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4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王动123 2009-4-22 20:28

二四夜·南柯 作者:白纸

[font=宋体]              二四夜·南柯

  
作者:白纸

  
                         初、一个检察官的抱负

  地点:北二检署门口

  「恭喜、恭喜你。」

  「拍、拍。」一群记者在检察署前后围着一名女子不断拍照。

  「来,麻烦让一让,等等再做专访,先让一让……」

  「你看她可出名了,在还没进来以前,她的名字早就传遍我们科里面了。」
署里面的人对于进门的女子十分好奇,好像看热闹一样的讨论着。

  「谢谢、谢谢……请让我过去一下。」女子有些害羞与不知所措,不停的感
谢记者们请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让开,不要挤……请维持一下秩序,不相关的人员请出去。」

  「挖靠……有什么新闻吗?这可是我们署里面第一次这么热闹啊!」一名手
拿着热咖啡的公务员,看着遥远的检察长办公室前人马杂踏景象,不由得发出讶
异的惊叹声。

  「这些记者从哪里来的啊?到底是在拍什么啊?」

  「还不是在拍新来的检察官……」

  「检察官有什么好拍?莫非……就是『那个女的』?长的挺漂亮啊,我曾看
过她的资料,今天就来报到了啊?这新来的很上相麻,一点都不像是会在资格考
中考第一名的……」

  男人的语气中,似乎在讥笑只有长相奇丑、尽会死读书的人,才考的上会试
资格考……

  「可别小看她,听说人家还是国防大学法律系第一名毕业呢,原本是该继续
念相关军方的研究所,不过因为她个人意愿不一样,经过学校一阵风波后国防大
学竟然批准她报考法务部等的资格考,而且还连过三次职等考都第一名入榜……
真是会念书的孩子就是宝啊……」

  一旁整理文件的女职员如数家珍的说道,这些资料对她这种「打杂」性质的
工作来说,要知道一点也不难,嘴里似乎有些酸溜溜的意味,对于国家破格让军
人转任法务系统的这种作法,有些不以为然。

  「所以才会这么出名啰?」

  「可不是吗?你到底都有没有在看新闻啊?」

  「是、是、是,那她的兵役期呢?念国防役的还能转任到法务检察署的检察
官吗?这……台湾的制度还真是他妈的怪!」

  这两人的职位当然都无法跟高职等检察官相比,都已经快三十好几了,仍在
政府的公职单位中龟速的向上爬,而且他们很清楚这一辈子大概也爬不到像她这
样的职等,所以对于年纪轻轻就能担任检察署重职的女性,自然嘴里就有好些嫉
妒的成分在。

  「这还不容易,听说她老爸的后台很硬,不知道是几颗『星星』还『月亮』
的,他们军校校长在跟法务单位讨论后,竟然为了这个小妞打开军部转公职的先
例,哼哼……看来台湾真的要倒了,什么怪事都会发生……」

  「这有什么不好啊?有才能的人就要适得其所,你怎么好像很生气一样?」
男职员对于新来的女检察官就没有这样刻薄,原本依他的个性一定会想跟这个女
同事一样好好暗地里「训训」这位刚来的新人,但内心里对她漂亮的白净脸蛋有
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竟然开始为她辩护起来。

  「呸呸呸……什么叫适得其所?我看啊……是有权有势的人都可以随心所欲
才是……」

  「念军校的人本来就该去当军法官,可不能让国家已经耗费这么多资源来养
你后,养肥了才说不想当军人,竟然还想出来当公务员继续领高薪……天底下哪
有这么好的事?而且,她那军人的身份,还可以两边都领钱,这不是太没天理了
吗?」

  女职员似乎越说越激动,对于国家动不动就对能力高的人频频「开恩」,却
对他们这种受聘雇的小职员百般刁难……心里可是十分吃味的很。

  「喂、喂……你小声一点,记者还在拍呢,小心你的话被他们录下来呢。」

  「本来就是……我还没说完呢。」

  「唉啊,学校里的教官还不是全都军人转公职的?现在又不打仗,连阿兵哥
都可以有替代役了,这也很正常麻……你干嘛气成这样?走走走,到茶水间让你
骂个够去……」

  「哼……」两人小声的唠叨没完,一会就转到茶水间去,女职员一面仍越骂
越过瘾,似乎还在说个没完。

  地点:检察长室

  「检察长好。」女子很标准的敬了个礼,然后恭恭敬敬的将自己分配到此的
履历与资料,再一次送到检察长的面前。

  她的身上穿着十分得体,皮肤非常白净,但就是没有施上什么胭脂俗粉的化
妆品,就连淡妆也称不太上,给人的感觉,有种毫不做作天然无暇的纯净美感。

  女子仍难掩第一次就任时的兴奋与紧张,加上门外仍有一堆记者在守候着,
脸上红霞般的模样着实让人眼睛一亮。

  「嗯……」四十多岁的检察长根本没有看她递上前的履历,因为,早在两年
多以前,他就对这女孩的印象很深刻。

  他的表情严肃的很,似乎不太容易接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的女子更
加紧张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傅君茹。」女子难改军中称呼时的习惯,讲话十分大声且带有
坚毅刚强的军人气息,也许是因为军人子弟出身的关系,她的每一个动作中,都
透露着有如机械化般的流利与坚忍的个性。

  「这里可不是军中,讲话不用加报告。」

  「报告是……不……是,我知道了。」君茹脸上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回答
道。

  「说说,为什么你想当一个检察官呢?」这个问题其实早在检察长第一次面
试君茹时就已经问过,但如今没想到君茹已经前来就任了,检察官却仍又再问了
一次。

  「是,经过了这么多的努力与考验,我知道自己一定要让台湾的司法变得更
加严明,让那些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的对象,全部绳之以法。」

  也许是台湾社会负面的新闻报太多,让人深深的对司法感到失望,这个女人
的脸上表露出无比坚定的信心,似乎要用自己的生命与意义,来表达出她内心中
所期待美好的公理与正义。

  「你以为一个人能做的到吗?」

  「做不到,但我一定会努力将这一切变得不一样的。」君茹甩开那股拘束紧
张的心情,只要一讲到有关她最爱的法律正义时,她的表情总是变的不一样。

  「你就这么有自信吗?那你是自诩为这股法界的清流啰?」检察长发出轻藐
的语气说道。

  「……是,也许我个人的力量不够,但我深信,只要我肯坚持法律的正义,
总有一天,整个司法也会因为我这个小螺丝钉,而开始转动起来的……」

  「你倒是一点也不看轻你自己的份量……」

  「……是。」君茹迟疑的一会后,很坚定的这样回应。

  因为,这个问题君茹早已经被问过十数次了,每问一次,就越坚定她想扭转
积病已久的司法体系,每问一回,她的抱负就变得更加明确,她把自己想像成愚
公移山一样,要用毕生的心力,来改变她所认知的法律不公与漏洞。

  「很好。」检察长收回了自己轻视的态度,他似乎很喜欢这「女孩」回答时
的那股自豪与「远大」的目标,在他一辈子面试过这么多人当中,就算是绝大部
分的男性,也没有一个能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有如她这般的自信与绝对。

  「没错,好好记住,你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才由军方体系转到我们这里来的,
我想这个问题当初你们老师与校长也已经问过你很多次了,而令人高兴的是,你
的确是有着一份无比的信心与勇气,他们才肯破例让你报考检调单位。」

  「……是。」君茹的表情中再度难掩兴奋与骄傲的神情,为了这点,为了这
一天的到来,她知道自己还已经不小心在媒体上出了名呢。

  「以后,你就是我们署里的一份子,但可别自视太高,你只是国家体系中的
一小部分,你不是司法长,更不会是大法官……但你要相信一点……」

  「如果,你自己都不能主持『正义』的话,全台湾就没有正义可言了,知道
吗?」

  「是。」

  「你是第一线的正义,是为老百姓主持正义真理的角色,你会需要很多的磨
练,但每一次的起诉中,如果你发觉自己都不能坚守公正无私的原则话,那国家
的基石就将永远不保了。」

  「是,君茹会谨记在心的。」君茹一听完检察长的话后,突然觉得身体里热
血沸腾,她知道自己终于站在了一切努力的起点,从今天开始,她将为了自己心
中无比的「正义」,努力的奋斗下去。

  很快的,君茹步出了检察长的办公室,她知道,接下来她所要面对的,将是
一连串最艰难的考验,但从来就没有在试验中失败过的她,很勇敢的,大步迈开
了属于自己璀璨耀眼的每一步……

  闇之声:

  「第三代实验体,傅君茹,年龄二十二岁,单身、处女,身份:北二检署女
检察官,『装置』时间:二十八天。」电脑仪表器上不停的显示出一份完整女性
的资料与照片,跟着由印表机中,咯、咯、咯的列印出来。

  「背景:傅天仇少将女儿,个性:耿直倔强、略带男子气概,兴趣:壁球、
军械兵器,体质:肤质滑细、脸蛋白皙,仪容:不善装扮、有待调制……」不仅
是个人资料,连兴趣喜好、身体器官、拉哩拉杂……六、七百项钜细靡遗的细微
隐私资料,都一目了然的由印表机中给排列出来。

  「终于来了,这女人终于到了这个地步了……杰杰杰……」头顶上戴着怪异
的奇特头盔,似乎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阴森诡谲的阴谋一样,黑暗中的老人静
静的撕下印表纸,看着电视上的萤幕,发出令人毛骨悚然般的沙哑声音。

  他的脑袋上插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管线,整个密室里看起来像极了包在电脑
里的机械一样,到处都是精密无比的仪器与仪表,似乎在这里,更透露着一种难
以言喻的冰冷与可怕。

  「佛莱德博士,你真的有把握这副机器可以改变她的一切吗?嘿嘿……我实
在是好奇的已经迫不及待……」另一个闇之声的男子坐在密室中的某处,一样仔
细关注的看着萤幕上新闻报导,看着一名新上任的女检察官,注视着她每一秒中
出现的镜头。

  「放心吧,在她上次体检时,我便已经让人在她的脑子里安装了接收讯号的
感应器,很快的,你即将看到一场最高段的调教术……」

  「什么样的调教术?」

  「一场没有休止,看不见调教师的调教。」

  「哦……」闇之声的男子发出既兴奋又讶异的表情,因为,他也还没有真正
见识过,这位佛莱德博士所提过的那种神奇境界。

  「嘿嘿嘿……她将会被自己调教成难以想像的地步……等着看吧,我将会与
她在「梦里」每一次的交会中,让你看到另人目瞪口呆的结果……嘻嘻嘻……」

  「是吗?那真是有趣极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一天了……她可是我
们花了数年时间所针对的第一项试验品呢。」

  「嘿嘿……今晚……从今晚开始……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将是我的了,我会
让你看见……一个女人最真实的毁灭,嘻嘻嘻嘻……」


                      一、春之兰,没有征兆的绝症

  五月五日

  一、寝室,暴露之夜

  深夜的微风中,在地铁的出口处,人群已经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浑身恶
臭,肮乱不堪的游民,依然在老旧凋零的斑礴走道上,寻找一处比较好安身的地
方,做为今天的床铺。

  夜晚萤白的日光灯,把一切的气息照应的诡谲而令人窒息,那坏掉的灯泡一
闪一闪的,好像在诉说着这条长不见底的走道中,随时都会上演着什么令人意外
的结果一样。

  老一辈的人总是要孩子别在半夜里走地下道,因为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根
本没有人会知道。

  今天,地铁的人群早已散去,没有行人也没有街头走艺或沿街乞讨的小丐,
有的,只是一个个卷在地上缩啬的老游民。

  不知在几点几分的时候,也不知是在哪一条巷口开始传出一阵喀……喀……
喀……的高跟鞋清脆声音,慢慢的传入到这些刚进入到梦乡的游民耳边。

  「喀……喀……喀……」鞋跟由下阶梯的声响,缓缓传到靠近中央的地方。

  有几个游民开始转过头,将目光牢牢的注视着一名女子,注视着后,眼睛,
就再也离不开了……

  这个女子穿着的十分华丽,尽管在温暖无风的凉爽天气里,依然披着一件艳
红色的绒毛大衣,头发挽成高贵成熟的卷烫素发,脸上白净无暇的脸孔,给人一
种强烈惊艳的浓浓美感。

  女子,缓缓的走到了那颗坏掉灯泡的下方,她的手,很自然的将那身全然不
搭调的名贵大衣,给慢慢……慢慢的脱落下来。

  那份动作不仅高雅,而且缓慢的十分柔美,就好像是亲密的爱抚一样,每一
分的动作,都好像甜美的让人头晕目眩,每一寸的肌肤,都令人忍不住的血脉喷
张!

  美丽的女人,在将大衣褪去后,身上,竟然再也没有一点衣物,完全的将美
好的胴体,暴露在一双双充满饥渴的眼神当中。

  这样的画面,静的好像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个苍老的游民,所剩下的,全
都变成一双双深红色的眼睛!

  女人没有感受到太多急遽化的改变,但这些一双双血红般的眼珠,却慢慢的
好像在复制一样,配合着一闪一闪、忽暗忽明的浊白视线,旋转成一颗颗奇妙无
比的生命体,不停的在黑暗中,紧紧包围住这美人的四周围。

  「看……你们在看我……啊……」已经完全赤裸的女性,似乎对于被一双双
只剩眼睛的视线,给灼烫的浑身发软,她的面容很快的红润不已,全身酥麻的连
自己都不敢想像。

  「你们……看我……美吗?」美女双手不停的抚摸自己灼热发烫的身躯,似
乎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嘴里的声音,好像不是由意识中所发出,说出来的意思,
似乎自己一点也不太清楚。

  「你们想跟我做吗?……看……我喜欢被看……哈……哈……」就在越来越
多红眼覆盖住女人的同时,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变得更加亢奋了,她的手开始的
颤头,好像很想深近自己那不可亵玩的神秘地带……

  「我……我……」不知怎么的女人的身体开始紧张起来,瞬时间全身变的僵
硬起来,似乎发觉她不应该这样才对。

  「你抗拒不了的……嘿嘿嘿……」一股苍老的声音,竟然直接的袭击到女人
的大脑内,跟着女人只觉得脑中快速的头晕目眩起来,嘴巴里再也忍受不住,拼
命的叫喊出来……

  「啊!」

  「铃、铃、铃、铃……」闹钟的声音,盖过了女子的叫声,迷迷糊糊的,人
这才由睡眠的疲态中,缓缓的苏醒过来。

  「呼……呼……」苏醒的同时应该是无比放松的,但君茹的脑海里却仿佛做
了一场很深的恶梦一样,肌肉绷紧在一起,脑子里一片空白,翻胃恶心的片段,
这才不停的一一浮现起来。

  「怎……怎么又是这样的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茹心里莫名的担心
起来,虽然说她已经想起了梦中所发生过的一切,但,同样的一幅丢死人的画面
却连续不停的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这,说什么也不寻常。

  「啊……怎么……怎么这样……」更让自己的讶异的是,清醒后突然觉得下
体凉凉的,伸手一摸,没想到竟然是微微温热的爱液,已经沾满了整件内裤,甚
至,有些还已经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真讨厌……」君茹羞红着脸,不知怎么的觉得好羞耻、好羞耻,从
来……这样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到底……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病吗?

  「我……到底是……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的关系?」的确,由开始上任的
第一天起,君茹确实感受到不同于军校中单一、严明的规律生活,这点,也着实
让她在开始时的好几天难以入眠。

  但,算算今日也已经是就任后的第一个月了,除了跟同事间似乎还有着股莫
名的隔阂外,一切工作对于她这种自我要求过高的人来说,也已经可以勉强称的
上是驾轻就熟了。

  「怎么办?……已经一连第四天了……怎么这样没有羞耻、恶心的梦境,还
是一再不停地出现呢?我……该怎么办?」

  「要不要去看医生呢?」

  同一个梦境不时的出现在自己身上,这,还是头一回的发生,君茹由开始断
断续续做起这样的淫「梦」时,也已经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但由不久前开始,这
样的梦却不再是若隐若现,而是持续不断得越来越清楚……

  「也许……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一点,过些时候,也许就会好吧……啊!」

  「糟糕了……我……我的闹钟怎么会变成九点半?昨天明明是调七点的啊?
惨了、惨了……又要迟到了!」突然间君茹望着闹钟大喊着叫道,为何最近这种
以往从不会犯的错,却一再地犯呢?

  她立刻紧张的换掉内裤,随便套上一件以往都不曾穿的性感内裤,想也不多
想,准备好妆,就急忙的赶去上班了。


  二、寝室,闇之声潜行

  就在君茹离去后不久,在她私人住宿的小套房中却突然来了几位不素之客。

  带头开门的,是名穿着装扮像似医生的男人,身后的数人则背着几捆线跟工
具包,一看上去就像是装修电话或征信社才有的配件。

  「徐医生?你不是说是你老婆的房间吗?怎么好像是个小姐住的小套房?」
一名工人好奇的这样问道,凭他的直觉,这样的房间根本不可能会是三、四十岁
妇女的闺房,而这出钱找他们来装监视器的徐医生,明明说好是要「抓奸的」,
怎么房间内的模样却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房间。

  「你管得可真多……哼,给你们钱就乖乖的把东西装好,小心一点,别露出
什么破绽来,知道吗?」徐医生不耐烦的回应道。

  他四处的看了一下,拿起了床边的闹钟,脸上淡淡的露出诡谲笑容。

  徐医生把闹钟摇了几下,拿出一支侦测频率用的仪器笔,对着闹钟外壳照射。

  「数据是五点四一,波频正常,发射器正常……」徐医生拿起手机对着话筒
回报着数据,这闹钟里似乎有被动过手脚的迹象,只是外观上怎么看也看不出来
一样。

  「很好,一切都很正常,嘿嘿……把波频幅度再调低一点,过没多久……这
个女人的小脑袋,就完全落入我们的手掌心了,嘻嘻嘻……」电话另一头露出沙
哑淫猥的笑声,似乎,一场预先安排好的阴谋,即将就要发生……


  三、办公室,迟到的早会

  「傅检察官……」检察长低沉的声音,让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凝结起来。

  「是……」君茹紧张的整个俏脸都红了起来,早会中的四周人,目光灼的令
自己无处可躲。

  「今天是你第几次早会迟到呢?」

  「报……报告……不,对不起……」君茹自己也不敢置信,在军校中从未迟
到早退的她,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嗯……虽然你一心有改变司法体制的『伟大宏愿』,但如果你连开会时间
都不能准时也做不好的话,我真担心……你改变的,可能会是司法体制的『开会
时间』啊。」

  「哈……哈哈……」检察长毫不留情的冷笑话惹来了台下官员的一阵大笑,
君茹没料到检察长竟然把她在自我抱负中说过的话拿出来当玩笑,脸上登时羞红
不已。

  倔强如她,仍故作镇定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但满脑子除了羞愧外,还是
只有无比的自责与自艾。

  「好了,那今天除了傅大检察官尚未做出简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报告完,
接下来就是职务分配的部分……」

  「等一下,我……」君茹原本正要打算起身提出简报时,没想到检察长竟然
这样的说道,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报告过了,却唯独她给跳过呢?

  正当君茹忍不住想起身说话时,身旁的同事却连忙拉住她,摇摇头,君茹很
快的便会意过来,检察长就是这股臭脾气,一板一眼的,只要谁敢不遵守体制定
下来的「规矩」,不论男女,下场就是被这长官给「冷冻」、冷处理。

  「以下,议员枪击案的事就由陈检察官会同第一侦队负责……最后,至于我
们傅小姐……嗯,中国城酒廊的事,就交由你处理好了……」检察长在分配完所
有大小案件后,竟然把最微不足道的小起诉,交给了君茹。

  「什……什么?」

  「傅小姐,难道你有意见吗?」检察长的话语十分的严肃而冷冰,似乎一点
也没有因为她是女性、亦或是在媒体上出过名而特别关照。

  「不……只是……这……」君茹很不服气的想反驳,因为这已经是她在这一
个月中所接下过第N份的烂工作,除了起诉一些很难告得成的妓女案件外,好像
就没有什么工作适合她做一样。

  「记住,这也是你分内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好好用心做,好,没事的话早会
就到此结束,散会。」检察长似乎没有等君茹辩驳的意思,很快便结束了今天的
这场会议。

  「等等……等一下,长官……」虽然君茹很不甘心的想追进检察长室好好跟
长官理论理论,不过有几名识趣的男同事却拦住了她好说歹说的要她冷静下来,
刚来的新人难免都是得做些烂差事的,更何况君茹还是这署里唯一的女检察官,
因此比较敏感的女性案件,自然还是给她来处理比较合适。

  君茹听完同事的话后,虽然内心比较平静了些,但还是觉得十分气馁,一整
天做起事来,总觉得提不起劲,加上身体不知怎么搞的,近来总是觉得特别容易
累,而且一旦睡着就会……

  不!君茹直觉得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记忆力似乎开始变差,竟然连闹钟
的这等小事都会记不好,办完了这几天的工作后,她的确有必要去检查、检查看
看。

  
  五月七日

  四、医院,噩耗的开端

  「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我觉得……最好是能请你的家人来一趟……」
医生不自然的这样回答,顿时让君茹觉得十分的不安。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请你直接跟我说就可以,我挺得住的。」君茹故做镇
定的浅浅一笑,眉头却是一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为不管是什么样的病变,
她都能够有勇气的面对这一切。

  「嗯……好吧,傅小姐……你的身体机能一切都很正常,但在这张脑部X光
图的上头……你看,似乎有着一团小血块产生。」医生指着君茹脑部的X光图说
道,但话还没说完,君茹整个人会像掉入了冰河里面一样。

  「我……我最近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啊!为……为什么会这样呢?」强烈的
打击,似乎让这向来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初次体验到深深堕落的恐惧。

  血块……脑部血块……这不是会致人于死的吗?

  「这并不一定是激烈运动或是外力伤害所造成的,很有可能是内在情感或工
作压力过大时,所导致的脑部溢血……」溢血……脑部溢血……这……这是多么
可怕的几个字。

  压力,的确,由君茹第一名考上检察官那一天开始,出名,就让她莫名的背
负起难以言喻的压力。

  (不,我还这么年轻啊……这……这……怎么会这样!)君茹紧张的连话都
说不清楚,腹部不断的反胃想吐,不敢相信,这一切对于才仅仅不到二十几岁的
妙龄女郎来说,死亡的阴影……似乎来得太快了些。

  「傅小姐……你先不用太担心,脑溢血不一定就会死……嗯……虽然它很可
能会并发出有很多种的症状,但只要注意一点的话,还是有可能没事的……」

  「只是依目前来看,血块的位置在这里,最明显的症状有可能就是幻觉。」

  「幻觉……」

  「也就是俗称的妄想症,患者会开始产生一些轻微的毛病,例如早上起床闹
钟时间突然变得不一样,明明没有做过的梦,一觉醒来却觉得每次的梦境都一样
的……」

  「不……不会的……不会的!」君茹突然开始不由自主的歇斯底里起来,不
会……这不会是真的……这,不就是自己每天所发生过的事吗?

  难道,自己真的得了妄想症了吗?

  「医生、医生……我……我……到底会怎么样呢?」

  「傅小姐,你先别紧张、先别急……」医生递了杯水给君茹,没想到君茹却
想也不想便将它一饮而尽,浑身紧张的连汗毛都竖立起来,一时三刻似乎怎么缓
也缓和不下来。

  这医生始终都不肯说出病情会好的讯息,只不断的给予许多许多好的可能,
这样模拟两可的话,反而让君茹显得更加紧张。

  「我……到底有……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告诉我……」

  「目前血块的大小还不至于压迫到其他神经,暂时还不适宜『开脑』……要
知道动过开脑手术后,一般常理就只有三到五年的寿命……」

  「这……我……我……」勇敢的君茹从来就没有这么样的害怕过,害怕的连
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全身肌肉不断的颤抖,不……她要冷静,她一定要冷静下
来……

  「目前来看,如果已经有了一些轻微的症状话,可以先以药物控制,虽然这
种病永远也无法根除,但只有有恒心的不断治疗,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发病也说
不定……」

  「……」君茹满脑子闹轰轰的一片,对于医生的回答,似乎已经无力再承受
下去。


  五、闇之声密室

  「佛莱德博士,我们的实验体也已经『做完』该作的检查了,那……到底何
时才可以开始『动手』呢?」

  「嘿嘿嘿……别急,别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就是要慢慢的雕塑,才能塑
造出它独一无二的美感,心急只会坏了期待中的结果……」

  「我们过去花了十几亿的资金,最终就是为了完成这次的实验……然而,我
们也必须多给这些投资者一些具体的成果才行,不是吗?照这样,再拖延下去的
话……我很担心……」

  「徐医生……嘿嘿……你太大惊小怪了,别担心……你要知道,人的脑波要
能适应到我所给的波频,还必须再等一两个月慢慢适应后才行,不过,以目前情
况来说,我们的小东西已经是越来越能适应我所创造的『梦』境了……」

  「但是……」

  「别担心……难道你没听过「南柯一梦」吗?嘿嘿……只要能让她更顺利的
进入到我深层的梦境中,就算是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对她来说,也可能会变成
一整年一样的漫长……」

  「哦……」徐医生半信半疑的看着脑子里插满管线的佛莱德博士。

  「很快的你就会明白……现在,我们要克服的议题是,如何尽快的适应。」

  「适应?」

  「人只要一进入睡眠,脑波的波频就会变得短而急促,等睡醒时脑波开始活
动后,梦境就会逐渐模糊而消退。」

  「目前我们的『小东西』脑波已经越来越趋近于理想状态,也就是说,很快
的她就会完全记得住梦境里所发生过的每一件事,甚至慢慢的……」

  「还能在梦中正常思考,渐渐连究竟是不是在梦里,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但是如果到了这种地步的话,会不会造成她脑子意识不清,反而成了反效
果?」精神科医师出身的徐医生,忍不住的这样问道。

  「杰杰……你竟会以为我连这种基本的笨问题都没有想过吗?嘿嘿嘿……你
就耐心的等着看吧,慢慢的,我会让她连为什么做出『这样羞耻的事』,都不会
感到怀疑……」

  佛莱德博士淫邪的笑了几声,盯着萤幕,一动也不再动,透过监视器,仔细
专注的注视着,被自己拘束却浑然不知的可爱猎物……


                      二、夏之竹,看不见的调教师

  六月十七日

  一、部屋,淫梦的延续

  梦,一次接着一次的重复着,不管是好事坏,对人,都将是一种无形沉重的
压力。

  更何况,淫猥的梦,是一连延续再衍生出宛如连续剧那般,不断的持续播放
进行着,放荡程度,越来越过份……

  从开始记得住淫乱的梦境开始,至今,已经是整整第五十天了。

  现在,是深夜的凌晨四点钟……

  (我……我又在作梦了吗?我……我要走到哪里?)君茹的脑子里不知由何
时开始,竟然可以在每次的睡梦中正常的思考着,但是在梦境里面,她依然是受
到小脑的控制,无法自主的好像被人控制一般,无意识的好像依附在一件躯壳内
受到「梦」的摆布。

  (这里是哪里?……我到底在干什么……)模模糊糊当中,君茹逐渐感觉到
画面正在慢慢的清晰。

  梦……似乎已经脱离了地下铁,由阴森灰暗的画面中,延续到了光明绚烂的
地面上。

  「这个女人又来了?」

  「好丢人喔……怎么有人穿这样就出门了呢?」路上的行人声音你一言我一
语的指责着,不停争相谈论着他们眼前的这名女子。

  「有相机的快拍啊!大家看!是她!是那个在电视上出现过的女人,是女检
察官耶!」

  「拍!……拍!快拍啊!」吵闹的声音中,配合着不知哪来的闪光灯探照,
他们紧紧的包围着一个女人,全身几近赤裸,漫步幽雅的走在行人大街上……

  「快追啊……我们是EP连线……现在现场为您报导,有一名年约……」有
如回音缭绕的声音像似电视拨报新闻一样,越来越拥挤的感觉,很快的就让君茹
感受到强烈被包围的压迫感。

  突然间她注意到有着许许多多吵杂的声音,由人潮来往的马路中,将整个画
面迅速的带到了检察署的正门前。

  (啊!我……又……又是这个画面……不!)君茹由四周的闪光灯中似乎又
再度的确认自己已经进入到了淫乱暴露的羞耻梦境中。

  「淫荡女检察官,大家快来拍啊,这肯定是今天的头条新闻……拍、拍!」

  (不……不要拍……不要拍了!)尽管君茹不停的呐喊,但画面中的一切,
似乎一点都不受到她个人情绪的影响。

  (不……快停止……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梦……我……)君茹极力的想用自己
的大脑控制身体,但是她似乎怎么样也想不明白,当人身处在梦境中,是无法用
平常思考的大脑来决定一切的。

  虽然每天都会经历相同类似的耻辱地狱,但,每一次君茹总是无法适应这样
残酷的视奸伤害。

  「拍、拍!拍、拍!」

  (停……不要……不要!)君茹的双手开始违反意识的爱抚自己的双峰,将
一种湿滑的液体倒在双乳之上后,不停的搓揉玩弄,嘴里发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
淫荡叫声,娇喘喘的让人听的都全身发软。

  「好淫秽的女人……她正在自己的乳头上玩精液游戏呢……」说话的声音方
向伸出了一双手,颤抖的手指不断抚摸着君茹那对湿滑、黏腻的大乳头,另她无
法控制的嘴巴里持续不停的发出娇喘酥麻的爽叫声。

  (没……没有……不要!)

  「你看……你们看……这个女人果然天生就是荡妇婊子,她就快要高潮了,
你们把手指身进去看看……这股声音一说完,果然数根不知何人的指头就直接伸
进了君茹的肉唇内,不断的搅弄,直溢出潺流不停的爱液。

  「嘿嘿嘿……是不是湿透了……」

  「快让她高潮吧……你看……滴了这么多,都快要喷出来了,快了快了……
哈哈哈哈……」数不清的指头不停进出摩擦着两片湿淋淋的肉唇,穴内柔软多汁
的淫液,果真就如声音所说的,不停的溢出水来。

  (停……快停止……快醒来……不行了……我一定要克制它……啊!)君茹
的身体快速的感觉到有一股兴奋莫名的快感直袭而来,全身细胞全都好像要绷在
一块。

  挡也挡不住的感觉,将她的身心,迅速的抛向了高空之中一样,无法阻挡的
身体内所正在酝酿中的情愫,正快速的爆炸开来……

  (啊啊……)就这样子,一道彩虹炫丽般的黄色喷泉,伴随着尿液与淫水,
将这彻底变态的暴露躯体,表现出浪淫猥亵到无已附加的地步。

  「啊……啊啊……啊……」

  人群剧烈的视奸压力让君茹很快的就进入到从前所想像不到、立刻溃提的地
步,由第一次梦到自我暴露的行为开始,每次在梦中受到别人的注目时,她的内
心就会纠结着伴随矛盾情绪,在自己无法控制下,疯狂的发泄出来!

  「不要……啊!」君茹清醒的叫了出来,夹杂在无法消退的兴奋状态中,由
深层无法控制的梦境里,独自的醒了过来。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了?你又作恶梦了吗……」亲切熟悉的声音在君茹的耳
边响起,这声苍老的男人话语中,少了一股他原本应有的军人刚硬气息,却多添
加了一点至亲关怀的天性柔情。

  「……不……没……没什么的……爸爸……」看着父亲脸上着急的模样,浑
身大汗的君茹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只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水与药丸,皱着眉头
将数颗大小药丸一口气的全吞下肚。

  「这到底是什么药?乖女儿,怎么你最近老是做恶梦呢?而且还由宿舍搬回
来住……」关心的慈父不忍女儿受苦的问道,虽然女儿是以想多陪陪父亲名义搬
回家,但他心里明白,平时独立习惯的女儿,一定遇上了什么样难题才会这么做
的。

  「是不是工作的问题?如果太累就不要做了!搬回来家里好好……」傅天仇
的话没说完,就被固执女儿的一句没事,给打断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个女儿内心很坚强、很倔强,虽然考上了跟自己一样
的从军道路,但就读法律之后却发觉自己潜藏有太多无处发挥的正义感,因而立
誓要想改变司法体制,他十分清楚,这宝贝女儿的艰苦日子才要刚开始而已,自
己除了为她加油打气外,就只能改劝她放弃……不然,压力,将无时无刻的压在
她内心的重担上。

  「没事的……医生说我是最近闲惯了、都是接一些阿里布达的小案子才会胡
思乱想乱作梦……爸,你就别担心,快回军队里去吧……」君茹强装笑脸的圆谎
道。

  「那……药记得按时吃,我这次回军队里大概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安心的『收假』去吧,我的好长官、好爸爸……」

  在催完父亲离开后,君茹这……才将下体已经湿透了的被单与棉被,小心翼
翼的给拿到浴室里清洗……

  「到底怎么了……这样的梦竟然没完没了,就像连续剧一样的,每夜不时的
出现在我脑海中,连醒过来时,想忘都忘不掉……不行……在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的……」君茹一面红着脸洗刷着沾满大量淫液的被单,抬头不小心看到自己洁净
的脸蛋上竟出现了一丝黑眼圈,顿时担忧的心情又增加了不少。

  「……糟糕……我有黑眼圈了……」

  她每天都一定得强迫自己拖到凌晨三、四点钟才晕睡过去,她害怕再进入到
那毫无羞耻心的暴露情境,这对曾过惯军队团体生活的她,内心是多么大的心理
冲击。

  也许再这么样的持续下去的话……她会从此害怕的不敢入睡也说不定。

  她看了看自己眼下的淡淡黑眼圈,急忙的丢下洗到一半的床单,小心翼翼的
打开偷藏在床底下的新化妆盒,拿起了一盒粉扑就在细白玉嫩的皮肤上,仔细轻
拍着想盖掉那多余的黑色素。

  「怎么会这样……这样等会可怎么见人好呢?」君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她似乎一点都不讶异于自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熟悉了如此多样的化妆品
与化妆术,这些名牌东西大部分可是她以往从来都不曾使用过的,但也许是女人
的天性使然,才短短几天的自我训练后,现在的她,已经很适应的离不开这些价
格昂贵的美颜之物。

  她没有发觉,她的内心其实已经有了一些些的不一样,在她从来也无法注意
的小脑中,有些原本习惯上的「习惯」,正逐渐的在产生着完全不同的变化。

  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买下这些奢侈的化妆品,更不会如此费劲的还在脸上
涂涂抹抹,天生就有着一张白皙无暇脸蛋的她,加上又是生在单亲家庭的军眷子
弟,从小,早把这些昂贵的化妆品视成无可原谅的浪费,因此从青春期开始,君
茹就很少化妆,外观的表现上也难免就有点男孩子的英气在。

  年纪稍长之后,君茹虽开始有了更加女性化的表症与满头乌黑秀丽的长发,
但那眉宇间与谈吐上,依稀还是有着一股十足坚定的军人般自信与气息。

  可,这如今的一切一切,正随着时间的飞逝而逐渐在改变着……

  她的审美观不知由何时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她的父亲也注意到了,
但想想可能是受到新环境的影响,因此也没有多问。

  然而改变的还不仅仅是外表上的「习惯」而已,其实……她内心早已变得没
有以往坚强,也许坚持正义的信念正在缓缓的动摇着,只是她自己却从来没有半
点这么样的意识到……

  随着内心深处里被窥视的排斥、坚持、矛盾、欲望不停的累积增加,她对自
己外在容颜就不知不觉的越来越在意起来,一点一滴的些微变化,其实是来的既
快速又丝毫不让人察觉。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仔细化妆后,君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到了该报到的时间,
但她却依然悠闲般的缓缓脱去蕾丝睡衣,打开衣柜里暴增的时尚、服装,仔细的
挑选着今天所要搭配的完美色系。

  她整个人……似乎在潜移默化与深切自责的两相矛盾中,染上了总是迟到的
恶习。

  「今天的行程必须要到警局去……我穿这件小可爱会不会太暴露了一点?」
君茹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她身上穿着一件薄纱套黑的小短裙配上粉色亮彩的
小圆包,原本就是显得一股年轻奔放的味道,如果内里又配上冶艳暴露的小可爱
与浓装打扮过的脸蛋后,那种办公室女郎的气味就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将是
一种十分轻浮、外艳裸露的妖冶气息。

  这样的装扮,除了君茹原有的气质不谈,整个扮相简直跟终日混在舞厅的酒
女没什么两样……

  她会这样打扮还是另有原因的,尽管她脸上充满着排斥的情绪,但为了工作,
她仍一而再、再而三的仔细打点着自己……

  就算她内心里再怎么不想把自己搞成这样放纵,但一想到周警官昨日的再三
拜托,她便牙一咬紧,要把自己「第一宗大案子」给办好。

  她不停的对着镜子观摩着,她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打扮过,以往都是
简单的套装配上朴素的丝袜,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爱美的个性驱使,她越
看自己就越有股冲动想打扮的更加年轻、狂野,更加的不一样。

  当挑选好最后一件合身的迷你裙时,君茹仿佛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以放心的
让自己……暴露在人群的目光之中。

  她,虽然害怕身体暴露在人群之中的恐惧,但……在她的内心深处里更害怕
的是,「不完美」的自己会被暴露出来……因此她变得更加想隐藏不好看一面、
秀出最美的地方,同时也更矛盾的令自己不断的加深暴露……


  二、路途,无解的骚动、盛夏的目光

  由于君茹已经搬离了住宿地方,因此要到邻近的工作场所上班,就必须坐很
长的捷运线才会到,每次只要一上车,她就会觉得四周环境好像又回到梦里一样
的熟悉……忍不住的……她就觉得乳头硬到发痒……

  她的手拉住站立的手把,身体内好像有虫在窜动一样,全身酥麻的微微抖动
不已。

  (我……又想到那种画面了……)君茹脸上莫名的红润起来,头低低的,好
像觉得四周随时都有人注视着自己,她不由自主的拉了拉有些过短的迷你裙,一
面又开始不停矛盾着为何今天会穿这样的衣服出门……

  (我最近怎么老是做一些令自己难堪、矛盾的事呢?别看我……你……你这
个色鬼……)君茹脸色红晕的偷偷瞄着身后坐在博爱座的中年人,似乎,他的目
光一直不怀好意的盯住自己的臀部猛看。

  (啊……不行……我……)君茹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怪,好炙热的感觉,
乳头跟阴蒂的豆豆硬的不得了,这种感觉……怎么越来越像在梦境里发生过的一
样?

  (好……好痒……是被别人看的关系吗?好奇怪……)

  君茹开始觉得「里面」似乎有东西快要流出来了……

  的确,从刚开始转变到这几天为止,她已经真实的感受到,男人们直视着自
己脸蛋、臀部时……眼神那股舍不得离开的强烈刺激。

  她不敢呻吟出声的双手高高握在手把上,下体越来越痒的感觉让她极度的想
抚摸、摩擦甚至插入……她扭捏的强忍住亟欲爆发的兴奋感,但,没有适度的得
到抚慰宣泄却令她脑中乱成一片、不知所措。

  就这样,君茹一路的忍到了靠站下车后才缓缓的往警局方向走,一面搀扶着
手扶梯的握把,一面还想不通……为何最近的身体会慢慢的变得不一样。

  (好……好想……我怎么办……身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君茹十分的害怕,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自己脑子里有血块的事,她认为自
己一定有勇气可以克服,但最近接连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些微变化,却还是不得
不让她暗暗的担心不已。

  一面走路、一面仍可以感觉到肉唇内湿润发痒的感觉,但生性朴实保守的君
茹,可还从来没有用自己的手指主动去抠弄过,尽管二十二岁的年纪,却还是道
道地地的处女身份……

  君茹最后,终于还是步履蹒跚的走进了目的地。


  三、警局,高潮的前夕

  「哈……我美丽的小娼妇终于到了,现在刚好可以赶上午睡休息『打一炮』
的时间呢……」

  警局吵杂的办公室前,一名男子用着消遣不雅的口吻对君茹说道。

  「周警官……如果你再继续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的话,小心,我会考虑对你
提起公诉的……」君茹口气很不好的说道,今天一早上难以发泄的骚动与燥热,
让她内心里的耐性与脾气都变的非常差。

  「是是是……这么严肃干嘛?算我怕你了行吧,都已经几点钟了……若不是
这案子非拜托你不可,我可早就把烫手的『她』送走了呢,拖越久对我们的风险
就越大……」

  「好拉、我知道迟到是我不对……那个她呢?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关键要我
过来看吗?」

  「跟我来……」周警官一提到正事,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领着打扮穿着像
酒家女的君茹,往局里隐密的审问室前去。

  「就是她。」周警官眉头皱了起来,由双面镜中看到审问室里有个美女,脸
色惨白的被绑在椅子上不停的抽搐着。

  「给……给我……快……哈……」她的神色显得不太自然,眼睛里露出贪婪
急迫的模样,她的一对巨乳不停的摇晃着,似乎很痒一样,若不是一双手被铐在
身体后面的话,她还真想自己好好的搓揉一番。

  「插我……哈哈……快插我……揉死我吧……好痒……快点啊!」那痴狂的
女人无意识的乱叫着,好像毒瘾发作般的表露出失控狂态,看的不禁令人怵目惊
心、更是讶异不已。

  「她是最近被发现在北区卖淫的大陆妹,身份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老家家境
可是十分不错,应该是在两礼拜由对岸吧D被人下药,俘获来台卖淫的……」周
警官话还没对君茹说完,君茹人已经跑进厕所里拼命的呕吐。

  注:吧D是对岸DISCO PUB的口语说法。

  「……她为何会这样?她的精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君茹双眼发红的
对着周警官问道,她的鼻头觉得发酸、情绪变得很激动,不敢相信……似乎有人
竟然利用了什么莫名的药物,来控制人卖淫。

  「这还是我们头一次发现这种案例……」周警官话刚说完,手里拿出一小瓶
粉红色的药瓶晃了晃,里面原本透明的液体瞬时间就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

  「这是一种新变种的毒品……由这个女人身上搜出来的,似乎是经过三种不
同含量的毒品调配出来的,具有非常快速令人上瘾的可怕效果……」

  「但……但是上瘾也不会……」君茹想说的是,也不置于神智变成像她这副
模样吧,这……这根本就像个花痴一样。

  「不会像她这样吗?你等一下就会知道……」周警官的手一挥,一名安排好
的警员立刻就进到了审问室的里面。

  「来、插我……插我!」那名情绪完全失控的美人一见到有人进来,立刻显
露出贪婪的舌头,急迫的张开自己的双脚,似乎想引诱男人上她一样,这样变态
的举动,完全是君茹这一辈子中所前所未见的……

  只见那名警员手里拿着一根类似男人阴茎的假阳具,脱下美女下体沾满爱液
的红色蕾边内裤,像妇产科医生检查肉缝一样,把假阴茎就这样的套弄在女人下
体的双唇内。

  「你们要干什么?」君茹不敢相信的大叫着,但周警官马上制止她,捂住她
的嘴,要她专注的看。

  「好……哎啊……好痒……呵呵……呵……你弄得我好痒,用你的鸡巴……
我要大鸡巴、鸡巴……」美女呻吟着说出许多污秽的言语,似乎是被男人们给调
教过,她的脸蛋十分姣好,一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口出秽言的女子,但在毒瘾发作
的同时,一切的模样都完全变调。

  君茹闭上眼睛看都不想看,而且开始恨周警官为何让她看这样的画面,但大
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后,室里的女人开始发浪的呻吟时,周警官却又摇了摇君茹
要她注意看。

  「哈、哈……哈……要……要出来了……啊……」似乎是受到下体不停抽送
的关系,让这名美人很快的就要达到极度兴奋的高潮,她身体疯狂的抽搐着,肢
体拼命的不停颤抖,就连死命抓住他双脚的那名警员,都快支撑不了她。

  「啊哈、啊哈……啊……」就在这时,女人的双乳间竟然大量的喷出乳白色
的汁液,而且只要稍微的摇晃那对硕大的巨乳,里面的乳白液体就喷的越多……

  「喝……喝……」就在同一时刻里,这个女人也同时达到令人难以想像的高
潮,她双眼完全的失神,嘴里不停流出唾液,甚至……除了双乳主动喷出湿滑的
乳液外,还出现了难以想像的浑身痉挛、小便失禁情况。

  「这……这……」

  「我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时也吓了一大跳,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她被卖来
台湾的两个礼拜前似乎还仍是处女呢,她原本身材只有C罩杯不到的胸部,但你
看她现在不但大的离谱,而且里面的特殊乳汁……根本就是成了人体加工过的混
合毒物……」

  「混合毒物……」

  「就是这个。」周警官再度晃了晃手中的乳白药瓶,继续的说道。

  「她的胸腔内被彻底的改造过,生育用的子宫跟乳房都被完整的摘除了,在
乳房的这对特殊矽胶囊袋内,被注满了这种药物,只要一两天不性交、不把药挤
出来的话,她的身体就会像这样完全的疯狂……」

  「什……什么?」君茹脑子里完全模糊,不肯相信……在真实的世界上,竟
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完全新型态的犯罪,不仅利用药物来控制女人卖淫,女人胸前所产生
出来的乳汁,还具有快速让人成瘾的效果,只要尝过了一次这种滋味……任何男
人都会变成俘虏……」

  「与其说是俘虏,不如说是新变种的贩毒生态!」身后一句严肃的声音,替
周警官把接下来的话,给续下去。

  「检、检察长。」

  「嗯……」检察长突然的出现,让君茹感到有些讶异。

  「傅检察官……相信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放任让这种事发生的
话,相信不到一年的时间,全台湾就将笼罩在毒品与犯罪集团的掌控之中……」

  「不,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可以!」君茹体内的正义感立刻发出
了强烈的反应,不可以,她绝对不能允许玩弄女人身体的罪犯继续为恶下去。

  「没错,因此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忙……」周警官也顺着君茹愤慨的话锋接下
去说道。

  「需要我……」

  「这件事目前还不能在媒体上曝光,在事情彻底暴露开来之前,我们需要你
代替她的身份,帮我们查出罪犯的首脑……」

  「我……」君茹眼睛瞪的大大的,由昨日周警官拜托她一定要打扮的像「野
鸡」一样就令她纳闷不已,如今说要她的帮忙……究竟是帮什么忙呢?

  「我们已经接收那名搭载此女的马夫转为线民,据我们了解,此女不仅外观
体型跟你颇为相似,而且刚落地台湾不久,接触过的兄弟、贩子并不多,非常适
合假借她的身份混进去调查……」

  「不!我只是个……」君茹想说她只是个起诉案件的检察官,根本没当过什
么卧底的探子……这……这似乎太为难她了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事本来也该由特殊药物管理局直接接管,但一来事
态紧急、二来你也知道,我们国家起诉案件的审理速度不仅费时隆长,而且弊病
百出,一旦真的抓到人、取到证据,还得再受更三审……搞个不好、说不定还得
再过两三年的时间才定的了罪……」

  周警官的话,令君茹无法辩驳、内心完全同意他的说法,由她开始接触法律
之后,就对于司法许多的犯罪漏洞,不以为然。

  「除非,我们有更强有力或直接的犯罪证据来定他们的罪、抓住罪犯的『首
脑』,因此我们必须有个人潜入到他们内部,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只要能窃取到
重要的讯息,其他的事就交由我们来办……」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君茹的内心似乎已经有些被打动了,只要是关
于正义的事,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拒绝。

  「这点……可能会对你有点牺牲,但另一方面来看,这也是对女人本钱上的
一大投资呢……」周警官与检察长互望了一下,跟着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似乎,
有什么不好意思言明的事,即将就要发生在君茹身上。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在这里……」周警官指了指君茹的胸部,然后小小声的对她说道。

  「不……不要……我绝对不要!……」君茹反抗着,她绝对不愿意答应周警
官所说的条件,但,内心极度的正义感,却又持续着上演她每天不断的矛盾与冲
突……[/font]

王动123 2009-4-22 20:40

二四夜·南柯 作者:白纸

[font=宋体]                      三、秋之菊,邪恶集团的出现

  六月二十七日

  一、  巢穴,突发的意外

  「就是这里吗?」一名女子跟着开车的马夫来到一处平凡的摩天大楼前停了
下来,这大楼外观看来豪华而气派,出入者皆是最高级的房车代步,实在让人很
难想像,里面会有跟犯罪、贩毒集团有关的事情发生。

  「这边上面就是潭区的总部,所有『女仔』一个月都得来这里一次,我身份
不够,只能载你到这,至于上去后会发生什么事,可自己放机伶点……」进入大
楼的电梯后,马夫领着君茹通过几处暗哨,跟着就把话给讲明了。

  那名马夫话说的直接,君茹心里的压力可增加了不少。

  如今的她,是才刚接受完完整的丰胸手术,自己的一对乳房顿时变得像那名
毒瘾发病的美人一样,有着令人着迷不已的肥硕巨乳……

  「傅小姐、傅小姐听的清楚吗?」君茹耳边的小型耳塞传来周警官的声音。

  「嗯。」君茹的脸颊还红润不已的应道,走路姿势十分别扭,似乎……下体
有什么异状一样。

  没有知道君茹的内心在想什么……越来越暴露的模样,令她越来越受不了被
窥看的欲望……

  「等会你只要把窃听器放进去,多注意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还有,
不要想冒险,他们可是都有枪械的呢,记住,我们就在隔壁的房内注视着你,一
有什么意外,我们会立即冲进去的……」

  「我知道了……」君茹应了一声,但一想到等等得用这副模样见人……脸上
就有点难为情的红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跟当天审问室的美人一样,是件极为性感、冶艳的薄纱衣物,为
了更加符合胸前一对遮掩不住的肥美巨物……在众人的说服之下,只好牺牲君茹
个人的自我意愿,彻底的将它隆乳成一样硕大性感的模样。

  「等等……你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没想到才刚进门没多久,君茹的
身份就立刻受到质疑。

  「我是……小……小……」君茹浑身冒着冷汗,她可从来没有受到间谍般的
训练,连要说出伪装身份的名字都吞吞吐吐的。

  君茹紧张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深谙军械的她,已经隐隐发觉看门者裤袋后
插着一把改造过的九零手枪。

  「让她进来,也差不多该到受不了的地步……嘿嘿,她是前不久才刚下地的
『鲜货』,让她进来吧……」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声音,似乎是看门者的上司,只
见门口的男子应了一声是,便放君茹进去。

  眼看面前的男子年约三十几岁,一脸枭琐,看也不看就要君茹脱光衣服躺在
像似医疗台的上头。

  君茹飞快的犹豫着,她刚刚虽然已经在房间内沿途,塞入隐藏的窃听器,但
是……如今要她主动脱去自己已经快要暴露光的衣物,还是十分挣扎难以做到。

  「怎么?」丑陋的男人似乎觉得有些讶异,但也许是他平时就见过太多「女
人」的关系,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君茹是假冒的,只不过疑心既起,手指却突然
的伸进君茹下体的湿穴内……

  「啊!」君茹大叫了一声,但紧张不已的她,竟然看见男人的手指上,满满
的沾着大量自己的淫液。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在别人与自己面前,看见如此大量羞耻的汁液。

  男子竟然得用眯着眼才看的见自己手指,似乎有很深的近视或老花眼,用鼻
子闻了闻,这才笑道。

  「嘿嘿……不错,就该是这种味道,已经很忍受不住了……是不是……小淫
女……」丑男猥亵的问道,一面将指尖的淫水放在嘴内仔细的吸干净后,才擦了
擦嘴、手指灵活的准备着手边的手术器具。

  君茹不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自己的体液已经到了什么样地
步?她不敢多想,强压住想破口大骂的情绪,竟转而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小淫女已经受不了了……请快帮我检查吧……」君茹一面红着脸说,一手
却偷偷的在医疗椅下,贴上了隐藏式的窃听器。

  她脑子里闹烘烘的,知道现在绝对不能穿帮,周警官也曾详细交代、让她模
拟过卖淫女们服从时的说话语气。

  一方面除了替自己的机警庆幸,一方面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耳边的监听器那头
隐隐传来周警官等人的难以隐忍的笑声。

  「嗯……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听话最好,躺着吧……」丑男打了打几下手中的
针管,在君茹还没犹豫好要不要接受时,已经用手摸到她的血管,一针以迅速无
比的速度,给打了进去。

  「你……啊……」很快的……君茹只觉得脑子快速的沉重下来,连要求救的
意识都没办法提起,就这样……再度迷迷糊糊的踱入到睡梦当中。


  二、  梦境?绝境?秋菊之灾

  当君茹感觉到自己像似已经要清醒过来的同时,她竟然立刻发觉到,自己的
身体起了一些古怪的变化……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君茹讶异的大叫道,因为,她的身体被一
张特殊的躺椅给拘禁住,正面趴在抬椅上露出性感的背部,不知怎么的……由脊
椎到菊蕾地方有种灼热的酸痛感。

  「小姑娘……嘻嘻……你竟然敢混进我的秘密实验室,胆子可真不小啊。」

  「你……放开我!我……警察马上就会冲进来,你们逃不掉的!」君茹这可
被吓得无比慌张,身上多余的衣物与监听器已被取下,如果警方没有即时破门而
入的话,自己说什么都难逃这伙罪犯的摧残……

  「别傻了……嘻嘻,你真是傻的可爱,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们
的……嘻嘻……」那枭琐的丑男若有所指的说道,在这到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
间里,的确好像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体、空间存在。

  「嘻嘻……怎么样?还喜欢我最新的手术吗?」

  「啊……好痒……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君茹万分恐惧的追问道,她觉
得脊椎下有股奇怪的在东西在蠕动着,刺痛中带有无处搔痒的难受感觉,让君茹
痛苦的不停挣扎。

  「只是替你的脊椎注入一些新的药物……接下来还得替你的肠胃彻底的改变
一下……」

  「什……什么?」

  「啊!」突然间,丑男把一整条看似跟小手臂一样长的粗大阳具,就这样深
深的插入君茹的肛门内。

  「唔……唔……呼呼……」君茹咬紧牙关,但下体肛内剧烈的疼痛,还是让
她忍受不住的几乎快要尖叫出来。

  「你很能忍嘛……嘻嘻……让你再刺激一点。」丑男不知在蛇状的假阳具上
做了什么手脚,突然间那条死的塑胶竟像活了起来似的主动不停的往里头钻去。

  「停……停!不要……不要钻啊……啊呀!」

  君茹再也忍受不住的叫了出来,丑男只是不停的淫笑,看着长有数尺的蛇状
阴茎,就这样的没入了君茹的屁眼内。

  「很痛吧,痛苦只是酥爽极乐的开端,嘿嘿嘿……还有许多过瘾要命的剧烈
快感等着让你品尝呢……嘻嘻嘻嘻……」

  (啊啊……啊……要……要死了……我快死了……啊……)君茹全身细胞像
要爆炸一样的难受,肛门内摩擦灼热的痛处,由脊椎蔓延向腹部中同时燃烧,全
身开始抽搐的不停躁动。

  「这条是我最新发明的『蛇交曲缚发条』,嘿嘿……你没晕过去已经算是十
分难得了,只要你能撑过二十分钟的『塑型期』,让它会让你比所有被我改造过
的女人,更加的疯狂。」

  「你……你……这变态!哎呀!」君茹再也忍受不住的放声大骂,肚子里已
经不是绞痛心碎的感觉,根本就好像是在破坏肉体一样,酸麻灼热的痛苦快速的
变化成撕裂绞烂般的难受。

  「嘿嘿……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肠胃里的屎便已经排的一干二净,粗长的蛇
缚软茎会饱满的充实你的将近五十公分深的肠道,跟着除掉上头收缩细毛,植入
我特殊安排好的黏液型软毛……」

  「肛交最让男人疯狂的是那股紧缩成度,但却同时缺少了一种黏腻滑顺的畅
快刺激,『蛇曲的发条』会在你肛门内产生一种黏膜,只要以后替你浣肠时适时
的加入我特制的三合一毒品,任谁操过你这婊子后,都会深深的上瘾着迷……」

  丑男似乎把她当成玩物一样,不停的诉说着君茹即将被改造后的下场,一面
除了检查没有被填入毒液的一对巨乳是否可以注射外,一手还不停玩弄着君茹仍
是处女的湿嫩阴唇。

  「真是太好了……竟然意外弄到这么样完美的处女,嘿嘿……看来得在还没
有被警方发觉前,非加紧速度把你彻底调教成淫娃不可……」有深度老花的丑男
不停舔食着自己手指上的淫液,一脸阴森侧侧的检查着君茹身体,满心得意的似
乎将她当成一只逃脱不了的禁脔宠物一样。

  「呼……哈……呼……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肛门内开始溢出些许浓
稠的血丝,处在极端痛苦下的君茹如今只剩一丝气息的喘息着,两眼完全睁张不
开,痛楚,好似随时都会带走她的生命一样。

  「好像差不多了……嘿嘿……你晕过去了吗?」丑男完整的检查一遍君茹的
状态后,看着完全没有丝毫反应的她,拉住屁眼上一截小节的开关,刷的一声,
竟然十分顺畅滑溜的,就把塞满紧紧的粗大蛇茎,给拔了出来。

  只见软物抽拔出来的同时,似乎有脱肛的情况产生,肛内被强行插入的激烈
景况,令没有受过摩擦的细嫩皮层顿时流出一丝一丝血迹斑斑的瘀渍。

  「很好、很好……」丑男淫邪的大笑着,看见抽出如此粗长的东西时竟然变
成了干瘪瘦长的塑胶薄膜,可见,软物蛇茎皮上所隐藏着奇妙的须毛与黏液,已
经受热黏着的几近全数依附在君茹的肠道上。

  丑男一面还用手指抠进君茹的屁眼内试试,虽然君茹现在已是浑身无力的瘫
在椅上,但里面的力道可仍是紧缩的要命!

  「这将会是让男人流连忘返的绝顶性器,没有人会想的到这地方竟能被我开
发到如此境界,我真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啊……哈哈哈……」枭琐的丑男配上十分
骄傲自豪的口吻,一幅奸险小人的模样,毫无隐藏的表露上他狰狞的脸颊上。

  「来……让我的阴茎先来帮你试试,等以后施打习惯『特殊浣肠液』后,可
就不能像这样没有『保护』的直接插进去,嘻嘻嘻……」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君茹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她不能让这个
丑男占有,绝对不能!

  「就让我来当你的第一个男人吧……嘻嘻嘻……等玩过后面后,跟着就是夺
去你的处女……」

  「这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嘻嘻……以后你会为了『药』努力的奉承我,
跟所有女人一样,没有我……你们连一刻都活不下去……」邪恶阴沉的脸色表现
在丑男得意的脸上,无疑的,失去行动能力的君茹,如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要进去啰……嘻嘻嘻嘻……」丑男抓起君茹浑圆的白屁股,在屁眼附近
舔了几下,没想到在一缩一张的菊蕾内却快速的溢出一丝丝透明、浓稠汁液,他
握着自己的阳具深深一挺,紧缩无比的肛门内竟一下就插了进去。

  「啊啊……」君茹虽知已无法挽回,但被侵犯的一瞬间,她还是难忍伤痛与
羞耻,被强暴的剧烈打击,完全掩盖住以往刚毅勇敢的性格。

  「唔、唔……好紧……很好……连润滑剂都不需要,这里的洞实在变得太美
妙了……」丑男的身体也在颤抖,似乎里面的紧缩力道与湿滑程度都超过自己想
像,一面爽快不已的淫笑着,赞美自己的杰作。

  「呜……呜……唔啊……啊……」君茹犹如受人摆布的玩物一样,浑身气力
尽失,连要呼喊的力气也没有,除了接近崩溃的不断哭泣外,只能让由对方予取
予求。

  「唔……差……差不多了,嘻嘻……应该感觉到了……快了……快了……」

  丑男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奇怪的是,君茹下体那痛苦感觉,这时却像
起了化学变化一样,快速的产生出让自己无法想像的结果!

  (啊……好酸……好麻……这……这是什么感觉……啊?)君茹的脊椎上突
然发出传递快感的强大反应,剧烈快速的程度,简直就像要烧掉她脑子里掌管性
欲的副交感神经。

  「爽吧……爽死了吧……哈哈哈……等等要让你爽到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来,
嘿嘿……」丑男似乎早已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早先在君茹背上打过的针,似乎已
经起了某种作用。

  「啊……你……啊啊啊……」君茹话都无法说明,不断产生的兴奋波段,犹
如一阵强过一阵高潮一般,不停直接的侵袭到君茹脑内。

  (死……要死了……啊……不……行……啊……)

  「毒素很快的就会散布在你的每一寸脑细胞……马上的……你就会加入那些
无可救药的淫女行列了……嘻嘻嘻……」

  (……我……我……要……要疯了……呜啊……)

  君茹脑子里完全的混乱不堪,意识像变成烟雾一样的到处蔓延,她分不清楚
这种感觉是否就像吸食毒品时一样,但那种极度畅快奔放开的意识刺激,绝对比
吸食毒品来的更加强烈!

  「……哈……哈……呼……呼……」君茹口鼻同时流出了大量的液体,眼睛
飘忽不定,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化学的强烈伤害,让她的身体违反了最
初的人格意志,开始做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结果。

  「嘿……嘿……你很急吗……可爱的美人……你正在主动套弄我的阳具知道
吗?看清楚……」丑男得意的停止抽插,只见君茹的下体真的贪婪的主动向后伸
缩,洁白的双臀犹如人的双颊一样,紧绷的屁眼恍如人嘴般灵活,一伸一缩的不
停套弄着对方的阴茎。

  「哈……哈……」君茹已经无法回答,她的脑子好像被毒素给破坏一样,眼
神完全空洞,任由本能的肢体贪婪的追求刺激的畅快……

  「我忘了你已经连自己都认不清的地步了……嘻嘻……来,我就让你更爽一
点……」

  「这次……换成你的处女如何……嘿嘿……等占有你的第一次后,再把这里
彻底改造成比『肛门』更加厉害的地步……」

  丑男的这句话,好像一股最冰寒的利刃,深深的刺入到君茹已经迷失的大脑
内,仅存一丁点的自我意识立刻让她醒觉得疯狂喊叫……

  只见丑男丑陋的阳物已经不断的接近,守了二十二年的洁白贞操,就真的要
被这丧尽天良的男人所夺走。

  她要疯了、快疯了……不行……不要……绝对不要!

  「不要!不要!……啊!」君茹凄厉的惨叫一声,跟着没想到脸上却被泼了
一盆冷水,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君茹这才看清楚头上的灯光十分刺眼。

  「没事了、没事了,傅小姐……傅检察官……」一股熟悉的声音在君茹耳边
响起,浑然搞不清楚情况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出声呐喊的,竟是周警官。

  「我……唔……」君茹觉得身体十分虚弱无力,脑子里不仅是混沌一片而且
沉重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最令她讶异的是,下体那股强烈的刺痛与「绝望」般
的快感……却像在瞬时间就飞快消逝的无影无踪,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
回事。

  「你辛苦了,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一名好像医师的声音这样说道。

  「我……我?……」脑子完全混乱,这……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还是功亏一篑……」周警官一看君茹似
乎没什么大碍后,一面指挥部下搜寻、一面却忍不住的喃喃自语道。

  君茹就这样躺在医疗抬上休息着,等意识逐渐恢复的比较清楚后,便迫不及
待的追问周警官说道。

  「周警官……到……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是明明被他……被……」
君茹脸色立刻晕红了起来,这种话根本说不出口,自己身体明明已经被坏人给搞
的乱七八糟,但怎么一会的功夫,这一切就变成了好像梦境一样?

  「你是说哪个他?」

  「就是……」君茹开始吞吞吐吐的想描述那个才刚不久前玩弄过自己的「恶
魔」,但周警官一听完她的话却是满头雾水,搀扶着她,就领着她去见一个人。

  「你说的人是他吗?在你跟我们中断联系的『五分钟』内,我们立刻便破门
而入来救人了,这个人似乎是个大近视,见了警察又不放下手术刀……在迫不得
已的对峙下,就被……」周警官掀开一名男尸头上的白布,果然……死者……就
是君茹心中最害怕的那个人。

  五分钟……五分钟?难道……自己仅仅只有失去意识五分钟?那……刚刚的
那一幕幕可怕画面,又该作何解释呢?

  「不……不可能啊……他明明……他明明……」君茹仍清清楚楚的记得……
自己是如何的被沾污呢,但,地上的尸体,却……却又不容她辩驳。

  「你被他打了一针后就晕了过去,跟着我们立刻就破门而入,我已经请随行
的医师帮你检查过身体,一切无恙,只可惜辛苦想布下的局,却只一会功夫就泡
汤了,唉……看来我们得快加紧收网追缉主要嫌犯才行。」

  周警官的语气中其实有些责怪君茹的成分在,只是一来事情全是自己贪功私
下安排的,总不能硬要怪君茹的不够「专业」……

  周警官一面仍不时来回走荡着,不放弃寻找任何一些蛛丝马迹,只留下君茹
一人,内心空空洞洞的,浑然无法适应「清醒后」的每一分钟……


  七月二日

  三、床上,挣扎在真实与虚幻间

  君茹畏惧睡眠。

  自从上次的潜入行动失败后,虽然表面上该组织已经受到警方的逮捕并严密
监控,但也算立下一点点功劳的君茹,却同时陷入了令自己难以自拔的绝境。

  每当君茹再度于梦中醒来时,她总是无法在梦境中,真实确切的分辨出自己
是否仍清醒着。

  似乎,她的妄想症病情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尽管她现在一天所吃的药物份量
超过常人的两倍以上,但,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的状态,却常常的深夜来临时,
严重的困扰着她。

  她的意志力仍十分的顽强,但是她所对抗的却是无法自己主宰的虚幻梦境,
她求助无门,而且倔强的她除了每次不停偷偷的进出医院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可
以求助与商量。

  「不行……我不能让父亲知道,更不能让署里的人发现,一旦有谁知道了我
脑部内有血块的话,那我以前所做过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说不定我还得在医院里过一辈子呢……不要……我死也不要!」

  「我一定得振作起来才行,一定会没事的、没事……」君茹不停的为自己加
油打气,她不能输……因为再这样下去的话也许哪一天她会真的发疯也说不定。

  深夜里,她只有不停的喝着咖啡混着药片,独自一人的与邪恶的梦境孤军奋
战。

  只可惜人不是铁打的,到了第五天的深夜来临时,恍惚到几近虚脱的君茹,
终于克制不住疲累无比的意识,晕睡了过去。

  「啧、啧、啧……我的大小姐,你的意志力真是惊人啊……」一阵古怪阴沉
的笑声,竟再度的传达到了君茹脑海里。

  「你……这里……」多日未寝的君茹早已疲累的难以分辨眼前景物,但一听
见那熟悉又让人浑身冷颤的笑声,精神立刻清醒了过来,心里好像掉进无底深渊
一样,毛孔肃起的浑身不寒而栗。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五天不睡觉,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吗?嘿嘿……」幽暗虚无的空间中,突然像诊疗室般的明亮起来,君茹这就牢牢
的被反转的捆绑在一张妇科手术用医疗椅上,四周的变化来的非常突然,异变的
空间好似一点也不再是真实。

  「不……这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你不是!」

  君茹打起了最后一丝勇气,她还不能认输,一定有办法的,她要集中意识,
她要幻觉消退、完全的消退下去。

  然而不管她再如何努力的不去想像,身体内很自然的「异样反应」,却又如
同当天被强奸时的感觉一样,灼热的疼痛又慢慢的由脊椎后扩散开来。

  「啧啧啧……当初本来准备要好好夺去你那处女的,没想到闯进来的员警却
坏了我的好事,呼呼……这一次你是再也逃不掉了……嘻嘻……」

  「你不是真的……你是幻觉!我不怕你!我不怕!」是的,君茹心里这样说
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根本已经死了,他根本就只是幻觉中一点也不存在的人物!

  「是吗?呼呼呼……好大的口气,嗯,看来这次我得把『时间』再往后延长
五天,对了,以后只要你多久没睡觉,你到了这里的时间就会有多长,嘿嘿……
等到五天后,我看你身体还有多么能耐!」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我不会被你欺骗的……绝对不会!」听到丑男
如此邪恶嚣张的语气,君茹更加坚定自己的意志力,不会认输的、她从来就不曾
对任何难题认输过!

  「话不要说太早……嘻嘻……嗯嗯,原先本来想先享用过你的处女后再说,
不过现在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要你那超级滑顺紧绷的小花蕾……从今以后……
成为我个人专属私用的小地方。」

  「还有,这次还得先将你未完成的乳巢排液『导管』也给接上,不过在这之
前……嘻嘻……我得先享用、享用你那阔别数天的销魂小屁眼……」

  「你……」君茹紧闭着双眼,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梦中虚无的幻觉,但是不管
怎么样,只要一听见丑男淫猥又嚣张的话语后,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内心无比的
愤怒与羞耻。

  (不……我要冷静……这不是真的,我马上就会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你再发什么呆呢?不到第五天你是永远无法醒过来的,嘻嘻嘻……给我转
过来……」丑男似乎能看透君茹的心意一样,将椅子转了过来,把君茹的眼睛对
准自己下体隆起的部位。

  「让你看看我新生的阴茎吧……嘿嘿,是不是很雄伟?」丑男拉开裤下拉炼
时、没想到原本正常尺寸的阳具,竟然变成了有五寸多长、如同手臂般粗大,里
头那粗黑爆筋的凶猛程度,直比最粗大的黑人巨屌还有可怕。

  而他那撮恶心杂乱的阴毛上有两道手术过的刀疤,似乎曾对下体动过什么手
术,身后有三条透明的小管线就直接插入到他那肥大的睾丸内。

  「还喜欢我对自己动的小手术吗?这……可是我又新发明的「人体浣肠机」
呢,哈哈哈……」只见丑男打开了系在自己身后的水瓶,三种好像类似「特殊毒
品」的乳白液体则不断的流进到他粗硬摇晃的大阴茎内。

  「哈、哈……真爽!哈哈……太爽啦!哈哈!」丑男高声的大叫道,身体似
乎也跟着疯狂起来,双眼翻白的瞳孔,立刻被一股邪恶的深红所占满。

  「不!别过来……你别过来!不!」尽管君茹深深的闭紧双眼,死也都不肯
相信这场淫邪的幻境是真的在发生,但在危机越来越接近时,脑中的矛盾又让她
不能够不自主的惊恐跟畏惧。

  更糟糕的感觉是……下体搔痒难过的滋味又再度的强烈起来,好似同时呼应
着男人不断逼近的阴茎,由皮上那股腥臭恶心的尿垢味越来越浓烈,私处内不停
溢出的黏腻淫液也就变的越来越多。

  「我要让你以后只要屁眼一痒起来就会想到我……嘻嘻……想想看,这可比
占有你第一次的处女更令人激动呢,嘿嘿……」丑男似乎计划着什么阴谋似的,
没有再打君茹处子之身的主意,但或许应该说,只是把「改变淫化」这地方的主
意,稍微往后移一点而已。

  「进去了……嘿……进去了!」丑男粗大无比的巨物只磨了几下君茹的菊心
位置,没想到里面竟不知怎么地开始流出浓稠透明的汁液,跟着阴茎也没有涂抹
任何润滑之物,犹如手臂般粗硬的东西,竟然就这样滋的一声便没入到了底心。

  「啊!……哎呀!」君茹的肛内细嫩的皮肤都快要被搓破了,她不相信,但
完全真实无法辨认的痛,却让她不能不大声的叫喊出声音来。

  「顺、顺!哈哈……哈哈……好爽……太甜美了……」丑男摆动着自己像蛇
一般的腰部,不停的用力挺进,快速蔓延的「毒素」在女体痛苦不堪的挣扎同时,
又再一次的攻向了脑内性欲的核心!

  「哈……我……我要射了……我可以射无限次……射……射……射……哈哈
哈!」丑男的阴茎上,似乎被自己改造成能不断喷射出含有「剧毒」、成瘾的特
殊黏液,只见他疯狂的拼命推送下,君茹的肚子竟然慢慢的逐渐像要隆了起来。

  不仅肛门内被强力的推送,由于腔压内喷射的力量根本就好像水柱一样,被
射到肠道时有如像电击一般的浊热感,令君茹再度失控的快要疯掉。

  「啊!呜啊……唔……恶……恶!」太过激烈的浣肠举动,隆起的越来越大
的肚皮,好像怀孕一般,成了圆滚滚的一颗肉球。

  「恶……唔……恶、恶……」君茹的眼鼻又再次的溢流不止,如斯激烈的程
度似乎比上次的肛交更强烈数倍,她的身体因为负荷不了如此强烈的冲击,已经
开始反胃的不停呕吐着。

  不仅呕吐……连小便都完全的失禁了,身体机能几乎被人给破坏殆尽,有种
彻底坏死过去的错觉,来回不停的浮现在君茹那无法思考、失去意识的残缺大脑
内……


  梦境第二天

  四、  破乱、脱肛、洒便

  「嗡、嗡、嗡……」电动阳具的声音,不停的在振动着,一把粗黑发亮的柄
头,就这样倒插在女人白皙湿滑的双臀中间,浑身有如浸泡在晶亮透明的油脂当
中,显得异常潮湿与猥亵。

  阳具上穿套着一件皮制黑色的紧身内裤,外表上除了内裤上微微的隆起外,
看起来好像一名女子主动摇晃、挺起、乞怜着自己那迷人性感的双臀。

  君茹已经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了一天一夜,或许应该是说,如同处在真实世界
一样漫长的时间来算。

  「唔……哈……」君茹的状态是晕厥的,但又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在梦境中
她无法「真正」的丧失,只有混沌,不断痛苦、挣扎、甚至渴望死亡的混沌。

  极乐与极苦两者不停的来回穿梭,残破成乱七八糟的肉体是真正的混乱了,
无法细分出哪一种是真正的快乐,哪一种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她的脸上有些呆滞的笑容,但肚子里其实已经鼓的像颗巨球一样,被灌满了
毒液、精液、浣肠液,分办不出亟欲爆炸出来的巨量排泄物与急切焦急的感觉,
因为,这样根本无法忍耐的状态中,她已经身处了有无比漫长的一天又一夜……

  「嘿嘿……睡的还好吗?」丑男缓缓的由黑暗中出现。

  「帮她把绳索解开,替她双乳各打入一根『快乐液』,不然照她目前发作的
禁断状态来看,可能还得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意识……」

  丑男后面似乎多了一个女人,十分顺从的解下君茹,并拿出一剂快乐液的小
针在君茹两乳上各注入六十西西后,再用点滴把整整两瓶看似牛奶的汁液,均匀
的打入到奶子里面。

  「等三分钟后再开始替她按摩,她如果『求饶』就不断替她玩弄奶子,我倒
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地步,等她自己完全崩溃的时候再叫我……」

  「是,主人……」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就在丑男离开后没多久,这
个魁儡般的女人突然像似有了生命一样,脸上的表情开始逐渐丰富……

  似乎,在这个虚幻的梦境中,除了君茹外,同时就只能存在着一名的主宰者,
就好像被电脑设计出来的人物一样。

  这女人的表情很淫邪,似乎像随时都需要男人的阴茎一样,在等待君茹苏醒
的时刻里不断的爱抚拨弄着自己的两片肥大肉唇,将手指都弄得湿淋淋后,才把
沾有自己淫液的双手抚弄在君茹那对一样硕大的巨乳上。

  这个女人的身材跟君茹十分相似,有着相同一模一样的巨大双乳,她不是别
人,正是当时在审问室里病发毒瘾的女人。

  「唔……啊……」

  「你醒了吗?」

  「你……你……是谁……你……」君茹虚弱不已的问道,但随即没多久,她
就认清楚对方那熟悉般的脸孔。

  「我叫做淫杏……是最喜欢当男人玩物的贱女人,你曾见过我的不是吗?嘻
嘻……当然,很快的你也会跟我一样,因为我们都有着一样迷人又下流的大奶子
……嘻,你说是不是?」

  「你……啊!」君茹内心被吓的哑口无言,这女人的脑子似乎有着很严重、
很变态的问题,但这些事情她都还来不及思考下去,肠胃里几近崩溃、爆裂的痛
苦,是才正要开始散布而已。

  「不……拔……拔出来……帮……帮我……」君茹下体已经有脱肛的现象,
死硬坚持了一天一夜不屈服的后果……在没有排泄过的痛苦中好像就要绞烂她的
肠子一样,直到她注意到滚滚肚皮内有鼓动的声音时,剧痛的刺激才直通通的刺
入到自己脑袋里面!

  「很疼是不是?淫杏很想帮你拔出来,但主人不肯的……如果主人生气的话
以后杏杏就没有鸡巴可以吃了,所以只能替你揉揉这……你看……很快它们就会
喷出令你快乐无比的乳液,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世界上没有比这里射乳时更让人
兴奋的事了……」

  「拔……拔出来……啊……别揉……啊啊……啊!」被改造后的双乳似乎有
调神经联系着人体的排卵管,透过这条被挖空改造的线,只要一被搓揉胸部,君
茹的下体就难以忍受的不停搔痒……越来越想要被人插弄……

  「不行的,主人不准我拔出来的,他说等你越痛苦时,就要越用力揉你的大
奶子,这样你才会变得更加舒服、想要不是吗?你看……是不是很想喷出来看看
呢?」

  淫杏嘴上说的淫话,很直接无情的刺入到君茹胆怯的心海里,她这时才清楚
的明白一件事,原来,她心中最大的害怕,就是变成跟这个毫无羞耻心的女人一
样。

  数月来的一连串暴露、羞耻、下贱、淫乱的煽情画面,全部好像都与现在结
合成君茹过往的记忆一样,一篇、一篇的浮现在空荡荡的脑海里,烙印在这个没
有自主能力、沉沦在罪恶与痛苦的躯体之中。

  「停……停!啊哈……呜……啊……」剧烈的肠胃绞痛与猛烈的毒瘾刺激两
者来回不停的交错着,君茹身体是已经错乱不堪,越是用力的搓揉晕散乳中的强
效毒素,脑子里莫名酥麻爽快的极乐错觉便立刻与麻痛酸楚的肠子融合成一块。

  「啊……啊啊啊!」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变化发生在君茹的肉体上,只见双
乳还没挤出乳白色的浓液,但深插在肛门内的震动假茎却再也支撑不住,被君茹
用力推挤的力道排泄出,突出半截的假茎四周便阻塞不了的溢出大量的深黄色的
浓稠秽水……

  「啊……好肮啊……你喷到我了……」君茹臀上的黑色内裤因不停挣扎而慢
慢滑落,逐渐压抑不住的排便压力,已经把细如雨滴的汁水,喷在一旁的淫杏身
上。

  「啊哈……真是不乖的小婊子,等会主人一定会狠狠的处罚你呢……」淫杏
本要抓住君茹的双脚,把突出一半的电动阳具再塞回去,但一脱去了黑色的性感
内裤时,假茎却再也夹塞不住,被不断喷撒而出的秽物浓水给喷到数尺之外。

  肛门内大量喷洒的力道似乎是因为肠道的内壁被改造成极度的黏腻湿滑的缘
故,脱肛的下体只能以本能的力量把满肚子圆滚滚的混合浓液与屎便,全洒在两
女洁白的肌肤身上。

  喷出来的秽物中,不仅含有大量乳白色的精液,还含有着透明奇怪的浓稠黏
液,跟着污水屎尿混成一块,其模样不仅污浊恶心,还十分的腥臭与淫猥……

  「好肮脏的臭婊子,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弄得我全身上下都是!哼……」
淫杏似乎被屎便喷溅的勃然大怒而叫骂道,跟着眼睛一红,伸出一只纤细的左手
便用力的挤缩钻入到君茹发颤颤抖的屁眼内!

  「哈啊!」君茹大吼发出的……竟然不是惨烈的叫声,而是已经藏也藏不住
极端兴奋的畅快美感!

  淫杏突然收起之前的笑容,瞬间转变成如恶魔般阴狠的脸色,但她越是用力
抽挤君茹被剧烈撑开的蕾菊花心时,君茹的表情反倒变得更加的酥爽痛快。

  「你身体已经被搞成这么烂了吗?哼!这样的插你却很爽是不是?……横?
哼哼……臭婊子,你连这么大根的手臂都插的进去,天底下,还有谁不能干你的
呢?」

  「哈……啊……啊啊……哈……」

  「哼……真是越看越下贱的可以!」淫杏狠狠的抽了几下后,便把湿黏肮脏
的手指给抽了出来,并且很狠心的在君茹洁白红润的脸蛋上仔细的擦拭。

  淫杏脸上充满着淫邪的表情,阴森森的脸色中,一会凶狠、一会淫荡……好
像……不是个真实的「人」一样。

  「别拔……不要拔出来……不要拔……不要拔!」

  君茹梦呓般的急促哀求道,眼睛里早已是丧失了那股尊贵不屈的崇高意志,
原本有着无比坚定信心的她,一定不会想知道,自己身体现在的肮脏模样,到底
是有多么的下流、多么的下贱……


                      四、冬之梅,堕落罪恶的果实

  梦境第五日

  一、女男女,交叉意识的调教

  「给……给我……求求你……啊哈……」

  「你在说些什么?大声一点……嘻嘻……」

  「给……给我……」

  君茹浑身痛苦的发抖着,完全真实的毒瘾征状正在发作,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一样,疯狂的在地上爬行乞怜着。

  「你不是相信这一切都是幻觉吗?怎么,为什么还要哀求我?」

  「不……不是的……是真的……是真的……」君茹急切慌张的摇着头,脸上
失去了原有坚强不屈的精神,浑身上下肮乱不堪的在地上哀求着。

  她……毕竟还是一个人,是个有血有肉做成的女人,而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
有一个人,可以在连日不停的施打强烈毒液后,还能在毒瘾狂噬侵袭的地狱中,
保有一丝正常人的意识。

  对君茹来说,能够不变成失心疯、烧坏脑子,就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很难受是吧……」君茹不停的点着头,眼神中充满着渴求的欲望,她的舌
头已经无法说出连续的字,脑子里除了剩下急迫难耐的躁动外,已经失去了应有
的意志与矜持。

  这四天来一直断断续续的被迫注射快乐液,不但把人体对毒素的赖药性提升
到最高,并且强烈的药性让君茹无法再正常的思考,只能单纯的对着血管里越来
越浑浊的血液,做出更直接的反射动作。

  「你很怕我不给你想要的『汁液』吗?嘿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调制你,
我是不会这么吝啬的……嘻嘻……」丑男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一样,笑着解开浑
身又脏又臭的君茹,只见一松开她的躯体时,虚弱不已的君茹却立刻向前抱住了
丑男的双脚。

  「……给我……呜啊……给我……」

  她的双乳似乎被改造的与淫杏有些不同,尽管每天不停被淫杏给用力搓揉几
十次,但那一点都不是销魂酥麻的快感,没有喷出乳汁的大胸部,是一点也无法
把毒素排入到乳巢附近的微血管中,得到她所想要的通畅美感。

  加上肠道内一样被改造成容易吸收毒素的环境,在两边同时夹击下,君茹已
经分不出究竟希望那边能尽早得到解决。

  「急什么……啧啧……你真是臭的可以,越来越像个臭婊子了,嘿嘿……」
丑男大刺刺的坐在原本的那张妇科椅子上,故意装出用鼻子嗅了嗅的模样,瞬时
间梦境里仿佛真的像臭气熏天一样,到处沾满了女人排出的恶心秽气。

  君茹只是抱住对方的脚不停、不停的焦急着,她从以前就不曾哀求过别人,
更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做、该做些什么,才能「得到」。

  「嘿嘿……你该知道新鲜的『液体』要由何处取得的不是吗?想要的话还不
快点拉开拉炼?」丑男挺了挺自己下体肿胀绷紧的裤管要君茹拉开,似乎要训练
君茹的主动性,他张开自己双脚的横躺着,眼神十分淫邪的看着慌张不已的君茹
笑道。

  只见君茹颤抖着手指间,缓缓的真拉开了丑男的拉炼,一条精壮吓人的大阳
物,便再度的又出现在君茹的眼前。

  君茹的潜意识发出强烈的讯息,她开始慌张了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她当然知道阴茎里面,有她最需要的快乐液,但如果是男人主动「给予」的
话,她还可以任由身体内的本能反射去获得快乐……

  可是,当要她自己主动去获取时,脑中一闪而过的羞耻心,却又让她彻底的
僵硬住着,浑身发抖的不敢做出那心中最害怕的僭越行为……

  她心里突然明白,如果她真的自己主动用「肛交浣肠」的方式,来获取「快
乐」的话,那自己就将是个无耻的女人,这场梦境中的对决,将是彻彻底底、残
忍无比的认输了……

  「我……我……」一丝丝的理智开始与强烈无比的欲念相互的挣扎,她这才
突然发觉,自己的心理原来有着十分浓厚的期待,希望被对方给疯狂粗暴的强行
奸淫……

  「啧啧……怎么,想要它却又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吗?嗯……你的确很
缺乏主动性的调教,看来除了给你药物性的打击外,最主要的还是得快点重新塑
造你的人格……」

  丑男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被君茹知道自己意图,应该说,他像是君茹脑中最阴
暗的一面,或是说,他根本就是要变成君茹心中最害怕的阴暗面……

  「淫杏。」丑男唤了一声,只见灰暗中立刻出现了一条人影。

  「是的,主人……」淫杏身上穿着十分淫荡娼猥的性感内衣,肥硕丰满的一
对巨乳把半透明的薄纱内衣给撑破,故意流露出一丝一丝性感裸露的小破洞。

  「亲爱的主人……浑身发浪的小淫女已经快要不行了……嗯啊……请你把粗
硬发烫的大鸡巴赏赐给淫杏吧……」这女人像似完全没有了羞耻之心,嘴里的淫
声燕语配合着迷人的表情与动作,一幅无比放荡形骸的胴体,十分充满着撩人笙
姿的诱惑模样。

  她的肢体好像在自然的舞动一样,摇摆着令男人勾魂夺迫的身体,像似在引
诱人犯罪一样。

  「嗯……」丑男应了一声,淫杏那摇曳的肥美双臀立刻便停了下来,四肢用
爬行的方式来到丑男面前,鼻子上用力的吸了吸上头充满腥臭的男人体味。

  「好好看着淫杏的表现,嘿嘿……如果你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取得『快乐』的
话,就尽早学会她的技巧……」丑男一面说着,一面任由淫杏的舌头慢慢的在茎
皮上头舔弄,一点也不急躁,这个女人的性技似乎被调教的十分彻底。

  一旁呆立的君茹,身体为了得到那需要的东西,两眼竟完全无法离开的望着
二人。

  「主人……小淫女一吸入您这地方的气味后,下体就会立刻忍受不住了……
你看……」淫杏的脸色微红,跟着半蹲着身,一面用手拨了拨自己两片外露肥大
的肉唇,只见里面果真开始溢出许许多多白色透明的淫液。

  「请……请主人尝尝看……哎啊……求主人尝尝……我这个淫荡无耻的贱女
人爱液……」淫杏发出欢愉的叫声,她倒转过身将屁股对准丑男的脸,丑男一将
指头伸进蜜穴内,大量黏稠的透明汁液竟立即就喷洒在他的脸上。

  「好坏……好坏……哈……主人……求……求主人吸吸它……拜托主人快帮
我吸吸……」

  「嘿嘿……你的身体是随时都能产生性欲,只不过轻轻的拨弄几下,就能立
刻流出这么多水……」

  丑男的这些话对着淫杏说,但却好像是说给君茹听的一样。

  「是、是!淫杏随时都想要性交……淫杏最爱性交,没有性交,淫杏就会死
的……」下贱的女人不停摆动着双臀来让自己更加舒爽一点,一面哀求着主人替
她玩弄湿润发骚的淫穴,一边爱抚着自己一对丰满巨乳,先用嘴巴把丑男的阴茎
弄大,再以乳交的方式不停服侍着眼前的主人。

  「好……很好……你的乳交技巧越来越好……嘿嘿……」很快的丑男的阴茎
被弄得越来越兴奋,肿大粗硬的程度越来越明显,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时,淫杏
已经迫不及待的再转过身,哀求着对方插烂自己发淫发烫的湿润骚穴。

  「啊……嗯啊……」就在丑男示意的一声令下,淫杏立刻贪婪的坐了上去,
脸上表情立刻显露出兴奋与满足的美感,抚摸着自己微热发烫的美好身躯,一上
一下,愉悦的享受着性爱所带给人类的绝顶刺激。

  这时的君茹却正好相反,她仿佛堕入到了地狱的深渊,好像最渴望的东西被
人夺走了一样……浑身难忍痛苦的颤抖着,感觉,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羡慕与嫉
妒,正在内心里肆无忌惮的扩散开来。

  「哈……好……好爽……啊哈……哈哈……」淫杏欢愉的呻吟着,没多久,
下体激烈抽插的蜜穴内,被射入一股滚烫的精液,顿时间淫杏整个人竟弓直了起
来,好像什么样强烈的快感袭击到全身的每一寸细胞内一样,跟着下体也立刻失
控的洒出潺潺不止的淫水与尿液。

  「啊……哈……哈……」可怕的是,就在两人同时高潮的喷射同时,不断爱
抚自己双乳中的淫杏,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将满满大量的乳汁,喷洒在丑男正
前方的胸膛上。

  淫杏疯狂的得到了高潮,得到一种不属于正常人该有的快乐,眼神间仿佛完
全的恍惚,嘴角上表现出痴呆、愉悦的娇笑。

  一幅彻底堕落的痴狂模样似乎吓醒了君茹正混沌失神的心智,看着如此激烈
疯狂的交合,脑子里似乎都快要发麻般的抽搐起来。

  「看……哈哈哈……注意看啊,臭婊子……这将会是你的好榜样,这就是你
以后的下贱模样……哈哈哈……」丑男得意的狂笑着,一次又一次的灌入自己属
于「快乐」的魔液,他要灌爆对方的身体,他是个没有极限的恶魔,是个让人无
法无挡的深层恶梦……


  七月四日

  二、清醒后,酷冬之心、失眠之蛊

  真实世界中的君茹,快要崩溃了。

  并不是毒瘾为她带来痛苦与绝望,在现实的环境中,她是没有残留任何一丁
点的毒素、没有丝毫恶习隐疾的女人。,

  但在梦境中一次次的不停屈服与求饶,却让这个身处在清醒中的女人,几乎
快要被自己的羞耻心与绝望感给抹灭。

  「我……我怎么可能这么下贱……不……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时间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君茹没有去上班,她的情绪堕入到最深层的幽暗深渊,害怕
让她更加觉得孤立而无助。

  她甚至不停产生着想手淫的念头,问题是,她连一次手淫的经验也没有,好
像徘徊在堕落与犯罪的钢丝绳上,稍有一点失神,就会将洁净的自己,推落到无
可自拔的绝境深渊底下。

  她不肯睡,不敢出门,甚至连一分钟的休息都不敢,她已经连面对「梦」的
一点勇气也没有,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过,只要再有一次,她可能就
会完全的堕入到那个恶魔丑男的掌心之中,甚至……变成为另外一个淫杏的翻版
品。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勉强算是有相似的,但这种药会对你的脑子跟身体
造成不小的伤害,甚至会有崩溃坏死的可能……」

  脑科医生面有难色的回答着君茹的问题,对于君茹所提到能够不作梦的药物
十分勉为其难的说出这样的答案。

  虽然有类似药物的确可以遏止人作梦,但要百分之百的每天做到,实在是非
常困难,并且这样做会违反了人脑波频的正常作用,其所带来的副作用其实是非
常大的。

  「我知道……拜……算我求求你了医生,请你务必一定要开这种药给我。」
君茹现在只能求助于医生跟药物的治疗,身为司法正义的仆人独立坚定的女性,
她宁可用破坏自己身体的激烈方式,甚至是死亡……也不愿让自己变成心目中最
畏惧可怕的那幅羞耻模样……


  ?月?日

  三、未知,久违期待的美丽梦境

  「嘿嘿……好久不见了,我可爱的小淫女……」

  「啊?……啊!」君茹模糊的意识中,突然被吓醒过来一样,不敢相信,不
停服用不眠药物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再度回到这里来的。

  「怎么了……你在想些什么?」

  君茹似乎有了一点不同,她是真应该感到害怕的!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已真实
的又回到了梦境时,她的心境竟然开始的在改变着。

  她……竟然有了松一口气的念头!

  「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丑男似乎可以看穿君茹的心思一样,回
到这里后,君茹已经没有能够抵抗恶魔的信心与勇气,失去信心的同时,竟然同
时升起了另外完全不同的一股欲念……

  「我……」堕落的根源快速的在心思里面蔓延开来,消退的理智被身体内蛰
伏已久的「快乐瘾头」……慢慢的给占据。

  「你是不是想变成跟淫杏一样了?嘻嘻嘻……」

  「……」浑身发麻的毒瘾慢慢的就要完全吞噬掉君茹的全身,彻底尝过痛苦
与极乐的滋味后,君茹……正在默默的忍受着无比期待的罪恶。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丑男十分阴森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
刺入到君茹的心里面,抵抗不住内在恶魔的君茹,不断的产生出高速坠落的晕眩
与深深期待的高潮。

  「……是……」细如蚊绳的声音,在她发麻发热的朱唇上颤抖着。

  「大声一点!」

  「是!」

  「再大声一点!」丑男几乎要笑了出来,得意嚣张的模样,十足像个活生生
的肉体恶魔一样。

  「是!我希望跟淫杏一样、我希望、我希望……」君茹几乎在冲动呐喊的同
时间就要崩溃,一种急速堕落下去的美感拘束着她,吞没着她!将她由理智的钢
绳中,拖入地狱,由坠入的快感兹意中,蔓延到她彷徨焦虑的身心里面。

  不能回头,就只有继续堕落。

  「很好……嘿嘿……哈哈……哈哈哈哈……」丑男狂妄的大笑着他得意了,
这个女人已经走道令自己无法回头的罪恶之中,以后,就只能往更深的往黑暗继
续走,根本,就已经看不见回头的地方了。

  「嗯,那,你就照着淫杏的方式,来获取你所想要的『快乐』吧……」

  君茹浑身冰冷,但内心里却好像被打破了一个大洞,所有连日来所累积的无
数压力,竟……全部都以飞快无比的速度在消退散开,好像突然认清了一条通道
笔直的往前走,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挣扎与矛盾了。

  她蹲了下来,两手颤抖的拉开丑男的裤拉炼,学着淫杏用鼻子闻了闻,但腥
臭的程度却让她想反胃的移开鼻子。

  「怎么?不喜欢吗?」

  「没……没有。」君茹身体像被电了一下,跟着就把自己嘴巴给套在软趴趴
的龟头上。

  「嗯……嗯……」丑男突然用手狠狠抓住君茹的头发,两手将她的头固定住
一面不停的教导她有关含舔阴茎的正确方式。

  「看来你要变成像淫杏那样,有着淫乱下贱的好舌头,仍得努力个好一段时
日,给我仔细的舔,记着,你还要一面说出更下贱的话让男人爽,这样,你才会
要的到你所渴望的『快乐』精液……」

  「……」

  丑男好像一点也不怕君茹突然反悔一样,嘴里把话说的越来越过份,他已抓
准君茹无法回头的弱点,不停的攻击她所剩无几、反击无力的缺残理智。

  「真差劲!叫你多用一点舌头,把口水给我吐多一点!」

  「如果你再做不到,我就在你的口腔内也植入沾有黏膜液的唾液线,并且把
快乐液由脖子下注入,嘿嘿……到时保证你由今天开始之后,绝对会是个绝顶厉
害的吹喇叭高手,杰杰……」

  丑男凶狠无比的恐吓着君茹,失去勇气的君茹浑身震了一下,只能拼命的收
缩着口腔上十分生疏的套弄动作,腥臭恶心的尿垢、混合着自己不停流出的湿润
唾液,把肮脏极了的男人耻垢,一点一滴的全吞到君茹肚子里面。

  「好……好了……给我……请给我……」

  「给你什么?你这只没有教养的母猪!」丑男似乎把君茹的处境给掐得死死
的,他恶狠狠的给了君茹一巴掌,他知道,对于无法反击的君茹来说,会因为好
几次像这样的「极端羞辱」,而被自己的自尊给深深刺伤。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下贱?为什么……为什么!)君茹无法反抗的刺
伤着自己,她打不赢这个恶魔,除了服从他,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事能做……

  这样消磨自尊的严重问题一直不停的浮现在君茹脑海内,见贱的……主动服
从命令的耳朵,依然会指使指挥着嘴巴,继续的追求着「快乐」。

  「从今而后你就只可以称呼我为主人,而你,就只能用最下贱的名词来称呼
你自己……」

  「还有『好了』这种话也不是你这个奴隶可以决定的,除了要努力使主人兴
奋外,更不可以比主人更早发泄或高潮……」

  丑男露出凶狠的表情继续调教着君茹有关更多身为奴隶的礼仪,脸上一面茫
然与失落,连眼泪都完全哭不出来的君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自尊与灵魂到
底还存不存在。

  「我……小……小淫女知道了……」

  屈服后,又是再一次的屈服。

  一次接着一次,没有终点,也不会有休止。

  「将你的屁眼转过来吧……」不知经过多久的奴隶礼仪调教,君茹几乎快要
克制不住毒瘾发作时,丑男突然松口的要君茹站起身来。

  「是、是!」君茹不敢相信自己会露出如此急切而欢愉的表情,在深深的坐
入丑男的股间上面同时,她竟发出了如同淫杏当时一模一样的爽叫声……

  「哈……啊哈……抖、抖……哈……啊……」君茹的声音完全在发抖,深深
的套了进去后,毒素比以往更快的侵入她的大脑内,伴随着副交感神经的不断膨
胀,她的性欲也已经跨越出正常人的数倍程度……

  「嘿嘿……舒不舒服啊……」

  「舒……舒服……啊哈……」君茹全身细胞感动的几乎快要死掉一样,淫水
不断的涌出她的肉穴,屁眼内畅快的美妙滋味竟然在这个活脱还是处女的美人身
上,体验到了人间所无法比拟的极乐战栗快感!

  「记住……给我牢牢的记住,除非让我痛快的喷出『快乐精液』,不然只要
让我发现你提前高潮了,我立刻就会把肉棒给拔出来……」

  「是……是!」这是多么可怕又阴险的恐吓,君茹一点也不知道,等她以后
慢慢适应习惯了这样的关系后,这种变成变态的肉体根本就无法自己满足,甚至
连正常性交的能力也将完全失去,彻底、彻底、彻底的……转变成一头只为了男
人鸡巴而活的可悲奴隶。

  「很好……太好了……这是我做出来的最完美的屁眼,流出浓液的湿滑程度
来说……根本不是肉穴可以比拟……哈哈……哈哈哈!」

  「要……要泄了……要泄了……啊哈!」终于强忍住滚滚欲流的泄身高潮,
最终让她等到了一心期待的滚烫汁液,最浓热鲜美的快乐汁液大量不断的灌满她
早已贪婪失控的绝美名器内,甜美动人的满意微笑,短暂的,在她白晰空洞的表
情中,停留着……


  八月初八

  四、父亲节,梦境与真实交间

  一个月又过去了。

  君茹,整个人似乎变的不太一样。

  她变得比以前更有活力,刚到任就职时的那股冲劲与朝气,似乎已经慢慢的
在恢复中。

  她也不再服用任何药物了,因为她知道,这些,正是令她不断焦虑的真正凶
手。

  自从那一天在梦境的主动奉任后,她的身心真正的打开了,她不要再畏惧不
真实的梦,她要真实的面对它,因为君茹知道,梦,根本是她自己给造成的。

  「副检察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终于掌握了这些特殊毒品的源头,似
乎是来自泰国所生产,我想请你来一趟……」电话中传来周警官兴奋的声音,身
为这个案子最关键的侦办检察官,君茹内心不禁跟着激动的颤抖着。

  「好……我……我知道了……」在这个案子还没有更进一步发展前,真实中
的君茹仍是以往那个强调正义、坚持真理的完美女人,但,只要一提到「特殊毒
液」这几个字,就似乎会牵动起来君茹体内……另一个渴望毒液的淫乱君茹。

  她当自己是人格分裂了,她将两个自己当成全然另外一个人来「表演」……

  她是这么样的认为着,因此,她把自己当成了不相同、不对秤的两极,一个
生活在实境光明的正义世界里,一个,则存活在梦境最幽暗无边的悬崖中。

  梦里,她无法抵抗被调教的命运,因此,她接受了,现在在梦境里的她,已
经变成越来越无可救药的下贱。

  因为不真实,所以无所谓……真实世界的君茹这样的认为着。

  越是生活上遇到不如意的事,她就越渴望由变态的梦境中,得到无法用言语
形容的「快乐」,渐渐的她抓住了这个诀窍,用这样的方式,来消弭她累积到无
以复加的压力与焦虑。

  因此,她能渐渐的回复到从前时的开朗,只是,她一点都不清楚这样问题存
在的严重性,长久的累积用这种方式来去除焦虑,只会带来另外一种危机。

  真假难分的危机。

  梦境中的丑男不再无限制的提供君茹「快乐」,他令淫杏教育她,让淫杏与
她一同竞争,每当午夜梦回的甜美时刻来临,只有最淫贱放浪的荡妇,才要的到
她心中最渴望得到的刺激。

  「反正男人都喜欢女人下贱,越下贱的女人就是越『美』,你说是不是?」

  「所有雌性动物最大的共通点就是『滥交』,不只是人类女性,每一种雌类
动物天生都渴望着被各种不同雄性征服……」

  「屈服在男人肉棒下是女人无比的荣耀,能体验不同的男人更是身为女人的
骄傲。」淫杏不停的对君茹说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完全错误的讯息,在脑子里累
积久了,也会慢慢的变成真实贴切……

  「求求你……主人……请你把臭婊子的我,也改造成像淫杏一样淫烂的骚穴
吧。」梦中的君茹苦苦的哀求道。

  这几天以来她完全无法得到主人的「快乐」,每次的较劲中,淫杏因为只要
高潮就会射乳的体质让丑男十分兴奋,但反观被改造一半的君茹却无法如同淫杏
一样透过射乳得到快感,只能利用肛门来取悦主人,如被淫杏攻击她无法发泄的
巨乳时,兴奋与难耐间相互抵销下,就无法在肉体上胜过淫杏。

  「是吗?贱女人……这可是你主动要求我的吗?」丑男大出意外的淫笑道,
他知道君茹已经上了瘾落入自己圈套,那就该是让她自己来「收网」的时候了。

  「可以,嘿嘿嘿……不过我有条件。」

  「主人……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给我快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嘿嘿……话不要说的太早……」

  「第一点,我要你在清醒过来时都能持续的调教你自己……」

  「在你每天醒过来的同时,我要你给我认真的手淫屁眼,直到淫穴里泄身后
为止……」在这段日子的调教里面,屁眼已经成为了丑男主人的禁脔,也是君茹
唯一能得到快乐的地方。

  「什……什么?」君

  茹瞪大眼睛,全身颤抖的说道,分不出究竟是为了害怕,还是破坏「真实」
所带给自己的罪恶与兴奋感。

  「第二点,每次你都必须蒙住自己的眼睛,这样做能训练你对快感敏锐的集
中力。另外,我还要你大声的把所有痛快呻吟的叫声给我清楚的叫喊出来……」

  「我……我……」君茹很想说自己做不到,但在梦中的这个君茹,却是个完
全丧失自制力,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

  「只要你答应的话,一个月后,我就能满足你最新期待的淫乱欲望……」丑
男阴险的这样说道,越来越加邪恶的计谋,很快的,就要由梦境里扩展到真实的
世界之中。

  清醒后,君茹发呆了……她生气了,真实中的君茹……真正的彻底矛盾了。

  她坚持了四天,在这四天里面的的梦境,她过的比死更加的难过。

  就这样,渐渐的,更可怕的事情,就在君茹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很自然的就
发生了。

  她开始在清醒过来时会玩弄自己的屁眼,蒙着眼、把十分坚硬的铁罐子或粗
长的食物全塞到自己的肛门里面……

  她很害怕、也很害羞,但……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却不停在破坏着这种应
该有的排斥。

  她很明白,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梦中的自己才无奈的这样做,但其实内心里
面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这样一丝丝的企图……想要在真实的世界中,也
彻底的体会看看那种销魂夺魄的甜美滋味。

  刚开始时屁眼内一点也不觉得痛快,那根本就疼死人了,但肉体内似乎慢慢
的在释放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适应力,很快的,她已经能抓住肛门内的蠕动感
觉,渐渐的,她也学会了如何让自己在肛交手淫中同时泄身。

  而且她的叫声也越来越淫荡,在梦中说过的每一句下流淫荡话语,其实清醒
后的她,根本就还牢牢的记得清清楚楚,有过了一次、二次的经验后,从此,就
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敢让人知道,这是属于她最私密、隐私的个人游戏,每当父亲不在家的
时候,她那放浪淫靡的叫声就越加销魂。

  「哈……哈……好痒……我好淫乱……好下贱……来人啊……快点插我……
插……」还没等到进入梦中,已经满心期待准备好接受淫靡飨宴的君茹,独自一
人的就在湿润的床单上,用买来的假阴茎玩弄起自己刚对自己浣肠过的小屁眼。

  「哈……啊哈……」君茹熟练的套弄着粗硬的假阴茎,在梦中早已习惯被主
人喷洒大量「快乐精液」的身体,除非有男人的精液射进去,不然,根本无法得
到真正的高潮。

  这样的身体……对君茹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法克服的障碍。

  就算在现实之中,君茹也一样有着相同的心理障碍,因此每次只有利用不停
的猛力抽送肛门,才能勉强的挤出更多湿淋淋的白色爱液。

  「来人啊……快插我……我要精液……我要鸡巴……大鸡巴……哈哈……」
越来越激烈的手淫中,君茹迷离了,她大喊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淫邪话语,真心渴
求着有男人的肉棒让她早点脱离这淫欲的泥流当中。

  「啊……」突然背后有人抚摸着君茹丰满的双臀,已经手淫了两个多小时的
君茹,以为自己已经不经意的进入了梦中,因此兴奋的配合着对方的爱抚……

  「主人……」双眼被自己蒙上的君茹,不停摇摆着屁股诱惑着对方,她在等
待……但却没有发现,原本「梦里」应该伴随而来的毒瘾,这时却没有发作。

  身后的男人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不知在犹豫什么,突然间,他那坚硬的肉
棒就直捣君茹细嫩的骚穴而入……

  「啊?……哎啊……」从来没有被真正玩弄过私处里面的君茹吓了一大跳,
肉棒的大小感觉也完全的陌生,她忍不住的拿开被蒙在自己眼上的丝带,惊讶的
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事情的变化……

  「爸!……你……你……啊!」君茹几乎就要疯了,背后的男人……竟然是
应该正留在军中职守的父亲大人。

  「女……女儿……是……是你先诱惑我的……是你……我再也忍不住了,我
……我……」傅天仇的理智被自己的兽欲给深深埋没,毕竟每天相处在一起,早
在好几天以前,他就暗地里发现到女儿那不可告人的私密淫戏。

  「不……不可以……呜呜……不……」君茹仅存的一点自尊都被羞耻心给吞
没的一干二净,除了放声大声的不停流泪外,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形容她目前的
心境。

  她身体被父亲给牢牢的压制住,为了怕她逃跑、为了疯狂的驰骋性欲,傅天
仇几乎用完全狂暴的方式,拼命的奸淫着自己最尊贵宝贝的唯一女儿。

  (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造成的!)自责,除了自责外,君茹脑子里已
经没有任何的意识存在了。

  「呜……呜……」性交不再有快乐……只有无尽的绝望……绝望到,她再也
不想要见到自己般的绝望。

  (是你这个臭婊子干的,全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好事,你这个贱人罪有应得
了、罪有应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内心充斥着各种喧笑怒骂的
声音,回荡在除了自责、还是自责的女人心里面,没有解脱,这,只不过是一切
错误根源的最开始。

  「啊……女……女儿……啊!」疯狂的兽欲正在发泄,傅天仇没多久就射精
了,但他一点都没有打算拔出来,这种机会是一生中绝无仅有的,他跟女儿的关
系也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他还要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月?日

  五、  未知,彻底被淫杏化的改造

  「你的心里很痛苦是不是?嘿嘿嘿……」

  「……」君茹脑子里一片空白,被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侵犯过后,就好像身体
内的某个部分死了一样,已经永远都无法再复原过来,一切也都再不可能恢复正
常了。

  「你不是希望我能改造你的小淫穴吗?」

  「……」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所愿以偿的……淫杏……」

  「?」君茹麻痹的不知道梦中主人在说些什么。

  「我似乎忘了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在动过这种『喷乳淫穴』的极致手术后,
其实,你跟『淫杏』这个名词就没有任何分别了,你的身心内外都将变成为淫杏
的一部份,一辈子都再也分不开来了……」

  「也就是说,不管是在梦境还是真实,从今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傅君茹这个
人,君茹、君茹……对了,就改叫巨乳吧,你就叫做巨乳淫杏好了……」

  「……」

  「怎么样?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抛弃软弱的傅君茹,不用替她背负被父亲
强奸的痛苦……从今而后,快快乐乐的当你无忧无虑的巨乳淫杏……嘻嘻……」

  「无……忧……无虑?是……我需要……我是个贱女人……是的……哈……
哈哈……我需要变成她!让我变成她!」君茹在颤抖着,她不敢相信,在说出这
样的话后,内心,竟是无比的高兴。

  「来……我可爱的小淫娃,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女奴了……你也就只有我这
样的一个主人了……嘻嘻嘻……从今而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哈哈哈……」

  邪恶的声音,再度的贯穿了君茹大脑,眼睛婆娑的滴下身为女人的最后一滴
眼泪,分不清楚,那,好像是自己的嘲笑声……


  十二月二十日

  六、  机场,淫乱不堪的女罪犯

  君茹,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生活里,都已经失踪了近五个多月。

  她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活生生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就这样的消逝了。

  她的父亲却没有显得十分意外,也没有登报寻人,只是整个人好像萎缩了一
样,瞬间苍老了好十几岁,没多久,竟被军队给强迫退休了。

  君茹这个人好像跟世界脱离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也没有人会再关心她到
了哪里去。

  曾经满腔的热心,曾经想要改变台湾犯罪治安的检察官,除了留下她那曾经
迷人的倩影之外,没有留下任何让人印象深刻的案件,无故无端的,就这样突然
的与所有人失去联络。

  「巨乳淫杏?……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怪名字?」

  机场通关的验票小姐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护照上那有如AV女优般的姓名,
眼睛更是无法离开对方的身体,因为,除了这个女人浑身穿着显得太过暴露外,
肚子上那圆滚滚好似怀孕到快要生产的大肚子,更让她对这个美少妇不得不多看
一眼。

  「这是用泰国名翻译后的特殊姓氏,你他妈就别大惊小怪了好不好……」孕
妇身旁随行的男子不耐烦的抢过淫杏的护照,眼神四处的不断飘晃,似乎心里有
鬼似的,不知在注意着什么。

  这个女人不仅是没有穿着孕妇装,而且还仅穿着一件小可爱,好像故意要露
出她那圆滚滚的肚皮给人家看一样,胸前肥大圆滑的巨乳几乎就快挣脱出那件低
胸性感的小可爱掌握。

  这个女人的五官美极了,若不是肚子上一副快要待产的模样,任谁见了她,
都会将她当成女明星一样看待。

  她的外表一点都不像泰国女人,化妆打扮似乎也十分的在行一点都不俗气,
除了脸上跟手臂似乎是故意晒黑的外,将她放在台湾的环境里,根本就融合在一
起,外观上完全像似跟道地的台湾人没有两样。

  但,她却是领着泰国籍的护照,进入了台湾机场。

  「唔……」她那美丽的表情上似乎十分的怪异,好像快要临盆般的忍受着强
烈的痛苦。

  「啊……我……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才一过完机场关口,没想到这个绝美的女人却两眼呆滞的,竟然想在众目睽
睽下,伸手到自己超短的裙子内。

  「真是淫乱的贱骨头……快要到了,再忍一忍……」一直在她身旁的男人连
忙抓住她的手,不停张望着四周,深怕这女人怪异的举动引来机场警卫的注意。

  「不行……求求你快点给我……用鸡巴……用鸡巴替我止……止……」巨乳
淫杏挺高着自己的双臀,两脚无力的几乎快要走不动似的,眼神空洞的焦虑着,
好像真的再也忍受不住。

  「那!你都已经忍了四个多小时,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

  「不要……不要啊……我真的忍不住了……再帮我……求你……帮我……」

  「啧啧……刚刚在飞机上才给你打过一炮,怎么这个快就淫性发作……嘿嘿
嘿……你说你自己淫不淫乱……」

  「是……是……我是天底下最下贱的妓女,我想舔鸡巴……我想要你烫烫的
大鸡巴插我……」

  淫杏不但焦急着,而且似乎受到机场内太多目光的注目影响,下体一丝一丝
透明的淫液,已经悄悄的滑落到大腿的四周围。

  「真拿你没办法……到厕所再给你干一次,记着,这次完后,你得再忍耐一
个小时……」

  「是、是!」淫杏脸蛋上闪过一丝丝女性矜持的感觉,但随即就消逝不见,
跟着男人蹒跚的走进了男厕后,立刻拉起自己的超短迷你裙,一面手淫、一面替
着男人口交。

  最奇怪的是,在她下体上穿着一件黑色特殊的皮革内裤,构造好像贞操带一
样,上头还有个钥匙孔,只不过肉穴前却是露出个大洞方便性交,反倒是屁股后
却紧绷着像密不透风一样,后头微微隆起一条圆圈的内裤上,似乎还有着一根假
阴茎仍插在淫杏的屁眼里面。

  「来吧……你要的大鸡巴来了……贱女人……等会别叫的太大声知道吗,嘻
嘻嘻嘻……」男人为了节省时间,把她翻转过来的趴坐在马桶上,把自己的阴茎
深深的……就给插入到淫杏湿润的阴唇里面。

  「啊哈……对……操我……哈……啊哈……」淫杏飞快的两眼飘忽起来,这
种感觉……好像极度的兴奋,像似服用过高浓度的毒品后,所加成下来数十倍的
快感兴奋!

  「……好……好美……好爽啊……我爱大鸡巴……受不了了……」

  「嘿嘿……能靠这种性交方式来止痛,真有你的,也只有像你这么样淫乱的
身体,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

  「好……好啊……要射了……奶……奶水要射了……哈……」淫杏飞快的进
入到疯狂忘我的极乐境界,不停搓揉着自己的胸部,好像借由肉穴内被推进的压
力与快感中,很快的就让一对双乳,不停的想要排出带有「极乐毒素」的甜美汁
液。

  「等等……这是你最后一件干净的衣服……慢着……奶水喷在上面后你就没
别的衣服了……」

  「啊啊……」飞快的,男人在紧缩美妙的肉褶上射出浓浓大量的乳白精液,
但没能阻止的了,淫杏也将满满大量的乳汁,全都喷洒在自己单薄性感的衣物上
面。

  她的眼神完全的满足……兴奋而又呆滞,控制不了自己,发出既娇美……又
淫荡无比的嘤嘤笑声。

  「操你妈的……真是够下贱的母猪,等等……算了,只要不被警察给盯上,
你就这样走出机场好了,哼……看看让人欣赏、欣赏你那淫荡身体与奶水四溢的
模样后,究竟还会让你再度高潮几遍!」男人一面笑骂着,一面领着这名失去灵
魂的痴狂女人,载往下一个目的地去。


  五、  毒窟,虚实的淫杏,正义的最后

  载着淫杏二人的车很快的到了一间私人别墅,这里,是全台湾散布特殊毒品
「快乐液」的集散中心。

  今天,所有重要的罪犯人物都来到了这里,他们全都等着来分配由泰国直接
生产「快乐液」的实验总部,所新运来的新品种毒品。

  「好了……终于到了,在机场时,快把我吓出一身很汗,这女人真是贱的可
以、贱的独一无二,连走在路上都随时想跟我性交呢……哈哈哈……」与淫杏随
行的男人淫笑得捏了捏淫杏肚子,只见淫杏痛苦的似乎就要「发泄」出来了。

  「啊……啊……快帮我解开……快……」淫杏不停的哀求着,眼神焦急的模
样,似乎痛苦已经不能忍耐。

  「等等……淫杏,今天难得在场有这么多贵宾到,你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呢?」

  「是……是。」淫杏一听见别墅主人的指示后,脸上立刻强忍着收住急迫难
耐的神色,颤抖的露出淫荡抚媚的笑容,一一的对在场的人物问候。

  「午安……各……各位好……我叫巨乳淫杏……是个有对淫荡大奶子的臭婊
子……」淫杏的逻辑似乎有着严重被奴化的意识,尽管内心仍出现一丝丝抗拒的
神色,当说出这样无耻而下流的话时,身体却跟着颤抖起来,好像隐隐的有爱液
要流出来一样可怕。

  「我今年才刚『七个月』大……是一条被主人眷养的小母狗,我最爱男人的
鸡巴……只要闻到味道,这里就会受不了……」淫杏一边自我介绍着,一面却摇
摆着充满诱惑的美丽胴体,像在勾引着每一个人犯罪一样,但在「表演介绍」一
结束,她的眼神中又再度充满急迫难耐的渴求,望着这里的主人哀求道。

  「嘿嘿……齐老大,你的这条母狗训练的真够劲啊,嘻嘻嘻……才短短七个
月,就能调教成这副模样,让我也好像要一头啊……」

  「嗯,好了,帮她解开吧……」身为主人家的齐老大露出十分得意的神色,
示意手下将淫杏身后的拘束给解开。

  「是。」

  「小心点啊……嘻嘻嘻嘻……」一旁随行的男人似乎不怀好意的提醒道。

  「啊啊!……恶恶恶……」就在一名男人解下淫杏屁股上的内裤时,一条粗
黑的假阴茎竟然立刻由淫杏的屁眼内激射出去,跟着大量大量的白色液体与黄褐
色的秽物,夹带着几条白白的东西,一起冲出到女人的肛门外。

  「他妈的犯贱!这女人喷的我到处都是!」一旁的男人举脚便踩向淫杏的肚
子上,只见淫杏哀哀的大叫几声,腹压的力道没多久就把满肚的恶心东西吐个精
光。

  「喔……喔……用浣肠来运毒?哈哈哈……齐老大,我还真的不能不佩服你
啊……嘿嘿嘿……」一旁组织的成员对着首脑人物恭维到,第一次,他是第一次
见到如斯可怕又美妙的犯罪方式。

  「嘿嘿……」齐老大捡起其中一条白色的塑胶条,剪开胶谟后倒进两种液态
的混合毒品,跟着乳白色的浓稠液竟慢慢的变成透明,似乎能够确认的确是纯正
的「新快乐液」毒品没错。

  「这是更高纯度的快乐液主成分,嘿嘿……由她肚子里八条的份量来看,我
们还可以再混合制出将近四百公升的快乐液呢……嘻嘻嘻……」

  「四百公升……哗……那不就是将近有一整年的份量吗?嘿嘿……这样……
我们不是非得更快把女人都改造成淫奴不可,到时全台湾的女人不就全都得为我
们卖淫了,哈哈哈……」一名毒贩嚣张的淫笑着。

  「啊啊……好……好痒……里面痒死人了……啊哈……哈……啊……」淫杏
在排泄的同时,似乎浅藏在浣肠液里的毒素,也快速的侵入到细嫩肌肤的微血管
中,爆发开来的毒瘾快速的与满身揉烂混乱不堪的情愫,交织成无法自主、深深
渴望肛交的变态肉体……

  「你这女人真是厉害,竟然夹带着一年份的毒品闯关进来……嘻嘻嘻……以
后还可以给你一个封号,叫『孕毒母猪』你觉得如何?」

  「我是孕毒母猪?……我是……我是母猪!……求求你……给我你的大鸡巴
……给我大鸡巴……」男人的话让淫杏身体剧烈的抖了一下,不过她好像很依赖
用不停的性交来抚平过多「额外的」刺激,似乎只要跟男人性交,就可以忘记一
切似的。

  「嘿嘿……怎么会有这样下贱的女人?这样的淫乱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
的……」

  「嘻嘻嘻……可不是吗?」

  「只要给我鸡巴,我什么都愿意……」这些男人全都在一旁观望着,没有主
人家齐老大的同意,谁也不敢向前一步,这点,让淫杏很快的就变得更加激动与
失控。

  「这女人是哪里找到了,不仅身材像模特儿一样,脸蛋还不比我当家的花奴
差,嘻嘻……齐老大,看来你这次可捡到宝了……」

  「嘿嘿……这个女人本来是北台湾潭区总部的『近视猴』在大陆所掳获的,
没想到猴仔被警方枪杀后,这个女人也被关了起来,才关没几个月,重度的毒瘾
就把她搞成这样……」

  「喔?……」

  「是啊、是啊……不过,她的毒瘾发作症状可跟一般淫奴不太一样。」

  「嘿嘿,这可是花了我好一番功夫呢……后来北庄兄弟把她们接出来时,这
婊子一个人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卖淫,我这才发现到,原来她是这么样好货色,
嘿嘿……等一下你们用过后,就会佩服我死去的兄弟『近视猴』是多么样的好手
艺……」

  「是吗?」一群男人早已围着淫杏忍不住的想指染她,这些人被她特殊的气
质与淫荡不堪的性格完全的吸引住,才一听齐老大不介意的语气,靠近的两个毒
贩立刻就抱起淫杏的身体疯狂的插弄着。

  「哇……后……后面……好爽……好不一样……啊哈……」抽插着淫杏后门
的男子突然大声的叫了出来,好像后面的屁眼动有什么古怪一样,才抽了几下竟
不敢动,深怕自己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三秒一次郎。

  「别停……我还要……插进去,插翻我、操死我……啊哈……啊啊!」淫杏
可怕的堕落个性完全的表露无遗,在场的每一个男人,几乎没有人可以缩回自己
那不知不觉中已经肿到发痛的硬肉棒。

  她的前后洞似乎都有着一股魔力一样,缠住男人的阴茎时,一股再也舍不得
放出来的拼命套弄模样,根本不是任何娼妇假装的出来呢。

  一种天生下来就淫荡无比的强列感觉,一点一滴的由她丰腴曼妙的肢体中,
摄住了在场每一个发情男人的心神。

  「嘿嘿……没错,她的后门被我仔细的改造过,这个贱女人来找我时,竟然
苦苦哀求我,一定要帮她的肛门肠道改造成这样,还说是当初近视猴未完成的手
术,当时,我还真的吓了一大跳呢……」

  「是她主动求你?」众人有些不肯相信的问道,不肯相信的是,还真的有女
人天生这么样无耻又犯贱的?

  「嘿嘿……我可是花了一亿多元才把她那个地方改造成现在这样,紧缩滑润
的程度可说是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这是有着超级魔力的神秘屁眼……嘻
嘻,而也只有她,可以替我把泰国那边生产的毒品运到这里来……」

  「喉喉……那她可不就真的值钱了……哈哈哈,齐老大,你可真是会做投资
啊。」

  「太……太刺激了……射、要射了!」一名男人由淫杏屁眼内发射了,跟着
许多等候中的男人,立刻就递补掉他的位置。

  「插死我……操死我……啊啊……」由淫杏身上到处充满湿黏滑溜体液中,
不停混合着各种男人喷洒而出的精液,混着自己全身洒落一地的乳汁、淫液、尿
水与黏膜汁等等,组合成一幅……天底下最淫乱的沟合画面。

  「别动!」就在所有毒贩们举手叫好的玩弄着淫杏时,突然间,门口前的大
门竟被猛烈的给撞破!

  「警察!别动!」突来的意外让毒贩们全都措手不及,连主人家的齐老大都
难以置信,到底……警方是如何通过自己安排下那几道层层严密的暗睄把关呢?

  「全部都给我铐起来!」带队的首长是周警官,是那名曾经拜托君茹前去卧
底,亲手枪杀过毒贩「近视猴」的男人。

  「给我仔细的点清楚,对着你们手上面的名册半个人影也不准给我溜掉!」
周警官大声的指挥着。

  跟着,他既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做的走到一名仍躺在地上颤抖的女人……
在那名被彻底玩弄过、身体几乎就快要被玩烂、捣烂掉的巨乳淫杏面前。

  「傅……傅小姐……」

  「……」淫杏没有回答,两眼依然只有空洞,嘴角还痴痴的在傻笑着。

  「你……你……来人,给傅检察官一件大衣,快点给我盖上!」周警官竟然
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声音里有些哽咽的意味,别过脸,十分不忍心的在度亲眼目
睹着自己曾经……心仪过的女人。

  三个月前,当所有有关快乐液毒品消息毫无进展的同时,傅君茹却突然的出
现了。

  她没有跟任何人见面,只打给周警官告诉她自己可以提供十分有力的证据,
并且已经有了泰国方面的相关资料。

  跟着,她就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直到一个多礼拜前,傅君茹竟然又再度的出现在周警官眼前,并且,告诉他
所有有关犯罪集团的分布点与名册,周警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因为,她的人、
她的气质……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说她已经不叫做傅君茹,她现在的名字,叫做巨乳淫杏。

  周警官完全的发楞了……那种感觉……好像一个美好的女人被人谋杀掉,再
把另一个淫秽不堪的生物,强行塞入这个曾经拥有完美曼妙的身躯里面。

  他不敢再多看,他脑子里某块东西正在被侵蚀着,他必须用指挥部下来让自
己忘却……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着淫荡话语的,是各曾经叫做傅君茹的美丽女人。

  他恨死这些制造毒物的人,如果可以,他要一个一个的都判他们最惨酷的极
刑!

  「我一定会让她复原的,我应该想办法让她回复成以前那样才对……」当周
警官回过神极力鼓动自己要救出君茹的灵魂时,地上的女人却早已经不在了……

  「傅小姐……傅小姐!」周警官慌张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在一伙人紧盯
着每一名毒贩时,傅君茹……究竟是何时消失不见的。

  「傅检察官……快回来!我可以帮你的……我一定可以帮助你的!」

  「傅君茹!」

  声音,回荡着男人的遗憾,错过了一次机会,永远失去了一个女人……


  十二月三十一日

  六、闇之声基地,真相

  「这……这里是哪里?」

  「嘿嘿嘿……你清醒了吗?」一名头上带着奇怪头盔,上头插满奇特管线的
男人缓缓的说道。

  「你……」

  「听不出我声音?」

  「你……你是主人……是!你是主人!」女人一听完对方的话竟立刻的跪了
下来。

  这声音的确就是自己梦中的主人,但已经有四个多月没做过任何一场梦的她
早已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主人的模样了。

  「嘿嘿……你的意识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强韧……嘿嘿……真不罔我把你当
成唯一的实验对象……」

  「实验对象……」女人不明白的疑惑着。

  「现在,我该叫你傅君茹好?还是巨乳淫杏好呢?」

  「我……」女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不管在真实与虚幻中,傅君茹与淫杏
这两个生命已经牢牢密不可分的存在于她的身体内了。

  「这是我所发明的梦想时光机……」主人拿起了一台跟他头上一模一样的头
盔,并且让女人自己带在上头。

  「你额头上的这个洞就是通往梦境的钥匙,嘿嘿……你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有
作梦了是不是?」

  「……」

  「只要你把我额头延伸出来的那条线插在你的脑袋里面,从今而后……你就
可以不用活在真实的痛苦之中,永远、永远的……存活在属于自己最渴望的甜美
梦境里面……」

  「但……你也将永远的活在我的梦境里面,成为我的一部份,再也不能分开
……」主人用着十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慎重的说道。

  沉重的话语让她浑身难以克制的发出冷颤,她的脑海中快速的飞越过这一生
中所曾发生过的事,这条管线……就好像隔绝她与这个世界的通道,从今天以后
她就将是属于一名虚幻而不存在的「人」了……

  犹豫?没有犹豫……

  只是悲伤,不知该为何感到悲伤。

  相对无语,这是一条再也回不了的路,然而,在很早已前开始,她就已经注
定回不了头了……

  「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主人再问了一次。

  「嗯……」女人轻轻的应了一声,扬起了微笑,从今天开始,她就再也不用
为自己,感到担心与害怕了。

               【全文完】

***********************************
  召集人:「感谢白纸兄创作了一篇这么合乎您个人风格的作品,真是要说声
谢谢了。」

  白纸:「感谢所有风月的工作人员跟排版大哥,你们辛苦了。至于谈到这次
写这篇贺文的灵感呢,严格上来说,是由一部二十几年前的电影而来,似乎叫什
『XX第六感』的,是部有关实验梦境的惊悚片可以在梦中进入别人梦里杀人,
这部最出名的地方大概就是末段坏人在主角脑海中活生生的变成了蛇人(当时3
D可还不发达),这条漂亮的蛇人后来还被三浦建太郎拿去用在烙印勇士的第一
集当头目,而且还把人家的形画成一模一样……(盗版的真厉害,后来什么屁屁
布袋戏的织梦师也是学他的桥段……)」

  弄玉:「是和梦有关的题材啊,真是很有意思呢。」

  白纸:「其实有关梦的题材相当多,如半夜鬼上床、入侵脑细胞等等都是相
当好取材的电影元素,本来有打算把这部片的『改造』过程写的更血肉模糊些,
比较贴切于半夜鬼上床元素,但在第三段写完时想想不对,主角既然无法控制自
己的梦,小脑又被别人主导而渐渐潜移默化,加上用了毒品这样过强的元素加成
下,若再改太过份似乎有画蛇添足之嫌,因此改造的戏码大幅减少,以至只留在
破坏主角真实面时的意志为主,说实在写完时还真有点技痒,也许哪一天会又拿
出梦境的故事来搞一篇男孩在梦中被迫改造的变性篇而说不定(可以改造的零件
变多很多了……笑)」

  利比度:「这点听来还真是期待呢,不过您创作这篇异色作品,有没有遇到
什么难处呢?」

  白纸:「写这篇最难的地方大概就在取名字,故事内容是大约去年快写完官
能时就已萌生的,但名字却一直取不出来,什么《梦》、《造梦人》、《绮梦》
(听起来真像周星腥的电影……)等等,都觉得有些可笑无力,后来想想南柯一
梦的典故似乎可以用,就拿过来套了,本来还有个第五回的,这一回是要来打破
先前的这个故事,呼应南柯一梦这主题,告诉大家原来主角仅作过了一场『一整
年的梦境』而变成了下贱的女人,有种经历过洗脑而不自知的感觉,但由于写的
并不好,加上其实自己也没啥信心,有种破坏了前面的剧情感觉,因此就拿了下
来。」

  秦守:「虽然可惜,不过您这篇作品的完成度之高,真是让人非常满足,谢
谢了。」

  白纸:「小弟写东西喜欢尝试一些自己从没写过的元素成分,也许写的并不
如期待中的好,不过还是很感谢各位,能看完这次的作品,并且给予我鼓励与指
教,最后祝大家新春愉快、万事如意。」

  召集人:「现在我们直接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妩媚。」
***********************************[/font]

王动123 2009-4-22 22:41

二五夜·妩媚 作者:迷男

[font=宋体]              二五夜·妩媚

  
作者:迷男  
2004/ 02/ 02发表于:风月大陆

                              一、 蓝色

  人生的不同阶段,同一个人对同一件事物,或许会有不同的爱憎。记得从前
我喜欢过蓝色,喜欢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蓝色的球拍,蓝色的信纸,还有蓝色
的衬衣。

  琳曾忍不住问我为什么?我答:「蓝色代表从容,飘逸,纯净,深遂,还有
一丝淡淡的忧郁,我喜欢这些感觉,你呢?」

  琳笑:「可我总觉得太扎眼了。」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衬衣上,悠悠地补充了
一个词:「轻浮。」

  记得我为琳用这样的词形容蓝色而郁闷了整个下午,她缩起双脚,斜躺在吊
椅上懒懒地抱着一本杂志翻看,我默默无言地望楼下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当时可
真年轻啊,有那么奢侈的时间和心情。

  某一年,我们经常在咖啡屋这样度过。

  
                          二、 虚拟中的妩媚

  我是比较早使用网络的,因为单位有电脑,而且能上网,那时还没有宽带,
打开一张图片都要大半天,但我们科里几个人都抢着玩,除了玩连一点图形都没
有的文字泥巴,大部份都去聊天室瞎聊。

  我最感兴趣的却是在一个内部文学网游逛,以蓝衬衣的网名先后贴了几十篇
小文,半年下来,已是人气颇高,还混了个版主玩。

  那个文学版上还有一个叫做眉儿的,略有文采,常有小诗小词贴上来,偶尔
还有几篇小说,人气也高,似乎在我之上。

  才子佳人自古相惜,我们挺谈得来,某个中午在聊天室碰见,聊得投机,我
说你应该改个名字。

  「改什么才好?」她问。

  「妩媚。」虽然没见过人,但我总觉得她叫这个名字更合适。

  「好,以后我就叫妩媚。」她飞快的打字过来,没有问为什么。

  从这之后,她的网名一概改成妩媚,人气也越来越高,在网上为她神魂颠倒
的人恐怕不止一打。

  我说是不是该谢谢我,这名字让人浮想联翩。

  妩媚说:「要人家怎么谢你呢?给你相片呢还是让你请吃饭?」

  我叫屈:「谢我还要我请客?」

  妩媚说:「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请我吃饭吗?这算是天大的面子啦。」

  我说:「还是等下次再说吧,这个月我已分文不名了,现在正靠打秋风过日
子。」

  妩媚回:「唉,多可怜的孩子,那我就破例一回,也让你打打秋风。」

  早就曾想像她的样子,但那时我正热恋着琳,心中歪念只是一闪而过,就婉
拒了:「这机会留着,等没人肯让我打秋风的时候,再去找您。」

  「呸,过期作废,本小姐从来不等人!」记得她用了三个感叹号,透露出某
种层度的老羞成怒。


                          三、 只谈一次恋爱

  跟琳不清不楚了五、六年,虽然在初见的那一刻就决心娶她做今生的妻子,
但「我爱你」三字始终说不出口。

  不为别的,只因没自信。

  琳一年一年地长大,包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精彩。

  而我没发展,工作平稳,时有文章发表于报刊杂志,不算穷,但发不了财。

  琳一年一年地变化,每年的日子都过得跟去年截然不同,她喜欢有滋有味的
生活,所有最流行最先锋玩意儿都会很自然、很合衬地出现在她身上,但我没觉
得她俗,反而更感受到了一种女人味。

  琳的骨子里其是非常非常传统的,记得她说:「今生只谈一次恋爱。」

  我紧张起来:「一次恋爱?初恋往往是最盲目的,万一碰上个不合适的怎么
办?」

  「所以恋爱前我会仔仔细细考虑的,一旦开始了,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
尾,除非……是他不要我了。」她认真的说。

  想不到今天的都市里还有这种女孩子,从此我惶惑不安,深恐一个不小心,
今生的至爱就被谁捷足先登了。

  但我还是说不出那三个字。


                          四、 初恋不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琳上夜校,攻读当时最热
门的商贸管理,每次上学放学,均有个开着大乌鲨的小子负责接送。

  「他叫楠,最喜欢说笑话了。」琳跟我说,此后的谈话中不时提到他,说他
家里是做房地产的。

  我五内如焚,在某个神魂颠倒夜第一次傻守在琳的家门口,看着那小子载她
回来。

  两人在门口站着聊了二十三分半钟,当我在网上通宵达旦玩泥巴的时候,这
不过是弹指霎间,那一刻,我却彷佛等了漫漫长长的整个世纪。

  没看到他们接吻,但黑暗中的我已肯定琳的初恋不见了。


                              五、 颓废

  男人的颓废对某些女人有巨大的杀伤力。

  半年里我夜夜笙歌,与酒为伴,迷倒了一打女孩和女人,没什么本事,只靠
颓废,真正的彻底的颓废。

  与琳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贴身丫头如如几次约我不成,就通过家成找
我出去玩。

  我拒绝不了家成,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甚至
互写色文玩看,用的是纸和笔,那时还不知道有网上有个元元,还没有无极,更
没有风月、海岸线和羔羊。

  那时也只有摩托车,常常是我载如如,家成载琳,爬山游岛卡拉OK,似乎
其乐融融,但我和琳越来越客气,越来越陌生。

  琳渐渐知道了我的荒唐,某次忍不住说:「真奇怪,你怎么老是去惹那些已
经有男友的女人呢?」皱着眉儿,神情似乎有点不屑。

  我只青着脸喝酒,心里下流而痛快:「我还上了有夫之妇呢,关你屁事!」


                              六、 约会

  系统内有个小才女叫景瑾,眉清目秀的,因追求者颇众且在晚报上开了个小
专栏而心高气傲,平时不怎么理睬我,近来却老是嘘寒问暧:「这么憔悴,失恋
了?」

  我知她有个定了婚的科长男友,邪笑说:「真乃绣心慧眼矣,你是要给我做
心理辅导呢?还是要舍身成仁?」

  景瑾不烟不火:「都没兴趣,二十九晚的团拜会,你来不来?」

  我说:「不来,领导太多了,见一个就得点头哈腰一次。」自从踏进这个单
位起,每年的春节团拜会我都不参加。

  景瑾说:「今年有抽奖呢,头等是双人泰国游。」那时泰国游还是非常新鲜
的事物,几个大头目曾以经济考察为名兜了一圈回来,口沫横飞大侃人妖多娇多
艳,把我们这些小卒子给馋得垂涎三尺。

  但我还是提不起兴致,起码有三个可以上床的女人约了那晚:「偶运气从来
不行,买彩连个末等奖都没中过,再说少一个来,你就多一份中奖机会,这还不
好?」

  景瑾忽然说:「我有个节目,你不想看吗?平时不是老听你们嚷嚷的。」

  我盯着瑾,奇怪她到底有什么企图,秽笑说:「艳舞吗?是我就来。」

  景瑾似乎有点脸红,居然说:「光膀子的,来不来随你便!」丢下这句转身
就走。

  我裆里热乎乎的,这种平日端庄的女人浪起来倒真别有风情。


                            七、 跳舞女孩

  果然是光膀子的,景瑾与几个同舞的女孩子在绚丽的灯光下个个显得娇艳欲
滴。

  她们身上像是只包着一条大红布,裸着一边雪肩一条皓臂,另一边拖着长长
的水袖,腰肢婀娜,摇曳生姿,舞名记不清是《霞满天》还是《彩霞飞》。

  对于舞蹈,我可谓一窍不通,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们究竟在表现什么,只快
活地欣赏着一条条养眼的玉臂晃动舞动,它们的主子都是系统内的淑女名花,平
时绝难一露的。

  这支舞后,再没什么能令我提起兴致的节目,我坐在角落里无聊地等着最后
的一次抽奖。

  几个跳舞女孩卸了装背着大包小包从台边的小门出来,系统内的一干好色男
自然引目相随,她们脸上的粉彩还没完全洗掉,眉眸如画,艳若桃花。

  景瑾和一个女孩朝这边走过来,居然在我跟前站住,美目游顾周围说:「没
椅子了?」

  我忙去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景瑾指了身边女孩一下:「李佳,XXX财务科
的。」却没跟她介绍我。

  我点点头,李佳小声说了句:「你好。」虽然脸上还有残妆遮掩,可我总觉
得她在脸红,不觉多看了两眼,这女孩居然不怯,嘴角挂着微笑,目不稍霎地望
着我。

  景瑾忽用普通话电影腔说:「怎么着,一见钟情?」

  我的脸皮虽然在单位里有名的厚,也被这句突如其来的疯话惹得有点发烧,
当即胡乱反击:「小瑾瑾,别吃醋,等会陪你宵夜。」

  景瑾想都不想就应:「嗯,去海晶,订好位子了。」

  我猝不及防,第一次发觉这女孩原来如此厉害。

  李佳嫣然坐下,静静地看节目。


                              八、 中奖

  Call机震荡,我去办公室回电话,是玲玲催促过去。

  我回多功能厅找景瑾,把对奖卷递给她:「我先走,等会帮我对奖,中了一
人一半,到时可别全吞了。」

  景瑾不接,瞪着眼说:「不是说好一起宵夜的吗?」

  我嘻嘻地笑:「真的要去海晶?」

  景瑾气乎乎说:「订了位子的,你问李佳!」

  李佳望着我,不置可否。

  我愕然,这才明白她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只好说:「朋友约好的,改天偶
请客赔罪。」

  景瑾面笼寒霜:「不行!你去就翻脸,以后别去我那里复印东西。」

  我苦笑坐下,心里悻悻地自慰:「不去就不去,难道这两个美人儿还顶不过
一个小淫娃么?」睨着两张如花似玉的娇颜想入非非。

  摇特等奖的时候,乱哄哄的大厅里安静了下来,系统里的一号头目被请上台
抽奖,他从摇奖箱里摸出一张对折的卷根,展开来仔细看了看,大声念出几个号
码。

  我只扫一眼对奖卷的两个尾码,就知与奖无缘了,对景瑾笑:「别告诉我你
中奖了。」

  景瑾歪了歪红艳艳的嘴儿,把对奖卷撕成两半。

  大头目又念了一遍中奖号码,大厅里嗡嗡地低响起来,众人纷纷游目四顾,
想看看中奖的幸运儿是谁。

  我也东张西望,听见旁边一声轻轻地叫,转头见李佳垂头望着手里的对奖卷
不动,景瑾凑脑袋过去,立时欢叫了起来:「中了中了!你中了!」雪白的长臂
高高举起,摇晃着朝台上喊:「在这边在这边!」彷佛中奖的是她。

  九、 现实中的妩媚

  还没到海晶,我的绮念就破灭了,原来同去的除了景瑾的科长未婚夫,还有
几对单位里的鸳鸯同事。

  在海晶一边透过玻璃窗俯瞰海景一边喝啤酒吃美食,的确是一件十分享受的
事。

  腰里的Call机不停地振,那时我还没手机,又懒得去回电话,不胜其烦
干脆就关了机。

  李佳坐在我的旁边,帮我舀了一碗汤,嫣然说:「行情真好呀,是你女朋友
吧?」

  我想了想琳,不禁沮丧起来:「不是,她现在不Call我了。」

  李佳乜眼看我:「你们俩吵架了?」

  我摇头:「没有。」要是琳肯跟我吵架,那倒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李佳咬着筷尖,忽然问:「你们有多相爱?」

  我满怀皆苦,好一会才能回答:「没有相爱,只有我爱她,她不爱我,我们
没有开始。」

  李佳呆了一下,笑起来:「单相思?你会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她的笑,没好气地说:「不能吗?为什么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李佳笑得很好看,露出白白的牙齿:「因为你平时总是意气风发的,好像老
有一大堆女孩子投怀送抱似的。」

  我奇怪:「我平时意气风发?你怎么知道?」

  她脸上微微一红,弯弯的嘴角让人觉得很甜:「那篇《今生的叹息》里边,
有个没心没肝的琳,写的就是她吧?」

  我恍然大悟:「你是妩媚!」

  李佳笑吟吟地望着我说:「觉得像不像?」

  严格的来说,她并不属于妩媚类型,而是清丽甜美的那款,但我知道不会猜
错,因为网上的妩媚曾经刨根问底地跟我讨论那篇文章里的琳。

  「想不到你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妩媚笑嘻嘻地看我。

  我觉得十分地刺耳,还了她一句不轻的话:「我不是,别听了几句就断章取
义。」

  妩媚叫:「哎呀,说错了,应该叫做一往情深的人。」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
轻狂模样。

  我终于老羞成怒:「也不叫人,叫情圣,你运气真好,千百中才一个就叫你
给碰着了,要不要我也对你情深一回?」

  妩媚低头喝汤,眼角黑漆漆的珠子溜我,似笑非笑地说:「有也不错呀,送
上门来的还不要吗?不过,领不领情可是我的事。」

  我怔怔地看她,心里掂量这甜美女孩的妖精级别。

  她用餐巾抹了下嘴,抬起头望着我说:「告诉你吧,我也是从来不中奖的,
今晚一遇见你,不知怎么就中了个头奖,我想……」她停了一停,脸上浮着淡淡
的红晕接着说:「我的今生运气要来了。」

  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光临了,这半年里并不陌生,几个带给我这种感受
的女孩或女人结果都倒了霉。


                             十、 桃花运

  第二天中午,景瑾来电话,声音慵懒。

  我一边意淫着那被窝里的香肩一边审她:「你倒送上门来了,昨晚究竟怎么
回事?快招免打!」

  景瑾说:「你小子的桃花运到了,小妮子不知在哪着了魔,春心大动,前阵
子排舞时,知道我跟你一个科的,就整天缠着问东问西,后来还闹着要我介绍你
们认识。」

  我有点得意:「闹你来说亲?」

  景瑾骂:「说你个头!我说你吊儿郎当的有什么好,谁知她偏偏就是鬼迷心
窍,总之人算是我介绍的,你好自为之,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剪了你!」

  「剪了你」是当时流行的狠毒话,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句总叫男人心里
打个突,我跟她正经起来:「哎,怨我都怨我,天生魅力难自弃矣,但是!偶惹
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不见她行不行。」

  「臭美什么!还吊起来卖了,知道吗?人家不单长得漂亮,而且现在就已经
副科级了,前程似锦的,老爷子是市里退下来的大官,你小子几辈子积的德才让
人家瞄一眼!这趟不好好把握你算白活了。」

  自从琳的初恋不见后,我已知道这辈子白活了。


                              十一、 醉

  跟妩媚的发展很快,没怎么刻意经营,第二次约会就吻了她。

  但这丫头并不像景瑾描述的那样热切,我若不找她,她也就不找我,往往十
天半月不联系。

  景瑾倒是热心,和她的科长男友约我们出去喝了几次茶,一有机会就在我耳
边灌汤,诸如瞧人家的条件多好多好,你小子哪里配得上等等。

  我的自尊心作祟,忍不住奋起反击,嘲她:「别那么没骨头,只不过请你去
泰国玩了一次,回来就老帮着说话,好像你跟人家从前也没多好。」

  结果惹来一通痛骂并拒绝我去她那里复印文件,为此我付出了每天多跑近十
趟楼梯的代价。

  看见琳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烂醉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忘了在哪个酒吧,有一晚妩媚忽然Call我,打电话过去,听她幽幽地问
:「在哪里?」

  我说了名字,问她来不来。

  妩媚说没什么事,电话里聊聊算了。

  我说好,不知聊了多久,心脏突突的跳,就跟她说:「等下,吐完回来。」

  当我被人从洗手间里抬出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看见了妩媚。

  几个哥们帮她把我弄上的士,跟司机说了我的地址。

  地址是单位分的二手房,位于老市区的灯红酒绿之处,楼下大大小小的发廊
遍布,被哥们称之为「鸡岛」,专供鬼混和鬼混后的歇脚用,父母平时不在这边
住,天知道妩媚那晚是怎么把烂醉如泥的我弄上六楼的。

  我头昏脑胀地躺在沙发上,听她在耳边说:「我没力气了,你自已能上床去
吗?」

  我只一动不动,不时欲仙欲死的呕吐,那是一种奇异的状态,脑子既似迷糊
又似清醒,知道她用热毛巾敷着我的额头,知道她在喂我喝开水,知道她在拖地
板,知道她在浴室里冲凉……


                           十二、 你爱我吗

  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壁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凌晨五点。接着看见身上的
被子,然后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妩媚,她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底下露出
一只纤巧细腻线条绝美的脚儿,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见上边淡淡的青色脉胳,
趾甲上涂着均匀的玫瑰彩,趾底至脚掌却是嫩红的,彷佛在提醒人这并不是一件
工艺品。

  那景象无须费力就能回忆得很清楚,记得当时我怔怔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
听见妩媚说:「你怎样了?」才发觉她也醒了。

  我把她拉过来,用被子围住,吻她。

  妩媚摇头,说有味道。

  我的手臂感觉她的反抗并不坚决,所以没有停顿。

  果然她只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酥软成一团。

  我们吻了,分开,又吻,你来我往,感受着彼此的滑腻、挑逗与热烈,我想
着刚才看见的那只脚儿,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妩媚娇喘起来,手无力的按在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拒绝。

  当我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用力往下插去,穿过重重阻碍,指尖
划过柔软的毛发触到一点滑溜溜的嫩腻。

  妩媚「嘤咛」一声,两手死死的捂在我的那只手上。

  中指仍可微微动作,指尖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点奇娇异嫩,我知道女人到了这
一步只有投降,我以为她不过是垂死挣扎。

  妩媚忽然问:「你爱我吗?」


                              十三、 痛

  「你爱我吗?」不只妩媚问过,但那时我总觉得是个圈套,每当有女人或女
孩这么问的时候,我就会警惕,精神就会高度紧张。

  「你爱我吗?」妩媚轻轻地又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柔柔的妩媚。

  我的欲火熄灭了一半,琳的容颜该死地浮现于我眼前。

  妩媚软绵的身子开始僵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渐渐松懈,妩媚的双手也放开了,我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

  「你还爱着她是吗?」沉默了许久后,妩媚才问。

  小时候,父母稍微地责骂就能令我啕嚎大哭,但自中学后,流泪的功能似乎
消失了,记得有一次落了单,在马路上被一帮长年敌对的烂仔围殴,命差不多丢
了半条,也没掉下半颗眼泪来。

  但这一刻,我又哭了。

  彷佛回到了稚嫩的童年,脸埋在双膝里痛快悲恸,无声无息,无可遏制。

  妩媚从背后抱住了我,默默无语。

  我跟她说琳,说曾经的故事,从相遇的那一天说起,从凌晨说到天亮。


                    十四、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那夜过后,半年没有跟妩媚见面。在网上的聊天室碰见,彼此也只是淡淡的
招呼问候,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海阔天空地畅谈。

  生日那天,我坐立不安,推掉了雅、玲玲、娴儿、媛媛还有谁谁的约会。

  与琳相识后,我们每年的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眼前。

  但时过境迁,今年的琳还会依旧么?

