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redseaisme 2009-4-7 11:04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二章  初见

  开墟的日子天气依然那么酷热,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

  沅镇是这方园几百里大山中的大镇,每月开墟市也就成了当地的节日,穿着
民族服装的人们虽一个个汗流浃背,也还是肩扛手提着小篓子、小包包从各乡各
镇赶来,拥挤在沿着小摊子夹出来的长长狭窄的青石板路上来回走着,交换着各
色货品。

  人流当中,三个穿着苗族便装,头戴苗家头冠,背着小背篓的女子很低调地
避开人们的视线,大半边脸都藏到了长长的银饰后面。

  她们走进拐角处的一间布店,挂双鱼银锁的女子把店老板引到一侧去砍价,
留下个子较高的女子与身穿青色银衣的女子装作看布,眼睛却不停地往马路对面
团部大门窥去。

  不久,她们分别出门,又自然地汇在一起,边走边低声商议。

  青衣女子说「团部只有一个士兵把门,守卫松懈,是个好机会。」

  挂银锁的女子表示反对,「我看晚上比较好,现在人这么多,万一失手,躲
都没处躲。」

  「正好相反,白天人多才好混水摸鱼,晚上城门锁住才真的跑不了。」

  「我……」

  一直没出声的高挑女子这时发话了,「金花,银叶,都别说了,我在想,白
天德明知我们会救人,还敢明目张胆地放话,一定会有防备。我看啊,是出空城
计,诱我们上当哩。」

  金花半信半疑。「白天德有这么高明吗?」

  银叶道:「你见过那王八蛋长啥样吗?要知道他刚来,青红姐就折在他手里
了,棠姐说得对,那家伙又奸又狠,小心点总没大错。」

  高挑女子摆摆手,轻声说,「你们注意看了没有,团部大门表面上只有一个
人,但周围几个算命的、做小贩的,都不像正经生意人,有生意根本不做,眼睛
直往过往的人身上瞄。此地不宜久留,分头先撤。」

  正在此时,人群像潮水一般往两边分开,把三个女子赶到了墙根。一股股汗
臭气挟着热浪直冲鼻端,叫棠姐的高挑女子还在皱起了眉头强忍着,身边的两个
小妮子早已开骂了,「轻点挤,长眼睛了没有啊。」

  周围只听得七嘴八舌,「怎么回事?」

  「县长的新夫人来了。」

  「听说是个绝色佳人哩。」

  「比黑凤凰还漂亮吗?」

  「妈的,抬什么杠,你小子见过黑凤凰吗?」

  「嘘……来了。妈的,真气派呀。」

  四个士兵端着枪往两边摆,在前边开道,跟着是一帮挑夫,挑着一只只的大
箱,两个丫头后面才是一杆四个轿夫抬的竹凉轿,上面端坐着一位身穿银红无袖
衫子,葱白线镶滚,雪青闪蓝如意小脚裤的丽人,脸上虽蒙了一层轻纱,但白皙
纤细的手臂、婀娜的身姿依然能让人浮想连翩。她姿态优雅地撑着一顶小洋伞,
目不斜视,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也显出几分羞涩。

  途经天香楼,老鸨洪姨和红牌如意姑娘边嗑瓜子边看热闹。

  如意笑道,「妈妈,你这里要有这么一美人,我们可没得活路了。」

  洪姨来撕她的嘴,「呸呸呸,放你妈的屁,不要乱讲话折老娘的阳寿了。」

  喧闹声中,本来无挂无碍的新太太,突然像生了感应,不觉移目往侧边看过
去,正巧与高挑女子隐在银头饰后面犀利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碰撞了。

  彷佛是冥冥中的注定,这一无意之间目光的交流会成为她们一辈子孽债之发
韧。

  她失神了一下,再定睛看时,那高挑女子已然不见。

  城郊破庙处,三人重聚首,把笨重的头冠取下来。那两个小妮子竟是双胞胎
姐妹,模样出落得一般的俊俏动人,只有在言谈举止中方见差别,姐姐金花活泼
好动,略显鲁莽,妹妹银叶沉稳内敛,颇有心计。她们是黑凤凰从小带大的贴身
护卫,枪法武艺均不弱于男子。

  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体态风流,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白
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便称绝色也不为过。

  此姝实非俗品,乃是湘西境内有名的女匪首海棠,人美且狠,外号黑凤凰,
她带的二十来条人枪倒有大半是娘子军,行踪诡异,常出没于沅镇附近,专挑富
贵人家下手。

  最出名的一役是三年前的大破白家堡,将族长白敬轩白老爷子虐杀,虐得够
狠的,肚子里灌饱了女人的尿水不说,羞愤吐血而死,自此人人自危。保安团虽
多次出剿,却是一团散沙,多次被海棠击溃,反夺了一些军火。

  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白天德,担当了保安团长,刚走马上任就擒住了
下山成婚的青红,还贴出告示来,十日内将青红斩首示众。

  想到此事海棠既悔且痛。当初阿牛在山中狩猎,与青红偶识,两人陷入了情
网,青红一再跪求海棠放她下山,论理这是匪帮大忌,海棠如若不是一时心软成
全了她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了。

  当日她派去贺喜的二喜子死里逃生,逃到山上时已面无人色,当复述到白天
德放出的那句狂言时众人无不怒形于色,唯有她心神不定,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冰流涌向全身。

  她向梅神祈祷那预感不会是现实。

  究竟是谁出卖了青红已来不及查实,今天已是第五日,海棠心知若不尽早救
出青红,不仅青红凶多吉少,自己的威信也将尽失,难逃覆亡的危险。

  可怎样才能从狡诈如狐的白天德手中救到人呢?

  明抢,只是看着笼子往里装,死路一条,智取,计又安出?

  海棠斜倚在破庙的门坎上,冲着门外一点点西沉的太阳,陷入痛苦的长考当
中,心痛如绞。

  金花银叶大气也不敢出,担忧地看着大姐坚强而美丽的脸庞在夕阳下化为剪
影。

  金花悄悄地对银叶说:「不知怎的,我觉得棠姐不如以前自信了。」

  银叶忙道:「别胡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信任棠姐。」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无端生出一丝无助的空荡。

  海棠担心得不错,保安团的地牢中,正上演着一出血脉贲张又惨不忍睹的春
宫戏。

  大牢的正中竖着一根圆木制成的十字架,一具披散着长发全身赤裸的女人体
正悬挂在上面,皆因除了她的两条手臂张开绑在横木上外,从竖木的顶端挂下来
一串钩子,两个小铁钩钓住了女人的鼻孔,迫使她只有尽力仰起脸,秀气的鼻子
还是拉得长长的变了形。

  另有两个小铁钩勾穿了女人的两只乳头,将原本丰满圆润的奶子扯成了尖锥
形,鲜血从创口淌下来成了线,划过雪白的肚皮,洁白身子的上多了几道触目的
残红。

  还有两个大铁钩则从横木顶端处拉下来,挂住女人的两侧膝弯,使女人的大
腿朝两边高高扬起,桃型的臀部向前送出。

  这样阴毒的设计几乎使整个身体都悬在空中,近百斤的承重除了手臂之处,
都落在鼻头、胸乳和腿弯几个柔处,略动一动都是剧痛难忍,且阴户、肛口一尽
羞处毕现,便于玩弄和用刑。

  不用细看,都可知道女人已用过重刑了,除了周身青红的鞭痕外,女性的性
征处看来都很用心地遭受过虐打,小腹隆起像待产的孕妇,阴户青肿得成了个烂
桃,阴毛被精液粘成了乱七八糟的几丛,阴道口挤成了细缝,屁股也抽得红紫象
烤过的腊肉,肛口中插进了一截带叶的胡萝卜,在肛门紧张的蠕动下,微微颤动
用。

  刑具前面生起一盆大炭火,烤得室内热浪逼人,无论是受刑的女人还是施刑
的几个赤膊上阵的男人都是大汗淋漓。

  白天德衣着齐整,手中捏着几根钢针在女人前面踱着方步,不时拿起手巾点
一点额上的汗珠,看来他也有点吃不消这炭火的威力,终于还是翻起睛珠骂人:
「哪个王八蛋吃错药了,大热天的生什么火罗,烤死你爷啊,有病!」

  待火盆撤了出去,室内众人方喘了一口长气,目光重新汇集到饱满丰韵的女
人身体上来。

  女人没任何能力遮住这些色狼们投向自己下体的猥亵目光,甚至无暇感受周
身的剧痛,她的意志都集中到了小腹,刚才男人们将他们排泄的尿水和着脏物,
尽数从屁眼里灌进了她的肚子,脏物翻江倒海,像滚开的水不停地倒腾。

  剧痛和排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已没有羞耻可言,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中
也会一泄了之,可是白天德连起码的一点点机会也不给她。

  排泄洞口被里头大外头小的胡罗卜塞得死死的,只有一阵阵地往胃里倒灌,
女人除了翻白眼、想呕吐和绝望的呻吟外再也没有任何法子想,此时,她只想一
个字,死。

  白天德不怕她死,好整以暇,剥开粘在女人脸上的几缕碎发,说:「辣妹子
啊,何必这样死撑呢,只要说出匪窝在哪里,黑凤凰到底是什么人,我就给你一
个痛快,让你和那蛮牛过安生日子。多好?」

  青红往日美丽的圆脸上此时尽是血污,因痛苦和脱水而失去了血色,挣扎很
久,头虽不能动弹,嘴里还是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放,屁!」

  白天德的方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真正愚不可及。」

  边说边将一根钢针慢慢且用力地扎进青红肿胀的阴户。

  「呀……!」

  下体意料不到的尖锐激痛,使青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困境,不自觉地往后
扭动,乳头立时扯裂,刚刚停流的鲜血重新迸出,鼻孔也被拉破,血流不止,内
外交困的青红,就这一下就差点陷入疯狂的深渊。

  白天德停了一下,让她喘口气,恢复一点神智,然后继续推进,青红不敢再
用力挣扎,听凭白天德将一寸多长的钢针扎进她的阴肌深入,没至针眼处。

  整个过程中,她除了忍无可忍的惨叫,就是咬紧牙关,眼泪迸流,只有不停
地痉摩的臀部,方能告知这柔弱的肉体所承受的痛苦。

  「考虑好了么?」

  第二根钢针扬起在青红的眼前。

  青红闭上眼,始终还是一声不吭,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

  白天德恼了,道:「还嘴硬,怕老子玩不死你。」

  很快,第二根钢针也插入那柔肌当中,女人再也禁受不住,大放悲声,一股
热腾腾的尿液喷溅而出,倒有大半洒在白天德的手上。

  白天德却不介意,把手抬到嘴边,舔了舔,感受了一下尿液的碱涩,笑道:
「妈的,黑凤凰那里尽是一些骚货,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哄笑道是,他们保安团被黑凤凰羞辱过多次,颜面尽失,就一次好不容
易才抓了个活的,还是个靓妞,新仇旧恨,怎会不激起他们残虐的欲望。

  这时从牢外进来一个人,附在白天德耳边说了两句,白天德心中疑道:「第
五天又过去了,这婊子竟还没动静,是不敢来还是根本不在意她手下的命,不像
传闻中义薄云天的人物啊。」

  失算兼失望,使他的怒火高炽,继而转嫁到面前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
身上,手指拧住她的阴蒂,狠狠地搓着扯着,拧得血红肿大,狞笑道:「现在你
知道黑凤凰是什么脚色了吧,枉你还替她卖命,她早就躲在山里风流快活了。」

  青红直欲昏过去而不能,只能在半清醒的状态中忍受这无边的折磨,但是始
终也不再说一个字。

  时间一点点过去,青红的下身扭动得越来越厉害,意识也进入癫狂之中,白
天德知道她已到了极限,再不抽出塞住肛门的胡萝卜她真的会死了,当然,黑凤
凰没逮到,这女人还不能死。

  于是,白天德握住萝卜根处,怪叫一声,「妈的,去死吧!」

  「呀……咿啊……」

  青红彷佛于极寒极冷的地狱中突然拔出地面,泥石流一般的夹着冲天臭气的
黄汤从屁眼里疾冲而出,痛快淋漓的排泄中,竟于极痛的深渊中产生一种莫名的
快感,纵使再淫荡的妇人,也会于此种情形下产生深深的羞辱,何况是如青红般
洁身自好的待嫁女子。

  天哪,让我死去吧………

  急火攻心,青红终于昏迷过去。

  白天德正令手下拿冷水将青红泼醒,突然一拍脑袋,「呀,今天可是刘县长
迎接新夫人的晚宴,差点忘记了。」

  抬腿要走,又有人报,「唐老傩带钱来赎他儿子了。」

  白天德嘻嘻一笑,「不错,老家伙行动挺快的,说明还可挤点油水,你替我
出去一下,收了那一百大洋,再告诉他这是赎他自己的,要赎儿子嘛,再来一百
大洋。」

  晚宴设在县长刘溢之的家中,邀请的人不多,只有白天德,保安团副团长李
贵,商会会长康老爷及七姨太凝兰,镇政府秘书司马南及夫人奚烟几人。

  始终只有刘溢之在招待客人,却不见新太太出现,大家好奇又不好意思问,
倒是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心直口快,「县长大人,我们慕名而来,可不光是来喝茶
的。」

  刘溢之笑道,「七太太真是风趣,如霜一路劳顿,不好意思以倦容会客,正
在梳妆打扮呢。让大家久候实在对不住啊。」

  康老爷忙道,「本是内子无礼,大人言重,大人言重了,呵呵。」

  一个漂亮的丫头出来脆声道,「席已设好。」

  刘溢之抬身道,「来来来,请随溢之至水榭用餐。」

  恰在此时,悠扬的古琴声如流水一般在不经意间淌了进来。

  随着琴声,众人来到内花园,内花园很有特色,就是一个小湖,水泊上面七
曲回廊,点缀若干小亭,湖面荷叶点点,葱绿可爱,即使在炎热的夏夜,也会是
凉风席席,神情舒爽。

  琴声便来自湖中央的凉亭,一位丽人端坐琴端,手抚古琴,纤纤玉指轻挑慢
拂,人琴合一如在无人之境,独自沉浸于超凡脱俗的意境和韵味之中。

  不论雅赏,皆为这绝美之声和绝美之景所醉,灵肉彷佛被某种圣洁的东西荡
涤过一番,说不出的舒坦。

  一曲终了,丽人方起身款款步了过来。

  待得移近,盛装之下的丽人方清晰可见,如同有一道光辉透出,瑶鼻樱唇,
细腰雪肤,明眸流盼,刚换上了苹果绿乔琪纱旗袍,高领圈,荷叶边袖子,腰以
下是半西式的百褶裙,走动起来步步生莲,恰似瑶池仙子下凡,尽得倾国倾城之
妙。陪在她身边的漂亮丫头金宝与她相比那是微星之如皓月了。

  众人皆惊,再无一人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刘溢之颇感自得,引见道,「这便是我的太太冷如霜。」

  「罗薄透凝脂,当真国色天香哪。」康老爷子击节赞叹,胡乱拽文。

  司马南倒是附庸风雅,「刘夫人刚才那曲真是荡气回肠,不知何曲。」

  冷如霜含笑道,「不敢当此谬赞。适才所弹乃是高山流水中的一节《风摆翠
竹》,献丑了。」

  司马夫人奚烟上前拉住她的素腕,赞道,「好个冰清如洁的仙姑,有你在,
我在司马心目中怕是要跌了几分价啦,刘县长好福气啊。」众人皆笑。

  康老爷的七姨太自忖美貌,不服气新太太的艳名才硬要跟过来,此时风头抢
尽却唯有又羡又妨,哑口无言。

  还有一个不言语的是白天德,他已经呆了,而且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过于失
态,如果眼神是实体的话,一定会从刘溢之的新太太身上剜出肉来: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天下竟有如此绝色?如能一亲芳泽,少活几年也值得呀!

  就在白天德打着龌鹾主意时,新太太眼波流转,保持着矜持的笑意,已然从
每个人脸上略过了一遍,男人因为她的美貌而现出的丑态她看到过不少,但看到
白天德时,她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寒噤,从心底涌出一阵不安。

  这是这一天她第二次对陌生人生出感应。

  看到大家对自家夫人膜拜的神情,其中还包括以道学先生自居的康老爷子,
刘溢之不免自得,轻咳了一声,将人们的视线唤了回来,方缓缓说道,「正式介
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内子,冷如霜。」


              第三章  绑票

  夜幕笼罩了三湘大地,海棠三人借夜色掩护,再度潜回了城里,海棠独自行
动了一个时辰,方回来带上二姝。

  金花发现她们去的方向并不是保安团,不禁问道:「我们不是要去救青红姐
吗?」

  海棠一直不作声,只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大宅的墙跟下,方道:「敌人势大,
不能明取,只好出此下策。」

  她指着院内:「这里是县长的私宅。」

  银叶恍然说,「我明白了,我们要绑架县长,以人换人。」

  海棠赞许道:「脑筋不错,不过不是绑架县长,县长绑了就没用了,我们要
绑的是他新太太的票,我们不是见过她了吗。我还打听到,县长下午动身去了省
府,而且为了在保安团设圈子抓我们,防守的卫兵还调走了几个,此地才真正是
松懈。」

  金花高兴了起来,一把抱住海棠,道:「真是梅神相助,棠姐,对不起,我
们还说你没信心了,其实你永远是我们最了不起的大姐头。」

  海棠冷峻了很久的脸上总算绽开了一丝微笑,只是有点苦涩,叮嘱道:「记
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绑架行动比想象的更容易,根本没人想到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会在太岁头
上动土,县长不在,有几个护卫也溜出去赌钱了,另外两个当班的护卫被银叶的
吹针和海棠的手刀放倒在地,内宅由此洞开无阻。

  晚饭后,冷如霜跟着七姨太去近郊的大戏园子看了一出当地流行的傩剧,刘
溢之派护兵来告知她去了省府开会,接她早点回去歇息,她正好无甚滋味,便婉
拒了七姨太继续打牌的邀请,带着金宝往家走。

  行至桥头,此时月朗风清,灯火阑珊,行人稀落,四周竹楼木楼错落有致,
好一派异乡风情景象。

  桥下静静地淌过一串排,沿江而下,船上几条精赤上身的汉子都拿眼往冷如
霜身上瞧,一个笑,「蛮子,有胆把桥上的美女抱下来。」

  叫蛮子的放排汉嘿嘿笑,还没说什么,远随在冷如霜身后的护兵冲上前哗哗
拉枪栓,「妈的,瞎了狗眼,不想活啦?」

  放排汉吐了吐舌头,沉默下来,消逝在远方。

  冷如霜颇不以为然,觉得放排汉的率真大胆可比这些护兵的狐假虎威可爱得
多。

  凄清悠扬的二胡声随风飘来,一位长衫老者正盘脚坐在了河边,迎着冷月拉
琴,神情孤高。

  冷如霜本是好乐之人,立时就被这个乐声打动,眼前展开了一幅幅的画卷,
皆是尘世间一切大悲痛之郁结,又如人之如宇宙苍天之下的孤独和无力,听得痴
了,不禁垂下泪来。

  老者琴声一收,点头叹道,「果然是祸水。」

  冷如霜一怔道,「先生在与我说话吗?」

  老者却合眼不言了,胡琴又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这番变了一曲,老者哑着
声唱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金宝扑哧笑,「这老疯子。」

  洗漱完毕,冷如霜对镜梳头,还在琢磨那老者的话,金宝说他是这小城里出
了名的老疯子,一天到晚对别人说瞎话,命啊运的吓唬人,要她别信。

  冷如霜自嘲地一笑,许是自己太多心了罢。

  突然,镜中多出了一样东西,一支驳壳枪指住了她的头。

  冷如霜心下惊惧,面上却强自镇静,道,「什么人?」

  个子不高的蒙面女子道,「土匪绑票懂不懂啊?」

  另一女子低喝道,「快干活,少说废话。」

  土匪?来湘西之前早就听说有土匪一说,以为那是遥远的事情,没想到自己
来沅镇的第一天就遭遇了。

  她还来不及想更多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冷如霜堵口反绑着装进了特置的木箱,金花银叶推着伪装好的独轮车,迅速
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只有几个被打昏的家人和护兵,还有一封指定两日后以人换人的信笺。

     ***    ***    ***    ***          

  白天德正在把对冷如霜的欲火悉数发泄在了青红身上,可怜青红已是几度昏
迷,身子软软地平放在一张矮几上,四肢大开。

  以她此时的状态也没必要加任何束缚了,白天德粗大的肉棒插在青红的屁眼
里使劲做着活塞运动,下垂的头部也被一双糙手捧着,另一条粗大的肉棒挤开她
干燥的嘴唇,一直深入喉头,没有轮到的就捏奶子干瘾,几人干得倒是爽,只看
见青红白生生的大腿无力地在两侧晃动。

  待得白天德获知刘溢之的新夫人被绑票的消息,海棠等人早已逃进了茫无边
际的竹林海中。

  白天德恨得想杀人,最终谁也没杀,只是往青红的小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
喝道:「兄弟们别玩了,把这婊子弄残了就交不了差啦。」

  竹海深处,除了茂密的竹林,也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树木,山势连绵,利打
运动战,所以保安团虽花了大力气拉网搜山,对熟悉地形的海棠来说,逃逸甚至
反击一枪都是容易的事。

  几人灵活地在竹林间穿梭,换了海棠背着冷如霜,胸前高耸起伏,两条健美
的长脚在沟壑间跳来跳去,像一支美丽的灵鹿。

  返回居住的大溶洞已经是次日的早上,太阳挡在云层后面,一层薄雾拉起林
中,失水的竹林早就失去了海一般的气势,软软地垂下叶子,既便如此,此地也
还是如仙境一般的美丽。

  看到海棠等人平安回来,众人高兴坏了,虽然没能救出青红,但有冷如霜在
手,还是看到了希望。

  冷如霜从布袋里放出来时,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如霜是大
家闺秀,出身于书香门弟,举止间自然流露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与眼前这些乡下
土匪自有着云泥之别。

  留守的梅子悄笑着对金花说:「今天请回来的这位姐,可把我们大姐头比下
去了。」

  金花不屑道:「谁说的,不就是白一点嘛,要我看,还是棠姐漂亮。」

  银叶听到了说:「要我是男人,把棠姐和这位太太一起娶过来,就是莫大的
福气了。」

  「啊呸!瘌蛤蟆吃天鹅肉,羞不羞啊。」

  几个女人笑着一起啐她。

  银叶说的倒是大实话,海棠与冷如霜气质迥异,一个阴柔娇弱,一个高挑健
美,一个肤白如玉,一个黑里透红,一个如同密室中的水仙,一个恰似田野怒放
的山菊,但从体态到五官,无论谁的细节都经得起推敲,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美
人,能娶到其中一个委实已是莫大的福气。

  海棠装作没有听到她手下的调笑,一直待冷如霜很客气,解开绳子后请她一
起吃饭,冷如霜却是既厌恶又害怕,抱着肩立着不动,果是冷如冰霜。

  海棠无奈,便叫二喜子把她先关到内洞里去。

  上山之前,海棠已经托关系找到了康老爷作交换的中介人。

  说起这层关系很微妙,土匪抢劫了财物之后,一般都要有销赃的渠道,一般
势力大的多从黑道走,像当地匪帮的龙头榜爷,势力较弱的匪帮往往倾向于走白
道,通过正当经营的商人才不会有黑吃黑之虞,当然,双方的风险同样很大。

  海棠历经周折才搭上了康老爷这条线,可以说康老爷的家产有相当一部分就
是这么来的,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海棠从没出过面,都是通过神秘的第三方
在牵线,包括这一次。

  因干系太大,海棠稍事休息了一下,便带着双姝几个潜下山去了。

  入夜,寨里众人也早早歇息。

  一条黑影偷偷溜入内洞,火把映过,正是当夜班的二喜子。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像二喜子本就是乡井无赖出身的二流子。

  二喜子当年欠了高利贷被人追杀躲进山中,生死攸关之际正巧被海棠所救,
从此上了贼船。他颇有点机智,下三滥的门坎精,黑白两道游刃有如。有了二喜
子的辅佐,海棠有如神助,声势大张,短短几年能从不到十人扩张到了二十多人
枪,所以海棠对他一直十分依重和信赖。

  不过二喜子有点毛病,好赌兼好色,但自从上得山来却收敛了不少,一则规
矩甚严,海棠对奸淫之事尤为痛恨,一向都是杀无赦;二则二喜子对海棠有了爱
慕之心,追随日久,此心越盛,幻想着有朝一日海棠被他打动下嫁于他,偏偏海
棠不知何故,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从不流露一丝感情,也就渐渐有些淡了。

  其实他也知道银叶对他一直落花有意,但有海棠比着,任他莺莺燕燕都直如
花草,只有流水无情了。

  毕竟是年青伢子,火气旺。冷如霜惊人的美艳让他目瞪口呆,在扯她的小臂
带她走时,那一下滑腻无骨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颤,差点当场出丑,整天都有点
失魂落魄。晚饭时梅子还关心他是不是病了,却没留意他精神上的反常。

  贼心早就有了,贼胆呼地一下也生了起来。

  二喜子心道,妈的,豁出去了,青红落在保安团手里肯定被玩残了,老子一
报还一报,玩一玩县长的女人,就当是为青红报仇,料想海棠看在自己出生入死
卖命的份上不会太为难自己。

  反复思量之下,他终横下了一颗心,不顾一切也要占有这块天鹅美肉再说。

  他主动跟贵生提出替他值午夜哨时,贵生还颇有些感激。夜深人静之后,二
喜子感觉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兴奋,确认大家都已深睡,便偷偷离岗溜进了
关押冷如霜的小洞。

  冷如霜一整天没有进食,坐在简易的竹板床边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她是前
清高官的后代,正黄旗人,家道中落后移居长沙,置了些田产,作为掌上明珠,
父母对她期许甚高,读书识字、针绣女红、天文地理都有涉猎,使她兼具了新旧
女性的美德,秀外慧中。

  刘溢之世交子弟,却无纨裤之风,特别上进努力,两家结亲可谓门当户对,
水到渠成。新婚才数月便随丈夫从省府来到此地作官,还以为当地民风淳朴,哪
料想会有如此惊变。

  海棠等人虽为匪,却多是这等美丽的上乘女子,待她尚还客气,不像恶人,
但从他们的口风中听出是要拿她交换一个什么人,万一不成功,却也难保她们不
下毒手,恐怕性命都难保了。一时间愁肠百转,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连二喜子
到了身边也没觉察。

  二喜子涎着脸低笑一声,「别哭呀美人,知道你是想我啦,不急,哥哥今天
保管让你痛快。」

  他不敢多言,耸身而上便环抱住冷如霜压倒在床,「美人乖乖」地乱叫,嘟
起一张嘴巴就往她的玉脸粉颈亲去。

  冷如霜别说是悴不及防,就算来得及,以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抵得往精壮之
虎狼呢,当下便压得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还有一股口中臭气喷来,心中大
骇,直觉天底下最恶心最羞耻之事降临在她身上,本能地扭动着身体企图逃开,
张嘴欲呼。二喜子早就防了此招,一条布巾当下塞了个满口。

  二喜子虽说兴奋得胯下阳物早就涨大了两倍不止,还是不敢大意,摸索着将
冷如霜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拿带子绑了起来,使她基本上失去反抗能力,才略抬起
上身,得意地欣赏着身下待宰的羔羊

  衣裳绷得很紧,看得到柔软如鸽的胸脯在急促起伏。

  他抽出一支手来,隔着轻薄的绸衣,近乎虔诚地沿着那条绷得紧紧的优美的
曲线轻轻游走,享受着那股异样舒坦的感觉。

  真是尤物啊。他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声。

  冷如霜紧闭双眼,没有放弃挣扎的努力。

  男人觉得女人真是愚昧,明明是白费气力的事情还不肯认命,害怕动静太大
惊动众人,索性断了她的念想,一屁股骑到女人的小肚子上,从腰上摸出一把尖
利的匕首,横着在她修长的颈子上作势拖过,恶狠狠地说道:「还敢乱动就捅死
你,奸死你,再扔到山里喂狼。婊子!」

  冷冷的锋刃透出了浓厚的死亡气息。

  她的脑海嗡地一声。死的恐惧是如此强烈,如此迫近,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将深深的屈辱也暂时压倒在一边,无法抵挡。女人长长的眼睫毛一阵急颤,反抗
明显地弱了下来。

  二喜子无声地笑了,顺利地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匕首从背心小心划开,
几乎一点声息没有。

  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了出来,只剩下几根系着亵衣的带子,春光无限。

  体香扑鼻,中人欲醉。肌肤白得晃眼,像是一片光把这死气沉沉的洞壁都照
亮了。

  二喜子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被老天爷的慷慨赐予感动得想哭,寻思祖上许
是积了大德吧。

  冷如霜牙关紧咬,她想过嚼舌,却终于缺乏鱼死网破的最后那点勇气。曾经
以为自己多么贞洁,也曾经以为自己多么高傲,这意志只不过薄如罗裳,都在一
枚薄薄的锋刃和男人肆无忌惮的邪恶下一点点崩溃。

  伴随着背心一片冰凉,她的心头也一片冰凉,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眼看
即将失去,她真的能直面这残酷的现实吗?

  清泪从凤目中无声地淌了出来。

  二喜子眩晕了片刻,很快又被更多需要征服的圣地所吸引,奶子,大腿,神
秘的三角区域,天哪,太奢侈了。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往下稍稍用力,新煮鸡蛋般雪白的双丘就像褪去云彩的
圣洁雪山,慢慢地,一点点地,剥露在他的面前。

  「呜……」

  冷如霜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了最后一声长长的悲鸣。

  「爹,娘,溢之,救我啊……」

  二喜之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在火光下显得那么狰狞。

  突然,一声钝响,二喜子脑后受到重击,整个身子委顿在地。

  背后,站着脸色铁青的海棠和金花。

  月色冷冷,烛火摇摇。

  冷如霜已换上海棠的衣服,脸色木然地坐在床边,脸冲洞壁,无悲无喜。

  刚才的打击就算对一般的女人来说都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没有最后失守,但
失贞的痛苦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棠只撂下了一句话,「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说罢提枪走出门外。

  二喜子被捆在一根大青竹上,面色仓惶,山寨众人都围在一旁,气氛十分凝
重。

  海棠走出去时,正好看到银叶冲到二喜子面前,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泪
水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海棠要银叶退开,切齿道:「二喜子,我会给你多烧几柱香,念几卷经,好
让你到了阎罗爷那里能早点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来,「我在替莲香报仇哇!棠姐,二喜子为你出生入死,没有
功劳也有苦劳呀!」

  「你不是不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奸淫之事,谁犯天条就是找死。」海棠
说罢,抬枪要打。

  银叶突然转到海棠前头跪了下来,扯住她的衣袖,哭道:「棠姐,都是自家
兄弟,一起流过血,共过患难的,放一条生路吧。」

  金花随即跪下,众人全都跪了下来,「求棠姐开恩。」

  海棠其实也是矛盾痛苦之极,她又何尝对二喜子没有兄弟之情,生死之义,
又何尝愿意自断膀臂,打击士气,恨只恨啊这二喜子不争气,自取灭亡,恨只恨
啊自己心肠太软,终难痛下杀心。

  海棠看着跪了一地的兄弟姐妹,不由得心中长叹,罢了罢了。脸上依然阴霾
浓重,厉声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贵生,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该,
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灭。」说罢头也不回进了内洞。

  从洞口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场面,鞭抡得呼呼海响,血花四
溅。贵生纵然手下留了点情,八十鞭也不是一般人经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个
血人,这家伙倒也硬气,咬着牙一直抽到晕死也没弄出多大动静。

  亲眼见着污辱自己的人受到了严惩,冷如霜心中总算好过了一点。

  海棠坐到床边,柔声说:「妹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我也是个被男人
害惨过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会不会听,自顾自就把话匣子拉开了。[/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06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四章  往事

  海棠的本名其实叫安凤,祖籍是四川成都,年幼时,正值满清覆灭,军阀混
战,父母带着她一路逃难辗转到了湘西,投奔一房远亲,不料他们早已迁走,不
得已在沅镇的白家堡倾尽积蓄置了几亩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来。

  安凤打小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生性好强,体质强健,对一些舞刀弄枪、
顽皮打架的事儿比男孩子还来劲,不过父亲对聪慧的女儿期许很高,一心让她读
书,日后好出人头地或嫁个好人家,好早早摆脱生活在下层的命运。在别人家的
孩子都在田间地头玩耍的时候,她就背着小书包,走十几里地到乡里上私塾。

  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总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碎花衫子,斜挎着粗布
缝制的书袋,轻轻巧巧地跨过一道道山垄,穿过高耸林立的竹林,俊俏小脸上总
是荡漾着微笑,浅浅露出一双迷人的梨涡。

  安家有女初长成,出落得眉清目秀,美人胚子。远近乡里提亲可不少,其中
还有白氏宗族族长白敬轩的宝贝小儿子白富贵。白福贵年纪与安凤相仿,却成日
好吃懒做,仗着老子的势,带着一帮坏小子尽干些鸡零狗碎的勾当,欺压良善,
横行乡里,乡下百姓也唯有忍气吞声,避而远之。安凤的父母可不愿把好端端的
鲜花插到牛粪上,又不敢开罪白家,只是告诫女儿离他远远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安凤的美貌在这一带可算出了大名,白富贵哪能不
知,只是在乡里都是熟门熟脸的不敢太放肆。

  那一日正是十月金秋时节,安凤终生难忘。她偷偷进山采山药,想卖点钱作
老师的节俸,不料让那帮坏小子逮个正着。一伙人围着安凤不让她走,起哄要白
富贵抱着安凤亲嘴,安凤当然宁死不从,两人扭成了一团。

  白富贵娇生惯养,年纪虽比安凤大一两岁,力气不见得比自小在山路上锻炼
的她大了多少,偷鸡不从还让安凤扇了个嘴巴,众人一阵哄笑,这下挂不住了,
涨了个鸡冠红,指挥兄弟们一涌而上按住她的手脚动弹不得,他摆出一幅征服者
的姿态,大摇大摆骑坐在安凤柔软的小肚子上,模仿偷看到的阿爸的行为,掀开
她衣裳下摆,将手插进了安凤的裤裆里,摸到了尚在发育中的少女温玉般光秃滑
嫩的阴户。

  「光板子,光板子!」白富贵怪声怪气地叫起来,众人下流地哄笑。

  安凤狂怒了,娘说过,女人的身体是金,别说摸,就算让男子看了一次就变
了铁,变得连木石都不如。虽然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也深知让男人摸到下体是极
耻之事,盛怒之下,她激发出神力,挣开了压制她的众人,白富贵猝不及防,在
混乱中撞下了山崖,下身重重地撞在半截老竹墩之上。经救治性命无大虞,命根
处却被创甚重,请来的不少名医都摇头表示失去了生育能力。

  要白家断子绝孙!

  这一罪名可大了,让安凤一家大祸临头。白敬轩将他们锁拿在宗祠,直嚷嚷
要杀人。

  数日后,乡长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了家法判决结果,将安凤永远发配给白富
贵为奴,安家的土地财产尽归白家所有,安家两老为白家充当雇工谋生。

  安凤的娘当场就晕倒在地,在父亲泪眼滂沱嘶哑的呼喊声中,小安凤被几个
大人抓着,扒光了裤子,脸冲下腰肢弯折在一条长凳上,小小的臀部高高翘在空
中。

  「兹兹……」一缕青烟升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印在白嫩的臀肌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安凤躺在白家的柴房里,高烧不退,痛醒又昏迷,反复几
次,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遭,竟然命大挺了过来。

  从此,在那本是女人最可骄傲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一生也磨灭不掉的、如同
烙进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进了肌体深处的「白」字,那一块两寸见方、翻出了
鲜红的肉块的疤痕,带给她的是幸福的毁灭,是屈辱的见证,更是一生悲剧的开
端。

  从此,白家堡少了一个活泼灵动的安凤,换之以一个满面悲色形容憔悴的小
凤奴,她弱小的身子承担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担,挑水、干活、劈柴
样样要干,无尽的责骂和殴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真正不能承受的却是从肉
体到灵魂的变态摧残。

  白富贵就不用说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服伺,夏天打扇,冬
天暖被。所谓暖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光着身子先钻到被子里,把冰冷的被窝
睡暖和,才让小少爷睡进去。心情好时就会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邪性上
来了就会留下她,在她的身子上乱踢乱抓,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嫩乳抠下
身更是家常便饭。更邪性的是,坐完马桶还要安凤给他擦屁股。

  一个冬夜,白富贵让尿胀醒了,外面冷得结冰,不愿钻出热哄哄的被窝,于
是踢醒了卷缩在一头的安凤,叫她直挺挺地跪到床榻前。安凤迷迷糊糊的,不知
道他又想起什么折磨人的鬼主意了,直觉得光身子被冷空气包裹着,冷得直打哆
嗦。白富贵叫安凤张开口,从被子里把小鸡巴拖出来塞到她嘴边。

  一泡热腾腾的黄尿冲了出来,洒得安凤满面都是。

  安凤惊惶失措地逃开来,无论这小子怎么骂都不肯再过来,抱着肩躲在角落
嘤嘤地哭。

  第二天,白敬轩以安凤抗命为由,把安凤的娘抓来毒打了一顿,当晚,安凤
一动不动地跪着将白富贵的尿液喝了个一干二净。

  以后多年,喝尿成了惯例。

  「我儿还真是个天才。」白敬轩高兴得这么夸儿子。

  白敬轩当然更不是个好鸟,表面上的道德文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无时无
刻不在惦念安凤白生生的身子,一看到她就两眼发光,趁她一个人做事的时候猥
亵她,那双骨节粗糙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身子上倒腾的感觉真叫安凤作呕。只是畏
惧家中凶悍的母老虎他还不敢过于放肆。

  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令安凤备感煎熬。她学会了一件事,什么也不说,再痛
也不叫,咬着牙忍受着上天的不公。

  又是一日,白富贵带着她,还有那帮坏小子来到当日的那处山崖,人相似,
花相同,境遇却已是天差地远。

  白富贵俨然像个皇帝,喝令安凤自己脱光下身,跪在地上,屁股朝天,让那
帮小子看那个印在屁股上代表着权属的「白」字,还允许小子们一个个轮流来摸
她的「光板子」。

  每一个摸完,安凤都要颤抖着声音大声地说,「谢谢XX哥玩了安凤的光板
子。」

  那一刻,曾经心高气傲的安凤彻底驯服了,照做了白富贵下的每一道指令。

  当一双双肮脏的手肆无忌惮地插入她圣洁的禁地时,刚强如她再也控制不住
泪水,大哭了起来,

  那无法忘却的一幕成了她永生的噩梦。

  在她的心灵深处,也植下了对白富贵无法克服的恐惧。

  几年后,安凤长大了,饱受摧残的她并没有在暴风雨中枯萎,反出落得愈发
楚楚动人,丰满如玉,像一颗艳光夺人的「黑珍珠」,直叫人感叹天生丽质不自
弃,梅花香自苦寒来。

  然而磨难也接踵而至,白家堡里无好人,一双双淫邪的色眼开始盯住她日益
饱满的胸脯,都在企图占她的便宜,没有谁把她当人看,只当作白家的一条狗。

  安凤的爹妈受不住这磨难,抛下了孤苦的女儿早早谢世。安凤失去了唯一的
慰藉,日子更加难过了,在没有尊严,没有羞耻的地狱中苟活着。

  白富贵自小落下的病根一直都没好,无论怎么兴奋也勃不起,成了无用的太
监,越是懂得了男女之事,他越是痛恨安凤,变着法儿虐待她,拿鞋抽打她的下
身,针刺红豆大的乳头,怎么让她疼痛难忍怎么折磨她。

  白家堡彻夜回荡着安凤凄厉的尖叫。

  次日,总有些无聊的人拿安凤来打赌,等安凤步履蹒跚地出来干活,便在路
上堵住她,非要她展示昨晚哪个部位受了折磨来决定胜负。安凤往往一言不发,
埋着头想冲出去,又被人群挡回,一次又一次,你一捏他一摸趁机揩油,众人嘻
嘻哈哈淫笑不断,当成了这一天最好玩最香艳刺激的游戏。

  白富贵的老娘地主婆知道了,颇不以为然,一方又面心疼儿子的身体不能熬
夜,再也觉得此事有损白家的颜面,强行命令安凤晚上回柴房睡。

  这下可给了白敬轩这老狗机会,趁老婆子搓麻将的机会,摸进了柴房,硬是
将熟睡的安凤生生奸污,圣洁的处女血散开在黑暗的地狱,从始至终,再痛苦她
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着牙关,双目圆瞪着天棚,没有泪,只有恨,无穷无尽
的恨。

  破处之后,白敬轩食髓知味,几次偷食都得了逞,终于在除夕之夜让地主婆
抓个正着。老太婆又气又恨,不怪色心不死的老头子,迁怒到无辜的安凤头上,
骂她狐狸精,骚货,下流种,把她吊到门前的老槐树上剥光衣服拿大皮鞭抽,上
上下下没有一块好肉,打得她奄奄一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不是打死就是
冻死。

  迷糊中她让人抱了下来,匆忙披了一件单衣,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快走」。

  她还来不及看清恩人是谁,就衣不遮体地逃出了白家堡,慌不择路之下逃到
了断头崖边,身后星星点点的火把向她在围拢,再无去路可言,她心下一横,跳
下了悬崖。

  也许是老天见怜,命不该绝,安凤让当时的一个土匪头子黑虎救走,入了匪
帮,改名海棠,才算找到新生之路……

  后面一截海棠语焉不详,更没有说起她在若干年后,是怎样掌到匪帮大权,
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但冷如霜已是听得泪流满面,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会
有如此凄惨的生活,如此丑陋的现实,如此悲苦的命运。

  不知不觉,两个身份悬殊,却同气相怜的女人的心已渐渐贴到了一起。

  翠竹海山下的桐溪边,在康老爷子的主持下,开始交换人质。现场双方的代
表是梅子和李贵,海棠与白天德本人都没有露面。

  白天德早已经布置了大批人手,只要冷如霜一脱险就向匪帮发动无情攻击,
当然,海棠一方也是高度戒备。

  冷如霜向路都走不稳的青红走去,搀着她送了回去交给梅子,看着她们消失
在莽莽竹海之中。

  枉费心机的白天德不明白冷如霜为何要维护匪帮,不敢当面指责冷如霜,反
而殷切作势要扶她上轿,边打听海棠的长相和匪窝的情况。

  冷如霜冷冷地拒绝了他,只说了一句,「累了,回吧。」

  小轿远去,受到了羞辱的白天德眼冒凶光,站立了半晌,方一跺脚,心里发
狠,妈个巴子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海棠、冷如霜,小娘皮们就慢慢等着大
爷来收拾吧。

  匪帮里面,大伙对苟活下来遍体鳞伤的青红境遇之惨无不痛入心肺,大骂出
声,纷纷提抢要杀下山去,誓杀无人性的白天德。

  海棠一面派金花接一个老中医上山救治青红,一面阻止了部下的盲目冲动,
要他们等待时机,再决死战。

  她也问起青红同样一个问题,白天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他不是人,是畜生。」青红一提起那个恶棍就珠泪涟涟,断断续续地把她
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海棠突然莫名其妙地自言道,「莫非不是他?」

  不久,可怜青红病情反复,一直高烧不退,终因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如季
未的青红般凋零,随风逝去了。众兄弟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举枪悲鸣。

  枪声如同凄厉的哭嚎,划开山谷的沉寂,久久回荡。

  此后两个多月风平浪静,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的消息,次日就从省府连
夜赶了回来,正巧接着了平安获救的冷如霜,心有余悸,把没有尽到保护之职的
白天德痛骂了一顿。

  白天德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不过此事涉及面不大,包瞒得紧,除了当事人
心知肚明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过去了。

  唐老傩在一个午夜里跳进沅水河自杀,死得静悄悄的,除了债主几乎没谁会
惦记。尸体泡了几天,面目全非,让人拿破草席卷了扔进了乱葬岗。

  数日后,获释出狱的唐牛拿老父的衣裳埋了个小坟,叩了几个响头,孤身一
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山。

  复仇的种子于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第五章  劫案

  年近岁未。

  一小队人马在翠竹海中缓慢地行进着。

  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
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重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
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
打这个主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

  李贵轻松地哼上了小调。

  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弟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几
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
路封死。

  周围全是密密匝匝粗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
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他们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枪口正瞄着他们的脑袋。

  李贵头上冒出冷汗,躲在人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
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留下车子和枪,走人。」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
后溜。

  「夺」一支驽箭从暗黑中掠过来,纹丝不差地穿起小喽啰的帽子,牢牢地钉
到对面竹竿上。小喽啰回过神时,胯下已尿了一裤。

  随即,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几支驽箭,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贵才犯不着拚死,死心解开皮带,将手枪扔到地上。

  其它人将坑里的兄弟拉上来,扔下枪和子弹,抱着头一个个在竹签阵中跳来
跳去,往回头路逃去。

  沅镇的一车烟土被劫了,什么人干的一点线索全无。

  这一劫,等于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饷和镇政府额外开支的主要来源,更抹
掉了不少头面人物和保安团上上下下的面子。

  劫案发生时,白天德正在合欢烟馆的小间里与七姨太偷情。

  两条赤条条的胴体纠缠在一起,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七姨太早先是常德府的名妓,颇负艳名,三十出头之后倒了红,开始走下坡
路,康老爷子则是色中老鬼,你侬我意之下,从良随了他来到偏远的沅镇。

  此地民心淳朴,比起长沙、常德那些大城来没什么新鲜刺激,康老爷子毕竟
年事已高,体力不济,如何满足得了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正烦闷间,正巧在刘溢
之家中遇到了白天德。两人一下子王八对绿豆,算是对了眼了。

  七姨太无聊时喜欢抽点大烟,白天德本无此嗜好,为了勾搭她,也只好时不
时往烟馆里跑,在烟馆开个独间幽会,掩人耳目。

  白天德果然勇猛,七姨太让他弄得媚眼如丝,也拿出了当年在妓馆的功夫,
把白天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难分难舍,「臭老公」「骚婆娘」地一把乱叫了。

  七姨太其实有一般常人难及的妙处,动情之后,男人的根插入私处,那玉户
内的嫩肉自己会动,像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咬着龟头吸吮。康老爷子当年迷恋的正
是她这般本事。

  此番苟合,七姨太竭尽心力,当然令白天德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七姨太柔软的舌尖在男人的小乳头上打转转,刺激得男人刚刚软下去的根子
又起了反应。

  「不如把那老家伙搞掉,我随了你。」

  女人的想法往往比男人要疯狂得多,纵使胆大如白天德也要吓一跳,欲望全
消,「你冒搞错吧,他可是商会领袖,老子会掉脑袋的。」

  七姨太不屑地说,「屁,财产都是土匪分的赃,被发现了,掉脑袋指不定是
谁。」

  白天德感兴趣了,大力捏着女人的肥奶,大腿在她的胯间磨来擦去,弄得女
人面色红润,淫水流了一地,方装作不经意的问,「知道是和哪帮土匪一起做生
意吗?」

  「噢,用点力……不清楚……听说为头的是个女的……」

  白天德心忖,怪不得上次交换人质会是这个老小子当中间人,哼,这里面有
好戏。

  正在缠绵间,门口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吵吵嚷嚷要冲过来。白天德大怒,不
是早就交待烟馆张老板不准任何人骚扰他们吗,七姨太早已脸色发白,四处找衣
裳,以为是康老爷子打上门来了。

  听得一个人扑通跪到门口,拍着门板哭道,「团长,不好了,一车货全被劫
了!」

  就在白天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时,刘溢之也接到了报告,坐在政
府大堂里愁眉不展。没有钱,年关都过不了,还要担心保安团哗变,这可如何是
好。

  守卫门的老吴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十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落款处毛笔勾出一只凤凰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头问是什么人送的,老吴头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
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着,凤凰是海棠一伙人的标志,这一次如此明目张
胆,大违规矩,看来的确是与白天德有滔天之仇,十有八九是她们干的了,可是
自己真的能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吗?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不由得问他何事如此烦心。

  刘溢之叹道:「劫烟土这事闹得太大,眼看年关将近,我刘溢之恐怕过不了
这年罗。」

  冷如霜心有戚戚,轻叹一声。

  刘溢之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哪些人,只要归还烟土,既
往不咎,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抿了一口清茶。

  刘溢之绕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很直接地说,「不知夫人有没
有办法可以与黑凤凰联系上。」

  冷如霜当即变色,「莫非溢之怀疑我与土匪勾结?」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大惊,相跪于地。

  刘溢之流泪道:「我绝对信任夫人,实在是为夫性命悬于一线,病急乱投医
了,拜托夫人与我想想办法。」

  冷如霜天人交战,心乱如麻。

  刘溢之看出了冷如霜的心思,续道,「其实我有一法,绝对对他们有利,就
是收编黑凤凰的队伍为正规军,驱逐白天德,由黑凤凰担任保安团团长,再不受
风餐露宿之苦,你看可好?」

  冷如霜终道,「这可是真心之言?」

  刘溢之面色凝重道:「苍天可鉴,我刘溢之可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冷如霜垂首道,「容我想想可好?」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早就发现自从获释后,冷如霜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
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痛恨土匪,特别是对海棠颇有回护之意。

  他猜想,冷如霜与黑凤凰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猜得不错,临下山前,海棠赠给冷如霜一个凤凰钗子,凭此信物可以随时
找到她在城里的联络人。

  冷如霜一回来就将它深压在衣箱中,并没打算示人,也没有心思找海棠联络
感情。虽然她对海棠充满同情,但山上发生的一切毕竟不堪回首。

  刘溢之的一番声泪俱下的做作,让冷如霜忆起了这支钗子,入夜,她背着刘
溢之偷偷带着信件偷偷出了门。

  刘溢之早已料到,嘴角浮起了笑容。

  翠竹海的山寨中,发生了一起激烈的争执。

  争执的起源就是刘溢之的那封信,信上的大意是只要海棠归还烟土,解散匪
帮,归顺官府,可以考虑将白天德驱逐出境,海棠可接替白天德出任保安团长,
所有帮众都可以优厚安排。

  信中最后还着重提出,条件都可以商量,但必须海棠一个人前来县府面议,
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骗人的把戏!」金花首先叫了起来。

  「刘溢之不是好人,棠姐有去无回啊。」大家嚷嚷成一片,反对海棠赴约的
倒是占大多数,也有主张慎之又慎,或是多带人手,或是又绑人质,银叶干脆说
由她冒名顶替。

  海棠问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唐牛,「阿牛,你的意见呢?」

  唐牛是前不久自己跑上山来找海棠的队伍的,可惜那时青红已芳踪杳杳,他
再次伤痛欲绝,从此投靠了海棠,本就不擅言辞的他变得更加木讷,一心想着报
仇。此次劫烟土他苦苦蹲守数日,立下大功。

  听到海棠问他只说了一句,「誓杀白天德。」

  海棠坐回座位,缓缓说道:「我还是想搏一搏这条命。」

  她抬手止住别人说话,道:「有三个理由,第一,我信任刘夫人,她是个好
人,不会害我,刘县长也是很有口碑的君子,过去有些得罪,我相信可以解释得
清;第二,我们有烟土在手,比人质更强,想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第三,我们
也确实到了该想想前程的时候了,我倒不会真去当那个劳么子团长,你们呢,老
大不小了,不可能在这大山里呆一辈子吧。」

  她深情地环顾了一眼面前这些衣裳褴褛的兄弟姐妹,鼻子发酸,这些年,由
于保安团的清剿,其它匪帮势力的挤兑,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能撑到今天
全靠海棠个人的感召力,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没人愿意做一辈子土匪,能找个
好地方安居乐业,耕种纺织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确实不如借坡下驴的强。

  大家明白了海棠的深意,不少人眼眶都红了,贵生说道:「不如卖掉那些烟
土,自己分就好了。」

  银叶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脑壳坏了?这么多烟土招人现眼,不想活啦?何
况,这是拿来买白天德的人头,为青红姐报仇的。」

  一提到青红众人就心情沉重,说起来那车烟土能顺利劫到也与青红有莫大干
系。受囚期间,青红被轮奸至神智不清,朦胧中无意识地听到了蹂躏她的两个保
安团员聊大天,说起有批烟土将于月内沿着什么线路送走,当下暗记在心中,果
真这情报还来得及派上用场。

  海棠扬起眉,英气飞扬,毅然说道:「就这么定了,金花,你随我下山,银
叶,你代我坐镇山寨,如果三日后不返,定是身陷不测,不许报仇,分了寨里的
财物和烟土,各自下山远远避开此地。」

  她望着眼睛通红的唐牛,「我答应你,一定为青红报仇,想方设法也要宰了
那了畜生。」

  「棠姐!」众人皆跪下,泪水盈眶

  一日后,海棠和金花秘密出现在刘溢之的家中,有前事在身,海棠不免有点
尴尬,倒是刘溢之爽朗过人,笑道:「不打不成交啊,想不到名震大湘西的黑凤
凰秀外慧中,见面更胜闻名。」

  海棠道,「岂敢,县长,海棠是陪罪来了。」

  冷如霜也出来见她,双姝相见分外惊喜,并无半点芥蒂,一股暖流在心中穿
过,携手在刘宅后花园里漫步。

  「姐姐,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海棠苦笑,「只想做个普通人,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已。」

  冷如霜惊讶地说,「要做人上人还难说,做个普通人难道很难吗?」

  「命运总是难以预料,别人很容易的事可能对我很难,」海棠看着前方,眼
中光芒闪动,「不过,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实现的。」

  海棠固然处处谨慎。金花更是茶水不喝,按着怀中的驳壳枪,警惕地打量四
周。

  刘溢之有些不悦,说他这里连卫兵都撤走了。言下之意是将全家性命都作了
人质,交付给了海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海棠本就是爽朗之人,闻言璨然一
笑,的确显得自己有些小气,索性稍放怀抱,慨然同意与他们共进晚餐。

  晚餐的气氛相当融洽。金花专挑他们先尝过一筷的菜再挟给海棠吃。冷如霜
很细心,看出一些端倪,便不再劝菜,倒是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笑之下,妩
媚横生。

  刘溢之再一次由衷叹道:「海棠姑娘不穿武装换红装,定会羞杀天下多少女
子。」

  海棠谦道:「县长过奖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倾国倾城。」

  饭后,刘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与海棠摆茶面谈,言笑晏晏间,
海棠突然感到四肢越来越沉重,有点抬不起的感觉,暗中试了一下,果真如此,
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暗暗吃惊,心知中了算计,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努力站起
来,说:「县长,我想我们改日再谈。」

  刘溢之端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请便,不送。」

  金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更快,刚迈步差点跌跤,海棠寻思今天是走不出这门
了,便瞪着刘溢之,「想不到你们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怪我瞎了眼。」从腰里
掏枪想制住刘溢之,却发现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气力。

  刘溢之摇摇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

  话刚落地,「砰」地一声,海棠带着椅子玉山倾倒翻倒在地。

  刘溢之望着两个昏迷落擒的女子,脸色颇为复杂,叹惜一声,把金宝把解药
拿进来。他也同样失去了力气,只是份量轻一点而已。

  「夫人呢?」

  金宝说:「刚喂了解药,很快就会醒了。」

  有人在门外放肆地说道:「县长敢拿夫人作为诱饵牺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
哪。」

  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正是海棠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

  刘溢之皱眉道:「人都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军令状,三日内找回烟土。」

  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道:「放心县长大人,这点小事什么时候难倒过我白某
人?」他转到两名女子身边,嘻笑道,「这个高的从打扮看像是名满天下的黑凤
凰,老子来瞻仰瞻仰到底是何尊容,不会像母夜叉吧?」

  低头往地上看去,海棠侧身躺着,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的脸翻过
来,突然惊疑不定,再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来是她。」

  「你说什么?」刘溢之没有听清。

  白天德大笑道,「我在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将手一招,进来了几个保安团的士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抬了出
去。回头略一揖。

  「标下告辞!」

  「你这种人渣也配谈天道?」刘溢之望着洞开的门外黑洞洞的天空,彷佛真
有天道在看着他,心内矛盾之极,再无丝毫畅快之意。
[/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07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六章  覆灭

  整个过程其实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划。

  那日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
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您老人家有无此胆识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
险。」

  刘溢之当即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人涉险。」

  白天德道:「这个绝对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肉跳。

  刘溢之本非奸恶之人,但自幼饱读诗书,对纲常伦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
官是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终使海棠再有可怜之处,可恕之道,那也得主
动投诚自首才是正理,哪还有劫烟土以挟持之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人质交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
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士绅走贩茶余饭后的佐料,固然有笑话白
天德的无能失算,更多恶趣味却集中在美貌的县长太太落入匪穴之事,版本越传
越多,越编越极尽下流龌龊。讲的人固然是口沫横飞,听的人自然也春心骚动。

  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偏生刘溢之那日赶回来,发现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
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绘
她如何护着匪帮,更不由得他疑窦丛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
料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颜面尽失。他心机深沉,又深爱冷如霜,不会在她面
前表露什么,却将一腔怒火尽数泼向罪魁祸首的海棠,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然今日一见,海棠风采过人,襟怀坦荡,并非传说中的那等恶人。心中已感
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大的麻烦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交
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匪患,
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霜应能谅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海棠从长长的混沌中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房间布置得精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绣花床
上,身体并无不适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双脚被铁镣紧铐在床上动弹
不得,只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动一下。

  她立马挺身坐起来,仔细检查机关,不放弃任何逃脱的机会,摆弄了半晌,
只好无奈地重新躺下。

  失去自由与遭受背叛的痛苦同时向她袭来。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刘溢之夫妇合谋的结果。枉她精
明一世,终让雁啄了眼睛,轻信于人,铸下大错。

  想到金花,不知道这妮子怎样了,看当时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

  再转念一想,又心存侥幸,抓她无非是为了那批烟土,看这室内的装饰和布
置,不像在监房,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内宅,说不定就是在刘溢之的家中。这么说
来,应当还有谈判的余地。

  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女子端着茶走进来,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
伺候她起身,拿着铜盆给她打温水洗脸。

  海棠抬手挡住她,板着脸说道:「把刘溢之给我找来。」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划了一阵,意思是自己又聋又哑,什么
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气,一拳将铜盆打飞,只听到匡当一声,水洒了满地,铁链哗哗
作响,

  下人对她的反应无动于衷,无声地收拾好局面退了出去,又端了饭菜前来。

  不吃,过两个时辰重新做过,再送了来。

  这次来带了个纸条,写了一句话,「你不吃,金花受苦。」

  海棠急怒交加,「你们把金花怎么样了?」

  下人嘻嘻笑,依然装聋作哑。

  海棠望着盆中食物,想明白了,现在是笼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刘溢之要害
我也不会在这一餐饭里,干脆吃饱喝足了再找机会。便放开肚量吃了起来,连汤
也喝了个干净。

  吃罢暗中运气试了试,铁链的终端都是深深在钉在墙里,纹丝不动,长度也
限死在这方寸之地,坚毅的脸上也不禁掠过一丝失望。

  阴暗处,两双眼睛从窥孔中偷看着海棠的一举一动。

  李贵美色当前,心痒难禁。

  「黑凤凰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何不交给弟兄
们好好乐乐?」

  白天德摇摇头,道:「看你这点出息,只晓得干干干,把那个骚洞干烂了也
就是那点意思,还不如老母鸡的屁眼夹得紧。海棠不是一般角色,可不能像莲香
婊子那样玩残了,慢慢来,讲点情调嘛。」

  李贵心里大骂,都是你娘的带坏的头,现在倒转性了?嘴里却猛灌迷汤。

  「还是团座高明,比标下有见识得多啦。只是就这么养着,烟土的下落问不
出,标下担心县长那里不好交待。」

  白天德冷笑。

  「一介书生,老子还没放在眼里,鸟他那么多干嘛?不过嘛……」

  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要担心,烟土已在我掌握之中了。」

  不理会李贵崇拜得一踏胡涂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挥,「看看另外那个小婊
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曾经关押过青红的那间地下牢房里,与海棠相比,她的处境就
是炼狱了。

  她被扒个净光,仰面禁锢在一条狭窄的老虎凳上,手脚牢牢反绑到横木下,
刚刚发育成熟的奶子危危高挺着。

  这妮子个子不高,却性子烈,力气大,从清醒后就没停止过反抗,还踢伤了
一个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没闲着,把那些保安队员的亲属问候了个遍。

  恶棍们吃了些苦头,下手也更毒,往她嘴里塞进一把马粪叫她作不得声,还
在腰下塞进一块窑砖,将那白生生的小身子绷得发红。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起一只光脚板踩在她的小腹上,手持宽皮带,发了狠
地冲着小妮子张开的胯间猛抽,抽得金花象正在剥皮的青蛙一般浑身痛得乱颤,
起先还能啊哇啊哇地叫,后来叫都叫不出来了,芳草稀疏的玉户立马青肿得像个
馒头,小便失禁,洒了一地。

  一伙人围着她的下身看,嘻嘻哈哈闹成一片。

  白天德皱眉对李贵说:「你去告诉那帮家伙,下手莫他妈太重,老子还冒玩
呢。」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白天德并不着急烟土的下落,每天悠闲得很,还时
不时溜到烟馆找七姨太打打牙祭,连金花都没兴趣干,完全交给手下的弟兄们打
理,压根不想审讯她们。

  海棠倒是吃得饱喝得足,就是有点奇怪,起初几天,一吃过饭就有点头晕眼
花,恶心想吐,慢慢地感觉饭越来越香,特别是那汤,神仙汤似的,喝过之后不
多久就有欣快感,全身心都放松得飘上云端。

  她害怕睡觉,睡着总是做春梦,梦见自己脱得光光的被不同的男人干,有时
是阿牛,有时是二喜子,有时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爷,淫秽不堪。

  她总是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当中惊醒,身体还在余韵中颤抖,手指正搭在胯
间。虽然没有旁人,她还是胀红了脸,羞愧不已,受尽了男人的苦,早就断了对
男人的念想,自从黑虎死后,再也没有男人近过她的身子,就算有过生理周期也
生生压抑住了,怎么会突然格外想这事呢?竟还和白老太爷……

  天哪,羞愤死人了。

  次数一多,她开始觉着不对头,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也会觉得下身发痒,
奶子发胀,周身不舒服,眼前总出现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将手指掏进了阴洞
中,一股激流从下身立时荡漾开来,呻吟出声,马上觉察到了自己的丑态,咬牙
停了下来,忍着,再难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察觉是饭菜里有问题,再次绝食。

  但是一绝食就全身难受,蚁叮虫咬一般,没有一点安生的时候。

  白天德听了报告,叹道:「了不起啊,罂粟和着春药下饭,是头牛也受不了
啊,她竟忍得住。看来,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了。」


              第七章  斗兽

  内花厅。

  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冲进门来,把躺在床上的海棠按住,先用麻绳反捆,再
卸了铁铐,一点也不敢大意。

  海棠找不到任何机会反抗,只得任人宰割。

  蒙上眼,似乎坐了好长一截马车,又下车,一路推推掇掇,在一个陌生的地
方转来转去,又下了阶梯,听见水滴声,火焰燃烧声,铁器交错声,显得十分空
旷。

  她被带到一个地方立住,双手高高举起,缚在一起往上拉紧拉直,双脚分开
栓住,最为羞耻的是,衣裳终于也被一件件剥掉,直至一丝不挂,直觉中有不少
热辣辣的眼光向她投射而来,这种裸裎相对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觉得有些紧张,口里发干。

  她感觉到有人近前的呼吸声,是男人味浓重的臭气。

  「白板?」

  两个字如同强烈的电击,打得海棠哆嗦了一下。

  这是个多么侮辱人的名字,这么多年了,只有一个人曾经就是这么叫过她,
天天叫她,听一次就如同拿刀在她心坎上划一次,使她在恶梦中尖叫,在恐惧中
发抖,没错,只有他,白富贵!

  「看来你还记得我,安凤儿。」男人低沉地笑了。

  蒙面布缓缓取下,白天德也就是白富贵那张充满邪恶的脸浮现在眼前。

  十年了,冤家还是终聚首,她也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再一次落到了白家的
手中。

  白天德格格大笑起来。

  「想不到吧,安凤儿,我们还是见面了,你为了找老子,杀了我老爸,踏平
得白家堡,干得好,干得漂亮之极啊。」

  他切齿道:「可惜你晚了一步,我早就到外地去了,读书,经商,治病。」

  他脸上浮出诡异的表情,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对了,忘记告诉
你,我那病根让西方大夫治好了,植了珠,女人都爱死了它,你要不要试试?」

  海棠头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杀白敬轩时的确寻找过白富贵,一直没找着,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自从白天德到了沅镇,她就有不祥的预感,失去了灵性,才会一再被动,也
许白富贵(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伸出手来,捉住她坚挺的乳房,慢慢地揉捏着,夸道:「好结实的奶
子,越长越漂亮了。」

  又摸至小腹,在深邃的肚脐眼淫浪地捅了一捅,接触到毛茸茸的下身时笑说
了一句。

  「还是白板儿好。」

  海棠闭上眼,将头扭到一侧,羞愤欲死。

  魔手一路摸到了修长圆润的大腿,长年野外锻炼使大腿肌肉绷得铁一般硬,
又充满弹性。

  白天德像在检阅自己的领地,一路摸一路赞,将海棠躁得满脸通红。

  白天德突然大声说:「在黑凤凰背后的,你们看到了么子呀?」

  海棠身后几个保安团员乱叫道:「看到了屁股蛋。」

  白天德笑骂。「操你祖宗,老子问那屁股蛋上有么子玩意没有?」

  众人答。

  「有字。」

  「何字?」

  「白字。」

  「可晓得白字有么子意思?」

  「不晓得。」

  白天德捏着海棠尖俏的下巴,抬起来,强迫她看着他凶暴的眼睛,一字一顿
地说:「小子们,听好罗,凡是屁股上有个白字的,就表示这个人过去是,现在
是,将来永远是老子白家的奴隶,生生世世也别想翻身!」

  一番对答如支支利箭直射海棠的心头,一点点击碎了她的尊严和信心。

  更糟的是,在白天德的抚弄之下,她的身体竟又起了反应,桃源洞口变得濡
湿,一股晶亮的淫汁溢了出来。

  真是一种倒错而崩溃的感觉。

  白天德不放过任何揶揄她的机会,道:「又发骚了吗?放心,老子给你发泄
的机会,看前面……」

  火把燃起,把四下里照得通明。

  他们所处是在一个地下溶洞中,中央天顶垂下的几支倒钟乳石上系着几支火
盆,空间很大,铁栏在广场上围了一个几十平方米的大圈,周围高高的暗处影影
绰绰地有一些人影,整个形状像极了古代的斗兽场,只是较简陋罢了。

  围栏侧边有个笼子,关着一条格外高大的黑狼狗,赤红了眼,不知是在发春
还是发疯,不停在围着笼子打转,时不时冲着人群嗥叫几声。

  笼子顶端有几根铁链栓着,上面有机关控制,可以随时把笼子吊放、移位。

  白天德说道:「老子花了很多心血才建成了这个斗狗场,原来是打算赌狗,
正好今天有大名鼎鼎的黑凤凰来剪头彩,还请了不少达官贵人来观赏,安凤宝贝
儿,你杀了我父,我都可以放过,但今儿个可得卖点气力,不能给老子丢脸。」

  海棠方才明白了他险恶的用意,羞怒交加,一口呸道,「畜生,我就是死,
也不让你如愿。」

  白天德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也不动气,道:「莫急,你会答应的。」

  海棠索性阖上眼。

  白天德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大汉将一个赤条条伤痕累累的女子拖进了
场内,扔在地上,又将一盆黄浊的水倒在她的下身。

  那女子挣扎了良久才爬起来,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天德高喊一声。

  「开闸!」

  听得众人的欢呼声,海棠张开眼,竟是思念多日的金花,不由得泪水盈眶,
痛叫道:「不!」

  待不到铁笼完全地升起,狼狗一罩就冲出来了,眨眼间气势汹汹扑到金花跟
前,金花情急之下,虚挥一拳,勉力站起身来。

  恶狗起先摸不准底细,吃了一惊,往后跳了一步,围着金花打圈子,寻找破
绽。

  连日的折磨早就让金花体力透支,眼前发花,疲惫不堪,刚站直就是一个踉
跄,根本谈不到与凶猛敏捷的恶狗对抗。

  恶狗很快绕到了她的后面,一跃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准确地咬住了金花
的一块臀肉,金花惨叫一声,生生让狗把一块血淋淋的肉撕扯了下来。

  金花委顿在地,倒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恶狗躲得远远的,把肉吞掉,血红的眼睛里还在闪动着贪欲的光芒,折了回
来,盯着地上的金花,大嘴再度张开。

  海棠心痛如绞。

  「放开她!」

  白天德在一侧冷笑道:「现在讲可有点晚了。」

  说话间,恶狗再度扑了过来,前肢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少女踩在脚下,冲天嚎
叫了一声,摆出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它鼻子嗅了嗅,又围着金花转了几圈,好像
感觉到什么,一下子兴奋起来,低下头在少女的胯间部位使劲嗅。

  场边有人大叫起来。

  「搞她,搞她!」

  恶狗似乎在众人的鼓励之下越发春情勃发,也不理会金花的臀肌还在淌着鲜
血,狗爪子将昏迷的少女扒翻个边,摆成俯卧的姿式,坐下身子,要从后面将狗
鸡巴捅进去。

  眼见狗奸人的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众人看得激动难安,狂呼乱叫,群魔乱
舞。

  可惜金花奄奄一息,身子扭曲,狗鸡巴根本找不着进去的洞口,恶狗急得拿
嘴咬,拿头顶,爪子挠,把玉背上的肉咬得稀烂,可怜金花变成血人似的,无声
无息。

  恶狗急火攻心,索性一口咬断了金花的喉管,一缕香魂终得安息。

  「金花……」

  海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晕死过去。

  「冒意思,冒看头。」

  众人发出不满足的抱怨声。

  白天德提来一桶冷水,从她头上淋下去,将她弄醒,说:「想通了么,上不
上?」

  海棠的瞳子里充满仇恨。

  白天德道:「到时你会求老子上。」

  有人操纵机关,将恶狗罩住,把金花的尸体拖了出去。

  不久,又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被推到了场中央,她被刚才的惨剧吓得脸色刷
白,以至于都忘记了羞耻去摀住下身和奶子,呆立半晌,突然晕倒在地。

  包括海棠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声,别人惊的是这个妞竟与刚死的金
花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道的真以为死鬼还魂。

  海棠惊的是留守山寨的银叶竟也落入了敌人之手!

  难道山寨出了意外?

  白天德看出了她的心思,得意地说道:「没错,你那狗窝让老子剿得干干净
净,死在死,抓的抓。不信?找个人出来给你见见。」

  他暗示了一下,李贵带着一个人走到跟前。

  二喜子!

  海棠一下子全明白了,啐道,「叛徒!」

  二喜子起先还有些畏缩,待见到海棠无助的羞耻模样,又被迎头骂了一句,
一下子勾起了泼皮本性,变了一副急色模样,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义气,死瞅着海
棠那饱满坚挺的奶子嘿嘿一笑,「棠姐,不要怪我,你做得初一,兄弟就做得十
五,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扯平了。」

  海棠怒道:「我只怪自己收了一条狗。」

  二喜子怪声怪气地说,「我看待会,你连狗都不如。」

  白天德不耐烦了,叫二喜子退到一边,道:「安凤儿,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
份上不难为你,只要你说个不字,老子就任你在场边看,看那些么子金啊银啊杏
啊之类的,一个个陪狗玩,反正死一个还有一大票,不着急。」

  海棠闭上眼,泪水潺潺而下,道:「把她们都放了。」

  白天德冷笑道:「你有资格和老子谈条件吗,你上,她们就下,你不上,她
们上。」

  海棠的俏脸因痛苦而变形,终于将头发往后一甩,毅然道:「我上。」

  白天德鼓掌,大声道:「兄弟们看好罗,黑凤凰亲自上阵,人狗大战。」

  这一次的吹呼声比上次大了数倍不止。

  海棠静静地站在场地中央,黑发挥散下来,在火光的沐浴下,她像一尊赤身
的女神,完美无瑕,健美无匹,是力与美的化身,也是悲愤与仇恨的混合。

  她与笼中的恶狗对视着,彼此看到了对方的杀气,她要用赤手空拳杀掉这头
恶狗,为冤死的金花报仇。

  照例有人端着一盆水过来,冲着她的下身泼去,好浓烈的腥骚异味,她方才
明白原来是狗尿。

  一声锣响,白天德兴奋地高喊。

  「开闸!」

  笼子吊起。

  恶狗呼地窜了出来,这一次,它感觉到新对手不同寻常,没有上次的嚣张,
离海棠远远地,警惕地打量着她。

  僵持了一阵,海棠谨慎地移动着脚步,朝恶狗靠近。

  对付山里的野兽海棠颇有经验,亲手就打过不少野猪,斗一支恶狗自然不在
话下,可一则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羞耻的环境,一丝不挂地让人环伺,难免分心;
二则手无寸铁,用一双肉掌对付凶性大发的恶狗钢牙,的确难度太高;三则绝食
了一日,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有速战速决,哪有力气过多地纠缠?

  僵局很快打破,还是恶狗忍耐不住,率先冲了过来,到了跟前往上跳起,直
奔喉管,迅猛之极。

  电闪之间,海棠急摆头躲过一劫,化掌为刀朝恶狗的身子切去,这恶狗反应
够快,空中来了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赤裸女大战恶兽,第一个回合就精彩万分,众人大饱眼福,哄然鼓掌,所有
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在海棠上下涌动的波峰和若隐若现的溪谷上面,不禁一个个
血脉贲张,都感不虚此行,恨不得这场怪异的比赛越久越好。

  海棠和恶狗在较量中都发现低估了对方,第二个回合相持更久,海棠突然感
觉下身奇痒,其实她不明白,白天德给她下的这种慢性春药最是害人,非得有人
或是自己弄出高潮来把火泄掉,否则越是忍耐,越是难受,时间越长,搔痒越厉
害。

  但一旦她习惯自慰,却又会尊严崩溃,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无论她怎么做,都逃脱不了白天德这恶棍的算计。

  刚才白天德有意挑起她的欲火,让她在此时爆发,阴险之极,可海棠已没有
功夫去想这么多,只有苦苦撑着,双腿不禁绞在一起,眼前模糊,步子移动也变
得迟钝起来。

  狡猾的恶狗发现了破绽,左右扑了一下,飞快地绕到了海棠的身后,又想重
施故计。

  这下却上了海棠的圈套,她有意卖了个关子,往前跨了一大步,让恶狗咬了
个空,待得恶狗去势将尽,反身一脚踢在恶狗的小腹上,这一踢来得重,有力的
腿劲踢得恶狗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海棠除恶务尽,在恶狗没来及喘息之际,就
钳住它的颈子,手臂注满力量,就待一下扭转狗头弄死它。

  「住手!」

  场外一声断喝,白天德拿枪指着银叶的头。

  「把狗放开,否则老子一枪崩了她。」

  海棠悲愤之极,又不敢不从,手劲稍松,恶狗就活转了过来,反口咬在海棠
的裸腿上,海棠惨呼一声,勉力挣扎开来,但已是牙痕宛然,鲜血迸开,痛不欲
生。

  此时,海棠下身的骚痒已蔓延到了全身,刚才集中精力的最后一击视为无效
之后,最有力量的腿部也受了重伤,一边要与内心的煎熬作斗争,一边外伤流血
不止,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一直被动地防御。

  再好的防御也有攻破的时候,在海棠一下失神间,只见眼前黑影乍现,风声
响起,一头大物将她重重在压在地上,两支前肢踏在她柔软的两峰上,后肢站在
她的胯间,发出胜利者的长长嗷叫。

  「不!」

  她眼前金星直冒,彷佛看到了死神翩翩而来。

  但是,恶狗并不想杀她,而是把她扒拉过来,像之前对付金花那样要奸她。

  海棠的力气已用尽,就算明白这恶狗要干什么,也没有办法反抗,搏斗中身
上又有多处咬伤,终究如狗之意被迫翻转了过来。

  恶狗不停地拨弄着她的屁股,心急如焚,可海棠尚还留了一线神智,抵死不
从。

  眼看又一场惨剧要上演,白天德对李贵说:「去帮帮它。」

  进场来两个人,捉住海棠的手脚,硬是往她的小腹下塞进一根大圆木,让她
的屁股高高翘起来,恶狗两肢搭在她的玉背上,得意地叫了一声,将粗大的狗鸡
巴狠狠地挤进海棠狭窄的谷道之中。

  「梅神啊……」海棠禁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在狗的抽插中,海棠被春药彻底迷失了自我,周身被欲火焚烧,就像在极痛
与极乐交界的世界,一时清醒,一时胡涂,不知身在何方,不知自己是何人,甚
至在那血迹斑斑的脸上,还挂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棠姐!」刚刚苏醒的银叶泪流满面。

  「无聊。」

  刘溢之再也按捺不住,愤愤然拂袖而去。

  白天德笑着目送他,意味深长。回望场中,喃喃自语道:「老爸,你可以安
息了,儿子不但要让她被狗奸,还要让她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枉做
女人。」
[/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08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八章  毒瘾

  风从山外送来浓浓的秋意,自然界开始凋零,黑夜渐长于白昼。

  清晨非常凉爽,热了整整一夏,人们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鸡过三巡,露水还没有褪尽,青石板路上晃晃悠悠地过来一顶二人小轿,一
个俏丽的丫头走在前面。

  城门刚开,两个守城卫兵打着呵欠来回走动,看到小轿过来,来了点精神,
好歹有点事可干了。

  「站住,检查。」

  丫头沉了脸,「瞎了狗眼,也不看看是谁。」

  「哟,妈的,小小年纪嘴挺臭,管他天王老子都要检查。」

  一个衣着不整但像个小长官模样的家伙从城门楼里钻了出来,边扣衣裳边骂
道,「吵死,大清早的,不让人睡啦。」

  两个兵立正敬礼,「中队长。」

  中队长凑到轿门边,说,「我亲自看看不就得啦。」

  丫头忙叫道,「里面是县长太太。」

  她喊得迟了,中队长的手已经揭开了轿帘,与里面的人双目相对。

  真是冤家聚首,冷如霜在城门口碰到的竟然是她最厌恶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
人,二喜子。

  二喜子一愣,随即满面堆欢,「原来是太太,标下真是该死。」

  冷如霜象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得想吐。二喜子的笑容里似乎也蕴含着邪淫,
你县长夫人什么了不起,老子不也差点扒了个精光吗?

  她突然说,「金宝,掌他的嘴。」

  二喜子表情呆滞了,结结巴巴地说,「标……标下职责……所在……」

  金宝闻言早就冲上来,狠狠地扇了他正反两巴掌,瞪着他,颇为解恨。

  从冷如霜愤怒而仇视的目光中,二喜子恍然明白了什么,悻悻地摸了摸有些
发热的脸,冲着小轿鞠了一躬道,「得罪太太了。」

  小轿远去,二喜子追思前事,脸色一变再变。

  不老峰上白云飞,聆听着峰顶观音庵的暮鼓晨钟,冷如霜拾阶而上,心中充
满着虔诚和肃穆。

  海棠失踪后,刘溢之包瞒了大部分的真相,坚持不肯告诉她海棠的下落,她
还是能够猜得出几分,与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一念及此,就心如刀割,难以入
眠。

  她不愿过多责怪丈夫,他立场不同,职责所在,无可厚非。只有将一切罪孽
承揽在自己身上,日日念经诵佛,企图消除业孽,几乎每隔数日就要到不老峰上
的观音庵去烧香。

  面对莽莽大山,秀美的丛林,海棠俏丽的面容不知不觉又浮现了出来。

  她真的能得到救赎吗?

