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redseaisme 2009-4-8 13:35

一千零一夜第七夜·骷髅 作者:弦月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第七夜·骷髅


作者: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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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是一篇鬼故事。

   这真的真的真的是一篇鬼故事。

   里面绝对没有任何「意识流」的写法,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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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气息溶在空气里,舞池中百人蠢动著,摇摆身体。

  吧台边,女子捧杯马丁尼。

  有人邀她跳舞,没注意她嘴边有只蛆。

  她穿红衣,只是百人里,红衣也映失了颜色。

  牙白修长的手臂沾上他的颈,她扭头和他相吻;男子伸手碰她的小腹,她摆
摆腰,轻轻扇动睫毛。

     ***    ***    ***    ***

  秋夜渐深。

  女子和男人在街头拥吻,少了笑闹,鼻翼贪图他身上的烟草气息。

  一小时后,他们走进打粉红灯光的房间。

  女子打开冰箱里的一瓶酒,用嘴度一口到他的舌尖;两人阖上眼睑,分享嘴
里的酸甜。

  这瓶酒从午夜喝到淩晨两点。

  女子吻他的锁骨,他伸手轻轻搔动她的阴毛。

  她扭动细腰,伸出舌尖挑逗他的胸下,肚脐,他觉得骚痒。

  她看著他浅蓝的有色眼镜,细细舔他的阴茎。

  她听到男子低声喘息,接著吃了一嘴鹹、腥的白液。

  她笑笑,含著精液和他接吻。

  男子突然把她压在身下,乾燥的嘴唇爱抚她乳球边缘。

  她抓紧床单,咬紧下唇,等他插入。

  男子一点点进入,她的泪滴到嘴角。

  他碰到女子深处,她痉孪似地一挺,男子托住她的背,吻上她的眉,唾液糊
了她画的眼影。

  他又挺进几次,慢慢开始动作,越来越有力。

  其实男子这样弄得她很痛,她用大腿搂著他的腰,手臂勉强挂上他颈肩。

  男子的阴茎拔出,又刺入,每次都用力穿到底部。

  她听著他的气息渐渐钝重,因她已泪眼模糊;她麻木地感受阴道里进出的东
西,其实她希望,男子这样动能粉碎她的孤独。

  男子更用力了,火热地浊浆在她深处翻涌;她痉孪,闭眼颤抖地跟他叫了一
声。

     ***    ***    ***    ***

  后来,他们又作了两次。

  天亮以后,他就走了。

  她醒来后哀伤地凝视身边的痕迹。

  粉红色的小灯灭了,独留她一人。

  她的脸颊褪了血色,白色的蛆爬满了嘴角。

  脸颊瘦了,人也憔悴。

  闻不到他身上呛人的烟草,她只闻得到自己腐烂的味道。

  眼影依旧美丽,眼球却渐渐被吃空。

  牙白色的双臂染上尸蜡灰黄,给她瘦削的脸颊也上了层妆。

  刹那,寂寞把人煎熬煞,成了骷髅。

     ***    ***    ***    ***

             独白之一、红衣女子

  继昨晚的爱情,我今天又穿红衣去酒吧。

  走的出喧嚣,逃不开寂寥。

  远离热闹,胸口很空,是少带了皮包?

  依稀听到爵士鼓的声响,我惊觉是忘了声音的质量。

  满头的黑发边走边掉,我品味自己骨,肉分离。

  虽然挤在千人里,我的血管里却爬满了蛆。

  看进路边玻璃橱窗,朦胧照映出肌肤上尸蜡的黄。

  我痴痴看著飞速腐朽的镜像,肉体流出褐色的腐臭内脏。

  良久,我惊觉人群也散了,再看挂在臂骨上的表,三小时了。

  野草一年才经过一次枯荣,我每过一晚就像熬过一年。

  我边走,一边腐烂。

     ***    ***    ***    ***

            独白之二、不具名的男子

  朋友呼我去玩,我笑笑摆手,坐在吧台。

  我捧著杯马丁尼,转头看看吧台,有没有同样喝马丁尼的人。

  我发现,吧台边那身穿红衣,长得很细致的女子。

  我走近,轻轻碰她的肩。

  她没有答理我。

  我没敢再惊动她,坐近她身旁,偷看她绝美的脸庞。

  我们就这样并排坐到天亮。

  隔天,我再去酒吧,她依旧孤身坐在吧台边。

  这次我没敢搭讪,默默坐在同个位置,偷眼瞄她,希望她可以和我说话。

  后来,我依旧常去酒吧。

  有时,她像我们初次见面那样单独坐吧台边,我也习惯坐她隔壁。

  有时吧台边找不到她,四处张望,会发现她快乐地和不相识的男子共舞。

  又过了三四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搭讪。

  不过我们始终聊不热烈,看著她的眼神,我就说不出话。

  我曾经勉强问她,喜欢怎样的男子。

  她认真想了很久,回答:「我不知道」

  说完她把头低下去,默不作声。

  良久,夜也很深了。

  我问她怎么不回家,她说摇摇头,我不自禁去握她的手说,不如你今晚来我
家。

  她默不作声地轻轻一挣,抽回手,一个人走了。

  我追出去,远看她的背影,错觉她变得很瘦。

     ***    ***    ***    ***

  红衣的女子走出酒吧。

  她又变得腐朽。

  牙齿颗颗掉了出来,眼窝深深凹陷下去。

  冷风吹来,她惊觉自己逃得再远,也逃不出这城市的冬天。

  空空地胸口突然满得难受。

  她好想哭啊;她无助地慢慢倒在路边,像花草一样地枯萎。

  眼球融化之前,她听到铮铮吉他声响。

  她依稀认得这是首「向日葵」。

  一曲毕,她的肌肤又变得吹弹可破。

  她站起来,看到远远街角拿吉他的人。

  她拼命追上去,用力把他抱紧。

     ***    ***    ***    ***

  那晚,他们相拥睡在巷子。

  她多么幸福;风再狂再冷也吹不散他的体温。

  翌晨她给了男子一个吻,牵著他手去碰她下边。

  两人的唇只浅浅沾上,却有分不开的缠绵。

  她果敢地撩起裙子,羞怯地等他的手指。

  一个火烫的东西点在她浓密的阴毛上,她仰天轻轻叫了一声。

  他的指尖自上而下拨开她的阴毛,听到她羞不可抑又喜悦。

  他拉开拉炼,刚开始浅浅在入口滑动,她低低声叫唤,巷子口静得听到大腿
滴下去的水声。

  他一吋吋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喜极而泣。

  他缓缓地抽送著,她轻轻合拢睫毛。

  男子弯腰亲她的颈窝,一边深入,她好舒服。

  他越来越狠,拔出,插入,起先都搔不著痒,后来越顶越深。

  她扭动细腰,叫声越来越高。

  她在对全宇宙说:「爱你。」

  她好幸福,好快乐,只是脚有点无力,她慢慢跪低。

     ***    ***    ***    ***

  他们后来又到了几个地方做爱。

  最后一次他开玩笑说,他做爱时也可以弹吉他。

  接著他把她按倒,狠狠地进出,空出一手拨弦。

  她搂著他,双腿夹紧,他缴械时杂乱的拨弦是她听过最美的声音。

  她就这样跟著他,走过一整个冬天。

  他每天总会不见几小时,她后来才知道,这些时候他都在弹吉他。

  每次一回来,她们总是做爱。

  她要他别再练了,他摇摇头,说吉他是他的一生。

  一整天,有几个小时,他绝不介意一个人。

  有一天,他回来得特别晚。

  她等得眼眶都红了,看到他的人,她急不可待地爬上他的胸膛。

  她用力地亲吻,半咬啮的,责怪他让她憔悴。

  她用力吸吮他的阴茎,直到他射精。

  接著,她缓缓坐在他身上,用力地动。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做爱。

     ***    ***    ***    ***

             独白之三、红衣女子

  其实隆冬的大雪不冷。

  春雪化时才最是寒冷,因为雪化时,借走了周遭的温度。

  其实隆冬的大雪不冷。

  春天来时才最是寒冷,因为他要走。

  他说,他要到别的地方,专心弹吉他,不回来了。

  我没说话。

  他点了根烟,慢慢弹起「向日葵」。

  我看著他,他专注盯著左手。

  一曲毕,天也发白。

  他背起吉他,背对我。

  那瞬间我双手抓住他的衣角,求他不要走,要走,也带我去。

  他说,他太喜欢孤独,他需要孤独。孤独应该要像列子乘风,每个人都艳羡
他的自在。

  他要一个人去找他的路。

  他懂什么是孤独,我只懂什么叫寂寞。

  我问他一个人不冷吗,他说,天空是他的被子。

  看他的背影,脸颊被寂寞侵蚀、凹陷。

  每到天亮,身上都闻得到寂寞的尸臭。

  逐渐灰白的视线拼命地追,也赶不上他的背影。

  我把脖子伸到最远,冀求靠近太阳一步。

  掉满地面的白发,像雪,又像是向日葵的落叶。

     ***    ***    ***    ***

            独白之四、不具名的男子

  那晚我追出酒吧,她逃得很远。

  接下来的一天,我没在酒吧遇见她。

  第三天,第四天,从此她再也没来过酒吧。

  我一个人度过飘著小雨的寒冬。

  在早春的某一天,我又喝得半醉,朦胧间听到巷子口的吉他声。

  我认得这首歌叫「向日葵」。

  总是追逐太阳的脚步,我不也像是向日葵吗?

  我矗立在巷口,听到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消散。

  良久,一位背著吉他的男子走出小巷。

  我看到地上坐著一位穿红衣的女子,身边掉满一地的白发。

  她嘴角爬满了白色的蛆,眼球慢慢融化,混浊的泪流过她灰败的脸颊。

  早春的清晨,我亲眼看她坐化。

                  (完)

***********************************

  弦月:「呼……写了好久啊……终于写完了。这篇文章从构思,动笔,到完
成,仅仅一周。

  其中也有情节想不出来,跑去外面吹了两小时冷风的时候^^||

  说实在,我是很认真写这篇文章的。

  这篇文章算是我第一篇文实际结合了我所学和藉由经验得出的小说理论的一
篇文章。实际应用起来的感觉,对结构的掌握,我更知道日后该如何改善。这篇
文章其实是有我想要象徵的意义。对爱情,对孤独,对寂寞。最后我选择责备寂
寞,表扬孤独,给爱情留下一个问号。结构其实很简单。

  当她顾影自怜时,没看到千人,只看到自己的孤独。文中她被问到喜欢怎样
的男子,她却也答不上来,这样的她怎能获得幸福呢?

  写这篇文章的笔触不像我过去的作品,但我并没有意思要刻意模仿小悴或某
知名导演,说起模仿,参考雅词大人的地方还比较多。

  在动笔的时候我时时想著一个英国作家给我的挑战。

  他说,最差劲的作家,写作时第一件事情是想著如何把句子写得更短,第二
件事情是如何把句子写得更美。

  最好的作家,应该是想著如何用精确地方式(字或比喻)表达自己所要的意
象。

  曾经看过一个网友写过「只不过是单纯的「肚子饿了用钱买东西吃」,却说
成「空虚的肉体突然飘过一阵尼采式的虚无,渺小的卑微存在愿可悲地以散发铜
臭味的圆形金属换取短暂的肉体满足」,这种话根本就不切实际。」

  我想那位作家应该是这个意思,句子的凝炼并不是很表面地压缩字数,对我
以往一定要写到最短的哲学是很大的冲击。后来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放弃文言文,
这个答案也就出来了。

  我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卖弄词藻,要写出读者看得懂的东西,要表达我心里想
要的那个「画面」,最后我选择第一人称,以及具体地描写这具「行尸走肉」。

  到最后就写成了这样。

  关于情色论坛,其实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现在风月很多的作者,都抱著在下无法理解的心态在创作。

  「请给我回应。」像是要糖吃的小孩。

  我不否认看到自己的心血零回应是个打击。

  可是如同贱人所说。

  创作的原点该是某种浓浊的欲望,让你不得不拿起笔。

  而不是有回应,没有回应。

  只有这样才能催生出好作品。

  作者要有身为作者的风骨。

  思考自己作品的文学价值,对小说的眼光要扩张到整体,不是集中在单一的
情节,琐碎的字眼。

  在创作的路上,这其实是个很基本的问题,但他是所谓的「原点」。

  很自大的说了很多话,但这的确是在下至深的感受。

  感谢BeForU,感谢Bumpofchicken,感谢LIA小姊,
最感谢的是天野月子。

  在我挑灯和这篇作品奋斗时,有你们陪我。

  尤其是天野月子小姐的「声」,在下认为当作这篇文章的主题曲再好不过。

  至于插曲的「向日葵」,则是要感谢BeForU的主唱小阪??(笑)

  那,各位下次再见。」

  召集人:「感谢弦月的这篇文章」

  RKING:「虽然作者强调这不是「意识流」的文章,可是横看竖看,都
只能用「意识流」来形容啊」

  HAR:「这篇文章有点背离情色文学的宗旨。作者是用情色来描写男女主
角寂寞的心境,而不是用男女主角来描写性~~~情色的描写,变成的一种过渡
的桥梁,而不是主体。」

  潜舰:「简短的语句,有如蒙太奇的跳跃,很有电影一幕一幕在眼前跳动的
感觉。这种飘忽的影像,确实很适合描写女主角疏离的心境。」

  秦守:「不过,重头的肉戏也太疏离了,实在有点硬不起来啊!」

  LEONIC:「嗯,太有文学性的东西,让人的血液都往脑袋里流,自然
流到那话儿就少了。硬不起来也是很合理的。」

  召集人:「TNND,大家的讲评也意识流起来了。别中毒太深了,现在我
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八夜·女星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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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seaisme 2009-4-8 19:00

一千零一夜第八夜·女星初夜 作者:江南哭哭生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第八夜·女星初夜


作者:江南哭哭生


               (1)失信

  在某市的大剧院门口,彩灯闪烁,人潮汹涌,尽是散场的观众们。他们一边
走一边称赞着三位歌星的精彩演唱,尤其是那位张小颖,不仅歌声嘹亮,气质高
贵,还拥有出众的美貌。好多男士都当她是梦中情人,手淫对象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在前不久的全国歌赛上,张小颖却屈居季军,而那两位条
件平庸的却排在前边。也许是评委的审美观点另类吧,让两个中性人压过了她。

  为了此事,好多的歌迷拍案而起,为之不平。但不管怎么说,张小颖是一举
成名了,由一个歌厅的小歌手变成歌坛新宿,由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变成了万人
瞩目的大明星。

  一成了名,找你的人就多了。这不,剧院的台阶下停满了车,影响了观众的
流通。这些人不是某某经理,老板,名流,就是各个电视台,电台,及小报的记
者。他们等在这里好久了,为的就是要把明星拉上自己的车。他们又等了一阵,
观众都走光了,也不见三位明星出来。她们哪儿去了呢?

  此时在剧院的后门外,黑暗处,正站着三位明星。小颖东张西望的,脸上带
着失望及不满。另两位是小春跟小畅,在全国歌赛上,她们俩一个第一,一个第
二,她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她们向来不敢跟小颖比,无论比唱功,潜力,还是比身材外貌,她们都
不能望其项背。虽在名次上占尽风头,但心里都有自知之明。

  小春对板着脸的小颖说:「小颖呀,咱们先去蹦迪吧,在那里等胡朋也是一
样,他看来一时间来不了,可能有什么事。」小春中等身材,单眼皮,声音挺粗
的,整体上象男孩子。在夜色中,看不见她的染黄的短发。

  小畅也劝道:「小颖呀,咱们快走吧,一会儿那些苍蝇都会飞过来,想走都
走不了了。」说着瞅瞅两边的动静。小畅歌声挺美,长着张胖胖的圆脸,戴着近
视镜,个头不高。

  小颖叹了口气,又望望大道两侧,心说,我等你二十分钟,也够意思了。她
一甩手里的小皮包,说道:「走吧,别等了。」

  那二女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欢呼一声,三人上了一辆轿车,向十里外的一
家迪厅奔去。这车是小春家的,她家挺有钱。

  下了车,三女都戴上黑眼镜,小心翼翼地进了一个单间,生怕被人发现了。

  她们都知道,要是被发现大明星来了,今晚就别想玩得消停。

  大家坐下来,小春跟小畅兴致勃勃地点东西,要吃的。小颖却坐沙发上一声
不吭。小春拍拍她的肩膀,哈哈一笑,说道:「大美人儿,别愁眉苦脸的了,出
来玩,要玩得开心啊。来,亲一个。」说着在小颖的脸上吻了一口。

  小颖瞪她一眼,推开她的嘴,轻声骂道:「你变态呀,小春,你应该去亲男
孩子。」一边的小畅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般的动听。

  小春像男人一样翘起二郎腿,粗声说道:「等胡朋来了,我就亲亲他,只怕
你舍不得让亲。」

  小颖哼道:「有什么舍不得的,白给你都行。」

  小春从沙发上跳出来,叫道:「那太好了,我可惦记他好久了。他人家长得
帅,又有文化,又有地位,老子又是当地富翁。这种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呀。」

  小畅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小颖呀,你可别放过这样的好男人。」

  小春嘿嘿笑着,细声细声地说:「怎么会放过呢?他们都好了这么久了,我
敢说,咱们的大美人早就不是少女了,她用柔情跟玉体将那帅哥给缠得死死的,
打死胡朋,他也不会变心的。」

  小颖有点恼了,哼道:「不要胡说了,我跟他又没有结婚,还是清清白白的
呢。让我用柔情跟玉体去缠他?美死他。」说着一脸的不屑。

  小春提醒道:「你们可是订过婚的,我就不信没有什么。除非你让我们检查
一下。」说着手伸向小颖的旗袍。

  小颖啊了一声,连忙躲开。小畅说道:「小颖呀,你的身子太美了,你真是
天生的美女,不像我们俩。」

  小颖安慰道:「你们也有你们的优势呀,你没听说过红颜薄命吗?」

  小畅听了,脸现欢容,愉快地拉着小颖的手微笑道:「小颖,你别那么说,
我看你像个有福人呀。」

  小颖摇头道:「我有什么福,从小就命不好。」正说着话呢,两个服务员将
酒跟糖果端了上来。

  小春首先窜上去,抓过一棒啤酒,说道:「我先解解渴。」打开盖子,一仰
脖子,咕咚咚就下去半瓶子。小畅拍手叫好,一脸的羡慕。小颖却轻声道:「你
托生错了。」

  随后放起奔放的曲子,小春跟小畅都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那股热劲简直要
把三楼的楼板给踩塌了。而小颖终究是放不下胡朋,借口去洗手间,顺便给胡朋
打了个电话,打是打通了,但没有人接。

  于是,她没有多想,就发了个短信过去,告诉他自己所在的位置。

  从洗手间回来,小颖心里七上八下的,轻松不起来。本来今天说好了的,演
出结束后,他开车来接,不想他竟然不守信用。他是在跟我呕气吧。她知道他为
什么生气,因为前几天也得罪过他,因此这几天他脸色不太好。

  前几天,他买了贵重的戒指向她求婚,但她很果断地拒绝了他,使他大为寒
心。她就想,我是不是语气太重了些。当时温柔一点就好了。可我实在不想结婚
呀,我还是个学生,才刚刚登上歌坛。

  现在要结婚,不是把明星生涯给毁了吗?我可不能犯傻。

  一见小颖回来,小春跟小畅马上将她拉过去,三人一起蹦了起来。那二女都
穿着休闲装,小颖却穿着旗袍,于蹦迪不太方便。说好了男友来时给拿长裤的,
不想他竟然没有来。

  小颖有点生气,便使劲蹦了起来,似乎这样心情就好些。在她的动作下,两
条修长的大腿不时从开叉处露出,晶莹如玉,粉嫩光滑。还有她的屁股,圆滚滚
的,鼓绷绷的,摇摆之中,似乎里边的嫩肉还微颤着。

  小春跟小畅虽是女性吧,也感到一种美的吸引。她们的动作反而慢下来,四
目都在小颖的身上打着转。小春的胸部平平,便死盯着小颖的酥胸,那里正随着
小颖的扭腰,跳跃,转身等动作波涛起伏,惹人犯罪。

  小畅则瞅着小颖的屁股发呆,心说,上天生人真是太不公平了,我的屁股虽
大,形状却不好看。她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呀。

  小颖尽情地扭着,跳着,一改舞台之上的淑女形象,文静外表。而是变得热
烈,放纵,风骚,这样子连小春跟小畅都很少见的。她们知道她心情不好。为了
帮助她,小春拿过一瓶啤酒递过去,小颖一口气喝光,喝得直咳嗽。

  小春夸道:「小颖呀,你真是深藏不露呀,这才是好姐妹呀。」

  小畅担心地说:「你酒量不行,就别喝了。」

  小颖将酒瓶交给小春,说道:「谁说的,我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们看着。

  」说着又跟着节奏起舞,露出更迷人的风情来。她的俏脸变红了,她的美目
水灵灵的,柔情之中,含着忧伤。可能这种方式可以让她痛快一些。

  正这时,有人敲门,小春过去应付。很快将一个人领了过来。小颖以为是胡
朋到了,一看那人的脸,哼了一声,便不理睬了。这人不是胡东,而是她学校的
一个员工,名叫杨雄,在学校是打杂的,按个电铃,送个信件什么的。为人老实
巴较的,爱跟着当官的屁股后转,一副奴才相。小颖很少正眼看他。

  小春拍拍小颖的肩膀,笑道:「是找你的,有关于胡朋的消息。」

  小颖心里一喜,马上跟杨雄走到一边。这回小颖认真地看着他了。小畅很懂
事,将屋里一个大灯打开。

  小颖深吸一口气,问道:「杨雄呢,他呢,他在哪里?」美目注视着杨雄。

  杨雄三十多岁,是个瘦子,黄脸上总带着笑容。

  「张小姐呀,我正要告诉你。副校长喝醉了,来不了了。」杨雄点头哈腰的
道。

  「喝醉了?和谁喝的?那他现在在哪里呢?」小颖听了更来气了。我在这里
苦苦等着他,他居然跑去喝酒,还喝醉了。太拿我不当回事了,不能轻饶了他。

  「他一个人喝的,我知道他在哪里,你跟我去吧。」杨雄脸上笑着,很和气
的样子。

  小颖想起一个同学跟她说过,说杨雄十年前坐过牢的,是因为盗窃。虽然这
些年来,一直很安分,可自己跟他出去,那安全吗?

  小颖想到这里犹豫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喝醉了?你又怎么知道我在
这里的?」

  杨雄老实地回答道:「张小姐呀,是这样的,我晚上出来吃饭,正好在一家
小吃部里碰见了副校长,他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大口大口地喝,心情很不好的样
子,还拉我喝。我说啥不喝,他还骂我不是男人。他就自己喝,把自己喝到桌子
底下了。人家老板一见,就犯愁了,非叫我把他弄走。没办法,我就开他的车,
把他运走了。他喝了那么多,还叫着嚷着要来接你,我怕他出事,就把他送我家
去了。收到你的短信后,他非要来找你。我不让他来,他就让我来了。」

  小颖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是怎么来的?」

  杨雄掏出钥匙给小颖看,说道:「我是开他的轿车来的。」小颖一看,正是
胡朋的钥匙,钥匙上还拴着自己给他买的小宝剑呢。那是用桃核雕的,据说能避
邪保平安的。

  小颖再无怀疑,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去见他。」说着话,跟小春和小畅
说声找胡朋去了,就随着杨雄下了楼。

  小颖心说,等我见到你的,非得好好训你一顿,让你以后再不敢去喝什么猫
尿。又一想,自己今晚不也喝了吗?可我没有喝多呀。

  楼下停着胡朋的奥迪轿车。二人上车后,轿车像一股风一样,向远方驰去。


               (2)魔手

  杨雄熟练地驾驶着轿车,一举一动,都很老练。坐在旁边的小颖注意到了,
想不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竟然还会开车,不过她没有心情管这闲事,她只关
心男友。

  「他喝了多少酒,要不要紧呀?」小颖想像着男友酒后的熊样。

  「他喝得真不少呀,在我家吐了好几回。他挣扎着非要来接你,你想,他都
那样子了,还怎么来呀。我不让他来,他就要我接你,让你去见他。」杨雄一边
把着方向盘,一边回答着,面带微笑,一团和气。

  小颖虽听到男友想着自己,有点安慰,便但心里还是有气,哼了一声,道:
「你为什么不送他回家,或者送他到这里呢。」

  杨雄叹气道:「他说他不敢回家,怕老爸骂他。要是送他见你吧,你们也没
有地方去。他说你也不会让他去你家住的。」

  小颖一听,这倒是对的。自己虽跟他那么好,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的分寸。一
方面由于她很自爱,这婚前干那事,她接受不了。她认为那样的话,女人是太贱
了。一方面她知道,不守住这最后一关,男人也不会珍惜你的。因此,她一直不
肯打开双腿,让男友进去。可二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那车出了市里,奔郊外去了。郊外路灯都少了,路上挺暗的,偶尔
有车经过时,灯光在车里一闪,小颖便看清杨雄那张温和的脸。不知怎么的,小
颖心跳还是加快,大概是因为车里太暗,又跟一个不太瞭解的男人在一起的关系
吧。

  又一想,这人也不算陌生,自己早就认识他了。非礼之类的事料他也不敢。
他平时那个窝囊样儿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她记得身为副校长的男友支使他像支使
一条狗一样。他从来不敢说什么,还陪着笑脸呢。倒是自己一赶上男友欺侮他,
还给他求情。她觉得他是可怜的,自己在做善事。

  「你家在郊外住吗?离咱们学校那么远。」小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这样的,他吃饭的地方在郊外,郊外离我舅家近,我就将他送我舅舅家
了。」杨雄耐心地解释着。

  「我好像听说你舅舅早就不在了呀。」小颖注视着他。

  「是的,是的,我舅舅死了七八年了。我舅妈在上个月也死于车祸。他家的
房子现在归我了,还没有卖掉呢。」说到这里,杨雄的语气转为凄凉。

  小颖叹道:「他们真是不幸呀。他们年纪都不大吧?」

  杨雄长出一口气,说道:「我舅舅死时四十八岁,舅妈死时四十二岁。」说
到这儿,他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小颖连忙说道:「对不起呀,我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

  杨雄摇摇头,强笑道:「没什么,对于不幸的事儿,我早就习惯了。」

  又跑了一阵子,来到一片居民区,进入一个院子。杨雄停下了车,请小颖下
来,他将轿车开进邻居家的一个车库。当他出来时,杨雄解释道:「这家邻居跟
我挺要好的,经常找我打麻将。」

  小颖哼一声,没说什么话。她对打麻将,喝大酒,抽香烟等事,向来反感。

  如果对方是他男友,她早就怒目而视,严厉数落了。

  杨雄领着小颖走向一个门洞,指指上边,说道:「四楼亮灯的那家,就是我
舅舅家。副校长就在那里睡着呢。」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颖藉着院里路灯,看了一眼他的平庸的脸,当先走了进去。高跟鞋铿锵有
声,右手上的小皮包一甩一甩的,那身上的香气直往杨雄的鼻子里钻。杨雄有点
头晕目眩,定定了神,才跟了上去。

  进屋之后,小颖一打量,一个客厅,两个卧室。客厅里放着老式沙发,沙发
上边的墙上挂着一个大照片,是一位泳装少妇站在水边上,身段婀娜气质不俗。
她的美目透着水样的柔情,红唇微开,露着皓牙,像在对着谁微笑。

  小颖本想问问这少妇的事,但是一想到男朋友,就不问了。

  她转头对杨雄说:「胡朋呢?快叫他滚出来。」

  杨雄嘿嘿一笑,眯着眼儿瞅着小颖的身子,漫不经心地答道:「他呀,被我
扔到江里喂王八了。」

  小颖被他看得直发毛,本能地退了几步,她想不到这人突然变脸了,由刚才
的绵羊模样变得凶险了。他脸上哪还有一点老实跟和气呢,分明带着野兽般的神
情了,最可怕的是还有色欲成分呢。

  小颖定了下神,问道:「杨雄,我的男朋友到底哪儿去了?」

  杨雄一抱膀,冷笑道:「你没有听清楚嘛,他被我扔到江里喂王八了。」

  小颖一瞪眼,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呀,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不肯说他
的下落就算了,我自己去找。」说着便往外走。小颖意识到自己可能落进一个陷
阱时,就决定当做不知情一样,先溜之大吉。

  杨雄可不傻,身子一挡,不让过去,说道:「张小颖呀,进了我这屋,你就
别想离开了。你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还是个问题呢。」他声音冷冷的,他表
情是狰狞的。

  小颖闯了几次都被挡住,鼓足勇气,指着杨雄的鼻子叫道:「杨雄,你想干
什么?快点让路,不然的话,我报警了。」说着瞅一眼自己的小皮包。她的手机
在皮包里。

  杨雄逼进一步,嘿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道:「张小颖,我不想干别的,我就
想干你。我想干你,想了好几年了。」

  小颖听罢,脸色都变了,想不到这人老实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一副吓人
的嘴脸。他竟想干他。虽然想干她的男人多了,但还没有第二个敢在她面前说出
来的。第一个是他的男友胡朋,可惜说了等于放屁。小颖才不同意呢。

  杨雄又说:「你不用拿警察来吓唬我,我早就活够了。如果警察来的话,我
跟你同归于尽。」说着眼里露出坚决跟刚毅的神情来,表示他此言绝非是信口开
河。

  小颖见「警察」不好使,又说:「你快放了我,不然的话,我就喊人了。」

  杨雄眼睛一眯,说道:「你喊吧,尽管大声地喊吧,这里的墙隔音效果挺好
的。保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

  小颖见硬的不行,口气软下来,说道:「你放了我吧,你说吧,你想要多少
钱,我都满足你就是了。」

  杨雄使劲一摇头,说道:「我不要钱,我就要你。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
我可能会放你走呢。」

  小颖大怒,也不顾后果了,喝道:「杨雄,你休想,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休
想污辱我。」

  杨雄冷笑道:「那咱们就试试。」说着扑过来。

  小颖一闪身,将皮包向他头上砸去。杨雄一歪头,皮包掉地上了。小颖想起
影片里女子对付色狼的那招,便猛地飞起一脚,踢向杨雄的裆部。

  杨雄哈哈一笑,说道:「张小颖,你把它踢坏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说
着话,突然出手,很准确地抓住小颖的脚腕。

  这样一来,一条丰腴雪白的大腿便展现在杨雄眼前。杨雄一边摸着大腿,一
边夸道:「好迷人的大腿呀,今晚我可有得享受了。」

  小颖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向杨雄的脑袋。怦地一声,打了个结实,杨雄依然
摸着大腿,还向腿根看去,根本不在乎拳头。而小颖的手却疼得够戗。

  杨雄又拉起旗袍的下摆,望着里边的小裤衩说:「是花的呀,还鼓鼓的,你
的逼一定很淫荡的。」听说这样的粗话,小颖那条腿也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会
落地受伤的,但也也不管了,反正不能叫色狼欺侮。

  杨雄连忙松手,见小颖的身子落向地板砖,生怕她摔坏了,急忙用双臂托住
她的身子。小颖没摔到,但她反应极快,一边推拒着,一边大叫道:「救命呀,
救命呀。」

  杨雄一见,转身一掷,将她扔到沙发上。小颖没摔疼,惊恐地瞅着他,道: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跟你拚命。」

  杨雄想不到她还挺硬气,原以为轻易就能征服她呢。杨雄哈哈笑着,把墙边
的一个柜子打开,抓出一条绳子和毛巾来。显然他早就准备好了。

  小颖一见,马上又叫起来:「救命呀,救命呀。」杨雄窜上来,要堵住她的
嘴。小颖极力挣扎着,杨雄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小颖怎么挣都无效,像被钳子钳
住一样。

  情急之下,小颖张嘴就咬。杨雄猝不及防,被咬住了。但杨雄一声不吭,就
那么冷笑着看她,彷彿被咬的不是他手。

  小颖见他没有反应,也是一呆。杨雄趁机拉出手,将毛巾堵住她的嘴,随后
又迅速地将她双手捆起来。

  捆完之后,杨雄露出胜得的笑容,将她放倒,把旗袍下摆扬起,使之露出玉
腿跟裤衩,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再度赞叹道:「多美的妞呀,真是想不操你都不
行呀。」

  说着话,在象牙一样洁白,缎子一样光滑的大腿上摸着。沿着美腿,直摸到
裤衩上。在那处神秘地带揉着,抠着,非常温柔,像是怕揉坏了。

  杨雄一脸陶醉,望着羞愤跟恐惧的小颖,说道:「你这小玩意真好,跟我想
像中一样柔软,一样突出。我想,一会操起来,它一定会流出好多的骚水吧。」
听到这话,小颖闭上眼睛,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小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希望能有英雄救美。杨雄一
愣,将地上的小皮包拿走,又挟起小颖,将她扔到卧室的床上,然后去开房门。

  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个白发婆婆,正是邻居张奶奶。老太太问:「杨雄呀,
怎么我听你屋里好像有女人在叫呀。」

  杨雄满面笑容,像一个正人君子。他回答道:「张奶奶呀,我正在看电视,
是恐怖片。那叫声是电视发出来的。」

  张奶奶很认真地问:「是哪个频道呀?」

  杨雄回答道:「我也记不太清了,您回去一拨台,就能拨到了。」他知道张
奶奶最爱看恐怖一类的片子了。前几年看二人转,她都看腻了。

  张奶奶老脸笑着,说道:「这就回去找,我要找不到,让我孙子找。」转身
就颤颤巍巍地走了。

  杨雄淡淡一笑,关好门,又来看小颖。一进门,只见小颖正在上一条凳子,
看样要奔窗台呢。

  杨雄一见就变脸了,上去将小颖抓住,再扔到床上,瞪眼怒道:「看来不给
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着话,杨雄将小颖重新捆一下,这回
腿也不自由了。接着,他狞笑道:「很快就有好戏看了。」转身走了。

  几分钟之后,杨雄牵来一条大狼狗,对小颖直伸大舌头。小颖不明白什么意
思。杨雄指指那条狗,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想操你了,我让这条狗来操你,那
一定很有趣吧。」他的脸上充满变态的恶心表情。

  小颖听得脑袋嗡一声,如身在地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3)示爱

  小颖再度醒来时,凶恶的大狼狗不见了,可杨雄正对她淫笑。小颖只想大叫
出声,无奈嘴巴被堵。在小颖的心中,这个杨雄比大狼狗还可怕。

  杨雄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说道:「小颖呀,嘴巴被堵一定不好受吧。我
看着也怪心疼的。我可以让你舒服些,不过你可不能乱叫,不然的话,嘿嘿。」
说着话,杨雄掏出一把匕首来,往地上一扔,「我就杀了那个活王八。」

  小颖不明白活王八什么意思。杨雄也不多说,转身出去了,再进来时,拎着
一个人。「扑通」一声,那人被抛到坚硬冰凉的地上。

  小颖一看,这不是胡朋嘛,只是此时的形象叫人不敢恭维。平时斯斯文文,
风度翩翩,还有点官架子,现在可好,跟落水狗一样。名牌的西装造得一块湿,
一块泥的,那领带早歪到一边去了。英俊的外表此时是鼻青脸肿的,脸的确是红
的,还飘着酒味儿,但更多的是尿骚味儿。

  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四肢被捆嘴巴被堵,不同的是自己的脸上只有悲愤了,
她不再害怕了。怕也没用。而胡朋脸上则全是恐慌跟乞求。

  杨雄将一把椅子拉到胡朋跟前,大马金刀地坐下,一边冷笑着,一边摆弄着
手中雪亮的匕首。

  他很平静地说道:「小颖呀,本来我想将他扔到大江里喂王八的,可是又一
想,我那样做的话,你根本看不到,我达不到出气的目的。于是,我改了主意,
我决定在你的眼前将他给凌迟了。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不能马上让他死,
得让他活个两三天,受尽折磨而死,那样我会更开心的。」说着话脸上现出残忍
的神情,对着胡朋摇着刀尖,似乎在思索着下刀的部位。

  小颖一见,心凉如冰,连忙滚到床边,挣扎着坐起。她想为胡朋求情,对方
既然想对付自己,那么所有的坏事都落到自己的身上吧,反正今天若受到他的凌
辱,我也不想活了,能让胡朋活着出去,也算不错了。哪想到,没等小颖表示什
么呢,胡朋竟挣扎着跪起,向杨雄连连磕头,每一下都带着响声。

  小颖大失所望,暗骂道,窝囊废,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

  杨雄哈哈大笑,跟皇帝一样得意,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匕首指着胡朋骂道:
「狗卵子,王八羔子,老子忍你好久了。我在学校干了四年,你骂了我多少回?
数落我多少回?你把我当过一个有尊严的人吗?」说着照杨雄身上乱踢起来。

  一边踢一边骂道:「兔崽子,狗日的,你还记得吧,有一次我送热水上楼,
送得晚一些,你骂我比猪走得还慢。他妈的,你也有今天。还有一次,我多看小
颖两眼,你就跟我说,你再多看她一眼,我就让你滚蛋。为了每天能见到小颖,
我忍了你。前些天,我舅妈死了,为了给她料理后事,我耽误几天班,你小子竟
然把我开除了。你他妈的,你还是人吗?你家里就没有死人的时候吗?我看明后
天,你妈的家里人都得死光光。」

  越骂越凶,越踢越凶,踢得胡朋连连打滚,鼻子哼着,也不知道是求饶还是
疼的。

  小颖真想不到在自己面前一派斯文儒雅的胡朋竟然会这样欺侮一个老实人,
简直跟恶霸地痞一样了。她有种看错人的自责与悔恨感。

  骂够了,踢够了,杨雄沉默一会儿,瞪了几眼胡朋,粗喘着气,以刀尖指着
杨雄的心窝,杨雄惧怕,哼了一声,竟昏了过去。杨雄骂道:「真是个软骨虫,
我还没有给你放血呢。」

  在小颖面前污辱胡朋,杨雄扬眉吐气,大感爽快。当他的目光瞅向小颖时,
渐渐变得柔和了。他伸手取出小颖嘴里的毛巾,小颖这才感到舒服多了,长吸了
几口气。

  小颖瞪着他,说道:「你不怕我喊叫吗?」说着望了望昏迷的胡朋,对他又
怜又怨又是鄙视。

  杨雄坐在床上,说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根本不怕。你敢叫的话,
我首先杀掉他。」瞅着小颖,「看到没有,他身上有点不是味儿,你知道怎么回
事吗?是我将扔到卫生间里,还在他身上撒了泡尿,真是爽极了。」

  小颖哼道:「你真是变态,不可理喻。他就算得罪过你吧,你打也打了,骂
也骂了,也出气了,你干嘛还想要他的命,他跟你有什么仇呀?」

  杨雄咬牙切齿地说:「有什么仇?就凭他抢走了你,让我伤心,他就该死一
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了。」

  小颖不解地问:「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杨雄痴迷地望着她,说道:「关系大着呢,你等着,我慢慢说给你听。」说
着话,杨雄出去端盆凉水来,将胡朋给浇醒。

  杨雄指着胡朋骂道:「王八羔子,别想装死,一会儿还有好戏看呢,如果你
配合得好的话,老子一发善心,兴许就饶你一条狗命。」

  胡朋坐在地上,身子微微抖着,连连点着头,拚命讨好。生怕有一点不对之
处,就丢了性命。他暗暗后悔,今晚为什么喝那猫尿去呀,如果不跟小颖呕气,
不去喝猫尿,就不会有这场劫难了。

  杨雄将匕首扔到胡朋跟前,他又坐回椅子上,目光望着小颖,开始讲他一直
压抑在心头的一大堆话。

  他首先说了一句话,将小颖跟胡朋都吓了一跳。他说道:「小颖呀,你知道
嘛,从我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

  他见二人那个表情,接着说道:「从我爱上你,到现在共有五年了。这五年
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牵挂着你,总想把你抱在我的怀里,跟你好好睡
一觉。」

  小颖听了大惊,眨着美目,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不可以的。」

  杨雄哼了一声,急促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一家女,百家求。我杨雄也
不是个冷血动物,我也有七情六欲的。在讲我爱你这件事之前,我想,应该和你
说说我的身世。」

  小颖已经不再害怕了,怒视着他,淡淡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杨雄不理会小颖对他的态度,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烟圈一个接一个飘起,
杨雄讲了起来。

  他说道:「别人都有健全的父母,而我却没有。在我刚懂事时起,我爸就被
抓起来了。他喜欢赌博,赌得很凶,将家里都输光了。有一次输红了眼,拿刀将
赌场的老板给杀死了。我爹以杀人罪被枪毙了。我妈妈没掉一滴泪,扔下我,一
个人跑了。我不知道她哪里去了,也一直没有见过她。长大后听我舅舅说,她一
定又去干老本行了。」说到这里,杨雄顿了一下。

  小颖觉得他可怜,就问道:「什么老本行?」

  杨雄心里一痛,苦涩地说:「当婊子去了。舅舅说,他这个妹妹向来就不正
经,在风尘中认识我爸爸的。」

  小颖问道:「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杨雄回答道:「我是我舅舅给养大的。他是一个好心人,给人当保镖的。那
时候生活条件还行,只是我在上学时,一直受人家的白眼。我父亲是杀人犯,母
亲又是妓女,同学们都对我指指点点的,我的心灵受到很大伤害。由于学习不努
力,初中毕业后就不念了。自己到社会上去混,当过小偷,骗子,还经常跟人打
架,有时将别人打得屁滚尿流,有时被人打个半死。」

  说着话,他捋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道道醒目的伤痕来。

  小颖看得心惊肉跳,可以想像出当年他在社会上的堕落生涯。她不知道说什
么好,只是皱了皱眉,心里却说,谁叫你不学好来着。

  杨雄继续说道:「我舅舅见我不成气,痛打我一顿后,将我扫地出门。我这
回没有了一点约束,变得更坏了,终于有一次盗窃时,被警察当场给抓住了。我
被判刑了,坐了五年牢。在牢里没有人照应,刚进时,受尽了欺侮。但我还想出
去,就默默忍受着。但别人更敢欺侮我了。由于我跟舅舅学过功夫,身手比一般
人要强。有一次,被三个人殴打,我的怒火暴发了,将三个人打得差点没死了。
从这以后再没有人敢欺侮我,还有人来奉承我呢。那时感觉自己就是上海滩的许
文强。」说到这儿,杨雄猛吐了几口烟。

  小颖闻到烟味儿,皱着眉头咳嗽几声,杨雄注意到她怕烟味儿,就将烟头掐
死,还把门打开放烟。

  杨雄坐起来又说:「出来之后,我发誓再也不当坏人了。我没有别的亲人,
只好又去投奔舅舅。这时舅舅又娶了新舅妈,就是你在客厅看到的那个照片。」

  「舅舅一直没有子女,见到我回来,非常高兴,一点都没有嫌弃我。他现在
也不当保镖了,给一家公司干零活儿。还帮我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在歌厅当服务
生,也就是在那里我见到了你,并且爱上了你。」

  小颖听了心境黯然,心说,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然这么长久地爱着自己。
自己认识他时,才十七岁,那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情,难道现在就懂吗?也说
不明白。不过肯定的是,我不会爱上他的,他不值得我爱的。[/font]

[[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10 20:57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8 19:01

一千零一夜第八夜·女星初夜 作者:江南哭哭生

[font=宋体]
               (4)威协

  「我爱上了你,但我知道我不配,我只好默默地关心着你。舅舅为了让我更
好地重新做人,张罗着给我找对象。我先后谈了两个对象,都很快结束了。第一
个对象是个酒店服务员,跟我谈了几天,嫌我长得不帅,骂我劳改犯,我忍不住
了,就将她骗到郊外的树林里,不但强奸了她,还将她痛打一顿,我还告诉她,
你去告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她哭着跑了,我等关警察来抓我,但是警察没有
来,可以后我也没见到她,可能是到外地去了吧。」

  小颖不满地说:「她骂你当然不对,可你也不该那么对她。」

  杨雄点头道:「不错,我是做得过分了,当时我也一时发怒,事后我挺后悔
的。」

  小颖问道:「那第二个对象呢?又被你怎么样了?」

  杨雄缓缓地说:「第二个是无业的姑娘,长得挺好,本来谈得挺好,半个月
后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我的底细,知道了坐牢的事,也知道了我家穷,她就提出分
手。可临分手时,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再度痛苦,她说,就凭你这副德性,也不
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吗?这一次把我惹急了,我不但干了她的屄,她的
屁眼,还叫她用嘴舔我的鸡巴。真幸运呀,她还是处女呢,叫我干得直叫。」说
到这里,杨雄淫笑起来。

  小颖惊叫道:「你真不是人。这个姑娘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杨雄嘿嘿笑道:「这一回没有那么简单,这姑娘的一个哥哥领着两个打手找
我算账,结果呢,我们都进了医院。他们伤得都比我重。从那以后,他们再不敢
找我的麻烦。」

  小颖恨恨地说:「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坐牢。」

  杨雄撇撇嘴,说道:「想叫我坐牢,根本没有机会了。」

  小颖不服气地说:「你这回绑架了我跟胡朋,你们一定要告你,让你坐一辈
子的牢。」

  杨雄冷笑道:「只怕你们没有告我的机会了,你们进了这个门,还想活着出
去吗?」说着用脚踩了踩地上的匕首。

  胡朋连连摇头,表示不会告他。而小颖扬起下巴,傲然道:「你要杀就杀好
了,我难道还怕死吗?」

  杨雄拍掌道:「你真有骨气,可是你死了之后,你妈怎么办呢?她身体不是
很好,你又刚刚成名,给她买了新楼,如果你死了,她靠什么活着呢?」

  小颖一愣,接着说道:「那也顾不上了,我宁可死也不想在你面前屈服。」

  杨雄又夸道:「好,张小颖,我真的没有看错人,果然是一个硬气的姑娘。

  那么我现在就给你们俩一个机会。」说着话,杨雄掏出胡朋嘴里的毛巾,胡
朋憋得太久了,像狗一样使劲喘着。

  杨雄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一扫,说道:「本来,我想将你们二人都干掉,但
我现在又改主意了。我决定只杀掉你们其中的一个,另一个放掉。你们说说,谁
想死呀,报上名来。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说着话,杨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
腿。

  小颖看着胡朋,问道:「胡朋,你愿意为了救我,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吗?」

  胡朋眉头一皱,支吾道:「小颖呀,我很想为了你去死,但我家里还有父母
呢,父母也很需要我呀。」他是标准的男中音,声音透着磁性,很能吸引女性。

  小颖听了美目都睁圆了,质问道:「你平时不总是口口声声地说为了我可以
牺牲一切,连命都可以不要吗?你怎么今天会说出这种话?」

  小颖感觉心里拨凉。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变得陌生了,她好像以前从不认识
他。

  胡朋给杨雄跪下,大声道:「杨大爷,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我
罪该万死。我跟她商量好了,由我活着出去。」说着回头瞅一眼小颖,生怕她出
言反对。

  小颖脸现绝望和悲痛,有气无力地说:「让他滚吧,我死好了。」她说这话
时,觉得自己心都死了。

  杨雄呼地站起来,一脚将胡朋踢倒,大骂道:「你真是个王八犊子,她怎么
认识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家伙。」

  胡朋在地上跪起哀求道:「求求你快放了我吧,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杨雄严肃地说:「放你不难,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胡朋连忙说道:「杨大爷,请你老人家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条件我
都答应你了。」

  杨雄指着悲伤的小颖,说道:「你要把张小颖让给我,她本来就该是我的女
人。」

  胡朋望望杨雄,又望望小颖,非常为难,最后还是心一横,说道:「好吧,
她就归你好了。」

  杨雄哈哈大笑,说道:「这才像话。」又问小颖:「张小颖,你愿意不愿意
当我的女人?」那语气中带着极度兴奋。

  小颖瞪了他一眼,毅然回答道:「我没有心情理你这个恶魔。」

  杨雄直视着她,要流口水的样子,说道:「你说我是恶魔,我一会儿就恶你
看看。」转过头问胡朋:「你跟张小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老实交待,她是不是
被你给操了。」

  没等胡朋回答,小颖抢着说:「你来晚了,我早就不是处女了,我在初中时
就失身给白马王子了,还跟胡朋多次上床。」说着向胡朋直眨眼睛,让他配合一
下。

  杨雄骂道:「原来是一个破鞋。」

  胡朋却瞅着杨雄说道:「杨大爷,她说的不是真的,她一直还是处女呢。」

  杨雄脸上又现出惊喜来。

  小颖冷笑道:「本姑娘出来当歌手好多年了,碰到过好多的色狼,你说我还
可能是处女吗?你不要做梦了,想吃别人的刷锅水,那你就来吧。」

  杨雄狂笑着,说道:「张小颖,你也不用跟我伶牙利齿的,是好鞋是破鞋,
一试便知道。那是骗不了人的。」

  胡朋焦急地说:「没我什么事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杨雄怒视着他,再度问道:「你跟张小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快说。」

  胡朋哆哆嗦嗦地说:「杨大爷,我跟她最多只是亲亲嘴,摸摸喳的,绝对没
有别的事。不信的话,你问小颖。」

  小颖被他的交待激怒了,红着脸骂道:「胡朋,我操你妈的,你连条狗都不
如。」盛怒之下,小颖也骂出粗话。

  杨雄鼓掌道:「骂得好,骂得痛快。他是连条狗都不如,不过比狗有用的是
他还会看戏。」

  胡朋问道:「看什么戏?」

  杨雄笑道:「处女开苞呀。」

  胡朋啊了一声,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的脸变得苍白,心里又苦又痛。

  那是他的女朋友呀,给她开苞是他长期的梦想,万没有想到,这回小颖要被
别人开苞,并且是当着自己面被人干。

  胡朋叫道:「不,不,我不要看,不要看,你想干她,不要当我的面干。」

  杨雄咧大嘴笑道:「我就是想当你的面干她。」说着目光盯着小颖。小颖哼
道:「想干就干吧,反正我没有了反抗能力,就当是被一条疯狗干好了。」

  杨雄从旁边的柜里拿出一瓶酒来,咕咚咚地喝了几口,放下酒瓶,他的脸上
变得通红了,比刚才还可怕了。

  他来到张小颖跟前,问道:「张小颖,你说愿意被狗干,还是被我干?」

  张小颖也来了硬气劲儿,吼道:「你们两个男人都是连狗都不如,我愿意被
狗干。」

  杨雄一跺脚,说道:「咱们就来一场人狗大战,一定很有意思,我不但让狗
干你,还叫你生一个狗儿子呢,宣传出去,保准是全国的特大新闻。当红歌星张
小颖被狗奸,还生出一个狗宝宝。」听得小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杨雄脸上露出残忍来,说道:「你等着,我这就满足你的要求。」说着出去
将那条大狼狗又牵了回来。他指着小颖说道:「大黑呀,你今天有艳福了,能干
一个红歌星呢,她很可能是处女呀,你可得温柔点呀。」将狗牵到小颖面前。那
狗似乎听懂了杨雄的话,又是跳动又是摇尾巴的,吓得小颖滚到床里去。

  杨雄盯着小颖露在旗袍外的白腿,狠狠地说:「张小颖,我再问你,你是让
我干,还是让狗干。」

  小颖呸了一声,极端鄙视地说:「我看你和那条狗没太大不同,都是畜性,
不过你的玩意一定不如狗的大,还是叫狗来吧。」

  杨雄哼道:「很好,很好,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咱们马上开始。」转头对胡
朋说道:「免费让你看戏,你就偷着乐吧。」说着,杨雄让狗坐在胡朋身边,自
己上床去,将小颖拉到床边。一边扯着她的衣服,一边说道:「给脸不要脸,就
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话间,将小颖的旗袍了扯个稀碎,露出美好的肉体跟内衣
来。

  丰腴的肉体,花色的内衣。乳罩本来不小了,但掩不住饱满的酥胸,好大一
部分肉球露在外边。那深深的乳沟藏着无边诱惑。那小裤衩紧紧贴在下体上,因
为料子薄,那私处竟透出一层黑影来。那是什么呢?一定是阴毛。

  小颖见男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下体,一转身子,变成侧卧,这回私处看不到
了,可那肥圆的大屁股却给男人看个饱。虽然是隔着层裤衩吧,但裤衩只能使它
更有魅力。两半丰隆的肉丘,几乎要把裤衩给涨裂了。那肉丘之间的深沟,就是
女人最有魔力的地带了。看到这里,杨雄有点呆了,直咽口水。

  小颖意识到这个姿势也不好,便坐了起来,微屈双膝,这样那迷人的部分便
看不到了。

  杨雄的眼睛都冒火了,心说,这么好的肉体,我不能放过,我要操她,我要
操得她直流水,这种事万万不能让狗得着。

 
               (5)失身

  杨雄不露声色,阴沉着脸道:「好了,好戏开场了,现在就来人狗交配。」
说着杨雄又拿出条绳子,对着小颖笑。

  小颖紧张地问:「你还要干什么?」

  杨雄回答道:「把你重新捆一下,好叫你不能乱动,让狗干你时能够顺利一
些。」

  小颖叫道:「我不,我不,我不叫狗干。」这回小颖不能不怕了,天呐,我
张小颖竟然失身给一条狗,那太可怕了。

  杨雄为了吓她,将狗人立而起,指着狗微露的阳具,说道:「你现在看到只
是一个小虫子,等它硬起来时,插进去,准保让你爽快。」他说得很认真。

  小颖又向床里滚去,大声道:「我不,我不,我不要让狗干。」

  杨雄淫笑道:「那你是要让我干了?」望着小颖滚动时那丰乳肥臀产生的魔
力,杨雄的棒子直顶裤子。

  小颖并不出声,而是坐到床里瞪着杨雄,脸上还有恐惧。一边的胡朋看了心
痛,又慑于杨雄的淫威,不敢吭一声。

  杨雄瞪起眼睛,说道:「张小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让我干,还是让狗
干。」

  小颖还是不出声,因为这两种选择她都不想。胡朋真怕杨雄来了邪劲儿,真
让狼狗干小颖,那她生不如死,就替她回答道:「自然是你干了。」

  一听这话,杨雄嘿嘿笑起来,比当了皇帝都高兴。而小颖眼圈一红,晶莹的
泪珠直在眼圈里转动。她知道今天的污辱是不可避免了,但自己绝对不能哭,不
能在恶魔面前示弱。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将贞操给了胡朋呢,也强于失身于恶贼呀。胡朋再不
好,也比这恶魔强呀。可惜如今什么都晚了。

  杨雄扔掉那根绳子,到床上给小颖解开腿上的绳子,说道:「张小颖,我的
美人,你等着挨操吧。」说着,他将小颖按倒,大嘴亲了上去。小颖猛摇着头,
不让他得逞,还吐了他一口唾沫。

  杨雄并不生气,说道:「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大嘴亲着小颖的脸,
两只手在小颖的奶子上抓着,一边玩着,一边夸道:「真不错呀,又大又挺,上
等的好货,比我玩过的任何一个婊子都强。」

  听着这粗话,小颖忍不住流出眼泪,但她坚持不哭出声。杨雄安慰道:「小
颖,你别哭呀,一会儿你会舒服得叫我老公呢。」

  伸长舌头舔乾小颖的眼泪。他的两只手将小颖的奶子揉来按去,大过手瘾。

  一会儿嫌乳罩碍事,便将它扯掉。这样,一双高耸的玉峰便跟杨雄见面了。
两粒奶头又红又嫩,比樱桃诱人得多。

  杨雄兴奋地叫道:「太美了,我爱死你了,小颖。」说着两只手抓住尤物,
尽情玩起来,一会儿按扁,一会儿抓起,更不放松对小奶头的捏弄。

  小颖被他这样凌辱,羞愤欲死,更何况旁边还有男友当观众呢,更令小颖不
能忍受。她恨不得立刻被人用刀捅死的好。她所能做的,便是极力挣扎,双手被
捆,双腿便乱踢乱动着,可对于杨雄来说,她的反抗更能刺激人。

  杨雄不敢跟她亲嘴儿,生怕对方咬她的舌头,便将嘴下移了,一口便叼住一
粒奶头,一只手还把玩着另一个。小颖本想用嘴咬他,无奈对方嘴根本不靠近,
只能忍受着他的污辱。她望着了胡朋,胡朋早就闭上了眼睛。小颖感到一阵的绝
望。

  杨雄很会玩女人,对奶头又亲又咬,又舔又顶的,另一只手往下挪去,先在
小腹滑行,一会儿就来到小颖的胯间,隔着薄薄的布料磨擦着,抠弄着小颖的私
处。一边玩着,一边还出言挑逗:「小颖呀,你这里高高的,挺挺的,你一定是
很淫荡的女人。啊,都湿了,我原以为你很正经呢,原来也一样的骚。把我的手
都弄湿了。」

  小颖骂道:「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的。」说这话时,小颖的声音无法太大
声了,因为她的身体有了反应,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使她呼吸异常,身体灼热。

  为了公平起见,杨雄的嘴在她的奶头上轮流舔着,直到两粒奶头都硬起来,
杨雄才满意地笑了。他望着粘满口水的奶子,道:「小颖呀,你的奶子真好玩,
跟两个白馒头一样。」

  小颖闭上眼睛不理他。她已经骂累了,挣扎累了,只能任人宰割。她多么希
望能有发生奇迹,或者是一个英雄救美,剧情一变,或者杨雄突然发病,猝死非
命,这样自己就能获救了。

  杨雄玩够了奶子,便来到下边。他将一个枕头垫在小颖的腰下,使她的下身
更为突出。他分开小颖的大腿,只见她的裤衩已经湿了一块儿,里边的黑毛隐约
可见。

  杨雄嘿嘿笑道:「真是个小浪女呀,还没有操呢,就流了这么多。」他趴到
小颖的腿间,仔细观察着那一处穴位。他说得一点不错,小颖的美穴的确往外突
出,这一点不用脱内裤就能看出来。

  杨雄伸出手指,准确地按在小豆豆上,时轻时重地揉了起来。这是小颖最敏
感的部位,小颖如何能受得了,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

  杨雄夸道:「不亏是歌星呀,叫床声也比那些婊子叫得动听得多。」小颖一
听,立刻极力抑制着,不使自己出声。可不一会儿,小颖的叫声更大,更诱人,
因为杨雄已经用嘴舔她了。

  杨雄吐了点口水在小颖的裤衩上,使那里湿得透明,然后用舌头舔呀,用嘴
咬呀,不时还用手按摩着。小颖叫道:「王八蛋,你弄得我痒死了。」说着话,
她的浪水流得更多。

  杨雄抬起被浪水沾了的嘴巴,指着那边闭着眼的胡朋说道:「王八蛋在那儿
呢,我操了你,他才是王八蛋。」

  小颖睁开美目,凄然地说道:「你快把他弄走,我不要看见他。」

  杨雄跳下床,说道:「也好,也好,我的女人的身子,怎么能叫他看见呢。

  」上前一边拎着胡朋,一边牵着狼狗,出屋去了。没等小颖喘口气呢,杨雄
又回到床上。

  他脸上带着禽兽般的兴奋,说道:「小颖呀,我把狼狗放回阳台了,保准不
让你见到。那个王八蛋,我把他放到客厅了,让他听听咱们亲热的动静,气死他
才好呢。」说着话,瞅瞅开着的屋门。

  小颖喘息着说:「你想怎么样,只管来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杨雄附和道:「我也不想活了,到时咱们一块儿死去。」说着话,杨雄又将
小颖那条象尿了似的的小裤衩扒掉。这一下,小颖的妙处一览无遗了。

  小颖想闭上腿,不让他看,可杨雄跪在她腿间,她毫无办法。见男人流着口
水望着自己的下边,小颖合上眼睛,心里充满了羞耻感,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下边只有杨雄见过,但杨雄也不胆这么放肆看观察那里。

  只见那里黑草茂盛,一缝嫣然。杨雄分开毛,那娇嫩的小红唇便露出来,上
端挺立着小豆豆呢,已然勃起,不用说是杨雄挑逗的结果了。小穴已经流满了淫
水,把下边褐色的小菊花都弄得精湿,水光闪闪。

  由于有枕头垫着,小颖的屁股跟双孔非常突出,杨雄看得都愣住了,再对比
一下小颖的俏脸,称赞道:「你真是天生尤物呀,不只是脸蛋长得美,逼也美,
屁眼也美,我爱死你了。」说着话,大嘴凑上去,又是一顿「狂轰乱炸」。大量
的淫水流出来,都进了杨雄的嘴里。杨雄还直叫好喝呢。

  小颖被弄得全身发抖,那些愤怒跟羞耻慢慢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
快感,及小穴的舒爽。同时一种强烈的需要使她大声浪叫着,呻吟着:「啊,痒
死了,啊,麻死了,你快点吧。」这时小颖已忘了自己是被人强迫的了。

  杨雄见她如此反应,心里高兴。他迅速脱光衣服,露出黝黑结实的身体,那
七寸多长的大肉棒子,高高挺立,硬如铁棒,龟头快赶上鸡蛋大了。杨雄得意地
握着,向小颖摇晃着,笑道:「小颖呀,你看呀,它要操你了。」

  小颖睁眼一看,吓了一跳,比男友的长了一倍呢。虽然胡朋没有干过她,却
经常让她摸着玩,她很清楚胡朋的本钱。

  小颖再度闭上眼,不愿意看到男人逞凶的样子。杨雄将枕头推开,欢喜地趴
在小颖的身上,将肉棒子对准洞口,嘴里说:「小颖呀,睁开眼,你看着我,我
要操你了。」

  说着话,使劲一挺,那龟头已经套了进去。疼得小颖大叫一声,眼泪都下来
了。那么大的家伙刺进小缝里,哪还能不疼呢。

  杨雄安慰道:「小颖呀,长痛不如短痛,你忍一下吧。」说着话,再一使劲
儿,便顶到底了。

  这一下子,小颖的处女血都流了出来。

  小颖疼得皱眉流泪,杨雄却骄傲非常,说道:「真好呀,小颖,我盼了这么
多年,总算把你给操了,操得还是你的处女身呢。」

  小颖被这疼痛一激,清醒多了。她既痛恨胡朋没有骨气,又痛惜自己失身于
贼。她心说,我命真是好苦呀。这个时候就是有人救我,也无济于事了。只要我
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报仇。

  
               (6)饶恕

  杨雄的肉棒子被小颖的少女穴包着,又紧又暖,还很湿润。他在一抽一插之
间,那嫩肉一夹一夹的,每一下都令人销魂。杨雄感觉全身每个毛孔无一不爽。
只是由于少女刚刚破身,还不能大力操弄,不然的话,杨雄会更舒服的。

  小颖的花瓣被那么粗大的家伙冲了进来,好像被一把刀切入一般,又疼又涨
的。她皱着眉,忍不住呻吟出声:「我好痛呀,你这个恶魔,你毁了我,我不会
放过你的。」

  杨雄嘿嘿笑着,说道:「小宝贝儿,我才不怕你报仇呢。」说着话,一边轻
轻抽动肉棒子,一边亲吻着小颖的奶头,一只手抓着另一个,兴致勃勃地玩着。

  两只大奶子早就兴奋地挺起来,像是欢迎男人的爱抚一样。

  杨雄干着她,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小颖身子软如棉花,趴上去比上好的被
褥都舒坦。操着这么美的姑娘,就是明天拉出去枪毙,他也是愿意的。

  杨雄不想让她受苦,便没有大力抽动,只做小幅度的动作。那张嘴将奶头舔
得唧唧直响,被手抓得奶子早就变了形状。在男人的挑逗下,小颖的痛感慢慢减
轻了,那种骚痒跟舒泰渐渐传来,她初次感受到男人的滋味儿,肉棒的好处。因
此,她的眉头悄悄地舒展开,嘴里也在男人的攻击下啊啊连声。

  杨雄听得明白,这姑娘动情了。于是他加快动作,每下抽插都是长出长入,
每一下都使龟头撞在小颖的花心上,使她得到销魂的快感。小颖不疼了,在快感
的冲击下,叫声越来越大了。杨雄听得极为悦耳,加大力气,将小穴插得唧唧有
声,那淫水流个不止,把床都弄湿了。那床也连连晃着。

  杨雄一边操,一边出言逗她:「张小颖呀,我的小美人,我正在操你呢,你
知道吗?」

  小颖啊啊地叫着,像是回答。

  杨雄又说道:「你的小穴真好呀,像一个小嘴含着我的鸡巴,把我的鸡巴头
子咬得紧紧的,咬得我的魂都快没了。你真是天生的骚逼。」

  小颖听得更为兴奋跟震撼,这种粗话很有刺激作用。杨雄插着插着,有意放
慢,将肉棒拔出洞口,半天都不插入。小颖急了,忙挺起下身迎凑。

  杨雄大乐,猛一挺屁股,插入尽根,插得小颖身子直颤。杨雄说道:「抱住
我的脖子,把舌头伸出来。」说着话,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小颖晕晕乎乎中,竟真的按吩咐做了。杨雄更爽,吸吮着小颖的香舌,不一
会儿,就把大舌头探入小颖的红唇里,跟她缠在一起。

  这时候的小颖不再是被动的了,她的火上来了,鼻子哼哼唧唧的,下身一挺
一挺的,虽然生硬吧,但也挺主动的,挺有激情的。这时候的她,跟平时的淑女
模样判若两人。

  杨雄一边用力挺着,一边说道:「你舒服的话,就大声叫出来吧,说吧,叫
吧。」

  小颖就在扭腰摆臀的同时,浪叫道:「你插得真好,插得我要死掉了,你插
死我吧。」

  杨雄叫道:「你的屄真好呀,我操过的屄里,顶数你的屄浪了,快把我鸡巴
都夹断了。以后你天天让我操屄好不好?」

  小颖忘情地叫道:「好,好,好呀,你操吧,我天天让你操屄。」

  杨雄说道:「小宝贝儿,叫我亲哥哥。」

  小颖就叫道:「亲哥哥,我的亲哥哥呀,你操死妹妹了,妹妹好舒服呀。」

  杨雄兴高采烈,肉棒飞快地在小穴里进出着,干得小穴淫水长流,没有多少
下,小颖就达到了生平第一个高潮。那股暖流泄出,浇在杨雄的肉棒子上,爽得
他将速度提到最快,又干了几十下,才将精液射入处女穴,烫得小颖大声浪叫:
「亲哥哥呀,你把妹妹的浪屄都烫熟儿了。」

  杨雄不动了,趴在小颖身上,屋里安静下来,飘着做爱后的精水的腥味儿。

  杨雄粗喘了一会儿,才从小颖的身上下来。小颖合着美目,脸上是被干后的
满足和红晕。那奶子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那小穴里流出少许精液来。

  杨雄坐在小颖身边,哈哈大笑着,脸上闪着满足的禽兽般的光辉。他望着裸
体的小颖,用着抚摸着她身体,得意地说:「小颖呀,你这回可是我的女人了,
谁也抢不走了。」

  小颖猛地坐起来,推开他的手,骂道:「你这个恶魔,你别碰我。」抓过破
碎的衣服遮着自己的身体。她望着杨雄的湿淋淋的大肉棒,回想自己的恶运,以
及刚才自己的淫荡,小颖伤心地哭了起来。她恨不得马上从楼上跳下去。

  杨雄瞅着她伤心的样子,凶狠已经没有了。他套上一个内裤,下了床,拿起
匕首,对小颖说道:「那小子戏也看够了,我也该送他上路了。」

  小颖一听,忙抬起泪蒙蒙的脸,说道:「不,你不要杀他。我请你放了他,
好吧?」

  杨雄看着小颖那凄楚而可怜的面孔,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我放了他就
是。」说着话来到客厅上。

  胡朋倒在沙发上,伤心欲绝,好好的一个女朋友,竟叫别的男人给享受了。

  他是又怒又悲,又是绝望。听着女友的淫声浪语,娇喘吁吁,胡朋激动得都
不想活了。这时一见杨雄提刀过来了,他又害怕起来,听到杨雄让他上路的话。
不过这时他硬气点了,低头不语。

  杨雄上前说道:「看在小颖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吧。如果你想去报警,那
也随你好了。反正我要跟小颖一起去死。」

  胡朋一听要放他,喜从天降,惊喜地问:「你真的不杀我?你放了我的话,
我绝不会报警的。不过求求你,不要杀小颖,也让她走吧。」

  杨雄给他一个耳光,骂道:「王八蛋,小颖的事不用你管,快滚你的蛋吧。

  」说着将胡朋的绳子割断。胡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快跑,只是跑了一步,就
忍不住向卧室看去。在他这个角度看不到床上的小颖。

  杨雄冷笑道:「怎么地,不想走了就留下。」

  胡朋连忙跑到门口,打开门飞也似的跑了。也没敢提轿车的事,生怕提了,
人家又改主意了。

  
               (7)突变

  杨雄回到屋里,小颖呆坐在床上,像傻子一样,目光发直,仍用衣服遮着身
子。杨雄放好了刀子,对小颖说道:「我听你的话,把他放跑了,这回你满意了
吧?」

  小颖瞪着他,哼道:「我不会感激你的,我跟你不共戴天。你不是想杀了我
吗?你只管来吧。我也活够了,被你这样的人渣强奸,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儿,小颖咬住红唇,生怕自己再哭出来。

  杨雄往床上一坐,小颖便忙向床里退,直到退无可退。杨雄叹了一口气,说
道:「小颖呀,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对你的。」说着话,又出
屋了。再进来时,杨雄抱来一些衣服,一扔到床上,小颖见到有内衣有外衣的,
样子还不错。

  杨雄解释道:「这都是我舅妈的,有些都没有穿过呢,你试试合适不。」

  小颖这时候很需要衣服,便对他说:「你在这里我怎么穿呢?」

  杨雄说道:「我不能出去,我怕你自杀。」

  小颖哼道:「我会那么傻吗?你没有死,我怎么会死。」

  杨雄笑了笑,便到客厅去了。过了好久,杨雄才又进屋,刚一进屋,小颖拿
着他刚才的匕首向他刺来。杨雄侧身躲过,猛抓住她的手腕,将刀夺过,并架在
她脖子上。

  小颖叫道:「你杀了我吧,我正求之不得。」

  杨雄望着小颖身上穿的白色的休闲装,不禁想起舅妈。他将匕首扔掉,将小
颖推到床边坐下,瞪着她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杀你跟杀一只小鸡一样容
易。但你是我杨雄深爱的人,我不想伤害你。你给我老实的坐着,我还有不少话
没说完呢。」

  小颖坐在床边,仍没有好脸色。杨雄的脸色缓和多了,说道:「你知道我是
怎么把胡朋弄来的吗?我为什么又选择现在抓你吗?」

  小颖惨然笑道:「你对我只有淫心,没有爱心。」

  杨雄摇头道:「不对,我对你是有真感情的。如果我不喜欢你,我怎么会绑
架你呢?我一直爱着你,从没有想过伤害你。可是最近学校里传得厉害,说你就
要跟胡朋结婚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再加上我的舅妈也死了,我伤心得都
不想活了。我就想跟你好一次,然后让你陪我一起去死。反正我在这世上已经没
有什么留恋的了。」

  小颖不平地说:「你不想活了,是你的事,何必拉上我。」

  杨雄大声道:「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得到你,占有你。我一听说你要归胡朋了
就急了,就想着怎么能把你快弄上手。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这几天我在想
办法,一直想不到。可巧呀,老天有眼,正在小吃部里碰到了胡朋,我就把他灌
醉,再利用他把你骗来。本想连他一起弄死,可是我一见到你,我的心都软了,
为了顺从你的意思,我就放了他。」

  小颖说道:「你后悔了吧,后悔也晚了,他一定会报警的,你跑不了的。」

  杨雄笑道:「我压根也没想跑。」

  小颖冷冷地说:「你就等着坐牢吧。」

  杨雄哈哈一笑,说道:「我没有那个好运气,他们等着拉走我的尸体吧。」

  小颖问道:「你真的想死?」

  杨雄坚定地说道:「不错的,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已经得到你了,心愿已
了。我又舍不得杀你,明早就放了你。」

  小颖眨着美目,半信半疑地说:「你真会放了我?」

  杨雄缓缓地说:「我留你还有什么用呢?我现在不想你死了,倒想你以后活
得快乐,也永远能记得我。我要追随我舅妈去了。」

  小颖说道:「你舅妈?你不会告诉我,你连你舅妈都干吧?你要是干了你舅
妈,你更是畜牲了。」

  杨雄笑了笑,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干了她,还不止一次两次。从我舅
舅死了之后,这些年来,舅妈一直没有改嫁,因为她一直跟我睡觉呢。我们还生
了一个孩子,怕人议论,她将这个孩子送人了。由于她死得太突然,这个孩子到
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小颖骂道:「你真是个人渣。」

  杨雄解释道:「我跟我舅妈可是真感情。她长得漂亮,对我又关心,像妈一
样。在我舅舅活着时候,我就想操她了。不过我尊重我舅舅,我就从来没有动过
舅妈。只有舅舅死了之后,我才敢动她。在我操过她之后,她告诉我,她从我的
眼神里,早就看出来我对她有那个坏心,不过她说她喜欢,更喜欢我操她,她说
我的鸡巴比舅舅的好使多了,她还说,我每次操她都叫她欲死欲仙的。」

  小颖捂着耳朵叫道:「少在我面前说粗话,我不想听。」

  杨雄笑了,说道:「你刚才在床上不也说了嘛。」

  小颖扭过头,骂道:「你这种人渣,我懒得理你。」

  过了一会儿,杨雄将小颖推到床上。小颖急了,叫道:「你想干什么?」

  杨雄解释道:「睡觉呀,明天早上我送你走。」说着话铺好被子,硬将小颖
给塞入被窝,之后关了灯,杨雄钻进被窝,抱住小颖,任凭她怎么叫都不放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先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小颖发现身边的杨雄没了,她就想,他又想到什么花招
对付我了呢?他是不是又改主意了,不想放我,要把我杀掉。一想死,小颖还是
心酸,她正当花季,还没有活够,还有妈妈要人照顾呢。

  当她一出客厅时,只见桌子上摆满了吃的,杨雄坐在桌旁,一脸的笑容,正
向她招手,脸上全得爱慕跟亲切,一点都不像歹徒了。

  杨雄对她说:「快去洗脸吧,我等着你吃饭呢。」

  小颖瞪着他,说道:「你不会在食物里下毒吧。」

  杨雄微笑道:「怎么会呢?我要是想要你的命的话,给你一刀就是了,还用
得着那么费劲吗?快去洗手吧,我等着你。」

  小颖就去卫生间了。等她回来坐下,杨雄便招呼关小颖吃饭,桌上尽是小颖
爱吃的鱼肉等等。杨雄大口吃起来,小颖也饿了,见他没有事,也就吃起来。

  饭后,杨雄感慨道:「有好久了,我都没有这么愉快地吃饭了。可惜这可能
也是我的最后一顿了。」

  小颖怜悯起他来,说道:「你也可以不死的。」

  杨雄不接这话,说道:「小颖,你给我唱一首歌吧,全当可怜我。」

  小颖说道:「你想听什么?」

  杨雄轻声说:「你就唱『明天我要嫁给你了』吧。我舅妈最喜欢唱这首给我
听,可是她一直没有嫁成我,她没有那个胆子,怕人骂她。」

  小颖便清清嗓子,唱起歌来。歌声清亮缠绵,韵味悠长,显示出歌者的深厚
唱功。再加个小颖长得漂亮,更添了歌的魅力。当小颖唱完时,她发现杨雄竟然
流出眼泪来,似乎沉浸在一个伤感的爱的世界里。

  歌声停了好一会儿,杨雄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忙擦擦泪珠,说道:「我一
听这首歌,就想哭,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我没有福气娶到我舅妈,也没有福气
娶你,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孤独,这样寂寞,这样悲惨。我也活够了,我还是跟她
去吧。我知道我伤你很深,但我会用生命补偿你的。」说着话站起身来,说道:
「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小颖再度打量一下这个家,这个给她留下恶梦的地方。又瞅了瞅墙上的大照
片,她觉得她长得真漂亮,真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这样的美人为何会这么短命
呢。

  她又观察了一下杨雄,跟昨天的凶神恶煞不一样了。难道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吗?不会的,不会的,我的下身还疼着呢,这怎么不会是真的呢。

  二人出了门,下楼梯时,小颖一瘸一拐的,自然是昨晚的创伤造成的。杨雄
要扶她,小颖拒绝了。杨雄便走在前边,以免小颖摔倒。若摔倒,他可以接住她
的。小颖一阵迷惑,心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他真是爱我吗?

  杨雄一出楼门洞,突然从两边冲出四个警察来,将其抓住按倒,并戴上手扣
子。杨雄一心放在小颖身上,不想有这样的变故,反抗都来不及。

  小颖大叫道:「你们放开他,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警察说道:「我们昨晚接到报案,早就隐藏在这里了。他涉嫌绑架和强奸。

  」正说着呢,一辆警车开过来,胡朋从车上下来,扶着小颖的骼膊,关切地
问道:「你怎么样?」

  小颖推开他,骂道:「王八蛋,你给我滚远点,我不想见你。」

  胡朋碰了钉子,又冲上去踢了杨雄两脚,骂道:「你这个人渣,你到牢里烹
福吧。」

 杨雄仰头大笑,说道:「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滚远点,我也不想见你。」说
着向小颖挤鼓一下眼睛。小颖竟有了笑容。

  警察将胡朋塞进警车,小颖说啥要跟着,最后她也上了警车,气得胡朋差点
没吐血了。他心里骂道,杨雄,你这个狗东西,我一定不让你活好。

  
               (8)结局

  一个月之后,歌星张小颖召开记者会,除了讲述自己在歌坛上的发展方向及
近期的日程安排外,还满脸笑容地将自己的保镖兼司机介绍给大家。

  这就是杨雄。他不是从前的他了,而是一个全新的形象,西装笔挺,精神焕
发。他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自己能安然无事的出来。更没有想到小颖
居然能救她,有了她的帮忙,他的罪名都不成立,还将他重用。这一次将胡朋气
得住院了。

  小颖花了几十万买了台车,每天由杨雄车接车送,他陪着她上学,演出,给
她鼓励,为她助威。白天他是称职的司机跟保镖,到了晚上,他就是她的情郎跟
主人。在杨雄的调教下,小颖不但床功大进,还尝试着玩后庭花,玩吹箫呢,尽
情享受着性爱的乐趣。她非常知足和快活。

  小颖的朋友小春跟小畅,对于她突然找了这么个男友,都觉得奇怪。小颖便
把杨雄的好处告诉给二位闺中密友,那二位听了之后,都吃吃地笑起来,也梦想
着找一个大鸡巴享受人生呢。

  人生没有完美的,小颖也是这样。在幸福之余,她发现杨雄的目光不时在另
一个女人的胸臀上打转,这令小颖心惊肉跳,胡思乱想,偏又有苦难言。因为这
个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妈妈。

  她妈妈还不老,风韵犹存,望去不到三十五岁。小颖也注意到,妈妈的目光
也老在杨雄的胯间转悠呢。这使小颖更害怕了,总担心自己的明天就不是晴朗的
明天了。

                (完)

***********************************

  召集人:「看完这个故事,我总觉的遗憾,好像原本该有的亮点,没能完全
发挥出来。」

  发三儿:「嗯,是有些地方可惜了。」

  inmo:「小颖和小春这两个角色有什么用吗?嘿,如果是我写的话,就
会安排她们也来一场群交……」

  寒江:「如果是我写的话,那只狗可不会浪费掉。嘿嘿,一定会来一场精彩
的人狗交……」

  小悴:「如果是我写的话,嘿嘿嘿,倒是对舅妈那段最有感觉,着重的笔墨
会放在干舅妈……」

  rking:「舅妈?嘿嘿嘿嘿,如果是我写的话,一定是干亲妈才对,而
且还要虐待……」

  大家七嘴八舌,召集人好不容易才打断:「够了!你们这些家伙,有空自己
多写两篇啦,就别拿别人的作品意淫了。」

  秦守:「嗯,不过说真的,的确是看到结局部分,才觉得浮想联翩。杨雄究
竟会对母女俩怎么样呢?故事才刚刚开始呀,就这样结束,真是觉得可惜了。」

  召集人:「不管怎样还是感谢江南哭哭生的参与。下面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
的第九夜·咱也过把『狼车』瘾。」[/font]

[[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10 20:55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8 19:12

一千零一夜第九夜·咱也过把「狼车」瘾 作者:秦守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第九夜·咱也过把「狼车」瘾


作者:秦守

  早上刚出家门,就接到了好友小罗打来的电话:「哈罗,阿守。今天我们局
里有紧急任务,我就不能来接你了……不好意思啊,你只能自己上班去了。不多
说了,拜拜……」

  连珠炮般的声音传来,没等我答上一句完整的话,那边就「啪」的挂断了。
「靠,他奶奶的!」

  我骂了一声,扫兴的收起手机。小罗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在市公安局人
模狗样的混着碗饭吃。他开车,上班的路线刚好经过我家门口,而我这半年正好
被调回本地工作一段时间,所以每天都搭他的顺风车去公司。坐惯了的专车突然
没有了,感觉还真是不方便,特别是在上班高峰期,过往的的士全都有客。我足
足等了二十分钟还没拦到一辆,再抬表一看时间,坏了!

  再晚就要迟到了。没法子,只好掉头冲向临近的公共汽车站。离站台还有几
十米,远远就看到一辆「961」大巴刚刚靠站,那正是途经公司的车子。我忙
加快脚步,用百米赛跑的速度狂奔而至,就在车门正要关闭的一刹那及时赶到,
一脚就跨了进去。「天哪!」

  还没来得及庆幸呢,只是刚抬起头来定睛一看,我就倒抽了口冷气。——好
傢伙,这也实在太太太……太挤了吧!

  毫不夸张的说,这辆大巴里已几乎没有尺寸立足之地,车厢里密密麻麻的都
是人头,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所有空间都塞的满满的。「上来一点,上来一点
……车门没法关了,上来……」

  司机冲着我吆喝,等我勉强往上挪动了一小步后,车门擦着我的背硬生生的
「光当」一声关上了,同时马达轰鸣,满载着整车的人肉驶了出去。而我还站在
最下层的台阶上,根本上不去车厢,只能摇头苦笑。好多年没坐过家乡的公共汽
车了,想不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为了多拉乘客多赚钱,超载到如此严重的程度
都照样跑路,而且开的这么疯。「劳驾,让一让!」

  我左手抓牢栏杆,右手取出一块钱的硬币,嘴里一边招呼着,一边伸长手臂
穿过身边几个乘客的空隙,把硬币投入了不远处的收钱箱。就在硬币跌入箱内的
瞬间,我的视线无意中转向右侧,眼珠一下子瞪大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斜侧
向我的、高高耸起的女性胸脯,饱满而浑圆的乳房裹在白色的衬衣里,距离只有
咫尺之遥。「吱呀——」

  大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所有乘客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冲。完全是不
假思索的,我那正在缩回的右臂脱离了大脑的指挥,非常巧妙的借着这股惯性,
不轻不重的撞上了左边那座高耸的乳峰。——哇哇……超赞!

  心里发出惊歎声,手臂传来的柔软和弹跳力告诉我,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原
装货!触感是这样的真实,可不是靠在胸罩里塞七塞八垫出来的。由於力道拿捏
的恰到好处,加上不着痕迹的迅速把手臂收回,这丰满乳房的主人——站在我前
方的一个年轻美眉——并未察觉我刚才趁机吃了她的豆腐,她只是自然而然的将
身体让开了一些,用背部对着我。

  我十分感兴趣的打量着她。这个美眉大约二十五、六岁,站在比我高一级台
阶的车厢上,看上去娇小玲珑。不过她的身材却相当成熟诱人,尤其是胸前那圆
鼓鼓的隆起,更是醒目到令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不过遗憾的是,她的脸始终没转
过来,看不到五官容貌美丽与否,只能透过齐耳的短发,瞥见小半边略微黝黑、
但皮肤却十分光洁细腻的脸蛋。——身材这么好,应该不会是丑女吧?

  我暗暗祷告上帝。这世上最令男人倒胃口的事,就是碰上那种身材不差相貌
却奇丑、「后面看了想犯罪,前面看了想撤退」的女性。视线再往下望去,跃入
眼帘的是件纯蓝色的齐膝牛仔裙,臀部的轮廓也很浑圆。大概是由於天热,没穿
丝袜,露在裙外的光裸粉腿又匀称又笔直,秀气的嫩足踩着一双清凉露趾的松糕
鞋。

  我心中一动,右手悄悄的摸到了裤袋里的手机。自从上个月新买了这架带拍
摄功能的摩托罗拉手机后,我的偷拍欲望就与日俱增,只要看到衣着稍微大胆的
女性,就会忍不住想偷拍下来。

  现在我已经秘密珍藏了上百张偷拍照,有全身的、有半身的、也有只是侧影
的;有的只拍美丽的脸庞,有的拍的是低胸装下的半露乳沟……真可谓是应有尽
有……

  这当中最刺激的就是偷拍裙下春光,只要看到有穿裙子的美女上楼,我都会
偷偷尾随在身后,千方百计的试图捕捉到「走光」照。可惜的是,迄今为止我还
从未拍到令自己满意的画面。有时是因为怕被抓到不敢靠太近,有时是被飘飞的
裙子挡住了镜头,有时则是因为手腕颤抖导致图像「虚」了……总之,都有不尽
人意的地方。

  我才明白,偷拍原来也是一门学问,考验你的胆量、判断眼光、反应速度、
镇静程度、手脚配合等等多项综合指标,最后还要靠几分运气,比想像中要难多
了。不过,现在却有一个极其难得的好机会摆在面前!