  电话又响,这次是如如,问有没有空过去,说她和琳在水边吧。

  我又见到了琳,她和如如带来一只小蛋糕,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

  她们拍着手为我唱生日歌,我想当时一定嫉妒坏了酒吧里的所有男人。

  吹熄蜡烛,我拆开礼盒,里面原来是一件浅蓝色衬衣,附着一张小卡,是琳
的字:亲爱的小田田,生日快乐。

  「哎,老是喜欢蓝色的,真扎眼,没办法,只好帮你挑件颜色浅一点的。」
琳看着我身上的明蓝色衬衣笑吟吟地说。

  那个下午的前半部份,我幸福欲死。

  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我温柔轻语,琳笑靥如花,如如还跑去吧台跟人玩骰
子,令我又惊又喜。

  琳用指尖点点自已的脸,看着我说:「要注意休息哟,你还是老熬夜吧?这
么瘦了。」

  那一刻我冲动得几乎就要伸出手去握她的柔荑,心里隐隐觉得那个叫楠的小
子完蛋了。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

  4点半,琳就说要先走了:「如如陪你。」

  我诧异:「怎么这么早?」

  琳说:「要上下午班,从5点到晚上10点,惨吧。」

  我问她现在在哪里上班。

  她说了个房地产公司的名字。

  我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猛记起以前曾听琳说过那个叫楠的小子家里就是
做房地产的。

  刹那间,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十五、 老羞成怒

  琳走后,心中有一千个问题想问如如,可是都无法问出口,不愿问出口。连
工作都是那小子家里的,我还能再安慰自已什么。

  如如盯着我,看我喝酒,说:「再这样我走了。」

  我摆摆手:「拜拜。」

  如如叹了口气,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想不到你这样没出息!以前觉得你
很精采,很专心,很坚持,原来全都看错了。」

  可惜当时只当成了一句羞辱的话,我形如喷火口不择言:「你以为你是谁心
理医生圣女还是圣母我何止没出息我还恬不知耻荒淫无度睡过一百个女人你其实
不过琼瑶看多了自怜自惜自怨自艾幼稚无知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就不会跟在另一个
没心没肺贪图富贵忘情负义的女人屁股后边成天晃来晃去贴身丫环似的!」

  如如俏脸胀红,一手抓住桌上的杯子,杯子旁边还有吃剩的蛋糕。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想浇我么你试试。」我曾亲眼见过她用酸奶摔一个没
劲小子的脸,为防不测不得不声色俱厉。

  如如抓起挎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十六、 再见

  借用传统爱情故事那俗不可耐的套路,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坐在的士里,
茫然不能远视,茫然不知去向。

  到了交叉路口,司机又问方向。

  我有一种泫然欲泣的感觉,忍着忍着忽然就想起了妩媚,想起那个凌晨她从
背后拥抱我的滋味。

  从车里奔进她楼下的小商场,拨通电话。

  是她爸爸的声音,问我哪位,也许官做得久了,语气虽然平和,却予人一种
威严之感。

  我说我叫米田,虽然是星期天,但那一刻真担心妩媚不在家。

  妩媚在电话那边颤抖地「喂」了一声,接着是微微的喘气声。

  我说:「下来,等你一分钟。」

  只过了半分钟,我就看见了妩媚,她趿着一双透明的塑料红拖鞋,从楼梯飞
奔下来,膝盖上擦破了一块,鲜艳的血丝在雪白肌肤衬托下触目惊心。

  我看着她的膝盖问:「怎么回事?」

  妩媚脸上有淡淡的红晕:「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

  一时我们都没了话,她看着我,秀美的眼中蕴含着询问之色。

  我说:「今天我生日,陪我走走好么?」

  妩媚有点讶然:「你生日?」随即点点头,说:「我去拿把伞,顺便换件衣
服。」

  我这才注意她身上穿着睡衣,白底大红圆点,很娃娃的款式。

  妩媚跑上楼,很快就重新下来,身上换了条淡紫色碎花连衣裙,手里多了一
把雨伞,脚下仍趿着那双红拖鞋,朝我微微一笑:「走吧。」

  我们打着伞,沿街慢慢而行,话语不多,雨时大时小。

  路过一家药店,我进去买了棉支、纱布和药水,在廊下帮她的膝盖做了个简
单的包扎。

  妩媚静静的看着我,伸出手轻轻抚弄我的头发。

  我们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行,不知不觉走出老远,妩媚慢慢贴近我,抱着我
的手臂依偎在我怀侧。

  我却该死地胡思乱想,若这一刻依偎在身边的是琳,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猛然间,我懊恼地惊觉:为什么我还这么想她,为什么我还要这么想她。

  讨厌的东西总是比较容易忘记,我开始试图令自已讨厌琳。

  妩媚忽然指着马路对面的公园,说:「进去要不要?路上都是车,一不小心
就给脏水溅到了。」

  我点点头,想不起上一次进公园是什么时候。


                          十七、 雨中跳舞

  雨越来越大,周围都是烟雾一般的雨幕,偌大的公园里彷佛只剩我们两个。

  妩媚踢着地上的水,笑逐颜开:「想不到雨天还有这种好处,好像整个公园
都是我们的。」

  我们立在湖边,看烟雨中那条有名的桥,看密密地雨点在湖面溅起的无数涟
漪。

  妩媚叹声说:「真美,若不是今天下着雨,若不是今天你来找我,还真看不
见这么美丽的景色。」

  我始终抹不去脑海中的琳,猛地甩甩头,颓然闷哼说:「好难受,好难受,
妩媚你能让我快活么?」

  妩媚愕然望着我,眼中充满了不可分解的复杂神色,先浓后淡,最终被一股
水般的温柔所代替,轻轻说:「我们跳舞吧,每次我不开心时就跳舞,跳一跳就
能好起来。」

  我摇头说:「不会。」

  「我教你,很容易的。」妩媚边说边蹲下去把我们俩的鞋子脱掉,整整齐齐
地摆放在一棵树底下,不由分说就把我一条手臂绕在她腰上,手把手带着跳了起
来,先从最基本的慢四步开始,步子既缓又小,我虽然不大会,但还不至于踩到
她脚上去,慢慢的我放松了。

  我们把着伞,在烟雨中的湖边跳舞,郁抑的我终于渐渐舒服起来,凉爽的风
吹进伞内,空气清新无比。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不上妆的妩媚竟是如此秀丽怡人,望着她那两瓣嫩如凝脂
的唇儿,心里生出一种想吻的冲动。

  妩媚鼻中轻轻柔柔地哼吟着调子,美目似合似启,恍然不觉,后来我才知这
是个一跳舞就会迷醉的女孩。

  无意间低头,就看见了她那对莹白如玉的脚儿,正在碧绿的草地上诱人地翩
跹而舞,划起一浪浪清澈的雨水。

  那是一幕令我毕生难忘的美丽。

  妩媚的碎花连衣裙和我的明蓝色衬衣早已经被雨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冰凉一
片,但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撩人火烫,在伞底,我们又接吻了。


                          十八、  因为爱你

  晚餐时,我们要了红酒。

  妩媚只陪我喝了一杯,脸就如晚霞般美丽起来,眼睛里水汪汪的,显然不大
会喝酒。

  「为什么忽然来找我?」她摇晃着杯里的酒掠了我一眼。

  我撒了一半谎:「因为,忽然想你了。」

  妩媚说:「你们分手了?」

  我问:「谁?」

  「琳。」

  「没有开始,何来分手?」我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心里拼命讨厌琳。

  「但你还在乎她是吗?」

  我满心烦恶:「为什么你老是要提她?」

  妩媚凝视着我说:「因为这对我很重要。」

  我粗暴起来:「这跟你没关系,谢谢你的关心,吃完了没,我送你回去!」

  妩媚垂下头,露出一截雪滑白腻的脖子。

  我软声说:「对不起。」

  妩媚抬起头,眼中泪光盈盈:「这跟我有关系,跟我一辈子都有关系,因为
我爱你,深深的爱你,这半年里无时不刻都在想你。」


                            十九、  燃烧

  妩媚跟我回了「鸡岛」,她坚持要买一只蛋糕庆贺我的生日。

  我们在沙发上边听音乐边吃蛋糕,不时缠绵亲吻,彼此有着某种默契,整晚
都没再说起琳,彷佛害怕会突然从美梦里惊醒过来。

  渐至情浓,我抚摸着她滚烫的身子说:「打电话回家。」

  妩媚摇摇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打电话回去就不许了。」

  我问:「不怕你爸骂?」我想着她父亲的声音忍不住问。

  妩媚说:「明天回去就说在同事家睡呗,其实爸爸妈妈都不怎么管我,奶奶
才骂得厉害,以后你要好好孝顺她。」她羞涩地望了我一眼,眼中朦朦胧胧的。

  不敢细想她话里的意思,那一刻只求有什么特别的、强烈的东西可以填充空
空荡荡的心,我用唇和手燃烧着这个诱人的女孩。

  妩媚战栗着,咬着我耳朵喘息说:「你去洗澡。」

  我不管她,仍放肆地上下其手:「现在就要。」

  妩媚嘤呜着,身子软得彷佛被抽光了骨头。

  我的手从连衣裙底下伸进去,隔着内裤摸她,所触已是一团滑腻,不同于别
的女人,很浓稠的感觉。

  当我的指头从内裤边缘钻入的时候,妩媚突然激动了起来,双臂圈住我的脖
子,跟我热烈的接吻,频频将滑舌游入我的口中,任由我尽情地吸吮。

  燃烧了她,也惹得自已欲焰如炽,我托起她的绵股,从连衣裙底下将一只可
爱的粉色小内裤摘了出来,然后一边继续吻她一边腾手解裤子。

  妩媚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迷迷糊糊对我说:「不要在这,不要太……太草
率……不要……去里边。」她指了下卧室。

  但我已被欲火烧昏了脑子,居然没听出她的意思,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裙摆高
高撩起,两手推开她的腿,只匆匆乜了那诱人的地方一眼,就将勃胀如杵的怒茎
抵在娇嫩上。

  妩媚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秀眸慢慢闭上了。

  我的棒头感觉出那里已有充分的湿润,谁知才稍稍发力顶刺,就听她娇啼起
来,很吓人的声音。

  我硬生生地顿住,问她怎么了?

  妩媚眼角竟有泪珠沁出,小小声地说了一个字:「痛。」

  我的头皮忽然有些发麻:「你是第一次?」

  妩媚娇嗔起来:「当然了,怎么这样问!」俏脸胀得绯红,一副又急又羞又
冤的模样。

  我半蹲半跪地僵在沙发前。


                      二十、 要是问,那就手淫吧

  也许是因为这半年间的荒唐多了,我脑子里已经没有半点处女的概念。

  娴儿不过是一个在校的大学二年级学生,模样清纯如水,当初我对她抱以最
大的希望,但结果也令我失望最大,做起爱来,她的熟练度丝毫不逊于风尘经年
的阿雅,由此我淡漠了这个令男人心动的词语。

  妩媚媚眼如丝地呢语:「不知道今天你生日,没准备礼物,只有这个送给你
了,开不开心?」

  我的犹豫被她的妩媚轻易击溃,忽将之从沙发上抱起,走进卧室。

  妩媚勾着我的脖子,一路亲吻我的胸膛臂肌,娇躯软绵如酥。

  我将妩媚轻轻放在床上,三两下剥了个精光,打开床头灯,把脸埋进她的两
腿中央。

  妩媚羞得用被子蒙住自已的头,闷在里面的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不要开
灯,不要看。」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似麝不香,说腥不膻,没有可以描述的词汇,猛觉
口干舌燥,百脉贲张,心中生出要在采撷之前饱览一番的强烈欲望。

  那里所有东西的颜色都很淡,娇嫩得彷佛吹弹欲破,舍不得用手,只以舌头
寻幽探秘,每次都还没看清楚,羞涩的花瓣就已重新合上,舔吮去干扰视线的蜜
汁,很快又有一层薄薄的露水重新覆盖,我的眼睛已凑得非常靠近,却始终看不
清妩媚那最宝贵的东西,记忆中只留下了一种嫩不可言的粉红色,一种现实中再
没见过的颜色。

  妩媚伸手抓我的头发,鼻音如丝如吟,软滑的雪腿从两侧紧紧贴在我脸上。

  花瓣中的蜜液突然增多,我已坚如铁铸,此际再也把持不住,爬起来再次抵
住了那团娇嫩湿濡的地方。

  妩媚紧张得几乎痉挛,指甲抓得我手臂钻心的辣痛,忽然悄声说:「拿东西
来垫。」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妩媚扯下我身上的蓝衬衣,面红耳赤地塞在雪股底下。

  我这才明白她想要为今夜留下一点纪念,心中更不敢有丝毫鲁莽,抵住含苞
欲放的花朵,小心翼翼地试探该用的力度。

  此前,我从没有采撷初蕾的经验。

  妩媚嘤嘤咿咿地轻哼,叫得人心慌意乱,我忽然想她要是再问爱不爱她,这
次该怎么回答?

  可恶的琳又忽然幽灵般地浮上心头,令我差点软掉。

  前端触到了什么东西,似韧又嫩,箍束得棒头阵阵发酥,在这欲火焚身的要
命关头,琳的影子却始终挥之不去,我颓丧地对自已说道:「要是问,那就手淫
吧。」

  但这次,妩媚没问。


                        二十一、  妩媚的初夜

  妩媚低低柔柔地娇哼:「好难受。」

  我问痛不痛,她摇摇头,我又问:「你还想不想继续?」问完了就后悔。

  幸好妩媚点了点头,于是我再次发力,既狠又猛,突破的那一瞬,不知怎么
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明的恐惧。

  妩媚「嘤咛」一声,上半身弓了起来,本来抓着我两臂的双手忽改成抓我的
肩膀,嘴里颤声娇啼,一声比一声钻心:「嗯……嗯……痛……痛……好痛!」

  我两肩火辣辣的剧痛,底下突入一个窄小无比的地方,除了一丝滑腻,百份
之九十九的感受就是紧,非常非常的紧,紧得几乎想要射出来,诱得我不断继续
深推,欲罢不能。

  妩媚小嘴张得大大的,紧闭着秀眸如着梦魇。

  直至无法再进一步,我满怀怜惜地抱着她问:「怎么样了?」

  「进去没有?」她居然问。

  我一愣,点了点头,忍不住悄悄掠了下边一眼,那么大的东西尽根而没,难
道感觉不出来?

  妩媚迷迷糊糊说:「不知怎么了,嘴唇麻麻的。」一副香魂欲化的模样,白
腻的酥胸上汗津津的。

  想来她下边八九成也是麻的,我抱着她不住得柔声低哄:「别紧张,你放松
点,放松就好了。」

  妩媚勾住我的脖子,要我去亲她。

  我吻着她开始缓缓抽耸,居然把她整个下体都扯动起来,虽然十分费劲,心
中却是无比销魂,半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新鲜感受。

  不知道妩媚什么感觉,口内不断碰触到她游过来的滑舌,热烈地跟我缠绵绻
恋。

  我困难地抽插着,很快就有了要射的感觉,可能还不到一百下,跟最持久的
时候可谓天差地别,但我丝毫不惭愧,妩媚的纠缠实在太紧了。

  妩媚鼻间发出了丝丝迷人的声音,两只嫩乳随着身子上下迷人的摇晃,俏脸
艳若涂脂,也许被我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所感染,她忽然咬着我的耳朵说:「今天
起,佳佳就是田田的了。」

  我一阵销魂蚀骨,眼角乜见那对诱人万分的脚儿,忍不住捉过来挂在两边的
肩膀上,感受着它们在脸侧花枝乱颠地摇颤,射意越来越清晰,犹豫是否要从她
体内拔出来。

  妩媚的里边突然泥泞起来,抽耸蓦地顺畅了一点点,射意更是迫在眉睫,我
知道再不能贪恋下去了,弄不好,就是给自已套上个一辈子的枷锁。

  但在拔出的一霎间,感觉到被妩媚紧紧地夹了一下,逃遁的意志顿然一溃千
里,我两手用力捧住她的酥股,反而尽根没入,深深地注射在那窄紧滑烫的空间
里。

  喷射的数息间,妩媚羞涩的娇容,雪腻的嫩肤,尖翘的美乳,还有那对勾魂
夺魄的粉脚儿,瞬如闪电般在脑海里一一掠过、放大,令我销魂蚀骨痛快淋漓。


                            二十二、 恐惧

  妩媚拿着我的蓝衬衣翻来覆去地看,在第三颗钮扣处到找了一抹血丝,她似
乎有点失落,脸烫烫地贴在我胸前:「就这么被你拿去了,真不甘心呢。」声音
里似含着一丝幽怨。

  我懒懒说:「你后悔了?」

  她仰起头,柔情万端地望着我说:「后悔也没用了,你会不会珍惜?」

  我噤若寒蝉,忽然明白在突破的那一瞬为何恐惧了。

  天快亮时,我醒过来,看见妩媚在玩自已的手,我问她还痛不痛。

  妩媚答:「痛。」羞涩而妩媚地看我。

  我要开灯帮她看伤口。

  妩媚就死死地抱着我说不痛了。

  我又在她耳心问:「刚才舒服么?」

  妩媚笑嘻嘻地说:「没感觉。」见我盯着她,竟又补了一句:「真的。」一
副轻蔑轻狂的模样。

  我的自尊心受到莫大打击,于是吻她兼扪乳摩臀:「那我补课,这次包你飞
上天去。」

  妩媚摇头说不,在床尾被我捉住。

  每个星期一的活都特别多,但我们各自打电话回单位请了假。


                            二十三、 称呼

  销魂夜后,妩媚叫我老公,要我叫她老婆。

  我不肯,含糊应之:「都在机关工作,别人听见了影响多不好,我还没事,
你一个黄花闺女可就吃亏了。」

  「黄花闺女早没了!」妩媚柳眉轩起瞪着我,终于退让一步:「那没人的时
候你叫。」

  「也不好,叫顺了,万一在别人跟前漏了口怎么办?」我一副无赖相。

  妩媚狠狠地朝我小腿上踢了一脚,一连几天不理睬我。

  我仍然喝酒,夜夜春宵,依旧跟玲玲、阿雅、娴儿她们鬼混。

  上午十一点半下班,下午三点才上班,中午休息的时间挺长,我一般都不回
家,在单位吃完午饭不是打牌就是上网玩泥巴。

  门忽然推开,景瑾探头进来,没礼貌的「喂」了一声:「去我那边。」

  我正忙着帮一个MM打装备,头也不回地跟她耍着嘴皮子:「干嘛?想哥哥
了?」

  景瑾说:「yes,不过不是我,是佳佳。」

  我在景瑾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妩媚,她穿着一件白色七分袖上衣,一条水蓝及
膝裙,露着一截线条柔美的腿肚子,再下边是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衬得一对脚儿
白晃晃的无比撩人,在当时,这身打扮在死水一潭的系统里可算是最惹火的了。

  她玩电脑,只跟景瑾说话,把我凉在一边当成透明人。

  「找我来怎么又不跟我说话?」我在她身边坐下,鼻子闻到一股淡淡香味,
既似香水又似体肤的味道,心中一荡。

  「谁找你了?我是来找瑾瑾的。」妩媚正襟危坐地翻看内部网页。

  我朝景瑾问:「不是她叫你找我的?」

  景瑾面无表情:「她叫我别找你。」


                        二十四、  你叫我老婆

  我跟妩媚耍花枪,景瑾没好气的忍了一会,婉转轰我们:「佳佳不是没去过
你办公室?带她参观参观去。」

  我想起抽屉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忙说:「有什么好参观的?我那边空调不
好,老是凉不起来,这里耽着多好。」

  妩媚也说:「我才不去。」

  景瑾实在不情愿继续当灯泡:「那自便,我困死了,躺一会去,你们两点半
叫我。」我知道她中午经常在单位睡,里间备有很舒适的地铺。

  妩媚忙拉她:「好容易才过来一趟,你就不陪我了?不许走!」

  我把妩媚的手抢了回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情理,人家困了还不让睡?
有我陪你还不好么?」又朝景瑾摆手道:「你去你去,这里有我,两点半准时叫
你。」

  景瑾吩咐:「说话小声些,我睡觉最烦人吵。」走进里间,把门关上了。

  妩媚还是不肯理睬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

  我从她的头发看到下边:「没见过你穿蓝裙子。」蓝色总是让我感到轻松、
舒服与愉快。

  「哼,我们才见过几次?」

  「总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我意味深长鲜廉寡耻地说:「我们虽然见
得不多,但总是在飞跃在升华。」

  妩媚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升华到此为止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的妩媚撩人心动,我按捺不住把手悄悄放在她腿上:「上班穿这样,不怕
被人吃冰琪琳呀。」

  「土包子。」她哼了一声,居然没拍开我的手。

  我摸她:「一坐下来,就缩这么高了。」

  妩媚忽着转过来,提高声音说:「你管得着,我就喜欢。」一双美目睁得圆
溜溜地看我。

  我严肃地瞪着她。

  半响之后,妩媚终忍不住嫣然一笑:「紧张什么,我科里基本都是女的,只
有一个老男人,孩子都上高中了。」

  我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呀,这种老家伙往往才最危险呢,想想吧,家里
的黄脸婆早已平淡如水古井不波了,像你这种小辣妞正是他们流口水的目标,小
心哪天给你演一出办公室之狼什么的。」

  「下流!你就是那办公室什么狼。」她腿上被我摸得浮起一片鸡皮疙瘩,这
才想起打我的手:「别碰我。」

  我反而抱她:「多久没亲嘴了?忘了什么滋味吧?」把嘴朝她脸上凑去。

  妩媚螓首左右乱摆,十分不配合:「没忘,好臭!」

  我用力把她脑袋固定,终于锁定了她的檀口,罩住一阵狠吻。

  妩媚从挣扎到松懈,从松懈到热烈,粉臂绕上我的肚子。

  我吸吮她送过来的滑舌,手掌在软绵娇挺的酥峰上爱抚。

  放开时妩媚已是满面绯红,娇喘吁吁地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我当然说有。

  「那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是不肯理我么?」

  她又生气起来:「我不理你你就不找我了?永远都不找我了?」

  「哪会,等你气消一点就去找。」我哄着,又去下边摸她的腿。

  妩媚盯着我说:「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哪款人。」

  我笑嘻嘻说:「那下次试试看。」手往上捋,探进她那水蓝色的裙子里。

  「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她忽然问。

  我一阵慌张:「去你家?好啊,早打算去贿赂你奶奶了。」

  妩媚脸色松缓下来,呢声说:「这星期天你来吧,我爸妈下礼拜就要去SH
看我大姨了,可能要一个多月才回来。」

  我忽然明白她怎么肯放下面子来找我了,含糊答应:「嗯,希望到时我不用
加班,你奶奶喜欢什么?」

  妩媚低低呻吟了一声,嘤咛说:「不闹了,我们商量正经事。」

  我的手反而更加猖狂:「你说你说。」

  隔着内裤摸到一团柔软的丰腴之上……

  妩媚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努力说:「我奶奶最喜欢懂礼貌的年青人,不过耳
朵有些背了,到时你一定要叫大声点。」我点头,又听她接着说:「奶奶平时挺
喜欢吃静心居的素饼,要不你买一盒带去,知道静心居在哪吗?」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放心好了,到时带两盒去。」低头看自已的手在她水
蓝色的裙子里搅得波澜起伏,心头一酥一酥的。

  妩媚看看自已的裙子又看看我,喘息说:「你为什么老喜欢蓝色?」

  我答:「不知道,就是看着舒服。」想着琳曾经的形容——轻浮,心里不由
一阵愤怒:「何止轻浮,我还荒淫放荡呢!」

  妩媚趴过来,轻波流转地悄声说:「知道吗?人家今天特地穿给你看的。」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某处直窜到腹下,肉棒迅速膨胀。

  妩媚说:「你几点钟可以走?过去接我,晚上去看电影。」

  我说:「不看,去我家。」

  妩媚晕着脸小声应:「随你便。」娇躯倏地轻抖了一下。

  我摸出一丝滑腻的的东西来,忍不住猛把两根手指塞进她内裤里。

  妩媚鼻音如丝,双手无力的隔着裙子捉我的手,低声说:「别了,都说晚上
去你家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嘴巴凑在她耳心:「受不了啦,先让我疼一下。」

  妩媚一呆,急急摇头,连手也不让摸了,奋力从我臂弯里挣脱,弯腰把裙子
拉直拉平,直起身来用手指刮了刮脸,朝我露出一副顽皮得意的表情。

  我一阵极度的难过,看着妩媚挽发整衫时的撩人模样,更是欲火如焚,猛一
把又将她拉了过来,火炙火燎地抱住,低声说:「这时候不会有人来的,陪陪我
吧。」

  妩媚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绷着脸瞪我:「你傻了?我可没你那么疯狂。」

  我一连串吻她的耳朵脸蛋和脖子,软硬兼施地又逼又哄,妩媚鼻息都烫了,
却仍坚决不肯。

  我忽然解开自已的裤钮,从裆里掏出布满凸筋的怒杵,凑在她面前,软声低
语:「好妩媚,就一次!」

  妩媚满面飞霞地望着我的宝贝,身子渐渐软绵了下来。

  我以为她答应了,于是先去把门内锁按了,走到景瑾的办公桌前,一手扫开
玻璃面上的笔、纸、文件夹等杂物,抱起妩媚将之按放其上。

  正要掀那诱人无比的水蓝色裙子,谁知妩媚又紧紧地按住了,忽然说:「你
叫我。」

  我一呆:「什么?」

  「你叫我老婆。」

  妩媚盯着我,坚毅的表情此刻在她脸上竟是异样的迷人。


                        二十五、  销魂的代价

  我头大如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不叫也行,放我起来。」妩媚毫无回转圜余地。

  我乜了乜她那从水蓝色裙底露出的雪滑美腿,那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嫩笋脚
儿,终于投降:「老婆。」

  妩媚的身子一震,坚毅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双手放开裙子,交结搭在我颈
后,用一种勾魂夺魂的声音说:「我爱你,老公。」

  我掀起妩媚的水蓝色裙子,摘下里边的蕾丝内裤,把怒勃的肉茎抵在她那湿
湿糊糊的花瓣上,用力往前顶去。

  妩媚扬起白腻如雪的脖子,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从领口里掉了出来,闪亮地
挂在下巴上,随着我的步步推进,她用手捂住了自已的嘴。

  我艰难而战栗地推至最深,把她的粉股从桌缘顶到了桌心,妩媚依然极紧。

  那滋味就像在一条细细的鱼肠里穿梭,又滑又窄,令我想起古书里对女人身
上所谓名器的命名,不由对古人的比喻佩服得五体投地。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嗡嗡的空调声和妩媚那拼命死忍的低哼声。


                      二十六、  办公桌上的荒唐

  经过辛勤地开恳,妩媚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顺畅,姣美的花底泛滥成灾,滑
腻如膏的分泌物大大减轻了窄紧的影响。

  景瑾在里间睡觉,外边就是过往通道,这栋八十年代兴建的老楼装璜简单而
粗糙,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差得惊人,平时只要在里面轻轻咳嗽一声,外边路
过的人就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在这种环境下偷欢,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我
欲火如炽,把妩媚的两条美腿高高地架在肩上,一下下凶狠勇猛地抽耸,既担心
她会忍不住发出声音,又渴望将她弄得叫起来。

  妩媚也十分动情,俏脸红得像要喷出火来,娇躯痉挛似地不住扭动,嘴儿死
命咬着自已的手肚子,也许因为心里紧张,底下显得更加窄紧。

  我喘着气解妩媚的衣扣,把她的胸罩往上推至脖颈处,两粒明显勃起的奶头
跳了出来,呈现出一种阿雅、玲玲她们没有的嫩红颜色。

  或许妩媚经常跳舞的原因,两只玉乳形状极美,不但有细腻如缎的肤质,更
能峰峦般地娇挺着,随着我的冲势撩人地摇晃着,这一样,除了琳,遇见的所有
女人里边,没有哪一个及得上她。

  我很快就有控制不住的感觉,为了缓和一下,又把妩媚整个翻转过去,从后
斜斜地上下挑刺。

  妩媚趴在办公桌的冰凉玻璃面上,身子被我越顶越高,两只穿着黑色高跟凉
鞋的腿丫踮了起来,水蓝色的裙子高高地撩在蛮腰上,露出两瓣粉团似的白股,
以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角度妖娆地翘着。

  我的每一次深入,妩媚身子都会娇娇地颤抖一下,花底的蜜汁经过了反覆搅
拌,此刻已变得如胶质一般黏腻,狼籍不堪地在我们下边东粘一块西涂一片。

  妩媚忽然反手来推我,一副不能承受似的娇怯模样,雪白的腰肌奇特地收束
绷紧,中间现出一条深深地沟子。

  我没见过妩媚这种情形,忙暂时停止如潮的攻势,伏在她耳畔低问:「怎么
了?」

  谁知她推我的手又变成拉扯,欲仙欲死地从喉底挤出一句听不清楚的话。

  我不明所以,只有依她示意行事,重新奋力突刺。

  妩媚连连扯拽,惹得我难以自制,大起大落地挑耸。

  倏听她忘形地尖叫一声,浑身打摆子似的直抖,眼儿也翻白了,嘴角还有口
水流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妩媚的高潮,挺吓人的模样。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妩媚由极端的绷紧状态倏地变成极端酥软状态,我只觉
底下一片湿滑暖热,在顶开她的霎间,猛见底下的玻璃面上多了一道液体冲过的
痕迹,后来才知道妩媚美透的时候会有一点儿失禁。

  我兴奋无比,抽耸也越来越觉顺畅,对男人来说,女人的高潮就是一种最销
魂的奖赏。

  妩媚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变得无比敏感,被我吻到哪里,哪里就会浮起一片
鸡皮疙瘩,在雪白的身子上刺激着男人的每一条交感神经。

  看着耸着蓦觉忍无可忍,一轮疾如星火地抽刺,把自已送上了至美的巅峰,
爆发刹那,我低头乜着她那一双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白脚儿,倾尽全身之力往前
突去。

  妩媚似乎叫了一下,记得她被我推得向前滑移了半个身位,桌上数样杂物一
齐挤落坠地,其中有一只该死的玻璃浆糊罐,在午后宁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惊心动
魄的碎裂声。

  我知道大事不妙,但那一刻无可遏止依旧死死按住妩媚痛快淋漓地喷射……

  忽听一声低呼,我和妩媚一齐抬头,看见对面的室门已经打开,一脸惺忪的
景瑾,在门口瞠目结舌地望着我们。

  不过两、三秒钟,却显得那么的漫长,景瑾满面通红地把门重重关上。

  妩媚羞得无地自容,一只粉拳无力地反到身后捶我:「都是你都是你,害死
我了。」

  我闷声低哼:「老婆,夹紧我。」依旧按住她注射不休。

  也许是这句撩心的淫话焚烧掉了妩媚的羞涩,她抖了一下,娇躯凝住紧紧地
夹着我,柔柔地颤哼:「不怕,不怕,老公不怕。」

  她词不达意,但有一种令人神魂俱销的效果。

  自从那个荒唐的中午之后,我每次见到景瑾,脸上都露出一种恬不知耻的谄
笑。


                      二十七、  不过是为了做爱

  说出的话,覆水难收。

  快活过后,我深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心里不住提醒自已,以后跟妩媚这
只小妖精在一块的时候,一定要格外谨慎。

  我见到了妩媚的家人,她爸爸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威严,奶奶也十分和蔼可
亲,问我的话都不算多,只是她妈妈反倒令人生畏,总觉得她在默默地从任何角
度观察我。

  妩媚父母去SH的那段时间,我起先只是偶尔在她家里过夜,后来几乎整个
星期都住在她家中,如胶似漆胜似新婚。

  妩媚十分投入,帮我买了一整套洗漱用具。

  我害怕起来,某夜提出要回自已家住,理由是楼上楼下都是她爸爸单位里的
人,影响不好。

  妩媚却满不在乎,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等结了婚,什么闲言碎语
自然都会烟消云散。」

  我吓坏了,那夜阳萎。

  妩媚终于妥协,放我回家去住,但她却跟了过来,带了几套睡衣,跟我要房
门的钥匙,自已去打了一套新的。

  星期天,睡到九点半才起来,上完厕所见妩媚在厨房里忙着弄什么。

  「你奶奶也不管你了?怎么过她那一关的?」我问。

  「我跟她说去GZ出差。」妩媚聚精会神地干自已的事,又补充说:「我前
年和去年经常要去GZ出差的,长的时候就是一个多月,所以奶奶不怀疑。」

  我看灶台上放着大大小小数只锃亮的铝质新锅,忍不住问:「我这原来好像
没有这么漂亮的锅吧?」

  「我买的,一套五只,很好用,我家里就有一套。」她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已
家了。

  我心头一阵惶然烦躁,转移话题:「好香呀,在弄什么?」

  「牛奶炖木瓜,很有营养的,昨天从书上看见的,你再去躺一会,弄好了叫
你。」妩媚昵声说。

  昨夜几乎又是通宵达旦的癫狂,我仍困倦满面:「呼呼,偶真幸福哦。」

  妩媚嫣然:「知道就好,爱上我了吗?」边说边把一纸盒牛奶倒进了小锅里
去。

  我顿时滞住。

  妩媚转过头来,强笑说:「还没有?那随便说声也行,就算哄哄我。」

  我仍默不吭声。

  「你说你爱我。」她停了手上的活,以命令的口气说。

  我变了脸色,嘴巴紧紧地闭着。

  妩媚注视了我许久,忽然大叫起来:「连说一声都不肯,你不爱我,你一点
也不爱我,你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想做爱!」

  我仔细想了想,决心趁此让她清醒,厚颜无耻地说:「好像也是,我什么时
候说过爱你了?」

  妩媚抓起灶上的锅,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

  我大惊,急忙闪避,如非身手了得,只怕立马闹出人命来,铝锅砸在墙上,
奶汁溅得到处都是。

  我面色铁青,正打算上前报以几个耳光,猛见妩媚的玉手摸到了高压锅盖的
把子上,慌忙扑过去抱她。

  妩媚疯了似地挣扎,手脚并用之余还加上了嘴,一不留神就被她在臂上咬了
一口,那是斩钉截铁绝不留情地一咬,疼得心都颤了她犹不肯松开,我只得使出
令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把她一条纤纤玉臂用力反拧背后,硬生生地塞进洗手间
里,然后仓皇鼠窜逃出门去,听那陌生的女人嘶声哭喊:「你别回来!你永远都
别回来!我看你回不回来!」

  然后是一声恐怖的碎裂巨响,半月后回去,我才知道妩媚把客厅里的电视砸
了。

  狼狈万分地逃到楼下,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在街上彷徨,不知怎么,心中竟有
一丝莫明的轻松感。

  我在人潮里行尸走肉般随波逐流,仔仔细细地剖析自已,最终没心没肺地得
出一个结论:「没错,我跟妩媚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做爱,只不过是为了那一双勾
魂夺魄的小脚儿。」

  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只好借发廊里的电话打给阿雅,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召
唤她:「雅雅,我想你了,快来接我吧。」[/font]

王动123 2009-4-22 22:42

二五夜·妩媚 作者:迷男

[font=宋体]                        二十八、 酒吧里的诅咒

  一连半月,我没回「鸡岛」,也没回父母家,阿雅的酒吧里有一间小房子可
供暂时栖身之用。

  景瑾某日中午约我去单位旁一家新开的酒吧,没带她那位科长男友。

  「这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我笑嘻嘻地说,知她八九成为了妩媚而来。

  「你们真的分手了?」景瑾盯着我。

  「唔。」我点头。

  「为什么?」景瑾又问。

  「不为什么。」我觉得没必要跟她解释。

  景瑾突然痛骂:「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下流,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声
音只是略微提高,但在只有柔柔轻音乐的酒吧内足以惹来别人的注目。

  我没好气地说:「别激动,我跟妩媚怎么样,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景瑾咬牙切齿,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怎么不关我的事?是我把她介绍给你
的!你知道她怎么样了!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跟她……跟她睡觉!」来回
走动的侍应生远远地立在一旁,不再靠近我们这张台子。

  我鲜廉寡耻地说:「睡觉跟爱情是两码事,我跟妩媚两厢情愿,谁也没强奸
谁是不是?况且……」喝了口酒又补充:「现在是男女平等的世界,还不定谁占
了谁的便宜呢。」

  景瑾气结,杏目圆睁柳眉倒竖,千年巫婆般从樱桃小嘴里吐出最恶毒的咒语
:「你应该去死,立刻就死,出门就被汽车撞死,吃饭就被骨头噎死,泡吧就被
酒水呛死!」

  我猛咳嗽起来,赶忙将酒杯放下,心中诧异她那诅咒的威力,眼角余光乜见
酒吧内的人都在侧目,担心再呆下去不知还会弄出什么样的难堪来,于是故作潇
洒:「好好,偶这就去死,让你们俩个开开心。」言罢起身就走,谁知景瑾竟几
步追过来,学电影里的那些恶女悍妇将一杯柠檬汁淋在我脸上。

  我勃然大怒,反手就还了一记耳光,把她抽了个趔趄。

  景瑾抚着脸惊讶地望着我,眼眶内充满了泪水,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情。

  我冷冷地注视着她脸上浮起的红肿:「想扮酷么,可惜我从来不是个怜香惜
玉的人。」

  景瑾抽噎地奔了出去。

  我铁青着脸随后离开,上了的士才想起还没付帐,那个留下诅咒的酒吧,后
来再没有去过。


                          二十九、 时如流水

  半月后我从阿雅的酒吧搬回「鸡岛」,召来玲玲帮忙收拾狼籍不堪的残局。

  此后两年多的时间里只见过妩媚几次,两、三次是在系统的联欢晚会上,一
次是在业务竞赛的赛场上,远远的,没说话。

  如哪个破喉咙唱的: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马路上的私家车越
来越多,手机的价格从开头的四万几降到几千乃至几百元,几乎人手一只,单位
也搬了家,由一栋六层老楼换成十八层半三部电梯的大楼。

  这期间遇见了周涵,她帮忙出版了几本大多数人不会看的书,又介绍我去电
台做节目,在每个星期三晚主持一个专门哄骗痴男怨女的温情时段。我买了车,
一辆二手的本田雅阁,并计划购置面积大一点的房子,打算和父母一起住。

  我仍喝酒,等待着那个被酒呛死的诅咒,醉后的夜里醒来,大多数时候在想
琳,偶尔也想妩媚,眼睛都会莫名其妙的湿润。


                          三十、  因为更想

  和琳的见面少之又少,但保持每个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琳生日那天,我刮了胡子,理了头发,犹如小时候过年般换上一件新买的大
衣,怕她嫌扎眼,暗蓝色的。

  打电话问琳在哪。

  琳没答,想了一会说:「还是老地方吧。」

  老地方是一家有名的咖啡屋,在国内有几十间连锁店,名字里有个最具其韵
的「语」字,共同的标志就是每一间都设了很休闲的藤编吊椅,曾经某年,我和
琳奢侈地将许多宝贵的光阴虚掷在那里。

  琳居然一个人来,身上穿着长长袖子的粉紫色羊毛衫,底下一条啡色呢质长
裙,依旧美丽绝伦。

  我觉得稀罕,忍不住问:「如如呢?」我跟如如早就和好了,她当然不是因
为两年前的不快而不来。

  「我没叫她。」琳望了我一眼,又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不要。」我忙说,高兴中带着一点纳罕,如如就像琳的影子,这种场合,
鲜有不在一块的时候。

  琳样子懒懒的,谢谢我请花店送去她家的花,哎了一声说:「多少年了?让
我算算。」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第一次送花时,琳过的是十五岁生日,此后每年照例
一打,其中必有她最喜欢的玉色百合。

  我们居然聊起从前,像一对垂暮老人般兴致盈然,琳的欢笑渐渐多了起来,
我看着她喝咖啡,竟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从下午三点半聊到晚餐时分,琳看着菜单,忽然说:「要不来点红酒吧?」

  我又惊又喜,因为琳从来是沾酒必醉,记得她曾因某次聚会中喝了小半杯啤
酒,结果在大家合影留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从此拒饮一滴酒。

  琳饮了一小口酒,脸就如桃花般娇艳起来,美眸中水盈盈的。

  我问:「你会喝酒了?」

  琳摇头:「想起你说过的说话,三分醉的时候感觉最好,会有一丝飘飘欲仙
的美妙,我一直都想试。」

  那是从前哄她喝酒时灌的迷魂汤,当时琳只笑嘻嘻地没有中招,我问:「那
为什么到了今天才试?」

  「因为更想了。」

  琳的手机不时地响,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我们的话,我恼火地盯着它,琳
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笑笑把机关了。


                    三十一、  从前的事,从前的话

  琳明显有了醉意,话越来越多,细数我们的从前琐事,居然连某个一起倒霉
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xx月x号,那天可真是被鬼拍了后脑勺,我破了一
条新裤子呢。」

  我一阵讶异一阵迷乱,陪着她胡言乱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琳呢呢喃喃忽然问:「你看我几分醉了?」

  我随口答:「三分吧。」

  琳笑嘻嘻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吗?心口跳得好厉害。」她摸摸脸,又抚抚
胸,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撩人神韵。

  我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

  琳触着我的目光,微微一笑,嫣然间竟也目不稍霎。

  十秒、二十秒,也许有一分钟,我们默默对望,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也许因为酒或其它,我第一次敢这样看琳。

  琳先说话,笑语盈盈:「怎么啦?小田田。」小田田,她已许久没这样唤我
了。

  我浑身的血液骤然涌上来,说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话:「让我亲一下。」

  琳笑得妩媚,摇了摇头,其实她才应该叫做妩媚。

  第一步既已踏出,我再无畏惧,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就一下。」

  琳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没有把手缩回去,只是仍然摇头,笑吟吟地说:
「酒精的确不是好东西,老是哄人干坏事。」

  我几乎是在求她了:「过来。」

  琳忽然问:「你干过坏事没有?」犹稳坐不动。

  我恨死了她:「有很多,你指哪件?」

  琳盯着我:「趁别人喝醉的时候偷偷的亲人。」

  我瞠目结舌,浑身发汗,记忆霎时飞回那次拍照时琳晕倒的当天,是我扶她
回的房间。

  「有没有?那一次。」琳仍盯着我。

  她脸上笑意盈盈,我却一败涂地:「没有。」

  「真的没有?我喝醉的时候虽然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可是……可是脑子里边
却是清清楚楚的。」琳目光灼灼。

  一股亵渎、窝囊又羞愧的污秽感觉弥漫心头,我无力地说:「没有,那天我
想,但没有。」

  琳「噢」了一声,从我的掌握中收回手。

  果然没有成功,果然不会成功,一直以来的自卑果然不是没理由,我万念俱
灰。

  琳招手跟侍应生要了杯茶,转回头对我淡淡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垂头丧气:「我知道,那个楠。」

  琳「嗯?」了一声,奇怪的看我,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我没好气地答:「连工作都他家的,傻瓜才不明白。」

  琳又看了我好一会,轻笑说:「难道天底下只有他家做房地产吗?我那时所
在的公司是我哥开的,刚起步,人手不够,所以要我帮忙。」

  我心中大震:「你说的男友不是他?」

  琳说:「不是,他曾希望是,对我一直很好,但我不适合他,两年前他就退
出了,根本没有开始过。」

  我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刚才说你有男朋友了?」

  琳点头:「他叫许东,去年认识的,在电视台工作。」

  我呆若木鸡,这家伙曾在电视上见过,主持一个专门介绍房地产和家居装璜
的时尚节目,1米八几的身材,一头披肩长发,酷与帅几可直追当时正红的四大
天王。

  琳看着我接着说:「我们的关系大概有半年了,今早他向我求婚了。」

  我如遭雷击,脱口问:「你答应了?」

  琳转头望向别处,说:「我想答应了。」

  我居然横蛮地叫了起来:「那不行!不行!不答应!」

  琳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不行?他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还
记得以前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浑身冷汗。

  琳眼圈似乎红了,轻轻说:「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

  那夜没回家,在车里跟涵癫狂至天亮。


                        三十二、  流氓与恶魔

  这本是妩媚的故事,为什么老要牵扯上别人呢,唉,接下来我一定会保持清
醒。

  说巧不巧,妩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做为代表本市某系统业务竞赛的选手结
伴而行,我们先到GZ报到,然后与其他市县的同系统竞赛选手一起转去BL县
的某个大型培训中心,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拨,为三个月后的全国某系统
业务竞赛做准备。

  我和妩媚平淡地打招呼,一路谈笑风生,没谁看得出我们曾经有过故事。

  培训中心座落在那闻名遐迩素有岭南第一山的旅游区内,风景幽美,环境舒
适,吃和住的条件都很好。

  我的座位离妩媚不远,上课时经常走神,除了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眼睛偶尔
会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妩媚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用一条紫花巾子随随便便地扎住,腰似乎更细了,
衣着也简单了不少,经常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数时候,我们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过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后总
有一个寻找借口先行离开。

  学习计划安排得很轻松,多功能厅每晚都开放,所有学员都可去随意去那里
卡拉OK或跳舞。

  妩媚学习很认真,好像就是冲着那六个参赛名额而来,我们同为一个市的竞
赛选手,房间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过她门口时,总是看见她留在房间里温习
功课。

  好像是第二个周末的小型联欢晚会上,妩媚在组织者的按排下表演了个单人
舞,蒙族或藏族风情的,立时迷倒了一片男学员,从此她再无宁日,每晚都被拉
去多功能厅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里看妩媚,她从头至尾都有人请跳舞,连某个莅临指导的副
厅级老家伙都抢着跟她跳,屁股几乎沾不了几下椅子,把我身边的GZ妹妹醋得
酸不溜秋:「听说她是正科级的?」

  「好像是副科级吧,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认识她吗?你们同一个市的呀。」

  「系统里那么多人,哪里能全部都认识。」我只看妩媚的脚,她穿着一双黑
色高跟凉鞋,虽然款式跟从前不同,却依旧勾魂夺魄。

  「她可是你们那里的名花呀。」MM看了我一眼,有点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觉得这称谓有点刺耳,就说:「她的舞跳得挺好,经常在联欢
会上表演,但不算了什么名花吧。」妩媚的趾甲呈干净的肉色,我记得她以前一
直喜欢涂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间,思绪突然飞回了那片碧碧润润的嫩草地上……

  「哼,老是跟领导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叫她名花名副其实。」
MM盯着舞池里的妩媚,忍不住阴损且恶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脏顿如喷泉一般突突直跳,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对MM说:「知道
吗,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味道。」

  MM愕然:「什么?」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一种很自信很内涵的味道,
使人不知不觉地去细细感觉细细品味,你平时一定喜欢读书吧?」

  MM的脸上微晕,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现在不了,没精力也没时
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才喜欢看一些所谓的名着,其实也没看全,只挑一些有味
道的段落。」

  第二晚我约她一起散步,沿着幽静无人的山道走出老远,在回来的时候吻了
她。

  MM娇喘着说:「你有女朋友吗?」没等我答就接着说:「我猜一定有,为
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抬头看月亮,以叹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许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
有些是情难自禁的,不管是对或错,是理智或冲动,到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
丰富我们一生的最宝贵记忆。」

  第四天是周未,我带她坐车回GZ,吃了一餐生鱼片,在那有名的XH音乐
厅听了半场交响乐,在沿江路的某个老牌四星饭店开了房。

  MM很紧张,求我放她逃走,说她其实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摆样子,口交,乃至强行肛交,把她浪荡无耻的本质彻底开
发出来。

  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留下两百块钱,自已坐车回培训中心。

  当晚,MM面色铁青地找到房间,把两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声色俱厉问:「这
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懒懒说:「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我就如实相告吧,你有口
臭,令人忍无可忍的那种,所以我只好逃回来了,从早上一直吐到现在,唉,真
不知你男友平时是怎么捱的,以后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虚心请教。」

  MM脸上阵红阵白,「流氓」「恶魔」诸如此类的话从她嘴里爆发出来,并
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转身跑出去。

  门口围了一帮学员,我关门的霎间,看见妩媚在对面的房间里平静地看我。


                          三十三、 再咬一次

  哎,怎么又扯远了,下面我保证只写妩媚。

  选拔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张张地不知考场的安排,正在四间教室间彷
徨,妩媚出来上厕所,指了指我该进的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种欲吻之的
强烈冲动。

  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拔很快就结束了,全省系统内的业务高手如云,我们市的
四个选手无人能入围全国赛名单。

  最后一天培训中心组织游玩,在悠源泉涌嬉水时,妩媚扭伤了脚,原来纤美
如笋的脚脖子肿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没有轿子,几个男学员争相申请背她。

  妩媚都婉拒了,在一个女学员的搀扶下艰难地下山,也许很疼,面无血色。

  看着她娇颤的背影,忽想起那个在她面前恸哭的夜晚,我默默越过人群,不
由分说把她背在身上。

  妩媚没挣扎没说话,只是在我背上僵直着身子。

  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个陡斜处,妩媚终于软绵了下来,手臂慢慢绕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
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着,肩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略一侧脸,就看见妩媚在偷偷地咬
我,就像两年前咬我的那次,纵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后有一滴,一滴,又一滴
饱满的泪珠儿掉进我衣领里,温暖地滋润着我的脖子。


                        三十四、  做爱代替爱

  回到ST后不久,我们就同居了,妩媚不愿再去我的「鸡岛」,在老市区找
了一套一卧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东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妩媚居然说:「可以先还你一年
的房租,但有个条件,就是装修时允许我们改动你的房子。」

  李姐忙不迭声答应,装修只会令她旧房焕然一新,百利而无一害。

  我坚决反对,暗示妩媚只是暂时的过渡,不会租用那么久的。

  妩媚拗不过我,只好对李姐说回头再商量。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进去,原本残旧的房子竟被装修得看不出半点原来的
模样,不但厨厕的位置互调了,就连卧室两扇窗户的方向也改了。

  「原先那边光线不好,而且对着别人的阳台,所以改了。」妩媚解释。

  「不过是暂时用用,费这么大工夫干嘛,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过一辈子?」
我看见浴室里还多了一只粉蓝色的新浴缸。

  「钱一出,自然会有人抢着帮你干,才不费工夫呢,住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
天。」妩媚挽着我的手臂认真说。

  「李姐怎么肯让这么大动干戈,你是不是给了她一年的房租?」

  妩媚笑嘻嘻看我,好半天才答:「你别管,反正用不着你出钱。」

  安定下来后,除了上班出差,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起买菜做饭,逛商
店,看电影,海滨散步,但做爱是我们生活中比例最大最重要的内容。

  彷佛害怕突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有些东西我们绝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
譬如琳与爱或不爱的话题。

  我们用做爱代替爱。


                            三十五、 重温

  我们有时很疯狂,毫无节制。

  某个周未,妩媚早早就上床了,摊开一大包东西,催促刚冲完凉的我:「快
来,看我今天买了些什么。」

  我光着上半身找吹风筒,乜了乜,说:「想开杂货铺吗?屋子堆得没地方放
了。」

  妩媚撅起嘴儿:「不看看就说人家,有很多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坐下搂她的腰:「嗯,老婆乖,老婆真好,还有什么好东西?」自从办公
室里那次荒唐后,我对「老婆」这个词语已有免疫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叫出口。

  「看。」她从东西里翻出一件还没启封的新衬衣,明蓝色的,兴致勃勃地看
我。

  「款式很新哦。」心里想起琳对蓝色的评语。

  「喜不喜欢?」

  「喜欢。」我口是心非,忽而发觉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蓝色了。

  「我就知道老公最喜欢蓝颜色了,你快试试看。」她拆开包装,仔细地拔出
衣上的定形针。

  「你呢?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我也喜欢,很精神,很出色。」妩媚抖开衬衣帮我穿上,左看又看,微笑
说:「蓝色真的适合我老公。」

  我想起一件事,把她抱入怀里:「对了,我有一件衬衣不见了,找过几次也
没找着。」

  「谁叫你老乱丢,哪件?」

  「那件,那次你垫在屁股下边,粘了血的那件。」我在她耳边说。

  妩媚粉嫩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娇声说:「我扔了!」

  我把手放在她腰上:「别骗人,在哪里?拿出来让我重温重温。」

  妩媚笑嘻嘻说:「真的扔了。」

  我说:「看来不上刑是不招的了!」放在腰上的手稍稍用力,那里是她的死
穴。

  妩媚咯咯笑出声来,拼命挣扎了几下,就醉虾般地酥做一团,抽着气儿颤叫
:「我去找找看,快停呀。」

  于是我放了她:「老老实实的做人,自然会少吃点苦。」

  妩媚娇啐:「真赖皮。」下床去开衣柜,在最下边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磨
磨蹭蹭翻出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衫衣来,捧着贴我身边坐下。

  我展开来看,在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陈年的褚红,果然是从前那件染血的
战衣:「你带回家去了是吗?」

  妩媚脸贴在我胸前,滚烫如烧:「不带回去,恐怕早被你拿去当抹布了。」

  除了染血处,别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我深深体会到了妩媚
的浓浓情意,心中不由悄然叹息:「真谓造物弄人,对琳那么好,她偏偏无动于
衷,对妩媚不及琳的万分之一,她却是这样的珍惜用心,老天爷不公平,太不公
平。」

  妩媚满眼娇羞的抬头望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一个弄到手就不珍惜的大
坏蛋!」

  我知道我就是这种坏蛋,满怀疚歉地垂头吻她,长长一吻。

  这夜我们十分动情,无所不用其极。

  我吻遍妩媚身上的每一寸,把她融做个水人儿,被子上、枕巾上、床单上到
处都能碰触到粘黏黏的东西。

  我们时分时合,妩媚摆出我想看的每一个姿势,换了一件又一件我想看的衣
服。

  我们从床上纠缠在地面,从衣柜前嬉戏到书桌上,我把妩媚两只线条诱人的
美足高高架在肩膀上,问她还记不记得那次午后销魂?

  妩媚用指尖点我的胸口,气喘吁吁地娇哼:「办公室之狼!」花底下猛地冒
出一大股滑蜜来,流量之多前所罕逢。

  我淫邪地在她耳心说:「你猜景瑾有没有看清楚我的东西?这么大的宝贝恐
怕痒死她了。」

  妩媚嘤咛一声,痛骂我下流,并嘲:「臭美!说不定人家的科长老公比你的
还棒!」景瑾已经在半年前结了婚。

  「不可能!」我奋力一轮狠戳猛刺,杀得妩媚筋酥骨软,心中欲念如潮,要
她去找当年那条蓝裙子。

  妩媚说早就不穿了,放在家里没带过来,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着我,要我别
闹。

  我恼起来,从脖子上解下妩媚的双臂,扔下她去衣柜里找到一条蓝色牛仔裙
做代替品,又拿来一双黑色高跟鞋,企图重现当年情景。

  妩媚说下次,躺在书桌上懒洋洋的不肯动,于是我好只亲自帮她穿鞋子,又
抱她起来换裙子。

  妩媚任由摆布,咬着我耳朵呢喃低语,絮絮叨叨说刚才那一阵真好,差点就
来了,嗔怪我多事,把感觉弄断了。

  我一阵销魂,重新投入娇嫩中抽耸,保证这次要让她飞上天去。

  妩媚不住嘤嘤呀呀地娇叫,忘情地求我再深一点。

  我拼命往前,无奈牛仔裙太窄,妩媚的腿张不开,始终不能如意。

  「坏蛋,你坏蛋!」妩媚以为我在捉弄她,两只穿着鞋子的脚儿在我胸前乱
蹬。

  「裙子太窄了。」我喘着气说。

  妩媚急了,两腿架在电脑上,拱起屁股脱裙子,恣态撩人万分。

  我放她褪了裙子,迫不及待地重新杀入,一枪没底。

  牛仔裙缠在妩媚足踝上,她弓起身伸长手臂去摘,却半天没能弄下来。

  我蓦觉她那粉粉嫩嫩在面前晃动的小腿肚极美,一泄如注。

  妩媚一阵失神,忙凝住身子承受,等我劲头过去,立时乱拳相加,雨点般捶
我胸口,大发娇嗔:「下次再也不穿给你看了!」

  我又哄又慰,用手指弥补她。


                          三十六、 欲如潮水

  我们共赴浴室,妩媚依然情欲汹涌,用沐浴乳涂满娇躯,用娇躯来挑逗我。

  我慢慢重新雄起,在她舔吻兜囊的时候把她脑袋继续往下压。

  妩媚不肯,撒娇说道:「不要,脏死了。」同居后,她已几乎吻遍了我的全
身,唯独剩下这最后的一点。

  我连哄带诱,弯下身在她耳心悄声许诺:「你舔,等下一定让你美个透。」

  妩媚仍摇头,揉着我的棒子撅嘴说:「亲这里还不够好吗?」

  我又柔声轻唤:「老婆乖,老婆好。」这是对她屡试不爽的杀手锏。

  妩媚满面飞霞,默不作声地在那里涂了沐浴乳,然后用手帮我仔细清洁,接
着又掬水冲洗,直到惹得我忍不住按她的头,这才闭起眼,把诱人的嘴儿凑了上
去。

  我浑身发木地靠在墙壁上,张着腿尽情享受,不时低头去看妩媚在底下露出
的半张俏脸。

  妩媚起初不大情愿,只是怯生生地轻挑细点,但在听到我浓浓的喘息与闷哼
声后,终于彻底放开了,不但用唇儿罩着热情地吸吮,舌尖还努力往里边抵刺。

  那不止是肉欲的感受,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我勃然而起,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坚强,兴动如狂地拉起妩媚,把她
按趴在浴缸的边缘上,对准嫩贝一枪挑了。

  也许浴室总让人觉得隐蔽,妩媚大声哼吟,偶尔娇呼出平时难得一闻的绮语
:「抱我。」「真好。」「很有感觉。」「好深。」

  这一次我很持久。

  妩媚身子越绷越紧,两只诱人的雪白脚儿在淡蓝的瓷砖上不住蹂动,嘴里开
始鼓励我:「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我探手到前边抚揉妩媚双乳,期望能令她更快美,像哄小孩子似地柔声安慰
:「放心,还能很久。」

  妩媚却恍若未闻,仍连声唤我,声音里已带着一丝哭腔。

  虽然她总说「就好了」,但又过很久,直到我腿窝处酸得几乎顶不住时,她
仍紧紧凝着身子。

  女人的暴发极难,往往是可遇不可求,我虽自认功夫了得,但在与妩媚的无
数次欢好中,把她送上绝顶的时候不过寥若晨星。体力渐渐不支之下,乜见她那
两瓣不住晃动的美股,心中忽然灵机一动,吐了口水在指上,悄悄探入她股心里
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在山腰处彷徨的妩媚,终于被我送上了峰顶,娇躯蓦地痉
挛,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我清晰地感觉到她花径内规律地剧烈收束,肉茎被箍握得射意盈然,一大泡
尿似的热液跑了出来,淅淅沥沥地淋了我一身,续而蜿蜒流下,在浅蓝色的瓷砖
上汇聚成浑浊的一滩。

  我用力压按妩媚的腰股,把她窝成怪异的一团,底下拼根深入,射精之前,
前端变得异样灵敏,不知偶尔触到了什么东西,似有似无,嫩若啫哩。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我很快就一溃千里,心里记住了这个偶然发现的
奇特姿势。


                          三十七、 强奸游戏

  半夜里又再销魂了一次,我们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本想出去吃饭,临
了两人又都懒了,妩媚去厨房做面条,我要她只穿围兜。

  妩媚娇嗔说:「快要被你变成荡妇了。」

  我想起阿雅,对她说:「你顶多算个初晓风情的小浪娃,想要升级成荡妇还
须再经偶的千锤百炼。」

  妩媚在冰箱里找不到鸡蛋,要我下楼去买:「看见草莓顺便买一点。」

  「我回来时会按三次门铃,除此以外你都别开门,小心哪个淫魔闯进来把你
奸了。」我看着她,不无担心地说。

  妩媚说:「就要开门,谁按门铃我都开门,谁叫你让人家穿成这样!」

  我提着鸡蛋和草莓回来,按了三次门铃,一进门就抱住妩媚叫:「强奸!强
奸!」

  妩媚闭眼贴上来:「鬼叫什么!哪来这么土的淫魔,我老公出去买东西了,
你来吧。」

  我瞪着她:「果然有发展成荡妇的条件,昨天喂了你三次还不够饱?」

  妩媚拿了鸡蛋进厨房,居然说:「半饥不饱,昨天三顿,两顿是快餐,只有
一顿算正餐。」

  我脸上微烫,跟进厨房看她忙碌,渐渐连身子都燥热起来。

  妩媚身上只系着一件粉底白点的围兜,裸露的香肩,雪背,粉股,美腿无一
不是珍品天物。

  我仔细欣赏着她身上每部分的活动状态,晃晃手里的钥匙串,匙扣是一只乐
呵呵的卡通猪:「这是你换的?原来那粒骰子呢?」

  「不好吗?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妩媚问,她站直的时候,背后的腰心可以
见到一条清晰的沟子,真正上过一百条女的家成曾有评价:「这种身材的女人是
极品。」

  「太儿童了,把骰子还我。」单位新来的两个女实习生笑我怎么用这样的匙
扣,建议我把卡通猪送给她们。

  「里面有个小灯泡,捏一捏猪肚子就会亮,这条楼梯太黑了,又没装路灯,
晚上回来可以做照明用。」妩媚认真说。

  我不以为然:「不用!大男人一个,还怕这点黑。」

  「这只是公猪,还有个母猪在我这,一对的,你不用也得用。」妩媚边说边
往锅里下鸡蛋。

  「这是什么逻辑?」我明知故问。

  妩媚转身看我,只说:「没逻辑,不用就不跟你睡觉。」

  想不到能从妩媚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盯着她,盯得她脸红起来,猛地把脑
袋往她酥胸里拱:「我用我用,现在公猪想母猪睡觉!」

  她咯咯地笑:「现在不行,母猪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吃完面条,妩媚洗碗,我在旁边喂她吃草莓。

  一滴红艳艳的莓汁掉进她围兜里,我掀起来,用嘴吮了。

  妩媚吃吃地笑:「别闹。」粉红的蓓蕾在脸侧动人地颤晃着,诱得我的舌头
跟了过去。

  她扭闪起来,娇笑叫:「小心我把碗弄破了,别闹呀!」

  我用手托住两只丰腴的玉峰,舌尖在蓓蕾周围绕圈圈,那里嫩如蚕膜。

  妩媚轻喘说:「你先去洗澡,我很快就好。」

  我顽心忽起:「不行!等会你老公就回来了。」

  妩媚盯着我说:「那你快跑,我老公很厉害的,单位里谁都不想惹呢。」

  我手上用力揉捏,声音变成了外省仔的腔调:「好不容易才进来,吓一吓就
想让俺走?」

  妩媚咬着笑:「你再不跑我就喊人啦!」

  我居然从壁挂上抓下菜刀架在她脖子上,恶狠狠说:「你吱一声试试,老子
砍死你!」

  妩媚怔了脸,小声说:「别玩这个,小心割着呀。」锋利的刀刃刺激得她雪
颈上浮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我喝道:「谁跟你玩?老子冒着坐牢的危险跟你玩?」

  妩媚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怯生生地嗫嚅说:「那你……你想怎么样?」

  「老子想强奸你!」

  我扮做破门而入的歹徒把她放在洗菜盆上奸淫。

  妩媚心领神会,拼命挣扎,骂我流氓色狼。

  我用力压制,穷凶极恶地抽插,看她那双诱人的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你
怎么穿成这样?不怕我这种人么!」

  妩媚哼哼叫:「是我老公要的,他是条大色狼!」

  我下下深深地拼根刺没,一手用力地揉捏她的玉峰,粗声秽语:「你腰这样
细,怎么两只咪咪却这样大?」

  妩媚娇声说:「我学过跳舞的,身材当然好,你别碰我!」两只迷人的红红
奶头不对称地翘了起来。

  尽管她很配合,可我总觉不太像,于是把另一手探到她花溪里,用拇指激烈
地揉按那粒小小的嫩豆子,趁机吐出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你平时手淫吗?小东
西怎么这样红!」

  妩媚立时受不了,娇躯乱扭:「我才不……轻点呀!痛!痛呢!」竟又说:
「不玩了!」

  我用力拗她手臂:「我又不是你老公,谁跟你怜香惜玉,乖乖的挨着,惹火
了老子,等会来个先奸后杀!」

  妩媚苦着脸,眼圈竟红了,幽怨地盯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兴动如狂,有了一丝强奸的感觉,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疾如星火。

  妩媚不知是不是被我感染了,开始喘息起来,花底又湿润了一些,许多黏腻
被我从深处带了出来,洗菜盆里积存的清水渐渐浑浊了起来。

  昨夜的过度狂欢使我十分持久,妩媚娇娇地呻吟起来,双臂绕上我的脖子。

  我猥亵说:「你怎么来抱一个正在强暴你的色狼呀?」

  妩媚美目朦胧,半天不语,只是仍然紧紧地搂我。

  我把妩媚从局促的洗菜盆里抱出来,放平在灶台上继续大肆奸淫,终于再次
把她送上了峰顶。

  射意汹涌迫在眉睫之际,我在她耳边问:「今天安不安全?」

  妩媚面赤如火,眼中汪汪地似滴出水来:「哪有这么斯文的色魔,不像!」
手脚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我一阵失魂,尽根刺入,在她极度滑腻的深处喷射如注。

  我们洗完澡躺回床上。

  妩媚酥成一团,犹在我怀里不住地呢喃:「真好,真好,居然这么玩我,真
想再来一次。」

  我浑身乏力,已是彻底疲软,跟她开玩笑:「这么如狼似虎的,恐怕再过十
年、二十年我就不举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妩媚迷迷糊糊说:「能有十年、二十年么?我只求三年,三年就够了。」说
完脸色就变了,睁开眼望着我。

  我愕然看她,毛骨悚然。

  某种征兆冷不防从销魂中悄然蹦了出来。


                          三十八、 无药可救

  不到半年,我们之间就起了两场风波。

  一次是妩媚在我车上捡到一条丁字裤,不知道是玲玲、阿雅还是周涵的。

  我以为又得完了,但妩媚只跟我冷战了几天,没有暴发。

  另一次是周涵说要帮我看稿,顺便参观我的新窝,结果两人边喝酒边鬼混,
被下班回来的妩媚捉奸在床。

  妩媚疯了似的闹:「我知道你一直在外边鬼混,但你别用我的床,你为什么
要用我的床!」并威胁要去报社找周涵的领导,要去市府找周涵的老公。

  我也威胁她,如果她去找其中的一个,我们就彻底完蛋。

  也许妩媚明白我已无药可救,风暴过后,我们仍在一起,她没志气地依旧迷
恋于我的虚拟温柔,而我则恬不知耻地继续享受她那迷人的肉体。

  我知道这或许不公平,但这世道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


                          三十九、 回到古代

  妩媚是电脑好手,某个周未把我隐藏在电脑里的东西全都挖掘了出来,坐在
电脑桌前笑得花枝乱颠。

  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些胡编乱撰的风月文章,我说很好笑吗,孔子日「食色
性也」,这些都是反映人之本性的东西矣。

  妩媚犹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大才子的文章,小女子岂敢不
敬,只是……只是这里边怎么也有个景瑾勒?」

  我鲜有在妩媚面前脸红的时候,这回算一次。在我们几个兄弟交换的文章里
边,为了投入的写,有一个系列所有女角姓名用的都是身边女人的真名,景瑾这
样的辣美人自然难逃过我意淫的魔爪。

  妩媚抱着膝笑嘻嘻问:「写得还真精彩,我拷去给她看看好不好?」

  我说行,在她杀了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为了掩饰尴尬,证明我并不是唯一干这事的人,当即帮她找了元元和Kis
s,那时还不知有无极,还没有风月、羔羊和海岸线。

  妩媚乐滋滋地看了一下午,问有没有哪篇是我写的。

  我看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脑瓜一热,就指了元元那天推荐榜中的其中一篇,
吹嘘说:「怎么样?你老公写什么都一流吧,随便写写就是出类拔萃。」

  妩媚不住点头地随声附和:「对对对,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小女子一定好好
拜读。」她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什么是「花心」?

  我说这是美喻笔法,代指女人身上的某某东西。

  妩媚看着看着又问:「能碰得着吗?你里边写这么舒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
没有?」

  我脸上发烧,告诉她这是古典写法,不一定符合现实,金瓶梅、玉蒲团里边
都这么写,不信去看。

  妩媚犹如在听我讲天书,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如斗,什么叫做玉
蛤?真的有阴精吗?为什么女人的高潮要叫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袒诚相见了。

  那晚的做爱,妩媚现学现卖,忽然娇娇地叫:「我要丢了!」

  结果她没丢,我一泄如注。

  又是一年的生日,妩媚陪我在外边吃饭。

  手机不停的响,除了几个哥们大多数是莺声燕语,我肆无忌惮地当着妩媚的
面跟她们调笑,心里却慢慢下沉:没有一个是琳打来的。

  也许已经结婚了吧?

  吃完饭,我问:「蹦的?卡拉OK?还是泡吧?百爵来了一个侏儒,专唱情
歌,去不去?」

  或许因为我懒懒的,妩媚说:「要不回家吧?」

  我立刻点头,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妩媚开车,我在侧坐斜靠着闭目瞑想:「既然结了婚,说什么也不会来为我
过生日了,一年两次见面,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不会见面了。」

  一阵淡淡的伤感过后,我已心如止水。

  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面黑乎乎一片,我叫:「妩媚!妩媚!搞什么
鬼?」

  妩媚在卧室里娇声答应:「来找我。」

  我推门进去,不由立时呆住,卧室里也没开灯,床头悬挂着一只大红灯笼,
渲染得纱帐一片嫣红,帐里陈横着一个穿着潮绣的缎衣美人,美目流盼,巧笑倩
兮,不是妩媚是谁。

  刹那间,真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梦幻感觉。

  我掀帐上床,仔细欣赏盘起长发的妩媚:「小妖精,你花样真不少。」

  妩媚笑靥如花:「郎君喜欢不喜欢?」

  「哪里买来的这套衣裳?」我从她胸口的衣襟看进去,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
一件水绿色的肚兜儿。

  妩媚翻身,换了另外一个撩人姿势:「我二姨在刺绣厂,请她帮忙做的,说
是表演用的,好看吗?」

  我由衷地赞叹:「美若天仙。」从来对古代美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为此
写过一系列的意淫文章,想不到妩媚今夜让我真真实实地领略了一回。

  「谁美若天仙?」

  「我的小妩媚呀。」一时不知她弄什么玄虚。

  「不对,现在是古代,你该叫我娘子。」妩媚顽皮的说。

  我笑起来:「娘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说完心中就痛骂自已口不
择言。

  妩媚身子一震,秀目亮晶晶地看我,嘤咛一声坐起来,拦腰抱住我:「你说
什么?」

  「我说你美若天仙呀。」我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这一句,最后边的那一句。」妩媚盯着我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坚决不浪费一分钟!」我上下其手,打算以最快的
速度把她弄酥下去。

  妩媚轻轻叹了一声,双臂搂住的我脖子,幽幽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跟
我结婚的,你给我三年,只要三年我这辈子就算幸福了。」

  想到她煞费苦心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一博我今天开心,心中忽有一阵从
未有过冲动:「算了,今生就跟这小妖精结婚吧。」


                      四十、 原来幸福离我那么近

  手机偏偏在这时响起,妩媚拉拉我的手,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从裤兜
里掏了出来,只掠来电显示一眼,心就狂跳了起来,是那个魂萦梦牵的号码,是
琳。

  我接通,颤声喂了一下。

  琳在那边幽幽说:「你能出来吗?」

  我乜了一眼帐中的妩媚,她正凝目注视着我。

  「去哪里?」我脱口而出。

  「还是那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今晚我都会在那里。」

  琳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我呆若木鸡,还想再问,但电话已挂断了。

  「她出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开始换衣服。

  妩媚颤声问:「你要出去?」

  「对不起。」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句。

  「是琳?」妩媚哆嗦地又问了一声。

  「嗯。」我动作越来越来迅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不敢再看她
一眼。

  我又见到了琳,她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一只杯子,脸红如血。

  一坐下就闻到酒气,拿起酒瓶一看,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我满心惊诧:
「你怎么喝这么多,会醉的!」她有半杯啤酒就烂醉如泥的记录。

  「醉就醉吧。」琳懒懒地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琳半天没回答。

  「跟他吵架了?」我急得浑身都热了。

  琳终于正眼看我,注视。

  我呆呆地看她,这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包括现在的失神模样。

  「你同居了?」琳忽然问。

  我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怯意,反问:「谁告诉你的?」

  「家成,今天。」琳咬牙狠狠地说。

  我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嗫嚅说:「嗯,怎么了?」

  琳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失声恸哭:「那你还我!那你还我!」

  我吓糊涂了:「别哭、别哭,还你什么?」眼角余光乜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
来。

  「还我被你拿去的东西!那天醉后你拿去的东西!」琳双手交叉支在桌上,
把脸埋进臂弯里,浑身战栗。

  我通体皆麻,大汗淋漓,思绪一片混乱:「原来你知道。」

  「我若不知道,你就一辈不说是不是?」

  「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已。」我没说对不起,此际任何疚歉都显然那样的苍白
无力。

  琳哭得抽搐起来,我忙起身坐到她身边,用手帮她按摩背心:「不哭,不哭
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要我立刻去死也没问题。」

  我心痛似碎,后悔欲绝,若她现在叫我去死,我会很痛快的照做。

  我竟让琳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琳抬起满面残泪的娇容问。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现在不爱了是不是?」琳凝视着我。

  「爱,我仍深深地爱着你,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说这一句时,我满眼温
热,美丽的琳模糊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去同居?」琳轻轻说。

  「因为你不爱我。」我无力地答。

  「你傻!你好傻!」琳的粉拳雨点般捶我胸膛,娇小的身子倚在我怀里。

  「我傻?」

  「我若不爱你,为什么那天会给你?为什么过后不去告你?为什么每年在你
生日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琳的泪水一缕接一缕的涌出,挂满了脸庞。

  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从心中涌出,我又惊又喜,声音都颤了:「那为什么你每
年只见我几次,为什么上次说想答应某人的求婚?」

  「因为你喜欢蓝色,你轻浮,你花心,我想等待你的成熟,我拒绝了无数个
男人的追求,拒绝了三个男人的求婚,都是为了等你,上次那么说是希望你能快
一点成熟起来,我一早就跟你约定,后来也提醒过你: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
就要从头到尾。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可是你……你把这
些全都忘记了!你跟别人同居去了!」琳痛心疾首地哭叱。

  我呆若木鸡,原来幸福一直离我那么的近,原来我和琳的爱情在很早很早以
前就开始了。


                            四十一、 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回出租屋。

  一开门就看见了妩媚,她没去上班,仍穿着那身美丽的潮绣缎衣,坐在客厅
的沙发里发呆,头发蓬松,满面憔悴,只有昨夜涂的口红依旧鲜艳。

  我先把电脑桌上的几本文件和几张软盘放进了公文包,然后进去卧室收拾衣
服。

  妩媚烟雾似地跟了进来,倚在门边,轻轻问:「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继续往皮箱里塞衣服,看见其中几件是妩媚这半年中帮我买的各
式蓝衬衣,又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妩媚又说:「这几件你不带走?」

  我说:「不了。」想委婉一下,却没说出来,看看四周,确定再没什么该带
走的,就锁起皮箱,从她身边穿过,在客厅里拿了公文包,正要开门出去,忽听
妩媚尖叫:「等等!」

  我心头跳了一下,转身静静地看她。

  妩媚说:「等一下,很快就好。」飞快地跑进厨房去了。

  过了几分钟,仍不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起来:「我走了。」

  妩媚端了碗东西出来,说:「好了好了,早上你还没吃东西吧?喝了这碗牛
奶再走。」

  我皱眉,这时候怎么还能享受她的温柔?就说:「不了,我还要赶去单位,
到时再叫外卖。」转身就走。

  妩媚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喝碗牛奶能花多少时间呢?你早上老不吃东西不
好。」

  我不肯再跟她有一丝纠缠,手臂一挣,就听妩媚轻呼一声,接着是碗坠地的
破裂声。

  我回头,看见碗已砸得粉烂,牛奶溅了一地,两只剥了壳的熟鸡蛋滚出了老
远。

  妩媚怔了一会,慢慢蹲下去捡碎片。

  我心中过意不去,但想这时候千万不能婆婆妈妈,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并未见妩媚追来,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又转身上
楼,在门口悄悄探头望进去,看见她仍在捡碎片,手上已被割得鲜血淋漓,脸上
犹浑浑噩噩的仿若不知。

  我心中一缩,几乎就想奔屋进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若是这
一步重新踏进去,只怕永远也离不开了。


                        四十二、  爱人不见了

  我休了年假,和琳去某个有名的海岛住了半个多月。

  每天的内容都简单无比,无非就是手拉着手看日出日落,吹海风,散步,写
诗,我们渡过了今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回到ST后的第三天,琳回家了一趟,此后就
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我屡屡追问,琳总是含糊对应,跟我爱得更是如胶似漆欲仙欲死。

  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心中始终惶然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某夜琳忽然对我说她要走了,去SH她哥哥的分公司帮
忙,长期的,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

  我几乎虚脱,问她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才不相信是为了工作的理由。

  琳只坚持:「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想去SH很久了。」

  我软弱地在她面前流泪,求她不要走,告诉她这一走我就完了,彻底的完蛋
了。

  琳吻去我的眼泪,叮嘱我无论如何,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再颓废,要不她会
很伤心。

  送机的那天,起飞前的半小时,琳忽然对我说:「知道吗?李佳非常非常爱
你,你走的那天她割脉了,如果不是门没关恰有楼上的邻居路过,她也许就不在
这世上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她,现在她还在你们曾经的温馨小窝里等你。」

  刹那我暴怒起来:「你真伟大!我们的爱情竟抵不过一种幼稚的怜悯,竟把
我当成安慰品送给人家,这就是我们的约定?这就是我们年少时的约定?我不会
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休想我会听你那可笑的安排!」

  琳在眼泪掉落前进了验票处。

  飞机飞走了。

  我忽然发觉,今生本来可以幸福的,只是被我自已用颓废扼杀了。


                        四十三、  蓝色过去了

  我疯子似地冲上曾经的小窝,妩媚又惊又喜,竟问:「你……怎么会来?」

  我恨透了她的虚伪,开始砸东西,电话、音响、电视机、电冰箱和微波炉,
冲她大吼:「你去跟琳说什么了?你喜欢割脉是不是?好,我们一起来割,要不
从这里一齐跳下去也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会在一起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么!」

  妩媚哭了起来:「我没去找她,是她自已来这看我的,我只跟她说我们曾经
的故事,说我只要你三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谎话,不信你去请她来当面对质。」

  我怒不可遏:「我去请她?她已经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你叫我去请她?
叫我上哪里请她?」客厅里已没有可摔的东西,我又冲进了卧室寻找新的东西发
泄,猛地拉开衣柜,扯如一件件各种款式的蓝衬衣,找了把剪子边剪边撕。

  妩媚抢上来抱我的手臂,哭道:「别剪,求求你别剪。」

  我看她在乎,剪得更是痛快,千百缕蓝色碎布条从空中四下飞散。

  妩媚突然尖叫:「这一件不能剪!」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

  我乜见在第三颗钮扣处有一抹暗色的褚红,冷笑一声,一剪从当中破开。

  妩媚哆嗦了一下,彷佛我剪着的是她身上的肉,忽然说:「别剪,我以后再
也不缠你了!真的。」

  我停了手,冷冷注视她。

  妩媚悲恸地跪在地上,把那些蓝色碎布紧紧抱在怀中,抽噎不住:「你好残
忍,你真残忍,既然你一点也不爱我,为什么你那天要来找我?为什么你那天要
背我?」

  我终于平静下来,丢了剪子,看见她爬起来对着墙壁,嘴里犹自喃喃呓语:
「不公平,真不公平。」

  我淡淡地说道:「从来就不公平,这世上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
平。」心里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好笑,头也不回地出门,下楼,绝尘而去。

  我知道,今生的蓝色阶段终于过去了,妩媚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琳。


                        四十四、  最后的妩媚

  一年很快就过去,我心如止水的工作,写文章,很少喝酒,没有再去风花雪
月,跟玲玲、阿雅、娴儿、媛媛的联系基本都断了。

  偶尔会在深夜里接到没人开口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后来我
就习惯了,接通电话也不问是谁,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对方干耗着,安静地听着彼
此轻轻的呼吸声。

  我希望是琳。

  这段时间,反而跟一见面就拌嘴的如如联系多了些,偶尔会一起去跳舞,听
歌或泡吧,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琳的消息。

  无奈如如总是守口如瓶,被我逼急了就哼忘了是谁的歌:「命里有时,终归
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某夜的迪厅,我们在舞池边摇头晃脑,如如忽然指着某个方向叫我看。

  我费了很大劲,才从人群里辩认出其中一个是妩媚,她把原本令我感到骄傲
长发剪了,染了一头十分撩人的玫瑰色,玫瑰色唇彩,黑背心,胸前尖尖的两点
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戴乳罩,下边一条短短的皮裙,唯独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还具本
色,正在一帮烂仔中间以一种极尽妖媚与放荡的舞姿抛撒妩媚。

  我怔怔地看了好一会,见妩媚下场休息,身子亲热地贴着一个穿着明晃晃蓝
上衣的小子。

  如如说:「是尼格那一圈的。」

  我仔细一认,就知如如没有看错,不禁一阵反胃,那圈人五毒俱全,随便那
个小角色都比从前的我更坏,传说他们抢劫,砍人,吸毒,还群交。

  蓝衣小子帮妩媚点烟,妩媚跟他亲嘴,旁若无人。

  我忽然朝她走去,如如想拉没拉住。

  几个烂仔警惕地盯着我,妩媚也看见了,吐了一口烟圈,跟他们说:「我朋
友。」

  我对妩媚说:「聊聊天,那边。」指了指吧台。

  妩媚居然看那蓝衣小子,那小子看看我,目光锐厉,眼神阴鸷,一副轻狂不
羁样子。

  我淡淡地看他,见他缓缓点了点头。

  妩媚跟我去吧台坐,要了一杯DUBOLGALANT,吸了口烟,一手优
雅地托着香腮,等我说话。

  我看看她头发,忍不住说:「难看死了,狗窝似的。」

  妩媚瞄了我一眼,说:「难不难看,关你事?」

  眼睛往那个小子瞟一眼,说:「他喜欢。」

  「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一阵焦躁。

  「谢谢,还有什么事?」

  我愕然,只感索然无味,发觉妩媚已完全陌生。

  我回自已的位子,「怎么样?」如如问。

  「只谈了两句,只能谈两句。」我满怀郁闷。

  如如又说:「那小子的眼睛很厉害。」

  「厉害个屁!假的,里边没内容,蓝色早已过时了,现在还穿着晃,整个厅
里就他就最扎眼,扮酷且没品位。」不知怎么喷火似地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心中
一阵无比复杂的感觉:妩媚堕落了。

  如如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听我的感想?」

  我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高见:「随便。」

  「说实话,其实那小子像你,像从前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
而妩媚,她像那个阿雅,你以前的那个阿雅。」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妩媚。


                          四十五、 拜你所赐

  某日一个新号加我的QQ,名字叫做田园微风。

  我们一见如故,每每深夜里聊天,我向她倾诉着对琳的思念,而她问我的生
活,工作,问我所在的这个海滨城市的变化,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

  某日例行开会,系统通报里有一条简讯:系统内xx单位财务科科长李某
(女)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挪用公款246。5万元人民币,目前已被公安机
关逮捕。

  我找到景瑾问,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小男孩的妈妈了,性情变得温柔大度,对
我当年的粗暴早就释然:「没错,是李佳。」

  「她要哪么多钱干什么?」

  「听说她养了个小烂仔,供他吸毒。」

  「会判几年?」

  「不清楚,听说她爸正在四处奔走,估计可以少判一点。」

  想起几年前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妩媚,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景瑾看着我,忽然淡淡说:「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李佳的今天,一半是拜你
所赐。」


                      四十六、  老天爷是公平的

  我和田园微风发展到无话不谈,一天一封Email,情到浓处甚至网交,
有一夜她忽然问:「想不想你的琳?」

  我说想,想得心碎。

  琳于是回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有种曾经沧
海的感觉,我什么都让着她,认认真真的生活,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
分开了。

  但这样的神仙日子只过了半年,也许老天爷吃醋了,也许我该还债了,那场
举世震惊的灾难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着。

  我只喝了半月的酒,记得琳曾经说过的话,没有颓废太久。

  我真正变好了,继续平静地生活,工作,写文,写了大约三十几篇关于琳的
文章,哄了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眼泪,用稿费资助一个十四岁的贫困女孩,
负责她从初中到大学的上学与生活费用。

  某年秋天,整理琳的东西,却无意中找到一串钥匙,匙扣是一只带着小灯泡
的卡通猪,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当晚就去土坪巷,找到李姐,还没开口,她就问
:「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们小两口过来呢?是不是买了新房子?」拿出一叠水电费
单要我报销,数目很小,都是表底费。

  我诧异:「房子还没租给别人?」

  李姐也奇怪,说:「怎么租给别人?你老婆预交了三年的房租的,虽一直没
见你们过来,但也不敢乱动你们的屋子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三年!我按捺住快要夺目而出的东西飞快上楼,颤着手半天才把门锁打开。

  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仍按照从前的习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我像一个老人回到了多年前的故居般,东看看西摸摸,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
现一只从前没有的纸皮箱,上边贴着一张字条:「君所唾弃,妾之痛惜,曾经缠
绵,凭地狠心。」没有署名,但那娟秀的字体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笔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开箱子,颤抖地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几件衬衣——
曾经破碎成千百片的蓝色布片,用千针万线重新连结的蓝色衬衣,不知是用多少
精神和精力才能重新缝合的蓝色衬衣。

  我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恸哭,在其中一件的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暗色的
褚红,我知道,剪碎了今生的蓝色阶段,是妩媚最珍惜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李姐问我是不是不继续租了,脸色颇为难看,说一直有别人要
来租,都被她回绝了,表示所余几个月的租金可以退一半还我。

  我说要租,偶尔还要过来住的,年底再过来付明年的租金,说不定会租很久
很久的。

  请了年假,一路辗转去省北的那个著名的监狱,办手续探望妩媚。狱方告诉
我,申请批了,但她不肯见你。

  那夜,在颠簸的长途车上,我梦见妩媚在浴室里慌张地把脸上的美容面膜洗
掉,在我怀里撒娇说:「我永远不要你看到我的难看。」

  此后,每逢夜阑人静的时,从前的缠绵温柔都会来寻找我,那是一种不知是
恩抑爱的感受,那是一种欲仙欲死的销魂,那是一种五内如焚的煎熬,每当泪流
满面地从梦中醒来,每当望着镜中日益憔悴的容颜,我知道,剩下的日子已经不
会太多了。

  忽然间,我已明白,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谁占了便宜,谁终归是要还的,
不但要还,还要加上利息。

  老天爷,你的设计真真巧妙,让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琳,又叫我转眼间就失去
她,这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但我认了。

  去看琳时,我对她说:「除了你,现在我还常常思念妩媚,你知道的,我欠
她太多了,乖乖的别生气,不用太久,我就会去陪你的。」

  蓝衬衣,无论代表什么,无论剪没剪碎,无论喜不喜欢,今生,我毕竟已穿
过。

               【全文完】

***********************************
  小悴:「又是一部作品悲剧作品,怎么今年悲剧收场的作品这么多啊!」

  利比度:「讨厌!」

  焚摩:「啥?」

  寒江:「我想利比度兄的意思是他讨厌悲剧情色吧!其实我也不喜欢以悲剧
收场的情色作品,看完后硬都硬不起来,一点激昂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经常有一
种令人讨厌的空虚感呢。」

  秦守:「不过我想大家不能否认的,这也是一部很能打动人心的作品吧!毕
竟有了悲剧的衬托升华,我们才会期盼完美,才会更加珍惜彼此吧!」

  弄玉:「喂喂喂,怎么越说越不像是在恶魔岛上了,突然诗情画意起来是怎
样。」

  小色鳖:「呵,我想是因为迷男兄那优美文采打动了大家吧!以往只有看过
迷男兄的古艳作品,没想到这次以网路为背景,一篇现代颓废爱情也写的似模似
样的,真是让人讶异啊!该不会是某人有些真实体验吧,这可要找机会好好拷问
一下了。」

  迷男:「(汗……)」

  秦守:「但是迷男兄最让大家欣赏的,那种淫艳的文笔,则不因时空而有所
褪色唷,反而在旖旎的气氛中,更加入了点点现实的融入,让大家更能投入其中
呢。」

  小色鳖:「没错,像是这次两个主角的形象,相比起之前的作品,感觉刻划
的更加的深刻了。因情颓废的田,因情堕落的妩媚,感觉都是那样的鲜明生动,
比起迷男笔下的古代人物,又是另外一番有血有肉的真实感受,让人印象深刻,
也因为这两个人物的成功塑造,这篇故事带给人的感受感动,也因此更能投入其
中吧!」

  小悴:「不过,怎么说呢,感觉在新年初看这样的作品,总是有些遗憾呢,
希望明年迷男兄能换换口味,不论是奸人当道,又或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总之
期待能给大家一个愉快的故事吧!」

  迷男:「嗯,那就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召集人:「感谢迷男兄的努力。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仙灵
卦。」
***********************************[/font]

王动123 2009-4-23 00:25

二六夜·仙灵卦 作者:方寸光

[font=宋体]              二六夜·仙灵卦

  
作者:方寸光   
2004/ 02/ 02发表于:风月大陆

  「上爻得出阴爻,组成坤卦,上地下风为『升』卦:『元亨,用见大人,勿
恤,南征吉』……」

  柔嫩的口音轻轻念着卦辞,论断吉凶,语调一本正经,木案前的青年道人耳
里尽听,目光却难以离开那夹着筮草的纤巧指尖,一时竟有些魂不守舍,暗暗揪
紧了自己的杏黄道袍。

  不知不觉间,木案对头已说到了升卦「六五」爻辞:「这爻辞里说『贞吉,
升阶』,该是说师兄这趟随爹出山除魔,只要坚定心志,不惑于外魔,定能克竟
全功,兼可博得江湖上的美誉……叶师兄,你有在听么?」

  认真卜卦的少女察觉师兄心不在焉,语带娇嗔,青年道人当即回神,尴尬一
笑,道:「师妹神机妙算,谁敢不听?我都放在心里了,你尽管放心。这回道门
宗派群起围剿魔教,势在必得,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太霞观的累世侠名。」

  面对他的信心满满,手持蓍草的少女只是巧笑以应。温柔斯文的仪态,一如
往常地令他百看不厌;但那眉清目秀的脸庞漾开笑意时,又别有一种诱人心动的
韵致。他忽觉呼吸仓促,体内涌起一股强烈冲动,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夺下蓍草,
将这个小师妹攫进怀中……但他终于克制住了。

  她身穿青袍,腰系丝绦,梳理匀致的秀发横贯琼簪,与观里同门一样做道家
装扮,却并非出家女冠,乃是此间太霞观观主李玄霄的掌上明珠,闺名凝真。

  衡山太霞观立观已逾百年,除了以气功剑术驰誉武林,又有奇门术数之秘,
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门宗派。观院坐落紫盖峰下,地近道教胜地「朱陵洞天」

  所在,更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当今观主李玄霄尚未修真向道之时,业已成家,后来妻子不幸早逝,李玄霄
进了太霞观,便连襁褓中的女儿也带上了。后来他继承观主之位,李凝真也已亭
亭玉立,平日里穿上道袍,宛然是个俊俏可人的小道姑,成了群弟子嘴里的小师
妹,道僮们口中的李师姐。

  李玄霄眼见女儿渐长,观中年轻男子太多,便道:「道观虽不比佛寺戒律森
严,亦是清修之地,男女不宜混居。」 于是在观外另辟精舍,作为李凝真的居
处,敕令观中弟子一概止步。但是李凝真要入观来寻爹爹却无不可,是以日常间
仍与众弟子时时会面,彼此相知甚稔。

  跟其他师兄弟比起来,排行第二的叶秋浦是最刻意接近她的一位。从李凝真
初习剑法开始,叶秋浦便头一个自愿陪她拆招,从此以后时时留心,总不会放过
同她亲近的机会。 偶尔在她娴静的神情里察觉一丝巧笑,叶秋浦便不禁心头发
热,心中千倍万倍地添想她的柔情。

  或许是道观修行影响所致,比起同龄少女而言,花样年华的李凝真显得文静
优雅,却又不失聪慧机灵,另有博览群书的嗜好。太霞观藏书甚丰,医卜星相无
所不包,李凝真在饱读诗书之余,又特别偏好易理,这就让叶秋浦逮着了机会。

  道门武功多涉易理,李玄霄藉以蜚声武林的一路「赤霞真火」奇功,其中精
义便脱胎于易经离火一卦。叶秋浦既为师门高足,自对易经有所涉猎,不时与李
凝真聊起易卦彖象,正是投其所好。

  有次两人聊得兴起,情境大好,李凝真忽然兴高采烈地拿出本黄皮薄册来,
笑着递给叶秋浦,说道:「这是我在爹的书房找到的筮书,里面还有好些疑难。
师兄你见多识广,帮我解释看看罢?」

  那书册装帧考究,栗壳色的封皮上以写经体题着「仙灵筮法」四字,页缘颇
见泛黄,显是历时已久的古籍。太霞观虽是道观,却是以武功显名,进来当道士
的多为求习武学绝艺,虽免不了修持斋戒,却多半不习卜筮。

  叶秋浦只翻了几页,便即冷汗涔涔,强笑道:「师妹当真博学,这……这里
头讲述的易理嘛,恐怕不在本门武学范畴之内……」

  叶秋浦自诩堂堂丈夫,压根儿不信占卜,但是李凝真既然喜欢,叶秋浦也只
能竭力奉陪,不时借事问卜,引起话头。也不知是否巧合,长久下来,李凝真卜
的卦居然愈见灵验,好些事情料得八九不离十,同门皆以此称奇。但每当李凝真
替谁卜卦,总是不曾有人当真。大抵少年习武者,其志必高,只想着人定胜天,
哪信什么卦象天机?

  这日太霞观精锐尽出,将与江湖上的道门正宗大会黄山,合力剿灭江湖上多
传采补恶行、素有魔教之称的道家旁门「化外洞天」。

  化外洞天盛行男女双修邪术,淫恶事迹多不胜数,单看「化外」二字名目,
已不难想见此教行事肆无忌惮。众师兄弟都在三清殿上集合,惟独叶秋浦藉口找
李凝真卜算此行吉凶,目的却是想在临行前拿捏她的心思。

  「这一去起码也得花上两三个月功夫,倘若妖人厉害,更说不准……」推开
门扉、踏出精舍之前,叶秋浦再三留恋,忍不住回头问道:「师妹,你当真没别
的话对我说了?」

  李凝真含笑不语,挥手告别。叶秋浦急道:「难道你真不懂么?我对你一片
诚心……」李凝真倏然伸出小手,按住师兄的嘴。 叶秋浦脑中一阵迷乱,正想
紧握那纤纤柔荑狂吻,忽听李凝真笑道:「师兄,你是出家道士,可不能妄动凡
心。你忘记我跟你说『贞吉』了么?」说着翩然抽手,屈指在他额角轻叩一下。

  叶秋浦愕然道:「师妹,师妹我……」 李凝真连连摇头,笑道:「还不去
找我爹,要等他人家来找你么?」

  叶秋浦身躯一颤,心口上有如一把锯子拉来拉去,万分难以抉择,李凝真却
已推着他出了门外,笑道:「我到观前送你们动身。快去,快去!」叶秋浦面容
扭曲,万般无奈下转身离去,顶上道冠晃荡不已,仿佛摇摇欲坠。

  群道一去,僻处山野的太霞观愈发清冷。

  送走了父亲及众同门,李凝真独自回到房中,长长吁了口气,暗道:「这可
教叶师兄难过了,可是又有什么法子?」随手翻开几上的一册「周易析微」,里
头压着张纸笺,上头墨迹淋漓地写了一首七绝。李凝真一眼望见,眉头微蹙,暗
道:「孙师兄写给我这首诗,我还没机会和一首呢,他也跟着爹走啦。唉,还有
小师弟送的那些个首饰……」目光转向床首的一具小小妆匣,略一犹豫,将它塞
进了床底。

  太霞观上下仅有李凝真一个姑娘,对她动情的师兄弟却不只一个,这可就令
人万分为难。加上道门戒律,无缘论及婚嫁,李凝真又是观主爱女,这与寻常的
同门情事又有不同。

  对师兄弟们种种或明或暗的取悦讨好,李凝真一向笑语以对,却往往顾左右
而言他,总是蒙混过去,不置可否,让这些同门师兄弟益发莫知所措,无法死心
却也难有寸进之功,爱慕之情多半有增无减。 纵然如叶秋浦这等修道人一动情
欲,形同犯戒,她也不忍心疾言厉色地训斥,总是心想:「纵然无缘,也不能伤
了同门情分。何况要是惊动了爹,岂不教师兄们难堪?」

  有些个午夜梦回的时分,李凝真也曾心生绮念,试想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缠
绵缱绻的滋味。偏生她久居三清境地,周遭的男子尽是黄衣道士,根本听不到什
么风流韵事,却教她从何想像?每每胡思乱想一番,多半荒诞不经。待得心绪平
静下来,却又害羞难当,暗叹:「看来我是嫁不了人啦,将来要是不当道姑,恐
怕只得上如玉峰去。」

  「如玉峰」坐落桂林群山之中,耸峙入云,自百余年前一位无名女侠在此开
宗立派,便只收处女为徒,代代皆然,以严谨门风博得清名,更凭剑术绝学在武
林中大放异彩。如玉峰弟子倘若嫁人,当依门规离山远居,同门之谊虽存,却不
再论辈排序。众女同门习艺,亲逾姐妹,成亲离山之事不多,彼此也视为理所当
然。李玄霄皈依道门之际,当时的太霞观观主曾想把小凝真送上如玉峰学艺,李
玄霄坚决不肯。李凝真长大之后,却与几位如玉峰的门人颇有交情,互为知音。

  当今执掌如玉峰门户的杨明雪女侠正是其中一位。

  四年多前,杨明雪初为如玉峰主人,便在衡山祝融峰卷入几位名门耆宿的纷
争,当时李凝真随父亲到场一观究竟,目睹杨明雪与四名前辈比剑,四战皆捷,
不禁佩服万分。那日杨明雪一身白衣,皎若霜雪,益发衬得她容颜端丽,英姿爽
朗,谈笑之间雍容尔雅,行剑时却又翩若惊鸿,看得李凝真目眩神驰,心头悸动
不已。事后她紧张地上前攀谈,才知道杨明雪也不过二十岁罢了。

  「比我大六岁啊?」 李凝真轻声嗫嚅,却掩不住敬仰的神情,自言自语地
道:「等我二十岁的时候,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杨明雪笑道:「李观主一身
绝学,独步武林,你只须学得几分,便远胜于我啦。你这么聪明,只怕用不到六
年呢!」说这话时,她正把玩着李凝真递给她看的几根筮草。

  「不……不只是武功。我想……想变得像你一样,那么迷人……」

  这句话李凝真没说出来,但她怦怦鼓动的心里想个不停。在她眼里,杨明雪
不仅是武学高手,而且是个高雅秀丽、风采绰约的女郎,举止合宜,身段秾纤有
致,又是笑语盈盈,更添诱人风情。 面对杨明雪,李凝真不只一次感到脸热心
跳,连她自己也说不上原由。

  两人结识之后,杨明雪曾造访太霞观几次,偶尔带着几位师妹同来,李凝真
自是竭诚招待,开心不尽。有时见到杨明雪和师妹亲昵调笑、拉拉扯扯之类,李
凝真便觉心思紊乱,心想:「我跟师兄、师弟们哪能如此?可……倘若我年幼时
爹真把我送到如玉峰去,那我也能同她们一样……」

  随着年纪稍长,李凝真已不再是个娇怯怕生的小丫头。父亲李玄霄出家前素
怀大志,习得一身文韬武略,谈吐非俗,名倾天下;李凝真耳濡目染,也给琢磨
得心思机灵,举止大方,偶尔想起儿时对杨明雪倾慕欲狂,只觉害羞又好笑。但
即便到了今日,她对杨明雪思恋虽减,却愈发敬佩,心想:「以年少女流而能名
扬江湖,也只有杨姑娘办得到。我就是把她当毕生表率也不为过罢!」

  幼时投入如玉峰门下的幻想,如今已转化为江湖同道的敬意。可是,今日她
却真准备上如玉峰一趟了。

  原来那「化外洞天」邪教有一支派,分坛藏匿阳朔一带,离如玉峰不远。此
脉自谓「素女宗」,教众尽为女子,不恃武功为祸,却专修采补、摄魂、狐媚一
流邪术,阴损无比,男子尤其难当。李玄霄唯恐观中弟子难敌诱惑,便要女儿上
如玉峰一趟,商请如玉峰诸女就近监视这群妖女动向,甚至联合其他正道女流一
举覆灭素女宗。说穿了,其实是凭藉李凝真与杨明雪的交情,又因为如玉峰不留
男客,借了同为女儿身之便。

  李凝真对江湖斗争并不热衷,但是有机会与杨明雪见面,却称得上是意外之
喜。这时她刚送走太霞观群道,又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心中满怀喜悦,暗道:
「上次见到杨姑娘,已经是一年前的事啦,那之后她就忙得不可开交,没再来过
太霞观了。半年多前她除去武林大害『春公子』,我还没机会跟她祝贺呢!这回
拜望如玉峰,正好可以叙旧。」

  满心欢喜之际,李凝真仍没忘了嗜好,随即拿出筮草,心道:「且卜一卦,
看看此行吉凶如何?」当下从五十根筮草中抽出一根,示太极意;接着将筮草分
做两份,以「仙灵筮法」慢慢取爻。卜筮之术自商周演变至今,流派驳杂,各有
异同,李凝真自修的这套占法门以筮草为工具,可说远循古法。 这时她一番卜
算,初爻求出少阳,继而少阴,接着连续四个老阳,算出一个「同人」卦来,变
卦「复」卦。

  李凝真微微一怔,心道:「遇『同人』之『复』!复卦初九爻辞曰:『不复
远,无只悔,元吉』卦像示意不可走远,便不致后悔,如此则大吉……」心中一
阵为难,暗自说服自己:「从衡州到桂林,也不甚远,想必不妨。」却又想到:
「同人卦初九说『同人于门,无咎』,也要我和大家一起留在观里,这就平安无
事。可是观里已经走了这许多人,又是爹要我去如玉峰的。」

  难得有机会上如玉峰与杨明雪聚首,卜卦结果却不从人愿,李凝真心里不禁
踌躇,又有些后悔:「先人说「有疑乃卜,无疑则否」,早知道我就不该卜这一
卦,直接动身就好啦。这下该怎生是好?」反覆思量之下,终于下了定论:「卜
卦仅是指引,若要趋吉避凶,还得看人应变。卦象显示我不当远离,想是提醒我
观里高手尽出,要提防旁门左道的仇敌来犯。我这一路上小心点,快去快回便是
了。」

  卦爻文辞千年不变,而得以应和世间机变,本是卜者解释之故。李凝真做如
是想,心下顿感释然,先前的不安一扫而空。于是依旧打点行装,次日便离观南
行。

  道门正宗企图围剿「化外洞天」一事,早引得魔教扬言报复,李凝真不敢掉
以轻心,时时留神防备。所幸一路上无惊无险,不数日安抵桂林府境。望见漓江
山水、来到如玉峰山门时,正是离观第十一日。李凝真微感懊恼,心道:「数逾
九、十,已是多了,我居然花了十一天才到,实在不该!回程可得赶路,莫要教
观里日久空虚。」旋即想到与杨明雪会面在即,又不禁心生雀跃,快步上山。

  行近山巘,李凝真走过几个岔道,眼前突然没了路。 李凝真在原地发了阵
楞,心道:「该不是走错了罢?」眼见日渐黄昏,想循原路回去,却总觉得路边
林木甚是陌生。正在她彷徨之际,忽觉荫翳深处景致有异。李凝真好奇心起,当
下不经山路,趋前细看。果见绿树接簇之后,别有一处小巧院落,竹篱成围,正
与篱外修篁一色。若非李凝真眼尖,于林隙间瞧出了两扇柴扉,几乎不易发现。

  李凝真暗道:「这儿离峰顶不远,想来该是如玉峰弟子的住处。即便不是,
去问个路也好。」当下走近竹篱,正要叩门,但见柴扉虚掩,一触即开。李凝真
心下微怔,悄悄踏入院里,四下奇石叠影、庭草交翠,十分深幽雅致。院中筑有
三两房舍,窗棂间灯盏荧荧,显然主人并未外出。 李凝真心道:「天色尚未全
暗,此间掌灯倒早。」她环顾左右,不见院里有人,正打算唤一声时,忽然听见
屋中隐约传出扑簌簌的细微声响,又带点湿润的水声,甚为异样。

  李凝真闻声一怔:「这是什么声音?」心念动处,已运起道门玄功「龙形导
引」,存想真气游走经络,盘曲若龙,耳目顿时清澈灵敏,将屋子里的声音听得
清清楚楚。只听一阵阵混浊的喘息声自屋里传来,夹杂着汗水与肌肉磨蹭的滋润
声,另有一缕若有若无、宛转颤抖的娇腻呻吟。

  李凝真霎时满脸发热,心头狂跳,脑里一片茫然:「如玉峰上都是处子守贞
的门人,门规森严,怎么怎么……怎么有人敢在这里行坎离交媾之事?」一时不
知所措,僵着身子好半晌,鼓起勇气,放轻脚步,捱到小屋窗边偷看。

  罅隙之间,房中情境只见一斑,金猊喷香,纱帐曳影,与庭院中的幽雅情趣
大相迳庭,灯苗摇照之下,竟布满春宫异梦般的浓冽色欲。斜对窗口的一角,两
条赤裸身影纠缠做一处,双双陷进锦绣铺垫的软榻里。

  被压在下头的是个云鬓散乱的女郎,仿佛羞于见人似地埋首绣衾之中;丰腴
圆耸的美乳却藏之不尽,在她身体与被褥之间挤压成肥美的椭圆状;那曲线饱满
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随着男人的抽送剧烈颤动。那男子甚是年轻,俊朗
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得意笑容,从背后恣意侵犯伏榻挣扎的女体,抽送之余不时昂
首,仿佛说不出的畅快。

  两人的肌肤都缀满细碎汗珠,仿佛方才着雨。噗滋、噗滋的水声却不只来自
于汗液,更在女郎腿股之间急促发响,时歇时鸣,与抽动的深浅缓急一致。就在
青年加紧抽弄时,女子忽将藕臂撑起,似想支持身体离榻,但那丰满的双乳才刚
缓缓拎起,却又给男人往背上一按,压回榻上。他压制着身体底下颤动不休的娇
躯,一边抹去额间汗珠,口中尚有余力,满怀戏谑地调笑道:「好姐姐,我要去
了,你……你好生禁受着……」

  随着交合渐急,女郎喉间呜咽更甚,愈发疯狂地扭腰摆臀,却似迎合多于反
抗,反倒令男子插送得更加起劲,连榻脚都喀吱作响。李凝真明眸圆睁,看得心
悸如狂,一只手不觉压上紧并的两腿之间,内里泛开一股酸软的感觉……

  房中二人倏然凑紧,高潮如狂风暴雨般来到。年轻男子沉声低吼,背脊由突
如其来的紧绷趋于舒缓,女郎的手指却骤然抓紧床褥,浑身绷紧如弦,失声哭叫
着:「不……不要来……啊、不行──」

  那声音娇艳销魂,甜如融蜜,听得李凝真一阵昏眩,蓦地股间一阵酥麻,双
腿竟然软了,险些颤悠悠地跪了下去。就在同时,房中女郎亦已软瘫下来,宛若
虚脱,仅见香肩不绝颤抖,更无声息。

  这是李凝真头一回目睹男女合欢,看到激烈之处, 几乎教她紧张得当场晕
去。她极力捂嘴,这才没有在口干舌燥之余发出喘息,此时见两人云雨已毕,脑
中兀自一片混乱。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湿透的抹胸
贴在身上,微有凉意,纱裤底下似乎湿得更厉害些。李凝真又惊又羞, 心道:
「无怪乎道门前辈都力斥房中双修术之非,原来……原来房事这等羞人!」

  当她胡思乱想之际,房中男子已自穿裤披衣,神色从容,一边向榻上女郎笑
道:「好姐姐,你可真是愈发淫荡了……夹得忒紧,我还道可以多支持一阵,就
给你缴了械啦。」说着低下头去,撩开她的长发索吻。女郎微微喘气,容他轻薄
几下,勉强使劲将他推开,雪白的脸庞上犹透薄晕,咬唇不语,神情中迟疑多于
羞愤,又似掺着几分悔意,表情复杂万分,却是张李凝真熟悉不过的面容。

  「杨……」

  李凝真目瞪口呆,刚上心头的绮情一扫而空,只余晴天霹雳的惊诧,心中失
声大喊:「杨姑娘!」

  从小在她心中崇拜无已的如玉峰侠女杨明雪,竟然在师门居处与男人厮混,
沉沦无边风月,在她眼前展现种种淫情浪态,完全将她记忆中冰清玉洁、宛若圣
女的杨女侠形象推翻。一时之间,李凝真只疑自己眼花;再细细一看,那容颜体
态无一而非杨明雪,只有那羞愧屈辱的神情是她从所未见,令人难以置信。

  惊愕过后,疑心立生,李凝真心念一转,猛然想到:「定是那男子强逼杨姑
娘就范,否则……杨姑娘是如玉峰主人,一门表率,岂能轻犯门规?」

  念及此处,李凝真霎时怒气横生,蓦然脱口骂道:「罪该万死的淫贼!」

  这一下失声发喊,立时惊动屋中人。杨明雪和那男子一惊转头,俱都望向窗
口。李凝真一声喊过随即后悔,心道:「这可打草惊蛇了。」 但她眼见男子望
来,心中怒气一激,更想不到后果如何,一掌拍开窗子,一纵而入,骂道:「你
这淫贼,竟敢欺凌杨姑娘!」正要出手,不料那青年抢先一步,竟已抄起一旁长
剑,随手出鞘便是一剑,寒光如雪,转瞬间已递至李凝真咽喉。杨明雪惊声道:
「唐安,住手!」竟已不及制止。

  李凝真身负太霞观嫡传绝技,造诣绝非等闲,这一剑来得奇快,李凝真不待
望见剑形,身子抢先做出反应;那纤足仅在房中一点,转瞬间又已倒弹而出,来
如流矢,去若水烟,转折急遽,却轻渺得令人难以想像;男子一剑落空,便连虚
影也不曾撩到,李凝真却已身如落花般重回院中,落脚轻盈,丝毫不见仓促避招
的窘态。

  这一式「空明流光」轻功使得漂亮无比,立时让李凝真摆脱一时妄进所致的
险境,但也让开了窗前去路。那唐安倏然窜出屋外,朝她一瞟,脸上似含笑意,
突然收剑,转身急奔。李凝真急于擒拿对方,哪肯放过,喝道:「休想逃走!」

  才刚举步追出一阵,赫然想到:「这贼人好奸,故意到屋外,杨姑娘便不能
立时来助我,当真可恶……哼,我一个人也可以将你拿下!」

  她使开「空明流光」身法,去势如江河奔流,一气直奔,迅速追近唐安。唐
安回头见她追到,脸上微现诧色,笑道:「小仙姑的轻功倒是了得,佩服佩服!
来来来,追到了在下就跟你玩玩。」

  李凝真柳眉一扬,骂道:「油嘴滑舌!」脚步一轻,已追到唐安身后三尺之
地,掌中隐蕴「赤霞真火」功力,立时出招。

  唐安回身还掌,掌力却是寒冽如冰,双掌一交「嘶──」地泛开缕缕流烟。

  李凝真身形一晃,脚步顿止,胸口微觉烦恶,连忙以「龙形导引」之法化去
侵体寒气。唐安却顺着她掌力向前飘出丈许,脸上似无不适,笑道:「好香的小
手!」举起右掌吻了吻掌心,远远奔开。 李凝真气得俏脸通红,却不再开口骂
他,凝聚真气,眨眼间又赶到唐安身后,这次却是拔出佩剑,刷地一剑刺去。

  唐安笑道:「好一位娇滴滴的小仙姑,行径却如此泼辣。」只是边躲边跑,
并不还击。李凝真含嗔带怒,心道:「跟他斗嘴,徒然分神,先收拾他再慢慢算
帐!」但是唐安只守不攻,并无破绽,李凝真攻势再紧,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转眼追逐到了如玉峰顶,众女弟子的房舍俱在眼前。李凝真
精神一振,心道:「好,你这是自投罗网。」心想如玉峰门人一到,以众击寡,
唐安自是插翅难飞。不过片刻,一个身影远远奔来,娇声斥道:「好大胆,什么
人敢在如玉峰上撒野!」嗓音娇嫩,姿态娉婷,却是位黄衣少女。李凝真心中一
喜,暗道:「可不就来了!」正要发喊求援,那少女却先一步「咦」地一声,语
调甚是惊奇,道:「你……你不是太霞观的李师姐么?等等,等等,唐安你快停
手!」

  唐安闻言抽身,当真停了手。李凝真听那少女言语有异,心下愕然:「怎么
她对这淫贼似无敌意,还叫他停手?」又想起对方认出自己,当下转头一望,凝
神细辨,见那少女面容俏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娇艳,却又透着股似曾相识
的稚气,不觉讶然道:「啊,是燕姑娘!」

  这少女她早先见过,是杨明雪最小的一个师妹,名唤燕兰,四年前曾与杨明
雪来过太霞观,那时燕兰就跟着小道僮唤敬称她「李师姐」。当时,燕兰年仅十
三,不过是个没规没矩的小娃儿,如今却出落得娇媚动人,身材神韵大不相同,
李凝真一时竟认她不出,反倒是燕兰记得清楚。

  这时她迎上前来,又惊又喜地道: 「李师姐你怎会来这?道门围剿化外洞
天,你没跟太霞观的道长们同行么?你……唐安,你又怎么会跟李师姐动手?」

  最后这话向着唐安说出来,语带质疑,却像是对熟人说似的自然而然。

  李凝真听得一阵错愕,心中甫觉不安,却见唐安面露苦笑,道:「一场误会
罢了,此间不便说……我原不知这位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千金。」想来他在几句言
语之间,便已推出李凝真的身分。

  燕兰蹙眉道:「什么误会,定是你得罪人家!」往唐安耳垂猛弹一下,语气
却是亲昵异常。她看着一脸犹疑的李凝真,赶紧笑着解释道:「李师姐,我给你
介绍,这个唐安……他,他是我的、我的……那个……至交好友……」说着脸色
羞红,含糊带过,笑道:「他这人不知轻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妹跟你陪罪
啦。」

  就在这时,又有几名女弟子过来,远远看着三人,似感奇怪。李凝真听她这
么说,心下先凉了一半,道:「燕姑娘,这姓唐的……是你家的郎君?」燕兰忙
道:「不,这……现在还不是!他、他还早呢!」忸怩片刻,瞄了唐安一眼,方
才羞红着脸道:「不过,杨师姐已应允了,师姐们也没话说,让他先住在山腰,
等……等我决定。」

  燕兰这么说,分明承认唐安是自己的爱侣,只欠婚嫁名分罢了,而且如玉峰
似乎人人知道此事,连杨明雪都认识此人。李凝真心头一紧,暗道:「这淫贼竟
然跟如玉峰门人相好,这么一来,我却如何能对付他?」

  本来李凝真以为如玉峰门人见到一个男子闯山,必会群起而攻,谁知这唐安
早为如玉峰弟子所识。 若要当场揭破他凌辱杨明雪的行径,却又得碍着燕兰颜
面;何况此事一发,纵然唐安伏诛,杨明雪又何其难堪、如何能再掌管如玉峰?

  此时待要捉拿唐安,却又难言理由,燕兰势必不会袖手旁观。李凝真这才明
白,唐安往这峰顶一逃有多么方便,自已却有多么窘迫。一望唐安,却见他一脸
若无其事,惟独唇角微微勾起了狡黠的笑意。

  「事情没这么容易……」李凝真暗暗咬牙,回想起杨明雪遭其玷辱时的挣扎
神态,又加上自己在不知情时窥看得出神、思之倍觉愧恨……她缓缓将佩剑还入
剑鞘,瞪着唐安那悠哉的笑脸,心中暗自立誓:「杨姑娘这仇,不能不报……我
非逮着你不可!」

  唐安被她这么一瞪,脸上若无其事,只偏过头去同燕兰耳语了几句。燕兰听
罢,脸蛋倏红,瞧着李凝真的神情多了几分诧异,又似颇为犹疑。李凝真心道:
「这坏蛋不知又在胡诌些什么?」情知喝骂无用,当即忍住。却见唐安向着自己
拱了拱手,躬身长揖,笑道:「在下不慎窥见姑娘隐私,当真得罪了,日后若有
机会,再向姑娘赔礼。」

  李凝真见他致歉的神情颇不寻常,内容更是异样,正觉奇怪,燕兰却凑过来
拉住李凝真,悄声道:「李师姐,对不起,你……你看在小妹面子上,别跟他计
较,原宥则个。我回头再罚他就是!」

  李凝真愈发狐疑,道:「他跟你说什么?要我原谅什么?」燕兰斜瞄唐安一
眼,在她耳畔悄声道:「他……他说,看见李师姐你在草丛里自渎,所以被一路
赶上山来……」

  李凝真脸上一热,气得险些晕去,朝唐安怒声喊道:「你……你胡说!」刷
一声便抽出长剑。

  唐安转身便走,燕兰却赶紧上前拦住,神情尴尬,道:「李师姐,别这样,
他……他不是故意的嘛。」

  李凝真气得俏脸泛红,叫道:「他乱说的!我追他,是因为他……」说到一
半,想到杨明雪的立场,登时语塞。但要说别个理由,却又杜撰不出。

  但是无缘无故给栽了个野地自渎的行径,反倒似她不知羞耻唐安误受牵连,
却教她情何以堪?这一下欲辩无言,李凝真只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唐安溜
之大吉。

  事已至此,非是硬拚厮杀所能处理,李凝真强抑怒气,胸口起伏渐缓,把头
一偏,低声道:「罢了,权且……先别说这事了。 我来这里,另有要事见杨姑
娘,是围剿化外洞天的事。」 燕兰吁了口气,似乎顿感解脱,笑道:「是啦是
啦,我说李师姐来一定有正事要办嘛。不过杨师姐正在闭关修练,山上的事务可
得找方二师姐。」

  李凝真怔然道:「闭关?」燕兰道:「是啊,杨师姐说,她觉得自身武功有
所不足,还得精益求精,就到后山小院里练功去了,说要闭关半年,恐怕你见不
到她哦!」

  李凝真这才明白,原来她先前误闯了杨明雪坐关清修之地。转念一想:「那
唐安定是趁着杨姑娘孤身一人,这才趁隙而入……好卑鄙无耻!」

  心中复觉恚怒,好一会儿才强自定神道:「好,那么我跟方姑娘说话罢。」

  燕兰苦笑道:「可是,方二师姐现下也不在山上……」李凝真闻言蹙眉。燕
兰赶紧又道:「她是去阳朔拜访一位前辈,算算时日,这两天就该回来啦。不如
李师姐你先住下,等方师姐回山罢?」

  李凝真略一思索,点头答应。 心中却想:「待在山上,尽有机会对付那淫
贼。我撞见了他的恶行,他也不会放着不理。这一宵定然不平静,却也是抓他的
机会……我得当心!」

  是夜李凝真独居客房,其间不曾见到唐安踪影,但她丝毫不敢大意,始终携
剑在身。她料想唐安必有动作,当下也不去寻他,只在房里静候。 岂料夜色空
冥,除了风动树影,更无动静。

  李凝真本是旅途困顿,加之傍晚大闹一番,此时夜深,早觉疲惫,久候之下
渐觉不耐,心道:「不如卜他一卦,看看今夜是否有机缘逮住他。」便即取出筮
草,分取一阵,卦象上坎下干,得出需卦九三爻辞:「需于泥,致寇至」。李凝
真心中一突,暗道:「寇者匪类也,好啊!这淫贼终究会来。只不过……『需于
泥』,这泥字却是所指何处?」

  她收了筮草,寻思多时,仍是不得其解。过得不久,有人叩门,却是服侍诸
女起居的一个女童,小名巧玉。只见她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浴堂里已备好
香汤,请仙姑沐浴。」

  李凝真笑道:「我又不是出家女真,什么仙姑了?」心中思及唐安可能随时
发难,本来不想更衣梳洗,以免动手时猝不及防。但她平时在太霞观汤沐成习,
连日出门在外梳洗不便,早觉得浑身不对劲。这时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随巧玉
前去。

  两人循回廊来到后院,穿过院墙洞门,眼前出现一座高墙四围的小园,天上
皓月繁星,清幽不尽。李凝真一踏入此园,便闻到一缕奇香,不觉道:「好香,
这是哪儿?」巧玉引她上前,道:「这就是浴堂啦!这里唤做『沐雨园』,引的
是后山清凉泉的水,天寒时大家就在此洗浴。」

  细看之下,园中栽遍繁花,从月洞门起铺开一条圆石小路,通向辟在园中的
一座石砌浴池,热气蒸腾,烟雾缥缈, 池中浸以鲜花香料,姹紫嫣红,除了兰
芷、木樨、玫瑰、桃花云云,另有茅香、沉香、豆蔻、白檀等种种异香缭绕。池
边又有假山流泉,水如银绸,从中不时漂出缤纷落英,造景饶富巧思,哪里只是
浴堂?分明是个贪闲游赏的幽境。

  道观佛寺洗浴称便,本过于市井居家,这沐雨园的精丽雅致,却又远远胜过
了太霞观的浴所。李凝真暗暗咋舌,心道:「如玉峰上都是姑娘家,连洗澡都特
别讲究。」环视四周高墙,除了入口拱门之外再无通道,心想:「那唐安若是来
犯,不从洞门进来,便得翻墙而过,这还算易于警觉。」当下安心许多。那巧玉
还要服侍李凝真出浴,李凝真一阵忸怩,挥手笑道:「我又没缺手缺脚,自己来
便是了,只烦劳姑娘帮我看个门。」巧玉嘻笑道:「山上都是女孩子,给人见着
有什么要紧?」

  李凝真心道:「山上弟子自然不打紧,可偏有个该死的淫贼。」待得巧玉出
去,她又将园中巡了一遍,确定假山花树后无人藏匿,这才逐一除去鞋袜裙裳,
在池边竹架上挂放妥当,佩剑横置一旁石上。她伸足轻点水面,觉得水温正好,
当即踏入池中,颀长的美腿缓缓浸入香汤,由臀而腰,慢慢淹过小巧而圆润的乳
房,直至双肩。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开肌肤毛孔,活络经脉,当然舒畅难言;加上池中热气扑
面一蒸,芳香迷人, 李凝真忍不住舒叹一声,满心欢喜地往池岸一倚,心道:
「奔波这好些日子,就数这时候最舒服……唉,果然是要洗个澡才好!」

  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热烟交浸之下,李凝真心情大好,索性举手拆
开云髻,拔下玉钗,一头乌黑长发如丝滑落。她蓄发长可及腰,这时尽皆随波流
动,轻拂落花。李凝真单掌掬水,细意梳洗,满心愉悦,一时烦恼尽忘。

  浸沐香汤虽能滋养精神,久浴时反觉慵懒。李凝真慢条斯理地搓洗肌肤,闻
着馡馡香气,渐渐感到心神恍惚,如在梦乡,不时觉得站不住脚,身子往往随水
飘荡,东偏西倒。她揉揉眼睛,不禁自觉好笑,心道:「洗澡舒服到睡着,那可
要给如玉峰的姑娘看笑话啦。」其实她早将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只是流连忘返,
一时不想离池,当下找到池中水浅处,直接坐在水中慢慢泡着。

  脚踏池底时,李凝真没如何留心;待光溜溜的屁股坐上去,方才感觉出池底
也铺满砖石。李凝真低头一看,见是许多长条方砖砌成,形如犬牙参差,十分密
实。她伸出指头描着石砖缝隙,心道:「这砖头形状倒像个『爻』,如此交错排
置,纵取来看全是阴爻隔阳爻,通通都是『坎』、『离』二卦,水火交济,难怪
池中全是热水,倒是大有道理……」

  此时她心神松懈,联想周易,胡思乱想得正高兴,忽见水中倒映月色,心中
猛然一震。

  「池中映月,岂非天在水下?正应了『需』卦!我才算出九三爻辞……」

  强烈的不安在李凝真心中迅速扩大,立时令她紧张起来,霎时,尽解卦象所
示:「『需于泥』所指的不是泥泞、泥沼,而是水底之泥,正在这些砖石下!九
三象传说『自我致寇,敬慎不败也』……敬慎不败,我……我怎地如此大意!」

  卦意示警,李凝真顿感处境危殆,哪有享受香汤的余暇?她急忙转身寻剑,
却见石上空空如也。再看竹架,道袍鞋袜都已不知去向。事已至此,李凝真心中
犹存一丝指望,急忙唤道:「巧玉,巧玉!」

  洞门外全无回应。

  李凝真情知唐安已展开行动,心急异常,顾不得身无片缕,仓皇起身,正要
离开池水,却听一个轻狂声音在身后笑道:「李姑娘不多享受一下,光着身子上
哪儿去呀?」

  唐安!

  「哗啦」一声,李凝真急忙藏进池里,水花四溅。这一下几乎把她吓坏,一
转头,只见唐安坐在池畔假山上,一脸笑意,旁边正放着她惯穿的青色道袍。

  李凝真双臂紧抱胸口,几乎连肩膀也不肯露出水面,满脸通红,当真气急败
坏,难堪莫过于此。自她身材长成以来,便连同龄女伴也不曾见过她赤身裸体,
而今唐安竟堂而皇之地在上观赏,教她怎堪忍受?她又羞又急,朝着唐安一声娇
叱:「你……你不要脸!快把衣服还我!」

  唐安微微一笑,竟然把手一扬,将道袍扔了过去。那道袍在空中如一只青蝠
般翻覆飘扬,随即给李凝真急急抓下,也顾不得给水浸湿,缩在水里缚手缚脚地
赶紧披上。唐安笑道:「还要不要?」李凝真抬头瞪他一眼,紧咬朱唇,却是深
悔刚才示弱,此时再也不肯说话。唐安摇头笑道:「原来李姑娘喜欢穿得清凉,
那也是好,可多少系个腰带罢?」随手扔出一条鹅黄丝带。

  李凝真左手拉住衣襟,右手扯下丝绦,又把身子缩进水里。 好容易系紧腰
带,再看唐安时,却见他两手一摊,笑道:「你还有衣服么?没了罢?」李凝真
咬牙切齿,低声道:「有!你……你快还我,不要耍这龌龊手段了!」

  唐安满脸不怀好意,笑道:「你穿这样挺好看的,我看这就够了。」随手拔
出李凝真的佩剑,将她的抹胸裙裤往上一缠,一迳割裂。 

  李凝真身子一颤,骂道:「卑鄙小人!你……你只会这样欺凌女子,算什么
男人?」唐安摇头道:「我只懂得疼姑娘家,哪会欺负她们?你不信,这就过来
尝尝。」说着面露诡笑,在假山上缓缓站了起来。

  李凝真只道他就要出招,偏生水中不便行拳,无奈之下,含羞带怒地窜上岸
来,拉紧了道袍襟口,手指唐安,恨恨地道:「你要动手,尽管来!」 声调高
昂,却掩不住一股微微的颤抖。

  唐安纵身越过池水,轻轻踏落平地。 

  他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眼前的道装少女,却是暗暗兴奋。

  道教法衣无非大袖长裙,如今李凝真只穿道袍,内无衬衣,就是把腰带绑得
再紧,又岂能尽掩肌肤?尤其李凝真苗条纤瘦,更显衣袍宽大,衣襟开处宽可透
风,正面看过去,衣衽交领处已开到胸腹之间,衣料不过虚掩酥胸,斜里望去便
是圆滚滚、白嫩嫩的双峰。连她现下平举手臂的姿势,从袖底看进去都能隐见胴
体,哪能起蔽体之效?

  至于下半身,那道袍长不及膝,仅能遮掩几分大腿,让李凝真滑嫩修长的双
腿展露无遗。只要起一阵风,便足以揭开她股间秘境前的阻拦,对观者而言分明
是莫大的挑逗。而且,这件李凝真唯一恃以遮羞的道袍早已湿透,李凝真本人也
是湿淋淋地,丝料贴身处肌肤若隐若现,曲线毕露;如果她的胸部丰满到足以撑
满道袍,必定连乳头也会在布料底下突显出来。

  如此单薄诱人的装束穿在体态纤细可折、却又处处透着柔韧的李凝真身上,
无非是引人侵犯的榜样。唐安看着那情急生晕、清甜可人的脸蛋,表情羞怯中透
着怒意,发鬓上几点水珠,又瞧着她浑身濡湿的模样……他的欲火高张,已无可
制止。

  李凝真也知道自己穿得羞人,可是剩下的衣物全给毁了,又有什么办法?她
满怀羞愤,连出招的架势都不好意思摆开,深怕一步踏出,道袍就飘了起来,春
光外泄。

  她恨恨地看着唐安,见他不住打量自己,心中更恨:「这讨厌的淫贼,眼睛
也是贼眼!」眼见他始终不出手,忽然明白过来,唐安之所以还她袍子,正是故
意要看她这羞答答的模样,以饱眼福。 想通此节,李凝真再也难以忍受这等轻
渎,咬牙举掌,就要发招!

  唐安目光一寒,透着一丝残忍的狞笑,仿佛对眼下一战胸有成竹。李凝真欺
上前来,立时衣摆翻飞,迷人的私处若隐若现,一出掌便牵得襟口舒展,雪球似
的圆嫩乳房毫无保留,小巧如豆的乳头也在她转身时一瞥可见。唐安信手拆了她
两招,竟是毫不费力,还将李凝真微微震退。

  李凝真怔得一怔,急出数掌,这回唐安连手也不举,只顾着眼睛上占便宜,
左肩、右胁各中一掌,却是若无其事,淡然微笑。

  「怎……怎会如此?」李凝真心中吃惊,却非缘于唐安如此托大,而是乍觉
脚步虚浮,气脉松散,暖洋洋的身子全然使不上力,几乎便要摔倒。她好不容易
才拿定桩子,心中忍不住仓皇失措:「怎么……怎么我气力涣散,难以凝聚……
难道这淫贼早已下了暗算?」惊疑之间再出几招,打在唐安身上却如羽拂体,反
倒引得自己跌跌撞撞。

  唐安见她目光惊惶,哈哈一笑,道:「你不必挣扎,这池水浸泡了好些份量
的『醉梦春霜』,你事先没服解药,只怕你三天三夜都使不出劲。」

  那「醉梦春霜」提炼自十余种药草,制成膏状,白如霜雪,一遇热即化作轻
烟,又可溶于清水,无论外敷内服抑或吸嗅,均会意识昏眩,肢体乏力,如醉似
梦,故得此名。这迷药药性厉害,只是有股兰花似的香气,易于察觉;但若混杂
于麝香一类浓郁香气之中,其味便隐。是以李凝真浸浴香汤之中,全然察觉不出
迷香气味。

  她洗了这好半天澡,嗅入不知多少迷香,又兼从肌肤侵体而入,中毒之深不
言而喻。试催内力,只觉丹田真气飘荡不定,「龙形导引」亦无从驾驭,当真是
力不从心,不由得脸色发白。

  但见唐安缓缓解开外袍,一边笑道:「李姑娘,你我本来无怨无仇,我也从
没打算上太霞观去招呼你。谁教你闯到这儿来,瞧见不该瞧见的事?这下我可不
能放过你啦。要是你把我和杨大侠女的事透露出去,别说阿兰不能禁受,我以后
日子也不安稳。」

  李凝真功力难聚,本已惊惧, 唐安这么一说,不禁怒意复生,脱口骂道:
「你还有脸说!你……你玷污杨姑娘坏了她的贞节,又欺骗燕姑娘,天理不容!
我、我……要不是你使这卑鄙技俩,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唐安笑道:「唷,可别这么说。杨家姐姐是心甘情愿让我上她的,你不知道
吗?」李凝真骂道:「胡说!分明是你趁杨姑娘闭关,暗地袭击她!」唐安闻言
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这可是你倒因为果了。你道她为何闭关?」他走上前
去,伸手去摸李凝真的脸蛋,李凝真仓皇欲躲,却给他捏住了下巴,悄声耳语:
「她怀孕啦!这些天里她总犯恶心,再不躲起来,过些日子肚子大了,可瞒不过
人。」

  李凝真脑中轰然一响,神情恍惚,满脸的难以置信,颤声道:「杨、杨姑娘
她……」唐安双眉一挑,笑道:「我也想不到,连阿兰都还没害喜呢。她可比你
想像的淫荡多了……」李凝真拳头一紧,骂道:「你这禽兽!」一巴掌打过去,
却给唐安轻轻架开,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狞笑道:「像你这样又悍又辣的姑娘,
却不知要干上几回,才会怀胎?」

  两人身躯猛然紧凑时,李凝真的怒气登时转为惊恐,失声大叫:「放开我!
不……不要──」

  沐雨园离诸女房舍似乎太远,李凝真这一叫竟没惊动任何人过来。唐安面露
邪笑,任凭欲望本能随手乱摸,摸进她的衣襟、腋底、两腿之间……看着李凝真
抵死不从的羞愤神情,愈发从心底感到兴奋。

  他甩去外袍,将李凝真按在临岸假山上,凑前吻她颈侧、耳垂,放肆已极。

  李凝真尽力抵挡,朝着唐安又推又捶,哭叫不绝:「走开,走开……不要碰
我!」但她内力不得发挥,这一阵粉拳也就全无威胁,反而更激发唐安的残酷性
子来。

  他大力扯开道袍衣襟笑道:「远观不如近看,让我仔细瞧瞧你这副奶子。」

  说着伸手去摸那酥胸,着意狎玩。李凝真身子一阵战栗,羞耻得咬唇仰头,
眼眶盈泪,忍不住颤声呜咽:「不……不可以……放手、放手啊……」

  李凝真生得纤瘦,双乳谈不上硕大丰盈,却是浑圆紧致,玲珑可爱,正堪唐
安双掌掌握。唐安把玩一阵,惊觉掌中美乳细致滑溜,触感、形状无非绝品,心
中大乐,低声赞道:「从来只知道大奶子捏来够劲,想不到你这小小的奶儿,倒
也别有一番情趣,滑不溜手的……」

  李凝真羞极,转身想逃,却又给唐安按上假山。只听他笑道:「奶子小,屁
股也小,这就有意思了。」说着左手按着李凝真奋力挣动的背脊,右手便去捏她
的小小香臀,当真绵软无比,处处着手舒爽。可怜李凝真满心屈辱,泪珠涟涟,
却是半分抗拒不得。

  忽然之间,一件异物顶向李凝真股间,登时令她悚然一惊。回头看时,只见
唐安解下裤子,阳具涨立,隐隐浮现青筋,正往她两腿之间捣送。尽管李凝真未
识男女情事,也知道唐安将逞兽欲,便要与她在此苟合,慌忙反身出掌,拚命哭
叫:「别过来……我死也不让你得逞!你这淫贼、恶棍、无赖……」

  唐安任她乱拍胸膛,笑道:「你的口德倒也不差……不过,还是留点力气享
受罢!」

  说着将她身子翻过来,正面插入,好欣赏李凝真失身时耻恨交加的神情。[/font]

王动123 2009-4-23 00:31

二六夜·仙灵卦 作者:方寸光

[font=宋体]  唐安抱着那纤纤柳腰,尚未插入,李凝真的表情便已到了七分火候,悲愤落
泪,几绺发丝掠过俏脸,不胜凄楚。唐安笑道:「这就对了!」下身一挺,肉棒
直冲李凝真牝户……不想一挺之下,竟未得入。唐安微微一怔,还道是没有对准
伸手扶正阳具,往李凝真阴处使劲插去。不料那两片肉唇虽有开缝,却是紧密异
常,内里的湿嫩孔窍更是奇窄,任唐安如何卖力冲刺,全无扩张迹象,就连龟头
也塞不进去。

  唐安这一番进攻不得其门而入,固然讶异,李凝真却更是痛楚不堪,下体如
欲撕裂,失声嚎叫:「好痛……啊、啊……」

  唐安连吃闭门羹,却也颇感疼痛,心中怒气一起,心道:「这等难搞,难道
这小丫头竟是个石女?拨也要把你拨开!」当下左手下探,食指硬插过去。

  这一下李凝真身感奇痛,大叫出声的同时,会阴处忽地真气震动,犹如一缕
游丝,飞快窜透尾闾、命门、玉枕诸关,直抵顶门泥丸宫。剧痛之时,真气竟稍
见贯串,一触至泥丸宫, 更令李凝真如自梦中惊醒,心思霎时得了片刻清明:
「难道迷香失效……天赐良机!」

  这是李凝真唯一逃出魔掌的机会。将那股骤然涌现的真气急运至掌,「砰」
一声拍中唐安脑门,唐安大喊一声,颓然跌开。李凝真挣脱他右臂环抱,还来不
及转悲为喜,又觉内力消融,无以为继。

  她目睹唐安倒地,心中犹自怦然:「方才一时情急,竟能出一击之力,可是
这一掌的力道只怕不够。」黄昏时分一场对掌追逐,李凝真已知唐安的武功并非
易与,勉强打出的掌力自难制胜。眼看唐安手撑地面,就要起身,李凝真心中一
紧,用尽力气抢到被他弃置一旁的佩剑,趁着唐安身形蹒跚,一剑掷去!

