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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2009-5-11 22:04

第七夜·无人之境 翻译:一十三

[font=宋体]              第八章  对峙

  我们在去明子住处的路上。一个月来我们谁都没有来过,我们曾经的友谊就
这样烟消云散的。妮莎坚定、刚毅,步子又大又急。我一直挣扎着跟上她。她就
像一个母亲,急匆匆去教训自己干了坏事的孩子。

  我累坏了。这个星期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不知名的怪物蹂躏了我的菊洞和小
嘴,两次都把冰冷的精液喷得我全身都是。我已经精疲力竭。当妮莎以参加圣战
的姿态大步前行时,我实在没有力气跟上她的步伐。

  我停下来喘气。妮莎不耐烦地站在一边。这是我十分钟里的第三次休息。

  「我们能以后再去吗……」我哀求道。和一次丑陋的正面冲突相比,我更需
要一张温暖的大床。

  「妮珂,我们必须现在就去,」妮莎不为所动,「我们不知道『那东西』什
么时候会回来,回来后又会做什么。我总觉得明子脱不了干系。她是第一个受害
者,不过,从你的发现来看,我觉得她卷入得更深。我们必须和她谈谈,或者帮
助她,或者对抗她。只有这样,我们别无选择。」

  「这我明白……但我不放心有别的事。最近几天里,你一次都没有提过萨丽
和凯蒂……我提起她们时,你总是很紧张,马上就换了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们……」

  妮莎脸色苍白。「我们走。」她的语气很生硬。

  「等等。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提到她们?」

  妮莎深深吸了口气。「你被强奸了,我不想让你担心。你看,我不知道她们
现在在哪……我去了她们的地方,但她们不在。我到处打电话,但没有人知道她
们在哪。昨天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报了警。整整五天没人见过她们了。」

  我惊呆了。

  「上帝呀……」嘴唇直哆嗦,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明子了吧。也许她会知道什么,也许她也
出了什么事。我们必须去看看。」

  「好吧,」我也深吸了口气,「我们走。」

  我们转过明子公寓的拐角,面前就是熟悉的门廊。一股无可名状的恐惧突然
把我淹没,手臂上的汗毛都倒立起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前面就是一个万劫不
复的深渊。

  「妮莎……」我轻声说,「也许我们应该找警察。」

  「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打算过?」她说,「前几天我就报了警。他们调查了明
子,发现她是个好女孩,而且一切都很正常。我们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好吧……」我吞吞吐吐,「但我心里很不踏实。」

  我不想告诉妮莎,那些声音在我脑海深处突然再次响起。有那么片刻,我面
前似乎出现过一个影子。我紧张地几乎无法呼吸。

  「我们走。」妮莎头也不回,大步走上公寓入口的那三阶楼梯。

  当我们走进大楼时,脑海中的那些尖叫和呻吟变得更加清晰,眼泪不由自主
流下来。泪光模糊,我看到妮莎走上面前的楼梯。

  不知为何,我愣愣盯住她的背影,紧身长裤下面,是隆起的屁股和修长的大
腿。她的身材性感到无可挑剔。突然,她的背影模糊起来。紧接着,随着一声女
性的长长呻吟,一个裸体姑娘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一下瘫软到楼梯的扶手上。那身影凭空而来,就像活生生的记忆一般。但
它立即就消失了。我只看到一个姑娘赤裸的后背。她蜷缩成一团,苍白的皮肤下
面,一节节的脊椎骨清晰可辨。

  用力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我挣扎着一阶楼梯一阶楼梯向上爬。妮莎已经
走过楼梯中间的平台,拐上了第二段楼梯。

  我爬到第一段楼梯的一半时,又一个图像冲进我的大脑,耳边还传来一声让
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还是那个姑娘的后背,不过这次我看得更清楚,几只人手伸向了那个一丝不
挂的姑娘。

  妮莎在敲明子的房门。我挣扎着爬得更快,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拐过中间
的平台,开始爬第二段楼梯,我看见妮莎推开了明子的房门。

  又一个图像溜进我的脑海。一双手从后面掐住那个光屁股姑娘的脖子,手臂
上青筋暴起,似乎正在用力,要把她残忍地勒死……

  我一脚登空,滑倒在台阶上,扭伤了自己的脚踝。我手脚着地,小腿迎面跌
在台阶坚硬的棱角上,一阵剧痛。不过,趴在台阶上,四肢并用,我还是努力往
上爬。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爬到明子的门口,抓住门框,撑起身子。妮莎正在里
面对明子说些什么。明子懒洋洋地靠在一个单人沙发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下摆
过腰的长T恤,一条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下身一览无余。我努力不去看她小
腹底端茂密的黝黑毛发。

  妮莎的声音,「明子,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里
这么冷?」

  我挣扎着爬进去。

  妮莎和明子都没有注意我,她们正在互相尖叫。妮莎试着和明子讲道理,但
明子根本就不听。

  她还躺在沙发椅里,脸上挂着邪恶的微笑。在那间废弃的厂房,当她给我打
开地狱之门时,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吓人,而现在她更加令人恐怖,皮肤惨白,
面容消瘦,连颧骨都突了出来。她看起来十分饥渴,但同时又非常狂野。

  她盯着妮莎的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这个地方充满邪恶。不仅邪恶,而且古怪。似乎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发生
了太多的事情。就好像一张多次曝光的照片,不同的影像重叠起来,哪一个也辨
认不清。明子的房间里,似乎出现了另一个宇宙。我吓得毛骨悚然。

  房间里昏暗一片,似乎所有的活物上都涂了一层淡淡的蓝光,看起来就像我
们的灵魂。我想集中精力,但却毫无用处。明子和妮莎正在争吵。明子指着一些
我从未见过的雕刻,那是些用黑色木头刻成的牵线木偶。它们如此怪异!而且数
量众多!

  我环顾四周,发现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大小。它们就像长着触手的怪物,一
些又矮又胖,一些高大,一些险恶,剩下的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当看到其中一个时,我的心脏几乎跳了出来,出于一些我并不明白的原因,
我确信它就是一小时前,在桑拿室里残忍强奸我的那个怪物的样子!

  我想警告妮莎,但她无暇顾及。她正对着明子大嚷大叫。明子还躺在沙发椅
里,手里玩弄着个粗大的黑色木雕阳具,差不多有14英寸长。它更像根木棒。
周身刻满了古怪的符号和图像。整个阳具通体漆黑,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黑
得多。

  听着妮莎慷慨激昂的大道理,明子的手指一直在阳具上摸来摸去,仿佛在欣
赏那些纹路。她甚至一面微笑,一面吐出粉嫩的舌尖,去舔弄阳具的顶端。

  这成了压断骆驼脊背的最后那根稻草。

  妮莎猛然间满脸通红,狠狠跺了一下脚。

  「你这个婊子!」她冲着明子大喊起来,「你这么喜欢舔木头鸡巴,我来帮
你插到嘴里!」

  妮莎双手猛然夺过木头阳具,压到明子的脸上。明子尖叫着闪身躲过。一瞬
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边高声咒骂,一边抢夺那个木头阳具。

  「婊子!」妮莎厉声尖叫。

  「贱货!」明子同样尖叫着,膝盖狠狠顶到妮莎的腰眼儿。

  「啊!我要杀了你,臭婊子!」

  我又开始晕眩。我必须离开这里!这一切都太疯狂了!我开始往后退……脑
海里只剩下恐惧,我必须马上逃走。我谁都不再关心。我得离开。但是,就在我
开始后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什么东西就在我的背后!

  不用扭头,我也知道那是「它们」中的一个。

  它抓住了我。我抓住那些从后面抱紧我身子的冰冷手指。感觉就像一具尸体
捉住了我……没有体味,没有脉搏,除了力量和敏捷外,什么也没有。它轻而易
举把我抱到空中,猛然按在它的胸口。还是站立的姿势,但我的脚尖完全离开了
地面。

  我大声尖叫,但毫无用处。它开始玩弄我的身体。瘦骨嶙峋的手指隔着衬衣
和乳罩,用力揉搓我的乳房。另一些同样嶙峋的手指紧贴着皮肤,用力插进我的
仔裤。其它的手抓紧了我的手臂和两腿,让我不能动弹。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少
只手。

  几根手指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向后拉。它让我勉强看到正在搏斗的明子和妮
莎。

  「快跑,妮莎!」我哀求着。

  但她根本没有听见,她只想如何在搏斗中占到上风。

  「这东西」玩弄我的身体时,我什么也做不了。粗大的手指紧贴着皮肤,用
力插进仔裤深处。仔裤前面被撑得鼓鼓囊囊。它的手指一下就找到了我的下身。

  粗糙的指尖来回扭动着,熟练地拨开肉唇,开始玩弄我的阴蒂。

  我拼命不做出任何反应。「嗤」的一声,它猛然撕开衬衣的前襟,破碎的布
片挂在我的手臂上。它抓住乳罩,用力向上一扯,赤裸的乳房弹出来,在空中自
由地跳动了几下,然后被它贪婪地一把握住,两粒乳头紧紧顶在它枯瘦的手心。

  仔裤最上面的纽扣崩飞了,仔裤不再那么紧绷。接着第二颗也飞了出去、然
后是第三颗。没有了仔裤的束缚,它的手轻易插进我的股间,手指在最柔软的地
方连揉带搓。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敞开了裤腰的仔裤慢慢往下褪去,已经滑过了屁股!

  而我的内裤也跟着向下滑。我的身子扭曲着,两条腿盘搅着,挣扎着不让它
们完全掉下来。

  明子和妮莎就在面前十英尺的地方扭打。但它对此毫不介意,伸在我肉唇之
间的几根手指中,最粗的那根顶在肉唇的底端,扭动着开始往我的阴道里钻。

  那根手指慢慢钻进去。因为最敏感的部位被反复轻薄,阴道里现在居然润湿
一片,不断渗出的淫液,让那根手指的前进越来越轻松。

  它的手掌开始不停地抽插。我正在被指奸!很快,第二根手指也用力插进来。

  它揉搓我的乳房,划弄我的肌肤,粗糙的手指不停地在我的下身抽插。我扭
动身子拼命挣扎的唯一后果,就是仔裤滑落到脚踝上,然后一只裤腿从脚面上掉
下去。内裤还挂在大腿上,扭成了细细的一股,撑在两腿之间。

  看起来很愚蠢,在被一头不知模样的怪物用手指残忍奸淫时,我居然满脑子
只想保住那条挂在一只脚踝上的仔裤。我甚至拼命弯曲脚趾,想勾住还在下滑的
仔裤。但是,当第三根手指也插进我的下身时,我全身一阵疯狂的扭动,仔裤被
远远踢了出去。

  在我面前,明子和妮莎双双滚在地上。妮莎最初愤怒的进攻,现在变成了惊
恐的防御。很明显,用指甲乱抓、用嘴狠咬的明子占据了上风。终于,明子从妮
莎的手中夺回木头阳具。这只让她们的搏斗更加激烈。

  「放开我!」妮莎厉声尖叫。

  明子压在了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抓着、咬着。

  明子捉住了妮莎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拧。妮莎的防御一下子就崩溃了,她惨
叫一声,扑跌在地。明子没有浪费机会,迅速抓住妮莎的一只手臂,别在背后,
然后重重坐在妮莎丰满的屁股上。

  妮莎被制服了。

  「不!」我只能哭泣。

  但我根本帮不上忙。「这东西」牢牢抓着我的四肢和腰身,更不用说那三根
令人作呕的手指,现在正深深地插进我的下身。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呆呆地看着
明子如何辱骂和折磨妮莎。

  明子想把木头阳具插进妮莎的嘴里。但妮莎不愿屈服。想用木头阳具撬开妮
莎咬紧的牙齿,明子用力拧着妮莎别在背后的手臂,但这只让妮莎的牙关咬得更
紧。

  终于,明子的手指找到了妮莎的鼻孔,用力插进去。妮莎的头向后仰起,脖
子扭到极限,两只脚绝望地踢腾着,活像一条被扔到河岸上的鱼。竭力挣扎很快
耗光了她的氧气,妮莎只好不再动弹,尽量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坚持
不住,张开了嘴。

  一直等待这一刻的明子毫不迟疑,立即把木头阳具塞进妮莎的嘴里。

  在木头阳具的头部插进妮莎嘴唇的一霎那,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阳具突然活
了一般扭动起来!我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阳具的扭动那么真切,甚至还在渐
渐膨胀!妮莎被呛着了,她的腿脚又开始拼命踢腾,但明子的力量和她娇小的身
躯极不相称,把妮莎死死压在身下。

  阳具插得更深。妮莎挣扎着拼命呼吸,眼中满是恐惧。这是她第一次被来自
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奸辱。她完全被吓呆了。

  明子不停地强迫妮莎为那个古怪的东西口交。

  长长的木头阳具开始缓缓蠕动,仿佛一条大肉虫。明子不停地抽插妮莎的小
嘴,这跟淫乐和性欲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只是残忍的支配。妮莎的反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无力。

  即使还被「这东西」不停地指奸,我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还能看到妮莎渐
渐放弃了抵抗,两条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停止挣扎,瘫软在地板上,只是偶尔抽
搐一下。她的呼吸虽然还很急促,但也稳定下来。还写满了恐惧的漂亮眼睛里,
现在噙满了泪水。

  阳具在妮莎的嘴里插得更深。抓住妮莎脑后的一把头发,明子开始前后摇摆
妮莎的脑袋。我听见妮莎又在作呕。阳具一定插到了她的喉咙深处。

  但我救不了她。

  我甚至也救了不自己。


              第九章  玉殒

  三根手指还在我的身体里抽插,更加从容,不像刚才那样急促。妮莎并不是
唯一一个在奸辱中放弃抵抗的人。

  我也一样,两腿大大张开,股间湿得一塌糊涂。

  手指每一次插进我的肉洞,都发出一声轻轻的「汩汲」,我也会轻轻闭一下
眼睛。阴蒂每次受到拇指的挤压,一股电流就会击中我的全身。

  我不愿泄身,但我知道,如果那三根手指一直这样奸淫下去,我迟早都会泄
身。

  在残忍的笑声中,明子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黑色阳具越来越快。阳具插得过
深时,妮莎会呕吐几下。明子把阳具拔出来一会儿。几乎活物一般的阳具上,涂
满了亮晶晶的唾液。还不等妮莎喘完一口气,阳具又狠狠插回去。

  「你喜欢这样,对吧?」明子嘲弄着身下的拉丁美女,「我用它操你时,你
会更高兴呢!」

  妮莎突然又开始了挣扎,但前面的种种折磨让她太过虚弱,明子很快就又稳
稳地坐在她的屁股上。

  「唔……」妮莎呜咽着,嘴角出现了白沫。

  「对,别装了。你就是喜欢这个大东西插你的小嘴。我知道你更想让它插进
你的腿间!」明子还在加快速度。

  「唔……!唔……!」妮莎拼命想说什么,但明子根本没有理会。

  明子终于从妮莎嘴里拔出阳具。妮莎一边喘着气,一边呜呜咽咽哭起来。明
子抓紧妮莎的手臂,开始脱她的裤子。可怜的拉丁美人又开始了挣扎,但她的力
气已经耗尽。明子甚至放开她的手臂,双手抓住妮莎的裤腰,猛然一拉。妮莎的
内裤和紧身长裤一起拉过她的屁股,暴露出两个形状完美的臀丘。

  「不!明子请停下来!不!」妮莎绝望地哭喊着,挣扎着想扭身逃开。

  明子毫不在意,把妮莎的裤子拉到小腿上。恶毒地笑着,她握住那根巨大的
阳具,对准了妮莎的两腿之间,开始用力。

  「不!天呀,我还是个处女!别,别!」妮莎哀啼着。

  「处女?」明子笑着更加用力,「马上就不是啦!」

  「啊!不……」阳具的顶端插进她的下身时,妮莎大声惨叫。

  明子用身体压住再次拼命挣扎的妮莎,继续残忍的奸辱。

  欺负我的那个东西,手指的动作也在加快,想让我泄身。我毫无办法,只能
听天由命。

  看着明子淫虐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哭了。明子把妮莎的头死死按在地板上,
不顾她的惨叫和挣扎,把木头阳具一寸寸插进妮莎的肉洞。妮莎的两条腿胡乱弹
腾着,膝盖一次次在地板上来回摩擦。

  阳具进得越来越深,而且开始不停地抽插,妮莎的尖叫和呻吟愈发凄惨。她
开始咒骂明子,吐沫四处飞溅。

  我越来越漠然。我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儿里。「这东西」还在不停地用手
指奸淫我的肉洞。小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仿佛一个高潮就要来临。我尽
了全力抵抗它。但我知道我的努力毫无作用,甚至都无法推迟这个不可避免的高
潮。

  突然之间,随着明子的一次用力,妮莎发出一声动物般的嚎叫。木头阳具几
乎完全插了进去。妮莎屏住呼吸,全身剧烈颤抖着,一瞬间四周一片安静。她身
体深处的什么东西开始放弃了。

  紧接着,一个剧烈的高潮也击中了我。那生物用力抓紧我的乳房,把它们挤
在一处。它的手指飞速地拨弄揉搓我敏感的小豆豆。更多的手指落在了我的肉唇
上,随着我小腹剧烈的抽搐而一下一下往里插。我闭上眼睛,最后的气力也从身
体里蒸发掉了。

  当高潮渐渐退去,身体不再颤抖时,我再次睁开眼睛。

  明子已经放开了妮莎,后退几步,看着可怜的拉丁美女在地板上慢慢翻滚。
妮莎衣不蔽体,衬衣拉到下巴,长裤褪在小褪,股间一丝不挂,一根又粗又黑的
阳具还深深插在下身。

  妮莎挣扎着跪起来,几乎再没有力气用手臂支起上身。她看起来头晕眼花,
周围突然变得特别安静。她的眼神中一片迷茫,同时夹杂着恐惧和凄惨。她似乎
忘记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她挣扎着站起来,两腿别扭的弯曲着,那根
粗大的阳具还深深插在她的下身。她挣扎着走向房门。她一定出了什么大问题。

  明子安静地跟在后面,脸上一副好玩的神情。

  妮莎步履蹒跚地挪过我的身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被困在空中,同样的赤
身裸体。我冲她大喊,她只是迟缓地扭过脸来,仿佛我的声音来自荒凉的远方。

  她朝我艰难地挪过来,然后半是抓住半是跌倒在我的身上。我们四目相对,
我看到她眼睛里的绝望和震惊。明子冷笑着跟上来。我想警告妮莎,却什么也说
不出来。

  明子伸手到妮莎的两腿之间,用力握住插在那里的阳具底端。妮莎全身剧烈
颤抖着。明子用力把妮莎夹在我和她身体中间,然后残忍地拧了拧手中的阳具,
再狠狠往里一推。妮莎的眼睛猛然瞪大,她的身体开始狂乱地抽搐。

  明子用一只手抓起妮莎的头发,把她的脸狠狠推到我的脸上,我们的嘴唇也
交迭在一起。咸咸的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滑落。我们脣齿相接。她的眼睛瞪得圆溜
溜的,但我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所有知觉都集中在大腿之间。

  明子狞笑着,猛然把阳具插到最深处。妮莎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她的生命正在消逝!我最好的朋友正在死去!她脸上的紧张在慢慢融化,眼
睛里的光彩也逐渐暗淡。她的生命正随着每一次呼吸离开她的身体。

  她的呼吸!她最后一口的呼吸,部分飘进了我的嘴中!片刻之间,我能感到
妮莎的一切。她的灵魂,如此的美妙和独特,开始被我吸进身体里。我的脑子一
片混乱。我似乎被她的气息包围了。她的独特的气息……直到明子,那个婊子,
把妮莎拉起来,对准了她自己的嘴巴。

  我极度无助地看着明子用一个漫长而充满激情的湿吻,吸走了妮莎的最后一
口气息。已经失去知觉的妮莎,我最好的朋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居然把自己
的生命交给了谋杀她的凶手!她把她的灵魂交给了那个魔鬼!

  当最后的气息也消失后,妮莎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明子放开手,让她
软绵绵地瘫倒在我的脚旁,自己微笑着走开。她绝不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明子。

  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

  我发现自己也向前倒了下去。原来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的那个怪物放开手,按
着我的腰身,把我推倒在好朋友的尸体之上。我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肚子下面
就是妮莎一丝不挂的屁股,大腿内侧的血痕似乎还没有凝结。

  当它的阴茎从后面抵在我的股间时,我失声哭了起来。

  「妮莎,」它的阴茎向前一顶、开始进入我的身体时,我抽泣着告诉自己刚
刚死去的好朋友,「妮莎,等等我,我这就去跟你做伴了。」


              第十章  淫兽

  它的阴茎十分巨大。它在用力插进我的肉洞。龟头的尺寸更像是一个巨大的
拳头。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这一切赶紧结束。这样的境况下,任何希望
只会是种负担。我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我只求速死。

  「就像一条母狗,」这个念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趴在妮莎的尸体上,像条母狗那样被强奸。」

  巨大的龟头努力插进来,把我的肉洞撑到极限。我开始用力往后顶,我只想
让自己被阴茎贯穿。

  我抬起头,明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她开心地大笑,说我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
那样迫不及待。她走到一边,脱掉了那条皱巴巴的T恤,在一丝不挂的屁股上系
上几条连在一起的皮带子,看起来就像一条奇特的皮内裤。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
了,垂下头,头发遮住面庞,不断涌出的泪水打湿了妮莎光滑的皮肤。

  垂下的乳房前后摇晃着,肿胀的乳头几次碰到了妮莎的屁股。我连忙闭上眼
睛,全身向后用力。怪物的龟头终于完全进入了我的肉洞。我知道,接下来就容
易了许多,它可以一插到底了……

  突然间,那生物的阴茎不仅没有插进来,反而猛然退了出去。原来明子把我
从那生物的阴茎上拔了下来,她抓住我的前臂用力向前拉。随着「噗哧」一声,
大龟头拔出我的下身。从妮莎的尸体上面拖过去,明子把我放在沙发椅上。

  我瘫软在垫子上,两腿软绵绵搭在两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我张着嘴,手
臂垂在扶手上,连我的乳房也似乎瘫软在胸前。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子从妮莎的腿间用力拔出那根木头阳具,拧了几下,固
定在那条皮内裤的底端。她转向我,脸上挂着恶毒的微笑,长长的木头阳具耸立
在腿间。她走过来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惊恐地盯着那根木头阳具,上面
还涂满了妮莎的淫液!

  淫笑着,她抓起我的两个脚踝,架上她的肩头。我的大腿紧紧贴在乳房上,
屁股都离开了坐垫。她握住那根吓人的凶器对准我的下身,屁股向前猛力一顶。

  阳具刺入我的肉洞时,我发出一声重重的呻吟。明子一下就插进来至少五英
寸,这几乎超出了我身体的限度。阳具撑开我的身体,活过来一般,开始缓缓蠕
动。它的冰冷更让人无法忍受,正在吸走我体内的一切热量。

  她稍稍抽出一些,然后又刺了进来,阳具已经插进我的子宫。我大声呻吟,
两腿搭在她的肩头,不停地抽搐。我正在被残忍地强奸,而且很可能就此死去。

  但对这一切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体内突然一种悸动。木头阳具似乎正在吸走我体内的一些东西。我发觉
那不仅仅是冰冷。要比冰冷更加糟糕。明子的抽插愈加凶猛。我忽然感觉到一丝
不可思议的静寂,似乎我的灵魂正在逐渐变得悄无声息。插在身体深处的阳具似
乎成为这个世界的中心。灵魂漂浮起来,正在一点一点离开我的身体。

  明子不停地向前猛刺。每一下都让我大声呻吟,头脑空白。当我终于恢复了
视力,发现她的屁股正连续地顶向我的下身,每一次阳具都插得更深。我的五脏
六腑都被它搅得一团糟,可怜的肉唇也几乎被撑爆,可那东西还有几英寸留在外
面。

  明子用力压下来,我的脚踝几乎贴到自己的耳朵。她猛然刺进来。我身体里
的压力陡然增大,几乎无法忍受,整个小腹似乎就要炸开,然后,我感觉到难以
名状的一种轻松。木头阳具完全插了进来,明子的小腹狠狠撞在我的外阴。我全
身都在呻吟,眼珠儿也翻了上去,脑子里全是五颜六色的火焰。我就要不行了。

  几乎同时,已经空白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一次爆炸,接着一个姑娘出现在我的
眼前,那是凯蒂。她在明子的房间里,明子正在强奸她。就像现在强奸我那样。

  明子从后面凶残地强奸她,每一下都让她娇小白皙的身体抽搐不已。我看得
清清楚楚,似乎自己就站在暴行的现场。

  明子正在对我说着什么。

  「没错……你看到了,对吧?」

  我没有回答。

  明子扭着屁股,阳具在我的身体深处翻搅着。我大声呻吟,再次翻起白眼。

  「我玩儿了她好几天!」明子一边努力强奸我一边得意洋洋地回忆,「哈,
她泄身时叫得那个欢!会震聋你的耳朵!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吹喇叭!她
吹起来就没个完!她的口技就像个老妓女。她就喜欢被插满喉咙!」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我活生生看见凯蒂跪在明子面前,屁股上系着同
样的木头阳具,正狠狠地插进凯蒂的嘴里。让人不可思议,那阳具居然全部插了
进去。我看到凯蒂的脸紧紧贴在明子的小腹上,她在剧烈地反胃,但却只能无力
地拍打着明子光溜溜的屁股。

  我看到凯蒂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动作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再也不再动弹
一下,双手垂在地上,小嘴还卡在木头阳具上。我几乎可以看见她的灵魂离开了
她的身体,被吸进了木头阳具。我看到明子拔出了木头阳具,凯蒂软绵绵地倒在
地上。

  我泪流满面。妮莎,凯蒂,也许还有萨丽,她们都死了。她们都被这个魔鬼
害死了。

  我子宫里的压力减轻了一些。我可以继续呼吸了。我的眼珠儿又翻了下来。

  抬起头,明子正对着我哼哼,她的脸离我不过几英寸,双手把我的脚踝压在
我的耳边。阳具退出去了一部分,还剩下一半插在我的下身。抽出来的一半上湿
漉漉得闪闪发光,我的肉唇跟着倒翻出来。

  她慢慢地插回来。我的眼珠儿又翻了上去。她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从来不
知道一个人可以被这样完全的控制。我张大了嘴,拼命呼吸,拼命呻吟,却只能
喷出一两滴吐沫星子。

  然后我看见了萨丽。可怜的萨丽。

  明子正在鸡奸她。同一根木头阳具——对我的阴道都过于粗大——深深地插
进她的肛门。和刚才看见凯蒂一样清晰,萨丽在颤抖、呻吟、手指死死抓住身下
的床单,她的眼神已经动物般狂乱。她趴在床上,脑袋扎在枕头堆中。明子跪在
她高高翘起的屁股后面,正把长的惊人的阳具插进她紧凑精致的菊洞。

  「我第一次操她时,她叫唤得像头母猪。」明子得意洋洋,「她那么兴奋,
我都差一点按不住她啦。」

  我能看见萨丽拼命扭着身子。我还能看见明子抓住她的屁股,把阳具刺得更
深。

  「我操了她好几个小时。我都数不过来她有几次高潮啦。」

  接着我就看到了萨丽泄身。即使她在被残忍地鸡奸,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
泄身。她发出一种动物般的嘶叫,眼睛死死闭紧,满面通红,泪珠儿滚滚而下。

  明子一边从后面拨弄着她的阴蒂,一边快速奸淫她的菊洞。

  「第一个高潮是最好的。她几乎要疯掉了。她都停止了呼吸!」

  我看到了更多残忍的画面。我看见萨丽在泄身。我看见明子在羞辱她、奸淫
她。我看见明子击垮她的意志,耗尽她的气力。我看见萨丽屈服了,崩溃了。后
来她趴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屁股高高撅向空中,明子腿间的木头阳具还深深插
在里面。扭动着屁股,明子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肛门强奸。萨丽没有任何抵抗,她
只是听天由命地承受明子的凌辱。

  我看见明子用手指夹住萨丽的阴蒂,熟练地不停拨弄。有那么片刻,萨丽的
眼睛又恢复了一丝生气。她呻吟着从床上抬起头,明子一挺腰,阳具插得更深。

  又来来回回抽插了一会儿,萨丽惨叫一声,全身再次战栗起来。然后她的头
又重重跌回枕头,全身瘫软,然后再也不动。

  我知道明子正在一点一点吸取她的灵魂。萨丽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一个空
空的躯体。她被毁掉了。明子从她的肛门里拔出木头阳具。萨丽原本精致的肛门
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大洞。没有被碰过的肉洞洞口涂满了白色泡沫,那是她无数次
泄身的痕迹。失去支撑的身体倒向一边,毫无生气地蜷缩在床上。她还圆睁着眼
睛。

  明子根本不容我哭泣,甚至不容我思考,光溜溜的屁股就又动了起来,阳具
缓缓地在我的肉洞里插进抽出。我无法反抗。阳具每一次插进我的身体,我的脑
海里就炸出几道白光。太强烈了。每一次抽插都让我大声呻吟。我甚至都无法呼
吸。我还翻着白眼,眼前一片血红。

  我抬起头,微微扭着脖子。我已经成了被驯服的动物。

  抽插愈发迅速。我的腿很疼,我的脚踝还被压在耳边。我体内的压力无法承
受。

  我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呻吟,几乎分辨不出那其实是我自己发出来的,从喉咙
的最深处发出的刺耳的高频尖叫。我能听到自己有节奏的呜咽。

  「啊……」

  「啊……」

  「啊……」

  她的叫喊压倒了我的呻吟。她的声音既残忍,又淫荡。

  「快泄身,臭婊子。快为明子泄身!」

  她变换了奸淫我的节奏,阳具插到我肉洞的尽头,总要先停上片刻,再拔将
出来。她又一次狠狠插进我下身深处时,我的脖子猛然伸直,脑袋顶进枕头里。

  我觉得我全身似乎都在融化。然后什么东西在我的子宫突然爆发了——似乎
阳具正在疯狂地射精。

  接着我明白过来,那是我自己正在泄身。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切都在
崩坍。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子宫喷射出大量液体,无比强劲的快感迅速淹没了我
的意识。

  我听见自己不顾一切的尖叫。

  「啊啊啊……!」

  明子一边更加用力地抽插,一边得意洋洋地大喊,「Yes!快泄!快泄!
跟其他母狗一样快快泄身!」

  阳具狂野地在我的下身进进出出。我的小腹似乎燃起熊熊烈火,一波波电流
传遍我的胸口和手臂。这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次高潮。比以前任何一次都
好,如此强烈,好像我从来没有达到过高潮。

  我明白我正在高潮中慢慢死去。我发觉绝顶高潮中,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失
去知觉,似乎我的灵魂正从手指和脚趾一点一点消失。

  我正从身体最深处被一点一点抽干。

  明子不知疲倦地奸淫我,决心夺去我的灵魂,决心榨出我体内的最后一滴生
机。我正在死去,全身被死死压在明子的扶手椅里,脚踝被按在脑后,肉洞被撑
到极限,高潮一次又一次冲击我的灵魂。

  我不停地尖叫,肉洞有节奏地一次次夹紧粗硬的木头阳具。接着我听见明子
的尖叫。她突然停下来,身体开始怪异地扭动,呻吟与呜咽中夹杂了许多日语。

  我一头雾水,我被强奸泄了身,我是她的了,她已经赢了我。

  她还在等什么?

  我挣扎着向前探出下巴,想去亲吻她的嘴唇。我想献出自己的生命。

  她又惨叫起来,屁股狠狠撞在我的下身,绑在她股间的阳具又一次深深插入
我的肉洞。我贪婪地呻吟着,陷进另一个高潮的漩涡。

  微微睁开眼睛,我看见压在自己腿间的明子。她紧闭双眼,大声呻吟,娇喘
连连。然后我看见了它们!

  我努力睁大眼睛。我可以看见它们——那些东西!其中的一个正站在明子的
背后。我能看见它庞大的身躯,难以置信的高大,而且长满了手臂!我看见它正
冲我恶毒地淫笑。

  它移动时在空中荧光闪闪。它低下长长的脖子,那张阴险丑恶的怪脸慢慢逼
进我,淫笑着,一排排的牙齿烁烁放光。它就像个魔鬼,一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的魔鬼,如此丑陋,如此怪异,让你不寒而栗。

  我看见它的身子猛然向前一顶。明子的屁股又一次撞进我的股间。那个刚才
玩弄过我,还差点强奸我的怪兽,现在正在奸淫明子!它挺起身子,从我的身子
上拉起明子的上身,然后向前猛插。我和明子同时大声呻吟着——怪兽的肉棒深
深插进明子肛门的同时,明子胯下的木头阳具也深深地插进了我的肉洞。

  怪兽在同时奸淫我们两个。和明子相比,它的动作要猛烈许多。它简直就是
个奸淫机器。我能看见明子的屁股被一次次压平。它一定一插到底。

  明子放开我的脚踝,她现在只想脱身。但那个怪兽毫不客气,干个不停。我
的脚踝并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它们现在搭在了怪兽的肩头。怪兽的一只手托起我
的屁股,紧紧贴上明子的下身。我的脖子和肩头被压进扶手椅的一角。它开始缓
慢但却有力地奸淫我们两个。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无助。

  我先泄的身。我根本记不得泄身的次数。我变成了一头雌兽。每一次抽插都
能把我送上高潮。我全身的每一处毛孔似乎都在流淌淫欲和贪婪。我身上最后一
丝教化也被毫不留情地夺去。

  我还记得泄身中,我死死抓住了明子小巧而又坚挺的乳房。我记得她在泄身
时,凄厉的哭喊。我记得在怪兽第一次从后面把冰冷的精液狠狠射进她的肉洞深
处时,明子脸上的震惊和狂乱。

  不久之后,怪兽猛然把明子抱了起来。我记得那根木头阳具一下拔出我的子
宫时,我的惊讶和失望。

  明子被扔到床上,接着被再次奸淫。这次怪兽残忍地抽插她的肉洞。她的肉
洞一定被撑到了极限。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躺在那里,动弹不得。我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大腿蜷
缩着,脚踝还搭在自己的耳边。我的肉洞不知羞耻地张开,滴着我自己的淫液。

  我全身上下涂满了闪闪发亮的汗珠儿。

  终于,我从扶手椅上翻下来,艰难地爬向门口。

  我根本没有理会妮莎的尸体,也没有理会自己撕破的衣物。在我的眼中,只
有可以逃离这个可怕地狱的大门。即便如此,在我最终逃脱前,还是遭到了另一
头怪兽的袭击。它就等在门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头怪兽。在我手脚并用爬向门
口时,它扑上来,二话不说,狠狠插进了我的肛门。

  它快速地蹂躏我的肛门,直到我们两个都达到了高潮。我没花多少时间就泄
了身。我早已经疲惫不堪。泄身时,我发出长长的尖叫和呻吟,然后等着它在我
的直肠深处爆发。当我终于感觉到它强烈的射精渐渐缓和下来时,我明白自己就
要自由了。

  我一寸一寸爬向门口,没有回头,看看明子是否还活着。

  不过,我知道她很难缠,我知道她比它们都要强壮。我知道她是一头最可怕
的淫兽,比它们都恶毒,比所有的恐怖故事更加可怕。她吞下它们的精液。她夺
去朋友们的生命。她很快就会来找我。我写下这篇记录,亲爱的读者,只想告诉
大家,在我和我的朋友们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噩梦。

  我们从来没有期待过这样可怕的命运。我们是四个无辜的女孩子。我们不过
是在儿戏。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其他女孩子会不会遭到
同样的不幸。

  我警告你们。

  也希望你们还能记住我。

     ***    ***    ***    ***

  (接下来的内容,是另一个人的手迹,非常潦草,难以辨认)

  哈!

  我干掉了那个臭婊子!

  你爱她吗?你心疼她吗?你觉得她是无辜的吗?这个傻婊子甚至哀求我干掉
她!

  你知道我是怎么玩她的?我搞她的屁眼儿——她最喜欢被搞屁眼儿啦。

  萨丽根本不能和她相比。她才算真正喜欢肛交,她的直肠也无比美妙。

  我搞她屁眼儿的时候,她一刻不停地尖叫、呻吟、喘息。我第一下就插到了
底。她是那么害怕我——她藏在自己家里,周围放满了刀子和木棍,还整夜整夜
开着灯。她以为用灯光就能吓跑我!不过,你知道吗,做了这么多准备,她却忘
了穿内裤!

  实际上,我一出现她就自己瘫倒在地。她根本就没有抵抗。真是小菜一碟。

  我用力干她。我只搞她的屁眼儿。第一次我犯了错误,还以为她是个正常女
孩,以为她会喜欢正常的位置。我错了,她是条最淫荡下贱的母狗。她喜欢被插
屁眼儿!

  我都觉得她放弃得有点太早了,哈哈。

  不过,她并不像萨丽那样在哭泣中死去。她死于淫荡的尖叫。在她第一个高
潮的最顶端,我就吸走了她的灵魂。她让我吸走了所有的灵魂,一丝也没有浪费。

  我吸得飞快,她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就变成了软绵绵的一瘫尸体,再也没有
一丁点儿用处。

  离开前,我在她脸上撒了尿。哈哈!

  愚蠢的婊子,你干嘛死得那么快!为什么!为什么!

                 【完】[/font]

旧爱新欢 2009-5-11 22:06

第八夜·奇妙的果汁 作者:悲鸣

[font=宋体]             第八夜·奇妙的果汁


作者:悲鸣


  巧音一踏进办公室就莫名其妙地受到同事们的道喜,直到她坐到座位上,那
些同事还是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巧音,恭喜你。」

  「升官了可要请客呦!今天晚上你可跑不掉了。」

  「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你们不要逗我啊。」巧音满脸的疑惑。

  「据可靠消息,你就要到总经理办公室高就了,嘻嘻。」一位同事嘻笑着告
诉她。

  「巧音,以后和总经理在一起,可得多个心眼啊!」一位年龄大的同事提醒
她。

  「停……你们是说我要做总经理秘书喽?」巧音被同事们东一句,西一句吵
得头昏脑胀的,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感觉她们不像是在开玩笑。

  「当然喽,今天人事处贴出公告,说要升你做总经理秘书。」一位同事解释
给她听。

  「总经理不是有秘书吗,为什么叫我过去?」巧音满脑子问号。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管那么多干嘛,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嘛。」

  「就是,拿人薪水替人办事,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真羡慕你,我要是你就好了,薪水又多,又不用天天被人呼来喝去的。」

  「巧音,还是不要去了吧,听说总经理和好几个女职员都有暧昧关系。看人
的眼神也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也太土了吧!要是换了我,只要能拿到钱吃点小亏也没什么。」

  巧音听着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个不停,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怎么会突然被
调去做总经理秘书呢!全公司够资格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呢!

  围在巧音身旁的同事们在人事处长进来时,纷纷快速地回到原处。人事处长
一看到巧音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巧音,总经理办公室上任秘书因为个人原因递
交了辞呈,如果聘请新人的话,短期内不可能进行实质的工作,因此公司决定从
内部选拔人员。你的表现相当出色,总经理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认为你最适合作
他的秘书,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在新的岗位上发挥才能了。」

  「谢谢处长,我……」虽然已经从同事嘴里知晓了,可是当处长向她下达正
式通知时,巧音还是激动不已,这可是比以前多出三倍的薪水呦,而且还拥有一
间私人办公室。

  人事处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可以的,好了,收拾
一下,下午搬过去。」

  当天下午,巧音就搬进了她的新办公室,坐在了她的新座位上。可是还没等
她看清楚房间的布置,桌上的铃声突然响起。

  「巧音小姐,请进来一下。」总经理——卢丰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放下电话,巧音急忙站起身来,向隔壁卢丰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巧音推开门,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四周也没有他的身影,
难道他不在!她转身退回去,可就在她轻推大门时,突然发现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的,她不禁有点慌了,使劲拉着门把,大门纹丝不动,任她怎么拉也拉不开。

  「你在干什么?」一道柔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巧音惶急地转过身,看见卢丰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正眼里含
笑地望着自己。

  「嗯!一定是在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巧弯腰去捡钢笔,害得我还以为见鬼了
呢!」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巧音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还以为您不
在呢,就想先回去等会儿再来,可是这门却怎么推也推不开,我,我就……」

  卢丰看着那张因出丑而羞得红扑扑的脸蛋,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早在通知她
进来时,他就躲在桌子底下,为的就是想一睹她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样子。

  卢丰缓步上前,在几乎要碰到她时停下来,歪着头打量着她。

  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脸蛋粉嫩光滑,弯弯的眉毛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藏着羞意,一对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着,连带着薄薄的嘴唇散发出一股醉人的清
香。

  光看那欲流的眼波,就够让人魂不守舍的了,他不禁幻想起她在他身下婉转
应承时,那双大眼睛又会是何等的春意荡漾。

  「总经理,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啊?」巧音明显地感到呼吸不畅,特别是那双
不停瞄向自己胸部的目光,更是使她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她隐隐感觉到那目光
中好像含有一种原始的欲望,她不由慌乱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可他也跟着踏上
一步,身后就是紧闭的大门,她已退无可退。

  紧挨着冰冷的大门,巧音想起同事的劝告,她知道自己碰上了办公室文员最
担心发生的事——被上司骚扰。

  「自己还天真地为得到赏识而雀跃不已,真是好笑,原来所谓的升职就是一
个圈套,无非是想调戏自己罢了。可是他也用不着这么急色吧!一上来就这样,
哼!」巧音抬起头,气呼呼地瞪着他。

  而卢丰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他身体前倾,双臂撑在大门上。1米80
的身高,壮硕的身形将她密密实实地包在大门上,两眼更是充满邪意地迎上她的
目光。

  看着他的脸向自己越靠越近,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打在脸上,巧音不由脸蛋一
阵发烫,她连忙把脸侧过去,原先的气愤早已被慌乱、羞涩所取代。

  巧音的这些变化毫无遗漏地落在卢丰的眼中,他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将脸凑
在她的耳朵上,轻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秘书?」

  「是,是的,总经理,我,我叫巧音。」巧音怯生生地回答。

  「你是我见过的最香的秘书,是体香还是用了什么香水?」卢丰深深地嗅了
一口,再缓缓呼进她的耳孔里去。

  「别,别这样,总经理,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热乎乎的鼻气使她不由颤
抖一下,既有点恶心,又有些瘙痒。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把你的耳朵咬下来。」卢丰轻轻咬了一下那晶莹如
白玉般的耳垂,恶狠狠地吓唬她。

  「啊!」虽说是轻轻咬一下,可也惊出巧音一声娇呼。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
脱他的纠缠,可他就像一座大山那样令她撼动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还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吧!嗯,这个房间采用了德国的隔
音设备,就算是帕瓦罗蒂在这里大喊,外面也听不见的。你想不想试试!」卢丰
说完就觉得一阵好笑,举谁不行怎么就举出了臃肿如猪的帕瓦罗蒂呢!真是大煞
风景。

  「是Belong香水,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巧音打消了叫喊的念头,
无力地靠在大门上。

  「怪不得这么香呢!你都喷在哪里啊?」卢丰沿着她的脖子继续嗅下去,眼
睛停在了那露出一截雪白酥胸的领口上。

  「别再问了。」巧音见抗议无效只得无奈地回答道:「一般,我都弹在头发
和,和……」

  「和什么?」卢丰见巧音吞吞吐吐的扭捏样儿,不由兴趣大增。

  「头发和胸部上,这下你满意了,还不放开我。」巧音说完,狠狠地瞪了他
一眼。

  「没听说过谁喷在胸部上的,让我闻闻!」卢丰收回一只手去解她衬衣的纽
扣。

  他的动作很快,等到巧音反应过来,衬衣基本已经打开了,可爱的童装淡蓝
色胸罩包裹着圆鼓鼓的乳房,跃现在卢丰眼前。

  「啊!你干什么嘛?」巧音连忙把双手抱在胸前,惊慌地望向他。

  「闻你喷在胸部上的香水味道啊!」卢丰假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向她装着
可怜。

  「谁说喷在胸部上啊!」巧音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脸上不由一红,「我
是指弹在胸部位置的衣服上。」

  「哦,是这样啊!我还觉得奇怪呢!胸部又不能露在外面,干嘛要喷在那里
呢!都是你说话不清楚,你瞧,小可爱都露出来了,来,我帮你系好。」卢丰分
开巧音的双手,借机欣赏她露在乳罩外面的深深的乳沟。

  「不要,我自己来好啦!」巧音知道他不怀好意,连忙出声制止。

  「什么不要,我解的当然要我系好它了,别乱动!」卢丰慢慢地系着纽扣,
等到开始系乳房下缘的纽扣的时候,他停下来,手掌覆在一只丰满的乳房上,隔
着柔软的胸罩轻轻地抚摸。

  「你又要干什么?快停手。」巧音大惊之下紧紧抓着卢丰的手,不让他继续
欺辱自己。

  「听我说,女人的乳房很娇贵的,对胸罩的要求也特别严格。胸罩的尺码过
大,乳房就不能缓解万有引力的影响而变得下垂,体形也会变得松松垮垮的,到
后来背就会变驼,腰也挺不直,小腹尽是赘肉,大腿变得臃肿,肌肉再也没有弹
性,干巴巴的,足弓也变得平缓,只怕是走几步就得歇一歇,年纪轻轻的就像七
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真是凄惨啊!」

  卢丰看到巧音被他说得两眼呆呆地望着自己,紧抓自己的双手也松了下来,
心里偷偷一笑,「哪个女孩不爱美,被自己说成这样,换了谁都得发呆。」

  他轻轻将巧音的手放下,手指又开始轻柔得不被察觉地去解巧音的纽扣,嘴
巴也没闲着,接着说道:「尺码过小危害更大,偏小的乳罩不停地摩擦乳房,久
而久之,乳房由于肌肉过于疲劳而失去弹性,血液循环也会变得老化,毛细血管
爆裂,好端端的,白白嫩嫩的乳房就会变得像一个煎过头的油饼,让人看了好不
恶心。」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卢丰已经悄悄地将她的上身脱个精光。

  巧音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乳房要是变成那样,真还不如死了算了。她下意识
地向自己胸部瞄了一眼,突然发现自己上身已经变得光溜溜的,衬衣,胸罩都已
不翼而飞。她马上明白是卢丰在危言耸听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好趁机脱掉自己
的衣服。顿时,她气得满脸通红,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另一方面是暗恨卢
丰的卑鄙,趁人之危。

  「别担心,幸亏你遇到我,我不会让你变成那么丑陋的女人的。」卢丰欣赏
着她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美丽的女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美丽的,冷艳的面
容,黑亮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白嫩的乳房,嫣红的乳头,微颤的双肩……现在
的巧音在卢丰的眼里就像是一道美得无法形容的风景。

  「你,你,你无耻,快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不会骂人的巧音,无耻二字已
是她的词库中最难听的话语。

  卢丰却毫不在意,拨开巧音捂在胸脯上的手臂,一手攥住她那两只细细的手
腕,用力拉到她的头顶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乳房,像打太极拳的云手那
样抓揉着,一时间,眼前白浪乳波四起。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道:「脱去你的衣
服,是为了让你的乳房放松,你难道想让这么漂亮的咪咪变成油饼吗?哈哈…」

  他不顾巧音射过来的、鄙夷的白眼,继续说道:「我也挺冤的,为了给你活
血,还得不停揉动这么大的两只豪乳,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用那种眼光看我,
哎!真是好人难做。你没事干嘛带这么小的胸罩呢!反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就再勉为其难一会儿吧!」

  巧音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明明是调戏自己,现在反倒变成是在帮自己的
忙了,不由气极道:「谁,谁是你的人,快放开我!」

  「嗯,应该可以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回去后要记得自己做啊!我不能总帮
你的,我也很忙的,嘿嘿……」卢丰放开她,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衬衣,胸罩,
一边嗅着,一边放到了抽屉里。

  「把衣服还给我!」巧音见他没有把衣服还给自己的意思,不由急了,自己
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卢丰从抽屉里掏出一瓶果汁,递过去说道:「这里只有你老公我,害什么臊
啊!嗯!叫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看你出了一身汗,来,把它喝了
吧!等汗消了再还你衣服。」

  人极度生气时无暇考虑过多,巧音夺过果汁,掀开盖口,一口气喝个精光。

  然后就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琢磨着怎样取回衣服。

  看着巧音喝光果汁,卢丰的眼神狡黠地闪动一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
聊起天来。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卢丰将身体贴过去坐下,双手从后面轻轻抚摸着两
只丰满,坚挺的乳房,柔软的美乳就像是水做的一样,滑滑腻腻的,抓在手里好
不舒服。

  「不,不是,只是……」巧音挣扎几下,见摆脱不开就停下了无谓的动作,
心想挣又挣不开,只好先顺着他,哄他开心,再伺机取回衣服。

  「怎么吞吞吐吐的,你老公我可不是小气的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不会怪
你的。」卢丰吻上她的耳垂,在她耳孔里轻轻地吹气。

  「我,我只是还不习惯,别吹了,好,好痒。」巧音斜扭着身子,双手紧张
地按着他的禄山之爪,不推开他自己实在是无法忍受,推开他又不知道会不会触
怒他,从而更加激起他的淫欲。一时间,心情矛盾之极。

  「你会习惯的,以后,你还会求我做这些呢!」卢丰紧跟着她贴过去,两人
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

  「请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习惯。」全身笼罩在他的气息下,巧音突然觉得
头眩晕起来,身体有些发软,无力地向身后的卢丰歪去。

  「咦!真是的,嘴里说着不习惯,身体都靠在我怀里了,你啊!就是口不对
心!」卢丰弯下腰,将她的头部枕在自己的左臂上,右手托住她弹性十足的屁股,
将她横抱在怀里。

  巧音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好由他这么抱着。自己的脸离他如此之近,连
他的心跳声也听得清清楚楚,而他的抱法也很温柔,令她感到很舒服,就连在男
朋友的怀抱里也没这么舒服过。

  想起男朋友,巧音不由臊得满脸通红,男朋友正在为了他们以后更好的生活
而努力奔波,而自己却裸露着乳房,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心里竟然还会感觉舒
服,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她连忙叫道:「不要这样,快放我下来。」

  卢丰不为所动,近距离观赏着她雪白的胸部,一对鼓胀的豪乳随着呼吸,不
安分地上下起伏着,上面的缕缕细汗,衬得乳房是那么晶莹,那么剔透。他惬意
地深吸了一口怀中女人的香味,笑着说道:「我喜欢这样,我的小娇妻。」

  巧音感到自己的心跳不断加速,甚至连体温也飞快地向上蹿高,她鼓足力气
扭动几下,一口气泄尽,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她恨恨地说道:「快放开我,
今天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我要辞职,还要去告你非礼。」

  「你不会辞职,更不会去告我的。」卢丰自信地说道,却换来了巧音满脸的
不屑。

  「你不信?」卢丰把巧音脸朝下放在腿上,开始脱去她的套裙。伴随着她一
连串的惊叫,仅着内衣的凸凹胴体暴露出来。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雪白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玉脂凝
膏一样,显得无比的晶莹。纤细的腰肢下面,与胸罩同为一套的蓝色童装内裤遮
不住那浑圆的屁股,两瓣桃形的屁股蛋小半部分都露在外面。

  「好美的屁屁啊!」卢丰由衷地赞叹着。他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屁股上,
慢慢地抚摸着,享受柔滑的屁股所带来的绝佳手感。

  「快点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到时候看你怎么下台。」巧音奋力挣
扎,可是挺翘的屁股只是轻微地扭动几下,她的这些动作在卢丰眼里就像是在向
他撒娇一样。

  「你忘了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吗?哈哈!」卢丰得意地笑起来。

  那杯果汁是他专门为巧音准备的,它不仅会使女人浑身乏力,还兼具春药的
功用。再贞节的女人喝了它之后,身体都会变得异常敏感,都会情不自禁地渴求
男人的爱抚。更妙的是,它还具有潜伏的功能,它会调节女人的内分泌系统,使
其分泌出大量的雌性激素,只要被男人稍加挑逗就会情不自禁地发骚,变浪,成
为男人最佳的床上尤物。

  有了这个对女人攻无不克的宝贝,卢丰反倒不想过早地占有她,他要慢慢逗
她,想想冷艳的她向自己乞求爱怜时的淫荡表情,他就兴奋得下身一阵酸胀。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手?求你,不要再摸我了。」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
自己的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本来清脆的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使惹火的身体
更增添了另一种慵懒的风情诱惑。

  「你应该知道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受得了啊。」卢丰蠕动着手指挤
开童装内裤的一角,慢慢探进去,在她弹性极佳的屁股上不停地抓来抓去。

  巧音想动却动不了,只好「呜呜」地带着哭腔求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衣服我不要了,让我走吧。」

  「啊!准备光着身子出去吗!真想不到原来你还喜欢暴露,够前卫的嘛!」

  卢丰将手掌顺着热乎乎的臀沟向下滑去,碰到一团毛茸茸的阴毛,他便勾起
手指沿着狭小的肉缝,细细地梳拢略微有些发湿的阴毛。

  在巧音的一声声娇呼声中,手指坚定地滑进温暖,湿润的小穴。她的阴唇薄
薄的,穴腔也很窄,只能容纳一个手指,里面滑滑腻腻的,缕缕爱液悄悄地分泌
出来。卢丰籍着那爱液的润滑,手指旋转着摩擦柔嫩的肉壁,另一只手则重重地
拍打不停颤抖着的屁股。

  「好痛,好痛呦!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走了,不走了,呜呜……」巧音抽
泣起来,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一片淤红的掌痕。

  「咦!刚才不是吵着要走吗?怎么变卦了,难怪有人说女人的心情就像阴晴
不定的天气,令人琢磨不透。为什么又不想走了,小宝贝!」卢丰不再拍打有些
红肿的臀部,可手指却旋转得更加快了。

  「我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我喜欢你,刚才我是故意气你的,啊……不要磨
了,哦哦……」巧音明白他的意思,违心地说出附和他的话,可她心里也清楚,
刚才被他抱着的感觉确实很舒服。

  卢丰得意地「哈哈」笑着,手指渐渐停了下来。在手指抽出来的同时,耳边
隐约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声。

  卢丰将巧音重新翻转过来,将她的头垫在大腿上,仔细端详她的脸孔。只见
她满脸桃红,眉头紧蹙,眼波朦胧似雾,红唇微张,粉舌轻微地蠕动,鼻中不住
发出「噢噢」的轻哼,眼里眉间挂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春意。

  卢丰将掌心轻轻覆在她的肚脐眼上,手掌画着圈慢慢地摩挲,平坦的小腹上
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得就像是绸缎一般。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
只引得巧音娇躯不断地颤抖,喘息声也越发急促起来。

  渐渐,巧音只觉得一团燥热从心底腾地升起,而且随着手掌越来越接近酥胸
而愈发强烈,终于,她忍受不住那种舒服至极的感觉,口中「啊……啊啊……」
地呻吟出来。

  终于听到她淫荡的叫声了,卢丰「嘿嘿」地邪笑着,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征服
感。

  他弯下腰,嘴唇轻触那淫荡声音的源头,旋即嘴中一片香软。他伸出舌头轻
轻添滑着她甜美的嘴唇,慢慢地向里边蠕动,舌头一接触到她小巧的舌片,便紧
紧吸住,热烈地吞食着甘甜的津液。

  一股浓郁的男性味道在嘴里翻滚,巧音又是羞涩,又是兴奋,身体就好像被
点着了似的,热得无法忍受,尤其是下身被炙烤得难受之极,说不出来是什么滋
味,只觉得:又麻,又酸,又胀,又痒……心跳也越来越快,好像就要从口中跳
出来似的。

  巧音「嗯嗯」地呢喃着,舌头主动地探到他的嘴里,缠上他的舌头,引导着
他,彼此交换着唾液。热烈的接吻似乎缓解了下身的灼热,她更加强烈地索取,
终于,巧音淹没在情欲的波涛中。

  突然,巧音的手能动了,她手臂上伸,时而搂住卢丰的脖子,时而轻轻抚摸
他的身体。这是那瓶果汁的另一个神奇的地方,当女人被春药完全控制时,女人
的力气就会恢复如常。

  「你可真热情,平时也是这样与男朋友接吻的吗?」卢丰见已经成功地挑起
巧音的情欲,便直起身子,凝望着她那双迷离的大眼睛。

  听到他的问话,巧音稍稍恢复了一点神志,想到自己主动地迎合他,与他那
么激情的长吻,不由一阵羞愧,脸蛋更加红了,那双大眼睛更是波光粼粼,款款
荡漾着羞涩的眼波。

  「看着我,现在是提问时间。」卢丰轻轻拍着那对豪乳,丰满,粉嫩的乳房
颤悠悠地摆动着,顶端的那两颗嫣红,鼓胀得就像花生粒一般大小,在暗红的乳
晕上面骄傲地绽放。

  「噢!好舒服!好美的感觉。」巧音只觉得在他的拍打下,体内的那股骚动
渐渐安静下来,灼热感也减轻了,身体就好像是被股凉爽的轻风吹过,一股舒畅
至极的感觉冉冉升起。她不由下意识地将双手放在乳房上慢慢揉捏起来……

  猛然间,她发现自己躺在总经理卢丰的腿上,双手正不知羞耻地揉搓着自己
的乳房,而那个可恶的男人却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色迷迷地欣赏着自己的自
渎表演。

  脑袋「嗡」的一下,巧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在他面前做这么淫荡的
动作。而他那种邪淫的表情明显是把自己当作下贱的妓女来看待。一下子,她呆
住了,双手僵硬不动,殊不知她这么一停,体内的骚动又活跃起来,热胀的感觉
愈发强烈。

  巧音紧咬细牙,竭力想把那股欲火压下去,可越是抗拒,身体的敏感度就越
强,下身好像被千万只虫蚁一起叮咬似的,甚至,她都能想象出虫蚁叮咬她的样
子。

  双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循环许久。终于,巧音抵御不了自己的身体
需求,呜咽一声,双手又攀上自己的乳房,再度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水汪汪的
大眼睛不停变换着光彩,看得出她的内心已经被羞耻,恐惧,悲哀种种感觉所充
斥。

  「这里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包括你也不准动。怎么样,该回答我的问题
了吧!」卢丰残忍地抓住她的双手,让难受的感觉再次袭上她的身体。

  巧音拼命地晃动手臂,可是她的力量太小了,她扬起脸,哭泣着求道:「放
开我,放开我,我,我要……」

  「要什么啊?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卢丰将她的手臂交叉着放在她的
头顶,唇舌轻轻舔吸着白皙的颈部。

  「好痒,啊……啊……好舒服,啊……」滑腻的舌头舔在颈上,心弦好像是
被紧绷了起来,酸酸的,麻麻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了,使她忍不住想要让他
就这样一直吻下去。

  「还不肯说吗?」卢丰抬起头,紧盯着她的大眼睛,那坚定的目光向她传递
着不达到目的势不罢休的决心。

  巧音怯生生地看着他,眼波闪烁不停,时而扭捏,时而黯淡,时而又风情万
种,她本身不是一个轻浮的女人,虽说她打算放弃了,可是这么羞人的问题,她
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卢丰看她扭扭捏捏,欲语还休的样子,知道她还保留着一份矜持,只要能诱
使她开口,她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淫荡的床上尤物,无论自己让她做什么,她都会
无条件地接受。于是卢丰松开她的双手,抓起她的一只白乳,很有技巧地揉搓起
来,手指还间歇地弹动着顶端的乳头,口中徐徐说道:「你的身体我都看遍了,
也摸遍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乖,听话!讲讲你跟男朋友是怎么亲热的。」

  提到男朋友,巧音心中一阵悲怆,「自己被他羞辱成这样,就算男朋友不在
意,自己也没脸面回到男朋友身边了。况且自己再怎么挣扎,在这完全封闭的环
境中也不会有人来搭救的,他肯定会想出种种办法逼自己开口的,算了,随他的
意吧!」

  巧音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了,可是就当她下了顺从的决定后,对男朋友的愧
疚转瞬却变成了恨意,「要不是他无能,没出息,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自己被别的男人脱光了衣服凌辱,他在哪里?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
算是男人吗?就算给他戴绿帽子,那也不是自己的错,要怪只能怪他,谁让他没
有保护好自己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巧音猛然说道:「好吧!今天我是你的了,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
你。」她停了停,平缓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他不是很喜欢接吻,吻几下就
不吻了。」

  从没对人说过的话,一下子说出口,巧音有些害羞,可心底却隐隐传来一股
报复的快意。

  「他怎么这么没情调啊,这么香甜的吻都不会享用,真是笨蛋一个。嗯,不
喜欢接吻,那他喜欢什么?」卢丰继续问道。

  「他只喜欢与我,与我,与我,做爱。」话到嘴边还是难以开口,巧音犹豫
了好一会儿,猛一咬牙说了出去。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好像解脱了一样,胸口酸
麻麻的,充满了刺激的快感,她开始期盼着更难堪的问题。

  「看你的样子,就像个性感小野猫似的,任何男人都会喜欢干你的,来,给
我讲讲他是怎样干你的?」卢丰看到她这么配合,不由一阵亢奋,话语也变得粗
俗起来。

  「不要这样说人家嘛!干嘛总是问这么羞人的问题啊!」巧音斜瞄了卢丰一
眼,那满脸的春情,就连久经风月的卢丰也不由一阵心头狂跳。

  看着卢丰喘息加剧的样子,巧音盈盈一笑,抓过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乳房
上,娇喘着说道:「摸摸人家嘛!就知道问人家被前男友干的的事,也不懂得安
慰下人家。」

  「我摸,我摸还不行吗!」卢丰见她将男朋友称作前男友,心中一阵激荡,
哪还有比夺人妻女更令人兴奋的事呢!就算她不提,自己也会去摸她的。他使劲
地抓捏着那对面团般酥软的乳房,看着白嫩的乳肉在手指缝间慢慢地挤出来,听
着那一声声柔腻的呻吟在耳旁回响,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啊……啊……人家会痛的啦!别那么用力嘛!你看,把人家的胸部都弄成
什么样了,狠心的家伙。」巧音并没有觉得很痛,反而那微微的疼痛使她的心底
升起了无比的快意,她娇喘着将胸部挺得更高,瞧向他的眼神顾盼流转,说不出
的妩媚动人。

  「讲讲他是怎样操你的!」卢丰特意将「操」字拉得长长的,手指还快速地
捻着因兴奋而高高胀起的乳头。

  「呀啊!难听死了,不过,不过,人家喜欢你这样……」粗鄙的字眼飘进耳
中,巧音的心房「怦怦」剧烈跳动着,高耸的乳峰又胀大了一圈。

  「那还不快点向你老公我报告你是怎样被操的?」卢丰伸出另一只手,四指
挠曲着隔着内裤轻柔地抓挠她的阴部。

  「啊……啊啊……舒服,舒服。你的手真软,他只会强来,比你差远了。」

  巧音舒服得合上了双眼,双肩微微颤抖着,两条修长的大腿悄悄地向两旁分
开。

  「不要闭上眼睛,让我好好看看,听说眼睛大的女人淫水都多,看来此话不
假,哈哈……」说话间,爱液慢慢地渗出来,童装内裤先是出现点点湿痕,接着
湿痕越来越大,逐渐连成一片。

  「讨厌,坏死啦!要不是你逗人家,人家哪会流那么多水!」巧音听话地睁
开眼睛,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闪烁着,饱含春意的眼波流转不停。

  「他有这样玩过你吗?」卢丰看着那双勾人魂魄的迷人媚眼,亢奋地扯起童
装内裤,毫不留情地上下来回扯动,薄薄的内裤被拉扯成细带的形状,深深地陷
进肉缝里去,快速地摩擦着她的阴部,爱液汩汩地流淌出来,将她的大腿打得水
渍斑斑。

  「啊……啊……啊啊……太刺激了,慢一点,慢点,你这样弄叫人家怎么说
啊!噢……啊……好舒服,就是这样,对,对,哦……哦……快点,快点,再快
点,噢……」巧音眉头紧蹙,嘴巴大张着,淫荡的音符一连串地飘出,高耸的胸
部也随着她重重的揉搓,剧烈起伏着,泛起一股股肉浪。

  卢丰将内裤扯高到极限,再一松手,「啪」的一声,弹力极佳的内裤重重地
落在肉缝上,换来巧音一声悠长的娇吟。他「哈哈」淫笑着,手掌斜斜地插进湿
了一大片的内裤中,拨开湿漉漉的阴唇,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缓缓地挤到底,
接着便是一阵快疾如风的活塞运动。

  「哦……啊……啊啊……你就不能温柔点,啊……插到花心了,啊……你真
会玩,玩得人家美死了。他从来就没这么逗过人家,啊……啊……还是你行,你
真棒,人家从来没尝过这么美的感觉,哦……哦哦……要到了,到了,啊……」
随着巧音那声高亢的淫叫声,她的双腿就像打摆子似的哆嗦着,一股股亮晶晶的
液体泉涌般地激射出来,一直喷了四、五下才渐渐停止。

  卢丰的身上,脸上被喷得到处都是,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到嘴里仔细地
尝了尝,没错,是淫水的味道。他抹了抹满脸的淫水,「嘿嘿」淫笑着说:「还
没正式操你呢!就喷潮了,够骚,真是个天生淫贱的女人。」

  巧音喘息了一会儿后,吃力地爬起,跪到地上,娇小的脑袋瓜枕在卢丰的大
腿哼道:「太美了,真没想到不用做爱也会这么舒服。人家以前也被他弄到过高
潮,可根本都不能跟这次比,你真棒。」

  听到巧音对自己性技巧由衷的称赞,卢丰只觉得一股欲火腾的一下从下腹冒
起,阴茎涨得老高,在裤裆里竖起了一顶小帐篷。

  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裤裆越顶越高,慢慢变成一个小帐篷。巧音不由伸出手轻
轻地抚摸着那顶还在长高的帐篷,只觉得帐篷里的那根柱子猛地弹动几下,几乎
就要「破裤而出」。

  「圈在裤裆里就已经这么大了,要是全部释放出来,那该是多么巨大啊!」

  想想这般雄壮的宝贝插在自己的私处,那美翻了天的滋味,巧音的心里酸酸
麻麻的,就像宁静的湖面被抛进一粒碎石,激起的阵阵涟漪快速地向四周扩散一
样,不仅是心里,就连刚潮涌过的私处也像通电似的变得麻痒起来。

  她微睁着那双如雾色般朦胧的眼睛,脸蛋贴过去,像温顺的小猫取悦主人那
样,不停摩挲着那顶帐篷,感受着里边的热度,嘴里喃喃娇吟着,殷红的舌尖不
时伸出口外,轻舔着那鼓胀的裆部。

  「不是刚到过吗!这么快就又发骚了!」卢丰看着她骚浪的样子,恶作剧似
的将下身猛地向前一挺,一下子就把巧音顶翻在地上。

  看着巧音狼狈地爬起来,用委屈至极的眼神望着自己,卢丰一阵大笑。直到
笑够了,才向巧音勾勾手指说道:「过来,帮我脱衣服!」

  巧音被顶翻在地的时候,心里惶恐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发难,难道
是自己弄脏了他的裤子,惹他生气了。直到看到他笑着说让自己为他脱衣服时,
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原来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跟自己闹着玩。

  「不要这样吓人家嘛,人家都快被你吓死了。」巧音趴伏在地上,捧起他的
脚,轻轻地为他脱掉鞋子,恭敬地放在一边,然后抬起他的脚跟,慢慢地将袜子
脱下来。两只袜子都脱下来后,仔细地叠好放在鞋壳里。

  就在巧音款款直起身子,准备打开他的皮带时,卢丰却抬起脚,脚趾头平行
着摩擦她的嘴唇。巧音愕然望向卢丰,只见他淫笑着看着自己……

  「讨厌,几天没洗脚了,臭烘烘地薰死人了。」巧音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却
还是张开嘴巴,将五个脚趾头依次含进嘴里,舌头灵活地游动在脚趾缝间,仔细
地舔着趾缝间的污垢。

  看着她满脸沉醉地舔着自己不是很卫生的脚趾头,卢丰一阵感叹,「这瓶果
汁的药效真是太神奇了,竟然能令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甘心为自己舔脚趾,还把
污垢都吞入肚子里,这简直是帝王才能得到的享受啊!」

  巧音将两只脚彻底地清洗干净后,轻轻地放下来,然后挺起腰,神情有些羞
涩地开始解他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不一会儿,一副雄壮的上半身露了出
来。厚实的胸肌,八块微微隆起的腹肌,盘根错节的肱二头肌……

  这一切力量的象征,看得巧音眼中波光闪闪,她迷恋地抚摸着那一团团钢铁
般坚硬的肌肉,用心感受着里面所蕴含的力量。

  好久,巧音才缓过神来,她接着除下他的长裤,只见他全身只剩下一条短小
的内裤,其实内裤并不小,只是被一根硕大的肉棒和一大团肉球紧紧撑着,视觉
上才会有小的错觉。

  终于要看到他的家伙了,巧音心急难耐地扯下内裤,一根带着腾腾热气的粗
大阴茎扑地弹了出来,正好敲在她脸上,她不由「啊」的一声惊叫。

  「你瞧,我的兄弟都等得不耐烦了,还不慰劳慰劳它!哈哈……」卢丰又是
一阵大笑。

  巧音嗔怪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定睛向打了自己一下的坏东西望去。好大的一
根巨物啊!黑粗黑粗的,大概有十五厘米那么长。粗大的阴茎上,一条条贲起的
青筋盘龙般缠绕在上面,顶端趴着一个鸡蛋大小的亮紫色龟头,底端悬着一团硕
大的紫红色肉团,肉团里面紧裹着两粒圆大的睾丸,显得沉甸甸的。

  自己那里是那么纤小,怎么能容纳下这么大的东西,巧音不禁有些害怕,可
是想到这么大,这么烫的粗东西在自己那里驰骋,那将会是何等的舒服啊!转眼
间,她又想到前男友的那条是那么细小,与这根相比简直就像牙签一样,不由扑
哧一笑。

  卢丰看着她望着自己的阴茎,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春情荡漾,一会儿又
是笑颜如花,心中不由一荡,阴茎又是一阵乱抖。

  「急什么啊!贪色鬼!咯咯……」巧音娇笑着一手托起阴囊,拇指慢慢地抚
摸囊中的两粒肉球;另一只手握住龟头,食指肚儿抵着马眼,轻柔地来回旋磨。

  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她就像受到鼓励似的,手指的动作
更快了,时而还紧紧握着龟头,上下地来回捋动。

  「哦……好爽,嗯,你也经常给男朋友这么做吧!喜欢吃他的鸡巴吗?」卢
丰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那双宛若无骨的小手所带来的快感。

  「他倒是求过我,可人家觉得好脏,就没有答应。」巧音含情脉脉地深深看
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可是,可是人家愿意为你舔。」说完,
她伸出舌头,轻轻地在马眼上舔了一下。

  「哦,有点咸。」巧音细细地品尝着马眼分泌出来的液体的味道,味道虽然
有些难闻,可是心房却有种莫名的颤栗,胸口更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抓挠着,
她禁不住撅起嘴巴「啾啾」地对着马眼吻个不停。

  男朋友求她,她都不做,可她却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口交,卢丰的心中一阵激
荡,阴茎仿佛又增大了许多,「快,张开嘴,把它吞进去!」

  「好的啦!就知道欺负人家!」巧音双手捧着那根粗壮的阴茎,娇嗔地瞟了
他一眼,然后就款款低下头,慢慢探出嫣红的舌头。先把舌尖顶在冠沟处快速地
勾挑一会儿,之后整条舌头就贴在暗红的龟面上仔细地上下抹扫。当舔到马眼的
时候,灵活的舌尖又乱晃着向裂缝深处不断轻挤慢压。如此反复几次,耳边就传
来了如牛般粗重的喘息声和「哦哦,啊啊」低沉的呻吟声。

  巧音扬起脸,得意地欣赏了一下卢丰舒坦得面容扭曲的样子,嫣然一笑,再
度张开嘴巴。她一边快速地翻转舌头拨打马眼,一边用嘴唇紧紧地箍紧龟头,极
其缓慢地向里吞去。

  粗黑的阴茎一点一点地陷没在娇小的嘴里,坚硬的龟头终于顶到了柔软的喉
肉上,巧音只觉得喉咙被摩擦得有些发痒,鼻子一阵发酸,大脑中有种窒息的感
觉。

  可随着窒息感的加强,心房轻微的颤栗却瞬间变成了剧烈的悸动,就像是一
根本已绷紧的琴弦又被重重弹动了几下一样,荡起的旖旎快速地向周身蔓延,身
心都被兴奋和快乐重重包围。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巧音双手扶住他的腰间,脑袋向
他的胯下弯去,嘴巴大张着,奋力将阴茎一吞到底。趴在他的跨下,她清楚地感
觉到,阴茎又胀大了一些,在自己的口腔深处不安分地振动着,很快,脆弱的喉
肉再也耐不住龟头的摩擦,开始痉挛起来,「呕」的一声,她本能地吐出阴茎,
剧咳起来。

  还没爽够的卢丰哪管她的死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阴茎胡乱塞进她的嘴
里,然后,猛一用力将她的脑袋死死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团团温湿的唾液包围着
阴茎,痉挛的喉肉一下一下吮吸般挤压着茎身,酸胀的阴茎又是一阵乱跳。

  听着巧音喉间发出「呜呜」的悲吟,看着她那红胀的脸蛋上,一双泪眼朦胧
的大眼睛乞怜地望着自己,卢丰胸口一热,淫性大发。他站起身来,双腿跨过她
的脖子,抓紧她的后脑,之后就是一阵疾如狂风的抽插……直到她身体变软,大
眼睛开始变得黯淡的那一刹那,才缓缓停止。

  「啵」的一声,卢丰抽出阴茎,阴茎上略微沾了一点血水,也许是太过剧烈
的抽插,使她的牙齿不小心咬破了舌头。

  巧音萎顿在地上,剧烈地干呕着,一团团唾液从嘴巴里淌下,将一对丰满,
雪白的乳房染得晶莹透亮。咳了好久,她才扬起脸,恨声嗔道:「要死呀你,想
要插死人家啊!你看,人家的小嘴都让你插破了。」

  嘴上这样说着,可是眼睛却一再偷瞄着汁水淋漓的阴茎,巧音既有些害怕,
又很想再次体验那种濒死的感觉。刚才那种快要休克过去的窒息,虽然使她脑袋
胀痛得就像针扎一样,可是内心却无比的兴奋,全身的毛孔就好像完全舒展开似
的,异常灵敏地感受到一股股骚动越来越强烈地从下身涌起。

  卢丰也有些纳闷,就算是春药的药效再强,她也受不了自己如此大力甚至接
近于暴虐的抽插啊!怎么现在却一副期盼着再来一次的样子呢!难道她是个有着
受虐倾向的女人!

  卢丰重又坐下,晃动着脚趾头,钻进她的童装内裤里,随意摩挲着那湿得一
塌糊涂的肉缝,邪笑着问道:「还想我像刚才那样插烂你的嘴巴吗?」

  巧音娇躯一震,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红潮满面地看着在内裤中不断挠曲的
脚趾,鼻间「嗯嗯」地娇吟不语。

  卢丰用脚趾分开肉缝,大拇脚趾头斜斜着滑进穴内,沿着滑嫩的穴壁不急不
慢地旋转着,嘴里径自说道:「鸡巴泡在你嘴巴里的滋味真是太爽了,要不是怕
把你干死了,真想把你的嘴巴插烂。」

  「你也太狠了,哦……人,人家让你那么玩,你,啊……哦哦……你还想插
烂人家的小嘴,你,你真霸道,啊……啊啊……别总是磨嘛!哦……」巧音软软
地向后倒下,双腿八字型地大分着,她一只手抓住童装内裤的边缘,向另一侧拉
去,露出淡粉色的小穴,方便他更深的进入;另一只手轻轻抚弄着自己的乳房。

  「谁让你那么骚啊!我问你,操你嘴巴时,你在想些什么?」卢丰看见她淫
浪的骚样,大腿开始一伸一屈着用脚趾头大力抽插她的小穴。

  「哦……人家,人家被你插得都要断气了,哪,哪还会想什么,啊……再深
点,哦……对,对,用力,啊……人家只觉得就算,就算被你插死了,啊……人
家也愿意。

  别,别只用脚趾头,人家,哦……人家想要你的大鸡巴,嗯……别那么看人
家嘛!「看到卢丰得意的邪笑,巧音不由大羞得闭上眼睛,可那种眼神却让她浑
身酸痒痒的,舍不得就此闭上眼睛,不由又偷偷地睁开。

  「小浪货还知道害羞呢!哈哈……过来!用咪咪揉揉老公的鸡巴。」卢丰看
她羞得娇躯一阵阵扭动,两只豪乳拨浪鼓似的晃动不停,不由起了打一通奶炮的
主意。

  巧音爬起来,有些不敢看他,她低着头,抓着自己那两团鼓胀得皮球般的乳
房,将阴茎夹紧在中间,徐徐地上下摩擦。雪白的乳峰间一根粗黑的庞然大物雄
然峙立着,遍体青筋凸现,怒态勃发。

  巧音越看越喜,舌头不自觉地伸出,向狰狞的龟头舔去,心里越来越兴奋,
时而双乳乱舞着,将龟头藏摄其中,时而双手快速律动着,重重摩擦阴茎,时而
又用双乳紧紧夹住茎身,嘴唇裹紧又红又亮的龟头,快速地上下吞吐。

  两团雪白的乳肉就好像初生婴儿的皮肤那样柔软,光滑,再配以香汗的的润
滑,敏感的龟头一点也没有滞涩的感觉,反而一股凉丝丝,酸麻麻的感觉由龟头
传至足底,刺激得卢丰几乎要呻吟出来。

  卢丰低头看着外表清纯的少女,头发凌乱,满脸晕红着,手里还捂着那对丰
嫩的雪乳,娇躯伸缩着为自己乳交。他的眼光与她甫一接触到,她便飞快地低下
头,那灵动的眼波时而羞涩地向他频频偷瞧,时而又饱含幽怨地望着他,仿佛在
诉说心中的委屈,怪他为什么还不给她安慰。

  「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卢丰托起巧音的下巴,拇指摸揉着她柔腻
的肌肤。

  「你想怎么样,人家,人家都由你啦!」巧音轻挣一下,就羞答答地垂下眼
帘。

  「由我!真的什么都由我吗?」卢丰就是喜欢看她那羞中带怯的神情,拇指
游到她的口畔,轻轻抚弄薄巧的嘴唇。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除了没被他插以外,没给男朋友做的也都给他做过
了,还这样问,真是的。」巧音心中暗怪着,嘴巴微张,轻咬着他的手指不放。

  「本来想好好喂饱你的小骚穴的,可你却不出声,搞得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操
你,你倒是说话啊!想不想我操你?」卢丰的另一只手又伸向巧音的乳房,手指
拈起樱红欲滴的乳头,越来越快地来回捻转。

  「缺德鬼,人家都让你玩成这样了,还要人家说什么啊!啊……啊啊……人
家好痒,快来操人家嘛!」巧音吐出手指,眼睛斜瞟着他,那荡漾的眼波流露着
说不出的春意。

  「可你还穿着它呢!」卢丰指指她那条湿透了的童装内裤,又指指自己的阴
茎。

  「讨厌!人家哪件衣服不是你脱的,偏不脱这最后一件。」巧音娇嗔地白了
他一眼后,仪态万千地站起来,捏起童装内裤的边缘,膝盖前弯,屁股后翘,准
备除去最后的遮掩。

  「慢点,知道钢管女郎吧!嗯,像钢管女郎那样晃晃你的小屁股,对,对,
就是这样。」卢丰指挥着她脱衣,还不忘拿起DV拍摄这令人狂喷鼻血的香艳画
面。

  在DV面前,巧音更加兴奋了。她模仿着脱衣舞娘的动作,一边扭动腰肢,
一边将童装内裤慢慢地从臀部褪下……

  亮黄的阴毛被淫水染得黏成两缕,拢在两旁,露出一个幽深的小洞。粉红色
的小阴唇褶皱着攀在小洞两边。小洞不停蠕动着,从里面浅浅流出一些白黏的液
体,看起来就像是刚喝过奶汁的婴儿小嘴一样,粉嘟嘟,亮晶晶的。

  巧音将童装内裤褪到大腿根部的位置就轻盈地转过身去,缓缓弯下腰,朝着
DV高高地翘起屁股,左右摇摆着,展现屁股的丰润,雪白。之后,她又一边褪
着童装内裤,一边转过身来,眼睛眨眨地望着DV,煽情地摇晃着胸前的豪乳。

  「给你,不光它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修长的小腿优雅地交替抬起,巧音
将童装内裤抓在手里,咯咯脆笑着,轻轻地将它向卢丰抛去。

  童装内裤被抓在手里,暖暖的,还隐隐散发出一股体味,卢丰不禁将它放到
鼻旁,深深地嗅个不停。

  这个男人,不光身体强壮,而且还很有情调,看他那么投入地嗅着自己的内
裤,还不忘坏笑地望着自己,巧音只觉得心房被烘得暖暖的,酥酥的,她简直都
快要被幸福的味道给薰晕过去了。

  「就那么好闻吗?咯咯!来啊!接着拍嘛。」曾经学过孔雀舞的巧音,对着
卢丰冉冉起舞。皓白的手臂缓缓地抬过头顶,手心相对着渐渐并拢在一起,接着
纤细的手腕突然一抖,手腕上的紫色水晶珠链「叮当当」地发出一连串急脆的碰
撞声。

  响声越来越密,手腕的细微动作越来越难以捉摸,手指更是以一种奇异的韵
律,变化多端地扭曲成各种形状。

  突然,她停住了抖动,慢慢扬起脸,酥胸前挺,丰臀后翘,膝盖稍稍弯下,
手臂向两旁缓缓分开,手指弹动着摆出了一个雀头的形状。猛然间,她又动了,
身体急速地扭动着,那绝美的姿势像极了一只狂舞着的孔雀。

  渐渐,舞姿慢下来,她将一只手放在雪白的乳房上,另一只手虚掩着粉嫩的
小穴,双手配合着轻扭的腰肢,慢慢揉摸着,眼睛频频瞟向DV,嘴里哼出一阵
阵软绵绵的呢喃声。

  「一边叫你男朋友的名字,一边把你的小骚穴掰开让我看!」卢丰将DV放
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匆急地按下自动拍摄键,然后抓着自己的阴茎快速地搓弄。

  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激荡的心情,他只等巧音说出男朋友的
名字后,就狠狠地插她,尽情地享受她的肉体。

  巧音也是一样,光着身子在男人面前跳着淫贱的舞蹈,做着平时想都不敢去
想的动作,她兴奋得禁不住连声呻吟。

  男朋友的名字对她来说不代表什么,只是意味着一种调情的手段。她颤抖着
双手掰开小穴,露出里面幽深,红嫩的孔径,眼神痴痴地直视着卢丰的眼睛,嘴
里喃喃念着男朋友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几乎是哭着喊出来。

  顿时,卢丰心中的自豪与满足到达了极点。他兴奋得啉啉喘着粗气,胸膛剧
烈地起伏,硕大的龟头更是夸张地暴胀到前所未有的庞大。闷哼一声,他抓住巧
音的香肩,猛地将她摁倒在写字台上,重重地抓了几把她那酥软的乳房后,就捏
住她的脚踝,将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分成一个笔直的一字。

  「啊……威威!你在哪啊!你女友被他全扒光了,哦……啊……你再不来,
他就要搞你女友了,啊……啊……」巧音满脸潮红,眼神弥散,梦呓般地叫着男
朋友的名字,嘴里不迭地吐着淫声浪语。

  「接着讲,我就喜欢听你说这些。」卢丰深深吁了口气,平缓一下激荡的心
情,这时,他倒不想这么快插入了,臀部慢慢动着,阴茎一碰触到穴口,就快速
地退回来。

  「还不来干人家吗?狠心的家伙。」巧音双手轻揉着自己的乳房,眼神更加
迷离。

  「他的鸡巴就顶在你女友的小骚穴上,他真会玩,骚穴让他弄得一个劲地流
水,你女友真没出息,想让他干了,你再不来,你女友的小骚穴就要吃他的大香
肠了,啊……啊……干我,干我,别再逗人家了,人家快疯了。」巧音难受地乱
扭着,眼神凄怨地瞅着他。

  「你去给你男朋友挂电话,我要一边插你,一边听你向他讲述我是怎样操你
的。」卢丰淫笑着将手机递给她,然后用手握着阴茎慢慢旋转着插进去,龟头刚
挤入一半就不再动了。

  「啊!人家不要嘛,那样也太丢脸了。我假装与他通电话,讲给你听还不行
吗?」巧音扭扭捏捏地接过手机,眼中闪过一丝羞涩的目光。

  「听话,乖!」卢丰轻轻拨弄着那胀起的阴蒂,不大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
急促的喘息声。

  「再不听话,我就拔出去了。」看着她骚浪的样子,卢丰小腹向后一收,作
势要将阴茎抽出来。

  「别,别拔出去,我,我挂。」巧音忙不迭地答应,手指难为情地摁着数字
键。

  「来,搂着我的脖子,将手机放到我耳边。」阴茎用力地又往里挤进一些,
整个龟头完全没入了小穴中,卢丰哈哈大笑着将她的双腿扣到自己的腰上,抱着
她的屁股,倒退着回到沙发上坐下。

  巧音「嗯」的一声娇呼,单手死死地揽住他的脖子,俏脸红红地贴在他的脸
上,手机怯怯地插进两人的耳间。随着手机里传出的「嘟嘟」声,她的双腿开始
悄悄地缠紧他的腰。

  「请问哪位?」手机里清晰地传来一声略显疲累的男声。

  卢丰马上盖住巧音的嘴巴,捉住她企图逃逸的舌头,「啾啾」地狂吻着。

  「搞什么?什么声音!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对方显然认为是骚扰电话,
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卢丰离开巧音的嘴巴,向她努努嘴,示意她答话。

  巧音羞红着脸,眼睛求饶地望向他,可看到他那不置可否的眼神,只好无奈
地对着手机嗫嚅着说:「我,我,我是……」

  卢丰看着她那娇羞无比,惹人垂怜的神情,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浑身的
血液瞬间都灌进去了。他用力抓着巧音的两瓣屁股蛋儿,下腹向前猛力一挺,
「卜」的一声,雄壮的阴茎应声一冲到底。

  「哎呦!」巧音被这下迅猛的突袭,条件反射地惊叫出声。

  「是谁?到底是谁?」手机那边隐隐觉得不对劲,有些慌乱地连声询问着。

  巧音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颤声对着手机说道:「威
威,是我……」

  看到巧音与他男友通上话,卢丰缓缓地向后仰去,半躺在沙发上,托着她的
腰,阴茎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哦,音音,原来是你啊!可吓死我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我好像听到
你在叫啊。」手机里的声音明显不是那么慌乱了。

  「没,没有啦!你听错了吧!我,我,我怎么会叫呢!」巧音张口结舌地解
释着。

  「噢,那我就放心了,嗯,是想我了吧!嘿嘿!今天早点回来!都好几天没
有做了,今晚我想与你做爱!」电话那头完全安心了,语调也轻松起来。

  「你女友正被别人干着,你却还在说做爱的事情,你怎么这么粗心啊!」巧
音有些悲戚地想着。而卢丰也清楚地听到那句话,阴茎开始逐渐提速,手掌还
「啪啪」地大力打着她的屁股。

  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巧音的身体慢慢变软,鼻息也变得越来越浊重。她
连忙抽出空闲的手捂在嘴巴上,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挂断,快点挂断……」

  「咦!怎么喘那么厉害?喂!干嘛不说话?喂!喂!」手机对面不停地追问
着。

  卢丰把巧音捂着嘴巴的手扳下来,阴茎开始大幅度地抽插。每一下都狠狠地
一捅到底,还恶作剧似的顶着穴底重重地旋磨一下。

  巧音无力地瘫在他怀里,雪白的屁股被顶得就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的,阴茎
的每一次重重的刺入都使她的心房剧烈地颤栗一下,禁不住要张口娇呼。

  「不能,绝对不能叫出来。」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男友焦急的声音,巧音紧紧
地咬住银牙。可是,「嗯嗯啊啊」的闷哼却不可抑制地沿着翕动着的鼻翼,不规
则地窜出。

  「你到底在干什么?快回答我!」手机对面提高了音量,听得出有些发怒。

  「威威,没,没什么,鼻子有些不通气,好像是感冒了。」巧音连忙解释,
却不料她刚一张口说话,下身就迎来了一顿疾如风,狂如雨的捣击,强烈的快感
不由使她僵直着身子,下意识地大声浪叫出来。

  「啊啊」的淫叫声在手机里特别刺耳,过了半晌,手机那里才传来一阵怒极
的冷笑,「这就是你说的感冒!哼!哼!」

  「还是叫出来了。」巧音匆忙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就在这时,卢丰一把夺
过手机,将手机放在两人的交合处。「噼噼啪啪」肚皮的撞击声和「噗哧噗哧」
阴茎与淫水的捣击声清晰地传到手机里去。达到目的的卢丰,活塞动作慢慢缓下
来,「嘿嘿」淫笑着将手机放回巧音手中。

  「他一定猜出我在做什么了,好丢人。」巧音羞得浑身发抖,胸口就像是被
点着似的,火烧火燎的好不难受,而小穴也变得异常的瘙痒,淫水一个劲得涌出
来。她不禁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屁股也开始慢慢摇起来。

  窗户纸一旦捅破,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巧音娇喘着慢慢将手机放到耳旁,
徐徐说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对方沉默不语,手机里只是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

  「威威,你女友现在正全身光光地趴在人家老板身上呢。他把人家的屁股掰
得大大的,手指还搔着人家的屁眼,他好坏呦!他的鸡巴在与你通电话时就插进
来了,又大,又粗,插得人家好舒服……」巧音双眼迷离地讲着,屁股越来越快
地迎合着阴茎,耸动不停。

  「我不信,不信,你不是音音,你到底是谁?音音是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她男友大声吼叫着,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么淫荡的话会从清纯,可爱的巧音嘴
里说出。

  「不相信吗?哈哈!再让你听听她的声音,仔细听好啊!」卢丰亢奋地托着
巧音的屁股,开始狠狠地抽插起来。阴茎上下翻飞地律动,粉红的穴肉乱跳着,
乳白的淫液汩汩流出,两人的连接处湿乎乎一片。

  「啊……好舒服,啊……哦……你好棒啊,顶到妹妹的花心上了,啊……别
那么磨嘛!

  「妹妹快要被你干死啦,哦……哦……老,老公,老公,老公……」小穴深
处那充实,舒爽的快感让巧音不休地大吐淫声浪语,越叫越舒服,心情也越来越
激荡。

  她不由对着手机,骚浪地说道:「威威,你听到了吗?你女友被他干翻了!
哦……啊……他的鸡巴好烫,人家爱死他的大鸡巴了,啊……啊……」

  「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对,你一定是被强迫的,告诉我你是被强
迫的!告诉我!」手机对面呜咽着,听起来她男友很伤心。

  「才不是呢!人家是自愿的,哦……人家好喜欢被他干,他每插人家一下,
人家都觉得好像被贯穿了似的,啊……啊……那种感觉太美了。」巧音一面浪叫
着,一面被卢丰抱起来放到写字台前。

  「他让人家趴到写字台上,还让人家高高地撅起屁股,哦!他开始摸人家的
屁股啦!他的手好温暖,被他摸得暖暖的,好舒服,人家禁不住摇起屁股来了。
呦!他叫人家自己把屁股掰开,讨厌啦!他想看人家的屁眼。好丢脸!可谁让人
家喜欢他呢!他要看就给他看喽!」

  巧音腻声腻气地讲着,双腿向两侧大分着,一双嫩手伸到背后,将两瓣屁股
蛋掰开,露出一个千褶万皱,菊花状的小洞。

  「哎呦!他开始舔人家的屁眼了,他的舌头好灵活,就像一条小蛇似的,一
个劲的往人家屁眼里钻。啊……他舔得人家心跳得好快啊!哦……啊……他把手
指插进来了,又插进一只,哦哦……好痛,好痛,要裂开啦。他开始动起来了,
啊……怎么搞的啊,越痛人家就越兴奋,不行了,心就要跳出来了,啊……小穴
也开始痒起来了,人家又想让他干了。哦……哦……」

  巧音娇羞地转过头,哝语求道:「老公,好老公,别再逗人家啦!来嘛!骚
妹妹想要大哥哥的鸡巴止痒哦!快来干骚妹妹嘛!」

  「骚老婆,你男朋友倒是挺关心你的嘛!换了别人还不早把电话挂了。嘿!
把手机给我,我跟他讲几句!」卢丰握着阴茎顶在穴口上,龟头轻轻旋磨着探出
头来的粉红的阴蒂。

  「不要嘛!人家还要讲呦!」巧音不情愿地将手机递过去。

  「从今天起你的音音就归我了,哈哈……」卢丰对着电话一阵狂笑。

  「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电话里传来一阵气闷的声音。

  「你没听见吗?是她在求我干她啊!哈哈……你女友可真浪,她的手正抓着
我的鸡巴呢,啊……她的手可真软,哦!进去了,哈哈,你女友自己将我的鸡巴
送进她的穴里啊,有这样的女友,你真是有福气啊!乌龟先生!哈哈……」卢丰
一边恶毒地羞辱着巧音的男友,一边缓缓抽动着阴茎。

  「从后面干就是爽,你女友撅着屁股摇来摆去的,就像个下贱的妓女。你干
她时,她也这么浪吗?哈哈……来,再让你听听她的叫声。」卢丰单手按着巧音
的细腰,阴茎快速地捣着,肚皮不停地撞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
声。

  「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她,求求你,别再欺负她了,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能
这样对她。」软弱的恳求声不迭地从手机里响起。

  「窝囊废。」卢丰骂了一句,把手机塞给趴在写字台上不断呻吟着的巧音,
然后他身体前倾,使足了力气,更快,更猛地狂捣不停。

  「哦……哦……人家不行了,慢,慢点,哦哦……啊啊……人家要到了。」

  淫水「嗞嗞」乱溅,巧音高亢地发出一连串不规则的浪叫。美妙,无法形容
的快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小穴微微收缩着,更紧地咬住狂暴的阴茎。

  「要到了吗?小母狗!给我叫得再淫荡些。」卢丰眼中闪着野兽的光芒,他
用力地抓着她满是淫水的屁股,阴茎一下比一下狠地撞击着小穴深处。

  「我是你的小母狗,汪……我是个只让你干的小母狗,汪汪……插死我吧!

  来了,来了,汪汪汪……汪汪……哦……「巧音大声地学着狗叫,那」汪汪
「的狗叫声,马上把她带上了快乐的顶点。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屁股乱抖,大腿
不住痉挛着,湍急的淫水一股股地向外急喷着。

  「你就这么贱吗?连狗叫也叫得出来,真奇怪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臭婊子,
最下贱的妓女也比你高贵,你去死吧……」一阵绝望,歇斯底里的大骂震耳欲聋
地传来,震得手机嗡嗡作响。

  巧音霍地一震,那顿大骂使她清醒过来。她顾不得摆脱身后的侵犯,连忙对
着手机哭道:「威威,威威,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是被他……」

  「吃屎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真让我恶心。」嘟的一声,电话挂掉了。

  「不要,威威,威威……」巧音不住地对着手机哭叫,可是手机冷漠地全无
半点反应。

  「你男朋友不要你,我要你啊!刚才舒服吗?」卢丰「嘿嘿」淫笑着,眼里
露出满足的光芒。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人渣,你会有报应的。」巧音奋力地挣扎。

  「想想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吧!被我操了不说,还像个淫妇似的,苦苦求我干
你。你男友可是把你淫荡的声音一字不漏地都听到耳里了,看那边,你骚浪的表
演也都被录下来了,你除了跟着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卢丰一边说着,一边
继续大力抽插着。

  「呜呜……呜呜……你不是人,你是禽兽,呜呜……」巧音完全绝望了,身
体软软地瘫在写字台上。可是,不一会儿,刚才那种舒爽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
而且还越来越强烈,使她禁不住想要呻吟出来。

  「这种时候,我怎么还会产生快感,难道我真的就像威威说的那样是个下贱
的女人吗!」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冒出,可屈辱感却让她更加兴奋。她竭尽全力地
抵御着那股就像火山爆发一样猛烈的快感,可是越抗拒,快感就越势不可挡。终
于,巧音放弃了,她彻底沉沦了,她哭泣着,呻吟着,疯狂地耸动屁股来索取箭
在弦上的高潮。

  巧音感到小穴内的阴茎突然剧振了一下,变得更热,更粗了,她不禁哭着喊
道:「射进来,求你射进来,狠狠地灌满我的骚穴吧!把我的肚子搞大,让我为
你生孩子,呜呜……我是你的情人,你的奴隶,你的母狗……」

  话音刚落,卢丰就闷哼一声,阴茎剧颤,马眼大开,浓稠的精液子弹似的打
在她的子宫里,连着射了五,六次,松软的阴茎才慢慢滑出来。而巧音也在精液
的浇灌下,又一次到达了高潮。

  巧音趴在写字台上歇息了一会儿,然后就跪在卢丰的脚下,扶着他的大腿,
将他那条湿漉漉的阴茎含入嘴中。直到阴茎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才轻轻吐出来,
她一边献媚地仰望着卢丰,一边「咕嘟咕嘟」地将口中混杂着精液,淫水的唾液
咽下去。

     ***    ***    ***    ***

  写字台下,脖子上系着一个黑色的狗项圈,只穿着一双红色丝袜,外表清纯
的美女趴在地上,柔顺地舔着卢丰的脚趾。而卢丰惬意地坐在老板椅上,一边享
受着脚下美女的服务,一边看着巧音的个人履历。当他看到家族栏里写着:母,
周棋诗;妹,林巧莹时,黑眸一闪,眼里泛起一丝邪淫的光芒。

                                【完】[/font]

旧爱新欢 2009-5-11 22:07

第九夜·一场游戏一场梦 作者:六禾

[font=宋体]            第九夜·一场游戏一场梦


作者:六禾

             第一章  如烟往事

  记得很多次情浓时,我都会把光着身子躺在我怀中的如烟全身都吻一遍,然
后看着她的眼睛说:「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每次她都会吻一下我还沾着她体液的嘴唇,闭上眼睛说:「好!」

  然后她会把脑袋埋进我的胸膛,甜甜地睡去,留下我一个人边抚弄她带着茉
莉花香的长发边回忆我们过去的点滴。

  如烟叫云如烟,是我的大学同学。大学生谈恋爱,多是为了排解寂寞无聊的
玩玩,我和如烟却从大一那次牵手开始,一直到大四毕业也没有再分开,她家人
的强烈反对也没有让她屈服。

  她家境很好,父亲是南方一所大学的知名教授,母亲开着一家颇具规模的公
司。本来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份很安定的工作,她却为了和我一起在A市创业不惜
和家中闹翻。

  对她,我除了满腔的爱,还有一份感激,正如她对我的爱一样,也混杂了信
任和鼓励。

  二十五岁时,也就是我们共同创业的第三年,我们赚到了第一个一百万。记
得那天回家之后,我和如烟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我三年的压抑,她三年的痛苦,
我们三年的劳累,在那一刹那忽然产生了无法形容的意义。银行帐户上那一长串
的零仿如一个个红彤彤的果实,只是看着,就可以认定必然无比甜美可口。

  是夜我和如烟通宵做爱,我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她的欲望也好象深
得无法填满。我的小弟弟一被她下身那温暖湿润的媚肉包围,就再也不想出来。

  她的爱液,我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在我们的身下流淌成河。

  某一次的间隙中,她在我的身下喃喃道:「这辈子,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
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梦一样……」

  我竟然有一种惊怕的感觉,心也忽然狠狠地疼了一下,刚刚她说过的话究竟
是什么意思?真的就只是她单纯的一句感慨吗?我有些慌忙地紧紧抱住他,看着
她的眼睛说:「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怔怔望了我一会儿,笑了,说:「好。」然后搂紧我的脖子,又开始向上
挺着她的小腹,两个人湿痕斑斑的胯骨相撞,就像是做爱的声音。

  是不是幸福到了极至,就总会让人感觉像一场虚幻?

  公司的一切都上了轨道,如烟也被我赶回了家里去,健身班、咖啡班、驾驶
班……所有的班随便她报,只是不允许她到公司上班。她陪着我风里雨里的三年
多,我再舍不得她遭半点罪。

  现在,我在监狱里,躺在那冰冷的床铺上,才真正明白,有时候,幸福就是
因为太过沉重,才会让人无法承受。

  这里的黑夜和白天都是一样的冰冷。唯一的区别是白天会有一些阳光。阳光
从一个小窗户射进来,被铁栅栏分成了六束,照在我的身上。窗外是高得几乎要
压下来的墙,上面的电网如同蜘蛛网,规则又密匝。我的旁边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呼吸沉重,口气污浊,腰的蠕动中有一丝丝「吭吭」的声响飘进我的耳朵。

  是的,他在鸡奸我,而我,却对这一切早已麻木。

  我曾经也很怕疼的,小时候和狗熊一起打架,都是一边想方设法地躲开别人
的拳头或者棍子,一边找机会给别人狠狠地来一下重击。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
很多时候,疼这个东西,躲得开身上的,却常常躲不开心里的。

  刚开始被鸡奸,那根棍子插进身体里,其实疼得钻心,我甚至想过宁可被刀
子插一百下也不要让这东西插一下。可是,现在我不怕了,当你心里的痛苦大到
足够忘记自己的肉体,你就会发现,原来对肉体的折磨,有时候可以变成快感。

  其实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虚幻,就像很多的女人,明明躺在你的怀里,说
着和你天长地久的话,心里却在想着这是另外一个男人在爱抚自己。

  从前,我一直相信很多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永远不
会抹去,然而岁月如刀,可以刻下一些东西,也能很轻易地抹去更多。

  一年多以前,是一个初秋的下午,炎热的天气中已经混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
凉爽,天很高很蓝,秋阳像在水中洗过,明澈得耀眼。街道两旁杜鹃的花瓣开始
飘落,像很多的往事随着季节远去。我坐在一家茶馆靠窗的位置和一个客户谈着
生意,一道身影却梦魇一样在我眼前划过。

  是如烟,那袅娜的背影我已经看了八年多,早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就算卸下
六百多度的近视镜,我也自信决不会看错。

  可是,她竟然挽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臂走进宾馆。

  相恋八年,结婚四年,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我,
现在,她怎么会牵着另外一个人的手去开房间?记得曾经看见过这样一句话:爱
得自己心里没了把握,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当时我在想:说这句话的人真是好奇
怪,两个人彼此深深地相爱,又怎么会心里没有把握?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种
没有把握,是一个人的事情,和对方没有关系。

  客户说我的脸色忽然开始发白,问我怎么了,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在想
怎么给别人带绿帽子。客户见我说出这样的话,也很淫荡地朝我笑笑,附声说那
滋味简直爽透了。送走客户后我打了电话,让狗熊帮忙搞定这事。

  然后就是那次在家中的捉奸在床,我此刻躺在这里,忍受着这个男人并不十
分坚挺的阳具在我体内进进出出,就是因为那件事情。

  和狗熊一起预谋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内疚,一直觉得自己在欺骗如烟,我一
边让应该做的事情按部就班,一边在心里发誓,如果一切都是我的主观臆断,我
这辈子再也不会怀疑如烟,我要给她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幸福,否则上帝保佑我出
门被车撞死,那是我这辈子发过的最毒的一个誓,也是最后一个。

  然而当我轻轻推开家中的门,那从没有关好门的卧室中传来的男人喘息以及
女人浪叫把我所有的愧疚都碾得支离破碎。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如烟会背叛我,一
如我打定主意永远都不背叛她,现在,我打开家门的时候,只听见我的老婆和一
个陌生男人的喘息浪叫声和肉体相撞声从卧室中传来。这些,应该就是苟合的声
音吧。

  说不清那时候的心是怎样一种疼痛,凌迟一千遍,或许也就是那个滋味吧。

  「啊……死人……你慢点……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如烟口齿不清的
声音断断续续从卧室门缝中传来。

  「嘿嘿……小浪货……哦……你的屄可真他妈紧,看来你那个傻屄老公是不
常用吧……真他妈浪费……」

  我几乎就要冲进去,把这个将绿帽子扣在我头上的王八蛋就地分尸,但为了
听听如烟对我的真实想法,右手狠狠掐了一下已经迈出去的左腿,任凭牙齿咬得
格格作响。

  「不许……不许你骂她……啊……啊……要来了啊……」屋子里的肉体撞击
声节奏更快了,盛怒中,我竟然忍不住开始想象如烟的两片艳丽肉唇在男人肉棒
抽插下汁液横流的情景,阳具和我心里的怒气一样越来越勃起。

  「嘿嘿……把这么骚的老婆冷落在家里……不是傻屄是什么……啊……」男
人似乎也要高潮了,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喘着粗气。

  我深呼吸一口,不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走过去推开卧室的门。和我想象的
一样,他们正在床上运动得剧烈。居然是背入式的性交,进门的第一刻,我看见
如烟正把雪白的屁股有力地向后撞击着,由于长发被男人抓在手里,她的脑袋后
仰,眼睛紧闭,像一条母狗。

  我的忽然到来显然让两个人大吃一惊。如烟一声惊叫,屁股马上摆脱了男人
阳具,淫水都来不及擦一下,就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

  真他妈可笑!我的老婆,在我的面前,正疯狂地找衣服掩饰着自己的白花花
的肉体。

  我没有理她,也懒得理她,挥起拳头重重打在男人的太阳穴上,他只来得及
闷哼一声,就从床上歪倒到地上。我没有练过搏击之类的东西,但中学时候打架
的经验却一点都不少,这一拳够着个王八蛋晕一会儿的了。

  「不要打他——」如烟跪到了我的面前,抱着我的大腿,满脸的泪水,「白
露,我……」

  我想我当时的眼睛一定是红的,因为她的泪在我看来,像血一样。

  我没有理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把那个男人手和脚都绑死,把他的
内裤塞进他的嘴里,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进客厅。

  「白露,原谅我这一回,你听我解释……」如烟跟到客厅,紧紧扯住我的衣
角,她可能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声音慌乱得不成调子。

  我看着她,狠狠地忍住眼眶里就要决堤的眼泪。她的长发很乱,额头的汗还
没有完全消,几缕发丝粘在上面。曾经多少次,也是在这样激烈的欢爱之后,我
捧着她的脸,为她拭去汗珠,然后爱怜地把她头发理顺。可是,今天让她出汗的
人,却不是我。

  记得结婚后的某一天,如烟曾经问过我:「白露,如果我给你带了绿帽子,
你会怎么办?」

  我听后笑笑,说:「那怎么可能?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那如果我被人强奸了呢?」她还不死心。

  我认真地盯住她的眼睛:「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会割下的他的鸡巴再塞进他
的嘴里——」

  记不得那时候如烟的表情,只是记得她一直伏在我的胸口说,我不会对不起
你,我永远都不会对不起你……

  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次说笑,想不到今天真的有机会付诸行
动。也好,老子还没有阉过人的,今天正好练练手。

  用一盆冷水浇醒那个男人,我掏出刀子,对着男人惊恐的脸翘了翘嘴角,冷
冷地转头看向如烟:「把衣服脱光,给我手淫——」

  「白露,我爱你,爱这个家,原谅我好吗?我发誓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了,别离开我,我求求你——」

  我闭上了眼睛,如烟的泪眼一直是我无法面对的事情之一。结婚后的那一天
起,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不让她痛苦流泪,可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吗?

  「你刚刚和他通奸的时候,脑子里也在想着我吗?」我的语气温柔得出乎自
己的预料,「不用怕,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我知道你喜欢
不一样的高潮,所以特别想送给你一个刺激点的,乖,照我说的做……」

  「白露,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害你自己,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
骂我都行,我求求你不要做傻事——」

  那个男人一直在挣扎,可他的手脚都被绑着,只能用自己的胯骨不停地摩擦
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能忍受自己嘴里那条内裤的气味。

  「你做不做?」我的刀在自己手指上一划,鲜红的血,顺着我的手指滴下,
像一朵朵凄艳的花,绽放过后,迅速地凋零。

  「我做……我做……只求求你不要做傻事……」如烟开始屈服,她的手终于
伸向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无数次抚摸过这具光洁的身体,每一寸地方都无比熟悉。乳房白嫩饱满,看
不出一点下垂的迹象,峰顶两粒乳头还处在勃起状态,女人的情欲,果然是来得
慢去得也慢。

  她的腰已经不再像少女一样纤细,丰腴得更增添少妇风情。然后就是小腹下
的一丛茂盛水草,妈的,刚才那个王八蛋一定是在上面陶醉了不少的时间,黑草
毫无一点规整可言,乱蓬蓬地在她腿间张扬,上面似乎还有汁水痕迹。

  两条腿直直的,形状很美。

  这大概是我生平第一次面对着她的裸体感觉不到欲望。那里面的灵魂,究竟
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我远离?

  其实男人有的时候,也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如烟的两条腿张开,对着我和那个男人共同的角度。她一定是很难堪,手一
直掩着重要的花瓣,只有几绺黑草从手指间露出,更添诱惑。

  她看了看我,我冰冷的目光让她打了个冷颤。咬着牙,她开始分开手指,颤
抖地沿着两片粉嫩的阴唇上下摩擦,中间的小肉粒开始探出头来,她的手指压上
去,按住,转动。刚才分泌的淫水还没有完全干涸,很快就有滋滋的水声响起,
她的屁股下面也有一小滩水渍慢慢聚集。

  其实结了婚的女人也会手淫,正如结了婚的男人也会去招妓一样,只不过这
样的风情,不是每个丈夫都能欣赏得到的。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最先变得粗重,我只可以肯定,没有我的。

  我根本就无心观赏,一切都是一出戏。只不过这一次,我是真正的彻底跳到
了外面,里面的一切都是我的在导演,却和我没有一点关联。

  躺在地上的男人阳具已经挺起,自己的老婆,我当然非常有信心。我微微一
笑,深深呼吸一下,心里像是放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拿起刀子割了下去。

  我割得很快,部位也算准确,毕竟在家里做了三年多的饭,切肉还是有一点
心得。如烟惊叫一声,不知道是高潮还是失禁,下身激射出一股液体,然后颤抖
着昏了过去。男人的身体弓成了虾米,不停地剧烈扭曲,白眼直翻,嘴张开又闭
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等他也昏了过去,才把他嘴里的内裤取出来,把那截肉柱塞进他的嘴里。

  王八蛋,我的老婆你都吃了,天下还有什么是你吃不得的。

  换过床单,拉起如烟,把她抱到床上。胳膊感觉到她光滑细嫩的皮肤,暖暖
的体温和平和的呼吸,虽然满是恨意,却也有温柔从心中升起。

  我用湿毛巾擦干她的脸,把她有点纷乱的长发理顺,然后从衣橱中找出她最
喜欢的内衣和外衣,让她半靠在我的怀里,一件件细致地为她穿起。

  给她穿内裤时,我就知道她醒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斗大的泪珠一颗颗从
她脸上滚落。

  丝袜,皮鞋,终于给她穿好了一切。我也好象经历了一场完整的轮回。大三
的情人节那天,我第一次在一家旅馆的床上把她的衣服脱下来,五年多以后的今
天,我又在床上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穿上,顺便也把这具身体从我身边彻底推离。

  我走到窗前。秋天终于真正来临,街道两边的法国梧桐叶子开始凋落,彻底
带走了夏天,看起来也马上将彻底带走我的一段过去。

  「八年多了,我有没有骂过你一次?」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终于再忍不住那
可恨的眼泪。

  「没有。」她小声地回答。

  「我有没有打过你一下?」

  「没有。」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有没有对不起过你?」

  她不再说话,只是摇头,每摇一次,都会有晶莹的珠泪甩落,溅到白色的床
单上,一滴,两滴……

  我走过去,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对不起,白露。对不起,我是一时糊涂,才这样的,我也一直很难受,一
直在后悔……」

  「带着你的奸夫,滚——」

  她怔怔地看着我,我平静地和她对视,我知道她看得懂我眼睛里的无情。

  那是我看她的最后一眼,直到她把那个男人弄走,我都没有再没有回过头。

  诺大的家变得空空荡荡。这个几百平方的空间,回荡过无数我和如烟厨房里
的欢笑打闹声,做爱时的呻吟,夜深人静时的窃窃私语……现在却只是平静得阴
森,仿佛一瞬间就变得死气沉沉。

  我开始害怕,如烟的笑脸,如烟的亲吻,如烟的呢喃,如烟的泪痕……数不
清的画面在我眼前闪现,最后全都化成一个问号——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一回
事?

  我知道很多事情一旦经历就再不能更改,却还是不停地怀疑:刚刚发生的一
切都是真的么?片刻之前,我是不是真的见到如烟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翻滚?

  我打过她,然后又赶走了她?

  下去买了很多的酒,然后打电话叫了狗熊,狗熊是我很铁的哥们,我们从小
就一起打别人或者一起被别人打。因为他人很胖,所以从小时侯认识他起,就一
直这么称呼他,从来不叫他的真名熊一刚。他家里路子很硬,人又机灵,现在已
经是A市最大的区派出所所长,这个世界上敢叫他狗熊的人,除了我,再没有第
二个。

  不知道是怎么熬到的晚上,只记得在不停地喝酒,屋子的烟气让我自己都感
觉呼吸困难。

  然后警察就来了,好象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个女的。我知道他们是来抓我
的,故意伤害,并且使人至残,怕是要在号子里蹲个十年左右了。狗熊喝得比我
还多,那两个警察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竟然说,慢走,老子不送了。

  「这世界上的漂亮女人,都是他妈的贱货。」我冲着那个很漂亮的女警恨恨
地骂了一句。


       第二章  既然堕落,就他妈彻底一点

  耳边常常会回响起这样一首歌:让我们再吻一次,就在这一瞬间,穿越所有
痛楚,穿越所有伤害……

  此刻,外面那刺眼的阳光直射在我身上,这种感觉也能叫绽放吧——可以溅
出血的破碎,不正也是一种绽放?

  骂过那个女警之后,我就被她带到审讯室里毒打了一顿。那天酒喝了不少,
具体还和她说过什么心里早已模糊,只记得脸上鼻子里满是鲜血的时候,我还在
笑,很放荡的笑。

  后来狗熊来探监的时候告诉我:给我带绿帽子被我阉的那个王八蛋叫刘清,
是市里一个很有钱的老板的儿子;而打我的那个女警叫凌若男,她的老子凌蒙初
本来是警界中央高层的直属,虽然现在失势下放到A市,但是无论权势还是关系
网,都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如烟来看过我三次,每次都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前两次我一直拒绝见她。

  第三次她带来了我们的离婚协议,我才同意见她,她似乎瘦了不少,人也憔
悴了很多,我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是在那张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夹着
被操得很爽的屁眼扬长而去,不管她在身后是否泪眼朦胧。

  从来就不算是小气的人,只是对她,怎么也没办法原谅。不止一次地和她说
过我最恨别人骗我,可偏偏是她这个我最亲近的人一直在拿我当大头。

  狗熊卖掉了我在公司里的所有股份,用那些钱在外面打关节,加上我在里面
的表现也还算「好」,我只在号子里呆了三年,就又重见天日。

  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不做到底不罢休。

  爱一个人,就轰轰烈烈,总希望她好好活着,看不见她的半点瑕疵;恨一个
人,也咬牙切齿,恨不得他立刻死去,不认为他有任何的好。

  记得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在网吧偶尔玩到星际争霸这个游戏,结果被
别人打得屁滚尿流。我不甘心,回去之后一心苦练,课不上,课外活动不参加,
每天的脑袋里都是虫族怎么从飞龙转型成赤蛇加地刺,怎么防人族的RUSH和
空投,一直到在那家网吧里再找不到一个对手才重归正途。

  无法想象从前的我是带着怎样一种心态在为自己和如烟的幸福打拼,只知道
现在的我,再提不起一丝这样的心境。太多的梦想,都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才发现
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至高无尚的,任何冠冕堂皇的说
法,都不过是个华丽的借口罢了。

  我已经被印上前科,这是一个人身上看不见的污点,永远都洗不清。既然别
人都认为我不是好人,我还守着那个牌坊做什么?既然堕落一回,还不如就彻底
一点,这才是老子的性格嘛。

  「出去的时候不要回头,我不希望再见到你。」送我出来的时候,那个四十
多岁的老狱警这样告诉我。

  我没有听他的话,走出几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仔细打量起这个我生活了三
年的地方。

  墙是很灰暗的颜色,很高,压得人喘不过气。铁丝网密密麻麻,很多人的自
由,都在这样的网面前望而却步。这个奇怪的地方,很多王八蛋它关不住,很多
好人又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狗熊开了车来接我,他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是市局刑侦处的处长了。

  我笑笑:「我知道你行的。」

  「别他妈和我扯这个,你知道,没有你的钱,我脑袋就算削成尖也钻不到现
在这个位置。说真的,白露,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我在里面认识了一个人,东成,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狗熊是市局的警
察小头目,东成是这个城市连他都不敢轻易动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他怎么会不知
道?

  「我以后,会跟着他混。」

  东成一年前就已经出来了,临走之前,他曾经告诉我,出来的时候,给他打
个电话,他会给我安排好一切。

  不愧多年的兄弟,狗熊只看了我一会儿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好啊,我们哥俩一个黑道一个白道,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珠联壁合。」

  狗熊把车开向A市最著名的红灯区,把我送到夏娃夜总会那条街上之后,拍
着我的肩膀说。

  我喜欢在作一个重大决定之前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无论天堂地狱,都不再
回头。现在,我对着这家并不十分起眼的夜总会,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径直
向门口走去。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夜总会,至少从外表上看是如此。它仅仅是江边这一条街
上众多夜总会中的一个。如果非要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它隐藏在一
排高大的法国梧桐的后面,底层的门面不并很大,也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招牌,
就算到了晚上,冷色调的霓虹也一样让它很不引人注意。

  与世无争,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感觉吧。这里有一种怪异的宁静,与整条街的
张扬、浓烈、冲动、野性、不安与奔放极不协调。

  有意思,有意思。我边摇着头赞叹边推开夜总会的门。

  以前一直在拼命工作,几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现在才知道这里面有多么让
人窒息。我只看见一大群人,在昏暗的灯光和劲爆的音乐拼命扭动,玩赏的同时
也被别人玩赏。他们的衣服很少有规规整整的,女的半裸,男的赤裸。我知道他
们露出来的仅仅是肉体,他们的灵魂还在被肉体紧紧包裹着,在那种绝望的窒息
中品位各自的人生。

  想不到那样平静淡雅的外表下,也可以隐藏着这般狂野放荡的内在,这就叫
闷骚吧,夏娃夜总会,很多人亦然,比如我以前的老婆云如烟……

  告诉了侍者我的来意,我便被带到一间包厢里面。里面的气氛就好了很多,
墙壁是那种淡褐的色调,并不淫荡。东成坐在一排沙发的正中间,两条胳膊各搂
着一个女人,我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们一眼。沙发的后面,两个透着一股彪悍气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白老弟,等你很久了,来坐,今天一定要好好给你冲冲晦气。」东成站了
起来,把我拉过去。

  一个女人向我靠过来:「白哥,早就听成哥说你是个大帅哥,人家可是等你
很久了。」

  「成哥打算怎么安置我?」我没理那个女人,一直看着东成。

  「今天不谈正事,只管快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这两个骚货可是我专门给
你挑的。」

  「成哥把人家说成什么了?」两个女人一起向着东成发着嗲。

  「还是先把正事说完吧。」

  「你这么心急,可难成大气候。」东成一个眼色,两个女人马上靠过来,一
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今天一定把小白给我伺候舒服了——」说完,东成就走了出去。

  「白哥,你这张脸还真有型呢,还好你不是出来做的,不然我那几个哥们看
见了非妒忌死。」一个女人用手抚上我的脸,在我耳朵边吹着风,另外一个两手
按上我的下身,上下不停滑动着。

  「白哥,成哥已经在楼上给你定了房间,咱们去那里快活吧。」另外一个女
人在耳边吹着香风。

  「贱货——」进入顶层房间以后,我咬着牙哼了一声,迅速将左边的女人压
在身下,一把扯下她的胸围子,两颗饱满的乳房弹了出来,我左手按上一边,狠
命地捏着。另一只手早伸进她的短裙,拨开内裤,手指头直接戳进了她的阴道。

  「啊——啊——」女人迅速地开始呻吟,右边的女人解开我的裤子拉链,赞
叹一声,马上把我的阳具吞进嘴里。

  「白哥……慢点……人家要受不了了……啊……」左边的女人一只手紧紧按
住我伸进她胯间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乳房。她的阴道够湿也很够
热,里面的嫩肉紧紧夹着我的手指,我插进去的手指略微向上弯着,在里面上下
搅动,「咕唧咕唧」的水声开始响起。

  伏在我胯间的女人已经用自己娴熟的口技让我的阳具朝天直立,像条愤怒的
巨蛇,昂首吐芯,择人而啮。看见我望向她,她抬起头,挑逗地给了我一个媚眼
儿,伸出舌头在自己嘴唇舔了一圈,从茶几上的包里拿出一个保险套,用嘴给我
戴上后,缓缓地坐上我的大腿。

  「哦……白哥……你的阳具好大好硬……爽死了……」她扒开我的上衣,屁
股开始大幅起落,一边舔着我的胸脯一边大声呻吟。

  这个女人的阴毛明显地经过精心修剪,只在阴蒂上方有倒三角型的一小丛,
阴埠很光洁,起落间只感觉到两瓣软肉紧紧夹着我的阳具,不断地将包皮撸上撸
下。

  我放开搂在左边的女人,抱起身上的这个一转身,把她压在沙发上,揽起她
的双腿开始大力挺动屁股,粗长的阳具不断撑开她还算紧的穴肉,重重撞上她的
子宫,进出间带起她的汁液飞溅,两人的胯骨相撞,响起一阵诱人的啪啪声。

  「啊……白哥……你好厉害……你的鸡巴真够劲……用力……再用力……狠
狠地操我……」身下的女人一只手压着自己的奶子,一只手伸到胯间,两根手指
分开自己的大阴唇,把里面粉红的小阴唇亮给我。

  另一个女人蹲到我的身后,两只手来回抚摸着我的后背,舌头伸进我的屁股
中间,舔我的屁眼儿。

  「嘶——」三年没有碰过女人,我憋了一肚子的火需要发泄,也不忍耐,加
上两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妓女前后夹击,不一会儿我就射出了第一发。

  身下的女人感受到了我的射精,眉眼间微微流露出一丝的不屑,虽然只是一
闪即逝,仍是没逃过我的眼睛。「骚货,今天不搞到你叫娘,老子就不姓白。」

  我心里恶狠狠地想着,马上从她的包里又拿出一个套子,带上后马上把阳具
再捅进她的阴道。

  「白哥,就只让娜娜爽啊,那人家怎么办啊?」我身后的女人靠到我的身边,
边咬着我的耳垂边用手推着我的屁股。

  「别急,等我把这个浪货摆平,有你叫我爷爷的时候。」我伸手在她的胯间
使劲掏了一把。

  「哦……哦……白哥好厉害……太猛了……」娜娜马上又开始了浪叫,我知
道这都是她的作戏,却仍然忍不住愈加兴奋,动作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她的
肉唇就像两个谄媚的奴仆,为我打开进出之门,还不住向外吐着口水。

  生命中第一次体味到机器的感觉,浑身仿佛只剩下那一个器官,我一直在重
复着那样一个动作,表情麻木,大脑空白。尖叫、呻吟、男女肉体的撞击声、女
人的求饶声陪我度过第一个逃离的夜晚。

  两个浪货都疲倦欲死,我却还没有半丝睡意。屋子里还充斥着浓重的淫靡味
道,我却似乎从来都没有融入过。

  赤身裸体地绕过床边,我撩开窗帘。这栋楼应该是这一片最高的建筑,江边
的所有景色都尽收眼底,看着外面低沉的天空,那股遥远却熟悉的痛感又袭上了
我。

  站在这个制高点,品味着心底的烟雾,我忽然感觉到一份陌生的冷清。原来
这座城市的夜色并不是我以前想象中那么市井笙歌、颓废淫靡。再多的霓虹,再
多的广厦华宇,再多的欢歌笑语,再多的美酒咖啡,都无法掩盖住江水流淌的沧
桑。经历了那场狂风暴雨般的折磨和侮辱,在这夜色中,我仿佛听到了来自那陌
生世界的声音,也许地狱,或者天堂。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离开了那里,迎接我新生后的朝阳。外面的太阳刚刚
升起一小半,阳光穿过薄雾,像一束束静谧的红烟。我走上这个城市的街道,两
边的法国梧桐静默着,仿佛在倾听我的唏嘘。

  失去过自由的人,才知道原来这样的空气都很令人怀念。街上的人并不多,
有刚刚起床的,也有即将睡去的,清澈的眼睛,浑浊的眸子,没有什么交织,各
自在自己的轮回中远去。

  江水温柔地流过每一座桥,冲刷走昨天的悲哀或者寂寞,纯洁或者下贱。

  我知道,这一刻,一定有很多男人勉力睁着惺忪的眼睛,在昨晚和他一起睡
觉的女人身上耕耘,也有很多女人一个人守着空床,咒骂那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或者中间也会回想起前一天下午和情夫的苟且。

  世界就这样变了,这一次,我不再怀疑:走过的路都真实地存在着,经过的
人都真实地存在着,发生过的事情也都真实地存在着。

  就像如烟的背叛和我的堕落,都一样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彻底而且深沉。


           第三章  三个有点特别的人

  想不到我选择这种生活之后,东成交给我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砍人。

  本来以为现在已经没有了黑社会,即使是有也早不是动刀动枪的原始状态,
直到刀握在手里的时候,才算真正见识了古惑仔的生活。

  A市有四个区,东成势力盘踞的西区面积最大,东区却是A市最繁荣的商业
区,那边的老大据说叫刘三刀,是个比东成资历还老的老炮,东成虽然很想去东
区插一脚,却一直因为忌惮他而不敢动手。

  剩下的东南和西南两个区都是一摊破烂,白给东成都懒得要,对那两个区的
势力也就不闻不问了,只要不惹上自己,任由他们折腾去。

  这次砍人就是因为西南区的人跑到了我们的势力范围挑衅,而且他们的老大
也明显要包庇自己的手下。

  东成一向是个不怕别人耍狠的角色。当年在号子里,我和他倔了三个多月,
开始是他们一群人打我,后来就只有他一个,我本来也是一个打架的好手,却从
来没在他身上占到便宜。这次这个西南区的老大竟然骑到他的脑袋上,我可以想
象得到这个傻屄的下场。

  砍人的场面很惊心动魄,我亲自卸下了一个流氓头头的胳膊,还给一个小流
氓的背上划了道斜杠,自己的大腿上也挨了一刀。最后那个老大服了软,道歉加
上陪钱。看来东成是真的很不喜欢西南区那一堆烂摊子,局面一片大好的时候居
然也没把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

  养好了伤后,我就名正言顺的接手了这家夏娃夜总会。这家产业也算是我用
血换来的了,自己的加上别人的。

  走进那间被我命名为「办公室」的屋子里时,我心里没有一丝颤抖,因为我
早已清楚,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选择黑暗,从我最初走进夏娃夜总会的那一刻
起,我就和黑夜定下了咒约,就像玄幻小说中写的一样——我把我自己,完完全
全彻彻底底地出卖给了暗黑的魔主。

  然后,夏娃夜总会里便又多了一个幽灵,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我都会徘徊
在每一间包厢的门口,每一个客人的身边。我牵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迷失的
世界里继续迷失下去。

  生活突如其来。而每种生活,都是需要适应的,干这一行,白天常常都很清
闲。我早已经重新变成没有家的人,所以我夜晚工作,白天偶尔和女人鬼混。不
和女人鬼混的时候,会去一处公园里,坐在草坪或者花丛的旁边,仔细地回想当
时为什么会忽然决定走上这样一条路。

  某一次坐在花丛旁边,看枯萎的花瓣片片凋落,眼前竟然出现了某一天夜里
血腥的画面,我狠狠地一刀挥出,对面那个人的一条胳膊,也像这些花瓣一样凋
落,原来人也如这花瓣一样的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被风吹落。

  然后我笑了,很多人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一份圆满,得到的结
果却是背叛。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所谓的忠诚,不背叛,是因为尺码不
够分量。我才明白,其实自己当时的冲动根本也不能算是冲动,我很清楚自己是
什么样的人,既然横竖都是破碎,不如让这些来得更直接一点。

  当你不再相信明天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了明天。

  接手这家夜总会的第二个月,我就遇见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女人。她是来这里
陪客的一个小姐,名字叫杜鹃,她奇怪的地方在于她告诉我她不肯出台,无论客
人出多大的价钱,都不出。

  「你是刚出来做吗?」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她,眼光仔细地在她身体的每个
部分扫过,然后问她。

  以她的条件,来我这里不能说就是头牌,但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她的头发
浓密乌黑,披肩长发在脖子附近烫出几道柔和的波浪,是瓜子脸,眼睛很朦胧,
仿佛总有些什么东西藏在背后,让人琢磨不懂。她的嘴唇很薄,不知怎么回事,
看见这两片嘴唇,我竟然第一次开始想象她含着我的阳具时候的样子。

  她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左右,乳房很坚实,料子很薄的连衣裙被挺出两座
不小的山峰,裙下摆处露出来的小腿很直,粗细也适中。妈的,这个世界是怎么
了,贱女人总是长得这么好看?

  「是,我是刚入行的,听一个姐妹说您这里很……很好,才过来的。」她的
声音很平淡,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

  「出来做的都是想挣钱的,以你的条件,如果真是刚出来的,出台费不会太
低,你为什么不出台?」从前我很愿意相信女人的,但是现在,怀疑却在很短时
间内成了我的习惯。

  「我是为了挣钱,但是不想出台,可是我知道有很多客人会很……很不讲理
的……所以,您能不能替我说句话?」

  说实在的,看见她故作扭捏的样子,我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厌恶。当婊子还
想立牌坊,这种人真他妈虚伪。想轻轻松松挣钱,就老老实实把腿分开,推三阻
四的,真以为自己是良家妇女黄花大姑娘呢?

  操你妈的,好女人有来这里的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女人吗?