  由於车里拥挤,这个「牛仔裙」美眉的背部紧挨着我的右肩,距离是近的不
能再近了;而她站立之处比我高出一级台阶,我的手臂自然的垂下来后,手掌刚
好就在她的裙口旁边!

  ——这种位置,简直是任何一个偷拍狂都梦寐以求的最佳角度!

  我想到这里不禁心潮澎湃,左右一张望。哈,周围几个乘客都被挤的龇牙咧
嘴,没人注意到这。右手悄无声息的伸入裤兜,掏出手机,用拇指顶开盖子,摸
到了「拍照」键上。然后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探向「牛仔裙」美眉……

  无论手机现在所处的高度,还是对方裙口的位置,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假
如这是日本AV片中的电车癡汉,那可真是太简单了,只要把掌中的手机最自然
不过的向前一伸,就什么都搞定了。然而对现实世界的我来说,这半尺的距离实
在是令人心惊胆战、冷汗直冒。——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完了……

  这短短的片刻我真是紧张到了极点,手腕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将带
有微型摄像头的手机顶端缓缓前移、再前移!

  因为心里有鬼,我不敢一直低头注视着下面,怕引起旁人怀疑,於是眼光故
意望向别处,只凭感觉来一点一点向目标移动……

  终於,直觉告诉我探进裙口了!

  心脏砰砰狂跳了起来,拇指却毅然决然的摁了下去!

  拍照……确认……储存……

  哈哈,搞定了!

  再来一张……来……

  一口气偷拍了多张,背对着我的「牛仔裙」美眉都丝毫未察觉有异,一只手
扶着横栏,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我放下心来,忍不住
低下头偷偷望去。大概是由於要保持平衡,这美眉的两条粉腿并没有并拢,而是
稍微叉开站立的,和一般情况下相比,双腿之间的角度、空隙都要大的多。大的
简直可以容纳下整个手机!

  注意到这点后,我只觉的呼吸急促,胸中的邪念、胆量都突然倍增。半秒也
没有犹豫,右手又开始缓缓移动了,将已经探进对方裙口的手机继续向前伸入,
很快就达到了她双腿间的正下方。也就是说,摄像孔是端端正正的、刚好处在她
的胯下!

  我一阵激动,老天!

  比我胆子大的偷拍狂一定大有人在,可是能像我此刻般,借助周遭环境,在
一个这么「深」的位置偷拍裙下春光,甚至大胆到连整只右手都钻进了裙里,我
敢说这种情形绝对不多见!

  拇指不停的按键、拍摄……照片一张张的产生、存储……

  心中的兴奋真是难以言喻,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乐此
不疲的喜欢偷拍——其实重要的不在於你拍到了什么,而是当你正在偷拍的那一
刻,想到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把她的隐私偷偷摄入了镜头,那种紧张、害怕中混杂
的强烈兴奋,没有亲身感受过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体会到那种刺激的。就在这
时,正在疾驰的大巴突然又是一个急刹车!

  原来前方是个十字路口,红灯刚刚亮起。惊呼声中,全车的乘客再次东倒西
歪,我也在猝不及防下失去了平衡,身子撞向「牛仔裙」美眉的肩背,而抓着手
机的右手则一下子碰到了她的膝弯。——糟糕!

  我大吃一惊,条件反射般缩回右手,险些连手机都跌到了地上。幸好,这只
是虚惊一场。「牛仔裙」美眉并未有任何异常反应,大概是以为碰到她的是我的
腿吧。心里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被这么一搅,我也清醒了过来,警告自己该适可
而止了,否则下次若被她发现就不好收场了。反正今天已经大获丰收了,等一下
回到公司就可以欣赏到裙下美景了,哈哈哈……

  我暗暗得意,心里猜测着这美眉内裤的颜色,盼望着能早点看到答案。不知
不觉间大巴就到了下一个站台,停靠了下来。两个车门一齐「唰」的打开,不少
乘客从后门下了车,同时站台上的人群也向前门涌了过来。「往里面走……都往
里面走啊……」

  司机又在吆喝了,喊了好几嗓子后,车厢内的人流才开始缓缓朝深处移动。

  我和「牛仔裙」美眉也随人流一起走着,移到了车厢的中部位置。

  车门关好后,大巴又风驰电掣的冲了出去。由於下车的人和上来的人基本持
平,车厢内还是一样的拥挤不堪。周围左右都是人,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不
过我一早已经抢好有利地形,仍然是站在「牛仔裙」美眉的身后。她呢,也依然
是眼望窗外背对着我,一只小手抓着吊环,看不见她的面容。

   天热,人又挤,身前身后都是刺鼻的汗臭。可眼前这个美眉却非常的乾净
清爽,我只要稍微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后颈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肌肤气
息的香皂味。正是这股味道,令我邪念横生,肉棒猛然间翘了起来。——为什么
不乘机揩揩油呢?反正……以后大概都不会再遇到她了……

  这念头真是新奇而刺激,而且一产生之后,就再也压抑不下去了。回想起上
周还看到报纸上有篇报道,说是百份之七十的女性都曾在公车上遭遇性骚扰,在
不情愿下被人接触身体。当时我心里就曾有丝丝遗憾,看来在公车上大吃女性豆
腐的「勇敢者」还不少嘛,而我长这么大都没实践过一次,真是太落伍了啊!

  认真说起来,其实我想「实践」已经很久了。以前在元元图书馆看过一篇叫
做《狼车》的情色小说,讲的就是公车色狼的故事。那个刺激呀,看的我喷了好
几回。——得,难得今天这么好机会……嘿嘿,咱就也来过把「狼车」瘾吧……

  我打定了主意,在心里淫笑了一声,贪婪的视线又瞄到了「牛仔裙」美眉的
臀部上。那翘翘的丰满屁股,一望而知很有弹性,真让人想狠狠的捏上一把。说
干就干!

  右臂静悄悄的探出,五指成鹰爪状,啦啦啦……看我的超级无敌鹹猪手!我
抓……

  咦?!

  ……

  活见鬼啦,手掌明明快碰到了这隆起的丰臀,可就是不敢真的抓下去。更别
提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直接掀开裙子抚摸大腿、褪下内裤探索里面的奥秘啦。真
他妈没种!Again!

  鹹猪手再上……我抓抓抓……

  结果……>_<

  喂喂,什么意思嘛!

  好吧,我承认我胆子还不够大。但这色狼也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总得循序
渐进吧!不信你来试试……

  只好把手掌翻转了过来,用手背,装作无意识的、轻轻的贴到了那浑圆的美
臀上。

  对方仍是静静的一动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哈,用手背果然不易被发觉!

  我心中得意,开始用手背细细体会接触的感受。嗯嗯……手感还真不错嘛!

  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我两件事。第一,牛仔裙相当薄;第二,这美眉的屁股
一级棒!

  当然喽,不能排除后者很大程度是心理作用,咳咳……

  刚恋恋不舍的把手收回,就在这时,前方又遇到红灯,大巴又开始刹车了。

  全车乘客的身躯照例微微前冲,平心而论,这次刹车并不算太猛烈。可那一
瞬间我头脑一热,也不知哪里冒出的勇气,竟然借助惯性一挺下身,勃起的老二
顿时毫不客气的顶了上去,触碰到了前面那饱满迷人的臀峰。

  我对着圣母发誓,原本我只想碰一下就挪开的,可是……可是……那种触感
真是太美妙了,以至於飢渴之极的老二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自作主张的赖在那
里不肯走啦。这一回,「牛仔裙」美眉终於有所警觉了(不警觉才怪呢),回过
头来望了我一眼。我也终於看见了她的面容!

  应该说,这并不算一张特别漂亮的脸,只能说是「颇有几分姿色」罢了,但
是她的神态间却有一种泼辣和妩媚混合的气质,使她平添了不少吸引力。凭我的
经验,我立刻判断出,这种女人绝对是床上的最佳伴侣。只要你能征服她,她就
会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的性欲和热情,不会有任何保留。欲望霎时狂升,肉棒充
血的更涨更硬了,更加露骨的顶着被牛仔裙包裹的臀肉。

  结果可想而知,对方猛的再次回过头,眼里泛起怒色,这次可是狠狠的瞪了
我一眼。我佯装没看见,继续得其所哉的贴在她身上,而且还贴的更紧了。「牛
仔裙」美眉厌恶的皱起眉,本能的想要左右躲闪、避开我的骚扰,可惜的是车厢
里实在太挤了,前后的人墙就像铁桶一样围着,根本没法挪动位置。嘿嘿嘿……
想跑吗?没那么容易……我顶!

  这时候我的下身已经完全充血勃起,从后面亲密无间的顶住了她的屁股,整
根肉棒起先还只是压着丰满的臀肉,后来又十分准确的滑到了双臀间的股沟里。

  哈,这可是最最舒服的位置!那个爽呀……真是太痛快了……

  愉悦之下,我忍不住越来越放肆了,更用力的将下身朝前顶去,感受着肉棒
在臀沟中磨蹭所带来的无比快意。突然,一阵剧痛从脚上传来,我差点「啊」的
惨呼出声。低头一看,顿时怒从心头起。他奶奶的,这小娘皮竟敢踩我!

  幸好,她穿的是厚底的松糕鞋,力道分散了不少。要是那种尖尖的高跟鞋,
我的鞋面连同脚掌不被刺穿一个洞才怪呢。尽管如此,我还是痛的不轻。她显然
是故意要惩罚我,左脚跟使劲的踩着我的鞋不放,而且还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
来,像是恨不得踩断我的脚趾。靠!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於是我又暗中伸出了鹹猪手,摸上牛仔裙包裹的浑圆屁股,老实不客气的用
手指掐住臀肉拧了一把!

  只听一声低低的、痛楚的闷哼,这美眉全身一个颤抖,险些整个人都跳了起
来。我趁机把脚移了开去,心里的得意就别提了。——好一个结实的屁股!臀肉
一点都没松弛呢,一定是很注重锻炼……

  也不顾自己的鞋上残留着乌黑的脚印,我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她脱光了之
后,那赤裸裸的丰臀的样子,从形状、大小一直想到弹性……

  啊啊啊,真让人受不了哇!

  色欲熏心下,我的胆子更壮了,伸长左臂,从「牛仔裙」美眉的肩侧绕了过
去,抓住前方横栏垂下的吊环,和她的小手握住的那个正好相邻。这样一来,我
的左臂等於是把她的躯体半「圈」在了身前,几乎就要头碰头了,亲密的像是一
对恋人。「牛仔裙」美眉气的脸色煞白,瞪着我的双眼就像要冒火,胳膊肘突然
无声无息的向后撞来,朝我最软弱的腰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好痛……妈的,敢跟我玩阴的……

  哼哼哼……好吧,看看谁怕谁!

  我假装吃下哑巴亏,闷声不响,其实却在等待着机会。果然还不到半分钟,
机会就来了!

  「吱呀」一声,大巴迎来了今天第N个急刹车,全车的乘客也是第N次全体
晃动,站立不稳的向前猛然倾斜。惯性面前人人平等,我和「牛仔裙」美眉当然
也不会例外!

  说时迟,那时快,藉着身体前倾的态势,我佯装失手滑脱吊环,左臂猛然一
搂,把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那温热柔软的躯体被我从后面抱了个满怀。与此
同时,她的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向前冲去,高耸的胸脯顿时碰到了我早已等待在那
里的右掌。我哪还会跟她客气,「五指山」立刻施展,刚好将她右边那颗饱满浑
圆的乳球抓在了掌中。「啊呦!」

  「牛仔裙」美眉失声惊呼,扭动身子,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甩开。可惜的是我
早有准备,在惯性的作用下,很「合理」的撞在了她背上,把她的身体牢牢的压
向我的掌心。压的是这样的用力,以至於她丰满的乳房在我手里挤扁了、完全变
了形。「对不起……对不起……这车开的真是的……对不起……」

  我嘴里连声道歉,把她想发出的怒斥全都给堵了回去,手上也没闲着,趁机
大吃豆腐,握着那丰腴的奶子不肯撒手,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放开。由於全车的乘
客都东倒西歪,许多人也是靠扶住其他乘客的身体某一部分,才维持住了平衡,
因此我这动作一点也不显眼,看上去十分自然。「牛仔裙」美眉自然是有火也发
不出来,哈哈,这次轮到她吃哑巴亏了!

  瞧着她那气的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指掌间彷彿还残留着
她胸部带来的美妙触觉。那饱满、那肉感、那弹性……啧啧啧,我可以肯定,文
胸里面绝对没垫任何东西!

  「先生,你可不可以站开一点?你都贴到我身上来了……」

  这声音竟然带着我家乡那一带特有的口音,真是出乎意料。虽然说话的态度
生硬冷峻,音色听来却很悦耳。「对不起……」

  我一脸无辜的表情,再次道了歉,把身体转向另一个角度,示意无意揩油。

  她又瞪了我一眼,显然是压抑着怒火,一言不发了。可是我心里却在偷笑。
这有什么用呢?

  没几分钟,大巴到了下一站,涌上来的乘客仍然不比下车的少,车厢内也还
是这么拥挤。随着人流继续向里移动,我又很「自然」的转回身躯、恢复了胯下
和温柔乡的亲密接触。充血的肉棒又插进了紧密温暖的臀沟……然后,藉着车身
的颠簸,又开始上下磨蹭、挤压……

  「牛仔裙」美眉脸色铁青,躲闪、避让、反抗、回击,一样也没拉下……新
一轮的较量再次揭开帷幕……

  当然,我佔据着全面的上风,而且还觉得更刺激了,尽情享受着吃豆腐的乐
趣。到得意忘形处,我情不自禁的俯下头,把热热的呼吸一口吹进了她的耳孔。
结果……

  简直就跟条件反射似的,「牛仔裙」美眉猛的打了个哆嗦,脖子一缩,接着
就看到一抹晕红迅速漫上了她的脸颊,扩散的速度别提多快了。哈!原来这小娘
皮如此敏感哇……

  我喜出望外,这下更不肯放过她了,把热气一口接着一口的呵了过去。同时
下身的骚扰也一点没有松懈,肉棒牢牢的锁定了饱满的屁股,不让它扭摆逃离。

  起初「牛仔裙美眉」还竭力挣扎,拨浪鼓般摇晃着脑袋,想避避开耳孔遭受
的袭击。可她的「战略空间」太小了,不管怎么躲,总是免不了被攻进坑道,区
别只在於多一点还是少一点罢了。渐渐的,就只听见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红
晕也越扩越大,连耳根都被染透了;她的身躯本来也是绷的紧紧的,浑身都充满
了抗拒,现在也明显的软了下来、再软下来……

  最后,她终於身不由己的、无力的瘫倒在我怀里!

  这确实令人惊喜!

  耳朵一般都是女性的敏感带,这个我是清楚的;挑逗女性的手段有多高,这
个我也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像眼前这个美眉这样,敏感到这种程度的,只是稍
微的刺激耳孔,就判若两人般缴械投降的,这世上却也实在是少见又少见。

  哈哈哈……咱的运气真好……

  我完全放下了心事,愈加露骨的挺动胯下,用肉棒摩擦着臀沟,而且动作越
来越大……

  这种感觉……真是太太……销魂了!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当「公车色狼」呢!这种刺激,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真
是永远无法感受到……

  也不知是受我的感染,还是也被吹入耳孔的热气挑起了情欲,「牛仔裙」美
眉的眼神也逐渐的迷离了,嘴里发出微不可察的喘息声。到后来,竟连丰满的屁
股也不自觉的配合着我的节奏,轻轻的扭动了起来。臀沟更是一下一下的夹紧,
给予肉棒更大的刺激……

  回想起那篇《狼车》所写的故事,虽然看的很过瘾,但以前我总是觉得太夸
张了些。被骚扰的女角怎么可能会有快感、最后就在公车上被彻底征服呢?这也
太扯了!可是此时此刻,我却逐渐相信这完全有可能成为现实。

  ……啊啊啊……好爽……太爽了……啊……

  兴奋很快达到了临界点,我感到一股洪流迅速汇聚到了肉棒顶端,马上就要
爆发!

  ——不,不行!这也太夸张了……

  残存的理智在心里呐喊,我明知这么做太疯狂,可还是无论如何舍不得将肉
棒抽离,只是犹豫了那么短短几秒,形势就一下子不可逆转了……

  ——哇哇哇哇……

  强烈的快感就像失控的喷泉一样,再也压抑不住了,我情不自禁的将整个人
都压向那成熟温热的胴体,肉棒尽可能的深入臀间的缝隙……

  就在所有的激情狂喷而出的一刹那,蓦地里,身前的肉体猛的向旁边让了开
去,使我刚开始喷射的肉棒一下子变的无所依靠!

  那感觉就好像蓄足了劲力的一拳,突然打到了空气里,空空如也无处着力,
真是不爽极了。尽管如此,覆水还是难收了,我只觉的龟头部分一麻,有小股热
热的精液流淌了出来。那几乎不能算是射精,一点「射」的感觉都没有。顶多只
能算是「流」了出来罢了。太令人沮丧了!

  ——干!还不如自己打飞机爽……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心情也无比的遗憾、低落,但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
突然有女子愤怒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非礼呀!非礼……你这个臭流氓!非礼……」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全身都僵硬了。等我回过神来时,
才发现「牛仔裙美眉」已经转过身面对着我,杏眼圆睁,纤纤玉指正指着我控诉
怒斥。而满车乘客的眼光,也都齐唰唰的盯在我身上,有的惊讶、有的鄙夷、有
的神色複杂……

  所有这些目光交织成了一张网,网里有刺,扎的我无地自容。「就是你!臭
流氓……从上车起就一直对我性骚扰!你要不要脸哪……色狼!」

  她连珠跑般骂着,美丽的脸上带着解气的冷笑,眼里更隐含着一丝嘲弄。我
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她是故意的!故意引我出丑!

  该死,我竟然会这么蠢,傻乎乎的上了当。「我没有……你误会了……我是
不小心……」

  我有气无力的辩解着,这苍白的辩解,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没有?」这
小娘皮恶毒的讥笑着,指着我裤裆部位大声道,「你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你耍
流氓的证据,还敢狡辩说没有?」

  我真的要找地缝钻进去了,老天!

  周围随便哪个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我西裤的「前门」处,有相当明显的
一小团湿痕,而且还在缓缓漾开中……

  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

  完了……

  「靠,这也太不像话了!」

  就是,年纪轻轻怎么不学好?」

  「操他妈的,送这流氓到公安局去!」

  此起彼伏的责骂喝斥声响起,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情形危险万状。

  「牛仔裙美眉」倒不说话了,双臂抱在胸前,脸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可眼里
却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旁边有滋有味的看热闹。还好所有人都只是「喊」打
而已,面对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我,没有哪个乘客真的上来身体力行。而这时,大
巴也正好又到了一个站台。车还没完全停稳呢,我就狼狈不堪的拨开了人群,在
一片愤怒谴责声中跳下车,灰头土脸的溜之大吉了。「下流坯子!活该!」

  最后听到的,是远远传来的这小娘皮得意的笑声……

  直到奔出了百米开外,转过了街边的一个拐角,我这才如释重负的喘过一口
气,感到自己逃出生天了。低头看看那不雅到极点的裤子,我只能苦笑,伸手将
上衣的下摆尽量拉长、遮好。算啦,今天算我倒霉吧……没被扭送公安局,已经
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自我解嘲的想着,取出手机一看时间,哎呦!完蛋了,上班时间马上就要到
了!

  而我还要先回家换条乾净的西裤……

  这下死翘翘了,百分百要迟到!

  我哭丧着脸,全速奔跑到街对面,伸手想拦下一辆过往的的士。这个地段不
比我家门前,的士还是蛮多的,马上就有好几辆的士靠了过来。坐上了最近的一
辆,刚启动,我习惯性的朝裤兜里摸钱包,谁知却什么也没摸到。我几乎要昏倒
了!

  ——上帝啊,不会是连钱包也丢了吧?

  可惜的是,祸总是不单行的,这个可怕的事实很快就被无情的证实了!

  妈的,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还是我冲撞了哪路凶神?

  狂晕……

     ***    ***    ***    ***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简直只能用「厄运连连」来形容:因为没钱付的
士费,只好打电话让亲戚十万火急的送来;到家后发现连一条备用的西裤都没有
了,暴跳之下才想起来,原来昨天刚送到乾洗店熨洗了;好不容易搞定了一切再
赶到公司,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被老闆骂的狗血淋头;最后在心绪极端败
坏下和女友约会,没两句就吵翻了……

  总而言之,我算是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而这些,显然都是拜「牛
仔裙美眉」所赐。真是岂有此理,我「阅」女无数(通过偷拍),到头来竟被一
个小娘皮给涮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不,非气死!

  晚上我坐在家里,恨恨的想着各种歹毒的念头,什么强暴啦、露出调教啦、
日式SM啦!都想一样一样的用到这小娘皮身上。不过最后还是得沮丧的承认,
所有这些都只能想想而已,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惟一能带来少许安慰的是,我
毕竟偷拍到了「牛仔裙美眉」的裙下春光,总算是小有收穫吧。想到这里,我心
里忽然又充满了偷窥的期待感,和一种阿Q似的精神快意。

  於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脑,将手机连接上,把偷拍到的图片全都拷贝了过
去。然后用ACDSee软件打开。开头几张都非常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影
子。大概是刚开始太紧张了,手在发抖,照「虚」了。从第五张起,画面开始清
晰了,令我眼前一亮。

  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倒置的牛仔裙裙口,就像张开的降落伞一样,非常醒目,
几乎佔据了整个屏幕,中间是两个圆圆的膝盖,以及两截左右叉开的光裸大腿。
虽然并未拍到关键部位,但我还是怦然心动,肉棒已忍不住有些勃起。心里也更
渴望知道更「上面」的秘密了。右手马上点击鼠标,接着浏览下一张。第九张,
期盼已久的小裤裤终於出现了!万岁!

  我兴奋的心跳加速,连呼吸都粗重了。那是条鲜红色的性感内裤,遮盖着胯
下的禁区。由於布料比较精省,丰满雪白的双臀至少露出了一半来,白花花的臀
肉吸引着我的视线。哇哈哈哈……这次偷拍终於得手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继续一张一张的欣赏了下去。后面这些都拍的相当具有
职业水准,裙下的美景全都一览无余。

  特别是有几张手机完全深入到裙底拍摄的,角度、光线和清晰度都好的不得
了,甚至足以跟日本偷拍网站上的图片相媲美。

  其中效果最好的一张,连鲜红色内裤上的皱褶都看的一清二楚,穿过双腿之
间的那一条缝粗细的布料,和私处贴的是那样紧,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被勾勒出来
的、轮廓饱满的阴阜外形……

  哇哇!我看的双眼发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足足两分钟没眨眼。真是令人
心潮澎湃啊!

  ——好想现在就掏出老二来,对着屏幕痛痛快快的自慰一次。好不容易才按
捺下这种冲动,我又点动鼠标,把剩下的几张图片全都翻看完了。一边看,一边
回味着早上在公车里的刺激情形,对这个素不相识的「牛仔裙美眉」更是充满了
前所未有的渴望,而且越来越强烈……

  这时,鼠标已经点击到了最后一张照片。随意的瞥了一眼,蓦地里,我惊愕
的差点跳了起来!

  这张偷拍到的竟然是……是……

  老天!这怎么可能?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    ***    ***    ***

  最后这张照片跟前面所有的都不同。前面的照片全都是在牛仔裙下方,以垂
直向上的角度仰拍的,然而最后这张却明显的倾斜了,并没有拍到裙下春光,反
而拍到了裙子外面的景象。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猛然想了起来,当时在偷拍最后这张照片时,车
子急刹车,我的右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小娘皮的膝弯。肯定是因为这个缘故,摄
像孔拍到了其他图像。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偷拍一族来说,这根本是稀
松平常的事。可问题在於,这张照片太令人震惊了!

  那上面拍到的是「牛仔裙美眉」的半侧身体,还有她微微向后探出的一只小
手,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只钱包!

  我的钱包!

  没错,我早上丢失的那个钱包……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该死,这小娘皮竟是个
女贼啊!

  闹了半天,我还以为自己佔了她的便宜,谁知她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佔了我
更大的便宜!

  而且还让我丢了那么大的丑。

  难怪……

  猪头啊猪头!

  我越想越是怒不可遏,气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把自己痛的哇哇叫。等着瞧
吧,小娘皮!我一定要报仇、报仇……

     ***    ***    ***    ***

  「噗哧!」

  小罗把满嘴的啤酒全都喷到了我身上,跟着哈哈哈的捧腹狂笑了起来。我恼
羞成怒:「妈的,笑什么啊!幸灾乐祸……」

  「阿守,你……真是要笑死我了……」这傢伙一点也不顾及我的颜面,还在
狂笑,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你这老色狼,也算阅人无数了,怎么这次会被整
的这么惨……」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我简直要抓狂了,「要不是你临时有事没来接我
上班,我至於搞得这么狼狈吗?」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今天这顿饭我请客,行了吧!」

  「嘿,这还差不多。」

  我这才转怒为喜,和他喝了几杯酒,啃掉了一盘鹵鸡爪。「老弟,除了请客
以外,你还要帮我一个忙。」

  「说吧。要我帮什么?」小罗打着饱嗝。「把这个小娘皮找出来!」我猛的
又喝了杯酒。小罗斜眼瞅着我:「怎么?你还想报复她?」

  「当然。难道就这么白白被她耍了?」我带着几分醉意,恶狠狠的道,「妈
的,不让老子佔两下便宜,老子就来玩真的!你给我把她抓起来,看我怎么玩死
她……」

  「行,包在我身上!」小罗满口答应,「过几天我帮你查一下全市有前科的
女扒手,看看究竟是哪个娘们这么坏,然后……哈哈哈,她就算插翅也飞不出你
的五指山……」

  「那敢情好!这事就拜託你喽。」

  我大喜,又开了瓶啤酒给小罗满满的斟上。「乾杯!」

     ***    ***    ***    ***

  小罗果真说到做到,仅仅过了三天,我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阿守吗?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小妞我已经帮你抓到了……」

  「真的吗?」

  我不自禁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惹来了周围同事一大片好奇的目光。——糟
了,这可是上班时间。我吐吐舌头,拿着手机离开办公室,快步奔到了走廊上的
洗手间里。「……真的抓到了吗?哈,好极了……快跟我说说是怎么抓到的?」

  「嘿,这个以后再说都不迟啦……」小罗故意卖了个关子道,「倒是现在,
你想怎么处理她?是要我给她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呢,还是关到女监里劳教半
年?」

  「别呀,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我邪恶的笑道,「只要她肯用肉体来赎
罪,我就宽宏大量饶了她吧……」

  「没问题。小娘皮要是敢不识抬举,我就给点颜色看看,保证她最后哭着喊
着求你上她!」小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笑的也是那么邪,「……下班就过来
吧,我们这有屋有床,我还可以把审讯室开给你用,哈哈……」

  「免了。我可不想给你们录下来当A片欣赏……」

  「那要不,把人送到你宿舍去?没人打扰,爱玩多久都行!」

  这个主意倒不错,我正要一口答应,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非常大胆、
刺激的念头冒了出来。「不,我想玩点新鲜的花样……」

  我压低嗓音,把刚刚产生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什么?」小罗显然
吓了一跳,「阿守,这也太胡闹了吧……我不主张……」

  「你不要管这么多啦!照着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我坚持要求。「你小子!
歪点子真他妈的多……」

  小罗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又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我收起手机回到
了办公桌前坐下,嘴里哼着小调,怀着激动而期盼的心情,等待着下班时间的来
临……

     ***    ***    ***    ***

  「尊敬的乘客们,现在车内比较拥挤,请您向车厢里面移动。谢谢……」

  高音喇叭机械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大巴车厢内播放着,可是我却跟没听
到似的,纹丝不动的站在前门刚上车的地方。

  现在是傍晚六点半,正是下班高峰期,每到一个车站,都有大批乘客从前门
涌上来。车内的其他人都顺着人流朝里走,只有我固执的守着原地不动,任凭人
流挤过我身边。这么做当然十分受罪啦,但,为了等一下的「享受」,现在只好
忍耐喽……

  又一个车站到了。大巴刹车靠站,车门打开,五六个乘客鱼贯而上。我的眼
睛亮了。虽然是背对着车门的,但借助车头的反光镜我看的清清楚楚,第四个上
车的赫然就是那个「牛仔裙」美眉!

  她的穿着跟三天前差不多,还是白衬衣、牛仔裙加松糕鞋,惟一不同的是,
上次的牛仔裙长度到膝盖,而这次却是超短裙,雪白的大腿毫不吝啬的露在了外
面,丰满的屁股也显得翘翘的很是诱人。我贪婪的嚥了口唾沫,心脏已经开始加
快了跳动。——这小娘皮……怎么总穿的这么性感!真是公车色狼最佳的骚扰对
像……

  车门「光当」的关上了,大巴轰鸣着驶出了站台。「牛仔裙」美眉投完硬币
后,随着人流走了两步,正站在离我不远处。她的脸色有点憔悴,眉头深锁,一
看就是副有心事的样子,显得有点神色不宁。——毫无疑问,小罗的威胁很有效
果……哈哈……

  我暗暗得意,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挪动着位置,努力向她接近。忽然,「牛
仔裙」美眉身上传来了手机铃声,她迟疑了一下,掏出来按下了接听键。「喂,
是的,我已经在车上了……我知道,我会照办……但你们也一定要说话算话……
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什么……喂喂……喂……」

  而这时,我已经成功来到了她身后!

  「吱呀」一声,大巴很及时的来了个刹车。随着身体的晃动,我顺势将下半
身对准目标顶了过去,准准的碰到了牛仔裙包裹的丰臀。同样的站位,同样的时
机,同样的动作……

  勃起的阳具陷进了柔软饱满的臀肉里,同样舒爽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接
下来的场面依然是「同样」的,「牛仔裙」美眉猛然回过头,先是杏眼圆睁,张
嘴似乎就要骂了出来,但一看清是我就愣住了。两秒钟后,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
情,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很显然,这样的场面太戏剧性了,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我毫不客气的挺动
下半身,更放肆的贴紧了那浑圆的屁股。肉棒迅速调整着位置,一下子又滑到了
双臀间的那道股沟里,找到了最舒服的「老地方」。「牛仔裙」美眉本能的扭了
一下身子,彷彿想要甩掉我的骚扰,但只是这么一下而已,忽然又不动弹了,不
过身体却变的很僵硬。——嘿,想无声的反抗吗?没那么容易……

  我心里冷笑,左臂和上次一样绕过她的身体,抓住了前方横栏垂下的吊环,
把她的身躯半搂在臂弯内。然后低下头来,嘴唇几乎碰到了那光洁的后颈,轻轻
的呵了一口热气。「牛仔裙」美眉的反应也几乎完全相同,先是打了个哆嗦,接
着马上就有一抹红晕爬上了脖颈。

  我甚至可以看到,后颈光滑皮肤上泛起的一粒粒小疙瘩。不过,也仅是如此
而已,接下来任凭我再怎么呵气、挑逗,她也只不过是脸更红一点罢了,并没有
像上次那样很快酥软下来,更没有「情不自禁」的配合我扭动屁股……

  ——看来,上次有一半是作假的、是圈套!

  我有点恼羞成怒,右手暗地里探出,隔着「牛仔裙」狠狠的捏了一把丰臀。

  她痛的「嘶」了口气,回给我的是愤然一瞥。妈的,干!

  我火了,手指更加用力,挤捏着那富有弹性的臀肉,与其说是在「揩油」,
不如说是在报复……

  「牛仔裙」美眉终於忍耐不下去了,回过头来恨恨的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
了一句话。「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这么猴急!」

  这话是用我家乡那一带的方言说的,嗓音压的又低,没引起周围任何一个人
注意。看来,她上次也听出了我的口音,猜到我们是老乡。我嘿嘿一笑,也用家
乡话低声调侃:「咦?不动手动脚,那还叫什么公车色狼?」

  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到了她那没穿丝袜的光滑大腿上,感受着肌肤的柔嫩。

  「牛仔裙」美眉气的脸都红了,跺了跺脚:「你到底想怎样?」

  我微笑不答。回答她的是我作恶的怪手,开始探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你他妈的爽快点好不好?」气急败坏下,「牛仔裙」美眉竟连髒话都骂了
出来,「操!你不就是要上我吗?那就快点去开房间呀!完事了我还要回拘留所
看我弟弟,没空跟你在这瞎磨蹭……」

  看到这样一个漂亮美眉,用清脆的嗓音连连爆出粗口,感觉真是有趣、别緻
极了。那股泼辣的劲头,更是让人平添了不少征服的欲望。

  「开房间就不好玩了,哈哈……」我笑道,「公车色狼嘛,当然是在车上骚
扰才会觉得刺激……」

  她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似乎顿有所悟,上下打量着我,表情充满鄙夷。「明
白了!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只敢在车上搞性骚扰,一到真正的大场合就
蔫了……」

  我脸一沉:「少说废话!」

  「有本事,你就把傢伙亮出来啊!」她挑衅的看着我,「你自己说的,要在
车上才刺激嘛……那你还等什么呢?来呀,就在这里上我呀!我保证不做任何反
抗,你倒是快上呀!上呀……」

  「你以为我不敢?」我冷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在这辆车上干你!而
且,还要把你这小淫妇干的高潮迭起、淫水直流……」

  她嘲讽的一撇嘴:「哈,吹牛反正不要钱……」

  「那咱们就来试试……要是我这一路上不敢真的下手,到了终点站你就可以
走人,我保证再也不会为难你……」

  听完这些话,「牛仔裙」美眉看我的目光变成了惊讶,随即喜上眉梢。「好
喔,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放心吧,绝对不会反悔。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按照你自己说的,不能强
行反抗,也不能用惊动其他乘客的方式来搞破坏!」

  「OK,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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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8 19:31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8 19:14

一千零一夜第九夜·咱也过把「狼车」瘾 作者:秦守

[font=宋体]
     ***    ***    ***    ***

  天渐渐黑了,大巴在公路上疾驶。经过了沿途的好几站,车上的拥挤程度有
增无减。我和「牛仔裙」美眉都被挤到了车厢的中部,四周的人群围的跟铁桶般
密实。谁也没有发现,在这密不透风的车厢里,有一幕罪恶正在上演。「……你
是不是经常在公车上,被男人这样子性骚扰呀?」

  低如蚊蝇的淫笑声,直接从我的嘴巴送入她的耳孔,顺便还在那嫩滑的小耳
珠上亲了又亲。同时,右手也没闲着,早已静悄悄的将牛仔裙从后撩起,像条蛇
一样钻了进去,沿着白嫩浑圆的大腿向上摸索。「你呢?是不是经常在车上丢钱
包呢?」

  她反唇相讥,身体绷的紧紧的,充满抗拒和排斥。我装作没听到,自顾自的
说了下去:「穿的这么暴露来坐公车,就是为了勾引男人来骚扰你吧……真是淫
荡呀……」

  可惜的是,这些「日系」的淫秽语言,对这个显然久经沙场的美眉根本不起
作用。「那又怎么样?本来嘛,不给公狗一点甜头,怎么能让它毫无防备的上当
呢?」

  说的好刻薄!

  我这才发觉自己做了蠢事,跟她这样子斗嘴,一点意义也没有!靠嘴巴又不
可能征服她,关键还是在於「底下」的行动。於是不再说话了,决心「以行动」

  服人。探入裙内的手已经摸到了赤裸的臀肉,手掌立刻感触到大团的温热饱
满,一直越过了大半个高耸的臀峰,入手的仍然是一片滑腻的赤裸。

  ——难道……下面竟然是……

  这个念头刚闪现,指头就刚好碰到了蕾丝的边缘,紧紧勾勒在屁股上。喔,
看来内裤还是有穿的。只不过,这是条高腰的内裤,而且是类似「丁字型」款式
的窄小,丰满臀部的大部分都没遮盖住。太好了!

  这绝对是公车色狼最喜欢的内裤款式,哈哈,真是再方便也没有了。我兴致
勃勃,开始专心享受这难得的刺激。手指传来的感觉是十分柔软的,然而又极富
弹性。肌肤光滑的跟擦了肥皂似的,满掌的臀肉在掌心里不甘的颤动着,彷彿随
时都会挣脱滑落。——好一个迷人的骚屁股!

  心里讚歎着,手上则「指掌并用」,肆意揉捏着赤裸的臀峰。有力的五指已
经完全的陷入嫩肉里,正在或轻或重的挤压着,好像在品味美臀的肉感和弹力。
「牛仔裙」美眉满脸嫌恶,看都不看我一眼,身体僵硬如石头。——靠!装什么
正经?

  我恶作剧的突然停止了揉捏,改用几根手指的指甲,在她的臀肉上轻轻搔了
两下。那也可以说是人身上最怕痒的地方之一。「牛仔裙」美眉果然一个激灵,
猛然反手过来推开了我的手,不让我再搔下去。我顺势扬起了巴掌,「啪」的一
记,重重的落在她屁股裸露的部分上。

  这时正好司机摁响喇叭,加上现场的噪音又多又杂,以至於那么清脆动听的
一记巴掌撞肉声,被淹没的几乎听不见了,没惊动身边任何人。「牛仔裙」美眉
「啊」的一声低呼,显得惊怒交集,露出羞耻之极的神色。

  在大庭广众下,被我公然的撩起裙子打屁股,大概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场面
吧,气的她脸色煞白,明亮的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般死死瞪着我。我暗暗高兴,
这说明她已经没有别的招了!

  手掌愈加放肆的在裙下活动起来,在浑圆雪白的大腿和性感迷人的丰臀间游
走,大饱手足之欲。这小娘皮的屁股真是棒极了,平常包裹在牛仔裙里就涨鼓鼓
的曲线浮凸,令人一见就油然兴起从后面抱住这饱满的屁股,再把老二狠狠插进
去的欲望。

  现在总算实实在在的捏到手里了,可以感觉到比原来想像的还要丰腴些,而
且臀峰还是向上耸翘的,整个的手感是又肉感又结实。嘿,真是诱人犯罪呀……

  我欲念横生,越捏越起劲了,恣意的猥亵着这两团丰满滑腻的臀肉,一会儿
向外掰开、一会儿又向内挤紧,就像搓揉玩具似的津津有味……

  斜眼望去,只见「牛仔裙」美眉简直恨的咬牙切齿,但却拿我无可奈何,只
能板着脸强行忍耐着一声不吭。妈的,装什么贞操节烈!

  我冷笑,手指继续向裙内移动,很快摸到了臀沟处的那一道内裤窄缝,并开
始向里面探入。如同条件反射般,「牛仔裙」美眉反应十分激烈,两条大腿猛地
紧紧夹住,企图阻止手指的入侵。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我的食指和中指已经伸了
进去,隔着薄薄的蕾丝内裤按到了双腿之间的神秘禁区。她又是一个哆嗦,表情
充满了慌乱和羞愤。指尖传来的柔嫩触感告诉我,此刻我摸到的正是她的阴部。

  虽然还隔着一层内裤,但仍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里的轮廓形状。凭着丰富的经
验,我判断这小娘皮最私密的性器官、尤其是外阴部分十分饱满发达,绝对是个
在性事上一点也不保守的尤物。手指顿时更加活跃了,竭力往臀沟深处挤着、钻
着,想要将更关键的战略要害佔领……

  「牛仔裙」美眉脸红耳赤,咬着嘴唇死命夹紧双腿,同时屁股尽可能的扭来
摆去,使入侵者遇到重重阻力,暂时无法推进太多。我心里好笑,也不着急,於
是也没有强行闯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还不到一分钟,大巴又在十字路口来了个急刹车,当全车乘客——包括「牛
仔裙」美眉——都立足不稳的向前迈出了一小步时,我当机立断,右脚刚好落在
了她的双足之间。紧接着,趁她还没站稳,我的脚故意一旋,膝盖同时插入裙下
大力转动,硬生生的把她的两条粉腿给分了开来!

  哈,这一下可好玩了,「牛仔裙」美眉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低头发现自己
的双腿再也合不拢啦!中间多了我的一条腿撑着、挡着,使她被迫呈「八字型」

  的站在那里,姿势相当彆扭。偏偏车上的人又这么多这么挤,连躲开我一点
都办不到!

  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我的两根指头已从丁字内裤的中间处挤了进去,摸
到了里面一片毛茸茸的芳草。「牛仔裙」美眉霎时脸色惨变,整个身体都变的无
比僵硬,还在本能的企图用两条腿夹住入侵者,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显得可笑而徒
劳。——嘿嘿,小娘皮……这么重要的战略地点都被我佔领了,你下身的防守等
於完全崩溃了……哈哈哈……

  我得意的几乎要笑出声来,指尖好整以暇的在那最私密的三角地带划动,所
过之处,感觉两片大阴唇娇嫩而丰厚,上面长满了浓密的耻毛,修剪的很是柔顺
蜷曲。出乎意料,这时「牛仔裙」美眉竟然不再挣扎了,冷冷的瞪着我,眼里充
满了轻蔑。那种眼神显然是在嘲笑:你顶多也就只敢乱摸乱抓而已,哼哼!我就
站在这里让你摸好了,反正也不会少掉一块肉……

  我被嘲笑的热血上涌,一横心,食中二指捏住她内裤的底部猛的一拉,将整
件丁字蕾丝内裤扯离了她的臀部。她震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伸手阻止,但伸
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嘿,还真沉的住气!

  大概是以为我再怎么大胆,也不敢真正在大庭广众间将她的内裤脱掉吧,毕
竟那样的动作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周围的乘客察觉。不过,要把内裤剥而去
之,不是非要「脱掉」不可的啦……

  我瞅瞅没人注意,飞快的将右手自牛仔裙下收回,到自己裤兜里掏出了一柄
非常小的剪刀,然后又同样飞快的钻回了裙下。「嗤嗤——」

  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剪刀的刀锋就钳住了半褪的丁字内裤底端,乾净利落的
剪成了两截。跟着右手一扯,内裤顿时从中间裂了开来,变成了只靠松紧带系在
腰间的残破布片,再没有遮挡的功能。由於整个过程太快了,「牛仔裙」美眉还
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呢,脸上一片愕然,后来大概是被风直接吹到裙下了,才猛然
醒悟到自己的屁股已经赤裸了。她又气又急,瞪着我的眼光燃烧着仇恨的怒火。

  假如目光也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我早就已经翘辫子啦。我若无其事,收回小
剪刀后,依然伸手探入裙下揉捏着她光溜溜、滑嫩嫩的臀肉,手掌将整道臀沟完
全佔据了,尽情爱抚着那长满耻毛的神秘花园。失去了内裤的阻碍,这美丽的花
园等於是对我完全开放。手指细细的摸着禁区的每一寸土地,并沿着那道温暖的
细缝向前探索,碰到了一粒黄豆般大小的肉疙瘩。

  「牛仔裙」美眉俏脸腾的通红,全身都像触电般剧颤起来。我轻而易举的就
粉碎了她微弱的抗拒,食指指尖就跟拨草寻蛇似的,专门对准那娇嫩敏感的阴蒂
攻击。这里显然是她最不堪刺激的性感点,还没拨弄几下,那珍珠般的小肉粒就
充血涨大了起来,而且还有些发烫,好像一颗又热又硬的小石头。我心里充满了
征服的快感,下手进攻的火力更猛了……

  「啊——」

  蓦地里,「牛仔裙」美眉从喉底迸出半声低呼,身子一软,几乎就要摔倒。

  周围几个乘客闻声望来,我吓的冒出了冷汗,本能的就把手抽了出来。幸好
我动作轻快,倒是没被人察觉,而小娘皮也没声张,掠了掠头发,脸上甚至还有
些勉强的笑容。那几个乘客奇怪的望了几眼后,也就不再注意这边了。妈的,竟
然跟我玩花样!

  我泛起被愚弄的怒意,用家乡话冷冷的对她耳语:「你要是再敢搞鬼,你自
己知道后果!」

  「牛仔裙」美眉脸色霎时有点发白,但神态还是显得很鄙夷,嘴唇也不屑的
撇起说:「我以为公车色狼胆子都很大呢,原来也是个胆小鬼!瞧你吓的那副模
样,还大言不惭的吹牛说要在车上干我?哈……笑死人了!」

  这些话我听了更是心头火起,不过也马上醒悟到这是她在故意激怒我,可千
万不能上当。——嘿,小娘皮,咱这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我想到这里,伸手到另一侧裤兜,悄悄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拧开。这可是西班
牙出产的催情按摩油!是小罗去欧洲旅游时特意买来送我的,我已经在女友身上
「试验」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有惊喜呢……哈哈哈……

  说干就干!我不动声色的将手指轮流伸进瓶里,让几根指头都沾满了油液,
然后再次探手钻入牛仔裙下佔领了禁区。完全是轻车熟路的,食指又开始拨弄敏
感的阴蒂,中指则下流的凸起,缓缓的插入那道长满耻毛的细嫩肉缝。

  这是我首次试图「深入」她体内,「牛仔裙」美眉虽然表面上不敢再露出异
状了,但暗地里的反应却还是相当激烈,两片大阴唇拚命的收缩夹紧,想要阻止
外来者的入侵。

  但涂满了油脂的手指滑不溜秋,怎么阻挡的住呢,只稍微一用力,就轻松的
迫开了神秘花园的门扉。但就在这时,大巴又不合时宜的来了个急刹车,「牛仔
裙」美眉顺势一个踉跄,巧妙的借助惯性甩开了我的手指,同时还「恰好」一脚
踩在了我的右脚上。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娘皮还真是顽强耶!就算明着不敢反
抗,暗中也要搞点鬼……不过这样也好,让我的兴趣更浓了……

  於是还不到半分钟,侵略者就回到了老地方。茂盛的草地被攻掠到了尽头,
柔嫩的花唇无助的颤抖着,终於被迫羞耻的绽放了开来,眼睁睁的任凭敌人长驱
直入。

  一寸……一寸……又一寸……

  猥亵凸起的中指,就这样完全捅进了温热的肉洞里,直没至顶!

  凭着敏锐的感觉,指尖在尽头处触到了一处酥烂的所在,可以百份之百的肯
定,那就是俗称的「花心」。我兴奋的真想喊万岁!

  ——想不到这小娘皮的阴道,竟比一般女性的窄、浅的多,只要是正常长度
的阴茎,插入后龟头都绝对能碰到子宫口,那可一定会爽毙了!

  当然,眼下这还是其次。更令我开心的是,催情油液能直接涂抹到最「深」
处,效果将比过往任何一次使用都好的多。哈哈哈,这次真是赚到了……

  我按捺着心头的喜悦,中指在紧密的阴道里搅来搅去,把油液尽可能均匀、
全面的擦遍每一处。

  然后换食指进入……再然后是无名指……

  「牛仔裙」美眉对此完全束手无策,起初她还借助大巴靠站啦、人流移动啦
等机会,不断左躲右闪来甩开我的骚扰,但在这下班的高峰期,车厢里是越来越
拥挤,她想离我远一点都办不到,更别提躲避了。

  我兴致勃勃,随心所欲的玩弄着她的下体,一会儿故意用手指头翻开两片花
唇,使阴道暴露在空气中;一会儿用粗糙的指关节大力摩擦肉洞内壁,感受着里
面的娇嫩和皱褶;一会儿又并起两根手指,模仿性器交合的动作高速进进出出,
同时也没忘了加紧刺激敏感的阴蒂……

  这一连串的攻势,搞的「牛仔裙」美眉方寸大乱。她满脸绯红,头无力的倚
在抓着吊环的左手臂上,呼吸也逐渐急促了起来,显得举止失措。在手指灵活的
挑逗下,那本就温暖的肉洞已更加灼热了,而且还开始有了潮湿的迹象……

  ——不愧是高价买来的外国货啊,药效可真灵!

  我心中赞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取出药瓶再次把几根手指涂满油液,细细
抹遍了整个私处,就连最细微的角落都没放过。一边涂抹着,一边刺激、逗弄、
狎玩着,无所不用其极……

  油液不停的从药瓶里,涂抹到我的手指上,再转移到这最私密的禁区里!一
次又一次……

  心里涌起无比的快意,我恨不得把整个瓶里的催情药效,都发挥到这小娘皮
身上来;恨不得把所有的「指奸」技巧和本事,都淋漓尽致的彻底展现……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触感清晰的告诉我,那道迷人的肉缝越来越发热、
湿润了,清醇的花露正在不由自主的渗出来……

  叭叭……叭……叭叭叭……

  大巴的喇叭在轰鸣,窗外的景色飞快的从两边倒退。天已经完全黑了。车厢
里的光线也暗了下来,一切看上去都是模模糊糊的,即便是站在身边的人,也看
不大清面貌五官了。好几个乘客冲着司机嚷了起来。「师傅,怎么不开灯呀?」

  「是呀,车里太暗了,快把灯打开吧……」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真是的……」

  司机头也不回,只顾驾驶着车子,半晌才懒洋洋的抛过来两句话。「不好意
思啊,各位。车灯不巧坏了,大家就克服一下吧!」

  乘客们一齐哗然,七嘴八舌的抱怨了起来。「怎么搞的?车灯也会坏……」

  「什么破车!又挤又暗,真是活见鬼……」

  「妈的,老子下次不坐了……」

  抱怨归抱怨,司机根本充耳不闻,到后来索性打开了车载音响,节奏高亢的
摇滚乐立刻响了起来,把所有人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乘客们无可奈何,骂骂咧
咧了几句以后,也就只好不出声了。谁都没发现,全车只有一个人非但没抱怨,
脸上反而露出奸笑。那个人当然就是我啦,哈哈!

  原因很简单,这本来就是我搞的鬼——在我的指使下,小罗事前就找上了这
位司机,以「配合公安局执行任务」的名义,胡乱捏造了一个理由,要求他在本
次班车上不得开灯。车外天色漆黑,车内黑灯瞎火……嘿嘿嘿,这样的环境,对
咱们公车色狼一族来说真是太妙了……

  我兴高采烈,胆子也越发大了,抓吊环的左手横过来移向「牛仔裙」美眉,
用手肘露骨的撞上了她高耸的胸部饱满的左乳被撞的颤了一下,和手肘接触的部
位陷进去了一大块,彷彿在骄傲的展现着绝佳的弹性和柔软。但还没等我仔细感
受呢,「牛仔裙」美眉马上一侧身,闪了开去。

  我当然不会死心啦,借助车厢在道路上颠簸的机会,不断用胳膊碰撞她的胸
脯,左一记右一记,和丰满的奶子一次次亲密接触,那种「狂吃豆腐」的快乐,
反而还令我觉得更兴奋、更刺激。「你烦不烦哪……」「牛仔裙」美眉终於忍不
住了,回过头瞪着我恨恨道,「要摸我的奶就直接摸好了,这样左碰右碰的算个
鸟啊?真他妈没劲……」

  哈,激将法又来了!

  我清楚这小娘皮在想什么,她料定我只敢在「裙下」偷偷摸摸的活动,不敢
上升到胸部去。虽然现在天黑了,车里光线不足,但要是公然伸手去摸一个女乘
客的胸脯,肯定还是会被周围的人发现的,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惜的是,我
偏偏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

  等大巴又到达一个站点、人流又开始朝车尾涌动时,我抽出右手迅速搂住了
「牛仔裙」美眉的腰,半强迫的拉着她,挪动到了车厢内一根竖直的扶手栏杆旁
边。「干什么啊,你……」

  她嘴里抗议着,但还是身不由己的靠了过来,浑圆挺拔的左乳正好顶在栏杆
上。紧接着大巴马上就开动疾驰了,乘客们停止了移动,人人又都陷入了寸步难
行的拥挤境地。而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尽量缩起背,缓慢而吃力的把外衣脱了
下来。

  在这么挤的地方脱外衣,费了我不少工夫,脱下后把外衣搭在了左臂上,再
用左臂的臂弯内侧勾住了那根竖直的栏杆,维系好了我身体的平衡。这样一来,
我的左手可就空了出来啦!而且,哈,还隐藏在外衣的遮盖下,恰好可以遮住旁
人的视线!

  这下好了,看我的超级无敌擒奶手!啦啦啦……我抓!

  说时迟,那时快,藏在外衣里的左手掌一把探出、直奔主题,攀登上了那近
在咫尺的巍峨高峰。「牛仔裙」美眉一惊,扭动身躯又想挣脱开,但我这次也用
了蛮劲,指掌死死的捏着她丰满的乳房不放,一边强行拽着不让她甩开,一边享
受着那美妙无比的手感。她痛的眉头皱起,下意识的伸手过来阻止,却又被我眼
明手快的抓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我两只手都没闲着了,右手牢牢控制着她的一只胳膊,左手趁机
大吃豆腐。「牛仔裙」美眉气的脸色铁青,似乎还想用另一只手抗拒,我含有警
告意义的咳嗽了两声,提醒她记得双方说好的条件。

  她果然泄气了,只好一动不动的任我满足。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一边尽情揉弄着高耸的乳峰,左臂一边贴的更近,使搭在臂上的外衣不仅掩盖住
了我的手掌,还把她的前胸也给遮住了。嘿,这样就可以更放肆的为所欲为啦!

  我满脸淫笑,左手完全佔领了「牛仔裙」美眉的胸脯,灵巧的手指摸索着,
轻轻的解开了衬衫上的一粒纽扣。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首次露出惊骇的神色,
大概是想不到我竟真的这么胆大包天,一时间连本能的闪避都给忘了。

  我趁机又解开了两粒纽扣,令她的衬衫中间出现了好大的空隙,手掌如同泥
鳅一样的钻了进去,直接摸到了赤裸的肌肤,还有挂在肩上的文胸肩带。

  「牛仔裙」美眉全身一颤,呼吸又猛然急促了起来,胸脯剧烈的起伏。我看
的色心大动,手掌沿着文胸肩带下滑,碰到了饱满突起的罩杯。是「波霸」才用
的半罩杯!

  衬衫之下,只有这么一件蕾丝半罩杯的文胸。凭手感可以判断,尺码至少也
有「D」,紧紧的箍着一对呼之欲出的大奶子。一秒钟也没耽搁,手掌立刻从罩
杯上方的开口处钻了进去,不,应该说是强行的、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好
一对浑圆丰硕的豪乳啊!

  我啧啧讚歎,感觉文胸被撑的满满的,几乎一点空隙也没剩下,费了好大的
劲才终於把左手整个伸了进去,「零距离」接触到了赤裸的丰乳。好大!

  这是脑子里跳出的最鲜明的形容词。肉感十足的乳球尺寸惊人,自己的手掌
根本无法整个握住。我不禁半瞇起眼睛,享受着这妙不可言的触感,掌心处还感
觉到花生米般的小圆点凸起,而且很快就坚挺的硬了起来,令人泛起低头舔吸的
冲动……

  「牛仔裙」美眉怨毒的盯着我,眼角已涌现出了泪光,但俏脸却红的更是厉
害,连颈后都像染上了胭脂,胸脯也随着更加急促的呼吸漾起了波浪,看上去真
是诱惑万分。於是在车厢内激昂的音乐声里,我的手掌捏的更恣意、更起劲了,
将丰满的奶子揉了又揉;同时右手也再次钻入了裙下,对私处展开了无所不在的
攻势……

  没多久,桃源入口处就越来越潮湿了,开始还只是断断续续的溪流,后来简
直成了一片泥泞。

  「有快感了是吧?小淫妇……」我咬着她的耳朵,吃吃淫笑道,「瞧你,都
湿成什么样了?」

  她满面通红的咬着嘴唇,半晌才颤抖着回答了我一句:「操你妈!」

  而我的回话是更加猛烈的侵袭……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毛主席领导革命队伍屹立战旗奔向
战场……」

  由革命歌曲改编的摇滚乐,在马达轰鸣声中回荡着,强烈的节拍和激情的音
响效果,彷彿令每个人的情绪都受到了感染、热血隐隐沸腾了起来。所有的说话
声都被淹没了,只有我才能非常模糊的听到,音乐声中不时传来几句带着颤音的
「操你妈」。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两只手分别在乳罩下、裙下活动的越来越娴
熟了,竭力挑逗出更多的灼热欲望……

  「操你妈!啊……操……操你妈……操你妈……啊啊……」

  蓦地里,「牛仔裙」美眉发疯般一连串骂着,赤裸的屁股猛然抽动了几下,
大腿的肌肉随即绷的比石头还硬。然后就有一股滚烫的汁水从桃源洞口涌出,把
我的整只手掌都给打湿了……

  「操我妈?哈,笑死人……」我把手伸出来,给她看两根指头间亮晶晶的水
丝,无情的嘲弄道,「记住,你根本操不了任何人!你是属於『被操』的……」

  屈辱的泪水从「牛仔裙」美眉的眼角滚落,但她马上就倔□的擦掉了,愤然
道:「是,我是属於被操的!那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操我啊?只敢佔点手脚的便
宜,这算个屁本事……」

  「这个嘛……」

  我东张西望,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过来,显得踌躇不决。虽然车内的光线
比刚才更暗了,但是真要在这里「操她」还是太冒险了。特别是到了动作激烈的
时候,绝对不可能不被旁边的人察觉。「怎么不操呀?我都等急了……」小娘皮
叫嚷的更起劲了,「快点呀,快把你操我的傢伙亮出来呀……」

  我微微一笑:「别急,你被操的时刻这就到了……」

  话音刚落,车厢里突然沉入一片漆黑。「牛仔裙」美眉「啊」的一声惊呼,
显然是明白了过来。隧道!这是大巴正在进入靠近郊外的一个隧道,而且也是没
有灯的!

  可惜她明白的太迟了,我早已悄悄的褪下前门拉链,把兴奋充血的阴茎释放
了出来。眼前刚沉入漆黑,我就一把撩起了「牛仔裙」美眉的短裙,膝盖一弯,
就在黑暗中将勃起的肉棒准确的抵到了两团臀肉间,龟头微微陷进了湿淋淋的肉
缝。「向前进,向前进,革命旗帜不可阻挡……」

  嘹亮的歌声中,我挺起腰猛然向前一送,粗大的肉棒一下子没入了温暖的所
在!至少大半根!

  「啊——」

  耳边又隐隐响起了「牛仔裙」美眉的一声哭叫,她的身体就像砧板上的鱼一
样,剧烈挣扎蹦跳起来。我从后紧紧的抱住她,喘着粗气,裆部狠狠的撞中了她
的屁股,把整根肉棒全部送到了尽头。哇哇哇,真是太爽了!

  温热的、淫水润滑的阴道,比我想像中还要紧密销魂。由於浅窄,龟头第一
下就戳中了花心,让我爽的差点就直接喷射了。「向前进,向前进,朝着胜利的
方向……」

  毫不留情的,我挺动身躯,伴着音乐的节奏,开始操纵肉棒在阴道里来回抽
送……

  「吱呀」一声,大巴的速度忽然变慢了,最后缓缓停了下来,就停在这漆黑
的隧道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开了?」

  站在后面的乘客纷纷询问了起来,不满和着急溢於言表。

  「前面交通堵塞了,听说有警车把关,每辆车都要检察呢……」

  「又出什么事了?是在抓逃犯?」

  「好像是吧,听说是个女贼……」

  听到这些,原本还在哭泣挣扎的「牛仔裙」美眉霎时哽住了,全身都在瑟瑟
发抖,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样动也不动了,完全放弃了抵抗。我乐的轻松,继续一
下一下的做着活塞运动,享受着这无比刺激的时光……

  ——终於干到她了……实现了「公车色狼」的最高梦想……哈哈哈……

  能在大庭广众间,在所有乘客的眼皮子底下,半强迫的佔有了一个女子的身
体。这种场面,单是想想就够热血沸腾的了,何况还真正变成了现实。

  「向前进!向前进!披荆斩棘奔向前方……」

  电流般的快感流遍全身,我粗暴的蹂躏着这性感迷人的肉体,一只手狠命的
挤压揉捏饱满的豪乳,一只手玩弄着光溜溜的臀峰。「不……不……王八蛋……
不……」

  「牛仔裙」美眉含糊的哭泣着,整个人都几乎瘫软在了我身上,除了翘着屁
股挨操之外什么都事都做不了。这时有几个乘客掏出了手机打电话,手机发出的
微弱光芒,在这漆黑中一闪一闪,隐约可照见车厢内的情形。这自然增加了被发
现的危险,可是也令我感觉更刺激,肉棒进出的更快更狠了!

  「向前进!向前进!革命气势不可阻挡……」

  偶尔闪起的亮光中,可模糊看到「牛仔裙」美眉的身体就像狂风中的小舟一
样,被我撞击的颠簸起伏,丰满雪白的乳房赤裸裸的跳出了敞开的衬衫,正在一
上一下的抛动……

  「向前进!向前进!朝着胜利的方向……」

  就在这气势昂扬的歌声中,就在这拥挤不堪的大巴里,就在周围众多乘客的
环绕下,我酣畅淋漓的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彻底沉浸到了官能的极度快感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巴终於开动了。车上的乘客欢声雷动。「太好啦,总算
开了……」

  「奇怪,不是说抓女贼吗?怎么没看到啊……」

  「谁知道呢?这班吃干饭的警察,可能又搞错了吧……」

  这些话彷彿近在耳边,又彷彿非常遥远,我已经无法判断了,只知道自己全
身每个细胞都处在极度的兴奋中,正在云端里不断的上升、上升……

  大巴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箭一般的向隧道另一头疾驰。出口已经在望!

  车厢内开始有光线透入了,虽然仍是很暗,但已不是完全漆黑。积蓄已久的
快意也终於达到了极限,我一声低吼,粗大的龟头深深插入对方阴道最深处,灼
热的精液如火山爆发般全数喷射了出来……

  「向前进!向前进!革命洪流不可阻挡……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向前
进……」

  歌声唱到了最慷慨激昂的高潮,就像这滚烫的精液一样,使人的灵魂和肉体
一起冲上了快乐的颠峰……

  「啊啊啊啊……」

  身下的女体也唱歌般痛哭了起来,成熟的胴体先变的僵硬,然后彻底软了下
来……

  满天的星光突然透入车窗,大巴呼啸着开出了隧道。而这时,我刚好将肉棒
抽出了令人留恋的温柔乡,飞快的塞回了裤裆。快的没被周围任何一个人察觉!
谁都不知道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牛仔裙」美眉的反应就没这么迅速了,她的
身体仍在发抖,俏脸上满是泪痕,彷彿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那散乱的秀发、零乱的衣襟、半敞的短裙以及半露的雪白屁股,都令我心里
充满了报复后的快意,於是掏出了手机,将她现在的样子一一摄入了镜头。

  大巴靠站了。站台上有辆警车正在等着。她如惊弓之鸟般霍然转头,眼里已
经没有了骄傲,只剩下了苦苦的哀求,像是生怕我说话不算话。我轻蔑的一笑。
「放心吧。那是我朋友来接我。对你,我只有一炮的兴趣!」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随着人流下车了,带着手机里最值得纪念的战利品。

  这些照片、这段经历都将被我永远保存在电脑里,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

                【完】

***********************************
    召集人:「登登登!现在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本篇大作的作者秦守先生
出场!」

    秦守:「(鼓著掌从幕后走出)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援!」

    召集人:「接著,我们继续以热烈的掌声,欢迎RKING出场!」

    发三儿:「老KING?他来干什么?」

    秦守:「(礼貌地笑向台下鞠躬)我们二人今年决定相互交换贺年文的读后
感。现在正是他出风头的时候,他打死都要来的。」

    RKING:「(慢吞吞地走出)呜呜呜……我上当了…」

    秦守:「(奸笑)嘿嘿!」

    发三儿:「怪可怜儿的,乖了,应该以笑脸面对观众,哭啥呢?」

    RKING:「俺这次亏大啦!本以为会看到秦守年终的一篇大作,谁知道
只有一篇小作……」

    秦守:「咳咳,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年越来越忙了,实在没时间推出像样的
作品,只好拿这样一篇小东西来凑数一下了。」

    RKING:「俺不管啦,你这篇东西只有我那篇的四分之一长,你的读后
感非得补足字数给我不可!不过俺太吃亏啦!」

    召集人:「唉!谁叫你不看货就下订单的?」

    帅呆:「你真可怜喔……」

    RKING:「吸取教训,下次不会了。>_<」

  发三儿:「还有下次?玩你一次就够啦,下次他一定出别的招啦,格格!」

  RKING:「臭发三,你要死了,还敢笑我?去年你在我的文章后面干的
事,还没跟你算帐呢!新仇旧恨……(挥着拳头追打)」

  发三儿:「为什么不敢?臭老KING,来啊!(绕场逃跑)」

  召集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喂,RKING,今天是你做主持,你跑哪儿
去?」

  RKING:「你先顶一顶,我揍完这只死发三再说!(在台下擒获了发三
儿,照他脑门给了一个板栗)」

  召集人:「我顶?我顶个屁!这一篇,真是很没有意思!」

  秦守:「(脸笑得跟猴屁股似的,推开召集人)还是我来说吧,召集人老大
对这种轻口味的东西一向没有感觉。」

  RKING:「(在台下挖着发三儿的鼻孔)你自己当然这么说……」

  秦守:「(不理会RKING)写这篇文章的灵感,是来源于一次搭乘公车
时,看到一个衣着暴露的妙龄女郎坐在座位上。旁边站着一个男的,拿着手机在
装模作样的按动,似乎是在发短信。我却猜他八成是在居高临下的偷拍,哈哈。
等女的下车以后,男的突然神色古怪,伸手在裤兜到处掏摸,然后在下一站匆匆
下车。」

  RKING:「(踢踢抱着头趴在地上的发三儿的屁股,撇下他跳上台来)
今天才知道,原来秦守也是很变态嘀!」

  秦守:「(笑容满面)不敢!在阁下这种高人的面前,在下万万不敢当。」

  RKING:「(怒形于色)你在说我更变态吗?」

  秦守:「(依旧笑容满面)不敢!所有在座的朋友都心照不宣……」

  RKING:「(大怒)什么?」

  发三儿:「(指指自己被揍得猪头似的脸)本来以为他只对女人有变态的虐
待欲望,没想到对男人也有!」

  RKING:「(瞪眼)你还敢说话?」

  发三儿:「(忙捂着头,嘟嚷着)本来就是……」

  秦守:「(微笑)其实发三儿说得也不对,RKING对女人有的,不是变
态的虐待欲望,应该是变态的性虐待欲望。」

  RKING:「嗯,这话还差不多。」

  秦守:「(笑容和蔼可亲)大家听到了,RKING先生也承认自己有变态
的欲望。」

  RKING:「啥?你耍我?」

  秦守:「不敢。」

  RKING:「俺就算变态,也干的都是大事,轰轰烈烈那种。哪像你,玩
过两个大奶子姐妹,就变得这么胆小如鼠,只敢在公车上偷偷摸摸,干些吃女人
豆腐的不要脸勾当!」

  秦守:「这个,以你的水平是不会懂的。(扬扬嗓子)诚然,公车色魔是个
很老套的题材,我也无法写出什么新意来。但我一直觉得,色文最重要的是写的
爽也看的爽,没必要去刻意追求桥段和创意的新颖。就好像厉害的厨师,不一定
非要用新奇的佐料,就用家常的柴米油盐,也可以烧出可口的饭菜来。」

  RKING:「好笑!写来写去还不是偷偷摸摸,就是偷偷地摸,明显就是
低级别的下三滥玩意。」

  秦守:「你说的好听,你有本事拿这种老套题材写出个新意给我看吗?」

  RKING:「不是不为,是不屑为也!」

  秦守:「也就是写不出啦。你以为写这个很容易?需要在生活中有敏锐的观
察力、丰富的想像力、良好的写作能力……」

  RKING:「嘿嘿!」

  秦守:「我刚才说了,看到的一幕,本来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件小事,不过
我觉得蛮有趣的,脑子里就忽然冒出了点创作的灵感。你知道灵感吗?」

  RKING:「我呸!跟我谈这些!真当我是菜鸟啊?俺怎么说也是情色文
学界大名鼎鼎的……」

  秦守:「仆街作者嘛!这个恶魔岛民都知道。」

  RKING:「我说,不许再拿我的玲珑开涮!UNDERSTAND?你
们这帮没文化没审美水平的家伙!」

  秦守:「谁叫你糗我的作品?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RKING:「你写的东西自己臭美,不见得我们也要认同。」

  秦守:「你的玲珑自己臭美,不见得我们也要认同。」

  RKING:「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了。我永远保留自己的看法,那东西本
来就应该那样写,你们不合口味是你们的事…」

  发三儿:「所以你是扑街作者嘛!呵呵!」

  RKING:「(捋着袖子)看来有人嫌刚才揍得不过瘾……」

  发三儿:「我逃……」

  RKING:「还想逃?」

  召集人:「喂?你今天是来揍人的吗?不干正事了?」

  RKING:「有什么好干的?老秦不就看到有人在公车上好像在偷拍,依
样学样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秦守:「所以说你不懂!谁说他一定在偷拍了?」

  RKING:「你!」

  秦守:「麻烦你听清楚我的话,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在偷拍……」

  RKING:「是吗?」

  秦守:「当然喽,现实中的这个男的未必是在偷拍,也未必是被偷了钱包,
即便真是被偷,也未必跟那个女郎有什么关系。

  不过嘛,作为一个编故事的作者,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的,七想八想之后,最
终就演变成了诸位现在看到的这个故事。」

  RKING:「也就是最后匆匆忙忙干了一炮,没什么了不起。」

  秦守:「没什么了不起?你倒是敢去公车上干一炮我看看!」

  RKING:「(嗤之以鼻)这是下三滥的行为,俺堂堂……」

  秦守:「不管上三滥还是下三滥,你敢不敢?就知道你不敢!」

  RKING:「你知道我不经激的,凭什么说我不敢!」

  秦守:「(笑)你就是不敢。」

  RKING:「好,我下次试给你看!」

  召集人:「白痴!」

  RKING:「(瞪眼)什么?」

  召集人:「觉得没兴趣,还傻巴巴去给人一激就去,不是白痴是什么?」

  RKING:「谁说我没兴趣?谁说的?我……我……其实在公车上面性骚
扰,也是挺刺激的一件事嘛……」

  秦守:「哈哈!」

  RKING:「笑什么!就像老秦说的,这色狼也不是好当的,偷拍原来也
是一门学问,考验你的胆量、判断眼光、反应速度、镇静程度、手脚配合等等多
项综合指标,最后还要靠几分运气,比想像中要难多了。」

  秦守:「不过得手之后,是很有成就感的。」

  RKING:「像你那样被夹的钱包又被糗了一顿,也很有成就感?」

  秦守:「(挠头)那次是意外、意外……不过,后来我不是成功报仇了吗?
哇,狠狠把她操了一顿!」

  RKING:「要警察朋友帮忙的!搞威胁、串通司机……还有,那样也算
『狠狠地』?哈哈,笑死我了!」

  秦守:「你去公车上试一试,看能不能比我更『狠狠地』!」

  RKING:「依我看,要是不够外力帮忙,凭自己能力操上她才叫本事。
而且,才有成就感!你那样,总之别扭了一些!」

  秦守:「嗯,似乎有道理,下次努力!」

  RKING:「还下次?下次又来公车?不要了吧?再说这题材……老是拾
人牙慧,不烦吗?」

  秦守:「呼呼!我很愿意去尝试那些陈旧的、已经被人写过无数次的题材,
即便是拾人牙慧也没有关系。事实上,我目前正有一个计划,就是写一系列的短
篇故事,命名就叫做『拾慧系列』,本篇就是第一篇。哈哈。」

  RKING:「我倒!还来真的?」

  秦守:「那你说,看我的文章,会不会兴奋?有没有感觉?」

  RKING:「(脸红)这个……这个嘛……小小啦……谁叫你的文章也是
小小的!」

  秦守:「谁每次的文章都大大的,写得哭爹叫娘,很过瘾吗?」

  RKING:「那倒也是。你真是聪明,佩服佩服,在下对你的仰慕之情,
有如滔滔江水绵绵……」

  召集人:「够了!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让我们欢迎第一
千零一夜的第十夜·洞房-未来篇。」[/font]

[[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8 20:07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8 19:57

一千零一夜第十夜·洞房-未来篇 作者:Sunray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第十夜·洞房——未来篇

          (这是Sunray未来系列的第十六篇)

作者:Sunray


              一 小登科之夜

  筱霞对着镜子转了两个圈,前前后后的照了又照,最后不放心的又再检查了
好几次。她刚浸了个泡泡浴,身上香喷喷的。

  看着镜子里美丽的倒映,筱霞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小心检查是
不是有点多余呢?因为她不但已经把面上的化妆全都卸掉了;而且身上除了裹着
的大浴巾之外,便什么都没穿了!

  筱霞再照了照镜子,深深了吸了一口大气,定了定神,才鼓起勇气的打开浴
室的门,走了出去。

  其实这也难怪的!因为今晚将会是筱霞一生人里最重要的一晚:她将要和保
存了二十三年的少女身份说再见了!这个下午,当筱霞在教堂里当着所有宾客,
向着新郎家明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刹那起,她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已经不
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单身贵族,不再是那个把一众追求者呼来唤去、玩弄于股掌
之上的万人迷了……

  筱霞的素足踏在厚厚的羊毛地毡上,一步步的走到房中间的大床。她在床边
停了下来,俯看着躺在床上的新婚丈夫,这个在未来的几十年将会和自己一起生
活的男人……

  家明在她的众多追求者中不算是最有钱,家世不是最显赫,样貌也不是最英
俊的;筱霞这个大学研究院之花之所以钟情于他,完全是因为他有大志。

  家明是筱霞的学长,也是她在大学研究院里的同事,他和筱霞都是量子物理
学的专家,研究着同一个课题:「时光旅行」。

  虽然这个研究到目前为止都只能算是个梦想,但他俩都深信一定会有实现的
一天。

  可能是因为志同道合的关系,也可能是占了近水楼台之利,家明最终也意外
的打动了筱霞这个大学才女的芳心,在云云裙下称臣的公子哥儿中雀屏中选,夺
得美人归,令不少人都大跌眼镜。

  赢得美女的代价是输掉了同性朋友之间的友谊,这几乎已是铁一般的真理。
自从传出大美人筱霞委身下嫁书呆子家明的消息后,他几乎成为了整个研究院所
有雄性动物的公敌。幸亏他平时对人还算和善,树敌不多,否则还未等到婚期,
已经可能被那些失意的情敌揍了好几次。

  但到了今晚的婚宴时,家明再也逃避不了那些差不多是「敌意」的灌酒和残
酷不堪的「玩新郎」游戏。结果他被迫做了一百下的「掌上压」、两百下「仰卧
起坐」,还要绕着摆了五十围酒席的大礼堂,用「鸭仔跳」跳了三个圈……再加
上四处被人围攻,灌了好几瓶的烈酒,就算他身体如何精壮也没可能挨得了吧!

  最后,要不是老教授出来打圆场,新娘子筱霞又几乎心痛得泪洒当场的话,
家明还脱不得身啦!但是他也早醉得不醒人事了,看来今晚这千金一刻的「洞房
花烛夜」,他这个让人羡刹的幸运的新郎也无褔消受了。

  美丽的新娘子苦笑着叹了口气,小心的跨过熟睡的丈夫爬上了大床,伏在家
明的身边,甜笑着近距离的细看着他那俊朗的面孔,又伸出纤纤玉指去拨弄他那
一头天生卷曲的短发。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筱霞还误会他有印度人的血统呢!

  「这个傻子!」筱霞的俏脸忽然红了起来。她回想起家明向她求婚的情景,
这傻瓜竟然拿着只自己做实验时,用超高压把炭化成人工钻石做成的戒指,跪到
她前面口震震的说:「筱霞,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过永恒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
带你穿梭时空,去到我们的未来,回到我们的过去,直到永远永远……」

  很奇怪,筱霞竟然被这「无厘头」的承诺感动了,让家明把那一文不值的粗
糙婚介套在她秀气的玉指上。

  其实筱霞喜欢家明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由于他的纯真。这个名辞用来形容
一个成年男人可能不算是褒奖,但家明的确是个正直可靠,诚信忠实的好男人。
最重要的他一点都不急色,和筱霞这样的大美女拍拖近半年了,除了在她同意下
吻过她的小嘴之外,竟还忍得住,完全没有对她做出这任何不敬的非礼行为。

  单是这一点已经和筱霞其他那些男朋友有天渊之别了!

  以筱霞这样出众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材,如果不是她从小便抱着坚守贞操的原
则,而且有着空手道黑带的武术造诣,在中学时代就应该已经被强奸过好几百次
了。还好筱霞自小家教深严,把她调教得规行矩步;加上她自己又醉心科学,对
那些玩乐消遣都不怎么感兴趣,因此才可以把处子之身一直保留到今晚,留给家
明这个前生一定干了不少好事的傻小子来开封!

  想到即将要被破身,筱霞不禁粉面霞烧起来。虽然她一直都守身如玉,但也
不是对男人那话儿一无所知的。之前有几次和男孩子约会时,那些急色的追求者
就曾经猖獗的把生殖器官掏出来想唐突佳人了……

  而且无论怎么清纯,她也已经是个生理上完全成熟的大姑娘了,筱霞当然也
经历过思春的时候;也曾在躲被窝里听过闺中密友倾诉和男友鱼水之欢的风流韵
事;当然也曾在深宵寂寞的时候,尝试过用手去安慰自己……这些羞人的举动。

  想着想着,筱霞忽然涨红了脸,眼珠子灵巧的转了两转,美丽的脸庞上浮现
起一个羞赧的狡黠笑容。只见她慢慢的松开了仍然烂醉如泥的家明的腰带,拉下
了他的长裤,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连他的内裤也扯下了来。

  「这……这么大!」筱霞掩着小嘴惊叫起来。

  她用手掂着那软软的肉条,虽然还没硬起来,但她的小手才仅仅可以环握得
住;而且又长又大的,比她的手掌还要长上一两寸……自己的小穴那么窄小,怎
么可能容纳得下?

  她记起女朋友提起过开苞时那一下的剧痛,不过也没有忘记她说过愈大愈爽
的道理……不知怎的,一颗芳心竟然不自禁的「卜、卜」剧跳起来。

  「嗯……」筱霞愈想愈感到心痒的,最后,害羞的新娘子终于忍不住解开了
紧裹着的大浴巾,在烂醉如泥的新郎旁边自我安慰起来。

  她忘形的抚摸着滚烫的小花丘,那些精致的柔毛早被潺潺的春水弄得一片迷
雾了。守护着神圣的处女溪谷的两片嫣红的花瓣也已经盛开了,微微展露出里面
那甜美可口的鲜嫩果肉。伫立在幽谷顶端的粉红肉粒傲然的勃发着,在汹涌的花
蜜洪潮中展示出最香艳、最完美的动人神态。

  纤纤的玉指在紧封的洞口中浅浅的抽动着,筱霞可不敢太深入,一来固然是
害怕会误伤那片宝贵的处女标记;而且也实在太痛了。她曾经试过想忍点痛把整
截小指头都全迫进去,但那阵疼痛实在太要命了……

  ……如果家明那巨大的肉棒塞进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呢?

  就在新娘子呻吟着,在极度的空虚中冲上充满缺陷的高潮的一刹那;筱霞忽
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阵尖锐震荡的高频爆音,一阵阵连续的强光透过门下面的门
缝闪着来,把新房闪得光如白昼的……

  「是什么事?」筱霞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身边的家明,他还睡得像只猪似的,也不用指望他可以出去查看的
了。筱霞犹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爬起来,匆匆的包裹好身上的浴巾,提心吊
胆的把酒店套房的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往外面的厅子窥看出去。

  闪光已经停止了,外面一片幽暗的。除了墙角的小夜灯之外,偌大的厅子黑
漆漆的,静俏俏的半点声色都没有。

  筱霞皱了皱鼻子,她似乎嗅到了少许硝烟的味道。

  奇怪……

  筱霞大着胆子的站起来,推开房门走到厅子去,玲珑的曲线在睡房照出来的
灯光中形成一个绝美的剪影。

  她小心的四周环顾着,除了梳化上堆放的贺礼之外,豪华的蜜月套房空空如
也的,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象。筱霞松了口气,正当她转打算身走回新房的时候
……

  「老婆!」

  ……有人在背后叫她!

  筱霞猛的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新娘子来
得及发出尖叫之前,一张大手已经封住了她的小嘴。

  筱霞当然猛烈的挣扎,手肘本能的重击背后男人的腹侧上。男人吃痛的往后
急退,一边喊着:「老婆,是我!」

  筱霞刚击出了一半的重拳登时收住了……真的是家明!那男人真的是她的丈
夫家明!

  ……不是!家明没那么老!眼前这酷肖家明的男人至少比他大七、八年!

  「你是谁?」筱霞摆起了攻击的架式,虽然单是那半裸的胴体已经足够把男
人杀死了。

  「老婆,是我啊!」那男人耸着肩摊了摊手掌:「家明啊!」

  「废话!」美丽的新娘严阵以待的,迫视着入侵者的眼睛,娇吒着说:「我
丈夫大个人睡在房里,而且他比你年轻得多!你究竟是谁?」

  男人恍然大悟的搔了搔头发,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真的是你老公啊!不
过我不是现在的家明,我是从十年之后回来的!」


             二 意料之外的访客

  「你说什么?」筱霞完全呆住了!

  「老婆,」男人慢慢的行近,面孔终于清晰的在灯光中完全出现:「难道你
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筱霞的心乱七八糟的,美目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仔细的打量着。这是没可能
的!但那张明显成熟的脸的确和家明有八、九成相似,那一头天生的卷曲短发更
加是最好的标记。

  难道他真的是家明?他真的做到了?真的完成了时光旅行的壮举?

  「你看清楚一点!」男人把手臂上的胎记指给仍然带点疑惑的新娘子查看:
「记得我讲过这胎记是我们家族天生遗传的,骗不到人的吗?」

  筱霞倒抽了口凉气,是真的!家明的确告诉过她这个家族胎记的故事。

  「那么……我们真的成功了吗?」筱霞终于收起了戒备着的架式:「我们真
的可以穿越时空了吗……老公。」

  「嗯?」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开双手把狂喜的美女一拥入怀,还狂飙的
封吻着那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艳红樱唇。筱霞吃了一惊,原本还想反抗的,但
一想反正只是自己的老公,便放软了身子,任由男人享用自己那香甜的热吻。

  男人的舌头巧妙的撬开了美女的小嘴,侵入芬芳的口腔里,贪婪的俘虏了那
鲜嫩的香舌,还予携予取的吸吮着香甜的处女津液。筱霞几乎被这狂野的湿吻弄
得窒息了,家明几时学会这些的?记忆中他只懂碰碰唇皮的啊!

  噢!男人的手已经攀到浴巾打结的地方,「不要……」筱霞喘着气的用力挣
开了男人的拥吻,伸手揩抹着沾满了唇边的口涎:「你真的是家明?」她皱着眉
嗔道。

  「当然是了!我不是家明会是谁?」男人红着脸的也在微微的喘气。

  「但……」筱霞粉脸绯红的:「他不会这样吻我的!」她伸手拉紧了浴巾的
结,不过也把深邃的乳沟弄得更明显了。而且她自己没留意,刚才她自我安慰时
沿着大腿流下来的晶莹蜜液,此刻在背后睡房的灯光映照下,根本逃不过男人的
淫秽目光。

  男人的眼睛在筱霞光溜溜的美腿和雪白的深沟之间瞄来瞄去,忙得不可开交,
几乎连眼珠把要掉出来了。他流着口水嘀咕着说:「老婆,我娶了你这十个年头
可不是白活的!难道我以为我不会学习的吗?事实上你一天不让我吻过也不肯干
休呢!」

  「死相!胡说……」筱霞听了,登时羞的连耳根也通红了!

  男人又想走过来抱她,这次筱霞学乖了,先用手推着家明的胸膛,不让他靠
得那么近。

  「不要嘛!」筱霞推拒着,但家明的嘴巴却好像是无孔不入似的,在她的鬓
边、耳朵和粉颈上钻来钻去,把她弄得浑身痒痒的娇喘不已:「不要……先快停
下来!我还有东西要问你!」

  男人的手已经撩起了她裹身的浴巾,跑到她圆润丰满的俏臀上了。筱霞惊呼
着,她自己知自己事,自己的腿间还是湿湿的啊!她一反手扭住那入侵的怪手。

  「老婆,好痛!快放手?」家明大叫着。

  筱霞喘了口,气松开了手,退后看着抱着手腕在雪雪呼痛的「未来」老公:
「对不起,但你太……」她想说「太过份」,但转念一想,这些摸摸捏捏都只是
平常不过的闺房玩乐罢了,怎能说过份呢?