  风声锐如裂帛,唐安猛地斜颈急让,堪堪避过过剑锋。抬头看时,沐雨园中
只余烟霭腾腾,更无李凝真踪影。 唐安心中犯疑:「逃得好快!小道姑功力未
复,仍为迷香所制,岂有余力远遁?」

  他冷不防中了李凝真一掌,当场头晕目眩,几乎昏倒,但随即运功于脑门,
回复意识,心中暗惊:「这娘们不服解药,断无破解『醉梦春霜』之理……难道
他太霞观内功真有独到之秘,能辟此毒?」心想李凝真若手足灵活,必下杀手,
赶紧撑起身子迎敌,却只听得掷剑之声,心道:「大好良机,她竟不敢欺身动手
……原来是我多心,看来她不过回光返照,不足为惧。」

  此时唐安头疼已减,眼见李凝真逃得不知去向,沉思一阵,已有计较,当下
只微微一笑。他匆匆穿上衣裤,扫视园中一周,纵身跃上东边墙头,再一纵便隐
入暗夜林间。

  待到唐安走远,李凝真的头「哗啦」一下从水底伸出,大口喘气暗道:「侥
幸!要是他走得慢些,只怕我躲也躲不住了!」

  先时李凝真自忖气力虚弱,既难以击杀唐安,又无力远走,当下掷剑试伤唐
安,自己却赶紧藏在假山后头,一等唐安起身,便闭气潜进池里。只因身中「醉
梦春霜」,真气不继,李凝真在水底下险些憋到没气,好在唐安不久即走。

  她披着湿答答的道袍倚靠假山,喘息良久。虽在暖烟笼罩之中,但一想起适
才受辱之险,不禁一阵寒战,暗想:「若非莫名其妙发了那一掌,只怕我难逃那
淫贼魔掌。那股真气却从何而来?」一时茫然不解,转念又想:「如今之计,必
须先解迷香。」

  可是她发过一掌之后,体内更无余力,刚才整个人躲进水里,迷香效力只有
更强。这时她连踏出池水的力气也使不上,只飘飘荡荡地来到池畔,便忍不住枕
臂伏岸,娇喘吁吁,几乎快要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李凝真才将身子撑出池外,
坐在先前放见的岩石上,也顾不得姿态羞人,便自行敞开衣襟,好让迷香温热稍
散。

  静坐了好些时候,李凝真试图挪动脚步,仍是虚浮不堪,心中暗恨:「连站
都站不稳,遑论奔走,倘若那唐安正在外头找我,我一出去岂不就给逮着?」

  她往道袍内暗袋一探,只摸出一囊银针,三枚「元丰通宝」,为北宋神宗时
古钱。银针是她备而不用的暗器,古钱却是她卜算金钱卦所用。此时李凝真左右
无计,望着手中铜钱,暗想: 「连番卜卦都应验了,天幸我还未遭大难,尚称
『无咎』……眼下该如何与这淫贼斗下去,但盼卦象明示!」心中默祷,当即合
掌摇动铜钱。

  筮草卜算步骤繁复,后世卜法流变,遂有铜钱卜卦的法门问世。三枚铜钱观
其正反,便得阴阳,远较筮草简便,是以李凝真也兼而学之,道袍里总会放上三
枚古钱。这时她没将筮草带在身边,便以铜钱问卦,六爻渐次得出,竟是坎卦初
六爻辞:「习坎,入于坎窞,凶」。

  坎、窞俱有坑穴之形,李凝真心下骇然,想到上坎下干的「需」卦已点出水
池为坎,此处重现,大是不祥。 她急忙收了铜钱,暗想:「坎中有洞,那是什
么?难道这池底还有地牢不成?竟致卦示凶象!」她勉力起身欲行,心道:「无
论如何,这地方不宜久留。」她本来还盼有如玉峰门人来到相助,此时已不敢多
等,步履维艰,就要往洞门走去。

  洞门外忽然转出一条人影,挡住去路。 李凝真警觉止步,却见来者峨冠博
带、鹤氅褐衣,竟是位青年羽士,眉宇俊逸,然而满脸轻薄笑意,双眼直勾勾地
望着她。李凝真心下暗惊:「如玉峰上戒备如此松懈!这道人……这神貌绝非善
类,不知又是什么人?」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忙将拉好不住滴水的衣襟,屈身退
开几步,脚步却不稳当。

  那青年道士挑眉微笑,远远将她的玲珑娇躯看了个饱,啧啧两声笑道:「唐
安那小子眼光倒好,真会挑货色!小姑娘,你落在本道手里,也是造化,等等可
以一尝人间至乐,包你回味无穷。」李凝真闻言一悚,脸上强作镇定,道:「阁
下是哪一位?你我都是玄门同道,似乎不该说这等言语。」

  青年道士步步逼近,笑容诡秘,道:「小道慕藏春,说出来姑娘也不认识,
三清一脉没我的名号,若上『素女宗』总坛问问,或有几位老相好能回答你。」

  李凝真脸色一变,失声道:「你……你是化外洞天的妖人!」

  就在这时,唐安的笑声从后头传来:「化外洞天与太霞观是死对头,今天倒
可一较长短。」李凝真回头一看,只见唐安含笑而来,正和那慕藏春前后包围了
她,瞧来两人定是一路。这一下李凝真如坠冰窖,前后退路俱绝,唯一能做的只
剩下拉紧衣衫,颤声道:「你……你们……」

  唐安笑道:「你以为躲得一时,我就找不到你么?谅你也没力气逃远。只是
你这下头无门可插,未免扫兴,所以我先到杨家姊姊那儿,请这位兄弟来瞧瞧如
何破你身子……」慕藏春插嘴道:「破是由你破,我干那杨明雪只到半途就给你
打断,回去我可要她一整晚,没你的份儿。」唐安道:「有何不可?当日你我合
力弄她到手,这夜归你也无妨。 只要先整治好这小姑娘,我就在这儿打发一晚
了。」

  李凝真听得一阵心痛,颤声道:「你们竟然……竟这样糟蹋杨姑娘!」举掌
要打,却给唐安一把抓住手腕,笑道: 「安分点,让道长好好看一看你那小肉
洞,到底生了什么古怪?」自己就地一坐,把她那奋力挣动的手臂紧紧抓牢,强
使李凝真躺在自己怀里,面朝外边。慕藏春在她前头蹲下,笑嘻嘻地道:「李姑
娘,小道得罪了!」毫不客气地掀开道袍,把她两条美腿分开,看她私处。李凝
真羞不可抑,使尽力气想把腿并拢,却哪里能够?

  李凝真是个未经人事的闺女,又生性好洁,肌肤细嫩宛如婴儿,竟连私处也
不例外。那微耸的耻丘上纤毫细软,肉唇柔嫩,稚嫩有如凝脂;加上李凝真泡了
这许久香汤,色泽更呈鲜润,仿佛饱蕴露水,足堪捏取赏玩。 

  慕藏春细看了片刻,当真伸出了手指,却是往深处肉窍戳去。李凝真如遭雷
殛,失声哭喊:「讨厌……不要碰……啊、啊!」

  慕藏春蓄有指甲,此时他试探嫩穴,却也只有指甲能插入紧锁的肉褶之中,
手指进不去,却压迫着李凝真的敏感部位,刺激奇大,登时引起一阵哀鸣。唐安
见他动手,急忙问道:「如何?」慕藏春点了点头,笑道:「不出我所料,这丫
头练有道门秘传的『守贞功』。」唐安奇道:「什么守贞功?」

  慕藏春拔出手指,看了看余痛未消仰天急喘的李凝真,见她也是一脸困惑,
当即笑道:「这是玄门内功的一路变化,凡女子修练内气至『斩赤龙』境界,自
断经水,便可修此功诀,闭玉门,缩金沟,令男人玉茎无法插入;倘若强来,必
致裂伤,男的也得磨掉一层皮,是以名曰『守贞功』。太霞观是道门正宗,李家
大小姐会这功夫丝毫不奇。」

  李凝真喘息稍缓,便即暗思:「可是,我不曾练过什么『守贞功』啊……」

  转念一想,登时明白,定是父亲在传授内功时一并教了,却不明言,好保女
儿在观中与众多男子相处,而能不失贞节。想到此处,李凝真不禁对父亲万分感
激,使她在唐安手中逃过一劫,却不知这一回又将如何?

  只听唐安又道:「你既然知道此功来历,却是说说该怎么破?」慕藏春嘴角
扬起一丝诡笑,道:「此功断不可破。」此言一出,唐安和李凝真同感愕然。唐
安皱眉道:「不破这守贞功,你教我如何玩法?」慕藏春笑道:「这其中大有道
理。要是破了守贞功,不过与寻常女子无异;倘若这娃儿身负守贞功,你还能长
驱直入,她那儿可是又紧又窄的……你猜干起来有多么痛快?」说着在唐安耳边
细语一阵。唐安顿时欣然色喜,拊掌笑道:「不错,不错,这法子果然高明!」

  两人共商奸淫大计,只听得李凝真花容失色,大为惊恐:「不好,难道……
难道他真有法子?」想起卜卦凶象,更是惶恐,趁着唐安没抓紧她,慌忙起身奔
逃。慕藏春挥袖一扫,劲风拂向李凝真,登时令她跌跌撞撞,「噗通」一声摔进
了浴池浅处。 李凝真仓皇撑起身子,浑身水濂披散,喘息不已,勉强要再站起
来,唐安却已迈入池中,笑得异常挑衅,道:「你能逃到哪里去?」

  重入浸满迷香的池水中,李凝真再也无法动弹,道袍给唐安扯得开襟露肩,
仅能掩臂,被他随手一推,便毫无抗拒之力地倒向岸边。她上半身给慕藏春拉出
水面,仰躺于岸,腰身以下浸在水中,唐安就在前方。 慕藏春自她背后伸出双
手,掌覆李凝真双乳,指夹乳首,轻轻搓揉。李凝真紧咬牙关,拚命忍耐,无奈
身子不听使唤,那两点嫩红已逐渐硬挺起来,两乳之间深感闷热,燥郁难当。

  「唔……」

  李凝真首度发出难耐的娇声,显然已尝到快感。慕藏春笑道:「舒服了罢?
我说过你会尝到人生至乐,后头还有得瞧呢!」 

  迷香阵阵之中,李凝真倍觉朦胧,一听此言,却不由得娇躯一震,颤声道:
「不,不……我、我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啊……」

  话未言尽,又成呻吟。那边唐安左手按住李凝真丹田,一边低头轻舔她肚脐
周围,偶尔将之压至水面以下,口含温水却往她小小香脐之中喷吐,极力挑逗。

  李凝真缓缓摇头,含泪娇泣:「不要……不要舔我……好丢脸,不要……不
要……」

  可是她身不由主,慢慢感觉乳间渗汗,喘声酥软,胸腹之间炽热异常。

  慕藏春笑道:「小丫头情欲已动,可以准备破身了。」唐安大喜,当即抬起
头来,左手依旧牵动李凝真丹田内力,右手伸入水中,姆指按在她牝户与后庭之
间的小小寸地,柔嫩的肌肤浸于香汤,更是滑腻得令人不忍释手,正是她会阴所
在。

  「啊……不行!」

  李凝真一直迷迷糊糊,沉浸在快感之中,直到惊觉唐安触及会阴,才感到危
机将至,心中惶急,呻吟声却是异常娇媚。唐安听得受用,益发加紧运功,李凝
真胸腹间的热气逐渐流聚一脉,向下贯于会阴。她忽然感到下体一阵酥软,娇躯
深处的嫩肌仿佛正活动起来,一聚一放,松时全身为之软瘫,紧时却有种异样的
酸麻。李凝真羞于那异常快美的感受,抿唇强忍片刻,下颔蓦地一仰,飘出的娇
吟声益发尖亢。

  慕藏春说与唐安的方法,乃是藉由刺激双乳、小腹来诱使李凝真膻中、丹田
真气集往会阴,使该处真气活络异常。此三处乃女子行功的重要关隘,真气一有
变异,影响遍及全身。唐安先前强行插入手指,便是牵动了会阴真气,使李凝真
得以打出一掌;此时唐安以本身功力将之李凝真会阴蓄气徐徐驱散,便能使她阴
户肌肉逐渐放松,便于插入。然而此法颇伤女方元气,实非正道。

  唐安看李凝真脸色酡红,眉梢高扬,呻吟声愈来愈娇腻,显见这一番前戏已
将她玩得十足熟透,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当下笑道:「看来行了!」慕藏
春点头邪笑,抽回双手,却见李凝真一双美乳湿淋淋地,却非池水所致,竟是给
摸得汗出如浆,沿着乳缘缓缓淋下。

  唐安双手抓住李凝真的腰,笑道:「这回可要真干啦,你久等了罢?」李凝
真喘吁吁地仰着头,晕红的脸蛋透着前所未见的娇艳,眼神凄迷,看出去一切都
是雾茫茫的。

  「不可以,屈服的话就完了……」

  凭着最后一点矜持,李凝真强忍着下体酥痒的快感,正要开口反驳,忽然唐
安吻了上来,湿软的舌头闯过她的樱唇,在她口中恣意舔弄。

  「唔、唔──」

  李凝真的话语霎时变成羞人的鼻音,软腻的音色不断从她唇间流出。跟身体
上的亵玩相比,激烈的吻更令她有被掠夺殆尽的危险感受,忽地重行死命挣扎,
私处的湿窄秘径随着紧张的呼吸忽张忽弛,玉户微启,在水中逼出些微气泡……

  其时,李凝真的会阴真气仅散去一半,蜜穴口径仍是仅堪容筷,只是外缘稍
开,形如小巧漏斗。唐安的阳物就选在这个时候猝然挺进,涨红的龟头狠狠嵌入
这一点可乘之隙,本着「隙大墙坏」的道理,竟强行将小径辟成大道,玉茎先端
的肉菇整个儿塞了进去。

  李凝真颤吟一声,温软娇躯如簧片般绷紧起来,螓首急仰,秀发随着点点水
珠飞甩开来,目光倏然失神。

  她拚命伸臂格住唐安胸膛,仍抵不住他慢慢压逼近身,失身的剧痛瞬即夺尽
她仅存的力气,娇泣声中带着绝望的呻吟:「不要进来……不要!」

  唐安笑道:「来不及啦。」挺腰猛顶,硬生生贯穿她狭小的处女幽径,把那
根筋脉贲张的肉桩不断深入,一寸寸地打进她蜜桃般鼓起的耻丘。

  李凝真失声啼哭,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淫根嚣张地钻透下体,遇上最后一处坚
守纯洁的薄嫩关隘,紧密抵触,猛地应声崩裂。

  「呜……」

  李凝真深咬朱唇,泪珠滚滚滑落,喉间蕴着无尽呜咽。 花瓣飘零的池面下
头,她的点滴落红慢慢翻滚着流染开来,宛若缓缓叠放的嫣红牡丹。

  唐安兴奋地摆腰奸淫,看着那晶润胴体无助地任他摆布,颤开一阵阵温软水
波,愈觉欲火炽烈。然而李凝真下体的激烈反应,比他眼前目睹的美景还要让他
痛快。

  少女牝户内的肉壁皱褶在温暖的池水中急遽开阖蠢动,「守贞功」不但无法
防止唐安的肉棒节节寸进,反而在本能生发的收缩动作里将肉棒紧咬不放,将之
邀入腹股深处,更不断挤压绞缠,像要榨出汁来似的。

  唐安惊觉她体内窍道狭窄,肉壁固然娇嫩, 缩挤起来却有着结实狠辣的劲
道,宛若淫浪尤物,几乎难与她纤丽的体态做联想。肉棒愈深入其中,愈是紧迫
逼人,每一下嫩肉蠕动都让他有泄精的冲动。 他不由得加紧抽送,睁目笑道:
「好……好淫荡的女娃儿!我还没干过这么能夹的姑娘,真是天生的浪蹄子!」

  李凝真既羞且恸,仰头哭喊:「我没有……出去、快出去……呜呜……我恨
死你!」唐安笑道:「我可爱死你了。如你这等美妙的穴儿,可得每天干上几回
方才不算浪费……」李凝真泪眼朦胧,死命摇头,当真羞愤欲死,偏生她「守贞
功」功效犹在,破瓜时的苦楚一减,那种急促缩放、蜜穴与肉棒磨蹭纠缠的感觉
就逐渐变质,渐趋甘美。肉体的快意开始侵蚀她的羞耻与理智,紧蹙的眉头慢慢
变得松懈,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再次陷入破身前那种迷离恍惚的情绪中。

  「好……好热……受不了了……」

  李凝真星眸半闭,唇间香涎流淌,哭吟声中夹杂呓语,隐约就要失神:「不
行、不行啊……啊啊、让我死罢!不行、不行了!」唐安听得兴奋异常,深深一
吸气,抱着她的纤软腰肢疯狂抽送,池水波荡, 每每在两人身体碰撞时大片溅
开。李凝真娇喘愈急,雪白胴体透着胭脂般的嫩红,剧烈弹跳,宛若痉挛。她噙
泪呻吟,羞怯不尽,在那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中挣扎一阵,终于发出了泣不成声
的绝顶呐喊。

  「啊……」

  李凝真仰头挺腰,娇躯绷成一弯新月,仅存的意识已飞得不知去向。唐安感
到她下体突然激烈收缩,一波又一波,强劲的程度远超乎先前所有,顿时给那绝
妙膣穴套得精关松动,咬紧牙关也忍不住,猛然一声怒吼浓稠的阳精涌涨而前,
随着最后一次突刺激射出来,全部倾泄在李凝真千娇百媚的小嫩穴里。

  当唐安拔出渐软的阳物时,李凝真犹自倚着池岸,已然昏厥过去,身子却仍
阵阵抽搐,不断微微震颤。唐安吁息一阵,心中暗呼:「好痛快!不把这女娃儿
全身上下玩透,岂不可惜?」淫念甫动,转头见她如此,不免惊疑:「莫非她如
此娇弱,竟至脱阴?这样的极品,死了何等可惜!」

  他将李凝真拖上池岸,看她下体只见牝户旁嫩肉微微红肿,显是初经人事,
经不起这一场大干,两瓣汁水淋漓的肉唇却是微微翕动,自个儿一开一阖,竟似
仍在交媾之中,卖力吞吮着无形的阳具,其中隐隐有蜜液涌现。

  看着这淫艳的景象,唐安亦大感惊奇,伸手去摸那体毛稀疏的圆嫩肉阜,用
指尖徐徐揉压。 

  李凝真忽然眼睫微挑,人未转醒,却自含糊呻吟,身子急颤几下,突然拱起
纤腰,紧缩的肉穴「噗滋」一下放开,抛射出一股稀白浆液,犹如放尿也似。

  「唔唔……」

  半昏半醒间的李凝真,毫不掩饰地发出羞人的呢喃,居然在相隔未久、无人
抽弄之下又达到了高潮,蜜径急缩,居然把淤积其中的爱液混同精浆一并射出,
简直淫靡不堪。唐安看得傻眼,不觉抹了抹嘴,心道:「这丫头当真有意思,敢
情是天生的淫荡货色。」眼见李凝真湿淋淋的身子颤动渐息,唇间犹带喘息,不
觉欲火复燃,将缠着她臂膀的道袍扯去,再次压上那赤裸的胴体,重新耸起的肉
茎朝她股间缓缓插入,心中同时浮现另一个荒淫的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李凝真终于回复知觉,尚觉浑身发热,还带着点迷迷糊糊。

  「这是……这是什么?」

  她感到股间有件东西顶入,在她体内快速抽动,渐次传来一种令人酥软的快
感,不由得娇声吁喘,十分喜欢,忍不住勾起腿股,想把那物事紧紧箍住。却听
一个声音笑道:「……是不是如我说的一样,紧得要命?哦,你瞧她可享受了,
还想夹你腰呢……」

  李凝真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所在之处炉香缭绕,摆设空寂,似是个修
道居所,自己却躺在张铺锦软榻上,披着从没穿过的青艳薄纱,却有大半碎烂不
堪;一个赤条条的年轻男人压在她的半裸娇躯上,脸上尽是亢奋之情,正对她大
肆奸淫,自己的双腿却正勾上对方的腰。

  「谁……是谁?这、这……」李凝真大惊失色,交媾的美妙滋味同时袭来,
霎时打断了她的惊惶,轻咬樱唇,双腿和下体同时加紧。男人似是抵受不住,急
喘几下,更加快了挺进速度。

  「嗯、嗯嗯……」这几下急抽刺激到李凝真的私处嫩蕊,霎时娇声轻啼,双
眸凄迷。另一个男子声音在旁响起,语带嘲弄:「小师妹又要丢啦!这喂不饱的
小骚货,一醒来就把咱们孙师兄榨干!」周遭一阵窃笑,竟然人数甚众。

  李凝真骇然失色,逼着自己睁开双眼,才看清软榻四周围了十余个男人,或
衣或裸,却都做道门装束,压着自己的青年也是头戴道冠,竟然全都是太霞观的
师兄弟。唐安和慕藏春坐在不远处,含笑而观。

  「孙……孙师兄?」李凝真又惊又羞,又忍不住交合的快意,呜呜轻吟,喘
声与哀求紊乱不清:「师兄,你别这样……啊、不行……师兄,我求你……啊、
啊……」那孙师兄低头看着她,压抑着喘声,却道:「师妹,你……你好美啊,
师兄最疼你啦……哦哦,去了……去了!」大叫声中,在李凝真体内射了个畅快
淋漓。 李凝真颤声啼泣,一时感到下体涨满,竟似早已注满,此时更是不堪负
荷,阳具甫一拔出,一股腥浓精浆便从她穴中流了出来。

  李凝真虚弱地躺在榻上,细声喘气,却听慕藏春笑道:「李姑娘,你还真得
师兄们宠爱啊!你这些师兄落在本宗手里,个个誓死不降,我们还在伤脑筋呢!

  可是一听能和他们的小师妹欢好一场,通通都改口了。却不知这招对李观主
是否有用?」

  「爹!」李凝真心头一震,竭力撑扶起身子,颤声喘息:「你们……你们把
我爹怎么了?」慕藏春诡笑未答,旁边一个青年走上前来,却是叶秋浦。李凝真
急喊:「叶师兄!我爹……我爹呢?」叶秋浦恨恨地道:「谈他做甚?难道你当
真如此淫荡,还想当父亲姘头吗?」

  李凝真闻言一呆,几乎不敢相信此话出自对她最好的叶师兄口中。她泪水盈
眶,颤声道:「叶师兄你……你怎么这样说我?我、我给这些淫贼捉住,遭此不
幸,你居然……居然……」

  说得几句已是泣不成声,正要举手拭泪,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混浊的精液,
胸脯、腰身、大腿……处处都淌着白稠稠的浆汁,私处更是不住漏出精水,在软
榻上流了大滩污渍,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尽情纵欲。

  叶秋浦脱去道袍,冷笑道:「这儿十七位师弟,你一个人便姘了一大半,还
叫得猫儿也似的,好不骚浪!我,早知道你是如此淫娃,也不必费恁大功夫!」

  蓦然扑上前来,把李凝真双腿扛起,胯底麈柄一挺,送向她黏稠得一塌糊涂
的股间。

  昏迷之时,李凝真不知已给奸淫了多少回,此时纵然迷香已退,却哪里有力
气反抗?纵然她拚命推拒叶秋浦,却仍给他按在榻上,眼睁睁看着师兄的阳物顶
进下体,用力贯穿她狭窄的蜜穴,抱着她一双美腿奸淫起来……

  「啊……不要!叶师兄,连你也……呃……啊啊……」

  李凝真娇声啼泣,心境凄楚,娇嫩的胴体却是两样反应,守贞功运行不辍,
依旧带给叶秋浦的肉棒阵阵紧箍,含弄吞吐,灵活之处更胜口舌。叶秋浦舒畅难
言,满眼血丝,口中吐着荷荷轻吼,捣药似奋力急送, 干得李凝真颤吟不绝:
「啊、啊、啊……啊、呃,叶、叶师兄,不行,我会死掉……啊啊啊!」

  她牝户紧窄,本就极其敏感,经过多场狠干之后更加娇弱,一波高潮未完,
次波又至,沉浸余韵时更容易一丢再丢。这时叶秋浦干得激烈,远过李凝真现下
所能承受,不免娇靥涨红,啼声放浪,纤腰更迎合着师兄抽送,盘扭如蛇。在旁
观看的太霞观弟子有好些忍耐不住,自行套弄起阳物来。叶秋浦还没泄精,便有
一个冲了过来,握着肉棒凑到李凝真唇边,喘道:「凝真妹子、好师妹,你行行
好,帮我、帮我舔了罢!」

  李凝真虚弱地瞄眼一看,眼前便是个涌着晶亮黏液的龟头,慌忙别过头去,
颤声道:「不……我不要舔!」那道人却硬是扳过她的脸蛋,将肉棒挺向她的樱
桃小嘴。李凝真抿嘴扭头,终究无力相抗,让他把阳物塞进了双唇之间,才与那
丁香小舌交会几回,那年少道人便兴奋得大洒阳精,喷得李凝真满嘴湿黏,随着
喘息不断淌下。

  「哈、哈……」

  李凝真喘得几下,又有两位师兄起而效尤,争先恐后地靠过来喂她服食纯阳
精华。其中一个频临爆发,却给另一个抢先占了师妹的小嘴,索性射在她脸上,
那长长的睫毛都沾满了乳白黏珠。李凝真眼前迷蒙如雾,口中满含腥涩浆液,又
承受着叶秋浦的粗暴蹂躏,不禁悲从中来:「我的师兄们都怎么了?一个个都这
般待我……」

  叶秋浦在她体内迸射时,李凝真已被许多师兄的精浆淋遍了身子,看来她一
清醒过来,满心羞耻的模样更激发了群道色欲,争先恐后往她身上发泄。李凝真
累得难以动弹,任凭十几个师兄轮番淫媾,每一人都不仅满足于一度春风,不惜
在她香娇玉嫩的胴体上脱阳而死,也不放过任何泄欲的机会。李凝真反覆在昏醒
之间挣扎,早已分不清干着自己的是哪一个师兄,所能分辨的只剩下肉体感应的
触摸与倾射,发出相应的羞吟和哀鸣。

  唐安看着李凝真沦为群道纵欲的玩物,眉头微皱,转头朝慕藏春道:「这小
妮子被干成这样,怕不给他们玩坏了?就算她身负守贞功……」

  慕藏春摇头笑道:「哪儿的话!守贞功的妙处,就在于功行圆满时,牢不可
破。但只消给人插过一次,再插便不难,却永远紧如处女。就算牵几头驴子来轮
流伺候她,照样消受得了。」唐安笑道:「如此说来,这功诀岂非与房中术一体
两面,功效相当?」

  慕藏春笑道:「正因有这般缘故,咱们才容那些老道传下此法,巴不得多点
姑娘家练成此功,那才是闺房中的尤物呢!」

  太霞观群道把李凝真轮奸了三个时辰,人人都已似虚脱,却仍舍生忘死,双
目血红,往昏迷已久的小师妹身上扑去,欲罢不能。其间不断有人精尽倒地,昏
死过去,余者毫不在意,前仆后继,最后只剩叶秋浦一人尚有余力,粗声喘气,
捧着李凝真的屁股卖力抽动,逞尽他的兽欲。

  群道都已被慕藏春喂下「绝阳丹」淫药,每泄一次精欲念愈涨,不可消弭,
只能再次逞欲发泄,舒缓片刻后需求更炽,至死方休,实是歹毒邪方。叶秋浦功
力为群道之首,已在李凝真身上射了九回,阳关早已枯竭,却仍在药毒作祟下持
续奸污意识不清的师妹,目眦欲裂,态若疯狂,终于在第十次泄精后趴倒在李凝
真身上,连拔出阳具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师妹的蜜穴意犹未尽地紧紧吸吮。

  李凝真浑身发抖,雪白的身体在精液滩里悠悠蠕动,娇艳的曲线依旧迷人,
愈发显得淫秽堕落。她喘声紊乱,上气不接下气,历时长久的轮奸让她的身体失
却了主宰,心境从羞惧渐转为茫然,仿佛经历的不是现实。

  慕藏春唤人抬走包含叶秋浦在内的群道,神情漫不经心,仿佛抬开的是一群
暴毙门前的野狗。李凝真则给几名壮汉抬进一口大缸里,缓缓沉坐,里头盛满乳
白色的胶状浓液,有股奇特的腥臊味。

  「这……这是什么……」

  李凝真神智迷糊,却仍感觉到自己给浸泡在这浓稠汤液里,不禁彷徨嗫嚅。

  那乳白胶液一浸润肌肤,便滋滋地澎发细沫,似欲浸透入体,无孔不入,更
不断渗进她久遭蹂躏完事后却又含羞紧收的嫩穴,以及那未逢人迹的后庭小径。

  李凝真感觉到身体正涓滴吸取浸液精华,不禁害怕起来,颤声呜咽道:「你
们……你们又要对我做什么……这是什么邪术?」

  却听唐安笑道:「你三生有幸,得享化外洞天秘制的『万阳大药』,这可是
滋补养身的好东西啊!」李凝真强睁明眸,虚弱地道:「什么……万阳大药?」

  慕藏春笑道:「这是累积男子万次泄精、佐以本教奇方保存的成果,每一缸
都得耗费几年功夫、几千人力气方得炼成。你在这里头泡上几天,保证淫性大发
到老不舍交欢之乐。」

  李凝真睁大双眼,看着黏呼呼的精浆盖过双乳,直淹肩头,瞳孔里尽是惊骇
恐惧之色,用尽力气大叫:「不……我不要泡这个!你们这些……唔、唔──」

  抬她入缸的汉子纷纷脱下裤子,其中一个将她的头扳过来,粗红的肉棒直送
进她嘴里。李凝真呜咽难言,被那汉子强按着头前后急摆,屈辱地吞吐着那污秽
的淫根,不久便尝到了精液的滋味。李凝真几欲作呕,想要吐出来,第二个壮汉
又已上前,继续奸淫她的小嘴。李凝真被塞得难过,迫不得已,含泪将满口阳精
慢慢吞咽,好腾出小小的空间容纳后头无穷无尽的男人欲望。

  同时,万阳大药也慢慢渗透到她体内。

  持续承受非人的凌辱,已让李凝真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事实上情势也不容她
反抗。她忍受着腥膻气味,吞下一口又一口的男精,心中的羞耻未曾稍减,却逐
渐学会了让自己舒服些的方法。她开始顺从地吸吮男人的肉棒,好让他们不那么
粗暴地逼迫自己,一边尝试适应精液的味道,拚命骗自己在喝着别样饮品,诸如
蜜酿醇酒……到后来她神智模糊,根本也分不清个中差别了。

  当李凝真给架出药缸时,「万阳大药」已然干涸,在缸底结成厚厚一层,精
华均已给李凝真吸收。慕藏春对此非常满意,派人把昏睡的李凝真身子洗净,还
给她换上了衣裳,梳妆整齐。

  「就要大功告成了,你等着验货罢!保证给你个销魂蚀骨的小淫娃。」慕藏
春找来唐安,一脸贼笑,又道:「只是那杨明雪生下的孩儿,你可真要交给我炼
做「先天淫胎」,千万不可反悔。」唐安淡淡地笑道:「那还用说?这我当然不
会食言。」随手轻抚李凝真睡梦中的脸蛋,那宁静的睡容隐隐浮起红晕,鼻息透
着些许娇腻,似有感应。

  李凝真悠悠转醒时,鼻中微闻檀香,惊觉自己睡在张花梨木凉床上,四周陈
设雅丽,似是女子闺房。她无力地眨眨眼睛,全身酸疼酥软,却是干干净净,没
有一丝黏浊秽迹,而且也穿上了衣裳,一身娇翠欲滴的青绿,竟是上好的绸缎料
子。

  「这是……怎么了?」

  她最后记得的情境,是满身污浊、被成群汉子包围淫辱的可怕画面,无助屈
服的恐怖感还回荡心中,此时四下宁静,反倒觉得犹在梦中。李凝真正欲下床,
忽听一个女声说道:「醒了么?」

  李凝真宛如惊弓之鸟,仓皇扯被裹身,却见一个俊俏的身影从旁走到床前,
却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李凝真呆了一呆,赫然想起此处摆设正是她闭关居处。

  一看杨明雪,只见她面带愁容,回看自己的神情甚是复杂,一时心神激动,
颤声道:「杨姑娘……你……是你救我出来?」

  杨明雪面露苦笑,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倦意,轻声道: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啦,如何救你?是唐安把你留在这儿的。」李凝真娇躯一震,不堪的回忆涌上心
头,逼得她隐隐发抖,呜咽道:「他……他都已经把我……他还想怎么样?我不
要留在这里!」

  杨明雪闻言蹙眉,却不言语。李凝真抹了抹夺眶而出的泪水,抬头道:「杨
姑娘,你不恨吗?我们……我们一起对付他!我不信他的武功有那么高,能同时
跟我们打!」杨明雪摇头道:「要比武功,我一个人就能杀他。可是……我岂能
下手?」李凝真愕然道:「这……为什么?」

  她看见杨明雪脸庞晕红,逐渐泛开一种动摇不定的羞色。李凝真忽然惊恐起
来,颤声道:「杨姑娘,该不会你、你……你喜欢他这样对你……」杨明雪倏然
转身,急步朝门口走去。李凝真急道:「等等!」正要起身拉住她,却在双腿微
微磨蹭之际感到股间一酸,身子不禁颤了一下。她正觉惶惑,忽见杨明雪出门之
际,唐安却走了进来,正朝着自己深沉一笑。

  这一下李凝真又激动起来,顾不得身体产生什么变化,一眼之间,瞥见自己
的包袱、佩剑竟都放在房中桌上,当即下床冲向桌子,一把抄起宝剑。唐安也不
阻止她,反手掩上了门,笑道:「你还想杀我啊?」 李凝真怒目相视,叫道:
「那还用说!你这淫贼如此……如此对我……」正想拔剑,怎奈手足不甚灵便,
竟然手指一松,长剑连鞘铿锵落地。

  唐安笑道:「怎样对你呢?」说着步步进逼。李凝真心中一慌,抬手要打,
手腕立给唐安握个正着,再也无法挣脱。唐安将她拉得转了个圈,迫得她躺进自
己怀里,随即开始上下其手,一边轻声说道:「你是说……是像这样吗?」一只
手同时往她股间摸去。

  「呜……啊!」

  当唐安手指抚及私处时,李凝真蓦然抬头,失声嘤咛,极其强烈的快感霎时
传遍全身。她茫然若失,身子当下就软了,这才惊觉身体变得非常敏感,特别是
下体,仿佛一触即发的机关,才给唐安逗弄几下,湿润的水迹便已渗透裙子,同
时传播出一种无可言喻的舒爽感觉,令她有种幻梦般的朦胧感。

  唐安轻易褪去她的衣裳,从背后侵入了娇喘连连的李凝真。她被压得伏在桌
面,白白嫩嫩的屁股对着唐安腰眼,在强而有力的突刺下如浪花般急促摆荡。李
凝真的喘声抽抽噎噎,仿佛啜泣,却是给一波波袭体而来的快感逼得难以舒息,
不堪盈握的纤腰狂乱地扭动,分不出是挣扎还是渴求更强的逼迫。

  「怎么样?舒服透顶了罢?」唐安奋力抽送,在她耳边嘲弄似地说道:「你
这个小淫娃,这么快就开始享受被人强奸了?」

  李凝真羞得面红耳赤,拚命叫道:「我没有……你这无赖!」唐安狞笑着猛
送几下,顿时让李凝真呻吟不迭,娇躯舞动得香汗飞洒。很快地,李凝真率先达
攀上情欲颠峰,蜜穴猛然紧箍,连唐安也忍不住弃守。

  「呃呃……啊……」

  李凝真浑身发颤,悠吟不已,虽然承受了唐安的泄精,高潮却不稍退。比以
前不同的是,她感觉到私处嫩肉在浸满阳精之余,竟似更加活跃,不断往唐安的
肉棒上主动套弄,迫不及待地扶持那渐软的阳物重振雄风,好似背叛主人似的极
力承欢献媚。唐安的肉棒就这样在她体内重新胀开,怒气勃勃地再次填满了她。

  这次李凝真被翻了过来,仰躺桌上,酥胸朝空颤抖,双脚大开地被唐安奸淫
起来。

  万阳大药和守贞功双管齐下,已把李凝真的身体变成最淫荡的纵欲玩物,即
使李凝真被干得失神昏晕,她的美妙牝户也会不知羞耻地继续满足每一根插进来
的肉棒。基于那不问唐安泄精与否、从未间断的高潮,李凝真已隐隐约约察觉这
个事实,心里才刚觉得恐惧,随即被胜之百倍的快感冲昏了头。两人动作太大,
弄得桌子斜晃几下,上头的包袱给李凝真手臂一撞,「碰」一声摔在地上,从中
滚出一个木雕小盒。

  那是李凝真盛装卜卦筮草的盒子。李凝真恍惚的双眼瞥见它,骤尔回神,急
忙想伸手去捞。但她身不由主,手指只在桌面上扒了几下,抹出几道湿亮汗水。

  「盒子、盒子……」李凝真一边忍受唐安的抽弄,一边呜咽:「把……把盒
子给我!」

  唐安早搜过她的行李,知道那不过是一盒干草,当即笑道:「干什么呀?」

  李凝真喘道:「我……我要占卜……啊……快给我!」唐安听她出声哀求,
语音愈发娇腻可怜,不觉兴动,狞笑道:「我先给你别的罢!」猛然把腰往前一
顶,阳精再度射出。李凝真惊叫一声,纤腰上拱,有那么一霎之间,脸上涌现心
满意足的娇媚神态,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唐安把她从桌上抱了下来,随即开始第三回合,任她躺在地上,却举起她的
左腿来抱着,两人股间交叉嵌合,缓缓律动。李凝真幸得喘息,勉强伸出手去构
着木盒,打开时身子颤动,一没拿稳,筮草散了一地。

  唐安抱住她的美腿慢慢摆腰笑道:「这么急着问卦?问咱们日后姻缘么?」

  李凝真含羞不答,一根一根捡起筮草,心中只想:「这样下去我就完了……
我真的……愈来愈舒服……不!不可以这样!」好不容易捡齐,她就在唐安的徐
徐抽送之下,侧躺在地上,开始她姿势最为羞人的一次占卜,心中所想的却是:
「我到底……该怎么对付他?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什么卦都好,再……再指示
我一次……」

  这一次占卜让李凝真觉得格外漫长,唐安那时深时浅的徐徐挺弄,比之前粗
暴的干法更令她失魂落魄,不时把她摆布得紧捏筮草,几乎晕倒。

  她拚命维持着自己意识记着少阴、少阴、老阴、少阴、少阳……不是「观」
卦、就是「比」卦……好不容易,她算到了最后一爻,白皙的胴体已经是满透嫣
红,香汗淋遍。

  「守贞功」带给她的快感早就让她酥软不堪,若非她竭力忍耐到卜完此卦,
早就不知丢了几次。

  第六爻终于算出,为「少阴」,得出「比」卦。「比」为亲近顺从之意,李
凝真心头顿凉,颤声呻吟:「讨厌……我、我不要……」

  她算出的是比卦六三爻辞:「比之匪人」,意义自不待言。变卦「蹇」卦九
三又说「往蹇来反」,意味前进有难,应当折返。然而,以她现下处境,如何能
「反」?难道她还有机会逃回太霞观吗?如果办不到,她的命运便只剩下顺从唐
安。六三象曰:「比之匪人,不亦伤乎」……

  筮草散落,李凝真掩面娇泣,引人发狂的高潮淹没了她最后几许挣扎。唐安
的肉棒刺进她花心深处,登时爱液涌泄。「守贞功」逼得穴中嫩肉如绳系袋口,
收束得奇紧,更不留一丝间隙,将两人交媾推至最紧密的一刻。唐安三度泄精,
竟然因为李凝真这一下亢奋绝顶的收缩,比前两次射得力道更强,滚滚不绝地往
她深处肉壁冲激过去。

  李凝真斜枕玉臂,散发掩面,喉间似含哽咽,却透着更多的失神娇喘,与她
微颤的裸背一样诱人欺凌。熟悉的精液味道布满体内,令李凝真深觉羞怯,身体
却涌出一股陶醉其中的满足感,提醒她享受自己的堕落。

  或许她再也不用卜卦了,因为今后的命运已经注定。李凝真再也没有反抗,
任由唐安以各式各样的姿势侵犯她,泪眼迷蒙之中忽然觉悟,她很快就会变得跟
杨明雪一样。只是,跟儿时的想望不同,永远不一样……

               【全文完】

***********************************
  方寸光:「是否有同好觉得眼熟呢?这是继《落红记》、《春公子》发展下
来的故事,但是正如它的两篇前作一样,独立出来单看一篇,也能成为一个完整
故事,以便让头一年看征文的读者也能进入状况,不用回头去看前面两篇。当然
能回头补足是更理想的。」

  鹰魔:「的确啊!当我看完这篇后,不禁又跑去回味了前面两部作品,感觉
更是深刻呢,特别是三个女主角,从燕兰到杨明雪,再到这次的李凝真三种不同
风情,但都同样让人心动。」

  方寸光:「其实李凝真是我相当喜欢的角色,若在喜剧中登场,她的占卜才
能和活泼性格一定会有抢眼演出,可惜本篇是她失身受辱的故事,境遇比去年的
杨明雪还要凄惨……虽然在吃惯重口味的读者看来,这一点轮奸、精液澡的情节
应当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会吓跑一般读者,所以删减了一些份量,本来
还有父女相奸和暴露调教的剧情,全砍掉了。」

  抱残:「不会吧!这种光听就让人无限期待的精采桥段居然砍掉,这简直是
我们」重咸」一族今年最大的遗憾,怎么不继续写完他呢?」

  方寸光:「其实那两段我都各写了一小部份,但是写到一半发现会太长,很
可能拖垮故事结构,变得太冗长,所以半途取消。写出来的部分舍弃不用也很可
惜,所以我打算用在第四篇看看。」

  召集人:「这样也好,那就拜讬您了。」

  方寸光:「第四篇会从杨明雪产期将至的时间开始,大肚子的画面一定会写
出来的。问题只在于我能不能及时完成?」

  奥丁:「今年不成,明年总是成的,抱着这样的心等待下去, 总是看得到
的。我很喜欢大肚子孕妇,而这个样子的杨明雪,想来实在让人非常期待呢,还
请方大一定要把他完成啊!」

  方寸光:<汗……>

  黑暗海虎:「这次您开始写一些强奸破处,肉体改造的戏码,看得让人非常
过瘾。 黑暗派系的同道不少,却没人有您这样的优雅文笔,所以无论是万阳大
药,或是破处与轮奸,都让人看得眉飞色舞,相当亢奋。」

  小色鳖:「的确,其实在《春公子》一作中,方大已经写过强奸的戏码,但
是这次加上<守贞功>这样的武学,又增加了诸多趣味,将李宁真的女体魅力发
挥到极致,我看虽不至于是绝后,但绝对是空前了。以前只知道魔门有什么天魔
销魂床技的,哪想到道家守身的奇功还能有这般情趣,方大的反思创意实在是让
人赞叹不已啊!」

  鹰魔:「不过最让我赞叹的,还是唐安的转变,从正直少年到采花淫贼再到
邪教妖人,唐安每一次的形象大破格都是那么的让人惊叹却又大呼过瘾,方兄的
生花妙笔真是功不可没啊!」

  奥丁:「不不不,相比唐安,方兄境界的进步(堕落?)更有看头啊。 从
《落红记》的纯恋,到《春公子》的诱奸,再到《仙灵卦》的轮奸、受孕和肉体
改造,方兄的进步程度真是让我等黑暗势力雀跃不已。」

  抱残:「照此势头下去,落红系列的终极篇怕不能挤滴血出来。」

  黑暗海虎:「血不血的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能够在终极篇里能让李凝真和
杨明雪这两大悲剧女主角来段「交流」,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也是我的新年愿望
啊。方兄,方大,方大神,请保佑我!」

  方寸光:「ㄟ……《落红记》系列的文章,最多只会再写一篇,此后不会再
写,以免故事性被局限住。何况,基于篇篇均可独立观赏的原则,每回或多或少
都要交代人物背景,我写不烦读者也会烦吧?希望改换口味之后,读者们依旧能
够喜欢。」

  召集人:「那么,最后有关这部作品,方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寸光:「我想是有一部分要交代一下吧!在写这篇文章时,引用易经爻辞
的部分曾让我大伤脑筋,要把爻辞跟剧情串联起来颇不容易。有些爻辞解释是被
我故意曲解过的,比如」入于坎窞「这个部分,我相信易经原文是不会把坎窞解
释为人身上的洞的……请各位明鉴,本文引用的易理纯粹因应剧情需要,千万不
可尽信之!」

  召集人:「那么,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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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24 12:14 编辑 [/i]]

王动123 2009-4-23 15:38

二七夜·倾城 作者:小悴

[font=宋体]                             二七夜·倾城

  
作者:小悴  P.M.01:57'   DEC.18  A.D.2003


***********************************
  而在今天没有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被耶稣基督宝血遮盖的。必免不了末日
大审判,硫磺火湖之苦,永死的刑罚。

                                               「羔羊经文:出埃及记」

  「小悴」

  核爆与海啸席卷而来,蔓延着遮天避日赤灰色尘埃。

  恐怖之光笼罩每一个城市,恶灵在虚空飘渺,石头森林和钢筋大厦都在瞬间
摧毁崩塌。

  善良的人紧拥在一起呼喊神的名字。

  邪恶的假先知披上神的外衣逃避末日的审判。

  然后以羔羊的鲜血做祭。

  西元二零三零。

  末世的劫难,终是罪恶的手造。这罪恶之血连神也终于抹杀。

  黑暗泯灭光。真爱消亡。劫后的众生只剩原始的欲望。

  神和魔鬼只一线之遥。

  余情未了,在劫难逃。

  勃起的阴茎似饮血屠刀。

  末日即羔羊。

  今天,小悴带来一个关于女神沦落的故事。
***********************************


                          [OPENING]

  二零三零,世界死于核战。

  存活下来的人们为了生存纷纷集结成部落群体。武力最强的人成为部落的领
袖,推行暴力的法则并庇佑他的子民。

  基朗.海金斯是这个部落的领袖。或许是因为女儿的善良影响了他,所以一
直以来基朗不愿意做一个暴君。而只是分配能源和食物给他的子民;只是负责和
来的部族战斗。

  基朗建立了「柯洛罗」城。偏安在地中海边美丽富饶。

  在灭世之后,这是唯一会有鲜花盛开和飞鸟翱翔的地方。

  由于磁场的破坏,已没有季节更迭。每一天温差也会大到40度以上。

  基朗还是找到适合种植的作物,组织部落的人民播种种植,自给自足。

  几个月之后,他会带领战士在边境和来犯的敌人作战。每年的「夏天」总会
有军队会攻来。

  到「秋天」变异的蝗虫会成群而来袭击庄稼,柯洛罗的人民总是战胜灾害获
得丰收。而「冬天」来临的时候,这里的人民就会歌舞升平来朝圣他们的神。

  虽然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矗立着被尊为「天王」的基朗.海金斯的巨大铜
像,可是每一年丰收过后,人们却把最美歌舞和祝福送给尤莉雅娜———天王的
女儿。

  在基朗的巨大铜像之前,人们自发的搭建起撒满鲜花的神坛,点燃最芬芳淡
雅的檀香,然后耗费巨额的成本和大量的能源,用全息激光投影,把这里做成蓝
天白云的祥和背景。

  因为只有这样纯净高雅的画面,才合衬尤莉雅娜的美貌和至高。

  而这个时候,基朗会高举着权杖,乘着轻便的单人飞行器,环绕整个仪式的
上空。人们把最嘹亮的掌声送给这对伟大的父女。

  她微笑着接受女童递上的花束;他在半空缓慢的绕场致意。

  背景是他的巨大雕塑屹立在蓝天白云之间,万道瑞光。

  或者很难想像在这个世纪还会有着对神的膜拜。

  记得在很早的时候,就有学者说无论人类的科技发展到哪一步,人类终会被
自己推向毁灭。然而无论末日还是洪荒,对宗教和神明的虔诚总不会消亡。

  柯洛罗的科学家和艺术家可以手造出如此美丽的布景。

  同样。在世界的边缘年代,人就会造神。

  当柯洛罗城还有没建立的时候,这里只是地中海沿岸一片巨大的废墟。

  这里曾经有古早班驳的教堂和角斗场,曾经有高耸入云的现代建筑和人文艺
术。可是在灭世之战后,这废墟的断壁残垣成为变异人杀虐抢夺的地狱天堂。

  十二年前,当基朗.海金斯带着一万三百人在这里和变异人激战六个夜晚的
时候,他的女儿尤莉雅娜仅有七岁。

  那一战到最后基朗的部落仅剩两百多人。然而却成就了他的辉煌。

  因为变异人几乎也被杀光仅存的余部也只得逃往北极附近的「摩德耶那」。

  ───那是变异人的自己建立国家。像个污秽的难民营,或者说是流放者行
凶的修罗道场。在世界的角落,永远被遗弃的一群。

  而十二年前柯洛罗城的创世一战,同时也成就了一位女神。

  那日地中海边遍地的横尸中,极度劳累基朗靠在神殿废墟的石柱上。

  战毕仅存的英雄战士一个个形如木雕。他们流着血,有的抱着亲人的尸体,
有的在带着浓重血腥气味的海风中麻木。

  每个人的身上布满新鲜程度不一的血渍,散发着无以名状的恶臭。

  七岁的尤莉雅娜站在尸体中间,洁白的衣裙没有一丝秽迹。

  她不说话,海风轻吹她细致的金发。她的眼神虚无深邃。

  她把玩着一只液体压缩炸弹,把她捧在手心,举在面前。她会笑,那是只有
孩子才会有的笑容,就像任何一个摆弄布偶的小女孩一样。

  画面静止在这里。又突然被一只巨大的低等变异生物打破。

  ───一只足有成人怀抱粗的黑色海蛇,以极快的速度跃出海面,袭击了已
近乎脱力的基朗。

  基朗被它巨大的身躯霸道的缠在半空,它的蛇头就像一艘单人飞船那么大。
基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抵住蛇的下颚,不让那足有树干粗的獠牙伤及自己。

  可是,他已渐支持不住。

  几十支传统枪械和中子激光束对着这一人一蛇,可是蛇的要害处恰被基朗的
身躯挡在后,一旦开枪只会玉石俱焚。

  最勇敢的战士冲向前,用想用粒子长矛刺穿蛇腹,可是那畜生一摆尾,战士
便只有像被射出的子弹一样冲向海边突兀的岩石,然后流出脑浆。

  海蛇发出恐怖的沉闷咽呜,基朗强壮的手臂已越来越不支。

  场面再一次僵持在这里。直到尤莉雅娜走近前。

  她轻轻的拍打抚摩蛇的腹部,它没有赶走她。反而变的安静下来。

  它眼中诡异的深绿颜色也变的越来越浅,越来越弱。就像在给调皮的小猫搔
痒一般,它开始感到舒服也莫名其妙的开始温顺起来。

  虽然它依旧紧紧缠着她的父亲,不见松开。可是在场的人们此刻都已惊呆。

  他们看见那巨蛇竟把头部低下来,到女孩身前,它的头比她整个人还大出很
多。

  「危险!」

  「啊……尤拉!」

  战士们和善处险境的基朗都惊呼。在场的妇女纷纷掩着孩子的眼睛转过脸去。

  尤莉雅娜侧过面来,她的表情那样平静。她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就像发号施令的女神。

  接着,她依旧轻轻的轻轻的拍打蛇的脑袋,抚摩位于前端的气孔。

  巨蛇就如猫一样的温顺,眨着那双灯泡似的眼睛,然后张开血盆大口……

  女孩一点不畏惧,还把手伸进蛇口,摸摸它的舌头。

  虽然那里面一股恶臭,女孩平静的表情中,依然带着一丝微笑。

  这淡雅的微笑,蕴涵着一股让一切平静的力量。

  这一幕是十二年前。

  西元2044年9月21日17点17分。随着一声巨大而压抑爆破声音,
人们开始尊她为神。

  当巨蛇张开口的那一瞬间,年仅七岁的尤莉雅娜将那只小型液压炸弹投到它
体内。一分钟之后,那只欢快的畜生就见了上帝。

  她告诉她的父亲和惊异的群人。她说:「这种变异生物的肌体得到不可思议
的强化,加上爆炸可能会产生磁场错位……当时我就确信在它体内爆炸根本不至
于伤及父亲的。」

  「唔……我的宝贝尤拉,那你自己为什么不避开呢?」

  「因为,爸爸。我是你的女儿,爸爸。」

  那个时候尤莉雅娜真的没有避开爆炸。她简直是从一大堆散发恶臭肉沫中被
基朗抱出来的。

  蛇的内脏和绿色体液悬浮在空中,慢慢下落。就像下坠的烟花。

  人们高呼着「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那之后,就有了柯洛罗城。

  那是某个神话体系中地中海女神的名字。

  光,希望,花朵的悦美。

  劫,末日,羔羊的鲜血。

  尤莉雅娜伸出小手,海风吹来。她抬起头,赤灰天际。

  大火把城市烧为灰烬,闪电浓烟。

  重建家园。以神的名义。

  SEP。21  P.M.5:20'   A.D.2044

     ***    ***    ***    ***

                          [TRACK.1]

  每一天到清晨的时候,总会有浅薄的雾气环绕在这栋大厦。

  天寒。

  我站在最顶层透过厚重的云雾俯瞰这城市的缭乱阵型。

  太阳升起的时候,浅黑色,射出黯淡的光谱。

  雾气散开来,有些却化成细小的水滴凝固在玻璃上面。

  隔着玻璃,我把手心贴上去。我无法触摸它们。我想有一天,玻璃碎裂开来
划伤我的皮肤,然后这些就和我的鲜血融成一体。

  露水是夜晚天空的眼泪,彼此集结在一起,到日出的时候,又瓦解开。

  不远的海面上,掠过飞翔的海鸟。当听见它们鸣叫的时候,我知道我是快乐
的。我没有见过蔚蓝的天空和大海。在「冬天」的祭奠上,有人用激光投影做出
绮丽的光谱排列,渐变的七种色。父亲说,是彩虹。而在上一个千年的大海中,
同样会有斑斓如彩虹的鱼,成群结队在珊瑚间纷乱穿游。

  曾经下潜到800公尺,只看见机械的残骸和动物的尸骨。

  老人说珊瑚本就是堆积的骨质残骸。它之所以绚丽是因为那些可爱的生命永
不会熄灭。

  灭世那一战,死了太多人。假如把那些冰冷的尸骨也堆积,会不会形成最哀
艳的珊瑚?我想那即使会,也是死亡的颜色。因为灵魂都去了天堂,观望彩虹的
漂亮。

  也许再上一个轮回到劫灭的那一刻,生灵尸骨堆积成山,然后幻化成石油。

  尸骨不祥,所以石油毁灭这一世轮回。

  石油,是大地的眼泪。

  见到千疮百孔的珊瑚群。

  它们呈现出青灰的颜色,丝毫没有光泽。它们就死在大海中。四周是变异的
海带和海藻,拨开厚厚的海沙,看见巨大的鱼骨。

  我拾起褪色的贝壳,它立刻化成灰。先是在我的手心,然后慢慢的被海流冲
走。看着它脆弱的散开来,变成粉末,无声无息,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海水荡漾着,像教堂的歌声。

  我。尤莉雅娜。

  我来到这末日的世界。带着光明和爱的力量。

  用我的精神和智慧洗涤人们犯下的罪。

  然后以神之名带领善良的人们战斗,并与他们同在。

  尤莉雅娜。

  这个世界,最后一滴温暖眼泪。

  MAY.11  A.M.09:00 '  A.D.2056

     ***    ***    ***    ***

                          [TRACK.2]

  柯洛罗城的防御体系,其实很简单。

  这里的科学家不过把科技恢复到2030年战前的水平也足够「织」起「天
幕」。

  「天幕」是一层带负电荷的能源场。在「天幕」启动的时候,任何接近的物
体都会在瞬间化为焦碳。它像一个巨大的半球笼罩着整个城市。

  而催动「天幕」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这能量源自一个核反应堆。

  反应堆在星球大厦的地底,而大厦的一至十层其实是一台巨大的发电机,负
责供给整个城市的一切能源。因此十二年来,「天幕」仅开启过一次。

  而这一次的消耗,便耗去至少一年的电能储备。

  在这个世界,战争会在随时爆发。因为太多的野心家总是以为藉着末世可以
成为霸主。充足的能源和食物,成为发展壮大最原始的必备条件。

  东方的「没落皇朝」之所以强大,即是因为夏启早就进入了磁能时代。

  早在20年前他即找到奇异的「黑金属」用以充当复杂的「磁能转化机」的
坚硬内核。

  在这个星球上夏启是唯一拥有这取之不尽可怕能源的人。

  假使「黑金属」再早10年被发现的话,因石油而引发的灭世之战根本不会
发生。

  它的成本仅是核能的千分之一,而功效丝毫不较后者逊色。

  而假使柯洛罗的科技迈进了磁能时代,那么天幕或者将永远保持开启。

  相当可惜,这里的科学家只知道用核能带动巨大的发电机组运行,然后切割
磁感线产生电流。

  在最奢侈的时候,基朗会批准浪费能源,来制造气势磅礴高贵圣洁的全息立
体投影,在每年一度的祭奠盛会,用这些布景来衬托尤莉雅娜的典雅。

  那个时候,她会穿着白色的长裙礼服,花瓣飘落在周围。人们呼喊着她的名
字,跳起欢快的圆舞。

  妇女们用宝贵的淡水灌溉鲜花,然后选择在这一天铺满整个会场。

  孩子们围绕在她身边歌唱。

  坚守在城市内外各个岗位的卫兵,高举着2026年出产的激光武器,为她
欢呼。有些人的枪械甚至是上个世纪的AK─74,而留心的话,会在古老钝重
的枪托上找到尤莉雅娜的名字。

  士兵们把她的名字镌刻在武器上,誓与女神一起存亡。

  女神站在高台的中央,她用静默高贵的微笑面对每一个人。

  她灰蓝色的瞳孔散发着至高无上的智慧光芒。人们不敢与她对望,臣服在这
样的眼神之下,安详快乐。在战场上,想到尤莉雅娜的眼神就获得无尽的勇气和
动力。

  尤莉雅娜总是在鲜花和赞歌中如此静默。

  一种天成的,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

  有人说神总是寂寞的。因为至高;因为智慧;因为她是神。

  末日降临的时刻,神会来到人间。用羔羊的鲜血洗涤罪恶。仳佑无知的人们
逃避硫磺火湖之苦。

  神爱世人。

  2056年3月31日。

  老彼德的葬礼上,基朗看见尤莉雅娜落泪。

  他说:「尤拉,老彼德会去天国的……」

  然后基朗从身上掏出一块硬币放在老彼德遗体的胸前。

  「爸爸……」

  「尤拉,还有纳尔斯,这故事……你们知吗?」

  在2030年灭世的一战,核爆和洪水之后,海金斯家族仅剩下刚刚成年的
基朗和仆人彼德。

  那一年,17岁的基朗身负重伤。在排山倒海的洪水海啸中,彼德抛下了自
己4岁的儿子,背着基朗一直游了九个小时。

  后来他们躲进阿尔卑斯山一个洞穴中,在彼德的照料下基朗渐渐恢复强壮的
身体,接着在这个乱世建立起了部落。

  当时基朗问彼德为什么宁愿撇下自己的骨肉而选择救他。

  彼德说,当时只不过扔了一块硬币到半空。再接在手心向上的一面是救你。
那是神的旨意。

  从那一天起,基朗一直保存着那枚硬币。

  在残酷疯狂的末日世界,他打下江山,建立自己的国度───柯洛罗。

  他把最重要的职务交给彼德。并为彼德找到一个贤良的妻子。

  只是就像尤莉雅娜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一样。那个女人在生下小彼德之后也
死于难产。

  现在,老彼德也死去了。

  基朗把这个故事说给小彼德听。

  年轻有为的纳尔斯。彼德跪在父亲的遗体旁边。

  尤莉雅娜又拿起那枚硬币,她把它递给小彼德。

  他双手接过。

  基朗用庄严的语气说话:「纳尔斯。彼德,你接过父亲的硬币,接过他的权
位,尽他的职责,为柯洛罗的明天……」

  尤莉雅娜用虚无的眼神望着天空。

  她轻轻的说话,她说:「命运……」,只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面颊划落。

  她掀开白色的纱巾,抚摩老彼德已冰冷的额角。

  他的眉宇间,是慈爱,却透着苍凉。

  他曾经在灭世的核爆和海啸中幸存,也曾经选择柯洛罗的命运。

  可是现在,他离开了。在这个末日和他心爱的国度在虚无的阳光中告别。

  四个月之后。尤莉雅娜杀死了小彼德。

  基朗发现小彼德私下与没落皇朝联系。并利用职务之便把柯洛罗城整个攻防
体系的绝密资料绘图传输给夏启的人。

  假使不是基朗及早发觉的话,没落皇朝的骇客程序势必入侵星球大厦的中枢
系统。

  西元2056年7月1日下午5点55分。

  地点是柯洛罗城外的公爵古堡。

  公爵古堡其实只是突兀石山顶上一片废墟的平地。

  在灭世之前,这里曾经建有中世纪某公爵遗留的典型欧洲古代风格的古堡。

  古堡建在险峻的悬崖上,雄伟肃杀。

  哪怕到今天,它只剩废墟,还保留着庄严压抑的气质。

  柯洛罗城建立之后,这里便成了裁决犯人之地。

  出席这场裁决的只有基朗父女和犯人纳尔斯。彼德。

  原先负责押送重犯的十三名武力最强的兵士和法官森西尼都被基朗斥退。

  纳尔斯。彼德背向大海双膝跪地。

  他再退后一步,就会从万丈悬崖掉进大海。

  电闪雷鸣阳光污秽的天气,汹涌的海浪像猛兽一样扑向山岩,发出恐怖的声
音。海风似乎吹熄基朗的愤怒,他说话的语气不再暴跳如雷。

  尤莉雅娜着着简练的战士装备。

  高分子材料制成的「铠甲」护肩,她照例仅带左边。她的肩膀瘦削骨感,很
明显看见她的锁骨。右肩一条黑色吊带似乎连着内衣。「胸铠」也是与「肩铠」
同样坚韧但极轻的高分子合成材质,包裹着一对匀称的美乳,弧度的线条绝美。
她无一处不是绝美。

  铠是水蓝颜色,透出金属质感的光泽。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前胸和后背。露出
平坦的小腹和肚脐。

  这几乎是这个时代女战士的标准装备。

  很实用,也很美观。尤其是性感漂亮的胸铠,不但衬出女子精致美丽的胸部
弧线。而且它足以挡住700HZ的激光束保护心脏。

  所不同的是尤莉雅娜的右手并非寻常的护甲。在小臂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一只
机械手臂。除了露出纤细的五指,再看不见一点皮肤。

  那「机械臂」比寻常的护甲外围直径粗了许多,纯黑的颜色,给人很质量沉
重的感觉。

  她的左臂却整个袒露出来。细瘦匀称。上面有一个纹身的图案。

  线条诡异,细看之下是「柯洛罗」的拉丁文拼写。在小臂上也仅仅缠着白色
的棉布绷带。

  腰带连着合成塑胶膜制成的紧身裤子。这种制衣材料不易破损,早在上个世
纪就被运用做T台概念时装。

  或许是尤莉雅娜偏爱非对称的审美。她的一只腿穿成长裤,连进几乎齐膝的
战靴,而另一边紧身裤却仅够牛仔短裤的长度。

  露出性感迷人的大半截大腿,膝关节还有小腿上延。

  单看这玉腿就已教人痴。性感的,高贵的。

  带着冰冷的气息,带着危险的锐利。

  叛徒彼德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被这副完美的末日女战士图像惊呆。

  他跪在地,却抬起头痴痴的望她。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着战士的装束。可是每一次这高贵的女神换上戎
装的时候都叫他深深惊艳。

  纳尔斯。彼德绝对承认他对尤莉雅娜的爱慕。可是,那不是邪念。

  就如每一个柯洛罗的军人一样,他们深深为她的美貌和气质折服,但却没有
人会妄想得到占有。她是女神,根生在每个人的信念。

  他们只有痴迷的欣赏膜拜,连玷污的勇气也全无。

  彼德无法抗拒没落皇朝的诱惑成了叛徒。可是就算此刻,他依然明白眼前的
女神是不容亵渎的。

  神。不可亵渎……

  「纳尔斯,我的孩子。我是爱你的。可是今天,你成为柯洛罗的罪人……」

  基朗说话的语气已不像先前那样愤怒。他放慢了语速体味的出心痛的感觉。
尤莉雅娜知道,父亲在想老彼德的那块硬币。

  在战场上,基朗像狮子一样残酷的撕碎敌人,在柯洛罗,他却像父亲一样爱
护自己的族人。

  有人说基朗。海金斯是末世最仁和的君王。就这一点,尤莉雅娜深信不疑。

  就如此刻,基朗凭海临风竟发出微弱的叹息。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斥退旁人。

  他想放走他,偿还关于老彼德的回忆。

  这个时候,她走进前。

  她的头发是盘起来的,右耳的那只神秘淡蓝色钻石耳环即暴露出来。

  散落在额前鬓角的几束秀发被风吹起来,拂在面颊上,有些痒的感觉。

  她没有表情。灰蓝的瞳孔,高贵的眼神中带着寒冷。

  那不似汹涌的海面。而如同静水寒泽一般。

  「纳尔斯。彼德。你的那枚钱币还在么?」

  「尤拉……」基朗疑惑。

  「唔……是的……殿下?莫……」彼德也疑惑,但很快,他猜出来。

  「很简单,纳尔斯。现在由我,尤莉雅娜来裁决你的命运。」她单手接过那
枚硬币。「正面是老人的头像,反面是1999。」

  1999是那枚硬币锻造的年份。

  「老人。」

  在他说完「老人」这个单词的刹那,硬币被抛向半空。

  而同时,小彼德竟整个弹射起来,向着大海逆风而逃。瞬间就快消失不见。

  小彼德的背上竟藏着柯洛罗制造不出来的小型单人飞行器。

  是的,没有人会接受死亡。哪怕是女神的裁决。

  「王八蛋!」基朗狠狠的咬牙,然后第一时间拔出腰间的激光手枪。

  他正要射出光束的时,看见一道蓝光击中空中高速移动的一点。然后爆发出
强烈的一线弧光。

  那是尤莉雅娜右臂的粒子激光炮。1100HZ。

  「尤拉……」

  尤莉雅娜反过手来,接住落下的硬币。

  它停在她细腻温暖的手心,凉凉的。

  「1999。爸爸。」

  有些事情是轮回。

  有些事情是劫难。

  已死去的,不分善良和罪恶。

  将来到的,必将遮住阳光。

  「爸爸,东方的魔鬼将会带来杀戮。」

  「尤拉,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为了我们的城市。为了老彼德的那一块硬
币。」

  柯洛罗的天王基朗背向地中海的狂涛,站在公爵古堡的高地废墟,眺望自己
的城市。

  时间是下午6点整。

  恰逢日落。他看见虚弱无力的阴霾阳光撒在城市的轮廓,他的巨大铜像反射
着毫无生气的光芒。

  尤莉雅娜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城市,山冈,废墟。

  赤灰天穹很快变成暗黑色调。

  JUL .1  P.M.06:00  A.D.2056

     ***    ***    ***    ***

                          [TRACK.3]

  没落皇朝的巨型飞船来的比预想中早。

  「苍龙号」直接悬浮在柯洛罗的上空。遮天蔽日。「玄武号」则选择停靠在
距柯洛罗60海里的地中海海面上。

  两艘巨舰来临之前,柯洛罗的雷达系统早已监测到。

  那是2056年7月15日。尤莉雅娜杀死纳尔斯。彼德之后的两个星期。

  「尤拉,这战舰足有半个柯洛罗城大……夏启终于把触角伸向这里!」

  「对阵的双方已不在同一个时代。就像白人用火枪屠杀美洲的土着。」

  「我们有最勇敢的战士,我们要用鲜血保卫家园!尤拉,你……会心疼这些
牺牲么?尤拉……我相信,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刻……」

  「记得柯洛罗还有没建立的时候,在大海边我曾经杀死一只巨蛇。它的眼睛
是绿色的,巨大的就像黑夜中的两盏鬼灯。它是身体弥漫着恶臭,我还记得它粘
稠的体液就像一口绿色的痰。」

  「是的,尤拉。它紧紧缠着我,那个时候,都以为我要死了。」

  「我把液压炸弹放进它的口中,然后继续拍打它的头,一边默默倒数。只一
下,它就爆炸了。那天风很大海面却很平静。残骸和内脏都支离破碎的落下来,
有些落进海里还在噗嗤噗嗤地燃烧。」

  「尤拉……你救了爸爸。否则又怎会有这城市?」

  「命运。爸爸。命运。就像那只变异海蛇注定出现,然后死亡。就像尤拉和
爸爸,必定活下来,然后存亡在这个城市。」

  「也许,尤拉。我们都会死在这场战争,和我们的人民一起。」

  「在末日,总逃不过审判。命运是一道墙。隔开天堂,隔开硫炎。」

  「击碎命运,让我们战斗吧!尤拉!」

  是的,战斗。

  19岁的尤莉雅娜又将投入一场战斗。那些缤纷的烟火,幽幽的激光,鲜血
散开来的时候像是盛开在半空的花,静静的开到荼蘼。

  曾经有人说要把柯洛罗变成尤莉雅娜的花园。

  想来当真的到荼蘼,然后花事;冰封了落日,这孤城,会不会有笙歌?

  命运怎可以改变。

  2030,老彼德抛起那枚硬币。然后看见它缓缓的翻转落下,他秉着呼吸
因为他所握住的是26年。

  尤莉雅娜明白的,命运是不可以改变的。

  这末日,这世界,这孤城。

  巨大的「苍龙号」飞船悬浮在城市的上空。

  无力的日照还是把可怕的阴影投在半个城市。

  那像一具匍匐在地面的恶魔躯体,令所有人恐惧不安。

  尤莉雅娜出现在广场的大萤幕上。

  她梳着古雅的发型,杏色的高领紧身衣外面一副棱角锐利的银色铠甲,肩上
连着披风。以往在每一年的年祭盛会才会见这样穿着。

  这副银铠固然庄重典雅,却也不失靓丽精致。两片胸甲分自后背肋部延伸而
出,到前胸并未连成一体,格外玲珑别致。就如一双手轻抚她的美乳,环抱着,
体贴着。

  在胸铠上刻着深色的纹路,和披风上的图案和谐一体。

  由于这并非战甲,胸部也并未整个完全覆盖,护铠托住下延,像花瓣一样。
看起来尤莉雅娜就像带着一个半包着乳房的金属胸罩。

  完美弧线。冷艳如斯。

  「每一个柯洛罗的人民,现在那么听见尤拉说话了吗?你们告诉我,告诉尤
拉你们是否感到畏惧……」

  「没───有!」

  整个城市回荡着整齐划一的巨大声音。

  「那么,现在,我们用我们的身体和精神去战斗,去战斗吧……」

  「战───斗!」

  「我们一起流血,一起牺牲。就算把这个城市变成的每一寸都洒满鲜血,然
后我们唱着歌,为它殉道。然后你们,和天王基朗,还有尤拉一起去到天国!到
那里,会有蓝色的天和暖阳;会有彩虹和云雀……会有我……一直陪伴。」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

  这一次万人高呼的声音再不是划一。每个人都呼喊着女神的名字一遍一遍。
战斗,为了这个城市,为了尤莉雅娜的天国。

  2056年7月15日,战斗开始前的那个黄昏。

  尤莉雅娜走出位于星球大厦74层的全城直播的媒体控制室。

  这一次透过窗户,见不到日落───苍龙号像一片遮盖天际的乌云,一动不
动的悬浮高空。

  她知道只需要一个讯号它就会发动攻击。而只要它发动攻击,柯洛罗的「天
幕」也会在第一时间开启。

  然后,战争就宣告降临。

  她望着窗外渐渐模糊的世界,气温开始骤降,长裙中裸露的大腿感到一丝寒
意。

  她看见窗外站着一个女人。带着太阳眼镜,黑发遮住半边脸颊,亚裔血统。
黑色风衣敞开扣子,一字领口的紧身恤杉,材质特殊的长裤和靴连为一体,绣着
精细而诡异的暗花。

  她很平静的望向她。

  她和她对望。只一秒。她知道她不是夏启的人。

  「你是谁?」

  她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手背向上,然后轻轻举起来,小臂微弯。

  尤莉雅娜觉得她的手很好看,风衣很合身,尤其是袖子和腰。

  一只乌鸦停在那女子的手背上,半收起翅膀,发出特有的叫声,它的眼睛是
血红的颜色。

  她们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隔着玻璃互相凝视。那女子消失之前,曾经对尤莉
雅娜微笑。

  尤莉雅娜于是也回应同样的微笑。

  然后她转过身,白色的披风跟着微微扬起来。

  那女子在这秒钟离开。

  直到柯洛罗沦陷,她自己也沦陷。尤莉雅娜再也没有见过她。

  但是始终,她脑海中一直记得,那一天在74层,她轻轻的举起手,小臂微
弯……猩红色的眼睛,那只乌鸦。

  JUL。15  P.M.05:51'   A.D.2056

     ***    ***    ***    ***

                          [TRACK.4]

  49枚导弹从柯洛罗城射向上空的苍龙号。

  在苍龙号底部的机甲上绽放出一朵一朵橘色花火,然后即湮灭。它浮在那里
巍然不动。城市的天空刹那间被照亮,老人抬起头,想到曾经烟花璀璨的日子。

  三天了。苍龙号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城市的上空,仿佛置身事外的一片云。

  「没有用的,爸爸。这些常规导弹对付夏启的机械人或许还会生效,这样的
巨型战舰只能用『叹息』。」

  基朗。海金斯观望着半空,然后垂下头。他的大手虚无的停在发射控制台的
红色按钮上,2056年7月19日晚上9点35分。

  「巨炮的消耗……尤拉,现在的能源只够天幕撑起7天。假如用巨炮的话,
天幕就只能维持不到24小时。」

  「几个世纪以前,就有人能够以念力弯曲金属调羹,爸爸,你明白我要说什
么吗?」

  「尤……」

  主控制室的电脑屏幕突然紊乱,整面墙壁的信号传感设备也瞬间异常。

  在控制室的中央,突然显现出一支白色光柱,周围有电弧光,极不稳定的跳
闪。这是激光全息三维投影。

  中年人,带着金边细框眼镜,穿古典的唐装,有些肥胖,谢顶。

  「呵呵呵呵……海金斯陛下,尤莉雅娜公主殿下,两位安好。我是夏启,打
搅二位清静了,呵呵呵呵……两位不嫌的话,烦请将频率调至CA:7。00,
我们谈一谈,谈一谈呵……」

  夏启的神态恭谦祥和,举首间尽是儒雅风范。

  「魔鬼。」尤莉雅娜冷冷的轻启朱唇,贝齿似雪。她面无表情的把高频调到
7。00。

  夏启看见她轻轻的侧过面颊回望基朗,柔和优雅的颈部线条,她的右耳带着
两只耳饰,耳骨上一只银色的环状,耳垂则钉着蓝色的神秘钻石。那一天,她的
发型依然遮住半边脸庞,再转身面对屏幕的时候,金色的头发就覆盖了它。

  虽然夏启看见的是二维图像的显示模式。但在那一个瞬间,却只有惊艳。

  随即,他回复平静的常态,他接着他的演说:「两位两位,首先夏启希望你
们能够明白……我并不是一个侵略者。的确,我希望得到这座城池,可是为什么
我们不能以合作的姿态一起携手迈进星体文明时代呢?」

  「夏先生……也许我们的理念太不相同吧。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想要整
个天下,而我呢……我只希望这个城市永远都安详美丽。我不会把它交给你。」

  基朗庞大的身躯把尤莉雅娜暂时挡在夏启的视线之外。

  「那……很遗憾啊……劝降无效。」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白色强光从苍龙号直射下来。

  刺耳的爆炸声和人们的惊呼声响成一片。

  只一秒。那光束便消失。柯洛罗城西角的铁矿和两个冶铁工厂区瞬间变成铁
水焦土。

  雷鸣电闪。

  「海金斯陛下,夏某怎会想破坏这座美丽的城市呢?呵呵,不要忘记这战的
第一枪可是你开的。呃……那……我就继续了哈……」

  这一次沉闷的轰鸣从遥远的海面传来,似有数声交叠。

  电脑显示:「马济那」,「里基」,「贾德巴兰」三处建于海岛的要塞同时
遭到攻击。「脊鲸」与「亚布拉罕」两艘主战核子潜艇的坐标定位也全部消失。

  顷刻,巨浪卷来,居住海边的人甚至连呼叫的声音也未来得及发出。

  「海金斯陛下,你看你看你看……战争多残……」

  「哔!」

  尤莉雅娜切掉通讯信号。

  本就似雪的面容,此刻苍白到不见血色。眼神宛如千年封冰,疼痛的,隐忍
的───基朗知道,这是她的方式。

  他望着自己的女儿,竟也觉那是愤怒的天神。

  他的额角竟渗出汗滴。

  她的右眼皮一颤,只一刹那。

  在眼角外侧下延藏一颗泪痣,极微。

  气浪仍持续,撩动发鬓。她背向,发纷飞。一缕系在她嘴角。

  「蒙特拉将军,你速率领400人在沿海高筑堤坝,需以『铬』强化模板,
以防海患……扎乌里将军,调集全城及海防所有兵力进入战前一级准备;苏珊娜
中校请务必在第一时间组织施救……」

  尤莉雅娜说话的语调干练而优雅,冷静的给人有条不紊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一直取代基朗发号施令。基朗是和蔼的,他只有欣慰。

  「是!明白!」

  「很好,那……去做。」她的语调又回复惯常的冷漠,灰蓝的瞳孔如寒冷深
潭。她真是像个女神。

  「爸爸,由你去『洞窟』,准备使用『叹息』……」

  「尤……尤拉,真的要用『叹息』么?那『天幕』的供能……如何供给?」

  「「天幕」直接由我来驱动。爸爸。」

  「天……尤拉,你……你……你……疯了,尤拉。」

  「几个世纪之前,念力者就可以凭空弯曲金属条。而现在尤拉希望可以用精
神力量催动发电机组。我的精神力量,爸爸,我想你是可以明白的。」

  「尤……尤拉……你知道么,涡轮足有七层楼那么高。核子聚变释放能量…
…你的精神力……撑的过几天?」

  「爸爸,你知道么?我,尤莉雅娜热爱这城市。就如你为她浴血奋战的时候,
其实你又可曾想过为自己保留余力……」

  有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

  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有些理想总会躲不过破灭。

  有些是宿命;有些是轮回;而有些只是表演。

  人们挥挥手,战火如烟花。那一年世界都整个毁灭。余生者建起余生的孤城
以为就点燃明天的希望。

  无奈这世界终有审判的时日,邪恶的天火把爱都烧成灰烬。

  CA:7。00,7层涡沦,7天。

  她知道「七」是命数。

  整个世界都可以在瞬息劫灭,一座城又怎可挽留?

  劫数来的时候,一切都将如斜阳坠落。

  她还是给了自己7天,她食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坐进白色的房间。

  她的意念发射出来,荡进深宵破晓,地狱天堂。

  她给了自己7天,7天之后,随这孤城与共沉沦。

  粒子炮和强激光束轰在天幕上,发出频率极高的脉冲声音。

  大大小小的飞舰和作战机器人───「铁马」从苍龙号倾巢而出,隔着天幕
的屏蔽,盘旋在柯洛罗的上空。火力点和指示灯色彩纷乱,就如乱缀天花。

  整个星球大厦就像在高速运转中的巨大处理器,各色的信号灯此起彼伏缭乱
繁忙。

  勇士们严阵以待,等候基朗的发令。他们呼喊着女神的名字,遥望天国的归
宿。

  快破晓了,天色赤灰。

  JUL。19  A。M。05:41'   A.D.2056

     ***    ***    ***    ***

                          [TRACK.5]

  沙漠。

  掩埋在沙丘中巨大的机械残骸露出棱角。破晓的晨光很微弱,还是引起一点
反射。空气稀薄。

  她用陈旧的棉布包裹着整个头部及面庞,只露出一双冷冷清清的细眼,线条
凌利,神采却苍茫。

  「乌鸦,你手上的是什么?」

  乌鸦蹲着的姿势,用细长柔美的手指挑起粒粒灰沙,风吹过来,又飞走了。

  乌鸦的乌鸦停在一具陈年的驼骨上,它昂起头望她,猩红色的眼睛。

  她跟它之间的距离始终不会超过210公分。

  因为,她的名字就叫做「乌鸦」。

  「乌鸦,你手上的是什么?」

  「唔,花。白蝉花。」

  「花?」

  「柯洛罗带来的,只那里才会有花。花,闻起来香香的,纯洁美好。」

  「花……的确好美,我第一次见过花。真正的花,它的芳香是透明的,却长
着翅膀。乌鸦,我们一直带着它吧。」

  「不可以的翎女,这是折下的花枝。」

  「那它为什么没有死亡?」

  「因为它很美,所以我使用维持生命的试剂……」

  「那……那它应该可以永存的……乌鸦,你知道的,柯洛罗要毁灭的,那在
这世界便再看不到鲜花。」

  「错了。翎女。花开后就要凋萎,然后变成枯枝,除非凝固时间,否则就止
不住。就像尤莉雅娜……」

  「为什么?」

  「这就是花的命运。美丽的东西,总难逃衰败。『花期』,翎女。这就是科
普文艺类文献上说的花事。」

  「唔……那……乌鸦,这花期会是多久?」

  「7天,翎女。」

  非洲西北部。2056年7月的某个早晨,乌鸦和翎女有过一段这样的对白。

  她们向着某一个坐标一路步行。

  她的乌鸦一直飞在半空,有的时候停在变异的仙人掌在歇脚。

  一路上,翎女没有喝水,乌鸦不停吸烟。

  三个小时之后。翎女的隐型眼镜开始干涩,乌鸦低头看了手表。

  JUL。19  A。M。08:55'   A.D.2056

     ***    ***    ***    ***

                          [TRACK.6]

  叹息巨炮的攻击力是巨大的。

  灭世之前,这个国家就开始研制这霸道的重型兵器。

  而基朗手下的科学家只不过按照图纸完成了它而已,虽然整个复杂的过程耗
去八年。2052年巨炮在位于柯洛罗北部的一个地底洞窟竣工的时候,有人曾
向基朗和尤莉雅娜论证过它足以击毁月球。

  「陛下,我看这巨炮要是早研制出来几年,也许能挽救灭世……」

  「……」

  「不,只会加速。」她冷冷的旁白。

  其实那天基朗很高兴,开启了存封在地窖的红酒,和所有参与研发铸造的人
共饮。在兴高采烈的时候,他用「铸剑为犁」表达他对这座城市的热爱。

  同样,时年15岁的尤莉雅娜,也很热爱这座城市。她对为首的工程师说:
「剑铸好了,使命已完结。你将欣然奔赴天国。」

  那工程师于是含笑自尽。

  剩余的人皆对天起誓严守巨炮的机密,在有生之年再不离开洞窟半步。

  每次回想这件事情,尤莉雅娜自己都会觉得有些邪教意味。

  可是这里的人民颂赞她为女神,为她种植最美的鲜花。

  就像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连恐怖的巨蛇望见她双眼都被震慑。她清楚
的知道与身俱来那股强大的精神力量。

  不可抗拒的。

  一直以来她不愿意意味的区分善良和罪恶。因为她知道她爱这里,爱这里的
人们。假如是心甘情愿,又何所谓义士或是邪教徒?

  繁华落尽,文明毁灭,这废墟上建起的末日世界,极哀艳,度日苍凉。

  余生的羔羊需要的只是一个存活下去的理由。

  每个人呼喊着「尤莉雅娜」的名字而战,到战死,还念念不忘勾勒她的眼神
面象,然后哼唱着空灵的歌声进到天国。

  天幕撑开,天幕外是勇士的战机。

  柯洛罗的战士们像是全然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在战机失控的瞬间放弃逃生
然后选择撞击「没落皇朝」的小型飞艇和机械人。

  机械人很庞大且包裹着极厚的机甲。有的时候,三四架柯洛罗的战机都撞毁
它还竟停在半空撒野,身上冒着滚滚浓烟,继续从口中,臂上连续发炮击落柯洛
罗的战机。

  母船苍龙号内还在不断的飞出新的敌人,一批又一批。

  柯洛罗一方负责施救的苏珊娜中校,带着她的医务组藏在天幕以内,随时营
救前线退回的伤员。

  激战了五个小时,两百六十多架战机和超过五百名空军飞越天幕投入战斗,
却没有一个伤员退回。又过了70分钟,最后一批25架战机起飞。

  在飞越天幕的时候,飞机从她面前很近的地方经过。空气震动,气势恢弘。
就像柯洛罗城的雄风,「嗖」的一声,巨大的风鸣。

  隔着透明的天幕,她再一次看见一架架战机在空中飞舞英姿,奋勇歼敌。

  栗子炮,激光束,爆炸的强光和滚滚硝烟。

  那些就像一朵朵在半空绽放的花。

  或者橘色,或者幽蓝,也有呈现红色绿色。只一下,就消逝了。然后不远处
又一朵。

  巨大的爆炸声连绵不绝,她甚至看见人的内脏和残肢停在空中。

  战争多美,多残酷。

  这一秒还在英勇厮杀,下一秒就突然告别。灼热强光,温馨爆炸,那一个瞬
间,亲人幸福,女神高贵,看见天堂的石阶。

  她看见一具没有躯干的上半身从一朵爆炸的花火中以缓慢的速度下落。

  她看得清楚,那是她的丈夫伦蒂尼上校。

  他的尸体慢慢的落到天幕的边缘,电弧光闪一闪,伦蒂尼就烧成灰烬。

  她哭了,低下头念着丈夫的名字,再抬起头向着基朗的巨大铜像,然后她取
出腰间的手枪,顶在自己的下颚。

  她临死的时候,念的却是尤莉雅娜的名字。

  「砰!」

  告别这末日的缭乱城市。告别这灰色背景的谬误世界。告别,只轻轻扣一下
扳机,头顶的战火,脚下的国度,肢解的爱人,心中的女神。

  听到歌声,去到天国。

  尤莉雅娜看不到,也听不到。她只知道现在是第五天。再过25个小时,巨
炮会发射。战斗就落幕,命运就光临。

  她服食的白色药丸,只是普通的维生素,还有核糖核酸,以一人之力催动庞
大的发电机组这损耗实在可想而知。

  选择在一间四壁空白的密闭房间,绝无杂念的寂静。

  她穿着银灰色的紧身连体装,仰面悬浮在一台巨大的传感仪上方。

  她静默地闭目,掌心虚空。在她的双手动脉和额头上分别连着四条黑色的传
感线,后脑连着一个类似氧气罩的装置上面有着密集的电路和细管分布,一头连
接着仪器的主体。

  整个房间极其安静,只发出非常微弱且极有规律的脉冲声音。

  「滴───」

  「滴───」

  ……

  城市的另一角。

  基朗。海金斯站在自己的铜像之下。天幕受到强力攻击的时候,会剧烈的颤
抖,而此时地面也随着抖动起来。

  他感觉整个铜像都在轻微摇晃。

  他扶着它的根基,他以它为最大的荣誉。英雄都牺牲了,他们曾经为他塑起
这雕像,赞他的勇敢。而现在,基朗却未冲锋前线……

  手上的可视讯号接受器显示出来自星球大厦主控制台的报告:新修建的海堤
已开始不支,在若干方位出现裂缝。昨天开始,亦有巨浪海啸超过堤的高度……
位于60海里外的另一艘巨型敌舰───玄武号正试图利用磁场共振引发规模更
大的超级海啸……」

  接下来是一组传送来的一线画面。形势异常危急。

  「呃……」他唯有长叹。

  画面的边框上,有一条绿色的动态指示:

  81% HAVE ALREADY COMPLETETIONED。

  一天。

  「再一天,等这条直线走到100%时,当叹息巨炮所需的能量就绪后,夏
启,你就去见阎王吧。」

  JUL .24  P.M.11:28 '  A.D.2056

     ***    ***    ***    ***

                          [TRACK.7]

  其实在第五天,也就是2056年的7月24日。尤莉雅娜已感觉不支。

  在那天夜晚大概10点整的时候,基朗看见一只带着青色火焰的金属断臂穿
过天幕落进城市里来。就像坠落的陨石一样。

  他开始担心尤莉雅娜,「蒙特拉将军,把守卫尤莉雅娜的人再加倍,一旦有
异,千万在第一时间告知我,千万!」

  抬头只见天幕布满密密麻麻的电弧光,敌人的粒子炮和铀光束不停的轰击某
个角度,响彻的「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刺耳声音。

  「孩子别怕,女神撑起一张天网护卫她的城市……别怕……」

  一个年老的妇人抱着繦褓中的婴孩从基朗身前仓皇的走过,看见基朗,停下
致礼。

  「天王陛下……卡莫托斯拉夫莫娃及她的孙子向您致礼,并祈祷您的平安。
神与柯洛罗同在。」

  「同在。夫人……唔……」基朗抱过繦褓中的婴孩。

  「他叫什么名字,夫人?」

  「廖沙,陛下。我们是斯拉夫族的后裔。」

  「廖沙……廖沙。夫人,他多大了?」

  基朗一双大手轻轻的抱起着初生的婴儿,用指尖挑逗他的小脚丫。小小的廖
沙就一下哭起来。他很喜欢小孩,很喜欢,哪怕在这城市即将崩溃的末日时分,
在基朗的脸上竟浮现如此慈爱的快乐笑容。

  「轰───」又一声巨大的爆鸣。天幕阻隔着,廖沙哭的更大声。

  「唔……夫人,你这是送他去哪里?」

  「……」

  「夫人?」

  「不瞒陛下说,我一家是原是拉托维亚山区人。在我们那里很迷信,孩子初
生的时候,都会接受一次算命……这孩子活不过今晚的……」

  「唔?呵呵呵呵……老夫人,这么活泼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啊!」

  他怀中孩子停止了哭,一双原本鲜活的小眼睛已经无神。

  他惊异的试探廖沙的呼吸,竟真的停止了。

  「夫……夫人……」

  「命运,陛下,命运不可违背。人,哪怕是神,都逃不过去命运。陛下。」

  「他……这……这是为什么?夫人……他竟真的死了?」

  「或许是刚才的爆炸惊坏了他,或许是他太脆弱抗拒不了空气中的辐射。总
之,陛下……命运没的挽回。」

  「唔……可怜的孩子,才刚刚睁眼看着世界……就……什么时候出生的?夫
人?」

  「7月17日。陛下。到现在共是7天。」

  7天。7是命数。

  「7天。」他低语道。

  「7天,爸爸。我计算过,叹息巨炮需要大约7天,可以囤积足够的能量发
射。」

  ───7月19日正午12:00 '. 尤莉雅娜走进发电机组之前,她对基
朗说。

  「尤拉……你的力量撑的了7天么?」

  「恩,是的爸爸。我来维持天幕的耗能。7天,7是命数。若过不去,一切
便无可挽回。祝我成功,爸爸。」

  「不要,尤拉!不要!我担心你呃……还是放弃巨炮吧,我们的能源足够维
持天幕运行一周的……」

  「那一周后呢?坐以待毙么?爸爸,为了人民,为了城市,为了爱,还有未
来……爸爸,就让尤拉冒一次险吧……在第6天的夜晚,也就是7月25日大约
11点整的时候,巨炮的能量会被蓄满……那个时候让天幕在坐标『116N,
41E』的位置上打开一个单向缺口,然后巨炮发射,那整个『没落皇朝』从地
球上从此消失。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爸爸,你知吗?那个时候,柯
洛罗城的命运就在你指尖。」

  「……我是担心你撑不到……尤拉。」

  「会的。爸爸,孤注一掷。在距离第7天还有整1个小时的时候,让这场战
争在「叹息」中终结。我……呃……爸爸……我去了。」

  她把药丸服下,然后转身对父亲微笑。

  那是少女才会有的纯真笑容,虽然在下一秒又回归到无边的寂寞。

  「7是命数,捱的过么?」

  她一个人走进那空洞的房间。褪尽衣饰,她的整个窈窕身形浑如玉砌。

  除了右眼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泪痣,全身肌肤如雪再无一点瑕疵。

  她的胸部精致匀称,坚梃着的,粉色的花蕾和乳晕似有些羞涩。

  平坦的小腹,纤细腰肢。她解去臂上绷带的缠绕,露出诡异的刺青来。再一
圈一圈褪尽左边大腿上的绷带,在内侧竟也藏着一个同样的刺青图案。

  这性感的腿部线条如此惟美迷人,无论选定任何角度都只有惊艳而已。

  到小腿更是撩人,细腻白皙,纤长匀称。

  这冰一样的美人此刻赤裸着娇躯也面无表情。轻轻的,更换一套紧身服,接
上传感线,然后闭目而卧,只片刻整个人就悬浮虚空。

  7天。

  一直到第6天,她感觉这一场她注定败了。

  她一直未进食,只是悬浮着,用她超绝的精神力量,维系着整个城市的防御
体系。到最后,在距离巨炮可以发射仅仅几个小时的时候,她终于整个瘫痪掉。

  那感觉仿似她整个都被完全掏空,呼吸之间气若游丝。

  眼前就像某种绮丽的色像在交替旋转,辨也辨不清晰,潜意识里,她觉得那
就像彩虹。她感觉一直在飞,又寒冷。

  一阵天摇地动,她知道天幕被击破了。

  她整个跌落在仪器上,心力交猝。

  主传感线已断裂,双手上还连着,她虚弱无力的睁着一双眼。只看见周遭空
白四壁。再无一丝气力动弹,脉冲还在继续。

  「滴───」

  「滴───」

  ……

  柯洛罗的陆军在一个小时内就全部被击溃。

  也许是城市的伟大让他们前仆后继的洒下热血去扞卫。在没落皇朝的高科技
杀伤武器和战斗机器面前,舍身忘死地勇猛变得仅仅是一种姿态。

  天幕被击碎,那就像排山倒海的攻势席卷而来。

  在曾经开满鲜花的地方,进行屠杀的表演。

  他们把子弹和低功率的粒子光波射向侵略者,带着勇士们信念的决绝,而这
情景就像用弓弩阻止坦克的步伐。

  那么多无畏的英雄就这样一个一个被洞穿或肢解。

  基朗终于明白,原来无论多灼热的壮志都敌不过刹那哀艳的激光。

  想起在黑夜里默数着命数的大树。它立着,繁荣过,某一瞬就遭天火雷劈。

  当妇女和老人都从男人的尸体边举起武器的时候,基朗开始彻底接受了命运。
他低头看手中仪表上的显示:

  95% HAVE ALREADY COMPLETIONED。

  他躲在「洞窟」,连同负责守卫及操作巨炮的11个人。

  他紧紧的,紧紧的握着拳头。他们望他,发现他鬓角都是斑白,那壮阔胸膛
压抑着振动……他对着可以观察到城内战况的屏幕,分不清是畏惧还是憎恨。这
个他一手创建的城市,尊他为天王的子民。当他说战斗的时候,人民就以为自己
的意志……战吧,哪怕身体都变成飞花……哪怕念着尤莉雅娜的名字接受屠杀…


  夏启曾叫他降。

  他知道他根本无力挡他的魔爪,也无力保护这里的一草一木。

  他拒绝,斩钉截铁。

  直到这样一个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晚上,基朗终于开始思考。他所扞卫的究
竟是这座城还是那所谓天王的尊严。

  当他看见英雄的血液像河流一样蔓延在城市的大地上,零落的花瓣漂在上面,
有的粉白,有的嫣红……他会想起多年以前老彼德在漫天卷地的汹涌洪水中掷起
的那枚硬币。

  躲在秘密的场所,连现身作战也无法。他在等,在等巨炮的威能蓄至满格。
然后,扭转这场战争。

  「尤拉,你会原谅我吗?」

  基朗吩咐手下重新定位没落皇朝的坐标,同时暗暗祈祷尤莉雅娜所在的秘室
不至于在短时间内为敌人发现。

  时间是2056年7月25日晚上8点20分。

  在柯洛罗城行将沦陷的时刻,基朗和尤莉雅娜分别隐藏在两处绝密的地点。
基朗像蜷缩在石缝中等待反扑的蛇,而他的女儿尤莉雅娜却像待宰的羔羊般柔弱
地躺进虚无的空白。

  10分钟之后,当巨炮的能源储备到97%的时候。基朗看见自己的铜像在
刹那间轰然崩塌。他无法理顺思绪,耳边仿佛传来歌声。

  烟花会谢,笙歌会停。

  英雄喋血,暗夜未央。

  JUL。25  P.M.20:23'   A.D.2056

     ***    ***    ***    ***

                          [TRACK.8]

  秘室的门一直是禁闭的。机械人的巨臂将外墙一拳击穿。尤莉雅娜依旧躺在
床上,她只冷冷的一瞥。

  六个没落皇朝的宪兵从机械人的胸仓走出,随即六支阴森冰冷的枪管正对着
她。她依然冷冷的一瞥。

  一支枪管顶在她额上,另一个人试图反剪她双手然后带上光子手铐。

  她没有反抗,只是把手轻轻的把手抽离男人的掌控,然后举到面前向外把枪
管移偏开。她闭上眼,一秒,再睁开眼。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宪兵,她的眼神就像幽深灰蓝的冬日湖泊。

  「杀了他们。」

  她嘴唇轻微颤动,极轻微的声音,像念咒,却只有一句。

  那宪兵竟立刻射杀了尤莉雅娜身后拿着手铐的一位,紧接着一个漂亮的鱼跃
扑倒了另四个举枪的宪兵之一。回身再发两枪,那两人的心脏部位立即被贯穿,
连他们身后的合金墙壁也被射穿,留下半径3。5公分的两个小孔冒出淡淡的烟
来。

  剩余的一个却在同时击穿了他的头,也是同样的激光武器。

  一瞬间,秘室里只剩他和尤莉雅娜。「妈的!搞什么鬼?」侥是反应机敏,
否则只怕也要死在那「突然发疯的家伙」手里,他叨咕着。

  第一时间,他的枪口仍正对着尤莉雅娜的眉心。「你最好合作!」他一边说
话,一边谨慎的观察四周有否异状。他的枪距离她仅有55公分。

  「BA014E,BA014E,E6发现尤莉雅娜,现请求支援,请求支
援,位置……」───看的出来,这是个训练有素的皇朝宪兵。

  在他话音中,尤莉雅娜还是听出局促和紧张,虽然他的面孔如此冷峻。

  那一个瞬间,她没有选择说话,甚至连表情也没有。

  宪兵把枪移近了10公分,「合作一点,你被俘虏了。」

  她只是冷冷的一瞥。

  寒光。宪兵竟感觉一股强大的震慑……

  「把枪给我。」

  他浑身在发抖,却紧握着枪,面色刹那变成死灰。

  「把枪给我。」───尤莉雅娜还是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和虚无的声音重复着
那句。「把枪给我。」

  于是,那宪兵生平最后的记忆,就只有尤莉雅娜那双美伦美奂深邃虚空的眼
睛。

  ……

  尤莉雅娜支着金属墙壁,冰冷的汗珠一点一点从额角和发鬓渗透出来。

  将近7天,她以一己之力推动巨大的发电机组,随后又「催眠」两个宪兵,
感觉自己已快耗尽。这个时刻,她真的需要哪怕片刻的休息。

  她还是选择换上战士的装束,那些冰冷的机甲质感亲厚。原本父亲安排护卫
她的百名战士,都变做支离破碎的块状;加上这室内的6具尸体,真是死亡的寂
静。

  面对着这些殊途同归的尸身,她在阴暗的光线下赤裸着身体换衣。

  带着血腥气味的夜风从壁上的空洞吹拂她乳房,小巧的花蕾就坚硬起来。

  蓝色和白色的光束偶尔也划破夜空,照得洁白胴体光影交织。

  她钻进那具浮在空中无人操纵的作战机械人。一拉动引擎,它就飞起来。

  在半空,她看见整个城市都在流泪。那些残破的建筑冒着浓烟,装甲车倒在
地上横七竖八就像甲虫的尸体。漂着花瓣的血河一直蔓延在大地,在城市的每个
角落。

  突然她想到珊瑚,那些骸骨只在一夜之间如歌褪变。就如这座城。

  浓烟一直在四处升腾,到半空才渐渐变淡。烈火把信念都燃烧成灰烬。

  炝人的刺激气味扑鼻而来───她选择接上氧气罩。

  她看见基朗的巨大雕塑在炮火中轰然解体,她终于想到父亲。

  97% HAVE ALREADY COMPLETIONED。

  基朗还在等待,他紧盯着仪表。

  突然他看见自己的雕塑在炮火中轰然解体,他却想到尤莉雅娜。

  如果说他是这城市的象征;那么她,她是这城市的一切。

  他似乎反而找到更大的勇气,他呵道:「坚持!战士们!坚持住!为了柯洛
罗的女神!为了……」

  98% HAVE ALREADY COMPLETIONED。

  「98%了,陛下。可以升起巨炮!」

  「升!让他们看看神的叹息!狗娘养的!」

  「巨炮程序启动中……能源:98。17%……定位:116N,41E…
…目标:太平洋西岸敌方总部……功率:11,047,000HZ……准备1
级……」

  苍龙号。

  「总部总部,苍龙号母舰报告……」

  「苍龙号母舰报告……」

  「总部总部,苍龙号母舰报告……探测到柯洛罗城北部山区有体积庞大的能
量载体缓慢移动,方向为自地底向上。已发射的微型潜入机械人无法进入其内部
……现请指示……」

  「尤莉雅娜已被发现,怀疑该处藏有重型杀伤武器。苍龙号,歼灭目标。」

  「歼灭目标。」

  ……

  ……

  当尤莉雅娜看见两束直径足有50公分的等离子射线击向「洞窟」的时候,
她连祈祷都未来得及。那几乎听不见爆炸的声音,只是强烈的闪光,然后一片寂
静。她在机器人的胸仓内,只咬一下嘴唇,然后拉动引擎一直升高,一直升高。

  连告别都没有一句,父亲就去到天国。

  她奋力再升高,直到接近天国的高度。

  停在那里,低头看见在燃烧的整座城,那火焰却映红天空。

  而在今天没有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被耶稣基督宝血遮盖的。必免不了末日
大审判,硫磺火湖之苦,永死的刑罚。

  在末日的命运光临的时刻,她却听见空灵的歌声。

  她未曾去过教堂,也未曾荡进幽蓝的深海,在这末日的世界,没有人见过缤
纷的彩蝶和清澈的溪流。

  然而此刻,她却感觉与它们都同在。

  因为这歌声,她开始无目的的战斗,她轰击敌方的母舰苍龙号,就像点亮烟
花;她转向去轰敌方其他小队的机械人,只一炮就炸到肢体横飞。那就像儿时海
蛇的肢解,碎成一片一片,然后向雪花一样缓慢的落下来,落下来。

  敌人的战机和机械人开始包围过来。

  她依然紧咬着下唇,抽出「光子手术刀」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再一次完成肢解
切片。再一屈身,背部射出几枚火箭纷纷击中敌人……

  ……

  「这小妞真是太危险了……王,我知道你就喜欢调教这样的货色。」

  夏启正对着一块二维萤幕,萤幕上竟显现出尤莉雅娜在机械人胸仓控制台前
的情景……苍白绝丽的容颜,发丝凌乱的倾泄下来。冷冷眼神,在高挑的鼻尖上
缀着一滴香汗,嘴角一抹淡淡的鲜血……

  「呃……我他妈的想顶暴她子宫……」

  ……

  在机械人将要爆炸的一刻,冷静的尤莉雅娜理所当然的找到的弹射按钮。

  当她以幽雅的姿势慢慢下落的时刻,敌人没有向她开枪,她右臂的激光炮几
乎具有等同于机械人的火力,她调整要角度,又犹豫了片刻,终于没有发射。

  在基朗七零八落的铜像边着地。

  周围是灼热的火焰。

  那么多敌人再度包围上来,她像蝴蝶穿花一样轻巧从容的杀死他们。

  「真是厉害呵,不把她绑起来奸,她会杀了我的。」夏启呷了一小口茶。萤
幕上,尤莉雅娜着着那身性感的银色战士铠甲,一动一止都勾起夏启无尽的原始
淫欲。

  「灭她的国,杀她的爹,玩遍她每一个洞!」

  「王,你看这身铠甲,看她胸部的线条。呵……实在教人无法忍受……」

  「哎哟,我的妲己,你他妈妒忌啦?」夏启把手伸进身边女人的短裙内,一
拧,「老子看上这女人你他妈不爽是吧?」

  「奴……奴婢不敢……王……王,你轻一点……呵……啊!」

  夏启一边注视着萤幕上擒获尤莉雅娜的动态,一边把妲己反身按在控制台,
撩起她皮质的短裙,她竟没穿内裤。然后他粗暴的分开她两片肉唇,一解腰带就
直接掏出阳物抽插起来。

  妲己生得美艳如花,身体一颤,便娇吟起来。

  她是夏启最宠幸的爱妃。他见她爱着狐裘,就赐名「妲己」。

  「先拿你个婊子热热身,唔……唔……」夏启一边插一边控制键盘选取不同
的角度欣赏尤莉雅娜战斗的英姿。

  她始终冷若玄霜,连每一个杀人的动作都那么优美。她择路奔跑动作轻盈。
她回身高抬飞腿的动作,被镜头扑捉到,夏启于是看见她大腿深处幽幽的春光乍
现……

  他暂时只有观赏,一边更卖力的玩弄着眼前正开始发浪的妲己。

  她着着宽松的狐裘大衣,灰白的颜色混杂着些许斑点。下身仅一条黑色的皮
质短裙,很窄,长度到大腿的一半。

  妲己的上衣松垮,夏启不用脱下就可以直接抚摩到一对柔软的娇乳。

  未穿内裤,夏启才插入,便觉得妲己的阴户躁热潮湿。

  ──「真是只骚狐狸。」

  妲己呻吟着算是回应。

  直到第三拨人都被打倒,尤莉雅娜终于不再奔袭。

  其实她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是逃不过的。

  夏启的宪兵走狗围成圈子一点一点的包围过来,几个战斗机械人就悬浮在距
她不到20米的半空。

  包围圈一步一步的缩小,她疲惫的站在中心,感到铠甲的重量。

  四周残破的建筑有的还在燃烧,浓烟被吹成锐角徐徐上升。也如发丝扬起,
拂过面颊的微痒。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的会倾城,战火哀艳落幕到凄绝。

  在这个花瓣零落,血流成河的夜晚,尤莉雅娜选择站在城市的中央。

  天王的叹息,英雄的号角就些就像每年冬季的全息布景,其实都是虚空。

  我。尤莉雅娜。

  我来到这末日的世界。带着光明和爱的力量。

  用我的精神和智慧洗涤人们犯下的罪。

  然后以神之名带领善良的人们战斗,并与他们同在。

  尤莉雅娜。

  这个世界,最后一滴温暖眼泪。

  在接下来长达几个小时的黑暗中,她被上了镣铐囚禁在苍龙号的某个仓内。
听不见一点声音,她总是想起彼德的硬币,父亲的慈祥,人民的爱戴,英雄的表
演……

  想起熊熊烈火燃烧的城市,它曾经那么美,就连毁灭的一天都有落花荡进鲜
血……日出日落的时分,赤灰天空下飞过的海鸟在地面投下缭乱的影子……

  到现在,这孤城将破晓了。她在巨大的飞船中,飞越几个时区。

  她其实想望它最后一眼。

  这孤城。

  这女子。

  JUL。26  A。M。03:06'   A.D.2056

     ***    ***    ***    ***[/font]

[[i] 本帖最后由 王动123 于 2009-4-23 20:33 编辑 [/i]]

王动123 2009-4-23 15:39

二七夜·倾城 作者:小悴

[font=宋体]                          [TRACK.9]

  西非。

  「雷达上显示的这两个移动的点,就是返航的苍龙号和玄武号。」

  「夏启用兵求稳,其实任何一艘这个级别的飞船足够灭柯洛罗城。」

  「未必,乌鸦,你不知道柯洛罗的叹息巨炮只差毫厘或许能扭转战局?它只
差3%就能发射。」

  「人类和大猩猩的遗传因子只差0.03%,翎女。」

  「……」

  「尤莉雅娜───那个公主将会怎么样?」

  「不知道。」

  「基朗.海金斯呢?他真的死了么?」

  「不知道。」

  「假使柯洛罗的地底没有N矿石,或许它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毁灭。」

  「命运,翎女。你看就像这朵白蝉花……」

  ……

  「以马内利。」

  「以马内利。」

  JUL.26  A.M.03:06'   A.D.2056

     ***    ***    ***    ***

                         [TRACK.10]

  尤莉雅娜被带到一个相对宽广的室内空间。她依然穿着那身铠甲,双手却被
反剪着铐在身后。

  她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周遭的环境,直立着的站姿,头发有些凌乱。低落的,
却透出高贵的气质。那其中却看不见希望在闪烁,也没有沮丧。她只是冷冷的,
冷冷的,就像只出现在城市清晨那种无可名状的孤独。

  性感的铠甲,凸显她胸线的完美,还有曝露在空气中的左边大腿浑然如玉。
纤弱的,迷人的。就连身后50公分举枪的两个宪兵,也为她臀部和小腿的弧线
浮想连篇。

  夏启从一架透明的升降机走出来,脸上堆着谦和的微笑。

  虽然此刻,尤莉雅娜未曾料想到夏启的淫邪龌龊。但她却早看透这故作儒雅
的卑鄙嘴脸。

  她依然冷眼望他,就像7天以前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全息投影。尽管,他毁了
她的城,杀了她的父亲。她却还是冷眼望他,没有怨恨,没有杀气。

  而这个时候,夏启的眼神已经开始变。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到10公尺,近
处看她,竟又别有一番韵味───这冷艳如斯的女战神,连被作成俘虏却依然保
持这样的淡雅绝丽。她每一寸肌肤,都可以教他销魂。银色的战甲虽整个包裹她
的胸部,但那质感及弧度却无疑制造着更无法抗拒的吸引……

  她低下头去,发丝盖住眼角,像是混乱她视线。

  她心中暗自倒数:「三……二……一!」她所有的希望都凝聚在这一刻。

  她可以死,因为一切都不能再挽回。那些可爱的人民,父亲,还有心中的城
市……他们都回已经死去……

  那一刻,其实她并非无力反抗而被擒。当站在柯洛罗的城市中央,看见那么
多蜂拥而上生擒她的宪兵,还有悬浮在空中的作战机械人,四周的地面尽是支离
破碎的人体和流血落花……体无完肤的建筑冒着浓烟滚滚,她终于明白原来一切
都真的去到天国。于是,她低下头开始接受这命运。

  她可以死,因为一切都不能再挽回。

  但是或许,她可以试着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杀掉夏启。而她战死在这城市,留
下灵魂也未必可以做成守望。

  她于是垂下双手,被押上飞船。然后来到这个地方,接着和夏启对望。

  她仍然低下头,微乱的发。倒数,然后轻松的把右手抽离出来,电光火石的
刹那,臂上的粒子光束以1100HZ的最大功率射向夏启。

  ───连一点残骸都未留下,只看见那亮光如此刺眼。瞬间又回到空白。

  连他身后的墙也被贯穿数层。

  尤莉雅娜终于含笑。这笑容带着温度,却淡淡的,也醉人。

  在第一时间,她还是被反应神速的宪兵制服。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去反抗,枪
托重重的击在她后脑上,她险些昏阙,倒在地,几个宪兵按住她的肩膀,她连挣
扎也都放弃,含着淡淡的笑容。

  「呵呵呵呵……尤莉雅娜公主果然是犀利……我夏启生平最喜欢这样带刺的
鲜花啦,呵呵呵呵……早料到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擒,看来弄两个虚象投影还是蛮
有用的嘛……」

  大堂内竟又回响起夏启的声音,而这一次的语调中竟多了一丝下流的意味。

  尤莉雅娜的速度更是惊人,又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她轻易的挣脱出来,然后
一个极其优美的半转身,右手随即射出一道能量巨大的光束。

  之前她甚至头也未回,只凭借声音发出的位置,轰向夏启。

  洞穿了一个站位不佳的宪兵,然后那束激光又一次正中夏启。

  安静。

  尤莉雅娜面上的表情再度犹如死灰,然后她再度被击倒。

  「啧啧啧啧……尤拉公主真是不简单,那转身发炮的动作实在优雅至极呀,
再来一次我看……呵呵呵呵……我不妨告诉你,我夏启敢请你来这里,就他妈是
要痛痛快快的搞你的骚屄,女神嘛……嘿嘿,看看女神在床上他妈的有多神。」

  「尤拉」是尤莉雅娜的匿称。之前只有父亲基朗才这样唤她。

  她知道她击中的又是虚象,她也知道右臂的激光炮能量耗尽。当听见夏启说
出这样秽语的时候,她还是选择沉默以对。

  「啊……资料没错的话呢,你手臂上的武器应该是不能再发射了哈……那么
呢……呵呵呵呵……」

  夏启顿了顿,大声的发号施令───「把她给我押进来!」

  原来夏启根本不在那大堂中。

  JUL.26  A.M.09:23'   A.D.2056

     ***    ***    ***    ***

                         [TRACK.11]

  6名宪兵把尤莉雅娜押进一间六面纯白的密闭房间。夏启淫笑着站在那里等
她。

  这处有些像几天前她以念力驱动天幕的那间秘室。其实直到现在,尤莉雅娜
依然未从那巨大的损耗中恢复元气。可是她却深深的明白,即使恢复,同样也改
变不了沦陷的命运。

  而区别只在于她能够坚持多久的贞洁。

  虽然本质上,这或者是一种无谓的对抗。她相信,即使在自己念力最强的时
候,也未必可以将夏启催眠令他产生幻象。很简单,就因为他是夏启。她可以轻
易的影响意志薄弱者神经,甚至进入对方的思维,一如多年前那只巨蛇;一如数
小时前那些自相残杀的宪兵;一如柯洛罗的人民尊她为女神……

  然而,当她被光子镣铐固定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虽然已几乎耗尽精力,但她
仍试着影响夏启的神经。

  「把你的手移开。」她轻启朱唇,还是那冷冷语调。

  她望着他的眼睛,他似有些迷惘,有些被动的和她对视。放在她胸铠上的手
也停止了游移。

  她的瞳孔是灰蓝的颜色,他的却是深黑。

  她被固定着无法动弹,而他却似被震慑的一动不动。

  「把你的手移开。」她以相同的语调重复一遍。

  一秒。

  两秒。

  「唔,你叫我移开是吧?好好好,我移开,我保证移,我摸下面。」

  她早已意料到失败,却无能为力。只得咬牙冷对。

  夏启把手伸到她跨下,想从大腿上的紧身裤伸手探入,却无奈那高分子材质
的衣料实在太紧,似乎连伸进刀片都困难。

  他便只得隔靴搔痒在紧身裤外挑弄她下体。第一下就恰好触在阴蒂上。尤莉
雅娜是敏感的,身体一颤,发出暧昧的鼻音。

  他继续撩动她的敏感,伸出那指来回抚弄。她只得勉强地挣扎,想要挣脱十
字架上牢牢固定的光子镣铐。

  而她所能达到的效果,充其只是艰难的抬起头,露出性感白皙的颈部,还微
微前倾她的上身,她的锁骨和胸都让夏启难抑冲动。

  他终于触动她的肌肤,她左肩未着铠甲,他就用舌头急噪的舔吸,一并抚慰
她修长的脖子,双手放在她胸,虽然是坚硬而冰冷的铠甲,他却感觉的到那之下
的一对柔软,正随着她整个身体一起焦躁起伏。

  在尤莉雅娜瘦削的左肩裸露出来,一条黑色的吊带搭在上连到后背。夏启试
图用牙咬断它,却无法。一并还在她肩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她微颤,「唔。」───低沉的短音。

  发丝从前额低垂下来,带着孤高艳丽的光泽和金属一般的质感,发鬓缭乱。
一丝一缕的以优美的弧度定格衬托那绝色面象。

  他偷闲瞥她一眼,看见侧面脸型上高耸的鼻和微微张开的薄唇,贝齿精致。

  他只得吻她。

  她是柔软的,连挣扎也是柔软。

  很轻易就撬开她的牙,舌尖侵入内感觉荡进冰冷深海。

  吻着她,就像吻一具尸体。她甚至没有体温。

  夏启顿时觉得无趣,他紧紧的拥抱她整个头颅,把十指都穿进她秀发,再映
上深深的一吻,带着男性最大的征服。他的形体语言。

  而她依然没有哪怕一点的反应。就形如一具冰冷的毫无生命力的躯壳,尽管
她绝色。

  他震住,惊诧于她的冷漠。

  一个万念俱灰的女子竟真的身心死寂。

  那个瞬间,尤莉雅娜确觉得自己已经死寂。那就像曾经在海底见到死亡的珊
瑚中,她拾起一片贝壳。然后它就在冰冷的海水中化成白灰。

  她仿佛听见那一天的海水荡漾,虽然此刻她的身体尽是夏启肮脏的口水留下
痕迹。她连眼睛也不愿意闭。

  她承认她的失败。输了战争,死了城市,灭了希望。

  一切都在一个夜晚轰然崩塌,她还有什么不是可以承受。

  连自己的体温和心跳都无法再察觉到,就让魔鬼施虐在这死寂的冰尸吧。

  他废了很大力才解除她胸前的铠甲───这女式的机甲造的细致精巧,夏启
花去好久才找见隐秘的机关,然后笨拙的解开它。

  它很轻,却异常坚固。他把它举在手上把玩,从正面抚摩两个乳房的形状,
又淫笑着从背面舔和嗅。他的姿势真的像贪婪低级的淫棍。或者说,他本就是。

  「唔哇……尤拉,我嗅到你体香。」

  这坚固冰冷的护甲,绝对是世界上所有女战士梦寐以求的一套,而此刻不可
一世的夏启手中把玩的,却更像一副柔软香艳的名贵胸围。

  「一字」领口的黑色紧身服,上衣是背心的设计。领口恰遮住胸部上延。

  尤莉雅娜未着内衣───这样的紧身服本就无需再着内衣。乳头的形状顿时
清晰的显现出来,小巧的,有些略向上翘。乳房的形状更是无可挑剔,说得上丰
满,却并非肉弹的类型。

  夏启分明是有些痴了,甚至未在第一时间触摸问候。

  那对乳给他最大的感觉是匀称,虽然相对她瘦削高挑的身型显得分外惹眼。
配合她平坦的小腹,如刀削薄的肩,突兀的锁骨以及纤细的手臂腰肢,夏启惟有
感觉陶醉。

  他甚至忘记自己强奸她的坚决,而是开始像一个艺术家一样欣赏这完美如画
的女体。

  「啧啧啧……」他竟发出赞叹的声音来。

  尤莉雅娜被吊挂在合金十字上,当她剥落铠甲毫无保留的展露隐秘的曲线。
她依然选择沉默的姿态,仿佛她真的只是一具容颜倾城的冰冷躯体。

  她再一次用近乎虚无的眼神望定痴迷的夏启。

  带着她的失落和唏嘘,带着废墟的死寂。

  她不知道是还可以凭借这力量自我救赎,她只是望定他,望定他。

  直到他的眼神也现出迷离。

  她开始轻轻的念动经文:「假先知,批上羔羊的皮毛,在末日亵渎神,亵渎
神……亵渎……唔……」

  她终是精力耗尽,话未完已晕阙过去。

  夏启猛得一震,只见她双肩瘫下虚弱垂下头去,发丝轻微的动了动又静止。
他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拨开遮住面庞的发,看见她右眼下藏着的那颗泪痣。
她额上,滴滴冷汗。闭着目,睫毛幽幽。

  他再解下她左边的肩甲,在手臂上有着阴森诡异的刺青,她是真的另类。

  尤莉雅娜右臂上的粒子炮一时无法解除,反正能量也耗完,就保留着烘托气
氛吧。夏启想。

  粒子炮和铠甲连做一体,在她手腕的机甲又连着半镂空的手套。

  纤细精美的手指露在外,此刻虚无的无法握紧。

  夏启喜欢这样脆弱摊开手相。因为那就如命运。

  有人说命运是一张摊开的手心,人们站在其中寂寞表演,承受轮回。

  轮回,就像夏启把手按在她乳房,再一圈一圈的揉捏旋转。

  她暖暖的鼻息,指尖轻轻抬起那一寸的距离,就是劫难光临时,最美丽的T
台。

  尤莉雅娜。

  JUL.26  A.M.09:48'   A.D.2056

     ***    ***    ***    ***

                         [TRACK.12]

  西元2056年7月26日,是夏启出生后第55年又141天。

  在这半个世纪以来,他曾经玩弄过不知多少的美女名媛。他甚至可以清楚的
感知每一具女体带来的快感和温度,并从中找到个性和区别。

  这些女子当中,有弱质的淑女,有淫乱的荡妇,也有高贵的女王和锐利不屈
的女战士。然而最终她们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屈从在他的肉棒下千娇百媚。

  渐渐的,他甚至厌倦这征服的快感。他甚至都感觉是他是施舍女人,哪怕是
强奸她们。因为他不见得心甘情愿,因为腻了。

  直到那一天,他在视屏传输上见到尤莉雅娜的优雅孤高。

  他感觉到体内某种激情的汹涌。那是最肮脏的欲望,那是乳白色的粘稠的原
罪。他可以不去关心柯洛罗的战事而安然入眠。然而在睡梦中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尤莉雅娜转身回眸的绰约幻影。

  那一天是2056年19日。7天之后,当他一片片剥落她的铠甲,她近在
咫尺,却依然那样孤高倾城。他相信7是命数,捱不过命数便只有沦陷。

  他想,他会一直凌辱她,让她怀孕,然后让她挺着大肚子,把精液射到她每
一寸皮肤。他势必让她捱过一个又一个7天。一次又一次轮回。

  因为此刻,他无法容忍一个已经昏迷的女子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冷漠和孤高。
而这孤高却令他毛孔悚然;令他局促不安;令他甚至不敢蹂躏她漂亮的乳房;令
他生平第一次在强奸之前就几乎丧失斗志。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小心的伸进她乳沟间微小空隙,然后一毫米一
毫米挑开那件韧性极好的紧身服。

  「呃……你这婊子,我会让你享受一浪又一浪高潮的,要你耍酷,耍酷啊!」

  他一边叨咕着,一边费力的划破它。当它被割成丝带状,女神的乳房呼之欲
出的时候,匕首的刀尖也崩出缺口。

  「唔,真是极品。」他自语道。

  他粗暴的撕扯破碎的衣服,衣服弹力极好,直到被拉成长长的一线,都还未
分开。而这个时候,她的乳房也被动的挤压变形。夏启很喜欢这形状,注意看她
的表情。

  而尤莉雅娜却仅仅皱了皱眉,眉线细长纹路美丽。虽说是在昏迷中,但是女
性乳房的敏感程度极高,以这样的状况,她的反应不该这样微弱的。

  夏启是真的感觉败兴,于是再用了匕首,好容易将那紧身服中间分开至上身
的中线位置───尤莉雅娜的左乳就整个弹出来。

  他迫不及待的占有它,他几乎用尽全力去捏它,掐它,挑逗它。

  那光洁如玉的质感,让他迷惑这究竟是不是人类的肌肤。

  那完美的形状和弧度,完美的触感无一不让夏启心驰太虚,然而惟独他感觉
不到体温,尽管体香迷人,他还是觉得寒冷。发自内心的寒冷。

  他有着无畏的执着,就像在末世他开辟这皇朝的壮志。他又以君临天下的气
势转攻尤莉雅娜另一只乳房。

  它躲在衣内,他就霸道的拉起破碎的衣角,连她整个上身都前倾。

  她的发尖触动他额上的皱纹,痒痒的。

  「唔……」他于是抽空狠狠地吻她的嘴,狠狠地。

  同时他以极其粗暴的动作拉出她的右乳,白皙如雪的肌肤第一次曝光在男人
的面前,一道深深的紫红淤痕是刚才留下的痕迹。

  她依旧眉头一锁,顷刻掠过痛苦的表情。然后回归死寂如海面的表情。

  她的乳晕是粉色的,右边较左边的稍显大些,颜色也深。

  他并无太艺术的眼光欣赏这风景,而像只饿狼一般轮流撕咬它们,说实话,
当时他都担心它们会化掉。

  真的太娇嫩,太美好。

  这个世界,又容的下什么美好长存呢?

  假使有,也只是刹那的无常。

  他终于大力咬下去───这一次她也终于激烈的叫。

  虽然很短促,她就止住。但是夏启却觉得很尽兴,乳头流出鲜血来,他照单
全收,把头埋在她胸部,像吸血蝙蝠般连鼻尖也沾着血。

  「你……你这恶……恶魔!」

  剧烈的痛感让尤莉雅娜惊醒过来,她甚至来不及骂夏启是淫魔───因为眼
前的这幕似乎超越了单纯对女性的性侵犯,而是有悖人性行为的残忍虐待……

  夏启惟有以更大力的嘶咬回报她的赞许。

  「啊……唔……啊……」

  「啊……啊……」

  当女神的尖叫一遍一遍响彻这密封的室内的时候,夏启终于开始感觉气氛正
常。而此时他的阴茎也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发射。射在他自己的裆内。

  面对这样的女神而早泄,在夏启看来并不是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呵呵。」他甚至轻松的一笑。也好,休整一下吧,他想。

  于是他松开咬在她乳头上的牙,一口血和痰交融的混合物,很自然的吐在尤
莉雅娜的脸上,「呸!」

  她虚弱的没有动弹。

  那口痰落在她鼻梁的一侧,她的目光依旧是冷淡的,瞳孔的颜色越发灰蓝。
他抬起她脸庞,再一次被她冰冷的体温震慑。

  在她的脸上,他看不见痛苦,看不见屈辱,看不见畏惧和仇恨。

  只是那冷淡的,虚无的眼神仿佛黑夜里死寂的海面,荒芜的星空。

  而因为这样的眼神,夏启于是更加坚定了彻底虐待尤莉雅娜的意志。

  JUL.26  A.M.10:21'   A.D.2056

     ***    ***    ***    ***

                         [TRACK.13]

  赤灰的颜色蔓延在整个末日世界的天空,那就像一场伤感的疾病,苍凉而疼
痛。到海天一线的交接,颜色渐变成渺茫的青黄。

  荒芜的天际,荒芜的海角,这世界最浩瀚的即是荒芜。

  海鸟停在城市的废墟梳理带血的羽毛,哀叫着像是长歌。

  柯洛罗。

  战火熄灭,烟花也熄灭。在时光的更迭中,一枚硬币的神话,就这样成为历
史一页中班驳的记忆。残存下来的人民聚集在广场的中央。

  望着见遍地的尸身和支离破碎的一切,每一张面孔惟有茫然。

  基朗战死了,尤莉雅娜被俘虏。

  遍体鳞伤的战士们再没有意志战斗,他们陪着老人和孩子选择在灭国之后第
一个正午的阳光下为女神祈祷平安,尽管这虚弱无力阳光把飘扬的没落皇朝的旗
帜拉成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地面───那里尽是干涸的鲜血和花瓣的膜片。

  那一双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那一夜之间沦陷的孤城。

  轮回就像隐藏的磁线,从地球的这一端环绕至彼端再回到初始的元点。纵然
寻不见轨迹,却总在繁华之后悄然落幕回去最初。

  就像十二年前基朗从变异人的手里夺来这废墟。

  就像廿六年前核战把城市化做这废墟。

  就像千年前天主教的圣徒在废墟建立这城市。

  就像万万年前这世界最初的洪荒。

  在轮回与轮回之间,总有那一双双密布血丝的眼睛,或者祈祷,或者杀戮,
或者守望,或者不堪。

  当夏启将尤莉雅娜的阴部整个曝光的时候,他看见她的眼睛就像这样密布血
丝。他依然无法从中读出一点女性的畏惧和耻辱。她冷冷的,残酷的用形体语言
回敬他的卑劣。

  他把整个头颅夹进她的大腿之间,用最暧昧的技巧挑逗她的最隐秘的区域。

  在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的攻势下,她只是扭动一下,再一下。

  她其实是敏感的,只如起初他隔着致密的衣料触犯她的阴蒂。那一次有些突
然,所以她来不及抑制生理的激越。而在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挑弄和虐待中她总
是最大限度的隐忍。

  她心已死了,就像2030年的地球;就像2056年的柯洛罗。

  这一次,夏启又用牙齿和舌尖柔和的夹击她的阴蒂。她强忍着,却还是被阵
阵迷离的微妙电流乱了方寸。

  她听得见自己抽搐的鼻息长短不一,她竟咬破自己的下唇。

  「啊……」

  分不清是疼痛还是销魂,连她自己也知此刻她有多美。

  嘴角的鲜血滴落下来,打夏启的秃头上,她稀疏的阴毛恰挡在他眼前。

  「啊……唔啊……恶……魔,我……要……啊……啊─── 」

  她未说话完整的一句,又一波剧烈的电流传到她中枢神经。她感觉一团火在
她体内肆虐,先是点点滴滴,刹那间贯穿成一线,贯穿她全部……

  「你要?哦。你要啊,没问题,没问题。」

  夏启这一句对答倒不失儒雅气质。

  「呵呵呵,我的尤拉小骚屄,我告诉你嘛,你真的别害怕,我现在是不会强
奸你的,我只是帮你热热身而已……」

  他估计像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阴户必定极紧,所以在未能保证性交质量的
时刻,他并不急于冒然祭出自己的老屌。

  此刻他依然衣冠楚楚,言谈间又体现出儒雅风度。从衣袋中掏出金边眼镜,
又去出一只透明的小瓶来,摇晃几下。

  「呃……像你说明一下,这是我国传统医药学和现代高分子科技结合研制而
出的新一代药物。主要功效是促进脑垂体分泌情爱激素,简单的说,就是一种春
药嘛,呃……不过你放心,它的药理是纯中医的,对人体基本没有毒副作用,下
面呢就由我夏启为你注射。」

  尤莉雅娜被牢牢固定在十字架,她几乎赤裸着身体,只是穿着纤巧的战靴还
有身上仍挂着未被夏启扯烂的高弹力的黑色紧身背心……

  当她看见夏启拿着注射器挤出多余的空气,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惊惶失措。

  针管刺入她左臂,恰好在刺青的位置。

  她一度尝试着用念力弯曲它,可是这7天来的巨大消耗和几个小时的身心虐
待令她此刻孱弱的像是末日的羔羊。

  针刺本不会带来什么巨大的疼痛,然而她竟像乳头被咬时那样发出凄惨的叫
声。她的十指在一瞬间舒张开来,手心都是冷汗。

  JUL.26  A.M.11:07'   A.D.2056

     ***    ***    ***    ***

                         [TRACK.14]

  夏启退到几米外欣赏她的全貌。

  她整个身体被固定成十字,在催情药物的刺激下,她勉强的一次次昂起头,
目光中也现出迷离。

  双手向两侧平摊开,左手的小臂缠着白色的绷带,骨感纤细轻轻颤抖。右臂
的激光炮未被解除,深黑色带着神秘的金属光泽,让人始终充满危险的感觉。用
做镣铐的弧光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的手腕部位,疲惫不堪的尤莉雅娜早已无力再
做挣扎。

  在她的身上,一对美妙的乳房倔强的挺立着,已凝固了流血,那淤青却还明
显。此刻的药力,已让胸部的皮肤现出浅浅的红晕来,那由内而外的激流让这冰
一样的女子都开始颤栗扭动。

  她的肩膀也完全的裸露出来,吊带也被割断,搭拉下来,脆弱的垂在前胸后
背。有人说漂亮女人瘦削的肩膀和锁骨就足以令男人勃起。而这一刻,夏启终于
承认。

  那被划成狼藉的紧身衣残破的裹在她身上其余性感的部位。他不愿意把它彻
底扯破,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画面似乎更有情调。

  她呻吟着,平坦的小腹收缩一下,纤腰一送,乳晕荡漾。

  两肢大腿害羞的互相摩擦,小腿也一直以极快的频率颤抖着。

  银色的战靴带着性感的鞋跟,在她两只脚踝关节处,同样被几圈弧光栓紧固
定。因为太过强烈的刺激,夏启看见两只靴子互相摩擦着,像是想以此消磨她体
内汹节奏,并发出「喀哧喀哧」的金属擦音……

  她是捱不过的。

  当那散在身体各处无所不在的点点火苗,终于贯串成一线的时候,尤莉雅娜
前所未有感到灼热。那就像潜伏在最深处的火山突然喷发的刹那。

  「啊───」

  她发出最放纵的声音来,那撩起最深层掩埋的情欲。

  那温暖的爱液向涓涓的溪流从她的阴户流出。

  温情的,诗意的。流经她大腿间光线幽暗的部位,那么惬意。

  她哭了,那哭声却像娇吟。

  夏启察觉到泪水中藏着的情欲,他于是走近她,用手指试探她阴唇的质感。

  她娇吟,那娇吟带着哭声。

  在她修长的脖子渗出微笑的汗珠,一滴一滴。就像从前她观望清晨时分附在
玻璃上的寒露。他把舌贴近,那些汗珠却带着37℃以上的体温。

  他一舔,碱碱的,含着体香。

  他把暖烟吹进她耳朵,她就用力的夹紧位于大腿之间他的手。

  爱液滴进他手心。滴答滴答。

  他含着她的蓝色耳环,一并用鼻尖顺着她后径的线条来回轻擦。

  在那个阳光班驳的正午,尤莉雅娜开始忘记她的姓名。她的城市。

  她像一尾鱼,徜徉在光影交织的情欲海洋中。因为某一只手指的拨弄,神往
极乐。

  他把眼镜的支脚插进她潮湿娇嫩的秘穴。

  只没入两公分,又再抽出,又再插入,又再抽出……

  她一惊一咋的浪叫,满是血丝的双眼幽幽若若。

  他想找一台最精密的仪器,记录她每一次轻摆身体的弧度,也许他会把这做
成素女的教科书。

  然而他却知道她是唯一的。

  这个世界唯一的一滴温暖的眼泪。

  他把沾满她透明爱液的眼镜支脚放进口中,像品尝珍奇的美味。然后分别用
两手环绕到她臀部,再向下到大腿后侧根部,一用力把她的下身提起。

  她穿着性感的战靴,两脚不能分开,但却可以上下移动。

  他抬起她下身,让微微张开的两片花瓣正对着自己的视线,晶莹的又羞涩。

  可是无论如何,他找不到合适插入角度。于是他还是解开她的脚镣。

  也许她的动作快到电光火石,那刹那间飞起的一腿,不偏不倚的击中夏启的
头部。

  她下体流出的好多爱液都一起溅到他脸上,奇怪的味觉。

  那之后就是一片黑暗。

  夏启也昏迷过去。

  ……

  JUL.26  A.M.11:44'   A.D.2056

     ***    ***    ***    ***

                         [TRACK.15]

  连尤莉雅娜自己也难以相信,在这情欲煎熬的关头,她早已虚弱的身心都被
火快烧到极乐的时刻。她竟还能击出这样一记重腿。

  她看见夏启飞出数米,重重的砸在墙壁,然后落地,那副肢解的眼镜随后丢
到他身边。

  她真的太过虚弱,或许平常这样的一击足够杀死他。

  但是她并不遗憾,她知道,几个小时之后他还会起来,然后继续用更暴虐的
手法玩弄她的身体,摧挎她的意志。

  在劫难应运光临的时候,人只能承受。

  她击倒他,她却无法逃出这里,逃出注定沦陷的命运。

  而即使现在,她根本也无法忍受,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她的两只玉腿已可
以分开自由,然而她还是紧紧的并拢它们,让它们越发用力的摩擦,抵消她的煎
熬。

  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有知觉,她于是真正大声的叫出声音。

  那销魂的娇吟,抛弃所有的耻辱和怨恨,壮志和辛酸。从她的性腺经她的声
腺,回荡在这空寂的室内,伴随着沉重的呼吸。

  欲望像从冰原的火山喷发而出,她的手指互相纠缠,从汗腺渗出绮丽。

  空寂的室内,女神忘我的呻吟。迷离的眼神,面颊现出红晕。那暖暖的液体
流经她大腿内侧如雪圣洁的细致肌肤,她颤抖着,甚至想挣脱出一双手来,抚慰
她焦躁不安的神秘花园。

  男人趴在地上,重创造成的昏迷令他错过这风景。

  这个时候,一个亚裔的美女不知从什么地方进入这秘室。乌黑的秀发倾泻下
来盘成很时尚的发式,然而她却每一处散发出古典的美感。一身灰白色狐裘,胸
口开的极低,华贵而妖媚,莲步轻盈,笑厣如花。

  她不紧不慢地在昏迷的夏启的前额带上一个透明的装置。

  「美女。」她对惊慌的尤莉雅娜说话:「他会在20分钟内愈合,然后继续
陪着你玩。我呢……我是他的妃子。在这20分钟内,由我负责帮你降温。」

  「啊……不……不要!」───这个时候,尤莉雅娜已彻底乱了方寸。

  「瞧,这里都这么湿了。让姐姐来……」

  妲己走近她身边,尤莉雅娜抗拒着。妲己一个漂亮的闪身,饶到那十字架背
后尤莉雅娜无法防护的角度,只见手起手落。

  「啊!」───尤莉雅娜感觉腰间一阵剧痛,然后下肢麻痹。

  妲己手中上拿着一枚极细的银针,寒光一闪。

  「这是古中国的针灸点穴,现在呢……美女你的双脚不会再有力气。呵。」

  妲己笑容很甜。

  紧接着,她跪在尤莉雅娜的身前,温柔的抬起她整个下胯。

  「你的皮肤真好,嘻嘻。滑滑的。摸起来好舒服。」

  「唔……你……你……啊……」

  尤莉雅娜此刻连说话都带着呻吟,那催情药剂的功效实在太霸道。

  她用小口对准她阴户,舌头撬开两片娇嫩的花瓣,在爱液的润滑在,舌尖只
一下就探进去,那里面烫烫的,是妲己估算中的温度。

  「哦……唔……」

  她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在内轻触,也吮吸着,挑逗着。

  她是了解女人身体的,所以当尤莉雅娜发出如此淫荡的呻吟,她并不没有丝
毫的意外,相反还凑过两只手指,来用刚才那支绣花针的反面,一下一下的拨弄
她已经充血的阴蒂。

  那动作就像是轻轻挑动烛芯,火便烧的更旺了。

  她的两手,依旧被死死的固定在横杆上,而上身却已经弯曲成美妙的弧度,
纤腰纵情的左右摇晃,两只焦躁不安的美乳急剧起伏……

  爱液疯狂的涌出来,涌出来,未被妲己吸入口中的,就顺着尤莉雅娜身体的
线条滴下来,从她臀部肛门的位置。

  那就像细雨在屋檐点滴落到地面,再结成一潭。

  当她的舌间每一次触及她那层隐秘的薄膜,她都会抽搐,可是妲己偏偏那么
温柔,在疼痛中让人阵阵激荡。

  尤莉雅娜简直不敢相信那醉人的,淫荡的一声一声浪叫发自她的口中,她的
眼泪一直在流,和汹涌而出的淫水和谐成趣。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体温达到39℃以上。这空寂的白色秘室中仿佛弥漫
着檀香的暖烟,灵魂共身体流火未央。

  有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

  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就如劫难,怎可回避。

  她天使一般的绝色容颜,从深处涌出的体液,她无意识的勾动指尖,阴道都
阵痛。末日世界最苍凉哀艳的一把战火也敌不过尤莉雅娜一起一伏的一对乳房,
一滴香汗。

  赤灰的天,太阳悬在中央。

  气温,28℃。

  JUL.26  P.M.00:04'   A.D.2056

     ***    ***    ***    ***

                         [TRACK.16]

  夏启坐起来,嘴角堆着恐怖的笑意。

  「王……」

  「嗯,妲己,你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玩死这婊子。」

  「妈的,死婊子还很烈嘛!」他一边摇晃着被她踢伤的脖子,一边粗暴的拉
扯她的秀发。

  她的眼睛充血成暗红的颜色,假如这个时候,给她一面镜子,她或许会想到
那天晚上那只乌鸦的眼睛。

  所不同的是,它诡异些,她虚弱迷离。

  她的脸上泛着桃红,他握她香肩───那里终于有灼热的体温。

  此刻,她正张开小口,神志迷糊的呻吟着,伴随着沉重的鼻息。

  他再次掏出那根不算太雄伟的阴茎,他要让它饮血。

  只一下,它就插进去。

  太紧,四壁极大的压力。夏起用尽全力才顶到那层薄膜。

  「啊───」她尖叫,身体一颤。

  他无法再顶入哪怕一寸的距离,尽管她的阴道已经潮湿润滑,温暖的淫水也
早就泛滥成灾。可是真的他感觉无法再挺进。

  加上她潜意识的奋力挣扎晃动。三两下,龟头又脱出来。

  她已神志迷糊,虽然此刻她的身体如此期待抚慰。

  他再试,依然无法顶破。

  他于是又叫来妲己。

  「真是天生名器。王,奴婢以为有两种方法可以撬开玉门。其一待到寅日寅
时,天地阳气最旺盛的时候……」

  「我操你妈!寅你个鸡巴!我现在就要破她的处,然后玩她三天三夜。你个
死多了爹娘的臭屄!别他妈和老子啰嗦!」

  「唔……奴婢万死……王,呃……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别给老子拖拖拉拉的!」

  「就是奴婢助你强行破关。」

  夏启的龟头再一次抵住尤莉雅娜的处女膜。

  这一次它停在那里,没有动弹。而尤莉雅娜的身体因为刺激,却一直摇晃着
很小的弧度,龟头上阴道口上自然的摩擦,他感到她的淫水明显又加剧了分泌。

  妲己将双掌分别放在夏启后腰肾的部分,静静的凝神归元。

  两股真气透过妲己的手心,一浪一浪的传到夏启的丹田,再凝聚到阴茎,他
感觉它快要爆炸,那力量还是源源不断的注入,一直持续了近一分钟。

  在这一分钟的时间,尤莉雅娜始终扭动着胯部,小腹也在收缩起伏。那一对
美乳也活跃地跟着骚动着,还有她的头发。

  「王,可以。」

  「呃───」

  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的阴茎连根没入。

  他从未听过如此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甚至都觉得恐惧。

  那一刻,尤莉雅娜的身体整个蜷缩着剧烈抽搐,那剧痛让她感觉每一根神经
都断裂开来,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它像一把屠刀刺中要害。

  她的意识顿时惊醒过来,她张开血红的双眼,这一次她冷冷地,冷冷地望着
夏启。

  在她的惨叫声中他把龟头刺中她花心的那一刻,那里的高温甚至令他惊异。
他想把它稍退后些调整好位置再作冲刺,却突然舒适到直接爆发。

  他只得把它抽出来,抬头恰与她目光相遇。

  尤莉雅娜血红的眼睛中满是血丝缭乱。那其中,看不见欲望,看不见痛苦,
只是冷冷地,冷冷地。

  在她的眼神中,他只看见怨恨,刻骨铭心的怨恨。

  他不由开始害怕的抖擞起来,回头看妲己已经脱力昏倒在地上。

  这秘室内只剩下她和他对视。

  她就像一只索命的怨鬼,那凄冷的,犀利的眼神令夏启不寒而栗。

  然而这时候,他耳边却回响起她的说话───

  「神不可亵渎……不可亵渎……」

  他整个人刹那收拾起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就像此刻的阴茎一般变得绵软而
毫无生气。

  他害怕。

  JUL .26  P.M.00:20 '  A.D.2056

     ***    ***    ***    ***

                         [TRACK.17]

  电光四溢。

  尤莉雅娜竟将双手挣脱那镣铐。在她的手腕和手背血流如注。

  他害怕的缩在墙角,她一步步走近他面前,带着性感高跟的金属战靴踏在地
面,钝重的脚步声回响在整个密闭的空间。

  她一步步逼近,他一节节回退,她未理会倒在地上的妲己。就快走到他的面
前。

  她的眼睛令他觉得深深的恐惧,鲜血从她的阴户流出,一直顺着双腿内侧的
线条流下来。也从她手腕和乳头的伤口一直流下来,流下来。

  还有她的嘴角,始终挂着惨淡的一痕血迹,沿着下巴漂亮的轮廓……

  她不是厉鬼,而像是从地狱轮回涅盘的复仇女神。

  夏启颤栗着,低头看见他龟头上沾着她的鲜血,嫣红的,鲜艳的。

  她突然停下脚步。

  一秒。

  两秒。

  她还是倒下去。

  整个就这样倒下去,就倒上夏启身前不到50公分的位置。

  在这一场战争中,尤莉雅娜终究还是无法拯救命运。

  在她失去处女之后的3分钟,她的努力就像一场奇迹的表演。

  但她终究无能为力。她倾倒的那一刻,迷人的身躯重重的砸向地面,鲜血和
淫水溅在周围的地面和墙壁。

  溅到夏启的脸上。

  他伸出手,一摸。再用舌舔他的手指尖。

  他竟还能品味出那其中带着她的体香。

  JUL.26  P.M.00:23'   A.D.2056

     ***    ***    ***    ***

                         [TRACK.18]

  她的阴道虽然十分紧密,却更令他觉得游刃有余。

  他每一次抽插都体会无上的快感。

  或者就如妲己所说的「名器」吧,他奸过那么多女人,就算单从身体快感来
说,尤莉雅娜也绝对排在首位。

  在夏启奸过那么多的女人中,尤莉雅娜是其中最美丽,最孤高也是最危险的
一位。或许每一个男人,都偏爱看见这样锐利冷艳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下崩溃的
画面。

  他清楚的知道,她随时都有可能杀死他。然而正因为这样的刺激,他越发的
珍惜在她阴道中纵情抽插的每一秒钟。尤莉雅娜就像一朵带着锋利花刺的玫瑰,
让人痴狂而又敬畏。

  而在夏启眼中,还有什么比蹂躏这样的女子更美妙的事情呢?