  冷如霜似有点冷,抱紧身子,一声长长的叹息。

  「啊呀……」

  海棠痛苦地尖叫着,一缕缕乱发沾在布满了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鼻涕口
水的脸上。

  她身无寸缕,整个身子卷卧在一人见方的木制狗笼中,颈上套着一只黄牛皮
带狗圈,栓在栏杆上。

  此时,她状若疯子,在笼里翻滚嚎叫,像得了疟疾一般剧烈痉摩。

  白天德和李贵站在笼外观看。白天德拿着一根手杖从栅栏中穿过去,使劲捅
了捅她鼓涨的奶子,海棠恍然未觉。

  李贵道,「没想到鸦片瘾发作起来会如此厉害。」

  白天德道,「那是当然,这么多天外熏内服,连续强化,达不到这个效果才
怪呢,倒是浪费了老子不少压箱底的好药,真正纯的哩。」

  「能驯服这头烈马,值啊。」

  白天德笑了笑,「倒也是,这么多年不见,这光板儿他妈的越发标致有韵味
了。」

  「团长您总叫她光板儿,到底是么子意思罗。」

  「你小子别急,会明白的。」

  自从上次人狗大战后,不少人大呼过瘾,要白天德多来几场,不想白天德反
起了私心,觉得这么标致的一朵花儿还没给自己多采几下就这么完了实在是暴殄
天物,于是将海棠又秘密送到了白家堡自己的老巢,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不过他也知道这妞从小就辣得很,不然也不会成一方匪首,非得想得什么招
降住她。

  最好的一招当然就是大烟了。

  实际上在海棠被擒的初期,阴险的白天德已经在她的饭食中下了鸦片粉和春
药的混合物,当时海棠就在不知不觉中已染上毒瘾。

  现在海棠当然不会听从白天德去吸食鸦片,白天德就千方百计地强灌,点燃
了放在鼻子底下熏,再就拿银叶来威胁,

  这过程当然不那么顺利,海棠的意志非常坚强,也格外抗拒,总是想尽办法
来反抗。但白天德不着急,海棠现在在和自己斗,和自己的身体、思想斗,尽早
会垮掉的。

  他料得不错,海棠不是神,终究只是个普通人,日子一长,毒瘾终于深深植
入了她的身体,依赖日重,再难摆脱这毒物的控制。

  白天德这天有意断了一天,试探一下海棠的反应。

  结果非常理想,此时的海棠象垂死的泥鳅一扭一扭的,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
着。

  白天德拿出一盒鸦片膏,蹲下身,慢慢凑到海棠的鼻端前。

  那溢出浓香的玩意对这些瘾君子来说简直就是圣物。海棠在没入深渊之际总
算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突然瞪圆大眼,贪婪地盯着它,一眨也不眨。

  她的双手也慢慢地伸了过来。

  邪片膏又收回去了一点,停在海棠够不到的地方。

  海棠那种由极大的希冀转为绝望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卒睹,她慢慢望向主宰
着鸦片膏命运的白天德,就像看着主宰了她的命运的神一般,本来茫然无神的大
眼睛中,一点点地流露出企怜的目光。

  「你终于肯驯服于老子了吗?」白天德的声音彷佛从天际传来,那么威严和
难以抗拒。

  海棠不言。

  半晌,慢慢地点了下头,眼睛一眨,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了出来。

  白天德咧嘴想笑,终生生忍住,继续用刚才的语调说,「那好,表示一下,
把你的两只脚打开,把骚洞翻给老子看。」

  海棠的毒瘾虽然还在发作,但刚才狠嗅了几口香气,平复了一点,行动虽然
尺缓,身体至少还是可以自主了。

  这一次她没有太多的迟疑,两只本来绞在一起的修长的大腿缓缓张开,张到
笼中能张的极限,深红肥腻的玉户坦露了出来。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老子走人了。」

  海棠脸色一惨,臊得通红,吸口气,终于还是将一只手搭到自己的下身处,
葱葱玉指将两片蚌肉一点点扒开,露出一线温润潮湿的洞口,阴蒂那块红润的嫩
肉由于极度的紧张和羞耻都立了起来,在颤危危地歙动。

  白天德感到身上热流涌动,「妈的,那狗还没把这骚洞捅烂吗?」

  海棠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根本没有心思去分析白天德的淫词秽语。

  白天德拿手杖轻轻点了点海棠的下体,「想早点抽膏就把骚穴挺起来。」

  这句话海棠倒是听进去了,她不顾一切地将身子反弓起来,毛茸茸的阴户正
好贴近了笼子上方的一个方格。

  白天德弯腰,伸左手,将一丛长长的阴毛卷在中指和无名指间,暗暗运力使
劲一扯,嫩肉急颤,只听得海棠惨叫一声,捂着下身跌倒在地,男人手中多了一
簇带着血珠的毛发。

  白天德踢了踢笼子,喝道,「快点,继续,大烟可在等着你。」

  海棠哭着将身体再度弓起。惨叫。翻滚。又弓起。

  周而复始。

  阴毛一簇簇地离开了身体,血珠也一颗颗地从被扯掉的地方冒了出来,不多
时,下身肿成了一个血球。

  男人很耐心也很愉快地等待着女人自己送上前来受虐,哪怕时间一次比一次
长,一点点地把他认为是累赘的东西亲手消灭干净。

  对女人来说,唯一的好处是在剧烈的痛苦中暂时压倒了毒瘾,不至于受到双
重煎熬。

  当最后一缕阴毛飘到地上的时候,白天德方才示意一旁目瞪口呆的李贵给海
棠端上大烟枪。

  海棠迫不及待地抢到手里,咕噜咕噜猛抽起来。

  白天德拿过一条湿手巾,温柔地抹去女人脸上的泪迹,又来抹她鲜血淋漓的
下身。

  海棠的身子抖动了一下,没有再反抗,反而微微张开来,任凭男人动作。

  鲜血止住了,整个玉户虽然还是一片红肿,但没有毛发的遮掩,如同烈日下
的山丘,女性最隐秘的风景当真是一览无余。

  白天德拍拍手站起来,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光板子。」

  他打开笼子,拎着铁链把女人提了起来,海棠旱得狠了,正抽得欢,还没过
足瘾就被压去了烟枪,不由得像被夺去了爱物的婴儿一样悲鸣了一声。

  男人冲她的俏脸上抽了一巴掌,喝道,「放明白罗,老子是来收回十年前逃
跑的奴隶的,臭婊子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女人茫然地说,「是的,我明白,我明白。」

  「明白什么啦?说!」

  「白板……白板儿永远是少爷的奴隶。」

  海棠再也禁不住这崩溃的感觉,伏到地上大声啜泣。

  「李贵,看够了没有,把铜环拿过来。」

  白天德从李贵的手中接过一个小铜勾,看上去像一根加粗了的钢针,一端尖
利,身子却是扁平的。

  「白板,抬起头来,老子给你装个鼻环。」

  海棠恐惧地瞪大了眼,「不……啊不……」

  白天德根本不理会她,叫李贵把她的脑袋用力夹紧,让她动弹不得,手指插
到女人的鼻子里,捏了捏,又在软组织的地方搓了搓,然后将铜勾锋利的一头从
女人鼻孔内侧沿着软骨的缝隙钻了进去,动作坚决,毫不手软。

  一股尖锐的激痛从鼻端迅速蔓延到全身,又集中到头脑中。海棠痛得浑身发
抖,想挣扎又被李贵死命按住,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的针头在自己鼻孔中从一侧钻
透,从另一侧血淋淋地钻出来。

  少年时被人拿烧红的烙铁往身子上烙的噩梦重现了。

  她想死掉,至少晕倒,好逃避这极度的痛苦和羞辱,可是都不能如愿。身子
底下突然湿了一滩,失禁了。

  鲜血大颗大颗地从鼻孔中滴了出来。

  或者这就是地狱么?

  白天德拿过一把铁夹子,用尽二虎九牛之力将铜勾的两头弯起来,夹成一个
类似椭圆的圆环。又将她的头按到砧板旁边,圆环平摆在砧板上,拿小铁锤小心
而用力地锤紧,原来的两端合得严严实实的,不留神还看不出来。

  白天德给海棠上了点云南白药,止住血,又拿湿巾抹去她脸上的污迹。不由
得赞叹道,「真漂亮,这才像我的小奴隶白板儿嘛。」

  只见海棠泪迹未干的脸上,像水牛一样多了一只装饰精美的铜环,端端正正
在挂在鼻端,散发出残忍妖艳的光泽。

  白天德欣赏了一会,忽然说,「老子要拉尿了。」

  见海棠没有动静,他脸色开始发红,再一次缓慢而沉重地说,「老子要拉尿
了。」

  海棠终于听明白了,抬起了身子,慢慢跪坐在男人脚下,手指解开男人的裤
带,掏出那根冲天而立粗壮惊人的肉棒。

  扶住肉捧,红唇张开,慢慢地把伞形前端含进口中。

  一会,一股黄浊的尿柱冲了出来,狠狠地打到海棠的口腔深处。

  腥臭味是那么浓烈,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海棠差点呕了出来,眉头紧蹙,「咕杜」一声,修长的颈子翕动,拚命咽下
了第一口尿液。

  小屋中,全身赤裸的女人跪在地上,一口接一口喝下了男人臭哄哄的尿液,
来不及咽的尿水和着残血从女人的口中溢了出来,长长地挂在女人饱满的胸前。

  李贵被这妖艳无匹的气氛弄得如痴如醉。


              第九章  较量

  「二喜子前来报告!」

  「进来。」

  二喜子满面风尘,荷枪实弹走进门来,「啪」地一个立正。

  白天德正搂着一个美貌妇人躺在矮榻上,女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举起一杆
长长的烟枪歪到一边吞云吐雾去了,怡然自得。

  二喜子自然了解面前的丽人是康老爷子的七姨太,恐怕已是公开的秘密,可
能就瞒着康老爷子一个人了。

  二喜子报告,「货已安全送到,钱将在三日内由对方负责押运过来,这是凭
条。」

  白天德随便看了看,塞到怀里,点头道,「办得好,想要什么赏赐呀?」

  二喜子立马想起了海棠修长赤裸的身子。

  白天德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小兔儿子,想女人啦?」

  「标下不敢。」

  「放屁,在老子面前还讲不得真话吗?你把事儿办成了,老子不会亏待你,
你到账房领十个大洋,再到后厢房候着。」

  二喜子喜形于色,弯腰鞠躬,「多谢团座。」转身离去。

  七姨太懒懒地说,「这种人渣你还留着干嘛?」

  白天德搂着她,在她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嘻笑着说道:「老子自己就是人
渣,怕甚。」

  「他脑后有反骨,敢背叛黑凤,难讲今后不叛你。我还听到一个传闻,说他
还对刘夫人无礼过,你收留他,刘县长怕有疥蒂。」

  「你讲的有理,不过这家伙有点本事,老子现在还得用他。」

  说罢振衣而起,道,「你提起黑凤,老子今天安排了一场好戏,有没有兴趣
看。」

  七姨太不屑道,「还不又是人狗奸的把戏。」

  白天德正色道,「比那可精彩多啦。」

  七姨太身子歪向里边,「不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骚货。」白天德在她肥臀上轻击一掌。

  后厢房中,二喜子踱来踱去,心里烧起一团火。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在他面前
晃来晃去:海棠海棠海棠……

  白天德真会大方得将海棠送给他品尝?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白天德虽然并没海棠当成了禁□,但也不是那么轻易
的,特别是进入密室调教之后,无人再能染指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女声在门外说,「奴婢伺候大爷。」

  声音似是很熟悉,却不是海棠。门开处,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垂着头走了进
来,跪到二喜子跟前。

  「银叶?」二喜子惊道。

  少女浑身轻震,头仍没有抬,恭顺地回答,「奴不是银叶,只是老爷的一条
狗。」

  二喜子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虽然红润尖俏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灵动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神情冰冷,但分明就是失踪多时的银叶。

  二喜子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黑起心肠背叛任何人,包括海棠,唯独对银叶心中还有愧疚。

  是银叶默默单恋他,毫无保留地献出了一颗少女的痴心,是银叶始终在关心
他,维护他,让他在山上寂寞的日子里感受到家的温暖,是银叶在他铸下大错面
临杀身之祸时挺身而出救了他。

  而他对银叶又做了什么呢?让她踏进陷阱,痛失亲人,受尽凌辱。真是一场
恶梦啊。

  二喜子不由得相向跪了下来,「银叶,对不起。我……」

  银叶冷淡地说,「大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老爷说了,不把您伺候好,他
会扒了奴的皮。」

  说罢,葱白的小手一粒粒解开衣裳的钮扣,里面没穿内衣,雪白的胸一点点
释放出来,胸小如鸽,细嫩柔软。

  二喜子呆呆地看着,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子。

  这是那个视贞洁如生命的少女吗?这是那个刚刚失去亲姐姐的银叶吗?

  银叶的确驯服了。

  非人的暴虐压垮了这个柔弱得像根稻草一般的少女,金花的惨死更如同一场
无边的噩梦,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从昏迷中醒来后,待不到用更残酷的手段加身,银叶主动打开了双腿,献出
处女的贞操来伺奉这帮魔王。

  当白天德粗过两指的肉棒凶悍地捅穿了那层柔弱的薄膜,就像捅穿了整个身
子,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白生生的身子,格外触目。

  银叶痛得想死。

  她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但是的的确确也不再反抗,可以服从任何命令,做任
何事。

  就这样,她获得了赦免,成了服伺白天德的家奴,也是白天德用于赏赐弟兄
们的性奴。无论是哪一个角色,她都做得尽心尽力。

  谁又能责怪她呢?或者,谁又会悲悯她呢?

  有心悲悯责怪她的人或许自身还难保啊。

  白家大院里,一场诡异的较量正在进行。

  白天德对海棠。

  带刺的护腕护膝、全副的短打装扮、神采飞扬的白天德对着全身赤裸,面容
憔悴,局促不安的站在一侧,鼻子上穿着铜鼻环,像狗一样系着长长的绳子的海
棠。

  以身手论,海棠的身手枪法在匪帮中是出了名的狠辣,实战经验颇丰,白天
德纵使扎扎实实学过多年西洋拳术,也不见得能胜过她。无奈此时的海棠备受摧
残,身心屈服,毫无斗志可言。

  这就很显然了,这场较量没有一丝公平可言,只具备娱乐性,纯粹为白天德
和周边几个团丁增添恶趣味而已。

  白天德舞起一套花拳绣腿,倒也虎虎生风,团丁们不由得一阵喝采。海棠一
味的见招拆招,又要注意不让绳子把鼻子扯裂了,迈着细步围着场子移来移去,
胸前双峰跳跃个不停,看得团丁们鼻血淌个不停。

  缠斗多时,白天德一个黑虎掏心往她胸口击去,海棠慌忙双掌挡住,但白天
德势大力沉,女人连退几步还是坐倒在地。

  掌声四起。

  团兵们绝不放过大拍马屁的机会。「团座真是英明神武!」「海棠婊子哪抵
得上团长的一根小指头。」

  还有说的,「团座您老人家可比那大黑狗强多了!」

  白天德啼笑皆非,心情好,懒得跟这些没文化的家伙计较,哈哈一笑。

  几番下来,白天德自然占尽上风,但海棠防卫得当,也没让白天德真占到多
少便宜。

  连团丁也看出海棠没尽全力,喝采声越来越低落。白天德觉得无趣,骂道:
「妈的,臭婊子,玩老子啊,不准守!打起精神来,亮出臭腿来,否则断了你的
炊。」

  说罢恶狠狠地挥拳而上,杀气毕现,海棠被迫认真应付,以攻对攻,见招拆
招,渐渐忘却了身处的困境,眼前只剩下一个强大而邪恶的敌人,一身武艺也施
展开来。

  海棠的腿功最强,一双玉腿健美修长,最是美丽性感,也是杀人的利器,迈
开之时娇健异常,光秃秃的玉户也若隐若现,春光无限。

  团丁们的鼻血奔涌。

  白天德料不到对手一下竟会变得这么强,攻守之势易手,连连后退。海棠觅
得破绽,飞起腿来一个漂亮的侧踢,光脚板狠狠地抽击在他的左脸上。白天德眼
前一黑,踉跄几步终跌倒在地。

  团丁们止不住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又像割断喉咙一样戛然而止。

  海棠漠然站在中央,浑身散发出凌人的气势,眼神透出凶悍之气,盯着倒在
地上的白天德,像看着一条死狗。

  白天德爬了起来,脸色阵红阵白,输一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惊恐的是海棠
似乎又开始恢复调教之前的自信,要彻底驯服这头美丽的雌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

  白天德叫女人跪下。

  海棠置若罔闻,双手抱在胸前,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

  白天德脸色越来越狰狞,制止了团丁的冲动,就要从气势上压垮她,让她自
己求饶。他有王牌在手,不怕她不重新屈服。

  「白板?!」白天德悠悠地说,声音轻柔,脸上却是杀气。他的手指也轻轻
扯了扯那根长绳。

  虽然没有太用力,海棠的鼻子还是感到了疼痛。

  这只是警告,更大的惩罚还在后面。

  短暂的沉寂之后,海棠明白了自己的对抗是何等愚蠢和不合时宜。她决定放
弃。

  俏脸虽然还绷得紧紧的,但锐利的眼神消失了,身子也缓缓下沉。

  白天德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奴隶,跑到场边拿了根马鞭,喝令自
己把一条腿扳过头顶。

  女人既屈辱又无奈,明知道他要对自己干什么却不能反抗,这种感觉比死还
难受。

  一条修直的大腿慢慢举过了头顶,胯下风光一览无余,被拔光了毛的花瓣在
火光之下纤毫毕现。

  白天德狠狠一鞭子就冲着那密处抽了下去。海棠呀的一声惨叫,抱着下身滚
倒在地,一条血痕从大腿直贯小腹。

  「手拿开,不准护着。」白天德咆哮着,劈头劈脑地又抽了几鞭,打得海棠
满场滚,虽然不再痛得叫唤,但身上平添多处伤痕。

  白天德略出这口恶气,将鞭扔掉,抹了一把汗,「重新来过,好点打,听到
啦?」

  海棠细声若蚊地答道,「听到啦。」

  「放什么屁哪,大声点会死人啊。」

  海棠挺起胸,眼眶红了,羞耻而大声地回答,「白板明白了,少爷。」

  后面的比武中,海棠再也不敢还手,一味躲闪。白天德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
游戏,在场内来了场追逐战,海棠受绳子所限,移动的余地不大,用不了多时就
会被白天德逮到。

  白天德发了兴头,满身大汗,上衣脱掉,露出一身肥肉,狞笑着在女人周围
转来转去,专挑她的私密处下手,在奶子上抓一把在屁股上踢一脚,轻佻之极。

  时不时还要来点无赖手段,海棠躲得狠了,他就扯住绳子把她拖过来。

  海棠打了个呵欠,瘾又上来了,此时她遍体都是伤,柔嫩处青肿不堪,就算
真正放手一搏也没有了丝毫还手之力。

  最后一击,白天德狠狠一脚挑在她的下腹。

  「恩!」女人发出一声苦闷地呻吟,光身子仰面凌空飞起,划出一条白色的
弧线,长发甩过,在空中散开,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滑行过程中,失去保护的
鼻子又被鼻环扯裂开来,海棠再度一声尖叫,鲜血同时从鼻孔和嘴角挂了出来。

  海棠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了,像一只肉虫在地上翻滚,蠕动,呻吟。

  「给我……大烟……」

  白天德掏出一颗鸦片丸,说,「想要的话,就把你的臭屁股翘起来。」

  修洁的身子蠕动了一下,痛得脸都扭曲变形,还是拚命翻过身来,变成狗趴
式,将桃型的屁股凑到白天德的面前。

  白天德蹲下来,抚弄了一下女人圆润的屁股,坚硬的指甲沿着臀沟从尾椎一
路刮下来,刮过柔嫩的菊门,停留在有点充血勃起的阴蒂上,女人哆嗦了一下。

  臀部轻摇了几摇,似在恳求,又似乞怜。

  白天德露出戏谑的笑容,将一颗鸦片丸放在海棠的肛口,女人不知道他在干
什么,感觉很紧张,臀肉绷得非常紧,菊门也收成了一条线。

  「把屁眼放松点,否则老子就把烟土扔给猪吃。」

  肌肉放松了。白天德顺利地用一根手指将鸦片丸顶进了她的体内,推入肠腔
深处。

  看着女人的手就要抓过来,白天德把她的手拍掉,「急么子,还冒完哩。」

  如法炮制,他将另一颗鸦片丸推进了女人干燥温暖的玉户深处。

  刚一放手,海棠就迫不及待地两手探到下身,手指叉进玉户里寻觅。在旁人
看来,这个美丽的女子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两腿大开,毫无羞耻地自慰。

  这场景实在刺激,看得白天德和手下们谷精上头。

  海棠感觉越来越不好,越来越焦急,根本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几乎要将整只
手都要插进自己的阴穴中里,体液溢了出来,鸦片丸变得更滑溜,几次触到了都
没掌握住,反而进入得越来越深,可能都进到子宫口去了。

  好不容易才将那颗小丸子用指尖挟住,就要取将出来,白天德突然将光脚板
压在了她的阴阜上,大脚趾捅进肉花中搅动,鸦片丸再度脱手而去。

  女人发出一声儿啼般的哭声。

  白天德道,「取后面的。」

  女人不敢相争,双手只得转向肛道。可怜此处狭小异常,蜀道难行,一根手
指进去也嫌粗,难度大上数倍不止。

  海棠从未在自己后面的排泄处如此淫弄,不由得玉面飞红,痛苦羞怒麻痒五
味杂陈,难以自已。

  望着女人的一根纤纤玉指捅进自己的屁眼里自己玩自己,白天德大笑,「你
们这帮兔儿子可见过这等好戏?」

  团丁们轰然答,「多谢团座让我们开眼啦。」

  白天德想起一事,不禁眼睛发光,「李贵啊,你说说,女人上面的那张嘴是
抽大烟上瘾了,下面的两张嘴会不会也能上瘾呢?」

  李贵道,「这个,团座不知有何妙计?」

  白天德呵呵笑道,「老子就像这样,每天拿点大烟沫子抹在她的臭屁股里,
日子长了兴许有点作用哩,想一想,到那时这婊子上下一齐发骚放浪的样子。」

  他摸摸下巴,想到美妙的前景,眼睛瞇成了一条线。

  他的脚板踩着的女人私处早已泛滥成灾,就像踏在一个积水的小肉包上。

  女人还在努力寻找着自己体内的那颗鸦片丸,躺在地上,私处踩在男人的脚
下,眼神迷离,痛苦地蠕动、呻吟,哪里还有昔日黑凤凰丝毫的神采。

  白天德胸中升腾起强烈的自豪。

  黑凤凰黯然消失了,代之的是空长着黑凤美丽躯壳的肉奴。[/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09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十章  谋夺

  一晃又是数月,天气渐热。

  天上有月,夜色清明。

  城郊康家花园是康老爷子的一处别院,暑热难当的时节,他一般会带着最宠
爱的姨太太到这里来避暑。

  他倒是老当益壮,刚出了趟远门,带回来一个女学生,叫阿月,刚十四岁,
模样挺清纯的,打算今晚就在康家花园开苞,以后收作八姨太。

  对七姨太凝兰出轨之事他其实有所耳闻,但一则抓不到真凭实据,二则不敢
正面得罪气焰正炽的白天德,隐忍了下来,只是加强了对七姨太的限制,不再允
许她上烟馆,出门都有人相随。

  在家中,七姨太的地位也明显不如以前,康老爷子对她失去了宠爱,凉在一
边,形同打入冷宫。

  阿月的出现,明显是一个信号。

  往年都是七姨太在康家花园伺候康老爷子,今年却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只落
得七姨太空守家中大发脾气,什物都砸了个稀烂。家人们早就看不惯她的狐媚作
风,暗地里都幸灾乐祸,这个狐狸精终遭报应了。

  正值二更,康家花园的正房升起两盏大红灯笼。

  一个老妈子拥着一个让织锦丝绸裹起来的少女沿着长长的回廊小碎步往前走
着。

  少女的头发挽了起来,高高地盘在头顶,一双小小的肩膀裸在外面,皮肤非
常细嫩光滑。

  两个家丁远远地偷窥,看不真切,还是咋舌不已,「老爷还真是艳福不浅,
又到哪里找来这么年轻漂亮的妞儿。」

  「你注意了没有,她长得有点像刘县长的太太。」

  「咦,还真是,乍一看,还真有点几分神似,只是年轻了许多。莫不是咱老
爷子对刘太太也有意思?」

  两人猥亵地相视而笑,一个又说,「其实七姨太也蛮漂亮的。」

  「七姨太啊,就是窑姐味太重,上次给我抛一个媚眼,哎呀,老子差点尿裤
子。」

  「别说了,老子受不了啦,到后面去解决一下。」

  家丁甲转到假山后面,半天没了动静。

  家丁乙叫了叫,没人回答,正惊疑间,肩头被轻拍了拍,扭头一看,竟是一
个半裸的高大美女,全身就是腰间围了一块纱巾,私密处若隐若现,一对丰满挺
拔的奶子则傲然袒立。更诡异的是这个女人的鼻子中央还挂着一个黄澄澄的小铜
环。

  家丁乙呆呆地看着,错以为是见了鬼,或者狐女下凡。

  女子的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轻言道,「房子里还有没有守卫?」

  家丁乙目光呆滞,盯着女人的奶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裸女又气又急,一掌砍在他的颈动脉处,家丁乙不声不响地瘫倒在地,不死
也残了。

  裸女将大门的门杠抬起,放到一边,大门便形同虚掩。然后身子一扭,拔地
而起,借助矮檐雕栏的突出物,几下攀爬就越过了障碍物,白生生的身子消失在
夜色之中,身手迅捷之极。

  老妈子走到正堂,轻轻叩门,「老爷,新人来了。」

  「进来吧。」

  门吱呀开了,堂屋对面正中是个神龛,并排供着孔夫子和财神爷,正可说明
康老爷子的亦商亦学的双重身份。两张太师椅并排放着,康老爷子微闭着眼,瘦
长的指尖不停地捻着几根山羊胡子,正襟危坐在右边的椅子上养神。

  老妈子扶着少女小心地跨过高门坎,走到康老爷前面。

  阿月没多少新人的喜色,白净的脸上倒似有几分忧愁,身子微微有点抖动,
垂着眼睑不敢看人。

  康老爷看着少女花一般的身体,混浊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对老妈子挥挥手要
她退下。

  老妈子掩上门走了。

  康老爷子干咳了一下,柔声道,「不要怕,我康必达向来雪中送炭,不会乘
人之危,给你家渡难的那点钱嘛……」

  像一阵风起,大门突然洞开来。

  康老爷微吃一惊,叫道,「王五,李四?洪妈?」

  无人应答。

  康老爷只得自己走到门外看看,月光下,枝叶扶疏,哪有一点人迹?

  他摇摇头,刚把门合上,却听到身后阿月惊呼一声。忙扭头看时,却见屋里
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位美艳绝伦几乎全裸的女子,手上虽无任何武器,身上
的杀气足以使任何人冷汗浸出。

  「你……你……你是何人?」

  「哈哈哈,她呀,可是你是老相识啊。」回答声却来自门外,堂屋正门应声
而开,一个白衫白裤,一脸痞气的壮年男人摇着纸扇踱了进来。

  康老爷子惊怒道,「白天德,你在搞么子鬼。」

  白天德施施然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一条二郎腿,从腰后摸出一把驳壳枪
摆在小茶桌上。

  裸女也迅速转移到门口,关上门,封住了出口。

  白天德笑道,「白板儿,告诉他,你以前是何人。」

  裸女漠然地一字一顿地回答,「奴先前是翠竹海女匪,人称黑凤凰。」

  康老爷子血色顿失,「你就是黑凤凰?」

  海棠被捕之事不算太秘密,但白天德以追问烟土为由将她密藏起来,就算康
老爷这样的士绅也未睹其真人。他心中有鬼,一心只怕黑凤将自己供出,当然也
不敢谋求与本人晤面,只暗中打听问讯的结果,并悄悄转移了大量的浮财,他就
是在转移财产的时候遇到阿月并乘她家有难之际买下她作小妾的。后来没有听得
新的消息,一颗心方才稍放回了肚里。

  不料在他自己家中,竟冒出来一个自称黑凤凰的妖艳女子。

  康老爷强笑道,「白团长真会开玩笑,把这等不知廉耻的风尘女子也叫黑凤
凰,岂不耻笑于人了。」

  白天德眼睛瞟到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月身上,一面使劲拿色眼瞅她裸露
的部分,一面说道,「你可不要不信,当日的黑凤现在只是我白某人的一条狗而
已。老子不想扯这些烂事,只来请教一个问题,有人与土匪勾通,窝销匪赃,该
当何罪啊。」

  其实康老爷子早就相信身后那个冷冽的美女就是传说中的海棠,这院里上上
下下七八个人,无声无息就都摆平了,除了黑凤凰,谁还有这等本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棠让白天德收服为奴了,反正这狗日的来者不善,看是
冲着他的家财来敲一笔来了。

  康老爷子反而镇定下来,微笑道,「白团长说笑了,缉拿案犯本就是你们保
安团的本职。如果我沅镇有此等人,康某第一个不饶他。」

  「如果此人就是康老爷您呢?」

  「白团长请慎言。」

  白天德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册账本,「这就是你与黑凤凰勾结的明细,
想看看啵?」

  康老爷子一见封面就五雷轰顶,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涔涔渗出,第一时间就想
到了七姨太,「准是那个贱人」。

  海棠表面上古井不波,黑凤凰的名字一再提起似与她无甚干系,身体内却是
惊涛骇浪,苦苦支撑,身体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

  这些时日来,白天德将她的身体当成了烟土的试验地,请教了西洋大夫使用
注射器使她毒根深植,再也无法摆脱,最可恶的是他使她的阴户和菊肛长期与烟
土接触,也如上瘾一般对烟土产生了轻度的依赖,没有烟土的滋润下身就麻痒不
堪,一刻也不自在。

  这种麻痒不同于春药,发作起来万蚁噬身,苦痛不堪,就算是有无数根肉棒
在里面抽插也无济于事,唯有黑色的烟土一来,就浑身舒泰,飘入云端,仙人般
的享受。

  毒品成了她现在唯一高于生命的东西。

  从小为奴的恶梦,全军覆灭的打击,还有方方面面人生不如意事在她身上体
现得淋漓尽致,她一直在强撑,强颜欢笑,连最好的兄弟姐妹也不能诉说。

  她好累,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于她而言,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成了
奢望。

  如今,终于一切都幻灭了,她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只有在烟土的麻醉
中,才能暂时摆脱尘世间的苦痛和屈辱,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勇气直面残酷的生
活。

  或许,这才是她不再抗拒毒品的主要原因罢。

  白天德看准了她的弱点,虐待她,调教她,唤醒她的奴性,一步步沦入不可
回头的炼狱。

  他不但想把海棠训练成忠心不二的性奴,还看中了她的卓越的武艺,如果能
成为他贴身的保镖兼杀手岂不妙哉?

  这一次,白天德派她来对付康老爷子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走出的第一步。之前
已明里暗里考验过多次,发现海棠的确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成了依附在鸦片身上
的奴隶,这才放心把她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带出来。

  当然,鸦片就是她最好的束缚。

  白天德算了时辰,海棠就算跑也熬不了多久,何况他自己带了枪,四下里也
布了哨,发现海棠有异动就不留情。

  为慎重起见,他没有发给任何武器给她,还只允许在腰间系一条纱巾勉强遮
住私密花园,任凭她赤手空拳去对付那么多粗汉。

  海棠身手果然不凡,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虽然受毒品所累,体能下降了
不少,一路上偷袭加色诱,使尽各种手段,时间长了一点,竟能在无声无息间各
个击破,消灭了所有的护卫。自己除了一身香汗淋漓,毫发无损。

  如此骄人的成绩不由得让白天德对她另眼相看,重新评价了。

  而对于海棠来说,对付康老爷子并不觉得如何罪过。虽然他们以前是合作伙
伴,但康老爷子仗着渠道畅通和与多支匪帮有关系,黑白两道路路顺,黑了他们
大量的银洋,黑凤凰讲义道,只要过得去,没有太计较得失,但也对此人的人品
不耻。

  何况他们根本没见过面,都是第三方在联系,感情上也疏离得很。

  谈判还在继续,康老爷子处在绝对的下风。

  他一咬牙,「白天德,算你狠,你开个价。」

  白天德阴阴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拿钱换命,财产留下,你就卷几件换洗
衣裳远走高飞吧。」

  康老爷子本以为他会要几座宅子或田土之类的,不料想他的胃口这么大,脸
气成了猪肝色,「你在……放……放屁!」

  白天德懒懒地说,「天气太热,康老爷都烧胡涂了,人话也不会讲了。白板
儿,给他喂点营养的清凉一下。」

  海棠恭顺地说,「遵命,少爷。」说罢走过去拿了只紫砂壶,将茶水倒掉。

  康老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一个赤裸的美女在眼前晃啊
晃总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康老爷子有寡人之疾,就算马上有性命之忧,美女也是
要多看几眼的。

  他越看发现这黑凤凰越耐看,肤色五官虽然不白,而且颇有憔悴之色,却精
致大气,胸脯饱满,腰腹有力,远远胜过一般的尘世女子,可能还只有冷如霜能
各擅胜场。

  最奇特的是鼻孔上穿了个鼻环,走动起来一晃一晃的,平添几分诱色。

  强大与卑顺,贞洁与放荡,高傲与屈辱,竟同时完美地集于这女人一身,混
合成了一种奇特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如此诱人,使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按
捺不住征服和被征服的欲望。

  康老爷子阅女无数,品评之功不算第一也无人敢言在先。这一番感慨可惜只
能放在心底了。

  胡思乱想间,海棠突然作了个骇人的举动,她撩起纱巾的下摆,将一条长腿
抬起来搁到凳子上,将揭开盖的茶壶凑到光光的玉户下面。当着众人的面从,片
刻,尿水浠浠漓漓撒着欢儿地出来了,大部分洒到了壶里,还有一小部分淋到了
外面,把她自己的手和壶体溅了个透湿。

  康老爷子起先惊诧,旋即悟到白天德和海棠要对他干什么了,慌乱欲逃。

  门已死锁,他无路可走,海棠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提拎回来,一手端着茶壶比
划了一个喝的姿式。

  康老爷子老泪纵横,嚎道,「禽兽不如,有辱斯……咕嘟咕嘟……」

  后面的声音自然是海棠把尿灌进他的嘴里的声音,康老爷子猝不及防,不由
得连喝了几口,待得意识过来,两眼翻白,气血不畅,身子就往地上滑。

  就在海棠虐弄康老爷子期间,白天德对始终裹在锦袍中的象猫一样的女孩子
发生了兴趣,尽量装得和颜悦色。

  「小姑娘多大啦?」

  「……」

  「老家哪里的呀?」

  少女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惊恐地看着他,就是不作声。

  白天德有些气恼,妈的都是一路货色,他的脸又阴了下来,将手枪拍了拍,
「老子做不得好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外面袍子脱了,过来,否则崩了你。」

  少女听懂了,晃动着身子,薄薄的锦袍掉落在地,露出花一般的小身子。

  她虽然是个美人胚子,细皮嫩肉,到底年纪小,还没发育完全,胸脯微微隆
起,耻部只有几根绒毛,颜色和肤色一样白,也是微微坟起,夹着一条紧细的小
缝。

  她站在白天德跟前,知道他是个大恶人,明显非常害怕,颤抖个不停。

  白天德的大手在她光洁的下体一路摸过去,肯定她还是个没有开苞的处女,
不过,他不像康老爷子兴趣广泛,对幼女没有太多感觉,又不想留下白璧便宜别
人,便举起驳壳枪,冲着枪口吹了吹。

  「小妹子,这把枪跟了我好多年,救过我的命,跟兄弟一样,这样,你让我
兄弟也开开荤,见见血,好不好?」

  阿月似懂非懂,呆呆地看着他。

  白天德捏住她的一只小手臂,引导她张开腿,将枪口冲上对准她的小穴口,
要她自己坐下去。

  少女突然哭了起来。

  就在康老爷子迷痰堵喉生死莫测之际,阿月的处女膜也被一支冰冷的枪管捅
破了。

  一缕鲜血沿着枪身蜿蜒而下。

  白天德没有过多蹂躏这小姑娘,见了血就把枪抽了出来,把她像垃圾丢开到
一边。起身走到海棠的跟前,手掌抚在海棠挺翘紧实的屁股上捏弄。

  「这老家伙怎么样,不会死吧。」

  「没有大碍,少爷。」海棠垂眼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白天德一拢身,海棠就产生极强的恐惧感,不要说反抗
了,就是对视的勇气也在失去。

  也许,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踢了踢康老爷子,「别装死了,从不从一句话儿,老子可不耐烦久候
了。」

  康老爷子身子动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一声,「罢罢罢,命该如此啊。好,我
走,我走。」

  白天德脸上浮出笑容,从口袋中摸出张纸,不无讥讽地说,「这是我草拟的
一份协议,您自愿将财产无条件赠送于我,这等大恩大德,鄙人无以为报啊。」

  康老爷子无言,看也不看就画了押,印了指模。

  白天德斯井慢条地收好协议,又摸出一根长长的银链,这次却是挂到了海棠
的鼻环上,海棠乖巧的象狗一般趴下来,四肢着地。

  白天德牵着海棠往门外走,走得几步又回头对卷缩在墙角缩成一团的阿月说
道:「小妹子,你随我走不罗?」

  阿月一动不动,状若痴呆。

  白天德摇摇头,「算了,不勉强,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过来,跟着这老
狗没什么好处。」他顿了顿,「对了,康老爷,还得告诉您一件事,七姨太和您
转移到外地的财产我也照单全收了,这协议上都写得有。」

  康老爷子喷出一口鲜血。

  白天德这才哼起小调,一摇三摆地走了出去,在他身后,紧跟着一条美丽的
人形犬,四肢修长,秀美的臀部也是一摇三摆,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吱吱呀呀的,似在发出讥讽的笑声。


              第十一章 抓捕

  黄昏时,蜻蜓低飞。

  沅镇街头早早就罕见人行了。天气闷热得无处躲藏,就算坐在家中也是一身
细汗。

  老人讲,这一夜会有大雷雨。

  「啪!」

  刘溢之一拍桌子,极为震怒。「竟有此事,实在猖狂!」

  「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哇。」头缠白布条一脸病容的康老爷早就不成个
人形,还在努力要坐起来给刘溢之磕头。

  白天德那日逼得一纸协议后,再不容情,次日便按册清点财产,由白家来接
管,对外名义上是康家因故外迁,转给了白家经营,白家势力由此在沅镇由乡入
城,迅速扩张。

  另一方面,白天德将康家的仆役尽散,派团丁拿马车将康老爷子一家远远送
走,不准回头。

  这事在当地颇为轰动,物议甚多,康老爷子已一病不起,康家人怕白天德下
黑手,万般无奈之中挥泪离去,打落牙往肚里吞,不敢言语真相。

  行至中途,康老爷子病体沉重,时日无多,不宜远行,主要子侄都不在他身
边,只得乘夜溜回来,不敢进城,在乡下胡乱找间破房住了,康老爷子的一个堂
侄作主偷偷派人把刘溢之请了过来告了白天德一状。

  刘溢之年轻有血气,一听果然怒火勃发,一迭声地要把白天德拿下来是问。

  政府秘书司马南倒是冷静,在一旁劝慰道,「此事不宜急,回去之后再从长
计议。」

  刘溢之冷笑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较,什么都要从长计议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处理此事你们马上拿个办法来,给康老一个交待。」

  司马南只得答道,「是,我们一定加紧办。」

  刘溢之说得严厉,也知此事棘手,无心停留,对康老爷子抚慰了几句便匆匆
回城。

  夜深了,雨还没下得来。冷如霜半躺在凉席上倚着竹枕轻轻打扇,不知是否
天气的缘故,心绪有些躁动不宁。

  她的小腹微隆,业已露怀,再有三月的光景就有一个新的生命呱呱落地了。

  怀孕的消息让刘溢之欣喜若狂,他是家中的独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全指望在
他身上,这一来越发恨不得把冷如霜含在嘴里,疼爱万分,冷如霜也谨守妇道,
一般不再出外应酬,把自己保养得水光滋润的,本来削瘦的身子眼见得有些发圆
了。夫妇间以往的一点小芥蒂自然再也无人提起。

  听得刘溢之回来的声音,冷如霜忙欠起身子,用力大了,肚子里一阵绞痛,
冷如霜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当心啦夫人。」刘溢之慌忙抢进房来,小心扶起冷如霜,侧坐在床边。

  「不碍,不碍。」冷如霜含笑道。

  两人相拥而坐,心头缠绵。刘溢之一手轻抚着冷如霜圆起的小腹,无限爱怜
地说,「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根了,万万闪失不得。」

  「上次你说给孩子取个名字,想好了没有?」

  「我希望将来孩子长得像你这么美,叫霜美如何,小名美美?」

  「你准知道是个女孩啊?」

  「挺矛盾的,我呢真想要一个女孩子,老太爷他们非逼我们生个男孩传宗接
代,要不,一次生两个,一男一女。」

  「呸,想得美,我的肚子不会爆了啊。」

  冷如霜只穿着件贴身小褂,平日里遮掩得严实的身子此时毕现玲珑,雪白的
大腿坦在外头,微微闪动的烛光给冷艳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肉欲的光辉。她毕竟是
这小城僻地罕有的美人,一姿一式,一颦一笑皆撩人之至。

  刘溢之看得呆了,身体突然注入了一股热流,给冷如霜附耳说一句话,冷如
霜红了脸,啐了一口,低下头去,娇羞无限。

  烛火弄小了一点儿,刘溢之俯身轻吻她的香腮,一手温柔地撩开冷如霜的衣
裳,在清凉滑腻的肌肤上抚摸着。

  小衣无声滑落,酥乳坦露了出来,细腻的肌肤蓦然布满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粉红的小奶头微微颤动。

  男人动起情来一发不可收拾,喘息声越来越大,手劲也越来越足,瓷白小巧
的奶子在大手的捏弄下变了形状,一条条雪白的乳肉从指缝中鼓了出来。

  「噢……」冷如霜情不自禁地嘤咛了声,她本非情欲旺盛,就算成婚一年有
奇,对此夫妇人伦之事依然羞涩,此时星眸微闭,在夫君执着的爱抚下,身体也
渐渐酥麻。

  她刻意承欢,将平日里做不来的一些儿女情态也拿了出来,柔软如水,在男
人的身体上轻轻滑过。

  情迷意乱之中,冷如霜只来得及轻声提醒一句,「可别压坏了。」

  大风过来了,阴云四合。

  屋内的云雨渐收。冷如霜只系着一个小肚兜,伸出藕臂环抱着刘溢之的腰,
懒懒地伏在夫君的怀中,忽然说,「你把海棠放了吧。」

  她原以为刘溢之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啊,当初
可能真不该抓她,我感觉是上了白天德那无赖的当。」

  他把康老爷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归纳道,「事实上,白天德通过这些手段,
铲除了对他不利的分子,现在变成了沅镇一霸,无法无天,越来越没把我这个县
长放在眼里了。」

  冷如霜犹豫了片刻,咬了咬贝齿,说,「溢之,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告诉
你。」

  「我们夫妻还有何话不能明言?」

  「上次我看到一个人,在白天德的手下当了中队长。」

  「你是说的王喜吧,只有他是新来的,白天德引荐的。」

  冷如霜流下泪来,「他的浑名是二喜子,原本在海棠那里,他,他就是凌辱
我的人。」

  刘溢之的身体立刻僵硬了,半晌,一言不发地披衣起床,往门外走。

  冷如霜含泪道,「你去哪里?」

  「我去收拾那两个畜生。」

  屋外霹雳一声。

  暴风挟带骤雨果然如期而至,从高天上砸了下来。

  冷如霜吃了一惊,爬起来看着窗外,闪电掠过,她的脸色也是刷白。

  一连串重大的变故正在暴雨的掩盖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刘溢之连夜召集来司马南商量对策。

  白天德的保安团下辖三个中队,一中队队长由副团长李贵兼任,是白天德的
心腹,是打击土匪的主力军,战斗力最强,二中队队长由司马南兼任,一般用来
保卫镇政府,防守沅镇,三中队是在白天德手中新成立的,作用也不明显,以干
杂活为主,中队长就是王喜。

  要抓捕白天德与王喜,二中队就会要和另外两个中队火拚,正面冲突凶多吉
少,只能突袭方有胜算。

  司马南主张利用三个中队不在一起驻防的特点,打蛇打七寸,放弃王喜,集
中力量全力进攻一中队,抓捕白天德。

  刘溢之不同意,那样的话二喜子就会跑了,在两者之间选择他甚至倾向于先
对付王喜。

  司马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明其故,只好修改原计划,同时出击。

  二中队的官兵在睡梦中紧急集合,顶着大雨分两路出击。

  同一时刻,白天德搂着七姨太赤条条地躺在烟榻上,抽上了一管大烟,手指
在七姨太阴毛浓密汁水丰厚的阴户里抠弄着。

  同样赤裸的银叶温顺地跪在榻下,伸出舌头一根根舔着他臭哄哄的脚趾。

  当温软的舌尖扫过脚趾缝,白天德舒服得瞇上了眼睛。

  他的手动得越来越慢,银叶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同一时刻,二喜子正泡在妓寨里,他是这里的熟客了,也是天香楼最讨厌又
不好得罪的客人,谁也不愿意接他,老鸨洪姨被缠得没法,只好将新收来还没来
得及调教的一个稚妓推给了他,二喜子一看就两眼发光,因为这女孩子面容有些
神似冷如霜,问她的名字不肯说,便变着法儿地弄她,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女孩
早就受不了,唉哟唉哟地叫唤,流着泪说她叫阿月。

  同一时刻,两个团丁嘻嘻哈哈地前去地牢接班。从白家大院回来后,海棠一
般就关押在保安团的地牢中,专属他个人所有,不让别人淫辱。

  轮流值守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却吃不到嘴,团丁们不免牢骚满腹,好
在每天分发烟土的权利在他们手里,就利用这么一个机会来要挟那个可怜的女匪
做出诸多不极度不堪的动作,意淫个够方才得到满足,这也算枯燥的牢狱生活中
一点小乐趣了。

  这两个家伙喝了一点黄酒,醉意朦胧,正好到那个女人的身体上发泄发泄。

  地牢里嘻嘻哈哈喧闹不已,只看见一个大白屁股高高举起挤在牢门铁栏的夹
缝中,粗大的红烛捅在屁眼里,燃融的烛泪已重重盖住了肛门周围的肌肤,屁股
不停地颤动,火苗也随之摆动不定。四五个衣裳不整的家伙圈腿坐在牢门外一侧
就着烛光玩牌九,吆五喝六的正起劲。

  地上没一个铜板,几个家伙却玩得非常认真。

  两个醉鬼嘻笑着加入进去,问道,「今天的规,规矩是什么?」

  「输家喝那母狗的逼水,母狗喝赢家的尿。」

  醉鬼们往牢房看去,方明白为什么屁股会颤动个没完,原来是海棠的一只手
在伸向自己的阴户中拚命地搅动,刺激出淫汁来,一滴滴地滴落到胯下一只瓷碗
中,碗内已有小半碗米汤水一般的汁水了。

  醉鬼甲嘻嘻笑道,「换了我,宁愿,输。」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听到枪声,好像来自三中队的驻防处,还挺激烈,屋里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抓起枪往门外冲去。

  很快李贵也过来了,匆匆叫道,「弟兄们快随我走,有叛乱。」他看看两个
醉鬼,皱眉道,「你们两个留下守牢,门窗紧闭,小心防着。」

  一队人马在大雨中急匆匆离去。

  醉鬼乙道,「出,出大事了。」

  醉鬼甲点头道,「一点不错。」

  两人站在门口大发感叹,早把李贵的吩咐丢到了九霄云外,只听得啪啪两声
枪响,一齐做了胡涂之鬼。

  一个头缠白布巾的汉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在死人身上摸到钥匙,抢进牢房
中。

  海棠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一个劲地自渎着。

  「棠姐!」看到这副光景,汉子大喊一声,肝胆皆碎,虎目含泪。

  海棠停了下来,没有转身。

  汉子冲到牢门前,一把将红烛抽掉,远远扔在角落,「棠姐,我是唐牛,阿
牛呀,我来救你来了,看看我呀!」

  海棠将身子卷缩起来,好像非常寒冷,脸深深地埋在阴暗处。

  唐牛急了,将牢门的铁链哗拉拉打开,也顾不得羞耻,进去扯海棠光裸的玉
臂,「没时间了,快随我走吧。」

  摇撼了许久,海棠方才抬起头来,她还是那么美丽,但憔悴了许多,整个脸
都尖了,眼神暗淡无光。

  她看了阿牛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走吧,我不会走的。」

  唐牛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我逃出白天德的围剿,又寻找你的下落,在
这里守了好几天找机会,哪一件事不是在提着脑袋,现在机会来了,你不肯走,
是不是脑子让这帮畜生打坏了?」

  海棠低声说,「你就当我死了吧。」

  唐牛蛮劲上来了,道,「不行,今天我怎么着都要把你弄出去。」

  他将海棠的一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强行将海棠半搂半背从地上拖起来往
门外走。

  海棠并不很坚持,也不很情愿,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出了门。

  大雨哗地淋了下来,海棠赤裸的身子连打几个寒噤,在泥泞之中,步伐更慢
了。

  刚才安静了一会的枪声又响起来了,这回是往这边移近,人声也从几个方向
鼎沸起来。

  「站住!」「抓住他们!」

  唐牛停下来,转过身,双手捧起海棠的脸,流下泪来,「棠姐,算我唐牛求
你了,活下去,为我和青红,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说吧,也不待回答,拿着长枪跑开了,过了一会冲人群打了一枪,立刻所有
的人枪都朝着他的方向射击。

  唐牛越跑越远,但包围圈也距离他越来越重,只见他身体突然一顿,紧接着
又是一顿,身上绽开着一朵接一朵的血花,又旋即被雨水冲刷个干净。

  中弹彷佛与他没有关系,他还在跑,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爬,誓死不
停……

  海棠远远地看着,枯竭的眼眶中流出泪来。

  她跑起来,冲着大山的方向,迈开长腿拚命跑起来。

  暴雨无情地蹂躏着大地,尽情宣泄上天的淫威,伴随着撕天裂地的怒吼,一
道道闪电如利箭劈开了厚厚的阴云,半边天空刷地变成了惨白。

  大片大片的矮树林在风雨中疯狂地晃动着枝叶繁茂的脑袋,波浪般一圈圈荡
漾开来。

  苍穹之怒!

  天际最黑暗处出现了一个白生生的人儿,在暴雨的冲刷下努力向远处的山林
奔去。

  远方几声枪响,还有狗吠,追捕的人们越逼越近。

  那个修长而削瘦的身子有些踉跄,但没有丝毫迟疑。

  沅水横亘在眼前,女人站住了,回头冲着敌人发出最恶毒的诅咒,跃入急流
之中。

  海棠跑了。[/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1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十二章 长夜

  天破晓,下了一夜豪雨,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

  当白天德带着李贵、二喜子和几个团丁大摇大摆地走进刘宅的时候,冷如霜
正襟危坐在堂屋阶前,脸色和衣裳一样全身素白,金宝肃穆地侍立在身后。

  冷如霜整整坐了大半夜,听着枪声起,枪声稀落,枪声消失,刘溢之却一直
未归,心头已有凶兆,见到来人,就明白最坏的结局出现了,芳心寸断,直坠入
万丈深渊,看到了人群后躲躲闪闪的一个人,又抱了一丝侥幸,说道,「司马先
生,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只得现身出来,满面羞愧,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太太,司马南不
可能做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白天德自己心中有鬼,虽就一直在监视刘溢之等人的举动,刘溢之
会见康老爷子、与司马南密谋都在白的掌握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下手那么快,
但白天德反应更快,利用他们分兵出击的弱点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力量各个击破,
并挟制了司马南的家人,逼迫他临阵反水,控制了局势,可怜刘溢之秀才带兵十
年不成,活活葬送在白天德的枪口之下。

  白天德干咳一声。

  冷如霜根本不理他,眼眶发红,只盯住司马南,重复道,「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眼神闪避,垂下头去。白天德叫他退开,笑道,「太太,刘溢之对我
不仁,我白某对他有义,怎么不会让你们夫妻相见呢?」

  人群两分,一幅担架抬了出来,停于场地中央,退开。白布揭开,刘溢之平
躺在上面,胸口正中一个弹孔,浸开成碗大的血花,早已气绝身亡。

  「溢之……」

  冷如霜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悠悠醒转时,金宝还搂着她,眼泪汪汪。

  看来时间不长,众人皆在原地,姿态也无变化,都像在安静地等待着她。

  白天德盯着这只待宰的羔羊,浮出暖昧的笑意。

  大悲痛之后,冷如霜倒有些镇定了下来,只是冰凉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姓白的,看来你也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白天德漫道,「悉听太太尊便。」

  冷如霜说道,「财产你随便拿,我的身子清清白白,决意一死,只有一个请
求,求你放过金宝他们,他们无辜。」

  金宝哭道,「我随你走,太太。」

  白天德沉吟了一会,挥手道,「你们都退下,让我和太太说句话。」众人皆
退出门外。「还有你,小金宝。」他看着泪人似的金宝。

  金宝拚命地摇头,冷如霜安祥地说,「光天化日,神灵昭昭,没有关系的,
你先到后院收拾东西吧。」

  空旷的院子中只余下两人。

  白天德道,「白某人很坦爽,今天来一不为财,二不算老帐,就只希望与太
太一亲芳泽,而且我确信太太会答应。」

  冷如霜眼睑低垂,恍若未闻。

  「理由有二,一是早就听闻太太家中高亲是满清贵冑,天子门下,想必最重
脸面,如果太太寻死,我白某人将太太赤条条的身子挂在贵老太爷的大门口,不
知几位老人家和乡邻乡亲会作何感想?」

  冷如霜全身剧震,忍不住骂道,「卑鄙无耻!」

  「承逢夸奖,白某大流氓一个,以此为荣啊。至于二嘛,」他的狼眼溜溜地
望向冷如霜圆隆的肚子,「听说刘县长有子嗣了,还没来得及贺喜啊,又听说他
是家中独子,唉呀可惜,如果有人不小心把那刚成形的孩子弄没了,刘家岂不绝
了后?」

  冷如霜额头冷汗泠泠,脸色惨白,柔弱的身子象风中蒲柳一般颤抖起来。

  白天德轻声说,「好好考虑考虑,别匆忙做决定啊,决定了就来后院找我,
好吗?太太。」他把太太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无力跪坐在刘溢之的尸首旁,冷如霜抚着丈夫冰冷的脸,无声呜咽,清泪长
流。

  身边脚步声往来频繁,家人的哭声和团丁的怒骂声、搬动东西声、砸毁花瓶
声不绝于耳,但她都听不到,看不到,白痴一般地坐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日头从东挪到了西边。

  金宝将茶杯端过来,她依然泥塑木雕,动也不动。

  随即金宝就尖叫着被他们拖了进去。

  白天德出去了一趟,召集政府人员和乡绅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报告昨晚有小
股土匪入侵到城里,经过保安团的奋勇战斗,毙伤土匪若干,但县长刘溢之不幸
中弹,光荣殉职。司马南代表县府宣布,在此期间由白天德暂代县长,署理一切
事宜,同时将详情上报省府。

  在司马南、李贵等人的操纵下,自然恭贺声一片,白天德志得意满地发表了
重要讲话,誓死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不铲尽万恶的土匪决不罢休。

  随后,唐牛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口示众。

  白天德回到刘宅时,已是夜深时分,整个这里戒备森严,无人知晓里面在发
生什么事情。

  一伙人正在凌辱金宝,小姑娘被按在床上奸得挺惨,刚刚破瓜的下半身血糊
糊的,一根黄瓜粗的肉棒正捅在菊肛里搅来搅去,肛肉早就撕爆了,伤上加伤,
嘴里还叫不出来,因为嘴里也是让一根恶心的家伙塞得满满的,呛得流泪,小身
子上布满了抓痕和青紫。

  正在奸小姑娘屁眼的就是二喜子,她身上的伤多是二喜子留下来的,别人都
不知道他为啥下手这么狠。

  白天德远远地看了看,对胸脯平坦的小姑娘没多少兴趣,碰都不碰。踱步进
了刘溢之的居室,房间挺大,朴素无华,全是书卷,书桌上一本案呈批注的墨迹
都似未干,一张大黄铜床摆在中央。白天德来回走了几步,心情还是不太平静,
便坐到躺椅上,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等待
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应该来了,她真的会来吗?

  冷如霜站在门口,短短的几个时辰象跨过了几十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形容清峻,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幽灵一般飘飘荡荡。

  白天德站起来,笑道,「想明白了吗?」

  冷如霜嘶声道,「叫你那些匪兵把金宝放开,我与你谈条件。」

  「如若不呢?」

  「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白天德不欲逼她太甚,走出门,高声叫了一声。二喜子他们停了下来,金宝
弯起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好啦,说吧。」

  「不行,你要放她走,还有那些家人,我看着他们走。」

  白天德皱起眉头,叫两个团丁把金宝扶起来,抹了抹身上的污迹,胡乱套上
衣服。

  冷如霜望着窗外,目送金宝,几个家人相搀相扶走出门去。她没有注意到白
天德冲二喜子使了个眼色,二喜子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终于到摊牌的时刻了,冷如霜欲言又止,那话始终说不出口。

  白天德冷冷说道,「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冷如霜心中一酸,道,「你要发个毒誓,一生一世不准动我这个孩子的一根
毛发,还要保护他不受别人的伤害。」

  白天德道,「老子凭什么要答应,」

  冷如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凭我的贞洁,我的身体,够不
够?」

  她的眼神无比悲怆,声音颤抖,虽娇柔无力,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
在大地回荡,那一瞬如同即将付出牺牲的女神般发散出圣洁的光辉。

  白天德也不禁在气势上被压倒了,咽了一口口水方邪笑道,「那你也发个毒
誓,一生一世做我白天德的奴隶,不得违抗。」

  禽兽般的家伙霸占了刘溢之的房间,他的财产,即将把魔掌伸向他最心爱的
女人。

  交易达成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白天德,冷如霜。

  门没关,屋外围上了一圈人,准确地说,是名义上叫人的两脚禽兽。

  白天德知道,如果允许手下这些恶棍轮奸,别说胎儿,就是大人也会活活奸
死,再说,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朝思暮想的尤物控于手中,没尽兴之前也有点舍不
得由任他们作践。但是他吃肉不让弟兄们喝一点汤也摆不平,便不顾冷如霜的激
烈反对,同意将门窗都大开,让他们饱览秀色。

  群狼环伺中,冷如霜眼中蓄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意,素腕轻抬,特地为孕妇订
制的宽衣大袖衫无声地滑落在地上,她的动作非常慢,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一个
浩然正气的声音大喝,「住手!」但是没有奇迹出现。

  倒花蕾形的绣花抹胸和红绸内裤一件件除去,赤裸出格外白皙腻滑的身子,
一手横着摀住胸乳,一手掩住下身,站在人群中间,羞愤得抬不起头来。

  冷如霜的乳房不太大,像两只圆润精致的玉碗倒扣在胸脯上,快要做母亲的
人了,乳晕还是粉红色的,乳头更是小巧的可爱,米粒一般。至于下身,阴毛也
只有稀疏的一小簇,细细地紧贴在微微坟起的阴阜上,玉户的颜色也与肌肤相差
无几,显得非常干净。

  小腹前端有小小的凸起,比起大多数女性来,依然还算那么纤细。

  众人木偶一般僵住了,一生之中哪有如此艳福能得见如此美丽的女体,哪里
不是玲珑有致,动人魂魄?

  包括白天德在内,所有人竟有好一阵失神,随后才齐声「哗」地醒过神来,
有人不禁吹起了口哨,还有的开始搓下身的鸡巴。

  「手放开。」白天德喝道。

  冷如霜脸上本来失去了血色,此时却又变得绯红。慢慢将手放开两边。

  「哗!」众人的眼球再度爆出。

  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散发出少妇的妩媚,冷如霜实在是天生的尤物。

  白天德失笑道,「想不到太太的身体比小妹子还鲜嫩,刘县长真是把太太保
养得好啊。」

  一提到刘溢之,冷如霜就如遭重击,脸色阵红阵白。

  白天德偏不放过她,道,「不知昨日刘县长与太太搞了没有?」

  冷如霜咬住贝齿。

  李贵喝道,「团座问你话呢,快说搞了没有?」

  众人皆喝,「搞了没有?」

  冷如霜轻轻点点头,珠泪欲坠。

  众人大笑起来,彷佛得到极大满足。

  白天德没笑,冷然道,「既然身子脏了,那就快去洗洗。」

  这话实在太羞辱人了,全沅镇再无冷如霜一般高雅素净之女,竟会让这般比
土匪还恶心的家伙嫌脏?!

  本来冷如霜为了肚里的孩子,已决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她已想好,只有几个
月了,如果生的女孩,她就与孩子同归于尽,如果生的男孩,她就想尽办法将男
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寻死,反正身子已经肮脏,再也无颜见九泉下的丈夫,只要
能为老刘家留下一点香火,也死得暝目了。没料到她面对的比想象的更要屈辱百
倍,差点将她完全摧垮。

  许久,冷如霜才木然往外走。

  白天德叫住了她,「哪里去,就在这里洗。」

  冷如霜的眼睛红红的,像失去灵魂的玩偶,赤裸着身子,拿过铜盆来,打上
一点温水,蹲在众人中间,牲口一样不知羞耻地洗起下身来。

  洗完了,白天德要她爬上床去,摆出刘溢之干她的姿式来。

  冷如霜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无言地跪下,双手撑地,像狗一般挺出屁股,
听凭自己的隐密花园暴露于一双双色眼之下。

  白天德边脱裤子边耻笑道,「原来堂堂的刘县长是一条狗,天天就是这么干
的。」

  众人皆淫笑不已。

  当粗大滚烫的肉棒直顶顶的捅入冷如霜的狭窄的花径时,冷如霜再也忍不住
太重的悲愤,失声痛哭了起来,为了身子与心灵的双重痛苦。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堕入了苦难无边的阿鼻地狱,再也无法回头。

     ***    ***    ***    ***

  莽莽大山中,一个女人在黑暗的林中小径上打滚,嚎叫。

  她的力气是如此之大,经至于被她攥着的大竹竿都撼动了,枝叶索索发抖。

  她整个人也比这枝叶抖动得更厉害。

  赤裸的身子上布满了泥浆,像一条肉虫不停地蠕动,翻滚。

  「啊呀……!」

  带着哭腔的一声长嘶,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直上云霄,惊起林中宿鸟,
扑啦啦地乱飞。

     ***    ***    ***    ***

  金宝踉踉跄趴地跑上沅水桥,跨过去就是官道,衣裳不整,身无半文,周身
疼痛不堪,夜半三更之际,还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她一头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嘻笑道,「别着急,老子干掉了其它人
之后就专程在这里等,可是等你好久了。」

  金宝大惊失色,因为说话那人正是二喜子,模样罩在黑暗中,倒是他手中握
着的白蒙蒙的匕首在月色下一清二楚,几线血纹还在流动。

  金宝跪在二喜子面前,「大爷,我同您无怨无仇,放过我吧。」

  「实话告诉你,老子出娘胎起打过不少人,也挨过不少打,还从来没有女人
在老子的脸上结结实实扇几巴掌,你是头一个,老子敬佩你,也会报答你,臭婊
子。」

  二喜子抓住失去抵抗能力的金宝,利索地将她剥光,手脚都绑了起来,嘴里
塞上一团碎布。

  「小妹子,今天大哥我要玩一个傲的,开开眼吧。」

  二喜子怪声怪气地笑着,刀尖在金宝的肚脐眼上比划了一下。金宝恐惧地将
眼睛都瞪圆了。

  刀尖终刺了下去,在肚脐上深深地划了个十字,浓浓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随即染成红色的肠子也滚出一截。

  剧痛中金宝死命挣扎,又被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二喜子兴奋地解开了裤带,将一柱擎天的鸡巴抖出来,竟将龟头压在肚脐眼
上,一点一点地撑开伤口挤了进去。

  金宝再次剧烈抖动,身体一阵阵痉摩。

  坚硬的肉棒已经深深地插入了小姑娘的腹腔。这种感觉特别奇怪,实质上,
只有肚皮不算厚的脂肪层才有足够的磨擦力,腹腔内反而显得空荡,但是插在一
大团滑腻温热的盘肠之间,肥厚柔软多汁的肠体包裹着肉棒滚来滚去,则别是一
番常人难及的韵味。

  「爽啊。」二喜子叫出声来。

  肉棒每深入一次,连带腹肉都卷了进去,往回抽时,又把一片血花血肠带了
出来。小金宝在恍惚中多次晕死,生命慢慢衰竭。

  月儿残照,月色血红,无言地俯视着大地之上人间至惨。

     ***    ***    ***    ***

  白天德真是个精液构成的恶魔,整整两个时辰,射了四次在她体内,休息片
刻又能翻身再度骑在她身上。

  冷如霜的下身本已麻木,也希望自己象死尸一样躺着,不言不语也不动,然
而阴户内过度的摩擦已经烧干了生理上强行分泌出来的一点爱液,完全依靠前次
残留下来的精液在润滑。

  当比常人粗壮的肉棒插入,在干燥的肉壁中钻行,那层薄液根本不够,没有
几下就将她的感觉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没有快感,只有剧痛,每运动一下都像直
捅到她的脑门里,让她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她咬着牙拚命忍受,一背都是汗水。

  白天德还将她的长发散开,湿湿地晃动,别有一番异样的美感。

  「啊啊!」女人终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几缕鲜血缠绕在白天德的肉棒上带了出来。

  「团座把这婊子搞出血啦。」

  「是做好事吧。(来月经的意思)」

  「放屁,怀毛毛了哪还会做好事,猪脑子。」

  哭泣声中,白天德也到了兴奋的顶点,两只大手用力挟紧她的肋下,将她的
臀部使劲往回送,他的屁股也死命往前顶,涨到极处的龟头已深入到花心之中,
哆嗦几下,热流涌出,方回过气来,缓缓抽了出来。

  冷如霜差点翻了白眼,几欲死去,瘫软在床上。

  红白相间的脏液从洞开的玉户口挂了出来。

  白天德真有些累了,喘道,「妈的,老子这样辛苦不晓得为了啥。婊子的,
快洗洗。」

  女人的肉体艰难的挪动着,下了床,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把这盆水喝了,今晚就到此为止。」

  盆中哪还是水,全是粘稠的液体,看着就恶心。

  女人默默地端起小盆往嘴里送,一连灌了好几口下去,立刻又连本带利地从
胃里反出来,哇啦吐了一地,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精液味,尿味,酸臭味。

  白天德屏住呼吸,皱眉嫌恶道,「算了算了,洗洗干净。」

  冷如霜对着镜子憎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机械地冲洗下身,一次,两次……

  「不干净了吗?」


              第十三章 假相

  冷如霜一直没有合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日上三竿了,她还躺在自己的绣花床上,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四下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够听到屋里西洋钟的钟摆和屋外卫兵来回走动的脚
步声。

  就在前一日,就在同一处,她还在和丈夫缠绵,转瞬间天人永隔,而她则堕
入了炼狱。

  「我这样牺牲值得吗?」

  她看着床顶紫红的缨络,不停地问,问自己,问鬼神,问苍天。

  没有谁能够回答,只有现实残酷地摆在眼前。

  她赤裸的身子平躺在白天德的臂弯当中,男人的另一只手正越过她圆隆的小
腹,搭在她的胯间,手掌正巧摀住了她的玉户。男人鼾声如雷,而她却不敢稍稍
侧侧身子,摆脱这个极为难堪的姿式。

  下身还在疼痛,无情地提醒着她昨夜曾遭受过一场怎样的风雨摧残。上了药
膏,止住了血,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她更担心的是这样暴力的轮奸会不会对她肚里的孩子有影响。

  如果每天如此,她唯有一死了。

  孩子啊孩子,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男人的身体动了动,醒了,一眼就看到了怀中的可人儿,如同笼中的金丝雀
一般瑟缩不安,不禁笑了。

  搭在玉户上的手俏皮地在那团嫩肉上抓了两下,女人哆嗦了一下,这才发觉
女人原本密合光洁的花穴此时变得松软,豁开一道口子,意识到前夜玩得有些过
火了。

  冷如霜闭上眼,细黑绵长的睫毛覆在苍白憔悴的脸上分外惹人怜惜,连冷酷
如白天德也不禁心肠有点发软。

  「宝贝儿,没伤着吧。」边说边把臭哄哄的大嘴往她樱唇上凑,想亲她。

  冷如霜厌恶地把头扭过去。

  白天德拿眼一瞪,正待要发作,忽听外面李贵前来报告,「团座,有讯息传
来,说刘太太的父母正在来沅镇的路上,估计还有半日的路程。」

  白天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女人已晕过去。白天德急掐人中方才悠悠醒
转。

  冷如霜不言语,白天德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乞怜和恐惧,如果让父母知道
了她非人的遭遇,那将是对老人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她宁死也不愿看到的。而这
恰恰也是白天德的愿望,他要尽力将这一起谋逆之事隐瞒,直至顺顺利利坐上县
长宝座。

  他在冷如霜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似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了活下去的理由,
说道:「如果你真听话的话,白某可以助你给老人家演出好戏。让老人高高兴兴
来,高高兴兴走。」

  此言果真击中了冷如霜的心事,白天德又附耳说了几句,她虽然不可能快活
起来,至少脸色没有那般凝重了,秀眉舒展了一些。

  心中却郁集了一个结,与杀夫仇人合谋欺骗自己的父母,道义何在?这个难
题只在不经意间划过,并没留下太多痕迹,又在不经意间开始一点点偏离道德的
轨迹。

  白天德在她光洁的屁股上拍了拍,大度地说,「现在去把衣裳穿上吧。」

  冷如霜听话地下床,拈起小衣,白天德却说,「内衣都别穿了。」

  冷如霜脸红到根上,无奈下将孕装套上,白天德嫌不好看,又否决了,冷如
霜只得打开衣箱,光着身子在白天德面前表演起了穿衣秀,有的衣裳太小,绷不
住她发福的身子,有的则不合男人的口味,最后才找到一件,是她年轻几岁时穿
过的一件锦花无袖旗袍,长度及膝,大小正好,正是活动时有点紧,而且留意的
话,还会发现两个乳头在衣面上凸出两个小点。

  一番动作,早让白天德看得欲火大炽,把冷如霜叫到床边,指了指自己高举
的肉棒。

  冷如霜慧至灵心,就算与刘溢之没有试过女上男下的姿式,经过昨夜一晚的
强训,当然也明白了是要她自己坐上去。但此时有所求,时间也迫近了,顾不得
羞耻,撩开旗袍的下摆,将白生生的大腿跨过男人的身体,纤手扶住炮口,对着
自己的花穴一点点坐了下去。

  「啊。」女人秀眉轻蹙,呻吟出声。

  这是猎取冷如霜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动,白天德心中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临走之时,白天德顺手从果盘中拿了三粒大青枣塞进了她的下体,叮嘱她用
阴液泡着,不准弄出来。

  冷如霜恍然觉得在哪儿听过类似的话,回过神来,白天德已走。

  白天德说到做到,半天之内将刘宅进行了简单修缮,表面上已看不出破绽,
更换了一批弄坏的器具,冷如霜不知道原来的家人们已全被杀,正在担心人的问
题,白天德将自家的几个仆人派了来,包括警卫,还有一个侍女。

  冷如霜一见到这个目光炯炯的少女就感到熟悉,少女似对她隐含敌意,冷冷
答道,「我叫银叶。」

  「我想起来了,你是海棠身边的人,晓得海棠怎么样了?」

  「没死,跑了。」

  「那……还好,你还有个同胞姐妹吧?」

  「死了。」

  「……」

  话不投机,两人相向无言。

  余下的半天,冷如霜格外难受,不仅是银叶和那些新家人暧昧的目光,还有
体内三粒枣子的折磨,令她坐立不安。

  黄昏时分,两老笑呵呵地到了,他们要去贵州看望小儿子,绕道沅镇看看女
儿女婿。

  见到亲人,冷如霜就扑到母亲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冷老太太以为她还是思念所至,跟着抹泪,道,「天偏地远的,苦了我的乖
女儿了。」

  老爷子道,「溢之做大事之人,将来定有出息,不会困守一隅的。」

  冷如霜听了此言差点失去控制,终抑住伤悲,将两老让至堂屋,解释说因为
附近有土匪,溢之去了省府求助,自己身怀有孕,在家静养。

  银叶一直板着脸站在一侧,要冷如霜提醒几次才去续茶,其它下人也不见踪
影,老太太看上去很生气,没有马上发作。

  冷如霜只有收拾心情,强颜欢笑,尽力作些掩饰。

  说话间,白天德和七姨太到了,冷如霜介绍这是沅镇的保安团长。七姨太插
进来一句,「也是刘县长的好兄弟啊。」

  冷如霜强笑道,「不错,白团长是溢之的……好兄弟。」讲的是字字泣血。

  两老自然很热情,白天德更是哈哈打个没停。

  七姨太悄悄扯了扯冷如霜的袖子,轻笑道,「我们姐妹去里屋说话可好?」

  从一开始,七姨太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与以往的谦卑讨好有根本的区别,
这笑容里包含着居高凌下的傲气和嘲弄。

  冷如霜默默地起身,两人走入里屋。

  七姨太嘻嘻笑道,「妹子,给姐姐吃个枣子吧。」

  冷如霜脸色发白,道,「果盘中多的是,待妹妹为姐姐取来。」

  「我要的枣子上带着女人的体香,可不同于一般喔。」

  「姐姐说的是什么,妹妹还真听不懂。」

  七姨太变色道,「少装胡涂了,一定要我待会儿当着老爷子的面找你要才给
吗?」

  冷如霜搪塞不过去,只得羞耻地说,「那请姐姐背过脸去。」

  七姨太恶毒的说,「男人都看厌的东西,还怕我看吗?」

  片刻之后,两人才从房内出来,七姨太在前,手里举着一颗咬了一大口的青
枣,笑容暧昧,冲着冷老爷子道,「你女儿这里的枣子最好吃,多吃点。」冷如
霜跟在后面,神态极不自然。

  冷老爷子不知其所云,只好点头称是。

  白天德狠狠地瞪了七姨太一眼。

  晚餐放在后花园水榭,吃得沉闷无味,各怀心思,之后,白天德二人告辞而
去。

  老爷子提出出去走走,冷如霜害怕他们听到一些什么,推说太热,拖住他们
坐在水榭里乘凉聊天,夜深方散。

  两老安顿于刘溢之生前的房间,她自己回闺房。

  刚进门她就从背后被一双手环抱住,刚要惊叫,听得后头之人言道,「别喊
宝贝儿,是我呀。」

  白天德闪身出来,一脸坏笑。

  冷如霜料不到他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她,哀求道,「等我爹娘走了之后再伺
候您好不好。」

  白天德道,「可以,只要你把我早上给的三粒枣子拿出来。」

  冷如霜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七姨太已弄走了一颗,只余下两粒了,哪里还变
得出原数来。

  白天德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来,我们到床上去
慢慢掏。」

  冷如霜的床还是古典式的雕花木床,宽大舒适,暗香浮动,蚊帐放下来就成
了一个自由的独立王国。冷如霜侧卧在床上,咬牙强忍着,由任白天德一只手在
她的下体内搅。

  大半日里枣子在女人腔道内摩来擦去,任是石女也会动情,男人摸时,底下
早已湿漉漉的水漫金山了,轻易就将两个指头插了进去。

  白天德调侃道,「太太原来也是妙人儿。」

  冷如霜脸红到了耳根子上,她对性事原过于拘谨,刘溢之也只是常人之能,
从不知高潮为何物,直至昨夜在极度羞辱之下让这些人强迫高潮达数次之多。

  而在白天德口中,把她讲成了淫荡之人,实令她不堪以对。

  冷如霜只能轻轻摆动一下屁股,以示抗议。

  正在白天德要掏出最后一颗浸透了女人阴液的青枣之际,门口传来银叶大声
的询问,「老太太,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老太太说,「我找女儿说说话。」

  冷如霜花容失色,如果让母亲看到有男人在她房里还了得?而白天德肯定也
不会为了她躲起来。

  果然白天德道,「你把蚊帐放下来,说你睡了。」

  冷如霜依言放下帐子,里外相隔看不清楚,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不霸蛮掀
开的话许会混过去吧。

  冷如霜只有祈祷上苍保佑了。

  老太太进来了,为银叶的阻拦生了气,口中唤道,「女儿,你睡着了吗?」

  冷如霜作出懒懒的声音,「妈,我身子重,有点疲倦了。」

  老太太坐到床边,冷如霜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幸好她说,「那你躺着,妈
隔着帘子和你说说。」

  白天德的手从她的无边袖口滑进去,握住了她没有内衣遮掩的乳房。

  冷如霜此时的处境甚于酷刑,外有母亲,内有恶魔,自己的举止应对不能有
丝毫闪失,真是崩溃的感觉。

  老太太还在唠叨,「女儿啊,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啊,没规没矩,哪是大户
人家作派,溢之不在家,我怎么放得心让她们来服伺你。」

  男人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轻咬着,热腾腾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

  「你快要临盆了,凡事要小心,别干重活,别动了胎气,这可不仅是刘家的
后代,也是我冷家的命根子啊,我倒想干脆留下来照顾你坐完月子,可是现在不
行,以后再说吧。」

  冷如霜起初身子一紧,听到后面又松了口气。男人越发猖狂了,开始扯着她
旗袍的下摆往上提,白皙的大腿已露了一大截,还不罢休,要将她整个下身都裸
出来。冷如霜不敢言语,也不敢公然反抗,只有用力把身子往下压,给他尽可能
地设置一点阻力。

  老太太续道,「我和你父亲刚才还在讲,看那白什么团长那两口子不像是好
人,眉眼间有些狡诈……」

  男人越发放肆,已经将她光洁滑腻的大腿掰开,手指从她的阴户里掏出些汁
水往她菊肛上抹。

  「你要提醒溢之,不要轻信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冷如霜让白天德弄得说不出的麻痒难受,更难受的是母亲的话,忍着泪道,
「女儿都记下了。」

  男人握着她奶子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冷如霜猝不及防,禁不住轻呼了一
声,老太太听见了,忙道,「你不碍吧,我看看。」

  母亲伸出手来,影子映在蚊帐上。那一瞬间,冷如霜差点急疯。

  这真是一幅说不出吊诡的画面,床边,年迈的母亲正襟危坐,絮絮叨叨,床
内,以清高贞洁着称的冷如霜却此时比妓女还淫贱,酥胸半露,下半截身子干脆
全裸,白花花的大腿叉开搭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握着她的一只奶子,另一
手捉住她的阴户肆意把玩,而这截然不同的世界相隔仅只有一层薄薄的蚊帐。

  但此刻,连这层薄帐都要掀开了。

  这一揭,可能就是几条人命。

  冷如霜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象不出后果,情急之下只有下意识说道:「
妈,您休息去吧,孩子在踢我呢,不碍事。」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手慢慢收了回去,道,「你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照顾
自己。瞧我老了,一说起来就没个完,晚了,睡吧,明早我和你父亲就走了。」

  冷如霜方才觉得额头冰凉,冷汗泠泠,「妈您好走,我要银叶送一下。」

  「不用了,她可比千金小姐的架子大多啦。」

  房门重新掩上了,白天德嘻嘻笑道,「想不到你家老太太的眼光比你老公还
准。」

  冷如霜默然不语,又羞又恨,差点亲手葬送了母亲的性命,而这一切都是身
后这恶魔造就的,真是欲哭无泪。

  白天德像是不明白冷如霜刚才在生死关上转了一圈,两手将她雪白的臀肉翻
开,道,「刘溢之见了你前面的红,老子今天要见见你后面的红。」

  冷如霜起先搞不清他在说什么,待到一条软乎乎温湿的大舌头舔到了她的菊
门上才有些明白过来,决料不到他对排泄肮脏之处感兴趣,大惊失色,不由得将
身子扭动起来。

  白天德威胁道,「老太太刚走没多远,他们就住在附近,招来了老子可不负
责。」

  冷如霜果然听话多了,唯心中更是苦痛。

  玩过那么多的女人,白天德也还是第一次舔女人的屁眼,嫌脏,但冷如霜的
身子所有细节都显得那么干净,还浮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暗香,格外调动他的性
趣,忍不住在她身子上甚至是隐私处都舔弄了一会,咂舌道,「真是好味哩。」

  方才将炮口架上,拟直入正题。

  她的菊花门实在小巧,少少的皱纹也细密得很,就算白天德刚才玩弄了那么
久也不见其湿润。

  肉棒在上面戳了好一会,菊门反而越戳越紧,越收越小,总不得其门而入,
不由得有点焦燥起来,举手在她的屁股上击了一掌,道,「放松一点,老子又不
是在杀猪。」

  冷如霜只得尽力放软了身子,白天德拿中指试了试,确实太干,一根手指都
有点为难,便叫道,「银叶,拿点灯油来。」

  银叶端着灯油推门而入,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便明白了,她与冷如霜的目光接
触,漠无表情。

  白天德道,「你来把灯油抹到她的屁眼上,妈的,老子就不信弄不进去。」

  在男人威逼下,冷如霜木然地转过身,站在床沿,上身趴在床上,屁股举起
来冲向银叶,衣裳还穿在身上,却是高高的翻在腰间,整个下半身泛出肉欲的光
泽。银叶的手指细尖,将灯油挑起,一丝不苟地一点点抹进她的肛门和大肠壁。

  冷如霜觉得屁眼里滑腻腻的,说不出的恶心。

  银叶将两根手指并拢试着插了插,很顺利就吞进去了一个指节。

  白天德摸摸她的头,以示褒奖,这才赤脚下得床来,站在冷如霜身后,令她
自己把屁股掰开,再次将丑陋的阳物顶住了那个狭小的口子,微一运力,借助灯
油的滑润,大头果真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虽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在冷如霜的感觉中却是山崩地裂,就像身子在一点一
点在劈开成两半。

  肉棒还在挺进,肛口的一圈嫩肉咬得死死的,随同肉棒一起翻了进去。越往
前越行进不动,肛洞已涨开至极限。

  冷如霜口中紧紧咬着锦被的一角,苦忍着方不能哭出声来。

  白天德停下来喘了口气,银叶懂事地给他抹抹背上的汗。肉棒退回少许,又
退回少许,在女人以为结束了有所放松之际,突然运力向前猛进,微微的「扑」

  一声,整根埋入雪白的臀肉之中,肛洞撑爆了,染上一片艳丽的红。

  与此同时,冷如霜如遭重击,喉头一甜,晕死过去。

  侍立在身后的银叶竟微微地一笑,眼中没有半分同情,满蓄的是幸灾乐祸之
色。
[/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11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十四章 沦落

  次日早上,两老离开了沅镇,走得有些沉闷,老太太也许预感到了什么,坐
在骡车中哭了起来。

  身受重创的冷如霜只能由银叶搀扶着送到门口,看到亲人远去,悲从中来,
在泪眼婆娑中望着两老蹒跚的身影在保安团「护送」下一点点消逝在路尽头。

  她在被命运抛弃的同时,也在一步步背弃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
就会崩溃或是死亡。

  死亡在此时对她而言还真是件太奢侈的东西。

  当日,刘宅公开举孝,冷如霜换上孝服,虽然悲凄难耐,却别有一番俏丽的
风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装模作样把表面文章做了个足。

  风光大葬后,未亡人也消失了,被秘密转移到了得意园,也就是白天德从康
老爷子手中谋夺过来的康家花园,现在成了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兰住到了
一块,只不过在身份上,一个是奴,一个是主,不可同日而语了。

  昔日热闹的刘公馆挂起一把大锁,没了人烟。

  伏天日近,由于连下几场暴雨,倒没有往年炎热。

  冷如霜的身子日见臃肿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越来越活跃,直面屈辱的承受
力也越来越强,只要能让孩子顺利诞生,她愿意跳下阿鼻地狱。

  虽然腆着大肚子,行动艰难,她都要浆洗衣裳,干些家务,在白天德回家时
跪到门口给他换鞋,然后开始服伺男人。

  她的穿著总是根据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着变化,有时候是在家时的华衣贵
服,有时候又是粗布仆裳,有时候只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个玉背和屁股都暴
露在外,有时候索性一丝不挂,在家人淫邪的目光中走来走去。

  底裤是从来没有穿过了,一双光洁如玉的大腿也总是光光的,方便男人来了
兴趣时,她就能随时在院子里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给白天德操,毫无羞愧。

  临产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牺牲自己其它几处可供玩弄之处,
小嘴、菊肛甚至还有秀美的脚丫来伺候男人。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花样,都
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强迫学会的,特别是菊肛,自从上次被开了苞之后,白天德食
髓知味,迷上了后庭花,前几次都要流血,冷如霜学会了保护自己,在之前拿茶
油将肠道充分润滑,虽然还是胀痛不堪,排便不畅,至少不再受伤,勉强适应了
过来。

  小嘴就没有办法了,天生的樱唇张开到极致也只能包住白天德的龟头,还呛
得流眼泪,白天德没辄,便叫她学会伸出丁香舌,沿着阴茎一点点舔下去,最后
将两颗皮皱皱的睪丸包在温热的口中,舌头轻轻搅动,一样有神仙享受。

  有一次白天德与七姨太操弄,七姨太不让她闲着,要她跪在两人中间,不停
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奋之极,早早泄身,结果两人都没玩尽兴,方才免了她
这辱刑之苦。

  至于在余下的时间接受男人无穷无尽花样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了,无论多
么艰难,冷如霜都在坚持,尽量不触怒白天德,尽量满足他格外强烈和变态的欲
望。

  人就是这样,已经沦落了,已经脏了,一次与十次百次又有何区别呢?