  「我可没时间跟每个点你的客人都说一遍这个,更没时间跟着你的屁股后,
在客人强拉你出台的时候帮你解围。」我没什么好气地回答她。

  「不用不用,我就是想让您心里有个数,真遇上这样的事,您能帮我说句话,
我就感激不尽了。」

  把她送了出去,我开始算上个月的帐,看看哪个小鸡子或者小鸭子还没交钱,
这个时候,一个服务生猛敲我的办公室门。

  「白经理,有——有警察临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看着就恼火。

  「慌什么,这里又他妈不是妓院不是赌场,临检就让他们折腾去呗。」

  「那个警官说要见你。」

  操,警察老子见得多了,有什么了不起,我跟着他走进了大堂,却意外地发
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警察非常眼熟。

  「我说是谁想见我呢,原来是你,凌大警官?」我狠狠地盯着她,咬了一下
嘴唇,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咱们见过?」她并没有马上认出我,两只大眼睛很诧异地望着我,满脸都
是疑问。

  「凌大警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忘不了三年前你的慷慨。到我这里来,
发现我说的没错吧——这世界上的漂亮女人,都是他妈的贱货。」我拉过一张椅
子坐下,点上一支烟,眼睛仍是没有离开她。

  「是你?」她眯着眼睛瞪了我半天,终于想起了我是谁,「看来那一顿老拳
还是没让你长什么教训啊,你的嘴还是臭得熏人。」

  「哼哼,现在老子的手上没有手铐了,也不是坐在局子里,牛屄你就动我试
试,老子也正好想报仇呢。」我双手使劲攥了攥,手指节一阵劈劈啪啪。

  「你敢袭警?胆子不小啊,我可以让你进去再蹲三年。」

  「我当然没有那么傻,不过你最好祈祷上天保佑,永远都别让我看到你没穿
这身衣服的时候。」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凑过脸去,轻浮地闻了一下她的发
香,「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好逮住了你之后该怎么报复你,但我好象已经迫不及
待了。」

  「你这个王八蛋——」她挥起右手狠狠朝我脸上煽过来,我一把钳住她的手
腕,「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吧,周围的人可是都看着呢,你不要欺人太甚。」

  「放开我,不然,我发誓会要你后悔。」她的脸上好象忽然蒙上一层寒霜,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老实说,她的手相当好看,修长晶莹,光泽温润,我还真
有点舍不得放下,但我现在还不想惹太多的麻烦,只是咽不下一口气而已。

  原来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至少不能想
到就马上大快朵硕,我恨死了这种不自在。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凌若男凑上来,额
头几乎顶上我的额头,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间喷出的气息,像罂粟花般清香。

  「彼此彼此,警察同志慢走,不送了。」

  打电话问狗熊能不能一起搞掉这个讨厌的三八,狗熊告诉我,这个冷美人可
是背景深厚,以他现在的位置和关系,想都别想。

  我说想想她三年前的样子就牙根痒痒,恨不得咬她几口。

  他说,他早就认识凌若男,却从来没见她笑过,打听跟她一个处的同事才听
说,这个女人都二十七了还没有男朋友,以前有几个追她的,都被她吓跑了。你
要是能让这个美人笑一次,说不定就能骑在身下了。

  我骂他,你这个王八蛋,就凭她那个德行,想想我都恶心。

  话虽然这么说,我的阳具却硬了起来,放下电话后,我忍不住把抓过凌若男
手腕的右手放到了鼻子旁边。小贱人,总有一天让你知道老子的鸡巴摸不得。

  然后,日子就那样一天一天重复。我并不觉得痛苦,只是有一种压抑无处释
放。凌若男自从知道我主持这家夜总会后,就隔三差五的来个突然袭击,好在东
成是不碰白粉的,来我们这里的客人也很少有在包房里打炮的习惯,她抓不住我
的任何辫子,只能每次都和我在嘴上针锋相对一番。

  直到那天,看见那个男人,我才感觉自己真的应该为我三年的牢狱生活做点
什么。

  事情的起因是杜鹃的叫喊。她的声音很大很夸张,我在自己办公室里都听得
清清楚楚,这在我接手这家夜总会之后还是头一次。

  有个这样的坐台小姐还真是麻烦,我嘴上骂着,可还是跑了过去。和她比起
来,有人敢在这里撒野更让我心里鬼火冒。

  六号包房里,三个男人在扯着杜鹃,嘴里还一直不清不楚地叫嚷着,狭窄的
空间里全是他们喷出来的酒臭。两个服务生正在劝着他们。

  手底下的几个兄弟也过来了,正要动手,被我拦住。「几位,这位小姐是不
出台的,能不能换一个,我们这里从八岁到八十岁什么样的都有,包您满意。」

  我上去陪着笑脸。这种酒鬼还是不要马上就动粗,这次给个面子,以后没准
就是常客了。

  「去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今天就要她了,小贱人,老子有的是钱,
不信你不脱裤子。」杜鹃身后的男人说话了,声音很尖,像太监一样。

  包房里的灯光很暧昧,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我紧了紧拳头,对身后的几个
兄弟作了个准备动手的手势:「各位肯来这里捧场,我就会给你们留点面子,但
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不客气了,这里不是你们耍混的地方。」

  「你个傻屄,让一边去,今天大爷我还就在这闹了,我看谁敢动我?」又是
那个尖细的声音。「啊——」杜鹃一声大叫,拼命地扭着身子,想把那个男人伸
进她裙子里的手甩开。

  「有种。」我手一挥,后面的四个兄弟立刻扑身而上,三个醉鬼很快就被按
倒在地,脸上都是鼻血。

  我走上去,扯住那个声音很尖男人的头发:「敢他妈在这闹,你——啊——
是你!」

  男人仰起来的脸很苍白,眼睛细长,鼻子略带鹰钩,下巴尖尖的,虽然神智
有些迷糊,仍然带着少许阴狠的味道,竟然是因为搞如烟被我废了的刘清。

  「哼哼哼,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竟然狠狠
地揪痛起来。

  原来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并不代表着你会忘记过去。

  「那两个,扔出去。这个,带到我屋子里来。」我朝四个兄弟摆了摆手,毫
不理会向我表示谢意的杜鹃,几乎是跑着从包房里出去,一路上,不停地扯着自
己的头发。

  进了办公室之后,才感觉嘴唇有点疼,照了镜子,原来早已经不知不觉咬出
了血。

  被两个兄弟拖到我面前的刘清应该已经清醒了很多,因为他认出我的时候,
目光和我认出他时没有什么两样,或许他对我的恨意也如如我对他那般深。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阉人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被人阉的,我们两个很
幸运,都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在恰当的位置。

  他歪歪扭扭地冲了过来,我抓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然后将他狠狠地放倒在
地,「早知道就让你把杜鹃带出去了,我倒想看看,就算她肯出台,你用什么招
呼她,哈哈哈哈——」

  「我发誓——你会后悔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挨过我的折磨的,只记得把
他扔在大街上时,他留给我这样一句。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好人行善是为了来生,只清楚所有的坏人作恶都是
因为只相信现世。我现在也一样,以后太遥远,现在爽了,谁他妈还管以后?明
天是什么样子,本来就和我无关。我只想做点什么,让刘清这个讨厌的家伙万劫
不复。

  后面的日子一如从前般简单,做生意,有时候也砍人,我的表现越来越好,
东成越来越看重我,我开始有自己的小势力,开始可以着手对付自己看不过眼的
人。

  把刘清的所有背景都查清楚了,才知道他是我现在还动不了的,去找东成帮
忙,东成告诉我,得罪了他,我现在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某一天没命了。然后我
开始奇怪,我给了他那么重的一刀,又曾经那样的羞辱他,他为什么不动我,我
巴不得和他砍一场。

  你知道的,经过监狱洗礼的人,不是变成老实巴交的窝囊废,就是唳气越来
越重的杀人狂,有点不幸的是,我发现我开始接近后者。


            第四章  杜鹃

  这天凌晨三点多,没有什么心思找女人鬼混,一个人出了夜总会,开车回自
己住的窝。

  出了这条江边的红灯街,我拐上冷清的马路。路的两边除了路灯,就是一些
小贩留下的垃圾,冷清得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辆面包车从左侧超过我,又拐上我这条车道,留下一股烧劈柴一样冒出的
浓烟。我刚刚打开车里的音响,就听到前面有急刹车声传来。

  「妈的,那个面包车不是撞上谁了吧。」我也慌忙把车速减下来,嘴里幸灾
乐祸地嘟囔着。

  「吱——」又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我车的左侧。车停下之后,副驾驶座位上
跳下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恶狠狠地盯着我。

  「不好——」我这才发现前面那辆面包车上,也有五六个大汉跳了出来,手
里都不是空的。

  我刚想倒车,后面又是一阵刹车声。我的车右边是铁丝网,再无路可走。这
显然是有预谋的埋伏,对方应该准备很久了,就等着我出来呢。

  我一边盘算着是哪个王八蛋想砍我,一边飞快地从右边车窗中跳出去,一咬
牙,冲向前面六个来人。我的身后,十几个人狼狗一样叫喊着向我追过来。

  不是埋怨的时候,更不是骂娘的时候,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杀出一条血
路,不然,明天就等着在江边看我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的尸体吧。

  对方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光头,脸上有一道斜着的刀疤,一看就是个不要命
的家伙,我迎上去,低头躲开他斜砍下来的一刀,一脚蹬在他的腰眼上,估计能
让他有一会儿起不来身。

  我还没来得及完全回身,第二个人手里的钢管已经朝我的脑袋砸了过来,我
下意识地用左臂一挡,然后右脚抬起,用小腿的迎面骨狠狠踢上他的裤裆。

  我弯腰捡他扔在地上钢管的一瞬间,听见背后有人的呼吸声,我赶紧就势趴
在了地上,但还是有点晚了,后背上一阵冰凉,我知道自己挨了一刀,回手就把
钢管挥了过去,让我见红的那个人用手架上钢管,我已经从地上窜了起来,头重
重顶在了他的鼻梁上。

  放倒了三个人,我也只是向前走了不到两米远,后面的人已到了我的背后,
我可不想做烈士,拿起钢管,拖着疼痛难忍的左臂向公路左侧猛冲过去,我逃命
的本领可远比打架高明得多。

  一帮打手在我身后十米左右紧追不舍,我拼了老命,却怎么也甩不开他们。

  若在平时,我对自己的速度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老子上高中的时候,百米
速度在十二秒以内,可现在我的左胳膊疼的要命,后背上的伤口也开始发麻,我
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得到,我的生命正随着那一滴滴鲜血一点点消逝。

  后面又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我心道完了,这几个傻屄终于还是想到了回
身开车追我,这么宽阔的公路,两边又是一米多高细密的铁丝网护栏,我避无可
避。

  绝望之中,我回头看去,却惊奇地发现那是一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

  「停车——停车——」我边跑边扭着脖子朝身后这辆车挥动不太好使的左胳
膊,心里还在不停地祈祷,老子的小命可全靠你了,停下来吧,求你了。

  车真的在到我身边的时候减速了,我顾不上说什么,看见右侧后窗是完全开
着的,赶忙扔掉钢管,两手扒住车顶跳了进去。「快加速,给你双倍的车钱。」

  我朝司机喊了一句,然后才注意到左边的后座坐着一个女人,我的腿还搭在
她的腿上。

  「是你——」借着外面路灯的光,我发现竟然是那个不出台的小姐杜鹃。

  「白总,您的伤……没事吧?」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她的声音有点
颤抖,只化着淡妆的脸也似乎比平时苍白许多。

  「啊……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刚才没踢到你吧?」我收回还架在她身
上的腿,动作牵动后背的伤口,我想龇牙咧嘴一下,却发现连做这个表情的力气
都消失了,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白总——白总——」杜鹃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师傅——师傅——麻烦你
快点开——」这是我最后听见她的声音。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杜鹃趴在桌子上的背影。

  「水……能给我倒点水吗?」我的喉咙里像要冒出烟一样,开口说话都是使
尽浑身力气做出来的动作。

  「你醒了?等等——马上来——」杜鹃像是睡着了,回头看了我一眼,马上
倒了杯水给我。我看见她的眼圈很黑,神情疲惫。

  「你……一直没睡?」喝完一杯水,我感觉有了一点力气。

  「没关系的,你感觉怎么样?」杜鹃揉揉眼睛,问我。

  「死不了的。」我回答她之后,开始打量这间房子。也许称这是间屋子更恰
当一点,因为这间屋子实在是很小,大概还不到八平米,我躺的这张床加上那张
桌子就已经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空间,地上还堆着她的脸盆,拖鞋等杂物,留给她
的地方,也只有那一个椅子而已。

  「你……就住在这里?」我张着大嘴问她。她虽然不出台,但凭着自己的长
相早已经是夜总会里最红的几个小姐之一,我知道她的月收入不会低于八千,所
以才会吃惊。

  她没有回答我,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在里面翻出纱布和消毒药水。她的裙
子是紧身的,蹲下的时候,圆滚滚的翘臀成了她背影的最显眼部位,两道清楚的
内裤痕迹凸在坚实的屁股蛋上,让人情不自禁想把手伸进去一探究竟……

  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这个想法之后,我开始苦笑,想不到我变得这么彻底,
花花世界,原来真的这么容易让人迷失。

  「我是我是卫生学校毕业的,还做过私人诊所的护士,昨天的人肯定很有势
力,所以我没敢把你送到医院,还好,你后背的伤口不深,失血也不多,只能让
你昏迷而已,我再看看你的伤口——」

  我龇牙咧嘴地抬起左臂,这才注意到身上缠着密密麻麻地纱布,一直很讨厌
这种被紧缚住的感觉,因为总能让我想起监狱墙上那道铁丝网,可现在,她救了
我,我又能说什么。

  她开始解我身上的纱布。我却被眼前的景色挑逗得目瞪口呆,第一次发现她
专注的神情很动人,然后就是她俯身的时候,从领口处露出来的一大片雪白嫩滑
胸肌更让我意马心猿,看来我真是没有伤得太重,因为裤裆里的小弟弟早就开始
蠢蠢欲动了,若不是现在后背疼得厉害,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妈的,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就连我一个从前闷骚的小男人,现在也可以变
成这个样子,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大起邪念。

  「转过身,我给你后背换药——你?」杜鹃大概发现我正盯着她胸脯猛看,
脸有些红,把手里的药水放在桌上,整了整自己连衣裙的领口。

  我很想脸红或者怎么样一下表示自己的歉意,可是我现在的德行,一张城墙
脸哪是说红就能红的?两个人就这么有点尴尬地对着。

  「转过来,快点——」她先打破了沉默,我就势转过了身,让后背对着她。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不是特别严重。」杜鹃在我背后摆
弄了一会儿,然后把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背上,搞得我心越来越痒痒。

  「你确定没有看错,我只是皮外伤,那是不是说……」我还没说完话,就被
她打断:「你放心,我说过我做过护士,绝对不会看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
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冰冷了不少。

  奇怪!她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她这些伤会不会影响到我和她今
晚上床,女上男下我都不介意的,她却又一次对我重申她的历史。

  如果她说的是事实,我知道这种坦白有多难得,风月场中人,自从选择这条
路开始,就会将自己从前的生活忘掉一大半,更别说向另外一个人提起了。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得不承认,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她
就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感受,今天看见她生活的地方,我更觉得她的不一般:想卖
还想竖牌坊的婊子——好象不想卖的婊子——不得不卖的「婊子」——她到底是
不是婊子?

  我真有点想不透,她别是像日本那个很有名的女优川岛和津实一样,为了男
朋友不得不靠色相赚钱吧,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女人吗?如果不是,那她
这么久一直都不肯脱裤子卖身,究竟是在守着什么?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几
次想张嘴,却不知道到底该问她什么。

  「白总,你好象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她处理完我的伤口,收拾好桌子上
的杂物,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问。

  「我只是觉得两个人这样静坐着,比较无聊而已。」我小心地移动,让自己
侧身靠在床头,然后假装深沉地看着她。

  「这世界上哪个人不会无聊呢?其实寂寞的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各有各的
无聊罢了。」她的脸转了一个方向,似乎在逃避我的目光。

  「你很喜欢谈论这种像人生哲理之类的废话吗?」

  「我是按照你的口味来的啊,以为你会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你的眼光挺毒嘛。」

  「白总说笑了。」她神色好象忽然黯了下来,「干我们这一行的,当然要想
着法儿地让客人高高兴兴,那样我们的钱包也就会高高兴兴,你也知道,其实察
言观色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把它当成职业,就很容易成为习惯了。大多数时
间里,你都是个深沉的人,只在那天有一点不一样,所以,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深沉的说辞。」

  「你观察我多久了?」

  「我也说过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无聊,我在那里没有台坐的时候,就只能
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经过的每个人,我都会观察,你也包括在内,只不过你和
他们都不一样,比较吸引我一点而已。」

  「谢谢,我当你这是夸奖了。」我轻轻笑一下,「不过,我倒是真的有个问
题要问你。我们这里的小姐,名字一般都很简单,为什么你选择杜鹃这个名字,
虽然这也是一种花,但我还是感觉得到它的与众不同?」

  她怔怔地看了我半天,眼神有些朦胧,我知道每个坐台小姐的背后都会有一
个或者凄凉或者无奈的故事,而她就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些故事说给我听时,便
说:「我只是好奇,你如果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过。」

  「杜鹃并不是我来到这里后胡乱取的名字,而是我的真名……」她嘴唇动了
几次,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或许是因为,有些事情在心里憋得太久,说出来反
而会发霉烂掉得比较快一点吧。「我这个名字的意思,并不是那种花,而是那种
鸟。」

  「鸟?就是那种把蛋下在别的鸟窝中,让别人养大自己孩子的杜鹃?」老实
说,我非常讨厌这种鸟,上小学的时候,这种厌恶就已经在心里扎根了。

  「你说的是母亲,我说的是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小杜鹃从一生下来开始,
就注定要不停地流浪,寻找妈妈,人们常说杜鹃的鸣叫犹如啼血般凄艳,其实,
那只是因为她没有家。」

  「你不出台,就是因为你还是一只杜鹃?」我问她。

  「杜鹃是不可能找到家的,你看我这个样子,还不明白吗?自从我选择了这
条路,就注定了这样的结果。」她环视了一下小屋,然后苦笑。

  「家是找来的,不是等来的。」很久没有劝过别人,我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有
良知的,真不容易。说完之后,我就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垂下头去,再不敢和我
对视。

  她的连衣裙领口开得很大,她的脖子又是属于修长的类型,尽管她低着头,
我一样看得见她性感的锁骨。这个女人不会还是处女吧,如果真的是,我还是不
要打她的主意了。

  我琢磨着她的话,在对照她奇怪的举动,心里开始滴口水,也开始郁闷。坦
白说,我真的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好女人,但是我知道,很多女人的坏,
都是由男人造成的。

  「白总,我一直都很感激你那天帮我解围,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现
在还没准备好,请给我点时间。」她抬起头,发现我贪婪的目光直视她的胸口,
恨不能一头扎进去的样子,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休息一会儿,你晚上还要上班的。」我又挪挪身子,把床给她腾出一点空
间,如果她躺上来,就会紧紧贴在我的怀里。

  她竟真的就那么躺了下来,我又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这个让人琢磨不透
的女人,化那么淡的妆,说这么深沉的话,却去那么肮脏的地方上班,住这么差
劲的房子。

  她应该困得厉害,刚躺下没多久,呼吸声就开始变得缓慢悠长。我当然不会
错过这个可以大胆看她的机会,她的睡相很平静很平静,某一刻,让我想起很多
过去。

  我这个从小就喜欢打架捣蛋的孩子,或许只有在母亲子宫里的时候,才真的
感觉得到这种宁静吧。原来过去我那么卖力的创业打拼,就只是在寻找一种久违
的安宁。

  这间房子的窗户是朝西的,夕阳带着刺眼的红光又射进了屋子里的床上。几
个月以前,我发现自己就已经开始讨厌这种被阳光刺着的感觉,于是我费力地下
床,艰难得抬起胳膊拉上窗帘。

  我曾经那样的坚信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牢不可破的,比如我和如烟的爱
情,可一场性交却让我看清了镜子外面的一切。现在,我只能确定自己现在还活
着,放荡的背后,只是因为我不安。人们都是那样的害怕,他们把自己紧锁在高
墙铁门里,防弹玻璃里,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回到床上,看着杜鹃平静的脸,心里竟然无比嫉妒,她也一样是个没有家
的人,是谁,给她的安全感?

  我轻轻抚摸过她的脸,滑嫩的肌肤很温暖,她忽然翻身,一条胳膊攀上了我
的肩膀,脸也在我的手中动了几下,像是在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又只剩
下平静的呼吸。

  我出奇地再无一点兽欲,也在这种被感染了的安宁中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真的是在夜里了,虽然窗帘还在,我还是能感觉得到从打开的窗
子里吹入的夜风,那种阴凉深沉的独特气息让我迷醉。

  但我马上就感觉到了最让我迷醉还不是夜风,而是我的小弟弟正被一只柔软
的小手轻柔套弄着,尖端被含在一个温暖湿润的体腔里。我侧身一看,杜鹃已经
不在我旁边,只有我身体下方的被子一起一伏翻着波浪。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很想问问她究竟想干什么,可是下身传来的一波一波快感
让我实在舍不得打断,反正这不是强奸,我还是先享受完再说。

  后背上的伤又好了不少,我平躺在床上,也已经没有太大的疼痛感。

  从阳具上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虽然隔着被子,我仍然想象得到,杜鹃此时
正一边用小手套弄我的阳具,一边伸着舌头在我的龟头上舔来舔去,连龟头下面
的那一道小沟都没有放过。

  她的另一只手在照顾我的两颗睾丸,是很轻柔地托着揉捏,我又开始怀疑这
个小娘们一直在和我装清纯,这样的表现,怎么也不像是个处女能做出来的,因
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舒服。

  我开始慢慢地挺腰配合她的动作,发现我的动作之后,她的身体明显一僵,
手上和嘴上的动作都停止了,我没有掀开被子,就那么隔着被子按下她的脑袋,
让自己的阳具深入她的口腔,开始发射。

  我刚发射完,就见她飞快地从床上起来,手捂着嘴窜出门去,接着不远的公
用洗手间就传来水流声和呕吐声,好一会才停止。

  她再进来时,我已经穿好了裤子,她的脸低垂着,悄悄地走到椅子旁边坐下
去。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我问她。

  「我……我……」

  「你已经让我奇怪了五次了,我很搞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着她说。

  「我……是被你的那个顶醒的……我听人说男人这样要是不发泄出来……会
很难受的……所以……」

  「听说?你自己从来没做过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这次杜鹃说的倒是非常干脆。

  「什么?第一次?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我说是,你相信吗?」她本来已经抬起来的头又有点慌乱地低下去。

  「这就是你不出台的所有原因?」我刻意加重了「所有」两个字。

  「是,我需要钱,但是我不想作妓女,至少……不作卖那个的妓女。」她还
是没敢抬头。

  「那你现在又想干什么?」

  「我……」她的手开始抖,呼吸也开始不匀称,「我……你刚才不说家是要
靠找的吗,我想尝试一次……」[/font]

旧爱新欢 2009-5-11 22:08

第九夜·一场游戏一场梦 作者:六禾

[font=宋体]              第五章 凌若男

  其实每一条路都是一样,没有走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走上去,又常常会
后悔。但我绝对不会再退回来,因为我厌倦开始。或者不太相信结果的人,都很
容易这样,他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游戏,是场梦。

  那天我终是没有和杜鹃做爱,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给她一个家。当
我对她的表白无动于衷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脸上明显的失望,但我无能为力。

  然而杜鹃还是用她的独特给了我不小的影响。上班的时候,我会常常莫名其
妙地跑到小姐们的休息室里,看到杜鹃在那里,会很轻松,看不到她,有时会暴
躁。

  而下了班之后,我有时会请她吃宵夜,然后,单纯地送她回家。

  东成知道了我被人偷袭的事,在道上放言一定会报仇,然后就是一个多月没
有消息。狗熊知道了我被砍的事情之后,也借用查案的名义对各方面势力来了个
大清查,却同样没有结果。我记得那三辆面包车中一辆的车牌,查出来的结果却
是那车是租的。

  我心里很清楚是谁做的,却也只能等。

  秋天再次如约而至,A市的天空中开始飘起秋雨的凄绵,街道两旁的法国梧
桐也又在秋风中开始了它们的舞蹈,伴着树叶的凋零。

  某天晚上,杜鹃忽然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

  我让她坐下,然后关好门,坐在她旁边问:「找我有什么事?」

  「我看见有人在卖粉。」她的声音有点惊慌。

  「什么?」

  「我刚刚经过外面的舞池,看见有人在角落里卖粉,不是我们的服务生,是
外面的人。」

  「妈的,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很快回来。」我叫了守在门外的大虎、二虎
两个一起走进舞池。

  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每次经过这样喧嚣的地方,总要皱上几下眉头,
舞池中的人仍旧一如既往地放浪形骸,我通常只是纳闷,难道只有这样,才叫倾
诉心声?

  我挥开扭到我身边的几个家伙,他们可能想发火,但看见我们三个的装扮,
又都哑了下去。舞池的一角,果然被我发现有两个人边摇头边互相往对方的手里
塞着东西。

  「王八蛋——」我直接朝那两个人走过去,大声对身后的大虎和二虎喊着,
「明天好好问问你们手底下的人,这场子是怎么看的。」

  两个人应该已经做完了买卖,正要扭身离开,一支手铐锁住了其中的一个,
手铐的主人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另外那个人。

  「不好——」我看了一眼手铐的主人,发现自己还真他妈的倒霉,这种事情
竟然也能让我撞上。那个警察,是凌若男。

  被凌若男徒手抓住的人显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另一只拳头狠狠地向凌若男的
头挥了过去,却在还没有到地方的时候就收了回去,紧捂自己的下身,嘴里也发
出惨叫,女警的皮鞋前面也是又尖又硬的啊,不知道他的小弟会不会就这样被废
掉。

  「凌大警官,你来得正好,我的手下告诉我他发现了有人在这里卖粉,我正
想证实一下,然后报案呢,你就来了,还真是够巧啊!」凌若男看见了我,我也
马上堆起笑脸迎上去,口不对心地说着实话。

  「不介意帮我看一下这两个人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单独谈。」凌若男竟然
出奇地没有讽刺我。

  「没问题。大虎、二虎,这两个人交给你们,看好了。凌警官,这边请。」

  我把凌若男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样——白总?」杜鹃看见我回来,马上起身迎向我,又看见了我身后
的凌若男,小心地给我加了个称呼。

  「一会儿再和你说,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她有事情要谈。」我关好门,走到
凌若男旁边,「想喝点什么?」

  「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吗?」凌若男没有答我,而是表情凝重地问我。

  「什么事情?你是说卖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露,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们最近正在破一个特大贩毒案,现在在你的
夜总会里出现了白粉买卖,我们很有理由怀疑你就是贩毒团伙成员。早有人举报
你这里有毒品交易,我这次是私下出来的,局里马上就要派人盯你和东成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凌若男竟然这样和我说话,她总不会是要帮我吧?这个世
界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啊。

  但无论她是好心还是其他什么,这段话却让我很不爽:「在哪里交易,那里
的主人要是嫌疑人,那这帮家伙要是去野地里交易,那块地的主人你们是不是也
要抓起来?你们办案还真有一套啊。」

  「白露,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斗嘴,你应该知道你进了这一行,肯定是我们
要重点盯的目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凌若男竟然没有生
气,她的神色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种情绪造成的——着急!?

  「凌若男,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做的是正当生意,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然的
话就算你是警察,就算你老子很有势力,我也会让你后悔。」不知道为什么,每
次对上这个女人,总有一股怒火把我烧得失去理智。

  「正当生意?正当生意需要砍人吗?正当生意会在半夜的时候被人追杀吗?
白露,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别他妈跟老子玩这一手,我不在乎。」我的
心越来越冷,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知道我这么多事。

  「你——你混蛋——」凌若男忽然给了我一个耳光,「我真是看错你了,你
这个德行,活该被戴绿帽子,活该去坐牢,怎么不再让你坐十年?啊——你要干
什么——混蛋——放手——」

  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可以容忍别人用这种方式辱骂自己,我也一样,这已经是
她第二次打我了,不同的是,这次我的手上没有手铐,而这间屋子,也是我的地
盘。

  我一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压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或许她学过格斗术,但
近身作战,女人永远都不是男人的对手,我很快就把她制服。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向我道歉,或者让我把你欠的那些拳都还给你。」

  我死死地盯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该选择哪种方式会好一点。这个傻妞,幸好
她刚才告诉我她是私下里来的,要不然出了事情我可是很难推脱干系的,现在嘛,
只要毁尸灭迹做得好,杀了她都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要我向你道歉,你做梦,混蛋,放开我。」她在我身下剧烈挣扎,力气虽
然也不小,却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我只能把你欠我的一顿老拳打还给你了,希望你要坚持得住才好,我记
得我当时还给你配乐助兴呢。」我打架的时候,是不分男女这回事的,什么时代
了?

  大家都平等。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混蛋,乌龟。」

  「叭——叭——」我终于被她的又一句辱骂彻底激怒,甩手就是两记耳光,
她的脸颊马上一片血红,「臭娘们儿,说老子是乌龟,好啊,看看这只乌龟怎么
玩你——」

  我开始扒她的衣服,她死命挣扎,却敌不过我的耳光,六个耳光下去,她的
衣服也只剩下最贴身的两件了。

  越来越接近她的底线,而她的抵抗也已经开始消失。两行清澈的泪从她的眼
角滚落,「白露,你会后悔的。」她只是这样不停地说。

  冷感的女人,自然是穿着冷感的内衣——黑色。「谁都有过后悔,我倒想看
看,是你先还是我先?」我粗暴地将她胸罩从中间扯断,然后看见了那一对她的
浑圆坚挺的乳房,像两只嫩嫩的竹笋,长在一片雪白的土地上。乳尖是嫣红的,
我却只想把它们咬掉吞进肚子里。

  手按上去,抓一把温软的肌肤。她的乳房不但形状极佳,弹性也好得惊人。

  「白露,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什么心情和耐心去享受她胸脯的香软,又把她的黑色内裤一直拉到脚
踝。

  「白露,你会后悔的。」

  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她的双腿分开。我把自己的身子塞进她两条腿中间,让
她再也没法并拢,她的两条腿很长,腿型也相当的漂亮,我跪在她两腿之间,开
始解自己的腰带。

  「白露,你会后悔的。」

  妈的,很多事情真的是突如其来,连好事都想灾祸一样,我还没用心计划怎
么让她落到我的手掌心里,她就自己送上来了,搞得我强奸也没什么好心情。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能算上一场来之不易的艳福了,也许我真的要为这件事
情后悔,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我放过她,才真的会后悔。

  她的股间是一抹鲜嫩的红腻,两片阴唇无比的白嫩,两边均匀地散布些许阴
毛,因为大腿被分开很大角度的关系,两片小阴唇也微微翕开,像两片柔媚的花
瓣。

  女人如果不淫荡,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湿润的,我也放弃了挑逗她的打
算,先让自己的小弟弟爽了再说。

  阳具已经涨得顶天立地,龟头有些发紫,它也已经等待出这口鸟气很久了,
我把它对准了凌若男的小穴口:「凌大警官,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藐视脑袋上泛
绿光的人,因为,他们再窝囊,也可以轻易地强奸你——」

  说完这句话,我下身向前一挺,阳具已经进入了那条狭窄的甬道。

  「你会后悔的——呜——」凌若男紧紧咬着下唇,竟然没有大声喊出来,只
有一缕血丝从牙缝中渗出,像是控诉。

  记得有只鸟曾经告诉过我:世界容不下太完美的人间,所以才有毁灭;世界
容不下太高贵的阴道,所以才有强奸。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高贵的阴道,就
是像我胯下的凌若男这样。

  第一个感觉是紧,里面的软肉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顽强,死死地裹住我侵入
的阳具,不让它轻易前进分毫。然后就是爽,任何人的阳具被这样裹着,一定都
很爽,我平时手淫,就算用两只手,可能都没有办法给自己的阳具施加上这么大
的压力。

  前面有一层东西挡住了阳具的路,我知道那是凌若男的处女膜,「和你的处
女说告别吧——」我骤然发力,阳具把她的处女膜顶得灰飞烟灭,也把她那一句
「你会后悔的」顶进了她的肚子里。

  「啊——」她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眼泪决了堤一样往外涌,我的这件办公
室隔音效果很好,我一点都不怕她叫,如果她不叫,我才觉得没趣呢。

  「你可以尽情地叫床,就像上次你打我的时候我唱歌一样,我都会当成是助
兴。」我把阳具抽出一大截,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

  她的血不少,外面露出的那部分阳具已经被染红了一半,她两瓣嫩嫩的小阴
唇被带得向外翻开,也是沾满了鲜血。然后,更多的处子之血从阳具下方与阴道
口的缝隙中淌出,落在她身下的真皮沙发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你的血还真多啊,凌大警官——」我开始抽插,速度由慢而快,间或给她
一两句调笑,她的泪一直也没有停,只在我说话之后,才会回我一句,「你会后
悔的。」

  不知道是因为血还是淫水越来越多,她的阴道里已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干涩,
我的阳具进出越来越顺畅,我趴到她的身上,大力挺动着屁股,两人小腹相撞的
中间,我听得见有「咕唧咕唧」的水声。

  「哈哈,还以为凌大警官真的毫无兴致呢,原来也会发骚,也会暗中配合我
啊,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我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这个女人的阴道实在
是太消魂了,里面的软肉竟然在不停蠕动,我抽插的时候,还在给我的阳具做着
按摩,我已经到了发射的边缘。

  「你会后……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就开始剧烈颤抖,两只手死
死地缠上我的脖子,脑袋极力后仰着,呼吸也开始停止。

  我知道她是高潮了,我也是一样,她的胳膊一勒,我再也憋不住那口气,阳
具狠狠捅进她的阴道深处,一泄如注。

  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两条腿还在微微地颤抖,呼吸也很不均匀,我爽完
了,趁着这个时间,麻利地穿完身上的衣服。然后坐在她的旁边,心里开始琢磨
是马上杀她灭口还是再把她关上一些日子,这么爽的一个女人,马上杀了,我还
真有点舍不得。

  「你是想杀我,还是想把我关起来?」我正在想这两种方案的得失利弊,躺
在沙发上的凌若男说话了。

  心里想的事情被她猜中了,我忽然一阵哆嗦,然后冷冷地看向她:「凌大警
官,不如你给我的建议吧。」

  她缓缓坐起身,拿起衬衫穿上,接着又穿上裤子,语气又变成了刚来时候的
郑重:「我认为你最好把我放了。」

  我仔细看向她的脸,惊奇地发现她似乎对我没有一点恨意,眼睛中也看不到
刚才的冰冷和愤怒,又开始迷惑:「能给我个理由吗?」

  「只有我能帮你洗脱贩毒的嫌疑,也只有我能帮你报那个你很介意的绿帽子
之仇。」

  「呵呵,你还真是愚蠢啊,我根本就没有贩毒,还需要什么洗脱嫌疑?我的
仇我自己也已经报了,我割了那个王八蛋的老二又塞进他的嘴里,还需要你做什
么?」

  「白露,你真的变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真的没有想到三年之后
你竟然变成这副样子。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吗?这是有人想搞掉东成
才故意栽赃陷害,至于你的那个仇,你真的完全放下了吗?」

  「变,哈哈哈,妈的,人活着,谁能不变?你去号子里蹲三年试试,你让人
打得浑身是伤,连躺在床上都觉得是痛苦试试,你屁股上面的洞让别人插两年试
试——」我歇斯底里地朝她怒吼,仿佛这些痛苦又一次真实地降临在我身上。

  她忽然静了下来,良久,才轻声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了这种生活的原
因?」

  我懒得去奇怪她声音的千变万化,只是笑着告诉她:「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游
戏,选择哪一种角色,不一定需要那么多的原因,或许,很简单的一个冲动就足
够了。」

  「那你随便处置我吧,我打不过你,也没有力气逃跑了。」她怔怔望了我半
天,才又坐回了沙发,看着我说。

  我只看到她的身边,有一滩红色的血迹,渐渐地那血迹在我眼中扩散,直到
彻底弥漫住我的双眼,世界,原来一直都是血红的一片……


            第六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最后还是放走了凌若男,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良心发现还是色欲熏心,总
之,她走了,我在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日子后,发现这个女人并没有把我强奸她
的事情报警,也就开始恢复以往的生活。

  秋意越来越浓,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叶子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
风中孤独地摇摆。

  东成在我的提醒之下,也知道了毒品的事,他当然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查是
谁想整他之外,也在悄悄地查家里有没有内奸,因为那些只在我们的夜总会出现
的毒品交易,如果没有内鬼,恐怕很难躲过来回巡视那些人的眼睛。

  A市的江水仿佛忽然汹涌了不少,而我作好随时要去砍人的准备,生活还是
没有什么变化,偶尔和杜鹃聊聊天吃吃宵夜,偶尔带个女人回去泄火,也偶尔一
个人去公园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人群或者天空。

  我常常可以看见一群群飞翔的鸽子,带着悠长的哨音划破长空,天空明亮,
鸽子们白色的身躯也闪耀着圣洁的光芒。有一种错觉,或许这群鸽子会知道这个
城市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着的一切,丑的和美的,正常的和变态的,真实的和虚
假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它们的眼睛。

  在这座充满着冷漠和谎言的城市里,每个人都在迷失,都是行尸走肉,我们
自己不知道,鸽子却知道。我忽然觉得我不应该再这样迷失下去,每个人的周围
都会有嘲笑声,我们能做的,不是躲避,而是给它回击。

  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这也是我第一次想走回头路。

  终于有一天,东成告诉我他查到了事情的始终,也知道了究竟是谁想陷害我
们,他正在通过内鬼施饵,只等待着那只黄雀上钩。

  我给狗熊打了电话,这是我和东成商议出来的办法,我们不可能没有痕迹地
干掉所有人,只能留给警察升官发财使用,我们只要把最想杀的几个人弄掉就足
够了。

  我知道女人常常都会有很准的直觉,或者也可以叫作第六感,但男人就很少
有,我更是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给狗熊打过电话之后,我竟然莫名其妙
地开始胆战心惊起来。每一天,都仿佛是这个世界的结束。

  行动的前一天,我又遇见杜鹃,本来心情很糟糕的,看见她,又忽然平静了
下来。

  请她吃了宵夜,然后又送她回家,但这次,我进了屋子之后,却不想再走。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杜鹃看见了我的不自在,坐在床上问我。

  「杜鹃,你觉得一个人失去过家之后,还会再相信家吗?」

  「我想会吧。人们不是常说,很多的东西,都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它的美
好。」杜鹃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

  「那你相信只要寻找,就一定能有家吗?」

  「白露,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老问我这样的问题?」杜鹃笑了,「我当然
相信,因为这是你告诉我的。」

  「杜鹃……你知道吗?从三年多以前开始,我就再也不相信有家,可现在,
我又想找一个家了……你明白吗?」

  「白露——」杜鹃看了我好久,然后眼中涌出眼泪,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抱起她坐到床上,让她横坐在我的腿上,然后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的
泪珠:「杜鹃,相信我,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我会给你一个家。」

  「我相信——我相信——你一定能的——」杜鹃呜咽着搂住我的脖子,小脸
不停地往我胸膛上蹭。

  我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和女人这样享受耳鬓厮磨的温馨了,很是陶醉其中,
两只手只是老老实实地抚着她的后背和身侧,嘴唇不停地在她头发上亲吻。

  杜鹃却好象等不及了,拉开自己外衣的拉链之后,又开始拉我的。

  「宝贝儿,都交给我——」我捉住了她的一双嫩滑小手,开始给她脱衣服,
看来杜鹃真的是很喜欢紫色,她的贴身,又是一套紫色的内衣。

  我两手环在她的背后,轻轻挑开胸罩的扣子,再一扯肩膀上的两条细带,一
对饱满的玉乳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两座完美的圆形小山丘,颜色洁白如雪,
侧面的青色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峰顶是两粒红艳艳的小樱桃,我的手托起一座
玉峰,手指头轻轻按上那粒小樱桃,杜鹃的身子立即一阵颤抖,樱桃也很快就硬
了起来,也比刚才高了少许。

  「她们都站起来了,等着我宠爱呢,我的宝贝儿,你下面一定也湿了吧?」

  「嗯——」杜鹃快红透了脸一下子埋进我的怀里,「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的。」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她脸嫩,又逗了她
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把她放倒在床上,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下滑,来到
腰际,插进了内裤的裤腰里。

  她柔顺地抬起了腰,让我顺利地把她身上最后一层障碍解除。我脱掉自己的
衣服爬了上床,手再一次抚上她的身体,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然后她睁开眼
睛,一翻身把我压到身下:「白露,让我伺候你。」

  她火热的小口在我的嘴和肚脐之间留下一道清凉的湿痕,然后,热气又喷在
分身上,我感觉得到自己的阳具高高怒挺,急切地想找个洞钻进去。杜鹃两只柔
软的小手紧紧箍住我的阳具,又凑上了小口,一截小舌头已经抵上了我雄伟的阳
具,让它又膨胀了不少。杜鹃先把我的阳具一处不漏的仔细舔过一遍,然后才缓
缓含进口中。

  她低垂下来的挺拔双乳,还有那时不时向我瞟过来的勾魂眼神,无不让我颠
倒迷醉,阳具上传来的温馨快感更是让我疯狂,我双手向下一伸,捧起了她的脑
袋,凑上脸去狠狠吻了她一口,接着就把她翻到下面,我的嘴也像她一样很快就
遛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她的阴毛并不浓密,只是倒三角形的一小撮覆盖在阴部上方,两片紧合着的
大阴唇是很嫩的粉色,我向她的密处吹了口热气,惹得杜鹃马上就是一阵颤抖。

  舌头贴着大阴唇的轮廓划了个小圈,然后我就开始舔弄她的阴蒂,中间偶尔
将舌尖轻轻刺入密洞,品一口她的爱液。

  她的反应一直都很激烈,腰不停地扭动,像在躲避,又像在逢迎。我轻轻分
开她花苞一般充血的小阴唇,就看到离小穴口不远的深处那一层粉色的肉膜。

  我爬起来,让自己的身体整个压上杜鹃,不断地在她脖子和肩膀间亲吻。杜
鹃已经被我舔到高潮,还在余韵的回味中。

  「宝贝儿,我要来了,可以吗?」我把已经要涨裂了的阳具抵上她娇小的嫩
穴口,边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边问她。

  「白露,可以。」她两只手马上勾上我的脖子,两条腿也又向外分了一点。

  「可能会很疼的,你忍着点。」我开始向前挺动自己的屁股。

  阳具贯穿处女膜的那一瞬间,我才真的相信杜鹃还是个处女。

  「啊——」杜鹃一声痛呼,我马上停下动作,杜鹃已经在我的背后留下了六
道血痕。

  她出血,我也出血,这样才叫公平。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瞬间,我竟
然想起那个宁肯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也不肯抓我一下的女警,那次强奸之后就再也
没有见过她,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每天都像我一样在犹豫要不要杀人?

  「白露……你可以动了……我没事了……」杜鹃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我这才
想起来自己的阳具还插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蜜穴里。同样都是处女,她的阴道却有
着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里面无论热度和湿度都是凌若男不能比拟,杜鹃的
小洞洞更像是一条羊肠小径,九曲十八折,让人找不到尽头。

  完全进入她之后,她的眉头一直紧皱,我不敢把动作做得太大,只抵住她的
深处小心研磨。杜鹃开始的眉头依然没有舒缓,我却听得出她的口中的声音已经
由痛呼变成难耐的呻吟。

  我小心地抽出阳具,看到阳具的前端被她的爱液浸上一层亮光,中间也有淡
淡的血痕。我伏下身去,张嘴叼住她的小嘴,两手固定住她的肩膀,继续开垦这
片处女地……

  当我把精液射进杜鹃的小肚子里时,她已经高潮得连亲我都没有力气。我从
她柔软的身子上翻下来,有点愧疚地把她搂在怀里,捧起她的脸,为她理好额前
散乱的长发,然后闻着她的体香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我的大日子,还没到中午我就起床了,吃过杜鹃为我买的早点,我
在她的叮嘱中离去。

  我没有开车,只是想一个人在行走中寻找一些东西。我仍是同以往一样面无
表情,经过一条条街道,走过一座座石桥。现在,我已经懒得计算选择的这条路
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更多的拥有或者失去。那都已经不再重要,过去的一切,我
当它是一场风花雪月的表演,曲折离奇,却已经成为过去。

  时间不会凝固,人却可以死亡,过去的自己死亡,就代表一个全新的自己诞
生,而我究竟可以得到哪一个,过了今晚就可以知晓。

  进入东成的老巢,才发现除了那些太不入流的小混混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
聚齐了,大厅里面的人都没有笑容,在这阴暗的空气中显得分外杀气腾腾。

  东成正在里面和几个手下聊天,我上去打了个招呼,在和我身份平级的人身
边坐下。

  陷害东成的人是东区的刘三刀,据东成说,他这次准备充足,本来很有把握
把我们轻易地消灭,可是在警方那里却出了问题,所以他们只能一面继续向警方
施压,一面把陷害我们的戏份做足。东成说他在对方的卧底已经打听到今晚城郊
会有一场毒品交易,他已经和警方联系好,我们杀人报仇,警察捉赃领功。

  夜晚还是来了,深秋的A市,到处弥漫着带着江水腥味的风,空气中渗出丝
丝凄凉。

  我们十几辆车的队伍分成几批悄悄驶到城郊,在离交易地点一公里的地方停
下来,把车掩藏好,然后百十来号人步行过去。

  从前面的车灯都对着一个方向我猜测到,交易还没有进行,有一边的人先到
了。我们按照计划把那片地方悄悄地围上,然后静静等待另一方的到来。

  远处又是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我知道离一切都结束已经不远了。两边的
车都开着灯,照得中间篮球场大小的地方一片雪亮,两边的人开始交易。

  我握紧了手里的刀,因为我看见了那次追杀我的几个人,王八羔子居然还敢
露面,我提起刀向那几人就冲了过去,身后,还有东成和一众人跟着我。

  可是冲到灯光下,我却傻了眼,因为我看到了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
我赶紧停下,扔出手中的刀,回头看了看东成,却发现东成并没有停下,他甚至
还拿着刀一直往前走。

  「刘老板,杨老板,又见面了啊。这个人就是白露,刘老板,您要的人我给
您带来了。」东成一脸的谄媚,走到场地最中间的两个人面前,人离得老远手就
伸了出去。

  「东成果然守信用,说把人带来就真的把人带来了,还是生龙活虎的,还是
老兄你有办法啊。」「东老板,兴会兴会。」场地中间两个人都微笑着回应了东
成。

  「东成,你疯了,原来贩毒也有你的一份?」我瞬间就明白了东成和他们是
一伙的,「王八蛋——」

  「呵呵,小白啊,冷静一点,我没有贩毒,今天来,也只是想等杨老板和刘
老板做完生意之后,和刘老板谈庄事情而已。」

  「你——」那十几个拿枪的人把我围了起来,最前面的那个一拳就把我放倒
在地,我知道这是不能反抗的,只能捂住头躺在地上,我的身上很快就添了不少
伤痕。

  又是一阵汽车引擎声,我知道又有人来了。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一个
尖细的声音传过来:「爸,白露被带来了吗?」

  「儿子,在那里呢,这不,你那几个手下正修理他呢。」是那个东成口中的
刘老板的声音。但我已经不用猜他到底是谁了,那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出现时,我
就知道那是刘清,他的爸爸,自然就是东区的刘三刀老不死。

  「太好了,杜鹃、一刚,一起过来看场戏吧。」

  杜鹃?一刚?他们两个怎么会和刘清这个王八蛋搞在一起?刘清说的这两个
名字,每叫一个都让我的心疼半天,三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情绪也沉到
了谷底。

  「嘿,乌龟,你还没死吧?」我依旧躺在地上,睁开眼睛,却是失望透顶。

  刘清身边的两个人,果然是我想象中的两个人,杜鹃竟然还靠在刘清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问你自己吧。老子只不过是上了你的女人,你他妈的敢把老子这
样,看老子不把你玩死就不姓刘。」刘清朝我怒吼着。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完全没听清楚刘清放了什么出来,也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只是呆呆地看着
杜鹃,这个女人今天早晨还在嘱咐我一定要回去给她一个家的,这个女人昨天晚
上还一直在我的胯下娇喘呻吟的,现在,她只是依偎在一个太监的怀里,几乎没
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杜鹃,你告诉他为什么?」

  「为什么?」杜鹃看了看刘清,然后走到我面前,「你真的以为我想要你的
那个家吗?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给我家吗?你还真是蠢啊,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刘
大少说他很喜欢看你见到自己的女人背叛时的表情,我想办法让你爱上我,然后
再背叛你,让他再看一次啊,呶,就是你现在的表情。熊一刚,你觉不觉得很他
现在的表情很精彩啊?」

  「哦——咳——咳,的确很精彩,像头蠢猪一样,的确精彩。」狗熊附和着
说,看向我的眼睛明显有些不自然。

  我的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声音,乱哄哄地吵成一团,仔细听来,原来全都是
背叛两个字。东成、杜鹃、狗熊……这个血红的世界,到处都是肮脏的腥臭,我
恨不得把它抓裂撕烂,碾成一块块碎片……

  呼吸开始艰难,我的胸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紧缠着一样,无论怎么张嘴,
都感觉不到有进入的气流。我想大喊,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比一次被
爱人欺骗更让人痛苦的,是第二次被爱人欺骗。难怪杜鹃从一出现开始,给我的
感觉就那么奇怪,原来一切都不过又是一场欺骗。

  「刘大少,人我是给你带来了,你们想怎么摆弄我不管了,我们是不是就先
走了,您答应过的事可要记住啊。」东成凑了上来,客客气气地对刘清说。

  「东成……我等着看你出卖朋友的下场……咳……咳……」我忽然发现自己
的心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又都变成了一场游戏,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地上,也只
有我一个人和这一切都无关。

  我仿佛变成一只鸽子,冷眼旁观着这里丑恶的一幕幕,天空是旋转的,每个
人都在迷失,刘清、杜鹃、狗熊、东成……他们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疯狂
地扭动着身体走向死亡。

  「东老板请放心,帮过我的人我都不会忘记的,我保证从明天起再没有人怀
疑你和贩毒的事情有关。」周围的人用不同的声音塞斥我的耳朵,我却不知道也
听不懂他们再讲什么。

  「那我就先谢谢刘大少了,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东成的地方,只管开口。我
先走了,刘大少,好好享受你的复仇吧。」东成回身向周围的一百多号人比画了
一个手势。

  「嘭——」一声清脆的枪响从刘清手里发出,东成忽然回头,满眼的不解,
但一切都晚了,血从他的左胸喷出,激射出很远,他也倒在了地上。

  「说你蠢你还真蠢,我如果只为报仇,叫你这么多人过来干吗?」刘清对着
手中的枪吹了一口,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东成。

  东成手下的人见老大死了,马上反身冲了回来,群情激昂,却在中间十几个
人的枪口面前一动都不敢再动。

  「西区的朋友,我今天只是针对东成,和你们没有关系,现在你们要么替他
报仇,要么过来跟我干,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自己选。」刘清搂着回到他怀抱里
的杜鹃,朝那些人扬了扬手中的枪。

  大多数时候,苟且偷生都是更容易选择一些的。

  我看到刘清脸上得意的笑,也看见杜鹃在他怀里悄悄转身,看了我一眼,目
光中神色复杂。

  「狗熊,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相信的东西吗?」我望着陪刘清一起走过来的
熊一刚,神色平静地问他。

  「哈哈——」没等熊一刚说话,刘清就接了过去,「当然有了,熊警官可是
个出了名的相信正义,相信法律的优秀警官啊,你说是不是?」

  「刘大少,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不介意吧?」熊一刚走到我跟前,蹲下
来,回头对刘清说。

  「啊——你们聊你们聊,忘了你们是老朋友了。」刘清忽然又按上杜鹃的肩
膀,「好象你们的关系也不一般呢,一会他聊完了你再和他聊聊。」

  「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杜鹃慌忙低下头。

  「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去看看爸爸那边怎么样了,
一会儿我再回来好好和他聊聊。」

  「狗熊,为什么?」我艰难地调匀自己的呼吸。

  「白露,别怪我,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其实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
成的,我是兵,你是贼,从你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再没有了成为兄弟
的可能。」

  「哦,原来都是我的错……」我苦笑着摇头,「原来都是我的错……」

  「白露,你不用讽刺我,我了解你,你是个太纯粹的人,爱一个人就爱得死
心塌地,信任一个人也会毫无保留。希望下辈子你会记住,像你这样的性格,是
不太适合生存在这样的世界上的。」说完这句,狗熊就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

  我目送他的背影缓缓隐入黑暗之中,再不置一辞。

  杜鹃犹豫了半晌,终于走过来,似乎也想对我解释些什么,我阻止了她。

  「我知道每个人都无法随心所欲,所以你也必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想再听,
祝你好运,以后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的家……」说完之后,我就闭上了眼睛。一件
痛苦可以让人尖叫,但很多件这样的痛苦汇集到一起,就会让人麻木,不管是在
旷野还是在床上,不管旁边对着自己的枪口还是女人的阴道口,都只想躺着一直
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姓白的,我们两个见面的时候怎么总是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呢?」刘清终于
来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给我痛快,他费尽心思,也的确找到了让我
再次痛不欲生的办法,他怎么可能放弃欣赏我痛苦的乐趣?

  「我早就可以杀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手?」刘清的情绪丝毫不因为我的
无动于衷而低落,「我可是想了很久才发现,有时候爱情竟然也能成为一种很好
的报复手段,尤其是对待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很爽,比直接杀了你更让我爽一百
倍。」

  「哼——哼——」我忽然笑了起来,看着他兴奋地有些扭曲的脸,很狂放,
很开心地笑了,「会不会比嘴里叼着自己的鸡巴更爽呢?」

  「王八蛋——」刘清被我刺中了痛处,拿出手枪拉上枪栓,我就地一滚,扬
起拳头狠狠击上他的右臂内侧。

  「噢——」他没有想到我的偷袭,吃痛扔下了手枪,我接住后马上拿起来塞
进他大张的嘴里。

  旁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枪口再次对上我。

  「不想他死就放下枪,站在那别动。」我左手狠力扣住刘清的脖子,奋力拖
着他向后退。

  刘清明显在抗拒着我的动作,两条腿软着,全凭我拖着。「你再不合作,我
只好和你同归于尽了,刘公公。」我又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喉咙,在他耳边阴森地
说,他的动作马上轻快了许多。

  「小子,你放了我的儿子,我可以考虑留下你的狗命,要不然,我会让你生
不如死。」刘三刀开口了。

  「你们谁要是动一步,我就先废他一条腿。」我懒得理他,朝着人群一声大
喊,继续向公路方向后退着。

  「白露——白露——你怎么样了?」身后忽然响起凌若男焦急的声音,让我
无比意外。

  「凌——警官——」我回头一看,黑暗中,隐隐有一道身影正在接近,帽子
上的警徽反射着灯光,一闪一闪的。

  「别再过来了,你怎么也来了这里?难道这里也有你的好处吗?」

  「白露——你这混蛋——」凌若男大喊了起来,「我为你的事情查得这么辛
苦,还一个人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我没有时间听你说废话,后退。」我朝凌若男冷冷喝一声。继续艰难地拖
着刘清往公路上走。

  「你怎么是非不分?熊一刚早就和刘清勾结在一起了,他现在的官都已经升
到了我的头上,这都是刘清的功劳,你还拿他当兄弟,人家被你那样欺负都没有
说过什么,你现在还在怀疑我,白露,你这个混蛋,我真是看错你了。」凌若男
还在大声喊着,带着哭腔的声音无比委屈。

  「我让你后退——听到没有——」我心里忽然升起强烈的怒火,从刘清的嘴
里拔出枪,指向凌若男,「我数到三——一——」

  「哈哈哈——」看见我把枪口调转向她,凌若男愣住了,然后歇斯底里地大
笑起来,「你杀了我啊,他们没有说错你,你真的是个蠢货,蠢到不可救药,你
开枪啊,像那天一样欺负我啊——呜——呜——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也和你一样的
蠢,竟然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混蛋,你开枪啊——」

  她的身子瘫软在了地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凌若男——」我刚想去扶她,刘清忽然在我的肋骨上狠狠顶了一肘,我吃
痛蹲了下去,枪也脱了手。刘清马上扑过去,我也扑了上去,抓住了刘清的脚踝
用力一扭。

  「啊——」他痛苦地尖叫起来,手抓起地上的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心中顿时冰凉,刚要滚开,枪声已经响了,却是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
发现凌若男跑了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在身后的子弹还没打过来之前向公路拼命
跑去。

  开始被那一群人打得已经剩下不到半条命,又拖着刘清走出这么远,我已经
用完了浑身的力气,现在只感觉到全身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只有两条腿在不停
地轮换,然后就是右手上传来的清晰温热感觉,或者那才是我所有力量的源泉。

  他们都没有说错,我的确很蠢,蠢得看不清一切是非,把自己的全部感情倾
注在一个个骗子身上,却对真心对自己的人施暴。

  「啊——」两颗子弹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踉跄倒地,后腰和左小腿同时一
阵火辣。

  「白露,坚持住,我爸爸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坚持住,我求求你。」凌若
男回身扶起我,把我的胳膊架到她的肩膀上,带着我拼命逃向黑暗里。

  「若……若男……你自己走吧,我不想拖累你。」公路旁边是一片树林,凌
若男把我带到这里,已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倚在一颗树上,我对旁边大口喘着
粗气的她说。

  「不行,白露,坚持住,我求求你,你不能死,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
坚持住。」她的说话里又带了哭腔。

  「若男,抱抱我……好吗?我好冷……」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慢
慢消逝。

  她凑了过来,小心地按下我的肩膀,让我的头靠进她柔软的胸前。「白露,
你如果就这么放弃,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坚持住,你给我坚持住——」

  「若男,我听说,你从来都没有笑过,我想看你笑一次,可以吗?」我轻轻
动了动脑袋,在她的怀里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白露,只要你坚持住,我每天都笑给你看,每天都不再对你冷着脸,我求
求你,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若男,知道吗?我虽然被人骗过很多次,现在,却是真的相信你……」我
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开始像梦一样飘渺起来。

     ***    ***    ***    ***

  我听说如果想要心灵得到宁静,就必须受千般苦、渡万般劫。只有看尽风花
雪月,知尽世间风情,历尽人间沧桑,才能懂得人生百相。

  这一刻,我躺在凌若男的怀里,躺在这个女人真正爱我的人的怀里,发现我
才真的找到了那片宁静,这个荒唐的龌龊世界里,她用自己的怀抱,为我圈出一
个宁静安全的子宫。

  一切终究是一场空,那么世间中的男女,无论以什么面目出现,都将是这红
尘俗世里注定的悲哀,这悲哀由眼瞳直直地刺入心窝,让我很久、很久都无法释
怀。

  但我却不需要释怀,凌若男的出现,让我的的游戏在最后时刻有了充盈的意
义,在这宁静的臂弯中,好多往事一瞬间在我眼前闪现。

  「你会后悔的。」想到最多的还是这样一句话,我努力伸出手,摸向她凄惶
的脸,给了她一个微笑。有些事情我的确很后悔,但有些事情我从来不会,比如
说——在那样一个喧嚣的夜晚,我强奸了她。那是我们的缘分,是早就注定的。

  我用我的精液,她用她的处子之血共同谱写过那一段回忆。

  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进入一个很好很好的梦,很宁静很宁静的梦,没有背叛。

  然而,正当我们准备好一起死的时候,很大的轰鸣声又响了起来,远方的路
上和空中都是强烈的灯光。

  「是爸爸,是爸爸来救我们了,白露,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知道
吗,不然我发誓会让你后悔的。」凌若男轻轻摇晃我快要垂下去的头,她的泪一
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天边,黑暗不再盖过一切,那里不知
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道细微的曙光……

                【完】[/font]

旧爱新欢 2009-5-11 22:15

第十夜·天地劫 作者:zhangxxjj

[font=宋体]              第十夜·天地劫


作者:zhangxxjj

                                序 章

  天空中没有一丝光线,无论是月光还是阳光都无法穿透厚厚的黑幕。曾经繁
华的都市在哀号。杀戮,破坏,一遍又一遍地蹂躏着她。处处在流血,处处在燃
烧。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愁。

  在一座原本应该精美的宫殿前,战斗仍在继续。一批又一批的战士前赴后继
地倒在宫门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突破最后一道障碍。虽然这道障碍只不过是
一个人。

  这时的他更像一尊从地狱烈焰中诞生的魔鬼。英俊的面容严重地扭曲着,浑
身上下滴淌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左手像一条死蛇般垂在身体一侧,
但右手每挥动一次,伴着嘴里的念念有词,将冲到身前的敌人化为焦炭和冰柱。

  将冲上来最后一名敌人化为灰烬后,他指着百步外如山如海般的队伍前沿处
几个类似大将打扮的人咆哮。「尔等久受尊神的庇护,不思回报,反而投效……
我必将尔等斩尽诛绝。」

  其中一人冷笑道:「汝不识天命……还敢口出狂言……已亡……汝命已不久
矣。」

  伤者两眼精光大放,口中念着无法听清的咒语。原本阴沉的天空更加昏暗,
大地在微微颤抖。那几人面色大变,「是封幽死界,快除去他。」各自施展绝技
攻击过来。

  伤者冷哼了一声:「汝等萤火之光,安敢螳臂挡车。」所有力量如泥牛入海
般的被吸入体内。只要最后一个字念完,封幽死界就会被发动,包括他在内方圆
五百里任何生物皆化为尘埃。

  一柄长剑突然从背后透胸而过,直插入身前的地上,顿时激起冲天血瀑。而
阵仗在最后一个字时被终止。

  他用无法理解的目光扭头回视。从漆黑的宫门里,踱出一个背着手的人。看
那神情仿佛在游赏春光明媚的花园一般。可是腰上空着的剑鞘,却证明了他就是
出剑之人。

                第一章

  霍雍从噩梦中惊醒,闷热的空气使他精赤的上身淌满了汗。他离开了床,走
到电脑桌前坐下。空调的打开,吹出的冷气令他精神一振。最近工作压力越来越
大了,使得他常常做这类的梦。只不过经常梦一醒,梦中所发生的事就会记不太
清楚了。

  以前所做的梦都没有这个梦来的让人心碎。那伤者英俊到令人嫉妒的面容,
那哀伤的眼神,愤怒的吼声,还有那令人伤感的结局。

  平复了一下心情,霍雍发现已经清晨了。拉开窗帘,窗外一丝丝的阳光透过
玻璃照射入原本阴暗的房间。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霍雍,一个平凡人,没有背景,没用财力,没有出众的相貌。纯属「三无产
品」。空有一副高大的身材,性格却十分温和。最近却从三无升到四无,三个月
前女朋友离开了他。现在的他失去了刚离开大学时的意气风发,唯一的生活目标
就是安安稳稳做到退休。还有在梦里做一回大英雄。

  正在他准备出门上班时传来门被敲得山响的声音。霍雍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在他的朋友中,恐怕也只有那个死胖子会这样敲他的门。

  他打开大门,一阵热风夹杂着汗臭冲进来,直奔他的客厅。一分钟后,客厅
的空调被打开了,冰箱中的食物出现在桌子上。而始作俑者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
来。

  他的行李却正安安静静躺在大门外。

  霍雍将行李放在了房间的角落,盯着这位最近半年杳无音讯的臭胖子。

  楚雪君,与霍雍同龄。都是27岁。两个人从小学就认识了,一齐上同一所
中学,同一所大学。而且虽没有血缘,感情却胜似手足。只是在大二的时候,楚
雪君有一天突然辍学了,失踪了将近一年后,再次出现在霍雍眼前的他,已经开
了一家公司做进出口贸易。

  他曾私下对霍雍说他在这一年里帮人跑船走私,赚了些钱开公司。他也曾经
邀霍雍加入他的公司来帮他。

  「你现在还在帮那家公司做事?」楚雪君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突然冒出这么
一句。「做得不开心的话,就来帮我。」

  「免了,要我帮你的话,我们的关系就从兄弟变成了老板和跟班。再说我现
在也干得蛮好。」

  「蛮好?你看看你,才半年不见,脸色就变的那么差……」

  霍雍连忙拦住他的话头,「你也知道半年不见,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老婆三
天两头就来找我问你的消息。她是你老婆,我跟你关系不是很熟。」

  楚雪君站起身来说:「借你浴室用一下,现在这样子回家,肯定会和她吵一
架。」抬起手腕看看表,「喂,你不是要赶着上班吗?再不走的话,小心你的饭
碗。」

  「都是被你害的。」霍雍拿起公事包,往门外走,「记得打扫完后才能走,
走时记得锁好门。」

  「你比我老婆还烦,我帮你把整间屋子都打扫完再走,行不行?」楚雪君边
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接着,这是这次的礼物。」将礼物抛给了霍雍。

  霍雍接住东西后,没看就直接放进了公事包。摆了摆手,就直冲出门去。

     ***    ***    ***    ***

  夜晚的上海在万家灯火的辉映下极富魅力。给人既有青涩少女的感觉,又有
成熟女性的妩媚。但在他的眼里,如同那黑暗的幽界一样,孤独和寂寞。目前身
处幽静无人小巷的他更感兴趣的是,身前那只无法认出的怪物。狼头人身,经过
几千的进化,过去的认知似乎有些过时。

  但在那只不知道是男狼还是狼男的眼里,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才是不折不扣的
怪物。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而那个人现在又在上下打量他,一副不
怀好意的神情。

  这个人心中暗自盘算,如果想一击解决,就必须用上焚炎之阵以上的力量。

  那代价就是附近几条街区将化为一片火海,而且旁边地上还躺着的一个犹自
昏迷的少女。自己出手本就是想救她,可不想劳而无功。

  那只不知道是男狼还是狼男似乎有所行动了,猛扑上来。速度和力量都比以
前相类似的物种有所提高。『畜牲毕竟还是畜牲。』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将紧
握的左拳迎向攻击。

  在攻击路线上,很巧合的左拳被对手正面咬住。在对手还没来得及高兴时,
顺势将拳深入它的口中。「煌兮诸火,灵氛化焰。」随着离火神诀被念出,拳化
掌,从掌心发出一团威力不大的火焰直扑腹腔。然后将手臂从口中抽出,几条淡
淡的血痕在破碎的衣袖下显现。

  这只不知道是男狼还是狼男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打滚,那人始终面无表情看
着。渐渐地停止了挣扎,最后滚倒在一旁的水渠中一动不动。那人这时才转过身
来,向地上昏迷的少女走去。而地上应该是女孩的包,其中的东西散落在一地。

  一面镜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弯腰捡起了那面镜子。

  镜子中的面容不是千年前那张英俊的令人窒息的脸,而是一张很平凡的脸,
是一张本应该很平凡的人的脸。只是眼神还与千年前一般无二,充满了智慧,坚
毅。

  霍雍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吧台前。自己只不过是又做了一个梦,只
是这个梦做得真实的令人可怕。那镜子里映现的竟然是自己的脸。左手的不适让
他回忆起那个梦来,抬起手来,发现只是因为睡觉时被头压着,血液不流通,发
麻了。

  上面还有一滩口水。长出一口气,把放在面前本来应该是一杯冰水——现在
只是一杯水——一口喝完。

  霍雍觉得自己今天有点怪怪的。从上班开始就觉得特别的累。不停地在打哈
欠,一不留神就会打瞌睡。就像刚才一样。这时,吧台相熟的侍应生笑着对霍雍
说:「今天你的魅力好大啊。」

  霍雍很好奇地问为什么。侍应生用嘴向酒吧的一角一努,「那位小姐从你刚
才睡着时,就一直在注意你。加把劲,今天说不定会有桃花运。」

  「算了吧,别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霍雍顺着刚才的指向回头一看,果
然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女子一直在盯着他。而且即使发现霍雍已经注意到了,还是
毫无忌惮地向他行注目礼。最后站起身来走到霍雍身旁,问他是否旁边有人。

  霍雍礼貌地为那女子拉开旁边的座位,同时偷偷打量了那女子一番。一看之
下,大为惊艳。那女子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绝代尤物。身材高挑约摸有超过一
公尺七,秀目生得灵光四射,高挺的鼻梁,小嘴的嘴角微微向上翘。长发盘于脑
后,又有几缕从后垂下。身穿深色套装,虽然衣服将身体包得密不透风,但看那
胸前欲裂衣而出的架势,起码是D,也许要达到F了。

  那女子很优雅地坐在霍雍为她拉开的椅子,修长而白皙的双腿让霍雍有一种
想要犯错的冲动。那女子将名片递给了霍雍,自我介绍名叫云衣,职业是命师。
专门帮别人批命改运。

  霍雍也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云衣,并很好奇地问,命师与相士的区别。云衣
浅浅地一笑:「你不觉得命师听上去更神秘,更职业一些吗?」

  这浅浅的一笑,让霍雍似乎有些失了魂。云衣问道:「请问霍先生最近是不
是总做怪梦,而且经常会觉得很疲劳?」

  难得被别人称为先生,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女士。让霍雍在接下来的问题中只
会点头和摇头……

  大概几个钟头的闲聊后,云衣为霍雍点了一杯名为开运之酒的饮品。当霍雍
喝完后,云衣从身边的包中取出一块玉佩,并亲手为霍雍戴在胸前。霍雍觉得一
股清灵感从心底直达脑部,多日的疲劳与困倦一扫而光。

  云衣解释道:「这是清灵净玉,可以将秽运驱离,还可以洗涤身心。」

  霍雍刚想问要多少钱时,云衣用食指封在了霍雍的唇上。「我们已经是朋友
了,怎么能再提那些世俗之物呢?」

  云衣起身离开时,霍雍想起云衣给的名片并没有联系方式。而云衣同样没有
问时就回答:「我已经有了你的联系方式,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说完,将霍
雍的名片放在唇上点了一下,嫣然一笑,转身出了酒吧大门,消失在室外的人流
中。

  霍雍呆了片刻,也起身离开。这时的他心中已没有了晦暗,有的只是对明天
美好的憧憬。

  在他走出大门时,他不知道在酒吧的楼顶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他。其中一双
属于美女云衣,而另一双竟然属于那个侍应生。

  云衣用另一种语气对那个侍应生说:「纳尔巴特尊者,今天辛苦你了。」

  被称为纳尔巴特的人在一阵光中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僧
侣。「我今天只是用了一点时轮宫的秘藏寒晶玉,而宫主竟然将神阙宫珍藏之一
的千凌幻玉化形送给了他,让老纳深感不解。」

  「用一个平时用不到的东西可以换来千年的太平,又怎么不值呢?」

  纳尔巴特深施一礼。「宫主大智,令老纳佩服。只是是否要将此事通知相胤
呢?」

  「不用了,通知他反而可能会坏了大事。霍雍就由我神阙宫来看管吧。」


                第二章

  正在霍雍享受几个月来第一个好觉时,正当全市大部分人已入睡的后半夜,
在市中心某幢大厦的某些楼层却有很多人在忙碌工作。这栋大厦属于国家资产,
为国家安全局政治部下属所拥有。

  国家安全局政治部专门负责处理无法向社会公开的案件。而其下属的特勤处
特殊能力行动组就是处理这些案件中的案件。而它的负责人正聚精会神在他的办
公室看从地下二层手术室传过来的闭路电视。

  杨云佐,男,38岁。国家安全局政治部特勤处特殊能力行动组组长,三级
警监。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很精明而且很强的男人。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同时观看现场直播的还有坐在他对面的一位。林灵翎,女,30岁。国家安
全局政治部特勤处特殊能力行动组高级探员,一级警督。样貌称不上绝代佳人,
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但是那双凤目给人以高人一等的压力。而且一对起码35
D尺码的双峰更是夺人眼球。最让人佩服的是看着那么血淋淋的解剖全过程,竟
然还目不转睛。

  当解剖完成后,杨云佐打开闭路电视的对讲机,要求尸检人员立即报告尸检
内容。

  「死者身份姓名目前还在查证中。年龄23至25岁。性别男。确切说应该
是雄性。属于亚狼人类。由于不在我们的登记记录上,所以还不清楚他的等级。
不过从残存在体表的能量,以及从尸斑出现程度所推算的死亡时间来看,起码等
级在D。有一点请注意,根据现场发现的女伤者体内所残留的精液与死者的相吻
合,所以死者曾经在生前与该名女伤者有过性行为。」

  镜头切换到尸体上,工作人员继续报告:「体表只是有轻微的擦伤,而且并
没有出血症状,推断是在死后滚落到沟渠中所造成的,并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
命伤……」镜头推到尸体正面解剖部。整个内脏部分成为一堆焦炭。

  解说声音继续:「正如你们所见死者是被人用燃烧物塞入口中,导致内脏被
烧毁而致死。」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我要提醒一件事,根据目前证据所显示。尸体发现
地为案发现场。而在此找不到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可能是熟人所为,也
有可能是被人一击毙命。如果是熟人所为,目前还没有死者的身份背景,所以暂
时无法查下去。如果是被人一击毙命,那么凶手的实力起码是B级甚至以上。我
建议立即进行橙色级别警戒。」

  杨云佐听完报告后说:「谢谢,博士。如果有新的报告请通知我。」然后关
闭了闭路电视和对讲机。沉思了片刻,对坐在他对面,他最值得信赖的助手说:
「你怎么看?」

  「我不同意博士的看法。」林灵翎拿起面前的已经交上来的报告说:「现场
那个证人可能受到极大的刺激,目前还没有清醒。一旦苏醒过来我们会为她立即
录制口供。」

  「而且现在已经证实死者在死前有过性行为,而从残留的精液温度以及精子
的活跃程度来推算,进行性行为的时间与死亡时间相近。又怎么可能被别人甚至
是熟人灌入燃烧物?」

  林灵翎放下手中的报告,站起身来,走到临街的玻璃前,看着路灯下偶尔驶
过的汽车。很严肃地说:「如果力量在B级以上,那么一瞬间制服他时所使用的
能量,我们的监测器不会探查不到。」

  杨云佐点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但究竟凶手是如何下手的呢?」

  这时,电话铃响了。杨云佐接过电话后,也走到了窗前。「刚才博士打电话
过来,有新的发现。在死者的犬牙有微量血迹。据检验,不是死者也不是女伤者
的而是第三者的。血液鉴定报告会在中午前出来。」

  杨云佐轻轻地笑了声,声音中透出自信。「我终于明白凶手是如何犯罪而又
逃出我们的视线的。」

  迎着身边同伴那期待的目光,杨云佐肯定地说:「凶手先故意让死者将自己
的手臂咬住,在深入其喉咙,施放出类似于微型雷火弹能量的火焰。而死者烧焦
的内脏中找不到任何固体燃烧物的残渣,那证明凶手是一个术士,而且是一个极
聪明的术士。」

  「那我们该如何查下去?嗯,不要……」林灵翎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身体也在不停地扭动。原来杨云佐的一只大手已经不规矩地从她的短裙的下摆深
入,摸向了她丰腴的臀部。灵活的食指勾住了内裤,沿着凹凸有致的身体缓缓拉
下来。当内裤终于离开应该在的地方,而只是挂在了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的玉足
上,那只大手开始灵活地运动起来。

  「把灯关掉。」好不容易林灵翎从杨云佐的魔掌下逃脱出来,用一种别人绝
对想不到的妩媚口吻对他说。而这时的她坐在办公桌上,衣衫已经严重不整。外
套被扔到了地上,衬衣虽然还穿在身上,但扣子已经全被解开。黑色蕾丝胸罩被
拽到那对豪乳下,更加衬托出伟大。短裙被撩到了腰间,内裤在脚上晃来晃去。

  杨云佐走到门口,将门反锁,把灯关掉。这时房间中只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外
照在地上。

  林灵翎很优雅地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去,然后将盘在头上的长发披散下
来。月光照在她的肌肤上,使她宛如一尊月光美人。一对35D的乳房抗拒着地
心引力骄傲似的翘着,深色的乳头已经动情地挺立起来。她靠在墙上,抬起结实
修长的右腿,露出修剪得整齐的幽谷之地。向杨云佐勾了勾左手食指。

  杨云佐快速除去自己全身的衣物,用手抬起林灵翎的玉腿。早已蓬勃而起的
大肉棒熟门熟路进入了已经充满了淫水的蜜穴。

  「翎,最近很久没做了,是不是积了很多的压力?」杨云佐轻轻地咬着林灵
翎的耳垂,下身在猛烈地做着活塞运动。

  「没做……这种……事,嗯……和压……力……有……什……么……关……
系……啊?」

  「你不是那种压力越大性欲就越强的女人吗?」杨云佐向她调笑道。

  一声长吟,两个绷直的身体摊倒在办公室地板上。许久,杨云佐搂着她光滑
的胴体,亲吻着她的额头,香唇,舔净脸上的汗水与高潮后流下的幸福的泪水。

  而林灵翎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闭着眼睛,在回味刚才的高潮。

  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灯重新被点亮。一切又恢复正常。刚才激烈的行为已
不可能找到任何一丝的细节。两个人又成为了世人眼中的上下级关系。并且先后
离开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家。

  从莲蓬头中喷下的热水化为一股股的水流,从林灵翎娇裸的身体上滑落。她
清洗着那个自己所爱的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迹。刚才那强有力的撞击,那温柔
的撕咬都令人无法忘怀。不知道现在那个男人在自己老婆身上会不会用同样的手
段。想到这里,心中略带微微的酸意。

  她擦干身上的水迹,包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看到临室的灯光还亮着。知道
那个书呆子还在用功。她推门进去,果然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子穿着睡衣正在靠在
床上看书。

  「庆庆,还在用功啊?小心眼睛越来越近视。」

  被叫做庆庆的女子皱了皱眉,「如果不看完这些书的话,报告就没办法在中
午前交到你手里了。」

  李庆笙,女,28岁,医学及生物学博士。隶属国家安全局政治部情报鉴定
科。外号「博士」。面容姣好,脸色白皙,鼻梁高挺,鼻子向上微翘,鼻梁附近
有几点雀斑,更加显得很俏皮。目前是林灵翎的同居室友。


                第三章

  楚雪君回到自己家时,已经半夜快一点了。帮霍雍这小子打扫完浴室,顺便
又替他打扫完房间,顺便又替他向周公报了一次到。等被霍雍叫醒时,天已经很
黑了。不过看到霍雍那气色已经不是早上见到的没精打采。蛮为他高兴的。

  和霍雍一起吃完霍氏密传方便面作宵夜后,被他很不讲情面地踢出了门。

  大概有多久没回家了,心算一下大概有半年了。欧,心里有点怪想的。

  封冰月,25岁,楚太太。五年前,装傻充愣,赢得了美人的芳心;甜言蜜
语,殷勤拍马,赢得岳父母的首肯。和霍雍办双簧,把一干追求冰月的登徒浪子
给连哄带骗赶跑。总算将美人娶进了家门。两年前,将已经走上正轨的公司交给
她打理。没想到现在业绩是蒸蒸日上,公司资产在日渐增多。自己也有时间经常
跑出去做自己的事。

  看到自己家中的灯火时,楚雪君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如小偷一般轻手轻脚溜
进屋内,闻到从厨房中传出阵阵自己熟悉的香味,一定是在小火炖着自己最喜欢
的银耳红枣老鸭煲。看来霍雍这小子为了断绝他的后路,已经把他给出卖了。偷
偷尝了一口,老婆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浴室中传来水声,浴室外衣服篮里,半湿的健身衣显示其主人刚做完运动。

  楚雪君当然知道老婆有晚上做瑜珈的习惯。嗅着充满汗湿的健身衣,楚雪君
不禁有些谷精上脑。

  拉开浴室门,迎接的不是美人热烈的拥吻,而是冰凉的冷水浴。美人笑吟吟
地拿着莲蓬头,「你还知道回来,还不快出去……」

  没等她说完,伴随着冷水,楚雪君被赶出了浴室。楚雪君将手中的东西搭在
了饭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然后从厨房端出老婆的爱心汤慢慢品尝。

  当将汤喝完后,同时心中默数到一千零四十,捎带感叹一下老婆的手艺时,
一声清叱从浴室中传来。

  「楚——雪——君——」伴随着这声,从浴室窜出一道白影,站在楚雪君的
面前。楚雪君很悠闲似的翘着二郎腿,观赏美人出浴图。

  这时的封冰月想像也知道了会是何种情形。全身上下还是水淋淋的,秀发粘
在后背上滴着水。只有一块毛巾挡在双峰与方寸之间。平时显得美丽的容貌,现
在多了一份羞涩与气恼。她的目标当然是楚雪君搭在椅子背上的浴袍与放在椅子
上换洗的内衣。

  再蠢的人都知道机会难得,当然楚雪君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仗着男
女之间力量巨大的差距,一把就将妻子拽入自己的怀中。

  「别,别闹了。让我穿上衣服好不好?」很奇怪,马上要做那种事了,反而
还要穿什么衣服。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难得见到平日超级强势的妻子会有如此娇羞的小女人味,难道女人真是衣服
如面具,穿和不穿是两个样。妻子手中的毛巾落入了他的手中。与思想相反,他
并没有马上将妻子就地正法,而是很仔细地擦拭妻子的每一寸细腻光滑的肌肤。
仿佛在保养一幅珍贵的艺术品。

  妻子目光透露出的感激让他明白自己所做的正确性。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妻子其实内心十分的保守,夫妻间的事只有在卧室才能做,办事时还要关了灯。

  只能靠触觉来感受妻子身体的性感。如果强行要做的话,势必会对她产生心
理阴影。最好还是等到妻子主动来做。

  不过目前能这么近距离仔细地欣赏,倒也是很少有。略带丰腴的腰肢,浑圆
丰满的臀部,大小适中,让人盈盈一握的乳房,都令人爱不释手。

  封冰月白了他一眼,让他心中一荡。他在妻子的耳边小声地询问着:「在哪
儿?」羞红了脸的妻子目光一扫卧室。

  楚雪君双手横抱起妻子,大步走向两个人的卧室。「咣当」一声,门被他用
脚关上。不一会,房间内传出女子压低声音但显得欢愉的嘶喊,也传出如地动山
摇般床摇晃声……

  清晨,楚雪君与封冰月夫妻所住的高档小区十分的安静。窗外只有早起的小
鸟在啾啾叫。而离他们住得较远的霍雍,现在还在电脑前奋战。一个通宵的辛劳
换来的是工作的完成。这项计划已经拖了很久了,以前一直因为压力与心情的关
系,迟迟无法完成。

  当最后一个字的完成,霍雍小心翼翼存好盘,然后才长出一口气。将笔记本
电脑小心翼翼地装入包中后,霍雍走到阳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
中仿佛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亲吻着文衣送的玉佩,心中又有些觉得飘飘然。

  上班高峰时,身为工薪族的霍雍在急着赶公车去上班。而已经跻身一流富豪
的楚雪君夫妇还在春眠不觉晓。

  枕下手机的震动,使得还在做元龙高卧的楚雪君从好梦中惊醒。怕吵醒身边
尤在睡梦中的妻子,他拿着手机来到了客厅。

  接完电话的他脸色绝对称得上凝重。他来到书房,提笔写了两封信。将写好
的信放在了妻子的梳妆台上,深深地给了在沉睡中的心爱的妻子一个吻。拿起尚
未打开的行李出门。

  当封冰月看到信时已经是中午了。她打开那封写给自己的信:

  亲爱的老婆:我有很急很急的事要出去。勿挂念我。有事找霍雍去做。一
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回来后,还要很爱很爱你。永远爱你的老公。

                              君

  封冰月将信收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毕竟这两年她也有点习以为常了。突然
接到一个电话,急着要到外地去,隔一段时间后才会回来。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
的爱是永远不会变质的。

  另一封信是给董事会的,交代一下下一阶段公司的形式走向。他永远是不会
有半点遗漏的。这是楚雪君在她心中的概念。

  封冰月将西服套装穿在身上,脸上画了淡淡的妆,一副平光镜架在鼻梁上。

  那个小女人样的封冰月只有楚雪君才能见到。世人眼中的女强人又回来了。

  无怪乎楚雪君用一句老话很形象地描述她:出门时是贵妇,在家时是主妇,
上床时是荡妇。


                第四章

  中午时,霍雍正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面店享用着「美味」的拉面。其实味道只
能算一般,主要是量多,所以来的人也比较多。不过霍雍却认为味道相当不错。
这全是因为早晨老板对于他的企划书大加赞誉,并放了他半天假作为奖励。

  心情好,胃口就会好。

  「救命,救命!」霍雍突然隐约听到两声呼喊救命的声音。抬起头来回顾四
周,见并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而且周围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也就不太在意了。

  霍雍用完餐后,决定抄近路走小巷回公司,拿好自己的包就可以回家了。突
然觉得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本子,弯下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张学生证。噢,还
是名牌中学市三女中的学生。长得倒还蛮不错的,年龄也好,16岁,刚成年。

  名字是……有点踩花了,叫慕容璇玑。真是好名字。

  「北辰悬照,璇玑天映。」

  就在霍雍想将学生证送到她的学校时,一幅幅的画面从霍雍的脑海中闪过。

  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孩被几个彪形大汉架入一辆面包车中。面包车车牌是……
霍雍觉得一阵晕眩,几乎坐倒在地。

  一辆面包车从他的面前疾驶而过,无论从车型还是颜色,都与刚才看到的一
致。霍雍决定先不忙报警,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招手拦下了一
辆出租车,去跟着那面包车。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每次面包车在他视线中消失后,
他都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司机究竟该开往哪个方向。

  霍雍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外下车,那辆面包车就停在院子里。看来四周没什么
人。当他刚向踏入院中时,仿佛被人提醒似的,他可以感觉到在隐蔽的地方有人
在监视。他从一个感觉不怎么有人的墙上翻入院中,来到仓库的后面。找到一个
窗口向里面窥探。

  里面其实并不大,大概有个一百几十平米的大小。正中间铺着一张席子,而
那个学生打扮的少女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席子上。看到胸口还有起有伏,只是晕
倒了。不过这个少女发育的真是不错。

  霍雍还在胡思乱想时,从大门口走进两个壮汉。乖乖,块头壮的像阿诺。两
个人一边安装手里拿着的摄像机,一边在交谈。

  「过一会就有的爽了,哇,没想到这小妞的身材发育得这么好。」

  「别做梦了,咱们只是装装样子,拍点东西给她老娘看。上头可是要亲自开
这小妞的苞。你可别弄砸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谁不知道老大早就看上这小妞了。我有天大的胆子也
不敢碰老虎嘴边的肉。」

  「喂。好了没有?上面今天就要结果。」

  霍雍终于明白了这是一起绑架勒索案。可是明白是一件事,后头被人用枪顶
住头是另一件事。原来电影中做俘虏的感觉是这么衰,真不想有下次,呸呸呸,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两可呢。

  后面那个人证实了霍雍的想法,「小子,算你不走运,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听到不该听的事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可是,并没有立即开枪。霍雍被带进了仓库中。结果——暂时来说命是保住
了,可那三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过一会儿,拿枪的那个人走到他的面前,「小子,算你走运,在临死之前,
可以看见我们风流快活一番。」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三个人替那小妞开苞,而你就做我们的替死鬼。」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们想偷吃你们老大的肥肉,又怕他知道你们做的,
所以就找我来。那我有什么好处?」

  「还要好处?算了,免得日后被老大追查出是我们干的,你可以在我们干完
之后干干这千金大小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做了鬼就别来怨我们。」

  转头对那两个人说:「别我们在快活的时候让这小子跑了,把他绑起来。」

  块头这么大,手劲当然也小不了。喂,好痛啊。有点能理解吕布的感觉了。

  想到吕布自然会想到项羽。真是猛士多薄命。项羽……项羽……大风起兮,
不对那是刘邦。对了,是力拔山兮气盖世,骓不……下面想不起来了。

  可怜的我,可怜的西楚霸王。楚……有了。胡思乱想中都可以想出主意,我
有点佩服自己了。霍雍心中打定主意。

  「这块玉不错,反正你也用不着了,就当孝敬你老子了。」那个拿枪的人从
他脖子上拽下了玉佩。

  「这是云衣送给我的,拿走了我将来怎么追人家啊。算了先保住命要紧,这
个亏,哼哼,我认了。」霍雍被人像粽子一样绑好。三个人把他当球一样一脚踢
到角落。然后开始撕扯少女的衣服。随着地上破布的增多,少女裸露出肌肤也越
来越多。

  「胸还不错,算得上丰满。哇,粉色的乳头啊。喂,喂,别借机揩油,别咬
啊。看把她弄疼了吧。连这都不醒,你真行。喔,没想到屁股这么大。哇,毛都
长得那么密了。不对,现在不是占便宜的时候,不过都被人家那么样了,我看看
好像……怎么我最近变的有些奇怪。也不算怪了,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很正常
吗。开始,行动。」

  「S——T——O——P。停,停,有事要问一下。」霍雍使劲大喝。

  「什——么——事?」被阶下囚喝,当然感觉不好。

  「有个问题。」声音忽然变得很温顺。

  「你们三个怎么分啊?谁开她的小穴?」

  拿枪的很骄傲地说:「当然是我,我为你介绍一下吧……」一指左手边的壮
汉,「他负责屁眼,而他是嘴和乳房。」

  狠狠又踢了霍雍一脚,「你以为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我们会没准备吗?」

  「大哥,你真是没见识,竟然把最好的地方让给别人,真是遗憾。」霍雍忍
住疼痛,故作深沉样。

  看到他们无动于衷,霍雍利用自己看A片的经验,大谈屁眼的好处。一直讲
了大半个钟头。结果是又承受了一顿拳脚。

  「小子,你要那么喜欢的话,一会儿你自己去玩吧。你要是再烦的话,现在
就宰了你。」

  「大哥,我可是好心。」

  「什么好心?」

  「你不是屁精吗?当然应该喜欢屁眼了。不对,你们这行应该称后庭。」

  「妈的,老子宰了你。」

  旁边那两个壮汉强忍住笑,把他给拉开。「先做完再说,反正这小子一会就
会死。一个快要死的人,管他什么。」

  霍雍倒在墙角,浑身都疼。想当年,相同的招数,楚雪君用得神乎其神,把
那几个全都搞定。等级不一样,水准就是不一样。

  「嗯,嗯。」少女发出娇哼声,看来是快醒了。

  少女醒过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而三个大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
自己。「啊。」高分贝的叫声让人耳晕。

  三个人向少女扑去。

  突然三个人觉得后面有一股可怕的气息。三个人回头一看,原本应该如粽子
一般缩在角落的那个废物,站在他们身后。浑身被一股黑气所笼罩。两只眼睛发
出可怕的红光。

  「无知的蝼蚁,竟敢冒犯上使。」霍雍伸出左手,左手食指上有一个黑色指
环。

  「摄—魂—鬼—爪。」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吐出。

  「啊……」三个人痛苦地嘶喊。片刻之间,三个壮汉精气被吸光,化为三具
干尸。

  霍雍向少女走过去,那少女被眼前的惨剧所惊呆,已经发不出声音,只会蜷
缩成一团簌簌发抖。霍雍弯下腰去,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绝色美少女。

  左手食指从少女的脸颊旁沿着凹凸有致的曲线慢慢滑落,「真是相当不错的
凭体,难得的还是处女,作为剑使一定会发挥出极大的力量。我的力量不能在现
世存在太久,必须要尽快开始。」

  他在少女耳边轻轻吟唱道:「归真还异,双魂移分,引神离魄,化精炼粹,
三元聚顶,五冥玄返,换驾移凭皆令神魔!」

  同时带着黑色指环的手指尖发出幽幽的绿光。在少女的双峰之间画了一个符
咒,然后继续向下划去,最后深入小穴之中。等过了一会儿拔出后,手指的绿光
已经不见了。而少女停止了发抖,两眼无神地盯着霍雍。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人
偶。

  「说出你的名字。」有如魔力一般低沉的声音。

  「慕—容—璇—玑。」

  霍雍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血滴在慕容璇玑的眉心。血一瞬间就进入她的体
内。

  霍雍很满意地说:「分魂之仪已经完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剑使,只有
在我要求你的时候,你才会出现……」


                第五章

  「霍大哥,霍大哥。」有人轻轻地拍着霍雍的脸。

  霍雍觉得自己枕着一个很舒服的枕头,除了浑身剧痛。睁开双眼后,首先看
到的是一双热烈期盼的目光。向下是一对坚挺的乳房。她们的主人正含情脉脉地
看着自己。

  霍雍觉得自己头好痛,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她是谁。「是你……」终于想起原
来是学生证的主人——慕容璇玑。

  「霍大哥,对不起,我借了你的衣服来穿。」她穿着霍雍的外套,跪坐在席
子上。「霍大哥,你不要看嘛。」羞涩的她真是可爱。噢,想必刚才自己枕着的
是……

  「那些人呢?」霍雍突然想起那三个绑匪,站起身来,四处查看。

  「你已经把他们打跑了,不过你也受了伤。霍大哥,你不要站那么久,再躺
一会儿吧。」她满脸通红地小声对霍雍说。

  「是吗?怎么我没印象呢?等等……」霍雍蹲在她面前:「慕容小姐,你怎
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还有,别叫我慕容小姐,叫我璇儿吧。」慕容璇玑忸
怩地说,「我能叫你大哥吗?」

  『奇怪,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大哥,」她深情地喊着,并扑进了霍雍的怀中。披在身上的外套从肩头滑
落,整具胴体裸露在空气中。

  慕容璇玑闭上了星眸,伸长了脖子,向霍雍送上自己纯洁的初吻。霍雍有些
把持不住,抱住了她,狠狠地亲在了双唇之上。

  慕容璇玑将他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右乳房上用力地揉着,这是多么富有弹性
的手感。霍雍血液上涌,拼命地吸吮她口中的津液,仿佛就要渴死一般。他的右
手顺着细滑的腰肢向下,抓住了坚实浑圆的臀部。

  就在霍雍快要忍不住时,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地上的一件东西。是那块云
衣送给他的玉佩。脑中浮现出云衣绝代风华的样貌,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地清醒过
来。

  他强行将情绪高亢的璇玑分开,璇玑略带不满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又
重新缠了上来。他只能伸直手臂将玉佩捡起,然后贴在了她的心口处。

  渐渐的怀中火热的身体平静下来,主动离开了霍雍。霍雍怕一拿开玉佩她又
会欲情复炽,于是要她自己将玉佩搂在怀中。

  当前最重要的是衣服问题,仓库的周围是一大片空地。要找到有人居住的地
方,起码要有20多分钟的路程。一旦他离开这20多分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情发生。而那几个人背后是有人指使的,万一他们的同伙回来,该怎么办?

  总结下来只能豁出去了。霍雍带着只披着他外套的璇玑上了外面的面包车。

  万幸的是车钥匙还被插在车子中。车子开得摇摇晃晃的上了公路。璇玑用很
质疑的口吻问:「大哥,你会开车吗?」

  「当然了,我连驾照都有。」听上去一点都没有自信的回答。「只不过平时
开得少而已。」

  「有多少?」璇玑显然想要知道清楚。

  「就是考完驾照后,一次车都没开过。你怎么用这种眼神?放心,我的笔试
成绩是满分……啊……」很快,车子陷入路旁的沟中。证明霍雍需要好好补课。

  「璇儿,要不要紧?咦,这是什么?」偶然的发现解决了燃眉之急。霍雍从
后排座位处发现了一个旅行袋,打开一看,难道那几个人有cosplay的爱
好吗?

  从袋中找出了几套女性衣物,全都是制服,有护士的,有上班族的,有警察
的,由学生的……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短。拿那件璇玑正在穿的那套学生装来说吧,上面露出肚
脐,下面的裙子低腰加超短。都不敢动,一动就走光。

  「大哥,不要拍了。」璇玑制止了霍雍的拍摄工作。「你那台机器从哪里弄
的?」

  「是这次的战利品,看看挺贵的,就顺手拿走了。」霍雍关上机器,将它放
入旅行袋中。

  「大哥,如果你想拍的话,等回到了家,你可以想怎么拍就怎么拍。而且…
…」她悄悄地在霍雍耳边说,「我可以把这些全都换上,让你慢慢拍。」

  他们走上公路走回了市区,等到来到璇玑家的豪宅时,已经是半夜了。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大哥,今天谢谢你了。」璇玑拉着霍雍的手臂依依不舍地说道,「大哥,
谢谢你答应我不报警。」

  「这没什么,以后进出时,要多注意。」

  「我知道我出事时,大哥一定会再来救我的。」踮起脚,献上自己的香吻。

  「那块玉……」霍雍想要回那块玉佩。

  「我永远也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身边。」摆摆手,璇玑转身进了屋子。

  看来是要不回来了,霍雍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家中,霍雍疲劳地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他左手食指的那个指环,
就是楚雪君带给他的那个礼物。他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质地像是黑玉的。看
起来有些年代了。不过他记得这个指环他一直扔在包里,而包目前还在办公室。

  怎么会……看来他还是不适合想事情,因为往往最后就象这样,睡着了。

  一阵手机音乐声将霍雍吵醒。正准备向云衣表白呢,是谁?有点火气的霍雍
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璇玑。就知道不应该让她把他的号码输入她的手机。嘟囔
的他接通了电话。

  「早上好,这是璇儿爱心MorningCall。」

  「大小姐,才7点。对了,你不用上学吗?」

  「大懒虫,睡糊涂了,今天是周末。」

  「对哦,那么我接着睡觉了。」

  「大懒虫,有要紧事对你说。你今天有空吗?」

  「应该有空,不过早上要回公司去拿个包。有什么事吗?」

  「那么早上9点,你公司附近的路口见。」没等他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霍雍是这么想的。事实也证明了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
灵。

  在市中心一家幽静的咖啡馆里,看着桌上大包小包,霍雍有一丝有气无力的
感觉。他很想和璇玑讲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刚一提,她就哭。再一提,她
就提到他已经看了她的裸体了。

  提到年龄,她就会说年龄不是关键,爱才是关键。

  其实霍雍也并不讨厌她,事实上心里还是挺喜欢她的。再说有个那么漂亮的
美少女做女朋友,想想也是蛮爽的。

  随着双方的深入了解,霍雍也越多知道了璇玑很多事。璇玑自幼丧父,母亲
将她带大。可是父亲遗留下的并不只有她们孤儿寡母,还有诺大的一家公司。

  为了这家璇玑外祖父留下,经她父亲壮大的两代心血之作,她母亲将所有心
血都投入了。亏得璇玑自小懂事,才没让母亲操太多心。可是懂事归懂事,两个
人稀少的相处时间,使得二人关系越来越冷漠。

  不过两个月的交往,使得他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越来越合拍,简直是
心有灵犀。除了最后那一关,两个人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什么都做过了。这一
天,霍雍的公司放假,而璇玑翘课来到霍雍的家里。有一点要提一下,自从二人
正式交往,霍雍的屋子都是璇玑打扫的,所以不再像以前一样像个狗窝。

  霍雍的卧室里,两个人紧密地交缠在一起。霍雍趴在璇玑的身上,正在品尝
鲜美的玉乳蛋糕。玉乳是由璇玑贡献的,蛋糕是霍雍买的。蛋糕抹在璇玑的双乳
上,增加了食用的乐趣。经过两个月的按摩,璇玑的杯罩已由初期的32B升到
了现在的32D,让霍雍爱不释手。

  食用完之后,当然是例行的由璇玑用小嘴或小手为他卸火。可是霍雍发现最
近两天,璇玑有些心不在焉。应该不是学习的事,她成绩一直很好,即使两个人
在一起以后,她的成绩还是在学校名列前茅。

  当霍雍提出自己的疑问后,璇玑犹豫了一会儿,向他说出了实情。

  「我怀疑妈妈在外面有男人。其实爸爸去世了那么久她有个男人也很正常,
可是我怀疑她不只有一个。」

  最近一段时间呢,璇玑的母亲每天很晚回来,有时就不回来了。每次回来后
浑身都一股酒味。不光是酒味,还有一种味道她当然也很清楚,因为每次她都不
光用手为霍雍打出来,还全部用嘴咽下去。是男子阳精的味道。

  而且肯定不只一个男人的,那么重的味道,起码有好几个。她问过母亲,可
是只要一提起来,她的母亲就会无故对她发火。昨天还动手打了她一耳光。

  「我一点都不怪她,其实她那么大的压力,我也很清楚。但她可以和我说清
楚啊。我是她女儿啊。」

  关于这些,霍雍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为力。毕竟他一无钱,二无权。唯一能做
到的就是让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孩开心起来。当然现在他就是这么做的。

  只是他们谁都没注意,那个最近霍雍用绳子穿起一直挂在脖子,而现在将它
放在床边的台子上那只黑玉指环,原本上面没有任何图案,现在上面隐隐出现了
一些花纹。


                第六章

  国家安全局政治部的会议室内,几乎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到齐了。大屏幕前
李庆笙正在向所有人介绍案情。

  「案件一,时间,两个月前的6月12日晚8点。受害人陈某。中国籍。亚
狼人类。死因,内脏起火。由于唯一的目击证人怀疑被人洗去记忆,而从死者牙
齿上找到的第三者血液无法证明凶手的身份。因此此案提交被列入暂时无法终结
的案件。」所有人都表示赞同。

  「案件二,时间,两个月前的6月30日。受害人共有21人,全部是中国
籍。人类。死因,怀疑被三具活尸袭击致死。请当时案件经办人杨云佐组长和林
灵翎高级探员详细介绍经过。」

  杨云佐站起身来走到前台,指着大屏幕上的幻灯片向大家介绍案情。「6月
30日,特勤处接到宝山公安分局转过来的报警,由特能组出警。我与高级探员
林灵翎案发后45分钟,到达现场……」

  坐在下面的林灵翎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不寒而栗。她与杨云佐进入已经被封
锁的现场后,看见整个谭家镇宛如成为一座死城。所有的人都被带离了现场,现
场连一点活的生迹都没有。原本应该听得见的,鸡鸣,犬吠,甚至鸟叫声都没有
了。

  从当地村民的口中得知,当天上午三个村民从不远的一所废弃的仓库内,找
到三具干尸。没想到这三具干尸突然活了过来,当场杀死了其中两个村民。幸存
的那一个村民逃回谭家镇。没想到三具干尸尾随他也来到了这里。不仅将其当场
杀害,而且还大开杀戒,又杀死了其余18名村民。

  他们两个和这三具干尸交过手了以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以往所知道的那种活
尸,而是一种只有在很久以前曾经存在过的禁符铁尸。据记载,这种禁符铁尸虽
然不能将杀害的人也变成活尸,可是它们的力量,速度,还有爆发力都是几十倍
于生前的。

  最可怕的是,它们将人的最阴暗的一面无限放大化,它们的残忍,贪婪,淫
邪。

  不光如此,它们如其所称禁符铁尸,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对
活尸的天敌神光之术与神圣之器免疫。

  后一条是在交手时才深刻领教到,杨云佐的神威天光与雷引之术,林灵翎的
白银子弹都无法伤害它们一丝一毫。而他们两个却被打得狼狈不堪。身上特制的
战斗服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破衣烂衫。

  那几乎无限的体力,更是让他们感到恐惧。

  它们的攻击有七成是集中在林灵翎身上,很快她就被打倒制服了。当三具禁
符铁尸联手对付杨云佐,没过多久,杨云佐被打晕过去。这时林灵翎觉得十分害
怕。

  这么多年来对付了那么多邪魔妖物,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这次这三具铁
尸好像对女性异常感兴趣。地上的女性死者看上去生前都被严重地性侵犯过,而
当他们进来时,这三具铁尸同时在强奸一具女尸。

  下体的撕裂的疼痛感让她知道自己被尸体强奸了。自己从20岁将处女之身
交给已是有妇之夫的杨云佐以来,性经验其实是屈指可数。而每一次他都是很温
柔地对她,一定等到下体充分湿润后才将肉棒放进去,而且小心翼翼的总怕弄疼
她。

  但这一次,这三具尸体可没有这么怜香惜玉。撕开下身的裤子,直接就塞进
去,而且尺寸感觉比他的要大很多。

  还没有适应肉棒的尺寸大小,她的丰臀就被另一双干枯的大手抬起,她刚觉
得不好,又是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从后庭传来。她眼前金星直冒,浑身冒虚汗。而
这时,一根腐烂长满蛆的超大肉棒在她眼前出现。直接塞在她那傲人硕大而坚挺
的35D豪乳之间。一半是白骨一半是腐肉的屁股压在了她的脸上。一阵恶臭熏
得她直反胃。

  由于鼻子被压住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小嘴喘气。可能感到了喘出的热气,那
具尸体把屁股向下压了压,正好把它的屁眼对准了小嘴。连呕都没办法呕,那个
还有一条白色肥大的蛆进出的屁眼塞在了她的嘴上。屈辱的眼泪不停地从眼睛里
流出。

  大概铁尸的肉棒能够分泌出类似于麻药和春药的液体,渐渐地疼痛被如潮的
快感所代替。林灵翎开始主动地迎合着前后洞穴的抽插。最后反而占据了主动,
拥有了主导地位。前后两具铁尸反过来在迎合着她的前后摆动而摆动。乳交的铁
尸把肉棒从双峰中抽出,转过身来,双手抱住她的后脑,将肉棒送入她的小嘴。

  即使被插得很深,她很快就可以完全适应了。

  大概一个多钟头后,三具铁尸拼命地将肉棒抵在洞内。大量的精液被送入她
的体内。如同豪饮一般,她大口大口地将带有蛆的精液咽下。等全部射完后,三
具铁尸仿佛完成心愿般声嘶力竭地仰天大喊。一阵风吹过,三具铁尸皆化为地上
的尘土。

  林灵翎犹自躺在地上,全身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被抓的青一块紫一块,那对
豪乳更是伤痕累累。小穴与后庭被重创,红色的鲜血混着绿色的精液,夹杂着白
色扭动的肥蛆流出来。脸上也一样,精液顺着嘴角淌下。只是嘴角微微向上,好
像在笑似的,但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处落下,落在地上渗入大地之中。

  思绪被带回至会议中。「探员林灵翎最后成功地将所有活尸消灭。以上就是
此次案件处理的经过。」

  被尸体强奸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人知道,杨云佐醒来后,用气愈之术为她受创
处治伤,为她洗干净身体,涂上了药,换好了干净衣服。消灭了现场的证据,才
召唤后续部队,进行现场采样。在别人眼里他们最多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由于这三具禁符铁尸肯定是有人制作的,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二人决定只
向上报告是低级别的活尸,而不是超出传统理念的A级怪物。以后再慢慢追查。

  「以上是近两个月内所发生较大的刑事案件,会议结束。」

  「小林,等一下到我办公室来。」会后杨云佐喊住了准备离开的林灵翎。

  杨云佐的办公室里,林灵翎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叫她来。

  「组长,放心吧。我没事的。再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别骗我了,你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你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么保守的制
服套装。」杨云佐略带歉意地说。「如果不是我被打晕的话,你也就不会……」

  「真的。我真的没事。」

  「那你为什么最近总避开我?我知道你现在对那件事有阴影,但是我相信我
们能够一起把它治好……」

  「治好?」林灵翎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语,并猛地扯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制服,杨云佐惊讶地看见,原本骄人的身材已经无影无踪,那对令男人喷血,女
人吐血的乳房只剩下了一层皮,焦黑的乳头耷拉在上面。原本平坦结实的小腹,
现在却凸起,就像有几个月的身孕一样。「我这个样子还会有人喜欢吗?」

  冷静了一会,林灵翎将衣服重新穿好。「你放心,现在的我只是为了工作而
存在的。我一定会将所有的怪物统统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杨云佐呆了一会,对她说:「本来上面要调你到外地去负责一件大的案件。
但是我相信有一件案件会更适合由你来负责。」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卷宗,「这是跟此案件有关的五个人员。因为在发现铁
尸的仓库以及附近一辆被遗弃的面包车内都有这五个人的指纹。而其中三个人的
曾经出现在搏斗现场。很有可能那三个人就是这三具禁符铁尸。」

  「这是另两个人。」分别把两张档案摊在她的面前。「霍雍,男,27岁,
某小公司的下级业务员。无不良背景。

  慕容璇玑,女,16岁,市三女中高材生。神舞集团董事长的千金。现在二
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看到年龄、身份、背景如此相差悬殊的二人,让林灵翎不免有点吃惊。

  「还有一点你要注意,6月12日那桩案件中第三个人的血迹和6月30日
的案件中找到的那辆面包车中所采集到的血迹,也就是这个霍雍的血迹相符合。
换句话说,这个霍雍一个人牵涉到两起悬案。」

  杨云佐顿了一下说:「我下个星期会去北京开会,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提出
来,我尽量帮你解决。」

  「我知道了,那么我先出去了。」向他敬了个礼,然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就在她打开门要出去的时候,听到后面穿过来的一句:「对不起。」

  她没有停留直接走了出去。但是眼眶中含着热泪。


                第七章

  市中心,紫阳大厦,神舞集团的总部所在地。

  直达顶楼的高级主管专用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在上班高峰时,并不是没有
人,也不是不急着上班。因为集团内部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虽然最高层有董事
长,可是神舞集团的实际控制权落在这两个人手里。高个子看上去很霸道的人,
总经理周崇。矮一点的看上去阴阴的,副董事长朱浩。

  周崇站在电梯的中间盯着一格一格向上升的数字对朱浩说:「那个骚娘们儿
现在越来越骚了,以前连我们俩儿一个都应付不了,如今被操的哭爹喊娘,三四
个都应付不了她。全都是因为你,要给她改变什么体质,弄来的什么药,现在胃
口越来越大了。」

  靠在电梯角落的朱浩冷冷地回答他:「当时你不是也赞同的,你还夸这样才
够劲呢。我说过这药药效太大,你还全都让她吃下去。不过你不是蛮喜欢看她被
别人轮着干吗,怎么了,是不是时间一长,干出感情来了?」

  「干你妈的感情,谁会和那骚母狗干出感情。」

  朱浩当然知道他的满嘴放炮的个性,一点也不在乎刚才被他问候了自己的老
妈。「那就好,有几个大客户看过上次的DVD后,总向我提出要干她一次,我
想总不能老拒绝那些客人,就订了明天晚上。」

  「那下不为例,毕竟让别人干自己的母狗心里总有一点不舒服。你约了她们
没有?」

  「刚才打电话给她们了,」朱浩抬起手腕,看着手表,「她们说有点事,一
会儿就到。」

  「妈的,现在架子越来越大了,只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还让我们等,就
在她们的楼层等她们。」

  紫云大厦所处的楼层的高低意味着职位的高低。二十层楼中,十五层以下都
是中下层职员。有资格搭这部电梯的,只有十八层部门主管,十九层高级行政主
管,以及二十层的董事长而已。

  电梯门在二十层合上,打开,合上,打开,不停地重复。两个人看上去有点
不耐烦了。朱浩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周崇:「老周,最近怎么没听你提那母狗的女
儿了?你不是很中意她吗?」

  「我中意她妈。别提了,不知怎么的,让那母狗知道了。她宁可和我们同归
于尽,也不让我们碰她女儿。而现在这种时候,又有什么必要两败俱伤呢?等到
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操得她们母女两条母狗连路都不会走。」

  就在这时,电梯门对面的办公室门打开了。走出两个婀娜多姿,千娇百媚的
大美女来。走在前面的一个,虽然有点年纪,可是看起来成熟得宛如一枚熟透了
的桔子,随时都能滴出水来。她就是神舞集团的董事长,慕容璇玑的母亲,慕容
筝。

  40岁。也就是周朱二人嘴中的那条母狗。后面一个,正处于人生最好的时
间,虽然姿色略逊于慕容筝,但她的气质更让人产生一种想摧毁她,蹂躏她的快
感。高皇君,慕容筝的高级行政助理。24岁。

  她们进入电梯,背对着周朱二人。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有何动静。慕容
筝回头一看,那两头色狼,正色迷迷地盯着她们的臀部。她记得他们二人前不久
蹂躏她们的时候,曾经让她们两个把屁股撅起。周朱二人在她们身后,像在市场
买东西时相互比较。

  「老周,你看我们的高助理的屁股,小归小,可是结实有力,抓一下,根本
抓不住。」

  「老朱,你这就不懂行了。要论屁股,就要以我们的董事长为第一了。你看
那么硕大,拍一下,弹性这么好,要操起来,绝对质感一流。」

  然后还把她们的屁股缝掰开,在空气中暴露她们的后庭菊花。「老周,高助
理的菊花,色泽鲜嫩。哇,只能塞一根手指进去。干起来,又紧,又有劲。果然
是极品。」

  「老朱啊,若论色泽的话,董事长的当然差了很多了,毕竟给我们干了那么
多次,而且年纪在这摆着。可是让我们开发了那么多次,容忍度就会很好。你看
把整个一只手放进去都没问题,拿出来后,没有一点变形,这才叫极品。」

  相类似的比较还有很多。他们还经常带不同的女人来和她们一起做,有的还
是路边极便宜的妓女。他们不停地找各种花样来羞辱她们。慕容筝当然清楚现在
这两个人在打什么主意。他们要她自己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

  慕容筝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金卡。这在公司内部只有董事长才能拥有。她打
开电梯键旁的一个暗格。将金卡插进其中唯一的一个槽中,输入密码后,电梯门
合上。电梯徐徐上升,往整座大厦的第二十一层升去。第二十一层的存在原本只
有她和高皇君两个人知道。可是自从被这两个坏痞搞上之后,这里成了这两个家
伙的秘密行宫。

  电梯升了有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门重新打开了。慕容筝对这里的环境当然
是很熟悉,这里原来是父亲的书房,小时候就很喜欢跟着父亲来到这里,看父亲
收集的各式各样的书。长大了,她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了自己未来的丈夫——他父
亲一手提拔的青年俊才。可是当他们两个人先后弃她而去后,这里成了她的伤心
地。从此便很少来过。

  当周朱二人得知了此地,要将里面所收藏的书籍全都扔掉。为了父亲多年的
收集,她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们,搭上了自己后庭的第一次,才总算将这些书保住。

  这些书现在存放在家里地下室新开辟的藏书室内。

  但是原有的布局全部都被毁掉了。所有的房间间隔都被打通,成为了独立的
一件大厅。落地窗装上单面反向玻璃,外面绝对看不到里面。地上铺上厚厚的地
毯,根本就不再需要床了。最大的区别是在房间一角,开挖了一个大型的浴池。

  说是浴池还不如说是小型的游泳池。在墙的一面,全部都安装了镜子。每一
次他们都要让她在镜中欣赏自己淫荡的模样。

  镜子还有一个用处,就是要她们两个像现在这样脱衣服时,可以豪无遗漏欣
赏她们动人的风姿。慕容筝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身边同样在脱衣服的高皇君,她
实在不愿意见到那两个小人得意的嘴脸。

  看着高皇君解衣的熟练程度,谁能想得到,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连在女人
面前换衣服都会脸红的害羞女生。只不过有一次因为让她撞见了自己被那两个小
人欺侮,周崇为了怕她走漏风声,就连她一起强奸了。现在还每次两个人都要同
时来被这两个小人侮辱。

  慕容筝看着高皇君那长时间户外运动所造成的有如小麦色健康的肌肤,全身
上下毫无一丝的赘肉。经常听她说去运动,有时会见到她骑车来上班。四肢及小
腹都隐约有肌肉凸起。那33B的胸部虽然没有她的那么大,但足以引人入胜。

  那么青春的身体,不禁让慕容筝看得有些痴了,下体好像有蜜液渗出。

  一脸淫像的周崇和朱浩在一旁大声地商量,「老朱,你看她们两个在互相注
视,一会儿不如……哼,哼,哼,哼。」

  慕容筝这才发觉,她注视高皇君的同时,高皇君也在凝视着她。被这两个小
人说中后,高皇君将头扭向了另一方。可是她的心却急速地跳个不停。虽然一开
始是被这两个小人强奸了,可是她一方面对这两个小人的痛恨与日俱增,另一方
面却对性爱的态度有了180度的改变,现在每天如果不被人狠狠干上一次,好
像就觉得缺点什么。

  被周朱二人调教过一段时间后,她暗中偷偷地和最尊敬的董事长比了一下身
材。董事长虽然有如一枚熟透了的果实,可是年龄的印迹牢牢地打在了她的身体
上。巨大丰满的乳房还有肥硕的臀部已经有些下垂了,小腹也已不再平坦了。大
腿处的赘肉已经可见了。皮肤依然白皙,可是在某些地方已有小皱纹了。这让她
被强奸的心灵有了一丝安慰,年轻就是美。

  可是最近朱浩不知从何处找来不知什么药给慕容筝服下,年龄的束缚似乎从
她的身上消逝了。上围已经激升到36F,臀部也增大了,而且还向上翘起。小
腹以及其他方的赘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皱纹都没了。

  当两个人身上只剩下性感的黑丝蕾丝内衣裤。布料省得只能盖住三点的一小
部分。这是朱浩专门找人为她们度身定做的。尤其是慕容筝的身材使得内衣的作
用从遮掩变成了诱惑。

  上面两个巨大的乳球,被勒的更加地鼓起,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深色的乳晕。
下身更是惊人,T型丁字裤前面只能马马虎虎掩盖蜜穴,茂盛的阴毛从两边露出,
后面肥大的屁股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一条绳子陷在臀沟里。

  周朱二人如恶狼一般扑向她们。强壮的周崇扯下慕容筝身上最后的掩饰,让
她像无尾熊一样缠着自己,站立着将早已忍无可忍的肉棒冲入了已是一片汪洋的
小穴。「妈的,贱货。还没被人操就这么湿了,真是欠操。」

  慕容筝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周崇的双手被解放出来。两只
手一手一个大白屁股蛋向两边掰开,右手伸出一根手指,两个手指,最后使整个
手掌全部都塞入她的后庭菊花里。与自己前面的肉棒遥相呼应似的,右手随着自
己腰的摆动而进出。

  左手离开她的臀部,向上抓住了硕大有弹性的乳房。更正一点,整个手掌还
无法完全掌握,只能攻击她的要点。

  周崇下面不停,中间不停,当然上面也不能停。他贪婪,他的舌头也不赖。

  激烈地和慕容筝的玉舌搅在一起。他的嘴离开慕容筝的嘴时,一条长长的唾
液如一根银线似的。他恶狠狠在慕容筝的锁骨处吸吮。

  四点夹攻使得慕容筝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周崇只觉得她下身的小穴如一
张嘴般不停地在挤压他的前锋。只听得两人同时一声长嘶,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周崇将怀中的玉人放在了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一瞬间的爆
发使他有些虚脱,双腿有点微微打颤。而慕容筝躺在地上有些意犹未尽,一只手
揉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

  这让周崇有点面子上下不来台,他心想:「这女人虽然吃了药越来越容易高
潮,可是老子也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自己射精的最快纪录。过一会儿吃点药,再好
好干她一次。」他看了看朱浩。朱浩可比他聪明多了。自己躺在地上,让高皇君
骑在自己上面前后摇动。看到他在看自己,还向他挤眉弄眼。

  周崇找出了准备好的精力剂,一次全部喝下去。可是这次只比上次晚了一点
时间,而慕容筝同样还未得到完全的满足。而另一方,朱浩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反
击,他将已有好几次高潮的高皇君压在身子下面。

  高皇君年幼时曾练过体操,现在幼年时的基础完全体现出来。她的双腿被朱
浩压在了胸前,这样使朱浩更容易直抵花心。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使得高皇君如一
瘫软肉倒在地上,只能由朱浩为所欲为。

  周崇看到如此情景又嫉妒又羡慕,还有一点不解。朱浩这小子无论是从尺寸
还是耐力都不如他。扣除战略的差异女人的分别,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区别吧。

  朱浩当然知道周崇现在想些什么,他从身边衣服口袋中摸出一个瓷瓶来扔给
了周崇。「这是昨天才得到的最新型大补丸。这种大补丸回复力强,无副作用,
最关键的是它还可以让你的老二更加坚硬而且持久力强。」

  周崇一边埋怨朱浩的小气,一边立刻就要试药。朱浩立即制止了周崇的有勇
无谋。「你最好还是吃一颗吧。两颗的话,明天这两个女人就没法接客了。三颗
的话,你自己珍重吧。」

  朱浩从高皇君的身子上起来,穿好衣服,示意自己有些事要去处理,就先离
开了。还没等到他走出大门,身后就传来女人急促的娇喘声。


                第八章

  近几天,听慕容璇玑说,她的母亲慕容筝最近的应酬特别的多,经常是两三
天见不到人。见不到人自然就吵不了架,所以她的心情相当的不错。

  心情好的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同样是最近,霍雍成了慕容家的常客。反正
也见不到未来岳母。这一天,霍雍又来拜访慕容家。家里的佣人被璇玑打发出去
了。

  超大的豪宅只剩下他们二人。自从知道霍雍喜欢她穿制服,璇玑的衣橱多了
不少私藏品。有一些是专门去订做的,有一些可了不起,是从地下黑市淘来的。
就像璇玑现在穿的这件——正版99式女式警服。据说这件警服的前任主人现在
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家或不属于某个国家的某个不知名小岛做某个富人的私人性奴
隶。

  长短还合适,只是胸口有点紧,腰部有点大,裙子也有点窄。不过经过璇玑
自己进行的修改,该放的地方放,该收的地方收。唯一有大改动的是裙子变成了
超短裙。只要稍微有一点动作,就可以看到只有霍雍才能看到的情趣内裤。

  不过现在霍雍的注意力并不在璇玑身上。慕容家丰富的藏书量才是他来这里
的真正目的。霍雍坐在慕容宅的地下藏书室的地板上,周围堆满了已经看完或还
未看过的书籍。他无视璇玑在他四周的晃来晃去导致的春光外泄,在他眼中这些
珍贵的古代手稿更值得一看。

  璇玑转了半天,得不到心爱的人一丝赞许。有点赌气地坐在了他的身旁。翻
弄着霍雍已经看完的书,她发现所有的书都是关于古代西域的书籍,有不少还是
手写的笔记。她探头看霍雍在看的书,以她掌握英法德西日五种语言,同时也粗
通希腊与阿拉伯语,上面竟然全是不认识的字符。

  「大哥,这是什么文字啊?」

  一连问了两遍,霍雍才听见。他有点依依不舍放下手中的书。「这是古回鹘
文,是讲……」

  璇玑当然没有兴趣知道里面的内容,她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会懂这么冷僻
的语言。他并不是在那块土地出生,那块土地长大。他生于斯长于斯,地地道道
的上海人。而以他的个性绝不是喜欢去旅游的人。

  「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教我的,他特别喜欢到处跑。」提到这个朋友,他有
点想念楚雪君了。听封冰月说,他回来的第二天又出去了。

  璇玑却在想,为什么会爱上眼前的这个人,她并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很
爱这个男人,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现在的他那么专注地做着一件事情的神情,
令她痴狂。

  「大哥,我……」还没有讲完。霍雍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准备起
身告辞。

  「大哥你可以晚上住在这里啊。反正我妈妈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即使她回来
她也不会到这里的。」

  霍雍被她的提议打动了,毕竟这些书籍的诱惑不是一点两点。知道他这个决
定,璇玑十分得开心。今天晚上她必须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把她的霍大哥的视
线从那些书转移到她身上。

  霍雍一边翻阅书籍,一边在享用璇玑给他亲手做的小点心。从她将这些点心
放在这里离开后,就没出现过。而霍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这些书上,一点也没有
发觉璇玑的不在。

  他看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只觉得两眼发涩,有些酸胀。他放下手中的书稿,
在屋子里走动。而他的心思全都在刚看的那本珍贵手卷上。还有很多不知道的知
识和无法解释的秘密等待他去挖掘。

  这时书室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霍雍觉得很奇怪,难道是璇玑在搞的什么
鬼。

  还没等他去开门,门却自动开了。门口俏生生站着的不就是他一直思念的美
人云衣。难道云衣是慕容家的朋友嘛?

  「霍先生,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云衣的笑容是无法令人拒绝的。

  霍雍赶快把被书盖住的椅子拿过来,云衣风姿绰约地坐下来。不光是站着,
坐着的时候更漂亮。

  「谢谢。」

  「不用谢。」等一下,究竟是为什么谢,是为她拿椅子,还是为了别的。

  「其实两者都有。」

  看来是见鬼了,怎么心里想的对方都知道。

  云衣看来不想解释这件事,只是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要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云衣淡淡地叹了口气。

  突然霍雍发觉自己和云衣已经不是在慕容家的地下书室,他们来到了一处广
大的开阔地。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天幕上发出微微的荧光,总算还能看得
见。

  这里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空气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可是霍雍觉
得很舒服,不光是这样,还觉得很熟悉。眼角怎么会湿了?

  「离开的再久,家毕竟还是家。对不对,霍雍。不,罗喉的亲卫,日月双使
之一的祭使霍雍。」

  霍雍闭上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是强大的力量。他不
是普通人,他是为了让幽界一族重返人间的祭使霍雍。

  「好熟悉的味道啊。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幽界,对不对?」

  「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这里是西藏大雪山时轮宫的幽芬化境。是继承你意
愿的人数千年来所造成的时空扭曲。」

  「所以我才说他们是废物。枉我留下术力,智慧,与经验。结果还要我花千
年的时间轮回转世。」霍雍背着手,昂着头自负地说。

  「你曾是罗喉最信赖的人,虽是人躯但力量并不在高位神之下。罗喉已亡,
为何还要继续错下去?」

  「果然你也不知道。算了反正你不必要知道。」

  「霍雍,如果逆冲天幕,七曜齐犯黄道天顶。即使打开幽界之门,可是人界
的生灵会受到极大的损害。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无辜?我们又有何辜?难道就该在没有光亮的,冰冷刺骨的环境里生
活永远。」霍雍在咆哮,可是眼圈却变红了。

  霍雍将手一挥,「还是凭本事来说吧。你可以叫那几个藏在暗处的老秃驴一
起上。」

  「他们不会动手的,由我来对付你。」

  「那好,等我杀了你之后,就到时轮宫杀光这群秃驴。」霍雍左手手掌平伸
向下,在他的手掌下,空间裂开一道口子。一把黑色短刀缓缓从里面升出来。霍
雍左手握住刀柄将其完全抽出。这把刀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在刀身上有一个太
阳的标记。可是当他挥动起来,仿佛能够击碎星星。

  云衣吸了一口冷气:「凛日神刀?」她当然不会空手而来,一颗碗口大小的
球状透明物体在她的手上漂浮。这颗球虽然透明,可是里面好像有一个太阳,使
得整个球光芒无比。

  以祭使霍雍的博识当然知道天界至宝——九阳煌珠。威力与自己的凛日神刀
不在伯仲之间。

  如霍雍所言,在暗处藏四个僧侣打扮的人。其中一个看双方始终不曾动手,
便要上去助拳。而其中一人纳尔巴特却阻止了他。「我们的任务是用时轮之证守
住这空间,决不能让他们的力量外泄到人间去。」

  四人分散,各守东西南北一处。而霍雍和云衣仿佛视而无睹,他们的眼中只
有对方。最后还是云衣先动手,透过九阳煌珠最高段的光破咒术——七光御阵瞬
间被发动,天际华光倾泻而下,直接打在还在念咒的霍雍身上。

  可是一阵光芒过后,霍雍完好无损,只是嘴角有淡淡的血丝,充其量只是受
到点内伤。原因就在霍雍手上的黑玉指环,以它为中心,霍雍周围有一道黑色的
气团在保护着他。四个和尚——时轮四尊者惊呼:「阈迦封界。这是幽神罗喉的
至高密法,可以保护不受到任何伤害。」

  霍雍当然不会迟疑,发动幽界的最邪之咒——千栗鬼噬。以禁言释放封于异
界的戾灵命其聚噬一敌。可是当这些戾灵攻击到云衣周围时,却迟迟不动。当霍
雍再次催动时,云衣身上发出七彩之光将这些戾灵净化。

  就在戾灵被净化完毕后,霍雍却从云衣的眼前消失了。就在四尊者还未来得
及提醒,霍雍从她的背后用强有力的右手臂勒住了云衣纤细的脖颈。紧接着四道
封印被架到了云衣身上。主人力量的消失,使得九阳煌珠失去了光芒,掉落在了
地上。

  「看来这四个秃驴并不想来救你。也对,如果他们不护着这空间的话,我们
刚才的力量就会冲入人间,那你说会死多少人呢……」霍雍以胜利者的姿态冷笑
道。顺手将刀收回异空间中。

  「我倒要看看那几个秃驴会忍多久?」

  「兹啦」一声,云衣的胸口的衣服被撕开。雪白的肌肤上一个七彩的项链闪
闪发光。霍雍将项链扯下扔在了地上。「我跟女娲一族斗了那么久,又怎么不会
知道能避咒术的七色缨珞。」

  云衣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很快就裸露在霍雍的视线里。他伸出两只大手从后方
抓住那一对颤巍巍、却无任何下坠迹象的巨乳。在他的手里,云衣的乳房被揉成
了各种形状。看到四尊者并没有要攻击的意向,他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云衣鲜艳
的乳头上。

  云衣无力地靠在霍雍身上,牙齿咬住下唇,死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霍雍松
开牙齿,漂亮的乳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

  忽然,原本应该是胜利者的霍雍脸色大变。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不断
地消失。他这才明白他上了对手一个大当。「原来你们是算准我魂与体没有完全
融合,逼我使用超出身体承受的咒法。」

  四尊者出现在他的面前,解开了云衣身上的封印。这时的霍雍已无力站着,
他摔倒在地。

  云衣披上一件披风,「霍雍,以你的力量,凭我们五人,是无法完全制服你
的。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如果你要说我们卑鄙的话,也随你便。」

  「无论使用任何手段获胜,胜利就是胜利,而失败终归是失败。我输得心服
口服。但是除非你们杀死这具肉身,要不然的话,即使我的魂魄灰飞烟灭,祭使
霍雍还会再现。」霍雍口吐鲜血地躺在地上。

  望着这幽界的天空,霍雍喃喃自语:「陛下,我终究还是未能将你临终的托
付完成。难道就像当年星晷刻盘上所显示的那道阴影,我最后还是难逃失败吗?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譬如朝露,去……「诗尚未念完,从霍雍身上散出一
道道的磷光。能感觉到祭使霍雍的存在完全消失了。

  四尊者站在依旧昏迷的霍雍身前,要对他痛下杀手。

  「四位尊者请手下留情,他毕竟只是个无辜的凡人。」

  「宫主此言差矣,汝他的前世所说,只要这个肉身还活着。祭使霍雍就会再
度出现。」

  「我相信绝对不会,哪怕他得到了祭使的力量,他也不会危害人间。因为他
是个充满爱心的人。」看到四尊者仍在犹豫,她大声说:「我以神阙宫第四十三
代宫主的身份向你们保证。」

  拥有超越神的力量的霍雍已死,但是平凡人霍雍是否会活下来呢?