  当几个小时前,他的龟头粗野的撞破她的处女膜。在那一刻,尤莉雅娜感觉
所有的时光突然都停止。

  周遭是一片苍白的虚空。她感到身体撕裂,然后慢慢的被抛到半空,再落下
来,就像彼德的那块硬币。

  柯洛罗。

  她的家。

  而现在,夏启每一次都深深的顶在她花心上,每一次的碰撞都让她感觉一阵
电流───

  从她的子宫,流经性腺,贯穿心弦。

  她的每一个细胞都疯狂的承受着,释放着……

  她知道他又注射了催情的药剂,因为她的淫水都流到脚踝,烫烫的,带着她
的不安和骚动。

  她那么恨他,却在他的抽插中风情万种。他把她放成母狗的姿势,从她背后
操她,捏她娇嫩的乳房,环抱她纤细的腰,摇摆她性感的臀部。

  她渐渐分不清,让她丧失理智的,是那些凶猛的春药或是那根凶猛的肉棒。

  后来,夏启回答了她:「因为女人都是天生的婊子,就算是被杀父仇人强奸
也他妈的一样会发浪,会高潮!」

  她第一次在投影仪中见他的时候,他装做儒雅祥和的面孔。

  他第一次在投影仪中见她的时候,她冷如冰霜的孤高。

  而此刻,他在她温暖的秘穴中搅动她最原始的欲望。

  她是一个女神,她更是一个女人。

  一个倾城倾国的女人。

  一个迷乱在杀父仇人精液中的女人。

  她的身体始终在抽搐,头发甩到飞扬优美。从她的脖子到肩膀到后背裸露的
部位,都是晶莹的一滴一滴香汗。

  那件残破的紧身背心依旧披上身上,它被割成一条一条的形状,有的时候,
夏启像拉开弓弦一样用它狠狠的弹在她后背,那就像是用皮鞭抽打她,并留下淤
痕。

  尤莉雅娜也分不清自己口中发出的是浪叫还是惨叫。情欲成狂的时候,她惟
有承受,惟有在沸腾的瞬间有力的开口。

  她是女人。

  夏启发现她的淫水中始终混杂着处女的鲜血,他的征服欲和成就感于是得到
更大的满足。他开始尝试九浅一深的姿势。

  她一浪又一浪的呻吟中,他高歌猛进。有一次,阴茎不慎从洞口滑出来。

  他又干了好久还未能把它塞进去。

  在这过程中,他竟发觉她在无意识的配合他的动作,他于是想索性彻底摧毁
尤莉雅娜的意志。

  「小骚屄,来帮我把它放进去。」

  沉默。

  她连原本九浅一深的呻吟也停止住。

  他顿时恼火的扭过她的面庞,那一瞬,他看见她的表情再一次死寂。

  妲己已经封住她四肢的力量,却似乎封不住她的尊严。

  顷刻间,尤莉雅娜不再淫乱的呻吟摇摆,在春药和身体情欲的煎熬下,她虽
无可能寻回自己的意识,却竟然又一次变成冰尸般的死寂。

  夏启败兴的强行插入她的阴道。

  而这一次,尤莉雅娜变成彻底的性冷淡,他简直感觉自己在奸尸。

  「妈的!」他还是放弃了努力,又注射进三倍的药剂。

  他直挺着染血的阴茎,离开她身体,颇有耐心的静观其变。

  JUL.26  P.M.03:02'   A.D.2056

     ***    ***    ***    ***

                         [TRACK.19]

  她的身体僵硬的平躺在地上,颤抖的速度和频率不断加剧。

  鲜血和淫水混合物仍然不停的从阴道口细水长流。

  而同时,夏启看见两行清澈的眼泪正流过她绝色面庞的轮廓。

  他一摸,竟又是冰冷的。

  他是真的恼火。

  他用光子锁链锁住她两只手腕,那上面有凝固的鲜血和暗红的伤口。他不是
怕她挣扎,而是想以此撑起一个更刺激的造型。

  两面墙壁的距离是4米。

  她脚尖离地面仅20公分。

  一条光子锁链的两端分别固定在两面墙,尤莉雅娜两臂侧平举,手腕分别被
「绑」在横贯的锁链上。

  她脚尖无法点地,当他分开她双腿,她就呈「大」字型。

  而这一次,他对着她完全敞开的阴户,却没有塞进自己的阴茎屠刀。

  妲己送来一副小巧古怪的机器。

  很简单,他把那跟粗壮的「圆柱体」极其费力的插进尤莉雅娜的阴道口,只
没入前端较细的三分之一,那「圆柱体」的表面便很快溢出一层粉红色的油脂。

  妲己手中的两只「夹子」后端,各有一条传感线和那只「圆柱体」相连,只
见她轻轻的将它们夹在尤莉雅娜一对坚硬的乳头上,「夹子」前端的小孔中也马
上溢出一层粉红色的油脂。

  「可以了,王。」

  然后夏启打开位于「圆柱体」末端的按钮。「圆柱体」和「夹子」就同时震
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那些粉色的粘稠油脂于是迷漫在她身体最最敏感的部位。

  一瞬间,尤莉雅娜如遭电击,整个身体开始痉挛。

  夏启和妲己都可以发誓,再没有听过比这更野性的浪叫声,在淫具的刺激下
所有潜藏在尤莉雅娜体内的情欲于2056年7月26日下午3点17分,变本
加厉喷发出来。

  那就像排山倒海的洪流,在顷刻间毁灭她所有的理智和屈辱。

  「圆柱体」一寸一寸的深入她的阴道内,朝着和地心重力相反的方向钻进她
快感的核心:「夹子」带动她胸部剧烈的荡漾起伏。粘稠的粉色油脂迅速的渗入
皮下组织,制造出连绵不绝的浪漫电波。

  尤莉雅娜完全融入这疯狂的震荡节奏中,她被悬挂着无法着地,惟有乱蹬着
双腿……

  她小便失禁了。

  那太刺激。

  一阵痉挛,雪白的乳房便忐忑,小腹颤抖着紧收,纤腰向前弯起,一下,又
一下。然后又一阵痉挛,在她阴道以下的柔软部位,那耻辱的液体就泄出来。

  那就像水箭,飞快的喷射出来,先后两次,在数秒钟内。

  整个下体肿胀灼热,在一阵一阵无法抵挡的瘙痒之中,她总是有着脱体的幻
觉。仿佛花事怒放直到荼蘼。灵魂飞离,尿液飞离。

  尿液排出的一瞬间,她或许不觉,但却片刻的缓解──这遍及每处的煎熬。

  她的身材几乎没有缺陷,当她又一次微微翘起胯部的时候,夏启只是观望都
会有巨大的成就感……这样圣洁的天使,犀利的女神──当在她的阴道周围,尿
道附近,以及臀部那线条柔和的迷人缝隙,都沾满那粘稠的油脂,风骚的淫水,
腥臭的尿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启终于发声满意的狂笑。

  这是一个征服者才会具有的笑容。

  「王……这……她……她……好惨……」

  「嘿,我是操多了你妈!婊子,你他妈妒忌是吧?」夏启何其威风的一把抓
起妲己秀发,一甩手把妲己甩到尤莉雅娜跟前,「喝她的尿!」

  「唔……」

  「婊子,我他妈叫你喝她的尿!」

  「王……我……」

  「我是操多了你妈呀,是不是要把你也一起吊起来你才满意?真他妈贱!」

  ……

  早就说过人类胜不过科技。

  在我的抽插中,几时见过尤莉雅娜如此的醉生梦死?

  ───夏启面带笑容的思考着。

  ……

  妲己跪在尤莉雅娜的两腿间,真的张开口去接她的尿液。

  尤莉雅娜沉迷在高潮的刺激中,她甚至看到她的尿道一张一闭,间歇的泄出
浅黄色透明腥臭的尿液来。晶莹的,暖暖的,就像羞涩的眼泪。

  妲己看到「圆柱体」边缘被尤莉雅娜柔软娇嫩的皱褶包围,在的愈演愈烈的
的机械震荡中,她彻底褪变成一只发情的母兽。

  她的头部以极小的弧度和极高的频率左右摇摆,耳环松了,秀发也乱舞。

  她的声音已分不出是在哭,在笑,还是在叫。

  她翻白眼,睫毛漂亮过妲己,然后她就喷出尿来。

  这不似之前间歇性的水箭,而是喷。水柱倾泄而出,到高点化成一道弧,再
下落。

  那带着腥臭的浅黄液体溅在她肩上的狐裘,溅在乌黑的流海,滴在她清丽绝
伦的面庞,唇彩也被化开,还有些落进口腔和食管……

  她的下身做起点划出一道彩虹的线条,然后在另一个绝美女人小口中完结。

  她释放着,分不清是耻辱或解脱,分不清是瞬间或余生。

  她承接着,分不清是耻辱或快乐,分不清是女人或玩偶。

  她闭上美目,咽下它。

  然后微笑。

  「来,妲己,你把她的下身抬起来,把那东西也拔出来。现在轮到我。」

  夏启对她说话的语调倒也平和了几分。

  抬起她的时候,她还在滴尿。

  一滴,两滴,三滴。从妲己的指缝,透过去,停在背面。集结到多一些,又
滴到地面,溅起来细细地小小地水花。

  妲己调整好她的体位,发抖的身体也很烫。

  这一次,他轻松地就插入,尤莉雅娜的阴道内壁简直滚烫。

  他真的受用无穷。拔出来,再插入。再拔出,再插入。

  因为他尤其喜欢刚刚进入那一刻,尤莉雅娜的阴道忽然的收紧。

  不知为什么,他想起第一次在萤幕上见到尤莉雅娜的时候。她冷冷的半转身
冷冷的望他。

  7天之间,这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7天之后,他终于拨落她铠甲,咬
伤她乳头,撞破她的处女膜,享受着她的身体。

  妲己颇知趣的一边从身后含住尤莉雅娜的耳垂,对着敏感的耳朵吹进柔软的
暖暖气息。

  在尤莉雅娜越来越狂野的呻吟和扭动中,夏启越战越勇。

  而由于咽下的尿液中含有催情的油脂,妲己也只有把那淫具放进自己的身体
自渎起来。

  整个秘室回荡着两位绝色美女的浪叫。

  在夏启的淫笑和机器的噪音中,两个淫乱的女人享受着殊途同归的高潮。

  JUL.26  P.M.03:57'   A.D.2056

     ***    ***    ***    ***

                         [TRACK.20]

  在那之后,可怜的尤莉雅娜一直被监禁在这间封闭的秘室。

  在夏启身体不支的每一天,她都被吊挂成各不相同的姿势。那只圆柱和那对
夹子几乎24小时不间断的折磨她身体。

  而夏启修养妥当的时候,就会唱着歌变换不同的体位和花式奸她,玩弄她。
有的时候会插她的后庭,或者口交。

  然而她的阴道始终紧密柔软,夏启最眷恋的还是每次刚刚进入的那一刻。

  几乎没有一分钟,尤莉雅娜恢复成清醒的意识。

  有的时候妲己会为她送来食物和水。

  在激情焚烧中,尤莉雅娜甚至无法辨认妲己的面孔,只依稀记得一个身着狐
裘的靓丽女子,总会在她饥饿的时候,送上可口的中式饭菜,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下。

  那是尤莉雅娜被俘后的第21天。

  妲己喂她吃完饭菜。然后取出一块小巧的黄色膜片,放在她两片粉色的小阴
唇边,采集她的体液。

  然后妲己手中那张膜片慢慢的变成鲜红的颜色。

  她平静的告诉尤莉雅娜:「你怀孕了。」

  ……

  在尤莉雅娜被俘的第21天,她隐约听见自己怀孕的消息。

  刹那间,她似乎片刻找回自己的意识,她的耻辱。

  不光是身体的耻辱,连她体内最细微的卵子都不曾幸免。

  她甚至看见成千上万的精子如狼似虎地突破她的防线,她避无可避,在温暖
的子宫包围中,颤抖着融为一体。

  她想要发声痛哭,然而又一波强烈的高潮从她子宫深处爆发出来。

  从她的性腺,贯穿她的心弦,抵达她身体每处神经的末梢。就像一个轮回,
相续无常。

  在她的眼角眉梢掠过如此沉醉的表情,她歇斯底里的浪叫,两只玉腿纠缠在
一起,又无畏的乱蹬着,上身尽力的弯曲起来,纤腰摇曳,淫水飞溅。

  她浪叫到喉咙都沙哑,便只剩气若游丝。

  尤莉雅娜的脑海,浮现出夏启猥亵的面容,堆满赘肉的肚子,还有那根丑陋
的凶器。它充血勃起,她甚至看见纹路明显的血管上沾着她和他的体液。

  她将会为这样的人生下一个孩子。

  妲己说:「你平坦的小腹,会一天一天的隆起,然后常常头晕,想吐,味觉
变淡,你那对漂亮的乳房也会时而感觉肿胀……一直到生下一个孩子。夏启陛下
的孩子。」

  她甚至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喊出「不!」,可是很遗憾,喉管间发出来的只是
短促而淫荡的音节,三长两短。

  她曾经那样的高贵圣洁,当她反转手心,抛起那枚硬币的时候,连冷风都及
不上她孤绝冷清。

  女神。忽然之间,就只剩一具女体。

  只剩卵巢的分泌,只剩子宫的包容。而这又恰似温暖的天堂。

  ──轮回,就如女性的经期,劫难只在轮回之外。

  ──她怀孕了,她停经了。

  那具机器一直在震动低鸣,在尤莉雅娜潮湿的阴道,焚烧的乳头。

  在光线之下,在欲望之间。

  汗腺渗出晶莹剔透的液体,把昏暗光线下她的胴体抹上高亮的视觉效果。从
某些特定的角度,看见这具骚动的赤裸天使,在妲己眼角眉梢,一次又一次掠过
极复杂的神色。

  ……

  在地球彼端的柯洛罗,战争中幸存的300多人为尤莉雅娜祈祷了21天。

  在这废墟的城市,夏启已完成初步的重建。

  然而他还是找到基朗的尸体,将他头颅割下,悬挂在城市的高点。

  他对柯洛罗的亡国奴们郑重的承诺,会开启新的纪元。而未来,在这三千余
人的眼中已然毫无意义。他们的信念就是尤拉。

  城市可以沦陷,信念却因女神而同在。

  夏启终于告诉他们,尤莉雅娜一切平安。在这一年的圣诞前夜他将让尤莉雅
娜在全息投影上与大家见面。

  他将彻底摧毁她的意志,他同样想证明他能彻底摧毁任何一颗坚强的心。

  他还有18个星期的时间。

  AUG.18  P.M.04:16 '  A.D.2056

     ***    ***    ***    ***

                         [TRACK.21]

  这一幕发生的时间是2056年9月7日凌晨5点08分。

  在经历四十三日月不眠不休的奸虐煎熬后,尤莉雅娜被那淫具折磨到连喉咙
都完全沙哑。

  夏启和妲己走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具雪白的胴体蜷缩在地面发出沉闷的粗
重的呻吟。室内的空气很腥臭,分不清是淫水,尿液,汗水还是那催情油脂的气
味。

  有人说,女子受孕之后体液的成分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夏启嗅了一阵,
觉得还能从中辨别出自己精子的气味,他很高兴。

  撩起遮住尤莉雅娜面庞的头发──头发都潮湿,妲己看见她原本冷若冰霜的
气质,已经变成歇斯底里的沉醉,她的眼睛半睁半闭,闪出迷乱的光泽,精致的
口鼻,短促而沉重的抽噎呼吸,雪白的牙齿时而颤抖,柔软的香舌想索吻似的伸
出来,伸出来。她的唾液都流到尖削的下巴。

  「可以开始。」

  「是。」

  只见妲己轻盈的抓住尤莉雅娜一只脚踝,为她脱下漂亮的战靴,露出雪白小
巧的脚掌来。然后取出一支拇指粗的金锥,她先用它轻轻的来回划过她脚掌。

  每接触到一次,尤莉雅娜都会难耐这瘙痒的刺激,整个人都颤一下,下身渗
出液体来,也分不清是淫水或尿液。而她的口中却分明在娇吟。尽管,那声音有
些沙哑,但一样让一旁观望的夏启心旷神怡。

  那淫具还在「嗡嗡」做响,或许尤莉雅娜已渐渐适应那强度,所以叫喊的声
音比先前小了许多,然而那快感她却越来越依赖。

  当妲己除下它的时候,夏启分明看见尤莉雅娜表情的空虚。

  紧接着,妲己突然将那跟拇指粗的金锥插进她脚心,在恐怖的惨叫声中,它
一直没入三分之二以上。

  夏启和妲己都清楚尤莉雅娜的体内蕴涵着巨大的力量,所以他们不会给她丝
毫喘息的机会恢复过来。就像之前,在她消耗殆尽时,他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
强奸她,玩弄她,他无力的时候,就用淫具折磨她。

  从2056年7月26日到9月7日。

  尤莉雅娜的阴道中,始终未尝空荡过。

  「啊──」!

  又一边脚心被金锥插进。当折磨尤莉雅娜的机器被解除,她甚至还沉溺在快
感中难以自拔的时刻,短短的几秒,那两支几乎刺穿脚背的金锥,已成为她新的
疼痛。

  随即一阵麻痹,她甚至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变成虚无,而那痛感却是实实在在
地。接下来,妲己又如法炮制的用同样粗细的金锥贯穿她一对手心。

  这一次,她看见鲜血流淌出来,先是顺着手心的纹路,延着手背的线条,麻
木的交汇在一起,然后滴落一地的狼藉。

  巨大的疼痛中,她全身都虚无飘渺。

  夏启说话了:「啊……那在洗脑之前呢,妲己,我对她手臂上的刺青有点意
见啊……」他接着说:「这应该是『柯洛罗』的拉丁文拼写吧,我夏启是中国人
啊。中国人嘛,就应该用汉字。」

  「那就刺上『母狗』两个字,覆盖掉原先的纹身吧?王?」

  「『母狗』太难听,用『雌兽』吧。她会变成没落皇朝无往不利的一只雌兽
为我攻城拔塞,战无不胜……哈哈哈哈!」

  「对!王。不论她是否能寻回意识,有生之年,无论何地何时,她只消低头
望自己的手臂,这耻辱的烙印永生都洗不掉!雌兽,发情的雌兽!」

  ……

  那一天,夏启和妲己原本的计划是取出淫具,然后用金锥麻痹的四肢。因为
若仍将淫具保留在体内,进行洗脑,将有可能导致尤莉雅娜的意识不堪双重刺激
变为植物人。

  而夏启想要的却不光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性奴。他需要一个绝对服从的超级性
奴战士。很显然,他是那种妄图兼得江山美女的君主。不择手段。

  几天之前,苍龙号遭遇一股神秘磁暴,整个解体,而玄武号却在巡航途中失
踪!这两艘巨舰甚至只动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攻陷柯洛罗……

  是的。他要的不光是一个倾城倾国的性奴。而是一个对他绝对服从的超级战
士,就如一只凶猛的雌兽,在他的淫虐中感动满足,然后为他而战,骁勇忠诚,
再为他生一个同样强大的孩子,成就征服。

  当「雌兽」的烙印被深深的烙下的时候,他闻到皮肉烤焦的味道,还有那皮
肤被灼烤、水分蒸干时特有的声音。可怜的尤莉雅娜撕心裂肺得嚎叫着,这叫声
真的不迷人,只教人毛孔悚然。但夏启却喜欢──他总是喜欢看见如此美丽的女
子痛苦的扭动抽搐,无论是被奸,或是被虐。

  他曾仿效中国古代的帝王,在都城竖起巨大的空心铜柱使用炮烙重刑,他熟
悉这样的惨叫,并以此为快乐。

  当尤莉雅娜痛到昏迷过去,他又示意妲己继续。对准位置,把「雌兽」两字
印得清晰一点。

  半个小时之后,洗脑程序才得以开始。

  SEP.7  A.M.06:25 '  A.D.2056

     ***    ***    ***    ***

                         [TRACK.22]

  妲己把洗脑仪的导线,接到尤莉雅娜的太阳穴和额头正中,甚至给她带上头
套,然而连续三架高成本,高功率的洗脑仪都无一幸免全部爆炸。

  其中第三架功率为2,000,000HZ的机器,甚至超频65%运作,
很遗憾,仍然瓦解不了尤莉雅娜的精神体系,在一阵眼花缭乱的电弧中爆炸。

  虽然这个时候,尤莉雅娜已经极度虚弱,她的身体就像被暴雨摧残的花瓣,
意识也快被这连日来的奸虐和折磨消耗殆尽。然而那股巨大的精神力量依然护卫
着她的潜意识,对抗着洗脑仪的电波。

  「洗脑的原理是影响人的脑电波,从而在精神上达到格式化的效果。然而这
婊子的潜意识太过坚强,为了让她接受洗脑,奴婢已封住她手脚经络,却依然不
能令她就范。奴婢以为是不是可以通过……」

  「说!妲己,你又有什么花样?」

  「呃……在实用科学范畴,这个程式被称为『洗脑』,而在中国古代或一些
玄学国家,类似的过程被叫做『摄魂』……」

  妲己用妖媚的声音接着说道:「『魂魄』或许便可解释为潜意识,现在就让
奴婢来蚀她七魄。嘻嘻嘻嘻。」

  「有请爱妃,呵呵呵呵。」

  ……

  7根蜡烛。4红3白,间隔的排在尤莉雅娜面前。

  尤莉雅娜被光子锁链锁成「十」字形状,她低垂着头,秀发偏向一面。手心
和脚心依然插着金锥一直滴血,顺着她性感的腿部线条,那些女性器官的分泌物
和尿液混合着流淌下来,到赤裸的白皙脚掌又和鲜血融为一体,然后滴在地面,
混沌的颜色。

  夏启始终在一旁保持沉默,并时时惊叹造物的完美,他认为,就连欣赏着这
虐待的黑暗美学也带来一次次的惊艳,连日的刺激和折磨,尤莉雅娜粉色的乳头
依然娇小玲珑,雪白的胸部依然保持微微上翘的弧度。一滴蜡油落在她清瘦的锁
骨,又一滴落在乳房,留下蜡油的痕迹。

  尤莉雅娜扭动着,电弧光就辟里啪啦的闪烁。

  妲己将两支稍细一些的金锥,移到她纤腰两侧,那锋利的针芒,抵在她腰间
雪白的柔软肌肤,已昏迷的尤莉雅娜也不由微微冷颤。

  只一下,妲己刺进去,血珠迸出来,她身体下意识的收缩一下,眉头痛苦的
挤压,然后又再慢慢松开。

  太美。

  「刺她乳房,那样才爽,妲己。」

  妲己似笑非笑:「不,陛下。先前刺她手心脚掌是为封她穴道,令她无法动
弹。而现在的针刺是为『摄魂』,容不得半点偏差……」

  话音才落,只见妲己又再取出三支细如蚊足的针,刺进尤莉雅娜的眉心,人
中,右边太阳穴。

  尤莉雅娜顿时睁开眼,凶狠的眼神,血丝密布,瞳孔的颜色也变成腥红。

  「啪!」的一声。──妲己将一张符粘在她额上,挡住她眼神。

  又立刻念动夏启听不懂的咒语,声音轻微多变,节奏亢长连绵。

  他只看见尤莉雅娜全身剧烈弹抖,十指乱颤,然后本没有针刺的右手中指,
竟射出一片极细微的血雾,犹如飞花点点。

  很快,那张粘在她面上的符也被血雾染红。

  夏启甚至忽略她扭动的纤腰,乱颤的美乳,蠢动的阴户。他被这诡异的一幕
惊到发呆。

  妲己念了许久。香汗淋漓,她褪下那身华贵性感的狐裘,玉体丰盈,仅着一
件黑色蕾丝胸衣和同样材质颜色的丁字内裤。猛然间,她揭下尤莉雅娜面上的符,
血雾便喷到她脸上。

  她用和先前念咒同样的语调和节奏对她说:「夏启陛下是你的主人,你的主
人……你的主人……你是雌兽尤拉,雌兽尤拉……雌兽尤拉……雌兽尤拉……」

  「夏启陛下……雌兽尤拉……夏启陛下……尤拉……陛下……」

  ──尤莉雅娜重复着。

  「雌兽尤拉,雌兽……」

  「雌兽……」尤莉雅娜的眼神如此朦胧,她跟着重复着:「尤拉……」

  「陛下……」妲己指着夏启说:「陛下。」

  「陛下……」尤莉雅娜有些迟钝的重复着妲己的说话。

  夏启满意的走过来,他有意拍打她手臂上皮开肉胀的烙伤。

  「唔──」她感到痛,发抖了一下。

  夏启道:「我要你说『舒服』。」

  尤莉雅娜痴痴的:「舒服。」

  他又拍了一下。「唔──舒服。」尤莉雅娜带着疼痛的表情。

  「很好。妲己,你打她耳光。」

  「打尤拉耳光。」尤莉雅娜重复着,虽然语调冰冷。

  ……

  「妲己,捏她阴蒂。」

  「捏尤拉阴蒂。」尤莉雅娜重复着,虽然语调冰冷。

  ……

  SEP.7  A.M.09:33 '  A.D.2056

     ***    ***    ***    ***

                         [TRACK.23]

  之后的每一天,尤莉雅娜都过的很愉快。

  陛下说要弄大她的乳房,于是她拥有一对巨大的乳房。

  陛下说要让小乳头流出奶水,于是到她真的看见自己的奶水流出来,她是真
的开心。那一天,陛下又一次把她悬挂在半空中。然后一边干她的秘穴,妲己一
边用皮鞭抽打她。

  初时,她很愤怒,想杀掉妲己。可是夏启陛下却对她说:「尤拉,舒服。尤
拉。」于是,尤莉雅娜就开始爱上这鞭打的感觉。

  那个时候,尤莉雅娜的小腹已经开始微微隆起。她知道,那是陛下的皇子,
她很欣慰。

  在他干她的时候,会抓她已经胀到36E的乳房,当她看见自己的奶水喷出
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她的每一滴体液,都为夏启陛下而流。

  ……

  2056年12月24日晚8点50分。

  平安夜。

  柯洛罗仅存的三千余人聚集在中央广场。那里已经竖立起夏启的铜像,它不
似从前的基朗那样威武宏伟。它比从前的那尊高大几分,也更多出一分儒雅的气
质。

  夏启的三维全息真人投影却被放的更大,犹如星球大厦般伟岸。他用最嘹亮
的声音告诉科洛罗的亡国奴们:

  「这个世界没有天王!我,夏启,是你们的拯救者。我用科技给你们带来文
明的福音,让我们迈入人类的新纪元!」

  的确,他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把科洛罗的能源供给和信息网络进步了十年。
然后,又用了四个月让柯洛罗达到前所未有的繁荣。便捷的飞行器,丰富的基因
粮食,超级电脑提供近乎光速的数据传输,还有取之不尽的能源……

  这一切原本都该让这里的居民热爱新生活,并在这重建的乐土上安居乐业。
可是存活下来的三千人之所以等到今日,却仅是为了尤莉雅娜。

  为了他们的女神。

  此刻他慷慨激昂的陈辞,面对三千多双眼睛,他保持着微笑。

  「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我亲爱的人民!」他继续他的做秀。

  这个时候,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尤莉雅娜!」

  再然后,三千人一起发出划一的声音───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夏启就笑起来,他说:「呃……稍安……」

  巨大的投影整个闪动起来,周围环绕着蓝色的电弧光,发出高频脉冲的声音。

  然后画面渐渐稳定下来,他们看见夏启投在空中的全晰影像:

  女神赤裸着,被皮带捆在一张类似手术台的床上,在她的胸部和下身,固定
着许多细小的连着传感线的铁片。她的眼神中流露着汹涌的情欲,电流从她最敏
感处一阵一阵的撩动她。

  她的小腹是隆起的,那很明显是因为怀孕。而他们发现,尤莉雅娜的胸部已
明显的胀大,变成臃肿的肉弹,并且那里流出乳白的奶水,一点一滴。

  夏启走到她身边,她呻吟着。

  那声音回荡在城市的上空,如此的逼真,犹在耳际。

  他们看见夏启用肮脏的手指,揉捏那对肿胀的雪白美乳,用指甲掐她含羞挺
立的蓓蕾,然后顺着她隆起的小腹爱抚着,再从容的插进她的秘穴,他故意把她
的爱液沾在指尖,对准镜头,脸上现出低俗的表情。

  人群肃静。

  空气都凝固。

  这个时候,柯洛罗的气温大约是零下。有稀薄的雾气弥漫在空中。

  夏启按了按「手术台」边的按钮,尤莉雅娜的臀部,被伸出的机械手慢慢托
高。角度偏转,她的整个阴户恰好正对着广场上死寂的人群。阴毛稀疏,阴蒂和
肉唇清晰可见。

  然后,夏启拍拍尤莉雅娜隆起的腹部,温柔的问她:「这里面装着什么?」

  尤莉雅娜的眼神,刹时间变得温柔而喜悦。

  「这里面……是陛下的龙种。」

  她的话音有些兴奋。她把肚子微微向上挺起,对着镜头的焦点,想让所有人
都看见。

  夏起满意的摸摸她肚脐,然后又挑逗她的秘穴和花瓣。尤莉雅娜在第一时间
发出娇吟回应着他,然后她说:「我……我要。」

  几个月来,她终于被他调教成性奴。

  接着,夏启那根充血的黝黑肉棒也暴露出来,他把它对准她的阴户。停在洞
口。龟头亲吻花瓣,淫水温暖。

  他对着全世界说,「你……尤莉雅娜,要什么?」

  尤莉雅娜用虚弱的声音清楚的回应:「我……尤拉小母狗……要夏启陛下操
我的小穴……」

  他摸摸她乳房,伏下身子,温柔的亲吻她脸颊,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唔。你这怀孕的母狗。我,夏启,现在就开始操你……」

  全世界都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夏启,现在就开始操你……」

  ……

  那一夜,尤莉雅娜的浪叫声声不绝。

  就像教堂空灵的音乐萦绕不息。

  她扭动的弧度那么狂野而充满野性,从她的发尖到脚掌,无一处不是绝色风
景,在夏启直播的整个过程中,她千娇百媚。

  然而那可怜的三千多人却无心随之意淫。

  他们没有倒在惨绝人寰的战场,在没落皇朝巨大的钢铁机器人发射的枪火光
束中,他们曾前仆后继。而当信仰崩溃的时候,却开始选择死亡的方式。

  整个广场,都淌着鲜血。

  一直流到原来囚禁变异人的地牢。

  在血泊中,有人看见白色的鸽子尸体。

  鲜血染在羽毛,死亡的城市,死亡的寂静。

  他们真的无法接受,那孤高淡雅英勇智慧的女神怎会变做如此。

  有一个特写镜头是尤莉雅娜的表情───她张开嘴急剧的吸气,舌头淫荡的
伸出来像在寻讨夏启的热吻,半闭半睁的眼睛闪烁着迷离的色彩,他们看见她眼
角那颗极细微的泪痣。

  几乎同时,所有人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些把匕首刺进心脏。

  在尤莉雅娜淫荡的表演中,没有人知道天国的方向。

  这死亡的城市,终于彻底告别一段历史。

  尤莉雅娜。

  这世界,最后一滴眼泪。

  DEC .24  P.M.11:58 '  A.D.2056

     ***    ***    ***    ***

                       [ THE CODA ]

  这是这个故事最后也是最美好的一幕。

  尤莉雅娜穿着一套金属铠甲,冷冷的立在柯洛罗中央广场的冷风中,她的陛
下命令她来柯洛罗剿灭所有剩余的老幼妇孺,一个不留。

  当她看见那尊巨大的夏启雕塑的时候,她顶礼膜拜,她伏下身亲吻雕塑的脚
尖,铠甲几乎遮不住她硕大的胸部,在两片胸甲之间,乳白色的奶水都溢出来,
沾在那条深深的乳沟上,清晰可见。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腹部不应该受到挤压,所以在她的上身便没着别的铠甲。
而下身更是简单到只有一条金属的丁字裤,白皙完美的双腿,毫无保留的显现出
来,还有那双漂亮的银色战靴,那就是原先她的那双。

  夏启陛下说它很性感,就保留下来。当然,应该保留的还有右臂的那枚威力
巨大的激光粒子炮,它已被改造强化为磁能储蓄,功率也提高了一倍。

  10分钟之前,她降落在这熟悉的广场。她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小童趴在尸首
间伤心哭泣,那声音吵闹呱噪,她顿了一下,就举起右臂一炮轰杀。

  在她手臂原先刺青的部位,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变成生出的新肉,嫩红的一
块,烙印着两个汉字──「雌兽」。她低头望它们,然后轻轻抚摩。

  她的骄傲。

  立在遍地的尸体中,面对海风卷起的恶臭,她冷冷的眼神,没有表情。

  她踏出一步,战靴踩在一具老人的尸身上,「尸身」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
她抬起头,看一眼赤灰天际,那竟还有飞鸟滑翔。她一炮轰得粉碎,还有几片带
着焦味的羽毛徐徐的飘落下来。

  老人吃力的呼吸,虚弱的眼神惊恐万状。他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指,那上面带
着鲜血,向着尤莉雅娜冷冷的目光,就像风中的残枝颤抖。他勉强的说话,淤血
从嘴溢出来,「尤……尤莉雅娜……」。

  她重重的一脚,把脚下老人的头整个踩碎,脑浆四溢。那只枯手抽搐一下,
垂到地上不再动弹,五指还是张开。

  尤莉雅娜摊开手掌,让羽毛缓缓的,缓缓的落进手心。

  它是柔软的,她接住它。她想,夏启陛下如果用它来撩动她敏感的地方,那
一定很惬意,痒痒的,她喜欢。

  她想着,淫水就流到大腿,暖暖的,很舒服。

  光本是佳美的,眼见日光也是可悦的。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然而也当想
到黑暗的日子,因为这日子必多,所要来的都是虚空。  

                           「圣经:传道书」

                            THE END

  JAN.11  A.M.13:34'   A.D.2004

               【全文完】

***********************************
  小悴:「写这篇的时候,电脑里一直在放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梵音女声版。
空灵而清净的音乐,神秘飘渺。一直以来,很厌倦天花乱坠的工业音乐。那些歌
词腐败,节奏庸俗的商业成品只会令人焦躁不安,幻觉世界的美好。」

  利比度:「很奇特的喜好,您是色文界的诗人呢。」

  小悴:「我并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就如佛歌,孤芳自赏的
表演着空虚的寄托。这些都让我沉醉。」

  秦守:「能谈谈你在这篇创作中的心得吗?」

  小悴:「在我的每一个故事中,都会贯穿同样的主题。那即是美好的事物总
是难逃悲剧的个性。我可以用最哀艳的文字撕碎最美丽的东西。当在描写凸显尤
莉雅娜高贵圣洁的一场场秀的时候,我那么入戏,甚至连自己都想跪拜,以此兑
换当她被剥光后我意淫勃起的权力。」

  弄玉:「这点确实是无可挑剔,我很喜欢那种美感。」

  小悴:「我的每一个故事中,都不会有善良和邪恶的对立。而只有人性的欲
望与命运的注定。男人的欲望通常坚硬粘稠,女人的欲望则柔软潮湿。世界容不
下太完美的人间,所以才有毁灭。世界容不下太高贵的阴道,所以才有强奸。」

  焚摩:「冒昧问一问,这个故事有后续吗?」

  小悴:「呃……这个故事是《末日羔羊》的前传。在《末日羔羊》的正传中
无疑将会延续《倾城》的故事和风格,延续小悴的个性。『倾城』本是许美静一
首老歌的名字。就如『暗花』也是杜琪峰的一部电影的名字。很喜欢,就用它们
的名字拿来做色文的标题亵渎。」

  黑月:「我不觉得是亵渎喔。」

  小悴:「编造自己的故事,融进自己的风格。就像把肢解的人体。都写成飞
花,把小便失禁都写出美感。一个听着佛歌写色情小说的人,会有果报吗?」

  召集人:「你希望自己有果报吗?呵呵,果报无门,惟人自召。现在我们欢
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孤独世界。」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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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动123 2009-4-23 19:47

二八夜·孤独世界 作者:微风

[font=宋体]             二八夜·孤独世界

  
作者:微风

  西元2011年。

  在巴勒斯坦以及以色列这两个国家里面发生了严重的种族宗教冲突,并迅速
的演变成大屠杀,暴乱蔓延到整个沙乌地阿拉伯、埃及、北非、地中海欧洲。暴
乱发生不久后,美国以及西方语系各国立刻投入大量兵力以维持各地区的秩序,
居于劣势的回教区域开始发动圣战,孤注一掷的使用从旧苏联走私过来的核子弹
头,投射在美国东岸某个岛上的都市,因为预算因素从未真正付诸实现的行星轨
道反制系统无法阻止从地球另一端飞来的灾祸。

  核子报复战随即展开,人类终于用刀子割断自己的咽喉。

  冲司猛的爬起来,惊慌的按掉床头呼嗥的闹钟,手忙脚乱的穿上制服,随即
三步并一步的冲下一楼。

  「再睡嘛……」姊姊雪音站在玄关处,幸灾乐祸的嘲笑着。水手服的领边有
红白相间的条纹,深蓝色的百褶裙在膝盖上头摇晃。

  「哥哥,我和姊姊先走了喔,你要赶快跟上。」妹妹伶音拉着她可爱的红色
小书包,站在门外,和雪音两人都已穿上制服,只是伶音读的是小学,所以上半
身和雪音的水手服不一样,是普通的白色衬衫。

  「妈我不吃饭了!」冲司喊道。从鞋柜里面拿出学校的皮鞋,套上就往门外
奔去,想要追赶上姊姊和妹妹的脚步。

  「唉……又睡过头了,这小子……」母亲美沙子叹道,「……亲爱的,你没
睡过头为什么不早点去上班?」美沙子转过头来,不悦的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的一家之主御田吉次道。

  「我现在就在工作。」吉次道,眼睛并未离开报纸。

     ***    ***    ***    ***

  「翻开课本!第十八课!」长的一副马脸的黑川老师喊道,「御田冲司,你
起来念!」

  「是!」冲司站起来,「第十八课,地狱的构造。地狱是由两个倒圆椎体形
成的立体空间,两个圆椎体在地心交会,那里也是魔王之王、万王之王的晨星陛
下之居所。圆椎体是由许多圆盘状的空间堆叠而成……」

  早上四堂课都是枯燥乏味的恶魔学。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午休时间,冲司觉得
自己快窒息了。

  从小到大,恶魔学一直是各级学校的重要科目之一,但是冲司真的不知道读
这玩意有什么用,虽然电视上的政客经常用「你这独眼巨人(白痴)!」「你这
只牛头人(杂种)!」互相对骂,除此之外,也没看恶魔学在生活之中有什么骂
人之外的用处。

  但是其他的同学不知怎的每个人都听的很专心,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不
是小时候母亲每天帮他恶补,还拿彩色照片来给他看帮助记忆,冲司搞不好还上
不了高中。

  「哎、冲司,你来一下拉。」同学小健在教室外面跟他挥手,冲司的几个死
党也在那边,光看他脸色,冲司就知道他又有新货了。

  「怎么又有啦?」冲司笑道。

  「大哥,这还是热的呢,就等您来评鉴一下。」冲司随着小健走到校舍屋顶
上,他把一本充满外国人色情照片的图画书递到冲司手中。

  长久以来,严格来说是进高中以来,小健就像进贡似的每个礼拜都会拿一些
新颖的色情刊物来给冲司「鉴定」。然后他和其他一票男生,就摆出一副满足的
表情,等着冲司的鉴定结果。

  说来奇怪,一开始冲司以为小健只是在和他开玩笑,但后来便发现小健是真
的很在乎他的鉴定结果,因为有的时候他看到一些不对胃口的东西,那一天小健
就会变的很沮丧,相反地如果冲司认为小健拿来的书有足够的水准,那一天小健
就会很开心。

  本来在冲司进行鉴定的时候,只有小健一个人在旁边等而已,后来不知怎的
旁边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不是等着看书,是等冲司的鉴定结果。

  今天这一本还算可以,冲司看完之后还给小健,「不错啊,我觉得不错。」

  「只是普通吧。」小健叹了一口气,「我下次再拿另一本,你说你喜欢乳房
大小适中的女生嘛?」

  冲司点点头。以小健为首,一票男生有点沮丧的走下屋顶。

  冲司一个人站在屋顶上,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浮现了,就像是两个尺寸不合的
齿轮无法运转一样,冲司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也是格格不入。这样的感觉从十四
岁那一年开始出现,过了三年的现在,冲司几乎每天都会有这种「多余的齿轮」
情绪反应。

  回到教室,坐在隔壁的管原香津美笑着问道:「又和那群臭男生到屋顶去看
书啦?」

  冲司点点头,香津美对这种事情没有反感,说实在的,班上的女生几乎都对
男生聚众在屋顶上看色情书刊的行为毫无意见。

  「喔,她们有我漂亮吗?」香津美笑道,轻轻撩起她澎松的黑色卷发,白玉
般的小巧牙齿在薄薄的粉红双唇下显得无比可爱。

  冲司尴尬地笑了笑,会问这种问题的女生,说实在话他觉得也是很奇怪的。

  「还有几天,冲司就十八岁了耶。」香津美高兴的笑道.

  「要变成大人了!」

  「喔,对呀。」冲司自己倒是不太关心这个,不过是长了一岁而已,人是不
会因此而突然成熟的。

  「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香津美有点生气的嘟起嘴巴,「你不喜欢我吗?」

  娇嫩的腮帮子微微泛红。

  「不是……这跟那没有关系吧……」冲司忙道。

  「那你生日那一天到我家来,我帮你庆生吧!」香津美一把握住冲司的手,
整个人靠了过来,扑香玉软的身体贴在冲司身上,让他立刻满脸通红。绵绵飘飘
的乳房夹着冲司的右手。

  「好啦……不要贴着我了……」冲司难堪地观望四周,很多女同学都皱着眉
头在看这边。

  「说好啰,一定要来喔!」香津美抓起冲司的右手,两人用小拇指打勾勾。

  冲司并不是不喜欢香津美,只是她一副俨然是自己女朋友的态度让冲司感到
有时候她真的很烦。

     ***    ***    ***    ***

  六月十三日,星期五。

  和家人的庆生会搞到八点多才结束,冲司这时候才想起和香津美的约定。

  「啊?你和香津美约好要去她家?」雪音姊姊诧异的睁大眼睛,又黑又直的
头发像瀑布一样洒在背后。她穿着一件男性用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好,锁骨露了
出来。

  家人诧异中带着紧张的神情让冲司也不禁慌张起来。

  「对呀,我和她约好了。」冲司觉得家中本来欢乐的气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而完全破坏了。

  「那个……」雪音姊姊怒气冲冲的用力敲了一下桌子,马上遭到母亲美沙子
的眼神责怪。「没事……」雪音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没把话讲完。

  坐在餐桌旁的冲司不安且惊讶的看着陷入沉思的母亲和父亲,他不知道去女
同学的家中庆生会造成他们如此的困扰。

  「没关系,你去吧。」最后父亲吉次低声道,「不过要小心。」

  「爸!」雪音姊姊转过头来,脸上满是不悦,「你怎么可以让他去啊!」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当然可以去!」父亲厉声道。

  冲司完全陷入惊慌之中,他从没看过家人吵架,而且只是为了一件微不足道
的小事。

  「没关系,我不去了!」冲司站起来,喊道。

  铃铃铃……电话声在此时响起。

  「喂?御田家。」美沙子接起电话。

  「喔,是香津美啊……你来找小司的吗?我们知道,他马上就过去了。」

  美沙子挂断电话,「小司,你上去换一下衣服吧。」母亲轻声道。

  「司,不要去。」雪音姐低声道,没有抬头。

  「你把他留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父亲再度厉声追问姊姊。

  「小司,你别管这里的事,快换上衣服去找香津美。」美沙子把冲司推上二
楼。

  当冲司换好衣服走下楼时,姊姊和父亲都陷入沉默,母亲则帮他开门,急忙
地将冲司送出门外。

  冲司完全无法理解今晚发生的事情,前一分钟,大家还很高兴的庆祝他的生
日,下一分钟竟然因为自己该不该去香津美家而大吵起来。

  脱序的齿轮、尺寸不合的齿轮、或许自己根本不是个齿轮,不应该在这里出
现。

  冲司越想越气,总觉得雪音姐的态度就像是在怪罪他一样,自己的生日,为
什么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呢?

  一路上,冲司注意到路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奇异眼神,低头看看自己衣服,
牛仔裤加T恤,并无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路人们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的星星不断闪烁,冲司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舒服,
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奔了起来。

  香津美的家是一栋白色的洋式建筑,以前冲司也来过几次,是非常豪华的双
层建筑,有宽敞的院子。冲司想起来他不知道香津美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也没看
过她的家人,在她家的时候都是由佣人服侍。

  按下电铃,冲司还在喘气。

  「冲司?」香津美的声音从对话器中传来,「你好坏心,让我等这么久!」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甜美。

  「对不起,我不小心忘记了!」冲司脱口而出,讲完才惊觉不妙。

  「忘记了!」香津美惊道,「原来……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有这点地位!这么
重要的事也可以忘记!」

  「对不起啦……」冲司百般赔罪,香津美好像也不是真的生气。

  「好吧,那你答应我,等一下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喔。」香津
美娇声道。

  冲司自然满口答应。

  铁门呀的一声打开了,穿着一身黑的佣人恭敬的向冲司鞠躬。

  「啊,你好。」冲司点头回礼,佣人一语不发,领着冲司走过庭院,进入主
宅大门。

  「冲司!」香津美满脸堆欢的从宽敞的主楼梯上奔下。

  盯着她身上那件V领的黑色晚礼服,乳沟清晰可见,冲司眼睛都直了。

  香津美的脸上好像有化妆,总觉得她的脸色特别好看,尤其是那对水嫩的娇
唇,简直是诱惑着冲司一般的笔直往他嘴上送来。

  冲司的手被香津美搂的紧紧的,压在她软软的乳房之间,暖暖的呼吸打在脸
上,有一股微弱的香味,冲司觉得她衣服下面好像什么都没穿,体温直接透了过
来。

  局势非常的明显,冲司虽然也知道今天香津美邀他来家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却不知道她会这么的直接。

  香津美牵着冲司的手慢慢背对楼梯走上去,甜美的微笑让冲司浑身飘飘然。

  领着冲司,两人走进香津美的卧房,事实上,整个二楼都是香津美的卧房。

  地上是镜面砖,偌大的平面上,用粉红色的透明丝绸层层包裹着的是香津美
澎松的四柱床。

  冲司被香津美推了一把,落在软绵绵的床上,弹了几下。

  房间里面充满了香津美的味道,暖暖的带着甜淡香味,冲司闻着那股香气,
渐渐的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心中充满平安幸福的感觉,脑中开始妄想香津美的各
种姿态。

  香津美爬到冲司身上,她的重量很轻,冲司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压迫感。香津
美轻轻的在冲司脸上吐了一口气,浓郁的香味让冲司感到舒适无比,昏昏欲睡。

  「还不能睡喔,冲司。」香津美银铃般的声音把冲司拉了回来,「我们还有
好多快乐的事没有做呢。」香津美娇笑起来,用优雅的细长手指把冲司身上的T
恤剥下,轻巧的褪下牛仔裤。

  半勃起的阴茎慵懒的垂在两腿之间。香津美身上穿的黑色礼服摩擦着阴茎,
带来舒适的轻柔感触。

  握着冲司的手,香津美引领冲司把自己身上那件晚礼服褪下。雪一般的肌肤
在黑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晚礼服下面只有悬挂在腰际的透明黑色三角裤而
已,冲司注视着在薄网下的小小密丛,呈现出圆滑的倒三角形,浑圆的桃状臀部
微微扭动。

  将手伸进香津美的内裤里面,穿过短短的绒毛湿润的火热感触从指尖传来。

  「啊……」香津美欢喜的叹息,「冲司……」

  冲司抱起香津美,意外的发现香津美几乎没有什么体重可言,把舌头塞进她
的嘴里,马上便遭到香津美激情的吸吮,冲司觉得她的舌头好像分成了很多小丝
似的,把自己团团缠裹起来。

  阴茎在香津美平滑的大腿上摩擦,冲司兴奋的挺腰,但却不得其门而入,阴
茎在她的大腿内部胡乱摩擦。

  一只纤纤素手握住阴茎,香津美指引冲司,将龟头抵在她的蜜穴之前。

  「冲司……」香津美满脸都是粉红色的欲潮,「我的处女,就是你的生日礼
物。」

  冲司握住香津美细细的腰,挺了进去,阴茎陷入一团湿热而充满弹性的空间
里面。

  「啊……」冲司睁大眼睛,快感让他从朦胧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香津美……」冲司低声道,「我好像……」

  「没关系……」香津美浅浅笑道,「射在里面。」

  香津美的腰突然扭了一下,阴道就像有意识的生物在龟头上面舔舐起来。

  「啊!」冲司张大了嘴,没想到女人的身体是这样的美妙,精液开始止不住
的射入香津美的体内,「香津美!香津美!」冲司喊着香津美的名字,阴茎不断
的抽搐着,刀刃般贯穿的快感也随之不断打击着冲司的身体。

  冲司从没像这样射的这么猛又这么久过。当他终于停止射精时,只见香津美
陶醉的看着他。

  「射了好多……」香津美轻轻抚摸冲司的脸,娇声道,「我的肚子里面都是
冲司的精液……」

  「嗯……对不起……」不知怎的,冲司感到困窘,竟然才插入就射精了。

  「我都射在里面。」

  「没关系。」香津美笑道,「反正我要生冲司的小孩。」

  「啊?」冲司睁大了眼睛,看着香津美,「你说什么?」

  「我要生冲司的小孩子啊。」香津美甜甜的道,「冲司,你难道不想生小孩
吗?」

  「呃……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冲司道。

  「……」香津美凝视着冲司,过了一会,道:「我以为你听见这些话会兴奋
的……可是怎么反而开始害怕……跟书上讲的都不一样……」黑色的双眸疑惑的
看着旁边。

  「什么?」冲司听不懂香津美的话。

  香津美转回头嫣然一笑,娇唇一张,一股甜甜的香气拂上冲司的脸。瞬间,
冲司只觉得下体像燃烧起来似的,灼烫无比。

  「啊……啊……」冲司浑身发热,抓住香津美的腰,开始拼命的抽送,「香
津美!啊啊!」

  当龟头陷入香津美的软肉里面时,就会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从阴茎上面发散,
一旦离开,让人焦躁无比的热气又马上席卷过来。冲司不断的抽送着,眼前尽是
香津美妖艳的笑靥。鲜红的嘴唇在白晰的肌肤上似乎发着光芒,湿润的舌尖在牙
齿中间淫秽的挑动。

  很快的,冲司又射精了,这一次比第一次的量要少很多,快感却一样强大。

  冲司本来担心这样蛮勇的抽插会不会让香津美娇小的身体受伤,但似乎她完
全能够承受如此激烈的交媾,甚至还用眼神鼓励冲司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到她被阴
茎扩张开来的蜜穴里面。

  冲司于是完全放心的用力抽送,捧着香津美柔嫩的身体含着她勃起的樱桃,
吸吮吹弹可破的娇软乳房,贪婪的抚摸她身上每一个地方。

  在第三次射精后香津美改用嘴吸吮冲司的阴茎,她深深的含至冲司的根部,
小手温柔的捧着冲司的睾丸,冲司惊讶的发现香津美的喉咙里面竟然可以带给他
和蜜穴同样的快感,好像她的喉咙里长着会吸吮龟头的柔软嫩肉一样。

  冲司在香津美的喉咙里面射精两次,当他把阴茎抽出,上面满满都是香津美
的唾液,精液都被她吞咽,一滴也不留。

  香津美握着冲司的阴茎,意犹未尽的看着他:「嗳……冲司。你会不会想要
阴茎变的大一点啊?」

  「我也想啊。」冲司苦笑道,「可是这是天生的。」

  「如果我可以让它变大呢?」香津美笑道,伏在冲司的腿间,抬头看着他,
「你答应吗?」

  冲司笑道:「好啊,你可以的话就让它变大吧。」

  香津美露出她可爱的牙齿,把阴茎含入口中,冲司惊讶的发现下体的存在感
逐渐的变大,香津美陶醉的闭上眼睛,龟头几乎要进入她的食道里面。

  美妙的温暖触感又把阴茎给包了起来,冲司在香津美的喉咙里面,第三次射
精。

  连续射精六次,冲司却一点也不感到疲累,阴茎反而更加充满精神。

  香津美把冲司的阴茎缓缓吐出,它已经变的有半只胳臂那么长。

  冲司惊讶的注视着巨大化的阴茎,如果此时他仍是清醒的,应该就会感到相
当的不对劲,但是被香津美的体香围绕着,冲司只是单纯的惊讶而已。

  「冲司……」香津美趴在床上,把臀部高高挺起,「用你的大肉棒……插到
香津美的里面来。」

  玉指把深咖啡色的肛门稍稍拨开,香津美滴着淫液的蜜穴充血外翻,充满欲
望的身体贪婪的扭摆腰肢。

  冲司捧住香津美的臀部,把龟头挤入肛门里面。火热,但却无比柔软的肉在
龟头的入侵下缓缓蠕动。

  「啊啊!」香津美淫荡的叫了起来,「冲司!啊啊!全部插进去!」四周的
空气又再度充满浓郁的香味,冲司将灼烧的粗大阴茎完全插入香津美的肛门内,
缓缓抽动起来。

  香津美轻巧的身体在冲司的抽刺下,前前后后地摆动,冲司感到香津美体内
蠕动的嫩肉正贪婪的舔舐着龟头,并且缠绕着阴茎,不断吸吮。

  冲司把香津美上半身抬起,想要亲吻她。

  香津美的瞳孔变成红色的,眼神因为肉欲而狂乱,冲司的抽插让她沉溺在肉
体的欢愉中,无法回应冲司的亲吻。

  冲司吸吮香津美的舌头,在舔舐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牙齿。

  「痛!」冲司感到舌尖传来一阵刺痛,连忙收回舌头,血液甜甜的腥味在口
中缓缓散开。

  冲司发现香津美的犬齿变长了,而且非常锐利。

  「你……」冲司惊讶道。

  空气中的香气变的非常厚重,几乎令人窒息。香津美的眼睛盯着他,冲司感
到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最后,冲司躺在床上,头里面昏昏沉沈的。香津美温暖的身体缠在胸膛上。

  「冲司……」香津美的声音非常温柔,她讲话的时候嘴唇就贴在冲司的颈子
上,「让我咬一口好不好?一口就好了……精液只会让我肚子更饿……」

  她柔嫩的手不断的爱抚着冲司的脸,让冲司舒服的闭上眼睛。

  「一口就好了……不会痛的……我会小心不要喝太多……好不好……」香津
美催眠般的声音在冲司的耳朵里面回响。

  「嗯……嗯嗯……」冲司发出答应的咕哝声。

  「冲司!我最喜欢你了!」香津美高兴极了,在冲司的脸上重重的亲了好几
下。

  捧着冲司的脖子,香津美轻轻的把嘴贴了上去。有点像是被蚊子咬的感觉从
冲司的右颈传来,又麻又痒。些微的不适很快的变成巨大的快感,冲司垂在两腿
间的阴茎迅速勃起,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开始不断的射精。

  快乐的白色光线不断闪过冲司的眼前,让他心神迷乱。

  不知过了多久,冲司睁开眼睛,只看见香津美低着头,趴在自己腿间舔舐四
散的精液。冲司想要说话,但不知哪来的强烈睡意让他又立刻闭上两眼。

     ***    ***    ***    ***

  「小司!小司!」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吵闹。

  「嗯……嗯……」冲司不悦的翻身,想要再多睡一下。

  「冲司!」那熟悉的声音怒道,冲司被一股大力前后摇晃,这才惊醒过来。

  「啊啊!」冲司惊道:「怎么回事!」

  「总算醒了,你这睡猪。」在一片黑暗中逐渐浮出的,是雪音姊姊的脸孔轮
廓,「我来接你了,趁香津美还在外面,我们赶快离开。」

  冲司这才想起他还在香津美家里。

  冲司站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痛,摸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好了没?好了就快过来。」姊姊的身影站在香津美房间的大落地窗旁边,
被夜晚市区的灯光照耀着。

  「姊姊,门不在哪里。」冲司道。

  「少笨了你,谁说要从门出去。」雪音低声怒道,「快过来!」

  冲司才赶忙跑到雪音身边。

  「抱我。」雪音轻声道。

  「啊?」冲司不解的问道。

  「我说抱着我啦,不然你等下会掉下去的!」雪音不耐烦的道。

  冲司抱住姊姊的腰,但手掌摸到的不是衣物,而是温暖的肌肤。冲司在灯光
的照明下,才发现姊姊全身赤裸。

  还有她背后那对漆黑的大翅膀。

  冲司不禁一怔。「抓紧啦!」雪音怒道。

  风打在脸上,雪音飞了起来,冲司连忙紧搂着姊姊的身体,连双脚也害怕的
缠在她的腰上。

  在耀眼的路灯下面,香津美家的院子上有很多人影在动来动去。

  「……可恶!竟敢独占他!」听起来像是同学育子的声音呼啸着传进冲司的
耳朵。

  「独占他又怎么样!」冲司惊讶的听见香津美高傲的声音。

  「我可是经过重重的筛选才夺得女朋友的位子,跟你们这群不狼不狗的东西
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绿色草地上,几个黑影一起冲向一个人,然后黑影们被那人一一打碎,散了
开来。冲司看见红色的液体洒在草地上。

  雪音的手在他的脸上一直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他的右颈。

  「还是被咬了……」雪音低声道。

  香津美的体香所造成的昏沉欲睡逐渐退去,冷冽的夜晚空气刮着冲司的脸,
他的心中感到非常不对劲。

  「姊姊……香津美是吸血鬼吧?」冲司喊道,「而且还是稀少的纯种女性吸
血鬼。」

  雪音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家中的方向飞去。

  「姊姊……你……」冲司又道:「你是飞天梦魔吗?」

  「我还是梦魇哩。」雪音啐道。

  冲司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甚至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就是他会感
到格格不入的原因,因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类,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是人类而
已。

  雪音飞到了自家上空,冲司看见很多石像矗立在房子附近。

  「……啊!」冲司惊叫道:「是小健!」在众多石像中,冲司赫然发现小健
的身影。

  「他们都变石头啦,你的血液味道让整个城市都陷入疯狂状态,这些死人就
巴不得早点投胎,跑到家里来找你了。」雪音道。

  冲司和雪音要进入二楼的窗户之前,冲司转过头去,发现整个城市的远近各
处都是大小不等的火光,许多大楼烧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黑暗森林中燃烧的树
木,稀薄的喊叫声不断在四面八方飘荡。家的附近却是一片寂静,安静的就像人
都死光了一样。

  「不用担心,爸爸已经把附近的人都杀光了。」雪音道,「啊,来了。」

  顺着雪音的手指,冲司看见在西方的天空上,被强大火势照耀的乌云底下,
冒出许多黑色的点,缓缓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那是爸爸的军队,他刚才召唤他们过来,大概是要镇压暴动吧?」雪音耸
耸肩道,「你还不快点进去?」

  钻进窗户里面,自己的房间还是和几个小时前一模一样。

  雪音领着冲司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显然是伶音,身材娇小,只是发型有点不一样而
已,她穿着有蝴蝶花样的蓝色浴衣,赤裸双脚。

  另一个人……冲司不禁后退了一步。

  按照消去法,那不会是姊姊或妹妹,也不会是爸爸,所以一定是妈妈美沙子
了。

  「你回来了。」美沙子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果然是妈妈。

  美沙子覆满青绿铁鳞的下半身在地上移动时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来到冲司
身边,头上的小蛇们好奇的观察着冲司。

  「有没有受伤?」美沙子问道。

  「没有……我没事。」冲司道,不敢抬头去看母亲蓝色的脸。

  「少胡说,你明明被咬了。」雪音道。

  伶音走过来,踮起脚,轻轻触碰冲司的脸,和母亲相比,伶音几乎没有变,
只是头发变长了一点,理得很整齐地垂在肩膀上。

  「他没事。」伶音低声道,「体内没有香津美的毒素。」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没有张开,从她身上传来一股混合着煮饭的油烟味和青
草味道的气息。

  「带他上去休息吧,雪音。」美沙子道,「让他好好睡一觉。」

  冲司在雪音的催促下,跟着她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喀哒。雪音把门轻轻的锁上,冲司看见她的尾椎骨延伸出来变成一条黑色的
尾巴,在臀部上方随着身体晃动。

  「怎么样?」雪音回过头来问道。

  「什么怎么样?」冲司反问。

  「你的心情怎么样啊?」雪音笑道,「我可是高兴的很,终于不用再装人类
了,不过你现在应该也发现这里只有你自己是人类了吧?心情怎么样?」

  冲司没有办法回答,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愤怒或是悲痛,因为他被欺瞒了这
么久,可是事实上他一点特殊的感觉也没有。

  「什么,你一点感觉也没啊?」雪音诧异的看着他。

  「……你们都会读心术吗?」冲司不禁问道,「为什么我不说话你也知道我
在想什么?」

  「你会不知道自己吃的菜有没有加盐吗?」雪音用反问来回答冲司的问题。

  两人陷入沉默。冲司坐在床尾,雪音坐在地板上,翅膀折在身后,缓缓隐没
在肉里。

  冲司的眼睛不禁往雪音赤裸的胸部上望去,浑圆的乳房让冲司想起香津美。

  「不要把我和她比好吗?」雪音没好气的道。

  冲司困窘的别过头去,过了一会,又禁不住诱惑的回头看,这一次他看的是
雪音的下体。

  雪音也知道冲司在看她,她缓缓的把大腿张开,露出里面粉红的性器。修长
的大腿里面,湿润的裂缝微微发光。

  冲司国中时有很多次偷看雪音洗澡的经验,其中有几次甚至被她当场抓到,
但雪音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后来上了高中,冲司变的比较能够控制自己的性欲,
就不再偷窥雪音洗澡了。

  冲司想起课本上对飞天梦魔的介绍,女性的飞天梦魔以男人的性欲和精液为
食,可以在睡梦中和男人交合数十次,带给男性无上的性快感。

  「想试试吗?」雪音笑道。

  冲司脸一红,忘了他已经没有隐私权了。雪音站了起来,坐到冲司旁边。

  「想不想做?」雪音的脸上满是淫乱的神气,「想不想和姊姊做?」漆黑的
瞳孔贪婪地注视着冲司。

  冲司困窘的想要离开,却被雪音紧紧的抓着不放。

  「你还在怕什么啊?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飞天梦魔了吗?」

  雪音不耐道,「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什么每次啊?」冲司不禁怒从中来,这是他和雪音吵架的公式之一,只要
雪音开始抱怨他每次怎样怎样,冲司马上就会生气。

  「你每次都把我悬在那里。」雪音怒道,「在让我尝到性欲的美味以后又突
然迸出一些倒胃的像是什么她是我的姊姊不可以跟她这样做啦,或是偷看别人洗
澡是不对的啦,最扯的是你连想着我自慰的时候都可以搞到一半换人,你到底是
怎样啊?有胆子就一次做到最后嘛!」

  冲司满腔怒火的回嘴道:「那你又是怎样?那么想要被人搞吗?」说完,冲
司立刻感到无比的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本能的觉得刚才的
话对姊姊是严重的污蔑。

  「难道你以为我会生气吗?」

  雪音反而笑道,「我已经不再扮演你的姊姊了,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生气
的,除非你说你对我没性趣。」

  腾的一声雪音把冲司压倒在床上。她雪白的乳房就在冲司眼前妖艳的舞动。

  长长的发丝在冲司身上滑来滑去,感觉有点痒。

  「我想要听到你亲口说你想操我。」雪音轻声道,「明天你可能就会被夏克
斯带去见晨星陛下,我们以后说不定永远不会再见面。」

  「谁是夏克斯?」冲司问道。

  「你爸。」雪音道,声音有点不稳,「他手下有三十个古军团的兵力(十八
万人),被晨星陛下封为掠夺候。」

  「爸爸是掠夺候……那伶音是什么?」冲司又问。

  「座敷童……我不知道她是干嘛的,因为她是晨星陛下从另外一边传唤过来
的,我不太清楚她的能力……」雪音喘着气道,她的汗水滴在冲司脸上,「你还
想问什么?妈妈?」

  「不,我知道妈妈是什么。」冲司道。

  「对喔。」

  雪音笑道,「就算恶魔学再差,也可以一眼看出梅杜莎的长相。」

  「姊姊,你怎么了?」冲司发现雪音的脸色很差,而且不断冒着冷汗。

  「肚子饿。」雪音没好气的道。

  「那我下去拿东西给你吃。」冲司道,想要起身。

  「你白痴啊?你忘了我是什么吗?」雪音不敢相信的瞪着冲司,「我的食物
是男人的精液和性欲。臭司!」

  雪音扭住冲司的领子,「你这家伙,你今天在香津美里面射了几次啊?全身
上下都是精液的味道!跟你待在同一个屋子里面,我都快饿昏了!」

  「有那么明显吗?」冲司羞愧的把自己的手拿起来闻。

  「我的鼻子对精液味道的敏感度是你们人类的五千倍。」雪音道,「你是闻
不出来你自己的味道的。」

  「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冲司笑道。

  雪音猛地抓紧冲司的领子,让他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

  「还笑!」雪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明
天夏克斯把你带走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这就是说我以后都吃不到你的精
液,只能以半兽人、食人鬼或是低等的淫兽为对象,吸取它们苦涩无味的低级性
欲和烂泥般的体液为食,喔!天啊!光想到这一点我就想哭!你为什么不干脆杀
了我算了!」

  雪音话一说完,真的哭了起来。冲司惊讶的看着姊姊,课本上可没提到飞天
梦魔会哭啊。

  「我……」姊姊抽咽道,「当初知道被选上的时候好高兴,因为人类的精液
和性欲都是最高品质的,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每天帮你处理性欲的,没想到政策居
然是要我假装成你的姊姊,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我脸都绿了,因为教科书上说你们
人类最重视一些叫做道德、伦理的东西,姊弟乱伦是绝不可原谅的,还说那是被
深植在潜意识里面,防止基因腐化的机制,还有一堆有的没的……」

  「姊姊。」冲司道,「我想操你。」

  「耶?」雪音惊讶的停止哭泣,「你……你不是骗我吗?」

  「姊姊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冲司苦笑道。

  冲司的阴茎隔着裤子顶在雪音的臀部上面。男性充满活力的性欲缓缓流进雪
音体内。

  「啊……」雪音陶醉的叹道,「小司,你终于听姊姊的话一次了。」

  冲司抱住雪音的腰,她轻飘飘的跟棉花一样,咬住勃起的乳头,冲司吸吮起
来。雪音轻抚冲司的头发,满足的娇喘。

  雪音低下头,想要亲吻冲司,却又在快碰到的时候转过头去。

  「恶……香津美的血腥味……好臭……」雪音捂住鼻子。

  冲司把雪音的手拿开,强硬的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一开始还扭着身体反抗
的雪音过一阵子后也搂住冲司,贪婪的让舌头彼此交缠。

  雪音离开冲司的嘴,手指前端的利爪割破冲司的衣物,让阴茎重获自由。

  「哇!怎么变的这么大?」雪音惊讶的看着被香津美加工过的阴茎。

  「那是香津美她……」冲司解释道。

  「那个半吊子的母吸血鬼!」

  雪音怒道,「要做的话干嘛不做的彻底一点,直接变成两根就好了啊,这样
就不用插完一个洞又换一个了,直接两个洞一起……呜!」

  冲司觉得不需要浪费口舌向姊姊解释,两手直接把雪音的头按到阴茎上,灵
动的舌头马上舔舐起来。

  雪音黑色的细长尾巴兴奋的摇着。

  冲司很快的在姊姊的嘴里面射精,「嗯嗯!嗯嗯!」雪音欢喜的呻吟声不断
从她被阴茎塞满的嘴角溢出。

  雪音大口的吞咽,舌头前端化作细小的吸管,伸入冲司的尿道里面,把剩余
的精液也一点不剩地吸的干干净净。

  冲司把阴茎从雪音口中抽回,同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怎么了?」雪音担心的问道,「不舒服?」

  「嗯……有点头昏……」冲司道,按住自己的额头。

  「香津美大概是给你太多的刺激了。」雪音道,「吸血鬼擅长操纵人类。」

  冲司躺了下来,头痛欲裂。

  「把眼睛闭起来。」雪音抱着冲司道,「让我来帮你。」

  雪音将唇贴在冲司嘴上,把一种苦苦的气息吹进他的体内。

  身体的不适缓缓解除。

  被雪音握在手里的阴茎又硬了起来。冲司把姊姊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腰猛力
的将阴茎插入柔软的蜜肉里面。高耸的乳头和雪白的乳房一块跳着欢喜的舞步。

  「啊……啊……」雪音欢喜的呻吟着,「就是这样……小司……只要想着操
姊姊就好了……只要让精神沉溺在性欲和快乐里面就可以了……」

  冲司兴奋的咬住姊姊的乳头,用力挺腰,把龟头捣入雪音的嫩肉里面,欣赏
她发出的淫乱呻吟。

  雪音的乌黑眼眸湿润的在眼眶里面转来转去,阴道里面分泌出湿热的液体,
让龟头变的更加敏感,她的双腿缠在冲司腰上,肉壁蠕动着将阴茎往里面吸附,
冲司感到自己马上要射精了。

  「射精吧……」雪音娇喘道,「射在我的里面,把精液都给我!」

  冲司猛力挺腰,然后静止不动,龟头抽搐着吐出一团一团的白色精液,注入
雪音的子宫深处。温暖的饱实感在雪音的体内慢慢扩散。

  「啊……」

  雪音满足的呻吟道,「我第一次这样被男人射精……好棒……」

  冲司慢慢把阴茎拔出,充血肿大的龟头因为过度的性交而感到疼痛。虽然疼
痛冲司却还想要继续和姊姊做爱,他想要把体内剩余的精液都注射在姊姊体内。

  雪音开心的笑道:「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的小司。」

  冲司和雪音再次接吻,他的手覆盖住雪音的左乳。体温从乳房上传来,冲司
却在此时发现了一件事实。

  他惊慌的松开手,离开雪音。

  「你怎么啦?」雪音诧异的问道。

  「姊,你没有心跳。」冲司脸色发白的道。

  「喔,是这个啊。」雪音不禁笑道,「当然没心跳啦,我连心脏都没有呢。」

  雪音用手指点点她的颈子下方,「从这边……」再点点她的下腹部,「到这
里,里面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空的?」冲司不敢相信。

  「对,你知道为什么吗?」雪音笑道,「里面只有一个叫做精囊的巨大肉袋。」

  「难道……」冲司低声道,「是拿来装……精液的?」

  「叮咚!」雪音笑道,「正确!」

  冲司感到身体在发抖,姊姊甜美的对他微笑,因为他脑中出现一个恐怖的邪
恶念头,他要在天亮之前,把姊姊的肚子里面装满自己的精液。

  「这哪里邪恶了?」雪音张开手,迎接冲司进入自己的怀抱,「你的缺点就
是老是想一些奇怪的东西来碍事,让姊姊变成自己的精液容器有什么不对?我本
来就是个精液容器啊。」

  「姊姊……我要操你……」冲司低声道。

  「嗯……」雪音握住阴茎让冲司慢慢的插入,享受肉壁被龟头刮过的喜悦,
「操我吧……用力操姊姊……」

  冲司抬起臀部,用力的往前顶。雪音不断发出淫乱的娇喘。

  冲司伸出舌头,让姊姊像小狗一样的吸吮,黑色的发丝,因为汗水而黏成一
团,把指尖插入雪音的肛门内,冲司发现不论是肛门还是阴道,里面的肉壁都贪
婪的将自己往内吸吮。

  雪音的尾巴缠在冲司的腰上,精液击打在精囊的肉壁上,雪音薄薄的桃红鲜
唇淫秽的笑着。

  冲司把还在射精的阴茎拔出,让龟头贴在雪音脸上,雪白的精团喷洒在她的
脸颊、嘴唇和眼皮上。雪音陶醉的闭着眼睛享受热腾腾的精液淋在脸上的感觉。

  然后雪音再慢慢将结束射精的阴茎含入口中,双手把脸上的精液刮了起来,
往自己的肉穴里面塞去。

  冲司抱住姊姊的头,忘我的抽送起来。

     ***    ***    ***    ***

  冲司站在窗前,全身赤裸,现在既使他没有飞天梦魔的嗅觉,也知道自己身
上全是精液的味道。

  地平线上慢慢浮出红色的朝日,一晚没睡的冲司觉得眼睛很痛。

  雪音躺在床上,头发上还沾着一点精液,「嗯……嗯……我还要……再给多
一点……」咕咕哝哝地说着梦话,肌肤散发出滑嫩的光泽,大概是吸收了冲司精
液的结果。

  卧室的门虽然上了锁,还是被轻易的转开。

  伶音走了进来,整齐的清汤挂面头,黑发就落在肩膀上。那双可爱的大腿在
浴衣下摆前后晃动。

  「还是做了。」伶音看着雪音道,「你果然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深邃的黑
色眼眸看看雪音,再看看冲司。

  冲司不禁脸红起来。

  「我不是责怪你。」伶音道,「如果你能够抗拒诱惑,那她们会失去能量来
源,很快的都会死掉。」

  伶音正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用眼神指示冲司坐到她的面前。

  「雪音为你灌输精气或许可以让你不断的射精。」伶音低声道,「但不表示
你的身体真的撑的住,现在把手伸出来。」

  冲司伸出右手,伶音用两只小小的手掌握住冲司的右手,一股清凉的气息传
来,让冲司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好了,但是你以后不可以这么乱来。」伶音松开手道。

  伶音起身,准备下楼。

  「伶音。」冲司唤住她,「我想问一下,你是以什么为食?」

  「生气。」伶音回答,「只要我能够待在你住的地方,我就随时可以获得能
量。」娇嫩的脸庞上透出温暖的热气。

     ***    ***    ***    ***[/font]

王动123 2009-4-23 19:51

二八夜·孤独世界 作者:微风

[font=宋体]
  看着梅杜莎拿着平底锅煎荷包蛋是一个非常异常的经验,尤其是那只梅杜莎
还是自己的母亲。

  「这些东西都是我从附近的超级市场拿来的,店员都被你爸杀了,所以不会
有人来跟我们要钱。」美沙子道,餐桌上堆满了火腿、起司、各式面包、水果等
等。

  「就算我们真的白拿,也不会有人来跟我们要钱的。」伶音道,把满桌的食
物取走一些,挪出一点空间。

  「呃!」雪音打了一个饱嗝,「我不用了,我看大概可以四五年不进食也没
有关系吧?」全身赤裸的坐在椅子上,尾巴安逸的四处摇动。

  伶音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看电视上有什么新闻,如果电视台的
人没被杀光的话。」

  「……各位市民诸君!」一个独眼巨人,大概有两层楼这么高,皮肤是绿色
的,「请立刻停止你们的暴乱行为,昨天只是『来源』的十八岁生日,没有人说
可以吃了他!」

  一个牛头人抢过麦克风,喊道:「大家不要听他放屁!昨天我已经和掠夺候
阁下达成协议,大家赶快停止对『来源』的骚扰,这样晨星陛下就会让死掉的同
胞复活!」

  「你说什么!明明是我和掠夺候阁下达成协议的!你这只没用的牛头人!」

  独眼巨人怒道。

  「你这个只有一个眼睛的家伙,我看你连立体感都没有,还敢说什么领导市
民!你去死吧!」牛头人愤怒的用头上的角撞独眼巨人,两个身高都有两层楼的
庞然大物在市议会上就这么打了起来。

  「原来议长和市长真的是牛头人和独眼巨人啊……」冲司恍然大悟。

  一个小小的黑影跳了过来,白光一闪,牛头人的牛头和独眼巨人只有一颗眼
睛的头都落了下来,两具巨大的无头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冲司仔细一看,发现那人正是父亲,那张削瘦的脸庞如此的熟悉。只是父亲
的背上长出一对边缘带着黑色花纹的白色羽翼,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磨的漆黑
闪亮的铠甲,手里面还拿着一把又细又长的剑,剑身似乎因为沾了太多血而呈现
出暗棕色。

  「你们这些垃圾。」父亲对着摄影机不屑的道,「要不是陛下的吩咐,我也
不会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我本来一开始就打算,先把这里的人全杀光再
说,但既然陛下命令,要给『来源』一个最接近真实的生长环境,那我也没有办
法,只好把你们这群恶心的玩意留着等待日后再杀。」

  吉次冷笑起来,「没想到日后这么快就到了。」

  「听好,废物。」掠夺候扬眉道,周围的光线似乎都被他的眼神所吸收,画
面变的很阴暗,只有那对冰冷的眼珠子在发亮「谁再靠近我家方圆十里之内就去
死!」

  掠夺候吉次接着对旁边一名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道:

  「我们昨天是杀到那边?」

  「报告掠夺候,大概是阁下宅邸方圆七里左右的范围,因为我们一个人一个
人的杀,所以进展缓慢。」

  「喔,那再去杀三里。」吉次挥手道,让军官退下。

  「等一下!」

  他突然又道,阻止正要离去的军官,「我们昨天杀了多少人?」

  「报告掠夺候,详细数目还在查,下官估计应该有七八万左右吧?」

  「什么左右?」吉次不悦道,「重算,今天杀完十八万人才准休息,一个人
至少要杀一个!」

  「报告,是!」军官和掠夺候行军礼后离去。

  「喂!」

  掠夺候看着画面的方向,用下巴指了指,「那摄影机是不是还在跑?」

  「报告,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从画面某处传来。

  「为什么?」掠夺候问道。

  「报告,因为要转播市长声明。」

  「那市长人呢?」

  「报告,刚才已经被阁下处死了。」

  「喔。」掠夺候回过头去看了看脚下的巨大尸体,「我看见了。」他抬头看
了看画面的方向,「市长死了,那应该不用转播了吧?」

  「报告,是!」

  「把摄影师杀了。」

  画面突然一阵震动,随即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军人奔过画面,似乎是追着什么
东西。

  掠夺候手一扬,电视上的画面消失,只剩一堆黑白的杂讯。

  伶音把电视关掉,「我想应该也没有东西可以看了吧。」她道。

  冲司感到非常震撼,到目前为止,父亲是他所见变化最大的人,他一直以为
父亲是个个性温和的好人。

  「我想你爸……或许现在应该叫他掠夺候,因为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美沙子滑了过来,靠在桌边,因为她的下半身是蛇,所以很难说她是站着还
是坐着。

  「冲司,你最好吃点东西,我想你爸很快就会回来了。」美沙子道,一边用
手捏起桌上的培根丢到头上,喂食那群小蛇。

  冲司拿起筷子,把蛋夹到面包上,咬了下去,然后用力的吞到肚子里面。

     ***    ***    ***    ***

  「哈哈!我回来了!」掠夺候推开家门,铁靴喀喀作响,走了进来。

  「冲司,待会你跟我走,晨星陛下说他想见见你。」黑色的铠甲上面还沾着
血,掠夺候一屁股坐在自己惯用的位子上,随手拿了一些东西,放到嘴里大嚼起
来。

  「好久没这样杀人了,真是大快人心!」夏克斯笑道,削瘦的脸颊让他看起
来一副病弱的样子,但散发出寒气的眼睛却又充满了骇人的威势。

  「嗯?嗯?」夏克斯用力的嗅了嗅,冷酷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冲司不
禁吓得全身打颤,「他妈的!莎帛丝!」夏克斯一把抓起雪音,「你对冲司下手
了是不是?身上全部都是他的味道!要我跟你说几次啊?」

  雪音痛苦地想要掰开夏克斯的手,但他的力量太大了,雪音根本无法反抗。

  夏克斯右手握住左腰上的刀柄,眼见就要当场将雪音斩死。

  冲司突然冲上前,挡在夏克斯和雪音中间。

  冰凉的剑刃欺到冲司的脸旁,刹然止息。

  「冲司,你跑进来干什么?」夏克斯诧异道,沾满鲜血的黑色短发到处黏成
一簇一簇的。

  「不要杀她!」冲司感到脸上一阵火热,不晓得哪来的勇气让自己站在夏克
斯面前。

  「啊?我杀不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夏克斯瞪着冲司。

  「不要杀姊姊!」冲司喊道。

  不止夏克斯,连雪音都诧异的看着冲司。

  「讲那什么跟人类一样的话啊!」夏克斯怒道,「啊,对了,你本来就是人
类嘛。」随即恍然大悟道。

  「好,既然你说不要杀她,那我就不杀。」

  夏克斯说放就放,雪音跌坐在地,冲司连忙伸手搀扶。

  「但是她对你出手是事实,她违反了陛下的谕令,我不杀她,别人也会杀她
的。」

  夏克斯坐回位子上,继续把桌上的东西往嘴里塞。

  「姊姊没有对我出手……是我强暴姊姊的!」冲司回答道。

  「乍听之下是很合理的说词……」夏克斯边吃边道,「但飞天梦魔再不济也
不至于会被人类强暴。」

  「好啦,别说了,不管怎样都轮不到我们来担心这件事。」美沙子道,绿色
的梭形瞳孔注视着冲司,「既然冲司说不要杀她,那就不要杀就好了,服从『来
源』的指示也是我们的任务之一。」

  「哼,得到冲司的精液后,我看莎帛丝也不会甘心继续当飞天梦魔的,八成
会转成魔女或是蛇精一类的东西,说不定还妄想成为莉莉丝呢。」夏克斯啐道。

  冲司搀扶着雪音,让她坐到沙发上,远离夏克斯。

  「嘿、嘿……」雪音抚摸脖子上夏克斯的红色指痕,「你干啥跑来救我?我
可不记得我会操纵人类。」

  「你昨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吗?」冲司问道。

  「当然啦,对『来源』出手,未经许可从他身上取得任何有形无形的能量都
是死刑啊。」雪音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呢?」冲司不解的道,「这样会死耶?」

  「死了又怎样?」雪音诧异的看着冲司,「我只要有精液就好了,我管那么
多干嘛?」

  冲司现在才真正的了解人类和恶魔的不同,那一直存在的不协调,原来并不
只是外型和能力的不同而已。

  没什么好说的,冲司于是坐了下来,脸上有点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刚才
被夏克斯在脸上画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美沙子移动过来,蠕动的鳞片刮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你流血了。」美沙子道,她蓝色的手轻轻碰触冲司的脖子,冲司刚开始一
直不敢正眼看她,不过现在却觉得习惯之后,梅杜莎也不会说特别恐怖。

  「妈妈……为什么我们没有变成石头?」冲司问道。

  「因为我不想把你们变成石头。」美沙子道。

  「可是课本上不是说梅杜莎会把每一个看见她眼睛的人都变成石头吗?」

  「如果你认为我们这几千年来都不知道进步,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美沙
子笑道。

  她把冲司拥在怀里,轻轻舔舐冲司脸上的伤口。蓝色的丰满乳房贴在冲司身
上。

  妈妈总是喜欢用舔的帮冲司清洁伤口,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因为美沙子可
以趁这机会摄取他的血液。她比雪音聪明得多,用这种方式既可以帮助冲司,也
不会被冠上擅自从「来源」身上夺取能量的罪名。

  「妈妈,你可不可以把脚变回来?」冲司道,「我比较喜欢你用脚走路。」

  「好。」美沙子道,青绿色的蛇身慢慢分成两半变成一对姣好的女性双腿,
深红色的蜜肉毫不遮掩的敞开,全身肌肤也变成原来的样子。

  冲司想到一件事,「妈,那你当初怎么生伶音的?」

  「伶音不是我生的,她是晨星大人召唤过来的。」美沙子道,「那时我肚子
里面怀的是你的孩子。」

  冲司大惊,「什么?我的?」

  「那时你刚好在山上玩,跌伤了脚,擦出一块很大的伤口,我一直帮你把伤
口上的脓血舔掉。」美沙子道,「后来体内含有太多你的体液,就怀孕了。」

  「然后呢?那个小孩现在在哪里?」冲司连忙追问。

  「我吃掉了。」美沙子道。

  冲司全身一冷,「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感到身体在颤抖。

  「是真的,因为晨星陛下说现在还不到可以让冲司开始繁殖的时机,要我们
把她处理掉。」美沙子道,「真是满可惜的,她是一个很漂亮的蛇精。」

  冲司只觉得头昏脑涨,美沙子温暖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

  美沙子的呼吸打在冲司的耳朵上,像过去每次冲司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美
沙子开始轻轻的哼着温柔的旋律。冲司感到不安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你还不知道啊?」坐在一旁的雪音道,「她才不是在安慰你呢,你知道梅
杜莎是靠人的什么东西为食吗?」

  「血肉……吧?」冲司不安的看着美沙子,问道:「是吗?」

  「不。」美沙子轻声道,「我以人类的痛苦为食。」

  冲司的心顿时坠入冰谷,「那妈妈你以前每次抱着我,都是在……」脸色发
白道。

  「我只是顺便吸取你的苦恼而已。」美沙子道,「精神的痛苦比肉体的痛苦
更加美味,而且味道也很丰富,很少有吃到同样口味的事发生。」

  冲司想要推开美沙子,却发现她柔软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纹风不动。

  美沙子迷乱的眼神注视着冲司,「现在的你是最美味的一次……想到待会就
要分开,实在是舍不得。」

  美沙子的嘴唇缓缓的贴上冲司,细细的蛇信钻进口中,四处探索。

  冲司舞动着手脚挣扎,但美沙子紧紧的抓着他。冲司的心中充满酸楚,对母
亲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啊……」雪音看着冲司和美沙子道,「你也做了嘛。」笑道。

  夏克斯的铁靴敲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一个黑影在空中翻滚,剑身白
光闪亮。

  冲司看见他狰狞的笑脸,十万火急地把妈妈的身体翻过来,自己压在美沙子
身上。

  本来砍向美沙子头部的剑迅速的改变方向,夏克斯碰的一声撞倒了茶几和电
视。

  「他妈的!你挡在那干嘛!」夏克斯双翼一张,迅速跳起,怒吼道:「快给
我让开,让我杀了她!」

  「不能杀她!」冲司喊道。

  「为什么?因为她是你妈?」夏克斯问道,剑尖指着冲司,冲司点点头。

  夏克斯焦躁的在地上踩了几脚,转过身去把电视机砍成五六块,「人类!妈
的!真是令人生气!」怒吼着走出房外,把外面的石像一个个砍倒。

  冲司的眼光从夏克斯身上拉回,母亲还被自己压在身下。

  「……没想到我也会一时失了分寸。」美沙子喃喃道。

  美沙子自从昨晚起就没有穿衣服,因此现在的她也是全身赤裸的,娇致的硕
大乳房在胸前缓缓颤动,由于不需要再装扮冲司的母亲,脸上的皱纹斑点也消失
了,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一个邪恶的念头划过冲司的心中。冲司惊讶的想要从母亲身上离开。

  一双手贴上脸颊,雪音苦苦的气息钻入体内。

  「怕什么?」雪音娇笑道,「想做就做吧,她又不是你的母亲,你又在顾虑
什么?」

  雪音敏感的察觉到冲司心中的微弱欲望,也知道他一定不敢付诸行动,于是
立刻决定要在冲司后面推上一把。

  「啊……啊……」

  冲司难耐的喘气,阴茎像是要把裤子撑破一样的猛烈勃起,胸中充满了想要
把阴茎插入母亲体内的欲望。

  「莎帛丝。」美沙子道,「快住手。」

  母亲出面制止雪音了,这不禁让冲司感到一点温暖。

  「他甜美的痛苦都被你下流的欲望赶走了,这样我什么都吃不到。」美沙子
续道。

  美沙子的话语,在冲司的胸口上凿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冷风呼呼的从洞中灌
入,只剩下甜美而虚假的性欲还抵死不从地试图掩埋那个缺口。

  「没关系,这个我也很行,你等着看吧。」雪音笑道。

  雪音又吹了一口酸酸的气息到冲司体内,冲司感到四肢一阵酸麻,接着身体
便毫无知觉。

  冲司的手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握住美沙子的乳房。捏住乳头的拇指和
食指以淫秽而且下流的动作慢慢搓揉,仿佛母亲是一个美妙的性玩具。

  「这……」冲司惊道,「姊姊,快让我停下来!」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想要上她吗?」雪音笑道,「不过你的脑袋里面有太
多碍事的东西,所以我就让你的身体自己管理自己,让它们去追求它们需要的东
西。」

  美沙子的乳头在冲司的玩弄下渐渐勃起涨大,她面无表情的脸庞也浮现出性
欲的红潮。

  「那张脸不行啦!」雪音皱眉道,「美莎葛,你要用美沙子的脸做出快乐的
表情啊,一直那张扑克脸,冲司会倒尽胃口的。」

  「你最好不要使唤我。」美沙葛冷冷道。

  「这是忠告!忠告啊!」

  雪音连忙笑道,「你魔格那么高,我哪敢使唤你呀!」

  「嗯……」美沙子的表情渐渐软化,「冲司……」甜美的声音呼唤着冲司,
她轻轻的抚摸冲司的脸庞,那是母亲的脸,而且是对自己儿子充满情欲的脸。

  体内那想要奸淫母亲的强烈欲望已经支配了冲司的身体,他只能绝望的看着
母亲美艳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息。

  「冲司……啊……」美沙子娇喘道,「妈妈……妈妈好舒服……」高高勃起
的乳头在冲司的玩弄下不断发出美妙的电流,刺激着美沙子的全身。

  软绵绵的声音,像是撒娇般的扑在冲司脸上,让阴茎亢奋的顶着美沙子的洞
口,但在冲司的心中却像是把锐利的刀锋无情的切割。

  冲司弯下腰,缓缓把嘴压在母亲唇上。

  舌头贪婪的闯进美沙子的口中,以十分淫秽的方式,快速的舔舐美沙子的舌
尖,挑逗着她伸出舌头,在空中索求儿子的吸吮。

  雪音贴在冲司背后,两手爱抚阴茎,品尝着冲司澎湃的性欲。

  「妈妈……妈妈……」冲司呻吟着,「快停止……」

  「没关系的,冲司……」美沙子温柔的搂住冲司的颈子,「来,进到妈妈里
面来,只要冲司高兴,妈妈做什么都可以。」

  「妈妈……」冲司痛苦的流下泪来,眼前的美沙子这并不是妈妈,只是母亲
的幻影,从一开始,就都是幻影。

  美沙子娇嫩的脸上,肉欲的气息越来越浓厚。

  「太棒了……」她的瞳孔又恢复成绿色的梭形,「冲司……」

  美莎葛贪婪的吞食着冲司的痛苦,因为正如雪音所说,冲司离开之后,恐怕
难有再见面的机会。黑色的蛇信用无比淫秽的动作在她的口中一进一出,仿佛正
模拟着阴茎插入的样子。

  美莎葛将腿缠上冲司的腰,阴茎滑顺的刺入她的阴道中。

  充满丰沛肉汁的阴道紧紧的把冲司含住,肉壁开始来回蠕动着刺激阴茎的每
一寸皮肤。

  「啊……啊!」冲司难耐的皱起眉头,「妈妈……妈!」

  美莎葛有力的手臂将冲司紧紧的抱在怀里,精液滚滚奔入子宫内,美莎葛亲
吻冲司,管状的黑色蛇信深深的滑入他的喉咙里面。

  「看样子……我又要怀孕了……」美莎葛低声道,嗓音激动,从她下体不断
涌出的大量液体来判断,冲司和美莎葛是同时高潮了。

  雪音满脸通红的站在旁边,满足的看着冲司趴在美莎葛胸前喘气。

  冲司想要离开美莎葛的身体,缓缓起身。美莎葛抱住他不放。

  「为什么不继续?」美莎葛问道。

  「我不想和妈妈做。」冲司低声道。

  「但是我很喜欢那种感觉。」美莎葛道,绿色的瞳孔缓缓放大,变成黑色,
「再插进妈妈里面来好不好?冲司?」口气又变回美沙子。

  冲司没有说话。

  「你们爽完了没啊?」夏克斯踢开大门,不耐地道。

  「冲司把衣服穿上,诺纶克斯来了,我们马上去见晨星陛下。」夏克斯道。

  冲司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窗外,除了自己家以外的地方都被夷为平地,变
成黄色的荒漠,零星点缀着许多黑色的营帐。

  一条遍体闪着黑亮金属光泽的大蛇停在门外,那颗头大概有三辆旅游巴士那
么大,加压电缆般的蛇信一边到处刺探,一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伶音小跑步奔到冲司身边,刚才她只是在一边静静的观看而已。她握住冲司
的手,把灵气灌入他的体内。

  「不知道那边会不会有人帮你注意这些事情,我想应该会有,晨星陛下是非
常深思熟虑的人。」伶音道,「再见,冲司。」冲司紧紧握着伶音的手,只剩她
没有改变。

  雪音苦笑着挥手,美莎葛本来还想再把冲司搂到怀里,但却被夏克斯威吓的
眼神制止。

  「好啦,给我进去!」夏克斯怒道。

  巨蛇诺纶克斯张开嘴巴,夏克斯和冲司一起走进它血红的大嘴里面。

  看着诺纶克斯的嘴缓缓阖上,冲司猛地害怕起来,后悔刚刚没有在美莎葛的
体内多停留一会。

  黑暗迅速的笼罩在诺纶克斯口中湿热的巨大空间里。

  「坐下吧,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到陛下的玉座。」夏克斯的声音在身旁不远处
响起。

  冲司坐了下来,诺纶克斯嘴里面的黏液都沾在裤子上。

  一阵剧烈摇晃,诺纶克斯动了起来,感觉就像滑入地道里面的电车一样。

  从外面隐隐传来石头滚动的声音,夏克斯开始打鼾,似乎睡着了。

  冲司也闭上眼睛,这才发现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都是一样的。

  自己所知的世界已经崩坏了,好友家人都是恶魔所扮演的幻影,人类似乎也
只是被当成食物豢养而已。

  一开始冲司还不觉得怎么样,雪音和伶音感觉上都没变多少,但是父亲和母
亲却完全换了个人,从小生长的城市也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所有居民(都是
恶魔)也皆被屠杀殆尽。

  以后该怎么办?冲司心想,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那个叫晨星的会有办法
帮助我吗?

  冲司发现诺纶克斯在震动,定下心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发抖。

  恐惧开始像排山倒海一样的压倒了他。无处可归的恐惧,孤独的恐惧。

  冲司开始啜泣,但无济于事,恐惧反而因为眼泪而变本加厉。

  「喔喔喔……」夏克斯发出陶醉的呻吟,「太棒啦……」

  冲司一惊,夏克斯的声音不知何时贴在自己耳边。

  「干嘛?别在意我,继续吧。」夏克斯笑道。

  冲司马上明白,夏克斯是以他的恐惧为食。

  「干嘛呀?你可以让那几个低等妖怪吸取你的精气,就不能让我也吃点恐惧
吗?」

  夏克斯笑道,「好歹我也当过你爸。」

  夏克斯的手锵当一声放到冲司肩膀上,铠甲撞击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刚才想的都没错,可是你不是恶魔的食物。」夏克斯道,「如果你只是
食物那么简单,我们干嘛还要帮你盖一座人类城市,还要假装你的家人?」

  「爸……夏克斯。」

  冲司问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类吗?还有没有其他人?课本上说全世界有
六十二亿人口,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我哪知道?」夏克斯不耐道,因为冲司渐渐的不再畏惧了,「我只知道你
是地狱里面唯一的人类。」

  「地狱?」冲司惊讶的张大眼睛,但还是看不见东西,「这边是地狱?」

  「不然还有那边会有那么多的恶魔?」夏克斯冷笑道。

  「啊啊!」夏克斯大吼,把冲司吓了一跳。他跳了开来,铠甲锵锵作响。

  隐约中,夏克斯似乎做了什么剧烈的动作,冲司听见滋的一声,好像是他把
长剑刺到了地上。

  隆隆隆……

  咚、咚、

  嘶凄!

  尖锐的雷鸣大作,撕扯着冲司的耳膜,「你干什么?」冲司大喊,但完全听
不见自己的声音。

  地面猛的抖动,冲司整个人飞了起来,往诺纶克斯大嘴后方滚去。

  地面的尽头是个空洞,冲司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脚踩不到底,诺纶克斯的舌头
又湿又黏,根本抓不住,眼见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一只有力的手掌钳子般扣住冲司的手腕。

  「小心点啊,诺纶克斯的胃可是无所不吃的,连地狱熔岩都吞的下去呢。」

  夏克斯笑道。

  「你……你刚刚在干什么?」冲司惊骇的问道。

  「只是用剑刺了他几下而已,跟你用牙签插舌头没两样。现在,这家伙气坏
了,想把我们给吞了哩!」夏克斯狂笑道,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腥臭的液体不断从冲司的四周落下,「这家伙的血还真臭。」夏克斯骂道。

  「快……快拉我上去。」冲司道。

  「不要,虽然害怕跟恐惧比起来味道差了很多,总比没有好。」

  夏克斯道:「你不用怕我会放手,我的力量不会衰竭,我只是要品尝人被悬
吊时的害怕而已。」

  「快拉我上去!」冲司怒道,原来他只是在耍着自己玩。

  「可恶……这是命令吗?」夏克斯不悦道,「看样子只能到这里为止了。」

  咻的一声,冲司的身体划过黑暗的空间,掉在诺纶克斯的舌头上。冲司马上
奋力站起,向空洞的反方向奔去,碰的一声撞上诺纶克斯的牙齿。

  「怕什么?」夏克斯笑道,「你既然命令我把你拉上来,就不用担心我会再
次把你丢下去,我跟哥布林那些白痴不一样,指令都要下三次,才能让它们听的
懂。」

  冲司紧紧抓着诺纶克斯的牙缝,尽可能远离夏克斯。

  漫长的等待、黑暗。

  过了不知多久诺纶克斯的身体静止了,外面隐约的石头滚动声也停了下来。

  「到了,出去吧。」夏克斯走了过来,踹了诺纶克斯的牙齿一脚。

  蛇口缓缓张开,冲司面对刺眼的光线不禁闭上眼睛。

  「欢迎来到万魔殿,冲司。」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冲司睁开眼睛。外面是一片碧野,青草如茵,火光四处点缀着这几乎无边无
际的草原,天空是黑暗的,有类似高塔的建筑物在不远的地方矗立。

  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面前,金发碧眼身材高佻,看起来非常英挺。

  「我是地狱第二军团长,蝇王毕艾尔兹柏,你叫我毕兹柏就好了。」毕兹柏
和善的微笑,握住冲司的手。

  冲司不知怎的,一碰到毕兹柏的手就全身鸡皮疙瘩。

  转头一看,冲司惊讶的发现夏克斯一脸严肃的立正站好,不敢丝毫乱动。

  「夏克斯,你现在回去第二十五层,暂时看管那个地方,等候命令。」毕兹
柏正眼也不瞧夏克斯一眼,命令道。

  「感谢伟大的蝇王指示!」夏克斯行过军礼后,钻回诺纶克斯的嘴里。

  毕兹柏领着冲司,往万魔殿的大门走去。

  冲司抬起头,感到头晕目眩,六栋不知道是有多高的大厦散在眼前,完全看
不见最高的那一层在哪里。

  「万魔殿是由六栋高一千六百六十六层的大厦构成的,陛下的居所位在六芒
星中间,唯一的第一千六百七十层。」毕兹柏道。

  看着万魔殿金光闪闪的大门,大概有两三百公尺宽吧,这么高,这么大的建
筑,是怎么盖起来的呢?

  冲司环顾四周,干净的草地上没有半点污浊,也没有半个人影,就只有他和
毕兹柏而已。

  「苍蝇。」又一个陌生人突然从面前跃出,「人接到了吗?喔,在这啊。」

  一个身穿用黄绿色布料构成有点类似袈裟的男人看着冲司道,「嗨,冲司,
我是第一军团长,湿婆?须那禔,你好啊。」他有着深铜色的肌肤,额头中央有
一个红点。

  冲司胆怯的道:「你好……」湿婆的肤色较暗,但轮廓鲜明,和毕兹柏站在
一起形成强烈对比。

  「湿婆,我有名字,不要叫我苍蝇。」毕兹柏不悦道。

  「问题是你是只苍蝇啊?这位小兄弟还没看过你的真面目吧?」湿婆笑道。

  「我是怕吓坏了他。」毕兹柏有点困窘地道。

  「嗯……的确,第一次看到的人恐怕都会吓得半死。」湿婆点头道。

  「倒是你,你怎么用这么朴素的样子出现啊?」毕兹柏反嘲道,「你那金光
闪闪的千手千面相呢?」

  「人衣服一多,就会烦恼要穿哪一件。」湿婆叹道,「我有三万多个分身,
每次出来都要考虑很久。或许我该改行去当服装设计师。」

  冲司听着两人说话,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突然,四周大耀光明。

  冲司惊讶的抬头,因为之前天还是暗的,全靠草地上遍布的火把照耀。然而
现在却不知怎的出现了阳光。万魔殿的巨大黑影就像通天柱一样,朝向六个不同
的方向无限延伸。

  「你拖太久了啦!」湿婆不悦道,「陛下在催了,快把冲司带过去吧。」

  「都是你跟我说那么多废话!」毕兹柏露出慌张的神色,抓住冲司的手。冲
司不禁又是一阵恶心。

  「走吧。」毕兹柏道。

  地面迅速的变成遥远的平面,大厦的玻璃像水面的反光迅速川流而过。

  一眨眼,冲司就和毕兹柏站在万魔殿其中一栋大厦的顶楼上。

  冲司这才看见,在六栋大厦的中间,有座独立的四层建筑飘在空中,规模形
状都和万魔殿的其他楼层无异。

  「准备好了吗?」毕兹柏问道,「在陛下面前千万不能失礼。」

  冲司紧张的点点头。

  毕兹柏指指飘在空中的四层楼建筑,其中一扇门打了开来,红色的毯子朝向
冲司滚来。

  「去吧,陛下只叫你进去,所以我无法陪伴你。」毕兹柏道。

  冲司看看毕兹柏,胆怯的踩在毯子上,发现它非常的稳固,一点都不像飘在
空中。

  冲司走进晨星的住处,打开门。

  门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其巨大的程度早已超过那四层建筑物的容
量,冲司惊讶的转过头去,背后的门也已经不见了。

  岩洞中间,有一座冰湖,冰冻的水面发出淡淡蓝色光芒。

  冲司眯着眼睛,适应洞中微弱的光线。

  冰湖上面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冲司壮着胆子靠近。

  那人有三个头,六只手,光手指就和冲司一样大,背后还有一对收束起来的
翅膀,上面有很多破洞,他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冲司的脚踩在冰湖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晨星缓缓张开眼睛,看着冲司。

  冲司被那对血红的瞳孔盯的全身酸软,连话都说不出来。

  「罪人!」晨星的声音在岩洞里面有如轰雷劈顶般响起,他举起两只手,手
心里面握着的东西掉了下来,是两具被嚼得不成人形的尸体,「我是太阳升起前
西方天空最后消失之星,太阳落下时东方天空首先出现之星,神的敌对者,真理
的反抗者,世间一切罪恶淫邪之源,堕落天使的领袖,地狱之王!」

  晨星的口中喷出紫黑色的熊熊烈焰。

  「我是撒旦,我是路西法,我是晨星!」

  冰湖碎裂开来,晨星巨大的身躯站了起来,沾满鲜血的手掌向冲司探去。

  冲司绝望的看着晨星,全身无力。超越人类忍耐极限的恐惧,让冲司无法思
考,只能静静看着那巨大的手掌。

  「这是旦丁在神曲里面对我的描述,实在是蛮丑陋的。」一个男性的声音从
背后传来,冲司听见他的声音,身体突然涌出了力量,连忙转头一看。

  一个身穿雪白西装的黑发青年靠在一张办公桌旁,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捧
着一本书。他有着奇妙的面貌,非常漂亮却说不出是男是女,肤色就像陶瓷一样
白的几近完美。

  冲司回头再看晨星,但别说晨星,连岩洞都不见了,自己也不是跌在冰冷的
湖面上,而是温暖的地毯。四周摆设成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在对面的墙上甚至还
有火炉和烟囱。

  「刚才的表演一点都不合你的胃口,对不对?」男子走了过来将冲司拉起,
「我是晨星,如果你想叫我撒旦或是路西法那也随便你,但是我不喜欢那两个名
字,因为满街都有人以撒旦路西法自许,晨星这个名字是我比较中意的,或是你
也可以叫我光之背负者,那是我还没变成恶魔之前的名字,当时我还是个非尼基
人呢。」晨星笑道,用温暖的蓝色眼眸注视冲司。

  「但是有很多恶魔非常喜欢这一套,不知怎的,好像看我变成那种恶心的模
样可以带给它们性高潮一样。」晨星耸耸肩道,「不过我不否认那种模样拿来镇
压下面的动物可以产生非常大的效果。」

  「你……你是真的晨星?」冲司问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恶魔学不太好吧?」晨星笑道,「学校没教你越高等的恶魔形态越是复
杂吗?」

  晨星不知从哪变出一张椅子,「请坐,冲司。」

  冲司坐了下来,面前马上又迸出一张桌子,摆满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

  「要吃吗?」晨星问道,「喔,你不饿,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不想吃任何
东西,好。」

  呈满食物的桌子不见了。

  「第一个问题,也是你最想知道的,为什么你在这里?」晨星道,冲司也不
用说话,静静的听他解释。

  晨星双手一摆,「你在这里,因为你没别的地方可去。」

  「第二个问题,其他人呢?」

  晨星双手又是一摆,「死光了。」

  装满食物的桌子又迸了出来,「请用。」晨星笑道。

  「……」冲司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笑容和蔼的晨星,「你没有告诉我任
何事呀!」他喊道。

  晨星叹了口气,「人类,永远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你真的想知道?」晨星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冲司,冲司鼓足勇气点头。

  「我先告诉你,真相并不会让生命更美好,就算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你现
在的处境也不会改变分毫。」晨星低声道。

  「没关系,我想知道。」冲司道。

  「今年是几年?」晨星问道,「西元年。」

  「2035年。」冲司回答。「那你出生那一年是几年?」晨星问道。

  「2017年。」

  「那么,大约在你出生前六年。」晨星道,「地面上发生了一次核子战争,
导致全人类以及全球生物的灭亡。」

  「核子战争?」冲司颤声道,这听起来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那人类都被核
子弹炸死了吗?」

  「当然不是。」晨星笑道,「核子弹只杀死了大概六分之一不到的人口,大
概只有八亿多吧。让人类灭亡的是核子弹造成的环境破坏。」

  晨星站起来,「要看吗?我带你上去。」伸出手。

  冲司疑惑的看着晨星。

  「因为你们人类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晨星笑道。

  冲司握住晨星伸出来的手。不像毕兹柏飞行时还可以看到周遭景物的变换,
一眨眼,冲司和晨星就身处在一个废弃的城市之中。

  天上飘着雪,地上是毁坏的车子、住家、各种器具,到处是颓倒的大楼,这
个城市好像靠着海,冲司的左手边是一大片汪洋,上面飘着肮脏的浮冰。

  「嗯……」晨星皱起眉头,「这里好像是新加坡吧?」白色的西装飘在白色
的积雪上。

  「新加坡?」冲司环顾四周,这跟他印象中的新加坡完全不一样,新加坡不
会下雪,而且海也不可能会结冰。

  「你知道核子弹爆炸后除了辐射之外,最糟糕的是什么吗?」晨星道。

  冲司摇摇头。

  「是被爆炸的冲力带上平流层的尘土。」晨星道,「它们顺着平流层将全球
的天空遮掩起来,吸收日光,结果……」

  晨星伸出手,让几片雪花落在手上。

  「地表无法吸收热量,不断降温,连赤道附近的新加坡在晚上也会有零下十
五度的低温。」晨星道,牵着冲司的手,「不要放手,不然我无法保护你。」

  冲司紧紧握住晨星的手,看着天空,没有云,可以隐约看见星星。

  「经过二十几年,天上的尘土都慢慢的掉了下来。」晨星道,「但是沾有辐
射的尘土已经破坏了臭氧层,大气完全暴露在紫外线下,只要没有防护装置待在
日光下三十分钟,马上就会得白内障。」

  「尘土落尽之后,阳光依然无法让地球回温,因为所有河川都结冰,海洋也
到处是漂浮的冰山。因为地球低温化,没有足够的水蒸气,所以已经有二十年没
下雨了。早就被瓦解的生物锁炼也无法回复,动物和植物大量的灭亡,残余的人
类几乎没有办法凭自己的力量找到任何食物。」

  冲司看着晨星用平淡的眼神望着海洋的彼方,「没有水,天气又这么的冷,
加上辐射污染和粮食缺乏,绝大多数的人死于饥饿和寒冷,最后一个人死亡的日
期是西元2017年六月十三日。」

  「她的名字叫做御田美沙子,你的母亲,因为生产时的大量出血而死。」晨
星看着冲司道。

  冲司脑袋空白的看着晨星碧蓝的眼眸,「这是你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晨星
道,「接着,我要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你能自己一个人活在这种地方吗?」晨星问道,「你能在这种酷寒、没有
水、没有食物、没有同伴、没有生命的地方活下去吗?当时你还是个零岁的婴儿
而已。」

  冲司摇摇头。

  「这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你没办法,所以我把你接到下面去。」晨
星指指他脚下的地面。上面覆着一层厚厚的雪。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在地狱活了十八年的原因。」晨星道。

  一眨眼,冲司又回到温暖的办公室,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眼前有一张桌子,
上面放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高脚杯。

  晨星卷起衣袖,用右手的爪子把左手划开一道血痕,黑色的血液慢慢流进杯
中。

  晨星待杯子大约四分满后,把衣袖放下。

  「喝吧,那是我的血。」晨星道,「我做过特殊处理,喝下去之后,你不会
变成恶魔,仍然会继续长大,并且在二十五岁那年身体的时间就会冻结。之后只
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也不会变老。」

  冲司看着杯中黑色的液体。

  一切都太快了,昨天他还只是个郁闷的高中生现在他已经变成人类的遗孤。

  「等一下……」冲司问道,他还有一个最后的疑问,「为什么……你们为什
么会在这里?」

  「你们不是不存在的吗!」冲司大喊,「这些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恶魔!世
界也没有毁灭!你们都在骗我!」

  灼热的液体从脸上滑下,冲司眨了眨眼,眼泪竟然在他完全不知觉的状况下
落了下来。

  晨星站了起来,右手一挥,冲司感到左手凉凉的,低头一看,左手手肘掉在
地上,鲜血像是自来水一样的滚滚流下。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冲司已经吓呆了,这辈子从来没看过那么多的血。

  「如果这是梦,如果这些只是谎言,那你怎么会流血呢?」

  晨星冷冷道:「为什么会痛呢?你那长久以来在胸中隐隐作痛的格格不入感
又是什么?」

  冲司跪了下来,用右手按住左手手肘,想要止血,却只是让自己的右手也沾
满鲜血而已。

  晨星捡起冲司的左手前臂,抓住冲司剩余的左手,把它接了回去。

  冲司惊骇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

  「第三个,也是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晨星把冲司抱起
来,放回他的位子上,自己也坐在他的对面。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只有我知道的事情,没有任何其他恶魔知道。」晨星
低声道,「扮演你母亲、姊姊、父亲的恶魔,曾经告诉过你,人类只是它们的食
物,就算它们没有说,也是用行动告诉你如此,对不对?」

  冲司点点头,摸着自己接回来的左手,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觉得我几岁?」晨星突然问道。

  冲司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应该有几千岁吧?」

  「那是书本上的记载。」晨星道,「由我真实存在的那一天算起,我昨天刚
满十八岁。」

  冲司疑惑的看着他,昨天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吗?

  「所有恶魔都是在那一天诞生的,只是通常它们的记忆都可以回溯到几百年
之前,但并不表示它们存在了几百年。」晨星道,「恶魔的生日都是西元201
7年六月十三日。」

  「什么!」冲司惊讶的道,「那不是和我同一天生日吗?」

  「不只恶魔,连这个地狱也是在那一天出现的,装了五十六亿七千万只妖魔
鬼怪,横亘地球南北两极的地下空间,也就是在西元2017年六月十三日出现
的。」

  「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晨星道。

  冲司陷入了无比的困惑中,「这……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晨星把地上的高脚杯捡起,重新注入自己的血,「我只知道
一件事,当御田冲司死亡的那一刻,或是他再也不是人类的那一刻,所有的恶魔
都会消失。」

  晨星把高脚杯推到冲司面前,「所有的恶魔,都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换句话说。」晨星笑道,「你才是真正的万王之王。这也是为什么我命令
高级恶魔要用『来源』这两个字来称呼你。」

  「喝下去,不然哪一天你不小心死了,我们就完蛋了。」晨星道。

  冲司颤抖的手握住高脚杯,注视里面滚动的黑色液体。

  他的问题都获得解答了,的确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没有别的人类。

  冲司举起高脚杯,慢慢将杯中苦涩的液体吞入腹中。

  「我有一个要求……」冲司放下杯子,「你可以帮我吗?」

  「尽管说。」晨星笑道。

     ***    ***    ***    ***

  「打开课本!第二十课!」黑川走了进来,那颗马头差点挤不进教室,冲司
不禁笑了起来。

  「结城健!你起来念!」黑川甩甩头上的马鬃,嘶吼道。

  「哇啊!哪一页!在哪一页!」小健连忙抓起课本,但是食人鬼的力气太大
一不小心,小健又把课本给扯破了。

  「用我的吧。」冲司笑道,把课本递给小健,在他手里看起来就像一张小卡
片。

  「喔,谢谢!」小健裂嘴笑道,露出大大小小的牙齿。

  下课后,香津美和冲司手牵着手到屋顶上晒太阳,冲司现在知道天上的太阳
和月亮都是晨星的眼睛,这也是为什么吸血鬼香津美,在白天不会灰飞湮灭的原
因。

  「冲司……」香津美搂着冲司的脖子,吹气如兰,「人家想要……」

  冲司笑着亲吻香津美鲜血般殷红的娇唇,手一边将她的裙子褪下。深蓝色的
裙子和水手服很快的都变成香津美这朵娇艳花朵下的叶片。

  「啊……啊……」香津美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在冲司的手中快乐的跳跃着,
她伸手脱下冲司的裤子。

  冲司的两根阴茎一起跳了出来,香津美一手一根,上下套弄着。

  「啊……冲司……」香津美雪白的脸蛋上透出贪婪的血潮,「把它们都插进
来,把人家的洞都插满……」

  「好好……」冲司笑道,「你先把屁股抬起来……」

  香津美娇滴滴的趴在地上,臀部高举,粉红蜜肉湿润无比。

  冲司从后方骑上香津美,两根阴茎滑顺地进入香津美的阴道和肛门中。香津
美甜美的肉壁紧紧包裹着冲司,掴住她软软的胸,冲司往前挺送。

  舔舐着香津美的后颈,冲司前后抽插,两种美妙的快感交互打击着神经。这
是晨星给他的礼物,一般的恶魔是作不到让两根阴茎的神经互相独立而不彼此干
扰的。

  「啊……啊……」冲司愉悦的喘息,「香津美……我要射了……」

  「嗯……嗯……」

  香津美双眼泛红,「射进来……都射到香津美里面来……」

  「香津美……帮我生个小孩吧……」冲司道。

  「啊……哈……」香津美的瞳孔慢慢变成红色,这是她马上要高潮的迹象,
「我生……我要生冲司的小孩……」

  冲司把舌头伸到香津美的嘴里,让舌尖被尖锐的犬齿刺破。香津美一面吸吮
着冲司的血液,一边激烈的高潮。

  精液先后射入香津美的阴道和肛门里面。没有血色的肌肤在高潮的刺激下也
渐渐泛出可爱的粉红。

  「今天不上课了。」冲司喘道,「我们就在这边一直做到下课吧。」

  「嗯……」香津美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注视着冲司,「人家都听你的……」

  冲司把阴茎拔出,香津美用嘴吸吮一根阴茎,用手爱抚另一根。锐利的犬齿
小心翼翼的刮过阴茎,香津美撒娇似的把头埋入冲司股间,一根阴茎深深插入喉
中,另一根则不断淌着透明的黏液,低落在香津美白里透红的双颊上。

  「嗯……嗯……嗯嗯!」香津美努力吞咽,大量的精液射入喉中,冲司黏稠
的精液都滚到了她的胃里,香津美就像被精液的味道所陶醉,迷茫的红色眼眸注
视着沾满精液的龟头。

  嗯的一声,香津美把另一根阴茎吞入,之前吸吮的阴茎则在她的乳房间到处
抹上黏黏的爱液。

  待再次射精后,冲司盘腿而坐,香津美两腿缠绕在他腰上,缓缓让阴茎再次
滑入阴道和肛门内。

  「啊……冲司……冲司……」香津美的红色瞳孔逐渐放大,紧锁的阴道抽搐
着,爱液顺着阴茎流到冲司身上。

     ***    ***    ***    ***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七点多。冲司好不容易才让香津美打消邀请他来家中过
夜的主意。

  「咦?」冲司看看餐桌,「爸爸还没回来?」

  「他还在追杀犯人,说没杀光不回家。」伶音道。她穿着点缀着金色蝴蝶的
黑色浴衣。厚厚的浏海将伶音的前额包覆住,切齐眉毛。

  「喔。」冲司放下书包,走到摇篮旁边。

  「哈啰,沙罗。」冲司对着摇篮里面的小婴孩扮鬼脸,「我回来了。」

  「啊……」头上只有几撂头发的沙罗伸出小手,握住冲司的手指。她绿色的
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沙罗应该很快就会长大了,八个月大概就会发育完成。」

  美沙子走了过来,穿着宽松的白色孕妇服,肚里是冲司的第二个孩子,连被
吃掉的那个应该算第三:「你喜欢她吗?」美沙子问道。

  冲司轻轻抚摸母亲高耸的腹部,今天是受精后的第七天,还有三天就要生产
了。

  「当然,她是我和妈妈的女儿呀。」冲司笑道。

  「不过还是想上她吧?」雪音走过来,拍了冲司肩膀几下,「我越来越欣赏
你了,小司!」笑道,她穿着露出蜜肉的内裤,裂缝滴着爱液,黑色的尾巴贪婪
的左右摆动。

  「妈妈……」冲司把美沙子身上的衣服脱掉,「我想要上妈妈。」

  「先吃饭,只剩你没吃而已。」美沙子叮咛道。冲司捧住母亲因怀孕而更加
丰满的乳房,玩弄起来。

  「我吃妈妈就好了。」

  冲司笑道,把美沙子高耸勃起的暗红色乳头含入口中,吸吮丰沛的乳汁。美
沙子皱起眉头,体内燃起强烈的交配欲。冲司最近不断的插入引发了美沙子的繁
殖欲望,只要被他调戏一下,马上就想和冲司交配。

  「冲司……」美沙子抱住冲司,挑逗性的用黑色的蛇信舔舐他的嘴唇。

  雪音蹲了下去,帮冲司脱下裤子,将一根阴茎含入口中。「呜……有香津美
的味道……」雪音皱起眉头,发完牢骚后继续吸吮。

  奶水从美沙子的乳头四溅出来,冲司贪婪的吸吮,想要用美沙子的奶水来填
饱辘辘饥肠。

  「快……快插进来……」美沙子红透着脸,娇羞道。

  「妈妈,你那表情哪学来的?」冲司奇道。

  「今天雪音教我的。」美沙子道。

  「喔……」冲司笑道,把美沙子的蛇信含入口中,「很好的表情,让我更想
操妈妈了。」

  冲司的制服上衣吸满美沙子的奶水,上阴茎在母亲的股间勾引着她,让美沙
子难耐的扭动臀部,下阴茎则在雪音湿润的娇唇里面大股大股喷射着精液。

  「啊……啊……」美沙子的脸露出失神的淫秽肉感,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冲司知道这是美莎葛进入了发情状态的模样。

  从阴道和肛门里面,透明的黄色液体缓缓渗出,浓厚的麝香弥漫在空气中。

  冲司缓缓将阴茎插入美沙葛体内,雪音只好转而舔舐美沙葛和冲司交合的地
方。

  「再用力一点!」美莎葛催促道,「全部插到我肚子里面来!」

  「不行,这样我的孩子会死掉的。」冲司笑道。

  「管她会不会死。」

  美沙葛焦躁道,「快点插进来,我想要阴茎全都插进来!」

  美沙葛趴在地上,雪音依照冲司的指示放了几块软垫在地上以确保美莎葛肚
子不会受到过大的压力。

  冲司骑在自己母亲身上,她丰满的臀部因为强烈的交配欲望而不断摇动,丰
满的乳房滴着乳汁,一边回头看着冲司。冲司缓缓驱使腰部,把剩余的阴茎都插
入美沙葛体内。

  深沉的失落感和罪恶席卷了冲司的心头,每当他要完全插入母亲的时候,冲
司便会感到这股巨大的惆怅,妈妈已经消失了,眼前的肉体只是有着妈妈形状的
恶魔。

  在阴道里面,下阴茎龟头的前端触到了某个柔软的东西,并且刺了进去,温
暖的液体开始流出。冲司的阴茎刺入了他亲生骨肉的胎盘里面,羊水流了出来。

  美莎葛的绿色瞳孔开始放大,表示高潮的来到。

  冲司的龟头顶到了某个物体,轻飘飘的。

  「妈妈……」冲司轻声道,「我爱你。」

  美莎葛从让她欲仙欲死的快乐中醒转过来,「我也爱你,冲司。」美莎葛微
笑着回答,这是她和冲司的不成文规定,当冲司需要母亲的温暖时,美莎葛就要
尽力的扮演好母亲的角色。

  冲司握住母亲的乳房,让温热的乳汁流满双手,「妈妈……帮我生孩子,一
直帮我生孩子好不好?」冲司问道。

  「嗯……」美沙子亲吻冲司:「只要是冲司的孩子妈妈多少个都愿意生。」

  在冲司的乱伦淫欲和罪恶意识里面,美莎葛高潮了。

  冲司开始射精,把精液都注入美沙子和他的孩子胎内,啜饮着冲司的复杂情
感,美莎葛觉得自己大概又要怀第三胎了。

  冲司缓缓将停止射精的阴茎拔出,美莎葛帮助受孕的分泌液和胎盘内的羊水
都停止流出。因为胎儿直接吸收了冲司的精液,所以美莎葛才能十天就产下一个
孩子。

  雪音好不容易等到美莎葛满足的躺在地上,这才贴近坐在沙发上的冲司,轻
轻舔舐沾满各种液体的阴茎。

  「你很累了,冲司。」伶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暖的小手轻轻覆盖住冲司
左右脸颊,「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雪音殷勤的舔舐带来曼妙的轻微快感,交合过度的龟头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东
西。

  冲司闭起眼睛,真的已经很累了,或许该是休息的时候。

  伶音的小手轻轻抚摸冲司的颈子,想要帮助他入睡。

  在朦胧的意识中,最后一丝邪恶的欲望不死心的划过冲司心头。

  冲司惊讶的醒来,因为他听见了雪音拍打着翅膀飞舞的声音。

  睁开眼睛,雪音抓着满脸通红的伶音,她的小脚在空中挥动,浴衣被雪音扯
到腹部上,赤裸的下半身,无毛的纯洁裂缝充满稚气的在伶音的两腿间展开。

  伶音看见冲司的目光,惊讶的停止挣扎。

  「小司,姊姊真是爱死你了。」雪音兴奋的笑道,头发逐渐变成紫色,连日
来吸收了大量冲司的欲念,飞天梦魔蜕变成具有更强大魔力的莉莉丝,一条黑红
色的蟒蛇在雪音身上爬行,猥亵的穿过她的乳沟和股间。

  「来,伶音就在这里。」雪音强制地把伶音的双腿拉开,伶音拼命反抗但是
无法抵抗莉莉丝的力量,「可爱的小穴连毛都没长,一定是处女。」雪音笑道,
娇艳的眼神充满诱惑力,「尽情的做你想做的事吧,我的司。」雪音把伶音缓缓
放到冲司面前,控制着伶音让她无法脱逃。

  本来已经感到疲倦的冲司瞬间感到精力充沛,两根阴茎猛的弹了起来,巨大
的欲念让冲司脚步不稳的走向伶音。

  伶音满脸通红的看着那对勃起的阴茎,突然喊道:「冲司!」

  冲司一怔。停止脚步,静静的看着伶音。

  整齐的浏海遮盖住她的前额,清澄的黑色眼眸望着冲司,「那是你真正的心
愿吗?」伶音问道,「还是你受到了莉莉丝的操纵而不自知?」

  「喂!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雪音不悦道,「我可是飞天梦魔!哪是什
么……咦?」雪音这才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魔格已然提升。

  「我真的变成莉莉丝啦!」

  「冲司,好好想一想!」伶音喊道。

  「我以莉莉丝的名誉发誓,我刚才绝对没有……」雪音道。

  「雪音,安静点。」冲司道。雪音楞了一下,只好闭嘴。

  「伶音。」冲司看着伶音道,雪音把伶音放了下来,伶音迅速的把自己的衣
服整理好,「我想要操你。雪音没有控制我,我是真的想要操你。」

  显然这并不是伶音想要的答案,她失望的低下头。

  冲司走到伶音身边,解开她的腰带,黑色的浴衣唰的掉下。

  伶音的身高只有到冲司的腹部,充满稚气的身体没有曲线,胸部也只是微微
隆起。

  冲司把伶音抱在怀里,坐到沙发上,两个龟头在她的股间来回摩擦。

  把舌头伸到伶音口中,一开始伶音不安的想要逃避,但很快的冲司便侵入了
她,含住小巧的舌尖,冲司吸吮起来,伶音身上充满了木头和青草的味道。很快
就要变成自己的精液味道了,冲司想。

  冲司的手盖住伶音的胸部,手掌缓缓摩擦她的乳头,小小的樱桃慢慢站了起
来。伶音的呼吸变的混浊沉重。

  「我……我的身体并不适于做这种事……」伶音小声道,「可是……我可以
努力……」

  冲司笑了笑,把伶音小巧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腰一挺,阴茎的前三分之一
进入了伶音的阴道和肛门里面,一次夺取了她两个处女。

  伶音因为腹中的肿胀感痛苦的大口喘息,冲司趁此机会再次吸吮她的舌头。

  「叫我哥哥。」冲司轻声道。

  「嗯……嗯……」

  伶音满脸通红,阴道和肛门都开始湿润:「哥哥……啊……」

  冲司再把伶音往下压,阴茎的一半进入了她的腹中。

  伶音失神的看着冲司,大量爱液涌出,余下一半的阴茎也随之全部插入伶音
体内。伶音温暖的血肉包裹着冲司的阴茎,紧紧裹合的肌肉一跳一跳的脉动。

  「伶音,座敷童可以怀孕吗?」冲司问道。

  「不……不知道……」伶音皱着眉头,小手抓着冲司的手臂,身体里面都是
冲司的阴茎,黑色清澈眼眸也开始混浊起来,逐渐显出肉欲的颜色。

  「我想要让伶音生我的小孩。」冲司笑道,「好不好?」

  伶音困惑的看着冲司,最后道:「……好……」

  冲司握住伶音没有什么曲线的腰,用力的把龟头捣入伶音的花心里面,喜悦
的感受她快乐的跃动肌肉。

  精液开始射入伶音的体内,满脸红潮的伶音咬着下唇,痛苦地忍耐那巨大的
喜悦。

  「哥哥!」伶音大喊,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哥哥!啊啊!哥哥的……哥
哥的精液!」

  冲司低下头,用力咬住伶音勃起的娇小乳头。伶音开始欢喜的喘息,初尝肉
味的身体开始用高潮来回应冲司的抽插。

  雪音满足的在一旁观赏着冲司和伶音的肉戏,「真是太棒了……」感动道,
「这才是我梦想中的家庭生活……只是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啊?」

  哔啵一声。雪音好奇的往摇篮中一看,沙罗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灰白的茧,
现在正在破壳而出,小小的蛇发刺破了茧,挣扎着想要出来。

  「在褪皮了啊……」雪音笑道,「你还有很多次的皮要褪哩,谁叫你身上有
一半的人类血液呢?」

  美莎葛蜷曲在地上,下半身的蛇躯围绕着尚为人形的上半身和怀有冲司骨肉
的腹部,她甜美的沉睡着,新的孩子马上就要诞生,而体内累积的精液已经够她
连续生下十二个胎儿来。

  冲司把伶音压在地下,忘我的挺着腰把两根阴茎猛烈插入伶音娇小的身体。

  伶音的黑发散乱开来,喜悦的高声呻吟,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冲司的阴茎。

     ***    ***    ***    ***

  冲司一个人在屋顶上看着日出。

  「对新生活还满意吗?」晨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还在想你要我把他们
全部复活是要做什么呢?原来就真的只有这样而已。」

  冲司转头,晨星的背上有三对美丽的白色翅膀,只是左边的第二张翅膀似乎
被烧过,有焦黑的痕迹。

  「因为我无法想像,我失去了原本的生活方式,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生活方式
啊?」

  冲司苦笑道,「就算是虚假的,但我仍想要维持那样的形式。」

  「嗯……对我而言,那倒无关紧要。」晨星凑到冲司耳边低声道,「但是你
脑中居然在想我的敌人的事情,实在让我有点不悦。」

  看着日光,严格来说。是晨星三千颗眼珠中的一颗所发出的目光,冲司道:
「神呢?神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晨星没好气的道,「当我们被创造
出来的时候,那个远远超越我们的声音根本没有提到他们的事情,说不定神根本
没有被造出来。」

  「但我或许知道为什么。」晨星笑道。

  「为什么?」冲司问道。

  「你不觉得我们和你们,比他们和你们更合得来吗?」晨星笑道。

  冲司不禁也笑了起来。

               【全文完】

***********************************
  微风:「事实上,作者没有什么感言,虽然故事设定在核子战争后的地球,
但并不表示我反核或怎样的,我写这篇故事纯粹只是因为这是个好故事。眼尖的
人或许可以看得出来,这篇并不是我的原创,而是撷取某位大师的原作。那个人
的名字叫做手冢治虫,是影响本人极深的一位大师,这一篇本来是他的一出短篇
漫画,我把其中的世界设定拿来用了,只是说的比原作详细很多,恶魔也比较没
有人气,不像漫画里面的恶魔都充满同情心。」

  利比度:「是手冢大师的作品吧?真的很棒喔。」

  微风:「原作最后,主角一样选择了和恶魔共存,因为正如故事所说,没别
的地方可以去,但是很大的差异是原作里面的恶魔都已经被人化,而我是让主角
渐渐被恶魔化。」

  弄玉:「我比较喜欢这个样子的安排喔,看起来过瘾得多呢。」

  微风:「有些地方可能需要澄清,美沙子,除了晨星提到的真正的美沙子之
外,这三个字都是指美莎葛扮演美沙子时的行为,是她试着模仿人类母亲的举动
而美莎葛则是指她处于恶魔原本的形态时的行为,母亲和妈妈这两个词汇则都是
冲司对美莎葛的幻想,其他人没有这样的困扰是因为伶音和雪音魔格低,没办法
控制自己的本性去演出其他人的角色,而夏克斯则是很讨厌吉次这个角色,所以
很干脆的在事情发生后直接回归本性,美莎葛是唯一一个既使事情状况不断恶化
依然坚守岗位的恶魔。」

  焚摩:「要很认真地向您说声谢谢,这篇确实是精采啊。」

  微风:「或许还有很多问题,但是因为作者本身的思想就不是有连贯性的,
所以请各位多多包涵。」

  召集人:「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亲生女儿一锅端。」
***********************************[/font]

旧爱新欢 2009-4-24 12:15

二九夜·亲生女儿一锅端 处理:古蛇、弄玉

[font=宋体]                        二九夜·亲生女儿一锅端


处理:古蛇、弄玉

                            第一章  苏姗

  在我高中毕业那年,与我交往数月的女友芭芭拉告诉我她怀孕了,在得知此
事的一周后,我和她结婚了。

  严格说来,我们并不相爱,只是相处在一起,而我与她交往的理由,则是因
为她是学校啦啦队里最性感的尤物,尤其是一对硕大的34F乳瓜,是闻名附近
几所学校的大奶霸。

  结婚,是一个不得已,却又不得不如此的决定。然而,当我们发现她肚里怀
着的是个女娃儿后,我感觉到相当地失望。我是一个传统观念很重的男人,儿子
远比女儿重要。

  我以失望的心情,努力维持这份婚姻,甚至因此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大学,找
工作养家活口。一直到现在,我仍在想,如果我继续求学,不知道会怎么样。

  结婚的那年,我才十八岁,只是个高头大马、外形俊俏的高中毕业生,在职
场上没有任何机会。

  经过连番的求职碰壁与耻笑,我痛定思痛,开始了自己的事业:「搞定有限
公司」。

  需要什么人帮忙装家里的录影机?数位电视?小耳朵?电脑?

  找我就对了。

  需要什么人帮忙组合孩子们的单车?或是家具桌椅?