  她羞恼的跺了跺脚,嗔着说:「总之先说清楚才算!」

  男人马上苦起了脸:「老婆,你知道吗?我可是专程从十年之后跑回来安慰
你的啊!」

  「什么安慰……」筱霞疑惑的看着那一脸得色的男人。

  男人先回了她一个非常暧昧的笑容,嘴角朝着睡房里那睡得像条猪一样熟的
自己挠了挠:「我就是知道自己在洞房这一晚醉倒了,辜负了春宵一刻的洞房花
烛夜,冷落了天仙下凡的小娇妻;所以才决定跑回来,弥补我这个十恶不卸的千
古罪孽!」

  「你……你说什么了?」筱霞听了不感到害羞才怪!想不到自己的十年后老
公竟然会借助时空穿梭,回到现在越俎代庖来和自己洞房!

  男人趁着她害羞时,已经把握机会扑上来一把抱起了她,大嘴又一口封着那
欲拒还迎的香唇。筱霞这次没再反抗了,双手柔顺的搂着丈夫的颈背,任由他把
自己抱进新房里,放在大床上。

  来自十年后的新郎一手把十年前的自己推到床边,然后扑到半里的美丽新娘
子身上,压着她疯狂的吻着。又一面七手八脚的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到他终于
回复了最原始的装束之后,他才把已经被吻得意乱情迷的美女放开。

  「老婆,你知道嘛?今天在婚宴上看到你那袭性感的低胸婚纱,已经忍不住
马上想把你脱清光的了!」家明的目光在那泛满桃花的玉颈和香肩上游移着,最
后才落在那深邃的动人乳沟上。

  「不要说……」筱霞低呤着:「太羞人了!」其实她自己何尝不知道那低胸
露肩再加大露背的婚纱是多么性感、多么诱惑的吗?那些男宾客色色的目光也逃
不过她的法眼,但结婚毕竟是一生才一次的人生大事,做新娘子的当然要用最美
丽的一面示人了。因此虽然家明极力反对,最后她还是决定挑选了这袭超性感的
婚纱。

  「老婆,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十年前完全没经验的小伙子了,一定会让你有
个完美的初夜的!」家明手震震的把手移到筱霞胸前浴巾的结上,在处女新娘子
又惊又喜的慑人娇喘中,喘着气的把结松开,像开启宝库大门似的打开了雪白的
浴巾……

  「……噢!你真是……太……太美丽了!」他瞠目咋舌的看着那具完美无瑕
的女体,心中竟然涌起了想跪下来膜拜的冲动。

  筱霞当然是美丽的!她有接近一米七的高度,三围标准的和最顶尖的模特儿
比较起来也不遑多让,而且肌肤胜雪,全身上下更是连粉刺小痣也没半点,简直
就是完美无瑕的!一双充满弹力的乳房是最美丽的梨形,不但坚挺而且微微的上
挠。乳晕和乳蒂都很娇小,色泽更加是最鲜嫩的粉红色。平坦的小腹上找不到分
毫的赘肉,而且还给人一种非常柔美的性感。

  继续往下看,男人的目光到达了那最美丽神圣的处女花丘。「噢……」男人
不能自持的发出了最忠诚的赞叹,这真是他见过所有的女性器官中最美丽的啊!
那些浅棕色的纤细柔毛,疏落有致的散布在微坠的粉红小丘上,衬托着那条紧合
的美丽狭缝。两片娇嫩无比的稚嫩肉唇,像绽开的花瓣一样守护着圣洁的处女门
槛。

  「老婆,今晚你令我成为了全宇宙里最幸运的男人!」家明扑上那动人的女
体上,忘形的含吮着其中一颗胀硬的蓓蕾,在美丽的处女新娘那宛转嘤叫声中,
开始了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神圣任务。

  筱霞已经完全迷乱了,女友口述的感觉和亲身体会根本完全是两回事。她只
感到全身上下都像被烈火焚烧着似的,而一团比溶岩还要炽热的冲动,更在身体
的深处左冲右突的四处冲击,像是要寻找出口似的。高热的洪流终于找到了身体
上的缺口,汹涌着向着下身冲去,从那羞人的小洞里满溢出来。

  「哎呀!痛啊!」筱霞失声的呻吟着,那从来没有被人造访过的处女地被家
明粗大的手指闯入了!巨大的指头撑开了狭窄的溪谷,在紧封的洞口处左右的撩
拨,制造出令她又痛又美的复杂感觉。她很想合上大腿躲避,但同时又忍不住挺
起了俏臀去追寻进一步的快感。

  浓稠的处女花蜜散发出情欲的香气,从被撑开的泉眼中汹涌溢出,把垫在新
娘屁股下的洁白浴巾沾得湿了好一大片。家明的嘴放弃了鲜甜的美乳,伏在新婚
妻子的胯间,贪婪的吸食着那些珍贵的处女蜜浆。他还猖獗的用手指分开了娇嫩
的花瓣,撑开了不断颤抖的紧封肉洞;在筱霞雪雪呼痛的嘘嘘喘呜声中,放肆的
欣赏着那片象征着贞洁的无价肉膜。

  泛着淫光的爱液不断的从肉膜中间的小孔中涌出,为美丽的新娘子的处女门
槛作出最后的洗礼。

  柔软的舌头取代了粗硬的手指,再次冲进筱霞的娇嫩秘道里,用另一种形式
开拓出情欲的通道、掠夺着处女的贞操。灵巧的舌头无孔不入的扫过肉膜前面的
每一个肉折,和每一枚鲜缴的肉芽先打个招呼,然后才抵在处女的肉膜上,一下
一下的轻轻舔动。

  筱霞尖声的狂叫着,那些像海潚巨浪般强烈的快感一波波连绵不绝的迎头盖
下,那股深藏在身体里的熊火终于抵受不住,爆开了!极乐的快感化成滔天盖地
的大洪水,从那尚未开通的处女孔道中高速的喷射出来。

  「哎……」她连合紧双腿的少许时间也等不及了,火灼的阴精从崩坍的堤防
处汹涌高速的喷出,把伏在新娘子两腿中间的新郎喷得全张脸都湿透了!

  高潮后的虚脱几乎夺走了新娘子所有的意识……直到她感觉到大腿中间慢慢
赔近的那阵灼热。大腿内侧的幼嫩肌肤,把那巨大器官的形状和尺码,向美女那
乱成了一片的脑袋,作出了最忠实的报告。

  刚才窥伺醉酒的丈夫那尚未勃起的阳具那画面,再一次在筱霞脑海中掠过!
只不过这一次的感觉好像更大了!筱霞顾不了羞涩,歇力的支起身来,刚好赶得
及看到巨大的龟头撑开紧凑的花瓣,迫进自己那等待着开封的神圣秘洞里。

  「哎……」筱霞和家明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叫了出来。


            三  从未来回来的新郎

  新娘子当然是因为不胜恩泽痛得叫了起来!

  而那好命的新郎则是因为太爽了!单单是龟头被夹紧的感觉,已经美妙得几
乎叫他喷出来了!家明连忙深吸了一口气,收慑住汹涌澎湃的心神,紧咬着牙关
死守那辛苦攻占回来的寸许空间;暂时按兵不动。

  「好痛啊!我不要做爱了……」筱霞喘过一口气,眼泪涟涟的向着身上的男
人哀求着。

  这时候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肯听话的了吧!家明当然不会例外,他马上封吻着
抗议的红唇,被紧咬着的大肉棒在处女的洞口缓慢的轻轻旋转抽动着,让稚嫩的
小娇妻先慢慢适应。过了一会,见筱霞皱紧了的眉头终于稍稍的松开了,家明才
放开了她的樱唇,深情款款的看着还是一脸凄楚的美女说:「老婆,女孩子第一
次做爱难免会有点痛的了。经过了这一次,以后就会苦尽甘来的了。」

  「但真的很痛啊!我实在吃不消了……」筱霞哭着说。家明那坚硬的龟头一
下一下的顶在她那顽强的处女封条上,有点痛但又有些异样的感觉,让她感到怪
怪的。

  家明又吻了她一下,笑着看了看躺在旁边那个十年前的自己:「其实你已经
算走运的了,如果让他这个毫无经验的粗鲁小子来替你开苞的话,不把你弄得痛
不欲生,以后都变成性冷感才怪!」

  筱霞给她逗得破涕为笑的「扑嗤」笑了起来:「那有人这样骂自己的?」谁
知家明就趁着她娇笑的一刹那猛的压下,大口也同时封吻住新娘的小嘴,禁闭着
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巨大的火棒势如破竹,轻易的便刺穿了脆弱的封条,挟着猛烈的冲力,开山
劈石般的一举把筱霞那尚未开封的处女秘洞完全贯穿了。两人的耻骨重重的撞在
一起,家明那又粗又长的阳具,已经齐根的消失在筱霞那被撑大得变了形的处女
花洞里了。

  破处剧痛的眼泪从新娘紧闭的眼角边不断的溢出,筱霞只感觉像有团熊熊的
火焰从阴道口一路烧张进肚子似的。她很想尖声的呼叫出来,可是小嘴却给紧紧
的封住了,只能用尖利的指甲来发泄中心底里的凄怨,在刽子手的背上抓出一道
道的血痕。家明咬紧牙关忍耐着,和筱霞开苞的剧痛比起来,这些皮外伤可小儿
科得多了;而且粗大的阳具被处女颤栗的肉洞紧紧包裹着的绝妙快感,绝对完全
可以抵销这些微不足道的痛楚。

  两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紧紧的抱着。家明一直待到筱霞紧锁的肉道放松了
才把她放开,怜惜的吻去她脸上那些班班的泪痕:「老婆,还痛吗?」

  筱霞喘过一口气后才哭号着答道:「死人!痛死了!简直像想把人家整个插
穿了,再撕开两边似的!」她恼恨的举起粉拳,有气无力在丈夫胸口上捶打着。

  「那我先退出来……」

  「……哎!不要动!」家明一后退,又把她痛出了眼泪。

  家明猛的把火棒全根抽出,带出了一大蓬腥红的处女血,在纯白的大浴巾上
染上了一大朵刺目的红花。

  家明惬意的看着染满了处女初红的粗大阳具,马上又把筱霞挡在负创的肉洞
口的玉手拉开,紧按在她的头上。不理会她那求饶的哀号,硬起心肠的再次进占
那个他专用的美丽胴体。

  巨大的攻城棒在初开的隧道里慢慢的的冲刺着,把崎岖的栈道彻底的贯穿,
同时也仔细的扫清了沿路上所有残留的处女封印。他保持着缓慢的节奏,在「扑
嗤、扑嗤」的摩擦声中,先来几下轻轻的浅插之后,才失惊无神的,突然来一下
猛烈的轰炸,把初尝肉味的处女新娘炸得魂飞魄散的。

  「嗯……痛啊!」筱霞眼泪涟涟的哭叫着,刚刚那一下直撞到底的重击,叫
她又痛彻了心脾,不过也让她首次感受到单纯的痛楚之外的另一种异样感觉。在
她忐忑不安的小小芳心中,竟然隐隐的的期望着下一轮轰炸的到临。

  被包裹在筱霞身体里面的家明,当然也察觉到爱妻身体上的变化,也开给把
抽插的力度慢慢的增强,速度也越来越快了。筱霞的阴已经灌满了滑滑的淫液,
又经过了十数分钟的折磨,痛楚已经减轻了些,还开始感觉到阴道里面那火棒进
出的活动。她不自禁的把修长的美腿缠到男人的腰背上,还生疏的弓起背,挺高
着屁来股迎合着丈夫的宠幸。

  家明被湿滑紧窄的处女阴道夹得爽死了,原本还打算慢慢享受的,但筱霞那
一阵阵销魂的呼痛和偷悦的呻吟,却让他没法慢得下来。他抓住筱霞那双傲人的
修长美腿,将它们架到肩上,从上而下一次又一次地刺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男人终于感到大龟头上一阵酸麻,知道要射了,便更用力深深的插入,抵在
小洞尽头的花芯上不断的研磨。

  「啊……老婆……」心芯上急促的蠕动让家明的龟头感到爽到了极点,他大
喊着浑身剧震,被紧锁在肉洞内的巨大肉棒更是不受控的猛烈抽搐跳动,一股炽
热的洪流由阴茎根部直冲向龟头,再破关而出的直射出去。

  「哎……」同一时间,已经陷入失神状态的新娘子也被大肉棒爆炸前的强烈
抽击推上了高潮。

  「一、二、三、四、五……」一股股滚烫的热流,像利箭般准确地射进了盛
开的处女花芯里,烫得筱霞像连灵魂也被烧着了似的,不由自主的随着男人的喷
射,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她一直默数到十,大汗淋漓的家明才停止了喷射,力尽的压上了她那香汗淋
漓的胴体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终于完了!」筱霞透了口大气,怜惜的抚摸着家明那些湿透的头发,心中
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老婆,我爱你!」满足的偷香者抬起头来,意犹未尽的亲吻着则变成了少
妇的新娘子那尚未褪色的泛红俏脸:「刚才怎么样了?还过得去吧!」

  筱霞登时红了脸小声的答道:「人家怎么知道啊!」

  她羞得闭上了美目,躲避丈夫那充满挑衅的目光,几经催促才支吾的嗔着说
道:「……开始时真的痛死了,后来才……」她咬着可爱的下唇,怎不肯再说下
去。

  「后来开始爽了吧?」家明爬起身来,捧着妻子那红红的小脸痛吻了一下:
「挨过了第一次,以后还会更舒服的呢!」说着又把筱霞的小手带到那已经开始
复苏的巨龙上。

  「……」犹有余悸的新娘子惊惧的看着那张砂舞爪的巨龙,不能置信的颤声
说道:「怎么可能,你刚刚才射了……」

  「那是因为我的老婆实在大美丽了!」家明已经扑了过来,把已经筋疲力尽
的小娇妻按在染满了初红的大毛巾上,又再热烈的拥吻起来。

  「慢一点……慢一点……」筱霞喘息着,双手无力的推拒着男人那狂野的爱
抚。只恨自己的身体却不听话的已经慢慢滚烫起来,还自动配合着丈夫的亲吻。

  「哎……」狭小的肉洞再一次被侵入了。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但筱霞仍然感到非常的痛,尤其是进入的那一下。如果
小洞里不是还充斥了刚才家明射进去的浓精,一定会更加痛!

  家明按着筱霞插了几下,便抱着她和身滚了个圈,把毫无准备的稚嫩人妻转
到上面去。筱霞一下子变成了女骑士,完全不懂得怎么应付;后来在家明的教导
下,才慢慢的学会怎样耸动着丰硕的美臀,配合着男人的插动。

  家明卧在下面,以逸代劳的品尝着筱霞那超级紧窄的美妙肉洞,眼前又有那
双美乳上下晃动的迷人画面,真是双重的享受。

  初经人道的新娘子毕竟经验尚浅,很快便没力再摇了。家明马上反客为主的
从下而上猛烈的抛动,把娇小的新娘整个人抛了起来,再重重的坐下。巨大的肉
棒每一下都重重的顶在筱霞的花芯上,把她插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没几下已经泄
了一次。

  筱霞吃不消了,但家明却仍然是金枪不倒的;坚硬的巨龙仍然直挺挺的满塞
着美女窄小的秘道。他用力抱紧着在高潮中失神的新婚妻子,胸口顶着她乳峰上
的敏感蓓蕾不断地研磨,胯下的巨柱则齐根的轰进了筱霞短浅的阴道里,抵在花
芯上高速的耸动着。

  筱霞只感到眼前金星直冒的,滔天的快感接踵而来的,根本应接不暇。尤其
是那根把她完全贯穿了的巨大肉棒,真的叫她又爱又恨!只有没命的嘶叫着,渲
泄出胸中的熊熊欲火。

  就在她再攀上了不知是第几次的高峰之际,筱霞忽然感觉到臀缝上竟然有另
一股灼热。她还来不及回头,粉背上已经覆盖上另一具赤裸的身体!

  「是谁?」她从家明的眼中看不到半点惊讶。

  「老婆,是我。」另一个男人从后吻上了她的粉颈:「我是从十五年后回来
的家明!」从那男人撑在床上的手背上,筱霞再次看到那独特的胎记。

  「我也要回来和你洞房!」那男人的脸终于在筱霞面前出现了。

  ……果然是年纪大了点的家明!


              四 疯狂的初夜

  「……」天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背后那从十五年后回来的家明狞笑着说:「老婆,我是要来采撷你后面的初
夜。」

  「后面的初夜?」毫无经验的筱霞还没弄清楚他说话的意思,已经感到自己
肛门被侵入了,痛得她登时大叫起来!

  她喘着气的回头看去,只见那个家明才只不过把一只手指插进去了……只是
一只手指!而在他两腿中间那巨大的阳具,却至少比那手指大上十倍!

  「不要!那里……会死的!」她用力的挣扎着,但卧在她下面的家明却紧紧
的搂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而且还加速了肉棒在她阴道内的抽插,让她美的几
乎马上昏厥。

  「哎……」在筱霞的惨叫声中,细小的屁眼又被塞入了另外一根手指。

  ……第三根粗大的手指紧接着也加入了肛虐的行列。三根手指在美女羞人的
排泄孔道里不断的旋转勾挖,把紧箍的菊花轮逐少逐少的慢慢扩张。

  「差不多了!」刽子手处刑的信号赫然的响起,筱霞竭力的扭动着丰臀,尽
着最后的努力想逃避破肛的恶梦!

  「这样会死的!不……不要!」无力的反对声悴然中断,被那几乎把细小的
菊花辆完全撑裂的巨大阳具硬生生的迫了回去。

  美女满额都是淋漓的冷汗,小嘴张得大大的,却喊不出半点声音来。直到背
后那个从十五年后回来的家明,把那接近二十公分长的巨龙完全捅进她那细小的
屁眼之后,她才「哇」的大声的狂叫起来。

  整个下身像完全麻木了一样,除了感觉到那两根巨大的火柱在此出彼入时的
强烈痛楚之外,筱霞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连屁眼被撕裂破损出血的痛楚也变
得微不足道了。

  上下把她那娇嫩的女体夹着的两个家明,却像是非常满意似的,一点也没有
因为妻子的哭喊而减缓了抽插的速度。在无尽的痛楚中,筱霞慢慢的开始感觉到
一种新鲜的奇异快感。这感觉还不断慢慢的增强,逐渐的还盖过了那些伤口的痛
楚。

  愉悦的呷吟声开始夹杂在筱霞的痛叫中出现:「噢……好奇怪……用……力
一……点!哎!」筱霞开始主动的挺动屁股,配合着背后家明的抽插。

  「剩下来小嘴的处女,该轮到我来开封了!」又是一把陌生的男声!

  筱霞无力的抬起头,竟然看到第四个家明。这个连头顶也开始微秃的中年家
明跪在她的前面,正在用长了胎记的手逗弄着急速胀大的肉棒。

  「我是来自三十五年后的……」老人捏着筱霞的下巴,迫她张开了小嘴,然
后把那和十年后和十五年后来的家明比较起来也毫不逊色的粗大肉棒,塞进筱霞
的口腔里。

  筱霞又羞又恼,勉力的想用舌头把老人的粗黑阳物顶出口外。但她被两个家
明折腾了大半个钟头,早已经筋疲力尽了,那里还有气力反抗;终于还是被那年
老的家明把阳具齐根的塞进了喉咙内,还用力不断的抽插着。

  美丽高贵的新娘子完全变成了男人泄欲的工具,小嘴里、阴道里和屁眼里分
别都插进了自己丈夫的巨大阳具,而原本应该享用这完美胴体的「正版」新郎,
却一无所觉的在旁边酣睡着。这种不可思议的经验,相信筱霞认了是古往今来第
一人,也不会有人出来和她争的了。

  插在她紧窄的屁眼里的火棒第一个爆炸了!阳精喷射时的强大威力几乎让筱
霞马上昏了过去……抢夺了筱霞小嘴的处女的中年家明,接着也支持不住了,在
新娘子纯洁的喉咙深处灌满了腥臭的阳精。唯有那根一直占据着筱霞的处女肉洞
的粗壮巨龙撑得最久;那个从十年后回来的家明,最后还按着已经半昏迷了的筱
霞,用后进式轰多了她几百下,才再次在她的子宫里射出了大量的热精。

  在到天光之前的几个小时里,这三个分别从不同年代的未来回来的家明,接
二连三的把已经疲惫不堪的新婚妻子蹂躏了一次又一次。到他们终于依依不舍的
赶在天亮之前离去的时候,筱霞全身上下已经没半寸地方没有沾上他们射出来的
精液了。

  幸好他们还算有点人性,临走前把筱霞抬到浴室里替她冲洗干净;又千叮万
嘱叫她不要把时光旅行研究成功的消息告诉现在的家明,以免他自满骄傲,以致
产生侥幸的心态。

  筱霞被蹂躏了一整晚,也没气力和他们争辩了。一躺回床上,那双眼皮便再
也撑不开,马上呼呼大睡起来。

  筱霞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正午,才再被家明弄醒了。

  家明酒醒后,看到在身旁海棠春睡的美丽娇妻全身上下赤裸裸的,偌大的睡
床上七零八落的布满了班班的落红和淫水的秽渍,还以为全是自己酒后轻狂的彪
炳战绩。他看到筱霞那昏睡的样子,她昨晚一定是被自己弄得很辛苦了……

  可惜……喝醉酒真的太累事了!连破处这人生大事也就此糊里糊涂的就过去
了,而且还一点都记不起来!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不如趁自己现在清醒,马上和
筱霞重温一下昨夜的绮旎春光吧。

  他挺着晨勃的胀硬阳具,粗粗鲁鲁的便压上筱霞那绝美的胴体,连前戏也没
来,便一下子的冲进妻子干涩的秘洞里。

  「哎呀!」筱霞几乎是马上的痛醒了。虽然休息了半天,但昨晚的疯狂却真
的耗尽了她的体力,所以虽然家明弄得她很痛,她也无力抗拒了。

  「我的好老婆,昨天晚上真的辛苦你了!」家明在新婚娇妻紧凑的肉洞内勇
猛的冲刺着。

  「痛啊!轻一点!」筱霞痛叫着抗议,家明的家伙虽然大,但她昨晚什么都
早适应了,只是小洞里的爱液分泌还未足够,而且有些嫩肉被昨晚那些过度的磨
擦弄损了,现在拖曳起来当然会很痛。

  「筱霞,忍一忍!刚开始时难免会有点痛的了!干多两次便没事的了!」家
明大口的喘着,才没几下已经在妻子的身体内发射了。

  「怎么了?」发泄完之后的新郎爱怜的轻吻着小娇妻的眼泪:「我是不是太
粗鲁了,弄得你很辛苦吗?」

  「还说!」刚刚才没那么痛,只是刚开始有点感觉,这大呆瓜竟然这么快便
完蛋了!

  筱霞将满腔的怨愤都发泄在眼前的家明身上:「人家还未痛完,你却硬是要
蛮干……」擂起小拳头在丈夫的胸口上一拳拳的捶着。

  「我道歉!我道歉!」家明一面揩抹着美丽妻子的眼泪,一而在赔小心。

  「怎么了?」筱霞见家明只哄了她一会便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家明苦的脸的夹起了双腿,想藏起又再胀硬起来的巨大肉棒。他忸忸怩怩的
瞧着筱霞说道:「你看……我已经又……但是你又不准我碰你!」

  「我要上厕所!」他跳起来想跑进浴室里。

  「喂!」筱霞叫着了他:「老公……」

  家明回过头,看到妻子已经支起身无寸缕的诱惑娇躯,倚在床头上向自己抛
了个媚眼。那副完美无暇的动人胴体,在午后的阳光里闪闪发亮的,胯下的肉棒
马上又硬多了二分。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筱霞抬起头来,羞红着脸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家
明:「你要几时疼我都可以……」

  一个夸张的笑脸马上在家明的面上涌现,第一时间飞扑回来把筱霞压在了床
上。

  「但是……请你温柔一些!」筱霞闭上美目,在丈夫生硬的爱抚中缓缓的分
开修长的美腿……


               五  尾声

  筱霞把编好了一半的毛衣放在露台的躺椅上,回身走去应门。她垂首看了看
自己微隆的小腹,小心翼翼的走着,开始体会到「将为人母」的那种完满的幸福
感觉。

  和家明渡完蜜月回来后不久,筱霞便发觉自己有孕了。这倒也难怪,单单是
洞房那一晚,她已经至少被那几个家明射了十几二十发;再加上蜜月期间的夜夜
春宵,想不把肚皮泵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筱霞自己算算日子,发觉应该在新婚那一晚便已经受孕了,也不知是那一个
家明干的好事?

  「老公,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回来的?」她打开门,见是家明,马上向丈夫送
上了欢迎的热吻。

  家明知道快要做爸爸了,当然非常雀跃。他的研究虽然还没有什么进展,但
他很有信心一定可以完成目标的。而且不个为了什么?他总觉得妻子筱霞似乎比
他更有信心,认为时光穿梭的研究必定会成功。娶到一个如此美丽温柔,又全力
支持自己的妻子,家明无时无刻都感到自己非常幸运。

  「老婆,你的胸脯怎么好像又大了点似的?」可能是怀孕的关系,筱霞那本
来已经够骄人的美乳,最近又升级了。

  「唔!乖一点嘛,」筱霞娇嗔着推开了丈夫的怪手:「现在日光日白的,到
晚上才准你使坏!」她抢过家明手里的照片,坐在沙发上一张张的观赏起来。

  家明从书房中取出旧的相册,小两口子一边笑闹,一边把相片放进相簿里。

  筱霞看到家明小时的旧照片,又取笑他的呆瓜样了。两人有说有笑,乐也融
融的。

  筱霞忽然被其中一张照片吸引着了:「这几个是谁?」她指着一张在沙滩上
拍的照片问道。照片上,年青的家明和一个和他很酷肖的年长男人,还有两个较
小的孩子一齐伸出了手,展示出一模一样的胎记。

  「嗯!」家明看了一眼:「这是我和大伯和他的两个儿子一同拍的,他们全
家在多年前已经移民到外国,一直没有回过来了。」

  筱霞笑着说:「你和你的大伯一家长得蛮像的啊!都是那一头卷毛的,将来
如果你两个堂弟弟长大了,一定会像你的亲生兄弟一样!」

  「对啊!我的亲戚常常说我像大伯的儿子多过像我父亲的!」家明大声的笑
起来:「而且你弄错了!这个才是我,这张照片是十多年前拍的……」他指着照
片中最小,看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

  「这个是我的小堂兄,他比我大十岁。」家明指着那较大的男孩,然后是那
看来约廿多岁的「家明」:「这是我的大堂兄,他大我十五年。」

  筱霞忽然连面色也变了,家明却没留意,继续说着:「我大伯今年也应该有
六十五了吧!」他说着,忽然腼腆的笑起来:「我和小堂兄最要好,还一直保持
有联络;我追求你时,很多点子都是他教的……」

  「老公,他们真的没有回过来?」筱霞追问着,连声音也有点抖震起来。

  家明皱起了眉头,抱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这……」

  「……怎么了?」

  「我好像听妈妈说过,大伯一家人好像有赶回来喝我们结婚的喜酒的;但是
因为交通延误的关系,来迟了,赶不及和我们拍照,而且,他们好像第二天一早
便走了……」

  他皱起眉头嘀咕着说:「你不提起我也忘记了,应该向他们发个感谢电邮,
顺便告诉大伯他快要当大伯公了……」

  「……」筱霞呆了的抚着自己的大肚皮,说不出话来。

               【全篇完】

***********************************
  Sunray:「『如果让我再来一次的话,一定不会那么差劲……』和老婆再来
一次洞房花烛,表现得好一些,相信会是每一个已婚男人的梦想。」

  秦守:「这篇作品就是根据这种想法写出来的吧?」

  Sunray:「这个故事的灵感就是这样来的。写完后才发觉有八成的篇幅都在
床上,这篇该会成为今年的纯『打枪』文了吧?」

  古蛇:「说是这么说,但是由Sunray兄弄出来的打枪文,可比许多人的精品
作药更好看得多啊。」

  Sunray:「故事里,美丽的新娘在洞房花烛之夜被从未来回来的丈夫开苞,
在初夜已经可以体会到性爱的乐趣,可以算是很幸运的了。」

  林彤:「不过,作品里头的那些男人,是否真的……」

  Sunray:「至于那几个男人,究竟真的是她从未来回来的丈夫,还是尾声中
那几个只在照片上出现过的亲戚?这一点我不想说明,就留待读者们自己去猜好
了。」

  召集人:「多谢Sunray兄的创作,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一夜·
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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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seaisme 2009-4-10 21:42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SCENE 1]

  天气清凉的夜晚,穿着一袭露肩睡袍的贵妇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电视上那据说世界闻名的美容师正煞有介事地介绍着打粉底的最新技巧,这
是她每个晚上都必看的美容节目。

  所谓三分人七分打扮。就算一个相貌平常的女人,打扮一番之后也能变得妖
艳动人,何况她根本就是一个百分百的绝世美人。

  经过精心打扮的她,无论走到那里,都是惊艳的男人们永恒的视线焦点。所
以她的身边,永远少不了浪蝶们的围绕,即使在她婚后的今天。

  不过,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她拥有她应该拥有的一切,除了那个已经年近
六旬的老公。

  但现在很好,老公出门谈生意去了,明天才回来。今晚,她拥有一个完全属
于自己的夜晚。今晚,这座半山上的豪华别墅,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不必听命
于那双已经遍布皱纹的手,和那根其实已近作废的软化鸡巴。

  贵妇人伸了个懒腰,电视上的美容师礼貌地向她道别。节目结束了,十点正


  该找点什么什么消遣呢?享有如此美好的一个夜晚,早早去睡觉太浪费了。

  酒柜上,有一支封了五十年的红酒,是老头子的心肝宝贝。每天晚上,他都
会拿在手上反覆端祥,但却从不舍得开来饮用。没人知道为什么,没人知道这支
红酒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即使对他心肝宝贝般疼爱的娇妻,他也没有说过。

  五十年的红酒,当然很值钱,而且听说这还是五十年前用西班牙某个很特别
的葡萄园的葡萄酿的,那一年葡萄长得特别好。可是,再值钱也不过是一瓶酒,
对于有着几十亿身家的他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几千万的生意他都没皱过一下
眉头,却偏偏对一瓶酒这么宝贝,而他本身却是一个不喝酒的人!

  但那是他的事。贵妇人微微笑着,拿着酒瓶看着上面写满的那些她根本不懂
的洋文。今晚,这儿是她的,一切都是,包括这瓶酒。

  酒香飘溢,贵妇人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放入两颗话梅,想了想,把杯子
里的酒倒掉一半,添入半杯甜甜的雪碧。红酒就是应该这么饮的,酸酸甜甜的才
好喝。

  话梅和雪碧会冲掉五十年好酒独特的味道?开玩笑,关她什么事?她喝红酒
就爱这么喝。

  阳台上微风轻拂,远远地还听到海浪的声音。坐在阳台上,前面的小花园、
山脚的树荫、海边的沙滩,一览而尽。真是好夜好景!对了,还有好酒。遗憾的
是,实在太静了。

  贵妇人突然有点后悔,今晚应该找几个姐妹来搓它十几二十圈,不至于让自
己一个人在这儿喝西北风。前天小丽那骚货赢了我十几万,还没翻本呢!

  真无聊,贵妇人从阳台走了回来,把才从唇边沾过几口的酒杯丢到盆子里。

  再去洗个澡吧,刚才吹过风了,好像有几颗沙子刮过手臂,脏死了。对的,
今天刚从法国寄到的护乳霜要好好用一用,傍晚洗澡的时候忘了。明天的酒会可
是打算穿低胸礼服的,乳房上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慢慢走上楼梯,转到二楼的卧室。卧室中的超大浴室里,可以举办一次化妆
品展览。

  房间打开,然后贵妇人发现一条黑影。黑影朦着脸,戴着手套,正把放在抽
屉里的几万块现金和一些名贵首饰拿在手里。

  「啊……」作为女人的天性,一声尖叫马上响彻整幢别墅。可是很遗憾,今
天别墅里没有别人。

  接下来的动作,当然是逃跑。不过,跑步并不是她的强项,反而似乎是对方
的强项。跑没两步,肩膀上被人扳住,裸肩的吊带在挣扎中被扯断,女人的脸转
回去,看到的是一张被黑布朦住的脸。

  紧接着,小腹处一阵剧痛。女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惨叫中低下头望
去,一把水果刀,握在对方的手上,插入自己的肚子。

  对方放开手,女人双手捂着水果刀,痛苦地倒了下来,美丽的身躯无力地抽
搐着。

  他……他竟然舍得杀死我?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在哀嚎中想着。她的双腿
无助地乱蹬着,露出了裙子底下一对保养得完美无缺的雪白玉腿,她的胸脯耸动
着,被扯断肩带的露肩睡衣垂下,露出高高隆起的半只乳房。

  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恨恨地看着对方竟然弃她于不顾,又返回房里去。以
我这样的绝世容颜,我这样的完美身材,他怎么有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他一定不
是男人!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是不对的。对方片刻就从房间里出来,手里多
了一个塑料袋,显然是来装赃物的。他出来之后,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哀嚎声更加微弱,她肚子上很痛,非常非常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她临死前的唯一安慰,就是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确实是个非常非常迷人的美女。

  朦面人拉断了她另一边的的肩带,掀开她的衣服,脱掉自己的手套,双手紧
握着她雪白的双峰,用力的揉搓着,在女人垂死的搐动中,蹂躏着她一直视为骄
傲的丰满乳房。

  他用力很大,两只美丽的乳房,在他的手里,好像变成两团掺了水的面粉,
被任意捏成任何形状。

  「他比老头子温和多了……喔……为什么不再大力一点,为什么不碰我的奶
头?」女人迷离的意识闪过,她原本已经变得低沉的叫声在慢慢回升,那痛苦的
哀号,在男人的玩弄下彷彿带入了一些激情,变得错落有致。

  她冒着汗珠的扭曲脸蛋更加扭曲,却变成另具韵味。她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
在颤抖,似乎想上抬到自己胸前,但她做不到。她那对已经被捏着浮起红印的乳
房上,一对鲜艳的小樱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竖了起来。

  男人也在喘气,他没见过这么完美的乳房。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没想
到这个时刻的她竟还有这种魅力。可惜她就要死了,而且她必须死!但是,不管
她是否已经死了,这么漂亮的一具肉体,绝对不能错过!

  男人扯掉她的内裤,一只手离开她的乳房,抚摸在光滑而修长的大腿上。女
人的腿一直在颤抖,颤抖得非常厉害,摸起来很有感觉,就像在山道上飙车的那
种感觉。也许,她的肉洞里,感觉更刺激?

  一根手指,突袭淫水氾滥的女阴,深入温暖而紧绷着的肉腔。

  「荷……喔……」女人从喉中发出既微弱又尖锐的声音,那是一种男人之前
从未听过的声音。她全身抽搐得更加急促,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线红霞。她
无力的眼神望向男人,那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没人知道那是愤恨、是羞
耻、还是愉悦。

  但那一丝光亮,只是一闪而过,女人的目光回复空洞,她的抽搐渐渐放慢,
男人知道,她快死了。

  拉开自己的裤链,分开女人的双腿,呈现在眼前的,是修整得十分整齐的乌
黑细毛,呈着标准的倒三角形,下面,是水珠闪烁的粉红肉缝。她不是一个的贞
洁的女人,但也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她并不经常做爱,尤其是嫁了这么一个半
老的男人之后。

  「喔!」这是她生命中发出的最后一个音符,就在男人的肉棒进入她体内的
时候。虽然抽搐还没有停止,但她的力气已经消失,她的眼前已模糊,只有残存
的意识还在接受着最后的蹂躏。

  她知道对方的肉棒进入她的阴户后马上拨了出去,过了半晌才重新插入。但
她却仍然清楚地感受到,这一次,肉棒上多了个保险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清楚得很。

  男人开始凶猛地抽插着,不时揉几下她的乳房。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肉洞
实在太棒了,他觉得很爽,他没玩过这么爽的女人,他真没玩过一个肉洞会颤抖
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一个痛苦抽搐中女人的阴户,会给男人带来怎样的快感!
何况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美女啊!太美了,见过这么多次,今晚才知道她原来美得
这样令人窒息。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微弱的意识,在被奸淫中渐渐淡
出,小腹中的剧痛,彷彿也在渐渐淡出,她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轻很轻……

  「他……他比老头子棒多了……」年轻貌美的贵妇人,突然联想起四年前被
她抛弃的男友。他年轻、他强壮,他在床上永远让她得到最大的满足。但是,他
没钱。

  女人不知道现在这个男人是不是让她得到了满足,她已经用尽了她最后一丝
的残存意识。她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

  男人知道,从现在起,他就是在奸尸了。但是奸尸又如何?这么美的一个女
人,就算变成尸体,也不会抑止男人的兽欲。

  爆发了,双手握紧丰满的乳房,下体继续抽动,从喉中发出一声吼叫。

  除下来的保险套被小心地包起来收好,保证没有一滴精液留在现场。手套重
新戴好,然后小心拭去刚才空手时碰过地方留下的指纹。

  还有什么没做吗?男人看着地上的女人。她的睡衣仍然在身上,只是上摆被
拉到乳房以下,下摆被拉到胯部以上,鲜血已经几乎沾满整件衣服。刚才剧烈的
运动,使伤口中流出更多的血,随着衣服的晃动,喷到上面、喷到下面,乳房、
阴户,这两个刚刚被他玩弄过的部位,也沾上点点血斑。

  好美!男人心想自己身上这套「夜行衣」一会儿是要烧掉的,于是在临行之
前,再好好欣赏一下这具以后再也不可以欣赏到的胴体。

  或许,摆个更淫荡的姿势,明天警察来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可以欣赏到这
个绝世美女的裸体,到时拍下的现场照片,将永留警察局档案室史册!

  来吧,双手不要摸刀了,摸奶吧!摸自己的奶!两边手指分别捏住自己一只
乳头,有意思,漂亮!只是乳房上沾血太多影响观瞻,有点可惜。

  下面……下面就两腿分开大一点吧。嗯,要是有绳子绑会好一点……对了!

  男人把女人两腿分开,一边曲起一边斜伸,使女人的阴户暴露在最佳的视界
里,摸出一颗玻璃弹珠,塞入刚刚被他奸污过的肉洞里……

           [SCENE1 OVER]


  「这是一宗入屋抢劫奸杀案。」警长指着黑板上贴着的照片说着废话。

  照片上是一个绝美的女人,有着天使的面庞和魔鬼的身材。她那即使倒在血
泊中裸体,也足于让每一个男人面红耳赤。

  「现在,我们需要利用我们已经掌握到的资料,对这起案件进行定性。我们
需要确定这起凶案是有预谋的还是偶然发生的?如果是前者,那么应该是因为仇
杀?情杀?还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后者,那么凶徒是为了抢劫而顺便奸杀?还
是为了强奸而顺便抢劫?来,大家综合一下手上的资料。」警长不愧是警长,一
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色不改气不喘。

  警员甲:「被害人是金融大亨钟肃的第二任老婆孙碧妮,二十九岁,曾经是
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案发地点是在钟家半山的别墅,案发时钟肃出差在外,前妻
生的女儿钟慧在校内寄宿,还有一个养子钟松并不住在该别墅。昨晚佣人刚好放
假,也就是说,当时除了孙碧妮之外,别墅里没有人。如果凶徒是有预谋的话,
昨晚是一个非常好的作案机会。」

  警员乙:「孙碧妮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致命伤是小腹所
中一刀,凶器应该是一把水果刀,在现场已经找到,没有发现可疑指纹。除了被
猥亵、强奸时受到的侵犯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死者体内没有发现男性
分泌物,估计凶徒作案时是戴了安全套的。另外案发现场还发现了大量杂乱的鞋
印,是来自一种大号的运动鞋,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估计凶手是一名身高一米八
五以上的强壮男人。」

  警员丙:「根据初步调查,孙碧妮为人比较尖酸刻薄,和钟肃的女儿钟慧、
养子钟松的关系都很差。案发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闻讯赶来的亲友中——
嗯,包括钟肃、钟慧、钟松,以及钟肃的堂侄女钟文贞、堂侄钟祥、孙碧妮的弟
弟孙耀辉、钟慧的好友黄苗和三名钟肃公司的董事乔国杰、傅海、张伟成——只
有钟肃和孙耀辉表现得很伤心,可见孙碧妮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

  警员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钟松,也是他报的警。不过据我观察,钟松
这个人很有疑点,他今天表现得很不自然,始终躲避我们的眼光。另外,很多人
也证实了最近钟松和孙碧妮常常吵架,钟松在公司曾气得几乎要当场揍孙碧妮。
原因是钟松认为孙碧妮在公司处处排斥他,而且怀疑孙碧妮私自转移公司的财产
给她的亲弟弟孙耀辉。」

  「钟松在公司的人缘怎么样?」警长看了一眼警员丁,问。

  「在工作上评价似乎还不错。但私底下,公司的职员多数跟他没什么交往,
认为他比较孤僻,而且名利心太重,不太好相处。」警员丁显然一早就做足了功
夫,应对上司的问话敏捷而充分。

  「很好。秦妍,那你对其他人有什么看法?」警长似乎要考考警员丁。对于
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加入自己这组,他却好像对她特别严格。毕竟嘛,他可不想让
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妞坏了自己的名声。

  作为一个年轻的美女,秦妍对自己的观察力十分有信心。她环视了一下诸位
同事,缓缓说道:「除了钟松之外,钟慧好像对孙碧妮也有挺深的敌意。对于孙
碧妮的死,她不仅看不出一点悲伤,而且嘴角还不时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你也看得出来?有文学天才,真了不起!」警员丙眯
着眼瞧着秦妍,哈哈笑道。

  「嘿嘿!你当然不会看到。钟慧是长得漂亮,你见到美女,除了盯着人家的
脸蛋和胸脯发痴,还会留意什么?」秦妍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警员丙一言不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秦妍。

  秦妍凤眼一瞪,怒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盯着我干什么?」

  警员丙嘻嘻一笑,摊手道:「见到了美女,我除了盯着人家的脸蛋和胸脯发
痴,还会看什么?」

  「你去死吧你!」秦妍笑着拿手里的记事本往他头上一敲,于是整个房间充
满着快乐的哄笑声。

  「张贵龙、秦妍,现在是在开会!秦妍你继续。」警长手背敲敲讲台,扳着
脸说。

  「嗯,」秦妍稍稍地用脚尖对着张贵龙的屁股轻轻一踢,暗算完毕之后继续
道,「所以我认为对钟慧应该继续观察,虽然她是个女人,但不排除她背后指使
的可能。」

  「我的天哪,奸杀案女人——喔,还是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孩——也有嫌疑。

  我说秦小姐,这范围未免太宽了吧?」张贵龙摇摇头道。

  「不用理他,秦妍你继续。」警长依旧一张僵尸脸,半点表情也没有。

  秦妍得意地对张贵龙一扁嘴,说道:「至于钟肃的堂侄钟贞、钟祥姐弟俩,
他们看起来对这事比较冷漠,跟孙碧妮好像没什么感情,有点事不关己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们是钟肃除了钟慧和钟松之外最亲的亲人,我认为他们今天甚至
不必去钟家慰问钟肃。」

  「钟祥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壮男,为什么就没有嫌疑?而且他上个月还在
钟家给孙碧妮骂了出来,两人也有过节。」张贵龙今天看来是跟秦妍耗上了。

  秦妍看了他一眼,道:「钟祥被骂是因为他替钟松说好话,他本人跟孙碧妮
并没有直接冲突。至少,没有钟松那么直接。而且钟祥是个典型的书生,大学毕
业后都做文职工作。他身高还不到一米七五,不像是暴力倾向的人。钟松的身高
是多少?」

  「一米九三,是个大块头。」张贵龙说,「虽然钟祥跟黑社会常打交道,身
强体壮,而钟松文弱。但很多案子偏偏是越不可能犯案的人犯案了……」

  「够了,不要抬杠。」警长打断张贵龙的话,「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
目前来看,钟祥的嫌疑的确很小,而钟松却具备了作案的条件和动机。」

  「OK!不抬杠!我承认钟松嫌疑比钟祥大。」张贵龙道,「不过我们现在
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也许这根本就是一起偶发的凶案,凶手入屋行窃,被屋
主发现,于是杀人灭口。至于强奸嘛……反正都要杀人了,像是孙碧妮那样的美
女,凶手只要有时间,没理由放过。」

  「是不能排除偶发凶案的可能性。」警长道,「在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和线索
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大家再去找跟钟家有密切关系的亲友谈谈,看看有
没有新的发现。」


             [DIALOG1]

  钟肃(老泪纵横):「碧妮虽然嘴上刻薄一点,可是她的人也什么啊!年纪
轻轻,就死得这么惨……唉!」

  警员:「她最近有没有跟什么结怨?」

  钟肃:「碧妮嘴上不饶人的,我知道有一些人看她不顺眼。不过,也不至于
杀人这么严重啊!」

  警员:「令郎跟令爱呢?似乎和她的关系不怎么好?」

  钟肃(苦笑):「有几个人喜欢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继母呢?虽然不
算关系很好,但相处得也没什么问题。」

  警员:「可是据说令郎和她有过很严重的冲突?」

  钟肃:「你们怀疑他?不可能的。他们只不过是工作的配合上有点问题,阿
松其实挺能干的。你们怀疑他打架我相信,可是杀人,他没这个胆子。」

  警员:「在贵公司,好像尊夫人跟董事们的关系也不好?」

  钟肃(有点不耐烦):「你们怀疑得也太多了吧?我相信我的工作伙伴,他
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就算碧妮有什么得罪他们的地方,他们也会卖我个面
子,不会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的。」

  警员(陪笑):「我们只是照规矩问问。尊夫人在公司主要是负责看管帐目
的吧?有没有这种可能……我是说万一,如果,有人亏空公款或者有帐面上的问
题,被尊夫人发现……」

  钟肃(摆手阻止对方的话):「这个我会查的。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儿女和朋
友无缘无故就变成嫌疑犯!我累了,如果没别的事,请便吧!」

  警员:「还有……贵府的财产损失……」

  钟肃(起身送客):「十几二十万我不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抓到凶手,为我
妻子报仇!而不是听到一些无根无据的无聊话!送客!」


             [DIALOG2]

  黄苗:「我是钟慧的好朋友,我们在大学时住同一间宿舍,我也经常到钟家
去,她家里人我都很熟。昨天钟慧听说家里出事了,很紧张,我就陪她一块回去
了。」

  警员:「据你所知,孙碧妮是个怎么样的人?」

  黄苗:「很风骚的女人喽!」

  警员(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也是个挺漂亮的女孩。美女之间总是充满敌意,
他马上理解了这一评价):「我问的是她的为人。」

  黄苗:「问我啊?我跟她不是很熟喔……她很少理我的,每次见到她,她脸
上都涂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不出门化妆给谁看嘛,你说是不是?」

  警员:「小姐,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黄苗:「嘿嘿,我又没说错!她呢,就总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一样,
谁都不放在眼里,钟慧可没少受她的气。总之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狐狸精……
嗯,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还说她坏话干嘛呢?」

  警员(摇摇头):「那你知道她有没有跟谁结怨?」

  黄苗:「她啊?结怨的人就多喽,可是谁跟她结了要杀人这么严重的怨,我
就不清楚啦!还杀得那么恶心!」(扬扬嘴角作恶心状)

  警员:「那好的,谢谢你,黄小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警方会再跟你联络
的。或者你再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请跟我们警方联络。」


             [DIALOG3]

  钟慧:「她人很刻薄,疑心特别重,整天提防这提防那。除了我老爸被她迷
住之外,我想跟她经常接触的人,没几个人喜欢她。可是谁想杀她……我想很少
有人比我更恨她了,连我都没想过要她死,真想不出谁这么狠。」

  警员(看了她一眼。居然在警察面前宣称自己很恨凶杀案的死者,不由有点
诧异):「你这么恨她?」

  钟慧(甩一甩头,一头秀发飘到背后):「她是很漂亮!(警员插嘴:你也
很漂亮!)我?不要拿我和她比,她是个骚货,我不是!仗着老爸宠她,自以为
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在公司作威作福,回到家里嗲得连我都肉麻。我不是反对
老爸续弦,可是她根本看中的是我老爸的钱。刚开始我也想和她搞好关系的,是
她从来就看我不顺眼,我没办法喜欢她。」

  警员(故意误导):「那你们不是经常吵架?」

  钟慧:「没有。曾经吵过两次,后来就懒得跟她吵,省得老爸难做人。我也
想叫老爸休了她,可是一来老爸一定不会听,二来我也不喜欢在背后做小人。」

  警员:「那现在你不是轻松了?」

  钟慧(肯定地):「对!我确实不喜欢她的存在!但是,唉,想到她死得那
么惨,真是可怜,临死还被人那么糟蹋。其实我心里也挺矛盾的,没她碍眼本来
应该挺开心的,可死得这么惨,也挺让人心酸的。最可怜的就是我老爸了,唉!
她虽然面目可憎,但也罪不致死!」

  警员:「除了你之外,钟松好像跟她的关系更差?」

  钟慧:「那当然。有我哥在公司,她想乱来也不太施展得开拳脚。要不是我
哥在,我看她在公司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她简直把我哥看成眼中钉了。如果出意
外的不是她,而是我哥,我肯定首先怀疑她下的手!」

  警员:「那现在呢?」

  钟慧:「现在?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哥?肯定不会是他!他虽然做事有点
颠三倒四,可是很讲江湖道义,欺负女人这种丢脸的事,他打死也不会做的。如
果孙碧妮是个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过几十次了!再说,吓人他就本事。杀人?
借他十个胆再说吧!」

  警员:「那公司里呢?谁和她结怨最深?」

  钟慧:「这个就说不清了。她整天怀疑这个办事偷懒,那个拿了回扣,连董
事局那几个我老爸几十年的伙伴,也动不动就怀疑人家亏空。她死前那天呢,还
起劲地在我爸面前说傅叔叔的帐目是假的,起码被挪了几百万。」

  警员:「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钟慧:「对。傅叔叔是负责会计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警员:「好的,谢谢你钟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话,警方会再跟你联络的。」


             [DIALOG4]

  傅海:「对!钟太太前天是在我办公室吵了一顿。她经常这样吵的啦,公司
的职员个个都没少见。」

  警员:「她为什么吵?」

  傅海:「说我的帐目有问题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我亏空了公司
几百万,我能不生气吗?」

  警员:「事实上你有没有?」

  傅海:「当然没有啦!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有多大啦。那么大一家公司,每一
笔帐都不一样。有的单要等到下个月才能结,有的单要等别的一些单凑在一起才
能结,有时候要应付税局检查,把一些帐目调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笔帐
都清清楚楚有纪录的。钟太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问,只会
乱想乱猜,好像全公司的人都在合伙谋夺她的钱一样。女人嘛,在家做女人应该
做的事就好了,什么都不懂来瞎搞什么和!我们跟老钟提过了,可是没有用。谁
叫人家长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娇,嘿嘿……」

  警员(笑):「那现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静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啊?我跟老钟几十
年的老朋友,怎么会干这种事?」

  警员:「没有,循例要问问。」

  傅海(面有愠色):「是,我是讨厌她,可是公司里谁不讨厌她?她虽然不
懂事,看在老钟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杀人要偿命的,她的命还没值钱到要用
我的命去换!」

  警员(陪笑):「不要发火,循例问问。」

  傅海:「哼!」


             [DIALOG5]

  钟祥:「我爸爸和肃伯是堂兄弟,本来关系也很一般。不过我们钟家人丁单
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肃伯已经我们姐弟俩最亲的亲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顾我们
姐弟。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现在这家公司做药品研究员的。肃
伯有时也会请我们姐弟去他家吃饭,所以关系虽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是有交往
的。」

  警员:「跟钟肃走得近,会有些好处吧?」

  钟祥(笑):「你指经济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钱虽然不算很多但也还不
错。肃伯有时候哪个项目赚了大钱,也可能会给我张支票,说是要我们陪他一块
高兴。」

  警员:「你收了?一般数额多大?」

  钟祥:「三几万吧。虽然我不缺这几万块,可没理由不收啊,何况不收太不
给肃伯面子了,他不在乎那几万块,他只是图大家一起开心。其实他说得很明白
了,除了慧慧和阿松之外,他只有我们姐弟俩是最亲的亲人了,我怎么会拂他的
好意?」

  警员:「在你眼里,孙碧妮是个怎么样的人?」

  钟祥:「有点……怎么说呢?漂亮的女人总是那样啦,不过跟肃伯比起来,
伯母对我们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没什么血缘关系,对我这远房亲
戚太好干什么?呵!肃伯没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亲戚我已经很高兴,对于伯母,我
跟姐姐还是很尊重的。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警员:「你跟钟松还有钟慧的关系怎么样?」

  钟祥:「大家年纪差不多,比较谈得来啦。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玩什么的,
慧慧人挺开朗,阿松虽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来很疯的,人也很好说话。」

  警员:「听说你为了钟松和孙碧妮吵过架?」

  钟祥:「吵架?哪有,是她骂我,我哪敢顶嘴,是不?」

  警员:「那件事是怎么样的?」

  钟祥:「其实也没什么,女人心眼是比较小的啦。那天肃伯请我和姐姐去吃
饭,结果整顿饭都听到伯母在数落阿松的不是。他们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
过阿松这人脾气比较躁,听她唠叨多了就发火了,结果就大吵起来了。我是劝架
的,结果伯母认为我在帮阿松,就连我也骂了。嘿嘿!」

  警员:「钟肃的态度怎么样?」

  钟祥:「他能怎么样?拍桌子喝叫不准吵,不过没有人理他。一般这种情况
下,我姐姐和慧慧就只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开。他的心脏不太好,不能太受气
的。可是伯母和阿松脾气都倔,一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了,唉!」

  警员:「钟松是不是和孙碧妮矛盾很深?」

  钟祥:「看样子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阿松对伯母是有点不
满……等等,你们不是怀疑阿松吧?不可能是他,阿松不是这种人。他虽然有点
粗鲁,可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何况肃伯一向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

  警员:「我们不是怀疑他。照规矩我们任何细节都要调查清楚,不会随便冤
枉人的。」

  钟祥:「那就好,希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肃伯这两天老了很多。」

  警员:「我们会尽力的。谢谢你的合作。」


             [DIALOG6]

  孙耀辉:「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顺眼。好像所有的人
都认为姐姐嫁给姐夫是贪他的钱似的,简直是荒谬!」

  警员:「可是大多数人对你姐姐都挺有意见的。」

  孙耀辉(眼红红的):「姐夫的儿女怕姐姐夺他们的家产,公司的人怕姐姐
抢走他们的权势。其实我姐姐既然嫁给我姐夫,就有责任帮他看管这个家、看管
这个公司,这没什么不对,是不是?个个都顾着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点
死!」

  警员:「你觉得谁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孙耀辉:「那可就多了!公司的张伟成,我姐姐嫁过去之后,就坐了他副总
裁的位子,他一直怀恨在心;还有傅海,姐姐刚刚查出他亏空公款就马上给害死
了,可能是他杀人灭口;还有销售部的小陈、人事部的老陆、司机大胡子老刘,
还有……总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骂过。对了,上个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张奎,一
直扬言要报复,说不定是他!」

  警员(笑):「你姐姐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孙耀辉:「那是公司里的!我姐夫的女儿钟慧和养子钟松,对我姐姐也很不
好。钟慧这小妞一肚子阴谋诡计,平时不怎么出声,谁知道会不会请人下毒手!
钟松更不用说了,没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闹的,有几次竟然还想行凶打人。那小子
一向凶霸霸的,一定有问题。」

  警员:「还有没有?」

  孙耀辉:「嗯……有,怎么没有!大厦楼下的管理员上星期嘴里不乾不净,
给我姐姐砸了他的单车,就一直咒我姐姐给人操死!你说我姐姐是怎么死的?这
老混蛋也脱不了嫌疑!嗯,还有……对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个男朋友叫唐
亮,被姐姐甩了以后,几年来一直纠缠不清。说不定这次因奸不遂……」

  警员(打呵欠):「行了行了。还有没有?」

  孙耀辉:「我再想想,应该还有……」

  警员(摆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你再想起什么,麻烦跟警方联
络。我们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谁都可以……」

             [DIALOG OVER] [/font]

[[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11 21:02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11 19:53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现在再总结一下!」警长看着一大叠口供纪录,拿着教鞭敲敲黑板。「孙
碧妮人缘很差……可以说非常差,对她痛恨的人不止一两个。不过,目前来看,
最值得注意的人,还是钟松。」

  张贵龙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谁都有不在场证据,偏偏他没有!说什
么当时在逛街。一个大男人十点多在街上有什么好逛的,问他去过什么地方,说
来说去破绽百出,想不怀疑他都不行。」

  「嗯,」警长道:「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据,可不可信?」

  「应该没什么问题。」张贵龙翻开本子,道,「乔国杰和张伟成当晚和钟肃
一起出差在外;傅海当晚在公司加班核对帐目,由于当天刚被孙碧妮指认帐目有
问题,整个会计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证;钟祥八点到十一点半一直在图
书馆,他一个星期有三四天会泡在那里,图书管理员可以作证;孙耀辉说的那个
大厦管理员一直在看大楼,也有很多人作证;孙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两个朋友在
卡拉OK一直唱到两点多……至于钟慧,虽然是个女孩,但也查过,当晚一直在
学校没离开过;堂侄女钟文贞在家看电视,虽然没有直接证人,但当晚的电视节
目说得一丝不差,她也没有杀人的条件和动机,应该没问题。」

  「孙耀辉呢?」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发问。

  「他?」张贵龙转过头去盯着她,「不会变态到连亲姐姐也奸杀吧?再说孙
碧妮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就算钟肃念着情份继续在让在公司做事,可是靠
山倒了,想再威风就难喽!」

  「虽然没有明显动机,也说不定有背后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
都查了那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个吧。」

  「我实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张贵龙说,「奸杀亲姐姐?除了他疯了,
看样子也不像。你为什么觉得他有嫌疑?」

  「没有啊!」秦妍笑得灿烂,「谁说我觉得他有嫌疑?他怎么会有嫌疑?」

  「那你还说……」张贵龙瞪眼。

  「为什么不能说?」秦妍笑笑抱起双手,「你能整天踩着我,我就不能踩踩
你?」

  「够了!」警长看不过眼了,「张贵龙,还有没有?」

  「要查当然有。」张贵龙一摊手,「比如傅海的儿子傅志强,几次因非礼落
过案,案发当晚说在家里睡觉,没有人证明。不过,要是把所有和孙碧妮有过冲
突的人的亲属都列入调查对象,我看要再派过几百号人马过来帮忙才行……」

  警长耸耸肩,笑道:「就算真派过来了,说不定查到最后,却发现根本就是
一起偶发的入室行窃案。」

  「不会!」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杀人灭口,为什么还要强奸?不仅浪
费时间,还可能会留下重要的证据!」

  「哈哈哈!」张贵龙捧腹大笑,其他的警员——只要是男人——也在脸上露
出会意的笑容。

  「笑什么!」秦妍怒道。

  张贵龙涎着笑脸,摊摊手对着秦妍说道:「人都杀了,再加上强奸一条罪名
小意思。像孙碧妮那样女人,是男人都很难忍得住啦!」

  「变态!」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这么色!」

  「那倒未免,不过道貌岸然的人这个世界已经很少啦,你以为个个都像我们
的头儿那么君子啊?」张贵龙嘻笑道。

  「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长面色肃然。

  「不是不是!小的哪有这胆子,敢冒犯大人呢?」张贵龙扮起小丑来。

  警长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疯够了就继续!孙耀辉确实没理由作案,何
况我们也不能排除凶案偶发的可能性。」

  「我认为可以排除。」秦妍沉吟道。

  「理由?」警长说。

  「死者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凶手还把她摆成那个恶心的姿势?应该是有含
义的。」秦妍说。

  「恶心?不会呀……也许根本没什么意义,凶手只是觉得那样好看。」张贵
龙又来逗她了。

  「就算那个姿势是随意的,那她体内的玻璃弹珠怎么解释?」秦妍追着问。

  「也许是凶手就是喜欢呢!未必就意味着什么。你侦探片看太多了吧?」张
贵龙笑道。

  「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会看还得会动脑子。你以为跟某些人一样,只会
色迷迷地看着死人的身体!思维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边说着,一边用嘲弄
的眼神瞄着张贵龙,把同事的哄笑声都转移到他身上。

  「那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警长问秦妍,随便替张贵龙解围。

  秦妍低着头,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说道:「应该是和凶手行凶动机有关。有可
能……可能他们以前因为玻璃弹珠结的怨,或者……有过什么和玻璃弹珠有关的
经历……这个弹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我觉得应该再去问一下钟肃和
孙耀辉。」

  「有没有查过弹珠的来历?」警长问。

  「没法查。」张贵龙一摊手,「在街上的小贩那里随便买副跳棋,就有了几
十颗这样的东西。」

  「那好。就这个问题再去问一问。」警长道,「现在总结一下……」

  「等一等!」张贵龙突然叫道,「我认为还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性。」

  「说。」

  张贵龙咳嗽一声,回头望了一下秦妍,好像害怕她再次嘲讽一样,缓缓地说
道:「孙碧妮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发
痴,头脑发热跑到她家,企图和她亲热……」

  「那也不必杀人抢劫啊!而且,你的电视剧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预
料那样,出口反驳。

  「也可能是灭口,也可能是误伤,也可能被孙碧妮伤了自尊失去理智,大家
都知道孙碧妮的嘴是多伤人的啦!至于抢劫,反正东西就在抽屉里面,不拿白不
拿。」张贵龙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可是这样的话,人海茫茫……」警长的头也有些大
了,现在彷彿什么是可能的,「不过,总结起来,钟松还是有最大的嫌疑。我们
还是先彻查他,同时不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其他线索!」

  「可以搜索钟松家吗?」秦妍问。

  「应该没问题!」警长回答得十分乾脆。


               [DIALOG7]

  钟松:「你们开什么玩笑?怀疑我?喂喂,别乱翻!」

  张贵龙:「真是抱歉钟先生,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合作。」

  钟松:「你们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凭什么怀疑我?我钟松像是干这种下三滥
勾当的人吗?」

  秦妍:「钟先生,我们不是一定要怀疑你。不过为了表示你的清白,请最好
合作一点。案发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能证明你不在现场吗?」

  钟松(气急败坏):「没有没有!我都说了没有!难道逛街也有罪吗?现在
法律不许男人十点多逛街吗?他妈的!」

  钟慧(从门口进来):「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钟松(没好气地):「他们怀疑我杀了那个女人!」

  钟慧(瞪向张贵龙):「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是我哥呢?你们有没有查清
楚?」

  张贵龙(被美女质问有点不好意思,连连陪笑):「钟小姐别生气,例行公
事而已……」

  秦妍(推开张贵龙):「钟小姐,在案情没有进一步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
嫌疑!钟松先生是和死者关系最恶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显冲突,具备杀人
动机。他穿的鞋码和凶手在现场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据。如果
你是我们,会不会查他?」

  钟慧(转向钟松):「是不是你干的?」

  钟松(拍胸脯):「当然不是!你当我是什么人?她怎么说也是爸的女人,
我就是要杀她也不会给爸绿帽子戴!他妈的,死了还给我添麻烦!」

  钟慧(转向秦妍):「我哥不是这种人,他说不是就不是。从小到大,我没
听他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

  秦妍:「钟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些不能成为他洗脱嫌疑证据!如果他是清白
的,那应该做的事,是跟警方合作,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证据。我们的工作不仅仅
是证明谁有罪,也包括证明谁没罪。不知道我这么说,钟小姐满不满意?」

  钟慧(瞪眼):「我能说不满意吗?我只是希望警方查案的时候,不要轻易
毁坏一个人的声誉。」

  秦妍(语气渐重):「那这点请放心!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张贵龙(听出有点不对,拉拉秦妍的衣服):「钟小姐放心吧,我们也只是
例行公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认定谁有罪的。」

  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哼!」

  钟松:「那现在到底搜够了没有?」

  张贵龙:「嗯……这几样东西我们要带回去研究一下,钟先生没什么问题吧?」

  钟松:「你妈的!我说有问题你们是不是就不带了?搜够了就快滚吧!」

  钟慧(推钟松坐下):「你神经病啊?你这个样子,叫人家怎么相信你?没
做过怕什么?警官小姐,你们可以请了吗?」

  秦妍:「有个小小问题想问钟小姐,你好像是跟令尊一起住在别墅的?这里
是钟松先生的私人产业……」

  钟慧(有点生气,扬扬眉挺挺腰):「现在我们家里出了大事,我们兄妹商
量点事情行不?」

  秦妍:「为什么不在别墅谈?」

  钟慧(斜着眼看秦妍):「这好像不关警方的事吧?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秦妍:「以令兄现在的情况,我认为钟小姐说出来会比较好。」

  钟慧:「OK!我们商量我继母的身后事,一些东西我们不希望老爸知道,
他的立场和我们不一样。」

  秦妍:「你们不准备尊重他的意愿吗?」

  钟慧:「那得看什么事!她以前做过的事我们可以不再计较,不过很多已经
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事必须补救。那些是我们的家事……」

  秦妍:「行了,我明白。谢谢合作,再见!」

  钟慧(笑):「警官小姐很有意思,请问贵姓啊?」

  秦妍:「姓秦!再会!」

  钟慧(笑眯眯):「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果然是眼见为实!再
会!」


               [DIALOG8]

  张贵龙(不停地打量秦妍):「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妍:「我怎么知道!」

  张贵龙:「不过她说的倒是真话!哈!」

  秦妍(踢了他一脚):「你要死了!你这副德性,人家一长得漂亮,说什么
话都是真的啦!」

  张贵龙(笑):「不要吃醋啦,你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秦妍(脸上浮现红霞):「贫嘴!喂!你整天找机会跟我斗嘴,是不是喜欢
我?从实招来!」

  张贵龙(大笑):「这个你还用问我呀!我都暗恋你一百年啦!你到现在才
知道呀!我每天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念着你的名字醒来……」

  秦妍(羞红着脸):「肉麻死啦!早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啦,好!恶!心!
啊!」

  张贵龙(无辜地):「是你先惹我的!好了好了,别开玩笑啦,你对钟慧怎
么看?」

  秦妍:「为什么不问钟松?先问美女?」

  张贵龙:「别开玩笑了。你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吗?」

  秦妍:「没什么怪!只是很直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张贵龙:「我只是对女孩子表现客气一下,你想到哪里去啦?」

  秦妍:「怎么不见你对我客气?OK不闹了。我觉得钟松不是凶手!」

  张贵龙:「又是你敏锐的观察?拜托了小姐,你办过几十件案子,你的触角
也不只有在那件离婚案上灵过一次?我要是每件案子都来个直觉,早晚也有被我
闪中一两次!」

  秦妍(不怀好意地望着他):「我是认真的!真正的凶手碰到警察查问时,
不应该是这种表现。要么就很慌张,要么就假装得很冷静。钟松表现得除了着急
只有生气……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张贵龙(懒洋洋的):「听到啦!你说的是有一定道理。不过:一,你的观
察不一定准确;二,就算你观察准确,也许人家比你更老奸巨猾会演戏呢?再说
了,难道叫我们大家都依着你神奇的第六感觉去做事?你除了直觉之外,似乎没
有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拿得出手……」

  秦妍:「我只是分析!那好,从另一个角度:钟松是个很毛躁的家伙,不只
我们看到,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而凶手,是个非常冷静的人……」

  张贵龙:「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仍然缺乏说服力。」

  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说他不是这种人……」

  张贵龙:「这个更没用!替他说话的都是些他的什么人,像钟肃、钟慧、钟
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们说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时冲动或者已
经堕落。很多凶徒被揭露之前,也没人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你没少看新闻吧?」

  秦妍(赌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张贵龙(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见可以参考,但却不能作为行为准
则,懂不?你侦探小说看太多啦,总觉得最大的嫌疑对像不是真凶……小说嘛,
最后总是要给人一个大大的惊奇的。」

  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训!你说的已经老套了,要是我写小说,就偏偏
七弯八绕,最后还是那个最有嫌疑的家伙作的案,这才够跌眼镜!」

  张贵龙(拍拍她脑袋):「别幻想太多啦,查案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想太多
没好处!这件案子的头绪还不够乱吗?」

  秦妍:「照你这么说,我们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啦?」

  张贵龙(提提手里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钟松家里找到一副跳棋,其中
少了几颗弹珠!」

  秦妍(瞪眼):「怎么现在才说?」

  张贵龙:「一副完整的跳棋,共有六十颗弹珠,分为六种颜色,每种颜色十
颗……」

  秦妍:「别说废话了,谁不知道!」

  张贵龙:「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种颜色的都少了一颗。你说会不会这么巧
合?」

  秦妍:「刚才怎么不问他?」

  张贵龙:「我不想打草惊蛇。我也有个直觉,我觉得这事好像还没完……孙
碧妮体内发现的是一颗黑珠,如果这颗是属于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颗呢?」

  秦妍:「你担心还会有受害者?假设你的想法是真的,他还要害谁?」

  张贵龙:「想不起来。我们现在连凶手杀人的动机都没法确认……唉!」

  秦妍(沉思):「那只好等等看能不能验出孙碧妮体内的弹珠,是不是属于
这副跳棋的了……」

  张贵龙(叹气):「很难啊……这种跳棋满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样,怎么验
得出?就算验得出,钟松只要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确
实有可能是凶手偷走弹珠想嫁祸给他啊……」

  秦妍(也叹气):「我就知道这弹珠只能成为线索,没法做得了证据。」

             [DIALOG OVER]

  警长清清喉咙,乾咳一声,这几天他好像有点上火了:「怎么样,案发五天
了,还没有新的进展?」上面和媒体的压力看来不小,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张贵龙摇摇头,扁嘴道:「要查的东西太多了,好像孙碧妮的前男友唐龙,
原来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两个朋友一起去嫖妓,绕个弯路就浪费我一天的
时间。」

  警长瞪眼道:「怎么搞的!还没有找到凶案的目击证人吗?钟松那边查得怎
么样?」

  秦妍揉揉眼睛,打个呵欠,道:「他们半座山就他们两几间豪宅,半夜三更
的谁到哪里去见凶手啊!」

  张贵龙耸耸肩,苦笑道:「没找到什么真正有用的证据,也没找到和凶案现
场留下的脚印相同的运动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过
被我们怀疑之后脾气好像更坏了,老说人家戴有色眼镜看他,动不动就和别人吵
架。」

  警长点点头:「也有可能是做贼心虚。盯紧一点!玻璃弹珠的事问得怎么样
了?」

  秦妍也摇摇头苦笑:「不只钟肃和孙耀辉不知道,认识她的人也没人听说过
她跟玻璃弹珠有过什么关系,没人听过她喜欢或讨厌这东西。唉!」

  张贵龙继续苦笑道:「我们查得那么辛苦,却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凶手也
许跟这些都完全没有关系……」

  「不会!」秦妍坚定地说,「这肯定是有预谋的凶杀案……」

  「不要争了!」警长赶快让抬杠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么样,
这些线索都还得继续查下去。累了几天,今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散会!」总
算难得地表现出他体恤下属的一面。

  拖着疲惫的身体,秦妍一路打着呵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想了,只
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妈,我回来了。」秦妍关上家门,对着母亲说。

  「嗯!」母亲看着报纸,应了一声。

  几天没见到女儿,这时候应该很高兴上跑上来呵寒问暖的。现在居然这么不
上心,「触觉敏锐」的秦妍有些奇怪。

  「怎么啦?」她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问。

  「你在查这件案子吗?」母亲指着报纸问。报纸上,正是孙碧妮奸杀案的报
道。

  「是啊,怎么啦?」

  「钟肃的老婆真的死了?」母亲幽幽地问。

  「这还有假的?到底怎么了?你认识她?」秦妍肯定母亲心中有事了。

  「没有!没事。」母亲慈爱地拍拍女儿的脸蛋,微笑着说。

  「别逗我了,妈!你有没事还想瞒得过我?你一定认识她是不是?你知不知
道她喜欢还是讨厌玻璃弹珠?」秦妍急不可待地发问。

  「我不认识她。」母亲安祥地看着女儿,良久,缓缓说道,「你已经二十三
岁,长大了。有一个你应该知道的故事,想不想听?」

  秦妍格格一笑:「什么我应该知道的故事,要讲我的身世秘密吗?」

  「正是讲你的身世秘密!」母亲的话虽然说得很慢,但仍然结结实实地吓了
秦妍一跳。

  「我?我也有身世秘密?你不是一直守寡着吗?难道我不是爸爸生的?你终
于肯告诉我爸爸的名字啦?」秦妍连珠炮般地发问。

  「我是守寡,不过是守活寡。你没有名义上的爸爸,妈妈从来没结过婚。」
母亲幽幽说道。

  「不……不是吧?那……」秦妍挠挠头。

  「你是个私生女。」母亲说出了女儿心中已经知道却不喜欢接受的话。

  「你的亲生父亲,就是钟肃!」接下来的话,更让秦妍大大的吓了一大跳。

  「我认识钟肃的时候,才十九岁,但他已经有老婆了。虽然我们是真心相爱
的,可是……总不能永远偷偷摸摸在一起。我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从来没要求
过他离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也太傻了吧?」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年头还有这种浪漫故事,居然还
发生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上,实在太难想像了!她接着问:「那这么多年了,你
为什么不结婚?因为我?我记得小时候有很多叔叔来找过你的。」

  「一半吧。」母亲仍然是慈祥地笑着。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秦妍不解地看着母亲的表情,然后她很快找到
答案,「你还在等他?不会吧!他有没有等你?他老婆死了之后,他有没有找过
你?没有吧!他再娶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小演员!妈妈你太傻了。」

  「那个孙小姐这么漂亮,我理解的……」母亲的胸怀比女儿想像中要宽大太
多了,她接着说,「那时候他太太始终没有生孩子,我却生了你!他曾经想过用
这个理由把我接回去,可是他太太怎么也不同意。他真是傻,他太太怎么会同意
呢?后来他太太也生了个女儿,叫慧慧吧,我就跟他说,他不能再三心两意了,
他应该回到他的家庭去,他不能辜负他的太太和刚刚出世的孩子。然后就带着你
离开他了。」

  「你真是太傻了!」秦妍抱着妈妈,「你就这样让他一点责任也不用负,自
己受苦?还傻傻地等了他二十年?」

  「除了这样,还有让大家都开心的办法吗?」母亲微微笑着,但秦妍这次看
出了母亲笑容里的酸楚。

  「这二十年来我过得很开心,我也知道他心里还有我,我又有一个这么乖,
这么漂亮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母亲也搂着女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发。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你?他心里有你的话,就不会娶那个刁钻刻薄的女演
员了!」

  「我知道的!乖女儿,妈知道的!」

  秦妍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但同时,她也明白了钟慧那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的意义了。

  「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原来指的是妈妈,她是跟母亲姓的。

  「原来钟慧的妈妈一直对妈妈怀恨在心,一直在女儿面前说妈妈的坏话。」

  「啊!那钟慧岂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怪不得我见了她总是有种特别的感
觉,我还以为是因为张贵龙在争风吃醋呢……」

  「我呸!自己掌嘴!我怎么会为了那小子争风吃醋,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呸
呸呸!」

  一路的胡思乱想,秦妍倚在母亲的怀里,甜甜地睡去。


               [SCENE 2]

  半夜三更的大学女生宿舍,息灯之后整幢楼房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几个勤奋
的学生,打着手电筒或者点着蜡烛还在孜孜攻读,从窗口稳稳见到几线亮光。

  二零七房阳台外,一条黑影顺着水管爬了上来,潜入房间之中。

  房间之中,倒着两个昏迷的少女。一个坐着趴在书桌上,一个伏倒在地上。

  黑影朦着脸,穿着一双大号运动鞋,蹑手蹑脚走近两个女孩,藉着窗外朦胧
的月光,分别端起她们的脸确认身份,抱起趴在书桌上的女孩,摆到床上,将房
门上了锁,关闭窗户。然后一边解着裤带,一边走到床边。

  那是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一头齐肩的秀发,悠长的眉毛,鹅蛋形的俏
脸,白晢的皮肤上五宫长得恰到好处,在幽暗的光线下,仍然可以看到这是一个
娇艳的小美女。只是昏迷中的她,听不到那爽朗的笑声,看不到那灿烂的笑容。

  黑影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抚过少女的脸蛋,落在她的胸前。

  隔着衬衫和厚厚的胸罩,仍然可以感受少女乳房的弹性。黑影双手用力地捏
着,洁白的衬衫被他抓得皱巴巴的,束入牛仔裤的下摆在拉扯中给拉了上来,露
出小肚上一线雪白的肌肤。

  黑影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一个钮扣一个钮扣的,解开她的上衣。迷药的药
效能维持到清晨,他一点都不着急。

  衬衫解开,平滑的小腹上面,戴着一件绣着玫瑰花纹的胸罩。黑影的喉头发
出一声低咽。平时看着她鼓鼓的胸脯,总是以为她胸罩里面一定是垫了棉,现在
才知道这富豪千金,真是拥有一对傲人的乳房。

  胸罩被解开,黑影除下了手套,紧紧握住那对坚挺的少女乳房。一手一只乳
房,根本握不牢。他用力地揉着、抓着,那对滚圆的球体,滑腻腻的弹来弹去,
那只有属于处女的坚挺和弹性,使黑影相信这是一对没动过手术的货真价实的真
乳。

  真是好身材,可能还是处女。可惜了……

  黑影把玩着那对足于让绝大多数女人惭愧的乳房,他突然想起另一个女人,
那个垂死女人的完美双峰。没想到这少女的乳房,一样那么完美,另具一番诱人
的味道。

  他的手指,轻轻摸上丰满乳房上两只小小的红樱桃,忍不住低头用嘴舔了一
口,吸了一吸。少女的乳香,真舒服!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而昏迷中的少女,「嘤」的发出一声低哼。她有感觉了,即使在梦中。但黑
影知道她不会醒来,他一手继续玩弄着她的乳房,一手伸到下面,开始解她的裤
子。

  穿着牛仔裤,脱起来有点麻烦。黑影的另一手,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乳
房。被捏紧的乳房在魔爪离开之后,弹了两弹,马上回复了原状。

  少女的下身,穿着和她胸罩一样款式的小底裤。非常小,两片近乎三角形的
布片刚刚遮住她的阴部和屁股沟,几根细细的毛不可避免地伸出裤外,在黑暗中
更是显得淫蘼非常。

  黑影显然并不喜欢欣赏女人的内裤,他迅速将那累赘的遮掩物扯下,分开女
孩的双腿。黑暗中看得并不清楚,但那条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肉缝,更使男人胯
下那根条状物的硬度迅速膨胀。

  他立刻将它掏了出来,戴上安全套。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下体摸索着,从阴阜上稀疏的绒毛,顺着幽长的峡谷,一
直伸到她的屁股下面。

  屁股很结实,就是不够滚圆。也许多做几次爱,屁股会肥大起来的,那样,
这具已经很出色的胴体就会更完美了。可惜……

  黑影的手抓着她的臀肉,还顺着她的臀沟游走着。手指轻轻刮过她的后庭,
少女又是发出一声低哼。

  原来她的屁眼这么敏感?黑影的中指抠了一抠,轻轻挖入女孩的后庭,进入
了半个指节,而女孩性感的双唇,在昏迷中微微张开,发出更响的一声低叫。

  可惜今晚没空玩你屁眼!黑影只感他的肉棒已经涨得很疼了,他不想再空耗
时间了。

  凶猛的阳具,插入紧窄的少女阴户。里面不是很湿,阳具藉着安全套上的润
滑剂,缓慢地向前挺进。

  少女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在轻轻嚅动。好美!黑影觉得她这个表情真的很
美,他以前以为她开怀大笑时是最美的,原来不是!

  肉棒的前进受到了一点阻滞,在周围肉壁的紧紧压迫之下,似乎有点进退维
谷了。

  原来你真的不是一个淫荡的女孩!黑影看着少女进一步扭曲着的脸蛋,心中
暗道。

  我,就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对不起你。

  黑影双手抓紧少女一对坚实的乳房,他用的力很大,手指彷彿就陷入雪白的
乳肉中去。而他的膝盖半跪起,他的肉棒轻轻抽了少许,然后全力向前一冲!

  少女全身猛的一抖,口里发出一声比预料中响十倍的叫声。

  黑影立刻掩紧她的嘴。虽然手掌离开乳房有些可惜,但他的肉棒,已经进入
她身体的最深处!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刚才的叫声会不会吵醒其他人。这里是学生宿舍,薄薄
墙壁的另一面,有很多睡着或未睡着的年轻人。

  少女没有再发出类似的叫声了,她的嘴被捂住,只是偶尔从喉中传来两声低
闷的呻吟。

  男人快乐的肉棒在安乐窝里轻轻地抽动着。外面确实有过几声脚步声,但很
快就平静了下去。

  肉棒抽动的幅度渐渐加大,在温暖而紧密的肉腔中沐浴,像条活跃的泥鳅,
在自由的池塘里快活地欢跳着。男人的手指再一次伸到少女的股间,挤压着那柔
软的菊穴,让那敏感的小肉孔,带给它初经人事的主人更多的刺激。

  少女的肉洞彷彿在一张一合收缩着,给予夺走她贞洁之身的罪恶丑物,以绝
顶的享受。

  男人绷紧的下体隐隐忍住,激凌的感觉彷彿要随时迸发,但他并不想这么快
就结束。

  漆黑的宿舍里,从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映在墙壁上是一只高举着的手,一
道亮光闪过,墙壁上的黑手向下戳落,黑手下面那尖尖的黑线,没入女体隆起的
山峰下面。

  鲜血,从被奸淫中的少女的腹中涌出。她的双眼猛的睁开,从嘴里迸发出的
惨叫声被捂着嘴的黑手逼回声道。美丽的胴体一阵剧烈的抽搐,美丽的少女不相
信她如花的生命将这样被终结。

  她全身抽搐着,美丽的头颅晃动着,美丽的乳房跳动着,被插入的下体抖动
着。

  她的阴道壁,无与伦比的激烈抽搐起来,全方位地挤压着侵入里面那根异物
的每一根性神经。

  没有一根肉棒可以经受这种刺激,它使男人的下半身都飘上云端。

  男人快乐地享受着最后的余韵,他的整根肉棒正在度过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
刻。它不断地喷射出欢舞着的液浆,可惜的是,那些液浆,不能直接射入女孩的
体内。

  男人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少女的乳房,直至美丽的肉体完全停止了抖动。他摸
着、捏着,为美丽可人的女体将永远消失道别。

  射干最后一滴精液的肉棒抽了出来,透明的安全套里面是白色的罪恶见证;
外面则是红色的罪恶见证。少女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但她半小时前还是处女的
阴户里,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泪。

  安全套被小心地收好,男人手上再次戴上手套。

  少女的身体被重新摆好,她的双手摸在自己曾经小心呵护过的乳房上,手指
分别捏着两只仍然鲜艳的乳头。

  她的双腿被大大分开,一边曲起一边斜伸,暴露在空气中的阴户里,被塞入
一颗玻璃弹珠。

  这个姿势真是美!奸杀犯斜着头欣赏着。脸蛋这么漂亮,乳房这么完美,连
小穴也这么夺人心魄,还有那未经开发的菊穴,一定可以让人欲仙欲死。这么好
的肉体,如果可以天天玩就太棒了!

  可是没有如果!

  男人长出一口气,掉转头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个女孩。

  是个清纯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在她的身边,刚刚发生了怎么样可怕的事
情。她漂亮的脸看上去睡得那么安神,容颜和她已经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逊色。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虽然隔着手套、隔着衣服,仍然能够感觉到她也有
着一对很好的乳房。

  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张床上。然后,出人意料地,给她盖上被子。

  虽然也很想操你,但,不关你的事。明天醒来,你会吓坏的,现在好好睡一
觉吧!

  男人此刻,就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一样,为昏迷的美丽少女放下蚊帐,微微
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SCENE2 OVER] [/font]

redseaisme 2009-4-11 20:16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秦妍呆呆地坐在会议厅里的凳子上出神,警长挥舞着教鞭在台上滔滔不绝地
说了些什么,她好像根本听不进去。

  血泊中那具美艳的女尸,圆睁着美丽的双眼,彷彿在向老天控诉着不公平。

  如花似玉的双十年华,在凶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受到
了那么残忍的虐待。

  在秦妍心中,那更像是对她的倾诉,向姐姐倾诉她的不幸,哭泣命运对她的
残忍。

  多少年来,秦妍心里是多么的希望拥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
乐。可是,就在她终于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有一个亲妹妹的时候,她的亲妹妹,却
正在遭受凶徒的毒手!