  自从那一次视奸之后,白天德的手下对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满他吃独食,
差点引起一场骚乱。白天德虽强横,还是要冷如霜当着李贵、二喜子等人的面当
众承诺,生产之后听凭他们摆布。作为安慰,又把银叶发给这些家伙去火,好歹
稍稍平息了一场风波。

  银叶不敢说什么,临走前看了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栗。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虽然白天德曾拥有过绝色双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
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对海棠用尽残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却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家奴
看待,私有财产除了自己岂容他人随便动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受过其它
人的奸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
到手也无法弥补,尽数迁怒给死去的刘溢之,继而把疯狂的报复着落在了他的妻
子身上。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贵,冰清玉洁,却首次受辱便是极度轮奸,又被迫许下
任凭他人摆布的屈辱之誓,说明在白天德看来,这个高贵傲气的女人只是仅供他
们狠狠折辱取乐之肉奴而已,并不过于珍视。只是为了玩得更长久一点,他才会
偶尔网开一面。

  未来会怎样,冷如霜一点都不敢设想。

  这些还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戏谑。

  白天德不在家的漫长白昼,除了几个行迹不明的家人,都是冷如霜陪伴着七
姨太度过。

  七姨太性欲强盛,可以连接要上数次,白天德都开始难以承受,停留在外面
的时间越来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给了七姨太作打发时间的玩具。这一招颇见功
效,七姨太果然将过剩的精力转移到了冷如霜这边。

  这一日午后,艳阳有点刺眼。

  冷如霜本在给白天德搓洗内裤,这些粗笨活现在都是她这个贵夫人的必要工
作。七姨太在一头凉厅里扯开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唤可不敢怠慢,否则不定有
什么惩罚跟在后头。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凉,上身只有一个抹胸,下身丝绸肥
裤,一只涂了丹蔻的脚丫子高高地翘着摇啊摇。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侧,道,「夫人找我何事?」

  七姨太斜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本就对清丽高洁的刘太太心存
嫉恨,在冷如霜的家中将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后,心中依然还不平衡,因为冷如霜
的容貌和气质浑然天成,纵使在沦落之中也无多少改变,越是这样,七姨太越是
发狂,想尽办法把这朵骄傲的牡丹弄凋玩残。

  「给老娘舔舔脚。」

  舔脚是有要求的,要用双手捧着脚丫子,舌尖在脚板心和趾缝中反复地扫来
扫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脚趾头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周而复始地做,本是
个辱活,但自打来得意园后,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脚舔上
几遍,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听到七姨太发出的指令,冷如霜只回答了声是,就要跪到脚跟前,七姨太却
道,「把衣裳脱了。」

  冷如霜的脸色泛红,不敢违执,将罩衣脱掉便是一丝不挂了,依然是冰肌雪
肤,曲线优美,乳头的色泽有些加深,小肚子圆滚滚的,连日的凌辱丝毫无损她
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七姨太妒忌地盯了她的肚子一眼,这么多年她就是怀不上,康老爷子冷落了
她,白天德会不会也因此离弃她,还真成了一大心病。

  冷如霜心里清楚,七姨太只要找到机会就要羞辱她,现在四下里绿树如荫,
倒不虞外人瞅见,至于家人倒是偷窥过无数回了,无从制止,只有听之任之。忍
着耻意跪下来,将七姨太的一只脚抱到怀里,搁在自己柔软小巧如鸽的胸脯上。

  七姨太还算好,足不出户,没有多少异味。

  白天德总是一双汗臭脚,还有脚气,一脱鞋就臭气冲天,尤为恶毒的是,他
最喜欢在刚到家时叫冷如霜舔脚,形同于要冷美人温软的舌头和唾液为他洗脚,
为此,冷如霜不知道恶心呕吐过多少次,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外面很安静,可能都午睡去了,知了的叫声都是懒懒的。

  已经舔了半个时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偏生心里硬
是猫抓一般发燥。白天德整整有两日没有回过家了,花天酒地倒也罢了,可苦了
无男人不欢的七姨太,有火气没处泄,再这样下去怕又要红杏出墙也难讲,不禁
怨念丛生。

  她看了看脸上有疲意但还在努力干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烟花楼里与姐妹
们玩过的游戏,便拿脚板拍拍她的脸,道,「别舔了,去把墙角几个小子赶走,
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凉亭边,那几个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回过头来,却
见七姨太自己将下身脱了精光。

  这还是冷如霜第一次单独与同性裸裎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七姨太微微一笑,将两腿叉开,搭在竹椅两侧的扶手上,阴毛浓密,玉户肥
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润了出来。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刘太太,来舔舔这里,好不好味?」

  直到如今,她还是叫冷如霜刘太太来刺激她,心胸狭隘可见一斑。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愤怒了,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
大的侮辱。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并不在意,她自有招儿来治,「别忘了,老
娘可是女主人,处罚处罚不听话的家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给打掉
了。」

  冷如霜含着泪,全身颤抖,第一次将俏脸凑近同性的下体,舌尖伸出来,轻
轻往蚌肉上点了一下。

  「没吃饭呀,用力,叫舌头比棍子还硬,别软绵绵的……上下动动,多舔一
下豆豆……喔,嘶……对了,插到洞里去,尽量往里插,像男人那家伙一样,啊
啊……喔耶……」

  随着七姨太不停地指挥,冷如霜的头拚命在她的下体拱来拱去,柔软的舌头
象肉棒一样在女人的花穴内抽插,很快,一股股又咸又涩的淫汁涌进她的口中,
她不能停下,只得一口口咽掉。

  七姨太还真是个骚货,随便撩拨两下都会淫浪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嫌舌头
不过瘾,便指挥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则把几根手指头并拢插进去。

  「屁眼也要顶,顶进去……啊,呀……」

  凉厅中,一个下体清凉的美貌女子两腿大开地玩自己,另一个赤条条身怀六
甲的美女拚命地将香舌往她菊肛里钻,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宫图。

  七姨太连泄了两次身方缓过一口气来,惬意之极,随手拿起身边的烟枪,将
烟嘴子掉过来对冷如霜道,「今儿干得不错,老娘赏你抽一口。」

  冷如霜还没开腔,凉厅外已有人道,「不行。」

  二女一惊,白天德走了进来,他其实回来好一会儿了,头一回看到女人玩女
人,便站在隐密处观赏,看得自己也是欲火冲天,只是女人们过于投入没有发觉
罢了。

  冷如霜垂首站起来,白天德象摸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对七姨太说道:「老
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烟可怀儿不上。老子过去就纳闷,天天干白板儿那奴才好几
次,就是怀不上,后来才晓得烟土吃多了。你莫乱搞,当心别把冷如霜的儿也弄
没了,下次要抽大烟也要离她远点。」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烟枪,冷如霜明知白天德并不是护着她,而是为了将来更
好地要挟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白天德说道,「妈的,老子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一起来一起来,照原样摆
好。」

  待两女摆好姿式之后,白天德两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干凝兰的屁眼,
老子干你的屁眼,来个超级老汉推车。」

  冷如霜脸上顿时失血,「老爷,霜奴还没抹油。」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个鸡眼也让老子弄成仙人洞了。」

  她不敢再争辩,只有心中不停地祈祷上苍,再一次把舌头顶进了七姨太隐隐
有臭味的肛门。

  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条热腾腾的肉棒无情地撑开。

  闷哼声中,刚刚得到恢复的后庭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

     ***    ***    ***    ***

  沅水河静静流淌。

  河道弯折处,河道变宽,水流趋缓,一只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边。

  蛮子下了锚,将撑杆收好,弯身撩起蓝花布帘,进了排上的小舱中。

  舱内,静静地躺着一个熟睡,准确地说是昏迷中的女子,长手长腿,瘦得让
人心疼,脸上泛出一层异样的桃红,依然美得让人窒息,最惊心之处是她的鼻孔
中央穿上了一个铜制的圆环。

  此女正是潜逃多日的海棠。

  排上的空间很狭小,海棠身边的一只药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气。

  蛮子才把上半身钻了进来,却见海棠的星眸已经微开,轮了两轮,斜睨向自
己。蛮子高兴地说,「黑凤凰,你醒啦,真好。」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力地说,「你是谁,我在哪里?」

  蛮子说道,「我姓唐,大家叫我蛮子,你也叫我蛮子。我们放排,经过翠竹
海,你晕倒在江边,就救了上来,高烧,找了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
快十天啦。」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凤凰?」

  「梦话,你说好多梦话,嘻嘻,我无心的。」

  「噢。」海棠整理了纷乱的思绪,已心下了然,轻叹一声,合上眼睑,听着
身下汩汩的流水声。

  蛮子的汉语不好,尽量说得减约,事实上还隐了很多,蛮子和伙伴们在夜间
发现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为是石头,因为她身上涂满了泥浆,后来
又以为是具路倒尸,竹排已经滑过去了,还是蛮子坚持回过头看一下。

  海棠救上来时身无寸缕,伤痕累累,简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烧不退,难进水
米,大家都以为她活不了了,劝蛮子丢手算了。

  蛮子这一点好,劲上来了雷打不动,伙伴们急于卖排,无奈之下先行离去,
不再奉陪,留下蛮子巴巴地守着她。

  他给海棠擦洗了身子,换上了男人衣裳,他是一个实诚人,血气方刚却无邪
念,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只有怜惜之意,不起半分淫辱之
心,宁愿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话不断,病势还恶化了,可把蛮子急坏了。也是天
无绝人之路,恰好有个穿长衫的落魄老头路过,会中医术,给她扎了银针,吐出
乌血,又留了几副草药交给蛮子煎熬,眼见得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蛮子道,「你醒了,我熬稀饭。」

  「等一下,」海棠一双眸子紧盯蛮子,蛮子不自在了,方想移过视线,海棠
却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句话,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缉的土匪,为何还要
帮我?」声音不大却蕴着力量。

  蛮子嘿嘿一笑,憨然说道,「我们土家人,就是这样,你是好人,是梅神下
凡,我帮你,天佑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海棠流下泪来,想起了因她而死的阿牛,「谢谢你,谢谢你们……」她哽咽
得说不出话来。

  待海棠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些许气力后,慢慢爬到篷外,四下里看了看,「这
里离沅镇远吗,附近有没有人家?」

  蛮子摇摇头,「不算太远,十来里水路,翻过,一道坡,有一些人家。」

  「我说几件事,你一定记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蛮子用力点了几下头,神情庄重。

  海棠说的第一件事就把蛮子吓了一大跳,「将我的手脚牢牢地捆起来,还要
在我嘴巴里塞一块毛巾,不让要我叫,也不要让我动。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无
论看到我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要放开我,除非我恢复平静。」

  看到蛮子的脸慢慢转红,海棠伸手用力环握住他关节粗大的手掌,将无限的
信任和身家性命都透过手心赋予给了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

  蛮子并不愚笨,虽不那么清晰,也能感受到了面前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子非
常之举背后的难言之隐和巨大的勇气。

  「我答应。」他慨然道。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还有,多买点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里开,
最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来。任谁也别说起我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干,蛮子付出这么多,她要怎么回报,这些话海棠都没有说,
蛮子也不问,只是再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竹筏慢慢弯进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处行进。

  健壮的青年男子撑着长篙,看上去很吃力,不仅是因为逆流走,还有从小小
的筏篷里传来的阵阵响动,沉闷而激烈,振得长长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
伏,惊得游鱼四下里乱窜。

  男子咬牙望向了被布帘遮住的筏篷,再是坚硬如铁,虎目之中也不禁闪出泪
花。


              第十五章  救兵

  暑气收尽之时,死沉沉的沅镇街头又热闹了起来,人们忙着采办货物,为即
将到来的新年作准备,也在忙着议论新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这几件事都与白天德有关。先是他的县太爷的委任状下来了,兼任保安团团
长,只是把一身戎装换成了绸缎长袍,西服裤,头顶园形礼帽,足上一双乌黑发
亮的牛皮鞋,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乐呵呵地在天香楼大宴宾客。

  接下来是白天德大婚,正式迎娶死鬼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史凝兰,新房设在了
原来冷清了很久的刘溢之的府底,只是把黄檀木的「刘宅」换成了烫底金字外加
披红挂彩的「白府」,又是吹锣打鼓热闹了一向。

  只是原来的女主人,刘县长的未亡人冷如霜,已然在人们的视线中消逝很久
了,但总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看到过她,还在沅镇,做了白县长的地下姨太太,还
怀上了毛毛。听者无不遐想连翩,回首起曾经香艳的往事来,先是摇口,继而感
叹,吐口口水道,「可见得是个贱人。」

  冷如霜可幸没听到这些脏话,却在比脏话还屈辱万分的境地中生活。

  她随着白天德夫妇搬回了老宅,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亭一楼曾经带给她多少
欢乐和尊荣,现在就带给她倍计的痛苦。她主要是伺候鸠占鹊巢的七姨太,还得
向白天德侍奉出自己纯洁的肉体,双重的折磨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腹
中的孩子,她也许早就崩溃了。

  就在这煎熬中,孩子诞下来了,是个男孩。冷如霜早就取好了名,刘连生,
「怜生」,可怜你真不该生到这苦难的世界中来。

  日子的流逝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北风初起的时候,连生满月了,越长越
像他死去的父亲,搂着这个苦命的孩子,冷如霜总是忍不住垂泪,将乳头塞到孩
子的小嘴里,望着他香甜的吃相,本已冷至冰点的心有了一丝丝暖意,一丝丝期
待。

  白天德挟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口中骂骂咧咧,「妈的,天气变得真快,来
碗热的。咦……你他妈在干么子?」

  冷如霜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连生摔到地上,赶紧就势跪了下来,连生吓得哇
哇大哭。

  白天德狰狞着道,「婊子,老子对你好一点硬是不行,索性将这小杂种扔出
去喂狗。」

  冷如霜脸色苍白,越发把孩子抱得死死的,头叩到了地上,「对不起老爷,
霜奴知错了,霜奴一定改。」

  原来冷如霜生育后,白天德忽然迷恋上了母乳,至少每日清晨都要喝上一碗
热乎乎的新鲜人奶,平时则随兴趣来,还指定非冷如霜的不行。偏生冷如霜乳房
小巧,本就产量不足,大人还不能完全满足,何况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于是
七姨太就给她立了个规矩,只许冷如霜给孩子喂米汤,可怜这连生总是饿得哇哇
叫。冷如霜忍不住偷喂了两口,就让白天德抓了个现场。

  七姨太闻得吵闹声赶了过来,恨得捏住冷如霜的奶头直拧,拧得冷如霜泪眼
汪汪,「不知规矩的贱货!」直嚷嚷要拿针扎穿缝起来。白天德讨厌她总是报私
怨那一套,便将她推开,道,「今天算了,当个教训吧,老子还要开会呢。」

  美美地将一大碗散发着甘甜的乳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还垂首站着,长发
披散下来,莹白如玉的胸脯还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个浑园的奶子象倒扣的精
巧的玉碗,看不出一点挤空的迹象。无论欣赏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这完美的身
体都会砰然心动,假仁假义地将她披开的衣襟往中间扯了扯,虚掩住怀,手指抹
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道,「早要听话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对不对?」

  冷如霜木然。

  临出门前,白天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记得早几个月答应了我手下
弟兄们的事情吧,都是生死关上打过滚的人,粗鲁了点,人不坏,今后有个什么
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挡,没办法,你心里有个准备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他们乐呵乐
呵,啊。」

  「啪」一声,瓷碗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    ***    ***    ***

  黄云界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淹没在大湘西的十万大山中,几乎没有人知道
它的确切所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这一切只缘于一个能止儿啼的名
字——姚大榜榜爷。

  这个纵横湘西几十年作恶无数灭户万千的魔头纵使神憎鬼厌,清政府也好民
国政府也好都拿他无可奈何,损兵折将之后都学乖了,听任其坐大,终成湘西匪
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
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
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
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操,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
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
么子。」

  「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

  「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
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
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
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
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

  榜爷老了,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
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
三粗,满脸横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
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

  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精光,细皮嫩肉的胴体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
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
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
了,无大碍。」

  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

  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
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
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
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
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仁义,那母猪
也上树了,说得这么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么回事呢?但他决不会蠢到
去争辩,微一躬身,不再开言,转身出去了。

     ***    ***    ***    ***

  海棠静静地站在亮光里,鼻子上惊心的铜环已经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复了七
八分。

  她早就离开了蛮子,那个纯朴的山里放排汉子,是在能稍稍克制毒瘾后的一
个深夜悄悄走的,抛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内心的确有愧疚,但
她没得选择,也不能回头,更不愿连累无辜,只有在心中起誓,有朝一日,有仇
的必报仇,有恩的必报恩。

  她独自潜回翠竹海附近,在深山中整整休养了两个多月,彻底戒掉了毒瘾,
才着手进行思虑很久的计划。

  平视着黑暗中庞大模糊的影子,她没见过榜爷,但知道那一定是榜爷,她从
那团影子中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纵使在生死关上滚过了几遭,还是心头有
此怵然。

  像猫一样的小女人说话了,「榜爷问你想干什么?」

  「报仇!」海棠眼眶发红,一字一顿,「按道上的规矩,求榜爷为我主持公
道。」

  「如何报法?」

  「打进沅镇城,杀尽白家人,油烹白天德!」

  影子咕哝了几句,小女人抬高了声调,像是训斥,「民不与官斗,你这是自
寻死路,还要拿兄弟们垫背,道上可没这规矩,黑虎的人情也没有这么大,回去
吧。」

  海棠冷笑道,「原来堂堂榜爷也怕官怕事了。」

  「放肆,掌嘴!」小女人尖声叫道。

  海棠毫不犹豫,举手往自己脸上抽去,抽得很重,没几下就嘴角溢血,倔强
的神色却丝毫不变。

  「停下吧,」这次换了懒懒的男人声音,带着苍老和无庸置疑的权威,「不
过就是出兵么?自我当了这个有名无实的龙头盟主,倒是有好久没打过仗了。」

  海棠听出了一线希望,「如果榜爷肯开恩借给我一支兵,我愿只要人,白家
堡和沅镇所有的财物都归您所有,包括我翠竹海历年所积。」

  有两道光难得察觉地微亮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还有吗?」

  海棠很快明白了话的意思,暗中咬咬牙,断然将自己的衣裳扯开,剥下,她
的胸部宽而丰盈,如微风吹动的波浪,轻轻韵动,这是一具多么美好而肉感的胴
体啊。

  黑暗中的影子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沉默了半晌,似在欣赏也似在感叹,「真
是漂亮,可惜啊,我老了,不会欣赏了,你看,像阿月这般鲜嫩的花儿我也只能
闻闻味而已。」

  亮光中的手动了动,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腮帮,小女人羞涩地笑着,双瞳剪
水,小小年纪竟也媚态十足,海棠怔了怔,总觉得她有些熟识,神态间也有些像
冷如霜。

  她一时没有想起,小女人却是刻骨铭心,原来她就是康老爷子临死前收进房
的那个叫阿月的女学生,后来被康家人卖到窑子里,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掳到
了山寨,她倒是彻底认命了,可对于毁了她一生的人又怎么会稍有忘怀呢?

  榜爷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让海棠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空气很冷,吸附到
她裸露的肌肤上,只好抱紧双臂。

  榜爷幽幽地说,「阿月,爷要尿了。」

  小女人应喏一声,无声地滑到角落,取过夜壶来,素手为榜爷解开裤带,捧
出那根黑乎乎的宝贝。

  榜爷却不动作,只说,「我想起一个拿人的嘴巴当尿壶的传说,阿月,你见
过吗?」

  阿月嘻嘻地笑,恶意地看向海棠,「爷,那可多脏。」

  「小屁孩你还别不信,咱方园几十里可就有这样的人,就是我老家伙没这般
福气。」

  海棠身上的鲜血一下子全蹿到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如支支利箭命中她
已然破损的心。她岂会听不出那老恶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对救
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爷,可否听海棠一言?」

  榜爷不动声色,漫道,「哦?」

  海棠眼中噙泪,「只要能报此血海深仇,别说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马
也是愿意的。」

  榜爷没作声,似陷入了熟睡。海棠跪行几步,已到榜爷胯间,一条软叭叭的
长虫耷拉着,散发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恶心欲呕的感觉,张开嘴轻轻叼起龟头含入口中,
舌尖熟练自然地顶住龟头的顶端磨。

  肉虫一点点颤动,没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长叹一声。

  片刻,肉虫再次蠕动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体断断续续流了出来,迅速充盈
了她的口腔。

  海棠的目光躲开了身边小女人惊讶而鄙夷的神色,响亮地咕嘟声中,一口将
尿液强行咽入腹中。
[/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12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十六章 轮奸

  年关将近,白府新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年对白天德来说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复失一点点郁闷,
其余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沅镇最出名的几个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怀抱,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官场上
他与省府的吴督军搭上了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生意场上,借他的官威,他的
家族已从农村走向城镇,控制了整个沅镇的盐铁专卖,逐步向周边辐射。

  白家本族兄弟眉飞色舞地大肆庆功,白天德却很冷静,他看到了一个更有前
途和「钱」途的行当,鸦片!

  湘西山高皇帝远,地广人稀,无论从人文条件还是地理条件都得天独厚,禁
烟令下了多年,还是有一些零散农户在偷种,就是获利实在诱人。他不仅想要把
鸦片走私贩进来,还要借禁烟为名,扫清私种户,自己搞大面积种植,再卖向全
国,那该是个什么海赚法?

  此事一成,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过就全力运作,不过之前内部还得灭火,司马南受良心
谴责太重,早已辞职移居他乡养病了,李贵、二喜子这些家伙还在,恃功而骄,
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实有些讨厌,难怪赵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
们,帐慢慢再算吧,总有那一天的。

  后花园草坪上摆了三张大桌,好菜好烟好酒,坐的都是随白天德出生入死的
心腹死党,觥筹交错,酒过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脸色砣红,形骸放浪,现出原形
来。

  白天德站起来,举起一盏白酒,高声叫道,「弟兄们!」

  喧闹声平息下来。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谢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
某在这里只讲一句话,只敬一杯酒,这杯酒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朗朗此
心,天地共鉴!」

  众人哄然而起,一边说着类似的誓词,一边共喝了一杯。杂乱中却有怪声扬
起,「只怕有难可以当,有福没处享。」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与大家共福。」

  他打了个手势,忽然从小湖中央的凉厅飘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吸引过去,方才注意到小凉亭四周挂上了轻罗幔,在
微风中轻轻摆动,幽幽琴声就是从这幔后飘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云四合,湖面青蓝,琴声凄冷,似咽似呜,不经意间
却隐着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韵者无不为之动容。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无知的蠢物,起先
还能强行克制,不多时便耐不住了,叫嚷起来,「白老大就是叫老子们听这个狗
屁呀,不如到天香阁听十八模过瘾哩。」

  白天德不禁皱眉,还是耐心地说,「稍安勿躁啦,精彩的还在后面。」

  天色已暗,四下里点亮了电灯,只有凉亭还是黑沉沉的,琴声不绝。

  忽然,轻幔内亮起了灯光,一盏、两盏,一共四盏,放置在地上,把整个凉
亭照得戏台一般通透亮堂。

  这下抚琴者再也无所遁形,是一个侧像,隔着轻幔,可见得是一名身材窈窕
的女子。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白天德拍拍手,琴声停了。

  抚琴女子的身影停顿了一会,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摸向领口,随即,上衣
解了开来,扔下,接着是解开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

  眼尖的人已发现,女子动作变动间,两只浑园精巧的乳房弹跳可辨。

  虽隔着一层布,但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
帘子面对面还多几分暇思,更令人血脉贲张。

  刚还在弹奏高雅乐器,转眼就表演起了脱衣秀,变化之快、场面之刺激令在
场所有人鼻血都来不及流出来。喉头集体响亮地咕嘟一声。

  待女子从下身扯出一个布条一般的东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这
亭中人正在脱什么东西。」

  一下子调动了气氛,众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裤!」
「老子说是月事带!」「操,你小子这都知道?」「哈哈哈……」

  浪笑间,女子已将全身除得光光,正面看去再无寸缕。

  从花园另一侧不知在哪个角落响起了一支古曲的民乐合奏,曲风迥异,欢快
流畅。

  女子缓缓随着古曲起舞,长腿细腰,赤身盘发,似敦煌飞天,似仙女翩跹,
动作极其优美雅致,身体却又充满肉体的欲望。

  从来没有将高雅与低俗结合得如此完美的。

  轻幔一点点拉开,舞者终于与围观者裸裎相对。

  冷如霜,果真是美绝人寰的冷如霜。

  这高傲的美妇,这极美的精灵,在一群畜生面前,再一次主动打开了自己贞
洁的身体。如果说第一次她的体态还有些臃肿,神情还有被迫后的憔悴,那么这
一次,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除了白天德,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苦涩。

  众人已然沉醉,小老弟们集体立正致敬。

  一曲终了,赤条条的冷如霜款款通过九曲回廊,步向人群。

  白天德道,「刚才大家隔得远,没瞧清楚,你站上桌来,展示一下。」

  冷如霜脸色苍白,不发一言,踏上矮凳,站到石桌之上,然后将一条腿直直
地扳起来,板过头顶,下身最隐秘处一览无余,宴会之前,她被迫将本就不甚茂
密的下身毛发尽数刮去,此时看上去如幼女一般洁净。

  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欢光板子,兄弟们随便瞧,随便摸。」

  这话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听到,冷如霜心中忽地一疼,忆起海棠曾经说起的
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当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贵,想不到世事轮转,
噩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在冷如霜的记忆中,这是最漫长最黑暗也是最备受煎熬的一夜,永无止境。

  记不清是十几个还是几十个人扑到她的身子上,将她搂得死死的,一只又一
只肮脏的手掌捏向她的身体任何部位,一根接一根丑陋的东西塞进她的体内,狠
狠捣弄一阵,哆哆嗦嗦地放出一团污汁。

  她很想背对着这些禽兽,但是有些家伙就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苍白无神的面
容格外兴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脚高高举起向两边分开,男人站在地上干,双
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大力揉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的神经,当作在作一
场恶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不幸之幸是一次只有一个人上,白天德还约束他们不准对她阴户以外的部位
打主意,才免受更恶劣的摧残。

  精液毫无例外地随着不同型号的肉棒狠狠冲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体
内,有的深入到了子宫口,还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耳朵里、鼻
孔中……

  身子脏得狠了,她就会自己爬下桌子,洗一洗下身,再上桌,趴着,或是躺
着,张开双腿,迎候下一轮狎玩。

  起先她还异常羞耻,做得多了就麻木了,不仅是身体,包括灵魂,机械而熟
练地重复着这一套程序。

  她觉得自己象正在交配的母猪,或是母猪都不如,至少没有那么多公猪同时
上她。

     ***    ***    ***    ***

  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裹了一件男人的长
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大腿之间一点点地滑出来。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看一点
又算得了什么?

  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
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一个太好
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来,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硬是将创伤
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来。

  前边已是沅水桥。

  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看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

  当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一心想跑
哇。」

  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处罚
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

  「把小杂种给我。」白天德一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更加恐惧。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来。

  「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小杂种半分,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河里。」

  孩子转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一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
拉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
啊。」

  他像在与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
始,小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

  「……」

  「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一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婊子,你
所有接客赚的钱,一分一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

  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

  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
误,说霜奴很愿意。」

  「我不愿意!」

  「把那小杂种扔河里!」

  「啊不!……我……我,愿意!」

  「谁愿意?」

  「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来,
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

  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就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
安返故里。

  苍天无语,一地清冷的月光。


              第十七章 妓寨

  「彭,叭」一只二踢脚冲到半空中,炸开来,余下一声脆响,一堆红红的碎
屑。

  腊月早过,余韵未结。

  街头下了一场春雪,不厚,让早起的人们践踏得分不清黑白。

  天香阁没有因为过年而歇业,依旧艳帜高挂,也难怪,今年的生意的确比往
年好很多,谁不乐意多赚几个钱呢,哪怕是皮肉钱。

  妓寨的惯例是上午门窗紧闭,下午懒散几人出入,晚上则是红灯高照,热闹
非凡。站在外看,这销金窑风月场绿瓦粉墙,楼上隐隐筝箫笙篁,说笑酣歌,宅
子秀亭齐楚,循超手游廊进来,浑身温磬如置春风之中,楼内文窗窈窕,琼帘斜
卷,楼下海红纱帐,麝兰喷溢,暖香袭人,到底是整个大湘西最有品味档次的淫
窑,派头分外不同。

  这日下午,来了一帮奇特的客人,看装束不似有钱人,倒像是放排汉。天香
阁这种地方只有达官贵人富豪们才消费得起,平头百姓和苦哈哈们没几个闲钱,
也有去处,沅水河畔的大大小小吊脚楼和暗娼门里解决一下,各得其所。

  像天香阁一下来了六七个放排汉这等事实属罕见。听得门房茶壶来报,老鸨
子洪姨心中再不情愿,也得出去应酬应酬,再说下午场本就冷清,来得几个客添
人气也是好事,没有理由拒绝上门财神的。

  那几个泥腿汉子站在花魁榜前早就议论开了,「如玉,如意……她们都是如
字辈的吗?」

  「你真是不晓事,都是花名,哪是辈份。」

  「咦,东叔,新花魁是一个叫如霜的哩,这名字好好听。」

  「既然来了,就当去年没赚钱,老子们把这几个什么如都包了。」

  正说得热闹,洪姨满面堆笑地过来了,「哥几个,看中了哪个没有?」

  领头的胡须汉大刺刺地说,「把排在顶上头的姑娘叫过来吧。」

  洪姨一听扑哧笑出声了,「你们可知道,那都是院里的头牌,打个茶围都是
大价钱。」

  胡须汉怒了,从腰带里摸出一包钱来,往桌上一拍,「怕老子没钱么?」

  老江湖的洪姨早就看出来了,几个泥腿子多弄了几个钱,想找高档一点的窑
姐开开眼,不过一口气要点那些红牌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也不愿让他们接,没的
自降了身位。脸上却没不耐,「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推荐几个,梅兰竹菊,挺漂亮
的,刚送来的小姑娘。」

  正嚷嚷间,忽有人悄声唤,「洪姨,您能不能上来一下?」

  声音是如此美妙,吸引得一直落在最后面无精打采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循声
抬眼往二楼瞧去,一个女子倚在画栏上,脸冲他们瞟了一眼,这女子银灰色绸子
长衫,只齐平膝盖,顺长衫周边都镶了桃色的宽辫,中间有挑着蓝色的细花和亮
晶晶的水钻,光了一截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珠圈,素净中自然显出富丽来。

  同伴们不禁看痴了,还是一个同伴省起,「蛮子,她好像是上次放排经过沅
水桥时看到的那么美人耶。」

  胡须汉驳斥,「放屁,那是县太爷的夫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挨骂的家伙不服气,「我倒真听说天香阁有个什么县长的太太,大伙儿都往
这里跑,你不也来了吗?」

  胡须汉不理他,对洪姨说,「管他娘呢,就要她陪咱们蛮子。」

  洪姨收起了笑容,颇有些鄙夷地说,「这是咱天香阁的头牌如霜姑娘,想找
她,过二十年再来吧。」懒得再理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了,转身往楼上
走,却被胡须汉扯住了衣袖,「你说,多少钱?」

  「钱再多也没用,她不接客的。」

  胡须汉又怒了,「放屁,哪有婊子不接客的,是不是看人不来。」

  冷如霜转过身,对男人常常痴呆的目光她已看得太多,也无谓了。

  自从被迫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就像从地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中。

  妓女,她以前了解并不多,君子远庖厨,淑女也不会打听这些,只知道是个
多么肮脏的职业,只有最下等最无廉耻的女人才会去干的东西,然而,如今,她
也沦落至此了。

  鸨母洪姨倒是真心真意地高兴,冷如霜这等上流美女可是她作梦都想不到的
摇钱树,亲自安排她的衣食起居,腾出一间最大最豪华的房间,还特意安排红牌
如意教冷如霜妓寨的规矩,伺候男人的技巧。

  起先,冷如霜抗拒心特别重,尤其是如意给她演示了床戏的花式后,恶心得
要呕吐,索性将她们全赶了出去,反锁上门绝食,直至白天德赶过来,两人不知
道谈了些什么,冷如霜就乖乖就范了。白天德对洪姨说,冷如霜再不听话,照打
不误,不用给他面子。

  经过艰难的调教,冷如霜总算勉强适应了这种屈辱畸形的生活,起码表面上
是这样。

  红牌子挂了出去,花名就是「如霜」。

  哪有猫儿闻到腥味不来的,天香阁这段时间门坎都踏破了,茶围的预约已排
到了两个月之后。

  她接到的第一个客人,是新任商会会长,白天德的堂兄,白瑞。

  技巧再生疏,态度再生硬,那些一掷千金男人们都不会计较,他们只冲着两
个东西,一是冷如霜惊人的美貌,再是她刘县长夫人的头衔,自然就让他们的龟
头坚硬,比什么春药都灵。

  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了天香阁老板和白天德的手中。

  其间白天德自己反倒只来了两次,当然,他来的话,什么约会都要推开,而
且免单。

  冷如霜迎着洪姨,道,「妈妈,我能不能推掉晚上的茶围。」

  洪姨客气地说,「这是为何?」

  「身体不舒服,乏了。」

  「不会吧,你才休息过,算日子也应该没到做好事的时候嘛。」

  「能不能通融一下嘛妈妈?」

  「平日里还好一点,今天可难说了,知道谁点你的台吗?保安团的王喜王副
团长和李贵李副团长呢,这些大爷我可得罪不起。」

  「说实话,我就是不愿意见他们。」

  洪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太宠你了,弄出这么多难题来,你随我来
看。」她带着冷如霜绕到后楼梯,下楼,再下楼,又七转八弯,都是冷如霜从未
到过的地方。

  洪姨与守在门口的打手交涉了一下,拉开布帘,进了一间极其简陋的隐密小
屋,听得外头有些喧闹,估摸着位置在天香阁的后门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
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开地上铺的一个毯子,指着一个网状小洞说,「你看看。」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惊骇。

  脚下是一间昏暗的小室,中间拿竹板隔开成三截,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用狗
趴的姿式也被这竹板隔成了三截,头颈从一个小圆洞中伸出去,另一端则只看见
一个屁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脚全挤在中间一小截空间,整个身子都被大大小小
的洞口禁锢着,动弹不得。

  两端分别各有一张小门,不断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异,老少不同,就是鲜
见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层的百姓,他们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往门边的铜盆里
丢一个钱,丁当响一声,然后解开裤子,扯出鸡巴,对准暴露在外面的嘴巴或者
阴户使劲抽插。

  有的时间短,两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时间长点儿,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
点,随即就有人来干涉了,从川流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长队,也限定了时间
的。

  被奸的短暂空当,女人发出嘶哑的呜呜声,长长的披发无力地甩动着,但很
快,嘴巴又被一条阳具堵上了。身前身后都已非常肮脏,整个室内散发出刺鼻的
骚臊味,连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闻得到,也没人想到费神去洗洗,新来奸污的人
觉得实在恶心就会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洞里随便抹几下。地上一滩
又一滩分不清颜色的粘物,还在不停地从她被奸的部位一条条流出来。

  当啷一声,又一枚铜钱落下……

  冷如霜看得脸色惨白,她也经历了惨烈的轮奸,但与底下这女人相比还算够
人道了。

  「她是谁?」

  「新近从保安团送过来的,说是不太听话,还玩残了,丢到这里当垃圾用,
一个铜板一次,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了,这个在我们行里叫站笼,实际上是对不听
话的妓女的惩罚。」

  「是银叶,原来是银叶。」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续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刘县长的夫人,不
想太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不听话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保安团那帮家伙。」

  冷如霜垂下眼睑,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吗?我接就是。」

  洪姨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可我也不接那帮保安团的畜生,我接刚才来的那些庄户汉子。」

  洪姨变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
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
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头,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
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干人还有几个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
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妓女也有等级,平日里
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
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
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精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间只有两人神情落
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人
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人,显得很痛苦,一口饭菜不
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人,那这年青人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
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人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人开心才强行拖他
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这世间还真有如此
情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
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深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
八糟的坏人!」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
要离开我呀?」

  他的头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人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巴巴地说
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狠狠盯
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人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
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
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干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
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操你妈!」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
在中间。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入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
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
音,都罢了手。王喜象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四下里青一块紫一块。

  冷如霜鄙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

  王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枪也不拿了,恶狠狠地说,「等着瞧。」赶紧往外开
溜。

  冷如霜对蛮子说,「你们也快走吧。」

  蛮子道,「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胡须汉他们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人有枪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局促不安,不
是碍于蛮子怕早就风紧扯呼了。

  冷如霜心头一暖,这么多长时间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那人是保安团的副团长,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你们就不同了,还是快走吧。」

  王喜回来得很快,带着几十个兵,大张旗鼓,却发现除了冷如霜,放排汉们
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暴跳如雷。

  冷如霜说,「我叫他们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王喜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你,担得起吗?」

  冷如霜淡淡地说道:「担得起又如何,担不起又怎样?谅你还不敢开罪姓白
的。」

  「我操……好,老子认栽,照规矩来,洪姨臭娘们,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
包冷婊子的夜,谁敢再横加插手老子崩了他!」[/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13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十八章  复仇

  夜深人倦,即便是风月阁也从喧嚣慢慢归于平静。

  三楼的一间缕金雕花的房间,门窗紧闭,隐约传来不断息的男女交媾的喘息
声、呻吟声。

  「婊子,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先来个鸳梦重圆吧。」

  冷如霜最后一层遮掩物早已褪尽,在男人的掇拾下,弄成了狗趴的姿式,她
省起这正是一年前她被海棠绑架上山,王喜试图侵犯她时未遂的模样,结果拯救
及时,王喜还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还惦记着。

  这恶棍的报复心好可怕啊。

  虽然向下趴着的姿式让男人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
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奸,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顾虑什么,昔日高高在上
的冰山美女已成她嘴里的一块肥肉,只待他怎么下口了。白天德,去他妈的,老
子还真怕了他不成。

  时间还有好长好长。

  他嘴角挂着一丝淫笑,大模大样将手板从胯间往前抄去。那种清凉柔软的感
觉让他心底爽到了极点,下身一哆嗦,从龟头喷洒出一股液体,打在女人尖翘的
屁股肉上,泄了。

  冷如霜默不作声,王喜自己难堪,很少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就算上次在
白天德的后花园中集体轮奸冷如霜时也没翻船,只觉得余韵未尽,反而在最不该
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操!」

  女人扯过草纸,自己将脏物擦干净,平躺在床上。她不说话,神态间却分明
充满了蔑视,似乎在说你二喜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无能废物。这家伙受不了这
刺激,报复性地抱着女人的胴体拚命摸啃,手指四下里乱抠乱摸。等待下一轮的
勃起。

  冷如霜采取非抵抗不合作的对策,双腿绞得紧紧的,任凭男人怎么弄,就像
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的是这样还不行,男人腋下有股狐臭,扫过来时那浓烈的膻味真把
冷如霜恶心得想死掉,只好强行屏住呼吸,将头扭到一边。

  王喜注意到了,更是狂怒,估摸着主意,忽然邪笑了笑,放开手,光着脚就
下床去了,去了好一阵时间也没回来。

  冷如霜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被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犯困了,
打起盹来。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侧了过来,两只手腕拖到身后,用细绳捆在一
起,不太重,身子又放平,两只脚大大地打开来。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寻思大不了又是男人变态的举动罢了,身体只是被动地
随人摆布。

  好像她狭小的玉户被手指撑开来,有个东西撑在里面,有些疼痛,一些什么
东西倾倒进了她无遮无挡的洞里……

  「啊!……呜……」冷如霜突然惨叫出声,立刻又被男人重重摀住,强行塞
进一条汗巾。

  不知道男人往她的下身塞了什么东西,冷如霜发现阴户到小腹就像被烈火灼
过,极痛极麻极痒,交织在一起,好像同时将世界上的酷刑加诸她一身,还是从
内往外爆发,真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两腿不能并拢,更不能乱动,微一动弹那
种折磨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侵袭。

  她开始没能明白,身体挣扎了几下,痛痒得差点发疯,眼睛泛白。双手反捆
在背后,只有雪白的大腿高举在空中无力无助地踹着,像一只垂死的青蛙。

  王喜站在床沿,淫笑地着看,就像观赏一场残忍的表演,还悠然地点上一根
烟。

  冷如霜额头已经是细汗泠泠,可能是有一点点适应了,体内总算没有再翻江
倒海,但她也只能将两腿屈膝打开着,还是尽量打开到极致,才能稍微没那么难
受。

  当然,也不能再阻止王喜拿一双色眼死死地往她纤毫毕现的胯间里瞧。

  她恨恨地盯着他,眼里喷出火。

  王喜笑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按在女人的阴户上端,嫩滑的肚皮上。

  女人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口里从塞满手巾的缝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阴
户已经翻红变肿。

  待得平静下来,冷如霜已是泪流满面,眼神中终于露出乞怜的目光。

  「把舌头伸出来。」王喜命令道。这次,冷如霜听话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尖,
「伸长……再伸长……夫人听话的时候,还真像一头发春的母狗呢,呵呵……」

  冷如霜欲哭无泪。

  男人把长长的烟灰弹到她的舌头上,叫她吞进肚里。又将狐臭的腋窝架在她
的鼻孔上,令她大声吸,无声呼,冷如霜也乖乖照办,纵然干呕了好几声,刚才
的傲气荡然无存。

  王喜方才笑道,「这才乖嘛……臭婊子,不给点颜色硬是不晓得老子姓甚名
谁,老子对付你多的是办法。本想用在海棠那臭婊子身上的,先给你享受享受,
想晓得是什么东西整得你死去活来吗?」

  他骑到女人的脸上,扯出塞口巾,把勃起老高的阳具插进口中。女人的檀口
着实太秀气,就算男人的鸡巴不大也只咽得下一小半。王喜一边用力往她喉头挤
一边自己回答,「猪鬃的碎屑,硬度不错,韧度够劲,好好玩吧。」

  冷如霜被插得两眼翻白,偏生两条腿还得费力高举着不敢稍动,想死的心都
有,哪还有丝毫他讲得好玩。

  「对了,我还要讲一件招你恨的事,」王喜的身体与感受都攀上了快感的极
致,「你那个丫头小金宝,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把她的肚子剖开,奸死了她!
恨我吧,哈哈。」

  「呜……」冷如霜从喉头发出一声长哭。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精液喷射出来,涌满女人的喉管……

  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精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胸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
捏着她的一只乳头。

  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眼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她怎么睡
得着呢?两条腿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户早就肿了,像个白面小馒
头,体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痒疼痛,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悲伤。

  这真是出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子,
往王喜裸露的背上用力插去。

  这一刀可能正插着骨头,竟没进去多深,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身而起,不
料冷如霜伸出胳膊死死抱住了他。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

  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顶,口鼻中也溢出血汁,满身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
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抽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

  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身的折磨都一时抛开,
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

  凶手本欲离去,听到呻吟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轮奸吗?来不及细
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

  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等一下。」

  她悄然溜了出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不多时,带了一条肥猪肉和一盆温水
过来,说,「忍着啊。」

  肥肉条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像阳具一样一点点插进冷如霜的阴户,那种生
死不能的感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银叶把肉条抽出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粗短的毛发屑,触目惊心。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道,切下另一块肉条,再塞进阴户中。

  反复几次之后,肉条出来时终于干干净净,虽然阴户依然红肿,但体内再也
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口气。

  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头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道,「谢谢你,妹子。」

  银叶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
块杀掉的。」

  冷如霜凄然道,「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

  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
了。」

  冷如霜惊道,「那是为何?」

  慢慢地回过头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姐姐被那般畜生折磨
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
会,可以干掉白狗,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
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
不恨你?」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

  「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慰自己,总有一天
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粗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腿杆上布满了
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身,集中在阴户和大腿内侧,竟长满了暗红色丑陋的
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
治,只有等死,妓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眼看到过多少姐妹
不是被驱赶出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出去。

  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
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

  银叶擦擦眼睛,说道,「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
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
他!」

  冷如霜伸出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
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
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骚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    ***    ***    ***

  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婊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
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
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
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
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
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
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
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
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
一去不返。


              第十九章 战争

  海棠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距离沅镇不足二十里的郊区一所民房里,四下里站满
了人,都是各洞和各寨的当家人或是二当家,包括黄云界的申昌,海棠的桌面上
放了一道令牌,大伙都心里明白,令牌一出,代表的是榜爷本人,不服令牌者,
等于是公然与榜爷叫板,无人有这个胆子,因此,令行禁止,要人给人,要物给
物,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极度难看的海棠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事情缘于数日前攻打白家堡的行动,地方武装抵抗甚是顽强,新修的城寨也
给匪帮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是折了一些兄弟,陷落后,除了杀了几个白家主事
之人,财产洗劫一空外,有几个小土匪没有照规矩办,强奸了白家的一个闺女泄
愤,致使其羞愤自杀,多添了一份血债。

  「你们告诉我,怎么了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杀了,财也抢了,冤死个把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姓石的洞主漫不在乎地说,施暴的人里面,大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要
护短了。

  「依我看,各退一步,石洞主,你那帮手下是不象话,打一顿,关几天,看
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海寨主呢,也别太较真,哪有猫儿不偷腥的,我们是土匪,
不是政府军,烧杀抢掠是本行,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放一马算了。」申昌出来
做个和事佬,

  「来之前规矩是怎样定的?百姓不能杀,妇女不能奸,违者斩!」

  「规矩不还是人定的嘛,眼下攻打沅镇城不是太顺手,临阵杀自家弟兄未免
折了士气,不如把他们送到前线,戴罪立功吧。」

  「不行,绝不能姑息!」海棠喝道,手掌在桌上猛击一掌,眼前彷佛出现了
叛徒二喜子的影子,当时正是放了他一马,才使得寨子全军覆没。她眼中透出浓
浓的杀气,举起榜爷的令牌,「杀!」

  门外两声枪响,室内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石洞主恨恨地哼了声,
拔腿冲了出去,申昌阴着脸,表情复杂,往天花板上看。

  海棠挥挥手,疲惫地说,「都散了吧。」

  战争进行到了第十七日,进入了残酷的拉锯相持阶段。

  保安团毕竟算是正规军,在初期的惊惶失措后,依托沅水河天然屏障,组织
起有效的抵挡,土匪纵然人多势众也是乌合之众,组织松散,火器不多,很多还
是大刀长矛,战斗力差,本是不耐久战,幸好还有海棠,领导出色,打仗时身先
士卒,舍死冲在前,振作了土匪的士气,才一直没能让白天德占到上风。

  所有的外围据点均已肃清,沅镇成了一座被重重围困的孤城,白天德的形势
越来越不妙,如果没有外援,只待一场血战,便可江山大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时机应该成熟了,我已报告榜爷准备发动总攻,明日
凌晨子时开始,胡寨主,请你的部队在桥头全力佯攻,吸引白狗的兵力,李当家
的,通知你的手下在子时前两刻左右将准备好的船放入赵家渡口,申二当家,你
带领兄弟们从赵家渡处渡河,石洞主作预备队,还有问题吗?」

  「我有问题。」申昌接话。

  「讲。」

  「不着急,有人会讲。」

  喽啰来报,「榜爷的使者到。」

  众人即脸色一肃,海棠道,「有请。」

  来者是个女人,身材窈窕,揭开蒙面头罩后,却是媚态十足的小女人阿月。

  「怎么是你?」海棠淡然道,她对阿月素无好感,只把她当作榜爷身边的侍
女。阿月笑笑,扬了扬信物,道,「可不,兵荒马乱的,要不是怕误了老爷子的
事,我可不想来。」

  阿月展信,对众人道,「榜爷有令,黑凤凰残杀手足,兄弟们不服,澄清事
实前,此地指挥权暂交申二当家,所携武器也一并交出。」

  海棠怒道,「哪个在背后胡说八道!」锋利的目光逼向石洞主,石洞主冷哼
一声,望向别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阿月显得不知所措,「这可都是榜爷的交代,不是我说的。」

  申昌清咳两声,道,「看来其中有些误会,黑凤凰,你身正不怕影斜,话是
说得清的,先委曲几天好不好。……来呀,把黑当家的的枪下了,请她回去休息
休息。大伙都不得难为黑当家的,听明白了吧。」

  「别动我,我自己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榜爷自会还我一个公道。申二当家
的,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行动,活捉白天德必能成功。否则援军到就功败垂成
了。」

  「不用操心,姓申的我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海棠坐在自己的小竹楼里,心烦意乱,榜爷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计划,偏偏
在最紧要的关头来了这么一手,这是为何呢?是真的有人背后告刁状,还是担心
她临阵失利,或者另有隐情呢?总不像是好兆头。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真正信赖的人,一直都是信念在支撑着她,或是硬撑着
她,一旦动摇,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孤独,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申昌靠得住
吗?的确,出征以来,他帮了她很多,处处为她着想,却始终还隔着一层,捉摸
不透,其它人,算了,粗鄙不文。

  这几个时辰过得好慢好慢。

  没有枪声!

  早已过了子时时分,为何战事还没打响,莫非又生变故?

  她冲到门前,拉门,被反锁了,冲到窗口,两个陌生喽啰持枪挡住了她,「
对不起,黑当家的,您不能外出。」

  「把申昌给我叫来。」

  「要申昌那根牙签做么子,我老石就能满足黑当家的啦。」随着淫词秽语,
石洞主隔着木窗栏将臭脸凑到面前。

  由跟她有过节的人来亲自看守,形势越发不对头了。

  「滚开。」海棠憎怒道。

  「嘻嘻,不怕告诉你,队伍早已开拔,这里是老子的天下啦,识相点的,乖
乖给老子舔鸡巴,否则……」手掌伸进木栏想轻薄一下海棠的脸。

  无声无息,海棠猛的一拳,将石洞主伸入一半的手掌狠狠地钉在栏杆上,力
道未尽,直将儿臂粗的木棍打断。石洞主看来是指骨折了,捧着手痛得在地上打
滚。

  「把他带走。」申昌终于出现了,皱着眉头叫手下架开了那个自讨苦吃的家
伙。门开了。

  「知道你会找我,我自己来了。」

  「姓申的,你为什么不进攻?」

  「黑凤凰,警告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已经不是总指挥了。不妨告诉
你,白天德已经向榜爷投降,不费一兵一卒,沅镇就像个婊子,把大腿叉开,等
着我带弟兄们前去享尽荣华富贵啦,哈哈哈。」

  「不可能!这一定是白狗的诡计。」

  「随你信不信啦。看在同道的份上,我也不瞒你,数日前,白天德通过石洞
主,石洞主答应替他带信给榜爷,开出的条件打动了榜爷,方有今日之变故。这
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海棠难以置信,「难道我给的还不够优厚?榜爷还亲口给了承诺。」

  申昌冷笑,「白天德要为榜爷开辟一个最大的烟土种植园,收益二八分成,
烟土能赚多少钱你心里也清楚,这是你做得到的吗?可怨不得榜爷,人在江湖,
利字当头啊。」他口口声声说不要怨榜爷,言下之意却是处处在影射什么。」

  海棠一听就知道这事是真的,虽然并非那么信任榜爷,但被再度出卖的感觉
还是像一条毒虫大口大口啃食着她的心,火辣辣的痛,又像正在溺入水中,即将
没顶,拚命要抓住一根稻草,「白天德呢?还在不在城里。」

  「阿月带来了老爷子的另一张手令,」他拿出一张写满字的黄纸晃了晃,「
昨天晚上,已经让开一条道,放他们逃走了。」

  费尽心血,终付流水,海棠眼前一黑,勉强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下去。「放
我走,放我走,放,我,走!」

  最后几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字字泣血。

  一天过去了。

  申昌再来看她,叫喽啰们都退开了好远,走进她临时的监牢里。海棠缩在角
落,茶饭未动,闭着眼睛,形容枯槁,一下子象苍老了好多岁。申昌在她面前也
盘腿坐下,相对无言,坐了好久。

  「还是我先说吧。我是个粗人,在江湖上坏事做绝,不是个好鸟,但直来直
去,信言守诺也是出了名的,我也不藏着腋着,说个明白的,白天德能与老爷子
做个交易把你出卖,我也想与你做个交易,干掉老爷子,只要你答应,成,放你
一条生路,还把白天德的我交到你手上,败,我为你报仇。」

  海棠抬起头来,目光炯炯逼视着他,「你自己也可以下手的。」

  申昌泰然自若,「不错,我也可以,但由我杀,难逃犯上之罪,今后兄弟们
如何服我,由你杀,背信弃义,人皆诛之,名正言顺。」

  「我怎么晓得你不是与白狗串通一气,借刀杀人,再灭我口。」

  申昌凶脸上咧开嘴笑笑,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别忘了,白家灭族可都是我申某人打的前锋,白天德恨不得把我寝皮食
肉,当然也是我要剪除的下一个敌人,在这一点上,我们可是一致的。」

  海棠一直在捉摸,其实她也没有其它选择了,她如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就算不死在这里,也再没有其它可借助的力量,更谈不上追踪白天德的下落,报
仇二字简直成了笑话,她会甘心吗?

  「我要先考虑一下。」[/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14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二十章 杀榜

  再上黄云界,物是人非。

  还在那个隐密幽暗的房间,还是三个人。

  榜爷看上去非常震怒,一身肥肉都在颤动,「谁给你权利把她带回来的?你
不晓得就地解决了吗?」

  申昌惶恐,额上的汗粒都迸了出来,「老爷子恕罪,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是
听黑凤凰在骂骂咧咧,还说有一桩当年关系到老爷子的秘密要随她埋进土里了,
弟子琢磨啊,她怕是想要拿这个换命来着,不论是真是假,听她说说话总是无妨
的。」

  他弯腰道,「看来是弟子愚昧了,这就去解决她。」

  「慢着。」榜爷说了两个字后又没了下文,屋里一片死寂,阿月安静地给他
捏着大腿。慢吞吞地说,「秘密?什么狗屁东西。那,就见见吧。记着,捆死,
扒光。」

  「是,老爷子。」申昌低下去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海棠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手捆在背后,膝盖处并拢打了个绳结,只能一点
点地挪动脚步,一身不着寸缕,连头发都打散了,长长地披在肩上。

  「你出去吧。」

  申昌恭敬地退出去,从外面掩上门,同护卫一起远远地站着,听不到屋里的
说话,这向来是榜爷的规矩。

  屋里只留下榜爷和两个女人。

  榜爷柔和地说,「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

  浑浊的眼睛落在那对坚挺的双峰上。

  海棠突然慢慢蹲下去,显得十分痛楚,脸色憋得发红,越来越红。

  榜爷感觉有些奇怪,呆呆地看着,及至看到女人的肌肉一条条绷了出来方意
识到不对,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绳索被整个崩断,死蛇一般从古铜健美的身体
上滑落下来。

  海棠还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微撅起屁股,手伸向胯间,变戏法似的,竟从屁
眼里抽出了一把五寸来长细长无把无锋的尖刃。

  跃起,如白色的闪电。

  榜爷大惊,反应也异常快捷,及时按下了寸步不离的扶椅把手上一个机关。

  按说这机关是让整个椅子迅速地后翻,并打开后面的一个地洞,把坐在椅上
的人翻进洞中逃生,对付刺客十分有效。不料这次按下去没有反应,坐椅动了一
下,就是不翻。

  说时迟那时快,海棠已经蹿到跟前,将尖刃狠狠划开了榜爷的喉管,鲜血泉
涌,可怜连声救命都喊不出就一命呜呼了。

  弥留的一剎那,他的头歪向了右侧,放大的瞳孔死死瞪住小姑娘阿月,阿月
还给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原来是你。」海棠也看着阿月,同样的惊骇。

  阿月取出塞住机关的小铁丝,按动开关,把榜爷的尸体翻进地洞,又从怀里
拿出一张纸,塞到海棠手里,匆匆道,「申爷的吩咐,图上是白天德藏身之处,
你赶快从地洞逃走,有人接应。快!」

  海棠不再多言,拔刀即走,待身形消失片刻,小女人退缩到墙角,流着泪扯
开嗓子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尖叫声是那么凄厉,惊动树上的栖鸟振翅而起。

  黄云界大乱。

  申昌指挥手下跳下地道追赶,一阵忙乱后,屋里恢复了平静。申昌一把将小
女人搂进怀里,疯狂地亲吻起来,炽烈的欲火熊熊燃烧。

     ***    ***    ***    ***

  山深林密,海棠像头愤怒的母豹迅速穿进。

  健美的胴体上除了一些干涸的血迹,不着寸缕,这是她第二次在密林中裸奔
了,头次是亡命,这次是追杀,同样是如此羞耻的姿态,心情迥然不同。

  她其实很累了,却觉不着累,一路上没有休息,没有进食,心里急得一团火
在烧。

  白天德,决不能让你跑掉!

  申昌草草划就的图纸上写着,白天德打算逃往边境,避过风头,并为建立烟
土种植园作筹划,今晚将会在一个小村寨中打尖休息,明日之后就弄不清走哪条
道了,也就是说,只有今晚,她才有机会追上白天德。可是,此时她手中只有一
把尖长的短刃,就算追上了,又能杀掉护卫重重的白天德吗?

  「谁?」海棠察觉附近有动静,警觉起来

  「黑当家的吗,我是申爷派来接应您的。」草丛拨开,一个当地土家人打扮
的蓝衣人走了出来,乍然目睹海棠的裸体不由得发了呆,喉头连咽了几口唾沫。

  申昌的确说了在这附近是有人接应,可人长得猥琐不说,还没带任何武器,
这也叫接应吗?海棠不由得又羞又气,喝道,「背过脸去,不准看。……你说来
接应,你能做什么。」

  蓝衣人惶恐不安地说,「我是本地人,人头地形都熟,今天白县长从这里走
都是我带的路。」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算上白县长只有七个。」

  原来如此,找个向导,也省得海棠在不熟悉的地方瞎找。

  「那……把你的外衣脱下,扔到后面来。」

  有了引路的,她的行动快了许多,傍晚时分穿出了林子,远远有炊烟升起。

  「是这了吗?」

  「对……对了,他们就,就是在这里,东安乡。」蓝衣人上气不接下气。

  「东安乡?」海棠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却好像听什么人说过,有些印象。

  海棠叫蓝衣人潜伏,自己悄悄接近,很稀落的几间旧房子,多是竹木结构,
还有土砖砌的,其中一座相较而言最大最好的二层木制结构的大宅,一二楼的楼
梯口分别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兵丁在巡逻。白天德在二楼窗口冒了一下头,冲着底
下大声吆喝了几句。

  耐心守候了很久,进进出出的人数了好几遍,当真是七个。基本布置是,外
围流动暗哨两个,两个在小楼守卫,两个陪同白天德龟缩在二楼一般不出来。

  「总算逮到你了,狗贼。」海棠心中默念,有了主意。转回去,对蓝衣人说
道:「我们先休息一下,你带了干粮吧,吃点东西,凌晨丑时过后,你到村头弄
点响动吸引暗哨,动静不要太大,一旦有人开枪,行藏暴露,你就放把大火,制
造混乱,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跟了申爷好几年啦,这点小事难为不了我。」

  早春时节,天黑得早,无星无月。

  忍受着饥寒,海棠默默地潜伏着,远远能看到楼内灯火映出白天德来回踱步
的身影,心情越发激动,焦躁,差点按捺不住冲动。

  除了风刮过树林的哗啦声,四下里再无动静。远远有火光闪动,随即两条人
影隐匿着搜寻过去。

  利用这空档,一条黑影迅速掠过田野,直扑小楼。

  楼内灯火熄灭已久,只有屋外挂着几盏气死风灯,一晃一晃地。

  海棠跳起,身轻如燕,攀住横栏轻盈地翻上了二楼。正在巡逻的兵丁似乎听
到一楼楼梯口有点动静,快步转了回来,海棠手握着锋利的匕首,躲在一边,轻
轻抹了他的脖子。

  没有其它人出现。

  海棠不想再等,试着运巧劲推了推门,反栓住了,尖刀此时还真有用,插进
缝里,一点点拨开。门没响动,真是好运气。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环境后,依稀可看到屋中靠里有张床,躺着一个人,
另外还有两个人影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估计在打瞌睡。

  海棠决定先收拾床上之人,蹑手蹑脚走近床边,手起刀落,深深扎入床上那
人的体内,只听得闷哼一声,被窝下的人剧烈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另外两人睡得真死,竟然还没有惊醒。事不宜迟,锋利的刀尖分别从他们的
脖子上划过,他们一声不吭就滚落在地上。

  顺利得太令人难以置信,这就算报了大仇吗,她不禁有点茫然。

  突然,虚掩的房门撞开,有人大声鼓掌,大笑,「真是精彩,黑凤凰女侠好
久不见,身手依然矫健,只是滥杀平民,可是大违侠义精神喔。」

  太过熟悉的声音如盆冰水,浇得海棠心头冰凉,迅速意识到,这一切是个圈
套!

  不知有人动了什么机关,室内大放光明,六支斜插在墙上的火把一齐亮了起
来。

  海棠看到她所杀的最后两人,果然都是平民模样的陌生人,其中一个满脸的
大胡子,他们都被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沟,血流了
一地。她木木地走到床前揭开被子,心头越抽越紧,床上也是一个头缠布巾身体
反捆的土家汉子,惊恐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瞪着,胸前的血花触目惊心。

  死者她认识。

  蛮子。

  她亲手杀掉了救她,敬她,爱她的蛮子,长达一月之久的相处,他们肌肤相
亲却相敬如宾,她读懂了那个土家汉子越来越炽热的爱意,像一道火光,剎那间
划亮了她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但复仇的念头是如此强烈,驱使着她撑起病躯,
狠心离开了那个纯朴炽热的男人。

  她也想过,如果机缘注定,他们也许真有机会能结合在一起,退隐山林,男
耕女织。

  不管那想法是多么的渺茫,都曾经有那么一刻,冰凉凉的一颗心烫得跳了一
跳。

  梦都在这一刻碎了,是她亲手破碎掉的。

  她想也不想,闭上眼,将刀掉过来往自己胸口插去。

  可是手臂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尖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早有防备的几个人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一齐将她按倒在地。很快又潮水般退
开,海棠赤红着眼,突然发动,像一只凶悍的母兽,疯狂地向白天德扑去。

  楼下,围了一圈的团丁,端枪戒备,足有上十个,根本不止蓝衣人报告的七
个,而那个蓝衣人也混杂在这些人中间,悠闲地抽上一袋烟。

  十多个保安团的团丁和一个土匪,相互戒备,疏远,又一齐竖起耳朵听楼上
的动静。

  从一开始,整个木屋就在无声地震动着,像意症病人的寒战,诡异的是,听
得到很响的撞击声,却听不到人的声响。

  杀气透墙而出。起先几乎没有停顿,后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伴随着间歇
的沉哼和短促的尖叫。尖叫声大都出自男性之口。

  「又报销一个,操蛋,豆腐县长哪是黑凤凰的对手。」蓝衣人忍不住出声,
打破了难捱的静默。

  「一个大洋,买县长。敢不敢?」团丁带点挑畔地看着他面前的土匪。

  「买就买,怕个卵子。」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参加了赌局,除了蓝衣人,都买白天德。

  团丁们喜笑颜开,「这个赚了。」

  蓝衣人有点不乐意了,「黑凤凰的实力我知道,就算倚多也不见胜,凭什么
说你们一定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就算那婊子能打赢所有人,那屋里还藏着个机关,
火把中藏有大烟土。海棠婊子以前是个十足的鸦片鬼,闻到烟味哪有不发作的道
理?」

  蓝衣人骂道,「操,无耻之极。」

  团丁讥讽道,「你不无耻,只会做点出卖的勾当。」

  蓝衣人怒道,「不是当家的下死令,被逼无奈,老子堂堂汉子,才不干这种
下作的事。」

  双方立刻剑拔驽张,差点就在门外演出一场全武行。

  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团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没动静了。」

  屋里,没有一个好好站着的人。

  团丁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就是重伤昏迷。好一点的两个也是多处挂彩,白天德
与海棠都是同样凄惨,到处挂血,布满了抓痕和青肿。可以见得这一场恶斗是何
等的疯狂。

  如果不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周身乏力,致使她迭出昏招,此刻的结果绝
对不是她精疲力竭,被白天德死死压在身下,找蓝衣人借来的男人外衣裤也扯成
了布条,饱满的胸乳若隐若现。

  白天德大口喘着粗气,牢牢地夹坐在女人的小肚子上,眼中闪动着狂喜的光
芒,「白板儿,终于又落到老子手里了,想死吗?怕是由不得你吧。」

  海棠沉默,眸子如口深井,想活可能有点难,想死谁还阻拦得了吗?

  「抬眼好好看看,你一生的悲剧都是谁造就的,是我,白某人,是我设下了
毒局,杀了你的亲人,奸了你的姐妹!」

  深水中光芒闪动,荡起一个漪涟。

  「十多年前,你把我掀到了崖下,我把你变成了奴隶,十多年后,我设局逮
住了你,你逃了,这是第三次较量了,虽然有代价,但终究都是我占尽了上风,
只能说明天老子都在帮我,要我姓白的就一辈子压着你,欺负你,注定成你命中
的克星,你再强,又能逆天吗,敢杀神吗,这就是你的命啊,白板儿。」

  心口越来越闷,像火焰在深深的燃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回流到她体
内。

  白天德的脸上浮出他特有的兴奋而诡异的笑容,摸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
小铜环,晃了晃,「对了,为了祝贺我们的重逢,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啊,惊喜
吧!」

  鼻环!海棠畏惧得打了一个冷战。她的鼻尖被大力捏住提了起来,上次被刺
穿的部位几近愈合,又被尖利的环刺粗暴地捅开了,激痛之下,眼泪和鲜血同时
迸出。

  「命里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永远是。回到你熟悉的世界,你唯一熟
悉的世界吧,白板儿,来吧,好好活着,做一条好狗……」

  在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中,海棠抬起头来,目光迷茫,散乱。眼前,一时出
现满身鲜血的蛮子,一会又变幻成唐牛、金花、银叶,还有白天德一张巨大无匹
的嘴巴哈哈狂笑,而她,恐惧得像头老鼠,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二十一章  刺青

  富含硫酸的温泉水汩汩流出,汇到崖下的小塘,腾起白蒙蒙的雾气。在翠竹
海,她常常和姐妹们一起,脱得光溜溜的,在温泉里戏耍,男人嘛,都只有把风
的份,谁敢偷瞧就挖眼睛,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这日子真是开心哪,金花、银叶总要围着她,摸着她紧实有力的肌肉百般羡
慕,她也喜欢看着这些女孩子无拘无束地欢笑,嘻戏,打水仗,银铃般的笑声洒
了一池。

  一会没留意,姐妹们先后走了个干净,余下她一个人还泡在水里,水温突然
沸腾起来,越来越烫,她想上岸,可动弹不得,池水冒泡了,咕噜咕噜响,没有
一个人在身边,不,这样不行,要上去,救命啊……

  海棠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果然是浸泡在温水里,一个小女
孩还在往里浇注热水,手脚呈大字状大劈叉捆在四角,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中年
妇女正在手绞着丝瓜秧制成的刷子,同时用力搓洗着她的身体,隐密处更是擦得
仔细,小小的折缝都不放过。

  在这般既痛又麻的强烈刺激下,海棠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下身电击般涌出
一股热流,中年妇女看在眼里,神色间分明在鄙夷地说,「骚货。」摸出一把小
刀子,给她刮起下身的毛发来。

  海棠的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当中,血洞,蛮子,白天德,出卖,鼻环,刚刚
翻过去的一页又在心中闹腾起来,小刀子在心头一点点地锯,直到心里也是鲜血
淋漓。

  可怕的是,那不是噩梦。

  阴毛刮光后,接着是腋毛,体毛,再是热水冲刷,整整花了好几个时辰,她
的身体如同婴儿般的洁净,连同伤痕都好了不少,散发出怡人的芳香。

  这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杀猪洗猪的情形。

  海棠无能反抗,只有听任别人将她包起,送入另一房间,房里正中央摆着一
条包着软垫的长锦软凳。她被按着面朝下赤条条地趴在锦凳上,手脚锁在长凳四
个脚的地面铁环上,肚腹下还塞进一个枕头,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羞
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白天德身披宽衣软袍,施施然走进来,先围着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重新变
成白虎的阴户多盯了几眼,又在她变得滑腻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长期锻炼下的
臀肉十分紧实,没有惯常的颤动。白天德满意的吹了声口哨,转到前面,坐到地
上,托起海棠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正面相对。

  「白板儿,你是不是失望了?以为鸡巴这么快捅到你的骚洞里?当然会,不
着急,时间还长得很哪,老子花了这么大工夫,付出那么大代价,当然要值回票
价。明人不做暗事,对你是这么打算的,先弄出一个娃娃来,男娃不要,女娃留
着,好好养大,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性奴。」

  「…………」

  「别急,没完呢,我爱惜你有一身好皮肤,莫浪费了,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
的画儿,画么子以后你就晓得了,如果抓得紧,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完成呢。」

  他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干瘪尖瘦的糟老头子,提着一个小工具箱。

  白天德看他颤危危的模样,皱了下眉,「殷公公,你还拿得稳笔吗?」

  老太监白眉动了动,说话间翻出一口鲜红的牙床,「白爷,咱家就是干这活
儿的,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吗?」

  「那是,就劳烦公公动手吧。」

  「别急,咱家先看看这皮子。」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划过,指尖陷入肌肉半分,顺着曲线
划到臀部上,口中赞叹不已,「真是天工造物,这张皮子纹理细腻,紧实有力,
富有弹性,很久没有遇到这上等的材料了,上一次记得还是光绪年间,珍妃娘娘
那张皮……」显然是失了言,便突然住口。

  白天德嘻嘻笑,「大清朝灭了都这么多啦,有什么忌讳的,有空说说珍妃的
事啊。」

  老太监不再理他,打开工具箱,全是刻刀、金剪、银针、颜粉一整套齐全的
纹身器具,摆放得齐整。毛笔化开,点上一点染料,滴到肌肤上。

  清凉的水渍点在身体上,冰得海棠浑身起疙瘩,她想扭动身体,可惜束缚她
的并非普通的麻绳,而是铁链,完全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这边正忙乎着,白天德一旁看了会儿,有点耐不住了,走到海棠的身后,一
挺腰,将粗壮的肉棒捅进女人已经有一点湿润的阴门中,抽插起来,口里却道,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两不碍事吧。」

  老太监万般不愿,也不好冲撞了雇主,冷冷说首,「白爷要尽兴,咱家也不
好多说,只不要弄出动静太大,让针头偏了位置。」

  白天德将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老太监全当没有感觉,心无旁鹜地描出
了大致轮廓,白天德边干边指出修改之处。老太监瞇缝着眼,左瞄又看,反复增
删,直到天黑时分方出来一个底子。

  次日继续,姿态依旧。第一针扎进她后颈的肌肤,迸出米粒大的血珠。老太
监拿干棉吸掉。

  一针,接着一针,点刺,染料随着点刺绣入肌理之中。

  每刺一针,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颤一下,她咬牙忍着,就是不肯呻吟出声
来。

  老太监的手法非常娴熟,刺得并不重,但又密又实,不是剧烈的疼痛,但像
被山中竹叶青响了一口,毒液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体内,扩散开来。

  这种绵长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禁不住怀念那种曾经
让她死去活来的东西,至少,可以让她暂时逃避眼前的磨难。

  没有,白天德根本没有打算减轻哪怕任何一点儿折磨,相反,还在想法设法
增加。

  他这一段时期比较忙碌,在外面的时间多,有空就惦记着到工房来看看,看
进度,也顺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脸蛋和奶子,偶尔在她的屁眼里干上一把,却坚持
着不射精出来。

  后来又有新花样,将收集来的不同种类淫药涂抹在她的下阴试效果,令海棠
整日整夜地处在性亢奋状态又无处渲泻,合拢双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下身
肿胀不堪,麻痒之极,有时实在受不住了,意识模糊,口角流涎,发出荷荷的声
音。

  老太监看她实在可怜,身体动来动去也不好下针,好在年轻时也陪宫女玩过
假凤虚凰的游戏,有时就坚出两根指头,插进女阴中挖几下,这时,海棠的屁股
会轻轻摆动,嫩肉将枯干的手指咬得紧紧的,很快就泄出一大滩淫汁。

  从早上到下午,一日之内足有大半的时间要花在刺青上,之后就是一项必做
的功课,为了不损伤背部的工艺,会把海棠四肢悬空吊在杠上,两腿打开对折与
手臂捆在一起,看上去像在斩杀一头白净的猪。白天德此时才会将阳具深深地插
入直达花心,急促地抽动之后,养了一天的浓精便会倾泻而出,热烫烫地打到子
宫颈口子中央。

  海棠哆嗦了一下,心中悲苦,她明白,这一刻,她是白天德的播种工具。

  从被俘获的那一刻起,她就选择了沉默,再痛苦再愤怒也不说话,只有在忍
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发出几声呻吟和尖叫,决不会屈服,只要有一丝清醒,都会抗
争到底,眼中喷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着实让白天德为了防范她耗费了更多的
时间精力。

  但是,她的命运终究掌控在别人手中,想绝食,会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按着她,捏住她的鼻子将食水灌进去;想逃跑,手脚相连的铁镣手铐从不离身,
她想自杀,口里总是塞着布条或软球,让她欲振乏力,努力都终究付之流水。

  饭后,白天德都会带她出去散步一会儿,一则是为了炫耀,二则也是运动运
动,不让她在房里躺坏了,保持体形和健康。说是散步,实则如同富人溜狗,一
条长铁链扣住她的手铐,一头固定拴在一匹高头大马的马鞍上,还有一条细银链
系住她的鼻环,由骑在马上的白天德手指头缠着。

  马慢慢走,她却必须紧步赶,因为脚镣限制了两脚迈步的长度,不小跑就会
跌倒,让马儿在地上横拖。

  每日里,白天德牵着赤身裸体的海棠在村里溜几圈,经过有人的地方时,人
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注目栓在马后狗一般的漂亮女人。

  「大家知道她是谁吗?著名的黑凤凰呀……还记得两年前,老子就在这里讲
过,要黑凤凰洗干净屁股等着,老子不食言,把洗干净屁股的女土匪带给大伙儿
看哪!」白天德得意地扬起马鞭,大声吆喝道。

  人群轰地一声,她就是黑凤凰啊,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海棠低着头,失去血色的脸上呆滞着没有任何反应。鼻环蓦然扯紧,激痛之
下,她被迫仰起头来,迎面朝向围观的人群。

  这个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也在发生着改变,自从被白天德一伙人占
据并借海棠之手杀掉了反抗的几个放排汉后,全村百姓全沦为了人质,在暴力下
劳动,一栋栋旧房子推倒了,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除一小部分农田种植粮食
和蔬菜外,大部分重新翻耕,埋下了大片从未见过、像麦粒般的种子。

  第二个月开始,海棠的癸水没有如期而至。

  背上的刺青也在进展之中,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渐从她的下身转移到后背上,
指指点点,啧啧赞叹。

  第五个月,小腹已经现怀,每隆起一分,海棠眼中的绝望便深了一分。

  她换了一张新的工床,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个洞,以免俯身时肚子受
到压迫。

  八个月后,海棠小产,诞下一个男婴。

  白天德将产后虚弱的她推到晒谷坪中,召集全村百姓,令人当众将刚剪脐带
的婴儿活活掐死,可怜那冤魂来到人世,连口奶都没喝上。

  所有人被这空前的残暴惊呆了,四下一片死寂。

  海棠以为自己会崩溃,也不知幸还是不幸,她挺了过来,只觉得那一瞬间,
意识出离于身体了,浮在空中飘来荡去。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从来再来过。」

  当海棠腹中的第二个孩子现怀的时候,大地上开满了红艳艳的小花,漫天漫
地,美得妖艳,赤裸,令人窒息,散发出令人迷醉的清香。

  漫长的刺青工艺也终于竣工。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两面大立镜,海棠的身前身后各一面,道,「你
自己也欣赏欣赏。」

  镜中,平滑光洁的玉背消失了,呈现在眼前的,是大幅如此诡异而震撼的画
面。

  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傲然屹立在右上方,仰头长啸,根根青毛竖起,似乎在
庆贺征服的胜利。它的征服者,是一头异常美丽的黑色凤凰,翻过身子斜躺在画
面的左下方,羽毛依然光鲜亮洁,但骄傲的凤头已屈辱地歪向一边,眼神中透出
无尽的恐惧和哀怨。

  出彩的是,黑凤凰翻转过来的肚皮上,由细羽和阴影构成了女人的胸乳的形
状,还隐约可见粉红的奶头,与整个画面并不突兀,浑然天成,狼狗的两只前肢
就深深陷入在这饱满的乳房里。而凤凰的下部底端恰好收在海棠的肛门处,肉棒
一捅入屁眼,整个黑凤凰的身体都好像在颤抖,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狼狗与黑凤凰周围,点缀着无数鲜红如血的海棠花,密密匝匝,铺天盖地,
充盈了整个空间。

  画面太过工巧,毛发细节皆鲜活,以工艺而言,真入了化境,呼之欲出,以
画意而言,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和淫秽。

  海棠看着看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依稀听到男人的狂笑,「白板儿,记好了,这就是你的宿命呀!」[/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15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二十二章  访客

  「当……」

  悠长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像一波又一波的细浪漫过山谷。轻云薄雾间,梵
音齐诵,剎那花开,恍若人间仙境,超然出尘。

  山中方一日,世间已是五年过去。

  「笃笃」大门敲了两下,过一会,又敲了两下,不急不徐。

  观音庵如此清静无为乱云飞渡之地,有谁会来打扰呢?

  老尼慧清将寺门拉开一线,门外是一位装扮朴素的美丽少女,披着晨霞的余
晖。

  慧清双手合十,打了个喏,「本庵正在晨课,女施主见谅。」

  少女微笑道,「我来找人,找一个叫冷如霜的女人。」

  慧清微微一怔,垂下眼睑道,「那女施主可就要失望了,本庵没有您要找的
人。」

  少女似早在意料之中,拿出一件陈旧的童衫,硬塞进老尼的手中,「那么,
我请求大师您,把这个东西带进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着,好吗?」

  「阿弥陀佛。」老尼鞠一躬,默默阖门退回。

  晚课声中断了,门后似有一些压低嗓音的争执。

  不到一个时辰,庵门再度吱呀一声打开,换了一位年轻的比丘尼出来,就像
一道光芒闪过,让少女禁不住瞇上了眼睛。这尼姑洗净铅华,素面朝天,微蹙的
眉头淡染春山,肤白得像一整块汉白玉雕出来的仕女,又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设想,如果她笑的时候一定异常妩媚温柔。

  「不用猜疑,我们不曾认识的。我叫阿月,怎么称呼您呢,刘夫人还是如霜
姐?」

  「阿弥陀佛,施主,如霜已死,贫尼觉悔。」

  少女又笑了,很媚的那种,觉悔发现她很像一个人,一个在心中死去很久的
人。

  「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她,想见到跟这件衣裳有关的人就请即刻跟我下
山,否则,她将永远失去他。」

  她说得神闲气定,青年尼姑却是脸色剧变,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惊是惧,说
话也颠三倒四,「连生,他,他真的还活着?在哪里,快带我去!」

  「觉悔,你心乱了。」老尼一声断喝,试图将青年尼姑从魔障中唤醒。

  「是,师傅。」觉悔含泪合掌。

  「繁华皆成梦,红粉尽骷颅,尘世间种种,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少女发出两声讥笑。

  青年尼姑噙着泪,跪下,整个身子都在激烈的抖动,抖动,终于磕下头去,
「师傅,这几年来,日日思量,彻夜难眠,觉悔还是放不下,罪孽也太深重,不
配做佛门弟子啊。」

  慧清一声浩叹,「你可想好了,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整个庵里的尼姑站在慧清身后,齐声喝喏,「阿弥陀佛……」

     ***    ***    ***    ***

  日头渐起,整个不老峰山头首先沐浴到温暖的阳光。

  觉悔,不,现在还俗回到了冷如霜的身份,习惯了不老峰的阳光,今天,就
要远离这熟悉的一切了,心中分外留恋。

  五年前,沅镇城陷后,土匪并没有能得意多久,从省府调遣过来的正规军迅
速推进,将土匪驱散,又将城镇收复回来。猫鼠其实是一家,只不过是换个牌子
而已,谁来都要烧杀洗掠一道,只苦了老百性,民不聊生,一座繁华的重镇经此
一役也是元气大伤,久久难以复元。

  兵荒马乱中,白天德抛弃了他的子民,也丢掉了新娶的家室,带着十多条人
枪不知所踪。

  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的新太太史凝兰也不示弱,颇为识大体顾大局,立刻下
嫁给了荡寇有功的国军新编二师周团长做小老婆,据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冷如霜也趁乱逃出了天香楼,四处打探不到儿子的消息,还差一点被土匪掳
掠,无处可去,心灰意冷之下投奔深山,落发为尼。

  她总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时是血淋淋的孩子,一时是狰狞的白天德,还有二
喜子和保安团一干人,让她难得安生,痛哭失声。

  这个时候,主持慧清就会守候在她身边,为她长诵观音咒和金观经,清除魔
障。这么多年过去,青灯古佛相伴,总算平静了。

  想不到这个叫阿月的陌生女子,却突然带来了霹雳一般的消息,她的孩子还
活着,就像烈火燎原,再也无法控制。她心下明白,其实这事来得实在诡异,其
间迷障重重,甚至可能要重新接受命运的诅咒,回到比死还可怕的炼狱中。悲哀
的是,她别无选择。

  她能逃择吗,五年了,远在深山古寺都没能逃脱,她还能逃到哪去呢?