  打电话给我吧。

  刚开始,只是我独自一个人卖力苦干,但是随着时间过去,还有适当的转投
资,公司规模也成长起来;现在,我手下有三十二个员工,或男或女,全都是大
学毕业生。这些孩子多半是工读生,脑袋聪明,而且工资低廉,成本不高,我给
他们弹性上班时间、法定的最低工资、免费午晚餐供应,还有每年年尾的高额奖
金……假如他们有待到年尾的话。

  公司上了轨道,我的工作量就少了很多,至少,再不用亲自出外务了,只是
每周不定时地去公司数次,视察确认一切事务正常运作,然后就是在家里,审视
目前股票、债券,还有其他转投资项目的损益亏盈。

  以一个才刚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的中年男人来说,我生活悠闲,事业成功,
更重要的是……我腰包里有着大把银子。

  只可惜,并不是每个方面我都那么得意……我的大奶妻子并没有能够与我共
享这一切。

  在为我诞下大女儿苏姗之后,芭芭拉又为我生了两个玉雪可爱的女儿。

  但是,在六年前,我事业只算稳定,未算发达之前,某个提早回家的下午,
我发现这婊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抖着她肥大的巨乳,和一名水电工通奸。

  暴怒中,我打塌了那个奸夫的鼻梁,在他的哀求声中,把这没用的东西踢出
门口;跟着,在简单的法律程序后,我与那红杏出墙的大奶婊子离婚。

  放弃了监护权的她,从此消失在我和三个女儿的眼中。我最后一次听到有关
于她的消息,是听说她搬到附近的城市里,染上了毒瘾,每天晚上站在街边,抖
着一双肥硕巨乳,靠着贱卖她丰满惹火的性感胴体,来换取卑贱的堕落生活。

  我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不过,这确实让我感到一丝快意。

  因为与妻子的离异,我从二十二岁起,便独力抚养着三个可爱的女儿。环顾
我的人生,我始终不愿成为那种轻言放弃的男人,所以尽管这确实有些难度,但
我仍是将苏姗、珍妮,还有蜜雪儿抚养长大。

  在努力冲刺事业的同时,我为女儿亲自换尿布、喂奶瓶,帮着三个小可爱把
屎把尿,还要笨拙地唱歌,哄她们入睡。

  平常时间我请的保姆帮了不少忙,但是一过了晚上六点,还有整个周末,
责任就全部在我身上。

  正如我一开始就知道的,父代母职真是不容易,但我一旦开始就不会放弃,
而且我确实愿意为我的女儿付出。

  只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很不舒坦。那就是为了照顾三个女儿,被榨干了的我,
再没有时间、精力、兴趣,去和其他女性约会。

  我是一个正值青壮的男人,对这样的寂寞生活,自然感到相当地饥渴与欲求
不满,所以偶尔我会偷偷地到城里的一些摇头PUB,花点饮料钱,玩一些狂野
的青春少女。

  这些事情当然没有被我那三个宝贝女儿知道,她们三个是那么地可爱,金发
碧眼的小天使,我不想让这些事玷污了她们的心灵。

  大女儿苏姗,个性独立自主,聪明的脑袋完全表现在杰出功课上;二女儿珍
妮天生好静,喜欢作家事,烹调的手艺不输给大人,但夸奖她的时候,内向的个
性很容易害羞;至于最小的蜜雪儿,那完全是一个喜欢整天黏在爹地左右的可爱
小娃娃。

  我常常把她们当作是长不大的小女孩,以为这样父女相依为命的生活会一直
下去;直到苏姗十二岁的那年,初次月经来潮,我们的生活才有了改变。

  听着大女儿半撒娇地诉说,要钱买新胸罩的时候,我才被迫惊讶地觉醒到,
她已经变成一个少女,不再是小女孩了。很快地,她就会需要自己的独立空间、
独立电话,甚至开始交男朋友。

  经过考虑,我决定像其他父母一样,先给女儿避孕药丸,免得哪一天,我得
怒气冲冲地抚养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子或孙女。

  但超乎我预期的变化,接二连三地发生,直到那天晚上,我整个生命发生了
大改变。

  那晚来了暴风雨,雷打得很大声,狂风像要掀去屋顶似地吹击着房屋。我睡
不着觉,又想着公司几个新聘的女大学生,衣着暴露惹火,走起路来美臀一扭一
扭的骚浪模样,心头火热,就翻着最新一期的PLAYBOY,手放在裤裆里打
手枪。

  突然,门口传来了小小的敲击声,一个有些带着哭音的呜咽,从门外传来,
这时我才惊醒过来,想到苏姗虽然好像胆子很大,但从小就特别害怕打雷。

  「爸,我睡不着……我好怕,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细嫩的声音,听来是那么地清纯,但我却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勃起状态,心
中燃烧着火热的欲念。

  也许,我应该大声地说「不」,然后赶女儿回房……

  「好啊,宝贝女儿,你进来吧。」

  门打开,受到怒雷惊怯的小天使,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进来。天啊,穿着那件
浅蓝色小睡衣的她,真是可爱。

  但……更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是她单薄衣料下清楚裸露出来的雪白的胴
体,尽管曲线还很稚嫩,但胸口却完全继承了母亲的血统,小小年纪,竟然有着
鼓涨涨的隆起,戴起了胸罩;还有裹住娇俏小屁股的纯棉内裤,无不刺激我沸腾
的血液。

  当我拥她入怀,除了感受那饱满的小奶,摩擦胸口的快感;也闻到一股来自
她身上的香气,一种十二岁的少女所独有,彷佛是略带青涩,却已逐渐成熟的果
子,引诱着人们下手摘采。

  我们父女两个紧紧地拥抱着,我将女儿搂在怀里,温言抚慰着他的不安;然
而,我的鸡巴却像是一尾毒蛇,顺从本能,下意识地寻找女儿柔嫩的屁股沟,一
再尝试想要深埋入其中。

  「爸,有个东西……」

  「宝贝,睡吧。」

  惊觉到女儿的惊惶,我尝试想要尽早入睡,但是在暴风雨的噪音、我心头的
火热欲念,还有女儿身上引人犯罪的甜美幽香中,我做不到,反而让勃起的鸡巴
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努力撑过了半个小时,窗外风雨仍急,一如我混乱的心情。

  在邪恶念头的驱使下,我蓦地伸出手,捧握住女儿超越同年纪女孩的饱满雪
乳,轻轻地婆娑绕圆,让虎口感受雪乳的圆润。

  把玩亲生女儿奶子的奇妙感觉,让我兴奋至这些年来未有过的高点,当下便
不自觉地挺移下身,同时把苏姗浑圆的雪白屁股,贴近我硬挺隆起的胯间,开始
缓缓地摩蹭。

  我一直以为女儿已经熟睡,却不料在这关键时刻,竟听见她雏鸟似的微弱悲
鸣。

  「爸,爸,你在作什么?别碰我,你、你的手……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的
女……」

  苏姗仓皇的惊叫声,没有令欲火中烧的我停下动作,这时,我手臂突然一阵
剧痛。

  这小丫头,她居然敢咬我?

  惊怒交集之下,我下意识地开始防卫,把雪雪呼痛的苏姗抓得更紧,脑里则
是有许多念头纷至沓来。

  离婚以后,我牺牲了我生命中最精华的时间,养育这几个小丫头片子成人,
但最后我得到了什么?她们长大了,就开始学着反抗我、拒绝我,像现在这样反
咬我一口,像她们的婊子母亲一样忘恩负义?

  不行,再怎么说,我可是这丫头的亲爹,哪轮到她来反抗我?

  「闭上你的狗嘴!你就像你的婊子娘一样,忘恩负义,什么时候你胆子大到
敢这样对我说话?告诉你,我忍你的狗嘴忍得够久了,够了!」

  愤怒地吼着,我对苏姗下了最终的惩罚命令,「把你那一身该死的衣服给脱
掉,趴下来,老子要教训你。」

  疾言厉色的吼叫,把苏姗吓呆了。这是正常的,因为过去我从不曾这样对她
斥骂,即使再大的事,也只是重重地打一下手心,或是打两下屁股……当然,身
上一定是穿得好好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了,居然变得这么狰狞恶状,但肯定的是,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趁着她还傻傻地发呆,我抢上一步,抓着睡袍的衣领一撕,薄薄的衣衫已给
我撕开了,露出了一个朴素的小奶罩。那个浅蓝色的小奶罩,包裹不住她饱满的
乳房,看那样子,大概有个30C。

  我知道女儿满早就开始发育了,可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有C罩杯?我不
知道这是遗传到母亲的特色,还是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发育得太好了。

  爸爸突然变了个面孔,把苏姗吓得不知所措,反覆的哭叫「不要呀……不要
呀……」

  但我欲火攻心,怎会理她的呼叫,只是像多年前与那大奶婊子性交一样,伸
出双手,粗暴地抓在她的雪乳上。

  「哎……」听见女儿痛叫一声,我内心却反而赞叹一句。隔着胸罩,还这么
弹手,这丫头确实遗传到她母亲的长处。

  这时,苏姗像是回过神来,记起了要反抗,双手不继打在我身上。我连忙捉
着她双手,继而抽出手来,抓着她的浅蓝胸罩一撕,「刷」的一声,撕破胸罩,
随即用它缚着女儿的双手。

  「呜呜……爸爸不要呀,我是你亲生女儿呀,不要……呜……」

  只想发泄的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当下不由分说,把苏姗拉趴到我的膝头,
睡裤连同白色的小内裤一起拉脱到小腿,露出小女孩那雪白如玉,嫩滑如脂的圆
臀来。

  我细心欣赏女儿身体每一寸的肌肤,她圆圆丰满的奶子,看来十分坚挺;峰
顶上粉红的蓓蕾,鲜嫩诱人,两腿间的三角地带,长着稀疏的金色耻毛,可以很
清楚地看见她可爱的幼嫩阴户。

  苏姗拼命地挣扎、滚动,想要从我膝盖上挣脱开去,凄厉的哭叫、要求我快
快住手。这些多余的动作,没有换来我的怜悯,只唤醒了我更深的怒气,决定要
教导这个刁蛮的丫头,一点家庭伦理和尊重,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闭上你的嘴,老子告诉你,我现在要打你十四下屁股,你打起精神给我数
好,只要错漏一下……很好,我们一切从头再来。」

  暴力胁迫之下,柔弱的苏姗当然没得选择。我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拍打
她的雪白屁股来。

  「一(啪)……二(啪)……三(乓)……啊!GOD……喔,我恨你!我
恨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呜……四(啪啪)……呜呜呜……」

  「叭!」

  伴着手掌拍打屁股的清脆响声,苏姗的全身开始颤抖。

  「五……痛啊!」

  苏姗大声地哭叫。

  「痛是应该的。这是对你不听爸爸话的处罚!」

  我怒喝着,手掌上用力在另一边的柔嫩屁股上拍打。

  「叭!」

  「啊……六……」

  雪臀的柔嫩肌肤,迅速出现红色。能够在这么有弹性的嫩肉上拍打,让我产
生无法形容的快感。

  「叭!叭!叭!」

  「啊……痛啊……饶了我吧!」

  在我毫不留情的掴击下,苏姗涕泪纵横,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也不知道多辛
苦才念到最后。

  「呜呜……十三了啦(啪)……十四。」

  经过一轮的掴击,女儿柔嫩的小雪屁股,现在染上了一层瑰丽的玫红色;错
综复杂的手掌印,浮现在那结实而多肉的屁股蛋上。

  似乎被耗尽了体力的苏姗,不停地喘气,还有连续干呕。看着她这副凄楚模
样,我的怒气一点一点地消失,但也就是这一刻我下了一个改变我人生的决定:
强暴我的大女儿。

  冷不防地,我把哭泣中的女儿抛到床上,跟着就快速地握着她的脚踝,不给
她挣扎的机会,大大地将两腿分开,牢牢抓住,像个急色鬼一样地吻她。

  「小婊子,我打赌你现在一定已经不是个处女了,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都是
一个样,淫荡下贱,学校还没毕业,就和男学生乱搞,呸!我告诉你,如果别的
男人可以肏你,我更可以,至少,我是生下你这小骚屄的亲爹,你活该是要给我
干的!」

  我站在苏姗的两腿间,狞笑着说道:「宝贝,爸爸就要干你的小骚屄了,今
晚爸爸要干遍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不,爸,你不能这么作,我……我还是个处女,求求你走开,走开啦。」

  大难临头,苏姗的眼中,闪过莫可明状的恐惧,哭得声嘶力竭,使劲踢动一
双纤细的小腿,但被我紧紧握住,胯下调整好鸡巴的位置,开始要强行进入。

  最开始,我抬举起她的小腿,想尽可能地把两腿分开,裸露出女儿纯洁的阴
户,跟着,就慢慢用鸡巴碰触那两片稚嫩的美肉,而在这过程中,我得要分出手
来,箝制住苏姗的双手,因为她像头野猫似的,一直想用指甲抓我的脸。

  当然,男女双方的体型差那么多,这些小挣扎根本就没有作用。

  「嘿,宝贝女儿,想要证明给爹地看,你真的是个处女吗?准备好了没有?
我保证那很痛的。」

  龟头碰触到柔韧的处女膜,我对着女儿狞笑了一下,然后便是一记又狠又重
的挺送,在苏姗悲惨的嚎叫声中,一举夺取了她的童贞。

  老天,我女儿的小穴真是够紧,而且还真他妈的又热又烫!

  一面奸淫着亲生女儿,我一面低下头来吮吸玩弄她胸前饱满的C罩杯小奶,
开心得大笑。

  「爽了没有?爽了没有?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小骚
屄妓女,我的操穴玩具,接受它吧,每个女儿生下来就是要给爹操的。」

  在愉悦的高潮中,我打了个哆嗦,把浓稠的精浆,毫无保留地深深射入女儿
幼嫩的小肉穴。

  在我疲惫却兴奋地抽出鸡巴后,苏姗蜷缩起赤裸的娇躯,不停地哭,直至力
疲晕去。

  虽然刚刚失去童贞,但是躺在那里的少女胴体,看来仍是那么地纯洁无瑕,
尤其是淌流在雪白大腿上的那抹鲜红,更是强烈刺激我心中的兽性,结果没有多
久,我就把女儿弄醒,再狠狠地奸淫了她一次。

  事后,我威胁着女儿,同时也告诉她,不会有人相信她的鬼话,要她死了对
外人求救的心,同时逼她开始服用避孕药。至于带她去拿药的时候,我当然是和
医生解释,女儿交了男朋友,拿避孕药是以防万一。

  当我这样和医生说话的时候,苏姗总是低垂着头,半晌不吭一声。我与她的
奸情,没有证人可以做证,而我也一直警告她,如果我出了事她就会失去一切,
流落街头,即使被安排到哪个家庭收养,那也会被迫与两个妹妹分开,新学校里
的同学则是很快就会知道,她是个被亲生父亲肏过穴的小烂货。

  苏姗本就是个外向的刁蛮女儿,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整天找机会往外跑,
但只要一回到家,就变得沉默寡言,唯有在一个时候叫得特别大声。

  「不!你这个禽兽……不要!」

  在拿完避孕药的当天,我就又把大女儿拖进我的房间,再次享受她青涩的少
女胴体,这一次我让她趴在床边,高高抬起雪嫩小屁股,用狗交式从后干着她刚
被开苞的嫩穴。


                            第二章  珍妮

  在之后的十二个月里,我每周平均都会奸淫苏姗几次,有时候更多一些。但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她两个妹妹珍妮、蜜雪儿发现,我通常都是和苏姗一起共浴,
在浴室里头性交,而她也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怎么帮爸爸的大鸡巴口交。

  但天底下没有不贪心的男人,继苏姗之后,我也对另外两个女儿的发育状况
感到好奇,想知道看来天真可爱的她们,是否也和姐姐一样,有着让我意外的惊
喜。

  原本在她们满七岁后,我就避嫌地不再与她们一起洗澡,但趁着她们抗议为
何姐姐能和我共浴的机会,我重新带她们进浴室,把两个小丫头脱得一丝不挂。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确实失职了。十一岁的珍妮,胸部已经开始发育,成
为B罩杯的小小鸽乳;至于蜜雪儿的胸口虽然平平一片,但却让人期待她往后的
成长。

  除了洗澡,我也在别的地方找机会享受,尤其是抱着大女儿一起看电视的时
候,总会找机会撩高女儿的裙子,让她们的小屁屁坐在我鸡巴上。

  但最深得我宠爱的,仍是能够摇着屁股,真正用小穴吞吐我鸡巴的大女儿。

  为了表示我是个慷慨的好爸爸,苏姗得到了比妹妹更多的好处。除了常常有
营养的特殊牛奶,喷洒在她的脸蛋、雪白的奶子,还有肚子里;珍妮和蜜雪儿也
常常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姐姐那样,有自己专属的电话、收音机,而且不用被
规定睡觉时间。

  我待这个大女儿,就像是对待成年人一样,就像把苏姗当成这个家里的女主
人,她想要的一切,我都会买给她。

  渐渐地,苏姗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次在被我强暴之前或是之后,她都会
要求一些高价的奢侈物品,要我立刻买给她,但没用个几下就被弃如敝屣。

  作为父亲,我相当不满意苏姗这种奢侈浪费的习惯,要是有一天她独立赚钱
要维持这样的阔绰生活,却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那该如何是好?学那些颓废的
年轻人一样借债度日吗?这点我不会允许。

  不过,每次看她扭动着雪嫩屁股,还有越来越丰满的结实乳房,在我身下像
个放荡的妓女一样挨操,我就开心地容许了她这点小任性。

  没过多久,在二女儿珍妮满十二岁生日的三周后,她也来了第一次的月经。

  我则很快地帮她准备好避孕药。

  恰好,那个周末苏姗要求要在一个朋友家外宿,本来不会轻易答应的我,考
虑到这正是一个开始调教珍妮的好机会,所以破例点头了。

  和姐姐不一样,珍妮是一个乖巧懂事,容易害羞的小东西,从小就很乖,很
听爸爸的话。对她我必须有点耐心,不能因为太过急躁,伤了她脆弱纤巧的心灵
周五的晚上,苏姗早已离开,我在睡前牛奶分别下了安眠药,等到蜜雪儿睡着之
后,就索性脱光衣服,走进珍妮的房间,帮熟睡的她脱去身上睡袍。

  有了苏姗的经验,这次我并不性急,只是握着她细致的脚踝,把内裤蜕拉到
膝盖后,大大地分张开她的双腿,托着她屁股,细心欣赏着她的阴户。

  我拨开稀疏的耻毛,确认女儿阴户的模样,只见那娇嫩的粉红色花房,微微
肿胀,但未经人事的处女蓬门,却死死地紧闭,让我看不到一丝空隙。

  按着阴户轻轻的搓揉,不久,少女的胴体就有了反应,让我掌心满是她的爱
液。我将手放入口中,品尝珍妮的处女爱液,然后又用手指分开她的蜜唇,细心
欣赏。

  肉壁看来非常紧窄,只能拨开小许,我忍不住便将舌头伸入她的肉壁内舔。

  「嗯?爸,你在……做什么?啊!」

  这个动作弄醒了珍妮,从好梦中惊醒的她,在看轻我的动作后,眼睛瞬间瞪
得好大,惊惶而无辜地出声。

  「爸!你不可以这……」

  才发出声音,她已经被我一把将小嘴捂住,把内裤强塞进去,只能发出模糊
的哀叫声。而我趁着兴头正盛,贪婪地舔舐着她腿间这朵越益盛开的妖花。

  「唔……唔……呀呀……呀……呀……呀」

  虽然被内裤塞在嘴里,但珍妮却抵受不了下体传来的奇妙感受,频频发出尖
叫。

  我伸长舌头,舔着湿润的肉壁,在熟练的技巧之下,珍妮的蜜浆流个不停,
一些更沿着屁股滴到地上。我内心兴奋无比,于是用力一吸,「丝」的一声,差
不多把所有蜜浆都吸入我的口中。

  「唔……呀……啊!」

  珍妮长长的尖叫着,阴道不停的收缩,我起身一看,我的二女儿正两眼翻白
着,脑袋微微地向后仰着,塞着内裤的小嘴里,发出「啊……啊」呼吸声,急速
的喘息,更使她已经发育成B罩杯的一对小奶不停摆动。

  此时我玩得性起,便取出她口中的内裤,高兴地夸奖她。

  「珍妮,你还真棒,你姐姐可没有你那么容易有高潮……爸爸以后会多疼你
的。」

  珍妮听了我的赞美,却把脸转一边去,圆圆大大的眼睛下,眼角还有一点泪
水,小嘴紧闭,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

  我重新发动攻势,双手按在珍妮的小肚皮上,轻轻搓揉,她的身体微微抖动
着,看似非常委屈,但却没有像姐姐的初夜那样,竭力反抗,造成我的不便。我
发现这点,双手慢慢的向上游去,握着她雪嫩的B罩杯小奶。

  「呜……痛啊……爸爸,不要这样啊……」

  珍妮低声地哭着,身体抖动得更厉害;我则是大力地握着那柔软雪乳,让它
在掌心变形,道:「痛吗?宝贝女儿,爸爸弄痛你了吗?不过事情都是这样,你
忍耐一下就没事了,等会儿你还会比刚才高潮那样更兴奋呢。」

  听了我的劝告,女儿激动得将头左摇右摆。

  「呜……不要……不要啊……呜」

  我在珍妮的悲叫中,将鸡巴向前推送,怎知龟头一阵疼痛,被那尝试作着最
后抵抗的处女膜阻着,鸡巴竟然插不进去。我暗骂一声,用手指将她两片蜜唇分
开,扶着鸡巴慢慢深入,片刻之后,整个龟头全插入了。

  「噢……」

  我发出淫秽的嚎叫。而珍妮的牝户首次被男人强行进入,对于强暴者作出激
烈反应,先是不停收缩抖动,跟着紧紧将龟头夹在肉壁中,难以进退。

  珍妮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一对大眼呆呆地瞪着天花板,指甲紧握得深插
进手里,小嘴张得大大,喉咙里发出「啊……啊」声音,似乎想藉着发出声音,
减低下体传来的痛楚。

  我慢慢适应了处子牝户的紧窄压力,心想是时候了,便低趴下身,面对面地
对女儿说话。

  「宝贝,爸爸数到三,就会插进去,到时候你就是个小妇人了。」

  珍妮听完,眼角流下了一串泪水,像是一头被宰羔羊似的望着我。

  「一……二……」

  珍妮听我倒数,口中发出微弱的哀求:「不要啊,爸,你放过我吧,老师教
过我们,女孩子的贞操是要交给丈夫……哎!」

  要把处女保留给未来丈夫?这么迂腐的蠢念头,我听得差点笑出来。也不多
说,我狠狠地一挺腰,抢拔了未来女婿的头筹,这才说了一声「三」。

  「哎……痛呀……痛呀……」

  珍妮惨痛着哀叫,我整条鸡巴狠狠轰破处女膜。除了被我用手牢抓着的雪嫩
小鸽乳外,她整个娇躯被顶得往后仰。

  事情到这一步,我已不急于进攻,慢慢享受着开苞带来的乐趣。处女不愧是
处女,肉壁紧紧夹着我的鸡巴,包容得一丝空隙也没有,龟头传来阵阵暖意,说
不出的快活。

  我缓慢将鸡巴抽出,只留下龟头陷在,然后,握着她的鸽乳借力,用尽全身
之力向前一挺,「波」的一声,整根没入。

  「痛啊……痛……」

  珍妮仰头尖叫着,被摧残得如同风中残烛,脑袋不停地摇摆,下体一丝童贞
鲜血,沿着牝户口流落地上,娇躯激烈地颤抖。

  「嘘,宝贝……安静一点……别吵也别闹,爸爸现在要帮你转大人,别打扰
我……呃,你的小浪穴真是紧,真是乖女儿,嗯……干起来好舒服,爸爸没有白
养你。」

  珍妮痛楚的叫声就好像对我摇旗呐喊似的,令我插得更加用力,根根没尽,
两具不同的性器宫相撞一起,发出了啪啪的肉撞肉声响,真是无比动听。

  「宝贝,别这么死板板地躺着,学你姐姐那样摇屁股,爸爸才喜欢你…嗯,
乖,现在把嘴张开,让爸爸吸你的舌头……对,就是这样,好,现在爸爸来试试
宝贝女儿的奶子,发育得怎么样了。」

  被父亲玷污了贞操,整个过程中,珍妮不断地哭泣,而我则是恣意摆弄着她
的胴体,做出许多我早就梦想多时的淫靡姿势。

  感觉很好,但我却觉得有点不满足,因此,我决定再开采珍妮身上的另一朵
处女花,她柔嫩的屁眼小肛菊,一个十二岁小幼女的紧窄屁眼,肯定会是这世上
最温暖,最舒服的地方。

  拔出鸡巴,带出一片血水浓浆,我先让女儿有心理准备。

  「珍妮……心肝宝贝……爹地要你翻过身来,手趴在床上,屁股也要翘高一
点,嗯……好女孩,就是这样。一开始会有点痛,但世界上每个女人都要过这一
关的。」

  「爸,为什么?我哪里做不对了?对不起……我向你认错,我以后一定会改
的,你别再罚我了好不好?我下面的地方好痛……」

  「哦,小心肝,你什么都没有错,爹地只是想要干你而已。我是你的父亲,
所以你整个身体都是我的,乖女儿你的屁眼看起来好可爱,爹地想要再里头射上
一次。我保证,下次不会痛得这么厉害了。」

  我腰部用力一送,整根鸡巴瞬间没入珍妮的屁股里。尽管鸡巴上头已经有润
滑液,但是因为肠壁夹的实在太紧,使我这么用力一插之后,整跟鸡巴痛的像脱
皮一样。

  珍妮这时又痛得开始大哭了,我很吃力的抽动着肉棒,尽头没有任何阻挡,
也因此,我可以尽情的把肉茎向内挺。

  当鸡巴向里面推的时候,屁股肉就会碰到在外面的部份,我伸手按住那富有
弹性的的臀部,往两边扳开,使鸡巴能更深入她体内。

  抽插了一会儿,珍妮大概哭累了,手肘支撑不住,上半身就软在床上,意识
已经有点模糊了。

  「啊……硬硬的东西,快要撞破肚子了啊……」

  随着她的疲劳,肛门也就不那么紧了,我抽送的速度加快之后,没多久就射
出精液。

  这真是无比舒爽的一次经验,但由于插女儿屁眼是临时起意,多少就产生了
一些意外的结果。

  当我把鸡巴拔出来的时候,不可免地沾了一些粪便和精水,但珍妮却好像极
为不舒服似的,手捂着肚子,痛苦地悲鸣着。

  我正要探问,鼻端却突然嗅到一阵臭气,只见被扩大的肛门口,「噗、噗」
几声,流出咖啡色的黏液,粉红屁眼像是鱼的嘴巴,频繁地开合。

  「呜……」

  随着黏液之后,珍妮像是感到极度羞耻,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在一下痛哭
声中,小腹一下蠕动,居然排出一条黄色的软便,落到地上,整个雪白的屁股,
顿时染了一片咖啡色。

  这个意外的变化,弄得我目瞪口呆,花了好些力气,才把现场收拾干净,告
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做好准备。

  在被我抱进浴室,把身体清洗干净后,珍妮躺回了床上。

  不像她刁蛮的姐姐,珍妮并没有激烈抗拒,也没有试着逃跑,甚至没有发出
那些让人心烦的咒骂与尖叫。

  全都没有。

  她只是像个乖女孩一样,静静地沉默饮泣,哀悼她已经不再的纯洁。

  第二天,我没有再碰珍妮,让她好好休息,而当苏姗在周日晚上返家,察觉
到妹妹的异样,气得全身发抖,像是一头愤怒的母猫,对我又打又抓,说我是这
世上最没人性的狗畜生。

  结果……当然是被我压到床上去,结结实实打一顿屁股后,又给我狠狠干了
一趟小屁眼。

  事情就这样子定下来,自从有了两个女儿的陪伴后,我的性生活变得多采多
姿;有时候,我强暴她们其中一个,但有时候我们父女三人同床做爱。

  我威胁她们,如果不肯依从我,那她们就会被赶出家门,像电视上的乞丐一
样,过着肮脏又污秽的生活。当然,如果肯乖乖当我的好女儿,在床上帮爸爸舔
鸡巴、挨肏,那么我就会给她们想要的一切。

  苏姗仍是一个倔强任性,爱故意反抗我的刁蛮女,即使我照她要求买东西给
她,还是常常找机会捣我的蛋,或是故意避开我,远比不上珍妮的听话乖巧,不
但从不主动要什么,就连我偶尔想要买东西给她,她也摇头说不要,很有一个贤
淑小主妇的模样。

  不过,她们两个倒还遵守着基本的规矩,没有把我们家里的这件丑事对外宣
扬。

  这样幸福的家庭生活才只过了九个月,我就发现,食髓知味实在是一件很可
怕的事,因为,我已经等不及小女儿蜜雪儿来月经的那天了。

  趁着她还没有月经的问题,我连避孕药都可以省下,这样子岂不是更简单?

  经过短暂的考虑后,我决定让她加入姐姐们的行列,不过这次我不想马虎,
而想来一点有纪念意义的场面。

  在几番考虑之后,我找人来把后院的游泳池好好清洗,池边多加了滑梯、跳
水板之类的玩具,整个弄得焕然一新,作为祝贺小女儿十岁生日的礼物。几个丫
头都是小儿心性,看到崭新的游泳池,都乐得快疯了,等不及想要下水试试。

  我让她们等到生日那天的早上,用完早餐后,每个人分别送了一件泳衣,三
姊妹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快步跑回房里换泳装,赶着下水畅泳。

  换好了泳裤,披上浴巾,我也预备出去,但是听见后院里不住传来欢笑、嘻
闹、水花四溅的声音,我心中不由得一动,想到如果贸然出去,说不定会破坏这
样的气氛,毕竟苏姗和珍妮随着年纪日长,换衣服都故意躲着我,现在她们三姊
妹玩得正乐,要是我突然现身,蜜雪儿或许没感觉,但苏姗和珍妮一定会遮遮掩
掩。

  这样一想,我便不急着出去,而是绕到泳池边,从一扇玻璃门的后面,拿着
V8摄影机,偷偷拍下三个女儿在泳池中泼水嘻闹的情景。


                            第三章 蜜雪儿

  苏姗在泳池里像一尾美人鱼似的来回游动,身上是一件浅蓝色的连身泳装,
胸口位置画出一条直达肚脐的V字开口,由数条雪亮银链互相交错做为固定;背
后也是同样的设计。半露的D罩杯玉乳,夹出一道性感的乳沟,浅蓝的泳衣紧扣
在乳白肌肤上,呈现出强烈的对比。

  珍妮半站在泳池,与妹妹泼水为戏,所穿的泳装是乳白色两截的,上面是小
背心型,下面就是像裙子那种,搭配只到大腿根的白色紧身裤;因为玩水而沾湿
的背心不但紧贴着肌肤,还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全身的诱人线条完全被强调出
来。小背心根本就包不着她那对大乳房,窄小的背心把胸前两团玉紧紧挤压着,
露出一条好深的乳沟。

  本来苏姗大珍妮一岁,胸部的发育也比她发育得早,才十五岁就已经有了D
罩杯的可观尺码;但珍妮自从被我开苞以后,因为温柔听话,被干的次数远比姊
姊要多,饱受男性荷尔蒙滋润的结果,奶子就像一对充气的小皮球一样,迅速膨
胀起来,还不满十四岁,居然也有了D罩杯,这样下去,后来居上是迟早的事。

  我游移着目光,在泳池畔的滑梯上,找到了正在闪躲姐姐泼水的蜜雪儿。她
穿着一件豹纹的三点式比基尼,天真烂漫地开心大笑。

  看着她的俏丽模样,我脑中感到了一阵目眩,圣洁而又非常干净的美体令我
无法用语言形容。

  扎成马尾巴的灿然金发,在脑后活泼地摇曳,一双以十岁年纪的女生来说,
绝里绝对算大的雪乳,像两只可爱的小白鸽子般挺立着;由于从这角度只拍到她
的侧身,所以镜头里留下的,是一条由颈及腰的稚嫩曲线;下面就是紧紧绷在豹
纹泳裤里的雪白小屁股,然后就是修长的腿,可能是因为年纪小,大腿也很细。

  「喂,你别一直泼我啦。」

  「嘻嘻,谁叫你今天过生日。」

  我一面拍下女儿们快意的欢笑,一面已忍不住偷偷动手,安慰我那支可怜的
鸡巴几下,然后才从树荫遮蔽的阴影处,不让她们发现地慢慢靠近过去。

  三个不同美态的小天使,有的野性火辣、有的温柔娴静、有的天真纯洁,在
泳池里翻涌碧波,相互欢笑嬉戏,都没有发现泳衣湿得遮不住身体,两粒粉嫩的
乳蕾都呈现了出来,顶住薄薄的泳衣。珍妮这丫头和妹妹玩疯了,泳衣走了位,
大半边肥硕雪乳都露出水面。

  让人舍不得一开眼睛的,当然不是只有奶子而已。当三姊妹一起畅泳,她们
的屁股都浮在水面上,看着三个美臀扭啊扭的,下身泳装移了位置,凸出了更多
的白嫩屁股。

  看着三个女儿在水中浮凸着奶子、扭着雪臀,我鸡巴硬得像是一根上阵的长
矛,在裤裆里一下一下地轻轻震动,真是极度难受。我连忙把V8放在桌上,设
定好自动拍摄,然后扑通一声奔跳下水。

  水花四溅,女儿们惊叫着躲开,蜜雪儿看我也终于下水来,笑得好开心,全
然没发现我一下水就看好位置,落到珍妮旁边,一面搂着她细柔的纤腰,往滑梯
旁边的死角过去;一面强拉着她柔软的小手,隔着泳裤,捏着我硬挺的鸡巴,轻
柔地按摩着。

  珍妮想躲,但被我牢牢抓着,哪里挣脱得掉?最后,她很快就顺从了,灵活
地动着纤细的指头,把手伸进泳裤里,除了套弄鸡巴外,还不时撩拨我囊中的双
丸。

  我爽得发出声音来,耳边则是听见蜜雪儿好奇地问姐姐,为什么爹地和二姊
不出来一起玩,而苏姗则是气愤得想把妹妹带开,不让她目睹父女乱伦的丑事。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我在亢奋情绪下迅速达到高潮,无比畅快地喷出精液,
水面立刻漂浮起一滩白浊黏稠的东西。

  苏姗尖叫了一声,忙不迭地拉着蜜雪儿,从泳池里起身,进屋更衣,也结束
了这场别具意义的庆生会。

  晚上,在小女儿吃完十岁生日的蛋糕后,我把三个女儿都叫到卧室来,要她
们自动把衣服脱光,趴到大床上去。

  珍妮是第一个默默答应的;苏姗冷哼了一声,指着鼻子大骂我是禽兽畜生,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但被我拿起旁边的木板在结实的臀肉上重重打两下后,
她也就老实地趴到地上去。

  蜜雪儿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看见两个姐姐这样,还以为是要玩什么家
庭游戏,欢喜地脱去上衣,再快手快脚地一次脱下短裤与小内裤,踢到一边去,
然后趴在地上。

  那还真是一个难以形容的淫靡景象,三个青春幼嫩的雪白屁股,还有如蜜桃
般粉白的性感肉穴,紧连着排在一起,就等待我这个父亲的宠幸。

  我在床上坐下,握住自己半硬的鸡巴,一面套弄,一面要蜜雪儿张开小嘴,
用她幼滑的小香舌来舔硬。

  起初,蜜雪儿挣扎了一下,不肯舔「爹地尿尿的东西」,但是在我用她喜欢
的巧克力酱淋在鸡巴上,而且一再劝说这样会让爸爸很高兴之后,她终于怯生生
地伸出舌头,像吃冰淇淋一样,一口一口地舔着紫红的龟头。

  可怜的蜜雪儿,根本不知道将发生在她身上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现在摇晃
小脑袋,卖力用小嘴又舔又吮的「臭东西」,就是等一下即将为她开苞的凶器,
只是一个劲地帮我口交,想让取悦爸爸开心。

  至于她趴在地上的两个姐姐,苏姗的眼中写着愤恨与鄙夷,而珍妮则是一副
不忍看下去的黯然表情,但是在我威逼的眼神示意下,她们都没有说什么不该说
的话。

  幼女稚嫩的雪白肉体,还有她以那天真纯洁的表情,干着污秽淫靡的动作,
所构成的邪恶画面,让我感受到一种只有性交才能带来的强烈高潮。

  很快地,我便在女儿娇酣可人的小脸上,喷出又白又浓的精浆。或许是因为
沾着巧克力酱的关系,蜜雪儿没有像苏姗初次尝到精液味道时,嫌着浓腥的气味
而呕吐,反倒舔得津津有味,贪婪地刮着小脸上的白浊精浆,慢慢吃下去。

  「嘻,好好吃,爹地,我刚才有让你开心吗?我不知道刚才做得对不对,不
过,只要你教我该怎么做,雪儿下次会做得更好喔。」

  当小女儿天真无邪地憨笑着,爬上我的大腿,娇嫩肌肤与我相摩擦,说着讨
爸爸欢喜的言语,我顿时兴奋得难以自己,把蜜雪儿抱回地上,不由分说,便再
次把未软的鸡巴塞进去。

  「唔……唔……」

  动作太急的关系,蜜雪儿的小嘴含着大鸡巴,被呛得咳嗽连连,口水从嘴边
喷飞出来。

  本来趴在地上的珍妮,听到咳嗽声立刻跪起赤裸娇躯,靠过来轻拍妹妹的粉
背,舒缓她的不适。而在珍妮的替换下,我揪着她的金发,拉动她脑袋一前一后
地吸吮鸡巴,把龟头一再顶到她喉咙深处。

  射精欲望很快就出现了,但比起喷射在女儿柔嫩的小嘴,我更喜欢改为播种
在她们体内。

  忍下射精的冲动,趁着鸡巴还坚硬逾铁,我从床上起身,来到了趴浮在地的
苏姗身后,捧着她被我精液长期滋润后,已经发育得又圆又大的肥臀,龟头抵着
那肥厚多肉的屁眼,预备插入。

  「你这个变态!禽兽!你强奸我们,你强奸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没人性……
啊……」在苏姗咬牙切齿的咒骂声中,我开始干起这刁蛮女的柔嫩肛菊,一面奸
淫,一面重手打在她肥软白嫩的臀肉上,啪啪作响。

  整个过程中,苏姗像是一匹难以驯服的悍马,激烈地癫动身体,想把我掀翻
下去,还想要反手过来撕抓我。但她却没有发现到,她的剧烈摆动,令得圆滚滚
的白皙乳房,抖荡出阵阵迷人的乳波,而每当她用力把圆臀往回撞,我便配合这
节奏,更重更狠地操她的小屁眼。

  这真是一趟让人很有成就感的驯悍记,最后,苏姗在一声长长的悲叫声中,
精疲力尽地倒下去。

  接着我来到了珍妮的身后,这个文静乖巧的女儿,虽然仍高高地翘着屁股,
但没等我靠近,就哭了出来。

  「求求你,爸,别这么做,那真的很痛……我愿意用别的方法帮你射出来,
但请你别插我的屁屁,求你……」

  「哦,对不起,小心肝,但是对待你们姊妹,爹地一向很公平,看到你姐姐
了没有?爹地不可以偏心的,所以,把腿分开一点,你可爱的小屁眼也放松,只
要多插几次,就不会痛了。」

  珍妮紧咬着下唇,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让我干了她大概快十分钟以后,趁
着还没有射精的感觉,我依依不舍地抽离了珍妮白润如雪的玉臀。

  「雪儿宝贝,明天你就要变成一个小女人了,爹地疼你,所以今晚不会干你
的屁股,但你要把自己的处女奉献给爹地。还有,你们两个,今晚我们一家开心
点,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爽到,所以爹地要教你们一课新东西。」

  我开始对女儿下命令。

  「苏姗,头靠到床这边来,大腿打开…笨婊子,你屁股不会顺便动吗?对,
就是这个位置,珍妮,你趴到你姐姐后面,帮她舔骚屄,嗯,你舌头不伸进去,
她怎么会爽?你们姊妹平常不是感情很好的吗?」

  照顾完大女儿之后,我当然不会厚此薄彼。

  「好,珍妮,现在轮到你了,把腿张大一点;雪儿,爹地要你学你姐姐的样
子,到你二姊的屁股后面,去舔她的嫩穴,想想你二姊平常多疼你,你还不趁现
在好好回报她?好,你继续舔,但是把小屁股抬起来,对,翘高一点,这样爹地
才好干你。」

  欣赏眼前的美景,让我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会感到值得。

  三个美丽的同胞姊妹,赤裸着雪白的肉体,交叠着舔屄,那副亲密爱恋的样
子……

  啧啧,看来我这几个宝贝女儿,在彼此亲热的时候,比起和我做爱,更要全
心付出,毫无保留。

  蜜雪儿这小乖乖尤其做得好,一面拨开稀疏的金毛,用吮吸着姐姐的肉穴,
毫不在意上头垂流下来的秽渍;一面摇晃着又白又嫩的小雪屁股,看得我欲火如
炽,紧握着鸡巴,随时准备上去。

  「爹地,我做得对吗?这样做也会让你高兴吗?嗯,姐姐尿尿的地方,没有
爹地的鸡鸡好吃耶……爹地,我已经变成一个女人了吗?你说我今晚会变成一个
小女人的。」

  因为嘴巴里含着姐姐骚屄流出的蜜汁,小女儿说话的声音很模糊,但我却被
她的天真话语给逗笑了。

  小丫头,既然这么急着变大人,爹地就来帮你吧。

  我把口水均匀涂在洞口和肉璧,里面的肌肉有规律的夹着我的手指,似乎在
抵抗异物的进入;然后,我又吐了一点涂在龟头上,然后准备进入她体内。龟头
顶在肉缝上时,我先抬起她一只脚,用手指剥开稚嫩肉唇,露出收缩的肉洞,试
着把龟头送进去。

  起初,蜜雪儿还笑嘻嘻的,但是等肉洞吞入一半的龟头时,就开始叫了。

  「啊……好痛啊……爹地……不行……进不去啦,雪儿好痛……雪儿不要了
啊……」

  我不顾一切地决定干下去,把鸡巴往前推,蜜雪儿又大叫几声,龟头整个进
去后,又被强力的收缩推挤出来。干小孩子果然感觉完全不同,光是这样夹龟头
一下,就差点让我喷射出来。

  苏姗和珍妮也停下动作,各自以不同的表情,注视着小妹被开苞的过程。

  从刚刚开始,蜜雪儿脸上已经布满泪痕,抽抽答答哭着道:「爹地……好痛
喔……我不要……我不要当女人了啦……」

  「现在虽然很痛,可是等一下就会舒服了,你不是爹地的乖女儿吗?怎么可
以让爹地失望呢?」

  蜜雪儿点点头,我又把她的嫩肉洞剥开,这次因为洞口已经沾了龟头上的唾
液,所以很容易就滑进去。我轻轻地一送,把鸡巴又插进一小段,小小窄窄的嫩
穴,狠狠夹着鸡巴,我必须稍稍用点力才能不让它滑出来。

  小丫头的呼吸开始急促,额上也出现了汗水,珍妮靠过来,伸手把她沾了汗
水的浏海拂拭一下,我则用力往内推入,还进去不到三分之一根,就顶到了她的
处女膜。

  「舒服吗?」

  「好一点了……可是,还是好痛……尿尿的地方痛得快要裂开了……」

  不再多安慰什么,我腰部往后,把鸡巴一拉,再全力一送,「噗」的一声,
半根多一点的鸡巴,瞬间没入小女孩的嫩穴。她的眼睛瞪大,接着迸出泪水,发
出极为尖锐的叫声。

  虽然才进去半根,但是龟头已经顶住花心,幼嫩的子宫如同心脏般胎动着,
肉茎和肉唇的夹缝渗出了鲜血。

  两个姐姐有了动作。苏姗挤啪到蜜雪儿的身下,舔着她僵硬的小奶头,舒缓
她的痛楚;珍妮则是在短暂犹豫后,轻柔地吻封住妹妹的嘴巴。由表情来看,小
女孩正因剧痛而嚎哭着,若不是被姐姐这样安抚着,还真有可能惊动邻居。

  滚烫的肉壁一直收缩着没有松开,蜜雪儿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抵御下体传
来的疼痛,我还一度担心会否引起阴道痉挛,幸好在两个姐姐一阵安抚,小女孩
停止大哭之后,身体放松,阴道内也放松了一些。

  我让珍妮停止亲吻,给蜜雪儿调整呼吸的时间。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鼻涕
和眼泪流了满脸,啜泣哀求。

  「爹地……痛死我了啦……我……我那里好像流血了……雪儿不要了啦……
呜……」

  蜜雪儿比她两个姐姐当初失贞时哭得更要凄惨。但是我仍然抽送我的鸡巴,
每次抽动都会摩擦到伤口,痛得她每次都低声哀鸣。

  不过在苏姗和珍妮的舔吮小奶子、揉弄阴蒂之下,渐渐的,她停止了哭泣,
只是咬牙承受,看来似乎已经能够忍受了。

  小女孩的嫩穴吸附着肉茎,肉壁开始分泌少量的爱液,黏糊糊的蜜肉,就像
果冻般软滑滑的,却又那么奇异地紧束住鸡巴。

  我的动作越来越大,后来几乎是整根离开她的嫩穴,再一口气塞进去。进去
时,快要把外阴唇也卷进去,拔出时又像是要把里面的嫩肉也拖出来般。这也是
因为她的嫩穴实在太小太紧,才会如此,或许我真是该多等两年的。

  我没命似地抽插着,睾丸不停撞在她雪白的小屁股上,发出「啪啪啪啪」的
声音,蜜雪儿的呼吸越来越快,嘴巴也无法闭合,一直在喘气,汗水也不停的滑
落。

  最后,蜜雪儿忽然「呜!」的叫了一声,全身抽筋似地变得僵硬,嫩穴内也
随着紧缩,喷出一股黏稠稠的蜜浆,然后,她才全身一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嫩穴膣肉松开的同时,我也射出有生以来最多的一次浓精,把鸡巴浸泡在黏
稠又湿热的肉穴中,过了一会才抽出来。

  龟头才刚离开蜜雪儿的体内,洞口随即汩汩流出精液,还有翻搅得浑浊的蜜
浆,当然少不了鲜红的处女血。

  珍妮早就抽好了几张干净的面纸,这时靠近过来,温柔而细心地擦拭着妹妹
的小阴户。被插得翻开的蜜肉红肿不堪,洞口也扭曲地收缩着,即使连续擦了几
张纸,灰白中带红色的混浊液体,仍在缓缓地流出……

  苏姗坐在床畔,看看赤身裸体的两个妹妹,再看看小妹无力合上的纤细的双
腿,最后恶狠狠地瞪着我,目中含泪地恨声道。

  「禽兽……连亲生女儿也搞……三个女儿都搞过,没…没人性……呜……」


                              终章 报应

  开苞落红的隔天,蜜雪儿发烧了,我不敢请医生,只是给她吃了退烧与消炎
药,在床上躺了两天,可以下床以后,又是生龙活虎地蹦蹦跳跳。

  十岁的小女孩,对性事似懂非懂,不了解贞操的重要,除了怕痛,倒是没有
别的心理负担。在我耐心的循循善诱之下,很快就与我重修旧好,缠着我撒娇,
然后被我带到床上去。

  起初的几次并不顺利,可是我慢慢找到了方法,使用润滑剂,每次性交前都
让蜜雪儿放松身体,又要珍妮与她接吻、摸奶。几次以后,小丫头就开始尝到了
快感,到后来甚至还会缠着我,主动要求欢好。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过着非常幸运的日子,三个渐渐发育,出落得亭亭玉
立的女儿,让我享尽人间艳福。

  如果我想要来一场火辣辣的强暴,那么我就会找来苏姗,抓住她头发,把人
扔在床上,饿虎扑羊似地撕裂她身上的昂贵衣服,狠狠地强奸她。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苏姗的外表越来越像她母亲。同样的面孔与表情,我总
爱藉着羞辱这刁蛮女,来满足一种复仇的快感。

  但有些时候,我又想要试一试帝王的滋味,希望有个美人儿,像女奴一样匍
伏伺候,在床上听着她的啜泣,直至她高声求饶与嚎哭。

  这时候,我心爱的珍妮就派上用场了…她还真是一个好乖的可爱女儿,不但
像个小母亲一样,担起了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杂务,晚上还可以尽到传统主妇的
应有责任,献上自己越来越是丰满动人的青春肉体。

  珍妮尤其讨厌我奸淫她的屁股,那个又紧又窄的小屁眼,像是一朵初生雏菊
般的娇嫩,常常被我的大动作干到皮破出血。

  我欣赏着她流泪喊疼的悲鸣,还有渐渐在肛交中被开发的快感,但却最喜欢
看她被父亲淫辱时,恐惧、痛苦,还有深深感到罪恶的表情。

  在三个女儿中,珍妮是祷告得最勤、最认真的一个,特别是每当在父女相奸
直至高潮后,她总喜欢对天主忏悔些什么。

  至于蜜雪儿,那是我最疼爱的小甜心。

  或许是因为疼怜她年纪最小,我后来总是待她很温柔,不管是搂抱或抽插,
动作都轻轻慢慢的。而总爱缠着我的蜜雪儿,现在常常睡在我床上,一到晚上,
就变成了一个甜美的小淫娃,会自动分张开腿,与我热情地翻云覆雨。

  在这欢愉的乱伦生活中,苏姗和珍妮的年岁增长,上了高中。

  苏姗才刚入学,就已经拿到了一笔奖学金,但引起同学们注意的,却不是她
优异的成绩,而是那对几乎要裂衣弹出、饱满高耸的32E豪乳。

  珍妮虽然成绩中等,没有奖学金可拿,但却进入学校啦啦队,成为队长,每
次比赛的时候,她站在一众妙龄少女之前,动感十足地舞着肢体,红白相间的啦
啦队制服下,F罩杯的圆硕巨乳,像最有弹性的果冻般上下弹跳,吸引了全场的
目光,总是让会场气氛沸腾到高点。

  两姊妹的艳名远播,就像她们母亲芭芭拉当年一样,有一堆被巨乳挑逗得血
气方刚的男生,争着邀她们外出兜风游玩、看电影,常常有争风吃醋的斗殴事件
发生,听说在学校里头,还有些男老师忍不住诱惑,上课时不住偷看她们的高耸
豪乳。

  蜜雪儿对两个姐姐能够这么受欢迎,羡慕得要死,幸好她两个姐姐不用我监
督,都对与男生交往没什么兴趣。苏姗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男人的憎恶,珍妮更
是像头惊弓之鸟,畏惧着陌生男性的接近。

  三姊妹的体型差不多,平常也很有话聊,不是一起作运动,预先维持胸部的
弹性与坚挺,就是在聊该去哪里买又大又好看的胸罩。苏姗和蜜雪儿常常都在抱
怨肩膀酸痛,跑步的时候容易喘不过气;珍妮偶尔也会说,这么大的胸部,让她
作家事很不方便。

  我很欣慰自己的教育方针正确,起码,苏姗和珍妮都没有重蹈母亲的覆辙,
把书念得一塌糊涂,只懂得靠着天赋的本钱,捧着一对大奶子去钓男人,而是成
长为懂得自尊自持的好女儿家。

  幸福之中,也有小阴影。在珍妮高一那年的暑假,某天早上,两个女儿在吃
早餐时,把到嘴的火腿蛋吐出来,两姊妹捂着嘴巴跑到水槽边,吐了起来。

  我看到这景象,发现不妙,最近因为担心影响女儿的发育,我没再给她们避
孕药吃,难道真的出了事?

  后来,我找出止吐药,给两个女儿吃,两人怀孕症状减轻不少,但是只是包
不住火的,两个人肚子如吹气般的鼓了起来,幸好时值冬天,厚厚的大衣穿在外
头,没有穿帮。

  事情当然不能这样下去,她们才是高中生,怎么能就这样被怀孕毁了前途?

  我找管道安排了医生,在还没有引起任何人注目之前,帮两个女儿把孩子拿
掉。

  苏姗和珍妮都没有反对我的决定,她们很清楚地知道,继续挺着大肚子上学
会招致什么结果,不过,那并不代表她们就喜欢堕胎。苏姗在那件事之后,变得
更加叛逆,常常在女同学家外宿不归;珍妮则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把圣经锁进
抽屉,连常常作的祷告都停止了,因为……她所信仰的神明与经典,是把堕胎视
为重罪的。

  而她也是最不幸的一个。由于苏姗常常不在家,渐晓人事的蜜雪儿,又开始
察觉乱伦这种行为所代表的意义,渐渐躲避着我,虽然没有像她姐姐一样,表现
出对我的憎恶,但父女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结果,最常屈服在
我淫威之下、被抓上床泄欲的,就是珍妮。

  频繁性交的结果就是一年里面,她为我拿掉了两个孩子。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过下去,但是在某个晚上,事情却发生了改变。

  芭芭拉的母亲——我的前任岳母前来探访三个外孙女儿,但当时情欲高涨的
我,却漏听了那声门铃。

  刚刚从外头回来,还来不及躲进房里的苏姗,被我一把抓住,眼睛像要喷出
火一样地瞪着我;我则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客厅,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恣意玩弄
眼前这具少女胴体。

  「苏姗,你还在等什么?给我跪到这里来,舔你老子的…呃,妈,你怎么来
了?」

  不需要再说什么无聊话了,那个恶毒的老婊子立刻打电话给警察和社会福利
中心。

  在大批警车的呼啸下,三个女儿被带离开家,而我则被戴上手铐,预备面对
残酷的铁窗生涯。

  只是,事情并非毫无转机。珍妮和蜜雪儿支持我的谎言,说我没有对她们做
任何错事,是一个难得的好爸爸。

  即使是苏姗这个刁蛮女,也不愿承认她整整与亲生父亲通奸了四年,当了四
年性奴隶的丑事,所以他拒绝上法庭作证。

  更幸运的一点是,谁都知道法庭内是有钱判生,没钱判死,而我却刚好是有
钱人,大把钞票请得起最好的律师。

  在法庭上,律师与我的前任岳母激辩,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不得不承认,她
并没有亲眼看到我与女儿性交。陪审团也因此无法统一意见,做出判决,最后法
官裁定不起诉处分。

  法律总是公平而正义的,我想我大概忘不了,当法官宣布我当庭释放,可以
把女儿接回家时,那个老太婆顿足痛哭的丑陋模样。

  只是,事情不可能完美。当我回到家时,苏姗护在两个妹妹的身前,大声警
告,只要我再对她们不规矩,就会把我告上法院;我尽管气愤,但发生过这样的
事,为了避免危险,我不得不收敛下来,不再对女儿们出手。

  降至冰点的家庭关系,气氛无比地诡异,而结束这种生活的,是女儿们分别
离家远去的选择,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几个女儿都不在我身边了。

  苏姗是三个女儿中,最早独立出门的一个。

  她发愤念书,考上了南加州大学,在研究所里遇上了一个品学兼优的男生,
两个人很快就结婚了。

  婚后,夫妻两人搬到加利福尼亚,过着高品质的阔绰生活,一栋华屋、数辆
名车、高额度的信用卡,还有……大量的债款与18%的循环利息。

  苏姗喜欢胡乱花钱挥霍。自从幼时就养成的奢侈习惯,不是上了大学,多念
了几本书就改得了的。

  幸好时值1999年的高科技产业萌芽,两夫妻都是电子与网路的工程师,
如果好好合力工作,他们确实是付得起这样的高水准生活的……假如那个短命的
小白脸,没有在两年后一场车祸中被碾成碎块的话。

  从1999到2001的那两年,想必令许多人记忆犹新。当时,因为网路
泡沫化,从那倒闭公司回来的路上,他没有看到疾驶过来的大卡车…总之,人的
生命真是很脆弱。

  苏姗的世界一夕之间崩溃,心爱的丈夫骤丧,自己也因为股市崩跌的影响,
失去工作,手上的股票尽成废纸,而更糟糕的是,她这时才惊觉,自己不可能偿
还过去累积的庞大债款。

  我的大女儿,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豪宅与名车,甚至因为她恶劣的信用纪录,
连到外头租间小公寓栖身都被拒绝,堂堂的一名女硕士、电子新贵,却快要流落
街头。

  当我最后一次接到电话,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太吵杂,听不清楚,接
着电话里传来时间用尽的刻板语音,最后就只剩下一连串「嘟嘟」声。

  至于二女儿珍妮,也早就搬了出去。或许是因为急于离开这个家,她没等高
中毕业,就匆匆出去找了个打工的工作,然后在十九岁那年,嫁给了一个大她许
多岁的中年主管。

  我没有出席他们的寒酸婚礼,也没有祝福他们,因为我知道错误的选择,不
会带来正确的果实。

  结果我所料不错,婚后不久,她的丈夫就迅速露出真面目:一个粗暴易怒、
终日酗酒赌博的杂碎。

  贫贱夫妻百事哀,哪还会有什么和乐的生活?听说他们夫妻不合,常常有打
闹,惊动警察,但我不知道确切情形如何,直到有一天我去影碟店,坐店的男服
务生推荐给我一部片子。

  「G CUP:MY SLUT WIFE(G罩杯:我的淫荡妻)!」

  封面上一个金发红唇、浓妆艳抹的妖冶女郎。大波浪的金色长发,半睁开的
细长眼睛,微嘟的丰润红唇,流露出的性感春情,挑逗着每个男人的欲火;紧紧
包裹着大腿、肥臀的弹力裤,阴户的轮廓整个凸露出来,就连两瓣淫肉唇的形状
都清清楚楚;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捧在手上,那对圆滚雪润的G CUP巨
乳,又圆又大,像是最甜美多汁的丰收瓜果,等待恩客的品尝。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风骚淫靡,眉角满是合欢春情的妖艳女郎
就是我那温柔娴静的内向女儿珍妮吗?她怎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拍起了这种下流
的A片?

  没有一个父亲愿意相信这种事,但我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尤其是当萤
幕上出现了我曾经熟悉的面孔,饥渴地交错舔舐两手中握着的鸡巴,露出极度满
足的表情,扭腰摆臀,雪嫩的圆硕奶瓜,荡出一片波涛汹涌,任背后黑鬼的鸡巴
在她淫肉穴里飞快进出,最后在淫荡的浪叫声里,被三个男人将精液洒在她白皙
无瑕的胴体上。

  呆呆坐在沙发上,我甚至不知道片子什么时候放完的,当脑里回复清醒我便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我拨起了珍妮的电话,才发现那个号码早已换人使用,
原屋主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无法联络。

  我疯狂地冲进影碟店,想要探听点消息,可是话还没出口,那个服务生就抢
先说租了这片子的客人,没有不回来问的,然后又指给我看旁边一排,大概七八
部片子,说都是同系列的。

  踏着沉重的步子,我一部一部看去,里面的男主角从白到黑,还有亚洲的黄
种人;人数或多或少,而拍摄地点更是乱七八糟,有森林、有海边、有超级市场
和电影院,甚至还有路边的热狗摊,但最多数仍是在简陋的住家里。

  拍片的品质相当粗制滥造,却更有自拍的真实感,而不论是哪一片,女主角
浪荡风骚的春情、圆硕如瓜的巨乳,都是最吸引人的焦点。

  与两个姐姐相比,蜜雪儿就走在天之骄女的坦途上。当她的两个姐姐离家后
她也搬去与外婆同住,藉以躲避我的联络。

  尽管这个最让我疼爱的小女儿,也选择离开了我,并且不接我的电话,连寄
去的信也如石沉大海,从无回音。但是当她以优异成绩考进大学的消息传来,我
仍是愿意支付她的学杂费,对她非常地抱以厚望。

  无奈天不从人愿,从某张小报上的旧新闻,我得知她在大学与一班不良少女
厮混,吸毒、偷窃,最后被学校退学。

  这真是晴天霹雳!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但检查名字、学校,都没有问题,而
在那张黑白照片的一角,那个穿着暴露性感,看上去满脸叛逆的少女,就正是我
宝贝的小女儿。

  我急忙打电话到前任岳母的家里,然后就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叫声。

  「她和那群坏朋友离开,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有邻居说看见她在车上
接客,哦,她和她母亲一样,变成一个烂婊子了,比尔,你一定要找到他,你一
定要救救你的女儿啊。」

  电话筒从我无力的手上掉落,这个打击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
整个崩溃了。

  我茫然地环顾周遭的一切。

  冰箱上用磁铁贴着的黄纸片,写着苏姗三个月以前的电话,但那是早就被取
消的号码,如今根本就不知道她流落在哪里。

  脚下的羊毛地毯上,七八片DVD凌乱地散落着,封面上妖冶艳丽的珍妮,
捧着巨硕豪乳的性感模样,像锋利的小刀般割在我心上。

  摊平在茶几上的旧报纸,蜜雪儿愤愤不平的叛逆表情,还有旁边怵目惊心的
文字,是我最想忘掉的恶梦。

  为何一切会变成这样?我那三个天使般的小女儿,到哪里去了?那个如同美
好春天般的幸福家庭,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冰冷屋子?

  「嘻嘻……」

  「喂,你别用水泼我啦,好冰喔。」

  电视里不知第几次反覆播放着同样的画面,三个金发碧眼的小美人儿,穿着
美丽而贴身的泳衣,在碧波中开心欢笑,泼水嬉戏;她们的笑靥比黄金更珍贵,
她们的金发比天上太阳更灿烂。

  看着眼前的画面,我突然之间热泪盈眶。

  难道这些都是我的罪孽?是因为我贪婪又邪恶的欲望玷污了我的小天使们,
让她们自暴自弃,堕入永远沉沦的黑暗深渊?

  孤苦无依,守着一堆无用的金钱,在冰冷房子里寂寞以终的老人!

  流落在公园挨饿受冻,走投无路,永远要躲避庞大债务的乞丐!

  卖弄火辣的肉弹身材,抖弄巨乳,在A片中含屌舔精的艳星!

  施打过毒品,在街边阻车拉客,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

  我敬爱的主啊!这就是您给我们的报应?这就是我们应得的惩罚吗?

  THE END?[/font]

旧爱新欢 2009-4-24 12:16

二九夜·亲生女儿一锅端 处理:古蛇、弄玉

[font=宋体]                          又一章  死与新生

  当然不是。

  除了那些愚蠢而古板的卫道之士,有谁相信真心相爱的亲人应该要遭受这种
结局?

  我们在天上的父,怎么会把灾难和苦痛,降临在祂虔诚的信徒身上呢?怎么
会让报应降临在一户和乐融融的幸福家庭里呢?

  每个笃信主恩慈的的信徒都知道,上帝在关上一扇窗的同时,也会为他的信
徒多开另一道门,现在所遇到的苦难,可能正是改变一切的转机。

  我不该迷惑,不该痛苦,而是该像个男人一样的站起来奋斗。

  一想通这点,我的身体便有了活力,顿时挥去了所有烦恼,从沙发上站起,
决心要把一切扭转过来。

  首先,我把电话挂上,不用在听见那老太婆聒噪的哭声,跟着我便坐下来思
考。

  经过考虑,我强压下亲自去找人的念头,打电话给公司平常往来的那家侦探
社,请他们派出最好的人手,帮我寻找蜜雪儿的下落。

  或许真是急忘了,我挂完电话,才又想起应该把苏姗和珍妮的下落也一并委
托,谁知道我才拿起电话,门口就响起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我起身前去应门,在开门的刹那,我由衷地感谢天上的主,在父女两人形同
末路的三年后,让苏姗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与我说话。

  苏姗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圆领T恤,和一条满是污渍的牛仔裤,纵然
是这样的冰冷天气,身上仍是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让人掩鼻,不难想像她来此之
前的流浪过程。

  外头仍在飘着雪,苏姗口中不停地呵着白气,手脚打颤,我这时才惊觉到她
身上的衣衫单薄,怎么抵受得住这样的严寒天气?连忙让她进到屋里。

  苏姗察觉到我的同情目光,本来就自尊心很强的她,还是注意着仪容,把T
恤扎进了裤子里,却全然没发现,这样一来,高耸的豪乳将恤衫挺得老高,透过
单薄的T恤,隐约间还可见到里面黑色的乳罩;而紧身的牛仔裤,将她的翘臀完
全衬托,走起路来,肥圆臀部一摇一摆,看了就很想伸手去抚摩和揉搓。

  我冲了杯热可可给苏姗,预备让她去洗个澡,弄热身体,但是才刚起身,就
被她抓住手,痛哭失声地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悲哀,包括丧夫之痛,还有债主
上门时候的恶形恶状,让我了解她的处境是何等委屈。

  「爸,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一直要我还债……我
不知道该怎么办……」

  「嘘,宝贝,别哭,爸爸会帮你料理这些的,你进屋子里来吧,什么问题爸
爸都会帮你搞定,你可以开始新生活。」

  不顾她身上的肮脏,我搂着她的肩膀,温言笑道:「不过,只有一件事,你
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房子、我的规矩,苏姗,你始终是我的女儿,爸爸从来
没有忘记你的骚穴,你知道吗?」

  苏姗立刻推开了我放在她肩头上的手,更不让我把话说下去。

  「禽兽!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我现在需要帮助,你却
只想要……爸,我是你的女儿耶!我是你的亲女儿耶!」

  苏姗的反应还是一样激烈,泪流满面地对我嘶吼着,然后用力甩门,跑了出
去。

           ***    ***    ***    ***

  珍妮的事情,不太好委托侦探社处理,我开车到了她的旧居,向邻居打听,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大致拼凑出事情原委。

  她那个又肥又蠢的丈夫失业后,开始酗酒,对妻子暴力相向,两夫妻很快就
花光了手边的钱。那头猪猡眼见坐吃山空,就把主意打到年轻貌美的珍妮身上,
逼她拍一些猥亵的录影带卖钱,珍妮当然不肯,但几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后,也就
屈服了。

  刚开始只是简陋的自拍,谁知道一炮而红,最后被一家A片公司看上,非常
中意珍妮的巨乳,还有她居家主妇的娴雅气质,决定力捧。双方合作,由那家公
司提供演员、拍摄小组,量身定作片子,把珍妮塑造成一个最惹火的巨乳淫妇,
DVD与录影带在全美狂卖。

  那头猪猡自然是大捞了一笔,但是赌博与酗酒让他留不住手上的丰厚片酬,
只能一再把妻子的肉体当摇钱树。据说夫妻两人时有打闹,还曾经因为打肿了妻
子的眼睛,导致当天无法拍片,让导演大发雷霆的事。

  后来好像是因为拍片的需要,那猪猡带着珍妮搬家,至于搬到什么地方去,
有一户邻居似乎知道。

  我压抑住愤怒的心情,对那户人家千谢万谢,请他们把地址抄给我,在等待
他们抄地址的时候,手机电话突然响了,显示着一个不曾看过的陌生号码。

  心里纳闷,接起来一听,却是一个令我险些跳起来的哭泣声音。

  「爸,我是珍妮,我现在在医院……呜呜呜……我丈夫……荣恩他拿椅子打
我……他今天不知道作了什么,警察正在找他……爸,我好害怕,我再不敢回家
了……呜……」

  听完电话,我跳进车里,立刻赶到医院里探视遍体鳞伤的女儿。

  珍妮的右手骨折,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看到我就嚎啕大哭,诉说着她
这几年来的苦楚。

  尽管躺在病床上的那具熟美胴体,和DVD中火辣淫荡的姿态一模一样,但
我一听她开口说话,那温柔而娇怯的声音,就证明了她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乖女
儿,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

  而尽管那个猪猡捞了一票,珍妮的经济状况却显然很不好,连基本的保险都
没有,如果不是我来,她根本付不出住院费用。我在医院里陪了她两天后,开车
带她回家,她的醉鬼丈夫早已经等在家门口。

  「贱人!你这个千人肏的臭屄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还有片子等你拍吗?今
天不让你尝尝苦头,你还不知道我的……」

  话是说得很大声,不过当我的重拳打断了他门牙,又深深轰凹进他肥胖的肚
腹,这家伙满面鲜血,趴在地上呕吐、哭泣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雅观。

  我重重踢了他肚子几脚,在他的求饶声中,重重地警告他。

  「狗娘养的东西,我已经查清楚了,警察正在控告你藏毒和诈欺,你自身难
保了。以后你不准再碰我女儿,不准再看她一眼,只要你再伤她一根寒毛,我就
像杀狗一样地宰了你。」

  说完我把这头肥猪踢翻过去,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胯间,这蠢猪哼也不哼,
翻白眼就晕死在地。

  珍妮有些畏惧地看着她口吐白沫的丈夫,对于我为她所做的事感激涕淋。

  「宝贝,收拾你的行李,我们回家吧。」

  当我这么说的时候,珍妮浮现一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犹豫表情。

  「爸,我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你会否……」

  「小心肝,爸爸不会对你说谎,我现在仍然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还是很想
干你,但我绝不会对你暴力相向。你记得吗?过去我从来不曾殴打过你们姊妹,
只要你回来,爸爸会继续爱你,好好照顾你。」

  看珍妮还是一副很不安的样子,我道:「或者你想要继续和这个醉鬼厮混,
拍那些见鬼的片子?珍妮,你已经大了,这是你的选择,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会
在车里再等你半小时。」

           ***    ***    ***    ***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我的宝贝女儿,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不过高额的侦探费还
是有代价,在两个月后,他们告诉我找到蜜雪儿了。

  看到女儿被头散发,两眼无神,手脚不停地颤抖,口沫从嘴边流下的凄楚模
样,我心痛极了,立刻把她送去最好的医院,仔细的诊治。

  医生说,蜜雪儿的毒瘾很重,需要送进勒戒所,进行特别治疗,这点我同意
了,至于身上的刺青和环饰,为了怕伤口感染,暂时不作处理。

  九十天之后,我领着结束治疗的蜜雪儿出院,她看来整个瘦了一圈,脸色也
苍白得怕人,但眼神已经回复清醒,没有那种重度毒瘾者的昏黄。

  「爸……哦,爸,我好惭愧,谢谢你把我从那里面救出来,那些肮脏、下流
的事情……我不想这样的,都是因为毒瘾,我……」

  「别再难过了,雪儿,回家吧,爸爸会好好疼爱你的,在我的房子里、在爸
爸的床上,你会是最安全的,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最终章  真心为你

  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不用看手表,光是从太阳在天上的位置,就能做这样的判断。虽然已经接
近冬天,佛罗里达的正午阳光,却仍热力十足地带来暖意,洒在我古铜色的赤裸
肌肉上。

  从摺叠凉椅上环顾,这栋两层楼高、连带周围庭院园林在内,共七百多坪的
白色别墅相当令我中意,不但可以俯览半个迈阿密,还可以看见大片碧蓝海景,
一艘艘蓝色、白色的帆船乘风航行。

  庭院里种植的玫瑰、金盏花、郁金香,在阳光的蒸薰下,交织出浓郁的花香
组曲;楼下的室外泳池,响着「哗啦哗啦」的游水声;除了这以外,就是带着浅
浅咸味的凉风,舒爽地吹在没有一丝半缕的裸体上,偶尔还听见几声「嘟嘟」的
轮船汽笛声。

  没有闲杂人等,也不用担心好有窥人隐私的邻居,这里确实是最理想的养老
所在,不枉我砸下大把钞票,买下这里作为后半生享福的住处。

  晒了一个小时的太阳,肚子有点饿了,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我的胃口还是
很好,最近一次检查身体,状况和二十岁的小伙伙子没有两样。

  我靠着凉椅半坐直身体,牵动了右手里握着的铁炼。铁炼延伸到凉椅下面,
一个体态丰腴的美少妇就趴跪在那里,纤细雪颈上戴了一个粗重乌黑的铁项圈。

  项圈上有两个金属扣环,前面的扣环与我手中粗铁炼相连;后面扣环的细铁
炼,顺着她白嫩细腻的后背垂下来;她的双手背在背后,被一副与细铁链相连的
手铐锁在一起,彻底失去了自由,无助地乱抓着。

  少妇趴跪在柔软的鹿皮毯上,面前放了一个塑胶的绿色圆钵,里头乘装着淋
上鲜美肉汁的鲔鱼冻块,味道不怎么样,但却非常营养。被手铐反锁双臂的她,
行动笨拙,就这么趴低身子,把脸贴在狗钵里,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午餐。

  「别急,别噎着了,慢慢吃……」

  我撕下纸巾,让大女儿抬起头来,擦拭她满是油腻的脸蛋。

  剪至齐耳的短发,没有妨碍苏姗的进食动作,但沉重的胸口,则是让她行动
不便的原因之一。苏姗胸前的雪白肉团,有着G罩杯的傲人尺寸,而在那之下,
是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

  我很纳闷为何会这么大。还记得之前请私人医生来作产前检查,不得不让苏
姗穿上孕妇裙的时候,由于肚子太大,裙子根本就遮不住她臃肿的大肚子,中间
三颗扣子迸脱散落,把圆滚滚的怀孕小腹暴露在外。

  现在赤身裸体看得更是清楚,她不但肚子大,而且肚脐整个凸露出了出来,
小腹肌肤也绷得紧紧的,一瞧上去就知道,是装了一对快要足月的双胞胎。

  与脖子上的项圈、手臂上的铁铐成一对的,就是她赤裸双足上的脚镣。两个
沉重乌黑的脚镣,中间用细铁炼相连,箝制住双腿的行动自由,而长期戴着这具
脚镣的结果,就是她不能再穿任何的裤子,唯一的例外,就是她身上这一件纸尿
裤。

  这是苏姗赤裸胴体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也是她除了手铐脚镣外,唯一允许穿
在身上的衣物,更是她咎由自取的选择。

  还记得那年,她在冲出门去的十五分钟后,又再次按了门铃,进屋之后,自
动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答应说只要我为她还债,她什么都愿意做。我很乐意地迎
接她回家,帮她处理掉所有的债务问题,可是她在无债一身轻之后,却把之前作
的承诺推得一干二净,收拾行李要离开。

  我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因为从小我就很强调信用,绝对不允许我的小孩说
谎骗人。

  苏姗和我大吵了一架,最后……力气大的人获得胜利。

  我决定好好给女儿一顿教训,重新教育她,即使花多少时间都无所谓,因为
教不好孩子是父亲的责任。

  如果说,乱伦是造成女儿行为乖戾的原因,那就针对这一点来着手吧;如果
说苏姗认为一个女人和父亲做爱是乱伦,那么一头母狗与父亲交配,这又有什么
罪?

  不愿当一个乱伦的女人,那就当一头与父亲交配的牝犬吧,这是她自己选择
的结果。

  结果,苏姗就被我彖养在屋子里。除了项圈与链条,一头母狗是不需要衣服
的,但是因为我一出门就几个小时,回来时候她憋不住的屎尿会弄脏地毯,所以
我就像对待小婴儿那样,为她穿上了纸尿裤。

  有些像是重温多年养育她成人时候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我很乐意地帮女
儿再教育。刚开始,苏姗的反应很激烈,不时想用牙齿和指甲弄伤我,但随着彖
养的时间一长,她的性情温驯许多,到现在,六年过去了,当我奸淫她结实白皙
的圆臀,她已经会急切地扭腰,而且在得知怀孕的消息后也只是麻木地看着我,
不哭也不闹。

  真是个乖女儿。

  「汪!汪!汪!」

  三声模糊的犬吠,让我清醒过来,看见狗钵里的东西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苏姗她笨拙而缓慢地平躺在鹿皮毯上。

  距离预产期还有三周,这么惊人的大肚子,平躺下来当然不好受,更何况两
手还被压在背后……只见她躺平身子,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焦急地吠叫,一面又
双颊酡红,羞耻地把目光移到旁边,然后高高抬直修长匀称的双腿。

  「受不了了吗?不要着急,爸爸在这里,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多忍一
下?」

  像是要帮小女孩把尿一样的姿势,我替苏姗撕开纸尿裤的贴布,就着她扭动
臃肿大肚子的动作把纸尿裤一打开,被剃光耻毛的白嫩耻丘和丰满迷人的阴户,
整个暴露了出来;白色衬垫上染着鲜黄的污渍,一阵热哄哄的骚尿臭味,散播在
空中;浑圆丰满的屁股,则在不停哆嗦扭动着,又肥又白的两个肉丘之间,赫然
露出了一支高速震动着的乌黑假阳具,丑陋地插进浑圆紧凑的肛门里。

  「呜……忍不住了……快点……快点帮我拔掉……呜……」

  大得惊人的雪白小腹上,出现了一滴又一滴油亮的汗珠,苏姗的裸体不停颤
抖,呜咽和呻吟显得那么凄惨无助;我把她身下的鹿皮毯拿开,跟着握住那根大
号假阳具的根部,往外一抽,便出现了一个被肥厚充血的红肉所围绕着的漆黑深
洞!

  「出来了,要出来了……」

  在拔去假阳具的瞬间,苏姗露出了紧绷后得到松懈的恍惚表情,由口中溢出
的呓语,像是绝望的呜咽,又好像是陶醉的甜美哼声;在这同时,半固态的咖啡
色粪块,随着「噗噗噗噗」的声音,堆叠在吸满尿水的衬垫上。

  整个过程里面,苏姗像是全身抽搐似的仰着头,柔软的乳房重重摇晃,圆滚
滚的大肚子形成波浪。

  我来回地抚摸女儿的大肚子,一面感受腹中骨肉的胎动,一边享受怀孕感触
的乐趣,满足于那像是哭泣的甜美声音。

  雪白浑圆的屁股轻微抖动,一股微微带黄的尿液,间歇地从阴道上方的粉红
色小口洒出,香汗淋漓的赤裸胴体猛打着哆嗦,片刻之后,渐渐停止了羞耻的排
泄动作。

  我作着早已习惯的动作,用纸尿裤裹起里头臭哄哄的秽物,丢弃在一旁的垃
圾桶里,正要牵着项圈,带苏姗进屋洗涤,换上新的尿布,楼梯上却响起了「踢
踏踢踏」的凉鞋声。

  「爸,你注意一下时间好不好……每次吃饭都要人来催,你就快变成老头子
了。」

  用浴巾擦拭湿润的金发,结束了晨泳的蜜雪儿,踩着轻快的脚步,娇俏地笑
着奔到我身边,把勾住我的右臂,毫不介意地让饱满结实的乳房,和我赤裸的肌
肉紧密接触。

  从勒戒所出来以后,戒毒成功的蜜雪儿再次投入我怀抱,并且在我的细心呵
护下,迅速回复成一个开朗乐观的阳光少女,戒除了过去的劣习,认真念书,重
新继续中断的大学学业。

  如今,蜜雪儿早已从大学毕业,进入研究所,这几周正在家里写毕业论文。

  小女儿的上进与成就,是我得意的荣耀,而今年26岁的她,正值青春健美
的火辣胴体,身长玉立,丰满多脂,胸前双峰高耸,腰下双股肥圆,则是我生活
中悦乐的泉源。

  蜜雪儿喜欢游泳运动,一楼的泳池大半时间都是她在使用,不过这个贴心的
女儿总是懂得用多采多姿的性感泳装,讨父亲的欢心,像是现在身上这一套皮制
的三点式比坚尼:一对发亮的软皮革制细小奶罩,和一条紧窄狭小的羊皮三角热
裤,几乎可以说是骄傲地展示少女的胴体。

  我原本就是赤身裸体地在晒太阳,现在看得眼前发亮,雄纠纠的鸡巴自动挺
得老高;蜜雪儿娇笑地伸出小手,轻轻握住,开始上下套弄,还把湿淋淋的肉体
贴靠过来。

  由于酷爱游泳,蜜雪儿的身材发育非常好,上身围着的皮奶罩只能遮住奶头
和乳晕,任两颗F罩杯的浑圆乳球,随着手臂挤压,晃荡出迷人的风情;下面的
三角热裤紧小得大腿全露、丘壑浮凸、露出两个柔腻屁股,其中一边的雪白肉丘
上,刺了一个蓝色的小海豚,这和她右脚踝上的玫瑰刺青、肚脐眼上扣着的骷髅
银环相映成趣,营造出一种野性的俏丽。

  「爸,我和姐姐的奶子谁比较大?」

  亲昵地撒娇,蜜雪儿双手叉腰,又跳又扭起来,两颗波涛汹涌的圆硕乳房,
随之上下掀起巨浪狂波。自从把所有的爱恋都回归到我身上后,她就总想用这个
长处来争取多一点关注,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运动,多喝牛奶,却都追不上两个
姐姐的得天独厚。

  「不要老是问这个问题,走,带你姐姐进屋里去了。」

  我想避开,蜜雪儿却拦在前头大方地抓着我的手,塞进她窄小的皮革奶罩,
去享受浑圆乳球弹手的结实感。

  坳不过她期盼的眼神,我只是告诉她,她的奶子最结实,可是两个姐姐因为
怀过孩子,涨过奶水的关系,所以会比她大,如果她想要追过姐姐,那就得要尝
试一下生娃娃的滋味。

  「不要!人家才26岁,还很年轻,又没玩够,才不要大肚子生娃娃。」

  俏丽地眨了眨眼睛,蜜雪儿想要从我臂弯溜走,我让她把苏姗一起牵进去,
反正她游泳之后都会沐浴,就顺便帮姐姐洗澡,谁知道蜜雪儿却撒娇拒绝,嫌姊
姊的身上脏,而且每次都会对她热嘲冷讽。

  「我不要去啦,她可以自己洗不是吗?反正她也嫌我脏,我才不要碰她。」

  「雪儿,不可以这样嫌你姐姐,她就快要生娃娃了,你应该让她。」

  「我就是不要嘛……」

  我不由分说,一把搂住蜜雪儿的纤腰,左手玩弄她肚脐上的银环,吸引她注
意,右手在她雪白丰满的两片臀肉上,轻轻抚摸一下,接着就挥动巴掌,往那柔
嫩的屁股蛋用力拍下去。

  「啊……」

  蜜雪儿哀呼着,尝试躲避,但被紧紧地搂住,结实的巴掌全部落在她美丽的
光屁股上,臀上刺的那尾蓝色小海豚,随着臀肉晃动不住起伏。

  「啪!啪!啪啪啪!」

  手掌与结实臀肉接触,发出清脆至极的响声。蜜雪儿属于那种豪乳、细腰、
翘臀的女性,雪臀并不会很圆肥柔软,而是紧实挺翘,看上去没有两个姐姐的性
感,可是拍打起来却是最享受的一个。

  我将女儿的纤腰按住,可爱又可怜的翘臀根本就无法逃避责打,很快地,雪
白丰嫩的屁股开始变得通红,两个如剥壳鸡蛋般滑嫩的肉丘,都染上了红手印,
连海豚刺青都泛起绯红,这时,刁蛮野性的小女儿终于忍不住哭喊。

  「呜……屁、屁股要开花了啦……呜……好啦,我带她进去啦……我会帮她
洗澡的啦……呜呜……」

  我严肃着表情,把铁炼塞到小女儿手上,她通红着眼睛,揉着被打得通红的
翘臀,走起路来圆臀一扭一扭,屁股上小海豚抖啊抖的,非常动人,我有点后悔
刚才不是该打屁股,而是该好好肏她粉嫩的小屁眼一趟。

  蜜雪儿牵着苏姗走到门边,突然独自回身跑过来飞快地在我脸上亲吻一记,
小声地说句悄悄话。

  「雪儿准备好为爸爸大肚子生娃娃了……」

  一句说完,像头受惊的小白兔,飞跳着跑开,牵着姐姐躲进屋去了。那种破
涕为笑,瞬间羞红着脸的娇俏风情,让我确实觉得,女儿已经长大了。

  进到屋里,隐约听见左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浴室水声,两个女儿已经在里
头洗涤身体了。我循着浓郁的炖菜香气,从左边楼梯下到一楼,看见桌上已经摆
好了六样热腾腾的可口料理。

  蕃茄莴苣的酸味沙拉、淋上肉汁的马铃薯泥、裹着香酥起司的烤蜗牛、烤得
微焦的小牛肋排、金黄色的炸洋葱圈,还有今早才刚从港口捞送过来的龙虾,熬
成了我喜爱的鲜美浓汤,这些都是出自我们家小主妇的手艺。

  那时,我在车里只等了十分钟不到,拎着几件简单行李的珍妮就匆匆赶来,
催我开车。刚回到家的那段时间她非常地惶恐不安,整天表情苍白地望着窗外,
晚上常常被恶梦惊醒,辗转难眠。

  我让私人医生给珍妮开了药,按时服用一段时间后,病情有了明显的起色,
她开始帮忙打理家务,烹饪洗衣,抹窗擦地,在这些工作里头重新找回了自我,
脸上出现了我所熟悉的温柔笑靥,半年后,那个在影碟中放荡形骸的艳女已不复
见,珍妮完全康复过来,抛开过去,找到了生命的新方向,作一名传统而娴雅的
家庭主妇。

  在那个时候,原本一一离开这个家的三姊妹,已经重新回到这屋子,而我则
把旧家卖掉,举家搬迁到迈阿密的山坡别墅。我所挚爱的女儿们,在自己的人生
上面绕了一大圈,但最后……她们终究是转归原点,回到这个能够守护她们身心
的「家」。

  结束回忆,我来到餐桌,却撇舍下桌上香气满溢的可口菜肴,被另一样东西
给牢牢粘住了目光。

  厨房里散着浓郁的鲜汤味,一个绑着金发马尾的年轻少妇,穿着一件碎花颜
色的蕾丝围裙,两手戴着兔子外型的厚厚手套,一边搅动着大汤匙,一边轻声哼
着轻快的小曲,水蛇般灵巧的纤细腰肢,配合着节奏轻轻摆动。

  偶尔转过来的侧脸,专注而温柔地微笑着,小主妇般的幸福表情,让人很难
相信这和以前影碟中,那个饥渴地舔舐男人精液的妖冶艳星是同一人,不过她穿
在身上的东西,却比以前A片中的任何一件装束,更要性感惹火。

  珍妮所穿的围裙,有许多的蕾丝花边,是一件非常简单的围裙,荷叶边的下
缘只恰好遮到大腿根,差一点就要露出肉感迷人的阴户,从正面看起来,感觉好
像她穿了一件上面有碎花点缀的衣服及迷你裙,可是如果她一转身,就可以看出
她几乎赤裸的胴体,完全没有防备地裸露着。

  从背后看,白种女性那夸张的大提琴形状的背部线条一览无遗!

  原本就丰腴饱满的体态,如今更是出落得乳大臀肥。蕾丝围裙的胸口,袒露
着一对与她的苗条身材极不相称、丰满得近乎臃肿的白嫩乳房,令人垂涎欲滴的
圆硕肉团,不见分毫地下垂,顽强地抗拒着地心引力,骄傲地晃动弹跳着。

  至于下半身的装束,也同样是令人热血沸腾!脚上穿的是一对五寸高的高跟
鞋,匀称修长的玉腿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渔网丝袜,倍显雪白屁股的宽大肥翘,一
条窄小的丁字裤绷在裆下,不但起不了遮蔽的效果,反而将两团白白的肉屁股全
暴露在外面,随着轻哼扭腰的动作,诱人地摆动着。

  「珍,东西还没有弄好吗?」

  我藉故靠贴过去,一手伸进围裙,环搂住珍妮盈盈一握的细腰,一手则按抚
上她柔软而不失弹性的肥白屁股。

  已经习惯被我这样从后挑逗的珍妮,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只是一面调理着
蒸气四冒的鲜美鱼汤,一面温柔地要我再等一下,别害她作菜分心。

  「珍的屁股这么有弹性,爸爸真是好得意啊,肌肤和你妹妹一样白嫩,丰满
得刚刚好。」

  「爸……」

  「珍的大奶子一直从围裙两侧迸出来,真是让爸爸受不了。」

  「爸……」

  珍妮的娇嗔,在我揉按面团般的粉臀时,变成了柔腻的喘息。我低下头,从
珍妮的粉颈一路往耳朵、嘴巴吻去。

  我没有片刻停歇,很有技巧地舔一下又再吸一下,把女儿的性感地带逐一唤
醒。在珍妮颤抖着手臂,松开搅汤的大木匙时,亲吻也逼近了她G罩杯的雪润巨
乳,但却没有立刻欺近高耸的乳房,而只是绕着那圆硕的肉团外侧,来来回回地
舔过,接着就转向腋下。

  「啊……」

  珍妮像是触电一样地颤抖,雪白而柔软的巨乳来回摇晃,小声的呻吟,一股
热流迅速沾湿了丁字裤的布片。

  我再度用力吸吮,但这一次是从另外一边,沿着腰线舔着小腹侧边。

  「啊……啊……爸爸……」

  珍妮的侧腹部也感受到了甜美快感,我再度转向女儿如雪山般巍峨高耸的乳
房,向腋下游过去。

  我的舌头开始向珍妮裸露在围裙外的巨乳袭去,同时两只手也开始拨开她的
围裙,轻揉着两团沉甸甸的雪嫩肉团,围裙的蕾丝花边不断地摩擦着她嫩滑的肌
肤,阵阵像是母兽发情般的娇艳哼声,从珍妮的红唇边溢出。

  「爸……爸爸……要吃饭了……」

  「雪儿还在帮苏姗洗澡,爸爸要先吃掉这里的小荡妇……」

  「嗯……不嘛……」

  嘴里虽然这样说,珍妮却把胴体后仰,贴靠在我身上,再伸手将胸口的围裙
拉斜,柔软而又圆又大的浑圆乳房,像是两个海碗大的多汁甜瓜,不停在空气中
颤动而高挺着。肌肤如凝固了的牛奶一样粉白中又透点红,美丽而微红的乳晕,
衬托着乳头,令我垂涎想咬上一口。

  「GOD,宝贝,这世上再没有哪个女人的奶子比我女儿更好看了。」

  我深深赞叹着,低头去吸吮女儿如樱桃般的奶,整个手掌压在碗型的圆硕巨
乳上旋转抚摸着。被如潮快感渐渐迷失理智的珍妮,柔软的娇躯像是失去了骨头
一般,变成一条白皙而妖艳的美女蛇,缠靠在我身上。

  「珍,知不知道你拍的那么多部片子里头,爸爸最喜欢哪一个片段?」

  自从把珍妮接回家以后,我就把那些DVD妥善收藏,一直到她从过去的阴
影里走出来,完全康复,在她的主动提议之下,我们才把束之高阁的DVD拿出
来,作为父女相奸时候的调剂,由我一面在床上肏着女儿的多汁蜜穴,让她以羞
怯的腼腆表情达到高潮;一面看她在萤幕上以妖艳的表情,嘶喊着狂野的淫声浪
语,在她两种不同风情的艳姿中,喷射出高潮的精液。

  「就是像现在这样,你在厨房里穿着围裙,露着光屁股,小屁眼里还插着一
条大热狗,一面自慰,一面摇奶子的那一幕……」

  珍妮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乖女儿,当我从冰箱里取出一根还没完全解冻的大热
狗,她已经关掉汤锅底下的电炉,趴到了流理台上的水槽边。

  如今的珍妮,是个丰满型的成熟女性,两团屁股像个完美的大白桃,圆里透
红,红里带水,美轮美奂。深深凹陷的屁股缝里,勒着一道细细的白色布料,作
为她不是光屁股的证据,但却比完全赤裸更加撩人。

  「珍,把你的屁股挺出来,爸爸要请小淫妇吃大热狗。」

  珍妮露出了羞赧的表情,不过还是将那翘挺的大白屁股,往我的方向挺了出
来。

  我轻轻拨开了紧勒进臀沟的丁字裤,当我将那条冰凉的大热狗,逐渐塞进满
是皱摺的褐色菊轮,丰满的白色桃子微微地颤抖着,逐一吞入了红红的大肉条。

  冻澈心肺的沁凉感受,让珍妮瞬间憋住了呼吸。

  凝视着女儿苦闷的表情,我握住早已硬挺的热鸡巴,慢慢地靠近她不住溢出
蜜浆的淫肉洞,接着,我一把捏住她柔软的雪肥屁股,整个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

  当鸡巴狠狠插入多汁骚穴的瞬间,火热与冰冷相隔一线的感觉,造成了无法
形容的剧烈刺激,珍妮紧抓着围裙的下摆,肌肤上冒出滴滴汗珠,两个与她苗条
身材不相称、雪白肥嫩的圆硕乳瓜,在水槽的空间里激烈地摇摆晃荡。

  从背后插入,像是两头动物在交配的姿势,但这种姿势却更让我欣赏到珍妮
背后美妙的曲线。围裙蕾丝腰带上面的蝴蝶结,就好像一只停在雪臀上的蝴蝶,
增添了女体的妖冶魅力。

  「珍,你还在吃避孕药吗?现在爸爸不会要你拿掉孩子了,从明天开始,别
再吃了……」

  除了挺动腰部,我也扯着那根渐渐解冻的大热狗,配合我的动作,一前一后
地剧烈抽插,我贴在女儿耳边,喘息道:「雪儿今天对我说,她已经准备好为爸
爸大肚子生娃娃了……你……你是姐姐……你怎么办……」

  我每一次的插入,都使珍妮前后左右扭动雪白的肥臀,而当我用力握住她那
没可能一手掌握的硕大巨乳,掌心使劲,雪白丰满的乳肉在手掌内弹跳,珍妮淫
荡的反应更激发我的性欲。

  「姐……姐姐的肚子都那么大了……爸爸你现在才说……我、我才不要被蜜
雪儿抢在前头……」

  快感如涌,雪白肌肤泛起了妖艳的绯红,珍妮媚眼如丝,一面发出柔腻的哼
声,体内的子宫像吸管一样吮含着龟头,一吸一吮,吞进吐出,我觉得浑身麻酥
酥的,热血沸腾,一股崩溃前的麻痹感,从睾丸迅速涌至龟头。

  「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医生说……预产期是明年三月……好高兴…」

  满载着幸福感的柔腻软语,比最最亢奋的春药更厉害,我在无限畅美的快感
中,把浓热的精液,尽情浇灌在亲生女儿的淫荡子宫深处,恍恍惚惚,彷佛没有
尽头……

                              【全文完】

***********************************
  小色鳖:「这部作品感觉还好,剧情题材普通常见。没有太大的惊喜,不过
是部很道道地地的情色文学这点是无庸置疑的,作为征文的题材,算是合宜。」

  利比度:「激情的素材方面,也很丰富,三个女儿,三种不同的面貌,衍伸
出不同情趣。叛逆─强奸、顺从─征服、幼嫩─怜惜,算是很充实的情欲戏。」

  黑暗海虎:「不过呢,在床戏上缺乏深度的剧情铺陈,所以从头到尾对女儿
的情欲,只有在床上还有一场游泳池中表现,很难将禁忌的爱情和生活中延伸的
欲望更加升华的介绍,所以看这部作品仅仅能简单带过,画面效果多过于心灵冲
击。」

  YSE99:「这篇新作是父女乱伦,大女儿是悍马,二女儿是温柔娇妻,
三女儿是活泼可爱,看完之后的感觉,是令人有打手枪冲动的片断出奇的少,大
人,你写文时是不是太专注于调教与剧情了?好不容易看到肛奸、强奸的场面,
还未兴奋到射精,男主角已经干完了,接下来已经是剧情继续发展……床戏应该
再详细一点,除了打屁股、肛奸外,灌肠和滴蜡,鞭打与捆绑也应该出现……起
码对大女儿应该用这些东西……」

  奥丁说:「看到这篇大作,才发觉黑暗系的醍醐味所在。男主角实在是彻头
彻尾的黑暗系人物,一直以来很多人都以为所谓」黑暗系「,就是悲剧、残酷、
甚至是奸人笑到最后的故事。其实,不是的。正如这一篇中的男主角一般,他不
会以为自己是邪恶的,他就像是电视剂《大时代》中的丁蟹那样,完全的自我中
心,没有推己及人的意识而已。」

  端木说:「故事中说:「如果说苏姗认为一个女人和父亲做爱是乱伦,那么
一头母狗与父亲交配,这又有什么罪?不愿当一个乱伦的女人,那就当一头与父
亲交配的牝犬吧,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以及:「我所挚爱的女儿们,在自
己的人生上面绕了一大圈,但最后……她们终究是转归原点,回到这个能够守护
她们身心的「家」。」这两段实在将黑暗系主角应该有的终极自我中心,表现得
淋漓尽致。所谓黑暗系,可以说是终极的自私,不把别人当人的一种心态,所以
在黑暗系色文之中,除了男主角本身以外,统统都是可以尽情蹂躏的角色。这也
正是黑暗系的魅力所在。」

  寒江说:「故事中的三个女儿,风格各异,却各有韵味,作者实在将父女乱
推上一个高峰,不同特色的女儿在床上表现出来的风姿,绝对可以令读者入迷不
已。

  大女儿被调教成母狗,有一种将叛逆的气质狠狠地挫折的爽快感,而二女儿
的温柔婉约,从拍AV片的剧情中,到成为父亲的乖女奴,令读者感到一种极强
的征服感。而三女儿的天真可爱,可以说是满足了萝莉控的欲望,可爱的小女孩
舔父亲的屌,那画面实在太令人兴奋了。

  故事中最能令读者感受到三个女儿不同的外貌与气质的一幕,应该就是泳池
边,父亲旁观三个女儿池中戏水的一场了。如果作者本身不能准确掌握三个女儿
的神韵,这一段是不可能写得那么生动的。作者的笔力,最能于此处看出来。」

  黑月:「大女儿变成母狗的调教过程居然跳了,那将大女儿调教成母狗的六
年,应该有一两段激烈的调教,可以详写一下吧?这样突然就变了母狗,将强悍
刚烈的女儿调教的趣味都没有了…」

  从不乱:「个人感觉与苏珊开始的部分有些急,大致是不要女儿一上床就想
动,因为这个父亲的女儿不同于一般家庭的女儿,是他自己带大的,在这里可以
加一些不经意的刺激,比如打雷女儿害怕,搂抱父亲时不小心碰到阳具之类的,
那样会比较自然。」

  弄玉:「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我自己最喜欢泳装那一场,还有描写珍妮
的时候也很兴奋,一心只想着怎样能让这女人感觉起来更贱一点,更烂一点。坦
白说吧,光是让纯洁内向的女性,发生改变,堕落成一个妖艳淫荡的A片肉弹,
我就兴奋无比。

  有点像是由死到生,本是截然不同的相反两极,发生彻头彻尾的巨大改变,
这种质变是最让我陷进去的魅力。」

  秦守:「可是我是不喜欢女角被太多人干的,可以非常淫荡下贱,但是只为
一个人。」

  弄玉:「嗯,两年前我也这样坚持,期待两年后的你。」

  召集人:「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异域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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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2009-4-26 17:04

三十夜·异域深渊 作者:秦守

[font=宋体]                           三十夜·异域深渊


作者:秦守

                                (1)

  大型波音747飞机在纽约国际机场缓缓着陆。十多分钟后,我和老公拖着
沉重的行李,混杂在拥挤的人流里涌了出来。

  广阔的机场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种在视线中晃来晃去。白人,黑人和黄种
人,衣着鲜亮笔挺的有钱老板,打扮前卫的时髦女郎,寒酸褴褛的下层人物,都
可以在这大厅里见到。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汇聚,彷彿包容了整个世界。

  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我和老公都觉得有些目眩,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踏出
国门,而且来到的就是纽约──这样一个过去只在电视里见到的地方。

  「志强,大勇怎么没来接咱们呢?」我拽住老公的袖子,像是一个生怕走丢
了的小女孩,「他不是忘记了吧?那可怎么办好呢?」

  「别急,这小子不会忘记的。」老公东张西望的说,「临走前我在电话里千
叮万嘱,他是信誓旦旦答应了的!」

  「那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我有些不满的说,「飞机已经晚点了半小时,
按道理他早该到了。」

  老公推了推金边眼镜,安慰的拍着我的手背说:「也许是路上塞车了吧,咱
们干脆出去找他。对了,你顺便听一听,那扩音器里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

  我留心的听了起来,虽然我的托福和GRE都拿了高分,可是听这纯正的美
式英语还是有点儿吃力,每句话里都有些单词无法捕捉到。

  「没说什么特别的呀!也就是哪班航机几点几分会起飞,哪班延误了,要乘
客们注意……」我听了一会儿说。

  「就没点别的……比如怎么办手续,到外面叫的士什么的?」老公不死心的
问,「敏敏,你真的听清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自己听呀?你也学过英文的。」

  老公嘿嘿笑:「得了吧。你知道我那英文的水平,小学生都还不如呢!要不
怎么你可以直接过来念硕士,我却要从语言学校混起呢!」

  「活该,谁让你以前不好好努力的!」我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旁边突然有个黑人闪了过来,脸带殷勤笑容,连珠炮似的英文就从厚
嘴唇里蹦出:「嗨,你们是刚到这儿的,是不是?别担心,跟我来吧,我可以送
你们到旅馆去。」

  「不,不了……」我对他有礼貌的笑了笑,「会有人来接我们的,不用麻烦
您。」

  黑人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个机场可是很危险哦。有很
多骗子,强盗横行,他们专门对东方人下手,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士……」

  他喋喋不休的劝说着,我只好耐心跟他解释。老公在一旁不明所以,只是憨
憨的笑着。他一向笨嘴拙舌,即使不是英文的缘故,在这种场合他也是帮不上忙
的。

  好不容易把这黑人打发走,我吁了口气……转头却发现老公正在望着什么出
神,镜片后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的脸颊顿时有些红了。原来他看的是个巨幅的香水广
告牌,那上面仅着三点式的半裸金发美女是那么醒目……虽然现在国内开放了很
多,可我们都是从小乡村里走出来的,观念上一直都比较保守。

  「志强!」我气的叫了起来,伸手就去拧他的耳朵。

  老公忙躲了开去,嘻嘻笑着说:「老婆大人你别误会,我是在看哪种香水适
合你呀。赶明儿也给你买一瓶,当作来到美国的第一份礼物。」

  我这才转嗔为喜,但随即又轻叹一声说:「只要你有心就好。钱还是省下来
赶快把家里的债务还掉吧!」

  说到债务,老公也沉默了下来,但却用坚定的眼神凝视着我,彷彿在宣示着
他的意志和决心,什么样的困难也压不跨他……

  「大哥,嫂子!」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兴奋的高叫,大勇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简直就
像是变戏法似的从空气中冒了出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好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来!」老公也大叫着迎了上去和他热烈的握着手,
又像久别重逢的战友一样拥抱了一下。两人的眼角都闪着泪花,他们一直都是最
要好的朋友,从孩提起就以兄弟相称。

  「实在对不起。老板临时有事叫住我,结果给耽搁了半小时。」大勇擦着额
头的汗,感慨的说,「整整五年没见了呀……」

  我微笑着,主动伸手过去说:「是呀,这五年时间过的真快。大勇你过的还
好吗?」

  「还凑合吧。」他握着我的手,打量着我们笑呵呵的说,「你们肯定生活的
很滋润呀,大哥红光满面,嫂子你看上去比五年前还年轻漂亮的多。」

  「少贫嘴了!」我心中欢喜,嘴上却啐道,「儿子都快十岁了,嫂子早就是
个是个老太婆了。」

  「哗,嫂子可真能说笑……」大勇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就您这骄人身
材,这青春气息,就算冒充高中女生都有人信。」

  我咯咯笑起来,嗔道:「大勇,几年不见,你在国外学会油嘴滑舌了。」

  大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过一个最大的行李箱说:「走,先出机场去!
到车上我们再慢慢聊。」

           ***    ***    ***    ***

  八成新的黑色轿车,冷气吹在身上凉丝丝的,座位干净而舒适。

  大勇驾驶着车子,平稳的出了停车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高速公路上。

  我和老公靠在椅背上,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一切。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上
下四五层的立体交叉公路,明亮的霓虹灯,这一切都让我们眼花缭乱。

  车子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两个衣着无比暴露的女郎站在路边,冲着我们不断
的挤眉弄眼,还故意的摇晃着丰硕的胸部,做出各种挑逗的姿势。

  我厌恶的将车窗的玻璃升起,小声嘀咕道:「不要脸!」

  大勇听见了,随口笑道:「这算什么呀,嫂子您真是少见多怪。这地方不比
中国,女人跳脱衣舞都是正当职业。什么时候带你们去开开眼界,肯一看美国的
光屁股洋妞。我参观过好几回了,光的那个彻底,跟动物世界似的……」

  我听的红了脸,啐道:「别说了!原来真像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有这么不知
廉耻的女人啊!」

  大勇从倒后镜看了我一眼,缓缓说:「她们也是为生活所迫呀。如果不是被
逼无奈,有谁是生下来就想当婊子的呢?」

  我低下头,没有再说话。老公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深有感触。

  一个多钟头后,车子在一栋半旧的楼房前停下。我们取下行李,跟着大勇走
进了二层的一处居室。

  这是他帮我们预定的住所,里面虽然简陋一些,但是总体条件还算过的去。

  房里摆着一张双人床,两张桌子,还有一个很大的衣橱。厨房和卫生间也都
干干净净的,看得出经过精心的打扫。

  「我比较了好几家,这地方算是价廉物美了。」大勇抱歉的说,「大哥,嫂
子。这里不比国内,只能委屈你们住在这了。」

  「没事。」老公一挥手说,「出来就是准备吃苦拚搏的,何况比我想像中要
好些呢。」

  我也笑着说:「是啊,大勇。要不是有你,我们刚到异国他乡真不知该怎么
办呢!」

  闲聊了几句后,大勇一看手表嚷道:「我晚上还要加班,这就要跑路了。大
哥嫂子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就这样,我走了。」

  我们送他到门口,谁知他又突然转过身来,一拍脑袋说:「对了,还有件礼
物送给你们,差点儿忘记了。」

  我们正要推辞,大勇却已经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蓝色小盒子,塞到了老公的手
上。

  「这是什么?」老公诧异的念着盒上的英文,「V──I──G──R──
A……啊?」

  「对了,这就是伟哥呀。」大勇笑嘻嘻的瞅着我,一本正经的对老公说,「
在国外压力大,男人很容易就焦虑不举。嫂子正在女人最黄金的年龄,大哥你总
不能让她每晚守活寡呀!」

  「啊!死大勇,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羞的满脸通红,跺着脚握拳去打
他的头,「你要死了……这种话也说的出来!要死了……」

  大勇哈哈大笑,闪过身三步两步的逃走了。剩下老公和我又好气又好笑,对
视着摇摇头。

  草草的吃完路上带着的干粮,老公体贴的对我说:「敏敏你先去洗澡吧,行
李什么的我来整理就行了。」

  我点点头,带上毛巾和换洗衣裤走进了浴室。解除全身的束缚之后,我光着
脚走到镜子前,凝视着自己一丝不挂的白皙裸体。自从生下孩子后,我就一直很
担心自己的身材走样。除了坚持节食和锻炼之外,每周都会习惯性的审视一下自
己的曲线。

  还好,小腹上依然没有赘肉,两个高耸的乳房还是坚挺的,丝毫没有下垂的
迹象,双腿上的肌肉也完全没有松弛,丰满的身材透着少妇特有的成熟和圆润,
但又不失窈窕青春。

  我满意的对自己嫣然一笑,躺进了浴缸里,让温热的水包围着赤裸柔软的身
子,雾气蒸腾中,旅途的疲劳渐渐的驱赶了出去。我开始感觉到惬意和放松。

  直到这时候,我才从飞机刚降落时的那种如梦似幻中清醒,知道自己是真的
到了美国。而这简陋的居所里,就将是我在美国度过的第一夜。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儿子阳阳。他今年才九岁,可是却要承受父母都
不在身边的孤独,只能在乡下由他奶奶来照顾。

  「阳阳,妈妈真的舍不得你。」想起机场送别的那一幕,儿子哭红的双眼令
我心中绞痛,眼眶也不由得湿了。

  说句心里话,我并不想出国的。从小起我就是个内向,矜持而又娴静温柔的
女孩子,对人生并没有什么很高的理想和追求,父母病逝之后,我更是全心全意
的依赖着老公,只想脚踏实地的守着所爱的人过一辈子。即使是在国内那个小小
的县城里,我也觉得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老公起初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这几年来随着出国热潮的不断升温,周
围的环境起了很大的变化。那些拿到外国文凭,喝过了洋墨水的人回来之后,到
哪里都成了「香饽饽」,薪水待遇和社会地位都超出一般人,成为受人羨慕的一
群。

  而就连我们老家的那个小乡村,现在也已成了远近有名的「偷渡村」,全村
至少有一半青壮年通过各种途径偷渡到美国,据说混的都不错,外汇美金不断的
汇回来,村里的房舍盖的一处比一处好。

  于是,一直在单位不如意的老公开始动心了……他不甘于如此平凡的度过一
生,而有天晚上,他和一个留洋归来的博士吵架,那博士的轻蔑和侮辱使矛盾激
化了。

  他回来后铁青着脸发誓说,要到国外赤手空拳的打出天下来出一口气。

  老公是个执拗的人,平常虽然在小事上迁就我,但一旦认定了的事就不容改
变了。我们重新捡起了英文,接着参加考试,报名申请,终于双双被纽约的一所
大学录取了。我的成绩比较好,可以直接攻读经济学硕士,而老公却要从语言班
念起。

  但是我们谁也没能获得奖学金或者助学金,自费留学所需的费用对我们这样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家庭来说,那笔数字实在是大的可怕。我们跑遍了所有的亲戚
朋友,也没能凑够两个人的学费。

  不得已,我们只好卖掉了房子,并向老家人借了高利贷。根据协议,来到美
国之后我们必须每月偿还一千美金,分二十次还清所有欠款。

  「阳阳就放在我这里,你们放心。」临走前婆婆拉着老公和我的手,老泪纵
横的交代说,「可是,你们每月一定要及时把钱寄回来呀。不然债主逼上门来,
我们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伢子,就只有受人宰割的份了……」

  老公和我不停的称是,极力安慰着老人家。儿子阳阳却走上来抱住我,漆黑
的眸子里充满了可怜,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你去了美国还会要我吗?」

  我哑然失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等将
来生活稳定下来,妈妈就把你也接到美国去。」

  阳阳点了点头,怯生生的说:「我听隔壁的秀秀说,她妈妈去了美国以后经
不起引诱,跟别的男人跑了,然后就不要她了……妈妈你可别像她那样呀……」

  老公在旁边听见了,笑骂道:「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什么?你妈妈哪会是那
样的人?除了你爸爸我,她什么人都不会多看一眼,到哪里都可以放心!」

  阳阳却很认真的说:「妈妈,你一定不能跟别的男人跑哦……我会每天都想
念你的……」

  我的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泪也流了出来,真想不顾一切的撕掉签证留下
来,好好的尽我作为儿媳和母亲的责任。可是,天性柔顺的我最终也没有违背老
公的意志……

  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我从回忆中醒过来,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湿漉漉的小腿伸出去,踏上拖鞋时猛然觉得踩到了什么东西。

  「吱吱……」一只黑乎乎的大老鼠蓦地窜了过去,我吓的魂不附体,尖叫一
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的摔回了浴缸里,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老公闻声冲了进来,诧异的说:「怎么了?敏敏,你叫什么……」

  「老鼠!我刚才看到一只大老鼠!」我惊魂未定,抚着急剧起伏的胸口说。

  「什么?在哪儿?」老公如临大敌的四下张望。

  我指着敞开一条缝的窗户说:「从那里跑了。」

  老公忙过去打开窗户,朝外面望了几眼,确定老鼠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随
即把窗户牢牢缩死。

  「别怕!」他走过来安慰我,「瞧你吓的脸都白了……」

  「怎么纽约也有老鼠呢?」我靠进他怀里,带着点撒娇的哭音说,「我还以
为,离开咱们乡下就再不会见到这讨厌东西了……」

  老公轻抚着我的肩背,他知道我是最怕老鼠的了,不断的柔声细语哄着我。

  经过这么一吓,我的腿都有些软了,而他的怀抱又令我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温
暖,于是就赖在他怀里好一阵都没起来。

  等到我终于宁定下来,挣了一下身子想重新站起时,老公的双臂却紧紧的抱
着不放。我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原来是拍着我的背的,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下方的
臀部,正在那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许多,喷在我的脖颈上痒痒
的。

  「志强你……你想干什么?」我脸颊有些发烫,明知故问说,「你还不让我
起来?」

  他用迷醉的眼光望着我赤裸的身体,喃喃说:「敏敏,你实在太美了……每
一寸每一分都好美……」

  我扑哧一笑,嗔道:「你少肉麻了!你今天看广告牌那眼神,哼哼,明摆着
就是在说那金发美女比我吸引力大。」

  「谁说的?」他认真的说,一只手掌移到了我丰满洁白的胸部上,「我老婆
才是世上最有吸引力的女人……比洋女人强一千倍……」

  我喘息起来,但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听着,我不许你去看跳脱衣舞的
光屁股洋妞……」

  「我不看,绝对不看!」老公的另一只手已开始熟练的揉弄我的圆臀,「哪
个洋妞的屁股也没我老婆的好看……这么白,这么鼓,这么有弹性……」

  「啊……冤家……嗯嗯……你怎么刚到就……就这么有兴致?」

  「因为……除了兴致之外,我们暂时什么也没有……」

  他猛地抱起我,和我一起跃进了浴缸里,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抛了出去。

  热水龙头拧开了,蒸汽升腾中,他的阳物贯进了我的身体,两手紧紧握着丰
满的乳房。我发出愉悦的呻吟,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这就是我们来到美国的第一天,在浴室里疯狂的做了一次爱。两个赤裸裸的
躯体亲密结合,彼此深深的融为一体。

  我们都用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对方,彷彿一切都是虚幻不可捉摸的,只有彼
此赤裸的身体,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存在……


                                (2)

  半个月后,老公和我慢慢的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我们走了纽约的不少地方,
看惯了摩天大楼,熙来攘往的车流,还有各种民族各种肤色的脸孔。接下来就是
到大学里注册,办手续,交学费,好一阵忙乱。由于初来乍到,闹了不少笑话,
可也认识了许多朋友。

  到了正式开学的那天,我们的生活节奏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忙的透不过气
来。

  为了偿还家里的债务,我和老公在学习的同时,每人还都要打工挣钱。我上
的是硕士课程,课时和任务都极其繁重,打工的时间较少;相比之下,老公进行
的是语言培训,有更多的课余时间可以利用,但他打的工却比我辛苦多了。两个
人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只有到周末不用上课了,才能稍微歇下一口气。

  不过,生活的紧张艰难却没有影响我们夫妻间的深厚感情,反而促进了彼此
的关怀和柔情蜜意。老公傍晚回家比我迟,我总是亲手做好香喷喷的饭菜,不管
多晚也要等他回来一起吃。我心疼他干体力活劳累,这一顿力求做的可口丰盛,
但他却常常舍不得吃好东西,省下来逼着我吃掉。

  在这种感情力量和吃苦精神的支撑下,我和老公互相鼓舞,在这个高速运转
的快节奏社会里拚搏。打工赚来的钱除了支付学费和生活费,还能够存下足够的
数额。头四个月我们寄回老家的钱都超过了一千美金,不仅偿还了当月的债务,
剩下的钱还大大改善了亲人的生活质量。

  婆婆每个月收到钱后都会来信,告诉我们她和阳阳的情况,老家里添置了不
少新傢具,吃的穿的也比过去好多了。村里人看了都啧啧羨慕,说是这么多人借
债到国外发展,我们夫妻俩的还债速度是有史以来最快的。照这样下去,明年之
内就可以全部清偿,到时候寄去的钱就是我们自己的了,积累足够之后就可以像
那些暴发户那样,自己盖一栋小洋楼了。

  而阳阳一直很乖,从来没惹出什么麻烦,学习也很刻苦,小小年纪就自己在
家读起了英语。他很认真的对婆婆说,要学好了英语尽快到美国来找我们。有几
次半夜里婆婆给他盖被子时,看见他在睡梦中流着眼泪,嘴里说梦话的叫着要妈
妈!

  我每次读信看到这里,鼻子都会一酸,忍不住就伏在老公肩上抽泣起来。老
公要费很长时间才能哄好我,他安慰我说,我们只要再辛苦一点,等还清了债务
就回国去看阳阳,或者干脆想办法把他也接来……

  时间过的很快,这样的日子虽然艰苦,可是我们齐心协力的为一个目标而奋
斗,内心始终是充实的,生活虽紧张,却不乏温馨。老公的语言训练很快就过了
关,下学期就可提前转入硕士的春季班课程;而我的成绩也一直都很出色,博得
了不少导师的赞许。

  不过,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至少有一件事就搅得我心中不快,像是
片乌云般压在头顶,可是又难以对人启齿——在我所修读课程的班级里,有一个
年轻男孩一直都在纠缠着我,甚至对我进行性骚扰。

  那是一个名叫彼得李的美籍华人,从小就在美国长大,但还是能说一口流利
的中文。开学的第一天,他一见到我就双眼发亮,主动热情的过来跟我搭讪。

  我见这男孩一副嬉皮士的打扮,头发染成了花花绿绿的颜色,还穿着个醒目
的金属耳环,心里本能的就没什么好感。再加上他的视线色迷迷的,一直都在有
意无意的瞄着我丰满的胸部,这更令我厌恶,只是出于礼貌不得不应酬着。

  可是彼得却似乎看不出我的反感,就像蜜蜂盯着花儿般,隔三差五的约我外
出,吃饭,看电影,听音乐,各种各样的邀请方式都尝试过,我一律予以拒绝,
始终不予他任何接近的借口。我早就从打听来的消息中早已得知,这傢伙是个很
危险的人物,自我吹嘘是个猎艳高手,只要被他看中的女性,迟早都会心甘情愿
的臣服。

  可是在我这里,他却遭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失败。我软硬不吃,不管他施展
出什么样的手段,都被我直接推辞了。

  但这似乎更激起了这纨绔子弟的佔有欲。我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彼得就越
是锲而不舍。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感觉只要自己一出现在视线中,他就会用
那双充满渴求的眼睛凝视着我,毫不掩饰的用眼神表达着他对我的欲望。这种贪
婪猥亵的目光看的我想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而用暧昧挑逗的话语来骚扰我,更是成了家常便饭。彼得常常和几个狐朋狗
友一起,露骨的在我身边说着色情笑话,或者交流着彼此和性伴侣间的一些房事
乐趣。

  我想要掩起耳朵都不能够,听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做爱姿势,行房技巧,还有
具体性器官的形容,那些淫秽下流的词语不绝于耳,我虽然结婚十多年了,听到
以后还是会脸红心跳。

  我曾想过把这件事告诉老公,可是又始终犹豫着。老公可是个火爆霹雳的脾
气,以前还在恋爱的时候,我有一次被一个小流氓调戏,他知道后怒火万丈,竟
然手持菜刀找人拚命,差点把那小流氓砍成了残疾,结果费了好大的劲打点关系
才摆平。如果他知道彼得纠缠我,肯定会气的发疯,万一冲动的闯出大乱子,那
样可就糟了。

  还是自己小心点吧,我这样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具体损失,忍一忍就过去
了。

  可让人气愤的是,彼得还曾几次偷窥我的裙下春光。特别羞恼的是有次我一
时不察,在楼梯处被一个黑人同学叫住寒暄,我那天正巧心情不错,对方又滔滔
不绝,加上我抱着练习口语的想法,总是尽可能的多说话,结果在楼梯口整整聊
了五分钟。聊完后我刚下一层楼,蓦地瞥见彼得站在我正下方的台阶上,满脸都
是诡笑。

  「啊!」我一见到他所处的位置,就知道那是一个最佳的偷窥位置,不由得
又羞又气,一时间手足无措。

  「真是可惜呀,美人儿。」彼得挪谕的吹着口哨,笑的十分得意,「你应该
再多聊一会儿的,那样我就会觉得现在是春天而不是秋天了。」

  我气的几乎失去了冷静,满脸通红的叫道:「你……你看到什么了?」

  彼得哈哈大笑:「什么都看到了,美人儿。想不到你外表装的端庄贞节,骨
子里却那么开放啊!这条黑色的小裤衩在你身上真是配极了,哈哈哈……」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我平常的打扮一向保守,这条黑色蕾丝内裤是
我所有衣物中最性感的一件,平常几乎不穿。因为它过于窄小,只能包裹住我小
半个丰腴的屁股,我曾照过镜子,穿上后两团白花花的臀肉裸露极多,而且前面
还是半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的瞥见那一小块黝黑。

  偶尔一次换上这条性感内裤,本来是为了取悦老公的,谁知道竟让这傢伙也
饱了眼福,而且还是整整五分钟的时间!天,女人最隐私的部位被一个不是丈夫
的男人盯了这么久,什么都被看光了,我想到这里无地自容,羞耻和气愤令我全
身发颤,双眼怒视着彼得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赖,流氓!」

  他却满不在乎,欣赏着我因恼怒而急剧起伏的丰满胸脯,若无其事的说:「
这有什么呢……你早晚会在我面前光屁股的,到时候我连这条裤衩都不会让你穿
的……」

  「够了!」我跺着脚,「我要告你性骚扰!」

  「去告吧!」彼得耸耸肩,「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亲爱的美人儿。这里是
美国。如果你的金钱和时间比我多,请的起律师来打官司,那你尽管去告吧。」

  我哑口无言,顿时感到气馁。之前我并非没有想过投诉之类的解决办法,可
是一来他并没有真正做出过什么,二来我扯不下这个脸皮,三来也怕老公知道后
冲动惹祸,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听起来就像是在
向他哀求。

  果然,彼得微笑着说:「我不会放过你的,直到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女人的!」我气的真想掴他一巴掌,「你明知道我已
经结婚,连儿子都有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做我的情妇!」彼得说,「我家里很有钱,完全可
以把你包养起来,你能过上舒适的生活,就不用每天打工赚钱那么辛苦了。」

  「你想都别想!」我极其反感的说,「那么有钱,你去包别的女人吧!我看
学校里好几个白人女孩都想跟你套近乎。」

  「确实如此,可是我却只对你有兴趣。」

  「不可理喻!你到底看中我哪一点?我比不上那些女孩的漂亮和青春,更没
有她们的……她们的性感……」我努力的想劝说他放弃这荒谬的念头。

  「上帝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对你有种莫名的佔有欲!」彼得用蛮横的
口气说,「我要你作我的女人,然后把你锁在密闭的房间里,什么衣服都不让你
穿,就只有我才能用钥匙进去。然后我们俩在这房间里不用做其他任何事,只需
要不停的交配……」

  他的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把这些话一口气说了下来,露骨的言辞令我双
颊飞红,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人能下流到这种程度,当面对一个女士说出这样淫秽
不堪的话语。

  「你做梦去吧!」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愤然的痛斥了一句,转过身快步下楼,
背后是他怪里怪气的口哨声一路送下来。

  从那天起,我到学校都会做足防范功夫,经常提醒自己注意走光,同时尽可
能的避开彼得,没再给他抓到任何偷窥的机会。

  我想,只要我平时小心提防,把读硕士的这两年日子挨过去,毕业以后就可
以脱离麻烦,再也不用见到这个讨厌傢伙了。而在美国这样一个民主法制的国家
里,谅他也不敢公然胡来。

  ──但,以后发生的事却证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完全低估了这条色狼的危
险性,和他不惜一切也要把我得到手的决心……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我和老公算是基本适应了在纽约的生
活。

  这天晚上九点,天已经全黑了。我结束了家教的工作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去。

  今天是每个月一次的往国内打电话的日子,想到很快就可以在电话里听到儿
子的声音,我的心情就激动的不行,步子彷彿都轻快了许多。

  出国在外,我最想念的就是相隔万里的儿子了,最想听的就是他用那稚嫩的
声音,脆生生的喊我「妈妈」,以前不觉得这是什么奢侈的愿望,可是真正母子
分离之后,我才感觉到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幸福……

  家门在望了,我正要穿过行人寥寥无几的长街,突然身后传来「嘀嘀」的喇
叭声,跟着两束灯光照亮了路面,一辆中等大小的卡车开了过来。

  我忙停下脚步让路,但卡车开到我身边却缓缓停下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
子打开车窗,探出头来说:「对不起,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的英语很生涩,看上去是个黄种人,我试探的问:「Chinese?」

  「Ah,yes,yes……」男子连连点头,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像是
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我笑着用中文说:「你有什么事呢?说吧!」

  他十分高兴,跳下车来说:「你也是中国人?遇到你太好了!我老板叫我送
一批货到这个地点,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

  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条给我,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写着地址。我一看就认了出
来,告诉他这地方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已经在这附近来回好几遍了。」男子愁眉苦脸的说,「能不能麻烦您带
我去?我会开车再把你送回来的……」

  「很抱歉,我必须马上回家了。」我委婉的拒绝了。别说现在已经是夜晚,
就算是白天,我也不会随便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子。

  但是看着他脸上极其失望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忙说:「这地方其实很容
易找到,你先沿着这条街走到底,然后向左拐,大概走五十米左右……」

  我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这男人走出几步,指点着位置给他看。这男人详细的
询问着,又复述了一遍,不知不觉间我们就靠近了卡车尾端。

  「多谢你,我搞清楚了。」男人嘴里在道谢,可是神色却有些奇怪,似乎在
东张西望着什么,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我心中突然一跳,女性的本能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对,再一看四周,街上正巧
没有一个人!

  「哦,那我就走了!」我紧张起来,正想转身离开。这男人却突然一把扭住
了我的手臂,把我硬拉了回来。

  「干什么?」我惊惶失措,刚要奋力挣扎,卡车的后车厢门「当」的一声打
开了,两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跳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抬了起来。

  「救命!」我的双腿拚命踢腾着,下意识的喊出了中文,还没等我第二声喊
出英语,身子已经被塞进了车厢里,跟着车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简直吓傻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但是我的声音却
被车子发动的轰鸣声掩盖住了,眼前同时一片漆黑,这使我更加的惊恐,拳打脚
踢的不停挣扎。

  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我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跟着感觉到自己的双
臂被反扭到身后,用一根麻绳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我再也动弹不得,忍不住哭了起来,用
英语和中文反覆的问。我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可是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选我作
目标。

  没有人回答我,那两条大汉制伏我后一直没作声,我心里又惊又怕,全身都
在瑟瑟发抖,在黑暗中无声的抽泣着,有种堕入深渊的绝望感。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约莫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似乎是到了什么僻静的地
方,我正在六神无主时,车厢里有个声音低沉的说:「我终于把你请来了,美人
儿。」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嗓音,失声说:「彼得?」

  暗红色的车灯亮了起来,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彼得李。他正坐在车厢里边的
座位上,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我,满脸都是得意的表情。


                                (3)

  「噗」的一声,彼得从手边拎起一罐啤酒打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泡沫从
嘴角淌了下来。

  「彼得,你发疯了么?」我先是惊讶,跟着就是无比的愤怒,同时心中也带
着深深的恐惧,「你绑架我……你这是在犯罪!」

  彼得没有回答,又喝了几口啤酒,接着取出一支很粗的雪茄叼到唇上。其中
一个彪形大汉立刻趋向前去,恭恭敬敬的为他点燃了火。

  这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可是在我感觉里却极其漫长,我忍不住又用力扭动着
身体,高声叫了起来:「快放开我!听到没有,快放开……」

  但是另一个彪形大汉却还站在我身后,巨大的手掌牢牢捏着我的上臂,不论
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把自己搞的痛入骨髓。很快我就筋疲力尽了,意识
到自己是不可能和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对抗的,绝望感再次泛上心头。

  彼得这时才开了口,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圈,说:「我本来只是想请你吃餐饭
的,美人儿。」

  「有你这么邀请的吗?把我强行绑到车上来?」我气愤的说。

  「这不能怪我。我已经诚恳的邀请了你十七次,全都被你断然拒绝了!」彼
得说到这里眼露凶光,恶狠狠的说,「你这是给脸不要脸,臭婊子!既然你跟我
摆架子扮清高,我就只好用强了。」

  他站起身,一只手夹着雪茄,阴着脸向我走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我的心沉了下去,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别乱来
走开……别过来……走开……」

  彼得一直走到离我不足一尺才停下,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我,彷彿要在这呼吸
可闻的距离内,把我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那样子就像是猎手在观察着落入他陷
阱的猎物。

  「这世上有种女人,她不一定美的令人窒息,可是她却对男人有种致命的诱
惑,使男人一见到她就想和她上床。」彼得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说,「你就是这
种女人,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我听的涨红了脸,同时感到说不出的害怕,羞愤和恐惧就像潮水一样弥漫了
全身,令我的双腿无法控制的发起抖来。

  彼得显然很欣赏我流露出的惊惧,他好整以暇的抽着雪茄,轻佻的把浓重刺
鼻的烟雾喷向我的脸。

  「咳咳……」我被呛的不断咳嗽,眼眶蕴满泪水,痛苦的蹙着眉大口喘息。

  也许是我因咳嗽而急剧颤动的胸脯太诱人,彼得的眼睛里蓦地闪耀出欲火,
陡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一只丰满乳房。

  「啊!」我羞耻的尖叫一声,扭动身躯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却抓住不放,
而且越来越用力。

  「好大的咪咪……」彼得叼着雪茄,手掌呈球形的扣在我胸前,五根手指使
劲的向里挤压,「每次看到你我都想好好的摸一摸,东方女性没几个有你这样的
尺寸……」

  「放手!不要……滚开……」我气得哭了起来,本能的抬起腿就想踢他,可
是又哪里踢的着,没几下反而把高跟鞋都蹬掉了。

  这无助的挣扎显然更刺激了彼得的兽欲,他那带着烟味的大嘴凑了过来,热
吻雨点般落在我的额头,眉眼和光滑的脸颊上,跟着又想强吻我的双唇。我拚命
的左躲右闪,用残余的力气抗拒着,怎么也不肯让他得逞。

  彼得火了起来,扬手「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恼怒的道:「婊子,你想死是
不是?」

  我脸上热辣辣的疼痛,声嘶力竭的哭着尖叫:「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让你
碰我!杀了我吧!」

  彼得狠狠的瞪着我,过了一会儿冷笑说:「噢,不,我不会杀你的。杀完人
善后工作太麻烦了,但你要是真的这么倔强,我就叫人轮奸你!」

  我的脑袋嗡的一响,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轮奸?天哪,这是个我平常
连想都不敢去想的词!可是此刻却如此清晰的听在耳里,我所有的勇气似乎就在
一刹那间消失了,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旋转……

  彼得注意着我的神色,阴沉的说:「现在这里有我两个保镖和一个司机。你
可以自己选择,是乖乖的跟我做爱呢,还是被他们三个人轮奸?」

  我几乎要昏了过去。那个华人司机还罢了,这两个保镖可都是虎背熊腰的黑
人,比一般男人高出两个头,全身肌肉一块块鼓起,就跟两只黑猩猩似的,如果
被这样两个人轮奸,那一定比下地狱还要痛苦……

  「怎样?美人儿,我看你一定喜欢被轮奸!」彼得故意慢吞吞的说,「那么
我就成全你好了……」

  话没说完我就吓的大叫起来:「不要!我不要黑人碰我!求你了,不要!」

  彼得吹了声口哨说:「那你是喜欢跟我做爱了?」

  我心乱如麻,被迫无奈之下,只能微微的一点头,屈辱的泪水滑下了脸庞。

  彼得打了个响指,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笑容,再次把头凑向前来。我没有勇气
抗拒了,闭上眼睛,任他的嘴重重的封了下来。

  他的吻是热烈的,霸道的,令人没有一点躲避的余地,那大而肥厚的嘴唇就
像是水田里的蚂蟥一样,牢牢的吸住了我柔软的双唇;充满侵略性的舌头没费什
么劲就破关直入,在我的唇齿间疯狂的舔着,跟着又老练的擒获了我努力闪缩的
舌尖,强行吸进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我蹙着眉头,只能在鼻子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几乎连气
也透不过来了。彼得却丝毫没有歇止的意思,反而进攻的更猛烈,把我的舌尖深
深的纳入了他的嘴里交缠着,品尝着,贪婪的吸吮我口里的津液,同时他的口水
也源源不断的送过来,用他高超的接吻技术迫我吞咽下去。

  我感到恶心,但潜意识中却不得不承认,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到这么激烈的
热吻。对比起来,老公每次吻我总是温情而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弄痛了,像是
对待一个易碎的珍贵瓷器。

  我虽然为他的关爱所感动,但总是有种缺了点什么的遗憾,内心深处,盼望
着他能稍微粗暴一点,哪怕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的强吻都好……

  我想到这里十分羞耻,现在我终于体验到被人强吻的感觉了,可是这个吻我
的人却不是老公,而是这样一个令人极其憎恶的恶棍。我的本能是想要抵触的,
但这个恶棍的唇舌偏偏高明的可怕,很快就令我产生了缺氧的晕眩感,整个人都
立足不稳的摇摇欲坠。

  这时候,原本在身后擒住我小臂的保镖松开了手,并且在背上一推,我就浑
身发软的倒进了彼得的怀中。彼得顺势张开双臂搂住我的娇躯,旁若无人的继续
热吻着,继续强迫我品尝他的唾液。

  直到我几乎就要憋死了,彼得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四片嘴唇分离后我满脸涨
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嘴角藕断丝连的挂着一线长长的水丝。

  「过瘾吧?美人儿。」彼得满意的说,「好啦,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的乳房。
你平时也太保守了,总是把胸部遮的严严实实,这样可不好……」

  他解开我的外套,眼光贪婪的凝视着我挺拔的胸脯。尽管穿着毛衣,可是那
耸起的曲线仍是掩也掩不住,把毛衣撑的高高鼓起两大团。

  「别这样……求你了,别……」我哽咽着低声哀求,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
望他能悬崖勒马的住手。

  然而事实却是残酷无情的,彼得不容分说的行动着。由于我的双手被反绑在
身后,他无法直接脱掉我的上衣,于是把毛衣和里面的内衫拉了出来,尽量向脖
颈处推高,这样我的腰身就大半裸露了出来,跟着他又粗鲁的一把拽掉了乳罩。

  我羞耻的叫了一声,两个丰满雪白的乳房倏地的弹了出来,就像两个刚发酵
的大白馒头似的,在胸前颤巍巍的弹跳着,一阵冰冷的凉意泛上肌肤。

  「唔,果然是35寸C罩杯……」彼得看了一眼乳罩就随手抛掉了,贪婪的
视线集中到了我赤裸的胸前,一张脸兴奋的发红。然后他不假思索的伸出双手,
直接的按到了高耸的乳峰上。

  粗糙的手指接触到肌肤,我不禁全身发颤,屈辱的垂下头,只能无助的嘤嘤
抽泣。

  「好大……好柔软啊……真是肉感十足……」彼得啧啧称赞着,恣意抚弄着
我洁白无暇的丰乳。他握的很用力,指头深深的陷进了富有弹性的乳肉里,把这
对圆滚滚的奶子搓了又搓,揉了又揉。

  「啊……轻一点……」我痛的又流下泪来。

  「OK,我是很绅士的。」彼得嘴里这么说,可是手上的力气并没有减轻多
少,像揉面团似的挤压着我丰满的双乳,洁白滑腻的乳肉被抓的从指缝里乱冒出
来,看上去旖糜不堪。

  我觉得自己是在作噩梦,流着泪无声的在心里呼唤:「志强,你在哪里?快
来救我呀……志强……」

  可是,老公是不可能听到我的呼唤的,而眼前这个恶魔却在变本加厉的折磨
我。他故意用虎口捏着我的乳峰顶端,使那两粒娇嫩嫣红的乳头更醒目的凸了出
来。

  「你真的生过孩子?不是在骗我?」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没骗你……我儿子都九岁了……」提起儿子我更是伤心,眼泪一滴滴淌个
不停。本来此时此刻我应该在家里跟儿子打电话的,听他那童稚而又可亲的嗓音
喊我妈妈,而不是被绑在这车厢里任人凌辱……

  彼得摇了摇头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奶头的颜色应该很深的,不是黑色也
应该是暗褐色,为什么你的奶头不是呢?你一定在骗人!」

  我一时不知如何启齿,半晌才说:「我没给儿子哺乳过,医生说他的体质不
适合母乳……而且我天生就色素比较淡……」

  彼得耸耸肩说:「是吗?难怪你的奶头还保持着诱人的鲜红色,看起来你老
公也一定很少跟你做爱,不然按道理来说光是他的舔吸也足以让颜色变深了……
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我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心里感到极其羞耻。居然跟这个恶魔谈论自己奶头的
颜色,这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不禁羞的无地自容。

  「你老公一定是个性无能!」彼得用大拇指和食指捻弄着我的乳蒂,嘲弄的
说,「让这么美妙的身体常年空虚着……上帝,这简直是犯罪……」

  他的指头彷彿有魔力似的,我明明很厌恶,可是两粒奶头还是渐渐的竖了起
来,在饱满白嫩的丰乳上颤动着,就像是两颗镶嵌在雪峰顶上的红宝石。

  「啊……停手……你快……停手啊……」我发出软弱屈辱的呻吟。

  「别再装了,美人儿。你的奶头都硬成这样了……」彼得兴奋的说,「让你
的老公见鬼去吧,我这就替他好好的喂饱你。相信我,尝过我的鸡巴以后你就再
也离不开我了……」

  他猛地把我抱了起来,放到后排的座椅上,伸手解开了我的裤带。

  「不……不要!」我哭叫着,本能的拚命挣扎,可是弱女子的女气哪里管用
呢,很快就被拉掉了长裤,露出了光洁修长的双腿。

  「来吧,让我满足你!」彼得喘着粗气压到了我的身上,一只手撕着我最后
弊体的内裤,一只手掏出了他那根丑恶的武器……

  我几乎绝望了,全身再没有丝毫力气,正准备接受这悲惨的命运,忽然瞥见
那两个保镖站在车厢角落里,手中各拿着一部小型的家庭摄像机,镜头正对准着
这里。

  「啊……」这一发现更是令我如同掉进深渊里,这恶魔竟然叫手下把整个过
程拍摄下来!显然,他不是强奸我一次就算了,还打算永远控制住我的身体和灵
魂……

  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绝不能屈服。否则从今以后迎接
我的,就将是再也看不到尽头的屈辱人生。

  一股潜藏的力量突然涌了上来,我扭动着身子,奋力一脚把彼得踢了下去,
同时叫道:「等一下,我有话说!」

  彼得一跤坐在地上,爬起来怒容满面的说:「FUCK!臭婊子,你宁愿选
择被三个男人轮奸,也不愿意跟我做爱?」

  我全身颤抖的说:「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做爱……」这句话是情急之下
说出来的,我心里不禁一阵悲哀,为了脱困,我竟然说出了这么羞耻的话。

  「那你还踢我?」彼得恼火的说。

  「我已经答应你了,可是……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我抽泣着,楚楚
可怜的说,「你把我的手绑的很痛……如果你能照顾我的感受,请把绳子解开好
吗?」

  彼得盯着我说:「你不会是想摔我一巴掌吧?」

  「摔你一巴掌有用吗?」我淒然一笑说,「我是个女人,当已经注定没法反
抗的时候,我只有认命。等一下我只希望你……你别太粗暴……」

  「OK!」彼得一口答应,冲着手下的保镖一努嘴。其中一个保镖走上前来
干净利落的解开了我的绳索,然后又退回了原地。

  我揉着被绑痛了的双腕,那上面各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红痕,看上去很触目惊
心。

  「来吧,美人儿。」彼得张开双臂,摆出丈夫拥抱妻子的架式说,「绳子已
经解开了,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把前戏做足吧。」

  我别无选择,只能红着脸垂下头,含泪走了过去,乖乖的向他投怀送抱。

  彼得搂住我的腰肢,再次旁若无人的热烈拥吻我。看的出,他很得意于自己
的吻技,想以此来使我逐渐融化于他的激情;双手则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
光滑的背,高耸的双乳,平坦的小腹都纷纷被侵佔,成了他任意肆虐的地盘。

  「你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交配?」他吻够之后又开始舔我的耳垂,低声笑着
说,「这方面我可以随便你挑……」

  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任他尽情的满足,一只手却悄悄的伸进了外衣的口袋
里。那里放着我的钥匙串,上面还挂着一柄小水果刀。

  这个恶魔犯了个错误,他不应该低估我的。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干过不少脏
活累活,并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孩,又学过两下女子防身术;要不是被那两个
虎背熊腰的保镖制伏,我拚死也不会让他佔到我的便宜。

  可是,这两个保镖的存在却让我害怕,万一他们发现我的意图冲上来阻止,
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我紧张的冒出了冷汗,心脏就像在打鼓般急剧的跳动。彼得没察觉不妥,他
从我的耳垂亲到脖颈,接着又埋进了我赤裸的胸脯。他的脸挤压着饱满挺拔的乳
峰,舌头舔着我的乳晕,接着又把两个奶头轮流含进嘴里吸吮。接着他一路向下
的吻过我的小腹,最后蹲了下来,双手插进了我贴体内裤的边缘,一下子就拉扯
了下来。

  「喔,你的阴毛跟我想像的一样茂盛……」彼得双眼发亮的吹了声口哨,在
我的大腿根部响亮的亲了一口。我就像触了电般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有种欲哭无
泪的感觉,上次他只是偷窥了我的裙下春光就令我羞愧万分了,想不到今天我竟
真的在他面前光着屁股。

  「志强……对不起,我的身体本来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秘密,现在却被其他
男人全部看到了……」我伤心的默念着,彼得却兴奋的眉开眼笑,示意我抬起腿
让他脱掉内裤。

  「不能再犹豫了!」我一咬牙,猛地把钥匙串掏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在一堆
钥匙里找到了水果刀,一把亮出了锋刃。

  这个过程大约有三秒左右,彼得在我掏出钥匙串时就已闻声抬头,但却没有
反应过来,显然他不明白我在干什么,直到刀锋抵在了他的咽喉上,他的脸色才
骤然大变。

  两个保镖惊愕的摔下摄像机,准备向我扑过来。我发出淒厉的尖叫,用英语
喊谁要过来我就割下去了!