               【全文完】

***********************************
  色空和尚:南无阿弥陀佛!本文的开始贫僧好似那里见过一般,记得在起点
看过一个类似的开始,也是一个很颓废的人老是做怪梦,然后发现自己是个很厉
害的角色,再就开始四处征战之类的等等。

  海魂天空:起点满是这种文章,不奇怪……

  色空和尚:南无阿弥陀佛!本文是标准的奇幻文,远古的神力再次释放,有
好也有坏。先是救了一位被狼人攻击的女性,略过。再是救了一位高中女生,并
演变成自己的女友。又因为解救过程的操作失误,造成人员伤亡,最后不得不靠
女警的献身解决。虽然文里有好几段H戏,而且出场人物也各不相同。写的还是
可以的。

  唯一的遗憾是,本文是篇被取走身段的缩水篇,故事中的很多情景没有交代
后续,比如女警林灵翎,既然变成了铁尸孕母,还接受了调查任务,那最后又怎
么样了呢?再比如董事长慕容筝及其助理高皇君被调教成了母狗后,到底接客了
没有,还是被男主人公解救收为己用了?还有男主人公的女友加剑使慕容璇玑最
后又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出来帮忙?等等,很多内容有待解释。

  海魂天空:明显是出书文的格局。

  色空和尚:南无阿弥陀佛!当然全部交代清楚了,估计又是个长篇了,那就
无法参加征文了。呵呵!不过贫僧还是希望看到全部的。

  海魂天空:由于作者没有留下发表感言,所以今晚讨论到此为止。

  多谢ZHANGXXJJ兄参与,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十一夜──激荡旋
流!
***********************************[/font]

旧爱新欢 2009-5-11 22:16

第十夜·天地劫 作者:zhangxxjj

[font=宋体]              第十夜·天地劫


作者:zhangxxjj

                                序 章

  天空中没有一丝光线,无论是月光还是阳光都无法穿透厚厚的黑幕。曾经繁
华的都市在哀号。杀戮,破坏,一遍又一遍地蹂躏着她。处处在流血,处处在燃
烧。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愁。

  在一座原本应该精美的宫殿前,战斗仍在继续。一批又一批的战士前赴后继
地倒在宫门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突破最后一道障碍。虽然这道障碍只不过是
一个人。

  这时的他更像一尊从地狱烈焰中诞生的魔鬼。英俊的面容严重地扭曲着,浑
身上下滴淌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左手像一条死蛇般垂在身体一侧,
但右手每挥动一次,伴着嘴里的念念有词,将冲到身前的敌人化为焦炭和冰柱。

  将冲上来最后一名敌人化为灰烬后,他指着百步外如山如海般的队伍前沿处
几个类似大将打扮的人咆哮。「尔等久受尊神的庇护,不思回报,反而投效……
我必将尔等斩尽诛绝。」

  其中一人冷笑道:「汝不识天命……还敢口出狂言……已亡……汝命已不久
矣。」

  伤者两眼精光大放,口中念着无法听清的咒语。原本阴沉的天空更加昏暗,
大地在微微颤抖。那几人面色大变,「是封幽死界,快除去他。」各自施展绝技
攻击过来。

  伤者冷哼了一声:「汝等萤火之光,安敢螳臂挡车。」所有力量如泥牛入海
般的被吸入体内。只要最后一个字念完,封幽死界就会被发动,包括他在内方圆
五百里任何生物皆化为尘埃。

  一柄长剑突然从背后透胸而过,直插入身前的地上,顿时激起冲天血瀑。而
阵仗在最后一个字时被终止。

  他用无法理解的目光扭头回视。从漆黑的宫门里,踱出一个背着手的人。看
那神情仿佛在游赏春光明媚的花园一般。可是腰上空着的剑鞘,却证明了他就是
出剑之人。

                第一章

  霍雍从噩梦中惊醒,闷热的空气使他精赤的上身淌满了汗。他离开了床,走
到电脑桌前坐下。空调的打开,吹出的冷气令他精神一振。最近工作压力越来越
大了,使得他常常做这类的梦。只不过经常梦一醒,梦中所发生的事就会记不太
清楚了。

  以前所做的梦都没有这个梦来的让人心碎。那伤者英俊到令人嫉妒的面容,
那哀伤的眼神,愤怒的吼声,还有那令人伤感的结局。

  平复了一下心情,霍雍发现已经清晨了。拉开窗帘,窗外一丝丝的阳光透过
玻璃照射入原本阴暗的房间。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霍雍,一个平凡人,没有背景,没用财力,没有出众的相貌。纯属「三无产
品」。空有一副高大的身材,性格却十分温和。最近却从三无升到四无,三个月
前女朋友离开了他。现在的他失去了刚离开大学时的意气风发,唯一的生活目标
就是安安稳稳做到退休。还有在梦里做一回大英雄。

  正在他准备出门上班时传来门被敲得山响的声音。霍雍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在他的朋友中,恐怕也只有那个死胖子会这样敲他的门。

  他打开大门,一阵热风夹杂着汗臭冲进来,直奔他的客厅。一分钟后,客厅
的空调被打开了,冰箱中的食物出现在桌子上。而始作俑者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
来。

  他的行李却正安安静静躺在大门外。

  霍雍将行李放在了房间的角落,盯着这位最近半年杳无音讯的臭胖子。

  楚雪君,与霍雍同龄。都是27岁。两个人从小学就认识了,一齐上同一所
中学,同一所大学。而且虽没有血缘,感情却胜似手足。只是在大二的时候,楚
雪君有一天突然辍学了,失踪了将近一年后,再次出现在霍雍眼前的他,已经开
了一家公司做进出口贸易。

  他曾私下对霍雍说他在这一年里帮人跑船走私,赚了些钱开公司。他也曾经
邀霍雍加入他的公司来帮他。

  「你现在还在帮那家公司做事?」楚雪君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突然冒出这么
一句。「做得不开心的话,就来帮我。」

  「免了,要我帮你的话,我们的关系就从兄弟变成了老板和跟班。再说我现
在也干得蛮好。」

  「蛮好?你看看你,才半年不见,脸色就变的那么差……」

  霍雍连忙拦住他的话头,「你也知道半年不见,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老婆三
天两头就来找我问你的消息。她是你老婆,我跟你关系不是很熟。」

  楚雪君站起身来说:「借你浴室用一下,现在这样子回家,肯定会和她吵一
架。」抬起手腕看看表,「喂,你不是要赶着上班吗?再不走的话,小心你的饭
碗。」

  「都是被你害的。」霍雍拿起公事包,往门外走,「记得打扫完后才能走,
走时记得锁好门。」

  「你比我老婆还烦,我帮你把整间屋子都打扫完再走,行不行?」楚雪君边
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接着,这是这次的礼物。」将礼物抛给了霍雍。

  霍雍接住东西后,没看就直接放进了公事包。摆了摆手,就直冲出门去。

     ***    ***    ***    ***

  夜晚的上海在万家灯火的辉映下极富魅力。给人既有青涩少女的感觉,又有
成熟女性的妩媚。但在他的眼里,如同那黑暗的幽界一样,孤独和寂寞。目前身
处幽静无人小巷的他更感兴趣的是,身前那只无法认出的怪物。狼头人身,经过
几千的进化,过去的认知似乎有些过时。

  但在那只不知道是男狼还是狼男的眼里,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才是不折不扣的
怪物。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而那个人现在又在上下打量他,一副不
怀好意的神情。

  这个人心中暗自盘算,如果想一击解决,就必须用上焚炎之阵以上的力量。

  那代价就是附近几条街区将化为一片火海,而且旁边地上还躺着的一个犹自
昏迷的少女。自己出手本就是想救她,可不想劳而无功。

  那只不知道是男狼还是狼男似乎有所行动了,猛扑上来。速度和力量都比以
前相类似的物种有所提高。『畜牲毕竟还是畜牲。』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将紧
握的左拳迎向攻击。

  在攻击路线上,很巧合的左拳被对手正面咬住。在对手还没来得及高兴时,
顺势将拳深入它的口中。「煌兮诸火,灵氛化焰。」随着离火神诀被念出,拳化
掌,从掌心发出一团威力不大的火焰直扑腹腔。然后将手臂从口中抽出,几条淡
淡的血痕在破碎的衣袖下显现。

  这只不知道是男狼还是狼男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打滚,那人始终面无表情看
着。渐渐地停止了挣扎,最后滚倒在一旁的水渠中一动不动。那人这时才转过身
来,向地上昏迷的少女走去。而地上应该是女孩的包,其中的东西散落在一地。

  一面镜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弯腰捡起了那面镜子。

  镜子中的面容不是千年前那张英俊的令人窒息的脸,而是一张很平凡的脸,
是一张本应该很平凡的人的脸。只是眼神还与千年前一般无二,充满了智慧,坚
毅。

  霍雍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吧台前。自己只不过是又做了一个梦,只
是这个梦做得真实的令人可怕。那镜子里映现的竟然是自己的脸。左手的不适让
他回忆起那个梦来,抬起手来,发现只是因为睡觉时被头压着,血液不流通,发
麻了。

  上面还有一滩口水。长出一口气,把放在面前本来应该是一杯冰水——现在
只是一杯水——一口喝完。

  霍雍觉得自己今天有点怪怪的。从上班开始就觉得特别的累。不停地在打哈
欠,一不留神就会打瞌睡。就像刚才一样。这时,吧台相熟的侍应生笑着对霍雍
说:「今天你的魅力好大啊。」

  霍雍很好奇地问为什么。侍应生用嘴向酒吧的一角一努,「那位小姐从你刚
才睡着时,就一直在注意你。加把劲,今天说不定会有桃花运。」

  「算了吧,别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霍雍顺着刚才的指向回头一看,果
然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女子一直在盯着他。而且即使发现霍雍已经注意到了,还是
毫无忌惮地向他行注目礼。最后站起身来走到霍雍身旁,问他是否旁边有人。

  霍雍礼貌地为那女子拉开旁边的座位,同时偷偷打量了那女子一番。一看之
下,大为惊艳。那女子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绝代尤物。身材高挑约摸有超过一
公尺七,秀目生得灵光四射,高挺的鼻梁,小嘴的嘴角微微向上翘。长发盘于脑
后,又有几缕从后垂下。身穿深色套装,虽然衣服将身体包得密不透风,但看那
胸前欲裂衣而出的架势,起码是D,也许要达到F了。

  那女子很优雅地坐在霍雍为她拉开的椅子,修长而白皙的双腿让霍雍有一种
想要犯错的冲动。那女子将名片递给了霍雍,自我介绍名叫云衣,职业是命师。
专门帮别人批命改运。

  霍雍也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云衣,并很好奇地问,命师与相士的区别。云衣
浅浅地一笑:「你不觉得命师听上去更神秘,更职业一些吗?」

  这浅浅的一笑,让霍雍似乎有些失了魂。云衣问道:「请问霍先生最近是不
是总做怪梦,而且经常会觉得很疲劳?」

  难得被别人称为先生,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女士。让霍雍在接下来的问题中只
会点头和摇头……

  大概几个钟头的闲聊后,云衣为霍雍点了一杯名为开运之酒的饮品。当霍雍
喝完后,云衣从身边的包中取出一块玉佩,并亲手为霍雍戴在胸前。霍雍觉得一
股清灵感从心底直达脑部,多日的疲劳与困倦一扫而光。

  云衣解释道:「这是清灵净玉,可以将秽运驱离,还可以洗涤身心。」

  霍雍刚想问要多少钱时,云衣用食指封在了霍雍的唇上。「我们已经是朋友
了,怎么能再提那些世俗之物呢?」

  云衣起身离开时,霍雍想起云衣给的名片并没有联系方式。而云衣同样没有
问时就回答:「我已经有了你的联系方式,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说完,将霍
雍的名片放在唇上点了一下,嫣然一笑,转身出了酒吧大门,消失在室外的人流
中。

  霍雍呆了片刻,也起身离开。这时的他心中已没有了晦暗,有的只是对明天
美好的憧憬。

  在他走出大门时,他不知道在酒吧的楼顶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他。其中一双
属于美女云衣,而另一双竟然属于那个侍应生。

  云衣用另一种语气对那个侍应生说:「纳尔巴特尊者,今天辛苦你了。」

  被称为纳尔巴特的人在一阵光中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僧
侣。「我今天只是用了一点时轮宫的秘藏寒晶玉,而宫主竟然将神阙宫珍藏之一
的千凌幻玉化形送给了他,让老纳深感不解。」

  「用一个平时用不到的东西可以换来千年的太平,又怎么不值呢?」

  纳尔巴特深施一礼。「宫主大智,令老纳佩服。只是是否要将此事通知相胤
呢?」

  「不用了,通知他反而可能会坏了大事。霍雍就由我神阙宫来看管吧。」


                第二章

  正在霍雍享受几个月来第一个好觉时,正当全市大部分人已入睡的后半夜,
在市中心某幢大厦的某些楼层却有很多人在忙碌工作。这栋大厦属于国家资产,
为国家安全局政治部下属所拥有。

  国家安全局政治部专门负责处理无法向社会公开的案件。而其下属的特勤处
特殊能力行动组就是处理这些案件中的案件。而它的负责人正聚精会神在他的办
公室看从地下二层手术室传过来的闭路电视。

  杨云佐,男,38岁。国家安全局政治部特勤处特殊能力行动组组长,三级
警监。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很精明而且很强的男人。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同时观看现场直播的还有坐在他对面的一位。林灵翎,女,30岁。国家安
全局政治部特勤处特殊能力行动组高级探员,一级警督。样貌称不上绝代佳人,
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但是那双凤目给人以高人一等的压力。而且一对起码35
D尺码的双峰更是夺人眼球。最让人佩服的是看着那么血淋淋的解剖全过程,竟
然还目不转睛。

  当解剖完成后,杨云佐打开闭路电视的对讲机,要求尸检人员立即报告尸检
内容。

  「死者身份姓名目前还在查证中。年龄23至25岁。性别男。确切说应该
是雄性。属于亚狼人类。由于不在我们的登记记录上,所以还不清楚他的等级。
不过从残存在体表的能量,以及从尸斑出现程度所推算的死亡时间来看,起码等
级在D。有一点请注意,根据现场发现的女伤者体内所残留的精液与死者的相吻
合,所以死者曾经在生前与该名女伤者有过性行为。」

  镜头切换到尸体上,工作人员继续报告:「体表只是有轻微的擦伤,而且并
没有出血症状,推断是在死后滚落到沟渠中所造成的,并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
命伤……」镜头推到尸体正面解剖部。整个内脏部分成为一堆焦炭。

  解说声音继续:「正如你们所见死者是被人用燃烧物塞入口中,导致内脏被
烧毁而致死。」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我要提醒一件事,根据目前证据所显示。尸体发现
地为案发现场。而在此找不到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可能是熟人所为,也
有可能是被人一击毙命。如果是熟人所为,目前还没有死者的身份背景,所以暂
时无法查下去。如果是被人一击毙命,那么凶手的实力起码是B级甚至以上。我
建议立即进行橙色级别警戒。」

  杨云佐听完报告后说:「谢谢,博士。如果有新的报告请通知我。」然后关
闭了闭路电视和对讲机。沉思了片刻,对坐在他对面,他最值得信赖的助手说:
「你怎么看?」

  「我不同意博士的看法。」林灵翎拿起面前的已经交上来的报告说:「现场
那个证人可能受到极大的刺激,目前还没有清醒。一旦苏醒过来我们会为她立即
录制口供。」

  「而且现在已经证实死者在死前有过性行为,而从残留的精液温度以及精子
的活跃程度来推算,进行性行为的时间与死亡时间相近。又怎么可能被别人甚至
是熟人灌入燃烧物?」

  林灵翎放下手中的报告,站起身来,走到临街的玻璃前,看着路灯下偶尔驶
过的汽车。很严肃地说:「如果力量在B级以上,那么一瞬间制服他时所使用的
能量,我们的监测器不会探查不到。」

  杨云佐点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但究竟凶手是如何下手的呢?」

  这时,电话铃响了。杨云佐接过电话后,也走到了窗前。「刚才博士打电话
过来,有新的发现。在死者的犬牙有微量血迹。据检验,不是死者也不是女伤者
的而是第三者的。血液鉴定报告会在中午前出来。」

  杨云佐轻轻地笑了声,声音中透出自信。「我终于明白凶手是如何犯罪而又
逃出我们的视线的。」

  迎着身边同伴那期待的目光,杨云佐肯定地说:「凶手先故意让死者将自己
的手臂咬住,在深入其喉咙,施放出类似于微型雷火弹能量的火焰。而死者烧焦
的内脏中找不到任何固体燃烧物的残渣,那证明凶手是一个术士,而且是一个极
聪明的术士。」

  「那我们该如何查下去?嗯,不要……」林灵翎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身体也在不停地扭动。原来杨云佐的一只大手已经不规矩地从她的短裙的下摆深
入,摸向了她丰腴的臀部。灵活的食指勾住了内裤,沿着凹凸有致的身体缓缓拉
下来。当内裤终于离开应该在的地方,而只是挂在了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的玉足
上,那只大手开始灵活地运动起来。

  「把灯关掉。」好不容易林灵翎从杨云佐的魔掌下逃脱出来,用一种别人绝
对想不到的妩媚口吻对他说。而这时的她坐在办公桌上,衣衫已经严重不整。外
套被扔到了地上,衬衣虽然还穿在身上,但扣子已经全被解开。黑色蕾丝胸罩被
拽到那对豪乳下,更加衬托出伟大。短裙被撩到了腰间,内裤在脚上晃来晃去。

  杨云佐走到门口,将门反锁,把灯关掉。这时房间中只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外
照在地上。

  林灵翎很优雅地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去,然后将盘在头上的长发披散下
来。月光照在她的肌肤上,使她宛如一尊月光美人。一对35D的乳房抗拒着地
心引力骄傲似的翘着,深色的乳头已经动情地挺立起来。她靠在墙上,抬起结实
修长的右腿,露出修剪得整齐的幽谷之地。向杨云佐勾了勾左手食指。

  杨云佐快速除去自己全身的衣物,用手抬起林灵翎的玉腿。早已蓬勃而起的
大肉棒熟门熟路进入了已经充满了淫水的蜜穴。

  「翎,最近很久没做了,是不是积了很多的压力?」杨云佐轻轻地咬着林灵
翎的耳垂,下身在猛烈地做着活塞运动。

  「没做……这种……事,嗯……和压……力……有……什……么……关……
系……啊?」

  「你不是那种压力越大性欲就越强的女人吗?」杨云佐向她调笑道。

  一声长吟,两个绷直的身体摊倒在办公室地板上。许久,杨云佐搂着她光滑
的胴体,亲吻着她的额头,香唇,舔净脸上的汗水与高潮后流下的幸福的泪水。

  而林灵翎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闭着眼睛,在回味刚才的高潮。

  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灯重新被点亮。一切又恢复正常。刚才激烈的行为已
不可能找到任何一丝的细节。两个人又成为了世人眼中的上下级关系。并且先后
离开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家。

  从莲蓬头中喷下的热水化为一股股的水流,从林灵翎娇裸的身体上滑落。她
清洗着那个自己所爱的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迹。刚才那强有力的撞击,那温柔
的撕咬都令人无法忘怀。不知道现在那个男人在自己老婆身上会不会用同样的手
段。想到这里,心中略带微微的酸意。

  她擦干身上的水迹,包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看到临室的灯光还亮着。知道
那个书呆子还在用功。她推门进去,果然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子穿着睡衣正在靠在
床上看书。

  「庆庆,还在用功啊?小心眼睛越来越近视。」

  被叫做庆庆的女子皱了皱眉,「如果不看完这些书的话,报告就没办法在中
午前交到你手里了。」

  李庆笙,女,28岁,医学及生物学博士。隶属国家安全局政治部情报鉴定
科。外号「博士」。面容姣好,脸色白皙,鼻梁高挺,鼻子向上微翘,鼻梁附近
有几点雀斑,更加显得很俏皮。目前是林灵翎的同居室友。


                第三章

  楚雪君回到自己家时,已经半夜快一点了。帮霍雍这小子打扫完浴室,顺便
又替他打扫完房间,顺便又替他向周公报了一次到。等被霍雍叫醒时,天已经很
黑了。不过看到霍雍那气色已经不是早上见到的没精打采。蛮为他高兴的。

  和霍雍一起吃完霍氏密传方便面作宵夜后,被他很不讲情面地踢出了门。

  大概有多久没回家了,心算一下大概有半年了。欧,心里有点怪想的。

  封冰月,25岁,楚太太。五年前,装傻充愣,赢得了美人的芳心;甜言蜜
语,殷勤拍马,赢得岳父母的首肯。和霍雍办双簧,把一干追求冰月的登徒浪子
给连哄带骗赶跑。总算将美人娶进了家门。两年前,将已经走上正轨的公司交给
她打理。没想到现在业绩是蒸蒸日上,公司资产在日渐增多。自己也有时间经常
跑出去做自己的事。

  看到自己家中的灯火时,楚雪君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如小偷一般轻手轻脚溜
进屋内,闻到从厨房中传出阵阵自己熟悉的香味,一定是在小火炖着自己最喜欢
的银耳红枣老鸭煲。看来霍雍这小子为了断绝他的后路,已经把他给出卖了。偷
偷尝了一口,老婆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浴室中传来水声,浴室外衣服篮里,半湿的健身衣显示其主人刚做完运动。

  楚雪君当然知道老婆有晚上做瑜珈的习惯。嗅着充满汗湿的健身衣,楚雪君
不禁有些谷精上脑。

  拉开浴室门,迎接的不是美人热烈的拥吻,而是冰凉的冷水浴。美人笑吟吟
地拿着莲蓬头,「你还知道回来,还不快出去……」

  没等她说完,伴随着冷水,楚雪君被赶出了浴室。楚雪君将手中的东西搭在
了饭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然后从厨房端出老婆的爱心汤慢慢品尝。

  当将汤喝完后,同时心中默数到一千零四十,捎带感叹一下老婆的手艺时,
一声清叱从浴室中传来。

  「楚——雪——君——」伴随着这声,从浴室窜出一道白影,站在楚雪君的
面前。楚雪君很悠闲似的翘着二郎腿,观赏美人出浴图。

  这时的封冰月想像也知道了会是何种情形。全身上下还是水淋淋的,秀发粘
在后背上滴着水。只有一块毛巾挡在双峰与方寸之间。平时显得美丽的容貌,现
在多了一份羞涩与气恼。她的目标当然是楚雪君搭在椅子背上的浴袍与放在椅子
上换洗的内衣。

  再蠢的人都知道机会难得,当然楚雪君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仗着男
女之间力量巨大的差距,一把就将妻子拽入自己的怀中。

  「别,别闹了。让我穿上衣服好不好?」很奇怪,马上要做那种事了,反而
还要穿什么衣服。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难得见到平日超级强势的妻子会有如此娇羞的小女人味,难道女人真是衣服
如面具,穿和不穿是两个样。妻子手中的毛巾落入了他的手中。与思想相反,他
并没有马上将妻子就地正法,而是很仔细地擦拭妻子的每一寸细腻光滑的肌肤。
仿佛在保养一幅珍贵的艺术品。

  妻子目光透露出的感激让他明白自己所做的正确性。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妻子其实内心十分的保守,夫妻间的事只有在卧室才能做,办事时还要关了灯。

  只能靠触觉来感受妻子身体的性感。如果强行要做的话,势必会对她产生心
理阴影。最好还是等到妻子主动来做。

  不过目前能这么近距离仔细地欣赏,倒也是很少有。略带丰腴的腰肢,浑圆
丰满的臀部,大小适中,让人盈盈一握的乳房,都令人爱不释手。

  封冰月白了他一眼,让他心中一荡。他在妻子的耳边小声地询问着:「在哪
儿?」羞红了脸的妻子目光一扫卧室。

  楚雪君双手横抱起妻子,大步走向两个人的卧室。「咣当」一声,门被他用
脚关上。不一会,房间内传出女子压低声音但显得欢愉的嘶喊,也传出如地动山
摇般床摇晃声……

  清晨,楚雪君与封冰月夫妻所住的高档小区十分的安静。窗外只有早起的小
鸟在啾啾叫。而离他们住得较远的霍雍,现在还在电脑前奋战。一个通宵的辛劳
换来的是工作的完成。这项计划已经拖了很久了,以前一直因为压力与心情的关
系,迟迟无法完成。

  当最后一个字的完成,霍雍小心翼翼存好盘,然后才长出一口气。将笔记本
电脑小心翼翼地装入包中后,霍雍走到阳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
中仿佛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亲吻着文衣送的玉佩,心中又有些觉得飘飘然。

  上班高峰时,身为工薪族的霍雍在急着赶公车去上班。而已经跻身一流富豪
的楚雪君夫妇还在春眠不觉晓。

  枕下手机的震动,使得还在做元龙高卧的楚雪君从好梦中惊醒。怕吵醒身边
尤在睡梦中的妻子,他拿着手机来到了客厅。

  接完电话的他脸色绝对称得上凝重。他来到书房,提笔写了两封信。将写好
的信放在了妻子的梳妆台上,深深地给了在沉睡中的心爱的妻子一个吻。拿起尚
未打开的行李出门。

  当封冰月看到信时已经是中午了。她打开那封写给自己的信:

  亲爱的老婆:我有很急很急的事要出去。勿挂念我。有事找霍雍去做。一
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回来后,还要很爱很爱你。永远爱你的老公。

                              君

  封冰月将信收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毕竟这两年她也有点习以为常了。突然
接到一个电话,急着要到外地去,隔一段时间后才会回来。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
的爱是永远不会变质的。

  另一封信是给董事会的,交代一下下一阶段公司的形式走向。他永远是不会
有半点遗漏的。这是楚雪君在她心中的概念。

  封冰月将西服套装穿在身上,脸上画了淡淡的妆,一副平光镜架在鼻梁上。

  那个小女人样的封冰月只有楚雪君才能见到。世人眼中的女强人又回来了。

  无怪乎楚雪君用一句老话很形象地描述她:出门时是贵妇,在家时是主妇,
上床时是荡妇。


                第四章

  中午时,霍雍正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面店享用着「美味」的拉面。其实味道只
能算一般,主要是量多,所以来的人也比较多。不过霍雍却认为味道相当不错。
这全是因为早晨老板对于他的企划书大加赞誉,并放了他半天假作为奖励。

  心情好,胃口就会好。

  「救命,救命!」霍雍突然隐约听到两声呼喊救命的声音。抬起头来回顾四
周,见并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而且周围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也就不太在意了。

  霍雍用完餐后,决定抄近路走小巷回公司,拿好自己的包就可以回家了。突
然觉得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本子,弯下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张学生证。噢,还
是名牌中学市三女中的学生。长得倒还蛮不错的,年龄也好,16岁,刚成年。

  名字是……有点踩花了,叫慕容璇玑。真是好名字。

  「北辰悬照,璇玑天映。」

  就在霍雍想将学生证送到她的学校时,一幅幅的画面从霍雍的脑海中闪过。

  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孩被几个彪形大汉架入一辆面包车中。面包车车牌是……
霍雍觉得一阵晕眩,几乎坐倒在地。

  一辆面包车从他的面前疾驶而过,无论从车型还是颜色,都与刚才看到的一
致。霍雍决定先不忙报警,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招手拦下了一
辆出租车,去跟着那面包车。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每次面包车在他视线中消失后,
他都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司机究竟该开往哪个方向。

  霍雍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外下车,那辆面包车就停在院子里。看来四周没什么
人。当他刚向踏入院中时,仿佛被人提醒似的,他可以感觉到在隐蔽的地方有人
在监视。他从一个感觉不怎么有人的墙上翻入院中,来到仓库的后面。找到一个
窗口向里面窥探。

  里面其实并不大,大概有个一百几十平米的大小。正中间铺着一张席子,而
那个学生打扮的少女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席子上。看到胸口还有起有伏,只是晕
倒了。不过这个少女发育的真是不错。

  霍雍还在胡思乱想时,从大门口走进两个壮汉。乖乖,块头壮的像阿诺。两
个人一边安装手里拿着的摄像机,一边在交谈。

  「过一会就有的爽了,哇,没想到这小妞的身材发育得这么好。」

  「别做梦了,咱们只是装装样子,拍点东西给她老娘看。上头可是要亲自开
这小妞的苞。你可别弄砸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谁不知道老大早就看上这小妞了。我有天大的胆子也
不敢碰老虎嘴边的肉。」

  「喂。好了没有?上面今天就要结果。」

  霍雍终于明白了这是一起绑架勒索案。可是明白是一件事,后头被人用枪顶
住头是另一件事。原来电影中做俘虏的感觉是这么衰,真不想有下次,呸呸呸,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两可呢。

  后面那个人证实了霍雍的想法,「小子,算你不走运,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听到不该听的事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可是,并没有立即开枪。霍雍被带进了仓库中。结果——暂时来说命是保住
了,可那三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过一会儿,拿枪的那个人走到他的面前,「小子,算你走运,在临死之前,
可以看见我们风流快活一番。」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三个人替那小妞开苞,而你就做我们的替死鬼。」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们想偷吃你们老大的肥肉,又怕他知道你们做的,
所以就找我来。那我有什么好处?」

  「还要好处?算了,免得日后被老大追查出是我们干的,你可以在我们干完
之后干干这千金大小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做了鬼就别来怨我们。」

  转头对那两个人说:「别我们在快活的时候让这小子跑了,把他绑起来。」

  块头这么大,手劲当然也小不了。喂,好痛啊。有点能理解吕布的感觉了。

  想到吕布自然会想到项羽。真是猛士多薄命。项羽……项羽……大风起兮,
不对那是刘邦。对了,是力拔山兮气盖世,骓不……下面想不起来了。

  可怜的我,可怜的西楚霸王。楚……有了。胡思乱想中都可以想出主意,我
有点佩服自己了。霍雍心中打定主意。

  「这块玉不错,反正你也用不着了,就当孝敬你老子了。」那个拿枪的人从
他脖子上拽下了玉佩。

  「这是云衣送给我的,拿走了我将来怎么追人家啊。算了先保住命要紧,这
个亏,哼哼,我认了。」霍雍被人像粽子一样绑好。三个人把他当球一样一脚踢
到角落。然后开始撕扯少女的衣服。随着地上破布的增多,少女裸露出肌肤也越
来越多。

  「胸还不错,算得上丰满。哇,粉色的乳头啊。喂,喂,别借机揩油,别咬
啊。看把她弄疼了吧。连这都不醒,你真行。喔,没想到屁股这么大。哇,毛都
长得那么密了。不对,现在不是占便宜的时候,不过都被人家那么样了,我看看
好像……怎么我最近变的有些奇怪。也不算怪了,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很正常
吗。开始,行动。」

  「S——T——O——P。停,停,有事要问一下。」霍雍使劲大喝。

  「什——么——事?」被阶下囚喝,当然感觉不好。

  「有个问题。」声音忽然变得很温顺。

  「你们三个怎么分啊?谁开她的小穴?」

  拿枪的很骄傲地说:「当然是我,我为你介绍一下吧……」一指左手边的壮
汉,「他负责屁眼,而他是嘴和乳房。」

  狠狠又踢了霍雍一脚,「你以为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我们会没准备吗?」

  「大哥,你真是没见识,竟然把最好的地方让给别人,真是遗憾。」霍雍忍
住疼痛,故作深沉样。

  看到他们无动于衷,霍雍利用自己看A片的经验,大谈屁眼的好处。一直讲
了大半个钟头。结果是又承受了一顿拳脚。

  「小子,你要那么喜欢的话,一会儿你自己去玩吧。你要是再烦的话,现在
就宰了你。」

  「大哥,我可是好心。」

  「什么好心?」

  「你不是屁精吗?当然应该喜欢屁眼了。不对,你们这行应该称后庭。」

  「妈的,老子宰了你。」

  旁边那两个壮汉强忍住笑,把他给拉开。「先做完再说,反正这小子一会就
会死。一个快要死的人,管他什么。」

  霍雍倒在墙角,浑身都疼。想当年,相同的招数,楚雪君用得神乎其神,把
那几个全都搞定。等级不一样,水准就是不一样。

  「嗯,嗯。」少女发出娇哼声,看来是快醒了。

  少女醒过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而三个大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
自己。「啊。」高分贝的叫声让人耳晕。

  三个人向少女扑去。

  突然三个人觉得后面有一股可怕的气息。三个人回头一看,原本应该如粽子
一般缩在角落的那个废物,站在他们身后。浑身被一股黑气所笼罩。两只眼睛发
出可怕的红光。

  「无知的蝼蚁,竟敢冒犯上使。」霍雍伸出左手,左手食指上有一个黑色指
环。

  「摄—魂—鬼—爪。」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吐出。

  「啊……」三个人痛苦地嘶喊。片刻之间,三个壮汉精气被吸光,化为三具
干尸。

  霍雍向少女走过去,那少女被眼前的惨剧所惊呆,已经发不出声音,只会蜷
缩成一团簌簌发抖。霍雍弯下腰去,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绝色美少女。

  左手食指从少女的脸颊旁沿着凹凸有致的曲线慢慢滑落,「真是相当不错的
凭体,难得的还是处女,作为剑使一定会发挥出极大的力量。我的力量不能在现
世存在太久,必须要尽快开始。」

  他在少女耳边轻轻吟唱道:「归真还异,双魂移分,引神离魄,化精炼粹,
三元聚顶,五冥玄返,换驾移凭皆令神魔!」

  同时带着黑色指环的手指尖发出幽幽的绿光。在少女的双峰之间画了一个符
咒,然后继续向下划去,最后深入小穴之中。等过了一会儿拔出后,手指的绿光
已经不见了。而少女停止了发抖,两眼无神地盯着霍雍。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人
偶。

  「说出你的名字。」有如魔力一般低沉的声音。

  「慕—容—璇—玑。」

  霍雍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血滴在慕容璇玑的眉心。血一瞬间就进入她的体
内。

  霍雍很满意地说:「分魂之仪已经完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剑使,只有
在我要求你的时候,你才会出现……」


                第五章

  「霍大哥,霍大哥。」有人轻轻地拍着霍雍的脸。

  霍雍觉得自己枕着一个很舒服的枕头,除了浑身剧痛。睁开双眼后,首先看
到的是一双热烈期盼的目光。向下是一对坚挺的乳房。她们的主人正含情脉脉地
看着自己。

  霍雍觉得自己头好痛,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她是谁。「是你……」终于想起原
来是学生证的主人——慕容璇玑。

  「霍大哥,对不起,我借了你的衣服来穿。」她穿着霍雍的外套,跪坐在席
子上。「霍大哥,你不要看嘛。」羞涩的她真是可爱。噢,想必刚才自己枕着的
是……

  「那些人呢?」霍雍突然想起那三个绑匪,站起身来,四处查看。

  「你已经把他们打跑了,不过你也受了伤。霍大哥,你不要站那么久,再躺
一会儿吧。」她满脸通红地小声对霍雍说。

  「是吗?怎么我没印象呢?等等……」霍雍蹲在她面前:「慕容小姐,你怎
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还有,别叫我慕容小姐,叫我璇儿吧。」慕容璇玑忸
怩地说,「我能叫你大哥吗?」

  『奇怪,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大哥,」她深情地喊着,并扑进了霍雍的怀中。披在身上的外套从肩头滑
落,整具胴体裸露在空气中。

  慕容璇玑闭上了星眸,伸长了脖子,向霍雍送上自己纯洁的初吻。霍雍有些
把持不住,抱住了她,狠狠地亲在了双唇之上。

  慕容璇玑将他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右乳房上用力地揉着,这是多么富有弹性
的手感。霍雍血液上涌,拼命地吸吮她口中的津液,仿佛就要渴死一般。他的右
手顺着细滑的腰肢向下,抓住了坚实浑圆的臀部。

  就在霍雍快要忍不住时,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地上的一件东西。是那块云
衣送给他的玉佩。脑中浮现出云衣绝代风华的样貌,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地清醒过
来。

  他强行将情绪高亢的璇玑分开,璇玑略带不满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又
重新缠了上来。他只能伸直手臂将玉佩捡起,然后贴在了她的心口处。

  渐渐的怀中火热的身体平静下来,主动离开了霍雍。霍雍怕一拿开玉佩她又
会欲情复炽,于是要她自己将玉佩搂在怀中。

  当前最重要的是衣服问题,仓库的周围是一大片空地。要找到有人居住的地
方,起码要有20多分钟的路程。一旦他离开这20多分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情发生。而那几个人背后是有人指使的,万一他们的同伙回来,该怎么办?

  总结下来只能豁出去了。霍雍带着只披着他外套的璇玑上了外面的面包车。

  万幸的是车钥匙还被插在车子中。车子开得摇摇晃晃的上了公路。璇玑用很
质疑的口吻问:「大哥,你会开车吗?」

  「当然了,我连驾照都有。」听上去一点都没有自信的回答。「只不过平时
开得少而已。」

  「有多少?」璇玑显然想要知道清楚。

  「就是考完驾照后,一次车都没开过。你怎么用这种眼神?放心,我的笔试
成绩是满分……啊……」很快,车子陷入路旁的沟中。证明霍雍需要好好补课。

  「璇儿,要不要紧?咦,这是什么?」偶然的发现解决了燃眉之急。霍雍从
后排座位处发现了一个旅行袋,打开一看,难道那几个人有cosplay的爱
好吗?

  从袋中找出了几套女性衣物,全都是制服,有护士的,有上班族的,有警察
的,由学生的……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短。拿那件璇玑正在穿的那套学生装来说吧,上面露出肚
脐,下面的裙子低腰加超短。都不敢动,一动就走光。

  「大哥,不要拍了。」璇玑制止了霍雍的拍摄工作。「你那台机器从哪里弄
的?」

  「是这次的战利品,看看挺贵的,就顺手拿走了。」霍雍关上机器,将它放
入旅行袋中。

  「大哥,如果你想拍的话,等回到了家,你可以想怎么拍就怎么拍。而且…
…」她悄悄地在霍雍耳边说,「我可以把这些全都换上,让你慢慢拍。」

  他们走上公路走回了市区,等到来到璇玑家的豪宅时,已经是半夜了。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大哥,今天谢谢你了。」璇玑拉着霍雍的手臂依依不舍地说道,「大哥,
谢谢你答应我不报警。」

  「这没什么,以后进出时,要多注意。」

  「我知道我出事时,大哥一定会再来救我的。」踮起脚,献上自己的香吻。

  「那块玉……」霍雍想要回那块玉佩。

  「我永远也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身边。」摆摆手,璇玑转身进了屋子。

  看来是要不回来了,霍雍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家中,霍雍疲劳地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他左手食指的那个指环,
就是楚雪君带给他的那个礼物。他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质地像是黑玉的。看
起来有些年代了。不过他记得这个指环他一直扔在包里,而包目前还在办公室。

  怎么会……看来他还是不适合想事情,因为往往最后就象这样,睡着了。

  一阵手机音乐声将霍雍吵醒。正准备向云衣表白呢,是谁?有点火气的霍雍
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璇玑。就知道不应该让她把他的号码输入她的手机。嘟囔
的他接通了电话。

  「早上好,这是璇儿爱心MorningCall。」

  「大小姐,才7点。对了,你不用上学吗?」

  「大懒虫,睡糊涂了,今天是周末。」

  「对哦,那么我接着睡觉了。」

  「大懒虫,有要紧事对你说。你今天有空吗?」

  「应该有空,不过早上要回公司去拿个包。有什么事吗?」

  「那么早上9点,你公司附近的路口见。」没等他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霍雍是这么想的。事实也证明了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
灵。

  在市中心一家幽静的咖啡馆里,看着桌上大包小包,霍雍有一丝有气无力的
感觉。他很想和璇玑讲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刚一提,她就哭。再一提,她
就提到他已经看了她的裸体了。

  提到年龄,她就会说年龄不是关键,爱才是关键。

  其实霍雍也并不讨厌她,事实上心里还是挺喜欢她的。再说有个那么漂亮的
美少女做女朋友,想想也是蛮爽的。

  随着双方的深入了解,霍雍也越多知道了璇玑很多事。璇玑自幼丧父,母亲
将她带大。可是父亲遗留下的并不只有她们孤儿寡母,还有诺大的一家公司。

  为了这家璇玑外祖父留下,经她父亲壮大的两代心血之作,她母亲将所有心
血都投入了。亏得璇玑自小懂事,才没让母亲操太多心。可是懂事归懂事,两个
人稀少的相处时间,使得二人关系越来越冷漠。

  不过两个月的交往,使得他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越来越合拍,简直是
心有灵犀。除了最后那一关,两个人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什么都做过了。这一
天,霍雍的公司放假,而璇玑翘课来到霍雍的家里。有一点要提一下,自从二人
正式交往,霍雍的屋子都是璇玑打扫的,所以不再像以前一样像个狗窝。

  霍雍的卧室里,两个人紧密地交缠在一起。霍雍趴在璇玑的身上,正在品尝
鲜美的玉乳蛋糕。玉乳是由璇玑贡献的,蛋糕是霍雍买的。蛋糕抹在璇玑的双乳
上,增加了食用的乐趣。经过两个月的按摩,璇玑的杯罩已由初期的32B升到
了现在的32D,让霍雍爱不释手。

  食用完之后,当然是例行的由璇玑用小嘴或小手为他卸火。可是霍雍发现最
近两天,璇玑有些心不在焉。应该不是学习的事,她成绩一直很好,即使两个人
在一起以后,她的成绩还是在学校名列前茅。

  当霍雍提出自己的疑问后,璇玑犹豫了一会儿,向他说出了实情。

  「我怀疑妈妈在外面有男人。其实爸爸去世了那么久她有个男人也很正常,
可是我怀疑她不只有一个。」

  最近一段时间呢,璇玑的母亲每天很晚回来,有时就不回来了。每次回来后
浑身都一股酒味。不光是酒味,还有一种味道她当然也很清楚,因为每次她都不
光用手为霍雍打出来,还全部用嘴咽下去。是男子阳精的味道。

  而且肯定不只一个男人的,那么重的味道,起码有好几个。她问过母亲,可
是只要一提起来,她的母亲就会无故对她发火。昨天还动手打了她一耳光。

  「我一点都不怪她,其实她那么大的压力,我也很清楚。但她可以和我说清
楚啊。我是她女儿啊。」

  关于这些,霍雍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为力。毕竟他一无钱,二无权。唯一能做
到的就是让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孩开心起来。当然现在他就是这么做的。

  只是他们谁都没注意,那个最近霍雍用绳子穿起一直挂在脖子,而现在将它
放在床边的台子上那只黑玉指环,原本上面没有任何图案,现在上面隐隐出现了
一些花纹。


                第六章

  国家安全局政治部的会议室内,几乎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到齐了。大屏幕前
李庆笙正在向所有人介绍案情。

  「案件一,时间,两个月前的6月12日晚8点。受害人陈某。中国籍。亚
狼人类。死因,内脏起火。由于唯一的目击证人怀疑被人洗去记忆,而从死者牙
齿上找到的第三者血液无法证明凶手的身份。因此此案提交被列入暂时无法终结
的案件。」所有人都表示赞同。

  「案件二,时间,两个月前的6月30日。受害人共有21人,全部是中国
籍。人类。死因,怀疑被三具活尸袭击致死。请当时案件经办人杨云佐组长和林
灵翎高级探员详细介绍经过。」

  杨云佐站起身来走到前台,指着大屏幕上的幻灯片向大家介绍案情。「6月
30日,特勤处接到宝山公安分局转过来的报警,由特能组出警。我与高级探员
林灵翎案发后45分钟,到达现场……」

  坐在下面的林灵翎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不寒而栗。她与杨云佐进入已经被封
锁的现场后,看见整个谭家镇宛如成为一座死城。所有的人都被带离了现场,现
场连一点活的生迹都没有。原本应该听得见的,鸡鸣,犬吠,甚至鸟叫声都没有
了。

  从当地村民的口中得知,当天上午三个村民从不远的一所废弃的仓库内,找
到三具干尸。没想到这三具干尸突然活了过来,当场杀死了其中两个村民。幸存
的那一个村民逃回谭家镇。没想到三具干尸尾随他也来到了这里。不仅将其当场
杀害,而且还大开杀戒,又杀死了其余18名村民。

  他们两个和这三具干尸交过手了以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以往所知道的那种活
尸,而是一种只有在很久以前曾经存在过的禁符铁尸。据记载,这种禁符铁尸虽
然不能将杀害的人也变成活尸,可是它们的力量,速度,还有爆发力都是几十倍
于生前的。

  最可怕的是,它们将人的最阴暗的一面无限放大化,它们的残忍,贪婪,淫
邪。

  不光如此,它们如其所称禁符铁尸,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对
活尸的天敌神光之术与神圣之器免疫。

  后一条是在交手时才深刻领教到,杨云佐的神威天光与雷引之术,林灵翎的
白银子弹都无法伤害它们一丝一毫。而他们两个却被打得狼狈不堪。身上特制的
战斗服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破衣烂衫。

  那几乎无限的体力,更是让他们感到恐惧。

  它们的攻击有七成是集中在林灵翎身上,很快她就被打倒制服了。当三具禁
符铁尸联手对付杨云佐,没过多久,杨云佐被打晕过去。这时林灵翎觉得十分害
怕。

  这么多年来对付了那么多邪魔妖物,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这次这三具铁
尸好像对女性异常感兴趣。地上的女性死者看上去生前都被严重地性侵犯过,而
当他们进来时,这三具铁尸同时在强奸一具女尸。

  下体的撕裂的疼痛感让她知道自己被尸体强奸了。自己从20岁将处女之身
交给已是有妇之夫的杨云佐以来,性经验其实是屈指可数。而每一次他都是很温
柔地对她,一定等到下体充分湿润后才将肉棒放进去,而且小心翼翼的总怕弄疼
她。

  但这一次,这三具尸体可没有这么怜香惜玉。撕开下身的裤子,直接就塞进
去,而且尺寸感觉比他的要大很多。

  还没有适应肉棒的尺寸大小,她的丰臀就被另一双干枯的大手抬起,她刚觉
得不好,又是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从后庭传来。她眼前金星直冒,浑身冒虚汗。而
这时,一根腐烂长满蛆的超大肉棒在她眼前出现。直接塞在她那傲人硕大而坚挺
的35D豪乳之间。一半是白骨一半是腐肉的屁股压在了她的脸上。一阵恶臭熏
得她直反胃。

  由于鼻子被压住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小嘴喘气。可能感到了喘出的热气,那
具尸体把屁股向下压了压,正好把它的屁眼对准了小嘴。连呕都没办法呕,那个
还有一条白色肥大的蛆进出的屁眼塞在了她的嘴上。屈辱的眼泪不停地从眼睛里
流出。

  大概铁尸的肉棒能够分泌出类似于麻药和春药的液体,渐渐地疼痛被如潮的
快感所代替。林灵翎开始主动地迎合着前后洞穴的抽插。最后反而占据了主动,
拥有了主导地位。前后两具铁尸反过来在迎合着她的前后摆动而摆动。乳交的铁
尸把肉棒从双峰中抽出,转过身来,双手抱住她的后脑,将肉棒送入她的小嘴。

  即使被插得很深,她很快就可以完全适应了。

  大概一个多钟头后,三具铁尸拼命地将肉棒抵在洞内。大量的精液被送入她
的体内。如同豪饮一般,她大口大口地将带有蛆的精液咽下。等全部射完后,三
具铁尸仿佛完成心愿般声嘶力竭地仰天大喊。一阵风吹过,三具铁尸皆化为地上
的尘土。

  林灵翎犹自躺在地上,全身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被抓的青一块紫一块,那对
豪乳更是伤痕累累。小穴与后庭被重创,红色的鲜血混着绿色的精液,夹杂着白
色扭动的肥蛆流出来。脸上也一样,精液顺着嘴角淌下。只是嘴角微微向上,好
像在笑似的,但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处落下,落在地上渗入大地之中。

  思绪被带回至会议中。「探员林灵翎最后成功地将所有活尸消灭。以上就是
此次案件处理的经过。」

  被尸体强奸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人知道,杨云佐醒来后,用气愈之术为她受创
处治伤,为她洗干净身体,涂上了药,换好了干净衣服。消灭了现场的证据,才
召唤后续部队,进行现场采样。在别人眼里他们最多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由于这三具禁符铁尸肯定是有人制作的,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二人决定只
向上报告是低级别的活尸,而不是超出传统理念的A级怪物。以后再慢慢追查。

  「以上是近两个月内所发生较大的刑事案件,会议结束。」

  「小林,等一下到我办公室来。」会后杨云佐喊住了准备离开的林灵翎。

  杨云佐的办公室里,林灵翎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叫她来。

  「组长,放心吧。我没事的。再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别骗我了,你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你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么保守的制
服套装。」杨云佐略带歉意地说。「如果不是我被打晕的话,你也就不会……」

  「真的。我真的没事。」

  「那你为什么最近总避开我?我知道你现在对那件事有阴影,但是我相信我
们能够一起把它治好……」

  「治好?」林灵翎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语,并猛地扯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制服,杨云佐惊讶地看见,原本骄人的身材已经无影无踪,那对令男人喷血,女
人吐血的乳房只剩下了一层皮,焦黑的乳头耷拉在上面。原本平坦结实的小腹,
现在却凸起,就像有几个月的身孕一样。「我这个样子还会有人喜欢吗?」

  冷静了一会,林灵翎将衣服重新穿好。「你放心,现在的我只是为了工作而
存在的。我一定会将所有的怪物统统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杨云佐呆了一会,对她说:「本来上面要调你到外地去负责一件大的案件。
但是我相信有一件案件会更适合由你来负责。」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卷宗,「这是跟此案件有关的五个人员。因为在发现铁
尸的仓库以及附近一辆被遗弃的面包车内都有这五个人的指纹。而其中三个人的
曾经出现在搏斗现场。很有可能那三个人就是这三具禁符铁尸。」

  「这是另两个人。」分别把两张档案摊在她的面前。「霍雍,男,27岁,
某小公司的下级业务员。无不良背景。

  慕容璇玑,女,16岁,市三女中高材生。神舞集团董事长的千金。现在二
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看到年龄、身份、背景如此相差悬殊的二人,让林灵翎不免有点吃惊。

  「还有一点你要注意,6月12日那桩案件中第三个人的血迹和6月30日
的案件中找到的那辆面包车中所采集到的血迹,也就是这个霍雍的血迹相符合。
换句话说,这个霍雍一个人牵涉到两起悬案。」

  杨云佐顿了一下说:「我下个星期会去北京开会,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提出
来,我尽量帮你解决。」

  「我知道了,那么我先出去了。」向他敬了个礼,然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就在她打开门要出去的时候,听到后面穿过来的一句:「对不起。」

  她没有停留直接走了出去。但是眼眶中含着热泪。


                第七章

  市中心,紫阳大厦,神舞集团的总部所在地。

  直达顶楼的高级主管专用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在上班高峰时,并不是没有
人,也不是不急着上班。因为集团内部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虽然最高层有董事
长,可是神舞集团的实际控制权落在这两个人手里。高个子看上去很霸道的人,
总经理周崇。矮一点的看上去阴阴的,副董事长朱浩。

  周崇站在电梯的中间盯着一格一格向上升的数字对朱浩说:「那个骚娘们儿
现在越来越骚了,以前连我们俩儿一个都应付不了,如今被操的哭爹喊娘,三四
个都应付不了她。全都是因为你,要给她改变什么体质,弄来的什么药,现在胃
口越来越大了。」

  靠在电梯角落的朱浩冷冷地回答他:「当时你不是也赞同的,你还夸这样才
够劲呢。我说过这药药效太大,你还全都让她吃下去。不过你不是蛮喜欢看她被
别人轮着干吗,怎么了,是不是时间一长,干出感情来了?」

  「干你妈的感情,谁会和那骚母狗干出感情。」

  朱浩当然知道他的满嘴放炮的个性,一点也不在乎刚才被他问候了自己的老
妈。「那就好,有几个大客户看过上次的DVD后,总向我提出要干她一次,我
想总不能老拒绝那些客人,就订了明天晚上。」

  「那下不为例,毕竟让别人干自己的母狗心里总有一点不舒服。你约了她们
没有?」

  「刚才打电话给她们了,」朱浩抬起手腕,看着手表,「她们说有点事,一
会儿就到。」

  「妈的,现在架子越来越大了,只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还让我们等,就
在她们的楼层等她们。」

  紫云大厦所处的楼层的高低意味着职位的高低。二十层楼中,十五层以下都
是中下层职员。有资格搭这部电梯的,只有十八层部门主管,十九层高级行政主
管,以及二十层的董事长而已。

  电梯门在二十层合上,打开,合上,打开,不停地重复。两个人看上去有点
不耐烦了。朱浩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周崇:「老周,最近怎么没听你提那母狗的女
儿了?你不是很中意她吗?」

  「我中意她妈。别提了,不知怎么的,让那母狗知道了。她宁可和我们同归
于尽,也不让我们碰她女儿。而现在这种时候,又有什么必要两败俱伤呢?等到
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操得她们母女两条母狗连路都不会走。」

  就在这时,电梯门对面的办公室门打开了。走出两个婀娜多姿,千娇百媚的
大美女来。走在前面的一个,虽然有点年纪,可是看起来成熟得宛如一枚熟透了
的桔子,随时都能滴出水来。她就是神舞集团的董事长,慕容璇玑的母亲,慕容
筝。

  40岁。也就是周朱二人嘴中的那条母狗。后面一个,正处于人生最好的时
间,虽然姿色略逊于慕容筝,但她的气质更让人产生一种想摧毁她,蹂躏她的快
感。高皇君,慕容筝的高级行政助理。24岁。

  她们进入电梯,背对着周朱二人。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有何动静。慕容
筝回头一看,那两头色狼,正色迷迷地盯着她们的臀部。她记得他们二人前不久
蹂躏她们的时候,曾经让她们两个把屁股撅起。周朱二人在她们身后,像在市场
买东西时相互比较。

  「老周,你看我们的高助理的屁股,小归小,可是结实有力,抓一下,根本
抓不住。」

  「老朱,你这就不懂行了。要论屁股,就要以我们的董事长为第一了。你看
那么硕大,拍一下,弹性这么好,要操起来,绝对质感一流。」

  然后还把她们的屁股缝掰开,在空气中暴露她们的后庭菊花。「老周,高助
理的菊花,色泽鲜嫩。哇,只能塞一根手指进去。干起来,又紧,又有劲。果然
是极品。」

  「老朱啊,若论色泽的话,董事长的当然差了很多了,毕竟给我们干了那么
多次,而且年纪在这摆着。可是让我们开发了那么多次,容忍度就会很好。你看
把整个一只手放进去都没问题,拿出来后,没有一点变形,这才叫极品。」

  相类似的比较还有很多。他们还经常带不同的女人来和她们一起做,有的还
是路边极便宜的妓女。他们不停地找各种花样来羞辱她们。慕容筝当然清楚现在
这两个人在打什么主意。他们要她自己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

  慕容筝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金卡。这在公司内部只有董事长才能拥有。她打
开电梯键旁的一个暗格。将金卡插进其中唯一的一个槽中,输入密码后,电梯门
合上。电梯徐徐上升,往整座大厦的第二十一层升去。第二十一层的存在原本只
有她和高皇君两个人知道。可是自从被这两个坏痞搞上之后,这里成了这两个家
伙的秘密行宫。

  电梯升了有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门重新打开了。慕容筝对这里的环境当然
是很熟悉,这里原来是父亲的书房,小时候就很喜欢跟着父亲来到这里,看父亲
收集的各式各样的书。长大了,她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了自己未来的丈夫——他父
亲一手提拔的青年俊才。可是当他们两个人先后弃她而去后,这里成了她的伤心
地。从此便很少来过。

  当周朱二人得知了此地,要将里面所收藏的书籍全都扔掉。为了父亲多年的
收集,她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们,搭上了自己后庭的第一次才总算将这些书保住。

  这些书现在存放在家里地下室新开辟的藏书室内。

  但是原有的布局全部都被毁掉了。所有的房间间隔都被打通,成为了独立的
一件大厅。落地窗装上单面反向玻璃,外面绝对看不到里面。地上铺上厚厚的地
毯,根本就不再需要床了。最大的区别是在房间一角,开挖了一个大型的浴池。

  说是浴池还不如说是小型的游泳池。在墙的一面,全部都安装了镜子。每一
次他们都要让她在镜中欣赏自己淫荡的模样。

  镜子还有一个用处,就是要她们两个像现在这样脱衣服时,可以豪无遗漏欣
赏她们动人的风姿。慕容筝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身边同样在脱衣服的高皇君,她
实在不愿意见到那两个小人得意的嘴脸。

  看着高皇君解衣的熟练程度,谁能想得到,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连在女人
面前换衣服都会脸红的害羞女生。只不过有一次因为让她撞见了自己被那两个小
人欺侮,周崇为了怕她走漏风声,就连她一起强奸了。现在还每次两个人都要同
时来被这两个小人侮辱。

  慕容筝看着高皇君那长时间户外运动所造成的有如小麦色健康的肌肤,全身
上下毫无一丝的赘肉。经常听她说去运动,有时会见到她骑车来上班。四肢及小
腹都隐约有肌肉凸起。那33B的胸部虽然没有她的那么大,但足以引人入胜。

  那么青春的身体,不禁让慕容筝看得有些痴了,下体好像有蜜液渗出。

  一脸淫像的周崇和朱浩在一旁大声地商量,「老朱,你看她们两个在互相注
视,一会儿不如……哼,哼,哼,哼。」

  慕容筝这才发觉,她注视高皇君的同时,高皇君也在凝视着她。被这两个小
人说中后,高皇君将头扭向了另一方。可是她的心却急速地跳个不停。虽然一开
始是被这两个小人强奸了,可是她一方面对这两个小人的痛恨与日俱增,另一方
面却对性爱的态度有了180度的改变,现在每天如果不被人狠狠干上一次,好
像就觉得缺点什么。

  被周朱二人调教过一段时间后,她暗中偷偷地和最尊敬的董事长比了一下身
材。董事长虽然有如一枚熟透了的果实,可是年龄的印迹牢牢地打在了她的身体
上。巨大丰满的乳房还有肥硕的臀部已经有些下垂了,小腹也已不再平坦了。大
腿处的赘肉已经可见了。皮肤依然白皙,可是在某些地方已有小皱纹了。这让她
被强奸的心灵有了一丝安慰,年轻就是美。

  可是最近朱浩不知从何处找来不知什么药给慕容筝服下,年龄的束缚似乎从
她的身上消逝了。上围已经激升到36F,臀部也增大了,而且还向上翘起。小
腹以及其他方的赘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皱纹都没了。

  当两个人身上只剩下性感的黑丝蕾丝内衣裤。布料省得只能盖住三点的一小
部分。这是朱浩专门找人为她们度身定做的。尤其是慕容筝的身材使得内衣的作
用从遮掩变成了诱惑。

  上面两个巨大的乳球,被勒的更加地鼓起,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深色的乳晕。
下身更是惊人,T型丁字裤前面只能马马虎虎掩盖蜜穴,茂盛的阴毛从两边露出,
后面肥大的屁股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一条绳子陷在臀沟里。

  周朱二人如恶狼一般扑向她们。强壮的周崇扯下慕容筝身上最后的掩饰,让
她像无尾熊一样缠着自己,站立着将早已忍无可忍的肉棒冲入了已是一片汪洋的
小穴。「妈的,贱货。还没被人操就这么湿了,真是欠操。」

  慕容筝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周崇的双手被解放出来。两只
手一手一个大白屁股蛋向两边掰开,右手伸出一根手指,两个手指,最后使整个
手掌全部都塞入她的后庭菊花里。与自己前面的肉棒遥相呼应似的,右手随着自
己腰的摆动而进出。

  左手离开她的臀部,向上抓住了硕大有弹性的乳房。更正一点,整个手掌还
无法完全掌握,只能攻击她的要点。

  周崇下面不停,中间不停,当然上面也不能停。他贪婪,他的舌头也不赖。

  激烈地和慕容筝的玉舌搅在一起。他的嘴离开慕容筝的嘴时,一条长长的唾
液如一根银线似的。他恶狠狠在慕容筝的锁骨处吸吮。

  四点夹攻使得慕容筝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周崇只觉得她下身的小穴如一
张嘴般不停地在挤压他的前锋。只听得两人同时一声长嘶,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周崇将怀中的玉人放在了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一瞬间的爆
发使他有些虚脱,双腿有点微微打颤。而慕容筝躺在地上有些意犹未尽,一只手
揉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

  这让周崇有点面子上下不来台,他心想:「这女人虽然吃了药越来越容易高
潮,可是老子也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自己射精的最快纪录。过一会儿吃点药,再好
好干她一次。」他看了看朱浩。朱浩可比他聪明多了。自己躺在地上,让高皇君
骑在自己上面前后摇动。看到他在看自己,还向他挤眉弄眼。

  周崇找出了准备好的精力剂,一次全部喝下去。可是这次只比上次晚了一点
时间,而慕容筝同样还未得到完全的满足。而另一方,朱浩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反
击,他将已有好几次高潮的高皇君压在身子下面。

  高皇君年幼时曾练过体操,现在幼年时的基础完全体现出来。她的双腿被朱
浩压在了胸前,这样使朱浩更容易直抵花心。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使得高皇君如一
瘫软肉倒在地上,只能由朱浩为所欲为。

  周崇看到如此情景又嫉妒又羡慕,还有一点不解。朱浩这小子无论是从尺寸
还是耐力都不如他。扣除战略的差异女人的分别,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区别吧。

  朱浩当然知道周崇现在想些什么,他从身边衣服口袋中摸出一个瓷瓶来扔给
了周崇。「这是昨天才得到的最新型大补丸。这种大补丸回复力强,无副作用,
最关键的是它还可以让你的老二更加坚硬而且持久力强。」

  周崇一边埋怨朱浩的小气,一边立刻就要试药。朱浩立即制止了周崇的有勇
无谋。「你最好还是吃一颗吧。两颗的话,明天这两个女人就没法接客了。三颗
的话,你自己珍重吧。」

  朱浩从高皇君的身子上起来,穿好衣服,示意自己有些事要去处理,就先离
开了。还没等到他走出大门,身后就传来女人急促的娇喘声。


                第八章

  近几天,听慕容璇玑说,她的母亲慕容筝最近的应酬特别的多,经常是两三
天见不到人。见不到人自然就吵不了架,所以她的心情相当的不错。

  心情好的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同样是最近,霍雍成了慕容家的常客。反正
也见不到未来岳母。这一天,霍雍又来拜访慕容家。家里的佣人被璇玑打发出去
了。

  超大的豪宅只剩下他们二人。自从知道霍雍喜欢她穿制服,璇玑的衣橱多了
不少私藏品。有一些是专门去订做的,有一些可了不起,是从地下黑市淘来的。
就像璇玑现在穿的这件——正版99式女式警服。据说这件警服的前任主人现在
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家或不属于某个国家的某个不知名小岛做某个富人的私人性奴
隶。

  长短还合适,只是胸口有点紧,腰部有点大,裙子也有点窄。不过经过璇玑
自己进行的修改,该放的地方放,该收的地方收。唯一有大改动的是裙子变成了
超短裙。只要稍微有一点动作,就可以看到只有霍雍才能看到的情趣内裤。

  不过现在霍雍的注意力并不在璇玑身上。慕容家丰富的藏书量才是他来这里
的真正目的。霍雍坐在慕容宅的地下藏书室的地板上,周围堆满了已经看完或还
未看过的书籍。他无视璇玑在他四周的晃来晃去导致的春光外泄,在他眼中这些
珍贵的古代手稿更值得一看。

  璇玑转了半天,得不到心爱的人一丝赞许。有点赌气地坐在了他的身旁。翻
弄着霍雍已经看完的书,她发现所有的书都是关于古代西域的书籍,有不少还是
手写的笔记。她探头看霍雍在看的书,以她掌握英法德西日五种语言,同时也粗
通希腊与阿拉伯语,上面竟然全是不认识的字符。

  「大哥,这是什么文字啊?」

  一连问了两遍,霍雍才听见。他有点依依不舍放下手中的书。「这是古回鹘
文,是讲……」

  璇玑当然没有兴趣知道里面的内容,她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会懂这么冷僻
的语言。他并不是在那块土地出生,那块土地长大。他生于斯长于斯,地地道道
的上海人。而以他的个性绝不是喜欢去旅游的人。

  「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教我的,他特别喜欢到处跑。」提到这个朋友,他有
点想念楚雪君了。听封冰月说,他回来的第二天又出去了。

  璇玑却在想,为什么会爱上眼前的这个人,她并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很
爱这个男人,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现在的他那么专注地做着一件事情的神情,
令她痴狂。

  「大哥,我……」还没有讲完。霍雍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准备起
身告辞。

  「大哥你可以晚上住在这里啊。反正我妈妈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即使她回来
她也不会到这里的。」

  霍雍被她的提议打动了,毕竟这些书籍的诱惑不是一点两点。知道他这个决
定,璇玑十分得开心。今天晚上她必须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把她的霍大哥的视
线从那些书转移到她身上。

  霍雍一边翻阅书籍,一边在享用璇玑给他亲手做的小点心。从她将这些点心
放在这里离开后,就没出现过。而霍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这些书上,一点也没有
发觉璇玑的不在。

  他看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只觉得两眼发涩,有些酸胀。他放下手中的书稿,
在屋子里走动。而他的心思全都在刚看的那本珍贵手卷上。还有很多不知道的知
识和无法解释的秘密等待他去挖掘。

  这时书室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霍雍觉得很奇怪,难道是璇玑在搞的什么
鬼。

  还没等他去开门,门却自动开了。门口俏生生站着的不就是他一直思念的美
人云衣。难道云衣是慕容家的朋友嘛?

  「霍先生,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云衣的笑容是无法令人拒绝的。

  霍雍赶快把被书盖住的椅子拿过来,云衣风姿绰约地坐下来。不光是站着,
坐着的时候更漂亮。

  「谢谢。」

  「不用谢。」等一下,究竟是为什么谢,是为她拿椅子,还是为了别的。

  「其实两者都有。」

  看来是见鬼了,怎么心里想的对方都知道。

  云衣看来不想解释这件事,只是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要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云衣淡淡地叹了口气。

  突然霍雍发觉自己和云衣已经不是在慕容家的地下书室,他们来到了一处广
大的开阔地。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天幕上发出微微的荧光,总算还能看得
见。

  这里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空气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可是霍雍觉
得很舒服,不光是这样,还觉得很熟悉。眼角怎么会湿了?

  「离开的再久,家毕竟还是家。对不对,霍雍。不,罗喉的亲卫,日月双使
之一的祭使霍雍。」

  霍雍闭上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是强大的力量。他不
是普通人,他是为了让幽界一族重返人间的祭使霍雍。

  「好熟悉的味道啊。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幽界,对不对?」

  「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这里是西藏大雪山时轮宫的幽芬化境。是继承你意
愿的人数千年来所造成的时空扭曲。」

  「所以我才说他们是废物。枉我留下术力,智慧,与经验。结果还要我花千
年的时间轮回转世。」霍雍背着手,昂着头自负地说。

  「你曾是罗喉最信赖的人,虽是人躯但力量并不在高位神之下。罗喉已亡,
为何还要继续错下去?」

  「果然你也不知道。算了反正你不必要知道。」

  「霍雍,如果逆冲天幕,七曜齐犯黄道天顶。即使打开幽界之门,可是人界
的生灵会受到极大的损害。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无辜?我们又有何辜?难道就该在没有光亮的,冰冷刺骨的环境里生
活永远。」霍雍在咆哮,可是眼圈却变红了。

  霍雍将手一挥,「还是凭本事来说吧。你可以叫那几个藏在暗处的老秃驴一
起上。」

  「他们不会动手的,由我来对付你。」

  「那好,等我杀了你之后,就到时轮宫杀光这群秃驴。」霍雍左手手掌平伸
向下,在他的手掌下,空间裂开一道口子。一把黑色短刀缓缓从里面升出来。霍
雍左手握住刀柄将其完全抽出。这把刀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在刀身上有一个太
阳的标记。可是当他挥动起来,仿佛能够击碎星星。

  云衣吸了一口冷气:「凛日神刀?」她当然不会空手而来,一颗碗口大小的
球状透明物体在她的手上漂浮。这颗球虽然透明,可是里面好像有一个太阳,使
得整个球光芒无比。

  以祭使霍雍的博识当然知道天界至宝——九阳煌珠。威力与自己的凛日神刀
不在伯仲之间。

  如霍雍所言,在暗处藏四个僧侣打扮的人。其中一个看双方始终不曾动手,
便要上去助拳。而其中一人纳尔巴特却阻止了他。「我们的任务是用时轮之证守
住这空间,决不能让他们的力量外泄到人间去。」

  四人分散,各守东西南北一处。而霍雍和云衣仿佛视而无睹,他们的眼中只
有对方。最后还是云衣先动手,透过九阳煌珠最高段的光破咒术——七光御阵瞬
间被发动,天际华光倾泻而下,直接打在还在念咒的霍雍身上。

  可是一阵光芒过后,霍雍完好无损,只是嘴角有淡淡的血丝,充其量只是受
到点内伤。原因就在霍雍手上的黑玉指环,以它为中心,霍雍周围有一道黑色的
气团在保护着他。四个和尚——时轮四尊者惊呼:「阈迦封界。这是幽神罗喉的
至高密法,可以保护不受到任何伤害。」

  霍雍当然不会迟疑,发动幽界的最邪之咒——千栗鬼噬。以禁言释放封于异
界的戾灵命其聚噬一敌。可是当这些戾灵攻击到云衣周围时,却迟迟不动。当霍
雍再次催动时,云衣身上发出七彩之光将这些戾灵净化。

  就在戾灵被净化完毕后,霍雍却从云衣的眼前消失了。就在四尊者还未来得
及提醒,霍雍从她的背后用强有力的右手臂勒住了云衣纤细的脖颈。紧接着四道
封印被架到了云衣身上。主人力量的消失,使得九阳煌珠失去了光芒,掉落在了
地上。

  「看来这四个秃驴并不想来救你。也对,如果他们不护着这空间的话,我们
刚才的力量就会冲入人间,那你说会死多少人呢……」霍雍以胜利者的姿态冷笑
道。顺手将刀收回异空间中。

  「我倒要看看那几个秃驴会忍多久?」

  「兹啦」一声,云衣的胸口的衣服被撕开。雪白的肌肤上一个七彩的项链闪
闪发光。霍雍将项链扯下扔在了地上。「我跟女娲一族斗了那么久,又怎么不会
知道能避咒术的七色缨珞。」

  云衣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很快就裸露在霍雍的视线里。他伸出两只大手从后方
抓住那一对颤巍巍、却无任何下坠迹象的巨乳。在他的手里,云衣的乳房被揉成
了各种形状。看到四尊者并没有要攻击的意向,他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云衣鲜艳
的乳头上。

  云衣无力地靠在霍雍身上,牙齿咬住下唇,死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霍雍松
开牙齿,漂亮的乳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

  忽然,原本应该是胜利者的霍雍脸色大变。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不断
地消失。他这才明白他上了对手一个大当。「原来你们是算准我魂与体没有完全
融合,逼我使用超出身体承受的咒法。」

  四尊者出现在他的面前,解开了云衣身上的封印。这时的霍雍已无力站着,
他摔倒在地。

  云衣披上一件披风,「霍雍,以你的力量,凭我们五人,是无法完全制服你
的。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如果你要说我们卑鄙的话,也随你便。」

  「无论使用任何手段获胜,胜利就是胜利,而失败终归是失败。我输得心服
口服。但是除非你们杀死这具肉身,要不然的话,即使我的魂魄灰飞烟灭,祭使
霍雍还会再现。」霍雍口吐鲜血地躺在地上。

  望着这幽界的天空,霍雍喃喃自语:「陛下,我终究还是未能将你临终的托
付完成。难道就像当年星晷刻盘上所显示的那道阴影,我最后还是难逃失败吗?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譬如朝露,去……「诗尚未念完,从霍雍身上散出一
道道的磷光。能感觉到祭使霍雍的存在完全消失了。

  四尊者站在依旧昏迷的霍雍身前,要对他痛下杀手。

  「四位尊者请手下留情,他毕竟只是个无辜的凡人。」

  「宫主此言差矣,汝他的前世所说,只要这个肉身还活着。祭使霍雍就会再
度出现。」

  「我相信绝对不会,哪怕他得到了祭使的力量,他也不会危害人间。因为他
是个充满爱心的人。」看到四尊者仍在犹豫,她大声说:「我以神阙宫第四十三
代宫主的身份向你们保证。」

  拥有超越神的力量的霍雍已死,但是平凡人霍雍是否会活下来呢?

               【全文完】

***********************************
  色空和尚:南无阿弥陀佛!本文的开始贫僧好似那里见过一般,记得在起点
看过一个类似的开始,也是一个很颓废的人老是做怪梦,然后发现自己是个很厉
害的角色,再就开始四处征战之类的等等。

  海魂天空:起点满是这种文章,不奇怪……

  色空和尚:南无阿弥陀佛!本文是标准的奇幻文,远古的神力再次释放,有
好也有坏。先是救了一位被狼人攻击的女性,略过。再是救了一位高中女生,并
演变成自己的女友。又因为解救过程的操作失误,造成人员伤亡,最后不得不靠
女警的献身解决。虽然文里有好几段H戏,而且出场人物也各不相同。写的还是
可以的。

  唯一的遗憾是,本文是篇被取走身段的缩水篇,故事中的很多情景没有交代
后续,比如女警林灵翎,既然变成了铁尸孕母,还接受了调查任务,那最后又怎
么样了呢?再比如董事长慕容筝及其助理高皇君被调教成了母狗后,到底接客了
没有,还是被男主人公解救收为己用了?还有男主人公的女友加剑使慕容璇玑最
后又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出来帮忙?等等,很多内容有待解释。

  海魂天空:明显是出书文的格局。

  色空和尚:南无阿弥陀佛!当然全部交代清楚了,估计又是个长篇了,那就
无法参加征文了。呵呵!不过贫僧还是希望看到全部的。

  海魂天空:由于作者没有留下发表感言,所以今晚讨论到此为止。

  多谢ZHANGXXJJ兄参与,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十一夜──激荡旋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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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5-11 22:17 编辑 [/i]]

旧爱新欢 2009-5-15 09:53

十一夜·激荡旋流 作者:狂想的小猪

[font=宋体]                          第十一夜·激荡旋流


作者:狂想的小猪

                              (一)引子

  家里的电话再次响了,我拿起了听筒,耳里传来电视剧《激荡旋流》筹备会
编剧小田的声音:「曾老师,您现在是否有空呢?我们上次约下的那个专访,你
看……」

  「好的,你过来吧!」应承过后我放下电话,收拾下资料,南方剧组想拍一
部反映那个动荡的时代的电视剧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近年我刚出版过一本书恰
巧是反映那时的人和事,因此剧组的人尤其是青年编剧的同志特别想来采访我,
从我这方面取点经。

  不大一会,门铃响了,一个清新活泼的女孩子出现在我眼前。「曾老师,您
好!初次见面,我就是老麻烦您的田可可。嘻嘻!」

  我伸出手和她细白的小手握在一起,笑道:「欢迎欢迎,麻烦可不敢当,快
请进!小田同志!」

  我把小田领到书房里,就在书桌前分了主宾坐下,并给她倒了杯茶,她甜甜
的和我道了谢。我从桌上抓起堆夹着的文件夹放置她面前,笑了笑道:「小田同
志啊!你想知道的东西其实我早替你整理好了!」

  小田露出个惊喜的微笑道:「是吗?曾老师,太谢谢您了,您看您这么忙,
还在百忙之中为这事操心,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随即抓过我递过的那堆资料
翻阅起来,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不禁莞尔道:「不急,慢慢看,甚至可
以带回去,用完了再还我!」

  听我这么一说,小田几乎雀跃起来,「太好了!曾老师,我仅代表《激荡旋
流》剧组全体同志感谢您大力的支持!」说完对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俯腰的程
度足可使我透过她圆领恤衫的领口望到里面被副白色绣花乳罩包裹的两个鼓涨涨
的肉团。

  我暗骂自己为老不尊,忙道:「小田同志,大可不必!曾某受之不起啊!」

  小田又露了个顽皮的笑容,我更是心底暗叫惭愧。

  「好了,曾老师,资料中的东西我会一丝不漏的带回去研究,现在该到我们
的访谈时间了。嘻嘻!」小田真是个爱笑的女孩子,使得我原本听说剧组要采访
我而导致的麻烦思绪抛诸云外。

  「嗯,好的,那么你开始问吧,我尽量的给你满意答案。」在这个活泼可爱
的女孩面前,尽管我已是知天命之年,却丝毫不感有太多的代沟。

  小田打开采访的袖珍录音机后道:「嗯,曾老师,资料记载的东西我没得细
看,但我想您做为那个时代的人,一定会有更大、更多,甚至在资料中没有记载
的人的思想和理念吧?」

  我微笑道:「其实很多的人文思想都能在个人的文字中所体现,像我整理的
这些资料中,有不少笔记,待你细看后,我想你会有所理解。」

  小田显然对我这样答复不满,嘟了嘟红红的小嘴,颇有点撒娇的味道,「曾
老师,您才说要尽量给我满意的答案呢,才第一个问题您就侧面回答了。」

  我哈哈一笑,道:「小田同志啊,你可真够刁钻的,好吧!那我得好好想想
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眼前往事开始像纸片般的飘散开来。


                              (二)历史

  那真是一个激荡的岁月。

  1968年5月,我快满十八岁,正是读书的好年华,然而那时,全国已在
「新时代革命」的高潮中,没有学校再对学生进行教育,还没满十八岁的不能参
军,不能参加「上山下乡」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大改造。

  但组织上没有抛弃我,我很荣幸的成为「红卫兵」的一员,我们整天不断的
揪出混在革命队伍中的「臭老九」,大会小会的批个不停。并不断打听那些个怀
疑为「反革命」分子的动向,及时向革委会汇报,我们要做组织的侦察尖兵,时
刻关注着「阶级敌人」。

  这天,校红卫兵司令员张克败广播全员,受县革委会王主任指示,要严查本
校「臭名昭著」的「臭老九」方立梅。

  方立梅是本校语文老师,在我看来,她本身并无甚罪过,只因她丈夫曾在部
队中担任通讯员,在「沙河会战」的撤退中遗失了连队托付给他的通讯发报机,
在和平年代的今天,这个问题严重暴露出她丈夫有勾结敌人的嫌疑,目前正接受
组织上的调查,但一直收获甚微。现在王主任看来是失去了耐性,要从她身上来
追查。

  审批室就设在我原读书的教室,学生的课桌都围在了教室的四周,供红卫兵
各领导干事盘查所用,教室中间余留的一大块空地,就是让那些「阶级敌人」暴
露在群众中间。

  方立梅不大一会被带到了,面对着十几个红卫兵,她形容憔悴,衣衫零乱,
我看了不由暗中叹气。本是校里我最喜欢的一位老师,不但因为她的课上得好,
而且她虽年近四十,仍保持着白嫩的肌肤,看上去只像是三十岁人许,尤其她身
材高挑,总给人一种清新高雅的气质,实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女。

  「方立梅,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们要叫你来吗?」身为校红卫兵司令员的张
克败首先发话了。张克败其人猥琐,五短的身材,贼头鼠目,塌列大鼻子就如同
只大蛤蟆趴在面上。若不是他父亲是县革委的副主任,打死我都不信他能当我们
的头。

  方立梅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呆滞。

  「我们今天叫你来是要你交代问题的,你必须开口,不要用沉默来掩饰你的
行为。」

  旁边一个叫王春红的红卫兵女干事发了话。此女就是县革委王主任的闺女,
担任校里红卫兵政委。身材一般,勉强算带几分姿色。

  张克败接着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方立梅,实话告诉你,组织上已经知道你
丈夫遗失的通讯发报机是被你们匿藏起来了,你要不交代,等搜出了证据,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方立梅惨惨一笑道:「呵!你们不是去我家里搜过的么?找得了吗?说明我
们根本没有匿藏什么发报机。」

  王春红也狐假虎威的拍桌站起来,指着方立梅道:「方立梅,你不要小看我
们,找到证据就定你们叛国罪,枪毙十次都不够!你快点老实交代。」

  方立梅依旧摇头道:「我还是说没有,我们根本就没有匿藏过什么发报机,
更不会叛国,你们要想莫须有的陷害,我们就是死也要睁着眼看你们这群强盗怎
么遭报应。」

  张克败火了,骂道:「你这个叛国贼睡过的『臭老九』敢骂我们是强盗?你
侮辱的是我们整个阶级人民,看我不打死你。」说罢就欲掀了桌子出去。

  旁边王春红拦住了他,小声道:「我爸说了,一定要找出他们通敌卖国的证
据来,不能打伤她,省得被人『扣帽子』。」张克败这才忍住了,接着他对着我
道:「小曾,你去搜她的身,没准能收出线索来。」

  我呆了眼,「啊?我去?」

  张克败斜了斜那对三角眼,哼道:「怎么着?这是组织上的安排,你不服从
吗?」

  我心低暗骂张克败十八代祖宗,却还是不得不服从去搜身。

  我自然懂得张克败不去搜身的理由,方立梅身材高挑,就凭他张克败那五短
身材,站在边上也显得相形见拙,有损他红卫兵司令员的威望,但这不是主因,
张克败在以前就多次窥觑方立梅鼓鼓的胸部,淫邪之色都在他那双三角眼泛出了
绿光,这么好的机会他哪会放过?只是上级有文件规定,不得对审犯在未定罪之
前做任何人身侵犯,避免犯下封建时代曲打成招的错误。

  张克败当然是怕被人扣了帽子,所以推出我这个垫背,以防事后有人追究起
来,影响到他的「官位」。

  说实话,我比张克败好不了多少,方立梅的胸部我同样有窥视的欲望,但以
前感到偷窥老师的胸部,那是多么罪恶的邪念,想想都觉得犯了错误,现在却要
我去搜她的身,我禁不住有些手打抖。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先轻轻摸了下方立梅的头发,然后随便在头发中翻找
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东西,再偷偷用手指替方立梅顺了顺头发。她忽然抬
起眼睛看了我一下,我顿时紧张起来,忙放开手。

  「怎么了小曾?发现什么了没有?」张克败催促道。

  「报告,头发里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那接着搜啊,你停什么?搜她衣服!」张克败命令道。

  我颤颤伸出手,顺着方立梅的肩膀往手臂摸去,然后再摸摸衣袋,「报告,
衣服里也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搜她的裤子!」张克败有点急不可耐道。

  我只好把手自方立梅腰部开始,摸摸裤袋,尽可能的小心,但还是在裤袋里
碰到了她的腿,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腿上肌肉的紧张。很快搜查完毕,还是没有
发现任何有关证据。

  张克败大力一拍桌子,怒吼道:「脱了她衣服一件一件给我搜,我就不信搜
不出什么!」

  方立梅终于不能保持刚才的漠然,惊叫道:「你们这群强盗,想干什么?」

  旁边站着十多名红卫兵,男的连我在内占了十名,人人都知道流露出饿狼般
的眼神,更有甚者,在静寂的审讯室惊爆出「咕嘟」咽口水的声音。而几名女的
干事却是冷眼旁观,默许了这种做法。

  「小曾,快动手,脱了她衣服!」张克败已近乎喘着粗气对我吼道,说的话
更是赤裸裸的淫邪。

  我虽然很同情方立梅,但我知道我若是不履行这个命令,明天有可能就是我
那个工人老爹要被批斗了。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一步步向方立梅靠近,她却是步步后退,我以蚊蚋般的
声音道:「方老师,对不起!」

  方立梅愕了一下,我的手立马伸到了她的胸前,准备解开她的衣扣。

  「不!不要!」她吓得急速后退,两手死命拽着衣服的襟口。

  「你们两个,去帮助小曾,拉住她的手!」张克败又对身边两人发号施令。

  立时来了两个和我一样青年气盛的小伙子,一左一右拉开了方立梅的手。在
两人的帮助下,我艰难的脱掉了方立梅的外套。

  「好样的!小曾,接着脱,组织上果然没有白白培养你!脱!把她脱得一件
不剩,我看她的秘密还怎么藏?」我不需回头都可想像到张克败眼冒绿光嘴流馋
涎在旁狂吼的恶心模样。

  在邪念与张克败的催促下,我终于又脱下了方立梅的外套里的白衬衫,立时
把她白如羊脂的丰满胸脯暴露在众人眼里,「呜呼!」有人竟然看到那对包裹在
白色乳罩里鼓涨涨的乳房就低呼出来了。任方立梅如何哭喊,也挡不住三个青年
小伙对她的控制。

  我的手,伸向了她的裤扣,她晃动太厉害,没摸准裤扣,我倒是摸上了她嫩
滑的腰肢。一种不觉肥腻的亲柔感传到我脑筋中枢,多想我的手能停留在这片光
洁肥嫩的地方一辈子啊!终于,我还是逮着了她的裤扣,「哧溜」几下,方立梅
的外裤也离身而去,她已是跌坐在地上,双臂依然被两个红卫兵抓住,只有靠紧
缩大腿来掩盖她白色棉质内裤即将暴露的隐私之地。

  那时刻,我承认,不用张克败的催促,我就很想去扒光眼前这个年近四十却
依然拥有着三十岁女人才该有的成熟身体上的所有障碍。我紧张而又艰难的呼吸
着,尽管方立梅连哭带喊的,终究还是给我们扒光了。

  她的乳房弹性很好,尽管有些许下垂,但从我不小心的触碰可以感觉到那里
的弹力,更何况红色傲立的乳头像征了她依然青春美丽的事实。

  她的腿很修长,大腿的四周却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给她留下赘肉,小腹虽稍
稍有点突腩的倾向,而这正合了她妇人该有的风韵,尤其最耀眼就是小腹以下双
腿以上的三角地带,黝亮的阴毛柔顺的贴至脐下三寸的地方。若不是她紧闭着双
腿跌坐在地上,定可看到女人最神秘的阴户。

  张克败流了半天口水清醒自己是个司令,咽了下喉咙道:「妈的,想不到方
立梅你还是个骚货,说,你是不是用身子去勾引干部套情报的?」

  方立梅此刻受到的侮辱,已使她变得更为呆滞,理也不理张克败,眼勾勾的
仰头望着天花板。

  终于有个女干事忍不住帮说道:「我看她身上应该没有藏着什么秘密,今天
先审到这里好了。大家说呢?」其余几个女干事忙点头赞同。

  「不行,组织上分派给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让我们怎么向人民交代?」张
克败仍然不肯死心。

  王春红白了他一眼道:「我看是你的任务没有完成!」

  「人都这样了,她还不肯说,况且我们也是女人啊!」有个女干事小声的嘟
哝着。「就是!」其余女性立即赞同。

  张克败贼眼一转,假笑道:「要不你们女同志先回去休息,我们剩下男同志
接着再审审,就不信一点成果都没有。」

  几个女干事只好走了,但王春红却仍然死盯住张克败不肯走,张克败忙对王
春红赔笑道:「王春红同志,你今天也辛苦了,我们男同志多受点累没关系,你
们好好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呢!」

  王春红坚决道:「不行,我是政委,你们要接着审,我这个政委怎么可以不
在场?」

  张克败拉住王春红到一旁小声嘀咕着,我却看见他悄悄在王春红屁股上捏了
一把。两人商量约摸分把钟,张克败哭丧着脸回来了。一个人问道:「头儿,还
接着审吗?」

  张克败有点不甘心的道:「审!当然接着审!你们几个先把她脱下来的衣服
里里外外给我翻仔细了,看看有没有夹层藏着掖着的。」

  悉悉索索一阵,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证据。这时我们已经把方立梅放开
了,她还是跌坐在地上,一手护住了胸部,一手横在腿上尽可能的掩盖私处。

  只听张克败冷笑道:「哼!看来你这个臭婊子把交换给敌人的情报藏得够仔
细的啊!你们几个,一人给我拉开她一边手脚。」立时有几人上去分别抓住了方
立梅的手和脚,顿时各人拉一边,把她整个人成大字般的拉开在地上。她再也守
护不住最隐密的私处了。

  她的私处的确很美,阴毛自阴埠而下,在肥厚的外阴部有秩序的环绕而生,
中间小阴唇仿似两片谢了的玫瑰花瓣,现出些许皱摺,却在小阴唇之上有如翎管
似的一层皱皮层中,隐隐露出一丝粉红的肉光,好像包裹着一粒奇妙的珍珠。

  而小阴唇掩盖的深幽,却是粉红色的内壁,呈现出一层层环状的褶纹,更为
奇怪的是,深幽的阴道内仿佛有几个肉芽形成的环状小齿,更贴切的说该是像朵
美丽的莲花。

  「难道这就是女人的阴部吗?简直太神奇了!」我心里暗赞不已,我相信在
场全部人都会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因为除了王春红外,我见到所有人都装作不经
意的扯了扯裤子。

  「咳!」王春红的一声假咳使得所有人的眼珠终于回位。张克败这时也假咳
道:「咳!据我所知,在古时有些密探特使,他们通常把情报藏在自己身体上,
比如在手臂上割开个口子,放好有情报的纸条再缝合起来。大家检查看看,这个
骚婊子身上有没有这样的伤疤?」

  立时有几个人把方立梅翻过来倒过去,全身上下摸了个仔细才道:「没有发
现有可疑伤疤。」

  张克败冷笑道:「那唯一可能收藏情报的一定就是这婊子的骚洞里了。下面
为了证明那是有可能收藏情报的地方,我们做个实验。」说着张克败从桌上撕下
张纸,卷成卷并在边沿接口处舔了舔口水,淫邪的望向四仰八叉的方立梅,方立
梅早已露出麻木的神情,头偏向左看也不看。

  张克败淫笑连连的慢慢逼近,在方立梅被拉开的双腿之间蹲了下来,把手上
的纸卷对着洞门大开的阴道深处插了进去,尖锐的纸卷碰着阴道内壁的嫩肉,方
立梅忍不住痛苦的「唔」了一声,纸卷已进去了二分之一。「哈哈,大家看看,
这些特务分子是不是狡猾得很啊?」张克败得意的大笑。

  「你们的情报都是看过之后就用火烧毁的吧?这样就不会留证据了吧?是这
样的吧?哈哈!」张克败从衣袋内掏出火柴,阴森的笑道。

  「哧」的一声,划亮的火柴向插在方立梅阴道内的纸卷点去,纸卷顿时泛起
红红的火焰,慢慢的越烧越短,环绕外阴部所生的阴毛终抵不住火焰的高温,一
根根的开始被火星吞没,缩短,只眨眼功夫,纸卷快烧到了方立梅阴部。

  阴部何等脆弱,怎堪被火燎烤,方立梅忍不住呼喊出声,原是看起来美好的
躯体竟然四处乱扭,仿似一大条垂死的蚕儿,她本能的用力吸夹阴道,总算是把
火给灭了,人却昏了过去。一阵阵浓烟从阴道内冒出。

  张克败淫笑道:「大家看啊!谁想到这婊子有这能耐?骚洞都学会抽烟了!
哈哈!「

  王春红毕竟是女人,听到他一口一个婊子的,又看到他如此所为,实在忍受
不住,掩耳大喊道:「你们都住手,今天够了!」

  张克败愕了一愕,望了望王春红,大概想到人家的爹才是正主任,他才终于
不再闹了,示意大家把方立梅放下,又对我道:「小曾,你把她带到隔壁小房关
她几天禁闭,这几天你辛苦点,看住她!我和其他同志忙别的活,记住,就让她
光着身子,让她想跑都跑不了。哼哼!」说完,这个做威做福的畜生终于带着其
他爪牙走了,临走时没忘了把方立梅衣服全部收缴,连片布都不剩。


                              (三)出逃

  「方老师,您醒醒!方老师!他们都走了,您快醒醒!」我赶紧把躺在地上
的方立梅抱入怀中。

  半晌,方立梅才幽幽醒来,看见我抱着她,抓着我的襟口,两眼勾勾的望着
我,忽然「哇」的一声,哭倒在我怀里。我紧搂着这个苦命的女人,心里暗叹不
已,此时虽则她身无寸缕,我却没有一丝的色心,只有着无名的悲伤和万分的愤
怒。

  哭过痛过后,方立梅才从我怀里坐起,嘶哑着问道:「你不和他们一起走的
吗?」

  「方老师,张克败这畜生叫我把您带到隔壁小房间关几天禁闭,这几天叫我
做看守。对了,他怕你逃走,把您的衣服全没收了。」

  这时方立梅才注意到自己尚是光着身子,「啊」的一声抱紧了胸前。我赶紧
脱下衣服给她罩上,别过头去留她自行扣好,然后歉然道:「方老师,对不起!
今天我是助纣为虐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有了件衣服裹住上半身,方立梅显得没有刚才那样尴尬了,她细声道:「小
曾,你是个好学生,老师知道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怪你!我希望你能尽快脱
离这些畜生,不要再做助纣为虐的事!」

  我急道:「老师,我要是走了,您怎么办?他们一定不死心的。」

  只听她凄然道:「傻孩子,你若不走,你又能帮上什么忙呢?不走,只会害
了你!他们这样害人,不会有好报的!」

  我听到她不肯让我留下,急得转过了头,道:「老师,我要救你走!我们到
别的地方去,他们找不到我们就行了!」

  方立梅有点意动,但又摇了摇头,道:「我丈夫现在还被他们关着审查,我
不能就把他丢下走了。」

  我看她仍是不肯跟我逃离这虎狼之地,急得抓耳挠腮,好容易冷静下来,才
道:「这样吧,老师你不肯跟我一起逃走,那我找个地方让你躲着,省得他们又
到你家里纠缠下去。」

  方立梅道:「那他们找不到我,肯定就是你放我走的,你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我想好了,下个月我插队去,这段时间我就找个地方安顿好
你。」

  方立梅这才勉强答应,我看了看天色,已近晚饭时期,对她道:「方老师,
我看您先到隔壁小房间避一避,现在天还没黑,这么走不太方便。一会我到家里
给您拿套衣服,再找点吃的来。」

  方立梅看着自己还裸着的下身,羞涩的应声好。

  「方老师,您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站起来。」我背对着她矮下了身子。

  她照着我的话,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站了起来,我正要迈步引路,忽然她「哎
哟」一声跌倒在地,我忙转身扶了她坐着,关切问道:「方老师,怎么了?」

  她没有答话,尽管脸上显露着痛苦的神情,却是羞涩万分。我顿时明白了,
有点紧张的问道:「方老师,很痛吗?我能看看吗?」她垂着头好久,终于默默
的打开双腿。

  然而她是坐在地上的,即使打开了双腿,我还是看不见她受伤的阴部,于是
我试探的道:「老师,您能躺下一点吗?」

  她照许了,我蹲下身子,轻轻微抬起她一边大腿,紧张的细审着她受伤的阴
部。尚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的阴部,我感觉喉干舌燥,裤子里某物蠢蠢
欲动,忙压下欲念,告诫自己这是自己最爱的老师,自己是在帮她看伤处。方立
梅也不好意思看住我,她扭过头去轻咬着牙。

  好一会儿,我小心的放下她被抬高的那条腿,恨声道:「老师,周面的毛毛
烧掉了大半,外面有几个地方烧焦了皮,里面也有几个小水泡,难怪你走路都会
痛,张克败真是个王八蛋!」

  方立梅幽幽坐起,叹道:「小曾,我还是不走了,免得拖累了你!」

  「那怎么行老师?你留在这里这帮王八蛋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整你!
我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出狼窝。」我「霍」的站起身来愤愤的道。

  方立梅颇是感动,眼角竟湿了。「来,老师,我再扶您站起来,我背您先到
隔壁小房间去。」

  学校里的教室基本上都成了各班级的审讯室,若不是有批斗,整个校园倒也
难得见到几个人,因此我倒不担心方老师裤子没穿会受到尴尬。

  好容易再次扶了老师站起来,我本想抱着她走,考虑到她的伤势,应该是不
适把腿合拢起来,因此叫她伏在我背上,我的手抄过她臀下背负起她。方立梅身
材很高,快和我一个高度,我又不能肆意要她把腿夹住我,只能勉强的托住她臀
部,身子再尽量往前躬,就像老牛拉车般的硬把她拉到了小房间里,安置在几张
桌子拼成的床上,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方老师,您在这先等我会,这是他们改成的禁闭室,不会有什么人来,现
在他们叫了我看住您,钥匙就在我这,先委屈您一会了。」

  方立梅点点头让我放心的去吧,我这才走了。

  到了家里,父亲这段时间工会那也闹得凶,他不怎么在家,好在家里剩些馒
头,我胡乱的咬了几口,再用纸包住几个,再从几年前过世的妈妈衣橱中找了几
件衣服和一条长裙,返回那个小房间。

  进了房间看见方立梅在暗自垂泪,看到我来她擦拭下眼睛,勉力笑道:「这
么快就来了啊!」我点点头,先替她把裙子穿上,「方老师,您现在身上有伤,
我找了条我妈的裙子,您先穿着,别嫌土气就好。」

  方立梅忙道:「小曾,谢谢你了!我怎么会嫌弃呢?」

  「方老师,您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我把馒头递了过去,她满心感激的接
了过去,道:「你父母他们都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爸爸他厂里也是整天闹,妈妈几年前就过世了。」

  「唉,这个年代就像个激荡的旋流,一不小心谁都得钻了进去。」方老师轻
轻叹道。

  这样和我边吃边聊着,不一会天已完全入黑了。

  「老师,您吃饱了吗?我看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哦,小曾,你想好我们去哪里了吗?」方立梅轻声问道。

  「嗯,老师,我知道有个宅子,听说是资本家的,县革委已经封了,但里面
还能住人。我们就到那躲一段时间去。」

  方立梅叹道:「唉,也只好这样了,真难为你了。」

  我再次艰难的背起方立梅,这次她忍住了痛,硬是把腿夹住了我腰部,我忙
背手托住了她两条修长的大腿,比刚才那种背法轻松了许多。

  好不容易到达我所说的大宅子,偷偷从一个我知道的小门溜进了院内,借着
月光我走进黑乎乎的房内,凭着记忆,我找到了一间卧房,正要把方立梅放下,
谁知道脚边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我侧身倒下,方立梅自然也和我跟着倒,只
听黑暗中传来「咔」的一声响,随即是方立梅一声痛呼,我知道出事了。


                              (四)代工

  摸着漆黑让我找到根蜡烛点上,我看到地上一个铜盆,而方立梅倒在地上,
痛苦的抚着右臂,忙问道:「方老师您怎么了?真对不起,我被这盆绊倒了。」

  方立梅强忍痛楚道:「小曾,我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我看她紧捂着右臂,神情痛彻万分,再想起听到的那一声「咔」,急忙道:
「老师,您是不是摔坏了手?唉呀,我真该死!真该死!」

  方立梅勉强笑道:「傻孩子,你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也摔了嘛!」

  我急道:「我是牛犊壮的身板,再摔十次都不怕,老师您这身子哪能摔,唉
呀,我真该死!」

  方立梅看着我急成这样,故作镇定道:「小曾,先把我扶起来,已经不痛很
多了。」

  我更是万分小心的把她从地上扶起,凑过火烛一看,天呐,这一摔把老师摔
了个骨折,手臂处肿起老高的一处。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才好?送医院当然是最好办法,可是我一点钱都没有,
老师身上穿的还是我送去的衣服,怎么可能有钱呢?思虑良久,有了,我去医院
偷点药。

  我忙叫老师忍住痛,我立马赶往县人民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看病的
人并没有几个,我故意去急诊室问了医生,说我有个弟弟骨折该如何如何处理,
需要什么药物,医生当然说最好是上医院来处理了,好在我死活硬磨着说自己家
里穷,没钱看病,硬是从他嘴里套出了疗法。又问若是火烫的处理方法及药物,
才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急诊室。

  摸到药房边上,没什么人值夜班,我硬是把焊了铁条的窗口撑大了些,勉强
钻了进去,点着火柴找齐了药物,赶紧逃开。

  回到资本家的宅院里,发现方立梅已经痛得昏了过去,我忙在门外的井里打
了些水,刺激她醒了过来。按照从医生处临时学得的疗法,我帮老师把骨折处接
上,打了石膏,并用绷带系住,当然,接骨的过程中,方老师自然是痛得死去活
来。

  好容易处理完了,我已经是满身大汗。方立梅看着我心疼的道:「小曾,你
是个好孩子,为了我,让你犯了偷盗的事,是老师对不起你啊!」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好过了很多,起初还怕老师知道我是偷来的药不肯给我
治疗,现在舒服多了,我抓抓头道:「老师,我今后不会再偷窃了。」

  方立梅微笑道:「你也不要怪责自己,这毕竟是个非常的年代,老师也没有
怪责你的意思。只是奇怪,你怎么会懂得接骨的?」

  我笑着把骗医的事说了,老师也跟着笑了:「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东
西也快,照我看,你这半道出家的医生也可以卖几个狗皮膏药去了。」

  听到老师侧面的表扬自己,心里甜滋滋的,楞是傻笑个没完,忽而想起了一
事,我抓过桌上的药瓶道:「老师,刚才我顺手也拿了瓶烫伤的药膏。」

  方立梅顿时脸红起来,她心里清楚烫伤就是那个尴尬的地方,「老师,医生
说要先用杀菌的药水清洗患处,再涂上膏药,而且不能包扎,避免长新皮肤时粘
住纱布,也是预防感染。」我认真的回忆着医生当时的说法。

  「老师,我先打盆水来,您洗个澡,然后上药!」说着我这就张罗洗浴的工
具去。

  好在这家是个大户,目前只是被查封,却还没有被抄家,很容易我就找到这
些日用品,打了盆水到房里给方立梅,我自己也该洗洗去了。于是我到了屋外的
井边,就着水桶胡乱的冲了冲身,倒也凉爽许多。待我走近屋内竟发现自己糊涂
了。老师现在受了伤,手动不得,脚也不便,能自己洗澡吗?我知道只有我能帮
这个忙了,呼吸顿时粗了起来。我试探的问道:「老师,您自己洗可以的吗?」

  方立梅羞涩道:「不用洗了,我也不热,你给我拧把毛巾,我自己擦擦就可
以了。」

  我也低声道:「可是医生说,患处要清洗消毒后再上药。再说你今天身上也
沾了不少尘土……所以……所以……」忽然我鼓起勇气道:「老师,我替你洗澡
可以吗?」

  不用说,方立梅几乎羞得把头垂至胸口,我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静静站在
一旁低着头等着大人的训斥。约摸过了半晌,才听见她低如蚊蚋的声音道:「小
曾,你先找张小凳子,然后替我除了衣服,抱我过去坐下。」我赶紧依言照办。

  我颤抖的手好不容易除下她身上的衣裙,再次得睹这具光洁白嫩的肉体,想
想亦是荒谬,今天一天中,我把这个女人脱光了两次,竟然是在两种不同的环境
下。

  我一手自她背后抄过,一手穿过她浑圆修长的大腿下,倍加小心的抱起了她
放置在小凳上。老师在我手中仿佛一只可怜的羔羊,竟然动也不敢动,甚至在微
微的颤抖。

  我先拧了毛巾,替她擦脸,她闭上眼睛,静静的任我施为。借着烛光,细审
老师的容颜,细弯的柳眉,紧闭的美目睫毛长黑而卷翘,秀挺的琼鼻,尤为令人
心醉的是她微启的檀口,两片红唇不需添脂加色就显得水灵动人,我都有种狂吻
下去的冲动。好半天我才依依不舍的把毛巾移离老师画中仙子般的面厐。

  我放下毛巾,用手掬了捧水,自她秀美的颈项起缓缓淋下,突变的清凉使得
她身体不禁颤了一颤,我忙道:「老师,是不是水太凉了?」她没有睁眼,轻轻
的「嗯」了声。于是我只用单手湿了水,轻轻的在她前胸,后背,以及大腿处拍
打,让身上肌肤先局部适应水的清凉,接着再掬了几捧水自她颈项轻轻淋洒,老
师虽然没说话,我却看到她嘴角微微的翘了翘。

  湿润了身体,我拿过找到的香皂,先轻轻放鼻子闻了下,清淡的香味,感觉
很好。真亏了是大户人家,不然哪会有香皂,要不可真对不起老师这么好的皮肤
了。

  浸了水后香皂变得溜手,我自背后开始,替老师全方位的涂抹,抹至胸前的
时候,我手指无意掠过老师的乳头一下,我感到已经很明显的发硬了,她更是像
触电般的轻弹了下。我不敢多做停留,顺着乳房擦到腹部,腰部,再分别擦抹在
分开的两条美腿,唯独中间那个地带,我只用香皂头轻轻触了一下那里的毛毛就
拿开了。

  我开始给老师搓弄身子,说实话,这真是趟苦差事,我裤下的帐蓬早就搭起
老高老高的,感觉总有股能量,似乎要顶穿了我的裤子怒拔而出。我唯有小心翼
翼的和老师保持距离,以免胯下的家伙骚扰到老师的光洁如镜的香背。我有些爱
不释手的搓着老师的背,心想这该是天下最美的一面镜子了。

  正犹豫着我要不要把手探到前面去搓洗那更令我致命的两个肉团时,老师忽
然轻声的叹道:「小曾,你要是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不用顾忌太多世俗的东西,
唉!这世俗的东西,本就是很多虚假的东西。」

  「嗯!」我本解不开的心结就在老师的支言片语中烟消云散了,我两手自她
腋下穿过,探到她胸前,轻揉的捏住了两个乳房,弹性比我预料中的更好。

  当我捏住她的乳头时搓捏时,她禁不住「嗯哼」了一下,原是挺起的背脊向
我靠了过来,正被我雄挺的某物抵住了,我也不再尴尬,也不挪动,只继续着手
中大业。搓洗完她的腰腹,我移至侧旁,半跪着搓弄两条美腿,终于到最要命的
地方了。

  我知道她阴部之伤,小心的用手指顺着腹下阴毛开始下挪,我叮嘱道:「老
师,若是不小心碰到伤处了,您哼一声!」她「嗯」了声表示知道。我慢慢用手
指滑下,尽可能温柔的搓洗阴唇四周,间中她有「嗯」过几声,我赶紧避过,不
知怎的,我摸到一丝滑溜的液体,记得我没有在此处打过香皂,怎会如此?真是
奇怪。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是搓洗完毕,换了盆水后再洗掉她身上那些泡沫
这工作相对来说轻松得多了,洗好之后我抱起老师,却没忘用湿毛巾替她擦擦一
直坐着不便清洗的屁股。

  老师忽然轻笑了下道:「你这孩子心够细的,要不是刚才顶到我一下,我还
以为你是女孩子来呢!」老师的话让我闹了个大红脸,但想想刚才令我释怀的那
番话,也不再觉得过多的尴尬,我轻轻把她放到床上躺着,问道:「老师,可以
上药了吗?消毒的时候可能很辣,你一定得忍忍。」她会意的应了声。

  我在药棉上蘸上消毒药水,一点点靠近因她曲高双腿而敞开的阴户。

  「啊!」

  药水沾过破皮的伤处,尤其是这样的敏感地带,方立梅忍不住轻呼出声,随
着又倒吸口凉气。我忙伸头凑过,用嘴不停的呼呼吹气,此时,我距离她的阴户
只有十公分。我明显的看到在她外阴处边缘被烧得好些阴毛只露出个毛头,忽然
想起医生说过的毛发感染,抬头对着面红菲菲的方立梅道:「老师,要多等一会
才能上药,我到房中找个东西,很快就来。」

  我转身去了,不一会果然找到我想要的东西,辗转回来,她仍是紧闭双目,
脸上霞烧未褪,轻问道:「小曾,怎么了?」我把医生说过的话重复了一便,她
听完脸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不加阻拦,任由我去做了。我把刚找到的刮胡
刀拆除刀片在火烛上烤了烤,再用消毒水擦洗一遍,方才重新组合起来。

  我在她整个阴部有毛发生长的地方涂抹了一遍皂水,然后轻轻的刮起,「唦
唦」声响不绝于耳,我更是有如精雕的匠人般,一丝不苟的对待自己的工作。不
大一会工夫,我把老师的阴毛刮得干干净净,看见她现在的阴户有如婴儿般的细
嫩,小阴唇更像是婴儿的小嘴,居然还有一丝银亮的水线挂在唇边,我禁不住笑
道:「好可爱呢!」

  方立梅羞急道:「胡说什么呢?」

  我伸手轻抹了下那丝银亮的水线道:「老师,现在这里好像婴儿的小嘴呢,
你看,好像还有口水流了出来,怎么粘滑粘滑的?」

  她早像个鸵鸟般转过脸埋在床上,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我怕她生气,也不敢
多问,忙拿过药水继续消毒,看着她猛地倒吸凉气,我忙不迭已的吹着擦拭的伤
处,最后见她的挣扎没那么痛苦了,我才放缓力道,轻轻的吹着。

  奇怪的是竟又有些刚才那样的液体自「婴儿的小嘴」处流了出来。我不敢多
问,拿毛巾擦掉那些粘滑的水线开始上药。至于阴道内壁那几个水泡,我不敢撑
开洞口,因而停了下来,问道:「老师,里面那几个水泡,能不能上药?」

  「不,不用,过几天那些水泡就会自动消退了。」方立梅娇羞道。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坚持上药,接着替她穿好衣裙。

  她躺到在床上,左手轻拍了下床板,道:「小曾,来,躺到我这边来。」

  我依言躺下转面向她,她虽然也转面向我,但从帮她洗澡到现在,还未见她
睁开过眼。

  「老师,您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肯睁开眼?」我奇怪道。

  「傻孩子,我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心里把你想像成我的女儿,这样我心理上才
会好过点,睁眼看到你是个小伙子,我非羞死不可。」她赧然的解释完,终于睁
开了眼睛。

  「为什么?您刚才不是说不用顾忌太多世俗的东西吗?」

  「唉,说是这么说,但自己做起来就很难!」

  「哦,对了,您刚才说你有个女儿?」

  「嗯,她和你差不多一般大,现在插队去了。还好去插队了!」她有点暗自
庆幸的道。

  「老师,我不想去插队了,我要是也走了,没人照顾你了!」我真心的道。

  「我真高兴你这么说,但是现在城市里的孩子不是当兵就是插队,根本没有
其他的选择。为了你的前程,你一定要去的。」她的眼神露出一丝的感动。

  「哦,那至少也得等你完全康复,有了照顾自己的能力之后我再走。」

  「嗯!」她忍不住伸出左手轻轻摸了我的头,我有种想挤进她怀里的冲动,
她看出来我的这种情怀,主动拉我靠近怀里,我的脸就贴在她温软的乳房上。良
久我们都不愿意说话,只是我发觉她微有些不安的挪动,我抬眼望着她道:「老
师,你是不是想去解手?」

  她放开我红着脸笑了,道:「你还真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心细。」我忙坐起身
来道:「老师,我抱你去吧!」她同意了。

  我轻轻的揽过她,背向着我,然后撩起她的裙子,直接就如同把小孩撒尿样
把她抱起到屋外水井边,听着「嘘嘘」不断的声音,我知道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这羞人的声音让她再次倒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好长一段时间过后,我才略抬高
她的双腿,一手拿着张卫生纸小心的擦拭余留在阴部的尿漬,再次躺倒在床上,
方立梅再次笑道:「小曾,你上辈子定是女孩子来的。这么会照顾人呢!」

  我知道她指擦拭尿漬这事,笨拙的道:「哪有啊!我是怕尿液进去会造成那
几个水泡的感染。」

  她微笑道:「你对男女之事一点不懂看来是不假了,好了,我和你说说罢!
女人的体内是会自我分泌一种液体以保护住私处,以防细菌这类的病毒侵入,本
身就是具有杀菌消毒的功效,而且在夫妻相爱时,起到润滑的作用。这么说,你
懂了吗?」

  我略感尴尬道:「我又不是女人了,又没人告诉我,我当然不懂了。老师,
是不是刚才那种粘滑的液体?」

  她娇羞道:「嗯,女人在兴奋的时候也会分泌这样的液体。」

  「兴奋?」蓦地听到这个词,我顿觉浑身似火,想起刚才老师发硬的乳头,
以及她轻轻的哼声,我顿决一股能量不受控制的在胯下凝聚,顶起来裤子。急忙
坐起,双手掩住,「忽然觉得好热,我要再去冲个澡。」说完我像只中箭的兔子
冲向水井边,打起水来「哗啦啦」从头至脚淋了下去,良久过后方觉些许清醒。

  再回屋内,方立梅已然熟睡。是夜,我趴在房中桌上睡去。


                              (五)决心

  第二天早上,我感到床上有动静,醒时才觉老师已经醒起,正坐着轻轻用手
理着散乱的秀发,我忙去找了梳洗工具伺候着。接着肚子饿了,我返回家中找吃
的,父亲却早已出去工作,对于我彻夜未归他倒是习惯了,毕竟这是个激荡的年
代。我又捡了几个馒头,带了些以前的书本,回到我和老师的秘密宅院。

  看着我捧了些书来,方立梅自是高兴,但见着几个馒头,她却凝思半天。最
后她决定,让我再做一次小偷,偷的就是她家中的粮票和钱,顺便再给她带些换
洗的衣物。事情比想像中的还要顺利,张克败等人似乎在忙其他事,还没觉察到
我和老师已经逃跑的事。我也乐得和老师一块儿,再听她给我讲书本上的知识。

  就这样过了几天,当晚我依旧伺候着方立梅的洗浴,几天下来,她亦没有当
初的那样尴尬,即使被我不小心在背后顶了一枪,她也能笑出声来。我照旧给她
阴户的伤口上药,却发现颇为不妙,伤口上的旧皮大有褪掉之意,但新皮尚未完
全长好,隐隐可见旧的皮层下一些浓白的液体,我惊觉的感到化脓了,忙把情况
告诉方立梅。她也颇为苦恼,同我一样不知所措。

  「老师,定你是穿了贴身衣裤,一是伤口被摩擦过多,二是天热积攒的汗水
导致的细菌繁殖。」这些话是我从当初医生的告诫分析得来。

  她略感尴尬道:「我总不能成天光着屁股的待着吧?这样面对着你,多羞人
呢!」

  听到她亲口说出什么光屁股的话我倒是第一次,感觉特新鲜,尤其带着某种
兴奋的感觉。我忙道:「老师,现在我们该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的伤口
已经有开始有化脓了,到时候会溃烂下去,伤口会扩大的。」

  受到我这几天来细心的照顾,她竟然忘了自己比我年长更经事故,也有些慌
乱道:「那怎么办才好?」

  我从老师家偷出的粮票和钱并没有多少,大抵够保我们个把月的口粮,想去
医院就医还是上不起的,况且伤在这个地方,以老师的性子,决计是不会去的。

  我沉思片刻,才道:「以前我小时候老是顽皮受伤,记得有次伤口化脓,我
用针尖捅破包裹脓头的旧皮层,把脓挤出,直到流血后再上药,伤口就好得快多
了。老师,你愿意试试吗?但是很痛的。」

  她听我说得如此恐怖,早已花容失色,我后来想,大概是在我几天来的照顾
下,在生活行为方面中,她更像个小女孩,失去往昔自我的保护意识。

  我鼓励她道:「老师,不怕的,只会痛那么一小会,过后脓挤掉就一切都好
了。」

  她终于点了点头,咬着牙道:「小曾,老师不怕痛,你来吧!」

  我把针尖过火再消毒,准备好几团棉花后,再次探进她的双腿之间,又一次
近距离的审视着她光秃秃的阴户,最初的烫伤共有七处,几处小的已经结疤,不
几日即会痊愈,唯独两处有小指甲盖大的烧伤,分别位于外阴的两侧,此时旧皮
层下裹着白色的脓液,导致了老师的痛苦。

  当下不再犹豫,我用针尖刺了几处小洞,然后在几个小洞上多刺几针,把这
个破开的旧皮层刺出个小口来。拿过棉签在脓头周边挤压,刚轻轻碰触,老师已
是痛得眼泪直流,我不忍老师受此痛苦,毅然下了个决心。我把嘴凑到她的阴户
上,对着刺开的小口用力吸了几下。「吱吱」声传来,我抬头吐掉嘴里的浓液,
连吸了好多次,终于吸到流出鲜红的血液,方才罢休。

  「老师,这样很痛吗?」我抬起头望着她。

  她又是羞红着脸紧闭双目,轻声道:「不是很痛,但……多脏啊!真是傻孩
子!」

  听闻她不甚痛苦,我再刺破另外的伤口,用同样的方法把脓全部吸完,最后
我看到小阴唇边再次分泌出老师的体液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感觉那味道
不带任何感觉,只是有少少如同母乳的腥味。她几乎是弹了起来,看着埋首在她
胯间的我,问道:「你在搞什么?」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慌乱的面庞,微微笑道:「老师,我只想尝尝你的体液味
道,这个感觉就像母乳。我这样做,你会兴奋吗?」

  她伸出左手掠了下散下的秀发,红着脸道:「那地方脏死了,我们不谈这么
羞人的事,好吗?」

  我轻轻撑在她两条美腿上,像个孩童般灿烂的笑道:「老师,我知道了,你
定是很兴奋的了!这里其实一定也不脏,我喜欢老师,包括老师的体液,我要给
老师更多的兴奋和快乐。」说着,我扶着她睡倒躺好,曲起双腿就像刚才那般。

  我肯定了她是兴奋的,也肯定自己是兴奋的,每次见到她的阴户,我的胯下
东西总是激动的雄挺着。我再次埋首在她的阴户上,舌头开始逡巡在肥厚的外阴
周围。

  伤口的脓头已被挤掉,她的双腿活动时不再发出原来那般痛苦的声音,她不
自觉的用膝盖夹住了我的头,腰身像条水蛇样的乱扭起来。我把外阴全部舔了一
遍,开始像阴道内进发。

  值得我庆幸的是原先内壁中几个小水泡已不知何时消退了,我轻轻含吮着一
其中一片花瓣,仿佛啜食着甜美的花蜜,含吮了许久才舍得松开,她的阴道内不
知何时已经涌出新的体液,就要渗了出来。我忙伸出舌尖刺入阴道内,浸在中间
冒出的那堆汁液中,轻轻一卷,落入嘴里,老师此时「嘤咛」的娇吟不绝于耳,
令我更为兴奋。

  还有一个地方我未接触过的,就是两片阴唇上被皱褶包皮裹住的那粒粉色肉
珠。我用两个手指捏搓,随着那粒肉珠的慢慢涨大,把外面包皮轻轻剥开,使得
它泛出诱人的粉色肉光。

  我刚用舌尖扫过这粒肉珠,忽听得老师一声「啊!」的亢奋到极点的娇呼,
一股热呼呼的液体从她阴道内喷射出来,不停的涌进我嘴里。我照单全收,舌尖
一直在不停的挖掘,直至采尽最后一滴汁液。

  方立梅此时已近虚脱般的躺在床上,我看着她秀目半闭无限满足的样子,忍
不住道:「老师,你的样子真的好美!」

  她睁开眼,看着我挺起的裤子,有点放浪道:「小曾,你我还是破了这层关
系,今后咱们的师生缘分尽了。」

  我不解的道:「老师,我们为什么相爱就不能做师生了呢?这根本是没有冲
突的事啊?」

  她幽幽叹道:「因为我是个有家庭,有丈夫,有女儿的人,我这么做是背叛
了他们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又忍不住问道:「老师,刚才你感觉快乐吗?」

  她羞涩的点了点头道:「嗯,刚才那一刻,是近几年来都没有的快乐。」随
即又低声道:「我知道你憋得很辛苦,等我身子好以后,再好好补偿你好吗?」

  她说罢竟累得睡了过去。

  是夜,我冲了三次澡才勉强睡去。


                              (六)新婚

  次日,消除了脓患后,方立梅已能够自行下床行走,但为了避免过多的摩擦
伤口,我禁止她到处乱走,更为了防止伤口再度化脓,我不让她着下装,连裙子
都免穿了。而右手的骨折处已慢慢恢复,手指能有些许弹动。

  我则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尽管她光着的屁股总是让我有所联想,但在她教
授我书本上的知识时,我强压心猿意马也还算听得津津有味。晚上时刻再博下手
足之瘾,仍担任一切例如搓澡工等贴身职责。

  大约又过了一周,方立梅阴部的旧伤疤终于脱落,自力行走已完全没有障碍
了,右手臂也可去了石膏夹板,挂条绷带就足以,唯一就是其间我为防止感染,
再次剃了她刚冒芽的阴毛,现在还是光秃秃的白板。

  晚上我按惯例替她洗澡,她娇笑道:「你吃了这么多天老师的豆腐,今天老
师也吃吃你豆腐。来,把裤子脱了,老师也给你洗一次澡!」

  我担心道:「老师,你手上的伤还没痊愈,还是等好了再说。」

  她却像个小女孩似的顽皮起来,右手虚抓了几下给我看,表示没有问题,左
手却飞快的拉下我的裤子,为便于帮她洗澡又不弄湿衣服,我每次都仅穿一条宽
松的四角裤,被她这么一抓,我立刻露出已经微有弹动的家伙来。

  许是我的尺寸大了些,竟让她吸了口凉气。她站起身来,凝望住我的眼睛,
有点妖媚,又带点赞赏,更夹杂着一点依恋道:「原来早就是个大小伙了,处处
都像个男人了。」

  我绕过她的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搂靠在我的怀里,我贴上她嫩滑的
脸,一手轻轻摩挲着她那让岁月也无法留下痕迹的美丽躯体上,深情的道:「老
师,我知道,也许你我的缘分就要尽了!但我要告诉你,你一直是我心中最尊爱
最美丽的老师、母亲和爱人!我真的爱你!老师!」

  她秀目半闭,亦伸出左手摸着我的脸颊,以无比温柔的语气道:「宝林,叫
我立梅吧!就让你在离去的这段时间,让我做你的妻子吧!」

  我再也忍不住,扳过她的身躯,凑向她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其中不知
饱含着我多少的魂断神伤,两行泪从我的眼中滑落,她亦是以两行清泪表示了同
我一样的感受。我的手再也不需要顾忌的在她身上游走,甚至是放肆的捏搓她深
红的乳头,在那片美丽如镜的粉背上,我可以随时把手滑落到她丰满圆润的臀部
上。

  良久四唇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宝林,你不是一直怪我老是坐着让你无法满意的替我洗好屁股。今天你好
好的给我洗吧!」

  「立梅……」

  她已轻轻转过身去,我伸手浸入盆中,撩起水花,轻轻拍打在她的屁股上,
顿时荡起一阵臀浪,弹力惊人。我把香皂在手中捏出无数泡沫,再把泡沫涂抹在
她圆润的屁股上,手掌不断摸索,掌缘顺着股沟进到她胯下,中指轻点了下她紧
缩的肛门,在些微力道下,像支钻头钻了进去,摸到里面火热的肛壁。

  好一阵过后,她泛起令我兴奋的呻吟,我抽出插入她后庭的手,就着清水洗
净,再抹足了皂液,顺着她稍微有点突起的小腹滑下她的阴部,挺起的阴茎则顺
着她的屁股沟上下搓动,最后塞至她的胯下,来回游弋在她的肛门和阴道口。摸
到阴部的手,用二指夹住裹住的阴核,上下搓动在肥嫩的外阴上,等摸进阴道内
时,已有一片腻滑。

  我倒起一盆水自上淋下,清洗着我们身上的皂泡,忽地我把她放置在桌上,
尽可能的小心不碰她的右手,然后两手抓起她的屁股,对准我已向往已久的蜜穴
刺了进去。一种被火热紧裹的感觉由阴茎传来,我轻轻的抽动了一下,这股火热
顿时变成一种令人麻酥的电流,刺激着我整体的神经细胞。方立梅被不宣而战的
入侵刺激得娇吟出声,我立时以快速的节奏抽送起来。

  「嗯……宝林,嗯……就这样……好好爱我吧……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
过的感觉了……啊……」

  袭顶的快感使得方立梅刚一开始就变得淫语连篇,我更象一列开足马力的火
车,反复地驰骋在这个紧凑火热的隧道中。毕竟是个初哥,我感觉那股往昔令我
几欲崩溃的能量迅速在小腹酝酿,随着更大马力的冲刺,我在这个亦师亦母亦是
爱人的女人体内,爆发出我火热滚烫的精华,冲击着她最深处。

  「啊!」的一声娇呼,她享受着被熔岩喷射的快感,然则我余势未消,喷射
后的阴茎依然在她体内狂抽了一分多钟,终引得她也精关失守,阴精排射在我仍
插入她体内的肉棍上,瞬间由我们的结合处流了出来,「嘀哒」地乱坠到我的腿
上、地上。

  她「呼呼」的半瘫在桌上,我仍未舍得退出那个温热的所在,一手抄起她软
靠在我怀里,摸捏着她此刻已同样亢奋到极点的乳头,吻住她如玉的耳朵,道:
「立梅,感觉好吗?」

  她半闭的秀眸扫过我千娇百媚的一眼,使得我心头泛起一种男人的自豪,停
驻在她体内的阴茎再度硬了起来。

  「啊!」她自然是最直接的当事人,感觉到我来势汹汹的胁迫,娇喘着道:
「宝林,人家现在才刚泄身,还没力气陪你。」

  我笑而不语,将把她小心放置在桌上,从她的温软处抽出再起雄风的家伙,
就着她的屁股沟滑下,顶在她紧缩的肛门。

  「宝林,你难道要……?」她颇有些惊恐的道。

  「立梅,今天就让我们在这个激荡的岁月里疯狂个够,我恐怕今生已是再没
有这样的机会爱你了!好么?」

  「嗯!」她同意了。

  我把她的双腿再分大一点,手指就着泛滥的阴道挖了一把,涂抹在她的肛门
处,接着用力一挺小腹,进了大半个龟头。她也是从未试过如此破门,脸上露出
被撕裂的痛苦。我再一挺,进去了半截,真个比前面的蜜穴更加紧凑火热,我轻
轻抽动了一下,她脸上露出的痛楚已经不像初进时那般难受了。这时我才全部没
入,并先缓慢的抽动了一阵,待得腔道内分泌出丝丝的滋润后,方才大力抽插起
来。

  比起在她阴道内的抽插,此番更使我兴奋,俯视而望,她翘起的雪白屁股就
像个剖开的梨,白花花的让人目眩,饱尝肥美的视觉加上下身传来的没顶快感,
我全身都在激涨,感觉混身都是活力的细胞,一次比一次快的抽送。

  「啊……太美妙了……宝林……我要死了……」

  我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只觉得浑身是力,却不能以更快的抽送来发泄,憋
着的能量难以爆发而出,我都快以疯狂的速度穿刺着她的身体。

  终于,我感到她腔道内一阵紧缩,一股由内至外的吸力猛的吮哚我的龟头,
顿时龙门大开,浓滚的精液似被吸了出去,一阵酣快淋漓的爆射,爽到了极点!

  我累得轻伏在她背后,重重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回复气力,把她一同抱
到床上。

  是夜,我们搂着一起共眠,我不再用冷水冲凉。


                              (七)分离

  之后,方立梅的手臂痊愈了,我们再也没有做爱。她说她要到姨妈家先住段
日子去了,叫我回去后赶上插队队伍。最后,她告诉我她的女儿在凤阳插队,若
我有缘遇见,请我照顾好她。

  临别的时候,我们都哭了,在最后一个销魂而伤神的吻之后,我们终于分别
了。

  而后来,我到了凤阳插队,并没有遇见她的女儿。过得几年,我插队回到县
城,再也没有见过方立梅,不过听人说,她和她丈夫都很平安,该是迁到外地去
了。至于张克败这类的畜生,最终受到人民的公审枪决了。


                              (八)末记

  「曾老师,曾老师……曾……」

  我从回忆中醒来,只见眼前仍是这清新可爱的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道:
「小田,我是不是恍神好久了?」

  「那倒没有,只是一两分钟的事,只是您想得太出神了,我叫了好几声您才
回过神来。嘻嘻!」

  「哦,不好意思,小田,我忽然感觉身体不太好,这次访谈我看先这样结束
吧。」我其实是心情突然莫名的失落。

  「哦,那好吧,曾老师,这次就先这样吧,这些资料我先借阅了,下次我再
做您的专访。」小田也还算懂事的姑娘。顿了顿她又道:「刚才您思考的样子很
像我二舅呢!」

  「你二舅?」

  「是啊。唉!我二舅只大了我几岁,只可惜英年早逝了。哦!对不起,曾老
师,和您说这些干嘛!我先回剧组了!」

  我忙要起身相送,她突然又转身对我说:「曾老师,您刚才一定是想起了一
个您很爱的人吧?」

  我愕了一下,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小田神秘的一笑道:「因为我在老家的外婆回忆起那时候的事也是你这样的
神态。」

  我微笑道:「哦?那你怎么不直接从你外婆那里取材呢?」

  小田撇了下小嘴道:「每逢我问外婆她这方面的事,她从来不肯说的。」

  接着小声道:「尤其是她最怀念的人竟然不是我外公呢!」

  「哦,你外婆是哪里人呢?今年高寿了?」我略为狐疑道。

  「我外婆呀,迁到凤阳几十年了,她老人家今年七十二了,年轻时,人人都
说方老师到哪都是一枝花呢!」

  「什么?方老师?」我失声道。

  「嗯,是啊,我外婆以前和您一样也是老师呢!咦?曾老师,您怎么了?」

  看到我有些失态,小田忍不住好奇。

  「哦,没事,没事!只想不到你外婆也是老师,也是位老师!」我忽然感到
一阵心口疼。

  送走了小田,我跌坐在门边,手中的眼镜摔成了碎片,似乎告诉我,这些记
忆已该是扫入黄昏的时候了。

                              【全文完】

***********************************
  御风而行:看到有文革题材,我是很高兴的。

  狂想的小猪:本文原题《荒谬岁月回忆录》,但细想下觉得题目太大,故而
改之。其实小猪对文中所写时代亦是不甚熟悉,又则为避免论坛中的规定,采用
点模糊的处理,所以文中出现的莫须有或是篡改的东西诸位不要奇怪。

  雪沁:本文题材相当不错的。同类题材的文章很少,有影响力的更是寥寥。

  文革乱世有很多值得发掘和探讨的地方,谁说乱世只出英雄,乱世也出很多
淫者。以文革为题材的色文大都摆脱不了一个弱点:就是背景的渲染空泛乏力。
就以本文为例,开篇的情节还和文革的大时代背景有关联,一场批斗会,一场在
我们现在看来荒谬之极的批斗会,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小猪兄选取的情节,
还是让我瞠目结舌,难道那就是狂想的小猪兄对那个年代的定位么?

  狂想的小猪:记得还有什么「拱猪崽」的羞辱等内容,犹记得「拱猪崽」也
是老师被羞辱的一种方式,一些男女老师被抓来扮演母猪或猪崽,还有人做手捧
状负责接生。可奈小猪本人的尤是惰性作怪,故而终未尝试。本文的构思源于小
猪幼时翻阅过的一篇路边文学,写的也是这年代的事,至少今代人看起来匪夷所
思的事。

  雪沁:其实这也无妨,只要狂想的小猪兄可以把这个大环境延续下去。可是
男女主人公逃到被封的小屋里后,就真真与世隔绝了!两人的话题和行为离开狂
想的小猪兄所勾画的严酷寒冷的世界,在小屋里的温暖太惬意了。

  再说批斗会,无意在是否过火上纠缠,只是觉得还是很有力度,要玩就玩大
的,要不就歇手。这样不上不下确实欠点火候,呵呵!更以为这个打击不够,小
猪兄还是很注意对人物语言的刻画,就是那种事事都打着党和国家的旗帜味道。
但是这次批斗会有点单薄吧!这种「软」的感觉贯穿着全文。一开始小猪兄就下
了重手,到后来小屋内郎情妾意把文章的基调颠覆了大半。

  御风而行:想不到你会说这种话。

  雪沁(瞪了御风而行一眼,没理会):其实批斗会的故事可以再延伸,二审
三审,让女主角留下更多的心灵缺口,男主角还可以再反复斗争下,这样更合乎
常理些。毕竟私逃的后果……有这样的铺垫,是十分必要的。其实这个乱世,颠
覆伦常的乱世,发生了点什么都不会更难接受,最大的卖点是心理斗争,冲破禁
忌的心理斗争,而这种斗争是普遍存在的,不同的是形式和程度。

  所以建议小猪兄不要丢下边角人物,挖掘他们还是很有用途的。他们内心的
变化,或冷漠,或无情都是背后的故事,而把这些故事拉幕式的串联起来,就是
最好的背景资料,极大程度上丰富了文章的内容。

  (御风而行低声对滨岸居士道:「你干吗不把雪沁的评论独立?我现在说一
句的机会都没有!」滨岸居士回应道:「你的口太臭,少出声比较好。」结果滨
岸居士被御风而行拖到后台暴打一顿。)

  雪沁(仍没理会那两个搞事之徒):还看人物,边角人物的丢失不再赘言。
核心人物的挖掘还是有待提高的。当故事的重心转移到小屋里的时候,却显得苍
白了好多。

  首先体现在小屋内情节单调上,没有更多的事情可写,来缓冲人物内心世界
的矛盾;其次,心理的交流太少,其实这样的交流是最容易暴露人内心弱点的时
候,这个时候是容易击破心灵防线的;最后这个结束给人留下了一夜情的意思,
反倒失了乱世所爆发出来的真性情。

  再说下结局和起头,作者通过一个老师的回忆,打开了记忆之门,所有酸甜
苦辣,一丝不差娓娓到来。但对于结局,那个巧合真的很有价值么?知道与不知
道,区别大么?「我」听到这样的事情,除了刹那的触动,还会有所为没?都不
会的,过去已经过去了,记忆可以被打开,却再也无法翻新。这样的巧合颇有媚
俗的感觉。好比《简爱》,太多的巧合,反失了一分天真。

  御风而行(终于有机会插嘴):以那个疯狂时代做背景,好好地发掘,是可
以写出一篇深入探讨人心黑暗的好色文的。作者的文笔很够,对女性的刻画也有
一手,女主角当然不用说了,就是那个采访的小女记者,三言两语,都让人感觉
到情色的价值。可惜文章后面的走向,是安排成温情脉脉的纯恋风格,这样子写
法,也不是不好啦,只是有点浪费了文革的设定。

  玉燕(低声地自言自语):风老师又来了……

  御风而行(越说越兴奋):若我来编这个故事,会写男主角一开始的确是真
心帮助女老师,但心里同时对她也有肉体的渴望,结果呢,女老师虽然感激男主
角的搭救之恩,却不愿意献出肉体来报答,于是男主角因失望而愤怒,转而想要
通过疯狂的手段来占有她,最终,女老师发现自己落在这样一个因爱成狂的人手
里,比落在造反派手里更可怕……

  狂想的小猪:……

  御风而行(疯狂大笑):这才不辜负疯狂年代的设定,人性的扭曲和黑暗,
都会更有表现的空间呢!哈,哈,哈,哈!

  元堂(打电话):精神病院吗……?有个病患在台上发病……也有一位……
严重伤员……躺在后台……请你们派员处理……谢谢……

  (御风而行被五花大绑抬上救护车,连同滨岸居士一起送院。)

  元堂:好了……小猪兄……您还有什么感想……

  狂想的小猪:登岛已四载,从未参加过如此征文盛事,每有空票开出,结果
都属逃票,更有诸多烂尾之文尚属未知,今狠下决心,费时一天赶此稿,望能搭
趟末班参加今年《秋韵》盛事。

  雪沁:小猪兄第一次上秋韵,忽然发现上秋韵比上春晚容易多了,咳咳……
(最近在看郭德刚的相声)我只是搭上去年的末班车,勉强拼了篇评论吧!所以
也算和小猪兄一样了。希望明年小猪兄还来啊!