  「秦妍!秦妍!想什么?你能不能集中点精神?」警长在台上叫她。

  「啊?没事!」秦妍回过神来。

  「专心点!我们继续!」警长说,「这次的死者钟慧,是上宗谋杀案死者孙
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儿,二十岁,死亡时间是半夜一点半到三点之间。和孙碧妮一
样,是被一把类似水果刀的凶器刺穿腹部,失血过多致死,死前被强奸过,现场
没有找到凶器和可疑指纹,却留下跟孙碧妮案现场发现的一样型号一样尺码的运
动鞋印。另外,死者被发现时被摆成的这个姿势,以及阴道里被塞入玻璃弹珠,
和孙碧妮案非常相似。鉴于两宗凶案受害者的关系,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
以推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张贵龙翻翻记事本,接口道:「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死者钟慧的室友黄苗。
根据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们一起去参加了一个舞会,回来后不久,不知道怎么
回事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就在自己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钟慧却已经遭了毒
手。」

  警员甲:「案发现场宿舍里的热水瓶里的水,已经确认含有一种强效迷药,
具体的成分还需要进一步化验。黄苗也证实了当晚她和钟慧都用这个热水瓶里的
水冲过牛奶喝,这是她们每晚临睡前的习惯。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过的痕迹,
凶手应该是从那里进入现场的,现场只在二楼,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都应该能够
爬得上去。」

  警员乙:「案发当晚,隔壁的宿舍里确实有人听见过特别的声音,似乎是惊
叫声,但是很微弱,有人起来看过,没有发现就不以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
就是凶手奸杀了钟慧,却放过了和钟慧差不多漂亮的黄苗。黄苗已经到医院做过
检查,她根本没有受到过任何侵犯。」

  张贵龙:「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标只是钟慧。他预先就在热
水瓶里放迷药,非常明显是有了充分的预谋,而且对死者的生活习惯和行踪相当
瞭解,很可能是熟人。」

  警长:「应该如此。最起码凶手知道两件事:第一,钟慧和黄苗当晚要去参
加舞会,不会太早喝到迷药昏倒,而让其他宿舍的同学提前发现;第二,钟慧和
黄苗有临睡前喝牛奶的习惯。而且凶手熟悉学校的环境,很可能在作案前作过侦
察。」

  警员甲:「据钟慧的同学们讲,钟慧在大学里的人缘很好,为人很爽朗很亲
切,从来不摆富豪千金的架子。钟肃怕女儿吃苦,曾经打算跟别的有钱人一样,
给女儿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雇个佣人,但钟慧拒绝,只愿住现在这种条件比较优
越的双人套间。事实上,很多同学只知道她家里比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亲就是
钟肃。所以,应该不会是在学校和别人结的怨。」

  警长:「黄苗跟死者关系亲密,而且一直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可疑的?比如
说,会不会和钟慧有什么矛盾?或者有没有一起陷入什么三角恋爱之类,而导致
情杀?」

  张贵龙:「应该没有,两个女孩都没谈男朋友。如果有,在集体生活的大学
里,不可能掩人耳目。黄苗这小女孩从清晨到现在一直都惊魂未定,哭个不停,
受的刺激很大,而且医生也证实她体内仍然有残留的迷药成分,案发时应该不是
清醒的,应该没什么可疑。」

  警长:「OK!那就行了,例行查过没问题就好。其实很明显,钟慧和孙碧
妮,应该是同一个人杀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件
好事,我们的目标范围至少可以减少八成。现在有一个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
起来都大!孙碧妮和钟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钟松,他将成为钟肃几十
亿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警员乙:「案发在下半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觉,证明的人都是他们的最
亲近亲属,不能作证,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据。但是,十分凑巧,偏偏
钟松这次就有了不在场证据。」

  张贵龙:「替他做证的,是钟肃的堂侄钟祥。根据钟祥和钟松的口供,昨晚
他们八点到十点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后一起到钟松家里继续喝,两个人都喝得
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来。酒吧的侍应证明了他们两个昨晚在酒吧里喝了十
几瓶啤酒,还吵得很大声。而且昨天他们酒吧有个活动,拍照的时候也拍到了他
们俩,当时是十点钟左右,他们已经喝得很醉了。另外,钟松家里附近的小卖部
老板,也证实了十一点钟左右,这两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在他那里买了两箱啤酒和
一些小吃。」

  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凶杀现场,我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张贵龙对她点一下头:「我也有注意到。钟松的家里,确实乱丢着一些空酒
瓶,家里到下午仍然酒气很重,还有很多呕吐物未及清理。不过,我注意到地上
有很多酒迹,那些酒要是收集起来也数量不少。所以我怀疑钟松这一次是故意邀
请钟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他可能灌醉钟祥,自己却把酒
倒在地上没有喝多少,却等钟祥喝醉之后再出去作案。」

  警长欣赏地看着张贵龙:「时间证人钟祥有没有合谋的可能?」

  张贵龙想了一想,道:「应该不会,凶手明显只有一个人。而且他们昨晚确
实在那些时间里一起喝酒,再说钟祥给他做假口供也没什么好处。」

  警长嘉许地点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钟松有着非常明显的杀人动机。

  而且他的不在场证据并不严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秦妍喃喃说:「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张贵龙笑道:「傻瓜,又不是亲妹妹。再说已经奸杀了两个人,这种禽兽难
道还会顾什么亲情?」

  秦妍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很有问题。凶手很明显是一个心思非常细密的
人,如果是钟松,反正在下半夜他根本不必找什么时间证人。演一个这样有漏洞
的故事,反而让人生疑,不像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做的。」

  张贵龙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许他不认为这个故事有漏洞呢?只要我们
找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就算怀疑他也拿他没办法,是不?你的分析有道理,不
过……」

  秦妍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明白。我承认现在钟松的嫌疑确实很大,动机
太明显了,不过在没有进一步证据之前,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一些看法吧?」

  警长摇摇头:「你当然有!不过最好是有根据!老是象写小说一样的胡思乱
想,是作为一名警务人员的大忌!你应该多学学贵龙……」

  正说着,房门被打开了,一名警员跑了进来,喘着气对警长说道:「警长,
我们的弟兄在离案发现场大约一百米处的路边草丛里,发现一个装满精液、外面
沾着血迹的安全套,已经送去化验了。那条路是我们怀疑凶手进出学校的必经之
路……」

  警长点点头,兴奋地说:「死者钟慧之前还是处女,这个有可能就是重要的
证据……」

  秦妍抬起头,插嘴问道:「那草丛再进去一点,是不是有个湖,湖边是小树
林?」

  那警员点点头,答道:「是。」

  「警长。」秦妍道,「我也是那所大学的毕业生,那片小树林,可以说是情
侣们胜地!如果有大学生情侣昨晚在那里偷情……」说到一半,脸上红彤彤的。

  张贵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怪声怪气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光临那儿?
这么熟悉?」

  「张贵龙!」警长发话了,「严肃点!不管怎么样,等化验报告出来了以后
再说。万一安全套上血迹真的属于钟慧,那这个证物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对。」张贵龙放下嘻皮笑脸,认真说道,「现在我们首先要找出下迷药的
人。下药的时间应该是钟慧或黄苗最后一次喝热水瓶里的水之后。那里是女生宿
舍,男人轻易不能进去,白天和上半夜也不太可能爬水管,应该先弄清楚当天有
什么陌生人进过宿舍楼。这个可能相对容易查一些。」

  警长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傍晚八点钟之前,也就是钟松碰见钟祥之
前,他在哪里?有没有证人?」

  「这好像没有问。」张贵龙翻着记事本,「如果在可能去下药的这段时间他
没有时间证人,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警长点点头:「那现在先锁定钟松为这两起奸杀案的头号嫌疑犯,大家努力
点,看能不能尽快找到他作案的证据,或者推翻他不在场的证据!散会!」

  「等等!」今天显得太安静了的秦妍突然叫起来,「我想到什么了!」

  「OK!」警长瞥了她一眼,「简短点说!」

  「首先,我承认钟松很有嫌疑。」为应付张贵龙的顶嘴,秦妍先表明立场,
「不过,除了争遗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也非常大!」

  环视一下众人,确认大家都在听她说话之后,秦妍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两起凶案的受害者,分别是富豪钟肃的妻子和女儿。那么,会不会凶手的目
标根本不是两名死者,他要报仇的对象,其实是钟肃呢?如果这样的话,就能够
很好解释为什么两名死者都遭到强奸,而且死后下体还被塞入弹珠、摆出一个淫
贱的姿势。因为这正是复仇的信号,很可能是以前某位被钟肃凌辱过的女人的亲
人做出的报复。至于弹珠象徵着什么,钟肃应该很清楚。」

  张贵龙舒一口气,缓缓道:「这次我同意秦妍的想法。因为如果真是复仇的
话,也能很好解释另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凶手丝毫不侵犯也同样很漂亮的少女黄
苗。」

  警长又是点点头:「确实有可能。那好,大家分头行事吧,该问的人都去问
一问……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那明天再行动吧,下班!」


               [DIALOG9]

  钟祥:「昨晚我本来是想去图书馆的,可在路上就碰见阿松了。他情绪很低
落,硬拉着我一块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着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诉苦,
觉得被你们警方怀疑很委屈,喝个不停,我只好陪他一起喝。后来我看他喝得太
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

  警员:「你确认他真的喝了很多?」

  钟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么多还没倒已经不错了。嗯,我
送他到了楼下,他突然又说想喝,我拗不过他,就在楼下又买了两箱上去喝。最
后我们俩都醉得不成样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经理狠骂了一顿。」

  警员:「你真的确认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们的同事看到钟松家里的地上
有很多酒,会不会是他故意倒的,其实没喝?还有在酒吧呢,会不会也这样?你
真的肯定?」

  钟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许是不小心打翻酒瓶洒的吧?我那
时迷迷糊糊也不记得了。」

  警员:「你既然迷迷糊糊,怎么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钟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过酒吧?在敬酒的时候,你会不会
对方没喝,你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们是一起喝的,他还咕噜咕噜喝得很大声,
不会假的。」

  警员:「如果他只是喝一口故意喝出声音,却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你
能不能发觉。」

  钟祥:「应该能吧!」

  警员:「能不能绝对肯定?那时候又吐又洒的,大家的衣服应该都湿了吧?
他要是把啤酒顺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觉?」

  钟祥:「这个……我觉得他应该是真喝的,他骗我干嘛?」

  警员:「也就是说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还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
你清楚吗?」

  钟祥:「我跟他喝过几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过我的酒量也不差,我
喝得没他那么拚命都醉成那样,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那时候他说的全
是醉话,假不了。」

  警员:「如果他是装醉骗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没有这可能?」

  钟祥:「装的?不会吧!不像啊!他确实是喝得很醉了,那样子应该是假不
了。」

  警员:「也就是说你还是不能绝对肯定了?」

  钟祥:「我真的觉得阿松不会是凶手,相信我。还是,所谓酒后吐真言,他
说他没杀过伯母,应该不会是假的。我真的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警员:「钟先生,你也应该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吧。我们不是一定要
指认钟松,不过他的嫌疑确实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了什么细节,请马上跟我们联
络!谢谢你的合作!」

  钟祥:「那当然!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惨了……」


               [DIALOG10]

  钟文贞(拭眼泪):「慧慧是肃伯的独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泼又开朗,还
长得那么漂亮,真想不到是谁这么狠心……」

  警员:「你跟她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钟文贞:「还不错了。肃伯对我们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没有姐姐,她一向当
我是亲姐姐一样,我也当她是亲妹妹,我们很谈得来的。」

  警员:「据你所知,钟慧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怨?」

  钟文贞:「慧慧人很好,应该没什么仇家。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有谁
那么恨她呢?要是关系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应该没有了。可是伯母已经……」

  警员:「那对于钟松,你有什么看法?」

  钟文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较好谈,我不怎么喜欢他!土霸霸的一点修
养都没有。那时候肃伯没有儿子,看他无父无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怜,才收
养他的……你们怀疑他?对啊,现在他是肃伯唯一的财产人了……如果真是他,
那他也太没良心了!肃伯和慧慧对他那么好……」

  警员:「你知道钟肃跟什么人结过怨吗?」

  钟文贞:「肃伯生意做得那么大,有什么仇家也不奇怪啊。不过这个我就不
清楚了……」

  警员(眼看问不出有用的东西):「那好吧,谢谢你了,钟小姐,今天打扰
了。」

  钟文贞:「不客气。你们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点。如果
想问慧慧的话,苗苗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警员:「苗苗?是黄苗吧?」

  钟文贞:「对!她们从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在同一个班级的,关系好得不得
了。慧慧死得这么惨,我看最伤心的除了肃伯就是苗苗了。」

  警员:「谢谢你!」


               [DIALOG11]

  黄苗(呆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慧慧……」

  医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请你们别问太久。」

  张贵龙:「都过了一天还这样吗?」

  医生(叹气):「唉!她只是个小女孩,亲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惨的
死状,还跟尸体一起睡了半夜,难怪啊!过几天会好的。」

  张贵龙:「谢谢你医生!黄苗,你怎么样?咱们聊两句?」

  黄苗(抬起头,神色有点发呆):「你是警察吗?抓到凶手没有?慧慧死得
好惨啊……哇……呜呜呜……」

  张贵龙(拍拍她的手):「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为慧慧报仇的。不过现在
需要你的帮忙。」

  黄苗(睁开泪眼,握住张贵龙的手):「我能帮什么?快点告诉我,我一定
帮!我一定帮!」

  张贵龙(美少女的手柔软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脸上有点红):「案发当
天去舞会之前,你和钟慧是谁最后离开宿舍的?」

  黄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里陪她爸爸,没在学校,到舞会开始时才赶回
来,还迟到了。」

  张贵龙:「你离开的时候大概几点?离开之前有没有喝过热水瓶里的水?」

  黄苗:「四点左右吧。那天下午没有课,我一个人在宿舍里,不过约了几个
同学四点先去布置舞会现场。离开之前……我自己没有喝水,不过别人有喝。」

  张贵龙(神经立刻上弦):「别人?有别人去过你们宿舍吗?」

  黄苗:「是啊,有人来找慧慧,我就招呼了一下。」

  张贵龙:「是谁?大概几点?」

  黄苗:「那时候我已经准备出去了,快四点了吧?是个很时髦的女人,二十
多岁吧。她说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从小就认识,却从来没见过她!」

  张贵龙:「是你倒水给她喝,还是她自己倒?」

  黄苗:「第一杯当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后她还想要,我手上正没空,她就自
己倒了。你怎么这么问?啊!对了,她在热水瓶里面下了药!是不是?我想来想
去,一定是水里给人下了迷药,不然我和慧慧怎么会一起昏倒呢!」

  张贵龙:「热水瓶确实给人下了迷药。据你所说,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
药的人!」

  黄苗(捂脸哭):「我真笨,我怎么会那么的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呜
呜……」

  张贵龙(拍着她的手):「别傻了,不关你的事!凶手是处心积虑要害慧慧
的,你怎么防得了呢?」

  黄苗(喃喃地):「是啊,为什么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
那么渴,喝完大杯水还要再喝呢?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对了,她倒水的时候我
没看着她,她一定在那个时候下的药……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机灵点,慧慧就
不会死了……呜呜呜……」

  张贵龙(对哭泣的女孩束手无策):「别哭了……别哭啦!乖,你再想想,
你还记不记那个女人的样子?」

  黄苗:「记得!我记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记得……」

  张贵龙:「想清楚了,真的记得,能不能做张拼图出来?」

  黄苗:「真的记得,没问题!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绣着荷花那种!她的头
发染过的,有一点黄还有一点红……」

  张贵龙(苦笑,心想女孩怎么只留意别人的衣服装扮):「长相呢?」

  黄苗:「她应该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对,那天她穿的高根鞋,鞋根有四厘
米左右吧!她胸部起码有34,应该是D罩杯的,腰围应该是23到24,下面
比较小一点,32吧!」

  张贵龙(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

  黄苗(精神好像好了很多):「那当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现在可以
去做拼图了吧?」

  张贵龙(笑):「只要你精神没问题,当然可以了,这会给破案提供很大的
帮助的!」

  黄苗(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跳下来):「那还不走?快快快……」

  张贵龙(笑笑,指着她的病人服):「那不用那么急!但首先你不用换换衣
服?」

  黄苗(拉着他的手):「不用了,快点为慧慧报仇才要紧!一辈子偶尔有一
天半天不漂亮有什么关系?走啦!」

  张贵龙(觉得这女孩太可爱了):「也不急在这一分半秒,还是先换了衣服
吧!我在门口等你。」

             [DIALOG OVER]


  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钟府的大门。虽然几天前她已经来过,可是,今天的心
情特别的不同。

  今天,她知道这里本来应该是她的家。而她即将面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父亲!听起来很亲切,可是却又如此的陌生!

  「王八蛋!我打死你这王八蛋!」突然从厅中,传来父亲的吼叫声。

  秦妍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

  「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

  秦妍心中「咚」的一声,打了个突。父亲怀疑孙耀辉害死慧慧?

  面前,孙耀辉正绕着沙发逃避着,她的亲生父亲钟肃,正持着拐杖,颤着手
追打。

  「一夜之间,他老了这么多,连拐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上
次来的时候,他虽然为娇妻惨死表现得很伤心,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打击,跟现
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那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长满了新生的皱纹。

  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儿。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这
个女儿,二十年来关心过一下没有?没有!

  「钟先生!我是负责钟太太和钟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静地说。

  「警察?」钟肃一听,抬起头看着秦妍,指着孙耀辉连声说道,「抓他!抓
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儿的,一定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孙耀辉有点慌了,连声辩白。

  「钟先生,坐下来慢慢谈好吗?」秦妍看着父亲那憔悴的样子,心中一酸,
「孙先生,你也请坐下。」

  钟肃恨恨地瞪了孙耀辉一眼,颤抖的手缓缓放下,慢慢挪到沙发前面坐下。
孙耀辉见他坐下,转了个圈远远坐到他的对面。

  秦妍摇了摇头,坐到他们中间,说:「钟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是孙先生害死令
爱?」

  钟肃泪水涌了出来,颤抖地指着孙耀辉,说:「他……他这畜生,一直就和
我的儿女不和!碧妮死后,总怀疑是慧慧和阿松害死的。他……他咒……咒……
咳咳咳……他咒慧慧,他巴不得慧慧早点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也就是说,钟先生其实并没有证据是吗?」

  「证据要你们去找!」钟肃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面。

  「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杀人呢?」孙耀辉急于表白。

  「那案发当晚,你在干什么?」

  「我……都那么晚了,我当然在睡觉啊!」

  「也就是说,没有不在场证据?」

  「这……」孙耀辉头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证人啊?可是真的不
是我……」

  秦妍点点头,转向钟肃:「钟先生,您说的话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无凭无
据……」

  钟肃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嚷道:「你们警察是干什么的?那要你们
去查啊!」

  「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能不能让孙先生先走?我有些话想问你。」

  「那我走啦!」还没等钟肃说话,孙耀辉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也似的
溜之大吉。

  「唉!」钟肃看着他的背影,叹一口气,道,「想问什么,说吧!」把背靠
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那我就照直说了。」秦妍小心地注视着钟肃的表情,说道,「我们怀疑尊
夫人和令爱的死,是凶手对您的报复……」

  钟肃突然张开眼睛。

  「请问钟先生,」秦妍说话越来越小心,「您以前有没有做过能让哪位女士
的亲属对您怀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弹珠有关……」

  「你!」钟肃脸色十分难看,指指秦妍,「小女孩,不要乱说一些会毁人名
誉的事!」

  「钟先生,」秦妍并不退让,「我们手上的两件凶案,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而且和您息息相关。如果钟先生想为尊夫人和令爱讨回公道的话,应该跟警方合
作……」

  「有意思!小姑娘!你就是怀疑我玩弄女人了,是不是?」钟肃突然笑了起
来,「不过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我钟肃对女人从来都是绝对认真的,从来
没有随便玩弄过女人。如果你们怀疑是因为哪个女人被我毁了而转向我的妻女报
复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不必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你真的没玩弄过女人?」秦妍气往上冲,说话不由大声一点。

  「绝对没有!」钟肃斩钉截铁。

  「你说谎!」秦妍面色涨红,叫道,「明明有个女人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
你明明还有个私生女,为什么不承认?」

  「你……」钟肃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你……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仔
细端详起秦妍的面容来。

  「秦妍!」秦妍冷冷地说。

  「你……你的生日的四月初七,你属羊?」钟肃的声音十分颤抖。

  「对!」秦妍扬扬眉,冷冷道,「你承认了,你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来,害了
人家一生,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女人!」

  「我没有!我和淑兰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我结婚太早……我……」钟肃有
点激动,「我绝对不是玩弄她!」

  「真心相爱?别逗了!」秦妍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那你原来的
太太死了之后呢?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没结婚是为什么吗?」

  「她一直没结婚吗?我……我……」钟肃一时语结,颓然的垂下了头,说,
「我……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我没见过那么迷人的女人,我……可是我绝没
有在外面乱搞女人。你既然是我的女儿,就应该相信我!」

  「正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我是
怎么来的?是你在外面乱搞女人生出来的!我怎么相信你?」她的声音,彷彿在
和父亲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钟肃的眼泪也抑制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
只有过三个女人。是真的,我不骗你。」他的声音,现在变得十分低落。

  看着他憔悴失落的模样,秦妍不由也心软了。叹道:「你真的没有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妈妈到现在,仍然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钟肃颤
抖地站起来,拄着拐杖,蹒跚走到酒柜前,取下一支葡萄酒。

  秦妍认得这支酒,孙碧妮死的时候,这支酒就放在茶几上。

  「这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酒,我终于为她找到了一支极品。我梦想着有朝一
日,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钟肃缓缓地说着,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
泪水。

  「真的?」秦妍开始有点相信了,这种葡萄酒,确实是母亲最喜欢的那种。

  「碧妮不是一个好太太,我知道。没人敢动我这支酒,可是她居然这样糟蹋
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钟肃的精神好像开始有点恍惚。

  「你先坐下再说吧。」秦妍走到他身边,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对不起你……女儿……」钟肃轻抚着她的脸,「我差点忘了自己还
有个女儿……对不起!」

  秦妍没有怀疑他此刻的诚意,但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轻轻一句不该结婚太
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说得这么轻易。可怜妈妈,已经被他误了一生!

  「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转身就走。

  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秦妍心头一团乱麻,她实在不
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

  「妍妍……」钟肃的声音变得很亲切,「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

  「我……」钟妍没有回头,虽然缓下脚步,「也许吧!」

  「你也一定会替慧慧报仇的,对吗?她是你的妹妹!」

  「我会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头也不回,冲出大门。

  大门外,站着一个人,却是钟祥。秦妍停下了脚步。

  「来看你伯父?」秦妍说,「进去吧,他精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我知道。」钟祥说,「能不能和你聊两句?」

  「私人问题最好就算了,」秦妍说,「现在我是警察,你是这件案子的当事
人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不用这么认真吧?」钟祥笑道,「你现在也是当事人之一了。真没想到你
是肃伯的女儿,我们原来是亲戚。」

  「你都听到了?」秦妍平静地说。

  「是的。」钟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说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分手的话,
现在可该怎么办?」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说,「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幸好
我们已经分手,不然现在麻烦大了。」

  钟祥幽幽地看着她,叹道:「其实这几年来我一直惦念着你……唉,不过算
啦,现在什么都不用提了,我们居然还是近亲……」

  「别说这些无聊话了。」秦妍不想听下去,「我还有事做,你进去陪你伯父
吧!」在大学时她和钟祥交往过一段日子,但秦妍好动钟祥太静,性格始终合不
来,就分手了。

  「这么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缠着你。」钟祥笑道,「你最近怎么
样?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张警官,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只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么?怕我没人要?你呢?怎么样?
听说你还是很勤奋,到现在晚上还经常泡在图书馆。」知道对方不会在以前的恋
爱史上纠缠不清,心情放松了很多。

  「没办法啊!」钟祥耸耸肩,「我现在的工作,是拜了肃伯的面子得到的。

  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只能靠他!现在科学发展得这么快,我这个药品研究员
不好当呀,一不当心就变成老古董了,不费点心思怎么行?」

  「你姐姐呢?好像快结婚了吧?」

  「她?别提了。」钟祥叹一口气,「男朋友不上进,整天跑来跟她要钱,不
知道姐姐图他什么好!没结婚已经这样,要是真和他结了婚,我姐姐早晚给他气
死。」

  「没这么差劲吧?」秦妍笑了笑,「对了,你真的确定钟慧遇害当晚,钟松
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我想应该是的!」钟祥皱眉道,「刚才被你的同事刚刚问完话,又轮到你
来问啦!说真的,我觉得阿松不是那种人。」

  「你很瞭解他吗?」

  「虽然我们不是经常接触,不过我认识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他这个
人虽然看起来很粗,做事大大咧咧的,但为人很豪爽,够义气,不是那种会在暗
地里施阴谋诡计的人。我们的观察力都不错,这是我们最相似的地方,你应该可
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断!」秦妍嫣然一笑,「不过,很多线索都指向他,他确实
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点当晚跟他一起的情形,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OK!OK!」钟祥无奈地摊摊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会尽
快告诉你的。人心难测嘛,我明白的。」

  「那就谢谢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里,垂头道,「你伯父身体好
像虚弱了许多,有空多来关照一下他。」

  「我会的。」钟祥说,「其实他更想见的,应该是你!慧慧已经不在了,这
个时候,有个关心他的女儿,应该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妈妈那些都是上辈人的
事,你始终是他的女儿。」

  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你明明是很关心他的。」钟祥笑了笑,「有空就多来看看他吧,最好带着
男朋友一起来。当然如果到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会回避的。」

  「什么话!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脸上一红,心上浮现起一个人的影子。

  「现在没有,早晚会有的!」钟祥笑眯眯地说,「时候不早了,我去看肃伯
了,你加把劲,把凶手揪出来!」

  「那我走了!BYE-BYE!」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钟祥走入门去。转头
一望,远远处有个人正呆呆地看着她。

  「喂!你怎么来啦!」秦妍跑了过去,拍了一下张贵龙的肩膀。

  「刚和黄苗做完拼图,想来看看你这边问得怎么样了。」张贵龙尴尬地笑了
笑,「笑得这么开心,跟他很熟吗?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又怎么样?你吃醋?」秦妍格格笑道,幽幽地注视着他的脸。

  「是啊,我吃醋!酸死了!」张贵龙大声道,鼻孔里彷彿果真有些酸酸的感
觉。

  秦妍哈哈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上车再说。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了?跟那位漂亮的黄小姐一起,有没有什么艳遇?」

  「黄苗证实案发当天下午,有个陌生女人去过她们宿舍,很可能是下迷药的
人,已经做了拼图。」张贵龙打开车门,请秦妍入座。

  「怎么样,漂不漂亮?」秦妍笑着钻进汽车。

  「拼图嘛,看得出来什么?你怎么比男人还关心这个?」张贵龙乾笑一声,
进入汽车开了引擎。

  「我是替你关心呀!」秦妍笑得有点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
吗?」

  「那个是嫌疑犯耶!你不会看我看得这么没品吧?」张贵龙发动了汽车,绕
着弯曲的山路向外面的世界奔去。

  「你很有品吗?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着。

  「笑我!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张贵龙扭着方向盘,「不开玩笑了,你
这边问得怎么样?」

  「这边?」秦妍呆了一呆,说,「他否认玩弄过什么女人,却怀疑孙耀辉是
杀害钟慧的凶手。」把钟肃追打孙耀辉的事说了一遍,却略去自己父女相认的镜
头。

  「你怎么看?相不相信他?」

  「他对孙耀辉的怀疑只是他个人揣测,我们先听着吧。孙耀辉如果真的怀疑
钟慧和钟松合谋害死孙碧妮,他更应该报仇的对象,应该是钟松,何况他根本没
有证据怀疑钟慧,没道理为此就处心积虑对付钟慧。」秦妍说。

  「钟肃那方面呢?」

  「暂时相信他吧……」秦妍犹豫道,「到了这个地步,他如果真的想为老婆
和女儿报仇,就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了。」

  正说着,两个人的电话先后响了。张贵龙和秦妍相对一笑,汽车向着警局的
方向开去。

  「看来头儿那边有进展了。」张贵龙说。车子进入了闹市区,速度减缓了很
多。

  「停车!快点!」秦妍突然叫道。

  「干嘛?局里催着呢!」张贵龙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老老实实
把车停到路边。

  「钟松!」秦妍指着对面路边。

  「对呀!」张贵龙马上集中精神,「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
咦,那女人的是不是钟文贞?」

  「没错,就是钟肃的堂侄女钟文贞!下去看看!」秦妍边说边打开车门,张
贵龙连忙跟了下去。

  钟松头上青筋突现,满脸涨红,正暴跳如雷地大声吼叫着:「你他妈的再说
老子是凶手,老子剁了你!」

  「干什么!什么事?」张贵龙走近前去,喝道。

  「警官……」钟文贞一见警察,好像见到了救兵,连忙躲到张贵龙身后,说
道,「他……他是疯的!我只不过问了他一句,就好像踩到他尾巴了……」

  「八婆!你还说!」钟松怒叫着想冲过去,给秦妍拦在前面。

  「你问了他什么?」张贵龙头对着钟松,对身后的钟文贞发问。

  「我只问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这么一句,又没惹他什么!」钟文贞眼一
直看着钟松,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有!没有!你们他妈的个个都当老子是凶手,他妈的!我受够了!」
钟松跳叫着,挥着拳头又想冲过去。

  秦妍嘴角含笑拦到他面前,斜着头静静看着他。如果钟松真要打人,得先过
她这一关。

  钟松牙齿咬着崩崩响,喘着气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声,狠狠甩下高
举着的手,掉头狂奔而去。

  「你没事吧,钟小姐?」张贵龙转过头去,扶住钟文贞。

  「我没事。」钟文贞对着张贵龙一笑。

  「没事就好,钟小姐小心点,我们还有事。」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拉着他
的衣袖就走。

  「慢点!喂!衣服拉破了!」张贵龙一路怪叫着。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
汽车边。

  「当然要快点,」秦妍说,「第一,局里正催着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
很软很滑?我怕你再摸两摸,丑态毕露,被人家当成色狼抓了起来。」

  张贵龙心中听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实还是你的手比较软比较滑……你
这样扯着我,人家才真的把我当色狼呢!」

  「难道你不是吗?」秦妍白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从他衣服上移开了。

  「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总是吃醋!这行了吧?」张
贵龙坏笑着,打开车门把秦妍推了进去。

  「臭美啦!谁吃你的醋?」秦妍嘟嚷着,系好安全带。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张贵龙说,「怎么看?」

  「看什么?」秦妍瞪眼道,「刚才那位钟小姐你没看够?」

  「我是没看够!」张贵龙嘻皮笑脸的,「不过我问的是钟松。他真的为一句
话就发那么大脾气?」

  「你怀疑钟文贞说谎?」秦妍皱皱眉头,想了一想,说,「我想不出她说谎
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抬杠,你是说假如……假如钟松真的是无辜的,以他这么
暴躁的性格和这么低的EQ,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什么太离奇的事。」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钟松确实受到很大的压力。被我们怀疑之后,几乎所
有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张贵龙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不过就算你的想法
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点指向他了,他很难摆脱嫌疑。」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发现再说吧。」

  秦妍摇摇头说。

  会议室里人已经齐了,警长先生表情兴奋地正宣布着一件事。

  「鉴证科那边的报告送过来了,证实在大学里找到的安全套,上面的血迹属
于钟慧!」警长扬着手里的报告大声说着话。

  「现在,只要证明安全套里的精液是属于谁的,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长
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那现在,是不是先去找钟松?」张贵龙问。

  「找不找没所谓,用他的唾液或者毛发去验DNA就行了。马上去拿!」警
长下令。

  「警长!我们刚刚碰到钟松了。」秦妍举手发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只疯狗!」警长摇摇头道,「去把他请到警察局来,告诉他安全套的
事,看他肯招认了没有!」

  「告诉他?这……」张贵龙犹豫道,「会不会太冒失了?」

  「照我的话去做!」警长的口气不容置疑,「这回还不钉死他!」 [/font]

redseaisme 2009-4-11 20:50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DIALOG12]

  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听头的话,告诉他?」

  张贵龙(拍拍她肩膀,打开房门走进去):「相信我!我知道怎么做!」

  钟松:「你们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证据来!你妈的,让我吃完饭都不
行!」

  张贵龙(递上一杯水):「请喝水!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很关键的证物。现在
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到我们真正去抓你的时候,大家都不
怎么好看。」

  钟松:「那好啊,有证据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张贵龙(忍气):「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孙碧妮被害当晚,
你在干什么?继续隐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钟松:「总之你们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别老来烦老子!你妈的,老问来
问去你烦不烦?」

  张贵龙:「我知道钟先生最近很烦,我想钟先生应该比较我们更想尽快为自
己洗脱嫌疑吧。就算你当时在做别的不太能见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现在被
怀疑的是强奸杀人,是要枪毙的重罪!再不能见光的事情也没这个严重吧。」

  钟松(看了他一眼,点上了一根烟,大口地吸着,然后沉默。五分钟后):
「好,我说。那时候我在叫鸡?」

  张贵龙(冷笑):「哪家夜总会的小姐?地点在哪里?对方叫什么名字?」

  钟松:「酒吧里认识的,叫玲玲,直接带去我家了。」

  张贵龙:「还记得她的样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钟松:「找她干嘛?玩过也给过钱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话,去那家
酒吧碰碰运气吧。」

  张贵龙:「那一会你做张拼图。」

  钟松:「这么麻烦?」

  张贵龙:「麻烦?她现在是你不在场的唯一证人!钟慧遇害当天,你和钟祥
去喝酒之前,在哪里?干过什么?」

  钟松(一摊手):「也是!」

  张贵龙:「也是什么?」

  钟松:「也是玩女人啦!」

  张贵龙(抬头看他一眼):「从几点到几点?对方身份?地点?」

  钟松:「这个叫什么可没有问,反正就是在酒吧里泡上的。傍晚认识的,玩
完之后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点多到七点多吧。」

  张贵龙:「一会也做张拼图!你这种富家公子,玩个把女人有什么要紧的?
以前为什么不说。」

  钟松:「不想老头子知道,他不喜欢,他说过我要是又在外面乱搞,毁坏他
钟家的声誉,就把我赶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

  张贵龙:「没脑子!你不知道现在是两宗奸杀案哪?关系到你养父的老婆女
儿。洗脱不了嫌疑,他会怎么对你?」

  钟松:「所以我现在不就说喽!」

  张贵龙:「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去做拼图吧!」

  钟松:「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张贵龙(小心收拾着钟松留下的烟头):「现在八点了,做完了最快也得九
点。你到时直接走吧,不用回来找我了。」


               [SCENE 3]

  宁静的夜晚,人们早已经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着大地。广袤田地边上,
有一座破旧的农舍,里面仍然透出着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发生。

  二十多岁的时髦女郎坐在一个破箱子上面,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高举过头
吊着,她的腿企图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双腿已经分开绑在地上的木桩上,
动不得分毫。

  女郎彷彿见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圆睁着眼看着男人的脸,
疯狂地摇晃着头,她想大声地尖叫,大声地疾呼,但是,她塞满布碎的嘴上紧紧
被绑着布条,只能发出绵延不断闷叫声。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的前襟已经分开,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的肌
肤。女郎疯狂地扭动着,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气。但,根本不能阻止
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体。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让女郎打了一个冷战。她
彷彿扯长着噪门想说什么,但只能从喉中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低闷声音。她的眼
泪如泉涌出,她的脸涨得通红,还有那涨鼓鼓的两腮,女郎美丽的容颜失去了平
日里亮丽的色彩。

  但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女郎的上衣已经变成一堆破布条,一些落到地
上,一些仍然挂在身上。但那些挂在身上的碎片,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着她现在
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护她这已经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颈下,抓住她一对雪白的乳房,大
力地揉捏起来。软绵绵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刚刚好握得紧一只乳房。

  女郎的两只乳头,分别夹在男人双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整只手掌,正好
覆盖住整只乳房,牢牢地抓住。两团可爱的乳肉,被向下挤压的同时,操纵在男
人的手里转着圈。

  向上推、向下拉,夹紧乳头揉一揉,然后两团乳肉向中间挤,紧紧的贴在一
起。

  好疼!女郎双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这样玩乳房的方式,是她男朋
友最经常用的,可是那轻柔多了。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发话了:「姓苏那小子,就是用这个姿势,把鸡巴插到你奶子中间是不
是?我见到过!」

  女郎羞耻地别过脸去,眼泪已经滴满她的肩头。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阳具,夹到两只乳房中间,开始一边揉捏着乳房,一边
轻轻抽送着肉棒。很别致的感觉,滑滑腻腻的,就像被温柔地爱抚着。虽然没有
直捣肉洞的刺激,但看着女郎那悲愤的泪脸,享受肉棒轻点她下巴的乐趣,男人
握着乳房的手抓得更紧了,他的肉棒也很快到达最佳硬度。

  「疼……疼……」女郎口里含糊地发出声音,她的乳房,感觉就快要被捏爆
了,布满泪花的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怜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
读懂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问为什么,她更想开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说不出话
来。

  男人对着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里,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像个噩梦一样。

  不知道没听清她的声音、没看懂她的眼神,还是故意不管,他揉玩乳房的力
度更大了,两只圆滑可爱的乳房,现在被揉成废纸一样,棱角凸现。

  女郎急促地喘着气,布满青紫爪痕的两只乳房随着胸口的起伏摇晃摆动着。
男人的手掌已经离开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脱下她的裤子。

  不要!女郎心里狂呼着。她又企图扭动挣扎,虽然她知道她无法挣得脱。但
不论她怎么不愿意,怎么羞愤无地,并不能摆脱她被脱光衣服,被耻辱地玩弄私
处的命运。

  男人的手抚过她下体浓密的阴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经屋主的同
意,破门而入,捅入乾涩的阴道中。女郎嘴里继续发出含混的声音,身体不停乱
扭着,可男人的手指却开始了轻缓的抽送。

  「嗯!」女郎闷叫着。就算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女人的身体是诚实
的,一鼓幽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缓缓地散开。美丽的眼眸前面早已泪花一片,
但更加急剧的泪水,正加紧汹涌而出。

  男人显然感受到女体中的变化,他的手指抽了出来,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
前,在她乳头上一抹,颤动着的乳头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水印。

  于是男人换上两根手指,然后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着笔直,阴户里
饱实的感觉让她几乎疯狂,她的头上仰着,纤细的脖子上正咯咯窜动着气流和口
水。

  「没想到姓苏的小子已经把你玩成这样了,我看整只手掌都伸得进去!」男
人突然道。最后一只在肉洞外的拇指,收缩在掌中,手掌继续向里深入。

  女郎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了,她脸上痛苦地扭成一团,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看着自己被整只手掌插入的小肉洞。

  天哪!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的脑子里乱哄哄
一片。

  「你已经太湿了!被一只手掌玩都这么淫荡!真是看错你了!」男人冷冷说
着,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来,赤裸的胴体好像被电击一样,身体猛的一弹,瞬即
瘫软下去。

  女郎被打湿的胯间,冒出了几点血珠,但男人好像没有看到。他解开女郎左
腿的捆绑,把腿扛到肩头,肉棒对着女郎的下体,缓慢插入。

  不!女郎心中惨叫着。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连泪眼的哀求失效的情况下,只能痛苦地目送着男
人的阳具,骄横地闯入她最不应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强奸了!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女郎喉中的闷叫,变得有些尖锐。她努力地挣扎着、扭动着、摇晃着,但当
她确认男人的阳具已经插入她阴户里的最深处之后,她停止了一切无谓的努力。

  男人凶猛地抽插着肉棒,那是温暖可亲的肉腔。虽然没有那个昏迷的女大学
生那么紧,但是,他却出奇地兴奋。或许……

  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标,一根手指大力地挤入女郎窄小的
菊花洞。

  「啊!」女郎一声低叫,又开始了扭动挣扎,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厉害。

  虽然肉洞里,没有如期出现他享受过的有趣蠕动,但剧烈的扭动,仍然带来
着令人轻飘飘的快感。他用一根钢笔,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门里。

  女郎仍然瞪着他,那充满愤恨的眼神中,渗溢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她似乎已
经认命,任由男人的肉棒无所顾忌地凌虐着她受伤的阴道,更摧毁着她已经几近
破碎的心。身体上的疼痛,仍然扯动着她脸上的神经,扭曲着她本应美丽动人的
脸蛋,但她已经好像死了一样,半点也不动了。

  男人一手抱着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紧握着她的右乳,狂风暴雨般地挺
动着下身,奸淫着木然不动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许比不上那个嚣张的贵妇人,她
的身材也许比不上那个清纯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别,接触她每一寸赤
裸的肌肤,都会令他心中某一条神经激烈地颤抖。她的反应怎么样,对他来说,
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别的事。

  男人把肉棒抽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小袋。他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射在我体内,是不想我怀孕吗?这个畜生,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会变成这样?女郎的脸上抽搐着,她已经停止了流泪。

  肉棒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接下来的奸淫,进行得更是猛
烈,她知道他要射了,这个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继续闭着眼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过。她
更不知道,她还能怎么见人,她还能怎么面对自己!

  男人的奸淫已经结束,肉棒离开了受创的肉洞。女郎的伤心还在继续,她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阴道里一阵凉意。女郎猛地睁开眼,男人的手指把什么东西推入自己
的阴户之后,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干什么?他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凉凉的,好像还圆圆的?

  玻璃弹珠!她脑子里轰的一声。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即使她就算做梦也不会梦到这样悲惨的命运。她的眼
睛恐惧地看着男人,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慢慢地摇着头,她的眼泪重新迸发而出。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很想男人告诉她为什么。但是,当冰凉的刀锋贯穿她的
小腹,当滚热的鲜血沾满她的躯体,当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男人没有再开一
次口。

  她双眼圆睁着,为这具美丽的艳尸增添多一笔恐怖的气氛。她死不瞑目,即
使男人强行抹盖上她的眼脸,她也永远死不瞑目。

           [SCENE3 OVER]


  「我……我姐姐失踪了!出门外整晚都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她出事了。」钟
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门口,拦住了正要进去上班的张贵龙。

  「会不会去男朋友家过夜了?」张贵龙领着他走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过他了,没有。」钟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从头慢慢说。」张贵龙给他倒了杯水,坐下来问。

  「是这样的。昨晚我不小心碰伤了手,流了点血,家里消毒的酒精刚好用完
了,姐姐就出门去买……」钟祥说。

  「一个人?」

  「是的。我跟她说只是划破一条口子不要紧,」钟祥举起手向张贵龙展示他
的伤口,确实只划破了短短一条伤口,「而且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用止血贴随
便贴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细菌感染什么的,非要去买。女人总是这么婆婆妈
妈的……」

  「你怎么不陪她下去?」

  「她不让啊!说什么我受伤了别乱动,我也拿她没办法。而且杂货铺就在路
口很近的,就由着她了。谁知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还没回来,我就下去找
啦。可是杂货铺老板说姐姐根本没有来过,那段路的路灯又刚好坏了,我怕她遇
上坏人,就周围找了几圈,不过没找到……」

  「你找到几点钟才回家?」

  「我没回家!」钟祥说,「我回去见到姐姐还是没回来,就很着急,开车到
处去找。姐姐没什么朋友的,再说那种情况她也理由到别处去啊,她几乎就穿着
睡衣!」

  「你找了什么地方?」张贵龙皱起眉头,照这么说,钟文贞确实很可能出了
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围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还不放心跑到她男朋
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亮的时候,我还在路边捡到这
个耳环,是我姐姐的。」钟祥拿出耳环,交到张贵龙手上。

  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秦妍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耳环。

  「咦,这不是你姐姐的耳环吗?」她对着钟祥嚷道。女人对于服装首饰,果
然是有着独特的嗅觉。昨天看了那么几眼,马上就印象深刻。

  张贵龙对秦妍笑一笑,转头继续问钟祥:「哪条路的路边?」

  「就是从我家到杂货铺的那段路。」钟祥说,「晚上路灯坏了,太暗我没注
意到,早上才看见的。」

  「这么说,那里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袭击的地方。」张贵龙也认为钟文贞应
该出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妍坐到钟祥旁边问。

  「慢慢再告诉你!」张贵龙合上记录本,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叫弟兄们在
钟文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话音未落,警长走了进来,「南郊发现一具赤裸女尸,怀疑死
者就是钟文贞!马上出发!」

  钟祥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从椅上弹了起来:「我能不能一起去?」他问的
是秦妍。

  秦妍头转向警长,警长面无表情地点头:「反正也要他去认尸……」


               [DIALOG13]

  钟松(手有点抖):「什么?钟文贞死了?」

  张贵龙:「昨天下午你刚刚在街上和她有过冲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么会
这么巧?」

  钟松:「就是这么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妈的,好像有人在故意整我似
的。」

  张贵龙:「昨天你为什么骂她?还企图打人?」

  钟松:「没什么,最近我脾气比较燥。给你们当杀人犯不停地查,你说我烦
不烦?」

  张贵龙:「钟文贞跟你说了什么话?」

  钟松:「她质问我有没有杀人。」

  张贵龙:「你就因为这样发那么大的火?」

  钟松:「你们不是又怀疑我杀她吧?我真的没有!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我
现在最烦人家怀疑我杀人了,我昨天是粗鲁了一点,可是我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
就把她给杀了吧?」

  张贵龙;「昨晚九点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图离开,钟文贞十点多就被袭击了,
时间上也太凑巧了吧?你离开警局后去了哪里?」

  钟松:「回家啦!这次真有证人的!」

  张贵龙:「谁?」

  钟松:「就是那个女人啦,昨晚刚刚做过拼图的那个。」

  张贵龙:「哪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钟松:「第二个,就是这说忘记她名字的那个,这次我问了,她说叫小婷。
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张贵龙:「嘿嘿!上次你给了不少小费吧,送上门来了。」

  钟松(耸耸肩):「她问我借一万块,说是急用。反正数目不算大我就给她
了,也没打算她会还。」

  张贵龙:「昨晚还有没有跟她上床?」

  钟松:「当然有了。不然白给她钱哪?他妈的,那娘儿在床上真够浪的,昨
晚特别卖力气,搞得我爽死了……」

  张贵龙(打断他的话):「你借了钱给她,应该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钟松(拍头):「唉呀!忘了!她说过要留电话给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
不过这次这看她看得很仔细了,眉毛应该比昨晚那拼图细一点,嘴唇厚一点,还
有脸应该瘦一点……」

  张贵龙(打电话):「喂?请把钟松昨晚做的两张拼图送到这里来。对,我
是张贵龙,我还没看过。」

  片刻,拼图送到。

  张贵龙(看到拼图,呆了一呆,慢慢递给钟松):「是这张吧。」

  钟松(看了一眼):「是!」

  张贵龙(按钟松的描述,为拼图换上眉毛嘴唇和脸颊):「是不是这样?」

  钟松:「差不多了。」

  张贵龙(看着拼图,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们随时会再找你,不要
离开本地。」

  钟松(瞪眼):「什么意思?软禁我?」

  张贵龙:「如果你失踪,我们将认为你畏罪潜逃,很可能会下通辑令!你自
己考虑清楚!」


               [DIALOG14]

  林伯:「我是钟小姐住的那个小区的管理员,和钟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
年纪轻轻,真是红颜薄命啊……」

  警员:「案发当晚,你看到什么?」

  林伯:「昨天晚上,大约十点十五分左右吧,我看到钟小姐穿着便服出街,
说是去路口买瓶酒精。她出去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一去就……」

  警员:「她出去之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林伯:「没有啊!我那时候在看电视,没留意。差不多半个钟头之后,钟先
生就急匆匆地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没跟我说话,可是一会儿他很快回来了,问我
有没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实说了,他就又跑了出去,这次可能去了一个钟头左右
吧,又回来很焦急地问我他姐姐有没有回来。我说没有,他就叮嘱我如果他姐姐
回来,马上打电话给他,自己就开着车出去了。」

  警员:「那时候大概几点?」

  林伯:「十二点左右吧。他走之后,我就关门睡觉了。不过一晚上也没有睡
好,一直在留意钟小姐有没有回来。唉,钟小姐人那么好,我也很担心她会出事
啊!」

  警员:「那钟祥几点钟回去?」

  林伯:「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马上去按他们家门铃,不
过没人在。我就出去买早点,一开门就看见钟先生一个人坐在路边呆呆地出神,
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听到我说话。原来他找了一晚上没找着,又不想回家,他也
不知道该怎么办。」

  警员:「是谁发现耳环的?」

  林伯:「我和钟先生喽,差不多同时的。钟先生说要去报警,一站起来就看
到路边的墙角有个耳环被草遮住一半。半夜里路灯又坏了没看到,可是天一亮就
看得很清楚了。」

  警员:「据你所知,钟文贞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伯:「钟小姐人很好啊,看我无儿无女一个人很可怜,也挺照顾我的,有
时候她买宵夜也会给我买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警员:「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么人来往?或者说,有谁经常去他们家?」

  林伯:「钟先生是个书呆子,整天手里都抱着一堆书,很少有朋友找他。钟
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

  警员:「她男朋友跟她关系怎么样?」

  林伯:「好像还不错,不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时不时会来找钟小姐,
有时候还过夜,关系应该不错的。」

  警员:「好的,谢谢你林伯。如果还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麻烦你马上通知我
们。」

  林伯:「我会的,你们要快点把害死钟小姐的混蛋抓起来啊……」


               [DIALOG15]

  苏锐(眼眶红红的):「是,我就是文贞的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的。(掩
脸)我们就快结婚了,文贞死得真惨……」

  警员:「昨晚十点钟之后,你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

  苏锐:「喂,你们这么问不是怀疑我吧?我们感情很好的!我杀她我有什么
好处?我还等着她借五万块钱给我救急呢!」

  警员(怀疑地看着他):「你急着要钱干什么?你经常问她要钱?」

  苏锐(不安地看着对方):「老实说吧,钱是还赌债的。我可不是经常问她
要钱,偶尔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结婚了,钱的问题不用这么计较吧,反正她
有个有钱的伯父……」

  警员(鄙夷地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昨晚十点钟之后在干什么?」

  苏锐:「我昨晚一直没出去过,一个人在家。」

  警员:「可是听说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苏锐:「我也不想啊,我那几个朋友现在都是我的债主,没钱还当然躲起来
啦!昨晚文贞的弟弟去家里找过我,他可以证明我在家!」

  警员:「几点的事?」

  苏锐:「不记得了,可能两三点吧,我已经睡得很死了,就听到有人不停地
按门铃,还很用力地拍门,只好起来看了。」

  警员:「你没看时钟?」

  苏锐:「没有。文贞弟弟就问我姐姐有没有来过,我说没有。他还不信,还
进屋子里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员:「有没有和钟祥一起出去找人?」

  苏锐:「没有。我当时困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员(摇摇头):「你女朋友失踪你都不紧张?还口口声声说感情很好?有
你这样的男朋友可真够倒霉的。」

  苏锐(不好意思地):「我……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我都说了当时很
困,没想那么多。」

  警员:「算了。你想想钟文贞有没有什么仇家?」

  苏锐:「她性格很温和,没听过她跟什么结怨的!啊,对了,会不会她帮我
筹到钱,在路上给人劫杀了?」

  警员:「她穿着便服去路口买东西的时候遇袭的!」

  苏锐(伸长脖子):「那……那会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向她伯父借钱……她伯
母和堂妹的死,听说你们怀疑她伯父的养子干的,会不会这次又是他?」

  警员:「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没事了你走吧!」


               [DIALOG16]

  钟肃(跌坐在沙发,喃喃地):「连文贞也……难道,难道真的是找我报仇
的?会是谁呢?会是谁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针对你的,他连文贞都害,对你的
仇恨绝对是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你没理由不知道!」

  钟肃:「我真的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就算是商场战争,我从来也都给
人留有余地的,我不赶尽杀绝。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头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许有的仇结得你自己
也不知道……」

  钟肃:「啊!难道又是耀辉这杂种?他连文贞也怀疑?不对呀,没理由牵涉
到文贞那么远……到底会是谁呢?」

  秦妍:「文贞是不是经常向你借钱?」

  钟肃:「有时候吧,都是三几万,我也没打算要她还。对了,昨天我刚刚给
了她五万块。」

  秦妍:「这事钟松知不知道?」

  钟肃:「似乎知道吧。问这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着。」

  秦妍:「那……他知道之后,有什么反应没有?」

  钟肃:「你们又怀疑他?」

  秦妍:「你别发脾气,现在大多数疑点都指向他,按规矩我们警方一定要查
的。他到底有什么反应?」

  钟肃:「没什么反应。就算有反应,也轮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对他也不是很满意?」

  钟肃(没回答这个问题,精神好像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难
道真的是他?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不会是他……不会的不会的……他就算真是
要争遗产,没理由连文贞也害啊……不会……」

  秦妍(皱起眉头):「钟先生?钟先生?」

  钟肃(恍然抬起头):「喔?你叫我什么?」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场,不是很愿意叫爸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钟
先……我……这个……」

  钟肃:「我想不会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遗嘱里留下一点财产给文贞姐弟俩,
可是就那么二千万……我有几十亿家产,他没理由的!妍妍,他没理由为两千万
杀人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秦妍(看了一眼同来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许吧!你已经立
了遗嘱?这事钟松知不知道?」

  钟肃(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像跟他提过,又好
像没有!到底有没有呢?到底有没有呢?」

  秦妍(叹口气):「你没事吧?」

  警员甲:「我看还是先让钟先生去休息吧,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适宜问
话。」

  钟肃(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说过没有?真的是阿松吗?我真的养了十
几年的豺狼吗……」

             [DIALOG OVER]


  警长敲着讲台,清点着人数:「秦妍还没回来吗?已经晚上七点了,大家都
没吃饭,难道她要吃完饭才肯来吗?」

  张贵龙忙道:「刚才钟祥来找她,好像有很要紧的事,她正外面问话呢!」

  警长哼了一声,道:「不管她了,我们开始!先总结一下手上的资料!他妈
的,已经是第三宗了!」他的头皮有些发麻,刚刚被上头狠批了一顿。

  张贵龙:「这回的死者钟文贞,二十七岁,是钟肃的堂侄女,死亡时间是凌
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过多致死。尸体是清晨被一名
农民在路边的田地里发现,当时女尸双腿分开,双手分别捏着自己的乳头,法医
官也证实了死者体内被塞入一颗玻璃弹珠,作案手法和孙碧妮案以及钟慧案极其
相似。考虑到三名死者的关系,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这三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
的连环奸杀案。」

  警员甲:「在弃尸现场南边大约三公里的一家破旧农舍里,发现大量和钟文
贞一样血型的血迹,和一些遗弃的绳子,和钟文贞尸体上发现的勒痕吻合,估计
是捆绑受害者时候留下的,那儿很可能是案发第一现场。另外,在弃尸现场往北
五公里接近市区的路边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沾有同样血型血迹的安全套,有可能
是凶手丢下的。」

  警员乙:「怀疑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农舍周围没有住户,询问过附近村民,由
于案发时间是下半夜,昨晚也没人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车辆。死者钟文贞
昨天刚刚在街上和钟松有过严重冲突,而钟松的时间证人无法找到……」

  「三件案子,钟松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长打断了警员乙的话,「毫无
疑问,他具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争遗产,杀死孙碧妮和钟慧已经足够,为什么连钟肃的远房
亲戚也要杀害呢?」警员乙提出疑问。

  「显然,他对钟文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长肯定地说,「而且,不是说钟
文贞姐弟也是钟肃的遗产继承人吗?虽然占的比例不大,但这更说明钟松是多么
的变态和凶残!」

  「我有疑问。」张贵龙举手道,「我不认为凶手是因为美色杀人,他在完全
有机会的情况下,没有侵犯同样年轻貌美的黄苗,就说明了这一点!」

  「可能是作案时间不够,也可能他并不认为黄苗的相貌身材足于让他下手,
也可能他只对身边熟悉的人具有独特的变态欲望。总之,凶手显然是个变态的而
残忍的家伙,他的心理绝对不可以用常理推断。」警长教训他的属下道。

  「OK!就假设警长的推论正确。」张贵龙不得不给警长一点面子,「不过
有一点很奇怪,大家看这两幅拼图。这一幅是黄苗拼出的钟慧案当天下午怀疑到
宿舍下药的女人,这一幅是钟松拼出的女人,他说钟慧案发当日傍晚以及钟文贞
被袭击时,他都正在和这个女人上床!」张贵龙站了起来,把两幅拼图递到警长
面前。

  「的确是很像!」警长也不得不承认,「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这说明了
什么呢?」

  「如果这是同一个女人的话,那就太奇怪了!钟松为什么承认和那个可疑的
女人认识呢?」秦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插嘴道,「既然那个女人是他的帮
凶,他应该尽量替她遮掩才对啊!」

  警长白了她一眼,被一个乳臭未乾的女下属抢白,心情不太美丽。不过他还
是耐心说:「钟松并不知道黄苗拼的这个图。既然这个女人是他的同党,早晚会
被我们查出他们认识,他这是在为到时候的口供提前做准备。」

  「可是如果凶手真的是钟松,他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他和钟文
贞吵过架而且被我们警员发现的当天下手?这不是明显着引诱我们去查他吗?」

  秦妍固执地认为钟松的嫌疑有问题,「而且他杀钟文贞的动机实在不足。」

  「我说过,凶手是个变态的家伙,不能以常理论之。明摆着凶手最有可能就
是他,还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警长有些不耐烦了,「你好像跟钟松有什
么关系似的,老是维护他?」

  秦妍的脸有些红了,争辩道:「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觉得太多的疑点指向
他,反而更可疑,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好了好了!」警长打断她的话,「你上次怀疑是针对钟肃的仇杀,结果查
到什么没有?如果是这样,没理由连钟文贞这种远房亲戚也杀吧?小姑娘,查案
要实实在在,别太多无聊的幻想!」话说得已经不太客气了。

  「一件归一件!」秦妍不太服气地嘟囔说,「而且你也说了凶手是变态的,
谁保证他不会变态到和钟家有关系的人都想杀?」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冷战。

  和钟肃有关系的女人事实上还有谁?她有点庆幸自己的这个身份现在还是隐
蔽的。

  「够了!」警长不太能忍受下属对自己的不太敬重,「你这么会想,多想想
怎么抓到钟松的证据吧!还有,刚才和钟祥说了什么,都开会了还不进来?」

  「钟祥要求警方保护,说觉得自己很危险。」秦妍这才想起那件事,连忙汇
报说,「他说他伯父一定会一部分遗产给他们姐弟的,可没想到钟松这么狠,连
他姐姐也杀,他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自己。」

  「钟祥也认为钟松是凶手了吧?」警长咧嘴一笑。

  秦妍无奈地摇摇头,说:「他说想不出别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确实
不能肯定钟松没有离开过。他还说钟松那晚不停地劝酒,一开始以为他心情不好
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可疑。」

  「这就对了!」警长点头道,「现在看来,钟祥非常可能是钟松的下一个目
标。他既然杀了钟文贞,按计划肯定要除去钟祥。只不过钟祥是男人……不知道
他打算怎么下手?」说到这里,警长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员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钟祥?」

  警长点头:「看来有必要。」

  秦妍也点头:「我也同意钟祥现在很危险,不过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长无奈地叹气:「说吧说吧,这回想到西伯利亚还是爪哇岛?」

  秦妍笑笑说:「我想到了一件事。钟祥说他伯父可能会留遗产给他,这只是
猜测。说钟松知道了遗嘱内容也是猜测。但有人却清楚知道钟肃遗嘱的内容!」

  张贵龙笑道:「钟肃嘛!还有他的律师和……」突然眉一紧,脱口而出道:
「他遗嘱的见证人是谁?」

  秦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赞道:「聪明!立遗嘱除了律师之外,至少还需要
一个见证人签名。而钟肃遗嘱的见证人,是他最亲密的搭档之一乔国杰!」

  「你现在怀疑乔国杰。」警长道,「动机呢?杀了这些人他有什么好处?难
道你想说钟肃强奸过他的老婆女儿?」

  「不是!」秦妍觉得警长最后的那句话十分刺耳,说话大声了一些,「假如
钟肃的遗产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据钟肃的遗嘱,他几十亿的财产,将全部投入他
耗费了毕生心血的公司。而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和钟肃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码
钟肃的股份会有相当大一部分会落到乔国杰名下,而傅海、张伟成等股东也会有
很大好处。如果他们再费点功夫,让钟肃修改遗嘱,把遗产的受益人换成他们的
名字,也并非不可能。」

  「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让钟肃的遗产失去继承人。」张贵龙接口道,「按
现在的情况,钟松如果被定罪,将肯定失去继承资格,那么钟祥现在反而变成唯
一的继承人!目标太明显了,钟祥现在可以说危在旦夕!」

  「而且必须在钟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杀害!」秦妍继续补充,「这样才能嫁祸
给钟松!」

  「如果这种可能性成立的话——也就是钟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话——那就能很
好解释拼图上的疑点。」张贵龙好像和秦妍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那个女人
明显是凶手的帮手,她不但不会为钟松做时间证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钟松,目
的正是要让钟松没有时间证人!她偏偏在钟文贞被害的时候主动去找钟松,这未
免太巧合了。」

  「而且还不止乔国杰,傅海和张伟成也有可能合谋,因为他们也能成为受益
者。」秦妍接着说,「他们甚至不必自己亲自动手,让身边的人甚至请杀手都可
以……」

  「那么,」警长听了一阵,终于开口,「你怎么解释玻璃弹珠呢?还有,钟
文贞被害前特别地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为什么?再说很明显,强奸钟慧是凶手的
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为杀人,他们乾脆直接在热水瓶里下剧毒就好了,不用半
夜三更跑去强奸那么麻烦和危险!我不认为凶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团犯罪。」

  「这个我一时还想不通,也许乔国杰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和钟肃有仇吧……」
秦妍挠头说。

  「至少说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长说,「对了!到现在为止,钟祥是唯
一的财产继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员甲吓了一跳:「不是吧,怀疑他?钟文贞可是他的亲姐姐啊!」

  警长表情严肃,说:「按照秦妍的逻辑,他是不是更可疑?何况凶手明显是
变态的,奸杀亲姐姐有什么奇怪?」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秦妍,明显是对秦妍
不断的顶撞他的回敬。

  「钟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声音有点低。

  「你很瞭解他吗?」警长不失时机地回击。

  「我……」秦妍一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学的时候拍
过拖,我是很瞭解他。」

  「我怎么不知道?」张贵龙几乎跳起来,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着他,脸上潮红地说。

  「算了!」警长也玩够了,说,「钟文贞在被害前,明显受到过比孙碧妮和
钟慧更残忍的虐待。我刚才这么说不是怀疑钟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东西的时
候要有根有据有个限度,不要天马行空幻想个没完没了!」

  「警长,」张贵龙脉脉地看了一眼秦妍,回头道,「有疑点可以继续查。不
过我觉得秦妍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钟松外,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可能性。」

  「好吧!」警长环视了一下众下属,终于点头道,「既然不能排除有这种可
能性,大家就下点力气……」话未说完,会议室的门开了。

  一名警员走了进来,交了一份档案到警长手里,说:「鉴证科的报告!」

  警长翻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讲台,声音铿锵
有力地说:「不用麻烦了!经过化验分析,昨晚钟松烟头上的唾液,和沾有钟慧
血迹的安全套里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张贵龙回头看了一眼秦妍,苦笑着耸一耸肩。

  秦妍低声对他说:「算我们看走眼了,没办法!」

  「还嘀咕什么?」警长欢快地叫道,「申请逮捕令,马上出发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从钟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
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结果是:钟松
失踪了!

  「要不要申请通辑令?」回到警局的会议室,警员甲有气无力地说,看着一
个个眼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长叹气说:「肯定是畏罪潜逃了!这时候不知道已经跑到外
国去了没有?唉!」

  会议室里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让他逃出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无
异于大海捞针。

  那样的话,这个案子……大家都看着垂头丧气的警长。破不了这个轰动全国
的大案,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媒体的压力铺天盖地,上头的口水会淹死他,本来
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职恐怕也要泡汤啦。

  「怎么不出声啦?秦妍!」警长越看秦妍越是有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的
吗?」

  秦妍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警长,我们找出那个可疑女人的身份了。」张贵龙看了一眼秦妍,硬着头
皮替她开口。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警长情绪不太好,「我现在只想听到钟松的消息。
抓到他,一切OK,否则,一切不OK!知道吗?」着急起来,也顾不了用辞的
问题了。

  秦妍噗兹笑了一下,张贵龙忙分散警长的注意力,道:「那个女人也是嫌犯
之一……」

  「好了好了,说,查到什么了。」一想到要是能抓个从犯,多少也能交一点
差,警长马上有了兴趣。

  「她叫陆婷,当过舞女。」秦妍开始发言,「很多酒吧的侍应和熟客都见过
她。根据她经常出现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区。不过由于她不是本地人,
查不到她现在的地址。」

  「但是自从孙碧妮案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曾经有个和她相熟的客人打
过电话找她,但她的手机最近一直没有开机,怀疑换号码了。」张贵龙补充说。

  「就这样?」警长瞪眼道:「找不到人,这些都是废话!」

  「这些都是今天找钟松的时候顺便问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时间……」秦妍顶
嘴道。

  张贵龙连忙打断她,说:「反正一时也找不到钟松,不如分点精力找找陆婷
吧。拿着她的拼图和钟松的照片在西区一带问人,总应该有人见过他们?虽然麻
烦点,可一定会有收获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钟松一起逃了!」警长冷笑道,「你们爱查去查吧,这
件事就由张贵龙和秦妍负责!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钟松!散会!」

  张贵龙无奈地应了一声,回头对秦妍苦笑:「你可害死我了!那么大一片地
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吗?」秦妍没好气地说。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张贵龙顿时想到「两个人」的意思,立刻换了一
副嘻皮笑脸,「有美为伴,再辛苦十倍也干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头各查一边,谁爱跟你为伴!」秦妍嗔笑一声,手里
的笔又是敲了他脑袋一记,垂下头来偷偷注视他的反应。

  「OK,那就说定了,你可别不小心跑到我的范围喔!」张贵龙故作轻松,
「到时重复劳动,费力不讨好别怨我。」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着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两跺脚。 [/font]

redseaisme 2009-4-11 21:25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SCENE 4]

  温暖的席梦思,明亮的灯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纠缠在床上。

  男人倚着枕头躺着,手掌摸在女人的身下,玩弄着她悬空垂着的丰满乳房。

  而女人,正跪趴在男人的下体,握着男人冲天怒吼中的肉棒,含在嘴里「吧
兹吧兹」舔得正欢。

  「噢!」男人喉中发出欢悦的哼叫,肉棒的前端已经进入柔软湿润而又温暖
紧密的深喉。

  女人一手轻握着肉棒底端,一手在卵蛋上轻抚着,舌头环绕着硬挺的肉棒,
突然「噗」的一声,和着一股急促的气流,猛的一下将肉棒从口里抽出。

  「好宝贝!有进步啊,爽死了……」男人喘着气说。

  「那就在喉咙里给你放水,怎么样?」女人娇笑着说,抬起头看着男人。那
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郎,娇艳的美丽脸蛋上面,间杂着红色和黑色的一
头秀发。

  「不要!」男人霍的坐起身来,横身抱起女郎的腰,把她扳倒在床上,「今
天这么HIGH,非要破了你屁眼的处女不可!」

  「不要!」女郎格格笑着挣扎,「不给就是不给!」

  「不给也得给,我连润滑油都准备好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女郎的
身体,分开她的双腿,「不过,现在先拿你的骚穴热热身……」肉棒在女郎的胯
下点来点去,在扭动不停的肉洞旁边寻找着目标。

  「不要着急嘛……今天是危险期……」女郎赤裸的身体被摸着痒痒的,扭来
扭去,格格一直笑个不停。

  「你别乱动,我就戴套!」男人笑着暂时停止了袭击。

  「好……格格……快点……」女郎忍着笑,身体不再乱动。男人迅速从床头
柜里摸出一枚安全套戴上。

  「趴起来……」男人又扳着她的身体。

  「不要……」女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温柔地说道,「我喜欢看着你的脸做
爱……」

  「趴不趴?」男人呵着女郎的痒,「趴不趴?趴不趴?」

  「哈哈……哈哈哈……咳……哈……」女郎痒得像只泥鳅般地在床上扭着,
求饶道,「我……我趴,救命啊,要死了!」没等男人停止呵痒,她已经在扭动
逃避中,屁股朝上趴好。

  「这样才对嘛!」男人扶着她圆滚滚的肥屁股,肉棒对着女郎已经渗出沾液
的肉缝,一枪到底。

  「呀!」女郎尖叫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我很厉害,是不是?」男人得意地说。

  「你好厉害啊!呀……我见过的男人中间,你是最棒的……喔!」女郎呻吟
着叫。

  「你这骚货!」男人呵呵笑着,肉棒威猛无比地冲刺着,在女郎淫荡的叫声
中,一根手指冷不防钻入她高高翘着的屁眼里。

  「喔!别……喔喔!难受……」女郎浪叫着,屁股扭了扭。

  「别乱动,今天破你的屁眼是破定了!」男人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床头柜上
拿过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滑腻腻的液体在掌心,手指在掌心地滚两滚,沾满了
滑滑的油质液体,重新插入她的肛门。

  「轻……轻一点……」女郎红着脸呻吟,可空洞的肉洞里又痒起来,忍不住
又浪叫道,「快……用力……快……」

  「到底是用力还是轻一点?」男人戏弄地笑道。插入肛门里的手指用力地挖
着,可女郎阴户里的肉棒却一动都不动。

  「前面……前面……坏死了……快点呀!」女郎扭着屁股叫。

  「什么前面后面?我听不懂耶!到底哪里要用力……」男人坏笑着,手指在
女郎的屁眼里转着、挖着,搞着可怜的女人紧皱着眉头,涨红着脸不停地喘气嗷
叫。

  「都……都用力吧!快……」什么前面后面既羞于出口,一时之间又说不清
楚,情急之下,一切都由他了。

  「那就是说,屁眼也给我啦?」男人哈哈笑着,肉棒开始了轻轻地抽动。

  「给……你要什么都给你了……你说的话,我哪句不听的?」女郎喘着气,
屁股又是扭了扭。

  「嘿嘿!」男人满足地从她屁眼里抽回了手指,双手揉捏着她两片滚圆的臀
肉,肉棒大力地插两插,才离开那个饥渴的肉洞,上移到布满油迹的菊花口。

  「温柔一点哦……」女郎紧张地说。

  「嗯!」男人扶紧雪白的屁股,肉棒对准目标,慢慢向里刺入。

  「轻……轻点……疼……」女郎皱眉说。

  「忍一忍!」男人突然说。肉棒已经顺利进入了一节,藉着润滑剂的滑度,
看来应该能够畅通无阻。他吸一口气,双手按紧女郎的屁股,下身一挺,肉棒又
滑进了一大截。

  「呀!」女郎眼泪流了出来,双手乱抓着床单。

  「好紧……」男人兴奋的肉棒在颤抖,他想起了那个处女的阴道,和这个屁
眼一样的紧。

  虽然紧,但是足够滑。男人忍住那一刹那的射精欲望,肉棒在女郎的肛门中
开始了大力的抽插。

  「轻一点……啊……疼死我了……人家才第一次……呀呀!轻点啊……」女
郎颤抖着身体,一对雪白的乳房垂在身下弹来弹去,不停地呼叫着。

  可男人恍若未闻。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么刺激的感觉,就算不用力也
很快会射,此刻那有不加紧享用的?

  「你别这么用力啊……呀!喔喔喔喔……」女郎上气不接下气,她赤裸的美
丽胴体,现在就像一只砧上的白斩鸡,颤抖着任人宰割。

  「噢……」男人也喘着气,射精后的肉棒滑出洞口。女郎雪白的屁股中央,
留下一个褐红色的肉洞在透着气。

  男人拿过纸巾,把安全套包好,再小心地拭抹着自己阳具上的残痕。

  「人家现在什么都毫无保留地给你了……」女郎翻过身来,一手捂着屁股,
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温柔地说,「你还对人家这么粗暴……」

  男人没有理她,只管将拭过的纸巾再包上一层。

  「怎么啦?」女郎扳过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

  「没事。爽歪了。」男人擦一下刚刚被吻过的嘴唇。

  「那你说是我爽,还是那三个女人爽?」女郎调皮地搂住他。对于爱侣玩别
的女人,居然没有一点醋意。

  「当然是你最爽了!」不管是不是言不由衷,每一个男人都懂得说出这个标
准答案。

  「那你刚才还对我那么粗暴?」女郎撒娇道,「说,你对她们是不是就是这
么粗暴的?」

  「难道还怜香惜玉吗?」男人勾起女郎的下巴笑道。

  「来嘛,抱抱我……」女郎钻进他的怀里,「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我真怕你像对那三个女人那样的对我……」

  「嘿嘿!」男人阴阴地笑着,「像你这样又漂亮,在床上又浪,还肯帮我杀
人的女朋友,我怎么舍得呢?」

  「人家可是真的全心对你,我想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肯帮你强奸
别的女人了,你知道吗?」女郎小鸟依人般的贴着男人的身体,诉说着自己的好
处。

  「我当然知道,我实在不舍得伤害你……」男人把女郎放平在床上,轻抚着
她的脸。突然,手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尽力气掐住。

  「呃!」女郎刚刚叫出一声,一张脸马上涨得通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神难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眼泪滚滚而出。

  「我实在不舍得杀你……」男人惋惜地说,「可是你已经暴露了!到时候你
一定会供出我的,是不是?」

  女郎很想说「不是」,可是她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她想表明自己是多么多么
地爱他,为他不惜做任何事……可是,她再也没有可能再说一句话。

  「你早就应该知道,我绝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这是女郎听到的最后一
句话,直到断气的时候,她的眼睛仍然无法相信这一切。那圆睁着的漂亮双眸,
仍然流露出她的伤心和愤恨。

           [SCENE4 OVER]


  「陆婷被杀了!明显是被杀人灭口了!」警长恨恨地把手里的文件甩到讲台
上,「钟松这王八蛋真他妈的狠!」陆婷终于找到,但不仅没有减少他的麻烦,
反而麻烦更大了。现在凶犯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增加到四条,再抓不到他,警长
实在不知道怎么向上面和媒体交差。

  张贵龙说:「不过有一点现在可以肯定,就是钟松至少到昨晚都没有离开本
地!我们已经在机场、车站、码头和所有出市的道路设置关卡,钟松现在想跑已
经很难了。」

  警长点点头:「就怕他暂时躲起来不跑,我们的关卡……嗯,不知道要耗费
多久的人力物力。对了,陆婷家里找到证据没有?」

  张贵龙翻开资料,说:「这次是在死者家里杀的人。由于陆婷是一个人住,
凶手有足够的时间毁灭证据。屋子里很明显地刚刚被清扫过,显眼处没有什么发
现。不过,在一些墙角、桌底等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多处指纹,已经证实属于
钟松。」

  警长:「陆婷能帮他杀人,当然关系不一般,家里到处有他的指纹很正常!
很好,已经可以证明钟松经常在陆婷家出入,甚至有可能同居。现在集中精力,
搜索一下钟松在本市还有什么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他挥舞着
双手,慷慨激昂地说着。

  「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了,」警员甲无奈地说,「他又可能去住酒店,这么
大一座城市……」

  「通辑令已经下了!」警长说,「电视上也会出现他的照片。只要他还在
市,一定会有人看见他!」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警员甲说,「对了,现在还要继续保护钟祥
吗?」

  「应该没这个必要了。」警长说,「钟松的罪行已经暴露,就算他杀了钟祥
也不会得到遗产,他和钟祥无怨无仇没必要冒这个险。而且,他现在能不被我们
抓住已经算是万幸,怎么还敢出来生事?叫阿强收工吧,跟他说保护任务已经结
束。」

  「等一下!」秦妍突然叫道,「警长,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我也要说的。万
一我的设想成立,钟祥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我算服了你了!」警长对着秦妍摇摇头,「现在钟松的犯罪证据确凿,而
且还畏罪潜逃,你还想怎么样?」

  「未必是畏罪潜逃!」秦妍坚定地说,「如果我的设想成立,那钟松恐怕我
们永远也找不到了,他可能已经遇害了!而钟祥,是他们最后一个必须清除的目
标,他们一定会在我们找到钟松之前下手!」

  「你还是在袒护钟松,真他妈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警长不耐已极,
居然有这么一个难缠的下属真是太不幸了,本来已经心情不佳的他忍不住口吐粗
言。

  钟妍脸一下红了,争辩道:「我不是袒护他!我只是就事论事!钟松为什么
拼出陆婷的相貌来,这始终是个极大的疑点。还有,像凶手那么细心的人,为什
么连续两次在我们的搜索范围之内丢弃留有自己精液和死者血迹的安全套?」

  「你就爱瞎搅缠!」警长虽然不耐烦,但为了表现他的民主,还是耐着性子
说,「凶手很可能没想到我们的搜索范围会这么大!而且他已经把安全套丢弃在
离凶案现场相当远的地方了。还有,钟松拼出陆婷相貌的动机虽然不清楚,但你
能解释在陆婷家里发现的那么多钟松的指纹吗?」

  「我暂时无法解释,也许钟松失踪后因为某种原因被骗去陆婷家……」秦妍
也觉得这一点很难解释。

  「就算是!为什么指纹被发现的地方,都是一些平时不易触碰到的地方?除
了屋主和经常在那里出入的人外,还会别的可能吗?」警长对于自己的反驳很满
意。

  「这个……」秦妍不禁也有些语塞,「总之指向钟松的疑点太多太明显太可
疑……」

  「还有,沾有钟文贞血迹的安全套,也已经证明里面的精液属于钟松。这已
经是第二个了,就算到了法庭,也绝对是铁证如山!」警长敲着讲台说。

  「警长!」张贵龙觉得自己不能不出声了,「秦妍的想法确实也能解释一些
疑点,如果是真的话,钟祥现在仍有危险。而且我们也不能排除钟松孤注一掷,
抱着侥幸心理继续行凶的可能性。我看不如……」

  「万一起诉钟松失败,」警员甲帮腔,「他仍然是遗产的继承权人!他那么
精明,难保在法庭上会耍什么花招……」

  警长沉默了一阵,吁了一口气,摆手道:「好吧好吧,那就继续保护吧!散
会!」

  张贵龙回头对秦妍眨眨眼,作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可秦妍却白了他一眼:「人家说了半天你也不帮忙!」

  「我最后不是帮了吗?」张贵龙急道,「你的老情人现在安全得很,还有什
么不放心的!」

  「什么老情人!」秦妍脸上一红,嗔道。

  「不是吗?」张贵龙鼻子里好像有些酸酸的,「他看你的表情,跟看别人就
不一样。他可能还很喜欢你……」

  「我和他现在是堂兄妹!」秦妍几乎脱口而出,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吃你的醋吧!」她哼了一声,起身便行,走到门口,回头对张贵龙得意
地扬头一笑,「我要回去看我妈,你会不会也吃醋?」

  会议室里一片哄笑声,张贵龙红着脸看了一眼同事们,恨恨道:「我吃醋?
少臭美了!」


             [SCENE 5]

  「蹲下!脸朝着墙壁,双手抱头!」光天化日之下,私窜民宅的年轻人,戴
着手套的手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女主人。

  「钱都放在哪儿?」他抓住依足吩咐抱头蹲在墙角的女主人的头发,喝问。

  「你找错对象了,我家里没什么钱!那边抽屉里面有五百块钱,你要就拿走
吧。」强令自己冷静的女主人忍着头上的扯疼,与歹徒周旋起来。

  「耍我?」男人朝着对方蹲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主人顿时跌坐在地上。

  男人理也不理,打开抽屉,把里面几百块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收入怀里。

  「钱你可以拿走,」女主人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说,「其中有
个手镯对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废话!站起来!」男人水果刀指着女主人,打量起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即使现在面
容体态仍然保持得很好,说是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鼓
鼓的胸脯、翘翘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艳的脸蛋,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
独特的魅力。

  「脱衣服!」他的水果刀仍然指着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淫的笑
容。

  「你要干什么?」本以为他拿了钱会走人,没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女人的方
寸有点乱。

  「废话少说,脱衣服!」男人喝道。

  「钱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年纪可以当你妈……你还是走
吧……」女主人紧张地「劝说」着。

  「啪!」女人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男人的水果刀冰凉地贴到脸
上,那把冷冰冰的声音说:「老子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了,别以为我不敢杀
你!」

  另一只手,摸到了女主人的胸前,隔着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
捏。

  「放……放手……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的……」女人慌乱地推着
对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没什么耐性,再问你一遍,脱不脱?老子不是很喜欢奸尸。」男人持刀
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丽的脸蛋上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颤抖着,停止了阻止对方。那只魔爪正肆无忌惮地摸捏着自己的
胸前,女主人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脱!」水果刀冷冷地拍打着流血的脸,尖尖的刀锋划过细嫩的
皮肤,一阵鸡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连串冒起,女人只觉自己彷彿掉进了冰窖里,
冻得直打冷战。

  但颤抖着的手,还是稍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钮扣。第一个之后,接着是第二
个……方寸大乱的女人思维好像变得空白,在强盗的威吓之下,木然地做着他命
令的动作。

  没等她完全脱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里面,扯开她的胸
罩,握住她一只几十年来一直小心呵护保养着的乳房。

  「不要……」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低声哀求着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没等女人开始庆幸,
她看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边,男人张口咬住手套,把它脱了下来,
那只现在没有阻碍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女人现在除了哀求,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继续脱。我不喜欢废话。」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说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已
经来到她的胸前,刀尖轻挑着她的乳头。突然间乳头上一痛,一串血珠从上面流
了出来。

  「不要……」女人尽管口里仍然哀求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脱着她的衣服。

  上衣已经脱下来了,胸罩也已经摘下,现在她上衣完全赤裸,两团圆鼓鼓的
乳房不仅没有太明显的下垂,还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着二三十年来一直保持良
好的弹性。

  屈辱的女人流着泪、流着血,她的心中也流着泪、流着血。这么多年了,没
有男人的爱抚,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绝不是给面前这个人!这么多年寡妇般
的生活,仍然细心地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决不是要这个结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这些,他惊叹于她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的身材,他现在只
想痛快地享用这个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的刀锋,从
她的胸前继续向下划,伸进她的裤子里,划断了她的裤带。

  女人的裤子掉了下去,同时被划破的内裤也落下了半边,乌黑的阴毛露了出
来,呈现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别这样……真的不要……」女人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自己下体,哭泣着躲
闪着男人的魔爪。

  「自己脱光!」男人顺势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只脚踩上她的脸。

  「呜……」女人呜咽着,颤着手,只好慢慢脱下自己身体上最后一点遮掩。

  「分开腿!」男人的脚离开了她的脸,单膝跪在她小腹上,一只手已经摸到
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女人紧夹得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找打!」男人一拳打在裸体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腿上的
力度一松,双腿被男人强行分开。

  「太久没被人操过吧?这么紧!」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阴唇上,一只指节已
经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缝。

  「不要……」女人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好像都蹦了起来。刀锋在她的大
腿上,又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可是她这次好像没有察觉。她突然用尽全力推
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爬起,夺路要逃。

  那种阴户被侵入的感觉,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

  绝对不能!我的身体只属于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污!就算死,
也不能够!

  纤弱的女人骤然间具备了绝顶的勇气,她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了深深的耻
辱。怎么可以任由别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体?还自己宽衣解带?我刚才是傻了?

  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里没有刀,三个她也打不过一
个强壮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这一次,男人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他连绳子都带了!女人感到一阵绝望。可是,她这次不会再屈服。她拚命告
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一定要冷静!

  男人又分开她的腿,她再怎么挣扎蹬踢都没用。

  「我女儿是警察!」她突然叫道,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而懊悔不已,
「你快放开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证当什么
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男人却彷彿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她有个当警察的女
儿。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阴户。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绝对的女人使出最后一招。

  她一边叫着,头一边用力地碰着地面。

  可是,这一招也没有一点用。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哭闹,毫不关心她的
死活。而他的手指,毫无顾忌地依约钻进她的阴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下,
咬牙切齿地骂。

  「等你死了再说。老子还没有真正操你呢,这么多话!」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了,把插入阴户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荒芜已久的田野里,灵活地钻着、挖着。

  女人失声哀嚎着,身体不停地翻着扭着,就像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鱼,挺着滚
着。不过,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紧,乱蹦着的阴户,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他插入阴腔
里的手指屈了起来,占据了更大的横向面积,又磨又钻,像铁锤一样,一下下在
温暖柔嫩的肉洞里锤撞着。

  「混蛋……不要……」女人哭叫着。活了几十岁,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玩弄
过。她的禁地,只有一个男人享用过,而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总是细
心地呵护她、迁就她,让她快乐。

  但现在,这个恶魔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他撕毁了女人几十年来战战兢兢保
守着的尊严,让她赤裸裸地面对梦魇般的羞辱。这个恶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还是感觉到她干涩的阴道里发生了变化。所谓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
算她再不愿意,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当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年
未经滋润的饥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阴户里在颤抖,她告诉自己那是哭泣的颤抖。她的全身也在
颤抖,一对仍然雪白丰满但已经不再坚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当她看到男人亮出
她久已疏远的乌黑肉棒时,她恐惧的颤抖,演变成抽搐。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她只是徒劳地蹬了两下腿,根本无力抗争。男人为自己
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厉害,她被绑着的双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闭上
眼睛。

  那真是久违了的感觉!一根炙热似铁的肉棒进入了久未开荒的敏感地带,女
人失声哭叫着、颤抖着。她的感官突然间彷彿进入了一个刺激的全新空间,好像
在腾云驾雾,又好像在高空下堕。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肉体已经被沾污,她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她永远不能微笑着去面对
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来唯一美丽的梦想,已经破灭!