  彼得脸如土色忙大声叫他们停下,又转过头哀求我放下刀子,有话好商量。

  我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心中对这恶魔真是痛恨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说:
「你……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诉你,女人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弱者,可以任意
拿来欺负……」

  我说着鼻子一酸又流下了眼泪,全身都激动的发抖,心脏在胸腔里还是跳的
非常快,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稳住手上的刀子。

  「别乱来,你放松点……别乱来……」彼得大概看出我的情绪极不稳定,更
加恐惧了。这时他脸上再没有飞扬跋扈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怜相。

  我知道现在还没有脱险,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说:「你叫他们俩取出摄像机
里的带子,然后下车,告诉司机开回我家去。他们自己留在这个地方不许走!」

  我说一句,彼得就点点头,满头都是汗珠,又用英语複述了一遍。两个保镖
对视一眼,依言取出带子放在地上,相继跳下了车厢。而我则一刻也不敢掉以轻
心,用水果刀逼着彼得,和他一起坐到了座位上。

  「轰隆」的声音响起,卡车又发动了,缓缓的转弯掉了个头。我从车窗望见
那两个保镖果然站在原地没动,这才松了口气。

  「喂,现在你……你可以拿开刀子了吧?」彼得战战兢兢的问。

  「等我平安到家了再说!」我厌恶的看着他,忽然脸颊一热,察觉自己仍是
光着下体的,内裤还挂在膝盖上;上身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披着外套,可是丰满
雪白的双乳却袒露在外面,一对嫣红的乳蒂上闪烁着口水的光泽。

  彼得偷偷瞄着我成熟诱人的身子,咕噜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里有懊悔的神
色。显然他在后悔不应该解开我的绳索,以至于麻痺大意的被我扭转了局面。

  我无法忍受再让那肮脏的目光浏览我的身体,于是用一只手吃力的拉上了内
裤,又把外套尽量合拢,这才挡住了那不轨的视线。过了几分钟,彼得脸上的惊
惶渐渐消失了,一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彷彿又在打着什么坏念头。

  我感到不安,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加倍的警惕。好在离开的路程并不远,
卡车很快就开到了我熟悉的街道上。

  「快到了,你叫司机在对面那个牌子下停车!」我说。

  彼得答应了,敲了敲隔着的铁板,大声的说了句什么。他说的既不是英语也
不是普通话,像是哪里的方言。

  我正觉得奇怪,卡车突然「吱──」的一声猛然停住了。巨大的惯性令我猝
不及防,整个人向前跌了出去。

  彼得也跟着向前跌倒,但是我的刀子却离开了他的脖子,在我发出惊叫声的
同时,他已经扭住了我的右腕重重一拧,剧痛之下我松了手,水果刀就掉到了地
上。

  「FUCK YOU!」彼得大声咒骂着,把我的右手扭到了背后,整个上
身压到了座椅上,同时一条腿的膝盖顶住了我的腰,使我无法挣脱。

  「放开我……救命啊……」我竭力哭叫着,感觉到内裤又被扯了下来,这一
次是真正的绝望了。

  「婊子,我要干的你走不了路!」彼得咆哮着,一只手伸到胸前狠狠捏着我
垂下来的乳房,另一手轮开巴掌打着我赤裸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响声。

  「不……不要!」我被打的失声痛哭,身子拚命的扭动,突然脚下踩到了地
上的水果刀。我急中生智,把刀从座椅下踢了过来,再俯身伸长左臂,从座椅前
方拿到了手中。

  「看我怎么操你吧!」彼得在身后怪叫着,热烘烘的武器在我的屁股上挨擦
着,正准备强行顶进缝隙。

  我不及多想,猛地把刀子向后划了出去,只听的一声长长的惨叫响了起来,
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了,彼得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双手摀住下身嚎叫着,指缝
间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来……


                                (4)

  我吓坏了,不知所措的全身发颤,大脑一片空白。彼得疼的倒在地上打滚,
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整只手掌。

  车厢里一片混乱,忽然「噹」的一声,车门拉开了,那充当司机的华裔男子
探进头来,一眼看到就是半裸着身体,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的我,手里还紧紧握
着沾血的水果刀;而彼得却倒在血泊之中,脸色白的像纸,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啊!」司机也吓白了脸,赶快钻进车厢里骇然惊呼,「发生什么事了?」

  我颤声说:「他要强奸我,我……我就一刀割到了他那里……」

  司机已经无暇听我说话了,手忙脚乱的替彼得止血。他撕下衣服堵住彼得下
身那血流泉涌之处,粗略的打了两个结。

  我思绪茫然,下意识的穿好内裤,把上衣拉拢来遮住白皙赤裸的胸部,心里
却还是一片迷糊,有种处身在噩梦中的恍惚感觉,到这时候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是
真实发生的事。

  「你还愣着干什么?」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冲着我吼叫,「快过来替他处理
一下伤口,我这就开车去医院!」

  我被他一喝之下六神无主,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蹲下来,伸手按住了那团正
在渗出鲜血的衣服。司机抹了把汗珠,敏捷的下了车,砰的把车门关上,快步沖
进了驾驶室里。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回过神来,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这恶魔是罪有应得,
我为什么要帮着救他?而且我如果继续呆在这车里,危险性不言而喻,谁知道他
的手下会怎么对付我?特别是那两个黑人保镖……

  我想到这里惊恐之极,猛地把车门拉了开来,跟着心中灵光一闪,飞快的捡
起了地上的两个带子。那里面拍摄下了我受辱的场面,绝不能留在这里被其他人
看见。

  这时候卡车已经发动了,正在由低速提升向高速。我咬了咬嘴唇,不顾一切
的跳了出去,落地时脚底一痛,跌跌撞撞的向前冲出几步,居然没有摔倒。

  卡车「吱」的一下刹住了,司机把头伸出车窗骂了一句,但却没有追赶我,
停了两秒后就又发动了,轰鸣声中很快的开走了。

  夜已经深了,这条僻静的街上没有一个人,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我拉紧上
衣,尽量的往下掩盖住身体,但是仅着内裤的屁股却只能遮住一小半,两条修长
光洁的大腿更是完全裸露。我光着脚丫一边奔跑一边哭泣,如果被人看到我现在
这副样子,我真不如去死算了。

  还好街上一直没人,奔出三十多米远后就到了我住的那栋楼,在一团漆黑中
我跑上二层,连过道上的灯都没去开,摸索着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居室,一冲进
去后才惊魂甫定的松了口气,只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耗尽了,背靠着房门大口大
口的急剧喘息起来。

  老公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咚咚的响。

  惊吓,疲累和饥饿一起涌上身来,我感到手足酸麻无力,胸脯和臀部上被蹂
躏之处又是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支撑不住了,双腿不由发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恢复过来,想到自己今晚险些被强奸,实在是心有
余悸,虽然最后关头侥倖逃脱,但却被佔足了便宜受尽屈辱,不禁又悲愤的流下
了眼泪。

  我勉力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浴室,脱光了衣服沖洗着赤裸的身子。低
头看看,丰满白嫩的乳房上留下了不少指痕,浑圆的臀肉上也赫然留着巴掌印,
这不单是肉体上的疼痛,更是从精神上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羞辱。一想到那恶魔曾
经吻过我的唇舌,舔吸过我的乳头,还把那么恶心的口水留在我身上,我就一阵
阵的反胃,用沐浴露拚命的擦洗身子,简直恨不得脱下一层皮来。

  洗完澡后,我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呆呆出神。这次的事件显然很严重,对方绑
架了我企图奸污,但却被我一刀刺伤了下体。这已经是犯罪了,我应该立刻报警
才对……可是,这件事如果让老公知道了,那会怎么样呢?按他的性格一定会气
的发疯的……

  我犹豫了片刻,心里不禁责怪自己太糊涂。彼得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最终
发展到对我用强,应该说都是我自己纵容出来的。他正是看准了我不好意思声张
的心理,如果我一开始就跟老公商量,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恶劣成这样。

  我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准备等老公回来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他。

  老公是家里的主心骨,是否要报案还是私下解决,就由他来拿主意吧……

  考虑清楚之后,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充飢,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老公回来。因
为今天要给儿子打电话,他会请假提早收工,差不多十二点整就该到家了。而现
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我隔两分钟就看一下表,盼望着时间快点过去,老公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身心遭受到极大创伤的我,是这样急切的渴望得到他的安慰,在他那宽厚的
胸怀里,把我的委屈和眼泪尽情的宣泄出来……

  十二点终于到了,可是老公却并没有到家。我正在苦苦等待时,电话铃突然
「叮叮」的响了起来。

  「HELLO!」我拿起电话。

  「嫂子,是我。」话筒里传过来的竟是大勇的声音。

  「啊,大勇是你啊。你大哥还没回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勇打断了,他尽力平静的说,「我知道。嫂子你先别
着急,听我说。大哥在餐馆里洗碗时突然胃病发作,而且还吐了血……」

  这句话好像晴天霹雳,我一下子就懵了:「你说什么?」

  大勇的声音继续传来:「大哥叫餐馆的员工往家里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
人接。后来他们就打给我了,我刚才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焦急的道:「快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这
就赶过去……」

  大勇说出了医院的名称和地址,又一再嘱咐我不要着急,不会有什么大事。

  我根本无心听下去,丢下电话就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外衣跑出了家
门。

  拦截了一辆的士,我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那家医院。一路上都心乱如麻,一会
儿安慰自己肯定没事的,一会儿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的士在医院门口停下,大勇正站在那里张望着……他一看到我就快步迎了上
来,埋怨说:「嫂子,我不是叫别着急吗?看看你,怎么慌乱成这个样子?」

  我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居然是一双拖鞋,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劈头就问
道:「志强他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大哥在病房里。」大勇一边带着我向医院里走去,一边说,「医生给他吃
了药,建议他立刻住院治疗,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

  我的眼泪涌了上来,心里懊悔的要命。老公原来就有轻度的胃病,在国内时
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来他感觉治好了,药也就停了,想不到出国之后竟然会复
发,而且还严重到吐了血。

  大勇把我带进了一间安静的病房里,老公正半靠在床上喝着一杯热牛奶,样
子很是憔悴。

  「志强!」我一下子就哭出声来,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中。

  老公忙放下杯子,伸手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别哭,别哭……敏敏,我这
不是好好的吗?」

  我哭的更是伤心了,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滚滚而下。这不单是因为我牵
挂着他的病情,也是因为我今晚本来就受尽了委屈,一被老公拥在温暖的怀里,
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不顾外人在场就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再哭下去,大勇都要笑话了。」老公怜惜的用纸巾拭去我的
泪水,微笑着说,「其实我没什么大病,只是这几天过于劳累了些。嘿嘿,小事
一桩罢了……」

  「你都吐血了还叫小事?」我哽咽的说,「不行,你要马上住院。大勇告诉
我了,医生说你要观察一段时间……」

  「别听那美国狗屁医生瞎扯!」老公说,「他们恨不得把一点小病夸大成癌
症。吐血怎么了?以前我奶奶还时不时吐血呢,结果照样活到八十岁!」

  「志强!」我哀求道,「这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

  老公的态度很坚决:「不行!你知道住院费多贵吗?我已经跟医生说了,开
一些胃药回去吃就行了。」

  我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大勇……他会意的帮着我一起劝说,但老公却是个□脾
气,怎么也不肯答应。我们拗不过他,只好违心的同意了。

  大勇扶着老公上他的车子,我去找医生拿药品清单。那是一个面目慈祥的白
人老头,名字叫做史密斯。他反覆交代我说,除了按时吃药之外,不可以让老公
过于操劳,必须安心静养相当一段时间,以免病情再度恶化。

  我点头答应了,拿了些药品走出可医院。大勇开车把我和老公送回了家,坐
了一阵就告辞回去了。

  老公十分疲倦,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迷迷糊糊的眼皮打架了。我本来想跟他说
今夜被绑架的事,见状也就嚥了回去,心想还是先等他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再
说。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时老公还在旁边沉沉熟睡。他的脸庞比刚来时瘦多了,
额头上也有了皱纹。我只看得一阵阵心疼,出国之后老公总是处处照顾着我,同
样是打工,他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活儿也比我累多了,而且回到家里,家务他做
的也一点不比我少。他是真正被累坏了呀,就连节假日也没闲着。

  我暗中打定了主意,从今天起要让老公多加休息,一定要把他的身体重新调
养好。于是我先打电话到学校请了个假,然后出门到附近的市场里买了些蔬菜鱼
肉,准备中午时给他作一顿可口丰盛的午餐。

  提着两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刚走回住处,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轿车忽然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华裔中年人向我走了过来。

  他看上去挺有风度的,开门见山就说:「您是苏敏敏女士吧?」

  「是的。」我回答,打量着他问,「您是……」

  「噢,您可以叫我詹姆斯。」中年人彬彬有礼的说,「我是个律师,想跟您
谈谈关于彼得李先生的事……」

  我的脸色变了,一听到这恶魔的名字就浑身颤栗,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如临大敌的叫道:「他又想干什么?」

  「您别那么紧张,现在是大白天,没有人会再绑架您。」詹姆斯说,「事实
上,我是彼得的父亲李老先生派来的。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要我代他向您致以
十二万分的歉意……」

  我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绕过他迈步就走。

  詹姆斯追了上来,边走边继续向我解释:「李老先生知道昨晚的事后非常生
气,这个道歉的确是诚心诚意的……」

  我倏地立定脚步,回过头气愤的说:「诚心诚意?那他本人怎么不亲自来?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詹姆斯叹了口气说:「您还不知道吧?昨晚彼得下身大出血,被送到医院紧
急抢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他的生殖器却严重受损,恐怕很难恢复
男性功能了……」

  我「啊」的一声,虽然心里早就隐隐料到那恶魔会受重伤,但听到这个消息
后还是十分震动,隔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他……这是他自作自受!」

  「没错,这是他罪有应得。」詹姆斯说,「李老先生完全明白这一点,但是
毕竟父子连心,老先生又气又伤心,结果心脏病发作瘫痪在了床上。他不能亲自
前来,所以才千叮万嘱我来代他向您道歉……」

  我听着,气不觉消了一半,反倒有些同情那不幸的老人了。生出这样一个逆
子,真是够倒霉的。

  「您没有报警,李老先生十分感谢。他是最要面子的人,不过也明白这件事
上彼得真是做的太过份了,很感激您的大度……」詹姆斯说。

  我冷冷的说:「别误会,我没报警只是因为昨晚我先生恰好也突然发病,我
一急起来就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现在我正在考虑要报警呢!」

  詹姆斯满脸堆笑说:「我拜托您,千万给李老先生一点薄面。为了表示最大
的歉意和真诚的感激,请您收下这个……」

  他取出一张支票,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我瞥了一眼,看见那上面赫然是十
万美元!

  「谁要你的钱?」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脸颊腾的红了起来,「难道用
这些钱,就可以抵消我昨晚所受的屈辱吗?你以为用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人的
尊严?」

  「呃,呃……当然不是!」詹姆斯有些狼狈的说,「我们只是希望给您一点
补偿,就当作是精神损失费……请您无论如何体谅一位老人家的苦心……」

  我说:「你回去转告老先生,只要他能保证他的儿子,还有你们这些手下都
永远不再骚扰我,我可以不报警……至于这张支票……」我嘲讽的一笑,不屑的
说,「就请他随便捐献给哪一个慈善机构吧!」

  詹姆斯满口答应,说彼得已经到转其他城市去治疗,再也不会回纽约来了,
又再三恳请我收下支票。我没有理睬他,拎着塑料袋快步的走进了楼里。他在身
后又叫了我好几声,可是我连头都不回一下。

  其实坦率的说,我是很想伸手接过那十万美元的。但我却有几个顾虑,首先
就是如何向老公解释这笔钱的来源。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火冒三丈的去找
人算帐,事情一闹大,恐怕最终会惊动警方。那样我就落了个拿人钱财又不信守
承诺的恶名了。还有,以老公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让他安安静静的养病,别去
节外生枝的给他受气好。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十万美元要买的显然是我的永远沉默。可以想像,他们
必然会要求我交出那两个带子。那带子里拍摄下我受辱的场面,一旦公开固然可
以令我颜面扫地,但也是控告彼得最有力证据。我本能的觉得带子还是留在我自
己手里最好,一方面是我实在不想再让其他人看到那些镜头,另一方面也可以让

  彼得永远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进了家门后,我整理好买来的食物,回到卧室里一看,老公还在打呼噜呢。

  他沉睡的时候像是个小孩一样,脸上带着种少有的安宁。

  「志强,这件事还是别对你说好了,免得你生气影响了身体……」我默默凝
视着他,心里暗中打定了这个主意。

           ***    ***    ***    ***

  自那天以后,我们的生活情况就开始急转直下。老公在家里养病,没法去打
工赚钱,家里的收入来源一下子减少了一大半。除此之外,治胃病所需的药品费
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们辛苦省下的一些微薄积蓄很快就消耗殆尽了。

  我不得不想办法去赚更多的钱。除了原来的清洁工作和家教之外,又见缝插
针的打了不少零工,可是日子仍然过的捉襟见肘。到了月底的时候,寄往老家的
钱款第一次没有达到数额,我怕婆婆担心,在信里对老公的病只字不提,只含糊
的说这个月没有赚够钱,请婆婆拜托债主们通融一下,下个月一定把余额补清。

  信里是这么说了,可是我却没有一点把握,又要瞒着老公,不能让他知道家
里经济上的窘迫,我真是有些发愁了。

  幸好还有大勇这么一个好朋友帮忙,慷慨解囊了不少,但他毕竟也是个半工
半读的穷人,自己手里也没多少钱,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总要他的,只是请他帮我
广为打听留意一下,还有什么薪水比较高的工作,不管多脏多累的活我都干。

  大勇一口答应了,没过几天就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有家日本料理店正需要女
招待,薪水比一般的高出近一倍。他通过七弯八拐的熟人关系联系上的,可以介
绍我到那里去。

  「那太好了。」我听了喜出望外,薪水高出近一倍,这就意味着家里的困难
可以大大缓解了。

  「可是,嫂子……」大勇的声音在电话里似乎有些迟疑,欲言又止的说,「
要不是你催的急,我本来是不想让你去那家店的……」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

  「因为那家店在……在第四十二大街……」

  我沉默了片刻。四十二大街靠近时代广场,一直都有个「最风流去处」的称
号。那里有红灯区,妓女公然招摇过市,听说也有黑社会分子出没。

  「嫂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勇诚恳的说,「让你去那里我也真是不能放
心,虽然那家店的薪水非常高,但我们还是另外找份工稳妥些……」

  我打断了他说:「不了,就这家吧!」

  「嫂子你……」他还想劝我。

  「没关系的,大勇。」我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轻松,「做个女招待而已,
不会有什么事的。这里是纽约,我相信起码的人身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

  大勇轻轻叹了口气,把详细地址告诉了我。

  第二天傍晚,我就找上了这家日本料理店。那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店面,推门
进去,里面的客人还挺不少的,服装整齐的女招待正在穿梭来去。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招待迎了上来,她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长着张清纯的
圆脸蛋,一见到我就鞠了个躬,甜甜笑着说:「欢迎光临,请问您几个人?」

  我有点窘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朋友介绍来的,找你们的
老板娘须美女士。」

  「好的,您跟我来。」圆脸女招待带着我向里面走去。

  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这家店的老板娘须美。她是一个年近四十
的日本女人,颇有几分姿色,一张瓜子脸上略施脂粉,有种略带沧桑的成熟美。

  不知怎地,我对她的第一眼印象十分不错,很有些好感。

  她听我说明了来意后,温和的笑着说:「张太太,欢迎您到这里工作。我们
店里需要更多的东方女性来烘托出气氛,而您的美貌和气质无疑是我见过的人当
中最好的……」

  「呵,您过誉了。」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须美认真的说:「这不是过誉。纽约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她们大多被
城市污染的很艳俗,而您身上却有一份端庄而贤淑的少妇风韵,这让人觉得赏心
悦目……」

  「谢谢。」我红着脸说。

  「那么,您今晚就可以开始上班了。」须美把那圆脸女招待叫了过来,介绍
说,「这是清子小姐……这位是张太太……您先跟着她一起干活,熟悉一下环境
吧。」

  「张太太,今后请多关照。」清子又向我鞠了个躬。

  「是我要请你多关照才对呀!」我被这日本女孩的多礼弄的手足无措,赶忙
说,「叫我敏敏就可以了。我刚来,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没问题的。」清子友好的微笑着,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font]

旧爱新欢 2009-4-26 17:23

三十夜·异域深渊 作者:秦守

[font=宋体]                                (5)

  从那天起,我就在这家日本店里安定了下来。因为时间上的冲突,家教的工
作就辞掉了,每天一到傍晚就匆匆赶到这里来上班。

  店里一共有十多个女招待,大部分是日本女孩,中国人就只有我一个。在这
些女招待中,清子很快就跟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她自己开着辆小车,每天下班
的时候都顺路把我送回家,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谈个没完。

  别看她清子年纪轻,原来已经只身在纽约闯荡五年了,为人处事相当老练。

  而且她还是个空手道黑带,常常像个女侠似的保护着我。我虽然在年龄上大
了她十岁,可是却反而像小妹妹一样的被她照顾,特别是刚开始的几天里,幸好
有她的热心指点,我才迅速的适应了这份工作。

  作女招待是很辛苦的,工作十分的忙碌,从客人进门开始就没个停,点餐,
端饮料,收拾桌面,这些都要做的干净麻利,手脚快捷。遇到生意好客人多的时
候,每个人都是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一个晚上下来,回到家全身就跟散了架似
的累。

  老公见了心疼的要命,吵嚷着要立刻开始打工赚钱,说是他的胃病没什么大
不了,完全可以支持的住。我哪里肯依,好说歹说了半天,又生气的哭了,才算
把他给劝住,勉强答应我再修养一段时间。

  在店里工作之余我也有留意到老板娘须美。她显然是个很有本事的女强人,
把店铺打理的有声有色,无论是对外的应酬还是对内的管理,都做的得心应手。

  更难得的是,她对我们每个员工都很友善,从来也不会板起脸来训斥人。

  「老板娘真是不简单哪,一个女人家,就能独自掌管一家餐馆……」有天下
班的时候,我感慨的对清子说。

  「何止一家?」清子吐了吐舌头说,「你还不知道吧?她白天开着一傢私人
的心理诊所,晚上出来做生意。光是在这附近,她就有三处生意呢!」

  我吃惊的说:「真的吗?」

  「就在我们隔壁的那间酒吧,也是老板娘开的呀。」清子说,「她每天都要
进去亲自过问生意,人手不够的时候还叫我们过去帮忙呢。」

  「是吗?我可从来没有进去过。」我说。

  清子咯咯的笑起来,说:「老板娘可能是怕你尴尬吧。」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不解的问。

  清子没有回答,扮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不告诉你,想知道就跟我一
起进去看看吧!」

  我好奇心起,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于是跟着清子一起出了料理店,走向旁边
的酒吧。

  刚走过去我就吓了一跳,酒吧门口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白人女郎,身上穿着
几乎是透明的粉色薄纱,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乳罩和三角裤,曲线丰满的身段
展露无遗。她们毫无顾忌的骚首弄姿,向来往的车辆行人抛着媚眼,甚至做出挑
逗性十足的动作来吸引视线。

  「啊……怎么这样……」我红着脸停下了脚步。虽然到纽约之后目睹了洋人
种种风气「开化」之举,可是每次看到穿着过于暴露的女人,我还是怎么也看不
惯。

  「嘻嘻,这有什么呀!里面还有的你大开眼界呢!」清子笑着把我往里拉,
那两个女郎大概跟她认识,亲热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
来。

  我不禁蹙起眉头,勉强随着清子进入了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喧嚣的流行歌
曲声十分响亮,到处都是客人,生意居然比料理店里还要好。

  可是当我的眼光落到那些女招待身上时,吃惊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们一个个都赫然只穿着三点式,连那象徵性遮盖的薄纱都没有了,大片雪
白的肌肤都裸露在外。

  我的头有些晕了,触目皆是猩红的嘴唇,职业性的笑脸和半露的高耸胸脯,
还有那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在晃动,这些青春亮丽的女招待们扭着性感的身体,
在客人中欢快的穿梭来去,不时有客人在她们浑圆的臀部上拍一巴掌,或者是腰
肢上捏一捏,换来的是一连串的嗔笑声。

  「上帝,这真是太……太……」我涨红了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心中相当的慌乱,觉得这种场面多看一眼也是罪恶。

  「这间酒吧是男性的天堂,会来这里的基本上是男人。」清子低声笑着说,
「敏敏,我们可算是两个异类了。瞧那些客人的眼色,搞不好他们以为我们两个
是新来应聘的呢。」

  「啊,你不要再说了……」我羞的脸颊更红,只觉全身都不自在,手脚都不
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清子咯咯笑着,还想劝我到中央吧台前喝上一杯,我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呆下
去了,硬拉着她像被人追杀似的逃了出来。

  到了车上我仍然脸热心跳,又重複了一句:「这些女孩真是太……太……」

  我还是想不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记得刚到纽约的那一天,我看到妓女在
街头揽客时脱口而出的说出了「不知廉耻」,可是现在这个词,却再也说不出口
了。

  我好像已经开始理解她们的行为了,内心深处有种深切的同情和悲凉。

  「太什么?太淫荡,太不要脸是吗?」清子一边开车,一边半开玩笑的问。

  「也不是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启齿。」我叹了口气说,「在过去,我根本
无法想像这样的场面。」

  「这就是生活呀!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做出牺牲。」清子忽然收起了笑脸
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说,「敏敏,不瞒你说,也许我也会去干这一行。」

  「为什么?」我失声说。

  清子平静的说:「因为钱。我打听过了,同样是为须美女士打工,在那间酒
吧里做三点式吧女的薪水要高的多。

  「你……你有勇气穿成那样?」我简直快说不出话来了。

  「那也没办法,我需要钱。」清子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我刚刚在
股市交易上亏了一大笔……如果不在短期内赚够数额,下个学期的学费就成问题
了。」

  她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学。为了度过难关,人有的时候
就必须牺牲某些东西,哪怕是些你认为很美好,很珍贵的东西。只有面对现实才
能够展望未来。」

  看着这日本小姑娘清秀的脸,还有那被生活压搾的疲惫眼神,我的心里充满
了说不出的滋味,打开皮包取出了一张五十美元的钞票。

  「清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帮不到你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我诚恳的说。

  清子愣了一下,感动的说:「多谢你啦。但是这钱我不能收,我想你跟我一
样的需要它。」

  我极力劝说她收下,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不肯,还笑着说放心好啦,她自己可
以解决一切困难。

  可是,说是这么说,几天之后清子还是从料理店转去了酒吧,做了一个三点
式吧女。

  当我看到清子仅着很少的布料,裸露着少女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在那些色
迷迷的男人中笑脸应酬时,我难过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她是个才刚过二十的女
孩子呀!

  「你别替我难过了……」反而是清子回过头来安慰我,轻松的说,「做这一
行我真的没觉得委屈,只是被男人看一看,顶多摸一摸呗,又不会因此而少一块
肉。」

  「如果有人得寸进尺,你说不定会吃大亏的。」

  「不会的……在酒吧里客人只被默许占点手脚上的便宜,但绝不许真正的胡
来!这是老板娘的原则,她还是很保护我们这些女孩子的。」清子耸耸肩说,「
当然,如果双方都有意就没话说了。可是,那也必须自己去外面开房,因为老板
娘说这里毕竟不是妓院。」

  我不知道她流露出来的不在乎是真还是假,但从表面上看,她似乎确实没怎
么当一回事。

  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是我们下了班仍然一起回家。酒吧只比料理店迟十
五分钟关门,早下班的我就每天都过去酒吧里等她。

  起初我不想再走进这间酒吧,那里面的场景我每次看了都会脸红,于是站在
门口静静等待。可没几次后我发现站在门口更令人尴尬,时不时还有醉汉骚扰,
再加上清子劝说,我只好硬着头皮每天都进入酒吧里,坐在后面的更衣室里等着
她。

  起初我还有些难为情,在里面相当的局促。但次数一多我开始慢慢适应了,
逐渐的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在这旖靡香艳的场所里也可以处之泰然了。有时还跟
几个三点式吧女谈谈天,和她们在一起非但不再觉得尴尬,而且还挺谈的来。

  回头想一想,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以前的我对任何「出卖色相」的女子总
是充满鄙视,内心也极其不齿这种行为,可是来到美国后这样的观念竟一点一点
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理解,内心深处甚至隐隐觉得女人要在这样一个
社会里生存,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这种转变之巨大,连我自己都感到
难以置信,可又偏偏是事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学校也开始放暑假了。这天下班的时候,老板娘须美把
我叫进办公室发薪水。

  「张太太,这是您这个月的工资。」她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推过来,很满意的
看着我说,「除了应得的薪水外,还有额外的满勤奖两百美元,您拿好了。」

  我道谢着接了过来,按说发工资是个开心的日子,可是我却依然愁眉不展。

  这个月赚到的钱虽然大大超过上个月,可是房租水电却跟着一起涨了,这样
一来,寄回老家的数额又无法凑足了。这已经是第二个月了,该怎样向婆婆交代
好呢?

  须美大概注意到了我的愁容,关心的问:「张太太,您有什么心事么?如果
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给您一些帮助的。」

  我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不瞒您说,我现在……手头很是缺
钱……」

  「哦,是这样啊。」须美说,「假如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您先预支下个月
的薪水……」

  我失望的谢绝了。预支工钱,这等于寅吃卯粮,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能赚到更多钱的工作……」我低声说。

  须美笑着说:「这样的工作也有啊,就是我开的另一间酒吧,工钱还要翻一
倍……」

  我不等她说完就慌忙摇头,涨红了脸说:「我不可能穿成那个样子的,太丢
人了!」

  须美有些惊奇的看了我一眼,说:「噢,对不起,我忘记您是中国人了。观
念上特别的保守,这就很遗憾了……其实这种事没什么的,在这里人人都司空见
惯……唉,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您知道,就打工一族来说,我现在支付的薪水
已经是非常高了……」

  我心想这也是实话,短期内想要找到更赚钱的工作简直是难上加难。可是,
要我去做三点式吧女,让客人任意浏览我的身体……天,这简直难以想像……

  须美把我送了出来,再三向我致歉说帮不上忙,又说任何时候只要我想作这
份工了,只要跟她打个招呼就行。

  我愀然不乐的上了清子的车,回想着老板娘的建议。车门刚关上的时候,我
心里有个坚定的声音在喊「这绝对不行!根本用不着考虑……」可是我却偏偏忍
不住要去考虑,而随着车子一路飞驰,我惊讶而又痛苦的发现,这个坚定的声音
正在逐渐的微弱,原本是强烈的信念也在一点点的动摇。等车子在我家门口停下
时,我心里的天平已经逼近了五十对五十。

  「Bye-Bye!」清子跟我道了声再会,开着车离开了。她似乎猜到我
思想斗争剧烈,刚才在车上竟破天荒的没跟我聊天,让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苦苦
的思索。

  我拖着疲倦的身躯上了楼,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的瞬间,我已经强迫自己换上
了一副笑脸,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轻松样子。我不想让老公担心。

  「志强,我回来了……」话还没说完我的笑容就凝结了,看见老公倒在卧室
的地板上,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嘴角边挂着血丝,身周堆满了一个个手工雕成的
木偶。

  我吓的魂不附体,扑上去拚命摇晃着他的身子哭叫,他却仍然人事不知,只
是嘴唇在微微颤动。我六神无主了片刻后总算回过神来,赶快拿起电话打了医院
的急救号码,然后我回到老公身边,搂着他不停的流泪。

  没过几分钟,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家门口。抬着担架的救护人员跑进来,训
练有素的把老公抬上了车。我跟着坐了上去,随车一起向医院飞驰。

  幸好情况并不严重,在快到医院的时候,老公已经在医护人员的简单料理下
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勉强展露出一个吃力的微笑。

  在医院里,老公被带去作胃镜和心电图的检查,然后又去打针。上次的那个
白人老头史密斯医生走过来,很严肃的对我说:「女士……我想您先生必须住院
了。我们刚才检查出来,他除了有严重的胃病之外,还有轻度的贫血。」

  「什么?」我惊呆了。

  史密斯医生有些不满的说:「还有我上次不是交代过您吗?别让您先生过于
操劳,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确实是按照您的吩咐去作的呀,什么活都没让他干……」我争辩说。

  史密斯医生摇着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他的精神状况这么差,眼睛里都
是红丝,这都明显是操劳的迹象。」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堆在老公身边的那些木偶,顿时恍然大悟。老
公从小就学过雕刻的手艺,一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雕刻木偶来赚钱。

  「是的,我通过朋友找到了这个木偶加工的活儿。」在我的逼问下老公什么
都承认了,「这工作不用出门,只是在家里雕刻一下就完事了,每周都有人来收
购我做好的半成品……」

  我真是气的要命,冲着他喊:「我不是叫你要好好休息的吗?你为什么不听
我的话?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

  老公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头:「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担一下重任……」

  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说,「我是个大男人,现在却只能
巴巴的呆在家里,靠着老婆来赚钱养活,眼看你每天都那么辛苦,我心里……真
是刀绞一样的难受啊……」

  「志强!」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什么都别说了……
答应我,马上住院治疗吧。」

  「住院的费用太昂贵了,我看还是……」

  我打断了他说:「不要紧,这笔钱我们还支付的起。」

  老公疑惑的看着我说:「敏敏,你别瞒着我,咱们手头的钱本来就已经不够
了吧。你怎么可能支付的起呀?」

  「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我强颜欢笑的说,「我刚找到一份新的工
作,薪水还要再翻一倍呢,绝对没问题的。」

  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加上医生也忠告说拖下去只有更糟糕,老公终于答
应了住院治疗。史密斯说要先观察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什么时候动手术。

  我吁了口气,表面上一直微笑着安慰老公,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块大石
头。我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一个极其艰巨的难题,那就是——钱!

           ***    ***    ***    ***

  「张太太,您考虑清楚了,真的要在我那间酒吧里做三点式吧女?」须美坐
在办公桌后凝视着我,郑重其事的问。

  我心乱如麻,用力咬着嘴唇,用最大的毅力迫使自己点了点头。昨晚我彻夜
未眠的考虑了一整夜,在来上班的路上终于下定了决心。

  ——老公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有这
样才能凑足费用……

  「好的,您今天就转到那边去上班吧。」须美说着站起身,带着我出了料理
店,从后门进入了酒吧,来到了女子更衣室里。

  清子正坐在里面等我。在来之前我就已打电话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所以
此刻她看到我并没有吃惊,迎上来说:「敏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

  「谢谢。」我感动的说,知道她是怕我无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碍,特意留在这
里陪着我的。看到她在这里,我紧张到极点的神经果然得到了些许的舒缓。

  「那么,清子,你就多多照顾张太太吧。」须美说完招来领班小姐吩咐了一
番,又对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领班小姐跟我打过招呼后说:「张太太,请您脱掉衣服,换上我们的工作装
束吧。」

  我双颊发烧,知道这所谓的工作装束就是三点式,所有吧女身上穿的都由酒
吧来统筹安排。可是事已至此,再没有退路可走了。我咬了咬牙,把外套,长裤
内衣一件件的脱了下来,接着伸手到背后摸到了乳罩的钩子解开,最后是贴体的
内裤。

  全裸的我站在更衣室里,尽管面对的是两个女孩子却仍感到十分尴尬局促,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清子和领班小姐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都露出惊叹的神色,夸张的发出
「哇」的叫声。

  「敏敏,你的胸部比我想像中还要大的多耶。」清子吐了吐舌头,啧啧称赞
说,「天哪,我都要嫉妒了。在你面前我简直像个没发育好的小孩。」

  领班小姐也由衷的说:「真是想不到张太太的身材居然这么好,即使是在西
方女孩中也少见呢。」

  「啊,你们别取笑我了。」我不禁害羞起来。

  领班小姐这才收回羨慕的眼光,拎来一个装满衣物的筐子说:「张太太,你
的胸围尺寸是?」

  我红着脸说:「请给我35寸C罩杯的……」

  「噢,这可不行。」领班小姐说,「您只可以选择两个号码,34寸B罩杯
或者36寸D罩杯……」

  「为什么?」我吃惊的问,「没有我这个尺寸的吗?」

  领班小姐笑着说:「不是的,按照酒吧里的规定,胸罩的尺寸不可以正好贴
身,您只能选择小一号或者大一号。」

  「这……这是什么规定呀!」我为之愕然,简直无法理解。不过回想一下,
自己所见过的吧女们穿的确实都不怎么贴身,包括清子在内,胸罩不是紧了就是
松了,以前并没怎么在意,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缘故。

  「哎呀!敏敏,人人都这样的,你就放开些嘛!」清子扑哧一笑,「快做出
决定吧,是要大一号还是小一号?」

  「那……那就给我34B的吧。」我心想还是选小一号的好,男人们一般都
是喜欢大胸脯的,我还是尽可能的别突出自己。

  清子对领班小姐说:「张太太是第一天上班,你别给她太暴露的,尽量挑一
套保守的给她吧。」

  我心里涌过暖流,清子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还好有她在这里作为我精神
上的支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面对这一切。

  领班小姐点了点头,在那筐子里挑了一套红色纯棉的胸罩和内裤给我。在那
堆三点式中,这一套果然是布料最多的了。

  「快些换上出去吧,上班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她和蔼的催促我说,「这
里的工作有两种,一种是必须到客人们中间去的,那样容易被人吃豆腐,所以我
为您安排的是另一种,只要站到中央吧台后面去就行了,别人是碰不到您的。」

  我感激的谢过了她,匆匆忙忙的对着镜子将这套工作装束穿好,然后随着清
子一起离开了更衣室。


                                (6)

  通过一条昏暗的通道,我们走向酒吧大厅。喧嚣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的心
跳也越来越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瀰漫了上来,脸颊烧的发烫。在推开门进入酒
吧大厅的一瞬间,我几乎要崩溃了,有种想要拔腿逃掉的冲动。

  「别紧张,出来吧。」清子柔声说,拉着我的手坚定而有力,不容我挣脱。

  我的呼吸都停顿了,身不由己的被她拉了出去,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的这
段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只感到全身上下都僵硬了,似乎全世界男人的眼
光都看了过来,都在用灼热的视线扫视着我的胴体。

  我欲哭无泪,强烈的羞耻感令我双腿发颤,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潜力,才令
自己鼓起勇气把短短的十来米走完,来到了中央吧台的后面。

  尽管羞的不敢抬头,但女性的直觉还是告诉我,似乎大多数客人并未留意到
我,基本上还是在和各自周围的吧女们神侃调笑,只有寥寥几个人把视线投了过
来,瞥了几眼我这个新来的女人。

  没有一下子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情才算渐渐平
复下来。又过了片刻,我虽然还是相当扭捏侷促,脸颊阵阵发烧,但总体上松弛
了一些,不再像刚出来时那样全身都绷的僵硬万分了。

  但在这时候,我突然开始察觉到另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那就是相对于我丰
满的上围来说,这件胸罩实在太小了。胸前的两个乳房被窄小的胸罩紧紧的束缚
着,好像被什么刑具用力挤压着一般,而且胸罩背后的纤细带子还深深的陷进肌
肤里,就跟被绳索捆绑在身上似的,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皱着眉,下意识的低头审视着自己的上身,一看之下不禁满脸通红。由于
胸罩的尺码小了一号,罩杯就没有办法把乳房完全覆盖住,两颗圆滚滚的雪白肉
球不堪挤压,顽强的从胸罩里冒出来,饱满的双峰露出了将近一半,中间的那道
乳沟因此而显得更加深邃了。

  更难堪的是,因为窄小的胸罩贴的太紧,连两颗乳头的轮廓的都被隐隐的勾
勒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足够羞人的了。

  我手足无措,刚刚略为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羞愧侷促起来,意识到自己犯了一
个错误,根本不应该选择这件小一号的胸罩的。刚才在更衣室里时心乱如麻,再
加上被催促一下后走的太急,并没有对着镜子看清楚,实在没想到自己竟会是这
个样子。

  「啊,真是难为情啊!」我后悔不迭,只能在心里祈祷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让我快快把上班的这段时间熬过去。最好是没有一个客人过来跟我搭讪。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没多久,就有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矮胖子走了过来,一
双猥琐的三角眼骨碌碌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射出两道贪婪的光芒。

  我心慌意乱,紧张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和羞耻,勉强挤
出一个笑容问:「先生,您要喝点什么?」

  「先来杯啤酒,要冰的。」矮胖子笨拙的挪动着躯体,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
了下来。

  我心中一沉,更加惊慌了。这表示他准备长时间的坐在这里「泡」我了,想
避都避不开,而我本来是希望每个客人都点完饮料就走的。

  「八美元,谢谢。」我端来一大杯冰冻啤酒放在他面前,靦腆的看都不敢看
他。

  矮胖子掏出几个硬币扔在吧台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说:「你是新来的?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嗯,我……我今天刚来。」我结结巴巴的说,英文似乎一下子退步了,一
句简单的话都说的很困难。

  矮胖子却好像对我更感兴趣了,眼光毫无顾忌的落在我的胸部上,舔了下嘴
唇说:「你的乳房形状真美,我看在这间酒吧里肯定是你的奶子最大。」

  我的脸腾的红了,这已是很明显的骚扰。如果换了往常有人这样对我说话,
我早就掉头走开永远不理对方了,但现在我却只有忍下来。

  「哈哈,你还会害臊啊,真有意思。」矮胖子乐了,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努
努嘴说,「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的意味,我不得不听从,强行压下逃避这一切的念头,
踮起足尖坐到了高脚椅上。

  「啊!」臀部上蓦地传来冰凉的感觉,我差点跳了起来。一时间没想到椅面
是金属的,而我只穿着三角裤衩,几乎有一半的臀肉是直接的接触到椅面,冷的
我全身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矮胖子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冰冷的寒意直传到骨髓里,我清晰的感觉到两颗乳头被
冻的硬了起来,像是破土而出的种子般硬硬的顶着胸罩,这令我满脸通红,却又
不敢低头张望着了痕迹,心里十分害怕会出现不雅观的样子。

  矮胖子裂开嘴嘿嘿的笑,跟我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视线始终在我的胸前徘
徊。

  我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很想快快的让乳头软下去,可是一焦急起来偏偏事
与愿违,在身体的寒冷和男人目光注视的双重刺激下,我感到自己的乳尖竖的越
来越高,硬的就像是两颗钻石。

  「今天晚上运气真不错啊,能碰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矮胖子满脸春风,
仰脖子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酒。

  我趁着这个机会悄悄低头,迅速的瞥了眼自己的胸部,这一看,险些使我叫
出声来。

  只见两粒饱满的乳头果然显眼的凸了出来,在胸罩顶端无所遁形的现出了两
个小突点,正随着我的呼吸在高耸的双峰上微微颤动。想到这副不堪的模样被人
盯了这么久,我就羞的无地自容,侥倖的心理算是彻底破灭了。

  矮胖子又要了一杯啤酒,继续跟我聊着,贪婪的眼光放肆的像是要钻进胸罩
里,十分露骨的盯着尖端的部分。我涨红着脸,只有尽量的合拢双臂,想要尽可
能的把那凸起的两点隐藏。可是这样一来丰满的双乳彼此挤压的更厉害,中间形
成的那道乳沟就更深了,这样子反而像是在有意的挑逗男人。

  我简直要哭了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整个晚上,我就是这样如坐针
毡的度过的,强烈的羞耻感自始至终的佔据着我的身心。在度时如年的折磨中,
下班的时间总算盼到了,我就像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吧大厅。

  一进更衣室,我就摘下了这件可恶的胸罩,饱受束缚的高耸双乳倏地弹了出
来,颤巍巍的在胸前跳了几下,就如同一对欢快蹦达着的雪白兔子。我长长的喘
了口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刑具」侍侯,我的胸部终于解放了,彷彿浑身都轻
松了许多。

  「下次再也不穿这么紧的胸罩了!」我恨恨的想着,再看看自己的胸口,两
个白嫩挺拔的乳房周围给勒出了一圈红痕,真的是跟受刑过一样。

  我越看越是心酸,肉体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委屈,羞惭,迷惘,种种滋味一
起涌了上来。我拚命克制着自己不在人前掉泪,可是等坐到了清子的车上后,我
再也忍耐不住了,眼泪就像泉水似的哗哗掉下来。

  「敏敏,你……」清子欲言又止,眼圈也有些红了。她静静的坐在旁边,等
我尽情的哭了一阵之后,才悄然递过来一包纸巾。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抽泣着,接过纸巾拭着泪水。

  「我明白,刚开始都会觉得彆扭的……我第一天也很不好受,不过我没掉眼
泪……」清子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

  「清子,你比我坚强。」我哽咽着说,「我真是没用,第一天就这样了,真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清子凝视着我说:「可以的。人生有很多事情,不管开头是多么痛苦,但你
慢慢就会适应。」

  在夜色中,她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呼呼的夜风从车窗外吹来,我觉得纽约
的夜晚真是好冷,好冷……

           ***    ***    ***    ***

  清子说的不错,人世间的痛苦,最难挨的果然是第一次。只要第一次能忍受
下来,以后就会渐渐的习惯。

  事实上当我第二天晚上到酒吧上班时,虽然还是觉得难堪羞耻,但是程度上
已经比第一天减轻多了。最起码,我已经不是总垂着头,开始敢去正面环顾酒吧
大厅里的情景了。

  吸取了上一晚的教训,这次我挑选的是大一号的胸罩,36寸D罩杯的,穿
起来果然是轻便多了,很蓬松的覆盖着两个乳房,一点也不压迫。

  不过这又带来了另一个副作用。在这间酒店里,戴着36D胸罩的只有极少
数,这使我一下子就引人注目了起来。很多客人的眼光都像磁石一样的被吸到了
我身上。

  「看看,那里有个新来的中国女人,是个细腰巨乳的性感美女哦。」

  「是呀,那对奶子真是大的夸张啊,真他妈的想狠狠捏一把!」

  「啧啧啧,真是好丰满,我看至少有38寸……」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了过来,我的脸颊发热,心里又惊慌起来。天啊,我明
明只有35寸的,就算穿着大一号的胸罩也不过36,为什么他们会用「巨乳」
这样的词来形容我呢,而且竟然说我有……有38?

  不过仔细的想一想,这似乎又不难理解。本来我的胸部在东方女性中就算是
相当丰满的了,在这间酒吧中甚至不输给任何一个西方女郎。而且平常又注意健
身,虽然生了孩子小腹上也没有丝毫赘肉,加上最近工作劳累,腰肢更是纤细的
如同少女,这样一对比,就使我的胸部显得分外高耸饱满。

  换句话说,如果我是个高大性感的西方女郎,未必会带给人这种视觉上的震
撼。可我却偏偏是个身材娇小的东方女性,相对于身高和细腰而言,这样尺寸的
胸部确实给人一种极其巨大的错觉。

  彷彿约好了似的,不少男人纷纷起身的向我走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的「照
顾」我的生意。明明其他柜台空着好几个,可是他们却宁可在我这里排队。

  「嗨,美女,我想要杯奶!」

  「我也要一杯,而且我要鲜奶!」

  「哈哈,我想要两杯,而且是巨大的!」

  「噢,冰不冰无所谓,只要是你这里的奶就行了。」

  听着这些一语双关的猥亵调笑言语,我羞的耳根子都红了,手忙脚乱的应付
着。

  奶制饮品好像突然间畅销了起来,几乎所有男人点的都是跟「奶」有关的饮
料,一双双充满饥渴的眼睛投在我身上,瞳仁里都有火焰在燃烧。

  我被盯的脸颊发烫,感到自己的胸部已成为注目的焦点,每个男人都恨不得
能用视线穿透我的胸罩,直接看到里面包裹着的赤裸乳房。如果不是被吧台隔着
的话,说不定他们已经像恶狼一样的扑上来扒光我了。

  好在这些男人终究没有这么做,他们只是局限于目光和口头上的放肆,但行
动上倒都没有逾矩。我这才放下心来,想起老板娘曾经信誓旦旦的保证过,除非
是我们这些吧女自己愿意,否则她是不会让客人真正对我们胡来的。我本来就挺
信任老板娘的,现在更是深信她所承诺的一切,忐忑的心情逐渐释然了一些。

  客人们点完饮料,尽管眼光还恋恋不舍的在我胸部上逡巡,但为了不挡住后
面的人,还是一个个的走开了。吧台前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昨
晚首先向我搭讪的那个矮胖子。

  「嗨,看来你的奶卖的很不错呀。」矮胖子挤眉弄眼的说,「不过我还是照
样来杯啤酒吧。对了,再给我来块蛋糕。」

  我依言先端来了一杯啤酒,又俯下身去柜台的最下一层拿蛋糕。说来也怪,
这矮胖子昨晚的猥亵眼神令我极其厌恶,可是今天看到他却不是反感的那么强烈
了。毕竟来这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货色,而且比起刚才某些粗鲁的黑人,他还算
是小巫见大巫了。

  「哦,不,我不要这块巧克力的,我怕胖……请给我旁边那块……不,也不
是这块芝士的……是最里面这块水果布丁的……右边,我要右边那块……」

  矮胖子啰哩啰嗦的指点着,简直让人无所适从。我吃力的弯着腰,手里的铁
夹子已经移动了四五个方位,但都被他先后否定了。烦人的是他不一开始就说要
选哪快蛋糕,而是一块块的挑剔着,我只耐心的按他的指点移动铁夹子,最后他
要的是在最里面角落里的那块蛋糕,我尽量伸长手臂才能够的着,腰部不知不觉
间整个弯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声咳嗽响起,听起来似乎有些做作。我没有在意,继续
小心翼翼的去夹那块蛋糕,生怕一不留神蹭掉了上面的水果布丁。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用带着点闽南口音的普通话说:「小姐,当心走
光。」

  我「啊」的一声,猛地醒悟过来,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胸部。只见由于身子俯
的很低,本就蓬松的胸罩掉下了一大截,罩杯已经是离开身体空悬的了,再也没
法遮住从胸前垂下的饱满双乳。那对雪白浑圆的乳峰已经暴露出了大部分,只要
我的腰部再弯一点,那矮胖子就可以瞥见我的乳头了。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直起了身子,满脸涨的通红,抬起头正好看到矮胖子像
乌龟似的伸出老长的脖子,贪婪的视线垂涎欲滴的盯着我的胸部。他大概没料到
我会忽然察觉,露出一种「功亏一篑」的惋惜表情,跟着又转过头向身后的一位
客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忍着羞意定了定神,这回吸取了教训,弯下腰的同时一只手压住胸罩,另
一只手拿着铁夹子小心的取出了蛋糕。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只听矮胖子的声音在咆哮,「我知道,你刚
才一定是在用中文提醒她!」

  那位客人不亢不卑的说:「是的,那又怎么样?」

  我这才知道刚才对我说话的是这个人,心里不由暗暗感激。这是一个黄皮肤
黑眼珠的华人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年纪,一眼看上去像是个文质彬彬的教授。

  矮胖子劈手揪住他狞笑:「混蛋,你装什么好人!你敢说自己不想看她那对
奶子?还不是跟我一个样……」

  那华人男子被揪的踉跄了一步,闭着嘴没有说话。我生怕他吃亏,赶忙对矮
胖子说:「啤酒和蛋糕一共十五美元,请快些付钱吧。」

  这时几个保安闻声走了过来,矮胖子才悻悻的放开手,扔下一张钞票,拿起
啤酒和蛋糕走开了。

  男子整了整自己被揉皱的衣领,向我点点头说:「请给我来一杯冰茶,五美
元的那种。」

  我端了过来,他打开钱包,默默的把钱递了过来。我留意到他的手上长着老
茧,显然是一双干过体力活的手,左腕上戴着块劳力士手表。

  「谢谢你。」我轻声说。

  男子摇了摇头,声调缓慢的说:「你不用谢我。其实那傢伙说的没错,我和
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啊,会到这种地方的男人,其实骨子里都是一个样的,
应该都是些好色之徒。

  「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我固执的说,「你……我觉得你跟他们还是
不同的。」

  「是吗?」男子微微一笑。他的年纪已不轻了,鬓角略为斑白,额头上有很
深的皱纹,可是不知怎地,笑起来时竟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望着我的双眼
里闪着洞悉人生的光芒。不过下一秒钟,这双眼睛已经眯着转移到了我高耸的胸
部上。

  我的脸颊又开始烧了起来,按理说我应该觉得生气才对,但是心里却偏偏没
有一丝一毫的怒意,只是感到一阵羞涩。我想这是因为他仗义的帮了我,这让我
没法对他生气,而且他文质彬彬的,不像大多数客人那么粗鲁,这也博得了我的
好感。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男子忽然问。

  「嗯,我叫苏敏敏。」我红着脸低声说,由于胸部一直被他注视着,心跳渐
渐的快了起来,举止又有些不自然了。

  好在这男子很快就移回了视线,重新望着我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着:「对不
起,我不该这样盯着你的,这太失礼了。」

  「没关系的。」我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就懊悔死了,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
进去。这不等于是在说「请随意观赏我的胸部」吗!

  「我姓穆名子鸿,英文名叫理查德。」男子自我介绍着,坐到椅子上跟我聊
起天来。他并没有因我一句失口的「默许」就变的放肆,在大部分时间里视线都
是很礼貌的。当然,每隔一会儿他都会忍不住向我的胸部瞄上几眼,但我却并不
因此而讨厌他,反而觉得这人能够尊重我的感受和颜面。本来嘛,男人或多或少
都是好色的,他这只是自然流露而已,而且很有分寸,既不会过份色迷迷而显出
流氓样,又不会像个伪君子般的虚假。

  一整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我一直在陪穆子鸿聊着,他谈吐斯文得体,有种
饱经沧桑的感觉。我起初还只是在应酬,但后来逐渐被他引的打开了话匣子,说
的话也多了起来,甚至连自己身穿三点式的羞耻都暂时忘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下
班时间。

  「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今晚我过的很愉快。」穆子鸿有礼貌的对我道了
声再见,转过身离开了吧台。

  我轻轻吁了口气,心想是我要感谢你才是,不然这几个小时可真是难熬。

  自那以后,穆子鸿每晚都出现在酒吧里,每次都是叫上一杯冰茶,然后就和
我谈上一整晚。他从不问我个人的具体情况,也不多谈他自己,只是在快阔天空
的聊天。

  相比之下,其他客人动辄打听我的电话和住址,让我充满了戒心,穆子鸿却
不会让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们很谈的来,就像是两个朋友一样。我发现自己不
但不怎么反感他有时盯着我的胸部,甚至他偶尔开一些暧昧的玩笑也不会生气。

  这样说或许也不完全正确,事实上也不单只对穆子鸿一个人如此。在酒吧上
班半个月后,我慢慢的适应了穿着三点式在吧台后工作,也习惯了男人们用充满
色欲的眼光打量我半裸的身体。虽然我还是会感到羞耻和难堪,可是程度上已经
远远不如第一晚那样,无地自容的简直想去死。尽管我不想承认,可是心里也明
白我正在变的麻木。

  ——而麻木对一个女人来说,往往意味着彻底沉沦的开始。这是我以后才明
白的,但却已经太迟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白天去医院照顾老公,夜晚到酒吧里来上班,赚
来的钱总算可以支付住院以及日常的费用了,但寄往家里的钱却已经是连续第三
个月凑不齐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婆婆写家书好,提起笔眼泪就掉了下来。

  现在我惟一的希望就是酒吧里的这份工能保住,不要横生什么枝节,这样起
码可以让我和老公先在美国生活下去。史密斯医生说如不出意外下个月就可以动
手术,只要我能咬紧牙关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等老公病情痊癒了,我们就能
重新过上稳妥的日子。

  可惜事与愿违,最近一周酒店的生意明显不大好,客人的数量在持续下降。

  一起做吧女的姑娘们都有些着急,清子对我说如果局面再不扭转,老板娘八
成会裁减人员来节省开支,那就有人要倒霉了。我听的心都悬了起来,默祷老天
保佑千万别出问题,担心的不得了。

  这天晚上我才刚到更衣室,老板娘须美就走了进来,面色十分郑重。大家心
里都惴惴不安,心想她肯定是要採取措施了,不知道她会解雇哪些人。

  出乎意料的是,须美开门见山的说她不会解雇任何人,并告诉我们说最近生
意不好是因为不少竞争对手。附近有好几个酒吧也倣傚着招募了三点式吧女,这
对我们造成了冲击。

  「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不会就这样解雇你们。」须美望着大家,态度还是
那样的娴静柔和,但又带着种不容反抗的威严,「可是,为了适应竞争我必须要
进行改革,你们不得不做出更大的肉体牺牲。」

  我听的全身一颤,恐慌的不知所措。天哪,穿三点式还不够吗?还能够怎样
牺牲?难道要……

  「没问题的。」一个金发女郎夸张的扭了扭臀部,玩世不恭的说,「只要能
赚钱,要我全裸都无所谓。」

  所有女孩都哄堂大笑起来,幸好须美说全裸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她已经定
做了全新的三点式装束,要我们从今晚起就换上。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跟着女孩子们一起,一个个的从须美那里领到了装束。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这套装束会更暴露,但真的拿到手后我还是吓了一大
跳——这套装束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布料了,这简直是在挑战裸露尺度的极限。

  但事到临头,已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我咬了咬牙,鼓起最大的勇气先拿
起了胸罩。其实说那是胸罩实在是很勉强,因为那只不过是一条把胸部托高的带
子,根本就没有罩杯,只有两片薄薄的半月型垫子托在双乳的下方,然后在背部
用皮绳交叉打结。而裤衩就更离谱了,是一件极其大胆的丁字裤,三角地带是网
状蕾丝,后面则只有一条绳子穿过股间。

  我面红耳赤的穿到了身上,再套好指定的高跟鞋,走到镜子前一看,险些就
晕了过去。

  只见镜子里的我性感到了极点,本就丰满的乳房被撑的高高耸起,不单鼓涨
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而且又挺又俏,大半颗雪白的乳球都暴露在外面,只要稍微
不慎嫣红的乳蒂就会跑出来。而双腿之间的禁区只有一块小三角遮住,边上探出
了好几缕蜷曲的阴毛,背面更是不堪入目,两个浑圆的臀部根本就是赤裸的,只
有一根细线夹在股沟中间。

  ——不,不,我不能穿着这样出去见人!绝不能……

  我彷彿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站在镜子前,思
想激烈的斗争着,半天都挪不动脚步。

  「敏敏,你还愣着干什么?是时候出去了。」清子跑过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她似乎也有些害羞,「走嘛,走嘛,咱们俩做个伴一起出去,正好互相壮胆。」

  她用力的把我拉离了镜子,我全身一震,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后,心里的那个
声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就像是具行屍走肉一样,默默的随着清子走了出去。


                                (7)

  老板娘的这一招效果似乎不错,当天晚上,我们这群「有史以来穿着最大胆
火辣」的女招待就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每个客人走进酒吧时都是眼睛一亮,
像是发现新大陆般重新审视着我们这群吧女。

  就连来惯了这里的常客都不例外,视线停留在我们裸露胴体上的时间平均超
过了一倍,打情骂俏的场面也大大增多,整个气氛明显比前几晚来的热闹。

  我本以为这一晚对我来说会很难熬,可是结果却还好。除了整个晚上脸颊都
在发烧之外,心里的耻辱感还不如第一天打这份工时强烈,甚至还有了种豁出去
的念头。

  ——看吧,你们这些男人……爱看就尽情的看吧!反正我不会因此而少掉一
根头发……就算你们真的看到了我最隐私的部位,我也依然是个贞节的女人,从
身体到心灵都是……

  我不断的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想虽然这样想,当客人们充满欲火的视线逡
巡着我的全身,贪婪的盯着那被托的高高耸起的裸露乳房时,我还是感到手足无
措的尴尬。

  不过,这次我仅仅只过四天就适应了这套装束。相比较于一个多月前,我刚
穿着三点式时可是到两周之后才逐渐习惯,而这次的装束可以说已经暴露到了不
知廉耻的地步,但是我却适应的快多了,四天后就习惯了客人饱览我近乎赤裸的
胸部腰身,这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穿着这套装束的我显然是无比的性感诱惑,连穆子鸿
都失去了以前的风度,忍不住长时间的瞄着我丰满的乳房,眼睛里闪动着佔有的
渴欲。

  「苏小姐,我……」这天晚上穆子鸿破例没有喝冰茶,而是叫了一杯又一杯
的啤酒,话也说的不多。我彷彿预感到什么事要发生,果然,在他喝下第六杯酒
后,他凝视着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希望你……你
听了不会生气。」

  「你说吧。」我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跳。

  穆子鸿迟疑了一下,彷彿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想请你出去喝一杯,可
以么?」

  我全身一颤,「出去喝一杯」是这里一句不成文的暗语,因为老板娘不准在
酒吧里发生苟且之事,当客人真的想要和某位吧女上床的时候,他就会邀请她「
出去喝一杯」。

  「不行!」我断然拒绝。

  「我明白的。你有这么好的气质,要不是被逼无奈,根本就连三点式吧女都
不会做。」穆子鸿热切的望着我说,「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有更亲密的关系……
真的!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帮你一起来度过难关……」

  「别说了!」我打断了他,垂下头说,「穆先生,我是有老公的人,并不是
一个妓女。」

  穆子鸿露出极其失望的表情,过了一阵说:「那么……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机
会,让我用小费来帮你?」

  我心中一动,脸颊也有些发热了,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按照酒吧里的规矩,
客人支付小费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把钞票直接塞到吧女的胸罩里,或者夹到
丁字裤的绳带上。鬚眉说让客人在支付的时候能乘机占佔便宜,这样才可以提高
他们的积极性,收到的小费店里和吧女四六分成。很自然的,大部分吧女都热衷
于在客人之间穿梭,只有我和少数几个女孩不肯这么做,所以才被安排到吧台后
面的岗位。

  而今天穆子鸿说这话的用意很明显,他想要用支付小费,来换取触摸到我身
体的权力!

  「不……这也不行。」我隔了几秒钟才再次拒绝他,可是这一次,我的语气
已经远没有刚才那样坚定。

  穆子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    ***    ***    ***

  「哇……你还真的坚持不要小费耶!」当晚在车上,清子听完经过后吐着舌
头,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外星人,「敏敏,你知不知道小费多可观?客人只要看中
你了,会主动把钞票一张张的塞到你身上来,有时候一晚赚到的小费比薪水还多
呢!」

  「可是,那样会被人毛手毛脚呀!」我红着脸说,「只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身
体,我勉强还可以接受,但要是还让他伸手摸到,那……那……」

  「我明白你的感受,因为我也交过男朋友。」清子凝视着我,「敏敏,有句
话我想跟你说。只要你的心还是纯洁的,肉体上无论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
得原谅的。」

  「我知道。但即使是在肉体上,我也绝不想对不起我老公……」我两眼含泪
的说。

  「你现在也没有对不起他呀!就算是被人毛手毛脚,也不能算是失贞呀!」

  清子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露出顽皮的笑容,咬着我的耳朵说,「所谓」肉体
上对不起老公,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成立,那就是当别的男人的大鸡巴插到你的
小穴穴里!

  「啊,要死了你,这种下流话都说!」我羞的满脸通红,佯怒的去胳肢她的
痒痒。清子笑的弯了腰,连连求饶说再也不敢了,我才放过了她。

  笑声停止之后,清子忽然换上了一副少见的正容诚恳的说:「不过说真的,
玩笑归玩笑,我刚才说的意思本身可没错。敏敏,我们身为女人,将来肯定还会
遇到更加身不由己的事。无论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裸体也好,佔到便宜也好,甚至
是被摸到了重要部位也好,只要能守住那最后的一关,没有真的让男性的生殖器
插进来,就可以问心无愧了。」

  我听的不知不觉的点着头,内心深处认同了清子的说法。比如前几个月我差
点被那个彼得强奸,当时就是「只差最后一关」了,我虽然感到万分耻辱,但并
没觉得自己就此失贞了。既然是这样,那么被人触摸几下似乎也不能跟「失贞」
划上等号……

  「可恶的清子!怎么今天尽跟我说这些,我们聊点别的吧……」我突然害羞
起来,不愿意再谈论这个了,赶忙把话题岔开。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清子这
番话已经深深的植入了我的潜意识里。她巧妙的把一种「只要能不被男性生殖器
插入就行」的理念灌输给了我。

  虽然有些心动了,可我还是告诉自己,只要目前还能勉强维持下去,就绝不
去走那一步。女人的身体应该是属于老公独有的,只有老公一个男人才可以任意
抚摸。

  不过,老天却像是要跟我开玩笑……严峻的现实很快就再一次的把我逼到绝
境。

  有一天我到了医院之后,史密斯医生把我叫过去,说下周就准备为老公动手
术,要我到时候准备好充足的费用,那个数字比我现在月薪的一倍还要多。

  我满口答应说没问题,在老公面前更是尽可能的淡化其事,温柔微笑的说手
术费用不算贵,最要紧的是赶快把你的病治好。老公在我又哄又逼的劝说下总算
答应了乖乖配合,没有再发孩子脾气。

  不过我在人前虽然装的若无其事,心里却发愁的要命。而且就在同一天,我
回到家后又接到了婆婆寄来的一封信,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连续四个月
没能偿还欠款,放高利贷的债主已经翻脸了,扬言说,要直接去搬家里的东西抵
押。

  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把阳阳都吓哭了,她一个孤老太婆束手无策,现在是靠
着向亲戚借钱暂度难关,但还是差的太多。

  我一边读信一边流眼泪,特别是看到阳阳受到惊吓那段时,我的心都揪在了
一起,整张信纸都被我的泪水打湿了。

  ——儿子,妈妈真的对不起你,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不过这种事再也
不会发生了……是的,妈妈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惊吓!

  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就下定了决心。为了至爱的丈夫和儿子,无伦要我
做出什么样的牺牲都行!哪怕被全世界的人看作是不要脸的女人,我也都认了。

  就这样当天晚上,我就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用自己的身体去接受了小费。

  第一个给我小费的客人就是穆子鸿。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手第一次接触到我
身体的情景。他把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缓缓的塞进了我的奶罩,动作小心翼翼的
像是生怕钞票会掉出来,一直沿着乳沟塞进去很深,指尖轻轻的划过了我丰满乳
峰的内侧。

  我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几乎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的逃开。只属于老公一个人
所有的胸部又被其他男人摸到了,这令我又是羞愧,又是慌乱。低下头来看看,
那张钞票稳稳的夹在罩杯的和乳沟的空隙间,只是被这么轻轻的触摸一下,就多
赚到了二十美元,我不知该是欣慰还是悲哀,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但不管怎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第二次似乎就适应了不少。当穆子鸿的
视线凝注到我只着丁字裤的屁股,而且长时间都没挪开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略一踌躇就咬了下嘴唇,转过身半蹲下来,把自己的背部对着他,浑圆的臀部微
微翘起。

  由于不是正对着穆子鸿的视线,我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晰的
感受到他灼热的眼光盯着我的丰臀。那饱满白嫩的两团臀肉几乎是赤裸的,只有
左右两侧各有一根细细的绳子延伸下来,再交汇在一起淹没进股沟中。这样性感
的屁股在他面前摇着,肯定是一副非常诱人惹火的画面。

  大概三四秒钟后,钞票的触感再次从皮肤上传来。两根手指勾起了丁字裤的
细绳,然后一只手掌把钞票按到了我的臀部上,缓缓的推向绳带的位置。

  我满脸通红,感觉到穆子鸿在乘机揉着我的屁股,但因为是隔着一张钞票被
抚摸,没有被他的手掌直接触碰,心理上抗拒感反倒比上次更低,很顺从的让他
摸了几秒钟。

  还好穆子鸿也懂得适可而止很快就松开了手,钞票就牢牢的被细绳夹住了。

  我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心想赚取小费果然方便又快捷。以前自己竟不好意
思主动索取,看来真的是太傻了一些。

  这一晚下来,我一共收到了一百二十美元的小费,扣除酒店的提成,还比平
常足足多赚了七十二美元。当然,这是付出代价的——我分别让穆子鸿三次把手
伸进了胸罩,三次抚摸了屁股。

  所幸的是,由于他整晚都在缠着我,我等于只为他一个人服务,其他客人根
本没机会染指。相比之下,其他吧女的小费都来自许多不同的客人,身体也被一
双双不同肤色,不同年龄之人的手掌触摸,所得到的小费数额却跟我差不多。

  清子对此羨慕的要命,很有把握的说穆子鸿一定是对我极为迷恋,所以才舍
得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能有这样一个客人真是运气。她说着解下衣服给我看,
抱怨说人多手杂,有些黑人实在很粗鲁,把她身上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看的心惊肉跳,不禁祈祷以后每晚穆子鸿都能像今天这样,从头到尾的「
包」着我。无论如何,只被一个男人触碰的确是好受多了。

  我本以为这只是异想天开,谁知事情还真的这样发展了。除了穆子鸿之外,
竟真的再没有第二个男人碰过我。他就像守护神一样,每晚都要我自始至终的陪
着他,只为他一个人提供服务,俨然是我的「独家客人」。

  而且随着日子的推移,他的手停留在我胸部上和屁股上的时间开始延长了,
而且原先他还是用指头夹着钞票塞进我的奶罩,后来就改成了用手掌探进去,被
他触摸到的乳肉也越来越多。

  我有察觉到,穆子鸿每天都在一点点的突破我的界线,可就是没有能力阻止
他,因为他用的是循序渐进的方式来令我慢慢适应,逐步的佔领更多的区域,到
最后我已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习惯。

  这种「逐步适应」造成的效果是显着的,一个星期之后的晚上,穆子鸿把钞
票塞进我的奶罩时,很自然的整个握住了我丰满的乳房。他的手指第一次碰到了
娇嫩的奶头,我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疙瘩,但却没有
抗拒。

  再过了五天,穆子鸿动作变成了一只手托高我的双乳,另一只手把钞票塞到
乳沟处;或者一只手把钞票夹到丁字裤的细绳里,另一只手的掌心顺势抚摸我的
臀肉。而我的反应是不但习惯了,甚至还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实在令我不
寒而栗……

  我感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堕向一个深渊,可是我却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
睁的看着,等待着黑暗的漩涡将我彻底吞噬……

           ***    ***    ***    ***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我牺牲色相赚来的钱总算暂时解决了面临的危机。这个
月底我给婆婆寄去了两个月的欠款,并写信说请她老人家再拜托债主通融一下,
我们保证会很快补足数额,而且以后每个月的款项都不会再拖欠了。

  老公那边的情况也相当不错,手术后并未引起任何并发症,身子也调养的挺
好,史密斯医生说下个月可如期进行第二次手术,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敏敏,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老公
经常这样感慨的对我说,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我每次听到都只能涩然一笑,如
果老公知道他最挚爱的妻子不仅出卖了色相,还被其他男人触摸了乳房和臀部,
他还会不会这么说呢?会不会体谅我的处境呢?

  我内心隐隐的有种预感,答案也许不会像我盼望的那样理想,但也顾不上去
考虑了。不管怎样,眼前的难关还是要过,我无法奢求太多,只要能继续当三点
式吧女赚到钱就行了。

  可是这天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去上班的时候竟然在酒吧门口
碰到了大勇!他跳下车来跟我打招呼,很关心的问我料理店的工作还好吗?我吓
的心惊胆战,大勇是老公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他知道我当了三点式吧女,跑去告
诉老公可就糟了。我连忙强自镇定的说找到了另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早就从料
理店辞职了,今天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大勇很是高兴,连说我离开是正确的选择,这地方并不适合我长久做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大勇不知道我在试探他,如实的告诉
我说他刚被邻近的一家超市雇去打工,每晚的这个时间负责替顾客开车送货。

  我听后差点晕了过去,这就意味着大勇每晚都会在这一带出没,碰到我的机
会大大增多。今晚我可以撒谎骗过他,但总不能每次被撞到都说是路过这里吧?

  再说大勇是个单身汉,保不定也会到我这间酒吧里逛逛的,那样可就什么都
穿帮了!

  大勇跟我聊了几句后,就先开车走了,我等他的车子完全消失后才敢进入酒
吧,心里有种彷徨无计的焦虑。如果要保住秘密,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离开这里换
一份工作;可是一时间又到哪里去找呢?这里薪水高,小费多,换一个地方未必
会有这么优厚的条件了……

  我一边魂不守舍的想着心事一边向更衣室走去。半路上有个女招待拦住我,
说老板娘须美叫我一上班就去找她。我答应了一声,忙暂时压下心事快步赶了过
去,须美正在办公室里等我。她很客气的叫我坐下,又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您找我有事吗?」我有些不安的问。

  「噢,我是想跟您谈谈那位穆先生的事情。」须美温和的说,「您一定觉得
奇怪吧,穆先生为什么要每晚都霸着你,不惜在你身上花那么多的钱?」

  我垂下头说:「我知道的……他的用意很明显,但是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无论如何不会跟老公之外的男人发生关系,这是我的底线……」

  须美望着我诚恳的说:「这一点您可以放心。穆先生虽然很爱慕您,但却不
可能对您造成实质上的威胁,因为……因为……」她欲言又止了片刻后,才轻轻
的吐露了一句:「因为穆先生是个性无能!」

  「什么?」我吃惊极了,「这……这怎么可能?那他怎么还会每晚都来这种
地方?还有他的眼神……我明明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欲望……」

  须美哑然失笑:「张太太,看来您并不瞭解性无能的定义。性无能是指男性
的阴茎无法勃起,或者虽然能勃起却无法正常的性交,但这并不意味着心理上对
异性没有兴趣。」

  我的脸颊开始发烧,讨论这样的问题令我有些尴尬。但须美却是一副再自然
不过的样子,从容不迫的说:「造成性无能的原因是多样的。以穆先生的情况来
说,是属于心理上的严重障碍,这已经使他长达数年不能勃起,生活在极度的痛
苦当中……」

  「可是,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说。

  「别急,请您听我说完好吗?」须美做了一个手势,温柔中又带着威严,使
人不得不服从。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不满您说,我还有个职业是心理医生。穆先生是我的患者,已经在我这里
治疗了将近半年,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成效。这实在是我所接到的最棘手的一个病
例……直到几个月前在酒吧里碰到了您,穿着三点式的您是那样的性感,丰满的
肉体一下子给他带来了强烈的震撼,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重新勃起了……」

  我的脸颊更热了,不知道该如何接口。须美接着说道:「但穆先生还是无法
进行正常的性交,而且就算是单纯的勃起,他也只有在看到你的身体时,才能做
到,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手段都不行……」

  「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涨红了脸,简直觉得
手足无措。

  「原因牵涉到一些心理学的问题,这点以后再说吧。现在的问题是,你是惟
一能令穆先生产生性冲动的女性,所以他才会不惜代价的霸着你,用高昂的小费
来换取触摸到你身体的权力。这虽然对刺激他的阴茎起到了作用,但效果是远远
不够的。如果要治疗好他的病症,还需要你主动的配合才行……」

  「还要我怎么配合呢?我的身体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忽然有些警
惕起来,坚决的说,「虽然我能令他……令他有反应,但我绝不……」

  「我知道,您刚才已经说过了。」须美打断了我说,「我再次请您放心,目
前我设计的疗法并不要求您真正跟他交合,具体说来是这样的……」

  她把整个方案告诉了我,那就是让穆子鸿一边面对着我的裸体,一边尝试跟
其他女人做爱。由我来负责尽量引发他的欲火,真正交合的却是其他女人。如果
能够成功的话,他起码可以先恢复雄风,然后再想办法把他的兴奋点转移,去除
掉对我的依赖……

  我听的目瞪口呆,心里本能的反应就是拒绝。但须美却一直在耐心的劝我,
说到时候她也会在场,保证穆子鸿不会对我胡来。还有她特意挑选了清子来跟穆
子鸿作真正的接触,刚才清子已经答应了,说是只要我同意了,她作为好朋友一
定义不容辞。

  「如果您肯答应穆先生会非常感激的。」须美说,「他的妻子正准备以不能
人道为由提出离婚,这将分走他大笔的财产,这也是穆先生迫切希望康复的一个
重要原因。他愿意专门聘请您和清子协助治疗,薪水将会比现在还高,而且治癒
之后他还会再重重的酬谢你们。」

  我经不住她再三劝说,考虑了一阵后终于同意了。尽管内心隐隐觉得不妥,
但我想到今晚既然碰到了大勇,我其实已经不可能再在这里继续工作了。为了保
证赚到钱,现在的我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余地。再加上知道须美和清子也会跟
我一起参加,她们俩一个是我信任的人,一个是好朋友兼空手道黑带,这些都令
我比较放心,因此最后也就答应了。

  「太好了,真是要多谢您了张太太。」须美的脸上露出笑容,起身向我鞠了
个躬。我急忙站起来还礼。

  「那么今晚就开始吧,请您跟我来。」须美一边拉着我走出办公室一边说,
「您坐清子的车,我开车载穆先生,咱们现在就到我的私人诊所去。」


                                (8)

  灯光幽暗,穆子鸿就站在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他的全身已经脱光了,胯下
一根阳物软绵绵的垂着,好像刚死去的老蛇似的毫无生气。

  这是我头一次看见老公以外男人的生殖器,羞的满脸通红。他刚脱掉衣服时
我连望都不敢望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偷偷的瞄过去,一颗心忍不住怦怦乱跳。

  他的身体很结实,没有通常这个年龄男人的肚腩,胸膛上像西方人似的长着
体毛,看上去有点儿吓人。不过他的东西倒并不可怕,跟老公差不多大小,只是
颜色出奇的黑。

  我看了两眼后就慌乱的把视线挪开,脸颊烧的发烫。须美在旁边给我递过来
一个鼓励的眼神,我想这一关总是要过的,于是鼓起勇气又望了过去。

  此刻我们四个人都在须美的私人诊所里,进入办公室后,旁边还有这么一间
很大的厅室,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摆放着一套沙发和桌椅。按照须美的要求,我们
每个人都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再分别进来各就各位。我是最先洗完进来的,须
美很客气的叫我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而清子和穆子鸿进来后,却被立刻要求脱
光。

  清子显得落落大方,很爽快的就脱了个一丝不挂。她的个子娇小玲珑,身体
却发育的很成熟了,一对竹笋形的椒乳白皙挺拔,虽然并不是特别大,但以她的
身高来说还是相当诱人的。只是乳头的颜色却稍微深了点,双腿间的阴毛短短的
好像是刚被剃过后又长出来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

  须美自己穿的则是一套细肩吊带的绸缎睡衣,胸前开口很低,后背则是大开
叉的几乎袒露,下摆只能遮到大腿。我到这时候才发现老板娘的身材竟是出乎意
料的好,胸前的两颗豪乳把睡衣撑的高高的,尺寸好像并不比我小。一双白皙的
小脚修剪讲究,十根足趾都涂的红红的,看上去十足的性感撩人,似乎有种故意
挑逗的味道。

  「我这样穿也是为了工作,希望尽可能的给予穆先生视觉上的刺激,令他尽
快康复。」须美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解释说。我心想老板娘真是敬业,能够这
样为病人尽心尽力,这种责任感真令人油然起敬。

  不过这些措施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按理说,面对着清子这么一个美丽少
女的裸体,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怦然心动的,但穆子鸿却是一脸麻木的站在那
里,好像面对的是一尊雕像。

  「清子,你试试主动诱惑他。」须美发出了指令。

  清子「嗨」的应了一声,掠了掠头发,开始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她一会
儿双手掂一掂自己的乳房,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送去几个秋波;一会儿夸张的撅
着屁股,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一会儿干脆蹲了下来,两条大腿向着对
方张开又合起,表演的很是卖力。

  我看的出这些其实都是脱衣舞的动作,清子做起来却十分娴熟自如,那张清
纯甜美的脸蛋再配上这些火辣辣的姿势动作,应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但穆子鸿
却仍然皱着眉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冷淡的看不见半点火花。

  清子刚开始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后来就渐渐转成了惊讶,十分钟后她
自动停了下来,嘟着嘴对穆子鸿嚷道:「怎么搞的嘛?你真的对我一点兴趣也没
有?是我的身材很差劲吗?」

  她这副充满孩子气的口吻显然令穆子鸿啼笑皆非,他脸色尴尬的说:「当然
不是。清子小姐的身体真的是非常诱人,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鸡巴就是硬
不起来。」

  听到「鸡巴」这么粗俗的词,我脸上又是一阵发热,眼光不由再次瞄到了穆
子鸿的阳具上,只见那里还是软软的一条。接着清子和穆子鸿又对答了几句,双
方都用到了好几个下流的单词。我想这肯定也是须美的所採用的一种刺激方式,
因此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却没有见怪,心里反而隐隐的有种异样的感觉。

  「很明显,光靠视觉是不够的……」须美沉稳的说,果断的发出了下一道指
令,要清子和穆子鸿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清子依言走了过去,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主动靠向穆子鸿。后者迟疑了一
下,僵硬的张开双臂搂住了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场没有拍好的三级片,
演员一直没办法入戏。穆子鸿的手很机械的在清子身上抚摸着,乳房,小腹,大
腿,乃至于私处都没有放过,如果换一个男人恐怕早就兴奋起来了,但他却自始
至终都没有产生一丁点的生理反应,反倒是清子被摸的面泛桃红,嘴里连连的喘
息。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活春宫」表演,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好像自己在偷
窥别人做爱似的,一颗心紧张的咚咚直跳,觉得又害羞又罪恶。毕竟我从未亲眼
目睹过旁人脱光衣服亲热的场面,以前就是偶尔和老公一起看片「限制级」的影
碟都会脸热心跳,更何况现在是在现场看「真人秀」?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一定比
清子还要红,牙齿咬着下唇,两条大腿不知不觉的夹在了一起。

  须美转头望向我说:「你看到了吧?他的确是性无能,即使是清子这么漂亮
的女孩也不能使他勃起。」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清子在那边却不干了,气鼓鼓的叫道:「谁说我不
行?我偏不信这个邪!等着瞧吧。」

  她猛地挣脱穆子鸿的搂抱,在他面前双膝着地的跪下,凑上樱唇将那根软绵
绵的阳物含进了嘴里,认真细致的舔弄起来。

  我再次险些惊呼出声,「口交」对我来说也是难以想像的事,老公曾试探着
提过几次,但都被我很严厉的拒绝了。我一直都固执的认为这是很变态的行为,
想不到今天却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做了出来,而且做的这么热烈自然。

  「哧溜」「哧溜」清子灵活的吞吐着唇舌,把那根阳物吸吮的啧啧有声,好
像在吃着什么美味似的。我看的面红耳赤,几乎连气都快透不过来了,双腿紧紧
的夹着,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有许多东西似乎在心里崩溃
了,又有许多新的东西隐约的泛了上来……

  「没有用的,清子小姐。」穆子鸿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对跪在他面前的清
子说,「你不用浪费时间了,我真的对你产生不了任何冲动,停止吧。」

  「不要停!继续下去,没我的指令不要停!」须美突然厉声叫道。穆子鸿呆
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清子果然继续舔吸着嘴里的阳物,连头都不抬一下。

  须美将身子挨近我,轻声说:「敏敏,现在该你出马了。」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脑中一片混乱,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该怎
么做?」

  「你只要走过去就行了。」须美微微一笑。

  「要先脱光吗?」我刚说完脸又红了。天啊,我怎么会问出这种话?听起来
好像我很想脱光似的。

  果然,须美忍俊不禁,半开玩笑的说:「难道你也想学清子那样?」

  「当然不是……」我羞的连耳根都在发烫。

  须美点点头说:「那就还是让穆先生替你脱吧,这样一定令他觉得更刺激。
你需要做的只是配合。」

  我愣了一下,让穆子鸿来替我脱衣?这好像有些不大妥当,但刚才是我亲口
否认「想自己脱光」的,那么须美这样安排似乎又是顺理成章的事。我一时有些
糊涂了,没意识到这是须美巧妙设下的话语圈套,令我掉进去后就没法子拒绝。

  「别担心。他的生殖器还在清子嘴里呢,不可能对你怎么样的!」须美彷彿
又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说,「我叫她别停下来就是这个意思。一方面是为了
持续的给予刺激,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你太紧张。」

  我心想也是,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男人的「命根子」被人掌握着,他
肯定不能也不敢乱来的。何况清子还是个空手道黑带,跟她在一起根本用不着害
怕。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配合。」我说完一咬牙,鼓起勇气站了起来。穆子鸿
本来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一看到我走出来,他的眼睛就立刻亮了。

  由于我和须美坐的沙发是房间里最阴暗的角落,须美又有意的只把灯光打到
穆子鸿站立的地方,他进来之后就处于逆光的位置,是无法清楚看见我的。而他
此刻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他一直到现在才瞧见了我的打扮。

  我心里有些慌乱,在他灼热的目光下窘迫的垂下视线。这时候的我还保持着
刚走出浴室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披散下来,身上裹着件粉红色的宽大浴袍,没
有扣子,只用一根系带蓬松的束在腰上,雪白的胸脯袒露的很开,一双光滑粉嫩
的美腿也大半都露在外面。

  「苏小姐!」穆子鸿两眼发亮的叫,「我的性感女神,你终于肯过来了!」

  话音刚落,清子突然吐出了口中的阳物,惊喜的喊叫道:「哇,勃起了!他
勃起了……一看到敏敏他就真的勃起了!」

  我不禁循声望去,差点失声惊呼出来。只见穆子鸿胯下的那根肉棒赫然已经
翘的老高,就像是巨炮一样对准半空。和刚才软不耷拉时相比,勃起后的阳物无
论是长度还是直径都相当惊人,起码是老公的两倍。尤其是那三角形的龟头,又
粗又大而且黑中发红,看上去极其狰狞。

  「难道……我的肉体真的对他有这样大的吸引力……马上就让他产生了性冲
动……」

  我想到这里满脸通红,再看看那根比老公雄伟的多的男性象征,一颗心紧张
的砰砰直跳,双腿没来由的就是一阵酸软。

  「很好,总算能勃起了!」须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容不迫的说,「我们
今晚的目标,是要让穆先生至少维持这个状态十分钟。我从现在开始计时……清
子,你快含回去,不要前功尽弃了,大家都尽量努力吧!」

  清子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又把阳物含进了嘴里。穆子鸿的目光却只是贪婪的
望着我,像是恨不得穿透我的浴袍。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才感觉到穿着这浴袍实在比全裸还难受。因为浴袍
在我的潜意识里,是只有在自己温馨的家里才能穿的,也是只有老公一个人才能
看的。

  可是,我现在却穿着浴袍出现在穆子鸿的面前,好像跟他的关系一下子在「
事实上」已经变的很亲密了似的,这令我升起了一种彻底背叛了老公的无力感,
心理上的防线不知不觉的更脆弱了。

  「过来吧,我真的需要你!敏敏……你过来好吗?」穆子鸿的声音略有些颤
抖,彷彿带着种深沉的感情。我在茫然失措中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才蓦地察觉他
也抓准了我的心思,把「苏小姐」改口成「敏敏」了。这个亲昵的称呼等于是又
给了我一记冲击,使我感到自己真是越陷越深了,一时间更加的手足无措。

  「不……不可以这样下去……」我暗暗警醒,强迫自己抬头直视着穆子鸿,
脸上扮出从容而冷淡的神情,赤足踏在地毯上,尽可能的用最自然的姿态向他走
去。

  穆子鸿显然很兴奋,双眼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和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判
若两人,充满渴望的目光贪婪的在我身上逡巡。那薄薄的浴袍本来就遮盖不住我
美好的身段,再加上里面是全裸的,我能感觉到没有奶罩支撑的饱满双乳呼之欲
出,每走一步都会引起明显的颤动,尽管我已小心翼翼了,但在浴袍下这种颤动
仍然是无所遁形,就算再怎么掩饰都没用。

  我只好不去理会,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走到穆子鸿身边,可是离他越接近,
那灼热的目光就越是令我心跳加快。当我在不到一米远处停下脚步时,我的视线
又垂了下去。这个男人好像天生就能够稳稳吃定我似的,令我从内心深处泛起无
法抗拒的软弱感。

  清子还跪在他身前专心的舔吸着阳物,但穆子鸿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偏着
头盯着站在他左侧的我,脸上满是激动的表情。他屏住呼吸伸长手臂,食指和拇
指捻住我浴袍上惟一的束带,缓缓的把它从我腰间扯脱。

  我感到衣带在一点一点的松开,心里不禁充满了羞愧。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我
丈夫,现在却在亲手替我宽衣解带,这种场面足以令任何有自尊心的女人脸红。

  在整条衣带都被抽出去后,失去束缚的浴袍变的更加蓬松了,被我高耸的胸
脯撑的向两边散了开来,襟口搭在挺拔的乳峰上摇摇欲坠,以至于丰满的双乳各
自露出了大半颗雪白奶球,只是被两颗奶头勾住了才没有全部滑脱。

  也许是我这副衣衫半褪的样子更诱人的缘故,穆子鸿竟没有脱掉我的浴袍,
一边眯着眼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把手掌探进浴袍里,轻轻的抚摸着我没有一
丝赘肉的腰肢。

  这倒令我出乎意料,我本以为穆子鸿会一伸手就摸到乳房上来,因为他的眼
光已经虎视眈眈的望着我的胸部好久了,而我正在犹豫着是否能让他这么做。虽
然在当三点式吧女时已经被他摸过了,但那毕竟是在「顺手牵羊」的占便宜,和
直截了当的让他抚摸是不同的。对一个女人来说,肯向男人敞开胸怀任他爱抚就
差不多意味着献身了,如果穆子鸿一开始就这么做,我心里的抗拒感一定会非常
强烈,也许就会本能的拒绝。

  但穆子鸿却是从我的腰肢和背部摸起,这两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部位,在跳
交谊舞等正常的活动中,也经常被男人碰到,虽然现在是直接的碰到赤裸的肌肤
上,但反感的程度毕竟要轻的多,我心想自己也不能太过不近人情,为了治疗总
是要适当的做出牺牲,于是就咬着嘴唇不做声了。

  得到了我的默许穆子鸿的胆量似乎壮了不少,一只手抚摸着我光裸的背部,
一只手在腰肢和小腹间来回游走。那滚烫的手掌紧贴着我嫩滑细致的肌肤,带来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我的身体不由得轻微颤抖起来。

  渐渐的,他的双手抚摸的范围越来越大,从我的纤腰两侧向上推动,一直到
胳肢窝才停止,然后再缓缓下移。不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蓦地扯掉了我的浴
袍。我只觉得胸前一凉,浴袍无声无息的掉到了脚下,整个身子都赤裸裸的呈现
在了他的眼前。

  由于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会被剥光,因此我倒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再加上这
件浴袍早已起不到蔽体的作用,穿在身上只能起到挑逗的效果,因此脱掉了我反
而还隐隐觉得轻松。

  这时候房间里的灯光已经全部聚集了过来,照着我一丝不挂的成熟胴体,看
上去全身都白的耀眼。只有胸前的两颗奶头是嫣红的,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尽头
处是一小块漆黑。

  望着我饱满高挺的乳房,穆子鸿眼睛里的火焰更旺,但仍然没有粗鲁的一把
抓过来。粗糙的手掌在我袒露的双肩上抚摸了一阵,接着又探到了我平坦的小腹
上按压着,掌心中的热力一点点的透过皮肤渗进来。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的
手渐渐的在攀向高处,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但就在快碰到乳房边缘的一瞬间,
他的手掌又退了下去,继续摩挲着我的腰肢。

  如此这般的来回了数次,我的上半身除了胸口之外,其余部分已经全部被穆
子鸿摸过了。我忽然有点后悔起来,这样子反倒比当三点式吧女时让他占到的便
宜更多。

  他的手高速的在我身上游走着,放肆的抚摸着每一寸肌肤,但却偏偏放过胸
部不去触碰。这种感觉其实相当的难受,令我的心一次次的悬起又放松,而防御
的意志却在不断的崩溃。

  再过一阵,我感到自己整个上身都被摸的发热,惟一没有被碰过的双乳却产
生了强烈的空虚感,竟是有种很想要被男人手掌握住,想得到「平等对待」的渴
望。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控制的住,我六
神无主的不停颤抖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两颗奶头已经很诚实的硬了起来。

  「啊……为什么会这样?」我脸颊发烫,竭力的想要阻止这种生理反应,但
在羞愧加上紧张下却适得其反,双乳反而越来越尖挺,两圈嫣红色的乳晕也在不
断的扩大。

  到了这时候,穆子鸿才伸手握住了我的乳房。他显然已料定我不会抗拒,一
开始就握的很用力,满把的抓着那两团丰满柔软的嫩肉。我果然已兴不起反抗的
意志,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内心深处冒出自暴自弃的念头:反正以前
给小费时早就被摸过了,是顺手占便宜还是有意去摸又有什么区别呢?刚才那么
执着的想法实在毫无必要……

  穆子鸿的脸上带着狂热的表情,双掌在我胸前尽情的揉捏着,十根指头都深
深的陷进了雪白的乳肉里。虽然生过孩子之后我的乳房不如少女时期的坚挺,但
却还是相当富有弹性,而且那种肉鼓鼓的柔软滑腻无疑更令人爱不释手。

  我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只属于丈夫一个人的双乳,现在却被这个男人抓在手里
恣意的玩弄,跟着又用手指夹住了我红豆般的奶头。

  「嗯……」敏感的乳蒂刚被逗弄了两下,我就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喘息,浑
身发软的没有丝毫力气。穆子鸿只轻轻一拉,我就身不由己的向他倒了过去,差
点撞到了跪在他面前的清子。

  「哧溜」「哧溜」舔吸阳物的声音旖靡的响着,时不时还夹杂着我一两声压
抑的喘息。穆子鸿辛苦的侧转过上身,伸展左臂紧紧的搂着我,忽然俯下头来吻
我的嘴唇。

  我本能的扭头躲开,穆子鸿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顺势在上面亲吻着,
热烘烘的气息彷彿直渗入灵魂深处。脖子一向也是我的敏感地带,再加上他边吻
边持续的用指尖刺激着我的乳蒂,阵阵麻痒的快感直冲上脑门,我喘息的更急促
了,要拚命咬住嘴唇才能不发出呻吟声。

  穆子鸿吻的更热烈,雨点般的落下来,渐渐的接近了丰满的胸部。我的潜意
识提醒自己应该到此为止了,再让他进行下去未免太过,但就在这时,须美的声
音忽然从后面传来,语气里充满兴奋:「已经九分钟了!再坚持一分钟就达到目
标了,加油!」

  我呆了一下,心想就剩最后一分钟了,我这时候打断他,会不会坏了大事?
就只这么一犹豫,胸前传来潮湿温热的感觉,穆子鸿已经张口吸进了我左边的奶
头。

  「啊!」我惊呼了一声,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但穆子鸿一含进去就用牙齿
紧紧咬住了乳尖,滚烫的舌头在乳晕上灵活的舔弄着。我一推之下没有推动,麻
痒的感觉已经传遍了全身,力气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全身颤抖的软倒在他怀里,
不由自主的反而挺高了胸部,穆子鸿开始像个婴儿似的吸吮着奶头。

  一股罪恶感从心底里升了起来,由于不是亲自哺乳,连儿子都没吸过我的奶
头。我心里因此总是有种「歉疚」情结,平常连老公要亲吻都不大愿意,总是尽
可能的躲开,想不到今天却被这个男人如此放肆的含在嘴里吸吮。我又羞又气,
但是又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夹杂着罪恶和刺激的快意。短短几秒钟后我已放
弃了抗拒的念头,因为被舔吸过的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穆子鸿把我左边的奶头吸到完全凸起后,又换到右边去舔弄。同时他的手掌
从我的背部缓缓下滑,按到了赤裸的屁股上。这一次我吸取了教训,提前双手交
握着覆盖在腿间,牢牢的护住自己的私处。在刹那间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身体的
其他部位全都被他侵佔了也不要紧,但这最后的一关我绝不能让步,这样才能保
的住贞节。

  不过穆子鸿却似乎没有「攻陷最后要害」的打算,两只手掌只是在我屁股上
活动着,抓住了两团饱满的臀肉任意搓揉,又老实不客气的抚摸了我的大腿。他
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似的,摸到哪里就在哪里引起一团火热,我只能拚命的忍受,
一双美腿紧紧的夹着……

  好在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须美及时的喊了一声「时间到!」

  我全身一震,如蒙大赦的挣脱了穆子鸿的怀抱。他也立刻放开了我,并没有
任何拖延或是用强的举动,仅仅是用恋恋不舍的目光表达着意犹未足。

  清子吐出肉棒跳了起来,咯咯笑着说:「真好,今晚的目标达到了!只可惜
我竭尽全力也没能令你发射……」

  穆子鸿恭恭敬敬的向我鞠躬,满脸感激的说:「这要多谢敏敏了。我知道这
让你很尴尬不快,请接受我真挚的道歉。」

  「您严重了。」我客套了一句,心里对他些许的不满顿时消失了。这个治疗
既然是要唤醒他的男性冲动,他刚才会做出那些举动也是很自然的事,并不能怪
他。

  我想到这里又向穆子鸿的胯下望了一眼,只见那根阳物依然蓬勃威武的高翘
着,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狂跳。我急忙捡起浴袍盖住自己赤裸的胴体,这才如释重
负的松了口气,可是脸颊却依然发热,双腿间竟然有点湿湿的感觉,而乳头更是
长时间的保持着坚挺。

  须美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今晚的治疗就到这吧!我还要再给穆先生做一些
心理辅导。清子,你和敏敏可以先回去了,明晚请直接到这里来。」

  清子答应了,和我一起告辞了出去。换好衣服后,她开车把我送回了家。[/font]

旧爱新欢 2009-4-26 20:49

三十夜·异域深渊 作者:秦守

[font=宋体]                                (9)

  自那晚过后,我就结束了在酒吧里的工作,不用再去做三点式吧女了。清子
也跟我一样。每晚我们俩都到须美的私人诊所去,协助穆子鸿进行恢复男性功能
的治疗。这也许不能算是一份正式的工作,但一样是在打工赚钱,而且赚到的钱
比跳当三点式吧女时更多,工作的时间和强度却大大缩小,也不用再到大庭广众
之间去出卖尊严了。

  从各个方面来看,这都应该是一份令人满意的工作。只是我不得不和穆子鸿
做了「更亲密」的接触,并且时间越来越长。第一晚我还只跟他接触了十分钟,
第二晚须美已把目标延长到勃起十五分钟,然后第三晚是二十分钟……直到最后
延长到半小时。也就是说,每天晚上我必须和穆子鸿整整亲热半小时,让他的双
手尽情的在我身上抚摸三十分钟!

  我感觉到自己的抗拒感每晚都在下降,以至于到后来逐渐习惯了穆子鸿的抚
摸。他每晚都肆无忌惮的佔领了我的乳房,臀部和大腿,在那上面享受着本来是
我老公才拥有的权力。别看他生殖器不行,爱抚的技巧却远远的超过老公。他几
乎对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区域都了如指掌,而且很懂得怎样令我的身体出现诚实的
反应。

  特别是每次当他的唇舌舔吸着我的乳尖时,都能令我产生一种夹杂着罪恶和
刺激的快感。虽然这种快感还不至于强烈到令我无法自制,但却令我的身心都渐
渐的发生了变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潜意识里竟已不再把这份工作看作是
一件难熬的苦差。

  不过,我还是有把握好分寸,从来没有让穆子鸿碰过我的阴部。他有好几次
试探着想要逾越雷池,但都被我及时的推开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可以让他抚
摸我全身的任何地方,但阴部应该是最后的底线。

  穆子鸿是个很知趣的人,碰了几次钉子后就不再尝试了,而且他显然对我那
比绝大部分西方女性都要丰满的乳房更有兴趣,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那上面。这
令我松了口气,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穆子鸿给我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虽然
他对我的肉体有渴望,但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恃强胡来,因此心中并没有憎恶的感
觉,只是想到这点时会有些尴尬而已。

  而随着日子的过去,我也渐渐的不像开头几天那样紧张拘束,每晚我们三女
一男都赤裸裸的呆在一间房里,连老板娘须美也都脱光衣服。这种场面我以前别
说亲身经历,就算听到都会脸红的,可是现在却看的惯了,竟然已经没有了不自
在的感觉。有时候疗程结束之后,大家就赤身裸体的坐在一起聊聊天,如果不是
因为每个人都光着身子,跟普通的朋友聚会似乎也没什么分别。清子半开玩笑的
说我们这是「裸体俱乐部」。

  在治疗的进程方面,开始一周很顺利,穆子鸿也达到了能够长时间勃起的目
标。

  但在这之后就出现了问题,他始终没办法真正的跟清子交合。每次阳物一进
入清子的身体后就会软下来,穆子鸿十分的苦恼。须美分析了原因,说这是因为
现场的气氛还不够淫靡,大家应该玩的更加投入激情一些,应该让欲望彻底的放
纵出来。

  「还要投入吗?」我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恐怕我……我做不到了。这毕竟
不是真正的……真正的……」

  「做爱」两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但是每个人显然都是明白的。清子扑哧一
笑说:「敏敏,你放心好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底线。我保证,穆先生的鸡巴
是绝不会插进你的小穴的。他要不老实我就用空手道教训他!」

  我的脸红了,刚才我的确是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穆子鸿有意用强,而是生
怕他到时候自己也难以控制。但清子这么一说我又不好意思起来,觉得他们三个
人都反覆保证过的事情,自己却一再提起,未免太不信任别人了。

  须美诚恳的说:「敏敏,除非你自己回心转意,否则我们不会强人所难的。

  不过等一下你也别太当回事,就把这一切看成是一场游戏好了。反正没有真
正的做爱,你为什么不敞开身心投入到游戏中去呢?别太压抑自己的官能了,这
样无论对穆先生还是对你自己都没有益处……」

  我没想到须美连我在压抑自己都看了出来,脸上不禁更红了,想想她说的好
像挺有道理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们今晚一起看部片子培养气氛!」须美说完走到书桌边,挑出了
一张VCD光盘塞进机子里,然后通过幻灯投影到对面墙的大屏幕上。

  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穆子鸿坐在中间,清子和我分别坐在他的左右,
须美坐在我的右首。当然,我们四个人身上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对了,我今天带来了一瓶法国葡萄酒,大家都喝几杯吧。」穆子鸿显然兴
致很高,亲自去端来了四个酒杯,放在沙发前的案几上,又打开了葡萄酒给我们
一一斟上。

  「不用了,我不会喝酒。」我连忙推辞。

  「不要紧,这种酒喝不醉的,就算是凑个趣吧。」穆子鸿还是给我倒上了。

  我也就不再推辞了,因为平时自己还是有点酒量的,喝上几口应该是没什么
问题。穆子鸿倒完酒后退后两步,脸带笑容的望着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沙发上的美
女,眼睛在我们赤裸的胸部上溜来溜去,似乎是在比较鉴赏着三对不同的乳房。

  我知道无论是从尺寸,形状还是轮廓来说,自己的乳房无疑都是最出色的。
和我比起来,清子的少女椒乳显得不够份量。而须美虽然也有一对豪乳,但显得
比较松弛,远不如我的高耸挺拔。

  「喂喂,别挡着人家!坐下来看吧,已经开始了!」清子叫嚷了起来。穆子
鸿回到我们中间坐下,大家先彼此碰杯喝了几口,然后就一起看起了片子。

  这是一部名副其实的外国「顶级」色情片。几乎没有什么故事情节,大概播
放五分钟之后,画面上的一对白人男女就开始拥抱脱衣了。只见那丰胸肥臀的金
发美女蹲在地上,用手托起两个西瓜般的巨乳夹住对方粗长的肉棒,一边替他乳
交,一边伸出舌头舔着充血的龟头。

  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此之前从未想过乳房还能用来夹住阳物。

  我吃惊之余,不知怎地想到如果穆子鸿能恢复正常,以他阳物的长度和我乳
房的丰满,似乎也可以做到这个姿势。这想法令我满脸通红起来,赶快把这荒谬
不经的念头排遣了出去。

  屏幕上口交了一会儿后,金发美女撅起屁股,用夸张的手势掰开了自己那两
片肥厚的阴唇。男主角挺起被口水滋润的闪闪发亮的肉棒,在她穴口挑逗般挨擦
着。这时候镜头出现了两人性器官的特写,大约持续了十多秒,然后肉棒顶开阴
唇缓缓的没了进去。

  我看的脸热心跳,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虽然跟老公做爱过很多次,但是
从来没亲眼见过他是怎样进入我的身体。这个镜头对我来说也是相当震撼的,仿
佛身临其境一般,我只感到口干舌燥,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水灌
进肚子,虽然暂时起到瞭解渴的作用,但是我的身体却渐渐的热了起来。

  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开始做爱了,金发美女仰面躺在床上,两个圆滚滚的奶子
一抖一抖的;男主角抓住她张大的双腿,光溜溜的臀部在一前一后有力的运动,
响亮的叫床声在整间房里回荡。

  看到如此激烈的场面,我连呼吸都屏住了,感到自己的乳头正在一点点的坚
硬。由于月事才刚过去,今天本就是每个月中我最需要的日子,好像有种潜藏在
体内的渴望正在被唤起来,为了掩饰自己,我又连着喝了好几口酒,但酒精的刺
激却令我的脸颊更烫,乳头也更加坚挺了。

  穆子鸿坐在旁边,伸手替我重新斟满酒杯。我有点心虚的偷偷望了他一眼,
那根阳物首先跃入眼帘,看样子似乎是蠢蠢欲动,但却始终站不起来。穆子鸿喘
息了一下,忽然伸臂搂过了坐在他左边的清子。

  清子吃吃发笑,顺势向右倒进了他怀里,脸孔埋到腿间一口含进了阳物。穆
子鸿把两条腿张开了些,让她含的更方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右腿伸出去
正好碰到了我光洁的小腿。那毛茸茸的触感令我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但却没有把
腿挪开。

  屏幕上是一对男女在疯狂的做爱,浪叫娇呼声不绝于耳,身边则是清子在卖
力的舔吸阳物,发出旖靡不堪的声音。受到这气氛感染,我只觉得小腹里涌起一
股暖流,全身都在发热,一颗心跳的越来越快,喝下去的酒似乎都转化成汗珠一
粒粒的冒出,遍布在身体各处的肌肤上。

  「对不起,我……我失陪一下……」我红着脸站了起来,想要绕过案几向外
走去。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伸来,迅速的环绕住了我的纤腰。我还没反应
过来,身子就被拉的一跌,惊呼声中,我一屁股坐在了穆子鸿的右边大腿上。

  「说好了一起看片子的,你怎么可以中途退场呢?」穆子鸿轻声笑着,一边
嗅着我秀发的清香,一边把灼热的气息吹进我的耳朵里。

  我感到那股麻痒从耳孔一直透到灵魂深处,扭着身子挣动着,颤声说:「啊
我只是去……去擦把汗……」

  「擦什么汗,等一下就又冒出来了,还是不用白费功夫了吧!」那强劲的手
臂铁箍般束缚着我的腰肢,我挣扎了两下挣不脱只好放弃了:「我不出去就是,
你让我下来。」

  「干嘛要下去呢?就坐在我腿上看好了……」穆子鸿不肯放手,嘴里的气息
不断的吹过来。我痒的全身都发软了,真有点怕他再继续说下去,只能点头同意
了。

  沙发上的三个人挤在一起。清子从左边倒向穆子鸿,头部埋在他两腿间。而
我则是坐在穆子鸿的右大腿上,光溜溜的屁股直接压着他结实的腿部肌肉,肌肤
相亲的感觉令我的心头又是一阵狂跳。虽然他今晚的举动令我隐隐觉得不妥,但
却无法兴起拒绝的意志。我只能自我安慰说这也是为了治疗,这样一想也就为自
己的顺从找到了借口。

  「接着看吧。」穆子鸿挪动了一下位置,令我坐的比较舒服些。我感觉自己
的下体已经微微潮湿,连动都不敢动了,两条美腿并拢着斜斜的放在沙发上,一
声不响的继续看起了片子。他的手臂很自然的环绕着我的腰肢,而我则乖乖的靠
在他身上。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靠在老公怀里看电视,那种感觉是多么的温馨。想
不到今晚却会赤身裸体的靠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而且看的还是色情片。

  这时,片子里已经多了一位黑人男性。金发美女四肢俯伏的跪在床上,白人
男主角正抱着她肥硕的屁股从后面猛插,而她的鲜红嘴唇却在吞吐着那黑人的肉
棒。

  不久又有另一个俄罗斯美女走进来,爬到床上和那白人热烈接吻。白人一边
干着胯下的美女,一边又享受着她的服务,再接下去四个人开始群交,场面极其
的淫乱……

  我越看越是心神震荡,闻所未闻的狂欢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再加上酒精的
刺激,全身都热的像是要烧了起来。穆子鸿的手,已不知不觉的移到了我的胸部
上。

  他从后面搂着我,两只手自我的肋下穿到身前,放在胸部上活动着。我无意
中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丰满的双乳正被他握在掌中恣意的把玩,两团柔软雪白的
乳肉被揉捏的颤来颤去,样子旖靡不堪。

  「啊!」我轻呼了一声。虽然穆子鸿已经碰过我的胸部很多次,可还是第一
次抓的这么放肆,好像在揉弄着他私人所有的玩具似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理
智告诉我不能让他这样子摸法,正想开口要他适可而止,穆子鸿却像是能洞察一
切般抢先了一步,手指已经开始熟练的挑逗着我的奶头。

  我全身颤抖了一下,敏感的乳蒂被刺激,阵阵麻痒的快感,如电流般传遍全
身。

  也许是酒精削弱了我的意志,今晚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穆子
鸿立刻像是受到鼓励般精神大振,十根指头都集中火力轮流的刺激着我的乳蒂,
同时又用舌头舔我的耳垂。我哪里还忍耐的住,矜持一下子就崩溃了,喉咙里连
续的漏出了忘我的呻吟声。

  「不……不要捏那里……喔喔……好痒……不要……拜托了……」我断断续
续的恳求着,身体不停的发颤,视线却没有离开屏幕上那些淫乱的镜头,耳中听
到的都是狂乱的叫床声。在各种感官的全面刺激下,我感到小腹深处一阵颤动,
夹紧的两腿间已经分泌出了少量暖流。

  此刻我的头脑中已是一团混乱,忽然旁边一只纤细的小手伸过来,抓起了我
的手掌放在穆子鸿的左腿上。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原来是清子。她一边埋头吸
吮着穆子鸿的阳物,一边把我的手按在那毛茸茸的大腿上,粗糙的皮肤和浓密的
汗毛紮着我的手心。我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清子已经操纵着我的手在上面来回抚
摸起来。

  以往都是穆子鸿在我身上过足手瘾,我却从未主动的触碰过他,今晚是我首
次抚摸他的身体。虽然是被清子强制着进行的,但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在迷
糊中并未起什么抗拒的念头,竟是听凭她拉着我的手抚摸穆子鸿的大腿。

  「你们玩的很开心啊,让我也参与好吗?」须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
嗔怪和撒娇。不等得到回答,她已经迫不及待的靠了过来,张开双臂把我和穆子
鸿一起搂住,半边丰腴的胸脯正挤压着我的脑袋。

  那两颗豪乳虽然很大,但却过于松软了,乌黑的乳头竖的很高。穆子鸿马上
侧过头,一口就含住了其中的一颗乳头。须美吃吃的媚笑起来,一只手抚上他的
胸膛,另一只手却摩挲起了我的一双美腿。

  这时候房间里淫乱的程度已经不亚于屏幕上了,我们四个人或者用手,或者
用嘴,彼此都在爱抚着对方。我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处身于这样的场面,身体里仿
佛有种压抑已久的欲望被诱发了出来,小腹间泛起一股股的热流,残存的理智在
不断的崩溃。

  须美的手越探越高了,掌缘忽然插进了我并拢的双腿间。我震动了一下,急
忙把两条腿从沙方上挪开,动作过急下险些摔倒。我发出惊呼声,本能的挪动着
屁股调整重心,等重新坐稳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骑」在穆子鸿的身上,
叉开的双腿一左一右的盘踞着,私处竟是直接的压在了他的右大腿上,清晰的传
来接触到粗糙皮肤的感觉。

  「哎呀呀!」本来我的私处就已经潮湿了,再被这么一压迫,我很明显的感
觉到那浓密的汗毛摩擦着自己的阴毛,早已发胀的阴蒂再次受到强烈的刺激。我
不禁全身一抖,发出羞耻的尖叫声,双腿间无法控制的涌出了一小股暖流。

  「不……不!」我面红耳赤,眼睁睁的看着这股暖流淌在穆子鸿的腿上,缓
缓的划出了一道湿迹,转过头语无伦次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穆子鸿的嘴突然从须美的胸脯上移开,重重的堵住了我的双唇。

  这一下又快又准,我不及反应嘴唇就被封住了,一个温热的舌头倏地挤进了
来,不由分说的激烈狂吻着我。我的脑中晕眩起来,流出分泌物的羞愧令我一下
子变的极其软弱,竟是丧失了拒绝的勇气,任凭他侵占了自己的唇舌。

  「唔唔!」我只能在鼻中挤出微弱的声音,舌尖和津液都被对方贪婪的吸吮
着。恍恍惚惚之中,我隐约感觉到须美拿起案几上的一张纸巾,抹掉了穆子鸿腿
上的湿迹,接着又来擦拭我的阴户。

  我下意识的抬高臀部,让她擦的方便些。须美嗤的一笑,指尖沿着我涨热的
肉缝划动着,突然把那颗黄豆般大小的阴蒂给剥了出来。我如遭电击,整个人都
颤抖了起来。

  「敏敏,你的阴部好漂亮啊!而且闭的这么紧密,真难相信你是生过孩子的
女人。」须美嘴里赞叹的说着,大拇指和食指夹住我的阴蒂灵活的挑逗着,中指
缓缓的插进了肉缝里。

  我简直要灵魂出壳了,乳头和阴部都受到强烈的刺激,潮水般的快感几乎要
将我整个淹没。一股很多年未有过的高涨情欲猛地窜起,我忽然有了种很想被填
满的渴望。

  「别再压抑自己了……好好的放纵吧……」须美的声音彷彿是在催眠,诱惑
力十足的低吟,「我说过,把这看成是一场游戏,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别再压
抑了……尽情的放纵一次吧……」

  屏幕上的影片还没有完,尽管我的视线已经不再投过去了,但那一声声欢愉
的叫床仍然在耳边回荡。这中间夹杂着须美轻柔的语声,还有清子吸吮肉棒的声
音,这一切对我的残存的意志形成了巨大的冲击,我感到自己的防线在不断的崩
溃,情不自禁的对穆子鸿的热吻做出了反应,左手原来是在清子的操纵下运动,
不知不觉间已变成主动的抚摸那毛茸茸的大腿。

  最隐私的部位被须美的手指侵袭着,由于她也是女人,我完全兴不起排斥的
念头,加上她的指功实在厉害的要命,几乎是把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带给了我,令
我逐渐的抛掉了所有的矜持,当穆子鸿的嘴终于离开我的双唇后,我发出了和影
片里那金发女郎一样动情的呻吟声。

  但穆子鸿的双手同时也离开了我的胸部,好像是摸到清子身上去了,我难受
的险些叫出来,只觉得两颗奶头翘的高高的,都在强烈的呼唤着爱抚。还好穆子
鸿马上就张嘴含进了一颗,可是紧接着须美的手指也突然抽离了我的阴部。

  「啊……别……」我感觉自己很快就要高潮了,最重要的刺激偏偏在这节骨
眼上停下,那种突然涌上的空虚简直要令人发狂,我抬起屁股追逐着她的手指。

  可是须美却躲开了,站起身把我的脸埋进了她的胸脯中。

  「亲爱的……你不能只顾自己舒服,你也要让别人舒服呀。」须美低声呢喃
着,乌黑挺立的乳尖在我脸上挨擦,忽然塞进了我的嘴唇里。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顾不上想别的,不由自主的就含住乳尖吸起来。须
美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把我的头抱的更紧。几秒钟过后,阴部上突然传来手指
触碰的感觉,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张大双腿,充血的阴蒂一张一合的期待着,连
肉缝都微微的裂了开来。

  须美吃吃媚笑,在下面的手指果然再次抚弄起了我的阴部。我满足的哼着,
感觉这次她的技巧更纯熟,力道也更均衡,肉体很快就享受到了高度的愉悦。但
是我无意中睁开眼时,突然发现须美的双臂明明是抱着我的头。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低头一看,差点失声惊呼出来。只见双腿间
活动的指头根根粗黑结实,赫然是穆子鸿的手,正在用熟练的手法抚弄着我的阴
部。

  我猛地一震,最后的防线也被佔领了,这令我无法不震动,两条大腿几乎是
下意识的立刻合拢,腿间的肌肉霎时僵硬绷紧,使那已经侵入体内的手指不能再
动作。穆子鸿遇到阻力后没有用强突破,只是用食指时而卷着我的阴毛撩拨,时
而逗弄着涨大的阴蒂,中指沿着肉缝边缘轻轻的划动;同时脸颊在我高耸的乳峰
上缓缓磨蹭着,舌尖温柔的舔着发硬的奶头。

  阵阵酥麻的快意传来,我呼吸急促,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按道理我是该拒
绝的,但是狂乱的快感已经占据了全身每一寸肌肤。无论是用口头语言还是身体
语言,我都已无法再说出「不」字了。

  「算了,反正手指不是性器官,何况摸都已经摸过了……」这个想法刚冒出
来,我的身体就迫不及待的自动投降了,双腿的肌肉重新放松。穆子鸿察觉到了
我的变化,中指立刻继续向内推进,全部没入了湿热的肉缝深处。我不停的喘息
呻吟着,娇嫩的阴道内壁一下下的收缩,把侵入的手指夹的紧紧的,连子宫深处
都在因极度的快感而发颤。

  须美也没有闲着,绕到了沙发前面来搂着我,一只手爱抚着我的左乳,另一
只手探到了清子的胸前。清子依然埋头吸吮着,双臂伸出来乱挥乱舞,不甘示弱
的一把揉住了须美的臀部。须美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俯下头来亲吻着我的耳垂。

  这下子我全身所有的敏感地带都遭到了袭击,快感霎时间又增强了千万倍。

  「泄出来吧……敏敏……全部泄出来……」穆子鸿的眼睛里闪动着狂热的光
芒,「你动情的样子真是让人兴奋,这样的治疗才有效果……我已经感觉到空前
的沖动……为了治好我的病,你就在我面前高潮吧……泄出来,敏敏……」

  本来我潜意识里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女性的羞涩,觉得在其他男人眼前攀上高
峰太丢脸了,可是穆子鸿反覆的提到「治疗」,等于是给我安排一个很好的辩护
理由,并提醒我这么做无非也是疗程的一部分。我不知不觉的接受了这个暗示,
果然连最后一丝羞耻感的障碍都被清除了,整个身心完全敞开。

  「不……不行了……嗯……我……喔喔……不行了……」失神般的声音中,
我的灵魂都要飞了起来,手掌狂乱的抚摸着穆子鸿长满毛的大腿。一阵阵酥麻从
阴蒂直传到子宫深处,小腹蓦地溢出一股洪流,我全身剧烈的痉挛着,终于在穆
子鸿的手上达到了高潮。

  滚烫的汁水从双腿间狂涌了出来,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泄出这么多的水,而且
还这么烫,空气里一下子就弥漫开了种酸酸的气息,闻起来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穆子鸿的手慢慢挪开了,我的身子软了下来,嘴里喘息着,全身依然处于兴
奋的状态。不知怎地,虽然达到了高潮,可我还是有种意犹未足的感觉,空虚的
下体还是在渴望着能被什么东西填满。

  这时我的人已经从穆子鸿腿上滑了下来,软软的倒在沙发上,还没完全的回
过神来。穆子鸿突然推开了清子霍地站起,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声音,胯下的一根
阳物冲天翘起,在灯光下闪烁着口水滋润过的光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鼻中
粗重的呼吸着,眼睛里像是在燃烧着两团火焰。

  我忽然恐惧起来,身体整个的僵硬了,那是一种雄性求偶的眼神。而我正处
在意志最软弱的时候,如果他真的非要跟我做爱,连我自己也没把握一定能拒绝
他。因为一直坚挺着的乳头和涨热的肉缝都清楚的告诉我,我自己也正在期待着
一次真刀实枪的性交。

  穆子鸿直勾勾的瞪着我赤裸的阴部,而我甚至连合拢双腿的勇气都消失了,
就在我的紧张情绪快升到极限时,他却突然低吼一声,猛地转身将刚站起来的清
子推倒。清子出其不意,惊呼着俯跌在沙发前的案几上。穆子鸿像头野兽似的扑
了过去,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勃起的阳物一下子就从后面捅入了股沟!

  「喔喔……」清子发出愉悦的叫声,马上开始配合起他的抽送,踮着足尖使
自己的屁股翘的更高。只见那白花花的两团臀肉间,一根又粗又黑的肉棒不停的
拔出来又没进去。

  我明知自己不该再看这样淫乱的场面了,可是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粘在上
面。没看一会儿我的身体又开始发烫,刚刚退却的激情再次汹涌的弥漫了回来,
双腿又忍不住绞在一起互相摩擦。

  须美把嘴凑到我耳边,用细如蚊蝇的声音柔声说:「敏敏,你跟我说实话。
你心里也想这样子的,是不是?」

  由于已经高潮过一次,我的害羞和矜持都比以前轻的多,略一迟疑就红着脸
点了点头,后面赶紧又加了一句:「但这是不行的……我最多只能像刚才那样,
可不能让他真的插进来……」

  须美轻轻一笑,悄声说:「我是否可以理解成,只要插进来的不是他的鸡巴
就行了,是吧?」

  我的心脏猛地狂跳,仅是听到这句话,两腿间竟然又湿了起来,含含糊糊的
「唔」了一声。

  须美在身后不出声了,我也没太在意,几秒钟后,裸露的臀部上突然传来物
体接触的感觉。我回头一看,骇异的「啊」的叫了出来。

  只见须美跪在沙发上,胯下拴着根长达一尺的黑色橡胶阳具,假龟头做的惟
妙惟肖,上面还有一粒粒细小的突起,看上去充满淫乱的气息。

  「须美,你……你……」我心慌意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感到子宫里一
阵酸麻,敏感的阴蒂又开始充血了。

  「来吧,敏敏。这是最新的仿真产品,不但有伸缩性,连温度触觉都跟人体
差不多……」须美吃吃笑着,就像穆子鸿对待清子那样,把我扑到在了沙发上,
用膝盖顶开了我的大腿。

  「啊……不——」我惊呼着,扭着身体想要躲闪。但是臀瓣已经被分开,接
着一个圆溜溜的物体缓缓挤进了体内。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令我一下子瘫软了,挣
扎的力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肉缝里又冒出了一股汁水。须美猛一用力,把假阳具
深深的送进了我的阴道。

  我全身如遭电亟。这假阳具果然做的极其逼真,龟头上一粒粒的突起刮擦着
阴道内壁,甚至远比老公的真傢伙插进来时还要销魂。我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
强烈的快意,分泌物大量的涌了出来,身体里的欲火重新高涨,嘴里又发出了呻
吟声。

  假阳具在阴道里抽动着,我想不到自己这辈子竟会跟一个女人这样的假凤虚
凰,从未体验过的异样刺激泛上心头,因为潜意识里不觉得这是对老公不忠,我
甚至比刚才更加投入,强烈的快感很快就席卷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不由自主
的翘起屁股,全心全意的享受起这放纵的肉欲来。

  但还没过一分钟,须美突然把我抱了起来,腾的跳下沙发。身子凌空使我吓
了一跳,还来不及开口说话,须美已经把我在案几上放了下来,竟然是压在清子
的背上。

  「怎么回事?」我愕然不解,吃力的翻了个身,只觉得那假阳具从两腿间滑
出了不少,另一头似乎已经空了。再定睛一看,须美正在把另一头的绳带绑在了
穆子鸿的身上。

  「这……这是做什么?」我吃惊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能的就想坐起
来。但穆子鸿突然向前一挺腰,假阳具猛地又贯进了我的阴道,我整个人都被撞
的倒下去,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再次感受到那些小颗粒高速摩擦过阴道所带来的
销魂。

  「敏敏,我终于能跟你做爱了……终于可以了……」穆子鸿激动的叫着,猛
力挺着腰,一下下的把假阳具深深插进我的阴道。我的大脑一团混乱,双腿被分
的大大的,身子机械的承受着他的冲击。这姿势,这动作,应该说已经跟真正的
性交没有任何区别了,可是他插进我体内的却偏偏是根假阳具。

  我一时间糊涂了。

  「别害怕,敏敏。」须美站在旁边,望着我柔声说,「用这个方式,你并不
算真的跟穆先生做爱,但却能让他体验到佔有你的快感。相信这样一定可以帮助
他完全复原。」

  「啊,这……这太难为情了……」我全身发颤,隐隐觉得这十分不妥,可是
却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既成事实了。我的私处正被一根假阳具快速的穿进穿出,而
阳具的另一头却系在穆子鸿的小腹上。通过这根道具我们俩连成了一体,正在做
着人世间最赤裸最原始的交媾动作。

  此刻我是仰面躺在清子背上,两人的肌肤亲密的触碰在一起。穆子鸿同时抽
插着我们俩,每一下挺腰,他的分身和假阳具都分别捅进清子和我的阴道,令我
们的身体同时的在案几上前后摇晃,同时的发出动情的呻吟。

  「敏敏,这样子真好……让我感觉到……好像是真的在佔有你……」穆子鸿
兴奋的脸容扭曲,俯身重重的压着我,两只手握住我丰满的双乳肆意的搓揉着,
每一下都把假阳具尽可能深的送入我的阴道。

  「啊……啊啊……」我几乎是狂乱的呻吟……两条修长的美腿架在他的肩膀
上,不妥的感觉很快就被一波波涌上的快感淹没。这种既享受到被侵犯的愉悦,
但又没有真正失贞的感受真是奇妙,我完全的抛去了顾虑,彻底沉浸到了这新奇
快意的游戏中……

  穆子鸿尽情驰骋了片刻后,突然将我拉了起来,手掌托在我的丰臀上,我情
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头。由于假阳具是戴在小腹上的,结合的部位变的比较高,
我的双腿要缠绕在他的肋下才能维持平衡。穆子鸿一边揉捏我的臀肉,一边把头
埋在我饱满高耸的双乳间,轮流的吸吮着那两颗挺立的奶头。

  我从来没像这样子做爱过,心里再次泛起难以形容的刺激感,这一刹那老公
的影子已经全部从我脑海中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穆子鸿高速的抽插中,清子的尖叫声蓦地里高了八度。我
心中狂跳,知道她一定是泄身了,阴道好像也受到感染般猛地收缩着。站在旁边
的须美忽然伸手在假阳具的根部按了一下,居然有一股灼热的液体从里面喷了出
来,我在出其不意下被烫的失声高叫,浑身颤抖着迎来了今晚的又一次高潮……


                               (10)

  「敏敏,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现在打的究竟是份什么工?」老公冷冷的问。

  病房里弥漫着股浓重的烟味,老公脸色阴沉,手里拿着根烟闷闷的吸着,一
看到我走进来就劈头问了这么一句。

  我心中砰的一跳,勉强笑着说:「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来了?」

  老公冷哼一声:「我问你了好几次了,可是你却每次都语焉不详的把话题岔
开。」

  「哪有?我早就说了,是在一个私人诊所里兼职的工作。」我有些紧张,但
表面上还是尽力保持着平静,「类似于文秘的性质,每天接接电话,整理一下文
件什么的……」

  「真的吗?」老公双眼直视我。

  「当然。」我掩饰着心头的不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跺着脚嗔怪的说,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以往我只要一扮出这副小妻子撒娇的模样,老公就会被我治的服服帖帖,忙
不迭的万事都顺着我,可是这次却不灵了。他依旧满脸狐疑的说:「我是很难相
信有什么兼职的工作这么赚钱,能全部付的起医药费不说,还能偿还寄往家里的
欠款!除非是做妓女……」

  最后三个字他是小声嘀咕的,刚说完就嘎然而止,但我已经很清楚的听见了
他的话,手里提着的网兜掉到了地上,水果滚的满地都是。

  「志强!你……你在说什么?」我睁大双眼,身子发颤的问。

  老公见我这么大反应,似乎有点后悔,嘴唇欲言又止的动了动,但却没有说
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抽着烟。

  我一步步逼到床前,颤声说:「你认为你的老婆是靠当妓女,和许许多多不
同的男人性交来赚钱的?」

  我的声音里满含着愤怒和委屈。本来我对自己目前这份工是有点心虚,觉得
是自己理亏的,毕竟我和另外一个男人确实发生了超出界线的关系。可是由于一
直没有真正的做爱,在潜意识里我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失贞。

  而「妓女」则是不单只真正的出卖了肉体,而且还意味着不知廉耻的卖给了
很多人。我绝不认为自己掉到了这个档次,即使是有时暗中自责时也从未想过这
个词,老公这么说一下子就令我感到万分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公深深的吸了口烟,有点烦躁的说,「你就当我
胡言乱语好了,刚才的话我收回……」

  「不行,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我跺着脚,泪水涌上了眼眶,「好好的你
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老公迟疑了一下说:「昨天有个学校里的朋友来看我,说好几次见到你搭一
个女孩的便车,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而那个女孩是个职业的应召女郎,他碰巧以
前嫖过……」

  「胡说!清子怎么会是职业应召女郎?」我愤怒的打断了他,「你那个朋友
是谁?怎么这样诋毁人家的声誉?」

  老公叹了口气说:「敏敏,你心地太单纯,长的又太漂亮,我真担心你受人
的骗。也许那女孩不是应召女郎,但她一定是在风尘行业中打滚过的。我朋友可
能是夸张了点,但世上从来都是无风不起浪……」

  「原来你是因为我跟她来往,就怀疑我当了妓女的。」我恍然大悟,老公一
向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以前甚至看见我跟其他男人说笑两句也会胡思乱想。

  老公没有否认:「总之,这种人不会是什么好货色。答应我好吗?你就别再
跟她来往了,不然迟早会出事……

  我气极了,真想跟他吵一场,可是想想他是病人,我又忍了下来,倔强的一
扭头说:「我自己会拿主意的。你放心好了,我能够保护自己。」

  老公再三的劝我,可是我却怎么也不肯松口,气氛搞的很僵,最后我赌气起
来,干脆提早的离开了病房。

           ***    ***    ***    ***

  晚上,清子开车载着我去私人诊所时,我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语气里
充满了歉意。我以为她会不高兴,谁知她只是潇洒的一耸肩,说她完全不介意。

  「其实,你老公也没有说错。」清子说,「我现在跟应召女郎又有多大的区
别呢?只不过是服务对像只有穆先生一个人罢了。」

  我默然。

  「不过敏敏,我倒是想问问。」清子瞟了我一眼,认真的说,「你刚才说并
不觉得自己失贞了,你真是这样认为吗?」

  「是呀!不是你告诉我的么?只要男人的……男人的东西没有真的插进来就
不算失贞。」我红着脸说,「我和你不同,穆先生他,他对我用的是道具……」

  「话是没错,可是失贞与否有时不能单用肉体来判断……」清子扑哧一笑,
「你凭良心说,你在感官和心理层面上,难道不是在享受着和穆先生做爱的快感
吗?」

  我哑口无言,咬着嘴唇不做声,心头不禁一阵鹿撞。那晚在酒精的作用和影
碟的气氛感染下,我们三女一男玩了一场淫乱的游戏。穆子鸿用假阳具插入我的
身体,让我第一次完全抛弃了身为人妇的矜持,在外人面前忘我的达到了高潮。

  而穆子鸿自己也终于成功的做到了和清子合为一体,须美说这是疗程的一个
巨大进展。我虽然事后对自己的迷失十分羞愧,但也觉得不管怎样能取得进展总
是件好事。不过穆子鸿虽然能够进入女体了,但却还是无法射精,而且也只有在
我也参与其间时,他一边用假阳具大力的佔有着我,那根真傢伙一边才能成功的
插入清子体内。

  这情形当然是很令人尴尬的,可是我又不能拒绝,须美说目前只能慢慢来,
想办法逐渐的减少他对我的依赖。我心里很矛盾,理智告诉我这样子跟人「玩游
戏」尽管不是真的做爱,但本质上跟出轨几乎没有分别了。可是内心深处却有另
一个声音在喊,你不过是在和一根橡胶肉棒发生亲密接触,这本质上应该算是自
慰……结果我最终向那声音妥协了。

  于是在这之后,穆子鸿每晚都会和我玩这样的「游戏」。他除了没把生殖器
插入我的阴道,我们几乎做了所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从开始的搂抱接触,到互
相爱抚身体,再到发出喘息呻吟,然后是尝试各种各样的结合姿势,到最后那根
假阳具还能像射精似的喷出一股股热水。那种被热流强劲喷射着子宫的感觉,跟
真正的做爱简直像极了,以至于每次高潮来临时,我都会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到几
乎晕眩,产生自己是真的在跟穆子鸿性交的错觉。

  而穆子鸿虽然性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调情和做爱的技巧却厉害的要
命,每天晚上都能把我不止一次的送上高潮。渐渐的,我察觉自己的肉体变的越
来越敏感,很容易就会在稍微的挑逗下动情,表现出来的欲望也比以前大大的旺
盛。

  过去我从来没有「主动想要」的时候,从来都是在老公的要求下才被动的承
受配合。可是现在我却常常会突如其来的泛起跟「性」有关的念头,然后是一阵
阵的脸热心跳,两腿间很快就变的微微潮湿。

  我不敢去细想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这令我从心底里感到害臊。在穆子鸿的
阳物一步步康复的同时,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改变,成熟的肉体像是被逐步开
发的肥沃土地似的,一直潜藏其中的性欲被一点点的激发了出来。我潜意识里甚
至有种荒谬的感觉,须美的这个疗程与其说是在治疗穆子鸿的性功能,倒不如说
是在把我改造成性爱的工具。

  现在的我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非常渴望着真正的交媾。自从老公
病倒之后,我已经快半年没有体验过了,而穆子鸿却重新给了我这种感觉,尽管
他用的是假阳具,但我还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征服。

  至少每晚在「玩游戏」的时候,我是一天比一天的投入,可以说是完全沉溺
在肉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只有心灵深处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在欲望和理智间的鸿沟苦苦挣扎……

  「喂,已经到啦!敏敏你怎么还在发呆呀?」清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
绪,我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车子早就已经停下了。

  「啊,刚才在想些心事……」我不好意思的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清子缩好车门,突然咯咯的笑起来,眨着眼顽皮的说:「什么事能令你想的
这么入神,脸还红成这样……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在期待着那一根『东西』呢?
嗯?」

  「没……没有啦!谁会期待那个?」我的脸颊更热了,垂下头否认。

  清子扮了个鬼脸:「别嘴硬了,我的好敏敏!不然我等一下就叫穆先生好好
惩罚你,让你高潮迭起,腿软到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啊,你欺负我!」我佯怒着伸手要打她。清子笑着撒腿就跑。

  虽然明知她是开玩笑,可是这句话还是令我心跳加速,被胸罩包裹着双乳好
像已经尖挺了起来,我不自觉的娇喘了一下,两条腿有些酸软的跟上了清子。

           ***    ***    ***    ***

  清晨,阳光照在眼皮上有点刺痛,我悠悠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
睛,只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躺在一个又柔软又温暖的地方,就像是个肉垫
子似的很是舒服。

  我娇慵的「嗯」了一声,睡意朦胧的侧过头还想继续睡下去,可是耳边却似
乎有阵阵鼾声在鸣响,还有一股股热气有规律的吹到我的脸上。

  「啊!」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愕的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正和一个男人
相拥而眠的挤在沙发上。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侧卧在他身上,把他的半边身体都
当成了床。

  「穆子鸿!」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整张脸颊顿时都烧了起来,没想到我竟会
和这个男人如此亲密的睡在一起。后脑枕着他的臂膀,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他
胸前,赤裸裸的胴体就像是小猫似的蜷缩在那宽阔的怀里,一双光滑粉嫩的大腿
接触到毛茸茸的结实肌肉,竟然跟他的腿紧紧的互相纠缠在一块。

  而穆子鸿则是仰面搂抱着我,左臂向内弯着搭在我胸部上,手掌满把的握着
我热热的乳房,右手夹在我两腿腿根间,深深的埋在那一丛柔软漆黑的阴毛里。

  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掌心毫无阻隔的压着私处,同时小腹上传来异样的触感,
有根火热坚硬的东西顶在我的肚子上。那是……

  我心中猛地狂跳,晕晕乎乎的大脑里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闪电般想起昨晚发
生的事。当清子和我像往常一样进门后,迎接我的赫然是一块点着蜡烛的奶油蛋
糕。

  「生日快乐!」穆子鸿笑呵呵的把蛋糕递过来。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今天
是自己的生日。这几个月又忙又累,竟把生日都给忘了。

  「谢谢。」我感动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以前在酒吧里聊天时,你对我提过一次的,你不记得了么?」穆子鸿微笑
着说。

  我呆了呆,好像不记得跟他说过生日,但也没顾的上想太多。穆子鸿又拿出
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瓶法国「兰蔻」牌香水。

  须美在旁边插话说:「敏敏,这可是穆先生特意为你准备的。其实早两天他
就跟我提过这事,说是为了表示感谢想请你出去吃饭。我说到时候你老公肯定会
给你庆祝生日的,我们就别打扰了,所以最后就决定买个蛋糕意思一下。香水也
是穆先生专门替你挑的,希望你不要客气,收下吧。」

  我道谢着接了过来,在高兴的同时,心里不禁涌起对老公的怨气。连穆子鸿
这个外人都记得我的生日,可是老公却给忘记了,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
上。

  许完愿,吹完蜡烛,蛋糕也切开了。穆子鸿提议再喝点酒庆祝,本来自看影
碟的那晚过后,我就下决心不再喝酒,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却又一口答应了下来。

  开始我还提醒自己只喝少量,但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了。清子她们又轮流的敬
酒,结果我很快就有了五六分的醉意,身体也渐渐的热了起来。穆子鸿就过来帮
我脱掉了衣服……但再接下去的事情却全都记不清了,难道说……

  我想到这里惊叫了一声,身子本能的从穆子鸿怀里挣脱出来,顿时把他给惊
醒了。

  「你醒了?敏敏……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睡眼腥松的打着哈欠说。

  「我……我怎么会和你睡在这里?」我满脸通红,挪开他放在我胸部和私处
的手,再把双腿从紧密的纠缠中抽出来。

  「哦,昨晚大家都喝多了,所以谁也没回家,都在这里睡了一夜。」穆子鸿
说着朝旁边努努嘴,顺着视线看去,只见清子和须美赤身裸体的躺在地毯上,两
人也是搂抱在一起,沉沉的鼻息声清晰可闻,也都还在酣睡之中。

  我稍稍安下心来,低头检视自己身上,没有汗湿粘腻和男女交欢后的遗物,
而私处也很正常,没有任何曾经被侵犯过的感觉。我的体质是很敏感的,即使是
用假阳具进入过阴道,第二天醒来后两腿间也会有明显的涨满感。但现在却什么
异常也没有,这说明昨夜穆子鸿并未对我做出过什么事。

  不过虽然如此,但却光着身子和穆子鸿睡了一夜,而且还是被他这样搂抱着
睡的。我心里还是很有些羞愧,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个放纵的女人了。

  「你放心,昨晚我没有碰你。」穆子鸿柔声说,「我发誓,我只是搂着你睡
觉,其他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我低声说着,正想迈腿下沙发,不料人刚站起来就觉得头脑里
有些沉重,看来昨晚真是喝醉了。结果身子还没站稳,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箍
住腰部抱了回去。

  「你要去哪里?」穆子鸿的嘴巴在我耳边呵着热气,手掌已经按到了我丰满
的胸部上,温柔的揉着裸露高耸的乳房。我本想推开他的,但被那股热气一呵进
来,全身的力气霎时都消失了,双腿一阵酸软。

  「啊……我只是想叫醒清子她们……该回去了……」我喘息着说。酒精的作
用还没有完全消退,我整个人就像一团棉花似的轻飘飘的,虽然神智是清醒的,
可是意志力和防线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别叫了,她们昨晚喝的比你还多,还是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吧。」穆子鸿熟
练的捻弄着我的乳蒂,把我赤裸的身子搂的更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你也不
能急着回去,不然酒没醒透就开车可是很危险的哦。」

  我想想也是,于是也就软了下来,半推半就的靠在他身上,任凭他肆意的满
足着手足之欲,两颗敏感的乳头上传来阵阵快感,我的呼吸很快的急促了起来,
两腿间已经有了湿湿的感觉。经过这段日子的不断「玩游戏」,我的身体已经变
的非常容易动情,稍微一刺激就会分泌出爱液。

  穆子鸿显然感受到了我对他的挑逗有反应,一只手继续爱抚着我的乳房,另
一只手向下伸去,强行插入我并拢的大腿内侧,手指卷起阴阜裂缝上方的阴毛轻
轻拨弄,同时刺激着已经充血勃起的阴蒂。我立刻全身颤抖起来,腿上忽然传来
火热坚硬的感觉,低头一看,那根阳物正高高翘起对着我,黑中泛红的龟头显得
分外醒目。

  「啊!」我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呼声,本能的想伸手去推。但穆子鸿却顺势抓
着我的手握住了阳物,掌心里霎时传来一种扎实的硬度和饱度,我的心跳一下子
加快了,只觉得小腹里有股热火直窜上来,嗓子眼烧的厉害。

  「帮我揉揉好吗?敏敏!」穆子鸿用恳求的声音说,「我从昨晚一直憋到现
在,真是很难受,帮我弄出来好么?」

  我的心顿时软了,想到昨晚因为给我庆祝生日,结果没有「玩游戏」,而他
又搂着全裸的我睡了一整夜都没有侵犯,肯定是憋的很辛苦了,拒绝的话再也说
不出口,只能咬着嘴唇不做声。穆子鸿看出我已经默许,脸上露出喜色,开始操
纵着我的手替他套弄阴茎。

  「我……我一个人恐怕弄不出来,还是叫醒清子一起帮你吧?」我有点不知
所措的说。

  「不用了,她还没醒酒呢。」穆子鸿轻吻着我的耳垂,「再说,我也想试试
就咱们两个人是什么感觉,也许身心都能更放开。」

  我心中狂跳,以前这游戏都是三个人,甚至四个人一起参与的。虽然淫乱的
气息很浓,可是总是有点拘束感,潜意识里不想自己给人「最放荡」的印象。今
天是首次只有两个人,这让我有些紧张,但是那种罪恶而又刺激的心态却也成倍
的增长了。我只感到自己全身发烫,子宫深处一阵颤抖,不知不觉的主动套弄起
手里的阳物。

  「没错……就是这样……嗯……用力一点……再用力……速度快一些……」

  穆子鸿乐得放开手,只用嘴来指挥着我的手势和节奏。由于这段时间已经见
惯了这根东西,我倒没有什么害羞感,虽然刚开始时觉得替人手淫有些尴尬,但
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为人妇的成熟和技巧,我没两下就完全掌握了诀
窍,领悟到怎样才能让他最舒服。

  我一边用手上下套弄着阴茎,一边很自然的注视着它。这根东西不仅长,而
且还很粗,我的小手刚好把它握满。那足有鸡蛋大小的龟头离我不过一尺左右,
马眼里已经渗出了丝丝白迹,一股精液特有的刺鼻气息清晰可闻。我不由得心神
荡漾,异味已经完全唤醒了雌性的本能,望着那雄伟的阳具,我竟产生了种想要
俯身相就的冲动。

  这想法令我羞的面红耳赤,可是却怎样也无法从脑海里赶开,一阵阵酥麻持
续的从穆子鸿的手指间传来,他用整个手掌爱抚着我早已湿淋淋的阴户,而我也
快速的上下套弄着他的阴茎。电流般的快感冲上脑门,我几乎要精神恍惚了,不
能相信自己会放纵到这个程度,竟然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互相手淫,可这却又
偏偏是事实。

  「嗯嗯……嗯嗯……」我发出了动情的呻吟声,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穆子鸿
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满足感,加强了手上的攻势。强烈的快意从下体和乳头处蔓
延开来,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我体内的欲火不断的升腾,很快就攀上了高
峰,终于无法控制的泄了身子,大量的热汁汩汩的从肉缝里涌出。

  这一刹那,我狂乱的呻吟着,产生了短暂的晕眩,手上套弄的动作也停了下
来。

  等我喘息着回过神来,身躯已经软软的瘫在了沙发上,两条腿无力的大大张
开。

  凉风直接的吹在袒露的私处上,我感觉到阴道在一下下收缩着,里面空虚的
厉害,在热烈渴望着被充实填满。

  穆子鸿赤身下了沙发,抱着一个盒子走回来,在我面前打开。我抬眼一看,
灵魂深处都要震颤起来。只见里面放着六七支造型不同的假阳具,有粗有细,有
长有短,有直有弯,每一根都栩栩如生。

  「敏敏……我要把每一支阳具都插进你的身体……让你体验到各种不同的感
受……」

  这句话令我的心头又是一阵狂跳,还来不及说什么,穆子鸿已经拿起一支假
阳具对准我的肉缝,慢慢的向里捅了进去。

  「啊啊……」假阳具深入阴道,空虚的感觉被缓解,我尖叫了起来,电流般
的快意再次泛上身,酥软的双腿根本无法合拢,让这橡胶制成的东西顺利的插进
了体内。

  这一根比平常用的那根要软一些,不是很有劲,但弹性方面却更好,被阴道
内壁夹着很是舒服。我满足的呻吟着,两手紧紧抓着沙发,小腹里的热流重新汇
聚了起来,闭起眼睛感受着那一抽一送的快感,很快就重新濒临了高峰。

  但就在这时,穆子鸿忽然把假阳具拔了出去,这等于是让我蓦地里从天堂跌
下来,反差巨大的空虚感立刻遍佈全身,我难受的几乎要流下眼泪,不由自主的
叫出声来:「不要……」

  穆子鸿微微一笑,拿起盒子里的另一支假阳具凑了过来,用一种充满诱惑的
低沉声音说:「敏敏,我一向很尊重你的……你自己说,要不要我的这一根放进
来?」

  我涨红了脸,心里的渴望已经快升到顶点,可是要我亲口恳求他放进来,这
样羞耻的话一时却说不出口。即使是跟老公真正的享受床第之欢时,天性靦腆的
我也从来都是被动的承受者,尽管会掩饰不住身体的愉悦,但却从未主动开口求
欢过。

  穆子鸿却像是下了决心要让我屈服,手拿假阳具沿着肉缝边缘缓缓划着,不
时的陷入一点又拔出来,每一下接触,都带来一阵更强烈的酥痒。我的身体在不
停的痉挛,能感觉到充血的阴蒂正一张一合,氾滥的汁水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涌
出。

  欲火在体内越燃越旺,逐渐的焚毁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尊,我忍不住发出了颤
抖的声音:「要……要……我要……」

  「你要什么?」穆子鸿眼里发着光,「说出来吧,敏敏……要我怎么样?快
说出来吧,你答应我要玩的投入的……」

  「放进来……我要你放进来……」我焦急的扭动着腰肢,身心整个崩溃了,
终于说出了连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话。

  话音刚落,这根假阳具果然就插进了体内。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两条腿翘的
高高的,又开始享受着那种被填满的快意。穆子鸿也兴奋起来,再次把我的手拉
到他的胯下。我想也不想的就又开始替他套弄阴茎,但是没过多久,强烈的快感
就使我全身颤的厉害,再次无法继续手上的动作。

  穆子鸿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把这根假阳具又拔了出去,换上盒子里的另外一
根。就这样,他一根根的尝试着,这根拔出去之后,那根又探到了穴口处挨擦。
而且每次都要先挑逗我一下,问那个同样的问题:「要不要这根插进来?嗯?」

  我起初几次还有些放不下脸面,要耽搁一阵才勉强回答。可是后来随着次数
的增多,再加上快感的不断增强,我渐渐的陷入了狂乱,脑子里再也没有其他念
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重複着:「要……放进来……要……」

  房间里回响着我极度愉悦的呻吟声,这些假阳具每一根都带给我完全不同的
感受。有的特别粗,能把阴道涨的满满的,有的却特别长,能够直探到阴道的最
深处。

  有的是龟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颗粒,有的则是棒身上有很多皱褶。这令我产
生了一种被很多男人轮流插入的感觉,既觉得万分羞耻,又感到无比的刺激。

  前所未有的高潮一波波的袭来,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的高潮可以这样连续
不断,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汹涌,我浑身无力的任由穆子鸿摆佈,多次的泄身令我
快要昏厥过去了,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盼望着这样的快乐可以无穷无尽。

  恍恍惚惚之中,我似乎感觉到穆子鸿跪坐到了身前,把我的双腿分的更开,
又有一根坚硬之物在肉缝处轻轻磨蹭着,低沉的男音带着点颤抖问:「要不要这
根插进来?要不要?」

  我已经完全被肉欲所控制,不假思索的喘息着:「要……插进来……快插进
来……」

  话音刚落,一根庞然大物就迅速捅了进来。下体传来撕裂的感觉,我感受着
自己的阴唇被迫开,被爱液充分润滑的阴道热切的欢迎着访客,一下子就接纳了
大半根物体。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察觉到这根阳具跟前面几支都不同,带着
种只有人体才有的火热。

  「难道……」一个念头闪电般闯入脑海,我的身体突然僵硬,阴道内壁倏地
缩紧,想要阻止这根阳具继续深入,同时嘴里也发出了惊呼声,「你……你这根
是……」

  我一边惊呼一边抬起头来,想要往自己的私处望去。但穆子鸿的上半身却猛
然压了下来,张嘴封住了我的双唇热烈的吻着,同时胯下向前用力一挺,湿滑的
阴道嫩肉立刻被层层攻陷,整根阳具霎时完全没入了我的体内!