  阿月嘴巴倒是不闲着,没话找话,「如霜姐,都说你长得神仙姐姐一样,就
算剃光头,还是那么漂亮,真让我羡慕死了。」

  冷如霜不想答理她,疾步之下,宽大的灰色僧衣一晃一晃的摆动,隐约可见
窈窕的身材。

  山下,一辆马车正在安静地等着。

     ***    ***    ***    ***

  她们的方向,是竹林深处,莽莽林海。

  出了官道,又走水路,再进密林,路越走越长,越走越偏,似乎总有路可以
走,极其隐密的路,每到一个转折换道的地儿,都会有一些沉默干练的人出现,
为她们打点,一点差错也没有,虽不显山露水,内中蕴含的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这一切不得不让冷如霜怀疑这个阿月的身份,看上去年纪不大,模样清纯,
眉目间还有几分自己的气质,对她一直客气而疏远,偏偏一身匪气,没有几句实
诚话,总是捉摸不定感觉让她不舒服。

  难道是在欺骗她吗,但那么大排场,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她一个
一无所有的出家人,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那件童装分明是真的,似乎还能
嗅到孩子的体香。

  无来由地,她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气息,这气息为她最害怕的某人所有,越
往前走,这种感觉越明显。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猜到这个结局,而只是故意不去多想吧。

  整整三日,她们才从密林中穿出来,以为出来了,实际才发现,她们所在的
位置,只是无边无际密林的腹地中一片大面积的草坡地而已。

  「啊!」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冷如霜,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眼前耸立着一栋三层高的庞大的城寨。

  城寨周围,大片大片的山坡地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结着大量青色的果子。

  地里,四下里点缀一些戴斗笠的年青女子,都颇有些姿色,身材打扮异常惹
火,上下只有两块布条缠住女人的性征,大片白嫩的肌肤袒露在日光下。

  难怪在一旁监视的持枪士兵会按捺不住,已然有个女子被粗暴的按到地上,
布条撩起到了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下身,男人的屁股耸动着干得可欢。

  其它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埋着头做自己的事情,给那些植物浇水。

  冷如霜料不到会见到这等脏事,赶紧闭上眼,直念阿弥陀佛。

  阿月看上去习以为常了,只喊了一嗓子,「别过份啊,主人可不高兴你们压
坏了货。」

  一侧观战的士兵笑道,「主人出去啦,管不着。」

  「难怪老虎不在,猴子翻天哪。」

  「咦,月姑,您老人家出去这么多日,就带回了个尼姑呀,是不是外面的女
人都死绝啦?正好,借我们泄泄火吧。」

  「放你娘的狗屁,找你妈去吧。」阿月骂的脏话来也是毫不逊色,那些大兵
倒挺受用,呵呵笑着不作声了。

  说话间,她们已进了守卫森严的城寨里头。

  「我先带你随处看看吧。」

  「我的孩子呢?」冷如霜只盯着这一条,早已心急如焚。

  「别着急,主人回来,你就会见着了。」

  「你们主人是谁?」

  阿月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个,也暂时保密。」

  城寨里面比外面看还要壮观得多,圆形结构,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三层,围
出一个又深又宽的天井,她们进门等于是站在第四层的楼梯口。

  阿月指点道,「你看,六楼是岗哨和晒药天台,五楼,主人住着,四楼是士
兵,三楼,也就是地下一层熬药车间,二层仓库,一楼就是关女奴和母牛们的地
方,女奴刚才你见着了,带你看看母牛,开开眼。」

  冷如霜板着脸说,「我不去。」

  「那也随你,我就忙自己的去了啊。」

  冷如霜不得不随她下到底层,四周静静的,也算得干净,女奴的房间里全部
用木板铺成通铺,床头横杠着一根两端嵌入墙中的长铁棍。

  阿月解释说,「女奴们休息时,都要两手举过头顶,铐在铁棍上,这样就不
会逃跑。」

  再过一间房,里面黑洞洞阴森可怖,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阿月苦着脸说
道,「这是刑房,有大部分刑具都是对付我们女人的,看到摆在那里钳子一样的
东西没有,外侧用来将阴道扩开到极点,内侧的镊子伸进去将子宫夹住拖出来,
你说惨不惨。」

  口里说惨,表情却是轻松之极,倒是冷如霜每听一句,都要念一句佛。

  「来来,有趣的来了,看母牛罗。」

  其实并非真正的母牛,而是一溜七八个年青的女人,体态丰腴,四肢着地在
地上爬行,各有一对惊人的大奶,足足超过常人的三倍,大木瓜鼓胀鼓胀吊在胸
前,沉重地晃来晃去,有的奶头都快擦到地了。

  她们(或是它们)都很安静,像猪一样尖起嘴插进长槽,在一堆分不清什么
东西里拱来拱去,吃得很香的样子。

  阿月舀起一瓢来闻闻,作出恶心的样子,「这帮小子坏透了,又把尿撒在里
面让它们吃。非得教训教训不行。」

  「话又说回来,别看它们个头不如真正的母牛,产起奶来不会差哟,又新鲜
又营养,除了主人洗澡洗脚洗屁股,还能给这里的男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

  她敲敲挂在壁上的铜锣,所有的母牛都浑身一抖,立刻爬了过来,争先恐后
地将两只肥奶伸出栏外。

  阿月拿起一只瓷碗,蹲下去,握住一只奶子的前端,轻轻一捏就有一股淡黄
白色的奶子箭一般地激射出来,很快接满一碗,奶子还看不出有多少变形。

  「今天不能白来,咱们也偷喝一碗,不让他们知道了。来,趁热。」

  冷如霜木木地接过去,望着这新鲜的母乳,直疑此处是否还是人间,愣了一
会儿,突然狠狠地砸到地上,冲到门外大声呕吐起来,边呕,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来。


             第二十三章  城寨

  「这些,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来的?」

  阿月倒是坦爽,「有一些是原来村子的,修了这城寨后,把男人老幼都杀掉
了,留下长得好的女人,还在外面抢了不少。」

  「土匪!灭绝人性。」

  阿月想了想,开心地说,「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我们是土匪呢,其实认真说
起来,的确比土匪还罪大恶极啊。」

  冷如霜动动嘴,不知说什么好。

  「再来看一个东西。」

  昏昏沉沉中,她让阿月拖着走,上到二楼,沿线的房间里堆满了食品货物,
成捆熬制好的的鸦片堆一地。

  阿月打开一个门,道,「你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熟人喔。」

  一如刑房的幽暗,待壁灯点亮后,方亮堂了许多。

  进去里面要上两级台阶,一个巨大的扁长铁笼镶在台阶之下。笼中,有一条
狗,狼狗,一个人,女人。

  女人像刚才那些母牛们一般,四肢着地趴着,脸冲里发呆,对外人的进入毫
无反应,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体非常健壮,曲线分明,古铜的肌肤在
灯光下熠熠生辉。

  令人惊骇的是,她的整个后背都纹着一幅画,狼犬压服了美丽的黑凤凰,诡
异而妖艳,具有着令人眩晕的魔力。

  女人的屁股部着她们,明显可以看到下阴部异常肥大,紫红色的嫩肉翻开,
从腿缝间凸现出来,肛门口深色宽大的皱纹平平展开,像一朵盛开的雏菊。

  狼狗趴在女人身后,饶有兴致地伸出长长的舌头,反复舔卷着女人的下阴,
好像还嫌这姿式不过瘾,哼哼唧唧地将鼻子蹭到女人的屁股上往上拱。女人听话
地将屁股往上抬高几寸,两腿叉得更开了,胯下风景一览无余,寸草不生。

  恶狗这下满意了,舌头可以一直捅进女人的溪洞中吸食津液,女人屁股突然
抖动起来,一股晶亮的淫水从泉眼中汩汩流出。

  熟人,难道竟是……

  阿月冲冷如霜神秘地笑了笑,跳到笼子上头,扯起一根挂在角落的角落的银
链,女人跟着仰起头来,在银链的操纵下将脸转到亮处。原来是银链栓住了女人
的鼻环。

  而那张脸,分明是……

  「海棠!」冷如霜叫出声来。

  「答中有奖,你果然认识大名鼎鼎的黑凤凰,不过现在嘛,她就是我饲养的
一条狗啦。」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阿月脱下一只鞋,将她跑了一天路尽是汗臭味
的大脚趾塞进铁丝网的网格中,吆喝一句,要她吸吮。

  海棠漠然地看看,突然凶恶地嘶叫一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口,朝脚趾咬
去。

  阿月吓了一跳,还好抽得快,不然难逃血溅的厄运。她恼怒地将银链用力往
上扯,迫使海棠的脸紧紧贴到网格上,光脚板疯狂地在她脸上踩,弄得铁笼子哗
哗巨响,狼狗也吃惊地吠了起来。

  虽然隔着一层铁丝网,海棠还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住手,住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自从海棠被刘溢之和白天德诱捕,冷如霜就再没见过她的面,只能间接地获
取一些消息,根本想象不出会在这种环境下重逢,更想象不出那么出色的女子会
沦落到如许境地。

  阿月边虐弄海棠边道,「你是想问海棠为什么,还是想问老天爷为什么?其
实简单,一句话,女人,就是这么下贱,只配这样当畜生养。说句不好听的话,
你要是不听话,主人生了气,也可能变成这样子喔。」

  「你自己也是女人啊。」

  「我当然是女人,所以也同样下贱啊。」阿月的神色变得很奇怪,不知是苦
涩还是嘲讽,「十四岁就开了苞,不是人,是一把驳壳枪,男人跟着死了,大娘
百般虐待,把我卖到妓院,生不如死,后来又被土匪掳到山里,伺候过数不清的
男人,甚至畜生,你说说,我不是下贱是什么?后来我想通了,这是个被诅咒过
的世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都不是人,猪狗不如。只要不把自己当人看,跟着
这般臭男人使坏,比他们还坏,就活得下去,活得滋润。」

  阿月的脸色变得邪恶而尖刻,「看看你,再看看黑凤凰,做过官太太又怎么
样,照样还是男人的玩物,起码我现在就比你们强,是管着你们这班玩物的人。

  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在你们心中,还在把自己当人看,骨子里还透着傲气,
告诉你,男人们最看不得这个,直到什么时候,你自发地变贱了,变油了,他们
也就不会在意你了。」

  手指朝楼下那群呆呆发愣的母牛们虚指了一圈,又指了指在苦难中挣扎的海
棠,「你看它们,没有了尊严,也没有梦想,这种觉悟的日子过得挺好,不是比
你感觉幸福得多吗?」

  一番荒诞不经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梦想……这话听上去是那么熟悉,似乎曾出自过另外一个人之口。

  她说的是,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好起来的。

  海棠,那个威武健美的山野女子,曾经像阳光照亮了整个山岭,却受尽了那
么多非人的折磨,就是因为在坚持自己的梦想永不放弃吗?

  还有自己,那个孤傲清丽的贵族少女,艳压群芳的县长太太,是如何变成了
人尽可夫的娼妓,古佛青灯的尼僧,也是因为那份顾影自怜的骄傲吗?

  不把自己当人看就会有幸福的生活,这是正常人类所能接受的逻辑吗?

  门外有人叫,「月姑,主人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阿月收拾情绪,转脸又换了一幅笑脸,「一起去吧,也许你的孩子就在那,
不过无论见到什么,主人没同意之前,不准说话喔。」

  主人的房间分内外两室,外室立着两个美丽的侍女,上身是镶金缕凤的苗家
服饰,下身却是一丝不挂,阴毛都刮得干干净净,如婴儿一般洁净。

  更让冷如霜惊骇的是,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天香阁的红牌如意,另一个
竟是司马南的夫人奚烟。两人也同时认出了她,显出不同的情态来,如意是既惊
又喜,奚烟则是且羞且愧,眼光躲闪着望向别处。

  刘溢之死后,司马南就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夫人怎么也突然出现在
此处呢?可这里绝对不是叙旧之处。

  阿月看出了她的异样,却没有猜中心思,以为是对她们妖艳的装扮吃惊,笑
道,「别奇怪,这是主人的怪癖,连我都刮光啦。……唉呀,差点忘了规矩。」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快速地除去下裳筒裙,里面没着内衣,光溜溜的,阴户
果然也是光洁无毛,细缝分开的两瓣小肉丘微微坟起,非常可爱。

  阿月看出了冷如霜的疑惧,道,「你是客人,今次可以破例的。」

  如意轻手轻脚打开里间门,示意她们进去。

  冷如霜一步步走进了门,一步比一步沉重,她明白,踏进去的可能不是一张
门,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天德!

  事隔多年,她终于再一次面对着主宰了她命运的恶魔。

  谜底也终于解开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谜底,除了白天德,还会有
谁对她和海棠这么苦苦索求呢,有谁会将对女人的怨念化为如此疯狂的行动呢?

  屋里很静,白天德斜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胖了,也白了。

  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子跪在床边在为白天德捏脚,看上去用
尽了全力,小脸涨得通红,汗珠都迸了出来。另一个光着身子的三岁左右的小女
孩子,躺在男人的怀里戏耍,白天德的大手在她的胯间挠来挠去,逗得小女孩嘻
嘻笑个不停。

  冷如霜看到那个男孩,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那清秀的面孔,挺直的鼻梁,
活脱脱说是脱了壳的刘溢之啊。不是被阿月及时狠狠拉了一把,差点叫出声来,
泪水止不住盈满眼眶。

  白天德闭着眼睛,脚丫子摆了摆,小男孩乖巧地退下,从侧门消失,看也不
看两个女人一眼。阿月跪上去,接替了男孩的工作。

  「都看到啦?」白天德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是,主人。」阿月恭顺地回答。

  「看到儿子啦?」这句话却是问向冷如霜。

  冷如霜发现自己身子发软,竟说不出一个字,勇气在消逝,恐惧在积累,当
年那种熟悉的状态又回来了。

  「为了找你,可是费了老子不少的精力哪,就差上天下地把这大湘西翻了个
底朝天了,你倒落得清闲,跑尼姑庵去了,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不,不是的。」

  「唉呀,我同月姑说啊,实在找不到你,或是你实在不想回来,也不勉强,
反正那小杂种长得不赖,挺水灵的,阉了作娈童怕也是不错的。」

  冷如霜扑通跪下,「霜奴无知,都是霜奴的罪孽,请惩罚霜奴吧。」

  「这话听着耳熟啊,好像好多年前什么人在沅水桥上也说过吧。」白天德打
开眼睛,满面狰狞。小女娃被吓住了,哇哇大哭。

  白天德恼怒地在女娃屁股上拍了几掌,哭声越来越大,只好挥手叫阿月抱出
去,回头拿眼盯着冷如霜,吃人一般闪着凶光。

  冷如霜不知如何才能平息白天德的怒气,只好像无知村姑一样拚命磕头,光
皮溜清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磕了五年头,倒是技艺娴熟了,不过这光头看上去还有点意思,过来,老
子摸摸。」

  冷如霜不敢不从,跪前几步,来到床前,纤长的手指撑在地上,身子前倾,
伸长脖子,将光溜溜的头伸到白天德跟前。

  男人的手掌整个地罩住了她的脑袋,慢慢抚摸着,「不错,手感挺好,想不
到女人剃光头也还这么好看,别有风味。都说摸了尼姑头要倒霉,老子不信邪,
今后你就别留头发了,留光头吧。」

  「是。」冷如霜的声音微不可闻,心下悲苦。

  白天德淡淡地说,「衣服脱了,上来吧。」

  缁衣滑落在地。

  冷如霜还是那么美丽,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女人,并没有因为光阴的逝去
而有任何消褪,反而更饱满,更有风韵,良好的教育使她始终有着一分常人难及
的高贵优雅气质,而短暂的娼妓生涯又开发出迷人性感的女人味,这两者是那么
完美地统一在她的身上。

  爬上床,她有一种严重的陌生感,几乎不记得应该做什么了,好一会才生疏
地伸手解男人腰带。

  粗壮的阳具勃然而出。耳边传来男人谜一般的声音,「拿你的大光头擦擦老
子的小光头。」

  恐怕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场面,姣美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大腿中间,弯下腰,
费力地用光溜的头皮在男人大龟头和肉棒上来回摩擦。数日没有刮头,女人头顶
新增了一层毛毛的发根,摩擦起来分外刺激过瘾。

  男人兴奋地将两条粗腿搁到她柔软的玉背上,脚板敲打着,嚷道,「用力,
擦几下再用嘴巴搞几下,……妈的,爽,……哟荷……」

  白天德爆了,大腿将女人娟秀的脸死死夹得她透不过气,一泡浊精贴着她的
脑门顶爆发出来,一条一条从四面挂下来,像顶着一顶奇怪的透明帽子。

  看着冷如霜的狼狈相,白天德终于哈哈大笑起来。[/font]

redseaisme 2009-4-7 11:18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第二十四章  海棠

  冷如霜醒得早,窗外还只蒙蒙亮。

  这一晚,她留宿在白天德的寝宫,睡的却不是床,脖子上套了一个金色的铜
圈,一根细绳将她拴在床脚边,这使她意识到,自己同狗窝的海棠一样,只不过
是男人的一条母犬而已。

  狗链的长度只够她翻身坐起,呆呆地看着四周。

  白天德睡得正香,四肢摊开鼾声如雷,在他的大腿间,小女孩脑袋枕着男人
的大腿,小嘴巴还贴在男人的肉棒上面。

  昨晚,云雨数度之后,阿月将小女孩抱了回来,小女孩看来是习惯了,一来
就自觉地将他们下身的污秽一点点舔干净。这个雪白粉嫩的娃娃怎么越看越像海
棠啊,没错,小了好几号的海棠,比她妈妈长得白,天生的美人胚子,从小就生
长在魔窟,真是可怜。

  她也从男人口中知道了阿月的身份,名义上是这个城寨的总管,管理女奴和
内务,又不似只是总管那么简单,更奇怪的是还要在那些兵丁们面前赤身裸体,
真是难解而疯狂的地方。

  日上三竿,男人醒了。阿月带头,昨日见到的如意、奚烟等几个美丽女子依
旧裸着下身端着不同的物是进得门来。

  阿月将熟睡的小女孩抱了出去,如意俯撑在白天德胸口上方,拿温润的奶子
给他擦身,奚烟爬在他的胯下,叼住男人的肉棒,白天德却一脚将她蹬开,冲阿
月扫了一眼。

  阿月蛮腰扭了一扭,媚笑道,「今天我男人要来了哩。」

  白天德看起来非常受用,调笑道,「正是你男人来,老子才搞得一次是一次
嘛。」

  阿月当然不会当真在乎,不待男人说完说上前干活了,她的舌功甚好,套弄
下来,男人的阳具头像一把紫黑小伞坚硬地张开来,刚被踢开的奚烟乖巧地钻到
下面,舌尖在卵蛋和屁眼间来回添弄,直至早起的第一注精在阿月的喉管深处爆
发。

  如此这般之后,白天德披衣下床,「咕噜咕噜」喝下一大碗鲜奶(冷如霜想
起了那些母牛),奶水擦手脸,清水濯净,才神清气爽,长叹一声,「美好的一
天哪。」

  他斜睨了始终象局外人一般旁观的冷如霜,「在这里是不是看见了不少熟人
哪?比如说司马夫人。」光脚板将奚烟的头按在地上,在她光洁的脸蛋上揉来揉
去。

  奚烟当年也是沅镇有数的美人,此时那姣美的面孔却被践踏在男人脚下,蹂
躏得不成人形,偏生还得强露笑意,比哭还难看,口中轻轻唤道,「主人,烟奴
知错了。」

  「放屁,老子还没开口,你就晓得哪里错啦。霜奴,司马南出卖了你男人,
老子算是替你报了仇吧。」

  冷如霜无言,忆起往事,心中波澜起伏。

  「记住了,下次要学会这样子伺候。」白天德道,又转向阿月,「霜奴交给
你调教一下,老子溜狗去了。」

  冷如霜在被阿月带去沐浴的途中,正好瞟到了既将出寨门的白天德,手上挽
着两条粗绳,一根系着一头凶猛的大黑犬,另一根系着一个四肢着地膝行的赤裸
女人,后背上纹着整幅的刺青,古铜健美的肌肤给阳光镀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辉。

  狼狗显得十分兴奋,在主人身前身后跑来跳去,女犬一直拖在身后,但很柔
顺,一步接一步爬得从容自然,桃型屁股高高撅起来晃啊晃。

  阿月鄙视地说,「看到了吧,吃了药就乖了,贱。」

  一整天,冷如霜沐浴,剃毛,更衣,熏香,换上一件做工精细却短至肚脐的
贴身小衣,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刚刮干净的隐私处凉嗖嗖地极不好受,也极为
难堪。

  室外劳动的女奴还有块布包住下身,遇到的那些侍女虽也不着下裳,但上衣
下摆勉强也能遮住半边屁股,唯独对她如此苛待呢?

  阿月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释道,「别介意,规矩就是这样,男人最大,女人
是奴隶,身上的一切器官都是为男人服务的,在奴隶中间,又分三六九等,母牛
最下等,在鸦片园劳动的女奴次下等,侍女比她们要高一等,而你,比她们再高
一等,算是最高级的女奴了,这个区别,一是看你们脖子上挂的颈圈,分金银铜
铁四色。」

  冷如霜低头看,才注意到自己莹白如玉的脖子上悬挂的果然是一只金色的细
环,而那些侍女们挂的是白银环。阿月却没有环。

  阿月续道,「二是看衣裳的长短,一般来讲,除了外出,包括我在内,没有
主人的特别命令,在寨里都只能光着屁股喔,」她笑了笑,「铜铁两色的女奴都
可以供士兵们随意玩弄,金银女奴不可以,为了平息士兵的怨气,主人规定了越
是高等的女奴,衣裳越穿着少,方便士兵们饱饱眼福,他们也可以随时要求你做
一些事,却不可以动手动脚,更不能强暴你,否则惩罚很重的。记住了,不要怕
他们,也不要得罪他们。」

  听了这些话,冷如霜害怕地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但吃饭是碍不过去了,只好
穿着这一身惹火的衣裳,躲躲闪闪地出了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出门这被两个刚下岗的兵丁挡住,两眼放光,盯着她
上上下下打量。「咦,哥们,新来的哩,真是漂亮,还是光头。」

  「听兄弟们说昨天来了个尼姑,怕就是你吧。」

  冷如霜本能地并拢双腿,两手交叉遮住羞处。

  「是个金圈。」一个人提醒道。

  「操,好的都让老大霸掉了,扫兴。干不成,看也看个尽兴,骚货,把手放
开,一条腿搁到扶栏上,自己把骚穴掰开,……快点,慢吞吞的。」

  两个脑袋凑在冷如霜的胯下细细观赏,评头论足,鼻子喷出的热气都痒痒地
扑到了她的花瓣上。「哇,这个洞好小,还是鲜红色,肯定用得不多。」

  「屁股也好窄,怕是生不出男娃。」

  「这你就看走眼了,刘太太早就生了个男娃,你没看到那个小杂种,跟他老
子一个样……」

  冷如霜一阵阵眩晕,高高举起一条腿,分开女人最羞耻的地方,给这些狗样
的家伙瞧,还要如何忍受他们的淫词秽语,真是又羞又愤,难以坚持。

  好在白天德过来了,将他们喝走,帮冷如霜放下酸麻的腿,拍拍她的柔肩,
「委屈了吧。」冷如霜心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

  「习惯就好了,等会随我出去接个客人。」

  日暮时分,冷如霜被带到了寨门口,过一会,白天德乘坐着一辆双轮小车出
来了,小车做得很秀气,类似于冬天滑雪的雪橇,拉车的非马非驴,正是那条威
猛的狼狗和颈肩上新套了拉车绳的海棠。海棠爬行过来,垂着头,根本没看冷如
霜一眼。

  白天德招呼冷如霜坐上车,抱在怀里,一只手直接就插进了她的大腿之间抚
弄,另一只手持着一根长鞭,在空中呼啸一声,啪在落在海棠紧实的屁股上,打
出一条血痕。听到鞭响,狼狗箭一般地窜了出去,本来是膝行的海棠也只得将腿
抬高,屈着膝快速爬动起来。

  人车沿着红色的田野垄间向远方奔去。

  男人口中荷荷作响,连着几鞭都抽打在海棠身上,每一鞭,海棠都禁不住哆
嗦一下,然后加快速度,从四肢着地到两脚奔跑,虽然没有直立,但身体贴着地
面越跑越快,胸前饱满的乳房有节奏地上下颠动,雪白的头发向后飘动,落日余
晖下,像一头美丽的雌兽在广袤的大地上狂奔。

  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他们来到一个山口,海棠与狼狗都已累得近乎瘫痪,
海棠全身大汗泠泠,一停下就躺倒在地爬不起来,狼狗也是吐出舌头大喘气。

  迎面已有几个人在等待,看他们的模样都非善类。

  白天德下车,搂住为道的家伙大笑,「昌兄,好久不见,想死兄弟了。怎么
样,做老大的滋味还是好吧。」

  申昌嘴角一咧,「哪有你老兄滋润哪,财富如山,美女如云。」

  「这话说得难听,咱兄弟这么多年连手,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更何况,我这
就走了,这一摊子都交给兄弟了。」

  「真的要走吗?」

  「是啊,金三角那边我新辟的基地已经成形,而且气候土壤还有周边环境都
比此处更好,不出十年肯定会成为一个中心。」

  「那就是说交给兄弟我的是一个空壳罗。」

  「说笑吧,我白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只带走这两个,」他指了指一侧的
海棠和冷如霜,「其它的一切包括今年的收成、渠道统统归你,还不够意思吗?

  不是你老弟,我还舍不得放哩。」

  「哈哈,刚才是跟老兄开玩笑啦。话说回来,你虽然只带走两个,可是最顶
尖的两个啦,老弟我看着可有些心痒痒的。」

  白天德心中暗骂,恨不得一巴掌掴死他。五年前,他与申昌达成秘密协议,
共谋干掉了榜爷,申昌取代榜爷坐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而白天德则专注于鸦片
种植。

  两人狼狈为奸,把一个毒品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但又互有心结,互相提防,
时时想侵吞了对方。

  此时,中国境内的军阀混战渐息,但新的内战又起,战火一路烧到了湘西边
境。白天德隐约预感到危机来临,早在两年前有计划移师海外,正好将这一块弃
给申昌,满足他的狼子野心。

  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白天德已城府深沉,俨然有了一方霸主的派头,听了
申昌的屁话虽是不快,却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这个好说啦,老弟有兴致,
今晚就叫她两个陪你玩个尽兴。」

  男人说话间,女人和狗都远远避在一旁,申昌带来的人散在四周,眼睛红红
地盯着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

  申昌和白天德走了过来,只听到申昌道,「………小弟刚才所言都是玩笑而
已,玩笑而已,为了给老兄饯行,费尽心力,特地找来了件礼物。」

  话音刚落,从林后转出来两个汉子,费力地抬着一只麻袋。

  麻袋落下,解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滚落在地,周身让绳索捆得死死的,嘴
里塞了布条。

  白天德惊讶地说,「咦,是银叶这小婊子呀。」

  申昌得意地说,「这可叫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手下无意中探听到有个女人在
疯狂地找你寻仇,连基地的情况都摸了个大概,我想这还了得,你的事就是老弟
的事,就叫人把她绑了来,这婊子很泼辣,费了点手脚。」

  「我记得那时她还干掉了我的一个副官,我下令要处死她,后来打仗就把这
事给搁下了,记得那时这婊子还有一身病哪,怎么还没死吗?」

  「谁知道呢?许是老天开了恩,自己治好了吧。反正老子怎么拷打就是不开
口。」

  白天德狞笑道,「这可是老天对我开了恩,叫她又落回我手里,兄弟,正好
临行没什么节目,今晚就叫你看场好戏。」

  五年的光阴在银叶的身上还是打上了印记,她已不复当年的小女孩了,仇恨
更是将一张俊脸刻画得刀削一般尖硬,她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还是尽力扭动,忽
然,看到了趴在地上仰着头望向远方的海棠,呆住不动了,眼泪流了下来。

  冷如霜也正在望着海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山崖边,正有着一簇怒放的
海棠花,茎为伞,叶为裙,望去似亭亭少女,胭脂般的花朵在残阳下如血一般鲜
红,似秋一样悲凉,在冰冷的山崖间、凛冽的寒风中瑟瑟抖动,显得是那么的独
立、倔强,而又是那么的凄艳,悲凉。

  这是海棠的命运吗?抑或在她们共同的命运?

  她们都是那么的美丽,骄傲,曾经也一度拥有过尊荣的生活和未来,如果生
在和平年代,她们都该是多么的骄傲幸福的人儿啊。是什么让她们在突然之间输
掉了这一切,输得这么彻底,这么深重,以至于一回首也难见百年身呢?


             第二十五章  梦碎

  火焰升腾起来,四堆大篝火将整个城寨的天井映照得白昼似的。

  人们围成一圈松散地坐在地上,四下里满眼都是白酒、烤肉和女人白皙的胴
体,在酒精的催发下,男人们一个个红光满面,眼睛发光,大声唱着不成曲调的
歌子,或是放肆地调笑,玩弄身边的女奴。

  寨里的女奴界限打破了,奚烟和如意这样的上等女奴都齐齐剥光,连同圈养
的母牛们,晃动着硕大的奶子爬着出来伺候男人,现场更是一片亢奋,免不了奶
汁与酒汁横飞,惨叫与浪叫一片,精液与尿液遍地。

  背靠大门,临时搭了个小木台子,摆了两张酒桌,白天德和申昌端坐着,含
笑看着下面这帮弟兄们的丑态,偶尔相互碰一下杯。

  阿月站在他们身后,随时斟酒,为了配合气氛,她也只松松系了件抹胸。近
乎全裸的冷如霜则跪在申昌的胯间,努力地吞吐着他粗大的肉棒,背部大片雪白
的嫩肤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白天德脚边一侧的门柱上,海棠同狼狗栓在了一起,狗儿也感染了淫靡的气
息,在海棠身边转来转去非要亲热,海棠则不同寻常地躲开,人狗纠缠在一起,
弄得铁链哗哗作响。

  申昌一手持杯,一手抚摸着冷如霜那光溜溜的头皮,醉意朦胧地说,「老兄
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呀。」

  白天德瞇着眼,含笑不言,整个场内只有他没有女人陪伴,也只有他看上去
最清醒,最满足。

  突然,他站起来,大声宣布,「弟兄们,喝够了吗?」

  底下大吼,「没有。」

  「玩够了吗?」

  「没有!」

  「要不要来更刺激的?」

  齐声欢呼,「要!」

  「来呀,好戏开场。」

  「吼,吼,吼,吼……」在男人们有节律的吼叫声中,两个大汉拖着一名反
绑双手的裸女走到场中央,平地的盖子打开,露出早已挖好的一个土坑,强制裸
女跳进去,正好一人长短,只露出一个头颅。

  女人仰起来,恨恨地盯着白天德。

  海棠看到裸女,也是浑身一震,空洞的眼睛中有了些许光芒。

  白天德瞟了她们两个一眼,说道:「弟兄们,这个女人,曾经是黑凤凰旗下
的帮凶,还暗杀了我的一名副官,五年前,我已宣布了她的死刑,没想到让她跑
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要当着众弟兄的面,将她就地正法,为她的
恶行赎罪,为她的主子黑凤凰赎罪!弟兄们,要不要得?」

  「要得!」

  白天德喝一声,「埋。」

  转瞬间,银叶全身被浮土埋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动弹不得。白天德走下
台来,接过一把薄如蚕翼的小刀,按住她的脑袋,刮了个光头,因为她不断试图
挣扎,结果还刮出了一些小血口子,弄得头皮看上去绯红色。

  众人不明白白天德在干什么,只觉得不过瘾,又有点起乱哄。只听得白天德
大喝一声,「开!」刀尖飞速地在银叶光溜的脑门顶上划开个大十字,鲜血一涌
而出。

  一人小心地揭开表皮,另一人端起一个桶子,从沿口倾倒出一根细长的闪着
银光的线,直接灌入女人头顶的伤口之中。

  「水银!天哪,这是在剥皮呀。」刚才还在鼓喧的人都住了口,有人忍不住
叫了出来。

  水银倾泻而下,迅速消失,就像一张小嘴将它一口口吞咽了进去。倒水银那
人又提起另一个桶子,这次倒的是浓盐水,接着又是水银……

  银叶剧烈地抖动,抽搐,终于厉声尖叫起来。眼睛高高凸起,鼓胀欲裂,红
丝满目。

  水银,在人体的皮层下不断渗透,扩散,烧灼。

  明显看到刚刚还白皙如玉的肤色在奇怪地发青,变红。

  女人的身子疯狂地扭动着,水银加剧一层层往下渗去,将表皮与肌肉拉开。

  越是疼痛难耐越动得厉害,越动得厉害,水银渗透的速度越快,片刻间,头
部已成了个血人似的,血浆一股股地从脑门冒出来。伤口在一点点扩大。

  没有人留意海棠也开始躁动不安,眼睛发红,不停地往外窜,又一次次地被
坚韧的绳索拉了回来。狼狗不安地看着她。

  冷如霜扭过头,张着嘴,口里还流淌着精液,呆呆地看着这场人间惨剧。身
后的申昌看得兴起,将酒桌上的物是抹到地上,把女人提起来压在桌面上,炙热
的阳具撑开菊肛,贯入肠道。

  巨痛,难以承受的巨痛,尖叫,不停歇地尖叫,尖叫声刺破了人们的耳鼓,
刺破了阴沉的苍天。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头顶的十字创口慢慢裂开,脸
上的皮肤像一件衣服一样慢慢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脑袋一点点地从皮里钻了出
来。

  慢慢的,肩膀也钻了出来,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底下托着,整个人在往上用
力挤,这个过程起先慢到无可察觉,接着一点点快了起来。钻出来的血人肌肉根
根暴现,赤红欲滴,其状甚是惨烈。

  海棠也一声声惨叫起来,像失子的母狼,痛彻心肺。

  狼狗跟着嚎叫起来。

  人们惊异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    ***    ***    ***

  一个人站在泥地上,剩下的血肉看上去只能说明她曾经是个人,因为她已经
没有人型了,整个外层皮肤全部剥落至脚掌心,皱皱的堆在一起。

  这个「人」生生从密实的泥地里,生生从自己的皮肤里钻了出来,用比婴儿
还彻底的袒荡的身体迎向寒夜刺骨的风,筋肉纠集,形容可怖,在血泊中摇摇晃
晃地徜徉,东一下,西一下,鼓出的眼眶茫然地看着四周,活像殭尸。只有胸前
饱满的曲线还能证明她曾经的性征。

  白天德站在她的身后,扬起了一根长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啪!」

  鞭梢狠狠地抽在这个「人」隆起的屁股上,带起一串血珠和肉屑,血人儿冲
着天际发出最后也是最凄厉的一声长嘶,平平飞起来,面孔冲下重重摔在地上,
再也爬不起来,只有一下接一下无意识地抽搐。

  冷如霜不敢目睹这至惨的一幕,一直紧闭双目,连下身被绞动得厉害也没了
感觉。刚打开眼睛,她就吓得往旁边看,正巧看到了海棠,随着那声震天鞭响,
她也像突然中了一枪,全身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一下,呆滞地四肢站着,再也没有
动弹。

  一片晶亮的液体,缓缓地从她的腿间漫出,顺着滑腻的大腿流淌下来。

  狼狗兴奋极了,马上凑过去,吐出腥红的舌头美美地舔食着。

  火光下,白天德面孔扭曲,杀气弥漫,鲜血溅在他的白衬衣上,画开点点梅
花,活像浴血之魔,往哪里看一眼,哪里就整个一片矮了个头,别说是女奴,就
算是胆大包天的匪众,望向白天德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惊恐。

  白天德一步步往主席台走过来,皮靴敲打在泥地上,一下下象敲在众人的心
头上,卡卡作响。

  申昌默默无言,退出了冷如霜的身体,将巨大的身体往后躲,躲到墙壁阴影
之下。

  白天德根本不看他,事实上,这个人只不过象条色厉内茬的死狗而已。他的
眼中,只会看向一个人,海棠,这个一生注定命运相交的女人,女匪,女奴。

  酷似海棠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白天德搂起她。

  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十几年前,大山之中的那个小女孩,那张姣美无匹的
面孔变幻不定,时而清秀,时而娇俏,时而刚毅,一边迈开小鹿一般的长腿,在
竹林海中跳来跃去,格格发笑,清脆无比的童声唱起一支山歌来。

  「翠竹海,海无边~~山里人快活似神仙~~神仙给妹哟妹不想做呢~~只
想在山里呀伴竹眠~~

  翠竹海,情无边~~妹子想哥在心里面~~哥哥回来哟别迷了路呀~~妹子
掌灯来把哥接……」

  清亮如天籁一般的歌声穿过了苍茫的大山,穿过了呜咽的竹林,伴着奔涌的
溪流,流传至很远很远,很长很长,直至穿入到今天的他的耳鼓之中,撩拨起心
底最隐约的一点涟漪。

  「觉悟了吧。白板儿。」

  海棠看着他,眼中再也不复一丝丝的骄傲,尊严,她张了张嘴,喉咙里霍霍
作响,发不出声来。

  狼狗还在她屁股后头拱着,弄得她体一翘一翘的。

  白天德从腰间掏出手枪来,眉头也不皱一下,「砰」地一声,狼狗来不及呜
叫,身躯弹开,打死在地。

  「……主,人……」

  从干涩的口腔中,吐出了两个字,虽然混浊,嘶哑,但是清晰无比。

  冷如霜静静地看着,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一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傲
慢地站在一个四肢着地、套着鼻环的赤裸女人身前,一只手向后方弯折,手掌虚
按着臀部,而女人虽然同样高大,强壮,健美,却像狗一般匍伏在男人的脚下,
用眼神,用肢体,用语言,来向男人宣誓效忠。

  只有海棠和白天德两个人明白,这实质上是一个仪式。

  标志着他们重新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颠倒错乱的主仆世界。

  所有的梦想,终是镜花水月,层层粉碎。

  天际,亮起了一道光,朝阳东升了,片刻间,霞光万道,壮丽无匹,照耀在
海棠清峻的面孔上,如同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庄严而圣洁。

  「好看。」小女孩指着渐升的金乌格格笑了起来。

  「主,人。」

  女人颤抖着重复,头仰起来,看着在白天德怀中开怀欢笑的女儿。

  久已干涸的双目中,一颗泪珠已然凝成,这泪竟是鲜红,鲜血凝成。

  朱颜血的第八滴红泪,于焉堕落!

                「完」

***********************************

  召集人:「为热烈庆祝伟大的朱颜血系列完成第八集,今晚在这里隆重举行
八大朱颜血颁奖典礼!今晚的各大奖项,都将在八篇朱颜血中产生,由众多德高
望重的情色文学界老前辈投票产生,请大家屏息静气,等候各大奖项的揭晓!」

  发三儿(使劲拍着手掌):「好咧好咧!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召集人:「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八篇朱颜血的作者们隆重登场!」

  (台下,辟里啪啦的掌声雷鸣般响起)

  召集人:「首先介绍的是,第一篇朱颜血《洁梅》的作者浮萍居士……(转
过头来)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RKING,其它人呢?」

  RKING:「是这样的,其它的作者因为要和我站在一起,会深深地自感
形秽,所以他们决定不上台了。」

  召集人(怒):「这是什么话?快把他们叫出来!」

  RKING:「恐怕来不及了,他们三个小时之前已经上飞机啦没法追了!
(偷笑)」

  召集人:「什么?!浮萍居士呢?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把他从深山里说服出来
的……」

  RKING:「他老人家这会儿,恐怕已经回到深山里继续隐居去啦!」

  召集人(吐血):「这……这……这算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还颁个屁奖?
干脆全部颁给你好了!」

  RKING:「这个,我看我是不会介意的。」

  召集人:「混帐!混帐!全部跑了吗?寒江呢?寒江呢?今晚是他的主场,
不会也跑了吧?」

  RKING:「这个……」

  召集人(大吼):「把寒江叫出来!!!」

  寒江(瑟瑟缩缩地钻出来,害怕地看着RKING):「我……我来了……」

  RKING(暗地里握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向他摇一摇,低声说):「乖乖地
站着,一会儿要是敢抢我的风头,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

  召集人(擦着汗):「那么,颁奖晚会开始吧。今晚由发三儿担任现场解说
嘉宾……」

  发三儿(站起来向在座各位连连鞠躬):「大家好!我是发三儿,请多多关
照!」

  召集人:「现在颁发第一个奖项!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颁奖嘉宾Y
SE99先生!」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召集人(低声问发三儿):「YSE99呢!怎么还不出来?」

  发三儿:「不知道喔……」

  RKING(站前一步):「是这样的,今晚的颁奖嘉宾呢,觉得像现在这
么伟大的场面,应该由一位更加伟大的人物来颁奖揭晓。他们一致认为,没有比
我最合适的人选了,所以都把这项艰巨的工作交给我啦。」

  召集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他们……他们也都走了吗?」

  RKING:「正是!」

  召集人:「那……那……可是获奖名单都在他们手上……」

  RKING:「他们都已经交在我手上了!」

  召集人(头脑一阵晕眩):「不会吧……」

  RKING:「召集人先生看来好像有点不适,扶他过去坐下喝杯水吧!现
在我们揭晓今晚第一个大奖:最佳配乐!」

  发三儿(低声的):「我们有设置这个奖吗?」

  召集人(揉着头):「好像吧……唉哟我的头好晕!」

  RKING:「得奖的是……的是(拉长音)……的是……《红棉》!歌曲
《红棉》,作品《朱颜血·红棉》,作者RKING!」

  发三儿:「好像其它七部朱颜血都没怎么使用乐曲吧?这个奖岂不是专门为
他设置的?」

  RKING:「谢谢!谢谢各位评委和读者们的支持!嗯,谢谢PACO,
谢谢我的经理人,谢谢和我一起合作的所有人,还有我的歌迷!FANS你们好
吗,我爱你们……」

  发三儿(大声地):「喂,这里不是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

  RKING:「喔,是耶!真是不好意思,高兴过头了。总之谢谢大家,得
到这个大奖,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发三儿:「这好像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个奖了,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RKING:「好了,恭喜RKING先拨头筹,下面揭晓第二个大奖:最
佳女配角!」

  发三儿:「他奶奶的,什么都给他一个人全玩了!」

  RKING:「得奖的是……的是……的是……谷冰柔!作品《朱颜血·红
棉》,作者RKING!」

  发三儿:「又是他自己拿奖?喂,(捅捅召集人)你好像赞过谷冰柔,你投
了她一票吗?」

  召集人:「什么?我?好像不是耶……不过谷冰柔确实是候选人之一的。」

  发三儿:「喔!我好像也不是投谷冰柔哦……」

  RKING:「现在即将揭晓第三个大奖:最佳光影视觉效果!登登登!得
主是……RKING!作品《朱颜血·红棉》!」

             (台下嘘声四起)

  发三儿:「喂,有没有搞错?又是他?」

  召集人(好像头脑清醒了些):「这好像不对耶!我记得这个奖,所有评委
是一致投给《芙蓉》的,怎么会变成《红棉》?」

  发三儿:「哧!不会吧?可怜的抱残被黑了。」

  召集人:「不行!一定有问题!」

  RKING(红光满面,兴高采烈地):「谢谢……谢谢……」

  召集人(重新跳上台):「等一下等一下……RKING,名单真这么写的
吗?你没看错吧?」

  RKING(笑):「怎么会?我是认识字的。」

  召集人:「好像有点不对!把名单给我看看……」

  RKING:「请便!」

  召集人(皱着眉接过名单,大声读):「最佳男配角:红棉!最佳男主角:
红棉!最佳女主角:红棉!最佳导演:红棉!最佳剧本:红棉……」

  RKING:「呵呵呵,大家真是赏脸!」

  召集人(把名单揉做一团掷到RKING的脸上):「这名单是假的!原来
的那份获奖名单呢?」

  RKING:「是这样的,因为大家的厚爱,给在下充分的信任,我推辞不
掉,只好履行我的义务。原本那份名单我觉得不是很合理,就改成现在这样了。
这样是不是更加合理喔?大家说是不是?」

         (臭鸡蛋、烂西红柿雨点般地掷上台)

  RKING:「大家真是热情,知道我饿了还给我送食物,真是谢谢……」

  召集人(快气疯了):「你给我闭嘴!原来的名单呢?拿过来重新颁奖!」

  RKING:「真是不好意思,那份东西已经毁掉了。」

  召集人:「没有留备份吗?还有谁知道那份名单的内容,叫他们上来!」

  寒江(小声地):「幕后已经没人了。全跑啦……他们……

  他们担心小鸡鸡的安全……」

  召集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那个……好好好!今晚的晚
会泡汤了,都是你,都是你!」

  RKING(一摊手):「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是众望所归……」

  召集人:「归你个屁!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好,既然是你搞混的……嗯,
没别的好说的,今晚你就在这给我谈《海棠》吧!今晚是《海棠》的主场!就按
奖项设置的形式,给我好好比较《海棠》和你的臭《红棉》!」

  RKING:「这个没问题!说到这两部作品,毫无疑问地,《红棉》是最
优秀的,在各个方面都那么地完美,(陶醉地)多么伟大的一部作品啊……」

  召集人(白了他一眼):「再补充一点,只准你说《海棠》比《红棉》好的
地方。另外,要是敢再说《红棉》一句好话,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寒江(偷偷地):「嘻嘻……嘻嘻……笑死我了……)

  RKING:「这……这……这不可能……别的作品怎么可能有比《红棉》
好的地方呢?」

  召集人:「这个我不管(夺过RKING的水果刀,指指他的小鸡鸡),你
看着办吧!」

  RKING(委屈地):「那……那好吧。首先说到配乐……咦,《海棠》
有配乐吗?」

  发三儿:「笨蛋!没有你不会给他作吗?你在《手转星移》里面不是很喜欢
给你的美女歌星写歌吗?发挥一下不就行了?」

  RKING:「对咧!马上即兴作一首:(唱)翠竹海,翠竹海,美丽的翠
竹海,漂亮的翠竹海!啊,我爱你翠竹海……」

  召集人(捂着耳朵):「求求你不要唱了,求求你了……我的鸡皮疙瘩……
噢……」

  寒江(小声地):「其实,其实《海棠》也是有配乐的,有一首山歌……」

  RKING(瞪他一眼):「你闭嘴!毫无疑问,《海棠》的这首主题歌,
要比《红棉》优秀百倍!因为它的作曲作词者,是伟大的RKING……」

  召集人:「I真服了U!」

  RKING:「过奖过奖!我没犯规吧,说的都是《海棠》比《红棉》优秀
的地方喔……」

  召集人:「算了算了,不要比较了,就只说《海棠》好啦!下一个项目!」

  RKING:「说到光影视觉效果,《海棠》的突出之处,我认为在于其独
特的湘西乡土气息。读文的时候,一直很怀疑寒江是不是受沈从文的影响。像楔
子里那段描述,真的很不像是一个情色作者写出来的。」

  召集人:「哪一段?」

  RKING(大声朗读):「青竹和山药,是湘西这块穷乡僻壤很能倒腾点
钱的两样生计。盛产青竹的地方为数并不多,沅镇算是最出名的一个,似一颗明
珠镶在丛山之中,玉带般的沅水绕城而过,城外整山整岭都是竹,风一吹,就哗
啦啦响成一片,翠叶起伏连绵不绝,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们
习惯叫这里是翠竹海。」

  召集人:「好了,整段地照背,你这不是骗稿费吗?不过这一段还真写得挺
有特色的说。」

  RKING:「这段话看似跟全文没什么关联,其实已经为全篇故事的背景
定下环境色调。还真没想到寒江也写得出这样乡村的东西来,说实话我就不太能
写得出来……」

  寒江:「总算说了句人话。」

  召集人(害怕他这句话之后还有下文):「好了,都说不用比较了。」

  RKING:「再说女配角吧。嗯,冷如霜这个人物,从高洁的官家少妇,
沦落成仇人玩物,做过妓女,当过尼姑,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永远沦为性奴的
命运。可以看出作者是花了很多心机去写的,人物转型时心里描写十分细腻。」

  寒江:「其实,在写的过程中,双姝里感觉写得最爽的还是冷如霜,一写到
她的场景我就兴奋,文字也格外卖力一些,可惜某人总是哼哼唧唧不满意,对海
棠格外偏爱,坚决不准冷MM抢了第一女主角的风头,否则,最终还不知如何收
场,变成如霜传都有可能。」

  RKING:「某人是谁?」

  召集人(大声地):「关你屁事!快继续!」

  RKING:「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海棠,这样的女人拿来虐辱真的是太爽
了!」

  寒江:「……」

  发三儿:「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召集人:「他是写女警的,喜欢玩强悍的女人。」

  RKING:「也不是这么说。像冷如霜这样外表柔弱,内心倔强的美女,
征服起来也是很有快感嘀。」

  发三儿:「确实,冷如霜到最后,仍然没有彻底地屈服。至少海棠在形式上
已经奴化,但如霜似乎仍然没有。」

  RKING:「或者对于如霜来说,以为孩子已死,心如死灰地去一辈子出
家,是个无可奈何的最好归宿。故事现在的结局对她来说,是太残忍了。」

  寒江:「嘿嘿,RKING什么时候对女人仁慈起来了?」

  RKING:「不是仁慈,是在讨论故事而已嘛!要是真让她出家一辈子,
还算什么朱颜血!说心里的话,我是觉得最后对于如霜的凌辱没怎么写,基本的
凌辱焦点都在海棠身上。」

  发三儿:「嘿嘿,现形了。」

  寒江:「确实如此。要让她流第八滴红泪,当然要烘托气氛啦!如霜前面也
凌辱够了。」

  RKING:「够了吗?你还好意思说!真正详写的肉戏,太少啦!都是那
么三两小段,每每都害我看不过瘾!浪费了这么好的题材!」

  寒江:「什么嘛!这个题材确实不错,也是我写过的文字里故事与色欲结合
得最好的一部。反正不像我以前的作风,点到为止,应该还算够变态吧。」

  RKING(冷笑):「点到为止,就不算变态了。」

  寒江:「那怎么办?」

  RKING:「你知道我对这篇东西最不满意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肉戏写
得太不深入了!应该写得让人看得持续到射精才好嘛!呜呜呜,我写《红棉》的
时候,一段肉戏下来就是五、六千甚至上万字……」

  寒江:「不好写啊!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这么吃力的文字,十万字,对我
来说是什么概念呢?等于是三年的光阴和无数次魂牵梦系的牵挂,太累了,下次
不会这么干了。」

  RKING:「得了吧!这种话我也说过几次了,我还说过什么征文决不超
过六万字。结果怎么样,今年又写了九万多!反正写着写着很容易就超标了。」

  发三儿:「嘿嘿,你的九万多,内容好像没人家十万字的《海棠》来得丰富
喔!还有,肉戏也不见得如何丰富。」

  RKING:「死发三,是不是在秦守的场上被揍得不过瘾?《海棠》的场
面大嘛,我那篇场面比较小……」

  召集人:「又吵什么?不是说不要比较了吗?好好评论《海棠》!」

  RKING:「嗯,刚才说到哪了?喔,说到女配角。对了,除了霜之外,
好像别的女配角根本没有戏啊!比如司马夫人奚烟,好好凌辱一下也很过瘾啊,
结果都只是提一提。最可恨是金花银叶姐妹,好好的一对双胞胎美女,先后被虐
杀也罢了,居然都不放在一起好好玩几玩!呜呜,同时玩弄一对双胞胎美女是多
过瘾的一件事呀……」

  寒江(摊手):「我也想,可是情节和篇幅不允许……而这次能写完,已经
是个奇迹了。奇迹属于一个不断利用各种手段、工具威逼利诱我坚持下去的人,
准确地说,他不是人,是「魔」,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王……」

  RKING:「大魔王,就是你刚才说的某人吗?」

  寒江(左盼右顾):「天哪,说坏话时不会就在身后吧。咳咳,总之,是衷
心要感谢他的。」

  发三儿(不屑地):「拍马屁!」

  寒江(对RKING):「听说你在秦守的场上揍过某人,是不是很过瘾?
我也手痒痒了。」

  发三儿:「OK!我闭嘴!」

  RKING:「好了,现在说说女主角海棠了。这是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
虐期待的美女:武艺高强、坚定、镇静、不屈不挠、情深义重,而且最重要是漂
亮!「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体态风流,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
白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便称绝色也不为过。」一出场就气度
不凡。」

  寒江(得意地):「那当然,第一女主角嘛。」

  RKING:「白板儿的称号,记载的不仅是一个屈辱的童年和深仇大恨。
更重要的是,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一个阴影,无论她再怎么坚强,就算如何努力、
如何挣扎、如何不愿意,都不能摆脱这个可怕的宿命。我想,这也应该是本文的
主旨所在。」

  寒江:「你还想得真多。」

  RKING:「那是当然,要上台讲话,就要做足功课。一句轻轻的「白板
儿」,就能令海棠的心里颤抖,能令她飞快地回复当年记忆,从而回复当年的身
份。从这一点上说,白天德是令人羡慕的,他应该为此永远感到骄傲。」

  发三儿:「你看海棠明明看得比如霜更细。不要狡辩了,你还是喜欢搞她这
种类型的女人。」

  RKING:「我哪有狡辩!我早就摆明了立场了,海棠是一个一出场就让
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在这篇文章中,当然是第一的。说实在的,除了和如霜
一样,被凌辱的肉戏看不过瘾外,这真是个很完美很成功的角色。」

  召集人:「我必须说,《海棠》的人物塑造确实是十分成功的。」

  RKING:「我再举个例子,大家还记得蛮子这个人物吧?一个着墨很少
的人物。换在一个纯恋系作者的笔下,这肯定是个充满张力的人物,他可以引发
出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惜,他处身在《朱颜血》,一个不允许爱情、只
允许暴力和色欲的地狱里。」

  召集人:「蛮子写得不错,只落落几笔,就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RKING:「这只是这部作品成就的一小角。其实,具备海棠和如霜两个
写得如此出色的人物,这部作品已经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

  发三儿:「这句话听着好熟,似曾相识……」

  RKING:「不过最后突然牵出来银叶来剥皮,还满意外的说。真的好残
忍啊……」

  发三儿:「残忍?我没听错吧?这句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吗?这个变态的
家伙居然也会觉得残忍……」

  RKING:「似乎有人又要找打了……」

  寒江:「说实在的,过去的想法是要剥海棠的皮,这就是给她刺青的原因。
把一张刺青杰作剥下来收藏,从此永远属于了白天德,是多么理想的结局!可是
大魔王从一开始就否决了海棠的死法,这就没有办法了,只好临时变更剧情,换
个人死。」

  发三儿:「又是大魔王?他真多事啊……」

  RKING:「这是朱颜血!女主角到最后要滴红泪呢,怎么可以死呢?」

  发三儿:「不过说到大魔王,他为什么不建议让海棠多生几个?真是好奇怪
哦!」

  寒江:「我是真的不介意让海棠再次大起肚子,之所以没写,是因为好像此
类的结局太多太滥了,反正可以想象她今后是还可以再生十个八个的。也许,在
结局处,还可以加那么一句「感受到了婴儿的胎动」之类的,说不定就可以满足
某些变态家伙特殊的变态要求?」

  召集人:「总之,这是一个够黑暗、不辱朱颜血之名的好故事。下面我们欢
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五夜·地火之子」[/font]

redseaisme 2009-4-7 17:12

一千零一夜第五夜·地火之子(出世篇) 作者:古镛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第五夜·地火之子(出世篇)


作者:古镛

                一 初

    我父亲有个儿子,那就是我。我母亲有个儿子,那是三菜。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里头是有缘由的。

     ***    ***    ***    ***

    我出生的时候,那天是斜的(像有什么压歪了它),那地是红的(哦,是红
土),鸟往四处飞,花儿洒了一地。那时就是这样,我有七个姐姐,齐声痛哭,
没人知道她们为何而哭,但我是知道的。

    我听到父亲说:「很好,是个儿子。」

  宫仆首领也说:「恭喜主上,是个儿子。」四周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么说。其
中的这些人呀,有一个是聪明的,其他大部分都很蠢,他们四处跟人说:「主上
生了个儿子!」

    那个聪明人,他告诉父亲:「你生了他,但不能养他。」

    父亲说:「为什么呢?我有七个女儿,我又有了个儿子,我是必养他的。」

    那个聪明人微笑,并说:「你确生了他,但不能养他,这是命定的。」

    父亲非常绝望,他是信着这个聪明人的。

    我开始盯着那个聪明人看:『这个狗娘养的!他是想把我和七个姐姐分开。
这个狗娘养的!他不知道,天上下大雨,这雨是必要落在地上的。天上括大风,
这风必让柔嫩的草折腰。』

    『啊,从他开始,我必须警惕世人了。从他开始,我必须小心生长。』

    的确,有许多东西都是命里注定的,不可更改,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已全
然明白:我是属于火的,而不是水;属于方的,而不是圆;属于硬的,而不是软
,属于反叛,而不是顺从。

    很多年以后,有个人会立于虚幻之地,并说:「生命是一场幻觉。」

    他是错的。世间万象,在我来之前,全无意义,诚为虚妄,但是,现在一切
随我生而生,这天是我的,这地为我造,世间万物为我齐备,所有的一切都是真
实的。

    此中缘由,不可分说。


             二  藏果子的女人

    先我而存的这个世界,我所降临的这个世界,一切由水与火主宰。

    原本混沌的最初,水火相争,天昏地暗。后来,水克制了火,水母囚火君于
地底。水汽清明于上,地火烘烤于下,大地万物得以生长,有了众神,有了神的
后代——人。

    万世之后,水母将归虚无,一日,她于瑶池旁产下四女,长女伊涡——我母
亲,配归我父,统有中央之国。次女伊洛,配予孔离川,君临东北,三女伊芙配
予以撒,乃有西蛮,幼女伊玛配给勾荒,主事远南。

    我出生不过三日,我父就将我远远送到了南方,交由我娘亲最小的妹妹来抚
养。

    我父说:「看呀,这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也是土神的后代,现在交由你来抚
养,要你好生看管,将来我必领回,继我之位。」

    水母最幼的女儿伊玛说:「你的话在我,全是命令,我会依从。」

    伊玛——我的养母,她的容颜甚美,奶水甘甜,因此我长得很好。

    我的脸儿是红的,头发是黑的,骼膊与大腿,几乎是圆的。

    所有的人都亲近我,爱我,然后摸我的脸,他们说,看呀,这个小人儿,长
得真棒!

    他们爱护我,并传我的名。

    七岁以前,我一直处于无思无虑的懵懂状态,静静长养我的身体,那时,只
有一种力量常困扰着我,在我的体内燃烧,让我不得安睡。那是火的力量,我因
它的催生而早熟。

    七岁开始,我有了成年人的力气,更有一样,那是成年人也没有的。

    所有抱过我女人,都曾感觉过我奇异的体热。所有吻过我的女人,都从我唇
间得到了燃烧。

    这些女子,她们浑身颤抖,她们的心是跳的,身体在装模作样,眼眸里则是
半惊半喜。

    她们中有一人,是果园看守人的妻子。

    有一天,她把我带到她的木屋里,给我甜水喝,给我果子吃。然后她藏了最
后一颗,叫我找寻。

    我闭目想了想:「啊,我知道了,它藏在洞里。」

    「什么洞里?墙上有洞吗,你快去找。」她红着脸,真是狡猾啊。

    她瞒不过我的。我掀开她的裙子,我说:「找到了,它就在洞里。」

    她说:「那你可以把它挖出来,它是属于你的。」

    那时,我感觉两脊在痒,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我的另外两只手就这样突
然从背后长出来了。

    藏果子的女人惊叫一声,我前面的一只手掩住了她的嘴,说:「别喊!」

    女人将手挣开,喘吁着:「盘瓠!我看到你有四只手!」

    我说:「我知道的,另外两只也快长出来了,等手长齐了,我还会有另外两
个头。那时我就是三头六臂、千变万化的盘瓠太子,那时我几乎无所不能。」

    「——现在,我在你的身体前面,浑身发热,我需要你,我要用你体内的水
熄灭我的初火,我们都能从中得到快乐。这本来是你所想的,也你所愿的,不是
吗?」

    我这么说完了,静静看看她,然后扑开了她的双腿。

    藏果子的女人满是惊讶:「但是你还小,你只是个孩子!」

    我说:「一切在我皆有可能。」说的同时,我把根捧出来了。

  它的形状骇人,露出择人而噬的样子。

    藏果子的女人这时很害怕,使劲往后缩着身子。她的两只白白的大腿向后收
支起来,裙衣覆在膝弯上,底下什么也没穿,我能看见那颗果子,鲜红的果子含
在两片肉唇中,随着她身子缩紧,果子在挤迫中快要掉出来,像婴儿小嘴中含的
食物,那是容易掉下来的。

    我随手将果子一碰,果子自己就掉下了。原来已先有滑滑的水将它润滑,我
捡起果子,对她说:「看呀,这颗果子有你的水,我是喜欢的。」

    说完,我将这果子吃了,它的味道比其他果子都要好。这证明我是喜欢她的
水的。

    那么好,现在我知道藏果子的洞原来是一翕肉唇,粉红色的,嫩粘粘的,它
的上方是鼓饱的肉丘,茂盛的细毛显示它的肥沃。不断渗出的水光,还显示它同
时也是水的源头。

    那么好,我的火将在这里暂熄,然后得到安宁,水火相济之后才更能生长。

    我将我的根,推到了洞口,藏果子的女人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大张着眼望
我。我说:「不要害怕,我要用你的水,熄灭我的火,我们都会得到快乐。」

    说话时,我就已经进去了。这感觉是好的,我又往深里推进,我的坚硬得到
了包容,我的炙热得到了慰藉,我的暴烈得到了安抚,这是快乐的。

    藏果子的女子像被火噬了一口,喊叫了一声,她的身子随即发颤,两边高高
支着的白大腿也是抖抖的。

    这是我的初火,我的力量,她必害怕的,然后必驯服于我。

    我听到她喊:「天啊,孩子,天啊,我的孩子。」

    然后她的双臂紧紧合抱我的腰身,她的手狂乱地抚摸我的背臀,她的唇狂乱
地吻我的脸。

    我以骄傲的姿势君临其上,我的根深深埋在她的洞里。我感觉体内汹涌着一
种冲动,最后,我剩余的两只手几乎就要裂体而出,这时我的火却熄灭了,已经
长出来的两只手也缩回了体内。

    藏果子的女人帮我清洁身子,我说:「你的丈夫七日后将亡,你可侍侯我。
用你的水,常常熄灭我的火。」

    藏果子的女人吻了吻我的脚,说:「我的孩,我的王,我很愿侍侯你。」

    听完这话,我就走了。


                三  养母护犊

    藏果子女人成了我的贴身女仆。有一天,我对她说:「你的水不足以熄灭我
的火,我现在很不安宁,凡你认识的成熟女子,你都可暗告她,愿意侍侯我的,
会得到快乐。」

    藏果子女人说:「我的孩,我的王,你的话不假。我愿你得安宁。」

    这天夜里,藏果子女人果然领来一个女子,那女子胸高奶大,迈着小心的步
子,因胆怯有些害羞,又因高大而显得笨拙,同时眼睛四处看,样子很是好奇。

    我与她一道吃香甜的果子,品香淳的美酒,我将手伸进她裙内玩耍,我们都
很快乐。

    末了,我说:「把你的衣除去,并脱下遮胸的布。」她依从了。

  我又说:「把你裙子掀起来,里头须什么也不穿。」她又依从了。

    藏果子女人将烛火移过来,那女子忙把腿遮闭。

    我说:「看呀,多么肥美的大腿,多么肥美的胸乳!」藏果子女人听了,露
出了嫉妒的神情,我说:「你不须嫉妒,你们都是美好的。你们流出的水都是甜
的。」

    说完,我先与那女子交媾,她的裙衣宽大,可以藏进我整个身子,她的脊背
宽厚,像平滑的高原,她的臀部丰美,像肥胖的白羊。我们都很快乐。

    这以后,又有许多不同的女子到了我的屋,她们都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其
中有大臣的妻子,有侍卫官的情人,有地主的女儿,也有农夫的老婆和富人的女
仆。这事没人知道。

    五个月中,我共奸淫了一百多个女子,直到有一天,我刚在一个女子的体内
熄灭了我的火。她微笑着转头问我:「盘瓠,你今年几岁了?」

    我随口答道:「八岁。」

    答的同时,我忽然感觉到了恐惧,那女子怪而妖异地一笑,抓起地上衣裳就
走了。而我呆呆留在那里,感觉似有什么东西离我而去。我的身体渐渐发凉,我
的眼前一片昏暗,对将要发生的事,我再也看不清楚,我的前方是混沌一团。

    我坐立不安,焦躁难耐。藏果子女人为了安慰我,夜间又领来了一个蒙面女
子。

    我却忽然生气地对她说:「你为何领个男子见我呢,你让他走吧!」

    藏果子女人说:「天啊,这人分明是个女子!」

    我于是不搭理她,转身对那蒙面人。

    那蒙面人将面纱揭开了,果然是个男子,他便是我出生时告诫我父的那个聪
明人。他说:「王之子,我是奉你父之命来看视你的。」

    我说:「我不喜欢你,快出去!」

    聪明人说:「王之子若不修厚德,是必遭天罚的。」

    我说:「出去!出去!」

    那聪明人便像烟一般消失了。

    这事,令我很不安宁。第二天,我对藏果子女人说:「你去看看,那人是否
还在城里。」

    藏果子女人去后,回来告诉我:「那人从中央之国来,奉你父之命,带来许
多仆从、车辆、马匹,并各式丰盛的礼物,其中有些是你父亲赠送予你的,那人
现已离开了。」

    我说:「我父送我礼物我却不知道。」

    于是,我到伊玛那里,对她说:「阿玛,我可以吻你的额角么。」

    伊玛说:「我的孩,我的儿,你甚至可以亲我的脸。」

    我便亲了伊玛的脸。伊玛用欢悦的眼神看我,并将她的手摩我的头顶。

    我说:「阿玛,听说我父派人来看我了吗?」

    伊玛说:「是的,那人昨日藏在人群里,远远看你一眼,就十分放心了。他
带来的礼物,你可喜欢?」

    我说:「假如我的确见过它,那么我定会告诉你我很喜欢。」

    伊玛说:「昨夜已有人偷偷放在你房里,为的是早晨你醒来会有一个惊喜。
这也表示你父母是眷爱你的。」

    我闭口不答。伊玛当即明白了,派人去我房里瞧,那人回来说:「什么也没
有。」

    伊玛甚怒,将昨夜放礼物的那人传来,那人进了屋,匍匐在伊玛脚下说:「
请主上饶恕我的罪吧。」

    伊玛说:「我以水之母的神位起誓,你如果没有一个圆满的解释,便是轻慢
了我的外甥,我必不宽恕!」

    那人甚是恐惧,说:「木神的后代、国主的儿子勾容看到我,并对我说『那
个被遗弃的孩子是不需要这些的,是没福享用这些的,快把这些东西全搬到我屋
里去吧。』奴仆实在不敢抗命呀。」

    伊玛说:「那个贱种,竟敢藐视我的外甥、中央之国未来的王,我必大大罚
他!」

    于是,我的姨父、勾容表哥、勾容的生母全被叫到了伊玛的房间。

    我姨父对伊玛说:「神的女儿呀,我唯一的正妻,你为什么生气呢?」

    伊玛说:「这个女人替你生的儿子,做了使你和我蒙羞的事情,罚他吧。」

    我姨父知道了原因,沉思半响,说:「勾容并他的母亲都要受罚!」

    勾容与他的生母于是被关禁了十天。勾容由此怨恨我。

     ***    ***    ***    ***

    一日,众人都在吃饭,勾容说:「盘瓠没有在祈祷。我在他旁边,我是听到
的。」

    我姨父说:「盘瓠,你为什么不祈祷?凡天底下的人都须祈祷。」

    我说:「我祈祷谁呢,谁能让我敬服呢?」

    众人于是大惊。

    伊玛说:「我的孩,天底下的人都要祈祷水之母,求她赐福,是她造了这个
世界,并眷爱每个世人。」

    我说:「水之母不是我的外婆吗?她不眷爱我,让我远离家门,我为何要祈
祷她呢?」

    众人都盯着我看,那目光是严厉的。伊玛在我耳边悄声说:「盘瓠,你快祈
祷。」

    我于是便大声祈祷:「我至圣至美的阿玛啊,请听我言,您爱我、养我,用
香甜的乳汁哺育我,用香淳的麝香熏我入睡,用柔和的目光抚慰我,让我得安宁
,我是感恩的,请阿玛依然爱我,我必报恩。」

    阿玛听后,呆了片刻,用唇轻轻碰触我的额,并说:「我依然爱你。」

    我姨父甚悦,说:「中央之国的王子,感念我们的款待,这是好的。只是还
须祈祷水之母。」

    我向阿玛叩头说:「我吃完了,眼睛是困的。」

    阿玛说:「那你便去吧。」

    祈祷的事便没人再提起。

    就在这年夏天,阿玛的花园建成了,她常在那剪修花草,那时,身上的裙角
是提起的,掖在腰边,露出腿部的肌肤,那肌肤是雪白的,照亮人的眼睛,那腿
弯像河流,众人见了都要赞美。

  我路过花园时,身后的两只手忽然就长了出来,这事让勾容见到了。勾容对
我姨父说:「盘瓠是怪物,盘瓠有四只手。」

    阿玛说:「没人会有四只手,请责罚那说谎的孩子。」

    我姨父也说:「四只手的人是没有的。」

    勾容又受了罚,勾容从此畏惧于我,再也不敢与我作对。


                四  摸鼎辨诬

    到了十月,远南的上空有成群的侯鸟飞来,远南西边的土蛮大肆掠夺的季节
又到了。我姨父徵集了五千人马,将要远行,守卫国境。城里上上下下,忙着一
团。

    藏果子女人这时病了,形容枯槁,奄奄一息,对我说:「看呀,我的孩,我
的王,你对我做了什么呢,我陪了你七个月,就变成了魔鬼的模样。」

    我说:「你心里可是有埋怨吗?」

    藏果子女人说:「不,从来没有,只是我却不能再侍侯你了。请怜悯我,许
我最后一次吻你的全身吧。」

    我便让这女子吻了我裸露的脸、脖子、胸腹、足,亲完之后,她伏着身子,
便死了。从她的胯下,爬出我第一个儿子。他浑身浴血,精神饱满,哭声洪亮。

    我说:「你不该降临的,你来得还不是时候。」说完,我伸指一戳,他便陪
他母亲下世了。我让人悄悄埋葬了藏果子女人和她的儿子。

    隔了数日,我的十六个儿子相继出世,在城里的各个角落。这些早产的婴儿
全都目光发赤,精力过人。有人跑去告诉我的姨父,说:「众人都在传言,城里
有许多女子难产死去,那是因为王宫里闹鬼,那鬼虽小却能行淫,将城里众女子
的魂魄都摄去了,却生下了许多鬼胎。」

    我姨父说:「没有这样的事,我住在王宫却不知道。看是谁在传言,去将他
捉来,关在牢里。」

    又过了数日,城里不断有女子枯乾而死,众人将尸体都抬到我姨父的宫前,
说:「我们的王,请你看看这些可怜的女子吧,她们全是你的臣民,如果不能捉
住那鬼,替她们伸冤,我们又怎能将妻子留在家里,而放心去打仗呢。」

    我姨父说:「那就把祭师们叫来吧。」

    这时,勾容正躲在帷后,我对他说:「你害怕了是吗?」

    勾容嘴唇发抖,说:「不是我。」

    我说:「可是,我看见前天从你房里抬出侍女的尸体,那是为什么呢?」

    勾容说:「不是我,不是我!勾容说话时,张大眼睛,满脸恐惧。」

    我说:「祭师是有权处死王之子的。」说完,我静静地转身离开。

    祭师们来后,设坛祷告,将宫中所有未成年的王子、侍童以及所有到过宫内
的大臣的儿子们聚集在一起,让每个人将手洗净,从殿中的大鼎边走过,绕行三
圈,让每人都将手伸到鼎内,触摸鼎壁,并说,这般之后,那鬼的手将是黑的。

    只剩我与勾容时,前面所有行过的人,手依然是白的。王廷震动,宫中上下
所有人都看着我与勾容——除了我的养母伊玛,她身患怪疾,正躺在帐幕重重的
厚被之中。

    有位大臣跪下,说:「中央之国的王子,有大神水之母的血统,是神圣而不
可怀疑的。而另一个却是主上尊贵的儿子,他们又怎会是鬼类呢,祭师们的法术
既已失灵,请王上中止了罢。」

    祭师却说:「以水之母起誓的仪式是不能被停止的。」

    我姨夫说:「两位王子可以继续,祭师们如果辨不出鬼类,是不配成为祭师
的。」

    王上说完这话,众人都明白,法术一旦失灵,祭师制就要在今日废禁了,从
此王上的权力将更大了。

    众人于是都看我与勾容。我与勾容行完仪式后,手却是白的。王上的卫队立
时涌到了大厅,将祭师们包围,众人也都喧哗鼓噪。

    其中一名祭师大声说:「仪式未完,请上圣水。」

    众人畏惧祭师威严,都停下来,看祭师端上圣水。祭师让每个行过仪式的人
都洗手,洗过手的人全都变黑了,只有勾容,他的手依旧是白的。

    众人议论纷纷,一人喊说:「看呀,只有我们王之子是最清白的,什么也不
能将他玷污。」

    我姨夫的脸色却变了。

    祭师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言未发,忽然都齐齐举高了法杖,那法杖的光将整
个大殿照亮,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祭师们宣布:「勾容便是那行淫的鬼,勾容将
由神来责罚。」

    祭师们说完,大殿上议论纷纷。勾容吓得坐倒在地,勾容之母仰身后跌,晕
了过去。人群大是骚乱。众人都看我姨父,远南的王却是静静坐着,神色似悲似
怒,最后,一言未发,从王座上走下来,转身离去。

    有大臣说:「祭师们诬陷王子,须得处死。」

    又有大臣说:「祭师按照大神的旨意,既找出了鬼,那鬼便得受罚。」

    那一天的事,史称「小鬼之乱」。远南的民众,有特别敬神的,有不大信神
的,分别拥护祭师和王上,分为了两大派,互相争斗残杀。西边的土蛮则乘机侵
占了远南大部分的国土。

    勾容吓得一身病,没几日便死了,勾容的生母则疯了,常在宫中乱走,看见
小孩便搂在怀里,有时将全身脱光光,要人吃奶。

    宫中上下渐有谣言传开,说王子不是鬼,王子是冤死的。真正的鬼是盘弧,
盘弧看见漂亮的女子就会有四只手。


                五 果肉的秘密

    阿玛曾对我说:「不论你长大以后将会如何,我依旧是爱你的。」说话时,
她的手按着我的额,她的眼中满是怜悯。

    我亦全身心地爱着阿玛,包括她的衣,她的发。

    阿玛是照亮我生命的一盏明灯,即使在最孤单、最黑暗的夜里,想起她,我
的心依旧会暖。

    阿玛常说:「盘弧,到我这来!」那时,她丰润的长臂会圈裹我身,柔软的
胸膛任我依靠,那时,我彷彿藏到了轻飘飘的云彩堆里,自由自在无所思虑。

    采她的衣,玩她的指,用她的长发作我遮蔽的屏障。有时,我会整个消失在
阿玛的身中,又忽然从她宽大的裙衣里冒出。

    我的身子小,而阿玛的大。阿玛的掌臂很有力,能很轻易将我托在掌中,而
我坐在她掌心里,绕身旋转,感觉像在飞。

    阿玛是爱我的,我也是爱阿玛的,多余的只是我姨父。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十分贪恋阿玛的容颜和身体,赶也赶不走,哪怕是在阿玛生病期间,他一天也要
来看视几回。

    勾容死后,我姨父失去了唯一的儿子,郁郁不乐,一面还要忙于跟祭师们和
西边的土蛮争斗,再也没有心思纠缠阿玛,晚上常常将自己关在守卫森严的寝宫
里,且常作恶梦。

    阿玛便命人接我到她的寝宫,阿玛躺在榻上对我说:「盘弧,到我这来。」

    我站在阿玛面前,说:「阿玛,你为甚么蒙着被,裹着头?」

    我拉了拉阿玛的手,她的手缩进被里去了,她的手是冰的。

    阿玛说:「从今天起,你要住在我这里。」

    我说:「跟你同睡一张床,是吗?」

    我见阿玛的身上高高堆着层层叠叠的厚被,全身只露出鼻子周围的一点脸。

    阿玛只剩半张脸了,她好像还冷得发抖。

    阿玛说:「不可以,我有病。」

    我说:「什么病?我不怕。」

    阿玛点头说:「你不用害怕。」

    阿玛说完,闭了眼睛,关上了眼帘的阿玛,是个有些陌生的熟睡的女子,病
痛的折磨,使她看上去虚弱而美,我不曾见过她这个样子。

    到了夜晚,阿玛的寝宫里点起许多盏灯,那灯的样式不一,十分精巧好看。

    阿玛的榻侧四周,又添了许多烧炭的炉子,初时,我觉得很是温暖幸福,后
来,又热得浑身冒汗,我睡梦中惊醒,说:「阿玛,我热得睡不着。」

    没有人应答,此时四下里的侍女也睡熟了。

    我爬下床来,这时纱帐内阿玛也睁开了眼睛。

    我又说:「阿玛,我热得睡不着。」

    阿玛说:「盘弧,你可以挨近我。」

    我撩开了阿玛的纱帐,贴近阿玛,果然觉得凉爽了许多,于是一头钻进了阿
玛的被窝。

    阿玛说:「冻吗?」

    我扭扭身子说:「不,我觉得舒服。」

    阿玛用疑惑的眼神看我,我则卷着身子,弓背贴着阿玛,阿玛身上带有水果
和花草的气息,很快就将我熏得入睡了。

    第二天,平和宁静的阳光将我唤醒,伸手触脚到处都是阿玛裸露的肌肤,我
才发现,阿玛的全身是光的,同时是滑的,又是凉的。

    那凉和滑让我迷恋,我沉醉在阿玛凉而滑的肢体间,她的腋窝、乳间或臂弯
,到处都能藏下我的脑袋,凡我探手所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肉的天堂。阿玛的
胯部尤其丰隆饱满,它的侧面是一处高高凸起的弧形山坡,任我张开的小手肆意
滑翔,也摸不到它的边沿。

    我就在阿玛的肢体间玩耍,消磨我初醒的早晨和旺盛的精力。而有太阳的早
上,时光是多么的漫长呀。

    太阳照在阿玛的脸上,她静静的睡容上升起一朵红云,那红云淡淡的,停在
她的颊边,又似会变,一时红得厉害些,一时淡得几乎看不清,那恩慈的母性之
光则始终笼罩着她的面庞。

    我如是注视着阿玛,直到她的身躯开始山一般移动,她的肢体懒懒地打开,
她醒过来了,她的嘴角带着懒洋洋的笑,这是极美的。

    她说:「盘弧,你也醒了。」说着,她舒了舒长长的臂,拨开裹着的头巾,
腋窝下的毛在阳光下闪着润泽的金光,这也是美的。

    这一夜她睡得很足,气色很好,这一切让我都很欢喜。

    阿玛像从前般陪我嬉戏,拉我的手,亲我的口,揪我耳发。她的膝盖顶着我
的屁股,那无可匹敌的大力,将我像浪头一般抛出被外,脑袋高高跃出,她腿弯
收缩时,如有巨蟒在被窝里盘旋蠕动,这一切都让我很是欢喜,又深深战栗。

    快乐的感觉犹如一把冷森森的刀子,每当我靠近它的临界,我的股眼收缩,
肌肤蹦得极紧,像每个毛孔都在开口畅吸凉气,那时,我会一直浑身发抖。

    我怕那害了众多女子的,也必将害了阿玛。

    我既喜贴近阿玛,又深怀恐惧。

    每当夜晚降临,睡在我身边的阿玛就似一只庞大的雌兽,其中既有满树的花
果与乳蜜,又有幽深的阴邪巨洞。

    我在黑暗中睡得小心翼翼,竭力与阿玛保持一些距离。就这样过了许多天,
我是快乐的,阿玛也是快乐的。

    可是,在一个寂静的夜晚,阿玛终于发现了我的秘密!