  男人悠悠地挺动着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饥渴。那个仍然紧窄的小小肉洞,
正像久旱逢甘露的人们一样,不顾一切地收缩着敏感的肉壁,一张一合,男人从
来没有碰上过这样奇异的景象。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着年轻女人无法具备的魅
力。

  他一边奸淫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中的身体。仍然是那么白、那么嫩、那
么滑,皮肤没有一点松弛,仍然拥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个体态,如果从后面看
上去,绝对不会想到会属于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

  但她精心保养着的身材,没有盼来她翘首以待的男人,却迎来一个她绝不愿
看到的恶魔。女人秀美的脸蛋上泪痕纵横,她的哀泣声不绝于耳,她的挣扎一刻
也没有停止,即使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是徒劳。

  他紧握着她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分开至极限,让成熟女人的下体完全暴
露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攻击波下面,肉棒加快频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阴道里
撞击着。

  撞击着!

  女人头昏脑涨地呻吟着,她的双腿仍然在不停的乱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
的,她为此感到深深的羞耻。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晕过去,她实在忍受不了心
理和身体上这样的双重折磨,她彷彿要疯过去了。

  男人欣赏地笑对她的迷乱状态,他把她的双腿往她的身体压去,让她的屁股
微微翘起。就在女人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极端不雅的姿势羞愧无地时,那根让她接
受狂乱的肉棒抽了出来。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把肉棒刺进自己的肛门里!

  不!

  连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也没有侵犯过那儿。不!

  肉棒已经进入了一小节,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处女地传来的剧痛,而是
心肺被撞击的剧震。她表现出更加剧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乱扭着,就趁着男人腾出手去扶正肉棒时,暂时重获自由的腿
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一个跄踉倒退几步,女人哭叫着翻起身来。已经遭到强暴的她,精神上
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逃!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她已经无法
再忍受这种耻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个很棒的屁眼!这是男人刚才最强烈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漂
亮女人,这是一个女警察的母亲,是一个年龄足于当他母亲的女人。

  男人心里澎湃着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现在不仅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腿、她的脖子也被圈
上了绳子。男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开她的双腿,他只需要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
股。

  女人仍然哭闹着,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
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但无论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
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着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
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
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么爽的!」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他
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着,享用着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
么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么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
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
一份难以想像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着,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
插着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
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着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那个刚刚被开苞的
菊花洞,好像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着,就像一名经验丰富的妓
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着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着女人悬吊着的身体,大幅度挺动
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着作着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么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么时候停止抽搐?很遗憾,他不知
道。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吊在梁上摇晃飘
荡。

           [SCENE5 OVER]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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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seaisme 2009-4-11 21:42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倾盆大雨拍打着静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
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她泪流满面的俏脸。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
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男人打着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
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男人胸中充斥着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
强烈欲望。

  「小妍,别淋雨了,会生病的!」张贵龙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
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秦妍捂着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张贵龙轻搂着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
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秦妍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
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张贵龙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
你回去?」

  「不要!」秦妍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说完,撇下张贵龙疾
步向着大楼狂奔而去。

  警长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
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秦妍我会放她几天假的,
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身上了。有没有信心?」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警长点点头,「张贵龙还没回来吗?」

  「来了!」门一开,张贵龙落汤鸡般地进来,把上衣脱下,赤膊坐好。

  「去换件衣服!」警长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张贵龙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警长不再婆妈,说,「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
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且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阴道和肛
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说到这些性名
词,想起她是自己下属秦妍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警
员甲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
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警长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
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警员乙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么凶手会选
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贵龙只觉得警员乙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
道。

  「不要吵!继续!」警长古怪的眼神白了张贵龙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
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
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贵龙忍着气,顺着警长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
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
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淫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
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警长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
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
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着什么?」警长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
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警员乙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
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警长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警长!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张贵龙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
来,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
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警长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张贵龙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
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
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

  警长想了想说。「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
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么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
案好像没有共通点。」警员甲说。

  「陆婷和秦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秦
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
无关。」警长沉吟道。

  张贵龙呼一口气道:「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
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像是疯狗一
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
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秦妍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
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她的眼里仍然红肿着,面容说不出的悲伤
憔悴。

  「秦妍,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警长念她新遭
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小妞没事
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秦妍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
警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警长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却不能不说。」秦妍坐了下来,悲愤地
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
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秦
妍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么,你是钟肃的私生女?」警长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秦妍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警长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
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么关系。」秦妍胸口起伏着,「只有
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警长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
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
你母亲就不会这么容易死!」

  「警长……」张贵龙用几乎哭着的声音叫道。看着秦妍已经流满泪水的脸,
他想不通警长为什么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警长回过一口气,看着秦妍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
一点也不瞭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秦妍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警长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秦妍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秦妍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秦妍……秦妍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张贵龙拍着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紧
张地叫。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秦妍扶着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
气……」

  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着秦妍转过门后的背影,警员甲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
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么,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警
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贵龙!张
贵龙!想什么?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口气,脑
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
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
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说到这里,不
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
很危险?」

  「第二种呢?」警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
些,「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警员乙又插嘴道,「最危险的仍然是秦妍!嗯,还有钟
祥。」

  「那好。」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
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入秦妍的胡
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
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而继续他的工作
呢?」

  「嗯……」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
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
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张贵龙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警长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
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张贵龙也陷入了沉
思。

  「难道是钟祥干的?」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警员乙奸笑道,「那岂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秦淑兰之
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
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名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
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
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像
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长是否点头,迳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
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瞭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等一会又会连累
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么?」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
烦。」

  「我不是烦你!」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
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
一块疯?」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
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张贵龙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
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
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
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
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
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
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
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
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
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
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
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
舍的热水瓶了。」

  「嗯!」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
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
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
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
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
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秦妍又说,「还有,
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
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
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
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
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
有道理!」秦妍说。

  「嗯!」张贵龙摸了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
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
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
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
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么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秦妍难以置信
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
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
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
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
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见她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
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
妍?你想到什么了?」

  「哦不!」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
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么?」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着头苦想着。

  张贵龙看着她纤弱的娇躯,好像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
随着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瞭解她了。

  「没有破绽……」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秦妍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
表现太镇定了,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也向他问过话,你有什么感觉?」她终
于抬起头来问张贵龙。

  「说真的。」张贵龙说,「在我眼里,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觉他还
喜欢你!我吃醋。」

  「不是这个!」秦妍没有心思说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
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像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张贵龙打个冷战,「你跟他交往过,
你相信他会奸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里我一直看不透。」秦妍摇头说,「他一切都
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的。我不想和一个我不瞭解
的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你瞭解我吗?」张贵龙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你单纯多了,我放心。」秦妍彷彿不经意地轻声说了一句。这,已经足于
让张贵龙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秦妍又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张贵龙身体渐渐贴近秦妍,两个
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秦妍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
地低望着他的张贵龙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张贵龙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么!」秦妍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来叫道,眼泪
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张贵龙手忙脚乱地解释。刚才意乱情
迷,根本没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没良心!」秦妍捂着脸,一掉头又要冲进雨里。

  张贵龙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你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么破绽好不
好?」张贵龙轻声细语地说。

  「嗯!」秦妍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张贵龙搂着肩膀,扶她到远离雨水屋檐
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张贵龙说,「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
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
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
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
踪……」秦妍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张贵龙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秦妍拉起张贵龙便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吧。」

  「可是里面的会还没开完……」张贵龙叫道。

  「不管他们了,跟头说了也白说!」秦妍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我没心思跟头儿啰嗦!他不会相信我的!」秦妍盯着张贵龙,「你到底帮
不帮我?」

  「我帮!我当然帮!」这次轮到张贵龙拉着秦妍跑了。

  汽车呼啸着驶离警察局,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奔去。秦妍说:「我们继续吧!
第二起凶案的时候……钟祥在钟松家喝醉了……我们一直认为,是钟松故意灌醉
钟祥,然后出去作案,让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说到这里,头猛的转向张贵
龙,张贵龙却也正转头望向她,眼神一触碰,两个人好像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意
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然后会心地相对
一笑。

  张贵龙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钟松,出去作案的,却是……」

  「我们先入为主,只在寻找钟松的疑点,从来没怀疑过钟祥!」秦妍重重捶
了一下大腿,「不是钟松利用钟祥做时间证人,而是刚好相反,是钟祥在利用钟
松!」

  「太阴险了!」张贵龙说,「事后还口口声声为钟松辩护,其实却是在为自
己掩饰!反正只要我们找到安全套,他对钟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没有意义!妈的,
装好人不用本钱,反而让我们觉得他不会是嫁祸的人。他还想得挺长远的!」

  「好。第三起,钟文贞出门半小时之后,钟祥才从家里赶出来找姐姐。」秦
妍说,「等了半小时这很合常理,不过半小时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们现在只要做的,就是证明一下他们家小区除了经过门房的大门之外,
还有哪儿可以离开?」张贵龙说,「半小时,他完全可以打昏钟文贞之后把她藏
起,然后才回到小区,从门房出来演戏!」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秦妍幽幽说,「袭击钟文贞就太容易了,对方根
本不会做任何防范!贞姐真是太可怜了……」

  「嗯!」张贵龙说,「驾车离开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完全可
以将钟文贞藏在车里,就算跑一趟苏锐家去演一出戏,仍然有足够时间去废农舍
强奸杀人!」

  「假设我们的推想是真的,那么前三起凶案,钟祥的不在场证据就都很有疑
点!」秦妍点头说,「那接下来呢?陆婷死的当晚,钟祥应该在受我们同事的保
护……」

  张贵龙点了点头,把车暂时停在路边,摸出手机。

  「是阿强吗?我是张贵龙。」张贵龙说,「陆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
钟祥?」

  「是我。怎么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什么事?」

  「你能不能肯定钟祥当晚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么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
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老兄,你在保护市民耶!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么说。」

  「那OK了,谢谢你。」

  张贵龙合上手机,望向秦妍说:「你有什么看法?」

  「有问题!」秦妍说。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多才醒一
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秦妍寻思道,「他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
十分可疑。」

  「OK!那就当存疑吧!」张贵龙看着秦妍,小心地说,「那么,今天早上
的话……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
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
不一定知道!」


               [DIALOG17]

  图书管理员:「钟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
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好学了。我们见面得多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
较熟的。」

  张贵龙:「是不是他进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
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秦妍:「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么多的房
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
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
经过我的门口!」

  张贵龙:「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
进出?」

  图书管理员:「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DIALOG18]

  林伯:「没错,那天晚上钟先生应该是在钟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
的。这很正常啊,没什么问题吧?」

  秦妍:「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可以离开小区?」

  林伯:「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翻墙都不容易!」

  张贵龙:「刚才我们有看到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么
问题?」

  林伯:「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一段,还是钟先生通知我的!

  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楼后面,我在门房看不见。钟先生担心会有小
偷从那里潜入小区,叫我早点找人去修。」

  秦妍(和张贵龙对望一眼):「好的,谢谢你林伯!我们今天来问的事,请
不要告诉钟祥。」


               [DIALOG19]

  李经理:「钟祥?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悟性很高!怎么了警官,他有
麻烦?」

  张贵龙:「李经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经理:「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实验室。」

  张贵龙:「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李经理:「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
研究员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
进行研究的。钟祥由于资历还比较浅,还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个人自己研
究。」

  秦妍:「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李经理:「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
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了我的同
意,否则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张贵龙:「这样?您能否确定钟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李经理:「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告一段落,他
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有问题吗?」

  秦妍:「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经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们是警察查案……」

  张贵龙:「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李经理:「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
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张贵龙:「那么,研究室应该有窗户的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总可以
吧?」

  李经理:「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

  张贵龙(打着雨伞,眼睛注视着窗户):「小妍,你看到什么?」

  秦妍(冷笑):「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张贵龙:「我还看到了钟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着的!李经
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着还是关着?」

  李经理:「通常是关的。不过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
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
开窗的。」

  张贵龙:「那请问钟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李经理:「这个……」

  秦妍:「李经理不用这么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李经理:「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么这很难说,我没法保
证。」

  秦妍(走近水管):「贵龙你来看!这鞋印……」

  张贵龙(走近一看,向秦妍使个眼色,笑着转向李经理):「那谢谢你了李
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钟祥保密。」

  李经理(笑):「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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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seaisme 2009-4-11 22:02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孙碧妮和钟慧遇害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
秦妍眼红红地叫着,「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钟祥有着非常大的嫌疑……」张贵龙开着车,冷静地说
到,「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而没有任何证据。至于那鞋印,大
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钟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秦妍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钟祥就是
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张贵龙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证据!
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秦妍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着叫道,「你知不知
道我妈妈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这么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
我,你根本不瞭解我的心情!」

  「我瞭解,我怎么不瞭解?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张贵龙着急
地说,「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玻璃
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弹珠!」秦妍抹一下眼泪,「我只知道,我一
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妈妈就这么枉死!」

  「小妍你听我说好不好……」张贵龙说,「现在我们在钟家附近,我们先去
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毕竟,他
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们说淑兰死了……死了?」刚刚还勉强打起了精神迎接女儿的钟
肃,一听到噩耗,顿时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
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爸爸!」秦妍衔着泪,扑到钟肃身上,第一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钟肃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喃喃道,「妍妍……告诉
爸爸,爸爸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秦妍哭着。

  碰到这种场面,张贵龙束手无策。他拍拍秦妍的肩头,想安慰一下心爱的女
孩。可是,秦妍没有反应,她只是和父亲抱头痛哭。

  「淑兰死了……死了……」钟肃的样子和垂死的人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是
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说着说着,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沾满了
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抬起头。她看到她这个父亲,已经是双眼翻白,鼻孔倒
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秦妍吓得大声尖叫着。父亲竟然有这种反应,是她
万万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码,她明白了父亲对母亲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着,扶着担架哭着,蹲在救护车里哭着,坐在手术室外的凳
子上呆呆地哭着。

  直到医生告诉她,父亲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外面的雨仍然哗哗地下着,秦妍再一次冲进雨中。

  一切来得太快了。昨天,她还彷彿是一个活泼单纯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
彷彿已经充满着愁风苦雨。

  雨水冲刷着她娇美的身躯,湿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
轮廓。少女捧着脸,大声地哭着。太快了,来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样排遣心里
的苦楚,张贵龙也不知道。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话都不能平复秦妍的情绪。

  就让她发泄吧,发泄完了,会舒服一些。

  看着秦妍痛苦的样子,张贵龙说不出的心疼,他能够做到的,就是站在她身
旁,陪着她淋雨。张贵龙突然多半希望这阵雨快快停下,免让他的心上人受多一
点折磨。

  秦妍抓着头发,蹲了下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动,抽泣的声音渐若微弱。张
贵龙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声说:「回去吧,小妍。别着凉了。」

  「别管我呀……」秦妍红着眼低哭。

  「乖了!」张贵龙扶着她的肩膀蹲下,说,「你要是生病了,还怎么抓凶手
啊?」

  秦妍沾着雨水的脸望了过来,眼红红地望着张贵龙,突然间,「哇」的一声
哭,一把搂住张贵龙的脖子,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声大哭。

  张贵龙只觉自己的鼻子已经也是酸酸的,眼里也是涩涩的。他轻拍着少女的
后背,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少倾,秦妍哭声稍止。

  「你会帮我的,是吗?」她轻声问。

  「我一定帮!」张贵龙信誓旦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这
边!」

  「我要你帮我抓凶手,你也帮吗?」秦妍依在他怀里,柔柔地说。

  「当然!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没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张贵龙马上觉得
有点不对劲,「你……你打算干什么?」

  「我好冷,我要回家……」秦妍突然打起冷战来。

  张贵龙把她抱着更紧了。这里是医院,没有备换的衣服,只好搀扶着她,走
向停车场。车上还有一件换下来的T恤,虽然有点男人的汗味,但在没有其他衣
服的情况下,只好拿给秦妍将就点换上。

  「好臭……」回到了汽车上,秦妍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拿着T恤皱了皱
眉,向张贵龙一扁嘴。

  「将就点吧!你全身都湿透了,不换衣服肯定会着凉的!」张贵龙已经把湿
的上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只是裤子不好意思脱下,湿漉漉的仍然穿着。

  「已经着凉了……啊……啊疐!」秦妍话未说完,已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
嚏。

  「你看你……老不听话,去淋雨干吗呢?我也来了……啊……啊疐!看什么
看,快换衣服!」张贵龙也抱着手,身上确实有些冷,打开车门要进入驾驶位。

  「你出去……看着我,叫我怎么换嘛……」秦妍脸上一红,「转过脸去不许
偷看……」

  「是是是!」张贵龙也是脸上一红,连忙关上车门,背过身去,倚着车子。

  里面有个美少女在换衣服……张贵龙不由得想着,脑里浮现起秦妍赤裸的玉
体。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那是心爱的小妍!怎么可以这么下流?

  「笃笃!」车窗玻璃响了两声,秦妍已经换好了。

  张贵龙迅速打开车门钻入车里,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觉有些搞怪:男人
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臂,仍然湿淋淋的警裙贴着大腿,秀美的双腿
依稀可见,那一头淋湿了的头发盘了起来,沾着未干水珠的脸上,看上是如此的
亮丽动人。

  但张贵龙此刻却在脑里冒出一个词:性感!

  跟秦妍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只觉得她美丽可爱、惹人爱怜。而此刻,
却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的感觉。

  「看着我干嘛?快回家换衣服啦!」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张贵龙说了一句呆鹅般的话。

  秦妍脸上刷的大红,咬着嘴唇低下头去,眼睛却稍稍斜过来,偷窥着男伴健
硕的赤裸上身。

  那还滴着水珠的古铜色肌肤、结实的胸肌、壮健的手臂……自成为一名少女
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一个赤膊的男人。秦妍的呼吸有点变得急
促,心中一股古怪的暖意荡了一荡。

  张贵龙也呆了,他注视秦妍的眼光,自上车之后就未离开过。两人的眼神在
对方的身上游动,终于碰到了一起。

  秦妍的脸上又是一阵红,连忙荡开眼神,咬着嘴唇,嗔道:「还看什么看!
快开车啦,好冷……」

  汽车的引擎在话音未落之际已经启动。就在踩动油门之前,张贵龙头突然伸
了过去,在心爱的女孩脸颊上轻轻一吻,没等秦妍做出反应,车子已经向前开了
出去。

  秦妍轻轻地摸着被亲吻过的位置,捧着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容,幽幽地望向聚精会神开着车的张贵龙。

  下雨天,车子缓慢地开着,秦妍含情地望着。经历变故的少女,感到已经找
到了新的依靠、新的希望。

  「对了,你刚才好像说想到了抓凶手的办法?」张贵龙突然道。

  「哦,是的。」秦妍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说来听听。」

  「嗯。」秦妍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张贵龙,缓缓说,「办法很简单,你没理
由想不到。」

  「我想不到。」张贵龙的回答十分干脆,干脆得让秦妍怀疑他在回避这个问
题。

  秦妍嘴角动了一动,看了一看他的脸,说:「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帮我做两
件事。第一是让阿强告诉钟祥,我父亲病危可能过不了今晚;第二,是今晚一直
陪着我。」

  今晚一直陪着我!这是一句应该让张贵龙欣喜若狂的话,但此刻他一张脸却
黑了下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反对!」

  「你的反对无效,我已经决定了!」秦妍的声音虽然柔弱,但却显得如此不
容更改。

  「求求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这太危险了!」张贵龙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不是说过无论怎么样,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吗?你想反悔?」秦妍依然说
着让张贵龙抓狂的话。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可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别任性好不好?」
张贵龙干脆停下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秦妍。

  「我不是任性。」秦妍说,「按照我们的分析,凶手——不管他是不是钟祥
——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对吧?既然他早晚要找我,迟早让他现身不是比一直
在等安全吗?这样的话,他在明我在暗,我们早有防范。是不是?否则,我在明
他在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防范起来不是更难更危险吗?」为了证明自己
不是意气用事,她开始了分析。

  「凶手要实现他的目的,的确一定会在钟先生去世之前害你。」张贵龙说,
「可是至少,我们应该通知头儿,让他来指挥。这不是警队纪律的问题,是你安
全的问题。」

  「我不要!」秦妍摇头,「这次我们又认定凶手是钟祥,一定会笑掉他的大
牙。他一向当我是小女孩,我可不想再给他奚落多一次!我要证明给他看,我的
判断是对的!」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张贵龙这回真的急了。

  「你今晚会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秦妍的话又一次让张贵龙想吐血。

  「我会保护你!我拼老命也一定会保护你!」张贵龙的脸已经涨红了,「可
是……」

  「那不就行了?」秦妍对着他展颜一笑,「我相信你……」

  听起来是绵绵情话,可是张贵龙心中只是着急,他的声音越说越高:「只有
我一个人保护你,我还是不放心,我不能冒险!小妍你听我说……」

  秦妍却没有听他说,打断他的话,说:「我都相信你了,你不相信自己吗?
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我?」

  「我不是!」张贵龙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终于领教了少女胡搅乱缠的功夫,
他的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白,他大声说,「我一定能保护
你!可是我不要冒险,我要绝对安全!」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自己都不怕。放心,我们早有防备,我不会有事的。
就算我出事,起码也能看清凶手的面目,为我妈她们报仇……」

  「不!」张贵龙叫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千万千万不要有
事……」说到激动处,竟侧过身子,一把将秦妍紧紧抱在怀里。

  「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张贵龙的话中带着哭腔,捧着秦妍的
脸,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秦妍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嘴……她知道自己
感动了,她已经感到幸福的滋味了,她的眼眶开始有点湿湿了……

  当他的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时,秦妍没有拒绝。她反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开始了激吻。

  这是她的初吻,长达十分多钟的初吻。

  张贵龙也幸福极了。怀里的女孩,是如此的惹人爱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

  张贵龙彷彿心已经熔化了,此时此刻,要是有人要把他的心掏给她,他知道
自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一定要保护她,保护她一生,永远地爱护她,让她快乐……张贵龙脑子里翻
转过无数电视剧台词,现在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老套,他只知道,这
就是他一辈子的承诺!从现在开始!

  他搂得如此的紧,他的身体彷彿开始酥软,他的血液中彷彿流动躁热的火,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从后背抚摸到她的肩膀、她的双手。

  他冲动了。他的手,摸到她的胸前。

  她没有反抗。她只是继续热吻着,她搂他搂着很紧。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多光滑的皮肤啊!他的心一阵颤动。手掌抚过平
滑的小腹,触摸到少女胸前高耸的山峰。

  虽然隔着胸罩,但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的心开始激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也是。她脸上泛起潮红的晚霞,从她喉里吐出的气流,和从他喉里吐出的
气流,在两人的唇间碰撞着。当温暖的大手掌掀开胸罩,触摸到柔嫩的肉团时,
她「嘤」的一声轻叫,嘴唇逃离了他的嘴唇,把脸埋到他的脖上,紧紧地抱着他
的身体。

  他轻轻地揉着,好舒服。秦妍倚着心爱的男人,她突然多么希望一切已经过
去——烦恼的事通通过去、凶手已经被抓住、障碍已经被撤除——然后,她永远
地像这样倚在他的怀里,为他奉献出一切……

  幸福的梦想,随着男人不安份的手掌伸进她的裤子,触摸到她敏感的肉阜上
时,嘎然而止。

  「不要!」秦妍突然挣脱开来,「这个时候,不要……」

  「对……对不起……」张贵龙红着脸,不知所措。

  看着男友尴尬而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妍的心中一软,摸着他的脸,软声道:
「我妈刚刚去世,我没心情……」

  「我明白……」张贵龙还是十分尴尬。

  「别这样啦,等事情过去……」秦妍红着脸,话越说越小声,「我什么都是
你的……」意乱情迷的女孩,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话,不是一个矜持的少女应该
说的。可现在,她只是说着她心里的话。

  「我……」张贵龙的脸一下也全红了,心中甜蜜无比,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可爱的女孩再一个甜甜的吻。

  「听我的话,报告头儿,好不好?喔……啊疐!」张贵龙温柔地问,突然间
打了个喷嚏。刚才激情似火时什么也忘记了,这次刚一分开,马上就发现自己确
实着凉了。

  「嗯!」秦妍受感染般地吸了吸鼻子,含情地看着张贵龙,点了点头。情窦
初开的少女,此刻无论心上人说什么,都是好的。都说女人一旦为爱人交出身体
之后就变得百依百顺,但秦妍此刻,已经百依百顺了。

  张贵龙对着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机拨通了警长的号码。

  警长一听到他的声音,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也难怪他生气,本来案子破不了
心情就不太好,偏偏这两个不懂事的下属,在开会中间居然一走不复还,半点纪
律性也没有。

  张贵龙硬着头皮,听完上司的训戒,小心地说出自己和秦妍的分析。意料之
中地,换来的又是一顿充满质疑和训示的牢骚。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怀疑那个,
现在又怀疑钟祥了?警长难免怀疑秦妍是不是伤心过度,走火入魔了。

  「就算不是钟祥,」张贵龙说,「反正我们也还要保护秦妍嘛!虚报钟肃病
危,可以引凶手尽早现身,我们只是让阿强在保护钟祥时多个心眼,让他顺利溜
出来……」

  张贵龙的语气十分温和,看得秦妍十分陶醉。他真是又有头脑又细心又有分
析能力又对我好……总而言之,他现在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帅耶!秦妍打了个冷
战,抱紧双臂,身边的男人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张贵龙却没顾到什么帅不帅,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要让发脾气中的
上司接纳自己的意见,他也算磨尽了嘴皮了。不过,最终能够得到满意的结果,
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要布置一切,就得尽快。回到秦妍家换好衣服之
后,不等同事们赶到,张贵龙马上展开行动。

  首先,要在秦妍家的隔壁徵用一间空屋,以作监视之用。天从人愿,刚好秦
妍家对面有一个单元很少有人居住,几乎一直空置。张贵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探到这一点,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业主是否同意,自行撬门而入。反正邻居
也不知道主人是谁,一时半刻没法找到,警察就先徵用再说啦!

  其次,是在秦妍家的卧室安装摄像头,一发现情况就可以马上冲过去抓人和
救人。这些得等技术人员到来才能办。但安装、拉线的位置却可以提前找认的,
张贵龙忙上忙下,等同事就位并忙碌起来之时,他才喝上第一口水。

  累,是固然的。不过这都是为了秦妍,再累也值得。何况,美丽可爱的人儿
还一直陪在身边,再累也是甜蜜的。

  不过也有扫兴的事。张贵龙要求整晚在秦妍家里陪伴的要求,被警长严辞驳
回。

  「你脑子秀逗了?凶手知道多个人在,就算不放弃行动也有防范了,我们的
行动还怎么进行?」匆匆赶到的警长吼道,「况且,秦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
一个大男人在她那里过夜像什么话?人家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关于第二个问题,张贵龙暂时无法解释。至于第一个问题,任他如何保证决
不轻易现身、不会让凶手发觉多个人等等,警长只是不允。

  何况,警长大人今晚已经决定亲自上阵指挥,这样居然还不放心,未免太不
给警长大人面子了!于是,张贵龙再说多两句,自尊心受到挑战的警长忍不住发
火了。

  「你怎么像个婆娘似的啰嗦个没完?现在是我说话算数还是你说话算数?你
现在很空闲是吗?去帮忙拉线!」

  张贵龙委屈地当起了铺线工人,几乎所有的同事都捂着嘴暗暗好笑,对着他
耸着肩头作爱莫能助状,只有秦妍善解人意的眼神,让他在无奈中感到贴身的温
暖。

  一切的布置已经完毕,警长、张贵龙等四人守在对面空房里的监视器前,另
外两名警员坐在停在马路上的汽车里,监视一切进入秦妍家大楼的可疑人等。

  等待的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忙得满头大汗的张贵龙,感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
经痊愈,可是监视器中心爱的女孩仍然不停地打着喷嚏、擦着鼻涕……

  你看你,早叫你别淋雨又不听,要是真淋出大病了可怎么好?哎!鼻子都擦
得红红的了,会不会很疼?

  这样不行!张贵龙转头对警长说:「我得去给秦妍买点感冒药!」

  「不行!」警长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想法,「已经十点多了,凶手随时可
能出现。」

  监视器中,秦妍穿着睡衣面向镜头甜甜一笑,算是对他说了声晚安。然后钻
进被子里,眯上了美丽的眼睛。

  十二点半,阿强打来电话:「钟祥果然溜出去了。估计二十几分钟后到达你
们那儿。」

  「大家提高警惕!」警长下令。心中不由打鼓,莫非这次真看走了眼?真的
给秦妍这小妮子蒙对了?

  可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楼口周围仍然毫无动静。警长烦躁地走
来走去,张贵龙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

  真美!她睡的样子好可爱……像个睡美人……哦不,像个布娃娃……呵呵,
她嘴角在动呢,不会流口水吧?那么多人看着,羞羞喔……喂喂,怎么搞的?讨
厌!

  屏幕闪了几闪,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就算是下雨天潮湿,可这线路机器是刚
刚才安上去的哟!

  张贵龙站起来,想要去检查一下线路,可还没等他迈步,荧屏已经恢复了正
常。秦妍仍然那样甜甜地睡着,没有一点异常。

  「他妈的,钟祥到底来不来?」警长焦急地搓着手掌。要是真是他来,而且
对秦妍动手,那就太好了!其实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凶手来,都一样!亲自指挥
侦破震动全国的连环奸杀案,年底他想不升官,还真不怎么容易啊。

  「刚才屏幕闪了几闪,我怕有问题。还是过去看一下比较好?」张贵龙有点
担心,任何一丝可能的差错,都绝对不能发生。

  「你神经过敏?下雨天线路有点问题很正常。」警长没心机跟他在这个问题
上耗,「凶手随时会出现,你脑子没问题吧?」

  「可是……」

  「可是什么?秦妍现在不好好的?」警长指着监视器。

  于是张贵龙没话好说了。虽然他的心中仍然存着忧虑,可是,头儿的话不是
可以随便更改的。何况,秦妍现在不好好的?

  所以张贵龙决定继续等待。因为这个决定,他后悔终生。


               [DIALOG20]

  钟祥(笑):「你醒了?」

  秦妍:「钟祥?是你!真的是你!」(发现自己双手被手铐铐住,用力使劲
摇晃)

  钟祥(得意地):「很意外吧?做梦也想不到吧?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秦妍(激动地):「是你!是你害死我妈妈的,是不是?你这王八蛋!」

  钟祥(耸耸肩):「是又怎么样?想不到伯母的老穴儿还挺嫩的,给我操得
那骚劲……」

  秦妍(努力挣扎,羞怒不己):「你……你混蛋!为什么……为什么……」

  钟祥(笑。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摇晃着):「这都怪你,谁叫你让我知
道,突然搞出个什么老情人和私生女,害我平白无故要多杀两个人!你可不要怪
我,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秦妍(努力使自己冷静):「你……你怎么进来的?」

  钟祥:「别忘了我也算是个科学家。虽然我是搞药物的,但是接驳两三根电
线、搞搞小花样,还是难不倒我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对面那间空屋,其
实是我的!在你家装摄像头,我早就干过了,你那批笨蛋同事,只不过走我走过
的老路罢了,嘿嘿!」

  秦妍(难以置信地。继续试图挣扎):「你……为……为什么?你什么时候
变成这样?」

  钟祥(阴笑着摇头。继续摇晃手里的药瓶):「都是为了你呀!你知不知道
你抛弃我的时候,我伤心了多久?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发过誓,我一定要重新追到你,我一定要!不管用什么办法!」

  秦妍(望向装在房里的摄像头,不解张贵龙他们为什么还没冲过来):「我
们早就不可能了……就算我们不是堂兄妹,我也早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枉
费心机?」

  钟祥(自问自答,彷彿没听到秦妍的话):「我想,也许你是嫌我穷、没出
息。只要我有钱……我知道你不希罕钱,可是如果我是个亿万富翁,一定能增加
我的竞争力!是不是?我有个堂伯就是亿万富翁,他有心脏病,只要我能够得到
他的遗产……嘿嘿,我必须除掉他的遗产继承人!」

  秦妍(哭):「你疯了,你疯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就算你是亿万富
翁,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疯了、疯了……」

  钟祥(板着脸):「我是疯了!可我是为你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安
安分分做我的小研究员;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用冒险去杀人。你说,你害
了多少人?」

  秦妍(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人根本就不可理喻。决定尽量拖延时间):
「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

  钟祥:「不是所有的人,是必须除去的人。」

  秦妍:「贞姐也是?」

  钟祥:「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秦妍(愤怒地):「她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对你那么
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钟祥(一摊手):「我也不想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几十亿的身家分一
半给她我无所谓。可是她有钱,一定会给姓苏那小子败光!他妈的,老子拼着老
命赚来的钱,凭什么让姓苏的花?」

  秦妍:「因为这样你就杀死你姐姐?你没人性……(哭)你真没人性……」

  钟祥:「也不只是因为这样,谁叫她倒霉,那天正好和阿松那白痴吵架。她
当晚就死,钟松肯定更脱不了嫌疑!哈哈,我猜得对不对?」

  秦妍(哭):「你变态……你变态的!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
怎么下得了手那样污辱她?怎么忍心怎么虐待她?」

  钟祥(笑):「她死得越惨,你们就越不会怀疑我,对不对?本来多多少少
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对吧?她一死,我什么嫌疑都没有了,对吧?她的牺牲其实是
在保护我,作为姐姐保护弟弟是不是很应该?」

  秦妍(竭力冷静):「那钟松呢?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钟祥(笑):「他一消失,肯定就是畏罪潜逃。只要他不再出现,这件案子
就成了死案,没有人会再来翻查,你看多好!对了,你们一定在婷婷家里找到很
多他的指模吧?我做得是不是天衣无缝?他帮了我那么多,替我背了黑锅,就算
死了,一只断掌还能帮我,我真应该谢谢他!放心吧,每年他的忌日,我会烧些
纸钱给他的,祝他早日超渡!」

  秦妍(焦虑地望着门外,心中打鼓):「阿龙怎么还不来?他们都干什么去
了?再不来我就完蛋!」

  钟祥:「不用望了,你的老相好还有你那帮笨蛋同事,还以为你睡得好好的
呢?还有你那个‘保护’着我的强哥,明天会证明我整晚都在睡觉。」

  秦妍(心中一寒,打了个冷战,刚才因受惊而暂停了的鼻涕又流了出来):
「为什么?你究竟干了什么?」

  钟祥:「流鼻涕哟!着凉了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真可怜……不过,等一
下还要脱光光呢,到时鼻涕一定会流个不停吧?一想想就好可爱喔,好一个鼻涕
妞。」

  秦妍:「你……你不要乱来……」

  钟祥(不理她。拿着手里的药瓶上前):「你是我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我对你做什么,都不算乱来!不过要等一会,等一会比较好玩……」

  秦妍(吸了一下鼻涕):「我不是……不是你的……不是……」

  钟祥(捏着她的鼻子,把药水灌到她口里):「这是我最新研制的成果,还
没人试过呢,你运气不错……你要知道,这个药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对别的女
人,我还没有这个兴致!」

  秦妍(甜甜涩涩的):「咕噜咕噜……不要……咕噜咕噜……这是什么?」

  钟祥(捏着她的脸):「这可是秘密产品喔!绝对比任何春药都管用。它直
接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产生大量的性激素,一会儿你就知道多爽啦,鼻涕妞!不
过有什么副作用就不知道啦,反正你就快死了,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秦妍(眼睛一红):「不要……」

  钟祥:「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平时一付纯纯的样子,在床上发起浪来会怎么
样?你知不知道,自从上了姓孙那贱人之后,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跟我做爱时
的浪叫声……啊!好爽……」(他的声音越来越贱)

  秦妍(情绪又开始冷静不下来):「不要……你变态……变态……」

  钟祥:「你会很爽的……念在我们相好一场,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到
你出殡那天,我会去送你的,我会哭得很伤心。我是真的会很伤心,不是装的,
你相信我……」

  秦妍(哭。身体开始感觉异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
忍?你杀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不让她们死得安稳?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们?污
辱她们?你为什么?」

  钟祥(淫笑):「你没试过,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爽、有多刺激……我只是
可惜,玩过一次就永远消失了,那么好的身体……可是,留下永久的回忆,不是
更值得回味吗?象慧慧、姐姐、孙贱人、还有你妈,一个个都不一样,每一次都
让我销魂……(淫视秦妍)不过,也许你会最让我销魂,因为你是我最想要的女
人!」

  秦妍(喉咙开始发烧,唇干舌渴,只盼尽量拖延时间):「你……你早就预
定好步骤,一个一个地杀人吗?」

  钟祥:「很想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只想杀三个人:孙贱人、钟松和钟慧。
一开始我本来只是想制造个劫杀的假象,只想过用一双大号运动鞋来干扰你们视
线,谁知道……嘿嘿!姓孙的贱人,肚子上挨了我一刀,那样子还那么性感……
他妈的,实在忍不住就上了她……嘿嘿!没想到居然上了瘾,慧慧和姐姐,嗯,
还是你老妈,不玩个痛快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杀了。每个女人都有每个女人的味
道,临死的时候……真是好爽……」

  秦妍(竭力保持冷静):「你……你本来没打算强奸她?为什么?为什么要
把她摆成那个样?还有、还有玻璃弹珠……」(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
全身变得十分躁热)

  钟祥(大笑):「你们一直在团团转是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样有什么意
义,反正故意弄点特别的,一定会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只要嫌疑离我远远的,不
就行啦?正好身上有颗弹珠……」

  秦妍(羞愤交加,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原来是被耍了):「你……你好奸
诈……喔!(头脑中好像有条神经在弹动,下身一阵激流冲过)呀……你这个混
蛋……」

  钟祥(摸摸她的脸):「是不是很想要男人了?鼻涕妞。」

  秦妍(大口呼吸,想继续拖时间):「你……你早就准备嫁祸给钟松了是不
是?故意偷走他家里的六颗弹珠?」

  钟祥(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额):「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警察先怀疑
他的。我只好如你们所愿,顺水推舟啦!他那副德性,真是绝佳的嫁祸对象,不
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他那种马大哈,偷几颗跳棋再容易不过了,随时都可以。」

  秦妍(转着脸躲避他的手):「你……你费尽心思去到慧慧的宿舍害她,你
这么变态,为什么放过黄苗?你……」

  钟祥(淫笑):「因为她不是我的目标,你别以为我是个变态色魔,我可不
是一个随便伤害无辜的人。我对你用情可是很专一的喔,鼻涕妞。(手指抹着秦
妍微张的嘴唇)看来药力已经到了,你已经受不了了,我们开始吧……」

  秦妍(着急地):「陆婷是不是你派去偷钟松精液的?还有……」

  钟祥:「你马上就要发浪了,为什么还这么多话呢?现在药力已经发作,我
已经不想废话了……」(捧着她的脸,埋头对着她嘴唇一吻)

  秦妍(慌乱地扭动挣扎):「不要……你滚开……混蛋……」

  钟祥(扬手给一个重重的耳光):「老实点来享受吧,我还不想打疼自己的
手!」

  秦妍(眼泪流下):「阿龙……你怎么还不来?」

             [DIALOG OVER]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所有等待中的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警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屁股刚碰到
椅子,马上又弹起来踱着步,口里不停地唠叨着,听得人心烦。

  张贵龙却没闲功夫心烦。屏幕上,秦妍沉睡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
越让人疼爱。瞧,她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该不会想吃奶吧?这个小宝贝!张贵龙
微笑着胡思乱想。

  「怎么还不来?就算是堵车,半小时的路程也不用走两三个钟头吧?」警长
犹自唠叨不停。

  「半夜三更的,堵什么车?」警员甲笑道,「也许下雨天开着慢吧。反正用
不着飞车,是不是?」

  「什么飞车?」张贵龙心不在焉。

  「可就算走路,两个半钟头也应该到了。没理由啊!」警员甲说,「难道有
什么地方不对?」

  「飞车……飞车……」这个词好像触动着张贵龙的某根神经,他喃喃念着,
突然抬头叫道,「生死时速!」头猛地转向屏幕,背脊冒起一阵寒意。

  「什么生死时速?看电影吗?」警员甲不解。前些年有部很热门好莱坞大片
就叫生死时速,讲罪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安装了炸弹,在车行速度低于每小时六
十公里时自动引爆,迫使该车只好不停高速行驶,险象环生。不过好像和现在没
什么关系。

  可张贵龙想到的不是这个。那个罪犯还在车上安装在摄像头,监视着车上乘
客。最后警察用了特别手段,录下乘客们一直安坐不动的片段,用录像机的频率
代替摄像头的频率,给一直在家监视的罪犯放录像,然后迅速转移车上乘客。

  刚才……刚才小妍嘴角动的那几次,完全是一模一样!难道……

  一想到此节,张贵龙顿时冷汗透背。他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冲向
门外。

  「你干什么?」警长眼捷手快,护着大门喝问。

  「已经出事了!我去救小妍!别拦着我!」张贵龙面色通红大吼着。

  「秦妍不是还在睡觉吗?」警长指着屏幕大声叫道,「凶手随时可能出现,
你这样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告废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本已心情不好的警
长,说话比张贵龙更大声。

  「我说别拦着我!我没时间解释!」此刻的张贵龙,已顾不得对方是谁了。
揪住警长往一旁甩去,打开门风一般冲了出去。

  那次屏幕闪动,一定是凶手做手脚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张贵龙的心快要焚毁了。他只抱着万一的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他知道,一个多小时,可以发生的事太多了。男儿的热泪,不知不觉中
已然流下。

  而要发生的事,早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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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5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11 22:24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font=宋体]
             [SCENE 6]

  年轻而美丽的女警察,穿着睡衣被自己的手拷拷在自家的床上。她一脸的悲
愤,仇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不时吸着流着鼻涕的鼻子。可是她的身体,她的每
一寸肌肤,随着男人的触碰,敏感地搐动着。

  男人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轻轻挑开女警察睡衣上的扣子。一粒、二粒、三
粒,等到所有的钮扣都掉了下来,刀尖才挑着睡衣,向两旁掀开。

  「你真白。」男人说。呈现在眼前的,是扭动着的美丽女体。平滑健美的小
腹,高高隆起的胸前,两只已然坚硬立起的小樱桃,在雪白的乳肉上颤动。男人
俯下头去,一鼓处女的乳香扑鼻入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男人丢下水果刀,双手摸上了那对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乳房。

  好软、好滑、好饱满……男人粗大的手掌环绕着柔嫩的乳肉,上下滑行着,
从温柔地爱抚,渐渐转为大力地揉搓。

  「你……你放手……不要……喔!不要……」女警察羞耻地躲避着,尽管她
根本躲避不了。她心里感到无比的厌恶,可是她的肉体,却暖暖的好不舒服!

  是的,在乳房被玩弄之前,她很难受。现在,的确舒服多了。

  「别说不要,你明明很想要的!」男人握着乳房用力地揉着,好有弹性,好
像真的还没被别人玩过……

  「你……你无耻……你给我下药……不要……」女警察粉脸潮红,无力地呻
吟着。她笔挺的鼻梁下流下的鼻水,流入她微张着的小嘴里,好不狼狈,可是,
她却没有办法阻止。

  男人好像没听到,他只知道,他长久以来想得到的东西,正在他的手里;他
最想享用的女人,正在等待他的摆布。这对美丽的乳房,他曾隔着衣服抚摸过,
但当他企图伸进衣服里的时候,被乳房的主人无情地拒绝了。现在,没人能够阻
止他,只要他喜欢,他想干任何事都可以!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抓着一对四十多岁的成熟奶子的时候,心里一直
在想,她年轻貌美的警察女儿,奶子有没有她那么大?玩起来会不会更过瘾?要
是母女俩可以同时一起玩,那就太好了!可惜啊……」男人突然说起别的话题。

  「你王八蛋!你会天打雷劈的……」女警察悲愤地哭叫着。一想到她那慈爱
的母亲,昨天刚刚被这对淫爪折磨羞侮,凌辱至死,满腔的悲愤泉喷而出,不由
放声大哭。

  「想你妈了吗?」男人笑着,「说真的,你妈那对奶子,是我玩过的女人中
最大的。到了那个年龄,还能保养得那么好,难怪老头子当年对她那么痴迷……
姓孙那贱人那对奶子虽然形状最漂亮,可还没你妈大呢!」一边说着,手掌一边
从她的乳房根部一路搓到乳尖,好像在量她乳房大小一样。

  「放开我……呜……你没人性的畜生……」女警察哭着挣扎,可是体内的燥
热,却使她的身体在对方的爱抚之下,时不时地颤抖着。

  男人依旧不理她,只管说着令她羞辱万分又悲怆不已的话:「可是你这对东
西,虽然也算不错了,但玩过你妈的豪乳,你这两团肉相差得还真不少喔!说实
在的,让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女儿就算不如母亲,也不至于相差这么远吧?谁
知道,连你妹妹慧慧都不如!」

  女警察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的愤怒、羞耻,加上滚热流窜着的血液,已
经令她的头脑热气腾腾,无法完整地思索。男人肌肤的接触,更令她开始不间断
地发出自己都不愿听到的呻吟声。

  「不……不要……」她心中痛苦地哀叫着。可男人还在提醒她,她的妹妹,
唯一的妹妹,也这样悲惨地被他凌辱过,也这样悲惨地死在他的手里!

  「慧慧还是个处女呢!我本来还以为她的胸罩里面一定垫了东西,谁知道原
来没有耶!对啦,你应该也是处女吧?」男人说,「慧慧那对乳房,真的给我好
大的惊喜。害我差点下不了手杀她……」

  「呀……嗯喔……你混蛋!你混蛋……啊……坏蛋……」女警察哭着呻吟。

  这个王八蛋,已经污辱杀害了妹妹和妈妈,现在又轮到我!

  我……我……他真的会强奸我之后,杀死我吗?我不……

  女警察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她紧夹着双腿,腰不停地扭着,骚热的感觉越
来越强烈,她不想这样,可是,她阻止不了。

  男人的手指轻抚着她的乳头,突然轻轻一弹。女警察屁股猛的一挺,发出一
声尖叫,一股湿热的感觉窜上裤裆,她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很爽是不是?」男人坏笑着,「好了不糗你了。其实不管别人的乳房有多
好,我最想要的,还是这一对!你知道吗?我想要它们已经想了好久好久了,因
为它们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说真的,其实你也不差嘛,又白又嫩,也不算小
了……」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女警的双乳,甚至把脸埋进乳沟,尽情地厮磨着。突
然,张嘴在娇嫩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呀……」女警察又是一声尖叫,口水和着鼻水喷出。不止是因为疼痛,更
是因为这种骤发的刺激。

  「这种极乐的享受,你没试过吧?喜不喜欢?」男人的手离开了她的乳房,
在她全身摸索着,然后伸入她的裤里,「湿成这样,你真是个骚货呀!」

  「不要……不要碰我!」女警察的眼泪缓缓流下,「不是你的,不是……」

  「你的毛毛也不少耶!跟你老妈差不多吗……呵呵,总说你奶子没你老妈的
大,现在终于有样东西跟她差不多啦!」男人说着,剥下她的裤子。

  女警察的双腿徒劳地蹬踢着,直到她已经完全赤裸,直到男人的手掌已经摸
上她的阴阜,她仍然徒劳地蹬踢着。

  「颜色好漂亮喔!」男人强行分开她的双腿,注视着她的阴唇,「上次操慧
慧时太暗了,这次终于可以看清楚一个处女的下面是什么样的……」

  「不要看……喔……你走开……走开……嗯……不要……」女警察的台词,
现在只能如此,没法变得出新花样。只是她的身体,好像已经越来越敏感。

  「对了,还没确定你是不是处女呢……他妈的,别让那姓张的警察先给偷吃
了……」男人手指拨开她的阴唇,慢慢探入幽深而湿暖的阴道。

  女警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喉咙发出尖悦的呻吟,一鼓彷彿要直上云
霄的快感灌进她的脑膜,可她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早知道,下午在车里,我就
给了他……我为什么不给他?」

  但是,后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当她看到男人亮出他粗壮的肉棒时,她疯狂
地乱扭着,挺着屁股蹦着,像一条活鱼上了砧板。

  不要……不是你的……绝对不是……女警察心中急叫着。她知道,一根手指
就能让她有那么大的反应,这根东西……

  男人得意地笑着,她这个样子似曾相识。对了,她老娘在反抗的时候,就是
这个样!好一对漂亮的母女花!我真是艳福不浅……

  女警察的腿被扳着分开,一切的挣扎扭动都无济于事,她湿漉漉的下体给了
对方莫大的方便。

  男人突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或者说的兴奋。还差一点,他就要占有这
个自己苦恋多年的美女了。她的属于他的,永远都是!

  肉棒顶上了阴唇,男人兴奋得脖子涨红,女人紧张得面色涨红。男人的扶着
肉棒的手微微颤抖着,可女人的全身,都是剧烈地搐动。

  插入了,一寸、二寸……女警察失声痛哭着,可她的哭声,被她自己的无可
抑止的呻吟一次次打断。

  肉棒猛的一戳,没根插入。男人舒服地一声轻哼,女人却是发出一声震耳欲
聋的尖叫。

  没有疼痛。没有!

  女警察只觉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股股温暖的气流上下窜动着,彷彿把她的身
体轻飘飘地托起。那种感觉,奇特无比,说不出的舒服又说不出的难受,让她好
像发疯一样,身体不停地乱摇,口里不停地乱叫。

  男人的肉棒缓慢地抽插,当肉棒抽出时,底端沾上的鲜红液体让男人喜在心
头。可女警察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她只知道,只要男人的肉棒停止运动,那种奇
痒入脑的感觉,她绝对无法忍受。

  她痒的不仅仅是敏感是性器官,而是全身。她全身的肌肤,此刻都好像是最
敏感的阴核,随时随刻会把她带上性欲的高潮。

  「我说过,我要让你在和我做爱时发出最动听的叫床声!」男人悠游地奸淫
着女警察,肉棒的每一点轻微的摩擦,都使女警察发生不可思议的反应。他的愿
意达成了,他一辈子也没听过这么激烈的叫床声。

  没有比这个更激发男人的性欲了,他很快就觉得自己要射了,他不应该一上
来就太尽兴。

  糟糕!他马上发现了问题,立即把肉棒抽了回来。他还没有戴套。

  夺走她处女的一枪,无论如何绝不戴套,但现在可不行!他迅速摸出安全套
戴上。

  可是,这短短的瞬间停顿,已经让女警察苦不堪言。她现在的呻吟,只能用
嚎叫来形容;她现在蹦动的身体,已经不是砧板上的活鱼,而是热锅里的活虾。

  「嗷……啊啊……救命……呀……」用文字,已经不能表述她的叫声。

  但男人并不重新插入,只是轻抚着她的身体,揉着她两只发涨的雪白乳房。

  「是不是很想要呢?鼻涕妞?」他坏笑着问。

  「啊……杀了我……呀呀……我要死了……」女警察泪水和鼻涕横飞,她仅
剩的神智,苦苦支撑着不要让自己崩溃。

  男人的肉棒顶上了她的阴户,女警察不由自主地挺动着下身,努力用自己迷
人的肉洞去迎合对方的侵入。虽然口里否认,但身体是诚实的。

  肉棒轻轻地插入少许,然后停止了。男人说:「叫我操你!」

  「不……」女警察声嘶力竭地叫着,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音调,可是她的
下身,却主动地向下挺着,向肉棒的方向顶去。

  「不说,就算了!」男人使出最无赖的一招,肉棒只在肉洞里磨来磨去,并
不插入,挑逗着女警察行将崩溃的神经。

  「不要……」女警察扭着屁股,失声哀叫着,她也不知道这个「不要」,指
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肉棒又顶入少许,说:「叫我操你,我就插进去!」

  「不……」女警察的残存意识仍然顽抗着,可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极度的
饥渴,令她的身体彷彿就要崩坏了。她知道此刻她的身体,是多么需要一根肉棒
的插入,来舒缓她的难受和痛苦。

  她知道自己就快支持不住了。

  「说:操我!」男人引导着,进入肉洞里的肉棒前端轻磨着,让女警察的呼
吸一次次进入急促的高峰。

  女警察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她的阴户传来的一浪浪怪痒,已经折磨得她
不能忍受,终于,她一声大哭之后,疯狂尖叫起来。

  「操我!哇……操我哇……呜……」她的眼泪在不停地流着,混杂着鼻涕、
混杂着口水。

  「要说请祥哥操妍妍!」男人得寸进尺。

  「呜……呜……请……请祥哥操妍妍……」缴械之后,女警察已经没什么抗
拒的能力了。她除了继续痛苦地扭动之外,很难保持住自己的意识了。

  男人的肉棒慢慢捅入,十分慢,但已经令女警察又是发疯般地浪叫起来了。
即使,这仍然远远不足地舒缓她的难受和痛苦。

  男人觉得很过瘾,十分的过瘾。当初她抛弃他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
天?而他,日思夜想就为了这一天!

  他不会让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想浪叫可以,但必须在他的指挥下。

  男人的抽插变得越来越慢,停停顿顿,激奋的女孩那初经人事的阴道里不仅
紧密柔嫩,而且还一直强烈地搐动着。要不是男人刚刚早有预见地吞下一颗壮阳
药,现在恐怕早已经泄到十万八千里了。

  好难得的一次机会,怎么可以不尽量久地享用?何况,他还要好好享用下这
个梦中人的后庭花呢!自从食髓知味之后,他深深地为放弃前面那几个女人的后
庭而遗憾,对于她,他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女警察依然痛苦地哀号着,对于自己的身体竟然变成这样,她感觉就像做着
一场噩梦。就算时而袭人的快感令她飘飘然而上云霄,可是,这不是原本的她,
她不要丢掉自我的自己。何况,每一点快感,都来得如此难受,她感受到的,更
多的是折磨、折磨……

  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痛快?她心中哭叫着,此刻的少女,早已经丢弃了矜持、
丢弃了尊严。她知道自己此刻,只是一只在欲海中挣扎着的淫兽。

  男人的手指沾满了她满溢的爱液,慢慢挖进她的肛门。但是,她好像没有感
觉到。

  她的脑部神经,已经完全被滚滚涌来的性感占据,别的感官彷彿已经失去了
功能。

  女警察哀号着扭动不停,那根现在令她爱恨交织的肉棒,仍然浅尝到辄止,
仍然禁锢着她汹涌澎湃的欲望。

  「杀了我……我要死了……杀了我……」女警察口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她扭
动着的雪白胴体,明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淫妇,她那扭动着的屁股,不停地向下
蹬着、蹬着,努力地去套合那根浅浅磨动着的肉棒,她要它深深地进入,更深、
更深……

  可是,男人并不愿意满足她,他更愿意戏弄她。看着她发情的样子,他满意
极了。他的手指深深地扣进她的肛门里,那个强烈收缩着、彷彿要将他手指夹断
的菊花洞,令他充满着期待。

  他另一只手握紧她的乳房,下身扭一扭,浅插在淫水氾滥肉洞里的肉棒转了
一转,猛的一下没根而入。

  这是他戴上安全套之后,第一次深插。

  「啊……」女警察迸发出一声尖叫,一声彷彿要把所有压抑瞬间释放出来的
尖叫。她的双腿同时猛的一夹,盘在男人的腰上。假如此刻她的双手能够活动的
话,她一定会把男人整个抱住。

  可是,快乐只是一瞬间。男人一插之后,竟把肉棒抽了出来。

  「呜……」女孩的叫声充满着哀怨,她的泪水,又一次流下。

  「不要……」女警察含糊地哭着,她的双腿失魂落魄般地乱踢着,然后说,
「给……给我……」

  「你说什么?」男人被她的主动小小吓了一跳。

  「求你给我啊……哇……我受不了呀……给……给……」女警察已经不知道
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就快熔化了。

  「说你是个贱货,要大鸡巴!」男人顺势而上。

  「呜……你……你是个贱货,要……要大鸡巴……快啊……」女警察涨红着
脸哭。她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妈的,你才是贱货!」男人低估了对方的迷乱程度,一不小心变成了贱
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用力一拍,把她屁股推高,肉棒
顶在她的屁眼上,调整着姿势。

  「快……呜……要大鸡巴……」可怜的女警察犹自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她
真的很想要大鸡巴,她可怜兮兮地哭着、催着。

  「大鸡巴来了!」男人冷笑一声,用力掰开圆滚滚的屁股,肉棒藉着力向里
捅入。

  「呀……」女警察终于感觉到发生什么事了,一声哀叫,那不是她期望发生
的。她无力地扭着屁股,从空虚的阴户里汩汩而出的清澈细流,滴到正在努力拓
荒的肉棒上。

  但肉棒已经不再需要润滑了,安全套上面早已满是女警察自己淋漓的爱液。
未经人事的肛门急促地一张一合,可是绝不能阻止入侵者的慢慢深入。

  「不要……呜呜呜……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女警察这一次,真
的号啕大哭起来。刚才虽然插得不深,插得不够力,可是,毕竟多少让她有一些
感觉。现在,什么也没有。

  她的屁股很痛、、很涨、很难受,可是这些都已经被抛诸脑后。她全身被完
全挑逗出来的情欲种子,已经在遍体上发芽开花。但,这个时刻,男人却转移了
目标!

  「不是的……呜……不是……救我……」女人浑身战抖着,被铐住的双手四
下乱甩,撞得床头哗哗直响,她椒乳上那两只硬得发疼的小樱桃,彷彿风筝一样
摇曳不定。她美丽的脸上扭曲着,散乱的长发覆到脸上,说不出的哀怨动人。

  如果她的爱人看到现在她的脸,一定会心疼得要死。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不
会。

  男人的肉棒已经完全占据了有利位置,已经能够享受到女警察幽深的屁眼给
他带来的紧迫快感。他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出;再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
出……

  他知道自己快射了。能够支持到现在,他已经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

  他双手紧紧抓住女警察的一对乳房,无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身一下下地挺
动,有节奏地挺动。

  他想起了一首歌,一首曾经让他和她相恋的歌。歌,早已经成为过去,但节
拍,却在此刻重现。

  他感到自己在跳着舞,她哀号的哭声就是伴奏,他勇猛的肉棒就是指挥棒,
指挥着他的快乐和她的痛苦。

  他就快升天了。真的!这种感觉,就是升天!

  他的血液好像都涌入了大脑,而他的丹田好像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束缚。他的
肉棒怒张着,好像大了一圈,从体内喷射出的欲望一路畅通无阻。

  「喔喔喔!」女警察一顿一抖地叫着,她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空虚的炙热
感漫延在体内的每一个角落,那涨痛的肛门里发生了什么事,彷彿事不关己。她
知道的,只有当男人插入时,偶尔触碰到她或许也已经变得淫荡的阴毛时,带给
她的无尽期待。

  男人射完了,但他的肉棒依然坚挺。

  女孩没有再哀求,她好像已经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她只剩下哭声。

  男人的肉棒离开了她的屁眼,取下充满胜利象徵的安全套小心收好,然后,
换上新的一个!今天,一炮是不够的。对这个女孩,他要尽可能地玩到最彻底。

  女警察现在一个人躺着,下身两个肉洞水光闪烁。她的眼睛空洞地不知望向
何方,微张的嘴唇里发出没人能够听懂的声音,湿成一片的脸上狼狈不堪,她那
美丽的胴体,一丝不挂地搐动着,一下、又一下。

  「还要不要?」男人笑着问。

  「呜……嗯……」女警察从失神中望向男人,看到他那仍然朝天怒竖着的肉
棒,身体猛的一颤。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女警察红着眼流着泪,她早已彻底放下她的
高傲,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已经失去高傲的资格了。

  「会让你爽的!」男人阴森森地说,「你会达到最高潮!你知道,在高潮的
时候死去,是不会有痛苦的。」

  「不……不要……」听到死字,女警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不要啊……求你……不要……」她大声地哭着。渐渐回复的神智,使她知
道那是不能幸免的,但她真的不要!

  除了哭,大声地哭,声嘶力竭地哭之外,她做不出别的反应。

  「该换个姿势了,鼻涕妞。」男人把她的手拷从床头解下,重新拷住她的双
手,让她翻了个身,俯趴着翘起屁股。

  女警察没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是她已经根本无力反抗。她的身体,软
绵绵地使不上力,只好任由他摆布。

  「让我痛快地再爽一次,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鼻涕妞!」男人摸着她的
屁股,「再过十年,你的屁股也许会像你老妈那么肥那么大,可惜……」

  女警察又是号啕大哭着,她的鼻涕好像已经不再流了,可是她的眼泪从来没
有停过。

  她还知道,她的哭中,不仅仅带着恐惧,还带着期待。她知道,那根凶恶的
家伙,已经来到她的胯下。

  「噗通!」清脆的一枪。

  「啊……啊啊呀……」女人骤然间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声,把她的哭泣、她
的愤恨、她的恐惧,通通挤得无影无踪。男人凶猛的一枪,不仅捅入她肉洞里的
最深处,而且重新撩起她体内澎湃的性欲。

  这一次,没有再挑逗,男人只是尽情地抽送着,在让自己痛快的同时,也把
女孩推向一波高似一波的高潮中。

  「要死了……啊……啊啊啊……」女警察放声浪叫着。她就像一艘惊涛骇浪
中孤舟,在这个时候,完全身不由己,她的身体、她的所有感觉,都好像就在那
只孤舟中,猛烈地升、猛烈地降,她的全身都充满着欲望的感觉,她知道,这一
次她会满足。

  但她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仍在注视着男人的举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当自
己飞上最高峰时,那双罪恶的黑手,会突然扼住自己的呼吸。

  「你的身体真的很淫荡……」男人喘着气说,他还不想立刻杀她。他知道自
己不会下不了手,他只是要让这个快乐延长得久一点。

  可是,他不得不被迫中断。因为,他听到了外面的门被踹开的声音。

           [SCENE6 OVER]


  张贵龙一脚踹开门,然后,他马上听到了秦妍的哭声。

  真的来了!真的已经来了!张贵龙气血上涌。万幸的是,秦妍还没有遭到毒
手,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张贵龙大踏步进入秦妍的卧室,然后脸上骤然间变成猪肝色,他发出一声怒
吼。

  他心爱的女孩,他可以豁出性命去爱的女孩,正一丝不挂地哭叫着,被一个
男人奸淫着。

  是钟祥,果然是钟祥!这个王八蛋!他拿着一把手枪,张贵龙认得那是秦妍
的枪,一边指着秦妍的太阳穴,一边用力地奸淫着她!

  「把枪放下!张警官!」钟祥阴笑着说,「想欣赏免费春宫片可以,到那边
坐下慢慢看,可是不要刺激我!没看到我正忙着呢,我枪握着不是很稳,会走火
的……」

  「放开她!王八蛋,你放开她!」张贵龙红着眼,声嘶力竭地怒吼。

  「为什么要放开她?你没看到她正爽着呢吗?」钟祥示威般地捏着秦妍的乳
房,肉棒又是用力地一插,让秦妍又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啊……不要……啊……阿龙……阿龙救我……」秦妍流着泪,失神的眼睛
带着泪花看着张贵龙。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你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张贵龙的声音咽噎着,他握着手枪的手不停
地颤抖,他的心就快碎了。

  「是我叫你放开枪!放不放?」钟祥用枪管敲着秦妍的头,肉棒则继续抽插
着。他知道,他这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可就算死,他也要尽情地享用完秦妍之
后才死。

  他不怕死,从来都不怕。只是在几十亿遗产眼看到手的时候死,实在太可惜
了!

  「小妍……」张贵龙衔着泪,叫着秦妍。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痛着。

  「龙……噢……」就像经典的电影场面一样,男女主角哭着叫对方的名字,
距离虽然近但却又遥不可及。只是秦妍的声音中,夹杂着太多不和谐的音符。

  钟祥狠狠一插,秦妍「啊」的一声叫。

  插插。

  「啊啊!」

  插插插。

  「啊啊啊!」

  就像一个游戏,钟祥为自己完全掌握的指挥权感到十分满意。他感到自己已
经操纵了秦妍的一切,他更起劲地奸淫着她,在她的爱人面前奸淫着她,让她的
感官在跳跃中沸腾着,让她的浪叫声在起伏的浪尖上翻滚。

  「小妍……」张贵龙放声大哭,顾不得恶魔就在欣赏。

  「啊……啊啊……龙啊……啊……救我……」秦妍脸色潮红,她的阴道里从
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畅快过,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极乐的快感。可是,她不要。
在张贵龙的面前,她更不要!

  「不要看我……呜……啊啊……别……」她的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了
下来,她美丽的面容,散布着凌乱的发丝,哭出得红肿的眼眶里不停地流着泪,
看上去凄惨无比。

  「喔喔喔……」她的羞耻感觉,从心里的底处蒸发而上,彷彿已经布满肌肤
上的每一根毫毛,她的脸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红,可是她根本不能停止自己的
叫床声。

  不能,就算叫着小声一点,也不能。

  「放下枪!」钟祥再一次对张贵龙发出警告。要不是怕在寂静的夜晚惊动更
多的人,要不是怕影响了自己现在高涨的兴致,要不是为了享受秦妍更丰富的窘
态,他早就对他开枪了。

  张贵龙犹豫着,他现在心神不定,根本难以冷静地思考。缴械吗?还怎么救
小妍?他双眼血红,喷出的火焰彷彿要把钟祥燃烧。

  「别那么看着我。」钟祥用力地奸淫着秦妍,他刚刚射过一次,现在状态非
常好,还有心情戏弄张贵龙,「看你的小妍吧!你看,她叫着多欢,给我操得多
爽!哇,这奶子还很圆很挺呢,你没摸过吧,很有弹性呢……」在他手上的一只
雪白乳房,被揉得棱角凸现。

  「呜……不要……啊……喔喔喔……喔喔喔呀……」秦妍哭着正要说话,马
上又被猛力的一连串抽插中断,变成了一串淫荡的浪叫声。

  「不要叫了!」张贵龙大声叫着,他实在无法听得下去,他真想捂住耳朵,
「小妍别叫了……」那是他心爱的女孩,却在别人奸淫下发出这样淫猥的叫声。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

  他好想喘一口气,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了。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还能否控制
住自己的行为。

  可援兵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赶到。为不懂事的属下生气过之后,警长终究还
是带了人跟来。等得太久,张贵龙还没有消息,他只好带着所有的下属,冲了上
来。

  没人统计过秦妍的同事们中,有多少人是喜欢秦妍的;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中
间,谁曾经幻想着秦妍的身体手淫过。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中间,有这么一
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这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现在,不管是否喜欢秦妍的人,不管是否对秦妍的身体有过幻想的人,他
们现在都应该感到满足。十几二十个壮年男人,包括已经不再年轻的警长,对眼
前看到的一幕,既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痒。

  有的年轻大男孩,胯下已经起立致敬了。

  一向清纯美丽的女同事,正赤身裸体地被凶徒强奸着,还发出着难以置信的
高昂叫床声!她哭泣的脸庞没人注意,受注意的,是那对不停抖动着的乳房,是
那高翘着的屁股,是那雪白完美的胴体……

  更没人注意到羞愤交加、正气得全身直抖的张贵龙。

  钟祥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的杰作,有了更多的观众!

  「她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很漂亮?很性感?」钟祥毫无惧色,突然笑着对房
间外的一大帮警察问话。

  「是。」不知道是谁答的话。张贵龙愤怒地吼了一声回过头来,却找不到目
标。

  秦妍羞惭得要死,她不仅被强奸了,还在这么多天天接触的熟人眼前,一丝
不挂地展示着她被强奸中的裸体!她真的要昏了过去,她亲爱的同事,这个时候
还能够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裸体!

  「来,叫得更欢快一点,跟你的同事们说,你有多淫贱!」钟祥哈哈大笑,
抓着秦妍的头发,强迫她的泪脸朝向外面,然后又是一轮凶猛的抽插。

  「喔不……啊啊啊啊……不要看……喔!啊喔喔!」也许是药力太厉害了,
也许是刚才欲望被挑逗得太久了,当身体能够被充分满足时,秦妍的欲望被完全
地挥发出来,她的身体充满着性感,冲击着她体内的每一处,冲垮了她禁锢着激
情的堤坝。

  她充满愉悦和耻辱的叫着,高扬在每一个人的耳际。她不想这样,可是她没
办法控制自己,没有办法,她的体内、她的血液里面,满满的都是淫荡的种子,
淫荡的跳跃中的种子。

  秦妍只觉的身体滚滚发热,强烈的羞耻感就快冲破脑膜,她真恨不得就此死
去。

  「钟祥,你已经被捕了,马上弃械投降!」终于,警长醒悟到他的职责,他
大声地叫道。

  「是啊,放开人质,马上投降!」秦妍那帮可爱的同事们,也开始大声地喝
叫,除了张贵龙。他双手狠抓着头发,他就要气疯了。

  「免费欣赏的机会不是很多喔,急什么呢?」钟祥早已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
心上,他心中只想玩得尽兴,「是不是看不清楚不过瘾呢?那好吧,我就满足观
众要求……」他突然抱起秦妍的一条腿,高高抬着,把女孩正被男根插入的最稳
私部位,呈现到众人的面前。

  「不要看……不要……不要……哇……不要……啊喔……喔喔……」秦妍痛
哭着,疯狂地摇着头,她涂满泪水、鼻涕和口水的脸庞污渍一片,她没脸见任何
人、任何人。

  但是,她的叫床并不能因此停止。迷蒙的目光中,她看到一双双充满野性的
眼神,那一双双多么熟悉的眼神!现在,那些眼神,正在看着自己毫无保留暴露
出来的裸体,被强奸着的裸体!

  她的尊严,在同事中的最后一丝尊严,已经被完全撕成碎片,可她的喉中,
还在不停地发出可耻的声音。

  秦妍剧烈地颤抖着,那些眼光,怎么会这样冷漠?怎么有人的嘴角,还能露
着可怕的笑意?怎么所有的眼光,都是这么色迷迷的?

  他们在看我的乳房吗?在看我被揉玩着的乳房吗?他们在看我的阴户吗?在
看我被羞耻地插入着的阴户吗?

  秦妍的头脑嗡嗡作声,她觉得自己好贱,真的好贱。她的脸皮,好像已经被
剥开了一层又一层。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她不敢接触那些令她无比耻辱的眼光,
但这样就能减弱她的耻辱感吗?

  不能!永远不能!

  激奋的快感,继续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卷体而来的
耻辱感觉,从脚趾尖席卷入大脑。秦妍已经不胜负荷了,在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叫
之后,头一垂,昏了过去。

  「小妍!小妍!」张贵龙发疯般地狂叫着,扑进房间里。

  「站住,不然开枪了!」钟祥把枪对着秦妍的头喝道。

  张贵龙刹住脚步,呆了一呆,身体抖了两抖,突然大吼一声:「你这个王八
蛋……」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小妍已经被他害死了吗?死了吗?这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砰!」

  张贵龙庞大的身躯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小腹中汩汩流出。

  「砰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枪声轰然响起,钟祥刚刚开了一枪的手还没
归位,头上已经中了一枪,紧接着,胸口、肩膀、手臂……

  失去支撑的秦妍从床上滚落地上,她睁开了眼睛,在耳旁轰鸣的枪声把她吵
醒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泊中的张贵龙。

  「龙……阿龙,阿龙……」秦妍哭叫着爬向张贵龙,她吓得面色青白,她吓
得把体内那些讨厌又可爱的欲望,挤到黑暗的角落里。

  「你不要死……不要死……」秦妍抱着他的头痛哭失声。

  「叫救护车!救护车听到没有,还看!没看够吗?」警长不愧是警长,马上
清楚现在最迫切要做的事。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旁边还在傻看着秦妍裸体的下属,
生气地喝骂着。

  「小妍……」张贵龙努力地睁开眼睛,含情地看着秦妍,「你……你没事了
吗?」

  「我没事,没事了!你要挺住啊……」秦妍抱着他的身体,抱得紧紧的。

  「你……你没事就好……我……我就算死也放……放心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挺住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挺
住啊……」秦妍泣不成声。要是,要是连他也死了,那,我还用不用活下去呢?

  「我好爱你……小妍……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张贵龙的声音在颤抖
着,可他努力地说着,他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说了。

  「我……我知道……你会好的,会好的……」秦妍哭着,不停地哭着。外面
还有很多人,可是她没想到找件衣服穿上,也没有人找件衣服为她披上。

  「要是我能好……我……我……你肯嫁给我吗?」张贵龙颤抖着说,他的眼
神充满着期待,深情地望着秦妍。

  「你……你不嫌弃我吗?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清纯的女孩了……」说着这话
的时候,秦妍的心里滴着血。

  「我不……我永远爱你……不管发……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爱你……我爱
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张贵龙用尽力气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愿意……」秦妍大哭着,紧紧抱着他,紧紧地,「我愿意!我愿意!我
也爱你。你要支持住,一定要!」

  「我会支持住……我会……我会的……我要娶你……」张贵龙心中大声地叫
着,「我要支持住,我要娶妍妍!我会永远爱护你、保护你、永远给你幸福!我
会!」

     ***    ***    ***    ***

  三年,三年过去了。三年前那个梦魇般的夜晚,仍然在秦妍的身体上和心灵
上,烙上深刻的印记。

  她和他遵循着诺言,他躺了一年医院之后,就在出院的那一天,踏上鲜红的
地毯,她为他穿上了等待了一年的婚纱。

  即使,他已经半身不遂。那粒罪恶的子弹,摧毁了他的坐骨神经,他将永远
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

  她没有介意。他,是为她受伤的,而使他受伤的子弹,是从她的手枪里发出
的。她更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对他的爱,已经永远没法改变。

  他也没有介意。或者他已经没有资格介意,虽然他的妻子,曾经在那么多人
的面前被强奸过,曾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发出那么羞耻的浪叫声。可他已经是
一个废人,能够娶一个美丽的亿万富婆为妻,他还能介意什么呢?他只有无尽的
懊恼:他承诺过要一辈子照顾她、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为什么事情刚刚相反,
被照顾的人变成他自己呢?

  每个本来温馨浪漫的夜晚,张贵龙搂抱着自己美丽动人的娇妻,却什么也干
不了。还谈什么给她幸福?现在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不能给她!她是如此热情
似火,她是如此娇艳动人。张贵龙知道她多么的想要,他的心里充满着愧疚。

  「小妍,你还这么年轻,就算你再另外找个男人,我绝对不会怪你。」张贵
龙不止一次对爱妻说过这句话。

  「我不!」秦妍的回答从来没有丝毫犹豫,「我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我
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绝对不会!」

  「你很辛苦……」张贵龙心中流着泪。

  「我讨厌那种事,我讨厌……」秦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而且,我能够忍
的……」她说最后三个字时,声音已经变得很小。

  是的,她能忍,可是越来越难忍。她不知道,她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救助过医生,用过各种办法,可是,折磨她的顽疾,一天更比一天严重。

  医生说,当年你喝的那种药,药性已经植根在你的脑中,已经和你的血液溶
为一体。

  没办法移除,没有。

  每当接触到男人的肌肤,每当嗅到男人的味道,尤其要命是,每当置身熙熙
攘攘人群,听到纷纷扰扰的惊叹声、接收到注视过来的眼光,她身体内那被植下
的淫荡种子,便迅速地生根发芽,不可抑止。

  今天,她将去参加父亲的丧礼。受到致命打击的富豪,身体再也没有康复过
来。他临终前,把公司留给他三位同甘同苦多年的好友,而他的亿万身家,留给
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从前没有好好照顾她的这个女儿,但现在,他把他的心都
掏给了她。

  虽然太晚了。

  丧礼的主持人,在倾说着逝者一生的光荣和业绩,但每个人的心里,想到的
却是他的不幸。

  为什么这样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在突然间,失去了美艳得
让人心眩的娇妻、失去了疼爱得如掌上明珠的爱女,还失去了送给他一生中最美
回忆的心爱女人。

  是因为他太有钱了?