  「啊!」我的尖叫声被堵在嘴里,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这一下撞击到了我
阴道的最深处,闯进了那从来也没有被开垦过的地方。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粗
大的龟头重重的撞在子宫口上,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剧烈快感霎时传遍每个细胞,
我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滚热的阴精倾潮而泄,只这一下就再次达到了高潮。

  穆子鸿总算放开了我的嘴,喘着粗气压在我身上,阳具有力的在阴道里抽送
着,每一下都撞到了子宫口。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也分不清是痛苦,愉悦还是激
动,突然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穆子鸿疼的面颊都扭曲了,然而眼睛里闪动
的光芒却更兴奋,阴茎也变的更坚硬,把娇嫩的阴道塞的满满的几乎找不到任何
空隙。

  「终于……插进来了……喔喔……好紧……敏敏……你的阴道……啊……比
我想像的……还紧……太棒了……」穆子鸿忘情的诉说着,强行抬起我的双腿,
再向我自己的胸部压下来。我的腰肢被迫弯折,膝盖压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雪
白赤裸的屁股高高翘起。这下我很清楚的看见了,在那结合处高速进出的赫然是
穆子鸿自己的阳具!

  虽然已经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可是亲眼看到还是让我一阵震动,我明白自己
是真正的失贞了,除了老公之外,第二个男人充满生命力的阳物,闯进了我的花
园!

  无论怎样都挽不回这个事实了,我突然间觉得自暴自弃,同时又有一种如释
重负的解脱,想要尽情放纵的意念立刻支配了整个灵魂,我开始释放出全部的热
情,竭尽所能的迎合着对方的抽插。

  「啊……轻点……顶到了……喔……呜……哎……太深了……呜呜……呜不
要……啊……喔喔……要泄了……泄了……啊……」我抛弃了一切尊严,嘴里胡
言乱语着,平时羞于叫喊的淫词浪语纷纷冒了出来。全心全力的投入到这场激烈
的交媾中去。

  「泄出来……敏敏……全部泄出来吧……」穆子鸿激动的叫着,额头青筋暴
起,胯下加速了运动节奏。那庞然大物好像要冲破我的子宫,把我的整个人都给
贯穿,并且不断冲击我的神经。

  欲仙欲死的快感涌遍全身,我完全丧失理智,沉浸在这无边的欲海之中,我
的呻吟变成狂叫呼喊,我的手指深陷穆子鸿的肩背肌肉,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激
情快感,在强而有力的推动下,我不断的达到高峰,而且一波比一波还高。在极
度的愉悦中,我突然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开始剧烈的弹跳,同时一股滚烫的热流喷
薄而出,强有力的敲打在子宫壁上,我发出兴奋到极点的尖叫声,两眼翻白的昏
死了过去……


                               (11)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被
抽去了骨头似的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我睁开眼来,看见自己和穆子鸿赤裸裸的
纠缠在一起。他的两手紧握着我丰满的乳房,一张热烘烘的嘴正温柔的亲吻着我
的脸。

  「多谢你,敏敏,真的要多谢你……」低沉的嗓音呢喃着,「你让我做回了
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真是爱死你了,敏敏……」

  我茫然的听着,身体突然颤抖起来。高潮的快感已经完全退去,理智重新回
到了头脑里。大腿上传来湿润温暖的感觉,有股粘糊糊的液体正在缓缓的倒流出
阴道口。那种粘稠和温热,不用看也可以知道,百分百是男人的精液!

  ——我跟别的男人做爱了!不是游戏……是真刀实枪的做爱了!

  一个声音在心底里呐喊着,我全身凉透,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不由自
主的发出一声悲呼,猛地坐起了上半身。

  「怎么了?敏敏!」穆子鸿被我吓了一跳,伸手来抚我的肩。

  我如避蛇蠍般躲开,滚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眼眶里涌满了泪水,瞪着他哽咽
的说:「你……你说好了不会真的……插进来的……你不守信用……」

  穆子鸿两手摊开,一副相当无辜的表情:「我插进去之前,已经先问过你了
呀。是你自己说『要』的……」

  我一时无言可对。当时假阳具一根根的插入身体,我潜意识里就已认定再问
的一根也必然是假的,而且身体正处在快感的颠峰中,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根
本就没看清他是几时亮出了真傢伙。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是愿意的。毕竟那时候我们俩
都动情了,我敢说我们的身体在强烈的互相吸引,这是水到渠成的结果……」穆
子鸿的话与其说是在道歉,还不如说是在辩解。很明显,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
错,反而想让我也接受他的观点。

  「好了,别说了……」我打断了他,迈腿下了沙发,光着身子木然的走了出
去,到隔壁的浴室里淋浴。

  站在喷头下,热水哗哗的浇着赤裸的胴体,两腿间仍然有温温的秽物不断爬
下,一直流淌到脚底。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一遍遍的冲洗着私处,但心里也明白
无论再怎样也洗刷不了污秽了。除了老公之外,又有一根真正的男人阳具闯进了
我的身体,而且在子宫里留下了精液。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人妇的贞节……

  半小时后,我离开浴室回到房间里。清子和须美已经醒了过来,正在跟穆子
鸿说着什么。清子一看到我进来就叫嚷道:「敏敏,这傢伙说是得到你同意后,
才跟你发生关系的,是真的吗?」

  我勉强「嗯」了一声。这毕竟是事实,我没有办法否认。

  清子长长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刚才还怀疑他是用强的,正准备开揍教
训他呢。」说着咯咯的笑起来。

  我满腹委屈说不出,只能低低垂着头。须美似乎看出我神色有异安慰我说:
「敏敏,一个女人向自己的欲望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最
后的一层障碍破除,从今以后你跟穆先生也可以更加放的开手脚。」

  「不,没有以后了……」我突然抬起视线说,「穆先生既然已经恢复了射精
的能力,这份工就应该结束了,明天起我不会再来这里。」

  须美愣了一下,沉吟着说:「虽然穆先生今天能射精了,但是也许还会出现
反覆。要使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复正常,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行……」

  我摇了摇头:「不,以前的接触方式,我都还可以告诉自己说是在治疗。但
是照今天这样……」我顿了一下,望着穆子鸿淒然说,「我会觉得自己真的成了
妓女。你付出金钱,就可以整个得到我的身体,这和卖淫还有什么区别呢?」

  穆子鸿还想努力的劝服我:「敏敏,我们可以恢复以前的方式……」

  「不用了,我想以后的治疗也不是非需要我不可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的声音很轻,可是却透着无比的坚决。刚才在浴室里我就想清楚了,必须
当机立断的和这个男人永远断绝关系,否则就难免在错误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须美和穆子鸿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于是也就同意了。

  穆子鸿再三向我称谢,并按照诺言把高额薪水开给了我。本来他还想再额外
酬谢我一笔的,但却被我拒绝了。我想让他明白,今早发生关系只是个意外,我
并不是把贞节「卖」给了他。

  穿好衣服后,清子开着车子把我载回了家。

           ***    ***    ***    ***

  回到家,我心里被巨大的羞惭和悔恨充斥着,简直觉得没有脸面再去见人。

  直到三天之后,我才重新鼓起勇气去医院里探视了老公。他以为我是跟他赌
气才不来,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心中有愧,主动的向他赔了不是,又乖乖的服侍
了他一整天,极尽作为妻子的温柔。老公的情绪这才好转了起来,又跟我有说有
笑了,但始终像是有点闷闷不乐。

  我没有再去须美的酒店里上班,那一时的放纵而导致失贞使我产生了深深的
内疚,现在的我即使是再去做个三点式吧女,也会觉得很对不起老公。我重新在
家超市里找了份工作,虽然薪水低一些,但是从穆子鸿那里赚到的钱已经够支持
一阵了,而且只要下个月老公一做完手术出院,家里的开销就会马上回落。因此
我勉强也撑了下来。

  不过,另外一件事却令我感到隐隐的害怕。和穆子鸿的那次做爱,令我体验
到了前所未有的性高潮,这之前我从来也不知道,交媾可以达到这样一个令人欲
仙欲死的境界。那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快感,那种阴道被阳具涨的满满的充实,那
火热的龟头顶中子宫口时的颤栗,不管我怎样努力抑制自己,每晚还是都会情不
自禁的回想起来,以至于全身燥热的难以入眠。

  我开始光着身子裸睡,但也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多时才能睡着,而且隔三差五
就会做春梦,内容都是和各种各样不同的男人在酣畅淋漓的性交,然后第二天早
上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双雪白的大腿紧紧的夹着毯子,床单上是一片湿漉漉的痕
迹……

  一个月后,史密斯医生给老公动了第二次手术,结果非常成功,这总算让我
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几个月来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容。修养了几天之后老公就办
了出院手续,我把他接回了家里精心侍侯着,交代他再休息一段时间才找工作。

  生活开始回到了正轨,我以为最困难的日子从此过去了,谁知道更大的灾难
已经悄悄的张开了网,正在等待着把我完全吞噬……

  就在老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超市下班赶回家,想给
他做一顿好吃的,不料刚进家门就感觉不对劲。老公面色铁青的坐在客厅里,气
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彿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要酝酿。

  「我回来了……志强……」我小心翼翼的说,「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
去……」话还没说完,老公就冷笑一声打断了我:「怎么,今晚还知道回来?不
用陪情人过夜吗?」

  我惊的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说:「志强你……你……说什
么?」

  「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老公额头青筋暴起,面肉都在发抖,「你以为
我真的蒙在鼓里么?你……你……你竟然去出卖肉体挣钱……」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颗心霎时收紧了,脸色变的苍白。毫无疑问,他一定
是知道了我和穆子鸿之间的事。

  「志强,我对不起你!」我的热泪夺眶而出,「可是,我……我也是被逼无
奈。你住院治疗要钱,婆婆那边等着还债也要钱,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

  老公的嘴唇哆嗦着,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我没用,害的你挑上那
么重的担子……但我现在已经出院了,你怎么还继续去卖身呀?你是不是觉得那
样子挣钱更容易,打算一辈子卖下去了?」

  我失声叫道:「我没有!从一个月之前起我就再也没有……」

  老公再次打断了我,狂怒的咆哮说:「不要再撒谎了!我一切都调查的清清
楚楚,你被那个姓穆的男人给包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陪他上床!你心甘情愿的
让他玩弄你的身体,不但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耻,反而像个荡妇似的兴奋,用尽一
切手段取悦他……」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痛哭了起来,发疯般摇着头喊着,「我只是
在帮他做恢复性功能的治疗,从来也没有心甘情愿过……」

  「做治疗?这种话骗小孩子去吧?」老公哼了一声,突然拿起手边的遥控器
按了一下,电视屏幕亮了。我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多出了一架录像机。正在惊疑
不定时,屏幕上已经出现了画面。我睁大眼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快冻结了。

  眼前出现的正是最后那天在须美的诊所里,穆子鸿和我真正性交的场面。只
见他爬上沙发跪着,举起我的双腿向两旁分开,胯下的阴茎缓缓凑了过去,嘴里
低声问着:「要不要这根插进来?要不要?」

  「要……插进来……快插进来……」屏幕上的我喘息着,主动抬起雪白浑圆
的屁股迎上去,焦急的在半空中一耸一耸,那种饥渴焦急的样子,明显是在呼唤
着对方的插入。穆子鸿得意的笑着,猛地一贯到底,那粗黑的肉棒整个的没进了
白花花的臀肉中。我发出愉悦的尖叫声,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迫不及待的缠绕住
了他的腰……

  「有什么治疗要做到这种程度?再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居然敢说不是心甘
情愿的?」老公有些神经质的狂笑着,双眼喷火的瞪着我,「他是不是插的你很
爽?跟我做爱的时候,你都没发出过这么淫荡的叫声……」

  我全身发颤,觉得自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的确,镜头里的我怎么看
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样,满脸兴奋之色,一丝不挂的裸体疯狂的扭动着,在追
逐着那最原始的快乐。

  「这带子是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我声嘶力竭的喊着。

  老公冷笑说:「我早就对你起了疑心,所以雇了个私家侦探调查你。这是他
用远距离摄像拍下来的,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贱货!你不但自己不要脸,
连我的颜面也都给你丢光了……」

  我犹如五雷轰顶,老公在我眼里像是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一张脸是那样的丑
陋。我做出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丢了他自己的颜面。

  「志强,你真的不能原谅我?」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泪眼婆娑的问他。

  老公痛苦的摇了摇头:「我可以原谅你出卖身体,但却不能原谅你表现出来
的淫荡和放纵……既然你能体验到这么强烈的快感,你就继续作婊子吧……」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柄利刃破开了我的胸膛,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我控制不住
的颤抖着,心里一片冰凉。

  「滚!」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跃起,抓起一个茶杯掷了过来,在墙上砸的四
散裂开。我热泪横流,掩面痛哭着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冲下了楼。

  夜晚的风好冷,我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漫无目的奔跑着,眼前的景物全
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突然,尖锐的喇叭声响起,黑夜中蓦地亮起了耀眼夺目的车灯光束,一辆车
子从侧前方猛地拐过来。我发出惊叫声,本能的向旁边躲闪,不料却一脚踩了个
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

  「敏敏,敏敏……你醒啦……」

  昏昏沉沉之中,彷彿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叫着。漆黑的世界里有光明
在一点点的透进来,我努力的挣扎着,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清子那满带欣喜的脸容出现在视线中,她一声欢呼拽住了我的手开心的说:
「你总算醒过来啦,谢天谢地。」

  「我……我晕过去了吗?这里是医院?」我虚弱的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环顾
着四周。这很明显是一间病房,白色的墙壁呈现出安静宁和的气氛。

  清子点了点头:「我开车经过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头,于是赶快
把你送到了医院来。刚才医生替你检查了身体,说你是一时情绪激动才昏倒的,
很快就会醒过来,结果你还是昏了快一个小时耶……」

  刚说到这里,又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响了起来:「敏敏没事了吗?」

  我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见是穆子鸿走进了病房,蓦地里百般滋味涌上心
头,忍不住冲着他爆发了出来:「是你!我已经被你害的够惨的了,你还来干什
么?你走……你走啊……」

  穆子鸿似乎被我骂的怔住了,清子对他做了个严厉的手势,他苦笑着耸了耸
肩,退出病房带上了门。

  「怎么回事?敏敏,告诉我好么?」清子坐在床沿,抚着我的手背柔声说。

  我「嘤嘤」的哭了出来,抽泣了一阵,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个东西!」清子听完后毫不客气的说,「你辛辛苦苦的打工
养活他,他却还舍得把钱拿去雇用私家侦探!而且还好意思骂你,这种男人真是
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这种事,他会生气也很正常……」我哽咽着说,「
我知道他是多么爱我的……他一定是气的发疯了……」

  清子凝视着我,突然叹了口气:「敏敏,也许我不该告诉你的。刚才在你昏
迷的时候,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你丈夫非但不肯来医院看你,还说从此以后你
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全身都凉了,透凉!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下,就算我对不起你,可是
你真的能忍心到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志强……你好狠心,好绝情……

  「而且还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犹豫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刚才说那录像是你老公雇侦探拍摄下来的,内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后
一次做爱的情景?」

  我泪流满面的「嗯」了一声。清子脸色凝重,接着说:「你想过没有,那是
距离现在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录像已经拍下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老公到今晚才跟
你摊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可是我却不敢去想,颤声说
道:「也许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摇摇头,很肯定的说,「拍到这样具有决定性作用的证据,如果换了你
是侦探,会不马上交给雇主领取赏钱,反而把它藏在手里一个多月?世上哪有这
种怪事?」

  「那……」我不仅声音颤抖了,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清子冷静的说:「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你丈夫虽然早就拿到了录像,可是
他却一直忍到出院了以后才发作,因为他还需要你继续赚钱,来替他偿付医疗费
用!」

  「不,不可能!志强不会是那样的人!」我悲怆的喊了起来,心里绝对不愿
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现在回想起来,在我跟穆子鸿发生了
关系之后,老公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但总
是感觉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难道老公竟是这样的人?一面在心里鄙夷我出卖身体,一面却又把我当
成赚钱的工具,直到做完手术之后,再来把我这个「丢了他颜面」的人踢开?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直愣愣的发着呆,心里彷彿有堵高墙轰然倒塌。

  惊涛骇浪不断的席卷着全身,头脑嗡嗡作响,好像随时又要昏过去。

  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红了,低声说:「敏敏,你别太
伤心了。世上的还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的珍惜你,你就再找一个更好的
给他看……」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怀里,再一次的失声痛哭,泪珠大颗大颗
的滚了出来。

  清子忙张臂搂着我,不停的柔声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止住了
哭声。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清子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开了门,穆子鸿又走了进
来,脸上带着种歉意和不安混杂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说:「敏敏,我真是对不起
你,不过……不过……就算你再怎么骂我,我还是要说……」

  这时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木然说:「算了,穆先生。这一切都是命,
我也不怪你了……」

  穆子鸿脸色有异,欲言又止的说:「敏敏,刚才医生替你做身体检查时,有
了个意外的发现……」他停顿了一下,低沉着嗓子说:「原来你已经有了一个月
的身孕!」

  「什么?」我全身剧震,颤声说,「你是说……我……我有……」

  穆子鸿重複了一句:「是的,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头散发,情绪再度激动的喊了出来:「我不要这个
孩子……我要堕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鸿艰难的说,「刚才医生说了,由于先天性的原因,你
不能做人流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句话无异于又一道晴天霹雳,把我震懵了。我张开嘴想哭,可是眼泪却仿
佛已经干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敏敏,你没事吧?没事吧?」清子紧张起来,不停的摇晃着我的手。

  「我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我失神般喃喃着,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然而病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    ***    ***    ***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睁大两眼望着天
空出神。清子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也没离开。她大概是怕我情绪不稳定,想不开
去寻短见。其实我是不会的。经过这么多的打击折磨,我已经变的有点麻木了。

  既然命运注定了是这样的残酷,我也只能逆来顺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复了进食,喝了杯热牛奶,吃了几块饼干后,我沉沉的
睡了一觉。几个小时候后我自己醒了过来,感觉精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
经又是万家灯火的夜晚了。我起身下床,问清子能不能开车把我送回家去,她爽
快的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家门口,和老公面对面的相互凝视着。才一天不
见,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满身的烟味酒气,一脸胡子拉杂的落魄模样,睁
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显然,他和我一样,也是一夜未眠。

  「敏敏!」一打开门看见是我,老公的两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激动的表情
飞快的闪过。这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女性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是舍不得我的,
内心深处是在盼望着我回来。看他此刻那哀伤而又怜爱的眼神,彷彿是在说「敏
敏,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都已经原谅你了。回家吧,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我心里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再一次粉碎了我
可笑的幻想,证明这不过是我在自作多情。当我用颤抖的语声告诉老公,我已经
怀了身孕,并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来时,他的脸色立刻变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
点温情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红潮涌上面颊。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的我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老公咬牙切齿
的扑了过来,抓住我的双肩嘶吼着:「你这个贱货!我很努力的想说服自己原谅
你,可是你……你还要生下别的男人的孽种,你叫我怎么忍受!你说……叫我怎
么忍受!」

  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一声不响的任他愤怒的骂我,摇晃我,只是紧紧的咬
着嘴唇,作好了被痛打一顿的心理准备。不料老公的动作却慢慢停顿了,血红的
眼睛瞪着我,突然转身返回了屋里。接着房间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过了大
约两分钟,一只大箱子突然从里面掷了出来,箱盖被撞的掀开,乳罩,内裤和毛
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这是你的东西,带着它们滚到你情夫那里去吧!」随着这声充满鄙夷的怒
吼,大门「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关上了。

  热泪涌出眼眶,我俯下身把物品收拾好,拉着箱子默默的下了楼。那震耳欲
聋的关门声久久的在我耳边回响着,彷彿是在隆重的宣告着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
终结。

  清子的车还停在原地没走。她像是早就料到这结果,马上下车迎了过来,抢
着把我的箱子放进了她的后车厢里,然后硬把我拉上了车。

  我彷彿已经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着一切。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
一颗心飘飘荡荡的找不到着陆点,眼睁睁的看着她发动车子,在夜色下娴熟的驶
到大街上,加入了拥挤的车水马龙中。

  「这是去哪儿?」我眼光茫然的望着窗外,随口问道。

  「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轻的回答,好像有点神秘的样子,我
也就不再问了。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入一片幽静的花园小区,在一栋两层楼的欧式建筑前
停下。我不知所措的打开车门,刚下车就全身一震,瞥见站在门口等我的男人竟
是穆子鸿。

  「敏敏,你终于来了。」他张开双臂迎上来,脸上带着微笑,就像是丈夫迎
接妻子。

  我本能的退后一步惊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就是我的家呀。」穆子鸿耸耸肩,从清子手中接过了我的箱子。

  「清子……你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来……」我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沉着
脸说,「我不住这里,请送我回去吧。」

  「回去?你还能回哪里去?」清子揽着我的手臂,诚恳的说,「敏敏,穆先
生已经跟我私下说好了,如果你老公真的不肯原谅你,就把你送到他家里来,因
为他不是那种做错事后就甩手不管的人。」

  「什么意思?」我警觉起来。

  「这意思就是,我会负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穆子鸿抢着插嘴,双眼凝
视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敏敏,我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且我也要你!」

  「这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穆子鸿反问,「这孩子是我的种,我当然要照顾我的孩子和女
人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咬着下唇,冷冷的打断了他,「虽然我肚子里的孩
子是你的,但这不代表我也属于你!」

  穆子鸿眉毛一扬,满脸诧异之色:「敏敏,你丈夫不要你了,肚子里又怀着
我的骨肉,你不跟着我一起生活还能怎么办呢,难道想做个单身妈妈?」

  我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着,硬着头皮倔强的说:「总之我自己能照顾好
的,不用你管!从今以后我也都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

  说着我就伸手拉过了箱子,又想往后车厢里放。穆子鸿却拦住了我,淡淡的
说:「难道你想让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缺少父爱,永远的生活在单亲家庭的阴影里
吗?」

  我身子一颤,动作顿时僵住了。穆子鸿这话可以说是击中了我的要害,我自
己就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从小就深深的体会过没有父爱的淒凉。现在我肚子
里这个孩子,虽然不是爱情的结晶,但怎样都是我身上的骨血,我应该为孩子将
来的幸福着想。

  清子也在旁边劝我:「敏敏,你就跟穆先生在一起吧。不然你以后一个人带
着孩子会很艰难的,无论是回国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像你这样的单身漂亮女人都
应该找个伴的。」

  我默然不语,心里还在犹豫挣扎着,但手臂已经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穆子
鸿立刻察觉到了,不声不响的又把我的箱子接了过去。然后清子拽着我的手,一
边继续叽叽咕咕的劝说着,一边半强迫的把我拉进了房子里。

  我身不由己的被带了进去。这房子佈置的富丽堂皇,可是却透着一股暴发户
的气息。穆子鸿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二楼的卧室里,那是一间安静舒适的小套间,
里面还带着浴室。清子啧啧称赞,陪着我在卧室里坐了一阵后就告辞了。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穆子鸿两个人独处。虽然
我已经在潜意识里认命了,准备接受即将成为他女人的现实,可是事到临头又感
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好在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对我道
了声「晚安」后,就到另外一间房里去睡了。

  我松了口气,本能的把卧室门锁好,再打开箱子取出替换的衣物,到浴室里
洗了个热水澡。疲惫的身躯浸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我回想起刚到纽约的那晚上
和老公在浴室里的一场激情,现在好像已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的遥远,不禁黯然
神伤。

  洗完澡后我回到卧室,躺在柔软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上,关了灯想要睡觉。经
过这两天的折腾,我虽然有心力交瘁的感觉,可是不知怎地却偏偏睡不着。内心
深处彷彿有种莫名其妙的躁动,整个身体都一团火烫,我翻来覆去了半天,到最
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只好脱掉了睡衣,连乳罩和内裤也都脱了,像在自己
家里一样,一丝不挂的在床上裸睡。

  光着身子果然凉快了不少,但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泛起异样的涟漪,尤其是想
到睡在隔壁的男人,潜意识里更是有种害怕和期待混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
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还没完全进入梦乡,忽然听到卧室门「啪嗒」的响了一声,接着就是钥匙插
在门锁里转动的金属摩擦声。

  我霎时惊醒,一颗心猛地狂跳起来,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这里是别人的
家,锁了房门又有什么用呢?他当然会有钥匙。

  门打开了,穆子鸿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他也是赤身裸体的,一双眼
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彷彿都中了定身法般僵硬了,连
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床边停下,视线和我碰撞在一起。

  我们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凝视着我,目光灼灼的逡巡着我
不着寸缕的白皙胴体,就像一个君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妃子,眼光里满含着征
服和占有的欲望。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丰满的胸部明显的起伏着,高耸裸露的乳房感受着那炽
烈的眼光,紧张令的两颗乳头渐渐的坚挺。我下意识的避开穆子鸿的视线,不料
一低头却又看到了他胯下的阳物。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看上去是
如此巨大。我心头鹿撞,不自禁的回想起这根东西进入自己身体的销魂感觉,两
腿间一下子就潮湿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当穆子鸿爬上床搂住我赤裸的身体时,
我连一点反抗的意念都没有,只感到大脑一阵阵的晕眩。

  然后双唇被重重的封住,一条滚热的舌头伸进口里搅动着,同时感觉到胸前
的丰满双乳被两只手温柔的握住,我几乎是立刻就开始热烈的反应着,不但主动
的回吻着对方,纤手还抚摸到了那毛茸茸的腿上。

  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在床上纠缠着,穆子鸿狂吻着我,用灼热的唇舌舔遍了我
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他用牙齿咬住一颗挺立的乳头时,我已经发出了动情的呻
吟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他的唇舌每在乳头上吸吮一下,我的身子就痉挛一下,快感不断的在体内积
蓄,泛滥的汁水控制不住的从肉缝里涌出来,把一大片床单都给打湿了。

  到这时候我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多么敏感的地步,又是多么
的渴望着被尽情的爱抚。恍惚中我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一股股温热的鼻息喷
在股沟间,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穆子鸿把脸凑了过来,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仔
细观察我的私处。女人最隐秘的部位被人这样子盯着看,我羞的脸颊发烫,但是
股间的裂缝反而兴奋的一张一吸,阴蒂也完全的充血硬起。

  突然,私处上传来湿热滑腻的感觉,穆子鸿竟伸出舌头在上面舔着,大嘴压
住那两片阴唇放肆的吸吮。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腰肢左右扭动,不由自主的惊
慌呻吟:「不……不要舔那里……那里脏……」

  但穆子鸿却用力按住了我的两条腿,令我无法再动弹,不由分说的继续亲吻
我的私处。烫热的舌头灵活万分的舔着那敏感的阴蒂,跟着又直接的探入了肉缝
里。我整个人都被情欲的狂潮淹没,酥麻骚痒的快感不断的冲上脑门,滚热的汁
水几乎像失控一样的涌出来,很快就在尖叫声中攀上了一次颠峰。

  泄身的高潮令我喘息连连,身子无力的瘫软下来,却又被穆子鸿抱起,两条
腿环跨在他的腰上。没等我的气息完全平复,那根又粗又涨的肉棒就猛地贯进了
进来,久违的充实感一下子涌遍全身,我发出狂乱的呼声,空虚已久的阴道迫不
及待的夹紧了肉棒。

  「真好……敏敏……熬了一个多月,我总算又插进来了……」穆子鸿喘着粗
气,整支阳具都捅进了我的身体,粗大的龟头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宫口,带
给我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意。我的身体被撞击的剧烈颠簸着,胸前的一对赤裸的
乳房上下乱颤,只感到灵魂都要飞了,人像是飘到了云端里一样,而且还在不断
的向上升,向上升……


                               (12)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一转眼,我和穆子鸿就同居了两个多月。在我搬进来
的第一夜,他就摸进房来再次占有了我。那晚穆子鸿令我一次又一次的泄身,直
到最后几乎要虚脱了,由身到心都被完完全全的征服,他才把积蓄已久的滚烫精
液喷薄而出。这以后我们每晚就睡在了同一间卧室里,像是真正的夫妻似的开始
生活。

  我不再靠打工赚钱来养活自己了,连学校的课程也不去上了。穆子鸿说以他
的财力足够供我衣食无忧一辈子,我只要安心的在家里休养就行了,执意替我办
理了退学手续。另外他也不喜欢我出门,除了饭后和他一起在附近散散步之外,
我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家,平常就是做些简单家务,无聊时靠看电视报纸来打发时
间,然后就是赤裸裸的交媾。

  我从未想到过,自己的性生活竟会频繁到这个程度。穆子鸿自从得到我的身
体后,性功能方面不但完全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勇猛的多。他
每晚都要至少跟我做爱一次,而每次都要让我再三的攀上高潮后才射精。相比之
下,以前老公是一周才和我亲热一次,质量也远不如现在来的高。

  频繁的性爱充分的滋润了我的身体,使我更加充满少妇的风韵。本来前几个
月的辛苦操劳令我看上去有点憔悴,可是现在却一扫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诱
人的成熟女性味道。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调教,我身体里的情欲已经被完全
开发了出来,稍一挑逗就会脸颊发热,看上去比以前多了种性感妩媚的风情。

  我没有再去找过老公,起初还曾试图通过电话跟他联络,但每次他一听见是
我的声音就怒骂着扔下话筒,于是我终于彻底死心了,知道这段婚姻再也不可能
挽回。在穆子鸿的建议下,我通过他找了个律师,很平静的向老公提出了离婚。

  他痛快的答应了,回话说一回国就可以办手续,如果我不想回去丢人现眼的
话,他可以和律师一起替我打理好一切。

  这边既然做出了决定,我再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于是开始真正的适应了做「
穆子鸿的女人」这个角色,再加上肚子里孩子的因素,我渐渐的产生了「嫁鸡随
鸡」的想法,不知不觉的开始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来面对他了,几乎是百依百顺的
听从他的话。

  穆子鸿显然很满意这种转变,知道我的身心都已经被他完全占有,言谈举止
间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客气了,露出了丈夫的架式和威严。他给我办了绿卡,又派
人回国去帮我注销掉一切户籍关系,说是以后也不用再回去了,就跟他一起永久
定居在美国,安安心心作他怀抱里的小女人。

  「可是,我还有亲人在国内呀。」我垂着头伤感的说,眼前不禁浮现出儿子
阳阳可爱的身影。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现在他还好吗?我和老公离婚了,最
可怜的应该就是这孩子。

  「是说你的儿子吧?」出乎意料的是,穆子鸿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事,耸耸
肩说,「这没什么问题……我把他也接到美国来和你团聚好了,今后也在这里住
下。」

  「真的?」我惊喜交加,随即又黯然说,「这不可能的,我老……志强他不
会同意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穆子鸿轻描淡写的说,语气里带着强大
的自信。

  我望着他,对他的自信有些奇怪。到这时候我才发觉虽然把自己交给了这个
男人,但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个人好像有很多地方透着神秘。比如他告诉我
说自己没有正当职业,主要是祖上传给他丰厚的遗产,靠着每个月从信托基金那
里赚来的利息就足够开支了。可是他又经常像是很忙的样子,我好几次听到他打
电话,那语气明显是在对部属下达命令或是布置任务,像是什么大公司的领导人
似的。

  更令我不安的是在平常跟穆子鸿来往的朋友里,有些分明是黑道上的人物,
脸上有刀疤,手臂上纹着花花绿绿的吓人图案。这些人满口粗言粗语,有时还会
趁着穆子鸿没留意,偷偷向我投来色迷迷的视线,狠狠的盯着我丰满的乳房咽口
水,令我又恶心又害怕。

  当我劝告穆子鸿别跟这样的人来往时,他就会沉下脸,要我别管他的事情。
不过他总算有照顾到我的颜面,后来也就很少叫那些朋友到家里来了,只是私底
下应该还是有联系……

  「在想什么?」穆子鸿打断了我的思绪,一只手伸到了我的睡衣里,揉着我
赤裸光滑的屁股。按照他的意见,我在家里已经不再穿戴乳罩和内裤了,这样可
以方便他随时抚摸。

  「没什么……」我喘息着说,身子半靠在他怀里,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敏感
了,只是屁股被这么一摸,两条腿就酸软的站不稳了。

  「唔,我知道你还有些怀疑。」穆子鸿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着,移到前面来解
开了睡衣,「不过一个月内我一定能让你见到儿子,相信我吧!」

  「嗯……我相信!」我脸颊发热,心里十分的感动。他连我和前夫所生的儿
子都肯包容,这使我对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睡衣滑落到了地上,我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在灯下闪着光泽。怀孕三个多月
我的肚子已经微微的隆了起来,不过在高耸挺拔的胸部反衬下,我的腰身依然显
得纤盈窈窕,足以激发起任何男人的占有欲。

  「不……」看到穆子鸿褪下裤子掏出肉棒,我全身都热了起来,但还是迟疑
着反对,「今天我们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我怕太激烈会影响胎儿……」

  「那你用别的方式帮我解决吧……」穆子鸿先把我搂到怀里热烈的吻着,很
快就把我弄的娇喘连连,然后他的双手按上了我的肩头,微微的用力下压。

  我懂得他的意思,羞红着脸慢慢的跪了下来,把那巨炮般勃起的肉棒握在手
里,张开嘴含进了粗大的龟头。

  「喔——」穆子鸿发出舒服的声音。我彷彿受到鼓励一样,抿着双唇一进一
出的吞吐着肉棒,舌尖用心的舔着龟头上的马眼。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接受「口交」这种性爱花式,总觉得那是很肮脏的行为,
虽然在穆子鸿的要求下,我勉强的替他口交过几次,但都很敷衍了事,显然没给
他带来什么快感。可是今天我却做的很认真,一来是因为他许诺要把我儿子也接
来美国,这令我心中感激;二来我潜意识中觉得连儿子都要他来抚养,今后我会
更加依赖他了,在情在理都应该讨好他。

  「唔唔……你今天……吸的很用心嘛……嗯……深一点……再深一点……」

  穆子鸿满脸愉悦,闭起眼睛直哼哼,呼吸很快就变粗了。肉棒在我的嘴里也
变的更坚硬,长度更惊人,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吞进去一小部分,龟头已经顶到
喉咙口了,外面还有好长的一大截。

  我涨红着脸,喉咙被撞的差点咳嗽,正在手足无措时穆子鸿突然伸手抓住了
我丰满的双乳,从两边向中间用力一挤,顿时把剩下的大半截阳物夹在了中间。

  「啊!」我心里羞叫了一声,粗大的阴茎埋在我深深的乳沟里,像是条黑蛇
般在雪白的胸部上蠕动着,两个裸露的乳房紧紧的包裹着它,尖端在我的嘴里不
断的进出。

  「自己来……敏敏……你自己来……抓着……」穆子鸿喘息着,大力的挺着
腰部。我不由自主的听从了他的命令,双手从侧面捧起乳房夹住阳具,让它在我
的口中与乳沟里抽动。

  这姿势令我想起了那晚在须美的诊所里,在色情影碟上看到的乳交镜头。那
时我吃惊之余还曾想过这个动作其实挺难的,除非有穆子鸿这么长的阳具,和我
自己这么丰满的乳房才能做到。这个荒谬的念头当时令我羞的无地自容,还暗骂
自己胡思乱想,谁知道今天居然会真的成为现实……

  「啊啊……好爽……」穆子鸿脸上露出兴奋到极点的表情,一手压着我的后
脑加速运动,一手尽情抓捏着我的丰乳,「敏敏……你的奶子真棒……又大又软
啊……又这么有弹性……嗯嗯……第一晚在酒吧里看到你……我就想要你帮我来
一次乳交了……啊啊……真是太爽了……比插到你阴道里还爽……」

  我只听的脸红心跳,连耳根都热了起来。要是在以前,听到这样下流淫秽的
话我会感到羞耻和愤怒,可是现在却不单没有半点排斥的心理,反而连下体都不
知不觉的湿透了。

  或许是首次乳交令穆子鸿产生了狂热的征服感,他的表现极为亢奋,很快就
在我嘴里爆发了,一股带着很重腥味的浓浓液体蓦地里狂喷而出。我猝不及防,
只觉得喉咙霎时被刺的难受,大量滚热的浓精直接吞了进去。这令我眼角渗出泪
水,本能的把肉棒吐了出来。

  「咳咳……」我呛的大声咳嗽,不料穆子鸿的肉棒还没有发射完,恰好把剩
下一小半精液迎面喷来。我只觉得脸上一热,滚烫腥臭的精液打了满头满脸,还
有不少溅进了眼眶,慌乱的惊叫声中,我两腿发软的坐到了地上,嘴角流下白浊
的精液,一滴滴的掉落到赤裸的胸部上,看上去分外的淫靡。

  「真好啊,敏敏……」穆子鸿心满意足的呼了口长气,两只手继续揉着我高
耸的乳峰,若有所思的说,「为了胎儿着想,我的确应该减少插入你的阴道……
嗯,以后就都用你的嘴和奶子来代替吧……哈哈,幸好你的奶子够大,要是小一
寸都做不了乳交了……」

  我满脸通红,抹了抹嘴角的精液,勉力站起身来,正想去浴室清理一下污迹
不料刚迈出两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打横放到了床上。

  「啊,做什么?」我全身都软了,颤声惊呼。

  「我不能只顾自己呀。」穆子鸿不怀好意的笑着,「刚才你尽心服侍我,现
在轮到我来让你满足了……」

  「不要……」我刚叫出两个字,就感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了,那湿热的舌头
舔到了敏感的阴蒂上。我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嘴里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很快
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快感中……

           ***    ***    ***    ***

  穆子鸿没有吹牛,一个月后,儿子阳阳果然被接到了纽约和我团聚。

  将近两年不见,阳阳明显的长高了,个头已经到了我的肩膀,脸上也长出了
青春痘。他像是懂事了很多,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是缠着我瞎胡闹了,言谈举止
也都比同龄的孩子来的稳重。我看在眼里,虽然觉得挺欣慰的,可是隐隐的却也
感到失落,彷彿母子间无形中已经有了一层隔阂。

  跟老公的离婚手续还在办理中,阳阳归属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不过我和老公
双方都同意,儿子愿意跟着谁就是谁,由他自己来选择好了。而阳阳在听说我和
老公要离婚后,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他低着头考虑了半天,小声的说想先跟
妈妈住一段时间再说。我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他就暂时在我和穆子鸿的家里住了
下来。

  对于阳阳的到来,穆子鸿显得很大方,态度也很友好,完全没有任何嫌弃的
意思,虽然谈不上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可总体上对阳阳还是相当不错的,给他
找了附近最好的一间学校,还送了很多价格不菲的礼物给他,半开玩笑的对我说
这是在「搞好关系」。

  可是阳阳对此却并不怎么领情,尽管表面上也是礼貌周全的,甚至连穆子鸿
自己也未必能感觉到什么,但我凭着一个女性的直觉和母亲对儿子的了解,还是
能敏锐的捕捉到深藏在阳阳心底的抵触情绪。

  有一次穆子鸿不在家时,阳阳终于忍不住敞开了心扉,抽抽噎噎的问我为什
么要跟老公离婚?他哭着说在出国之前我亲口答应过,绝不会抛弃爸爸跟其他男
人走的,为什么又变卦了?我无言以对,眼泪也流了下来,只能含糊的说这些事
他还不懂,等长大了就会理解我们双方的苦衷。

  阳阳很是失望。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盘算着要让我离开穆子鸿,回去
跟老公破镜重圆。但这又怎么可能实现呢?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别说老公是不
可能原谅我的,就拿我自己来说,这几个月来已经被穆子鸿调教的服服帖帖。他
在生活上让我过的无比舒适,性爱上令我完全臣服,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的依赖过
一个男人,由身到心都被他彻底掌握。

  不知不觉间,以前那种独立自主,自尊自强的人格从我身上悄然消失了,现
在的我,只是一个怀着身孕,柔弱娇媚的小女人,一切都服从着占有我的这个男
人的意志。

  阳阳很快就发现,我不仅离不开穆子鸿,而且对他简直到了驯服的程度。特
别是这段时间以来,穆子鸿对我丰满肉体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浓了,老是无所顾忌
的就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也不管阳阳就在旁边看着。我有时红着脸想要回避,
穆子鸿却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美国人夫妻亲热时从来也不会特意躲着孩子。我辩
不过他,再加上被他的手一摸就全身发软,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遇到这种场面,阳阳起初是尴尬的垂下头不看,但穆子鸿似乎有点恶作剧的
心理,经常故意在他面前搂着我亲热,手口并用的挑逗着我的生理本能。我努力
的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日趋敏感的体质却不听使唤了,再加上被亲生儿子目睹自
己任人轻薄,在羞赧的同时也有种异样的刺激,结果有几次我居然当着阳阳的面
「湿透」了,这真是令人无地自容。

  所幸我每次都还掩饰的不错,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异常,总算在表面上维持
着母亲的面子。可是聪明的阳阳却还是猜到了点什么,每次都紧紧咬着嘴唇,望
着我的眼神很是古怪。我有种感觉,在他的心里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妈妈了,
形象上正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这令我很是不安,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我形象的彻底崩塌是在两个月后的一天清晨。那天是星期六,我和穆子鸿起
的比较早,正在楼下的餐厅里准备早餐时,穆子鸿不知怎地突然兴奋了起来,一
把搂着我就要寻欢。我惊慌的说「还是回卧室吧」,他却不由分说的扯掉了我的
睡衣,低笑说每逢周末那小鬼都要睡懒觉,用不着担心被撞见。

  我想想也是,于是就任凭穆子鸿把我剥的一丝不挂,就在餐厅里玩起了性游
戏。我们先进行了「69」式,他的头埋在我的阴部,舌头直深入我的阴道,我
的嘴里则塞入他的大阴茎。两个赤条条的身子纠缠在了一起,像是低等动物一样
的互相激发着欲望。很快我就先达到了高潮,淋漓尽致的泄出了温热的淫汁。

  接下来穆子鸿站起身,我照例给他进行了乳交,双手捧着丰满的乳房夹住粗
大的肉棒,唇舌卖力的舔吸着顶端的龟头。没多久穆子鸿就把浓浓的精液全部射
了出来,我不但尽可能的吞咽了进去,还用手捞起滴在胸部上的白浆舔掉,然后
再伸出舌头清理着他的阳物,直到舔的干干净净为止。通过这段日子的学习,这
一整套动作我已经做的非常自然,潜意识里也再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或是不对。

  「很好,敏敏……」穆子鸿刚说了一半就顿住了,目光看着我的身后微微变
色。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回过头一看,阳阳就站在餐厅的门口,乌黑明亮的眼
睛瞪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们。

  「阳阳你……你什么时候……」我手足无措,本能的想找东西遮盖身体,可
是心中一急却偏偏找不到了,只能赤身裸体的站在儿子面前。直觉告诉我他已经
来了很久,这一幕不堪入目的淫秽场面,已经被他从头到尾的看到了。

  「哦……阳阳,今天怎么起的早了?」穆子鸿先反应了过来,干笑的打着哈
哈。

  阳阳紧闭着嘴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我头一次觉得他的眼光是那
样犀利,不但看清楚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还直接的透视到了我的灵魂。我的
头脑一阵晕眩,知道自己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在儿子的眼里充满着鄙夷,他一
定是在想,面前这个光着屁股的女人只能用「不要脸」来形容,根本丧失了做母
亲的资格……

  第二天,阳阳对我说他想念爸爸了,要我送他到老公那里去。我的热泪涌了
出来,尽管心中一千个一万个的舍不得,但却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无言的替他收
拾好了行李。

  「再见,妈妈。祝你幸福,我长大会回来看你的。」

  望着车子绝尘而去,我只觉得整个心都像是被掏空了在晨风中摇摇欲坠……

           ***    ***    ***    ***

  阳阳离开后,我变的更加放纵了,对穆子鸿的依赖也更深,几乎是把他当成
了精神支柱。我对人生已经再没有其他的奢求,只盼望能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
组建成一个新的家庭度过下半辈子。

  这时我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妊胗反应的很厉害,幸好胎儿孕育的很顺利。

  抚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我心里又开始充满着母爱的温馨。虽然这个婴儿并
不是爱情的结晶,可是既然注定了要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会把全部的母爱倾注给
它。

  这一天,我到医院去进行身体检查。以往都是穆子鸿亲自开车送我的,但今
天他说要在家里会见一位重要客人,叫了辆出租车专门送我。我没有多想,吻别
他后就坐上了车。

  刚开到一半的路程,我就发现上次的体检报告忘了带出来,于是叫司机又把
车开了回去。

  在家门口我下了车,突然一呆,看见清子的车竟停在那里。自从我搬到这里
后,因为不再上班出门,和清子的来往就比较少了。我曾几次打电话邀请她来家
里玩,但是她都说工作太忙回绝了,怎么今天大白天的又有空过来?而且还是正
巧在我出门的时候!

  我心里突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回想起清子曾协助穆子鸿治疗性无能,两
人可以说是发生过肉体关系。难道穆子鸿在跟我同居后,还一直瞒着我暗中跟清
子牵扯不清?

  女人的天性都是多疑的,我的心不知怎地就揪紧了,平稳了一下呼吸,取出
钥匙打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

  清子的鞋就放在玄关处,此外还有另外一双女人的高跟鞋,可是楼下的客厅
里没有一个人,二楼的卧室里却隐隐的传来了男女嬉闹的声音。

  我好像被人当胸擂了一拳,几乎站不稳脚步,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蹑
手蹑脚的登上了二楼。每攀上一级台阶,耳边传来的声音就接近了一点,走到一
半的时候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那声音是由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混杂成
的,充满了原始的欲望和激情。

  「啊……插的好深……啊啊……」清子发出兴奋的浪叫,「……啊……顶到
了……花心……喔……呜……喔……怎么你……喔……越来越厉害了……」

  「小骚货……才一个星期没干你……就浪成这样……」穆子鸿喋喋怪笑着,
「看我怎么喂饱你吧……哇哈哈……」

  「啊……我也要……给我大鸡巴……给我……快点嘛……啊啊……讨厌…」
另一个女人的淫叫响起,赫然是老板娘须美的声音!

  我只觉得全身无力,两腿酸软的坐倒在了台阶上,竟是连过去看一眼的勇气
都消失了,一颗心空空荡荡的好像飘浮在半空中,大脑一片空白。

  没多久,卧室里的一男两女发出高亢的狂叫,持续了半分多种后,慢慢的平
复了下来,接着就是意犹未足的阵阵喘息。

  只听穆子鸿长长吐出口气问:「怎么样?插的你们爽不爽?」

  须美撒娇的呻吟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讨好:「当然……你本来就是全
世界最威猛的男人!」

  穆子鸿呵呵大笑,声音充满了得意。清子也扑哧笑了出来:「那还用问吗?
看这根棍棍就知道了……真不明白,那时候苏敏敏怎么会相信你是性无能?」

  我脑中「嗡」的一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穆
子鸿……他一开始就不是性无能?

  只听穆子鸿说:「她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很容易骗的。不过也多亏了你们
母女俩,陪着我一起演了这么多场精彩的戏。」

  我惊呆了,彷彿有颗重量级的炸弹在身体里引爆,用「天崩地裂」来形容丝
毫不为过,巨大的震惊几乎要把我整个人击倒,令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原来,须美和清子是两母女!

  ——原来,穆子鸿从来就不是什么性无能!

  ——原来,他们三个人是串通起来骗我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划
的骗局……

  这几个念头闪电般的闯进脑海里,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恍惚中又听到清子的
声音不解的问:「我真是搞不懂,干嘛要为苏敏敏花这么大的心思……想要占有
她,你只要随便叫几个手下把她绑架来不就可以了……难道你强暴过的女人还少
吗?」

  穆子鸿阴沉的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苏敏敏可是个难得的尤物,我第一眼
看到她就知道,这个少妇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潜藏在身体里的性感还完全没被
开发出来。用强暴的方式,只能得到她的肉体,但却享受不到那种主动配合的乐
趣。而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征服这个女人,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身心都奉献给我,成
为我胯下温驯的女奴。」

  只听须美接口说:「清子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在让苏敏
敏一步步的解除心防,先是慢慢丧失自尊和人格,接着潜移默化的改变她在性爱
上的保守观念,然后令她沉浸到情欲中不可自拔,最后再让她被丈夫和儿子永远
的抛弃,这样她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而且由身到心都接受了调教,才会永远
安于做一个被包养起来的玩物。」

  我听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彷彿掉进了冰窖里似的,牙关不停的打战,手足
一片冰凉。

  清子咯咯笑道:「不过最妙的一招,还是骗她说因为先天性的原因所以不能
堕胎,居然连这个她都相信了,嘻嘻……」

  穆子鸿冷哼一声,说:「我老早就发过誓,这么精彩的女人,我一定要搞大
她的肚子。这一方面是因为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么,女人都是这样的,等她生
下我的孩子后,就会对我更加死心塌地了。到时候就算不小心被她发现了真相,
她也绝对没有勇气再去面对……」

  这两段对话又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击下来,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霎时夺眶而
出,咬着嘴唇站起身,挺着大肚子跌跌撞撞的冲下了楼。

  「谁?」卧室里的三个人齐声呼叫。我恍若不闻,跄踉着脚步来开门奔了出
去。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门口等着,我一头栽了进去,用哭泣般的尖锐嗓音发疯似
的喊:「开车!快开车……我要离开这里……快开车!」

  「OK!」司机诧异的从倒后镜望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情绪的巨大变化感到
惊奇,但是也没有多问,缓缓的发动了车子。开出几十米远后,我从后车窗看到
精赤着上身的穆子鸿出了家门,远远的挥着手追上来,好像是在大声喊着什么,
可是车子马上拐了个弯看不见了。

  「还是去医院吧?」司机随口问。

  「不,不去医院……随便去哪里都好……总之离开这里……不去医院……」

  我歇斯底里般尖叫着!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然后伏在座椅上失声痛哭了起
来……[/font]

旧爱新欢 2009-4-26 21:15

三十夜·异域深渊 作者:秦守

[font=宋体]                               (13)

  「敏敏!你在这里……总算找到你了!」大勇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脸上露
出喜色,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大勇!」我眼含热泪,颤巍巍的从石椅上站起,要拚命的控制住自己,才
没有再次痛哭出来。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的夜晚了。早晨发生的事就好像有一个世纪那样的遥远,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下的出租车,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在街上游荡了多久,
懊悔,悲伤,痛苦,羞惭,愤怒,种种滋味纠缠在一起,像是毒蛇似的咬噬着我
的心灵。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我才略略的醒过神来,望着熙来攘往的车水马龙,
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打开手袋一看,里面只有几张零头钞票,连吃顿饭都不够。我这才想起自己
漫无目的的坐了一上午的出租车,结果把大面额的钞票全都花掉了,如果不想露
宿街头的话,就只有向人求援。我想来想去,在纽约已经没有任何一个靠的住的
朋友了,只有打电话给大勇。

  自从跟老公决裂之后,我跟大勇有通过几次电话。他连连表示惋惜和遗憾,
还说曾试图帮着给我和老公说合,但都在倔脾气的老公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我黯
然的告诉大勇不必费心了,我已经决定跟着穆子鸿。他听了只有叹息,对我说有
如果事情尽管找他。所以这次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大勇,
用剩下的钱买了张卡给他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他果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走吧,先上车再说。」大勇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了街对面的停车位。坐上驾驶座旁边的位置,出人意
料的,大勇并没有发动车子,只是把车灯打开,然后再把两边的茶色玻璃摇上。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急于倾吐吧。」大勇拿出一支矿泉水递给我,柔声
说,「不如就在这里说吧,这里不会受到任何旁人的干扰,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痛
痛快快的说出来。」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把今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
了他。

  「一个是我最信任的老板娘,一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泣不成声的说,
「原来她们竟是这样的人,联手设计了这样一个骗局来害我……她们为什么要这
样做?为什么……」

  大勇静静的听着我诉说,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既没有表现出愤怒,也没有
表现出震惊,只是用充满同情的眼光望着我,等我终于停了下来,他才用平稳的
声音说:「敏敏,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我泪眼朦胧,茫然的说,「我已经没有颜面再去找志强了,更没
有脸回国,本来还可以继续读书的,但是又退了学,我……我还能做什么呢?」

  「敏敏……」大勇的眼神突然变的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对了,我要先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我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淒凉
而心冷的说,「大勇,可不可以先借我一点钱?以后我会还你的。过几天我就准
备走了,离开这个伤心地方,自己孤独的度过下半辈子吧……」

  「不,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大勇蓦地里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大勇,你说什么?」我吃惊的睁大眼。

  「敏敏,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在暗暗的喜欢你!」大勇满脸涨
红,语无伦次的说,「在你嫁给志强之前,我就已经无可就药的爱上你了……你
们结婚的那天,我伤心的要命……我为什么会到美国来?就是因为嫉妒的发狂,
不敢再面对你们,所以才想到逃避……」

  我完全呆住了,再也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震惊中不知道说什么好。大
勇却越说越激动:「出来整整五年,我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忘记你了,可谁知你又
出现在我生活里……那天在机场我第一眼见到你,所有的感情就都死灰复燃了。

  我才发现对你的热切渴慕一点都没有改变……真的,敏敏……我爱你!」

  他说到这里突然凑过头来,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我的双唇,用不容抗拒的热
吻把我所有的惊愕,意外,慌乱和挣扎都堵了回去。

  「唔唔」我被吻的透不过气来,想要推拒却使不出劲,嫩滑的舌尖被吸到了
他的口中砸吮着,令我产生了轻微的眩晕感,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大
脑里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大勇的嘴才暂时放开我的唇舌。我喘息着,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
伸手撩起了我的衣衫,手掌沿着隆起的小腹向上抚摸着;另一只手在座椅下的调
节掣上按了一下,前排座椅立刻向后倒去,前后排的座椅衔接了起来,变成了一
张不算小的床。

  「等等,大勇……」我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掌滑过肌肤,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很快就侵犯到了胸罩的蕾丝绣花上,不禁下意识的隔衣按住了,「不……不能这
样……」

  「敏敏,我真的喜欢你……让我来照顾你吧……」大勇喘着粗气,手掌已经
侵入胸罩里,握住了我柔软的乳房,「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嫁给我吧…」

  敏感的乳尖被手指捏住,再听到这样深情的表白,我本就脆弱的防线顿时崩
塌了。这正是我最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的时候,生理和心理上的期待感都
被一下子唤了起来,原本的些许抗拒意识也都烟消云散。

  「你……你真的不嫌弃我吗?别忘了我不仅结过婚……还是个怀着身孕的女
人……」我任凭他解开了我身上的衣扣,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低声问。到这时候
我才深深体会到,以前那种独立自主的意识是真正的消失了。虽然我对大勇并没
有爱情,可是如果他肯照顾我一辈子,我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当然不!」大勇把我放倒在座椅上,斩钉截铁的说,「你结过婚也好,生
过孩子也好,当过三点式吧女也好,我全都不在乎……」

  本来我已经放软了身子,准备让他占有我的肉体了,可是听到这句话后我全
身一颤,蓦地里一个可怕的念头泛了上来,不由得尖叫了一声,两条腿用尽全力
蹬了出去。

  大勇出其不意,整个人都向后摔出,脑袋在车厢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愕然说:
「敏敏你……」

  我向后挪动到角落里,蜷曲起赤裸光洁的双腿,颤声说:「你……你怎么知
道我当过三点式吧女?」

  大勇的脸色立刻变了,强自镇定的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不对!」更多的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我突然间恍然大悟一切都明白了,
指着他悲愤的叫道,「原来你……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没有这回事!」大勇失口否认,可是那惊惶失措的神情却已把他的内心暴
露无遗。

  「你还想骗我?」我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说,「须美开的那家店是你
介绍我去的,你本来就认识她;后来也是因为撞到你,我想到自己不能再作三点
式吧女了,再被须美一劝说,才会上当受骗参加那见鬼的『疗程』;还有,志强
请私家侦探来调查我,一定也是通过你进行的。你故意把拍摄到的录像压在手里
一个月才给志强,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俩彼此产生误会!你……你根本就是他们买
通的帮凶!」

  大勇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错……敏敏,我的确是帮
凶……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的饭碗捏在别人的手里,不这么做就会立刻被炒
鱿鱼……」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又激动起来:「不过……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全都是真心
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敏敏……跟我走吧,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了……我们一起
远走高飞,远远的躲开这一切重新开始……」

  这时候我已经平静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扣回衣钮,等他说完后冷冷的道:「
不必了,请让我下车吧!」

  「你不肯相信我?」大勇绝望的叫道,「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肺腑
之言!」

  我充耳不闻,重复了一遍:「请让我下车!」

  大勇倒抽了口凉气,额头的青筋全部凸了起来,突然冷笑了两声。他好像在
一瞬间就变成了个我不认识的人,眼睛里露出恶狠狠的凶光。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肯跟我走?」他瞪着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用最坚决的目光进行了回答,毫无妥协的余地。

  大勇的眼神黯淡了,伸手在座位底下掏摸着什么,艰难的说:「好,好……
这样你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突然,车里的座位又收了起来。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后排上,惊呼声
中,前后排之间已经多了一层防弹玻璃挡住,把我和大勇隔在了两边。车子发动
了,我又惊慌又愤怒拚命擂着玻璃尖叫:「干什么?快放我下车……听到没有?
快停车放我出去……」

  大勇没有理睬,把车飞快的开道了马路上。过了一会儿,我忽然感觉到阵阵
倦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    ***    ***    ***

  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接连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分别出现不同的熟人,
穆子鸿,清子,须美,大勇……最后一个出现的是老公。他就像十多年前刚向我
求婚时那样,宽厚温柔的微笑着,告诉我他已经原谅了我所有的过失。我欣喜的
扑进他怀里撒娇,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久久的拥抱在一起。

  不知拥抱了多久,身体渐渐的开始觉得燥热。老公的手悄悄的不规矩起来,
在我成熟曼妙的胴体上游走着,很快就摸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脸颊,肩背,大腿,屁股,全都被摸了个够,然后有几根手指挤进了湿润的
下体,并且捏住肉缝上方的小核……

  「唔唔……嗯……」我发出愉悦的呻吟,想到好久没有跟老公做爱了,两腿
间立刻更加潮湿,蜜汁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老公却并不急于插入,脸上露出邪邪
的笑容,加重了对我敏感部位的刺激。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不断的冲上脑门,我意
乱情迷的娇喘着,几乎就要攀上颠峰了,但就在这时,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蓦地
里冒了出来!

  ——不对,老公从来也不会这样挑逗我的……这一定不是老公!

  彷彿一下子从云端跌入地面,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惊慌的尖叫着,
猛地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睛,我就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陌生而明亮的厅室里,全身上下赫然
是一丝不挂的,正软软的斜靠在一个男子的胸膛上。

  他搂抱着我坐在一张大沙发上,一只手放肆的玩弄着我高耸裸露的乳房,另
一只手按压着我双腿之间的私处,那电流般的快意正是从他的手指间传来的,还
在一波波的不断涌遍全身!

  「你……你是谁?」我骇然惊呼,虽然看不见身后的人影,可直觉告诉我他
并不是老公,也不是大勇和穆子鸿!这更是令我吓的魂飞天外,像是溺水的人掉
进深潭似的,本能的奋力挣扎起来。

  「哈哈哈……」耳边传来狞笑声,似乎有点儿熟悉。我哭叫着拚命去掰那搂
住我的臂膀,可是手足却一片酸软,只看见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颤来颤去,怎么也
挣不脱对方的怀抱。

  「放开我……放开……你到底是谁?」我一边挣扎一边颤声问,心里充满了
恐惧。

  「才一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吗?美人儿!」阴森森的语声响起,说的是
一口不大标准的中文。

  「彼得!」我如遭雷击,脱口而出的惊叫,「你是彼得李!」

  「YES!原来你还记得我!」一张脸从后面凑上来,放肆的用下巴上的胡
须扎着我的脸颊,「想不到吧,美人儿,你又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忍不住再次发出恐惧的尖叫,全身都在颤抖着,彷彿一个很久以前的梦魇
又重新出现了。彼得李!这个曾经绑架过我,被我一刀划伤的男人,我以为他已
经永远的消失了,谁知道今天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嘿嘿才一年的功夫,你不但奶子又变大了,而且连肚子都被人操圆了……
真是下贱哪……」彼得张开手掌,狠狠的揉着我丰满柔软的乳房,指尖用力掐着
顶端娇嫩的奶头。

  「放开我……放开……你想干什么?」我痛的直抽冷气。

  「干什么……这还用的着问吗?」彼得的声音里充满怨毒,「一年前拜你所
赐,一刀割伤了我的命根子,你知不知道造成了什么后果?知不知道?」

  他越说越大声,情绪像是一下子失控了:「那一刀毁掉了我的睾丸,害我年
纪轻轻就成了废人,再也不能跟任何女人正常性交……这都是你这个贱货做的好
事!这一年来我每天都在发誓,我要报复……是的,我一定要报复!」最后这句
话他是狂吼着喊出来的,震的我耳膜嗡嗡作响。

  「你……你想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恐惧几乎遍佈了全身
的每一条神经。

  彼得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不怎样,你让我永远的失去了一根健全的
阳具,那么我就让你身上永远的多出这根东西!」

  「什么……意思?」我颤声问。

  彼得不答话,提高了嗓音喊:「你们进来!」

  脚步声响起,几个人鱼贯走进了厅室。我在惊惧羞耻中抬头望去,认得其中
一个是大勇,另外四个人却都不认识。

  「大勇!你……你还算是人吗?」我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怒视着他含泪痛
斥,「你不但出卖我,还把我交给这种人。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大勇脸色木然,一句话也不说。彼得却阴森森的说:「大勇,你做的很好。
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想着这个贱女人,等一下手续完毕之后,让你第一个上她!」

  大勇的眼睛亮了起来,欣喜的道了声谢。另外一个医生模样的白人小老头走
上前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对彼得点了点头说:「可以开始了是吗?准备刺在
哪里?」

  「就刺在她这个淫贱的大肚子上,记着龟头部位要朝上方……」彼得狞笑着
说,「这样子她以后只要一低头,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这根代表我的阳具!」

  我听到这里,一股凉气从头顶直冲到脚底,全身的血液都要为之凝结。这个
恶魔竟然要给我纹身,在我的肚子上永久的刺上一个丑陋的阳具图案!

  「不要——」我隔了半秒钟才歇斯底里的叫出来,拚命的扭着身子挣扎。彼
得早有准备,奋力的从后面扳住了我的肩膀,令我的手臂无法挥动,只能不断的
踢腾着双腿。

  小老头耸了耸肩,从包里取出碘酒砂布等物品放在沙发边,然后抽出一根钢
针俯下身来。

  「不……不……」我惊慌失措的尖叫着,两条赤裸的美腿乱踢乱蹬,险些踹
到了小老头的脸上。

  「FUCK YOU!」彼得大声咒骂着,对房间里的其他人下指令,「你
们过来,帮着一起抓住她!」

  两个膀大腰圆的黑人应声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分别握住了我的左右足踝,只
是稍微一扭,我就痛的掉下眼泪,感到脚掌就像是要断折了一样疼痛。

  「再敢乱动我就揍死你,揍到你流产!」彼得狂怒的吼着,把我的上半身牢
牢的控制住。那两个黑人却抓着我的脚各自走向一边。这样一来,我的双腿就被
迫大大的张了开来,而且就像被铁箍锁住了似的,全身上下都再也动弹不得。

  「太太,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不然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小老头不带丝毫感
情的说着,站到了我的双腿之间,捏着一支发亮的钢针缓缓的刺来。

  小腹上传来微微刺痛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让我如遭雷击,心理
上的震撼远远的超过了肉体,低头一看,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已经多了一个细细的
针点。

  「不要……我不要刺图案……求求你们……不要给我刺图案……」我涕泪横
流,哭的梨花带雨,苦苦的哀求着,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理睬,彷彿个个都是铁
石心肠。

  钢针一下下的刺在肌肤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我气急攻心,大脑一阵晕
眩,突然两眼发黑的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只听彼得的声音在哈哈狂笑:「大功告
成了!看,这是一副多么美丽的图案!」

  我手足冰凉,猛地睁开眼朝自己的肚腹望去,立刻发出了一声淒厉之极的尖
叫!

  只见在那白皙而隆起的肚腹上,赫然出现了一副巨大的阳具图案,从肚脐一
直延伸到丰满的双峰下,顶端恰巧没在乳沟里。那黑色的肉棒,鲜红的龟头,毕
露的青筋都是那样栩栩如生,而且各种色彩都调制的极其鲜明,在雪白光洁肌肤
的映衬下,看上去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我的灵魂都要飞散了,全身酸软无力的瘫了下来,只觉得整个世界彷彿都已
毁灭。

  恍恍惚惚中,只听彼得吹了声口哨,吩咐道:「大勇,你可以上她了!」

  大勇应了一声,呼吸急促的走了过来。我已完全没有了抗拒的意识,任凭他
把我抱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到处揉捏。虽然内心被巨大的悲
痛笼罩着,可是身体的敏感还是完全不受控制。奶头和阴蒂被连续刺激了没多久
下体就不争气的渗出了淫汁。

  「哧溜」一声,一根火热的肉棒捅了进来,满满的撑着我的阴道。大勇发出
舒服的哼声,从后面搂抱着我的身躯,两只手掌伸到胸前尽情的搓揉着赤裸柔软
的乳房。随着他腰部的有节奏运动,我圆滚滚的肚子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抛落,刺
在上面的巨大阳具也跟着颤动着,彷彿一条活龙活现的真傢伙。

  「别怪我,敏敏,这是你自己找的。」大勇把嘴唇凑在我耳边,用低的听不
见的声音说,「如果你三个小时前答应跟我一起走,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他的。那
时候我刚下定决心要单独佔有你,哪怕为此得罪所有人也不在乎,可是你却拒绝
了我……」

  我泪流满面的听着,承受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感觉着那坚硬的肉棒在阴道里
快速的进出,好像整个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既然不能单独佔有你,我也就丧失了背叛他们李家的勇气,只好把你交出
去了。」大勇一边在我身上驰骋着一边喘息着说,「这样子起码还可以干到你,
也算是一偿我多年来的心愿吧……」

  不知道插了多少下后,大勇突然发出了一声狂吼,握住我乳房的双手猛地用
力。

  我全身颤抖,感觉到他的肉棒剧烈弹跳着,接着就是一股股滚烫的浓精喷洒
到子宫口,然后那肉棒一点点的变软了,终于从阴道里滑了出去。

  大勇长长的吁了口气,把我的身子放了下来。我一动不动的躺着,任凭两条
腿大大张开,一股浓稠粘滑的精液缓缓的倒流了出来。

  「感觉如何?」彼得怪笑着问。

  大勇由衷的赞叹:「真是妙极了,能干到这种女人的确是不虚此生。」

  「好,那么我也来试试!」彼得的眼睛里射出野兽般的光芒大步走了过来。

  他全身赤裸,胯下戴着一根惟妙惟肖的假阳具,随着他的步伐晃来晃去。

  「贱女人……你不是用假阳具就能高潮吗?今天我就用这玩意把我干到昏过
去!」彼得狞笑着,招呼两个黑人把我翻个身再抬起来,然后凌空的凑到他的胯
下。

  「干死你!」他咆哮着,假阳具一下子就全部插进了体内,再度把我的阴道
挤开。

  然后彼得双手抱住我的大腿,叫两个黑人放开手。失去凭借后我的上身立刻
前倾,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连忙伸出双臂,两只手掌撑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你们看她这副贱样,像不像是一头母狗?」彼得狂笑着,腰部用
力向前一顶,我哀叫一声,只觉得下体传来巨大的紧迫感,彷彿要被假阳具捅穿
了一样,不由自主的伸手往前爬了两步,这才减轻了压力。

  「不准停!母狗,你给我走啊!」怒吼声中,假阳具又毫不留情的顶过来,
我痛的大声哭叫,只好两只手不停的向前爬着,圆滚滚的肚皮累赘的垂下来,一
抖一抖的在地面上拖动。

  「啊……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着,只
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所有的自尊都丧失殆尽。

  「母狗……这是你自作自受!」彼得像骑马似的驾御着我,他把假阳具捅向
哪一个方向,我就不得不朝那个方向爬行,而且只要稍微慢一点下体就会传来疼
痛。

  不知不觉间,我被迫的绕着房间转了好几圈,直到双臂酸软的几乎没有力气
了,他才让我在一面试衣镜前停下。

  我全身汗汁淋漓,泪眼迷离的看着镜子中的影像。满脸狞笑的彼得站在我身
后,两手抱着我雪白浑圆的大腿,腰部和我的屁股间没有一丝缝隙。我自己双手
撑着地面,丰满的乳房和隆起的肚腹全都垂在身下,颤巍巍的轻轻摇晃着,看上
去真正的像是一头母狗,正在用不知廉耻的姿势交媾……

  「看看吧,这就是你啊!这就是我一年前最想得到的女人啊!」彼得的眼睛
瞪的血红,射出最深刻的恨意,「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狠狠的干你,然后把
象徵着征服的精液射进你的身体,现在我虽然终于干到你了,可惜却没有办法再
射精……」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又像个疯子似的狂笑起来:「不过没关系,没有精液就
用其他东西代替。我告诉你,在这根假阳具里我盛放进了自己的尿液!射不了精
就射尿,反正都是我这根鸡巴里的东西,我马上就会把这些臭尿全部注进你的子
宫的……哈哈哈……」

  我全身发抖,简直不能想像世上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忍不住用拼尽全力挣扎
了起来,同时歇斯底里的哭叫:「不要……别把尿射进来……我不要你的尿……
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彼得在狂笑声中,伸手在假阳具根部按了一下。一股温
热的液体霎时喷了出来,汹涌的浇灌在我的阴道里。我几乎感觉到整个子宫都颤
抖了起来,连同里面怀了五个月身孕的胎儿一起,无比屈辱的接受了这股尿液的
沖刷……


                               (14)

  约莫半分钟后,彼得的笑声才停止,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手。我流着眼泪,像
是条死鱼般软软的瘫在了地板上,两腿间再次有汩汩的液体倒流而出,只不过这
次不是粘稠的精液,而是一股散发出浓重腥骚味的淡黄色尿水,在我身下汇聚了
满满的一大滩,看上去好像是我自己张开两条腿在撒尿一样,又肮脏又恶心。

  「怎么样?看的很过瘾吧?」彼得对那两个黑人挤了挤眼睛,挥着手大方的
说,「你们也可以轮流上她,不用客气。」

  这两个黑人从一进来起,眼光就没有离开过我赤裸的乳房和雪白的大腿,刚
才那激烈的一幕更是看的他们眼光发直,裤裆早就已经高高的翘起。听到彼得的
话,两个黑人立刻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就逼上前来。

  我的心缩紧了,恐惧再次的席卷了全身,刚才连续两场交合,已经让我的私
处被摧残的厉害,娇嫩的阴道有撕裂的感觉,小腹也一阵阵的抽痛。如果再被这
样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轮奸,等待我的下场十有八九是流产。

  「不……」我发出微弱的声音,绝望的摇着头,可是却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
了,只能看着这两个黑人脱光衣服走上来,淫笑着逼向我全裸的身体……

  「住手!」就在这紧要关头,房间门突然被「光当」一声撞开,有人怒喝着
闯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最前面一个竟是脸色铁青的穆子鸿。须美和清子跟在身后,此
外还有三个打手模样的壮汉一起跟进来,房间里顿时挤满了人。

  「救救我……子鸿……快救救我……」我痛哭失声,身子在地上蜷曲着,拖
着隆起的大肚子向他爬去。虽然这个男人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我,可是他至少对
我还算温柔,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在潜意识里把他视为丈夫,所以此刻见到
他竟有种见到救星的感觉。

  穆子鸿看到我这副披头散发,饱受侮辱的狼狈样,眼睛一下子就烧红了。他
二话不说,走到彼得面前「啪」的摔了他一巴掌,怒骂道:「混蛋!谁让你动她
的?」

  彼得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指印,可是却满不在乎,嘴角边还挂着一丝讽刺的讥
笑:「何必动气呢,老爸。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老爸!

  这两个字无异于晴天霹雳,再次把我震懵了,整个身体都变的僵硬。难道彼
得竟然是穆子鸿的儿子?这两个用不同的方式伤害了我,玩弄了我的男人,竟然
是一对亲生父子?

  「不,不!」我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穆子鸿
却没有否认,脸颊上的肌肉不住的颤动着,显然是在极力的压抑着震怒。他回过
头,对须美和清子说:「找件衣服来,把敏敏扶到医院里检查一下,然后再送回
家里去。」

  须美和清子齐声答应,脱下各自的外套走过来,遮盖住我赤裸的胴体,又小
心的把我搀扶起来。我颤声说:「你……你真的是……」

  穆子鸿点了点头:「没错,我不姓穆,我姓李,真名叫李鸿。」

  我只觉得全身冰冷,两眼直直的望着他。这个男人,我把自己交给了他,还
为他怀上孩子,可是竟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李鸿避开我的视线,狠狠的瞪着彼得,沉着脸说:「听着,我不许你再去骚
扰敏敏。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头发,别怪老子对你……」

  说到这里他的语声顿住了,彼得却冷冷一笑:「怎样?你要对我怎样?处决
我么?」

  李鸿被激怒了,劈手揪住彼得衣领咆哮:「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爸?」

  彼得也不甘示弱,用更大的声音吼叫:「你呢?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儿
子?」

  他推开李鸿,伸手指着我,神经质般的咯咯直笑:「一年前我被这个女人害
惨了,叫你为我报仇。记得当时你是那么的愤怒,你说要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毁掉
她,要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堕落,成为最下贱的婊子。然后我才出现在她面前说
出前因后果,痛痛快快的羞辱嘲笑她,这样的报仇方式才叫绝!你说这个过程会
比较长,不过只有这样才能把她一步一步的推进深渊。你是我的亲老子,我当然
无条件的相信你的话……」

  我只听到一半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一颗心彷彿在滴血,所遭受的创伤远
远的超过刚才肉体上的疼痛。原本以为李鸿只是为了佔有我才设下圈套,谁知道
事情的真相竟是更加残酷十倍,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可怕的阴谋!

  厅室里再没有其他声音,只有彼得一个人在诉说着:「我按照你的要求耐心
等待着,转眼一年过去了,你得到了她的肉体,让她被老公抛弃,再让她死心塌
地的为你怀孕,到最后成功的征服了她的身心,可是你却始终也不肯让我出来揭
穿这一切。我每次问你,你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了又
想,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喘了口气,情绪激动的喊道:「原来我的亲老子弄假成真,已经迷恋上了
这个贱女人的身体,再也不打算替儿子报仇了!你说,是不是这样?你敢说不是
吗?」

  李鸿沉默了一下,冷冷的说:「你说是就是吧。我已经让她家庭破裂,夫离
子散;你也已经发泄过欲望,尽情的侮辱了她,有什么仇恨都报了,这件事可以
到此作罢了……」

  「不,这件事没完!」彼得失控般狂叫,「这个贱女人毁了我一生,我绝不
会就这样算数,让她下半辈子跟着你过幸福生活;我要把她变成最下贱的娼妓,
每个男人都可以随便的操她……」

  他哈哈狂笑着,转身对那两个黑人下令:「你们上!今天就在这里干这个婊
子,把她干到流产为止!」

  「你敢……」李鸿再次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里露出森冷的寒意,「别逼我发
火!彼得,别逼你老子发火……」

  他的眼神变的十分吓人,可是彼得却像是豁出去了,不顾一切的喊道:「如
果你还认为我——你的亲生儿子比这个贱女人重要,你今天就别拦着我!」

  「她虽然比不上你,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比你重要!」李鸿冷笑,「如果
那是个男孩,将来就要继承我们李家的烟火。不然你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我们
李家难道到你这代就绝种吗?」

  彼得的脸一下子变的血红,陡然发出一声狂叫猛地把李鸿推倒在地,转身扑
到房间角落打开一个抽屉,回过身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支黑亮的左轮手枪。

  须美和我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同时只听卡嚓卡嚓几声响,跟着李鸿进来
的三个保镖也一起拔出了手枪,黑黝黝的枪口全都对准彼得。

  厅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骇然变色,时间彷彿在这一刻静止!

  几秒钟后,李鸿吃力的站起身来,怒视着彼得厉声说:「怎么样?你还想杀
死你老子么?」

  「别逼我,你也别逼我……」彼得像是已经陷入了狂乱,整个人都在控制不
住的震颤着,红着眼睛不断重複:「我今天就是要把这贱女人干到流产……就是
要干到她流产……」

  李鸿气的嘴唇哆嗦,可是凝视着枪口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惧怕,双方一时又
僵持住了。

  清子试图打破僵局对彼得甜甜的一笑,用缓和的语气说:「先把枪放下吧,
哥。爸爸也是为你好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彼得走去。彼得却把枪口调转对准她喊道:
「别过来!」

  清子停下脚步,委屈的望着他说:「哥哥,你真的忍心杀我?你忘了我们以
前的生活是多么快乐?你不但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的头脑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全然模糊了。清子竟然是李鸿的女儿,彼得
的亲妹妹!这又是一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回想起李鸿和须美,清子三人
颠鸾倒凤的情景,谁能相信他们三个竟然是父母和女儿的关系,这实在太令人震
撼……相比之下,彼得和清子的兄妹乱伦倒微不足道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彼得发出一声狂吼,声音里满含着惊怒。我蓦地回过神
来,睁大眼睛一看,只见清子正施展出空手道的功夫,扑上去把彼得撞倒在地。

  彼得摔在地上一个翻滚,手里的枪却没有跌落,猛地对准了这边的方向……

  ——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三个保镖抢先开火了!枪声就像爆竹似的一声接着一
声,把我的尖叫完全掩盖!

  我最后看到的,是彼得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起码多出了十几个窟窿,鲜血
如泉水般狂喷出来,构成一副震人心弦的画面。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    ***    ***    ***

  等我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须美和清子在旁边陪着我。医生给我
做了检查,除了阴道撕裂和身上多处擦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肚子里的胎儿
幸运的保住了。只是我的精神却濒临崩溃的边缘,那一幕血腥的景象给我的感受
太深了,以至于我每晚都会发噩梦,直到半个月后才逐渐的复原。

  那一晚发生的惨剧,结果是彼得身中十五枪当场毙命。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事后警察有进行过调查,做出的结论是这属于正当防卫,没有人需要对此付上任
何责任。

  不过,这个案子不知怎地惊动了记者。父子两人为了一个女人而自相残杀,
这件事本身就具有卖点。虽然在当事人的严密封锁下,记者们无法瞭解到这件事
的真正动机和内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写成一篇篇绘声绘色的报道。比如一家华
文报纸的标题就是这样写的:「女硕士生不知自重引发人伦惨剧,父子二人争风
吃醋导致一死一悲!」

  在这些报道中,我都被描绘成是一个贪图享受的女子,刚到美国就干脆的甩
掉了丈夫,先是和同学彼得发生了关系,后来因为不满意而转投他父亲李鸿的怀
抱,为了金钱心甘情愿的包养,成为这样一个具有黑社会背景的富翁的情妇。而
彼得对此心怀不忿,终于酿成了这样一场悲剧。

  看到报道后,不仅老公彻底的对我死心,就连一般的留学生和华人都对我颇
为鄙夷。我成了一个臭名远扬的女人,出院之后就搬回了李鸿家里,别无选择的
继续当他的情妇。

  我不是没想过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可是那晚血淋淋的枪击场面令
我不寒而栗,而事后李鸿也警告我不要多嘴,否则他虽然舍不得对我下手,但是
对我的老公和儿子阳阳却不会客气。

  我不寒而栗,完完全全的丧失了反抗他的勇气。经过多重的打击和折磨,现
在的我已经跟过去判若两人了,变的自暴自弃,变的害怕面对现实,彻底的屈服
在了残酷的命运中。

  就这样,我继续和李鸿同居着,十月怀胎期满,顺利的在医院里产下了一个
女婴。

  李鸿对我生女儿并不是很高兴,但对我丰满成熟的身体却还是很有兴趣。由
于最后几个月里为了保护胎儿,我都是靠口交和乳交来替他解决的,没有真正的
做爱过。他大概是憋的狠了,还等不及我坐完月子,就急不可耐的和我恢复了性
生活,每晚都要在我身上发泄欲望,还常常叫须美和清子一起来玩各种变态的性
游戏,结果我产后才短短的两个月就又怀上了身孕。

  李鸿眉开眼笑,很为他自己的充沛精力得意,说这一次应该是个男孩了。不
料事与愿违,四个多月后我去医院里做了透视检查,这一胎竟然还是女孩!

  这下子李鸿难以控制的失望了,对我的态度逐渐的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以前
那样宠着我了。有一晚他喝醉了酒回来大发雷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
为了我把亲生儿子都杀了,无非是希望我能给他添一个新的儿子继承香火,谁知
道我的肚皮却这么不争气。

  「可是……这不是我的错呀。」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女儿就女儿吧。」他大概是怒气发泄完了,不耐
烦的挥着手,嘴里嘟哝着说,「反正女儿长大了,也可以跟清子一样来侍侯我。
自己生下的美女自己享用,也不算怎么吃亏……唔唔,就这样吧……」

  我惊呆了,到这时候才完全看清楚了这个人的嘴脸,心里不禁发出怆呼:「
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衣冠禽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可是悲痛和懊悔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太迟了,我已经无力再从这个火坑里
挣脱……

  又过了两个月,李鸿的表现越来越是恶劣,竟然在家里包养了另外一个年轻
漂亮的少妇,而且也让她怀了孕。他厚颜无耻的说这是在「广泛播种」,早点把
儿子生出来才能安下心。

  我只能忍气吞声,把淒凉的泪水往肚子里咽。但那位新来的情妇却还是看我
不顺眼,处处的找茬刁难我。当她查出自己怀的是男胎后,在家里的地位更是一
跃成为了女王,颐指气使的连李鸿都要让她三分,终于有一天,她毫不留情的把
我连同女儿一起赶了出去。

  那时我已经又快分娩了,一边还要带着个不满一岁的女婴,走投无路的绝望
令我差点去自杀,还好须美及时赶来救了我。她同情的叹息着,告诉我说二十多
年前她也曾遭遇过相同的命运,当时她和两岁的清子也是被李鸿的正室赶走的。

  后来她虽然有了自己的事业,清子也长大成人了,可是母女二人都仍然受到
李鸿的控制。

  「像你这样的情妇,李鸿还有好几个呢……」须美最后说,「现在她们都在
想法设法的取悦他,想要替他生个儿子。这样才能母凭子贵,享受到他庞大的家
业,下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

  我木然的听着,请求须美暂时收留我。她爽快的答应了,让我住在酒店后面
的空置房间里。不过在我把第二个女儿生下以后,须美说我必须自己赚钱谋生才
行,并建议我重新操起三点式吧女的行当。

  我起初不肯,自己四处去找工作,还想谋一个正当的职业。可是没有任何一
家公司肯雇用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李鸿暗地里施加影响造成的。他不希望我
过上新生活,想把我永远的掌握在手心里,而这个目的无疑达到了。我很快就在
残酷的现实面前低下了头,回到了须美的酒店里重操旧业。

           ***    ***    ***    ***

  「敏敏,把这扎啤酒送到五号桌去!」清子在柜台后忙碌着,看到我经过就
叫了一声。这些年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在须美的店里帮手干活。我原先有些恨她
欺骗了我,但是时间一久也就逐渐淡然了,现在关系还算不错,只是无法再像以
前那样「亲如姐妹」了。

  「好的。」我端起托盘,踩着镂空细带的高跟鞋,穿过人群向五号桌走去。

  我走的很慢也很小心,生怕一不留神摔倒,因为我刚刚才查出,自己又怀孕
了,虽然肚腹上还几乎看不出什么迹象,但总归是有些提心吊胆。

  「HELLO,两位先生好,酒来了!」我浮起职业性的笑容,俯身把托盘
放在了桌上,然后用熟练的动作开始斟酒。

  坐在桌边的两位都是华人男子。其中长头发的那个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一双
眼睛亮了起来,贪婪的盯着我饱满鼓胀的胸部。

  我知道自己一弯下腰来,上半身仅着的胸罩就无法再遮掩住什么了,从他那
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大半颗雪白的乳球,也许连奶头都能瞥见,但是我却
没有去刻意防止自己走光。反正这种情况每天都会发生,我也早就已经习惯到麻
木。

  「两位请慢用吧。」倒完酒后我正想离去,不料那长头发却一把拉住我的胳
膊,把我拉到了他的大腿上。

  「别急着走啊,我还没给你小费呢!」长头发满脸淫笑着,从衣兜里掏出钱
包,抽出了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然后他一只手托高了我丰满的双乳,另一只手
把钱塞进了胸罩。

  「多谢啦!」我按照规矩上身前倾,把高耸的乳峰挤压向他的手臂。长头发
露出色魂与授的表情,想要把整只手掌都伸进胸罩,但是我却灵巧的躲开了,踮
起脚尖站了起来。多年的三点式吧女生涯,我已经学会怎样在赚到小费的同时,
只需要付出最少的牺牲。

  不料刚站稳身子,裸露的臀肉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另外一个客人的声音
在身后嘿嘿笑:「美女,跟我们哥儿俩出去「喝一杯」如何?」

  「哦,这可不行。」我转过身说,「我从来也不跟人出去『喝一杯』的。」

  「不会吧?我们可以多出点钱的!」长头发垂涎欲滴的舔着嘴唇。

  「不是钱的问题……」我淡淡的说。

  两个客人露出不信的表情,还想继续用高价来打动我,相邻的桌边却突然响
起了一声口哨,有人怪声怪气的说:「你们是新来的吧?知不知道她是李老板包
下的女人,谁敢约她出去『喝一杯』?能看能摸就是极限啦……」

  说话的是个矮胖子,是常来这里的熟客,两个客人听后「哦」了一声,都显
得十分失望,看着我的眼光满含着恋恋不舍。

  「老王你可真多嘴!你不开口,没有人当你的舌头烂掉。」我白了那矮胖子
一眼。因为彼此比较熟悉,大家经常互相开玩笑,说起话来就很随便。

  老王眨眨眼,带着几分酒意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揽住我的肩头涎着脸说:「
敏敏,你刚到这家店里那天我就认识了你,到现在已经七八年了吧?看在这么久
交情的份上,能不能再额外给我点甜头?」

  「什么甜头?你不是又想要我的内裤吧?」我斜眼瞟着他,摊开手掌说,「
还是老规矩,拿一百美元来,下班后我就把身上这件脱给你。」

  「哦,不。你阴部的气味我已经比你自己还熟悉了……」老王摇了摇头,故
作神秘的说,「这次我想要另外一件东西,我愿意出五百美元。」

  「是吗?你想要什么呢?」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前几天和领班小姐打麻将时
刚把钱输了个精光,有了这五百美元,也许很快就可以翻本了。

  「我想要一张你的全裸照片。最好是像《花花公子》里那样,把双腿叉开的
那种。」老王笑嘻嘻的说,「这样今晚我就可以一边看着你的裸体,一边兴奋的
自渎了……」

  「BULLSHIT!」我没听完,就知道他在调侃我,重重的「呸」了一
声,没好气的反唇相讥,「想的美,五百美元就想看全相?你不如回家对着你妈
逼自渎吧!」

  这句话说的大声了点,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一齐哄堂大笑起来。老王倒也
不觉得难堪,也跟着呵呵大笑,顺手又在我身上捏了一把才放我离开。

  「敏敏,敏敏!」清子的声音又从柜台那边传了过来。

  「FUCK!」我在心里诅咒着,这娘们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都要叫我。
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循声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我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到更衣室里,揉着自己酸痛的
双腿直皱眉。不过解下胸罩一看,里面有十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积累起来有将
近两百美元,心里才又高兴了一些。

  站起身把钱收好,我点起一支香烟抽着,双唇老练的吐出一个个烟圈,和吧
女姐妹们开了一阵玩笑。几分钟后我看到脚边有一个寄给我的包裹。拆开来一看
里面是我专门定做的性感内衣,由厂商直接寄过来的。

  「还真够快的。」我自言自语着拆开了包裹,拿出装束就穿了起来,然后走
到试衣镜前打量着自己。

  这是一套露胸束腰马甲,由两片布中间用绳交叉系住,背后是整排扣子。因
为要遮住小腹上那丑陋的阳具图案,我只能穿这种类型的束腰马甲,由胸部下缘
到臀部上方都能包裹住,不过这一套跟以往的有些不同,特别採用了半圆形钢圈
来托住乳房。

  尽管我一直很注意保护身材,可毕竟是四十岁的女人了,再加上先后生过三
个孩子,还做了好几次人流,胸前的乳房虽然比以前更加的丰满,就像是两个肥
美多汁的大蜜瓜一样肉鼓鼓的,握起来手感也更加的柔软,但是在弹性上却不如
过去了,而且还有点儿下垂。用这种坚实的钢圈可以把乳房撑的高高耸起,看上
去像从前那样又挺又俏。我对镜自览了一阵后觉得相当满意,这笔钱总算没有白
花。

  这时吧女们已经走光了,更衣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正准备离开时,我忽然
无意中发现地上有张废弃的报纸,上面刊登着的一张照片似乎有点眼熟。

  我下意识的捡起来一看,这是份华文报纸,照片拍的赫然是我春风得意的老
公,旁边还拥着个年轻温娩的女子。他跟我离婚后自己读下了硕士文凭,然后回
国发奋图强开创事业,只用短短几年功夫就功成名就了,现在已经是拥有上千万
资产的集团总裁,正准备在下个月率代表团过来谈生意。报纸上还说他已经结婚
了,新娘就是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也是一个富家千金,不过很体贴人云云。

  我呆呆的看着,心里不知是一股什么滋味。其实这些年,我经常看到他的消
息,起初看到时还有种被针尖刺痛心肺的痛苦,后来就慢慢的麻木了,只剩下一
种恍如隔世的怅惘。

  我知道,我们俩已经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偶尔回忆往事,当年新婚燕尔
的快乐,刚到美国时同甘共苦的日子,都已经流水般一去不复返,再也不会回来
了。

  看着老公身边那温柔微笑的新娘子,表情是那样的甜蜜幸福,我心中忽然再
次的刺痛起来,再抬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容颜依旧美丽,可是眉梢眼角间
却带着种无法掩饰的憔悴沧桑。

  还有这身暴露挑逗的打扮,将我全身的曲线夸张的勾勒了出来,看上去巨乳
丰臀,腰肢纤细,光裸着一双修长浑圆的美腿,足下蹬着的是一双鞋面镂空的细
带高跟鞋,白嫩的脚掌和十根纤纤足趾都袒露着……总之,镜子里的我浑身都在
焕发着一股风尘女子的气息,充满了淫荡的肉欲。

  泪水不知不觉涌上了眼眶,我跺了跺脚,狠狠的把报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
脚边的垃圾箱。

  脱下束腰马甲,我强迫自己收拾好心情,换上衣服离开了更衣室,到楼下买
了热腾腾的消夜,然后回到酒店后面自己的房里去。

  「爱丽丝,朱莉亚……」我一边掏出钥匙打开门,嘴里一边叫着,「看妈妈
给你们带什么来了?是你们爱吃的热狗和署条……」

  爱丽丝和朱莉亚就是穆子鸿让我产下的两个女儿,今年分别是八岁和七岁。

  她们完全继承了我的美貌,无论谁看见都称赞说长大一定会比我还漂亮。

  以往一听到有消夜,两个小傢伙都会连蹦带跳的迎上来,可是今天外间却静
悄悄的不见人影。我有些诧异,侧耳一听,卧室里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似乎她
们正在争执着什么。我放下宵夜,轻轻的走到门边一看,两眼一下子瞪大了。

  只见两个女儿正在房间里嬉闹着,清秀的小脸上画着色彩鲜艳的浓妆,身上
分别穿戴着我的两套三点式。她们的个头还没多高,稚嫩的身躯也还没有发育,
紧窄的丁字裤也还罢了,但是小小的胸脯上戴着我那尺寸巨大的胸罩,颤巍巍的
在眼前晃来晃去,看起来真是又滑稽又怪异。

  「FUCK!你这个小贱货,快把你这件给我!」爱丽丝跳到妹妹的身上,
一边动手扯着她的装束一边叫嚷,「你又没奶子又没屁股,穿这套大的干什么?
快给我……」

  「不给……就是不给!」朱莉亚小脸涨的通红,身体滚来滚去的挣扎,「你
自己还不也是一样?这套是我先拿到的,我就要这套……」

  「再不给我就打你了!」爱丽丝威胁的晃着小拳头,「我会打肿你的脸,把
你揍成一个烂猪头!」

  「来呀,谁怕谁?」朱莉亚不甘示弱的叫,「你揍我……我就在你肚子上刺
绣,也给你绣上一根大香肠……」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一头闯了进去,不由分说的扬起巴掌,「啪啪」
的一人给了她们一个耳光,劈头盖脸的叱骂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是谁教你们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过多少次了,别乱动妈妈的衣服,你们怎么不听?小
小年纪就喜欢穿戴这个,长大了也去出卖色相吗?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两个小女孩被我打的晕头转向,「哇哇」的一起哭了起来。我更加生气,挽
起衣袖冲到门边,正想拿出扫帚教训一下她们,谁知却撞进了一个正在进门的男
人怀里。这男人顺势伸手搂住了我,一低头就吻住了我的嘴唇。

  「唔唔!」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看清这人是李鸿,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软了
下来,乖乖的吐出舌尖和他激烈热吻。

  直到把我弄的娇喘吁吁,李鸿才停了下来,大手揉着我的屁股诧异的问:「
怎么了?刚进门就这么吵?」

  「还不是你的两个女儿顽皮?」我垂下头委屈的说。

  「只是穿个三点式而已,小孩子家开玩笑,没什么吧……」李鸿看了她们一
眼,若无其事的说着,话题马上又转回了我身上,「又怀孕了是吗?好好保养身
体吧,这几个月我会多给你寄点生活费。」

  「嗯……我想……这次应该会是男孩了,我有预感……」我温驯的靠在他怀
里,满怀希望的说。

  「女孩也无所谓……哈哈,只要长大像你一样迷人就行!」李鸿呵呵笑着,
脚后跟踢上门,一只手已经撩开了我的裙子,老练的把内裤褪了下来。

  「爱丽丝,朱莉亚,你们俩先去睡觉吧……」私处被粗糙的大手一摸,我很
快就控制不住的淌出了淫水。也许是进入了虎狼之年,我现在的情欲是空前的高
涨,恨不得每天都被男人狠狠的肏,可是李鸿却隔几周才来光临一次,而且又不
准别的男人碰我。我真是要熬的发疯了,有时候甚至希望那些客人能用强来得到
我,但却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胆量。

  「我们还不困……」两个女儿眼泪汪汪的,撅着嘴嗫嚅的说。

  我眉头一皱,正想用母亲的身份下命令,敏感的阴蒂上,突然被指尖轻轻一
拨,电流般的快感立刻冲上脑门,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呻吟。

  「何必叫她们走呢?」李鸿低低笑着,「就让她们看看妈妈淫荡的样子,长
大了也好学的更快些……」

  「哧溜」一声,火热的肉棒藉着淫水的润滑捅进身体,一下子就插到了阴道
最深处,子宫口被龟头撞中的强烈快意令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激动的泪花都迸
了出来,再也顾不上去管女儿走没走了。

  李鸿把我抱了起来,一步步走进房间里,整根大屌都没入我身体。欲仙欲死
的快感遍佈每一寸肌肤,我情不自禁的用双腿盘住了他的腰,自己兴奋的上下扭
动着身躯,胸罩被扯了开来,裸露的乳房在胸前抛出一道道汹涌的波浪。

  但李鸿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看着别的地方。我嘴里娇喘着,下意识的
转头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这才发现他看的是两个女儿爱丽丝和朱莉亚。她们正站
在床边瞪着两双小眼睛好奇的望着我,也许是极度的愉悦沖昏了我的头脑,也许
是满溢的泪水令视线变的模糊,我突然觉得她们穿戴着三点式的样子挺好看的。

  是的,那虽然稚气却秀丽可爱的脸蛋,儿童才有的天然娇嫩肌肤,稚嫩而纤
细的小腿,还有那在丁字裤下露出的雪白小屁股,配上三点式后彷彿都变的极其
诱人起来,像是增添了一种本该是女人才有的挑逗和吸引力。

  穆子鸿望着她们,眼睛亮了起来,射出极其复杂的光芒。那绝不是父亲对女
儿应该有的视线,他一边搂着我的腰大力抽插着,一边慢慢的向她们走去。我眼
睁睁的看着,即将来临的高潮令我什么也不能去想了,只能发出一声声哭泣般的
淫叫,眼眶里再度流出了泪水……

  是害怕的泪水还是愉悦的泪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泪水正
和我自己一起跌进深渊,一个有着无边无际快感的深渊。

                              【全文完】

***********************************
  秦守:「实在没有想到,一篇征文会写了十多万字,比我原来预计的超出了
一倍都不止。而且写作过程中老毛病又犯了,整篇节奏拖拖拉拉,总体的自我感
觉并不好,甚至提不起精神来认真修改,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利比度:「很好看的故事,但作品的风格似乎与以往不太相同呢。」

  秦守:「之所以会写这样一篇作品,主要是自进入色界以来,我本人一直希
望能够多涉足一些题材,多尝试一些不同的创作风格。身为男性作者,用女性第
一人称来写色文,对我来说无疑就是一种很有挑战性的全新尝试。」

  林彤:「听来像是很值得鼓励的挑战,那么有何心得呢?」

  秦守:「情色文学这种体裁,不管是作者还是读者,都很注重代入感。以往
我当然是把自己代入男性角色,而在这次创作的过程中,却要不断的把自己代入
女主角的身心,尽管事先已有思想准备,可是动笔之后才深切体会到难度之大。
尤其是写到那些被羞辱被虐待的场面时,还要写出「爽」的感觉来,这真是一种
无所适从的折磨:(不过,一次尝试也是一次锻炼,虽然很多地方不尽人意,但
能为将来的写作积累经验,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吧。」

  奴家:「看得出来您的努力,以情色文学来说,本篇作品所做的尝试,确实
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

  秦守:「说来惭愧,写色文三年了,总字数也过了一百万,可是我在床戏上
变的花样算是少的可怜。去年写《玉兰花劫》时才首次写到肛交,比起诸位作者
笔下层出不穷的花式技巧,小弟真是汗颜不已。所以今年试着在文章里写了一些
新鲜的花样,比如道具,纹身,群交等,都是我第一次涉足的领域。以前没有这
方面的经验(是指文字上哦 ^_^)难免贻笑方家了。」

  小粹:「我看了觉得很兴奋喔,谢谢守兄。」

  秦守:「最后交代一下……本文的不少创意和点子,都是出自某人的强烈建
议。否则它也写不到这么长 ^_^虽然写的辛苦,但是自己觉得蛮有收获的,特此
感谢。」

  召集人:「这是一部很好的作品,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
最华丽的复仇》。」
***********************************[/font]

旧爱新欢 2009-4-26 21:34

三一夜·最华丽的复仇 作者:奥丁

[font=宋体]                        三一夜·最华丽的复仇


作者:奥丁


  在医院的深切治疗病房之中,我冷冷地坐在床边,望着眼前那意识不明的植
物人,缓缓道:

  「陈兄,你知道吗?君怡终于都怀孕了。不过孩子的爸爸当然不会是你这活
死人。你猜猜会是谁?不错,你真聪明,孩子的爸爸正是我,君怡跟了我也好一
段日子了,也不枉我晚晚操她,才一个月不到就已经中奖了。

  不过你放心,在她见肚前的这段日子我仍会晚晚卖力地干她,绝不会将她冷
落闺房,因为……她毕竟本是我的女人。

  还有一点……你妹妹雅婷她又怀孕了,才生完个多月,真快……不过我会小
心看着她,你不用挂心。」

  我的名字叫张百圣。不认识我?没关系,因为我根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
如你们一样,标准的身高加标准的体重再加上比标准稍为好一点的五官,实在是
一个地道的标准人。直至……那改变我一生的一天。

  我是一个大学研究生,所修的课目是生物行为学。是一个颇为冷门的学科,
而研究的主题,则是「信息蒙对人类的影响」。很深奥吧?其实不然,信息蒙其
实是存在于生物界的一种特质,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具诱发性的气味,每当生物处
于发情期,雄性的生物便会自然的发出这种信息蒙,吸引雌性的同类前来交配。

  而我所研究的主题,就正是如何将这种信息蒙,成功为人所应用。很厉害是
吧?其实不然,简单来解说只不过是新品种的男用香水罢了。

  很烂!对吧?当然,如此烂的研发主题,当然不会是由我提出的,那其实是
由比我早两届的一位学长所提出,不过游说手段高明的他,却凭着他那三寸不烂
之舌成功骗了学院三年的研发经费。所以这种烂研究才能一直维持到如今,不过
我这一届亦已经是最后的一届了。研究成功与否……

  前两年的研究,学长们经过多番试验,最后发现到,蝴蝶其实是世上拥有最
强劲信息蒙的生物,于是设法研究如何从蝴蝶的身上提取信息蒙。

  经过三番四次的研究,浪费了整整一年的光阴,信息蒙的提取总算完成。

  第一次的实验结果:猴子一号因沾上实验香水而染上皮肤病。

  又花了半年的时间,用来抽出信息蒙中对灵长类生物有害的杂质。

  第二次的实验结果:猴子二号成功的招惹来一群狂风浪蝶。

  又花了半年,学长们终于研究出,原来问题,出于信息蒙的导向性。于是,
尝试改造信息蒙里的DNA组,希望实验有所成功。

  第三次的实验结果:猴子三号被放回郊外,并成功召来了另一群猴子交配,
不过实验结果仍是失败,因为被召来的一群猴子,竟全部都是雄性的。猴子三号
更被鸡奸致死。

  跟着由我开始接手研究,尝试调整信息蒙的排序,同时研究猴子的性取向,
以解开猴子搅基之谜,终于又花了半年时间,才清楚了解到原来要吸引异性,信
息蒙里的DNA组别原来要以相反的方式排列才成。

  第四次的实验结果:猴子四号成功召来了近百只的雌猴,不过结果它亦被那
群母猴轮奸至体无完肤,尸骨无存。

  信息蒙的药效之强,实在远超出我的估计之外,不过可惜的是,大学所限定
的研发时间已将近结束,所以我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下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
定。

  事急马行田,我无视方程式的不完整,强行将信息蒙内的猴子DNA更改为
人类的DNA,希望在短时间内,开发出以人类女性为吸引目标的信息蒙。

  也不知是幸与不幸,实验品终于在限期前的三天开发完成,不过如何试验倒
真是大伤脑根,尤其是信息蒙的威力与副作用等——都是一个谜,学院是绝不会
批准找人体来当实验对象。

  再加上我手上的信息蒙就只有手头上那一千零一支,用来做实验?到时如何
交差?用来交差?难道实验结果全是作出来的吗?倒真令我不知如何处置。

  最后,经我一轮天人交战,我决定留起那瓶信息蒙,草草的填写好报告,说
一切实验结果全面失败,当发了一场恶梦算了。

  之后的汇报会可真是难捱,足足三十分钟的会议,我被炮轰了廿五分钟,说
我浪费了学院的资源,到最后竟一点成绩也弄不出来。天啊……我也是受害者,
难道当初是我提议这项目的吗?

  不过总算也给我捱完了,同时了结手头上的工作,大学最后一年的生涯,只
余下支援低年级的学弟妹一项任务。

  「学长,汇报会辛苦了。」

  「啊!原来是惠盈,辛苦是辛苦了一点,不过事情总算是有个交代。」

  眼前是低我一届的学妹——李惠盈,正浅笑着拉开实验室的门欢迎我。我们
的交情很好?

  未必!

  其实惠盈那绝对是笑里藏刀式的笑容,平心而论,她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
美女,一头爽朗的短发,配上健康的肤色,加上玲珑有致的身材,令她一直不缺
裙下之臣。而且不公平的上天除了赐给她优秀的外在美之外,竟同时生就了她一
副聪明的脑袋,所以她才只不过是一年级的「低龄」,就已是校内的风头人物,
同时更是生物系的系花。

  如此名花,尤其是惠盈这无主之花,只要是正常男仕都会对她爱护有加,老
实说就连我初见她亦对她有所心动,偏偏她却硬要将我放在敌对的位置,倒真令
我不是味儿。

  何解?

  就是因为一日有我的存在,惠盈也不能升上系内的领导位置嘛!所以惠盈一
直将我视为眼中钉,更恨不得我这「老鬼」早点消失。

  如今,她可说是得偿所愿。所以她今天倒真是笑得特别开怀,不过我倒想看
看,当她知道她的一切研发项目,都需要我这刚升的系顾问点头同意,她的反应
又会如何?

  「对了,学长!来年要拜讬你多多提点。」

  惠盈说着同时递给我一杯鸡尾酒,她身旁的同学们亦一同起哄,见证着这世
代交换的场面。

  惠盈可不是笨人,看来她亦知道,需要好好巴结我这顾问。

  飘飘然的我不禁想着,如今我们的关系改变,不知近水楼台的我,有没有上
她的机会?

  我豪气地一口喝掉手中的酒液,才刚放下酒杯,已看到惠盈狡黠的目光。难
道她在杯中做了手脚?不过我随即释然,谅她也没有下毒的胆子,充其量只不过
是换来一杯烈酒,想灌醉我令我当场出丑,老子可是有名的千杯湿碎。

  (注:湿碎一字是指小儿科。)

  不过我实在是太少看惠盈的破坏性了。细心回味,怎么杯中物竟全无酒味?

  而且那阵气味,竟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

  「学长你真要不得,竟在实验室里藏了一支好酒。」惠盈狡笑着道。

  天啊!我饮下的,竟然是那唯一的一支信息蒙,惠盈你实在是太狠毒了。

  我没有骂她的时间,只飞快地冲入洗手间,以抠喉的方式,希望吐出肚里面
的液体。

  惠盈这一着实在是太狠毒了。误服实验品的情况虽然不多,但绝不是没有,
加上惠盈对我的实验根本不了解,事后定有办法推过一干二净;说不定到时更反
咬我一口,让我落得个将实验品乱放的罪名。

  不行,吐不出……

  恐惧感慢慢袭上心头,误服实验品的后果可大可小,我会像荷里活的科幻电
影一样,慢慢变成一只不知名的生物吗?

  缓缓地,信息蒙开始发挥功效。只感到肚内竟生出了一股热气,而这股热气
更慢慢沿着脊椎骨爬升,最后停至我的头顶,然后反方向的向我的眉心下降,穿
过胸骨,然后回到肚内。

  热量重覆不断,不断地流动,到最后慢慢消失于无形。

  不适感才一过去,我已马上对着镜子观看。镜中的我全没什么异像,总算松
一口气。回想刚才的情况,竟有点像是以往的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的情况,
难道误打误撞下我竟成了武林高手……

  那就实在是爽死了!我马上试试成效如何,一拳打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SHIT!墙壁完好无损,损的可是我的拳头。

  算吧,我还是不作深究。匆匆走出洗手间,回到实验室内,一众低年级的学
弟妹们早已笑得人仰马翻,嘲笑我误服实验品的糟相。

  而其中笑得最响亮的,当然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李惠盈,真是见了也火
起。如果有机会,我定要将她抱上床,操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欲火同时缓缓上升。

  出奇地,惠盈像感觉到我的视线。一瞬间,双颊竟变得泛红,缓缓的回望着
我。在众人目光之中,惠盈竟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娇羞道:「抱歉,学长。害你
出丑了,这是回礼。」

  惠盈轻轻吻了我的面颊,顿时令整个实验室内的人群目定口呆。而其中最呆
的一个,却是我……

  惠盈稍为定一定神,才惊觉到自己做了的好事,已随即羞红着脸,跑进洗手
间内。只余下我们这一群呆头鹅,在讨论着她是否食错了药?

  不是!

  看到了远处本来盛载着信息蒙的空酒杯,看来食错药的,是我才对……

  我揉了揉疲倦的额角,开始踏上归家的路途。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惠盈那时所
发生的异状。我的面皮虽然厚,但三分自知之明倒是有的,要说惠盈会看上我,
以这种送上门的方式献媚,我自己第一个绝不相信。

  不过如果那是信息蒙的功效,却有点儿不对劲,就是根据猴子的情况(虽然
它是以外敷,而我是内服)如果以此比对,理论上我应会吸引到近百名的女性,
然后被她们一一轮奸,何以如今只得惠盈一个?枉我空自期待了一整个下午,以
为抛弃在室身的时间终于到了。

  想着想着,列车缓缓驶至。我踏入车箱之中,基于自然反应,四围观察着车
厢内的环境。

  由于不是繁忙时间,所以车箱呈半空状态,而我这一节中,更只得小猫三、
四只。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其中有一位妙龄的办公室女郎。

  大约廿四、五岁的她,化了一个淡妆,配合上卷曲的长发,真是恰到好处,
纯白的洋装贴身的展现出她优美的曲线,短裙在大腿的根处开叉,裸露出一双雪
白修长的美腿,女郎的腿上穿上了一对鲜艳的高跟鞋。

  我不由得暗吞着口水,同时轻吹了一下口哨,眼前的女郎可真是不可多得的
尤物。在惠盈处熄灭了的欲火再次燃点起。

  只见女郎突然混身一震,不解的抬起头,我俩的目光慢慢对上,女郎的双颊
慢慢变的羞红,却同时展现出甜甜的微笑。

  我突地一震,终于明白到信息蒙失效的原因。一般来说,动物都有固定的发
情期,所以在发情期的猴子自然轻易吸引到一大堆雌猴;但是人就不同了,人是
唯一一种,没有固定发情期的生物,却偏偏又随时随地都能够发情的动物,所以
信息蒙的效用,自然缺乏稳定性。

  了解到情欲原来就是信息蒙的催化剂,我的欲火不由得高升,尤其是眼前正
面对着一位妙龄美女。仿似感到我的欲火上升,女郎的俏脸变得更红,而且双眼
更水汪汪的,弥漫着情欲。

  我仿似着魔般慢慢走向女郎,缓缓的坐在她的旁边,结巴的道:「今天的天
气真好!」

  真是太烂的搭讪,如果被我的好友们听到,恐怕笑得他们直仆街,仆到车尾
去。偏偏此时此刻,我却只讲得出这一种话。

  「是啊!」

  幸好女郎的回应,没透出半点不耐烦。

  「我叫张百圣,小姐你呢?」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泡马子行为,只差女郎的回应。

  「张先生你好,我叫戴姿伶,你可以称呼我小伶。」

  小伶同时礼貌地伸出手来,我轻轻拉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小伶在一震下
人已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水,欲望却是不减反加,抓着小伶的手同时越捉越
紧,像是怕她会离我而去。

  小伶轻轻脱下洋装的外套,盖在我的小腹之上。我不由得一阵面红耳热,原
来我的股间早已撑起了一个小帐篷,显示出我的不轨意图,而且那更是绝瞒不了
身边的白领丽人。

  小伶缓缓的侧卧在列车的长椅上,由于车厢内人丁单薄,所以并没有发生什
么问题。紧接着,小伶竟钻进自己的外套内,将头枕在我的大腿上。

  我紧张得紧紧的按着小伶的外套,拉链声响起,我的下身突地一凉,小伶已
拉开我的裤链,掏出我早已火热的肉棒来。

  我紧张得马上四周围观看,因为车厢内可不只得我俩。不过我看来是杞人忧
天,一来车内人不多,二来小伶外套完整的盖着我的下身,所以别人就算看到,
也只会以为小伶是我亲密的情侣而睡在我的腿上。

  我的肉棒突然传来一阵湿润感,原来是小伶她…竟将我的肉棒,吸入嘴内,
同时更运用她的小香舌,慢慢地舔弄着。那种美妙的感觉,如果我不是死命的咬
着下唇,我一定会爽得发出呻吟声。

  以往我对口交的认识,都只不过是来自A片里的片段,真想不到原来现实中
实行起来,会是如此之舒服,我不由得更期待着真枪实弹的干炮。

  小伶的小手可不闲着,玉手轻轻按摩我的肉袋,加上细意奉承的吸啜套弄,
片刻间我的阴茎已如触电般骚麻连连。到最后我终于都不敌小伶的口技,精关一
松,白浊的精液已狂喷入小伶的小嘴之内。

  感觉到我在她的嘴内射了精,小伶温柔的停下吸啜的动作,待我几经榨压,
终于吐尽了精液,才温柔的用小香舌舔啜着我龟头表面的残精。

  小伶待替我清理干净,才慢慢的退出外套,马上翻开自己的手袋,取出了纸
巾,将嘴内的白浆吐在纸巾之上。

  看到白浊的液体由小伶的嘴角流出,我不由得惊叹我所射出的量,原来是如
此之多。不过看到眼前这淫秽的一幕,我的欲火已不期然再次攀升。

  替我收拾好残局的小伶,轻轻的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跟着她。美人儿的邀请
当然要遵从,难道我会怕她吃了我吗?

  我们走出了列车站,沿着昏暗的大街前进,小伶倚靠在我的身旁,十足是我
的爱人一样。沿途小伶指点着方向,显示出她对附近一带颇为熟悉。花了十多分
钟,小伶终于到达了她的目的地——情侣酒店。

  看样子,小伶自然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了。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我抛下耻辱的青头身的日子看来终于都要来临了。

  我怀着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心情,随小伶踏入酒店之内。小伶先一步登记好,
并带着房间的锁匙,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一直杀上房间之内。

  「亲爱的……我想先洗过澡,好吗?」

  虽然小伶如此说,但实际上她却是拖着我的手,直走入沿室之内,摆明是鸳
鸯戏水的格局,如此好的事情我又怎会放过。

  一走入浴室之内,小伶已体贴地调校着水温,而乐得清闲的我已开始在小伶
的身上毛手毛脚,解除她身上的束缚。

  随着洋装不断的滑落,片刻间,小伶的身上已只剩下一身性感的内衣,而刚
调校好水温的小伶已马上反客为主,开始脱着我身上的衣服。

  我们解除彼此间身上最后的衣物,小伶已马上走到洗手盘边漱口,洗干净嘴
里的残精,而我亦开始在她的身上使坏起来,一手已摸落她那隐密的花唇……

  「真好色呢,小伶,原来你一早已经湿了。」

  我得意的玩弄着指掌间的淫蜜。

  「讨厌,不要说……」

  只羞得小伶面红耳热,随即将我推进浴缸之中。

  小伶以她沾满肥皂的玉手,轻轻按摩着我疲累的肌肉,那种舒服的享受,令
我不由得闭上眼发出呻吟;而小伶亦配合地吻合着我,暗暗渡入了香津嫩舌,带
给我另一层次的享受。

  我笨拙地揉弄着小伶的妙乳,技巧虽然笨拙,但充满情欲的指掌却仍能充分
挑起小伶的生理反应,只片刻间,小伶已无力的靠在我的身上,股间的淫蜜更流
满了一地。

  小伶轻轻将空气吹进我的耳朵里,撒娇道:「不洗了,反正再洗下去也洗不
干净……」

  我当然明白小伶的暗示,二话不说已将她拦腰抱起,走出浴室,安放在那阔
大得足以三人同眠的睡床之上。

  我轻轻分开了小伶的双腿,展露出她那足以引以为傲的少女禁地。再来是前
戏的时候了,小伶的上半身我已充分的探索过,如今当然要往下发展……

  我以指尖轻摸索小伶的蜜唇瓣。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小伶发出了呻吟。

  攻势见效,我忙更重了力度,指尖轻轻进入仅容一指的小蜜穴内,挖弄着内
里的膣壁。

  小伶开始抓紧床单,同时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发出了浪叫声。不过她的下身
可被我死命的压着,所以并没法逃离我的魔掌。

  除了指探,我加入了舌弄,舌尖轻轻舔弄着小伶蜜唇间的空隙,然后战略性
的攻击着那最敏感的珍珠。珍珠每一次的受袭都令小伶产生如触电般的快感,而
在无数快感累积至极限之隙,小伶终于都忘情的泄出了花蜜,软瘫在睡床之上。

  抛弃在室身的时间到了……

  稍为回过气的小伶,缓缓由床边的枱面,取来了避孕套,轻轻的撕开了锡纸
包装,拿出了里面的橡胶薄膜,小心翼翼的为我带上。

  「小伶……我是……第一次做的,可不可……不要用……」我红着脸说出了
这般屈辱的字句。

  小伶的反应亦为之一呆,犹豫片刻后终于都点点头,并主动地替我除下避孕
套,低声道:「不过,射之前一定要拔出来……」

  小伶温顺的躺在床上,合上眼任由我摆布。我摸着早已硬得笔直的肉棒,轻
抵在小伶的股间,火热的龟头轻轻的磨擦着,探索着进入的位置。

  明明知道入口在哪里,但是偏偏事到临头,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相反受到
龟头不断磨擦的小伶,性欲已被全面引发,而感到说不出的空虚。

  最后,小伶以纤手轻轻抓着我的阴茎,将前端抵着她蜜唇的某个位置,由于
位置正确,龟头终于轻扣在小伶的阴道口,余下的就自然要看我了……

  做到这一刻,如果我仍不懂得干下去,那我肯定不是白痴就是无能的了。幸
好我两者都不是,就着小伶指点的位置,我运腰力向前一挺,肉棒已彻底送入小
伶的蜜穴之内。

  再见了……我的处男之身……

  抛弃了这种不光荣的形容词,由今天起,我终于成为真正的男人,尤其是第
一发的对手竟然是小伶这一种美人,我不由得心深处一阵感动,是好好回报她的
时候了。

  我心知自己的能耐,只是轻轻的抽送着肉棒,怕稍微动作大一点,便会因刺
激而走火射了出来。

  性交的感觉……真好!

  有别于依靠自己的左右手,小伶的膣壁一层层的圈上来,密合着我的肉棒,
那种舒服的感觉,令我怕我只要一停下动作,便会忍不住的射了出来,所以如今
我不停轻轻地动着,似乎是我最好的选择。

  不过随着经验的增长,我开始把握到如何冲刺,才能避免过强的快感刺激到
阴茎,令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走火,于是开始大着胆子,加大抽送的幅度。

  肉棒深深的狎入,直至抵在小伶的花心尽头,然后轻轻的抽出,直至龟头返
回小伶的阴道口……如此来回,不断重覆着深入浅出的活塞运动连续九次,直至
第十下,我才狠狠的运腰力将阴茎猛插入小伶的蜜穴之内,令龟头猛烈撞击着小
伶的花心,吃了这一记的小伶终于都忍不住「啊……」的一声了出来。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九浅一深,但是却是想像不到的实用,连吃了我这招四、
五次,小伶已不能自制的发出了浪叫声,同时四肢用力的缠着我。

  感觉到小伶的激情,知道自己仍留有余力的我悄悄地加快了速度,令肉棒高
速地进出着小伶的肉体,引发出她一波又一波的响亮淫叫。

  肉棒猛地突入小伶的体内最深处,击中了小伶那同样在淫叫着的子宫小嘴,
小伶的子宫膣一口将我那硕大的龟头紧紧吸啜着,同时,随着小伶身体的一阵痉
挛,一道道温热的泉水由小伶的花芯间喷出,洒落在我的龟头之上。

  小伶终于都被我送上高潮,体会到小伶的反应,征服感与成功感袭上心头,
迷糊下我亦不再保留,速度全开的展开了最激烈的抽插。

  「停……百圣……快停,我不行了……快停,又顶到了……那里不行……太
入了……会弄坏的……我……不行……了……又要泄……了……」

  听着小伶的浪叫,我却偏偏不停下来,反而尽力推高速度,直至猛烈推送,
再一次将小伶推上无可比美的高峰。

  在小伶高潮的瞬间,我的阴茎同时生出了熟悉的骚麻感,令我知道,自己亦
同时抵达了快感的极峰。我猛地回忆起小伶那不能射进去的警告,不过时间上实
在是来不及了,我猛地咬紧牙关,反而将肉棒狠狠的插入小伶的身体深处,然后
随着高潮的吼叫声,将狂喷而出的精液,直送入小伶身体的最深深处之内……

  「讨厌……你竟射了进去……」小伶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娇倦的靠在我的肩
膀上,以撒娇的语气道。

  而我,只无言地吸着我一生中第一支的事后烟,回味着性交给予我的冲击。

  「这是姊姊的名片……姊姊要先洗个澡,清理你留在姊姊里面的东西,不然
怀孕就麻烦了。」

  完事后,知道自己夺得了我宝贵的青头身份,小伶已改口称呼自己为姊姊,
而我亦不由得成了她的好弟弟。不过老实说,如此温柔美貌的姊姊,我也不介意
再多几个,尤其是在床上的她,是如此的浪……

  看了看手上的名片,小伶原来是大公司里的接待员,难怪如此美貌,正因为
此,我更深信她可能早已经有男朋友了。尤其是亲身体验过后,小伶的经验实在
是比我这菜鸟丰富得多。

  好奇心驱使下我偷偷打开了小伶的手袋,翻开了她的钱包,果然发现了她跟
男友的亲蜜合照,相片中她那甜美而发自真心的笑容,惹起了我无穷的内疚。就
是因为信息蒙的力量,小伶她才会干出背叛她男友的行为,而信息蒙的力量,竟
大得她容许我不带套直接的射进她的身体里,如果她怀孕了怎么办……

  我走到浴室的门前,隔着门道:「小伶,你有男朋友了吗?」

  浴室里的歌声停下来,片刻间,小伶才道:「是,姊姊已经有男朋友了……
抱歉……」

  反而是小伶先开口道歉,你可知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实际上是我用卑鄙的手
法迷惑了你,你才会背叛你的男友,跟我发生这关系。

  浴室的门拉开,全裸的小伶站在门后,一下子投入我的怀里,温柔道:「如
果弟弟认为姊姊不对,求你好好处罚姊姊,不过求你千万不要以为姊姊是淫荡的
女人,更不要离开姊姊,就算是只能当弟弟的炮友,姊姊亦心甘情愿。

  姊姊想告诉弟弟一点,就是姊姊以往的所有男人都只可以带套跟姊姊亲热,
所以弟弟是第一个,亦是唯一一个能完全享有姊姊的男人……将来亦是一样。」

  我心中一阵感动,同时亦是一阵恐惧,原来我开发出的竟是恶魔般的药物。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我不由得问。

  小伶佻皮的伸出了小舌头,然后吻了我一下,说道:「傻瓜,姊姊会避孕的
嘛!」

  男人就是这样,虽然明知不应该,但是到最后仍是做了。尽管心里责难得要
命,但是在小伶的挑逗下,我仍跟她再战了一回,唯一的分别就是今次全程由小
伶做着主动,以女上男下的姿势骑乘着我,尤幸我仍令她高潮连连,稍减我心底
的罪恶感。

  辞别小玲,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思索着各式各样的问题,

  包括信息蒙带给我的影响、如何应用信息蒙与及今后我那人生的意义……

  到最后,我不禁释然……

  信息蒙……一定是上天赐与我的力量,为何我不去好好利用,干尽所有我想
干的女人,同时向害过我的女人报复?

  那么谁是我的第一个复仇目标,答案当然是——李惠盈。

  天明,我一早已启程返回学校之内,在车程之中,我尝试对身边四周的妙龄
女性发放信息蒙,经过数天来多次的实验,渐渐地我对于发放信息蒙已去到得心
应手的阶段,而我亦对信息蒙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其实信息蒙也不是百分百中,经我多番测试,有两类女性对信息蒙的威力是
免疫的。其中之一就是十岁左右以下的幼女;而另一种则是年过半百的老婆婆,
幸好我对这两种女性都没有兴趣。

  而经过更进一步的研究,主要原因原来是在「来经前」与「停经后」,即是
说我的信息蒙只能吸引正值生育期的女性。

  不过,你们可不要以为我会到处乱干,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正人君
子,但是连日来,我却尽我所能的养精蓄锐,全为了她——惠盈。

  今天我就要为了信息蒙的事好好报答她一番,将她操个爽翻天。

  「惠盈,放学后到实验室,我们商量一下来年的研究项目。」

  午间,我乘着一个机会向她订了放学后的约会,由于籍口合情合理,惠盈自
然无法拒绝。

  放学后……

  「学长,这是来年的计划书,你自己看一下,有问题再找我。」

  惠盈一来到实验室,二话不说已推给我一大堆文件。

  可能由于上次的吻谢事件,惠盈她极怕被人发现跟我共处一室,以免招人话
柄。只不过相信她绝想不到,我今次叫她来的目的就正好是要跟她无私变有私。

  「惠盈!」看到惠盈转身准备离开,我马上叫住了她,同时发放出信息蒙。

  惠盈极不情愿的转过身来看我,不过刹那间,她的表情却好像是见鬼一样。

  惠盈轻掩着自己的小嘴,脸颊升起了两朵红云,明媚的双眼更已变得水汪汪
的。

  我慢慢加强信息蒙的力度,而随着力量的提升,惠盈的呼吸相对地变得越来
越急速。身体更仿佛失去了力气,要以双手按着枱边支撑身体。

  惠盈不安的夹紧了双腿,却同时不经意地互相磨擦着两脚,竭力抵抗着内里
的快感,却不知她暴露在迷你裙下的双腿早已变得红白参半,诱人异常。

  慢慢地,一丝丝透明的液体正沿着惠盈的大腿滑下,轻轻的滴落地上。我淫
笑着走近惠盈,轻轻翻起她的迷你裙,展露出她的纯白色少女内裤,不过她的内
裤早已因她的蜜液而变得半透明。

  「原来已经湿了吗?惠盈你可真淫荡,还枉你平日装出一副圣女样。」

  我随手拉下惠盈的内裤,五指已随即不规矩的揉弄着惠盈的蜜唇。看来信息
蒙的威力比我当初估计的还要强,我只不过对惠盈用了四成力,她已经是一副浪
样,随时准备捱操的样子,如果我用上十成力……

  我先走去锁上实验室的门,虽然已经是放学时间,但我仍担心会有人撞破我
的好事。

  「好好的舔一下它,它待会就会让你舒服。」

  我拉下了裤链,秀出早已强忍了数天的肉棒。

  一瞬间惠盈的脸变得更红,仿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然后在我的迫视下,慢
慢的跪落地上,轻轻张开了小嘴,伸出了丁香小舌,舔弄着我盛怒的肉冠。

  爽!惠盈的口技虽然生疏,但那快感倒不是盖的。而我乘着惠盈忙于舔弄的
瞬间,亦同时解开了她领上的衣钮,并将手由她的衣领探入,揉弄着她的乳房。

  「不只舔,还要好好吸啜。」

  我决定乘胜追击。

  惠盈小嘴张得更大,贝齿轻刮着我敏感的龟头,然后随着惠盈脑袋的动作,
我的肉棒开始逐寸逐寸地进入了她湿润的嘴腔之内。

  随着惠盈的吸啜,每一下都令我的肉棒生出触电般的骚麻快感,看到惠盈陶
醉的表情,我恶作剧的马上将阴茎深深的往她的喉间一顶。

  咳……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撞击顶中了惠盈的喉深,她当然比不上那些熟练的婊子,深悉深
喉这种高深的口交技巧,结果当然是惹来连番的咳嗽。

  不过看到惠盈的乳房,随着她的咳嗽作出猛烈的跳动,我已无法再将我的欲
火强压下去。

  我将惠盈由地上拖起,再紧紧按在一旁的长桌之上,手已不期然解着她身上
的衣钮。随着衣物不断的滑落,少女的天体终于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惠盈的裸体实在是太美了,她的三围虽然不是突出的类型,但是却胜在有均
衡美。

  「是捱操的时候了。」

  我分开了惠盈的双腿,硬直的阴茎已抵在了少女的股间。由于已有过一次经
验,我没花上太多功夫已找到那隐密的入口,然后朝里面狠狠一顶。

  虽然惠盈的蜜壶早已彻底湿润,但在进入的瞬间,惠盈仍痛得「呀……」一
声叫了出来。

  我同时感觉到我的龟头,像贯穿了惠盈体内的某种东西。

  我疑惑的抽出了阴茎,只见一丝丝血液随着我的阴茎带出。

  「惠盈,你是处女吗?」

  惠盈只痛得含着泪点点头。

  实在是赚到了,不过我倒想不到平日看上去蛮开放的惠盈竟会是在室身,不
过她的贞洁只能到此为止。

  我再一次插入惠盈的体内。开苞的感觉实在是——爽。

  想不到我才做第二次,竟已上了一个处女,还要是惠盈这种优良的货式,我
不由得加重了推送的力道。

  我暗地里比较着小伶跟惠盈的私处,不由得在心底里暗赞,处女果然就是不
一样。虽然我相信小伶她也绝不是一个滥交的人,但相比之下,惠盈的阴道实在
是紧窄得多,而且里面的肉纹一圈一圈的紧缠着我的阴茎,才抽送得十来下,我
已被惠盈的妹妹咬得有射的感觉。

  我可不许自己才十来下就丢,我马上停下了动作,同时双手玩弄着惠盈的乳
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待阴茎的反应稍为冷却了一些,才再一次展开了动
作。

  慢慢地,我开始懂得如何撞击女性体内的敏感带,如何给予快感,同时令自
己更持久,亦即是说:我变得越来越能干。

  我重重一记闷棍直顶到惠盈的花心。

  一直咬着唇的惠盈终于都忍不住发出了呻吟。我不由得暗暗欢喜,由于我是
以近乎强奸的手法将惠盈征服,如果日后她要控告我,到时怕会有相当的麻烦。

  不过如今她的快感来了,那我们只不过是和奸,惠盈就算告上法庭,也拿我
没办法。

  「爽吗?乖乖的给我泄出来吧。」想着想着,我已得意的咬着惠盈的耳珠笑
着道。

  同时,我整个人紧压在惠盈的身上,阴茎在极短的距离下,连环爆击着惠盈
的花心。我们彼此间的下腹,不停的传来了「啪、啪!」的撞击声,节奏强而有
力,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在惠盈的一声悲鸣下,她手脚不由自主的揽紧我,同时一阵阵灼热的
蜜液,由花心的泉间喷出,淹没了我正猛力冲刺着的龟头。

  「惠盈你已经泄了吗?如今可轮到我要射了……」

  享受完惠盈的高潮,我也发觉到自己已到了高潮的临界点,于是再没有丝毫
保留,只是猛力的冲……冲……冲……

  本来仍沉醉在高潮余韵的惠盈,听到我的说话亦不由得醒悟过来,求饶道:
「学长……不能射进去……会怀孕的……」

  不过惠盈的求饶可带来了反效果。我冷笑一声,阴茎没有丝毫抽出的意图。
同时在爆发的瞬间深深一顶,无数生命的精华已随即四散在惠盈的花宫之内。

  我紧伏在惠盈的身上,直至最后一滴精液的挤出,完成强迫受孕的过程,才
满意地抽出已半软的阴茎。分开惠盈的双腿,观察着她被我操得红肿的下半身。

  一丝和着破瓜血丝的倒流精,慢慢地由她的蜜穴口涌出,沿着惠盈的大腿,
流落至冰冷的地面之上。

  好半响,惠盈才由激烈的性交中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的抓着自己的内裤,狂
擦着自己一片馍糊的下体,清理着仍在流出的精液,却没有发现……

  我这魔鬼,已将凶悍的肉棒,对准了她的处女后庭……

  「呀……」

  为惠盈后庭开苞时,她所发出的那一声悲鸣,至今仍在我耳边作出回响,那
真是堪称天籁的美妙声音,亦令我不由得暗暗感谢,当初坚持实验室必须要隔音
的那位学长。

  充分满足了兽欲的我,也不理惠盈会否因此怀孕,硬是在她的身体内注满了
精液,才拖着满足的步伐,离开实验室,临行前仍不忘将门反锁起来。

  因为我知道,被我干足了三个小穴的惠盈,起码要到了明早,才能由失神的
状态回复过来。

  离开学校,才知时间已经不早。天色一早已暗了下来,看一看手表,原来我
足足花了近两个小时在惠盈的身上,不过这两小时不单不枉,还倒真令我回味无
穷。

  街上的人不多,而我则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在经过了跟惠盈的交合后,
我好像变得更精力充沛,虽然明明已射了三发,但我不单不觉得丝毫疲倦,相反
欲火在不到半小时已再次燃起。我目光四处乱溜,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猎物,会落
入我的黑名单之中。

  路经大百货公司的化妆部,却被我目睹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那是三名女高中生在挑选化妆品,但是在她们的神色之间,却似乎夹杂着一
丝丝紧张。

  我停在一旁驻足观看,终于被我发现了她们紧张的理由。原来旁边的两名少
女,正在替中间的一名做掩护,令中间的少女有机会将化妆品,偷偷的放进袋里
去。

  换言之……她们在高买!

  我细观三名少女,清一色的女子高中校服,将仍在发育中的少女身段毫无保
留的展露出来,三人都是差不多年纪,十七、或者十六……仍是半熟的年龄。

  再看相貌,那就不得不赞,两个长发、一个短发,都是一般的美人胚子,虽
及不上惠盈,但起码也值七十分的分数,算是一群小美人。

  就她们吧……

  我轻轻站在她们身后,双手大张的放落在外围两名少女的肩上,同时以极轻
的声音道:「不要动……如果不想我揭发你们,就乖乖的跟来。」

  一瞬间,我感到少女们的身体僵硬起来,俏脸更一下子刷白,好不容易,三
人才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随着我的步伐,跟我一道走出化妆品部之外。

  从她们的步伐,我感觉到她们的不安。

  我半拖半拉半赶的,终于将她们三人,直带到我的目的地,商场后楼梯间隐
秘的一角。这里人烟不至,实在是惩罚她们的好地方。

  「好了,现在站定……」

  我不由得发出胜利的微笑。

  三名少女分不清先后,一下子跪在地上,以近乎哭泣的声调,苦苦的哀求:
「先生…求你不要报警,我们发誓不会再犯……」

  其中一名少女,更紧紧的拉着我的裤脚。

  我展露出邪邪的微笑,道:「放心,我不会将你们交给警察那么浪费;不过
人做错了事,理当要受惩罚;而惩罚…就用你们的身体好好的记下来……」

  话才说完我已马上放出信息蒙,以伞罩式的覆盖下来,我要警恶惩奸。

  片刻间,三名少女的呼吸已不由得渐转急速,同时面红耳热过来。

  我不由得暗松一口气,因为我可是第一次,对同时三个目标放出信息蒙,如
今我虽只用了四成力,但看来效果似乎不错。

  「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小茹……小宜……小婷……」

  或许仍怕我将她们送警办理,所以她们如此称呼自己。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想爽,清不清楚名字也没关系。

  开始加强信息蒙的力度,同时细心观察三名少女,小宜是一头短发的那个,
看样子颇为男孩子头,身材算是标准;而小茹和小婷,则是刚好相反的类型,小
茹生就一张娃娃脸,但却有丰满的身材,而小婷的样子较为成熟,但身材比起小
茹却稍为逊色。

  随着信息蒙的加强,少女三人都渐变得春情难禁,看来是时候开始了。

  「你们三个多大?」

  得出的答案跟我之前的估计不谋而合,少女三人都是十六岁,算是刚成年的
贷式。

  热度不断提升,少女们都已经不由自主,开始隔衣爱抚着自己娇嫩的身躯。

  是时候了……

  我轻轻拉下裤链,掏出雄壮的男根,那不断发射情欲的天线,示威似的递到
少女们的面前,道:「好好的服侍它,待会轮到它服侍你们。」

  经过刹那间的犹豫,少女三人最终都采取了行动,抢先一步的小宜一下子已
含往了我的龟头,慢了半拍的小茹、小婷只好退而求其次,小嘴改为吸啜我的鸟
蛋。

  不过我的双手也不闲着,在享受她们唇舌服务的同时,我的一双手也在她们
的女子高中制服上活动着。先是一轮揉、捏、扭、摸,到最后索性解开了她们的
领口钮,直将手探入她们的衣内,毫无阻隔的把弄着她们的乳房。

  少女们不断转换位置,直到每人也尝过我肉棒的滋味,我再命她们暂停。

  因为三人中,以娃娃脸的小茹口技最好,舔得我最舒服,而现在是给她奖励
的时间了。

  「全脱光,知道吗?」

  明知快要被吃掉,但是在信息蒙的驱使下,少女仍合作的解着衣钮,脱着衣
服,只片刻间,三具青春的少女天体已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坐在楼梯之上,示意小茹来到我的身边,道:「你坐上来……」

  然后接着对其余两女道:「在我干小茹时,你们好好的亲热一下,表演同性
恋的把戏给我观看。」

  小茹迷糊的来到我的身边,依着我的指示,跨坐到我的身上,我肉棒的开端
轻抵在小茹的肉缝之上,龟头那湿润的感觉令我知道其实小茹早已经准备就绪。

  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费时间,一拉身上的小茹,令她直接坐到底……

  虽然已经充分湿润,但一下子被肉棒贯穿到底的感觉,仍令小茹大吃不消,

  尤其是对刚刚仍是处女身的小茹来说……

  小茹紧紧的咬着唇,脸上却已挂着两行泪珠,忍受着肉棒破身的痛楚,以及
被贯穿的感觉。

  而就在我为小茹开苞的同时,小宜、小婷这一对亦同时展开了动作。

  男孩子头的小宜,将小婷轻压在地上,已张开小嘴轻吸啜着小婷的乳房,尤
其是上面那粉嫩的尖端,就更成为了小宜集中攻击的目标,水渍斑斑的满布着小
宜的唾液,显示出这两点充分惹得小婷的怜爱。

  小宜突如其来的轻轻一咬,令小婷发出了触电般的呻吟,那实在是美妙之极
的声音。在一旁听到这一下的我亦不由得抓紧小茹的乳房,将肉棒深深刺突入她
的体内。

  像是要比拚似的,小茹与小婷轮番发出着浪叫声,不过慢慢地,两女亦明白
到,不能只采取予取予求的下风,于是小茹开始紧夹着自己的蜜穴,套弄着我的
肉棒;而另一方面,小婷的手,亦已落在小宜的蜜穴之上。

  果然是女性比较了解女性,小婷的手,毫无困难的分开了小宜的花唇,指掌
一下子已找到那最敏感的一点,展开了连串的反击……

  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小宜一下子回不过气,被小婷连下数城似的弄得娇喘
连连,不要说反击,就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狂泄着蜜液,沾满了小婷的指间。

  而我这一边也不比她们逊色……

  处女的阴道就是不一样……紧……加上小茹更主动的将里面夹紧,令膣壁里
的肉纹一层层一层层的圈上来套弄吸啜着我的肉棒,那种细致的蠕动,如果不是
我已累积了数次的经验,恐怕已马上泄了出来……

  不过小茹的对手是我,那实在是她的不幸。

  我轻轻调教着小茹的坐姿,改变着肉棒进入的角度,直到小茹「呀……」的
一声娇呼……

  是这里了!