    那时我完全睡着了,与阿玛贴得太紧太久了,我的体热烘烤得她全身发软,
阿玛半夜喘吁吁地推醒我:「盘弧,醒一醒,里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手?」

    我还有些迷糊,只感觉身上有些异样,全身都在涨而痒。

    阿玛便在被窝里摸索,她找到了一只,接着又找到了一只,最后共找到了六
只手臂,那全是我的。

    这些手臂伸缩自如,有的胖乎乎、短短的,像仅多出了个掌蹼,有的细而纤
长,盘绕到阿玛整个后股。

    而还有一样东西却直接伸在阿玛潮乎乎的腿间。

    阿玛错把它当着我第七只手臂,因它伸得很长,涨得又满。

    她拿凉滑的手去碰它,我的根咻咻欲动,阿玛便捏得愈紧,使我无处遁逃。

    我在阿玛的怀中轻抖,阿玛一面轻摸她手中的东西,一面轻声安慰我:「盘
弧,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嫌弃你,你只是个比较特别的孩子。」

    说着,她忽然停下,全明白了。在微微的火炭的光亮中依稀看得见她的脸烧
得通红,她的手在缓缓退缩,身子在撤离,她转过身去,身背轻轻颤抖。

    我叫:「阿玛,阿玛!」

    我的手触到阿玛凉滑的背上,阿玛好像被火烫了一下,尖声叫道:「不要碰
我!」

    那声音严厉而且陌生,好似尖锐的冰片,我的心一下被刺伤,以为自己原形
毕露,已为阿玛所不喜,只觉浑身轻飘,彷彿半空中一个被遗弃的孤灵。

    阿玛却回转身,伸手抚贴我的额:「盘弧,我身子不舒服,你不可碰我。」

    她的语声虽轻柔,我却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圣洁冰冷和神圣不可侵犯,我内
心怀着一座大山似的沉重负担,与阿玛分床睡,如是有多日。

    我姨父带上他最得意的猴卫队赴征了西蛮,据说这些猴子在往年的征战中立
过大功,西蛮的坐骑牛兽见了它们十分害怕。

    整个宫中显得很冷清,每个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

    只有阿玛,虽然病息奄奄,神色依然庄重从容。那夜之后,她尽量不与我的
目光对视,也甚少与我交谈,但宫中很乱,她不允许我离开她的寝宫,不允许我
离开她的视线。

    我知道阿玛在用她最后的羽翼护卫我的周全,我的一颗心,却不论何时,都
在想与阿玛回到亲密无间的从前,如是的愿望让我每一天都显得很烦躁。


                六  两个阿玛

    那是又一个不眠的夜晚,我听到阿玛在叫:「盘弧,盘弧!」

    似梦似醒之间,我欣喜欲狂。

    那个声音有些虚浮,却很清晰:「盘弧,来呀,到我这里来!」

    我泪水夺眶而出,发抖的身子挨近了阿玛的床帐。这时,阿玛却惊恐地叫:
「盘弧,你别过来!」

    我吃了一惊,立定脚步,说:「阿玛,你怎么啦?」

    这个晚上很奇怪,像是做着怪梦,汗水顺着我的额际在爬,我用衣袖随手拭
去。

    这时纱帐内一个声音说:「盘弧,你怎么还不来,快来呀。」

    我很疑惑,阿玛又让我去了?便一手撩开了阿玛的纱帐,阿玛却又大声喊:
「不要!」

    我的眼前顿时一黑,大厅内的光全熄灭了。只觉帐内一阵乱动,有一只手将
我拽进了被中。

    啊,被窝里,到处都是光光的肌肤,到处都是手和脚,到处都是乳房。

    阿玛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嘻嘻笑:「盘弧,你这坏蛋,你在干什么?你让
我浑身痒了。」

    她捉定我的手,将我整个身子团抱在身上,我感觉阿玛比平时轻软,我的身
子好像要化在她的胸怀里。

    这时我却又听到一个阿玛的声音:「盘弧,快跑,那不是我!」这声音被压
在下面,不是在我耳边,在我耳边的,在黑暗中呵气,说:「别听她的!盘弧,
来,我们一起玩。」

    我身上的衣裳顿时少了,露出光洁的身子。我留神听息,除了我之外,被窝
里还有两个声音,那两个声音都气喘吁吁。我又暗中摸索,除了我之外,被窝里
还有四只腿,还有两只以上的手。

    其中,解开我衣裳的那两只手,很是灵活,既摸我的身子,又玩我的根。另
外的手,却都软绵绵,没力气动弹。

    我用我的夜眼,看向远处的窗外,把窗外的光引到了帐内。这时我看见了:
抱着我的确实是阿玛,却又与平时不一样,她的躯体白得透明,就像是软软的水
晶,隐隐约约的经脉在她躯体内四处延伸。那两腿中央,光洁无毛,有一张失血
的唇,在这张唇的下方,两个后臀相并,另有一道肉缝,那缝儿被挤得歪着嘴变
了形,一脸无辜受害的样子。

    彷彿能明白,又不全然清楚,但看到的景象却让我血脉贲张。

    那张白得透明的脸在吃吃笑:「盘弧,你都看见了,我长得怎样?好看不好
看?!」

    那是阿玛的脸,当然很美,那笑的样子却很陌生。

    她忽然又叹气:「从来没人来陪我玩,盘弧,我只见过你,来……」

    牵着我涨大的根部,她既兴奋又好奇。

    底下另一个阿玛却喊:「伊玛,你不要胡来!」

    玩着我根部的阿玛说:「为什么?水母把精气都给了你,使我没得成形,连
名字也没帮我取,我几年才能出现一次,你还管我么?」

    底下的阿玛又叫我:「盘弧,你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上方的身子已经开始颠摇,我暴涨的根刺入那白得透
明的体内,将那紧闭的唇撑得大开,有细细的血水顺着交接的边沿蜿蜒而下,直
流到下方另一个阿玛的腿间。

    上面的阿玛说:「好疼啊,一点也不好玩!」说着,她将我的根拿出,突然
塞进下边另一个张开的肉唇。

    「不要!」

    我和下边的阿玛同时惊叫出声。

    叫的同时,我又兴奋得要命。我知道这才是我真正的阿玛!她的体内温暖而
湿润,紧紧吸住我的根,我微微一动身子,那飘摇的快感就让我欲仙欲狂!

    我阵阵颤抖,全身涨痒,彷彿有翅膀要飞翔。这个被我进入的阿玛,她的脸
被压在下面,她看不见我,只有下体一翕肉唇湿淋淋地敞开,任我出入。

    我的身子越来越热,动作越来越快,我的根烫得几乎要燃烧。

    这火让两个阿玛都同声呻吟。上面的阿玛更加承受不住,她撕着自己胸膛,
叫:「火!火!我热!我热!」

    她的头扭过来扭过去,向我看过来的眼神里有无限惊恐。

    最后,她又叫了一声:「我热!」整个身子化作一道潮湿的水汽,消失了,
只剩下裸背趴伏的一个阿玛。

    阿玛披散的黑发遮住了面容,她宽阔的厚背上两扇肩骨不时耸动,凝脂白玉
的肌肤,顺着坡度流下,束成一弯丰腻的腰肢,轻轻扭摆,猛然庞大起来的雪白
滚圆屁股涨满我的视线,顶在她身后,我像占领了大片白花花的国土。啊,从这
里往前,一直到黑暗中看不见的地方,全靠我的根挑动,包括阿玛的呻唤、她不
安的扭动。

    从根部往前,全是潮湿的沃土,尽我手指摸到的地方,全是脂滑的肌肤,全
是阿玛。

    我的根还在生长,变粗、变大,它暴怒的前端,一次次被阿玛的湿软吞没,
又一次次被激怒,我一千次的冲向阿玛,一千次的被包容,一如她常伸向我头顶
的手,宽容而慈厚。

    烈马不歇的是我,蜂峦起伏的是阿玛。

  狂风暴雨的是我,大海翻波的是阿玛。

    我小小的身子,驾驭着这庞大的雌兽,在这一刻的帐中,天昏地暗,肢体痉
挛。

    我欲大声喊叫,却被阿玛气喘如吼的声音所惊吓,她像一头被刺醒的大象,
那躯体移动一座白山,随着我的猛力一耸,她庞大的屁股开始缓缓移动——她脱
离了我,似乎从此就离我而去——就在我忐忑不安中,突然,阿玛像活蛇一般掉
过头,眼神妖异,那跃起的蛇头一下吸住了我的唇,蛇身则紧紧将我缠绕。连她
吐露的舌头也是潮湿而腥气的,这兽的气味一下将我的火再度撩旺。

    我全身如沉入一团烈火中焚炼,迷糊中我的根彷彿在巨蟒的盘动中找到一个
冰湿的暗处,笔直挺进,汲取它的黏液,鞭挞它的湿软。

    阿玛呀,让我扶摇直上九万里之云霄,让我浸身于千年寂寞之海底。

    我的每一只臂膀都在欢欣起舞,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翕张痉挛。

    在疯狂的抽动中,我的身躯变化万端,一时是牛马颠狂,一时蝶蜂采蜜,一
时是巨龙盘缠,一时是雀鸟啄食,后来我又化身为毛发斑斓的五色犬,匍匐在阿
玛挣扎扭叫的身后耸动,我的前肢搭在阿玛的两肩,我热乎乎的长舌在她背部舔
开一道道湿迹。

    我是一只活活的小兽,阿玛是失却神性的妖异。她的牝口幽深,她的眉间暧
昧,庞大的躯体总在不安中翻转,这满身羞白之肉的威武的雌性,却依旧逃不掉
我的箭射,我的火噬。

    最后,阿玛起伏的胸脯渐渐平息,身躯瘫软如泥,胯部的淫水滴滴如流,仿
佛她整个身子已被火烤化成了水,而我却回复了我婴孩之身,跪在阿玛身前。

    那时我眼眸明亮,精气充足,邪恶之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六只手臂在我后
背齐齐张动。

    我爱阿玛,阿玛爱我,这是必然的。


                七  受禁化犬
 
    清晨,阿玛交叠的腿间让我有一刹那十分恐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浓密的
曲毛,高高的鼓丘,而那饱满多汁的大腿比我腰身更粗。

    阿玛是完全属于我的了,她在阳光下也不躲藏,她红润的脸彷彿在诉说着爱
意。

    肆意享受这绝美无伦的肉体,饱赏她身体所有的秘密,在清晨,还有什么比
这更美味的呢?我要说,即便一千杯香醇的美酒,也不及阿玛的眼波醉人,即便
一千种奇花异草,也不及阿玛的峰峦引人入胜,还有阿玛那肌肤下潜藏的无限热
力,让我癫狂而不知所以。

    我对阿玛的渴求永无倦足,阿玛对我的纵容则没有止境,这样无休无止的纠
缠,直到四周所有人都醒来,我依然藏在阿玛帐内,用她庞大的躯体遮挡着我,
潜息交欢。

    「盘弧不见了。」有个侍女气喘吁吁跑来向阿玛告知。

    「那你便去寻他。」阿玛说这话时,唇角含笑,懒态依依,脸上红光动人。

    「阿玛,我在这里。」我在阿玛的耳后,调皮地低语,又用根的蠕动告诉她
确切的方位。

    「我知道。」阿玛唇角的笑纹扩大,她温热而厚软的一只手来寻我的要害:
「你又在胡闹,你是个捣蛋的孩子。」

    这时我听到了响动,有精明的大臣推门进来,我顿然化身为拳头般大小的白
鼠,毛毛的身躯藏向阿玛的下体,阿玛便拿手掌盖住我,静待那大臣的话。

    那大臣道:「王上的军队越过千尺河,却没寻着敌人。敌人夜里拿火烧猴卫
队的帐营,惊慌的猴子全部逃散,王上的残军则退到了愚公山。」

    阿玛说:「我知道了。」

    那大臣却盯着阿玛看:「殿下今日的气色大好,实乃我远南的洪福。」

    阿玛听了,脸上的红光更艳,身躯不安地翻转。

    那大臣惶恐地近前:「殿下怎么啦?」

    阿玛喘息说:「我没事,你……下去罢。」

    等大臣退下,阿玛立即用两根手指捏着浑身湿漉漉的我,举到眼前,喘吁吁
地训斥:「盘弧,说!你刚才往哪里乱钻了?!」

    我却知道她的双腿已悄然打开,她颊边的红晕正泄露她急迫的渴求。

    我急得在阿玛的手上吱吱挣动,我的身子中央已昂然竖起一根细细的旗杆。

    阿玛蓦然大羞,耳晕面赤,跌落锦被的我迅疾爬上阿玛雪白的丰乳,用我的
触须撩拨阿玛的乳头,忽然一下,被她高高耸起的乳峰摇下了深沟,就势从阿玛
平坦的腹部跑过,窜进她肥湿的腿间,用我的尖尖小嘴吮吸她唇瓣的甘露。

    阿玛就这样再度咆哮了起来,全无顾忌地,惊了满宫的人,上下窜走相问。

    如是过了多日,我的行迹总是忽隐忽现,而阿玛的寝宫总传出异声,渐渐惹
来了宫中的闲言碎语。

    阿玛什么都知道,但她浑不在在乎。她依旧纵容我,整天整夜任我胡为。直
到有一天,等四周都安静下来,她幽幽地盯着我,忽然对我说:「盘弧,我的孩
子,你暂且别闹,且听我说,你现已经长大了——这个世间也许再容不下你,必
将被你所毁!」

    她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沉痛。她微仰着脸,神色不安,看上去似乎悲悯,
又似疼爱,此前,她虽已抛却一切羞耻和顾忌之心,全心爱我,甚至让宫中侍仆
象王一般待我,但我知道,我与阿玛分开的日子不远了。

    阿玛说:「今日的晨光从北边来,必是你母亲掌控四方的感知到了这里。」

    说着,阿玛的手轻抚着我的根,大病初愈后疲倦的神态中出现了一种凛然的
决绝,她说:「我与你母亲之间必有一战,是她控制了这整个世界。是她……曾
想毁了你。」

    「苍天之下,爰有众生。大地之下,藏有烈火。火君乘你爹娘行交媾之礼,
乘虚而入,你其实是三个人的儿子,你同时有两个父亲。」

    「盘弧,只有你能坏了她的世界。水母给她造的世界。」

    「如今这里已发生了她所不容许的变化,你从我这里获取了力量——水母遗
下的大能,你快快逃生去罢!记住,凡天底下的土与火,都属于你!」

    我说:「阿玛,我离了你,又向哪里去呢?哪里都不是我想要去的。」

    阿玛说:「盘弧,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水母的后裔,身上传有她的大能,方
能真正解开你体内无尽的火毒,并增添你的力量。你还须不断的修炼,方能完成
你自己。你去吧,从这里出发,往东往北,孔离川以他天赋的智慧,建起了一个
强大的国家,甚至不畏你母亲的强暴,或许他的国能庇护你,你快去吧,我的孩
子,我会在南方一直等你回来!」

    我说:「可是阿玛,没有你,我的日子黯淡无光,一天也活不下去。」

    阿玛柔声抚慰我,说:「盘弧,这个世界不仅有我,还会有你所爱的女子,
给你更大的快乐。」

    我泪水溢满眼眶,说:「再也不会了,阿玛,你给我的是骨髓里欢乐,是灵
魂飘舞的欢乐。你的五指冰凉,你的眼眸深且美,你的肢体庞大白晰,都是我所
最爱。」

    说着,我的手指抚弄她的身,她的身在我指下颤抖,她说:「盘弧呀,我的
孩,我的夫!」

    她将身爬近,用气息温热的唇亲我的脸。她的两手捧定我的头,眼儿痴痴凝
望,我从她眼眸中看到所有过去的日子,欢乐和缠绵、纵容和嬉闹。

  她是我最羞涩的母亲、最宽容的妻子,她所拥有的一切美丽,都因这离别的
一刻而突然绽放,混合着悲伤与缠绵,她变得前所未有地至美动人。

    我含着泪,将她缓推在地,她多彩的华裳无声地铺开一席鲜艳的角落,宛如
张开的花瓣,中间是她肉体的果实,她的容颜庄美似神,她的蛇腰纤转似妖,她
的腿间浓密似兽,她的身躯是庞大的盛宴,静静仰躺如流水之忧伤,胸峰耸峙如
高山之孤独。

    阿玛,我登临她的身躯,战战兢兢,我的身子轻而渺小,但我的身子在迅速
膨胀。天狗吞月,幼兽追逐母兽,天地亘古以来力量和欲望,浴满我的全身,我
上法天下法地,随着一声低低的吼叫,我的嘴边呲出长长的獠牙,阿玛轻叫了一
声,胸脯剧烈地起伏喘息,而我的臀高高扬起,我巨大的兽根抵在她腿间。

    阿玛呻吟挣扎,头摇来摇去,说:「不,盘弧,我要你是我的盘弧!」

    我虽然是兽的身,声音依然是我:「阿玛,我依旧是你的盘弧。」

    阿玛听到我的声音,身躯放软,两腿稍一松让,我巨兽的根已兵临她多汁的
牝口。

    阿玛珠泪盈盈,指尖揪紧我的身背:「盘弧,你来要了我!狠狠地要!」

    我的根浸在阿玛湿润的下体,根的头部已微微打滑。这一刻我又忍不住浑身
打颤:「阿玛,我要操你,就像操我的母亲,又像操我的妻子。」

    阿玛红润着双颊,微微点头:盘弧,你想要怎样都可以。说着,她仰闭了双
眼。

    我大吼一声,根部阔开阿玛柔嫩的牝户,一点一点往里推进,愈往深进,阿
玛牝中的腔肌缩得愈紧,里边纷纷乱乱,甘美无限。

  我悠悠定身,大喊一声:「阿玛!」

    阿玛应声睁开双眼,目迷神乱,我紧盯着她,下边狠狠一使力,阿玛的唇儿
大张,我已满根陷入,跋涉艰难,阿玛的下体将我身体的一部分紧揪了去。

    我的根紧涨欲爆,如困兽欲挣脱牢笼,从阿玛牝中的泥泞中抽将出来。

    失去兽根的阿玛空虚难耐地呻吟,她的眉间紧皱,双颊酡红,目光似要把我
一口吞下,神的女儿此时娇艳似火。

    我低头一看,阿玛的下体吐焰欲肿,浓密的羞毛往两边分拨,糟杂如草,狼
藉中带着饥渴的淫乱。而我通红的毛茸茸的兽根,硬耸如杵,咻咻欲动。我将身
一沉,根的头部便没入阿玛湿滑的牝口,她受之若甘,手臂把我紧紧盘绕。

    我在阿玛的缠绕中强悍地挺动兽身,粗大的根部耸进拔出,弄出阵阵淫乱的
声响,此时我的根部像一尾快活的鱼儿,从一个洞口哧溜而进,又哧溜而出,畅
快得我失去节制,以致阿玛紧紧抓住我的身子,失神中,她指上的巨力一下将我
掀翻,我的身子着地一滚,又跃扑而上。

    而阿玛张开双臂在等:「盘弧!盘弧!」

    我发出一声低低的兽吼,长长的舌垂落下来,舔她耸颤的丰乳,舔她扭动的
腰身,舔她闪晃的肚脐以及她坟起的私处和雪白丰满的大腿。

    我的舌尖撩动阿玛如狂蟒之舞,她丰美的躯体不住扭动,雪白的肥臀高高摇
晃,当我热乎乎的长舌卷到她如痴如狂的屁股,我听到了她的惊吼,她似乎再也
无法忍受我的吸舔,她的白臀连连闪躲,似乎要整个藏起,却又猛然翻凸出来。

    她庞大圆滚的臀部撞向我的脸面时,我所有的视线被遮蔽,我的世界只剩有
眼前这白花花的庞然大物。

  我的欲望随之像巨树一般茁壮,昂然粗大的根部舒然挺举,我的前肢搭上她
的弯背,后肢挺撑,根部阔然大进,融进阿玛火热的牝内。

    阿玛说:「盘弧,快,快,快!」

    我却不等她说话,已前摇后耸,疾进疾出,鼓捣起阿玛牝中一股热骚气息,
拖溢横流,满空中漂浮着骚极的腥味。

    我喘吁吁说:「阿玛,原来你也是兽。」

    阿玛的面容已因我的抽出扭曲变形,双颊的火红已漫入眼中,她喘声如吼:
「盘弧,操我!操我!操得我与你一块变形!」

    我盘紧兽躯,又是一番大进大出。

    阿玛嗷嗷大叫,她后肩背处忽扇出一对弹力的羽翅,「豁啦」一声,从我搭
前的两肢下,扑弹舒展而开,然后她的身软化如泥,牝中忽然变得又热又嫩,还
有紧紧的吸吮,我须猛力拖拽方能抽动根部,我大呼叫:「阿玛,你将我的魂儿
收去啦。」

    阿玛忽然扭转头来,那面容如石质庄严,眼神冷酷而美。

    我吓了一跳,定住身子。

    阿玛的脸肌转瞬回软,她张口大叫:「盘弧,快走!她来了!」

    一声冷冷的笑,在大殿一个角落,那个聪明人走出来:「大神的后裔伦乱行
淫,这天地颠倒,世间那得不乱呢。」

    他身后,跟着走出一个美貌少年,眼睛像水晶宝石,坚定而烁光。

    聪明人说:「三菜,按母君的旨意,取你兄长的神魂,毁他的肉身罢!」

    那美貌少年说:「乐遵母命!」

    阿玛将我抱起,羽翅扑扇,已升至半空,她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大殿:「伊涡
的走狗,睁开眼睛看看,这是神的幼女的地盘!——南方的水皆听我命!」

    水声在殿外漫响,却冲不进大殿,这殿中已被施法禁闭。大水不断撞击着殿
门,激起惊人的声响,四周都被水声淹没。

    阿玛断喝:「拟形!拟身!拟器!拟坚!」

    「哧啦」一响,一道薄薄的冰刃从殿门的缝隙破进,陡然狂长,在聪明和美
貌少年身前竖起一层冰界。

    聪明人说:「伊玛,你真的要抗拒母君的旨意吗?」

    他身前的冰界被他伸手一触,陡然从他掌心穿进无数的冰光,聪明人跃身大
叫,冰刃从他肩臂透体而出,他的一只臂膀霎时离体飞出。

    美貌少年跃前一步,手中划出一道冰剑,滋滋声响,剑刃挤擦着冰界,声线
入耳乱钻。哗啦一声,整个冰界破碎,缓缓跌下碎块,落地凝结,化为一柄水的
软身,像游龙一般在空中飞舞,一端跃入阿玛的手中,阿玛以它作鞭,向少年抽
去。此时更有一注注细水从殿门插着的冰刃渗进,入殿即化为人形,直身而起。

    那少年在绕殿四飞,躲避阿玛的水鞭。

    聪明人将手从捂着的断臂处放开,忽发女声呵斥:「伊玛,闹够了没有!」

    阿玛脸上变色,猛然将我抛下:「盘弧,快逃!」

    我身子即将跌地,急忙化犬生肢,前肢软软一曲,后肢稳稳落地,却无处可
逃,四处奔突乱窜。

    阿玛舞动长鞭与殿门处冰刃相街,叫声:「涨!」

    殿门「咯嚓」一声,被洪水挤爆。我忙跃向敞开的殿门。聪明人尖声斥道:
「畜生!你既要作畜生,我便让你作一辈子畜生!」

    阿玛大叫:「不要!」

    聪明人伸手一指,说:「定!」

    我身背一紧,逃出了大殿。殿外的滔滔大水已被阿玛收回,我扭首一望,看
见阿玛泪痕满面地张口大呼,我却已经听不懂她叫些什么。往前远远逃去。

                 第一部 完

***********************************

    古镛:「这篇《地火之子》起因于一次我从梦中醒来,被梦中父亲上天入地
寻找自幼走失的儿子那种大爱所感,写下了最初的几百字。

    一篇色文竟始因于父爱,连我自己也感觉有趣。

    写的过程中,我并无任何设定,完全是由文字滋生文字,直到要给主角找个
合适名字的时候,我找到了「盘弧」,于是整个故事的概貌也随之出来了。」

    发三儿:「这篇佳作的巧妙构思,看来是妙手偶得。不过文字很有生趣,颇
有一些中西合壁的味道。」

    秦守:「古镛兄这篇文字精巧,妙趣横生,只是可惜了肉韵。正所谓:收之
桑榆,失之东隅。」

    古镛:「惭愧,惭愧。小弟耍了个调皮,在这通篇选用类似圣经体的语气文
风,也对细节的描绘有一定制约,最终就出来这样的床戏。」

    小悴:「怎会,怎会。取巧「圣经体」,使得文字与众不同,全篇飘逸着史
诗一般的神话风气,哪怕有一些幽默,看来却非常的有味道。加上古兄的国学功
底,用字遣词那都是十分到位。

    小弟一年多前就看过该文的开篇,那时仅是开篇。往后时常催问,只盼古兄
早地写成。今天在徵文中终于见到,嗯,一边惊喜,一边满足。」

    古镛:「谢谢小悴。这个故事大可以纵横延伸开去,往后若有时间,我争取
完成这个长篇。」

    发三儿:「对了,关于小姨阿玛的设定,似乎……有些过于庞大,有没有考
虑读者是否会难以接受?」

    古镛:「在情色方面,偶一直对身躯庞大硕美、远异常人的女性有不可告人
的想像,终于在这篇里小小实现了一把,就算满足一下自私吧。可惜限于笔力,
不能写得更生动更爽。」

    秦守:「小弟就敬等后续了,主角还有两个阿姨,还有娘亲和外婆可以去开
发,古兄是一定要好好发挥了。」

    召集人:「古镛兄的故事,奇幻韵味十足,读起来真是非常够味。下面我们
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font]

redseaisme 2009-4-7 22:34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font=宋体]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一  巧遇

  周平百无聊赖的走在马路上,虽然是夏天的中午,但是大家都好像不怕热一
样,马路上熙熙攘攘。周平感到无聊的理由很简单,考试刚刚结束不久,在等待
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之前,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除非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干一
些无聊的事情。

  就在这时,周平的目光被对面走来的一位少女所吸引:虽然现在是三十四度
的高温,但是这位少女的出现使周平彷彿身处在春天一般的感觉。她的美丽与那
种温柔婉约的气质,使周平不禁着了迷,停下了脚步向她行着注目礼。

  看她年龄也就十五、六岁,背着一个小书包,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看样
子里面文件不少。少女丝毫没有注意周平对自己的注视,迳直走了过去。

  周平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跟上去。一来反正也无事可做,跟踪一下解
解闷;二来以前从没见过这么让自己动心的女孩,跟上去看看能不能猎艳成功。

  周平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位少女,那少女只是在匆匆赶路,并没有注意有个色
魔已经跟上了自己。

  行人逐渐稀少,两人一先一后进入了一个小区。这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小区,
里面都是那种用板材建成的古老的塔楼,这种楼墙壁的隔热效果不是很好,里面
房间的布局也不够合理。为了能搞清楚这位美少女究竟住在哪里,周平加快了脚
步,终于只比她慢一步进入大楼的电梯大堂,她正在等电梯。周平镇静地站在电
梯门前,假装也是在等电梯。

  那少女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面貌陌生,不像是这座大厦的住客,却只以为他
是来探访朋友的,所以也没在意。

  电梯来了,少女进去后按了十七层,就站在面向电梯门的位置。周平一进来
先用眼瞄了一下电梯内摄像头的位置,然后就按了十九层。当电梯门关上后,电
梯徐徐上升,此时站在少女身后的周平,感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那是少
女头发的香气,看着少女后背优美的线条,柔顺的秀发,以及那翘起的臀部,周
平忽然觉得不能再忍耐了,一时间淫心大作,想一亲香泽。

  于是他从后面接近少女,用手去轻抚她的秀发,少女大吃一惊,却不晓得如
何处理,刚在犹豫要不要大声呼救时,周平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伸手抚摸她的
臀部。触手处虽然隔着裙子和内裤,但是周平仍然感受到了惊人的弹性。

  以前他也和几个很开放的女学生有过关系,但是今天这种亲近良家少女的感
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不禁使他兴奋了起来,再加上少女并未有什么反抗的举
动,使得他以为少女软弱可欺,更加大胆起来。

  在抚摸少女臀部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从少女的腋下穿行而上,想袭击其酥
胸。少女赶忙抱紧手中的文件夹,使周平没有得逞。

  于是周平索性用身体贴紧少女背部,更以下体摩擦她的臀部。

  少女此时已经知道自己遇到色狼,感到对方在自己的后背及臀部不断扭动,
同时感到有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臀部上,心里感到十分慌张。

  平时虽然看过一些书本在教导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是该如何如何,可偏偏什么
也记不起来,脑中一片空白,等猛然间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对方挤到了电梯的一角
时,猛然开始挣扎起来。但是她的挣扎对于周平来说只是身体的扭动而已,这更
刺激了周平的感官,他于是便乘机轻吻她的粉颈及耳珠。

  此时少女不禁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浑身感到一种无力感。周平感到对方的身
体由刚才的紧张绷直逐渐开始放松柔软起来,正在暗自高兴的时候,十七层到了
的铃声响起,少女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周平茫然的愣在那里,没有追出去,等到十九层到达的铃声响起,才回过神
来。走出电梯,他决定回十七层去侦察一下,万一情况不好再溜走。

  少女回头见色狼没有跟出电梯,方才松了一口气,匆匆开门入屋。这种事情
实在太过于羞耻,家里又没有人可以商量,只好匆匆脱掉鞋子,进入自己的房间
换衣服,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周平从楼梯下到十七层,听了听,楼道里很安静,于是慢慢走近来,这一层
共有八户,每一户的防盗门都是关着的,用手轻轻转动,发现都是锁着的。

  「她住在哪里呢?」仔细的观察,发现有一家楼道里的窗户有一个狭小的缝
隙,于是趴上去观看,正巧看到刚才的少女在里面拿着一大杯水正在猛喝,原来
这间屋子是她家的厨房。

  少女已经换了衣服,上半身是一件短袖的睡衣的上衣,雪白的脖子下面不远
处是两处微微的凸起,下半身则只有一条白色的内裤,使周平得以看到少女修长
笔直又光滑洁白的双腿。看到这里,周平感到下边的兄弟已经硬的有些发疼了。

  少女喝完了水就走出了厨房,周平只好离开窗缝,顺着墙壁来到少女家的门
前,无奈防盗门紧紧地关闭着,正在无奈想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少女匆忙间竟
然将自家的钥匙留在了里面的木门上忘了取下,真是天赐良机啊!

  周平轻轻用携带的小刀将防盗门上的纱窗开了一个小口,伸手进去把钥匙取
了下来,屏住呼吸轻轻地打开了防盗门和木门,发现里面毫无动静,只传来了哗
哗水声。

  「嘿嘿,已经洗好澡等着我了吗?」周平按奈住心底的兴奋回身把防盗门和
木门关好,脱了鞋,开始在屋里调查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他先把屋里的电话全部拔掉。在厅里的右手是一间小屋,他
走进去,发现这是一间乾净整洁的房间,整个房间装饰得比较朴素,但是充满了
那少女身上的那种香气,床上放着刚才那少女身上穿的T恤和裙子,还有那小巧
的白色三角裤和淡蓝色的乳罩,拿起来一闻,少女迷人的体味散发出来。

  不用说,这一定是那少女的闺房。整齐的写字台上有些书本,周平发现那是
初三的课本,难道她和我一样大?

  写字台的右手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刚才那少女与一位中年女性的合影,少
女那俏丽娇艳的面容、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桃红小嘴、白皙细滑的香
腮和似嗔非嗔的颦笑,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

  视线离开照片,周平从桌上拿起一本课本,扉页上那清秀的字迹写着:三年
三班项菲。原来她的名字叫项菲。

  放下书本,旁边的书柜里全是书,有很多书周平连听都没听过。众多的书本
中间,夹着一本相册,周平随手把它取下翻开,全都是项菲的照片。周平顺手取
出两张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这时候水的声音停了,周平赶忙把相册放回原处,自己则悄悄的溜进一边的
大屋,等待时机。

  这时,项菲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的娇躯裹在一条淡蓝色的浴巾里,珠圆玉
润的双肩和白腻浑圆的大腿全都裸露在外面。

  清秀俏丽的脸庞在经过沐浴滋润后,就像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一尘不染,
乌黑的柔发从脸侧垂了下来,淌着一粒粒的水珠,愈发衬得她姿色出众、肤光胜
雪。

  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刚刚洗完澡的香喷喷的美女更能唤起男人的欲望呢?周
平再也无法忍耐了,扑了出去。

  项菲冲了个凉,感觉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好些了,谁知道刚刚走出浴室就被
人从后面抱住,顿时吃了一惊。而这时周平已经死死的勒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
则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并且低声说:「别出声,否则掐死你!」

  项菲此时才明白过来有色狼进了自己的家了,却不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不
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因为周平已经拖着她进了她的房间,把她压在了床
上。

  项菲身上的浴巾在中途的扭动中已经不知去向,现在是一丝不挂的样子,闻
到男人的汗臭味,她不禁又感到有些恶心。

  周平的突袭非常成功,项菲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制住了,虽然隔着自己
的背心和短裤,但是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身下少女身体无尽的细致与温柔了。

  周平稍微的抬起身体,映入眼帘的是玉凿冰雕的晶莹身躯,雪骨冰肌,玉肤
凝脂;曲线柔美,起伏圆滑;肌肤柔嫩,光洁细腻;乌发如丝,平顺亮泽,散发
出阵阵香气。

  梦幻般迷人的秀靥白皙娇嫩,清纯灵秀;樱唇娇艳,丰润俏丽;香腮柔美,
玉颈微曲;皓月般的肩头纤瘦圆润,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娇软;葱白修长的纤纤十
指柔若无骨,近看之下竟然如同冰玉一般透明。

  晶莹如玉的胸脯是如此的丰润雪嫩,挺拔傲人的完美双峰紧凑而饱满;高耸
的峰顶之上,月芒似的乳晕嫣红玉润,而两点鲜嫩羞涩的朱砂更是如同雪岭红梅
般,轻摇绽放,我见犹怜;平滑光洁、纤细如织的腰腹盈盈一握。

  周平没有犹豫,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决定速战速决。但是,看到少女水汪
汪的一双明亮黑眼睛流露出哀求神色,并且同时不断摇头并扭动身躯,如此楚楚
可怜的样子,周平一时竟然有些不忍对她下手,不禁愣在了那里。

  项菲此时还在拚命的挣扎,因为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自己
的母亲今天要晚上才回来,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无法逃脱魔掌。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趁着周平一愣神的功夫,她竟然挣脱了周平的压制,
一下子弹了起来,向门口跑去。

  周平被这一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健步追上去揪住了
项菲的长发,把她拽了回来,并且一拳轰在她的小腹上。

  项菲那里受得住这样的一拳,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周平也不管她怎么样,硬
生生把她拖到床边,又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老老实实
的听话,我还对你客气点。否则我一会儿把你先奸后杀,再把你就这样赤条条的
从窗户扔出去,让你死了都见不得人!」

  项菲被刚才那一拳打在小腹上,顿时感到整个身体都不听话了一样,软倒在
地上,喉咙里感到想吐的感觉,脑袋也发晕,此时刚刚感到身体有些缓过来了,
就听到了周平恶狠狠的说话,不仅感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因为自己如果真的
就这么被扔出去,那么自己一死了之,自己的母亲可怎么办呢?她还怎么在这里
生活呢?想到这里,有些愣神,原本紧绷的身体不禁放松了下来。

  周平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由得暗自得意,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小弟弟一声欢叫,霸气十足的暴铤而出,青紫的前端竟早已经泫然欲泣、垂涎欲
滴,空气里立刻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然后俯身压在了项菲洁白的身体上,开始狂吻了起来,最后终于停在了她诱
人的小嘴上。虽然项菲没法反抗,但是却坚决不张开嘴。

  周平用力掐了一下她,项菲不禁疼的叫了出来,周平舌尖用力的朝前一拱,
就顺利的探进了湿滑温热的口腔中。

  项菲感到对方粗重的呼吸,以及热乎乎的嘴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来回逡巡
着,感到十分的恶心,由于疼痛张开了嘴让对方的舌头闯进了自己的嘴里,想到
自己宝贵的少女初吻就这么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年无情的夺走了,不禁悲从中来,
眼睛里淌下了晶莹的泪珠。

  周平的舌头一进去就缠住了她小巧的香舌,并且不断的吮吸她清甜的津液,
尽情的体会着唇齿相依、双舌缠绕的美好触感,同时双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握住
一个乳房,开始轻轻的揉搓起那少女柔软的乳房。

  项菲的乳房并不十分丰满,但是却小巧而坚挺,并且软绵绵的好像把周平的
双手吸引在了上面一样。

  此时,周平终于离开了项菲的小嘴,开始向下进军。由于长时间缺氧,项菲
此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充满了荷尔蒙味道的空气,忽然,她感到自己的乳房上
传来了一阵无法忍受的感觉,身体不禁扭动了起来,嘴里也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声呻吟在周平听来就像仙乐一样动听,原来他把嘴放在了项菲那美好乳房
上,含住了那娇嫩的乳头。同时空出来的一只手已经游弋到她下身的两腿之间,
试图进入她两腿之间的神秘地带,可是项菲把双腿合拢得紧紧的,丝毫不给他罪
恶的手任何空间。

  于是周平把手挤进了她的大腿内侧,上下抚摩搓动,耐心的等待她屈服于自
己的挑逗,同时加紧揉搓她的乳房并且用舌头轻舔她那已经微微上翘的乳尖。

  项菲越来越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汹涌而来,逐渐地占据
了自己的意识,使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热。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舒服
还是难受,只是感觉到自己紧闭的双腿越来越无力,对方那只手已经离自己的股
间越来越近了……

  终于,周平的手成功地到达了目的地,在如此敏感的地带,周平狠狠地掐了
一下。项菲原本晕晕乎乎的,此时一吃痛,身子像触电般一抖,这一刹那周平两
只手一起用力,成功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在她的惊叫声中,用膝盖把她的双腿呈
「大」字形的牢牢顶在了两边。

  周平跪坐在床边,双手握住了她那双小巧柔美的纤足,尽情的欣赏者少女双
腿间的风景。这是一双洁白修长的美腿,虽然还不够丰满,显得美中不足,但是
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动人心魄了。

  再向上看,尽头处是一些稀疏的阴毛,但是少女鲜艳可爱的花唇以及那一道
紧紧闭合的缝隙,让周平不禁咽下了一口口水。

  凑上头去,下体笼罩着一股刚洗好澡的香味,周平用舌头轻舔,使项菲不禁
发出颤抖的呻吟声。像受到了鼓励一般,他开始时轻时重地在那周围舔了起来,
并且不时地用舌尖顶开玉门,轻触那已经蠢蠢欲动的阴蒂。

  项菲感到自己如同丧失了意识一般,在对方的舌头接触到自己下体的时候,
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随着周平挑逗的加强,项菲的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原本白皙得不带一丝瑕
疵的脸庞上顿时蒙上了一层绯红的彩霞,雪玉般晶莹的胸脯急速的起伏着,乳沟
之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玉润的乳晕也变成了娇艳的桃红色。

  不多时,周平感到项菲的玉门开始湿润了起来,虽然不多,但是他已经等不
及要去征服这位美丽的少女了,于是他继续用一只手揉捏着项菲的阴蒂,同时另
一只手扩开了丰美的玉门,然后一点点的侵入了少女未经人事的花心之中。

  此时只见项菲柳眉轻蹙,贝齿紧咬,一张原本白皙的脸上升起了一片红云,
周平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后退下了床,用枕头垫在了项菲的臀部并
且把放在一边的项菲的三角裤垫在了上面,这才把项菲的臀部放了上去,用两只
胳膊紧紧夹住她两条美腿,用手扶住自己的武器,对准了项菲的小穴,轻轻的往
里捅去。巨大的龟头立即没入了少女的体内,被两扇花唇紧紧的含住。

  项菲原本躺在那里已经是意乱情迷了,忽然感到对方停止了对自己的侵犯,
心里一股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刚想缓一下,忽然感觉对方紧紧
的夹住了自己的大腿,而且股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了进来,赶到十分的疼痛。

  此时,再无知的少女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开始使劲挣扎起来,嘴
里刚要发出呼喊,周平的嘴已经堵了上来。接着就是一下剧烈的刺痛,然后就像
有一条烧红的铁棒不断深入自己的体内,她明白,自己终于被人强奸了,泪水不
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周平感到自己的分身进入了一个狭窄而温暖的地方,狭窄的甚至让自己的分
身有些疼痛,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慢慢前进着,终于感到前面一道柔
韧的屏障所阻,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再看了一眼因疼痛而冷汗直冒、泪光莹莹的
少女,缓慢而又坚决地继续前进,终于一下子突破了那一道屏障,整个阴茎慢慢
地滑入了项菲的阴道中,并且停了下来。

  原来由于项菲的紧张,她整个身体紧绷得像块铁一样,这样周平是丝毫不会
感到快感的,于是他决定停下来让项菲的身体有个放松。所以,他就让自己的分
身停留在少女娇美绝伦的胴体深处,并且尽情的享受着来自两人身体结合部位的
密窄、充实和温暖等各种细致而敏锐的感觉。

  同时,他的双手再一次抓住了少女腻滑丰挺的雪白椒乳,嘴唇再次在她的身
上游移起来。不多时,项菲感到自己的体内并非像刚才那样疼痛了,周平也感觉
到她的身体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于是便开始了抽插。

  刚开始的时候,周平看到项菲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想着自己要怜香惜玉,不
过分用力,速度也不算太快,但是逐渐的,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力量也渐渐加
大了。

  就在周平如同在云端享受的时候,项菲此时如同身堕地狱般经历着极度的悲
惨痛苦。当铁棍一般的阳具钻入体内的时候,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想绷紧身子,无
奈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身下一点点被撑开的疼痛越发的清晰敏锐起来,这
个过程是如此的缓慢,使她感到无比的屈辱。

  好在对方在完全进入后并没有马上开始剧烈的运动,这使她得到了一点喘息
的时间,可就在她身体逐渐放松的时候,对方开始了抽插。

  她绵软洁白的身躯被强烈的抽插冲撞得上下抖动,肉棒进出时牵动了娇嫩阴
道的每一处,粘膜摩擦带来的烧灼疼痛从下体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这样的摧残令项菲的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身体彷彿也要在剧痛中瓦解、消
散。为了使自己有所凭依,她一双原本秀丽的纤纤素手此时紧紧的抓住床单,连
指节都屈曲得没有一丝血色。

  周平见她已失去了反抗的可能,就松开了夹紧她双腿的胳膊,改为捉住少女
腻滑丰挺的雪白椒乳,不断的挤压和揉捏令柔软饱满的雪峰在掌下变换着形状,
也让细腻娇嫩的肌肤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

  项菲的双腿无力地垂了下去……

  周平此时并没注意项菲的情况,只是一味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而已,他的肢
体一次次有力的撞击着项菲洁白柔嫩的下体,发出「啪、啪」的接触声和「沙、
沙」的摩擦声。

  忽然,他感到一股酥麻如电的感觉蓦地里从结合处袭上了来,赶忙把分身挤
入阴道最深处,双手抓紧了项菲的椒乳,猛然间放松了精关。霎时间,灼热的阳
精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射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周平仍然筋疲力尽地伏在项菲身上,疲倦使他连动都不想动。

  耳边就是项菲心脏的鼓动声,和双乳上下起伏的颤抖,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
美好了……

  周平还是勉力爬了起来,看到自己身下的少女彷彿如同死了一般,闭着眼睛
躺在那里,只是从眼角不断有泪珠流出,心里不觉有了一丝愧疚之感。但是他又
觉得这样的美少女只来一次实在太可惜了,于是把项菲又放平躺在床上,看了又
看,摸了又摸,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扑到神女般的莹白胴体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周平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疲劳了,看看表,已经三点
多了。

  「该撤了……」周平把沾有少女鲜血的内裤和那淡蓝色的胸罩找了个不透明
的口袋装了起来,穿上衣服,看了看床上被他凌辱过几次的少女,只见她除了嘴
唇有些苍白之外,还是那么的艳光照人,「这真是上天的杰作!真想把你带回家
好慢慢享用,可惜啊……」

  临走时,他还是恶狠狠地对项菲说道:「你要是敢报警的话,我一定会想办
法让你生不如死!听见了没有?」也不管项菲有没有回答,迳直地走了。

  项菲感到自己的身体各处都火辣辣的疼,尤其是下体那里更是疼得要命,全
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刚才那人的话她全听见了,一时间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那人可是知道了我是住在这里的,万一他真的来我这里报复我,我和妈
妈都有危险啊……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一时间各种想法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不知不觉中,她昏昏地睡去了……

  「滴答……」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熟睡中的项菲,看着这熟悉的天花板,
项菲只希望刚才自己这一觉永远不要醒来,或是一觉醒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
一场噩梦,可是看到屋里凌乱的样子和自己身体的感觉,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不久
以前发生的。赶忙挣扎着从书包里取出手机,原来是妈妈。

  「菲菲,怎么回事?家里的电话怎么没人接?」手机里传来了妈妈焦急的声
音,可是不等项菲回答,就接着道:「我这里刚来了一个任务,今天回不去了,
明天还不好说,你自己做饭吃吧。钱在妈妈床头柜的抽屉里,你自己小心,反正
也不是第一次了,妈妈知道你应该没问题的,挂了,晚上别忘了锁好门啊!」

  「卡嚓」,妈妈挂断了电话。

  项菲此时的心情可是说是低落到了极点,本来想等妈妈回来商量一下,可是
看来妈妈后天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我该怎么办呢?

  自己一身都是臭汗味,尤其是对方还在自己身体上留下了大量的唾液,想到
这里,项菲感到一阵地恶心,赶忙挣扎着冲到浴室,打开喷头,细密的水点「沙
沙」落下,彷彿为项菲裸露的娇躯披上一层纱衣。

  那一头云瀑般飘逸的柔发被水点打湿后呈现出黑亮的光泽,粘结成束贴在身
体前后,与一片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点慢慢洒遍了项菲的全身,洗
去了身体上的汗水、泪水,却洗不去她的痛苦……

  也不知冲了多长时间,虽然她明白就算她跳进太平洋也洗不去今天所受到的
屈辱,但是她仍然把自己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

  出了浴室,天已经黑了,虽然肚子感到十分饥饿,但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她就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黑暗中,两眼茫然地望着窗外,两行清泪又不自禁地流
了下来……。

  清晨,当闹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项菲又像往常一样,穿好衣服,吃早点,
然后拿起了书本,强忍着双腿间的疼痛,匆忙地向她担任家教的那个孩子的家走
去……


                 二  重逢

  暑假已经过去了大半,周平己经被市里的重点高中——北山高中所录取。既
然已经被录取,他就更感到无事可做,这期间虽然去国外探望了父母,但是每天
念念不忘的却还是七月那个炎热的中午所遇到的那位少女。

  好几次想要再去找她,可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毕竟这是很危险
的。这天正从自己家出来去爷爷家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电话的那一边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小四,快点来我这儿,
快!」

  周平虽然感到某明奇妙,但是打电话来得是自己的大哥。这个哥哥虽然不是
亲生的,但是是他从小在爷爷家的胡同里一起长大的,对自己别提多好了,听到
他这么着急,还是第一次,于是便把自行车锁在路边,打了个的,直奔大哥家而
去。

  到了大哥的家里,看到他和二哥、三哥都在收拾行李,不禁感到万分惊讶:
「你们这是怎么了?」

  「唉,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反正由于某种原因,我们哥儿仨要出去躲一躲,
今天让你来是跟你告个别,同时也把家里托付给你一下。不过,你还小,也帮不
上什么忙,你就尽力而为吧。」

  「你们这是……」话音未落,二哥说,「小四,咱们都从小一起长大的,虽
然我们仨比你大不少,但是咱们都和亲兄弟一样,我们这回闯了点祸,惹了惹不
起的人,所以要去避避风头,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我们过一阵子就回来,好好
孝顺咱爷爷,我们不能去和他老人家告别了,你替我们说一声吧。」

  「好吧,我就说你们几个去做生意去了。」

  「那好,我们走了。我们几个家里的事都安排了,你就说我们做生意去了,
别的什么都别说,别让老人们担心。」看着几个熟悉的背影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那车快速的向着机场的方向开去,周平感到自己很孤独,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

  这三个哥哥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好人,但是和自己的交情都是过命的,他们几
个从小就和自己一起和自己的爷爷学武术,虽然也干过一些欺负弱小的事情,但
是在大的方向上还是把握得不错的,尤其是对自己,就像亲弟弟一样,自己的周
围总有他们,现在他们猛然间离去,真的是感到不适应……

  回到家里,爷爷和奶奶已准备好晚饭,吃饭时,周平把那哥仨的事情说了,
吃完饭收拾好他就一头钻到自己的屋子里。

  躺在床上,从抽屉拉里拿出了那两张项菲的照片,仔细地端详着照片里的少
女,脑海中浮现出了从一见到她开始一直到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她的各种样子,各
种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拿起项菲的内裤和胸围,用鼻子深深地闻,那上面还有混合着少女汗味的体
香,再看看雪白内裤上那一块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禁有一股去找项菲的冲动……

  转眼间已经到了开学的日子,周平来到北山报到,不想在这里碰上了初中时
候的同学何川。

  「没想到你这小子也能考上北山?」周平拿他打趣说。

  「你这么看不起我?起我看你能考上才是蒙的呢。」何川毫不示弱。

  「什么呀,我考试那几天可是发着低烧,要不能只考那么一点点分数吗?」

  周平反驳道。

  「行啦,别唬人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你要不是发烧烧的,能考那么
多分数吗?」何川哂道。

  「唉?这个秘密你都知道啊!」周平假装惊讶的样子。

  「行啦!我跟你说正经的,刚才我去报到时,看到咱们班有个大美女!」

  「真的?不过我可是很怀疑你的审美能力的………」周平心里想:现在就算
是再漂亮的女孩,我也不会去搭理了,一定要想办法再去找那个项菲一回。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说,我的标准可是很高的。想想咱们初中时那个
校花,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比较可爱的女孩儿而已,用英语说就是pretty,
如此而已;但这个女孩,绝对是能称得上是beautiful的!这个世界上
能称得上是beautiful女人,在我眼里只有什么赫本啦,泰勒啦,什么
的……」

  「行啦,老兄,别在这瞎掰了,我们得赶快去班里报到了,你不是想开学第
一天就迟到吧?」两人说说笑笑向着一年级一班走去。

  周平一进班里,看到的就是一大堆新同学。虽然自己并不在意,但还是禁不
住好奇地四下扫视,想看看何川说的那个beautiful女孩到底在哪里,
结果却没有发现,说道:「你这家伙,净骗我,哪有什么beautiful女
孩?我怎么没看见?」

  何川也在找,「奇怪了,明明在办公室碰见了,她还和我说以后是同学啦,
要互相帮助什么的呢。现在出去了吧?」

  「行了,我……」就在此时,老师进来了,两个家伙赶忙各自找了个座位坐
好。

  「同学们,我姓张……」这位张老师是位中年女性,略微有些发胖,虽然长
得不漂亮,但是气质很好,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是这个班的班主任。

  她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话,周平什么都没听进去,他的目光落在了紧挨着
讲台的一个座位上,那个座位是空的。按理说每个班都是按人数领的桌椅,怎么
有一个空位呢?难道何川说的是真的,这个班里真的有一个大美女?

  唉,甭管有没有,和我也没关系了,我还是得想办法去找项菲,她既然和我
一样今年上高中,那我就要把她在那个学校弄清楚才行……

  想到这里,忽然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教室门外响起,「报告!」

  张老师中断了自己的讲话,说:「进来。」并亲自去门口打开了教室的门,
只见一个女生抱着一大摞本走了进来,周平顿时愣在那里,这不是项菲吗?她和
自己竟然是高中一个班的?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正在发愣,何川捅了他一下,低声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女孩,怎么
样?我的眼光不差吧?」说完,还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周平说:「嗯,我认可你的眼光了。其实,这个女孩我见过,但是现在老天
保佑千万别让她看见我……」说罢,就赶紧低下了头。

  何川莫名其妙,但是也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隐情,上课时间不好问,只好老老
实实坐在一边瞎猜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同学,」张老师指了指站在那张空课桌前面正
在分那摞本的女生,「她叫项菲,是保送来的市三好学生,我先让她担任咱班的
临时班长,等过一阵子之后大家互相有个瞭解了,咱们再改选。下面说说军训的
事情。项菲正在发的就是咱们的军训手册,咱们从明天开始军训,需要的准备东
西手册上都写着,回去要好好看。一会儿等学校通知,咱们去领新学期的书本,
领完了今天就结束了。」

  周平紧张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用前面同学传过来的军训手册挡着脸,心里
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盼着赶快放学。

  走出校门,周平感到自己好像减了十年的寿,何川追问他是怎么回事,周平
说:「这个太复杂,有时间再跟你细讲,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何川说话,骑上自行车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项菲走在回家的路上,新的学校和班级,新的同学和老师,让她感到自己逐
渐地远离了过去的噩梦,虽然有时晚上做梦时还会梦见那天的事,但是她还是自
己鼓励自己要坚强,要努力走出那个阴影。

  这件事最终她也没有和自己的妈妈说,一来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启
齿;二来,也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三来,茫茫人海,就算说了,到哪里去找那
个人呢?万一他真的因为这个来报复,妈妈也许也会有危险……

  北山的老师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来了就让她担任班长,她决定自己要有一
个全新的开始,要对得起张老师,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想着想着,就到家了。

  正在她拿钥匙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一阵风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
她的脖子上。

  项菲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就听见那个恶魔一样的声音再次响
起:「别出声,快进去!」原来是周平。

  进了屋,周平利索的把项菲的双手扭到她的后背捆了起来,随后把门关好,
推着项菲进了她的小屋,把她推倒在床上。

  一个多月了,这就是周平每天想着的那间小屋,今天终于又回到这里了……

  项菲蜷缩在床上,惊恐地问:「是你……你干什么?」

  周平貌似悠闲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项菲的对面,说道:「你别害怕,我想自
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平,是北山高中一年级一班的学生。」说完,还冲着项菲笑
了一下。

  项菲听了,如遭雷击,愣在那里没说出话来。

  周平顿了顿,接着道:「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巧,班长大人。以后
我可就是你的下属了,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啊!本来呢,现在是中午,我应当请你
吃顿饭,给上级拍拍马屁,可是我觉得还是咱们再来个亲密接触比较好。明天就
军训了,我也不想搞得太累,咱们速战速决,一会儿我回去还要收拾东西呢。」

  说完后,又补充道:「你要是敢叫,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让你死了都见
不得人!」

  此时,项菲心中感到无比悲苦,自己好不容易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没想到
又和这个恶魔碰到了一起,而且还要在一个班一起度过三年的时间,不知道有多
么恐怖的未来在等待着自己,不禁眼泪又流了下来……

  周平可没管她的心理活动,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了,等他赤条条的站在项菲
面前的时候,项菲吓得花容失色,整个儿人蜷缩在墙角,不停的摇着头,嘴里说
道:「不要,不要啊……」

  可是这更刺激了周平,他三两下就把项菲拖了过来,说道:「和上次一样,
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不让你受苦,难道你忘了上次那拳头的滋味了?」

  项菲顿时想起了上次那一拳,从小到大,妈妈都没有打过自己,那天那一拳
的威力,不仅让她感到恐惧,而且也让她深深地记住了挨打的滋味,想到这里,
她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软弱,心里产生了任对方摆布的想法,只希望这回能赶快过
去。

  「这就对了嘛,亲爱的班长。」周平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笑着开始解项菲
衬衫的扣子,雪白的皮肤,浅浅的乳沟,醉人的香气,周平感到自己的分身迅速
的硬了起来。

  周平把项菲的衬衫扣子全解开了以后,隔着项菲的胸围开始揉搓她娇嫩的乳
房。项菲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很痛苦吗?」周平用一只手抬起项菲秀美的脸庞,望着她。项菲虽然敏
感地方受着强烈的刺激,但仍然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以坚决的表情望着周平,好像
要告诉他自己不会屈服的。

  这样的表情更加刺激了周平,他灵机一动,放开了揉捏项菲乳房的手,扶着
自己的分身把他送到项菲的嘴前。

  「给我舔!」

  项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再说这是第一
次看到男性的那个东西,本来就感到很害怕,不敢相信上次是这么大的东西进入
了自己的体内,而自己还没有死掉。

  现在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感觉更是恐怖,不由自主地想往后挪身体。

  可是,周平已经早一步抓住了她的秀发向上拉,项菲不得不抬起头,看到那
丑陋的东西就在自己的嘴边,吓得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想逃避眼前这个可怕的
现实,只是眼角再一次流下了眼泪。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反应,她感到坚硬的肉棒顶开了她的嘴,碰到了她的牙
齿,一股恶心刺鼻的气味使她感到一阵眩晕,耳边传来周平的话:「不准咬!如
果你咬了,我先敲掉你满嘴的牙齿,然后我会给大家看伤痕,说这是你咬的!」

  项菲无法说话,只有鼓起鼻子,皱着眉头,但仍然不张开嘴。周平就用手捏
住了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终于,项菲支持不住了,肉棒插入嘴里,龟头碰
到喉咙,项菲几乎感到窒息。

  周平可不管她这么多,项菲温热的气息,圆嫩的触感以及热呼呼的唾液,让
他的呼吸一阵顺畅。

  「舌头要动!」当他的命令一出时,柔软地舌头已缓缓在动,但是动了一下
后就停止不再动了,而含着的泪水也沿着秀丽的脸庞悄悄地掉落,圆润的肩膀也
起伏不定。

  周平一看没办法,只好自顾自的用双手捧着项菲的脸,自己有规律地动了起
来。唇与龟头不断地摩擦着,长头发不断地摇摆着,使周平的下腹与大腿内侧都
痒痒的。而下体则因项菲嘴中溢出来的唾液,沾满了阴茎以外的阴毛等,在前后
运动时发出「啾啾」的声音。

  项菲感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她想像不出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以前的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了,而现在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尤其是
当对方的东西碰到自己的喉咙时,想要呕吐的感觉就汹涌而来。

  不多时,周平感到一阵快感闪电般袭来,随着他的一声呻吟,而射出大量的
精液来。

  「呜……呜……」项菲发出呻吟,那是因为一股热液射进她的喉咙深处,进
入她的食道,那股异味使她想呕吐,她感觉好像要断气一样,脸皱在一起,而多
余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周平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把软皮蛇一样的凶器取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接
着,他迅速的从带来的书包里取出数码相机,对着项菲开始照了起来。

  闪光灯闪过,还没回过神来的项菲看到周平正在对自己做的事,大惊失色,
还没等她开口,周平笑着说道:「你想叫吗?清纯少女捆绑吃精照片,这在网上
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哈哈……你要是不害怕我也无所谓啊……」

  项菲彷彿受到了沉重的一击,双唇紧闭着,被周平的变态行为吓得动也不敢
动。等周平拍够了,他把相机收好,解开了捆住项菲的绳子。项菲靠在墙角,用
手抹拭嘴边流淌出的那些污秽的液体。

  「谁让你弄了?我解开你是让你干这个的吗?」说着,周平把自己疲软的肉
棒挺到项菲面前,「用手拿住,给我把他舔乾净了。不然你的皮肉会受苦的。」

  项菲没有办法,战战兢兢地用满是汗水的纤手,扶起了这个她无比厌恶的家
伙,用舌头先碰了一下,在周平的催促下,舌头开始转动起来。

  雪白的小手,纤细修长的手指和柔软的舌头,这样的感觉让周平十分陶醉,
感到腹下又渐渐有了力量。同时他的手又开始在项菲身上抚摸起来。

  可是对于项菲来说,这无疑是如同身堕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折磨。本来由于刚
才口交时进入自己体内的液体就已经让她想呕吐,好不容易由于刚才的吃惊被压
了下去,这一来,已经冷却的精液混合着刚才她自己的口水,发出一股刺鼻的味
道,她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站在她面前的周平,快步跑进
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开始呕吐起来。

  周平慢悠悠的跟着她到了厕所,看着她呕吐的样子,发觉欣赏一个美少女呕
吐竟然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早上项菲原本就没吃太多的东西,加上一上午跑来跑去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光
了,现在在那里只是乾呕,这让她难受极了。

  周平回身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项菲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而是自己在洗
漱台上拿个杯子开始漱口。

  周平也不以为意,放下杯子,从后边抱住了项菲,并且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
她修长美好的身体上开始扭动起来,同时,轻巧的找到了项菲裙子的扣子,轻轻
一解开,短裙便无声息的滑落到地上,而自己那恢复了几分雄风的肉棒,进入了
项菲两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内裤,贴在了项菲的下体上。

  此时,项菲大惊失色,一口水差点咽了下去,赶忙吐出来,哀求道:「求求
你……不要这样……别在这里……」

  周平听了,说道:「在哪里不一样?」说着,便用一只手从后面按在了项菲
那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则从胸围的缝隙伸进去,抚摸起项菲柔
软的酥胸。

  一个多月过去了,项菲的雪峰依旧挺拔高耸,不同的是越发的晶莹,也越发
的浑圆了,那种饱满而酥软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通过掌心传到大脑。

  而抚摸着她小腹的手已经伸进了项菲的内裤里,不仅抚摸着她娇嫩的下体,
还把内裤一下子褪掉了,雪白的内裤一下子滑落到她晶莹的玉足边。

  手指继续深入,周平感觉到项菲的下体竟然已经有些湿润了,他不敢相信这
样的变化,赶忙抽出手指,拿到自己眼前,果然手指上在灯光的反射下,亮晶晶
的是液体。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嘴里不禁调侃道:「果然是食髓知味啊,你已经等
不及了呢。看看,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

  项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身体竟然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嘴里说道:「不,这不是真的……」

  周平去不理她,他把项菲的胸围用力的扯了下来,又扳着项菲的胳膊脱下了
她的衬衫,这样,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而周平的手兵分两路,一
路继续袭击项菲的下体,一路袭击她的酥胸。

  项菲感到强烈的感官冲击像万蚁齐噬,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面一片模糊,几乎晕厥了过去,只是本能的悲鸣着:
「……不要摸那里……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啊……」

  强烈的刺激和刚才那令人羞愧的事实,完全的击垮了她,要不是有周平在她
身后扶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忽然,项菲发出了一声尖声的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剧烈的
震颤起来。原来周平一面挑逗着项菲的身体,一面已经悄悄的腾出手来将自己通
红火热的肉棒瞄准了那柔软的秘道入口,狠狠的插了进去。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再也等不及了。他的双手托着项菲的
腰部,身体一下下的向前挫去,肉棒蛮横的插入项菲的玉门,穿过狭长的深谷直
捣花蕊。

  依然是那么紧迫,依然是那么温暖,故地重游,周平粗圆的龟头像电钻一样
毫不怜悯的戳向柔软的秘道壁,撞击着光滑的宫颈口。

  「啊……痛啊……住手!……」项菲只觉的下身彷彿被锋利的爪子撕扯着,
脑袋似乎也被斧子劈开了两半。强行的插入令项菲的阴道反射性的收缩,紧紧的
包住了周平粗大的肉棒,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伴随着撕裂样的剧烈疼痛。

  渐渐的,项菲紧绷的阴道慢慢的松弛了下来,肉棒来回运动的阻力也渐渐的
减小了。

  项菲的悲鸣也渐渐变成了呜咽,下身的疼痛似乎已没有开始时那么剧烈了,
女性的本能甚至令她感受到一丝丝的快感。一连串的凌辱已经令她毫无还手之力
了,只得任由周平像玩偶一样摆布。耻辱、痛苦、无助,她彷彿都已经感觉不到
了,唯一的希望是结束的一刻尽快的到来。

  忽然,项菲感到周平的肉棒撤离了她的身体,「完了吗?」她这样问自己。

  马上她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天花板在不断移动,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在
了床上,「原来是回来了……」

  原来周平嫌这样的姿势太累,觉得还是把她弄回去比较好,于是就把她抱回
了她的床上。周平把她的身体翻过来,令她跪在床上,自己则爬上项菲光洁的背
部,双手穿过项菲的腋下擒住了她雪白柔软的双乳,肉棒则再一次用力地进入了
项菲的玉门,开始了又一阵的抽插。

  项菲感到周平整个身体和自己的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自己跪着的双腿上,让
她有些难以支撑,但是比这更严重的是对方无休止的对自己的凌辱,她感到自己
快崩溃了……

  不久,周平到达了高潮,他不再退回自己的肉棒,而是把他固定在那里,小
腹猛力的一缩一放,将积存已久的灼热阳精喷入了项菲的体内。

  由于上次的事件,项菲已经自己瞭解了一些性知识,她知道这样可能会让自
己怀孕,于是惊恐的呼喊着:「不!不要这样!」

  可是那些粘稠的液体已经深入到她子宫的每一个角落了。最后的一滴精液射
出,巨大的肉棒变成了软皮蛇,躺在灰白的精斑中,周平的身体站了起来,而项
菲则由于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瘫软在床上。

  周平又从书包里取出相机,拍了起来。项菲看着闪光灯在自己的眼前闪来闪
去,而自己连一个手指都不能动弹,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同时周平还把她摆
成各种各样难为情的姿势,这对于以前一直好强的她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眼
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周平看到项菲如此难过的样子,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愧疚,于是放下手中的机
器,把项菲抱了起来,迳直走进了浴室,打开淋浴,要为她洗去身上的污秽,同
时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洗洗也好。

  水哗哗的留了下来,这仿如圣洁高贵的美丽天使般的娇软身躯,在水露滋润
下越发的显得婀娜、妩媚,尤其是这柔软的身躯此时正毫无防备的靠在自己的怀
中,周平不禁有些陶醉了。

  他在手中涂了一些沐浴露,轻轻的抹在项菲的胸前、腹部和大腿上,然后慢
慢的将它们涂遍项菲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浴室内顿时散发出一阵清幽的香味。

  本已玉润光洁的细腻肌肤在丰富的泡沫中更加的滑溜柔软,尤其是那一双洁
白无瑕、青春诱人的挺拔玉乳,在周平不断的轻揉下格外的温婉腻滑。

  周平的手掌越过项菲平滑纤柔的小腹,直趋细白微隆的柔软阴阜。那雪白得
几乎透明的阴阜下,修长的玉腿交合的地方,只见茵茵柔丝,一痕微露,如桃园
粉径,春色尽掩。

  周平的手指略带粗暴的闯入了这幽谷秘境,无所顾忌的在娇嫩敏感的玉径间
按压了一下,项菲秀美圣洁的胴体同时蓦地轻颤起来。

  周平忽然感到自己的腹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忖道:「在浴室里来一次也不
错,这家伙真是了不得啊!才这么一会儿又硬了,这回可真是找到一个好女孩,
我决不把她让给别人!」

  想到这里,他匆匆冲去项菲身上的泡沫,从身后再次将她抱住,刚要进攻的
时候,忽然感到被项菲的手抓住了自己的那玩意儿。

  虽然此时的项菲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但是他看到她正在侧着头看他,眼神中
充满了哀伤,还有一点怨毒,湿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嘴唇有些苍白,那样
子真是我见犹怜,一时竟然下不去手。

  老二上传来很舒服的感觉,只是那只手是冰凉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人的手
上的温度……

  于是他放弃了再次侵犯她的企图,只是就那样把她抱在怀中,享受着肌肤相
亲所带来的快感……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经过三个小时的折腾,周平感到异常的
饥饿,看看被他安放在床上的项菲,问道:「你也饿了吧?这是你家,去给我做
点吃的怎么样?」项菲闭着眼睛不理他。

  周平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开始收拾东西,穿好衣服后,说:「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想干些蠢事,我今天拍到的这些东西就会在网络上流传
开来,到时候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见项菲还不理他,周平接着说:「我还
是那句话,你只要乖乖得听我的,保证你以后不会受苦,还会让你的些好处。好
了,我走了,咱们明天学校见。」

  项菲听到关门的声音,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font]

redseaisme 2009-4-7 22:36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font=宋体]
                 三  军训

  一大早就起床,这让一段时间习惯了睡懒觉的周平有些难过。经过了昨天那
样的鏖战,再加上昨晚整理拍的照片,一直折腾到快一点才睡觉,今天七点就得
到学校集合,然后坐车去一个军队的营地。

  爷爷和奶奶早就起来了,问过好之后,周平草草吃了早点,拿起行李就出发
了。

  到了学校,他看到项菲早已经来了。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帮着
老师忙这忙那,于是就站在一边欣赏她的一举一动。一直以来他和她都是直接的
亲密接触,他从来没有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观察过她,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项菲今天穿的还是一件T恤,一件半长不短刚过膝盖的裙子,白色的上衣配
上浅蓝色的裙子,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乌黑的长发编成一个马尾束在后边,显得十分利索和精神;与此相对的是那
雪白的肌肤,回忆起那细腻的感觉,周平心中不由得一荡;脖子下面被T恤挡住
了,胸前有两点微微的突起,看在周平眼里,这比那些丰满的过份的胸部更加诱
人。

  下面是纤细的腰肢,由于T恤的关系,显不出腰肢,但是周平知道那腰肢柔
软的足以醉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带动她整个匀称的身体,风风火火地穿行于同
学们之间,并不时地用手擦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周平看着她,似有所悟……

  统计了班里同学衣服的号码,确认了本班等校车的位置,最后就是等车一来
排队上车了,项菲总算松了口气。男生的号码他让昨天临时任命的男生体育委员
去统计了,因此避免了和周平的直接接触,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在一个班里,
躲是躲不开的,何况自己还是班长。

  就算在学校能躲开,自己的家里都不安全了,还能怎么样呢?一想到这里,
她不禁叹了口气。

  「班长,你怎么了?叹什么气啊?」项菲一抬头,就看见了周平笑嘻嘻地看
着她,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一步,「没……没什么……」她慌忙答道。

  「这就好,一会儿上了车,咱俩坐一块儿怎么样?我有些事情要请教你。不
过,你放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能做什么呢?我真是有些事要请教你。」

  「好,没问题……」项菲低着头说。

  「那就说定了。」周平走到一边去了。

  还没等周平站定,何川从后边卡住了他的胳膊:「你这小子,这么快就要去
泡班长?也给兄弟们留点机会啊!」

  周平给他弄得很难受,只好求饶,说:「我跟你说过了我以前见过她,情况
还是蛮复杂的,回头再给你讲,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要去泡她,而是
已经泡上了,你就死心吧!一会儿上车我就和她坐一块,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啊!
不然,我可不客气!」

  「什么!你这家伙,你这个天杀的……我的班长啊……我的偶像啊……我的
梦想啊……」何川显然受了点刺激,抱怨道。

  「你这家伙,不用这么夸张吧?不过你也别抱怨了,事实总是残酷的嘛!」

  这时候,车来了。

  项菲忙着和老师一起组织大家上车,周平特意坐在车门旁边,还给项菲留了
一个位子,等项菲上来时,只好坐在这里,车子开动了。

  项菲发现这是车子的第一排,除了司机,别人根本看不到他们第一排的一举
一动,而且车子里同学们都在兴奋的聊天,声音嘈杂的要命,他们说什么估计后
面也听不到,于是紧张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过了半天,周平什么也没说,项菲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你到底
有什么事?」

  周平本来是想和她好好聊聊的,可是车一开不禁想逗逗她,看她能绷多长时
间,见她终于绷不住了,就说到:「时间还长着呢,你着什么急呢?」

  「你……」项菲不说话了,她感到自己又被周平耍了。

  「好了,班长大人。我说,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点,比如说,你平时除了学
习都干些什么啊?有什么爱好啊?将来打算干些什么呢?」周平一口气问了一堆
问题。

  「我……」项菲一时间愣在那里,是呀,自己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呢?除了学
习之外,自己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要是让自己说出这些都是什么
事情,除了去给那个孩子当家教之外,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不知道怎样回答的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周平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好笑,接着说道:「我看你
房间里有好多书啊。这些书,说句实话,好多我连听都没听过,你全看过了?」

  「没,没全看过……」项菲小声回答。

  「我看好多都是小说,你喜欢文学吗?」

  「不,不是,那些书都是别人的。」声音更小了。

  「原来如此,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本来不知道三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但是项菲偏偏说不出口。

  其实,她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很不容易,
现在又当上了公司里的项目组长,虽然挣得不多,可是却更忙了。

  自己除了想赶快上大学,然后挣钱减轻母亲的负担之外,从没想过别的。所
以,家里的家务活,假期的当家教打工,都是围绕着这个。除了学习的时间外,
她都是在家务和打工之间度过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初中时,班里的同学们都挺关心她,但是她不愿意承别人的人情,总是有事
尽量自己扛着。由于妈妈工作太忙,她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换煤气,买米买
面,修理水管等全是她自己来,吃的苦头就甭提了。

  上了高中,学习估计会忙一些,她决定专心学习,只有假期再去打工,但是
喜欢什么,却一次也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呢?

  周平见她脸上阴晴不定,原本清秀的脸上飘上了一丝愁云,让人看了说不出
的惹人怜爱,心里却在琢磨:「现在的女生,喜欢这喜欢那,一说起来滔滔不绝
的可以说半天,她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一定有隐情。我一定要把它挖出来。」

  于是,接着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啊?」

  项菲回过神来,却也没说什么,看了周平一眼之后,继续陷入了沉思。

  周平越看越奇怪,于是,下定决心要挖掘项菲的秘密,可不知不觉中就睡着
了。

  车子到了营地,安排宿舍,分发军训的迷彩服等等一系列事情让项菲忙得不
可开交,周平却开始打听项菲的事情。

  一听这个,何川来了精神,说:「你不是认识她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兄弟,我不是认识她,是见过她,所以有些事不清楚。」

  「哎,可惜我也只知道她是二中保送来的,是市三好学生,学习顶呱呱。」

  「废话,是市三好学生张老师早说了,既然是是市三好学生,学习自然顶呱
呱,这还用你说。」

  「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自己还不是不知道?对了,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
事,给我讲讲?」

  周平见这回实在躲不过去了,就胡编了个理由,听得何川半信半疑的。

  周平接着问:「那咱们这里还有二中过来的吗?」

  「有啊!二班就有两个,一个叫王媛,一个叫杨丽,都是女生。你想要干什
么?难道想把二中过来的一锅端了?」

  「去你的,那我还不累死?我去找她们问点事情,你最好别跟着我。」

  「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既然我的女神已经被你抢先一步,我去找新的女
神。」说着,乐呵呵的走了。

  周平向着二班的营房走去。

  一路打听着来到二班的营房,打听到了杨丽正在营房门口和几个女生闲聊,
他走到那里,问:「你们谁是杨丽啊?」

  一个个子高高的女生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啊?」

  「哦,我是一班的周平,以后大家都是同学了,还请多多关照啊!你是二中
过来的吧?我有个人想和你打听一下。」

  那几个女生见他们有事情就都走了,杨丽和她们又说了几句话,问道:「你
打听谁啊?」

  「项菲,怎么样?」

  「项菲?他不是你们班的吗?你打听什么?」

  「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怎么样?」

  杨丽上下打量了周平两眼,说:「我虽然认识她,但不是一个班的,不瞭解
她。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这样啊……」周平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说的别人是谁?」

  「王媛本来也是二中的,但她也不是和项菲一个班的,她也不喜欢串班,估
计她也不知道什么。你打听她干什么呢?」

  「这个……总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个原因不方便告诉你。」杨丽不再理他,
转身进营房去了。

  在她转身的瞬间,周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轻蔑,似乎在嘲笑他这个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周平倒也不以为意,转身走了。

  一路上,周平不断的设想,项菲到底有什么秘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连自己喜欢什么都说不上来,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起码是不同于其他同龄女孩
子的……

  忽然抬头,看见项菲正在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商量着什么,看来都是各班的班
干部什么的,看到她们站在一起,周平忽然想起了一部小说的名字——《四世同
堂》。

  下无没有训练,大家坐在热死人的礼堂里听校长和军队的负责人讲话,完了
看了电影《小兵张嘎》,不禁勾起了周平童年的回忆。

  回到营房,听说晚上可能来个紧急集合什么的,大家都挺兴奋,可是熬到半
夜也没一点动静,不知不觉中,都睡过去了,只有周平还在想着项菲的秘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哨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音传来,接着
是暴风骤雨一样的敲门声,是紧急集合!

  周平一边大声的招呼同宿舍的几位起床,一边胡乱的穿上迷彩服,开始打背
包。无奈,在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清,结果只能胡乱的把被子什么的一捆,就
冲了出去。

  来到操场,他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来的,心里不禁暗暗得意起来。教官早就在
那里等他们了,不多时,大家都狼狈不堪的来了,接着是教官的训话,再然后就
是围着操场跑了五圈儿。当然,由于打背包的水准不同,出洋相的也大有人在,
周平也是其中一个。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周平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项菲。她的背包是那么地齐
整,一点都不像仓促之间完成的,不禁暗暗赞叹项菲的出色。于是,快步追上去
一把拉住了她,看周围的人都在忙着回去睡觉,周平说:「你先别走,我有事情
和你说。跟我来!」

  项菲没办法,只好跟着周平来到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什么事?我……」

  「还能有什么事呢?我现在需要泄泄火,只有找你了。」

  「你……你……」项菲后悔自己这么轻易就跟着周平来到这个地方,她修长
的手指颤抖着抓住胸前领口,露出坚决的表情,似乎不想让周平能够得逞。

  「你放聪明点。现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人,要是被发现了,我是不会在
乎的,可你呢?清纯美丽的女班长,半夜和班里的男同学在小树林里幽会,传出
去的话,可是会立即成为学校里的热门话题的,你马上就会成为学校里的知名人
物,大家都会认识你。也许,到时候你要是想当个学生会主席什么的,大家都会
投你的票吧?因为大家都认识你啦!」

  这几句话好像击中了项菲的要害。是的,周平是个男孩子,对这样的事情不
会在乎的,而且,大家看他和看自己的标准是不会一样的。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
样,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学校呆下去?转学吗?那还能上好高中吗?上不
了好高中,上好大学的希望就渺茫了……

  一瞬间的功夫,这些想法在她的脑海里转了又转,无奈之下,原本紧抓住胸
前领口的手终于慢慢的垂下……

  「嘿嘿,这就对了!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懂得为自己设想嘛!」周平
没有脱她的衣服,而是把她揽在了怀中,柔声说道:「今天在车上你是怎么了?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项菲一把推开他,冷冷说道:「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走
了。」然后转过身去就要走。

  周平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是好意,她却不领情,这让他很恼火。于是他
快步赶上去,从后面抓住她,从后面开始解她的裤带。

  项菲明白该来的始终会来,并不挣扎,而是就那样站在那里,任周平摆布。

  周平见如此,被她的态度惹恼了,他决定用最粗暴的办法对付她。

  三下两下解开了她的裤带扒下了她的内裤,也不等让她有个适应的过程,深
吸了一口气后,他挥舞起早已憋足了劲的巨大肉棒,瞄准了项菲美丽的花园中间
微合的玉门,用力的插了进去!粗大的阳具快速的刺入项菲的嫩穴中,一下子就
直没到根部!

  这突如其来的巨痛几乎让项菲立时昏死过去,因为她的阴道根本就没有一丝
湿润,在毫无准备下被扩张到了极点,巨大的痛苦立即笼罩了她的全身,好像身
上同时被万箭射中一样。如果此时有灯光的话,周平一定可以看到项菲的脸色是
那样的苍白,一双黛眉扭曲在一起,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感到自己的下身好像已经被完全冰封了,修长莹白的大腿在一瞬间痉挛起
来,一双秀美白皙的纤纤玉手无依无凭,只好紧紧地抓住面前一棵树的树皮,指
甲紧紧地插入树皮中。

  以前周平虽然不温柔,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粗暴,这雷霆一击就像是直接将她
劈开了两半。然而,周平并没有因此停止他的凌虐。没等项菲从巨痛之中喘息过
来,周平已经开始了强有力的抽送。粗大的龟头一次次的从项菲的体内抽出,又
一次次的重新撞击在她光滑的子宫颈上。

  周平持续的抽动研磨着项菲娇嫩的密道,这下体传来的一次次剧痛完全击垮
了项菲,眼泪如同开了闸似的潺潺涌出。但是,她还是咬紧了银牙,不肯发出哪
怕是一丝的声音。

  这令周平更加恼火。他虽然看不见项菲的样子,但是凭直觉知道她一定很痛
苦,只要她发出哪怕是一丝求饶的声音,亦或是一点屈服的意思,自己一定会减
轻动作的份量,甚至半途而废也有可能。但是她这样的坚决的态度,让他更加愤
怒,一手从后边隔着衣服反覆用力的揉搓着项菲娇嫩挺拔的乳房,另一只手扶住
她的身体,持续抽插着他的肉棒。

  几十个回合下来,项菲的阴道分泌出了大量的透明爱液,跟随着肉棒的每次
退出而流出体外,将两人的耻毛全都打湿了。项菲感到浑身都被自己的冷汗湿透
了,下体的疼痛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了,可是长时间的交合也让她筋疲力尽了,朦
胧之中她只希望这一切能早些结束,不要再让她继续承受这身心的凌辱。

  终于,在一阵加速的抽送之后,项菲觉得抓在乳房上的魔掌突然收紧了,接
着,体内的肉棒在几次抽搐之后猛的喷射出一大股温热的液体,灌满了自己的蜜
壶,然后缓缓的涂布在受创的密道四壁上……

  树林里依旧是一片漆黑,不时传来一声鸟儿的叫声。在项菲美丽的身体上发
泄了自己的兽欲后,周平也像一只泻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疲惫不堪的他把
短缩得只剩下一节电池大小的阳具带着残留的精液从项菲的两腿间拔了出来。

  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周平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不禁有些后悔,关
心的问道:「你没事吧?」项菲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在提裤子。

  周平见她不理自己,走到她的正面,说:「你说话啊!」项菲连看都没有看
他,系好了腰带,抬腿就走。只剩下周平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时,一阵刺耳的哨
声响起,一天晚上的第二次紧急集合开始了……

  躺在床上,周平怎么也睡不着,项菲无言的抗议使他受到了很大的震动,说
到底是自己对不起人家。一个多月一前,人家本来是一个清清白白,冰清玉洁的
花季少女,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的欲望,毁了人家一世的清白。

  正当自己只是把再次寻找她作为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实施的计划的时候,可
是怎么又那么巧,老天又把她和自己安排到了一个班级里面,现在倒好,这么短
短两天,自己每天都和她来一次,难道她是自己发泄的工具吗?那自己又成什么
人了呢?

  越想越烦,周平下了床,走出营房,任凭凌晨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身上,仰望
夜空,是啊,在北京是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星空真美啊!于是他乾脆躺下来,
欣赏那遥远的星空。

  周平被人发现的时候,睡得正香。原来是老师和教官查夜时没看见他,出来
找的时候却发现他在营房旁边的草地上睡着了。不仅被训了一顿,还感冒了。周
平自己寻思是不是报应来了?

  大家都去训练了,自己虽然躺在床上,可却发着39.5度的高烧,头疼得
厉害,最要命的是水那个难喝啊。本来发烧应该多喝水,可是这水似乎没烧开一
样,还有股怪味道。周平躺在床上,一边佩服驻扎在这里的解放军战士们吃苦耐
劳,一边暗骂自己活该!