  是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的璧,就是他的亿万身家;他连累了他最爱
的亲人,她们是如此的年轻美丽,却被残忍地杀害。她们也怀着璧,她们的璧,
是她们的遗产继承权。

  于是人们开始叹息他的不幸、开始惋惜他的英年早逝、开始责骂凶徒的冷血
暴行,也开始流泪。

  秦妍戴着墨色太阳镜,但她没有流泪。她想哭,可是,此刻她的心,没有给
哭留下空间。


             [SCENE 7]

  她不愿意来这种公众场合,自从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后,她害怕来这种公众场
合。

  她曾经想继续当她的警察,那是她从小以来一直的梦想。可是,她不敢再做
警察。

  她不是怕危险,她是怕那种可怕毒素,不知道会不会在什么关键时刻突然发
作。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病人是不能当警察的。

  可是今天,她不能不来,即使她知道自己的状况绝对不适合来。

  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台下的叹息声和呜咽声越来越刺耳,她的身体也
越来越颤抖。

  她想逃离这里,但不能。她苦苦地支撑着。

  她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双双淫视着她的欲望眼睛。

  她的身体更剧烈地颤抖,谁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只有她知道不是。

  她彷彿感到那一根火热的肉棒,正在她的肉洞口厮磨着,挑逗着她那行将崩
溃的神经。

  她彷彿感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正在她最熟悉的那些人面前,被痛快地奸淫
着。

  她彷彿听到自己浪叫声,正震天动地地嘶叫着,尖锐地盘旋在漆黑的夜色上
空。

  她确切地感到,自己体内那淫荡的血液,已经幻化成一只只淫荡的跳虫,侵
蚀着她全身敏感而脆弱的每一条神经。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座椅上的淫水,正一滴滴、一滴滴地滴落到地面。

  她粉脸透红、她双唇紧闭、她额头渗汗、她鼻息紊乱、她鲜艳待放的阴唇奇
痒难当。

  只有深深的插入、凶猛的抽送,只有让她的乳房在大力的揉搓中变形,只有
让她的阴户里不再空虚……

  都没有……只有夜深人静之时,她背着丈夫流着热泪,对自己阴户的玩命摧
残。只有不停地捏、不停地扭、不停地用手捅刺,才能舒缓她的痛苦和难受于万
一。

  没人知道,在熟睡着的丈夫旁边,赤身裸体地捏着自己乳房、挖着自己阴道
的美丽少妇,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已经习惯了不作声,因为她怕吵醒她的丈夫,那会令他和她都非常难堪、
非常难受。

  是的,不作声,即使多么想哭叫出来,都要忍!她做得到。

  她想,我做得到。

  在肃穆而哀伤的殡仪馆里,唯一的孝女在父亲的遗像面前,把手伸进了自己
的裙子。

  「嗯……」她沉闷地哼了一声,她的三只手指,深深地挖入自己早已经湿淋
淋的肉洞里。

  她的头脑开始闪晃,但她能够保持住最后一丝神明。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可是她的身体不知道。

  主持人流着泪,他已经泣不成声。

  所有的人都垂下头,以表示对死者的敬意。

  只有死者的女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努力蹂躏着自己的阴户,让那涓涓不
断的淫水,流满着本着洒满热泪的地面。

  她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的头脑中突然热血一涌,
她知道一股热流正在冲击着她淫秽的手指。

  「啊……」

  她发出一声低鸣,脚心一软,屁股跌坐到湿漉漉的地面。

  所有的人都向她看去,她急速考虑着如何掩饰。

  可是,没有考虑的空间。

  那些关注的眼光,令她想起当天那些好色的眼神。他们……他们在看我的裸
体吗?她开始重新颤抖。

  刚刚稍微平静下来的身体,开始重新颤抖。淫荡的毒素,开始了新一波的冲
击。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放声大哭。

  大家善意地安慰着痛不欲生的孝女,没人知道,孝女的一只手,又重新摸进
自己的裙子底下。

  飘飘欲仙的快感,一浪紧接一浪,扑到她的身上,吞噬着她每一丝意识,考
验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真的不知道。

  也许永远不会……

      [SCENE7 WILL NEVER OVER]

             (THE END)

***********************************

  发三儿(幸灾乐祸的鼓掌):「恭喜rking兄,贺喜rking兄,今
年的徵文又超过了十万字!哈哈哈……」

  rking(瞪了发三儿一眼,抹泪):「55555,一时间没控制住,
我老兄又做了一次超额纳税大户。」

  召集人(皱眉):「女警传说也算知名品牌了,不交足份量也说不过去嘛。
不过,这一篇的风格跟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rking(破涕为笑):「嗯,其实写这篇东西,是源于突然间的一个念
头,在看电视剧时突然弹出的念头。那部剧是《刑事侦缉档案IV》,其中有一
个案子,讲一个侄女谋夺伯父遗产,事先色诱一个无关的人,上床后带走他的精
液,然后注射到被她扼死的年轻伯母阴道里。

  进一步激发我思路的是一句对白,在警察们调查伯母弟弟时说的:『该不会
变态到奸杀自己的亲姐姐吧?』

  真是个好主意!剧集没有真正的强奸,但我的文章里可以有;剧集没有奸杀
亲姐姐,但我的文章里可以有。剧集的情节太简单,可以发挥一下。那一集电视
还没有看完,整个故事已经在脑里成型了。于是决定放弃写了一万字的另一篇东
西,把这个故事作为今年的徵文。」

  秦守(非常、非常缓慢地):「难怪,这篇看上去像是侦、探、小、说……
(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rking(大喜,一口气说出):「老秦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我早就说过
了,这篇你是最佳点评者,因为第一、这是女警文,现在门里只有你那篇大奶子
女警是同类。第二、这是一篇悬疑侦探文章,所以更非找你不可。我安排了不少
杂乱的线索,要考考你能不能看出端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女主角和你
关系亲密,也是姓秦的!呵呵……」

  秦守(好容易咳嗽停止,才把后半句说完):「……而且是,二流的侦探小
说……」

  rking(怒):「什么?你这家伙真是气死我了!不要跟我说你一开始
就猜到了凶手……」

  秦守(笑):「也不是一开始啦,不过,当看到钟祥努力为钟松作不在场证
明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到他啦。哈哈,理由正如你后来自己说的,这是简单的
逆向思维,侦探小说中罪犯为自己开脱的老桥段啦……」

  rking(更怒):「靠!我还以为是我老兄独创的手法,居然有人已经
抢先剽窃了我的创意……」

  秦守(失笑):「到奸杀钟文贞那场戏时,我就已经完全肯定了。因为整篇
当中,能列入怀疑对象的只有两个姓钟的而已,钟文贞怀疑的是钟松。而如果钟
松真是凶手的话,她不应该有那种不可置信的惊骇。」

  rking(不服):「这篇东西还是写得太快太粗。原本想安排在案件的
进行中,尽量利用各种支线来扰乱警方(和读者)的视线,让凶手是谁这个疑问
不要太快暴露。其实文中象孙碧妮的弟弟孙耀辉、钟文贞的男友苏锐、钟肃公司
的董事傅海和他儿子、乔国杰等,都也已经设计了一些剧情,让人感到他们很有
杀人的可能性。」

  秦守(点头):「没错,其他几个男性戏份太少,这是致命伤。不过若真像
你原计划的这样写,我敢说,要给这么多角色以足够的戏份来混淆读者视线,你
起码要多写一倍的字数。」

  rking(勃然大怒):「哼,我老兄一万个不信!马上写给你看……」

  秦守(哈哈大笑):「好啊,不过提醒一句,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些安排除
了使自己头大之外,其实根本起不到烟雾弹的作用。一句话,咱们毕竟不是专业
侦探小说家……」

  rking(争辩):「死老秦,你懂什么叫侦探小说么?那你说说该怎么
写?」

  秦守(不甘示弱):「怎么不懂?想要写出一篇合格的侦探小说,首先应该
要……」

  召集人和其他所有人(忍无可忍的打断、怒骂起来,臭鸡蛋纷纷掷上台):
「喂喂,清醒一下!这里是恶魔岛情色论坛,两位要讨论侦探小说,麻烦滚到侦
探论坛去……」

  秦守(左躲右闪、灰头土脸):「ok,ok,知道了。」

  rking(土脸灰头、右闪左躲):「好好,不谈侦探了,还是说说这次
的写作心得吧。诸位也许注意到,本篇我采取了一种特殊写法(用SCENE、
DIALOG的方式)。呵呵,这是提笔时骤然的灵感,似乎还没有过类似的写
法吧(如果有,请恕我孤陋寡闻)。」

  发三儿(一本正经):「怎么没有啊?这种写法多了去……」

  rking(愕然):「哪一篇还有?」

  发三儿(奸笑):「如果你把目光往回看十来行的话,就会发现,刚才我们
进行的对话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对话一向是召集人处理的……」

  rking(扑通跌倒,又爬起):「我说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晕……」

  发三儿:「当然喽,总的来说这种写法还是蛮有趣的,不过最后两章似乎有
故意凑数之嫌?」

  rking:「没有啦,也许大家觉得DIALOG20太刻意?但总得安
排罪犯交待一下犯案过程吧,虽然勉强一了点,也只能如此安排了。电影和电视
中,罪犯要伏法之前,不是总是长篇累牍地说起自己的作案经过吗?反正大家都
用得老土了,也不防再老土一次啦……」

  召集人(极度不耐,吼):「干!谁关心这个了?我们关心的是肉戏!你们
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谈谈情色啊?」

  rking:「汗!这一篇的肉戏不是很多,主要都集中在结尾的一场重头
戏……」

  yse99:「嗯,肉戏本身的确无法跟女警传说的前几篇相比,但是呢,
rking兄的功力毕竟不俗,简单的春药、肛奸桥段,在你的笔下写来就是感
觉特别爽啊,我很喜欢。」

  rking:「多谢多谢,我老兄总算没有白忙一场。嗯,还要说什么呢?
作者现在最想看到的,是读者对悬疑案件的观感,阁下什么时候才认为钟祥是凶
手呢?不会等到他暴露时吧?那样作者未免太有成就感了。还有,这次写了条爱
情的支线,效果如何,也很希望看到反馈。」

  召集人(白眼):「你还是到侦探论坛和言情论坛去看吧!下面我们欢迎一
千零一夜的第十二夜·虎姑婆。」[/font]

redseaisme 2009-4-24 20:08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米达马雅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作者:米达马雅

                (前言)

  相信许多人小时候,都听过虎姑婆的故事和儿歌,记得儿歌是这样唱的。

  「好久好久的故事

  是妈妈告诉我

  在好深好深的夜里

  会有虎姑婆

  爱哭的孩子不要哭

  她会咬你的小耳朵

  不睡的孩子赶快睡

  她会咬你的小指头

  还记得  

  还记得闭着眼睛说

  虎姑婆别咬我

  乖乖的孩子睡着了」

  「你再不乖,虎姑婆就要来咬你喔。」这句话,这是民国80年代以前,许
多妈妈拿来对付小孩子哭闹时的最佳恐吓。可是今天,我要讲的却是另外一个虎
姑婆的故事。
  

                (1)

  每个故事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做开头,这篇也不例外。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深山的山脚下住着一户人家,里头住着一位妈妈和
两个儿子,爸爸在早年因为打猎被老虎给咬死,原本柔弱的她得独自扶养着两个
孩子,没有一技之长的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出卖自己的肉体,到城里
的酒店上班,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懂事,这位妈妈所做的工作再也无法瞒住
两位小孩。

  这两个孩子虽然并没有因此而看轻母亲,不过,母子关系却在孩子知道真相
的当晚破裂了。在那夜里,美妇人由反抗不从到扭腰摆臀,由慈祥母亲到痴女骚
母,这家人的关系变得十分的暧昧。

  从小,这位妈妈便会在上班前说故事,哄两个孩子睡觉,随着孩子一天天的
长大,这习惯并没有因此而间断,反而成为这家人相处最「融洽」的时光。在一
个深夜里,妈妈准备去上班,于是到了孩子的房间里哄两个孩子睡觉

  「妈妈,我要听故事。」大儿子一看到母亲进来变嚷嚷着。

  虽然小儿子还懂得不多,但是每次哥哥要听故事时,妈妈都会和他做很舒服
的事,也附和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我看啊~你们还不是为了要做那些色
色的事。」眼见两位孩子提出要听故事,这位母亲便猜想到这两个宝贝孩子心中
的打算。

  哥哥被母亲说穿了心事,讪讪的笑着,弟弟也单纯傻傻的跟着笑着。

  这户人家难道不是慈母温馨说故事的情节吗?原来这是彼此间的默契,每当
母亲讲故事时,便是两兄弟可以尽情「孝顺」的时间,但随着故事的完结,「孝
顺」也得随之结束。

  尽管上工时间有点紧迫,这位美丽的妈妈仍是拗不过两位疼爱的孩子,只有
命令两名孩子躺在床上,坐在床边说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高高的山上住着一家人。有一天,爸爸妈妈要出门,留
下姐姐和弟弟,两个人看家,爸爸交代两姐弟,千万不能让陌生人进门。到了晚
上,风呼呼的吹,门外有人砰、砰、砰的敲着门。姐姐问:是谁在敲门呀?一个
苍老的声音说:是你们的虎姑婆带好吃的点心来看你们啦。姐姐觉得奇怪,就没
把门给打开了,没想到好吃的弟弟一听到有点心,便抢着打开门,结果从门外走
进一个长着黄胡子的老太婆。」

  「是虎姑婆的故事对不对?」哥哥听到这里便打了岔,坐起身子来,跳下床
走到门边锁起房门,再回到床边从后头抱起母亲,一手撩起华丽的洋裙,将手伸
妈妈的裙底,猥亵放肆的隔着三角裤用手指顶刺着肉缝,另一手则是解开洋衫排
扣,在那嫩滑的肌肤上抚摸,弟弟也伸出双手,像捏面团般熟练的揉捏母亲那丰
满柔软的奶子。

  这位妈妈并没有对儿子们的动作做出喝止,只是横了一个「又来了,我就知
道。」的眼神,她知道唯有赶紧把故事说完,这样便可以早点上班去,于是不理
他们的动作,继续说下去。

  「此时姐姐问她:为什么你的脸上有胡子?姑婆说这是因为她已经很老了。
弟弟搬了张椅子请姑婆坐,虎姑婆笑着说:因为姑婆屁股生了痔疮,所以只能做
水缸。嗯……不要弄那里……」

  只见妈妈在说故事的过程中,衣服一件一件的少去,最后只剩下那性感的内
衣裤还挂在身上,只不过一个是挂在肩上,一个是挂在膝盖边上,柔软的双乳和
敏感的肉穴早被两个儿子嘴手齐施的占领侵犯。

  「喔~人家要看妈妈的屁股有没有像虎姑婆一样生痔疮阿……」哥哥将美妇
人的屁股高高抬起,那阴毛茂密的肉唇被孩子剥开,湿漉漉的鲜红小阴唇淫秽的
暴露在哥哥面前,哥哥不仅将食指伸进里头抠插,还用小拇指在美妇人的屁眼口
拨弄。

  弟弟则是天真稚声的撒娇说:「妈妈,我要吸奶奶。」

  妈妈敏感的地方被儿子刺激着,开始动了情,娇喘轻哼答应:「好,妈妈给
你吸奶奶。」一边挺胸将乳房弟弟嘴边,让弟弟容易吸吮那突起的乳头,便张口
含住美妇人的水乳,如同儿时吸奶般吮着乳头,另外一颗柔软的奶子在弟弟的小
手下搓揉着。

  可是故事还没说完,妈妈只有强压住情欲,断断续续的往下说着:「其实这
是因为虎姑婆要把尾巴给藏起来,免得被别人发现了。好吃的弟弟没忘记虎姑婆
带了点心来,吵着要吃点心。」

  「那虎姑婆有没有给点心,是不是像我们吵着妈妈要点心一样,像现在这样
阿?」哥哥用言语去刺激着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兄弟俩的挑弄下弄得
春情氾滥,故事说的越来越不完整,心中兴奋不已。

  看着那肉穴在自己的挑弄下流出淫荡的汁液,肉唇像呼吸似的一张一闭,猥
亵的引诱着哥哥,弄得他是欲心大动,将脸靠到阴户前,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
骚味,饥渴的说:「妈妈,我也要用点心了」说毕,双手手指掰开多毛的肉唇,
张开大嘴含上肉穴,伸出舌头舔弄着那湿淋肉唇,并钻进里头舔挑搅弄着。

  「嗯啊……虎姑婆笑咪咪地说:谁要和姑婆一起睡的话……我……就给他点
心吃。到了睡觉的时间……好吃的弟弟就和虎姑婆一起睡了……姐姐则睡在另一
边。」

  被儿子的舌头在那敏感的肉穴里搅弄着,妈妈的故事越说越慢,被快感打断
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而妈妈似乎也沉溺在这快感中,雪臀翘的老高,尽量的让儿
子能够尽情的舔弄。

  哥哥用嘴吮饮了几口带着骚味的淫液后,挺起那粗硬的鸡巴,插进妈妈的湿
润的肉穴抽送。

  「喔啊……然后……嗯……到了半夜,姐姐被格崩、格崩……咬东西……的
声音吵醒……啊啊……」妈妈被哥哥的鸡巴入侵后,肉壁被火热鸡巴撑的饱满,
比先前舌头的搅弄有着更大的快感,一进一出带来的阵阵的酥爽,故事连一句也
无法说完整,只能放弃让赶紧说完故事让孩子停手的想法,转而赶紧让两个孩子
出精,而后方能去上班。

  「是『格崩格崩』的声音,不是『啪搭啪搭』或是『噗滋噗滋』的声音吗?
妈妈你听……」哥哥只要有任何可以借题发挥来刺激母亲的言语都不放过,此时
刚说完话的他,双手抱着妈妈的雪臀,鸡巴退出了大半,再重重的插到底。

  两人肉体做到了最紧密的接触,阴毛丛生的下腹部撞击着妈妈丰嫩的肥臀,
发出「啪搭啪搭」的声响,空气也因鸡巴抽插而让肉穴发出像放屁一般「噗滋噗
滋」的声响,原本已经是春色无边的景象此时更添一份淫靡。

  「嗯……啊啊……好深……啊……好爽……干死妈妈了……啊……啊……好
孩子,你也过来……妈妈让你舒服舒服,嗯呜……呜……呜……守死仵啰(爽死
我了)……」

  只见妈妈像发情的母狗般跪趴在床上,用那性感的嘴唇将弟弟粗大的龟头含
入,饥渴的吸吮舔弄,一方面不断的扭动那雪白的臀部,迎合着哥哥从后面不断
袭来的攻势,弟弟被母亲弄得舒服,看着那两颗丰满的乳房不住晃动,双手握上
卖力的搓揉起来。

  妈妈两颗柔软的乳房被弟弟的手握上,可那小小的手掌并没有全部包住丰满
白嫩的奶子,那雪白嫩肤从指间窜过,坚硬敏感乳头受刺激传来阵阵酥麻,再加
上肉穴被哥哥那勇猛的鸡巴操的是淫水直流,快感连连,欲火是越燃越炽,下面
传来的酥爽快感使的她饥渴卖力的吞吐着弟弟的鸡巴,左吸右吮,重舔轻啮,使
尽各种技巧来满足孩子,也满足自己的欲望。

  只见哥哥鸡巴不断的进出母亲的阴道,干的阴穴是汁汁水水,淫水从被哥哥
的抽插从肉穴里带出,飞溅到床褥上,只见白色的床单上留下了滴滴淫液。

  「嗯啊啊……妈……妈妈不行了……啊啊……要死了……爽……爽死了……
啊啊……死了……啊啊……」此时的妈妈全然失去了母亲的尊严,双手握着弟弟
的鸡巴,细腰雪臀扭摆迎合着哥哥,如一个放浪的偷情淫妇尽情的呼喊淫叫,尽
兴的达到了高潮。

  全力冲刺的哥哥在妈妈高潮时那骚穴急剧的收缩下,也守不住精关的将全数
精液深深的射进了妈妈体内,等到软了以后,勃起未射的弟弟也熟悉的接替哥哥
的位子,挺腰抽送起来。

  由于方刚达到高潮,妈妈还处在高潮的巅峰,全身显的特别敏感,尤其是那
嫩唇肉穴更为甚之,此时却又被弟弟那比哥哥更为雄伟的巨大鸡巴插入,那饱满
酥麻的快感中带着一丝痛楚,更是让她失去理智,浪叫的呼天抢地。

  「嗯啊……不……啊啊……等等……啊……天啊……爽死我了,好孩子……
嗯啊……妈……妈妈又……又要来了……啊啊……」

  弟弟持续力和勇猛度显然比哥哥好,妈妈在弟弟那巨大粗长的鸡巴猛烈的攻
势下,被干的溃不成军,淫水「噗滋噗滋」不断的从阴户里流出,倒挂在胸前的
雪白双乳剧烈的晃动形成了一波波的乳浪。

  哥哥看的兴起,双手各握上一颗,把那水嫩的乳房当面团般淫秽的搓拈揉握
成各式各样的形状,粉红色的乳头因高潮兴奋而成了淫荡的艳红色。

  「啊啊……好……好孩子……啊……你顶到……妈妈花心……啊……好……
好爽……啊……啊啊啊……」

  妈妈被弟弟如猛兽般猛力的狂干下,浪叫的声嘶力竭,肉唇被那快猛的冲刺
干的外翻,白色的阴精从肉穴交合出流出,那乌黑如瀑的长发在妈妈的仰首浪吟
下凌散飞舞,不知道被干上了高潮多少次,弟弟仍是勇猛的挺着那粗长的鸡巴,
不断的干着妈妈那美妙紧湿的肉穴,最后妈妈仍是禁受不住,呻吟声逐渐无力,
不由得求饶起来。

  「喔啊……啊啊……好孩子……乖孩子……啊……妈妈……不行了……让妈
妈休息……啊啊……再下去妈妈那里会坏掉的……啊啊……」刚说完,肉穴一阵
痉挛,身子不住颤抖,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弟弟虽是不舍,但却乖巧的听妈妈的话将鸡巴退出,只见弟弟嘟着小嘴苦丧
着脸,挺着与他身子不符比例的粗长鸡巴,妈妈看了不由的好笑,心中暗想:「
这孩子年纪还小,却有无比粗大的巨物,还好他并不像他哥一样急色,要不然还
真不知有谁受的了!」

  但终究心疼儿子,双手抱住自己那柔软的双乳,包住弟弟的鸡巴,一边上下
套弄,一边伸出舌头舔着那粗黑硕大的龟头。

  虽然包夹的双乳没有肉穴来的紧,但那两颗柔软温滑的触感,再加上妈妈那
灵巧的舌头挑逗着自己的「小弟弟」,弟弟仍是快活的笑脸颜开,许久后,终于
在母亲那悉心温柔的乳交下,腰眼一松,抖了抖身体,浓稠的精液强力的喷在妈
妈的柔软的乳房上、和娇媚的脸上,只见妈妈舌头舔了舔,吮吸着手指从脸上拨
下的白色液体,并用舔洗着自己的龟头。

  此时三人全都虚弱的躺在床上,两名孩子一前一后的抱着母亲,满足的神情
溢于言表,也乖巧的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美妇人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正常上班时间有两个多小时,摸了摸被
干的红肿的下体,心中不由苦笑,但只有强打起精神,起身沐浴整理衣裳,在连
走前交代两兄弟别乱开门,之后便匆忙的去进城工作。


                (2)

  此时虽然是夏天,但晚上有露水凝结,进城的路走起来仍是有些湿冷,妈妈
一边搓揉着双臂一边加快了脚步,心想今天这么晚到,虽说自己是那里的红牌,
但肯定还是会被老板臭骂一顿。

  这条路对妈妈来说并不陌生,毕竟这是走了十多年的路了,哪里有石子岔路
都一清二楚,但不知为什么,今天走起来却特别不安,况且总感觉后头有什么东
西跟着,警觉的回头一瞧,只见路上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当她心情略松,正
要继续赶路时,却瞥见一旁的树丛里闪烁着一对妖异的光芒,妈妈吓了一跳,脚
步随着心中的不安及紧张而越赶越快。

  可是不管妈妈怎么的赶路绕道,尽管没有回头看,但不时感觉到那股光芒一
直跟在背后,她拚命的赶路,为的是赶紧到靠近城附近的一处城隍庙,在那里有
拉车夫,或许那诡异不舒服的感觉便会消失。

  眼见好不容易接近了城隍庙,背后那股令人毛然的感觉也跟着不见,但妈妈
并不敢稍做停留,赶紧来到城隍庙,坐上其中一辆人力车,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娇
喘着吩咐:「车夫,带我到城里的大乐门酒店,快!」

  只见坐在一旁的车夫低着头站起身来,声音沙哑且低沉的说到:「是的,夫
人。」

  妈妈眼见车子往城中方向走去车子后,心有余悸的不时的回头望去,对于方
才那诡异的光芒仍感到十分不安,彷彿并未甩脱,分神的她似乎没有发觉到拉车
的车夫渐渐的改变路径,往回头路上的树丛拉去。

  当妈妈回过神来发现沿路的场景与入城方向相反,正想出声质问,可车夫此
时却加快了脚步,离城市是越来越远。

  「车夫!车夫!不是这条路,你走错了,请你赶紧往回走,我赶时间。」妈
妈忍受着颠簸的车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了拍车夫的肩头。

  当那车夫一回头,妈妈吓慌了,那眼神便是方才诡异的光芒,这下子妈妈吓
得顾不得车子正在行进中,仓皇的跳下车,连滚带爬的赶紧往城的方向跑去,口
中一边呼喊着救命。

  只是在这样寂静无人的夜晚里,呼喊求救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加上道路颠
簸不平,穿着高跟鞋的她一路跌跌撞撞,没多久便被那车夫给追上。

  妈妈不断的挣扎,可那车夫的力量却出奇的强大,毛茸茸的大手紧紧的将妈
妈压制在路旁,「刷!」一声粗暴撕碎妈妈的衣裳,那令人垂涎不已的细白肌肤
及那柔软丰满的乳房,羞涩的映入了车夫的眼帘,那车夫毫不怜惜的张嘴猛咬吸
啮,弄得妈妈一点快感都没有,还感到十分的疼痛,凄烈的哀嚎着。

  那车夫并不因妈妈的哀嚎而停止淫行,迅速的将妈妈的洋裙内裤全数扯烂撕
碎,一条带着许多杂毛又狰狞的恶心鸡巴怒冲冲的在跨下抖动。

  妈妈眼见那鸡巴足足有七寸来长,并且在鸡巴上还长满了杂乱的硬毛,那污
秽的腥臭味隐隐飘来,不禁恶心的干呕了一声,想到自己竟要被这种恶心丑陋的
鸡巴奸淫,惊惶踢着双腿反抗着。

  只可惜力量太过弱小,那纤细的小脚一下子被抓住,高跟鞋被丢的老远,那
臭嘴竟不顾脏的吮着自己的脚掌,修长细滑的双腿猥亵的张开,恶心的龟头紧挨
着肉唇嫩穴叩关着,妈妈扭动雪臀闪躲着,可车夫双手抓牢雪臀,雄腰一挺,丑
陋腥臭的龟头突破肉唇,挺进自己干涩的阴道里。

  那长满硬毛的巨物挺进了阴道后,带给妈妈的是极剧烈的撕裂感,宛如刚破
处般痛苦,让她悲声哀嚎。

  那车夫并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尽管妈妈的哀声哮嚎响彻夜空,也只摆动着
虎腰,猛力的捣着妈妈那娇嫩的阴阜,口中「唬唬」的低沉喘息。

  妈妈拳头愤恨的捶打着那丑陋粗暴的车夫,但那无力的拳头似乎只是调戏式
的挑逗着车夫,并不能撼动车夫那千军万马的攻势,心中的屈辱使她姗然落泪,
渐渐的妈妈放弃了挣扎,如死尸般摊在地上认凭身上的车夫驰骋兽欲,心中安慰
着自己现在就当被鬼压,过了就没事了。

  可是就当她放弃了抵抗后,说也奇怪,尽管被强奸下体的痛处痛撤心扉,心
灵被奸污的屈辱感,本不会有任何生理反映的她,竟然在车夫那毫无技巧的粗暴
抽送了数十下后,下体淫水竟四溢横流,阴道那被硬毛刮起的酥痒爽麻阵阵无比
的快感直冲脑袋,原本悲咽哀鸣的哭声,竟而转为淫荡娇媚的浪叫声。

  那鸡巴上的硬毛刮着阴道内壁,每次的抽送都一再再的刺激阴道皱褶深处,
那快感比起酒楼恩客所给予的快感都来的强烈,随着车夫每一次的抽送,所带来
的致命快感,把原本的理智一阵阵的击垮,那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让先前招呼
在车夫身上的拳头此时变成柔情似水的绵掌,缠绕上车夫的肩头,那纤细的裸足
圈住了车夫的雄腰,雪臀主动的向上挺进,迎合着车夫那粗暴抽送,口中不断的
淫声浪语,骚媚的眼神勾向了车夫。

  只见那车夫满脸横肉,并留着如猫状的胡须,那带着妖异的眼神是如此摄人
心魂,两眼神相交,妈妈便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心灵深处激起了偌大波涛。

  车夫将妈妈抱起,此时环住车夫四肢更是紧紧死缠,随着车夫的走动,身子
一晃一晃的起伏,那车夫的鸡巴桶的更深更猛,干的更加激烈,车夫抱着她走进
了树丛里,将她的背靠在树干上,站立的挺干着,大嘴含住柔软美乳,用牙齿啮
咬着那诱人的艳红乳尖。

  妈妈敏感的乳头受到了刺激变的肿硬,那呻吟是越发激烈,而且肉穴里有一
股浓厚的欲望不断窜升,控制影响着她的脑海,她渐渐的无法思考,缓缓的闭上
双眼,尽情享受着那愉悦的、窒息的、淫荡的快感,耳边传来那肉穴被大鸡巴桶
干的浪水直流,「噗滋噗滋」的淫秽声,她的理智彻底崩溃,快感的浪涛一浪强
过一浪,一波快过一波,令她攀上了令一种高潮境界,沉溺在那欲海波涛里不可
自拔。

  那车夫毫无技巧,野兽般不断的抽送着,那妖异的眼光不断的盯着妈妈那甩
晃波动的双乳,眼见她逐渐沉溺再欲海波涛,却仍只是将她身子在杂草丛生的地
上,搂着她的身子「唬唬」的低头猛干。

  突然,本在舔咬狎玩妈妈那美乳的大口,整个含住了妈妈那对柔软波荡的美
乳咬了下去,「啪喳!」一声,整颗乳房被咬了下来,在车夫的嘴里咀嚼着。

  「嗯啊~」被咬去胸部的地方不断的淌着红色鲜血的,妈妈却只是闭着双眼
享受着下体所传来那无比美妙的滋味,似乎并没有察觉车夫这可布的行径,也丝
毫不感到任何痛处,反倒像是很享受的承受这一切,发出极为妖媚的浪吟声,双
腿仍盘着了车夫的雄腰,摆动着柳腰丰臀,需索着车夫用鸡巴更深入更强劲的干
插着她那淫浪的肉穴。

  鲜血缓缓向腹部、脖子、胸侧留去,温热的鲜血渐渐地染红了妈妈的胴体,
车夫缓慢的、轻柔的,舔舐着妈妈留着鲜血的伤口,那伤口竟然随着车夫的舔舐
而不再出血后,另外一边的乳房又在被车夫张口咬下,如品尝美食般细细咀嚼吞
咽,再舔舐着伤口止血。

  车夫不断的摆动下体抽送着,一边慢慢啃噬着妈妈的肉体,一双青葱玉手被
车夫一口口的咬下血红的嫩肉,「喀滋喀滋」的啃咬手指头,在妈妈感觉却只像
车夫温柔轻吻,欢愉快活的雪雪浪吟,浑然不绝这可怕的行径。

  直到车夫啃食完了妈妈的双手,只剩下血淋怵目的碎肉黏附在白骨上,当车
夫为了要抬起那妈妈修长细滑的大腿时,缓下了强猛的抽送,将那腥丑的鸡巴退
出妈妈体外,将那美妙的胴体转成侧卧。

  妈妈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得以恢复神志,想伸手握抚那令她欲先欲死的巨物,
只觉得双手不听使唤,她慵懒半睁媚眸,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已成白骨的双手时
让她吓的惊惶失声,再往下一瞧,自己胸前那丰满柔软的美乳成了两个血孔,在
看车夫血红色的兽形大嘴,她知道她遇着了妖怪。

  正当身体的痛觉传到脑海时,使她凄惨烈嚎时,车夫再次驰骋,猛捣肉穴,
嫩壁被硬毛搔刮的酥麻爽感,令那痛处烟消云散,让她再次沉迷疯狂不已的奇妙
快感。

  「啊啊啊……妖……妖怪……啊啊……救命啊……啊啊……不……不要……
啊啊啊……不要停啊……爽死我了……天啊……干……干死我了……啊啊……」

  那诡异的酥爽让她原本的悲鸣求饶声,又变成了欢愉淫荡的呻吟,她的眼眸
睁的老大,看着自己的粉腿被车夫一口一口的啃食,自己只感觉像那温柔细吻,
感受不到丝毫痛处,神色中虽然透露出无比的恐惧,但诡异的快感不断冲击她的
脑海,令她像一个需索无度的荡妇,不断的迎合承欢,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淫媚至
极的浪叫声。

  或许是多次高潮冲昏她的神智,又或是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妈妈的眼皮越
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渐渐的睁不开眼,在她意识丧失前,她彷彿听到了一阵
娇美的正义斥喝之声:「老虎精,住手!」

  出声的是一位身穿和身道士服的清秀少女,身姿曼妙,只见她柳眉横竖,手
握剑诀,持灵符,对着那车夫娇斥道:「老虎精,不得猖狂,待我来收拾你!」

  说着一道灵符飞掷而去,老虎精闪躲不及,被伤个正着,痛的滚到一旁,现
出了原形,此时受创的老虎精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少女,少女不慌不忙,从
袖口里抽出一张灵符抛到空中,手结法印,口中振振有词念道:「临、兵、斗、
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刹时间,天空出现了一条神龙,在空中长啸盘旋后,俯冲而下,从那老虎精
的背部贯体而过,只听见老虎精大吼一声,跌落在少女的面前。

  少女手持桃木剑挑翻着老虎精,检视着此妖是否伏诛,正当少女将老虎精身
子翻仰,蓦的,一股白浊的虎精从那直挺的虎鞭射出,少女闪避不及,被喷上了
那清秀俏丽的脸庞。

  这突来的惊变,使少女又羞又怒,手运真力用桃木剑挥斩掉那不知奸淫良家
妇女,作恶无数的虎鞭,也将那一息尚存的老虎精斩首异处,眼见飞至远处的虎
头,脸上仍在笑着,那诡异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眼见老虎精伏诛,一息尚存的妈妈用尽仅余的力气说出今生最后一句哀求:
「请你……救我的……孩子。」之后便阖上眼眸,再也没有睁开过。


                (3)

  话说两兄弟在妈妈出门没多久后便从床上离开,并没有听从妈妈的话乖乖就
寝,两人在房里打闹着,突然从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个人都很好奇,是谁会
这么晚还来敲门,于是哥哥问道:「是谁?」

  外头的声音答道:「我是胡阿姨,快开门哪!」那声音是如此娇媚动人

  哥哥感到有点怀疑,从没有听母亲提到过亲戚,于是他又问:「我妈妈又没
跟我们提过你,你是谁阿?」

  那外头的娇媚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怀疑而有所慌张,仍然从容的回答:「胡
阿姨是你妈妈的同事,住在很远的地方,你妈妈说要陪客人出去几天,担心你们
才托我过来的,我还拿点心过来啰。」

  弟弟听到是妈妈叫她来,还带了点心,高兴跑了过去开门,虽然哥哥觉得不
妥,但也没有强烈阻止,毕竟他们方才玩闹了许久,肚子也还真有点饿了。

  当开门后,走进了一位身穿性感虎皮条纹衣裳,短窄的洋裙,美丽姿色不逊
于母亲的美艳少妇。

  哥哥看到这位自称是胡阿姨的美少妇,好色的他,看着阿姨的丰满的胸部、
纤细的蛮腰、挺翘的肥臀,不禁咽了咽口水,下体的鸡巴蠢蠢欲动。反观弟弟只
注意到阿姨手中的食物,急忙牵着胡阿姨进屋并拿过一张椅子招呼着阿姨坐下,
还注意到这位胡阿姨的脸上有几条细项猫须般的红妆,好奇的问着美少妇:「为
什么阿姨你的脸上画着胡须阿?」

  阿姨笑着说:「阿姨刚玩输了游戏被人画的,有没有被画的很丑阿?」

  弟弟天真的回答道:「不会阿,不过好像喵咪喔。」得到了阿姨的回答后,
弟弟高兴着坐在桌子前拿着点心吃了起来,而好色的哥哥则是假意撒娇的抱向美
少妇,一脸埋进了少妇那丰满的乳房嗅着那脂粉香,双手趁机在那肥臀上卡油,
那美少妇也没阻止,装做不知情的任由他轻薄,两人就这样在弟弟面前偷偷的亲
热起来。

  弟弟似乎没有发觉厅里的气氛开始起了变化,顾自的拿着放在桌上点心饥饿
的吃着。

  眼见弟弟吃饱,胡阿姨温柔的哄着两兄弟回房歇息,哥哥的手仍是不规矩的
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甚至将手指探到那窄裙底下,隔着内裤轻刮着那敏感骚湿的
浪屄。

  这位胡阿姨似乎此处特别的敏感,身体剧颤了一下,小儿子不明究理,关心
的问道:「阿姨,你怎么了?」

  胡阿姨此时强忍着说:「没……没事,弟弟乖喔,我们赶快睡觉啰。」说完
媚眼瞪向哥哥,哥哥被她这么一瞪,手竟然缩了回去,不敢再造次,乖乖躺到床
上。

  胡阿姨看到他色心并不是真的那么的胆大,不由得娇媚的笑了一下,在替两
人盖被子时手指挑逗式的在哥哥那突起的下体轻扫而过,这可却又像什么都没发
生过一般,离开了房门。

  好色的哥哥被胡阿姨临走前,那看似调情的举动成功的勾的是欲火狂炽,心
痒难耐,可又不好立即行动,只有等到弟弟熟睡之后,才偷偷起身。

  走出房门,只见厨房透出微弱的灯光,有那微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哥哥好
奇的走过去探看,只见门后头,胡阿姨衣裙半褪,正一手揉着自己丰满的大奶,
眉头紧锁,银牙抿咬着性感肥厚的嘴唇低沉喘息,像是深怕发出太大的呻吟声,
在往下瞧,只见阿姨另一手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似的,在一曲一伸的大腿间来回刺
弄,强忍的浪模样,却比放浪呻吟更加吸引人。

  随着阿姨那两手并用的自慰,那本闭合的双腿也渐渐分开,来回套弄的物品
也映入眼中,竟是条小黄瓜,那隐约可见的艳红色肥嫩肉唇与小黄瓜紧紧的密合
着,小黄瓜每次的进出,都从里头带出那丝丝淫液,暗绿色的黄瓜皮在灰暗的亮
光下,显得闪闪动人,那粗糙表面带来的快感,让她喘息一次急过一次,最后突
破了少妇的忍耐,抿咬的银牙松了开来,两片湿软的肥唇性感的微微张开,发出
令人销魂的呻吟。

  「嗯阿……喔喔……」

  偷窥的哥哥看到这淫浪的骚模样,早就握着那精神抖擞,青筋暴露的鸡巴,
低喘着套弄着,可香艳的情景并未结束,胡阿姨改变了姿势跪趴在地上,大奶贴
着冰冷的地板,雪白肥臀高高抬起,那骚湿的浪屄和菊花瓣的肛门淫荡而赤裸的
呈现在哥哥眼帘,像是在勾引诱惑他似的扭着。

  原本揉抚着美乳的玉手上多了一根黄瓜,只见那根黄瓜在胡阿姨那菊门外头
来回转圈爱抚、轻顶着、刺激着,试探着向菊门叩关,虽然并没有真的插入,但
两穴的刺激带来的快感仍是令她口中不住娇喘浪吟,不久,全身微微打颤,显然
达到了高潮,套弄浪屄的黄瓜也渐渐减缓了进出,只剩一小部分让肉唇包夹着,
菊门外的黄瓜也停止了挑弄,媚浪的呻吟声渐渐的变回低喘细吟。

  蓦的,顶着两穴的黄瓜被人猛力一推,胡阿姨「嗯啊~」的一声淫荡浪吟如
乍破银瓶般,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此时两根黄瓜快速而急切的来回进出着浪屄和
菊门,淫水随着呻吟声和黄瓜的进出,如断线珍珠般滴落在地板上。

  原来是哥哥忍不住的冲进门,用双手控制两条黄瓜桶弄着,胡阿姨似乎也知
道此时身后来人是谁,呻吟声也不再像先前般隐忍,淫荡的、妖媚的将身体的快
感藉由呻吟声舒发出来。

  「嗯喔……你这孩子,偷看……啊……不打紧……还……啊……还进来欺弄
阿姨……啊啊……」

  哥哥淫贱的笑着,手中动作不停,谑笑道:「我这可是在帮阿姨的忙阿,怎
么样,舒不舒服……」

  胡阿姨并没有回答,只是口中「嗯嗯啊啊」的浪叫呻吟着。

  哥哥手上不断的加速着黄瓜的抽插,胡阿姨的呻吟声也越来越短促急切,双
穴似乎承受不住这样强烈快感,扭摆着丰臀闪躲着,可却增加了里头的搅弄,内
壁被刮的酥爽无比,越发令人激情昂烈,四肢发软的趴倒在地上,娇媚的虚弱喘
息着,此时哥哥抽出浪屄的黄瓜,插入了那怒挺的鸡巴,边干着肉屄,边用黄瓜
抽干着胡阿姨的菊门。

  火热的鸡巴在浪屄里来回干着,再加上那粗操的黄瓜插着自己的菊门,两穴
被塞的胀满却又十分酥爽,快感一波高过一波,浪吟声也一声高过一声,最后胡
阿姨不顾吵醒房内弟弟的可能,放浪形骸的嘶吟浪喊。

  「喔喔……好爽……啊啊……爽死我了……啊啊……」

  随着胡阿姨的高潮,哥哥也将阳精喷进了胡阿姨的浪屄里,高潮后的胡阿姨
全身松软的趴在地板上喘息着,等缓过气后,转头媚笑说:「你这色鬼,竟然干
了阿姨,还将射进去里面。」

  哥哥面露淫邪的笑容,调戏的说:「阿姨不也挺享受?」

  说着,手指伸进胡阿姨的浪屄里头抠了抠,再将那沾满淫液和精液的手指在
胡阿姨的面前示威。

  胡阿姨看哥哥猥亵的对自己调戏,不理睬的将头撇过一旁,随即媚眼横视着
哥哥,这看似发嗔实为诱惑的神情令哥哥欲火重燃。

  双手将胡阿姨一把拉过,大嘴一边吻上胡阿姨的性感的双唇,舌头伸进去挑
弄着,双手不停歇的脱去两人身上的衣物,然后握上了胡阿姨那丰满的大奶,重
搓轻揉的爱抚起来。

  胡阿姨没有任何不悦,激情的探出灵舌与哥哥两舌交错的痴缠起来,那性感
的双手更是主动的在哥哥刚射精的鸡巴爱抚逡回,而那对丰腴柔软的大腿,销魂
的与哥哥双腿交叠,在哥哥大腿内侧不住的磨蹭着。

  双舌分开后,胡阿姨纤手轻柔的将哥哥推倒在地,缓缓的从脸颈往下吻,轻
吸着那男性雄厚胸膛上那对干扁的乳头,舔弄着那没清洗而污秽的肚脐,再缓缓
的往下吻,先将那残留余精的鸡巴吸吮了一会儿,继续向那会阴屁眼舔去,像是
在帮他洗澡般仔细的舔舐着,粗壮的大腿,杂毛丛生的小腿,一一的往下舔吻,
最后连带着脚臭的脚指头也不放过,像在品尝的人间美味般,从脚踝到脚指头,
由小拇指舔到大拇指,右脚舔到左脚,而后在缓缓的往上舔吻。

  将哥哥全身上下舔吻过一便后,淫媚的望着鸡巴,悉心的吮舔套弄,在胡阿
姨的高超技巧下,哥哥很快的又勃起,胡阿姨起身跪立在哥哥上头,玉手轻握勃
起的鸡巴,缓缓向下沉坐,只见鸡巴撑开了阿姨的肥浪的肉瓣缓缓没入体内,直
至根底,阴道内再次传来鸡巴进入的充实感,那快感令她满足的娇喘细吟。

  「喔……嗯嗯……」胡阿姨双手撑在哥哥胸前,以骑乘位主动的扭腰摆臀,
淫水顺着肉棒汩汩流出,淋湿了大腿,而哥哥哪曾遇过此等阵仗,兴奋的享受着
看着这位阿姨在自己的身上驰骋,眼见那对丰满的大奶不断的上下荡漾着乳浪,
探出双手包住大奶,爱抚玩弄。

  在胡阿姨淫荡的扭动下,那湿滑紧窒的浪屄不断的吸吮着肉棒,给哥哥感受
到的快感比干妈妈时还要来的更为强烈,要不了多久,便感到想要射精前兆,不
由得主动的挺起腰,加快的在那紧窒的浪屄里抽送,十来下后,便喷出了一股股
的阳精。

  喷发后的鸡巴却并未如往常般软下,而是仍然硬挺的昂首站立着,胡阿姨仍
是不断扭摆臀部,浪屄紧夹那青春火热的鸡巴,贪婪淫荡的不断的上下吞吐着,
口中不断的雪雪浪吟,从那浪荡的眼神中透出那熊熊欲火。

  哥哥并没对下体不寻常的现象感到怀疑,还庆幸自己此刻的异常勇猛,起身
抱住美少妇,一头埋进那丰满的玉乳,挺着腰不停的卖力抽送,美少妇双手也环
住哥哥项颈,顺着肉棒的抽送,迎合着扭着肥臀,恣意享受着哥哥的奸淫性戏。

  「嗯啊……好利害……啊啊……好爽……啊啊啊……太美了……啊……要泄
了……啊啊啊……」

  那令人销魂的浪荡淫语不断的从胡阿姨口中传出,下体那紧膣的浪屄肉壁剧
烈的包紧吸吮哥哥那火热敏感的龟头,给予哥哥十足的感官刺激,他再度将这阿
姨放躺在地板上,一边含吮着那柔软的大奶,一边加重力道的挺刺抽送着,胡阿
姨在哥哥的猛力抽送下,浪吟娇喘声不绝于耳,一双丰腴的大腿紧箍住哥哥的腰
部,尽兴享受他的奸淫,淫浪的攀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就这样,在胡阿姨那无止尽的欲望下,两人从地上干到桌上,从老汉推车跟
到观音坐莲,哥哥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尽管腰眼酸麻不已,但肉棒却出奇的没有
任何软化现象,哥哥也曾有过怀疑的念头,但在胡阿姨那那淫媚的浪语娇吟助兴
下,那念头都是一闪而过,没有多做他想。

  此时胡阿姨又再以骑乘式的姿势跨坐在哥哥身上,一手揉着自己的大奶,一
手性感抚媚的拨弄着自己散乱的头发,此时哥哥也又感到将又再一次的射精,于
是加快了速度,挺着腰臀向上猛干,猛烈的动作让两人肉体的碰撞发出「啪啪」

  淫荡的撞击声,胡阿姨似乎也要达到了高潮,口中不断的浪叫。

  「嗯啊啊……阿姨……啊啊……又要泄了……啊啊啊……吼~~」

  突来莫名的一吼,响彻了夜空,突然间,阿姨那美妙的肉体开始起了变化,
那原本细滑的肌肤长出了毛,而丰腴的肥臀冒出了一条尾巴,那原本在自己身上
的骚艳阿姨,转眼间变成了一头猛虎。

  「哎呀,不小心爽过了头,露出马脚了。」声音仍是胡阿姨那娇媚的声音,
但却是从老虎口中说出来的。

  此时哥哥惊恐的想转头逃跑,可是身子却被这头母老虎压住,令他最害怕的
是,他感到自己的鸡巴仍未停止射精,还一抖一抖的喷发着,此时的他感觉到,
平常几秒钟的事情到现在却好像好几个小时般的长久。

  这头猛虎那妖异的眼神令哥哥发颤,只听这头猛虎仍是用阿姨那娇媚的声音
说:「好孩子,你是阿姨遇过的小孩中最勇猛的一个,阿姨今天真的很高兴,说
真的,还真不舍的吃了你……但是阿姨肚子饿了,所以,非吃了你不可!」

  本来哥哥听到前半段话,感觉到似乎有所转机,可听到了后面,整个脸色已
变的十分苍白,惊恐的说:「虎……虎姑……」

  话没说完,虎姑婆已经咬上自己的脖子,他感到那利牙刺进了自己咽喉,尽
管有多大的痛处,此时也说不出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知道那是他自
己的鲜血,眼前景色越来越黑,但似乎依稀可见虎姑婆仍紧咬着自己的咽喉,弟
弟那惊恐的脸孔,呆站在厨房门口。

  弟弟!那平常疼爱的弟弟此时竟然站在门口,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此时哥
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原本垂软的双手紧紧抱住虎姑婆,示意着弟弟赶紧逃跑。

  年纪较小的弟弟似乎从惊恐中回神,慌张的转头往外头奔去,乒乒乓乓的跌
撞声及冲出门时那沉重的开门声,引起了虎姑婆的注意,她松开了咬住咽喉的大
口,转头看着小儿子仓惶奔出。

  她并没有立即的追上去,只是露出了个阴险冷漠的笑容,随即回头吃着剩最
后一口气的哥哥,她狠狠的将那咽喉撕裂,一边看着大儿子断气前那痉挛抽蓄,
一边一根根「格崩格崩」的啃食着大儿子的手指,啃食完大儿子的四肢后,虎姑
婆用那兽舌舔了舔死去的大儿子那残留阳精的肉棒后,一口咬掉那今晚带给她欢
娱的『玩物』,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要不是饿了,还真不舍的吃了你,阿姨
会永远记住你的。」

  说完,转过身毫不恋栈去追逐那向外逃去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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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seaisme 2009-4-24 20:32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米达马雅

[font=宋体]

                (4)

  伏魔少女杏眸扫视着四周,眼见一旁被老虎精啃啮重伤的美妇人,临终前悲
凄的哀求自己,少女还来不及回答,便以断气,眼看到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逝去
而无法抢救,不禁叹了口气,说:「我会的,你安心的去吧。」

  在回头看那伏诛的老虎精,想到他临死前还那淫秽的阳精还喷在自己的俏脸
上,少女心头起了一把无名火,手上的桃木剑尖因羞怒而微微颤抖,正想对老虎
精的尸体鞭尸泄愤时,少女感到身体有点异样。

  那是一种令她说不出来的感觉,心中似乎有股气被憋住了,身体也渐渐感到
躁热,从腹部开始,慢慢扩张蔓延,身体的触觉感觉越来越敏感,夏夜的风吹着
,刮在她那俏丽秀气的脸庞上,令她有股说不出的舒畅,可那异样的感觉却没有
稍减,自己身体各处感到很热、很痒,少女渐渐的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慢慢消失,
渐渐的站不住脚,双腿发软,最后靠着树干缓缓的滑坐到地上。

  渐渐的,那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源头正是她自己那隐密的私处,
少女感觉到她那似乎有许多虫子在爬着,钻着,难受的感觉令她想用手去碰它,
少女害羞的将那玉手纤指往那私密处探去,这不碰还好,一碰下去,少女感到体
内有股欲望不断的在窜升,那燥热搔痒的感觉变的十分强烈,令她想除去身上的
衣物,想让人拥抱,那轻触到自己私密幽处的玉指,不仅只是想抚着那粉嫩的蜜
瓣,更想伸进那幽道痛快的来回穿刺。

  少女对她这样淫秽的念头感到诧异,心中正想压抑下来时,双手竟是不自控
的动作起来,穿在少女身上的道袍衣物一件件的少去,少女对此行径感到惊恐,
理志上不断的抵抗,最后只剩下亵衣遮掩胸前,如刀削般性感的双肩,皙滑玉嫩
的背部,富有青春活力、修长白皙的双腿,香艳的暴露在夜空下,强烈的羞耻感
令她急的快哭出来。

  少女的眼神越来越迷蒙,玉腿因遐想及那令她躁热的欲火而紧夹,琼汁津液
从蜜瓣中流出,沿着大腿流下,她的喘息声逐渐急促,夏夜的凉风并没有吹散她
体内的欲火,反倒刺激她那变得异常敏感的触觉,使得那股无名欲火越燃越炽,
少女感到嘴巴十分的干涩,香舌饥渴样的舔了舔她那红绛朱唇,此时若被旁人发
觉,决计猜不出此时看似放浪闷骚的美人,平时实是降妖除魔、道貌凛然的伏魔
女道士。

  理智不断被欲火冲击着,在夏风的薰吹下,并没有吹醒自己的神志,反到助
长了火势,她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方才老虎精伏诛前那诡异妖邪的笑容,心中猛
然一震,心想肯定是方才那老虎精的阳精作祟,于是她想收摄心神,设法运功将
淫毒排出体外。

  只是方才淫毒尚未走遍全身时,没有即时作出反应,到了现在少女方才开始
运功,却反助长了淫毒在体内的运行速度更为加快。

  渐渐的,淫心欲火将她的理智一片片、一层层的击垮拨离,凉爽的夏风和摄
心功法再也无法抵挡老虎精那带着淫毒的阳精侵蚀,短促的娇喘声,来回磨蹭的
玉腿,伏魔少女此时已然渐渐淹没在淫海欲波中。

  「嗯啊啊~~」伏魔少女发出一声娇吟,那玉手终是探进了自己那未经人道
的蜜穴嫩蕊中,浅浅的抽送着,那种无比的感觉令她欢娱的哼出声来,另一只手
也抚上自己那白如雪、棉如絮、滑如玉般的娇乳,一边抚摸一边用两只手指头轻
捏着那俏嫩的粉红突起。

  「嗯啊……嗯嗯……」

  少女不断的娇喘细吟着,那无比的美妙滋味随着手指的轻佻慢送,一波接着
一波,一浪高着一浪,令她又怕又爱,不知这种快感会将自己推向何处,可又舍
不得停手。

  正当少女感觉那莫名的快感似乎要将自己推向一个未知的境界时,突然树丛
外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救命阿~~虎姑婆吃人阿~~快来人阿~~救命阿~~」

  少女听到有人靠近,第一个念头的并不是有另一个老虎精,而是对自己此刻
的行径感到羞赧,声音虽从树丛外传来,可道德强烈的她对此淫秽的行径感到羞
耻,少女想赶紧停止,可那快感的美妙却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持续着动作,肉体
的快感加上心理那羞耻的刺激,反倒令她「嗯啊啊~~」的一声浪吟,青春的娇
驱剧震,少女感受到了高潮。

  此时的她却没有时间静静回味,少女听见声音越来越近,虽未必会跑进这来
,但全身几近赤裸的她此刻要是被别人看到,以后哪还见的了人,于是少女赶紧
时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匆忙的穿着后便要向外跑去救人降妖。

  树丛中小虫甚多,加上许多杂草芒刺,弄得少女十分的不舒服,杂草侵扰刺
激她那娇嫩的肌肤,刺痛中又带着搔痒,令她行动变得迟缓,当她快出树丛时,
呼救声却已嘎然而止,少女担心又再出事,于是从道袍里拿出一张符咒往天空一
丢,一边结着手印一边念着咒语,要像先前般招出神龙伏妖。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神龙如先前般从天空中出现,可却没有环顾四周歼除妖孽,而是往自己身前
直扑而下,金光一闪,转眼间,神龙以化身为一位精壮的俊男,粗壮的大手搂住
少女的细腰,少女只觉一阵男子气息扑鼻而来。

  少女对神龙此等突来的莫名举动感到不解,羞怕的闪躲着,双手不住阻挡着
神龙的侵犯,只听此时神龙附耳轻声道:「你的道行法力会影响我的能力,此时
你身受老虎精淫精之毒,若未解除,时日一长,我恐亦会受影响,因此在除妖之
前,我得先替你解毒。」

  那话语在少女的耳边响着,只觉神龙的气息在自己敏感耳垂边不断的吐着,
弄得是又痒又酥麻,虽是瞭解了神龙的用意,但少女仍是不解神龙的举动,她仰
起俏颜,疑惑的问:「那为什么……」

  瞧着眼前的俊男,虽知是神龙所化,伏魔少女仍是怯滴滴的羞红了脸,双手
护着那仅存的亵衣。

  神龙看到少女那仍是迟疑的眼神,不禁「哧」的一笑说道:「姑娘阿,你道
是我九天神龙动了凡心急于何你欢好吗?天上谁不知我堂堂北海玉蛟龙可是条雌
龙,我这是非不得已啊,淫毒是无法以功力逼出的,非得需要男子阳精不可。」

  少女心中也明瞭此毒只有这种办法可解,只是心中不禁质疑:「你不是条雌
龙,就算化为男相,难道就能解吗?」

  可淫毒并未因先前的自慰而有所消退,此时身子又再度因淫毒的影响而感燥
热,私处那强烈的搔痒感令她全身发软,此时神龙的体温不断的隔着亵衣传到少
女身上,受淫毒所染的少女在此作用下,不久便显得意乱情迷,眼神迷蒙,眼见
神龙所化的男相颇为俊俏,便含羞的默默接受,任凭自己那朱唇被神龙所化身成
的男子吻上,献出自己少女的宝贵初吻。

  神龙伸出舌头敲开了少女的贝齿,尽情的品尝少女那柔软灵活的香舌,吮饮
她口中的津液,少女身上那仅存的亵衣被解开而落在地上,那动人的娇驱赤裸在
夜空下,神龙轻柔的爱抚着少女的青春肉体,一手握上那棉嫩玉乳,深情纯熟的
爱抚搓揉着,令一手则在少女大腿内侧来回爱抚,并不时的轻抚过那蜜径幽处。

  少女因为体内淫毒的关系,本就已春情焕发,股间的蜜液早就汩汩流出,顺
着大腿滴落在草地上,在加上神龙温柔的的前戏,更是让少女徜徉在情欲的波涛
中,只见少女短促的娇喘着,呻吟声若有似无、时强时弱,身子随着神龙的爱抚
配合的扭动着。

  少女春情焕发的动人俏模样,就算是雌龙也不今动了色心大动,挺着身下化
出的龙根,缓缓来到少女的蜜径前,顶在那粉嫩的蜜瓣前,轻顶细磨着,准备挺
进那未经人道的处子嫩穴。

  「嗯嗯啊……嗯嗯……」

  少女似乎丁点也不在意即将发生的事情,此时令她神迷的男子气息,椒乳上
那男人的手掌,甚至是顶在自己穴前的男根,那感觉竟是如此舒服,她没有半点
害怕,反而还有渴望。

  眼见少女此等模样,神龙便再不犹豫,挺腰一送,龙根没入了少女的处子幽
径。

  「嗯啊!啊啊……嗯啊啊……」少女由于淫毒的影响,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
痛处,只是眉头微皱,,神龙见此情形,也没有太猛力的抽插,而是缓缓的,轻
柔的挺着腰温柔的抽送。

  在神龙那温柔体贴的抽送下,少女很快的便感受到那男女间的妙事,她呻吟
着、浪叫着,想藉由声音来表达自己此时感受到的快感,这感觉比自渎时得到的
更为强烈,也更为美妙,自己那柔嫩窄紧的阴道壁紧紧的贴着神龙的男根,火热
的龙根在每一次的进出,带来那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感到说不出的美
妙,琼汁蜜液随着龙根的进出,顺着大腿流到草地上,在那闪亮的蜜液上,还带
着几许处女血丝。

  此时少女没有召唤神龙时的英姿,没有伏魔时的杀气,也没有平常那活泼可
爱的少女模样,她渴望、她贪婪、受淫毒影响的她,那动人的青春胴体不断的迎
合着神龙的抽送而扭着细腰,双腿淫荡的随着神龙的虎腰抽送,像蝴蝶翅膀般上
下拍动着,胸前那白雪棉嫩的玉乳,在神龙的挺送下,如两只白兔一蹦一蹦的跳
着,口中随着龙根的一进一出,呻吟浪叫声也随之高低起伏,细喘浪吟的缭绕在
这寂静的夜空中,神龙此时也逐渐的放开了动作,抽插的力道,速度都逐渐的增
加。

  随着神龙的一抽一送,左插右桶,快感一浪高过一浪,一波强过一波的将少
女推向高潮,此时的少女已经不顾所有矜持,呻吟浪叫声越呼越响,那如泣如诉
诱人浪吟,激发了神龙隐藏在最深处的兽性,挺着龙根猛力的穿刺着少女,抽插
着那蜜穴。

  「啊啊……好深……啊啊……神龙……我……啊……好奇怪……啊啊……」

  急速猛烈的抽送,带给了少女窒息般的快感,使她无可自拔的高声浪叫,沉
浸在欲海波涛的美妙滋味而无法自拔。

  发情的少女如八爪章鱼般紧紧抱着神龙,勇猛的神龙挺着龙根不断猛烈突刺
抽插着少女那娇美的嫩穴。

  刚开苞的少女何曾尝过此等滋味,快感不断冲击着脑海,不停的将她推向情
欲的高潮,加之淫毒催化,少女登时胡言乱语的浪语淫叫。

  「啊啊……好神龙……啊啊……亲哥哥……啊啊……亲姐姐……我……啊啊
啊……要尿了……啊啊……」

  过没多久,少女攀上了高潮,娇驱胴体剧烈颤抖,那嫩穴内壁不住收缩。

  神龙见少女达到了高潮,龙根抽送的速度也缓慢了下来,少女的浪语淫声也
不似先前般疯狂,而转为那娇喘的媚息声。

  「嗯啊……啊啊……啊……嗯嗯……嗯……嗯嗯……」

  神龙看着少女那娇柔的媚态,加上那嫩穴紧膣的吸吮,抽送几下后,精关一
松,股股浓稠的龙精喷发而出,浇进了少女的体内。

  少女体内子宫壁受到火热的龙精,青春胴体剧震得弓了起来,瘫软的躺在地
上脱力的喘息着。

  事后神龙为她贴心除去身旁的杂草,再将道袍铺在少女身上,让少女稍做歇
息。

  高潮后的她体内虽感淫毒似乎退除,少女仍是对于雌化男相是否有其效力感
到怀疑,正开口问:「这淫毒……」

  神龙心知少女心中的疑惑,摊了摊手吐舌说道:「应该是解了,其实……我
也不是很清楚这样有没有效。」说着赶紧化回龙身,凌飞而去,临走前抛下了话
说:「你先稍作休息,外头的事我来处理吧。」


                (5)

  弟弟一直不停的奔跑,尽管跑的狼狈,尽管全身多处跌伤,他仍是奋力的向
城市的方向跑去,后面传来虎姑婆用那娇滴滴的声音恐吓着:「别跑,你这小子
跑不掉的,乖乖的让我吃了你,死前我会让你舒服的爽死,就像你哥那样,你不
会有多少痛处的。」

  弟弟哪赶停下脚步,他恨不得此刻有四只脚可以让自己跑的更快些,只见虎
姑婆的距离越追越近,正当要被追上时,他看见了不远的前方路旁,有一辆人力
车,心想那附近应该有人,也顾不得那人是否有能力帮忙,赶紧扯开喉咙高声呼
救:「救命阿~~虎姑婆吃人阿~~快来人阿~~救命阿~~」

  当那弟弟跑到车旁时,本以为可以得救的,只是,那辆车根本就不可能会有
人,因为那是他妈妈所做的那辆人力车阿。弟弟从车子上闻到与妈妈一样味道的
香水味,他并没有得救的感觉,而是心中一忡,一种不安害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虎姑婆已经追上,化为那娇媚淫荡的女身,她嘿嘿淫笑说:「小子,这
下可让我追到了吧,我可要……」

  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她看弟弟像是慌张的在找寻什么似的,边跑边搜寻着
地上、路旁,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虎姑婆心想此刻的他已经跑不出自己手掌心,有恃无恐的看着他,看他停了
下来后,才跟上前去。

  此时只见弟弟手上拿着一只高跟鞋,目光涣散的看着附近那散碎的衣物,虎
姑婆当然不知这些都是他母亲出门时所穿,心中虽不免疑惑,但色欲所驱,便不
管三七二十一的扑倒弟弟,双手「刷」的一声,脱下了弟弟的裤子,那一阵臭栗
的腥味散了开来,虎姑婆此时露出了淫笑。

  尽管虎姑婆猜想会有一阵挣扎,但弟弟却像让失求生意志般,自暴自弃的任
由虎姑婆脱去,两眼呆滞的看着夜空。

  「好小子,你不仅宝贝比你哥大,就连阳精味可比你哥浓多了。」说完,那
危险而性感的血口红唇将那粗长的鸡巴整根含入。

  弟弟手中兀自拿着那高跟鞋,看着那撕咬吞食哥哥的血口,此时心中没有方
才的愤恨和害怕,悲伤凄冷的看着虎姑婆的吸吮,虎姑婆那灵巧的舌头舔弄着敏
感的龟头,轻轻的挑弄马眼,在含着整个龟头用牙齿轻咬着冠状沟,修长的手指
温柔的抚弄着睾丸,那高超的技巧让鸡巴很自然的起了生理反应。

  虎姑婆在口内感到鸡巴急速的膨胀勃起,那雄伟的程度在她老公死后再也未
曾见过,心中不由得狂喜雀跃,双手扶握起胸前大奶紧包住弟弟的大鸡巴上下套
弄,嘴上卖力的吸吮着那如儿臂般粗大的龟头。

  弟弟虽有天赋异禀的鸡巴,此刻他的心却是冷的,虽然年纪还小,但他也知
道那零散的衣服碎片和手中高跟鞋所代表的意思,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妈妈现在是
平平安安的在上班,在他心中已经认定,是眼前的虎姑婆吃了他妈妈。

  虎姑婆确是淫道的个中老手,那柔嫩的双奶包夹和那媚舌舔弄着龟头马眼,
高超的技术远远胜于母亲,过没多久,一股浓浓的精液喷进了虎姑婆嘴里。

  弟弟经过射精时的高潮后,心中燃起无限悲凄,想到妈妈和哥哥都死在眼前
这妖精的嘴中,自己不仅无法报仇,还无能的在虎姑婆口乳并用的刺激下射出了
阳精,他自责哀怨喃喃的叫着:「妈妈……哥哥……」

  虎姑婆意犹未尽的一边吮着弟弟的鸡巴,一边顺口说道:「那只鞋是你妈妈
的喔,不用找了拉……呜……我看就知道她被我儿子吃了……呜嗯……等我爽够
了……呜……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粗长鸡巴在虎姑婆淫荡的灵舌挑逗下,
不由理智控制的再次翘了起来,对于弟弟那迅速的恢复力,虎姑婆淫悦的神色显
在脸上。

  弟弟虽然知道妈妈可能被吃了,但虎姑婆口中证实的话仍重重的轰炸了弟弟
的脑袋,妈妈被另一只老虎精吃了,这世上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心中万分悲
痛,此时他感到胸口好像有股力量快要爆发出来,那股力量竟冲向脑袋,让他一
阵晕旋,倒了下去。

  虎姑婆见弟弟虽似晕了过去,但那粗大的鸡巴仍然擎天挺立,心下也不在意
的继续享受着那鸡巴的美味。

  弟弟突然「哇~」的一声坐起,换了一个人似的主动抱住虎姑婆的头,把虎
姑婆的嘴当女人阴户般挺腰摆臀的抽送起来。

  虎姑婆被这突来的主动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反应那粗大的鸡巴便塞
进自己嘴里,她只觉得嘴中勃起的鸡巴又膨胀了几分,在弟弟的抽动下,发硬的
粗长鸡巴深入了自己的喉咙,尽管她是妖怪也感吃不消,干呕出声。

  不过随着几次的深入后,虎姑婆似乎还真能适应了这深喉的动作,半主动的
随着弟弟的动作吞吐着。

  弟弟感到每一次的抽插深入,食道都紧紧的推挤阻止着,那种紧迫的快感不
亚于阴户,令他痛快地抱着虎姑婆的头部不住抽送,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不久一声低沉呻吟,鸡巴颤动,将精液喷发在虎姑婆的喉咙里,火热的阳精
喷的她淫心大起,饥渴的舔吮清洗着残留在弟弟鸡巴上的精液,而后那灵活的舌
头也在弟弟的会阴屁眼处轻舔扫弄。

  过不久,弟弟那雄伟的鸡巴便又恢复了生机,他彷彿换了一个人似的,主动
的将虎姑婆推倒,扛起那双白嫩的玉腿,对准那骚水湿淋的阴阜贯入,塞满了虎
姑婆那紧膣的浪屄,挺着腰一抽一送的干了起来。

  「啊啊……好……好宝贝……啊啊……小子你竟然……啊……再来……啊啊
啊……」

  弟弟的鸡巴似乎又比方才胀大几分,把虎姑婆的阴道撑肿胀欲裂,随着那鸡
巴的一进一出,所带来的那酥麻快感竟强过她以往有过的经验,虎姑婆迎合着弟
弟的抽送扭动着肥臀,两片淫荡性感的双唇不住地抖动,发出那又淫秽的骚语浪
吟。

  弟弟看着啃食了哥哥的虎姑婆此时在自己跨下浪喘骚吟,心中那把无名火燃
起,使他猛力的干,下下用尽全力的插着,恨不得干穿她的浪屄,操烂她的骚淫
肉唇,扛在自己肩上双腿是那么的白嫩无暇,这也令他十分的不爽。

  「嗯啊啊……哎呀……痛……啊啊……你做什么……啊啊……痛啊啊……顶
到了……啊啊……好爽……啊啊……」

  虎姑婆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原来是弟弟张口咬了自己的小腿,只见白嫩的小
腿上留下了鲜红的齿痕,弟弟不理虎姑婆的斥喝,复仇似的发泄着,一边啮咬虎
姑婆的玉腿,一边更加猛力的操着虎姑婆浪屄,次次的挺进那屄内的最深处,顶
在那娇嫩的子宫口。

  剧烈的快感淹没了痛楚,虎姑婆还来不及发怒又再次沉溺到高潮快感里淫声
浪叫起来,反覆几次后,那种又痛又爽的感觉交杂,反到让虎姑婆体会到另一种
新鲜的快感。

  「嗯啊啊……怎么又爽……啊……又痛,好小子……啊……这宝贝太猛……
插……插到底……啊……爽……太爽了……啊啊……我……我要……啊啊……」

  虎姑婆在弟弟粗暴的干插下,如痴如醉的浪叫着达到高潮,可未射精的弟弟
并未停止抽送,反而加快了速度与力道,每一次又快又重的抽插都把那淫水从阴
道里带出,「噗滋噗滋」的作响。

  原本那饥渴淫荡的虎姑婆,竟在这次高潮后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任由弟弟的
猛烈攻击,一波波的快感迅速的将她推向另一个高峰。

  「呀啊啊……好猛……啊啊……好深……啊啊……爽死了……啊……泄……
泄了……啊啊啊……」

  第二次的高潮的虎姑婆,此时满脸潮红,媚眼如丝,此刻的弟弟不知怎地,
比往常来得勇猛,鸡巴从被插的红肿的屄里抽出,换了个姿势,将虎姑婆的肥臀
高高抬起,挺起那又粗又长的鸡巴插进那浪屄,快速的摆动腰部干起来,整根鸡
巴没入时睾丸拍打着那肥厚的骚湿肉唇,小腹撞击着虎姑婆的浑圆软嫩的肥臀,
「啪啪啪啪」的撞击声响亮而急促,柔软的大奶随着抽插前后剧烈的摇晃。

  虎姑婆已经爽的无法思考,现在这种感觉是连死去的老公也没给予过,高潮
一波强过一波,一次快过一次,那浪屄内壁剧烈的收缩,一缩一缩的吸吮着弟弟
那粗大鸡巴,短时间内被操的攀上多次高潮。

  「啊啊啊……太会干了……啊啊……没想到……你竟然比……啊啊……比我
那……死去的汉子还强……啊啊……爽死了……啊……不行了……我……啊……
受不了……啊啊……又……又要泄了……啊啊啊……」

  淫水从浪屄里狂泄而出,泄出的淫水一下子将弟弟的鸡巴睾丸,以及虎姑婆
的肥臀喷的湿淋一片,此时需索无度的虎姑婆首次感到自己快被干到虚脱,承受
不住小儿子猛烈的抽插,一边浪叫,一边哀求的说:「啊啊……慢点……啊……
好小子……不行……啊啊……阿姨……啊啊……快……快死了……啊……慢……
啊啊啊……」

  弟弟丝毫不理会虎姑婆的求饶,反而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干的虎姑婆胡言
乱语,发狂似的淫叫,不知道操了多久,虎姑婆也不知泄了几次,胸前的大奶被
如两团扁掉的白面团压在地上,那浑圆的肥臀则是被弟弟双手抱住,做最后的冲
刺,那粗长的鸡巴筋络急剧跳动,在虎姑婆浪屄内喷出了浓稠的阳精,滚烫的浇
在那子宫深处。

  虎姑婆此刻全身瘫软如妮,身子一动也不动,虚脱的摊趴在地上,肿胀红润
的浪屄像似在喘息般一张一闭,过了一阵子后,虎姑婆翻过身来,眼眸中媚波流
转的盯着弟弟瞧,随即娇声说:「好小子,没想到你太猛了,这下……我舍不得
把你给吃了,好累……啊……不要……」


                (6)

  当神龙从树丛飞出,从空中俯瞰而下时,只见到一位勇猛的小孩正和虎姑婆
激烈的性战,那淫秽景象和浪荡的呻吟传进耳目,竟让神龙脸红了起来。

  但她旋即恢复神色,心中一方面暗责着自己道心轻易失守,一方面告诉自己
赶紧把妖给收伏后,飞回天宫才是正事,本想俯冲而下,像收拾虎妖般快速解决
虎姑婆,但又担心吓着了这位小孩,于是她「刷」的一声化成人形。

  此时的弟弟已经完全失控,激烈性战征服了食人无数的虎姑婆后,虽是射了
精,但那鸡巴却并未软下,而是怒目昂然的挺在虎姑婆的体内,做了短暂的休息
后,持续的欺压凌虐的干着瘫软的虎姑婆,令虎姑婆失去了那妖怪的邪傲,如那
被强奸的小妇人般不断的向弟弟求饶。

  「啊啊……我的……屄……啊……要被操坏……不要啊……停……停……啊
啊……」

  弟弟眼神冷漠,腰部机械式的猛干着虎姑婆的浪屄,冷冷的说:「你不是要
让我爽才吃我?现在我可还没爽够呢!不要停是吗?那是不是要再猛一点,像这
样……」说着,一次三根手指桶进了虎姑婆的屁眼使劲的抠着。

  「不要……啊啊……不吃了……不吃你了……啊……求……求求你停……停
啊……救……救命啊……」

  正当虎姑婆被操的虎泪纵横,苦苦哀求时,只见一位华衣罗裙,花容月貌的
仙女从天而降,正是化为人形的神龙,只见她素手轻挥,一条丝绸缎带笔直的飞
出,缠住了虎姑婆的身子,口中娇斥道:「虎姑婆,受死吧!」

  随着手中一紧,缎带也随之收缩紧束,将虎姑婆紧紧包住,虽是伏妖,但不
知怎么的弟弟却对这打断他纵欲的行为感到不爽,他将那怒筋暴突的大鸡巴从虎
姑婆屄内抽出,赤裸着下身便往神龙走去。

  神龙只道这位小孩要像自己道谢,娇滴滴的声音关心道:「你怎么了,不要
紧吧!」

  但见弟弟无回应的继续走近自己,神龙见那赤裸的下体,怒筋暴突的大鸡巴
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抖着,看的她脸红耳斥,全身发烫。

  只见小儿子呆滞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问道:「你是
谁?为什么要杀她?」

  神龙正在思索着怎么回答时,小儿子口中却兀自的下结论,冷冷的说:「你
也是妖怪吧?你也要吃我?」话锋一转,疯狂的嘶吼道:「那你也得和她一样才
行!」

  平常那乖巧的弟弟已不复存在,他像发疯似的张开双手扑像神龙,神龙闪躲
不及和弟弟双双跌倒在地,下身虽有着罗裙,但却感觉到那粗大的鸡巴此时正不
偏不倚的贴在自己大腿中间,离那蜜穴不到一吋。

  「我不是妖怪,我是神龙,放开我,快放开我~~」

  弟弟完全听不入耳,双臂紧紧搂住神龙,大嘴隔着衣衫就往那娇美的水乳含
去,神龙惊呼着,双手慌张急推,想要与弟弟分开,但怎知在弟弟这年幼的身躯
底下,竟有如此大的力量,令她无法挣脱。

  神龙想化为龙身滑溜而出,但令她心惊的是,此刻的她怎么样也无法化回龙
身,不仅如此,还感气海之处有股热流在那打转,初时还不觉得怎样,可随着身
子激烈的挣扎和被身前男子那如野兽般的侵犯,那股热流越转越大,神龙感到下
体不断的燥热起来,火热的感觉不断的窜升,也令她天仙般的白嫩俏脸上透出了
几许红艳。

  神龙心中猛然一惊,暗想莫非方才并没有帮少女解除淫毒,还令淫毒分散到
自己身上,想到这,令她加倍慌张的想挣脱弟弟的拥抱。

  可弟弟怎么也不放手,小嘴拚命的隔着衣服左右来回吸着神龙的嫩乳,神龙
胸前的绸缎华衣被吮湿了一大片,将那完美的胸形展露。

  神龙强忍着淫毒的催情,一方面又想挣脱弟弟的搂抱,可她越是挣脱,两人
隔着衣物的摩擦,神龙能感受到弟弟的男性体热隔着衣服传来,而挺在两腿之间
的大鸡巴又蠢蠢欲动,时不时的往上顶,令神龙紧紧的夹住了双腿,丝毫不敢放
松。

  逐渐的,她被侵犯的双乳有了感觉,敏感的乳头隔着衣物被弟弟吸吮着,酥
酥痒痒的,但却又令她觉得舒服,那感觉起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尽管隔着衣
服仍能明显看出,粉嫩的乳头逐渐硬起来,随着乳头的硬起,神龙下体那娇嫩的
蜜穴也是一阵搔痒,蜜液禁不住的淫荡分泌。

  此时的她再也压制不住淫毒,淫性随着渐渐粗重的娇喘声中窜延到了身体各
处,她感到全身火热,有股欲望想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去,娇躯虽然仍不住的扭
动,与方才不同的是,此时的她似乎有配合渴望的迎向弟弟。

  弟弟感觉的出来神龙并没有要挣脱的意味后,那松开环抱柳腰的小手,停下
了粗暴的举止,一边宽解着神龙的衣裳,一边抚摸着那滑如凝脂的玉肤,轻轻抚
摸,缓缓游移,弄得动了情欲的神龙娇喘连连。

  「嗯……」

  弟弟的双手触碰到了神龙的柳细纤腰,神龙知道自己身下的罗裙将被脱去,
可却只是娇哼一声并没阻止,弟弟边细吻着那嫩白的小腹,伸着舌头在那玲珑有
致的美脐舔转,一边将神龙身下的罗裙一吋吋的褪下,露出那洁白无暇,修长结
实的美腿,遮着的私处蜜穴的亵裙被流出的淫荡蜜液沾湿,那稀疏的黑色丛毛及
蜜穴若隐若现。

  弟弟手指隔着亵裙贴在蜜穴前,轻轻连着亵裙一并的送入神龙的蜜穴,敏感
的蜜穴被侵犯,神龙「嗯啊~」一声娇吟,柳腰俏臀有点闪躲的扭着。

  弟弟一手挑弄着神龙的蜜穴,令一手则是握上神龙的巧致玉乳,轻掐那硬突
的粉色乳头,小嘴则是再次含上那巧致玉乳,像喝母奶般的吸吮着。

  玉乳被弟弟的小嘴吸吮着,小齿轻啮着那敏感的乳头,舌头顺着乳晕舔弄打
转,那娇嫩粉色的乳头被捏揉玩弄,那又酥又麻快感比起先前隔着衣物的挑逗强
上了万倍,下体的蜜穴还被弟弟那灵巧的小守不住拨弄挑逗,加上淫毒的催化,
此刻的神龙以是春情焕发,淫荡渴望的扭动着娇躯,口中那娇媚的呻吟声雪雪不
绝。

  弟弟突然停止挑逗,粗暴的「刷!」一声将神龙的亵裙撕裂,小手将神龙的
美腿分开,那大鸡巴竟抵在神龙蜜瓣前蓄势待发。

  那火热的龟头顶在了神龙的蜜瓣前,令神龙惊惶的闪躲着,仍是处子之身的
她,绝不能被凡人给破了身,要不然在也无法回归天宫,所以尽管春情勃发,身
子火热,也是强耐着欲火闪躲着那粗大的龟头。

  「不……不行……不要……啊啊啊……」

  神龙的娇呼和闪躲并没有达到效果,反让弟弟更增征服的欲望,腰部猛力一
挺,粗长的大鸡巴毫不保留的直没入神龙那娇嫩的蜜穴。

  粗大的鸡巴一下子桶破了神龙的处子膜瓣,穿过了神龙嫩滑的花径,一下子
直顶到最深处的花心,破处的撕裂痛楚,令神龙尖叫起来,她心中虽知道法力并
不会失去,但再也无法翱翔天宫,云游四海的能力,不禁暗自落泪。

  不知该算幸还是不幸的是,与方才伏魔少女相同的,由于淫毒的作用,这痛
楚感过没多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大鸡巴猛烈抽插,给嫩穴花径
带来的无尽快感。

  弟弟挺干的动作毫不怜惜,如野兽般的猛烈抽插,如果说方才那轻柔挑逗如
春雨绵绵,那此时猛烈的抽插便是夏天的狂风暴雨,两者落差虽大,但同样带给
神龙畅快淋漓的快感。

  「啊啊……美……啊啊……美死我了……这美死人的感觉……啊啊……好孩
子……啊啊……」

  只见神龙在弟弟的驰骋下,婉转娇吟,媚态横生,加上淫毒的催情下,更让
神龙感受到那前所未有的男女情欲,神龙修长的玉腿被弟弟扛在肩上,俏臀被小
手抱住,胸前的巧致玉乳一晃一晃的摆动着,下身娇嫩蜜穴也隐约可见,柔嫩的
蜜瓣正与弟弟那粗大的鸡巴交合着,淫荡的景象让神龙在白皙细滑的俏脸上浮现
了一抹嫣红。

  那天仙般的容颜浮现一抹嫣红,是那么的娇媚俏丽,不带一丝淫荡,令兽性
大发的弟弟也不禁看着痴了,他低下头去亲着俏脸,小嘴吻上那水嫩欲滴,娇艳
鲜红的朱唇,小舌还伸过神龙的嘴里,向那贝齿银牙叩关。

  神龙起先不愿意的紧咬贝齿,但那灵巧的小舌舔着自己的上下唇,令人发痒
却又舒服,加上那嫩穴传来的快感,令她松了口,那小巧的灵舌挑弄着自己的香
舌,大胆的在自己的口腔内放肆,那感觉竟是让她觉得美妙无比,不禁回应的伸
出香舌与弟弟交缠,两人互换着彼此的唾液,久久方分。

  「啊啊……好孩子……啊啊……我……啊……要丢了……啊啊……」

  神龙在弟弟重猛的干插下,娇吟的达到了高潮,可弟弟此时仍不满足,他将
神龙的身子反转成小狗状,双手抓着神龙的玉手,那胸前的玉乳因双臂被拉在后
头而显得浑圆挺立。

  此时嫩穴因纤腰的弓起而比先前更加紧缩,弟弟猛力的抽干着的鸡巴所带给
神龙的酥麻快感和插入的深度,都比先前来的强烈,令神龙不禁浪荡的摆动着螓
首,口中娇喘呻吟声越发激烈。

  「啊啊……顶……啊……顶死我了……啊……不行……顶到……顶到花……
花心……啊……好深……啊……」

  此时的神龙已被那高潮快感所征服,那别在头上的发饰不知甩到何处,秀发
直泄而下,随着神龙甩动的螓首飘逸飞舞着,发香随风扑鼻,令弟弟闻的心神一
荡,双手握住神龙双乳,屁股坐在地上,边吻着神龙的粉颈,鼻子嗅着那清爽诱
人的发香,由于坐在地上不好使力,底下鸡巴减缓了速度,轻轻抽干着。

  这样的落差令神龙身觉快感如骤雨急歇,感到有些空虚,那细柳纤腰也就主
动扭动迎合,起先还觉得难为情,但快感随之而来也令她渐渐放开羞耻,大动作
的扭腰摆臀,需索求欢,那淫声浪语自是不绝于耳,神龙也让快感一波波的将再
次推向高潮,弟弟眼看着神龙身子淫荡主动的扭动需索,也就乐的轻松仰躺在地
上。

  虽是主动扭腰摆臀,但神龙总觉得有那些许空虚无法满足,她回首索吻,却
不见人踪,低头下瞧,却又见弟弟躺在地上,事不关己似的欣赏着自己淫浪的模
样,又她往下瞧去,只见自己如淫妇般浪荡的扭动的俏臀,那嫩穴不断吞吐着弟
弟的大鸡巴,此刻就算神龙再怎么放浪,也不禁红透了脸,娇羞害臊的转身扑跌
在弟弟怀中。

  弟弟眼见如此,不禁爽快的大笑,抱着神龙翻了个身,再次扛起神龙那对修
长白嫩的玉腿,如桩米般「啪啪啪啪」的急速捣干着神龙鲜嫩的蜜穴,神龙也高
潮的浪叫着。

  「啊啊……太深……啊啊……太美了……啊啊……」

  再抽插了近千下后,弟弟似乎快到了精关的极限,将身子重压在神龙身上,
那修长的玉腿将自己的柔软玉乳压的扁圆,随着弟弟最后猛烈的冲刺,神龙也抛
去所有矜持,神龙口中的娇吟着淫秽放荡的浪语。

  「啊啊……好孩子……啊……不……不行了……啊……再……再下去会……
被弄坏……啊……要……要疯……啊……泄……泄了……啊啊啊……」

  神龙的这句娇吟浪语,似乎引起了弟弟那脑海中过往的回忆,此时的他感觉
此刻竟与妈妈有些相似,口中竟喃喃呼出。

  「妈……我要射了……妈妈……喔……」

  随着弟弟喷发出阳精,神龙的蜜穴也一阵痉挛收缩,阴精狂泄而出,双双达
到了高潮。

  高潮的神龙脑中短暂的一阵空白,当她回过神时,回想刚刚美妙的感觉,和
自己放纵的淫行,令她又害羞又留恋不已,心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凡人总说
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原因吧。

  看着射精后的弟弟,鸡巴还插在自己嫩穴中,可却躺在自己胸前玉乳沉沉睡
去,那稚气的脸庞很难想像他方才那野兽般的狂猛行为,看着弟弟那睡的香甜,
怜惜的摸了摸那稚嫩的脸庞,轻柔的将他放在一旁。


                (7)

  当弟弟终于精力耗尽的沉沉睡去,神龙也用法力再变幻出另外一套衣服时,
伏魔少女也从树丛中走出,稍作歇息的她眼神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此时的她手持
挂着灵符的桃木剑,口中念着咒语,正准备收拾虎姑婆。

  只见伏魔少女「呔」的一声,精光暴射,一柄符剑符飞向虎姑婆,早被弟弟
征服的虎姑婆此时全身松软无力,毫无闪躲可能,眼见符剑就要贯穿虎姑婆时,
却突然在面前坠下,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突然挡下了这一剑。

  少女惊讶的看着神龙,不知是敌是友,于是警戒的问道:「你是谁?报上名
来!」

  只见神龙呆了一呆,然后「噗哧」的娇笑了一声,娇声道:「我方才还和你
一同在树丛里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少女一听,此时才知原来眼前的美女竟是神龙,她一边惊讶神龙所化的女相
竟是如此娇美,一边也不解为何神龙要阻止她诛妖。

  神龙懂得少女疑惑所在,于是缓缓说道:「此妖虽恶,但并非不可教之类,
将她收伏便是,无须置其于死地。」说到这,神龙顿了顿,目光看了看沉睡的弟
弟,续说:「此外,此妖也已被那男孩收伏,以她现在的状况,恐怕有一阵子也
无法在出来作案,就先饶了她吧,最多把她禁制住多加看管,也就别再多杀生造
孽了。」

  少女虽不解神龙为何有此改变,但听神龙这么一说,也就答应了下来。

  神龙想起少女淫毒未解,此刻虽似压住,但不知何时会在出事,于是走到男
孩身旁,搂抱住他,找了个藉口对着少女说:「这男孩也已孤苦无依,你就将他
带着,好好照顾他吧。」

  少女疑惑的看了看这男孩,又看了看神龙,神龙见少女盯着她瞧,知道她心
中的胡乱猜想,脸上绯色羞红一闪而过,补充的说:「这孩子是方才那位妇人的
小孩,他们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心中一边暗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少女看了看弟弟,只见他唇红齿白,稚气的脸蛋及天真的大眼,也着时令人
讨喜,而自己下山闯荡,没人陪伴,心想多一个弟弟也是不错,于是也答应了神
龙。

  弟弟此时感到有人搂抱住自己,从睡眠中转醒,只见两位沉鱼落雁般的天仙
美女站在身旁,顿时间傻了眼。

  「这里是哪里?妈妈呢?哥哥呢?」竟似全然不记得先前所做的事。

  神龙心知这位小孩可能受了过度刺激才将这记忆给封存,也就不愿告诉她实
情,安慰的说:「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和哥哥到很远的地方去玩了。」

  「那妈妈为什么不带我去?」

  少女也顺着神龙的话骗着弟弟说:「因为他们看你睡的太熟,所以就没叫醒
你,要我们等你醒来后再去找他们。」

  弟弟疑惑的看着两位天仙般姐姐,心中有些不信,此时他看见摊在一旁的虎
姑婆,感觉有些印象,似乎是认识的人,于是他问了虎姑婆:「阿姨,你也是认
识我妈妈的吧,是这样吗?」

  神龙和少女给了虎姑婆一个凌利的威胁的眼神,虎姑婆也只好跟着他们一起
说:「是……是啊。」

  「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后记

  从那晚以后,人们似乎没人在听到虎姑婆到处肆虐吃小孩,也没人看到那家
的小儿子,故事到了这里似乎已经结束,可是……

  某处的某屋中

  「嗯啊啊……好小子……啊啊……再来……啊啊……」

  「虎姑婆,你这淫荡的妖怪,又在欺负弟弟了。」

  「小道姑,你已经和小子欢好多天了,今天总轮到我了吧!」

  「虎姑婆,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妖怪,敢快离开小弟弟,要不然我收了
你!」

  「小道姑……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又要到外头作案啰。」

  「呸!你这不知羞耻的妖怪,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已经在流传了你那淫荡的事
迹了!」

  「我又没吃人……」

  「你说什么!要是你敢在伤一条人命,我和神龙一定杀了你!来,弟弟,来
陪陪姐姐,嗯啊~~神龙姐姐……亲我……嗯嗯~~」

  乡间流传的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好久好久的故事

  是妈妈告诉我

  在好深好深的夜里

  会有虎姑婆

  爱哭的孩子不要哭

  她会舔你的小鸡巴

  不睡的孩子赶快睡

  她会吸你的童子精

  还记得  

  还记得闭着眼睛说

  虎姑婆快来吧

  坏坏的鸡巴勃起了」

                (完)

***********************************

  米达马雅:「在风月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投篇文章参加徵文,因为自己比较
喜好改编,所以就挑了虎姑婆这个民间故事。」

  秦守:「改编民间故事,这确实是一个创举啊,真是很有意思。」

  米达马雅:「写这篇文章最初的构想仅只是照着民间故事的剧情走,最初构
想当然就是姐姐和弟弟遇虎姑婆,但心想如果两个都是男生的话似乎比较好玩,
于是就糊里糊涂的这样写下去了。

  再来就是不知哪天突来灵感,插了个伏魔少女和神龙两个角色,少女和神龙
的灵感来自于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为了这两个角色的出现,令我一直担心剧情的
部分一直无法自圆其说,也怕有互相矛盾之处,毕竟这两个角色到最后可算是为
肉而肉。」

  发三儿:「不用太担心这个,在其他作品中不好干的事,情色作品的标准总
是宽几分。」

  米达马雅:「这是我发的文里头带秀色的第一篇,当我发现秀色剧情时,箭
已上弦,唯有厚着脸皮写下去,因为个人喜好关系,里头我尽可能的淡化处里,
相信对于许多重口味的人看来,应该颇为不伦不类的。」

  程笑:「对,在我们而言,这点秀色确实不够看啊。」

  米达马雅:「角色性格在这里应该是完全没塑造,而设定弟弟暴种是我最心
虚的一点,纯粹只是为了要让弟弟这个角色干遍虎姑婆和神龙。里头唯一令我较
为喜欢的应该算是最后的改编曲吧,虽未必改的很好,但自己每次看都会觉得满
有趣的。」

  弄玉:「写作本就是为了一己之乐,只要你觉得有趣,那就足够了。」

  米达马雅:「投这篇搞其实满心虚的,但又期待自己能上徵文,如果没有被
退稿的话我想应该要感谢影子、浮云、蟑螂、死神及草根阶层等人,因为我不断
的烦他们提出意见,这篇文章能够完成,他们有满大的功劳。」

  召集人:「多谢米达马雅先生的创作,这一篇改编确实改得很有味道,下面
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三夜·死生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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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2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25 14:28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第一章  寻觅

     ***    ***    ***    ***

  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些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偷偷地想起我吗?