  元堂:再次感谢狂想的小猪兄,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十二夜──屈辱
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font]

旧爱新欢 2009-5-15 10:16

十二夜·屈辱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作者:Cola Duke 

[font=宋体]                第十二夜·屈辱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作者:Cola Duke

                        (一) 海关监管通关处

  小庄正悠闲地喝茶看报,在开着空调的舒适办公室里享受着X市燥热的午后
阳光。

  「小庄,吴处找你。」

  「靠!有什么鸟事?」小庄靠着老爸是海关总署督察处退休老干部的身分,
大学刚毕业就被安插进X市海关。

  小庄自认在监管通关处不过就是过个水,来了大半年还没被指派过什么正式
任务,不知道吴处长今天怎么会心血来潮想到他。

  小庄一进他办公室,吴处长就热情招呼:「小庄,你老爸身体还健朗吗?」

  「托您福,他现在整天就是运动养生,身体状况恐怕比我还好呢。」

  「是啊,庄老这么早就退休,可真是国家的损失。咱们X市海关这些主管,
可都是靠你老爸在中央替我们关照着呢。」

  小庄仰着头一付当之无愧的气派。

  吴处递了根烟给小庄:「振远集团免税进口货物的解除监管业务,我打算移
交给你来办。」

  小庄兴奋得差点冲上去拥抱吴处亲吻。

  这差事可是处里的超级肥缺,原本处里与振远集团相关的业务一直都被关长
的侄子老陈霸占着,小庄知道最近老陈跟吴处有点不对盘,吴处这是故意拉拢他
来对付老陈。

  振远集团的油水,那不但是X市第一,恐怕全国也无出其右,小庄有老爸当
靠山,才不怕什么关长的侄子。

  特别是振远集团招待「亲朋好友」的红楼,更是艳名远播,小庄老早就心向
往之了。


                              (二)红楼

  负责振远集团公关业务的周总,是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亲自来海关载了小
庄,直奔振远集团在X市中心的工厂。到办公室签个字,算是完成免税进口货物
的解除监管业务。

  离开振远集团的工厂,过了没几个路口,奔驰车就在一栋七层楼的砖红色大
楼前停了下来。

  小庄知道这就是X市大名鼎鼎的「红楼」。

  周总热情地招呼小庄进了红楼。

  气派的挑高大堂,装饰得是金碧辉煌。还来不及细看装潢,身高起码一米七
五的接待小姐已经迎面而来。并且热情地依偎到小庄身边,大方地揽着他的手臂
问道:「这位老板有点儿面生,请问贵姓?」

  「免贵,姓庄。」

  「原来是庄爷。」

  一边说着,一边搀着小庄上楼。

  这可了不得了,因为这妞的低胸晚礼服的圆弧型领口直开到乳头的位置,加
上她比小庄高了半个头,小庄一低头就只见两颗肉球晃啊晃的,还没走到二楼包
厢,小庄就已经昏头转向了。

  一直到进了包厢就座都还恢复不过来。

  「庄爷第一次来,是不是就让莹莹来替您服务?」

  「怎么?看到帅哥就发骚啦?」周总故作神秘地向小庄微笑道:「我早就替
小庄你安排好,一位保证让你百分之一百满意的小姐。」

  叫莹莹的女郎撒娇地嘟着嘴道:「咱们庄爷喜欢肥的、瘦的、高的、矮的,
周姐你都没问,就敢确定他百分之一百满意?」

  周总自信地笑道:「对我挑的人选我有绝对的把握,只是不知道小庄你喜欢
什么样的装扮?」

  什么样的装扮?这小庄可答不上来,只好含混回答:「周总您安排就行。」

  「你们年轻人啊都偏爱西方装扮,给你安排个罗马女奴隶怎样?」

  罗马女奴隶?小庄一听就热血直冲脑门,勉强故作镇定地说道:「随便。」

  周总按了叫人铃。才一会就有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女孩是跟身边这名身材惹火的接待小姐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娇小的
身材,身高顶多一米五几,带着羞涩表情的甜美脸庞,加上低着头不敢见人的表
情,简直像是个纯洁的洋娃娃。只有一头像是随意用金链盘绕在头上的乱发,带
点野性的感觉。

  罗马女奴隶能拥有的衣物可朴实的可怜,就是一件袒露右肩的无袖黑色的丝
袍,而这黑背心也短的可怜,连鼠蹊处也几乎遮掩不住。害的小女孩两只小手得
紧紧地捉着下摆,护住紧要处不敢乱动,更显出她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

  双腕还铐着黑色的皮手铐,来落实罗马女奴隶的身份。手铐之间的金链子垂
在雪白的大腿之间晃动,更增淫糜的气氛。

  莹莹怪叫起哄道:「周姐!人家庄爷第一次来,您就派个小妹妹给他,不怕
他误认咱们红楼是个吃斋念佛的地方?」

  「哈哈……红楼的小姐是客人喜欢什么样,她们就是什么样。」周总下令:
「小萱,过来跟今晚买下你这名女奴隶的这位主人打招呼!让他看看你风骚的一
面。」

  被称为小萱的女孩怯生生地应道:「是。」

  乖乖地走到小庄面前,还是害羞地低着头,但却出乎小庄意料之外的,一下
就把下摆前缘拉到与肩齐高,然后颤声向小庄问好:「主人……」

  小女孩的肋骨以上是纯黑背心的前襟,脚上也是纯黑包住足踝的半筒靴,衬
的中间这段露在「主人」眼前的雪白肌肤,白到给人刺眼的感觉。

  刺眼归刺眼,小庄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女孩的重要部位。

  背心与靴子之间就只有一条与头发上的金链子同样色泽质地的细链子,紧紧
地勒着小女孩细的有些病态感的腰身。

  盘腰的链子在肚脐眼的位置垂下五六根流苏状的细金炼,用来遮掩女人最私
密的部位。只是它发挥的遮掩效果还远不如挑逗的效果。

  蜷曲在金属流苏之后稀疏细嫩的阴毛根根清晰可见,只是不知是因为经过细
心修剪还是天生稀少,只有在小腹最下端的一小块倒三角地带能够发现。

  并拢的大腿根部是一道极细极细的垂直黑线,像是还没有发育的女娃,连外
阴唇的形状都看不出来。

  小女孩用怯生生、柔腻腻的声音害羞地请示小庄道:「主人……我是不是可
以放下来了。」

  叫莹莹的大胸脯小姐故意调戏起这个清嫩的后辈:「你得先问你的主人:对
你的身体满不满意?要不要检查你的奶子及小屄!」

  这么羞耻的话叫连男人都不敢直视的小女孩怎么说的出口?无助地抬头望向
周总求助。

  周总装模作样地板起脸来教训道:「虽然小萱你才正式当班两个礼拜,可是
两、三个月的职前训练,都白学了?」

  小庄听到这名叫小萱的女娃还是个新鲜货,不禁淫心大动,故意伸出双手十
指:「小妹妹才上班两个礼拜啊,那奶子及小屄顶多只被十个男人检查过啰。」

  「没……没有…」小萱用快哭出来的语调抬头争辩:「我还没有……」

  小庄盯着终于直视他的小女孩,惊讶地大叫:「黄琼萱……」

  「庄……」

  对本名是黄琼萱的小萱而言,自从无奈地当起「红楼小姐」,最担心的就是
遇上熟人。为此她每天晚上都恶梦连连,不断梦到在红楼光着身子,撞见自己的
男性亲友师长。但怎么也没想到噩梦竟然这么快就在现实中出现。

  对小庄而言,他也常幻想自己心仪的影视红星或是没能追求到手的高傲女同
学沦落红尘,等着自己的临幸。只是他从来没有幻想过,会在色情场所碰到黄琼
萱。不是说他对黄琼萱没「性」趣,而是打从心底就绝不相信清纯可爱、天真无
邪的黄琼萱会跟任何声色场所沾上边。

  周总故作惊讶道:「原来两位是熟人啊,小萱你可得更加倍努力招呼好贵客
呦!」

  黄琼萱像个木头人,完全不知所措,抓着衣角的手指捏得发白却不敢放下,
全身只有大眼睛里的泪珠在晃动。

  倒是小庄还蛮有风度,拍拍身边的沙发:「快请坐,没想到我第一次来红楼
就能碰上熟人。」

  黄琼萱瞄了周总一眼,颤声道:「在这里小萱只是主人的……女奴……」

  小萱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小庄面前直挺挺跪下,用蚊鸣的音量:「先让女
奴替主人更衣吧。」

  反而害的小庄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周总点点头,表示对小萱表现的肯定:「小庄啊,您就先换上轻便的衣物,
然后让莹莹伺候您冲个凉,好不好?」

  大胸脯的高挑美女撒娇道:「庄爷恐怕不喜欢人家伺候呢。」

  「不是……不是……」小庄不好意思地不停摇手否认,但马上又不失花花公
子的本色:「能有机会与莹莹姐共浴,那可是小弟的福分,应该是我来服侍美女
入浴才对。」

  莹莹笑得花枝招展:「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望着还死板板跪在地上的小
萱一眼,银铃般的笑道:「庄爷就跟青梅竹马的小情人先叙叙旧。」

  周总也起身道:「小庄你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尽情地玩儿。」拉着莹
莹出门前又回头,语带暧昧地说:「你是这儿的主人,这些女奴都随你差遣。请
尽情享用,不用客气。」

  房间里又陷入寂静,似乎都在思量如何从以前同班同学的应对模式,改成主
人与女奴的应对模式。

  小庄首先打破沉默:「我以为你一直在振远集团的国际贸易部工作……」

  「嗯,反正都是振远集团的员工……」

  黄琼萱从来没想过,以卑微的姿势跪着向大学同学说明近况,竟是如此锥心
的羞愧。尤其想到:当年在校园里,只要她愿意勾勾手指头,小庄还不是马上就
跪倒在她石榴裙下……

  黄琼萱知道:如果再谈私事,她一定会失控。

  咬牙用机械化的音调说:「还是先让……女奴替……主人更衣吧。」

  「不用麻烦了……」

  「你也是第一次到红楼吧?」

  「是啊,可以说是久仰大名了,不过以前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到红楼
作客。」

  「红楼是私人招待所,只招待集团的贵宾,不像对外营业的夜总会……」

  「是呀,大家都传言这里是……男人的天堂!但也因为一般人难窥堂奥,所
以更充满了神秘色彩。」

  「听说你一毕业就到海关工作,大概是因为你目前承办了跟集团有关的进出
口业务,所以周总才……」小萱心想怎么又扯到旧事上:「我刚刚要说的是:周
总希望每位贵宾来到红楼都能放松心情,轻松地玩儿,所以都先安排贵客换下这
一身拘束的服装。」

  至于预防有心人士在这儿偷录音、偷照相那就不好跟客人说明了。

  还直挺挺跪在小庄面前的黄琼萱,往下坐在自己紧并的小腿肚与脚踝上,开
始动手替小庄除下鞋袜。

  为了掩饰不安的情绪,黄琼萱唠唠叨叨地向小庄说明着红楼的状况:「一楼
是大厅,二楼这儿是接待包厢,三楼有桑拿,四楼有个看表演的小剧场,五楼的
餐厅区有中式、日式还有西式餐厅,可以招待世界各地的嘉宾。」

  「哦?这里还有外国人啊?」

  「是啊,就一些跟集团有生意往来的国外朋友。」黄琼萱边说边生硬地将手
伸向小庄的裤腰带。

  小庄凭直觉反应自然地躲闪。一个轻微的动作,反而更强烈地暗示黄琼萱:
怎么居然已经随便到可以随手就去解男人的裤带。也让黄琼萱的手僵在半空中不
知所措。

  小庄也不是没玩过三陪小姐,相反的他可是仗着背景硬、年纪轻、长相帅,
在X市的风月场所略有点名气。

  可是跟熟人,特别是自己追求过而没追到的人,在这种人肉市场玩起色情游
戏,却连这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也放不开。

  「我自己来吧。」小庄自行解开裤带之后却又楞住了,自己竟然提不起勇气
在黄琼萱面前脱裤子。

  倒是黄琼萱觉得:僵在这里只会让自己更糗。伸手拉着他的裤腰,一把就连
小庄的内裤也一起扯下来。

  已翘得半天高的阳具,像一只长矛直指黄琼萱红得像关老爷的脸庞。

  一但袒裎相见,小庄反而轻松下来,抓住小萱的双手,调戏起娇羞的小美女
同学来:「我从咱们四年多前在X市大学的新生报到开始,就一直盼着有这一天
呢。」

  黄琼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里冒了出来:「你们……
你们……都是色狼。」

  小庄弯身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沙发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会是
色狼呢?」

  黄琼萱可完全没心情跟他斗嘴,特别是在一阵拉扯下,女孩子最见不得人的
地方,又从短到不行的黑背心下面露了出来。

  黄琼萱挣开小庄的手,借故去取柜子中的短浴袍,躲了开去。

  黄琼萱把浴袍大大地张开,挡着不敢直视小庄的视线,尽量使出这两、三个
月来不断练习的妖媚声音:「主人请先换上浴袍,上楼把……身子……洗干净了,
我们再来玩女奴隶跟男主人的游戏,好不好?」

  小庄听了这话,原本已经涨得受不了的肉棒,又暴涨了一圈。

  两三下将衣服脱的精光,披上浴袍,语带暧昧地瞧着从黑背心下露出来的金
色流苏:「我……我……马上去把身子洗干净……」

  小萱低头领着换好衣服的小庄,往三楼桑拿。

  小庄故意落后小萱三、四阶楼梯,让视线正好可以盯着身前的赤裸屁股与雪
白大腿,只感觉已经完全伸在超短浴袍之外的肉棒几乎要炸开了。


                          (三)红楼桑拿包厢

  小萱替小庄推开桑拿包厢的门,喃喃道:「我在楼下等主人。」就像逃命似
的飞奔而去。

  在包厢等着「服务」小庄的美女,其实比小萱艳丽、性感的多。

  特别是换下了晚礼服改穿两节式的运动短背心及短裤,不但更能体现莹莹的
健康朝气,也让莹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一览无疑。

  「庄爷!」莹莹风情万种地上来搂住他的臂膀,展现的热情与手腕与生嫩害
羞的小萱有天壤之别。

  软绵绵的大奶子顶在小庄的肩膀,让他觉得骨头都酥了。

  「庄爷,是不是先冲个凉?」

  小庄觉得小萱一不在,气氛变得轻松无比,又恢复了逛窑子的心情。

  他伸手搂住裸露在运动背心及短裤之间的小蛮腰:「姐姐快别庄爷、庄爷的
叫,小弟一切听姐姐的安排。」

  莹莹调皮地用手圈住了小庄挺立在浴袍外的肉棒:「那就让姐姐先把这个小
弟弟冲干净吧。」

  小庄不甘示弱地将手滑到莹莹裸露在那件只遮住翘臀上缘的短裤上:「那姐
姐也得把屁股洗干净,好方便……」

  「去,你好大胆啊,命根子在人家手上还敢不规矩。」

  莹莹故意收紧手掌,惹的小庄哇哇大叫:「不敢了、不敢了,小弟弟乖乖的
全听姐姐吩咐。」

  嘴巴是这样说,可手还是在莹莹滑嫩的皮肤上到处乱窜。

  当来到短的只勒住乳房下缘的运动背心,翻手捧着那颗像是哈密瓜的奶子,
小庄夸张地大叫:「姐姐的奶子好沉啊。」

  「哼!姐姐穿的可是超弹力纤维布料织的背心,要是没有这背心帮忙绑着,
你的小手别想撑得住。」

  小庄兴奋地抖动手中的哈密瓜:「哇!起码三十八吋!」

  「哈!你们这些臭男人心目中就只有三十八、二十四、三十八这三个号码。
所以周姐才要我隆成三十九吋,好迷死你们这些臭男人。」

  莹莹一看他的眼神变化就知道:「假」奶让小庄有些倒胃口,不禁后悔自己
的心直口快。

  不过她终究已不是像小萱一样的菜鸟,依旧不动声色、风情万种地抓着小庄
的另一只手掌,将它置于自己的屁股蛋儿上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十八吋屁
股。」

  屁股蛋儿的肌肤,滑嫩的好像丝缎。

  小庄这才发现莹莹已把刚刚搭配晚礼服的肉色丝袜脱掉了,可是她的肌肤却
比化学纤维还要光滑。

  而纯白的超短裤头、纯白的高跟鞋,衬的古铜色的肌肤也比化学染料还要亮
丽耀眼。

  来到冲浴间,莹莹优雅地从纯白的高跟鞋中,将裸足抽出来。线条优美的足
背、丰厚肉感的脚趾,在用力紧缩之下,呈现出特殊的美感,看得小庄眼珠子几
乎要掉出来了。

  莹莹脱下小庄的浴袍,打开花洒,用温暖的水柱及手掌挑逗着小庄敏感的神
经。

  原本舒服得想要闭上的双眼,现在盯着全湿的纯白背心下现形的双乳轮廓,
再也闭不上了。

  「发现了什么,宝贝?」莹莹用坚挺的鼻尖挑逗小庄的鼻子。

  「你的乳头……」

  用力吸吻着小庄嘴唇的小嘴儿,轻吐着挑逗的字眼:「要不要亲一亲它?」

  短背心被暴力的剥除,露出了两个不可思议的巨大肉制吊钟。

  但最吸引男人目光的还时那穿过大黑珍珠般的乳头,银光闪闪的白金乳环。

  小庄一手捧起一颗沉甸甸、软绵绵的奶子,另一手勾起同样也是沉甸甸的乳
环:「不痛吗?」

  莹莹酸溜溜地说:「为了满足你们这些臭男人,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还不
是像以前女人被裹小脚那样,随你们处置?」

  莹莹蠕动上身,让乳头在小庄的指尖摩擦:「不过戴上乳环也会让人家整天
都挺兴奋的。」

  「你原来的奶子应该也不小,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大?」

  「就跟你说了:是为了讨好你这种喜欢大咪咪的男人吗!」莹莹甩动湿淋淋
的俏丽短发,将水珠喷的到处都是,俏皮地说:「我老妈生给我的是也不小,但
要是不能有打败群『雌』的东西,怎么能让你这么惊艳呢?」

  「整天背着这两个巨无霸,不会影响你的日常活动吗?」

  莹莹双手来到小庄的肉棒上,放过敏感的龟头,将包皮褪开,用迷人的喉音
呢喃道:「我的日常活动就是等着让老爷们玩。」

  曲着食指,用涂着银白蔻丹的尖尖指甲,一指轻划着龟头,一指轻划着龟头
棱子,让小庄舒服得忍不住哼出了声。

  小庄瞄向莹莹的私处,只见完全被水浸湿的纯白短裤,已经成半透明,清楚
地看到胯下的部位全是黑色,小庄啧啧称奇:「你的毛好多,我猜你整个会阴及
阴唇上也都是毛。」

  莹莹赏了他一个媚眼,在他耳边私语:「干么要用猜的?」

  收到正式邀请的小庄哪还客气?一下就将她的短裤褪到膝盖上。正要低头去
仔细观察,却被莹莹扳住脸,强吻了起来。

  小庄兴致高昂地展开反击,粗野地吻着也涂成银白色的唇及鲜红的舌,两手
像揉面团似的捏着两球奶房。

  在莹莹巧妙的引导推动下,气份越来越炙热。当莹莹伸长了舌头,用舌尖舔
弄男人敏感的上颚,双乳紧贴着小庄的胸膛,以冰凉的乳环刺激男人的乳头,让
小庄差不多已经兴奋到了顶点。

  小庄当然不是第一次接受桑拿小姐的服务,可是从来没有一次碰到:才洗了
上半身,就让他几乎快忍不住。

  但当莹莹的指甲开始抠弄小庄从来没有被人碰过的马眼洞洞及龟头棱子后方
的深沟时,小庄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兴奋的顶点。

  莹莹对自己的调情手法能造成男人什么样的反应,自然是了如指掌。

  掌握到小庄已经到了要爆发的地步,挣脱缠在自己膝盖处的短裤,双手环抱
撑着小庄的脖子,就这样跳到他身上,让高翘的阳具顶在自己的玉门上。

  莹莹夸张地将双腿朝天「V」字型地张开,用脚趾顶着小庄背后的墙壁,让
龟头与阴唇的交合之处承受全身的重量。

  小庄不知是怕自己的宝贝被折断,还是怕紧抱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儿摔伤了,
双手紧紧地捧着她那两个位于对折身体最下端的屁股蛋儿。

  不过小庄的双手止不住、也不想阻止,阳具在四溢的淫水润滑下,深入到阴
道的最底部。

  小庄玩过的女人没有上百也有数十,这种特技式的性交姿势可从没试过。在
莹莹技巧地倾斜小腹与耻骨的角度来配合小庄阳具上扬的角度之下,小庄的宝贝
以前所未有的深度,深入女人的身体。

  这个姿势的缺点是:除非男人腰力超强,否则很难尽兴抽插。但今天小庄并
不需要抽插,因为他一顶到底,被莹莹的穴心子一磨就泄了。

  小庄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为自己辩解:「红楼果真是男人的天堂,我从来没有
这么快就被女人缴械的经验。」

  红楼的小姐当然不敢取笑贵宾,更不敢用任何肢体语言,去伤到客人的自尊
心。

  莹莹顾不得自己一阴户的精液,从小庄身上跳下来,以比插入前更激情的表
现,用舌尖从小庄额头开始,细心地扫过他全身的肌肤。连屁眼、脚趾缝都细心
地舔得干干净净。

  一边工作,还一边口齿不清地诉说自己被他插的有多爽。

  听的小庄都差一点自以为自己真的是莹莹遇过最强壮的男人,连刚射过的阳
具也自信十足地又在她嘴里渐渐苏醒。

  「换我来替莹莹服务一下吧。」

  莹莹吐出了嘴里的睪丸,装的像是个害羞的新婚妻子似的,用小指头勾着小
庄的手,将他领到旁边一个齐胸的短台子,灵巧地跳上去仰面躺下。

  由于高台只有她上半身的长度,丰满的大屁股只能悬在台子外。

  小庄弹着她高高耸起的奶子:「你的皮肤晒的真好看、真均匀,而且怎么能
晒的连泳衣的痕迹都没有?难道你是光着身子……」

  「是啊,我以前念大学的时候,夏天时,每天都跟同居人到他们美国商会在
我们大连的海滨俱乐部游泳、做日光浴,在那里大家都是尽情享受阳光,」莹莹
将一个雪白的脚底板伸到他的眼前:「就只有这里没照到太阳。」

  小庄抓着她伸过来的左脚,舔了起来:「那也就只有这里没有被鬼子偷看过
啰。」

  「哼!欣赏它的人可多了。我大三的那个法国人,也跟你一样最爱舔人家脚
底。甚至每晚还要像含着奶嘴那样,含着我的脚拇趾才能入睡呢。」

  「天啊!还有法国男人?你到底有多少个『男友』?被多少个国家的鸡巴插
过?」

  「大学时我可保守的很,都只跟固定的男伴上床。而且也不过就是跟德国、
美国、法国的男人交往过……喔,还有个白俄,办起事来特粗暴的。」

  「天啊!这样还叫做保守?」

  「跟现在在红楼的『交友广阔』比起来,我那时简直是像个大闺女。」

  反正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小庄也不吃醋,反而兴趣盎然:「莹莹对哪一个国
家的鸡巴最满意?」

  莹莹将本来垂在台子外的结实右腿朝天高举,指着大腿上一圈用艳红颜料刺
成的文字。

  小庄凑上去读道:「「陈莹爱XXX的洋鸡巴」,原来你本名叫陈莹,那后
面这些字是……」

  「是德文啦。」

  「所以你最爱德国香肠般的鸡巴?」

  莹莹用充满怀念的语气:「他是个SM高手,还是个刺青师,这圈字就是他
亲手刺的……」

  小庄发现她在足踝上端的小腿肚也纹着三只老鹰:「这也是他的作品?」

  「不是,这就是刚刚跟你说的在美国商会的海滨俱乐部。」莹莹露出期待又
怕受伤害的眼神:「那次所有在大连的美国男人齐聚,办单身汉PARTY,庆
祝他们商会会长脱离王老五的行列。」

  「那种PARTY不是都只邀请男性参加吗?」

  「是啊,」莹莹得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可是真正的主角却是那件要送给
结束单身汉身份会长的礼物。」

  「哇!要是有人把你当庆祝结束单身汉生活的礼物送给我,我一定马上更换
新娘人选。」

  「去,人家可不像你这么自私,老外喜欢的是众乐乐。」

  「所以……」

  莹莹晃动脚踝上那三只展翅飞翔的老鹰:「他们就三个人一组的分批享用起
礼物。」

  居然能在一个晚上就跟全市的所有外国男人都上了床,让小庄惊讶得说不出
话来,但却又对她的肉体产生更深一层的着迷,忍不住用嘴吸食那代表美国的老
鹰。

  「你跟我那恋足的法国老公,真是一个样,就爱亲人家的脚。看!脚背上这
个就是他逼我去刺的。」莹莹深情地展示脚背上那像在用尾巴不断地拍打抚摸着
莹莹的脚背的蓝色美人鱼纹身。

  「那天我决定跟他分手,他说希望我的脚变成美人鱼尾巴,不再让别的男人
能够有机会分享它。」

  小庄紧捏着丰腴的脚掌,装出一副庆幸的样子:「幸好这个狠毒法国佬的咒
语没有实现,否则这一双国宝,国人不就无缘享用了!」

  小庄细细审视着那一根根方方正正的脚趾,搭配涂着与手指甲一样颜色的银
白蔻丹,让人感觉有一种混合了纯洁与淫邪的妖媚吸引力。

  小庄注视着莹莹的脚底板:在大姆趾下端那一块丰润的雪白肌肤,竟然被上
面一个丑陋的黑色骷髅头刺青破坏了美感。

  「刺个美人鱼还挺美,为什么要刺这么吓人的骷髅头呢?要是跟你正干到爽
得要上天堂时,会不会一看到这个就阳萎地掉到地狱里去?」

  莹莹忽然变的一脸阴沉,很不开心地回应:「我不想谈这个不愉快的事。」

  将两脚伸到小庄身后,夹着他的腰,将他拉到悬在台子外的大屁股前面。

  小庄忽然像是发现什么神奇宝贝似的大叫:「这……这是阴环?」

  「嗯。」

  小庄一手一个拉着挂在小阴唇上的银制阴环:「我在网上看过洋女人带阴环
的图片,可从来没真的见过戴在人身上的样子。」

  原本包埋在深处的小阴唇,被拉扯的从肥厚大阴唇间探出了头来,只见粉红
的嫩肉被打了一个明显的圆洞,套上了大约三公分直径的圆环。

  小庄像小孩子发现新玩具似的,好奇地翻动着那闪亮的银环:「怎么不像耳
环那样有个开口?那要怎么取下来呢?」

  莹莹咆啸地吼道:「周总就是要让它拿不下来,好让大家都爽个够……」

  明明正谈到兴头上,莹莹又无缘无故地发起飙来,让小庄楞在当场,不知所
措。

  莹莹也发现自己的失态,降低了音调叹道:「这个跟别人戴的不太一样,镶
合上了就打不开了,而且是特坚硬的材质,用剪子也剪不断。」

  「那不就是要戴一辈子?」

  莹莹自我安慰地低声自嘲:「那也好啊,让这辈子跟我上床的男人都能享用
阴环的服务,不额外收费……怎样?你刚才玩的很爽吧?」

  小庄有些不好意思。刚刚玩是玩的很爽,但是只急着要发泄,竟连阴唇上多
了两个金属环儿助性都没发觉。

  「男人很爽,你也一样很爽啊……」

  「爽个鸟啦!」莹莹又发起飙来:「你拿个铁条磨一磨你的龟头试试看?」
说着说着还掉下泪来。

  小庄没想到会惹的莹莹这么伤心,放开了抓在手里的阴环,轻抱着莹莹的肥
臀,安抚莹莹的情绪:「要在那么敏感的部位打洞,装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痛!痛的要命!就连你这样乱拉乱扯我都痛的要命了,你说装的时候痛不
痛!」

  「那为什么还要……」小庄本来是要问:既然怕痛,那为什么还要装阴环,
但说了一半又怕惹起她的不快,赶紧住嘴。

  「不说这些不快乐的事了!」莹莹调整好心情,从台子上翻了下来,又称职
地扮演回一个玩伴小姐:「来!来做快乐的事。」

  拉着小庄,来到摆在浴池边上的两张怪异椅子:「这是周总利用振远集团的
关系,从海外走私进来的『交欢椅』。」

  「交欢椅?」

  「就是让人可以在上面很省力地做爱,而且可以摆出数十种一般人想都想不
到的姿势。」莹莹双手一上一下地开始挑逗小庄:「你喜欢什么姿势?」

  小庄礼尚住来地一手摸着她的巨乳,一手摸着她的丰臀:「我要用最能欣赏
到你健美身材的姿势。」

  「没问题。」莹莹故意扭动身体让两颗奶子、两个屁股蛋子都晃动起来,看
得小庄刚打过一炮的小弟弟又醒了过来。

  莹莹将两眼发直的小庄推到那张比较矮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到较高那一
张椅背后仰成三十度角的皮椅上。

  「隔的这么远,怎么『交欢』呢?」

  莹莹抬起脚丫子夹着小庄的鸡巴,调皮地道:「要硬的像刚刚那样,我的小
屄才准它过来『交欢』。」

  不过对恋足者来说,光这个动作就足以让死蛇复活了。更何况是碰上了莹莹
这个足交老手呢?

  两只肉感的脚丫子,暖呼呼地夹着肉棒,让肉棒持续加温。脚心子顶着龟头
的软绵绵触感,比用舌头舔还棒,训练有术的脚趾或压或夹,比用手打手枪还有
味儿。

  当性感的双足将小庄的肉棒弄得兴奋得一跳一跳地抖动时,它们又顽皮地把
龟头当成小皮球,一下一下地拍打起来。还把被从龟头挤出来的淫液,沾在脚上
拉着丝玩儿。

  「喜欢我的脚吗?」

  「喔……太棒了!够肉感却又不会让人有肥大臃肿的感觉,每根脚趾都四方
圆整、细致的没有缺陷,连小趾都是线条笔直又丰润多肉,真是人间极品。」

  受到赞美的美足,移到小庄胯下,用古铜色皮肤与雪白色皮肤交界的足侧磨
蹭小庄敏感的大腿内侧。

  「喔……喔……你这晒的这么健美的脚背,搭配清纯雪白的脚底,这反差,
喔……真是太性感了。」

  另一只还没受到赞美的脚丫子也不甘寂寞,舞动像手指一样灵活的脚趾,灵
巧地将包皮全部剥离龟头。然后五个小圆脚趾像五位调皮的小妞顶着小庄小腹下
的耻骨,跳起挑逗的艳舞。

  更要小庄小命的是:大脚姐姐带着粗粗角质的脚跟,正好磨在敏感的龟头棱
子上。

  小庄从来没尝过这么爽的足交。因为脚丫子美到莹莹这种等级,让小庄愿意
把阳具交到她「脚」上的就已经不多,而这些女人的脚上技巧跟莹莹比起来,那
更是有天壤之别。

  莹莹看到「快枪侠」好像又不行了,赶快停止太刺激的动作。左脚顺着椅垫
伸到蛋蛋的下方,上下摆动丰腴的脚趾头们,拨动小庄的那两颗蛋蛋,不时还往
前冲刺一下,用涂成妖艳银白色的脚趾甲刺激敏感的会阴。

  右脚举到小庄脸前,五位调皮的小妞跳着扭扭舞,让他享受视觉的快感,用
脚心画着他的鼻尖,让他享受足部气味的挑逗。

  小庄也礼尚往来地伸出舌头,伺候刚刚服侍过他龟头的脚跟。

  看到小庄色眯眯地盯着自己雪白脚底板,莹莹用挑衅的语气:「你刚刚不是
说看到我的骷髅头刺青就会阳萎吗?你还敢这样盯着它?」

  「我现在知道了:你是怕男人受不了你小脚的挑逗,个个早泄,所以用它来
替大家降温。」

  「油嘴滑舌!」

  但莹莹好像一提到骷髅头刺青,心情一下子又变得很低落。沉默了一阵子才
低沉地诉说起自己的心事:「你有没有看出骷髅头刺青隐藏了两个字?那是个人
名,我把它刺在脚底,是要一辈子踩着他、踩死他。」

  「是个男人吗?」被「性」冲昏了头的小庄其实根本看不出那里面有什么字,
眼睛只看得到刺青下富有弹性的性感脚底板:「能一辈子跟你美丽的脚丫子沾在
一起,他真是太幸福了。」

  「唉呦!」小庄突然惨叫起来。

  那是因为莹莹狠狠地一脚踹在小庄胸膛上,看那股力道绝非逢场作戏,而是
真怒。幸好不是踹在小庄爆胀的肉棒上,否则就要出人命了。

  「谋杀亲夫啊!」苦主哀号着。

  「我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莹莹忿忿地道:「要不是他,我今天应该也是一
个……咳!总之,不会在红楼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欺负。」

  小庄不敢乱答腔,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举手轻扶她高举在半空中的结实小
腿,继续用舌尖爱抚踢得他胸膛发疼的玉足。

  莹莹低沉哀怨地回忆道:「我才小学五年级,他是体育老师,他说我游泳很
有天份,要好好培训我。」

  「他一块肌肉、一块肌肉地训练我。」莹莹咬着牙恨恨地道。

  莹莹抖动着在小庄嘴里的小脚趾:「他就是从你最喜爱的小脚趾开始,没有
遗漏我身上的任何一个毛孔……连阴道里的处女膜也没放过。」

  莹莹用很深的恨意说着她的故事:「那两年他让我在他床上游泳的时间,比
在泳池里游泳的时间可多的多。当我离开他,进了中学,我才发现:他真的把我
训练得很好,训练得让我一天都不能没有男人。」

  小庄的手掌正顺着被他抓在半空中的小腿一路下滑,来到大腿根处,尴尬地
说:「懂的如何享乐,也不全是坏事……」

  「从中学到大学,我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大家在我面前时就说我
是新时代女性,敢开我玩笑的就说我是花痴;但是在我的背后,每个人都叫我荡
妇……」莹莹用迷离的眼神望着小庄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这些干小姐的
都很淫荡?」

  「妈的,这是挑逗的手法吗?」被这问题给考倒的小庄心想:「像你这种隆
乳、刺青、安乳环、穿阴环来勾引男人的女人,还不算贱的话,那什么叫贱?」

  小庄苦笑:偏偏这么贱的女人,就是能吸引男人。嘴里鬼扯:「人生苦短、
及时行乐吗!红楼小姐也是正当职业啊,又能享乐,又能挣钱。」

  提到挣钱,莹莹好像就比较来劲儿了:「是啊,反正就是挣钱。我一天挣的
钱是我那些朝九晚五的大学同学十天半个月的薪水,一个月就能赚到她们一年的
薪资;她们得干二十年、三十年,工作到七老八十才能退休,我干三年就能去享
受我的人生了……」

  「说到享受人生,你的小弟弟好像完全没有被我们这些无聊的谈话影响到兴
致呦!」莹莹的右脚又伸过去挑逗他的肉棒,左脚却收回来,用脚跟轻点自己的
阴户娇笑道:「想不想跟它『及时行乐』啊?」

  小庄早就想了,猴急地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又被莹莹伸出双脚顶在胸膛
上,不让他起身。脚掌在小庄的两个乳头摩擦:「这是「交欢椅」耶!你就乖乖
地坐着享受吧。」

  莹莹在椅旁的控制杆上一拨,两张椅子就自动靠近。

  小庄原来很好奇莹莹坐着的那张皮椅,座位的部份为什么只做成小小窄窄的
「ㄩ」字型?不会让人坐得很不舒服吗?现在才明白它的妙用:只见「ㄩ」字型
坐垫只支撑住最小面积的屁股及大腿,阴户跟屁眼都暴露在空气中。

  小庄的阳具就像西洋骑士高举的长枪,直指莹莹阴唇跟肛门间的会阴。

  「人家小穴好痒,先让小妹妹跟小弟弟玩玩,好吗?」

  那不是摆明了邀请小弟弟待会儿跟小菊花玩吗?小庄别说没遇过女人主动邀
请他玩屁眼儿,就连想要摸一摸,每个女人都是拼命躲闪。

  他玩过不少女人,却还没能有机会玩过后庭花。有一次撒了大把钞票,说动
一个舞小姐,但真的要提枪上马了,她又说没洗屁眼,下次再玩,结果就再也找
不到她了。也有几次藉酒状胆,想霸王硬上弓地替自己女友的屁股开苞,却怎么
弄都弄不进去。

  莹莹看到小庄那口水都流出来了的猪像,心中暗骂:男人都是一个样。

  轻咬着嘴唇,装出淫荡至极的表情:「不过人家后面也痒耶……」

  小庄抢着道:「那就让小弟弟先替您的小菊花搔搔痒吧!」

  莹莹又拨弄了控制杆,调整距离跟高度,让龟头准确地顶在菊花口上。

  小庄忽然想道什么:「不用带套吗?」

  为了服务客人,正准备忍痛被男人插入的莹莹,气不打一处出地讽刺:「你
是嫌我屁眼脏?还是怕我有病?」

  小庄也有点不好意思,唯唯诺诺地解释:「男人当然都是希望真枪实弹地干
啊,只是小姐们不是都不欢迎没带套的小弟弟?」

  「周总可不准红楼小姐扫客人的兴,除非男人要带那种长刺的套来整小姐,
否则红楼小姐都是提供给贵客货真价实、肌肤相亲的服务。」莹莹撇着嘴怒道:
「我们小姐每天都得抽血检查。只有我们被带病的客人伤害,你们这些贵客的命
比较值钱,我们干小姐的可不敢让你们有什么损失。」

  小庄面对这个长相非常阳光亮丽,情绪却起伏这么大的美女还真有些招架不
住。

  不过莹莹也意识到又得罪客人了,待会要是真把小庄搞的「性」趣全无,周
总怪罪下来,自己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莹莹赶紧将双脚摆到交欢椅特别为了让女人能摆成最羞耻的「M」型体位,
而设在女人腰部外侧的两个踏垫上。

  然后运动起肛门四周的括约肌。竟用菊花般的绉褶,磨蹭正顶在她屁眼上的
敏感龟头,让小庄的欲火又冲到了头顶。

  「喔……快点……」莹莹用十分做作的吟叫声:「人家早就把屁眼洗干净了
等着你干呢?」

  小庄也看出莹莹不敢得罪他,没有顾忌地调戏起她:「你这个骚货原来不只
小穴不能一天没有阳具,连屁眼也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等着接客?」

  「这是周总的规定,除非客人指定玩浣肠,我们都得洗干净屁眼……省的客
人想玩的时候扫兴。」莹莹委屈地道:「而且屁眼不像阴道那么容易让你们这些
高贵的客人进入,周总还规定:每天上工前得用小号假阳具插足一个小时,拉松
屁眼周遭的肌肉,好方便跟客人肛交。」

  「我这阳具也算小号的吗?」小庄对自己的尺寸倒是有些信心,故意调戏莹
莹:「你今天只用小号假阳具松屁眼,够吗?」

  「女人上了交欢椅,反正也停不了,就算面对大象的鸡巴也得吞下去。」

  小庄正要探究原因,莹莹已按下控制杆,让他明白她的意思。

  只见小庄舒服端坐的椅子开始往前、往上顺着阳具的仰角方向缓缓前进,而
莹莹仰躺的那张椅子也配合直肠的角度微调仰角,方便肉棒进入。

  在莹莹「喔」的叫声中,小庄的大号阳具果然轻易地突破了菊门。

  小庄轻松地靠在椅子上,毫不费力地让机器推着他深入女人狭窄的肠道。

  不但又爽又不费力,更过瘾的是:机器用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前进,让男人
充分享受凌迟女人的乐趣。

  就在阳具已经整根插入,小庄开始担心会不会像刚刚莹莹说的:机器会把他
的卵蛋也挤进屁眼里时,交欢椅停止了前进。

  突然像坐云霄飞车似的,小庄座下的椅子飞快地坠落。

  在莹莹跟小庄两个人的尖叫声中,肉棒急速退出,直退到龟头棱子刮过括约
肌,只剩一小节龟头还撑住肛门让它无法闭合的程度才停止。

  当交欢椅又缓缓上升,开始下一回合的抽插,小庄才缓过气来:「这进与出
的速度也差太多了吧?不过我是因为第一次用交欢椅,才会被这速度差吓到,莹
莹你是老经验了,干么叫那么大声?」

  小庄露出诡异的淫笑:「难道……真的爽成这样?」

  「设计这交欢椅的匠师太懂女人的生理感受了,」莹莹还没从兴奋的余韵中
恢复过来,娇喘着:「肠道其实根本没有像阴道里的性敏感带,A片里那些一被
插屁眼就淫叫的女优根本是在演戏。但像刚刚那样快速的拔出,真让人有像……
排便的快感。」

  「那像现在这样缓慢捅入你的屁眼,你又是怎样的爽法?」

  「爽个屁啦!难过死人了!」

  小庄哈哈大笑:「正是『爽你的屁』!」伸出无所事事的双手捏着她那两个
丰满的屁股蛋儿把玩起来。

  右边那个硕大却又结实光滑的屁股上,还刺着一幅粉红色樱花插在黄色菊花
中央的图样。

  「这又是哪一国男友给你留下来的纪念?」

  莹莹在又一次排便般兴奋的尖叫之后才回答小庄:「这是最近才刺的。那群
浑蛋非在我身上留下记号不可!」

  「谁那么可恶?硬要破坏这么漂亮的屁股蛋儿的完美感!」小庄装出跟莹莹
同仇敌忾的样子,其实心里恨不得自己也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这图
形是什么意思呢?」

  莹莹借着又一次尖叫,想避过这个她不愿面对的问题。

  可小庄却穷追不舍:「樱花是日本国花,那是日本人啰,樱花插在菊花中央
又刺在你的屁眼边上,那这个图形是为了纪念被日本鬼子插屁眼啰?」

  「去!」莹莹气到连舒服的尖叫都变成咒骂。

  反而小庄在缓插急抽中,忍不住愉快地哼起歌来。

  莹莹听了心里有气,却又无可奈何,决定不理他,干脆自己玩自己的。

  她左手食指穿过自己左乳头上的乳环、右手食指穿过自己右阴唇上的阴环,
轻轻拉动,刺激着自己的性感带。小庄还是对她身上的四个环充满兴趣,却又不
敢再去主动拉扯,怕她又喊痛。

  不过这个体位真的是最能让男人欣赏到女伴身体的姿势,看着乌亮的奶头、
嫣红的小阴唇被银环牵动的不停扭曲变形,特别是看到:乳头跟阴唇上被强穿出
来的那个洞,被拉长、扩大,让多多少少有些虐待女人倾向的男人,几乎忍不住
就要泄了出来。

  再加上莹莹越来越狂野的自得其乐的淫叫声,小庄很快又贡献了今晚的第二
炮精液。

  但交欢椅的摆动却还持续着,让小庄好像坐在舒服的摇篮里,一下子就沉沉
地睡着了。

  在进入梦乡前,小庄才想起:黄琼萱答应他:要陪他玩女奴隶跟男主人的游
戏。


                            (四)上岛咖啡

  小庄喝着espresso,坐在黄琼萱家旁边的上岛咖啡中,静静地等候
佳人的到来。

  在红楼的一夜激情之后,让小庄牵肠挂肚、思思念念的不是让他爽到不行的
莹莹,而是黄琼萱。

  在四年多前,X大新生报到的那一天,小庄就注意到黄琼萱这位清秀娇美的
同班同学了。

  小庄因为有当京官的老爸做靠山,长的也还不错,又荷包满满,加上玩女人
玩出了些心得,几乎要哪个女人投怀送抱,哪个女人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这个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就是一直没能掳获黄琼萱的芳心。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小庄四年大学生涯交往过的几十
个女孩,不论上过床的、没上过床的,老早全都被他丢到脑后了,日思夜想的就
只剩这个连小手都没牵过的黄琼萱。

  可她却只钟情于一个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傻小子。

  原本毕业之后就各分东西,小庄对黄琼萱也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昨晚在红
楼,竟然成了服侍他的性奴隶。

  今早周总派车送他回家,他连班也不去上了,只顾向所有还有联络的同学、
师长打听黄琼萱的近况。

  大家都只知道她一毕业就到了振远集团国际贸易部工作,还是跟父母住在老
家,依旧小姑独楚。当然大家也跟他一样:没人知道她居然在红楼兼差当小姐。

  小庄问到黄琼萱的手机与办公室电话之后就狂call。但除了第一通电话
她软语相求,求他不要再纠缠她,之后手机就关机,公司电话也交代总机拒听。

  小庄色心不死,等她下班回家,直接打电话到她家:威胁她如果不肯出来一
起喝杯咖啡、聊聊天,就要直接杀到她家去。

  小庄的热咖啡喝成了冰咖啡,才等到黄琼萱姗姗来迟。

  雪白的公主装,让黄琼萱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纯可爱,全身只露出两截小臂及
粉颈,与昨晚在红楼的妆扮完全背道而驰。

  而红嘟嘟的眼眶,明显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的样子。

  还没走到桌前,眼泪就像泉水,又涌了出来,哽咽地哀求小庄:「看在大家
同学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替我保守秘密……」

  小庄其实也不是心狠手辣之徒,见到黄琼萱楚楚可怜的样子早就没了脾气:
「别哭,别哭,我只是想跟老同学好好叙叙旧,绝无恶意。快请坐。」

  小庄一派绅士作风地替黄琼萱拉开椅子,邀请她就座:「当初同学们对你能
考进振远集团,都羡慕的不得了,怎么会在红楼……这个……」

  黄琼萱听小庄这么一问,也顾不得旁边还有别的客人,忍不住痛哭失声,惹
的四周客人侧目。

  小庄好不容易才哄的她安静下来:「像你说的:大家同学一场,你有什么困
难说出来,看看我该怎么帮你。」

  黄琼萱沉默了大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诉说出她的苦处:

  到振远集团国际贸易部上班的确是令人羡慕的工作,公司福利好、薪水高,
工作又有挑战性,不论前途、钱途都是一片光明。直到三、四个月前,上司要她
一齐陪同客户到红楼唱歌才变了样。

  黄琼萱是标准的乖宝宝,就算念大学的时候,也因为家就住在学校附近,加
上父母管教又严,连跟同学去卡拉OK聚会的活动都很少参加。

  不过当主管要求时,她想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就乖乖的一起去了。

  接下来就是不堪回首的回忆:借酒装疯的客人跟公司男同事,一起动手把她
扒了个精光。幸好红楼的小姐们替她解围,才保住了最后一道贞操,可是全身上
下早被几十个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男人,摸遍、吻遍了。

  更可怕的是:隔天负责整个振远集团公关业务的周总就来找她,用那天晚上
不堪入目的录像带威胁她:要她除了白天在国际贸易部工作服务之外,还要兼差
当红楼的服务员。

  周总唯一答应她的条件是:可以卖笑不卖身。

  小庄惊叫道:「原来红楼里还装了监视录像系统啊。」

  「嗯,所以我昨天才不敢跟你乱说话。」

  「周总掌握着这些录像带……」

  「监视录像系统主要是在监看小姐们的服务到不到位……当然,周姐可能也
怕有人接受了招待却不办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配合,周姐也不会用上这些
录像带,让非法的勾当曝光……只是她只要翻拍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往家里一
寄……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黄琼萱说到伤心处,又啜泣了起来。

  「别哭,别哭,」小庄顺势坐到黄琼萱身边搂着她,安慰道:「我一定替你
想办法。」

  黄琼萱敏感地挣脱他的怀抱:「求你就当作在红楼工作的小萱是另外的一个
人,好不好?」

  黄琼萱也太了解振远集团在X市的势力,一点也不相信小庄有能力救她,一
心只求他别再来纠缠自己:「在红楼我除了乖乖地扮演服务员的角色,也没有别
的选择;在红楼之外,你就当我们还是两条不交会的平行线,好不好?」

  黄琼萱丢下发楞的小庄,转身奔出咖啡店,一路哭着回家。

  可以说是个生活白痴的黄琼萱,在父母的细心呵护之下,从小到大一路顺顺
利利,碰到这种不敢对父母说的事,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处理。[/font]

旧爱新欢 2009-5-15 10:17

十二夜·屈辱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作者:Cola Duke

[font=宋体]                            (五)红楼包厢

  黄琼萱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周总还是继续在红楼招待小庄,而小庄
还是又点了她的台。

  虽然说,下午在公司看到又有货品要办理免税进口货物的解除监管,她就有
所觉悟,但是看到翘着二郎腿在等着她的小庄,黄琼萱的心还是揪得厉害。

  虽然包厢里只有小庄一个人,黄琼萱还是不敢造次,本分地在门口就跪下:
「奴婢小萱,拜见官人。」

  小庄盯着穿着肚兜,头上梳成两个可爱发髻的小萱:「官人?」

  小萱低着头解释:「官人是明朝高官巨贾家中,妻妾对大老爷的称呼。」

  小庄乐不可支:「你今天想当我的妻子还是小妾呢?」

  小萱发急地修正:「小萱只配当一个小奴婢……」

  「咱们中国人,还是习惯中式的老爷、奴婢关系。」小庄好像对小奴婢这样
的角色更有「性」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今天就是特地来偷你这个
小奴婢的宝贝儿。」

  「不……不……不是还有下一句是说:偷不如偷不到吗?」

  小庄似真似假地摆出官人的架势:「你现在不是我的奴婢吗?偷自己的东西
还有偷不到的道理吗?快抬起头来让老爷瞧瞧你的俏脸。」

  从同学关系甚至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变成老爷、奴婢关系的强烈反
差,让黄琼萱的心情波动,久久无法平复。

  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整理好情绪,用带着假面具似的笑容,僵硬制式地
回应:「官人……先让奴婢替您宽衣吧。」

  「不用,我今天不洗澡,我只要你在这里乖乖的让我『偷』就成了。」

  「官人您误会了,我们红楼跟别的俱乐部、夜总会不同,我们是私人的招待
所,每一个上我们这儿的都不是客人,而是官人、是主人!」黄琼萱背诵着训练
有素的台词:「所以我们都先帮爷们换上轻便的服饰,让爷们轻松些,也方便爷
们玩儿。」

  小庄想起上次换上的单薄浴袍,的确是很方便「玩儿」,不禁淫笑了起来。

  还直挺挺高跪在包厢门口的黄琼萱,膝行到小庄脚前,然后坐在自己紧并的
小腿肚与脚踝上,开始动手替小庄除下皮鞋及臭袜子。

  小庄这才发觉:黄琼萱正面从肩窝以下虽然被中式的肚兜遮得严严实实,但
背后竟然只有挂在脖子后方及系在腰上的两条红线,而且在她跪下之前看到的双
腿好像也是光溜溜的……小庄想到久追无法到手的女人,就这样衣着暴露地跪在
自己脚前,等着自己享用,阳具已不受控制地搭起了帐篷。

  而那股想要把黄琼萱脚上的绣花鞋扒下来,仔细瞧瞧那双已经让小庄幻想了
四年多的脚丫子,到底是生成什么样子的冲动,也同样是快要控制不住。

  总算想到,良夜方长,才没有猴急地对小萱裸露的背脊及双腿伸出魔爪。

  相反的,一向有洁癖的黄琼萱被他脚丫的臭气熏的直想夺门而出,强忍着恶
臭将小庄另一脚的皮鞋与臭袜子也脱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将袜子折迭整齐,与鞋
子一起收藏好。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双方倒是少了些尴尬与羞涩,黄琼萱机械化地将小
庄扒个精光,再替他披上短浴袍:「官人,红楼剧场快要开演了,是不是咱们赶
快去占个好位子?」

  「不……不……不……我没兴趣看什么表演,今晚我只要有小萱你陪我,我
就满足了。」

  能不能引小庄去看表演,可是黄琼萱今晚能不能金蝉脱壳的关键因素,赶紧
促销道:「今晚的表演,是由你的老相——好莹莹担纲演出,不看你可是会抱憾
的呦。」

  「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除非是你主演,否则我没兴趣。」

  「这是助『性』的表演啦……」黄琼萱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保证你看
了……欲火……」

  小庄淫笑道:「上次我就已经把莹莹里里外外都玩……嗯,看光了……」

  「莹莹在舞台上的淫功,保证让你……光这剧码『四面楚歌』就够吸引人了
吧?」

  「『四面楚歌』?那是楚霸王还是虞姬大战莹莹的床戏?」

  「不是啦,『四面楚歌』是指一次跟四个男人……」黄琼萱羞的说不下去。

  「女人身上才三个洞,怎么可能一次跟四个男人?」

  黄琼萱知道小庄听到这样的表演内容,就心动了,赶紧打铁趁热,拉着他的
手就走:「不快去就占不到好位子了。」


                            (六)红楼剧场

  两人来到位于四楼的小剧场,果然贴着舞台的第一排座位只剩下一个位子。

  小庄正在烦恼,是不是要坐到第二排时,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现了奇妙的地
方:原来每一个客人跟招待的小姐都是共坐一个位子。

  小庄光着屁股在第一排的空皮椅上坐下,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要求小萱像
其它小姐一样坐到自己腿上。

  黄琼萱早有心理准备,也庆幸今天是穿着中式的工作服,起码有一条短的不
能再短的亵裤,如果是上次的罗马女奴式装扮,就得光着屁股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了。

  只是真的坐下了才发现自己的大腿与小腿还是无法避免地与男人的双腿肌肤
相触,而裸露的背与腿更是全成了小庄双手活动的场所。

  其实这也不是黄琼萱第一次陪客人在红楼剧场看表演了,可是与熟人的亲密
接触却是与陌生人在一起时的十倍、百倍的羞耻。

  看到其它客人都跟招待的小姐打的火热,小庄也不再装绅士。

  原本在细数小萱脊柱骨节数的右手从肚兜边上,开始向黄琼萱的小巧胸部进
攻。正在大腿上点着汗毛数目的左手也伸向亵裤的开口,开始向更神秘的部位前
进。小庄更恨不得能有第三只手,来照顾最喜爱的脚丫子。

  而在小屁股上「指指点点」的肉棒,更让黄琼萱心急如焚,深怕还没撑到表
演开始,自己纯洁的身子就已经被攻陷了,哪还能执行什么移花接木、金蝉脱壳
之计?

  「小庄你还没有结婚吗?」黄琼萱希望这样家庭式的话题,能够稍减男人的
淫心。

  「还没。」小庄对于黄琼萱的「婚姻」状况倒是也挺有兴趣:「你还是跟咱
们老同学刘真在一起吗?」

  「他……他什么都不知道!」黄琼萱听他提起男友,慌张地答非所问。

  「听说他真的就照着他的理想:一毕业就到穷乡僻壤的小学去当教师了?」

  「嗯。离X市也没很远,就在琼县的山上。」黄琼萱虽然并不想多谈自己的
事,但这话题似乎有效地让小庄停止了双手的攻势。

  「刘真真是个书呆子,只想着完成自己的理想,完全不顾你的感受。」

  「我就是喜欢他的天真。」黄琼萱提到男友,自然地流露出幸福的感觉。

  「你真打算嫁给他?」

  「我也愿意跟他到山上住下来,那里真的好美……完全没有这里这些丑恶的
事情!」

  黄琼萱想到自己要是挣不脱周总的控制,那还谈什么未来……

  幸好舞台上的灯光与音响及时地吸引了小庄的注意力,也让黄琼萱有时间暂
时缓和一下情绪。

  「让我们欢迎:情色界最有人气的东北二人转组合:小苗和莹莹。」

  从幕后跟莹莹一起走上舞台的居然是一个小娃,不禁让小庄有些受骗上当的
感觉,搂着黄琼萱裸腰的手也更加不规矩。

  「莹莹妈咪,他们说我们是最有人气的东北二人转组合!我们的名气真的已
经大过赵本山、范伟?成为最有人气的东北二人转组合了?」

  莹莹接口道:「赵本山、范伟的节目只能在家里陪着黄脸婆看。但是看咱们
小苗和莹莹二人转的时候,是抱着光屁股妹妹看,你说哪个会比较受欢迎呢?」

  观众果真乐得给予满堂的掌声,也让黄琼萱稍减被吃豆腐的压力。

  「莹莹妈咪……」

  「你别叫我妈咪,把我都叫老了。」

  「可我真是你儿子……」

  「去!你可别把老娘我的身价都破坏了。」

  「可我真是你儿子……」

  「你再乱说,我可上法院告你去!」

  「我不怕,我能证明。」

  「你……你……难道是我小学时……」

  「看吧,你不打自招,原来小学时就生过娃儿。我今年才十岁,是那个娃的
弟弟,排行一十二。」

  「你当我是母猪啊,一年生一个。」

  「不是……」那个叫小苗的娃儿夸张地叫道:「像你这样一天要招呼十只、
八只鸡巴的女人,哪是一年生一个?你是十个月就生一个,一刻都不停的。」

  「呸!」莹莹在舞台上追打着小苗,不时露出超级短裙下的风光:「你验过
DNA?能证明是我儿子?」

  「你说什么ABC的,我听不懂……」

  莹莹拍着她的超级大胸哺:「我就知道你没证据,信口雌黄。」

  「我有!」

  「没验过DNA,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我从你身体里出来时,可是把你的身体特征都记得一清二
楚。」

  「什么身体特征?」

  「莹莹妈咪的阴道特敏感,我出生的时候,只不过伸手偷摸了一把,你的淫
水就像山洪突然爆发似的,差点就把我淹死了。」

  小苗向台下的观众问道:「各位玩过我莹莹妈咪的干爹们,你们说我说的对
不对?」

  「对!」台下近十个来看表演的贵宾一同起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上过
陈莹。

  「呸!一只小娃的手哪能让我发浪?」陈莹向台下洒了一轮媚眼:「起码也
得用你们的大鸡巴才行。」

  在台下一阵轰声大笑中,小苗不服地大叫:「让我们来验证、验证,看莹莹
妈咪到时还敢不敢嘴硬?」

  个头刚好到莹莹短裙下缘的小苗一举左手就将陈莹的短裙掀到腰上,露出她
那杂草丛生的私处。

  用右手拇指跟中指套进从大阴唇的夹缝中探出头来的两个小阴唇环里,猛的
就往外拉。

  「死娃儿……」莹莹才骂了一句,忽然就变成了咿咿噢噢的呻吟声,原来小
苗竟然用食指顶着她敏感的阴蒂当支点,将她两片鲜红的小阴唇往左右两边扯出
来,让她的秘穴门户大开。

  观众席传出不断的赞叹声,连小庄也啧啧称奇:没想到莹莹的小阴环还有这
个妙用。

  小苗没闲着,左手就往莹莹的秘穴里钻,竟然把整个小手掌都塞了进去。

  莹莹一边大幅度地摇着屁股配合,双手抓住自己的短裙下摆,高高掀起,以
方便观众看清楚她们的表演。

  不过小庄的眼光已经完全被他最喜爱的美足给粘住了。

  陈莹大概是为了配合小苗的身高,并没有穿上能突显她身材曲线的高跟鞋,
而是穿了一双平底鞋:薄薄的一片鞋底、后面一个不到三厘米的小跟。

  但最精采的是鞋面上只有两条成X型交叉的细银线,从左右将五根丰满的美
趾紧紧地束缚住,却又不会限制十个小可爱的上下娆动与前后蠕动。

  陈莹那能勾魂的十只脚趾头随着嘴里呻吟声的韵律,像波浪般的翻腾摆动,
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突然在高峰静止,趾头们拼命向四面八方挣开,
像是要挣脱那两条银色金属线的束缚。

  从陈莹美趾透露的讯息,小庄知道陈莹是真的在舞台上被个小娃儿弄到了高
潮,绝不是作戏。

  小苗抽出了两只湿淋淋的双手,得意地在观众面前,把淫水拉着丝玩儿。

  只见还在高潮余韵中的陈莹双脚摇晃着,一副站不住的样子,小苗才赶紧跑
到后台搬出一张长板凳,让陈莹坐下休息。

  「你这娃儿才十岁,就这么会整女人,将来当你老婆的可有的罪受了。」

  「莹莹妈咪今天怎么尽说些反话?明明是:我这么会玩女人,将来当我老婆
的可乐活了。不如我说莹莹啊,你也别当我妈咪了,改当我的爱人吧!」

  「呸!」莹莹出手拉开小苗裤头的绳带,小苗下半身的功夫裤「刷」的一声
落地,露出了个小鸡巴:「凭你这根小鸡巴,能满足你老娘吗?」

  「人家还有发育的空间啊,」小苗晃着小鸡巴道:「莹莹老婆,你给说说:
希望它长成啥样?」

  「呵!称呼现在就改了?想叫我莹莹老婆,你这玩意得长得有我手臂粗。」

  「手臂粗?你不怕屄被插烂了?」

  「你懂什么,女人的阴道连婴儿都通的过,哪会被插烂?没有手臂粗的鸡巴
哪喂的饱?」

  「莹莹老婆,你这条件也太严苛了,有谁能长一条手臂粗的鸡巴?」

  「以前跟我搭档演出的John就有。」

  「空口说白话,有谁信啊?你叫他来给大家瞧瞧。」

  「成!」莹莹对着后台大叫:「John,把你的驴鸡巴抬出来给大家见识
见识。」

  后台应声走出一个起码有两百斤重的洋人,全身结实的肌肉样象是个摔角选
手似的,不过大家的目光都被他光着的下半身吸引了。两腿间垂着的阳具还真比
小苗的手臂粗,那龟头更是比小苗的拳头还大,而且这还是在阳具尚未硬起来的
状况下。

  「好吧,」小苗抢着说:「只要有人真的能有这么粗的鸡巴,我为了莹莹老
婆你,也一定会努力向他看齐的。」

  「不过……」

  「不过什么?」

  「光粗还不够,还得长。」

  「莹莹老婆,医生有说:女人百分之八十的性感受器都在阴道口到G点之间,
鸡巴太长是没啥功用的。」

  「哼!你就这么点性学知识,也敢在你老婆面前卖弄?」

  「大家听到了?大家听到了?」小苗夸张地手舞足蹈:「莹莹妹子承认是我
老婆了!」

  「怎么我这会儿又变成你妹子了?不过你知道兄妹相奸,最喜欢怎么玩?」

  「兄妹相奸当然玩屁眼啰。」

  「算你有常识。」

  「玩屁眼才不会不小心生出没屁眼的杂种,这谁都知道。」

  「那你知道屁眼最喜欢被什么样的鸡巴玩?」

  「难道是你说的长鸡巴?」

  「没错,直肠其实根本没有性感受器,用一般的鸡巴玩后庭花,女人是只有
受罪的份,只有当十吋以上的长鸡巴塞进肠道的那种充实与饱胀的满足感才能让
女人乐此不疲。」

  「十吋的长鸡巴?」

  「你又不信了,Tom你把你的长枪提出来让我老公瞧瞧。」

  后台又应声走出一个起码有两米高,但瘦的像根竹竿的黑人,在两脚间晃着
的鸡巴,几乎要触到膝盖,看起来绝对超过十吋。

  「天啊,莹莹!要当你的老公可得天生异禀才行啊!」

  「这还不够。」

  「什么?这还不够?」

  「是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莹莹笑着指着自己的嘴巴道:「还得满足
我剩下的这个洞才行啊。」

  「天啊,幸好女人只有三个洞。你快说说这个洞要怎么才能满足?」

  「Albert,你也别躲着了,就出来吧。」

  大家还以为会出来个什么怪物,结果是个身材正常的男人,但却乱发披肩,
纠缠成一陀的胡子遮满了脸庞,全身脏兮兮的,比乞丐还不如。

  「嘴巴有味觉,鼻腔有嗅觉,要满足这个洞,当然得靠味道跟气味的刺激,
Albert是印度的修道士,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洗过澡,这种鸡巴尝起来,那
味道可令人销魂了。」

  「都是尿骚味的鸡巴,」大家听小苗这么一提,果然闻到从那个印度阿三身
上传出来的强烈尿骚味:「恐怕连母狗也不肯尝,我就不信莹莹妹子你能吞的下
去。」

  「我们四个搭档演出的次数可多了,是情色演艺圈里有名的铁四角……」

  「我只知道赵本山、范伟、高秀敏,叫铁三角,哪有什么铁四角。」

  「John、Tom、Albert铁的那只『脚』跟赵本山铁的部分可不
一样。」莹莹从长板凳上站起身来招呼那三个鬼佬:「把鸡巴弄『铁』了,让小
妹我好好享受一下吧。」

  「放心……」三个洋鬼子操着怪腔怪调的普通话:「我们好久没玩你啦!」

  那个像是摔角选手的白人第一个冲了过来,竟用暴力「嘶」的一声就把莹莹
身上的短裙撕成两半,飘落到地上,嘴里还说着:「不只玩你,还要玩死你!」

  瘦高的黑人也冲到了莹莹的背后,双手环腰把身高也有一米七五的陈莹像小
朋友似的抱了起来。

  粗壮的白人趁机会仰面躺在长板凳上,原本已经像是小娃手臂粗的阳具,此
时已经样一根柱子般的朝天站立。

  黑人抱着陈莹来到这根柱子旁边,像乞丐的印度阿三从板凳的另一边,伸手
抓住莹莹的一只腿让它横过躺在长板凳上的John的下体。

  不知是长板凳太高、太宽,还是John直立的阳具太长,双脚分开跨越躺
在板凳上的John、下阴顶住John龟头的长腿美女双脚居然踩不到地面,
只靠从背后环腰抱着她的Tom,把身子支撑在半空中。

  当一切就绪,小苗开始鼓动气氛:「灯光师给我的莹莹老婆来点特写吧!」

  舞台灯光全部转暗,然后一道强烈灯光打在莹莹的阴唇与John的龟头交
接触。

  当音控师放出Dona Summer充满交欢呻吟的名曲「I love
you baby……」时,Tom放开了环抱莹莹的双手。

  让陈莹在Dona Summer的叫床声中「自然」落下。

  众人聚精会神地看着John的龟头将莹莹的大阴唇一点一点地挤进了阴道
里,当最宽大的棱线抵住阴道口时,莹莹丰厚充血的阴唇已全部没入秘穴中。连
那两个三、五公分直径的金属阴唇环,都被挤了进去。

  女主角终于受不了全身百多斤的重量全压在两片嫩肉上,想用双手在身下的
John那宽阔的胸膛上寻找支撑。

  但眼急手快的Tom从背后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腕,把陈莹的双手笔直地高
举过头。

  在椅侧的印度修道士Albert伸出食指,将他那像巫婆的乌黑长指甲,
深入聚光灯圈中,刺在莹莹的阴蒂上。

  只见陈莹那比一般正常女人要大上一倍,像颗粉红珍珠的阴蒂,被尖尖的指
甲一刺,就像开启了一个大型电动人偶的开关似的。

  莹莹从喉头发出的高声淫叫,盖过了舞台的乐声;全身只剩一件大红色、低
胸、大翻领短衬衫的迷人胴体,也突然激烈地颤动了起来。

  悬空吊在John骻骨边的丰满大腿,几团肌肉在古铜色健美的皮肤下高频
率地抖动;紧绷的小腿肚引人注目地前后左右晃动着;两条银线束缚不住的五根
脚趾头,夸张地张合着;连脚底板也承受不了刺激,一弓一伸地拍打着鞋板。

  纹在雪白脚底板上的黑色骷髅头忽隐忽现,而纹在小腿的那三只老鹰随着莹
莹小腿肚的颤动,好像在挥舞着双翅;脚背上的蓝色美人鱼纹身也像在用尾巴不
断地拍打抚摸着莹莹的脚背。至于大腿上那圈艳红的「陈莹爱XXX的洋鸡巴」
字样,更是像波浪一样不停地波动起伏。

  不过除了小庄之外的男人,大慨都把目光盯在陈莹那肥大却又结实的大屁股
上,不是因为那幅插在黄菊花中央的粉红樱花图样,而是因为那阴蒂受了强烈刺
激以后,两个屁股蛋儿所产生的,像是推磨似的巨大晃动。

  原本卡在阴道口的那颗有小苗拳头般大的龟头,在陈莹猛烈扭动的帮助下,
终于突破关卡,向前挺进。

  原本还有高低起伏的淫叫,也变成只有单一高吭不断的哭叫。一直持续到陈
莹能用伸得笔直的脚趾头沾到地面,止住了手臂一般粗的洋鸡巴继续入侵时,才
稍稍缓和下来。

  而刚刚启动了这场动乱的脏指甲却顺着陈莹的小腹,经过肚脐眼来到束缚着
三十九吋大胸脯的那两颗纽扣。

  才解开一颗低胸短衬衫的扣子,另一颗就吃不住力地蹦开了,两颗肉球像飞
弹似的弹了出来。

  原本就无人可及的超级大奶,因为一双臂膀被Tom高举过头,而更加夸张
的暴涨与突出。

  站在莹莹正面的Albert,用两只食指勾住了她的乳环,毫不手软地向
前猛拉。可怜的女体就被站在长板凳两头的黑人及印度阿三摆布成以手腕与被白
人阳具固定住的阴户为两端,被拉长到骇人听闻程度的奶头为顶点的圆弧型。

  不知是已经痛到无法出声,还是因为双奶被向前拉出挤压了肺部空间,剧场
中的配乐,这下就只剩陈莹的呼气声。

  天才的音控师竟然换上由中国拉弦乐器演出的「四面楚歌」,懂点音乐的人
不禁发出会心的一笑。

  就在陈莹觉得奶头就要被Albert拉断了的时候,Tom放开了她的手
腕。莹莹赶紧双手撑着身下的John,身体因此向前扑,也使她的脸庞住前冲
向Albert的阳具。

  莹莹刚刚说喜欢品尝有味道的鸡巴,那纯是违心的台词,像John的粗鸡
巴、Tom的长鸡巴,陈莹都能接受,甚至太久没被它们肏,陈莹都还会小穴及
屁眼发痒地想着它们。可是印度阿三的尿骚味鸡巴,她可是一想起就想吐,每次
被逼着跟他口交完,都会恶心得两、三天吃不下东西。

  当鼻子离Albert的阳具越来越近,陈莹反胃的越来越利害,一股股胃
酸涌到了喉头。可是莹莹还是无所选择地将脸贴向顶在她面前肮脏无比的阳具,
强忍住已经冲到喉头的胃液,以无比的毅力张开小嘴,将那只好像还沾着尿液的
印度鸡巴含进嘴里。

  Albert得意地发出怪叫,右手还放开了一只被捏得变了型的乳头,在
陈莹美艳的面庞上一阵抚摸后,拨开她那遮住观众视线的右侧秀发,还将朝下的
面孔扭向观众席的方向,让观众可以清楚地看到莹莹那综合着羞辱、痛苦,还有
一丝代表阴道被大鸡巴插得很满足的快感表情。

  Tom在Albert玩起陈莹小嘴的期间也没闲着,再次抓起她的双手,
让她又只能靠着垫起的脚尖、顶住大龟头的阴户,还有深入小嘴的脏鸡巴来撑住
自己的身体。

  Tom快速地剥除了阻挡观众欣赏她那两颗硕大奶子的红衬衫后,将莹莹双
手扳到背后,右手拉着她的右手腕、左手拉着她的左手腕,好像骑师拉着驭马的
缰绳。

  当Tom用他那十吋长的黑鸡巴开始进攻莹莹的屁眼时,躺在莹莹身下早已
闷的发慌的John也伸出几乎一个手掌就能完全覆盖住莹莹丰满屁股片子的巨
手,一边一个的握住高耸的翘臀,将它们用力地往自己身上压。

  原本还有好几公分露在外面的粗大白鸡巴,终于整根没入莹莹的阴户中。而
十吋长的黑鸡巴也被肠道完全包覆。

  而最夸张的是:原本就已经将整只脏的看不出本来是什么颜色的污秽鸡巴完
全插进陈莹樱桃小口中的印度阿三,居然将手指伸入她的口中,将莹莹的舌头拉
出来,搁在自己的卵蛋下方,让莹莹张得几乎裂开的嘴巴,不止服务一根阴茎,
还要含住两颗睪丸。

  就当黑、白、褐三色人种都深深插入陈莹的身体时,音控师又放起了琵琶弹
奏的「十面埋伏」。

  配合着音乐节拍,首先是Tom退了一大步将屁眼里的黑鸡巴退到只剩龟头
留在菊花洞中,然后是John双掌像提两颗篮球似的,将陈莹的下体往上抬,
让粗大的白鸡巴将莹莹原本被强挤进阴道里的大、小阴唇都从阴道里拉了出来,
直到小阴唇快夹不住小孩拳头般大的龟头。

  当最后行动的Albert将已经被莹莹口水清洗地能看出原来是褐色而不
是黑色的鸡巴,由小嘴里退到只剩龟头还被两片红唇含住的状态时,Tom又跨
前一步将十吋长的黑鸡巴捅进陈莹的屁眼。

  然后是John挺起自己的屁股配合被自己双手控制住着的陈莹屁股,让粗
大的阳具又整根地插入蜜穴。

  Tom、John、Albert就在十面埋伏的音乐声中,像齿轮般的依
序运行,并且随着琵琶声越来越急,转动的越来越快,直到乐曲终了,三个人恢
复深深插入的状况。

  只见三人都累的额头冒汗,而夹在三个人中间的陈莹更是汗水淋漓,全身像
是涂了一层油脂,光可鉴人。

  已经被大家遗忘在一旁的小苗又跑上了舞台,跪到陈莹脚边,将她那只迷死
小庄的平底鞋扒下拿在手中,突然重重地打在陈莹丰满的屁股上。

  随着「啪」的一声,传来一阵销魂的怪叫声,竟是从舞台上三个大男人的口
中发出来的。

  原来陈莹的屁股突然挨痛,自然就带动阴户及屁眼的肌肉收缩,让Tom及
John享受到无上的快感。

  而忍不住要呼痛的嘴腔一阵乱动,也让Albert好像上了天堂。

  有的观众还在一头雾水中,小苗已经死命地用鞋底板猛抽了陈莹的屁股,十
几下之后,就把面向观众的右半边屁股都抽得黑漆妈乌的。

  而眼尖的观众还发现:在这样的性虐下,陈莹的阴户居然不停地涌出淫液,
而从嘴角流出的口水更是早已滴的满地,只有屁眼被高翘的臀部档住了视野,不
知是否也会泌出爱的液体?

  小苗装模作样地吼道:「这么淫荡的老婆,我不敢要了,台下的叔叔伯伯,
有没有人愿意收留这只破鞋?」

  台下有观众跟着起哄道:「别说你收拾不了这只破鞋,我们也不成,看来只
能交给这些鬼佬们来整治她了。」

  「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别灭了自己的威风,咱们中国地灵人杰,奇人异物多
的是,要收拾这个贱货哪里要靠洋人。」

  这话一出,台下一片鼓掌叫好声。

  「别的地方有什么宝贝,我小苗年纪小不清楚,可是我生长的地方有东北三
宝,就是专门让男人用来收拾女人的。」

  这么一说可让台下的观众摸不着脑袋了:「这人参、貂皮、乌拉草跟收拾女
人有什么关系?」

  「唉哟,各位叔叔、伯伯,我说的不是人参、貂皮、乌拉草,我这三宝可比
这些东西宝贵多了!」小苗向后台吩咐道:「你们快把宝贝拿出来,让各位叔叔
伯伯长长见识。」

  后台应声推出一部推车。

  小苗指着车上一瓶瓷瓶道:「这里面的六颗药丸是采集东北百种千年人参等
级的药材密制,只要服三颗,各位叔叔伯伯的命根子就能比这个叫什么John
的洋人还粗。」

  「那如果六颗都吃了呢?」

  「我爹试过一次,结果我家所有的母牲口,什么牛啊、猪啊、马啊的,隔天
全进了医院了。」

  台下哄堂大笑,有人戏谑地问道:「那你老母、姐姐怎么样啦?」

  「她们没事,因为我老爸没法扛着那么沉的鸡巴上床。」

  哄笑中,小苗指着瓷瓶旁的酒壶道:「这壶酒是用东北的虎鞭、熊鞭、鹿鞭
密制的,喝了……」

  小苗指着Tom道:「没法像这位黑人老兄鸡巴变这么长……」

  台下一片嘘声。

  「但是,可以让各位叔叔、伯伯使用的时间变长。上次我爹试了,结果我老
母跟老姐像在接力比赛唱歌,从太阳下山哼到隔天太阳晒屁股了都没停过。」

  「那第三宝是什么?」

  小苗指着板凳上的人肉三明治道:「就是咱们全东北最淫荡的陈莹小姐。就
像咱们练武功,对手越强越能激发潜能。用上了这药丸及这壶酒,如果不是为了
收拾莹莹这骚货,那也显不出它们宝贝的地方。」

  「我知道各位叔叔、伯伯都想试试这东北三宝,可惜别说这药丸及这酒百年
才炼得一份,就连像莹莹这样耐的住三个天生异禀的鬼佬这样肏弄的淫妇,那也
是百年难得一见。」

  小苗望着台下道:「所以我只好出个赌局,谁赌赢了就能分得这三件宝贝,
各位叔叔、伯伯你们说好不好?」

  「好,出题!」

  「我们就赌一赌这三个洋人,哪一个会最先在莹莹的阴功下,败下阵来。」

  「黑高个!」

  「白大个!」

  「没人要下注印度阿三?」

  大家都觉得从刚才的表演看来这印度阿三挺会玩女人的,加上莹莹的嘴再怎
么说也不会比阴道及直肠紧实,更重要的是他占据了进退自如的地位,真的快忍
不住了,只要退出来凉快一会儿就成了。

  小萱突然拉起小庄的手叫道:「我的官人要买印度阿三。」

  「好,这位帅哥如果赢了就独得东北三宝。猜黑高个先弃械投降的有三位,
酒跟药丸都能平分,莹莹也刚好有三个洞,可以给三位叔叔、伯伯一起享用。比
较麻烦的是,压白大个先败下阵来有六位,如果你们赢了,我可怜的老婆就得一
个洞挨两只大鸡巴了。」

  小苗边说,边退到舞台边:「咱们揭盅吧。」

  话语一落,就响起了战鼓声。三个已经等的鸡巴发涨的洋人,这次不再轮番
抽插,而是同时将阳具抽离阴户、肛门及嘴巴。在下一个鼓点时,又同时一插到
位。

  就在时缓时急的鼓声中,陈莹的三个洞口已经挨了上千下撞击。

  牌局终有开牌的时候,只听印度阿三一声怪叫,抽出已经被陈莹舔的亮晶晶
的阳具,一股浓精水柱般喷在陈莹的秀发、额头、双眼。

  除了小庄之外,其它九位贵宾都咒骂起印度阿三的没用。

  垂头丧气的Albert,突然又举起阳具喷射,这次喷的不是精液,而是
黄澄澄的尿液。

  尿液直冲莹莹还没阖上的嘴巴,就这样灌进莹莹的食道。当陈莹反应过来,
已经喝了一大泡骚尿。

  更狠的是当陈莹闭上了嘴,Albert居然抓着她的头发,拼命地将她的
头往后扳,然后把尿往陈莹笔直正对前方的鼻孔射去,被呛的几乎窒息的陈莹,
激烈地咳嗽与扭动;原本也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Tom及John,在莹莹阴道
与肛门激烈收缩与扭动的双重攻势下,也弃守了。

  两个人甚至连抽出来发射都来不及,直接用精液灌满了陈莹的下体。

  表演到了尾声,Albert、Tom、John也懒得再浪费时间,三人
合力就把已经被整到脱力的陈莹拉了起来,Tom和John一人架住莹莹一只
臂膀,Albert及小苗则一人抓住一只脚踝,将莹莹的双脚朝上V字型的张
开,让观众观赏被肏的发红肿胀的阴户,及四周布满血丝的爆裂肛门。

  只见两个女人最私密的洞都已经被肏的阖不上,还缓缓地从身体深处倒流出
白人及黑人的精液。

  一直到观众离席,他们才把陈莹摆到放着药丸及药酒的推车上,将这新东北
三宝送到赌局赢家手上。


                          (七)红楼中式套房

  小庄被小苗跟小萱连哄带骗的请到六楼的中式套房里。

  如果不是小萱答应也一起陪着他玩陈莹,而且还暗示他干完陈莹,她就加入
玩3P,小庄还不肯上来呢。

  到了房里,莹莹已经清洗干净,跪着恭迎小庄老爷。

  莹莹从瓷瓶中倒出两颗乌黑药丸,撒娇地问小庄:「官人今天晚上想玩到天
亮,还是只玩半夜?」

  小庄捏了一把莹莹那虽然已经洗去印度阿三的精液跟尿液,但还是春情荡漾
到泛着潮红的小脸蛋:「看你这骚劲儿,不玩到天亮,能满足你吗?我看整瓶都
一次吃了吧。」

  莹莹微微变了脸色,但还是顺从地嗲声说道:「讨厌!你们男人喔……」一
边说,一边将瓷瓶的药丸一共六颗全部倒在手心,让小庄和着整壶百鞭酒一齐服
下。

  然后拉着小庄来到摆在屋子正中央的一张明清古董式样的红木架子床。

  小庄这才注意到莹莹虽然跟小萱穿了一样花色的绣花肚兜及亵裤,但她的绣
花肚兜却短得连她那像两个大水球的三十九吋大奶的下缘都遮不到。至于亵裤,
是跟小萱穿的一样:两个裤脚短到前面大约是在大腿根部与小腹交接处,后面则
让屁股片子的最高峰都露了出来,但莹莹这件,裤管却是宽得离谱,杂草般的阴
毛都不受管制地从裤管跑了出来。

  莹莹先爬上了床,将红木床后方的帐子顶的横木条拉下来,整面帐子竟然画
满了唯妙唯肖的春宫画,只要稍微一碰帐子,画上用不同的姿势在交媾的十几对
男女,就像活了似的在抽插着呢。

  小萱怕小庄改变心意,先来侵犯她,赶忙帮他脱了浴袍,让他睡到床上去。

  当他正欣赏着那些春宫画时,莹莹也脱下了身上的肚兜,全身除了亵裤就只
剩脚上的那双绣花鞋。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莹莹那一身丰满而又有弹性的浪肉使小庄淫兴大发,
而那药丸也发出了作用,鸡巴猛然涨大起来,粗大的连小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会有这么大的鸡巴?

  不但涨的与小孩手臂一般粗,而且青筋直涨,一副狰狞的面目。莹莹一见,
浪哼一声,用双手握住了大鸡巴说道:「官人!您可得疼惜人家。别把人家往死
里整!」

  「往死里整?我还怕喂不饱你呢!」

  「上次吴处才吃两颗药,就害的人家两天下不了床,你一次吃了六颗,人家
害怕的都想哭了呢。」

  「那……那你刚刚干嘛让我一次吃那么多?」

  莹莹用哀怨的眼神望着小庄:「难道……难道……你以为我犯贱,喜欢挨插
吗?」

  情绪失控的陈莹哭着咆哮道:「我就算淫荡,刚刚被那样肏也该够了吧。」

  陈莹会这么难过,其实是因为刚刚表演的剧码虽然是第三次,但是后面这充
满污辱意味的演出:让小孩大庭广众下打屁股,印度阿三的骚尿颜射,黑人、白
人的体内射精,最后让大家看自己被肏到合不起来的阴户及肛门,都是周总事先
没让她知道,临时指示新加上去的剧码。

  憋了一肚子气的莹莹怒骂道:「人家的穴难道不是肉做的?干嘛弄大你的鸡
巴来整自己。」

  站在床边上的小萱发现情形不对,伸出小手指指了指天花板:「莹莹姐!」

  陈莹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控,心想刚刚这一幕要是被监看录像的人报到周总那
儿,不死也得脱层皮。

  赶紧抱着小庄,将舌头送进他嘴里让他享用,先掩饰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珠及
表情。

  莹莹趁热吻整理好了心情:「来红楼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头子,从没遇见过您
这样的年轻帅哥,上次在桑拿服侍过官人您,人家就整天想着您呢。刚刚知道今
晚是要陪官人您,浪货的骚穴都快痒死了!」

  陈莹心中祈祷小庄千万别去向周总投诉,因为红楼的规矩:小姐如果让客人
投诉服务不到家,不管小姐有理没理,都交绐客人随意处置;就算客人要打瘸小
姐的腿、划花小姐的脸,红楼方面不但不干涉,还协助执行。

  看来只好委屈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好好地取悦小庄:「我知道官人您
喜欢玩女人小脚丫子,您先用专门收拾淫妇小脚丫子的方式玩我。」

  莹莹用最浪的声音:「玩累了,我再照着春宫画上的姿势,翻着花样服侍官
人好不好?」

  小庄听莹莹说到「用专门收拾淫妇小脚丫子的方式玩」,就已经猴急地扯下
她的绣花鞋,用力地抓着她的脚掌不放。

  一直还赖在房里吃着餐桌上的小食品的小苗忽然插嘴道:「要对付莹莹妈咪
的臭脚丫,我可是专家。老爷你喜欢中式、日式、还是西式?」

  小庄一听可兴奋了:「玩脚丫还有这么多学问?」

  「那当然,每一式都还有很多花样呢,比方说中式,从血淋淋的用老虎钳撕
脚趾甲,到最轻的抽打脚底板,起码有数十种方式,不过周姐不准我们建议客人
用会破坏身体外观的玩法,比方炮烙脚底板啦什么的,所以今天晚上我觉得最棒
的游戏就是夹棍。」

  陈莹心想:我可怜的脚丫子今晚可有苦头吃了。

  「夹棍就是在每个脚指缝里插进一根小竹棍,然后用力拉拢,只要官人你手
劲够大,说不定能让莹莹妈咪痛的尿裤子。」

  「那不是也会留下伤痕?」

  「没关系,淤血的伤痕是在脚趾缝里,只要不把脚趾头折断了,就不会破坏
莹莹妈咪臭脚丫子的外观,所以不算违背周姐的规定。」

  陈莹气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小苗!我跟你有仇啊!」

  「没仇!只是谁叫你不肯让我玩你的脚趾头!我只好借小庄老爷的势力来玩
你啰!」

  陈莹不知道这人小鬼大的家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气的发抖。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莹莹妈咪你这双丰满性感的脚掌,最想做的就是用缠脚
布把它包裹成我心爱的形状。」

  小庄心有戚戚焉地望向小萱正因不安而蠕动着的一对小绣花鞋,大声叫道:
「不错!好主意!」

  才十岁大的小苗,老气横秋地叹道:「可惜缠小脚得连续弄上半年、十个月
才成,」一双乌溜溜的眼球直盯着陈莹胸前的那对大木瓜:「所以要有能力先把
她包养起来,才玩得成。」

  小庄却望向红着脸的黄琼萱:「是啊!要先把她包养起来!」

  「小庄老爷,说了半天,咱们动不动手啊?如果你点头,我这就去把道具拿
来。」

  小庄的鸡巴在吃了药之后就涨的老大,但却不太有性欲,反而对怎么整治脚
丫子比较来劲儿:「不是还有日式跟西式吗?我看莹莹这么喜欢洋鸡巴,可能只
用中式的手法不够满足她吧。」

  「对!对!对!不过西方人都比较粗暴,没啥细致的把戏,不是用老虎钳夹
碎脚趾,就是针刺、火烧。」

  「这么说都不能用在红楼小姐身上啰?」

  小苗诡异地笑道:「稍微改良一下应该可以……」转头问黄琼萱:「跟你同
期到红楼上班的那个广西女孩,你还记得吗?」

  小萱记得那也是一个跟自己一样,被周总从振远集团调到红楼工作的清清白
白的小女孩,点点头:「你说小婉吗?她不是被分派到白楼服务去了。」

  「小婉是被整人专家林长官开了苞才被调到白楼专门服侍林长官的。她去白
楼那天可是被抬着去的。」

  小苗一副掌握了内线情报的得意状:「可不是因为被开了苞走不动,而是因
为那个广西妞儿被林长官用一包红塔山整得双脚不能着地。」

  小庄讶异道:「红塔山?」

  陈莹在一旁听着这一对老少竟这么肆无忌惮地聊着要怎么对付自己的脚丫,
可是却又无计可施。因为跟据周总的规定:不但绝不准表达异议,坏了客人的兴
头,还要帮着男人出主意来整自己。

  可小苗却故意要整她:「莹莹妈咪,你知道红塔山的妙用吧?」

  「不……」

  莹莹才吐出一个字,小苗夸张地抬头对着天花板大叫:「周姐……」

  莹莹硬转了个弯:「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的没你这个小鬼清楚,反正
就是拿点燃的香烟当凶器,炮烙小女孩的脚底。」

  小苗故意用严肃的口气告诉陈莹:「听说香烟燃烧时的温度有几千度,烧在
肉上跟红通通的烙铁烧在肉上是一样的感觉,莹莹妈咪你知道吗?」

  这点莹莹是真不知道,当下被小苗这小鬼头吓的脸色苍白!

  小苗改成嘻皮笑脸地问莹莹:「我们就学学林长官的招数,好好招待莹莹妈
咪你的臭脚丫丫抽一包红塔山,好不好?」

  黄琼萱大大地不忍:「这样会留下疤痕,是不准的……」

  小庄听得已经跃跃欲试,舌头舔着嘴唇道:「那个什么林长官可以……」

  陈莹心想:可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发挥,得赶快自求生路才行。

  将两颗大奶贴到小庄胸膛,淫声淫语地撒娇:「周总哪敢得罪林长官,就只
求哄的他开心。就像人家也不敢得罪官人您一样,一心只想哄你开心一样。」

  将没有被小庄握住的那只脚丫的绣花鞋也褪掉,用一个艰难的柔体姿势将它
高举道小庄的嘴边:「人家的五跟脚趾头已经发浪了,官人你就快用夹棍来收拾
它们吧。」

  小苗指着莹莹脚底的骷髅头纹身怪叫起哄:「官人你看这西洋海盗标记,这
五个明明是西洋海盗,得用西方的火刑处死。」

  又指着还被小庄乖乖抓在手里的左脚:「这几个才像是中国的顺民,等着被
夹棍收拾。」

  莹莹已顾不得身份,红着眼眶向十岁的小娃求饶:「亏你人前人后的叫我妈
咪,怎么尽帮外人出主意整你妈咪呢?」

  小苗得意地笑道:「亏莹莹妈咪还是什么重点大学高材生,连恋母情节你都
没听过吗?从叫你莹莹妈咪那天起,我就想好了一千种可以整死你……不……不
是整死你,是整的你半死不活、淫水直流的主意。」

  「小庄老爷,可不可以把莹莹妈咪豢养的那五个西洋海盗借一个给我?」

  小庄吐出自动送进嘴里让自己吸吮的大脚拇趾及食趾,笑道:「你要先处置
哪一个人犯?」

  小苗伸出小手扳开陈莹的小脚趾:「我们先拿小啰啰示范。」

  也学小庄一样伸出舌尖,舔在小脚趾的脚趾肚上:「我们只炮烙这个只有我
们恋足一族才会要求妈咪你展示的位置,完全不会伤害莹莹妈咪你漂亮脚丫的外
观,好不好?」

  「小苗你就饶了妈咪一次吧!」

  「好吧,如果莹莹妈咪答应:每天都像替印度阿三洗鸡巴那样替我洗鸡巴,
我就建议小庄老爷选一个比较温柔的日式足刑。」

  陈莹一听他还要叫小庄搞日式的,几乎要晕倒了。

  可小庄兴致可是跟小苗一样高:「温柔的?」

  「我们就用羽毛搔脚心怎么样?够温柔吧?」

  「天啊……别……」莹莹的反应居然比听到要用火烧还激烈,让小庄大出意
外、也大感兴趣。

  莹莹SM玩多了,痛倒是满能忍的,但天生的怕痒,却常成为被整的重点。

  小苗故作神秘地低声跟小庄解释:「愈怕痒的人,就是肌肤愈敏感的人,而
愈敏感的体质,愈骚愈淫,所以老爷你就可以想象莹莹妈咪会有多怕痒了。」

  小苗看到莹莹已经气得要跳起来追打他,赶快开溜:「我去帮老爷您准备器
材,小庄老爷你可以命令莹莹妈咪赶快把自己的脚丫子摆好。」

  已经跑到门口的小苗忽然回头邪恶地笑道:「报告老爷:如果莹莹妈咪拖拖
拉拉,影响了您的兴致,我们就可以上报给周总,到时要将莹莹妈咪的臭脚丫子
像卤凤爪一样,剥皮、啃骨都成。」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小庄回头,眼珠子咕噜噜地瞪着莹莹的脚丫子乱转。

  莹莹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得赶快把他引导到其它的「性趣」上去,别让他
尽往重口味的性虐上打主意。

  瞄了一旁的小萱:「小萱你不帮官人介绍一下这个床的妙用?」

  「这个床是咱们中国古代的巧匠为了讨好像你们这样的官人……」

  「我们这样的官人?」

  「就是喜欢折磨女人的高官富贾啦!」小萱嘟着嘴道:「帮助有权、有钱的
男人整治女人用的。」

  莹莹一听又讲到整治女人去了,伸手把站在床边的小萱拉上床来:「你在这
床上被整治过哪个洞啊?」

  小庄也关心地追问:「你不是说你还是处女吗?」

  被扯得趴到床上的小萱,跪坐起来红着脸道:「就只有吴处来找莹莹姐时,
每次都要我在一旁帮着推……」

  「帮着推?」小庄一脸疑惑。

  莹莹给小庄飘了个媚眼:「待会官人就能知道小萱的妙用。」

  小庄想入非非地淫笑道:「什么妙用?」

  莹莹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转移话题:「这床有两个妙处,其一就是不论是官
人名媒正娶的贵妇人,还是官人们取回来当泄欲工具的姨太太,或是从妓院召来
的淫荡妓女,在这床上都有不同的机关可以修理她们。」

  望着被小庄盯着裸背的小萱:「要拿来对付抵死不从的女仆,更是好用。」

  吃了那两副大补药之后,反而「兴致」全无的小庄,一听总算来劲儿了:

  「咱们就先试试这个床的妙处。」

  黄琼萱怕小庄要先拿自己试车,赶紧从床尾的两跟床柱顶端拉下两根红线:
「这就是刚才小苗要莹莹姐准备好的姿势。」

  俯身抓住莹莹的一只脚踝,高高举起后才用一条红线绑实了。莹莹知道这是
自己的工作,加上刚才跟三个洋人的盘肠大战,也真耗尽了体力,只想赶快躺下
来办完事儿,因此也自动将另一只玉腿笔直高举,让小萱用另一根红线将足踝绑
上。

  小萱又到床头的床柱拉出红线(只是这次是从床柱底端而非顶端拉出来),
将莹莹的双手张开绑好,这才又膝行到床尾,转动床尾的床柱。

  只见绑着双脚的红线慢慢收紧,直到成大字型仰卧的莹莹除头及肩胛骨还顶
在床上,从肩膀以下都悬空了才住手。

  小庄笑道:「原来如此,抵死不从的女孩被绑成这样,那也只有等着老爷来
决定生死了。」

  走到朝天高举的雪白脚底板前,亲吻莹莹有点粗糙的脚后跟,细细品尝那特
殊的口感,呢喃道:「脚丫被悬在这儿,那可是男人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等着被人宰割的莹莹,浪哼一声吸引小庄的注意:「官人,莹莹的脚一被吊
起,就只有挨插儿的份儿了,这是男人收拾女人的办法。官人,莹莹让你这样收
拾,求您怜惜一点,轻轻的、慢慢的……」

  小庄原本还没有很强烈要干这个刚刚已经被三只洋鸡巴干翻了的烂穴,但一
听她求自己要轻轻的、慢慢的,反而想狠狠地给她来一下。

  连莹莹身上的亵裤也懒的脱,拉开宽松的裤管,将被药力弄得像只拳头般大
的龟头放到莹莹朝天的穴口上,用力地一下插到了底。

  莹莹大声地喊了一声:「唉哟!」浑身颤抖着浪哼。

  小庄等不及小苗把「夹棍」用的竹棍道具取来,干脆张开双手一左一右抓着
莹莹朝天的两只脚丫子,将食指到小指分别插进莹莹的四个脚趾缝,使劲地蹂躏
她的脚趾头们。

  莹莹原本有些假的淫荡叫床声,混上了痛苦的哼声,竟是无比的美妙。

  小庄被她叫的兴起,不顾一切地开始使狠抽猛插,插的她由哼而喘,终于只
剩下了轻微的呻吟。

  但女人在挨插时的呻吟声,并不能引起男人的同情,反而更加深了男人的享
受。

  「喔……官人……喔……你的鸡巴太大了……唉哟……唉哟……姐姐的小穴
受不了了……天啊……官人……放下……浪货的脚吧……姐姐……姐姐真的受不
了了……」

  求饶声只让小庄觉得这是莹莹因挨插而舒服的叫春声,反而更用力地抽插着
她悬空的淫屄,在百多下的狠插下,莹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直到闭上
了眼,微张着性感的嘴不再出声。

  还没有过把女人玩到失神经验的小庄,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下了抽插的动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房里的小苗却在背后鼓掌叫好:「小庄老爷果然利
害,一下子就把莹莹吗咪整的失神。刚刚那三个鬼佬搞了一个钟头,妈咪都没有
这么强烈的反应呢。」

  谄媚地催促小庄:「小庄老爷您快加把劲,把我妈咪肏到潮吹!」

  「潮吹?」小庄将涨成小臂一般粗的阳具深深地插在阴道中问道。

  「是啊,像妈咪这样会潮吹的女人,可是咱们男人的至宝呢,红楼这么多小
姐,可没半个能像我妈咪这样疯狂的喷出呢!」

  「不过……」小苗站到莹莹笔直朝天倒吊着的脚边,不客气地手嘴并用地享
用起来:「一般男人也没本事把这个浪货肏到潮吹,但老爷才两下子就把这淫娃
干到失神,今晚小苗可要大开眼界,看看我妈咪一晚上到底能潮吹几次。」

  小苗忽然一把将还呆跪在一旁的小萱推到小庄的光屁股后面,指挥道:「小
萱!还不快帮老爷推一推,别让你的大官人累着了,夜可还长着呢!」

  「夜还长着」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小萱听在耳里,可心里有数,狐疑地看了
小苗一眼,学着前几次海关吴处长在这儿奸淫莹莹时,莹莹要她做的活儿:扶着
小庄的胯骨,帮助他将阳具提出来,然后又推着小庄的光屁股,使鸡巴插得又深
又紧。

  小庄在心爱的佳人的助兴下,插抽得比刚才更疯狂、更凶残。

  原本失神无声的莹莹,又开始浪哼,而且绵延不断,在小庄足足四、五百下
的狠肏过程中,浪叫的没有停过口。

  只是小庄并不知道这失神啦、浪叫啦都只不过是莹莹的表演;肉穴之前与洋
鸡巴的表演,来回摩擦了几乎一个小时,早已红肿不堪,小庄这两轮的猛干,全
部的感觉只有一个「痛」字。什么「失神」,根本只是痛的无法继续装出享受性
交的表情与叫声而己。

  莹莹心想:再这样让他搞下去,恐怕真的要把小穴给弄坏了,趁着小庄也插
的有些累了,停着喘息的时间,用最淫媚的声音叫了声:「官人!」

  「官人,浪货的淫穴真的受不了,姐姐刚刚一次给你服用六颗壮阳药丸和整
壶百鞭酒,足足可以让你的宝贝儿在三个小时之内不但是金枪不倒,而且只有越
来越粗。」

  小庄抽出阳具,不可思议地问道:「还能更粗?」

  「是啊,越用越有助于药效的血行散发啊。」莹莹嘴里这么解释,心里想的
却是:你的肉棒难道不是肉做的吗?这么乱桶,难道就不会像我可怜的小屄受伤
肿胀吗,你现在靠着药效麻醉没有感觉,药效退了以后有的你受!

  「这药的唯一缺点是,会让官人您的阳具敏感度稍微差点儿。」

  「是啊,我好像没有觉得……怎么说呢?没什么性欲?」

  莹莹故意皱眉,用满腹委屈的语气:「这药与酒也是为了能让古代巨官富贾
能享用他们的三妻六妾而研制的,他们的满足是来自于征服与摧残女人。而不像
咱们上次在桑拿那样……因为心灵的交流,提升肉体交欢的娱悦……」

  「果然还是巨官富贾懂得享受,那莹莹要怎么样来让我享受、享受征服与摧
残你的快乐?」

  莹莹原本提到上次那让双方都很享受的渔水交欢,是希望他能温柔地对待自
己,没想到还是对牛弹琴,小庄还是跟那些臭男人一样,想的就是怎么凌辱宰制
女人。

  已经把她的两只玉腿舔的覆盖了满满一层口水的小苗也是属于标准的「臭男
人」,抢着替小庄出主意:「我看这药一定是用麻醉阳具的感觉,跟降低男人性
欲的方式来延长老爷你能一柱擎天的时间;所以老爷你猛插强干可能享受不到太
多乐趣。但是能够硬三个小时,那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足够逼的最有经验的妓
女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拿出来了。」

  莹莹抢着撒娇道:「官人,现在这四根红绳是让官人您用来征服不听话的女
人的,刚刚小萱有跟官人您提过这床还能让您用来享受淫荡小妾的服务。」

  莹莹等不及小庄同意,直接命令还乖乖捧着男人光屁股的小萱把她四肢上的
红绳解开。

  小苗吐出口中莹莹那根丰腴的小脚趾,改舔她的耳垂,低声道:「你好大胆
子,让周姐知道你没有哀求客人把你放下,就让小萱给你解绳子,你不怕周姐把
你们两个这样绑着,让人肏到死为止吗?」

  莹莹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只要小苗在周总心情不好的时候把这事跟她说了,
那自己的下场可以比死还惨。

  咬着小苗耳朵:「好小子,趁机揩油啊?你要吗咪怎样?」

  「你今晚挤干小庄,别让他有机会去开小萱的苞。我就不乱说话。」

  莹莹惊讶的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搭上线的,只是怕小庄发现他们的私语,
不敢再问,四肢一松,向小苗点点头,就将小庄压在床上,让他平躺仰卧。

  「官人,让浪货照着四周帐子上的春宫画的样儿一个一个给您翻着玩儿,好
不好?」

  小庄刚点头,莹莹就脱下有点碍事的亵裤,翻身就坐到一直坚挺不倒的龟头
上,用最基本的倒浇蜡烛姿势,双脚跪在小庄胯骨的两边,挺直了上身缓缓往下
坐,直到龟头碰壁。

  小庄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子宫口了。

  果然听到莹莹大声的喊了一声:「唉哟!」浑身颤抖着浪哼:「官人轻些,
你把人家的穴心子都捣烂了……」

  小庄哈哈大笑:「是你自己套下来的,怎么能怪我呢?」

  小苗不甘寂寞地叫道:「莹莹妈咪不都是说只怕男人的鸡巴太短,顶不到穴
心子?这可是第一次听你说怕男人的鸡巴太长……」

  「死娃子,你懂什么……」嘴里跟小苗斗着嘴,下体的功夫可不敢闲着,双
手叉着自己的双腰,靠腰力及腿力开始一上一下的运动。「这一式叫倒浇蜡烛,
是所有性交姿式中,可以让男人阳具顶到最深处的姿势,就算是用来服侍鸡巴短
小的男人也够让人发浪了,碰到官人这样又粗又长的鸡巴,那真是只有哭泣的份
了。」

  「是爽到哭吧。」

  莹莹不理小苗,抓起小庄的双手让他一边一个抓住自己木瓜似的大奶子。

  谁知小苗却叫道:「小庄老爷你别上当,我妈咪最拿手的招式就是倒浇蜡烛
时可以把奶子晃的上下左右转圈,比你捏爆她的奶子,更能让你兴奋。」

  莹莹心中暗骂,可是也不敢不提供最好的服务,一边加快下体上下套动的速
度,一边也激烈地扭动腰部带动上半身的晃动,在咿咿啊啊的哼叫与喘息中,两
颗三十九吋的巨奶真的开始像钟摆般开始晃动,最后竟真的好象是以穿着乳环的
乳头为圆心,激烈地画着圆圈。

  躺在枕头上盯着努力演出的双乳及激烈凹凸变换着的腹肌,小庄高兴地向小
苗说道:「当老爷真好啊!」

  「是啊,这帐子上的招式,都是老爷们静静躺着享受就行的招式,只要挺着
鸡巴就行,一分力气都不用出。」

  他没说的是:那配合演出的小姐可吃力了,才没几分钟莹莹全身就已经汗湿
的好像是刚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终于支持不住,双手顶着小庄的胸膛喘息。

  「小庄老爷你的这个小妾很会偷懒耶,」举起从进门就一直抓在手里的「夹
棍」、「红塔山」跟「鹅毛」笑道:「是不是得好好惩罚一下?」

  莹莹真的被吓的哭了起来:「官人、官人,奴婢一点也不敢偷懒……真的是
已经力竭了……」

  小萱也不忍的帮着莹莹说话:「还有很多花样……让莹莹姐先换个姿势,您
看好不好?」最后还不忘加上一个屈辱的称呼:「官人?」

  小庄在女人的吹捧之下,还真觉得莹莹、小萱真的就是她买来的小妾,用能
随意掌控莹莹生死的大老爷口气说道:「你就先把这十二个花样翻一次给我瞧瞧
吧。」

  「但也不能太偷懒,」小苗还不放过欺负莹莹妈咪的机会:「每一个花样起
码要抽插……嗯,两百下才算,而且是要把老爷的阳具全根吃下,直到妈咪的阴
唇撞到老爷的蛋蛋才可以算一下。」

  小庄好整以暇地将双手枕到头下,将头垫高,好方便看得更清楚莹莹在自己
鸡巴上的表演:「那抬起来时,要到什么程度,小苗你怎么没给个规范?」

  「当然要连龟头都离开阴唇才算。」

  「不是这样的……」莹莹哭道:「哪有人每次都拔出来的……」心想要是两
千多下都是这样从外阴唇直刺到子宫口,那自己这屄恐怕就真的废了。

  可小苗还是继续替小庄出馊主意:「我们老爷可是金枪不倒,当然是要枪枪
到肉才行,老爷你说是吗?」

  说完还拉着小萱坐到门口边的沙发上:「老爷,我们在这边帮您数数儿,莹
莹妈咪如果偷懒,少一下我们就请她抽一根红塔山,您说好不好?」

  「对!就这么办。而且我光这么躺着看你表演也挺无聊,你边做边给我解说
解说。」

  莹莹无奈地应了声「是」,挺起趴在小庄胸膛上的上半身,先将跪在床上的
右膝收到胸前,再将左脚也挪过小庄胸膛,双脚并拢点在小庄左腰外侧。

  「这第二式叫做左插花:是女性侧身坐在男人阳具上,因为双脚并拢紧夹男
人的阳具,只要稍微扭动抬臀,就能给男性很大的快感。」莹莹边说边开始抬臀
套弄:「原意就是让经过第一式激烈运动的女性可以恢复一下体力。」

  「官人您看……」莹莹用左手按着小庄的胸膛借力,百般委屈地抱怨:「这
个姿势怎么有办法用小苗说的那种方式套弄呢?」

  小庄其实也从没玩过重度SM,除了对女人的脚趾头有点特别的偏爱,也没
什么奇怪的性癖好,刚刚也不过是跟着小苗起哄。

  被正在温柔地跟自己交媾的娇艳美女这么软语相求,早就心软了:「只要你
像前天那样服务到位,我就很满意了。」

  「莹莹先照着这十二式,让官人您好好享受。」莹莹艰难地弯下腰,嘟长了
嘴,在小庄的唇上亲吻了一下:「如果你乖,我就再扮演荡妇让你整治,让你今
晚尝遍各种风情。」

  莹莹温柔地套弄了超过两百下,才又将右腿横跨过小庄的双腿,跪着背对男
人,恢复了激烈的的套弄,而且为了回报小庄的体贴,莹莹舍命陪君子,真的是
坐下时尽根插入,不只是两片丰臀重重地打在小庄的小腹上,还自动加上一个前
倾的动作,让还露在阴道口外的那一点点阳具,也能塞进阴道里。

  马力全开地快速上下套动,与刚刚的温柔扭动,一动一静间,让小庄不论是
阳具还是心理都有一种变化的层次美感。

  而且视觉上由开始的正面、刚刚的侧面、到现在美丽背肌的颤动也提供了不
断的变化,让单纯的抽插不再只是机械化的进与出。

  而在声音上也由用力甩奶时的强烈哼叫,到刚刚的温柔低吟,变成渐入高潮
时的性呼唤。

  小庄的手指们在她布满细小汗珠的背脊、臀峰,当然还有他最喜爱的雪白脚
心上滑动。

  激情持续了大约十分钟,莹莹终于支持不住,将身子趴到小庄的腿上,莹莹
双手抓着他的脚底板借力,加上撑在床板上用力的脚趾头们,前后移动屁股,让
被她阴户拉倒下来的金枪继续在阴户里抽插。

  这个体位让小庄清楚地看着莹莹的阴唇被自己肉棒推进阴户,再被肉棒拉出
阴户的美景。心理与生理上又都是一翻完全不同的享受。

  小庄的手也没闲着,食指拨弄着一根根正在努力工作的脚趾头。

  莹莹也礼尚往来地舔食起在她嘴前的臭脚趾,更爽得小庄哇哇乱叫。

  直到小庄的叫声渐渐平息,莹莹才又优雅地变换体位,摆出与第二式左右相
反的姿势。

  小庄伸手抚摸现在侧面面向他的右腿上的刺青:「这招叫右探花啰?」

  「嗯,帐子上这套春宫图,是女人以男人的阳具为圆心来变化方位与动作,
要求所有的动作变换中,女人的阴道不能离开男人的抽插。」

  小庄也举起另一只手抚摸她侧看像一只水球的奶子:「莹莹你转来转去,正
面、背面、侧面,都有不同的风情啊。」

  莹莹手掌轻抚小庄架在自己胸部及大腿上的手臂:「官人您看现在的动作不
激烈,其实对我们女人的刺激不亚于刚刚的激烈运动。」

  「真的?」

  「一般的性交都是像刚刚那样直进直出,对咱们干妓女的……」莹莹带着自
卑与自怨自艾的语气,哀怨地说:「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敏锐的感觉了,反而像右
插花、左插花这两式,磨擦的部位都是比较少用到的部位,反而……反而……」

  莹莹用越来越浓的哼声来替她找不到适当用词的感受做说明。当硬梆梆的龟
头重重地点在不常被碰触到的阴道侧面G点上,莹莹感到阴道一阵痉挛,竟然达
到了高潮。

  失神的莹莹一阵晕眩,软趴在小庄的身上。

  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感到小庄正抱着自己热吻,莹莹将自己的舌头从小庄
嘴里挣脱出来,艰难地将夹在自己与小庄身体之间的右腿,横过两人之间,变成
女性在上抱着男人的女上男下拥抱体位。

  莹莹抱着他的脖子,一边继续刚刚的拥吻,一边右脚挤进小庄的双脚之间,
顾不得刚刚才泄身的虚弱,曲起膝盖,又开始像捣臼一样的运动。

  小庄也温柔地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理着她的秀发,调笑道:「你这个骚
货,还是得用吃了药的大鸡巴才能让你高潮不断。」

  莹莹委屈地说:「人家是因为你温柔地对待人家,才……要说鸡巴大,刚刚
那只白猩猩的鸡巴也够吓人的,我被他肏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一点性高潮啊。」

  小庄听她提起别人的鸡巴,不禁有些忌妒:「你刚刚说也跟我的上司吴处长
躺在这里奸淫过,那你每次在他鸡巴下都要泄几次身?我可不能输他!」

  莹莹嘟起嘴,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双脚收在他的胯旁蹲坐起来,忿忿不平道:
「一次也没有!我们干妓女的,客人要插,就得张开腿自己将淫穴送上,可高潮
不是周总说要给客人就能给的……哇……」

  陈莹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伤心,竟然哭了起来。

  小庄手足无措地道歉:「别伤心……是我说错话了……改天请你吃饭,给你
赔罪……」

  莹莹意视到自己又失态了,想必是今天晚上已经用各种耗费大量体力的体位
被男人干了超过三小时了,体力透支得太利害,才会这样失控。

  赶紧装出笑脸:「赔罪可以,不过……」装出俏皮的模样,食指顶着小庄鼻
子:「你想请我吃饭、害我身材走样可不行。」

  「那我请你喝咖啡。」

  「成!不过……得星巴克咖啡才成。」

  「没问题,一言为定。」

  莹莹一边开始激烈的套弄,一边嚷嚷着:「黑咖啡可以改天再喝,不过今晚
一定要喝到大官人的白精液。」

  小庄见她已破涕为笑,学着她刚刚的语气:「可精液不是莹莹说要给就能给
的……」

  莹莹嘴里叫道:「我偏要!」下面开始疯狂的运动。

  这一式跟第一式倒浇蜡烛不同在于:倒浇蜡烛双腿是高雅的跪着,双手又没
有撑在床上或是男人胸膛上因此纯靠大腿及腰力来上下套弄;但这一式女人是用
粗鲁的屈膝蹲坐姿势,并且双手还撑在男人胸膛上借力,因此女人可以尽情的抽
插。

  莹莹不但让速度疯狂,几乎一秒钟就一个上下,而程度更是疯狂:每次高抬
屁股都让整只阳具连龟头都离开阴道,又猛的坐下,让龟头冲过阴唇再撞击穴心
子,这样的搞法,让原本被药力麻醉的龟头都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

  莹莹嘴里也像是兴奋极了的乱叫一通:「大鸡巴哥哥……插死浪穴了……唉
哟……浪……浪穴……没命了……好狠的大鸡巴……唉哟……好大的龟头……顶
进人家子宫了……唉哟……好硬的龟头……阴唇被你撞扁了……嗯……大鸡巴哥
哥……饶了骚穴……唉哟……饶……饶了浪穴……」

  小庄知道莹莹这次表演的成分远大于真心的呼喊,但耳听着她又骚又浪的叫
着求饶的声音,眼看着她那皱着眉、张着嘴,浪极又淫极的骚样儿,真是说不出
的高兴与愉快。

  那两颗三十九吋的巨奶这次没有时间化圈儿,只能激烈地一上一下抛动,每
次落下时打在胸膛上的「啪!啪!」声,大得连淫叫声都挡不住。

  「唉哟……唉哟……」像是受不住的浪叫,渐渐变成承受得起似的,结实的
大腿张得更开、丰满的屁股扭摆得更利害,叫声也越来越淫荡:「大鸡巴哥……
龟头刮的贱货的阴道美死了……喔……我的穴心子……喔……官人……我要……
贱货还要……」


                        (八)红楼中式套房墙角

  就当陈莹在床上承受着小庄的大鸡巴,黄琼萱也在屋角承受着小苗的调戏。

  小苗借口要跟小萱在一旁替莹莹数数儿,就把小萱拉到沙发后面,霸王硬上
弓地强吻她。

  「别……别这样,有录像设备。」

  「这里是死角,被沙发挡住了。」小苗一副早就安排好,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别……你别这样。」起码比小苗大上十三、四岁的小萱双手抱着小腿、
护着胸缩成一团,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似的挤在墙角。

  「我替你出了这么大的力气,你不谢谢我?」

  「谢谢小苗哥!」小萱嘴里这么说,却开始有些后悔今天傍晚把自己担心被
小庄侵犯的事,告诉这个小鬼头。

  「我帮姐姐出主意:拉小庄来看表演,然后设计莹莹去陪他,帮你解了皮肉
之灾,你就出张嘴说个『谢』字就算完事?」

  「那……我该怎么谢你呢?」

  「姐姐只想出张嘴也成!」小苗竟像刚刚舞台上,莹莹一把拉开他的裤带那
样:裤带一拉,露出了小鸡鸡:「你就用嘴帮我舔舔。」

  「不!」

  「小声点,待会让小庄听到了,又想起要帮你开苞的事,我可不管!」小苗
满不在乎地说:「既然姐姐不肯舔我,那我就吃亏一些,换成我舔姐姐也成。」

  「不!」

  「这也不,那也不,那我也不管了!」小苗语带威胁地说:「我就去提醒小
庄,让你替莹莹去玩那销魂十二式。」

  「你别乱来吗,小萱姐姐……改天……改天请你吃麦当劳。」

  「好啊!好啊!不过我比较想吃星巴克的冰沙。」

  「一言为定,随你爱吃多少都行。」

  黄琼萱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扶着沙发椅背站起来,心想:终究只是个小娃,
自己刚刚怕成那样,真是好笑。

  突然惊觉:有两只小手从肚兜两侧伸进来,一堆手指精准地捏在自己的两个
小乳头上。

  「还是小萱姐姐大方,不像莹莹姐那么小气,请星巴克只请小杯的,摸奶子
也不准摸奶头。」身后的小恶魔正用娴熟的手法挑逗着自己的奶头,却又能用童
稚的声音,说着这些天真的话,小萱简直快晕倒了。

  小萱两手隔着肚兜,紧紧抓住恶魔的小手掌,大叫:「快住手!」

  幸好莹莹也正好在尖叫,似乎没有引起小庄的注意。

  「姐姐是在叫莹莹姐住手吗?」小苗明知故问:「喔,我知道了,小萱姐姐
一定是突然想到莹莹被吴处搞的销魂的美样儿,所以改变主意也想跟小庄玩玩销
魂十二式。」

  「不是……」

  「那就是刚刚看到莹莹被绑在床上被狂肏,觉得用这样的姿势被小庄开苞也
不错啰。」

  「不是……不是……」

  「那可真难猜,」小苗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看在小萱眼里竟觉得邪恶
无比:「难道姐姐是又想舔我的小鸡鸡、又想尝那吃了药的大鸡巴?」

  「不是……不是……不是……」

  小孩子终究是没耐性,小苗不耐烦起来:「像我跟莹莹表演『四面楚歌』之
前,我就跟莹莹说定:手伸到她阴户里时,一不抠阴蒂、二不拉阴唇、三不摸G
点、四不撮子宫口,莹莹就要先请我到星巴克喝冰沙,然后到女厕里让我舔她的
阴户、吸她的脚趾,最后她帮我口交,一共四样换四样。」

  「我帮你保住了处女膜,你要拿什么来换。」

  小苗不等小萱的回答就开始搓揉她两个小巧的乳头,黄琼萱隔着肚兜的手,
根本无法阻止。

  「你的乳头好小喔,好像跟我的乳头差不多大而已耶。如果周总也要你像莹
莹那样穿上乳环,我看整个乳头都打成洞,那个钢环也穿不过去。」

  小萱听他提到周总,才想到可以用周总威胁他:「你好大胆子,干这么多坏
事,难道不怕周总……」

  小苗两只手把小萱的奶头猛往下拉,逼的比他还高十几公分的黄琼萱屈膝蹲
下,才从她脑后贴着她耳朵,低声说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周总是我的亲妈
咪。」

  小苗人小鬼大地叹气道:「现在你相信我有能力可以安排你处女膜的命运了
吧?」

  小苗把好像只有米粒大的乳头夹在拇指及食指间撮动:「其实我满喜欢小萱
姐姐的,像莹莹她们那些小姐,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我跟她们玩,都觉得
是我吃亏呢。」

  「小苗你快住手,你弄得姐姐……好痛……」

  「应该是好爽吧?姐姐小穴是不是已经湿了?」

  才十岁的小孩却像是个老色鬼般的谈论着女人:「要不是我妈说:很多客人
来到红楼都要指定当地口味,一定要玩新鲜的X市女孩,得把你供着,以备不时
之需。否则我真想插一插你的屁眼、通一通你的小穴。」

  黄琼萱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的清白之身,才会被周总看上,沦为红楼
小姐。想到伤心处,眼泪忍不住像珠串夺眶而出。

  小苗放开掐着小萱奶头的双手,似乎光玩小奶奶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小屄
不能玩、屁眼不能玩,小萱姐你就用小嘴来舔舔我的宝贝吧。」

  小苗大刺刺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舔的好,
我就让妈妈安排像小庄这样的英俊小子给你开苞;舔的我不爽,我就让妈妈给你
安排满身是老人斑跟发皱的皮肤、瘦的像只恶鬼的林长官做你的新婚丈夫。」

  林长官在红楼可是大大有名,小姐们私下都称他为恶魔,黄琼萱光想到有可
能被他开苞就吓得全身冷颤。

  小苗看她害怕的样子可得意极了:「怕了吧?那还不快来舔?两个月的职前
训练里,你不是已经舔过上百只鸡巴了?」

  小萱心想也对,反正自己的嘴除了亲爱的男朋友还没能享用过,已经不晓得
沾了多少精虫了,也不差这么一个小娃。

  心一横,跪在小恶魔脚前,抓着他的小鸡巴就往嘴里送。[/font]

旧爱新欢 2009-5-15 10:17

十二夜·屈辱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作者:Cola Duke 

[font=宋体]                    (九) 红楼中式套房古董红木床

  沙发前的小萱,已经张着嘴、跪了一个多钟头。脸颊、大腿好像都已经不是
自己的了。

  而在古董红木床上的莹莹,今天晚上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性交了三个小时了,
在高潮之后又来这么激烈的骑乘式,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了。

  将已经软弱无力的右脚举到小庄嘴边,将五只脚趾全塞进他的嘴里,照着第
八个图形套弄起来。

  「官人,这式一定是最对你胃口的了!」莹莹身体后仰,双手撑着小庄的大
腿,温柔地扭动屁股。

  小庄用「呜……呜……」的喘息表示赞同。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或许以为莹莹可以借机休息一下,其实将脚趾举在胸
前,阴户里卡住一只硬梆梆的阳具身体后仰,一颗头抬也不是,后仰也不是。全
身肌肉,从脖子、撑在背后的手臂膀,到腰部、阴部、大腿、足踝与脚趾头,都
处于不自然的生理位置。

  没几分钟下来莹莹已经浑身酸痛,将设计出这些整人招式的那个家伙的所有
女性亲人都问候遍了。

  「官人,下面这一招是最需要技巧的,没有体操或舞蹈基础的小姐是一定做
不来的,莹莹要是做的不好,请官人不要责罚。」

  边说边将右脚掌从他嘴里抽出来,往他头顶伸去。原本在他右胯的左腿则向
后伸,摆出一字马的姿势。

  两条腿拉成一字马的女人,阴部的肌肉是完全地紧绷的,小庄感到还夹在莹
莹阴道里的鸡巴几乎被挤扁了,再次被搞的又痛又爽地哇哇大叫。

  但没想到还有更进一步的花式,当莹莹学着芭蕾舞的姿势,身体前趴双手去
抓自己的右脚脚掌,小庄几乎认为自己的鸡巴已经被折断了。

  莹莹接着又抬起身子,弓身往后仰到可以用向后高举的双手摸到左脚膝盖的
程度。

  害的小庄不停「哇!喔!」乱叫。

  这招据说利害的小姐还能夹着男人的阳具,左右脚前后交替,只是周总在训
练莹莹的时候,发现就算把她打死了,莹莹也办不到,只好允许她略过这半招。

  莹莹只会优雅地收腿转身,又变换成抱着小庄双腿趴着的姿势,只是这次她
把双腿从小庄身体两侧塞到他的身体下面,还两个脚踝交叉,用脚跟把小庄的上
半身顶高。

  长腿美女陈莹把这招用在比她还矮上十几公分的小庄身上,真是天衣无缝。
小庄的脑袋可以舒服地枕在陈莹脚跟上,不用自己费力抬着头。

  而小庄也发现这个姿式的妙处:抬高的脑袋把莹莹屁股性感的动作看得一清
二楚,就连屁眼也若隐若现。

  莹莹反手抓着小庄的左手送到自己的肛门口,还帮他把食指拉直了。

  小庄当然不会拒绝她的邀请,甚至得寸进尺地戏谑:「只用这根怎么能满足
莹莹的骚屁眼呢?」

  不理会她的抗议,一次就将食指及中指一起塞进菊花洞。

  小庄的两根指头隔着肠壁,抚摸着在莹莹肠道里面的阳具,让莹莹再次享受
到刚刚被黑鸡巴、白鸡巴双龙取珠的快感。

  小庄也想起了刚刚这么一个中国美女,竟让白人、黑人给一齐白嫖了。又看
到陈莹右边屁股蛋上,那被强迫纹上,代表日本人干穿她菊花洞的图样,更是有
气,举起右手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屁股蛋上。

  莹莹像是在替小庄打拍子似的,「啪」的打一下,就「嗳哟」一声浪叫,让
小庄越打越顺手,整个屁股蛋子都布满了通红的五爪印。

  而插着手指的菊花口跟插着阴茎的阴道口也是,「啪」的打一下,就收缩一
下,最后连阴道都跟着痉挛。

  原本十二式中就只有这一式是女人可以静止不动略为休息的,但莹莹自己却
感到搔痒得不能忍受。

  才知道设计这一套招式的人,原来就是要让女人一刻也停不了,心中大骂他
的阴毒,将两脚从男人的身下收到他胯部的两边,双手按着男人的大腿,也不管
他手指是不是还在屁眼里,招式跟第十一图是不是一样,只顾拼命地扭腰摆臀,
寻求体腔内压力的释放。

  快感再次来袭的莹莹,嘴里淫叫的是什么词儿,旁人已经听不懂,但是不但
小庄听的爽极了,连一旁含着小苗鸡巴的小萱也听得是羞得面红耳赤。

  沙发上的小苗更是受不了这刺激,双膝跨到跪在他面前的小萱双肩上,用脚
跟紧紧顶着她的裸背,双手死命地抓着小萱头上那两陀发髻,大叫道:「我要射
了!」

  古董红木床上的小庄细细地欣赏莹莹这浪货的浪态,也忍不住要助她「一臂
之力」,摸到她的小屁眼儿,又把两根指头插进了她的小屁眼,果然莹莹一声声
的「嗳哟」叫着,摇着头、小穴一阵阵的收缩,浪哼着、呻吟着,猛的冲出一股
热热的阴精。

  旁边的小苗也发射到小萱的嘴里。

  只不过小庄感受到的是阴精冲向药效渐渐已经过去、不再麻木的鸡巴上的那
股爽快感。

  而可怜的小萱,脑袋瓜被小苗的双手双脚固定得动也不能动,当被小苗从马
眼射出的强烈水柱般的尿液直冲咽喉时,只感到一阵窒息,强烈咳嗽了起来。

  小萱的嘴巴是名符其实的樱桃小口,小苗还未发育成熟的阴茎,就已经把她
张到极限的两片红唇塞得满满的了,从肺部激烈咳嗽挤出来的尿液与精液混物,
找不到出路,竟全由小巧的鼻孔喷了出来。

  像溺水般难受的小萱,发挥求生的本能:推开刚爽过了的小苗,蹲到一旁呕
吐了起来。

  这可惹恼了这个小恶魔,狠狠地一脚将小萱踢翻:「你敢不把我赐给你的宝
贝全吃下肚,我就让你马上失身。」

  但小萱根本已经顾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专注地拼命把冲到肺里的尿液咳
出来。

  古董红木床上的莹莹看到身下的男人还没有达到高潮,只能硬撑着自己已经
潮吹、疲倦不堪的身子继续服务。

  先将男人的左腿朝天举起,才转过背对男人的身子,右大腿从下方顶住男人
的左屁股蛋儿,用右手将男人的左腿紧紧抱在胸前,左大腿横过男人还直伸在床
上的右大腿根部上,左手则忙着刺激着男人的乳头。

  用余韵未消的媚态向小庄解释:「最后一式的结合姿势最浅,但是莹莹用官
人您的大腿摩擦着阴核,足以使高潮感持续不衰。而莹莹则用阴道的持续收缩来
报答官人。」

  小庄果然感到阴道像小手似的一紧一松地捏着体腔里的阳具,而莹莹那丢精
后的神态,更是比淫荡至极的淫妓还要浪的多,让小庄觉得竟能把这样的荡妇,
肏到潮吹,真是极有成就感。

  阳具一阵抖动,将憋了快三个小时的精液,用惊人的冲力,全射进了莹莹的
子宫深处。

  当小庄、莹莹、小萱都还在无力地喘息,小苗一把拉起小萱,把她推到古董
红木床上:「还不去帮官人清理、清理!」

  黄琼萱知道他的诡计:是要她把小庄的阳具再唤醒,好来给她开苞,不禁愤
怒地挣扎。

  但原本就柔弱无力的小萱,刚刚又被折磨的那么惨,竟挣扎不过一个十岁小
娃,还被扯掉了身上的肚兜,只能双手抱着胸,趴伏在小庄的两腿之间,含着他
的阳具,将上面沾附的小庄的精液、莹莹的阴精,和着嘴巴里小苗的尿液、自己
的眼泪鼻涕,拼命往肚子里吸。

  不过大概是药丸、药酒的威力太猛也太霸道了,几乎被莹莹一次就榨的干干
净净的小庄,虽然被心爱的人这样服侍,阳具竟然还是软绵绵的不为所动。

  小萱正在庆幸,没想到一肚子坏水的小苗又有坏心眼。

  「小庄老爷你真是够强,恐怕是在这床上第一个不用动用『擎天一柱』就能
玩完十二式的人!」

  「『擎天一柱』?」

  「是啊,这床是给高官巨贾玩姨太太用的,老爷您想:所谓高官巨贾就算不
是七老八十,也都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被收进来当姨太太的,绝大部份又是
风尘女子,别说那些用狐媚手段才谋到这身分的,就算有从良的决心的,以前在
妓院每天要被插上大半夜,进了大家宅第,恐怕十天半月才能被老爷临幸一次,
有机会陪老爷睡觉时还能不饥渴异常?」

  「那些可怜的老爷!」小庄深情地望了身边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陈莹一
眼:「能陪这些姨太太每天都这样干上三、四个小时吗?」

  小苗推开小萱,在小庄胯下的位置,从床板翻起一根直立的木棍:「所以就
要靠这根『擎天一柱』来整治发骚的姨太太及安慰那些愿意乖乖在这里守活寡的
良家妇女啰。」

  一看这根雕刻的跟粗壮阴茎一模一样的木制假阳具,小庄发出会心的一笑:
「直立在我的胯下,刚好跟真阳具差不多高,所以即使我的小弟弟已经软趴趴,
也可以躺在这里继续要女人照着帐子上的春宫图,翻花样玩儿!」

  小苗笑着指着被他推到一旁,环抱着手遮掩着裸胸的小萱:「小庄老爷是不
是就让小萱学着莹莹,用『擎天一柱』再服侍你玩一趟。」

  小萱吓的脸色苍白,怕小庄真的要自己用处女穴在木棍上翻花样给他看。

  幸好小庄也不愿就这么糟蹋了黄琼萱的处女膜,笑着向小萱招手道:「你还
是快过来帮我把小弟弟舔硬了,让我用肉棒陪你玩。」

  小萱还是面无血色地缩在一旁,因为这也不是她希望的结局。

  「小庄老爷是不是你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小萱你爬过去,替老爷好好舔着鸡
巴。」小苗勾着像死鱼躺着一动也不动的莹莹奶头上的乳环:「让莹莹在床上翻
花样,让老爷欣赏、帮老爷助性。一定能让老爷马上就再展雄风。」

  莹莹抗议道:「小苗你别出这害死人的馊主意,没有男人躺在这儿,这根木
棒比真的阳具长一倍有余,就算是母狗也没法儿用。」

  「跟你上过床的男人不是常说你比母狗还贱还淫?你一定行的,不过……」
小苗眼珠咕噜噜地转着:「怕你到时候太兴奋,把这根古董阳具给折坏了,我就
勉为其难地躺在这里当活道具,顺便替莹莹妈咪揉揉奶子、捅捅屁眼……」

  莹莹、小萱都还要反对,身为贵宾的小庄已经拍手叫好,可怜身为红楼小姐
就只有服从了。

  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庄,正在小苗身上用木头阳具玩倒浇蜡烛的莹莹,愤
怒地盯着小苗,好像要把他吃了:「你今天为什么老整我?」

  小苗一点也不在乎地嘻皮笑脸:「我前天在星巴克不是就跟你说了?不给我
大杯的冰沙,我就要整死你。」

  提高声音对沙发上的小庄说:「小庄老爷,我们在莹莹妈咪的乳环跟阴环上
各挂上一个铜铃好不好?」

  「铜铃有什么好玩?」

  小苗从口袋里拿出四个各有三百公克重的铜铃,分别挂在陈莹的阴环及乳环
上:「铜铃可以帮莹莹妈咪助性,还能给我们来点配乐。」

  果然奶头跟小阴唇被沉重铜铃扯动所造成的疼痛与搔痒,让陈莹的套弄陡然
增快一倍,奶头跟小阴唇的激烈抖动也引发连绵不断的清脆铜铃声,跟着她的呻
吟声相唱和。

  「小庄老爷,如果没有你的命令,莹莹妈咪胆敢让铜铃声停下来,我们就请
她的臭脚丫子抽『红塔山』好不好?」

  小庄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就累的睡着了。含着他鸡巴的黄琼萱一动
也不敢动,怕把他吵醒过来,更怕把他的阳具搞硬,使得处女之身不保;而被铜
铃在四个性感带永无止息地刺激着的陈莹,却淫叫得越来越大声,希望能把他吵
醒,免得被假传圣旨的小苗给整死了。


                              (十)琼县

  星期三晚上在红楼几乎被莹莹榨干了的小庄,忍了两天,还是忍不住对还没
能吃到嘴的黄琼萱的思念,周末一早就将车开到她家门口等她。

  才到路口,就碰见穿着T恤、牛仔裤、布鞋,绑个马尾,像个清纯的女学生
的黄琼萱上了公交车。

  小庄就这样开车,一路追着换乘大巴前往琼县的黄琼萱。

  小庄已经从她的大学密友那里得知:黄琼萱每个周末都会千里迢迢地去会情
郎。

  一毕业就到琼县最偏远的小学去传道、授业、解惑的刘真,是X大里有名的
怪人,念的是中国文学系,大慨是中毒太深了,整天穿着长袍马褂,行事迂腐,
被同学讥笑为「老夫子」。

  小庄真想不通这个整天只会之乎者也,认定女人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老
古板,居然能交到女朋友,而且还是个自己弄不到手的女孩。

  胡思乱想中,居然一转眼就到了琼县县城。

  跟在大巴车后的小庄远远就看见弱不禁风的刘真,推着一辆老爷级的自行车
在路边等黄琼萱。

  看着跳下大巴的黄琼萱像个天真小女孩看到宝贝似的,冲向身材矮小、长相
萎靡的刘真,小庄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味。

  小庄坐在车里吹着冷气,看着他们两个在艳阳下亲亲我我,火气越来越大,
在车里直冒汗。

  而刘真跟黄琼萱却推着自行车沿着阳光大道漫步,享受着清风徐来的快感。

  「妈的!车都没有,也能把到这么漂亮的妞!」开着车跟在小俩口后面的小
庄忿忿不平地喃喃自语:「干,这种龟速,让老子怎么跟?」

  一发狠,把车往路边一停,冲到店家里,挑出两张百元大钞往小伙计桌上一
摔:「跟你租一天门口的自行车。」也不理他的反应,抢了车就走。远远地跟着
刘真及黄琼萱出城。

  黄琼萱坐在颠簸的自行车后座,双手环腰抱着刘真,脸靠在情郎的后背,心
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刘真教课的小学是在琼县最偏远的山区,从县城骑车还得花上两个小时。黄
琼萱听着情郎的心跳及喘气声,看着四面的翠绿与鲜红,好想就在这个跟自己有
缘分的「琼」县定居下来。

  坑坑洼洼的上山小道,让远远跟在后面的小庄不停地咒骂:「真是名符其实
的『穷』县。」

  一个不留神竟被枯树枝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躺在地上的小庄,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在X市,自
己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能召来一群莺莺燕燕,居然会失心疯似的跟踪一个黄毛丫头
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受苦。

  就算是在琼县县城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不是也有在金花俱乐部一起玩过的
阿芳吗?

  小庄决定不再跟在黄琼萱屁股后面,看她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来徒增伤心。

  回县城,联络上「从良」回家乡嫁作商人妇的阿芳,耳鬓厮磨一下午,稍稍
安抚一下被黄琼萱刺痛的心灵。


                          (十一) 琼县茶室

  当夕阳洒进布置的很粗俗的昏暗茶室时,被剥的像一只赤裸小白猪的女体,
用沙哑的女声提醒小庄:「你不是要去等搭最后一班车回市里的朋友吗?」

  「你不跟我一起去?」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我才不去呢!」

  听到「情敌」,小庄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阿芳拨弄着小庄软绵绵的肉棒,替女性抱不平地说道:「你可以在这里玩女
人,你女朋友找别的男人,你就这样要死要活的。」

  「她还不是我女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才是她的老公。」

  「这么说她不是我的情敌啰?」

  小庄色眯眯地盯着小母猪的胸部:「凭你这对豪奶,有谁敢当你的情敌?」

  「看你贼眼兮兮的……别这样盯着人家的奶子!」

  阿芳在横竖散了一桌的酒瓶中,总算找到一瓶还残存些清酒的玻璃瓶:「再
干完这杯,我就放你去车站……」

  当醉醺醺的小庄在吵杂、破旧的车站里,远远地盯着那对离别依依的小情人
时。黄琼萱正催促着刘真:「你先回去吧,天快黑了,一路上又都没有路灯,你
摸黑骑车回去,人家会担心的。」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照顾自己喔。」

  「嗯。」

  黄琼萱轻轻地回应,没有拥抱、没有吻别,只有满满的柔情相牵伴。

  有时候黄琼萱也会在心底抱怨刘真的迂腐:交往了快五年,连双方家长都认
定他们俩是一对了,可连接吻的次数黄琼萱用一双手都数的出来。

  好几次在浪漫的气氛下,自己不顾自尊地暗示刘真,愿意把最宝贝的东西献
给他,可是钻研宋明理学的刘真,却是死守贞操观念。

  但黄琼萱知道:她爱的就是这样保守又坚持理想的男人,因为自己也是看不
惯那些对性一点也不尊重的年轻人。

  小庄走向还沉醉在幸福幻想里的黄琼萱,对着还一脸傻笑的女孩叫道:「小
萱!我载你回去吧。」

  黄琼萱被突如其来出现的小庄,吓得差点心脏麻痹,加上潜意识里又怕被刘
真发现自己跟小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直觉反应的尖叫:「色狼!」并用力地推
开小庄,往人群中逃跑。

  害的小庄被整个候车大厅的人瞧得无地自容,只能羞愧地落荒而逃。

  坐在自己车里的小庄,自觉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污辱,咬牙切齿地自言自
语道:「老子看在是同学的份上,尊重你、求你跟我交往,你还给我耍脾气!妈
的,既然你犯贱,那我就把你当成妓女玩。」

  拨通了周总的电话,仗着酒气:「连个女孩都不给玩儿……如果小萱还不自
动敞开大腿……振远集团以后连一粒沙子都别想进口……」


                         (十二)红楼日式餐厅

  黄琼萱一抵达X市的巴士站,就被周总派在巴士站等着的红楼打手带回去。

  黄琼萱知道:肯定是小庄向周总告了状。整个脑袋瓜里只有一个声音:难道
珍藏了二十四年的处子之身,就这样等着双手奉上给小庄这个花花公子?

  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不赶快把自己清白的身子先给刘真呢?