  正在这时候,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原来是项菲。她手里拿着
一个药瓶和一本书,原来是给自己拿药来了。

  「老师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顺便拿些药给你。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
我告诉老师,老师好和食堂说。」一样还是冷冰冰的口气。

  周平勉强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项菲毫无表情的脸庞,那一双水汪汪的大
眼睛里是怨恨还是什么?

  周平分不清楚,清了清喉咙,周平说:「饭我是无所谓,大家吃什么我就吃
什么。稀的来点粥就行了,没别的要求了。不过,你要是能坐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就好了,一个人太无聊了。」

  出乎周平的预料,项菲坐在了对面的床上,说:「我可以在这里,不过是老
师让我来看看你,照顾你的,不是我的本意!」

  「是吗?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谢谢你。」周平说。

  「你看,咱们俩就是有缘分,那天我碰见你就没想过咱们还能见面。结果不
仅见面了,还在一个班。现在你又在我身边,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咱们还真是
有缘。」

  项菲没有理他,只是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窗外,同学们正在烈日下来回
正步走,那高昂的声音,整齐的脚步声,而不远的这里却静的可以听见一根针掉
落的声音。

  昨天晚上她承受了那样的痛苦,结果马上就第二次紧急集合,强忍着双腿间
的疼痛跑完了五圈之后,她也是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直到天都快亮了才睡了一
会儿。

  本来今天是老师看她脸色不好特意让她休息,后来老师跟她说周平发烧了,
让她去看看他的情况,照顾他一下。项菲实在不愿意来,可是又没有办法推托,
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周平的宿舍。

  军训刚开始一小会儿,离中午休息还早,这么长时间,自己在这里怎么过?

  好在周平似乎很疲劳,没什么精神,一直也没有说话,如果就这样子的话,
项菲觉得也挺好,甚至有想睡一觉的欲望。

  正在这时,周平说:「你想睡就睡吧。我都这个样子了,不会有精力把你怎
么样的。放心吧。」

  项菲低下头,看着周平有些憔悴的脸,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

  周平挣扎着坐了起来,说:「我现在很好,你不用照顾我了,你回自己宿舍
去睡吧。」

  项菲不理他,拿起放在一边的那本书,专心看了起来。

  周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于是就躺下睡了。

  过了一会儿,周平觉得自己很口渴,翻过身来想喝口水,发现项菲已靠在床
边睡着了。

  她的头发被窗外的阳光照射反射出夺目的光彩,有半边脸被垂下来的头发遮
住了,剩下的那半边被黑色的头发反衬的更加白嫩。娇小可爱的鼻子,眼睛上那
长长的睫毛,紧闭的樱桃小嘴,以及那雪白的脖子,好一个可爱的睡美人!

  周平悄悄喝了几口水,就靠在墙上,欣赏起项菲来。认识她的时间其实并不
长,虽然和她有过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但是这样仔细的观察这样静态中的她还
是第一次。

  扪心自问,如果是正式的追求的话,自己还真的配不上她。不光是从相貌来
说,从项菲当班长这两天的表现来说,她真是一个很有能力办事很认真的女孩。

  比起初中时接触的那些整天只知道玩乐的女孩子来说,她无疑太个别了。

  自己虽然是由于她的美貌而迷上她,但是谁知道是不是被她这种独特的魅力
所吸引呢?仔细想想,这还真说不清楚。就目前来说,自己对她可以说是仅仅比
一无所知强一点点,但是等军训结束后,回到北京,我一定要动用所有能利用的
关系,清清楚楚的调查她,要对她瞭解更多才行!

  下了这样的决心,周平感到自己心里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不禁暗暗嘲笑自
己沉不住气。

  项菲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发现周平正靠在对
面的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不自觉地飘过一朵红
云,这更让周平心中波浪翻滚了一下子。

  项菲赶忙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四  调查

  军训很快就结束了,周平虽然没怎么参加,但也算通过了,但是中间他没有
再去找项菲。回到北京,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想调查一
下项菲的事情。

  来到二中的门口,他给自己以前的同学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有个家伙屁
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老周啊,找我什么事情?」

  「徐阳啊,咱哥儿俩可有日子没见了吧?」周平打岔道。

  「去你的,离上次吃完饭统共才俩礼拜。我现在挺忙的,有什么事快说。」

  「他妈的,你这什么态度?」周平开玩笑的说。

  「兄弟,我怕你啦!我真的有事。」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帮我打听打听,他们老二中的里面有谁认识一
个叫项菲的,最好是比较瞭解她的。我要打听一下这个人。」

  「是女生吧?你小子,刚开学几天,就开始……」没等徐扬把话说完,周平
就说道:「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我就在这等。中午时间不长,我从北山跑这
来一趟我容易吗?快点啊!」

  「好吧。你等一会儿。我和这里的人还不太熟,别着急。」

  「你快去吧!」说着,冲着转身而去的徐扬屁股上假装踢了一脚。

  等了一会儿,周平发现一个人站在学校的门口是件很尴尬的事情。来来往往
的学生们都要看他一眼,其中有几个打扮得颇为痞的学生还看了他好几眼。虽然
不怕他们,可是为了避免闹事,周平还是赶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们,心里那
个别扭就甭提了。

  感觉上过了好半天,徐扬终于领着一个人出来了。

  「周平,这是我们班的,叫刘海波,初中时和项菲是一个班的,由什么事你
可以问他。」转身对刘海波说:「这是周平,我铁哥们儿,你和他甭客气。我还
有点事,周平,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和徐扬告了别,周平冲那人笑了笑,说:「咱们换个地方吧?我请客,咱们
去喝一杯怎么样?」

  刘海波说:「算了吧,我们中午时间也挺紧的。就去操场上聊好了。」

  「好吧!」周平答道,「我买两瓶水去。」

  在操场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刘海波说道:「我想先问问,你调查项菲干什
么?」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喜欢上她了。」周平说。

  「那我劝你算了吧。项菲初中时追的人海了去了,没一个成功的。关键是人
家项菲各方面太优秀了,很多人在被拒绝后就知难而退了。当然,也有死缠烂打
的,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再加上项菲的人缘儿实在是很好,这样的人会被周
围的人的压力给逼退。所以,你还是算了吧。」

  「不行,我还是要试一试。你说她各个方面都很优秀,比如说呢?」

  「先不说别的。论长相,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吧?她十四、五岁时就已
经那么漂亮,长大了之后还了得?再就是人家学习上是真优秀。你知道为什么她
去北山了?我们学校想留她在本校念高中的,可是她在市里化学和作文比赛都是
一等奖,北山愣把她要走的。二中的校长气得不行呢。」

  「还有就是,你别看人家这么优秀,可是一点没有架子,对谁都是发自内心
的友好,很乐于助人。作为班干部,工作认真负责,对于学习比较差的同学,她
也很关心。总之,就是一个好人加好学生。不过,要说不好的,也就是她的命有
点不好。」周平听了前面那些,没什么兴趣,但是听到这里,立时有了兴趣。

  刘海波没有注意他,喝了口水,继续说:「我听说他父亲是个作家,但是没
什么名气,而且在她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留下他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她母亲在
一个什么公司干,好像特别忙,经常不能回家。」

  「项菲初中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做饭什么的。她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我们
这些同学有时候主动地去帮她的忙,可是她很少让我们帮,老是说没什么,自己
就行了什么的。还有一点,她和我们班上其他女同学是截然不同的。那就是她从
来没有对流行的东西产生过兴趣,这个是我观察的结论。」

  「那她对什么有兴趣呢?」周平问道。

  「我还真没发现。不过,我一个男生,毕竟对这些东西不瞭解。你要是想了
解得多一点,还得找女生才行。」

  周平离开了二中,漫步在回自己学校的路上,反覆思量着刘海波有关项菲的
说话,心里颇为沉重。看来她真的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家里的情况还挺特殊。

  刘海波说她命不好,可能还真的说对了,起码项菲碰见自己对于她来说绝对
是一场噩梦。那我该怎么办呢?如果继续这样对待她,可能会得到一时的快乐,
但是会给项菲带来莫大的痛苦,自己良心上肯定过不去;但是如果就这么放手,
又有些不甘心。今天放学要找项菲聊一聊,一定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周平走到班门口,正好项菲从里面出来,两人走了个对脸。项菲刚想低头过
去,周平低声说;「放学等着我,有事和你说。」

  项菲似乎没听到一样,出去了。

  周平回到座位上,漫无目的的翻开一本课本,打开着似乎在学习,实际上什
么也看不进去,心里只盼望下午的课早点结束。

  这三个小时,对于周平来说就像三年一样漫长,而对于项菲来说,却很快。

  中午周平对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自从军训时那次之后,周平没有再找过她,连话也没有和她说过,这让她心
里放松了不少,可是刚刚正式开学第一天,周平就又来了,难道今天又要被迫干
那种耻辱的事情吗?

  一想到这里,项菲立刻感到浑身都不自在。而且,在一次次被周平凌辱的时
候,自己虽然身心都受到很大的痛苦,但是在这之中掩盖不了的是,出于女性的
本能,有那么一丝丝的快感的存在,这让项菲十分的苦恼。

  尤其是在浴室那次,周平调侃着让自己看他手指上那亮晶晶的液体的时候,
项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不顾羞耻的吗?她感到十分
的害怕,害怕自己这样下去会变得不再是自己,而成为欲望的奴隶。

  不管是长是短,时间终究还是会过去。项菲下课后忐忑不安地跟着周平来到
学校的一块僻静处。

  周平看着俏生生站在那里的项菲,不知道如何启齿,想了半天,不禁叹了一
口气,说:「我找你其实也没别的事情,我很想多瞭解你一点。上次问了你你就
发愣,要不就是马上走人,这回我一定不会让你躲开。」

  项菲生气地说:「我的事你管不着。」说着转身又要离开。

  周平说:「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母亲想想。她一个人把你拉扯这么大,你
要是有什么事发生,她多难过啊。」

  项菲不禁站在那里,脚下再也难移动一步。

  「你看,我去和一些你们老二中的同学问了一点你的事情,你的情况还真挺
特殊,起码和我所知道的那些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可是,你有困难为什么不让别
人帮忙呢?」

  「这……这和你没关系。你竟然去打听我的事,你……」项菲觉得周平实在
是太可恶了,不仅折磨自己的肉体和精神,现在还想要把自己的过去也翻出来。

  「打听一下有什么关系?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咱们还要在一起很长时间,互
相多瞭解一下不是很好吗?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情,我随时奉送。对了,你要是
想去看看我家,咱们现在就去如何?」

  「算了吧,我对你没兴趣。你要真是关心我,以后就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关
系!」项菲气愤极了。

  周平有些生气,他不理解项菲为什么如此的态度,自己明明是一番好心,却
换来这样的回答,「好,我好好和你说你不听是不是?我……」

  「怎么样?你除了对我干那种无耻的事还能干什么?你这个无耻的色魔!」

  项菲抢白道。

  「好,好,我就是个无耻的色魔!」周平有些恼羞成怒,他冲过去揪住项菲
的衣领,项菲毫不示弱的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眼中尽是不屈,周平彷彿
遭到了重重的一击,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的那些抗日的电影里面,那些英雄们
就义前,彷彿就是这种眼神。

  他不禁后退一步,松开了项菲说:「你走吧,你不想让我瞭解你,没关系,
我自己用我自己的方法慢慢来。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我周平办不到的事情!」

  项菲本来紧张极了,尤其是当周平抓住她的衣领的时候,她以为今天又在劫
难逃了,谁知道事情发生了转变,她赶快走了。只留下周平还在原地发愣。

  回到家,周平觉得自己和以前真的不同了。换作以前的自己,一定会毫不犹
豫的对项菲下手,可是今天就是无法动手,难道自己就与她接触这么几天就喜欢
上她了?不会吧?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吗?但是这么胡思乱想也没有用,明天
去项菲家吧,考验一下自己。

  第二天放了学,周平故意跟着项菲,与她并排骑着车,尽管他家的方向在另
一边。项菲无可奈何,她凭直觉知道,今天可能真的逃不了了。

  果然,一进家门,周平就从身后抱住了她,不断在她的脖子和耳珠上吻着,
这样的袭击,弄得项菲立刻感到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她感到那是一种很舒
服的感觉,尽管自己的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是什么形势,自己应该反抗,可
是自己的身体却偏偏不听使唤,两条腿已经站不住了,全靠周平自己才能立着。

  同时,周平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自己已经远离这美丽的身体一段时间了,
她那柔软的身体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让自己的分身已经硬得发疼。

  不顾项菲的那无力的反抗,周平把手伸进了他的裙子里,三下五除二就脱下
了她的内裤,手指开始在项菲的秘处活动起来。这举动令项菲如遭雷击,一张洁
白的俏脸已经悄悄被红色所占据,自己也能感觉到的是全身前所未有的燥热的感
觉。

  周平的另一只手已经攀上项菲胸前那美好的凸起上,隔着校服的T恤就开始
用力的揉搓起来。

  这样的动作更刺激了项菲,她很想叫出声音来,可是仍旧紧紧咬住牙齿,就
是不发出一丝的声音,不多时,她感到周平那硬梆梆的家伙又来了,几下试探之
后,一下子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感到疼痛,而是有一种充实的满足
感,这让她十分恐惧——自己渐渐的在成为欲望的奴隶!

  周平实在是等不及了,他原本希望再爱抚一会儿,可是自己的分身实在不能
再忍耐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就冲了进去,开始用力的抽插起来。与以往不同的
是,他感到项菲的身体对他的侵犯不再有以前那样的抗拒,而是放松了身体等待
着他的冲击,这说明她已经为他献上了自己的身体,这美丽无瑕的肉体终于完全
属于他了!

  与此同时,项菲在同自己的欲望艰苦的交战,身体里的欲望越来越占上风,
那种瘙痒感让她渴望叫出声音来,但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却让她紧闭双唇,不发出
一丝一毫的声音,这种苦闷实在不足外人道。

  周平彷彿看出了她的状况,他突然将自己的分身退出了一多半,就在项菲因
为下体的空虚感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猛一沉腰,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冲而入,
那股强烈的冲击感,有如直达五脏六腑般,撞得项菲不由自主的「啊……」的一
声长叫,顿时羞得她满脸通红,可是另一种充实满足感也同时涌上,更令她慌乱
不已。

  周平见她这样,不禁调侃道:「对了,就是这样,叫得好!」

  这句话羞得项菲无地自容,刚想要闭上嘴,周平再一挺腰,使项菲又忍不住
的叫了一声,这时周平趁机吻上项菲那鲜艳的红唇,舌头更伸入口中,不断的搜
索着滑嫩的香舌。

  项菲虽说欲火渐炽,但仍极力抵抗,不让周平入侵的舌头得逞,见到项菲如
此,周平又开始挺动胯下肉棒,一阵猛抽急送,强烈的冲击快感,杀得项菲全身
趐酸麻痒,那里还能抵抗半分,口中香舌和周平入侵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想
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从鼻中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娇哼,脑中所有灵明理智逐渐消
退,只剩下对肉欲本能的追求。

  眼见项菲终于放弃抵抗,周平再次狂吻着项菲的檀口香唇,项菲樱桃小嘴被
封,瑶鼻连连娇哼,似抗议、似欢畅。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难捺至极,酸甜麻辣百
般滋味一齐涌上芳心。

  对于这样的情况,周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项菲的肉体终于被我征服了!一
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就在他这一失神的功夫,一股快感闪电般袭来,顿时,大量
浓稠的液体喷射进了项菲的身体里……

  而项菲也感到自己全身开始颤抖,全身上下一阵痉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顿时侵袭了全身——她终于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两人同时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过了许久,周平翻了个身,问道:「怎么样?你感觉是不是很舒服?以后你
一定会喜欢上这回事的。」

  项菲虽然想反驳,但是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却无法逃避,只好沉默不语。

  周平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在项菲还略带红晕的俏脸上,说:「你不要装
模作样了,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

  项菲显然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十分的伤心,她一直认为自己即使身体被糟蹋
了,但是自己的心也决不会屈服,谁知道现在自己的理智竟然无法战胜身体的欲
望,而且竟然还叫出了声音,项菲觉得自己完全垮掉了……

  抽泣声中,泪水滑落,优美的香肩不住的抖动,这看在周平的眼里,不禁一
阵心疼——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哭泣,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况且这原因还是自己,
他不禁感到有些后悔。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里暗暗后悔自己
刚才图一时之快,说了那些话。

  时间过得很快,学校生活步入了正轨,项菲在学校已经成了准风云人物,不
仅学习出色,而且工作能力也很出众,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代理班长成为
正式班长只是个形式的问题,连张老师也暗自佩服自己的眼光。

  而周平可以说过着平平无奇的生活,除了因为跑得快而入选校足球队之外,
没有其他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初中时与他私交不错的那些「小流氓」,由于换了学校也没有以往那样的联
络,况且光项菲的事情就够让周平忙活的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

  他除了隔三差五的去项菲的家里享受一下她那美丽的肉体之外,在学校尽量
避免和项菲接触,就连何川都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这天,北山与别的学校有一场足球赛,由于周平是唯一一个高一入选就成为
主力的学生,十分重视班级团结的张老师决定下午的自习课全班去为周平加油,
这让周平有些难为情,主要是他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但是老师和同学们都这么热
情,他也没有办法。比赛不算太激烈,但由于双方的实力实在很接近,比分一直
是零比零。

  周平踢的是前锋,在对方后卫的紧逼下,他基本没有办法拿球,更甭提利用
速度突破了。一个偶然回中场接应的机会,他发现对方的后卫站位有些问题,于
是灵机一动,带球突破起来。利用速度过了一个后卫,在另一个后卫上来补位之
前,突然变向,加速向前冲去。

  要说他的速度确实快,对方的后卫想伸手拉他的衣服,可愣是没来得及,周
平一路长驱直入,面对对方守门员的出击,冷静以的一个假动作骗过了对方的重
心,把球送入空门。

  操场上顿时欢声雷动,在队友上来祝贺的包围下,周平看见人群中的项菲也
很激动的样子,不禁得意起来,在后面的比赛中更是助攻一球,帮助球队以二比
零结束了比赛,负责球队的体育老师甭提多高兴了。

  项菲来到球场的时候,对比赛并不关心,对于足球她是一窍不通。可是随着
比赛的进行,她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多地停留在周平的身上,即使他没有拿球
也一样,尤其是当对方对他犯规的时候,她更是感到自己紧张起来,手心都出了
汗。

  就在周平攻入精彩一球的时候,项菲感到周平完全占据了自己的心灵,同时
也为球场上的气氛所感染,激动得欢呼起来。但是,片刻之后,她不仅对自己的
行为感到害怕,自己难道正在渐渐的被周平所吸引?

  这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转了一个圈,立刻就被她否定了,这一定是我被球
场的气氛所感染了,我怎么可能被他吸引呢? [/font]

redseaisme 2009-4-7 22:42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font=宋体]
               五  邻居

  这天是周末,周平回到了自己家。父母都在国外,这个家他几乎就不回来,
今天是被奶奶说:「你该回去打扫一下卫生了吧?」

  实在没办法,只好回来看看。进了门,屋里倒是不脏,只是需要开开门窗透
透气,他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让它烧一烧,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周平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出门一看,原来是对门新
搬来了一户。这个邻居家好久没有人住了,周平好奇的出来想看看新来的是什么
人。

  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着急的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忙活,他赶忙上去问道:
「阿姨,您是新搬来的吗?」

  她说:「是啊!」

  周平说:「您好!我是住在对门的,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那女士高兴的说:「那太好了,你去楼下看看,他们搬家具的时候别让他们
磕了碰了什么的。」

  周平说:「好勒!」

  忙活了半天,总算把东西都落了位,送走了搬家公司的人,周平从家里拿了
两块抹布,和那位女士一起一边擦家具,一边闲聊。

  原来这位女士姓宋,周平刚才忙的时候没仔细看,现在才看清楚这位宋阿姨
虽然已经有些老了,但是年轻时一定是位很漂亮的女生,而且周平觉得自己好像
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宋阿姨有个女儿,但是有事情今天出去了,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忙,幸亏周平
在这里,帮了她的大忙,这让宋阿姨十分感谢他,还要请他吃饭。正好这时候奶
奶来了电话,催他回家吃晚饭,周平才和宋阿姨告别,回爷爷家去了。

     ***    ***    ***    ***

  晚上,项菲回到家,母亲问她,「你觉得新家怎么样?」

  「很好啊!离您公司也近了,我上学也近了,比原来咱家也大。」

  「是呀!下午你没在的时候,对门邻居家的那个孩子真是不错,帮了我好多
忙。人家和你差不多一样大,又会干活又懂礼貌,你可要跟人家多学习。」

  「是吗?这世界上还有比你女儿更好的孩子存在吗?」母女俩沉浸在迁入新
居的喜悦中。

  项菲很高兴,自己搬了新家,至少比原来那里大了一些,不仅自己离学校近
了,妈妈上班也比原来近了,而且这里周平又不认识,其实她哪里知道,周平自
己的家就是在她家的对门!

  项菲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这陌生的天花板。这些日子以来,周平隔三差五
的就要来和自己干那事情,每来一次,她都感到自己越来越沉迷于这回事,虽然
在她身体上的那个人她极度厌恶,但是那个人给她带来的快感确是无法回避的,
而且有时候一想起那种感觉,自己的身体就会发热,有一种极度空虚的感觉,这
种感觉让她十分害怕,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周平强占了,难道自己的心灵也要被这
种耻辱的快感征服吗?

  又回想起那天自己在看足球比赛时的表现,脸上不禁飘起了一阵红云,周平
可以说是个平平无奇的人,但是在足球场上他却显得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那样
的周平足以使她的心跳加速,尽管自己尽量不去想起这样的事情,但是总会在某
个空隙想起,这让项菲十分的苦恼。

  搬了新家会怎么样呢?自己还照样会在学校碰见周平,周平照样还会跟着自
己来到这里,一切其实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也许是自己吧……

  周平发现项菲没有照往常的方向回家,感到很奇怪,于是追上去问道:「你
今天不回家去哪里?」

  项菲不理他,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周平也加快了速度,又问了一遍。

  项菲没办法,说:「我搬家了……」

  周平笑道:「恭喜啊!好!今天本来有些事情,但我还是决定为了你放弃其
他的事情,要去看看咱们的新家。」

  项菲无奈的一路回到家,周平的嘴也越张越大。这不是自己家那个楼吗?连
单元都一样,难道……

  「原来那天新搬来的是你家?」周平站在那里半天合不拢嘴。

  项菲也愣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和周平这么「有缘」,这个事实让她有些
无法接受,尤其是想起自己母亲对周平的评价是能既能干又懂礼貌,这让她哭笑
不得。无奈之下,她领着周平进了自己的新家。

  周平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比起第一次,这里又更添加了生活气息。今天
他倒是没想和项菲怎么样,只是想来看看。一进屋,他就重重的躺倒在项菲的床
上,说:「哎呀!真舒服啊!以后咱们就离得近了,咱们真是有缘啊!」

  项菲站在屋中央,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一句话也不说。

  周平又坐起来,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我来你们家了,你也去我们家
坐坐吧。」

  项菲说:「我不去。」

  「你说什么?我让你去你竟然不去?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来我还不让他来呢。
过来吧你!」说着,伸手拉着项菲就来到了自己的家。

  项菲其实对于周平的家也有一点儿好奇,但是她就是不愿意遂了周平的愿,
虽然自己知道最后还是免不了来一趟,但是这种奇怪的心理还是让她习惯性地拒
绝。

  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习惯性地听从周平的话了,
也许是因为那些照片,也许是害怕周平对她施以暴力,也许是其他的原因,但是
她总是先习惯性地拒绝一下,再习惯性地听从。

  显然,周平对于这样的情况很满意,他拉着项菲柔软滑嫩的小手,来到了自
己的家,介绍着屋子里的格局,最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对于我的家你还满意吗?」周平问道。

  「这是你的家,和我有什么关系?」项菲反问道。

  「如果你愿意,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啊!你知道,我一向不把你当外人。」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项菲转过身去要离开。

  「别呀!」周平赶忙冲上去拦在她的身前,「算了,我就直说了吧!」像是
下了很大的决心,周平深吸一口气,盯着项菲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项菲,你
能和我正式的交往吗?我很喜欢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项菲吃了一惊,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向她表白,但是从来没一次像这次一样
让她这么慌张,周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好像要把自己看穿一样,自
己怎么回答他呢?

  项菲进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感到很困惑,自己以前不都是很乾脆的拒绝对方
的吗?而这一次就是说不出口,即使是对方手里有那些照片,但是这一个「不」

  应该是说得出口的啊!起码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是……

  幸好,这时候周平又说了:「好吧!给你一点时间考虑,明天,我要你给我
答覆。记住,我想要的答覆你是知道的,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项菲这才离开。

  周平躺在沙发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的向项菲表白,这是自己的真
正想法吗?自己难道不是因为迷恋她那青春美丽的肉体吗?诚然项菲在各方面都
很优秀,但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这种事有可能吗?不过,自己也确实对她有一种
特殊的感觉,是超出上床这种纯肉体关系的一种感觉,没错,这就是喜欢。周平
一旦想通之后,感觉轻松了很多。

  项菲短短的几步回到家里,心情却难以平复。周平刚才确实向自己表白了,
自己也没有当时就拒绝他,她感到自己真的变了。以前如果碰见这样的事情,自
己一定会立刻拒绝的,可是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对周平有了那方
面的感情?不!这不可能!我一定没有!我要立刻去拒绝他!

  想到这里,项菲立刻又来到周平家门口敲门。周平开门见是她,既惊讶又高
兴,说道:「怎么样?这么快就有答覆了?快进来!」说着,也不管项菲愿不愿
意,就把她拉了进来。

  项菲使劲挣脱了周平拉着她的手,说:「我告诉你吧,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周平显然很失望。

  「你自己想想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样的事,你……」项菲很激动地说。

  「我承认,那时候是我不对,可是我现在是真心的啊!」周平也很激动。

  「算了吧!谁会相信你?」项菲转身就走。

  周平想拉她,但是终于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愣愣的站在原地。

  周平没回奶奶家,而是在这里过了一夜,这一夜他没有睡觉,他反覆想着项
菲的话,是呀,我都对人家做了什么啊!如果以正常的思维来思考,项菲是绝对
不可能真心地接受自己的,而自己却傻乎乎的和人家说自己喜欢她,想到这里,
他不由得暗笑自己的愚蠢。但是究竟怎么样才能打动她呢?这可得好好想想。

  自己从小到大可以说是相当的顺利,想干什么事几乎没有不成的,像这样处
心积虑地要干一件事情还是头一次,真不知道该如何做起。

  就这样,周平胡思乱想了一宿。

  项菲这边就不同了。她今天可以说是第一次在周平身上取得胜利,临走时她
看见周平那种失落无奈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虽然她也明白自己
这样仍旧无法摆脱周平这个人,自己今后很可能受到周平更残酷的折磨和报复,
但是,这次的事情仍然让她很高兴,好好的睡了一觉。

  早上起来,周平在楼下等到了项菲。周平的样子很憔悴,他见项菲出来了,
赶忙过去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今天再考虑一下,我就在这里等你放学回来,
再听你的答覆。」说完也不等项菲说话,自己就上楼去了。

  项菲看到周平那憔悴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说是痛快还是难
过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昨晚那种高兴的心情一扫而空。不过,她又再一次地
告诉自己,决不能在这件事上心软,否则后患无穷。

  一天很快过去了,周平始终没来学校,项菲放学后,怀着沉重的心情往家的
方向行进,回答的答案已经准备好,但是她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自己与
周平认识也有几个月了,但是自己还一点都不瞭解这个人,其实也是自己没有想
要去瞭解。

  有时候感觉他是个坏人,喜怒无常,待人粗暴,而且对自己很残酷,一次次
的凌辱自己,却还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有些时候又感觉他是个相当不错的人,
但是也只是感觉,具体那里不错却说不出。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自己家的楼下,周平就坐在楼道的门口,斜斜地靠在那
里,看见她过来了,立刻站起来迎着她走过来,项菲立刻戒备地站住了,但随即
又自己觉得好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周平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周平从平时下课的时间开始就在楼道门口等了,这一天他倒是睡了个够,就
等着项菲的答覆,虽然自己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怎么样?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的答覆和早上是一样的,你可以玷污我的身体,到时你无法强占我的心
灵!」

  「是吗?好吧……」周平转过身去,「那再见吧……」周平迈着沉重的步伐
向楼道口走去。

  项菲看着周平的背影消失在楼门口,这才松了口气,把车存入车棚,上楼回
家了。一进屋,她感到一阵轻松,这时,电话响了,原来是妈妈。

  「菲菲,我今天回不去了。今天这个项目要赶工,我们如果今天能够完成,
每个人会有两千元的奖金,到时候咱们去吃一顿好的。你今天就委屈一下,自己
随便做点吃吧。」

  「好,没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加油啊!」项菲做了饭,开始写作业。不知
道是心情的缘故还是题简单,她感觉今天写作业都是那么轻松。

  有人敲门,项菲从门镜里面看到是周平。她不敢开门,就假装不在家,不理
他。

  周平敲了一阵,不见项菲开门,就大声说:「我只是想知道今天的作业是什
么。你不是班长吗?你应该告诉我吧?」

  项菲没办法,只好说:「我告诉你,你记好了。」

  周平说:「准备好了,说吧。」

  项菲走到门前,从门镜里看到周平正拿着笔趴在墙上准备写,楼道里灯光昏
暗,心里一软,打开门说:「你进来吧……」

  周平倒是不客气,进了屋就说:「我不记了,把你的拿来抄好了。」

  项菲说:「我刚开始写,你还是自己写吧。」

  周平放下手里的笔和本,说:「你知道,我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拒绝我两次,
你是第一个。就凭这一点,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说完,
微笑着走近项菲,「我真是很佩服你啊!」

  项菲见他有些不对劲,立刻戒备起来,不说话,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周平。

  周平走到项菲跟前,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是睚眥必报的。你如
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

  项菲感到自己的脊梁上一阵发凉,因为她看到现在的这个周平的眼睛里散发
着凶光,这是以前她从没看到过的,她预感到自己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于是
转身想逃进自己的屋里去,可是已经晚了,周平一把推倒了她,她重重的跌倒在
地上。

  冰凉的地板上,项菲抬起头看周平,周平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此时显得残忍和
暴虐,她的心一直下沉,感到自己如掉进了冰窟中。

  周平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少女,本来他并不想这样,但是连续两次被拒绝,
确实让他感到很没面子,何况拒绝自己的还是项菲这样一个可以说被自己牢牢控
制的女孩。前些天生出的对她的微妙感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此时周平只想报复
她。

  项菲在家已经换了一身睡袍,起伏的前胸和圆润的双足,直接刺激着周平的
神经。周平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伸脚残忍的踩在了项菲柔软的胸膛上,脚下的美
少女身体微微的发着抖,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慢慢的蹲下,伸手在项菲的身上,隔着薄薄的睡袍轻轻的摩挲起来。项菲
像触电般的抖了一抖,身子向后退缩。周平一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回到
自己身边。

  「不……求求你……不要!」项菲不禁发出了哀求。

  周平一言不发的将项菲压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按住她双手的手腕让她无法挣
扎,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去掀那薄薄的睡袍。而项菲的一双玉腿使劲的上下蹬踢
着不让周平得手。

  周平不耐烦地狠狠的击出一拳在项菲的小腹上,项菲吐出了一声惨叫,一种
猛烈的撞击感让她无法动弹了。接着,又是一下重击,项菲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
力。抓住了项菲柔泽的长发,用力拉扯。

  项菲美丽的脸蛋于是被扯得向后仰去,那白皙清秀的面容上笼罩着无比痛苦
的表情,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早已是泪光朦胧了。周平顺手又给了项菲两记耳光,
使她脱了力,乃至失去了方向,同时也打消了她的反抗之心。项菲娇嫩洁白的面
庞上此刻变成了粉红色。

  周平没有继续打下去,而是高高的提起了项菲睡袍下摆的中间部分,从下到
上用力的向两边撕开,「哧」的一声,白色的睡袍被扯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缝,雪
白如玉石般的大腿出现在周平面前。

  周平再用了一下力,整条睡袍便被分开成两半,这回连项菲那条白色的小三
角裤都露了出来。周平把睡袍扔到一边,项菲的上身几乎袒露了,淡蓝色的文胸
下,一双美乳的形状已经依稀可见,两个罩杯之间露出了几寸雪白得不见一分瑕
疵的玉白肌肤。

  那缓缓隆起的柔和曲线清晰可见,连双乳之间浅浅的乳沟,也含羞答答的出
现在周平眼前。项菲低下头阻挡着周平淫靡的目光,一只手紧捂在胸前,缓慢的
在地上爬行着,周平跟在后面,一脚踏在她的足踝上。

  项菲无法前进,尽管已经有了暖气,但地板是那么的冰凉,比这更凉的,是
项菲的心。周平此时把鞋脱掉了,于是用脱去了靴子的脚踩着项菲的脸,开始解
开裤子上的皮带。一股恶臭从周平的脚上散发出来,项菲被薰得直想吐。

  她紧闭着双眼,耳边传来了衣服落在身旁的响声。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被摆成了仰卧的体位,然后一个热乎乎的物体重重的压了下来,紧紧的缠住了自
己。项菲的全身立时被一团炭火包围起来,她只觉得自己被缠得越来越紧,湿热
的气息渐渐使她软弱。

  周平喘着粗气,贪婪的在项菲的娇躯上摩擦着,双手褪下她的内裤,然后扯
开了最后的一件文胸。一双玉桃般娇滴滴、水灵灵的雪乳,在微微的颤抖中无所
遁形了,半球形的乳房大小适中,线条格外的柔和,肤色格外的洁白,光滑细嫩
的肌肤闪动着白莹莹的光泽;尖尖的乳头微微的向上翘起,那乳尖顶上小巧浑圆
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在耀眼的灯光下。

  周平的手此时分兵两路,一只抓住了他梦寐以求的娇嫩乳房,另一支手直奔
项菲的下体,不多时,项菲的身体开始发热,周平不顾她微弱的挣扎,也不理她
的身体是否经过了充分的爱抚,将肉棒直直的送入项菲的身体里。

  项菲娇嫩的阴道此时还没有充分的润湿,所以这一下粗暴的插入让她感到剧
烈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周平强有力的抽插,再之后就是自己身体里逐渐生出的
那种熟悉的感觉,但觉一颗芳心如飘浮在云端,而且轻飘飘地还在向上攀升——
不知将飘向何处……

  项菲在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却像棉花一般完全的松弛了,所有的反抗和逃避
都停止了。她完全向周平敞开了自己的躯体,迎合着周平上下的抽送,体会着那
份逐渐强烈的快感。

  她光洁的额头、脖子、乳沟、后背和大腿间,都变成了湿漉漉的,长长的披
肩发也被汗水湿透,结成了一缕一缕的散在地面上。两个炽热的肉体在清凉的地
板上紧紧的拥抱着,同时进入了高潮……

  不多时,周平从项菲的身体上翻下来,自己的分身已经退出了项菲的身体,
看到项菲还在低低地娇喘,洁白嫩滑的娇躯像是一朵绽开的鲜花,如此清新,动
人,云雨高潮后全身玉体更是香汗淋漓,满头如云的乌黑秀发凌乱不堪,秀丽俏
美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丝醉人的春意,秀美的桃腮还晕红如火。

  看到这里,一个残忍的念头忽然从心里冒了出来,他要更加残酷的报复她!

  他把项菲拉起来,扯着她的头发让她跪坐在自己的面前,用力的抓住她娇嫩
的乳尖,然后托着自己的宝贝送到项菲面前,说:「含着它!」

  周平高高的站在项菲的身前,甩动着软绵绵的肉棒,红色的龟头一下下的打
在项菲的脸上。

  项菲实在无法接受这变态的动作,双唇紧闭,身体拚命往后缩去,可周平扯
住她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下腹,然后捏开她的嘴,将那肮脏的
物事塞入了她的口中。

  「好好伺候我的宝贝,如果敢弄伤了他,你等着瞧!」周平恶狠狠的说道,
肉棒紧紧的顶在项菲的咽喉上来回运动起来。

  项菲的口中被这丑陋的阳具塞得满满的,连气都透不过,那沾满了精液和项
菲蜜汁的家伙散发着古怪的气味,想到这可怕的东西竟然被自己含在口中,项菲
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黑几乎没有晕过去。

  不可思议的是,肉棒一入项菲的嘴里,竟然又迅速的膨胀起来,长大的肉棒
直直的顶在项菲的喉咙上,项菲的脸一会儿就憋得通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
自己又会用嘴来含住这个丑陋的肉块,她心里难过极了,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样
的事情?

  周平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里舒服极了,他前后抽送了几次便将自己的肉棒
取出,项菲赶忙一边喘息一边用手擦拭着嘴巴。可是周平并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周平把项菲翻了过来,爬上项菲光洁的背部,双手自上而下揪住了她雪白柔软的
双乳,挺起自己的肉棒,便向着项菲狭窄的菊轮挺了上去。

  项菲对此毫无准备,她还以为周平要从后面插入,还不自觉地把屁股竖起,
直至周平把阴茎的龟头部分大力插入她的小巧肛门时,她才恍然大悟,条件反射
地要把身向前移动以摆脱肛门内硬物,周平却紧紧的抓着她的一双玉乳令她根本
无法摆脱,肉棒已经无情的刺入狭小的菊轮内了,她再也无力抵御这噩梦般的现
实了。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痛,项菲惨叫起来,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滴在床单
上,一丝鲜血也从菊轮旁流出,肛门娇嫩无比的粘膜抵受不住粗大的异物而裂开
了。周平只觉得肉棒的前段被紧紧包裹着,再不能前进半分,肉棒的旁边渗出了
温热的液体。

  项菲巨痛难当,终于不支晕倒……

  而周平见到项菲痛苦的样子,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更加用力的抽插起来,
终于在一声呻吟之后,射出了稀淡的精液……


               六  突变

  周平把项菲的钥匙配了一套回来时,项菲还没有转醒。

  周平临走时把她放到了床上,此时项菲的项菲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秀美的
脸庞,周平认真的阅读着她光洁的脸蛋,那弯弯的秀眉、小巧的鼻子、完美的樱
桃小嘴,构成了一副摄人心魄的清秀面容,配合着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和雪白细
嫩的脖子,简直就像天使一般的美丽。

  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不禁又有些后悔起来,自己这样做,项菲是更不
可能接受自己的了,怎么办呢?

  此时,项菲发觉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周围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面上风平
浪静,瞬间,天空彷彿雷电交加,大海也变得波涛汹涌。

  这时,一只巨大的魔鬼鱼突然出现在面前,掀起一个巨浪,劈头盖脑的打下
来,魔鬼鱼伸出几条长长的触须,将她卷进了黑暗的海底。她感到惊恐,大声的
呼叫,可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魔鬼鱼铜铃般的怪眼带着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充满了欲望的火焰,一条条火
热的触须缠绕在她四肢和胸部,向外拉开。项菲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魔鬼鱼的触须
越缠越紧,令她有窒息的感觉。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魔鬼鱼的触须分别从她的
口、鼻和下身插入体内,而且还不断地往里钻,痛苦于是越来越深入,身体快被
触须撕开两半。

  她的呼吸急促,全身都疼痛不已,长长的睫毛不住的在颤动,清丽的面容也
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双眉微微颦起。呼救的声音变成低弱痛苦的呻吟:「啊……
啊……」一颗晶莹的泪珠流过光滑的面颊,接着又是一颗。

  突然,魔鬼鱼悄悄张开了血盆大口,像要把自己吞进去……

  「啊!」项菲惊醒了过来,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房间,还有趴在一边睡着了的
周平。

  看见周平,她一下子想起了刚才那可怕的经历,她感到自己全被击垮了,肛
门受到凌辱,是比被强奸时产生更大的打击。没有犹豫,她立刻抓起身边能抓得
到的东西,砸向周平。

  周平是看着项菲不知不觉地睡着的,突然被砸醒,也感到很恼火,于是他站
起来把还是赤裸着的项菲从床上揪下来,说:「你要是再胡来,我就不客气了,
让你受点皮肉之苦!」

  项菲想起周平的拳头,打了个冷战,愣在那里,不动了。

  「对嘛,这样才乖嘛!你还是做个淑女好看。还是那句话,以后只要你乖乖
的听我的就不会受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而且你要辞去班长的
职务,专门为我一个人服务!听见没有?」项菲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
本,只好点点头。

  周平很满意项菲的反应,他拿出一个口袋,里面是刚才自己卖的肉饼,说:
「我看你也饿了,是就这么吃还是给你热热再吃?」

  项菲咬着牙,说:「我吃不下……」

  「哦!也是,你要等阿姨回来一起吃饭。好吧。我也该回家了,这个就留给
你好了,咱们明天学校见。」说完,用手抚摸了一下项菲的脸蛋,走出门去。

  项菲还是呆坐在地上,尽管自己赤身裸体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但是一点都
没觉得冷,她已经失去感觉了。但是,当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
头疼得厉害,昏昏沉沉的,原来是着了凉。

  妈妈上午回来了一趟,好像说项目完成了,但这些她都没什么印象了。只知
道妈妈很快又出去了,自己也很快就睡着了……

  周平不用说,被爷爷奶奶狠骂了一顿,又被老师批评了,但是他觉得还行,
起码项菲又被他控制的牢了。今天一天没看见项菲,问老师才知道她病了。全班
只有周平认识项菲的家,于是他就带了老师和同学们的问候去看她。

  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周平就自己打开门进去了。来到项菲的房间,项菲
正躺在床上睡觉,原本白净的脸因为发烧而有些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周平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心疼,于是拿了条毛巾,沾了些凉水,放在
项菲的额头上。这一下,项菲醒了过来,她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周平充
满关心的脸。心里稍有些不安,挣扎着问:「你来干嘛?」

  「你别动,我是代表老师和同学们来看你的,怎么样?吃药了吗?」项菲转
过头去不理他,周平接着说:「我给你带来了。你看,上次我发烧你照顾我,这
回该我照顾你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很有缘份呢?」

  见项菲还不理自己,周平也不以为意,看到项菲这个样子,昨天的那些什么
报复啊,面子啊全都一扫而空,心里只剩下怜惜和疼爱。去厨房熬了点粥,强迫
着项菲喝下去之后,周平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写字台边,一边写作业,一边照顾项
菲,直到晚上八点多,宋阿姨终于回来了。

  周平和她亲切地打了招呼,转达了老师的问候,就要告别离开。宋阿姨很过
意不去,要留他吃晚饭,周平客气了一下还是走了。

  第二天早上,周平特意早起,先来了项菲的家。宋阿姨已经上班去了,项菲
在吃早点,脸色已经好了一些,看样子痊愈只是时间问题了。

  「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项菲没有理他,接着吃自己的东西。

  周平讨了个没趣,就坐在那里等她吃。看这样一个美少女吃东西,也是一种
享受呢。

  项菲注意到周平的举动,三两下吃完了自己手里的面包,开始收拾东西要去
上学。

  「你今天还去?再休息一天吧?」项菲没有理他,继续收拾东西,只是额头
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周平走进项菲,用手摸了摸项菲的额头,说:「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就在
这里休息。」

  「你……」项菲无法反抗,却也不愿就此屈服。

  「我以前一天课都没缺过,就算病了也一样,就因为你我昨天……你……」

  项菲说着说着,感到一阵眩晕。

  周平赶忙冲上去用手架住她,项菲头发的香气立刻钻入他的鼻孔,让他感到
十分舒服。项菲软绵绵的身体靠在周平的身上,周平此刻感到自己竟然是心平气
和,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想把项菲扶到床上去,他惊异于自己这样的想
法,因为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像项菲这样充满诱惑的身体,自己别说抱着,就算想一想也会让分身兴奋,
可这次……?

  周平把项菲放到床上,说:「你今天哪里也别去,我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
着你。你尽管好好休息吧。」

  项菲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浑身无力,只好躺下。周平今天的举动很温柔,
这让她有些始料不及,不过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因为她很快就睡着了。

  项菲痊愈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在周平的威逼下,她以身体为理由辞去
了班长的职务,这让张老师很是失望,但是项菲只能强忍着自己的泪水走出了办
公室。

  被迫成为周平的「女友」以后,项菲感到周平有了些变化,对待自己比以前
温柔了一些,虽然有时候还要和自己上床,但是在其他方面确是对她无微不至,
这让她的心里更加复杂……

     ***    ***    ***    ***

  新年快来到了,项菲在家等着妈妈回来,如果没有意外,今天是发奖金的日
子。上次加班完成的项目为公司赚了大钱,今天母女俩决定出去吃一顿。

  果然,奖金发了,而且还是三千元,比原来预计的多了一半,母女俩可高兴
了,计划着用这钱再加上年终奖金,春节的时候去南方旅游。可是,不幸的事情
就要发生了……

  这天,周平腻在项菲家里,把她抱在怀里正在爱抚。项菲没有办法,被弄得
浑身酸软,以为今天在劫难逃时,开门的声音传来。

  周平赶忙窜到床下,低声说:「别说我在这里。」项菲只好答应。

  周平躺在床下,发现这里竟然也是很乾净,没有多少灰尘,不禁赞叹项菲真
是一个勤快的女孩。随即又暗笑自己做贼心虚,躲起来干什么?假装来问功课不
是更好?

  撇开他不说,项菲看到自己的母亲愁容满面,赶忙问道:「妈妈,出什么事
了?」

  「菲菲,唉。都怪妈妈粗心大意。那天我把奖金领回来,给了组里的赵谦,
让他代发给组里的同事们,当时旁边还有我们组的罗向民,我认为没问题,着急
着就回来了。可是,他们竟然说我没把奖金给他们……」

  「啊……」项菲吃了一惊。因为她知道,那笔奖金至少有两万元,是一笔不
小的数目,这回……

  「组里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事,他们两个说要我把奖金拿来,否则就去告诉领
导。那可是两万元啊,我上哪里去找呢?」

  「那您就让他去告,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项菲感到很气愤。

  「这有什么用?他们平常和领导打得火热,又是送钱又是请吃饭的,况且他
们是两个人,平时又表现还不错,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啊……」泪水已经悄然从她
的眼角留下。

  周平听了心里想,不知是多少钱?自己还有点钱,给补上不就完了?再说,
那两个家伙真是找死,竟敢找我未来岳母的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瞅个空,他溜出项菲的家又把她叫出来说:「那些是多少钱?我还有点钱,
看看够不够。」

  项菲摇摇头,说:「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吧……」

  「这里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周平坚决地说。

  「其实,那两个人和他们公司的几个领导有贪污的行为,我妈妈知道一些事
情。他们想拉拢我妈妈,我妈妈没有理他们,但是也没想要去告发他们,这次很
可能是他们串通起来要……」说到这里,项菲已经哭了出来。

  「没关系,这事我不管谁管?我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周平拍着胸脯说。

  回到家,周平翻箱倒柜,把存折和自己所有一元以上的钞票都翻了出来,勉
强凑到了一万八千多一点,不禁暗暗责怪自己平时花钱太大手大脚,今天到真正
用的时候却凑不够数。

  「不行!我这是在干什么?」周平坐在椅子上想道,「我应该去找那两个家
伙,直接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就这样!明天问问项菲他们的情况。妈的!」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晚了一步……

  项菲没来上学,周平到处打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项菲早上起来,妈妈已经上班去了。她不知道妈妈今天又会面临怎么样的情
况,但是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先上学去再说。

  出了门,看见有两个人等在楼下,样子颇为眼熟。她也没在意,但是那两个
人把她拦住了,说:「你是项菲吧?」项菲点点头。

  其中一个人说:「很好。跟我们走吧。」

  项菲觉得不对劲,说:「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两个人冷冷的笑了,说:「如果你不想你母亲因为贪污的罪名坐牢,就跟我
们来!」

  项菲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跟着那两个人上了车,车子一路行驶,已经到了接近郊外,是一个不小的四
合院。显然这院子很久没人来了。进了院子,那两个人押着项菲进到屋里面,让
她坐下等。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个中年人正是妈
妈公司的常务副总刘涛!刘涛挺着大肚子,坐在了项菲的对面,说:「小同学,
你妈妈贪污了公司的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项菲不安的看着他,说:「我妈没贪污那钱……」

  刘涛笑了,说:「我们有三个人都证明她贪污了,她怎么替自己辩白呢?我
很感兴趣。不过我有个好办法,只要你陪我们玩玩儿,那钱就可以好好的回去,
你觉得怎么样呢?那可是你唯一亲生的母亲啊!你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吧?」

  项菲说:「玩、玩什么?」

  刘涛笑得更开心了:「你都这么大了,当然不是玩家家酒了,对吧?」说着
得意地冲那两个人淫笑了几下,那两个人也淫笑了起来。

  「你不会像你母亲那样不识抬举吧?要是她当初答应了我的条件,也不会有
今天这样的事啊!」说完,还假装惋惜的叹了口气。

  项菲明白自己将面临什么了,她像疯了一样站起来向门口冲去,但是还没走
几步就被抓到了,她绝望了,自己面对的是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谁能来救自己
呢?这时,她的眼前竟浮现出了周平的身影,可是,即使是周平,他也是没可能
的……

  刘涛走到她跟前,说:「你只要乖乖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否则,今天就
把你埋在这里,看看明天会长出什么来……把她绑上!」

  那两个人拖着项菲,很轻松的脱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呈大字绑在墙边。

  刘涛慢悠悠地踱到这美丽的肉体旁,说:「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咱们聚餐开
始,我就一直想亲近亲近你了。本来我对你妈很感兴趣,虽然有些老了,但是风
韵犹存呢,但是她怎么比得上你呢?你只能怨自己的母亲了,要是她上次顺从了
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哈哈哈哈……」

  刘涛肥厚的手掌轻拂在项菲滑嫩的脸蛋上,项菲感觉像一堆热乎乎的油脂糊
在了自己的脸上,恶心得要命。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身材竟然已经发育得这么成熟了?」刘涛的眼睛上
下打量着项菲柔美的身躯,裤子中间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凸起,「我听说现在的
中学生很是开放,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吧?」

  刘涛把手顺着项菲雪白的脖子滑下,停在了她娇嫩而微微上挺的乳房上,用
力的将挺拔的双乳挤向中间,形成了一条深深的乳沟,他的手指就在其中穿插。

  刘涛含住了项菲一侧的乳尖,舌头拨弄着淡红色的乳晕,牙齿轻轻的啮咬着
小而精巧的乳头。娇嫩异常的乳尖被袭,项菲只觉得浑身如同触电,忍不住长长
的呻吟了一声。

  刘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手指捏夹住两点樱桃红弹拨了起来,原本小巧柔
软的乳头很快就涨大勃起了。项菲被刺激的双眉紧皱,秀发飞舞,呻吟声也变成
了难受不堪的呼叫。

  「真受不了,竟然这么敏感!搞不好还真的不是处女了呢!」

  「刘总,我们也受不了了……」

  「急什么?一个一个来。你们俩先出去,等我完了事你们再进来!」那俩人
没办法没,只好出去了。可是这话听在项菲的耳中却无疑是晴空霹雳,难道自己
今天要和三个男人……

  想到这里,她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是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太结实了,她反
而弄得自己的关节火辣辣的疼。

  这么短的时间,刘涛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有个令人厌恶的大肚子,但
是在那下面那个东西的上面冒出血管,头部发生黑色光泽,看起来就更是令人害
怕。

  项菲看到那个东西,简直都要晕过去了,尽管她见过周平的,但是显然和这
个是不能比的,也许,她真的晕过去倒好些,因为凌辱开始了……

  刘涛把厚嘴放在项菲的嘴上,用舌头强顶开了她的牙关,他的舌头强力的压
了进去,感受着少女甘甜唾液的味道,找到了项菲小巧的香舌,他一下子就缠了
上去,俩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刘涛贪婪的吸着、吹着,灼热的污辱感,使项
菲发出了哭泣的呻吟声。

  同时刘涛的手也没闲着,双手滑到了腰部,抚摸着项菲那平坦的小腹,这让
项菲很受不了。再向下,那手指已经伸入裂谷中深挖起来,这更刺激了项菲,她
雪白的肌肤开始发红了,觉得自己轻飘飘的。

  刘涛忽然放开了她,转到她身后,用双手用力抱住项菲雪白的屁股,瞪大眼
睛,欣赏着扭动的屁股。这臀部并不丰满,但看在刘涛眼里,却是无比的新鲜美
丽,而且还在不停的扭动中,身经百战的刘涛,像这样美妙的光景还是第一次见
过,他的肉棒更为勃起,紧靠在他的啤酒肚上。

  伸手摸摸项菲的肉缝,已经有液体分泌了出来,刘涛把沾上粘粘液体的手指
故意伸到美少女的眼前:「怎么样?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来了……」刘涛用
手握住肉棒,把龟头对正屁股沟,然后慢慢上下摩擦。

  「啊……」项菲的屁股在颤抖。

  刘涛露出淫邪的笑容,用手握住肉棒,顶在娇嫩的花瓣上。

  项菲想逃避,可是刘涛从背后用力抱住,好像要享受插入感般的慢慢向前挺
进,巨大的龟头推开柔软的肉门进入里面。

  疼痛使项菲「哼」的声咬紧了牙关,简直像巨大木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这
力量,这尺寸,决不是周平所能比得了的……

  项菲感到激烈的疼痛,不久后变成有如麻痹感的快感,从身体里就产生湿润
的感觉,并且以自己的腰为中心,逐渐产生快感。虽然如此,但是汗水还是不断
的冒出,头发湿淋淋的开始粘在雪白的肌肤上。

  刘涛从后面抓住了项菲的乳房开始揉搓起来,而且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对于
此时的项菲而言,耻辱、痛苦、无助,她彷彿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唯一的希望是
结束的一刻尽快的到来,时间好像已经凝固在这一秒了……

  刘涛似乎永远不会感到疲倦似的,紧拥着项菲莹白的美体抽动着,神秘园里
娇嫩的花果现在终于属于他了。

  他握着项菲雪白的双乳,在抽动中迎来了高潮的到来——下腹压在丰美的阴
阜上,肉棒顶开了粉红色的花瓣,一阵肌肉收缩的感觉后,大量灰白粘稠的阳精
从他的体内急喷而出,温热的液体顿时射进了项菲的体内。粘乎乎的液体涌入柔
软的子宫里,溢满了肉棒和嫩穴之间的空隙。

  持续涌入的液体涂布在深谷中的每一处肉壁上,然后缓缓的流到项菲的双股
间。肉棒射出最后一滴精液,迅速的绵软着从爱穴里退了出去,项菲不由的发出
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哼哼……不错嘛!你很有潜质,以后可以好好培养。只可惜已经不是处女
了,否则,我可以把你培养的更为出色……」

  项菲悲苦的流下眼泪,她不禁问自己:为什么?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初生出来最好是丑八怪。就因为是美女,就要遭受这样的命运……?太不公平
了……而等待着她的是更加悲惨的命运……

  项菲被送回家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被三个男人侮辱了多少回,刘涛恶狠
狠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随时准备给我们服务。否则,你妈妈就等着坐牢
吧!」

  下午,周平不安的来到项菲家,项菲看到就周平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痛哭
起来,周平不明所以,等听了项菲的泣不成声哭诉之后,他惊呆了。

  周平一边抚摸着项菲的头发安慰她,一边责怪自己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他
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一定要报复!

  安慰着项菲平静下来之后,周平开始打听刘涛的事情。打了几个电话之后,
他拟好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他没有上学,而是来到了市第二幼儿园,刘涛的女儿刘艳就在这里
入托,潜入幼儿园很容易,但是去那里找刘艳呢?悄悄的找到一个在操场上离开
大队独自玩耍的小孩,周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说:「小朋友,我问你一个
问题,你如果回答得好,我就把这糖给你。怎么样?」

  那小孩盯着他,又看看那糖,说:「好!」

  「真乖!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刘艳的吗?」那小孩很高兴的说:「认识,
你看!」

  周平顺着小朋友的手指看去,一个小姑娘正在玩滑梯。

  「穿粉红色衣服的那个小女孩?」

  「对!糖给我!」那小孩到是不客气。

  「好!给你!不过,你要是能把她叫过来,我就再给你三块,怎么样?」说
着,又从兜里拿出三块糖。

  「好!」那小孩快速的把糖果塞进嘴里,一颠一颠的跑着去了。不一会儿,
刘艳过来了。周平也给了她几块糖,然后取出相机给她照了几张照片,知道了她
是中一班的后,就悄悄离开了。

     ***    ***    ***    ***

  刘涛很得意,自己终于有机会把项菲这对美貌的母女占有了,昨天是女儿,
马上就是母亲,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的肉棒又硬了起来。看看时间,他给项菲
打了个电话,叫她放学后在学校门口的那个咖啡厅等他。正这时候,秘书说有个
学生有紧急的事情找他。

  刘涛很不耐烦地说没预约的不见。可是话音还没落,周平已经进来了,这是
一个套间,外面是秘书的房间,里面是刘涛的办公室,尽管有保安拦着,但是他
还是在秘书小姐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很轻松的迈进了刘涛的办公室。

  刘涛看着他,说:「你有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闯进来是违法的?」

  周平把身后的保安推到一边,说道:「我是为了项菲的事来的,你要是聪明
点,就让他们出去,咱们再说什么也方便。」

  「哦?项菲是谁啊?我不认识她啊!」刘涛摆出很迷惑的样子。

  「是吗?那刘艳你总认识吧?」刘涛很惊讶,只好挥挥手让保安出去。两个
保安出去了。刘涛拿起电话,对秘书说:「倒一杯水进来。」

  「不用了,我呆不长。」周平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那里,来我这里就是客,不能短了礼数。」秘书把水拿了进来,放在周平
面前出去了。

  周平站起来,说:「我开门见山。昨天的事项菲已经和我说了,钱的事我也
知道了。项菲是我的女朋友,你对她作了那样的事,你想怎么样赔罪呢?」

  「昨天?昨天我一天都在开会,这个有我公司的员工可以作证。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去找刘艳也开个一样的会,看看她受不受得了。」
周平狠狠地说。

  「好吧。你想怎么样呢?做我也已经做了,你又无法告我。这样吧,钱的事
我不追究了,如何?」

  「那件事本来就没有,你想这么蒙混过去可不行。」

  「那好吧。我再给她们母女两万块钱,作为给项菲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怎么
样?」

  「这样倒也可以勉强接受。不过,新年之前,我要你提拔宋女士当你们公司
的副总,至于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否则……」

  「你威胁我?」刘涛脸上显出了怒容。

  「我就是威胁你,怎么样呢?」周平走到一把椅子旁边,一掌击在椅子的金
属扶手上,扶手立刻变了形,刘涛感到自己后脊梁开始冒凉气。

  「好吧……」刘涛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离开刘涛的公司,周平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自己的一个老朋友,这个老朋
友总是能搞来一些好东西。现在,这家伙正经营着一个音像店,一进门,周平就
看门见山的说:「曾平,兄弟我这回求你点事情。」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曾平正在那里算帐。

  「你上次和我说的开门的装备,给我来一套。」

  「你小子!这可是犯法的。你那几个哥哥不在,我可不能让你胡来!」曾平
说。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要这么解决。你帮不帮我吧?」

  「不行,我要是帮了你回头等李老大回来,非拆了我不可。」

  「那好,我现在就拆了你。」周平狠狠地说。

  曾平看着周平的眼睛,终于说道:「好吧!给你。不过,你可真的别干出格
的事。」

  「没问题,这回,我是正义的使者!」

  回家换了身衣服,吃了点东西,追备好一切之后,周平回到刘涛的公司。那
里还没有下班,周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由于有了上次的事,门口的保安没有
再拦他。周平没有停在二楼,而是径直上了小楼的天台,躺在那里思量着晚上的
行动。

  冬天的白天很短,很快天就黑了。周平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蒙上了
面,戴上手套,把鞋用布口袋包好,他悄悄的下到二楼,发现除了刘涛的办公室
还亮着灯之外,其他屋都黑灯了。

  看准周围没人,周平轻轻打开刘涛隔壁的屋门,钻了进去,在那里耐心的等
待这刘涛的离去。

  刘涛本来想今天把项菲再约出来,可是周平的光临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而
是把赵谦和罗向民叫过来商量办法。但是他们对于怎样对付周平却一点主意也没
有,起码刘涛都没来得及问周平名字。最后,只好决定明天把项菲叫出来问她之
后再说,好在离新年还有几天。

  等他们离开,周平又按奈住性子,等到了九点多才出来。很容易就进了刘涛
的办公室,他先挡上窗帘,然后打开了刘涛的电脑。对于这个公司运营一窍不通
的他,准备了一个40G的移动硬盘,把电脑里的东西来了个连锅端。

  趁数据拷贝的功夫,他打开了刘涛屋里所有的柜子和抽屉,想找到一些有价
值的东西,可是东西实在太多了,他觉得每件都有用,又觉得每件都没有用,真
是让他无比的郁闷。

  幸亏外间屋有台复印机,周平开始把他认为有用的东西都复印了一遍。

  看看表,已经快一点了,周平赶快收拾好屋里的东西,悄悄地上到楼顶天台
换了衣服,直奔曾平的小店而来。 [/font]

redseaisme 2009-4-7 22:44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font=宋体]
               七  距离

  曾平反覆看着厚厚的文件,从里面抽出几张,说:「你说这个叫刘涛的有贪
污的行为,这几张报表可以证明你说得没错。但是,这只能证明那个叫刘涛的参
与了,而不能证明那两个人也参与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喽啰先不要管。哥哥你天亮了先把这些再去复印一套,然后寄到检察院
去。那几个家伙,在国家抓他们之前,我还有事要作!」说着,眼中露出凶光。

  「你不要干得太过分了,这种事交给警察比较好。」曾平劝道。

  「不行!以前咱哥们儿什么时候吃过这亏?我决不能善罢甘休!」

  周平一早就来到学校,在门口截住了何川,把事情简要的说了。何川惊讶的
合不拢嘴,最后认命地说;「唉……她早已经不是我的女神了……」

  两个人从学校出来,去找以前的好兄弟,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七八个人,全是
以前跟着周平混的好兄弟。周平和他们商量了行动方案之后,约定了集合时间就
散了。

  周平回到项菲家,项菲仍旧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周平叹了口气,走过去说
道:「没事了,有我在,没事的!」

  项菲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的需要周平,而周平是这么的给她一种安全感,
不由得靠向周平的怀中,任由他搂住自己的肩头,把自己紧紧的揽在怀中。

  周平抱着项菲温软的身体,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这可是第一次项菲主动让自
己抱着,他觉得时间最好停止,永远不要度过这一刻。可惜,这时候项菲的手机
响了。悦耳的歌声此时听在周平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项菲接过电话,看到上面的号码是妈妈公司的,就接了,谁知道里面传来的
却是刘涛的声音:「今天放学后,在校门口等我,不许不来,否则后果自负!」

  然后,电话就断了。

  项菲无助的看着周平,周平已经听到了一些,说:「来得好!我还发愁你们
不出来呢!」

  项菲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周平和兄弟们在周围已经埋伏好了。不多时,刘涛
的车子开了过来,项菲在周平的授意下,假装挣扎了一下,上了车。小汽车疾驶
而去。

  周平几个人立刻上了车,车子是曾平的,虽然只能坐五个人,这时却塞进了
八个人,幸亏是辆吉普,否则得被压塌了。车子不远不近的吊着前面的小汽车,
项菲按照周平的主意,假装屈服,一路来到了上次那个地方。

  刘涛三个人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成了黄雀的螳螂,把项菲带进院子之后就
开始问项菲关于周平的事。刚刚开始,周平就带着人闯了进来,何川断后把门一
关,刘涛三每个人被闷在了屋子里。

  「好啊!姓刘的,你还敢把项菲往这儿带,真是自寻死路,兄弟们,把他们
捆上!」然后转身对何川说:「把你的女神带走,看好她,别让她看见这屋里的
事情。」

  「得令!」何川把忐忑不安的项菲带了出去到别的房间去了。

  周平说:「我这个人呢,睚眥必报!你们敢对我未来老婆出手,我要你们知
道后果。当然,别以为我会把你们打一顿,那样太便宜你们了。我要你们这辈子
都忘不了我,嘿嘿……兄弟们,把他们的衣服都扒了,然后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剩下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干得,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就歇会儿去吧。」

  面对着三个基本赤裸的男人,周平拿出了一大叠黄色图片,上面的美女个个
摆出极为撩人的姿态,刘涛三人的肉棒很快就硬了起来。三人不知道周平要干什
么,惊恐的看着他。

  周平拿出几根细绳,说:「你们知道去势是怎么回事吗?今天让你们知道知
道!」三个人惊恐的摇着头,可是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周平不理他们,戴上手套,用绳子在三人肉棒的根部紧紧地系了一个扣,然
后说:「一会儿再来看你们!」然后就走了出去。

     ***    ***    ***    ***

  不多久,刘涛等几人贪污的事情被正式立案,他们受到了法律的严惩。虽然
没有以强奸罪对他们起诉,但是周平也给了他们最好的惩罚。

  风波过去好些日子了,寒假已经来临,周平的父母要回国来一阵子,而项菲
的母亲由于被提拔成为公司的副总经理,变得更忙了。

  项菲已逐渐走出了那次的阴影,她忽然觉得周平很可靠,给人一种安全感。

  但是,她仍然无法忘记几个月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经常自己问自己,
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周平呢?如果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接受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
择。

  但是,自己是不能欺骗自己的,自己和周平还有那么一层隔膜,尽管他对自
己再好,毕竟也是对自己做过那样的事情,这让自己如何接受他呢?项菲真的不
知道该如何选择自己面前的路了。

  而周平这边却和她正相反,他认为经过这次的事情,项菲应该已经完全接受
了他,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了。可是……

  这天,周平把项菲叫到了自己家,求她帮忙收拾一下屋子,因为父母要回来
了。一边收拾,周平一边说:「等我父母回来了,我一定把你介绍给他们,你是
我未来的老婆,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是吗……」项菲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这是当然的,你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谁会不喜欢你呢?」周平放下手中
的活,从后面抱住项菲,说:「你将来一定是我的好妻子!」

  项菲感到周平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脖子上,脑中闪过那可怕的一天,一下子挣
开周平,说:「你还是先不要这样的好。」

  周平感到很莫名其妙,说:「怎么了?我不就是抱抱你吗?那天你不是主动
让我抱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项菲一想起那天的事,浑身感到一阵不自在,说:「不要提那天的事……」

  周平却以为说的是他抱她的事,说:「怎么了?我抱抱你难道不行吗?」

  「我现在不想被人抱。我要一个人……」

  话没说完,周平已经抱住了她,说:「怕什么?我会对你很温柔的……」说
着,嘴吻上了项菲的脸颊。

  项菲感到一阵难受,用力的推开了周平,喘着气说:「你不要这样……」

  周平有些生气,说:「我怎么了?我难道亲亲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行吗?」

  项菲摇了摇头,说:「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

  周平不等她说完,再一次抱住了她,说:「没事,我……」

  这一次却是项菲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这样逼我,我……」

  周平急了,说:「我怎么逼你了?我不过就是想抱抱你,亲亲你而已吗。有
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又再向项菲走过去。

  项菲脸涨得通红,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就要尊重我的意见啊!你
现在能叫喜欢我吗?你只是想找一个发泄肉欲的女人而已吧!」

  周平听了这话,感到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的感觉,他冲动的冲过去把项菲搂
在怀里,重重地把嘴封在了项菲的嘴上。

  项菲感到自己被抱的呼吸困难,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周平,顺手抄起放在
一边的裁纸刀,指着周平说:「你冷静冷静,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周平看着项菲,明晃晃的刀子指着自己,而心中却悲愤到了极点,为什么你
不理解我呢?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呢?既然这样………下定了决心,周平冲过
去,劈手就夺下了项菲手中的刀。

  项菲下了一跳,她根本就没看清楚周平的动作,只觉得手腕上一麻,刀子已
经到了周平的手中,出于本能,她不禁后退了一步。

  周平高高举起刀子,说:「我再说一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如果我说的
是谎言,下场有如此掌!」

  裁纸刀呼啸而下,伴随着项菲的一声尖叫,一阵锥心的刺痛使周平感到一阵
眩晕,还没来得及看到自己的鲜血,只觉眼前一黑,以是天昏地暗,不知所以。

  周平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真正唤醒他的还是左手伤口的刺痛,挣扎着醒来,
感觉自己躺在软绵绵的东西上,鼻中传来阵阵香气,这香气是这么的熟悉,这么
地醉人,是项菲身上的香气……

  勉强睁开眼睛,原来自己正躺在沙发上,头枕着项菲的大腿。项菲斜靠在沙
发上,已经睡着了。自己的左手平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已经包扎了,茶几上凌乱
的放着药品和纱布。

  再次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周平把眼睛又转回到项菲脸上,略有些苍白的面孔
衬得樱唇更加得诱人,使人立刻就想上去采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项菲,
周平忽然觉得项菲好美……

  「你醒了?」感受到周平的动作,项菲也醒了。

  「你不要乱动,刚才流了好多血,吓坏我了………」项菲的声音里夹杂着哭
腔。

  「我没事……」周平想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吓坏了吧?对不起,我总是这么冲动……」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拿刀子的……」项菲的泪水已经悄然滑落,肩膀也
抽动起来。

  「别哭,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竟然用了这么个笨办法,
让你担心了,我真是……」

  「别说了。」项菲打断周平,「你的心情我已经理解了,其实那天看着你的
眼睛时就已经知道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让我
一个人静一静,这几个月发生太多事了,我……」

  「好吧,没问题。那……是多长时间呢?」周平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我现在有时候还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怪物所
吞噬,醒来时一身全是冷汗。所以,至少,要等到我不再做噩梦的时候……可以
吗?」项菲看着周平,认真地说。

  「嗯,没问题。那么,我们平时能一起玩吗?」

  「先不要吧……」项菲犹豫了一下,「要平静就彻底平静吧……」

  「好吧。」周平勉力站起来,接着说:「你能最后让我抱一下吗?让我体会
一下你的存在,闻一闻你头发的香气……」

  项菲顺从地站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许久……

  项菲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虽然已经是半夜,但是她睡不着,白天周平的行为
让她无法入睡。现在虽然对男性感到厌恶,但是对于周平,感觉还是不同的。当
周平挥舞刀子插入自己的手掌的时候,项菲真的感到自己觉得心疼了。

  回忆不起鲜血是怎么溅出的,回忆不起周平是如何倒下的,回忆不起自己是
怎么慌乱的跑回自己家找药品,又是怎么给他包扎的,这些都记不起来了,但是
她能记得自己流泪了,自己的心有一种被抓紧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感到透不过
气,让她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喜欢了周平,既不是惊讶于对方表白时魄
力的冲动,也不是出于恐惧而寻求依靠的想法,而是真的喜欢他。

  但是,我怎么能接受他呢?难道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就这么过去了吗?我以
后能毫不计较吗?如果我的嘴上接受了他,但我的心里的疙瘩不解开,我和他在
一起能走多远?这些问题项菲一个也答不上来,第一次,她是如此的烦恼……

  周平整个寒假都没有什么时间去干其他的事情,父母回来,串门拜年吃饭喝
酒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又陪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回到郊区的老家住了几
天,把他冻得够呛。

  每天,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把那天从项菲相册里拿出的照片拿出来看看,想
想项菲怎么样了,她是真的只想保持一段安静,还是只是骗自己的理由呢?烦恼
一阵,然后收起相片来等待下一顿饭,这样的日子让他感到很疲劳,觉得比打仗
还累,可是怎么办呢?

  假期快过去了,周平和父母住回自己家一阵子,偶尔也能碰见项菲的母亲,
但是没有碰见过项菲。

  宋阿姨说她去给一个初中生当家教了,每天忙得很。当然,宋阿姨自己每天
也忙得要命。

  就这样,周平觉得寒假一下子就过去了……

  周平开学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何川,这小子很惊讶周平是一个人来上学的,问
缘由。

  周平说:「你一个单身汉,懂什么?我们这叫:距离产生美。保持一定距离
一段时间,她还是没能完全恢复。」

  何川此时已经知道大部分的经过,思考了一下,说:「其实,大嫂这是真的
喜欢你的表现,但是她又不能原谅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所以估计她也挺烦恼,只
好用这种办法先避开你,用这段时间来考察一下自己真正的心情。其实想一下,
你这家伙对人家姑娘做的那叫什么事啊!整个儿一个土匪手段,先霸占,等木已
成舟再说。唉,我的女神啊……我跟你说,要没后来那事,你们俩还真是挺危险
的呢。」

  周平没有计较他的玩笑,思考了一下,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怎没就没
想到呢?」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啦!」何川故作胸有成竹状说道。

  「不过,你那里学来的这一套一套的?以前你可是肚子里没啥水儿的人,今
天这是怎么了?」

  「嘿!我还能老那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咱俩一个假期没见面了,
对了,那事完了之后你还没请我吃饭呢。」

  「胡说,那天晚上你喝的西北风啊?」

  「那时候大家都在一起,我怎么你也得单请吧?抢走我女神的家伙?」

  「好好,算我怕了你,时间地点你说吧……」

  开学的日子很平静,虽然在一个班,可是周平和项菲就装着不认识,一天一
天的就这么过去了。周平每天倒是都不辞辛苦的送项菲回家,但也只是远远的跟
着,并不上去搭话,项菲也知道,也就假装没发现,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平静久了,事情自然就会生出来。


               八  波澜

  项菲春节时和母亲去云南玩儿了一趟,那里的美景让她陶醉不已,真希望就
留在云南,生活在那里,可惜,回来的一天毕竟还是要来到。

  旅游的快乐让她有时忘记了周平的事,但是闲下来还是会想起,自己不知道
该怎么处理,也不能问妈妈,更不能问同学了。

  想想自己虽然和班里的每一个同学关系都不错,但是却没有一个能说得上是
知心的朋友,遇到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想到这里,不由得暗叹自己做人好
失败。

  烦恼终归是烦恼,生活还得面对。

  开学后这一段时间,她也是故意避开周平,虽然自己心里没有一天不想他,
但为了考察自己究竟对他有多么喜欢,她还是决定继续保持距离。

  这天,她在课桌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放学后在实验楼三层等你,
一个人来!有重要事情,等你哦!」

  没有署名,笔迹很清秀,像是个女孩子写的。项菲以为这又是哪个男生对自
己有了意思,决定放学后就去拒绝。光周平的事就够让她烦恼的了,再来个别的
什么人,那可受不了。

  实验楼是学校建成后加盖的,三层就是顶层了,各种教学的实验都在这个楼
里进行,但是放学后这里就很清静,尤其是顶层,都是物理实验室,没课的话,
几乎没有人会来。

  项菲上到三层,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转了一圈,轻声问:「有人吗?」

  但是没有人回答。算了,回去吧。刚这么想,两个蒙着面的男生冲了出来,
项菲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拖进一间实验室了。尽管使劲的挣扎,但是两个男生
的力量岂是她所能对抗的?

  项菲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其中一个男生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说:「没
想到你还真来了?啊?哈哈哈……老实的听话就不会受苦,否则,让你的脸上多
几道皱纹,这个匕首可是很锐利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刀刃的背面拍打项菲的脸颊。

  项菲受到匕首的恐吓,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们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打一炮而已。」说着,两人发出了淫秽的笑声,并且
拖着项菲向物理实验室的仓库走去。项菲知道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会来,而那
个仓库更是不会有人去,自己在那里即使是大声呼喊,也不会有人听见,于是又
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但是,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身后的铁门还是重重的关上了。仓库里堆满
了各种实验用品,两个人看来是经过了一定的准备的,因为仓库的中间铺好了一
个垫子,上面甚至还有一张床单。项菲被推倒在垫子上,她心里难过极了,为什
么自己总是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一些吗?

  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很快,两个健壮的肉体出现在项
菲的面前。

  两个人的肉棒都已经高高翘起,看在项菲的眼里,是那么的狰狞恐怖……

  两个人显然是经过准备的,其中一个先过来抓住了项菲的头发,把肉棒送到
她的嘴边。

  项菲对于这样的举动是十分厌恶的,他经过了周平、刘涛等人的折磨之后,
对于用嘴含住对方的生殖器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因此紧紧闭上可爱的小嘴。

  可是对方却并不如她的愿,那个男生使劲捏住了她娇小的鼻子,不一会儿,
项菲不得不把嘴张开迎接这丑陋的肉块。

  说实话,这个家伙的肉棒尺寸确实不小,而项菲的嘴说起来实在不算大,所
以把那样巨大的东西放进嘴里是很费力的工作。就在上面受到攻击的时候,另一
个人已经开始解项菲身上的衣服。

  脱下运动衫的校服上衣,隔着毛衣开始揉搓丰满坚挺的乳房,这使项菲感到
浑身发热,这是很久没有的感觉了,项菲感到这种熟悉的感觉让自己有些陶醉。

  周平在找项菲,他看见项菲去实验楼了,可是他知道实验楼在这个时候是没
有老师的,她去干什么呢?好奇心使得他决定去一趟,可惜,晚了一步,他没有
发现项菲被人抓进了物理实验室。她在那里呢?

  一楼有化学小组的学生们在打扫卫生,他们没看见的话就一定不在这一层。

  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人,而且有的实验室的门是锁着的。没锁的
就只有二楼尽头那一间。

  周平轻轻的把门打开一个缝,里面没有人,可是桌子上放着两个书包。周平
走了进去,实验室前面黑板的旁边有一个小门,周平灵机一动,蹑手蹑脚地走到
门前,轻轻的把门推开一个缝儿,里面传来了少女的喘息声,周平一下子感兴趣
起来,是谁呢?他把眼睛凑到门缝前,向内看去。

  在充满强烈汗味的室内,一个少女双膝着地,以趴着的姿势受到奸淫,一个
男人从背后插入。那少女皮肤白皙,剪成短发的脸看起来纯洁可爱。少女的校服
和内衣都被脱光,成为赤裸的样子,尚未完全成熟的乳房受到男生的揉搓,少女
嘴中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

  男生的下腹部碰到少女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音,少女在花蕊受到抽
插的情形下,露出苦闷的表情,可是那呻吟却充分说明了她正在享受。

  那女生不是二年级的王燕吗?男生不认识,可是王燕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她
可是开学典礼上代表老生致欢迎词的学生会副会长啊!是学校树立的好学生的典
型啊!是才貌双全的学校男生们的梦中情人啊!周平感到太惊讶了!

  此时,王燕完全像个木偶,从后面受到猛烈的抽插,全身开始颤抖。

  「啊!要射了!」那男生发出一声吼叫,王燕也发出一声令人销魂的呻吟,
然后趴倒在铺着衣服的地上,不停的喘息着,汗水使她的短发粘在微微发红的脸
颊上。

  周平悄悄的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还是
快快离开的好。二楼是不会有了,去三楼看看好了。

  三楼也没有一个人影,实验室的门都关的紧紧的,能打开的也只有尽头的一
间,周平走了进去,没有人。实验室的一角是个仓库,周平做值日的时候来这里
打扫过,他决定看看这里要也没人就回家了,但是他这时却听到了一阵笑声,是
一种很淫秽的笑,还带着一股邪气,是从仓库那边传来的。

  周平于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到门前,伸手轻轻拉开铁门,看到的场景
让他惊呆了!

  项菲正半裸着跪在地上,前面站着一个蒙着面的男生,男生的肉棒正在项菲
嘴里含着;而项菲后面也是一个蒙着面的男生,他褪下了项菲的校服裤,正扶着
自己的肉棒准备调教好位置进入项菲的身体!

  顿时,周平感到血往上撞,他大吼一声,冲了进去。

  那两个男生正处于欲仙欲死的状态之下,对于周平突然闯进来一点准备都没
有。周平先是一拳击倒了站在项菲身后的男生,再一腿踢开项菲面前的男生,肉
棒从项菲的嘴里拔出,龟头上分泌出的粘液和项菲的唾液混合而成的液体形成一
道长长细线,然后断开了。

  周平这两下都没有手下留情,那两个男生都瘫软在地上起不来。项菲本来已
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一下子见到周平出现救了自己,顿时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
来。

  周平看着半裸的项菲,她的头发凌乱,美丽的脸庞红扑扑的,这样的她比起
全裸来更有魅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周平帮着项菲穿好衣服。

  项菲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能说什么呢?