  ——2002年7月3日.江玉

     ***    ***    ***    ***

  北京的冬天非常冷。

  初到北京时还是夏天,好像一转眼,那些酷热和温暖都已经消失不见,就像
北京从来没有暖和过一样,厚厚的寒冷就把这个城市团团包裹。江玉曾经以为从
清田来北京,在火车上度过的那一段时间,是生命中最寂寞的时刻,到了北京以
后,才发现每一天都比那个时刻还要孤独。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不分距离的,有时候距离越远,思念反而越近。

  经常在睡醒的时候,失眠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发呆的时
候,突然之间眼前就晃过陈重的脸,有色色淫笑的脸,有泪流满面的脸,有微微
发怒的脸,还有那些轻轻皱起眉头,孤单着一句话都不说的脸。

  然后,江玉心中就狠狠地痛上一下。

  已经是2003年元月,临近农历春节。

  今年的春节,大概要是最冷清的一个春节了,父母都已经去世,弟弟江帆打
电话说,他也不再读书了,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打工,春节并不打算回家。仅有
的一个亲人,也不能相聚在这个传统的节日了。

  孤独或者寂寞,这样的字眼不是简单印在字典里的抽像的词语,而是流淌在
浑身血液里的病毒,每一分钟都在全身不同的地方漫游,最后把身心全部腐蚀。

  这是他妈的什么日子啊。

  过去那两年,父亲病重的日子,去歌厅做小姐赚钱,也没有觉得人生如此沮
丧,总会有美好的一天在等着自己……无数次幻想,直到遇见陈重。

  在最早认识陈重,他藉着江玉的亲吻,眼泪汹涌流淌的一瞬,江玉知道自己
可以是他的慰藉。男人可以与貌丑如猪的女人上床,却不会与自己厌恶的女子接
吻。那么,早晚可以在他心里占领一寸土地的。

  从看见莹莹挽着陈重的胳膊,踏进公司的第一步,江玉的心才彻底的凉了下
来。陈重幸福的笑容,自己在他身边那么久,一次都没有看见过。一个可以让男
人幸福微笑的女子,才能是他全部的天下,自己凭什么再妄想有一寸土地啊。

  那一夜江玉失眠,泪水打湿了全部信纸,天亮时江玉最后一次去了公司,把
告别信放进陈重的抽屉里。

  有莹莹在陈重身边,他永远也不会伤心难过了,离开时江玉这样想。

  现在,自己却要永远伤心难过了吧!会是永远吗?会是吗?

     ***    ***    ***    ***

  晚上六点三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江玉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化妆。化妆后的脸自己看上去都有些陌生,给陈重
看见,一定会说很丑,可是没办法,谁让歌厅里的灯光都那么暗,如果没有一些
脂粉,整张脸都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肤色。

  做小姐,也要这样被脂粉盖得越厚越好吧,卸了妆才不会在大街上被人认出
来。

  上班的那家歌厅离江玉住的地方不远,也不算近。出了门发现外面飘起了雪
花,这是自己到北京之后第几场雪呢?一共不会超过三五场,可是自己却不记得
了,不知道为什么。

  恶劣的天气里,所有的出租车生意都很好,没有看见一辆空车灯亮着的。也
好,省下十元钱可以交今晚的台费。江玉裹紧身上的外衣,自己安慰着自己。

  一路都在小跑,厚厚的鸭绒袄里面,只有薄薄的一件露胸长裙,那是歌厅统
一做好的工作服,上班时必须要穿的。快点跑到自己上班的娱乐城就好了,那里
暖气供得很足,比外面暖和多了。

  在歌厅的玻璃门前,江玉停下脚步。

  这一路跑来,浑身的血液流通顺畅了一点,嘴里呼出的团团白气,也带了一
丝热意。抖抖领口的雪花,踢了踢鞋子上的泥泞,推开厚厚的玻璃门,一阵温暖
扑面而来,江玉甩了甩头发,顺手把鸭绒袄的拉链拉开。

  服务生小风看见江玉进来,冲她笑了笑:「玉姐,没打到车啊。」

  江玉应了一声:「没有,好在也不远。」

  小风殷勤地去接江玉脱下的外衣:「玉姐,我帮你去放衣服。」

  江玉没有拒绝,把衣服递进小风手里,看见小风开心地笑容,年轻的脸孔上
挂了层阳光那样灿烂起来。好像自己的弟弟呢!一种亲近般的温暖在江玉心里荡
漾,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头发。

  但她只是笑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这家歌厅并不是太大,只有不到四十间房,但是常来上班的小姐也有七八十
人左右,加上所有的服务生大概不下一百人。所有人中间,江玉除了领班的妈咪
红姐,只和小风偶尔有过一些交集。

  说是交集,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些对话或者问候应答。

  但也因为普通,所以温暖。就如自己习惯了自己常用的毛巾,牙刷,枕头,
内衣,被单,床,台灯,日历……等等所有已经习惯了的东西。

  那些普通随着被习惯,日渐散发出美好而温暖的触感,镶嵌进自己平凡的生
活,一天一天装饰着流逝的年华,粉饰那一日日苍白寒冷。

  没有坐台的时候,江玉不习惯坐在小姐房里面和那些无聊的小姐打牌,有时
候会和小风聊上一会,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会很久。时间长了,出现过这样一
些话题:

  「我的家乡在福建一个叫元宁的小镇,很小的地方啦,玉姐你没听说过的。
可是我给你讲哦,那里的大海一年四季都格外的壮阔,蓝得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咧;」

  「玉姐,我昨晚听见你唱歌,好好听的,你不当歌星真可惜了;」

  「玉姐,今天在快餐店吃饭的时候,看到个女孩好像你,可是赶着来上班,
所以只能匆匆忙忙离开快餐店了,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唉。」

  「你说我像你弟弟?真的假的啊,玉姐人这么漂亮,弟弟一定也长得很帅,
嘿嘿!」

  「玉姐的家乡清田,也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吧?你好像不怎么愿意提起哦!」

     ***    ***    ***    ***

  干净,天真,单纯。这是江玉对小风的看法。

  其实小风比自己的弟弟,年龄还大上两岁,也许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从他
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自己也有些喜欢他,那样干净的眉眼,那样充满阳光的
笑容。不过喜欢有什么用,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孩子而已,自己要的,不是这样
一个男孩。

  记得看一个叫小悴的人写过一篇文章,里面说过这样一句:怜惜一个人,要
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

  某日片刻,江玉把这句话转给他听,淡定望着他的眼睛:「小风,我什么都
给不了你。」

  小风眼神变的散乱,在江玉脸上四处游移:「玉姐……其实……我好想拿你
当姐姐啦。」

  那日江玉抚摸了他的头顶。

     ***    ***    ***    ***

  走进小姐房,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小姐,江玉礼貌的向比较熟悉的几个小姐
打过招呼,坐在屋角的沙发上去看电视,正是新闻联播的时间,没有什么节目可
看,只好望着那些新闻画面,无聊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红姐领着几位小姐进来,看样子刚刚试过台下来,一眼看见江玉,立刻叫她
的名字:「玉儿,你也来啦,走,跟我去试台。」

  江玉有些愕然:「我……自己上去?」

  红姐说:「是啊,她们都已经试过了,客人看不上。」

  江玉心中就有些不快,什么狗屁客人,不就是来吼两声自己的破嗓子,抓个
小姐揉弄一阵,还真当是来选老婆呢,那么多小姐都看不上,肯定不是好侍候的
主。

  刚下来的一位小姐说:「去试一下没什么啦,这两个客人好大方,选上选不
上都有小费给,每人二十块,够下班打车了。」

  江玉微微笑了笑,当小姐就这么现实,大方的永远是好客人。

  她小声问红姐:「不是要出台的那种吧?是的话我就不去了。」

  红姐说:「客人说了,出不出台他所有小姐都要看一遍,一个都不能少。放
心好了,看样子也不像硬逼着人跟他出台那种。」

  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化妆,跟着红姐去试房,红姐边走边说:「这客人好
奇怪,特别问我这里有没有叫玉儿或者小翠的,如果有,一定要我带上去。」

  江玉心里跳了一下,有种呼吸艰难的感觉:「是两个什么样的客人?」

  红姐笑:「管他什么客人,有小费给就是好客人。」

  江玉脚有些发软,走到房门前一把拦住了红姐,隔着镂花的玻璃往房间里面
看。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有点放下心来,只是两个普通男人,都三十多岁年纪,
跟自己想像中那个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进去房间,红姐介绍说:「这位也叫玉儿,我们这有三个小姐叫玉儿,现在
还早,只来了两个,两位看满不满意?」

  两个男人仔细打量江玉。足足有一分钟,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
位说:「请坐。」

  江玉被他们打量得心怦怦乱跳,仍然强作出微笑:「请问我坐哪位身边?」

  客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随便坐就好。」

  等江玉坐定,一位客人问:「请问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叫江玉,原籍是清田市
的?」

  江玉慌乱起来,有种想逃的感觉,抬起头紧张地望着红姐。红姐笑着过来圆
场:「哪有这样问人家名字的,来玩又不是查户口,两位先生多来几次,和小妹
熟悉了,还不是什么全告诉大哥?」

  那人取出一张相片递给江玉:「请问照片上这个人是不是你?」

  做了这么久小姐,江玉第一次不懂得怎么说话,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
促。那是自己放在家中的照片,现在家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是怎么拿到的?摇
摇头把照片还给客人,对他们说不是。

  站起来想逃,却被一个客人抢前一步拦住门口:「玉儿小姐不要怕,我们只
是受朋友委托,帮他找失踪的女朋友。」

  江玉摇着头:「我没有男朋友,你们找错人了,请放我走。」可怜巴巴地望
着红姐,几乎马上要哭出来。

  红姐过去试图调解,客人对红姐说:「我们是警察,我是这个辖区的警长。
我们真是在帮朋友找他的女友,绝对没有恶意。」说着拿警官证出来,向红姐证
明身份。

  然后他望向江玉:「可不可以看看玉儿小姐的身份证?」

  坐在沙发上没动的那位客人说:「不用看了,给陈总打电话吧。」

  江玉的眼泪在听见陈总两个字的一瞬间哗哗地流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陈重出现在了门口,先来的两位男人站起来跟他握手,陈重说:
「谢谢。有空去我们清田,我当二位是最尊贵的客人接待。」

  拿警官证出来的男人说:「陈总太客气了,财叔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听
财叔说陈总在清田也是位权倾半城的人物,有机会再去那里,一定会去找陈总聚
聚。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吧?」

  陈重送他们到门外,说过再见,返身回来。

  江玉低着头,脸上妆容早已弄花,自己都知道像鬼一样难看;陈重凝重着表
情,大口大口抽烟。

  谁都没有认真去看对方一眼。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响起,彷彿平静,
淡淡伤情。

  很久,陈重问:「有什么酒喝?」

  江玉说:「这里没有你习惯喝的牌子。」

  陈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是啊,在北京不比清田,不是我能说了算,也逼
不得老板去买。那么,请问你出不出台?」

  江玉说:「我是个小姐,遇到肯跟他出台的男人,怎么会不去?」

  陈重叫服务生过来结帐,服务生说老板已经交代,这间房消费全免,想要什
么还可以再点。

  陈重说:「我们走。」

  跟着陈重走到歌厅门口,小风已经小跑着把江玉的衣服送过来:「玉姐要走
了?」

  江玉「嗯」了一声转过头对陈重介绍:「这是小风,我在这里认的弟弟。」

  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凤介绍陈重。

  陈重冲小风点头示意了一下,接过江玉的衣服,转到身后帮她披上。江玉僵
硬着关节把衣服穿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陈重轻声问:「还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全部都拿走。」

  江玉摇摇头:「没了。」

  推动歌厅的大门,刺骨的冷风扑进来,江玉猛的抖了一下。陈重拦住江玉推
门的手,轻轻拥了一下她的肩膀:「外面冷,你等我一下,我把车开过来。」

  很小声的一句话,江玉的心一瞬间暖了起来,忽然又有些想哭。

  站在玻璃门后,望着陈重去取车的背影,江玉忍不住想要推开门从后面追上
他,紧紧抱住他的腰永远不再放开。漫天的雪花从天空落下来,歌厅门前的射灯
把陈重的身影的线条照得无比清晰,是一个男人可以倾城的轮廓。

  「玉姐……明天……你还会不会来?」

  「不了,小风。我不会再来歌厅了。」

  「那个……是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他来接我回家的。」

  「那,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再见到你?」

  「可以的。我告诉过你我的老家,一个叫清田的城市。如果你有机会去玩,
姐请你吃饭。」

  陈重的车在门口停下。江玉最后望了小风一眼,那个大男孩的眼圈红红的,
一亮一亮闪着泪光。江玉捧过他的头,在他额前亲了一下:「姐走了,我会记得
你,小风,你就像我的弟弟。」

  推开门扑进漫天的大雪,江玉没有再觉得寒冷,其实北京并不那么冷,以前
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城市。

  坐进陈重的车里,很久江玉的心情都没有平静。车轮偶尔碾过积雪,发出咯
咯吱吱的声音,陈重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面,眉头微微皱着,看不清他心里是欣
喜还是忧伤。

  江玉轻声问:「准备带我去哪?」

  陈重说:「清田。」

  江玉吃了一惊:「开车回去?那么远,你疯了。」

  陈重说:「车是北京一位朋友的,我们坐火车回去,先去我住的酒店等。」

  他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我是陈重,帮我订回清田的卧铺,当然越
快越好,我等你的电话。」

  江玉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些东西在北京,一些必须要带走的东西都在租来
的房子里。」

  陈重说:「先去拿东西,怎么走?」

  开着车路就变得很短。车停到江玉租房的楼下,江玉说:「上来坐吧,我还
要洗脸,换衣服,怕你在车里等会着急。」

  陈重问:「一起上去,方便吗?」

  江玉委屈地说:「有什么不方便?」

  陈重嘴角动了动:「我怕你藏个男人在房间里,见你又领一个回家,冲上来
揍我。」

  一路上隔着操纵杆,江玉一直没有好意思把身体靠过去,看见陈重露出这一
丝笑意,终于逮到了机会,伸过手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挽着胳膊陈重上楼,打开门让陈重进去,看见屋里地板擦得一尘不染,陈重
问要不要换拖鞋。江玉推着陈重进屋,对他说:「都要走了,还换什么拖鞋。」

  只是一居室的小套房子,狭小的客厅里空空的,除了一张折叠饭桌两张小椅
子什么都没有。江玉说:「你去卧室先坐,我去洗脸。」

  洗干净脸上所有残余的脂粉,江玉对着镜子连呼了几口气,这才有些定下神
来。从洗手间出来进去卧室,江玉被陈重直直的眼神望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什
么,是不是丑了很多?」

  陈重轻声说:「这才是玉儿,刚才那个丑死了,我都怕自己认错了人。」

  江玉的脸烫了一下,拉开布质的简易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陈
重,有些微微的羞怯。

  陈重问:「要不要我回避?」

  江玉说:「不用。」

  脱去露胸的长裙,江玉飞快地抓起一件胸罩准备换上,陈重问:「内衣也要
换?」

  江玉说:「换。去歌厅不敢自己喜欢的内衣,怕被那些臭手碰脏。」口中勇
敢地说起本行,却小心的去窥探陈重的表情,深怕他会厌恶,或者露出不快。心
中淡淡的悲凉,忽然想哭出来。

  「我一直……没遇到愿意跟他出台的男人。」

  陈重的眼神落入江玉的注视里,有一瞬间闪亮,陈重飞快地转过头去,不肯
再回望过来。江玉心中多少有一丝安慰,他,还是在乎的。

  「其实,玉儿,心干净就是好。」

  「身子脏了,心再干净,拿什么证明?」

  「我不要什么证明。只要你……在身边陪我。」

  一瞬间,江玉以为自己听觉错乱:「陈重,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我
陪你,你不是有……莹莹?」

  陈重的身体里剧烈响起了声音,全身骨骼发出一阵爆裂般的脆响,陈重喉咙
里低吼了一声,跳起来迅速往卧室外走。江玉凄惶地叫了一声:「陈重!」

  陈重站住,背影笔直而僵硬,攥紧了拳头,很久没有松开。

  江玉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心中千万遍后悔,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永远不能
再从自己口中说出莹莹的名字,难道以前的教训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提,除
了莹莹,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想和陈重说的啊!

  「不要走陈重,再让我离开你一次,我会去死的。我发誓再也不提你的老婆
了,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眼泪疯狂地涌出来,把陈重的背上弄出湿漉漉的一片。全身只有一件小小的
内裤,却没有觉得冷,或许已经忘记一切了吧,这一刻,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那
个人,正被自己紧紧抱住。

  陈重也在颤抖。

  「我错了陈重,你别生我的气,我永远……都不敢了。」

  很久,陈重说:「莹莹……死了。」他转过身,面对江玉,眼睛里似乎有血
一样颜色的大雪弥漫,「所以我又在伤心难过了,你愿不愿意再陪我一次?」

  江玉惊呆了:「不,陈重……不。」

  风雪在陈重的眼睛里一点点地蔓延,没有滚烫的泪流出来,只有无边的伤痛
渐次绽开。陈重嘶哑着声音说:「你要我再说多少遍?莹莹死了,她再也不要我
了!如果你不愿意陪我,就让我走。」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那么,嫁给我好吗?我怕你再一声不响就离开。」

  不知道心中是悲还是喜。

  江玉茫然的点着头:「好的陈重,好的,只要你愿意。」




              第二章  新婚


     ***    ***    ***    ***

  莹莹,你说要我等芸芸长大,娶她回家,当是你还在疼我。

  可是我现在不敢看见芸芸,因为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忍不住想哭出来。

  对不起,我又一次没有听你的话。

  ——2003年1月24日.陈重

     ***    ***    ***    ***

  再次踏上清田的土地,江玉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从火车站走出来,江玉挽着陈重的臂弯,一路走一路心跳,忽然就真可以挽
着他的手走在人群中了,不是做梦又是什么。没有什么行李,很多东西扔在了北
京,陈重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人回来就是最好。

  在火车上,江玉问陈重:「你找我,一定找得很难吧?」

  陈重说:「没什么事情会很难,只要你学会坚持。我找到你了,不是吗?」

  江玉偎在陈重身边,很久没有说话。其实那应该很难,换了是自己,完全是
无法做到的事情。原来,他那样在乎自己啊。

  离开半年之后,陈重好像有很大的变化,很多时候眼睛里空洞洞的,看不到
底,那是他失去了莹莹的缘故吧。可是,江玉想,现在你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会
像莹莹那样照顾好你,或者比她做得还要好,只要你给我资格。

  江玉不敢再提起莹莹,虽然心里充满了太多问题,但是她永远都不会提了,
那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陈重简短地提过两句关于莹莹的死,他们遇到劫匪,莹莹被刺了一刀,正好
刺在肝脏上,没等救护车赶到医院就咽气了。

  「她好傻,看见刀子居然冲上前面去挡。如果是刺向我,我保证可以抓住那
只拿刀的手,我保证。」陈重的手用力在空气中抓了一下,骨节发出了咯咯的声
音,眼睛里又变得空洞,彷彿什么都看不见。

  「凶手,抓到了吗?」江玉小心地问。

  「抓了几个嫌犯。可是,那有什么用?我只想莹莹回来,我不要惩罚什么凶
手。」陈重的声音淡淡的:「玉儿,我都向你求婚了,心里还想着莹莹,你会不
会怪我?」

  江玉摇摇头:「怎么会呢陈重,我……很想让你知道,如果可以,我宁肯莹
莹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你难受的时候会想找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陈重沉默了很久:「玉儿,只有你能帮我,我想把莹莹忘掉。你知道吗,心
里牵挂着一个永远回不来自己身边的人,会让人崩溃。回去清田,我们就把结婚
证领了好吗?」

  江玉用力点头。

     ***    ***    ***    ***

  回到清田的第三天,农历腊月二十二,老皇历上最后一个适合结婚的吉日,
江玉与陈重去婚姻登记处办领了结婚证。

  没有任何婚礼仪式。陈重的父亲刚升任了市委书记,陈重说不想声张得太多
人知道,那会让父亲尴尬。而且这次结婚,之前也没和父亲打过招呼,因为父亲
是绝不会同意他现在结婚的。

  江玉完全明白,莹莹去世才没多久,中秋节的晚上遇害,这么快就结婚,换
在陈重这样一个背景,各种流言会很快传遍清田的街头巷尾。

  其实女人很简单,一纸婚书就够了。江玉从来不奢望要求太多,就连与陈重
这一纸婚书,都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新房买在清田市开发区,精装修的现房,直接就可以入住。家具用品一天之
内就全部添起了,指挥着工人们把从商场运回来的各种家具按自己的意思摆放完
毕,江玉有种异常的幸福感。

  从今天,这就是自己的家。

  陈重没有参与新房的布置,去了公司开年度决算的会议。莹莹遇害后,他找
猎头公司帮自己请了一个总经理,基本没怎么过问过公司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心
情过问。现在,陈重说:「自己的生意,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江玉是没有意见的,男人总是应该以事业为重,事业才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成
就。

  那么家就是代表女人的成就了吧?陈重走之前说:「男人的家是女人给的,
玉儿,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家,我的意见并不重要。而且,对这种事,我完
全都不懂,你完全作主就好了。」

  现在这个家,能让陈重满意吗?把所有家具擦拭过一遍,江玉累得几乎直不
起腰来。心里却是幸福的。是的,幸福,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联系到弟弟,他又换了打工的地方,男孩子总是不踏实干
活,喜欢到处跑。联系到他就让他回来,如果给他知道姐姐有了现在这样的一个
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过完这个春节江帆才十七岁,还是送他去读书吧,陈重
也有这个意思。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玉很想给陈重打个电话,随便听他说上一句什么
话,都可以让自己开心的笑出来。

  晚饭吃什么呢?江玉终于找出了一个给陈重打电话的理由,妻子问丈夫晚饭
要吃什么,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即使他仍在开会,那么身为公司老总,接
自己老婆的电话,还会有人抗议吗?

  电话拨通,陈重很快就接了:「都弄好了?」

  江玉说:「嗯。想问你晚上吃什么。」

  陈重笑了笑:「当然是老婆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玉说:「我怕做不好,你不喜欢吃怎么办?」

  陈重说:「今天你肯定累了,去餐厅吃吧,怎么说今天你也是新娘子,哪能
刚结婚就逼着老婆下厨房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了。」

  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新娘子,多么美丽的一个词语。

     ***    ***    ***    ***

  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江玉跑过去抢前陈重推门之前把房门打开。陈重
站在门口端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女人用心布置一个家,果然是漂
亮的。」

  江玉接过陈重的外套,挂在客厅的衣架上,心里甜甜的想,这是自己的家,
当然要用心布置了。

  陈重试了试沙发,伸了一个懒腰,回过头问江玉:「想我了吗?」

  江玉站在沙发后面,给陈重做肩部按摩:「想了。」

  陈重微笑一下:「聘来的这个总经理能力还不错,公司比我以前在的时候正
规多了。谈了一下午关于明年融资扩大规模,时机成熟再借壳上市的计划。读过
MBA回来是不一样,眼光和策略都不是我这种土老总能比的。」

  「以前没想过什么融资、什么上市,觉得对自己挺满意,现在看来完全是井
底之蛙。」陈重把头仰起来望着江玉:「玉儿,好像有你回到我身边,我的野心
又变大了!」

  江玉晕眩了一下,这是对自己最高的褒奖吧,柔和了手上的力度,用心按着
陈重的肩膀。

  「现在饿吗?」陈重问。

  「还没有。」

  「那就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吃饭。」

  陈重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拿过来接通,嗯了两声,向对方说了地址:「你
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转过头告诉江玉:「是王涛,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你应
该认识,以前你在的时候他去公司找过我。」

  江玉嗯了一声:「我记得他,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帮你送钱。」

  听陈重说让他过来,江玉有些紧张:「陈重,家里水果什么都没来得及买,
拿什么招待客人啊。」

  陈重笑了起来:「也是啊,第一位客人哦。明天你去买些茶叶水果烟酒那些
东西回来吧,钱够不够用?」

  江玉说:「够用呢。」跑去拿商场的发票过来给陈重看,一张一张数着告诉
陈重都买了什么什么,总共花了多少钱。

  陈重说:「干什么啊,我娶你当老婆,又不是请会计。这种事情不要和我说
了,我最烦听这个,钱不够用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江玉说:「我不花什么钱的。」

  陈重嘿嘿笑:「那可不行,你现在是陈重的老婆了,记住,以后所有东西都
要用名牌,不是名店进都不要进。不然人家会笑话我的。你不想老公被人家看不
起吧?」

  江玉轻笑了起来:「你这么惯我,万一哪天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陈重说:「你看我是不是那种人?我最疼自己的老婆了,怎么舍得不要。」

  他眼睛里闪着疼爱的色彩,让江玉心有点微微酸痛的感觉。江玉喃喃地说:
「陈重,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

  陈重呵呵笑着:「我也觉得像做梦啊,忽然之间就完全换了一个人。对了,
结婚证你收好了没有?别弄丢了,里面还有我一本呢。」

  江玉说:「放心好了,我就是把自己弄丢,也不舍得把结婚证弄丢的,那是
我的命。」

  陈重背过双手,一下子把江玉举起来,江玉惊呼了一声,被陈重搂过沙发放
倒在怀里。他的嘴唇亲过来,吻在自己唇上,热热的,带着一股让人惊喜的「老
公」的味道。江玉一瞬间迷醉,浑身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门铃响了。陈重放开江玉:「操,那混蛋来得还真快。」

  江玉跑去开门,王涛一眼看见江玉,惊奇的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江玉两
眼,走进屋子对陈重笑骂:「好小子,还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原来被你看上
的,都被你金屋藏娇了。我说怎么这段时间你公司最漂亮的一个,怎么找不见了
呢。」

  陈重说:「我给你介绍下,江玉,我老婆,今天刚领的结婚证,别去外面乱
说,这事我暂时不想张扬。」

  王涛有些尴尬,冲江玉点点头:「恭喜恭喜。不好意思,事前没听陈重提起
过,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

  江玉忽然有些脸红,不知道王涛是否记得最早看见自己是在歌厅里,她曾经
坐过他两次台,还拒绝过他两次带自己出去开房的要求。慌乱着招呼王涛去坐:
「今天刚把房子弄好,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想喝什么,我下去超市里面买。」

  王涛说:「陈重的家就是我的家,陈重的老婆就是我的……弟妹。不用客气
了。」

  陈重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王涛嘿嘿笑:「你一走那么多天,我想你了行不行?前些天一家品牌刀具经
销商去找我推销警用匕首,就帮你挑了几把,德国SOLINGEN原厂进口的
东西,我知道你爱这个。」

  打开王涛带过来的纸袋,陈重饶有兴趣的取出那些刀子,在手上逐一把玩。

  最后只留下一把,其余的推给王涛:「就这把我看着还算顺眼,别的都太大
了,没办法带身上,属于管制品。」

  江玉探过去看,是一把刃长不超过十公分的不锈钢直刀,高精度线切割设备
切割造型,刃和手柄之间有一个圆形的孔,刚好可以插入食指方便牢牢把握。整
把刀带着一点流畅的弧度,亮晶晶的原钢本色,漂亮得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江玉伸手从陈重手里接过来:「好漂亮啊,拿来削水果一定很好用。」

  陈重淡淡地笑:「小心点玉儿,这可不是什么玩具。」

  江玉把食指插入刀柄的圆孔,学着陈重那样在手上旋转。刀刃扫过指尾,微
微感觉一丝凉意,唉哟一声,已经划出了一道伤口。

  陈重说:「告诉你不是玩具了。」说着却拿起那把刀在手上玩耍。

  刀在陈重的指掌间旋转,似乎变成了一个有了生命的精灵,妖异眩目的在空
中舞动,发出嗖嗖破空的声音。江玉紧张的盯着陈重的动作,轻声叫道:「你也
小心点,这刀怎么这么锋利?都没觉得疼已经受伤了。」

  陈重笑:「我玩刀有超过十年的历史,现在它们都是我亲戚。」他抽出了一
张纸巾抛去空中,闪亮的刀光闪了一下,纸巾凌空横断,破开成两片慢慢漂落下
来。

  江玉拣起落在地上的纸巾,丢在了垃圾筐里,担心地叮嘱道:「还是小心点
好。」

  「还有件事。」王涛咳了两声,小心地望着陈重的眼睛:「你这段时间很反
常,老爷子打过两个电话问我要人,说你一趟家都不肯回去,明天过小年,你怎
么也得回家一趟吧。」

  陈重情绪有些低落,刀子在手上来回旋转,迟迟不肯说话。

  王涛说:「老爷子升任书记,本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就你一个儿子
却不肯回家,他官做得再大也高兴不起来。毕竟……你身边现在有玉儿陪着了,
回家哄哄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江玉小心地望着陈重,不知道该怎么插言,默默地在陈重身旁坐下来,轻轻
挽住他的胳膊。陈重把刀收在掌心,看了江玉一眼,眼睛里又变得空洞洞的,看
得江玉有些心疼。

  很久,陈重说:「好吧,我明天回去一趟。」

  王涛问:「家里……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吧?」

  陈重摇摇头:「这个时候告诉老爷子我结婚,肯定又要吵架。目前还只告诉
你一个人听,所以出去不要乱讲。」

  王涛说:「有道理。反正不在乎一天两天,等一阵子再说也不迟。到时候要
大办,我找十辆警车帮你开道。」

  陈重苦笑一下:「算了,老爷子肯定会骂我个狗血淋头,你也跑不了。到时
候随便摆几桌酒,请请至交亲朋就行了,玉儿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江玉眼睛有些湿润,低着头搂紧陈重的胳膊:「陈重,我什么都不要,你肯
拿一张结婚证给我,我都已经很……幸福了。」

  陈重轻轻抱了抱江玉,对王涛说:「走吧,一起吃顿饭,庆祝我的新生活开
始。」

     ***    ***    ***    ***

  吃过饭回来家里,踏进屋里的一瞬,陈重和江玉紧紧拥抱在一起。

  吃饭时都稍稍喝了一点酒,淡淡的酒意从陈重变粗的呼吸中透过来,让江玉
有些晕晕的,被陈重抱得踮起了脚尖,似乎站立不稳。江玉在陈重怀里软绵绵的
想,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吗?

  是的,就这样开始了。

  陈重去浴室洗澡,江玉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隔断外探头探脑。心里怦怦跳着,
印象中陈重的裸体有流畅的线条,近乎完美的腹肌和胸线,就像平面广告中那些
俊美的男模特。很想冲进去再仔细看清楚,却不知道怎么迈出第一步。

  陈重问:「玉儿,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江玉红了脸,告诉自己说,里面是自己的老公哦,那么,一起洗又有什么?

  应了陈重一声,在外面脱了衣服,走进去和陈重共浴。

  陈重冲着头上的泡沫,看见江玉赤裸的身体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把双人淋浴
的另一个出水口打开,让江玉站进去。

  水温调得很热,淋在身上有种烫烫的感觉,浴室里的墙壁是一整面巨大的镜
子,透过镜面望着陈重的身体,江玉原本白嫩的肌肤忽然就罩上一层红润,乳头
被热水刺激得挺立起来,涨涨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江玉用水打湿头发,藉着水流轻抚自己的乳房,想把自己的翘起乳头稍稍压
下去一点,手掌压过乳头,却带来一种奇异的麻痒感觉,反而让粉红的乳头变得
更加涨挺。

  陈重冲净了头上的泡沫,盯着江玉的身体猛夸:「嗯,好像比以前还要漂亮
了。」

  江玉轻声说:「你的身材也很好啊。」

  陈重说:「是吗?男人脱了衣服都差不多吧,也分好看不好看?」

  江玉说:「我觉得你这种好看。」脸飞快地红了起来:「我可没看过别的男
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我是说,觉得你的身材挺好的,比画报上那些健美选手要顺
眼。」

  陈重对着镜子展了展身子,骨骼间发出一阵脆响:「那些练习健美的,大都
服用激素类药品,一点爆发力都没有。我一直练习搏击,跆拳道,瑜伽,和他们
是不同的。」

  江玉问:「你也练习瑜伽?好像很难哦,身体扭成麻花那样。」

  陈重说:「嗯。莹莹出事后,我参加了一个瑜伽的高级培训,还拿到证书了
呢。我不在乎那些证书之类的东西,只想学习一下瑜伽里的深度冥想,那一段我
脑子里好乱。现在瑜伽很流行,你有时间可以去练一下,对身体会有好处的。」

  江玉小心地窥视了一下陈重,现在莹莹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一处伤口,不要
说听见陈重提起,只要瞬间在脑海里飘过去,都能让江玉一阵毛骨悚然。

  陈重走过来,环腰从身后抱起江玉:「如果没有你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以
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谢谢你玉儿,肯这样迁就我。」

  江玉握住陈重交叠在自己腹部的手,轻轻地说:「我不是迁就你,我是爱你
陈重,我真的想永远呆在你身边。不要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应该我对你说。」

  陈重说:「我们两个谁也不再说谢谢好不好?我们好好相爱,好好生活。」

  水流暖暖的淋下来,江玉在陈重怀抱里转身,与他温柔地亲吻。肌肤赤裸厮
磨,中间没有一寸相距,却已经没有浓浓情欲流淌,彷彿只有心灵交汇。

  直到相拥躺去床上。

  一直都是在幻想中与陈重做爱。在江玉一次次春梦里,无数次手淫的时候,
脑子里都是陈重清晰的身影,阳具插进自己的身体,他在上面奋力驰骋,好像只
要想起那种画面,就忍不住激情上涌,很快可以获得满足。

  现在陈重就躺在自己身边,新浴后的皮肤洁净而光滑,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男人独特的体香距离自己是那么近,淡淡呼吸就融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终于可以
体会那种真正的做爱高潮了,总用自己的手拚力厮磨外阴,怎么都赶不上一次充
实的插入吧。

  江玉心怦怦跳着,陈重的手刚抓住自己一只乳房,下面就流出一阵热流,两
腿间变得湿滑,呼吸急促起来。

  陈重熟练地抓握着江玉的乳房,仔细感觉乳房在自己掌心弹动的力量,手指
挑逗着的乳头,在江玉粉红色的乳晕上画着一道道圆圈,轻声对江玉说:「真漂
亮,你我见过胸部最漂亮的女人。」

  江玉有些害羞:「会不会比别人的小?」

  「乳房的大小并不能决定美观,形状才最重要;身体的胖瘦高低也不决定美
丑,和谐才足以完美;所以中国自古就有环肥燕瘦这个说法。而且,」陈重说:
「对我来说,呵呵,刚刚好就好,让我一手能掌握是最好,视觉和触觉都能得到
满足。」

  好像,是真的咧!乳房刚好被他一掌抓满的样子。江玉于是羞怯地轻笑。

  把玩了一会乳房,他的手开始在江玉身上游移,抚摸过玲珑凸凹,抚摸过青
山绿水。一丝丝发梢都没有放过,每一寸肌肤也不曾忽略。他的手指似乎带着热
热的魔力,经过一寸就燃烧起一寸情欲,点动一处就弹出一指销魂。

  彷彿一路尽是美景。

  陈重的手指敲击过江玉的足踝,然后擦过足背。他真的好熟悉女人的身体,
就连平时最不被自己注意的足部被他细致把玩着,都可以带来一阵无可言喻的快
感。江玉的脚尖不由绷紧,足背在陈重的掌心里弯成了一张小弓。

  陈重说:「一个绝美的女人,最媚应该在骨子里。浑身媚骨横生,那才是男
人梦寐以求的尤物。玉儿,我一直想如果找不到你,我这一生肯定很无趣。」

  「你是不是为了哄我高兴,才这么夸我?」

  「怎么会!」

  陈重抬起了江玉的一只脚,用鼻尖在她足背上滑动:「如果从来都不曾认识
你,我绝不会相信,上天肯造出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并送给我。上一次你从我身
边溜走,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我真的很爱你……陈重。」

  陈重在江玉足尖慢慢亲吻,脚趾被他的牙齿轻咬,微痒而酥麻,那是几乎让
人崩溃的快感,江玉接近呻吟。陈重的手顺着高高举起的小腿滑落下来,扫过膝
盖手指在江玉浑圆的大腿轻轻弹动。

  如水滴在湖面滴落,涟漪层层荡开,一圈一圈,无声无息蔓延至全身。

  感觉整个腹部都在沸腾,情欲似乎已濒临燃点,稍微一多点温度,就可以让
江玉燃烧。

  江玉喃喃的轻呼:「陈重。」

  陈重放下江玉的脚,手掌拨动,把江玉双腿分开。洁白无毛的阴户暴露了出
来,早已沾满点点露珠。江玉没有觉得羞怯,只有快乐或者冲动,配合着陈重轻
轻的牵引,尽量把大腿分开。陈重说过,他最喜欢天生光洁的阴部,感觉芬芳干
净,美若幼童。

  现在他一定在细细欣赏自己阴户绝美的呈现吧。江玉闭着眼睛,兴奋得双乳
微微颤动起来,乳头硬得像破土而出的种子,拚命朝着空气中绽放。

  陈重的指尖落下来,点上胀胀的阴唇,沾一点上面凝聚的淫液,然后在两条
肉棱上缓缓滑动。自己看不清那里是种什么颜色,或许是洁白两瓣,又或许已经
充血殷红?他必定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从手指透出那样的迷恋。

  男人的手指终是与自己偷偷触摸的感觉不同,指节粗长了一点,蕴含着巨大
的力量,无论多么温柔的一份柔情,也带着透骨的狂野。两瓣肿胀的阴唇被拨弄
得裂开,身体里丝丝热气透出细小洞孔,向外喷吐成雾,又有春水潮涌,流入狭
窄的臀缝。

  双股间变得滑腻无比,每一丝细小的臀部收紧都能感觉自己的情欲已经怎样
氾滥,那是江玉记忆中最严重的灾情。

  陈重手指微微探进敏感洞孔,只是短短一段指节侵入,江玉就几乎神志崩溃
了,二十多年时光流淌,就连自己手淫至最后疯狂的时刻,也不曾把手指如此勇
敢的弄进身体这样清晰感觉。处女情结带来的压力,从少女时最早的情欲萌动重
重背负到今天,终于等到了完整释放的时刻。

  江玉几乎要迎着陈重的手指,把自己的全身狠狠地撞过去。胯部不由自主的
挺动了一下,臀部抬离床面的一瞬间,刺痛清晰的传来,一直是传说中的破体之
痛,终于在这一瞬间得到证实,江玉阴道猛力收紧,把陈重的那节手指用力牢牢
套住。

  陈重手指旋转了两下,勾动嫩嫩肉蕾,轻轻抽离出来。疼痛稍纵即逝,洞孔
合拢,顿时酥痒一片。

  他的指尖研磨上阴户顶端胀立的阴蒂。那又是一阵让人痉挛的快感,江玉的
双腿不禁并了一下,小腹猛然凹陷下去,瑟瑟发抖般弹动。实在不愿再艰难地煎
熬下去了,有听说女人的初次,疼痛只是一秒,之后就是天堂。

  那么,让天堂快点到来好吗?

  可是该怎么向陈重要求呢?这种事情,要女人开口说出来,怎么都不太好意
思吧,彷彿自己淫荡。

  「哦!陈重……」

  余音堵在了喉咙里,有片刻清醒,江玉不敢再叫出来。

  陈重轻轻问:「我要上来了,好吗?」

  江玉心中一阵狂跳。「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要不要……拿条毛巾垫
在下面?」

  陈重轻轻地笑:「为什么要垫毛巾,印上落红给别人看吗?我知道玉儿是最
完整的给我,这不就足够了?」

  那……他说足够,当然就已足够。

  把双腿轻轻分开,容陈重腾身压上,先是胸腹相接,然后耻骨相磨。江玉偷
偷抬起双臂,手落在陈重腰间,慢慢把他抱紧。

  ——碧玉破瓜时,为郎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说的是啼声初试,说的是佳境新尝。女人才更加期待着洞房花烛吧,守了这
么久,其实是因为太过于向往。前后做过两年小姐,一直不肯投身嫖客,即使有
遇到自己看着顺眼的客人,只要幻想起今天这一刻,就再也不肯投降。

  幸福得来是需要坚持的,江玉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做过小姐有什么可怕的,
终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现在,幸福不是已经被自己牢牢抱住了吗?

  手掌间陈重身体的温度变成炭炉,透过掌心柔软的触摸燃烧自己起全部的情
欲,他的阳具停在敏感的洞口,蓄势待发般蓬勃着力量。想低声求他温柔一点,
却又彷彿更期盼是雷霆一击。

  春水淋漓着浇下去,陈重阳具的顶端想必被淋得通透,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
接触,在脑海里幻化成一片滑腻顺畅的璇旎风光。江玉忍不住轻轻扭动腰肢,用
发烫的整个阴部,迫切地感觉陈重阳具的粗壮与坚挺。

  阳具一层层顶进阴户,有种裂开般的新奇感,求他快还是慢点?江玉自己也
说不清楚。思维接近空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一瞬间疼痛袭来,一秒钟还是两秒,或者又很漫长。

  江玉轻叫了一声,手指抓紧沉重背上的肌肉。身体奇异般的被充实,如同被
霎那间注满的水袋,一股厚重的力量在整个身体里面流淌,彷彿裂痛隐隐传来,
周围的世界一片鸟语花香。

  应该是最美一瞬吧,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绮丽景致。

  陈重一声低吼,身体拚命顶动;痛并快乐着,江玉欲拒还迎。

  一共有过多少次起落?几次还是十几次?甚至没等江玉鼓起勇气,迎着陈重
的撞击挺动一下小腹,一股热流从陈重阳具喷射,注进江玉的体内,江玉有些茫
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陈重大口喘气,额头汗水淋漓,艰难地对江玉说:「我……」

  他抽身退下去,仰面躺在床上。江玉勉强着支起身体,白色的精液夹带着一
丝血迹从身体里淌出来,让江玉恢复了一丝清醒。抓过纸巾接住了股间流淌的浊
液,心中空荡荡的,似乎找不到方向。

  陈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忽然就不行了。」

  江玉轻声说:「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懂,怎么了?」

  陈重为难的说:「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心里憋得厉害,感觉身体一点都不
受自己控制了。」

  江玉把自己偎依进陈重的怀里:「陈重,没关系的,你别不开心,我很满足
的,终于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你了。」

  很久,陈重说:「谢谢你,玉儿。」

  江玉嗔怪地打了陈重一下:「又这样说,不许你这样和我说话。」

  陈重抱过江玉亲了一口:「嗯,以后不说了,老婆大人。」

  把床头的灯光熄灭,江玉缩进陈重的怀里。下体火辣辣的痛,却又带着一丝
丝麻痒,陈重身上好闻的那股男人体香好像怎么也驱散不去,让身体深处变得无
比空虚。江玉的双腿不敢再并得太紧,那会想让她想要手淫。

  单看陈重的身体,从头发到脚趾,无处不是精力弥漫,举手投足间都有力量
好像要爆发出来。可是盼望已久的极致快乐,却在洞房花烛的夜里打了一个大大
的折扣。也许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吧,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江玉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淡下来,让心跳接近正常。能这样躺在陈重怀里,
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也许,以后陈重的表现会渐渐好转,他自己不也说,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吗?

  性不是幸福的全部,以前不是,以后也永远不会是。 [/font]

[[i]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0 编辑 [/i]]

redseaisme 2009-4-30 21:27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font=宋体]
              第三章  出轨

     ***    ***    ***    ***

  陈重,在身体背叛的最后一秒,眼前闪过了你痛苦的样子。

  我哭了,因为懊悔对你的不忠,或者是痛恨自己的软弱。我是爱你的,我深
深知道,可是有种看不见的力量逼使我屈服,我只想体验一次,真正的美好性爱
是什么样子的。一次就足够,这辈子只要让我拥有一次,我就再也不去想它了。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你的老婆,这是第一次,我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2003年5月15日.江玉

     ***    ***    ***    ***

  春节过去,陈重变得忙碌,回家也都在看一些关于融资、上市之类的资料书
籍。

  「我要努力让你成为清田市第一小富婆。」很多次陈重一边翻看着资料,一
边这样对江玉说。江玉就幸福的微微笑着,从背后搂住陈重的脖子,乳房在他肩
膀上蹭来蹭去,表示对他的奖赏。

  陈重怎么看都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身体迷人的轮廓线条,举手投足间
与众不同的傲人气度,包括呼吸间淡淡的气息,无一不让江玉深深迷恋。每次随
他出去,挽着他的臂弯行走在任何地方,江玉都会意犹未尽的骄傲起来。

  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在做爱的最后关头,陈重总是迅速崩溃。

  其实在性爱开始的部分,陈重的表现是一百分,他知道江玉身上任何一处敏
感的地方,手法娴熟而细致,轻易就能让江玉燃烧起来。可是一旦等到插入,却
再也力不从心,最短时间的一次射精,江玉在心里默念不会超过三十秒。

  那是一种病态吧,大家常说的早泄。

  很想劝陈重去看看医生,江玉终于忍住没有他提出来,这种事情去看医生,
男人都会觉得丢人吧,何况是陈重这样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江玉宁肯在他面前装做什么都不懂,彷彿他的早泄天经地义。

  天气一天比一天变暖,衣衫一天比一天单薄。

  江玉没有因为床上那最后一分钟不满足而觉得后悔,陈重的优秀是其无与伦
比的,最重要的是他爱自己,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对自己呵护有加。

  五月份的时候陈重去北京谈一个合资项目。

  一行人多,陈重问江玉愿不愿意自己留在家里。几个月下来,江玉微微胖了
一点,为此颇为苦恼,这段时间正去一间瑜伽馆练习瑜伽,刚练出一点趣味,也
就没有缠着他要同去。

  婚后第一次独处,原来也很自在。白天去练练瑜伽,晚上回家看看影碟、电
视,并没有特别孤单。

  陈重走后的第三天,江玉意外地接到了小风的电话。

  从北京回来清田,江玉一直保留着在北京用过的手机号码。最早时候是因为
没有及时联系到自己的弟弟江帆,怕换了号码之后他会失去和自己的联系方式。

  联系上江帆之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新号码,也就没有更换。

  电话里几次叫江帆回来,江帆都不肯,说没心情继续读书了,现在正在南方
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江玉和陈重讲起江帆的事,陈重说:「男孩子多磨炼一
下也好,如果他真弄懂了汽车,过几年等他成熟一些,我们开一间4S店,交给
他去打理。」

  江玉觉得陈重的话不无道理,自己也算读过大学,最终还不是去做小姐。人
的际遇很难说,既然江帆坚持不同意读书,那么进去学校,还不是混日子?江玉
不再坚持要江帆回来,要他去银行办了张卡,不时存些钱给他,叮嘱他生活不要
太苦太累,姐现在有钱了。

  「玉姐,原来你一直没有换电话……」小风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是啊,你也不打给我,我不肯换就是在等你打给我呢。」听见了熟悉的声
音,江玉忍不住和小风调侃。在北京那段孤单的日子,和他相处时间的最多,离
开这么久再听见他的电话,竟然有几分格外亲切的感觉。

  「玉姐,你……我……」

  小风,他还是那样单纯的一个男孩子啊。江玉微笑了起来,笑着问他:「有
没有想玉姐?我可是经常想起你哦!」

  「我天天都在想。」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江玉愣了一下,想起过去小风在自己面前殷勤的
模样,心头暗暗升起一阵暖意。

  「玉姐,你没有生气吧?我……是拿你当姐姐想的。」

  「我怎么会生气呢,知道你会想我,我心里很高兴的。」江玉的声音变得温
柔,他应该是真的想吧,早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对自己的喜欢,只是自己一直
当他是个小孩。

  「对了玉姐,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了,就是接你回老家的那个人啊,他跟一
群人来我们歌厅唱歌。我想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他告诉我你现在仍用着原来的电
话。」

  「陈重?现在在歌厅唱歌?」

  「是啊。我听见人家叫他陈总,他们在八号房。」

  「他有没有叫小姐?」

  「有吧,他自己没叫,是请客的几个人帮他叫的。玉姐,我乱说话了,你别
生气啊。他很规矩的,坐在那唱歌,一点动手动脚都没有。」

  江玉有些委屈,规矩干嘛去那种地方?想想自己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第一次
见到陈重就是在歌厅,这样小气就是自己不对了吧。可是……那是自己的老公,
说不委屈,真真是在骗自己。

  「小风,你帮我盯紧他,如果他不老实,你要告诉我。」

  「嗯!玉姐……我也想回家了。你不在这里,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回家
之前,我想去你们清田看看你,你说行吗?」

  江玉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可以啊,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来清田,姐要请你
吃饭的。」

  「谢谢玉姐,等我过去,就打你的电话好吗?」

  「嗯!」

  挂断电话,江玉开始为陈重去歌厅郁闷,那里面的小姐,没有几个不是淫荡
贱货,看见顺眼的有钱男人,恨不得像苍蝇一样叮上去。陈重呆在那里,他肯讲
规矩那群小姐也绝对不会和他讲。

  想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陈重,电话拨了一半江玉最终又放弃了,男人在外面,
应该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么多朋友在,这样做不是害他丢了面子。

  有时候女人的世界,真的很委屈。

     ***    ***    ***    ***

  几乎可以想像,小风是在得到江玉的同意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来清田
的行程。江玉接到他出站,是第二天晚上八点。

  人潮流动,小风拎着简单的行装,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
和了,车站广场的风吹动他薄薄的衬衫,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

  江玉走过去,微微笑了起来,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风的脸在广场的夜灯下变得通红,江玉去接小风手里的行李包,小风拒绝
着:「玉姐,我自己提就好了,那有男人让女人拿东西的。」

  江玉笑着说:「你是男人吗?我看也就是个大男孩吧。嗯,好像还很重,那
我就不和你争了,走,姐先带你去吃饭。」

  带小风坐进清田最豪华的餐厅包房,小风不安地对江玉说:「玉姐,不用这
么隆重吧?这里好像很贵的样子咧!」

  江玉望着小风笑:「你怕姐请不起吗?」

  小风说:「当然不是,玉姐的男朋友看上去很有钱,是很大的老板吧?」

  「不算,只是个很小的老板。嗯……我们结婚了,他现在是我老公。」江玉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每次对人说起陈重是自己的老公,她都忍不住要从心里骄
傲到脸上。

  「哇!恭喜玉姐啊,他……看上去很配你的。」

  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小风连声叫够了:「我知道玉姐现在不怕花钱,可是也
用不着这么浪费啊。」

  江玉说:「弟弟那么远过来看我,我当然要做的像个当姐姐的样子。」

  菜慢慢送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江玉自己看着都有些愕然,好像……有点
暴发户的味道吧?自己是怎么了,想证明什么呢?今天的豪阔还是幸福?而这两
样,都不需要张扬才可以被别人看见吧!

  眼前的小风,看上去仍是那样一张单纯干净的面孔,带着海水从小冲洗到大
的清新味道,记得他对自己说起过,他家乡的海水,蓝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风被江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玉姐,你怎么这样子看我?」

  江玉说:「小风你长得比女孩子还干净呢!嗨,你知道吗,在北京的时候,
一起上班的女孩有很多都喜欢你,记得那个叫露露的,整天叫着说,如果她有了
钱,一定把你包起来养着。还有那个思思……」

  江玉忽然有些心跳,和陈重在一起,自己从来不敢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甚
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但是那些,总归是自己的历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割
不去的记忆。也只有面对那个时候的朋友,这些话才可以随心所欲的畅快倾吐。

  小风不好意思地笑:「那个露露是神经病,总拿我们服务生开玩笑的。再说
她长那么丑,我才不会要她咧。」

  江玉叫了一声:「哈,看不出小风眼光还挺高的,露露那么漂亮的女孩都看
不上,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仔才算漂亮?」

  小风说:「赶上玉姐一半才算漂亮,不过算啦,能有玉姐一半漂亮的女孩,
又轮到人家看不上我了。」

  女人都会爱慕虚荣,会比较喜欢听见别人恭维吧?尤其是像小风这样一个带
着干净漂亮面孔的男孩,带着那样虔诚着目光恭维自己,江玉不由得有些意犹未
尽的欢喜。

  吃过饭领小风去酒店开房。开发区新建的星级酒店,服务和房价在清田都是
最高的档次了,小风又不停地叫着浪费。

  江玉说:「你之前没见过暴发户吧?姐现在就是暴发户,不要扫我的兴致,
OK?」

  小风不再坚持,跟着江玉走去房间,一路默默无语。

  进去房间,小风吐了一口气:「玉姐,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机会住进这
样高档的地方,一晚上的房费,我要辛苦一个月才能赚到,还要是运气好的一个
月。」

  江玉笑了笑,天壤之别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忽然之间自己就像在天空飞翔。

  过去那些为了赚钱不得不背负的艰苦,今天已经和自己远远的再见了。

  幸福的滋味是什么呢?就是想起那些苦困的时光,忽然骄傲地笑出来的一瞬
吧。

  小风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玉姐跟着,自己去前台说要开房,那
些服务生们一定都不会相信。」

  打量了小风几眼,江玉说:「可是小风穿什么都好看,年轻的男孩子,越是
简简单单就越显得亮眼睛。你知道吗小风,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已经快接近十一点,江玉冲小风笑了笑。

  小风问:「玉姐要回去了吗?」

  江玉说:「嗯,你也该累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姐领你在清田好好的逛一
下。」

  小风说:「那我送玉姐下去吧。」

  江玉说:「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回头看了小风一眼,他眼睛里闪着
恋恋不舍的一丝光亮。

  「玉姐,」小风的脸涨的通红起来:「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江玉轻轻抱了抱小风,一秒还是两秒,江玉迅速放开:「嗯,再见。」

  家距离酒店并不远,从酒店大堂走出来,江玉没有叫车,一个人踩着街灯下
的影子,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走。五月的夜风已经很暖,吹得外套轻轻飘动,透
过薄衫滑过自己的肌肤,痒痒的似乎情人的抚摸。

  江玉的脸莫名其妙烫了起来。片刻前那短暂的拥抱,腰间被小风手掌轻轻碰
触的地方,这时候竟然火一样炙热着,似乎非要用手拂两下,才能让自己变得自
然。

  小风的手分明带着一丝重重的力量,没有任何预兆就把江玉更紧地搂向他的
身体。那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江玉重心前倾了一下,乳房撞在小风的胸口,清楚
地感觉到了他心脏深处的狂跳。

  而他触在自己小腹的那个地方,好像……膨胀?

  竟然被那简单的一次身体接触,弄得心乱起来。衣衫单薄,江玉知道那不是
理由。

  前后去歌厅上班,做小姐的时间叠在一起,接近两年左右。被男人突袭般的
抱进怀中轻薄,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乳房身体肌肤赤裸裸接触男人们的触摸,
变成饮水般平常。神经被那无数词粗鲁野蛮的侵犯变得麻木,身体似乎注入了陌
生人的灵魂,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跳过吗,当然没有。如果曾经心跳,也是在为自己担心。

  可是刚才是怎么了?

  像是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像是夜风从寒冷变成温暖,生命的痕迹潜入路旁
爬墙的青藤,浸透一些绿色,在心头结起迷乱阵型。

  小风是弟弟吗?江玉知道并不全是,那么拥抱就是自己默许的暧昧;从拥抱
才开始吗?也许只是牵强借口,从答应小风过来清田,已经藏了暧昧意味。如果
不是陈重远离,江玉是绝不会答应他过来的。

  虽然过去那些日子,彼此相处得很好。但是在江玉心里,有关歌厅生涯的一
切,都是自己永远不想提起,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完全忽略的一段记忆。为什么答
应小风过来,不是值得玩味,而是颇值得玩味。

  小风说想见自己。自己想不想见他呢,恰好在陈重离开清田的日子?

  回到家脸上仍在发烫着,江玉脱去衣服,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面,望见自己
一双乳头蓓蕾欲放般娇然挺立,情欲淋漓着从双股间流淌下来。

  从离开酒店,乳头就一秒钟也不曾停止充血,江玉自己知道。

     ***    ***    ***    ***

  开发区新扩展的街道是清田最干净的。

  坐在开往酒店的出租车里向外看,路两旁的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只有脑海中
翻腾的思绪变化成微弱的风景。

  本来江玉不打算起那么早。昨晚几乎完全没有睡好,调了很低的水温淋浴很
久,江玉才从迷乱的情欲沦陷中挣扎过来,然而也驱除走了困倦,躺在床上很久
都无法入睡。

  冷静下来去想,小风这次过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情欲在自己心底怎
样燃烧,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有人能够看见。

  就像别人看不见藏在陈重背后的早泄。在其他人眼里,陈重在床上应该是个
很厉害的男人吧,无论从他的年龄,还是从他的体格上看。就连他的阳具,在勃
起的时候,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是那样坚铤而有力,彷彿能刺穿任何女人的
身体。

  除了插入后的表现。

  每一次江玉都装着很满足的表情,甚至在陈重插入自己之前,已经故意表现
出自己接近高潮的样子,彷彿他只要插入一秒,自己已经飞翔。

  无数次,陈重问:「玉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玉说:「哪里有,老公是最棒的男人。」

  装到自己都以为那是真的,可是陈重却说:「我知道玉儿,不是这样的,我
也曾经棒过,最棒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

  最近,陈重已经变得不怎么敢轻易把阳具插入江玉的身体。那一刻他是无力
的,带着力不从心的尴尬,苦恼着从江玉身上爬下来,满面沮丧的颜色。

  没有责怪,那根本不妨碍自己爱他。江玉说:「陈重,相信我,我没有觉得
不够。」

  「玉儿,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
男人。」

  陈重更加倍的在金钱和日常小节的呵护上对江玉弥补,永远和颜悦色地对江
玉说话,永远在过马路的时候紧拉着江玉的手,吃饭时把江玉爱吃的菜一样一样
夹进江玉的碟子里,常常把江玉弄得微微的心疼起来。

  来自老公的爱,就是那样一点一滴的让人感动着。性不是唯一,当然也无需
是唯一。

  冷静下来之后江玉变得坦然,并不会发生什么事实上的出轨,偶尔的心虚而
已,情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就像血液循环那样自然,偶尔一次乳头被刺激得
挺立,下面淫水潮涌,根本与其他人没有关系,小风很快就会离开,彻底从自己
生命中清除。

  天涯一方,永远不会再见。过去都可以当他是个孩子,现在也仍然可以。

  清晨时江玉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叫醒。陈重打回来的,只是简单的问候,顺便
告诉江玉北京的刘董今天要拉他去参观一个专业车展,问江玉喜欢什么型的车,
等事情办完就买一辆开回清田。

  江玉说不用,自己现在连驾照都没拿到,还是等拿了驾照再考虑买车的事情
好了,何况从北京开车回来,那不是会很累?陈重说也好,在电话里叮嘱江玉要
注意身体,他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清田。

  挂断电话,看看座钟才是早上七点。

  昨晚放进香炉里的熏香已经燃尽,淡淡的熏香弥漫在房间的空气里,让人懒
懒的打不起精神。那些熏香王涛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从泰国进口过来很昂贵的一
种,江玉很喜欢它淡雅的味道,已经养成了习惯在入睡前燃上一炉。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药,让
江玉有种懒洋洋的冲动,想偎进陈重的怀里,让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已经无法再
入睡,江玉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脸又莫名其妙涨红起来。

  是因为刚才正做着的那场梦吗?一场男女情事的春梦,梦里的男主角正是小
风。

  春梦江玉当然曾经做过很多次,那些在梦里出现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
影子,醒来几乎回忆不清细节,是怎样发生或者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

  但是刚才的那场春梦,也许是被从梦中突然叫醒,电话挂断,一切镜像仍然
清晰地在脑海中翻腾,小风的赤裸的身躯和自己在床上纠缠,无边的春色涟漪般
在那张大床荡开,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鱼,潜入丛丛水草中穿梭。

  小风的阳具在脑海里的残留,是洁白的一条,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洁圆润生机
盎然。跳跃勃起插入抽出,江玉的小腹变得空荡荡,无论怎样并紧双腿、按压小
腹,都不能填补那来彷彿自生命深渊的空虚。

  应该起来去冲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浇成冰凉。

  冲进浴室,却是疯一般刷牙洗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外套,然后从家里出
来。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时间拦了辆出租,去了小风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疯了!江玉艰难地想着。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自己在干什么?按响了小风房间的门铃,江玉才有些清
醒。可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几乎在门铃刚刚按响,房门就已经飞快打开,小风
出现在眼前。

  江玉勉强微笑:「还在睡?该起来吃早餐了。」

  乱乱的头发,敞开着的衬衫。小风愕然地惊喜着,那是一个男孩不善隐藏的
情绪,慌乱中扣错了衣扣,满脸迷茫的笑容。

  「对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着,你先等等,我去洗脸。」

  洗手间哗哗水响,水杯的叮当声,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种飞速滚动,清水敷面
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脑海中描绘成清晰的图像,彷彿就在眼前晃动。

  床上散乱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风身体的形状,那一场春梦,是在这张大床
上上演的吗,还是世界上任何一张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间里无声流动,透进江
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抚摸过床单,上面还残留着小风暖暖的温度。

  「玉姐,你怎么不先坐啊?」不知什么时候,小风已经洗漱完毕。

  江玉飞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装成拂平床单那样的动作,顺势在床上坐了下
来。床垫很柔软,像湖水一样柔软吗,像梦里那样的一个湖面吗,身体无声地下
沉……湖底长满了水草?

  小风手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滴,额前一绺沾了水的头发垂下来,
为什么那样简单的一绺湿发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视觉啊!江玉有种想逃的感
觉,错了,完全错了,这是一幕污秽的幻像,或者说成可耻更为恰当。

  「小风……」

  「嗯?怎么了玉姐?」

  「你的扣子,扣错了呢。」江玉从床上站起来,坚决地告诉自己,必须要抓
紧时间离开,不能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继续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发展下
去会很危险。「快点弄好,我们出去吃早餐。」

  小风尴尬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白皙的肤色让他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他
的胸膛没有陈重那种精力弥漫的强健,腹间也看不到优美的块状肌肉流动,只是
简单的白皙肌肤,胸骨隐约地闪现。

  他的阳具应该也是那样一种玉白颜色吧,像自己在梦里看见那样?江玉的思
维有些短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像穿哪一件衬衫我都配不上你
啊。」小风弯着身子在自己的行包里翻拣,一件件衬衫翻出来,又一件件再塞进
去。

  江玉有一阵没有说话,心中有种很煎熬的挣扎。

  「这件,你看怎么样?」小风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

  「还行吧。其实……无所谓穿什么都是一样的,我都说过小风是帅哥了。」

  「我还是想让玉姐心里高兴点,以后再想看见玉姐,恐怕会很难了。」

  不是很难,而是再也不会了,江玉暗暗在心里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玉飞
快地吐出了一句话:「小风,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

  小风愣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着江玉,眼睛里慢慢地充满了忧伤。

  江玉说:「别这样小风,我……不是狠心要赶你走,但是这样,你会害了我
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风摇着头:「不,玉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小风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他刚挑出来的那件
衬衫上面。他把衬衫塞进行包:「对不起玉姐,我打扰你了。」

  江玉微微地难受起来,对小风而言,这是很深的一次伤害吧。她走过去站在
小风的身后,抬起了手,却没去放上他的肩头,她心里明白其实任何安慰都是没
用的,答应小风过来清田,从开始就已经错了。

  小风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囊。他的眼中泪水犹未停止,疯狂地冲刷
着他苍白的脸颊。

  他说:「玉姐,有一天我发了财,我一定回来找你。」

  江玉艰难地说:「小风,你误会了,不是你发不发财的问题,而是,我很爱
我老公,你明白吗?我爱他,他有钱或者没钱都不重要,而是我爱他,哪怕他变
成世界上最穷的穷光蛋,我都不愿意离开他。」

  小风说:「以前你对我说,怜惜一个人,要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我
就想,如果玉姐肯问我要那个未来,让我去做鸭子养活玉姐,我都会答应的。可
是我怕你看不起我,所以就没有那样告诉你。」

  肯卖身去养一个人,这是最坚决的一种表白吧,清澈的表白,不带一丝的污
秽。

  「小风,你……」

  「我知道的。玉姐你不要再说下去,我是孩子是吗?今年我十九岁,我知道
自己这种想法很傻。我这就走了,走之前,你能不能最后抱我一次?」

  江玉没有拒绝。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个请求呢?自己的怀抱,如果可以
给一个人温暖,而那个人正因自己的错误决定承受着如此的痛苦,给他一次拥抱
又有何妨!

  靠近过去,张开双臂。

  小风的包掉落在脚下,用力搂住江玉的腰肢。江玉的骨头咯咯地响了起来,
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抱断。小风的头低下来,泪水打湿了江玉的脸,江玉困难
地呼吸,无力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小风的嘴唇亲过来,吻在江玉唇上。

  十个女人有九个相信,从第一个吻,就可以瞭解这段感情的全部信息。江玉
清晰地感觉到小风内心的绝望,这本就是一份黑色的感情,从这一吻开始,已经
是无底的深渊。

  唇齿相接,小风软软的嘴唇有让人酥软的力量。拥抱却更加疯狂,乳房被他
的胸膛挤得要炸开,乳头硬硬地硌进肉里。

  江玉说:「不!」

  身子被小风抱了起来,他单薄的身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江玉
压倒在床上。

  江玉说:「不……」

  没有什么拒绝的声音再可以被听见,衣衫被飞快剥开,胸衣暴露出来。黑色
轻纱的罩杯,隔阻不了任何一种触觉,小风的嘴唇落在乳房上,剧烈地炙热,乳
头似乎要顶破胸衣,被小风用力含住。

  任何一种快乐都决定一种疼痛。

  心深深地痛了,肉体却开始投降。江玉开始闭着眼睛流泪,双手抱住小风的
头部。

  胸罩被小风顶至胸前,双乳颤颤地抖动,被一遍遍亲吻、双手慌乱的抓握。
与陈重完全不同,小风所有的动作都那样杂乱无章,有时候狠狠地一下,有时候
又半天找不到重点。但是江玉就这样被突然地燃烧,股间淫水氾滥。

  小风的手探至江玉的腰间,摸索了半天都得不到要领,怎么都不能把江玉腰
上的拉链解开。江玉推开小风的手,轻轻一拉,长裤应声裂开。

  一瞬间江玉下身变成赤裸,内裤随着长裤一并被褪去,抛到床脚。

  江玉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说:「去把拒绝服务的牌子挂在门上,检查一下门
锁是不是完全锁好。」

  小风从江玉身上腾起。江玉解去上衣,飞快地把身子躲进被褥,

  房门轻响了两声,小风迅速地返回来,被单猛然掀起,赤裸的娇躯暴露在空
气里。江玉缩成一团,背朝着小风不肯转身。小风的身子压迫过来,笨拙地扳着
江玉的肩头,扳了两下不见成成效,手顺着江玉的肩窝滑下来,落到江玉的乳房
上。

  小风的抚摸是粗糙的,带着饥不择食的慌乱,在江玉身上来回游走,完全没
有任何规律可循。江玉始终不肯睁开眼睛,身体在小风的胡乱抓弄下微微发颤,
那种完全不懂女人身体的抓弄,好像带着另一种让人疯狂的力量,每寸移动都带
来一寸皮肤的战栗。

  终于落在自己肥满的阴唇上面。早已经流满了水,小风的手掌一瞬间被那些
淫水沾满,摸在股间感觉滑腻腻的,手指充满好奇一样的探索。

  江玉把腿分开了一些,小风的一根手指插了进来,江玉用力把它夹住,阴道
贪婪地收缩,像婴儿的嘴唇捕捉到奶头。轻微的手指动作让江玉不满,臀部微微
后挺了一下,触到小风硬梆梆的阳具。

  小风似乎得到了指引,阳具顶过来,嵌入江玉的臀缝。股间的阳具感觉是可
观的,有着让人满意的长度和质量,顺着江玉的臀缝前进,顶至前面阴户顶端,
与他插入的手指轻轻接触。

  江玉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加重阳具和阴部接触的力量。小风抽出手指,扳着
江玉的身体徒劳地用力,却不知道怎样把阳具插进江玉的身体。

  身体有些焦急,江玉的扭动变得狂躁,淫水流满了小风的阳具,在股间滑动
得更加顺畅,无数次在户外徘徊,一次次滑过洞口,错过探入的机会。

  小风说:「玉姐,我……不会啊。」

  江玉低声问:「你不会说……A片都没看过?」

  小风说:「看过啊,可是,我怎么才能放里面呢?这么滑。」

  江玉翻过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上来。」

  小风压了上来,江玉睁开眼睛,眼前晃动着小风焦躁的,慌乱兴奋的眼神,
年轻的五官清秀得勾人心魄,

  手轻轻搭上小风的肩头,触手的光洁感是年轻男孩皮肤特有的顺滑,让江玉
不禁心生了一丝疼惜。彼此间耻骨和小腹频繁地交接,可以感觉到他柔软的阴毛
带来的摩擦,可一条阳具却始终顶在阴户外面,顺着肉缝滑上来滑下去,无法正
确进入江玉春情高涨的洞孔。

  分明是笨拙的滑动、一个冲动男孩无知的迷茫,却让江玉感觉是在挑逗。

  腿尽力分开,胀裂的蜜桃迎着他的阳具求欢,他却使不上力气,像一头精力
弥满的牛犊跌落入枯井,只能徒劳地挣扎乱撞。江玉不堪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
手伸过去,握住小风的阳具,一声「笨」字沿着喉咙深处,缓缓吐了出来。

  「玉姐,我没弄过,你教我啊,我好想弄进去。」

  小风的阳具滑溜溜一片,在江玉的指尖跳动,那是很好的手感,江玉却顾不
上细细把玩,捏了一寸引到洞口,微微挺动一下身子,一刹那把它尽根容纳。江
玉吟哦了一声,几乎在它刚一进入身体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已经接近高潮。

  小风立即疯狂抽动起来,没有任何节奏和秩序,原本感觉有些孱弱的身躯,
忽然变得力大无穷般强壮。江玉双手抱住小风的臀部,指甲陷进他弹性十足的肌
肉。这男孩是粗暴的,一点也不知道怎样怜惜他胯下的女人,暴风骤雨般把快感
微微疼痛挟带在一起撞进江玉的体内。

  江玉不由娇喘,这真是奇妙无比的体验,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快乐。

  快乐飞快地接近顶点,江玉叫了起来:「小风,再快点。」

  阴道被更剧烈的一阵插入插到收缩,坚实地感觉到阳具的形状在身体里面涨
满,不知道那感觉是撞击还是搅动,整个腹腔都在翻滚,热浪席卷着销魂呼啸而
来,冲刷去所有的记忆。

  几乎有片刻昏迷,飞到高处,在空中很久滑翔盘旋。

  小风似乎不懂什么叫做停止,密集的攻击一轮接着一轮,不给江玉停止喘息
的机会。

  真正的高潮迭起。

  江玉的腰腹随者小风的攻击起伏,一次次亢奋,一次次被征服。肉体撞击在
一起发出声音,还有顺滑的交接产生的奇妙音乐。噗哧声,夹杂着啪啪声,比梦
境还要美好的感觉,原以为是在湖心泛舟,结果却是跑去海潮中冲浪。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很早就学会了呻吟,这一刻江玉才知道什么才
是叫床。

  江玉的叫声无疑给小风带来更大的动力,那是在吹响令男人冲锋的号角。小
风更加狂野地冲刺,阳具几乎顶穿江玉柔软的小腹。他低吼了起来,抵进最深的
穴底,一阵急促匆忙的巨颤。

  喷射。

  似乎没有停息,一股一股热流把江玉全身浇透,双手抱紧他的臀尖,撕裂般
抽搐。小风的身子砸下来,世界轰然倾塌。

  这一场欢爱总共做了多长的时间,江玉已经无法计算清楚,一切都被高潮冲
洗得干干净净,变成空白。


              第四章  玄机

     ***    ***    ***    ***

  将自己的心付于掌心,便有了纵横交错的线,从远古细细地划来,织就了今
生的宿命。

  落一滴泪在模糊的掌中,便签下了此生的约定。在乍暖还寒的季节里,衣衫
单薄的轻舞,握紧那些缠绵的曲线,是我唯一的想像。

  ——2003年5月15日.江玉

     ***    ***    ***    ***

  小风离开的时候,江玉没有送他。

  紧闭的双眼张开,这一场欢爱就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小风一直沉默着不肯
说话,紧紧抱着江玉的腰肢,似乎担心一放手,就再也没机会触到。

  「小风,我很喜欢你,但你要明白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两种感情。所以……」
江玉慢慢挪开小风的手,慢慢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望望双手抱在脑后,忧伤的躺在床上看她的小风,低下头去,亲了亲他冰
凉的嘴唇:「小风,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

  小风无声地坐起来,捡过衣服慢慢穿起,每扣上一粒纽扣,他白皙纤细的手
指就颤抖一下,带着那样无可奈何的一种心痛。

  「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两个,没有未来。」望着小风难过的表情,江玉没有
心软,「你该走了,请你就当从来没有来过清田。」

  小风说:「玉姐,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江玉说:「我会。我会当从来都不认识你。」

  心中是淡淡的平静,江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风眼睛里闪着泪光,
让江玉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必须要结束了,这是从开始就
注定的结局。

  已经在暗暗后悔,对不起陈重,也是在对不起自己。不尽快结束这一切,恐
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本就只想要一场美好的性爱,现在已经
得到了,如果继续贪恋下去,那么就会毁掉一切。

  人可以偶尔冲动,但不能总是冲动。

  「小风,离开北京之后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起你一次。而我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每天想起陈重,不知道要想多少次。包括现在,我都在希望
他立刻回到我的身边。」江玉问:「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小风说:「我明白。」

  江玉说:「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也希望你能够忘记。就把它当一场春梦好
了,在梦里相处我想会比彼此这样面对面的难堪要简单很多。我已经是人家的老
婆,而你最后也会有自己的爱人,所以,我们现在就说再见好吗?」

  小风说:「再见。」

  他提起了自己的行包,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了两秒,伤心地地回过头:「玉
姐!」

  江玉走过去,拉开他行囊侧面的口袋,塞了厚厚一叠钞票进去:「小风,给
自己买两件喜欢的衣服,当姐送给你的礼物。别拒绝我,我是很诚心地想送给你
的。」

  小风慢慢松开自己抓着江玉手腕的力量。

  然后江玉淡淡地说:「再见,意思是我们从此,永远不再相见。」

  小风转身冲了出去,房门锁上的瞬间,江玉看见小风眼眶中满溢的泪光,他
真是个孩子,一句再见说完,已经无法抑止他的悲伤了。

  门带上时发出重重的声响,小风的悲伤里,一定夹杂了几分不满和愤怒。短
暂的缠绵,彼此身体无间地亲密,高潮连着高潮,像是久违的情人。突然把脸绷
起来换成陌生人那样冷漠,换了是谁都会不甘心吧。

  没有意想中的突然心生一丝疼痛,江玉反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会不会再偷偷地想起小风呢?应该会。但那只能是偷偷地想一下,绝不会是
眷恋或者思念。只是想想,然后微笑。他圆了自己婚后的一个梦,一场关于阳具
的梦,他的阳具是玉白色的,那是梦里的一抹颜色。

  属于江玉的那条阳具,是陈重的阳具,无论它的颜色暗淡或者光芒万丈,那
才是江玉一生都想细心呵护的。所以小风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的瞬间,江玉由衷地
轻松起来。

  离开酒店之前,江玉在酒店的浴室里,仔细冲洗了自己的身体。

  激情碰撞后的身体,留着小风淡淡的印记,乳房上有红红的指痕,下体火辣
辣传来刺痛。疯狂的十个小时,宛若一场持久的春梦。江玉想,梦里所遭遇的一
切,醒来就该把它全部忘记,人可以做梦,但不能把梦境当成生活。

  梦境不总是美好,等噩梦袭来的时候,再开始后悔那就太迟了。

  经过酒店的大堂,服务生殷勤地冲江玉鞠躬,高跟鞋踩在镜子般亮丽的地面
上,一步一步迈出的都是尊贵气度。江玉偷偷吐出了一口不安的呼吸,发誓无论
他们怎样欢迎,自己也不可以愚蠢得再次做贼一样光临。

  沿着来时的路往家里走,江玉的身子有些微微发软,那应该是满足之后的疲
惫。肉体的满足带来心底深深的空虚,是偷情唯一的遗留。

  一个摆在路旁的卦摊,让江玉迟疑了一秒。

  卦者满面玄机地望过来,低声吟哦出几声让人似懂非懂的词句。那些晦涩句
子里面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江玉有些迷惑,然后她的目光和卦者在空气中碰
触。

  江玉停驻在卦者面前:「都可以算些什么?」

  卦者说:「那要看小姐想问些什么。」

  江玉说:「姻缘。」

  卦者神秘地微笑:「小姐已经把握住了最美满的姻缘,为什么还要再问?」

  他的声音略带一点异乡的拗口,低沉却有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江玉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如水一样深邃,微微的笑容背后藏着一丝奇异
的自信。江玉心动了一下,问他:「你那么肯定我在把握着美满的姻缘?」

  卦者淡淡地说:「小姐婚嫁不超过一年,美不美满自己心中没有定论?」

  见惯了街头铁嘴神算们故作高深的嘴脸,眼前这卦者却让江玉心生疑惑,真
有慧眼的真人现世吧,自己和陈重结婚,所知者寥寥几人而已,至今陈重在家人
面前都不曾言明,怎么这个人却一眼可以看出?

  相比之前在街头巷尾遇见过的那些相士神棍,这位卦者神态上无疑多了一份
儒雅淡定,如果不是他面前的卦摊,你甚至很难把他与卜卦算命这类职业联系在
一起。三十岁左右年纪,简单干净的衣着,更像一位谦谦学者。

  江玉轻声问:「不是都说天机不可泄漏,可是如果不可泄漏,你又能帮我些
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漏,却可以讲些玄机供小姐参详。请伸出手来,我先看一看,
能不能讲出一点小姐想知道的东西。」

  江玉伸手过去:「如果看得真准,我不会少拿卦金给你。」

  卦者不置可否,接过江玉的指掌双眼迷离地端详。

  「掌中生黄,家有死亡;掌中生青,定有忧惊……」卦者喃喃地低语,以致
江玉很难听清楚什么。他忽然摇摇头,对江玉说:「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
还有其它事要办。」

  他开始收拾面前的卦摊,看也不肯再看江玉一眼。

  江玉冷冷地说:「装神弄鬼。」

  卦者叹了口气:「小姐福浅命薄,年纪轻轻亲人尽丧,不是我装神弄鬼,而
是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江玉震惊了一下,直直地望着卦者的眼睛:「什么叫亲人尽丧?你给我说清
楚。」心中升起一丝怒气,有种上去狠狠抽他耳光的冲动。

  卦者低头不语,收起卦摊准备离开。江玉追上去:「如果你不说清楚,信不
信我打个电话就能把你抓起来?」

  卦者笑笑,眼睛里有神奇的光亮:「也许是我看错了,难道小姐身边还有亲
人?我断定小姐已经父母双亡,就算有其他亲人在世此刻也远在天涯。也许,这
不过是我这个江湖神棍的信口雌黄骇人听闻之语,请小姐饶我一次,不要太过计
较。」

  江玉呆住了:「先生不要走,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卦者说:「已经发生的事,说说也没什么妨碍,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所谓的
天机了。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

  江玉慌乱着从皮夹里取出钞票:「先生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卦者淡淡摇头:「我从不收没有来路的卦金,你去求医,医生开不出治病方
子,也是没脸收钱的。我看小姐本身并不信宿命,而命相这东西只有你不信,才
能改变所谓的定论。如果我令到小姐去相信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罪
过。」

  江玉说:「我信你,希望先生帮我开解一下。」

  卦者说:「你将心付与掌心,才有这些纵横交错的线,然后织就这一生的宿
命。我看小姐掌心透出淡淡的青色,完全是自身的惊忧,别人帮不了的。」

  江玉端起双手去看,却看不出特殊的异样,只是密密一层汗水渗出,令到全
身冰冷。

  「先生……」口中苦苦地哀求,追着卦者的脚步前行。

  卦者说:「小姐,你问我是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我只能劝小姐你好好把
握。」他加快了脚步,把江玉丢在了身后。

  很久江玉定下神来,求人不如求己,从来都是这样。将心付与掌心,才掌握
自身的宿命,卦者口中的玄机,大概就是如此吧。她快步追上去,坚决地请求:
「先生,请你一定帮我一次,我会很感谢先生的。」

  卦者迟疑了脚步,微微面露犹豫,仔细审视了江玉很久。江玉虔诚地祈求:
「先生……」

  卦者说:「小姐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领我去家里看看,不知道方不
方便?」

  江玉连声说:「方便的,麻烦先生辛苦一趟。」

  把卦者领回家中,江玉忙着拿出饮料水果殷勤招待,卦者淡然拒绝,取出罗
盘围着客厅卧室逐一测看,面色凝重而肃穆,害得江玉一颗心跳上跳下,亦步亦
趋紧随其后,隐约摸不着方向。

  终于,卦者停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捏起手指,指型诡异变换,嘴唇微
微动着,念出无声的秘语。一阵煎熬般的等待过去,又是一阵新的煎熬,江玉面
容惨淡,浑身渐至颤抖。

  卦者说:「小姐再伸手给我看看。」江玉伸手过去,卦者捧着看了半天,轻
轻嗯了一声。江玉不敢说话,紧张地注视着卦者的眼睛。卦者眼睛里高深莫测,
似乎都是玄机。很久,卦者放开江玉的手:「我有话直说,请小姐不要生气。」

  江玉说:「先生尽管讲,我绝不会生气。」

  「妻子红杏出墙,那是男人的大忌,你明明深爱自己的丈夫,掌心却又有红
杏出墙的疑迹暗生……」卦者轻轻摇头,轻轻叹气:「唉!」

  江玉呼吸变得艰难,脸色飞起一片潮红:「先生,我……!」

  卦者怪异地微笑:「那也不能怪你,你丈夫是否有个前妻?」

  江玉说:「是,去年刚刚去世。」

  卦者说:「嗯,前妻去世不满周年,他就匆忙另娶新人,那是你丈夫的不对
了。我不说是你丈夫的前妻阴魂不散,最少在他心里还是有过重的压力。你们婚
后夫妻房事方面,他是否会有力不从心?」

  有种被人剥光般的尴尬,江玉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是。」

  卦者微微点头:「从一进来这幢房子,我就感觉到满屋都郁结着阴柔之气,
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对不对,那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骨灰至今没有入土……鬼神之
说一直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我也不敢下什么定语。你对这件事知不知
情?」

  浑身阴冷地冒起一股寒气,江玉打了个冷战:「我丈夫从来不肯对我讲起以
前的事情,这个我并不知道。」

  卦者起身告辞:「那就等你丈夫回来,你问个清楚再说,我已经讲了太多妄
言,请不要见怪。」

  江玉极力挽留:「先生别忙着走,如果证实了先生的话,我怎么能再联系先
生?」

  卦者说:「很快我会去别的地方游历,在那之前,如果你确定有需要我帮忙
的地方,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他留下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很多人都拿鬼神之说当是危言耸听,也有很
多人都说我根本是个江湖骗子,如果我们能够不再联系,那其实是更好。」

  卦者走去门口,江玉拿着一叠钞票追了过去,一定要他收下。卦者微微笑起
来:「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一向不看在眼里。」他径直开门出去,把举着钞票
发呆的江玉丢在身后。

  卦者的脚步声渐远,江玉锁上房门,背靠在门上微微发抖。卦者留下的纸条
紧握在手中,似乎是冥冥中看不见的救赎。

  一串简单的号码,一个简单的名字:秦守。

  一种莫名其妙的阴霾笼罩了整个房间,悲伤无声地袭来,世界变得死一样沉
寂。

  泪水夺眶而出,江玉知道自己开始害怕了。

     ***    ***    ***    ***

  电话就拿在手里,却一直没有打给陈重。

  对江玉来说,问陈重关于莹莹的任何事情,都是比较缺乏勇气的。黑暗中灵
机一闪,江玉想起了王涛,他也许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莹莹的骨灰有没有买了
公墓下葬,他肯定瞭解得一清二楚。

  拨通王涛的电话,王涛有些惊奇:「玉儿,你很少会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
陈重不在家,你比较容易想起我?」

  王涛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这让江玉有些放松。其实她一直下意识地在尽
量回避王涛,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客人……又因为他是警察,做过小姐的人对警
察有种特殊的敏感,是从心底深处惊惧着的。

  江玉向王涛问起莹莹的后事。

  王涛说:「莹莹遇害后,没有买公墓下葬,陈重说莹莹善良,会被外面那些
凶魂恶鬼欺负,就把她的骨灰摆放在原来住过的那套房子里了。你怎么想起问这
个?」

  江玉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一阵,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真的那么神。

  江玉说:「王涛,请你帮个忙,等陈重从北京回来,你劝劝他,早点买一处
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好吗?」

  王涛在电话那端苦笑:「玉儿,这件事是陈重的禁区,一提准倒霉,莹莹的
妈妈曾经说起过要让莹莹早日入土为安,陈重干脆见都不见她,现在关系弄到像
仇人似的。你让我和他提这事,不是在害我吗?」

  江玉说:「算我求你了,我最近好像遇到了鬼,心神不宁的。」

  王涛说:「哪有什么鬼?疑心才会生暗鬼,如果真有鬼神,还要我们警察干
什么,鬼神就把一切恩怨是非全解决了。等抓到杀害莹莹的凶手再说吧,现在和
陈重提起骨灰下葬的事,纯粹是自找没趣。」

  江玉问:「关于凶手,有什么线索吗?」

  王涛说:「狗屁线索,市局刑警队长都愁得都要写辞呈了,估计是外地流窜
过来的案犯行凶,全市差不多已经排查了一遍,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玉失望地问:「那不是没办法?」

  王涛说:「还是你试试看说服陈重,现在他把你可是疼到骨头里去了,莹莹
生前我都没见陈重这样小心侍候过她。」

  说得江玉有些心酸,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懊悔的滴落下来。

  江玉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卦者的电话,请他再过来家里一趟。

  卦者如约过来,听江玉讲了关于莹莹身后事的处理之后。沉吟良久,说到:
「常说入土为安,这样阴阳不明的拖延下去,对你们夫妇俩可说是一点好处都没
有。早日安葬死者的骨灰,那才是正途。」

  江玉为难的说:「我老公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件事没人能说动他,能不能等
他回来,秦先生开解开解他?」

  卦者淡然一笑:「江小姐,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讲机缘,你丈夫是绝对的无神
论者,在他面前讲神论鬼,根本是自讨没趣。我骤然看见江小姐的手相,之所以
不愿深谈,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小姐本身也是不信宿命鬼神之说的。」

  江玉说:「可是先生句句话都让我听得灵犀通透,如果肯和我老公仔细讲述
一番,他也一定会像我这样信服先生。」

  卦者说:「不。换了个时间我们相遇,我的话小姐是一句听也不会听的,就
算听见也不会相信。今天是一个机缘,如果错过那个机缘,我们就永远没有交流
的可能。关于你丈夫,我们之间的机缘还要很久才会出现。」

  江玉听得黯然伤神,卦者的话字字珠玑,今天对自己来说真正是一个异数。

  江玉问:「我该怎么办先生?」

  卦者捧起江玉的手,细看了一会:「江小姐的命运线上,有一道细微短小的
断纹。这种手相通常被解释为,将失去结婚的机会,或者婚后遭到丈夫的抛弃。
奇怪的是,这道断纹突如其来,看不出来时和去路,似乎是不久前刚刚生出的掌
相。」

  江玉张大了眼睛,顺着卦者的指点去看,掌心慢慢沁出一层汗水。心中深深
地恐惧,王涛说陈重对自己已经疼到骨头里去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背叛,他
的心会疼成什么样子呢?抛弃?自己都没脸再面对他了啊!