  周总在和式装潢的五楼日式餐厅里,盘腿坐在褟褟米上品着梅酒等她。

  看到被领进来的黄琼萱,拍拍自己身边的草席,热情地招呼她:「来,到周
姐这边坐。」

  黄琼萱整个脑袋乱哄哄的,好像要炸开似的。她弯下腰脱鞋时,终于支持不
住,眼冒金星,脚一软就瘫坐在褟褟米上喘息。

  「怎么了?太累了?」

  「周姐……」

  「你这样白天一个班、晚上一个班,蜡烛两头烧,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我
跟大老板说说,让你别到国际贸易部上班了,照样付双薪给你,好不好?」

  「不……周姐……我……」黄琼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不在乎薪水,也
不在乎没有工作,满心希望的是:周总、振远集团能马上开除她,放她自由。

  「看看你,累得连弯下去脱鞋都没力气了!让周姐来服侍你吧。」

  「不……周姐……我自己……」

  周总伸手按住她的香肩,阻止挣扎着要站起来的黄琼萱。

  周总该有三十好几了,但天生的美人胚子,加上良好的保养及精心的化妆,
让人完全猜不出她的年纪;就说她涂了鲜红蔻丹的雪白柔藕,光滑的看不到一丝
皱纹。

  这只可以随时勾去男人魂魄,也可以轻易揉捏红楼小姐命运的玉手,缓缓地
由黄琼萱的肩窝往下滑,经过秀气的小山丘、削瘦的小腹、浑圆的大腿、笔直的
小腿,来到穿着白色小短袜的小巧脚丫。

  「不……周姐……我自己……」

  周总对黄琼萱的低声抗议充耳不闻,捧起她的小腿、取下布鞋,缓缓地卷动
白袜。

  骨感的纤细足踝露了出来,细嫩的没有一丝角质的脚跟露了出来,接着是透
明的可以看到皮肤下青筋的脚背、红白交杂的完美圆弧状脚窝心子。

  周总好像也被这只像是玉雕成的小脚丫子的美给震摄住了,停下了双手的动
作,并啧啧地发出赞叹声。啧啧声中,周总那不知让多少男人销魂过的灵舌,探
出了涂着鲜红唇膏的唇,并低下头去,往黄琼萱的秀足探去。

  「不要啊……周姐……脏……」

  周总对黄琼萱的低声抗议充耳不闻,将她的小腿捧得更高,用舌尖拨动还罩
着她脚趾头的白袜。

  周总的舌头像是舍不得离开黄琼萱柔软娇细的脚掌嫩肉似的,在她的脚掌心
子来回舔动,不肯前进。不但把黄琼萱那不到五英吋的娇小脚掌舔得湿淋淋的,
也把黄琼萱舔得心痒痒的。

  「喔……喔……不要啊……周总……喔……」

  小舌头受到了呻吟声的鼓励,终于决定继续前进。小心翼翼地伸进白袜与脚
趾之间的缝隙,沾上了从没有被人碰触过的脚趾脖子。

  「喔……喔……喔……」毫不掩饰的高声呻吟,不是来自黄琼萱,而是被她
的小脚惹的兴奋异常的周总。

  在两个女人的二部呻吟协奏曲中,五根小巧的脚趾头,在千呼万唤中终于露
出了头来。

  周总用在脚趾头下面游走的舌头挑起了一根,好像饥不择食的毒蛇一般,大
嘴一张就将那只柔若无骨的雪白趾头连根吞没。

  周总好像贪食的小女孩舔食着心爱的棒棒糖,舔完一只又一只,口水顺着小
萱的足踝跟周总的嘴角流了满地。

  黄琼萱觉得自己细嫩的皮肤都被周总的小嘴刮掉一层了,她才满足地停下来
换口气。

  「小萱你的小脚丫子真是迷人,嫩的跟刚出生的小婴儿的脚掌一样,五根脚
趾头也像小baby的脚趾头一样,好像从来没有用过一样,直溜溜的一点也没
有变形。」

  周总举着黄琼萱的脚掌左顾右盼的像是欣赏着精美的艺术品:「不只是天生
丽质,看起来你也很注重保养。脚趾甲剪的恰到好处,不像有人剪的太短,趾甲
都陷到肉里面,难看死了;也不像有人留的太长,藏污纳垢像个巫婆似的。」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亲吻起小萱的趾头:「你看趾甲前端的这个浅白月弧,多
性感啊。」

  「唉呦!」从和室门口探进头来的陈莹,夸张地叫道:「连周姐也拜倒在小
萱的石榴裙下。」

  「什么话,我哪里是拜倒在小萱的石榴裙下!」周总故意将小萱的小脚高高
举起:「我是拜倒在小萱的纤足之下。」

  小萱羞得拼命要将脚掌由周总的手上抽回来,加上小脚已经被舔的滑不溜丢
的,黄琼萱的美足总算脱离周总的掌握。

  黄琼萱也顾不得脚上都是周总的口水,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赶紧钻进布鞋里
躲藏。

  陈莹笑道:「小萱跟周总玩的这么火,一定是周总已经帮小萱解决了心头大
患啰!」

  「小萱有什么心头大患?」

  「就是小庄的纠缠啊,」陈莹捏了一把黄琼萱的苹果脸蛋笑道:「小庄不吃
到这颗小苹果,大概是不肯放手的。」

  「小庄长的也一表人才,家世背景又好……」周总用调侃的语气调戏小萱。

  可黄琼萱可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幽默感,扑通一声跪下:「周姐,求你……求
你放过我吧!」

  原本嘻皮笑脸的周总,一听这话马上板起脸来,冷冷地盯着黄琼萱。

  陈莹赶快打圆场:「我们干小姐的,碰到坏客人,被欺负、被污辱,都当是
工作,有什么委屈也都是眼泪往肚子里吞。最怕的就是碰到客人是正常生活里的
熟人……」

  「好,那周姐来设法介绍别的小姐给小庄,转移他对你的注意力。你也别再
到红楼来上班了,省的被小庄碰到了彼此尴尬。」

  黄琼萱没想到周总这么好说话,正感激地落下泪来,却听到周总续道:「不
过你要怎么报答周姐呢?」

  「我……」

  「下周末,省里的一位长官要来X市避暑,你跟莹莹帮我招呼他,然后我们
就互不相欠,可以吗?」

  黄琼萱当然明白「招呼」的意思,张着小嘴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泪珠子又不
争气地夺眶而出。

  「周姐说的长官是林长官吗?」陈莹对林长官的「恶行」可是早有耳闻,没
想到自己竟遭鱼池之殃:「以前不都是小婉负责陪林长官的吗?」

  「林长官看到小萱的照片,相当满意。不过我怕小萱经验不足,到时招待不
周,所以让你一起去帮忙招呼。」

  省里的长官怎么会看到自己的照片呢?黄琼萱心里充满了疑问:难道这一切
都是周总有计划的安排?

  会不会:周总老早就决定要把自己献给省里的高官享用,安排自己去招待小
庄,引的小庄来纠缠自己,然后逼使自己求她协助。让原本是周总要把她送给人
玩,却变成是她求周总让她去献身。

  「小萱怕在红楼服务的事被人知道,」周总继续敲着边鼓:「以林长官的地
位,他比你更注意保密,所以小萱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事会被别人知道。」

  黄琼萱觉得自己像是掉到陷阱里的小鹿,看不到活路。

  到底是要等着失身给小庄,还是要让周姐替自己安排「恩客」?眼前是要做
的,是会影响一生的重大决定,到底该点头还是摇头呢?

  黄琼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是美丽的白晰,变成病态的苍白。直流的冷
汗把身上的T恤、牛仔裤都浸湿了。

  压的大家喘不过气来的寂静,许久后才被黄琼萱啜泣、颤动的低吟声打破:
「是不是就陪林长官一个周末?」

  周总恢复商人的精明本色,庄重地保证:「林长官周六傍晚才到,办完事你
就走人。」

  黄琼萱安慰自己这或许是个好决定,如果是跟小庄发生什么事,以小庄的个
性一定会到处宣扬。大家都是同学,生活圈那么近,不论有没有传到刘真耳里,
都会让自己心爱的刘真蒙羞的。

  黄琼萱再次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事流传出去。

  「那……周姐……之前的录像带……」

  周总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套装:「你们俩跟我来。」[/font]

旧爱新欢 2009-5-15 10:18

十二夜·屈辱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作者:Cola Duke 

[font=宋体]                          (十三) 红楼机房

  周总领着小萱跟莹莹从消防安全通道来到地下室。

  小萱在红楼呆了好几个月,还从来没到过地下室。不过她现在一心只想着:
周总是不是真的会把所有的录像带都还她,可不像陈莹那样,刘姥姥进大观园似
的兴奋地东张西望。

  来到一座厚重的大钢门前,周总将右手手掌贴在门边一片像是电脑萤幕的地
方,左手在旁边的字码盘上飞快地输入密码。

  「喔……指纹辨识器耶!」陈莹低声惊叹道:「跟电影里演的一样耶!」

  钢门缓缓滑开,陈莹看到左侧是一整面的电视墙,看来不但是每个房间都装
了录像设备,而且每个房间都还不只一具。

  「周姐!」坐在萤幕前的工作人员起身跟周总打招呼,还不断瞄着周总身后
这两个稀客。

  「小严,只有你一个人在当班?」

  「是,白天都……没事儿……」叫小严的家伙诡异地笑道:「所以白天都只
有一个人当班。」

  陈莹当然知道他所谓的「没事儿」是什么意思,嗲声嗲气地骂道:「是啊,
整个红楼白天就你们几个守卫在忙,一早得到处察房,然后还要到这来面壁。」

  「唉呦,莹姐,小弟可没有别的意思……」小严每天早上执行查房工作时,
曾经碰过很多次陈莹被玩SM的客人或绑或铐的锁在房间或是包厢里,必须等他
来解救;可惜对这些女人,他都是看的到、吃不到,甚至连话都说不上,这次难
得莹莹主动找他讲话,忍不住就油腔滑调起来。

  「哼!」周总冷哼了一声,才吓的小严赶快住嘴。

  「去把库房打开。」

  小严赶快跑到右侧,将一座与大门相同用指纹辨识器与密码所控制的钢门打
开。

  库房内放满成排的架子,架子上满满的都是光盘片收纳盒。周总打开一个贴
着「小萱」标签的盒子,将里面的光盘片全部取出,交给黄琼萱。

  周总又回头走到放在库房最外侧的两大排录像设备前,在一个示着「红楼-
日式餐厅」的机器上取出一盘录像带:「这是刚刚录制,还没有整理的部份。」

  「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这礼拜你也不用再当班,国际贸易部那边
我也帮你请假,就利用这几天的时间,让莹莹给你做些职前训练,周末好好给我
招待林长官。」

  黄琼萱紧紧捉着手上的光盘和录像带,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心里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今天不能把握机会,把自己清白的身子先给刘真
呢?却要奉献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来享用!


                            (十四) 白楼

  高贵的宾客最重视安全与隐私,因此振远集团通常不在位于市区的红楼招待
他们,而是在这栋位于海滨,占地数千平方米的别墅。

  红楼小姐们昵称这座像宫殿般的花园洋房为「白楼」。

  黄琼萱穿着雪白的婚纱跪在洋楼门口恭迎她的新郎。

  庞大的车阵像是迎娶的车队般驶进了别墅,前前后后的黑色箱型车中跳下了
不下二十名的彪型大汉,迅速地在别墅内外部署妥当。

  守在红旗车门旁的巨汉,等一切人等都就定位了,才打开车门。

  一个着唐装的枯瘦老头在一个小女孩的搀扶下下车。

  像伴娘般站在黄琼萱背后的陈莹,充满惧意,因为她认得却又几乎认不出那
个搀扶着老人的小女孩。

  那该是她红楼的同事小婉,但脸颊却削瘦的跟她当初圆滚滚的苹果脸蛋儿完
全走了样。

  小婉身上只有三件「饰物」,双脚是在足踝上带着大锁头的鲜红色高跟鞋,
鞋跟其码有七吋高,以陈莹的判断:身材娇小的小婉脚板长度恐怕也不会比七英
吋长多少。

  这林长官果然是个虐足狂,小婉双足几乎是必须垂直的踮着脚尖走路,居然
还能平稳地搀扶着老人,显然是已久经训练了。

  除了一双鞋,唯一的「饰物」就剩也带着大锁头的鲜红小皮裤,说是皮裤并
不太正确,应该说是贞操带。而且是那种前后都带着假阳具,深深填满阴道及肠
道的贞操带。

  小婉苍白的身体上也还有一些地方是鲜红的,而那就是遍布全身的鲜红色鞭
痕。

  陈莹相信跪在她身旁的黄琼萱还一直低着头像老僧入定,并没有抬头看,否
则她看到她自己的「未来」,一定会吓晕了。

  陈莹对这景象本来就已有耳闻而有些心理准备,加上存着应该是事不关己的
想法,所以总算还能镇定地躬身问候:「林长官……这是周总这个周末为您老准
备的新娘,请您笑纳。」

  林长官低头看了黄琼萱一眼,并没有理她们,直接就进屋子里去。

  陈莹楞在那儿,不知所措,但也不敢乱动。就这样一个罚站、一个罚跪,直
到二人的双脚都麻的没有知觉了,才有个侍卫来要她们进屋去。

  只见老人安祥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头也不抬地用尖细的声音问:「你叫陈
莹?」

  「是,林长官。」

  「你这是什么装扮?」

  陈莹一身黑皮衣、黑皮裤、黑马靴,手上还拿着九尾鞭,有点得意地笑道:
「这是女王的装扮,好帮林长官管教这个新娘子。」

  她得意,是因为这身打扮是她经过细心分析才选定的:

  林长官只喜欢瘦弱无助的小处女,打扮成形象完全相反的女王,应该是最不
会引起这个虐待狂的「性」趣。

  只是林长官很快就让她对自己的自做聪明,后悔万分。

  「脱掉。」林长官啜饮着浓茶,好似不经意地吐了这二个字。

  「什……」

  陈莹只惊呼了一声,就飞快地照做。因为她的确打听过这个恶魔的习性,而
她这一个礼拜中也反复不断地提醒黄琼萱:「女人在林长官眼里是连狗都不如的
生物,你只有等待命令的份。而且他下了命令,你就必须马上执行,不然他马上
就会让你后悔为什么要生为女人。」

  「这里不需要女王。女人在这里只是一条狗。」

  林长官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又细心地盖上茶杯盖,才轻轻地咳了一声。

  一旁的侍卫就赶紧对着听不懂林长官命令的陈莹吼道:「趴下,像狗一样趴
下。」

  陈莹立刻二手扶地的跪下。

  「真是没有教养的母狗。」

  陈莹正不知道该要如何执行这个命令,幸好侍卫这次很快就给她指示:「是
啊,站没站相,真没见过膝盖弯着站的母狗。」

  陈莹马上挺直了后腿,屁股翘的半天高。

  「阿牛,」林长官对着那名侍卫道:「屁股翘的老高,怎么尾巴没跟上?」

  叫阿牛的侍卫拾起陈莹刚刚抛在地上的九尾鞭,倒转握把,没有一丝迟疑地
就插进陈莹的屁眼里。

  阿牛显然是个练家子,强大的手劲把又粗又长的握把,一下就直接捅进屁眼
里,就像把尖锐的匕首捅进人体里一样轻松。

  嫣红的鲜血从爆裂的肛门口四散分飞,原本用四肢撑着地的陈莹,「啪」的
一声软趴在地上。全身只剩喉咙的肌肉还有力气运动: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阿牛,这只母狗的叫声还满来劲儿,是吧?」

  「是的,长官。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让她在这儿叫春,给您助性?」

  陈莹奋力用手掌、脚掌将自己身体顶起来,趴成林长官喜欢的姿式:「林长
官,我不敢再乱叫了,请你饶了我……我不敢再乱叫了……」

  「咳,女人就是爱自作聪明,明明叫的这么迷人,为什么又不叫了呢?真是
暴殄天物。」林长官揉着太阳穴:「阿牛你把她带出去。你们几个今晚加个班,
好好的让她练练喉咙。」

  「是长官!我们有的是让她的叫声停不下来的方法。」

  站在一旁的黄琼萱吓的浑身发抖,直到阿牛领着莹莹离开,屋里只剩她跟林
长官,还怕的止不住颤抖。

  只是林长官却大出她意料之外的,倒像个慈祥的老爷爷,温暖的招呼着她:
「小萱啊,来,来这边坐。」

  小萱蹒跚地挪到他身边的椅子上,沾着椅缘坐下。

  「小萱穿着这么漂亮的白纱是要嫁人啊?」

  「是。」黄琼萱违心地应道。

  「你长的这么清纯美丽,」林长官竟用一种满是欣赏与爱怜的眼光看着黄琼
萱:「谁是那位幸运的新郎呢?」

  周总早已帮她安排好答案:「就是林长官您。」

  「可爱的小女孩,你是否愿意一生一世只做我一个人的女人?」

  「是」是她唯一被允许的答案。

  黄琼萱真宁愿快点让他把自己强奸了,也不愿意让他继续用言语来强奸自己
的灵魂。

  但林长官却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黄琼萱的思绪也飞到了琼县的一座偏远小学里,幻想着:一个心爱着她的男
人也问了一句跟旁边这个猥琐的老头一样的话,但当她急着想大声说「是」时,
却发现她永远没有权力再说「是」了。

  「以前也有一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女孩,向一个小男孩说『是』,」老头的声
音充满了空灵的感觉,像是从很久很久、很远很远传来的声音:「但就在那个晚
上,她做了劳改队长的女人,在天亮之前她做了全劳改队的女人……」

  前几天陈莹跟她讲过这个故事,这个林长官跟他爱人的故事,让黄琼萱对以
整治女人为乐的恶魔有些理解、甚至还有一丝丝同情。

  「她是被迫的!」黄琼萱忍着没说的下半句是:就像我一样。

  「五十年来小女孩也都是这样跟那个小男孩说!」老头平静地说着,像是在
诉说别人的故事:「但五十年来小男孩也没有一刻忘怀过那小女孩在那一夜的愉
快呻吟。」

  「那是你自己邪恶的想象!」黄琼萱忘记老头的权势,愤怒地替那蒙受不白
之冤的可怜女孩伸冤。

  老头突然像转醒的野兽,翻身而起,一手一只地抓着黄琼萱两只脚踝,用她
的两个膝盖顶着她两个小巧的乳房,把她的背脊紧紧地压在椅背上。

  老头放开了手,可是黄琼萱却不敢改变姿势,而老头则用空出来的手将白纱
澎澎裙的前襟翻到她的腰上。

  白纱裙下是一条纯白的可爱内裤,上面印了各式的可爱动物图案。

  老头像在替小孙女换尿片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小内裤脱下来。

  空无一物遮掩的私处曝露在空中,让小女孩在炎炎夏日里,不停地打着冷颤。
当老头枯瘦的手指触摸到那条神秘的细缝时,女孩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但老头似乎又落入回忆中:「你说那女孩儿的细缝处,还能像这样纯洁吗?
还是已经像一道臭水渠?」

  没人能回答他,连他自己也不能:「男孩儿也不知道,因为五十年来,女孩
儿都说那里已经赃了,从不给他看。」

  多愁善感的黄琼萱,竟忘了自己的处境,替别人的故事流起泪:「那她为什
么还要嫁给那男孩?」

  「因为男孩子跟她说:他愿意忍辱偷生活下去,只是因为他觉得有责任要照
顾那女孩儿,如果她不需要男孩再照顾她,男孩就不打算活下去了。」

  黄琼萱的心思又一次飞到琼县的偏远小学,那刘真看到已污秽不堪的心上人
是否会说同样的话呢?那个还迂腐于女性必须遵从三从四德古训的刘真,会说这
样的话吗?

  黄琼萱看着眼前的老头,竟然忘记他刚才对陈莹的残忍行为,只觉得他是个
比刘真更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你的爱人能遇到你,真是她三生有幸。」

  「是啊,只是她早遇到我五十年。」

  女孩看到老头软趴趴的阳具从裤档滑了出来,才惊觉他已不是当年那个男孩
了。

  林长官用完全不同于刚刚说故事实那个老头的眼神盯着黄琼萱。

  黄琼萱没有太多的犹疑就将双手移到自己的秘密花园,两手都圈起食指跟中
指捏着自己的外阴唇,像为了迎接贵客般的打开自己的秘门。

  过去这一个礼拜周总给她的特训,就只有两个动作。这个动作她每天都要做
上几千次,为的就是要让这一刻,自己的动作能自然而不耽搁到林长官的「性」
趣。

  软趴趴的阳具已经抵在她秘密花园的门口,还没登堂入室就已经迫不及待地
从乌黑马眼流出一陀黄黄的浓汁。

  黄琼萱放开了抓着阴唇的双手,让从没接触过外人的两片红唇包起那明显已
经超过使用年限而发黑变形的龟头,开始做周总教她的第二个动作:双手捏着龟
头后面那些软绵绵的东西,将龟头一点一点地往身为女人特有的那个洞里塞。

  虽然这个动作她这礼拜也已经练习了上千次,当龟头在窄小的通道里碰到阻
碍时,黄琼萱还是忍不住停下了动作。

  一边想着:这应该是女人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一刻,还是要害我做一辈子恶
梦的一刻?但一边又恢复了机械化的动作,就连当身体深处,产生了一阵几乎使
她崩溃的痛楚也没有停下来。

  不过林长官很快的就阻止了她的动作,将他闯进黄琼萱身体里的东西提了出
来,并顺手在黄琼萱白晰的大腿上抹适干净,让苍白的大腿上留下几道鲜红夹杂
一点点儿黄与白的线条。

  黄琼萱还是张着脚,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等着,等着下一个指示。

  林长官用空了出来的手,拉过黄琼萱还举在胸前的玉脚,望着她脚上朴素的
平底学生鞋及白短袜,不带一点感情的对这个刚把女人最珍贵的宝贝奉献给他的
女孩,下达命令:「脱掉。」

  黄琼萱身子前倾,伸手把握在林长官手里的鞋袜除下。身体的移动让她刚被
搓破的地方一阵疼痛;而只能乖乖顺从指示,自己除下鞋袜的感觉也让她的心一
阵疼痛。

  林长官用死鱼般的眼睛,注视着那五根毫无生气、软绵绵垂在空中的纤细脚
趾。

  「阿熊!」门外的侍卫听到林长官的召唤,立刻闪身进来。

  林长官摆摆头,用下巴指了指那只苍白的脚掌。

  阿熊会意地取来了一双玻璃鞋,将一只套在黄琼萱的脚尖上。

  那是一只全用玻璃做成的高跟鞋,连鞋底及鞋根都是透明的玻璃。

  「自己穿上。」林长官阻止了要替她穿鞋的阿熊。

  黄琼萱脚的尺寸已经算是超小的,她的鞋都是在童鞋部买的。只是这只玻璃
鞋比黄琼萱纤细的小脚还要小上好几号。

  黄琼萱用刚刚把林长官的肉棒挤进自己私处的方式,把脚丫往鞋里面塞,一
直到五根娟秀的脚趾头,交叉重迭、严重变型的挤满了鞋尖的空间,才把后脚跟
也塞进玻璃鞋中。

  当她顺从地把整双鞋都穿好时,已经把胸前的白纱泪湿了一大遍。

  不过当林长官牵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时,黄琼萱才知道什么是锥心之痛。

  黄琼萱虽然不肥,但八十斤的体重全压在十只变型扭曲的脚趾上,她才体会
到十「趾」连心的意思。

  穿着白纱,长发在脑后绑成一根辫子,脸上脂粉未施的黄琼萱,像是婚礼上
的花童,更多过像是个新娘。

  而林长官牵着她,也像是爷爷带着孙女在散步。

  唯一破坏这温馨画面的是:少了一件白纱裙。

  连破瓜时都穿在身上的裙子是刚刚被阿熊扯下来的,因为林长官嫌它遮住了
脚下的玻璃鞋,让他看不到女人最美的地方。

  白楼是一座带花园的二层洋楼,屋顶的露台,也规划成休憩的平台,可以看
自己的花园,也可以看屋外的大海,也可以看天上的星星。

  林长官跟黄琼萱不知该说是谁扶谁,反正就是手搀手,来到这令人心旷神宜
的好地方。

  黄琼萱看到满天闪烁的星光,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滴了下来。

  刚刚在门口迎接林长官时还是大白天,现在已经是暗月无光的黑夜,自己的
人生也从彩色变成了黑白。

  「为什么哭呢?想起你的初恋情人?」

  黄琼萱虽然摇头否认,但她的确是在想她的刘真……刘真不但是她的初恋情
人,在今晚之前也应该是她一生唯一的男人。

  黄琼萱早就想跟他一起呆在琼县山上的小村子里过一辈子,过那种天天都能
看到满天闪烁星光的日子。

  这一切都像已经离她愈来愈远了,就像海面上那几点越驶越远的渔船。

  海潮拍岸的浪涛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但却夹杂着断断续续循环着的嘈
杂声。

  林长官领着黄琼萱沿着四周的矮墙,来到了面对花园的这一面,黄琼萱才听
出那是些什么声音。

  莹莹身体对折地「站立」在花园中,右手抓着右脚踝、左手抓着左脚踝,身
后的大汉将肉棒塞进她的身体里,产生了第一个声音:男人下体撞击女人下体的
声音。

  然后是莹莹的声音:「老爷的肉棒插的贱奴淫穴好爽!」

  然后是一巴掌打在白嫩屁股上的声音,接着是:「贱奴的屁股开花了!」

  然后是一个比较微细的声音,好像是开香槟酒的「啵」声,接着是:「浪穴
好难过,求老爷再赏贱奴一顿好插!」

  然后又是循环的插入抽出声,只是莹莹不断地换着词儿,越说越不堪入耳。

  阿熊替林长官搬来了太师椅跟茶几。

  「女人都是这么爱淫叫。」坐回太师椅、喝着新冲的茶,林长官好像又变回
了那个说故事的老头:「五十年前那一夜,整个黄土高原也是响彻了女人的淫叫
声。」

  黄琼萱终于崩溃地哭了起来:「林……林长官……你那么心疼……心疼你的
女人,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别的女人呢?」

  「不……不……不……」林长官用鸡爪一样的手,抚弄着黄琼萱那吹弹可破
的娇嫩脸颊:「你没有听懂我的故事:五十年前的我只能捡拾人家的破鞋,当成
传家宝贝;现在我要穿哪一双新鞋就穿哪一双新鞋,我用过的旧鞋我不准人碰,
就没人敢碰。」

  「你……你……你还是把那个女孩当破鞋?而且还是不准她自己找活路的破
鞋?」

  「你为什么只关心那个女孩是什么鞋,而不问问自己将会是一只什么样的鞋
呢?」林长官粗鲁地抓起黄琼萱脚下的玻璃鞋:「你,现在是只玻璃鞋还是破鞋
呢?」

  被迫金鸡独立着的黄琼萱啜泣地回复:「林长官要我穿什么鞋,我就穿什么
鞋。」

  「是啊,这里现在由我做主了……当年劳改队是由劳改队长做主,他要那女
孩不准穿鞋,那女孩就不管是天寒地冻、还是黄沙滚烫,都只能光着脚丫子。」

  老头伸出舌头顺着黄琼萱扭曲的脚趾方向,一道一道地舔着玻璃鞋面:「男
孩每晚都想替女孩舔一舔被整的全是伤痕的娇嫩脚丫子,可是都没有机会。因为
女孩晚上的工作比白天还重,她得照顾全劳改队男人的需要,还要负责像莹莹那
样,让孤寂的夜晚充满快乐的淫叫声。」

  「那不是快乐的淫叫声,那是痛苦、绝望的哀嚎啊,林长官!」

  「不!不!不!你不懂!」老头无比的震怒:「阿熊你去把莹莹带上来!」

  林长官用愤怒的充血眼睛盯着小萱:「男人可以用暴力进入女人的身体,但
无法用暴力让贞节的女人发浪:男人可以用各种手段逼使女人屈服,但没有什么
手段可以逼迫贞节的女人在男人的胁迫下达到高潮。」

  老头闭上了眼睛,缩进了太师椅中:「五十年来每晚在我耳边回荡的声音,
那响彻黄土高原的淫叫,证明那女孩根本就是在享乐!决不是像她跟男孩说的:
全是为了那男孩牺牲!」

  林长官竟用尖尖的指甲在自己脸上抓出了血痕,高声尖叫道:「决不是!」

  「林长官……」把莹莹带上来了的阿熊跟阿牛,对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司空
见惯。

  「我不会看错!」林长官指着莹莹:「从她的眼神跟举止,谁都能判断她是
骚货,怎么装也装不成像你这样的处女。只要被男人一插马上现形。」

  「小萱,」林长官又恢复了他的自信与架式,把黄琼萱搂进怀里:「我跟你
们两个打个赌。」

  黄琼萱惶恐地说:「我们怎么敢跟林长官打赌。」

  「只要你们赢了,每人都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怎么样?」

  黄琼萱多想能有机会向林长官提出「放我自由,从今以后各不相干」的要求
啊?忍不住点了头。

  陈莹可比她清醒的多,跟林长官玩,规矩都是他定,哪能有什么胜算,要是
输了自己更是一定赔不起,赶快极尽哀求地反对。

  可是就像陈莹的判断:规矩都由林长官定,他要你玩,你就得玩。

  林长官指着阿熊跟阿牛:「莹莹你挑一个,让他嫖你一次。如果你能不淫叫
不高潮就算你跟小萱赢。」

  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力,陈莹倒是有些自信,不禁开始在幻想待会儿要向林
长官提出什么要求。不过还是很小心地问清楚:「淫叫跟高潮都很难定义,林长
官怎么判断……」

  林长官从茶几的烟盒里拿出两只红塔山:「一只你咬在嘴里,除了你的嘴之
外,谁都不能用任何方法去碰它,在阿熊或阿牛射精前,红塔山从你嘴里掉落就
算你有淫叫。」

  莹莹心想这不难,不过还是再确认:「只要男人射完精,那红塔山还在我嘴
里,不管我有没有哼哼叫叫都算我赢?」

  「是。」

  「那高潮呢?」

  林长官晃了晃另外一只红塔山:「女人高潮时,一些非自主控制的肌肉都会
放松,我把它插在你的肛门里,男人射完精,你的屁眼还能夹紧红塔山,就算你
赢。」

  「如果两只烟只掉了一只呢?」

  「那也算你们两个赢。挑你的对手吧。」

  莹莹看着阿熊跟阿牛,心想阿牛比较机灵,万一到时候耍些小手段,自己可
就吃亏了,指着看起来比较粗鲁的阿熊:「就阿熊哥吧。」

  莹莹接过两只红塔山,自己深深地塞进屁眼及嘴巴里,只露出一点点头。林
长官也不计较,就跟阿熊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阿熊除去衣物,露出一身练家子的结实肌肉,右脚踩在齐膝高的矮墙上,示
意莹莹把左脚挂在他的右大腿上。

  莹莹见阿熊竟然选用不适合他略嫌短小阳具使用的立姿,更觉得胜卷在握。

  但莹莹心想:立姿结合浅,又不便男人大幅度运动,阿熊如果打算就一式到
底,恐怕要拖上很长的时间,因此莹莹决定主动出击,让他早点丢盔卸甲。

  刚才已经在花园被几十个侍卫肏的湿淋淋的阴户,一下将阿熊的阳具完全捕
捉,靠着莹莹结实有力的玉腿一伸一张,两人开始激烈的抽插。

  莹莹用力紧缩下阴的肌肉,一方面增加对阿熊肉棒的攻势,一方面也让肛门
将香烟夹的更紧。同时还运用腰力,让阴户对肉棒做出转圈摩擦的动作。

  阿熊倒是好整以暇地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肩,舒服地享受着她的
服务。

  光着屁股坐在林长官身上的黄琼萱焦急地看着眼前的肉搏战,想起一周前自
己也是光着屁股坐在小庄身上,看着莹莹的性交表演。现在想想:其实陪林长官
比陪小庄危险的多,只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就没有再回头重新选择的机会
了。

  林长官抚摸着刚被自己破瓜的阴户:「刚才忘了说你们的赌注。如果证实了
像莹莹这样的淫娃,是不是天生淫荡,只要被男人一肏就能真伪立判。那我可就
要……取走一件你最宝贝的东西。」

  黄琼萱低声道:「我最宝贝的东西,刚刚不是已经被你夺去了吗?」

  林长官得意地大笑:「既然已经没有了,那就不能算了。我猜除了处女膜,
你最心爱的宝贝应该是你的男友吧?你们周总给我的资料好像说他是琼县的小学
教师,是吧?」

  黄琼萱紧张地哀求:「求您不要去找他,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去找他干嘛?不过……」林长官向旁边的阿牛示意: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主意。」

  充满整人鬼点子的阿牛顺着主人的意思:「如果小萱赌输了,我们就让小萱
喜欢的男人不再喜欢她,长官您看好不好?」

  「求你们别伤害他……」黄琼萱悲伤地啜泣:「我被林长官睡过了,他已经
不会再喜欢我了……」

  「那可不太保险,有人就是喜欢破鞋……」阿牛笑道:「不过要让他迷上别
的,不再单恋小萱这种娇柔女子应该也不难……」

  黄琼萱还来不及想清楚该求林长官跟阿牛,还是该求陈莹好好加油,阿熊已
经展开攻势。

  阿熊的肉棒并不特别粗大,但竟练的跟他随时能夺人性命的手掌一样硬,而
且在阴道里也发挥他当侍卫的功夫,枪枪命中G点。

  但真正让莹莹吃不消的是阿熊的一双手,或轻或重地在莹莹身上的各个穴位
或按或揉。因为阿熊这套手法是来自中国武术对穴道的认知,竟让陈莹这个性交
经验丰富的老手,经历前所未有的调情技巧。

  才一会儿功夫,莹莹已全身冒出细汗,鼻翼快速张阖,两颗早已被玩得变成
黑色的乳头坚硬到往上翘起,阴蒂也肿得几乎有小拇指粗,咬着香烟的两排牙齿
磨得咭咭叫。

  如果不是陈莹死硬的东北人脾气加上天生的叛逆不服输,早就想放弃认输,
好让自己能享受这男人的一翻狠肏了。

  在一旁看戏的阿牛笑道:「阿熊你该不会连这么个烂屄都对付不了,还要哥
哥我出马吧?」

  本来还想再享受一下的阿熊可受不了同僚的激将法,当下使出看家本领,伸
手捏住莹莹的喉咙,慢慢紧缩。这是与SM玩家常玩的「死亡游戏」是一样的道
理,但身为武术高手的阿熊对掌握在他手里的生命,控制得更加精准。

  喘不过气来的莹莹,在死亡的阴影下与意识渐渐模糊间,达到了性高潮。

  阿熊抽出阳具让大家清清楚楚地看见莹莹像尿水一样喷出的阴精,至于那两
只红塔山早已不知被喷到哪里去了。

  喷完阴精的陈莹,无力地软瘫在自己的淫水中。

  林长官捏着黄琼萱苍白的脸颊:「我说陈莹是天生淫荡,没有冤枉她吧?」

  「林长官,我认输了……」刘真确实是黄琼萱最心爱的宝贝,黄琼萱情愿独
自承担苦果,也不愿意林长官他们去伤害到刘真:「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跟刘真
见面了……」

  阿牛抢道:「就算你不愿跟叫什么刘真的见面,可是他还是惦记着你,那就
不算是达到林长官的要求。」

  林长官饶有兴致地问道:「阿牛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让小萱喜欢的男人不再
喜欢她?」

  阿牛奸笑道:「我想就请看守所里那些牛鬼蛇神,教教小萱的男人。相信他
很快就会喜欢上被男人肏的感觉,到时就再也提不起兴趣来肏我们娇滴滴的小萱
了。」

  「不……求你们……刘真他什么违法的事都不会去作……你们不能把他送到
看守所……」

  两个邪恶的男人正讲到兴头上,小萱的哀嚎正好助兴:「阿牛啊,小萱说他
喜欢的男人一向奉公守法,你看呢?」

  「报告长官,刘真不去喜欢像莹莹这样成熟的女人,却只喜欢娇小清纯的小
萱,我看他心理一定有问题。唉哟……他又是小学教师,我看他班上的小女生一
定全部被他奸污了!报告长官,我这就去交代公安局长连夜去查。」

  黄琼萱看他们两好像在演二人传,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她知道这种损
人取乐的事,他们是一定会真的去干的。

  黄琼萱心想:要让刘真不受到伤害只有一个办法。

  黄琼萱毫不犹豫地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但奇怪,以前人说嚼舌能够自尽,
为什么自己连皮都咬不破呢?

  黄琼萱茫然地看着四周,舌头咬不断那要如何寻死呢?

  跳楼吧,只要越过短墙就行,这自己应该做得到的。

  黄琼萱挣脱林长官的怀抱,就往短墙外跳。

  黄琼萱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忽然觉得脚踝、手腕一紧,已经被阿牛跟阿
熊抓住四肢,将她拉回来丢到陈莹身上。

  「别做傻事啊,小萱。」被吓呆了的莹莹紧紧地搂着小萱。

  「真是傻!」林长官对于该由自己决定生死的女人居然敢自行寻短,非常愤
怒,起身下楼:「阿牛、阿熊,你们两个好好地教一教她规矩,我明天白天在市
里有活动,下午回来时我就要看到一个乖乖听话的黄琼萱。」

  阿牛、阿熊两人躬身答应。

  阿牛突然一个后空翻,翻出短墙,只见他稳稳地站在花园草地上对着三楼露
台笑骂道:「第一课要教你的是:想寻死得找个高一点的楼。不过等明天我们带
你去探望过你那即将被收押的男人,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地狱生活之后,就会觉
得在这里生活,就好像是在天堂一样,再也不会想寻死了。」


                          (十五) 白楼花园

  白楼的花圃布置的相当典雅,翠绿的花草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午后的酷热。

  林长官悠闲地半躺在树阴下的躺椅上,吃着莹莹替他剥好壳、递到嘴边,一
颗颗晶莹剔透的龙眼。

  林长官吃相实在不好,不知是汁液还是唾液不时地由嘴角流出来。跪在躺椅
旁服侍他的莹莹,不停地伸出舌头,乖巧地替他清理。

  要吐的龙眼子,林长官倒是不麻烦莹莹替他清理,而是自己从嘴里拿出来。

  但是他的「主动」,却让刚从琼县回来的黄琼萱比看到莹莹像只低贱的哈吧
狗在替林长官舔口水更震惊、更难受。

  只是经过今天的「震撼教育」:看到一个人在看守所里可以受到怎么样的污
辱,已经没有什么性虐的方式会让黄琼萱感到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黄琼萱乖乖地走到林长官面前,像陈莹那样直挺挺地跪下。

  差别是她还暂时保有衣物,而不像陈莹那样是光着身子跪着。

  林长官取出沾满口水的龙眼子,顺手就塞进莹莹的屁眼里。

  黄琼萱瞥见满地的龙眼壳,却没见到一颗龙眼子,想到待会自己不知要面对
什么样的状况,吓的无声地啜泣了起来。

  却听林长官用与这个充满性虐场面一点也不搭调的和蔼语气说道:「到琼县
的道路一直建设得不到位,小萱你来回跑这么一趟,挺累的吧?」

  黄琼萱无言以对,只是不能自抑地哽咽着。

  「看你这么激动,是否有很多收获想跟大家分享啊?」

  阿牛顺着林长官的意,插嘴道:「小萱有没有学到别的我不知道,但对她老
公亲自示范的肛交一定是有很多心得的。」

  林长官伸出脚丫顶起跪在他脚边的黄琼萱小巧可爱的下巴,假惺惺地问道:
「真的?」

  四周静了下来,只剩蝉鸣及风声。

  黄琼萱知道她没有不回答的权利,更没有不依照林长官的意思回答的权利,
只能乖乖地回答:「是……对肛交有很多心得……」

  林长官用长满老茧骯脏的脚底板搓揉着黄琼萱娇嫩的脸蛋儿:「那就别辜负
你老公的一翻心意,跟大伙儿一起乐合乐合吧。」

  黄琼萱虽然不懂什么是「乐合乐合」,但是不论这些禽兽要对她的身子做什
么安排,她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了。甚至必须主动的迎合,才能不再让刘真为了自
己而受伤害。

  经过内心的天人交战,黄琼萱缓缓地伸出柔嫩的香舌,轻轻地舔起林长官恶
心的脚底板。

  林长官却似乎还不满意似的,一面又将一粒龙眼子往陈莹的下身塞,一面抱
怨:「你们周总都没好好教你们吗?」

  陈莹赶紧答腔:「小萱她还嫩,林长官您别生气。小萱你得捧着林长官的脚
啊,怎么能让林长官花力气自己抬着脚呢。」

  「脚趾缝。」陈莹继续提醒小萱。

  黄琼萱看着老头因脚气而严重脱皮翻出红肉的恶心脚指缝,胃部一阵痉挛,
差点吐了出来。

  强压下冲到了喉头的胃酸。黄琼萱还是乖乖地用舌头,剥开林长官丑陋变形
的脚趾,舔起林长官的香港脚。

  在林长官舒服的呻吟声中,黄琼萱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不断地冒了出来。

  当黄琼萱把八个脚缝都舔过了数十回合,只觉得舌头发麻,不知道是因为用
力过度,还是林长官脚上的霉菌开始侵蚀她娇嫩的舌头?

  当听到林长官问道:「小萱啊……刚刚阿牛是说你今天学到了些什么心得来
着?」时,黄琼萱如释重负地收回了香舌,乖乖地回答:「肛交。」

  林长官对这么清纯的小女孩能在众人面前,毫不迟疑地就吐出这样羞耻的字
眼,得意地哈哈大笑。

  「阿牛,看来你们今天对小萱的教育挺成功的吗!」

  「报告长官:看守所里的那些大哥们,最看不起的就是只会欺负小女生的人
渣,所以全看守所的人犯,每个人都抢着要让小萱的男人体会小女娃被开苞的痛
苦。」

  黄琼萱想到自己的男友,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所吃的苦,不禁悲从中来,大
哭失声。

  可这么一哭,不但没有让阿牛同情她,反而更加想再刺激她:「小萱是看到
自己的爱人对上百个『新老公』投怀送抱而伤心吧。」

  「我看是小萱自己也想要尝尝那些粗壮的阳具,却都被刘真独占了,才会哭
得这么伤心吧。」一旁的阿熊也不甘寂寞地插嘴道:「那些已经关了好几个月,
都没机会发泄的杀人犯、强盗犯,插起屁眼来真是……啧啧……」

  「看小萱你哭的这么伤心,」林长官笑着说:「就让侍卫们勉为其难的也替
你服务一下,小萱你说好不好?」

  虽然黄琼萱早知道自己的屁眼,今天是铁定要被开苞,但还是害怕得浑身颤
抖,久久才吐出了个:「是……」

  早已经等得心发慌的阿熊抢着道:「那还不快点,去把屁眼洗一洗……」

  「就在这儿洗吧。」林长官显然还没享受够黄琼萱的口舌侍奉,将右脚的五
根脚趾硬塞进了黄琼萱小巧的樱桃小口中:「莹莹,你去帮她准备用具。」

  「是,长官。」

  陈莹要站起来,却只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挣扎了半天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
来。

  一方面是因为跪了快一个下午,血行阻塞,这一挪动双脚有如针刺。但更要
命的是直肠及阴道里不知道被塞进了多少颗龙眼子,跪着不动时,还只是感到肿
胀不舒服而已,可是这一移动,却一颗颗的摩擦着自己娇嫩的器官,那种又胀又
痛,却又带点性刺激的酥麻,简直是折腾得陈莹寸步难移。

  可她可不敢耽误时间,还是蹒跚地移动脚步往屋里去取用具。

  还没走到门口,她敏感的身体已经流出了淫液,顺着她健美的大腿,流过结
实的小腿,经由裸露的脚掌,在地上留下一道淫秽的水渍。

  黄琼萱用眼角余光看见陈莹很快就捧了一个大纸箱回来,心中一阵戚然:知
道他们老早就准备好整套的道具,等着要伺候她了。

  老头却故意装傻地问陈莹:「这么多的宝贝,想要让我们小萱先享用哪一样
啊?」

  「就先通通肠,把脏东西排一排,好方便林长官您玩啊。」

  「呜……」看见陈莹挑出两粒排便胶囊,被臭脚丫子塞满的嘴巴发出了抗议
的悲鸣声。

  林长官一听反而来劲了,坐直了身子笑道:「你看,咱们小萱嫌这个太小儿
科了,不好玩,快把好东西拿出来。」

  不用排便胶囊,那箱子里就只有注射针筒型的浣肠器可用了。但当陈莹拿出
时,也吓得发出惊讶的叫声。

  浣肠器的口子并不特别粗大,差不多是自己常用的SIZE,虽然用在没有
浣肠经验的小萱身上恐怕也够她受的,但也还不是太夸张,大概这些男人是想用
自己的阳具来让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体验开苞的乐趣。

  让陈莹惊讶的是浣肠器的容量,看来恐怕有一、两千CC,她被人浣肠过这
么多次也没用过这么大量,以她的经验估计:如果全用上,恐怕中途就要忍不住
排便好几次了。

  陈莹正要请示应该用多少量的浣肠液,林长官已经催促道:「快填满、快填
满。」

  「来,小乖乖!」林长官还亲切地招呼跪在地上的黄琼萱:「快把你的裙子
脱了。」

  黄琼萱知道拖延也无济于事,乖乖地解开短裙的扣环站了起来,让短裙自动
落到脚踝。

  从早上阿牛带她出门就没让她穿内裤,大概是下体早已习惯无遮掩的直接接
触空气,黄琼萱现在光着屁股站在众人面前倒也很自然的,不像昨天那么挣扎,
但还是羞涩的一个手掌从前面遮掩着大腿根部、一个手掌从后面遮掩着股沟,希
望能避免那两个见不得人的洞穴,被人瞧见了。

  「你们瞧瞧小萱这屁股蛋儿,弧线完美、结实紧俏,尤其是两片小屁屁,居
然只向后坚挺而不外扩,别说咱们中国人里我没见过,就算洋妞也没有几个比得
上的。」

  光着屁股被人象动物园里的动物品头论足,羞的黄琼萱不只小脸蛋泛红,连
全身都泛起迷人的粉红,反而更加诱人。但后面还有更羞人的话语。

  「快给她浣肠,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她自动拨开两片屁股蛋儿拉屎的样子。」

  陈莹把已吸满浣肠液的注射针筒递了过来。

  林长官兴奋地嗑嗑笑道:「莹莹你尝过这么大一筒吗?」

  莹莹面带惧色地点了点头。

  「那滋味怎样?你给小萱说说。」

  「我们让客人玩浣肠,一次不用超过一百CC,也就够我们难受的了,」陈
莹给林长官送上一个媚眼撒娇道:「我们挨整的那种惨状,也足够让你们这些臭
男生大大地满足了。」

  林长官伸出中指寻到陈莹的屁眼笑道:「是臭男生满足了你这个骚穴吧?」

  莹莹嘟着小嘴反驳道:「有谁心甘情愿爱被浣肠啊?你们难道就没拉过肚子
吗?那种明明已经把身子里的东西都拉光了,却还离不开马桶的感觉,你们自己
说说有多难受。」

  林长官把枯瘦的中指及食指一起插入已被龙眼子撑的合不上的屁眼里搅和:

  「拉光了,不是马上就会有男人给你补进你最爱的大香肠,让你乐的上天堂
吗?」

  「哼!强烈的浣肠药在肚子里,那可是翻天覆地的搅和,直肠的表皮都要受
伤的,随便什么东西捅进去都像火烧、刀割,什么上天堂,简直是被下到地狱去
过刀山、浸油锅呢!」

  「那一次就用上这一、两千CC……」

  善于察言观色的陈莹,早知道林长官是故意要吓黄琼萱,等着欣赏她心生恐
惧的样子,虽然真不愿意去回忆那些惨痛的经验但也只能乖乖配合:「就有一次
碰到周姐招待八个日本朋友,每个人都争着要给我浣肠,又摆不平,只好让他们
每个人都给我来一剂……」

  林长官抽出手来重重地拍打莹莹的大屁股:「你生了一个这么淫荡的屁股来
勾引日本人,真是国耻啊!」

  莹莹心想:难道被自己人玩就不可耻?嘴里可不敢这么说,晃着被打得好疼
的屁股嘟囔道:「我也当场就报了仇,才被灌第四还是第五剂的时候就忍不住拉
了出来,而且是飞射而出,把每个日本鬼子都喷了一身……」

  这显然不是林长官关心的重点,他还是跟玩女人的男人是站在一边的:「那
排在后面的那些人,不是就没玩到?」

  「那群日本色鬼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到手的玩物?不能一次忍住八个人都注
进来,当然就不算数……」

  「那你那个晚上可不爽到死?」

  陈莹哀怨地瞪了林长官一眼:

  「爽的是日本鬼子,死的是可怜的小女子啦……」

  林长官一副跃跃欲试,也想爽一下的样子:「那你是试了几回才大功告成的
啊?」

  「哪有人能忍的住一次灌进近千CC的甘油?那晚上不知被他们搞了几个轮
回,几乎连肠子都拉出来了……」陈莹瞄着林长官手上的超大型浣肠器道:「到
后来肛门连收缩的力道都没有了,一注进来就拉……」

  陈莹看到低垂着头在旁边听着的黄琼萱,已经被吓的脸色惨白、全身颤抖,
忍不住想替她求情。

  走到黄琼萱身前,拉开她遮着股沟的小手。

  陈莹双手缓缓地拨开黄琼萱小巧坚挺的两片肉丘:「您看小萱的小菊花多可
爱、多细嫩,林长官您舍得只玩一次就把它毁了吗?」

  林长官真的将眼睛贴着黄琼萱的屁眼细细地瞧了起来。

  「啧!啧!粉红的不带一点儿褐色,就连那皱折处也是红白相间……」

  黄琼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屁眼会被人凑得这么近瞧,甚至连男人鼻孔呼出
的气,都近的能钻进正害羞得拼命想更加紧闭的小洞。黄琼萱真情愿自己天生没
屁眼儿,不用遭受这样的羞辱。

  明知躲避一定会遭来更悲惨的后果,还是忍不住把刚刚被陈莹拨开的小手掌
移了过来,遮住这羞死人的小洞。

  幸运的是林长官居然没有生气,还躺回了他的躺椅上。

  只是接下来林长官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咳,真小气,连个屁眼都不给看。」

  黄琼萱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了下去,哭叫着求饶:「林长官您大人有大量,就
放了我吧……」

  「干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给看就算了。」林长官把手里的浣肠器递回
给陈莹:「待会可别来求我看啊!」

  黄琼萱知道再不投降就太迟了,强忍下羞耻与愤怒,唯唯诺诺地低声说道:
「给看……小萱给看……请林长官……赏脸……」

  黄琼萱觉得四周突然静了下来,久久没有一丝声响,只感觉到阿牛、阿熊、
莹莹都正盯着自己捂着屁股的小手,看自己如何来补救。

  黄琼萱挣扎地挪动着膝盖,让自己转过身来背对着林长官,慢慢地把上身趴
下来,直到脸贴到地上的石板。

  四周依然寂静,只有树上无忧无虑的知了还在鸣叫。

  黄琼萱知道她还得继续。

  缓缓的,再次挪动跪在地上的双膝,向两侧打开。终于让所有女人羡慕不已
的那两片不外扩的屁股片子,也微微地分了开来,刚刚被林长官称赞的菊花露了
一点头出来。

  两只大腿已经吃力地不断颤抖,小菊花还有前面的秘洞都因双脚分的太开而
灌进了空气。

  知了鸣叫得更勤了,似乎在催促着黄琼萱继续,黄琼萱移动着还护着小腹的
两只小手,将它们挪到了成倒V型身体的最顶端,然后缓缓地拨开那两片布满了
侍卫们乌青指印的屁股。

  还是静,静得让黄琼萱心慌:为什么还没有人出声呢?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难道还要自己邀请他们来看吗?

  「林长官……请……请您……玩……」

  这句听了让人心碎的低吟,总算引起了点反馈:「玩?玩什么?」

  「屁……眼……」黄琼萱涨红了脸,总算从喉头挤出了那两个令人羞愧欲死
的字眼,只是声音小的连蝉叫都不如。

  阿牛首先讽刺道:「真是没有诚意,你看你老公多爽快,挨一下插就报一下
数,喊到一万都还是声音嘹亮……」

  阿熊可懒得拐弯抹角:「这女人显然还没学到教训,我叫看守所所长再把她
老公……」

  黄琼萱像是被插上了插头的电动玩偶,突然激烈地活动了起来,倒退着膝行
到林长官的躺椅前,将跪着的双脚张得更开,仰起趴在地上的小脑袋瓜,扭头让
在她背后的林长官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凄苦哀怨的表情。

  扯开喉咙,用近似哀嚎的抖音大声地表白:「玩我,玩我的屁眼,林长官请
你玩我的屁眼……」

  阿熊得意地哈哈大笑道:「本来象蚊子叫一样的声音,怎么突然就响亮起来
了?」

  一手取过陈莹手中的浣肠器:「注完这管宝贝儿,保证你能叫得更响亮。」

  「小萱的后庭花还这么细嫩,第一次就用这么大量的浣肠液怕受不了吧?」

  阿熊不知道老板怎么突然变了性,居然会怜香惜玉,不禁不知所措。

  还是阿牛脑筋灵活,接口道:「是啊。不过她老公已经经验丰富了,不如林
长官就把这剂浣肠液赏给她老公享用吧。」

  「不……」黄琼萱没等他说完就抢着要:「给我……给我……我要……」

  「你们看,」阿牛还不放过羞辱她的机会:「她听说要给她老公而不给她,
急的都哭了出来!林长官您就赏给这个屁眼发痒的骚货吧。」

  「小萱你真的想要吗?」林长官还故意的问道:「这可是连莹莹都受不了的
量,你真的要吗?」

  「我要……」黄琼萱哭泣着乞求:「求您不要在戏弄我了,就给我吧……」

  「可是……」林长官可还没玩够:「我怕你到时像莹莹那样,把我这里喷的
到处都是大便,那可怎么办?」

  「那……那……那就请林长官再灌我一次。」

  「一次?一次哪算惩罚?」阿熊忍不住叫道。

  阿牛提议:「如果林长官没准许你排泄,你就乱泄,那这里每个人都要再替
你重新浣肠一次,可以吗?」

  黄琼萱默默地点头,心想:你们要怎么搞法,我还能反对吗?只求你们不要
再去欺负无辜的刘真我就心满意足了。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阿熊看林长官没有反对,就将注射针筒顶到黄琼萱的屁眼
上:「那咱们就开始吧。」

  黄琼萱闭上眼、咬着牙,颤抖着等着那羞辱的一击。却听林长官喊停:「阿
熊你这么粗鲁,难怪每个跟你打炮的女人都抱怨你野蛮。」

  「那……那……该怎么做呢?」

  「你有时候该让女人主动啊,特别是淫荡的女人,比你都还性急呢,莹莹你
说是吗?」

  「林长官您又在嘲笑人家。」陈莹赶紧跪到他身旁,将奶子递到他手上供他
把玩。

  林长官掐着陈莹的奶头下令:「阿熊,你就把注射针头顶着小萱的屁眼,别
动。」

  林长官伸出光脚板踩在黄琼萱翘的半天高的光屁股上,前后拨动:「真要是
想要,就要像莹莹这样主动啊。」

  黄琼萱知道林长官的意思,屁股缓缓地向后挪动。

  超大的注射针筒型浣肠器,有一公升装的可乐瓶那么大,虽说管状针头的部
分大概只比拇指粗一些,但对于从来没有插入过异物的小屁眼来说,还是大的可
怕。

  毫无润滑的管状针头在小菊花门口徘徊,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如果不想玩,」林长官淡淡地说:「那就算了。」

  黄琼萱知道哪有可能「就算了」呢?一咬牙,自己伸手抓紧身后的针筒。

  「喔……」当异物终于进入屁眼时,黄琼萱忍不住哼出声来,那声音听在四
周这几个以虐待女人为乐的男人耳中,真是有如仙乐。

  原本可爱清纯的脸庞,因痛苦与羞愧而纠结,在抓着浣肠器的阿熊眼中简直
是美极了,顾不得遵守林长官的交代,猛力将浣肠器前端的注射口,全往黄琼萱
的直肠里刺。

  跪趴在地上的黄琼萱,已经毫无逃避的空间,只能任由拇指长短的注射口往
自己的身体里钻。

  当黄琼萱痛的哭出声音时,一股更可怕的感觉开始由被强行闯入的地方往身
体里面蔓延。

  开始时是冰凉的甘油往肠道里面流,虽然心理上有强烈的被侵犯感,但生理
上还并不太难受。只是甘油很快地就发挥浣肠的功效,黄琼萱终于知道刚刚陈莹
说的:浣肠药在肚子里翻天覆地的搅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黄琼萱马上体会到肠子激烈的翻搅也还算可以忍受,因为当阿熊使劲把
浣肠液压进她的身体时,黄琼萱才知道什么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屁眼被塞住而无法排气的状况下,一千多CC的东西被强行挤压进肠道,黄
琼萱原本平坦的小腹像是被不停灌气的气球一样,逐渐膨胀了起来。原本啜泣的
哭声,变成嘶吼的哀嚎。

  如果不是像阿熊这样练过功夫的人,根本没有手劲能用这种方式把这么大量
的浣肠液弄进小女孩的身体里;如果不是嗜虐成性的人,也无法在这么悲惨的哀
嚎声中获得乐趣。

  只是林长官绝对是嗜虐成性的人。

  他兴奋地蹲到已经涕泪纵横的黄琼萱身边,用安慰人的口吻向她宣布:「别
哭,别哭,还有三分之一的浣肠液呢!高潮还没到呢!」

  林长官说的是真话,当最后的三分之一浣肠液也进入黄琼萱身体时,痛苦才
真正达到顶点。

  而黄琼萱已经沙哑的哭不出声音,只见她脸贴在地面不停的用力磨蹭,如果
不是地面早已被她的眼泪及鼻涕弄得湿淋淋,粉嫩的脸庞恐怕早已在石板上,磨
的鲜血淋漓了。

  而林长官却还要继续制造高潮:「想不想拉大便了?」

  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黄琼萱用头撞地来回答。

  林长官却故意装做看不懂她的意思:「既然你没有说要,那就再忍忍吧。」

  「不……不……我忍不了了……」

  「这样啊,那我先叫阿熊把浣肠器拔出来。」

  一旁的阿牛插嘴道:「林长官您还是先让开些。上次那个叫小婉的,虽然天
天这样训练两、三回,每次还是浣肠器一离开屁眼,就乱喷大便。」

  林长官拍拍黄琼萱不断颤抖着的小屁股:「小萱要争气喔,如果这时候拉出
来,我们就要照刚刚说好的:每个人都要再给你浣一次肠喔!」

  回头招呼阿牛道:「来,先把她扶起来。不然这样屁眼朝天,像泉水乱喷,
可没地方躲。」

  阿牛应声走过来,弯腰抓起小萱散在地上的辫子,一把提起她的脑袋瓜子及
上半身。

  头皮好像快被撕裂的剧烈痛楚,让小萱忍不住哇哇大叫。阿熊一副好心要帮
忙的样子,竟然用浣肠器当杠杆,以屁眼为支点,从后面撬起她的身子。

  摇摇晃晃站起身子的小萱,肠子经过这么一阵搅动,便意已经忍无可忍了,
就算是要她大庭广众下表演拉屎秀,她也愿意,扯开喉咙哀求道:「让我拉出来
吧!让我拉出来吧!」

  可是握着浣肠器的阿熊冷酷地道:「林长官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我现在把
针头拔出来,如果你敢拉出来,我保证你会被整治成跟小婉一样,屁眼永远无法
阖上。」

  「不……不要啊……没办法忍啊……」

  阿熊对她的哀求显然是充耳不闻,小萱只感到浣肠器的针嘴一点一点地往外
移。

  亲身经历过悲惨浣肠的陈莹,知道被灌进一、两千CC甘油之后,拉不拉出
来根本就已经不是人的意志可以控制的。经过最近几周与黄琼萱患难相扶持的经
验,对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陈莹已经培养出革命的感情,实在不忍心眼睁睁
地看着这些禽兽把黄琼萱整成屁眼永远无法阖上。

  陈莹情急生智的表演:「林长官您真是整女人的专家,刚刚小萱是求着不要
插进去,现在是求着不要拔出来。」提高声音提醒黄琼萱:「我看现在您要她把
十根手指头都塞到从来没被侵犯过的屁眼里,她也会乖乖地照办。」

  林长官淡淡地看了陈莹一眼:「这社会上愿意热心助人的人已经是凤毛麟爪
了。」伸出干枯的手爪抬起陈莹浑圆的下巴:「好人会有好报的,等我玩腻了小
萱就来好好奖赏你。」

  陈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举动这么后悔过,心想:这世上有哪个女人
承受的了这个变态男人的「奖赏」?得赶快设法将他的注意力转回小萱身上,免
的当场遭殃,然后再赶快设法脱身才行。

  「长官!长官!」莹莹装出一副虐人为乐的天真状,拍手叫道:「就要出来
了……」

  小萱倒是听到了陈莹刚刚的暗示,在浣肠器针嘴离开肛门口的一瞬间,毫不
犹豫地将自己右手的食指插进屁眼里。

  在男人的大笑声中,可怜的小萱发现一小节食指根本阻挡不了满腹的压力。
情急之下顾不得疼痛,用比刚刚阿熊将浣肠器的针嘴插入她身体时,更快更猛的
速度,自己将整只食指深深地尽根插入。

  自己主动在男人眼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对黄琼萱产生比刚刚被强行插入更大
的羞辱感。

  而林长官、阿牛、阿熊却只沉迷于她展现出来的奇异性感。

  从连肚脐眼都遮不住的无袖背心之下,纤细的小蛮腰因痛苦与不安而前后左
右扭动着;原本平坦的小腹被浣肠液硬是吹涨了起来,好像怀胎三月的样子;原
本玲珑有致的肚脐眼,像个水塘似的积满了由上半身流下来的冷汗;原本洁白似
雪的肚皮,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动而泛着充血的粉红。

  当然最吸引大家目光的还是那一根食指深深插入屁眼,其它四根指头紧紧抓
着右边那一瓣小屁股的情景。

  虽然小屄昨晚就已经被林长官、阿牛、阿熊里里外外都看的一清二楚,毫无
私密可言了,可是黄琼萱左手小小的手掌还是努力的尝试要把小穴完全遮掩住,
可是好几丛不乖的阴毛还是由小手四周偷偷窜了出来。

  除了阴毛,指缝间还露出了一些不该出来见人的东西,那是昨天才被开苞还
微微地张开的小穴,以及两片被十几个护卫玩弄了一整夜,肿得就像是馒头的阴
唇。与陈莹记忆中,两周前小萱第一次接待小庄时,暴露在大家眼前那像是一条
黑线的下阴部,真是有天壤之别。

  当陈莹还在感伤中,林长官已经将眼光扫过他觉得过于纤瘦的腿部,再往下
移到他最喜欢的部位。

  林长官对阿牛他们让黄琼萱穿上夹脚海滩拖鞋的决定,觉得满意极了。原本
林长官觉得太柔弱、太没有个性的脚趾头,现在因为身体的剧痛,在夹脚海滩鞋
的天蓝色柔软塑料鞋底上扭曲成美丽的图形。

  四方圆整的脚拇趾摩擦着拖鞋夹脚的部位向上高高翘起,在夹脚部位另一边
的三只细长脚趾则向脚心的方向用力收缩,成为美丽的Z字型,原本就雪白的脚
趾因太过用力而在关节部位呈现完全没有血色的苍白,而脚趾甲则反射着趾甲下
充血的嫩肉,呈现诡丽的粉红。

  而林长官最激赏的还是收缩成半圆形微微颤抖的小脚趾头,好像是在向男人
勾手指头,邀请林长官来好好欺负它似的。

  阿熊兴奋的叫声夹杂着黄琼萱的哭泣声打破了每个人不同的遐思,原来黄琼
萱的食指及紧缩的肛门肌肉终于抵挡不住体腔内的压力,褐黄色的液体顺着激烈
抖动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黄琼萱这时再也顾不得为了维持自尊而继续遮掩私处,移过左手来紧捏着缠
绕着右手食指的肛门,可惜还是无济于事,褐黄色液体越流越急促。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一个昨天在莹莹身上展现「一夜五次郎」的护卫走了过
来,向林长官报告:「振远集团的周总来访,正在起居室等您。」


                          (十六)白楼起居室

  镶满宝蓝色亮片的低胸露背拖地礼服,充分地衬托出周总的风情万种。

  「林长官,您对小萱还满意吗?」

  慢步进起居室的林长官随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又加上一句:「还好。」

  周总放下了心,因为以她对林长官的了解,这表示虽然还不到一百分,但已
有九十八分了:「林长官您看她还有什么地方须要加强训练的,请您指示。」

  林长官坐到太师椅中,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忽然来了兴致:「我听说周小姐
最懂男人的心,我就考考你。」

  吩咐侍卫:「去叫小萱跟莹莹过来。」

  周总有点紧张,搞不清楚林长官要出什么花样。

  阿牛还是让莹莹屁股翘在半空中的狗爬进来:「林长官,我先让小萱去冲洗
干净,别把一身屎味带到屋里来。」

  刚刚跟林长官过来见客的几个侍卫,忍不住暗叹:错过了小女孩忍不住排泄
的美景。

  一手横抱用小臂遮着胸前的两点嫣红、一手张开小手掌遮掩红肿的下体,全
身水珠的小萱被推了进来。跟全身只有四个银环的莹莹比起来,她的待遇似乎好
些,还有一双夹脚拖鞋,及绑在辫子上的小红蝴蝶结。

  林长官笑着问周总:「周小姐能看出我对她们是哪里还感到不满意吗?」

  周总盯着她可怜的爱将,心想:你是出了名的爱玩清纯小处女,要莹莹扮母
狗,那当然是嫌她贱了。

  「莹莹什么都好,就是不够端庄,上不了台面,」周总这次来这儿的目的,
就是要把莹莹带回去招待几个客人,这下正好找到机会:「我带她回去,加强训
练一下,再给您送过来。」

  林长官呵呵笑道:「贵妇人哪是十天半个月就能训练出来的?她们高贵的仪
态、谈吐,都是从小在大家大业的家庭环境中潜移默化所培养出来的,不是现在
一般有点姿色就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乡下女人所学得来的。」

  「林长官您有所不知,咱们莹莹可是好人家的女儿,她父亲是XXX想必您
也听过,小学、中学念的都是贵族学校,大学也是一流的D市大学。只是小孩子
难免有点叛逆,跟父亲有点儿矛盾,才来我们红楼打工。」

  林长官将狗爬在身前的莹莹又审视了一次,似乎是还挺满意地点点头。

  「只是莹莹为了讨好客人,没能拿捏好尺寸,有时候表现得太淫荡了些。她
不知道:那些张着腿等人来肏的女人,其实只会让男人倒胃口。男人真正想要拥
有的女人是:可以向亲朋好友炫耀的那种高不可攀的贵妇,但回到家又是对她的
男人百依百顺的小妇人,而关起房门来又能像个荡妇般让她的男人享受无上的鱼
水之欢。」

  「周小姐说男人娶老婆要出门像贵妇、在家像主妇是对的,但晚上到了床上
就是荡妇却错了。」

  「错了?」

  「到了床上不是要像荡妇,而是要像娼妇。荡妇是女人淫荡,喜欢挨插,非
要大鸡巴狠狠地插才行,如果被男人插得不舒服,搞不好还会给男人摆脸色。」

  「林长官教训的是,娼妇是男人第一,只要男人要怎么就怎么。」周总心悦
诚服地叹道:「男人喜欢叫床,娼妇就叫的男人骨酥筋麻;男人喜欢小穴,娼妇
就从开头到结尾,老夹紧了穴,使男人感到她的穴是又紧又小;男人喜欢水多,
她就拼命地流浪水;男人喜欢翻花样,娼妇就二十四种、三十六种、甚至会七十
二种花样的玩儿;男人喜欢玩后庭花,她就高高地蹶着屁股,哪怕屁眼开花了,
也会说亲老公插得她又美又舒服;男人喜欢女人讨饶的,娼妇就能强忍着浪,咬
着嘴唇一声声地求饶;男人是虐待狂,娼妇就由你打、骂、捏、咬,反正一身肉
随你玩、随你糟蹋。」

  「真要有这样的女人,那可是无价之宝。我就等着你把带出门像贵妇、在家
里像主妇、在床上像妓妇的陈莹再给我送回来。」

  林长官说完,将茶几上装糕饼、糖果的铁盘丢到地上:「装了一肚子龙眼子
的母狗可当不好贵妇,去那儿把龙眼子拉出来。」

  既然林长官是说「拉」,不是取、不是挖,莹莹就乖乖地用最羞耻的方式,
面对着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学小狗的样子,蹲在铁盘上开始「拉」龙眼子。

  轻咬嘴唇,紧皱双眉,一副羞于当众排泄,却又满足于终于能解放的迷人表
情,加上难掩的疲惫不堪神情,让林长官充分享受施虐之乐。

  两手蜷曲在胸前,装成是狗爪的小拳头,连乳头跟乳环都遮不住,两颗木瓜
般的巨乳,在胸前左摇右晃地来维持身体姿势的平衡。

  有着健美的四块腹肌的小腹,做着努力排便的腹部运动,两片丰满的臀部分
别搁置在直立的脚后跟上,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的大腿与小腿交迭着,原本丰腴的
脚背以垂直的姿势展露另一种风情。

  林长官最满意的是:支撑全身重量的十根被压得泛白的脚趾。

  而其它人的目光,则集中在水平张开成一字马的大腿间。

  随着陈莹发出的「嗯」声,乌黑茂密的阴毛丛中,时而阴唇暴长、时而菊花
暴长的冲出黑草丛,然后一粒羡煞众男人小弟弟的乌黑龙眼子,或从像牡丹盛开
般的大小阴唇间探出头来,或是在好似倒置的火山口的菊洞中探出头来。

  紧张的气氛直至铁盘传来「当」的响声,才在男人们赞叹的轻呼声与莹莹混
杂了舒服解脱、羞耻难堪的「喔……」中得到舒缓。

  但随之而起的「嗯……」声,又让人开始猜测:美人儿接下来是要展示哪一
个秘处给大家观赏。

  连林长官对陈莹的表演都很满意:后悔刚刚答应周总让她现在就把莹莹带回
去。

  「莹莹,我刚刚一共喂了你多少颗黑珍珠啊?」

  「喔……前面十五颗,嗯……后面二十三颗,喔……长官,嗯……」

  「是这样吗?阿熊?」

  阿熊没会意老板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答道:「应该是吧,我没数呢。」

  「好,那莹莹你得把黑珍珠全留下,要是发现有想私藏回家的,不论是刚刚
多放进去,还是等会故意不拿出来,我就要把你留下,好好处罚。」

  「喔……是,嗯……长官,喔……母狗不敢私藏,嗯……」莹莹心中祈祷:
自己千万别数错了。

  林长官一边等答案,一边笑着问周总:「周小姐是不是接着猜猜我对小萱有
没有哪里不满意的?」

  「林长官您之前跟我提过对小婉特别满意,又提到想尝尝咱们X市的新鲜口
味,小妹可是走遍了X市大街小巷,才替您挑到了这个跟小婉一样清纯动人的宝
贝儿……」

  周总审视着黄琼萱不安蠕动着的脚趾头:「小妹知道长官对女人的趾形完美
要求最高,我还亲自做了最后的检查,小萱的脚趾根根都是整齐的小圆棒棒,柔
弱无骨……」

  「就是太娇柔了……」

  「林长官您真是高见,」周总抓住了林长官的想法,赶快设法迎合:「这就
像弱不禁风的女人,虽然漂亮,但却引不起男人的野性,虽然很想抱着她、呵护
她;但要肏她,却又觉得没劲儿。」

  周总招手招呼怯生生,无助地低头站在一旁的黄琼萱过来:「我早为林长官
替小萱拟好训练计划,这两天先请林长官尝尝原味、未经加工处理的娇嫩小趾头
们,接下来就替林长官好好将她们调教成:鲜嫩中透着野味的佳肴。」

  黄琼萱在周总耳边狐疑地低声问道:「周姐……您不是答应我只陪林长官一
个周末……为什么还要……调教……我……」

  周总一脸嘲笑的神情,对黄琼萱充满期盼与祈求的发言充耳不闻:「哪位侍
卫大哥可以帮小妹到游戏室把调教椅搬来?」

  这边有人奉命去了,那边阿熊向林长官报告:不但数目对,他还亲手在莹莹
体内掏遍了,真没有私藏。

  周总怕事情又有变化,吩咐莹莹先到车里等她。

  拖着像是被剥了一层皮的疲惫身躯,正要逃离起居室的莹莹,听到周总谄媚
地向林长官保证:「今晚那群迷恋莹莹肛门的日本鬼子,又跟大老板指定非让她
的屁眼开花不可。所以我带莹莹回去应付一下,顺便把她训练成您老喜爱的式样
再给林长官送过来。」

  转头指挥搬来调教椅的侍卫。

  调教椅只是张平凡无奇的高脚板凳,唯一的特色只是凳面上垂直安了只假阳
具。

  「来,」周总招呼吓的浑身发抖的小萱上坐,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式:「你看
看这位侍卫大哥多体贴啊,不但怕你的小屄在椅子上享乐时屁眼儿无聊,特别替
你挑了双洞专用的U型假阳具调教椅,而且你看:给你小屄享用的这一只,上面
还有一圈刚毛,呆会儿转动起来,正好刷在你G点的位置上,那可舒服极了。」

  那个被周总糗的侍卫,无辜地辩解:「游戏室就这么一张,又不是我特别挑
的……」

  周总赏了那侍卫一个媚眼:「我们家小萱,是个乖女孩,从没见过这些调情
的玩具,更不知道要怎么用,侍卫大哥你就好人做到底,抱她上去吧。」

  这种好差事,男人怎么会拒绝呢?一手拦腰将黄琼萱垂直抱起,一手拨开她
粉嫩的大腿,将垂直朝天的两根假阳具对准女人的那两个神秘洞口。

  黄琼萱真是怕极了,一像逆来顺受的她这次也吓的嚎啕大哭地向周总讨饶:
「周姐饶命啊,这东西连莹莹姐都受不了,周姐您饶了我啊……」

  黄琼萱看周总不为所动,不得不转向林长官这个恶魔求助:「林长官我昨天
才被您开苞,这么大的阳具我受不了啊。还有后面那根……」

  林长官笑道:「别怕,别怕,像小婉第一次用也是怕的要命,现在每天都不
肯乖乖躺在床上睡觉,而是每晚都坐在这调教椅上消磨漫漫长夜的呢。」

  周总看到已经达到恐吓的目的了,故意装出法外施恩的样子,调整调教椅,
将两只成U型的假阳具,大部分都收到椅面下,只露出龟头大小的一节。

  「这样总可以了吧?」

  黄琼萱还没来得及继续争取,周总已暗示抱着她的侍卫,将她安置在调教椅
上。

  在凄惨的叫声中,像真实龟头大小的东西带着黄琼萱那饱受摧残的红肿阴唇
挤进昨晚才初经人事的秘穴中。

  至于塞入屁眼的东西虽然小了一号,但还未被正式「开封」的菊门,哪里承
受得了?立刻被撕裂,迸出了血丝。

  调教椅的高度挺高,矮小的黄琼萱被放在上面,双脚踏不着地面,全身重量
都压在两个小穴的部位,忍不住要用双手在椅面上寻求支撑。

  「噎,这样是犯规的哟,」周总俏皮地指正她:「用食指跟拇指捏着你的乳
头。」

  「对!」

  看到黄琼萱用手指捏着米粒般大小的粉嫩乳头,周总满意地点点头:「要多
捏一捏,捏大些才性感。如果没有林长官的同意,就放开的话,我就给你装上跟
莹莹一样的乳环。」

  这么一说,黄琼萱当然不敢放手,否则在奶头打上两个大洞,叫她以后如何
见人?

  摆弄好她的上半身之后,周总将调教椅左下角的一块控制盘移到黄琼萱悬空
的左脚掌下方。

  「看到控制盘上这三个像铜管乐器按钮的东西了吗?」

  黄琼萱点点头,心想这又不知是什么折磨人的东西。

  「用你的脚趾去按着按钮。」

  由于三个按钮分的很开,黄琼萱必须很用力地将脚趾像鸡爪般的张到极限,
才能用脚拇趾、脚食趾及小趾碰到那三个按钮。

  「要用力按紧喔,」周总笑道:「脚食趾那个钮是管阴道那根阳具的上升,
小趾那个钮是管屁眼里那根假阳具的上升,如果没压紧假阳具就会不断上升。」

  「脚拇趾踩的钮是管假阳具的旋转,我打开开关之后,你只要别踩紧,就能
享受刚毛刷穴的乐趣了。」

  黄琼萱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脚趾将弹力很强的按钮死命地踩住。

  周总慢条斯理地举起手指在黄琼萱晃动一圈,按下了调教椅的开关:「千万
别放松喔,假阳具的上升是只有进没有退的,很容易就会上升到刚刚那样可以顶
破小萱你稚嫩的子宫口及肠道的高度哟。」

  周总笑着向林长官报告:「只要每天训练上几回合,小萱柔若无骨的脚趾头
们,很快就会变得强健有力。」

  「不过……林长官请多体贴小萱,一次别让她玩太久,通常十几分钟下来,
脚趾头就会抽筋了。」

  周总看似替她讲情的一翻说辞,吓的黄琼萱脸色苍白。

  可是这群暴虐的恶魔,却还不满意,阿熊首先问道:「一次只训练一脚,不
是太没效率了吗?」

  「能让男人享受到顶级足交乐趣的脚趾,除了要有力道之外,还要十分灵巧
才行。」周总指着那盘在莹莹体内温存过的龙眼子:「阿熊哥,您可以同时利用
那盘龙眼子,来训练小萱右脚脚趾的灵巧度啊。」

  阿牛若有所晤:「周总是要小萱用脚趾将龙眼子一颗一颗的夹起来?」

  「是啊,而且我建议,规定她轮流用拇趾与食趾、食趾与中趾、中趾与无名
指趾……来夹,训练效果更佳。」

  阿熊已迫不及待地将整盘龙眼子捧过来:「照着周总说的演练吧。你要是做
的不好,我就把这盘宝贝,送到看守所,给你的男人享用。」

  黄琼萱用无助的眼神望向周总求饶。

  「周姐已经答应你不必再回红楼工作了,周姐可不会食言。从今以后小萱你
的主子就是林长官,好好侍奉长官,他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只是黄琼萱弄不明白:到底是要服侍好林长官,让他继续「疼」爱,还是该
让他不满意,遣走自己?[/font]

旧爱新欢 2009-5-15 10:19

十二夜·屈辱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作者:Cola Duke 

[font=宋体]                          (十七)加长型奔驰

  周总一坐进加长型奔驰,已在车里等她的陈莹,马上从座位上滑下来,跪在
周总脚前的脚踏垫上。

  翻开周总镶满宝蓝色亮片的礼服下摆,用舌头拨开那片根本遮不住周总阴户
的小薄布片。

  叼出周总那两片外露的小阴唇,细心地舔食起来。

  虽然每次服务这两片阅人无数的乌黑阴唇,都让陈莹觉得恶心,可是还是用
舌尖细心地清理着,不敢放过每个细纹。

  「喔……莹莹的舌功的确没话说,难怪连从来不玩不是由他亲自开苞的女人
的林长官,也对你有意思。」

  「嗯,周姐,」陈莹撒娇地哀求:「人家不要去陪林长官啦,好不好?」

  周总抚摸着她的禁脔艳丽的脸庞:「要不是我看小萱太不耐玩,我也舍不得
你去陪那个变态狂。」

  「那个变态狂,我也应付不了啊,周姐!你看小婉才陪了他半个月,昨天看
到她,我都认不出来了。原本是圆滚滚的苹果脸蛋儿完全走了样,瘦的只剩皮包
骨。」

  周总楞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弄得陈莹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小婉没有变瘦,你看她的奶子、屁股有变小吗?」

  陈莹摇摇头:「是啊,那为什么脸会变的那么削瘦?」

  周总神秘地笑道:「因为林长官觉得用牙龈磨鸡巴的感觉比用牙齿好。」

  「天啊!」陈莹吓的尖声惊叫,不小心还咬了周总的阴唇一口。

  「唉哟!你敢咬我,看我会不会把你整口牙齿都像小婉那样敲掉。」

  「周姐你别吓我,」陈莹转身从椅背的暗格取出假阳具,放在嘴里,用力吸
得两颊凹陷:「变成这么丑,周姐你还会要我服侍你吗?」

  「你要是身材走样了、服务不到位了,那等着要替代你的人可多的是。」

  陈莹知道这话倒是不假,周总是掌握红楼小姐生杀大权的红楼太后,每个红
楼小姐都抢着排队,等着舔她屁股。

  故意装出让周总觉得窝心的吃醋表情:「想红杏出墙?看老公今天不给你一
顿狠插。」

  陈莹将假阳具一头塞进自己的阴户,把中间两个小环一左一右地扣在自己的
阴环上,就向两脚朝天踩在奔驰车顶的周总展开进攻。

  给两个女性共享的假阳具,一般都设计成两端是相同的男性肉棒形状,以便
两个女人同时享受。

  周总跟莹莹一起用的这只当然不是这样,因为周总并没有想要让莹莹一起享
乐,而是要让自己在享受肉棒服务的同时,享受凌虐女奴的乐趣。

  所以在莹莹阴户里的那一端非常的细,根本就没法提供给陈莹任何性交的乐
趣。反而挺进的时候,所有力量都顶在子宫口的那一小段截面积上;绝对足以让
莹莹痛彻心肺。

  而要将假阳具从红楼太后阴道拉出来,则全靠小阴唇透过两个阴环拉扯的力
量。如果不是久经训练,光这一下拉扯,就足以让女人又痛又痒的搞到失禁。

  只是靠着子宫口与小阴唇施力的自虐,来取悦着周总的莹莹,还是情愿被周
总虐待,也不愿意去陪林长官那个恶魔玩。

  在激烈抽插中的痛苦呻吟声之间,还不忘请主子开恩:「周姐,我插的您美
不美?喔……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喔……我不能一天没有你,求你别把我送到白
楼,我要每天陪着您。」

  「我看小萱好像比我想象的要耐玩,说不定能让林长官迷恋一、二个月,等
撑不住了我再派你过去。」周总舒服得高声浪叫。

  「林长官的事以后再说。」周总边淫叫边交代任务:「你今晚先去摆平那几
个已经在贵宾套房等你的日本鬼子吧。」

  「是我被他们摆平吧!」陈莹一边狠狠地冲刺,一边嘟囔着。


                        (十八) 红楼贵宾套房

  小严最喜欢被分配到早上巡查有全套SM设施贵宾套房的工作,因为经常会
有意外的惊喜。

  毕竟亲手触摸温暖柔嫩肉体的享受,远非从监视器里看着妖精打架,然后自
己打手枪所能比拟的。

  小严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套房的门锁,一推门他就知道今天中奖了。

  门缝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那表示又有小姐被客人摆弄成难熬的姿势,却又
故意被置之不理的羞辱与折磨。

  虽然他不可能有机会一亲芳泽,但在解绳子、开手铐的过程中,总能揩点油
水。而最让人期待的是:能有机会帮小姐从阴户及屁眼里掏出那些令人大开眼界
的各式各样异物。

  小严往房里一看,忍不住低呼:「今天不只中奖,而且是中头彩了。」

  被吊在房里的是小严头号打手枪御用美女。小严以他每天在监视器里看尽红
楼所有小姐表演的专业眼光,老早就认定莹莹是红楼小姐中样貌最美艳、身材最
正点、性技最顶尖、服务最到位的头牌妓女。

  只见这个头牌妓女双手被用手铐铐住,高挂在由屋顶垂下的吊勾上。双脚分
别各自踩在一张带有轮子、可自由滑动的小圆板凳上。

  小严知道这两张带轮的小板凳折磨起人来,可不亚于什么老虎凳啦、神仙凳
啦……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如果让凳子滑跑了摔落下来,巨大的下坠力差不多够将
手腕、双肩拉到快脱臼,最妙的是这样的状况够让人痛的受不了,却又不会让被
整的人痛到晕死过去,而减轻痛苦的感受。而施毒手的人还可装好人:帮他把凳
子滑回脚下,让他继续受罪。

  一般施毒手的人会让可怜的受刑人在开始时只要垫起脚尖,双脚合并笔直站
立在凳子上,就能勉强不让被吊着的双手关节承受太多的痛苦。

  一但被整的人不能保持双脚的静止不动,让任一张带轮的小板凳滑开了,那
就是无止境的酷刑。为了拉住滑走的板凳,要拼命拉长玉腿去勾住板凳,差不多
一、两刻钟就开始抽筋,然后为了怕掉落,忍着抽筋的痛苦继续用力伸展,却又
更加深痛苦……

  看莹莹一双健美的古铜色美脚,绷的笔直、不停地调动着两张带轮小板凳,
小严才不理会她痛不痛苦,只是专注地欣赏着莹莹淫乱的美。

  整个赤裸的背部,因流汗而闪亮着诱人的光泽。骨与肉组成的光影变化,连
小严这样没有文化水平的粗人,都能感受到它的美。高举在乌黑秀发两旁结实的
手臂膀上浑圆起伏的二头肌;在莹莹俏丽的短发下缘是凸出的肩胛骨,及被两边
的肩甲挤出的凹槽,中央则是脊椎骨造成的一凹一凸,而窄小的腰部有两个最能
让日本男人兴奋的腰眼,左右对称着。而害小严命根子开始流汁的则是那因为用
力而紧绷的臀。

  小严喜欢女人的臀部,他从监视器里看过每一个红楼小姐的臀,有比莹莹大
的屁股,但都是松软无劲儿、外扩下垂;也有比莹莹紧实的,像那个那天在地下
室的机房见过的小萱就不错,但终究是没有莹莹的那么翘。尤其那纹在山丘顶峰
的黄菊花与红樱花图案,让男人如何能从那里把眼光移开呢?

  当小严还没从像是两座山峰一样的翘臀里回过神,为了两张带轮小板凳不停
扭动着的莹莹已经移动身子,成为正面面对小严。

  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没有衣物遮掩的正面有太多能够吸引男人目光的地
方,但相信绝大部分男人看到眼前的莹莹,还是会先被她身上的四件「饰物」给
吸引。

  那是红楼的总管:周总,特别为莹莹特制的「饰物」,是专门给准备虐待莹
莹取乐的嘉宾助兴用的物品。

  那是四个各有三百公克重的铜铃,现在正分别挂在陈莹的阴环及乳环上,发
出连绵不断的清脆铜铃声。

  小严他们守卫班的同事,给这四个铜铃取了个很有学问的外号叫「树欲静而
风不止」。当班看监视器的,只要莹莹给人上了这四个铜铃,一定关掉其它的频
道,把莹莹的现场秀音量调到最大,来好好享受一番。

  这「树欲静而风不止」与莹莹正在享用的刑罚倒是挺匹配的,如果能乖乖不
动,那四个铜铃虽重,把奶头及小阴唇都拉的变形走样,但也只是疼痛而已,还
不至于无法忍受。

  可是只要莹莹身子一晃动,那可了不得了:不论是哪一颗奶头还是哪一片小
阴唇被扯动所造成的疼痛与骚痒,都很难让莹莹能够再静止下来,就像核子的连
锁反应一样,一但被启动,莹莹就只能沉溺在三百公克重的铜铃在四个性感带所
造成的永无止息的性刺激。

  这四个铜铃的可怕处,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还真无法体会。陈莹相信周总一
定亲自尝过这四个铜铃的滋味,才会乐此不疲地要客人用在她身上。而且周总逼
着她穿上这四个见不得人的环,一定也是为了让这四个铜铃能在她身上施虐。

  陈莹相信:只有奶头及小阴唇被三百公克重物「处罚」过的女人,才知道什
么叫做「骚痒」,什么叫做「发浪」。

  当身子处于那种痒到骨头缝里,但真正能让身体得到安慰与宣泄的阴道、阴
蒂、G点却又空虚无比时,为了得到多一点点的满足,每次都逼使她像个淫妇似
的更加剧烈地晃动身体,希望铜铃能带来更多的爱抚甚至更多的疼痛,以便稍解
那种似乎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骚痒。

  这刑罚最恶毒的是:当摆动的太激烈,疼痛感大过能得到的性抚慰,让陈莹
能用坚强的意志力抵挡住淫秽身体的需索时,她充满弹性的乳房与阴唇却停不下
来,而慢慢减缓的摆动又让骚痒感压过痛觉,每次都让陈莹再次崩溃,淫荡的摇
晃起三十九吋的大奶及淫水直流的下体来。

  这些内心的折磨,小严他们这些旁观者当然无法得知,他们只知道:一上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莹莹就会发出最动人的淫叫,配上四个铜铃青脆的铃声,
让人止不住地想冲上去干她,而她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又让人想把她搂到怀里好
好安慰一番。

  小严最受不了的是莹莹那渐渐迷离的眼神,从清澈到涣散、从反抗到认命、
从坚强到淫乱,让人不知该轻轻地爱抚她,还是该暴力地征服她。

  「你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啊……」

  莹莹夹杂在呻吟声中的呼唤,听起来是那么的令人充满幻想,好像是在勾引
小严。

  但小严知道幻想与事实是相距十万八千里。

  能玩得起这个美女的,不是高官就是巨贾,依他的身分能揩到点油水,就已
经是祖上积德了。

  小严故意慢吞吞地拖延时间,以便让眼珠子多享受一下:「莹莹小姐,你要
我先帮你取下树欲静……喔,取下铜铃,还是先帮你打开手铐?」

  「随你……求你快一点……你要怎么样都行……」

  小严心想:干你一顿也行吗?不过并没敢说出口,只是将魔爪「规矩」地抓
向莹莹的小腿。

  小严拿着莹莹的小腿,双眼正好平视莹莹那杂草丛生的秘处,直到莹莹又发
出了令人遐想的催促:「别发呆啊……快啊……」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惊醒。

  先将举在手中的玉腿挂在自己右肩膀上,才把莹莹还在苦苦支撑的右腿,搁
到自己左肩上,将空出来的双手,一边一个的捧着悬在自己胸前的两个臀峰。

  小严兴奋的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嘴巴里弹了出来,双手又揉又捏又抓地搞了半
天,才捧高莹莹的丰满屁股,让她双手能脱离头顶上的吊勾。

  「嗯……」莹莹发出像是获得解脱,又像是获得满足的呢喃,双膝挂在小严
双肩,用还带着手铐的双手扣着小严的脖子,胸前那两颗像是大水球的软嫩巨乳
就严严实实地贴在小严脸上。

  小严还是痴痴地捧着两粒沉重的屁股蛋子,沉醉在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的绮
丽美梦中。

  梦中的仙女竟用奇淫无比的声音在他耳边私语:「姐姐的小穴好痒,好弟弟
你可不可以可怜可怜被人整治了大半夜的小穴,给姐姐一顿好插?」

  就算是柳下惠在世,想必也抵挡不住莹莹的淫功,更何况是早已心仪莹莹的
年轻小伙子?

  小严将莹莹往地上一放,拉下自己裤子,就往朝思暮想的女体上扑去,将早
已涨的要命的阳具往莹莹阴户里一插到底。

  莹莹用带着手铐的双手环抱小严的脖子,举起两只结实有力的大腿夹着小严
的腰,用交叉成麻花的小腿压着小严的股沟,阻止双手撑地、挺动屁股,准备要
开始抽插的小严。

  小严觉得美人儿的阴道竟然像是自己打手枪时的手掌一样,不但一紧一松地
捏着自己的阴茎,还能前后蠕动,而美人淫叫声更是魔音穿脑似的直击脑门。就
这样泄了出来,前后花了不到一分钟。

  被莹莹踢下身子的小严,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莹莹取下挂在奶头及阴唇的铜
铃,解开手铐。

  小严十分懊恼自己为什么每天看到监视器里的妖精打架都要手淫,搞的美女
当前,只能享受不到一分钟。

  当看到莹莹毫不遮掩地蹲在他的眼前,屁股坐在掂起并拢的两个脚跟上,大
小腿交迭的双脚大刺刺地打开,一手挤压着小腹,一手用手指抠着小穴,将他稀
薄的精液挤出体外时,小严连再呆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拉起裤子,就往门外冲。

  莹莹披上不知是谁丢在地上的短浴袍,系上丁字裤,才不慌不忙地在他后面
冷冷地说:「刚刚的过程会不会被录像?」


                          (十九) 红楼机房

  小严打开机房厚重的大钢门,确定里面没人,闪身让身后的莹莹进入。

  偷带人进机房要是被发现了那绝对会死的很难看。一路上小严虽然知道如何
避开监视镜头,但却不知道在这应该是红楼最冷清的清晨时刻,会不会有冒失鬼
跑出来。还要担心:在他前面当班的人,是否会依照惯例,不等他到岗,就先离
开。

  直到进了这红楼唯一没有监视镜头的机房,小严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严心想:可恶的莹莹明明知道会被录像还引诱自己。幸好她提醒要赶快将
录像带洗掉,否则被「性」冲昏脑袋的自己,可是完全忘了这个事。

  小严虽然有点恼怒莹莹居然不信任他一定会将这段录像带洗掉,而坚持要亲
自来监督,不过想想换过是自己也是如此,毕竟还是小命重要。

  红楼小姐跟客人以外的人发生性关系那可是死罪,小严刚到这里工作时就跟
前辈处理过一件这样的案子。

  那可怜的小女孩被虐杀的残酷过程,让他到现在都还是余悸犹存。而那个红
楼小姐也不过就是跟一起参与性表演的男演员在私下发生性关系。

  小严一直想不通:两个人可以众目睽睽在舞台上干的死去活来的,却只因为
被抓到在宿舍里拥吻,就要被活活整死?可周总说:这样就是发展私人关系、搞
小团体、阴谋背叛。真不知道要是像自己刚刚那样,将阳具插到小姐阴道里,真
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置?

  一想到这里,小严赶紧转身打开放着录像设备的库房。

  陈莹看着小严打开了库房,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大半,心情便轻松了下
来,接下来就只剩下怎么在小严眼皮下偷取盗录林长官丑行的光盘了。

  小严正要从标示着「红楼贵宾套房」的机器里取出录像带时,忽然响起机房
大钢门的开门声,小严吓的脸色发白,无法动弹。

  还好陈莹不像小严那样坐以待毙,一把将小严推出库房,「碰」的一声将库
房的大门拉上。

  等门完全关上,脸色也是吓得苍白的陈莹才双脚一软,光溜溜的屁股坐到地
板上。

  陈莹苦笑地想着:自己的超完美计划,难道就这样被一个不照着时间表跑到
机房视察的长官给打败了吗?

  当陈莹知道周总要指派她去服侍以谑人为乐的林长官时,她就下定决心要自
寻活路,不要走上跟小婉、小萱一样的悲惨道路。

  要想活命,不是要斗垮周总背后的振远集团,就是得斗倒身为地头蛇的林长
官,只要能让纪录林长官在红楼及白楼所犯丑行的光盘,有机会上呈到中央,是
振远集团垮,还是林长官倒,其实陈莹一点都不在乎。

  原本完全没有背景的陈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这样的材料送到可整倒振远集
团或是林长官的中央单位手里,但恰巧有小庄这条线可以利用。

  小庄把他老爸吹嘘的像是能在中央呼风唤雨一样,虽然陈莹是将信就疑,但
看周总对这个毛头小子这么看重,他老子应该是真的在海关系统里有些影响力。

  陈莹老早从海关的吴处、省里的XXX这些老相好们口中知道:地方势力跟
海关系统斗的很厉害,如果把这些材料透过小庄他老爸送到海关高层手中,海关
当然不会动金母鸡振远集团,但应该可以利用这些材料整倒林长官。

  至于要说动小庄那太容易:既可向他老爸邀功,又能英雄救美创造抱得美人
归的环境,这种一石二乌的好事小庄哪里会拒绝?

  有了「只要过了现在这一关,大概就大功告成了」的信念,陈莹的恐惧之情
稍减,挣扎着爬起来,翻找储藏架上的光盘,将标着「林长官」的光盘收藏盒里
那一大堆光盘,拼命地塞进丁字裤与小腹之间。直到库房的开门声响起,才拉上
浴袍遮掩好。

  「开牌了,」陈莹望着扩大中的门缝心想:「是生、是死这可是一翻两瞪眼
了。」

  还没能够看到开门的是小严还是别人,耳边就听到:「他奶奶的,茶罐子忘
了带走,也要回来拿,真是……」

  陈莹心情轻松了起来,叫道:「吓死我了,我要先走了,你自己处理那盘录
像带吧!」


                        (二十)红楼周总办公室

  陈莹心惊胆跳地来到周总位于红楼顶楼的办公室。

  原本估算从透过小庄将材料层层上传,到中央要有所行动起码也要一、二个
月,所以打算再过一阵子才逃离红楼,以免要躲藏太久的时间应该是比较理智的
选择。

  但从偷了光盘转交给小庄到现在才三天,陈莹几乎是食不下咽、无法成眠,
短短的几天体重已经掉了三公斤。看来干脆等会儿就借口中秋节想家,跟周姐请
假,逃到新疆还是西藏躲避周总派人追杀还好些。

  用力摇了摇头,把「是不是东窗事发了」的灰色念头赶出脑子,陈莹才敲门
进去。

  她还是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小心翼翼地照着规矩办事。从办公室门口起,
走一步、脱一件,来到周总的大班椅前刚好是一丝不挂。

  然后在娇媚的呢喃声中:「周姐……」以最性感的姿态,先尽情地开展躯体
再美妙地收缩起来,像一只小猫咪似的蜷伏在周总的脚边。

  陈莹藏在俯趴身下的奶子,被穿在周总脚上的黑色高跟鞋粗暴地掏了出来。

  「干什么藏的那么紧,」高跟鞋底就重重地踩在带环的奶头上:「怕被人偷
了?」

  陈莹听到「偷」字,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决定一定要马上逃离这里
才行。

  「周姐,过两天就中秋了,我想回家一趟……」

  黑色高跟鞋的主人没答腔,只是无聊地用鞋底来回滚动着她的奶头玩。

  「我就只待一天就回来,周姐。不会耽误准备招待林长官的事。」

  周总抬起了高跟鞋,挑起陈莹丰腴的下巴:「可是你有个亲人也跟我说:想
在中秋好好陪伴你。」

  「亲人?」

  「就是你的乖儿子小苗啊。」

  「小苗?」

  「是啊,他前两天碰到你跟小庄在星巴克偷看色情光盘!」

  周总将鞋底举在陈莹的两片红唇前,陈莹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母狗,毫不犹
豫地就伸出舌头在鞋底上舔了起来。

  「小苗跟小庄一起研究了你精心挑选的那几片由整女人专家担纲演出的精采
材料。就邀请我利用中秋佳节,大伙儿跟你一起学习、学习这个材料。当然!林
长官也会拨空亲临指导!」

  莹莹的舌头由高跟鞋跟向上舔到鞋尖,顺势抬头望向周总办公室窗外的那一
大片蔚蓝天空,心想:上次还嘲笑小萱只会用村夫愚妇的手段,自寻解脱,没想
到这次该我跳楼了!


                                后 记

  「截稿日期」是个神奇的东西,除了能让作者恼怒抓狂、血压上升、精神病
发之外,也能逼使小说停在一个奇妙的地方。

  就像开车上了林长官建设的X市往琼县的高速,你只能在穷乡僻壤处戛然而
止;然后仔细考虑:是否要弃车跳下高架的高速道,就像陈莹考虑是否要跳楼那
样。

  陈莹没有用跳楼来结束她的人生故事,而是使出当红牌小姐的本领:让林长
官拜倒在这个带出门像贵妇、在家像主妇、在床上像妓妇的美艳女子的石榴裙下
(虽然陈莹跟林长官在一起的时候,光着小屁屁的时间比穿着裙子的时间还多的
多)。

  林长官还在莹莹的迷汤与呻吟声的催促下,跟结发半世纪的爱人离了婚,并
且让振远集团彻底烟消云散。

  小萱也在陈莹的引导下,与恶魔交换了条件,因而报了一半的仇。只能报一
半,是因为她的魅力还不到能迷惑住恶魔,让他自己跳楼自杀,但林长官接受了
让周姐从趾高气昂的红楼太后,沦落成他与陈莹豢养的白楼女奴的条件。只是小
萱必须付出的交换代价,实在不是一个娇弱小女孩所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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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红楼别夜堪惆怅
              ——小议《红楼小姐》


作者:雪沁


  第一次看ColaDuke兄的文章,以前也见过的系列,可是看到「怪怪
的」英文名字,就望而怯步了。这次借着秋韵征文的机会,把这篇《红楼小姐》
细细看了一遍,观止,不觉凌晨有余。

  还没有晃如隔世的惊叹,但也不得不承认,本文确实配得上「屈辱生涯」四
字!全文大旨淫糜,肉香四溢间,悲者闻泪,戚者吟声,或施虐快意驰骋,或含
垢之做猪羊,一幅「红楼小姐血泪图」啊!

  首先要提的是本文的情色描写,冠以「教科书般式的扣篮」毫不过分。文章
所涵盖的重味情色场景可谓琳琅满目,成洋洋大观之状,让这个也略通禁书的我
也不禁自惭……

  从场景变换到器具的选择,都可以看出作者浸淫其道时日非短。其中「东北
二人转」形式的引入很有时代和本土气息,现在的「二人转」大都演化成为供巨
商富贾取乐的「黄缎子」,被ColaDuke兄搬了过来,不仅仅是新鲜感的
问题,一直以来在情色因素方便,我们都是效法日本,或求诸西洋,这次把本土
的东西引过来,全无生涩造作之感,很是难得。

  四面楚歌应该是一个高潮吧!这样的气氛,在一篇文章里大抵只能酝酿一次
呢!罗马女奴,深宅小妾,水晶鞋的精致,按摩床的淫奇都历历在目!此为本文
第一妙处。

  再者对人物戏份的分配,也是相当有文学价值的,这是本文第二妙处。

  开篇的小庄看似是男主角,其实呢,不过是ColaDuke兄虚晃一枪做
的引子,掀开冰山一角,让红楼宝境浮出水面,却再无多费笔墨,到用时才顺接
而来。

  不得不说的是周总,她是红楼的神,支配着红楼小姐的全部命运,她是一个
无形的所在。文章中表现周总的淫威,大多是通过侧面描写,而正式出场的周总
又是那么笑语常开,两者叠加相得益彰!

  这样描写有点类似《总统先生》:文章中总统出现的场景不多,但是却在故
事的各个角落里支配的主人公的命运,更显示其可怕。周总大抵属于这样的人物
了。

  再说林长官,文章的前半部分,他一直作为传说中恶魔般的背景人物存在。
他是这个世界真正拥有权利者,也是被伤害者。他是女人梦魇,也被梦魇了自己
的女人。在这种复杂而扭曲的心态下,炮制出了,这个集可怜与冷酷于一身的坟
场——红楼小姐的坟场,周总等不法商人的坟场,也是把伦理道德摔得粉碎的坟
场。

  陈莹该算女一号了。她的出场是通过精心打造的,一个半破鞋,一个浪迹风
尘日久的烂货,或许哪位读者也没有把她正经当个东西审视过吧!烂熟的身份已
经早早让岛民们失去了胃口。

  可是呢!在强挤笑容背后的苦水又是一层一层渗透出来的悲。从谈骷髅刺青
的低潮沉默到四面楚歌的气息恹恹,从私室淫床十二式连耍到被林长官无情的冷
虐,泪水无助的落下,才知道真是很无助,卖笑的生涯也没有那么风光,所以,
所以陈莹选择了反击,奋力挣扎摆脱这个罪恶的渊薮,才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全数
被一张无形的大网遮得在不透一丝风雨。

  小萱价值不大,她的失身更显得儿戏,用两个每天练几千次的动作,把一个
半死的垂物挤破那个枷锁。对她的调教没有太多的出彩的地方。在她身上,那种
弱小者被肆意淫虐的感觉,也比不得陈莹舒畅。或许是ColaDuke兄把陈
莹写得太丰满了,呵呵!

  再说说个人觉得的不足之处!

  本文的情色部分得分很高。但是大环境的搭设,背景的渲染,和一些决定事
件的发展都显得单薄。红楼开篇开得太急,应该多渲染些,商战虽然不是主线,
也没必要在开篇大幅直述,但是应该在故事发展中,每次都略微提到些,才使文
章不至偏颇。感觉这样的缺陷常常让文章在一些转折部分来得模糊。

  其次,情色部分是本文的精华,也是缺点。文本的情色场景太多,太密集,
让读者有点吃不消,显得拖沓,不自觉中贬值了。

  还有要说的话,那就是改天也研究下两片莲瓣,好象你们很多人都蛮喜欢的
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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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堂:公爵大人……《后记》……是否属于……文章的一部份……

  可乐公爵:可以说是,可以说不是……

  御风而行:细节描写是文章一大亮点。

  元堂:咦……风兄不是……需要留在精神病院吗?……

  御风而行:你想我死,可以直接说出来。所有东西包括服装、装饰品、大奶
子、恋足都写的活灵活现,好像就在眼前,作者的功力相当不俗。不过情节稍拖
沓了一点,各种肉戏也堆积的过于密集,未来若能在这两方面更注意一些,相信
可以写出更出色的作品。其他的雪沁已述,不赘。

  元堂:多谢可乐公爵兄的经常参与,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十三夜──
乱情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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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2009-5-15 10:23

十三夜·乱情Ⅱ凤荷之神 作者:草根阶级

[font=宋体]                       第十三夜·乱情Ⅱ凤荷之神


作者:草根阶层

                    前奏曲  力之泉源,王国的传承

  前奏曲,一切旋律的开端。

  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和未来。

  因此故事与故事之间,总还是穿插着故事。

          ***    ***    ***    ***

  沉睡森林,盖赫城遗迹。

  这片废墟夜静一片,完全没有一点声音。

  「老师,你选的地方就是怪。这片遗迹是适合作魔法讲课的地方吗?而且是
我凤荷族最高等的精神法术?」

  一名手持法杖的年青男子,跟在深藏于法师袍服中的学者身后,左右都是破
烂掉的巨石柱,以不同的方向倾斜,上面布满着青苔和寄生植物。

  学者突然地停了下来,缓缓地向后转身,袍服中隐藏的面貌却是一片漆黑,
完全看不见他的面目五官,要不是青年早已熟悉他,否则可能吓了一跳。

  一股超然有力、却不辨雌雄的声音响起道:「利云·凤荷殿下,这将是我,
若,作为皇族继承者导师最后的一课,这将是关乎帝国命运的一课;而你,阿伦
斯·利云·凤荷,作为新的王,你需要仔细聆听,并用你的才能将它化为王国最
强之力,这是凤荷国人民共同的夙愿。」

  导师若一直是仁慈的,绝少有这份严肃,利云只好暂时放下一切疑问,专心
聆听,这位导师缓缓地道:

  「命运是不可变的,但它却非不可触的。命运本身有着规律和法则,人要掌
握命运,依照它的指引,方能屹立不倒……」

  「人既依照命运的规律创下国家和制度,而制度是国家管治的核心,但命运
之律不住变化,国家的持久与否,制度的变革就是关键……」

  「凤荷人崇拜薇茹女神,她是民族中最出色的,但她终究是人,魔力也非永
恒不灭的,当神像的泪落下,她将会选出新的继承者,再次带领凤荷族人走向光
荣……」

  「然而当宗教踏进政治,一切就会变化扭曲,制度会变得混淆,人民的信念
也会被分化,实权也不会再在王的手中……」

  「危机已经出现,天地将会出现征兆,救赎者们的力量正一步步衰竭,除非
继承者出现,否则王将不能再倚重凤荷议院的智慧,因为它已经变得混浊……」

  「真正让皇位相传的,不是名声和地位,而是真正的力量,而我,荣幸地成
为殿下的导师,并将把凤荷最神圣、最强大的力量传予你……」

  文句间的沉重积压在利云的脑海之中,国家的命运、宗教再生、政治斗争、
面临的危机,看起来都非是他力所能及去解决得了的。但当若漆黑一片的脸上透
出光芒,整个身体射出无数光柱时,他的惊讶已经让他不能再进行有效思考了。

  奇迹正在发生。

  若的声音继续响起道:「这片遗迹之下,是上古时期无数凤荷祖先英魂丧身
之处,他们的灵魂之力仍然环绕其中,只有在这里,这魔法的传授才会有最佳的
效果。殿下,就让我们开始吧?」

  利云错愕地听到「他」的声音慢慢变作一个动听的女声,若身前的衣袍似在
无数光柱之间迸裂,然后化作碎粉,消失无踪,然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赤
裸裸的、全身透着金光的长发女性,她的胴体布满了各样的符文。

  这就是教育了自己十年的若?惊奇的利云却没有为这幕感到陌生,因为这正
是自己幻想之中,若的真面目。

  若的眼睛眨了几下,让她更是动人和充满生命力,不像以往般鬼魂似的,她
察看了自己一下,微微一笑,在光芒的映衬下显得如阳光般灿烂,道:「若只是
上代最具智慧的救赎者所创造的一个精神体,我的形象也是利云殿下所赋予的,
可是,在传授魔法之后,若也将会从此消失,只有拥有真正薇茹圣力的救赎者,
才能创造若这样的精神体。」

  震撼已过,利云开始像一个普通男子般审视若,连自己也不禁惊讶,当现实
与梦境看齐时,才能真正发现当中藏着的美。若只是精神体,当然不像那些凤荷
贵族美女忸怩作态,作为皇位的继承者,常在美女间穿梭的利云早已变得眼前于
顶,稍欠一点独特气质的女子,很快就会被他厌弃,再生不出半丝兴趣。

  「殿下,请专注于你的学习。」若责怪道,说是责怪,声音仍是轻柔无比。

  若的身份揭开了,一时阴霾尽去,利云吁出一口气,稍微将衣领修整一下,
用最纯正的凤荷皇族礼仪向若施礼,正容道:「老师,请继续这一节课。」

  「凤荷的力量,源于永恒之森,它所给予的,是精神和元素的力量,精神力
量来源是意志,元素力量来源是自然,最高等的精神力量就是能驾驭有形之躯,
教它驯服、任意差遣;最高等的元素之力,就是以自己的意志,任意将自然的力
量加诸在自己身上。」

  「薇茹的前身就是高强的元素魔法师,而她所扶助的阿伦斯王,就是最伟大
的精神支配者。殿下的名字,就是后代作为阿伦斯意志承继的象征。」

  「凤荷皇族天生具备坚强的意志力,因此能掌控强大的精神魔法,殿下之前
所学习的魔法等级,只能应付普通的人类和野兽,在面对经过锻炼的人类和一些
强大的魔兽时是用不着的。」

  若将散着金光、格外晶莹的手,凭空划出数道利云前所未见的符文,然后眼
睛慢慢地转到利云的脸上,利云立即生出一阵晕眩的感觉,额头渗出汗水。

  「考验要来了,殿下准备好了吗?」

  若的眼神很尖锐,充满力量和威势,一下子摄住了利云的心灵,她的脸容却
是平和的,嘴边还微笑着,道:「殿下在害怕吗?」

  利云的脑海犹如刮起狂风暴雨,若的话语伴随着她的精神力,一字字犹如天
神的巨雷响起,重重敲打在他苦苦支撑着的意志上。

  「这只是初步,目前殿下做得不错,可以运用魔力与我的精神抗衡,但我的
精神很快会搜索到殿下下意识中的弱点……殿下可以支撑多久呢?不长吧?」

  利云的脑袋如被剧烈的晃动、摇撼、压缩、绷紧,他的眼睛没法看清若,他
的世界正在天旋地转,若的精神力在他的脑海的第一道神经中一再起动,触起无
数的电流,如果他不作反抗,这时已不支晕倒,甚至变作疯子。

  若一步步的移近,发光的眼眸直视着利云,柔声道:「要放弃了吗?人的本
质是脆弱的,看来殿下也不能例外。」

  利云首次生出若是敌意的感觉,因为她的精神正没有余地地在他的思海探索
着,他的眼睛再看不到真实的世界,而是一页页脑海中被翻开的回忆。

  若再次现出微笑,道:「殿下一直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对不?」

  利云瞪大着双眼,眼前现出的是父亲雄伟的身影,他正站在凤荷圣宫中,身
旁则是他美丽动人的母后,伊芙!

  母后的手忽然握着父亲的手,她娇艳无匹的玉容正在哭诉、正在哀求,但父
亲却不领情,冷冷地摔开了她的手。

  利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下一刻发生的事情。

  母后手中出现了一把闪着绿芒的短剑,狠狠地刺向父亲的心窝!

  形象粉碎了,利云如受到撞击那样往后退了一步。他必须反击,反过来入侵
若的精神,才有可能战胜她,可是双方的精神力相差太远了。

  土魔法、火魔法、风魔法,总之要找到击败她的法门。

  「飞石流星、赤焰烈破、连锁电击……」

  全是最高等的元素魔法,也只有最纯净的凤荷血统,才能掌握它们。

  身体不断被惊天动地的强大魔法攻击,若却分毫无损,依然步履轻盈地慢慢
踱步,轻笑道:「元素魔法对精神体是没有用的。」

  接下来若继续道出令利云心神震荡的话。

  「芳婷公主和殿下是什么关系呢?只是纯洁的兄妹吗?」

  利云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只看见迷雾中若那两道闪电般的目光。

  芳婷·凤荷,他凤荷族中唯一的嫡系亲妹。

  若就在利云眼前化作了芳婷公主,道:「就只有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身体、
这样的血脉相连、这样日夕相对建立的感情,才能勾起殿下的欲望,对不?」

  利云感到自己开始动摇了,脑海正混淆了现实和眼前的无数幻象,就像眼前
的芳婷,他根本分不出来到底是若的精神力正干涉他的思想、还是若具有变化幻
象的能力?

  「芳婷」的脸上微微一笑,以最亲切、最温柔的语调道:「我亲爱的哥哥是
否已经累了呢?需要芳婷来舒解你的疲劳吗?」那声音听起来比最出色的圣咏者
还要动听,仿佛就像薇茹女神最深情的呼唤。

  这真的只是一个考验?若揭出来的事实在太令利云震撼了。

  利云差点伸出手去将「芳婷」紧抱,但他的思维很快已掌握到:眼前的芳婷
只是一个幻觉,若的精神未能完全堵住他的精神力量。

  他要战胜若,反过来将她完全掌控。

  芳婷的幻影如火石般爆裂开来,利云的精神开始延伸开去,进入若的思想领
域,他似置身于一个由光球组成的空间之中,周遭闪烁着的符文咒语,全都已置
放他的脑海之中。

  要击倒若,就要寻找出她的力量泉源。

  利云的精神向前飞进,在刻着符文的光球之间穿梭来往,若的思想领域实在
太广了,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美妙,以往他也曾对一些普通人施放精神魔法,
甚至进入他的思海,但都是狭窄而漆黑,完全没有现在这种像飞向无尽天际的畅
快感觉。

  若并非凭空创造的精神体,而是守护着刻印了凤荷族最高法术卷轴的精灵,
她与凤荷每一个皇帝都有深刻的关系,薇茹是凤荷人的上帝、若就是凤荷皇族的
圣神。

  「这就是凤荷帝国力量的泉源。」

  利云来到所有光球之间一个不断幻化成七色的彩色能量球,若的声音终于响
起了,她的身影显现在能量球的中央,含笑道:「能做到这个地步,殿下该已掌
握到运用凤荷精神力量的窍门,只要击破这个光球,殿下就会成为凤荷皇族力量
的真正继承者,我的力量和身体将变作一颗灵魂石,直至有人再次召唤我。」

  利云飘移到她的面前,微笑道:「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说我希望得到你,甚
至想将你变作一个实体,这是有可能的吗?」

  若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目光,道:「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精神体,那只会
是白费功夫的一回事。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告知殿下的。」

  「每一位凤荷皇位继承者都会拥有一种获得无穷力量的方法,而殿下的力量
来源,就是一直潜藏心中的无尽欲望。只要释放出欲望,殿下的力量也会随之而
来。」

  若忽轻笑一声,飘到利云的面前,将唇轻吻在利云的脸上,利云探出手,将
若本来虚无飘渺的精神体紧紧抱着,她是他的老师,而他对她的感情,不期然地
释放了出来。

  若将脸移开,道:「但这力量是危险的,就像现在,如殿下选择和我这个精
神体结合,你将会和我一同困在灵魂石之中,而你的力量将会因无法伸展开去而
令这空间彻底毁灭,当然,这是不会发生的,是吗?殿下。」

  她真的是没有感情的精神体吗?竟然具有这种魅力,利云暗中叹了一口气,
伸出手来,念出了撕破精神结界的咒语……

  能量球从中央裂开,一道强烈的光芒从若身上扩散开去,时空似被击碎,利
云的精神从无尽的空间抽了出来,身体一阵强烈的前后晃动,右脚的肌肉忽地松
弛下来,令他失足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若不见了,但地上出现了一颗闪闪生光的晶体。

  他的意志和身体就像得到重生,更加坚壮和刚毅,他忽然充满信心,自己将
成为伟大的君王。

          ***    ***    ***    ***

  「薇茹女神,请护荫凤荷,祝福这个千年帝国、祝福这片永恒林上人民的福
祉;救赎者今天将奉献出自己卑微的力,光耀和洁净这座神圣的处所,洁净女神
的居庭、以显耀薇茹之名。愿诸神庇佑我们。」

  救赎者蔡维赤脚踏上圣坛,手中珍贵的香露抹洒在祭祀翡翠石座之上,玉石
照出的光芒很耀眼,石座前的薇茹金圣像更是辉煌,碧蓝玉建成的殿室也照成了
光海,就似女神的圣光般,洗涤人的心灵和罪衍。

  薇茹是最美丽的女神,她没有后冠和权杖,却总神圣而庄严;她无忧无喜,
却总是慈祥可亲;她透视了过去与将来,却容许她的子民掌握自己的命运,发挥
自己的才能。

  救赎者是沐泽薇茹恩典的人,是具备神圣、智慧、才能、虔诚的信徒。

  一群圣咏者徐徐唱起颂歌,展开了今天伟大的仪式:凤荷皇族最高不可攀的
皇女芳婷·凤荷将要接受救赎者的洗礼,成为薇茹座下的使者、另一位为祂宣教
传道的救赎者。

  银色垂肩的秀发水濂般眩人而绚丽,肌色也如白雪般透着晶莹和光泽。

  白衣素服的芳婷徐徐步近神像,以最尊敬的姿态半垂着她绝世容颜,用着她
甜美油亮的声音,颂念道:「薇茹的慈爱,如江河不息;薇茹的恩泽,如日月可
仰;我心将平静如水,默候薇茹女神的慈宠。愿薇茹的爱荣降于芳婷·凤荷的身
上,让她成为您跟前的奴仆。」那明亮可与宝石媲美的眼睛透着虔诚和崇拜。

  救赎者中以蔡维为仪式的祭司,他是最年长的,也是人民最尊敬的长者。

  薇茹圣殿的中央只听得见圣池中神玉水荡漾的声音,蔡维徐徐张开眼,石座
上的香露凝结成一串符文,是来自薇茹女神的指示。

  蔡维念道:「奉薇茹的圣谕,芳婷我儿,您将依附于帝皇之侧,作他的左右
手;你将面对劫难、屈辱,但你的信德、纯洁、美丽将护荫着你于棘途之上。」

  香露徐徐化作一股,飘散在芳婷已经圣洁的身体上。只见芳婷花容上一片茫
然,无法理解薇茹之意。圣咏都静下来了,天地间似只能听到她纤巧而挺拔的鼻
翼处透出阵阵轻巧而细密的呼吸,透露了她的紧张。

  蔡维露出慈祥的微笑,说道:「公主既得薇茹女神的恩宠,成为祂的使者,
一切自有女神安排。」

  芳婷轻轻施礼道:「尊者以为女神所说的,就只是等候吗?」那道香露化成
了一道环绕她的灵气,观之有若神女。

  蔡维的手摸着又长又白的胡子,摇头道:「随心所欲,不必强求。神的圣光
将常在黑暗中照耀。」

  芳婷微微点头,柔声告退,左右走出来两名侍女,将这位金枝玉叶扶走。这
个同得王国、神圣恩泽、万千宠爱在一身的皇女令老者暗中叹了一口气!


                    弥撒曲  亵渎神圣,力量的羁绊

  弥撒曲,颂扬女神的声音。

  一个超然于人的生命之上的存在。

  到底是「衪」为「我」而存在,还是「我」为「衪」而存在?

          ***    ***    ***    ***

  凤荷议院,帝国的最高决策机关,救赎者们从政治、经济等层面上为皇帝提
供意见、出谋献策的重要议事厅。

  大门前一组由乐师和诗人组成的乐团挤在大门的一边,高唱不为人熟悉的新
奇曲调,一位门卫向身边的同伴道:「这是一个严肃的区域,这些女孩子们在这
里做什么?」

  他的同伴道:「今天是美丽的芳婷公主初次进入议会,所以诗人们都自发地
组成团队,到这里来为她送上薇茹女神的祝福。」

  利云在亲兵的簇拥下,行色匆匆地进入议事厅,门卫们都向这位新的国王肃
然起敬——尽管他仍是如此的年轻。

  今天凤荷议院收到一个重要的消息:一向与凤荷对立,位于永恒林北面的盖
亚族领主泰简拿宣布向凤荷归降。

  当利云穿过大门,横过那条以碧玉砌成的走廊时,两名打扮相同的蓝发女子
向他洒上鲜花,嘴里异口同声地唱着美妙的圣诗和颂歌,轻易地吸引了这位新君
的视线。

  一看之下,惊讶和惊艳的感觉同时涌出,发觉她们不仅装扮相同而且外貌、
体态都是十足十的相似,偏偏秀发一长一短,声音也是一个高扬清亮、一个娇柔
细腻,一唱一和,手拨弦琴,宛如天籁。

  她们一身艳丽的衣裳,却勾起了利云的回忆。

  两女围着利云边唱边舞,前面开路的亲兵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两女停了下
来,长发女孩向利云道:「玫琳夫人派艾莉丝……」踏前盈盈施礼。

  短发女孩也跟着施礼道:「爱妮……」

  「来祝福利云殿下的加冕。」

  玫琳夫人,就是玫琳·凤荷,利云和芳婷的生母。

  利云道:「母亲怎么不来?」

  轻轻道:「玫琳夫人另传来消息,卢兹公爵死了!」

  卢兹就是玫琳的父亲,他的外祖父,已经六十多岁,此刻去世,利云也没有
太大的惊讶,问了一下母亲和卢兹的领地杨木城的状况,道:「是否要我到杨木
城走一趟吗?」

  艾莉丝和爱妮喜道:「殿下愿意起行吗?这样舟车劳顿……」

  利云道:「我还希望一道将母亲接回凤荷宫,这里有芳婷陪她,她在那里独
自生活未免太寂寞了。」

  爱妮欣然道:「玫琳夫人会很高兴的。」

  利云向左右道:「送两位小姐到凤荷宫去。」心中暗想,两位少女的年龄,
可能比他还要大,否则不会有那种特别的风韵。

          ***    ***    ***    ***

  芳婷尚是首次以救赎者的身份参与凤荷议会,她曾翻阅了不少议会以往的档
案,否则可能连哥哥利云和众位救赎者说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领主泰简拿支配了永恒林北面莱苏河的流域,盖亚族是狂野的森林民族,对
于高度文明的凤荷一直又妒又恨,既厌恶凤荷人的高傲和礼仪,又羨慕凤荷族人
高贵的物质享受和艺术文化,因此常攻击凤荷人,掠夺他们的物资和财宝,对凤
荷族向北方的贸易线产生巨大威胁。

  哥哥利云昂然坐于首席,神态平静从容,眼神锐利而散着智慧的光芒,与那
只属于皇者的服饰竟显得极为相配,在芳婷眼中,好像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个救赎者都说话了,有的说泰简拿心怀不轨另有企图,有的说可以与他
和平共存是件好事,总之是意见不一。

  利云的目光落到坐于末席的芳婷身上,众位救赎者,包括蔡维在内,都朝这
位初登议院的小公主望去。

  芳婷心中卜卜跳动,好一会才开口道:「泰简拿不会这样一下子就归顺我们
的,他的目的很可能已经转变了。」

  利云饶有兴趣地道:「那他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芳婷将紧张的情绪压抑下去,道:「泰简拿绝不是很聪明的人,否则以盖亚
族的凶悍战力,不会数十年来一直只是懂得当一个掠夺者,而应该有更大的作为
才对。」

  救赎者们听得不断交头接耳,利云则微笑点头,道:「说下去。」

  芳婷道:「我们北方最大的敌人是席亚山脉上的巨魔族群,在历史中,我们
过去即使拥有智勇相全的伟大战士,和巨魔族的战斗都是失利频频,可见他们当
中不乏智者和战术家,泰简拿很可能是被他们利用了成为对付我们的棋子。」

  利云单手托头,同意道:「很合理的假设,可惜还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芳婷欣然道:「莱苏河不是一直令我们北上的贸易路线阻断的吗?我们可以
令泰简拿去筑堤防洪,理由是他们熟悉地形,而我们则派出数名建筑家和部份资
金去协助他们,看他如何反应,我们就可以证实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利云环视众人,站了起来大笑道:「很好,救赎者古恩就负责完成此事,限
他半月内答覆。会议就此结束吧。」说罢,转身便走。除了蔡维和古恩之外,其
他人都是一脸疑惑。

  当芳婷想要离开时,一名侍女走近她,低声道:「救赎者芳婷,殿下请你到
圣殿去。」

          ***    ***    ***    ***

  利云再一次踏足薇茹神殿,痴痴地看着耸立的黄金薇茹女神像。

  衪?不,她看起来好像不及以往般超然不群、高高在上的教他崇拜,反而令
让他产生无数的遐想,二百多年前的她,会是如何超卓、如何动人的美丽女神?

  但又有谁能够明白,他对这位女神的倾慕之心?

  或许这股情意需要一个新的对象。芳婷就是其一。

  没有其他皇族女子那种气焰嚣张、不可一世、轻佻高傲、贪慕虚荣。反而温
驯虔诚、不喜斗争,喜与自然为伍,或许,薇茹也拥有相似的特质。

  薇茹啊,这会是对你的亵渎吗?

  芳婷没有让他失望,因为她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薇茹·凤荷。

  他感到体内流着的、凤荷皇族的血正在沸腾起来。

  「利云殿下。」

  芳婷娇美的声音遥遥传来,在广阔的神殿内回荡着。

  我的薇茹在召唤我了。

  利云转过身去,入口处透着的光芒,映在专属于女救赎者的银白衣袍,他十
分喜爱这件救赎者之服,上下全是透白,两边都有护肩,后面是纹有薇茹女神形
像的白斗篷,紧身的上衣白底金边,用两道绸缎成交叉成一低胸的设计,女性身
段曲线隐现,下身则是紧身长衣,两手手腕上缠上一道长长的丝带,看起来更是
飘逸——更近似圣灵的形象。

  芳婷垂手而进,来利云身前,依足了作为救赎者的礼数,向他施礼。

  利云再一次像欣赏艺术品般欣赏自己的亲妹妹,道:「古恩现下已是议院中
唯一可靠的人,其余都信不过。除他之外,就是芳婷你。」

  芳婷已不是第一次面对兄长这种凝视,如坐针毡的她却以为这是一种可以看
透内心的精神法术。

  利云微笑着移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呵着气道:「我这一刻真的非常愉快,比
第一次施展出魔法还要愉快。」

  芳婷抵不住这种刺激,身体一阵颤动,退开了一步,垂着脸道:「兄长!现
在你是殿下,而芳婷已是救赎者,再也不能像从前般……喔……」

  话还未说完,利云身影不动,足下已闪移到芳婷身后,大胆地拥抱着从未被
任何其他男性碰触过的腰肢,笑道:「我听说过你受到授命时,薇茹女神对你的
预言,你将是我最大的助力,而你也将成为我力量的来源,这样说你明白吗?我
的妹妹。」

  芳婷可以感到兄长的脸正在自己颈边摩擦着,对伦常的概念、对礼教的执着
令她生出反感,美丽的公主奋力一挣,挣开了兄长的手,退到一边去,喘息道:
「兄长!你不能这样做!这是对薇茹女神的亵渎、也会令凤荷皇族蒙羞。」

  利云一脸从容地面对妹妹严厉的指责,转身向着薇茹神像,笑道:「这是她
的旨意,而我只是她忠实的执行者。芳婷不理解吗?你是她赐予我的,而你将永
远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芳婷望向女神像,颤声道:「女神的意思绝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啊!」
双手下意识地划出符文,创造出防卫结界,将步近的利云迫了开去。

  利云探出手来,触碰芳婷的结界边缘,一步步地破开结界的魔法力量,道:
「芳婷的内心为何如此惶乱呢?因为那个正在腐化的宗教教义?因为对薇茹女神
的信念动摇了?」

  芳婷苦苦抵抗兄长的强大精神力,摇了摇头道:「芳婷是薇茹女神的儿女,
她的旨意我是不会违抗,可是她绝不会要芳婷去做出这种败德的丑事。」

  她发觉利云已经将神殿以外的空间完全隔离,无论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事,外
面都将一无所知,这想法令她更是慌乱。

  利云看着她抖动中的唇,冷笑道:「芳婷不是想要攻击我吗?你不是要悍卫
作为救赎者的纯洁吗?还是在女神面前宣示自己的坚贞?」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而且是薇茹神殿之中,这就是祂的旨意?

  芳婷忽然将精神力量都收起,完全放弃了抵抗,轻轻道:「哥哥,这就是你
对芳婷的爱?就是要将芳婷的愿望毁灭吗?败坏伦常、污蔑神明,走的都只会是
灭亡的道路。」合起两眼,身子一软,眼看着要倒在冰冷的石面,但着地一刻,
头碰着的却是软绵绵的一片。

  她张开眼来,神殿的地面上全是散着金光的光球,触感温暖而柔软,利云一
手托着她的头,坐在她身边道:「我说过,对芳婷的欲望是我力量的根源,新的
薇茹将会诞生,而那个人就是芳婷你。」

  芳婷呆瞧着兄长,他的眼神透着孩提时代那种令她熟悉的天真和兴奋,他再
非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一个与心爱玩伴玩得乐极忘形的男孩,只她却不理解这句
话,茫然道:「我不明白。」

  利云道:「这个空间就是我力量的来源……」轻轻将她放到温暖而柔软的地
面上,翻身压在她身上,道:「也将是我兄妹二人结合之地。」

  他的吻开始无所不至地印在芳婷的脸上、胸前,同时,他的精神开始进入芳
婷混乱不安的思海中,安抚她彷徨的灵魂。

  这美丽公主雪白的肌肤尤胜银色的丝绸,温暖细腻则尤有过之。

  兄长那双温柔的手令芳婷陷入了绝望,因为她发觉,她的身体传来的触感,
是一种异样的甜蜜感觉;指头握着乳房细细搓揉已令她像小鸟般的轻轻抖动,胸
口处略过一股暖流。

  救赎者的衣服就像它所背负的信念般,一分一分的与她的身体脱节。

  这股快感,是作为妹妹被亲兄挑逗的兴奋?是她对哥哥潜藏着的爱?还是不
过是雌性的必然反应?

  芳婷公主开始喘息起来,脑内飘扬的影像,是哥哥如何肆意侵犯她的身体,
而她是如何淫浪地婉转承欢,成为他的肉奴隶。

  她想起体内流着的凤荷皇族血脉,而正埋首在她一对犹如白云般轻软的乳房
间、像个吸着母乳的婴儿的哥哥,也拥有相同的血。这想法再次令她的身体灼热
起来。

  这股温度越升高,她的灵魂就更坠落,连薇茹女神也帮不了她。

  哥哥这一刻成了魔鬼,而她也是……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利云如饥似渴的,将积藏在内心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妹妹娇美的乳房、妹
妹修长的玉腿、妹妹胯间那道神秘的幽谷……他都要尽情占有。

  看着这具雪白纯洁的肉体泛起妖艳的潮红,利云有点嘲弄地微笑道:「快乐
吗?我的妹妹。」

  「哥哥……呵……」

  快乐的潮水开始泛滥了,过剩的快感只能透过那热乎乎的小嘴宣泄出来。无
助的小手摸索着哥哥野兽强壮的身体,迷糊的目光却死死地望向仍然耸立的薇茹
神像,可是回音全无。

  一对滑腻的大腿拚命地想要夹紧,可是哥哥的手指却在她那道溪谷间如泥鳅
般翻动跳跃,在她神圣的处女宫中放肆地来回摩擦,刮起风暴般的快美感觉。

  「嗯……好快乐……芳婷感到很快乐……」

  美丽的小公主像头小羊般不堪刺激地在利云的怀中扭动腰肢,她的情欲已经
不再受她自己所操纵,而是由利云完全支配。

  周遭的金球散着炽烈的光芒,利云的欲望正燃烧到了极点。作为凤荷国度中
最美丽、高贵、坚贞、纯洁的典范,此刻却像小羊羔般任他宰割,又像一个放浪
的淫娃任他摆布、任他享受,再没有比这更令一个男人兴奋和满足了。

  「喔……」

  公主修长的大腿被分了开来,摆出一个连妓女也感到难堪的动作:大腿被按
到贴着胸口,让少女最隐秘的蜜洞阴唇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最令芳婷感到难堪的,是她赤裸的娇躯正面向薇茹女神像的方向!下一刻,
一点蜜液从她的秘洞中渗了出来,滴在她勃起的乳头上。淫荡和神圣的对比,令
她只想到死。

  利云将他胯间高挺着的皇者权杖,抵在妹妹蜜唇轻轻摩擦,微笑道:「我要
让薇茹女神看见芳婷的淫荡。」

  芳婷被刺激得痛苦不堪,麻痒和渴求像有虫子咬噬般在折磨她身体和灵魂,
美丽的小公主只好泪水盈眶地哀求道:「哥哥,请你……」

  利云跪在地上,那柄火焰权杖却变本加厉地刺激妹妹的蜜洞,笑道:「芳婷
的要求是什么?我听不清楚。」妹妹那哀求的神情的确令他悸动不已,但要让孤
芳自赏的妹妹完全臣服,只有让她放弃尊严。

  芳婷侧过脸去,两行泪直流在地上,悲鸣道:「求……求你……进入芳婷的
身体……」

  利云继续诱惑妹妹道:「作为公主、作为救赎者,连这么基本请求都说不清
楚吗?需要再请老师来教你吗?」

  听到公主和救赎者,芳婷的胸口如遭雷击,哥哥在迫她,迫她完全驯服,体
内沸腾的欲望让她快要疯了,以响彻圣殿的声线,尖叫着道:「芳婷想要哥哥用
肉棒惩罚芳婷……我要哥哥操我!啊……」

  象征着凤荷皇族的兄妹二人,终于在薇茹女神的见证下,在她的神殿展开了
只属于血亲间的乱伦狂欢!

  「好烫!芳婷要被烫死了……」

  「这样不够……再深一点……喔……」

  「哥好厉害……身体都要穿了……」

  「哥……芳婷求你……揉她的乳房……用力地揉……」

  芳婷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了利云的腰,利云将她抱了起来,放在祭坛上——那
个让她成为救赎者的祭坛上!

  公主美丽的肢体被平放在祭坛上,就像被献上的祭品般,胯间穿插着的,是
亲兄那具教她神魂离位、教她认识作为女人快乐的权杖!

  芳婷的星眸半闭着,身体在剧震、小嘴在呻吟、一双美乳和蜜洞都在哥哥的
魔爪和魔棒的支配之下,她的眼眸再次看见了薇茹女神像,她变得更迷糊了,似
不真实,她无法再想了,她的蜜洞之中再次蜜液狂涌,再次陷入迷乱和高潮!