  周平也没说话,他过去把两个人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不认识。看样子不是
高二的就是高三的。

  「你们是谁?」周平站在那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

  「你又是谁?」其中一个还不知死活的嘴硬。

  周平一脚踢过去在那男生的小腹上,他立刻像一只虾米一样弓起了身体。另
一个机灵一点,赶忙说:「我…我叫严亮,是高二二班的。」

  周平点了点头,显然对于他这种老实的态度比较满意,又问道:「他呢?」

  严亮赶忙回答:「他也是我们班的,叫李浩。」

  「很好,我是高一的周平。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没过门的老婆!你们
竟敢对她下手?活得不耐烦了吧?我今天让你们尝尝比死还恐怖的滋味!」

  周平下手比较过有分寸,没有给他们留下外伤,但是下手还是比较狠的。

  问了项菲,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强奸她,这才收了手,说:「明天一人给我拿
一千块钱来,就算给我老婆买酒压压惊,至于精神上的损失,咱们慢慢算!」说
着,拉着项菲走了。

  严亮和李浩趴在地上,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

  周平和项菲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周平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项菲也是。家很近,不多时就到了。

  最后,周平终于忍不住说:「项菲,做我的女朋友吧?和我在一起,我保证
这样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差点被人强奸使空虚的不安感占据项菲的心,下意识的寻求能依赖的人。而
周平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她放开自行车,任它倒落在地上,也不顾路上行人的
目光,不顾一切的趴在周平怀里痛哭起来。

  周平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后背,一边轻轻地拍着一边说道:「没事了,没事
了……」

  虽然周平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但是他也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因为第二
天那两个家伙会有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和项菲他还不知道,而且这两个家伙是什
么来路他也不清楚。把项菲送回家,他给何川打了个电话,问他有关这两个人的
事。

  何川很惊讶,说:「这事咱们当面说,顺便你把欠我的客请了,怎么样?」

  对于这小子的趁火打劫,周平没办法,只好答应了请他吃涮羊肉。

  热气腾腾的饭馆里,两个人相对而饮。周围的客人都是些大人,只有这两个
中学生打扮的人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不过,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两口,何川打开了话匣子:「老周,你知道,咱们北山
说出去是一间市重点中学,年年的升学率都还不错,但是在这虚荣的表面下,有
很多不可告人的东西。比如你这回碰到的这事。」

  「什么意思?」周平不解的问道。

  「别的我就不说了,就说有关的。北山有很多的好学生,例如项菲,例如王
燕,她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对吧?」何川显然又要长话短说了,但周平却
想到了那天赤裸着的王燕,没有打断他。

  何川接着说:「但是也有很多不良的学生,嘿嘿,和咱们以前可是很像呢,
学习好的坏学生,嘿嘿。」

  吃了一口羊肉,他继续说:「这些学习好的坏学生在这学校分成四股势力,
初中部两个,高中部两个。你所说的严亮和李浩就是高二二班韩鹏的左膀右臂;
高中部另一股势力是高三的乔映华,不过他们高三了,应该没什么时间和精力瞎
搞。初中的我就不说了,他们离咱们远点,没什么关系。」

  「可是乔映华不是学生会的体育部部长吗?应该是个好学生吧?」

  「嗨!你知道什么?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乔映华是咱学校教导主任乔老师
的公子,表面上是个乖孩子,但是实际上却是这个学校最强的。他在外面打架的
事情你去打听打听,还算有些名气。」

  「是吗?没想到这学校还有这样的人啊!」周平皱了皱眉,喝了一口啤酒。

  「你呀!这半年除了项菲你还想过什么?」何川嚼着嘴里的百叶,发出的声
音含糊不清。

  「这倒是。嘿嘿……」周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再说这个韩鹏。本来被乔映华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乔映华一上高三,他
就活跃起来了。我看这次的事恐怕和韩鹏脱不了关系,因为就凭严亮和李浩这两
个家伙,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那我应该去找韩鹏?」

  「你找他干嘛?到时候他推个一乾二净,你怎么办?你应该等他来找你。不
过,我觉得他可能不敢来找你。他要是知道以前咱们闯出来的名堂,还不掂量掂
量?难道自己来送死?」

  「可是我把那两个人打了,下手还挺狠,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不善罢甘休又怎么样?难道他是你的对手吗?说实话,他来找你更好,我
早就看这帮小子不顺眼,整天嚣张嚣张的!要是来找麻烦,你就趁此机会一统北
山,什么四大恶少,哪个是你的对手?」

  「呵呵,我可没这么想过,是你想吧?说实话,我现在对这些没一点兴趣,
我想在只想着如何让项菲高兴一些就行了,她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主要是精神
上的打击太大。」

  「唉,我的女神啊!要不说红颜薄命呢?她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太容易成为
色狼的目标了。你这家伙也是其中之一!要知道,她现在心中一定有很多伤痕,
这其中有很多是你造成的,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否则,别说我这当兄弟的不客
气。」说完,恶狠狠的吃了一块肉。

  周平思考着何川的话,自己要保护项菲一辈子不受色狼的侵犯,这个确实责
任重大。嘴上却接着讨论眼前的问题:「那如果他们不来找我呢?」

  「那还不好?不来就不来,咱们也不是爱找麻烦的人。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你尽管嚣张你的,别惹着我们哥们儿就行,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没错!这事儿他们也没真正成功,打一顿出了气,也就这样了。找麻烦的
事还是少干。」

  可惜,别人并不这么想……

  中午,周平和项菲一起吃了饭,漫步在操场边上小路上。天气虽然冷,但是
两个人心中都好似有一团火一般,感到无比的温暖。这时,四五个高年级的学生
拦在了他们前面,其中就有严亮和李浩。

  「你们想干什么?」周平护住吓得躲在他身后的项菲。

  「你说呢?你打了我的人,难道就想这么算了?」

  「哼哼,你是韩鹏吧?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手下都干了什么吗?」

  「他们?他们什么也没干啊!你无缘无故的就来动我的人,高一的小屁孩儿
就这么嚣张,是不是欠揍了?」韩鹏一边说,一边活动着手腕,看来随时准备动
手的样子。

  周平感到很愤怒,对方来寻衅没什么,但是做了不认,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无
赖,人格实在是低下。周平感到这样的人是自己的对手,真是失望。

  「什么都没做?那他们昨天在物理实验室……」

  「哦……想起来了!」韩鹏作恍然大悟状,「他们不过去玩玩而已。这学校
里哪个女生我们看上了我们都会带她们去玩玩的。我还说呢,昨天我去了怎么猎
物已经走了,原来是你捣乱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韩鹏
在北山是什么人物?」

  「不用打听,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被乔映华整得跟孙子似的韩鹏吧?」这
句话显然触到了韩鹏的痛处,要是平时,周平决不会这么说话的,但是今天他不
由自主地就这么说了。

  韩鹏的脸涨得通红,最终还是没有发作,说:「你有种!周平!我今天放了
学就在这儿等你,有种你就来!」

  「好吧!我肯定来。不过,我还要先送老婆回家,你可能得等的时间长一点
儿,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嘿嘿……」说完,拉着惴惴不安的项菲走了。

  韩鹏就站在那里,肩膀不停的抖动,等周平走远了,才说:「把所有人都叫
上,在老地方等,我要整死你!项菲,我一定要搞到手!」

  项菲本来感到很害怕,她也不知道怕什么。但是周平确实给她一种安全可靠
的感觉,尤其是面对四五个高年级学生那种从容不迫、谈笑风生的气度,项菲感
到自己对那时的周平很着迷。

  现在的周平,给她一种强烈的自信,她不再害怕了。可是,担心还是有的,
周平能面对那么多人吗?看周平的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想问什么,
但是看他的这样子,一直到周平把自己送回家,离开时都始终没有问出口,看着
周平在阳光下离去的背影,项菲感到强烈的不安。

  周平倒是没怎么在意,进入校门的时候,发现韩鹏就在那里等着他。

  「久等了,嘿嘿……」周平走过去。

  「没什么,有种的你就跟我走。」

  「去哪里?我可没钱和你去花天酒地。」

  「来了就知道!」韩鹏显然是强忍着怒火。

  「那走吧。」周平跟着韩鹏出发了。

  今天这事他没告诉何川,也没叫其他人,但兜里还是揣了一把水果刀以防万
一,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搞定这帮人。

  谁知道,到了地方才发现,对方只有十几个人,他不禁暗自嘲笑自己有些小
题大做,竟然还带把刀来,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这是一个拆迁中的住宅区,到处是残垣断壁,周围没有一户人家的房子还是
完整的,显然韩鹏选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

  「我说,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老实说,你叫这么多人来,有可能是白费心
思的。」韩鹏一摆手,十几个人围了上来,把周平紧紧地围在里面。

  「年轻人,你今天虽然会吃一点苦头,但是对你以后还是有好处的,哈哈哈
哈……」韩鹏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些家伙们也同时「嘿嘿」的开始冷笑。

  「是吗?我要吃什么苦头呢?吃苦头的是你吧?」周平慢悠悠的说,可是话
音还未落,已经一拳打向韩鹏的鼻子,顿时,鲜血溅了出来,韩鹏被打得飞了出
去,摔倒在一个手下的身上,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在一片叫骂声中,周平冷静地躲避着众人的围攻,同时做出恰当的反击。不
多时,就只有他一个人是站着的了。

  「哎呀,好久不运动了,还真有点不爽!」周平彷彿是为了气韩鹏,故意大
声地说。

  韩鹏趴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他,可就是起不了身。

  「韩鹏,你还年轻,今天吃点苦头对你以后还是有好处的……」周平不再理
他们,转过身去,慢慢的走了。

  项菲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秒针的每一下转动都让她觉得过了好长时间,一个
小时过去了,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水,掀开窗帘看了多少次。直到有敲门的
声音响起,她快步跑过去,看见的是周平有些调皮的笑脸,「你……回来了?」

  项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胸中似有千言万语,但又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平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紧紧地把项菲抱在怀中,尽情的享受着项菲美好的
身躯以及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醉人的幽香。

  项菲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心也跳得厉害起来,虽然刚才喝了很多水,
但是现在却感到很乾燥,身体也不自觉地开始轻微扭动起来。

  周平显然感受到了项菲身体的变化,这令他欣喜若狂。以前无论自己用何种
手段,也能挑起项菲的情欲,让她在交合的时候完全敞开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一
次,不一样。

  这次是项菲主动的产生情欲,主动地向自己索要,这太不可思议了!周平决
定一定要好好的做一次!

  想到这里,他继续用双手环抱住项菲,嘴压向项菲的脸庞。受到健壮手臂的
搂抱,闻到有男人味的呼吸时,项菲的身体已经失去力量,抬起脸庞,周平的舌
头立刻进入项菲的嘴里,美丽的小嘴不仅很轻易就接纳对方的舌头,而且还主动
和对方的舌头缠绕。项菲已经完全迷失在欲望之中了。

  「唔……唔……」项菲樱唇被封,只能发出阵阵喘息。

  周平再也按奈不住,拦腰把项菲抱起,快步来到项菲的闺房,把她横放在床
上,并开始解项菲的睡衣上衣。

  每解开一颗扣子,项菲的呼吸就愈加粗重,周平看到项菲今天穿的是白色的
胸罩,透过乳罩的内侧能看见她隐藏在乳罩后双乳的圆弧和隐约可见的乳沟。

  一侧乳罩的肩带在扭动中从匀称的肩头上滑落,乳罩下,一双美乳的形状已
依稀可见,两个罩杯之间露出了几寸雪白得不见一分瑕疵的玉白肌肤,那缓缓隆
起的柔和曲线清晰可见,连双乳之间浅浅的乳沟也含羞答答的出现在周平眼前,
那乳罩与其说遮羞,倒不如说是在撩人淫欲。

  不过,此时更加撩人的却是项菲是脸上的神情,那绯红的俏脸上,正带着几
分羞涩,几分挑逗,又混杂着几分惊慌,使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周平没有继续脱她的乳罩,而是把目标转移到下边,把睡裤和她粉红色的小
三角裤扯了下去。已经意乱情迷的项菲还不忘抬高雪白的臀部方便周平的操作。

  顿时,一双修长苗条的美腿展现在周平眼前,在这匀称雪白的长腿的尽头,
十只可爱的足趾整齐的排列在一起。

  周平把手放在项菲的小腿上,感受着那彷彿有吸力一般的感觉,顺着腿向上
一路把手掌向上滑动,便来到了那雪白两腿间紧夹着的黑树林——那神秘伊甸园
之所在。

  比起半年前,这森林茂密了不少,也更加引人遐思。但是周平却并不急于采
摘这美丽的禁果,他抬起身,伸手抓住项菲白色的乳罩,用力一拉,「噗」的一
下,项菲那一双不安份的丰满美乳跳了出来,金字塔形的双乳傲人挺立。

  一双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怒耸饱满的玉乳脱盈而出,纯情圣洁的椒乳是如
此娇挺柔滑,彷彿一点也没有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真堪称是女性当中的极品!

  项菲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半裸呈现在周平眼前,那娇美的乳
房,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光滑
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圣女峰」,骄傲
地向上坚挺,娇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乳头嫣红玉润、艳光
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
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在周平充满欲火的目光下娇挺着。

  多日不见,周平觉得项菲的身体比起以前发育的更加成熟了,已经初步拥有
了一个成熟女性所拥有的一切了。

  周平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摸上酥胸,快乐的电波一次次击中自己的脑海,项菲
的雪白圣洁的乳房此时就握在自己手中,这酥胸充满质感,滑腻如酥,周平双唇
吻上酥胸,觉得项菲的酥胸就像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甜美奶酪,让人爱不释嘴。乳
房在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红红的蓓蕾骄傲的挺立起来。

  项菲感到自己身体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嘴里也越来越乾渴,胸部也从来没有
像今天这样觉得膨胀,心里好想尽快把束缚着那一对美乳的东西褪去,恰恰在这
时,周平粗暴的扯掉了那束缚,这让项菲感到一阵轻松。忽然,她觉得自己的蓓
蕾上一种又疼又痒的感觉传来,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原来,是周平在她敏感的蓓蕾上轻吮浅咬,舌头更是爱怜地舔弄着她敏感的
玉乳;一只手掌开始力道十足地在她分开的高挺圆臀上猛揉重捏,突然,这魔掌
按在她娇嫩的神秘地带上,开始发掘起深谷埋藏着的宝藏。两处女性身体最敏感
的区域同时在周平的掌握下,项菲的身体战栗起来,雪白的胸口不停的起伏,鼻
中的喘息剧烈起来。

  周平没有停下来,他的手指已经迫开了项菲阴道口的紧闭肌肉,项菲如遭电
击,不停的扭动着紧绷的臀部。

  周平的手指不停的在阴道口来来回回的前后活动着,原本已经微微湿润的地
方,现在已经充分的湿润了。他抬起身,脱去自己的衣服,已经勃起状态的丑恶
巨棒,展现在项菲的眼前。以前,对这个东西只有厌恶的感觉,但今天,因为是
周平的东西,她禁不住要伸手去触摸,去爱抚。

  周平把项菲满是汗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项菲觉得自己握住了一个热
乎乎的东西,热得有些烫手,心里不禁又羞又喜,开始轻轻的上下套弄起来。周
平感到老二一阵快感,龟头流出了一些精液,沾到了她的小手,这些粘粘的东西
吓坏了她,赶忙把手缩了回去,轻声问道:「这是……」

  周平笑着道:「它很兴奋呢!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它服务,它可真是幸福
啊!」

  项菲羞的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紧闭着红润的小嘴,不说话了。

  周平也不理她,调整了姿势,粗大的肉棒已经伸到了娇嫩的玉门关前,他用
手指拨开了两片粉红色的鲜嫩贝壳,下身慢慢的接近项菲清亮的大腿,校正了肉
棒的方向,阴茎开始不知满足地享用着美少女羞耻的秘处。

  周平将肉棒停在项菲那敏感湿热的蓓蕾的位置,像要压榨出她酥酥麻麻的触
感,粗大的龟头用力挤压。

  项菲那最敏感的小珍珠被迫献出清醇的花蜜,周平的大龟头感觉到她的阴唇
的粉嫩花瓣好像张开了,他的硕大龟头紧紧顶压在水汪汪的蜜洞口磨碾,轻声说
道:「我要来了……」

  项菲全身的肌肉,一下子完全绷紧。

  周平安慰她说:「放松,放松就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这么紧张。」

  项菲此时根本没听到周平的话,她只感到有一把滚烫的粗大的火钳,顶在自
己的双腿内侧和蜜唇的嫩肉上,自己彷彿要被烫化了一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
从她的下腹扩散开来。

  周平将一只手伸到项菲丰美微翘的臀后,用力将她的嫩穴压向他的肉棒,如
此紧密的接触,两人同时亢奋起来,周平静默着挺动生殖器强烈的磨擦着,而项
菲那两条美腿与周平的大腿纠缠夹磨着。

  旋即,周平的阳具如离弦之箭直贯而入,一插到底。

  「啊……」情欲迷离的美少女突然觉得一条异常粗大的物事带着雷霆万钧之
势刺入了自己体内,窄小温热的宝径内瞬间被撑塞涨满。晶莹洁白的胴体一阵的
颤抖、抽搐,美妙结实的双腿痉挛着紧紧夹在了一起。

  周平的上身向前伏在了她身上,双手紧紧抱住项菲雪白的臀部,起劲地抽送
起来。龟头一下接一下的撞在鲜嫩的花心上,曲张的肉棒血管摩擦着项菲细嫩的
粘膜发出了淫糜的声音。

  她的臀部被周平上下左右的摇动着,而他顺着项菲身体摆动的节奏,一次次
把阴茎塞入最深处,项菲陶醉在快感之中,摆动她的屁股,迎合着周平的抽送,
很快,她的肌肤已变得白里透红,乳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项菲痴迷地享受着这种紧胀、充实的快感。下体深处越来越麻痒万分,需要
更强烈、更直接、更凶猛的肉体刺激。

  于是她发出失魂般的娇嗲喘叹,粉脸频摆、媚眼如丝、秀发飞舞、香汗淋淋
欲火点燃的情焰,现在的她完全浸溺在性爱的快感中,无论身心完全已经奉献给
了周平。

  「唔……唔……嗯……唔……」她羞涩地娇吟嘤嘤,雪白柔软、玉滑娇美、
一丝不挂的美丽女体火热不安地轻轻蠕动了一下,两条修长玉滑的纤美雪腿微微
一抬,彷彿这样能让那肉棒更深地进入她的嫩穴深处,以解她下体深处的麻痒之
渴。

  周平前后有节律地运动着,项菲今天的表现让他十分感动,如果没有前后两
拨人对他的暴行,是不会有今天这么有魅力的项菲的,真不知是该感谢他们还是
该诅咒他们!

  项菲的嫩穴比起半年前来仍旧是那么的紧密,这样的紧迫极大的增加了刺激
感。周平将项菲挺拔晶莹的美乳捉在手中不停地搓揉,嘴巴则深深的亲吻着项菲
秀美得超尘脱俗的美靥,项菲也张开嘴回吻他。

  周平逐渐加大了抽送的力量,猛地,他重重的把肉棒顶入到尽头。

  「嗯……」项菲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吟。

  周平经过这一番狂热强烈的抽插、顶入,早就已经欲崩欲射了,再给她刚才
这一声哀艳凄婉的娇啼,以及她在交欢的极乐高潮中时,下身嫩穴壁内的嫩肉狠
命地收缩、紧夹,弄得心魂俱震,下身又狠又深地向项菲的玉胯中猛插进去……

  粗大的阳具带着一股野性般的占有和征服的狂热,火热地刺进了项菲的嫩穴
——直插进美少女早已淫滑不堪、娇嫩狭窄的火热嫩穴膣壁内,直到花心深处,
一股又浓又烫的粘稠的阳精淋淋漓漓地射在那饥渴万分、稚嫩娇滑、羞答答的阴
核上,直射入美少女那幽暗、深遽的子宫内。

  这最后的狠命一刺,以及那浓浓的阳精滚烫地浇在项菲的娇嫩阴核上,那火
烫的阳精在美少女最敏感的性神经中枢上一激,清纯娇美的少女再次「嗯」的一
声娇哼,修长雪白的优美玉腿猛地高高扬起、僵直,最后又酥软娇瘫地盘栽在周
平股后,一双柔软雪白的纤秀玉臂也痉挛般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十根羊葱白玉般
的纤纤素指也深深挖进他肩头,那一丝不挂、柔若无骨、雪白娇软的玉体一阵电
击般的轻颤。

  「喔……」项菲美丽赤裸的雪白玉体一阵痉挛般地抽搐、哆嗦,花靥羞红,
桃腮娇晕,娇羞无限。

  周平的阳具间歇性地喷射出了大量粘稠而滚烫的液体,两人紧紧地拥抱着,
身体重叠在单人床上动也不动……[/font]

redseaisme 2009-4-7 22:46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font=宋体]
               九  回忆

  经过了韩鹏的事情,项菲终于对周平敞开了自己,她给他讲自己的过去,自
己的计划,周平每次都是静静地听着。对于项菲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聆
听自己的说话,这个男孩,现在不仅是她的男友,是她的依靠,更是她倾诉的对
象,这么些年的话,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在这
隆冬的季节里,他们热烈的恋爱,做爱……

  可惜,韩鹏并没有善罢甘休,他找到了乔映华,希望两个人一起给周平点颜
色,教训一下高一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乔映华听取了原因之后,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也太不长进了,做
这种事迟早要遭报应,这次算你走运了。你知道周平是什么人?他也是你惹得起
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这次算你走运。」

  韩鹏追问周平的来历,乔映华只是笑了笑,就走了。韩鹏决定借助校外的力
量来找回面子。

  每天,周平都送项菲回家,在回自己家的路上,他碰到了韩鹏。韩鹏铁青着
脸,拦住了他。

  「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走,不然……」周平看了看表,说:「好吧,不过我没
什么时间。」

  韩鹏转身就走,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

  又是上次的地方,只不过这次只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皮风衣,韩鹏一
到地方马上就过去跟那人说话,也不知都说些什么。

  那人点了点头走过来,藉着夕阳打量了几下周平,说:「这不是周平吗?」

  周平也认出了这人。他原来是自己大哥的一个好哥们儿,以前经常在一起喝
酒,因为自己的大哥去了外地,所以有些日子没见了。

  「嘿嘿,是我。没想到今天来收拾我的是你啊!」周平微笑着说。

  「哪里、哪里,你可别这么说话。我们这些人就算全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啊!怎么样?老爷子身体还好吗?」

  「还行吧!每天都还练功呢!哪像我,一直荒废着呢……」那人转身对韩鹏
说:「我看你就算了吧!这个周平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叫我们大哥武术的那位
老爷子的孙子,甭说咱们了,就算这儿的人再翻两番,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看,
你们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哪有隔夜的仇。走,一起去喝酒吧,我请客!」

  「不用了,」周平说,「韩鹏,咱们之间的事就这样算了吧。你也不要老念
念不忘,我这人现在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你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只要你别对
项菲再出手,我就不找你的麻烦。」

  韩鹏显然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听了周平的话,赶紧就坡下驴地说道:
「好!我韩鹏交了你这个朋友!今天这个客,我请了!」

  周平说道:「今天不行了,我真的有事。改天,我请两位。」说着,挥了挥
手,算是告别,走了。

  皮风衣对韩鹏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他?要是他大哥知道这事儿,我可
就惨了。以后你也别惹他,就他这身手,咱们这样的,想都别想!」韩鹏愣在那
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周平心里有些得意,也有些想笑,韩鹏这家伙这事太有意思了,这回该清静
了,以后自己可以好好的享受和项菲在一起的日子了。

  过了两天,周平正在和班里的男生胡侃,忽然有人说班门口有人找他。出了
班门一看,周平不禁一愣,这不是那天和王燕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吗?难道那天他
发现自己偷看了?那也不能过这么些天才来找自己啊!

  那人见他出来,说:「我是乔映华,我有些事和你说。咱们那边说去吧?」

  周平此时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乔映华和王燕,没想到,没想到他们有这
样的关系。不过,一对金童玉女,男俊女靓,又都是老师眼里的红人,还是蛮般
配的嘛!

  就在周平胡思乱想的时候,乔映华又说话了:「我其实早就听说过你了。怎
么样?给我个面子,不要计较韩鹏的事了。反正你也揍了他们一顿了,气也该消
了。怎么样?」

  周平被他打断,忙回答:「我已经不计较他了。」

  「好!都是一个学校的嘛!能有多大的仇呢?一会儿你把项菲叫上,咱们一
起去吃个饭,让韩鹏那两个手下当面给项菲赔礼。」

  「可是……」周平考虑到项菲现在刚刚稳定下来,再见到那两个人会不会有
什么事?

  「别犹豫了,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乔映华摆出一幅令人无法拒绝的殷
切样子。

  「好吧!」周平答应了。

  项菲不愿去,但是拗不过周平,还是去了。

  这是一个包间,里面的装潢挺豪华,还有卡拉OK的设备。周平和项菲来到
的时候,已经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周平都认识,韩鹏,严亮,李浩,令他意外
的是,王燕也在座。

  乔映华正在喝茶,见他们来了,赶忙起身说道:「都来齐了,就等你们二位
了。来来,这边坐,我给你们介绍。」

  最后,项菲坐在了王燕和周平的中间,乔映华坐在了韩鹏和周平中间。几个
人一边吃一边没话找话的闲聊。在乔映华的主持下,严亮和李浩不管是否是发自
内心的,总算向项菲敬酒赔了罪。项菲不得已喝下一杯白酒,白皙的脸上飘过了
一朵红云。

  就这样,乔映华活跃的表现是酒席的气氛不至于尴尬,这顿饭总算吃得还算
圆满。临出来时,项菲去洗手间,周平站在一边等她。这时,王燕塞给他一个纸
条,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周平心里纳闷儿,只好把纸条儿放进口袋里,等项
菲出来,送她回家。

  纸条上写着:明天早上八点在校门口等我,有事情。

  没有署名,但看那娟秀的字迹,应该是身为女生的王燕自己写的。她找我什
么事呢?周平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明天是周六,项菲要去当
家教,自己这一天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去一趟也无妨。

  周平来到校门口的时候,王燕已经到了。她靠在学校门口的墙上,黑色的短
发映衬出白皙的脸庞,而那一点红唇更是显得夺目。

  见到周平,她主动地走过来,打招呼说:「你来啦!你真的来啦!」

  周平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来了很久了吧?」

  王燕毫不在意的说:「没关系。毕竟是我邀请的你,我早来是应该的。」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王燕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说:「找个地方说吧。你有合适
的地方吗?」

  「我知道一个饭馆不错,可是现在才八点,人家还没开门呢……」周平挠挠
头。

  「最好不是公共场合,因为我不想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王燕向四面环顾
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那好吧!去我家吧!」周平说道。因为父母都已经回美国了,所以那里也
就空了下来。

  「那好,我们走吧。」两个人来到周平的家,王燕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拍拍
胸口,说:「总算到了。」

  周平请她进了自己的小屋坐下,给她倒了水,再次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呢?还搞得这么神秘?」

  王燕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能保证我今天和你说的你不会说
出去吗?」

  周平说:「可以吧。不过,这也得分是什么事情。但是,如果我觉得不能说
出去,我是一定不会说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王燕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先说,你自己判断,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说出
去。」

  周平忽然感到这事情可能很严重,隐隐约约感到甚至可能与那天他看到的事
情有关,于是他点了点头。

  王燕又沉默了一下子,终于开始说了:「这件事还得从我刚上高一开始。那
时候,我就像你的项菲一样,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注目,而且我也很喜欢这种感
觉。不多久,我被年级组长推荐加入了学生会,而教导主任很快就把我推荐成为
了学生会的副会长,我成为了全校乃至全区品学兼优好学生的典型,那时的我真
是意气风发啊……」

  王燕说着说着,竟然有眼泪流了下来,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周平知道现在是主题的铺垫,没有打断王燕的话,而是静静的等待她调整好
情绪,继续说下去。他这是第二次看到有女生在自己面前哭泣,第一个是项菲,
两个女生都是如此的漂亮,而她们哭泣起来的样子也都是那么的凄美。回忆起项
菲当初的样子,如果没有自己,那现在的项菲是个什么样子呢?大概也和王燕差
不多吧?

  王燕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可是,我就是过得太顺利了,于是觉得
生活太无聊,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就想去寻求刺激。那天,我就尝试去书店偷
书……」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悔恨的神色。

  「你被抓住了?」周平问道。

  「是的。当时书店就给学校打电话,把我领出来的是教导主任乔老师。你想
啊,我是乔老师树立的典型,他十分的生气,把我带回学校,狠狠的批评了我一
顿。但是,他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为什么?」周平十分不解。

  「因为我是他树立的典型啊!要是我出了这样的事,他的面子上怎么能挂得
住?」

  「本来他是很有希望竞选下一任校长的,要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校长的
可能性恐怕会降低不少。当时他让我走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感到多么的庆幸。
可是,现在想来,还不如当初被他报告给学校的好……」泪水再一次留下了她的
脸颊。

  「过了几天,我都快把这不痛快的事忘了。可是,那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一天,乔映华来找我,说有些事情和我说。当时的乔映华就是学生会体育部的
部长,我还以为有什么学生会的事情,就跟着他去了学生会办公室。」当时的情
景再一次在王燕脑海中闪现出来。

     ***    ***    ***    ***

  「乔映华,有什么事啊?还这么神秘?」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问你点儿事。」

  「什么事?」

  「你那天偷的书叫什么名字?抓住你的那个店员是男的还是女的?」

  王燕的脸色顿时煞白,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乔
老师是他的父亲,但是乔老师说过这件事谁也不会告诉,她自己更是对谁也不会
讲。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啊……」王燕故作镇定的说。

  「哦?」乔映华很夸张的感叹了一下,说:「那书的名字叫《笑忘录》,是
米兰昆德拉的作品,书的封面是黑色的。你说,你怎么偷这么一本破书?」

  项菲呆在那里说不出话了,书的样子连乔老师也没见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那天我也在那个书店,看见了你这件事的全过程。正如我所料
的,我老爹没把这件事公开,他把你看成是他政治前途的一个保障而护着你。而
在我看来,你现在就是我的奴隶了。」说罢,乔映华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安的感觉逐渐占据王燕的心。

  「没什么意思。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可惜你这朵玫瑰上的刺实在太扎手,
你说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我会放过吗?」一边说,乔映华一边向王燕走去。

  王燕本能的后退,却发现自己早已退到墙边,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你……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情嘛。你都这个年龄了,多少也该知道点男
女间的事情了,今天就让你实践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你……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了……」王燕慌乱的说。

  「喊呀!喊完了你送工读学校,我顶多是背个处分。不过,有我老爸在,这
个处分有没有还真不一定。可是你在工读学校可就惨了,你说是不是?」王燕想
起了自己初中时班里的一个流氓学生,整天打架,后来被送去了工读学校,那里
都是那种人……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软弱了下来。

  「嘿嘿,这样就对了。」乔映华开始脱王燕的衣服。

  王燕美丽的大眼睛中含着泪水,她知道,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就为了一
时的刺激,换来了这样的后果,实在是追悔莫及。

  乔映华早就对王燕馋涎欲滴,此时他仔细端详着这位快要到手的清纯得不带
一丝浊俗之气的美丽少女来。

  她苗条清丽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鲜嫩不太饱满的前胸随着有些紊乱的呼
吸而微微起伏着。一身校服裙的她透着浓浓的学生气,的确是清新的如同山林中
野草叶子上一滴晶莹的露珠。

  他把王燕压在墙上,中间只隔着王燕薄薄的衬衫和自己的上衣,一个个的热
吻接连不断的落在王燕光洁的额头、娇嫩的面颊和细白的玉颈上,最后,来到了
娇嫩柔软的嘴唇上,少女如兰的气息轻轻的飘到他的脸上,让他不禁陶醉其中,
口中尝到了伴随着淡淡清香的如同牛奶蒸蛋一般的细滑感觉,这感觉让他陶醉无
比。

  王燕眼中含着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滑落,自己得初吻就这样被无情的夺去
了。原来还暗中希望能有浪漫的事情发生,可是这种方式……

  乔映华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学生会办公室的大桌子上,他握住了王燕两只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将她们贴在自己的脸上吻着,那玉白晶莹、清凉细腻的修长
十指彷彿是绝品的软玉雕刻而成。乔映华好像生怕这青葱一般的玉指会在自己面
前突然消失,将她们紧紧的捧在手上不停的吮吸着。

  王燕被她吻的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敢反抗,虽然对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使
用暴力,但是她也听过一些传闻,乔映华在学校内外都有一些铁哥们儿,其中有
很多打架不要命的,这样的人她实在不敢得罪,于是她下定了决心,任其摆布,
反正怎么也是逃不过去,能少受点苦头总是好的。

  何况,乔映华也算高大英俊,只要不太粗暴,自己忍耐一下,总会过去的,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任乔映华在自己的身体上驰骋。

  乔映华接着解了王燕两边袖口上的纽扣,白衬衣的袖子软软的滑到了肘部,
两条玉藕一样的雪臂蓦的出现在乔映华的面前,这雪白细嫩得几乎透明的肌肤是
多么的诱人,乔映华简直想开心的大叫起来。

  乔映华的手贴着王燕的身体游走了一遍,手心下柔和优美的曲线越发刺激着
他冀盼一睹怀中的处女胴体的欲望,所以他弯腰去解王燕脚上黑皮鞋的鞋带。

  手指拈着鞋带的一头轻轻的一扯,细细的鞋带就松开了,握着王燕纤美的足
踝,乔映华将鞋子从她的脚上脱了下来,乔映华直盯着那双还套在短白棉袜中的
美足入了神,想像着袜子里包裹着的素足模样,然后他再次伸出了手。

  当他纯熟的剥去王燕的袜子后,眼前一对如霜似雪的绝美玉足立即使他的心
脏狂跳起来,他迫不及待的将那晶莹光洁的足趾含在口中吮吸起来。这嫩白的足
趾是多么的精致细腻啊,乔映华一遍又一遍的舔食着,腹中和胯下的饥饿感同时
强烈起来。

  他的双手顺着润泽洁白的肌肤往上抚去,圆润的足踝、苗条的小腿、修长的
大腿在他的掌下滑过,直到他的指尖触到那校服裙底细嫩的大腿根部和三角内裤
的边缘,然后乔映华的手沿着光滑的玉白肌肤重又退回到原处。他抓着王燕晶莹
的足踝用力的一扯,王燕的身子就被拖到了桌边。

  乔映华轻轻的抚摸着王燕柔软弹手的前胸,少女青春的椒乳就像花瓣一般鲜
嫩。他开始解王燕衬衫的扣子了。

  整个过程中,王燕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双眼紧闭,银牙紧咬。而最后一粒扣
子终于被乔映华解开了,他双手抓住了衬衣的衣襟朝两旁一分,王燕完美得无可
挑剔的胴体显现了出来。

  乔映华也等不及多欣赏几眼了,先是将王燕的手臂分别从衬衣的袖筒里抽出
来,然后把已经完全脱下的白衬衣从她的身下抽走丢到一边。

  他眼前面对着的美丽少女身上现在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纯白的文胸和低腰
内裤同样都是名牌产品,乔映华一眼就认了出来。

  纯白的色泽、精细的手工加上合体的尺码令王燕半裸的身体看起来越发的清
纯美丽。

  乔映华反而感到这样的女体才是最最性感的时刻。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动手
脱去这仅剩的衣物。他的手摸索着伸到了王燕的身后,轻而易举的松开了文胸的
搭扣。

  王燕肩上那两条细细的文胸肩带随后也滑落到了洁白的手臂上,于是她一双
雪白得如同粉雕玉琢的挺拔玉笋就在这一刻暴露在淫魔的目光当中。

  乔映华用力的将文胸扯到了小腹上,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秀美得不知如何形容
的雪峰:这一双少女的鲜嫩乳房虽然不算肥大,可是不管是色泽、形状和弹性都
是珍品中的珍品。

  圆锥形光滑的乳身不但肤色晶莹洁白,肤质光滑细密,而且外形还十分的挺
拔匀称;乳尖上的鲜红两点细小浑圆,光彩夺目,一看就让人联想起树林中初熟
的樱桃;一双美乳弹性十足,轻轻的触碰都可以带来曼妙无比的微颤。

  虽然王燕无疑还保持着自己娇嫩可口的处子之身,可是这一双美丽得可以让
所有男人都疯狂的玉乳却散发着无限的妩媚、成熟的韵味,彷彿是一双美味多汁
的果实等待着有心人的采摘。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肉棒在瞬间感到了涨满欲泄的疼
痛。

  他二话不说,将王燕的文胸从手臂上取下,让她美丽绝伦的双乳完全的裸露
在空气之中。接着,从身后解开了校服裙的搭扣,又拈起了王燕纯白三角裤的两
侧裤腰,缓慢然而坚决的把两件衣服一起向下褪去。于是雪白光滑的臀部、隆起
圆滑的阴阜还有细黑柔软的阴毛都一一暴露出来。

  乔映华将王燕的内裤继续的向下卷动,雪白而结实的大腿,修长而苗条的小
腿,圆润光滑的足踝最终都从内裤的裤腰中穿出。随着三角裤最后从双足之间褪
出,王燕身上最后的一片布料也被取走了,王燕那白嫩新鲜的处子身体终于彻底
的赤裸了。

  她如同是一只雪白的小小羔羊,莹白的胴体上一丝不挂、纤毫毕露,乔映华
几乎以为自己是在绮梦之中了。但是这柔美洁白、玉洁冰清的完美女体的的确确
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那么接近的袒露在他面前,等待着他慢慢的去占有、去
享受、去蹂躏。

  王燕赤裸裸的胴体上散发着一层柔和滋润的迷人光泽,显得格外的眩目。乔
映华将王燕的纤纤玉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把她摆成一个不设防的姿势,她柔和秀
美的曲线于是变得更加的曼妙无比、妩媚诱人。

  乔映华握住她圆滑的香肩,整张脸都埋入了王燕的雪峰之间,他的大腿螃蟹
一般的钳住王燕温暖嫩滑的下身,通红涨大的肉棒紧紧的顶在她的性爱森林上。

  清新的温馨肌肤将他紧紧的包围着,乔映华如饥似渴的抚摸揉搓着身下娇柔
清秀的处子胴体。

  他的双手轻捧着王燕一只莹白温软的玉笋,一口含着乳尖上细圆的宝珠用力
的吮吸起来,芬芳甜美的滋味几乎让乔映华舍不得离开。

  他的全身肌肉彷彿都抽搐起来,四肢如藤蔓一样缠绕在王燕晶莹夺目的胴体
上,他的饥渴交加的大口不停的品尝着细腻娇嫩的美白肌肤。

  王燕白嫩的肩膀、腋下、双乳、小腹、阴阜、大腿、小腿、足踝上,都留下
了乔映华的涎液。

  王燕此时的感觉除了恶心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半个小时以前她连男人的手都
没怎么拖过,可如今……乔映华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羞辱,感到恶心,可与
此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被凌辱的命运已经不可能改写了,只好一动不动的任乔映
华摆布。

  一轮的肆意抚弄之后,乔映华等不及的将王燕修长雪白的大腿向身体两侧拉
开,最为珍贵的处子之神秘园随着玉腿的张开而彻底的暴露在乔映华的眼前。

  他的目光鹰隼般准确的落在王燕从未为人所见的鲜嫩爱穴上,强健的心脏几
乎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这是多么珍贵的宝藏啊。在雪白光滑的大腿会合处,身体巧妙的创造出一处
桃园胜景:细黑柔软的耻毛娇羞的覆盖在圆隆细滑的爱之丘陵上,一道粉红色润
泽的玉门紧闭着守护在爱穴的入口,柔软的玉门如同一双鲜嫩的蚌贝,蚌贝的顶
端就是细圆夺目的宝珠。玉门的附近形成了一道浅浅的山涧,中间似乎应该是一
条潺潺的溪流,一直延续到后面峡谷之中的秀美菊轮。

  此刻,山涧中虽然没有清澈的泉水,但是光洁而细嫩的肉壁那粉红的肤色仍
然是那么的吸引着乔映华的目光,他很想立即就撑开这娇嫩的玉门去探索王燕处
子的美妙身体。

  他低头伏在玉门之外,粗红的舌头已经一下一下的舔在上面了。她一定从来
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乔映华的心里暗想。

  确实,王燕此时像遭受到了重重的一击,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脸色也有些红
润。

  在乔映华灵巧的舌头挑逗下,王燕少女的矜持逐渐的被击破了,美少女守身
如玉的意志也开始慢慢的减弱了。

  这一刻,王燕赤裸裸的躺在乔映华的身下,一双亮丽柔美的大腿张大着被高
高的举起靠在威胁她的男生的肩上,少女身上最隐秘、最宝贵的神秘花园一览无
遗的袒露在乔映华潮湿温热的舌下。王燕的体内慢慢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刺
激,潜藏的本能欲望开始苏醒了。

  乔映华一遍遍的撩拨着王燕的大阴唇,耐心的开发着这第一次被涉足的丰饶
果园。他已经渐渐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王燕的乳尖开始涨大,颜色也开始变得
像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她如同鲜嫩蚌贝的大阴唇也潮红温热起来,紧闭的玉门不
知不觉之间微微的张开了一道细缝,一股清澈的爱液终于在乔映华的努力下出现
了。

  乔映华得意的笑了起来,少女的身体快要被开发了。

  他于是伸出粗长的手指,强行拨开了王燕的玉门,往王燕的体内直探进去。

  手指尖传来了王燕体内的温暖感觉,乔映华快乐的打了个哆嗦,他的手指蛇
一样的在王燕体内钻动起来。

  王燕猛的颤抖了一下,少女身体最后的一丝矜持与抵抗终于被消灭于无形,
潺潺的爱液从乔映华手下不停的流出,爱之溪流第一次出现在王燕鲜嫩的体外。

  当乔映华的手指进入王燕的体内的时候,王燕感到一阵疼痛,这疼痛随着手
指的深入逐渐加深,但是她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乔映华知道时机已经到来了,美少女的胴体已经为自己敞开了,乔映华直起
身子,将大肉棒的龟头对准了目标:王燕鲜嫩诱人的神秘园入口。

  他将王燕柔软雪白的大腿扛在了肩头上,双手稳住了那光滑圆浑的双臀,然
后他低下头抬起了王燕纤美的柳腰,把敞开的会阴慢慢的移向自己的身边,昂起
的肉棒直挺挺的朝着那微张的鲜嫩玉门逼去。

  王燕平坦白皙的腹部因为用力而向前微微的隆起,大腿根部也因为被尽量的
分开而显得菲薄和透明。大肉棒的顶端已经接触到玉门的边缘了,乔映华感到了
一阵的温暖和光滑。龟头从柔软的阴毛上掠过吻在细圆的阴蒂上,王燕素白清秀
的脸庞上已经染上了动人的绯红,不知不觉的赤裸胴体越发的柔软炽热了。

  乔映华的龟头沿着王燕外阴的边缘有节奏的按摩了一会儿,终于拨开了丰美
的大阴唇,明亮的光线清晰的照射在那鲜嫩多汁的小穴上,乔映华看到了浑圆的
入口。肉棒再也忍不住了,直如脱了缰的野马,一头插入了王燕的体内。

  乔映华马上感觉到了一种紧迫的压逼感,经验告诉他这是从未有过性经验的
处女阴道,他没有强行的将肉棒往里插去,而是停留在王燕的阴道口慢慢的旋转
研磨。龟头前方有一道细薄而有弹性的膜,在龟头的持续压力下绷紧到了极限。

  乔映华知道那就是进入王燕体内最后的一道屏障。他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
了龟头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挺起下腹向前猛刺过去。

  王燕感到窄狭的玉洞被阴茎迫开,传来强烈的痛楚,再也忍耐不住,口中发
出微微娇呼:「痛……不要……」忽然感到刚才一顶特别的痛,心念一动,一声
「不要!」还没喊出口,乔映华的肉棒已经撕开了守卫了她十六年的处女标记,
成功的突入到王燕的体内。

  此时,王燕痛的泪流满面,下身像被人插入了一根烧红的巨大火棒,要将她
撕开两边似的。王燕修长的双腿在空中一阵乱舞,尖利的指甲似刀一样划过乔映
华的背部。她激烈的摆动着上身,满头乌黑的头发紊乱的披散在胸前。

  乔映华可不管她怎么样,兴奋驱使下,乔映华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抽送起深没
入底的肉棒来。随着肉棒从王燕体内拔出,乔映华看到了缠绕在棒上那鲜艳夺目
的鲜红血丝一滴滴的溅落在桌面上——那是王燕的处子之血!

  乔映华小心的用白手帕将它们拭下,不等肉棒完全退出腰下一发力,又将它
笔直的插到王燕秘道的最深处,肉棒将王燕鲜嫩的秘道完全贯通了。因为用力的
缘故,龟头撞击在光滑的宫颈口上,乔映华清晰的感觉到了王燕的蜜壶因此而产
生的震颤。

  他又将肉棒往外拔出了一点,更加用力的向内插入,王燕鲜嫩白皙的身子几
乎和蜜壶一样震颤起来。两片粉红色的玉门早已因为强行的挤压而变得通红和绷
紧,细圆的花园口被巨大的肉棒极大的撑开了,细嫩的粘膜因为肉棒的抽插时而
苍白时而通红。

  几丝鲜红的处子血夹杂在大量透明的爱液中顺着花园口一直流到雪白的大腿
两旁,对比鲜明的色彩令人有虐待的欲望。乔映华不由得紧紧的抱住王燕雪白的
臀部,起劲的抽送起来。龟头一下接一下的撞在鲜嫩的花心上,曲张的肉棒血管
摩擦着王燕细嫩的粘膜发出了淫糜的声音。

  他前后有节律的运动着,帮助肉棒一遍遍的开垦着富饶而新鲜的土壤,处女
阴道的紧迫极大的增加了乔映华的刺激感。

  他将王燕挺拔晶莹的美乳捉在手中不停的搓揉,嘴巴则深深的亲吻着王燕秀
美得超尘脱俗的美靥,同时凌虐着身下的温香软玉。

  王燕的身子似乎也产生了反应,不但爱液越来越多,而且全身都变得松软和
顺从,莹白的肌肤在瞬间似乎也光彩明艳起来。她已不再是一小时前天真可爱的
中学生了,她已经成为沐浴在性爱风暴中的温柔圣女了。

  乔映华的下腹开始觉得饱涨难忍,他皱紧了双眉继续狠狠的抽插着,享用着
他难得的完美猎物。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用力也越来越猛了,伴随着粗重的喘气
声,他已经到达了高潮。

  他猛的将王燕的身子自桌上抱起,用尽了力气把肉棒深深的插入王燕的宫颈
当中。一声呐喊,滚烫粘稠的精液如同千军万马驰骋在草原一样激射入王燕的体
内。精液不断的从龟头射出并涌入王燕细嫩的蜜壶,刹时间布满了蜜壶内的各个
角落。

  多余的精液从王燕的秘道口源源的流出到阴阜、菊轮和大腿根上,很快变成
了灰白的斑迹。粗大的肉棒马上萎小下来,乔映华带着疲倦和满足扑倒在王燕雪
白娇美的胴体上……

  第一次的性交,没有给王燕带来丝毫的快感,只有羞耻和屈辱,她愣愣的躺
在桌面上,自己一辈子都是肮脏的身体了……怎么办?她不知道……


               十  依靠

  周平听了她的话,又想起了那天自己看到的情景,忽然觉得王燕的遭遇和项
菲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形式不同。但是却都在印证一句话,那就是红颜薄命。

  项菲跟了自己,虽然现在可以说是两情相悦,可是以前的日子,她也受了不
少苦。而王燕恐怕是从那时一直到现在都生活在乔映华的阴影之下。想起以前项
菲所受的苦,项菲的心所受的伤,周平对王燕不禁又多了一份同情。

  看到王燕说完后一直沉默不语,周平说:「那你们俩一直就这样吗?」

  王燕点了点头,说:「从那以后,只要他叫我,我就必须去,还被迫和他拍
了很多不堪入目照片。我不行了,我要疯了……」说着,又抽泣起来。

  「那你找我做什么呢?」周平问:「我又没办法让他忘记你在书店的事情,
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一定有办法。我唯一一个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
了!」这次王燕却用坚定的语气说。

  「啊?为什么?」周平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我就一定有办法?」

  「因为那天韩鹏去找乔映华,请他教训你。可乔映华没答应,而且后来竟然
还自己主动的邀请你去为你们调解,这是以前我从没见过的。你知道,在他的眼
里,何时放下过其他的人?能让他这么认真对待的,你还是第一个。另外……」

  「另外?」

  「我初中时,从一个追过我的男生那里听说过你。」

  「啊?」周平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么有名。

  「那时那家伙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流氓学生,他非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没办法
反抗。有一次他说起打架的事情,本来每次都是眉飞色舞的一通吹嘘自己,可那
次,他却说有个叫周平的,带着一帮初一的小孩儿,把我们学校十几个初三的给
收拾了,而他自己根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获得,就被踢倒了。他说,很佩服那个
叫周平的。我想,那个周平就是你吧?」

  周平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时候这种事儿我干得太多了,想不起来
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可不干那种事儿了。不过,就凭这两点,你就这
么相信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我?你不怕我说出去?」

  王燕点了点头,说:「不怕!就凭女人的直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我。除
了你,恐怕也没有人能救我了……如果你说出去,我也只能怨自己所托非人,怨
自己命苦了……」

  「是吗?可是我对这事没什么兴趣。你知道,我和项菲刚刚平静下来,我可
不想掺乎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中去。」

  「那你怎么样能帮我?你想要什么?钱?看来你不缺钱………别的?如果需
要,我的人也……」王燕低下了头。

  「别、别……这我可不敢。」周平很吃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害什么羞啊?你和项菲做过了吧?不想尝尝我的滋味?我的意思是告诉
你——只要你能帮我摆脱乔映华,我是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王燕露出了坚决
的表情。

  看她这个样子,不答应她恐怕是不行了。可是周平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他说:「这样吧。我先暂时答应你。」

  「太好了!」一向在学校里以高贵典雅闻名的王燕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欢呼起
来。

  「等等,还没说完呢。」周平挥挥手,让她坐下,「我不一定能有办法,只
能去试。我也不要你什么东西,如果真的能成功,你就请我吃顿饭,就当报答我
了。」

  王燕拚命的点头。

  「还有就是,这件事我一个人完成是不可能的,如果有必要,我会把事情的
部分细节透露给其他人。不过你放心,都是可靠的人。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你配
合的,我会联系你。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你有什么要求,我全答应你。即使需要我和乔映华再来假戏真做
也没关系,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王燕美丽的脸上再次露出坚决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对了,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女生遭到乔映华
的胁迫?」

  「这个,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好的。咱们先交换一下联系的方法吧。」

  又问了一些细节,周平把王燕送走了,他坐在沙发上反覆思量着王燕的话。

  这件事最坏的可能是王燕和乔映华串通起来算计自己和项菲,目的是为了给
韩鹏出气。而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要做的反而简单了,因为王燕如今的形势是
因为有短处捏在乔映华手里造成的,只要找到乔映华一处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可以
了。

  但是乔映华这个人到底怎么样,自己心里还没底。看如今的样子,乔映华不
管是否发自内心,也不管是什么目的,有意结交自己是真的,而且也没做什么对
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如果只因为王燕的一席话就行动,那也太傻了。

  况且王燕这个人到底怎么样,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需要调查的东西,
太复杂了……

  周平生平就怕麻烦事,这件事表面上就是英雄救美的俗事,但是细想起来,
里面的情况太复杂。就这样干想也不是办法,他决定先去找曾平和何川瞭解一下
他们所知道的情况。

  「乔映华我听说过,在你们学校可能真是一个人物,但是在外边,根本排不
上号。但是我对这个人的瞭解并不多。王燕我就根本没听说过。」这是曾平的说
法。

  「乔映华嘛,还不错,起码在钱财上面不吝惜,别的我也不太清楚。王燕我
和你知道得差不多。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何川还是那么贫。

  最后,还是托何川找了一个很可靠的高年级学生,才获得一点算得上有价值
的情报。

  「一开始王燕和我一个班的,她的各方面都很优秀,眼里根本看不上任何男
生。可是特突然的她就和乔映华在一起了,而且有传闻说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至于乔映华,他对谁都很客气,虽然有传闻说他和学校外面的不良学生有
关系,但是他在学校里口碑还是不错的。唯一一点就是他似乎何谁都保持一定的
距离,不过你也知道,像他这样的好学生,这样子也正常。」

  这些情报加在一起,根本就没什么大用。虽说托了曾平去打听乔映华在校外
的事情,但是要多久还不知道。如果这事情和项菲说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想,
估计以她的经历而言,会偏向于王燕这一边,但是自己不能以这个为根据。真是
麻烦!

  溜跶在路上,周平决定还是用老办法,自己要冒险偷偷的潜入乔映华住的地
方,看看能有什么收获。决定了行动的内容,打听好乔映华的住处,他感到心里
轻松了许多。

  周一,周平和项菲一起来到学校,趁着上午后两节上体育课的功夫,他悄悄
地溜出学校,来到乔映华家。进他们家并不困难,可周平并没有发现心中期待的
类似日记一类的东西,这让他无比的失望。

  乔映华的电脑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他的邮箱里有几封邮件的备份
引起了周平的兴趣,因为这些邮件的附件都是王燕的照片,而且是各种裸照。

  看看日期,确实是去年,这样一来,王燕的话至少已经可以有八成的把握是
真的,因为如果是串通,这日期就不对了。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有这种癖好,也有
可能。

  这时,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周平慌忙拔掉电脑的电源,躲进了乔映华屋里
的壁橱。果然是乔映华回来了,周平暗呼好险!

  乔映华进了屋,就打开电脑,发现电脑在自检,骂了一句粗话,自己给自己
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不一会儿,他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从门
缝里,周平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只是希望他不要来打开壁橱。

  时间过得好慢,周平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知道有短信找自己,这在这该死
的时候又不能看,因为壁橱里很拥挤,从兜里拿出手机这种幅度的动作会造成很
大的动静。

  外面的天气还很冷,周平因为是从上体育课中间溜出来的,所以穿的不多,
可是在这间温暖的屋子里他穿的显然还是太多了,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周平暗
自寻思:看来救美的英雄不好当啊!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反正对于周平来说,就像好几年那么长,有人敲门,乔
映华大声说:「门没锁!进来时锁上!」

  门开了,进来的是王燕!

  「怎么这么半天才来?你知道今天我的时间很紧的。」乔映华一改那天和周
平说话时温文尔雅的样子,粗鲁的说道。

  「对不起,我……」王燕很委屈的样子说。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块脱衣服!」乔映华催促道。

  听到这里,周平心里一阵狂跳!难道他们要在这里?

  王燕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王燕玉
洁冰清的美丽胴体,终于变得完全赤裸了。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脱下,轻轻的放
到脚旁的地上,她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护着下身,重新挺直了身体。赤裸的雪白
胴体如同玉雕一般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神圣光芒。

  「过来,帮我脱衣服!」乔映华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王燕紧紧护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走到乔映华身前,开始动手为他脱衣服。

  「原来他有这种喜好,我以前都没让项菲这么伺候过我,这家伙!」周平心
里对自己说。

  「乔映华,求求你……我今天实在不想……」

  「你说什么?你还想不想在这学校呆下去?你要知道自己的处境!」说完,
乔映华将王燕雪嫩柔滑的赤裸胴体一把拉入怀中,然后疯狂的搓弄、亲吻起来。

  他的双手牢牢的握住了王燕挺拔娇嫩的玉乳,用力的揉捏起来,如脂如玉的
洁白肌肤不一会儿就蒙上了一层粉红的轻纱。

  他的手指同时捏住了那一双浑圆纤细的朱丸,变换着力度弹夹了起来,柔嫩
敏感的乳尖受到如此对待,很快就涨红挺立起来。王燕温暖柔软的胴体这时不由
得轻颤起来,急促的喘息中发出了阵阵的呻吟。

  「唔……求求你,别……」王燕如鸟啭莺啼的动听声音此刻低声的哀求,真
是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乔映华全身紧贴在王燕温润如玉的娇躯上,洁白晶莹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光
滑,富有弹性,使他恨不得将这动人的美少女一口吞下。他从身后将王燕紧紧的
缠绕着,不停的在她柔软白皙的耳畔、颈侧、肩头上留下一个个热吻。

  他一只强健的手臂从王燕光洁的腋下穿过,横抱在王燕高耸的雪峰之上,腾
出的另一只手拨开了王燕无力的阻挡,闯入了一双雪白玉腿紧夹着的丰美桃园之
中。

  乔映华的手指抚弄着王燕下体柔软细黑的绒毛,慢慢的分开她修长光滑的双
腿,向着阴阜之下鲜嫩的玉径袭去。

  乔映华的手指在丰厚的大阴唇上游走了几圈,便撑开两扇紧闭的玉门,钻入
了温暖而狭窄的阴道内。

  下体被手指侵入所带来的酥痒让王燕的全身麻软不已,但是她明白再多的哀
求和呻吟都无法挽救自己,反而只能更激发起乔映华的兽欲。

  于是她紧咬牙关,将身体绷得僵硬,希望自己的理智不要迷失在一浪高似一
浪的欲望冲动中。

  乔映华的手指不断的在王燕的玉径里钻啊钻的,一下,两下……眼见王燕的
身体一直在抵抗自己的侵入,乔映华很是恼火,于是他两只手指捻着王燕柔嫩的
阴蒂用力的捏了下去。

  「啊……」王燕全身猛的一抖,忍不住叫了出来。

  乔映华又将双手移到了她大腿根部与会阴交界的地方,按在王燕细嫩的雪白
肌肤上揉动起来。那里是女性身体其中一个非常敏感的区域,这种轻微的刺激所
产生的神经冲动已经足够唤起女性的性欲。

  果然,王燕很快就把持不住了。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手紧紧的握住乔
映华的手臂,同时扭动着身体,竭力想让乔映华停止下来。

  乔映华岂会放过嘴边的羔羊,双手一推,将王燕推倒在床上。王燕来不及翻
身,已经被乔映华从后面压在了身下。

  王燕知道马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想到那丑陋巨大的阳具直挺挺的插入到自
己的身体里,她开始竭力的挣扎,以逃避再次相同的遭遇。

  可是她的力量和乔映华相比差得实在太远了,乔映华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双
臂都扭在身后,下身将她光洁的双腿固定成前后分开的姿势。然后他用另一只手
分开了王燕粉红细嫩的大阴唇,通红的肉棒趋上前去顶住了她的玉径外口上。

  王燕全身被制,只觉得一条滚烫的物体紧紧的顶在会阴上,已经吓得几欲晕
厥了。她不得不再一次的哀求乔映华:「求你了,别再这么对我……」

  可是乔映华已是箭在弦上,没等王燕说完,已经用力的将肉棒插入了她的体
内。

  「啊……」剧烈的疼痛又一次从下身传来,那种像要把身体活活扯开的撕裂
感令王燕不由得发出了无法控制的凄惨呼叫。

  乔映华涨得通红的肉棒已经尽没于那温暖紧窄的密道之中了。乔映华重温到
那种被挤压、被吸住的紧迫感,欲望在瞬间提升到了极点。他将肉棒自王燕的体
内拔出少许,再次用力的向前一压,肉棒如铁釬般的贯通了玉径,龟头狠狠的撞
在了王燕的花心上。

  「哎……」又一下的疼痛让王燕发出了绝望的叹息声,下身处火辣辣的疼痛
笼罩了全身。

  乔映华听到这时断时续的哀鸣,只觉得无比的悦耳动听。他把肉棒在王燕体
内旋转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抽插起来。今天交合前根本没有充分挑逗的时间,爱
液还没有使阴道滋润,而乔映华今天像是发泄怒火一样格外的用强,完全没有怜
惜的心情。这一切都使得王燕感到无比的痛苦。

  乔映华的肉棒前后抽插的时候都紧贴着鲜嫩的阴壁,两者结合得如此紧密,
中间连一条缝都没有。这种紧密的接触对乔映华来说是无与伦比的快乐和销魂,
在整个抽动的过程中,他可以细致的体会两人肉体相交时产生的那种酥麻入心的
感觉;然而这种紧密的接触对王燕来说却是莫大的痛苦。

  云雨之际,本是人间第一欢娱之事。可是,一而再的失身于一个自己极度厌
恶的恶魔,对任何女性都是一种酷刑。

  忍受着对方不停的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侵犯、凌辱而无法反抗,这种生理上的
痛楚加上心理上的羞愤将王燕完全击垮了。

  她玉葱似的纤长十指死死的抓住了床单,玉白润洁的手背上,几根青色的血
管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显露出来。但经过长久的抽插后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了,
下体处透明的爱液迅速润滑了两人交合的地方,在肉棒不断的进出时发出「滋、
滋」的声音。

  早期极度的痛苦过后,一种熟悉的刺激快感慢慢的滋生出来,并且逐渐扩散
到王燕的躯体和四肢。

  她原本雪白晶莹的胴体上已逐渐呈现出一种成熟、诱人的酡红,像是吸引着
别人前来采摘一般,使她的身体越发的显得动人心魄。就连她婉转的呻吟声,逐
渐也变得如同享受,而不是受难了。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开始感到那么恶心的事情,碰到她的身体就感到厌恶,
可是遭受乔映华玩弄时,身体就会变得软绵绵。对自己的这种情形不知道有多少
次感到内疚。但每一次最后发生的模式都完全相同。

  她的脑海中已经是空白一片了,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愤恨,也没有了羞耻。

  感官的本能刺激终于战胜了理智,尽管这种刺激是强加在她身上的。她已经
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欲望之海中。

  乔映华持续不断的引导着王燕,直至两人都到达了交合的高潮。王燕的身体
微微的抽搐着,在肉棒的连续攻击下彻底臣服了。娇嫩的花房吸住了龟头,宫口
张开的瞬间,一股阴精快速涌出,乔映华感到王燕的阴关已开,阴元已泄,急忙
将忍了很久的阳精同时射出。两股液体在王燕娇小的蜜壶里混合、交融在一起。

  王燕长长的吁叹了一声,剧烈起伏的胸脯逐渐平静下来,然后趴在床上一动
也不动了。

  乔映华拖着疲软的分身站了起来,用王燕的内裤擦了擦上面的体液,说道:
「赶快穿衣服回学校去,我老爹快回来了,别让他碰见。今天开始这一周放学后
不用等我了,我有些事情。」

  王燕挣扎着慢慢起身,显然刚才的交合消耗了她不少体力,但她还是咬着牙
开始穿衣服,不多时消失在周平的视线中。

  周平在这几分钟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他感到自己的老二硬得发疼,王燕的身
体这一次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了,除了胸部不如项菲丰满之外,她的一切都是那么
完美,比起项菲来,王燕无疑更具有女人的味道,虽然穿着衣服的时候她与同年
龄的女孩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她无疑已经进入青年女性的阶段,不再是一个青
涩的少女。

  周平不禁心动起来,要是这件事帮她帮成功了,是不是真的要和她?这无疑
是十分有诱惑力的一件事。

  这时候,乔映华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周平这才敢在壁橱里
稍微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王燕给自己发的短信:「我今
天中午去乔映华家,在校门口等你十分钟,让你认认他家的门。」

  原来是因为这个迟到,真是!周平想起刚才王燕没有经过多少爱抚就被乔映
华侵入,一定受了不少苦,心里一阵不落忍。

  屋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乔映华的声音响起:「爸,你回来啦!」接着一个
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父子二人吃饭的声音,周平仔细听着他们父子的
谈。

  本来都是拉家常,忽然话锋一转:「小华,这次咱们学校保送的几个候选人
要在这次的模拟考试里进行一次选拔,你要抓紧啦!」

  「哦!我知道。」乔映华答。

  「如果这次你还能考第一,我估计你这次去北大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这
次考试是区里统一命题,算是一模前的一次实战演练,所以题目很可能很难,你
要认真点,不要让我失望。尤其是不能输给孙颖,你知道,她母亲也希望她的孩
子能保送。当然,爸爸也会尽量帮助你。」

  「不用吧?我一定没问题的!这次一定还能考第一!」

  周平听到这里,不由得感叹起来,学习好就是占便宜,以后看样子项菲也可
能被保送,自己呢?别说北大了,就算一个一般的重点大学都悬,想到这里,不
禁暗自烦恼起来。

  不多时,父子俩人吃完了饭,收拾好东西,一起去学校了。周平从壁橱里出
来,两腿发软,觉得自己以前打马步练功时也没今天这么累,坐在地上好一会儿
才缓过来,先不理别的,他总结自己今天没摸清对方的作息时间就深入虎穴,实
在是失策。

  不过,这次所看见的事情,已经可以基本验证王燕的话的真实性,因为如果
他们是在演戏的可能性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也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什么,周
平感到一阵兴奋。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他回到了学校。

  项菲问他去做什么了,他只是笑笑,说:「这件事你一定会支持我,但是还
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项菲怀疑的看看他,也没有再追问。

  下午放了学,王燕再次给他发来短信,约他在实验楼见面。周平让项菲在教
室等他,项菲却说:「你去干那件我会支持你的事吧!我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再
说,有何川送我,你放心吧!」

  何川走过来,说:「这次的事情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送女神回家的事我
还做得来,你放心好啦!」

  周平心里一阵感动,哥们儿毕竟是哥们儿,真能为他着想。

  一进实验楼大厅,周平就看见了王燕。王燕此时又是一副高贵典雅的模样,
一点也无法想像就在不久前她还在乔映华的床上娇啼婉转,欲仙欲死。

  「你怎么不回我的短信?我是想让你……」王燕一看见周平就问道。

  「行啦!我要是回你的短信可能就被乔映华发现了。你不知道,你发短信的
时候,我正躲在乔映华屋子的壁橱里受苦呢。」

  「啊!」王燕的脸忽然变得通红,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和乔映华交合时,周平
就在一旁观看,距离还不到一米远!

  「行啦!看了都看了,你也别抹不开了。现在咱们不应该考虑这些事,我问
你,乔映华这次模拟考试的时间你知道吗?」王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说道:
「我真没看错人,你真的是个能依靠的人啊……」说着,眼睛里竟然闪烁起了泪
花。

  这让周平莫名其妙,这和自己可靠有什么关系?她又哭什么?

  看着周平的样子,王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抹了抹眼睛,说:「这么快
你就找到了乔映华的家,还不顾危险的进入他的家。你寻找什么我是不知道,但
是我知道这一定是为了我。我……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这一次,眼泪终于悄然滑下。

  这弄得周平很不好意思,只好说:「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心里放不
住事,所以……你…你别哭啊!」

  王燕擦乾眼泪,摇了摇头,说:「别说了,我知道,现在不是我掉眼泪的时
候,这一年我掉了太多的眼泪。现在,我不哭了,有了你的帮助,我为什么还要
哭呢?」

  周平见她情绪平复了一点,说:「乔映华这次模拟考试的时间你知道吗?我
准备先教训他一下,让他参加不了考试,失去这次保送的资格。」

  「啊!是下周一到周二,两天。」

  「很好!这种人如果让他能被保送去北大,也太没天理了。再说,如果他被
保送了,那他的时间一多,你也麻烦,我也麻烦。」周平挠了挠头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啊。但他学习很好,就算自己考,北大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就和我无关了,我要的是时间。他自己能考上那是他的本事,如果有需
要,咱们高考的时候再收拾他一次,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无法摆脱他啊!」王燕又担忧起来。

  「机会要慢慢找,能报复的时候就要报复一下。这几天我会随时盯紧乔映华
的,合适的时候,找人修理他一顿,让他无法参加这次至关重要的考试,也算是
对他如此对待你的一点报复。」

  「在这期间,你不要和我联系了,我有事会联系你的。你也难得能够放松一
下。今天中午他连让你休息一下都不让就让你出门,外边这么冷,他这事真不是
人干的。每次都这样吗?」周平又想起中午乔映华干的事情来。

  「嗯,有时候确实是这样。」王燕点了点头,「周平,你对我真好,像现在
这样关心过我的,除了我父母,你还是第一个。」说话间,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开
始在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打转。

  「你怎么又哭了?现在的你和当初在主席台上代表老生欢迎我们致词时的你
可真是大不相同啊!我们北山的男生崇拜和喜爱的是那样的王燕啊!」周平鼓励
她说道。

  「什么北山的男生崇拜和喜爱的是那样的王燕,只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而已,
你别开我的玩笑了。不过,我知道现在不能哭了。我要坚强!」

  「这就对了,赶快回家吧!我也要开工了。」 [/font]

redseaisme 2009-4-7 22:51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font=宋体]
               十一 反击

  从那天以后,乔映华每天放学后就回家,看来是真的在下苦功。周平感觉好
无聊,因为要盯着乔映华,他不得不放弃和项菲在一起的时间,这让他感到有些
亏。不过,比起这些让他更为苦恼的是王燕的模样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的确,比起项菲来,王燕也是出色的美女,自己难道对她也有了意思?周平
赶快告诉自己:自己经过了千辛万苦才追到了项菲,也对项菲做了那么多不好的
事,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

  转眼间到了周末,周平毫无收获。收拾乔映华的人已经叫好了,都是上次收
拾刘涛时的好哥们儿。

  可周平还是不甘心,这几天他专门弄了个小包背着不离身,里面有DV机,
数码相机,录音笔。可是乔映华这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溜跶在乔映华家附近整整一下午,忽然看见乔老师拿个公文包和乔映华从
单元里出来,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家里没有人了吗?拿出电话,拨通了乔映华
家的号码,确实没有人接通。

  周平正想再冒险一次,进入乔映华家看看,却忽然想起那天在乔映华的壁橱
里听到乔老师说的一句话:「爸爸也会尽量帮助你。」

  是呀!!今天学校没有课,而且北山即使是高三的学生,节假日也是不加课
的,况且这样紧张的时候,乔映华不在家看书,去学校干什么呢?灵机一动,他
快速的跟了上去。当然,周平没有从大门进入学校,而是翻墙进去的,因为如果
从门口的话,很可能进不去。

  教学楼里很安静,周平悄悄地来到教务处,果然,这一对父子就在这里,而
且还在对话,说得什么听不太清楚,但周平还是静静地等候着机会。

  门开了,周平赶忙躲在死角里,乔映华出了门,向另一边走去,此时听见了
乔老师的声音:「这傻孩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真是的!」

  「怎么回事?」周平自己问自己,「看来是有什么事情父子俩统一不了意见
而发生争执,乔映华没有听乔老师的。」

  周平悄悄地把录音笔打开,放在了教务处里面门口办公桌与墙的夹缝里,趁
着乔映华没回来,又溜回角落里等待机会。

  不久,乔映华回来了,门被关上了,里面又传来了对话的声音,周平心里希
望他们此时说得是能用得上的东西,那样的话自己也算没白忙活。

  过了得有二十分钟,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整个楼道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父子二人从里面出来了,乔老师显得很得意的样子,
乔映华则是面无表情,他们快步的离开了教学楼。周平悄悄弄开教务处的门,拿
回录音笔,也快速的溜了。

  父子二人直接回了家,周平今天的行动也就到此结束了。

  回到家,周平祈祷着录音笔里能记录下一些有意义的内容,他怀着不安的心
情按下了开关。

  「你想得怎么样了?你要知道,爸爸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这是乔老师的声
音。

  「不,我觉得凭我的能力,即使不看考题也能考第一的。」这是乔映华的声
音。

  听到这里,周平的心狂跳起来,难道他们要……?

  「也?你有把握一定能考第一吗?如果考不了第一呢?」

  「那我就在高考的时候再考,凭我的成绩,什么学校考不上?」

  「什么事都有个万一,这次的机会这么好,就这么放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那我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我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我乔映华是什么人?
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取得成功?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做!」

  「自尊心?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自尊心是什么?你和王燕的事别以
为我不知道,那样趁人之危的事你都做了,你做那种事的时候自尊心哪去了?」

  「……」

  「再说,这回不只关系到你自己的前途,还有爸爸我的面子。孙颖是个好学
生不错,可你也知道她妈妈和我在各方面都在较着劲儿,如果这次你输给孙颖,
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好不容易天赐良机让我有机会配到了保险柜的钥匙,你说,
这不是老天给咱们的机会吗?再说,你妈妈昨天也同意了啊!你还有什么可犹豫
的呢?」

  「可是,王燕的事情和这个是两码事。我是因为真的喜欢她,所以即使是做
出那样的事情,也要把她留在我身边。而这个,和那个完全不一样,这是在欺骗
别人,也是在欺骗自己,这样的事,我不愿意做!」

  「你不做吗?那好。这次和美国互换交流学生,我就派王燕去,让你们见不
着面!你也知道,王燕的叔叔就在美国,她这一去有可能就不回来了,当然,我
也会这么劝她。到时候,就算你把她当年偷书的事情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了,她
也不会再看你一眼。况且她还会更加的怨恨你,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你……你这是一个当父亲的说的话吗?」乔映华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显
然他很激动。

  「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输给张桂芳这个老太婆!咱们父子的命运实在是系在
一起的,我要是能击败张桂芳当上校长,对于你将来走上社会都是有好处的。你
还年轻,对于将来的事情想得还不多。放心,听爸爸的没错。」

  一阵沉默过后,乔映华终于答应道:「好吧……」

  「这就对了。来,因为这保险柜必须两个人同时操作才能打开,你得帮我一
下。」

  「好!」

  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乔老师问:「怎么样?就这几门,都印吧?」

  乔映华说:「我看看,嗯,都印吧。都印了我回去再看。看这样子,这回的
题还真有难度。」

  「本来就是,这就是为了给一模练兵的卷子,难度自然不会低。」后边的对
话,就是一些没有意义的闲聊了,周平坐在那里,合不拢嘴来。

  乔老师在他印象中是个很好的老师,给人一种很正派的感觉,自己这一阵子
还在为他因为有个乔映华这样的儿子感到惋惜,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人。

  意外的是,乔映华倒还是有点意思,起码在这件事上面来说,他不肯欺骗自
己,最后屈服了,不管真的假的,还是因为王燕,那他为什么又要那样对待王燕
呢?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呢?