  卦者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阴灵作怪,引诱你犯下了一些
意想之外的错误,才令你突然生出这种不详的掌相出来。」

  江玉面容一瞬间呆滞。

  昨日一场春梦突如其来,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来时,没有去路?梦里小风的身
体,和之后自己真实接触到的一切,奇迹般的完全吻合。在酒店自己已经狠下心
肠赶小风走了,就因为最后拥抱的那一秒,春梦中与眼前小风的气味忽然重叠,
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投降。

  那场春梦是不是一个蓄意的陷阱?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卦者微笑了一下,眼睛里闪着诡异的灵光。那抹灵光落入江玉的眼里,几乎
就是全部的希望:「求求你,先生。」

  卦者说:「放弃这段婚姻,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或者驱逐她,把她赶出你和
丈夫的生命,只有摆脱她的阴影,才能扭转你们的宿命,但这样会比较艰难。」

  「我不怕艰难,无论多么难,我都不会放弃。」

  卦者点点头:「嗯。已经生死两隔,再继续贪恋下去,只是害人害己。」

  他口中忽然念念有词,尽是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生涩词句,江玉凝神倾听
着,身体莫名地颤抖。

  一直念了很久,卦者才停了下来。

  江玉虔诚地叫:「先生?」

  卦者淡淡一笑:「只有你相信,我才能帮到你。我的名字叫秦守,最喜欢拯
救落入黑暗的可怜女子。」

  「我深信不疑,求秦先生帮我。」

  「只有用阵去破。」

  江玉问:「阵?」

  「七星阵。」卦者说:「以阵压凶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但是你要记住,一旦
阵提前被破掉,凶会更凶,反而会带来血光之灾。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艰难。」

  「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卦者开始摆他所谓的阵:一缕红绫折成古怪模样,包入黄纸压在床头,然后
再焚香燃纸,咒语成词。

  「只要压上七七四十九天,这个七星阵就会发生作用。」卦者的神情变得无
比严肃,又一次提醒江玉:「在这四十九天内,要小心一切翻动,一旦红绫暴露
出来,那就是大劫,再也没有人能帮到你。」

  江玉默默记着,铺床叠被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并不担心会不小心破坏了阵
型。

  「然后呢?」江玉问。

  卦者收起手边那些稀奇古怪的杂物,淡淡地笑笑:「没有什么然后。只要能
坚守过四十九天,你把压好的纸包烧掉,就算大功告成。」

  江玉说:「如果可以奏效,我会从心底永远感激你。」

  卦者平静地提起自己的挎包:「你不必对我说感激,一切都是冥冥天意,我
们的相遇是一种缘分。」

  江玉追到门口,一定要他收了钱再走。

  卦者淡然微笑:「如果是普通问卦看相,我必然会收人钱财。这次我是在修
行救人,钱是绝对不能收的。你好好保重吧,希望今天这个阵,是帮你而不是害
你,小姐好好保重。」

  他打开门,一步跨出了门外。[/font]

redseaisme 2009-4-30 21:52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font=宋体]
              第五章  生机

     ***    ***    ***    ***

  莹莹,你这样时时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每次陈重和我
做爱,总会在一瞬间的崩溃,那究竟是你给他的力量,还是对他的折磨,没有人
能告诉我答案。我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无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因为,那实在是对我最痛苦的一种折磨。

  ——2003年6月1日.江玉

     ***    ***    ***    ***

  陈重回来了。

  短短的十几天,已经像分开了上百个世纪那么久。江玉接到陈重回到清田的
电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捧着电话难过地哭泣,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
一直盼望着他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陈重温柔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哭?我在北京也
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这么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别哭了老婆,
听见你哭的声音,我心里很难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来:「你什么时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陈重说:「北京的刘董跟我来了清田,观摩我们公司的情况,等我安排好他
们一行人的食宿,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吗,我离你很近,近得能够听见你叫
我回家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玉的心安定了下来,擦去腮边的泪,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
下。是啊,他的人已经回来了,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什么好痛哭的
呢。

  家里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电话让花店送来了鲜花。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插进花瓶里。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贴近了去嗅,
那是一抹撩拨起幸福的嗅觉。

  时间慢慢过去,夜已经很晚,陈重却还没有回来。电话打回了好几个,在餐
厅吃饭,带刘董去K歌,刘董坚决不放陈重走,很快回来,马上回来……然后,
电话里面,陈重的声音已经醉意朦胧。

  从北京来的那位刘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陈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厅的,对那种
地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忌讳。可是他这次去北京,好像晚上的活动经常是去K
歌,现在人回到清田,还是陪那位刘董去K歌。

  江玉是从歌厅里出来的,当然知道那些臭男人所谓的K歌都是在K些什么。

  去浴室洗过了澡,夜已经很静了,静得似乎可以听见陈重此刻所在的歌厅里
面,小姐们充满诱惑勾引的娇笑。江玉难过的想:不是说近得可以听见我叫他回
家的声音吗,我已经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他怎么一声都听不见?耳朵全被那些淫
声浪语塞满了吧。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风在窗外吹,雨滴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锈涩
的琴弦,虽然有了一些声音,却比无声更让人孤独。

  陈重回家的脚步声才是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啊。江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陈重已经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脑海里满满都是想念,丝丝都是牵绊,只求他在
身边,那么一切都可以全部抛开。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泄,再严重一点甚至是完全阳萎,自己也可以不在
乎。男人应该是一个怀抱,而不仅仅是一条阳具。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玉几乎是冲出卧室,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陈重醉了,醉倒在两个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松手身体就会软软地滑下去。
似乎是自家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向江玉解释陈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刚才在歌
厅里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刘董才答应他们把陈重先送回家。

  他们把陈重递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辞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
衣,他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勉强支撑起陈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卧室里面拖动。男人喝醉了身体是那样
沉重,江玉只拖动了一半距离,就陪着陈重软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喘气。

  陈重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仰面躺在地板上,
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不知为什么,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
比亲切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不
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

  抱着陈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去解陈重皮带的时
候,陈重的手挥打过来,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陈重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愣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带:「别闹了,我是玉儿。」

  陈重又一巴掌挥过来,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滚,我老婆才是玉儿,你
他妈一个臭小姐,再敢说你叫玉儿,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他艰难地翻动
身子,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口里胡乱地叫:「小……李,把小姐们的台费结
账,先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快点。」

  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陈重紧紧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
放开:「陈重,我真的是玉儿,你已经回家了。」

  脸贴在陈重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
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

  陈重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并没有觉得难以忍
受,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平常
他很爱干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
的污渍弄脏更多。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陈重,再用尽全力把陈重再弄到床
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着很多
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陈重沉沉地睡去了。

  拖干净地板,冲干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着陈重的眉毛轻轻抚摸,
摸了一遍一遍,怎么都摸不够。陈重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
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着一丝
微微的清凉,夹着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
得平和而清宁。

  江玉回过头,看着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陈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手背上刚才被陈重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着,心却甜蜜着,因为他酒后
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糊涂
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
灾祸。

  这一切,真是因为莹莹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
再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陈重身下的被褥里,
埋着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望着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像,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
她甚至想像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
为什么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
幸福。无论你是什么神,或者什么佛……

  江玉虔诚地祈祷。

  身后传来陈重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了陈重手里,陈重一口气喝完,江玉轻声
问:「还要不要?」

  「不要了。」陈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么回来的?」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
就唱歌,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陈重挣扎着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胸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
都不一定能站好。」

  陈重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
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
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陈重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
绝,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
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着陈重:「你是不是从心底里,
对小姐很厌恶?」

  陈重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陈重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
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我并不是……」江玉望着陈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
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陈重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一个
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干净的女孩都值
得男人珍惜。」

  江玉用力克制着,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地从腮边滚
下,落在陈重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滴。

  陈重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而我已经不是处女呢?你还会不会要
我?」

  「我做过这种准备。如果你已经不是处女,我同样会要你。因为那有我的责
任。我从来都不会推卸责任。」陈重迟疑了一下,对江玉说:「我第一次和莹莹
做爱,她并不是处女,但是我同样爱她,一直没有褪色,那是因为爱本身,和处
女无关。」

  这是婚后陈重第一次主动提起莹莹,提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江玉小心地问:「你现在……每天还在想她吗?」

  「经常会想。」陈重问:「玉儿,你会不会去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

  江玉说:「莹莹死了吗?没有,她活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重很久没有说话,手在床头的小柜上摸来摸去,江玉帮他把烟拿过来,再
帮他把香烟点燃,轻声说:「你别难受,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也没有因此
而觉得委屈。」

  「也许吧。」一股淡淡地烟雾从陈重口中呼出,缥缈着升起来。他望着江玉
的眼睛:「其实我很惭愧,心里一直驱不散莹莹的影子。每次我们做爱,总觉得
她就在旁边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陈重……其实,我很知足了。」

  「不。」陈重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们不是在苟合。莹莹走了,是你
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我仍那样放不下她,是对不起你。」

  「不用……陈重,我说真的。」

  陈重把江玉拥在怀中:「玉儿,在北京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来,
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伤害谁。如果莹莹爱我,她
一定也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快乐。」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陈重,我听有人说过,男人喜欢听话的女
人,但当他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愿意听那个女人的话。」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现在也愿意听。」

  江玉说:「听王涛说,凶手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常说人死应该入土为
安,我们能不能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
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陈重说:「在北京的时候,和王涛通电话,他也这样说起过。我想通了,天
网恢恢,凶手早晚会得到惩罚。等莹莹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谢谢你玉
儿,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兴奋得心怦怦跳了起来。

  她轻轻打了一下陈重:「你又和我说谢谢。」

  陈重捧起江玉的脸,久久地望着她:「玉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清澈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就像从前珍惜莹莹那
样。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莹莹。因为她已经离开了,现
在你才更需要我的爱。」

  江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渐渐看不清陈重认真的表情,满天的神佛一定是听
见了自己的祈祷,这一瞬间降下了福祉。

  「其实,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爱,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会的玉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

  陈重推开了江玉,从床上跳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着他:
「你干什么?想去洗手间吗?」

  「不。」陈重摇摇头:「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做爱。你知道吗,这几天,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做爱,那么久,我一次都没能让你快乐。」

  江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很快乐啊。」

  陈重微微地笑:「我保证,以后你会更快乐,因为我真的已经把所有东西都
放下了。就算莹莹真的在旁边看着,我也会好好地和你做爱,因为,我也希望自
己能快乐起来。」

  一直在旁边侍候着陈重,怕他酒后无力,会一头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像真
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挟意地冲洗。

  雄浑的阳具在水中健硕地晃动,似乎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惊喜。江玉的心隐隐
地慌乱着,一切真的都再改变吗,如果它恢复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
占尽了。

  陈重笑着问:「看什么?我有种感觉,今晚,鸡吧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抓着阳具,得意地冲江玉摆动了几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铺
床。」

  抛下陈重嘿嘿的笑声,江玉回到卧室,整了整床单,望着那看不见的红绫黄
纸,默默地倾诉着感谢。心怦怦跳着等陈重进来,好像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陈重做
爱前的时刻,一切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乱般的兴奋。

  陈重微笑着踏进了房间,江玉站在床边,脸色红润的等他。

  「你好像在祈祷?」

  江玉说:「是的,我求上天让你,能好起来。」

  陈重抱起江玉,把她轻轻压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种东西,那就是爱。别的
我不信,神秘无稽的东西我更不信。」

  「唉哟……!」

  睡袍被用力的扯开,充满期待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陈重的嘴饥渴地吻了过
来,含上江玉嫩嫩的乳尖。他的手伸下胯间,江玉抬了抬屁股,让他飞快地剥去
自己的内裤,几乎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两根并起的手指已经飞快地插入了进去。

  陈重喘着气,手指把江玉的阴户里搅出一片狼藉。他亲过她的颈窝,咬在她
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几天,我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把你弄到了求
饶。我知道我已经行了,因为之前,即使是做春梦,我也坚持不到两分钟。」

  陈重从来没有这样匆忙过,以往他很细腻,前戏部分做得充足而细致,没有
放过任何可以让江玉肉紧的兴奋点,但是这次,他彷彿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体,
手指粗暴地抽插,嘴唇胡乱地亲吻,不时又用牙齿轻咬。

  他的呼吸已也变得粗重:「玉儿,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紧陈重的腰:「我也想……让你放进来。」

  彷彿听见阳具插进时巨大的声音,真有那么巨大吗?来不及思考,阴道里满
满充实了起来,这是跟自己最亲密的阳具,身上疯狂耸动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岁月,彷彿都在为这一刻的快乐做着准备,现在,才是生命全新
的开始。

  超过三分钟,我就要放声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经插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记得,尖叫连声,房间里响彻自己的淫声浪语。

  这才是极致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因为抱着的,是真正心爱的男人。

  江玉用力抬动身子,迎着陈重的阳具撞击。女人淫荡的一面,只应该在这一
刻倾泄,没有羞耻的感觉,只有身体里无穷的渴求。

  「要,要,要……还要!」

  陈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乐和死的距离有多近?有人说近在咫尺。那又怎么样,快乐到死是一个人
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轻狂的喊:「弄死我,快。」

  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尽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脚举起来,
举过了头顶,再落下来,落在他臀上。紧抓他的肌肤,母兽般的和他撕咬,做爱
像一场快乐的搏斗,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吝啬把它贡献出来。

  江玉翘起脚,脚跟踢打着陈重的屁股:「要,要,快点,快点。」

  陈重吃吃地笑:「小骚包,还说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会笑话我吧。来啊,不要停,我还想要。」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乱地往上挺动着身子,腿缠在陈重腰上,像一条条
长着雪白触手的章鱼。

  「你说,喜不喜欢被鸡吧猛干?」

  「喜欢,我只喜欢你的……别人的不喜欢。」

  陈重笑:「因为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风骤雨,重楼飞雪,风起云涌……爱做到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经不
可能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一分钟魂销天外,下一分钟却似在海底游逸,再飞过重重山峦,见过莺飞
草长。

  最后一分钟,江玉浑身连痉挛的力气都不再有,嘴里有气无力的求饶:「好
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来,我向你投降。」

  「不给,我还没够,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尽情的做一场爱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别再动了。
唉哟!」

  陈重停了下来,用嘴唇逗弄江玉几乎要涨裂的乳头:「玉儿,你怎么这么不
经弄?还不到半个小时。」

  「是吗,那是老公太厉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认老公厉害了,先不要乱动,好好陪我说会话。」

  陈重从江玉身上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拿烟。江玉心满意足的握着那弹
力十足的肉棒,无比轻柔地抚摸。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泪,无声地
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不会吧?做爱都有做到流泪的?」

  江玉用力在阳具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么用力弄人家。」

  陈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烟雾:「太久没这么爽过,难免有些粗鲁,以后我会温
柔一点。」

  「不用。」江玉细致地感觉着掌心中阳具勃勃的生机:「你想怎么样,就怎
么样,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兴奋。」

  阳具在手掌中滑动,因为沾满了水,那滑动的感觉像是握着一条灵活的鱼。

  刚才它就在自己淫水荡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种海豚的顽皮,还是种鲨
鱼般的凶猛?有些麻木的阴道彷彿又恢复了知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我又开始流水了,快点插进来,我想要。」

  「来了。」

  陈重把烟按熄,望着江玉雪白的阴部,忽然埋下头一阵乱亲。江玉快乐地轻
叫,屁股疯狂地摆动,阴唇贴着陈重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来,阴道
里顿时感觉到空虚,江玉用力去拉陈重身子。

  「不要亲了,快来。」

  陈重猛地压上来,江玉的脑海飞快又开始出现幻觉。换了千百种声音叫床,
有一阵子陈重连问了好几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出的是些什么词句。

  天色渐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来,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第六章  面具

     ***    ***    ***    ***

  如果那天,莹莹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着她沉沉地睡一觉,如果我当时那
样做了,你会不会和我翻脸?你说,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
家伙,亏我对你那么好。下辈子真不想再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了。

  陈重,我们两个会有下辈子吗?

  哈哈,够恶心吧,两个大男人说什么下辈子。

  ——2003年6月11日.王涛

     ***    ***    ***    ***

  充满幸福和快乐的半个月。

  天气是越来越热,和陈重的感情,彷彿也越来越热了。因为性爱变得没有缺
憾,生活就越发显得完美,陈重的脸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满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铺,因为那下面埋着江玉的信仰。

  神秘的红绫,神秘的黄纸,藏在江玉的心底深处。每次把手轻轻抚过床单,
她都会虔诚地祈祷一次。

  记住了一个叫秦守的名字,忘记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发生
过的一切,只不过是未来幸福生活的序曲。无数次发着呆想起陈重,江玉对自己
说,从来都只爱着他一个人,没有过不忠诚。

  北京的刘董今晚走,陈重说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谈妥,所以一整天都
没时间陪在江玉身边。

  「那没什么陈重。我不是要你时刻都陪着我,我只要你时刻都会想着我。那
我就会觉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这样说。

  「我当然会。」陈重低下头亲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
和你分开四个小时以上,我好像就有种一定要马上飞到你身边的冲动,而且,会
很想跟你做爱。」

  江玉轻轻地笑:「会不会想起我的时候,你那里会突然硬起来呢?」

  「嘿嘿,真的会啊。」陈重拉着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随便说一
下,它已经兴奋了。」

  隔着裤子感觉陈重阳具膨胀的轮廓,江玉腿并紧了一下,情欲立刻有种潮水
般的冲动,内裤一点一点变得潮湿,搂紧陈重的腰,小腹贴过去煎熬地厮磨。

  「你真不老实,早上不是才做过一次?」江玉软绵绵地问。

  「那是因为老婆太诱人了,我总是吃不够。」陈重飞快地放开了江玉:「好
了,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几下,今天我们一整天都会泡在床上。等我,晚上
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内裤已经换了,陈重已经走了,江玉站在试衣镜前。

  一个月的瑜伽练下来,身材恢复成最早的纤柔,短裙下并紧起的双腿,似乎
变得更加修长,臀尖圆润娇翘,乳峰饱满坚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对镜中的一切
都感到很满意。

  陈重一定会越来越喜欢自己的。

  电话铃响,江玉想会是谁呢,也许是陈重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会想听见江
玉的声音,最过分的时候十分中之内打了三个电话。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飞快
地跑去接通。

  却是王涛打来的,江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清田的开发区已经初步形成规模,新成立开发区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经下发,
王涛有竞争副局长职位的打算,最近几天来过家里两次和陈重谈起这件事。江玉
对王涛的印象变得很好,是因为他帮了自己在陈重面前提起莹莹骨灰下葬的事情
吧。

  也因为他是陈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过来,都有种一家人般的亲切感。江
玉说:「陈重去见北京来的刘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机。」

  王涛说:「玉儿,我不找陈重,是有事要和你谈,单独谈。」

  他的声音似乎很严肃,没有平日在电话里的那种调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
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的事情呢?江玉问:「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马上要去瑜伽
培训馆。」

  王涛说:「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立刻就挂断了,听着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来。

  十分钟后王涛就到了,江玉要张罗茶水招待,王涛说不用,在客厅的沙发上
坐下,却很久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江玉问:「怎么了王涛,有事又不说话。」

  王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玉儿,有没有酒,随便给我
开一瓶。」

  「酒?这么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涛慢慢的说:「我想喝点酒,我很久没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
道干警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还是白酒?」

  「随便……还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过来:「你没事吧?很奇怪的样子。慢慢喝,小心别把自己呛
着。」

  一两的杯子,一口气王涛就喝下去三杯。

  江玉问:「要不要拿点什么就一下?你这样喝酒很吓人呢。」

  王涛苦苦一笑:「我真是吓了一跳,你别被吓着就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倒满了第四杯酒,王涛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江玉:「玉儿,我很早就认识
你了对吧,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他的话让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么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涛并没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陈重,却绝对是很老的朋友了,从我们穿
开裆裤就是朋友,到现在做朋友的年龄,比你的年龄还要大。我大陈重一岁,可
是从小就被他逼着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欢他,或者说服他也可以。」

  江玉点点头:「我也听陈重对我,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感情。」

  王涛说:「所以当某件事情会伤害到陈重时,我一定会尽量去制止它不要发
生。我说一句不该当你面说的话,你和陈重的婚姻,我曾经很不理解,并且劝过
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对陈重说过。」

  「王涛!」江玉愤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来羞辱我吗?是,我做过
小姐,陈重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尽管随便对他说什么,但是我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王涛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有什么话你去找陈重去说。现在请你出去,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永远不
欢迎你再进来。」江玉指着门口:「听见没有,你走!」

  王涛一动不动。

  他抬头望着江玉,忽然又笑:「玉儿,你现在这么神气,不是在歌厅当小姐
的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带你出台,随便我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了。小姐我一直很
看不起,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高贵凛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经是个小姐,但就算我当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有嫖我的资格。」

  江玉混身都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滚不滚?如果你继续赖
在这里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重。」

  「嗯,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陈重……!如果不是陈重,你会不会有资格这
样冲我大叫,让我滚出去呢?」王涛慢条斯理地倒酒,他的动作沉实而稳定,手
高高的抬起来,酒从瓶口细细地倾泄,当瓶底落去桌面,刚好满满的一杯,一滴
酒都没有洒在外面。

  他举起酒杯,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浅啜。「但是玉儿,你也别拿
陈重的名字来吓唬我,我服他,喜欢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当你说的这些话,
当着陈重的面,我还可以再重复一遍,不信你现在就叫他回来。」

  江玉的眼泪涌了出来:「王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王涛淡淡地说:「玉儿,你别在我面前哭,我和陈重不同,他看见女人流泪
会有时会变得失去原则,我看见女人的眼泪却觉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种情绪,和你
愤怒着狂叫的样子没有什么分别。」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得对,哭只是代表了一种情
绪,我无意在你面前装什么悲伤。你想说什么,我听你说完。」

  「嗯,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人不能虚伪到只听自己喜欢听见的东西。」王涛
把酒杯放下:「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玉儿,现在我们两个算不算朋友?」

  「和陈重结婚以后,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看。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这才是我苦恼的地方。」王涛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抽着,看上去真的有
些苦恼:「如果没有这半年的交往,玉儿,我还是拿你当个小姐去看,也根本用
不着来这里惹你发飙,过来私下里和你谈及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

  「你究竟要说什么?」

  王涛缓缓地问:「5月14号,你去阳光大酒店干什么?接待朋友?还是约
会情人?」

  江玉望着王涛:「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警察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

  王涛说:「来家里谈,当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
问你了,开发区派出所虽然不大,也有十几二十个警员,我当所长的很少直接问
案子。」

  江玉说:「你弄清楚你的问题,什么叫约会情人?那只是我从外地来了一个
朋友,一个从前帮过我的小弟。」

  「嗯,登记的身份证名字叫宋小风,本来登记三天,结果只住了一天就离开
了,原籍是福建人对吧?」王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但你现在要想的,应该是
怎么给我解释真相,而不应该是回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说:「既然你无法信任我,为什么还要问?那么还是算了吧,你
去和陈重说,让他回来问我比较好。」

  王涛说:「玉儿,我比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能嫁给陈
重,不是因为你够漂亮,而是因为你够聪明。也许你会觉得,你能对陈重很好地
解释清楚宋小风来清田的理由。但是请你,别把一切都寄托在谎言的完美上,总
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

  「你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

  王涛递过来一张光盘:「你自己看。」

  「我不看,告诉我是什么。」

  「如果我说这是5月14号,阳光酒店622房间里的录像内容,你会有种
什么样的反应?」

  王涛微微地挑起眉头,目光里有种属于世界末日的冰冷。

  江玉很久没有出声,也没有去望向那几张光盘,挺直了脊梁,去倒了一杯水
给自己。

  王涛说:「玉儿,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这种情况下,你居然平静如
常,脸上微微带着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说不定是在诈唬你,光盘里什么都没
有,是警察对嫌犯玩的一个游戏?」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在歌厅上班
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你,而不是嫖客,你这样让
我很反感。我刚才告诉过你,一个小姐,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脸上变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强笑:「王涛,我到底怎
么得罪你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刻薄的语气和我说话?」

  王涛说:「用什么语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么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拿这样一张光盘过来,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
里的录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录像在你手上?」

  「我一直在监视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妻子,我想向陈重证明他娶
你是个错误。」王涛淡淡地笑:「这个真相能不能让你满意?」

  「不。我不值得你这样花费精力。而且,我朋友过来清田,完全是个偶然,
你不可能知道他会住进哪间酒店,哪个房间,如果你说是蓄谋,那除非你是个神
仙。」

  王涛说:「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

  他收起了笑容,又开始喝酒。

  江玉冷静下来,冷静地望着王涛:「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好!」

  王涛放下酒杯:「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当然也包括我。监视录像
是阳光的两名服务生私下里弄的,开始这样做是为了偷窥别人的隐私,你知道,
现在这种事情好像变成一种流行,有些人天生对别人的隐私特别感兴趣。」

  江玉咬了咬牙:「现在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因为我是警察。」王涛说:「如果他们只是偷窥,这件事也许永远不会曝
光。可惜人的贪心都会慢慢膨胀,他们中的一个人,无意在那个房间的录像里面
认出了一个很有头脸的人物,居然想用录下的内容向他进行勒索。」

  江玉问:「然后呢?」

  「那人刚好是我们局长大人的朋友,局长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吗,这
种案子很容易侦破,因为有太多明显的线索。昨天夜里我们抓获了其中的一名主
犯,连夜从他家里收出了很多酒店录像的拷贝。」

  王涛说:「我也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连夜在办公室里欣赏那些内容,不
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从那些光盘里,认出有那么一张,里面录下了你的表
演,就做了点手脚,把它私下扣留了下来。」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艰难地叫着王涛的名字:「王涛,你打算怎么办?」

  王涛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先告诉陈重,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还是想先过来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陈重对你不够好
吗?他不值得你珍惜吗?」

  江玉摇着头:「不,王涛,你听我说,我……」

  「你怎么样?说啊,你怎么样!」

  王涛冲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陈重多么看重你?最早我劝
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个小姐。他对我说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厅呆了两
年,还能保证自己是处女,所以你不是婊子,只是一时无奈。」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说:「我相信陈重的话,他说碰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女,那么你一定就是
处女。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做小姐的时候懂得洁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个圈
子之后,却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最后把自己辛苦争
取来的幸福打碎,当一个更肮脏的婊子?」

  江玉用力摇头:「不。不是那样。」

  王涛冷冷地笑:「我知道,当然不是那样。我比陈重更瞭解你,我知道你是
什么样的一个人。以前你能坚决地守护自己最后的清白,因为你聪明,你瞭解处
女膜真正的价值,你不是不卖,而是想卖个最好的价钱。现在你卖到了,你觉得
自己已经成功。」

  彷彿被击溃了所有的防御,王涛的声音变成锋利的锐刃,剖开一层层外衣,
把江玉变成赤裸。皮肤在颤栗,心脏一寸寸收紧。

  江玉说:「王涛,你听我解释。」

  却无从开口辩白,什么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难以满足?那只能是荡妇的理
由。

  王涛说:「你不必解释,我对你的任何解释都不感兴趣。」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诉我。」

  「只有一个原因。」王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我不想伤害到陈重。你知道
吗,陈重一直当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这些年,我
觉得他比我的亲兄弟对我还要亲。」

  「那你就去告诉陈重真相。我不会怪你,因为你够义气。」

  江玉已经崩溃,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错已经酿成,
她一个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转干坤。一切都是莹莹的阴灵在作祟,莹莹根本不能
容许任何女人留在陈重身边,并得到陈重的爱。

  王涛冷冷地说:「我不是不想告诉陈重,我几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
来。」

  江玉小心地窥视着王涛表情的变化,去揣测他的心意。为什么他会狠不下心
来?他在担心自己的下场吗?是不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

  「我没有担心你的意思,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他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让江玉抓狂,这个混蛋一直在装模作样,他就像最可恶
的一个嫖客,猫捉老鼠一样的在戏耍一个无力挣扎的妓女。江玉狠狠地咬着牙,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骂出来,就像最早去做小姐,遇到第一个犯贱的客人那
样。

  忽然有一道灵机在江玉心中闪过。

  王涛是嫖客吗?如果他真是个嫖客,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两年的小姐生
涯,江玉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和那些肮脏的嫖客们游戏。江玉闭上了嘴,只有少
说话才会少犯错,只有不说话,才能听清楚别人真正的意图,这些道理她很早就
已经明白。

  「莹莹遇害后,我一直担心陈重会承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打击。每天陪在他
身边,看不见他笑,听不到他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直到有
一天,陈重对我说,去找玉儿,只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撑得下去。」

  江玉认真地去听,认真地注视着王涛的眼睛。

  「我并不理解陈重对你的感情,但是他说有用,我当然会去帮他找,去你住
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问过了很多人,找过了很多地方,最后打听出你去了北
京。」

  王涛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么大,只有这样一条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
该怎么继续找下去,可是陈重就凭北京两个字,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把你带
了回来,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迹吗?」

  江玉说:「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去找我,并且能够找到。」

  王涛说:「你回来之后陈重恢复了生气,我虽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么样一种
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谢老天,在失去莹莹之后,还可以再给陈重另外一个让
他重新拾起生趣的女人。看见陈重又会笑,又生机盎然的生活,我也越来越尊重
你。」

  江玉心中一片忧伤。

  不远处的花瓶里,插着一把美丽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玉用心挑选过的,那
些不同颜色的娇艳,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叠在一起。阳光透过了窗
户,抖动那些美丽的花瓣,一丝纯雅清丽的芳香,似乎也无声地绽放开来。

  那味道让人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可以忍住。

  「我们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现在。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对
陈重说起你背着他偷人的事实,他一定会发疯,这种打击我相信对他来说,比莹
莹突然遇害还要难以接受,虽然同样是打击,但一种是意外,一种却是背弃,你
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江玉张了张嘴,却无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现在我该怎么办?告诉陈重肯定是对他深深地伤害,不告诉他却是对他的
欺骗。」王涛恶狠狠地骂:「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也许我会像悼念莹莹那样,为
你的离去深深悲伤,在你遗像前献花,为你焚香祈福。我会怀念你,把你当成生
命中很珍贵的朋友。」

  心中一阵冰凉。江玉默默无语,可以去死吗?如果死可以终结一切耻辱,那
么她会愿意。

  「王涛,如果我现在去死,是不是算对得起陈重?」

  「放屁。」王涛不客气地骂道。

  「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怎么样?我凭什么?而是你自己想怎么样才对。」

  江玉说:「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死都不可以了,我还能怎么样。」

  王涛的语气很不耐烦:「就知道你们女人,做错事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
只有自己是最聪明的,一旦丑事暴露,却只会想着寻死觅活。你想没想过怎样去
弥补?」

  江玉说:「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涛说:「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做,都已经对不起陈重,死解
决不了问题。」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办法,在你离开陈重之前,让你
在他心里变得不再重要,让他不再爱你。那样你所有的错误,他都不会再放在心
上,也不会因此而难过了。」

  江玉默默无语。

  王涛说:「你知道,我多少还算瞭解陈重,我会尽量留意一些他可能会喜欢
的女孩,并且制造机会让他们能培养出感情,这应该不困难。而在那之前,你最
好配合我,陈重越不喜欢什么,你就越要去做,让他变得讨厌你。」

  王涛沉吟了一下:「比如他喜欢干净,你就尽量减少自己洗澡的次数,同时
把家里弄得脏乱;他喜欢你苗条,你就拚命吃零食,让自己肥胖如猪;大手大脚
花钱,买回来的却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他想看书,你拉着他去逛街,他想睡觉,
你拚命和他说话,他躲出去,你不停地打电话骚扰他,追着他满世界找,让他无
论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等等这些。」

  江玉呆呆地望着王涛,眼前这个人还算是人吗?这就是他最好的办法?

  江玉说:「王涛,还是让我去死好了,谢谢你!」

  王涛冷冷地笑:「如果你这些都做不到,却告诉我你愿意去死,我一点都不
相信。死才是人最大的恐惧,一个人有死的勇气,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去做?」

  江玉说:「那也许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才会这么想。我是个女人,我告诉
你,女人除了怕死,更加怕丑,怕失去真爱,怕人生再也没有希望。」

  王涛收起了光盘,放进随手的黑色皮包里。然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
江玉。

  他说:「我想错了,你并不爱陈重,随便你吧,寻死觅活都是你的事情了。
我去看能不能劝陈重先喜欢上别的女孩。放心,在那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任何事,
我必须保证他离开你之后,还有别的女孩能让他快乐起来,就像莹莹死后,你所
起的作用。」

  江玉望着王涛,他似乎真的很爱陈重,这样用心的在呵护着。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相吗?王涛大义凛然的表情,会不会也是一种面具
呢?人都有面具,不同的时候戴着不同的面具见人,王涛肯定也有他的面具,那
么他这副面具的后面,藏着什么真相?

  「王涛!」

  王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江玉:「你还想说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清晰的伤感,一种悲天悯人的伤感。江玉追过去,在距离王涛
很近的地方,慢慢地跪了下去,她抬起头望着他,满脸泪水纵横:「王涛,求求
你。」

  王涛淡淡地问:「你求我什么?趁还有时间,不如去四处求神拜佛。」

  江玉说:「我只求你,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爱陈重,相信我。但
是正因为爱,我才会害怕失去他,那真的比让我去死都要痛苦。我保证,如果你
这样走出去,我肯定会马上去死。」

  王涛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江玉拉着王涛的裤脚:「你并不想让我死,对不对?如果你肯,你
就不会先来找我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保证,你要我怎么样都可
以。」

  王涛低着头,冷冷地望着江玉。

  江玉的手抓上了王涛的脚,又抓上他小腿的肌肉。她悲伤地仰着头,藉着王
涛身体的力量,一点点拖动自己的膝盖,一寸寸接近他。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你这样,就像是个妓女。」

  江玉没有说话,更近的把自己贴过去,胸膛触上他的双腿。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是说,就算你做小姐的时候,我都没有嫖你资格?」

  江玉把脸贴上他的小腹,她不再望着他,只是用力把他抱紧:「你当然有资
格。你已经有资格了,当你拿到那些光盘,就有了随时侵犯我的资格。我已经说
过,现在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王涛猛地推开了江玉:「我也对你说过,我一向看不起妓女。」

  江玉被推得侧身仰倒在地上,薄薄地夏衫缩上去,露出雪白的腰,和美丽的
肚脐;短裙翻了起来,裙底的内裤是轻薄蕾丝,把江玉凸现的阴部裹出两片朦胧
的花瓣,她用力并紧大腿,花瓣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江玉没有挣扎着起来,也没有用拉扯衣襟把暴露遮起,她侧卧在地板上,尽
量把双腿伸得笔直。「王涛,我不仅是个妓女,我还是陈重的老婆。」

  王涛冷笑了一声:「玉儿,你觉得这样对我有用吗?」

  「也许以前没用,但是现在也许有用。情况不同了,你可以完全主宰我,不
是吗?」江玉慢慢支起身子,她尽量放慢了一切动作,伸长的双腿,一寸一寸缩
回臀下。她的身体慢慢扭成一种妖异的曲线,那是最近炼习瑜伽的最佳效果。

  王涛冷冷地笑,冷冷地望着江玉。

  江玉已经十分肯定,那只不过是他的面具。江玉轻声冲王涛叫:「把我拉起
来,地板上很凉。你不会连拉我一把都不敢吧?你是不是个男人?」

  王涛的手伸过来,抓住江玉高高抬起的手臂。他的发力那样猛烈,几乎一下
子把江玉悬在空中,江玉轻呼一声,胳膊紧紧盘住了王涛的脖子。

  她的胸顶在王涛的胸口,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的声音娇弱无力:「王涛,
别再把我推倒在地上。求求你。」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江玉的身子越来越软,几乎要融化进他的骨头里。江玉
感觉到他在膨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本来是向外推,现在已经变成了狠狠地撕
拧捏揉。肌肉被抓得巨痛,江玉的腰肢却变得更软。

  她的舌尖够上他的耳垂:「你可以在陈重的床上和我做爱。而且,以后你任
何时候想要,只要陈重不在家,我都可以答应你。那样你就不是在玩一个小姐,
而是永远都在玩陈重的老婆。」

  王涛的阳具涨到了最大,隔着衣服,江玉已经感觉到它顶在自己小腹上的力
量,女人是可以征服男人的,只要她掌握足够的技巧。

  她的一只手掌贴着王涛的身体滑下去,轻轻抓住他勃起的阳具揉捏。

  王涛却突然用力推开了江玉:「够了,我从来不是英雄,所以美人计对我无
效。有的是女人等着我去睡,何况你在我眼里,并不是最漂亮的那个。」

  江玉妩媚地笑:「那,为什么你反应那么强烈?」

  「哈!」王涛笑了一声。「我他妈是个男人,是个男人被女人调戏,鸡巴就
会硬起来,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老子要出去找个漂亮小姑娘爽一下,再见了玉
儿,你真是个他妈的婊子。」

  「等一下王涛。」

  江玉抢上去,拦在了门口,她剧烈地颤抖着,混身已经全无一丝力气。她绝
望地望着王涛的眼睛:「你骂得对,我是个婊子。但是你不给我希望,我连做婊
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信不信我会去死,立刻就去死?」

  王涛脸上挂着嘲弄的表情:「我保证,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难过,不是我杀了
你。」

  江玉说:「我没要求你会难过,我只想求你能高抬贵手,给我一次机会。我
愿意牺牲一切,换取唯一的一次机会,为什么你那么残忍,都要冷冷地拒绝?你
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王涛说:「对不起,两种我都不是。行不行?」

  江玉闪开了身子:「那好,你走吧,算我瞎了眼。」

  她不再理会王涛,飞快地冲进厨房,从橱柜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锋冰
冷,那是结婚的第一天,王涛给陈重送来的刀具中的一把,江玉也留了一把在放
厨房里,因为它看上去很适合切开一些比较坚韧的肉。

  死亡才是人生的终点,江玉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她绝望地倾听着外面的
动静,只要听见王涛跨出房门,她就准备用刀子切开自己的动脉。

  世界似乎静寂了很久,泪水疯狂冲刷着江玉的面孔,心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
怨恨。恨莹莹,恨小风,也恨王涛。最恨的却是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啊,一不
小心就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王涛的脚步声响起,却是走向厨房。他站在厨房的门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
望着江玉。

  江玉握紧了刀子,冲他大声叫:「你为什么不走?」

  王涛说:「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会自杀,如果你已经割破了血管,我准备打
电话报警,顺便帮你叫救护车。我毕竟是个人,同时还是个警察,不可能拿别人
的生命当成玩笑。」

  「你想让我感激你吗?」江玉冷冷地说:「对不起,这样我只会更恨你,你
滚。」

  「嗯,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我说过我讨厌你装成妓女的那副嘴脸。」

  王涛忽然淡淡地笑起来:「你不是说想要一次机会?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
我现在离开这里,十分钟后会再回来,如果没人开门,我就打电话,报警,叫救
护车,做我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你明白吗?」

  江玉问:「如果我仍然没死,并给你开门呢?」

  王涛说:「那就说明你有一次机会可以勾引我,去和你一起欺骗陈重。」

  江玉立刻把刀子放了下来。

  她望着王涛的眼睛:「不用等十分钟,我现在就给你开门。」

  王涛笑了起来:「我希望你的演技,可以像你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出色。」[/font]

redseaisme 2009-5-1 19:38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font=宋体]
              第七章  挣扎

     ***    ***    ***    ***

  也许,轨道并不是决定方向的唯一因素。

  我很努力地想要把握住奔往幸福的方向,却失去了控制住不让列车脱轨的力
量。如果脱轨注定会是车毁人亡,从跪在王涛脚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是个死
去的人。

  陈重,你肯原谅一个满带着惊恐,仓皇逃奔的女人吗?

  ——2003年6月11日.江玉

     ***    ***    ***    ***

  所有的矜持都已经完全放开。

  江玉赤裸的身体,围在王涛身子四周缠绕。乳头已被他拧得发红,阴部被他
撞击得红肿,精液灌满了身体,不时顺着大腿流出一股,弄得下体一片泥泞。王
涛仍不厌倦,躺平了身子让江玉继续在他上面不停厮磨。

  「你怎么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累?」江玉一边顺着王涛的意思,把乳头喂进他
的嘴里,一边娇喘着问他。

  王涛含弄着她的乳尖,手用力捏着她的臀肉,只顾着贪婪的亵玩。

  很快他的阳具又硬硬的挺起:「玉儿,快,套上来。」

  江玉套上去,起落了十来回身子,觉得全部的力气随着淫水飞快地流出了身
体,趴在他上面软绵绵地蠕动,再也不能像最初那样疯狂驰骋。江玉轻喘着道:
「王涛,我不行了,如果你还想,就自己上来弄一会。」

  王涛懒懒地说:「我哪还有力气,有的话早就自己骑在上面了。如果你真不
想动,就趴在上面歇一会,等有了力气再做。」

  衣衫尽去,赤裸相接,彼此好像也变得容易沟通。

  其实男女在肉体的交合时候,总是比彬彬有礼相处的时候,感觉相互更加亲
近。

  「你说,你和那个小风偷情,是因为陈重一直早泄?」

  「我们都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直到最近他才恢复正常。」

  王涛在下面用力顶了一下:「你老实对我说,除了那个小风,你还有没有偷
其他男人?」

  江玉拧了王涛一把:「你真把我当成个荡妇了?我向你发誓,再也没有其他
男人了。」

  王涛嘿嘿地笑:「你不是荡妇?现在又怎么在你老公床上和我做爱?如果不
是这套房子的隔音做得好,我真担心刚才你德那一阵狂叫,会招来邻居的报警投
诉。」

  江玉轻声说:「王涛,我是在讨好你。」

  王涛说:「够了够了,我都已经被你哄上床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他搂着
江玉的腰,慢慢耸动着身子,阳具在江玉的阴道里滑动出了声音。

  江玉呻吟了一声。

  王涛喃喃地骂:「妈的,你叫床的声音,真他妈让人销魂。」

  江玉问:「你说,全是我在勾引你吗?你自己一点都不想上我?」江玉支起
了双臂,白嫩的乳房悬在胸膛上晃动,惹得王涛忍不住探过手用力去抓。江玉顺
者王涛下体顶上来的力量慢慢扭动臀部,低声问王涛:「在陈重的床上,干陈重
的老婆,你真的从来都不想?」

  王涛低声骂:「靠。」

  江玉轻声喘息:「我知道你肯定会想。我曾听陈重说过,你老婆在认识你之
前,曾经是陈重的女朋友。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陈重还拚命阻拦过你,你却坚
持要娶她。」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我愿意娶她,关你什么事?」

  江玉用力套动了几下:「当然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两个男人如果关系很好,
是不介意同时去上同一个女人的。但她后来成了你老婆耶,难道你仍然能够不介
意?所以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有机会睡陈重的老婆?」

  王涛用力拉扯江玉的乳头:「做爱的时候就用心做,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江玉叫了一声:「你弄疼我了。那么用力干什么,想起你老婆被陈重弄过了
是吗?你一定很爱她,在你眼里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你老婆吧?」

  王涛怒吼了一声:「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胡说八道。」

  江玉轻轻地夹紧王涛的阳具套弄:「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好吗?现在,
陈重的老婆,不也在被你玩弄着吗?而且很听你的话,你想怎样弄都可以。我保
证,只要你答应把这件事处理好,以后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王涛重重喘着气:「我把光盘留下,当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永远也不和任
何人提起,刚才不是已经答应过你?」

  「那不够王涛。」江玉温柔地低下头去亲吻王涛的嘴唇:「光盘只是拷贝,
原始的录像带在哪里呢?还有另外一个同谋呢?你们并没有抓到他,他手中是不
是也有拷贝留下呢?那些都可以置我于死地。」

  王涛说:「我亲自问过,原始的录像带在他们把内容拷贝到光盘上之后,已
经清洗过又去录制别的内容了,这一点可以放心。至于另外一个偷窥者,据抓获
的案犯交待说,他手里并没有留下拷贝,那个小子只是合谋偷窥,并没有参与勒
索。」

  「但是,你是个警察啊,只有你才可以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再有后遗症。
你就当是帮我,把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好不好?现在,你还舍得让我去死吗?我
是这样听你的话。」江玉趴在王涛的胸口上,双手捧着自己乳房,轻轻在他胸口
推揉。

  王涛的身子一阵耸动,江玉轻摇着身子迎合,潺潺淫水热热的浇透王涛的阳
具,江玉伏倒在他身上微微呻吟。「王涛,你好棒哦。女人喜欢有本事的男人,
只要你有本事,被你弄死我都愿意。」

  王涛猛地翻起身子,把江玉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狂轰乱炸。

  下体被蹂躏得发出了声音,江玉叫了起来:「好,王涛,快,再弄死我一次
吧。」

  一阵失控般的颤抖,精液从粗大的阳具里喷射出来,江玉陪着他颤抖,快乐
的叫声似乎在天空中飞翔。

  王涛翻了下去,江玉抓起纸巾夹进大腿,偎过身子,细心地捧起阳具用小嘴
帮他清理,她的舌尖灵活转动,舔得王涛重重喘气。

  一切清理干净,江玉侧身伏在王涛身边,软软地问道:「还要不要我趴你身
上,喂你吃两口咪咪?」

  王涛闭着眼睛休息,很久,他说:「够了,我要去做事了。」

  江玉温柔地说:「你累了那么久,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男人的事情是做不完
的。」

  王涛坐了起来:「还不是你害的,我要去布控抓那条漏网之鱼了。我不是不
知道好歹的人,你这样用心哄我高兴,不做点漂亮事给你看,怎么对得起你。」

  江玉轻轻地说:「谢谢你王涛。去洗个澡吧,我陪你一起洗。」

  王涛苦笑了一下:「让你陪我去洗,弄不好洗着洗着又要来一回。」

  江玉说:「如果你又想的话,当然可以。我说过,我再也不会拒绝你。」她
朝王涛偎过去,顺着他的牵引贴上自己的胸膛,陪他走向浴室。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一边洗一边笑着望向王涛。王涛却有些拘谨起来,喃喃
地骂:「妈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江玉笑着问:「你在梦里,经常弄陈重的老婆是吗?」

  王涛仰着头对着淋浴冲了很久,摔了摔头上的水,对江玉说:「以后我再过
来找你,你别把自己装得像个妓女一样,我要你像对陈重那样对我。」

  江玉捧起一掬水冲他撒了过去:「我就知道,你最想弄的女人,是陈重的老
婆。」

  王涛垂着的阳具,居然又高高抬了起来。

  江玉软软地问:「你又想了?」

  王涛靠近过来,反转江玉的身子,从后面顶进江玉的身体。江玉双手撑住浴
室的墙壁,翘起屁股迎合着王涛的撞击,水流落在背上,有一些流入臀缝,被粗
野的阳具撞进阴户,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让江玉有种颓废般的酥麻和快感。

  王涛狠狠地说:「你这样还是像个妓女,一点都不像陈重的老婆。」

  江玉呻吟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的老婆,被陈重弄的时候不像个妓女?」

  王涛更猛烈地撞击过来:「妈的,你有完没完?」

  江玉娇喘着说:「那你为什么老说我像妓女?我告诉你,我是陈重的老婆,
我真的很想知道,陈重睡过的其他女人被陈重玩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王涛狠狠在江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真他妈的贱。」

  江玉用力向后挺动的身子,一边迷乱地呻吟,一边用力对王涛说:「你现在
正在玩别人的老婆,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玩的样子,你想都不敢想?」

  王涛说:「那是你勾引我。」

  江玉轻声问:「勾引?如果你老婆没有被陈重睡过,我能勾引上你?他不是
你最好的朋友吗?」

  王涛不再说话,只是拚命把阳具撞进江玉的身体,那力量充满了邪恶,也让
江玉清晰地感受到异样的快乐。江玉轻轻喘息:「王涛,你答应帮我永远做好陈
重的老婆,我就答应你随时可以弄陈重的老婆。怎么样?」

  王涛飞快地挺动:「我知道你很担心,眼下这件事情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
尽量帮你摆平。你不用再花言巧语哄我了。但是,你想永远做陈重的老婆,不是
我答应就算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江玉温柔的扭转着腰肢,尽量把王涛的阳具套进自己身体最深的地方,喃喃
地轻声叫着:「谢谢你王涛,我会永远感谢你。来啊,用力一点,我又要被你弄
死了。」

  王涛开始加速。

  江玉用力呻吟。

  快感伪装得过于投入,渐渐连江玉都分不清高潮的真假,淫水潮涌,娇喘连
连,忘记自己身处的究竟是一场勾引,还是一幕偷欢。

  等到王涛低吼着又射出来,江玉已经被他弄得魂飞天外。

  冲洗干净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脸色仍然一片桃红。

  送王涛去门口,王涛望着江玉,轻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
聪明能救回你自己。」

  江玉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等我的消息,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江玉轻声说:「谢谢。」

  王涛摸了摸江玉的头发,他的掌心里有无限地怜爱:「玉儿,如果你不是陈
重的老婆,我会不那么内疚。」

  江玉轻轻摇着头,眼眶湿润了起来,她用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低声说:「对不起王涛,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对不起陈重的
事情,相信我,我同样尊重你和陈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

  王涛说:「是啊,很多事情,做错一次就会错到自己一无所有。好了玉儿,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我们不要再站在这里后悔。其实和你做爱,实在是件很快
乐的事。你给了我快乐,我现在要去帮你做事了。」

  房门打开,江玉站直了身子,轻声说:「慢走。」

  王涛走了很久,江玉才缓过神来,这一场搏下来,是输还是赢,她自己也不
知道。拿起王涛留下的光盘放进光驱里,画面微微闪过几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
了出来。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从王涛说起这些是酒店里的录像,江玉就知道会是怎样
一种淫秽放荡的画面。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样燃烧过,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那一刻起,江玉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勾引王涛,让他变成自己的同盟。

  人都有弱点,不仅是她江玉有,王涛也会有,无论他和陈重之间有怎样的一
种感情,也绝对不会坚不可摧。

  突破点就是王涛的老婆,曾经上过陈重的床。

  也许那不是陈重的错,江玉却深深相信,王涛一定会耿耿于怀。王涛不在乎
老婆在嫁给他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他爱她,同时也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变得更
加在乎。

  这并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听陈重对自己讲起,王涛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经是陈重身边的女人时,
江玉就有种奇怪的想法,王涛心里最想睡的女人,应该是陈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决心要勾引他,凭着陈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机会应该很大。所以
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现得比婊子还要像一个婊子。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陈重的老婆这个头衔,已经足够唤醒王涛心里埋藏的最
深的欲望,可是那不够,陈重的老婆王涛只敢在心里偷偷地想,还要陈重的老婆
像个婊子那样放荡,他才有勇气去占有。

  江玉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她终于成功地勾引了王涛。成功本应该是一种快
乐,可是江玉把手里的光盘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时候,心也似乎裂成了碎片。

  陈重现在正干什么呢,他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

  江玉走去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一定要让自己笑起来,只有能欺骗过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骗过别人。

  她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为止。


              第八章  谎言

     ***    ***    ***    ***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并不怕输,因为真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我输掉。

  现在我怕了,拥有过幸福之后,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输掉,是一件多么可怕的
事情。保护自己是第一次撒谎的动机,我不知道这样的谎言还要持续多少遍,可
是,在说过无数次谎言之后,除了继续欺骗下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每天生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不仅令人衰老,往往也会令人改变。每天我都会
对着镜子微笑很久,告诉自己其实我很快乐。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种期望
中真正的快乐却离我是那样远。

  可是,我真的只想把握住自己拥有的东西,并不是故意要去伤害任何人。

  ——2003年6月26日.江玉

     ***    ***    ***    ***

  快乐的半个月,也是煎熬的半个月。

  快乐的性生活从来没有像这半个月那样充足,陈重的阳具,王涛的阳具,两
条粗壮有力的阳具轮流在身体里穿梭,那些疯狂般高潮,让江玉瞭解,做一个女
人原来是这样快乐。

  男人会累,会疲倦,女人的体质却彷彿天生为性爱而生,随时都可以兴奋,
随时都可以做。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远不会枯竭。

  煎熬却是因为担心。

  担心所有见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来,突然暴露在阳光下。

  江玉打过一个电话给那个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经离开清田,现在在一个江玉
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城市游历。他让江玉不要担心,所有的风浪都会平息,因
为他已经帮江玉布了一个接近完美的「阵」。

  「只要那个阵摆满四十九天,三五年之内你再也无需担心任何事情。」他在
电话里说:「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信仰。」

  陈重说他的信仰是「爱」,那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信仰。他对江玉越来越纤
毫毕露的爱,也让江玉越来越坚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前几天,陈重说他想带江玉回家去见一见家人了。

  江玉当时脸色绯红,心脏阵阵狂跳起来。和陈重结婚已经半年,这是他第一
次提起要带自己回家去见他的父母。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
家人?

  以前说是已经结成夫妇,陈重总顾忌着许多事情,别说去见他的父母,就连
对外面许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经和江玉结婚。老婆这个称呼,他只有在
两个人的世界里,才敢随心所欲地叫出来。

  今天去影楼拍婚纱。

  江玉几乎一直都在笑着。早就说过要去拍几套漂亮的结婚,总被这样那样的
琐事耽搁下来,在家中的墙壁上挂几幅和陈重的婚纱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时间
的事情。

  忙了整个上午,换不同的衣服,化不同类型的妆,计划中要照满六套照片,
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坐在影楼大厅里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江玉软软地对陈重说:「以前我很羡慕
那些演员明星,现在我不会再羡慕他们了,每天都要受这样的罪?」

  陈重说:「你很累了吧?如果觉得累,剩下的那些我们改天再来照。」

  「算了啊!」江玉摇摇头:「既然来了,还是一次照完,再过来一次,想想
心里都会怕。」

  望着陈重眼睛里浓浓的关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来。这是自己最大的收获
吧,可以嫁一个这样接近完美的丈夫。

  陈重说:「玉儿,你穿起婚纱的样子真漂亮,让我想亲你。」

  江玉愣了一下:「在这里?」

  陈重说:「当然是在这里。你是我老婆,在哪里亲不可以?」

  江玉痴痴地凝视着陈重闪闪发光的眼睛:「陈重,你会把我弄哭的。」

  陈重的嘴唇吻了过来,江玉抱紧他,心口幸福地疼痛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比
梦境还要美丽的画面,他迷人得像个王子,而自己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公主。

  相吻了很久,陈重才把江玉放开。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江玉不放:「玉儿,
你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爱你?」

  江玉说:「我知道。」

  周围的人无声地观望,那些影楼的工作人员,那些同样来影楼拍摄婚纱的一
对对新人,一定都在羡慕着自己吧,江玉努力展开着笑容,陶醉在陈重眼睛里那
份深深的爱意里。

  忽然听见一个女孩轻声叫:「哥!」

  江玉下意识地看过去,心中狂跳了一下,目光在那女孩的脸上呆滞了很久,
都没办法挪开。

  那是张江玉第一次看见的脸,感觉却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一个十五六
岁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就这样突然打扰了所有的平静。

  陈重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

  女孩望着陈重:「你的样子好奇怪啊,不认识我了吗?我也差点认不出你,
在外面犹豫很长时间才走进来叫你。」

  陈重咳了两声,对江玉说:「我给你介绍,这是芸芸,莹莹的妹妹。」又对
芸芸说:「这是你玉儿姐。」

  芸芸紧紧盯着陈重:「我没有别的什么姐,我只有一个姐姐,她叫莹莹。」

  陈重的表情有些尴尬。江玉体贴地对陈重笑了一下:「我去换衣服,你和芸
芸慢慢谈。」

  芸芸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别叫我的名字,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陈重斥责了一声:「芸芸,你怎么说话呢?」

  芸芸望着陈重:「现在没有人护着我们了,你可以大声对我凶了是吗?」

  她的眼泪慢慢掉了下来:「莹莹姐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以
前你是怎么说的,没有了莹莹姐在你身边,你会死的。你当时的样子多让人感动
啊。现在呢?你死了吗?我看你比任何时候都活得高兴。」

  江玉慢慢往里走,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方便在场。

  陈重却叫住她:「玉儿不要走,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换衣服。」

  江玉停下来,陈重正忧伤的望着她,目光里充满了难过。她走回去,走到陈
重的身旁,轻轻挽起了他的臂弯。她对陈重微笑:「好的,老公。」

  陈重回过头,望向芸芸:「芸芸,莹莹已经死了。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
不能完全明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仍然像过去那样爱她。」

  芸芸说:「别再拿我年龄小骗我,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了,爱是骗人的,男人嘴里的爱,都是骗人的。我听见这个女人叫你老公,你已
经跟她结婚了是吗?你现在最爱的人是她对吗?」

  陈重深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江玉又望了望芸芸,他对芸芸说:「芸芸,你
看着我的眼睛,你仔细看清楚,你也要听清楚,我爱她,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
要告诉你,我现在很爱她。」

  芸芸的眼神顿时迷乱了下来。迷乱了很久,她对陈重说:「我听见有人告诉
我,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

  陈重大声吼了起来:「芸芸,你给我住口。她现在是我老婆,我不允许再有
人当我的面侮辱她。你滚,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芸芸愣住了,紧紧盯着陈重的眼睛。她摇着头,眼泪流了出来,嘴吧张了又
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陈重冷冷地说:「滚。」

  她放声痛哭起来,转身跑出影楼的大厅,冲到外面混乱的世界里。

  陈重望着芸芸的背影,眼睛里有种接近悲伤的光芒闪动。过了很久,他才对
江玉说:「芸芸曾经是最讨我喜欢的一个女孩,从小就在我的怀抱里长大。没想
到今天,我们两个人会这样彼此伤害。」

  江玉有些心疼,轻轻拉动陈重的胳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重冷笑了一声:「不,一定要拍完。」他望着江玉的眼睛:「玉儿你说,
爱真的都是骗人的吗?我现在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在骗人吗?」

  江玉轻声说:「陈重,我相信你从来没有骗过莹莹,所以也相信你从来没有
骗我。」

  陈重点点头:「谢谢你玉儿,现在只有你才能明白我。我会尽快回家告诉爸
妈,我要和你结婚。」

  江玉说:「傻,我们不是已经结成了夫妻?」

  「那不够,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盛大到每一个走在清
田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已经重新找回了幸福。我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得越来越幸
福。」

  江玉靠紧过去:「陈重,你知道,我并不在乎什么婚礼。」

  陈重说:「我现在开始在乎了,因为幸福,有时候是需要证明给人家看的。
凭什么莹莹死了,我就该永远痛不欲生的沉沦下去?那对你不公平,玉儿!对我
所有的家人,都不公平。」

  接下来的几套照片,陈重和江玉都努力露出更开心地笑容。

  那天晚上,江玉在陈重身下婉转承欢,拿出自己所有的娇媚,哄着他愈战愈
勇。忽然想起彼此在影楼最后的表现,江玉暗暗的想,后面几套照片,拍出来一
定比前面那些更美。

  爱做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电话却响了起来。

  江玉抢过去接,陈重说,这么晚,肯定是王涛。

  被陈重说中了。王涛在电话里说:「听说你们去拍婚纱了?玉儿,你穿上婚
纱,一定很美,可惜啊,我只忙着做事,没有能去影楼给你们助兴。」

  江玉委婉地迎合:「知道你忙,副局长的任命刚下来,正春风得意。这么晚
打电话,有事吗?」

  王涛在电话里嘿嘿地笑,压低了声音说:「搞定了,明天陈重一走就给我打
电话,我要去领赏。」

  江玉心中狂跳了一下:「你和陈重说吧,我警告你,不许再拉陈重出去,我
一个人在家睡不着。」

  王涛暧昧的笑:「估计你们也累得差不多了,他出来也没力气偷吃,你怕什
么?」

  江玉飞快地把电话递给陈重:「王涛找你。」

  陈重和王涛通完了电话,江玉问:「什么事?」

  陈重说:「还不是想让我帮他脸上贴点金,他正在请分局新局长喝酒,问我
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去玩,我明天还有事,推掉了。」

  江玉说:「你为什么那么卖力帮他?他那种人去当公安局长,我都觉得不可
思议。」

  陈重说:「那是你不瞭解王涛。他还是很有前途的,人够魄力,也够聪明。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他帮谁,对我只会有好处。」

  江玉不再说话,趴在陈重胸口上逗弄他的眉毛。

  陈重抓着江玉的乳房,细致地把玩着,把江玉的乳尖又撩拨得胀了起来。

  江玉想起了什么,从陈重身上支起了身子,用手掌轻抚着自己光洁的阴阜:
「陈重,你说我在这里刺上一朵花好不好?光光的什么都没有,我总觉得有些不
舒服。」

  陈重摸过去,手指不由自主够上了江玉嫩滑的肉缝,勾得江玉两片软肉里渗
出一些浪水。

  陈重说:「我就喜欢你这里白白的,什么都不要,这样就是最好。」

  江玉用股间的肉瓣夹了夹陈重的手指:「人家说白虎不好,就让我刺点东西
在上面吧,要不,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盖上你的章,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陈重似乎有些心动。

  江玉摆动腰肢,浪水淋了陈重满手:「只要刺上很小的图案就好了,用红颜
色,像盖上一个印章。」

  陈重的手指用力插进江玉的阴道,江玉唉哟叫了一声,去摸陈重的下面,已
经又一次硬了起来。江玉娇柔地轻叫:「好老公,你真厉害,这么快又硬了,快
来,我想要。」

  陈重骑了上去,阳具顶开肉瓣,重重插进江玉的身体。江玉抱住了陈重的脖
子,用力挺动身体,连声叫个不停。

  「老公,每天被你这样弄,弄死我我都愿意。」

  「那好,我就把你弄死,一天弄死你无数遍。」

  很快江玉就疯狂了起来,雪白的身子摇摆耸动,一身的嫩肉像一道软软的水
波,在陈重身下动荡起伏。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再快点,弄死我吧。」

  用力抱紧,抵死相送,一下子又飞翔到云端。


              第九章  彷徨

     ***    ***    ***    ***

  陈重,我好想念你。那些远离你的时刻,阳光也失去了颜色。

  我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见的灯塔,我在黑暗中挣扎,
在绝望中艰难地向你的方向爬行,每接近一点,心里就多了一丝希望,等我完全
回到你的身边时,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远不停地,坚决爱你。

  ——2003年6月27日.江玉

     ***    ***    ***    ***

  一束阳光照进卧室。

  明媚的阳光,好像把希望也照了进来。陈重仍在沉睡,沉睡中他的面孔,简
单得像个幼童,他的嘴唇有种健康的红色,也是一种柔软的红色吧,像干净的婴
儿的嘴唇。江玉望着陈重甜睡中的安静,情不自禁去轻轻亲吻。

  江玉想,再过一些日子,陈重会答应让自己帮他生个孩子吗?他正在接近三
十岁,应该到了当爸爸的年龄。

  江玉轻轻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乳房靠近陈重的嘴唇。睡梦中的男人也像
一个婴儿,会娴熟地捕捉女人的乳头,本能地把它含进嘴唇,甜甜的吸吮。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于陈重醒来,她都会去和陈重做这样的游戏。在这样
一个游戏里,女人的母性和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淌出来,让江玉有种接近幸福般的
愉悦。

  乳头在陈重的嘴里变得发硬,陈重的嘴唇轻微一下动作,几乎就要让江玉呻
吟出来。大腿间变得潮湿,情欲开始不自觉的流淌。江玉的手贴着陈重的小腹,
滑过他浓密的阴毛,轻轻摸向他的阳具。

  晨勃,是每一个健康男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现在的陈重,比任何人都要健
康。他的阳具充满了弹性的感觉,不仅涨满着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涨满了江玉的
心底。

  陈重似乎醒来。

  江玉闭着眼睛,脸庞在他胸口温柔地滑动,她没有说话,只是热热的呼吸,
手指熟练地撩拨着陈重阳具上霍霍跳动的血管,用力夹紧了腿,把浓浓的情欲夹
在大腿里疯狂地化开,凝成朝露。

  陈重的手懒懒地伸向着自己的乳房。

  早晨的乳房敏感而饱满,可以清楚感触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带来快感。乳头在
他的指缝里滚动膨胀,是足以让女人销魂的撩拨。

  「小馋猫,这么一大早就不老实。」陈重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庸懒,可是他手
上的力量,已经接近兴奋地粗野。

  「因为我爱你。」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
来,都可以和你做一次爱。」

  「是和我做爱,还是只要有一个男人就可以?」陈重轻笑起来:「玉儿,我
有些担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给我带绿帽子。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离
不开男人了?」

  江玉在陈重怀里颤抖:「陈重,相信我,女人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做爱。
心里没有爱,那怎么能叫作爱呢?」

  陈重的手插进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满露珠的花瓣:「那,世界
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奸夫淫妇?前几天我和王涛闲聊,他对我说最近又哄了一个良
家妇女上床。那女人很爱她的老公,但是照样会找任何机会和王涛上床。」

  江玉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她用力拧了陈重一把:「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拿出来乱讲。」

  陈重轻叫了一声:「那该怪王涛不是东西,你怎么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
他嘿嘿的笑:「我对人家的老婆就不感兴趣。我只对自己的老婆感兴趣。」

  江玉轻笑着问:「吹牛。你不是也睡过王涛的老婆?」

  陈重说:「玉儿,你要弄清楚,我认识王涛老婆的时候,她和王涛一点关系
都没有。早知道她后来会嫁给王涛,无论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你
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认为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

  江玉轻声问:「那你为什么和她上床?你并不爱她对吗?如果你爱她,她一
定愿意嫁给你,也不会后来嫁给王涛了。」

  陈重说:「玉儿,男人眼里的的性跟女人眼里的性不一样。不一定非要爱,
才会去做爱。」

  江玉很久没有说话。陈重温柔的问她:「怎么了玉儿,你不高兴了吗?我保
证,以后我不会再乱碰别的女人,因为我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江玉的心微微有些发酸,套弄着陈重阳具的手,动作也僵硬了下来。

  陈重说:「不是想做爱吗,怎么又停了?不要说王涛了,上来,我想了。」

  江玉骑上陈重的身子,大腿间淫水弥漫,阳具的插入无比顺滑,一下子就顶
进深处。

  可是快感中却包含着内疚,似乎一种来自心灵的惩罚。以前江玉最想要的,
只是陈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现在他每一次都那么持久,把爱做到高潮连着高潮,
但突然间那所有的高潮,都彷彿夹杂着一缕无比尖锐的疼痛。

  江玉说:「陈重,王涛最听你的话,你不会劝劝他,现在都当上了局长,应
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别人的老婆,万一给人家老公知道,
后果会不堪设想。」

  陈重嘿嘿笑:「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儿子。你不用担心他,这种事他机
警着呢,何况勾引良家,比嫖妓还安全,越是良家妇女越会在乎名誉,一个个伪
装得比处女都要清纯。有几个老婆偷人,会给自己老公发现呢?那些被发现的都
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涛是不会去碰的。」

  江玉的脸色绯红了起来。

  她软软呻吟了几声,脸上是无比迷醉的表情。

  陈重捧着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阳具送进江玉的身体。那种深深的插入,好像
是一种强有力的征服。男人用阳具征服女人,最少也是他自己认为他在进行一场
征服。女人的呻吟较弱而无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无力的娇柔,
最终可以把世界上最强壮的阳具彻底征服。

  「陈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陈重骄傲地笑了一笑。

  江玉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起落开始飞舞,雪白的两团嫩肉,上下动荡着就像
两羽丰满的白鸽。完美的乳房应该有沉实的重量,江玉抬起双手,把乳房托起在
胸前,自己的指尖点在自己的乳头上,感受那绝佳的触感。

  因为快感里包含了内疚,所以就多了一种疼痛。

  江玉用指甲掐着嫩嫩的乳头,把感觉中的疼痛变成真实。她在疼痛中尖叫,
在尖叫中沉沦,自虐也是一种快乐,只要疼痛可以缓解自责。

  「你好像很迷恋暴力。」陈重捧在江玉腰间的手,开始用力拧着她腰间的软
肉:「疼痛也是一种快感吗?告诉我。」

  江玉忍着疼痛,身体耸动得却更加疯狂:「我不知道,觉得好疼,可是我更
想要,用力点老公。」

  下体撞击得发出了声音,耻骨也被撞得疼痛起来,江玉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叫
:「陈重,我想永远和你做爱,哪怕就这样做到死,我都愿意。」

  陈重用力喘息:「我们不是正在做着吗?我们现在正在做爱。」

  江玉把乳头掐得几乎要滴血。她拚命摇着头:「不够,这样还不够。我还想
做,不停地做,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什么叫做爱?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才可以叫做爱。那些,那些被另外
的男人插进身体,并不叫做爱。

  那只是性交。

  性交是快乐的,来自本能,来自血液中从未停止流淌的情欲,来自耻辱与屈
服。

  快感变成了伤感,淫水化成了泪水,一滴眼泪流下来,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
口。江玉喃喃的哀求:「帮助我陈重,我想让你帮我。如果你能给我力量,我愿
意永远做你的奴隶。」

  陈重的手扭起江玉腿上的肌肉,他的扭动更多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温柔而
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过,留下的尽是尖锐的疼痛。

  他说:「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老婆才是让男人爱和尊
重的,你不是说做爱?我不可能爱一个奴隶,没有爱,怎么做?」

  江玉被陈重掀翻在身下。陈重压上江玉的胸口,把她的手拨离了掐得充血的
乳头,他用嘴唇代替江玉的指甲,软软的亲吻上面深深的印痕。江玉抱着陈重的
头部,努力挺动着腰肢,把他的阳具深深的吸纳进身体。

  彷彿被他的插入带入幻境。

  他的头发好软,就像他的嘴唇那样柔软。柔软也是一种力量吧,不知不觉中
被那种力量征服,几乎沉醉。

  陈重说:「玉儿,昨天在影楼,你一定很伤心。你别计较芸芸说过的话,她
只是个小孩子。我保证永远都会尊重你,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最美的女
人,所有那些被流言蒙蔽了视听的人,都是笨蛋,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江玉摇着头:「陈重,你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伤心。请你相信我。」

  陈重抬起头,温柔地做着爱,温柔地望着江玉的眼睛:「那你问我要什么力
量?你要自信起来,做过小姐不是你的错。我像你发誓,我要洗刷干净你心中所
有的不安,用我对你的爱和信任。这是不是你想问我要的力量?」

  那是自己想要的力量吗?江玉也无法回答。

  江玉的胳膊绕上陈重的脖子,腿高高翘到空中,阴部完全展开在陈重身体的
下面。情欲已经涨满身体,只等最后一秒钟力量,把不堪负重的堤防摧毁。江玉
剧烈地抽搐,呻吟变成求饶:「我要死了,快点给我,快。」

  陈重的精液喷射出来,彷彿击穿了小腹,打得全部的身体千疮百孔,所有的
情欲潮汐一样退去。

  他跳动的阳具像是弹动钢琴琴键的手指,拨弄出几声散乱的音符。窗外阳光
闪动,江玉闭着眼睛脱力般的休克,彷彿站在蓝色的海水同耀眼的白沙滩面前,
恍然不觉,似乎耳边没有声音。

  很久江玉从迷蒙中醒来,陈重已经擦干净身子,正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江
玉软软地说:「对不起,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你自己收拾。」

  陈重得意的笑:「这是我的光荣。你现在起床还是再睡一会?我要起床了,
上午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玉喃喃的说:「你去忙吧,我还要继续睡。」

  闭上眼睛休息。大腿间湿漉漉一片泥泞,江玉用力把腿夹紧,留在身体里的
精液似乎变成了看得见的固体,流动成清晰的形状。

  陈重出去冲洗,陈重回来穿衣,陈重留下最后一吻,陈重打开家门离去。

  江玉的身体仍在酸软,似乎比刚才还要软。身体里淫潮汹涌,彷彿落潮再一
次涨起。不再看见银色的沙滩,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岩石。那些黑色的岩石被
涨起的潮水喧嚣着冲刷过来,荡起一种巨大的声音。

  江玉挪动身子,拿起床头的电话。

  「是我……江玉。你昨晚说,搞定了什么?」

  王涛在那端得意的笑:「你心里不清楚吗?嘿嘿,那小子抓到了,你是对的
玉儿,他手里也有一份拷贝,我已经拿到了手。」

  江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涛,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你过来
吧,陈重刚走。」

  王涛用接近邪恶的声音问:「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奖品?」

  江玉轻声说:「你真是变态,快点过来。」

  心中有深深的自责,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冲动。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动物,
越是接近变态的欲望,越带着一丝无以言表的刺激。股间的淫水彷彿升腾着很高
的温度,让江玉混身都热热地难受起来,期盼着门铃早一点被按响。

  王涛并没有让江玉等太久。

  江玉贴近房门,从窥视镜里看见王涛脸上充满兴奋的颜色,扭动门锁把门打
开。王涛几乎是冲进来的,裤子被顶起了一个高高地帐篷。

  锁上房门,江玉想伸手把防盗链挂上,王涛嘿嘿地笑:「有用吗?如果是陈
重回来,挂上也是死。」

  他摸向江玉的大腿,猥琐地对江玉淫笑:「这么多水,哪些是陈重流的,哪
些是你流的?」

  江玉嗔怪地打开他的手:「下流。」

  王涛抱起江玉赤裸的身子,飞快往卧室里面冲:「快点玉儿,我的鸡巴要爆
炸了。你知道吗,昨晚我整夜看你在酒店里的录像,你真厉害,差点把那小男孩
累死。」

  江玉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天自
己真是够淫荡吧,恨不得把他的阳具吞掉一样贪婪。被王涛抛到了床上,江玉等
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呢?本来说好了一周一次的,现在却变成了不停
地。」

  王涛把内裤甩掉,阳具狰狞地高高举起,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就压了上来,一
下子就刺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低叫了一声:「你不能轻点?你自己家里没有老婆吗?见了人家老婆像
不要命似的。」

  王涛说:「谁让你是陈重的老婆?」

  陈重的精液还在阴道里流淌,混着江玉的淫水,王涛阳具插入的顺滑快感让
江玉一下子就连声轻叫了起来。江玉迎合着王涛耸动,小腹撞上他的小腹,发出
一阵疯狂般的声音。那些淫水在大腿间飞溅,把王涛浓浓的阴毛弄湿成了一团。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真他妈爽,怀里抱着人家的老婆,鸡巴泡在她老公留
下的精液里,比任何时候感觉都要舒服。」

  江玉恨恨地说:「别以为你老婆就不会出去偷人。其他男人的鸡巴,也会泡
在你留下的精液里。」

  王涛说:「我无所谓。陈重的老婆都会偷人,我老婆又算什么?不过我要告
诉你一件事,别的男人可能有机会去干我的老婆,却绝对没有机会把鸡巴泡在我
的精液里,因为我现在根本不会碰她。」

  江玉的呼吸有些艰难:「王涛……你不是很爱你的老婆吗?」

  王涛说:「曾经爱过。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她过去的一切,可现在才知道我错
了。因为只要想起她被别的男人睡过,我就会阳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阳萎?就
是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脱光了等你去爱,鸡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也不能像个
男人那样给她快乐。」

  江玉心中一阵冰冷。

  王涛此刻插进身体里的阳具粗壮而有力,那是一条预想中几乎接近满意的阳
具,本应该给身体深处带来一种交合的快感,江玉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她用力
推着王涛的肩头:「你什么意思王涛,停一下。」

  王涛猛烈地撞过来:「为什么要停?我要在陈重还愿意碰你之前,好好地跟
你做。」

  江玉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心口剧烈地疼痛。阳具插进阴道,股间
仍然温软腻滑,感觉却是一片麻木,彷彿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什么快感,什么阳
具,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张开的两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填充进来的只是空
虚。

  江玉无声地流着泪,再也不能发出一声呻吟。

  王涛烦躁起来,狠狠地拧着江玉的乳房:「叫两声给我听,快。你不是最喜
欢叫床吗?」

  江玉冷冷地说:「以前那个在你下面乱叫的女人,只是一个妓女。你不是说
自己最讨厌妓女?你一直都想睡陈重的老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正在玩弄
的是陈重的老婆,但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男人下面叫床。」

  王涛停了下来。

  很久,他说:「最早勾引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
男人下面叫床?我记得你当时很有成就感,好像你征服了整个世界。可现在怎么
了?你开始后悔了?别忘了,河你还没有过去,别急着把桥拆掉。」

  江玉拿起电话:「王涛,我不想再过什么河了,我现在就要把一切都告诉陈
重。」

  王涛冷冷地望着江玉:「我不信。想打就立刻打,我等着陈重回来把我们捉
奸在床。」

  号码已经拨通,陈重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江玉恶狠狠地瞪着王涛。王涛满
不在乎地和她对视,骑在她的身上,忽然又用力抽动起阳具。

  江玉几乎要疯了。

  陈重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温和:「玉儿,你睡醒了吗?记得要去吃早点。」

  眼泪几乎立刻就流满了江玉脸,她用力屏住呼吸,控制自己不要被王涛身体
剧烈的冲击弄得发出惊叫:「我还没起来,就是问问你在干什么。」

  陈重轻声的笑:「我在忙啊,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等我忙过这一阵,我
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策划一幕盛大的婚礼,然后再去渡一个美好的蜜
月。渡完蜜月你也过来公司帮我,我们一起把公司做成清田最有实力的企业。」

  江玉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重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

  江玉说:「嗯,我当然相信。」

  飞快地挂断电话,汗水已经渗透了江玉的全身。王涛淫邪地笑起来,一次次
把阳具顶进江玉。他说:「我知道,你不敢。」

  江玉说:「是,我不敢。因为我还幻想着自己的未来。王涛,你就不想你的
未来吗?」

  王涛说:「我从来不相信未来,我只相信现在。」

  身体被撞击到麻木,江玉忍无可忍:「你弄够了没有?就那么一点脏东西,
你快点淌出来好不好?」

  王涛说:「不好,因为我还没有听见陈重的老婆叫床。」

  江玉咬紧了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王涛冷冷地笑:「玉儿,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今天不叫给我听,我一直干你
干到陈重回来。」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同样冷冷地笑起来:「王涛,就像我不敢对陈重坦白一
样,你也不敢。我同样敢保证,只要你听见陈重回来的声音,你爬起来的速度会
比任何人都快。你有胆量欺负我,可你真的有胆量欺负陈重吗?」

  王涛微笑:「玉儿,我知道你很聪明。那又怎么样?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
反倒把我说得像个婊子。」

  江玉长久的沉默。

  王涛说:「你别指望我会做得无趣。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做得很有趣,比你
心里以为的有趣多了。这才是干人家老婆的滋味,明明你是不愿意,却又无可奈
何。」

  他的身体摆动的节奏张弛有度,同时好整以暇地腾出一只手去摆弄着江玉的
乳房。江玉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令人厌恶的嘴脸,感觉自己几乎要呕吐出
来。

  江玉终于崩溃:「王涛,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淡淡地笑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江玉喃喃地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要在陈重和我做过之后要我,我不
是完全遵从你的意思,大腿沾满了陈重的精液等你过来?你想睡陈重的老婆,我
已经答应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睡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王涛冷冷地说:「我他妈后悔了,行不行?」

  江玉有些发愣,很久才艰难地问王涛:「你后悔什么?」

  王涛说:「当然是后悔自己会被你勾引。你真他妈的聪明,居然能猜到我想
上陈重的老婆。但那只是在心里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变成现实。以前我只有陈
重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现在你害我连唯一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他用力撞击江玉的身体,把江玉撞得一点点向床头方向移动。江玉不堪重负
地求饶:「轻一点王涛,你弄疼我了。」

  王涛不为所动:「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我自己爽就行。」

  江玉伸出双臂缠绕着王涛的脖子,抬起胸膛用乳房厮磨王涛的胸口:「你并
不想这样,是不是?你轻一点,我会好好和你做一次。」

  王涛的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江玉放软了声音说:「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
舒服。你躺下来,我上去好不好?」

  江玉翻身上去,身体曼妙地摆动起来,粗大的阳具在她湿腻的大腿间吞吐,
弄得王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王涛狠狠地骂:「你真贱,早一点就好好和我做,
也不用装模作样哭一阵笑一阵让老子觉得扫兴。」

  江玉轻声呻吟起来:「那都怪你。明明来找我做爱,却故意说什么鸡巴泡在
陈重的精液里才舒服。」

  王涛用力把阳具顶了进来:「就是他妈的舒服,怎么啦?已经被你拉下水,
凭什么不让我舒服?」

  江玉轻叫了一声:「好,你说怎么样舒服,我就怎么样让你舒服。行不行,
我的好王涛?」

  她的胴体奇异的变换着曲线,乳房悬在胸前上下跳动,引得王涛伸手抓握,
把两只红红的乳头揉捏得几乎要裂开。

  江玉轻声叫:「轻一点,留下什么印痕在上面,万一被陈重看出来,我们俩
谁都逃不过去。」

  王涛不服气的大声叫:「陈重看出来就看出来,反正死也有你给我垫背。」

  江玉轻轻拧了一把王涛的胸口:「你怎么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一定要和我斗
嘴?亏陈重还在我面前夸你有前途,说你够聪明,也够魄力。」

  王涛说:「我连他老婆都睡了,算不算很有前途?」

  江玉说:「当然算。除了你,别的男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江玉娇喘起
来:「唉哟,我要舒服死了,我们不要说陈重了,好好把这一场做完。」

  王涛低声骂了一句,被江玉勾得接近迷乱,捧起江玉的细腰,疯狂挺动着阳
具,把自己累得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江玉轻狂地起落,春水至上而下狂涌而出,弄得胯下淫雨滂沱。

  王涛低声吼叫起来,阳具变得更加粗大,每一下都似乎要顶穿江玉的身体。

  江玉轻声叫:「王涛,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要被你插死了。」

  王涛狠狠地说:「那是因为你里面淌着陈重的精液,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春
药。」

  江玉起落的幅度更大,每一次都把身子抬起到王涛的阳具几乎脱离才猛力再
落下去,性器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江玉忍不住尖叫起来:「王涛,我不行
了,快,你上来插一阵,我想让你狠狠地弄我。」

  王涛不肯:「记不记得刚才你的样子有多拽?想要高潮就自己用力,现在求
我已经晚了。」

  江玉颤抖着身体求饶:「真不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快上来,给我
一次。」

  屁股每一次抬起都流出大股的淫水,江玉的身体越来越重,煎熬像一团火在
身体里燃烧,她的欲望几乎已经满溢。王涛猛地翻到了江玉上面:「你说,我有
没有陈重好?」

  江玉说:「你比陈重还要好,快点给我。」

  王涛狠狠地骂:「小婊子,我知道你他妈在骗我,你想快点把我哄高兴。不
过我现在已经爽了,我爽了,你知不知道?」

  他开始猛烈地冲刺,把江玉顶得弓起了腰,江玉放声痛呼:「你个王八蛋,
快点给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王涛抽搐起来,热热的洪流冲进身体,江玉的狂叫声奇异般戛然而止,脑子
里变成一片空白。

  原来被王八蛋弄到要死的瞬间,和被陈重弄到要死并没有怎样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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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