  「薇茹女神……的圣力……将护佑你的灵魂……和身体……只要满怀对祂的
信德……僧侣必将得道……战士必将得胜……嗯……」

  这是祭坛上刻着的碑文,芳婷伏在祭坛之上,像小母狗般挺着臀部,小嘴一
边颂念着,一边又受不住哥哥的抽插而娇吟不已。

  利云紧握着妹妹柔软的玉臀,狠命地蹂躏这小公主的子宫,喘息道:「我要
听一遍你早祷时唱的颂歌。」只听芳婷哀鸣一声,将臀部一挺,爱液再次喷洒而
出,飞溅到圣坛上的每一处地方。

  她的身体被翻了过来,芳婷的手按在兄长的胸膛上,双腿紧紧将他缠住,在
抖震和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之中,再次唱出这首咏赞曲……

  「薇茹的慈爱……啊……如……江河不息……嗯……薇茹的恩泽……如日月
可仰……我……心将平静如水……默候薇茹女神……的慈宠……愿薇茹的爱荣降
于……我……的身上……让……她成为您跟前的奴仆……啊啊……」

  利云喘息着笑道:「从今天起,芳婷只需要当我一人的奴仆。唔……」双手
紧紧握着芳婷发抖的手,展开高潮前的密集旋律……

  「哥……哥哥……芳婷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

  芳婷拚命地甩着头,银色的秀发飞舞着,蜜洞在哥哥的重击下微微外翻,溅
出白浊的汁水,双乳似不能承受地剧烈晃动着,当滚烫的精液狂涌进她的子宫,
她连尖叫的气力都失去了,眼睛失神地往上翻,泛着火红的娇躯像弦线般被绷至

  最紧、最紧……

  两兄妹平躺在祭坛之上,急速的喘息此起彼落。

  利云紧握着她缠着手带的玉腕,喘息着道:「太美妙了,芳婷确是薇茹女神
赐给我最好的礼物,唔……芳婷……」

  芳婷一声奇异的冷笑,赤裸的胴体翻了过来,纤弱的右手上现出一阵光晕,
重重击在利云的胸口处!

  神圣魔法·天惩之怒。无法格挡、也无法化解的终极魔法。

  利云的胸口被一道强烈的神光贯穿了,鲜血狂涌而出,失去意识……

  行凶后的芳婷脸上木无表情,看也不看不知死活的哥哥,转身便走。[/font]

旧爱新欢 2009-5-15 10:23

十三夜·乱情Ⅱ凤荷之神 作者:草根阶级

[font=宋体]                    变奏曲  凤荷之血,惨淡的真相

  变奏曲,如命运的旋律一样教人猜不着、摸不透。

  当你以为碰触到它时,它却悄然远走、不知所踪;

  然后在茫然之中失去了一切……

          ***    ***    ***    ***

  利云殿下在神殿内离奇失踪。

  芳婷公主突然远走,同样不知所踪。

  「泰简拿领主拒绝接受筑堤的命令,且宣布加入凤荷帝国的最大敌人——北
方的巨魔族,且在莱苏河一带集结兵力。」

  救赎者们陷进了混乱的状态,各自为政,有想要混水摸鱼、瓜分利益的;有
忠贞一片、却感茫然失措的;有想要等待时机的,浑如一盘散沙。

  使者气吁吁地奔到一座巨大的府第中心的花园中,道:「这就是救赎者蔡维
带来的情报:他表示会尽力团结忠心的救赎者们和安定境内人心,可是事件太离
奇了,知情者只清楚,利云殿下和芳婷公主在神殿内谈话,但之后就声音全无,
当殿门再次被打开时,芳婷公主已然不见,祭坛上只剩下一大片可能是利云殿下
的血迹……」

  利云之母、玫琳·凤荷夫人默默听完,道:「明白了,你回去吧,然后通知
救赎者蔡维,我待我父亲的遗体收殓完成后,我会将棺木运回凤荷神宫去,那时
再说。」

  说罢合上了眼,右手举了起来,疲倦不胜地揉着头,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
但形态却如一个初嫁人的少妇。

  父亲突然离世、一对儿女忽遭横祸、帝国面临危机,怎么能不教她疲累?不
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实。

  使者心中感叹着,远远走了,玫琳夫人站了起来,朝内院中去了。只见爱妮
焦急地跑了出来,向玫琳夫人道:「夫人!从中午开始,那人的身体就散发出奇
异的力量,而且……」

  玫琳夫人道:「而且怎样?」

  遥遥看见数名侍女焦急地从一所房间中跑了出来,四处乱走,不知要到哪里
去,玫琳夫人将其中一个止住了,问道:「发生什么事?」

  侍女脸红耳赤,喘息着道:「那个男子……凡是接近那个男子的女性,身体
都会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而且……而且……」

  爱妮轻轻道:「而且她们会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开始触摸对方的身体?」
说罢,小脸又红了起来。侍女跟着点了点头。

  玫琳夫人道:「这是精神魔法的力量,叫她们到伊娜修女那边,她就会有办
法解决这个问题。」侍女点头去了。

  爱妮低声道:「夫人,那到底是什么力量呢?」

  玫琳夫人伸出手来,握着爱妮的手,道:「爱妮,夫人一向信任你,知道是
什么原因吗?」爱妮愕然。

  玫琳夫人将嘴凑到她耳边,神秘地道:「这,就是凤荷之血的力量……我、
你、你姐姐艾莉丝,都流着相同的血。」

  爱妮身体一震,道:「爱妮……跟夫人……」

  玫琳夫人将爱妮拥入怀中,道:「乖孩子,你虽不是我亲女儿,却也相差无
几。房中的那人,你好好侍候,仔细听从他每一个吩咐,不必问我。先去跟艾莉
丝一起准备晚餐吧。」

  爱妮顺从地点头,转身去了。

  玫琳夫人先到放着圣具的储物室中取出一具神杖,执到手中,才转身到「那
人」的房间之中。她以往虽然是出色的圣魔法师,可是,今次面对的,却是永恒
林中最强的力量,她不敢掉以轻心。

  玫琳夫人推开房门,穿过外面起居室,进入睡房之中,她神杖的头上的圣石
散着的微光越变越亮,显示周遭的魔力,正随着她接近房间而变得更强。

  神杖的加持让玫琳夫人身边环绕着灵气,可是当她来到床边时,那道灵气已
被削弱至若有若无。

  床上平躺的年青男子,赫然就是利云·凤荷——她的儿子!

  玫琳夫人坐到床沿,爱怜地轻抚着儿子受重伤后苍白的脸容,轻轻地呼唤着
「利云」、「芳婷」。

  又道:「薇茹女神,这是多么可怕的诅咒!我失去了丈夫、哥哥、妹妹、女
儿,你却还要夺去我的儿子么!你藉家破人亡的哀伤,竟然向凤荷族施下这种毒
咒!」

  玫琳夫人默念着圣系的最高回复魔法——圣血咒,以自身施以圣力的血,传
送到伤者的体内,可是相比起圣系的惊人破坏力,这又显得微不足道,圣神的力
量到底是慈悲、还是可怕?

  玫琳咬破舌尖,俯下身去,用舌头顶破利云的牙关,将他卷了过来,轻轻咬
破了,将舌尖的血贯输到利云的体内。

  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和儿子这样热吻是一种羞耻的治疗方式,但她实在别无
他法,但更令她羞耻的,是因为受利云的精神力量影响,竟挑起她的情欲,脸颊
红了起来。

  好一会后,当她将唇收起,施法为自己和利云止血后,心头一阵因疲倦而沉
重起来。神杖的光芒却在这刻收敛起来。

  玟琳夫人全身剧震,她原知道法杖的力量有限,心中一阵惊惶,利云的精神
立即入侵她的身体,教她抵抗无从。

  利云的精神……不……他体内那凤荷之血在召唤她。

  「唔……这种力量……」

  玫琳夫人脸色泛红,开始轻轻喘着气,她发觉自己的一手正探进被中,另一
手则摸向自己的大腿间。

  身上虽还穿着女圣徒的袍服,玫琳夫人却视若无睹,像母犬般爬到床上,掀
开盖着胯间下摆,又让内裤脱了下来,露出丰腴的臀部和桃红色的私处。

  地面上出现一个个散着金光的光球,但玫琳自然视若无睹,她关注的是如何
满足自己的欲望。

  玫琳低吟一声,胯间滴出数点淫水,红润的唇片将利云的胯间的阴茎含进嘴
里,舌头熟练地卷缠着儿子雄伟的阳物,另一手的动作更加快了,玉指在自己的
阴道猛然抽插,成熟的臀部甚至淫荡地摆动起来,恰似一头发情的雌犬。

  「我的儿子……唔喔……」

  玟琳舌头卖力地舔弄吸啜,只听得「噗啧」一声,利云的精液喷射而出,射
在自己母亲艳丽的脸颊上!玫琳夫人一阵兴奋,胯间淫水飞泻而出,在自己手指
的撩拨下到达了高潮!

  玫琳连声呻吟,一手将脸上的精液放进嘴中品尝,一手将身上的精液涂抹在
身上,那小嘴轻喘着的脸上,淫荡无比。

  眼看失了本性的母亲要以湿润的肉洞来套在儿子的肉棒上时,神杖的力量回
复过来,玫琳夫人轻轻一震,神志苏醒了过来。

  玫琳夫人只嗅到一阵浓腥,低头望向自己的胯间,竟是春潮泛滥,而自己身
上满是男性……不是……是她儿子的精液。

  强烈的羞耻感令她不敢再逗留,匆匆收拾了,急步离开,甚至连内裤也忘了
带走。

  当她离开房间时,她感到身体一阵强烈的空虚。

          ***    ***    ***    ***

  「芳婷!」

  意识回归到利云的灵魂。

  「这是……什么地方……很熟悉……」

  他发觉体内力量充沛,身体无比的畅快,虽然伤势仍然沉重,但已可以活动
手脚了,回头一看,一条只会属于贵女的丝绸内裤出现面前。

  利云探出手去,将它拾了起来,上面透着一种非常亲切的气息。他禁不住心
中一动,将内裤放近鼻端,嗅吸上面的气味。

  那是女性阴户混合了爱液的气味,他兴奋起来,如获至宝般嗅吸着上面的气
息,手握上自己的阴茎……

  忽然,一个影象闪现在他的脑际:一个赤裸的美妇正跨坐在一个男子身上,
上下挺动着,乳房剧烈的晃动着,画面极为淫靡。

  甜美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殿下,你……醒了吗?」

  利云感到声音有点熟悉,忙将内裤收起,勉强应道:「嗯,进来。」

  身穿睡袍的爱妮推开房门,走进睡房,喜道:「殿下终于醒了,夫人知道会
非常高兴。」

  母亲原来在这里。

  利云这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小时候曾住过一年的杨木城。先让自己坐起,
坐到床沿,又让爱妮坐到身边。爱妮忙将最新的消息一一报上,当利云知道芳婷
失踪、议院陷入混乱,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一切都如若所说的,利云不由望往胸口悬着的晶体。

  爱妮低声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呢?」

  利云凝视她片刻,惊讶地发觉她有着与芳婷相似的气质,同样是超然于凡人
的纯洁高贵,莫非她也是拥有凤荷血统的人?

  凤荷人有一种特殊体质,发色会随着修炼的魔法而改变,他自己还是一头棕
发,眼前的爱妮则拥有一头深蓝色的短发,清爽活泼,蓝色标志着她身上拥有的
是神圣系的魔力。

  只有银色是例外,银色的头发是终极元素力量的象征。

  问道:「你的姐妹呢?叫艾莉丝,对吧?」

  爱妮点头道:「我和姐姐轮班来侍候殿下,明天你就会见到她。」

  利云越看越感她似曾相识,却是来自一段孩童的记忆,忍不住又问道:「你
今年多少岁?跟随夫人多久了?」

  面对这个年轻俊秀的新君,爱妮兴奋地应道:「今年十九岁,我自小便跟随
夫人,不知父母是谁。」

  「原来是个姐姐。」利云笑道:「你知道洁琳·凤荷吗?」爱妮摇头。

  洁琳就是他母亲玫琳的妹妹,他只知道她死得很早,说不定,爱妮和艾莉丝
就是洁琳的女儿。

  爱妮站起来道:「殿下既然没有吩咐,那我先去通知夫人你醒来了。」

  利云道:「我会跑会动,我自己去见她就是了。」

  爱妮为难地道:「可是殿下的伤才刚刚好……」

  利云探出手来,在这个美丽的侍女的腰间轻轻一挽,道:「有姐姐在旁,我
倒不用怕——我可以感觉你身上的圣系魔力。」

  「殿下!」爱妮白了他一眼,轻嗔着道。她脸皮有点薄,被他的举动弄得红
了起来,娇艳又复可爱,月白的牙齿轻咬了小嘴一下,犹疑了一下后才道:「明
白了。不过殿下要答应我,身体有什么问题便要立即回去。」

  利云跟随在她美丽的背影后,嗅着她身上独特的花香,一分分地重组对杨木
城的记忆和印象。

  这里若与凤荷神宫比较,少一点金碧辉煌,却更深合凤荷人的建筑智慧——
与森林为一体。

  穿过一道道的窄巷走廊,一亭一楼全是依靠着一棵棵千年巨木建成,不曾毁
掉一株植物。

  很快二人就到达了玫琳的房间,房门虚掩着,爱妮不敢擅进,只好等待利云
的示意。利云两眼闪着光芒,他的精神力正延伸进去,他感觉到母亲的存在,而
且……还有另一个人在。

  他想起刚才房中看到的影象,旋又摇了摇头。

  爱妮见利云想要进去,低声道:「殿下,这样贸然闯进去不好吧?」

  利云沉声道:「我想母亲她可能出事了,跟我来。」一拉她手,马上走进了
那间宽敞的起居室中,爱妮则跟随着他左穿右插。

  玫琳的房间构造奇特,连爱妮也不是十分清楚,可是利云却显得比她还要熟
悉,不由心中惊讶。

  来到另一道房门前,也是虚掩的,利云指着门旁的架子,低声道:「在那边
等我。」爱妮皱眉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利云摇了摇头,启门而进,剩下一脸不解和忧虑的爱妮。

  进入这个神秘房间,利云看到的,是他最不愿见到的影象。

  他最尊敬的母亲、玫琳夫人竟然红杏出墙,与一个男子在鬼混!

  全身赤裸的玫琳背对着他,盘坐在一个肥胖的男子身上,丰满的臀部起伏有
致,她还将男子的脸紧搂怀中,让美乳送到对方嘴边,任其享用。

  她身上早沾满了男子的精液,却毫不介意地任其将精液涂满自己的身体,散
发出一阵浓烈的腥味,混和了她身上的体香。

  利云想起了怀中、母亲的内裤,他不自禁地将它取了出来,将在鼻端轻轻吸
着,那味道果然非常相近。

  「插我……哥哥……用力插你的妹妹……啊……」

  玫琳将腰肢的摆动力量升至极限,肉唇被巨棒一次又一次完全撑开,淫水一
点又一点地流到那男人抖动着的巨黑肉袋上。

  利云将肉棒掏了出来,将内裤套于上面,用手套弄起来。

  眼神狠盯母亲的美穴不放,幻想着自己的肉棒正在其中穿插的快美感觉。

  他泄了,相当的快。

  看着男人在母亲体内狂泄,母亲那种咽着唾液高声娇吟的淫荡和满足,一种
空虚的感觉出现在利云的心灵之中。

  利云不想再看到床上的光景,愤怒已填满了他的心灵,手指成爪地施出精神
魔法,只听得男人惨叫一声,摔开了玫琳的身体,重重地倒撞在墙上。

  玫琳大吃一惊,回头望去,那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利云还待说话,玫琳却暂不去理他,先不去穿衣服,反而将男人扶起。那男
子五官却算端正,只是实在太胖,与玫琳玲珑的身体成一强烈对比。

  要问不是、要骂也不是,一时利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在玫琳眼
中看到非常复杂的情感。

  玫琳在男子耳边低说几句,治疗了他的伤口,让他睡下,这才慢慢地穿上睡
衣,沉声道:「有些事情总有一天是要知道的,先离开这里,我不希望那个人再
受到骚扰。」

  利云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出房。

  爱妮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殿下!」

  玫琳夫人并不回答,直走出起居室,来到室中在一座铜铃中敲了一下。

  「那个男人是谁?」利云冷冷地问道。

  玫琳夫人望了爱妮一眼,道:「你先不用急,待艾莉丝也来了,我自然会告
诉你。

  爱妮讶道:「姐姐也……」

  玫琳夫人摸了一下爱妮的脸,道:「亲爱的,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所有事情
的真相了。」

  一头红色长发的艾莉丝出现在房门处,道:「夫人找我来有什么事?」爱妮
忙将姐姐迎了进来,又将房门关上。

  玫琳夫人望着儿子道:「怎样?冷静下来了吗?我的儿子。说到底,这些事
情都是由你、你父亲而起。」

  利云皱眉道:「我?这种事与我有关?」

  玫琳夫人牵着姐妹二人来到长椅上坐下,两手搂着二女的腰,三个美人坐于
一处本来值得观赏,不过利云已没有这心情。只能待玫琳夫人徐徐道出真相。

          ***    ***    ***    ***

  卢兹·凤荷公爵统治下的杨木城,是凤荷血裔的一个分支。

  玫琳府邸的地下楼层。

  玫琳夫人打开了一道神秘的闸门,取出一封书信,又将它递给艾莉丝,示意
由她朗读出来。

  艾莉丝拥有一把清脆甜美的声音,不像妹妹爱妮般轻软温柔,从她的动作也
可看出她是好动和热情的性子。

  那是一封洁琳·凤荷亲笔所写的书信,当日利云父亲艾迪迎娶玫琳为妻后,
玫琳知艾迪喜好音乐,便将擅长弦乐的妹妹洁琳也带进神宫中,岂知艾迪对其生
出觊觎之心,凭借高超的精神法术占有了她的身体。

  本来这并非十分严重的事,可是洁琳当时正与一个凤荷将领热恋,当玫琳的
兄长鲁斯,打算成全二人的婚事时,艾迪从中作梗,秘密将那位将领处死,将洁
琳强行掳入宫中,日夜宣淫。

  看到妹妹日夜以泪洗脸的惨况,玫琳和兄长忍无可忍,只好暗中让她逃走,
却被艾迪王发觉,便将玫琳软禁在圣院之中,又施法将鲁斯变作疯癫。洁琳后来
诞下一对女婴,取名艾莉丝和爱妮,就是为了记念那个将领,妒心重极的艾迪知
道真相后,将产后未久的洁琳淫虐至死。

  这只是故事的上半段。

  玫琳夫人将发疯的哥哥和两名侄女收起来,藏到杨木城中,为免惹艾迪王疑
心,只好装出曲意逢迎的模样,让艾迪得到满足,可是,一切却不如玫琳所想的
顺利。

  玫琳未久后便怀了孕,那就是利云和芳婷,艾迪王又开始四处猎艳,开始疯
狂淫乱的生活,玫琳一怒之下迁回杨木城,又诞下了利云和芳婷,这样又过了好
几年。

  艾迪王在一次与一对双胞胎女子欢好时,想到了洁琳的一对女儿。便下令将
玫琳、艾莉丝和爱妮接回。艾迪王始终对洁琳情有独钟,连她的一对女儿也生出
了兴趣,玫琳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便找了个机会,以毒剑刺杀酒醉的艾迪王。
这时一位自称若的智者出现了,一下子稳住了局面,还助玫琳领着两个侄女回到
杨木城去,由年纪轻轻的利云当上王储,传授两兄妹知识。

  听知真相,爱妮和艾莉丝早哭成泪水儿,相拥作一团。

  玫琳夫人的脸早有些麻木不仁,徐徐道:「一切的祸根都是凤荷之血,这是
薇茹女神对凤荷族的诅咒,艾莉丝和爱妮分别拥有最强的神圣系和光明系魔力,
看看能不能净化你身上的诅咒。」

  这么说来,艾莉丝和爱妮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一切都是诅咒的力量?就是它令父亲变成残忍暴君、自己则变成……

  利云望向身上的晶体,若说过,欲望是他力量的来源,她也说过能否掌控这
种力量是能否振兴王国的关键,命运的旋律开始将重重的事件交织在一起,这也
是薇茹女神的旨意吗?

  「艾莉丝和爱妮两位姐姐请跟我来。」

  利云握着两女的手,合起双眼,领着她们进入自己的精神领域——那个充满
光球、彩球的奇异空间,三人手牵着手穿过了无数大小不一能量光球、回忆水晶
后,到达了一个七彩幻化的巨型晶体之前。

  艾莉丝脸上又是惊讶又是喜悦,兴奋的道:「殿下……噢……是弟弟,这到
底是什么地方?」相反,爱妮却是害怕之极,不敢看四周。

  利云微笑道:「就是我的心中,在这里你将可以找到我的一切。喔,爱妮姐
姐不必害怕,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艾莉丝合起双眼,似有所感地道:「我发觉这里除了弟弟的一切,更填满了
芳婷妹妹的一切。」

  利云认真地道:「艾莉丝姐姐,我和芳婷是真心相爱的。」

  若感应到利云的呼唤,精神体的颗粒如星尘般从水晶中飞出,徐徐地在利云
的面前凝聚成以往的形象。

  艾莉丝见到这丽人,惊讶地道:「你是谁?」

  若道:「利云的启蒙者。」

  俏脸转向利云道:「殿下不必再多想了,也不必再问我。因着你的失控,芳
婷的命运已经改变,她将成为你最可怕的敌人,而你必须获得最强的力量,才有
可能和她周旋。」

  艾莉丝感到利云身子剧震,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若道:「虽然我的精神体在此,我的力量却是无远弗届的。」

  艾莉丝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既然你如此厉害,那为什么你不干脆直接帮助
利云?」

  若淡淡应道:「你说的非常对,那为什么我不是取利云而代之,而是要当一
个帮助他的人?」

  艾莉丝冷冷道:「因为你还有太多事情瞒着利云,对吗?」

  利云微一皱眉,想要制止她说下去,若已道:「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精神
体,我是不会害怕的。」

  艾莉丝道:「是吗?要驾驭魔法的力量必须有心灵的力量,我可以看出你的
力量充满了感情的波动,光明魔法能洞察所有能量的规律,或许你可以隐藏你的
力量,但你是瞒不过我的。」

  爱妮扯了扯艾莉丝的衣袖,要她别说下去。

  若并不回答,只道:「凤荷帝国已经进入危机,北方的恶魔将会来临,薇茹
神殿将是胜利的关键。」

  利云还想再问时,若已经将心灵关闭,连同那巨大结晶,消失在空气之中。

  艾莉丝见他不言语,道:「她说的,最强力量,是否指你内心的欲望?是否
就是夫人所说的凤荷之血?」利云点头。

  艾莉丝拉着爱妮道:「你需要我们姐妹的力量?」

  利云道:「可是母亲是不会同意的。」

  艾莉丝轻轻道:「玫琳夫人现在已是惊弓之鸟,对力量深痛恶绝,可是现在
危机己经来到,夫人那种不必要的顾虑只会令情况变糟?不是吗?」

  利云讶道:「那姐姐打算?」

  艾莉丝在他耳边轻声道:「就让你得到我们的力量,如何?」

  利云望了爱妮一眼,爱妮羞涩地点了点头,道:「爱妮只懂得治疗和保护,
这样的力量也有用吗?」

  艾莉丝毫不犹豫解下衣服,微笑道:「战场上相比起战士,医师应拥有相同
的价值。」

  利云想不到艾莉丝如此大胆直接,还来不到反应,艾莉丝的吻已经封住了他
的唇,香舌吐了出来,撩动他的舌头,双手在替他宽衣解带。

  长长的红发披垂两肩,与白肤相映成趣。利云的手很快摸上了姐姐艾莉丝的
乳房,将它掌握在手上,变化成不同形状,让皮肤感受那种柔软的触感。

  艾莉丝呻吟一声,将唇离开了弟弟的嘴,唇边还牵带一丝唾液,脸上红润如
火,一双美目如水晶般荡漾着彩光,轻喘道:

  「我和弟弟你虽然是亲姐弟,但这样又如何呢?夫人她说过,没有拥有凤荷
血统的人,会逃过与近亲乱伦的厄运,夫人她自己不也就与自己的兄长乱伦吗?
这命运或许是悲哀的,但谁敢说自己和亲人做爱时,不快乐吗?不兴奋吗?利云
你知道吗?单是你凝看着我,抚上我的乳房,我便感到很想与你造爱,且是欲罢
不能的那一种。」

  爱妮脸红耳赤地看着,艾莉丝将她拉了过来,让利云也品尝到这蓝发美人的
甘美的唇瓣,艾莉丝拉开了爱妮襟口,爱妮轻呼一声,利云便张嘴含到嘴中,细
细吸弄,将爱妮逗得连连娇吟,情难自禁地道:

  「利云啊,你的姐姐第一次看见你时,便感到身体发热……喔……当我们在
神殿中将你救出来的时候,你全身浴血的样子将我们都吓坏了,幸好……嗯……
幸好你拥有凤荷族中最强的身体,否则芳婷已经……嗯……」

  爱妮的身体已一丝不挂,艾莉丝从后揉搓她的乳房,又用小嘴轻轻咬着她的
乳头;利云伏在两个姐姐的两对美腿之间,一边用嘴替爱妮紧合的蜜唇服务,一
边用手抚弄艾莉丝湿润的阴户。

  爱妮尖叫一声,被弟弟似得到火炎力量的巨棒烫到了敏感的阴道壁,在剧痛
和快美之中叫道:「利云……嗯……你爱你的姐姐吗?啊……」

  利云看着亲姐的处子血徐徐流下,兴奋之情表露无遗,肆意地挥动巨棒,顶
开了重重的皱壁,直到亲姐的最深处,道:「爱,利云爱姐姐的全部。」

  「利云……这样不够啊……」艾莉丝虽然在利云的巨棒抽插在爱妮胯间的同
时,得到他一只大手的撩拨挑逗,却欲求不满地道:「我也要棒棒……唔……」

  利云将爱妮抱了起来,施出了水系最高法术之一的分身术,登时出现了第二
个利云,将艾莉丝压在身下,用同样巨大的棒子穿透了她渴望着滋润的子宫,笑
道:「这下姐姐可满意了?」

  艾莉丝双腿将利云紧紧缠着,让他的巨棒一次次地贯穿了自己的子宫,一股
股强烈的火烫的快感烧得她全身泛红,娇吟道:「利云……姐姐爱死你了……」

  两个相同长相、却不同发色的美女被一上一下地叠放到地上,一个利云在从
后面抽插着艾莉丝的美穴,上面爱妮被大大地分开双腿,被另一个利云用巨棒插
得她爱液和泪水狂溅。

  爱妮被一个利云插的攀上高潮后,乏力地倒在地上,那个利云便让她稍歇一
下,另一个利云立即抱起艾莉丝,让她扶着之前那个利云的身体伏在地上,从后
面往她的美臀狂抽猛插,艾莉丝被弄得哀叫连连,一头长发胡乱飞舞起来。

  那利云忽然又将水淋淋的巨棒抽出,插进艾莉丝的后庭之中,获得充分滋润
的巨棒立即顺畅地滑进艾莉丝的菊花之中,她剧痛难当中连忙求饶,另一个利云
则抓着她的臀部,从下面刺进她淫水狂流的蜜穴之中,变成两个弟弟同时在奸淫
姐姐的两个美穴。

  艾莉丝被两个弟弟紧夹其中,两庭同时开花,血花和水花连同她的哀鸣飘散
在空中,最后当两个弟弟同时狂喷精液时,她早被烫得高潮不断,人事不知地昏
倒在不知是真身还是分身的利云身上……

  利云收起法力,将两位姐姐拥入怀中。

  是为了力量、还是为了爱,他还是弄不清楚。

  但保护她们,却成为了他必须完成的使命。


                    受难曲  国度崩坏,蛮族的反击

  受难曲,痛苦的旋律。

  天下间最痛苦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拥有一切后全数夺去。

  从天上最高处摔落最低的谷底,那才是最大的挫折。

          ***    ***    ***    ***

  烈阳直照,将广阔的林木照耀成一片翠绿;鸟鸣轻扬,以温和的声音烘托出
自然之歌。

  除了绿色,还是绿色。至少在鸟儿眼中是如此。

  美丽而神秘的凤荷帝国,正屹立在这座巨大的永恒森林之下。

  智慧和艺术是它的象征,其他的野蛮的文明根本无法与之媲美。

  花岗岩雕琢而成的建筑,当中包含着的除了巧夺天工的智慧,更有着凤荷人
独到的宗教艺术:忠于女神薇茹。

  不过一切或许将要结束了。

  巨魔族和盖亚族集结在永恒林的北岸,他们神秘的圣女暗中毁掉了不少凤荷
先灵的魔法阵,一步步地去掉这座伟大森林的屏障。

  这圣女当然就是芳婷。

  只有她才深悉凤荷的一切。

  只有她才深悉凤荷力量的来源。

  也只有她才有能力挑战维护了凤荷二百年的薇茹女神。

  卢兹·凤荷公爵的水晶棺木被安置在神宫的一个殓室之中,自到达这里后,
玫琳便一直在棺木旁形影不离。

  父亲慈祥的脸正在棺木之中,坐在上面的哥哥却只是笑嘻嘻地摸弄自己的身
体,玫琳伏下身去,用嘴吸弄着哥哥的肉棒。

  她在祈祷,为凤荷的未来而祈祷,为自己的罪而祈祷。

  「嗯哼……」一声低吟,那是哥哥鲁斯在用手指抠挖她湿润的阴户。

  玫琳转过身来,将身体正向室门,用紧窄的美穴套弄着哥哥的巨捧。

  利云的身影出现在室门,当他看到母亲美丽动人的身影,心中再次燃起了无
穷的欲望。

  他已经忘了来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力量将会在得到母亲的身体后提升
至最高状态。

  儿子的身影来到玫琳的面前,她很想抗拒,可是又感到这是一个命运。

  鲁斯的身体被进来的爱妮抱走,让爱妮在另一室中用身体好好伺候和抚慰,
他和卢兹的出现,只为了挑起利云的妒意和欲望,还有对母亲更强的占有欲。

  玫琳跪到儿子面前,小嘴再次将他的巨棒包容其中,双目泛泪的她发觉已经
不能压抑心中的欲望,接下来,就是任由儿子在她父亲面前淫弄。

  她的技巧和裸体让利云的巨棒很快便擎天而立,玫琳伏在棺木上,让裸露着
的一双美乳正向着已死的父亲,臀部挺起,好接近儿子雄壮的阴茎。

  「啊……父亲……请原谅女儿的淫乱……」

  玫琳娇吟一声,儿子的进入令她感到无比的快慰,她的臀部努力地迎合着,
半闭的双眼却悲伤地看着父亲沉睡的脸,要是他双目睁开,看见自己的淫荡,不
知会作何感想。

  利云也看见了外祖父的脸,当这位慈祥的长者看到自己在狠狠地在其女儿体
内插弄时,是否也会感到兴奋?

  「喔喔……父亲……你的外孙好厉害……女儿的穴要被他顶坏了……」

  玫琳试着让自己的话更淫荡,更能刺激利云的欲望,果然,利云的动作立即
变得狂猛了,她可以感到子宫被儿子的阴茎牵扯得剧烈震动起来,淫水似不胜供
应地流泻在自己的腿间。

  玫琳被一阵浓精冲击得升到高潮,然后又像母狗一样趴在棺木透明的盖上,
一对美乳挤压在那水晶盖面上,正向棺木中的父亲,利云从后猛烈地奸淫她的蜜
穴、后庭,将作为母亲的尊严彻底摧毁。

  「啊嗯……我的儿子……我要完了……完了……啊……」

  连一点挣扎权利都没有的母亲,在儿子的冲击下欢渡连续的、激烈的高潮之
中,她的身体在痉挛、她的爱液像唾液一样不自控地在两张唇上狂流,流到父亲
的棺木上,她的手很想求援,可是都被利云压了下去。

  当利云第五次将精液喷射在母亲体内时,玫琳夫人已只懂得大字型地平躺在
棺木之上,双目空洞地看着室顶,张开的大腿间流淌着无数的液体。

  利云静静地离开了地室。

          ***    ***    ***    ***

  战况急转直下。

  永恒林的护罩终于被破解,上游的巨魔族解开了一直暗中修建的堤坝,将积
存在席亚山脉的雪山一举倾泻向永恒之林。

  水攻。

  艾莉丝率领的巨木神兵勉强挡下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可是在欠缺救赎者的
强大魔力的情况下,本是无敌的巨木神兵无法抗拒对方惊人的火石攻势,一只又
一只地倒下。

  巨魔族的巨大力量和盖亚族的惊人战力让北方联军进军更是神速。

  最可怕的是两族间的默契和战术配合,显然得到高人指点。

  对方的法师力量惊人之极,又懂得利用各种高超的战术和攻城武器,虽然艾
莉丝拥有永恒林最强的光明力量,在缺乏支援下,也感到吃不消。

  败势已定的凤荷军终于退入宏伟的神宫之中,士气低落的军兵们开始软弱地
祈求女神的护佑。

  可是在水势的帮助下,巨魔族蹂躏了凤荷军的大小要塞据点,攻势很快伸展
到凤荷议院所在神宫。

  利云率领凤荷的残存军力奋战,他绝对不会投降,他会尽最后的力量保护薇
茹的圣殿,身旁不断出现手下的尸体,可是这不能削弱他顽抗的意志。

  「砰!」又一堆巨魔族被他的魔法击飞。

  他的力量虽然强大,可是却总有燃尽的一刻。

  盖亚族的精锐箭手早准备就绪,一时近千支长弓同时射出劲箭,像雨般倾泻
下来,利云无力地凝望着天空的箭雨,魔力已损耗得无几的他知道已难以幸免。

  一直在后面的艾莉丝,骑着马跳了出来,拉起了利云,将他坐于自己后面,
两手划出巨大的罩壁,挡下了箭雨。

  利云紧拥着她的细腰,深深感受到二人血脉相连的感觉。

  「到薇茹女神的神殿去,我要看她是否真的还爱我和这个国家,还是已经离
我们而去。」

  艾莉丝轻呼一声,从马上跳起,道:「弟弟,我们要再见了,马儿会带弟弟
你到你想到的地方去。」

  在他脸旁轻轻一吻,道:「请不要忘记你的姐姐。」

  巨石像阵再次展开攻势,利云回头看去,艾莉丝的身影已迅速消失在石雨之
中,不能再见。

  早已身中数箭的利云伏倒在马背上,分不清楚是悲伤、忿怒还是怨恨在心中
沸腾,马儿已穿过神宫的护城河,直入薇茹神殿。

  正在治疗伤病的爱妮忙将他迎入殿中,为他治疗伤势,得知姐姐丧身,爱妮
忍不住泪,点滴在利云赤裸的背上。

  利云仰望殿中的薇茹神像。

  这就是你的旨意吗?你为何怨恨我、怨恨整个凤荷国度呢?

  一颗巨大火石直轰下来,利云却视若无睹,爱妮娇呼一声,站了起来,张开
了以最后力量施展的守护盾。

  守护盾裂开了,爱妮娇小的身体被击飞,摔落在神像的正前方。

  当利云将爱妮抱起时,一只巨大的雷鸟从天而降,它身上所载的,正是巨魔
族那位神秘的圣女,更是令殿上所有的人惊呼,因为她不是旁人,而是曾经深爱
着这个国家的公主——芳婷·凤荷。

  换上了一身巨魔圣服的芳婷,酥胸半露,玉腿暴现,性感之极,又却是冷艳
无匹,神情如她飘逸的银色秀发般如雪般冰冷。

  利云没有说话,紧抱着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爱妮,兄妹四目交投。

  雷鸟「哇啦」一声大叫,嘴中喷出雷电,将殿中各人活活电死。

  利云轻吻了怀中姐姐爱妮的脸,让她平躺着,徐徐站了起来,道:「芳婷终
于得偿所愿,毁了所有你心爱的事与物,感觉如何?」

  芳婷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轻轻道:「我已经有了哥哥的儿女,你认为我该
怎么办呢?」

  利云现出一个视死如归的微笑,道:「杀了我,让他继承王位。」

  芳婷冷冷的瞧着他,恨恨地道:「要是他……要是他是一个白痴便如何呢?
不,我要立即杀了他。」那雪白的纤手举了起来,便要击向自己的小腹。

  「不!」利云飞扑前去,将芳婷推得倒在地上。

  两兄妹再一次身体相碰,芳婷呆瞧着哥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一阵火焰雨从天而降。

  利云淡淡地道:「答应我!」

  芳婷轻颤了一下,利云站了起来,施展出吸引魔法,将火焰的力量集中到自
己的身上。

  「哥……哥!」

  芳婷尖叫着跳了起来,利云在火焰之中向她微笑道:「这才真正是哥对芳婷
的爱。哥说过,哥只是薇茹最忠实的执行者。」

  芳婷剧震了一下,看着利云在火焰之中渐渐消失……

  一颗蓝色的晶石掉在地上。

  芳婷拾起晶石,抬起满是热泪的花容,仰望着神殿中的薇茹女神像。

  神像的眼帘中滴下泪水,点在芳婷脸上。

  在这一刻,她终于决定继承了薇茹的意志。

          ***    ***    ***    ***

  「这就是命运,芳婷怀上哥哥的种、二百年前的薇茹也是一样。」

  利云张开眼睛,若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你的肉体已经毁掉,你的精神体也来到这个地方,或许这才是真的让你得
偿所愿了。」

  若轻松地说着。

  利云道:「母亲、爱妮、艾莉丝呢?他们的灵魂呢?」

  若微笑道:「自然是到她们心爱的薇茹女神那里去了。」

  利云讶道:「为何你如此高兴呢?你不是……」

  若耸肩道:「完成了我自己所订的任务,不是应该高兴吗?」

  利云道:「任务?」

  若神秘笑道:「神就是讽刺的一回事,他要人的一切毁掉,然后一动恻隐,
又将人的一切回复过来,还要人们敬他如神,这是所谓神。不过我是比较顽皮的
一个吧?」

  利云剧震道:「你……你是……」

  若飘到他的面前道:「告诉我,经历一切之后,你还爱你的薇茹女神吗?」

  利云毅然点头。

  若娇笑道:「为何神要求人的信德呢?因为『祂』也需要人的爱。薇茹女神
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幻化成烟,当她再现成人身,恰然便是神殿中金像的形态!只是比人造的
金雕更加清秀脱俗、更加神圣、更加……美丽……

  若?不,薇茹,身披的是二百年前凤荷族的圣女长衣,一个华丽的转身,笑
道:「美吗?在神的面前,可不许作虚假的见证。」

  利云全心全意地道:「完美无暇,我的女神。」

  薇茹轻拨着鬓边闪着彩光的秀发,微笑着道:「薇茹就是若,若则只是薇茹
的一部份。芳婷并不等于薇茹,却可同样做出和薇茹一样的成就,这样说利云你
明白吗?」

  利云震撼太过,一时僵在原地,薇茹轻笑一声,轻抚着他的脸道:「你不说
过你是我忠实的执行者吗?阿伦斯·利云·凤荷,我的哥哥。」

  又道:「又在想芳婷了?芳婷将会创造出新的凤荷,死后将会来到此地。但
在那之前,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填满我二百年的空虚和寂寞。」

  薇茹现出从没有在「神」脸上出现过的顽皮脸容,道:「要老老实实地爱你
的神。明白了吗?」

  听着「神的声音」,利云的耳边仿佛再次响起了芳婷最喜欢的、最美丽的小
夜曲,浪漫的旋律、轻快的舞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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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废话连篇——《乱情Ⅱ》读后感


废话发表者:飘零
吹毛求疵于:2006年10月6日


  草根兄的作品很少看,嗯……正确的说,是从未看过……汗颜也……但草根
兄是恶魔岛上操作恋妹文老手的威名,小弟早已是闻名已久了。在看《乱情Ⅱ》
之前,小弟就跟某位宣称已死的仁兄笑言,今年草根大人的作品一定又是恋妹类
了。得到的回答是,当然了……

  为更好地了解草根兄的文风与笔路,小弟粗略地看了草根过往的作品,然后
再静心欣赏《乱情Ⅱ》。

  《乱情Ⅱ》是分三次看完,从整个故事的整体布局来说,《乱情Ⅱ》无疑是
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看罢全文,让人没有拖拉的感觉,文字的结构与故事的发
展,可以用行云流水来形容,作者如此的创作风格,令小弟叹服不已……

  全文以一个「乱」字来刻画故事进程,对于文章内容是否切题来说,这给予
了一个无可质疑的肯定。文章运用了魔幻的背景而展开故事情节,从某一个角度
来说,这省却了很多麻烦。省却了很多与现实不符的情节,而去费时周章地去用
文字来解释一切,这也许是让人欣赏全文后,没有拖拉的感觉原因吧……

  例如:在文中的一段床戏中,「利云」与同父异母的姐姐造爱时,幻化出两
个人来同时抽插阴部与肛门。

  这在现实生活为背景的文章中是无法做到的,如果硬要如此操作的话,恐怕
作者要起码运用几百个文字来解释因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了,但在以魔幻的背
景下描述的故事就省却了这些,因为玄幻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无须
去为这些天马行空的行为解释,因为玄幻的东西便是如此。这也是作者在创作这
篇文章时,非常聪明与高明之处。同时,也为作者创作这篇作品时,在简洁方面
大开方便之门。

  好话说完,废话开始了。以下言论可能令作者感到恼怒,所以在废话前还望
草根兄原谅飘零小子的放肆。

  全文在布局、文字上的运用、故事背景等都似乎无可挑剔,但令在下感到不
满之处却是在床戏的描述方面。文中的穿插的几段床戏当中,作者完全没有很好
地描述出来,没有赤裸裸地展现整个床戏的过程。以在下肤浅的莽断看来,作者
在创作过程正中,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写一篇赤裸裸的色文了。敢问作者一句,兄
台是否不忍将床戏赤裸裸地进行到底呢?

  从几段床戏的描述当中,作者只简单地述说了女方的爽,然而却很少地甚至
忘却了去描述男方的爽。可能作者会回答,男主角利云每次造爱都泻了几次,这
还不能表达不爽吗?但作者可知道,单凭泻的次数来描述爽与不爽,就能令读者
感受到「利云」爽了吗?回答如果是的话,那也未……未免太……那个了吧……

  当然,在几段的床戏中,也不是全部都伐善可陈的。最起码在「利云」与母
亲「玫琳」在水晶棺材前的那段剧情中,在下有拉开裤链自慰的冲动。但可惜的
是,在这段床戏刚开始不久,在下却不得不遗憾地将裤链来好,继续往下看……
这归根结底还是那一个,作者完全没有将「利云」内心的爽很好地描述出来。

  在全文中,作者将「利云」与「芳婷」这两个人物下了不少笔墨,力图让读
者知道,这两人就是整篇故事的主角。笔墨确实是下了不少,但可惜的是没有下
到重点之处,而是在该重点的时候却下到了「薇茹女神」身上,让读者感到「利
云」与「芳婷」这两个人物只是「薇茹女神」的载体,而「薇茹女神」才是整篇
文章的主角。甚至,就连「玫琳」这个角色也略微在这两个人物之上。

  作者创作这篇作品时,是否就想让读者有这个感觉呢?这一点,在下不可而
知。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作者又何必在这两个人物上,下如此多的笔墨呢?倒
不如将「薇茹女神」这个角色活灵挑脱地描述出来,犯不着让读者对这个角色有
这么大的蒙胧感。如此一来,那岂不快哉?

  嗯……小弟在言语中实在是造次了,再次望草根兄原谅小弟的吹毛求疵。最
后,感谢草根兄在百忙之余,创作出这样一篇让人评头品足的好作品来。再次感
谢!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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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岸居士:咦,本文不是应该叫《乱情Ⅲ》吗?

  草根阶层:先澄清一下,由于之前两年的征文都是同一个背影,所以以我自
己的定义,两篇分别应是《乱情I》的上篇和下篇,而本篇才是《乱情Ⅱ》。

  滨岸居士:由中式武侠文变成西式玄幻文,变化也太大了……

  草根阶层:说到时代,之前写了一个中式的,现在当然要写个西式的,来个
相映成趣。说起来,还是我第一次写魔幻小说类的内容呢。比较起中式的内功、
心法,西式的魔法、咒语感觉上手容易多了。正是:不会吟诗也会偷之理……

  白起:认识「草根阶层」兄,是从《五行奇侠剑》开始,最感动在《雪恨》
(那是一篇很老的风月征文),现在又有了《乱情Ⅱ》。也算有个积累了。其实
稍微熟悉草根阶层兄的都知道,是位高手,是位乱派的高手,是位兄妹乱派的高
手,是位擅长武侠的兄妹乱派的高手。武侠兄妹恋是几乎贯穿了草根阶层兄所有
文章的写作元素,这次只不过稍稍有点变化玄幻成了武侠的延续。

  草根阶层(暴汗):我哪有那么伟大……

  滨岸居士:请说说你的感想吧。

  草根阶层:贴了《乱情I》后,看短评才知道自己忽略了可爱的妹妹啊,今
次当然要让妹妹重回第一女主角之位啰。

  滨岸居士:结果凝雪惨变小丫环……

  草根阶层:不过发觉自己写来写去,都是纯恋淡色的路子,乱伦的套路也没
有什么创意,还真是有点失败啊……(跪拜)

  滨岸居士:不过正如玻璃飘所言,这个「第一女主角之位」好像仍不属于妹
妹咯,你要是说主角是薇茹小可才会相信……

  草根阶层:其实我最初想写的是兄妹、神人之间的恋情,也就是说薇茹=芳
婷,可是最后还是改变了初衷,还以这种奇怪的结束方式,我写文一向不太重视
自己原来的写作计划,想改便改……(暴汗)

  滨岸居士:教训啊教训。

  草根阶层:如果没有最后那段结尾,而是以哥哥的死亡作终结,可能比较能
触动人心,不过我总是不忍心,看来我真的是太完美主义了。(笑)至于环境设
定,可能部份喜欢游戏的读者会感到熟悉,至于取材自那一部游戏,就要大家自
己领悟了。

  白起:其实玄幻也好武侠也好,怎么乱都不是问题,但是这篇《乱情》还是
有自己的硬伤,在写作上,在思想渊源上。首先文章本身篇幅不大,却带了个天
大的帽子,渲染着过火,过于着急。开篇的一系列玄幻设定对于本文来说显得过
于冗余,而无益。

  滨岸居士:没错,这是色文,太多其他支节会令作者难以控制情节发展。

  白起:如果作者没有下写长篇的大决心,那么背景的设定简单些,简单些就
好了。再说笼罩在全文中的设定,几乎所有出现的人物都掌握了该系的最高级的
法术,至于第二等的,没有见过。

  这样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对故事发展和进程没有多大意义,反而显得多少
有一点儿「买弄」。尤其这些掌握了最轰轰烈烈法术的人,下场得那么迅速,没
有留下相应的印记就显得苍白无力。当然这篇文章只是一次尝试而已。

  其实仅就玄幻类文章来看,本文并没有太多出采的地方。没有突破藩篱的地
方,可是说作者其实是在模仿现有玄幻的程式,没有太多探索。

  就承袭本身而言,草根阶层兄看得更多的,是那种表面绚烂的,这很不可取
吧!或者说草根阶层兄对玄幻的理解和他在武侠上的成就不可同日而语的。当然
这只是开始,我还是很期待后记的!

  草根阶层(汗流浃背):……

  白起:再看故事本身,又是一段孽海情,只好用血来偿还。与以往不同的是
草根阶层兄把渊薮赋予给了「神明的旨意」。或者说这次草根阶层兄试图在思想
的层面上诠释进自己的一部分。且不论神的意图是什么,这样的写作打算需要大
勇气大思考,这是文章本质升华的地方。但是草根阶层兄的诠释有点力不从心,
没有产生那种震撼后让人有所思考的效果,有待努力啊!

  还看人物,文章篇幅所限,只好把笔墨惜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但是效果差
强人意。或许故事斗争没有那么激烈,玄幻的世界里少了人生的惨淡和真实感,
有或许这篇文章给人太如戏的感觉了——麻木地看着苍狗变幻。缺少心理描写,
尤其是斗争反复的过程。或仇恨,或失落,或激情都没有给人身临其境的意味,
更想是有人通告而不是看戏。

  草根阶层(越听越汗):…………

  白起(说得兴起):最后是床戏,这个其实在乱情派的文章有极大的发挥余
地的。作者在开始对妹妹的时候还有这样的努力,再往后就全部退缩了,以后的
关系来得太便宜,太没味道了。有点赶文的感觉,似乎在元素光芒的辉映下,作
爱有变得简单而无自主了般,失颜色。建议草根阶层兄多花写笔墨在乱情的心理
描写上。毕竟乱的不仅仅是血缘,更应该是矜持的心灵。

  滨岸居士:……,你也很不留情面啊……

  白起(突然省悟):我只是随便说说,草根阶层兄千万不要介意!

  滨岸居士:无论如何,小可再次多谢草兄的参与。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十
四夜──田苗苗的故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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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2009-5-16 09:44

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font=宋体]                     第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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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岸居士:本夜开始之前,请让作者先说几句话。

  蓝天白云:经将近两年时间的努力,「田苗苗的故事」第四章节终于最后完
稿。看着这篇即将发表的文章,我的心竟然少有的不安起来。一年多没跟读者见
面了,在论坛新人辈出的今天,读者们还会记得我这位久违的作者,和这篇不知
何年何月方能完成的「田苗苗的故事」吗?

  「田苗苗的故事」又要和大家见面了。我不知道新的一章能否令期待已久的
读者朋友满意。但就文章本身内容而言,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文章虽非精雕
细琢,但也算是数易其稿。作为一个业余作者,能做到这点,我想也应该无愧于
读者了。

  最后严正声明:本文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转贴,作者委托授权的除外!谢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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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湾地处内陆,虽说经济发展不如沿海地区迅猛,但也是一个管辖四乡十
二自然村的经贸重镇。由于辖区江面宽阔、交通便利,所以每年通过江岸渡口中
转的南北货物不计其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柳家湾的地位作用,一点也不比沿
海某些二线港口逊色。

          ***    ***    ***    ***

  「呜……」

  汽笛长鸣,一艘满载乘客的渡江客轮,从下游县城朔江而上,缓缓驶向柳家
湾客运码头。由于客轮吃水极深,所以行驶速度并不快,宽大的船体驶过江面,
身后犁出两道深深的浪花,规则地向左右扩展开去。展眼四望,清澈的江面上阳
光溶进江水,泛起粼粼波光,如同洒满碎银,又像有无数星星在不停闪烁。

  慢慢地,客轮驶入停泊航道,随着渡口的接近,水中映出的岸边桔林己清晰
可见。码头边,大小船只穿梭往来。机器声、汽笛声、歌声笑声汇合一处,荡漾
在开阔的江面上,洋溢着欢乐与祥和。

  「娘,我们到了,今天回家真准时啊。」一个年纪十四五岁,头梳两条羊角
小辫的小姑娘,看着客轮驶进码头,兴奋地欢叫起来。

  「到就到呗,有啥好高兴的。」小姑娘的母亲四十出头,是一个稍有几分姿
色的妇人。跟女儿雀跃欢呼不同,妇人愁眉紧锁,脸上没有一丝欢容。她白了女
儿一眼,似是责怪女儿扰乱了她的思绪。

  小姑娘被母亲无故抢白,心中不乐,嘟嘴鼓气的不再说话。

  客轮平稳靠岸,刚拴好缆绳,舱门还没完全打开,归心似箭的乘客便迫不及
待地争先上岸。由于人多道窄加上各不相让,所以因肢体碰撞而引发的争吵接连
不断。看到乘客情绪失控,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不断呼吁大家注意安全,但急着
上岸的人们根本不把劝告当一回事。

  柳家湾航运码头始建于六七十年代,虽然改革开放后几经扩充,但仍跟不上
当地经济发展的速度。由于码头客货两用,而且又是货运优先,导致若遇上客流
高峰来不及疏导,则只好听天由命任其堵塞了。今天适逢周末假日,所以渡江往
来的乘客特别多。放眼望去,船上、岸边、码头到处都是涌动的人头,场面熙熙
攘攘,景象热闹非凡。

  因为人流密集,加上不少乘客的行李都超过规定的数量和重量,所以疏散速
度比预计的要慢。成千上百的乘客拥挤一起,互相影响,不满的情绪变得一发不
可收拾。然而这种令老外惊讶、国人却早就习以为常的混乱还只是刚开了个头。
的确,在一个乱到极致的环境里,一切都是无序的,而无序的管理又将引发更大
的混乱。

  这是一幕令人咂舌的鲜活场景。

  在这幕七彩纷呈的场景里:轮船的汽笛声、汽车的喇叭声、码头播放的音乐
声、小孩子呼爹喊娘的哭叫声、乘客互相指责的谩骂声……各种杂音混夹一起,
共同谱奏成一首不协调的交响乐曲。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混浊的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怪味,其中既有呛喉的香烟
味,亦有食物残留口腔的腐臭味,更多的则是众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这些
奇臭异味在人群里四散蔓延,既令人恶心,又令人窒息难受。

  小姑娘被呛得不停咳嗽,于是紧捂鼻子大声抱怨起来。

  妇人虽然不象女儿那样表情夸张,但也皱眉嗔道:「这都是些什么人,身上
的气味怎么比垃圾还臭?」

  此时正午虽过,但烈日当空,阳光依然毒辣无比。被烤得汗如雨下的乘客,
嫌疏散速度太慢,于是不满的大声鼓噪,脾气不好的还相互推撞起来。虽然这些
人也知道,这样蛮来对人群的疏导没有帮助,但被堵得发慌,胡乱发泄一下,也
算是出了口心中怨气。

  小姑娘人小个矮,受到挤压,被逼退到通道边缘,呼吸困难的她拼命推开身
边的人,大声呼喊道:「你们别挤,别挤嘛,再挤会挤死人的。」

  妇人本已靠近码头出口,见女儿受困,急忙返身把女儿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说道:「晓慧别嚷了,这些人不会听你的,娘帮你开道,你出去后先到对面商场
的入口处等着娘,知道吗?」说着用身体护着女儿,同时用背部挡住人群,以便
腾出位置让女儿通过。

  就在这时,一只毛耸耸的大手,忽然悄无声色地抓住她的屁股。妇人大吃一
惊,臀部本能收紧,回头一看,一个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丑陋男子正色迷迷地
看着她。

  妇人双手交叉护胸,脸带怒色的骂道:「你这流氓,想干什么?」

  丑陋男子贪婪地盯着妇人的胸口,不怀好意道:「大姐不要这样凶嘛,我看
你屁股翘来翘去,以为你屄毛虱子多,咬得难受,于心不忍,这才帮你止痒,想
不到你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帮了你还被冤枉,他妈的,如今是什么世
道,做好人还这样的难。」

  吃了闷亏还被讨便宜。妇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羞得脸颊通红的她,斥
声骂道:「不要脸的狗东西,你真下流。」

  丑陋男子怪笑两声,一脸猥琐的说:「我说大姐,你这就不对了,你们女人
不就喜欢咱男人下身儿流吗?如果不图这玩艺儿,你嫁老公干嘛?大家都是明理
人,需要就需要呗,还用害羞?说什么不要脸,嘿嘿,大姐也装得太假了吧。」

  「你、你,无耻、流氓。」

  妇人再三受辱,又气又恼,想发作,但顾及脸面,终不敢撕破面皮跟这无赖
对骂。丑陋男子看到妇人脸颊胀红,表情愤怒至极,却没进一步的反应,知道她
心存顾虑,于是愈加放肆,粗言秽语也更加的肆无忌惮。妇人心中恼怒,但除了
回骂几句「无耻、流氓」,却找不出更有力的词句反驳。

  看到吵架,好奇的人们纷纷聚集围观。

  小姑娘见丑陋男人占了母亲便宜,还得寸进尺,心中有气,一脚踢中他的屁
股,大声骂道:「死流氓,大坏蛋,抓了我娘的屁股还狡辩,我踢死你,踢死你
这个下流鬼。」

  围观人群「哦」了一声,目光齐向妇人投去。

  妇人虽说年过四十,而且衣着朴素,但身段依然的丰满迷人。面对男人们投
来的异样目光,妇人更加羞得无地自容。

  丑陋男子虽说下流,但毕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当众撒野。他躲开小姑娘踢来
的第二脚,狡辩道:「死丫头片子,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抓你娘的屁
股,诬告好人,小心老子告你诽谤。」

  乘客中有看不过眼的纷纷出言遣责,丑陋男子却嗤之以鼻,这个龌龊之徒,
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泼皮样,还巧言令色的夺理狡辩。

  通道本就拥挤不堪,如今人为堵塞,更加寸步难行,跟在后面的乘客无法上
岸,于是大声叫骂起来。

  一个腮帮长满胡子的男人,把公文包挟在腋窝,一脸焦虑的看着手表,嘴里
不停嘀咕:「真是愈怕愈见鬼,最担心堵塞却偏要发生,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吗?如今进退两难的搁着,真他妈急人。」

  他见人群没有一丝松动,于是踮起脚指着围观热闹的那伙人大声骂道:「狗
日的凑什么热闹,还不快走,等开饭吗?还有那要吵架的,滚回自己狗窝再闹,
别因为你一人阻碍地球运转,你不想走就算,老子可还有急事赶着去办,耽搁时
间误了大事,你们这群废物能担当得起吗?」

  旁边的乘客听了心有同感,有的还跟着一齐起哄:「就是嘛,大伙可没兴趣
看你们耍猴戏。快滚开,别挡住我们回家。」

  一个手提酒瓶,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走起路来左摇右摆东倒西歪。然而,
就这么一个醉得几乎神智不清的酒鬼,偏忘不了撩事生非。只见他瞪着一双混浊
小眼,斜视着急如热锅蚂蚁的络须男子,虽然舌头打卷吐字不清,但却咧嘴坏笑
的说:

  「赶……赶这么急干……干嘛,办……办什么事,这么焦……焦急?是……
是急着回家操……操你老婆吗?天……天还亮着,就……就急着操……操这玩艺
儿,你……你老兄还挺憋……憋不住呢。」

  络须男子本来就心烦气燥,在这节骨眼上还碰到一个惹事生非的瘟神,更加
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眼哼道:「不错!老子就是急着回家操屄,怎了大舅子,你
姐她敢不脱裤子吗。」

  谁都听出这话损人,周围的人更是掩嘴窃笑。酒鬼虽然喝多几杯,但酒醉三
分醒,这种损话还是能听得出来的。气歪脖子的他仗着几分酒气,挥舞拳头,骂
骂咧咧地冲向络须男子:「操……操你妈的屄,找……找便宜竟找到老……老子
头上?你……你找死。」

  酒鬼的无理取闹令络须男子大为恼火,他很想揍这家伙一顿,发泄一下心中
恶气,只是急务在身,如打起来,怕天黑了也到不了目的地。他狠咬牙,心想: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老子今天忍了,算你小子走运。」

  酒鬼不知对方忍让,还以为怕了自己,心中得意,一扑不中,转身再来。

  络须男子再三相让,却换来酒鬼的步步进逼,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大声
骂道:「灌几杯马尿就四处撒野的杂种,老子只是不想节外生枝,难道真个怕你
不成?屌毛鸟人,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你小子还不知道马王神原来三只眼。」

  他不再闪避,伸出右脚用力一勾,把那脚步轻浮的酒鬼绊了个四脚朝天,手
中的酒瓶也砰的一下子摔了个遍地开花。

  摔着屁股,酒鬼倒不感觉怎样,摔烂了酒瓶可比杀了他还难受。他从地上爬
起来,嗷叫着再次扑上前去……

  络须男子连绊几次,但酒鬼却象上足了发条,摔倒就爬起再来。

  摆脱不了纠缠,络须男子又气又恼,皱眉骂道:「狗日的,这鸟人到底是啥
怪物,怎摔他不疼?」

  正自苦恼,酒鬼已经龇牙咧嘴地再次扑来。络须男子没兴趣再跟他纠缠,闪
身躲过他的扑击。

  酒鬼被摔得七晕八素,之所以还能坚持不倒,全凭心中一口恶气,但毕竟醉
意不浅,加之浑身酸疼,醉眼晕花,一时收势不住,摇摇晃晃地冲向人群。

  「啊,干什么,快放手,你这该死的臭流氓,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忽然大声惊叫起来。

  原来这酒鬼酒气上涌,神志迷糊的他扑向人群后抱住一人就打,并且得意地
叫道:「臭小子,你……你竟敢讨……讨老子便宜,老子打……打死你这两腿畜
生。」

  少妇被打得浑身发疼,却苦于挣脱不掉。更令她羞耻尴尬的是,这个浑身酒
气的男人,死命抓住她的胸脯不放。

  酒鬼似乎不知怀中是个女人,抓住少妇的胸口怪叫道:「好……好小子,老
子还以……以为你……长着三……三头六臂,金刚威……威武,想……想不到却
手……手软脚软,还……还他妈的长……长着两……两堆骚肉,跟娘……娘们似
的。你……你别喊,喊……喊也没用,老子今天不……不教训你,就……就不是
你老……老子。」

  少妇身边是一个膀宽腰圆的高大汉子,从他炯炯有神的双目和微微坟凸的太
阳穴不难看出,此人练得一身好武艺。

  看见少妇受辱,汉子火冒三丈,一把揪住酒鬼的衣领,也不等他反应过来,
一个耳光劈脸扇了过去。打完才骂道:「你这死仆街的,饮大几杯就在这里装疯
卖傻,连我老婆都胆敢搞,你这废柴一定是买棺材不知道地址了。」

  汉子操一口地道粤语,地处内陆的柳家湾人又如何能听得明白,不过从汉子
扭曲的眉目不难看出他内心的愤怒。大伙见此人神情凶恶,谁都不敢去招惹他。

  络须男子怕少妇有所失闪,正想出手相救,就在这时,汉子挺身护妻,络须
男子随即打消念头,心想:「酒鬼撒野虽与他人无关,毕竟因自己而起,看那汉
子也是个冲动之人,虽不怕他,但争论起来,恐怕一时三刻没个结果,三十六计
走为上计,何不趁人不注意一走了之?」想到这里,络须男子拨开围观人群,悄
悄地靠向闸门出口。

  这时酒鬼已被打得酒意全消,面对一个高出自己将近一尺的对手,酒鬼感觉
头皮发麻。虽然听不懂汉子说什么,但从语气判断,只怕是骂人的粗话。明知不
是对手,却心有不甘,他大声叫道:「我抓错人是不对,但这也不能全怪我。」

  酒鬼恨死了络须男子,心想:「如果不是这小子捣鬼,自己就不会摔得七晕
八素,就不会错抱别人老婆,也就不会被打得嘴乌面肿。」他愈想愈气,决定要
把络须男子揪出来对质,但回头一看,哪里还见此人的踪影。

  汉子看到酒鬼满嘴狡辩,怒火中烧,忿然作色道:「狗杂种,占了我老婆便
宜还敢诡辩,今天我不打残你就不是人。」

  酒鬼又恨又怕,内心虽然恶言詈辞,表面上却不敢正面硬碰。看到汉子向自
己冲来,吓得双腿发软,本能的往人群里躲闪。

  少妇想起刚才的难堪,依然难以释怀,然而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劝丈夫
说:「亚牛哥不要这样,我没事,不如就这样算了。」

  亚牛瞪眼怒道:「就此作罢,那不是便宜了这打靶种?」

  少妇道:「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我也没吃什亏,算了吧。」

  少妇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惹出亚牛满腔怒火,他大声说道:「什么没吃亏,
你的胸口给这仆街搓面团似的揉来捏去,还说没有吃亏?自己老婆给别人这样博
懵,这口恶气怎咽得下去。不讨个说法,老子还是个男人吗?阿花你放手,不要
阻拦我,不然别怪我不听你的。」

  叫阿花的少妇见丈夫不听规劝,心中委屈,忍不住抽泣起来。她和丈夫自驾
车从广东沿湖南北上,一路游玩,到了湖北地界,决定弃车搭船,从宜昌入川游
览三峡。听说柳家湾风景优美,这才中途上岸,按计划停留两天然后继续西行,
想不到一路愉快的旅程,竟碰上这种倒霉事。

  阿花虽痛恨酒鬼,却不象丈夫那样冲动行事。她知道丈夫脾气暴躁,加上一
身武艺,因此经常闯祸。如今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他岂肯轻易罢休,弄不好只怕
要出人命,所以,丈夫虽不听劝,但她还是紧抱丈夫哭道:「亚牛哥不要这样,
会出人命的,不要打,算了吧,我……我不想在这里了,我想回广东,我们明天
就回去好吗?呜呜…………」

  亚牛性如烈火,但对妻子痛爱极深,见阿花哭得梨花带雨,顿时慌了手脚,
他不敢违逆妻子意思,又心有不甘,惟有不停的搓手跺脚。

  酒鬼早被吓破了胆。这时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敢犟嘴,只见他拼命
往人群里钻,却慌不择路,反方向的往后挤。

  闸口前的争吵不断,这里的打闹又起,一前一后堵着两大堆人,通道更加无
法通行。还没上岸的乘客只能呆在船上,时间长了难免心中烦燥,一时间,南腔
北调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酒鬼为躲避追打,拼命往后挤,不少人怕跌倒只好往后挪让,不想这一来却
惹来众怒。

  后面的乘客早已心存不满,如今还被人一个劲往后赶,顿时火冒三丈,脾气
暴躁者心想:「前面那帮人搞什么鬼?不前进也罢,相反一个劲的往后退,这不
是要把人挤进江里喂王八吗?操你娘的狗杂种。古人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
被人骑,你小子不想走,那好,老子就往死里撵,看你狗日的还走不走。」

  有人说中国人遇事冲动、又喜欢盲从附和,话虽说得有点偏激,细想却又有
几分道理。

  那些被堵得满肚子怨气的乘客,在别有用心的煽动下,变得群情汹涌,并不
计后果的往前冲。那些原本避让酒鬼的人,受到冲击,几乎站立不稳,为免被后
面的人踩翻,只好掉转方向加入冲击行列。

  亚牛和阿花夹在人群当中,进退两难,还要担心被挤倒,本来就脾气不好的
亚牛更加暴躁,他一边推开向妻子压来的人群,一边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鬼地方?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看来一点不假。一群九不搭八的
乡下佬,满脚牛粪,还自以为是,真不知所谓。哪哪哪,不要推,不要再推了,
还推还推?哪个杂种在玩野,推推推,推你老母啊,不推会死吗,警告你们不要
再推,再推我就对你们这帮仆街不客气!」

  亚牛近乎咆哮的谩骂,即时招来一片辱骂之声。

  「操你娘的广东佬,别以为老子听不懂你鬼嚎,你家表叔才是九不搭八的乡
巴佬。你奶奶个熊,老子如果是刁民,你屌毛算哪瓣蒜皮,这么有钱干嘛要自作
贱跑到这穷地方来,摆谱儿吗?呀呀个呸!要显摆就滚回广东去,这里不是你撒
野的地方,再敢嚣张就把你扔进江里喂王八,看你小子还怎样强横。」

  亚牛的普通话虽说不准,听却不成问题。如今被人指名道姓的辱骂,怎能不
怒火中烧,他也不管骂者是谁,指着人群破口就骂。「你们这群井底之蛙,不知
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就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要是在广东,我早就要你们这帮仆
街收皮折埋(作者按:粤语,意为闭嘴滚到一边去),哪里还到你们嚣张,有本
事就站出来跟老子单挑,没胆量就滚到一边去,不要没本事只会耍贪嘴。」

  要论单打独斗,在场所有的人恐怕没有谁是亚牛对手。但双拳难敌四手,个
性率直鲁莽的他,无意中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结果招来众怒。试想,亚牛就算
再有本事又能同时对付几人?加之被困人群,手脚不能伸展,这样一来,那些市
井泼皮更不把他放在眼内了。

  「我操你蛮子十八代祖宗,你妈的鸟人,在老子地头还敢这样放肆,你小子
找死。」

  「对!操死这只广东呆鸟,肏他娘的八姑九婶十姨婆。」

  「不错!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看这屌毛还横他个鸟?」

  「靠!这小样算哪根葱,呀呀个呸,老子就不拿他蘸酱油,看他能怎着?」

  「我看大家就别浪费精力了,这广东佬就象茅坑石头,又臭又硬,要操就操
他老婆,那女人奶大屁翘,一定肏得爽。」

  躲藏在人群里的酒鬼,这时候也加入了谩骂行列。

  亚牛听出他的声音更加生气。大声骂道:「狗杂种,占我老婆便宜这笔帐还
没跟你清算,你倒急着冒头犯贱,你一定是五行欠打,有本事就站出来,当着我
面大声的骂,不要象龟公那样只敢藏头露尾。」

  酒鬼哪敢应阵,躲在人群中奸笑道:「我操你娘,该死的广蛮子,算你狠又
怎着?你女人的奶子还不是照样被老子揉面团的搓来搓去。你这样强横,干嘛不
把老子给剁了,只会躲在女人屁股后面骂娘,你妈的鸟人,威风个啥!」

  阿花生得娇小玲珑,被挤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多亏丈夫帮忙推开人群,才不
至于窒息。充满恐惧的她,看到四周的人一致针对丈夫,更感害怕,怕出意外,
于是死劲抱住丈夫的腰不让他乱来。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飞来一个可乐罐子,不
偏不倚,正中亚牛的后脑勺。虽是空罐子,打在头上却滋味难受,更重要的是,
这种被当众戏弄的耻辱,任谁也无法忍受。

  亚牛双目喷火,挥舞双拳就要向人群打去,阿花吓得脸无人色,死劲抱住丈
夫不敢放手。亚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但行动受制,只能咬牙咆哮。

  泼皮们看到亚牛裂眦嚼齿,却奈何不了自己,无不心花怒放,嘲讽之声更加
刻薄起劲:

  「哈,哈哈,蛮子原来是个怕老婆的孬种呢。」

  「老子还以为这屌毛何等神勇,原来只是个躲在女人裙子里舔屄的窝囊废,
靠!老子看走眼了。」

  「不错,南方蛮种就是差劲。」

  「靠,这屌毛干嘛要怕自己老婆呀?」

  「切!这还不简单,因为这小子欠交公粮太多呗。」

  「嘻嘻,原来如此,难怪这小样底气不足哩。」

  「是喽,是喽,这么好的女人因为这小子不行而耗着,太可惜了哟。」

  「这么说他老婆一定是欠操喽?」

  「啊!哦?」

  「哈哈,呵呵……」

  一群存心戏弄的市井泼皮,说得眉飞色舞、肆无忌惮。

  阿花羞得粉脸通红。亚牛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耻辱,他大吼一声,挣脱妻子双
手,双拳飞舞的向人群打去。

  泼皮们没料到广东佬突然发难,无不惊惶失色。这群口硬手软的家伙,哪敢
真实应战,看到沙锅大的拳头向自己头顶砸来,吓得哭爹喊娘,四散躲藏。

  亚牛打得兴起,干脆放弃目标,双手发力,向人群推去。被推的人受到强烈
冲击,身不由己的向前冲。由于力度太猛,立时把前排的人压倒一片,景象就像
多米诺骨牌,这一来只苦了最前面那人。闸口的争吵还未平息,围观人群不见松
动,后面的人却死命往前赶,处境两难的他,站立不稳、几乎跌倒。

  这个身材高大的魁梧青年,样子憨厚,脾气却极其暴躁。气不打一处来的他
转身一拳打向身后紧随者,破口骂道:「推你妈的屄,前面堵着,要老子怎走?
你这么急着投胎,干脆跳江去死算了,这样更捷径。」

  被打的人二十出头,身穿去了肩章的迷彩服,留个小平头,显得格外精神。
看他身背军用行囊,似是一个退伍返乡的军人。由于拥挤,对魁梧青年的突然袭
击无法躲避,还没弄清怎一回事,鼻梁已中一拳,鼻孔即时喷血。

  平心而论,小平头挨这一拳挺冤的。其实他也是受害者,后面的人死命往前
赶,他身不由己,只好前进卸力。但魁梧青年哪管这么多,被挤得恼火,恶向胆
边生,只好随便找一人出气了。

  只因靠得近,便中了无妄一拳,小平头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他扔掉背上行
囊,抹去鼻血,一脚踢向魁梧青年胯间,回骂道:「日你娘的屄,是后面的人挤
你,关老子屌事,你打老子干嘛?你很能打吗,好啊!老子今天就陪你练练,我
发誓:不打死你这狗日的,老子从此跟你姓。」

  魁梧青年一拳挥出,怨气泄了,心感后悔,正想表示歉意,不想还没开口,
胯间已被踢中,疼痛倒是其次,心中却怨气难消,心道:「你娘的狗杂种,就算
是身不由己,用得着推波助澜吗?再说老子只是打了你一拳,又死不了,你小子
竟要拆老子祠堂,这不是分明要绝人后吗?既然你这样歹毒,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了。」

  他回击一拳,骂道:「打你又怎着?你推老子,老子就打你,别人挤你,你
打别人去。想打架吗?好啊,咱这就比划比划,看谁最后被抬出去。日我娘?哈
哈!好狗屌,你算哪瓣蒜,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狗日的兵痞,我肏你娘!」

  小平头见魁梧青年无理打人,还骂他兵痞,更感愤怒。他边打边骂道:「日
你娘的狗杂种,吹牛谁不会,你敢跟我打赌吗?」

  魁梧青年哪肯示弱,哼声冷笑:「老子怕你狗屌长牙不成?你说,想赌点什
么?」

  「你打赢了日我娘、我打赢了日你娘,老子倒要看看你妈的屄是何等厉害,
会生出你这种不知死活的贱种。」

  小平头的赌法不但荒唐,更充满对敌手的蔑视,魁梧青年如何忍受得了,他
咬牙切齿,一口答应道:「谁不赌是婊子养的!」

  「好,咱就一言为定。」

  「嘿,赌就赌,老子还怕你不成。」

  以母亲作赌注这种悖逆人伦的做法立刻遭来非议,然而两人却面无愧色。别
看他们满口「君子」协定,手脚施展的却是致命杀着。只见两人拳来脚往,「噼
噼、啪啪」打得热火朝天。

  一条长不到百米、宽不过十米的上岸通道,竟然接连出现争打闹剧,实在令
人哭笑不得。乘客们挤在一起没法疏导,顿时炸了锅。

  阿花这时已制止住丈夫不让他继续胡来,看到小平头和魁梧青年打得失去理
性,埋怨说:「都怪你不好,如果你忍让一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看那两
个人,打得火红火绿,要是闹出人命,问你怎过意得去。」

  亚牛哈哈大笑道:「这两个鸟人狗咬狗与我何干?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
人渣,早该人道毁灭,如今自相残杀,我正求之不得,打吧,打吧!最好抱成一
团跳河,那才是真正的过瘾哩!」

  阿花皱眉不语。丈夫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经历今天的不愉快,以后对外省人
的印象,恐怕再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她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劝说丈夫,她己经不
求什么,只要丈夫不再生事,夫妻俩平安离开这里,她就谢天谢地了。

  那群四散躲避的泼皮,这时又重新聚集一起,但只敢远远站在一边,不敢过
份的靠近。及后发现亚牛只是陪着妻子围观,全没刚才的狠劲,胆子也就大了起
来。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虽然不敢再招惹亚牛,但也不想错过难得的添乱
机会。

  亚牛其实早就发现他们,但他不是一个记前仇的人,怒气发泄后也就算了,
加上不想令妻子失望,所以也就懒得再去计较。泼皮们见亚牛没啥动静这才放下
心来,这伙人不但故态复萌呐喊助威,而且还一捧一损,如同撩拔斗牛,目的要
打架双方拼个你死我活,才感觉过瘾尽兴。

  乘客里不乏希望息事宁人者,但看到小平头和魁梧青年打得血眼通红,衣损
脸破,这等架势谁还敢出面劝阻?

  一位个子不高但腰板硬朗的老头,气鼓鼓的对身边老伴说:「世风日下,如
今的年青人不但火气大,说话还全无顾忌,什么谁赢谁日他娘,这是人话吗?简
直畜生不如。」

  老头的妻子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她四周看看,这才扯着丈夫衣袖埋怨说:
「当家的你疯哪?这么大声干嘛,想惹祸上身吗?他们谁日谁娘与你何干,犯得
着生这份闲气?年纪大了还这样火气旺盛,要是你儿子日他的娘,你知道了那还
了得?」

  老头瞪眼怒道:「这小子敢?看老子怎样扒他的皮。」

  老妇嗔道:「你发什么神经,怎这也当真?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太过份了。」

  老头哼道:「如今这世道,什么事情不会发生?你看打架两人,外表斯文,
谁会想到一翻脸竟然判若两人,别看我们家那小子平日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谁
敢担保他暗地里没打你的鬼主意?」

  老妇捶了丈夫一拳,啐道:「别把儿子想得那样坏,儿子对娘好,那是天经
地义的事。」

  老头不以为然,正想反驳,人群忽然嘘声四起,哗声不断。

  原来由于通道狭窄,加上围观者众,小平头和魁梧青年逐渐施展不开拳脚。
最后干脆抱成一团,滚倒地上贴身肉搏起来。混战中魁梧青年被击中眼部,眼眶
乌青一片。小平头正自得意,冷不防被咬着耳朵,虽未咬断但也痛彻心肺。

  两人如同两匹受伤的野狼,血红了眼,口中不停怪叫,拳头尽向对方要害击
去。

  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拼命呼吁大家冷静,但乘客的情绪己达至沸点,谁还会
理会这些无力的劝告呢。

  手执扩音话筒的是一位身穿制服的白胖妇人,看样子是渡口的当班领导,她
似乎也被眼前景象惊呆。由于人声鼎沸,加上个子不高,所以虽拼命呼喊,却没
有多少人留意她在说话。

  妇人没了办法,唯有爬上验票台,拿起话筒对着人群大声呼吁:「各位乘客
请安静,各位乘客请注意,请尽快的离开通道,以免影响渡轮开出,请大家尽快
离开通道,以免影响下一班渡轮正常开出。」

  闸门外等候下船的乘客早不耐烦,听了妇人的话,趁机鼓噪起来。

  「喂!那位站得高高的胖嫂,你快想办法呀。我们还要赶着过江去呢!」

  「就是嘛,喊话象唱歌似的,谁听你啊。」

  「快点呀快点呀!老子等不及哪,老子一家七口还等着我过江找米下锅呢,
哪象你,无忧无虑,白白胖胖大肥猪似的。」

  「胖嫂你就别愣着哪,看风景吗?真是急死人了,你喊,快喊呀!」

  「对呀,喊吧!」

  「快喊吧!」

  那个被称为胖嫂的妇人见此更加焦急,手忙脚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呼吁,
但通道里的人忙着看热闹,谁也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胖嫂急得满头大汗,本来
就红润的腮帮更加通红,远远望去如同一对熟透的大苹果。

  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男女,看到胖嫂样子狼狈,感觉有趣,捉弄道:「胖姨
你别喊了,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睬你的。」

  胖嫂擦着脸上的汗水,认真地道:「不行,没人理睬我也要喊,这是我的职
责。」

  一个耳戴饰环,皮肤光滑白皙的小青年假装关心说:「胖姨你还是下来吧,
要是站不稳摔下来,这么多人,只怕会将你踩成肉泥。」

  另一个头染金发的小青年,不怀好意道:「玉兔子你就少操这份心吧!你瞧
胖姨这身好肉,多结实,甭说几个人,就算是头大象恐怕也踩不烂,你就别杞人
忧天了。」

  叫玉兔子的小青年愁眉苦脸道:「我倒不担心胖姨被踩成肉泥,我只是担心
她看我长得帅,晕了头摔下来把我压成肉泥,那我就惨了。」

  众人看他说得煞有介事,顿时哄堂大笑。胖嫂面露愠色,嗔道:「哪来的缺
德鬼,年纪不大却满嘴胡缠,快走开,别妨碍我的工作。」

  玉兔子大声反驳说:「我说胖姨,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哪来的。我花的可是
真金白银,山长水远从县城搭船来这里,为的是探亲访友,你怎把我说成是盲流
了。你不信?瞧,船票还在这里。」说着装模作样地从口袋里掏出船票。

  胖嫂想不到会被一个小赖皮缠上,心中烦燥,皱眉嗔道:「我不管你探亲访
友还是另有目的,反正你现在就不能堵在这里,赶快离开,别影响我的工作。」

  几个少年男女听了一片鼓噪,七嘴八舌道:「这鬼地方又闷又热,你以为我
们喜欢呆在这里吗?如果能走,谁愿意赖在这里跟你扯篇废话。」

  胖嫂已看出这几个人是闲得无聊,故意找碴寻开心,她心里有气,低声骂了
一句:「一群小流氓。」不料声音虽小却让玉兔子听个清楚,常以驳人为乐的他
如获至宝,大声说道:「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大好青年,不是什么小流氓,胖姨
你说话注意点,不要胡乱捏造,再污蔑我们,小心告你诽谤!」

  胖嫂看到人群愈来愈堵,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跟这几个小赖皮磨牙,她哼了
一声,也不搭话,拿起话筒继续维持秩序。

  玉兔子本以为胖嫂会反驳自己,想不到她竟若无其事,意外之余颇感无聊。
金发小青年看他神情尴尬,趁机挖苦道:「想吃胖姨的热豆腐,怎着,碰软钉子
了吧。你小子脸皮真他妈的厚,刚才说什么自己长得帅,还大言不惭胖姨会看上
你。我靠!你小子一定是吃得太饱撑坏了吧。」

  一个服饰打扮极象男性的少女,不以为然道:「胖姨又没说什么,金毛犬你
怎知道她看不上兔子?大惊小怪!」

  叫金毛犬的小青年,暗恋少女已久,看到她偏帮别人,不由得醋意大升。语
意双关的说:「男人婆你有没有搞错,这死兔子可不象我,他是个『同志』,怎
会喜欢女人?」

  少女明白金毛犬的意思,却装作不知,冷言道:「『同志』又怎着?起码他
长得五官端正,不象你人模狗样,我看了恶心。」

  金毛犬咬牙恨道:「你为什么总要跟我作对?」

  少女撇嘴哼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金毛犬再笨也看得出少女讨厌他。更令他生气的是,情敌竟然是一只有同性
癖好的兔子,他想不通,自己怎会输给这个喜欢插屁眼的家伙。

  一个年龄与男人婆相差无几、打扮却性感迷人的少女,看到两人再说下去只
怕会闹翻,急忙劝阻道:「金毛犬说话的确损了点,男人婆你也不用生气,大家
出来玩,都是老友死党,为这丁点屁事反目成仇值得吗?」

  玉兔子想不到金毛犬为了一个女人怨恨自己,更想不到男人婆会对自己芳心
暗许,对男女感情懵然不知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听得性感少女和稀泥,便趁机
道:「对对对,骚美人说得对,大家都是好朋友,反目成仇不值得,不值得!」

  性感少女侧目看他,似笑非笑道:「左看右看,我还是弄不明白,兔子你怎
会关心起女人来了?」

  玉兔子干笑道:「我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喜欢女人?」

  性感少女荡笑说:「可以,当然可以,我只是奇怪,一个喜欢屁眼的兔子,
竟然也会喜欢女人,呵呵,有趣啊。」

  一个嘴角长颗大痣,痣上有一撮黑毛的小青年,阴阳怪气地说:「有什好奇
怪的,太阳西边出来呗。」

  另一个扇耳大鼻,样子古怪的小青年,瓮声瓮气道:「一撮毛你还别说,太
阳从西边出来我还真没见过,说这死兔子长得帅,这不是没天理吗?老子不服,
打死老子都不服,这小子长得帅?哈!那老子不成俏潘安了。」

  男人婆冷笑道:「不服气又怎着,跳江去死呀。没天理?我呸!有你猪一屌
这种蠢货生存世上才叫没天理。」

  样子古怪的小青年姓朱,只因他长得圆头圆脑象个猪头,加上鼻子又大,所
以给人的外观感觉实在不敢恭维。他有一句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那就是「老
子一屌捅死你」,外人听得有趣,干脆给他取了个「猪一屌」的绰号。

  猪一屌对自己的外表向来不自信,最痛恨别人揭他的短。如今被男人婆一番
奚落,不暴跳如雷才是怪事。只见他咬牙切齿道:「该死的男人婆,我踩着你的
尾巴了吗?干嘛这样损老子,没人要的贱烂货,信不信老子一屌捅死你!」

  男人婆挺着并不怎么丰满的胸脯,鄙视道:「我信,我当然相信。象你这种
只有半颗卵蛋的猪公,除了吓唬我这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能干什么?猪一屌,
你他妈的发瘟猪!有本事就把那胖女人操了,没胆量就滚到一边去,别在老娘的
面前发骚弄乖!」

  众人见男人婆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弱女子,联想到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忍不住
笑出声来。

  猪一屌样子虽凶,胆色却不怎样行。别说要他强奸身强体壮又素不相识的胖
嫂,就算是相识日久而且体格偏瘦的男人婆,他只怕也没有触碰一下的勇气。男
人婆正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敢不留情面地奚落他。猪一屌本想捞点口彩挽回面
子,想不到反被将了一军,当时表情的尴尬可想而知。

  那个叫骚美人的性感少女,笑得更是放肆。这个模样可人却言行放荡的女人
瞅着猪一屌笑咪咪地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男人婆喜欢的是玉兔子,猪一屌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胖姨太肥了,一只奶子就顶得上你一个头,操这种大肉馒
头跟操老母猪有啥两样,一点意思也没有。要么不操,要操就操好的,只有这样
才不委屈自己。」

  冷眼旁观的一撮毛,看着口沫四溅的骚美人,忽然嘿嘿冷笑两声。阴恻恻地
说:「谁不知道你妈是女人,问题是一时间要猪一屌去那找好的女人?」

  骚美人平日里就看不惯一撮毛阴阳怪气的性格,如今见他横插一嘴,分明有
意跟自己抬扛,不由得火冒三丈,呸声骂道:「一撮毛你瞎了狗眼不成,本小姐
人靓声甜,哪一点不好?这样标致的美人儿,只怕你打着灯笼也全城难找。」

  一撮毛并不生气,依然不冷不热的说:「没错,你骚美人的确是个大美人,
身材也是『前挺后凸』,一句话,没说的!但这又怎了?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
一个『奶大没脑』的货色,你说这些干嘛,摆谱儿吗?就算猪一屌知道你靓丽又
怎着,难道你会让他操不成?尽说些只响不臭的屁话。」

  骚美人想不到一撮毛会来这招,饶是机灵百变,一时间也变得哑口无言,但
个性要强的她又岂肯认输,强辩道:「谁说我不肯的?」

  「好!这话可是你骚美人亲口说的,没人逼你,做人要一言九鼎!到时你可
别反悔。」

  一撮毛对骚美人早有企图,只是骚美人对他不感冒,所以才没得手。但他并
不气馁,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他知道,对付骚美人这种自以为是又孤芳自赏
的女人,只有彻底推毁她的自信才行。而最有效的方法是找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
把她搞烂,然后自己再乘虚而入。至于这个奇丑男人,自然非猪一屌莫属。如今
难得骚美人自投罗网,一撮毛又岂会轻易让她逃脱?

  骚美人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自然不可能看上猪一屌这种丑陋男人,
要她委身更是打死不肯,只是话说得太满,没了回旋余地,所以,内心虽恨死一
撮毛但也只能死撑下去。

  不过骚美人毕竟不是省油的灯,她绝对有办法令自己绝处逢生,冷冷笑道:
「一撮毛你别损人不利己,你搅浑水不就想看本小姐出丑吗?我偏不让你得逞!
是我说又怎着?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但本小姐不是野鸡店里的烂婊子,谁操都
可以。想得到本小姐就得拿出真本事。否则,滚你妈的臭鸭蛋!」

  金毛犬张嘴咂舌道:「我没有听错吧,骚美人你给猪一屌操?这么亏的事也
做,我真的佩服你了。」

  男人婆幸灾乐祸道:「猪一屌这种烂猪头也能啃得下,骚美人不愧是爱心大
使,令人钦佩!只可惜牺牲太大,老娘就学不来。老娘不想学雷锋,更不会舍己
为人,我还是那句老话,有爱心是好事,但也不必过份难为自己,象猪一屌这种
又脏又臭的烂货,还是少沾边为好。」

  男人婆气量狭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猪一屌得罪了她,无疑是自找麻烦。
她说这番话,表面上似乎为骚美人好,其实,内里只是不想让猪一屌占到便宜。

  猪一屌做梦也想不到骚美人会说这等骚话,虽不一定作准,但也足令他心神
激荡。的确,象骚美人这种奶大屁翘的女人,相信只要是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没
有不想操上一回的。

  这头热血沸腾的淫猪,正陶醉在意淫的欢乐之中,没想到男人婆却不依不饶
的作梗,不由得心中有气,奇怪的是这小子却不怒反笑。

  「哈哈!该死的男人婆,我操谁与你何干,你急红了眼吗?你放心,老子虽
然很想女人,但也不会没品味到操你这骚货,你那块烂肉还是留给你的兔子爷享
用吧,除了他,我想不会有谁对你那二两瘦肉感兴趣的,呵呵,呵呵……」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大娘,对这几个旁若无人、互相诋毁攻击的少年男女实在
看不下去。语带责备地说:「你们这群小青年,怎就满嘴脏话,说出来也不怕恶
心丢人。」

  骚美人哼了一声,冷言道:「哪来的老不死,都老得快走不动了还要多管闲
事,你还是小心过马路吧,要不然被车撞翻,捞个不死不活的现世,那时候才叫
丢人。」

  老大娘气得浑身发抖,捶胸喘气道:「你这姑娘,模样俊俏,心地怎却这般
歹毒?我好心教你,怎反毒口咒我。」

  骚美人翻着怪眼,哼道:「我不是你的孙女儿,用不着你教训。我说这话已
算客气,如果你再不识趣,嘿嘿,更难听的话还在后头呢。」

  金毛犬嘻嘻笑道:「你这老太婆也太不通气了,我们自个调侃关你屁事?再
说又不是操你,丢人也不是丢你的,干嘛要生这份闲气,还恶心?哈哈!真令人
莫名其妙。」

  一撮毛依然不改阴损的性格,硬梆梆地嘣出一句,「咒你又怎着,狗捉耗子
多管闲事。」

  猪一屌附和说:「对,这叫多管闲事、不想却自找麻烦!」

  玉兔子纠正说:「不是『自找麻烦』是『自找没趣』,猪一屌你就是不学无
术。」

  男人婆冷笑说:「管它自找没趣还是自找麻烦,反正不关她的事最好别管,
否则只会自找苦吃。」

  老大娘本来就情绪激动,再让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脸色大变,呼
吸急促并且出多入少。然而,几个言行放荡的小赖皮却视若无睹,继续的高谈阔
论,而且言词更加的尖酸刻薄。

  「你们都给我住口。」

  实在听不下去的胖嫂,大喝一声,把那几个正说得兴高彩烈的小赖皮吓了一
跳。

  胖嫂关掉话筒,上前扶住老大娘,关心的问:「大娘你没事吧?」老大娘捂
着胸口不住摇头。

  胖嫂压着内心的愤怒,说道:「一群恬不知耻的小流氓,你们不知所谓我可
以原谅,你们语无论次我可以不理。但你们实在过份,看看你们在干了些什么?
把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气得几乎噎气,你们的良心都给野狗叼去了吗?」

  骚美人撇嘴冷笑。「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你在说谁?」

  「我说的就是你,害人的小妖精,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我真替你爹妈
伤心。」胖嫂对骚美人的言行极端反感,因此说话也就不再留有余地。

  骚美人气得脸色铁青,恨声骂道:「死肥婆,本小姐有没有廉耻关你屌事,
你管得着吗?」

  胖嫂怒道:「你在这里滋事捣乱,影响别人,怎不关我的事?」

  骚美人哪肯吃亏,即时泼妇骂街的大骂起来:「死肥婆,我们自个说话招惹
你了吗?你说清楚我影响谁了,要不是这老不死多管闲事,本小姐才懒得骂她,
你这死肥猪,想强出头就把脏水往老娘头上泼,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想
跟本小姐较劲,我呸!你这骚母猪还不配……」

  男人婆帮口说:「你这肥婆好没道理,前面又打又闹,你不管,却躲在这里
说我们滋事捣乱,这不是不管老鹰管小鸡吗,嘿嘿……我看你是吃力不讨好,瞎
忙乎,白干的!」

  一撮毛冷笑说:「管不了就别管,没本事又想指手划脚,这叫不自量力。」

  骚美人有同伴相助,更加得意,尖声叫道:「占着茅坑不拉屎,又老又丑又
没用的死肥婆,下岗去吧你!」

  玉兔子并不象别人那样起哄,他一脸慈悲地说:「大家就不要再骂这位胖姨
了,她不是不管,只是管了没人听,你瞧她那汗腻腻的酸味儿,我闻了也替她难
受。呜呜……胖姨你好可怜哟。」

  众人看到这小子又在装模作样,忍不住大笑起来。骚美人放肆的说:「兔子
你不是说这肥婆喜欢你吗?你去安慰安慰她呀!」

  猪一屌色迷迷地说:「怎样安慰,是亲嘴还是摸咪咪?」

  骚美人荡笑道:「那就要问肥婆她喜欢哪样了。」

  男人婆插嘴说:「弄这种下流事儿,还有谁比猪一屌在行。」

  金毛犬点头道:「言之有理,猪一屌你快上啊,这么好的上等母猪肉,不糟
塌一番岂不可惜了。」

  猪一屌满脸猥琐的说:「这女人又老又肥,面皮还打皱褶,要是亲嘴,老子
会恶心死的,摸咪咪倒可以考虑。兔子你去问她喜欢哪样,如果要亲嘴你自个搞
定,如果是摸咪咪我才帮你的手。」

  男人婆怒道:「死猪公,怎好事全让你捞上了,为什么不是你去亲嘴他摸咪
咪?」

  猪一屌打了个哈哈道:「兔子想摸咪咪吗,好呀!你让他摸不就得了,怪现
成的。不过,据我所知这小子好象只爱屁屁不爱咪咪哦,呵呵,男人婆你这回表
错情喽。」

  男人婆无言对答,只能恨道:「但愿那肥女人的大奶子噎死你这头死淫猪,
免得再留在世上害人。」

  猪一屌并不生气,反而咭咭笑道:「男人婆你好没道理,我不过说出实情,
怎就咒我死,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死猪公,谁是你的朋友?」男人婆一脸晦气地瞪着猪一屌。

  「哟,有了兔兔就不要猪猪喽?俺好伤心哦!」

  前不久还跟男人婆势同水火,一眨眼功夫就变得若无其事,呆子也看得出,
这是猪一屌为了讨好骚美人故意假装的友善。

  这点小皮毛又怎瞒得过一撮毛,他冷笑道:「得了吧,猪一屌你小子就别肉
麻当有趣了,占男人婆的便宜算什么英雄,你能搞定那个大肥婆才是真本事。」

  猪一屌道:「我只摸咪咪不亲嘴,如果她肯我无所谓。」

  一撮毛哂笑道:「没有自知之明的夯货,也不撒泡猪尿照照自己,你甭笑这
女人长得肥,她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摸咪咪?哈哈,你能亲着她的嘴己很不错
了。」

  金毛犬不解的问:「摸咪咪跟亲嘴并没啥两样,猪一屌如果能亲肥婆的嘴,
要摸她的奶子,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撮毛道:「如果愿意当然不是难事,只怕肥婆不肯。」

  玉兔子不屑的说:「这胖姨的咪咪一大砣,象堆烂牛粪,我才没兴趣呢。」

  一撮毛讥讽说:「如果你小子有兴趣,那就不是钻屁眼的『兔子』了。」

  男人婆不耐烦道:「一撮毛你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说这肥女人为什么不肯给
猪一屌这小子摸呢。」

  一撮毛道:「你没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她的咪咪己给了儿子,又怎会再
四处献宝?」

  金毛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不到这肥女人还好一家亲这玩艺。只是,
一撮毛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怎会知道这么多秘密?敢情是你小子胡编蒙我
们吧。」

  骚美人哼道:「这肥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头淫贱的骚母猪,金毛犬你小子怎就
看不出来?真差劲。」

  金毛犬不服气道:「淫贱跟乱伦是两码子事,这肥婆即使是淫乱也不一定要
跟自家人搞吧,就算跟自家人搞,老子不行吗?为什么偏要是儿子?一撮毛凭什
么就这么肯定,我只是疑问怎就差劲了。」

  一撮毛道:「骚美人这回可看准了。你看这肥女人,两眼水汪,脸泛桃花,
嘴角生痣。古相书说,这种女人天生淫贱,而且会乱六亲,金毛犬或许说得对,
但无论是老子还是儿子,反正都会自家淫,所以大屌猪说什么摸咪咪,只不过是
一厢情愿的废话,这小子能亲一下肥婆的嘴儿已算不错了。」

  金毛犬得意洋洋道:「怎样?一撮毛也说我对,骚美人你这回服了吧。」

  骚美人受不了他的得意劲,哼道:「说你白痴一点不假,难怪男人婆宁愿喜
欢兔子也不要你,你怎就不用脑子想想,这肥女人今年多大,她老子没八十也有
七十,这年龄恐怕撒尿也要着扶墙壁,那条老蚯蚓还哪有力气钻进肥婆的水帘洞
里?如果说她儿子还差不多,年龄也般配,狼虎女人碰上烈火少年,一拍即淫,
既合情又合理!」

  男人婆不满道:「骚美人你这骚货,你说你的干嘛把我也牵扯进去?不过这
肥女人也是的,她这模样有男人愿意要已算不错,还挑肥拣瘦,真不知所谓。猪
一屌虽不是什么好鸟,但跟这肥女人还挺绝配的,说他一厢情愿,一撮毛你也太
抬举别人了吧。」

  一撮毛摇头道:「不关外表的事,是性格所然,不错,这肥女人的确不怎么
样,但她就是这样子,你有什么办法?这种女人情愿肉烂在自家锅里也不会便宜
外人,这叫淫内不淫外。在外是贞妇,家里是淫妇,别看她跟儿子有一手,谁敢
担保她年轻的时候不是跟她老子这样过来的。」

  金毛犬张嘴惊呼。「靠!这不成淫三代了。」

  众人又是一阵狂笑。

  男人婆啧啧笑道:「哟,想不到一撮毛你小子还会看相呢,凭一本书就看得
这么准?老娘不信,敢情是你小子也好这玩艺儿,来个现身说法吧。」

  一撮毛内心把男人婆的家人全问候了一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好肥水这玩艺儿。怎会喜欢?说了你也不相信。我有
个妹妹,长得跟男人似的,平日里就喜欢四处疯癫,癫就癫呗,偏偏这丫头有一
个癖好,就是让人操她,真他妈的淫贱。」

  「这骚货最后竟说跟别人睡没了感觉,要求我操她一回,我心软经不起缠磨
于是答应了。想不到这骚货竟操上瘾,一发不可收拾。我对她的日夜索取感到厌
烦,她就对我耍小孩子脾气,说我不操她,她就去找兔子。我以为她只是说笑,
想不到她真的喜欢上一个插屁眼的家伙,你说这骚货贱不贱?岂有此理,真是气
死我了。」

  众人一听就知道一撮毛在损男人婆,男人婆当然也听出弦外之音,但她没有
发作。一撮毛毕竟不是猪一屌,这家伙平素就是一个辞锋锐利、语能杀人的厉害
角色,连骚美人这种有恃无恐的人也忌让三分,别人对他的顾忌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这不等于说男人婆就怕了一撮毛,事实上她也没有怕过谁,但她不想在这
时候无端惹事,所以心中虽有不快,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唯独那个玉兔子却懵然不知。只见他天真烂漫的说:「哟,想不到一撮毛还
有这样一个妹妹,那丫头也够野的,男人婆似的,只是平常怎不听你提起的?是
干妹还是表妹呢,不会是亲妹吧。」

  众人早已忍俊难禁,只是看到男人婆乌口黑脸才不便发作,如今玉兔子竟傻
得可以,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有的还笑弯了腰。

  男人婆本就心情不爽,如今再让玉兔子这愣小子一搅局,更加气炸了肚子。
她一脚踢向玉兔子的胯间,恶声骂道:「死兔子,不开口没人说你是哑巴,胡言
乱语,你发什么神经,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开心?」

  玉兔子捂住胯间,痛苦嚎叫:「男人婆你干吗踹我?是一撮毛说的,关我什
么事?哎哟,你真歹毒,你把我的小弟弟踹坏了,哎哟……疼……疼死我了。」

  男人婆一脸冰霜的说:「别人的屁话你也当真,你妈怎将你生得这么蠢?笨
蛋、白痴!疼死也活该,你本来就是一只只会翘屁股的兔子,要屌屌也没用,干
脆帮你踢烂了事,省得你整天对着这玩艺儿烦心。」

  玉兔子本来就痛彻心肺,再让男人婆这样阴损,心中更加恼火,大声骂道:
「谁说没用的?老子的屌屌就是用来操你这死八婆的。」

  男人婆想不到玉兔子忽然刚阳气盛,心情复杂的她也不知是怒还是喜,但嘴
巴却硬,骂道:「好你只死兔子,想操老娘?好啊!老娘这就脱了裤子让你来,
我皱一下眉头都是婊子生的,但如若你小子不敢,想缩屌,那你他妈的就是狗娘
养的孬种。」

  在金毛犬眼里,玉兔子和男人婆的对骂只不过是打情骂俏、耍花枪而已,心
里酸不溜湫的他恨道:「一个男人,有屄不肏去搞屁眼,另一个虽是女人却没有
一点女人味道,好一对阴阳颠倒的狗男女,操吧操吧!操死更好。」

  男人婆怒道:「金毛犬你小子说谁?」

  金毛犬哼道:「谁回应说谁。」

  骚美人看到这对因爱成仇的冤家又要拉开架势,心中不满,大声嗔道:「好
好的干嘛愈扯愈远?男人婆金毛犬,你们就不能一人少一句吗,现在正是一致对
外的时候,怎就闹起窝里斗呢?好了,都别吵了,至于你们谁操谁,谁也说不清
的三角债,回去再解决吧。」

  一撮毛知道骚美人最痛恨的是胖嫂,于是不失时机的讨好说:「骚美人说得
对,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咱们要一致对外。」

  猪一屌打断他的话问:「怎样一致对外?老子不明白。」

  一撮毛嘲笑说:「一致对外就是要你代表咱们去亲肥婆的嘴,明白没有,蠢
猪!」

  猪一屌瓮声瓮气道:「老子说过不亲就不亲,摸咪咪倒可以考虑。如果真不
行,退一步改摸屁屁也可以。但绝不亲嘴,打死老子也不干。」

  男人婆骂道:「死色猪,想得倒美。摸屁屁,你当别人是傻子?谁敢担保你
小子不会摸着摸着顺手摸了不该摸的地方,那肥婆不是亏死了?所以,摸你就甭
想了,亲屁屁肥婆或许还可能考虑。」

  猪一屌斩钉截铁地说:「亲屁屁也行,老子就是不亲嘴。一想起肥婆香肠似
的大嘴唇,老子就想吐,他妈的,简直恶心死了。」

  一撮毛道:「宁愿舔屁股也不亲嘴,你猪一屌真他妈的有病。」

  骚美人冷笑道:「一撮毛你小子平常自诩多精明,其实也是笨蛋一个,你也
不想想,大猪头为什么情愿啃屁股也不亲嘴?这不正说明肥婆的嘴巴比屁股还臭
吗?」

  众人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轮肆意狂笑。

  「小流氓,一群无耻下流的小流氓!你们,你们……」

  面对不断而来的人身攻击,胖嫂哪怕修养再好也无法忍受。只见她气得脸如
猪肝,全身肥肉不停颤抖,但终是一人难敌众口,还说不了几句,就被几个小赖
皮驳得哑口无言。

  胖嫂无助地看着四周,四周虽挤满乘客,却没有一人吭声。有的更抱着事不
关己、己不劳心的心态欢赏这场闹剧。

  几个小泼皮知道众人奈何不了自己,气焰更加嚣张,口吐脏沫更无顾忌。也
难怪他们放肆,这群少年男女,虽说只有十八九岁,但发育已与成人无二,不但
长得身材高大,男的更是体格魁梧。

  那个猪一屌,人虽长得丑,却是一米八一的大块头,就算是个头稍次的金毛
犬和一撮毛,也是一米七六以上的身高。还有那个长得唇红齿白、皮光肉滑的玉
兔子,别看他天生一副娘娘腔,但一百七十三公分的标准身材,依然比许多心理
正常的男人高出许多。

  这群以缺德损人为乐的小无赖,往人群里一站,如同鹤立鸡群。面对这几个
金刚门神,谁见了都难免忌让三分,如此一来,这伙人更加有恃无恐了。

  胖嫂看到四周一片冷漠,痛心道:「大家怎了,面对这种丑恶现象,大家难
道连一句公道话也不肯说吗?」

  许多心有良知的乘客听了胖嫂的话,惭愧地低下了头,但仍没有人开口。沉
默了一会儿,一个带着男孩的中年妇女开口道:「大姐别说了,我们知道你心里
委屈,但如今世道,谁不是只顾自家门前雪、不管别人瓦上霜,再说好人难做,
你要大伙说什么呢?大姐就别跟这些孩子一般见识了,还是想办法疏散人群吧,
堵的时间太久了,我的孩子正在发烧,我还要带他上医院看大夫呢。」

  玉兔子看着一脸痛苦的胖嫂,嘲笑道:「我说胖姨你就省点吧,你这么肥,
还不注意身体,要是弄出个心脏病发,到时只怕没人救得了你。」

  胖嫂猛然间醒悟,暗道:「这小赖皮说得对呀,跟几个不相干的小流氓呕气
弄出病来不值得。」想到这里,内心的怒火也就自然平熄下来。

  老大娘这时也拉着她的手,劝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些小青年咱招惹
不起,俗话说是龙上天、是蛇落地。将来是好是坏,看他们自己的命数吧。闺女
你心地好,好人会有好报的,工作要紧,让他们自个闹去吧,你就别管了。」

  胖嫂叹了口气,说道:「多谢大娘,你老人家说得对,他们都是些小孩子,
我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的,这里人多拥挤,我扶你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等人群散
后,再带你出去好吗?」

  看到胖嫂满脸沮丧,骚美人心中得意,冷笑道:「跌倒在地还要抓把沙子,
自找其辱就认了吧,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厚脸皮的人,你
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跟我们计较?我呸!到底谁跟谁呀!」[/font]

旧爱新欢 2009-5-16 09:45

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font=宋体]
  胖嫂一脸平静,冷嘲热讽似乎对她已不起作用,她等骚美人把话说完,才心
平气和地说:

  「姑娘,我知道你这样说目的是让我生气,如果我因此心脏病发,恐怕更遂
你意是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我,不过没关系,因为我不会再介意,更不会放
在心上。我跟你素不相识,以前没见过面,相信以后也不会再相见。但是,作为
一位长辈,一个真心想你好的阿姨,我衷心的希望你不要再误入岐途。我说的话
也许重了点,但苦口良药、忠言逆耳,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一个人如果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必须学会尊重别人。象你们这样说话
不经大脑并以损人为乐的缺德行为,是不可能赢得别人的尊重的。不错,我说不
过你们。但你们除了得到口头上的满足还能得什么?除了憎恨,你们什么都得不
到。」

  「清醒一下吧姑娘,你还年轻,有时间改正。只要重新明确人生目标,在以
后的日子里还能大有作为。但是,如果再象现在这样寡廉鲜耻、不知自爱,那么
我现在就可以大胆地给你下结论,你的一生全毁了。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你好
自为之吧。」

  胖嫂说完不再理会骚美人,把老大娘扶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嘱咐说:「大娘
你就在这里等候,别乱走,我疏导人群后就来接你,知道吗?」

  老大娘点头道:「我知道了,闺女你忙去吧。」胖嫂依然不放心,再三叮嘱
后才爬上验票台,打开话筒,重新呼吁乘客遵守秩序。

  骚美人恼恨交加,内心五味杂陈极不是滋味。她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自小受
到父母骄纵,从来是说一不二,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教训?胖嫂的话虽然情真意
切,但在她听来却字字刺耳。猪一屌看到她胸口急促起伏,俏脸忽红忽白,感觉
奇怪,伸手在她面前晃动几下,叫道:「嗨,靓女!你没事吧?」

  骚美人紧咬嘴唇,瞪着胖嫂的背影一声不吭。

  猪一屌瞧瞧胖嫂、又看看骚美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我们的靓女竟
然会被一头老母猪气得说不出话来,呵呵,少有的事哦。」

  骚美人脸色铁青,自言自语道:「死肥婆,本小姐就是不自爱怎着?气死你
这头淫三代的骚母猪,气死你,气死你这骚烂货。」

  「靓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猪一屌一脸讨好的说。

  骚美人看着猪一屌说:「你肯帮我?」

  猪一屌把胸口拍得山响,言之凿凿的说:「那当然!虽然现在是市场经济,
凡事讲效益,没白干的活。但你不同,你靓女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吩咐,就
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现在不是提倡讲奉献吗?我也想学雷锋做一回好人
好事哦,呵呵,呵呵……」

  男人婆对猪一屌本来就左右看不顺眼,听他说得这样虚伪,更是憋气窝火,
然而她却不怒反笑道:「哟,黄鼠狼说要给大母鸡拜年呢,哈哈,大伙相信吗?
唉呀,真是趣事每天有、今天特别多啊!猪一屌你说什么来着?你讲奉献?开玩
笑吧你,干嘛不说『五讲四美三热爱』呢?这样更复古怀旧哦。」

  「还学雷锋赶先进呢,靠!你小子啥时候变得如此品德高尚了?想必你还打
算争当标兵喽。为骚美人赴汤蹈火、还在所不辞。呵呵!你小子不会是今早吃多
了撑得语无论次吧,这样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还脸不红心不跳,啧啧啧,真不
愧是脸皮三尺厚的超级大猪头啊。老娘平常对你真的看走眼了,只可惜呀,别人
不都是傻子,想蒙老娘,你这猪头的道道还嫩了一点点呢。」

  「我看猪头你就算了吧!你也甭装模作样的演戏。你只是头傻愣没脑、脑大
生草的蠢货,有多少斤两,难道大伙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想从骚美人身上捞到
好处,象你这种自私下流的家伙会挺身而出?都说假的真不了,你小子怎装也是
鸟人一个,反正骗不了人,干脆一次过把你所有的龌龊烂招都亮出来,免得咱们
想出来也要洗脑子……」

  猪一屌对男人婆的冷嘲热讽不以为忤,反而恬不知耻的说:「按劳取酬,天
经地义,如果能有一点好处,当然是求之不得,再说我的要求也不过份,男人婆
你这也看不过眼,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一撮毛不知猪一屌的葫芦里装什么药,好奇的催促道:「有屁就放,有话就
说,你小子怎这么多废话。」

  金毛犬附和说:「就是嘛,你大屌猪有啥又馊又臭的歪主意都倒出来算了,
免得我们猜来猜去摧残大脑细胞。」

  玉兔子发现猪一屌正色迷迷地瞄着骚美人的胸口,忽然灵光一闪,大声道:
「猪一屌你不会跟我们说,你想摸骚美人的咪咪吧?」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男人婆鄙视道:「猪一屌这种下流胚子有什么龌龊的事想不出来。只可惜骚
美人不是吃素的,她的咪咪又岂是你随便可以摸的,嘿嘿,猪头你还是死了这条
淫心吧。」

  金毛犬叽叽歪歪的说:「哟,好小子,有种!这么色胆包天的事都能让你想
出来,果然够猥琐,有创意,嘻嘻,我喜欢,我佩服,我支持你哦。」

  要摸骚美人的乳房,无疑是虎口拔牙的事,金毛犬又岂会不知道其中厉害,
所谓的佩服支持,只不过是嘲笑而己。

  在众人当中,一撮毛的心情最为复杂,他对骚美人既爱又恨,既想猪一屌帮
自己打头阵,先把这女人的锐气挫掉,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自已得到的是一个人尽
可夫的烂货。这种矛盾的心情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令他烦恼不己。

  骚美人冷眼旁观众人议论,末了才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不就摸摸咪咪
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值得你们这班狗男女张家长李家短的议论半天?莫名
其妙!我既然是女人,咪咪当然要给男人摸,只不过看给谁而已。猪一屌你也不
用难为情,你小子对本小姐动色心很正常,我不怪你,只是你若想来真的就得拿
出足够的勇气,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男人婆一脸惊愕,不敢相信地问:「我的姑奶奶,你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吧,你来真的?」

  骚美人哼道:「你妈的女儿才烧坏脑子,老娘哪有功夫跟你扯闲篇。」

  男人婆啧啧摇头。「你来真的?难以置信,你即使不是烧坏脑子,也一定得
了急疯症,你怎会想到要给这烂猪头搞呀?哎哟哟,想想也起鸡皮疙瘩,这么亏
的事也干,我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骚美人叹了口气,惘然若失地说:「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命,嫁老公也是女
人的最终归宿,女人的奶子天生就属于男人,没什么亏不亏的,你身上长的那两
堆肉,不也最终要给男人吗,难道你留着自个享用不成?」

  男人婆还是摇头,「就算是这样,也该找个好的男人吧,猪一屌这种烂货也
啃,骚美人你也太没品味了。」

  骚美人哼了一声,不再搭话。她对猪一屌说:「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
你帮我教训了肥婆,我就让你摸咪咪,是否愿意,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哇!真的?这么关照我,那我不是发达了。」猪一屌眼睛瞪得大如铜铃,
似乎不相信有这等美事。

  骚美人看到猪一屌垂涎欲滴的馋样,感觉一阵恶心。她强忍不适道:「你小
子先别高兴,我的要求难度很高,只怕你做不来,也不敢做。

  「我做不来,还不敢做?到底是啥要求这样厉害。」猪一屌挠着脑壳,一脸
迷惘地看着骚美人。

  金毛犬插嘴说:「既然大屌猪做不来,那就让我做吧,怎样,可以吗?」

  「可以,无论是谁都可以,只要你们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的咪咪就是他
的。」骚美人想了想补充说:「不过我可要事先说明,你们只能摸,不可以提出
其它非份要求。」

  金毛犬奇怪的问:「什么是非份要求?」

  骚美人瞪眼嗔道:「难道你要我将咪咪割下来给你,我都照办吗?白痴!」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男人婆问:「骚美人你说,谁帮你就让谁摸咪咪,如果我帮你呢,难道你也
让我摸咪咪不成?」

  骚美人咬咬牙说:「那当然,本小姐说过的话从不反悔,你虽然是个女人,
只要你有兴趣,我同样不会食言。」

  男人婆打了个寒噤,耸耸肩膀道:「免了吧,我虽然没什么女人味,毕竟还
是女人,还不至于心理失衡到雌雄不分。磨镜这玩艺儿不适合我,你有的东西我
也有,虽然没你的大,但也是货真价实,你那两堆骚肉还是留给那几个色中饿鬼
吧。」

  骚美人愤怒的说:「既然没兴趣就闭上你的臭嘴,你难道闲得无聊,想寻老
娘开心?我警告你,最好别把我惹火了,要不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婆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竟引来骚美人一通无名怒火,还被劈口劈脸
的臭骂一顿,感觉既尴尬又恼火。准备反驳,但想到骚美人此时心情不爽,反唇
相讥只会扩大矛盾,于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撮毛此时也在打着他的小算盘,他原本打算借猪一屌之手搞残骚美人,现
在看来似乎已没了这个必要,他想:「骚美人还能提出什么要求,不就想教训肥
婆吗,猪一屌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更重要的是,不经那小子的脏手,少
了一股骚猪味,这样的奶子摸起来才爽快,不行,这便宜不能让骚猪捞了,老子
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头标夺过来。」

  此人果然工于心计,虽然对性欲如饥似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摸底式的
问:「到底是什么要求?竟能令骚美人你自动献身,不要让我看扁了,只怕你的
要求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吧。」

  骚美人看到一撮毛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胸口,早已心中了然。但她已顾不上
恶心,此时她心中充满怨恨,她要报仇,只要能帮她达成心愿,无论是谁,就算
是猪是狗,她都会以身相许。她想,既然猪一屌这只丑陋动物她都能接受,又怎
在乎多一个阴损的一撮毛呢。

  「难度当然有,没有难度我干嘛要自甘作贱,你以为我有病吗。说白了吧,
这事说难不难,说不难又难,归根结底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男人婆看到骚美人啰嗦一大堆废话还没转入正题,忍不住插嘴道:「想怎干
直说不就结了,哩哩罗罗,真不明白你是怎想的?」

  骚美人不想跟男人婆争论,她说:「这死肥婆竟敢当众羞辱我,这口恶气不
出,以后还怎有脸见人,以牙还牙,我一定要这肥婆尝尝丢人现丑的滋味。你们
不论是谁,只要敢把她的裙子扯下来,我就让他摸咪咪,绝不食言。」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男人婆咋舌道:「难怪你这么大方,原来有这等损招,只可惜没有人会帮你
的。」

  骚美人自信的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相信有不吃鱼的猫。」

  金毛犬不以为然道:「猫当然喜欢吃鱼,只是这要求难度也太高了,有没有
别的办法?其实,教训肥婆也不一定要这样做啊。」

  骚美人冷笑说:「其它办法?你有办法令肥婆自动脱掉裙子吗。」

  金毛犬摇头说:「这个恐怕不可能。」

  骚美人怒道:「既然不可能就闭上你的乌鸦嘴。

  猪一屌嗬嗬怪叫:「这个,这个,难,太难了。」

  「不难我要你们干什么?你以为我是烂货,咪咪没人要吗?」

  出乎意料的冷淡反应令骚美人大感失望,看到众人犹豫不决,她只好挺挺高
耸的胸脯,尽极妍态地说:「本小姐的咪咪,可不象发廊小姐身上的烂肉,那些
花上十元八块就能揉捏半天的猪肺囊子,给民工泄泄坏水倒可以,但如果你们认
为这种吊到裤腰间的烂肉也算是奶子,那实在太没品味了,老实告诉你们吧,本
小姐的咪咪不但大而且坚挺,保证是你们从未见过的人间极品。」

  猪一屌咽着口水问:「能不能先摸一把,验证一下?」

  金毛犬渴望道:「不让摸,看看也可以。」

  骚美人嗔道:「扯你妈的蛋,你俩小子当本小姐是白痴吗?先给你们摸摸看
看,嘿……这么亏的事干嘛不让你老妈来干。我告诉你们,如果真想得到本小姐
的咪咪,就得老老实实地按我的吩咐去做,如果谁想用什么『先吃后付』的损招
讨本小姐便宜,那我现在就可以送他两个字:『没门』!」

  猪一屌和金毛犬听了呵呵淫笑,却没再搭话。

  男人婆冷眼旁观,看到这里不以为然地说:「骚美人你不用忸怩作态的挑逗
他们,这几个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夯货,他们敢答应才怪。再说,你的咪咪是啥
样子,全凭你自个说,别人没见过,心里没底,所以就算他们想答应,只怕也会
担心上当受骗吃大亏。」

  骚美人怒道:「你的狗眼瞎了不成,本小姐的咪咪怎样,他们几个男的不知
道不足为奇,你我同是女人,咪咪的大小尺寸,一看就心里了然,你说这屁话,
是想打击他们的热情还是想跟老娘过不去?」

  男人婆冷笑说:「现在什么事情不能做假,只要垫些东西,把咪咪弄得比南
瓜大都行。」

  骚美人不怒反笑。「哈哈,你以为我是你吗?天生一副搓衣板,没有身材就
塞垫绵花弄大咪咪假装丰满,你羞不羞人。」

  男人婆脸色大变,正想反唇相讥,一撮毛忽然开口道:「我也很想教训肥婆
一顿,只是骚美人你的要求太高,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弄不好只怕要在牢里过大
年。再说,你只给我们摸咪咪,就让我们冒着被抓的危险,这笔买卖也太不划算
了。」

  猪一屌和金毛犬齐声附和说:「就是嘛!」

  很少开口的玉兔子忽然说:「我不明白,咪咪的吸引力真的这样大吗,能令
你们冒险把胖姨的裙子扯下来。万一她大声呼喊怎办?到时只怕咱们一个也跑不
掉……」

  猪一屌和金毛犬等人本来就心存疑虑,听了玉兔子的话更加畏缩不前。骚美
人心烦气燥,见玉兔子还在不知深浅的瞎掰,不由得无名火起,恶声骂道:「你
妈怎生出你这种又蠢又笨的傻驴,不说话会死吗,你这白痴,是不是让狗公插屁
眼插懵了,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

  男人婆正心里憋气,看到骚美人恶口泼骂,再也忍不住了,剔眉怒道:

  「我操你妈的风骚货,你骚你贱是你的事,谁招惹你了,你发什么神经,难
道只许你做,就不许别人说?这是哪家的王法,只是说出自己的担心,有错吗?
你既然这样烂,干嘛不把那块骚肉也献出来,只让摸奶不给操屄有个屌用。既要
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想人去冒险就得给高回报,这
道理难道你也不懂?你那点好处,喂狗狗也不稀罕,更何况是人,我要是男人,
宁愿手淫也不理睬你这白痴。」

  「不错!」

  「对极了。」

  「男人婆说得好啊。」

  猪一屌等人本来就觉得骚美人的要求,风险与回报不成比例,如今男人婆把
他们的不满都说了出来,自然是拍手叫好。

  骚美人心中恼火,但一时理屈词穷,只好乌口黑脸地说:「老娘现在没心情
跟你磨牙,今天的帐,回去再跟你算。」

  男人婆打了个哈哈,冷笑道:「想吵架吗?谁怕谁呀,哼!算帐就算帐,还
怕你不成,告诉你,要吵架老娘随时奉陪。」

  一撮毛不想骚美人太难堪,打圆场说:「大家出来玩,同坐一条船,有什么
不能解决的恩怨呢,两位靓女一人少一句OK?」

  骚美人盯着一撮毛,不冷不热道:「你一撮毛为人阴损人所共知,要是在平
常,巴不得我跟男人婆打得难分难解,最好抱成一团跳河。今天竟然和起稀泥,
都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是另有图谋,你小子又怎会忽转死性?」

  一撮毛干笑几声,「你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也很希望帮你出气,
但你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骚美人冷笑道:「少在本小姐面前装蒜,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小子
一直以来处心积累不就想得到我吗?别以为只有你精明,其它人都是笨蛋。我不
拆穿你,只不过是给你留几分面子罢了。」

  一撮毛一脸尴尬,却死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还有什么好说呢?
你也太自负了,只怕终有一天要吃大亏。」

  骚美人不想跟他绕圈,开门见山道:「自不自负是我的事,吃不吃亏也与你
无关。你不用狡辩,本小姐也懒得跟你多费唇舌。男人婆说得对,你一撮毛不是
什么好鸟,但总比猪一屌略胜一点。我既然连大屌猪这烂猪头都能接受,又岂在
乎多你一个阴阳鬼?不要说不给你机会,只要你把肥婆的裙子扯下来,我不但让
你摸咪咪,还让你操一回,这不亏了吧。」

  骚美人的话直接得令人难堪,却道出了一撮毛所想但不敢说的心里话。所以
虽有一种被扒光当街示众的感觉,但依然说不出的浑身舒泰。瞳孔发亮的他,颤
声问道:「此话当真?」

  骚美人双目朝天,撇嘴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小姐犯得着蒙你?我干
脆把话挑明了吧,不单你一撮毛,就算是金毛犬、猪一屌,只要你们谁敢把肥婆
的裙子扯下来,我就兑现刚才所说的承诺,绝不食言。」

  金毛犬和猪一屌正担心一撮毛独吞好处,听了骚美人的话,如同吃了颗定心
丸。他们心想,只摸奶子固然不值得冒险,但给操屄则不同了,虽然风险大了不
少,但能操骚美人这种骚货,再大的风险也值得去冒。

  男人婆见骚美人说得斩钉截铁,似乎铁了心要让胖嫂颜面扫地,不过以她对
骚美人的了解,怎也不相信这个女人有豁出去的勇气,所以她只是轻蔑一笑,也
懒得去搭理。

  玉兔子对男女情爱所知甚少,内心却充满好奇。他问:「要是他们同时扯掉
胖姨的裙子呢,一个人还好,三个人怎办,难道让他们三人一起操你不成?」

  骚美人既然豁了出去,那就再无顾虑了。

  她荡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就算加上你也没问题,怎样?你小子也有兴趣
吗,好啊!只要你帮我出气,我的小妹妹随时欢迎你的小弟弟哦。」

  玉兔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挑逗,顿时慌了手脚,不停摆手,「不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男人婆恼怒骚美人连玉兔子也不放过。嘲讽说:「哟,爱心大使果然名不虚
传哪。这样有爱心,干脆下海做婊子算了,这样一来,那些终年发情的亢奋狗公
就不用担心没有地方发泄,而你既可以享受乐趣又能普渡众生,一举两得,何乐
而不为呢?」

  骚美人呵呵笑道:「怎着?看不过眼吗,你也可以跟着学啊。不过,我劝你
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你的身材太差劲,就算脱光了也没啥看头,不但吸引不
了男人,相反令人隔夜饭也呕出来,丢人现丑,何必呢?」

  「你,你!」男人婆气得脸色发紫,但最终还是压住怒火,冷笑道:「你喜
欢就自个烂去,我可不象你这样不要脸,我只是替大屌猪他们抱不平,你算什么
东西?凭什么让别人替你去冒险,就给操一次?哈哈!难道你那骚货镶金镀银不
成,这样金贵,呵呵……你骚美人也太抬举自已了吧。」

  骚美人得意道:「我的确不是什么东西,但总比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假小子好
一点点。凭什么?不用凭什么,我只要告诉他们本小姐还是处女就行了。」

  「什么,你是处女?」

  骚美人的话不但令男人婆大吃一惊,就连猪一屌等人也惊讶不己。

  一撮毛将信将疑地问:「你还是处女?」

  骚美人撅嘴哼道:「没见过处女吗?大惊小怪。」

  金毛犬挠头傻笑说:「不是大惊小怪,是非常奇怪。咱们一起相处的日子也
不算短了,竟然看不出来,呵呵,老子算是走眼了。」

  猪一屌哼哼嗯嗯道:「骚美人还是个未揭封条的原装货,嗬,天下奇闻呀!
老子一直还以为你是个从头烂到脚的泼烂货呢。」

  骚美人柳眉剔竖地骂道:「操你妈的猪头白痴,你老妈才是从头烂到脚的泼
烂货。这样诋毁本小姐,你小子想找死吗?」

  玉兔子一本正经地说:「嗯,我觉得骚美人的话十分可信。只是你为什么不
早说出来呢?这样藏着掖着,让人误会就不好了嘛。」

  骚美人哑然失笑道:「兔子你到底是天真还是白痴,说话怎如此不搭谱儿。
说出来?我为什么要说出来,难道还嫌几个色鬼的歪念不够多吗。不藏着掖着,
呵!你以为别人都象你一样天真烂漫、没有心计?老娘虽不聪明,但也不至于笨
到不设防的地步,让这几个小子摸清了底,老娘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男人婆终于明白骚美人平常为什么总是咄咄逼人,原来是希望从气势上压倒
对方,使其放弃不轨企图。这种以攻为守的做法,虽然有点偏激,却不失为一种
有效的自保方法。想到这里,她对骚美人的不满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同病相
怜的无奈。

  她想,做女人真难,必须无时无刻的防范,就算对相交多年的朋友也不敢放
松警惕,唉,这种精神折磨真难受,如果来生可以选择,打死也不再做女人了。

  不说男人婆自轻自贱,单说骚美人。

  这个连最后一点羞耻心也可抛弃的女人,变得毫无忌惮。为了达到报仇的目
的,她穷极所能,甚至不惜搔首弄姿的诱惑同伴。

  她说:「本小姐已经把秘密告诉你们,至于是否值得冒险,你们自己看着办
吧。不过,我可要事先声明,只有先把肥婆裙子扯下来的人,才可以得到本小姐
的第一次……」

  话还没说完,一撮毛、猪一屌、金毛犬就象听到发号枪响的速跑运动员,猛
的推开身边的人,迫不及待地向验票台冲去。

  记不起谁曾说过:复仇的魔力是可怕的,它能吞噬人的理性。干出一些正常
人无法理解、损人又害己的荒诞行为。骚美人正是这种不可理喻的人,这个一心
想要报仇的女人,理智已被仇恨所蒙蔽,她知道单凭自己势单力薄,于是想到利
用猪一屌和一撮毛等人。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贱卖身体,违心地接受这些平常
讨厌并看不起的男人。

  见自己复仇有望,骚美人脸上露出残酷的笑意,眼里却滚动着屈辱的泪水,
虽然拼命强忍,但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玉兔子想跟着去,不想却被男人婆一把拉住。他急道:「你拉我干嘛?」

  男人婆冷言问:「你去干嘛?」

  「看热闹。」

  「不准去。」

  玉兔子对男人婆的蛮横非常不满,大声抗议说:「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
什么人?」

  「不准去就不准去,不凭什么。」男人婆还是那句话,但语气加重了不少。

  玉兔子甩开她的手,怒道:「你怎不去死,我跟你有啥关系,干什么都要你
批准,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我偏要去,看你能将我怎着?」

  男人婆脸色煞然由红变白,但却没再阻止,她嘿嘿两声,冷笑道:「不知死
活的白痴种,既然你活腻了,谁也救不了你,去死吧!死了更好,免得老娘见了
你烦心。」

  玉兔子本来怒气冲冲,听了这话顿时犹豫起来。男人婆撅嘴哼道:「去啊!
怎不去了?你不是要送死吗,现在去正好。」

  骚美人开始以为男人婆呷醋,所以才反对玉兔子凑热闹,如今听她说得煞有
介事,似乎另有隐情,心中奇怪,问道:「只是看热闹也有危险?未免太危言耸
听了吧。」

  男人婆嘿了一声,声调怪异的说:「这样明目张胆的恶搞,你还怕没人管?
猪一屌金毛犬还有一撮毛这几个色中饿鬼,憋精上脑,自寻死路还以为能抱美人
归,一群可怜的低能儿!」

  看到骚美人一脸不以为然,男人婆冷笑说:「四周看看吧,我们早己成为众
矢之的了,你还懵然不知。」

  骚美人这才留意到身边充满敌视目光,不由得心生怯意,却不甘就此罢休。
她色厉内荏道:「是又怎着?本小姐就不相信他们敢把我吃了。」

  男人婆尖酸刻薄的说:「你是大美人呗,那些臭男人要疼还来不及呢,当然
不会把你咋样了,只可惜大屌猪这几个小子啊!做了冤大头还乐得屁颠屁颠,世
上竟有这种不知所谓的白痴存在,真替他妈可怜。嘿嘿,要惹官非是你们的事,
老娘可不想掺和进去。你也甭想把兔子拖下水,他敢胡来,我就阉了他,让他一
生一世做真太监。」

  玉兔子这时也明显感受到四周的敌意,心里发怵,哪里还有心思反驳。

  「啊!你们干什么?流氓,小畜生,你们,你们,快放手,快放手,救命,
救命啊……」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胖嫂的呼救声,声调充满恐惧和愤怒。骚美人听了却如
同吸毒者看到毒品,瞳孔顿时闪亮起来。她不顾一切的推开人群,快步冲向验票
台。男人婆脸色黑沉,拉着玉兔子的手紧随其后。玉兔子生气道:「你不是说不
过去吗,干嘛还要拉着我不放。」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屁话,不赶快去制止那几个色鬼,你想大家一
起蹲大牢不成?」男人婆一脸严峻,玉兔子哪里还敢再问。

  此时,验票台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

  胖嫂看到乘客围观起哄,毫无散去之意,内心焦急。但任凭她怎样呼吁,情
绪失控的人们就是无动于衷。正当胖嫂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感觉裙子往下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寒毛倒竖,本能反应的惊叫起来……

          ***    ***    ***    ***

  回头再说一撮毛、猪一屌和金毛犬三人。

  当他们知道骚美人还是处子之身,早己淫心大动,最后听说只有先动手者才
可享开处权力,更是心急如焚。因此也不等骚美人把话说完,这几个色中饿鬼便
火烧屁股般向验票台冲去。

  一撮毛一心想要夺魁,又怎会让猪一屌他们占先。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
到胖嫂跟前,抓住她的裙子毫不犹豫的往下扯。猪一屌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手急
眼快,迅速抓住裙子的另一角。金毛犬到达稍晚,却不甘落后,虽占不到先机,
但总算捞到裙边。

  三个欲火攻心的家伙,各怀鬼胎,又同时发力,立刻把胖嫂身上那条深蓝色
的亚麻布裙子扯了下来。失去裙子的遮掩,胖嫂一对又白又嫩的大腿顿时裸露无
遗。

  「扒光她,不要停手,把她的内裤也扒下来。该死的老母猪,竟敢奚落本小
姐,本小姐就要你当众颜面扫地。对!用力扒,扒光她,要扒得一丝不挂,让大
家看看这肥婆的骚屄怎样个烂,哈哈。」

  骚美人赶到验票台,眼前的景象令她血脉沸腾。她的目的达到了,但她依然
不肯罢休,虽然近乎歇斯底里,但她还在不停地鼓动尖叫。

  胖嫂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人蓄意偷袭,内心充满惊恐。

  她自问与人无仇,不明白怎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伤心欲绝的她扔掉话筒,
一手按住内裤、一手提着裙子,失声痛哭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
什么?别这样,求求你们,别这样,救命,救命啊!呜呜……」

  猪一屌等人看到胖嫂又白又嫩的大腿,更加失去理智。胖嫂虽然己经四十出
头,而且身宽体胖,但却长得细皮肉嫩。常言道「一白遮三丑」。的确,对那些
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来说,这种风韵尤存的半裸女人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胖嫂穿着一条粉红色的性感内裤,丝质轻薄透明,虽然用手捂住,但大腿尽
头那一团漆黑依然清晰可见。更要命的是,数根如茵阴毛还从内裤边钻了出来。
受此诱惑,猪一屌等人更加欲火攻心。这时就算骚美人不火上浇油的煽动,这几
个色中饿鬼,恐怕也会淫欲冲动的把胖嫂的内裤扒下来看个内里乾坤。

  三人之中最卖力的要算一撮毛,一心要将骚美人据为己有的他,双手扯住胖
嫂的内裤,毫不留情的死劲往下拉。

  猪一屌知道他想独吞好处,心中恼火,但几次插手均被其粗暴地推开。他知
道不能跟一撮毛正面硬来,心想:「骚美人当初的要求只是把肥婆的裙子扯掉,
这小子却非要把人家扒个光腚露屁不可,这不是分明想出格邀功吗?好!我也不
跟你争,老子这就把肥婆的裙子扯烂,看骚美人那骚货到时候怎样偏帮你。」