  如果他不用暴力对待王燕,而是既温柔又体贴,只是用这件事把她拴在自己
身边,以他这样的人品和才能,王燕会真心和他好也不一定,他为什么要采取这
样的方式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帮助王燕摆脱乔映华的事已经可以说胜券在握了,
可是,周平又不想就这样去要挟乔映华,因为他隐隐觉得,乔映华可能是真的很
喜欢王燕,为了她宁可牺牲自己的自尊心,如果就这样帮助王燕,那乔映华也有
些可怜。不过,从王燕的角度讲,这又是件好事,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种事情能找谁商量呢?无论是何川还是曾平,肯定都会站在王燕这一边,
因为他们对乔映华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至于项菲,她站在王燕这一边的
可能性是百份之百。

  周平一边思考,一边把录音复制到录音带上面去,尽管犹豫,他还是给曾平
打了电话,曾平说:「这件事你既然犹豫不决,无法判断,就按照你心里所想的
最直觉的那条路去走。你将来也许会遇到比这件事更棘手的事情,那时候也许你
连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所以,你就以这件事作为一个练兵的机会,考验一下自己。反正是别人的
事,乔映华也的确做了对不起王燕的事,他总要付出代价吧?这对他也有好处,
何况你都答应了王燕,现在反悔,你不觉得对不起王燕,也对不起你自己吗?」

  何川的话就更直接:「我看这个乔映华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他还是个小
孩子,通过这件事他尝到了甜头以后,将来会变得多么坏谁知道?你这么做是为
了社会的稳定,国家的安定,绝对没错!我们支持你!」

  周平听了他们的话,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王燕的电话。

  王燕不知道周平找他什么事,但从他的口气里可以听出,一定是有了重大的
进展,所以她急急忙忙的来到约定的地方,周平已经在那里了。

  「呵呵,这回我是比你来得早了。」

  「这么急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我连晚饭还没吃就跑出来了。」

  「给你一样东西。」周平从口袋里掏出录音带,「这上面有一段乔映华父子
的对话,我想可以对你有帮助。」

  「这里面说了什么?」王燕反覆看着这盒录音带。

  「你回去自己听吧。我好几天没和项菲一起了,我去找她了。听了录音带,
由你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吧,决定好了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周平冲她摆摆手,转身就走。

  王燕却拉住了他,说:「你先别走,我知道了,这里面一定是他们父子说的
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是说,我……」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颤抖。

  「好啦!你别激动!我真的得走了,事成之后别忘了请我吃饭啊!」周平把
她的手拿开,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了。

  王燕站在原地,看着周平的背影在自己的泪眼中逐渐模糊……

     ***    ***    ***    ***

  乔映华有些烦,原本自信满满的他,在这些题目上遇到了一些困难。原来他
觉得这些题就算再难,自己也一定没问题,何况时间又是这么的充裕,心情这么
的放松。可是这题目的难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尤其是物理,竟然有好几道
题不会做,这是他以前从没碰到过的。

  要知道,一篇卷子上有一道题不会做,对他来说都是很罕见的,何况还有好
几道。信心被打击的情况下,他越发的急躁起来。

  「要不让王燕来帮我做一些吧。至少英语和语文对她来说没问题。」拨通了
王燕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王燕冷冰冰的声音:「你有什么事?」

  「你马上过来一趟。」乔映华并没有注意她的口气。

  「对不起,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王燕的语气依旧冰冷。

  「你说什么?」

  乔映华感到的不是一般的意外,「你想造反吗?你不怕我……」

  打断乔映华说话的并不是王燕柔美但冰冷的声音,而是从录音机里放出的乔
映华与父亲的对话。乔映华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到的,也不知道自
己该说什么。

  「你以后要是再纠缠我,我就把这个在学校广播室播放,到时候你和乔老师
都……」没等王燕把话说完,乔映华像疯了一样对着话筒大喊:「你这个贱人!
你要是敢,我就扒了你的皮!」

  听筒那边却传来了王燕挂断电话的声音,乔映华气的把电话的听筒狠狠的摔
在门边,然后呆立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王燕感到压在自己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没有了,一年多以来每天暗无天日的生
活终于到头了,此时眼中流下的是欣喜的泪还是伤感的泪?谁知道?她放声痛哭
起来……

     ***    ***    ***    ***

  周平和项菲坐在项菲家的客厅里,他们已经好久没这样在一起了。一边听着
音乐,周平把这些天的事情全告诉了项菲。

  项菲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说一句话。最后,她问道:「如果我是王燕,你
是乔映华,你会怎么对我?」

  周平说:「我嘛!利用这个机会,我会把你紧紧地拴在我的身边,用我的魅
力去征服你,最后让你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

  「德行!你有什么魅力?」项菲故意以一种看不起的口气说道。

  「你敢看不起我?」周平把手伸到她的腋下,去搔她的痒。

  项菲狼狈的躲避着,最后两个人笑成一团,周平把她搂在怀里,说:「你说
也奇怪了,以前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除了那事就不会想别的,而你现在就这样靠
在我的怀里我也不会有那种想法。」

  项菲满脸通红,低声说道:「你们男生最色了,只对我们女孩子的身体感兴
趣,别说这样的话骗我了。」

  「是吗?」周平笑道,「那我就当色狼好了,你可别跑!」说着,将嘴印上
了她的柔唇,舌尖伸入她口中翻绞着,啜饮着她口中的香津。项菲闭上眼睛,任
周平吸吮着她柔软的舌头。

  很快,两个人扭动着倒在沙发上,随着这剧烈的扭动,他们身上的衣服也越
来越少。

  终于,周平离开了项菲诱人的小嘴,跪在沙发旁边,除去了两人身上最后的
衣物,看着项菲这完美无暇的肉体,他感到自己再也不能忍耐,一双「魔爪」就
伸了过去。

  项菲看到周平的手向自己莹白胴体伸过来时,呼吸马上急促起来,高耸挺拔
的前胸随着浅快的呼吸上下起伏。这双手接触到光滑洁白的肌肤的刹那间,她的
身体紧绷了起来。

  周平两手由下至上滑过大腿、小腹和柳腰,洁白的肌肤像缎子一样光滑。他
的手伸到项菲高耸的胸前,握住一边一个晶莹圆滑的美乳,像握着两个雪白的玉
球,肆意揉捏抚弄起来。

  同时,他的头埋到项菲腹部,舔吸着她美玉一般娇嫩的肌肤,他的口越来越
下,忽然整个贴到了项菲两腿之间隆起圆浑的阴阜上,轻吻啮咬起来。

  两处少女最敏感的区域受袭,项菲只觉一阵麻痒如电流一样流遍全身,平滑
的肌肤立时轻轻地抖动起来,红红的薄唇也微微的张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皓
齿,清澈的双眼流露出迷乱而欲拒不能的眼神,长长的睫毛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起
来。

  周平清楚的感觉到掌下的胴体轻微的变化,他对项菲如此的敏感非常欣喜,
于是,他的手滑到项菲的臀部,将她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用力将她抱了起
来,快步走到项菲的床边,轻轻的放了下去。他将项菲的身子翻转,伸手就将项
菲的头绳一把捋下,乌黑秀美的长发立即飘散下来。

  项菲安静的像乖巧的小羊羔,她骄人完美的身体曲线,光滑洁白的肌肤,柔
软挺拔的胸膛,鲜嫩欲滴的神秘花园,不设防的完全袒露在周平的掌下,准备任
其采摘。平放玉臂,往两边拉开修长的玉腿,周平将赤裸的女体摆成一个「大」
字。

  周平坐到了床边,他胯下的肉棒已变得涨红而粗大,在项菲清秀的脸蛋上划
来划去。

  项菲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但是这时候仍不免有些害怕,被这粗大的阳
具吓得花容失色,紧紧闭起了双眼。项菲只觉得那丑陋不堪的东西在自己身上不
停的摩擦着,自腮边、颈项一直到乳房上,缓缓的打着圆圈,凡是被摩擦的地方
都有一种火热的感觉。

  忽然,周平的身体扑到项菲身上,一张嘴再次紧紧的压在她薄薄而鲜嫩的双
唇上热吻起来,他的舌头直伸进项菲的嘴里不停的撩拨,很久也不愿离开。

  周平的双手也开始在项菲的身上摩挲起来,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一遍一遍
的抚摩着项菲光华四射,洁白无瑕的身体。

  项菲美丽的足踝,修长洁白的双腿,平坦而光滑的小腹,还有弹力十足的雪
峰,都服服帖帖的在他温热濡湿的掌心下一一受洗了。

  他俯下身,开始亲吻项菲的美足,他把她精致的脚趾含在口里吮吸着,还用
舌头舔她的光洁的足底。奇痒无比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项菲感到他的舌头正在
沿着自己的大腿蠕动。

  周平一路亲吻着这娇嫩光滑的肌肤,一边揉搓项菲的双乳,他的手指夹住项
菲可爱的小乳头往上拔,又用食指拨弄弹击,到后来索性双手把她莹白的双乳用
力往中间挤压,形成一条深深的乳沟,一张热烘烘的大嘴含咬在项菲的乳头上吸
起来。

  项菲只觉得胸前被抚弄得又涨又痒又疼,强烈的刺激令她不由的发出微弱的
呻吟,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平一边吻着,一边朝着项菲的下体摸去。周平双手在她的大腿根部搔弄,
舌头已迫不及待的舔食起她丰满的粉红色的大阴唇来。项菲的身体顿时绷得更紧
了,张开的双手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周平的头顶在项菲的阴阜上,脸庞触摸着她柔软乌黑的阴毛,舌头不停的舔
着门户打开的秘穴,每舔一次,他都感觉到项菲的身体颤抖一下,很快,花园里
流出了透明的爱液。

  项菲眼下双眼紧闭,小口微张,娇喘连连,唇乾舌燥,素白的俏脸已是红霞
满布了。周平看到项菲的表情,欲火更旺,手指也在玉门上肆意的调戏起来,直
到项菲下体一片湿润,这才停了下来,将早已等不及的肉棒对准了她的秘穴。

  周平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宝贝,我要进来了。」

  项菲紧闭着美丽的大眼睛,不住地颤抖。周平此时虽然欲火焚身,但他还是
耐心的等着项菲做好准备。

  不多时,项菲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周平说道:「我来了!」然后身体往前直
冲。

  项菲立即感到下体传来了一种被强行撑开的感觉,下体被周平的分身塞得满
满的,阴道里的这种充实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低吟。

  周平感到肉棒被温热狭窄的秘道紧紧包围起来,一阵强烈的冲动产生了,但
是前路很紧很窄,于是将肉棒再往回退了退,对着项菲的秘道壁开始研磨旋转。

  果然一阵一阵的研磨下,秘道里蜜汁更加氾滥,在足够的润滑下,他开始抽
送肉棒,龟头一下一下重重的叩在项菲宫颈口上,每一下的撞击都伴随着耻骨相
击的声音。

  项菲的身子完全绵软了下去。周平更卖力的抽插起来,他趴到项菲的身上,
双手揉捏着她洁白如玉的高耸乳房,在她的额头、耳后、脸颊各处留下一个个热
吻,随后压住她鲜嫩的嘴唇长吻不停。

  项菲在周平肉棒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插中,渐渐迷失了方向,入侵者反覆的摩
擦令少女秘道受到一阵猛似一阵的强烈刺激,玉门随着肉棒的进出而一开一合起
来。

  胸前柔软的双乳在不停的揉搓下变成了粉红色,圆圆的乳晕开始充血,小小
的乳头更是早已硬硬的挺立起来。身体已经彻底的松弛,肉棒和阴道壁不停的摩
擦让项菲感到了一种兴奋,随着周平的动作而配合起来。项菲的身体在诱导下,
不由的变得柔若无骨。

  渐渐的,周平的抽插已到了最高潮,在「滋、滋」的抽插声音中,项菲发出
强烈的呻吟和喘息,周平也气喘如牛,下身涨痛欲泄。

  在狂暴的插送下,周平肉棒紧紧顶在项菲花心的中央,双手狠狠的抓在项菲
挺拔的丰乳之上,十指深深的陷入项菲柔美饱满的双峰,下身用力的撞在项菲的
耻部,一阵抽搐后,周平感到了下体涨痛欲泄,体内澎湃的热流终于奔腾而出,
射入了项菲柔软而温暖的子宫里。

  男女之间的结合在瞬间完成了,两人同时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周平满足的瘫
在项菲柔美的身躯上,他为如此完美刺激的结合而欣慰。周平轻轻的对着项菲耳
边说:「色魔又一次得逞了。」

  项菲微笑着说:「你这个大色魔!」

  「可是你好像很享受呢。」周平调侃道。

  「你……你这个大坏蛋……」

  「现在几点了?咱妈该回来了了吧?」

  「没事,今天她不会来了,她出差去天津了,明天下午才回来……」

  「是吗?那么今夜……嘿嘿……」

  「你这个大色魔……」

  夜已深了,周平疲软的阳具依然留在项菲温暖的体内,一丝浊白粘稠的液体
缓缓的自秘穴口流出。

  他躺在项菲的身边,一手轻抚着她被汗水湿透的乌黑柔顺的秀发,一手轻揉
着她饱受「凌虐」的双乳,两只脚伸到她的两腿间紧紧地缠绕着。身前光滑的胴
体所散发的幽香越发的浓烈了,此时项菲的身体比起刚才反而发散出更迷人的光
泽。

  周平抱着项菲娇美赤裸的胴体,不住的舔着她光洁的背部和柔软的臀部,双
手握着她骄人的双乳继续揉捏着。周平感觉肉棒又慢慢的坚硬起来,于是他毫不
犹豫的再次抽插起来。而项菲的呻吟也再次回荡在这狭小的室内……


               十二 报答

  唤醒两人的是周平的电话,周平接通后,里面传来了王燕柔美的声音:「你
在哪儿呢?我请你吃饭。」

  周平清了清嗓子,说:「哦,是你呀!」抬头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不
禁暗笑自己的荒唐,「你是准备请我吃午饭还是晚饭?」

  「这个随你便。」王燕的心情显然很好。

  「那我叫上项菲一起吧?」

  「这也随你便!」

  「那好,你就在咱们上次我给你录音带的地方等我们,我们十一点半在那里
碰面。」

  「好,一会儿见。」

  项菲睁开眼睛,说:「是谁?」

  「王燕。看来她已经摆平了乔映华。当初说好的,她请我吃饭。你也一起去
吧。」

  项菲眨了眨眼睛,说:「我去干嘛?难得有个美女请你吃饭,我才不去当电
灯泡呢。」

  「别介呀!」周平说,「你不去可不行,我都和她说了你去的。再说,王燕
这个人你也认识,多和她来往对你也没什么坏处。」

  「算了吧,我不去了,我得收拾收拾家里,妈妈下午就回来,让她看见家里
这样子怎么行?」

  「那我让她改晚饭,咱们一起收拾?」

  「不用了,女孩子请你吃饭,你就别这么多事了。你自己去吧,我相信你不
会为王燕的美色所动的,大色魔。」

  「嘿,你还这么叫我!看我不收拾你!」周平再次把手伸向项菲雪白赤裸的
身体。

  项菲此时浑身无力,急忙求饶:「大英雄,大侠客,小女子知错了……」笑
声中,周平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出门去了。项菲感到又一阵疲倦袭来,翻了个
身,再次进入了梦乡。

  王燕今天穿得特别精神,周平看到她时,不禁被她的美丽与高雅所折服,今
天的她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的,此时那种高雅的气质与她的美貌相配合,真
让人觉得是一位女神降临在人间。

  「哎?项菲怎么没有来?」见到周平一个人,王燕问道。

  「她有点事情不来了,我一个人来,也不会让你省多少饭费的。」

  「什么呀!」王燕笑着说,「我们不是去饭馆,而是去我家。我亲自做的饭
菜,既然是酬谢你,我一定要亲手做才能体现出我的心意。」

  「你不会像那个乱马里的天道茜一样吧?」周平开玩笑的说。

  「你找死啊!」王燕用拳头轻轻的捶在周平的身上。

  周平感受到了王燕的变化,以前的她是不可能和别人这么开玩笑的。而现在
的她,即将面临新的生活,自然是充满对未来的憧憬,对美好的新生活的希望,
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阴霾已经过去了,只要她能走出心理的阴影,那么她
的未来一定会是一片光明。

  王燕的家住在一个相当高档的小区,她的家也是十分的豪华。

  「进来坐,别客气!」王燕招呼周平道。「你再稍微等一会儿,我把菜都准
备好了,就等下锅了。时间不会太长的,你喝点什么?」

  「没事,我不急。想吃好菜,哪能着急?我喝白水就可以了,留着肚子一会
儿好吃东西。」带着围裙的王燕给他倒了水,就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周平舒服的坐在她家的沙发上,闭上眼睛,食用油遇凉发出的声音传来,周
平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和项菲结婚了,自己也会像这样等在餐厅里,等着项菲
把一道道菜端上来,那该有多么的幸福。不知不觉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醒!醒醒!」王燕用手扒拉着周平的脑袋,周平这才醒过来。

  「你怎么睡着了?菜好了!请品尝吧!」周平走到餐桌旁边,桌子上只有四
道菜,但无论看上去还是闻上去都是那么的诱人,周平说道:「你这菜做得不错
啊!不过味道如何,还要亲自尝尝才行。」说着,用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
里,肉片在嘴里那种快要溶化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

  「好!真好吃!你的手艺真好!将来谁要是能娶到你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
气!能天天吃这么好的菜!」周平发出由衷的赞叹。

  「你就可以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做。」坐在桌子对面的王燕
说道。

  「这个可不行。」周平说道,「我可有项菲了,不能红杏出墙。」

  王燕笑道:「你还红杏呢?那是形容女性的你知不知道?」

  此时的王燕的笑看在周平的眼里是那么的迷人,他赶忙移开视线说:「我当
然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啦。」

  「行啦!别开玩笑了!为了庆祝咱们这次行动的成功,先乾一杯!」王燕从
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拿了些冰块,「这是我爸爸拿回来的酒,我也不知道好到
什么程度,但是他有那么多,让咱们占占便宜也没关系。」

  周平拿起杯子,说:「那就乾杯!」说着,把酒一饮而尽。

  一边吃,一边闲聊,周平对王燕瞭解得越多,发现这个女孩实在是不简单,
她的谈吐,她的见识,都远远超出了同龄女孩所拥有的。只可惜,她的性格使她
遭受到那些不幸。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乔映华的话:「我是因为真的喜欢她,所以即使是
做出那样的事情,也要把她留在我身边。」

  暗自叹了口气,乔映华的眼光没的说,可是手段也太低劣,否则这么好的女
孩也许会有一次幸福的恋爱经历也不一定。

  「你在想什么?这么一会儿不见项菲就不行了?」王燕发现了他在走神,开
起他的玩笑来。

  「不是,其实我在想煞风景的事。」周平有些尴尬的说。

  「什么事?」王燕好奇地问。

  「算了,我说了你会生气的,而且这么好的气氛也会被破坏,你还是收起你
的好奇心吧!」

  「不行,你非说不可。」王燕的脸上已经飘起一朵红云,看上去显的更加有
魅力了。

  「那我就说了?你可别生气。」周平一口气喝乾了杯子里剩下的一小点酒。

  王燕马上又给他倒了一杯。

  「我在想,那天乔映华说的话,他说他真的喜欢你,为了你他牺牲了自己的
尊严,为了你能不去美国,他答应了乔老师让他作弊的事情。我想,如果,他把
他对你的感情换一种方式表达出来,你们会怎么样呢?例如,你只是被他束缚在
身边,他对你既温柔又体贴,而不用那样粗暴的手段对待你,你会怎么样呢?会
不会走上两情相悦的路呢?」

  王燕没有说话,她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太不瞭解乔映华了才会说出这样
的话。首先,他就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其次,他的占有欲和支配欲都不是一
般的强;再次,其实他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最后,一旦他把你握在手心里的时
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支配者,绝不会去体察他人的想法。」

  「就这几点就决定了他不会那样,另外,既温柔又体贴,像他那样高傲的人
是不会去体察女孩子的心的,所以你别指望他会去哄你宠着你。在他眼里,只有
占有与索取,那样不是喜欢和爱,爱情不是这样的。」

  她用酒润了润自己的喉咙,接着说:「你可能也听说过,咱们学校的四大恶
少,他居首位,韩鹏还有初中部的两个。其实,韩鹏根本就不入流,在乔映华面
前他什么都不是,初中那些都是狂妄无知的小屁孩儿,只有他还勉强算凑活。」

  「但是,他对跟着自己的人从来都是胡来喝去,这样的人,即使再有能力,
也无法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因此根本不会有前途。」

  「他能排第一,那些威望,全来自初中时和他一个班的那个同学。那时候他
跟着那人混过一段时间。结果高中因为他爸爸的关系,来了北山,就是山中无老
虎,猴子称大王而已。想必你也知道,北山在外面跟本排不上号,他作为号称北
山第一的『恶少』,又能有几斤几两呢?」

  「这样的人,尽管学习很好,很能讨老师的欢心,在学生会也能出类拔萃,
但是等他真正走上社会的时候,他会发现他根本无法融入,因为他太高傲了,不
肯为别人而改变自己,也不肯去适应形势,盲目的以自我为中心,盲目的看低别
人。你说,这样的人,即使他再喜欢我,我会看得上他吗?」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王燕大口的喝乾净杯子中的酒,脸越发的红了。

  周平听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他感到自己对乔映华地瞭解真的是太少了,
屋子里暂时陷入了沉默。

  「好了,还是别说这些了,咱们聊别的吧。」王燕打破了沉默。

  「聊什么好呢?」周平感到没有什么话题。

  「就聊聊你和项菲是怎么在一起的吧?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王燕脸上露
出了坏笑。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周平尴尬的回答,要是王燕知道自己和项菲的事
情,会怎么想自己呢?

  「哈……还害羞呢。」王燕看到周平尴尬的样子,似乎很是得意。

  「那倒不是,因为这是两个人的事,不经过她的同意,我不能说。」找到了
这个理由,周平感到轻松了不少。

  「哟荷,还真是个好男人呢。」王燕打趣道。

  谈话就在这样良好的气氛中进行着,不知不觉中,一瓶红酒已经喝光了。

  两个人都有了醉意。周平看到王燕的脸红扑扑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半
开半闭,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周平感到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于是,他站起来说:「我该走了。」说着,向
门口走去。

  王燕显然比周平更加受到酒精的影响,她想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但还是
站住,拉住周平的胳膊说:「时间还早,再待会儿吧。」

  周平不好推开她,说:「我该回去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天也聊了。以
后要还想聊,有的是机会。」

  王燕突然放开了周平的胳膊,而是整个人都伏在了周平的后背上,头靠在他
的肩膀上,说:「你不要走,就当是陪陪我,好吗?」

  周平感受着来自王燕的香气,这是一种香水和少女体香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这种香气不禁让周平有些想入非非。王燕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周平的后背上,周平
感受着这来自王燕的温柔,无论身心都有一种陶醉的感觉。

  虽然没躲开,但他还是说:「今天就算了吧,改日我再来拜访你就是了。」

  「不,今天不一样,我只要你今天这么陪陪我。我爸我妈今天去参加朋友的
婚礼,要很晚才回来,你就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家里吗?」

  周平看她的确有些醉了,就转过身把她搀扶到沙发上,说道:「你睡一会儿
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行了吧?」

  「不行!我不睡!」王燕挣扎着,她索性转过身,扑在周平的怀里。

  周平感到一阵冲动,赶忙推开她动人的身体,王燕有些摇晃得站在那里,双
眼看着周平。

  周平见她高挑苗条的优美线条,婷婷玉立如月宫仙姬。她的雪肌玉肤真如冰
雪般的雪白晶莹、粉雕玉琢,羊脂温玉般柔滑娇嫩,鲜花一样的甜美芳香。

  那双黑葡萄似的美眸,像一潭晶莹的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鹅蛋形的
线条柔美的俏脸,带些红晕,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
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即使是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也不过如此。

  王燕低下头,说:「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吗?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知不知道,我……我喜欢你啊!」

  周平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惊讶,其实他就是怕她这么说,才想离开的。

  「你醉了,乖乖的去睡觉吧。」周平感到自己很没用,遇到这种事,一点办
法也没有。

  「我没醉,我不去睡觉。我知道,你有项菲,可我不要求你怎么样,我只想
让你陪陪我,这都不行吗?」王燕的话有些颤抖。

  周平没有办法,只好说:「那好吧。我就陪你到你让我走为止。」

  王燕高兴的说:「太好了!」然后,整个人再次扑到周平的怀里。周平拿她
没办法,只好伸出双手,揽在她柔软的腰上。

  王燕由于醉人的酒精发挥在她的双颊上,再加上室内的暖气,令她感觉到十
分的燥热,身体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这一举动可是刺激了周平,酒精在他体内也在燃烧着,本来在王燕这样一位
美少女面前保持冷静就已经不太容易,加上之前她对自己示爱,现在又在自己的
怀里做这么刺激的举动,周平感到自己的理智在逐渐消失。

  他的手已经不能固定的呆在王燕的腰上了,他们也开始不安分的上下游动,
这一事实让周平惊讶不已,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
似的,而自己的分身却在一点点的勃起发硬。

  「太危险了!」周平告诫自己,「你可不能做对不起项菲的事情。」

  可是这时候王燕的嘴唇搜寻到了他的嘴唇,并且亲了上去。

  周平在这一刹那迷失了,他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理智,他热烈的回吻着,舌
头也伸了进去,舔拭着王燕口腔,将自己的唾液注进对方的口中,同时吮吸着王
燕甘美而濡湿的香舌。

  王燕的反应更激烈了,她的扭动更剧烈了,她的胸和他的胸重重的粘贴着,
任周平的手在自己的后背和雪臀上抚摸,她完全对周平敞开了自己的身体。

  很快,周平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他轻轻的把王燕抱起,在王燕的指引
下来到了她的闺房。

  这房间布置得清新典雅,而在周平的眼睛里,此时只看到那一张宽大的床。

  他把王燕放在床上,由于是在家的关系,王燕身上只穿了一身休闲装。

  周平先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迅速的找到休闲衣的下摆,用力把它拉过王燕
的头顶,性感诱人的白色吊带小背心就将王燕窈窕迷人的身段完全的显露出来。

  隔着半透明的吊带背心,周平看到了隐藏在纯白色文胸之后的挺拔双峰诱人
至极的缓慢起伏着。

  他忍不住,十指立刻箕张着落在了王燕神圣傲人的胸膛上。接着,那一双柔
软无比的乳峰就被周平一手握于掌中,然后用力的揉搓起来。

  很快周平已不满足于此,他的双手伸到了王燕的腰间,把吊带背心从下往上
一把掀起,一片光滑细腻的冰肌雪肤顿时袒露了出来。一个浅浅的浑圆的肚脐眼
儿,安静的镶嵌在平坦柔滑、白璧无瑕的小腹上,柔软的肌肤如同美玉一般的晶
莹洁白。

  周平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探到王燕的背后,松开了那白色的文胸搭钩。贴身
的文胸从王燕挺立的胸膛上松脱出来,被周平顺势向上推到了颌下……

  王燕雪白晶莹的酥胸终于裸露在周平眼前,一双欺霜赛雪、挺拔高耸的玲珑
玉钟含羞微颤着;两点精巧稚嫩、细圆如珠的相思红豆在一圈淡淡的嫣红玉晕中
傲然翘立起来;一道光滑的浅沟横亘于挺立的双峰间。

  周平直瞧得两眼发亮,将双手放到了莹泽动人的白皙肌肤上,缓慢的抚摸起
来。佳人鲜嫩的玉乳不但滑不溜手,而且充满了弹性,周平两只大手将它们握在
掌心的时候,清楚的感受着那极致的温润和饱满的张力。

  周平的双手紧贴在这动人心魄的胸膛上轻抚着,逐渐的向下向两侧移动,掌
心所接触的肌肤透出丝缎一样清凉顺滑的感觉……

  他的手沿着王燕身体两侧平滑的曲线很快移到了纤细的小蛮腰上,彷彿不经
意似的解开了长裤上的扣子。接着就是「吱……」的一声,休闲裤上的拉链也被
轻描淡写的拉开了。

  周平勾住了裤腰的两侧向下拉扯,粉红色的休闲裤就滑落下来,一双修长结
实、柔光闪烁的大腿于是梦幻般的逐渐显露。随着长裤的褪落,王燕的下身只剩
下一条极薄的粉红色丝质三角内裤。

  窄小的内裤紧紧遮掩着春色无边的神秘地带,可是那半透明的质地和性感的
色彩,更显得惑人之极。

  周平毫不犹豫的脱下了粉色三角裤,只见冰雕玉琢的秀腿交合之处,丽人细
白丰盈的阴阜微隆而出,柔软的耻丘上一丛柔软细密的淡黑绒毛也随之显现。浑
圆柔和的曲线,洁白透明的肤色,温顺微卷的绒毛,一切都显得搭配合度、无可
挑剔,称得上是完美无瑕。

  周平只觉得心脏已是狂跳不已,可是双手一触及到雪玉般的肌肤,就再也无
法自持,如饿虎擒羊般扑了上去,一口含住了软玉般的雪峰吮吸起来。这美丽娇
嫩的胸脯是那么的芳香甜美,如脂如玉,如膏如蜜,含于口中彷彿随时都会溶化
一样。

  周平一边品尝着柔软丰美的椒乳,一边在象牙般晶润的肌肤上尽情抚弄;手
指还在梳理着美少女雪白的下体,自己的长枪却已经硬挺挺的涨大通红……

  王燕已经逐渐陷入意乱情迷的状态,她觉得一双手正同时抚弄自己身上最敏
感的两个部位,胸前和下体传来一阵阵触电的感觉,这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战
栗着,她扭动着身子,想要宣泄什么。

  可这时,周平提住了王燕光滑的足踝向两旁用力的分开,将王燕淡黑绒毛下
深藏不露的神秘花园暴露了出来……

  王燕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初次被心仪的男性爱抚,已经让她失去了一切的力
气。当周平的双手同时捏在她尖挺的雪峰上那对细圆精巧的嫣然紫珠之时,她全
身猛的抖动了一下,险些背过气去。

  周平或深或浅,或缓或疾的揉捏起王燕莹泽迷人的完美玉笋。软滑的双峰在
他的指间不断的变换着形状,原本洁白得如同雪域冰原般的肌肤已经覆上了一层
娇艳的粉妆。

  王燕左右转动着身体,娇软如绵的玉体因为性感带的刺激而一次次的颤律抖
动。握着丰盈的玉笋揉弄了一会儿,周平突然用手指夹住了王燕柔嫩的乳尖轻轻
一弹,王燕只觉得全身一震,不由得「嗯……」的长哼了一声,雪白光洁的俏脸
扭向一旁,被分开的修长玉腿也紧张的夹到了一起。

  周平看得过瘾,如法炮制又向着雪峰之巅弹夹了一次,这次用力更大,王燕
的身体如同触电般猛的一紧,纤细的脖子高高的仰起,双腿也用力的绞动起来,
周平突然放开了洁白美丽的双乳,顺手捉住了王燕的双腿再一次分开。

  这一来王燕下身的密处又从双腿的掩护下被完全暴露出来。王燕更激烈的扭
动起来,但周平丝毫不顾她的又踢又蹬,反而埋下头深入到王燕的身前近距离的
观赏起她的粉嫩诱人的会阴部来。

  平滑柔软的小腹下方,雪白的胴体勾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成为了美妙浑
圆的阴阜;在茵茵细软的绒毛之间,柔美的曲线在这里陡然下落,和一双修长柔
美、玉洁光滑的大腿共同形成了一片粉红色鲜嫩异常的三角洲;一条紧闭娇嫩的
粉红细缝就羞答答的深藏于这春光明媚的三角洲之内。

  周平头一次清晰的观赏着王燕神秘花园的入口,高耸的肉棒几乎不受控制的
直扑过去。他把王燕的下身的粉红色长裤捋了下来,让王燕一双修长晶莹的优美
玉腿完全的裸露,又一手将粉红的小三角裤拽到了脚腕上,然后将王燕的下身用
力的往两侧拉开,直至将雪白圆浑的双膝压到床上。

  娇艳欲滴的神秘花园于是被凸显出来,连原本紧闭的玉缝也微微分开,让人
产生欲窥无边春色的遐想。

  因为一双玉腿的极度张开,大腿根部原本就已白皙菲薄的细嫩肌肤几乎呈现
半透明状,就连几根淡青色细小的静脉都清楚的显现出来。

  周平将头一直凑到了王燕的两腿之间,用自己的面颊摩擦着大腿内侧光洁玉
润、吹弹得破的肌肤,体会那一分凝脂般的温软和腻滑。他的嘴沿着一双玉腿间
柔滑的曲线来回的逡巡,最终停在了大腿尽头诱人的峡谷前。他爱怜的望着娇贵
细嫩的神秘花园,俯下身去轻轻的舔吻起来……

  王燕奋力的扭动身子,可是周平强壮的手臂始终牢牢的固定着她的下体,舌
头如影随行的游动在丰美细嫩的大阴唇上,白得森然的牙齿找到了待放花蕾一样
的阴蒂轻轻的啮咬起来。

  王燕娇躯最敏感的部位上产生的电流,一股接着一股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角
落。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心跳加速,喘息不止,美丽洁白的胴体已浑身发烫。

  此时周平一把将王燕拖到床边,双手托起了她滑圆柔软的月白双臀,将她滑
若玉脂,细若精瓷的修长玉腿扛上了肩头,而那早已憋得发疼的通红大棍,也就
正好顶在了王燕柔滑紧夹的玉门之外。

  王燕清晰的感觉到周平那灼热搏动的生殖器已经慢慢的分开了自己柔嫩的阴
唇,抵住了细小紧闭的阴道口,王燕狂乱的扭动着身体,满头乌黑柔顺的秀发顿
时飞舞着在雪白的床褥上散乱扫掠。下身出来的灼热的感觉让她兴奋,而那空虚
的玉径已经分泌出大量的蜜汁,为肉棒的侵入做好了准备。

  周平挺直了身子,将巨大滚烫的龟头向着她娇滑的下体中心直戳进去。硕大
无比的龟头划开了王燕丰美柔嫩的玉门,在持续不断的压力下渐渐的将嫣红粉嫩
的阴道口扩大,强行闯入了她鲜嫩而矜贵的禁区。

  坚挺的肉柱一感受到王燕暖煦的体温,立即高度亢奋起来。通红的棒身好像
突然又涨大了一圈,毫不留情的向着玄妙神秘的玉体深处直铤而入……

  王燕感到下体传来了阵阵充实的感觉,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哼声。

  随着肉棒的步步深入,周平惊奇的发现王燕的玉径竟然是如此的紧迫,甚至
比起未经人事的处女秘道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自己的肉棒每取得一分的前
进都要付出九分的努力。窄仄温暖的玉径将自己的肉棒包夹得紧紧的,中间没有
一丝空隙,从龟头的顶端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周平热血沸腾,性欲大盛。

  他把王燕的玉腿盘到了腰部,双手扶在王燕的身侧盘旋前进,肉棒研磨着娇
嫩的阴道壁波浪式的继续深入。忽然他猛的一挺腰,发起了最后的一击,那粗大
惊人的阳具终于坚决而完全的插入了王燕温暖而紧窄的玉径中,两人的身体随之
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等到肉棒连根没入王燕的蜜穴里,周平又用力的将身体向前顶了一顶,于是
刚猛的大肉棒趁势往里一冲,着着实实的亲吻到王燕绵软光滑的宫颈口上。

  周平让肉棒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将他从温暖的蜜穴里后退了几分,然后再
一次慢慢的向着柔嫩娇软的花心深刺过去。于是肉棒就在这反覆的一进一出中抽
插起来。

  巨大狰狞的圆柱体在王燕娇嫩无比的阴道里开始了穿刺,粗红的龟头紧贴着
玉径的嫩壁前后摩擦。

  周平的胯部伴随着肉棒的插送一次次的撞击着王燕的会阴,两人乌黑的阴毛
相互纠缠在一起,在摩擦的过程中造成「滋、滋」的微响。

  周平牢牢的把握着王燕的细腰,活塞式的抽插动作推动着王燕的玉体前后运
动。肉棒的抽动越来越顺畅,小蜜穴虽然依旧紧紧的压迫着肉棒,周平加快了抽
动的频率,更起劲更卖力的拔送起来,扦插的力度越来越大,到达王燕体内的位
置也越来越深,终于顺利的直滑到玉径尽头,震荡着娇小的蜜壶。

  鲜嫩的玉径经过初步的热身后,慢慢的表现出绝佳的弹性来。当粗大的阳具
完全插入的时候,阴道也充分的扩张开来,那种充实涨满的滋味令王燕觉得欣喜
若狂,她以前同乔映华在一起时,无论身体有多么兴奋,可是从心理来说还是抗
拒的。可这次在向周平完全敞开身体以后,享受到的乐趣与快感是以前的那些完
全不能比拟的。

  她狂乱地娇啼狂喘,一张鲜红柔美的樱桃小嘴急促地呼吸着,一双雪白可爱
的小手上十根如葱般的玉指紧抓进周平肩膀上的肌肉里,那双修长纤美的玉腿也
连续不断的向上蹬踹,浑圆的屁股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械一样,有节奏的自动向
上耸挺,迎合着周平的抽送。

  忽地她伸手抱住了周平的脖子,一双修长的美腿歇斯底里般的抖动了起来,
然后力道十足的勾在了周平的腰上,将周平的人牢牢的夹在了臀股之间……

  周平的抽送很快到达了高潮,两人的身体起伏越来越大。他用双手将王燕晶
莹剔透的光洁身子向后一拖,自己的下身往前一送,赤红的大肉棒就狠狠的敲开
了紧闭的宫颈开口,稳稳的嵌入细嫩的花蕊中心。

  周平只觉得下体一阵的兴奋,一股浓稠的精液就迅猛的喷洒而出,然后在刹
那间遍涂了玉人蜜壶的每一处……

  一轮鏖战过去了。周平心满意足的自王燕的嫩穴里拔出了已经疲软的阳具。

  王燕一动不动的斜躺着睡在床边,无声无息,好像只剩下一具失去灵魂的躯
壳。身体上被挑逗而起的娇艳绯红已经褪去了,光滑的肌肤回复了原本晶莹洁白
的色泽,越发的显得凄美动人。娇嫩的下身明显的留下了被「摧残」的痕迹:红
肿充血的会阴部湿淋淋的,细黑的绒毛杂乱的粘在一块,玉门附近的身上身下到
处都是片片凝固的精斑。

  看到这样的光景,休息了片刻的周平感到下身又有了力量,于是又扑在柔如
丝缎的温滑肌肤上轻缓的抚摸着,同时褪去剩余的衣物。

  周平痴痴的看着王燕天人般的秀容:曼妙无比的雪颊桃腮、精巧娇小的粉鼻
樱唇,在莹如美玉的脸上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构成了圣洁超凡的绝色美靥。他俯
首寻着了明润柔软的红唇浅尝了一口,然后不停顿的长吻起来。

  接着,从娇艳的面颊,到细直的玉颈,高耸的乳峰,幼滑的小腹,丰盈的会
阴,修长的美腿,最后到晶莹的玉足,一个个狂热的湿吻落到了玉人吹弹得破的
肌肤上。

  周平将海棠春睡中的诱人娇躯翻转过去,平坦光滑的酥背和浑圆白嫩的玉臀
便呈现在眼前。他如获至宝似的浅揉轻拂,雪绒一般细腻润滑的肌肤如触即化。

  在一遍又一遍温柔的爱抚和亲吻中,周平将王燕滑腻晶莹的娇躯上每一个角
落都细细的探索、品尝了一次。绝色丽人像牙般修长晶润的赤裸胴体接受着周平
嘴唇的洗礼,白鸽子一般柔若无骨的身躯舒展着敞开,滑如凝脂的动人肌肤越发
的透射出柔和悦目的莹莹光泽。

  王燕睡莲般清幽脱俗、高贵典雅的迷人气质此时此刻完全的散发开来。一丝
不挂的完美玉体配合着温柔婉约的迷人风韵,令宽阔的闺房里春光无限,满室馨
香。

  周平直感到唇乾舌燥,胯下肉棒也再一次蠢蠢欲动。他猱身将圣女裸身紧抱
于怀,双手环绕在美人滑腻娇盈的乳峰上轻轻的揉捏起来,高高竖起的肉棒悄悄
的指向一双柔软莹白的玉臀之间……

  迷迷糊糊当中,王燕感到全身被热乎乎的气息紧紧的包围起来,她顿时打了
个激灵,觉得整个身子都又酥又软,不由的「唔……啊……」的娇喘起来。

  这不间断的挑逗将昏睡中的美少女带回到真实的世界里。王燕慢慢的清醒过
来,她体内的情欲尚未完全退却,周平的上下夹攻很快就见到了效果。原本面庞
上那片醉人的红晕此时更加醉人,整齐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了鲜嫩的樱唇……

  周平将一手横抱在她挺拔的胸前,另一只手又顺势而下伸到了微合的玉腿之
间。灵巧的手指在依旧濡湿的桃园中找到了那粒娇柔敏锐的情欲之珠——阴蒂。

  不等王燕做出反应,他已经极尽其能的掐捏揉搓起来。

  王燕被那强烈的震撼刺激得心儿狂跳,浑身颤抖,再也把持不住轻呼低吟起
来:「啊……唔……嗯嗯……」

  清雅佳人端庄秀丽的容颜此时羞赧尽现,雪玉似的肌肤很快红粉菲菲,高耸
于双峰之上一双赤玉葡萄也熟透般羞立起来。

  不一会儿,王燕如兰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高耸挺拔的酥胸剧烈的起伏;散乱
乌黑的短发浸透了淋漓的香汗,细腻白皙的肌肤渗出了细密的小露珠;嫣红的玉
溪流淌出了透明粘滑的爱液,神圣的女阴之地向入侵者敞开了迷人的怀抱。

  周平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炮也已架上了美人湿漉漉的桃园入口,只见他用两指
分开了微微开合的两扇玉门,坚挺昂立的异人神具已如离弦之箭直贯而入,一插
到底。

  「啊……」情欲迷离的王燕突然觉得那条异常粗大的物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刺入了自己体内,窄小温热的宝径内瞬间被撑塞涨满。晶莹洁白的胴体一阵的颤
抖、抽搐,美妙结实的双腿痉挛着紧紧夹在了一起。

  从后而入的周平感受到了少女秘道的紧窄和火热,他向前猛力一顶,巨大的
龟头顺着嫩滑的秘道直入到尽头,一口吻在了同样娇柔的花心上。

  接着,他摇动起腰臀,令肉棒在紧迫狭长的玉径中旋转研磨起来。少女体内
灼热的巨棒快速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娇嫩的阴道壁一阵阵的扩张、收缩,王燕
荡漾的春情也如潮水般氾滥,一涨一退起来。

  「啊……唔……啊……」声声的娇喘不断的自王燕口中传出,又是羞涩又是
舒畅的呻吟清晰的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

  前的攻击过后,周平搬起了王燕的上身,屈曲分开双膝使她改成了跪着的姿
势。这时,周平又将王燕上身重新按倒在床上,使她浑圆月白的双臀高高仰起,
然后他再次提枪上马干起来,他的耻部猛烈的撞击着王燕柔软的玉臀发出「啪、
啪」响亮的声音。

  姿势的改变令插入变得困难,可进入体内后因为更紧迫也就更兴奋,周平双
手把着王燕的大腿根部,紧闭双眼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感受,然而对王燕来说,
这样的姿势很难受,纤细的手臂支撑着身体,被抬起分开的下体也承受了很大的
压力,就在王燕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周平加快了拔送的频率。

  然后在一阵抽动中,又一股温暖的狂流自肉棒的顶端激喷而出,热烫的精液
泼洒在王燕颤动的花房里,多余的顺着两人肌肤相触之间缓缓流出,滴落到雪白
的床单上。害羞、兴奋、疲倦,各种感受同时袭向王燕柔弱的身子,终于令她再
一次昏睡过去。
[/font]

redseaisme 2009-4-7 22:57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font=宋体]
               十三 对话

  把他们唤醒的是王燕的手机铃声,王燕爬起来一看,号码显示来电的是乔映
华,她又把手机放回桌上,重重的躺了下去,她实在太疲劳了。周平此时也醒了
过来,他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再看看王燕雪白的胴体,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竟
然真的做了!

  他赶忙下了床,慌乱的穿起衣服来。

  王燕懒洋洋的躺在那里,说:「你慌什么?时间还早,都不到六点呢。你放
心,我什么也不会和项菲说的。」

  「我……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周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什么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为我做了那么多,而
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放荡的女孩?」

  「不,不是,怎么会呢?」周平慌忙回答。

  「那你为什么这样?难道你认为我的身体已经被乔映华糟蹋了,是肮脏的身
体了?」

  「不,不是……」

  「既然如此,你做也做了,后悔也没有用。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做敢当,你
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回事?我真想告诉项菲,她所托非人,乾脆甩了你得了。」

  周平冷静了下来,思考着王燕的话。是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法改变的,
自己要勇于去面对才行。

  「那……我们以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你知道我……」

  「这要由你来决定啊!你是我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男孩,在找到比你更出色
的男孩之前,我会一直等待机会,等着你被项菲甩了。到那时候,我的机会就来
了。」王燕打断他说道。

  「是吗?」周平这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挠了挠头,说:「那就这样吧,
不过,我看你的机会不会来的。谢谢你的饭菜和酒,我走了。」

  王燕伸出欺霜赛雪的胳膊,冲他挥了挥手,就又翻了个身,睡了。

  周平走在马路上,寒冷的空气使他清醒了很多。路灯已经点亮,他回想着自
己从昨天往上到现在,总共和两个女孩做爱,次数自己都忘记了,真是荒唐!直
接的后果是自己现在感到腰部隐隐作痛,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不行!我不能就
这样沉迷于肉欲之中,自己还年轻,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这么下去可不行。

  回到家,给项菲去了个电话,项菲没有问王燕的事,这使周平更有一种内疚
的感觉。忽然想起明天就是周一,他赶忙给兄弟们去了电话,取消了明天早上截
击乔映华的行动,才随便吃了点东西,早早的睡了。

  周平没有和项菲一起去学校,他故意稍稍迟到了一点。做了亏心事,不知道
该如何面对项菲,他索性选择暂时逃避。虽然也知道早晚要和项菲碰面,况且中
午时要一起吃饭,但总是抱着早死不如晚死的心态,逃得一时是一时。

  课间时他正要溜出去,被项菲叫住了,项菲在责怪他迟到的事情。正这时,
有人找项菲。项菲才出去了,周平长出了一口气。

  何川过来说:「你呀!真是可怜啊!这么快人生就失去自由了,有人管着的
滋味如何?」

  「去你的!你别看我失去自由,但是有好多人还巴不得这样呢。你一个光棍
懂什么?」

  「好好,我什么都不懂。」周平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王燕,他小心的走到班级
的门口,看见两人在说着什么。

  项菲出来,看见在门口的等她的是王燕,感到很惊讶。

  「项菲,昨天你怎么没去呀!我还想和你好好聊聊呢。」项菲没想到王燕会
来找自己,两人充其量也只见过一次面,虽然听了周平叙述王燕的事情对她有一
定的瞭解,但自己毕竟和她没什么交情。

  今天她这样来找自己,而且一见面就好像老朋友一样的打招呼,这让她有些
不知所措。

  「哦,我有点事情,所以没去。」

  「没关系,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就咱们两个,给个面子吧?」

  「这……」项菲有些为难,自己和她什么交情都没有,也不怎么瞭解,这样
去吃饭,一定很尴尬,到时候连聊什么话题都很成问题。

  「别犹豫啦!一定要去啊!下了课我来找你,我走了。」没等项菲回答,王
燕就快步的离开了。

  周平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拿着本书瞎翻着。他不知
道两人说了什么,看见项菲脸色阴晴不定的回来,心里一阵不踏实。好在这时候
上课了,项菲坐在了位子上,准备上课。

  周平听说项菲要和王燕去吃饭,心里激灵一下子,想跟去,项菲说:「人家
又没请你,你去干什么?」

  周平没办法,只好说:「唉……忘恩负义的女人……」

  项菲假装生气说:「你想让她怎么报恩啊?」

  「这个,还得由领导你批准啊!」

  中午,王燕拉着项菲来到校外一家餐厅,随便点了几个菜。一边闲聊,一边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燕看到项菲还有些紧张,她笑着说:「怎么了?咱们姐儿
俩今天就是聊天,你不用紧张。」

  「好。」

  「想必你也从周平嘴里听说过我的一些事情了,对我有了一点瞭解吧?可是
我对你和他的事情也很感兴趣,怎么样?你怎么就和周平在一起的?」

  项菲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他们俩的事让她怎么开口呢?

  看项菲不说话,王燕轻轻拍拍自己的脑袋,说:「唉,真是!我怎么问这样
的问题?换一个问题吧?你喜欢周平吗?」

  项菲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他哪里呢?」王燕接着问道。

  项菲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喜欢他什么呢?从一开始认识他,都
是他主动和自己在一起的,一开始是被迫,但后来也只能说是顺其自然。要问自
己究竟喜欢他哪里,自己还真说不上来……

  「你不知道是吗?这很正常。」王燕见她不说话,喝了一家口茶水,接着说
道:「这很正常。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挺喜
欢他的,你怎么办呢?」

  项菲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彷彿有人拿大铁锤在自己的心口上重重的敲了一
下,呼吸顿时变得不顺畅起来。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张不开。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现在只有咱们俩个知道。」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项菲好不容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我为什么要怕你知道呢?这是我的真心实意,为什么要对别人隐瞒呢?而
且,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他哪里。他这个人,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可
是在关键的时候还真可靠,办起事情来又快又麻利,而且能把一件很难的事情顺
利的摆平。而对待女孩子,又温柔又体贴,虽然相貌上不符合我心目中白马王子
的标准,但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他这个人。」

  项菲听了王燕的话,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同感。是呀,周平就是这样的人,虽
然平时看起来极不可靠,但他在关键时刻所表现出来的气概,的确相当了不起;
而且,在韩鹏的事情过后,他一直对自己很体贴。

  「你知道周平喜欢你哪里吗?」王燕打断了项菲的思考。

  项菲再一次愣住了,是呀,自己和周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从来没有
思考过这个问题。一开始,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脸蛋和身体,但是后来呢?即使他
没有和自己确立这种关系,周平一样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反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项菲,你白白长了一颗聪明的脑袋啊!你连他喜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
的感情怎么能长久呢?一旦热度过去之后,你们靠什么来维系你们的感情呢?你
想过吗?」

  项菲简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王燕的每一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
而且是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如果说现在周平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喜欢自己长得还算漂亮,男孩子喜欢漂
亮的女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以后呢?如果自己将来有一天不漂亮了,他会
怎么样呢?何况还有王燕这样漂亮的女孩也喜欢他……一想到这里,项菲感到自
己的手心开始出汗。

  「看样子,你根本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老实说吧,和你们接触不多,但是
我可以肯定地说:你和周平不是一类人,你们要是这样下去,走得不会远。不过
那时候,我的机会就来了。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些问题吧。」王燕看项菲的
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于是结束了自己的说话,她把胳膊在空中一挥,「服
务员,结帐。」

  怀着惴惴不安心情的周平看着脸如死灰的项菲回来的时候,心里直发凉,他
不知道王燕和项菲说了什么,不会把昨天他们俩的事说了吧?一想到这个,周平
的心狂跳起来。他试探着问项菲:「怎么样?饭吃得怎么样?」

  项菲没说什么,而是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

  周平见她这样,想起了以前自己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经常这样
面对自己。难道王燕真的说了?周平也不敢再惊动她,离开教室,去找王燕。

  「你和她说什么了?」把她拉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脚落,周平开门见山的问。

  「没说什么啊!我只是问了她一些比较实际的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周
平啊,她这样的女孩子空有一个漂亮的脸蛋,脑袋里装的全是老师灌输的东西,
一点自己的思想也没有,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觉得闷吗?」

  「啊?你问她什么问题了?」周平疑惑的问。

  「例如:她喜欢你哪里就和你在一起了?你喜欢她哪里就和她在一起?其实
就这么两个问题而已。」周平一听,也愣住了。

  因为如果王燕这么问自己,自己是否能回答得出来呢?要说自己喜欢项菲哪
里,倒是有一大堆答案,例如她的美丽,她的勤劳,她的聪慧。可是自己有哪里
是为她所喜欢的呢?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吗?这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不出我所料,你也答不上来呢。其实我问这些问题是为了你们好,只要她
思考清楚了,对你们的未来可是大有好处呢。」王燕看到周平的样子,不禁笑了
出来。

  「你就别取笑我了。」周平有些尴尬。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王燕收起了笑意,很认真的样子问。

  「什么问题?」周平显然有些失了方寸,忘记了刚才的话。

  「你和她在一起不闷吗?」

  「不闷。」周平回答道。

  「那快乐吗?」王燕显然还不死心。

  「当然快乐!无论干什么,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快乐。」

  「是吗?看来我没什么机会了。你们这两个糊涂蛋,看来人家说得没错,恋
爱中的人的智商通常为零。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还不行我就死心了:除了我
的胸部比她小之外,你觉得我们那个身材更好?你更愿意和谁做爱?」

  「啊?」这个问题让周平更是尴尬,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女生
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这让他这个男生都有些感到不好意思。

  「别想了,看你昨天的表现,你和项菲一定有过了,就别假装纯洁了。你和
我们两个美女都做爱过了。像我们俩这样的美女,有一个都已经是艳福无边了,
何况你这小子还是两个。怎么样?比较一下我们两个,哪一个更加能让你感到满
足?」

  「我……」周平感到王燕是在拿自己开心,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可偏偏自己
还拿她没办法,心里真像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了声音:「哟……项菲,你在这里干嘛
呢?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唉,你怎么了?」

  周平和王燕都吃了一惊,他们赶忙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只看见项菲远去的
背影,那姿势是走还是跑已说不清,踉跄了一下之后,消失在拐弯处。

  项菲本来趴在桌子上想好好思考一下王燕所说的问题,发现周平说了一句话
就出去了,她感到他一定是去找王燕了,她决定跟着他去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躲在墙边,那边传来两人的对话,开始听到周平的话,心里不知有多么的高
兴,他和自己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很快乐,自己也是一样啊!

  可是越听越不对劲,到王燕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仿如晴空霹雳
一般打入她的心里。

  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刺了一下,而那流出的鲜血哽在自己的喉
咙处,使她感到一阵气闷,接着就是有人和自己打招呼,自己好像做了亏心事一
样想跑开,可是不知怎的,双腿软绵棉的,就是使不上力气,但还是像逃命一样
离开了那里。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终于变成了一片黑暗……

  周平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过身看着王燕,那眼睛里全是悔恨,但却没发作。

  他转过身,背对着王燕,慢慢地说道:「如果她全听见了,那她受的打击一
定很大。现在不怕告诉你,其实我和她的相遇,和你与乔映华的相遇有些类似。
现在我好不容易让她接受了我,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

  伴随着王燕的一声惊呼,周平一拳击在了墙上,像是要把怒火全发泄出来一
样。

  「王燕,我不怨你,是我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走了……」抽出拳头,慢慢地向自己的教室走去,而那墙上,清清楚楚地留下
了一个凹陷的拳印。

  王燕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    ***    ***    ***

  周平坐在医务室外的椅子上。项菲被送到这里来了,他刚才进去看了一下,
她的脸色煞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使她美丽的面庞看起来有些吓人。看见周
平进来,她就翻过身,根本不理他。

  周平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医务室的老师把他赶了出来,说什么男生不要
在这里啦,她需要休息啦。周平没办法,只好出来。

  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过了,可是,现在的他哪有心思上课?索性就坐在医务室
外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发现自己第一次这么难过,也是第一次这么无奈,自
己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没有等到项菲出来,周平就被老师发现送回了教室。下午的课他一点也没听
进去,脑子里全是项菲苍白的面孔和对自己的自责。不知不觉中,下课的铃声响
起,已经放学了。

  他腾的起身,直奔医务室,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项菲已经出来了。既然她
没有回教室,那一定是回家了。这个念头一转,东西也没有收拾,周平向校门口
跑去。到了校门口,王燕正站在那里。周平假装没看见,王燕一把拉住了他。

  「你去干什么?你要让她冷静一下才行,否则……」不等她把话说完,周平
就挣脱了她的手,王燕想追上去,终于还是站在那里,看着周平消失在自己的视
线中,只不过那视线已经模糊,泪珠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如周平所料,项菲把门从里面锁上了,而自己的钥匙和手机还在学校的书包
里。宋阿姨回来的时间还早,周平只好先回学校去收拾东西,顺便把项菲的东西
拿来,晚上也好有机会进去见她一面。

  回到学校,发现王燕还站在那里等着,周平没有理她,迳直向教学楼走去。

  此时,周平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明白自己这样对王燕很不好,因为这件事完
全都是自己的责任。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和王燕说什么,只好逃避。

  王燕却好像没有在意这些,她一直跟在周平的身后,看着他收拾了项菲的东
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向外走去。王燕还是一言不发的跟着周平。

  周平停了下来,站在自己班的门口,说:「王燕,我真的不怨你,这件事是
我的责任。我会去和她好好解释的,你就不要……」

  「不!不要说!」王燕大声的打断了他的话,她走到周平的前面,说:「这
件事我也有责任,但是,我想你明白,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现
在再重复一遍,我真的是很喜欢你的!甚至比项菲更喜欢你!也许我没机会了,
但是我的心意是真的,所以我一定要郑重地传达给你。」

  周平看着她脸上那种认真的表情,和她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相混合,有一种
摄人心魄的魅力,这种魅力让人无法直视。

  他躲开王燕的眼睛,说:「我要走了。」说着,大踏步地离开了。

  王燕大声说:「那你打算怎么和她说呢?」

  「我不知道,现能见了她的面再说吧……」周平的脚步没有停下。

  王燕看着他再次消失,这一次却没有流泪,她心里很难受,仍旧寒冷的空气
让她还能舒服一些。她漫步在校园中,抬头看着天空,天是那么蓝,蓝得彷彿可
以看到宇宙一样。忽然,她发现教学楼的天台上有个人,扶着栏杆站在那里,那
纤细的身影,不是项菲是谁?难道她要?

  王燕像疯了一样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给周平打电话,可惜却传来了占线的
忙音。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燕自己都惊讶自己能跑得这么快,她飞快的跑道顶层。

  发现原本紧紧关着的铁门有一道缝隙,从那缝隙钻过去,就看见了项菲的背
影。

  王燕怕惊动她,轻轻地迈开步伐,慢慢的靠近,然后一把抱住了项菲的腰,
使劲地向后拉。项菲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两人一起倒在坚硬的地面上,使得王燕
感到整个后背生疼。

  「项菲,你可千万不能干傻事啊!」没等爬起来,王燕忙不迭的说道。

  周平拨通了项菲的手机,却发现就在她的书包里,而她家的电话也是没有人
接。电话打到宋阿姨的公司,那边的人说她出差了,要后天才能回来。站在自己
和项菲家的门前,手中紧握着她家的钥匙,就是下不了决心开门进去。

  他不知道进去以后项菲会怎么样,难道自己又像从前那样来强的吗?好好的
承认错误会有用吗?要是在钥匙孔中慢慢的旋转,接着是锁被打开的声音,屋子
里安静的可以听见一颗针掉落的声音,而周平的心却紧张得像要跳出来一样。屋
子里并没有人,项菲去了哪里呢?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项菲看着坐在地上的王燕,一张玉雕般的面颊隐约升起了一丝红晕,胸口由
于剧烈的运动过后起伏不已,「你来干什么呢?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只要你不干傻事,做什么都可以。」王燕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
土说。

  「我为什么要干傻事呢?」项菲转过身,看着前面的景色,慢慢地说道。

  「你认为我仅仅是告诉你一下也好,又或者是向你挑战也好,总之我要告诉
你,我不会放弃周平的。」王燕很郑重的对项菲说。

  「为什么?就因为他帮了你?」项菲转过身说。

  「不,还因为你和他不合适,我有机会。」王燕的样子胸有成竹。

  「我和他不合适?为什么?」

  「难道你自己一点都没有想过这些吗?」王燕走到栏杆边上,把一双秀美白
皙的纤纤玉手抚在栏杆上,接着说:「你们还沉浸在甜蜜之中,不会想那些现实
的问题。但是我不同,作为旁观者,你们的问题太多了。」

  「首先,你和他不是一类人,这我中午已经说了;其次,我听说你的学习成
绩相当出色,大概是年级的前三名吧?能在这所学校考到年级前三名的学生,全
国哪一所大学上不了?换句话说,全国的名牌大学你随便挑!」

  「可周平呢?据我瞭解,顶多也就是个中等偏下而已,等你们都上了大学,
毕了业,走向社会之后,一系列现实的问题很快就会摆在你们面前,到那时,你
们完全处在两个不同的社会环境之中,你们的感情基础能牢靠的足以维系你们的
关系吗?」

  「可是,你的学习不也是前三名吗?你呢?」项菲不甘示弱。

  「但是你忘了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我们的家庭背景是相似的。而你在这一
点上是不同的。我为什么说你们不是同一类人的原因也就在此。古时候人们都讲
究要门当户对,为什么?如果不是那样,总有一方要承受想像不到的巨大压力,
你想过这些吗?」

  「我……」项菲说不出话了。

  周平两边的家她都去过,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看得出他家是相当有钱的,
而自己家……

  「两个人如果不能保持同样的步调,总有一方要掉队,那时候双方都痛苦,
还不如现在悬崖勒马,将来再想起这一段时,也可当作一段美好的回忆,总胜过
将来两败俱伤吧?」

  「那你呢?你凭什么就说你与他合适呢?」项菲挤出一句话来。

  「那理由可太多了!因为我很清楚我喜欢他什么,而且,如果他喜欢了我,
我也知道他喜欢我哪一点。虽然我们也不是一类的人,但我会改造自己的某些方
面去适应他;也会悄悄的改造他来适应我,让两个人之间变得更加和谐,只有这
样我们才能走得更远。你行吗?你知道如何去改造自己?如何去改造别人吗?」

  项菲低下了头,她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来没想过这些,这让她难过极了。难道
自己真的就和周平这么不合适吗?


               十四 分别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项菲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但是周平感到她以前的项菲
不同了,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而王燕也还是一样的热情。

  周平处在两难的困境中,有时候他真想找个家伙打一顿出出气。

  中午,他坐在操场的边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发愣。

  天气已经暖和了许多,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前几天,他听说乔映华那次
考试的成绩很不理想,保送的人选确定了是孙颖。乔映华在那以后也一直提不起
精神来,学习的成绩直线下降,听说一模的成绩跌出了年级的一百名。周平不由
得觉得这家伙有些可怜。

  「你在干什么呢?」是王燕的声音。

  周平站起来要走,王燕说:「你别走啊!我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的,听不
听由你啊!」

  周平停了下来,说:「什么事?」

  「学校已经决定项菲和其他几个同学作为与美国奥克兰一家中学的互换留学
生去那里留学半年的时间,过一阵子就要离开了。你说,这不是我的机会吗?」

  周平听了,像疯了一样向自己班里跑去,留下王燕在那里呼喊着他的名字。

  项菲本来不想去,因为尽管是学校公派,但是自己也要承担一定的费用,而
这笔钱对于她们母女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禁不住张老师的使劲劝说,而
自己的母亲也是全力支持。因此她就同意了。

  正好,可以躲开周平一阵子,虽然周平做了那样地不起她的事情,但在她的
心里,已经原谅了周平,王燕给了她很大的启迪。

  王燕的话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天真。是呀,在王燕的身上,已经可以看到一个
成熟女性的影子,而自己呢?每天都在想什么呢?去了那里,一个全新的环境或
许可以帮助自己更清楚地认识自己,也可以提高自己的见识。

  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她迎面碰上了周平,刚要转身,就被周平拉住,往一
边走去。她感到周平的手是那么的有力,而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掐断了。

  「你干什么?放手啊!」强烈的疼痛使她不由得叫了出来。

  周平没说话,而是对周围看着他们的那些同学投以恶狠狠的目光。自从乔映
华和韩鹏栽在他手里以后,他在这个学校可是说是无人敢惹,那些同学都自动的
躲开他的视线,快步的走了。

  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周平放开了她:「你要去美国吗?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呢?」

  「我……我要去!你不要阻拦我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项菲露出坚决的
样子。

  「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王燕吗?」项菲低下头说,「她长得比我漂亮,家里也比我家有
钱,和你又说得来,而且你也要对人家负责任啊!」

  「那你呢?难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你就不用顾虑我了,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周平啊!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安静一阵子?那天我和王燕谈了很多,让
我明白了不少事情。那件事我已经不在意了,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都能原谅
你,难道这件事我就非要跟你打得头破血流吗?」

  「你就算再喜欢我,你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从你第一次以那样的手段对我
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改变。你迁就我,你爱护我,可是我却无法改变你的性格。
你和王燕其实挺配的,如果是现在的我,我没有信心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所以
我要提高自己,这次是一个机会。」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和王燕在一起了,那就说明咱们没这个缘分;如
果你能等我到那个时候,那么咱们再从新开始,不好吗?半年的时间并不长,而
且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个好机会啊!」

  周平不说话了,他觉得项菲实在太善良了,而自己也没话可说了,他只能点
了点头,说:「好吧,我一定等你回来……」

  周平没有去机场送项菲,他不喜欢那种场面。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看着来往
的车流,想起了那个夏天的中午,回忆着自己和项菲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不禁
无限感伤。

     ***    ***    ***    ***

  日子过得很快,王燕每天都邀请自己去和她玩,但每一次周平都拒绝了。最
后,因为次数太多而王燕却一点也不灰心,他都有些不忍心了。终于,期末考试
结束后的一天,他禁不住王燕的「甜言蜜语」,邀请王燕来到了自己的家。

  「你家也不错!就是小了点。」王燕一进屋,就很随意的坐在周平的床上。

  天气已经热了,她穿着一件带肩带的黑色低胸长裙,渐渐长长的头发也用蓝
色的头绳扎了起来。

  周平拿她没办法,从冰箱里拿了冰镇的饮料给她,说:「别气我了!谁家能
像你家那么有钱啊!」

  「哟,脾气还不小嘛!项菲虽然走了,有我陪着你还不够吗?」

  「你可别说这个了,我可真不敢让你陪我。」周平在她对面坐下,「你对我
这么热情,我还真是担待不起。我已经决定等着项菲回来,你就不要再有什么企
图了。」

  「真是的,你怎么能对一个对你有好感的美少女这么说话?」王燕喝了一口
水,「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对不起项菲,但是你对我这么绝情,就不怕对不起我的
这一片痴心?」

  「嗯,我是对不起你。没办法,谁让我认识项菲在先呢?咱们没缘分,认命
吧。」

  「认命?为什么?我还有杀手镧没使出来。其实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你不
觉得我最近腰粗了吗?」

  「啊?什么意思?」周平没会过意来。

  「真迟钝!每次我被乔映华强迫做爱之后,我都会吃药,而和你那次之后,
我没有吃药……所以……」说到这里,王燕害羞得低下了头。

  「什么!」周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你有了?」周平发现自己
的声音在颤抖。

  「这还用说?你可得好好的负责任啊!」王燕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肚子。

  「我……就那么一次,竟然……」周平无法相信。

  「想赖帐啊!告诉你,不管几率如何的低,咱们这次的几率就是百份之百,
你难道想让我退学,然后当个单身妈妈吗?」

  「我……那好,咱们去医院……」

  「不要!我要把他生下来。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一条性命啊!」王燕露出
了慌张的样子。

  「那我……」周平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自己有孩子了,这是一个多么让
人无法相信的事实啊!

  看着周平不知所措的样子,王燕再也忍耐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她肚子都疼
了,而那眼睛里也笑出了眼泪。

  周平看她这样子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好啊!原来是骗我的!」

  他忘记了自己心中躲开王燕的心情,把手伸到她的腋下去胳肢她。

  两个人笑倒在床上,忽然,王燕不笑了,她躺在那里,闭上眼睛说:「要是
真的该多好啊!」

  周平看到她双眼紧闭着,那眼角含着泪花,细巧的脖子很好看的偏向一边;
一条雪藕一样的手臂垂到地上,露出了白嫩的腋下肌肤,由于裙子的质地关系,
她胸前高耸的双峰上两个精巧的小点点也清晰可见。

  不能再看了,周平告诫自己,他感到自己的分身正在勃起。

  由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没有和项菲在一起,所以也就没有和她做爱,自己
的身体现在可以说饥饿到了极点,经不起任何的诱惑,更何况是王燕这样一位出
众的美少女。但是他的双眼就是无法离开一点,而此时王燕开始急促的呼吸也刺
激着他……

  周平感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想站起来,却发现手伸向了王燕!

  他的心在呐喊,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猛地,他整个人骑跨在了王燕温软的身体上,一次次的亲吻着她的光洁的脸
蛋、脖子和圆滑的香肩,他的舌头舔着王燕的双颊,他的唇在王燕柔软的双唇上
亲了一口,他尝到了一种香甜的味道。此时的王燕,双颊滚烫,鼻翼微扇,柔软
娇嫩的朱唇略略张开,露出那一排整齐洁白的皓齿,显得娇媚无比。

  王燕此时也感到自己浑身发热,呼吸急促,她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
气,任由周平在自己的身体上驰骋。

  周平的舌头放肆的在王燕口中活动着,时而和她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时而
又沿着光洁的牙齿游走。

  周平的双手也没有空着,他顺着王燕那粉嫩的颈侧滑到她光洁的双肩上不住
的揉捏着,手还在往下挪动着,隔着黑色连衣裙那层薄软的胸垫,周平清楚的感
觉到了手指下柔软温暖而弹性十足的高耸双峰。

  于是手紧紧的握在王燕的胸前,用力的松紧运动起来。王燕的胸前一阵的酸
软发涨,不由得大声的呻吟起来。

  一阵不间断的长吻后,周平的嘴离开了温柔的朱唇,在光洁的脸上和脖子上
吻了起来。双眼不失时机的欣赏着秀美的女体。长裙上缘一字型的平胸设计使她
纤细娇嫩的颈项,柔美圆润的双肩,象牙玉雕般的双手全都裸露在外,在黑色的
底色衬托下尤其的细腻洁白。

  更令周平着迷的是那一双晶莹雪白、温软光滑的玉乳,饱满浑圆的线条一览
无遗,连尖尖乳峰顶的两点都似乎隐约可见,低胸裙那紧绷的水平上缘使双峰的
上缘更是挑逗似的袒呈在外,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周平可以清晰的看到玉乳柔和
迷人的圆弧和两峰之间令男人疯狂的浅沟,只要从胸前扯开裙子,那一对柔软浑
圆的雪白尤物就会乖乖的落在自己的手中。

  周平伏在王燕身上,出了神似的看着这大半隐藏在裙下的雪峰,心神旌动,
恨不得立即动手将那薄薄的黑色布料撕个粉碎。

  于是他抓住了王燕的一对雪白的足踝,将她拖到了床边。低胸长裙的裙摆长
可及地,盖住了王燕细嫩的双足,此刻她小腿垂落在床边,裙幅也被周平高高的
掀起,细致得如同玉雕一般的纤纤玉足马上呈现在周平的面前。

  王燕今天穿的是露趾的黑色系带的高跟皮凉鞋,几道细细的绑带勾勒出一双
美足精致的美妙绝伦的线条,让周平不由得啧啧的赞叹不已,他的双手立即伸进
了长裙内抚摸起来。

  周平的手顺着王燕的踝部缓缓的向上滑去,手指马上感受到一种细腻光滑的
暖流涌起,周平一边体会着这晶莹光滑的绝品雪肤以及柔和起伏的优美线条,一
边在脑海中想着王燕修长苗条的美腿模样。

  在毫无阻力的情况下这双手很快就滑到了王燕的大腿根部,然后挑起薄薄的
三角裤的边缘,一直往两腿之间隐秘的乐园抚去。

  王燕的下身感到了一阵的瘙痒,两条柔软的大腿顿时绷直了夹在一起。

  「唔……!」王燕呻吟起来,这悦耳的声音在周平听来简直就像美妙的歌声
和求欢的信号。

  他高高的扯起王燕的裙摆,把黑色长裙的下缘一直拉到了膝盖以上,让她的
玉腿暴露在他的目光下,那散发着莹泽光芒的白皙胴体微微的扭动着雪白修长的
双腿半开半合的交叠着,在周平的目光形成了一幅美妙的图画。

  周平用双腿压着王燕的下身,双手从她的裙底摸索着伸到她的腰部。他挑起
王燕三角内裤的上缘开始往下褪去。

  王燕身上的低胸长裙非常的贴身,周平的手在窄窄的裙子里不断的摸索着,
一点点的将三角裤向下扯。先是左边的裤腰,然后是右侧,接着窄窄的裤裆也被
拉了下来,很费了一翻工夫,周平才把王燕的内裤拉过丰腴的双臀,看到那窄小
的黑色的蕾丝花边的三角内裤终于被脱到大腿中部,周平的肉棒立即昂起了头。

  王燕的下身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虽然不是第一次了,
但还是有些紧张。

  两人的肌肤紧贴着,轻轻的摩擦越发的刺激起周平的色欲来。他迅速的将黑
色的内裤扯到王燕的脚踝上,然后扑倒在她的身上狂吻起来。王燕白皙的脸上、
颈上和肩上都落下了一个个的热吻,周平的舌头贪婪的舔吸着王燕的玉肌冰肤。

  他握住了王燕的足踝,开始解高跟凉鞋的绑带。高跟鞋的搭扣被松开了,王
燕只觉得周平捉住了自己的左足,然后黑色的高跟凉鞋很快被脱了下来,接着就
是右足。

  王燕温润白皙的纤纤玉足立时显露在周平面前,脚踝处卷成一团的小三角裤
也随之无声的滑落到地上。

  周平将手中漂亮的高跟鞋往后一丢,双手随即握住了王燕的一双柔荑轻捏起
来。这温润细腻的肌肤发出奶油一样的光泽,让周平心跳加速。

  周平于是更卖力了,他很快就将那温润如玉的双足舔了个遍,连娇小可人的
嫩白脚趾也不放过。王燕感觉到周平的嘴在慢慢的向上移动着,像一只毛毛虫爬
行着,蠕动到了苗条的小腿上,她感到无比的痒痒,但又没有力气移动,只好将
脸偏到了一侧,同时不安的扭动着上身。

  周平握着王燕的足踝,拉开了王燕玉白晶莹小腿,他的视线贴着王燕光滑柔
和的下肢线条,不怀好意的往上延伸着,一直通向了令男人们神往已久的隐秘花
园。然后他用力的将王燕娇柔的身子扳了过来,将她俯卧着摆在床沿上,一只手
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着裙子上缘的拉链伸了过去……

  王燕伸展着修长优美的肢体伏在松软的床上,一双雪白的玉臂略曲着搁置在
头部的两侧,柔美的肩头,娇嫩的腋部和裙子上缘光洁细致的背部都袒露着,还
有那高高隆起的圆浑臀部,都显出一副诱惑的姿势。

  周平的视线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的扫视了一轮,狠狠的吞了一大口快要流
出的唾液。他的手一直伸到王燕的玉背上,提起了长裙上缘的拉链头,缓慢的但
是坚决的向下拉去。细细的拉链发出了细微的「吱」的声音,拉链头彷彿是坚固
而锐利的破冰器,在王燕黑色的低胸长裙后劈出一条长长的通道。

  拉链在不断的向下前进,长裙像失去了支持的帘幕一般开始往两边滑落,王
燕洁白的如同月光一般的肌肤,逐寸展现在周平的双眼前,令他眨都不舍得眨一
下。这是多么细滑白嫩的肌肤呀!简直不像是人间的美色,仿似天上的仙女了。

  拉链从王燕的背部一直被拉到了腰部,黑色长裙也像身体两旁敞开,光洁完
美得不带一丝瑕疵的玉背终于完全的袒露出来。

  周平不敢相信似的用手碰了碰散发着迷人光泽的雪白肌肤,再也忍不住一口
咬了下去,然后疯狂的抚吻起来。他如同一只饿坏了的野兽,紧抱着王燕柔软白
皙的胴体,不肯放过任何一寸娇嫩欲滴的身体。

  周平将王燕的娇躯翻转了过来,长裙因为周平的拥抱和抚摸已经凌乱不堪。

  周平急不可耐的将裙子的胸前一抹向下掀开,两座浑圆饱满雪白晶莹的柔软
山峰摆脱了低胸裙的束缚,立即展现出来。

  一瞬间一双玉乳那纯白的肤色、圆浑挺拔的曲线和高耸乳尖上的嫣红两点直
接的暴露在周平饥渴的目光之下,因为他用力的缘故而轻微的抖动着。

  周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全身的肌肉几乎同时紧缩,胯下的长枪
更是痉挛起来。他更猛力的将长裙的前幅扯到王燕平坦的小腹上,令王燕的双乳
赤裸裸的袒露在空气中。接着他的十指抓在了她娇嫩丰美的椒乳之上,这让王燕
吐出了悠长而愉悦的叹息声。

  周平感受着掌中柔软而饱满的双乳,然后腾出一只手来继续的剥去王燕身上
的长裙。裙子被揉成一个圈,很快就被周平从王燕的双足间扯了出来。

  周平将裙子握在手中,被剥脱的黑色长裙远离了王燕完美的身体,失却了原
来飘逸的美态。

  周平的手指慢慢的松开了,裙子于是倏的从他的手中跌落在地面上,像极了
一片的深秋的落叶。

  周平抬起头来,望向舒展着的雪白晶莹的绝美胴体。

  黑发如云,美颜如玉,柳眉如黛,樱唇如朱;乌黑亮泽的秀发散落在胸前背
后,发丝缠绕在雪白的肌肤上构成了惑人的图案;美丽的大眼睛因为害羞而紧闭
着,俊俏迷人的容貌在情欲的激发下格外的娇艳妩媚;白嫩的脖子转到了一旁,
形成了一道光滑的曲线,一直连接到精致的双肩上。

  高耸的一双玉乳尖上,浑圆嫣红的小乳头含羞答答的挺立在明亮的灯光下;
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个浅浅的小隐窝镶嵌在白玉舞台的中央,挑逗的露出可爱
的脸蛋;修长匀称、雪白柔滑的大腿在膝盖的地方微微的弯曲着,似乎在遮掩两
腿相合之处的亮黑森林。

  黑森林下的伊甸园虽然被死死的保护着,然而那一抹圆隆的爱之耻丘却无法
隐藏自己毕现的美态;互相交叠在一起的玉足如同象牙一般玲珑剔透,细嫩的足
趾仿似乖乖静睡的蚕宝宝。周平痴迷的注视着这天造地设的完美女体,激动得手
足发抖。

  周平迅速的脱去了自己身上仅剩的内裤,然后向着纤毫毕露的雪玉娇躯压了
下去。

  周平怀抱着王燕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尽情的享受着这份清凉与温柔。

  此刻,他正横卧在王燕的身旁,双手紧捉着她一只高耸的玉乳,口中含着王
燕弹性十足的乳峰,不住的舔吸着那嫣红娇嫩的小小圆点。

  他的双腿像巨大的钳子一样夹住了王燕的下体,粗大通红的肉棒高举着顶在
她两腿间微隆的丘陵和黑森林间不停的摩擦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早已化作无边的
春色,等候着他去拮取,去收获。他不停的抚摸着王燕细腻的肌肤,用他的身体
对她进行一波一波的进攻。

  王燕的双臂被高高的举到头顶的位置,周平不住的舔着她鲜嫩无比的椒乳,
然后逐渐的转移到光洁的腋下。

  周平很享受的吻着,还轻轻的将她娇嫩的肌肤啮咬。顺着身体的两侧,周平
一直探索到了王燕平坦纤细的腰腹部,看到美妙的身体曲线在这里形成了一双圆
滑的弧线,周平的双手扶着这柔软的如同扶风弱柳的纤腰,整个脸都埋在松软温
暖的小腹上,追逐和品味王燕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的细腻肌肤。

  他将王燕紧紧的拥抱着,四肢和下腹尽量的贴近她的身体,吸取着她温润如
玉的精华。

  周平揉搓着王燕的一双粉嫩玉乳,胯下的肉棒已经等不及的插到了她一双亮
丽修长的玉腿间,通红的龟头一竖一竖的触向亮泽的黑森林下的神秘花园。

  王燕迷乱的望着卧室的天花板,任由周平在自己美丽的身体上肆虐着。让她
难受的是,周平的阳具在自己雪白的下体顶着撞着伸到了两腿之间,在娇嫩的秘
穴口前后的摩擦起来。

  王燕的下身顿时被一股又痒又热的气流所包围,敏感的神秘花园在周平肉棒
的刺激下开始传来一阵阵的兴奋感觉。王燕不由得娇喘连连。然而,他却不立刻
来缓解自己的苦恼,而是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抚摸,这让她苦恼不已,于是更加
激烈的扭动起身体来,口中也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

  突然,一条温热潮湿的物事蛇一般的爬到了神秘花园的入口,一动一动往里
直钻。周平的舌头直接在王燕的外阴上舔了起来!

  「啊……啊……!」王燕快要丧失的意识更加迷乱了,她微弱的呻吟简直跟
蚊子叫一般。周平扳开她雪亮的玉腿,手指分开紧闭着如同贝壳一般的大阴唇,
越发起劲的对着新鲜多汁的阴蒂挑逗起来。

  他的手指分开了紧闭的玉门,巡视着那椭圆形的神秘通道入口,王燕的全身
在他手指的用力之下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周平把他的手指深入到她的体内,并不断的对着鲜嫩的洞壁屈伸起来。一种
熟悉的冲动感立即溢满了王燕的全身,令她的下身马上收缩起来,被手指撑开的
玉门也同时紧紧的包绕在周平的手指上。

  一到透明的溪流源源不绝的自丰美的玉门间缓缓流到了周平的手指上。感到
手指被温暖所包围的同时,周平会心的淫笑起来,沾满了王燕爱液的手指又往她
的秘道里插深了一点,然后伴随着她上升的越来越强的欲望,扭动得更带劲了。

  周平很满足的看着王燕羞怯万分可是又欲罢不能的娇媚样子。在手指轻盈灵
活的挑逗下,王燕作为女性的本能被暴露无遗:妖娆伸展的肢体不知不觉中已经
紧贴在自己的身体上,两条光滑可鉴的莹白大腿更是弯曲着夹住周平的手臂轻轻
摩擦起来。

  越过稍稍分开的大腿,两扇珠圆玉润的玉门在周平的调教下逐渐的张开了,
含羞的小秘穴此刻已是隐约露出了娇美的小口;温稠的爱液早已濡湿了她会阴的
各个角落,微卷的阴毛因此而缀上了几颗小小的露珠,琼浆玉液滋润了本已雪白
娇嫩的肌肤,为她平添了一层诱人的光泽。

  高耸的胸前,晶莹挺拔的一双椒乳紧随着胸膛的起伏而急促的上下抖动着,
乳尖上一对精致的小樱桃也在不断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的鲜艳和浑圆。春情荡漾写
满了王燕俏丽的容颜,炽热绯红的面颊和微微张合的温柔双唇让周平更加饥渴。

  他伏在王燕身前,通红的龟头如同在弦之箭瞄准了王燕的玉门。然后他的双
手伸到了王燕的腻滑双臀下,轻轻的托起了她的下身。在最后进入之前,周平仔
细的校正了肉棒前进的方向,他凑到王燕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来了!」

  接着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柔弱无力的赤裸美体。巨大的如同手电筒的肉棒
挥舞着,带着可怕的嘶叫声,粗暴无比而又准确无误的钻进那小小的娇嫩通道,
侵入了王燕的体内!

  「哎哟!啊……」王燕全身猛的一颤,娇柔雪白的胴体不停的战抖起来。

  经过了充分的挑逗,王燕的爱穴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湿润,所以周平的肉棒不
费多大的力气就撑开了欲开还合的玉门,完全插到了王燕身体的深处,他熊腰猛
的一挺,肉棒奋力向前撞击,终于直没到根部,敏锐的龟头也同时顶在王燕光滑
娇嫩的花心上,然后两者就像热恋的情侣一般热吻起来。

  「啊……」王燕又是猛的一颤,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掐在周平粗壮的手臂上,
优美的玉指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柔顺的头发就像暴风中的柳枝疯狂的飞舞着,
乌黑的发丝紊乱的飘落在雪白的胴体上,如同一把把小刀割裂着娇嫩的肌肤。

  周平看了看下身,两人的耻部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连阴毛都相互缠绕起来。

  周平的双手已经不失时机的扶住了王燕纤细的柳腰,固定住两条白生生的大
腿,巨大的肉棒一下一下用力的抽送起来。

  他的双手那么用力的抓揉挤压着王燕胸前柔软雪白而极富弹性的玉乳上,细
腻晶莹、吹弹得破的肌肤很快就在他的蹂躏下变成了粉红色;他使劲的揪住王燕
乳尖的浑圆两点上,手指捏、弹、拧、拨,一对鲜嫩的熟透樱桃很快变得通红发
涨。

  周平身下用的力量越来越大,每一次的抽送他的耻部都重重的击打在王燕的
小腹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王燕紧闭着她清亮的双眼,细密的汗珠偷偷的爬上了她光洁的额头、鼻尖。

  也许是周平的动作轻柔了下来,也许是她的娇躯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节奏,总
之王燕的玉体此刻松软的靠在周平的身上接纳着源源不断的抽插,紧抓在周平臂
上的纤纤玉手此时也无力的垂落在身体的两旁。

  王燕渐渐觉得修长的玉腿、高耸的乳尖、平坦的小腹、娇嫩的外阴,无一例
外的同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兴奋与快感,而且这微小的快感逐渐的清晰起来令她
不由自主的敞开了身体让无尽的情欲将自己紧紧的缠绕起来。

  她感到下腹部那一股和煦的暖流渐渐形成了一团明亮的火球,火球的光芒每
随着肉棒的一次撞击都增大一分,正是这火球的光芒照射着她美丽的胴体,让她
迎合起对方的节奏来。她细腻光滑的身躯此时散发出了令人眩目的灿烂光芒。

  周平马上感觉到这一情况,看到怀中的美少女双目微合,娇喘连连,赤裸裸
的胴体娇媚尽现,风情万种,美不胜收。

  周平知道王燕已经快进入高潮了,于是他鼓足了余劲,对着王燕美艳不可方
物的莹白躯体发起了最猛烈的一轮进攻。在肉棒反覆进出发出的「滋、滋」的响
声中,王燕那熟透了的秘穴奉献出她所有的果实,连粉红色的粘膜也随着肉棒的
用力抽插而被带出了一点。

  疯狂的抽插令王燕几乎同样陷于疯狂。在疯狂的一刻,周平只觉得涨得很难
受的下身突然一松,接着一股浓稠温热的液体高速的从自己体内激射而出,箭一
般通过王燕的秘道,喷洒在她新鲜得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的子宫内。

  这灼热的阳精很快就注满了她的子宫,多余的部分随着周平肉棒的退出而流
出王燕的体外,洒落在秀美大腿的两侧、细黑的阴毛和洁白的阴阜上以及白净的
床单被单上,形成一片片污秽的灰白印迹。

  跟随着憋了几个月的精液射出,周平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也被掏空了,粗大
的肉棒慢慢的萎小下来并最终退出到王燕的体外。他的两侧腰背现在酸疼得一点
力气都用不上。于是他把王燕放回到枕头上,自己也紧跟着趴到她的身上喘息起
来。

  王燕的娇躯在周平射精的一刻也猛烈的抖动起来,直到肉棒退出,王燕也如
同被抽去了主心骨,顿时瘫软在床上。周平拥着王燕细白嫩滑的赤裸胴体,不一
会儿就睡了过去。

  王燕经过刚才一轮疯狂的折腾,终于也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之中。


               十五 结局

  周平醒来的时候,王燕已经不在了。在桌子上有个信封,周平打开信封,里
面是王燕的一封信。

周平:

  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想必又是十分懊悔又和我发生了关系吧?我可以
想像你现在的样子,可惜我看不见,真是遗憾!

  我叔叔已在美国帮我找好了一所大学,所以我就不用度过那紧张的高三了,
虽然庆幸,但是离开你也让我感到无限的遗憾。项菲是全心全意对你的,你也是
全心全意对她的,你们之间没有我的空间,我这样离去,虽说是躲开了高考,但
也是躲开你们。距离会产生美,也许我离开后你会想我也不一定,我这招叫做以
退为进吧。

  认识你短短几个月,有快乐,也有伤感,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可惜生
活并不仅仅是爱和做爱那么简单,也不是我爱别人别人就会爱我,我还是太天真
了。

  你和项菲在一起,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人总是在变化的。当项菲考上
一流大学成为天之骄女的时候,你呢?照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跟得上她的步伐
呢?所以,你别怪我啰嗦,好好学习吧。切记啊!

  你也不用找我了,我明天就走了,今天也不在家。今天我是不顾一切来找你
的,你能给我这样一个美好的回忆,太感谢你了!

                                 王燕

  在名字的下面,是一个浅浅的唇印。

  周平赤裸着身体,呆呆的坐在床上,王燕的离去是这么突然,这让他有些失
神。回忆起王燕对自己的百般好处,心中不由得一阵绞痛,恍惚间,发现自己竟
然有眼泪流了下来……

  周平发现努力学习其实一点也不困难,只要肯花时间,肯听老师的话,肯问
问题,学习完全不是他以前所想的那么难的事情。虽然项菲和王燕的水准对于自
己来说有些遥不可及,但是他也明显的感到了自己的进步,因为他终于也能考进
班里的前十名了。

  项菲和王燕都没有给他来过信,他虽然知道项菲的通讯地址,但也只是在全
班同学的信上签了名而已,而王燕所在的学校就在旧金山,离奥克兰很近,她们
两个有没有联络呢?听同学们说项菲是肯定要在今年之内回来的,王燕呢?回不
回来过春节呢?

  现在又是冬天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不认识王燕,只能远远的仰视在
学校的主席台上的她,而项菲那时却刚刚接受自己,一晃已经一年过去,时间过
得真快!可如今两个人都在大洋彼岸,自己却孤身一人留在北京,好不凄凉!

  周平想起自己看过一个电视剧,名字叫做《十六岁的花季》,是一群十六岁
的少男少女的故事,自己的十六岁也要就这样过去了,他感到很伤感。忽然间,
周平想去美国看自己的父母,他想再去看看太平洋那边的那个国家,也去看看那
边的人……

                (完)

***********************************

  格兰登:「本文的写作灵感是来自于一篇电梯色狼的短文,那篇短文虽然写
得很粗糙,但却给了我一个很满意的开头,于是我就照着这个开头写了下来。」

  林彤:「原来如此,不过后来的发展差距很大啊。」

  格兰登:「文中的一些情节来自于一些很久以前看过的小说,小说的名字我
已忘记了,但是把它们改编之后,正好可以用得上。总的来说这篇文我写得不满
意,有很多东西原本想写,但是没有写进去;也有些东西是临时的灵感,但是世
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就这样子吧。」

  极品雅词:「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只要你自己感觉满足,那也就够了。」

  格兰登:「说到黄色小说,看得不少,但能让我记住的经典却不多,走访了
不少地方,来来回回都是那么些文章,于是便放弃了一阵。来到这里本是出于偶
然,本想搜索一下几篇老文的结局,但是也没有结果,但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徵文
的启示,又由于实在想写点东西,就写了这篇。」

  小悴:「文笔很好,这真的是初次创作吗?」

  格兰登:「这是我独立写的第一篇,从篇幅上看,也算得上是一篇中篇小说
了,尽管还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毕竟是我努力的成果,当它完成的时候,我还
是蛮有成就感的。可是,由于本人既没有交过女朋友,更没有性经验,对于女性
的思考方式等全来自于我的想像和其他各种渠道的瞭解,而且这里许多细节的描
写是参考了其他人的作品再加上自己的想像,不知道是不是符合现实的情况和大
家的口味,反正多包涵吧。」

  古蛇:「写作品不一定要符合真实,只要好看就足够了。」

  格兰登:「题目是最后加的,不知道合不合适,其实最后想起了那个电视剧
的是我,而不是周平,呵呵。最后,由于这篇小说如果能贴出时间就是春节了,
我在这里给先看到此文的网友拜个早年,希望大家能身体健康,多多发财!」

  召集人:「格兰登的初次创作,堪称是一鸣惊人,让人分外期待。下面我们
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七夜·骷髅。」[/font]
页: 1 [2] 3 4 5 6 7
查看完整版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