  金毛犬反应最慢,失去先机无疑大势已去,他知道骚美人的破处机会已与自
己无缘,但他仍抱着吃不到肉也要啃几块骨头的心态不肯罢手。他想:「开不到
口子有啥关系,只要有屄操就行,对付肥婆我也有尽心出力,论功行赏,我就不
相信骚美人敢漏了我的份。」

  想到骚美人高耸的奶子和翘圆的屁股,金毛犬感觉丹田发热,胯间淫物旗杆
般竖起。只见他怪叫一声,用力扳开胖嫂紧抓衣裙的手。

  「你们干什么,别这样,畜生,小流氓,快滚开,别这样,救命,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有人强奸啊!」

  胖嫂看到几个小流氓一副馋涎三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凶淫样,感觉一阵
毛骨耸然,恐惧令她忘却了哭泣,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不顾一切的挣扎呼喊。

  骚美人己经理性尽失,双眼血红的她,一脸亢奋的大喊大叫:「不要停,扒
了她,扒光这死肥婆,扒呀!扒光这骚货!」

  男人婆吓得胆汁倒流,嗓子眼发苦的她,心里不停咒骂:「该死的风骚货,
你自个发抽疯也罢,偏把咱也搭了上去,弄到这般地步该如何收场是好?操你妈
的骚蹄子,老娘与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怎偏要裁在你这癫婆手里。」

  面对几个情绪失控的同伴,玉兔子同样目定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遭遇突变还不至于乱了方寸。她猛推玉兔子一
掌,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愣着干嘛,看热闹吗?你想死,老娘可不陪
你。」

  玉兔子从惊恐中清醒,问道:「现在该怎办?」

  「我去阻止骚美人那癫婆,你去拉开猪头他们。这几个狗精灌脑的夯货,一
定是想女人想疯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下也敢乱来,这群糟蹋粮食的废物,不
死也没用。他妈的,乱吧乱吧,乱得一塌糊涂更好。」

  男人婆一边咒骂一边拦腰抱住骚美人,同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
乱喊。

  通道本来就混乱,再加上猪一屌等人突然发难,场面更加乱得不可开交。那
群观看打架的市井泼皮,看到胖嫂狼狈受辱,不禁大声呼爽,轰的一下子全涌过
来。不明真相的乘客,听到胖嫂又哭又骂,不知发生什么事,也跟着围观热闹。
其中好色之徒见胖嫂衣衫不整,顿时邪念大起,猥琐的淫笑起来。

  「作孽啊!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毫无廉耻之心,这样对待一个可以做
你母亲的长辈。你们,你们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老大娘看到胖嫂受辱,内心
焦急,想要制止反被推得差点摔倒在地,没办法,只好不停的向四周乘客呼吁:
「大家不能这样麻木不仁啊,求求你们了,赶快制止这几个小畜生吧,别让他们
继续乱来呀。」

  胖嫂所站的位置,其实只是用木板并装而成的简易箱子,本来就不甚牢固,
如今还要承受来自胖嫂的超标体重,时间长了钉子松脱,左右摇摆的同时还发出
令人毛骨耸然的嗄吱声响。胖嫂既要自我保护,又怕木箱散架摔伤自己,一心两
用,渐渐就感觉力不从心了。

  一撮毛瞅准胖嫂不能前后兼顾的空档,发狠猛扯她的裤头。胖嫂全力保护前
胯,后腰防范空虚,对这招迂回突袭全无招架之力。随着一声绝望的哭喊,保护
她最后一丝尊严的内裤终被撕破,半边白胖肥嫩的屁股彻底裸露在众人眼前。这
一突变顿时引发一阵骚动,众人惊呆了。胖嫂更是面如死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
点血色,无助的她欲哭无泪,绝望地看着冷漠的人群。

  听到胖嫂哭喊,在场其它工作人员再顾不上维持秩序。他们猛的推开人群,
齐向验票台冲来。口中高喊:「诸大姐不要害怕,我们来帮你。」其中的男职员
更异口同声的骂道:「哪来的狗杂种,胆敢当众耍流氓,一定是活腻了!兔崽子
们,有种就别跑,看老子怎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乘客中不少正义之士,看到一群小流氓明目张胆的撒野,无不义愤填膺,只
是慑于对方人多势众,所以谁也不敢惹事上身。如今有人牵头,顿时怯意全消,
纷纷加入声讨行列。

  「大家不要只顾着看热闹啊,赶快去制止这几个小流氓,别让他们继续乱来
啊!」

  「不错!我们齐动手,把这几个家伙扭送到公安局去。」

  「对!不要让这些兔崽子跑了。」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同志们,上呀!」

          ***    ***    ***    ***

  骚美人对周围的怒骂充耳不闻,只见她双脚乱踢,奋力甩开男人婆的钳制但
不成功,于是一脸凶狠地威胁说:「该死的男人婆,本小姐的事与你无关,快撒
手,再狗捉耗子多管闲事,我就他妈的跟你急!」

  看到众怒难平,男人婆心中叫苦连天。骚美人可以对众人的愤怒置之不理,
但她却不能视若无睹,她不能让这疯女人继续疯癫下去,她死劲抱着骚美人的腰
身往后拽,同时大声骂道:

  「你这挨千插的烂货,谁见谁倒霉的扫帚星。所有祸端皆因你起,今天的帐
还未跟你算,你倒要跟老娘急?好啊!老娘就看你怎急。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
你以为自己是谁?死到临头还敢发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要是活腻了就跳河去
死,不要赖在世上拖累别人!」

  骚美人一心要置胖嫂于死地,却三番四次的被阻挠,心中恼火,反手扯着男
人婆的头发,恶声骂道:「本小姐就要发飙怎着?看不过眼就滚!」

  男人婆被扯得头皮发麻,痛苦道:「你他妈的快放手,再不放手,别怪老娘
对你不客气!」

  骚美人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奸笑道:「该死的男人婆,胆敢再三坏
我大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这骚货还以为本小姐软弱可欺,想我放手?嘿,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男人婆受疼不过,挥拳猛击她的胸腹,骚美人被打得痛弯了腰,扯着头发的
手一下子松开。男人婆揉着发疼的头皮,喘息骂道:「操你妈的狗贱人,竟敢跟
老娘玩阴损,呸!你算啥玩艺儿,想较劲?你他妈的还不是这块料。」

  骚美人和男人婆互相卯劲,玉兔子看傻了眼,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男人
婆恼其木讷,狠踹他一脚,骂道:「你这混蛋到底是痴呆了还是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的话你怎一点也听不进去。要你阻止大屌猪他们,你做了吗?还愣着干嘛,
是不是进了拘留所你才会清醒,要是这样,你他妈的慢慢等吧,一定会如你所愿
的!」

  「我去,我这就去!」

  玉兔子被眼前的混乱吓呆了,本来还迷迷糊糊,被男人婆一声断喝,顿时清
醒过来。

  男人婆发现情况愈来愈不妙,也就没了心情再骂玉兔子。她说:「你去跟猪
头他们说,如果不想被抓就趁现在混乱赶快开溜,要不然就等着坐牢吧。我不等
你们了,我和骚美人先走。出去后我们会在约定的地方等你们,记住,是在船上
说好的地点,不要忘了。」

  玉兔子知道事态严重,也不多说,点点头,重新挤进被围的水泄不通得验票
台。男人婆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凡事慢三拍的家伙,真不明白他妈当年怎
会生出这种又蠢又笨的废物。」

  骚美人被男人婆一记重拳打得五脏颠覆、六腑错位。胃部灼热引发的闷痛,
令她欲呕无物,那种难受只能用苦不堪言来形容。她喘息良久才缓过气来,她恨
死了男人婆,怨毒骂道:「今天受的这一拳,本小姐日后一定十倍还你。」

  男人婆冷冷笑道:「等你有命离开这里再耍贫嘴吧,贱人!」说完拽着骚美
人向闸口挤去。

  骚美人浑身乏力,就算想反抗也是力不从心,毫无招架之力的她,虽然心有
不甘,但也只能任由男人婆为所欲为了。

          ***    ***    ***    ***

  这时,验票台四周正进行着一场激烈大战。

  胖嫂在一撮毛、猪一屌和金毛犬的合力围攻下,逐渐招架无力。她痛苦地闭
上双眼,今天所受的屈辱令她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的她想到跳江自杀,因为只有
这样才能保存她最后的一点人格尊严。

  猪一屌等人不晓得胖嫂死意已决,还满心期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到来。胖
嫂的裙子已经被撕烂,她的下体除了那条因弹性极好而幸存的内裤已别无它物。
猪一屌金毛犬分别摁着胖嫂的手脚,令她不能动弹,这时只要一撮毛稍微发力,
一个女人的私隐将大白于天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码头工作人员及时赶到。一撮毛等人还没弄明
白怎一回事,已被人强行拉离胖嫂身边。

  热心的乘客赶忙把胖嫂扶了下来。脱离险境的胖嫂全身虚脱,双眼抹黑,一
下子昏死过去。老大娘从口袋里掏出应急药油替她搽抹。胖嫂悠转醒来,看到大
娘如见亲人,「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老大娘安慰说:「闺女别哭,那群小畜生
一个也跑不掉的,你放心吧。好孩子别哭,大娘在这,没事、没事了」

  一撮毛眼看就能把胖嫂的内裤扯下来,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最后功败垂
成,心中愤怒可想而知。急红眼的他,毫不理会处境危险,挥拳向阻拦他的工作
人员打去。

  「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蛮横。好!老子这就来会你,张鑫你让开,让我来
收拾这只小畜生。」

  一个五十出头,个子中等但身体结实的中年男子,看到一撮毛气焰嚣张见人
就打,忍不住断喝一声,大踏步冲上前去接招迎战。

  张鑫跟一撮毛正打得不可开交。他的个头不算矮,但身材偏瘦,相比体格魁
梧的一撮毛,谁优谁劣早已高低立判。

  一交手便处于下风的张鑫无力反击,正当他绌于招架的时候,中年男子及时
出手相助,使他得以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心中大喜,叫道:「骆师傅小心,这
小子强横得很。」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老子耍拳弄棒的时候,小兔崽子们还未出世呢。一条
乳臭未干的小毛虫,老子还怕它张狂不成?」说着双掌如车轮飞舞,直向一撮毛
身上要穴击去,同时吩咐张鑫道:「这里有我就行,你去帮助大柱和铁蛋他们,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几个小杂种逮住。狗娘养的,毛还未出齐就敢四处撒野,
我看你一定是不想活了。」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故意说给一撮毛听的,一撮毛当然也听得出来,只是他正
被凌厉的拳风迫得无路可退,连喘气也感觉困难,哪里还有闲情理会这些嘲讽。

  中年男子名叫骆彪,自小便喜欢拳脚棍棒,虽说不算什么武林高手,但一招
一式施展起来倒也虎虎生威。一撮毛对拳术套路一窍不通,然而年青力壮,正所
谓拳怕少壮,所以骆彪对付一撮毛虽然绰绰有余,但面对他不要命的死缠烂打,
想在短时间内将他制服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相比一撮毛的举步维艰,猪一屌和金毛犬则显得轻松自如。

  大柱跟铁蛋虽然也是二十刚到的小青年,但个头均不到一米七零,不要说面
对一米八一的猪一屌,就算对着只有一米七八的金毛犬,也是差距明显。因此虽
然多了一个张鑫加入战阵,但总体劣势依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骆彪见大柱铁蛋再加上一个张鑫,以众敌寡,仍打不过猪一屌和金毛犬,内
心烦燥。他想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一定要先把眼前的小子搞定,然后再去收拾
那两只小兔崽子。

  一撮毛仗着身高体壮,拼了命才能勉强招架。如今骆彪招式忽变,面对迅猛
拳势,一撮毛立时慌了阵脚,还未反应过来,肩膀己连中两拳,手臂一阵发麻,
再也提不起来。

  一撮毛叫苦连天,然而无论他如何左挡右架,仍无法躲避骆彪凌厉的攻击,
不经意中又身中数拳。惊恐交集的他再也顾不上酸疼,大声向同伴求援道:「猪
一屌,金毛犬,你们快来帮手,这只老王八厉害得很,老子快要撑不住啦。」

  猪一屌和金毛犬对付三个不在同一档次的对手,与其说打架不如说在耍猴。
只见他们拳来脚往,动作收放自如,看不出有丝毫吃力的样子。的确,只要他们
肯使狠招,不出三五回合便可把对手打趴在地,但这两小子却暗中使坏,他们不
是不晓得一撮毛处境危险,但就是不肯出手相助。

  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三人平素虽有说笑,但心病己久,如今
一撮毛又成了争夺骚美人的情敌,猪一屌和金毛犬对其成见更深,现在难得他身
陷险境,两人巴不得这小子多受点苦,又岂会轻易相救。

  一撮毛被打得发毛,却得不到同伴的救援,惊恼交加的他气急败坏道:「你
们两个杂碎,在紧要关头竟然出卖朋友,狗娘养的王八羔子,算你狠!但老子也
不是想捏就捏软柿子,我警告你们,如果老子被逮着,老子就爆大镬,说你们是
主谋,看你两狗日还怎得意。」

  猪一屌和金毛犬看到一撮毛虽被打得脸肿嘴歪,但狼狈之中仍能出手反击,
看样子一时三刻还不至失手遭擒,因此虽笑破肚皮,表面上却装出一脸为难道:
「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只是以二敌三,实在是抽不出手相助。老大你就多坚持一
阵好吗?等我们嗯,等我们啊,呵呵,哈哈……」说着说着,两人忍不住狂笑起
来。

  一撮毛气得浑身发抖,但猪一屌和金毛犬就是见死不救,也没了办法。

  俗话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知道骂也没用,冷静下来也就不再寄望那两小
子帮助了。然而,跟骆彪的实力毕竟悬殊,重新交手不到两个回合,身上便已中
了四拳。

  他想逃走,又怕前功尽弃,被同伴讥笑倒是其次,如果因此错过今次的大好
机会,那么日后想再上骚美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一撮毛思量再三,虽然被打
得龇牙咧嘴,但最后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正当他懊恼无助的时候,忽然看到人群里探头探脑的玉兔子,如同发现救命
稻草,当即不顾一切的大声喊道:「兔子快来帮我。」

          ***    ***    ***    ***

  玉兔子推开人群,眼前混乱令他膛目结舌。他想转述男人婆的嘱咐,但四周
嘘声不断,根本没他说话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众人情绪稍平,但话到嘴边却不
知从何说起。玉兔子进退两难,急得拼命跺脚。

  那些有意一展身手的乘客,看到猪一屌和金毛犬虽然占尽上风,但一撮毛却
被打得招架无力。他们因此有理由相信,以骆彪的本事,将这几个小流氓一网打
尽只是迟早的事。由于不用担心遭受报复,所以无不跃跃欲试,就只差一声令下
然后一齐动手了。

  一撮毛看到众人磨拳擦掌,知道再拖下去情况只会愈加不利。但他已无暇它
顾,哪怕是占有骚美人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只好弃之不要了。此时,他只
想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心急如焚的他,扯开嗓门大声催促道:「兔子你愣着干
嘛,还不赶快过来帮手,你小样难道想害死老子不成。」

  玉兔子想起男人婆临別时的再三嘱咐,不敢怠慢,大声回应说:「男人婆和
骚美人先走了,说在约好的地方等我们,还要我们尽快赶过去会合。」

  一撮毛听说骚美人走了,心里更加泄气,他想:「自己在这里拼死拼活的玩
命,这骚货倒好,一声不吭溜个没影。他娘的,最重要的主角都走了,这出戏还
唱个屌呀,老子不玩了,谁有兴趣谁闹去。」

  玉兔子不知道一撮毛心中恼火,还在深一句浅一句的唠叨。一撮毛打断他的
话骂道:「你小子到底有完没完?有什么屁话回去再说,现在赶快过来帮手,一
同打趴这只老王八,不然大伙谁也跑不了。」

  骆彪早就看到玉兔子,见他穿着怪异,一付不男不女模样,内心除了厌恶,
压根没把这种对手放在眼里。他冷笑道:「想二对一?好得很!老子就在这里等
着,看你两个兔崽子怎来收拾老子。」

  那伙围观热闹的泼皮见玉兔子如痴似呆,不由得捉弄心起,嘲讽说:「靠!
你小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天阉的孬种,象你这种兔子相公,插屁眼还凑合,跟人打
架?哈哈……这不是白送死吗!」

  泼皮中不乏龙阳癖好者,对玉兔子那身细皮白肉,早已垂涎三尺。这些色心
大起的家伙,淫笑道:「小兔子爷长得还挺水嫩呢,打架就不必了,来帮老子舐
屌吧,保证不会让你吃亏哦,哈哈,怎样,有兴趣来一屌吗?呵呵、呵呵……」

  骆彪这时也想尽快结束打斗,挥拳直击一撮毛胸口,狞笑道:「小兔崽子,
今天你死定了,识相的乖乖投降,然后跟老子去自首。胆敢说个不字,老子就折
断你的手脚再扭送进公安局,两条道路任你选择。」

  玉兔子除了性取向紊乱,心地还算善良,个性天真率直的他,完全没有猪一
屌和金毛犬精于算人的心计,看到一撮毛处境危险,当即不顾一切向骆彪扑去。

  「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老子本想放你一马,如今你
既然活腻,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骆彪并没把玉兔子的偷袭放在心上,直至脖子被死命掐紧,呼吸变得困难,
这才紧张起来。玉兔子不会武功,但个头并不矮,加之生死悠关之际更是用尽全
力,所以,骆彪想甩掉他的钳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骆彪惊怒交集,手肘向后
猛烈撞击,玉兔子胸口受力,立时痛弯了腰,但依然不肯松手。

  「一撮毛,快、快揍这只老甲鱼,揍死他,替老子报仇!咳咳……」

  玉兔子焦虑不安地看着一撮毛,他的胸口疼得历害,唯有不断咳嗽,借此舒
缓身体的剧痛。

  在与骆彪的博击中,一撮毛明显处于劣势,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不想这时
候却出现戏剧性的一幕,一撮毛当然不会错失机会。他瞅准骆彪防卫死角挥拳猛
击,同时口中高喊:「这就是老子给你的答复,狗日的老王八,去死吧你!」

  骆彪向来自负,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一撮毛攻击虽然刁钻,然而并非不
能化解,但骆彪却冷笑一声「来得好!」竟然不作闪避,相反挺胸相迎。

  只听「嘭」一声闷响,声音如同裂布。骆彪身体剧烈摇晃,表情极为痛苦。
一撮毛击出那一拳虽然不能开碑裂石,力度却也大得惊人,骆彪逞强好胜,以血
肉之躯全力承受,岂有不受伤之理。

  骆彪胸口剧痛,嗓子发甜,一股腥味液体涌上喉咙,但强悍的他硬把这些东
西压下胃里。只见他怒吼一声,反手一招「猴子摘桃」,五指成爪的抓向玉兔子
胯间。玉兔子感觉一阵钻心剧痛,阴囊已被骆彪着实扣着。

  阴囊乃男人身体最柔弱部份,其脆嫩可以用触一点而痛全身来形容。骆彪是
练武之人,手劲非常人能比,玉兔子的命根子被其狂拽,又如何忍受得了?只见
脸色发青的他惨叫着松手护胯。

  一撮毛一击成功,正想继续,玉兔子的惨叫令他分神,稍一迟缓,已被骆彪
一掌打得连退三步。

  「小兔崽子,胆敢暗算老子,老子今天就废了你们。」

  骆彪目露凶光,一脚踢翻向他扑来的一撮毛,双手提起玉兔子,高举过顶,
对准一撮毛就要掷去。

  骆彪此时狂性大作,扔掷力度会何等迅猛,如若两颗头脑撞击一起,恐怕不
死也伤。眼看一撮毛和玉兔子劫数难逃,四周人群发出一片惊呼,其中胆小的乘
客还转过脸不敢再看。

          ***    ***    ***    ***

  在通道的另一端同样进行着一场生死博斗,其激烈程度并不亚于验票台四周
的群殴。

  小平头和魁梧青年已打斗多时,但依然分不出高低胜负。由于贴身肉博不及
集体打斗精彩,所以围观的乘客纷纷转移目标。然而,观众的离去并不影响两人
的打斗热情,不远处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们无关,对他们来说,击倒对方,令其
服输才是最重要的。

  围观乘客对此议论纷纷,一位年老长者气愤的说:「看你俩相貌堂堂,气量
怎如此的狭隘。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对方死地不可?那边早已闹翻
天,就只差出人命,你们还在这里做滚地驴,难道胜负真的这样重要,难道你们
真想打赢对方日他娘不成?你们祖宗到底哪世造的孽,竟会生出你们这两只不分
人伦的畜生来……」

  小平头行伍出身,曾接受专业的徒手博击训练,开始时因不适应对方的死缠
烂打,所以才一时陷入被动。如今摸准了规律,也就慢慢占据了上风。

  他毕竟是个当兵的人,长期的军旅生活养成他爱憎分明的性格,长者的话如
同当头棒喝,令其幡然醒悟。他一拳逼退对方的进攻,叫道:「暂且打住,待老
子收拾了那几只小王八,再跟你小子决一雌雄。」

  魁梧青年不曾当兵,无法理解军人视维护正义为天职的使命感。他与小平头
年龄相仿,身体更加魁梧,但一交手却占不到半分便宜,心中恼火,看到小平头
抽身而退,以为他想开溜,更是气打一处。心想打了就走,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他连发两拳,逼使小平头无法脱身,同时大声叫道:

  「胜负未决,你小子想缩屌?可以,只要你当众服输,并保证信守我日你娘
的承诺,再叫三声亲爷爷,老子看在这份诚意上或许会放你一马。」

  小平头只是良心未泯,所以才想仗义相助,不料却被讥笑为临阵脱逃,个性
好强的他哪能忍受这份嘲讽,当即打消念头,左手虚晃一招,右手以实打虚,出
其不意猛击对方面门,怒极而笑道:

  「不知所谓的狗杂种,给脸不要脸,现在到底谁怕谁?老子本想给你一次机
会,让你知难而退,想不到竟倒打一耙。好啊!咱们今天哪都别去,就在这里决
个胜负,看最后谁被抬出去。日我娘?呵呵,大言不惭的屌毛狗,打赢老子双拳
再竖屌吧。」

  年老长者看到两人再次拳来脚往打在一起,气得须眉抖动,斥声骂道:「两
只畜生,一对疯子,颠倒人伦,不分事非黑白,你们,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然而长者骂得愈凶,小平头和魁梧青年就打得愈狠。此时他们只想把对方置
于死地,至于事非的对错曲直,他们早就抛诸脑后了。

          ***    ***    ***    ***

  亚牛夫妇原本观看小平头他们打斗,但最终被验票台的喧闹吸引过去。

  看到一帮人狼狈互殴,刺激如同电影,亚牛禁不住大呼过瘾,阿花却眉头紧
锁。她不明白今天怎会交上霉运,碰到的尽是些扫兴的事。

  「亚牛哥,你不要笑嘛,做人要厚道,怎可以落井下石呢?」阿花看到丈夫
一脸幸灾乐祸,心生不满,忍不住埋怨起来。

  亚牛对妻子的指责不以为然,反驳道:「笑也算是幸灾乐祸?太言重了吧。
再说,这帮北佬自个狗咬狗与人何干,怎怪起我不厚道了?」

  阿花不想跟丈夫争论,她对验票台所发生的情况不大了解,所以也说不上谁
对谁错。然而,骆彪的凶悍却令她胆颤心惊,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非要赶尽
杀绝。

  她看到一撮毛嘴歪脸肿,鼻子直冒鲜血,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及见骆彪目
露凶光,一脸杀气的举起玉兔子准备扔掷,更吓得惊叫起来。她知道,如若两人
撞在一起,不死也伤。焦急万分的她,拉着丈夫的手说:「亚牛哥快救人,迟了
就来不及啦,快,快去呀。」

  亚牛其实也在注意骆彪的一举一动。他是练武之人,所以对身怀武艺的人特
别感兴趣。在亚牛眼里,骆彪的武功绝对不入流,但亚牛也看得出,骆彪拜的是
正宗师门,所以功底尚算扎实,相比那些市井流氓的死缠烂打,威力毕竟不可同
日而语。[/font]

旧爱新欢 2009-5-16 09:46

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font=宋体]
  通过对骆彪身形马步的观察,亚牛对他的师承流派早已一目了然。他知道骆
彪练的是南拳特有的刚猛套路。

  「南拳」是中国南方各地拳术的一种统称。有广东、福建、湖南、湖北、浙
江、江苏等拳路。

  各路又各有流派:广东有洪家拳、刘家拳、蔡家拳、李家拳、咏春拳等;福
建有太祖拳、五祖拳、鹤拳、罗汉拳、梅花桩等。各路南拳往往自成体系,一般
以龙、虎、豹、蛇、鹤五拳为其法的主要内容。共同特点是步稳、拳刚、势烈、
少跳跃、多短拳,常以声气催力。

  亚牛见骆彪拳路飘忽,招式变换凝滞,完全欠缺南拳一气呵成、声势俱烈的
霸气,不由得心中哂笑,「此人马步不稳,所学招式繁杂,又不懂得融会贯通。
一套福建『五祖拳』还没使好,半途又换上广东的『蔡李佛』。这样东一招西一
式的拼凑博击,对付几个空有一身蛮力的小朋友还可以,要是碰上真正一等一的
武林高手,这种花巧架势顶个屁用,只怕不用几个回合便被打得找不着北。」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不懂武功的外人看来,骆彪拳路刚
劲,声势凶猛,招式煞是好看。但在亚牛这等真正高手眼里,骆彪的招术却破绽
百出,不堪一击。

  因为同是武林中人,刚开始时,亚牛对骆彪尚有几分好感。然而,当他发现
骆彪招招欲置对手于死地的时候,不由得厌恶顿生。他想对手只是个毛头小子,
完全不懂武术套路,用「徒手缚龙」将其制服便是,哪用得着「大力开碑掌」,
如此重手,这不是收买人命吗?

  古代江湖侠士,讲求的是锄强扶弱,至于事非对错,看得并不那么重要。亚
牛秉承了这种遗风,对那些持强凌弱的人特别深恶痛绝。再说,他对一撮毛等人
的劣行并不怎么反感,相反认为这只是些孩子,就算有错,也该让他们有改正的
机会。如今骆彪招招杀着,非要赶尽杀绝不可,这怎能不令他心生反感。

  亚牛皱眉骂道:「只会持强凌弱的家伙,武林同道的面子让这鸟人丢尽了。
练武最注重的是武德,俗话说『做人先树品、练武先学德』。一个拜过师门的人
连行侠仗义的道理都不懂,看来他的功夫是白练的。」

  「最可笑的是,招式花巧,架势却大得吓人,俨如一副武林宗师的模样。不
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凭这几手三脚猫杂耍就想耀武扬威,也太不自量力了。他
最好烧香拜佛祈求不要与我交手,不然不出三招,定要这鸟人满地找牙。」

  阿花经常怪责丈夫冲动闯祸。其实亚牛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发现骆彪眉宇
间隐现杀机,情知不妙,如若平时,他一定会不加思索挺身而出。但今天他不能
这样做,妻子在旁令他手脚束缚。他不能不顾及妻子的感受,他再也不能令妻子
失望了。

  然而就此任由骆彪行凶而见死不救吗?这当然也不是亚牛的性格。他摸摸口
袋,发现有几枚一元硬币,心中大喜,掏出其中两枚,双手姆食二指各扣一枚,
只等骆彪发难便将其击倒。

          ***    ***    ***    ***

  看到丈夫无动于衷,阿花内心焦急,正想再次催促。就在这时,只见亚牛手
腕微动,随后「滋」、「滋」声响,两道凌厉的寒光向着骆彪激射而去……

  骆彪狂性大发,一心要置一撮毛和玉兔子死地。至于「杀人偿命」这千古不
变的定律,对他来说已没多大意义了。

  他抓起玉兔子正准备扔掷,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忽然手腕发麻,高举的
双臂无力软垂下来。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一回事。又是「滋滋」两声,两道力度更
加迅猛的寒光向着他的下体激射而来。骆彪发现情况不妙,想闪避已来不及,两
枚钢制硬币准确无误地击中他的双膝穴位,骆彪顿时痛楚难忍,双腿发软,「扑
通」一声跪倒在地。

  众人原以为两小青年一定劫数难逃,想不到却出现戏剧性的一幕,无不感到
惊讶,只有阿花知道,这一定是丈夫的杰作。

  亚牛对妻子微微一笑,在她的手心轻捏一把,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阿
花点点头,倚靠着丈夫宽广的肩膀,心中说不出的甜蜜。能嫁如此温柔体贴又行
侠仗义的丈夫,她还夫复何求呢?

  一撮毛、玉兔子虽然死里逃生,却早己吓得脸如死灰。从骆彪魔掌里逃脱的
玉兔子更是惊魂未定,虽然极力控制自己,但仍忍不住牙关打颤,一看就知道是
受惊过度所致。

  正当一切仿佛停顿的时候,忽然传来一把清脆的女声。众人顺势望去,只见
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妙龄少女,双手抡起一根碗口粗的扁担,冲进场里,向着骆
彪直扑过去,手起担落的同时高声骂道:「你这挨千刀的老猪狗,老娘今天跟你
拼了。」

  一撮毛和玉兔子抬头一看,几乎同时惊叫起来:「男人婆!」

          ***    ***    ***    ***

  男人婆跟玉兔子分手后,心里十分挂念身处险境的几位同伴。

  她是一个口硬心软的人,外表的冷寞并不能掩饰内心的炽热。在结识现在的
伙伴之前,她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流浪儿。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来历,只知道她姓
赵,至于是哪里人,家住哪里,则是一个谜。

  后来相处日久,大伙才知道她曾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但是什么事她却从
不向人提及。她的过去,似乎是一个外人永远不能涉足的禁区。

  骚美人、玉兔子、一撮毛、猪一屌、金毛犬……

  这些人要么是被学校除名的顽劣学生,要么是浪迹社会的问题少年。这些别
人敬而远之的社会垃圾,男人婆却感觉说不出的投缘,从他们身上,她找到了前
所未有的归宿感。

  虽然生性倔强的她,平日里难免争强好胜,但这只是她强烈自尊的一种本能
表现。更重要的是,在不断的争斗中,男人婆再次发现了自身存在的价值,这种
信心的恢复对她曾饱受创伤的心灵,起着不可替代的愈合作用。渐渐地,争执变
成了一种乐趣,也成为她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表面上男人婆对谁都看不顺眼,但如果深入了解便不难发现,这只是一种假
象。其实,男人婆很在乎每一个人的感情,更珍惜目前的集体团结。

  曾经居无定所、四处流浪的生活令她感到绝望,她不想再过那种终日惶恐的
日子。虽然她不敢奢望未来,但她也不想放弃现在,过去的不堪回首令她加倍的
珍惜目前的拥有。

  她庆幸能相遇一群相悦的知己。虽然一伙人终日在打闹中度过,但却无损她
对同伴感情的与日俱增,在她的心目中,这些人己成为她一生不能舍弃的兄弟姐
妹。

  今天发生的事令她感到恐惧,这是一种遗忘很久的无助感觉。虽然她个人脱
险不成问题,但她更关心的是身陷险境的同伴,他们能安全脱险吗?如有不测,
那她为之珍惜的「家」就要分崩离析了。重新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这种痛苦是
她不愿意看到也不希望接受的。

  她又想起了玉兔子。平心而论,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大男孩。说实话,她打
心眼里喜欢他,但她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男孩为什么会搞同性恋,难道这癖好
是与生俱来的吗?感情的烦恼不断困绕着她。「喜欢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结果是可悲的。男人婆也清楚,她跟玉兔子不可能有将来,但她己深陷感情旋涡
而不能自拔,她无法控制自己如熔岩爆发的感情。

  她不明白自己对兔子的爱为什么如此深刻。也许长期颠沛流离的生活,令她
比别人更渴望得到一份可以抚平内心创伤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玉兔子性取向紊
乱,但她依然坚持如故。外人不明白她为何执着,这是因为外人无法理解,在她
对玉兔子奇特的情感里,不但包涵了爱的成份,更包涵了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的亲情。这是一种只有血缘同胞才有的感觉。

  每次见面,男人婆对玉兔子都有一种很奇特的亲切感,其中既有对爱侣付出
后希望回报的渴望,也有姐弟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眷恋,这是一种不能离弃的
爱。

  男人婆焦虑烦躁,虽然努力的压抑自己,但仍禁止不住的胡思乱想。骚美人
看到她一步三回头的张望,冷笑说:「贪生怕死的骚货,自己开溜却要玉兔子替
你去送死,你对得起人家吗,你还有脸没脸?如果你还有骨气,要么轰轰烈烈地
去大闹一场,要么就一头撞墙去死,象现在这样夹着尾巴做人。真他妈窝囊,你
不觉得羞耻,我也替你丢人。」

  男人婆本来就心烦气躁,听了骚美人的话更加火冒三丈,劈脸一个耳光扇了
过去,骂道:「扇死你这不要脸的泼蹄子,如果不是你发骚,又怎会弄到这般境
地?还要轰轰烈烈地大闹一番,你这白痴怎不去死。要撞墙吗,好啊,老娘帮你
一把如何?」

  由于男人婆下手极重,骚美人白嫩的脸蛋立时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骚美人
满腔怒火,却苦于胃部灼疼无力反击。

  但被扇耳光的耻辱毕竟难以忍受,她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声骂道:「你这
迟早要被臭男人轮大米的烂货,这样有本事,干嘛只跟老娘急?狗娘养的,算你
狠!本小姐现在是虎落平原,只好任由你这狗贱人欺凌。但我告诉你,有本事就
一巴掌扇得本小姐蹬了腿,不然今天的仇,日后一定连本带利加倍还你。」

  「你这狗杂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不给你动点真格,你这扁嘴乌鸦还不
知道要叫丧到什么时候。既然你要犯贱,那好,老娘这就成全你。」

  男人婆双目喷火,挥舞拳头就要向骚美人胃部击去。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玉兔子凄厉的哀嚎,男人婆听得浑身发抖,高
举的拳头软了下来。一脸惨然的她,狠瞪骚美人一眼,骂道:「该死的扫帚星,
不幸全让你这乌鸦嘴言中,你该开心了吧。」

  骚美人想反唇相讥,但最终还是压住了怒火。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男人婆暗
恋兔子,也曾讥笑过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但此时此刻,当她看到男人婆真爱流
露,她却感到一丝的愧疚。她可以不在乎男女间的情爱,但她也没资格去讥笑另
一个女人对爱的真情付出。

  她痛恨男人婆,但当她看到男人婆神情凄苦时,她仍不由得心有戚然。今天
的闹剧本可不必发生,然而,在她极力的怂恿和鼓动下却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对
此困局,她这个始俑者难道就不该负一部分责任吗?

  跟男人婆不同,骚美人自小就不缺乏赞美。在家里她是父母宠爱的小公主,
在学校她是受全校男生追捧的花魁。

  过惯安逸生活的她之所以会浪迹社会,全因父母婚姻破裂所致。

  她父亲是一个生意人,长期在外,一年难得几天在家。母亲难耐深闺寂寞,
于是跟远房一位表亲勾搭成奸。父亲知道后二话没说就提出离婚,母亲虽然死活
不肯,但终因理亏,最后还是同意了。

  法院把她的抚养权判给了父亲,但她却宁愿跟着祖母过日子。她一直都无法
原谅父亲,她认为母亲虽然行为不检,但父亲也不该以离婚作为惩罚,这样做不
但狠心,而且完全没顾及她的感受。

  后来她发现,父亲其实很早就在外面包养了另一个女人,母亲的越轨行为只
不过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离婚籍口罢了,当明白了这一切,她更不能原谅父亲了。
她不想见到母亲,但同样怨恨父亲,是他们为了一己之私,亲手毁了她曾引以自
豪的家,是他们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几年后,相依为命的祖母离开人世。这一来,缺乏家庭温暖的骚美人变得更
加孤独,也更加的没人能管。父亲再三劝说,想她搬回去跟他一起住;母亲也不
止一次的托人说情认错。但无论父母如何利诱,骚美人就是不为所动。她不想再
见到这两个曾伤透她心的人。她宁愿浪迹社会自暴自弃,也不愿意再次触及那段
令她刻骨铭心的伤痛。

  经历了父母的离异,骚美人对男女感情看得极淡,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觉得每个男人都心怀叵测,接近她只是另有企图。她开始不信任别人。

  当然,她不会把这些想法流露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女人,没有男
人的保护,她的处境将更加危险。于是,她变得狡猾;变得善于捉摸心理。她懂
得如何利用男人好色的特点,让他们争风呷醋,自己再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因
为她四处弄骚、行为乖张,所以她也得了个「风骚美人」的不雅绰号。

  骚美人二十不到,但长期的江湖历练令她变得世故,变得触角敏锐,也变得
更加懂得保护自已。

  早年,跟她交往的人来自三教九流。这些人良莠淆杂,好坏难分。刚开始时
她并不在意,直至某天,当其中一人准备对她欲行不轨,这时候她才如梦方醒。
当时,愤怒的她第一反应是狠扇那家伙一个耳光,然后二话没说,毅然的离开了
那个集体。

  虽然大伙再三挽留,虽然那个试图偷香窃玉者被众人狂殴一顿。但是,骚美
人最终还是铁了心要离去。因为她不敢相信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同时她也不能允
许自已身边有这种危险存在。

  独自沉浮,几经寻觅,她终于找到现有的新同伴。虽然这些人缺点不少,但
却非奸诈之徒,更重要的是,他们能给她带来一份渴望的安全感,不用每天再生
活在以身饲狼的危机与恐惧之中。

  「玉兔子痴呆、猪一屌憨傻、金毛犬狡猾、一撮毛阴损、男人婆鼠目寸光」
这就是她对同伴们的评价,虽说不一定准确,但也没带什么偏见。的确,骚美人
对这些人总的印象还可以,因为从他们身上她找到了一种可以捉摸的踏实感。毕
竟人性的自然流露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还象以前那些人那样,虽然阴险狡诈却刻
意掩饰自已,跟这样的人交往实在太可怕了。

  每一个跟骚美人接触的男人,都会被她的美艳吸引,继而情不自禁的想入非
非。猪一屌、金毛犬、一撮毛等人正当年少,为其痴迷在所难免。对这些狂蜂浪
蝶,骚美人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有点自鸣得意。然而,这并不等于她会在众多
的追求者中选择其一作为终生依托。且不说父母离异的打击对她影响有多深,单
说这些年来所接触的异性,就没有一个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可以用充满柔情的目光怜悯她的追求者,但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已去接受一
段没有感觉的缘份。当然,在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把话说绝,以免伤了和气。但
如果把她惹急了,她给追求者最直接了当的一句话就是「你小子不配」。

  猪一屌等人熟知骚美人的性格,因此对她从不抱太大的希望。然而,窈窕淑
女、君子好逑。对面一个「朱唇皓齿、肤如凝脂」的绝色美人,能不心猿意马的
男人是几乎没有的。所以,猪一屌等人虽明知不可能,但仍会抱有「落花既然有
意、流水岂会无情」的期待心理,祈盼幸运之神有一天会降临自己身上。这也恰
好解释了,几个平常并非胆大妄为的家伙,为什么今天会甘愿冒险的原因。

  对这些人来说,与骚美人红绳系足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然而,一个本不可
能实现的梦想,忽然间变成可以触摸的真实。如此难得的机会,怎能不让他们欣
喜若狂。

  骚美人向来孤傲自负,自我保护意识又强。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为了报复
一桩小事,不惜以身贱许呢?过中原因,不要说猪一屌他们不知所以,就算是骚
美人本人,恐怕也说不清道不明。最合理的解释是:在与胖嫂的较量中,这个自
尊心极重的女人被打败了。严重的挫折感令她理智全失,做出平常根本无法想象
的冲动行为。

  胖嫂的裙子真被几个愣头青扯下来了,骚美人会信守她的诺言,满足猪一屌
等人的生理需求吗?说实话,这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虽然她口头是答应了,
但说跟做是两回事,至于怎样搞定这辣手难题,她自信有这个能力,当然那是后
话了。

  男人婆担心玉兔子遭遇不测,心中惴惴不安,再没心情跟骚美人怄气了。她
冷冷地说了声:「不用等我,你自己先走吧。」然后转身就向验票台赶去。

  「你干什么,不想活啦?你难道想去送死不成。」骚美人看到男人婆精神恍
惚,怕她发生意外,于是死命拉住她的手不放。男人婆紧抿嘴唇,冷漠地盯着骚
美人。

  骚美人避开她的目光,自言自语道:「大屌猪几个男的都打不过那伙人,你
一个女的,顶个屁用,去了还不是白搭。」

  男人婆甩开骚美人的手说:「其他的人我不管,但我绝对不能丢下兔子一个
人在这里,要走一起走,要坐牢我陪着他。」

  骚美人急道:「猪一屌他们都打不赢,你能有什么办法?咱们不如先离开这
里,然后再想法子救他们,这总比大伙给人一窝端了好啊。」

  男人婆坚定地说:「我不管,你要是怕死可以自个先走……」

  「你怎说话呀你?谁怕死了,我骚美人是这种损八辈子德的人吗。」

  骚美人看到场面一片混乱,知道所有的事皆因她而起。冷静过后,开始对自
己的冲动后悔,但她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虽然做错,然而要她开口承认,却不
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听男人婆说她贪生怕死,心里有气,正要反唇相驳,但男人
婆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该死的男人婆,你的傻兔子技不如人关本小姐屁事,要死也是他自找,怎
连我也牵连进去,你他妈的丧门星,如果本小姐有什么衫长裤短,本小姐一定跟
你骚货急。」

  骚美人嘴里骂咧,心里却担心男人婆势单力薄,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放心不
下地跟了上去。

  由于乘客都挤着看热闹,所以除了打架现场被围成几圈之外,通道里的空间
松动了不少。

  一位挑着两笼鸭苗的老大爷,找到一处空地歇下担子,从挎包里拿出一支装
满冻开水的塑料大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牛饮两大口,舒爽的吁了口气,
然后用衣袖擦擦有点龟裂的嘴唇,再把瓶里的水全倒进鸭笼里。

  由于天气闷热,加上人潮涌动,笼里的鸭苗受到惊吓,于是拼命相互拥挤。
听到鸭仔发出的哀鸣,老大爷心疼不己,把水倒进鸭笼,一来希望给鸭苗镇惊,
二来也给它们补充一点水份。

  酷热难熬的鸭仔受到冷水浇淋,顿时萎靡全消,纷纷拍动翅膀,争先恐后的
引颈欢饮,并不时发出「嘎嘎」的叫鸣。

  老大爷看见鸭苗恢复精神,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他蹲下身子,从腰间拔出一
杆烟枪,装上烟丝,点燃深吸一口,然后慢慢吐出一串烟圈,喃喃自语道:「气
温太高,时间长了只怕鸭子受不了,这批苗仔可是从县禽畜公司购买的优良品种
呀,要是不耐热,出了个三长两短,叫我咋向老伴交待哟。唉……早知如此,我
就不坐这班渡轮了。」

  这时堵塞通道的两大帮人丝毫没有散去之意,老大爷心焦如焚却束手无策,
只能自叹倒霉。

  正当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男人婆从旁经过。她正为没有合适的攻击武器而苦
恼,看到老大爷身旁那根碗口粗的扁担,心中狂喜,冲上前去,一脚踢翻鸭笼,
抽出扁担就跑。

  笼里的鸭仔被踢得争着逃命,老大爷看傻了眼。当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
候,男人婆已拿着扁担挤进人堆里。老大爷心疼鸭苗,无暇追回扁担,但他怎都
弄不明白,象扁担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也有人抢,更令人惊奇的是,这窃贼竟然是
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营生工具被人抢去,老大爷气得跺脚叫骂。然而,在比墟
市还热闹的通道里,嘘声、笑声、叫骂声交织一片,此起彼伏……老大爷那把混
浊的声音夹杂其中,很快便被淹没了。

  骚美人紧跟其后,目睹男人婆抢扁担的经过感觉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
骚货一定是急疯了,不然怎会想到抢这玩艺儿找人拼命?」

  老大爷还在咧嘴叫骂,骚美人听得厌烦,掏出两张十元钞票扔在鸭笼上,瞪
眼嗔道:「得了吧你,穷嚷嚷什么,不就一根破扁担吗,有啥了不起,给你二十
元算我赔你的钱,别再嚷了,你他妈的鹅公喉难听死了。」

  老大爷眯着混浊的小眼看着骚美人,疑问道:「这钱是赔给我的?小姐你跟
刚才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怎会替她……」

  「你管那么多干嘛,二十元钱还塞不住你张臭嘴吗?多嘴多舌的糟老头。」
骚美人一边咒骂,一边从裤兜里掏出另一张十元钞票扔给老大爷,不耐烦的说:
「一共三十元,够你买根条新的扁担了,记住闭上你的臭嘴,糟老头,本小姐见
了你就心烦。」

  「够了,够了,三十元足够买根新的了,呵呵,还有多余的钱剩呢。」老大
爷手里捏着三十元钱,高兴得眉开眼笑。的确,一根才几元钱的旧扁担,竟换来
三十元的赔款,对他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他想向骚美人问个清楚,
却早己不见了她的踪影。

  原来骚美人跟着男人婆钻进人堆里,眼前的景象令她倒吸一口凉气,再看男
人婆,早己冲进场里跟一位五十开外的老头对仗起来。

          ***    ***    ***    ***

  骆彪被四枚钢币打得跪倒在地,疼痛倒是其次,心中却充满疑惧。他知道附
近一定隐藏着一位高手,此人不一定跟几个小毛贼一伙,但也绝对不是自己的朋
友。

  他虽已年过半百,却好勇斗狠。平日里仗着所练的几套散手,从不把别人放
在眼里,如今遭遇强敌,才明白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的道理。更
可怕的是,对手是谁自己一无所知,却糊里糊涂的先输一阵。

  骆彪内心充满疑惑,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作何打算。所以手脚虽无大碍,但在
对手意图未明之前,也不敢冒然出手。

  玉兔子和一撮毛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此时,场上还
在打斗的只有猪一屌、金毛犬、大柱、铁蛋、张鑫等人。其实与其说打斗,倒不
如说猫戏老鼠更为贴切。

  张鑫等人明知取胜无望,也明白到只有尽早脱离接触,让骆彪替换自己才有
可能制服对手。但猪一屌和金毛犬似乎看出他们的意图,拳拳封死三人的退路,
就是不让其脱身。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疑问:猪一屌、金毛犬为什么不尽早结束打斗,转头共同
对付骆彪呢?难道他们不知道同伴处境危险吗。当然不是,这两个小子之所以见
死不救,说到底是私心太重,他们希望一撮毛、玉兔子跟骆彪斗个两败俱伤,然
后收渔人之利。这样既能救出同伴,又可以独占骚美人,此可谓一举两得也。

  在此我们暂且撇开这两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不表,单说骆彪以及一撮毛、玉兔
子他们。

  此时骆彪如同一头受伤野兽,胸口不时的剧痛令他意识到,今天面临的对手
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一撮毛、玉兔子根底怎样,骆彪心里一清二楚,所以也不
把他们放在心上。他所担心的是暗藏人群里的那位高手。他知道只要此人出手,
不但捉不到几个小毛贼,就连他自己恐怕也难逃惨败的耻辱。

  正当他计算着下一步该怎样走的时候,一根夹带着劲风的物体向着他的头顶
迅猛击来。原来男人婆冲进场内,看到玉兔子脸色苍白,神情萎靡地瘫软在地,
心里又疼又急。狂性大发的她抡起扁担对准骆彪的脑门,一招泰山压顶的狠砸下
去。

  骆彪听得风声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扭头
闪腰,但呼啸的扁担还是从他耳边紧贴划过。骆彪感觉耳朵嗡嗡发鸣,但他还是
松了口气,因为总算及时躲过一劫。

  男人婆煞是强悍,一击不中,也不等力度使老,抽回扁担向着骆彪的腰肩横
扫过去。骆彪想不到这女人的动作会如此迅速,反应稍慢,坚实的扁担己重重击
中他右边肩膀。骆彪疼得一声怪叫,半边身体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男人婆看见偷袭成功心中狂喜,举起扁担就要来个接二连三。骆彪被打得发
毛,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豁出去干他娘一场。他生平对阵,从来都是以寡敌
众,最后却无往不胜,想不到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对付
不了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贼。

  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骆彪愤恨交集。他要报一拳一扁担之仇,他要
亲手折断这几个小毛贼的手脚,然后再揪出用暗器打他的家伙,跟他一对一的来
一场生死决斗,看最后鹿死谁手?他就不相信自己一定会输。

  就在这时候,男人婆的第三扁担已当头劈来。骆彪大吼一声,挥舞未曾受伤
的手臂,硬是迎面拳击力度迅猛的扁担。男人婆感觉虎口发麻,双手把握不住,
碗口粗的扁担「嘣」的一下子飞脱出去。

  骆彪的强悍令在场的人为之动容。亚牛看在眼里也禁不住赞了一句:「不愧
是条硬汉子,只可惜暴戾恣睢,不懂宽容,日后恐不得善终。」

  阿花看到骆彪目露凶光,心里害怕。亚牛紧握她纤细的小手,安慰说:「不
用担心,有我在,这家伙翻不起风浪。」不过话虽如此,亚牛仍不敢大意。他紧
扣两枚钢币,只要骆彪稍露杀机,立马将其击倒。

  男人婆全凭一股牛劲,得以偷袭成功。刚想乘胜追击,不料却被打得扁担飞
脱,骆彪的凶悍令她震憾,一下子慌乱手脚,竟忘了身处险境。玉兔子见其懵然
不知所措,急道:「你不要命啦,还不快走,想等死吗?」男人婆猛然醒悟,但
己来不及了。

  骆彪顾不上肩膀剧痛,踏步上前,以迅雷之势击倒男人婆。随后一脚将其踩
在脚下。

  「老猪狗,有胆量就把老娘给废了,不然从今以后你别想有好日子过。」男
人婆知道落入骆彪手里凶多吉少,生性倔强的她干脆破口大骂,图个一时痛快。

  骆彪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大脑灌水的臭婊子,老子干嘛要废了你?谁
不知道共产党的天下杀人要偿命,象你这种烂货也值得老子搭上性命?你他妈的
贱人也太抬举自己了吧!你放心,老子不会杀你,但我会把你的手脚一根根的掰
断,然后再将你们这帮小杂种统统逮进公安局。你娘的八辈婊子!竟敢用扁担抽
老子,你这贱货一定是活腻了?」

  男人婆不怕死,但被人活生生地折手断脚,这种恐怖却令她不寒而栗。她大
声骂道:「扒灰老狗,如果你敢动老娘一根寒毛,老娘就喊强奸。」

  骆彪听了大声狂笑,轻蔑道:「哈哈……,老子不敢?老子这就让你看看我
到底敢不敢!告我强奸?好啊!老子干脆成全你,让你这臭婊子在大伙面前丢尽
脸面。」

  男人婆虽然知道骆彪虚张声势,但当他作势要撕自己的衣服时,依然吓得惊
叫起来。

  玉兔子看到男人婆冒死相救,内心大为感动,如今她身陷险境,自己岂能袖
手旁观。他忍着下阴剧痛,一跃而起,奋不顾身地向骆彪扑去。

  骆彪迎面挥出一拳,玉兔子没处躲避,胸口受力的他被打得连退三步,闷哼
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骆彪狞笑道:「小兔崽子,别焦急,你想死,有的是机
会。」

  看到骆彪愈发凶狠,阿花心里焦急,不住催促丈夫出手救人。亚牛眼见情况
危急,正要扣射手中硬币,就在这时,一只女装高跟凉鞋象流星般飞来,「啪」
的一声,不偏不倚,准确无误地打在骆彪后脑上。

  众人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顿时哄堂大笑。

  骆彪一心放在玉兔子和男人婆身上,不曾提防身后,想不到竟着了道儿。他
见袭来之物是只女装鞋子,判定不是隐藏高手所为,紧绷的心才稍微放松,但随
之而来却是怒不可遏。

  这只鞋子从何而来?显然跟眼前这几个小毛贼有关。这伙人到底有多少人骆
彪倒不在乎,但被当众讥笑的耻辱他却无法忍受。他怒吼一声,刚转过身,还没
看清偷袭者的容貌,一只鞋底已着实地抽在他的脸上。随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
声。

          ***    ***    ***    ***

  骚美人混杂人群当中,亲眼目睹了一切。她既为男人婆、玉兔子的奋不顾身
感动,也为金毛犬、猪一屌的自私无情而愤怒。

  她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看得出来,金毛犬和猪一屌这两个小子是故意见死不
救。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一撮毛,玉兔子是因为帮他才受的伤,这家伙不但不同
心协力对付强敌,相反把所有的危险往别人身上推。看到兔子被打,竟然视若无
睹,这种垃圾也想得到自己的第一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骚
美人气一阵恼一阵的胡思乱想。

  骆彪此时开始发飙,骚美人紧张得手心冒汗,她知道如不及时相救,男人婆
恐怕真的手脚难保。她无暇细想,由于缺少攻击武器,于是脱下脚上穿的鞋子,
拿起其中一只对准骆彪的脑门掷去。

  骚美人个性好动要强,自小就喜欢跟邻里一帮野孩子一起捉蜻蜓、弹泥巴。
因此年纪不大就练出一副百发百中的拿手绝活。别说跟骆彪只是几步之遥,就算
是相距百步,她也可以一击即中。

  骆彪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人偷袭,向来自负的他无法咽下这口恶气,正想
发恶,骚美人早有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骆彪长满麻子的丑脸猛抽一鞋
底,顿时把骆彪打得晕头转向,半边脸颊肥肿难分。

  看到骆彪神情狼狈,骚美人得意洋洋地娇笑起来,「怎么样老王八,本小姐
这道秘制的『鞋抽面』滋味如何?是否需要再来一下,呵呵,你甭客气哟,本小
姐可是出了名乐于助人的哦,咭咭咯,咭咭咯咯咯……」

  众人见骚美人竟然将凶悍的骆彪玩弄于股掌之中,无不替她捏一把汗。心想
这小妞也太造次了,别说那老家伙不是善男信女之辈,单凭刚才这番戏弄,这小
妞只怕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其实众人不明白,骚美人看似鲁莽冲动,其实这正是她精明过人之处。细心
的她发现,在这帮打斗的人当中,真正构成威胁的只有骆彪一人。不过,此人虽
说强悍但毕竟一拳难敌四手,只要大伙齐心协力,要击倒此人并非困难之事。然
而金毛犬和猪一屌心怀鬼胎,一撮毛也是出工不出力,单凭玉兔子和男人婆这一
孱一弱又如何可以取胜?

  骚美人知道,猪一屌、金毛犬、一撮毛三人一心冲着自己而来,如果她遭到
攻击,这几个色鬼绝无袖手旁观之理,到时自己再煽风点火,结合众人之力一定
能撂倒这只绿毛龟。

  男人婆哪里知道骚美人早已成竹在胸,看到她骤然出现,既担心又感动,心
想:「骚美人到底不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损友。自己总算没交错朋友。」其
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这世上还有人惦记关心她,她便心愿足矣。

  百感交集的她趁机挣脱骆彪的钳制,内心虽然充满感激,却用近乎不可理喻
的语气骂道:「你他妈的骚货来这干嘛?明知危险你凑什么热闹,还不快滚!」

  骚美人知道男人婆一番好意,所以并不生气,但这场合她也不便多说,于是
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噘嘴冷笑道:「危险?哈哈!危险又怎了,本小姐就爱凑
这个热闹,我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也不是那种缺八辈子德的龟孙王
八蛋,岂有临阵溜走之理。再说,我哪一点比你差?你男人婆能干的事,本小姐
一样干得来!」

  男人婆见骚美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知道说什么也没用,扶起痛倒在地的
兔子,苦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骚美人你真他妈的有病。
不过这也好,一块蹲大牢谁也跑不掉,这下子总算有祸同当了。」

  躲在一旁的一撮毛看到骚美人飘然而至,顿时精神大振,瞳孔发亮的他迫不
及待地邀起功来:「骚美人你不是走了吗?怎还回来,太好了!你有没有看到我
把肥婆的裙子扯下来了?你的要求我一点不漏地做了,你答应过的事可不要反悔
才好。」

  骚美人对一撮毛的印象一向不好,刚才看他贪生怕死,更加心存鄙视。如今
这家伙见了自已,首先想到的不是共同对付强敌,相反念念不忘那龌龊之事。这
种贱狗一样的臭男人竟能留存世上,也算是造物弄人了。

  她压着内心的不满,冷冷说道:「原来是一撮毛,你小子倒也命大,挨了这
么多重拳也死不了,真是奇迹哦。」

  一撮毛本以为自己的努力能得到回报,想不到换来的却是风言冷语。骚美人
的忘恩负义令他牙齿发恨,心想:「自己辛辛苦苦地替她卖命,到头来这骚货却
来一出『卸磨杀驴』,好啊!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贱人有多大能耐,竟敢红口白牙
地反悔当众许下的承诺。」

  他奸笑两声,阴恻恻地说:「还没操到你骚美人,心愿未了,老子怎舍得这
就去死?你放心,老子就算做了鬼也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一撮毛故意拖长声线,骚美人听得毛骨耸然,呸声骂道:「你这不要脸的阴
阳鬼,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本小姐?造你妈的白日梦。」

  一撮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对骚美人爱恨交加,虽是心灰意冷却又不愿割
舍。因为他对这段感情投入太深了,深得不能自拔。

  骚美人确实长得很美。在她身上,你可以感受到什么才是古典与现代最完美
的结合。虽然出口成串的脏话,令人对她的自甘堕落深感惋惜,但你不能否认她
是一个容貌近乎完美女性。

  骚美人年纪不大,但二十不到的她却长得高挑丰满、双腿修长。一米七零的
高度,更令她拥有其它女性所没有的生理优势,为她天生的美艳增添了几分亮丽
的色彩。

  这样的绝色美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少艳羡目光的。

  在场的泼皮只是些乡下土混混,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所以
当明眸皓齿的骚美人,一颦一笑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泼皮无不惊为天人。其
中胆大妄为的好色之徒,更是难耐淫欲冲动,露骨的勾引挑逗:「嗨,靓女!你
就是骚美人吗?果然够风骚哦。呵呵,小美人儿有兴趣跟咱亲热亲热、交个朋友
吗?你放心,咱哥们包管你吃香喝辣、一世无忧哦。」

  骚美人也不生气,顾盼生姿地笑道:「哟,原来是一群光腚咬尾的癞皮狗儿
呀!怎着,刚开春不久就迫不及待的四处叫春了?呵呵……狗终归是狗,果然够
淫贱。」

  「唉!你们这帮流浪街头的畜生也够可怜的。不过碰到本小姐,你们的霉运
算走到头啦。我家母狗「莉莉」新寡不久,寂寞得很,刚好缺个伴。既然你们大
家都有生理需要,不如凑成对,找找乐子交个配,岂不快活?当然喽,我也不会
要你们跟我家的莉莉白打种,酬金嘛还是要给的,怎样?既能发泄又有钱赚,你
们一定是乐得屁颠屁颠,很感激我是吧。」

  「哈哈,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儿,不错!俺喜欢。」

  「靠!这娘们果然刁钻,经她这小嘴皮一磨,我们都变成了光腚的公狗,而
且不操她的什么『莉莉』,倒好象我们亏欠她似的。呀呀个呸!这到底是哪来的
小妖精,真他妈的邪门。」

  泼皮们看到骚美人似笑似嗔的媚态,不由得春心荡漾。

  一个样子猥琐的男子,一双鼠目贪婪地盯着骚美人丰满的胸脯,咽着唾沫叫
道:「噢!小美人呀小美人,老子情愿做你跟前一只狗,一生一世追随你左右,
任凭差遣,就算是亲屁舔屄,老子也无怨无悔哦。」

  另一个木头呆脑的家伙似乎受不了同伴的出位表现,只见他忿忿不平的说:
「亲屁舔屄?靠!这等美事你小子当然是无怨无悔喽。美人你别听这小子瞎掰,
你看他的样子长得多衰,口又臭,哪象我敦厚老实,你选我吧,选择我没错。」

  「李四,你小子竟敢跟我过不去,小心老子宰了你!」猥琐男子咬牙切齿地
撂出一句狠话。

  「不错!为了俺爹妈儿子的幸福,俺今天豁出去了,张三你小子有什么狠招
尽管使出来吧。」李四虽然长得木头呆脑,此时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
份憨傻实在令人发笑。

  泼皮中有一个外表不怎样,但言谈举止却处处显示与众不同的家伙,看着争
得脸红耳赤的张三李四,噘嘴冷笑道:「狗咬狗,一嘴毛!你两小子真他妈的丢
人,平常自诩好得同穿一条裤衩的铁杆哥们,今天脱裤光腚地翻脸撕咬,为的竟
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骚娘们,你们还有脸没脸。还是古人说得对呀!女人红
颜祸水,一点不假。」

  大伙见此人一副酸气直冒的穷酸样,忍不住奚落嘲讽起来:

  「得了吧,赵光棍你小子就别掉了鸡巴骂婊子啦。你他妈清高,干嘛不当和
尚去?凭你这副熊样,就算熬白了毛,小美人这口祸水还不轮到你小样喝呢!」

  「就是嘛……」

  「哈哈!」

  「呵呵!」

  「绝!」

  众泼皮面对骚美人的刻薄言词,不但不以为忤,相反极尽所能的耍宝买乖、
互相拆台。从他们急着表现自己的丑态可以看出,骚美人的姿色魅力的确是非同
小可的。

          ***    ***    ***    ***

  骆彪的脸被骚美人的鞋底抽得红肿火辣,但当他看到眼前的可人儿,似笑非
笑、似嗔非嗔的媚眼流盼时,他的心竟如同鹿撞。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有的满腔
怒火也如同泥牛入海不见影踪。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象他这种已到了当祖父年纪的人,早过了性欲冲动
的狂躁期。为什么会对一个做自己女儿还嫌小的少女动心?还不能自持,这种事
也太荒唐了。

  骆彪不敢跟骚美人的勾魂媚眼对望,因为这样会令他意乱情迷。他努力镇定
自已,尝试板着脸孔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骚美人既然敢从他手里救人,理所当然是对方一伙
的。只是骆彪早已三魂不见七魄,神不守舍的他,面对骚美人着实不知道该说什
么,但出于面子又不能不问,于是便闹出了不知所云的笑话。

  骚美人秋水盈盈地看着骆彪,看着他不敢正视,却忍不住不时窥视自己几眼
的窘态,心中甚是得意。她恣肆无忌地耸耸坚挺的胸口,狐媚娇嗲地说:「我是
你后妈!你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你爹那老畜生刚蹬腿没几天,你这小畜生便六
亲不认,小心遭天打雷劈哦你。」

  骚美人年纪轻轻,却指着骆彪这半百老头畜生长杂种短的嬉笑怒骂,在场围
观的乘客感觉滑稽之余,同时为她担心起来。众人心想:「这小妞也忒大胆了,
也不看对象是谁便指着和尚骂秃驴,这回只怕真没好果子吃了。」

  骆彪因为贪图骚美人美色,所以才暂时收敛凶悍的野性,但此人绝非善男信
女之辈。作为过来人,他对女性的生理构造并不陌生,因此,他对骚美人丰满的
身段虽然好奇,但也不至于象一撮毛等毛头小子那样痴执成狂。现在被指着鼻子
当众讥笑奚落,他的颜面何存?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修养再好的人也难抑心头
怒火,更何况他还不是一个器量宽宏的人。

  骆彪脸色铁青,指着骚美人破口大骂:「臭婊子!你别三分颜色上大红,老
子只因怜香惜玉,所以才不跟你计较,想不到你这骚货竟得寸进尺,有一出没一
出地讨老子便宜,该死的贱人,你他妈的一定是活腻了。老子现在警告你,如果
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一掌劈得你咽气蹬腿,让你他妈的做鬼去。」

  骚美人为人倔强,是个受软不受硬的人,以她的巴辣个性又岂会被三言两语
所吓倒。看到骆彪跳脚,她心中一阵冷笑。心想:「老娘就怕你不发飙,你发飙
最好,臭王八!看老娘怎样算计你这老猪狗。」

  为了进一步激怒骆彪,骚美人举起手中鞋子,光着双脚扑向骆彪,口中高声
骂道:「没大没小的老杂种,我好歹都是你后妈,你这悖逆人伦的畜生,我要替
你咽了气的老爹教训你这不肖子。识相的就伸出狗头,让我抽它百八十下消消恶
气,或许还会原谅你小子的大不敬,若敢说个不字,老娘就一鞋底抽死你,让你
这畜生再找你爹学习做人的道理去。」

  泼皮们见骚美人装模作样的大呼小叫,全然不把骆彪放在眼里,目瞪口呆之
余,禁不住的呼呼喊爽。

  「缺八辈子口德的贱屄,给根竹篙你就往上爬,你他妈的还真愈闹愈上脸,
不给你吃点苦头,你这泼妇还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骆彪再三忍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步步进逼,象他这种攻击性极强的人,怎
受得了这份鸟气。幸亏他只是想给骚美人一个教训,并不打算用断筋拆骨的方法
对付她,但饶是如此,滋味也够骚美人好受的。

  只见他侧身躲过攻击,左手顺势一挡荡开击向自己脑门的鞋子,右手一扬,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骚美人娇艳欲滴的脸上。骚美人脸上的旧肿未退,如今又新
添五道清晰手印,那份痛苦可想而知。

  然而,痛苦事小,面子事大。被打得狂性大发的她,扔掉手中鞋子,双手扒
开胸前的衣钮,指着自己的胸口,瞪着骆彪尖声吼叫:「操你妈的老王八,你这
扒自家媳妇的狗杂种,竟敢抽老娘耳光,该死的打靶种,今天有你没我,老娘跟
你没完!你这不要脸的老扒灰、老猪狗、不戴绿帽子不舒服的老乌龟。如果你有
种就往老娘这里打,如果你不敢,你就是婊子生龟公养的孬种。」

  骚美人之所以被称为「万人迷」,自然有她值得炫耀的资本。她的乳房形状
坚挺优美,如同两大海碗反扣胸前。咋眼望去,两乳间似乎连成一体、没有半丝
空隙。这种圆形乳房又称「维纳斯乳房」,是当今世界一致公认最标准、最完美
的女性乳房。拥有这种乳房的女性也由此身价百倍。由于这种乳房还特别适合乳
交,所以男人们无不求之若渴、趋之若鹜。

  骚美人常为自己拥有如此人间极品而自豪。的确,她的双乳在同类型的乳房
中,尺寸是最大的。虽然她选用的是最大型号的乳罩,但穿在身上仍显得细小。
感觉就象一只超负荷的小口袋,无法承受胸前两大肉球的重量,随时都会挤破绷
脱一样。

  骚美人还在泼口大骂,围观的人群却早已一片沸腾。

  众人想不到这个美艳绝伦的花季少女,会作出如此惊人之举。虽说绷脱的只
是胸前几颗钮扣,露出的也只是半边酥胸,然而这已经足够,它造成的威力,不
亚于投下一枚十万磅炸弹,强烈震憾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自惭形秽的女人们因为嫉妒而恶毒咒骂;色欲攻心的男人们却因为羡慕而不
停赞美。然而,无论这些人用何种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他(她)们的目光
都会不约而同的投向同一个地方,那就是骚美人胸前深凹进去的幽谷地带。由于
受到乳罩的束缚,两只丰满的乳房互相挤压一起,所造出的阴影效果,令那道幽
深的乳谷更显得神秘迷人。

  「靠!小美人的奶子好大哦,我死了,我死了!噢,我的鼻血快流干了,我
这一回死定了……」

  「嗷嗷嗷,妙,实在妙哟!不愧是人间极品哦。嗬嗬嗬,要是能让老子玩上
几把过过手瘾,老子就算是死也无憾喽。」

  「对呀!如果现在让我选择怎死,老子宁愿被这对大奶子夹死哦!」

  「好大的奶子哟,爽啊,爽啊!」

  在场的泼皮混混,无一不是「偷、蒙、拐、骗」的行家里手,象这种扒衣撒
野的烂招,不但精通,更是见怪不怪。然而,同样的招数在骚美人身上施展出,
感觉却是别样的香艳刺激。

  跟乡下妇人耍泼喜欢扒个精光不同,骚美人只是酥胸半露,但这种欲掩还露
的诱惑比那些动辄扒衣剥裤的撒泼更令人想入非非。不可否认,乡下愚妇的烂可
以更彻底,但即使再泼再烂,她们给人的视觉冲击,绝对比不上骚美人绷脱几颗
胸钮来得震憾刺激。

  有人觉得不可理解,赤裸裸的诱惑难道不比那遮掩半露更引人吗?事实是,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永远也比不上偷抢得来的满足刺激。人们常说「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讲的就是这个道理。这个比喻或许并不恰当,但总的来说,点到即
止的效果,有时反比毫无保留的坦露更惹人遐想。

  别看骚美人耍的这招看似鲁莽冲动,其实却是另有深意。她这样做的目的是
想挑起男人天生喜欢偷窥的欲望,从而达到逼猪一屌等人出手对付骆彪的目的。
当然,浪迹江湖已久的她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所以她只是绷脱几颗胸钮,目
的是要设定一个底线,以避免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危险境地。

  所以说虽然同样是撒野耍泼,但骚美人对男人心理的捕捉和行为分寸的拿捏
无疑是非常精准到位的,而这些精准,是乡下愚妇们永远也做不到的。

  听到场内惊呼四起,骚美人微翘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需要的正是
这样的轰动效果。别看骆彪气势汹汹,骚美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她知道只要
同伴一出手,无论结果怎样都够骆彪这老王八喝一壶的。

  泼皮们看着嗔怒皆美的骚美人,兴奋得嘴呼热气手心冒汗,别看他们大呼小
叫的瞎嚷嚷,脑子里的歪念却一刻不断。

  「城里的俏妞果然与众不同,乡下的土娘们根本没法相比,要是能摁倒这骚
货打上一炮,就算折寿十年老子也心甘乐意!这么好的宝贝儿可不能轻易让她溜
走了,一定要想个法子泡上手才行。只是这些城里的小妞眼睛都长在脑壳上,怕
不会看上咱这些乡下土爷们吧。到底该怎样做才好呢?难呀,真他妈的难。」

  ……

  回头再说骆彪,今天他可谓倒足了霉。本想三两下功夫搞定一撮毛,不想冒
出只木头呆脑的蠢兔子,由于轻敌,脖子被掐不说,胸口还挨了一记闷拳。一番
折腾总算撂倒两个小毛贼,还未出一口恶气,这时又撞出个不男不女的假小子,
二话不说,抡起扁担冲着自己就打,虽不致命,但肩膀所受的打击也着实不轻。

  接二连三的遭受袭击,骆彪本已心情不爽,更令他感觉没脸丟人的是,骚美
人这小泼妇竟敢当众掷他鞋子,抽他鞋底……要是别人骆彪早已将她打成半死。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是百里挑一的性感尤物,娇媚动人不说,单是那股骚劲就足令
人销魂蚀骨。面对这种男人克星,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骆彪目不转睛地盯着骚美人娇嫩的胸脯,心里不停咒骂「该死的骚狐狸」。
他见过不少泼妇撒野,象这种充满诱惑的耍泼也不是头一回碰到,但面对骚美人
一时间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真往这女人胸口打去吧。

  骚美人算定骆彪拿自己没辙,因此根本不把他的狠话当一回事,相反言辞更
加咄咄逼人。

  骆彪进退失据,只有嘴里强硬。只见他恨声骂道:「臭婊子,你别他妈的太
张狂,要是把老子惹毛,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骚美人噘嘴冷笑道:「把你惹毛了又怎着,本小姐还怕你拽屌不成?烂泥塘
里的臭王八,你有本事干嘛不往老娘胸口招呼?只会耍贪嘴的狗杂种,老娘要是
你早拎着脑袋一头撞墙去死了,没这份勇气还敢发飙,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骚美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蚀骨骚媚,在场的男人无不如痴如醉。心神激荡
的泼皮们更是劲吹口哨大献殷勤:

  「呔,大咪咪靓女,把你的衣服掀开,让咱爷们欣赏一下你的奶子好不?」

  「对呀,你干脆把衣服脱了,抖两下奶子给咱瞧瞧,咱们帮你打趴那只老狗
如何?」

  「不错,小美人你让老子看咪咪,老子就帮你打架,绝不食言。」

  「来吧美人,你把衣服脱了,让老子过把手瘾,老子帮你将那老杂毛撂倒,
怎样?」

          ***    ***    ***    ***

  阿花看着这场慢慢变调的打斗,心中充满不快。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
过于仓促。她在问自己:帮这几个比泼皮好不了多少的小流氓值得吗?失望的她
轻拉丈夫的衣袖,小声道:「亚牛哥,咱们别管那些闲事了,走吧。」

  亚牛惊讶地看着妻子,「阿花你怎了,不是你要我帮那些小孩子的吗,怎突
然撒手不管了?」

  「什么小孩子,我看他们比那些无赖好不了多少。特别是那个打扮得象狐狸
精的女人,泼妇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女孩。」

  阿花抿嘴咬唇,看着飞扬跋扈的骚美人,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走吧亚牛哥,咱们别管这闲事了,让这些小流氓自个折腾去吧。还是你说
得对,这里没一个好人,不是男无耻就是女放荡。真不明白,这里山清水秀,怎
尽出一些蛮不讲理的两脚畜生。」

  亚牛笑咪咪的看着妻子,「这回你可看走眼了,不错,那小妞的确巴辣,但
绝非你想象的放荡。其实这人忒精呢,吃亏的事绝不会干,你不信?等着瞧吧,
好戏还在后头呢。」

  到底是什么好戏?阿花没有问,也不想去问。她心地善良,平常亦乐于帮助
弱小,但她的思想跟丈夫一样固执,她最痛恨的是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如今她既
然认定这些小青年不可救药,那么,这些人是生是死她也就懒得再去管去问了。

  男人婆刚开始时也象在场所有人一样对骚美人的出格表现大为不解,但慢慢
的开始看出些端倪,最后终于恍然大悟。她怕骚美人吃亏,于是大声叫道:「猪
一屌、金毛犬,你俩小子闹够没有?还不快滚过来帮手,难道你们真要骚美人吃
了亏才开心吗?」

  猪一屌、金毛犬虽然跟张鑫、铁蛋、大柱三人打得不可开交,魂魄却早已飞
到骚美人身上。他们可以对一撮毛见死不救,但对骚美人却不能弃之不管。骚美
人可不是个吃素的主,要是把这婆娘惹毛了,非但没了乐子,到时候只怕还要吃
不了兜着走。因此两人也不等男人婆把话说完便撇下对手飞奔过来。

  张鑫等人累得汗流浃背,早撑不下去,如今对方突然休战,正巴不得的事,
不过以众敌寡仍打不过对手,也太窝囊了,因此虽不想再战,但也不能不装模作
样的作势拦截。

  「去你娘的狗杂种,你他妈的还想玩呀?老子可没兴趣再跟你小子疯下去,
快滚开,别他妈的没事找死。」猪一屌龇嘴骂咧,飞起一脚向最靠近自己的铁蛋
踢去。

  两人距离虽然三丈过外,但猪一屌身高腿长,一个跨步已迫近对方。铁蛋手
足无措,还来不及闪避,胯间已被着实踢中,钻心的剧痛令他发出一声惨叫。

  大柱不敢跟身高一米八一的猪一屌对仗,转而拦阻高度稍次的金毛犬。然而
金毛犬也不是省油的灯,其强悍比猪一屌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不等对手近身,
一记沉重的左勾拳快而准地击中大柱的下腭。

  张鑫看到两个同伴瞬间便被击倒在地,不由得心生怯意,想逃走但双脚却如
同灌铅,怎也无法挪动半步。猪一屌和金毛犬也懒得理他,迈步直向骆彪奔去。

  骚美人看到援兵赶至,心中大喜,兴奋叫道:「你们来得正好,千万不能留
情,给我出死劲揍这绿毛龟。狗娘养的王八蛋,竟敢抽老娘耳光,你他妈的一定
是买棺材不知地址了。」

  骆彪三番四次的遭受打击,这一回总算学乖。他不敢再大意,然而猪一屌、
金毛犬不是一撮毛更不是玉兔子,骆彪自以为能凭一身本事摆平对手,未免太自
信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猪一屌已快速冲至跟前。他正要开口说话,
猪一屌已一拳向他的面门击去。骆彪不敢怠慢,急忙闪身躲避,还没等他出手反
击,随后赶至的金毛犬紧接一招「撩阴腿」向其胯部踢去。骆彪吓出一身冷汗,
由于不能左右兼顾,一时间竟乱了方寸。

  男人婆见一撮毛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看不过眼,大声叫道:「一撮毛你看
什么热闹,还不赶去帮手,你小子怎了,不会是刚才被打懵了吧。」

  「男人婆你少操这份心吧,他啥事都没有,别看他懵头懵脑,这小子贼精着
呢,一有机会准会捞现成的。」骚美人鄙视地睨了一撮毛一眼,对正在轮番攻击
骆彪的猪一屌金毛犬说:「一撮毛这小子惜身保命,没关系,本小姐才不在乎这
样的孬种。你们听好了,谁想从本小姐身上得到好处,就一定要出死劲教训这只
老王八,如果想不劳而获捞现成,哼!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一撮毛拼死拼活弄得一身伤痛,不想到头来反被讥笑是贪生怕死的孬种,这
份委屈他如何忍受得了。双目喷火的他,紧握双拳,不顾一切地向骆彪冲去。他
恨骚美人无情,但他更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孬种。

  男人婆见一撮毛突然狂性大发,不由得吓了一跳,再看骚美人却笑嘻嘻一脸
坏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骚美人心知请将不如激将,与其多费口舌不如来个直
接了当。

  方法虽损,却实在好用,一撮毛不堪受辱,果然上当。看着一个「屁股夹算
盘——事事算计」的抠门,被自己气得跳脚发狠,骚美人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骆彪忙于应付猪一屌、金毛犬的合力攻击,一心不能两用。一撮毛瞅准这难
得机会挥拳猛击其背部,骆彪无法躲避,顿时被打个正着,一声闷哼、一个踉跄
摔倒在地。猪一屌、金毛犬打红了眼,趁势直扑上去,摁倒骆彪就是一顿暴拳。

  看到骆彪被打,张鑫更加惊恐万分。大柱、铁蛋这两个愣头青急怒攻心,不
顾一切地想冲上前去拯救。骆彪忍着痛大声叫道:「别过来,你们不是他们的对
手,快去报警,快、快去……」

  「骆师傅你,你……」

  「别管我,我没事,这帮小杂种想、想要老子的命还没这么容易,咳、咳,
快、快去报警,别让这帮小贼跑了……」

  张鑫为人机警,听了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大柱和铁蛋稍略迟疑,但随后还是
跟了上去。

  「一撮毛、死兔子你们干嘛?吃干饭吗你,还不赶快截住那三个小子,别让
他们溜了。」

  骚美人见一撮毛玉兔子连三只惊弓之鸟都拦不住,气得又是跺脚又是叫骂。
男人婆惟恐时久生变,急忙制止她:「仇报了、气也出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不然等会儿警察来了,想跑也跑不了。」

  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骆彪,骚美人心中一阵快意,吐了口唾沫星子骂道:
「算这只绿毛龟走运。你娘的老杂毛,别让本小姐再见到你这王八蛋,不然见你
一次打你一次,直打到连你妈都认不了你为止。」

  「你们几个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快走,想进公安局的食堂吃晚饭吗?」男人
婆一边焦急地催促同伴一边扶着玉兔子,关心的问:「你没事吧,要我背着你走
吗?」

  玉兔子如躲瘟神地推开男人婆的手,退缩道:「我没事,我自己能走。」

  「既然能走为什么还赖着不动,你哆嗦什么,怕老娘吃了你不成。」男人婆
为自己的好意被断然拒绝既尴尬又恼火,于是恶狠狠地瞪了玉兔子一眼。

          ***    ***    ***    ***

  回过头来再说骆彪。此人虽是身强力壮,但相比两个体格魁梧的小青年仍显
逊色。猪一屌金毛犬正当年少,爆发力惊人。在他们的强行压制下,骆彪根本没
有反抗余地。

  猪一屌挥起芭蕉扇大的手掌,一个耳光抽在骆彪的脸上,恨声骂道:「不知
死活的老王八,竟敢跟老子抢妞?老子抽死你这老王八。」

  金毛犬一拳击向骆彪的太阳穴,叫道:「跟这种贱狗费什么舌根,直接揍他
娘不就得了,你小子怎地这么多废话。」

  骆彪真可谓强悍过人,虽然遭受轮番打击,却丝毫不惧,他一口吐掉嘴里的
血牙,怒目圆睁地骂道:「打得好,打得好啊小兔崽子们,如果有种就把老子打
死,你爷爷哼一声都是狗娘养的,如果你们孬种那就回家喝你娘的洗脚水去吧,
哈哈,哈哈!」

  猪一屌、金毛犬傻了眼,想不到这糟老头竟如此难缠,两人年少气盛,被骂
两句顿时恶向胆边生,抡起双拳朝着骆彪头背就是一顿暴打,嘴里还不停骂道:
「直娘贼,你算哪根屌毛,竟然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叫你哼横、老子看你怎样哼
横,揍死你,揍死你这狗日的。」

  骆彪虽然强横,毕竟不是铁打的,挨不了十数拳便哀嚎起来。猪一屌、金毛
犬乐得咧嘴坏笑:「哈哈哈!这狗娘养的叫了,这狗娘养的叫了,哈哈哈,哈哈
哈……」

  男人婆看到两人打得兴起,丝亳没有罢手之意,不禁又气又急,大声骂道:
「你们这两个混球,是不是活腻了,你们不想走是吗,那好,你们就在这呆过年
吧,老娘可没兴趣跟你两小子一起胡闹。」

  猪一屌、金毛犬被男人婆一顿臭骂,立时清醒过来。他们想:这时候要是警
察赶到,的确不是闹着玩的。两人见骚美人已经走远,更没有心思再闹下去了,
狠踢骆彪几脚,骂道:「今天先打到这里,算你狗日的走运。」说完生怕吃亏的
撒腿就跑。

  在场的人想不到这群小流氓竟如此肆无忌惮,那些原本打算挺身而出的乘客
吓得打了退堂鼓。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凶悍少年,谁还敢出头惹事。所以,当这
伙人四散逃跑时,众人不但不设法拦截,相反还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众泼皮见骚美人转身离去,虽然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李四情急,一把扯住
骚美人的手嚷嚷道:「小美人你别走,咱哥们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俺姓李,
在家排行老四,人人都叫俺李四,小美人你呢,你叫啥,咱交个朋友好不?」

  骚美人斜眼看着垂涎三尺的李四,存心捉弄的她放软音调,嗲声嗲气的说:
「靓仔你问我吗?」

  「对对对,俺就是问美人你。」李四被骚美人这么一嗲,身子骨顿时酥软半
截,脏兮兮的口水流得更多了。

  骚美人目挑心招,娇笑道:「叫我一声姐姐才告诉你。」

  「姐姐,姐姐,你告诉俺叫啥名字嘛。」

  一个胡子邋遢的大男人却满口稚嫩的叫姐姐,别人听了无不冒出鸡皮疙瘩,
李四却不以为然,相反叫得更欢。

  骚美人看着李四心痒难挠的丑态,笑得差一点噎了气。

  一撮毛正为骚美人的寡情薄幸而恼火,如今李四却明目张胆的当众泡自己心
仪的女人,当即醋火上升。更可恨的是,骚美人竟还一脸欢悦的抚掌大笑。这种
情形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一撮毛难抑心头怒火,飞起一脚踢向李四胸口,
一脸凶狠地骂道:「滚开,你娘的狗杂种,别把老子给惹火了,不然我一脚踹死
你。」

  张三跟李四是死党,看到李四被打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冲上前去,正准备帮
手,猪一屌金毛犬刚好赶到,见此情景也加入战阵,眼看另一场混战又要开始。

  男人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多呆一分钟都有危险,不想一撮毛等人却不知死
活,还要逞强好胜,不禁又气又恼,指着众人呸声骂道:「怎着,手又痒了是不
是?打呀,怎不打了。一群头大没脑的夯货,我看你们不单手痒,恐怕连屁股也
痒了吧,好啊,那就进大牢蹲个三五七载,准管你们这群废物『坐到痒除』。」

  张三、李四只是会耍贫嘴的泼痞,要是真刀真枪的对干,肯定不是这几个初
生牛犊的对手。别看他们人多势众,一旦打起来,肯帮手的人只怕没有几个。面
对一群门神似的对手,张三、李四早已未战先怯,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示弱,
于是硬着头皮说:「谁要跟你们打架了,老子只是想知道这个靓女叫啥名字,不
想说就算了,你们逞什么威风?喊打喊杀,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骚美人笑咪咪地看着张三、李四,言语却极尽鄙夷,她说:「就凭你们这张
蛤蟆脸就想泡本小姐?晕死!你们两只土拨鼠一定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本小姐
也会让你泡着?我靠,本小姐宁愿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众人听得捧腹大笑。张三、李四的丑脸憋得通红,骚美人的损话实在过份,
但灰头土脸的他们除了愤怒却是别无他法。

  男人婆乌口黑脸的瞪着骚美人,哼道:「早知道你是个没有男人过不了日子
的骚货,只是想不到你竟然下贱到连乡下表叔都不放过。怎了?好过瘾是吗,那
你继续弄骚呀。」

  骚美人也不生气,相反咭咭笑道:「都说美人多烦恼,唉,你又不是美女,
跟你说了也是白搭。没办法哪,谁让本小姐天生丽质呢?象我这种美得花容失色
的靓女,多招惹几只狂蜂浪蝶是在所难免的。这两只土拨鼠表叔也挺可怜的,看
那熊样只怕老母猪也看不上他们。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派了我这么美丽的七仙
女下凡,我当然要乐善好施,用爱心去温暖他们那颗寂寞的心喽。」

  「七仙女?开玩笑吧你!董永有你这样泼骚的老婆,只怕不气死也被折腾成
七劳八损。你这也算乐善好施?哈哈,真是婊子挂起贞节牌不要脸。你不用装模
作样演什么天仙配,谁不知道你是『棒子面做蛋糕——不是正经的料』。你这九
尾狐狸转世的骚货,那身骚气就算跳进长江也洗不干净。」

  「你很希望用爱心温暖别人吗?好啊!等你坐了牢,那些表叔就可以名正言
顺地天天探望你,只怕等你出来的时侯,你们这些狗男女早已爱恨难离了。」

  男人婆对骚美人的恬不知耻报以轻蔑一笑,也懒得跟她纠缠,拖着玉兔子的
手说:「咱们走,就算这骚货喊救命咱也不要管。该死的贱人,骚吧骚吧,老娘
还巴不得你蹲大牢被监头折腾死哪!」

  骚美人只是胡闹,并非傻子,当然不会笨到等人来抓,噘嘴哼道:「本小姐
才没你那样白痴。」她看到李四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冷笑两声说:「瞧你美得
那死样,你以为本小姐真的吃饱没事干撑得慌?想本小姐安慰你?造你妈的白日
梦去吧,想温暖回家搂你老妈去。」

  众人看得过瘾,又是一轮嘻哈大笑。

  骚美人也不理会李四的反应,从口袋里取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甩了甩那头
飘逸的秀发,吹声口哨,扭着丰满的臀部,一摇三摆地走了。猪一屌、金毛犬、
一撮毛三人听到哨声如同接到号令,不约而同地跑回骚美人身边,如同三只争宠
的大笨狗,跟在主人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簇拥而去。[/font]

旧爱新欢 2009-5-16 09:47

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font=宋体]          ***    ***    ***    ***

  骆彪被揍得晕乎乎找不着北。好长一段时间才清醒过来。他忍着痛从地上慢
慢爬起,一个乘客见他满身伤痕,好心上前掺扶。不意被他反手一掌推开,凶狠
骂道:「滚开,老子死不了。」

  被推得近乎跌倒的乘客看到骆彪目露凶光,本心里有气的他只好自叹倒霉,
心想:「这人好不讲理,这么有本事干嘛不追那几个小流氓去?好心扶你一把反
而对我哼横,好心当作驴肝肺,你这人真不是东西。」

  众人对骆彪的粗暴心有不满,但看他血眼通红,一脸晦气。心想此人也被揍
得够呛,失去理性也是在所难免的,他横就让他横好了,反正对自己又没伤害。

  骆彪只感觉身心疲惫。肉体的痛楚倒是其次,当众受辱的难堪却令他无法释
怀。今天是他一生中最痛苦失落的一天,他虽尽了全力仍寡不敌众。本来胜败乃
兵家常事,但他却无法原谅自己,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视自己的失败为耻
辱。

  眼看骚美人等人将要消失在人群之中,骆彪忽然狂性大发,如同受伤野兽作
垂死的挣扎,只见他大吼一声,推开人群冲了上去。他知道单凭一人之力,不可
能对付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凶悍少年,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伙人逍遥法外。就
算拼断三根肋骨,他也要将这帮小杂种绳之于法。他知道只要将其中一人擒获,
就不怕其余的人不乖乖的自动落网了。

  此时的骆彪内心充满暴戾,他不能白挨打,他一定要报这仇。

          ***    ***    ***    ***

  阿花看着几个小青年摁住一个半百老头狂抽乱殴,景像就象一群野狗在互相
撕咬,心中更加厌恶,虽然没有明说,嘴里却不停地唠叨。

  亚牛没有理会妻子的抱怨。他并不在乎骆彪怎样被人围殴,在他看来,这种
泼皮式的打架没什么好看的。相反,他倒注意起站在一旁指手画脚的骚美人。

  他想:「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看来一点不假。几个愣小子被这小
妞一摆弄,顿时中了邪似的不顾一切找人拼命,那股狠劲就象别人扒了他家的祖
坟。这女人真不简单,不但媚艳动人,心更狠毒,那家伙招惹了她,不吃亏才是
怪事。」

  骚美人长得美若天仙,稍有歪念的男人很容易受其诱惑而不能自拔。但亚牛
并非好色之徒,他已年近四十,而且妻子又贤淑聪慧,自然不会对一个二十不到
的小姑娘心存异心。然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纯欣赏的角度来看,他对骚美人
的容貌观感还是挺不错的。

  亚牛见骆彪忽然发难,知道该轮到自己上场,只见他一个闪身,快步迎了上
去,阿花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骆彪正在气头,见有人阻挡其道,更加怒不可遏,顿时把满腔怨气发泄在来
者身上。只见他二话不说,左手变拳迅速向亚牛前胸击去。亚牛不闪不避,右手
五指成爪截住击来拳路,左手掌以刀形迅捷无比的向骆彪面门拍去。

  骆彪跟亚牛本来就不是同一档次,受伤之后更加处于劣势,虽然他看到对方
发招,但硬是无法躲过一击。幸亏亚牛旨在要他知难而去,因此在攻击末段再次
变招,改刀掌为平推。但饶是如此,骆彪也难以承受这一推之力。

  由于遭受外力撞击,骆彪身体一时无法平衡,蹬蹬蹬连退三步,这才勉强站
稳脚步。他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将近一米八十的魁梧汉子。

  「朋友是谁,为何要挡我去路?」骆彪知道遭遇强劲对手,因此不敢轻敌。

  亚牛仰天大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阁下为何说我挡你去路,难道这
里是你家禁地?阁下这样不搭谱儿,未免太霸道了吧。」

  骆彪自知技不如人,因此只能忍气吞声,他说:「朋友请借一步,好让我过
去捉拿那几个无耻的小淫贼。」

  亚牛收敛笑容,说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阁下你何必苦苦相逼,
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天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你何
不卖个面子给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骆彪只因心存忌惮,所以说话才客气三分,但并不等于他的怨恨已消。如今
亚牛不但不给他面子,相反自以为是的强出头想摆平此事,这怎能不令他心起反
感?他想:「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老子怎样做人?别说这仇不能不报,就算老
子不计前仇也不能听你的,你算老几,你说啥就干啥,老子的脸面还往哪搁?」

  骆彪冷笑一声,哼道:「我要是偏赶尽杀绝那又如何?」

  亚牛大笑两声,脸色一沉,双拳一摆,「那就凭实力说话吧!」

  「你非要跟我作对不可了?」骆彪咬牙切齿地瞪着亚牛,「奉劝朋友做事不
要做绝了,小心狗急跳墙反咬一口。」

  亚牛轻蔑一笑:「收拾你这种窝囊废,如同牛刀杀鸡,老子还会怕你张狂不
成?」

  骆彪没有答话,他知道这时候除非自己就此罢手,否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面对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对手,他已隐约觉察出这人就是用四枚钢币将他击倒的
那位高手。

  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他不敢抱任何幻想,就算是打个平
手对他来说都是极其艰难的事。他知道这一战可以避免,但他不想逃避,与其在
别人面前屈辱认输,不如拼死一博。他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但他还是甘愿一拼,
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尊严,一份练武人视为比生命更珍贵的尊严。

  看着那伙消失在人群里的少年,骆彪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今天的仇已无
法再报,他内心充满了失落。这时,一股锋芒毕露的杀气向他凛然迫来,在这生
死荣辱之际,他已无暇它顾,如今唯一要做的是抖擞精神,沉着应对眼前这个从
未遇见的强敌。

  骆彪施展平生所学,动如脱兔、势如猛雕。只见他拳起脚落,分别从上下左
右四个不同方位,连绵不断地向亚牛击去。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亚牛竟然气定
神闲,双手忽掌忽拳,连削带打,硬是将骆彪的迅猛攻势化于无形。

  在场的人无不屏息而观,这种高手过招的机会实在难得一见。稍懂武术套路
的人都能看出,亚牛若要击倒对方只是举手投足间事,然而他却故意隐而不发,
表面象猫逗老鼠,其实是想测试对手的功力深浅如何。

  十招刚过,骆彪早已汗流浃背,应付乏力。站在他面前的对手实在太过深不
可测,他分明已搭上对方的手,却总是莫名其妙地被甩开,胸口还在毫无知觉的
情况下被连击数掌,幸亏对方拳力不吐,否则自己不死也伤。

  骆彪愈打愈心寒,对手用的是什么掌法?怎会看似软弱无力,一经黏手却刚
硬似铁。这种招式他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却叫不上名字来。

  「咏春拳!哈哈,这位兄弟好身手啊!」这时候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原来喊话者是一位个子不高但腰板硬朗的老头。在他身
旁是一个年纪比他略小的老妇,老妇虽然上了岁数,但白皙的皮肤很少皱纹,从
她端庄的容貌可以看出,年青时一定是个誉满一方的大美人。

  老妇看到四周投来奇异的目光,似是怀疑又象讥笑,她又是一个极要脸子的
人,不想丈夫成为别人的笑话,于是推推丈夫示意他莫乱发言。但老头却毫不理
会妻子的好意,继续的高谈阔论。

  老妇忍无可忍,用力拉了拉丈夫的衣袖,不料却把老头惹火了,瞪着妻子不
悦道:「你拉我干嘛?有什么话直说得了,干嘛弄得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刚才
在那边是这样,现在到这里还是这样,你怕什么?人长耳朵眼睛当然要听要说。
你这样害怕,干脆找块砖头往我脑门壳上死劲拍它一下,把我拍个半死不活,那
你就不用担心我胡言乱语说错话了。」

  「你,你胡说什么呀?一把年纪了还这样老不正经,也不怕出丑丢人。」老
妇气得脸色胀红,但面对丈夫近乎蛮不讲理的倔强却拿他没辙。

  看到这里大家也许会觉得这个老头似曾相识吧,不错,他就是那个看不惯别
人以母亲作赌注的犟老头,旁边那个谨小慎微的老妇人就是他的妻子。

  他们不是在观看另一场打斗的吗,怎会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的呢?

  原来,老妇知道自己丈夫口不择言,是个有啥说啥的竹筒子。她怕他出口惹
祸,于是软磨硬泡地把他拉离现场。

  然而,这时候到处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一处清静的地方。还没等他们明白是
怎么回事,另一群人已「噼噼啪啪」的打红了眼。老妇暗自叫苦,犟老头却眉开
眼笑,他是一个喜爱热闹的人,看到一大群人互相斗殴哪有不兴奋之理?虽然这
种泼皮式的打架除了一个「闹」字没啥看头,但由于憋的时间实在太久,有这等
娱乐节目,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好消遣。

  老妇不想丈夫招惹是非,又想拉他到另一处远离打斗的角落,犟老头这回死
活不肯。这时亚牛跟骆彪戏剧性地交上了手,两人都是拜过师门的练家,一招一
式非泼皮群殴可比。犟老头看得过瘾,看到忘形之处竟情不自禁的喝起彩来,结
果遭来妻子一顿埋怨。犟老头自由受制,本来就心情不爽,如今妻子还在没完没
了的唠叨,更激起他一腔无名怒火,于是脸色一沉,大声骂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对夫妻一把年纪,个性却率直如同小孩,无不乐开了怀。

  犟老头嘴里嘀咕,也懒得再理会妻子。他对拳法套路似乎有点见解,所以不
一会儿便看入了迷,到得精彩处,竟手舞足蹈的指点起来。

  老妇啐了丈夫一口:「你知道人家使的是哪招哪式吗?不懂装懂,就会瞎嚷
嚷。」

  犟老头瞪了妻子一眼说:「什么不懂装懂,象你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才
是瞎嚷嚷。谁说我不懂武术?告诉你,那个广东汉子打的是正宗咏春拳,李小龙
你知道吗?李小龙他学的就是这种拳法。」

  老妇不懂什么是咏春拳,可李小龙的名字她却听过,见丈夫说得有板有眼,
令人真假难辨,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辩驳。

  「老师傅,你说那广东人打的是咏春掌吗?正宗的咏春拳可厉害得很呢。」
一个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壮实青年,将信将疑地看着犟老头。

  「谁说这不是咏春拳?我敢保证这是百分之百的咏春拳。咏春拳讲究以静制
动,柔化刚发,甩手直冲,上失下取,下来上攻,刚柔并用。这就是咏春拳里常
说的四两拨千斤……」

  犟老头说到这里,带着笑意的脸忽然变得严肃,煞有介事的说:

  「初学者觉得咏春深奥难懂,其实是不得要领。咏春拳的要领概括来说是:
耕拦摊膀,黏摸荡捋,推托拉按,缠撞挂漏,曲手留中,来留去送,按头起尾,
按尾起头,按中间飘膀起。」

  犟老头似乎怕别人听不清楚,进一步解释说:

  「咏春拳最大的特点是深藏不露。练习的基础是六合,六合又分内三合和外
三合。所谓内三合是指: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而外三合则指:肩与
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六合好便可以拳拳占先,再凭拳、掌、腕、指打或
是手黏手,迫使对手时刻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李小龙独创的截拳道常用的前直拳,其实就是咏春拳中日字拳的衍生。关
于它的威力,不妨举个例子:如用直线攻击自己鼻前目标时(作者按:鼻子为身
体的中线),出拳前手腕向内微转,并在冲击的瞬间向内转正,以增加出拳的劲
力……」

  众人听犟老头说得神乎其神,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好姑妄听之。唯独那个壮
实青年却是深信不疑,一脸兴奋的他崇拜地说:「啊!想不到老师傅还是位武林
前辈呢,小的姓李,单名一个勇字。自小就喜欢拳棒武术,跟了不少教头习武,
但总是不得要领,今天遇到前辈真是三生有幸,老前辈贵姓?以后小的还希望老
前辈能不吝赐教呢。」

  「客气。免贵,小老头我复姓宇文,呵呵,小李同志过奖了,老头子有啥本
事,只不过虚长一把年纪罢了,哈哈!」犟老头受到吹捧,心中得意,手拈胡须
轻捋起来。

  「哟,说你咳嗽你还真喘上啦,你啥时候练得一身好本领了,这几十年来我
怎一直没发现?猪鼻子插大葱,你就尽管吹呗,说出来也不怕老脸丢人。」老妇
受不了丈夫的得意劲,忍不住当众揭他的老底,「小李同志你别听我家老头子瞎
说,他算啥武林高手,别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说
他会武功,这不是笑死人没命赔吗。」

  李勇将信将疑地看着犟老头,自言自语道:「宇文师傅竟然不会武功?但他
的拳法论述却说得那么透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这老师博真的是猪鼻子插
大葱?这猪鼻子插大葱又是啥玩艺儿,我怎听了总觉得有点别扭。」

  猪鼻子插大葱是一句民间歇后语,形容别人装模作样。这歇后语在长江以北
比较流行,柳家湾地处长江南北交汇处,人员往来频繁,语言交汇丰富。李勇是
南方人,头一回听到这北方谚语不明其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小伙子你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你想想,好端端的猪鼻子,没事插根
大葱干嘛,当然是为了要装象喽。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旁边一人忍不住
插了一句,四周的人听了一阵嘻哈大笑。

  李勇挠着脑门,尴尬笑道:「你不说我真不知道,猪鼻子插大葱竟是这么回
事,我还是头一回听呢。」

  众人见他言语憨直,忍不住又是一轮大笑不止。

  「得了,得了,我啥时候说过我会武功了?就你老实,我他妈的倒那八辈子
霉了,怎娶了你这么一个尽扫老公脸面的癞婆娘。」犟老头被妻子戳穿老底,顿
时感觉颜面无光。他咒骂几句后又干笑两声,尴尬地说:「小李你别介意,我那
老婆子说的是实话,其实我啥武艺都不会,刚才我所说的那些只不过是听来的,
拾人牙慧、鹦鹉学舌罢了。」

  李勇不以为然道:「宇文师傅不懂武功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实在令人佩服之
致啊!」

  犟老头听了这话如同喝了一盅甜美甘露,感觉浑身舒坦,只见他洋洋得意地
说:「不是自夸,我虽然对练武没甚兴趣,但我的记忆力却是极少人能及的。不
论是什么招式口诀,只要看一遍听一次我就能终生不忘。」

  「宇文师傅有这等好天赋却弃之不用,实在是太浪费了。」李勇对犟老头不
能成为一代武林高手,似乎感到非常可惜。

  「浪费个啥哟?老头子我天生懒惰,受不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之苦。不过
说实话,如果要说武林高手,要数当年跟我一起跑航运的那位同事,他是个广东
人,练的是正宗嫡传的咏春拳。说起他呀那可是一等一的拔尖高手,别看他个头
不高,但却内力惊人,什么拳裂石扳,掌劈叠砖,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有一年支农下乡,靠岸时刚好遇到一对大牛牯在田边打架,周围的人吓得
四处乱跑,生怕被疯牛利角挑伤。我们一帮押运化肥的同事也是心急如焚,因为
天气预报说随时会有雷暴,如遭雨淋,整船化肥肯定泡汤。但去路被疯牛挡住,
一时三刻无法通过。」

  「正当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我这位兄弟二话不说,大踏步上前,嘭嘭嘭,
连踢三脚,硬是把两头角顶角、斗得红了眼的大公牛踢得倒退三尺,你说厉不厉
害?」

  犟老头绘声绘色地向众人叙说着那段曾经的往事,语气虽然显得有点夸张,
但内容的确令在场的人感到震憾。试想,三脚就分开并踢退一对打红了眼的大牛
牯,这人脚下的功夫是何等厉害,其神力又何等的惊人。

  李勇咂舌道:「宇文师傅的同事好生了得,要是我能拜这位老前辈为师,那
我今生也就无憾了!」

  犟老头洋洋得意地说:「我这位兄弟武功很好,但为人孤傲,轻易不收徒弟
的,不过如果我出面那就另当别论,因为我跟他的交情非同一般。」

  老妇脸色忽变,阴沉沉地瞪着丈夫骂道:「别人当你是傻子,你却热脸去贴
冷屁股。人家什么时候把你当兄弟了?你怎这样不长进,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别自
作多情,你咋就听不进去,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懂那两下三脚猫功夫吗?有啥了
不起,值得你大呼小叫的替他赔本吆喝?」

  李勇不知道这位被说得神乎其技的武林前辈,跟眼前这对夫妻有什么难解的
恩怨。但从犟老头一脸尴尬和老妇一脸愤怒可以看出,这三人的关系似乎非同寻
常。萍水相逢,他也不便插足别人私事,岔开话题说:「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
对面不相逢!拜师学艺这种事讲求机缘,来不得半分勉强。」

  犟老头干笑两声,「那是、那倒也是。」

  李勇看着场上挥洒自如的亚牛,心中说不出的羡慕。他自言自语道:「原来
咏春竟有如此大的威力,我以前还以为这只是一种女人防身自卫的娘儿拳,看来
我是太轻视咏春拳了。」

  「小李你说什么来着,咏春拳是女人练的娘儿掌?胡说八道,你听谁说的,
看老头子我怎掴他的大耳刮子。」

  李勇看到犟老头一脸生气,尴尬地笑了笑:「没听谁说,是我自个胡思乱猜
而已。」

  「小李啊!不是我批评你,你这样就不对了。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没有研
究就没有发言权。』你怎能不深入研究就妄下结论呢,这是唯心主义,很不要得
的嘛。」

  犟老头正经八百地搬出那套尘封日久的老八股充理儿。李勇虽然知道他不是
什么武林前辈,但对他依然十分的尊敬,虽然觉得他那套理论不合时易,但不好
当面反驳,唯有诺诺称是。

  老妇受不了丈夫语无伦次的穷酸样,她呸了一声,骂道:「就你有研究,就
你有发言权?现在都啥年代了,还开口一句毛主席教导我们、闭口一句唯心主义
的。你以为现在还是文化大革命吗?上纲上线,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掉牙齿,去
去去,哪凉快你呆哪去。」

  「你,你!」犟老头气得吹须碌眼,狠狠地瞪着妻子。

  「我怎了?我有说错你吗。」老妇毫不妥协,相反把胸一挺,理直气壮地回
敬了一句。

  在场的人看到这对老活宝又在抬扛,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李勇忍笑道:「阿姨你别责怪宇文师傅,他说得没错,是我误解了咏春掌,
我的确没有深入研究,难怪宇文师傅说我没有发言权。」

  犟老头白了妻子一眼,问李勇:「咏春是女人练的自卫拳,这事我还是头一
回听说,你咋会这样想的?」

  李勇回答说:「我自小不但喜欢武术,还喜欢看一些武林逸事。有一次,我
在杂志上看到有关咏春拳源流的传说。」

  「据说当年福建南少林被清兵焚毁后。朝廷还不肯就此罢休,一方面全力追
捕蔡德宗、一尘庵主等僧人,另一方面又四处缉拿原在寺中习武的俗家弟子以除
后患。在俗家弟子中有一个叫严四的弟子,为了逃避官府追捕,于是隐姓埋名,
辗转逃亡,最后在福建连城县郊落下了脚,还开设了一间豆腐店作掩护。」

  「严四共育有三女,其中长、次二女早夭,只有三女咏春与父亲相依为命。
咏春自幼开始随父习武,由于她生性聪慧,所以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后来五枚大
师云游巧遇严四,见咏春悟性极高,心生怜爱,于是收其为徒,授以少林武功。
数月之间,咏春武功突飞猛进。」

  「一天,咏春途经山岭偶见蛇鹤博击。蛇虽凶猛却难近鹤身,相反被鹤连连
啄中死穴。蛇鹤相博最终以蛇败鹤胜而结束,不过这场大战却给咏春留下深刻的
印象和极大的启发,她把蛇鹤相博时的身形默记心中,归家后逐一的加以钻研练
习。」

  「后来她又吸收了福建永春县方姑娘白鹤拳派中的『龟背鹤身』(作者按:
即含胸拔背),堕肘宗鹤拳中『以闪为进』的三角步,南少林拳法中的『敛臂高
桩』、『小四平马』等身形、步法,再结合蛇鹤相博时擅于缠绕和吞吐的特点,
从而创造出以手腕快速变换动作为主的『寸劲』以及依靠上肢动作为主的新型拳
术,并以自己的名字称为『咏春拳』。」

  「哦,咏春拳的来历原来是这样,难怪会如此的厉害!」

  这时从四周传来一片赞叹声,原来犟老头和李勇的对话吸引了不少乘客,听
着听着,不知不觉着了迷。

  李勇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继续说:

  「我也曾看过咏春拳谱。按书上所说,咏春拳的身法、手法和步法,十分适
合女性的生理特点。」

  「当年严咏春就是结合蛇鹤博斗时的缠绕、吞吐、拨、挑、闪等变化,再以
手腕、肘、肩部的快速灵活变换动作为基础,并以『二字钳阳马』步为进退,以
上肢动作作为主要手法,采取中线(作者按:中线亦称子午线)的攻击,严密保
护上身,连削带打,对于一切跳跃、腾挪的身形、步法和腿法给予屏除或少用。
我正是看了这些介绍,所以才认为咏春拳是一套很适合女子防卫的拳术。」

  犟老头呵呵笑道:「适合使用并不等于专用。试想,几百年来如果只靠女人
世代单传,咏春拳又何来的发扬光大?不要忘记,李小龙可是咏春高手啊!没有
这些人的推广传播,咏春拳怎可以有今天的成就。」

  李勇点头说:「我也感觉奇怪,咏春拳发源于福建,但福建练此拳的人并不
多。相反在广东,咏春拳却极其鼎盛,特别在佛山一带,练习咏春拳更是蔚然成
风,武林人士更称咏春拳为『佛山咏春』。宇文师傅你见多识广,能说说这其中
的原因吗?」

  犟老头不知是有所顾忌或是其它原因,这时忽然变得谦逊起来。他说:「我
不是什么武林人士,对各种拳术流派也谈不上了解,只因为我当年那位同事是咏
春嫡传,平常耳闻目染,接触多了所以才有了一点点认识。」说到这里,他偷瞟
了妻子一眼,老妇咳嗽一声转过身去,犟老头这才放心地继续说:

  「我所知道的咏春源流,跟你所说的不尽相同。据我的同事说,咏春拳的创
始人是一尘庵主,他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第二十二代弟子。一尘庵主是雍正至乾
隆年间的僧人,晚年隐居在湖南衡山。」

  「一尘庵主有一得意弟子叫张五,又名『摊手五』,所谓摊手就是咏春拳招
式『耕拦摊膀』中的摊。由于张五尽得师传,所以也就有了咏春拳第二代祖师的
尊号。张五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粤剧界的武生(作者按:即打武生),据说
在清朝道光年间,张五已是闻名广佛两地的(粤剧)红船教头,后来更被粤剧界
祭奉为打武生的祖师爷。」

  「张五曾收黄华宝、梁二娣、大花面锦、黎福孙等人为徒,并将平生所学尽
数传授。清同治年间,黄华宝、梁二娣在佛山大基尾授徒传艺,收了当时在佛山
开药店的梁赞为徒。梁赞先由黄华宝授业,后转由梁二娣续教。其中原因据传有
二。其一由于粤剧被朝廷解禁,黄华宝因此离开佛山重返梨园;其二因为黄华宝
参加了反清活动,遭朝廷通缉而被迫远走他乡。

  「梁赞祖籍鹤山古劳镇,与黄华宝同乡,故能得到黄、粱二人拳术器械的真
传。后来梁赞以武艺精湛而扬名佛山一带,据说当时上门要求切磋者络绎不绝,
但均被其所败,故此梁赞也亨有了『佛山赞先生』的美称。」

  「梁赞当时在佛山万元里(作者按:位于今天的禅城区筷子路)开设「赞生
堂」悬壶济世,白天行医,晚间在店内授拳传艺。跟他学武的人计有儿子梁壁,
徒弟陈华顺(绰号「找钱华」)、卢贵(绰号「猪肉贵」)、大山树(佚名)、
以及湖北人梁奇(绰号「流氓奇」)。」

  「梁赞是一代武学宗师,在他的改革创新下,咏春拳原有的『四平大马』被
改为『二字钳阳马』,马步改为鹤步。这样一来,加快了进退的节奏,使咏春拳
在练习和博击中亨有『拳打卧牛之地』的美称。他还把咏春门里固本培元的气功
『肾气归元功』定为基本功,把少林拳中的跌打列为咏春拳入门的必修课。」

  「据传梁赞还独创出一套点、解穴法和咏春秘传血道诀。但由于当时咏春拳
的收徒条件十分严格,因此真正学到这门功夫的弟子并不多……」

  「这位老师傅说得好啊!」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忽然鼓起掌来。

  犟老头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中年人连忙解释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大
军,是一位文艺创作者,刚才听老师傅你说起咏春掌的发展跟我搜集的资料几乎
一样,一时兴奋叫了出来,实在是冒昧之致。」

  「看不出林同志你对咏春拳也有研究啊。」犟老头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充满
怀疑,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外表文弱的书生,怎会对舞刀弄捧的事感兴趣。

  林大军扶了扶眼镜说:「老师傅你见笑了,研究谈不上,兴趣倒有些。本人
打算创作一部以清代岭南为历史背景的武侠小说,讲的就是咏春拳的传奇故事,
由于有关资料不充足,于是我特意去了一趟广东。今天才赶回来,碰巧就听到老
师傅一番高论,实在是受益良多啊!」

  犟老头听了林大军一番话,乐呵呵地捋着胡子,神情颇为得意。

  李勇听说这戴眼镜的中年人是个作家,还准备写一部武侠小说,顿时兴奋地
叫了起来:「原来林大哥是位大作家,太好啦,你大作完成时一定要告诉我呀,
我一定认真的拜读。」

  林大军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好!等到拙作完成,我第一个告诉小兄
弟你。」

  旁边一人这时插嘴说:「你们说的咏春拳,我也耳有所闻,但说到真正的出
名应该是近代的事吧。」

  林大军点头说:「这位朋友说得不无道理,但据我这些年的考证:咏春拳真
正的发展壮大是从梁赞这一代开始的。在广东,特别是俗称『南番顺』的南海、
番禺、顺德等地(包括香港澳门),你随便找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问问,没有不知
道『佛山赞先生』这个名字的。可以说,历史上的梁赞一点也不比现代的李小龙
逊色。」

  「为了寻找咏春拳的源流,这些年我跑遍了整个福建,也跑了以粤北南雄为
中心的大半个广东,但收获甚微,这些历史上曾活跃过咏春的发源地,今天竟变
得势微甚至失传,唯独在广东佛山却得到壮大发展,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然,咏春拳能留传下来靠得绝不是偶然。我刚从佛山回来,佛山位于珠
江三角洲腹部,气候温和,土地肥沃,河道纵横。由于有此优越的自然条件,所
以明清时期,佛山就是一处「万商云集、七省货物皆取道于此」的繁华之地。」

  「清初刘继庄在《广阳杂记》中说:『天下有四聚,北则京师,南则佛山,
东则苏州,西则汉口。』将佛山与京师并列,可见当时佛山地位的重要。从明朝
中叶开始至清朝鸦片战争后结束,佛山的经济兴盛了将近三百年,佛山也因此成
为『中国四大名镇』之一(作者按:其余三镇分别是河南朱仙;江西景德;湖北
汉口)。」

  「由于经济繁荣、水陆交通发达,加之民风淳朴、地方大治。相比战祸连年
的北方,佛山可以说是安居的乐土。当时很多北方的流民逃难南方,而素以『四
墟』、『十市』、『九头』、『八尾』等众多交易市场闻名于世的佛山镇,正好
为广大的北方流民提供了理想的生存场所。」

  「在流民当中,有很多是当时遭受朝廷通辑的反清义士,这些身怀绝技的武
林高手,客居异乡,最好的谋生之道就是收徒授业,结果佛山四乡一时间武馆林
立尚武风盛。」

  「所以说,明清时期的佛山是南北文化交流的大溶炉。在这里各种文化互相
竟争却互不排斥。」

  「佛山不愧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在历史上它出了许多至今仍为人津津
乐道的武林高手。如『佛山赞先生』、『佛山黄飞鸿』,当然还有蜚声海外的李
小龙。」

  「大家可能不知道,李小龙的授业师傅叶问就是佛山人。而叶问正是梁赞嫡
传陈华顺的得意弟子。至于祖籍顺德的李小龙,小时候也曾跟随父亲李海全(作
者按:粤剧界有名的打武生)在佛山生活过一段日子。所以说,李小龙的武术源
流是有迹可寻的,他自创的截拳道也是以咏春为基础,结合其它门派,择其优点
而衍生的新掌种。」

  在场那些对咏春拳感兴趣的乘客,听了林大军的一番详细解说,如同茅塞顿
开。犟老头更是哈哈乐道:「造学问的人就是不同,说起道理一套一套的,想不
佩服都不行。」

  林大军谦逊几句,继续说:

  「刚才这位小兄弟说咏春是女性练习的功夫,这样说也未尝不对。古时候咏
春拳讲究以巧而非以力取胜。前人根据长桥能运气,短桥能自保的原理,运用短
桥窄马,擅发肘劲的特点,分创出拳、桥、胯、指、掌五大招式类型。其身形步
法标志为搭、截、沉、标、吞、切、黏、摸、熨、荡、偷、漏。」

  「通过招式变化可以看出,咏春掌的发展不是一蹴而就、一步定型的,其间
各地咏春拳存在的差异也是明显的,只有流传至第三代传人黄华宝时,咏春拳的
招式才变得规范。至于第四代传人梁赞,他是如何把规范变成统一标准并加以创
新发展,那则是以后的事了。但不能否认,能将咏春拳真正发扬光大并流传后世
的人只有梁赞。」

  众人听了林大军对咏春拳的概述,无不啧啧称奇。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咏春拳还有这样一段精彩的传奇经历呢。」

  「就是啊!千锤百炼的拳种,难怪能如此威力惊人。」

  「这么曲折的故事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哩。」

  「哈哈,今天上的这一课真是值啊!」

          ***    ***    ***    ***

  正当各人热烈讨论的时候,忽然传来亚牛一声长啸,众人目光一下子被吸引
过去,只见亚牛身形快如闪电,大家还没看清是怎一回事,骆彪整个身体已象断
线风筝一样离地飞起,飞出三丈之外后重重摔倒在地。

  「无影脚!」犟老头看着亚牛熟识的身形,兴奋地叫了起来:「对,这就是
正宗咏春拳中的无影脚!」

  「宇文师傅你说啥呢,什么无影脚?我怎一点也看不清楚的。」李勇一脸迷
惑地看着犟老头,似乎希望从他得意的表情里找到一丝可靠的答案。

  犟老头笑咪咪地看着他说:「傻小子,无影脚当然是看不见了,如果能看见
那还叫无影脚吗?」

  「为什么叫无影脚总该有个原由啊,说无影脚就是因为看不见,这不是蒙人
吗?」李勇嘴里嘀咕,似乎对犟老头的解释很不满意。

  林大军说:「我知道咏春拳里有一招『无影脚』,但却从没见过,老师傅你
怎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影脚呢?」

  犟老头一脸自豪,得意中又有一些失落:「当年我那位同事三脚踢退疯牛,
用的就是无影脚,因为我见过所以认得。只不过今天这广东汉子踢的速度和力度
更快更猛,看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林大军点头说:「这就对了,看来这广东汉子一定是咏春拳族里的某一位嫡
传高手,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武术造艺。」

  犟老头补充道:「当年那位同事曾对我说,他踢的那脚是咏春脚法里的『杀
字诀』,咏春脚法分寸、拐、撩、杀、踩五字诀,统称『无影脚』或『鬼脚』,
这是因为它可以杀人于无形。

  「外家拳法通常在起脚的时候,先要将身子倾斜,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上,
以保持身体平衡才能发劲起脚。但在实战对阵中,当身形倾斜时,就会被对方知
道意图及时防范,所以,这种踢法是有形的。而咏春拳脚法的最大特点是,手脚
可以同时并用,身体不但不会倾斜,相反身体还向前倾,令对手无法觉察你是否
要起脚踢他。

  「习咏春拳者不会随便起脚,常常是当机当断,在黏住对手后,配合手法而
迅速踢出,不出则已,一出必中,可以说每踢必中。」

  李勇听得目瞪口呆,连声叫道:「我的妈呀,这是什么脚法?简直是令人防
不胜防,难怪会称为「无影脚」了。」

  林大军从挎包里掏出笔记本,「老师傅提供的资料很有价值,我要把它记录
下来,将来创作时一定大派用场。」

  犟老头嘴里谦逊,神情却是极为得意,他妻子在旁看了,忍不住哼了一句:
「厕所门口挂绣球,臭美。」

          ***    ***    ***    ***

  在一场以实力定输赢的较量里,骆彪明知取胜无望,但攻势丝毫不减,他甚
至心存侥幸,希望在自己不断进攻的压力下,对手能知难而退。

  「扑、腾、擒、爪、踢」

  骆彪进攻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猛。很快,前二十招瞬间即过,第三个十招也将
用完。但是,无论骆彪如何以声催力,又以力造势,却始终无法触碰对手一片衣
角。

  骆彪即使再笨也知道,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胜负已定,此时,就算他想全身
而退也已不可能,因为他的退路已被对手严密封死。然而由于他抱着虽败尤荣的
信念,所以打得虽然狼狈,却始终能保持不馁的斗志。

  亚牛故意忍而不发,固然有摸清对手实力的意图,但更多的却是抱着一种猫
逗老鼠的戏弄心态。如今目的达到,他也没必要再跟这只「老鼠」纠缠下去了。
只见他双掌荡开骆彪拳势,冷笑道:「脚沉而步不稳,势凶却劲不足,拳无力、
心气燥,凭你这点能耐,即便再练三十年也不过是虚度光阴而已。」

  亚牛身形忽然快如闪电,这一来,两人的实力差距立时显现出来。骆彪无法
招架亚牛凌厉的攻势,想抽身而退,却发现如同置身巨大的拳网里,无论他退到
哪里都无法摆脱逼人的拳风。

  骆彪毫无还击之力,正当他惊恐万分的时候,亚牛断喝一声:「看好了,今
天我就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林绝学。」只见他声如奔雷、脚如流星,骆彪
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已被踢中,身体顿时如断线风筝离地飞了起来。

  在场的乘客见一个大活人向自己头上飞来,吓得惊呼四散。骆彪人在半空,
失去承接,身体如同一件被扔弃的废物,飞出三丈之后重重摔落在地。

  「怎啦,怎啦?死了没有,看看他还能不能呼气?」惊散的乘客一下子又围
了上来,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骆彪,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亚牛上前推开人群说:「大家放心,他死不了。」

  骆彪闷哼一声,双手撑地,耸了耸肩膀,感觉关节痛得要命,但很奇怪,除
了手脚,其它脏腑器官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略知跌打医理的他知道内脏没受损,
这才放下心来。

  亚牛目的只是打掉骆彪的傲气,并非要置他于死地,所以起踢那一脚看似凶
狠,其实力度拿捏恰到好处,既不会伤及性命又能给对手留下深刻的教训。这种
收放自如的变招,没有扎实深厚的功底是不可能做到的。

  骆彪不明其理,看到自己生命无忧,这才长松了口气。

  亚牛看着垂头丧气的骆彪,声色俱厉地说:「你也算是个练武之人,却心胸
狭隘,没有半点侠义之心。象你这种持强凌弱的鸟人,要在平时,我定要折你一
手一脚才会罢休。姑念你并非奸诈之徒,今天且饶你一回,刚才那一脚算是小惩
大戒,让你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说着手指一弹,一枚精光闪亮的
钢币,嗖的一声,不偏不倚地钉入骆彪面前的水泥地里。

  众人见亚牛露出这一手绝活,无不发出一阵惊叹之声。

  「这枚钢币给你留个记念,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才能保你善终!」亚
牛说完头也不回,挽着妻子的手,在众人的目送下潇洒而去。

  骆彪面如死灰,望着那枚深嵌入地的钢币,所有疑问都己无需答案,败在这
种对手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现场围观热闹的那群泼皮,看着这一幕惊心动魄的打斗,紧张得大气也不敢
喘一下。这些人这时候才感觉后怕,如果亚牛的对手不是骆彪,换了自己,这广
东佬还会如此客气吗?

  确信亚牛已经走远,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同时七嘴八舌地争论开
来。一个长着一身肥膘的家伙咂舌道:「嗬,这广东佬也真够蛮横的,不过也难
怪,谁让他这么有本事呢。」

  「就是嘛,刚才那家伙一脚竟能将一个大活人踢出三丈之外,不是亲眼所见
谁敢相信?奶奶的,那架势差点没把老子吓死。」一个圆头秃脑的男人心有余悸
地回应了一句,众人听了唧唧歪歪地笑了起来。

  那个自命不凡的赵光棍这时又开口了,他说:「不怕生坏命,就怕改错名。
王八你说你老爹什么字不好用,偏给你小子改这么一个鳖名。这不是欠揍吗?」

  「赵光棍你狗日的砍头鬼,我的名字招惹你吗?竟然这样阴损老子。」王八
怒气冲冲地瞪着赵光棍。

  赵光棍嘿嘿冷笑两声,不紧不慢的说:「那个广东佬就算再蛮横也是冤有头
债有主,你小子腿软什么,还吓得差点尿裤子,你说你不是犯贱又是什么?俗话
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然喽,如果你小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另
当别论,比如趁广东佬无暇兼顾之机,摁倒他老婆上下其手死扪奶子,那就难怪
你害怕别人找你晦气了。

  众人听了赵光棍的话,想起阿花丰满坚挺的胸脯无不淫欲勃发。

  一人凑趣道:「王八你小子赶快老实交待,到底有没有摸到那广东女人的奶
子?」

  另一人则附加问了一句。「那奶子手感如何,摸得舒服吗?」

  「靠,那还用说吗,你看王八的裤裆隆起一大包,说不准这小子还在美得竖
屌呢。」

  「呵呵,哈哈,呵呵。」

  王八被大伙有一出没一出的戏弄,心里恨死了赵光棍,他铁青着脸说:「老
子扪你赵光棍全家女人的奶子,狗日的!寻开心寻到老子头上了?你他妈的别得
寸进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别怪老子跟你急。」

  泼皮们看到王八急红了眼,难免又是一阵嘻哈大笑。

  李四却不以为然地说:「那个吃广东米长大的女人算个啥,俺就看不出她的
奶子有啥好,要说惹火养眼,刚才那个风骚小美人才算是人间极品。」

  张三此时还在为当众受辱一事耿耿于怀,听了李四的话,大为恼火,骂道:
「小美人、小美人,你他妈的就只会想着你的小美人,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这
骚货不是善男信女,叫你别痴心妄想,你小子怎就听不进去?」

  李四心有不甘的说:「俺得不到的媳妇,幻想一下都不可以吗?」

  「老子才懒得理你,你他妈的独自发梦去吧。」张三满脸晦气地骂了一句,
别过头不再理会李四。

  泼皮们见李四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但不同情,反落井下石地嘲笑起来。

  一个向来与李四不和的家伙首先跳出来发难:「哟,李四你这杀猪的也想女
人哪,哈哈,老子还以为你只喜欢老母猪呢,呵呵……」

  另一个笨嘴笨舌的家伙也不甘落后的插上一嘴:「李四你小子可怜呀,都快
三十五的人了,好不容易才相到一门合眼缘的。不料到手的小媳妇却象枝头上的
小雀儿一样『呼』的飞个没影。有一出戏叫什么来着?哎呀,你看我一时竟想不
起来了,这出戏好象叫什么飞、飞什么的?」

  在这群泼皮里赵光棍是有名的大刺头,平常有事无事总喜欢鸡蛋里挑骨头。
众人对他虽恨之入骨,却又奈何不了他。这家伙刚把王八气得跳脚,现在又看到
那笨嘴笨舌的家伙「飞」了半天也飞不出个所以然,忍不住刻薄心起,奚落道:
「是『孔雀东南飞』,不是什么飞飞飞。林一笨,你小子不懂装懂,真他妈的丢
人。」

  林一笨虽然一肚子不高兴,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赵光棍的对手,所以尽可能的
不跟这刺头翻脸。别看这家伙笨嘴笨舌,却是个欺善怕恶的主,他不敢顶撞赵光
棍,却看不起为情失意的李四。这小子出口就损,他说:

  「对对对,就是孔雀东南飞。哎呀,我说李四啊李四,你小子眼睁睁地看着
自己的金孔雀呼的一下子飞走,最后连根毛都没有给你留下来,你小子一定是痛
不欲生了吧。唉,你的感受是可以理解的,但千万不能做傻事,更不能拿起你的
杀猪刀无缘无故地捅自己几下哦,生命可贵呀兄弟!要是真的活不下去,这么着
吧,你就一刀把自己的鸡巴割了,没了烦恼根,烦恼不再来嘛,这主意挺好的,
兄弟你屌屌硬的时候不妨考虑一下啊。」

  「不用考虑,俺现在就把你的鸡巴给剁了。你娘的狗杂种,竟然欺负到老子
头上来,今天不打趴你林一笨,俺、俺李四就是一条尾巴四条腿外加一个壳的龟
孙子。」李四在众人的笑声中向林一笨扑去。

  他本来就自卑强烈,如今再受众人一番奚落,更感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的他
知道法难责众,于是只有找损他最凶的林一笨出气。林一笨只会欺善怕恶,哪敢
跟李四真实对仗,见他向自己冲来吓得连忙闪身躲开,泼皮们则嘻哈大笑地把两
人劝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唉,相思苦,单思更苦啊!」一个白净
脸皮,看样子呆过几年课堂的家伙,看着龇牙咧嘴,满场子找人拼命的李四,心
有感触地喃喃自语。

  他的话音未了,旁边随即有一人反驳说:「书呆子拉倒吧你,有学问回你家
房顶晒去,别老是又情又爱的,老子听得呕心,想女人就想女人,哪来这么多拐
弯抹角的屁话。没地方发泄这还不好办,把自个裤子脱了,捣出那窝鸟鸟拽它几
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要是还不顶瘾,干脆拎着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他娘几下,
等你满脑子金星的时候,什么相思呀单思呀,还不统统的见鬼去!」

  「愣七你,你……」叫书呆子的泼皮瞪了愣七一眼哼道:「真是朽木不可雕
也!」

  「咋啦,咋啦?你小子不就一个卖芝麻油的吗?多读两本臭书就在老子跟前
晃悠,还之乎者也的抛书包,你他妈的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呀你!我又咋
啦?告诉你,老子想女人的时候从不含糊,有钱就去嫖婊子,没钱就扒裤子掏鸟
鸟拽它娘百八十下,泄了坏水不就结了,既顶瘾又舒服,哪象你小子装模作样,
都憋精上了脑门壳还吟什么『情为何物』,这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怎来那么多
屁话,按老子说,一句话:射精才是硬道理!」

  「发展才是硬道理,竟然被你愣七改成『射精才是硬道理』,哈哈!还是你
小子牛啊!」

  众人看到愣七愣是将风行一时的名言改成粗俗下流的俚语,无不叽叽歪歪大
呼过瘾。愣七受到众人吹捧,更加洋洋得意,书呆子辨不过愣七,只有干瞪眼的
份。就在这时候,那个被亚牛吓破了胆的酒鬼,从人群中探出半个身子问:「那
个广东佬真的走了吗?」

  「你小子一定是被吓懵了吧,那广东佬早就走了八个世纪,你这才敢冒头,
也太他妈的没卵蛋了。」泼皮们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看到酒鬼那付畏缩窝
囊的熊样也着实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酒鬼毫不理会别人的嘲讽,擦去脸上的汗水,如释重负地说:「谢天谢地,
这个煞星终于走了,你奶奶个熊,刚才差点把老子吓了个半死。」

  「靠!看你小子走路一拐一拐,你不会告诉我们刚才吓得尿裤子,现在还发
软蹄吧。」张三睨视双腿哆嗦的酒鬼,不怀好意地冷嘲了一句。有几个年纪稍轻
的泼皮跟着一同起哄。

  酒鬼奸笑道:「尿裤子倒没有,精倒泄了两回,奶奶的,那广东女人的奶子
肉墩墩的,摸上去弹性十足,啧啧,真他妈的好扪手,能摸到这种奶子就算是死
也值了!」

  泼皮们听得既嫉妒又羡慕,愣七更是恨得牙齿痒痒,骂道:「老天爷真不公
平,怎这么好的美事全给你这狗日捞了现成,老子不甘心呀,气死老子了!」

  无事生非是泼皮的特性,看到愣七捶胸顿足的咧嘴叫骂,一群唯恐天下不乱
的家伙,哪会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愣七在别人煽风点火的怂恿下,更加失去理
智,大呼小叫,吵着非要摸那广东女人的奶子不可。

  酒鬼歪眼看着愣七上窜下跳的折腾,心中阴阴发笑,「这厮以为自己是谁,
那广东娘们的奶子也想扪,真他妈的不知道死活。」看到众人闹哄哄乱成一片,
酒鬼心想:「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象这种鸟人多屁事杂的鬼地方,老子还是
趁早离开为妙。」他顾忌的是亚牛,如今亚牛已走,他也就不用再躲躲闪闪了。

  别看酒鬼是个终日酒不离手的废人,损人的鬼点子却不少。他见愣七愈闹愈
上脸,于是故意气弄他说:「兄弟你有眼光啊。那广东娘们的奶子,肥而不腻,
大而弹手,这种人间极品,真他娘的爽呆了!只是啊,扪这种女人的奶子需要勇
气哦,这勇气嘛就不是每个人都有了,不是我把兄弟你看扁了,有那广东佬在,
兄弟只怕连个屁都不敢放,还说什么扪他女人的奶子,嘿嘿,我看兄弟你还是省
点吧。」

  亚牛的武功怎样,众人有目共睹,愣七虽愣但也不至于愚蠢到不自量力去送
死。他之所以装模作样大呼小叫,为的只是捞点口彩,耍耍威风,好摆显他的与
众不同。更重要的是亚牛夫妇已经离开,这时候说什么都没危险也不用负责任。
众人知道愣七的心意,所以也乐得陪他玩玩。不料酒鬼却故意假戏真做,这一来
愣七顿时下不了台。

  下不了台,愣七只有死撑下去,只见他又是拍胸又是跺脚的说:「老子怕他
个鸟呀!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那广东佬厉害又怎着,老子
就算拼掉三根肋骨也要扪他女人奶子一顿,你信不?」

  「信,我当然相信,兄弟你如此神勇,有什么事不能办成呢?哈哈……」

  酒鬼嘴里敷衍愣七,心里却瞧不起这猪一样蠢的白痴。折腾了大半天,酒鬼
体内的酒虫开始一个劲地往上涌,连连打着哈欠的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喝酒,哪
里还有兴趣跟愣七再闹下去。只见他缩头缩脑,趁着大伙不为意,一个转身溜向
闸口。有泼皮发现他,只是彼此初次见面,谈不上什么交情,因此也不把他的去
留放在心上。

  愣七还在手舞足蹈、慷慨陈辞。泼皮们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没事看看愣
七吹牛实在过瘾,因此谁也不去戳破,相反还曲意吹捧奉迎。

  处处要显示与众不同的赵光棍,耻于与别人一同瞎起哄。他要引起别人的注
意,自然要做惊人之举。只见他踱步上前,用鞋尖碰了碰趴在地上的骆彪,骆彪
一动不动,似乎没了知觉。赵光棍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老弟你好可怜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呢?」

  赵光棍三十不到,却称呼年过五旬的骆彪为老弟,这样占便宜近乎挑衅。泼
皮们看到赵光棍卯上骆彪,心想:「瘦死骆驼比马大,赵光棍也不掂量一下自个
的份量就去捋虎须,这回只怕不死也得掉层皮。」

  赵光棍对自己的观察力极其自信,他认为骆彪背运当头、难成大气,俗话说
生病老虎不如猫。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只要自己把这只病虎的虎须拨下几
根,以后在众人面前就不怕没有炫耀的资本了。

  他见骆彪没有反应,胆子变得更大,用力踢了踢骆彪,说:「以老弟你的本
事,一对一的跟人对仗都很勉强。可笑你不自量力,不但自命不凡,还要四处点
火。这不,丢脸了吧,丢人了吧!所以还是古人说得对,『面子是别人给的,架
子是自个丢的。』」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今天,老弟的面子丢得也够大的了,我想你也没
脸面再活下去了,想过自杀吗?没有?是没想过还是没勇气?什么,没有钱?唧
唧,你说你呀,做人做到这份上还有啥意思呢。唉不说了,你也够倒霉的了,我
也就不落井下石了。」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心地好,看不得别人受苦。看到你这衰样,我的心
挺闹的。算了,帮人帮到底,我就破例帮你一把吧,这里有一块钱,你拿去卖块
豆腐,一头撞死去吧,这样你就再没烦恼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块豆腐两
毛五,零钱你就不用给我了,多买几块吧,你的脑门壳硬,我怕一块豆腐撞不死
你。」

  原本还在吵闹的泼皮们一下子安静下来。赵光棍这小子哪是在说人话,分明
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四周的乘客听了也觉得这样损人太过份了。骆彪虽然蛮横,但出发点还是好
的,赵光棍只不过是一个泼皮混混,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再说骆彪是什么人,
别看他屡战屡败,但对付赵光棍这种泼皮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个泼皮撩拨一
个恶人,如同老鼠给猫挂铃铛,这不是无聊找死吗。

  众人怕惹祸上身,纷份往后挪移,唯独那个赵光棍还在不知死活的卖弄他的
阴损。骆彪虽然趴着不动,但赵光棍的损话却句句入耳,他本来就悲愤难平,如
今再当众受辱,以他的烈火性格又如何能忍?只见他紧握双拳,牙缝里嘣出「不
杀你这狗杂种,老子誓不为人」的狠话。

  赵光棍还在洋洋自得,冷不防骆彪一个蹿起。赵光棍还没明白是怎一回事,
骆彪已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众人吓得惊呼起来,曾受赵光棍嘲弄的林一笨和王八
却大声叫好。赵光棍想不到骆彪会忽然发难,刚想开口,骆彪第二拳已向他的脑
门砸来,赵光棍感觉一阵晕眩,随后是呼吸困难,原来他的脖子已被骆彪掐住。

  骆彪左手掐住赵光棍脖子,右手挥拳猛击他的头部,目眦尽裂地吼道:「老
子就算虎落平原还是只老虎,还轮不到你等鼠辈戏弄,操你娘的狗杂种!竟敢戏
弄老子,你他妈的是茅坑点灯——找屎(死)。」

  泼皮们看到赵光棍脸色由红变紫,呼吸出多入少,这样下去只怕不用一泡尿
时间就会被掐得翻眼蹬腿。几个平常与赵光棍要好的泼皮想出手相救,但慑于骆
彪的的淫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这些人怎这么冷血啊,看着自己同伴受苦竟然无动于衷,难道真想看
着他被掐死才甘心吗?」

  刚平息不久的打斗又起乱子,饱受堵塞之苦的乘客唯有自叹倒霉。

  众人心想,今天一定是扫帚星君当值,不然怎会诸事不顺?部分乘客干脆把
不满发泄到渡轮公司的售票管理上,大骂这些奸商为了一己私利,把社会上的人
渣垃圾全往船上塞。

  事实也难怪乘客们满肚子怨气。按理说车站码头人流密集,发生些磕磕碰碰
在所难免。但一起二起倒罢,连二连三没完没了那就说不过去了。当然,说渡轮
公司唯利是图也有点过份,谁能料到会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呢?再说,渡轮公司
总不能查阅所有乘客资料后再售票让他们上船吧,所以说,这些指责是站不住脚
的。

  但是,令人不愉快的打斗接连不断,世事总没有这么多巧合吧。当然不可能
是巧合,今天的混乱只不过是在特定环境里产生的必然结果而已。

  以那群泼皮为例:有人可能会说,柳家湾的无赖全集中在一条船上了,这种
巧事也太离谱了。事实并非如此,诚然这都是些举止粗鲁的市井之徒,但他们之
所以会集中一起,皆因他们都是「柳家湾首届个体农工商联谊赴外考察团」的成
员,今天才参观归来。

  一群泼皮竟然都是个体工商业者,说出来恐怕没多少人相信,但事实却是如
此。

  比如李四是个杀猪卖肉的屠夫,张三是个收购贩卖的鱼贩。还有王八养鳖、
书呆子卖食油、林一笨炸油条等,就算那个被掐得半死不活的赵光棍,满打满算
也是一个有着五间书报亭的小老板。可以说,这些人言行虽极象无业流民,但真
实身份却是一群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别人之所以把他们等同于流氓泼皮,大概是
这些人自身素质太低的原故吧。

  乘客们见赵光棍被掐得直翻白眼,知道再拖下去一定会闹出人命,于是急忙
跑上前去想要拉开骆彪。泼皮们这时也如梦初醒,纷纷加入行列。赵光棍虽然是
那种为口贱身的鸟人,但毕竟是同饮一江水长大的玩伴,如果看他有难而见死不
救,那也太不够义气了。

  大伙七手八脚要把赵光棍从骆彪手里抢救出来,然而骆彪却长得体胖力沉,
加之处于极度愤怒之中,所以一时间竟如同老鼠拉龟无从下手。正当大家手忙脚
乱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随后听到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    ***    ***    ***

  在讲述赵光棍如何死里逃生之前,我们不妨先回过头,看看闸口前发生的一
切,因为那里的争吵,精彩与热闹程度一点也不比其它的打斗逊色。

  闹剧的主角依然是那个形态猥琐的丑陋男子。

  这个品格下流的家伙,东躲西藏地逃避小姑娘的撕打,小姑娘却不依不饶,
她边追边骂道:「死流氓,老色鬼,我踢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大坏蛋。」

  由于地方狭窄,丑陋男子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兜圈闪避,跑不上几圈便气喘
如牛,这家伙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我操,我操你娘的小疯子,你,你追着老
子干嘛,操你娘,你这小贱人,将来,将来一定是个谋杀亲夫的主。」

  「你这不要脸的下流鬼还敢说脏话,我要踢死你!」

  小姑娘气得直跺脚。一直沉默不语的妇人,看到通道里的人愈塞愈多,心中
忐忑不安。她拉住女儿的手说:「晓惠算了吧,这种不说人话的流氓你愈闹他愈
高兴,恶有恶报,就等老天爷来收拾这只畜生好了。」

  丑陋男子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机会。他气喘吁吁地骂道:「操,操你娘的小
破鞋,象野狗一样到处乱咬人的小疯子,你这小泼妇,将来如果不谋杀亲夫,老
子,老子我就他妈的给你提鞋倒夜壶。」

  一个老成持重的慈眉长者实在看不下去,指责说:「你这位男同志说话怎能
这样缺德,做人要以事论事,怎可以人身攻击呢,敢做不敢当,哪里还象一个男
人所为?」

  「什么人身攻击?这小贱人象疯狗一样咬着老子不放难道就不是人身攻击?
老子怎敢做不敢当了,要老子承认没做过的事这就是所谓的敢做敢当?什么狗屁
道理,老子没干过就没干过,就算打死老子也这样说,老伯你老啦,遇事糊涂,
这里天气热,你哪凉快哪呆去吧!」丑陋男子作贼心虚,哪敢承认自己的卑鄙行
为。

  慈眉长者见他倒打一耙,生气道:「你才是到处乱咬的疯狗。」

  丑陋男子奸笑说:「是啊,我是疯狗那又怎着?老伯你可不要太接近我哦,
不然让我这疯狗咬着得了狂犬病那可是要死人的哦。」

  「你,你这疯子,简直不可理喻。」慈眉长者气得须眉抖动,恨恨地骂了一
句:「天下无赖以你为最!」

  丑陋男子不以为耻,相反还沾沾自喜,似乎对「天下第一无赖」这一绰号很
是受用。围观人群见他如此不知廉耻,气得破口大骂。

  一个教师模样的中年妇女,忍不住开口说道:「明人不做喑事,没耍流氓你
发什么急?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也不怕别人笑话。身为男人,你就
不能大度一点?甭管你有没有做过,既然这位女同志对你产生怀疑,你就应该用
事实证明自己,就算真的不是你做,向大家解释清楚又有何难,你看后面塞了多
少人,难道他们也有错吗?大家为什么要冒着这三四十度的高温酷暑困在一起,
难道就想看你胡闹?你这位同志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还如此不懂分寸。」

  女教师一番话语博得一片喝彩。丑陋男子知众怒难犯,所以也不敢再放肆,
但无赖毕竟无赖,如同狗改不了吃屎本性一样,这家伙知道硬碰讨不了便宜,于
是便来软的。

  只见他贼眼鼠动,装出一副含冤莫白的样子对妇人说:「大姐,做人要讲凭
天地良心,不能凭空捏造陷害好人,说我摸了你的屁股,你有真凭实据吗?你这
就向大家说说,我是啥时候摸你的,怎样摸,摸了几下,是先摸左边还是右边,
力度大小如何,你当时的反应怎样,现场又有谁看见?怎了,说不出来是吗?这
么重要的举证一件也没有,就凭你一张嘴皮就咬定我摸了你的屁股,大姐你也太
儿戏了吧。」

  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果然刁钻,别说一个妇道人家耻于作答,就算是满腹经
论的教授学者,恐怕也难辩这种无赖问题。然而,不回应等同默认,恰好正中丑
陋男子下怀,这种指鹿为马的歪曲,本来就是他希望达到的目的。

  看到众人张嘴结舌,丑陋男子心中得意,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说:「我跟大姐
你素不相识,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摸了你,难道就因为我长得丑?古人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模样是父母所生,我能选择吗?你这种以貌定罪的逻辑
也太霸道了。」

  「当然,现在所有人都偏帮着你,你们人多势众,我孤掌难鸣,如果你真要
说我摸了你,那我就承认了吧。不过大姐有一点说漏了,刚才我不单摸了你的屁
股,还伸手入怀扪了你的奶子,穿过裤裆掏了你的屄子,怎么,你都忘记了?」

  「你,你这下流畜生,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你吃大便了吗,张嘴就臭。」
妇人又羞又窘,无端受辱令她本来就郁闷的心更加难受。气得浑身颤抖的她,委
屈地抽泣起来。

  丑陋男子却不管她的死活,冷笑说:「怎了大姐?说你一下就受不了,这回
你该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大嫂你跟这狗嘴长不出象牙的杂碎费什么舌根,干脆去报警,让警察把这
狗日的逮住不就得了。」

  「对!快去报警,把这狗杂种抓进公安局,关他一年半载,看这小子还得意
个球。」

  乘客们看不惯丑陋男子的所作所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言献策。

  初到柳家湾的外地旅客,对眼前的混乱极为不满,埋怨说:「这里的警察都
跑哪里去了,闹了大半天,连鬼影也不见一个。见微知著,从这件小事就可以看
出,这里所谓的治安良好纯粹是骗人的鬼话。」

  看到外地游客满肚子怨气,不少当地人笑了起来:「兄弟你第一次到柳家湾
吧?难怪会水土不服,入乡随俗,兄弟就将就点吧,这就是我们柳家湾的特色。
兄弟你还指望那帮只会罚款创收的警察老爷维护治安?哈哈,拉倒吧你!」

  这时不知是谁怂恿妇人说:「大姐你也别指望什么鸟警察了,靠别人不如靠
自己,你干脆上去直接揍那小子一顿更解气,你放心,如果这狗日的敢还手,我
们就帮你揍扁了他。」

  丑陋男子看到众口一词地遣责他,吓得有点站立不稳。

  小姑娘年纪虽不大,脾气却一点不小。她看到母亲再三受辱,捺耐不住心头
怒火,飞起一脚就向丑陋男子踢去,口中骂道:「你竟敢欺负我娘,我踢死你,
踢死你这老色鬼。」

  「踢得好,踢得好啊小姑娘。对!就这样用力踢,踢死就这狗日的替你娘报
仇。」

  小姑娘在众人的怂恿下发狂地追打着丑陋男子。丑陋男子虽然可以轻易将她
击倒,但他不敢乱来,只有象逃犯似的东躲西藏。看到打闹又起,那些好事的乘
客纷纷喝起彩来。

  妇人擦去泪水,对女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走吧晓惠,你
哥他今晚还要回家吃饭呢。」

  小姑娘甩开母亲的手,倔强地说:「我不走,我要等警察把这下流鬼抓了才
回去。」

  「警察、警察,你这么喜欢警察,你自个等去,娘不会陪你的,今天娘受够
了,娘不想再出丑了……」妇人俏脸胀红,态度却非常的坚决。

  小姑娘无法理解母亲的固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对她说:「丫头,你还
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你以为你娘不想报仇吗?但人言可畏啊,如果今天的事
扬张出去,你叫她日后怎样做人?跟你娘走吧,记住大娘说的话,咱们做女人,
有时候吃点小亏不是坏事,相反还能消灾免祸呢。」

  「娘,你听明白这位阿婆她说什么吗?」小姑娘奇怪地问她母亲。

  妇人的脸由红变白,生气道:「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你不走是吗,那好,
娘自己走,你自个在这里闹吧。」妇人说完转身就走。小姑娘不明白母亲的脸色
为什么变得这样难看,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妇人也够狠心的,头也不回
地走出闸口,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跟了上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只有那位老大娘心里明白,自言自语道:
「走得好,走得好啊,一个女人被当众摸了屁股,本来就是羞人的事,如果还要
到派出所被盘问,这丑怎丢得起呀。我知道这闺女心里难受,但咱做女人的生来
就命苦,有啥办法呢?说什么女人能顶半边天,全是骗人的鬼话,解放都五十多
年了,女人的地位又有多少改变,还不是外甥点灯笼——照(舅)旧。」

  老大娘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众人虽然听得有点烦腻,但也终于知道了妇人急
着离开的原因。[/font]

旧爱新欢 2009-5-16 09:48

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font=宋体]
  看着妇人丢下女儿匆匆离去,丑陋男子这回可神气了,他大声说道:「大姐
你慢点走,小心踩着瓜皮摔烂嫩屁股哦,哈哈,忘了告诉你我姓娄,镇日杂公司
的部门经理,大姐你日后有啥事尽管找我,比如需要每月一次的『护舒宝』卫生
巾什么的,你告诉我一声,我打个八折甚至送两包给你用又如何,呵呵,哎哟,
我的妈呀,谁打老子?疼,疼死老子了。」

  正当丑陋男子得意忘形的时候,忽然感觉头顶一阵剧痛,忍不住大叫起来。
原来,不知是谁恨其猥琐狡诈,所以对着他的脑壳狠敲一下。丑陋男子发现身后
众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由于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手,他不敢乱来,当他嘴里骂咧
转过身时,脑门壳又被「咚」的一下敲个正着。丑陋男子双手捂头,疼得弯下了
腰,周围的乘客见他一副狼狈相,全哄的一下子笑了起来。

  丑陋男子顺着笑声望去,看到一个脸上留着一道半尺刀疤痕的汉子正怒目圆
睁地瞪着他,不用问一定是这人搞的鬼。丑陋男子声音发抖的问:「我又没招惹
你,你干嘛对我发狠?」刀疤汉子等的正是这一句话,身高体壮的他,一把揪住
丑陋男子的衣领,随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丑陋男子哭丧着脸道:「你怎能不分
清红皂白就打人呀。」

  刀疤汉子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骂道:「老子不但要打你,老子还要阉了你。
操你娘的狗杂种,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贱的鸟人,想玩女人找婊子去,无钱就自
己用手搞定。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孬种,摸了人家屁股还
花言巧辩,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只是碍于那位大姐脸面,才忍着不发。」

  「那位大姐最后不跟你计较,离开避你,你这贱人不见好就收,反卖起什么
『护舒宝』,象你这种令人恶心的贱狗打死也不足惜,老子今天就废了你,既为
那位被你侮辱的大姐报仇,也为社会除一祸害。」

  刀疤汉子越说越气愤,摁倒丑陋男子就是一顿饱拳。围观的乘客对丑陋男子
的猥琐言行极其反感,如今刀疤汉子出手惩恶,众人无不拍手称快。丑陋男子虽
然被打得满地找牙,但却硬着头皮充好汉,刀疤汉子哈哈大笑道:

  「狗贱人,竟敢跟老子叫板?好得很!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看好了,老子
脸上有一道半尺刀疤,这是当年单刀狂劈青龙堂十大坛主时留下疤记。老子行不
改名坐不改姓,刘强就是我,绰号『砍崩刀』,又叫「刀疤强」,有种就来找老
子报仇,无论你是人是鬼,老子随时奉陪到底。」

  「砍崩刀?刀疤强?啊想起来了,原来他真是刘强!」不少当地人这时已认
出刀疤汉子的身份。

  在柳家湾,刘强可是个家喻户哓的人物,十多年前一次黑社会内部火拼,他
独人单刀力劈十雄,虽然自己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但「砍崩刀」的名号却从
此声名大振。当然,一死九伤的罪名也让他负出了沉重的代价,最后还被法院判
处了死刑,虽然上诉得胜改判死缓,但也从此消失在柳家湾人的视线里。后来听
说改造良好减为无期徒刑。想不到十多年后会再次出现。

  众人看到刘强骤然出现,也不知是忧还是喜,于是三三两两地议论开来。

  有人担心道:「听说他被判无期徒刑,怎才十多年就出来了,该不会是逃狱
吧。」

  另一人安慰说:「咋会呢,如果是逃狱巴不得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躲起来,
咋会大张旗鼓地抛头露面,按我说,刀疤强一定是改造良好,提前释放了。」

  那个担心的人点头说:「听起来也有道理,你想他死缓也能改判无期,那无
期为什么就不能改有期呢?希望他这次真的能洗心革面吧,不然柳家湾从此再不
得安宁了。」

  旁边一人插嘴说:「我看他应该是改过了,十多年不见,人苍老了但也成熟
了,你看他出手教训那个姓娄的家伙就知道,他应该是想除恶扬善的。」

  担心的人说:「那姓娄的真不是东西,幸亏刀疤强帮我们出头教训那小子,
真是解气,哎呀,糟啦,如果刀疤强错手打死那小子,那不又是一条杀人罪,为
那贱种搭上性命不值得,我们要劝开刀疤强才是。」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别看丑陋男子死鸭子嘴硬,其实内心虚得很,听到「刀疤强」的名号早就吓
得尿裤子了,哪里还敢提报仇二字。这家伙身上挨不了几拳便哭爹喊娘地哀嚎起
来,刘强也不理他,手起拳落,只把丑陋男子揍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最后连哭
喊也变得软弱无力。

  众人见丑陋男子直翻白眼,担心身体孱弱的他不经揍、蹬了腿,连忙大声劝
止说:「阿强,快住手,别再打啦,再打会出人命的,你好不容易才出来,如果
为了一个贱人搭上性命不值得,阿强,你听大伙说,我们相信你,多谢你为民除
害,但人命关天,你还是住手吧。」

  刘强听众人说得在理,只是打得兴起,一时间竟收不了手。丑陋男子算准刘
强不敢把自己怎样,顿时耍起无赖,叫道:「你打呀,打死老子你也跑不了,顶
多咱们一同抱着死。」

  刘强气得咬牙切齿,「好!老子这就打死你,就算将来上刑场,在黄泉路上
还要揍你,老子今生来世吃定你了,狗杂种,认命受死吧。」

  刘强打得失去理性,众人知道劝说已不管用,于是跑上前去想把两人分开,
但刘强力大又死劲掐住丑陋男子,所以无论大家怎样努力依然无法将两人拉开。
正当乱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别打了,警察来啦!」

          ***    ***    ***    ***

  一阵急促的哨子声由远至近。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急步跑进码头,人数有七八个左右,一个四十开外,个
子不高却不怒自威的中年警察,手提扩声话筒对着人群大声呼吁:

  「各位乘客请安静,我是柳家湾公安分局港口派出所长王伟,我们刚接到举
报,说这里有人闹事,所以特来调查,请大家不要惊慌,站在原地不要乱动,我
们会很快结束调查让大家离开,不便之处敬请乘客们谅解,也希望各位大力给予
合作,谢谢!」

  「什么狗屁警察,办事效率差,架子倒不小,还调查个屁,都闹大半天了,
主角早就跑没影了,现在才来托球吗。人民警察为人民?我呸!鬼才相信。要是
火灾等你们救人,恐怕早就变成焦炭,你们这些人民警察等着给我们这些老百姓
收尸吧。」看到警察跚跚来迟,本来就心情烦躁的乘客更加窝火憋气,有人则指
着警察冷嘲热讽起来。

  「你们这些刁民,竟敢胡言乱语,想找死吗?」一个看样子刚从警校毕业的
年青警察,看到有人胆敢出言侮辱国家执法人员,忍不住大声斥骂起来。

  警察发火非同小可,那些满肚子怨气的乘客吓得连牢骚也没了,不想人群当
中偏有一个不怕死的二愣子。这个身体微胖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说:「不错,我
是刁民,所以我最看不惯那些『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狗官。你甭吓
唬我,我从小就被吓大,你那套小把戏对我没用。」

  「你说谁,你骂谁?有种你再说一遍,我马上按治安管理条例定你一条扰乱
治安罪,然后再行政拘留十五天!」年青警察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中年男子冷笑道:「我只说了两句实话就要蹲牢了?你的执法水平也太次了
吧,现在到处都是对社会现状不满的人,如果这也要以言入罪,恐怕你们要多修
建几百座监狱才行了。」

  「你这刁民果然嘴刁,好!既然你有兴趣体验一下铁窗生活,那我就来成全
你。」年青警察一脸凶狠地从腰间掏出付精钢手铐,上前就要给中年男子铐上。

  派出所长王伟大声喝止道:「魏军你要干什么?还不给我住手。」

  「所长你?这家伙他……」叫魏军的年青警察焦急地看着王伟,「这人妖言
惑众,诋毁警察形象,不给他一点颜色,这种刁民只怕要造反。」

  「什么妖言惑众?什么刁民造反?乱弹琴,别忘了你是人民警察,不是土豪
恶霸,动不动就拿手铐铐人,你以为法律赋与你的权力可以随便滥用的吗?还不
赶快收起手铐,我看你才是想造反呢!」

  魏军被上司训斥一顿,感觉脸上无光,但不敢不从,只好赌气地把手铐插回
腰间。

  王伟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和蔼地说:「这位同志,你的批评很有道理,我们
的确有不足的地方,我为我们工作中的失误,向你以及各位乘客道歉,希望日后
大家为我们提供更多的宝贵意见。」

  中年男子没想会王伟会来这一手。他是个受软不怕硬的倔强人,如今对方主
动承认工作失误,他也就不好意思再闹下去了。他说:「我哪有什么好建议,只
要你们能尽心尽力地为老百姓办点实事,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王伟微笑道:「我们一定会的,为人民服务是人民警察的天职嘛!」

  魏军一肚子怨气,不满道:「一天到晚,我们有多少案子要办,来晚了一点
就挨骂,还要陪笑赔礼,这是什么道理?这样窝囊的警察不当也罢。」

  王伟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有什么牢骚回所里再发,我现在命令你去把
那些打架的人都带过来,明白没有?」

  魏军双脚立正,负气答道:「明白了,所长!」

  王伟点点头,「去执行吧。」

  「是!」

  「回来。」王伟叫停魏军。

  魏军问:「所长你还有什么吩咐?」

  王伟道:「把这里的乘客也疏散了吧,天气太热了,再拖下去只怕会有人支
持不住中暑。你要记住,疏散时要分批分次,妇女、孩子、老人优先放行,知道
吗?」

  魏军回答:「知道了!」

  「嗯,去吧!」王伟摆摆手。魏军向王伟敬了个礼,说了声「是」,然后大
步流星地走进人群。

          ***    ***    ***    ***

  回头再说那个为口贱身的赵光棍。

  在众人的奋力阻止下,这家伙总算可以勉强呼吸,但骆彪的双手却象钳子般
死死掐着他的脖子,一时间怎也无法松脱。

  张鑫、铁蛋、大柱三人跑上前去,合力拉开骆彪的手。铁蛋叫道:「骆师傅
你怎了?别打,别打呀,我们已经把警察带来了,那帮小兔崽子呢?这回他们一
个也甭想跑掉。」

  「还抓个球啊,这帮小杂种早就跑个没影,老子的仇不能报了。」骆彪颓坐
地上,捶胸顿足的嗷哭起来。

  四周的乘客看见这个刚才还凶狠异常的恶汉,转眼间却象个娘们似的哭成泪
人,感觉既滑稽又突兀,不知道这家伙还会闹出什么惊人之举。

  王伟分开众人,走上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竟然象泼妇一样
打滚撒泼,成何体统。」他指着一个泼皮问:「你说,到底是怎一回事?」

  泼皮被警察一问,吓得张口结舌,过了一阵子,才夹七夹八地把经过说了一
遍。

  「他说的那帮人,就是你们报案称聚众闹事的小流氓?」王伟转头问铁蛋,
铁蛋点头说是。「那他们人呢?」王伟看着人头涌动的闸口自言自语。

  骆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跑了,都跑了,是那个广东佬放跑的,我看
他们是一伙的。」

  乘客们对骆彪的污蔑非常反感。技不如人不是丢人的事,输就输了,没什么
好说的。但却因此怨恨甚至嫁祸对手,这就不单是泄愤而是人格堕落的问题了。

  王伟神色凝重,对身旁一个警察说:「小马你去布置一下,多派些人手,务
必要把这些人捉拿归案,这几个小无赖一定是吃了豹子胆,光天化日之下不但聚
众闹事,还大耍流氓,这还有王法的?」

  王伟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那个叫骚美人的女流氓到底长啥样子?听
这些人说,这女人年纪不大,能耐却不少,能令一群小青年甘心为她卖命而毫无
怨言,看来此人的确非同一般,我一定要会会她不可。」

  小马向王伟敬了个礼,带着三四个手下走了。

  曾败在几个小流氓手上的铁蛋和大柱,对失败的耻辱一直耿耿于怀,看着小
马等人走远,两人嘀咕几句,然后双双紧随其后。张鑫犹豫地看了看骆彪,最后
还是跟了上去。

  「你们一定要把这帮小杂种逮回来,老子要亲手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
这才解我心头之恨。」骆彪这时又恢复了原来的强悍,虽然泪痕未干,却口沫四
溅。显然他的话是对铁蛋等人说的,但他指手划脚的嚣张气焰却令人反感。

  王伟如看小丑般打量着的他,等他闹够了才问:「你说完没有?」

  「说完了!」骆彪听了王伟的话打了个突。

  「你既然说完,那就该轮到我说了!」王伟语气平和,却让人感觉有一股无
形的压力。他说:「从开始的救人到最后的伤人,还差点弄出人命,我想知道这
到底是怎一回事。」

  「我没想过要杀人,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骆彪一张麻子脸胀得通红,如
同一副将要坏掉的猪肝。他气鼓鼓地说:「我什么都不想说,你要是想知道,自
己去审问那帮小杂种,还有这群九不搭八的人渣垃圾。」

  泼皮们看到骆彪把矛头指向自己,又气又急,破口骂道:「你小子别血口喷
人,自己技不如人挨了揍,关老子屁事,我们只是说了两句实话,你小子就凶得
要杀人,现在有警察在,老子可不怕你,想诬告我们你他妈的没门。」

  连几个不入流的泼皮也敢跟自己较劲,骆彪如何咽得下这口鸟气,恶向胆边
生的他也不管什么场合,冲上前去就要打人。两个警察快步上前,一人一边地把
他摁住。骆彪怒声嚷道:「放开我,我又没犯法,你们抓老子干嘛,快放手,放
开手。」

  「放肆,你别太张狂了!」王伟压着怒火,目光如炬地瞪着骆彪,「没有人
要抓你,我们只是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老子的脸面都丢尽了,你们笑吧,尽情
笑吧。」骆彪忽然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声音近乎哀嚎:「老子什么脸都没了,
连几个小杂种也对付不了,日后柳家湾再也没有老子立足的地方了。」

  胖嫂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精神已逐渐恢复。听到骆彪的哀嚎,她的心猛地
一阵颤抖,急忙推开身边的人,匆匆跑了过来。

  她跑到王伟跟前,焦急地说:「王所长,这是我们单位的骆彪师傅,整件事
情与他无关,骆师傅出于好心相帮才弄成这样的。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的话王
所长你总该相信吧,我可以人格担保,骆彪师傅他绝对不是坏人。」

  「诸姐你别说啦,你的好意我骆彪心领就是,捉不到那几个小杂种我心里有
愧,今天我丢尽了脸,以后很难再在柳家湾立足,我走了,诸姐你多保重。」

  骆彪趁着两个警察不为意,用力挣脱钳制,撞开人群,撒腿狂跑。

  「骆师傅,骆师傅你回来。」胖嫂跟随其后大声叫了起来。

  王伟阻止她说:「诸大姐算了,这位骆彪师傅人倒没什么,只是心胸狭隘,
又自视甚高,想必他从未遭遇今天的挫折,一时悲愤,难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
等这事平定下来,诸大姐要好好开导他,不然以他的性格只怕终会捅出漏子,那
时就国法难容了。」

  「王所长你过虑了,骆彪师傅是个直性子的人,不会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
不过我还是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开导他的。」

  胖嫂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忐忑不安。她明白骆彪如此买力的目的是什么,虽
然,她对骆彪没有同事以外的感觉,但他今天所受的打击全因自己而起,她这个
当事者,无论怎说,毕竟欠其一份人情。

  王伟笑了笑没答话,转过头,看着那群目瞪口呆的泼皮说:「张三、李四、
愣七、王八、林一笨、书呆子,还有一个赵光棍。1234567,呵,柳家湾
有名的十大害差不多全集中一起,好齐嘛,怎么?平常总是勾心斗角的死对头,
今天竟同坐一条船,同舟共济起来了?」

  王八摸着光秃秃的脑壳,尴尬笑道:「王所长,咱哥们跟你都是老熟人了,
你这也拿我们开心吗?」

  愣七接口说:「柳家湾举办了首届农工商业者考察参观团。我们几个是其中
之一,今天刚从武汉回来,不想却发生这种倒霉事,所长你说这不是出门遇着个
扫帚星吗?」

  泼皮们听了愣七和王八的话,心有同感,叽叽歪歪地议论开来。

  「你们闹够没有?」王伟打断众人的话说:「柳家湾的刺头们不找麻烦,别
人已经谢天谢地,如今却弄得满嘴委屈,你们想蒙谁?」

  泼皮们听了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严肃一点,谁跟你们嬉皮笑脸?」王伟对泼皮们的肆无忌惮非常反感。他
板着脸孔道:「别以为你们不是滋事者的同伙,就可以任意胡来。单凭你们刚才
的胡闹,我就可以按治安条例拘留你们。怎么样,各位有兴趣尝试一下坐牢的滋
味吗?」

  泼皮们听了如丧考妣,哭丧着脸道:「王所长你就别逗了,拘留我们,这不
是要人命吗。这里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断了经济来源,我们家人可是要饿
死的呀,求求你了所长,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王伟肩负一方治安重责,哪有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看那群泼皮
也被吓得差不多了,这才大声喝道:「还不赶快离开这里,难道要我用八人大轿
逐一抬你们不成?」

  泼皮们听了如获大赦,哄的一下子跑个没影。

  王伟看着那群如同惊弓之鸟的泼皮,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群惟恐天
下不乱的无赖,一有机会就兴风作浪,不给他们一个镇慑,还真要闹翻天了。」

  这时两个警察分别把打得热火朝天的小平头和魁梧青年带到王伟面前。

  王伟打量着这两个衣损脸破的年青人,微笑道:「两位大侠兴致很高嘛,三
四十度高温天气,还能如此身心投入地切磋武艺,怎样,分出高低没有,谁胜谁
负?这里地方狭窄,要不我为你们提供一个更大的空间切磋武艺如何?」

  小平头和魁梧青年气鼓鼓地瞪着对方一声不吭。

  王伟道:「既然打累了,那我们也该办正经事了。请两位大侠把身份证拿出
来。」

  「我没有身份证。」小平头摇了摇头。

  「我的身份证也没带来。」魁梧青年听了小平头的话也跟着咕哝了一句。

  王伟似乎知道两人有此一说,所以也不生气,他说:「那就请把能证明两位
身份的证件拿出来吧。」

  小平头极不情愿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本士官证,王伟接过打开一看,忍俊不禁
地念出声来:「郭英雄?」

  小平头不满地看着王伟,「不错,我就是郭英雄,有问题吗?」

  王伟笑笑没作声,人群里有人调侃说:「这位兄弟叫郭英雄?果然是英雄了
得,就不知道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郭大侠跟兄弟你家有什么历史渊缘没有。」

  郭英雄当然听出这话的贬义,但却不便发难,他冷冷地说:「你想知道干嘛
不问我爹去?」

  本以为小平头就算不气得跳脚也会泼口骂人,不想他却若无其事。调侃之人
惊愕之余又有点得意地说:「令尊大人寿居何处?鄙人向来景仰忠烈之士,如果
兄弟乃射雕英雄传里郭靖郭大侠后人,鄙人一定登门拜帖以示对郭家的尊敬。」

  郭英雄冷笑说:「登门拜帖就免了,你真想见我爹就先行了断自己吧,因为
我爹去世多年,如果不这样,你无法见到他老人家。」

  周围的人一下子全乐了起来。

  「都给我安静,你们闹得也太离谱了吧。」王伟喝止住众人,问小平头道:
「你是一个转业武警战士?」

  郭英雄点头说:「在深圳边检大队服役四年,现转业回原籍。」

  王伟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说:「公共场所,打架闹事,这种行为与流氓地痞
有何分别,要是别人还说得过去,你身为一名受部队培养多年的武警战士,也作
出这种扰乱治安的事来,你在部队所学的纪律呢,刚一转业就全忘了?」

  郭英雄被说得脸红耳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王伟没理会他,接过魁梧青
年递来的工作证,看了一眼说:「你叫张富贵?」魁梧青年笑容可掬地点点头。

  「好啊,柳家湾第一中学的体育教师跟深圳边检的武警战士打成一片,难怪
如此的热闹。」

  王伟把证件还给两人,神情严肃的说:「我不管你们谁是谁非,也不管你们
打架的理由如何充分,这都不能成为你们扰乱公共秩序的籍口。两位既然不把国
家法规放在眼里,职责所在,我也只好得罪了。来人!请两位大侠回所里走一趟
吧……」

  「是!」两边的警察一声答应,从腰间掏出两付精光闪亮的手铐。郭英雄和
张富贵想不到王伟来真的,顿时傻了眼,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王伟脸上依然带着微笑,「难得两位武林高手如此有雅兴,我岂能不成人之
美,给你们十五天时间,两位大侠有足够时间『华山论剑』了!」

  「不,你们不能抓我……」郭英雄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怎了?几年的军旅生活,部队就培养了你这么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兵?」王
伟看着紧张失态的郭英雄,几乎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当过兵的人。

  郭英雄没理会王伟的冷嘲热讽,嘴里只是不停的重复:「你们不能抓我,我
没错,我要回家,我还有急事要赶着回家。」

  原来今天是郭英雄母亲的生日,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他不想令母亲
担心。他已经好几年没见到母亲了,好不容易才等退伍这一天。原本一路愉快的
归程,不想到了家门口才发生扫兴的事,他为人极犟,又不善言辞,情急之下更
加不知从何说起了。

  张富贵也想不到会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他开始后悔,如果真被留下案底,那
么丢脸事小,只怕他这个为人师表的也要饭碗难保了。不过他毕竟是一个吃教育
饭的人,口才远非郭英雄能比,内心虽急如热锅蚂蚁,脸上却一副谦恭的笑意。

  他说:「所长同志,别、别这样嘛,我错了,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吗?是我不
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打人,我向这位郭姓兄弟真诚道歉,也希望所长
你给我一个机会。今天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明天我还有一堂很重要的辅导课,
如果缺席了,只怕会对那些参加省运会的同学有影响。」

  郭英雄是个受软不怕硬的人,看到张富贵主动向自己道歉,反而不好意思起
来。他连连摆摆手说:「这不怪你,当时的情况本来就混乱。其实,我也有不对
的地方,我不该那样冲动,所长说得对,我这几年的兵算是白当了。」

  「不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先出手打你。」

  「不,我有错,我不应该冲动还手。」

  ……

  张富贵和郭英雄不久前还拼个你死我活,一转眼功夫,便绅士十足地体谅对
方,还主动地承认错误。这种前后反差的态度,不禁令人张口结舌。

  王伟看着这对愣宝,哭笑不得。说实话,他正为柳家湾日益严峻的治安环境
焦心。如今在他手上就有几件大案未破,其中一件发生在他管辖区域的拐卖妇女
案,更搞得他茶饭不思。他实在不想为这些打架斗殴的芝麻小事分心,只是职责
所在,他不能不管。现在当事者既然主动和解,本着教育为主的原则,他也没必
要深究下去了。

  他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到此为至吧,你们谁也不必再争论下去。当初
如果也能象现在这样谦逊礼让,又怎会象疯狗一样打红了眼?本来我的确打算关
你们几天以示警训。现在既然你们能主动承认错误,那就算了,但你们要记住,
武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再好勇斗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了,没事了,你们走吧。」

  郭英雄和张富贵喜出望外,连声道谢,王伟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挥手示
意他们赶快离开。

  折腾大伙大半天的闹事者,只是被盘问三两句便被陆续放走,乘客们对此议
论纷纷,有人称赞王伟办事果断,有人则批评他草率了事。对众人的议论,王伟
只是一笑置之。

  奉命指挥疏导的魏军把最后两名闹事者带到王伟面前,王伟看到通道里的人
井然有序的慢慢散去,紧绷的神经这才松驰下来。他对身如筛糠的丑陋男子说:
「你很冷吗,不然你哆嗦什么?」

  人群里有人接口说:「可能这小子昨天夜里光腚睡觉着了凉,今天打摆子了
吧。」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鼻青脸肿的丑陋男子,指着身旁那位刀疤汉子颤声说道:「他,他想要我的
命。」

  「他为什么要你的命?」

  王伟由头到脚的打量着丑陋男子,十多年的办案直觉告诉他,这个长得獐头
鼠目的男人,就算不是大奸大恶也定是个狡诈之徒。

  那位刀疤汉子就是刘强,他见丑陋男子恶人先告状,也不与其争辩。他对王
伟说:「不错,是我动手打了他,因为这小子披着人皮不干人事,我看不过眼,
所以要教训他。」

  丑陋男子料定刘强在警察面前不敢乱来,于是再次硬撑起来。不过毕竟自己
理亏,所以反驳也显得软弱无力。他说:「死劲掐我脖子,发狠揍我脑袋,这是
教训吗?这不是教训,是谋财害命,警察同志,你一定要为我们这些弱小市民主
持公道啊。」

  刘强是个火爆性子,听了丑陋男子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挥拳骂道:「老子做
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象你这种歪曲事实的小人,狗日的泼皮,胆敢当众睁眼
说瞎话。有种再说一遍老子怎样谋你的财害你的命?狗贱人,别以为警察能罩住
你,有警察在老子照样打你这披人皮不干人事的两腿畜生。」

  丑陋男子想不到刘强在警察面前也敢发横,被打怕的他吓得双腿发软。王伟
大声喝止刘强:「你干什么,还不住手?有事不好好说,又打又杀成何体统,这
是文明法治的社会,不是黑社会内部讲数,一言不合就刀刃相见。当着警察的面
也敢行凶,你也太放肆了吧!」

  丑陋男子本来浑身发抖,听了王伟的话顿时又神气起来,尖声嚷嚷道:「警
察同志你说的对,这家伙就是黑社会的,他不是好人,他是个杀人牢改犯,你们
快把他抓起来吧,免得他四处害人。」

  刘强冲动过后,人也冷静下来,然而丑陋男子的话实在过份,他虽极力控制
自己的情绪,但仍气得浑身发抖。

  王伟脸色一沉,说道:「谁是谁非我心里有数,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把
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要检查。」

  丑陋男子傻了眼,气急败坏道:「打人的是他不是我,凭什么我这被打的反
而被查了,这算啥回事,你有没有搞错?我要抗议,我要投诉你们处理不公!」

  「投诉谁是你的权力,排查每一个可疑人物这是警察的职责。废话少说,请
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王伟平和的语气里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丑陋男子不敢跟王伟对视,嘴里嘀咕道:「我咋变成嫌疑犯了?真他妈的倒
霉晦气。」说着极不情愿地从裤袋里掏出钱包,取出身份证交给王伟。

  王伟看了看他,然后仔细地核对着身份证上的相片问:「你叫娄夏树?」

  还没等丑陋男子回答,刘强插嘴道:「狗日的娄夏树,一听就知道不是人用
的贱名。下竖、下竖,下身的狗屌一天到晚的竖,这种鸟人还能干什么好事来?
难怪这披着人皮的畜生,尽干些偷摸女人屁股的缺德事。」

  四周的乘客听了一下子全笑起来。

  「我没有,你,你胡说……」叫娄夏树的男子对刘强的指责不敢否认,又无
力反驳,一张丑脸憋得胀红,结结巴巴地对王伟说:「他,他污蔑、陷害、人身
攻击,他侮辱我。警察同志,你们,你们到底还管不管?」

  这时,人群里有人戏谑道:「哥们你别激动嘛,下身儿竖这可是好事哦,有
些爷们想竖还竖不起来呢,哥们你也太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当然,你可能觉得每
天被人下竖、下竖的叫个不停,有点不雅。但只要你下身那调调能竖起来,你管
他娘的雅不雅呢,哈哈,哈哈哈……」

  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人,仔细端量娄夏树一番,然后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
说:「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如果没有你爹当年拼死拼活的玩命,哪有你今天
的性福?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为啥给你取这鸟名?不就因为要你牢记他老人家当
年的辛苦吗。

  「你叫下竖,你知道啥是下竖?下竖就是下身那屌儿翘起来!这可是造人最
基本的前提,如果屌儿翘不起来,却空谈什么努力造人,这不是『你姥姥杀老母
鸡——乱扯蛋』吗?

  「兄弟你运气好,碰到一个精血旺盛的男人做你爹。当年,你爹那屌屌见了
女人就翘,而且不分白天黑夜地翘。你妈怕你爹犯事,于是有事没事,总找你爹
干点儿事。这样一来,既是机缘巧合,亦是日子有功,你这条小精虫也就有了寄
居你老妈身体的机会,潜伏十月破巢而出,终成鸟人一个……」

  「做人要饮水思源,你不能将你爹给你取的名字看成是别人对你的侮辱。相
反,你要为这名字感到自豪,你应该常念感恩之心。要理直气壮地对别人说:你
叫娄下竖,是从你爹子孙根里溜出来的幸运精虫。」

  「虽然你爹当年过把瘾后,把你当成废物弃之不顾,而且没有你老妈收集并
废物利用,就不会有你的侥幸存活。但不管怎说,你仍会感激你爹当年过把瘾的
辛苦。你要祝愿他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下身那屌屌儿老而坚利,继续的
活到老用到老。」

  「哈,老兄你这话说得可真够绝的!」

  「我靠,这不成了好好拽屌天天翘上喽?」

  「哈哈,呵呵!」

  乘客们一阵嘻哈大笑。娄夏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我是娄夏树,不
是娄下竖,靠你全家,你们这群混蛋,胡扯什么?」

  众人哈哈乐道:「这就对了嘛,你叫娄下竖,裤裆那调调竖起来的竖,你没
说错,我们也没听错哦,呵呵……」

  「混蛋!你们,你们这群混蛋,你爹狗屌才竖……」

  娄夏树为人刁钻,平常脑壳瓜子拐弯极快,也算是个口齿伶俐的人。从来都
是只有他找人便宜,很少吃亏。按理说,象这种口舌之争,即使不济也绝无一败
涂地之理。皆因大伙只是拿他名字说事,娄夏树找不到发难的着力点,自然是反
击无力了。

  民间有一句谚语叫「铁扫帚对石地堂」,意思是「硬碰硬」。

  娄夏树这凡事占尽便宜的「石地堂」,碰到一群比他更刁钻的「铁扫帚」,
嘴上见真章。他一人难敌众口,刚一接触,便被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娄夏
树气得咬牙切齿、龇嘴咒骂。众人对他刚才持强凌弱的嚣张记忆犹新,难得有机
会出气自然不会放过,所以谁也不理会他,继续有一出没一出的寻他开心。

  「你们闹够没有?愈说愈上脸,太放肆了吧。你们把警察当成是透明的?好
了,谁也不许再闹!与此事无关的人赶快离开,别围在一起堵塞通道。」

  王伟对娄夏树猥琐的外形和一身流氓习气说不出的厌恶,虽然他不可能象在
场这些人那样毫无顾忌的奚落取笑,但也没有刻意去阻止,直至后来众人说得实
在过份,他才出言喝止近乎谩骂的人身攻击。

  他问刘强:「你的身份证,请拿出来让我查对一下。」

  「我没有身份证。」刘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盖了印章的便笺,补充说:「我
刚从青海回来,这是我的刑满出狱证明。」

  娄夏树一下子蹦跳起来,冲着王伟迫不及待地嚷嚷道:「我早就说过这人是
个劳改犯,你们就是不听,怎着?如今这家伙亲口承认,大家应该相信了吧。」

  娄夏树只是个跳梁小丑,王伟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他接过证明看了一遍,还
给刘强说:「你就是刘强?因改造良好并连续五年被评为模范,所以多次减刑,
最近还获提前释放,我说得对吗?」

  刘强惊讶地看着王伟,「你是怎样知道的?」

  王伟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先站到一旁,等我处理完公务再跟
你详谈。」

  娄夏树此时得意忘形,只见他指手画脚,说这骂那,神情极尽嚣张。

  「放肆!」王伟厉声喝道:「还没轮到你发言,你上窜下跳的干嚎什么?我
问你,你说刘强想杀你,到底是怎一回事?」

  「我,我哪里知道。」娄夏树作贼心虚,结结巴巴道:「这歹人要杀我,大
家都看到了。」

  「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只杀你?」

  「我不知道,大概他间歇性癫痫病发作,狂性大发,见人便杀吧。」

  「你他娘才癫痫病发作。狗杂种,死到临头还敢损老子,你有种再说一遍没
做龌龊之事,看老子怎样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刘强咬牙切齿,挥拳就想向娄夏
树打去。

  娄夏树料定有王伟在刘强凶不起来,所以满嘴强硬地说:「我做了什么,我
什么也没有做。是你贼性不改,想持强行凶,这是大家亲眼所见的。」

  娄夏树话还没说完,即时引来一片不满嘘声。

  「你敢说你什么也没做过?」王伟鹰隼般的目光直盯娄夏树。

  娄夏树浑身直哆嗦,一双贼兮兮的鼠目游移不定,狡辩道:「没有,真的没
有。」

  「娄夏树,你给我放老实点,别以为没人指证,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惩治你
这种恶意滋事的流氓泼皮,方法何止十种,你要尝试一下吗?」

  王伟把话说到这份上,娄夏树即便刁钻也不敢再放肆了。

  王伟把他的身份证放进口袋,「今天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也不打算拘留你。
但并不等于这事就此了结,你回去后把详细经过写一遍,下星期一交到派出所等
候处理。走吧,今天你也闹得够欢了……」

  娄夏树在一片嘲笑奚落声中灰头土脸地溜了。众人对王伟如此轻易地放走娄
夏树大为不解,纷纷议论道:

  「怎了,就这样放那小子走,太便宜他了吧。」

  「就是嘛!这小子折腾大伙老半天,最后只用三言两就把他打发掉,这位警
察大哥的执法水平也太次了吧。」

  王伟对四周的非议一笑置之。今天码头发生的混乱,只是他警察生涯中所遇
到极为普通的一幕。象娄夏树这种明目张胆调戏妇女的流氓恶棍,他一年之中抓
捕不下数百起,但能将之入罪的却寥寥无几。这是因为大多数受害者都有「多一
事不如少一事」的怕事心理,由于证据不足,最后只能以违反治安管理条例为由
教育一番放人。

  娄夏树是什么样的人,办案无数的王伟看得一清二楚。然而缺乏指证,就算
明知娄夏树是个流氓,也无法将其入罪,也就是说,没有证据,王伟能用的手段
非常有限,顶多只能给他一个罚款了事。

  他对不肯散去的乘客说:「没事了,都散了吧。以后再遭遇这种情况,大家
不能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凑热闹,要及时制止这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兹事分子,如
果大家能做到齐心协力,那么问题早就解决了。

  「怎么,就这样玩完了?」

  「切!我还以为有好戏看,没想到三言两语就结束,真没劲。」

  「就是嘛!走吧,浪费了老子大半天时间,真他妈的无聊透了……」

  不少期待继续热闹的乘客,难掩心中失望,哄的一下子散去大半。刘强站在
一旁,走不是、留也不是,神情颇为尴尬。

  「你怎还没走?」王伟看到刘强站着不动,心里非常奇怪。

  「不是你要我等你的吗?」刘强一脸愕然地看着王伟。

  王伟拍拍前额说道:「哦,对!我是这样说过,你看我都忘了。」

  刘强猜不透王伟留他的目的,听了这话客套地说:「所长贵人事忙,一时忘
了也是正常的事。」

  王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转过话题道:「我理解你今天的心情,不过你应
该知道,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能见义勇为这是好事,但行为必须是法律所允许
的,绝不能以暴力来发泄自己心中的私愤。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时错手伤及人
命,值得吗?」

  刘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急怒攻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王伟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刘强道:「坐了十多年牢,出来一看,世界全变了样,感觉自己就象一个废
人,又聋又哑,不知如何适应新的环境,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适应可以问,可以等,甚至可以看清楚再做,但千万不能再穿新鞋走旧
路了。」王伟语重深长的看着刘强,炯炯有神的眼里,透露着期待与信任。

  刘强被强烈的震撼了,他怎样也不敢相信,曾被他认为是奢望的信任,如今
离他竟然如此的近。自幼被父母遗弃、习惯四处飘泊的他,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
温暖。他的眼晴湿润了,几乎哽咽的说:「所长你放心,我刘强虽然不济,但总
还能分出个事非黑白,经过这十多年的改造反思,我终于明白到以前的路是走不
通的,再陷进去,那我这一生真的全毁了。」

  就在这时,王伟手握着的对讲机忽然呼声大作:「三号呼叫一号,请回答,
一号请回答!」

  王伟调整一下音量,回答道:「我是一号。」

  「报告所长,目标已出现在临江大道,现正向城市广场移动,下一步该怎样
行动?请明确指示!」

  「继续监视目标,先不要打草惊蛇,我马上赶过来。」

  「三号明白!」

  王伟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经过数月跟踪排查,横跨西南诸省的拐卖妇女案主犯终于进入警方的布控范
围。这件轰动一时的大案,由最初的山穷水尽,到现在的柳暗花明,过中艰辛非
笔墨所能形容。如今案情终露曙光。这怎能不令王伟兴奋不己?

  他对刘强说:「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如果你愿意也
可以到治安联防队找点事干。」

  「我,我行吗?我可是坐过牢的人,你们会要我?」刘强不敢相信地看着王
伟。

  「行与不行,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只在乎你自己怎样想。如果你认为自己不
行,那你肯定不行!」王伟拍拍刘强的肩膀笑道:「我不会对你的选择下结论,
我只想告诉你,中国有一句古话『浪子回头金不换』。考虑一下吧,想通了我们
随时欢迎。」

  ……

  望着王伟远去的背影,刘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因为王伟的话,不但给了
他重新做人的勇气,更燃点了他对人生的希望。

          ***    ***    ***    ***

  回头再说那个犟老头。他是个闲不住的人,看到骆彪被打倒在地,正想挤上
前去看个究竟,不料却被妻子一把拉住。

  老妇不满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年青时一样多管闲事,你是不是吃得
太饱撑坏了,别人打架你凑什么热闹?」

  犟老头生气道:「老子做什么事你都要管,你烦不烦呀你。」

  老妇哼道:「想不烦吗?离婚吧!离了婚就没人再烦你了。」

  「你以为老子我不敢吗?你这不要脸的老骚货,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开口闭
口闹离婚,你他妈的丢不丢人。你闹吧,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你不用拿这种屁事
要胁我,再这样下去,就算你不离,老子也休了你。」犟老头恶狠狠地瞪了妻子
一眼,「水慕莲你给老子听好了,别跟老子玩『揪鼻子上脸』的鬼把戏,离婚?
谁怕谁呀!」

  「你……」水慕莲本想借机会敲打一下丈夫,不想镇不住他反被将了一军。
她又气又恼,却想不出其它有效的反制方法。

  「宇文师傅你们就别再吵了,一家人要以和为贵,何必动辄闹离婚呢。」李
勇看到这对加起来超过百岁的活宝,一言不合又要拌嘴,感觉很无聊,于是两边
劝和起来。

  水慕莲脸颊发烫,低头不语。犟老头却若无其事的咧嘴傻笑,他发现不见了
林大军,奇怪道:「那位林同志哪去了?」

  李勇道:「林大哥有急事赶着回去了,刚才看到你们说话不便打扰,于是托
我向你道别,他多谢你提供的宝贵资料,还说希望日后有机会再向你请教,这是
他的联系号码。」

  犟老头接过李勇递来的纸条,深有感触地说:「这位林同志可真是位有心人
啊。」

  李勇看到通道里开始松动便说:「我也要走了,宇文师傅你方便给我一个联
系地址吗?日后有时间也好专程登门拜访。」

  犟老头很爽快地说出自己的住址,李勇连声道谢。这位痴武成狂地青年人,
带着喜悦的心情告别了犟老头夫妇,三挤两挤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时人群又一阵骚动。原来,不堪受辱的骆彪掐着赵光棍的脖子殴打起来。
犟老头精神大振,但水慕莲却死活不肯让他乱来。犟老头没有办法,惟有骂骂咧
咧的跟着妻子,推开人群,一步一艰难地挤向出口……

  好不容易才出了码头,水慕莲长吁口气说:「总算离开那鬼地方,刚才都是
些什么人?动不动就大打出手,深山野人似的,一点也不讲道理。」

  犟老头脸色铁青不发一言,水慕莲假装不知,看着商店林立,车水马龙的街
道,她感概地说:「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家乡最好!离开虽然一个星期,但心里
老惦记着这里的一草一木,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乡土难离?」

  「在香港怎不听你这么说?口是心非,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犟老头本来
就心情不爽,听妻子还在没完没了的废话,忍不住嘲讽起来。

  水慕莲知道丈夫存心找碴,但她也是个火药引子,一点就着火,受不了丈夫
的言词刻薄,反唇相讥道:「什么口是心非,谁又闪了舌头。难道你宇文龙就不
想去香港?儿女们一片孝心,你不领情就罢了,还风言风语,你这算啥意思?」

  犟老头宇文龙说不过妻子,恼羞成怒道:「你嚷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似
的。说这么一大堆废话,不就想证明你的百孝孝顺吗?这小子一天到晚粘着你,
无事献殷勤,也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说什么呀你!俗话说虎毒不食儿,哪有人象你,事事针对儿子。百孝这孩
子有啥不好,听话又孝顺,有这样的儿子你还不满意吗?」水慕莲护犊心切,泪
眼婆娑地跟丈夫顶撞起来。

  宇文龙最受不了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啼哭,泄了气的他嘀咕道:「你别
搞错,百孝那小子孝顺的是你不是我。」

  水慕莲擦去泪水,反话正说:「对,你说得对极了。百孝的确不孝,他干嘛
要出钱买票让你这乡下土冒到香港献丑呢?难怪你要恨他,他是活该挨骂的。」

  「你不用说反话怄我,乡下土佬又怎着,我从未说过香港不好。我只是看不
惯你动不动就替那小子说好话,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你那张票是百孝付的钱不
假,我那张票却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念慈结的帐。」

  宇文龙看到妻子千方百计的为儿子辩护,心里更加生气。不知怎的,一提起
儿子他就闹心,是什么原因他说不清楚,但他一看到妻儿那份毫无顾忌地亲热劲
就恼火。

  水慕莲冷笑道:「是谁提议买票让你我去香港旅游的?是百孝,你总不会否
认吧。是你不领情,他才找念慈出面,怎么?过河拆桥,现在竟数落儿子不是了
是吗?」

  宇文龙自知理亏,干脆别过头来个充耳不闻。水慕莲知道丈夫天生一付倔脾
气,但过不久便会没事,所以也就不再招惹他,看了看手表说:「折腾大半天,
原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对了当家的,你说咱们该怎样回去才好。百孝和念
慈还不知道我们提前回来,你看大包小包的多不方便。」

  宇文龙虎着脸,没好气的说:「不方便你买那么多不等用的东西干嘛?生怕
吃亏似的,我看你才是乡下土冒出城,丢人现眼。」

  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找碴,就算修养再好的人也会发火。更何况水雾
莲还不是善男信女,动了真怒的她瞪眼嗔道:「说得好好的,你发什么抽疯,只
是问你怎样回去,干嘛又东扯西扯个没完?出门一次,买点手信给儿女,这也有
意见,你有病呀你,在香港怎不见你反对?」

  宇文龙哼道:「坐着说话不腰疼,提行李的人不是你,当然说得轻松。怎样
回去?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坐车了,难道坐轿回去不成。」

  「吃错药吗你,说你一句就哼哼。我当然知道坐车回去,我是问坐公交车还
是出租车。你怎不听清楚就开口骂人?」

  「你这么有钱,自然要坐出租车,我则不同,我是个穷鬼,能有公交车坐,
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宇文龙冷嘲热讽,开口闭口不离金钱二字,故意以此凸
显他与妻子的不同。

  丈夫的不可理喻,水慕莲并非第一天领教,虽然感觉气恼,但她已没兴趣跟
丈夫辩嘴。说实话,对这种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的生活,她已经感觉厌倦。她
知道丈夫是个贱骨头,你愈在乎他愈上脸,相反来一个冷处理,他倒会自动紧张
起来。

  宇文龙含沙射影,虽说自说自话,但却是不亦乐乎。然而当他转过身,却发
现妻子已提起行李,向三十米外的公交总站走去。

  没了听众,宇文龙感觉心中无聊,吐了一口痰,拍拍衣服,掏出一包香烟,
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又骂了一句谁也听不清楚的脏话,这才灰溜溜地跟在
妻子屁股后面。

          ***    ***    ***    ***

  郭英雄跟张富贵是不打不相识,经过一轮你死我活的较量,最后竟变成无话
不谈的好朋友。

  两人走出码头,准备分别却显得依依不舍。

  「郭兄弟你功夫了得,刚才的那场打赌我认输了。」

  张富贵犹豫良久,最后下了决心说:「我虽不才,却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说过的话绝不反悔,只是……我娘,这事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说才是。唉……算
了,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郭兄弟你啥时候有兴趣,就来个电话。我娘长得
虽不咋样,但身材还可以,相信还不会令兄弟你失望。」

  郭英雄哈哈大笑道:「打赌一事本是随口胡诌,张大哥何必认真。你我母亲
辛苦大半辈子,平常不能长侍身边已属不孝,如果再做出此等悖逆人伦的事,这
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张大哥放心,刚才的不愉快就象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抹了
事。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了!」

  张富贵高兴道:「本人虚长两岁,那我就不客气叫你一声兄弟了。郭兄弟你
说得对,咱们不是畜生,的确不能干那种伤害自己母亲的事,但是,如果……」
说到这里,张富贵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如果既能不伤害母亲,又能令自己享
受快乐,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何为两全其美?张大哥可否说个明白?」张富贵诡秘的笑容令郭英雄疑惑
不解,他隐约察觉,这位义兄似乎有着外人所不知晓的秘密。

  张富贵暖昧地笑道:「郭兄弟没听过肥水自耕吗?再说,没有九分把握我又
怎敢向你拍胸口……」

  听到这里,郭英雄完全明白了。张富贵这为人师表,暗地里竟然是个颠覆人
伦的乱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并不认为乱伦十恶不赦,但在现实生活
中,碰到一个悖逆人伦的人,这种巧合毕竟令他有点尴尬别扭。

  张富贵见郭英雄表情阴睛不定,生性敏感的他,不悦道:「兄弟看不起你大
哥?」

  郭英雄赶忙解释说:「张大哥别误会,我怎会看不起你,我只是想不明白而
已。」

  张富贵紧锁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是个遗腹子,自小与
娘相依为命,娘很疼我,对我的要求无所不依。由于跟娘同吃同睡,所以,我很
小就对女人的身体产生浓厚的兴趣,上初中一年级的那年,在娘的引导下,我第
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那天娘和我都很兴奋,一连干了三次才满足。自此以后,
我们便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算起来,也有将近十年时间了。」

  郭英雄头一回听说「母子乱伦」这种人间奇事,对张富贵的表白,郭英雄不
知道该认同还是否定,于是只好避重就轻地说:「张大哥原来是遗腹子,小弟跟
你一样,只是多了个姐姐。」

  「那好啊!兄弟你有机会大小通吃了。」张富贵半真半假地笑了起来。

  「张大哥说笑了,这种事玩笑不得。就算杀了我,我也没这份胆量。再说,
我姐她已经嫁人,我娘也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什么大小通吃,只怕门都没有。」
郭英雄对张富贵的说笑很不以为然。

  张富贵见他口是心非,显然是心有所动,于是一半鼓励一半怂恿道:「能不
能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所
以,兄弟如若真有此心,只要多加努力,一定能大功告成的。」

  郭英雄自小在母亲和姐姐的呵护下长大,对这两个女人的感情非同一般。当
他知道张富贵与母暗通款曲,不禁怦然心动,他想:「要是自己与娘和姐也……
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付情景呢?」

  不过想归想,要是真来,郭英雄还没有这份勇气,对张富贵的极力鼓动,他
将信将疑地问:「这样行吗?只怕不好吧!」

  张富贵知道郭英雄已经「十月芥菜——起了心」,于是很得意地说:「行与
不行,不去尝试怎能知道?郭兄弟你不用担心,有机会尽管一试吧,保证你乐在
其中!」

  ……

  「英雄!原来你在这,害得姐姐担心了老半天,见到你就好了。」郭英雄和
张富贵交谈正欢,一个向他们迎面走来的少妇兴奋地叫了起来。

  少妇三十出头,身材不高却结实丰满。从她黝黑的肤色可以看出,她一定是
一位长期从事田间劳作的庄稼人。虽然一身农家打扮,显得有点土里土气,但她
那椭圆的鹅蛋脸,透出的却是乡下妇人少有的聪慧。

  「是姐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看不到你?」郭英雄看到少妇显得格外
兴奋。

  「我早来了。到了码头,发现里面人挤人乱成一团,听说是因为有人打架。
由于挤得没法落脚,我只好在外面等,刚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就看到你。咦,英雄
你的脸怎了,又红又肿又是血的,还有这位,他是……」

  少妇发现弟弟满脸伤痕,以为发生什么意外,不由紧张起来。

  郭英雄怕姐姐起疑,撒谎说:「我脸上的伤痕是刚才劝架时给抓的,现在已
没甚大碍,姐你不用担心。对了,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张大哥,这位是我大
姐郭赢,你们彼此认识一下吧。」

  张富贵见郭赢长得体态丰满,心想郭兄弟竟然有如此标致的姐姐真是艳福不
浅。看到郭赢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说:「赢姐你好,我叫张富
贵,是郭兄弟的好朋友。」

  郭赢点点头,回应一声「你好」便不再说话。郭英雄知道姐姐聪明过人,他
怕言多有失,于是换过话题问:「就姐你一个人来吗,铁柱哥呢,怎没见他跟你
在一起?」

  郭赢看到弟弟和张富贵脸上的伤痕怪异,明显不是劝架所为,说打架还有几
分合理可信。她心生疑问,正要追问究竟,不想弟弟反提起她的心烦事,顿时心
情不乐,脸带愠色地说:「别提你姐夫,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郭英雄这才发现郭赢脸容憔悴,看样子是失眠多日所致。他知道姐姐与姐夫
一定又闹不愉快,自小就与郭赢感情深厚的他追问道:「姐你跟姐夫怎了,到底
发生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吗?」

  郭赢支吾道:「没,没啥,有话咱回家再说好吗?」

  张富贵见她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想让自己这个外人听到。他知情识趣地说:
「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家去,郭兄弟你跟赢姐慢慢聊,我先走了。」

  「富贵兄弟你别忙着走呀,难得一起,不如到我们家吃顿晚饭吧。你跟英雄
是好朋友,咱家就跟你家一样,兄弟你不用客气。」郭赢基于礼貌出言挽留,张
富贵却连声推辞。

  郭英雄有点不舍的说:「相聚半天就要分手,张大哥你多保重。」

  张富贵笑道:「郭兄弟你也保重,咱们后会有期!你一定记住我的话,机不
可失、时不再来哦。」

  郭英雄心知肚明,顿时脸颊发烫,张富贵哈哈大笑,告辞而去。

  郭赢望着张富贵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断啄磨着他说过的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什么意思?对了英雄,你知道你这位朋友说什
么吗?你们之间好象有某种默契似的,神神秘秘,到底是啥,能跟姐说说吗?」

  郭英雄脸色大变,矢口否认:「哪有什么默契,这位老哥平常就喜欢说笑,
姐你不用放在心上。」他看了看手表,催促说,「时间不早了,娘在家一定等急
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对!我总觉得你这位朋友,说话时神情古怪,似乎向你暗示着什么,英
雄你说,英难……英难,你别走那么快呀,等等姐姐嘛。」

  少妇满腹疑问,想弄个明白,却发现弟弟提着行李已经走远,没有办法,只
好快步追了上去。[/font]

旧爱新欢 2009-5-16 09:48

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font=宋体]          ***    ***    ***    ***

  「当家的你看,那两人不是刚才打架的小青年吗?」

  正在等候班车的水慕莲,远远看见郭张二人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打斗时的狠
劲,感觉非常奇怪。

  宇文龙眯着双眼,顺着妻子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两人有说有笑,不知内情
的人准以为他们是多年好友。宇文龙弄不明白,世上怎会有如奇怪的事,他自言
自语道:「果然是他们啊,在码头还打得死去活,泡壶茶的功夫便成了好朋友?
咄咄怪事,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呢!」

  水慕莲嗔道:「和气收场不好吗,难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合你的心意?」

  宇文龙骂道:「你胡扯什么?我是那种残酷冷血的人吗?我只是奇怪,刚才
还势不两立,转眼间就亲密无间,这也太违背常理了。」

  水慕莲不以为然地说:「违不违背常理我不管,我只知道能和气收场总是好
事!这两个小青年火气还真大,一言不合就武力解决,还打赌,说什么谁赢谁日
对方他娘,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宇文龙哼道:「咱男人们的心理,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懂个屁?」

  水慕莲一脸不服气地说:「你别小看人,男人的心理我也许懂得不多,但别
忘记我也是一位母亲,儿子的心理我却一清二楚!作为母亲,我愿意为孩子做任
何事情,但那种子债母还的蠢事,我说什么都不会干,让别人的儿子干自己,这
算啥?如若真要选择,我宁愿干我的人是我的儿子。」

  水慕莲说得慷慨激昂,宇文龙却愈听愈不对劲。看着虽已年过花甲,但体形
保持依然良好的妻子,宇文龙忽然触动起一件令他寝食难安的心事。他想:「这
婆娘跟百孝那小子……他们会不会背着自己窝里反呢?」

  想到整天缠着妻子的儿子,宇文龙愈发不踏实。他疑神疑鬼地问:「咱家百
孝那小子不会跟你有一腿吧。」

  水慕莲忽的满脸通红,却矢口否认。

  宇文龙何等精明,善于察颜观色的他,看到妻子神色慌张,早己心中了然。
他的心一阵揪紧,痛苦道:「一直以来我就怀疑,我年青时长年跑船在外,性格
好动的你怎耐得了这份寂寞?我曾暗中调查,却没发现你有不轨行为,虽然也曾
怀疑你和百孝,但一来你们是亲生母子,二来百孝当时年纪尚小,心想不会有这
等荒唐事。最后因工作繁忙,调查也就不了了之,想不到你们母子真有一腿。」

  「你当年竟然调查我?你,你……」水慕莲老脸酱红,恼羞成怒的她,拼命
捶打着丈夫,但终因底气不足,最后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宇文龙想不到自己年过半百才戴了绿帽子,变成货真价实的老乌龟。他恨儿
子,更恨他的老婆,这对狗男女令他丢尽脸面。他心里骂道:「百孝这狗杂种,
还真他妈的没改错名,百孝百孝,果然事事孝顺,如今连老子的女人也孝顺上床
了。他娘的小兔崽子……」

  宇文龙愈想愈气,恨不得亲手掐死这吃窝边草的混小子。然而,一想起百孝
是自家九代单传的男丁,宇文龙如同泄气皮球软了下来。老婆跟儿子有一腿这是
不能改变的事实,他还能干什么?难道真的宰了这小子不成?他毕竟是宇文家的
继后香灯。唉,算了……老乌龟就老乌龟吧,谁让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看着体态依然丰满,却失贞失德的妻子,宇文龙只有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他那清癯的脸庞,表情也由开始时的焦虑不安,变成最后的失落颓唐。

  「我又没说啥,你跟我急什么?你扪心自问,你跟百孝真的小葱拌豆腐——
一清二白?其实我当年就应该想到,娶你这种骚得出水的女人,戴绿帽子是迟早
的事。总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是随便从大街上捡顶绿帽子往老子头上扣。百孝那
小子虽浑,毕竟是我的种,爷儿俩同操一屄虽让别人笑话,但肥水不流别人田,
总算兜着不亏……」

  丈夫的沮丧令水慕莲既愧疚又担心,小声问道:「如果我跟百孝真有一腿,
当家的你会咋办?」

  宇文龙本来就心情不佳,妻子的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疼得揪心的他难捺心
中恼火,只见他杀气腾腾地说:「你想我咋办?老子这就去卖把菜刀把你跟百孝
这杂种剁了,你说好吗?」

  水慕莲只是随口一问,哪想到丈夫竟然说出这种要命的狠话,顿时吓得双腿
哆嗦,大气也不敢粗喘一下。

  宇文龙恶狠狠地瞪着妻子,一脸晦气地说:「睁一眼闭一眼还不算?你想我
咋样,难道要我看着你们操屄、帮那小子推屁股不成?」

  水慕莲虽然脸颊发烫,但看到丈夫脸上杀气渐退,忐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她小声细语道:

  「当家的你别生气嘛,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你长年在外,我一人在家,日子
过得苦,最后实在熬不住就和百孝他……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这种事有了
第一次就很难再回头。不怕你生气,其实百孝现在还跟我干那回事,虽然他已经
娶了媳妇,但我们一个月里要是好不上五六回,心里就感觉空空的闹得慌。」

  「啥?一个月五六回?」宇文龙不敢相信地看着妻子,表情既惊讶又嫉妒,
「你和我一年也难得有一次,跟百孝那小杂种倒好,一个月就顶老子五六年,还
说什么没这个数就感觉憋得慌。你他妈的说这些干嘛?是怄心老子,还是感觉愧
疚,想老子补操你几回,好平衡一下你的变态心理?」

  水慕莲没有答话,虽然丈夫日渐衰退的性功能,已无法满足她旺盛的需求,
但她不能说,因为丈夫是一个死要脸子的人。再说,丈夫知道自己的奸情也没有
过份责备,她又怎忍心揭他的短、伤他的心呢?

  她语气婉转地说:「我也知道这事很对不起你,所以才跟你商量,看用什么
方法补偿你的损失?」

  「补偿我的损失?呵……呵呵!你这算是安慰我吗,你还是省点吧,我告诉
你,你不用来这套,屄是你身上长的肉,你爱给谁操都与我无关。再说了,你只
是给百孝那小杂种搞,不象潘金莲那样上大街拉来西门庆,老子也不用担心变成
武大郎,所以我还要感激你饶了我一条老命才对。这样一来,我还有什么损失?
我没有损失,一点也没有。」

  水慕莲知道丈夫是在说气话,也不打算跟他计较。深感内疚的她,叹了口气
说:「说到底我都是你老婆,虽然百孝不是外人,但毕竟对不起你,就算你不责
怪,我们也过意不去。如果能给你补偿,我的心或许会好过一点。」

  「补偿什么,怎样补偿,给我钱还是女人?」宇文龙语带敌意的质问妻子。

  水慕莲道:「你我都有一份退休金,百孝和念慈每个月都有零用钱给我们,
要那么多钱干嘛?再说,这些事也不是金钱可以补偿的。如果说女人,这要求还
算合理。」

  「女人?」宇文龙打了个哈哈道:「我上哪找女人去?难道要我嫖妓不成,
现在的婊子有几个是干净的,又脏又臭。我虽然老了不中用,但还不想惹出一身
病来。」

  水慕莲嗔道:「谁要你去嫖妓了,难道除了婊子就没有别的女人吗?」

  「别的女人,老子上哪找别的女人?老子年青时长年在外、一心照顾家庭。
从没想过其它杂念,那时候不找,现在老了,退休了,这才叫老子临老入花丛、
老牛吃嫩草。哈!开玩笑吧你……」

  宇文龙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已开始接受妻儿不忠的事实。他长叹一声说:
「你别胡思乱想。我脾气不好,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古语有云:打死不离亲兄
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再说,切了肉还连着层皮呢,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化不
开的恩怨呢?百孝这小子浑,但终究是我的儿子,我总不能亲手宰了他吧。」

  「唉,罢了……你跟他的事,老子不想知道,也不想再管了,以后你想咋干
就咋干吧。只是你要清楚,你年纪大了,不比以前,干那玩艺儿别太狂,少吃多
餐,别噎着了。你叫百孝那小子小心点,要是操死他娘,老子可不放过他。」

  丈夫的超然豁达,令水慕莲既意外又感动,她哽咽道:「当家的你真好。」

  宇文龙一脸苦笑,自我解嘲道:「好他娘个鸟,给自己的老婆儿子拉皮条,
老子真是倒足十八辈子楣了。百孝这小子连他妈都敢搞,你这娘还真是教子有方
啊!都说无声狗咬人最可怕,老子平常怎就看不出来呢?悖逆人伦,胆大妄为,
这小子还真他妈的长本事了。」

  「当家的。」

  「啥事?」

  「你有没有想过跟念慈也来一次?」水慕莲似乎鼓足勇气,终于说出隐藏已
久的心里话:「当家的你说得不错,婊子这玩艺儿,又脏又臭,一不小心还会惹
上性病。所以,就算你想去嫖妓,我也不会同意的。但念慈不同,她不但年轻,
长得也水灵,更重要的是没有病,如果你想跟念慈好,我不但不反对,还会支持
的。」

  「你疯啦?怎可以这样,念慈可是咱们的女儿,你要我操自己亲闺女?这种
变态的事,打死我也不干。」宇文龙对妻子的疯狂提议既惊讶又愤怒,但神情中
却夹杂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兴奋。

  水慕莲似乎看穿了丈夫的虚伪,所以并不急于辩解。她四周看看,发现一同
候车的其它乘客并没有刻意注意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她小声道:「你才疯啦,
嚷嚷什么?」

  宇文龙激动地说:「就是嘛,你自己让儿子操就算了,怎能再怂恿老公去操
女儿?这不是乱套了吗?」

  水慕莲被丈夫说得很没面子,恼羞成怒道:「你少装正经,你偷窥女儿洗澡
的事,念慈一早就知道。反正话我己跟你挑明,至于干不干那是你的事,日后懊
悔你也别怨我。」

  「什么,念慈一早就知道……知道那事?」宇文龙被戳穿秘密,顿时如泄气
的皮球,软了下来。

  水慕莲一脸嘲笑地看着丈夫,「你那点道行连我也骗不了,又怎能瞒得过女
儿?其实,你这些年来一直偷窥女儿的事,我一清二楚,只是我跟百孝也干了那
档子事,所以不便干预。」

  「你别以为自己很聪明,念慈只是假装不知罢了。你也不想想,如果女儿有
心躲避,你能每次偷看成功?去年念慈生小孩,回家坐月子,你不但故态复萌偷
看她换衣洗澡,还经常趁她睡着,潜入她的房间解开她的衣服,吸吮她奶子里的
奶水,我说得对不对?没冤枉你吧。」

  宇文龙内心的震憾,不亚于发现妻儿的奸情。他怎也弄不明白,妻子为何会
知晓他的秘密?水慕莲看着既惊恐又惊讶的丈夫,语调柔和地说:「你别猜了,
你一定想问,我是怎样知道这些秘密的是吗?告诉你吧,其实这些都是念慈亲口
告诉我的。」

  「什么,是念慈亲口告诉你的?」妻子的答案令宇文龙再次陷入恐惧之中。

  水慕莲点头道:「我和百孝的事,念慈早就知道,只是没告诉你罢了。」

  「母亲跟弟弟扒灰,做女儿的竟然不告诉父亲。」宇文龙想到最疼爱的女儿
也欺瞒自己,不由得一阵子苦涩。

  水慕莲道:「你不用责备念慈,是我要她不告诉你的。」

  「你要念慈替你隐瞒?」

  「不错!是我叫她这样做的。当年你跑航运,我不甘寂寞和百孝干了灰事,
但我俩不是奸夫淫妇,我也感觉愧疚,只是无法罢手了。我知道你长年在外很辛
苦,不想再刺激你,于是哀求念慈保守秘密,她答应了,但我知道她内心一定很
难受,她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后来你调回航运局,不用跑船了,刚开始我还有些担心,怕念慈守不住秘
密。所以,我和百孝不但比以前谨慎,还时刻提防着念慈,后来发现她并没有告
发之意,我这才放下心来。」

  「到念慈回家坐月子时,我已经没任何担心了,但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
象。在那段日子里,你显得特别兴奋,照顾外孙也格外买力,开始我并不为意,
后来我发现,你老喜欢在念慈身边磨蹭。与此同时,念慈在我面前,也总是有意
无意地提及你,这些异常令我对你们产生了怀疑。」

  「我惊讶地发现,念慈似乎并不在意在你面前坦露自己,比如给小孩喂奶,
这种私隐行为,她完全可以找一处僻静地方完成。但她偏要当着你的面哺乳,而
且还显得亳无顾忌。更令我吃惊的是,每次洗完澡,她总是不戴文胸,就让那两
大砣肉团子,不受约束的自由晃动。」

  「开始我以为她故意挑逗百孝,心里很不高兴,还骂了她狐狸精。后来发现
她对百孝似乎不感兴趣,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冲着你来的。虽然你表面上一本
正经,但我知道你心里不会没有感觉。」

  「一天夜里,我内急醒来发现不见了你,上厕所经过念慈的房间,看到房门
虚掩,透过门缝我看到你趴在床边解开女儿身上的衣钮,这一刻我全明白了。」

  「第二天,我直接了当的问念慈是否知道你半夜潜入她房间的事。一开始她
死活不肯说,后来经我再三开导,她终于说出实情。她说:她知道你一直有偷看
她洗澡的习惯,由于她觉得我和百孝的事亏欠了你,她做女儿有义务补偿你的损
失,所以她从不哼声。她知道你瘾子大,便尽量延长洗澡时间,目的让你这个父
亲看个够本。有时她还会故意做些淫荡动作,满足你的偷窥欲望。」

  宇文龙听得汗流浃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秘事,原来一直都在女儿的掌
控之中。此时的他羞恼交加,恨不得把地面撞开一道裂缝钻进去。

  水慕莲丝毫不理会丈夫的尴尬,继续我行我素地说:

  「那天念慈对我说了许多掏心窝的话。她说:自从她回娘家,你的胆子愈来
愈大,不单偷窥她洗澡,还隔三差五的半夜潜入睡房摸她。有一次你在解她文胸
的扣子时,把她弄得很疼,她怕你尴尬于是装睡不醒。不过自那以后,她便不再
戴文胸睡觉,以免你半夜摸奶时再把她弄疼。」

  「我问念慈日后有何打算?她说自己也不清楚。她最大的心愿是令你开心,
只要能做到这点她就心满意足。我又问她,有没有想过跟自己的父亲好上一回?
念慈支吾其词,不作回答。后来被我逼急了她才说,这不是她肯不肯的问题,如
果你没这个意愿,就算她一百个乐意也没用。」

  宇文龙长吁口气,所有的疑问在倾刻间有了答案。

  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的不伦行为惴惴不安,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显得多余,
自己之所以深陷其中不能自拨,原来是女儿暗中纵容的结果。当明白了这一切,
长期积压他心头的愧疚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女儿肉体进一步了解的渴望与
冲动。

  水慕莲显然没注意到丈夫的表情变化,她开诚布公地说:「要说的话我已说
尽,女儿的心意我也向你交了底,至于你如何决定,那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如何决定?你既然能跟百孝那小子有一腿,老子难道就不能给念慈这
闺女上门闩吗?」宇文龙虽说是在反驳妻子,语气却充满了欢乐:「你放心,难
得念慈如此孝顺,我这做老子如果还不领情,那岂不是太伤她的心了。」

  水慕莲想不到丈夫思想转弯如此之快,她惊讶道:「老头子你想通了吗,你
想来真的?」

  宇文龙呵呵笑道:「想通了,当然来真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咋啦,你在
呷醋?」

  水慕莲讪笑说:「就你这付老熊样,我还呷醋?呵呵呵!你真是愈老愈幽默
了……」

  宇文龙哼道:「老子没兴趣跟你扯闲篇,我现在就跟你说个清楚,以后咱们
各行各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叫做井水不犯河水。」

  水慕莲抿嘴笑道:「知道啦,我的老祖宗,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那好,咱们现在就走!」

  「走?去哪!」

  「去哪?当然是坐车回去了!」宇文龙瞪着妻子道:「你不是中暑烧坏脑子
了吧,不坐车怎样回去?」

  水慕莲骂道:「我看你才是患了老年痴呆症,说话颠三倒四。这里不已经是
车站了吗,你还想到哪去坐车?」

  「干嘛非要挤公共汽车,坐出租车回去不是更快捷吗?你要是心疼,这钱我
付就是!」宇文龙神情得意地睨视妻子,似在讥笑她的吝啬。

  水慕莲惊讶地看着急不可耐的丈夫,忽然恍然大悟,拍着前额笑道:「不想
挤公共汽车是假,赶着回家见女儿才是真。我正纳闷,你这老抠门,刚才还在为
怎样回去跟我争得脸红耳赤,咋一个拐弯就转了死性。原来是色心大起,难怪你
会如此大方,嘿嘿!看来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呢。」

  宇文龙没理会妻子的冷嘲热讽,他扬手截停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说:「你
上不上车,你不走老子可不等你了。」

  「上,当然上了!难得当家的肯掏钱,我怎敢不领这个情呢。」

  水慕莲钻进车厢,正没坐稳,宇文龙已急不及待地催促开车。

  看着心急如焚的丈夫,水慕莲心里暗喑发笑。她敢打保票,丈夫回家后的第
一件事一定是扒光女儿的衣服然后尽情发泄。这种迫不及待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每次跟百孝幽会,这孩子所表现的,不正是这种令她兴奋不已的冲动吗?此时此
刻,她又想起了儿子,已将近一个月没见面,现在是时候找这孩子,好好的互诉
一番衷肠了。

  ……

  一辆崭新的出租小夏利,载着宇文龙夫妇和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向着希望
奔驰而去……

          ***    ***    ***    ***

  离码头不远处,有一间装修不算华丽,但很别致的冷饮店。由于接近黄昏,
光顾的人不多,店铺因此显得有点冷清。跟店老板的没精打采不同,坐在靠窗位
置的几个少年男女,一边喝着冰镇清爽的饮料,一边口沫四溅的高谈阔论。

  一位粉脸含春、娥眉凤眼的美艳少女,张着樱红小嘴,用那洁白整齐的牙齿
叼着一根长长的吸管,细口细口地喝着瓶子里的可乐,然后翘起二郎腿,悠闲自
得地哼起一段黄梅小调。

  「骚美人就是与众不同,不论什么时候都能镇定自如,单凭这份临危不乱,
我金毛犬今天算是服了!」一个头染金发的小青年,看到美艳少女一副气定神闲
的样子,更加由衷的佩服。他竖起大姆指,既发自内心,又带几分讨好地拍起了
马屁。

  骚美人听得开心,乐颠颠的喝口可乐,眉飞色舞地说:「算你小子有眼光。
本小姐是什么人?本小姐可是经历过大风恶浪的人!刚才那点屁事算个啥,小事
一桩而己,本小姐动根指头就能搞定,哪象有些人,非要扛根扁担找人家玩命,
好象不这样不足显示她骁勇似的。」

  「跟一个土里巴叽的表叔比划本来就够丢架的,干这种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
无聊事,竟然只是为了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靠!这是哪跟哪呀?一塌糊涂,
简直是不知所谓……」

  骚美人话里有话,众人自然能听出弦外之音。虽然顾及同伴脸面不便掺和,
但这种含沙射影实在尖酸刻薄,听着听着,大伙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个面如满月,颧骨微耸的短发少女,对骚美人的指桑骂槐如芒刺在背,羞
怒难忍的她勃然变色,切齿骂道:「不要脸的骚货,不怕闪舌头的贱种,你尽管
编呗,最好把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也串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贱嘴能吹出什么花
来,能把老娘损死!」

  骚美人侃侃而谈,忽被岔断兴致,心中大为不爽。只见她横眉竖目地骂道:
「该死的男人婆,你的良心被野狗吃了吗?刚才要不是本小姐及时赶到,你这贱
货恐怕早就贞节难保。帮了你不但不感激,还过河拆桥,你他妈的真不是人样。
早知如此,本小姐就该撒手不管,让那老王八当众奸了你,看你这贱种以后还哪
有脸面跟本小姐呛气。」

  「谁要你多管闲事?别以为没了你这地球就转不了,你还没这个能耐。一身
晦气的骚狐狸,要不是你泼骚撒野又怎会捅出这天大的漏子。惹出麻烦就推卸责
任,没事了就邀功逞能,有你这样的人吗?大言不惭的泼蹄子,你懂不懂『羞』
字怎写?」男人婆脸色铁青,语中带刺的奋起还击。

  不过话得说回来,生气归生气,男人婆也不得不承认骚美人所说的是事实。
的确,如果没有骚美人的及时相助,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应付当时的险境。

  「都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嘛?想秋后算帐吗?」一个面白如玉,眉青目秀的
小青年不满道:「你们就不能一人退一步吗?一天到晚贴错门神似的,碰了面就
吵嘴,没完没了,你们不厌倦,我可烦死了。」

  骚美人神情漠然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答话,男人婆却愤懑难平地骂道:
「死兔子你发什么神经,这稀泥是你能和的吗?你要搞清楚,现在不是我想跟她
斗,是她处处要跟我作对。她算什么东西?一天到晚东嗲西嗲的勾引男人,搞得
自己象一条发情的母狗,跟这种不知廉耻的骚货混在一起,她不觉得丢人,我也
替自己难受。」

  骚美人本以为主动退让,男人婆便会见好就收,不料她却得寸进尺。

  面对男人婆的咄咄逼人,骚美人既恼火又弄不明白。虽然,她知道男人婆一
直跟她过不去,但她总以为,这只是男人婆对自身生理自卑的一种过激反应。所
以每当男人婆跟她怄气,她不但不生气,相反还会洋洋得意。当然,从不肯吃亏
的她,难免会以胜利者的口吻嘲笑奚落对方一番。

  骚美人行为乖张,但是一个胸怀坦白的人。为了朋友,她可以不计得失、一
往无前。她不需要别人感恩戴德,但却很在乎自己的付出是否有价值。男人婆的
指责令她失望,她想不到此人的气量竟如此狭隘。她感到沮丧,后悔自己不该出
手相助一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骚美人愈想愈恼火,她最受不了这种不明不白的窝囊气。只见她猛拍桌子,
跳起来指着男人婆的鼻子尖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男人婆,你又算什么东西?
本小姐发嗲发骚关你这白痴屌事,这也看不过眼,你干嘛不撞墙去死?不想跟我
在一起,呸!好稀罕吗,你想跟着我,我还嫌你土得掉渣丢本小姐的脸呢。」

  大伙看到这两个冤家对头,夹枪带棒地瞪眼对骂,怕事情闹大,于是赶紧两
边劝和。

  骚美人怒气难消,大声说道:「既然大家合不来,既然跟本小姐在一起这么
委屈,OK!没问题,大家干脆散伙算了,以后咱们各走各路,各不相欠。」

  男人婆没想到骚美人会大动肝火,说实话,她并不希望把关系闹僵,只是骚
美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找碴抓痛脚,令她很没面子,虽然话一出口她便感觉不妥,
但话己说满,没了余地,她也只能硬撑下去了。

  她哼道:「散伙就散伙,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老娘?笑话,谁在乎谁呀!」

  男人婆可以不在乎,猪一屌、金毛犬和一撮毛等人却不答应。听说要散伙,
这几个家伙急得跳了起来。

  猪一屌气呼呼地说:「你们两个婆娘都吵着要散伙,那老子怎办?」

  金毛犬不满道:「一言不合就散伙,也他妈的太儿戏了吧,散伙散伙,与其
一天到晚吵个不停,还倒不如真的散伙了事。」

  玉兔子愁眉苦脸道:「相处好好的,干嘛要散伙,难道就没有其它解决方法
吗?」

  骚美人也是一时冲动,话说过了头。若真要散伙,恐怕并非是她所愿。

  前面说过,骚美人初出道时曾险吃大亏,自那以后,她对朋友的选择非常严
格。现在跟她一起的这些人,虽然外形古怪、缺点不少,但不可否认,这些被她
称为火星人的同伴,却是唯一令她放心的朋友。

  父母离异,令她从掌上明珠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她怨恨父母,同时
对朋友的依赖却更深了。猪一屌等人跟她一样,是一群有家不能归的问题少年。
这些人聚集一起互相照应,没有固定住所,就睡公园睡天桥底;没有生活来源,
就打短工后把收入集中起来,统一再分配。这种生活虽朝不保夕,却自得其乐。
在骚美人的心里,这些患难朋友,虽非亲人却胜似亲人。

  骚美人喜欢跟男人婆犟嘴,尤其喜欢看她恼火的样子,因为,这能令她有一
种满足感。但天地为证,她从来没想过要拆伙。在她的潜意识里,男人婆已是她
不可或缺的好朋友、好姊妹。虽然,她本人不一定会承认,但从她奋不顾身独斗
骆彪这一点来看,她对男人婆的友情是真实存在的。

  骚美人有点后悔,但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水,再说,这样轻易服输也太没面
子了。正当她苦于台阶难下的时候,玉兔子的话无疑给了她一根救命稻草。

  她装模作样的说:「不是本小姐想散伙,只是男人婆这狗娘养也太不说人话
了,本小姐好心帮她,她非但不感激,相反还跟我龇牙瞪眼,这算哪一回事呀?
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不象话!想本小姐收回决定也可以,但她必须先跟我
道歉,否则一切免谈。」

  男人婆还没答话,阴损刻薄的一撮毛却不识时务地叫嚷起来。

  一撮毛看着骚美人跟男人婆拌嘴,嘴里不说,心里却比谁都焦急。他反对散
伙,但他的想法却与众不同。他不觉得骚美人是在跟男人婆怄气,相反认为这只
是骚美人为逃避承诺的一种借口。

  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到头来反被人给耍了,一撮毛愈想愈窝火,他不甘心做
这种冤大头,他下了决心,无论遭遇多大的困难也要把骚美人搞到手,这是他付
出后应得的回报。

  他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不管你骚美人跟男人婆有什么恩怨,那是你
们两人间的事。我们没兴趣也不想管,但如果你想借此转移目标,那你就打错算
盘了。当初你许诺,说只要谁把肥婆的裙子扯掉,你就以身相许。如今老子按你
的要求全做了,就等你来兑现承诺了,嘿嘿,你别想跟老子耍赖,这一招对我没
用。」

  一撮毛的发难打了骚美人个措手不及,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子会来这一手。
看着他那阴森森的表情,骚美人感觉不寒而栗。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个阴阳怪气
的家伙才是她的最大对手,自己过去一直太小看他了。

  一撮毛的话无疑给猪一屌和金毛犬提了个醒,他们猛拍大腿道:「对呀!老
子怎就没想到呢?喂,我说骚美人,你跟男人婆怄气那是你的事,你可别把老子
当猴耍了,不然,我们只好对不起你了。」

  骚美人又气又急,想不到这几个怪胎死性不改,心里总是念念不忘那龌龊之
事。然而,红口白牙当众许下的承诺,又怎能自食其言呢。只是要她委身这些两
腿动物,也太强人所难了,这种承诺就算杀了她,她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骚美人粉额沁汗,心里恨死了正阴阴发笑的一撮毛。

  猪一屌、金毛犬一想到骚美人丰满迷人的肉体,躁动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对
他们来说,没什么比得到骚美人更重要的事了。两人心想:就算是散伙,也要先
把这骚货给做了。老子拼死拼活一场,绝不能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不管怎说都不能便宜了这风骚货。

  骚美人被迫得发急,恼羞成怒的她,破口大骂道:「本小姐承诺了什么?对
不起我忘了!你们这群肮脏下流的死狗公,要是憋急了就找婊子去,别他妈的缠
着本小姐找骂。」

  「呵,呵……你这骚货,这算什么,向我们发狠?行呀你!当众许下的承诺
也能生吞回去,你他妈的姓赖吗?」金毛犬见骚美人矢口否认,气得跳脚叫骂。

  猪一屌了解骚美人的为人,这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人,她既然敢当众反
口,承诺一事自然就是不了了之。

  心里冰冷半截的他难抑心中恼火,咧嘴骂道:「早就知道你这骚货说话靠不
住,只是想不到竟无耻到这个地步,你奶奶个熊,刚才还说得天花乱坠,哄老子
帮你玩命,现在倒好,过河拆桥,说过的话如同放屁,这不是耍老子吗?狗娘养
的,老子一定是吃错了药,不然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碰到你这种言而无信的
老赖,老子这回算是栽到家了。」

  一撮毛料定骚美人会有此一着,所以对她的耍赖一点也不意外。他冷笑道:
「受人所托,尽己所能。你要求做的事,咱们一件不漏地照办了。现在才反悔,
你耍猴吗?告诉你,老子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猪一屌和金毛犬怎样做我不管,
但你如果敢食言无信,嘿嘿,老子一定跟你没完。」

  骚美人从来没象今天这样痛恨一撮毛,咬牙切齿道:「本小姐就要食言,你
能将我怎着?有胆量就把本小姐奸了,没胆量就闭上你的臭嘴,滚你妈的蛋!」

  一撮毛脸色更加阴沉,眼里闪起一道凶光,但很快又沉寂下去。他从牙缝里
一字一句地嘣道:「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别弄得自己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老子
现在还心平气静地跟你说话,证明我还当你是朋友,假如有一天,老子连招呼也
懒得打……嘿嘿,你好自为之吧!」

  众人惊讶地看着一撮毛。谁也没想到,平常对骚美人总是低三下四、忍气吞
声的他,今天竟然判若两人。其实,这是因为众人不理解,骚美人明目张胆的反
悔,已超越了一撮毛可以容忍的限度。为了不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一撮毛当
然会毫不犹豫的以强悍来维护自身的利益了。

  骚美人历练江湖非止一天,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吓倒。对一撮毛的恫吓
她大可以一笑置之,然而,这种象索命鬼一样纠缠不休的家伙,却着实令她不胜
其扰。正当她搜索枯肠、苦无对策的时候,男人婆竟出人意表地挺身而出。

  按理说,把矛头转嫁到骚美人身上,男人婆理应开心才是,然而她却怎也高
兴不起来。看到骚美人一脸狼狈,口硬心软的她有点于心不忍,一撮毛等人的苦
苦相逼,反令她摒弃前嫌站到了骚美人一边。她想:「骚美人固有千般不对,但
一撮毛等人也实在太过份了。以一侍三,不要说骚美人还是个处女,就算是一个
久经人道的女人,恐怕也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男人婆对一撮毛为求目的不惜撕皮翻脸的做法很有意见,看到他出言恫吓,
更加反感。她指着众人鼻子,不留情面的骂道:「你们这群人头猪脑的白痴,要
是有病就上医院找大夫,没病就好好喝你们的饮料,别弄得自己象条疯狗似的,
没完没了的干嚎,你他妈的到底还让不让人清静。」

  金毛犬竖目怒道:「这是咱们跟骚美人的恩怨,没你男人婆的事,你最好少
插嘴。」

  猪一屌怪笑道:「老子没听错吧,男人婆你这不男不女,啥时候跟骚美人同
穿一条裤衩了?还用同一个鼻孔跟我们呛气。哈哈,真是越来越有趣啦!」

  一撮毛木无表情地瞅着男人婆,哼道:「平常没事,老子还会让你一把,今
天不行。这事你最好别管,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人婆噘嘴冷笑道:「呵!好大的口气,不客气又怎着?老娘还怕你们奸了
我不成。」

  金毛犬龇牙骂道:「你以为我们不敢吗?」

  猪一屌表情古怪的淫笑说:「碰到我们这群久不知肉味的饿狼,男人婆你这
回有难了,别说你裤衩包着的那二两瘦肉好歹都证明你是个女人,激怒了我们,
就算你是人妖,我们也只好捅你屁眼了,呵呵,呵呵……」

  一撮毛脸上肌肉跳动几下,冷冷说道:「我知道你男人婆是个刺头,在平常
咱也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今天要跟大伙作对,我们也只好对不起了。」

  男人婆跳了起来,不怒反笑道:「哈,说得还象真的一样呢,好啊!你三个
小样还真不用对我客气。想玩强奸吗?好主意,老娘已经好久没开荤了,现在总
算有机会好好蹭它一顿。咱们这就到对面小公园干它一场如何?如果感觉不够刺
激,在这里也可以。来呀!你们犹豫什么?快动手呀,要不我先自个脱光如何?
你们三个想轮流上还是一齐来?你们怎还不动手,来呀,谁不敢谁就是狗娘养的
孬种。」

  男人婆扯开嗓门大吵大闹,毫无羞耻顾忌。俗话说「好汉怕泼皮、泼皮怕烂
妇」。谁碰到象男人婆这种随时准备豁出去的母老虎,那真是合该他倒霉了。

  猪一屌、金毛犬惊讶得张口结舌,一撮毛更是头疼不已。结识多年,他们还
是头一回看到男人婆这样泼烂,虽然平常就敢作敢为,但从未象今天这样强悍。
一撮毛等人固然不是省油的灯,但相比男人婆的泼辣,则相差太远了。而且不管
他们内心怎想,如果男人婆动真格,可以肯定,这几个小子绝对不敢玩真的。强
奸男人婆?说说可以,要来真的似乎还欠缺那么一点勇气。

  骚美人这时也是膛目结舌,她做梦也想不到一个跟自己闹翻脸的死对头,竟
然会掉转枪口反过来帮助自己,更令她惊讶的是,男人婆只是虚晃一枪,便把几
个得势不饶人的混球打得招架无力。骚美人心花怒放,对替她解围的男人婆更觉
得是天下间第一大好人,至于刚才还闹得彼此不愉快的争拗,她早就抛到九霄云
外了。

  一直插不上嘴的玉兔子,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吸管,同伴没完没了的争吵令
人心烦。他抬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上浮动的朵朵白云,在夕旧的辉映下呈现出
淡淡的粉色。他喃喃自语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天快要过去了。」

  玉兔子收回目光,仔细打量着这间面积不大的冷饮店。这时的店面显得非常
冷清,除了他们没有其它顾客。百般无聊的老板娘,竟然坐在收款台里打起了瞌
睡。

  猪一屌、金毛犬、一撮毛三人,这时可没有闲情东张西望。男人婆的公然挑
衅令他们气炸肚子,然而除了生气,他们却没有其它有效的反击方法。男人婆固
然可恶,但总不能真的把她给奸了吧,只是任由这婆娘指这骂那的搅局,没脸子
不说,想要操骚美人,恐怕更加无门了。

  男人婆三言两语就轻易镇住众人,心情自然是说不出的愉快,只见她口沫四
溅,神情极尽得意。猪一屌等人愈听愈不是滋味,异口同声地大骂起来。

  男人婆对众人的恶语相向只是报以轻蔑一笑,「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笨驴。
除了干嚎几声还敢做什么?强奸老娘,你们敢吗?不是老娘刻薄损人,只是你们
这几个猪头实在不是东西,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勺子,却信心满满的要对老娘不客
气,耍大刀吧你……」

  猪一屌等人气得咬牙切齿,齐声骂道:「老子就是耍大刀,看你这泼妇能怎
着。」

  男人婆噘嘴冷笑:「耍大刀?你们还没有这本事,在老娘眼里,你们这几个
猪头白痴,只是一群装疯卖愣的傻子。」

  骚美人听到这里,忍不住一阵咭咯娇笑。

  金毛犬本来就窝火,如今再被骚美人讥笑,更感觉没脸丢人。只见他瞪眼吼
道:「笑笑笑,笑你妈的屄呀,要不是你骚货言而无信,老子又怎会受男人婆这
泼妇的鸟气……」

  骚美人笑声即止,柳眉倒竖地骂道:「该死的赖皮狗,要饿得慌就吃屎去,
别自贱找骂,你受气与本小姐何干?本小姐言而无信又怎着,想打我吗?那你来
呀!」

  金毛犬恨道:「老子不打你,老子只想奸了你。」

  骚美人哂笑道:「哟哟哟,本小姐好害怕、怕你屁股长牙呢!嘿嘿,说话不
经思考的白痴,动脑子想想吧。如果你真有这份能耐,本小姐还敢如此明目张胆
地损你吗?」

  男人婆凑趣道:「说起来怪可怜的,这小子本来就这德性,如果再不让他捞
点口彩,不就没他活路了吗?就让他阿Q一下吧,谁让咱们不走运,结识的尽是
些想吃窝边草的窝囊废呢。」

  骚美人听得开心,和男人婆一道嘻哈大笑起来。

  ……

  看到同伴们愈说愈过份,玉兔子忍不住插嘴道:「说话怎可以这样尖酸刻薄
呢。骚美人的确曾许下承诺,现在却翻脸不认帐,这也难怪猪一屌他们要生气。
所以,骚美人如果想做一个有诚信的人,就应该抛弃顾忌,勇敢地兑现自己的诺
言。」

  「哈,哈哈,兔子说得好啊。」

  「不错,玉兔子就是好样的。」

  「这才象一个真正的男人,敢于仗义执言,这就对了。」

  玉兔子口没遮拦地乱说一通,猪一屌等人听了却是眉飞色舞,就只差抱住这
位同志哥亲上一口以示感谢了。

  骚美人没想到玉兔子这傻愣会在这时候将她一军,因为事出突然,所以一时
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有瞪着玉兔子生闷气。玉兔子却不知情趣,继续深一句浅
一句的唠叨。

  骚美人脸色愈发难看,男人婆更是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揪着玉兔子的耳朵,
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该死的二百五,说你傻你不服气,说你愣又显不出你呆,
你小子到底怎啦?事事怄心,想气死老娘你才开心吗?」

  玉兔子甩开男人婆的手,揉着又红又肿的耳朵气鼓鼓的说:「你揪我干嘛?
你妈的女儿才傻呆,我只说出大伙的心里话,难道这不是实情吗?」

  猪一屌等人连声喝采,男人婆却气炸了肚子。她挥拳就向玉兔子打去,同时
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说你傻呆便以为委屈了你,你的猪脑壳长在屁股上的吗?
说的尽是屁话。随口说说便要以身相许,那么我刚才救了你,你不是要以命报答
了,这是什么歪理。」

  玉兔子闪头躲过袭击,一脸倔强地说:「你救我是一回事,骚美人是否该信
守承诺又是另一回事,两者岂可混淆一谈。」

  男人婆看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玉兔子,哭笑不得道:「我说死兔子,你到底
发什么神经,这事与你何干,你这样强出头图个啥,明知吃力不讨好,还要一条
路走到黑,值得吗你?」

  猪一屌咧开大嘴,瓮声瓮气道:「什么叫强出头,这是仗义执言、看不过就
说!玉兔子好样的,老子撑你。」

  一撮毛紧抿嘴唇一言不发,阴沉沉的脸,让人无法猜透他心里所想。

  金毛犬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看到猪一屌大嘴咧咧,也跟着起哄道:「对!
做人就应该言而有信,如果说过的话如同放屁,以后还怎取信于人?」

  骚美人三番四次遭受奚落,心中恼火至极,怒目圆睁的她就要开口骂人,忽
然看到男人婆摆手示意,不知她葫芦里装什么药,这才勉强把冲上脑门的火气压
了下去。

  男人婆说话依然语中带刺,她目光灼人地说:「说几句语无论次的屁话就算
仗义执言,哈哈,这也太搞笑了吧。谁言而无信了,是你们还是别人?」

  「该死的男人婆,你这死人妖一定是瞎了狗眼。谁言而无信,当然是骚美人
这骚货了,难道是老子不成?」金毛犬本来就脾气暴躁,看到男人婆装腔作势地
跟大伙过不去,不由得火冒三丈,于是气势汹汹地骂了起来。

  男人婆平生最痛恨别人拿她的身材说事,如今金毛犬竟敢明目张胆地骂她人
妖,这怎能不令她恶向胆边生。只见她拍桌而起,怒目喷火道:「你这挨千刀的
丧家犬,你他娘才是死人妖。狗杂种,你掉进茅坑灌满屎尿了吗,张嘴就喷粪。
我警告你,你再敢说一句人妖,看老娘怎用鞋底抽死你这小王八。」

  金毛犬当然无惧男人婆,然而如果被当众抽一鞋底,这脸子丢得也够大的。
他心里嘀咕:「自己犯不着跟这种癫婆一般见识。」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别
过头不再理会男人婆。

  坐在柜台里打盹的老板娘,被争吵声吵醒,她慢慢睁开眼睛,瞟了瞟那群面
红耳热的小泼皮,然后合上眼,继续的闭目养神。对她来说,这种小流氓吵架早
已见怪不怪,而且,她也不相信这群人能闹出什么狠来。

  这时,男人婆并没有因为金毛犬的收敛而罢休,她得势不饶人的说:「你们
这群癞蛤蟆不是满有道理的吗?怎么现在都变成了哑巴,是你们胆怯,还是理亏
了?」

  猪一屌怒极而笑:「胆怯?哈哈,你在讲故事呀。第一天认识老子吗,老子
做事什么时候胆怯过?还理亏,开玩笑吧你,老子身正不怕影斜,理亏个鸟。」

  金毛犬插嘴道:「猪一屌说得对!男人婆你别嚣张得意。老子不跟你吵,只
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别以为老子真的怕了你。」

  「哈,金毛犬你还真说对了,老娘就是要嚣张得意,看你能将我怎着。不跟
我一般见识,笑话!你有本事说得过我吗?骚美人只是一时气晕了头,你这只淫
欲亢奋的狗公便乐得屁颠屁颠,拾到金元宝似的。你大脑生锈呀,怎不用脑子想
想,骚美人是何等的人,象她这种眼睛长在脑门上的人,会看上你们这群人模狗
样的癞蛤蟆?哈!你们也太不自量了吧。」

  男人婆恨死了三番四次奚落她的金毛犬,她本就口齿犀俐,如今滔滔不绝,
这一来,金毛犬就算想反驳也插不上嘴了。男人婆穷追猛打道:「大家说好一致
对外,刚才你金毛犬和大屌猪都干了些什么?明知道玉兔子和一撮毛不是那老王
八的对手,你俩小子就是见死不救,你们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蒙得了别人却骗不
了我。」

  「什么鬼主意?你男人婆不说个清楚,老子今天跟你没完!」金毛犬和大屌
猪似被踩着痛脚,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

  男人婆冷笑道:「什么鬼主意你们心知肚明,怎么?还要我说出来吗。」

  猪一屌、金毛犬只是想抛浪头,一招不灵顿时语塞。

  说起刚才那场打斗,玉兔子认为已经过去,因此也不放在心上。然而一撮毛
却耿耿于怀,每当想起金毛犬和猪一屌的存心捉弄,他就火冒三丈,男人婆的挑
拨离间只会令他更感吃亏,所以,还没等男人婆把话说完,他便咬牙切齿地咒骂
起来。

  男人婆斜瞅着他,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你一撮毛不用骂娘,你小子也
不是什么好鸟。如果说你奋身卖力是想从骚美人身上捞到好处,那玉兔子帮你则
纯粹因为你是他的朋友,然而你这个朋友是怎样做的?你只想玉兔子替你挡灾,
象你这种损友不要也罢。」

  ……

  众人见男人婆赤膊上阵偏袒骚美人,知道这一轮「逼宫」注定没戏了。虽然
只差一步就可逼迫骚美人就范,但男人婆的倒戈相向,令所有的希望变成泡影。

  猪一屌为人粗鲁,在几人当中却是最放得开的一个。他希望占有骚美人,但
这只是出自性欲的一种本能。毕竟两人的外表差距可以公里计算,所以他不会痴
心妄想,非娶骚美人不可,既然意识到怎样努力都不会有结果,那么咒骂几句,
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也就算了。

  金毛犬跟猪一屌差不多,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这一点从他既爱慕骚美人又
暗恋男人婆的左右反复可以看出。虽然,骚美人的断然拒绝令他非常生气,但说
实话,这只不过是在他众多的失败记录里增添一笔而已,因此气头一过,也就不
再那么痛彻心肺了。

  三人之中,受伤最重的恐怕要数一撮毛。

  跟猪一屌、金毛犬相比,一撮毛是五官长相最整齐耐看的一个。一直以来,
他都死心塌地钟情于骚美人,然而骚美人对他却是冷眼相看,这令他倍感失落。
正所谓「神女无心、襄王有梦」,一撮毛想跟心上人巫山云雨,只怕是水中捞月
好梦难成了。

  今天,好不容易才找一个绝好机会,眼看骚美人已成囊中之物,不想半路杀
出个男人婆,致使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此错失。一撮毛捶胸顿足,他怎也想不
明白,男人婆分明已跟骚美人咬齿翻脸,为何在最后一刻却能冰释前嫌,并枪口
一致对外?一撮毛挠破头皮也想不通,只好大骂一句「真他妈的邪门」。

  他恨死了男人婆,但骚美人已经跟她联手,如果自己这时候再强行叩关,即
使不丢盔弃甲,恐怕也是无功折返。小不忍则乱大谋,看来只有再等机会了。

  一场充满火药味的争吵,眼看就要和平收场。玉兔子却食古不化,愣是执着
于承诺一事。

  他说:「骚美人许下的诺言,竟然说变就变,那猪一屌、金毛犬和一撮毛怎
办?他们拼死拼活,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玉兔子的话就象一颗重磅炸弹,再次炸起众人心中的不满。那几个小子纷纷
叫嚷道:「兔子说得对,老子不能白干的,就算不给操,骚美人也应该给我们一
个合理补偿才是。」

  好不容易才把各方摆平,不想玉兔子这头蠢驴却不识好歹,处处作梗,男人
婆心中恼火,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傻愣。怒不可遏的她死劲揪着玉兔子的耳朵,切
齿骂道:「你这钻屁逐臭的呆货,该说的话你不说,不该说的话你没完没了。你
这傻愣、白痴,你以为你是谁,胆敢跳出来掺和搅局。」

  玉兔子疼得龇牙咧嘴,拼命挣脱男人婆的手,气急败坏道:「你这疯子,干
嘛老揪着我不放?实话实说算什么搅局。你不是当事人,却指东骂西,我看你才
自以为是。我不跟你贫嘴,骚美人你来评评理,我说得对吗?当初你红口白牙的
许诺,这是众人亲耳所闻的,怎能一句不承认,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算真
的不以身相许,你让大伙摸摸咪咪作为补偿,这要求不算过份吧。」

  「哈哈,不过份、不过份。玉兔子好样的,你这兄弟咱哥们认了!」

  猪一屌等人乐得手舞足蹈,男人婆却气得脸色发青。

  身处事非漩窝的骚美人显得有点哭笑不得。如果可以暴打玉兔子一顿,相信
她绝对不会手软。这傻愣十足一个二百五,大事小事总跟你纠缠不休,真让人头
疼不已。

  骚美人虽然言语放荡,其实行为却十分保守,深知女人价值的她,凡事很少
过度。码头一时冲动,许下的承诺令她后悔至今,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委身那
几个猥琐下流的男人,但除非彻底地翻脸散伙,否则很难摆脱这些人以各种籍口
对她实行冠冕堂皇的要胁。然而,就算想散伙也不容易,自己理亏在前,要是这
几个淫种不能自控,她一个弱女子还真无法抵御。

  在走进这间冷饮店之前,骚美人还在为自己不可预测的未来烦恼,她必须无
时无刻不准备应付向她四面袭来的危机。那不可兑现的承诺,已成为令她寝食难
安与挥之不去的梦魇。所幸的是,在她最彷徨的时候男人婆仗义相助,令她得以
摆脱危险。单凭这一点,她就对男人婆感激不尽。虽然,玉兔子这傻驴无事找事
令人讨厌,但她也知道好事多磨,一个难题一下子便能彻底解决是不现实的。

  当然,就算摸咪咪也是她不可能接受的。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能解决最核
心的危险总是好事,至于其它细节,以后有机会再逐一剔除就是,现在最重要的
是稳住战果,狗急了尚会跳墙咬人,更何况是有思想欲求的大活人呢。

  想到这里,骚美人变得处之泰然,呵呵笑道:「以身相许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要你们把肥婆扒光,你们做到没有?没有吧,所以你们也不能怪我食言,至于
玉兔子所说的……嗯,这要求也不算过份,因为这的确是我许过的承诺,只是我
现在还不能满足你们的要求,等有机会再说吧。」

  「为什么?」猪一屌等人焦虑不安地叫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作了重大的让步,如果再让骚美人来一个金蝉脱壳,
那么这亏吃得可就大了。

  骚美人瞪眼嗔道:「为什么,这还用问?本小姐可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
说摸就摸,你以为我是人尽可夫的烂货吗。干这种事,如果象畜生一样随便,以
后还哪有脸面见人。所以,如果没有情调,就算打死我也绝对不会答应,要是你
们这也等不了,干脆现在就把本小姐强奸算了。这样你们不但得偿所愿,而我也
不用再为没完没了的纠缠烦恼,一举两得,大家都好!」

  一撮毛一阵怦然心动,眼若饿鹰的他,贪婪地盯着骚美人急促起伏的胸脯。
虽然他知道,这事成功的机会几乎等于零,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他都愿意
尽百分之百的努力。他瞟了瞟猪一屌和金毛犬,想看他们的反应然后再作决定。

  猪一屌、金毛犬感到口干舌燥、手心出汗。两双色迷迷的淫眼,目不转睛地
盯着那对令他们魂牵梦系的圣女玉峰。

  有性心理学家曾这样描述说:「最能代表女性美的是身体的曲线,而曲线中
最耀眼的亮点就是丰满、高耸而圆润的乳房……」

  乳房是「女人的象征」。看到女人高高隆起的胸部,相信不会有男人毫无感
觉。如果说发育良好的乳房代表着女性的健康与美丽,那么,骚美人可以说是拥
有为数不多的满分者之一。她的乳房之所以能吸引众多的目光,这是因为它的完
美不但能唤起男人的性欲,更成为挑战男人下半身的锐利武器。

  对许多胸部扁平的女性来说,拥有一对丰满的乳房,除非是人为隆胸,否则
永远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对骚美人来说,别人的烦恼却变成了她炫耀的骄
傲。女性第二性征的魅力,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展示,她那挺拔而富有弹性
的乳房,宛如海滩上沙丘延续起伏,又如松软波动的海绵柔顺可人,构成一道胸
前独特的风景线。

  骚美人的确是身材骄人,然而此时她已无暇为自己的美乳自豪。紧张得鼻尖
冒汗的她,知道自己正下一着险棋,如若胜了,她将赢得时间和主动,然而稍有
不测,甚至猪一屌等人只需说一声「这是你说的」,那她无疑是刚脱虎口又陷狼
窝,再一次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别人手里。

  不久前还异常吵闹的小店,一下子变得寂静可怕。除了老板娘不时传来的鼾
声和墙上仿古钟的走秒声,能听到的便是众人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男人婆替骚美人暗捏一把汗,她想不通骚美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剃刀锋
刃上跳舞的冒险实在太没值价了。

  「哈,骚美人你耍我们吧,哈哈,我们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不会,最起
码老子不会!」

  正当一切仿佛停顿的时候,猪一屌忽然皮笑肉不笑地干笑起来。其实,他何
尝不知道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只是这种机会如同双刃剑,一旦分寸把握不好,
恐怕未受其利先受其害。权衡再三,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了。

  骚美人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虽然只有猪一屌表态,但他
的决定对金毛犬和一撮毛的影响却是无疑的。

  男人婆这时也长吁口气,暗道:「终于还是让她赌赢了,还甭说,这骚货的
胆子也忒大了。」

  金毛犬见猪一屌已经表态,心想自己何必再做丑人,为了日后打算,自己还
是做个顺水人情吧。

  他直接了当地说:「既然猪一屌已经把话挑明,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
我很想尝试一下操风骚美人的滋味,但我绝对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猪一屌能
作出保证,我金毛犬同样不会食言,骚美人你这回可以放心了,只希望你不要把
老子当猴耍,切实履行自己的承诺,让老子美美的玩你奶子一顿,若能这样,老
子就心满意足了。」

  一撮毛恨得牙齿发痒,他感到非常可惜。一个如此难得的好机会,就这样被
两只撑谷糠长大的动物给糟蹋了。他心里充满怨恨,他想:「谁让你们现在就把
骚美人给奸了,只要我们咬定她这一句话,无疑把她重新装进套里,有朝一日,
来个两面夹击,到时候这骚货想再反悔那就千难万难了。只可惜……可惜呀!」

  一撮毛长叹一声,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了。

  他冷冰冰地说:「让不让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老子已没兴趣跟你纠缠这些
无聊的口舌之争。我只想告诉你,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人在江湖便注定了身不
由己,你想躲也躲不了,想赖更不可能。至于你给操也好、给摸也罢,我都不会
尽信也不会不信,听其言观其行,你好自为之吧。」

  骚美人双眉紧锁,她发现自己愈来愈厌恶一撮毛。在她眼里,一撮毛永远都
脸色阴沉,就象铅灰色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让人无法捉摸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想为这种讨厌的人伤神,噘嘴冷笑道:「要说的话我已说完,相信与否,那
本小姐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

  「都五点半了,狐狸精怎么还没到,打她的手机又无法接通,这该死的骚狐
狸,她到底想我们等多久?真是急死人了。」

  男人婆看着墙上的挂钟,心烦气躁的埋怨起来。看到骚美人和一撮毛还在怒
目对视,她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打圆场道:「好啦,那些丧气话就别说了,难
得一次出游,理应开心才是。我的饮料喝完了,你们还要什么?我要一罐「马蹄
爽」,兔子你呢?」她恶狠狠地瞪了玉兔子一眼,一转脸却笑意盈盈,「大家想
喝什么,自己报出来吧。」

  「我要一瓶可口可乐。」玉免子低着头,避开男人婆犀利的目光,他知道她
还在生自己的气,言多必失,这时候还是少说为妙。

  「嗯,我就要一个红豆冰淇淋吧。」正挖着鼻孔的金毛犬,不甘后人地要了
一个双色雪糕。

  「果汁。」一撮毛说话跟做事一样,言简意赅绝不拖泥带水,但却冷冰冰没
有一点人情味。

  骚美人喝完最后一口饮料,摇了摇空瓶子说:「给我来一罐百事可乐吧,可
口可乐太甜腻喝不惯,感觉还是百事爽口。」

  猪一屌对骚美人的话不以为然。「说爽口,健力宝不是更好吗?不明白你干
嘛要喝那味道怪怪的洋药水。听说那玩艺儿能杀精,要真是这样,打死老子都不
喝那毒药。」

  骚美人哈哈笑道:「杀光你的猪精这不更好吗?免得你四处祸害良家妇女。
哼!本小姐就喜欢喝这洋药水,猪头你管得着吗?」

  猪一屌噘嘴冷笑说:「你别太得意,这玩艺儿既杀精又杀卵,你喝吧,喝得
你连蛋都生不出来,到时你才知道后悔。」

  骚美人听猪一屌说得言之凿凿,一时难辨真假,心里倒有几分害怕。但她不
想让别人看出来,于是死撑道:「本小姐有没有得生关你猪头屁事,就算将来生
鹌鹑都与你无关。我偏不信这个邪,就喝百事可乐,看你奈我何。」

  百事可乐杀精杀卵,只是猪一屌信口胡诌,不想金毛犬信以为真,还随帮唱
曲的说:「既然百事都能杀精,那么药味更浓的可口可乐,杀精岂不是更厉害?
唉哟!不得了,玉兔子这回死定了,这小子平常就爱喝可乐,嘻嘻,我想他一定
被杀了不少子子孙孙了……」

  猪一屌的兴趣只放在骚美人身上。对玉兔子这种傻呆,除了无聊偶尔作弄一
番外,平常根本不看在眼里。他见金毛犬说得有腔有调,于是也起了捉弄之心,
他煞有介事地说:

  「玉兔子这小子天生走后门的料,你想一个只喜欢打屁洞,对女人一点兴趣
也没有的同志哥。要子孙何用?真不明白这傻兔子咋想的,屌屌这玩艺儿本来就
累赘,还隔三岔五地翘起来,他一个挨插的要这东西干嘛,干脆一刀切算了。」

  金毛犬不以为然道:「话不能这样说,你怎知道玉兔子不会挨插多了也想尝
尝插人的滋味?如果一刀切了屌屌,这不是很可惜吗。」

  猪一屌冷笑说:「一只皮光肉滑、满口娘娘腔的兔子,不被人插反去插人,
可能吗,他插谁去,插你吗?就算他有兴趣又怎着,两个大男人扒衣剥裤,枪对
枪、棍对棍的噼啪乱碰,然后你插我我插你,我的妈呀,简直恶心死了!还射精
灌屁眼,靠!又不是操屄,兴奋个屌呀?如若是我,干脆把这东西存起来,装满
一大壶,然后拿到文具店当浆糊卖掉算了。」

  猪一屌说得眉飞色舞,金毛犬听得一脸亢奋。两人说到忘形,嘻嘻哈哈地坏
笑起来。玉兔子一张英俊的俏脸憋得酱红,但又不敢跟两人辩驳,一时间显得神
情尴尬。

  男人婆恼怒两小子言语刻薄,她扔下手中的笔,瞪着猪一屌骂道:「都是同
吃同住的朋友,你这死猪头,说话怎就不能积点口福?尖酸刻薄,你他妈还是个
男人吗?嚼舌泼妇似的,别扯废话,快说你喝什么?」

  猪一屌说得兴高采烈,被人中途打断话题,顿感两肋忿气。心中极为不爽的
他,恶语恶气道:「老子要喝奶!」

  男人婆没理会他,拿起写好的纸条,扬手叫道:「老板,再给我们拿些饮料
来。」

  正打瞌睡的老板娘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回应说:「来啦,来啦。」

  一撮毛冷笑道:「这女人可以啊!刚才吵得翻天,她却呼噜连天,如今听说
有生意便睡意全消,真不愧是见钱眼开呀!」

  骚美人咭咯笑道:「一撮毛你这也看不过眼,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开店做
生意,谁不希望多赚一点钱。」

  老板娘三十出头,模样不算标致,身材却异常出众。坚挺的酥胸、纤细的蜂
腰、浑圆的肉臀无不显示出少妇独有的风韵与成熟。

  玉兔子看了看浓妆淡抹、气质尚可的老板娘,悄声对骚美人说:「这老板娘
的身材跟你可有一比哦。」

  骚美人向来自负,玉兔子竟然拿她跟别人比较,无疑是损她身价,这让她怎
受得了,自尊心极重的她剔眉骂道:「该死的玉免子,你瞎了狗眼不成。这女人
一看就知道是个被男人搞残的烂货,本小姐风华正茂、而且还是处子之身。一朵
含苞待放的鲜花跟一束开得凋谢的残花怎能相比?」

  玉兔子听了很不以为然,心想这老板娘比你或许有所不及,但说什么凋谢的
残花,未免太尖酸刻薄了。

  老板娘不知众人在议论自己,乐颠颠地走过来问:「各位想再要些什么?」

  一撮毛指着男人婆,木无表情道:「别问我,你问她。」

  男人婆看着纸条,对老板娘说:「我要一罐马蹄爽,可口可乐百事可乐各一
罐,还要一个红豆双色冰淇淋,一杯鲜果汁,最后是奶……奶,猪头你要什么奶
呀!」

  「奶就是奶,这还用问吗?」猪一屌对男人婆当着外人的面叫他猪头非常恼
火。

  男人婆把纸条扔给猪一屌,生气道:「老娘才懒得跟你这白痴胡扯,你要什
么奶,自个跟老板娘说去。」

  老板娘忍着笑问:「这位小哥,你想喝什么奶?」

  猪一屌色迷迷地盯着老板娘丰满的胸脯,咽了口唾沫道:「你的奶好吗?」

  老板娘对猪一屌的无礼非常恼火,但为了做成生意,她还是忍着心中不悦:
「我们的奶当然没问题,我们这里有奶茶,豆奶、椰汁维奶、还有鲜牛奶……,
你要哪一种。」

  「鲜奶?是你刚挤的吗。」猪一屌见老板娘没有反应,不由得更加放肆,一
双淫眼在老板娘的胸口瞄来瞄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众人见猪一屌如此胆大妄为,不禁一片哗然。

  一撮毛眯起那双别人永远也猜不透他心思的小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猪一
屌的失态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跟一撮毛的见怪不怪不同,金毛犬从头到尾都显得异常兴奋,他在惊叹猪一
屌猥琐的同时,更希望老板娘会奋起还击,最好把她老公也叫来,合力暴打猪头
一顿。虽然这种机会几乎是零,但他真的很希望看到猪一屌被打时的狼狈样子。

  玉兔子性子耿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他看得过瘾,忍不住开口大笑。不想
却把嘴里的可乐全喷出来,溅得坐他对面的男人婆满脸都是。男人婆一边擦拭,
一边咧嘴咒骂。骚美人则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哼着小曲,等着看一场即将到
来的热闹。

  再说老板娘,受此侮辱顿时脸色大变,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以她的个性,
一定要猪一屌吃不了兜着走。但现在……,老板娘咬咬牙忍了,她不愧是个生意
人,内心虽然愤怒之极,言语上却不露痕迹:「小哥你说笑吧,本店地方狭小,
哪容得下一头鲜活大奶牛呢?」

  「养奶牛干啥,我说的是人奶,是从人身上挤出来的奶,最好还是老板娘你
亲自挤的那一种。」

  猪一屌愈说愈露骨,老板娘则愈听愈恼火。她想自己低三下四,一忍再忍,
不想这小杂种却得寸进尺、愈闹愈上脸。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这小子定不会收
敛。当然,猪一屌是客人,这位老板娘不会太过份,但也必须给这种无赖知道什
么是厉害。只见她笑中带刺地说:

  「本店没有这种特殊服务,小哥你想喝人奶那就找错门了。不过本店的服务
宗旨是顾客至上。客人有要求,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满足的。要不这样吧,你回家
把你妈你姐带来,我帮她们挤奶,然后再给你加糖加热,你说好吗?」

  「当然,如果小哥你想亲自动手也可以,就不知道你妈你姐怎样想,不过如
果她们爱你,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大不了就摸摸咪咪,难道你还会把她们强奸
了不成?畜生尚且不会乱辈,更何况是你呢。虽然,你给人的感觉比畜生好不了
多少,但我相信,你跟那些脊背朝天的畜生还是有区别的,你毕竟比它们少两条
腿,而且还会说一口流利的人话呀!……」

  「靠!这不变成说人话的两条腿畜生了?」

  「哈哈,哈哈!」

  众人听老板娘说得有板有眼,无不乐开了怀,有的还蹬腿跺脚的放声狂笑。

  猪一屌眼睛瞪得大如铜铃,真是人不可以貌相,本以为老板娘是个胸大没脑
的主,想不到她却是个词锋锐利的厉害人物。

  老板娘只想教训一下猪一屌,如今目的达到,也就没必要再穷追猛打了。她
换了一付笑脸说:「既然小哥你还没拿定主意,我建议你先喝点椰奶吧,椰奶能
泄火,你现在心烦气躁,喝这东西最好。」

  她也不理会猪一屌的反应,转头对男人婆说:「小姐你先把帐结了好吗?咱
们是小本经营亏不起,还请你多多体谅。」

  男人婆收止笑声,掏出钱包正想付钱。

  骚美人噘嘴哼道:「你很有钱吗?迫不及待地掏钱包。」

  男人婆愕然道:「我掏钱你也有意见?你未免抠门过头了吧。」

  骚美人冷笑说:「好心当成驴肝肺,本小姐抠门?开玩笑吧你!本小姐只是
不想你做冤大头。说好是狐狸精请客,干嘛要你替她结的帐。这该死的骚狐狸,
说好时间不见人影,害得我们老等半天,再过半小时不见人,本小姐就扒了她那
张狐狸皮。」

  众人早等得不耐烦,听了骚美人的抱怨,于是也纷纷叫嚷起来。

  男人婆见民怨沸腾,也不好意思抢着结帐了。她对老板娘歉意一笑说:「我
们有一个朋友还没到,等她来了一同结帐可以吗?真不好意思。」

  老板娘难掩心中失望,冷冰冰地瞪了骚美人一眼,堆出一付笑容道:「没关
系,没关系。我这就给你们拿饮料去。」

  男人婆望着老板娘的背影,埋怨起骚美人:「这几瓶饮料值多少钱,干嘛非
要等狐狸精来了才结帐,难得一次出门,哪能这样吝啬,你瞧老板娘那怨毒的眼
神,好象我们蹭白吃似的,简直尴尬死了……」

  老板娘把各人的饮料端来,男人婆这才止口不说。

  骚美人若无其事地拿起那罐百事可乐,摇晃几下,然后嘣一下子拉开盖掩,
喝着喷出来的气泡,说道:「有什么好尴尬的,又不是付不起钱。我们山长水远
地从县城跑来,狐狸精这小妖精难道就不该尽地主之谊慰劳慰劳我们?你放心,
等会儿这小狐狸如果不认帐,本小姐包了就是,不就一百几十块吗,有什么大不
了。」

  老板娘听在耳里,忐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骚美人既然拍了胸口,那她就放
心了。一百几十元在别人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一间整个下午没几个顾客的小
店来说,这一百几十元就意味着一天的费用支出了。

  男人婆见骚美人说得实牙实齿,也不好说什么。她把饮品分给众人,当她把
椰奶递给猪一屌时,猪一屌晦气地一手推开。男人婆也不管他,自个喝起了冰镇
的马蹄爽。

  「老板娘,这里有厕所吗?」猪一屌在短短三十分钟内,一口气连喝四瓶饮
料,这时内急起来,扯开嗓门就嚷。

  正在忙于算帐的老板娘,也不抬头,指着店外说:「对面马路有一所公厕,
离这不远,大概五十米吧。」

  「我的妈呀,五十米还不远?」猪一屌急不可耐,一下子蹦跳起来,推开身
边的骚美人想借道出去。

  骚美人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百事可乐,冷不防被他一推,半罐可乐洒在身上,
胸前顿时湿漉一大片。由于天气闷热,骚美人身上只穿一件质地轻薄的衬衣,受
到饮料浸泡,衬衣里的胸罩连同包裹着的丰满肉体即时浮凸出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不曾料到。只见金毛犬和一撮毛呼吸变粗,大如铜
铃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骚美人高挺丰满的胸脯,对他们来说,可如此直接的目
视机会实在不多。

  骚美人勃然变色,反手一掌打在猪一屌身上,破口就骂。

  从骂人的语气可以看出,骚美人真的很愤怒。这不单因为她的私隐浮现别人
眼前,更重要的是她心爱的衣服被弄脏了。这件价值将近三百元的高级衬衣,骚
美人平常极少穿,不是不合身,而是舍不得。今天出远门才特意穿上,不想还没
半天就给弄脏了,心疼得失去理智的她气得几乎要杀人。

  由于心有图谋,猪一屌平常不大敢惹骚美人生气,以免影响对自己的印象。
不料今天闯出大祸,这怎能不让他惊慌失措。他知道骚美人最喜欢这件衣服,自
己却把它弄脏了,这该如何是好?

  猪一屌心里发怵,一时间慌了手脚,本能反应的拿起桌上的餐巾,一个劲地
往骚美人的胸口抹去。

  「猪头你干什么,想博懵吗?」骚美人见猪一屌在自己的胸口上按来按去,
顿时羞红脸颊。她一把甩开猪一屌脏兮兮的大手,骂道:「滚开!你这肮脏下流
畜生,弄脏本小姐的衣服还不算,还想占本小姐的便宜?」

  猪一屌傻乎乎地站着,鬼嚼泥似的自言自语:「我弄脏了骚美人的衣服,我
给她擦拭,她骂我摸她的咪咪,这是真的吗?哈哈,原来是真的,我真的摸了骚
美人的咪咪了,我终于摸到骚美人的咪咪了!哈哈,哈哈……」

  看着沾满饮料的大手,猪一屌依然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但骚美人胸口
传来的温柔与弹性却是那样的实在。他左思右想、搜索枯肠,为的是要证实自己
不是在作梦。他相信自己不是在作梦,因为骚美人的怒骂已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猪一屌欣喜若狂,他终于触碰到了骚美人傲挺的双峰,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圣
地。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接触不能算摸,但哪怕只是轻轻一碰,对猪
一屌来说都是一个胜利,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成功突破骚美人的自卫防线,意义非
同寻常。[/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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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