  就是这个角度,令我的肉棒在进入之际,能充分磨擦小茹肉壁内的敏感带,
然后直顶花芯,再在抽出的同时,再一次猛烈的磨擦,令小茹在我的进进出出间
得到最高的快感。

  被命中要害的小茹,死命的揽着我的颈背,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少女的淫蜜
沿着我的身体流满了一地,沾湿了后楼梯的地板。

  「好胀……不……不要停……小茹……不行了……要升天……顶到了……」

  我邪邪的一笑,反而加深了抽送的力度:「是吗?小淫娃,哥哥的肉棒顶到
你的哪儿?」

  小茹已陷入失神状态,迷糊道:「子宫……哥的……大肉棒顶到……小茹的
子宫了,将小茹操得……变成小淫娃……」

  相对于我们这一边,小宜、小婷的战情亦相当激烈,占尽上风的小婷来了一
下反客为主,将小宜反压身下,然后以69的姿势,唇舌不停攻击着小宜的性感
带……

  不过这姿势同时却为小宜提供了反击的机会,因为随着这姿势,小婷的要害
亦正好暴露在小宜的面前,机不可失的小宜亦马上狂舔着小婷的蜜穴,施出同归
于尽式的反击。

  激烈的同性恋床戏在双方同时间攀上高潮告终,二人的脸上都沾满了对方的
淫蜜,无力的躺卧地上。

  而我这方面,亦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随着小茹的一声娇吟,我火热的肉棒同
时喷出了大量白浊的精浆,将小茹幼嫩的宫房,以洪水式将其淹没……

  我离开了小茹的体内,以抱小女孩小便的方式将她抱起,由于我射出的量太
多,多得小茹的身体无法完全盛载,精液滴滴答答的不断自她的蜜壶间溢出,滴
落在地上两女的脸上。

  我将小茹放在小婷的身上,是时候轮到她二人亲热了,而我的目标,当然就
是地上的小宜。

  我将肉棒放在小宜的鸽乳间套弄,不消一会,已马上重振雄风。而由于小宜
已湿得非常彻底,所以我也用不着什么前戏,只将阴茎对准了她的蜜穴,直接的
一杆入洞。

  很意外的,颇为男孩子头的小宜,竟原来早已经不是处女,她才只不过十六
岁,倒真是道德沦亡。

  而且我才一进入,她的肉壁已马上作出了反应,不单又会夹,又会吞;而且
套弄起来那舒服的感觉,足以令我相信她的性经验绝对不少。

  妈的!原来是烂梨一个。

  越想越气的我当然不会再怜香惜玉,马上将小宜的身体当作了肉便壶,只是
单纯的在她身体内发泄着我数不尽的精力,直把小宜插得娇喘连连。

  不过似乎我越粗暴,小宜就越喜欢……

  越着我的肉棒越插越猛,相对地小宜的肉壶就越夹越紧,不比小茹逊色的,
大量淫蜜泄满了一地,而就在小宜的情欲达到最高峰之际,我同时将大量的精液
灌满了她的子宫……

  我将被操得仿如死鱼的小宜放到小茹的身旁,一把抓着小婷的秀发,将她直
扯到我的身旁,道:「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不会以为你能幸免于难吧……」

  我将小婷的头压下,熟练的将半软的阴茎送进她的嘴内,随着小婷湿润温热
的吸啜,我的肉茎慢慢回复了应有的知觉…

  也不知是小婷的舌技高明,还是信息蒙令我的身体生出了变化,先是惠盈,
之后是小茹、还有小宜…虽然我已连御三女,但是我却仍能在短时间回过气来。

  「轮到你了……」

  随着肉棒的狎入,小婷发出破瓜的悲呜……

  真令我回味无穷,年轻就是不一样,小茹、小宜、小婷,三人都各具特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们被我干了一炮之后,都已经如死鱼般疲惫不堪,令我丧失
了来一场轰烈4P的机会,不过我相信,机会始终多的是……

  而且在一日间先后干了四个美人儿的我其实亦相当疲倦,所以在一回到家中
已自自然然的倒头便睡……[/font]

旧爱新欢 2009-4-26 21:38

三一夜·最华丽的复仇 作者:奥丁

[font=宋体]
  不过到了第二朝一早,我的肉棒却已经完全回复了作战状态,倒真有点出乎
我意料之外;不过,我当然是喜出望外。

  结果,早餐,我吃了住在我楼下那单位的女学生;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心
魔已在慢慢的形成。

  一回到学校,整整一个早上忙了个天昏地暗,足足做到午餐时间才能稍作休
息,只不过……

  正当我坐在饭堂准备享用午餐之际,对面的座位已被无声的拉开,惠盈已神
色不安的坐到我对面,扬声道:「张百圣,你是不是只全心玩弄我,打算干过便
算……」

  声音虽然不响亮,但却足以令饭堂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一瞬间,饭堂静得
鸦雀无声;片刻间,传来了各式各样表示讶异的声音,显然没有人相信,我跟惠
盈,竟然搭上了……

  错,我真想告诉他们,不是搭上了,而是干上了。不过我当然不会这样做,
我优雅地放下刀叉,然后平静地对惠盈说:「我们的事,稍后再谈……」

  同时向她暗示这里可是大庭广众。

  惠盈至此才意识到自己的声浪过高,红着脸的急急脚离开。而无数愕然的目
光已由四方八面的向我射来,因为我跟惠盈之间竟会有「我们」的事,肯定大出
众人意料之外。

  而最令我喜出望外的……是无数的女同学,已在默默观察,我到底凭什么,
得到系美人惠盈的垂青。而校中某些著名的豪放女,甚至认为我凭藉什么过人之
长,才能在床上以强暴的方式征服惠盈,所以纷纷明或暗示,想跟我来次一夜情
缘,如果我真是金枪不倒,大家不况作个炮友。

  不过相对地,我泡了不少人的梦中情人,「癞蛤蟆食天鹅肉」这类伤害性的
说话,理所当然的同样听得不少。

  不过没关系,反而我更加想知道,当他们知道我将校内众多系花都一一弄上
床时,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所以,我决定今日,选个别系的系花来上。

  相信大家都知道,大学里起码有三、四十个学系,每系一个系花,即是代表
有三、四十个系花,那数量绝对不少。

  而上那个?如何上?就成了我如今苦恼的课题。

  虽然我未有目标,但是有个地方,我却不妨先去,那就是校内的图书馆,亦
是众多充满知性美的美女喜欢聚居的地方,我相信定能在那里找到我的猎物。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前一刻我仍在苦恼上那一个,如今答案已出现在我的面
前。

  眼前一名典雅的美女,正静静坐在图书馆的一角,翻看着手上厚厚的书籍。

  对于她……我却并不陌生。

  她是外文系的系花——全君怡。老实说,恐怕校内没有人会不认识她。既身
为系花,貌美自然是理所当然,而她最惹人注目的一点就是她的相貌,竟有七、
八分相似同是姓全的韩国女星——全知贤。由于正值韩风大热,所以「小贤」、
「知贤」等,理所当然就成了她的外号。

  不过,以往我却从没有想过追求她;老实说,凭她的美貌条件,单是学校里
拜倒她石榴裙下者,没一千也有几百,这数字还未计校外的狂风浪蝶们。

  而她的反应当然是吊高来卖,真是典型的势利女人。据闻现正有几个集团的
少东,咬着银匙出世的贵公子,正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所以她系大楼门外的
停车场,每日都泊上了不同品牌的名车。

  之前我还想不起她,不过如今她落入我的眼内,如此势利女子,我当然是要
奸之而后快。而既然有了目标,那接下来自然就是思考奸淫的场地?

  而又有哪里……比得上在图书馆内干炮来得刺激……

  在淫笑中,我静静由身后接近君怡,一看清楚四周没有人看到我们,已稍稍
的放出信息蒙,然后等待着君怡的反应。

  看到君怡面红耳热的放下手上的书本,我已知她逃不出我的掌心,于是我双
手自她的腋下穿出,按落在她的双乳之上,尽情的揉弄着,同时半拉半抱的将她
由椅子上拉起。

  君怡才一转过头,仍来不及说话,丰满的红唇已马上被我吻合。四目相对间
我看到君怡的眼内充满了情欲,于是在唇舌相交间我们同时移动着位置,来到了
图书馆内深入的一角。

  这里是放古典外语文学的地方,老实说,除了图书馆理员,没有人会踏足这
里,自然亦没有人会妨碍我的好事。

  我发觉自己的肉棒已涨得非常难受,所以一将君怡拖入巷内,已急不及待的
对她上下其手,扯脱她身上的障碍物,而娇躯半软的她玉手正按着我的肩膀,苦
苦支撑着身体,忍受着我的连番进犯。

  一揭起君怡的迷你裙,我已发觉到她的内裤早已湿得一塌胡涂,我毫不客气
的扯下了她的内裤,充当纪念品的放进袋内,同时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早已准
备就绪的肉棒,急不及待的就要提鞍上马。

  察觉到我的意图,君怡终于作出了反抗,娇喘道:「不要在这里,你会令人
家叫得很厉害……」

  不过这话恐怕是火上加油。

  也不理君怡的反对,我将她推向墙边,以犬交的姿势将她按着,钢般的肉棒
已抵着君怡的蜜唇,粗大的龟头迫开了两边花瓣,将粗大的肉棒直捅进君怡的体
内。

  在进入的瞬间,强大的刺激令君怡硬直了娇躯,死命的咬着下唇,唯恐漏了
半丝呻吟声。

  不过,片刻间,充份了解到情况的她亦开始扭动着腰肢,配合我的抽送而挤
取更多的快感。尤其是当我一插入之际,我已察觉到君怡早已不是处女,甚至经
验可能比少玲更多。

  「真想不到你表面清纯,原来内里却是淫娃一个。」

  我边作出抽送边笑道,同时手放开了她的腰肢,悄悄解开了君怡上衣的钮扣
子,改为抓着她那一双随着我抽送而摇摆的乳房。

  「告诉我,曾经有多少个男人骑过你……」

  我故意用最低贱的口吻羞辱君怡,但是她却偏偏对此生出了反应,蜜穴没来
由的一下子夹紧了我的肉棒,在死命的吸啜着。

  「七个……不……加上……你是……第八……个……到了……顶到了……人
家……要泄了……」

  短暂的高潮过后,君怡总算略松一口气;不过她实在是太少看我了,相比起
她以往那班贵介公子哥儿,我实在是能干得到了。

  我将君怡的娇躯压在墙上,以直立式继续对她展开奸淫;君怡来不及反抗,
香唇已被我先一步封起,无奈下只得抬起一条玉腿,勾着我的腰肢,任由我在她
娇嫩的肉体中进出。

  唇分……

  君怡娇媚的呻吟在耳边响起,在我的连翻猛干下,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正处身
图书馆之内,只随着我的抽插,发出一波波甜美的喘息;同时媚态毕露的,吻舔
着我的耳背颈项,又或轻噬我的耳珠,诸般技巧令我暗暗销魂。

  暮地,我感觉到君怡的阴道再次传来另一波的收缩,于是低下头,贴近她的
耳边道:「要泄了吗……那我可要射进去了……」

  君怡已被我干得花枝乱颤,娇喘着勉强回答:「射……进去……吧,人家有
避孕……」
 
  说才说完,她已再一次的被我送上了高峰。

  而随着她那高潮的痉挛,我将肉棒深深送进她的体内,同时放出白浊的生命
精华,灌注进君怡那饥渴的子宫,让她体会到,什么是被注满的快感。

  完事后,娇倦无力的君怡靠着我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然后拖着我一同离开了
图书馆。那一晚,我俩谁都没有回家,就在附近的情侣酒店,过了一个赤裸激情
的火热晚上。

  第二天一早,一觉醒来,君怡已先我一步离开了酒店,我只好独个儿梳洗,
做着回校的准备。

  只是想不到,才一踏足校门,我的一众猪朋狗友已在恭迎我,同时高呼「偶
像」。

  我开始感到事情的不对劲,因为显然除了他们,校内所见的其他人,不论我
识与不识,都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望向我,显然,有些什么事在我的身上发生
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我问了问旁边的狗友们,不过他们都只是笑笑不愿作答。

  不过我马上已知道了原因,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报告版上,平日冷清清的
地方此际却变得人头涌涌。

  我不由得感觉到事件跟我的相连性,于是,也不怕人多,硬是钻进人丛里观
看。谁知一看之下,我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学生报告版上贴了几幅照片,上面大字标题的写着:「系花被泡上情侣
酒店」,再看下面的几张照片,那虽然是用行动电话拍出来的货式,但是单看女
主角的侧面,恐怕只要不是瞎子,都一定认出女主角正是校内最著名的系花——
君怡小姐;至于另一边的男主角,那当然就是——我!

  一夜之间,我成了校内的风头人物,那感觉对我而言却绝不好受,尤其是君
怡会有什么反应,绝对令我暗暗担忧。

  不过似乎我的担忧是过虑了,君怡面对众人的反应,明显的比我来得老练,
一句:「那是合成照」,已将四方八面的攻势一一挡回,同时美目有意无意的飘
向我,暗送着眼色叫我配合。

  照片里的风波总算被我们架了过来,不过事情却并非就此完结,因为当君怡
步过我身边之际,竟静悄悄的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行动电话号码,看
来是我昨晚的表现,令她不由得回味无穷。

  不过「有咁耐风流,有咁耐折堕」实在是中国人的至理名言。

  在午饭的时候,麻烦已悄悄的找上门来。

  校内的一众公子哥儿党,竟故作友好的,走来跟我同枱食饭,而且更是在校
内饭堂这种「平民餐厅」,想想已较人觉得不可思议。

  席间他们更有意无意的探听着昨夜的事情,明显的不安好心。可怜我为了应
付他们的「盘问」,几乎连饭也吃不下,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地喝下饮料,落荒而
逃。谁知最后看到的竟是他们一众奸狡的目光,似为着某种不诡的企图而暗喜。

  为了消化吃得不多的午餐,我选择在校内散步这方法,谁知只行了十分钟,
我已感到一阵阵的不自然,同时惊觉到他们那诡异目光的真正原因。

  原来他们一直在跟在我说话,目的就是要在我的饮品中加料害我。而由于我
午饭吃得不多,药力的发作速度亦因此而来得更快。

  我只感到浑身一阵潮热,下体更没来由的一阵硬涨,显然他们给我下的,是
「伟哥」那一类型的催情药。

  我开始感到事态的不妙,同时尽量往人烟僻静处走,用仅余的理智压着不断
攀升的欲望,免得欲火失控而令信息蒙出现暴走的情况。

  我需要一个泄欲的对象……

  虽然心知如此,但一时三刻,那找得了好对象,最怕是半路遇上一些面容扭
曲的猪排,那我实在是英名尽丧。

  「先生,你没事吧?你的样子看来很不妥。」

  本来以为来到学院的天台,终于能松一口气,只待用十指打出欲火,又再是
一个有为青年;只可惜,特如其来的呼叫声,粉碎了我的美梦。

  在我心叫不妙的同时,来者更轻轻扶着我的手臂,年轻女体的接触,令我再
不能强忍欲火,只希望我的对手,不会是奇丑如猪的人间异兽。

  我转个头望向扶着我的少女,同时信息蒙毫无保留的全力出击。我们二人同
时一呆,少女的一呆当然是因为吃了我这一记十成力的信息蒙,在短暂的痴呆下
她更浑身一软的倒入我的怀内。

  而我的一呆却是因为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扶着我的少女叫曾美凤,是音乐系的系花,虽然她的五官不属于特别出众的
美人儿,身材方面亦不是特别出色,但是整体评分而言也有八十几的高分数,再
加上那身艺术家独有的气质,令她能毫无疑问的在系花之林占一席位,竟给我在
这要命的一刻遇上,肯定是我上辈子烧了枝好香。

  如此美女不上肯定是对不住自己,尤其是在这欲火焚身的一刻。

  不过我的身体却明显比我的意识先一步作出反应,我的双手早已在解着美凤
的衣衫,正正式式的为其宽衣解带。

  在探手美凤的裙下之际,我才察觉到,原来美凤在信息蒙的全力冲击下,竟
已身不由己的泄了出来,难怪刚才她会软倒在我的身上。

  「音乐系的系花,那你一定懂吹萧了……」

  我不理美凤的神智是否清醒,马上扯出了自己钢化的肉棒,递到了美凤的手
中,显示要享受她的唇舌服务。

  在信息蒙的覆盖下,美凤已陷入一阵半催眠的状态,二话不说的伸出了青葱
十指,轻轻的按在我的肉棒之上。

  柔若无骨的小指轻轻滑动,然后是忽轻忽重的按落在我的肉棒上,我几乎要
发出呻吟,以抒发那无比畅快的快感。

  正当我以为那快感已无以复加之际,美凤终于都出口相助,只见她张开了樱
桃小嘴,轻轻的吸着我那如鸡蛋般肿胀的龟头。

  可能是由于音乐系出身的缘故,美凤口交的方式亦有别于旁人。一般人都是
将整个龟头吸进嘴内,然后不停吞吐吸啜,而美凤却只是将两片唇瓣紧紧的吸着
龟头的部份表面,然后香舌暗吐,带给我有别于一般的快感。

  再加上她力度不一的长短吹送,与及纤指的按摩揉弄,那实在是口交的至高
境界。我狠狠的捏弄着美凤的一双妙乳,死命抵抗强烈的快感,才总算没马上泄
了出来。

  不过那恐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因为知道「萧技」不见效的美凤一下子改变
了吹奏的方法,横萧直笛,改为对我展开了正面的攻击。

  美凤同时一改刚才细腻的指法,十指尽是快速密集出击,同时由于是正面吹
奏的原故,不时加入了一两下深喉的技巧,令我充分体会到,她在乐器演奏上,
实有个人的天份。

  不过我以为美凤技止于此,实在是过于天真,美凤有感仍未能将我吹泄,于
是再一次改变吹奏的技巧,五指合成巴掌来回的在我的肉棒上套动着,再配以一
下下深吸猛吹,将我当成是她的喇叭一样。

  我终于忍耐不住,倒在地上呻吟着,名符其实的成为美凤口中的乐器,一泄
如注恐怕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美凤似乎比我更着急,只见她再一次改变作风,本来猛烈的吹送,却突
地换来了另一套柔和的吹奏方法,同时脑袋不断的左摇右摆,令我感到自己已沦
为她口中的色士风。

  在美凤高明的口技中,我终于都一败涂地,我紧紧的按着她的脑袋,让奔腾
的精液,随着惊人的快感,尽情的散射在美凤的喉间。

  虽然是射了出来,不过可能由于药力的缘故,我的阴茎依然是金枪不倒,相
反更因为泄了一发,情况算是稳定下来。

  是时候报一箭之仇!

  「刚才是你让我爽,现在可轮到我礼尚往来。」

  我一下子骑在美凤的身上,肉棒已迅速刺入她隐藏的花径之内。

  随着美凤一下痛疼的眼神,我肉棒贯穿了她体内的一块小瓣膜,完全的进到
了她的身体之内,将美凤彻底的占有……

  当我离开天台时,那已经是四小时后的事情。在短短的四小时内,我足足在
美凤的身上泄了七次之多,射得她满身都是我的精液,即使强悍如我亦不由得暗
暗脚软,那鬼药丸真害人不浅。

  尤其是其中半数我更是直接射了进美凤的蜜穴内,假若她竟因此而怀孕,那
我就实在是罪无可恕。

  不过似乎我的恶运并未就此离开……

  当我拖着发软的双腿,举步为艰的步出校门之际,麻烦已先一步的找上我。

  四个穿上黑西装的大汉,以半圆的阵势包围我,其中带头的一个更发话道:
「是张百圣先生吗?我们的老板想见你。」

  同时指一指身后的房车,也不待我答应已半威迫式的将我推进车厢之内。

  我一边挣扎着,一边道:「你们知不知这算是绑架的行为,我有权告……」

  不过当其中一个大汉的手肘重重撞在我的腰间,我已马上说不出话来。

  车子行驶了半小时,驶进了市内的金融区,我已没有一开始那么惊慌,因为
如果对方有歹念,只会载我去郊外而不是这种地方。

  车子缓缓停在一栋雄伟的建筑物旁。

  「半岛建设」

  不知在那里听过,我好像略有所闻。

  「我们到了,张先生请下车……」

  其中一个大汉拉开车门,为免受皮肉之苦,我只好乖乖的合作下车。

  我随着他们步进宏伟的大堂,正当我欣赏着里面豪华的设计,一把甜美的声
音竟叫住我:「百圣……」

  我愕然回头一看,才醒悟到为何我会觉得半岛建设耳熟,原来那正是我第一
个女人——小伶,服务的机构。

  叫住我的当然是小伶。

  那班大汉亦显然亦想不到在这里我竟会遇到熟人,同时亦呆在当场,片刻才
对小伶道:「这人是总经理要见的…麻烦你别阻着。」

  而我就在小伶的目光中被他们架了进电梯之内。

  电梯缓缓的上升,到最后停在顶楼之上,门「叮」一声的打开,我不由得心
道:终于都到了谜底揭开的时候……

  我随着大汉们来到了总经理室,其中一个大汉拷着门,沉声道:「总经理,
张先生带到……」

  「进来……」

  经理室内传来了回应,我还未得及作出反应,已迅即被大汉们推进门内。

  我冷笑一声,然后坐到那家伙的对面,盯一下他枱上的名牌,上面写上「陈
德秋」,衔头是董事总经理。

  我脑海同时飞快运转着,到底自己是如何结下这梁子的?

  不过得出的结果却是否定的……

  陈德秋望了我一眼随即道:「张先生,希望我的手下没有对你不客气吧。」

  我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道:「陈先生还是有话直说吧。」

  陈德秋微笑一下,接着道:「我知你一定很奇怪,我俩是全没关连的人,不
过相信你看了这个,便会明白一切。」

  说完陈德秋递了张喜帖给我。

  我缓缓望向喜帖,上面的新郎正是写着他的名字,至于新娘方面,入目所见
的正是写着「全君怡」。

  我开始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只见陈德秋缓缓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离开小怡,这张支票就是你
的。」

  说完随手抛给我一张支票,一看上面竟然写着六个位的数字。

  我相信一般人都是二话不说的收下支票,之不过我却偏偏是例外的硬骨头。

  支票我是收下了,不过随手已撕成了纸碎,然后雪花般洒回陈德秋的面上,
冷笑道:「放心,我今晚干君怡时回卖力点。支票你还是省着吧!」

  「敬酒不喝喝罚酒!」

  陈德秋终于被我激起了怒火,只见他打了个手势,他的保镳已从后而上,将
我紧紧的按在桌面上。

  「我告诉你,小怡本已答应了我的婚事,今早却忽然变卦,我讬征信社一查
之下,才知原来是因为你这小子的缘故。我警告你,对小怡我是志在必得,所以
你最好乖乖的合作。」

  随着陈德秋说话的告终,他的保镳们亦同时配合地对我施以拳打脚踢。

  我痛得面无人色,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好不容易,他们的「招呼」才算告
一段落。

  陈德秋气定神闲的坐回椅子上,道:「我再问一次,希望你今次给我我喜欢
听的答案。」

  我吐出了口内带血的碎齿,缓慢而困难的站起来,道:「小怡是我的,你回
家干你娘吧!」

  盛怒的陈德秋随手抽起了高球杆,狠狠的打在我的背上,同时怒道:「你妈
的要做烈士,就让我来成全你!」

  然后是乱棍式的狂抽在我的身上。

  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之际,幸运地,救星终于出现。

  只见小伶带着一名老翁,出现在陈德秋的门外。

  老翁看了看办公室内的环境,马上喝道:「畜生,还不给我住手!」

  陈德秋尴尬的退往一旁,叫了声:「爹!」

  而我亦同时接口道:「儿子真乖,还不放开老子。」

  只气得陈德秋面红耳热。

  之后的事情我已不大记得,只隐约知道是小伶扶着几近昏迷的我离开;而陈
老则留在办公处内教训他的宝贝儿子。

  「陈先生说的就是这小子吗?」

  在迷糊中我听到了一把异常娇媚的女声。

  「不错,就是他,陈先生叫你最紧要好好服侍他,详情就正如信中所说,事
成后他绝不会待薄你。」

  然后,是一个我听过的男声,不过片刻间我已不能支撑下去,再一次沉醉梦
乡。

  醒来时我已经是处身在医院之内,而且更是医院的头等病房,看来陈老先生
对他儿子的所作所为实深表悔疚。

  「张先生,你终于醒来了吗?」

  我向声音来源一看,原来是病房内的护士。而且我已随即记起,那是迷糊中
曾听到过的女声;不过我始终对另一个男声没什么印象。

  我凝望着来到床边的白衣天使,只见她拿着微热的毛巾,细心而又温柔地为
我进行着抹脸的服务。

  我不由得暗赞一声。

  虽然她并不是我想像中,那种怯生生的白衣天使,但是毫无疑问地,她实是
一位出色的美女。

  在标准的护士帽下,是一头波浪卷曲的及肩秀发,脸上伴随着淡淡的化妆,
精致的五官同时透露出,少女是那种富野性美的类型,少女明媚的双眼不时透出
阵阵热力,是那种人见就能令人心动的类型,看样子绝不超过二十五岁。

  在粉颈之下是典型的纯白护士服,我的目光不由得停在少女的胸部,先饱餐
一顿秀色,然后才停留在她的名牌之上。只见上面写着「孙佳纯」,应该是那护
士的名字。

  在护士服的覆盖之下,佳纯的乳房仍显得非常丰满,薄薄的衣衫下撑得涨鼓
鼓的,令人有种破衣而出的感觉。

  护士裙下是一双修长的美腿,相信只要比这双美腿一缠着,没有一个男人会
不为之销魂。

  随着我的糊思乱想间,佳纯已抹干净我的脸部,毛衣更滑进我的病人服内,
轻抹着我的上半身。

  我不由得暗叹,有钱人实在是太幸福了,如果我是在一般病房,待遇恐怕会
是天堂与地狱。

  我上半身的衣衫被佳纯逐一解开,在她彻底抹干净我的上半身后,佳纯竟取
来了另一条毛巾,褪下我的长裤,同时开始抹着我的下半身。

  我不由得呆了起来,因为我可不是不良于行的病患,佳纯的服务,实在是太
全面了吧。

  佳纯拿着毛巾,先温柔地抹弄着我的两边睾丸,然后将毛巾摊开,包裹着我
那已开始变硬的炮身,同时轻轻的上下套弄。

  我几乎要咬着下唇,才能不在佳纯的服务之下发出呻吟声,直到佳纯心满意
足的收起毛巾,我的阴茎已硬得像铁柱一样,耸立在空气之中。

  那实在是太丢脸了,佳纯为我清洁身体,我竟满脑子坏思想,还硬成那个样
子。如果我的身体不是仍非常痛疼,我恐怕已放出信息蒙将佳纯就地正法。

  我偷看着佳纯的脸色。幸运地,她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一脸怒容,只不过少女
的脸上,却洋溢着红霞。

  「给护士长看到就麻烦了……」也不知是不是想告诉我,只听见佳纯小声的
说着。

  然后是佳纯再一次拿着毛巾,抹着我那硬涨不堪的龟头。

  我不由得合上眼,毛巾的温暖实在是令我太舒服。看来佳纯是想用毛巾替我
打出来,所以用温热的毛巾在我那敏感的龟头上四处地揩抹着。

  不过片刻间,温暖的感觉却换成了阵阵湿润的凉意。我微微张开眼窥看,入
目的情景却令我不得不目定口呆。只见佳纯,竟将我那硬涨的龟头吸进嘴内,香
舌更在上面轻柔的揩抹着,带给我阵阵触电般的快感。

  天啊!我明明没有用信息蒙,到底佳纯想做什么?

  短暂的口交过后,佳纯再一次改为用热毛巾揩抹,然后又是一轮口交,不停
的冷热冷热,以冰火的方式不停服侍着我的肉棒。直至我再也控制不住精关。色
迷心窍的我却不想将精液浪费在佳纯的毛巾之上,只好勉力强忍到佳纯拿走热毛
巾,改为用小嘴含紧。佳纯的香舌才不过撩抹数下,我已再也支撑不住,白浊的
精液全射进她的口腔之内。

  佳纯同时感到我的泄射,看来她原本也是打算令我泄在毛巾之上,不过却被
我算好了时机。随着我肉棒的阵阵脉动,如果她放开口,恐怕会被我喷个一脸皆
精,甚至喷得房间四周也是我的精华,只好皱着眉,任由我将精液一波波的喷进
她的嘴内。

  直至肉棒的脉动为之结束,佳纯才轻吸了我的肉棒数下,确保吸尽所有的精
液,才褪出口中的肉棒,将嘴内的浓精,吐在手中的毛巾上。

  「张先生,你真过份,人家已经替你吸出来,你竟还硬要射进嘴里去……」

  虽然佳纯如此说,但是我却偏偏感受不到她的丝毫怒意,反而有一丝丝撒娇
的味道。

  尤其是佳纯的一双手,仍在不停的爱抚着我的肉棒。

  「那么让我好好的满足你,就当是赔偿你好吗?」随着肉棒的再一次耸立,
我不由得淫笑着道。

  只见佳纯满脸通红,撒娇道:「去你的,自己想占人家便宜,偏偏还要说成
是赔偿人,不过前天送你来的小姐尽是说你的功夫厉害,弄得人家也确想试试你
这家伙。」

  佳纯随即在我已硬涨的肉棒上轻捏了一下。

  小伶竟与这俏护士谈论过我的性技巧,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更重要,
却是我听出了佳纯话中的含意。

  果然,佳纯接着道:「你要跟人家亲热也可以,不过,却要答应人家一个条
件……」

  美色当前,我当然马上点头。

  只见佳纯接着道:「就是人家对一般的性爱不感兴趣,偏偏喜欢粗暴的来,
你甚至可以以强暴式的撕烂我的制服,这样玩起来会更刺激,衣服方面房间内有
替换品,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难道佳纯竟是传说中的被虐爱好者,偏偏她却是如此美貌与身材并重……

  然而佳纯的话却令我更加兴奋,二话不说已将她拉到床上,豪情道:「看我
用最粗暴的方式操死你这婊子……」

  我将佳纯一下子按在床上,然后一下鲤鱼翻身,已骑在她的腰间。

  「不要……快……放开我……」

  与刚才不同的,佳纯入戏的发出了求饶声。

  我亦开始投入角色,模仿以往看过的色情片,左右开弓的括佳纯两记耳光。

  佳纯的脸上马上现出泪花,我不由得暗暗奇怪,因为我清楚自己伤疲的手上
实没有多大力度。

  不过当我看到佳纯隐含在泪眼中的笑意,我已马上明白到事情的真相。

  「婊子,喜欢这滋味吗?」

  既然佳纯有言在先,我也不给她容气,开始撕着她身上的制服。

  波涛凶涌的身材随即破衣而出。

  「不要……求你……放过……我……」

  几乎连我也以为自己真的是在强奸,佳纯双手以蚊咬的力度拍打着我,抗拒
着我的侵略。

  佳纯的反抗实在激起了我潜藏体内的凶性,我紧紧按着佳纯乱舞中的双手,
再以撕碎了的护士制服牢牢的将佳纯的双手分别绑在病床的两角上。

  「这么大的乳房,是要我去捏爆它吗?」

  解除了佳纯的反抗,我马上扯下她的胸围,手已落在一手也不能包容的美乳
之上,尽情的扭揉捏弄着。

  佳纯迫真的扭动着,种种的表情动作,都那么的自然,虽然说是做戏,但那
实在是太像真了。

  抵受不住诱惑的我于是猛撕着佳纯的下裳,然后将我那火热的肉棒,对准她
已湿透的花唇……

  「呀……」

  被粗大的肉棒施以突如其来的插入,虽然佳纯的花径早已异常湿润,但仍大
吃大消,毫不做作的叫了出来。

  偏偏佳纯的惨叫却只能更进一步燃起我的欲火,以及那摧残的快感。

  肉棒毫无保留的在佳纯的体内左冲右突,刺插扭动,如攻城车般撞击着佳纯
的花房。

  佳纯的丰乳被强大的冲力撞击得抛上抛落,形成一幅淫秽的景象。

  「婊子,你是不是爽翻天了……」我一边维持着强烈的腰部运动,一边耀武
扬威的淫笑道。

  可怜佳纯在我毫无保留的冲刺下,终被我送上了情欲的极峰。佳纯的花芯在
我一下重重的棍击下,终于泄出了甜美无比的淫蜜,同时花径猛烈的收缩,紧夹
着我这强扞的入侵者。

  在佳纯高潮的挤弄下,我同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肉棒展开了倒数的抽送,
同时改变体位,打算随时抽出肉棒。

  仍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佳纯,亦一下子把握到我的状况,出乎意料之外的,
是她竟然用一双美腿紧扣着我的腰间,喘着气道:「射…进去,我…要你…射进
去……」

  既然佳纯也不介意,我当然不会跟她客气,随着腰间猛烈的下压,我火热的
龟头,已陷进佳纯娇柔的花宫之内,并对着那美妙的花房,狂喷着孕育生命的精

  浆……

  完事后的片刻……

  我仍压在佳纯那丰满的肉体上,得意的问:「我的表现如何?」

  出乎意料之外的,一直享受着鱼水之欢的佳纯,竟没来由的哭了起来……

  脚步声随即由房外传来……

  病房的门被重重的撞开,数名医院的警卫冲了进来,看到室内的环境,瞬息
间同样目定口呆。

  然后他们马上将我拖下病床,粗暴的将我按在冰冷的地板之上。

  那实在是天堂与地狱间的转换。

  其中一个警卫解开了床上的佳纯,并询问事情的始末。

  只见佳纯哭哭啼啼的坐起来,女性娇嫩的下体仍不停流出我刚注入的精浆,
此情此景实在是触目惊心,然后我听到佳纯哭着道:「这个禽兽他强奸我……我
是……直到他……完事后……才找到机会按……床边的警钟……」

  随着这一记晴天霹雳,我终于都不支晕倒地上。

  之后的一切,简单…直接……我被带上警署,先被一轮拳打脚踢,然后被迫
签了那份其实是他们所写的认罪书。

  再来是被送上法庭,由于我合作的乖乖认罪,所以法官最后都「轻判」了我
监禁三年。

  我能不认罪吗?

  佳纯身上的伤痕…撕碎的衣服…床上的痕迹…甚至是她阴道内的精液……一
切一切都只可以用铁证如山四字来形容。

  难道我可以告诉法官是佳纯要求我强奸她吗?

  绝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连我的律师也跟我说:叫我认罪,他好再向法官求
情……

  我一直也不明白为何佳纯要这样做,直至我看到坐在旁听席上的陈德秋,我
心中的所有疑问都随即解开,我同时忆起在我迷糊中听到的那把男声,正是他其
中的一位保镳。这个局……太完美了。

  所以,法官判了我三年监,我一点也不恨他,因为这是我应得的,一切都只
因自己蠢,才会中了陈德秋所布下的桃色陷阱,就当我滥用信息蒙应得的恶报。

  不过,世事往往就是这样,虽然我已经认命,但残酷的命运却不见得会放我
一马。

  「这里,全部人都不准有名字,由今天起,你的编号是:二七一四九,明白
吗?」

  狱卒的这一句话,正式为我展开铁窗生涯的序幕。紧接着的迎新会。以「通
柜」的方式进行……

  好不容易捱过了,拿着自己分配得的清洁用品,步入囚室之中。而里面,早

  已有十多名的大汉在等着我……

  「你就是今天犯强奸入来的新人吗?」带头的纹身大汉劈头问。

  虽然明知没好结果,但事实不由得我不认。

  「陈先生托我们好好招呼你……」

  那是纹身汉之后的一句话。

  而在他们的热情款待后,我亦不得不改为住进医疗室内。

  我有试过投欣,但是失望地,我发现部分狱卒都已经被陈德秋收买了,因此
投欣的结果,就只有惹来他们变本加利的殴打。

  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没有受到其他囚犯的侵犯,不是监狱中没有这种
人,而是幸运地他们没有看上我。

  不过,我的好运道始终有限……

  「对了,伯圣……今早陈生寄了一份礼物给我,要我转交给你。」

  强哥(即我囚室那纹身汉)得意洋洋的展示着手上的光碟。

  其实,每一个牢房,每星期都有一天休息日,让囚犯可以使用狱中的休憩设
备,而看亲友寄给我们的影片,就是其中的一个消闲节目。

  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因为我知道,陈德秋绝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寄给我。

  果然,影片一开始,镜头正拍着一间简陋的酒店房间。就镜头所见,一名少
女,正被四、五名蒙面大汉强行拖进房间之内,二话不说已被抛到床上。

  「小伶……」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随着镜头角度的转换,我已清楚认出,片
中那少女,正是曾经自陈德秋手中将我救出的小伶,亦即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那美人儿原来是伯圣的女朋友,那我们就要细心看清楚了。」强哥的一众
狐朋狗党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事,纷纷起哄道。

  画面中,小伶被其中两个大汉紧紧的按在床上,两个则拿着摄影机,而余下
的一个,已在开始撕着小伶身上的衣衫。

  「不要……」

  片中传来了小伶的哭叫声,不过那几个大汉,根本不会因此而停下手上的动
作,直至将小伶,剥过一丝不挂为止。

  然后是那几个大汉,开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充分显示出,他们对小伶的
不轨企图。

  「痛……不要……」

  画面接着出现了大特写,偏偏那却是最令我痛心,小伶被其中一名大汉插入
的画面。不过我已看不大清楚,因为我的双目,早已被泪水掩盖。

  大汉不停的抽送着,而且一个接一个。在刚开始的时候,小伶仍能发出抗议
的呻吟声。不过随着第二个大汉爬到自己身上,小伶似乎连呼叫的体力都已经耗
尽,只得死鱼般躺在床上,任由大汉们糟蹋自己的躯体,同时在自己的体内,注

  入他们混浊的精液……

  整整一个小时的影片,内容尽是小伶如何被那五个大汉操得死去活来,而他
们当中的三个,更梅开二度,令小伶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受到了八次惨无人道
的侵犯。

  每一个大汉都以最羞辱的方式,直接将精液射入小伶的阴道内,他们甚至在
戏言,如果小伶因此而怀孕,根本连他们也分不清会是谁下的种。

  直至他们一一饱尝兽欲,小伶的娇躯已被摧残得体无完肤,其中少女的两片
蜜唇更被操得无法合上,正不断淌出混和着鲜血的精液,他们无耻的纪念品。

  影片终于告终……

  而随着影片的终结,我暗暗下了一个毒誓,毒誓就是要陈德秋为他所做的一
切……

  血债血偿!

  不知不觉间,两年多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这段日子其实并不好过,但是我
依然咬紧牙关撑了过来。因为我知道,要报仇先要离开这个囚牢。

  「二七一四九,你今天出狱了……」

  苦候的一天终于都来临,我穿上来时的衣物,穿过监狱那厚厚的大门,我终
于重获新生。

  仿如隔世!虽然我只坐了两年多的监,但四周围的转变仍令我目不暇给。

  我先好好休息了一整天,然后,第二天的一早,我已马上出发去探一个我愧
疚一生的人——小伶。

  可惜的……

  我已无法再见她一面。

  就在她被轮奸后的第二天,她在半岛建设的顶楼,那近百层高的地方,跳了
下来……

  那是她血淋淋的控诉,仿佛要告诉全世界,她的身体虽然被沾污,但她的灵
魂却永远是纯洁的。

  至少我认为是……

  我默默站在小伶的墓前……

  向她在天之灵祷告……

  小伶,你的仇,我一定会为你报……

  出狱后的第二个打击是君怡,在我入狱的一个月后,她终于嫁了给「他」,
那禽兽的化身……陈德秋。

  我和陈德秋的结怨……是因为我以不正当的手法,强夺了不属于我的君怡,
所以这两年多的牢狱生涯,我过得并不枉。不过如今所见,陈德秋恐怕也犯了我
的同罪,再加上小伶这条人命,所以我要他付出更严重的代价。

  不过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却并没有跟任何陈家的人接触,包括君怡在内。

  只是不停地搜集着他们一家的资料,我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同时更
要一举击中他们的要害!因为要对付财雄势大的陈家,我未必能够有两次机会。

  陈家的家庭背景并不复杂,陈老先生膝下有三名子女:大女陈雅芳廿八岁,
四年前嫁了个律师丈夫;二子就正是陈德秋这禽兽,廿六岁!两年前结婚,妻子
当然正是我心爱的君怡。

  而三女陈雅婷,今年刚刚廿岁,年华双十的她仍是一名大学生,而她……正
好是陈家的最大破绽,同时亦是我要打入陈家的最大机会。

  因为要对付这一种历经数代的大家族,一定要从内部渗透破坏,方会见效。

  现在就只差一个戏剧性的相会,将我跟雅婷连成一线。

  名店街——一个汇聚各方名牌衣物、手袋皮具、手饰化妆品的商场,一向是
上流社会女性热门的聚脚地。

  如今我站在其中一间名牌服饰店前,打量着那份招聘的广告。

  我的复仇……就由这里开始。

  我笔直的走向那看似是经理的女性,发出淡淡的信息蒙,然后道:「请问你
们这里请人吗?」

  那女经理不由得一阵脸红耳热,过半响才低声道:「是请人……不过我们这
里专卖女装,所以不请男店员。」

  不过,我随之展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相信我,我保证能令你的生意好上
数倍。」

  结果在我信息蒙的浓罩下,那女经理最后都点头答应。

  那女经理姓张,原来已差不多四十岁,从外表倒真看不出,她要我称呼她作
「惠姐」,而不用叫她经理。惠姐的前夫是本地一个航运商人,不过由于长时间
不在家,加上二人性格不合,所以最后都分开了。而惠姐则每月从前夫手上支一
笔可观的生活费,同时开设了这间店,这都是惠姐后来告诉我的。

  虽然惠姐聘请我的原因是因为受我信息蒙的影响,不过说实话,我却没有违
反我当日作出的承诺。

  店里的生意的而且确好了数倍,每一位进来购物的名媛都一一满载而归。为
的当然不会是我的推销技巧,在我施以信息蒙影响下,我要她们买什么,她们就
买什么。价钱多贵也没问题,她们有的是金钱,何况就算衣服的价钱再贵,在她
们眼中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我也并不会因此而内疚。

  唯一最令惠姐不习惯的,是某些特别的时装,单独一个人根本穿不来,需要
他人从旁协助。这是时装店常有的事,亦是惠姐为何不请男店员的主因之一。

  不过在我身上却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相反顾客们更乐意要我进入更衣室内
帮手,这确是时装界从未有过的事情。

  而且在要帮忙试衫的名媛中,当中亦不乏美女,甚至间中更有些女明星,刚
出狱久未尝过肉味的我当然亦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所以,有时进入更衣室一
试便试了个多小时,加上内里透出那阵阵欢乐的声音,不难猜到我们在做什么好
事。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本来惠姐打算说些什么,但随着那名媛一买便买了十
多万的华丽服装,惠姐已再也说不出话来,从此只眼开只眼闭的任由我在店内进
行任何的活动。

  所以,我虽然在店内工作还不到三个月,名模、阔太、女明星都已经上了不
少,而其中更不乏具知名道的,如某某富豪的千金,又或是某某著名女歌星女明
星等。不过她们都只不过是我的泄欲工具,我的真正目标,是她——陈雅婷。

  据我之前所收集的资料,雅婷每逢两、三个月都会有一次在这商场出现,购
买新款的服饰,又或是化妆品。由于她不会带保镳逛商场,这正是我要接近她的
最好机会。

  好不容易,苦侯了廿多天,这机会终于都来临。而更巧合的,惠姐这数天都
不会在店内出现。由于近日店内的营业额急升,不少衣物都有缺货的情况,所以
早在两日前,惠姐已飞往欧洲补订新货式,以供店铺售卖之用。

  当陈雅婷出现在店铺之内,我不由得心底一阵狂喜,因为猎物,终于都跌进
陷阱之中。

  近看她的真人,我不由得暗赞,她比相片中实在美得太多了,无论以往我看
过她的那一副照片,都不足以表达她的美态于万一。她的美,甚至超越了君怡,
我开始明白为何陈德秋会执着于要得到君怡。因为日夜对着这美丽的妹子,再面
对一般的女人,那滋味恐怕如同嚼蜡,所以他才要千方百计,得到美色稍逊他妹
子的君怡。

  「小姐,有什么合眼缘的吗?」我从后轻轻掩至。

  「疑?惠姐呢?」

  雅婷果然是这里的熟客,马上已发现了我是这里的新员工。

  「惠姐她去了罗马办货,要下星期才返。对了,你是陈小姐吧?惠姐特地为
你留了几套新装。」

  眼见猎物开始踏入陷阱,我不由得自心底狂喜。

  我先锁上了店门,然后已作引路状的带雅婷走向阁楼的货仓。因为,只有在
这无人的阁楼之中,我才能尽情的为所欲为。

  「是这几件吗?惠姐的眼光真不错。」

  雅婷兴奋的走向衣架上,细看着上面的数套洋装。

  眼见时机成熟,我也不浪费时间。

  「陈小姐,如今我就替你试一下身吧。」

  随即手已落在雅婷的衣衫上,开始解着上面的钮扣,同时散发出浓烈的信息
蒙。

  一瞬间,雅婷本来想要去反抗,但她才一接触到我的眼神,少女的意志已不
由得一阵疲弱,只得任由我解着她身上的衣衫。

  「果然是一身羊脂白玉,真是意想不到的好货式。」

  随着雅婷的衣服被我脱过清光,我的手,已随随在她身上流窜。

  娇嫩的肌肤被触及,雅婷不由得一阵脸红耳热,双脚一软,已软倒在我的怀
内。

  是时候了!

  我缓缓将雅婷抱到床上,那本是惠姐用来补眠的地方,如今,正好作为我行
淫的餐桌。

  我猛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衫,扯开了雅婷的两腿,盛怒的龟头已抵在雅婷娇小
的蜜唇之上。我可不打算来什么前戏,因为我正是要雅婷,充份享受到破瓜的痛
楚,以报小伶所受的痛苦于万一。

  长枪一分一寸的迫入雅婷纤幼的花径,在龟头的磨钻下,象征着处女贞洁的
瓣膜虽然拼命的让开了通道,不过随着我肉棒的不断深入,雅婷的处女膜最后都
难逃崩裂的下场。

  我深深的一下子贯体而入,虽然沉醉在信息蒙之中,但破瓜的痛楚仍痛得雅
婷弓起了粉背,少女的双目渗出了泪水,发出被撕裂的哀号。

  不过我这蹂躏着她纯洁肉体的恶狼,不单没半点怜香惜玉,相反更抓着雅婷
的香肩借力,令肉棒能更深地轰入她的体内,直至撞上她那幼嫩的少女花宫。

  其实,她也不能怪我。小伶的惨死,两年多的牢狱生涯,已彻底泯灭了我的
人性。要怪,就只好怪她自己,为何要生为陈德秋的妹子。

  我缓缓地抽出阴茎,直拉出至雅婷的阴道口,然后以最雄浑的力道,将肉棒
重重撞向雅婷的子宫,鸡巴化身为复仇的攻城车,重重轰击着雅婷的最后堡垒。

  强烈的刺激充分燃点起雅婷的欲情,配合上我的信息蒙,雅婷早视我为最亲
密的爱人,生涩而年轻的女体,虽然缺乏男女交合的经验,但亦开始懂得配合我
的动作,回馈我卖力的抽插,同时紧窄的阴道内开始涌出了泉水,令我的活塞运
动变得越来越顺畅。

  「开始爽了吗?」感觉到胯下的雅婷越来越进入状态,我不由得得意的问。

  被操得不可开交的雅婷只好红着脸缓缓点头,同时紧咬着薄薄的下唇,免得
漏出一丝快乐的声音。

  不过我这狼毒的魔鬼,就是偏要干得她叫爹叫娘。

  肉棒开始在雅婷的阴道内,恣意挑逗着各处的敏感带,同时默默观察着雅婷
的反应。然而当我火热的龟头扫过雅婷阴道内一颗小肉粒之际,虽然已拚命咬着
唇死忍,但强大的刺激仍令雅婷不由得弓起了粉背。

  我轻揉弄着雅婷大小恰到好处的嫩乳,逐分逐寸的把弄着上面的柔滑乳肉,
得意的道:「真是好家教,雅婷你妈妈教你干炮时不要发出叫床声吗?」

  我故意用最下贱的口吻羞辱雅婷,不过我的肉棒却不见得会停下动作。既然
已找到雅婷的弱点,阴茎自然是对着那点不停冲击刺突。

  「啪……」

  布帛的撕裂声响起,在雅婷作为发泄的拉扯下,床单都不由得被她撕成了布
碎,少女的娇躯早已变得香汗淋漓,不停的扭转着娇躯,像是要逃避,却又像是
要迎合我的肉棒。

  「呀……」

  少女的唇间,终于都透出了一丝难耐的呻吟,那仿如天籁的声音,令我不由
得加把劲,不断推高抽插的速度。

  第一下往往是最难的,随着雅婷漏了口风,而在我加把劲鼓励下,雅婷已停
不了的发出声声浪叫,同时双手紧抓着我的厚背,充分投入这段交合之中,享受
着我所给予的每一下性之冲击。

  随着抽插的越来越繁密,雅婷的膣壁开始变得越来越温热,同时亦夹得越来
越紧。我在拚命抽插中的阴茎暮地感到一股凉意,原来是雅婷的花宫在我的卖力
讨好下终于都大开宫门,穴心猛烈地喷出了泉水,同时女阴的膣壁死命的将我夹
紧,原来是雅婷终于都体会到她一生中的第一个高潮。

  我得意的贴近被我操至半失神,仍沉醉在高潮余韵的雅婷道:「这几天好像
是你的排卵日,要不要老公射进去,替老公生个小宝宝?」

  闻言,雅婷刹那间回复了神智,红着脸道:「为何?你会知道的……」

  这小婊子可不知道,我每晚都含薪茹苦为她们家倒垃圾,从而收集有关的讯
息,甚至连她用过的卫生巾我也有不少,所以早摸清她的生理期。

  「你不用理会我为何知道,你只要给我乖乖的受孕就成了。」

  我将雅婷紧紧的压在床上,阴茎尽是要最大的力量抽送,强大的力度令龟头
每一下的进入都狠狠撞击着雅婷的子宫,像是要将那纯洁的花宫顶出一个缺口一
样。

  在抽插的同时我以最强的力度发放出信息蒙,受到强劲信息蒙的影响,雅婷
已变得有如发情的母狗一样,拚命的抽动着腰肢,享受着我的抽插,同时少女的
花宫亦已做好受孕的准备。

  现在就只差一个最好的时机……

  雅婷的浪叫声随着我猛烈的肏弄攀升了几个层次,少女的娇躯已染上淡淡的
玫瑰红,加上雅婷阴道膣壁内那层层紧锁式的挤弄,一切一切都指出她将快要再
一次攀上顶峰。

  我鼓尽余力的挺动着腰肢,骚麻的感觉其实亦早已遍布我的阴茎,只不过是
我咬紧牙关勉力守着精关,要待雅婷泄出来时花宫失守之隙才跟她一同泄出来。

  幸好我用不着等上太久……

  雅婷蓦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娇鸣,同时间手脚不由自主的痉挛着,紧紧交缠
着我的身躯。少女的花宫内更喷出了浓稠的蜜液,全喷在我火热的龟头之上。雅
婷幼嫩的子宫先是宫门大开的欢迎我的侵入,然后再以她的子宫小嘴紧紧的夹着
我的龟头套弄,意图挤取我所有的精液。

  受到雅婷高潮的刺激,我亦在同一时间攀上极峰,随着精关的一松,深入雅
婷体内最深深处的龟头尤地暴涨了一圈,灼热而白浊的生命精华已仿如山洪爆发
般由马眼狂喷入雅婷的花宫之内,先如机枪般扫射着雅婷的花房壁,直烫得敏感
的雅婷随着我的泄射不断地发出淫叫,然后阴茎不停的脉动着,将源源不绝的精
液,狂泵注进雅婷的花宫之内,将里面所有的空间一一淹没。

  激烈的云雨过后,我仍旧保持着交媾的姿势,直至肉棒在雅婷的阴道内,慢
慢变软……而被挤了出来。

  一丝白里透红的稠液,缓缓自雅婷的肉唇间溢出,顺着雅婷的大腿根,慢慢
的流落在床单之上。那是我灌注了无穷生命力的精液与及雅婷宝贵处女血的混合
物。

  虽然精液流出来的量比起留在雅婷花宫内的,实在是九牛一毛,但是却仍旧
减低了雅婷受孕的机率。

  不过没关系,我还年轻,要来多数发也绝对没问题,我急不及待的要雅婷为
我而怀孕,才能成为我打入陈家的最快捷径。

  虽然内心充满了怨毒,但……无可否认的,雅婷实在是我品尝过的女性之中
最完美的一位。

  而基于这一个原因,我自然更乐于将我的精液,全灌注入这小美人的子宫之
内。

  我几可预见带着小腹微挺的雅婷,回她家中见家长的情景,只要一想到陈德
秋的反应,我已不由得自心底笑出来。

  我要一步一步侵吞陈家的财产、女人、上流社会的地位,我要陈德秋连本带
利的将欠我的全吐出来,这才是我最华丽的复仇,亦只有这样,才能令九泉之下
的小伶安息。

                              【全文完】

***********************************
  时间:除夕的一星期前

  地点:在某一栋大厦的天台上……

  人物:我与贱人

  贱人:你说,光是明星你已写了多少次?我想尽办法跟网络警察说,你心理
有问题,叫你看心理医生,你还到处乱写,难道你真的心理变态?你忘了自己是
作者还是记者?

  我:明明说一年,一年之后又一年,今年已是第三年了,老大…

  贱人:你对我态度好点行不行?现在全风月就是我最大,我干脆回去干掉你
的IP,你一辈子不用上来,大家都不用烦。

  我:你想我怎样?天天提醒自己是个作者?做梦时也要喊:「拿着笔,我是
作者!」这样?

  贱人:到底几时交稿?

  我: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这星期内。

  贱人:甚么?

  我:这星期内呀!灵感已经到了,一构思好,我就动笔。

  贱人:主题是什么?

  我:我哪知道主题是什么?我才写了三万字而已。

  贱人:行了,三万字就够了。

  我:狗屁!这句话我听了九千多次啦。

  贱人:啰嗦!看看这些合不合用。

  贱人由瓮中递给我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

  我:又是这些性道具?恶魔岛这么多高手,叫他们设计些先进点嘛。

  贱人:植入体内的,好不好?

  我:植入什么?

  贱人:珠!

  然后是我俩会心的淫笑……
***********************************[/font]

旧爱新欢 2009-4-26 21:49

最终夜·红映残阳 作者:紫狂

[font=宋体]                           最终夜·红映残阳


作者:紫狂
  
                                  楔  子
   
  皇武三年秋,大齐蓟都。

  「今儿几个?」

  「五个,刘爷,您先喝杯茶,人马上就到。」老董陪着笑脸,递上茶杯。

  满脸横肉的黑胖子大咧咧坐在胡床上,看也不看。

  老董递了茶杯又递毛巾,一会儿又跑到簷前张望,忙得脚不沾地。

  「来了,来了!」老董一路小跑地奔了进来,站在门口躬腰说:「刘爷,人
到了。」

  刘爷嗯了一声,瞇着的眼睁开一线,拿起毛巾擦了擦满是油光的黑脸。

  刚过了八月十五,天气还有些闷热,才洗过澡的阮安觉得背上又湿乎乎佈满
了汗水。他刚满十一岁,相貌清秀俊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仔细盯着周围的每
一件物品。这里的东西以前都没见过,但是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之所以看着它
们,是因为阮安不敢闭眼。

  一个月来,每次闭上眼,他都会看见那个夜晚:四周是冲天的火光,空气中
充满了血腥味,还有震耳的狞笑和……

  阮安哆嗦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把注意力集中在阮振脚下的车板上。

  「狄虏?」

  「是,刘爷。年初乌桓七部叛乱,洪大帅奉旨征讨,凯旋而归。皇上下旨,
乌桓王就地凌迟处死,女眷赏功臣为奴。这几个孩子不满十五,圣上开恩,下蚕
室受刑入宫伺候。这不,请您老出手。」老董喋喋不休的说着,带着众人走进一
间密闭的房屋。

  老董和护送的官兵都退了出去,几条给刘爷打下手的汉子拥过来,把五个少
年一一捆在床上。

  十四岁的阮振年龄最大,性格最为不驯,一路上吃得苦头也最多。他又踢又
打,费了半天事才捆好。

  刘光皱了皱眉头,小兔崽子这么猖狂,倒不急着先拿他开刀。於是走到与阮
振紧挨着的阮方身边,解开他的下裳。

         ***    ***    ***    ***

  黄澄澄的利刃从阴茎下部切入,阮方立时惨叫着挣扎起来。但早被几条汉子
死死按住腰胯,动弹不得。

  阉割前本该先上麻药,不过对这几个叛逆后裔,用药未免浪费。
   
    刘光看上去粗笨,手底功夫却着实了得,金铜合铸的刀锋忽深忽浅,忽直忽
弯,片刻便剖开阴茎,露出白花花的海绵体。手腕一转,齐根在阴茎周围浅浅划
了一圈。接着刘光粗大的黑手一把捋下外皮,小心的剔尽海绵体,只留下两根弯
弯曲曲的细管。然后剖开阴囊,取出睾丸。盘好输精管塞回下腹之后,再一刀割
断尿道,插进中空的鹅毛。

    阮方只惨叫数声,还没等他昏迷,名震蓟都的金刀刘光已经完事。
  
    刘光把一截残肉扔在木匣内,擦了擦手,一言不发的盯着阮振,倔强的少年
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良久,刘光才阴着脸走了过来。

  他的手法与上次不同,先是剖开阴囊,取出睾丸,放在阮振面前,让他看清
楚。然后举起木锤,一下把两粒肉丸砸得粉碎。

  阮振面容抽搐了一下,昏了过去。

  阮安是第三个,他紧张地喘着气,看着黑胖子把阮振的阴茎扔到门外,迈步
走来。

  「咦?」刘光捏起阮安的小鸡鸡,「这蛮子是个天阉?」

  幼稚的阴茎因为害怕,又缩小许多。光溜溜一顺到底──下面没有阴囊。

  刘光踌躇片刻,在手下面前不能倒了架子,他没再多想,掂起宽阔的金铜刀
割了下去。

  阮安没有觉得很痛。

  墙上有一只壁虎倏忽一闪,钻进壁缝里。只这么一闪,阮安看清它的尾巴只
剩下一个小小的肉块。它也是个残疾,但壁虎的尾巴还能长出来,自己的子孙根
残了,还能再长出来吗?

  刘光割完,才发现这个少年还睁着眼,似乎被麻醉了一般,癡癡盯着墙脚。

  他定定神,拎起细小的阴茎说:「想要,拿五十两银子来赎。」

  
                            第一部    族灭身残

                                   01
   
    大齐立国已近百年,定都於蓟,与南朝陈国划江而治。

  齐宫经历代修缮,覆压数十里,代水滑水自东北流入宫墙半日方可流出。宫
内掘土为池,积石成山。绿荫间红墙绿瓦楼阁高耸,飞簷斗角,巍峨雄伟,气势
磅礴,内中宫女太监数以万计。

  寒来暑往,转眼间阮安入宫已经三年,当初与他同时进宫的五人只剩阮方一
个。

  阮振刚养好伤就逃跑过一次,逮回来后被押到吴甸,带着脚镣铡了一年草。
回宫不久又偷偷逃跑,他对蓟都的道路不熟,口音举止又与众人不同,不到一天
就被神武营抓捕。这次他被杖击一百,押到吴甸铡草三年。而与他们同时受刑的
其他两人,没等在黑暗的蚕室熬过七天,就双双毙命。

  阮安乖巧伶俐,但他是叛匪家属,在宫中没有靠山,髒活累活是他的,露脸
的差事则没他的份儿。三年来一直在御茶房当差烧水。

  虽然脸上常挂着笑容,但阮安仍忘不了部落被毁的景象,因此每天手脚忙个
不停,借此来逃避记忆。

  有时候阮安也被派到一些低级嫔妃住处送水──皇后、贵妃那里早就有人巴
结,轮不到他。阮安最喜欢去鹹福宫淑妃的住处,因为那里的宫女菊清很像他姐
姐阮滢。

  菊清也很喜欢这个伶俐的小太监,遇到他去送水,常会给他些小点心,有时
候还会说两句话。

  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阮安每月只有一两银子的月例,积攒两年才积下二十两。他打算先用这些银
子赎回自己的阴茎,賸余三十两打成欠条。但刘光一口咬定现银五十两,任他苦
苦哀求,眼珠转都不转。

  阮安含恨离去,路过侧房时,他看到樑上吊着一排木匣。其中有一个是属於
他的。

  这一年他又攒下十两,但离刘光的开价还差二十两。

         ***    ***    ***    ***

  一天中午,阮安正在鹹福宫侧房倒水,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放下
水壶,好奇地往外张望。在一旁帮忙的菊清赶紧拉住他,「嘘,是皇上来了。」

  阮安吓了一跳,入宫三年来他还是头一次离皇帝这么近。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脚步声停在门前。接着,一个人掀开门帘走了进
来。

  那人明黄服色,身材虚胖。阮安只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跟着菊清跪了下
去,心里呯呯直跳。

  那人托起菊清的脸蛋看了看,笑了一声,环顾一下室内,走到桌边敲了敲。

  菊清犹豫着站起身,走到那人跟前,重又跪下。

  那人一把抱住菊清,放在桌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裙。

  菊清颤声说:「皇上……」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条裙子扔到阮安身边。淡红色缀着碎花──那
是菊清身上的衣服。他不敢抬头,只从眼角看见桌旁垂下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菊
清两手按住腹下,大齐天子站在她腿间,外袍敞开。

  阮安赶快收回目光,屏住呼息。

  菊清突然痛叫一声,阮安心头一颤,又斜眼看去。

  菊清一条腿被皇上架在肩上,另一条腿则软软垂下,大腿内侧,一股殷红的
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迅速淌下。阮安目光霍然一跳,微微偏头──菊清娇小的身
体随着那个「天子」的动作在桌上颤动不已,显得那么无助。面上满是痛苦和淒
楚,嘴里痛呼连声,明亮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两人目光一触,菊清连忙闭上眼。

  阮安脑中轰然一响,彷彿看到姐姐被一群粗野的齐兵压在身下……

  腿间的鲜血,脸上的痛苦,无助的眼神……

  阮安抠着砖缝,拚命抑制住身体的战栗。

  菊清的痛叫越来越低,渐渐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低喝一声,伏在菊清身上喘息不已。等了一会儿,他站
起身,走到阮安面前。

  阮安看到皇帝敞开的黄袍中有一团黑乎乎的毛发,中间露出一根黑乎乎的肉
棒,上面沾满刺目的血迹。

  皇帝拿起菊清洗脸的毛巾,浸在阮安送来给菊清饮用的开水里,在胯间擦了
擦,抖手丢在地上。

  阮安听见他在门外说:「不必记档。」

  脚步声随之远去,没有一个人走进房间。

  菊清已经昏迷了过去,白嫩的肉体上佈满青肿的掐痕、咬痕。腿间淋漓的鲜
血,顺着光洁的大腿一直流到脚尖。

  阮安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菊清悠悠醒转,就着阮安的手喝了口水。

  阮安轻声说:「菊姐,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菊清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不用。」忽然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这是我
的福份……」

  阮安有些不解,但也不敢作声。他捡起地上的毛巾,打算洗洗让菊清擦擦身
上的血。

  菊清一怔,「那是什么?」

  「皇上用过,髒了,我给你洗洗。」

  「哦……皇上说什么了吗?」

  阮安想了想,「皇上走的时候说──不必记档。」

  呯的一声,茶杯从菊清手里滑落。

  第二天阮安又到去鹹福宫送水,发现宫里乱纷纷的,一群人围在侧殿门口吵
吵闹闹。他挤了进去,踮起脚张望。旁边一个人小声说:「被皇上临幸了,没记
档,这辈子不就完了……」

  另一个人歎息说:「那也不能上吊啊……」

  茶壶重重掉在地上,溅出的开水泼在阮安脚上,他恍若未觉。旁边的太监跳
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阮安连忙陪个笑脸,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口里不断地道着歉。

  侧殿里抬出一具白布包裹的娇小身体,从他眼角慢慢消失。

  那天晚上,阮安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窗外的铜壶滴漏伴着泪水一点一滴浸
到心底,冰凉彻骨。这是他入宫之后第一次流泪。

  也是唯一一次。

         ***    ***    ***    ***

  皇武六年秋,阮安送水时偶然被毓德宫总管太监看中,让他到宫里伺候。

  毓德宫是齐后寝宫,有总管、副总管各一名,太监宫女各二十四名。阮安似
乎成熟了许多,以前的满脸笑容消失无踪。平时沉默寡言,极少开腔,但他手脚
麻利,聪明好学,因此人缘颇好。

  大齐立国百年,昔日雄居北方的帝王峥嵘,早已被掩埋在幽暗的深宫里。如
今的齐帝性好渔色,后宫佳丽如云,有名号的妃嫔便有数十人。齐帝尤其宠爱荣
妃,常在荣妃所居的倚兰馆留宿,极少涉足毓德宫。但齐帝虽然广施雨露,满宫
春色,却始终没有继承人。

  齐后王蕙蓉是大将军王飞之女,年纪不过三十多岁,至今并无所出,因此眉
目间常带忧色,对争夺帝宠的荣妃更是恨之入骨。而荣妃自恃娇宠,其兄洪焕与
王飞同为大将军,身份尊贵,对王皇后也不放在眼内。其他嫔妃夹在皇后与宠妃
之间,无不小心翼翼。

  阮安在毓德宫白天洒扫庭院,夜间照看香烛、更漏。他做事谨慎小心,不辞
劳苦。王皇后对这个敏捷伶俐的小太监也不由多看两眼。

  这日上午,阮安正在院水泼水去暑,忽然皇后传见。

  王皇后倚在桌旁,淡淡说:「把这盘糕点送到猗兰馆,看着荣娘娘吃完,回
来覆命。」

  阮安答应一声,捧起盘子,小心地退了出去。

  糕点淡黄色,像是蜂蜜调制,看上去香甜可口。阮安暗暗纳罕,皇后与荣妃
不合,宫中几乎尽人皆知,怎么大热天让自己去送糕点?猛然省起一事,心里暗
暗叫苦。

         ***    ***    ***    ***

  倚兰馆临代水而建,精緻雅洁。周围绿树成荫,凉风习习,走入馆内,顶着
太阳跑了一路的阮安顿时热汗全消。

  他蹑手蹑脚走入西殿。殿内布设华丽,周围放满各种奇珍异宝。尤其是殿角
的一枝红珊瑚,状若小山,高近丈许,通体赤红。枝条上遍佈各色宝石,闪闪发
亮。大殿正中是一张整玉打造的床榻,光润如脂,上面铺着精緻的象牙席。周围
四个宫女举着凉扇轻轻摇动。绿色的纱帐中隐隐横卧着一段雪白的玉体,罩着一
层红纱,看不清面目。

  「你叫什么名字?」帐中传出一个温软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媚动听。

  阮安连忙磕头,「小的是毓德宫黄门,阮安,奉了皇后之命,给娘娘送些东
西。」

  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撩起碧纱,十指修长光洁,比帐下玉榻更细更白。帐内
人轻笑一声,「什么东西?」

  阮安连忙把手中的盘子举到头顶。


                                02

  殿外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荣妃急急下床,带着一阵香风从阮安面前奔出。她身上只披着一块薄薄的红
纱,香肌隐现,更显得肌肤如玉,体态轻盈,婀娜的身材摇曳生姿。荣妃伏在门
边,待齐帝走进,轻声说:「臣妾叩见万岁。」柔媚中又多了三分香甜的蜜意。

  齐帝弯腰把荣妃温香软玉的娇躯抱在怀中,先重重的亲了一口,才移步把她
放在榻上。

  荣妃双臂圈在皇上颈中,半偎在象牙席上暱声道:「万岁好久没来,是不是
嫌弃贱妾了……」

  「小乖乖,想朕了?」齐帝说着伏在荣妃胸前埋头舔弄,逗得皇妃咯咯轻笑
不已。接着「唔唔」轻喘几声,娇柔的横陈席上,绵软香甜的酥胸微微起伏。

  阮安跪在旁边,正对着象牙床,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心里暗道,皇后也是个
美人,但比起荣妃这种风情万种的尤物,可是天差地别。还整天绷着个脸,怪不
得皇上不喜欢到毓德宫。

  一旁早有两个宫女过来为皇帝除下袍服。齐帝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爬到榻
上。荣妃抬起玉手撩起红纱一角,伸出白嫩的大腿,放在皇上腰间轻轻磨擦,水
汪汪的眼里似乎能滴出蜜来。

  齐帝趴在荣妃两腿之间,吸吮得啧啧有声,胯下的肉棒早已怒目圆睁。

  阮安不敢抬头细看,只从眼角瞟到荣妃如云的秀头逶在榻上,星眸半闭,红
唇微分,不时发出娇媚的轻喘。一条光润柔嫩的玉腿缓缓抬起,挑开碧纱,肌肤
如凝脂般滑腻。忽然荣妃喉咙里低叫一声,玉腿顿时绷紧,娇小玲珑的秀足挺得
笔直。

  齐帝伏在荣妃柔嫩的身体上不停起伏,压得荣妃秀眉微颦,「啊啊啊……」

  轻叫连声,娇媚无限。

  阮安听得面红耳赤,胯下一团火热在体内四处乱窜。

  不多时云收雨散,齐帝伏在荣妃香软的玉体息片刻,翻身坐起。一个宫女连
忙跪到榻前,张口含住软软的龙根,用香舌舔舐乾净。荣妃则躺在榻上,一幅眉
目含春的满意模样。玉手掩住下身,把齐帝的龙种尽数收入体内。

  齐帝这时才注意到阮安跪在旁边。见他手里还托着一个盘子,便随口问阮安
道:「你是这宫里的太监?」

  阮安慌忙叩首,还未答话,倚在床上的荣妃懒懒说:「他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小太监──来赏赐臣妾东西呢。」声音里醋味十足。

  「哦?」齐帝也知后妃向来不和,听到皇后竟然送来礼物,不由得看了他一
眼,从盘里拈起一块放进嘴里。

  阮安朗声说:「小的是毓德宫黄门阮安,奉皇后懿旨,送来时鲜水果,请娘
娘品嚐。」

         ***    ***    ***    ***

  计谋虽未成功,但王皇后以为阮安遇到皇上在倚兰馆,见机而行,掩盖了此
事。如此聪明伶俐,不但无过,而且有功。兼且阮安已知此事底细,便把他视为
心腹,诸事皆不相瞒。

  数月之后,阮安升为七品黄门,被派往敬事房当差。

  太监们都知道这个俊俏的小太监是皇后的左右臂,有些消息灵通的还隐约知
道他为皇后办过几次差事,与荣妃争宠。这人来这里就是皇后往敬事房这个宫内
总枢机构安插的耳目。因此虽然他只是个七品黄门,但谁都不敢招惹,有些眼光
灵活的人还来公公长公公短地前来巴结。

  没有人知道这个乌桓王子心里藏着一股不灭的火焰,在暗处熊熊燃烧,而且
越来越炙热。

  阮安照皇后的吩咐,利用手中的权力把阮方调到御药房。同时不动声色的把
在吴甸铡草的阮振改名王镇,调至处理皇室与宫内太监刑事的尚方院。除了这两
个生死之交,他还收拢了扶余的郑全、梁永和奚族的曹怀、陈芜结为党羽。

  虽然阮安只有十五岁,但长期扭曲的生活,使他小小年纪便城府极深。他深
恨汉人,面上却从不露声色,永远都是平静地一言不发。

  刚到毓德宫不久,王皇后已经赏赐了阮安几个五十两。不过他没有再去找刘
光去赎自己的子孙根。每次想到刘光不屑的嘴脸,阮安就暗暗咬紧牙关。

  夜里,阮安觉得腹内隐隐作痛。他伸手摸摸胯下,那里伤口早已癒合,只有
一个微微的突起。

  滴漏的声音隐隐传来,他知道,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    ***    ***

  机会很快便来了。这年入冬,敬事房照例遴选新太监入宫伺候,阮安亲自查
收,竟然发现一个没有净身的男子混在其中。

  齐帝闻讯勃然大怒,当即命阮安领衔,会同尚方院彻底清查刘家蚕室。

  当时阮安磕头谢恩,平静地说:「臣遵旨。」

  王镇已经年满十八,虽被阉割,但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接到消息立刻跳了
起来,他睾丸被刘光当面砸碎,阴茎被丢出去喂狗,对这个黑胖子恨之入骨。

  阮安又悄悄通知了阮方,那小子也兴奋异常,但看到比自己小两岁的阮安面
色阴沉,他只跺了跺脚,满面喜色。

  刘光是金刀刘家的第九代传人。刘家历代以净身为业,名震京师,平时也自
有一套规矩,不敢开罪净身者,以免他们得势后报复。
   
    当日刘光欺阮氏三人是乌桓叛匪之后,做事没留后路。近来听说阮安步步高
陞,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有心备份厚礼把东西送去,又抹不下金刀刘家的面子。
只有做活加倍小心,不让人抓住把柄。这次三十个新进太监,都是他一手亲办,
活儿干得漂亮利落,没有半点瑕疵。没想到夜里突然尚方院人马突然闯进宅中,
二话不说,把他们一家老小捆了个结结实实。

  刘光摸不着头脑,连呼冤枉。当看到一个少年从马上跃下时,他的心一下子
沉了下去。

  阮安看了看天色,淡淡道:「要下雪了,外面太冷,冻死人犯怎么给皇上交
差?」

  侍卫答应一声,把刘光架了起来。阮安微笑着说:「你放心,本官会秉公办
事,自然不会冤枉你。」

  刘光脸上的骄横之色荡然无存,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等把刘氏一家四男三女押入房中,阮安提高声音:「奉皇上圣旨,此案由敬
事房黄门阮安,会同尚方院王镇共同审理,由方公公监督。皇命在身,辛苦诸位
在院外守卫。」他笑了笑,「结案时自然会论功行赏。」

  众人哄然应诺,分头把守。阮安、王镇、阮方缓步走入房中。北风呼啸,天
上飘下鹅毛大雪。

  王镇看到砸碎自己睾丸的黑胖子烂泥歪在地上,不由暴跳如雷,冲过去就要
报仇。阮安把他按在椅中,自己拿起桌上的金刀仔细审视。

  方整的刀身由金铜合铸,宽而薄。刀锋一半处弯成弧形,顶端微微上挑,黄
澄澄的刀刃磨得锋快无比。

  刘光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压力,嘶声叫道:「公公!公公!求您高抬贵手,放
过小的吧!」

  阮安眼里似乎有火焰闪动,半晌收起金刀慢慢说:「不是本官不成全你。而
是你刘光竟然敢送男子入宫,惹得龙颜震怒。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刘光听到是这种杀头灭族的事,顿时高叫冤枉。

  阮安刻毒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冤枉不冤枉──你心里应该明白吧。」

  刘光喉头一哽,明白过来,呆呆看着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太监,身下屎尿齐
流。

  阮安割开刘光的裤裆,也不理会空气中瀰漫的恶臭,用刀尖挑起黑毛中的软
肉,慢慢切开。他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依样先捋去阴茎中的海绵体,露出两
根细管;再取出睾丸,丢给王镇让他处理;自己把刀塞在阮方手里,挨个审视刘
家众人。

  这主审官一句话没问,连审都不审便阉了一家之主,挑明了是要除掉他们一
家。此时叫天不应呼地不灵,众人都吓得软如烂泥,听天由命。

  阮方、王镇忙着把刘光的三个儿子依次阉掉,一雪前耻。阮安则打量起三个
女眷。刘光老婆年近五十,本来就姿色平庸,此刻又惊又怕,面容扭曲,更是不
堪入目。刘光的女儿也是相貌平平,身体粗笨;倒是他的儿媳妇体态丰满,眉目
间楚楚动人。

  齐帝好色成性,阮安多次遇到皇上在宫里四处猎色。皇上从来不把他们这些
太监当人,每每当着他们的面寻欢作乐,百无禁忌。虽然他不敢多看,对这些事
似懂非懂。但对女人的好奇却与日俱增。此刻一个小家碧玉横陈在室内,任己宰
割,阮安心底一股火焰顿时升腾起来。

  因为是个弱质女流,侍卫们只捆了她的手脚。阮安抽出佩剑割开她的褌裤、
底裙,学着齐帝的样子,伸手探了进去。刘家媳妇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阮安毫不理会地摸了下去。触手毛茸茸一片,下面是一道翕张的肉缝,两片
软软的嫩肉象薄薄的嘴唇一般护在腹下,内里一片温热。

  刘家媳妇像一条扔在案上的鱼,惊慌地扭动身体,想摆脱冰冷的手指,口里
乞求,「不要,不要啊……」

  阮安年少乏力,乾脆一屁股坐在她胸腹上,撕开碎布,俯在女人最神秘的地
方,好奇的观察。

  一丛乱蓬蓬的黑毛下,绽开两片深色的嫩肉,花瓣一般柔美。撑开肥厚的肉
片,里面泛起一片鲜亮的肉光,花瓣上缘结合处突起一个小小的肉粒,下方却是
一个凹陷的肉穴,微微翕合。阮方记起皇上粗大的肉桿,难道能插进这样细小的
孔洞里?不可思议……

  手指刚刚插入,臀底的女人就哭叫起来,「小公公,不要啊……」

  屁股一沉,女人的哭叫立刻变成呃呃的吐气,形容狼狈。阮安难得的破颜一
笑,像个天真的孩子。


                                03

  肉穴很紧密,柔韧的肉壁紧紧磨擦着手指,像是被乾燥的小嘴温存的啜吸。

  手指转了一圈,紧窄的肉穴果然弹性十足,但阮安还不相信它能容纳皇上的
肉棒。

  偏着头琢磨一会儿,阮安的两根手指同时挤入。肉穴依然如前般紧密。略有
不同的是,指尖触到一片没有过的滑腻,像是里面渗出蜂蜜来。他兴致大发,两
指不断抽插抠挖。不多时,肉穴里便溢出透明的黏液,又湿又滑,小穴似乎扩张
一些,手指的插抽不再艰涩,变得滑溜异常。

  耳边惨叫不断,相比之下,刘家媳妇的哭叫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阮方干得
仔细,只是手头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割断了其中的管子,就是没切到地方,海棉
体剥不下来。而王镇只管剜出各人的睾丸一一砸碎,不一会就干完了。他见阮安
玩得高兴,也凑了过来,两个人四只手在女人秘处乱扯乱抠。

  王镇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粗壮的手指捅了半天,他发现这个看着又细又小
的肉穴,不但能容纳两根手指,而且深不见底。王镇好奇的用两根食指勾住肉穴
边缘,拉开入口,埋头细看。

  密闭的入口被扯成长形,肉壁紧张的蠕动着,在昏暗的灯火下散发出淫靡的
光泽,鲜嫩动人。

  刘家媳妇只觉得胯间又痒又疼,两人像是要把那里撕碎捣烂一般翻弄不已。

  忽然腹上一痛,原来是王镇从那里拽下了一丛阴毛。

  王镇举起带血珠的毛发一口吹落,看着笑吟吟的阮安,虎目流出哀伤,「安
王子,你好久没有笑过了。」他的声音又细又尖,与粗豪的外貌毫不相符。

  阮安闻言一怔,脸色立时阴暗下去,过了半晌,低声说:「你也一样……阮
振,以后不要这样叫我。」

  「你是部族的希望,」王镇眼里光芒一闪。

  阮安抬起头,望向樑上吊着的木匣,恨意涌起。解下剑鞘对准身下的肉穴狠
狠捅入。鞘身的雕饰勾裂花瓣般的嫩肉卷入体内,鲜血迸涌。臀下的女体拚命挣
动,腰臀掀起抛下,阮安就像端在马背上,纹丝不动。直直把剑鞘挤入娇嫩的花
径,顶在一团柔韧的肉壁上。自己已经肢体不全,还谈何希望……

  王镇见阮安有些吃力,伸手接过剑鞘,一使力,几乎把整个鞘身完全插入女
人下体。淒厉的惨叫声中,秘处的鲜血象开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双
手。回手一抽,沾满血迹的剑鞘带着几缕细肉掉落下来,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创
口。

  臀下柔软的女体挣扎片刻,猛然一挺,不再动作。阮安看着奔涌的鲜血涸涸
不绝,突然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涌进了胯下,创口新长的嫩肉似乎有些发
紧。

  那股热流憋在腹内,无处发泄。阮安面红耳赤的站起身,气喘吁吁。

  鲜血从剑鞘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旁边的刘女眼珠一翻,晕了过去。王镇还
准备撕开她的下裳,再依法炮制。阮安不愿拖得太久,对刘女又没有兴趣,便提
起长剑,隔着衣服由胯间刺入,直没至柄。

  刘光痛晕又醒,不忍目睹亲人的惨状,闭着眼喃喃说:「报应啊报应……」

  阮安伸腿重重踩在他胯间,脚跟一拧。刘光痛得乌珠迸出,喉头「荷荷」连
声。

  阮安等他气绝,挥了挥手,让王镇、阮安把其他都尽快灭口。

         ***    ***    ***    ***

  阮安带着两人走到院外,招来众军,一脸肃穆的高声说:「经三堂会审,案
犯刘光已然认罪。」他顿了顿,声音一沉:「事涉内庭,本官已奉旨将涉案人犯
就地处死。劳烦王公公派人收拾屍首,本官还要入宫缴旨。」

  王镇站出来叫了几个心腹手下,带着入内处理。

  不多时,尚方院的太监把刘家众人的屍体搬到车中。鲜血从破席中渗出,落
在雪地中,像撒了一地的梅花。

  阮安待大车走远,对众人拱了拱手,单骑入宫。

  历代齐帝都认为太监无家室之累,又无篡位之嫌,必能忠心事君,以之为皇
帝爪牙,比起外府权臣更可放心,因此倍加信任。

  齐朝宦官一向权势滔天,而且此事牵连男子入宫的隐事,稍有不慎便是灭门
之祸。现在阮安不待请旨便就地处事刘氏一家,担了责任,众人反而松了口气。

  天亮后阮安面见齐帝,叩首说:「启奏万岁。臣等连夜审讯,刘光对此事供
认不讳。但事涉宫闱,臣不敢多问,已将案犯处死销案。」

  齐帝大怒,咆哮道:「案由未查清楚,你就敢杀了刘光?──是不是你与他
勾结!因此杀人灭口!说!」

  阮安知道齐帝生性暴燥,从容道:「臣既入宫伺候,无家无室,此生唯以皇
上为念。怎敢欺君?况且此事乃臣所举发,勾结一事绝无可能。」

  齐帝面容稍霁。

  「刘光惧皇上天威,臣一审之下,便已认罪。然当时在场者众,臣闻事涉内
庭,怕有骇物闻,引人非议。因此将他就地处死,请皇上明鉴。」

  齐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案犯带走再审,好查清宫内奸恶?」

  阮安早想好对策,闻言重重磕了个响头,「皇上明鉴,此事宜粗不宜细,若
细审,无论查出与否,都有伤天家体面……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此事掩过,以后
在宫里宫外细查暗访,以防流言。」

  自己性好渔色,不用想齐帝也知道宫内不谨,带绿帽子的事传出去这九五之
尊可就颜面扫地了。他恨得牙根发痒,又不便声张。一击龙案,站起来说:「阮
安,你小小年纪倒想得周全。这样,由你设立内府宁所,不受敬事房管辖,负责
宫内宫外──护卫,你明白了。」

  阮安没想到一番话居然让自己荣升为帝王耳目,说是护卫,明摆着是专门为
皇上处理私事,这权可大可小……不由手心出汗,低声说:「臣明白。」

  齐帝见他只说了三个字,便不再多言,如此秉性倒可信任,赏识地看了他一
眼,温言说道:「不要怕,诸事由朕为你做主。嗯……朕今日赐你姓名──成怀
恩,望你感念天恩,忠心报效。」

  能获得皇帝赐名乃是殊荣,阮安心中却冷冰冰毫无喜悦──就是这个人,灭
我部族,杀我父母,残我肢体,如今又夺我姓名!

  阮安伏身叩首,「臣成怀恩,谢万岁隆恩。」

  当天中午,圣旨颁下,特设内府宁所,由成怀恩总管宁所诸务。宁所开支、
人员、事务均独立於敬事房之外,俨然成为宫中特权机构。

  郑全、梁永、曹怀、陈芜都受封为首领太监。而阮安在报送名单时,却没有
提及阮方和王镇。三人的关系表面看来不近不远,公事公办般漠然。

  成怀恩深得齐帝信任,无论何事,上一本准一本。没多久便声名雀起,成为
炙手可热的权贵。不但宫内太监,连部院大臣也有人前来巴结。

  但成怀恩却心怀隐忧,他渐渐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不时作痛,唇
上的汗毛也变得浓了。每到漏断人静时,脑海中闪过荣妃娇媚的身影,下腹那股
火焰便不住升腾,使他辗转难眠。

  成怀恩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处在一班公鸭嗓子的太监中,心里隐隐觉得
有些地方不对。

         ***    ***    ***    ***

  皇武八年十月,大将军洪焕在淮南大破陈军,斩首数万。捷报传来,齐帝大
喜,封赏之余,又特赐洪焕乘辇入殿剑履不解。荣妃也晋为贵妃。

  十一月洪大将军凯旋而归,天子亲迎於郊,百官相随。礼毕,又在含元殿赐
宴,齐帝亲自举杯行酒,一时间洪大将军风光无两。

  五日后,洪涣在宅中设宴,遍请朝中权贵,成怀恩也在其中。

  洪涣多年在外征战,成怀恩又改易姓名,对他的来历未曾留心。不知道这个
小宦官就是当年乌桓王的后裔。但即使知道,洪涣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成怀恩一直记得这个威武的大将军。当年部落被齐军屠灭,乌桓王与王族成
员数十人尽被押送至洪涣的中军大营。在那座大营里,他目睹了族中十五岁以上
的男子被尽数斩首,父亲被凌迟处死。十岁的阮安跪在场边,被满地的鲜血吓得
面无人色。

  他的母亲,乌桓王后被置於营中空处的横木上,狰狞的齐兵一个接一个扑上
去,在她尊贵的身体内尽情蹂躏,直到两天之后才气绝身亡。阮安永远都忘不了
母亲躺在浓浊的白色污物中,淒惨无助的哀叫声。

  还有姐姐阮滢。十四岁的她,与王族所有的女眷一样,被缚在场中任齐兵淫
辱。自从她被带入洪大将军的营房之后,阮安就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成怀恩放下几乎被揉碎的请柬,对着铜镜仔细揉搓僵硬的面部,收敛眼中的
恨意,然后平静的走出房门。

  大将军府佔地颇广,成怀恩还未下马,就有人围上嘘寒问暖。他记性极好,
当下一一作答,虽然面无笑容,但态度和蔼,也没有冷落他们。

  席间水陆诸味杂陈,较之宫御宴亦毫不逊色。但成怀恩食不知味,除了偶尔
与座中宾客随口应答,便仔细地审视每一个侍女,对堂上献舞的女伎更是加倍留
意。

  堂中诸人竞相巴结主人,洪焕陶然而乐,一座皆春,气氛热烈。

  只有远处一双眼睛,在暗地里打量着成怀恩。

  酒宴将半,成怀恩仍未曾看到阮滢的身影。他念及大将军府难得一入,不由
心急如焚,藉故离席,缓缓走出大堂。

  已是初冬时分,圆月如盘,寒光似水,堂外更是凉气逼人,但成怀恩却浑身
燥热,禁不住扯开圆领。

  阶前彩灯高照,人头涌涌。成怀恩一边细心观察络绎不绝的侍女,一边朝侧
院走去。他穿着绛紫色圆领外袍,一看便是内庭太监服饰,虽然官阶不过五品,
但较之外庭二品官员还要风光,众人见他往膳房走去,都未加阻挡。

  各色菜餚流水价从厨中递出,捧酒端菜的侍者川流不息,成怀恩在旁等候良
久,仍一无所获。他估计姐姐应该被洪涣收在内院,可即使当朝一品,洪大将军
也未必会让他进入内院。如今好不容易入府,岂能半途而废?成怀恩一咬牙,不
顾嫌疑,乾脆走进房内,一一审视台前灶下的厨娘、仆女。

  「看来白姐真是在内院。」成怀恩装做对菜餚制做有兴趣,站在掌厨师傅旁
边,心不在焉的望着锅里,心中暗想。

  「这鱼烧得不错,赶明儿入宫到御膳房教教御厨。」成怀恩随口讚了一句,
不待那人惊喜交加的答谢,便转身离开。

  他一边盘算如何打听阮滢的下落,一边信步走到旁边的小院内。

  院里堆满了乾柴,成怀恩被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苦笑一声,正待举步,
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小屋的破窗里透出一点灯火,传出断断续续的异响。成怀恩心下大奇,悄悄
走到窗下,向内张望。

  柴堆中露出一段苍白的肉体,一条壮汉伏在上面,肩上架着两条带着铁链的
小腿正拚命挺动腰身,腹部重重击在抬起的肉臀上,啪啪作响。

  那女人似乎毫无反应,任壮汉抽送抓咬,只横身而卧一动不动。苍白的身体
上到处是青肿的淤痕,令人触目惊心。

  成怀恩屏住呼吸朝那女人脸上看去。只见她头发散乱,蓬若乱草。细弱的柔
颈中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铁环,穿着铁链锁在墙角。脸部埋在乾柴堆中,看不清面
容。


                                04

  「黄四!你他妈的又去干那野婊子了?还不快去担水!」院外,传来一声叫
骂。

  「来了,来了……」壮汉说着加快动作,不多时便一泄如注。他拔出阳具,
匆匆爬起来,披上衣服钻出柴房。

  成怀恩闪身躲在暗处,等黄四走远再走到窗边。

  那女人仍是两腿高举的模样,两膝弯曲,悬在胸口的半空中。仔细看去,才
发现四根黑黝黝的铁链从墙角拉出,对角两根分别连在女人脚踝的铁环上,长度
高度正能使两脚举在空中,无法移动。颈中的铁链则固定了身体,使她只能摆出
这种秘处袒露,任人交媾的姿势。女人身下的草蓆因为长时间被人奸辱,早已变
成一堆乱草。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金属声,那女人拖着铁链捡起身旁的一块破毡,有气无
力地擦去下体的精液。破毡又乾又硬,斑驳的毛皮上黄白相间,显然用过多时。

  她腕上也同样系着铁链,长度只能让她手指够到下腹。冰冷的铁链从肩头直
直横过伤痕纍纍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在沾满污物的腹上来回磨擦。乾硬的毡
片擦过憔悴的花瓣,像锋利的刀片划在上面。

  擦了几把,那女人勉力挪动身体,腰脚微微一动,扯得几根铁链铮铮作响。

  依旧是仰身而卧,两腿曲分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姿势有所改变,但那女人
却像是舒展了身体一般,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拉起破毡盖在身上。那毡片又破又
小,只能勉强掩住上身,连两只乳房都露出圆弧形的边缘,无法盖严,高举的双
腿只好暴露在外。

  一阵寒风吹来,房内的灯火一闪,那女人瑟缩着拉紧毡片,缓缓扭过头来。

  成怀恩耳中轰然一响,顿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那个闭目等死的女人,正是他的姐姐阮滢。他喉头哽住,作声不得──若非
如此,只怕早就放声大叫起来。

  成怀恩以为姐姐被洪涣收入府中为奴,最不济也是个仆女丫环,没想到这只
草原上的凤凰,乌桓的公主,竟然被扔在柴房,像牲口一样任府内的杂役下人玩
弄,不由心如刀绞五内俱焚。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进房内,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咳。

  他腰身一僵,没有立即转身,怕被人看出脸上的表情。

  身后那人又咳了一声,见成怀恩仍木然立在窗前,只好说:「成公公,请恕
小人冒昧。」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答。那人毫无尴尬之情,又说道:「在下齐成玉,乃邱
侯爷门下清客,今日能得见成公公,实是三生有幸。」

  成怀恩慢慢转身,淡然道:「原来是齐先生。齐先生不在堂中享乐,来此何
为?」

  齐成玉神秘的一笑,轻声道:「在下是为成公公解忧而来……」言罢但笑不
语。

  成怀恩静立片刻,见他没有再说下文,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冷冷道:
「本监无忧无愁,不劳先生费心了。」

  齐成玉见他问也不问便抬脚就走,连忙急道:「成公公暂且留步!」从后快
步追上,低声说:「公公是不是声音变粗,颌下有须长出?正为此苦恼呢?」

  成怀恩本来以为齐成玉是府中的探子,见自己行止有异,因此跟随监视,听
了这两句话,不由停住步子,看着这个清瘦的文士,心下骇然。

  齐成玉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恭喜成公公!」

         ***    ***    ***    ***

  成怀恩不待辞别洪涣,便快马奔到内府宁所在的宫外的官邸,支开郑全、陈
芜。

  一边压抑心中的狂跳,一边等候一口说出自己身体异状的齐先生。

  不多时,与他分头离开将军府的齐成玉悄然敲响房门,闪身入内。

  成怀恩起身拱了拱手,「齐先生,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说着纳头便拜。

  齐成玉连忙托住他的手臂,「公公言重了,是小的过於冒昧,幸而公公宽宏
大量,不记小过。」

  成怀恩吸了口气,急切地说道:「还请齐先生为小可指点迷津。」

  齐成玉小心走到门边看了看,才回到桌边坐下,摊开手掌,「借公公贵手一
用。」

  「怎么样?」

  齐成玉诊罢脉象,放开成怀恩的手腕,拈了拈颌下长鬚,思索半晌,才盯着
他的眼睛慢慢说:「公公大喜。」

  「如何大喜?」一向冷静的成怀恩声音有些颤抖。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公公此状乃是男根复生之象!」齐成玉断然说。

  成怀恩惊喜交加,颤声道:「先生所言当真?」

  「公公声音变粗,须发生长,便是明状。如在下观查无误,公公当日入宫之
时必是男根未净!」

  成怀恩闭目思索半日,缓缓道:「当日刘光曾说我是天阉。」

  齐成玉低声道:「公公如不怪罪,可否解衣一观?」

  太监最忌讳外人看到自己男根的残物,但此时成怀恩巴不得齐成玉能仔细看
看,连忙起身解开外袍,急急褪去下裳。

  成怀恩下腹平平整整,只有阴茎断处微微突起,露出一点红色的嫩肉。

  齐成玉在他腹下抚摸良久,倏然睁眼,「公公睾丸未除!复生有望!」他急
急说道:「方纔小人诊脉时已觉得公公体质非常。细看方知公公此状并非天阉,
而是隐睾!刘光不过一粗疏无知之愚人,乍见根下无果,便以为天阉。实则公公
睾丸收於腹内,未曾伤毁。男根残而复生,其例多有,但彼等睾丸已去,纵然长
出肉茎也属无用之物。如今公公睾丸既存,此时新肉又生,恢复如常人亦无不可
也!」

  成怀恩一夜迭逢奇遇,时惊时喜,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先
生所言……可是……」

  齐成玉怫然道:「在下怎么敢欺瞒公公!只是想令男根恢复如初,非一时之
功,需小人传公公秘术,再炼制丹药相辅。」

  成怀恩扑倒在地,磕头不止,「求先生传我秘术!」

  齐成玉连忙起身搀扶,待他平静下来才徐徐道:「在下不敢藏私。公公精管
未断,只是盘於体内。若想恢复,必得正其精管,使之与新肉同生共长。精管乃
阳物也,需得女子先以口吮之,待阴茎渐长,再以女阴纳之,阳阴交汇,方可奏
效。」

  成怀恩喘着粗气说:「多谢先生指点!此事易为,但不知需多少时日?」

  齐成玉屈指默算,「待公公五十之年,便可恢复。」

  成怀恩象被兜头浇了盘冰水,愣了半天,「还要三十余年?」

  齐成玉点了点头,「在下是以一日四个时辰计算,五者中央之数,非阴阳相
吸五万时辰不能奏效,且得我炼丹相助……」

  成怀恩心里默默计算,就算自己一天十二时辰都阴阳相吸,还需得十余年时
间,减半便需二十年……他算得五内翻腾,又翻身跪倒,「还请先生相救,在下
必当师礼以待先生。」说罢连连叩首。

  齐成玉踌躇良久,长歎一声说道:「公公,请起,小人倒有一法可以倍之,
只是……」

  「先生但言无妨,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只是那女子需是──身份尊贵之人……」

  「身份尊贵?」

  齐成玉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贵者上应天象,若有后妃、公主相助,可
有事半功倍之效!」[/font]

旧爱新欢 2009-4-26 21:55

最终夜·红映残阳 作者:紫狂

[font=宋体]                               05

  更漏的声音一点一滴重重落在成怀恩心头,溅起漫天水花。他瞬间地冷静下
来,心念百转间已慢慢收敛脸上神情,沉声道:「齐先生此言──可是大逆不道
的妄论!我成怀恩深受皇恩,焉敢作此狂想!只此一念,便是灭门之祸!你难道
不知!」

  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齐成玉面不改色,只微微一笑,手一抖,从怀中夹出一粒指尖大小的白色药
丸轻轻放在桌上,「成公公,此丹名曰回天。需置於女子阴中,以阴水浸泡,吸
其至阴之气,待其色朱红,方可服用。」说罢悠然起身。

  成怀恩冷冷盯着他的背影,待齐成玉走到门边,突然板着脸低喝一句:「且
慢!」

  齐成玉胸有成竹地停住脚步,回身笑言道:「公公,请坐,且听在下细叙秘
法。」

  成怀恩脸上无惊无喜,淡淡说:「先生今日已醉,诸般言辞在下一无所知。

  但在下敬仰先生乃有道之士,愿请先生居於别馆,朝夕从学──如何。」

  齐成玉微一错愕,没想到这个小黄门能这般坚忍,旋即笑道:「小人敢不从
命?」

  成怀恩遂拱手出门,叫来身材瘦小的郑全,命他安排一处别院「供齐先生居
住,诸事听其吩咐。」别不多言。

  待郑全带齐成玉离开,成怀恩才发现自己已经汗透重衣。他深深吸了口气,
端坐椅中,让冰冷的潮气紧紧包裹着身体。他有些后悔自己起初的失态。那个齐
成玉的话象烧得通红的铁条,一字一字深深烙在心底。

  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白色药丸,「回天,果能回天?」似乎有一股暖流从回天
丸内涌出,顺着手指点燃了成怀恩体内的火焰。

         ***    ***    ***    ***

  一个时辰后,成怀恩单人独骑来到尚方院。

  王镇早已睡下,一听少主星夜来此,连忙起身。

  「我见着阮滢了。」成怀恩劈头便说。

  王镇一愣,接着欣喜若狂。他与阮滢同龄,对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一向心存爱
慕,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她。但成怀恩脸上的表情,使他有些不安,半
晌才期期艾艾问:「公主……公主在什么地方?」

  「洪大将军府。」

  王镇还想再问,成怀恩已经转身离开,「你想办法,三天内接她出来──她
在柴房。记得带条暖和些的毯子。」说着成怀恩已在门外。不多时,院外传来一
阵急促的马蹄声。

  王镇看着地上几点碎碎的水痕,心乱如麻。

         ***    ***    ***    ***

  成怀恩这一夜没有休息,等他回到宁所,举止木讷,从不多言的陈芜已经找
来了他要的烟花女子。虽然长官未曾交待有何用处,但细心的陈芜特意挑选了一
个过了时的艳妓红杏,取其经验丰富,而且还可避人耳目。

  陈芜掩上房门悄然退下,一直枯坐的红杏娇笑一声,袅袅起身,媚眼如丝地
环在成怀恩颈中,媚声说:「少爷好忙啊,这时辰还在外奔波……」她年纪已近
三十,体态丰腴,眉枝如画,风韵正足,此刻见这位小相公身边竟有太监侍奉,
恐怕是王府的龙子凤孙,更是加倍巴结。

  成怀恩见过荣妃的风情万种,对红杏的卖弄风姿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第一次
接触成熟女人丰满的肉体,也不由心中一荡。

  红杏正待投怀送抱尽展媚态,却被成怀恩伸手推开,「脱。」红杏就势斜在
榻上,眼角含情地睨着床头一幅童男相的成怀恩,慢慢除去衣物。她对自己的双
乳最为得意,滑腻圆润,宛如白玉。但成怀恩看也不看,直接伸手探到她身下。

  红杏见他如此急色,便放开两乳,迎合着张开双腿,玉户高举,露出接纳过
无数男人的肉穴。

  一粒硬硬的圆珠被塞进体内,其凉无比,红杏立刻打了个哆嗦,心下犹疑不
停。

  成怀恩只脱了下裳,挽起红杏的后颈把她按到胯下。

  红杏刚张开嘴便不由呆住了──本来该是剑拔弩张的中军要害,却是一片白
地。

  腹下只有一点红色的疤痕,新生的嫩肉微微突起指尖大小,平整的断面上一
个黑色的小洞分外扎眼。她没想到今天的主顾居然是个太监,有些不知所措。

  「吸。」那个小太监说。

  红杏喉中乾涩,嚥了口吐沫,强笑一下,分开红唇,叼着微小的突起,用力
吸吮。

  柔软的嘴唇碰到残具,成怀恩小腹内那股火焰顿时炽热起来,盘旋升腾,在
体内鼓荡不已。早已癒合的疮口隐隐发胀。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

  红杏听说姐妹们也有接客接过太监的,传言那些不男不女的傢伙下手又狠又
重,甚至有个小妹妹被石块塞住肛门,取也取不出来,活活憋死……想到这里,
红杏心里一寒,更卖力吸吮那个还没有自己奶头大的肉丁。

  不知过了多久,红杏已经双唇发麻,嘴巴酸疼,正苦恼间,那个太监突然坐
起身子,掰开她的圆臀,把她已经忘了的那粒东西掏了出来。

  取出回天丹,成怀恩一怔,白色的药丸乃一如旧状。默想片刻,他又把回天
丹放回原处,吩咐红杏,「把它弄湿。」

  红杏不敢不从,只好一边继续吸吮,一边揉搓花蒂。丹药埋在花径中,冰块
般又硬又冷,勉强渗出的蜜液象被它吸乾似的,没有一滴流到体外。

  成怀恩虽然有耐性,但这一夜还是忍不住把丹药取出来几次,看着它由白而
黄,由黄而红,直到天色发白,回天丹才渐渐变成朱红,体形大了一倍有余,沉
甸甸重了许多,隐隐有股异香。

  「看来齐成玉还真些道行。」成怀恩凝视片刻,把回天丹吞了下去。一股温
和醇厚的清凉之意从腹内升起,像是细雨洒落,平息了不停翻滚的火热。

  红杏此时早已疲不能兴,尤其是回天丹的阴寒之气,更使她腹内如被冰封,
但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还是强撑出一脸媚笑。

  但成怀恩一句话,她的笑脸就垮了下来,「你是叫红杏?嗯。我给你赎身,
不用再回青楼,就伺候我一个人好了。」他看到红杏不自然的神色,「怎么?不
愿意?」

  红杏连忙嘤咛一声,娇羞地低声说:「伺候大爷是奴婢的福份,奴婢怎么不
愿意呢?只是妾身相貌丑陋,手脚又笨,怕大爷生气……」

  「不用你伺候别的,只用每晚象方纔那样两个时辰。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安排
住处。」

  他的口气又冷又硬,毫无商量余地,见多识广的艳妓只有哑口无言,无奈地
听凭命运摆佈。

         ***    ***    ***    ***

  成怀恩职份既低,又是内侍身份,并不参与朝会,只於每日散朝之后在内宫
觐见齐帝。

  齐帝面色阴沉,忿忿不满的抚着便便大腹。

  本来他这些天心情极好,淮南一役洪涣大获全胜,重创陈国,尽有淮南江北
之地。陈国既失淮南,仅余长江这一道屏障,再无力与大齐争锋。来年若铁蹄南
下,荡平南朝只在朝夕之间!

  想到轻盈可掌上舞的陈后郑佩华,艳名远播的陈宫诸姬,齐帝就喜不自胜,
只恨洪涣当时没有一鼓作气直破建康,非说己军伤亡颇重,需停兵休养。

  更可恨的是礼部酸丁叶书刚,居然在朝会上说朕穷兵黩武,屡次南征,以至
北方不宁!哼,以朕之英明神武,北灭乌桓,南平陈朝,一统天下,建万世不拔
之基业尚有何难!北方诸部不过是疥癣之疾!

  成怀恩石头般跪在地上,耐心等候,忽然齐帝大骂一声:「叶书刚!这个匹
夫!混蛋!」说罢呼呼喘气。

  成怀恩对这句话莫名其妙,但他想也不想,便重重磕了个头,不慌不忙地说
道:「陛下息怒。叶书刚素来以帝师自居,不臣之心人所共见。」

  齐帝拍案而起,「他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敢对朕指手划脚!如今平定南朝
指日可待,叶书刚竟然要朕收兵北上,先平定漠北!」

  成怀恩这时才知道朝会纷争的是这回事,「陛下,臣并不知兵,但我军既然
屯兵江南,何必再回师北上?如此奔波──圣上明鉴,臣听闻朝中有人与陈国勾
结……」

  「嗯?说!」

  成怀恩深恨叶书刚提议北伐,眼都不眨地说:「臣听闻:叶书刚多与求和的
南朝使节相互往来。」

  叶书刚身为礼部尚书,与来使交往本属平常。他秉性刚直,屡次慷慨陈辞,
面折君是。齐帝对他早已梗梗於怀,碍着叶书刚是前朝旧臣,隐忍多时。此刻成
怀恩无中生有的一说,顿时激起怒火,当即下旨将其收监严审。

  成怀恩只一句无中生有的话便葬送了叶书刚性命,面上却平静如常。告退之
后他来到齐成玉的住处。

  经过昨夜之事,齐成玉发现这个小太监并不是很容易对付的角色,就像今天
这样,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无论自己有意说得怎样高深艰涩,成怀恩都像早
己知晓一般,什么都不问。

  一个时辰的时间对齐成玉这样的说客来说本来是很短暂的时间,可面对墙壁
说话的感觉,使他顾不上故弄玄虚,匆匆讲完。成怀恩仍是沉默不语,齐成玉满
心想找话题,往日的滔滔言辞,此刻却飞到了九霄云上。

  成怀恩静等了一柱香工夫,将所听所闻默记於心,然后起身,命人奉上一盘
银子,这才慢慢地开腔,「请先生在此安心炼制丹药,所需物品尽可吩咐郑全置
备。这里是百两纹银,求先生赐丹药一颗。」

  齐成玉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沦为成怀恩的炼僮,不由心下苦
笑。有心摆起架子,却又暗自忐忑,只好装出大度的样子,「成公公这是何必?
小人能为公公效力,正是求之不得。所谓佛渡有心人,若非成公公如此才质,纵
然黄金万两……」

  成怀恩等他吹嘘完,微微一笑,躬身下拜,说道:「齐先生不必多虑,这些
银两乃是奉送先生每日开销。弟子明日此时再来求教。」

  齐成玉又是一愣,没想到成怀恩这会儿突然会自称弟子,忽惊忽喜,心里乱
糟糟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    ***    ***    ***

  王镇现在是尚方院副卿,自有官邸。成怀恩一走进院子,就听到尖细的叫骂
夹着物品破碎的声音。

  王镇双目血红,拎着腰刀冲出房门,梁永神色仓皇地跟在后面。他刚刚接到
阮滢的消息,不由急怒攻心,当下就要找洪涣报仇。成怀恩眼光冷冷一扫,王镇
手里的腰刀「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都退下去吧。梁永,你也出去。」

  梁永不知道王镇怎么会为洪府的一个贱奴发这么大的火,闻言连忙退出。

  王镇心头一酸,眼泪扑扑簌簌落了下来。

  「还有两天时间。」成怀恩淡淡说,「小心些,别露了马脚,让人疑心到我
们头上。」


                                06

  成怀恩一边让红杏吸吮,一边依照所学秘法,收拢腹内热气。齐成玉所讲的
许多名词他都不懂,为避免那个清客真的以师傅自居,致成擎肘之患。成怀恩先
把那些话硬背下来,然后暗中从阮方所在的御药房请人分开讲解。

  肉芽渐渐地发胀,彷彿在温柔的嘴唇间悄然生长。成怀恩盯着红杏肥美的腰
臀,勃发的性欲混着心底的隐痛和希望,脸上似悲似喜。

  红杏已由陈芜赎身,并且交待她不许踏出院门一步,更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此
间之事。这等於是变相监禁,但这个太监权高势重,她不过是个命若漂萍的青楼
女子,只好强颜欢笑,小心奉迎。

  相对於两个时辰不停的吸吮来说,红杏更害怕成怀恩的手指。那个小太监似
乎对她的身体很有兴趣,每每让自己跨坐在他的胸腹上,趴在胯间吸吮。他则抱
着自己的圆臀玩弄,对任何一个细小的隐秘部位都不放过。每当听到身后粗重的
呼吸声,红杏就心肝暗颤,生怕这个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小孩子干出什么事来。

  成怀恩的心思并不尽放在红杏身上,甚至并不完全放在阳具重生的念头上。

  面前这具成熟的女性肉体常常使他发怔,这种似曾相识的白嫩,会使他想起
母亲、姐姐还有菊清……甚至荣妃。

  每次从记忆与幻想中挣扎出来之后,他的动作就变得更加粗暴。看到红杏忍
痛媚笑的表情,成怀恩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    ***    ***    ***

  两天的时间匆匆过去,成怀恩自午后便足不出户,一个人坐在堂中静静等候
消息。这是他特意给红杏挑选的院落,又深又暗,服侍的只有三四个刚入京城的
小太监。

  微弱的阳光从窗中穿过,渐渐倾斜。成怀恩整整坐了四个时辰,面上依然平
静如常。

  子时三刻,远处传来马蹄声,接着一行人赶着大车奔入院内。片刻之后,王
镇抱着一团用毛毯包裹的物体冲进堂中,不作声地放在榻上,动作又轻又柔,彷
佛怕弄碎了怀里的稀世奇珍一般。然后把腰间的一个皮囊重重扔在地上,袋口溢
出血迹。不用问,肯定是某人的头颅。

  「来了几个人?」这两天齐成玉又制成两种丹药,消除了成怀恩多日忧虑—
—鬍鬚不再生长,声音也变得清亮尖锐。但此刻他的声音却是又乾又硬。

  「梁永,还有我手下三个人。」

  成怀恩提高声音,叫进四人,起身施礼道:「有劳各位,请坐。」然后亲手
给各人奉上清茶。

  梁永连忙双手接过,乐得眉开眼笑,几日的辛劳顿时不翼而飞。

  成怀恩等四人喝过茶,略等片刻,淡淡说:「阮二哥,你回去吧。」

  梁永四人闻言心中疑惑,不由抬头看了成怀恩一眼。

  王镇心下暗歎,梁永乃是成怀恩的心腹,对他一向忠心耿耿,与自己的交情
也不错,但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他抱了抱拳,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

  齐成玉的药确实不错,没有任何挣扎,梁永等人便屍横就地。成怀恩再一人
补上一刀,这才抱起毛毯。

  毯中的肉体彷彿失去了生命,轻飘飘毫无份量。甚至还不及里面包裹的铁链
沉重。

  成怀恩把她小心地放在内室厚厚的软锦上,然后取来毛巾和温水,再慢慢解
开毛毯。

  阮滢脸庞上毫无血色,双目紧闭,呼吸轻微,显然是陷入深度昏迷。成怀恩
细细擦去她面上的尘土,露出姐姐秀美的本色。虽然面色发青,但细白的肌肤和
精緻的五官仍然是草原上那只骄傲的凤凰。柔颈中还带着冰冷的铁箍,此时无法
取下,成怀恩只好撕块软布缠在上面。

    胸前的乳房较他记忆中大了许多,带着几道深深的抓痕,其中一只乳头又红
又肿。腿间的阴毛被人扯得稀稀落落,臀腹上沾满污渍。她的下身比经过多年青
楼生涯的红杏更为不堪,花瓣翻卷在外,无法合拢。秘穴高高肿起,不但淌着白
色的黏液,还沾着大量草屑树皮。不仅如此,连菊肛也被异物多次进入,色泽黯
淡。

  这哪里像是不满二十岁正值芳龄的青春女子?成怀恩轻轻擦拭着阮滢伤痕纍
纍的身体,心底隐隐作痛。待清除完灰土污物草屑树皮诸物,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他紧张数日,此时精神松懈,便偎在姐姐身边沉沉睡去。

  很多年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他似乎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在长草间尽情嬉
戏。姐姐递给他一只红嘴翠羽的小鸟,自己趁姐姐不注意,好奇地拔下小鸟的羽
毛。小鸟吱吱乱叫,他怕惊动姐姐,赶紧把小鸟捂在手心,但它的叫声却从指缝
中传出,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变成巨响……

  成怀恩猛然睁眼,床侧空无一人,连毛毯也不知去向。他心头一紧,分不清
昨夜给姐姐擦洗身体究竟是真是幻。房外传来阵阵响动,成怀恩推门看去,心头
一喜。

  姐姐身披毛毯,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挥动腕上的铁链拚命砸着什么东西。

  她神情专注,连有人接近都未曾发觉。

  成怀恩走到她身后,刚刚站定,脸上就溅上几点冰冷的碎肉。他看清面前的
情况,沉默一会儿,低声说:「姐姐……」

  阮滢身体僵了一下,腕上的铁环又重重落了下去。

  成怀恩抱住姐姐的肩头,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混着稀烂的血肉,惨烈万
分。

  成怀恩怕姐姐过於伤痛,连忙把那个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头颅踢到一旁,搀起
阮滢孱弱的身体,把她带到内室。

  阮滢一动不动,任成怀恩洗净脸上的血污,姐弟俩四目交投,陷入哀痛的沉
默。

  良久,成怀恩轻声说:「姐姐,你怎么会……」

  阮滢眼中火焰一跳,半晌才淡淡地说:「到了这里,过去的事不用再提。小
安,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成怀恩知道姐姐不愿提及往事,便把自己这五年的经历一一细述。他本来沉
默寡言,此时为分散姐姐的伤心,才故意说得口沫横飞,未了又喜气洋洋的说:
「谁知天无绝人之路,我遇到一个叫齐成玉的傢伙,他有秘术可以令我的男根复
生──姐姐,我们阮家命不该绝!」

  纵使阮滢历经沧海,听到被屠灭的家族复兴有望,也是喜形於色,顿时忘了
自己的伤痛,细细追问。听说需要五万个时辰,不禁惊道:「这么久?」

  成怀恩对姐姐无需隐瞒,冷笑一声说:「齐成玉曾说,如果有后妃、公主助
之,只需三分之一的时间──哼!齐主灭我部落,辱我亲人,我阮安定要加倍还
之!」

  阮滢眼睛一闪,点了点头,「自当如此。但你可要千万小心,家族的希望都
在你身上了……一定要留下后代!」

  成怀恩说得口响,其实也知道自己只是齐帝手下一个小卒,乾脆硬着头皮说
两句大话,逗姐姐开心。至於今后能不能子孙绵延,重振家族,现在根本还谈不
上。

  天已过午,成怀恩命人收拾了堂内的头颅、死屍,除去姐姐身上的铁环,叫
来红杏伺候更衣,又备了饭菜。

  红杏开始以为阮滢是成怀恩找来的又一个女子,看到她身上伤痕吓了一跳,
心惊胆战。

  阮滢穿戴整齐,虽然脂粉未施,面色苍白,但秀眉飞扬,挺鼻细口,迥异於
中原女子,连红杏也暗暗喝采。

  阮滢被赤裸着锁在柴房将近一年,任洪府下人蹂躏,仅有一袭破毡避寒,此
时重着轻裘,又见到弟弟,百感交集,心口象被厚厚的棉絮堵住,食不下嚥。成
怀恩心无挂碍,放怀吃喝,不多时便睡意涌来,大大的打了呵欠。

  「困了?在这儿睡吧,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成怀恩露出孩子气,和衣跳到榻上,躺在阮滢身边。

  温柔的手指轻轻合上他的双眼,接着耳边响起幼年时听过的歌谣……


                                07

  正睡得香甜,成怀恩突然觉察到一丝异样,他身体只微微一动,立即屏住呼
吸。

  一张温暖的小嘴正在自己胯下轻柔的舔舐,滑腻的香舌刮在新肉上,传来阵
阵酥麻。细小的肉丁比昨日又大了许多,随着心跳鼓胀不已。成怀恩没有想到红
杏这么卖力,挺起腰身,让她亲得方便一些,以示奖赏。那张小嘴受到鼓舞,唇
瓣张开含住整个他下腹,舌尖从会阴直到小腹,用力上下划动。

  成怀恩默运心诀,配合唇舌动作,将体内的热气收到腹下聚成一团,向断口
处送去。

  一声轻响,成怀恩只觉腹下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漏了出来。他连忙
睁眼,拽起红杏的头发──

  「姐姐!」

  阮滢却直直盯着他的腹下。刚才她正用力吸吮,冷不防肉丁根部猛然突起一
团,阮滢嘴内多了个事物,也吓了一跳,生怕伤了弟弟
  
    成怀恩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艰难爬起来,不理会自己的隐睾从体内落出,
也不理会阮滢的目光,摇摇晃晃地走到隔壁。片刻后隔壁响起一阵拳打脚踢的殴
击声,夹着红杏的惊呼痛叫。

  红杏口鼻出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大爷大爷,饶了奴婢吧……」成怀恩
恍若未闻,拽着她的头发,一掌一掌连续不断地重重抽击。

  阮滢匆匆走来,按住他的手,「别打她了,是我自己要做的。」

  酸楚、气恼、痛切交织在一起,成怀恩大叫一声,兜胸把红杏踢倒在地,疯
狂地奔了出去。

  古旧的院子寂寥而又阴暗,成怀恩赤身裸体地走在寒风中,心头痛得彷彿滴
血。

  胯下多出两粒软软的东西,随着他的脚步在腿间碰来碰去──这是成怀恩的
梦想,然而此时他宁愿没有这两粒睾丸。

  阮滢知道弟弟性格倔强,见他愤恨异常,不敢追出去劝慰,只好站在阶前远
远观望。

  半个时辰后,成怀恩面色阴冷的走了回来,赤脚被石子磨破数处,腿间的肉
丁伸出一个指节长短,平整的断口红得发亮,下面悬着紧绷绷的阴囊。他像陌生
人般从阮滢身边擦肩而过,走到室内慢慢穿好衣服。

  阮滢跟在身后,轻声说:「小安──你恨我吗?」

  轻柔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成怀恩冰冷的表情,他不再是那个阴沉的内庭权贵,
扔开靴子放声痛哭,「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好了,好了……」阮滢哄着说:「姐姐以前的身份也曾经是……我只是想
帮你……」

  成怀恩抽嚥着重重说:「我不要你帮!」接着尖叫道:「不许你再碰我!」

  阮滢沉默片刻,低声说:「你是嫌姐姐下贱吗?」

  成怀恩身体一震,咧着嘴巴,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阮滢走到屏风后,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然后平静地走了回来,把一粒
带着体温的朱红色丹药放在成怀恩手中。

  成怀恩象被丹药上黏湿的液体烫着一般,立即远远扔开,叫道:「我不要!
不要!」

  阮滢捡起回天丹,重新塞到他手心里,厉声说:「你必须吃!」

  成怀恩仰脸看着姐姐,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阮安!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只要你想当个男人,只要你还记得家族的仇
恨,只要你不想让我们家族断子绝孙,就把它吃了!」阮滢声色俱厉。

  成怀恩心潮起伏,思索多时,慢慢止住泪水,将回天丹一口吞下,淡淡地说
道:「这是最后一次。你不必再操心此事,我会有法子的。」

  阮滢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有办法,姐姐肯定不再烦你。」

  成怀恩擦乾脸上的泪痕,唤来了红杏,把枕侧木匣中的两粒回天丹都拿了出
来,冷声说:「第一、伺候好小姐;第二、这丹药由你收藏,每日制成一粒,绝
对不许假手他人;第三、如有违背,我会让你死得苦不堪言!」

  红杏忙不迭的连声答应。

  成怀恩心事重重的进宫觐见齐帝。齐帝斜躺在倚兰馆的锦榻上,欢容满面,
等他磕完头,笑道:「你怎么才来?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砍了叶书刚的
脑袋!」

  「恭喜万岁。」

  「哼,大理寺那帮混人,居然还说没找到叶逆与南朝勾结的证据──还需要
什么证据?叶书刚与南使往来频繁,他自己都承认了嘛!」

  「圣上英明。」

  齐帝对成怀恩的寡言倒是十分欣赏,虽然他没有大拍马屁,反而使齐帝更为
器重,「嗯,怀恩,你现在是宁所总管,五品职衔。这次举发叶逆有功,晋你为
四品内相……」齐帝摆手止住他的叩首,「还有,除宁所外,宫内诸处守卫也由
你替朕监管。」

  荣贵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皇上怎么如此看重这个小太监。她柔媚地偎
在齐帝怀里,用香软的玉体轻轻磨擦,挡住了谢恩的成怀恩。

         ***    ***    ***    ***

  当年提携成怀恩的毓德宫总管如今成了他的下属,远远就过来请安问好。王
皇后一向视他为心腹,听到他平步青云,直升为四品内相,又兼管禁宫守卫,不
由喜上眉梢,连声褒扬。

  成怀恩待四下无人,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

  王皇后打开看了一眼,顿时玉脸飞红,她飞快的塞进怀中。干咳了一声,说
道:「你暂且退下吧。」

  成怀恩知道皇后深宫寂寞,千方百计搜罗了一件奇物,供其排遣,见这位平
时端庄尊贵的王皇后毫无怪罪之意,心里卑夷的冷笑一声,起身告退。

  交接完齐宫诸务,成怀恩带着禁宫地图返家,已是深夜。他为避人耳目,将
滴红院四门在里面封严,只在相邻的墙上留了道隐蔽的小门,院中的杂役均是外
地新来的小太监,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此事连陈芜、郑全都不知晓。至
於梁永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在齐宫数千名太监中不过是沧海一粟,无声无息就
过去了。

  阮滢并没有把第一次当作最后一次。经历诸般惨痛之后,突然见到一线的曙
光,阮滢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让弟弟恢复男根。隐睾重现使她更为振奋,虽然
成怀恩抵死不愿姐姐相助,但阮滢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只要有机会,就悄悄
吸吮弟弟的残物。甚至在夜间把红杏赶到一边,自己动口。成怀恩发现后,哭骂
乞求又叫又闹,诸般手段使尽,也无法使阮滢回心转意──

  「我一个时辰比得上红杏三个时辰。难得我这下贱身体还有此用,小安,你
怕什么呢?」

  成怀恩无法忍受这种近似乱伦的生活,更发恨地要在齐宫找一个后妃收为己
用,好让姐姐不再自轻自贱。他借巡视宫内守卫的机会,仔细观察了后宫诸妃住
处,最终选定丽妃作为目标。

  丽妃是高丽进献的美女,明眸皓齿,体态轻盈。起初颇受齐帝宠爱,自荣妃
进宫后,渐渐被皇上冷落。成怀恩反覆推敲,丽妃生性柔顺,又离家万里,无倚
无靠,失宠后被迁至偏僻的华阳宫,与其他后妃不相往来,确实是个好目标。问
题是丽妃身边有个小婢珠儿,是随丽妃入齐的陪嫁,两人情同姐妹,什么事都瞒
不过她,而且这丫头与丽妃的柔顺不同,机灵乖巧,只怕会坏事。

  成怀恩踌躇良久,在阮滢又一次用自己的秘处制成回天丹后,他逃也似的离
开滴红院,回到宫内,唤来阮方秘密计议。

         ***    ***    ***    ***

  天色将晚,阮方到华阳宫叫出珠儿,吩咐她立即到成总管处,有事相询。珠
儿满腹疑惑,但不敢不从,悄悄回秉了丽妃,不及吃饭就匆忙去见成总管。

  内府宁所乃齐帝爪牙,因事多机密,殿址甚是荒僻。一路都不见一个人影,
珠儿随阮方来到偏殿,跪候成总管召见。珠儿不知道唤她前来何事,不多时饥寒
交加,只想赶紧回华阳宫歇息。但她没想到自己这一跪,足足跪了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阮方出来招了招手,珠儿连忙撑起身子跟着走到侧室,重又跪下。

  成怀恩看了不知所措的小婢一眼,漫声问道:「你可知罪?」

  珠儿一愣,「奴婢不知。」

  成怀恩面沉如水,淡淡说:「有人告发你窃取宫中宝物──可有此事?」

  珠儿抗声说:「绝对没有,求公公详查。定是有人欺负奴婢离家千里,无依
无靠,故意诬陷!」

  成怀恩点了点头,「说得不错。这样吧,你暂且留在此处,好与告发之人当
面对质。」

  珠儿看到阮方拿出绳索镣铐,不由心里一寒,但想到自己清清白白,旋即背
手任其捆绑。

  阮方锁住珠儿的双手,接着又把她跪坐的双脚也绑在一起,再捆在手间的镣
铐上。

  珠儿直挺挺跪在地上,上身后仰,动弹不得。她忧惧重重,只过了片刻,便
问道:「敢问成公公,告发者在哪里?」

  成怀恩放下了茶杯,走到这只待宰小白羊身边,托起她光润的下巴,微微一
笑,「我。」

  珠儿呆呆望着成怀恩,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成怀恩不等她作声,伸手捏开珠儿的小嘴,阮方挽着白绫从脑后深深勒进口
中。珠儿惊醒过来,但此时不仅无可挣扎,叫也叫不出来,只「唔唔」几声,就
被两人平放到一旁的长桌上。

  成怀恩贴在珠儿耳边,低声说:「你说得不错,就是有人欺负你这个离家千
里,无依无靠的小奴婢。」


                               08

  「嗤」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剪刀破开层层锦锻,露出贴身亵衣。洁白的肌肤
从窄小的肚兜外溢出,与冰寒的空气一触,立刻激起一层细密的肉粒,一对浑圆
的肉球隔着鲜红的薄棉不断地起伏。冰冷的手指从衣下探入,像一群阴森森的小
蛇,顺着光滑的小腹游到胸前,盘距在少女的乳房上。珠儿的双乳小巧玲珑,弹
性十足,与红杏软荡荡的大奶滋味远不相同。
   
    成怀恩和阮方一人一个,拧来揉去,玩得不亦乐乎。珠儿只能咬紧嘴里的白
绫,拚命摇头,两行清泪从眼角源源淌落。

  下身一凉,破碎的裙裤从剪刀下滑落。腻如羊脂的两腿间,未经人事的玉户
微微露出一条红线。

  成怀恩胯下的残物渐渐勃起,他褪去下裳,摸了摸久未露面的睾丸和中间硬
硬的突起。一旁的阮方先是一惊,看清残缺的阳具不禁心下暗歎,安王子再怎么
也只是个废人了。

  两人把珠儿拉到桌边,腰臀悬空。阮方坐在珠儿胸乳上,将她折叠的双腿用
力后拉。玉户突起,中间的红线渐渐分开,绽出一片羞涩的晕红。秘处被扯成桃
形,娇嫩的阴唇象花瓣般层层翻开,显出其中隐秘的肉穴。

  成怀恩按了按花径紧窄的入口,然后托住残物对准小穴,把下腹贴了上去。

  虽然勃起,但他的残根有只有一个指节长短,只能在娇柔的花瓣边缘擦来擦
去,根本无力直捣黄龙。

  珠儿只觉腿根撕裂般被扯得剧痛,腹下却阵阵发痒,不由淒声呻吟。

  成怀恩磨了半天,再无法深入半寸,只好恨恨收起家什,从桌侧拿出一根狰
狞的铁棍。

         ***    ***    ***    ***

  丽妃挂念珠儿,一夜未睡。自入齐宫,她诸事依仗珠儿,与身边伺候的几名
宫女太监极少交谈,此时心急如焚也无人可说,只有时时走到殿旁张望。直到天
明时分,她才看到一行人远远走来。

  成怀恩叩见之后,挥手让两个太监把一个三尺大小的箱子放到殿内,然后遣
他们离开。

  丽妃惊疑不定,犹豫着怎么讯问珠儿的下落,却听成怀恩说道:「臣昨日得
了一箱事物,不敢独享,特献於娘娘,请娘娘笑纳。」

  丽妃嗫嚅着道了谢,刚想开口相询,成怀恩已经把箱子拖入寝宫,接着屏退
众人,与丽妃独处一室。

  成怀恩把箱子放在桌上,抚盖笑道:「请娘娘一观。」丽妃是失宠的嫔妃,
只好轻移莲步,走到桌旁。

  成怀恩昨夜服本已用回天丹,中和了欲火,此时鼻端闻到一股柔淡的香气,
腹内顿时又是一热。他一边盯着丽妃娇艳的双唇,柔软的腰肢,一边慢慢掀开箱
盖。

  箱里盖着一块明黄绸缎。刚刚拉开绸缎一角,丽妃顿时花容失色,吓得尖叫
一声,险些昏了过去。

  绸缎下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正是她的爱婢珠儿,但黑白分明的眼睛黯然无
光,显然已香销玉损多时了。

  成怀恩知道此时阮方已经把华阳宫的三名宫女,两名太监都叫走领赏,这里
地偏路远,一个时辰也未必能回来。因此也不怕丽妃喊叫,敲了敲半人长短的木
箱,微笑道:「娘娘是否奇怪此箱何以能装人呢?」

  丽妃那里还能作声,只茫然看着他掀开绸缎另一端。

  珠儿光秃秃的下腹一片血污,处子的玉户被坚物捣得稀烂,血肉模糊的肉穴
敞开拳头大小,松弛得像一只敞口的皮囊。两条玉腿却无影无踪,腹侧只留下两
块巨大的伤痕,分明是被利刃切去。

  隔着明黄色的绸缎,珠儿平静的面容与淒惨的下体遥遥相对,似乎浑然不知
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殿内的温度瞬间变得冰寒,丽妃两腿一软,倒在椅中战
栗不止。

  成怀恩对丽妃的恐惧很满意,但这样还不够,於是他伸手把珠儿的残躯提了
出来。细绸从玉体滑落,丽妃这才看到珠儿四肢俱无的惨状。她的手脚都被齐根
斩断,齐齐摆放在箱底。

    两乳被一根细细的铁条串在一起,花蕾似的乳头高高挺立,成怀恩就是握着
她两乳间的铁条,把珠儿整个身子提在手中。娇小白嫩的乳房被扯得变形,悬在
黑色的铁条上轻轻摇动。成怀恩示威似的把珠儿举到丽妃面前,然后冷笑一声,
一只手从屍体身下探入,整个插进血淋淋的肉穴中,掏弄起来。未凝的鲜血一点
一点落在殿内的金砖上。

  肉穴内早已不是昨日那般温暖滑腻,虽然还算柔软,但冰洞般了无趣味。成
怀恩只掏了几下,便拔出手来,将指上的血迹细细涂在丽妃的唇上。丽妃状若木
偶,只怔怔任他施为,娇艳的唇瓣沾染了鲜血,更是分外夺目。

  成怀恩见丽妃仍没有反应,乾脆抖手把屍身丢到丽妃怀中。冰冷残断的肉体
猛然落在身上,丽妃乍然惊叫一声,慌忙抛开,接着身体也随着屍身同时落地。

  她体软如泥,手脚没有一点力气。

  成怀恩大咧咧坐到椅中,踢掉靴子,一脚踩在丽妃柔软的香肩上,一脚挑起
她涕泪交流的俏脸,指了指自己腰间,「解开。」丽妃双手剧颤,扯弄良久,才
勉力除下他的衣物。

  成怀恩张开膝盖,把丽妃的臻首夹在腿间,让她含住自己的残根吸吮,然后
淡淡说:「请娘娘宽衣。」

  丽妃此时宛如惊弓之鸟,怎敢不从?只有乖乖脱下身上的后妃华装,把尊贵
的玉体尽露在外。

  殿内其暖如春,熏香阵阵,赤裸的皇妃伏在太监胯间卖力吸吮。散落满地的
华丽衣物中围着一具迷人的肉体。而旁边则是一段无手无脚的残肉。

  丽妃腰细如柳,臀白如雪,成怀恩越看越是志满意得,他抬腿把丽妃踢倒在
地,暴喝道:「把屄翻开!」

  丽妃娇躯仰卧,含泪分开双腿,玉指掰开秘处。

  「抬高点儿……高点儿……」

  「再抬高点儿……」

  随着成怀恩的命令,丽妃跪在地上,竭力挺起下体,身子弯成弓形,圆乳倒
悬。她是高丽进献的贡物,是万里挑一的美女,此刻玉体横陈,自己两手分开玉
户,任人赏玩,更是春光无限,接着,除了齐帝再没有人碰过的花瓣被粗暴的推
开,一个坚硬的圆物直直塞进乾燥的花径。

  成怀恩把回天丹捅到丽妃体内深处,让丽妃掰着花瓣仔细端详半天,才让她
重新跪在自己腿间,继续吸吮。

  成怀恩倚在座中,一边享受皇妃的唇舌乐趣,一边命她自己弄出蜜液,以滋
润丹药,一边调弄着丽妃,说:「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还是咱们大齐的娘
娘……」

  丽妃一向与珠儿在齐宫相依为命,如今珠儿一去,她像远航中失去了唯一可
以依靠的小船,不知何去何从──而且也不由她选择。成怀恩的话就像是在她没
入水中时,递来一根救生的细绳。看到珠儿的惨死,丽妃宁愿受辱,也要选择偷
生。她忍住恐惧,竭力奉迎。

  阮方做事果然周到,华阳宫的侍女太监去了一个半时辰才回来。成怀恩已经
完事,正把丽妃抱在怀里四下抚摸,弄得她轻声痛叫不已。听到脚步声,成怀恩
从湿淋淋的肉穴里掏出回天丹,一口吞下。然后捡起珠儿的屍身,扔在装着她四
肢的木箱内,命丽妃把木箱收到锦榻之下。

  与珠儿残断的屍身同居一室,丽妃吓得魂不附体,连声乞求。成怀恩傲然不
理,只吩咐她在粉墙上写了个「一」字,「明日我再来宫中伺候,还要烦娘娘记
下时间。如果敢丢了木箱,哼哼!」说罢拂袖而去。

  丽妃裸身倚在榻边,粉嫩的圆乳佈满咬痕。她呆坐良久,像是突然感受到无
边的寒意,娇躯颤抖着蜷成一团。

         ***    ***    ***    ***

  离开华阳宫,成怀恩回到宁所,立即命人把丽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尽数撤换,
再吩咐留在宫内的心腹曹怀暗中监视。他一向阴沉刻薄,今日冷冰冰的脸上却不
时笑意隐现,弄得曹怀等人摸不着头脑,伺候时更是加倍小心。

  成怀恩的高兴,并不是因为征服皇妃,也不是因为迈出复仇的第一步,他脑
子里只有自己唯一的亲人,阮滢──终於有理由使姐姐不再助他还阳。这样,姐
姐就不用再自轻自贱了……

  回到滴红院,成怀恩兴沖沖跑到阮滢的居室,细述了自己如何虐杀珠儿,如
何制服丽妃。只有在姐姐面前他才能一抒胸忆,尽情倾诉,此番更是说得眉飞色
舞,掩不住满腔兴奋之情。

  阮滢笑吟吟地听完他的叙述,命人送上饭菜,亲自举杯贺喜。成怀恩酒量极
薄,一杯下肚便满脸通红,不多时便已酩酊大醉。

  直睡到午夜时分,下身的刺激使成怀恩慢慢醒转,一睁眼,却看到姐姐正身
无寸缕的跨坐在他腰间,双目紧闭,两手按在腹下正在使力。

  成怀恩喉头一哽,只觉胸口被一团乱纷纷的棉絮堵紧,烦闷无比。

  阮滢手指按住花瓣边缘贴在弟弟腹下,把成怀恩的残根和睾丸尽数裹住,体
内不断收缩,傚法「以阴吸之」。她略觉疲累,松开手指,准备换个姿势,却听
到成怀恩低低的哭泣。

  良久,成怀恩敛容收泪,穿好衣服,爬下床,长长吐了口气,然后轻声说:
「我不回这里了。」

  阮滢眼光空濛,侧身伏在椅背翘起手指一一审视,半晌说道:「小安,我只
想报仇。」

  「我知道。我会的。」

  「能早一些复原,姐姐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虽然如此,成怀恩仍无法接受嫡亲姐姐的牺牲,无言地阖门而去。

  天空中飘起碎碎的雪花,滴漏似乎冻住一般,寂然无声。成怀恩神情恍惚地
从别院离开,走入漫天风雪。值夜的小太监连忙过来伺候,他却看也不看,随手
牵了匹马,一点微弱的灯火夹在风雪中,忽隐忽现地飘向天街尽头。


                                09

  丽妃早间连惊带辱,倍受折磨,此时拥着锦衾昏昏入睡。脸上犹带泪痕,宛
如海棠沾露。

  成怀恩撇开随从,带着一身寒气直入华阳宫。他心里烦闷异常,掀开锦衾,
不待丽妃惊叫便撕碎了她的华服。

  丽妃惶恐地跪在榻前,正对着榻下的木箱。窗外淒厉的长风拔地而起,彷彿
是珠儿的阵阵惨叫。

  「你是怎么伺候皇上的?」成怀恩冷冷问。

  丽妃不知该怎么回答,怯怯看了他一眼。

  「叮」,成怀恩把一支镶金玉如意扔到丽妃面前。

  如意长约八寸,呈灵芝形状,柄身白玉雕就,又扁又宽,拦腰有两道镶金,
凸起半指高低,在昏暗的烛光下幽幽闪亮。

  丽妃犹豫着捡起了如意,一咬牙躺在地上。两腿左右张开,把柄端抵在花瓣
间。

  她屏住呼吸,慢慢使力。光润的柄身一点一点挤进娇艳的嫩肉,把窄紧的肉
穴拉成扁长的方形。塞入两寸长短,花瓣已碰到粗大的金边。寸半宽窄的柄身撑
得丽妃下体涨痛,再无一丝缝隙,她低低吸了口气,双手握着如意缓缓拔出。肉
壁还未被淫水完全湿润,一圈艳红细腻的嫩肉裹在白玉柄身上,从肉穴内翻出,
彷佛是又一层精緻的花瓣。

  丽妃正待再把如意送回体内,却被成怀恩一把抓住,使劲一捅。柄身直直顶
入腹内,上面镶嵌的包金把花瓣也带进其中。丽妃顿时失声痛呼,两条玉腿猛然
夹紧,蜷起娇躯,以避免更大的痛楚。

  「张开。」成怀恩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丽妃眼中含泪,咬住红唇,分开双腿。手指紧紧抓住背后的地毯。如意在肉
穴中快速进出,丽妃被捅得整个身体前后乱晃,一对圆乳在胸前颤动不已。幸好
玉柄打磨得十分光滑,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伤害。抽送了十余下后,秘处沁出淫
液,丽妃体内疼痛渐轻。

  成怀恩不等她眉头完全松开,冷冷地说:「皇上会不会这样?」说着手腕一
转。

  丽妃顿觉体内一紧,扁平的玉柄旋动肉壁,玉户被拧得变形错位,整个花径
都似乎要离体而去。她连忙抱住柄身,泣求道:「公公饶命……」

  成怀恩心下快意,在丽妃的哭叫声中硬生生将玉柄旋转一周,这才丢开手。

  丽妃痛得花容失色,玉体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两手掩在腹下,握着如意不
住颤抖。

  「接着伺候皇上。」声音象殿外的寒风一般冰冷。

  直到红烛燃尽,成怀恩才从睡梦中醒来。丽妃半披着锦被一角跪在榻旁,一
边握着如意在下体机械地插送,一边俯在他胯间吸吮。成怀恩推开精疲力尽的丽
妃,呵开冻磨,在粉墙上写了个「二」,甩笔离去。

  殿外积了厚厚一层白雪,走在上面,就像踩在齐宫诸妃雪嫩的肌肤上一般。

  脚下「吱吱」的轻响,彷彿就是她们的痛叫。

         ***    ***    ***    ***

  成怀恩半个月不曾踏足滴红院,每日公事已毕,便在华阳宫歇息。宫中换了
太监宫女,丽妃更无丝毫主意,只有逆来顺受,任其尽情折磨。粉墙上的数字越
来越密,成怀恩胯下的残根也渐渐增长。

  大雪新晴那日,成怀恩忍不住回家看望阮滢,心里告诉自己:只看一眼,马
上就走,绝不能过夜。

  积雪下的滴红院彷彿沉睡般悄无声息,成怀恩推开院门便不由皱起眉头。红
杏正在阶前闲坐,看到他连忙站起身来,脚步一动像是拿不定主意要出来迎接,
还是先回房内,犹豫着立在当地,脸露尴尬。

  成怀恩阴着脸走入厅中,一把推开阮滢的房门。正在榻上寻欢的两个人顿时
僵住了。

  齐成玉洒然一笑,徐徐起身披衣。成怀恩心头怒火万丈,反而静了下来,坐
在椅中冷冷盯着阮滢。

  半月不见,阮滢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香肌玉肤,眉枝如画,娇艳尤胜
往昔。她拉起被子裹住娇躯,愣了会儿,微微一笑,说:「我想嫁人了。」

  成怀恩手肘暗暗夹紧腰侧形影不离的利刃,咬牙恨声问道:「他吗?」

  阮滢轻笑着摇了摇头,「齐先生,请你回避一下。」

  齐成玉拱了拱手,扬长出门。

  阮滢俏脸上的春意渐渐褪去,她坐在被中抱着双膝沉默多时。

  「谁?」成怀恩的声音又乾又涩。

  「小安,姐姐长得美吗?」

  成怀恩从牙缝里挤着说:「美!姓齐的没说过吗?」

  阮滢轻歎一声,「你不要错怪齐先生,是我请他来教姐姐房中术。」

  成怀恩气恨交加,「你要嫁的是什么人?还要挑剔你的、你的、你的……」

  阮滢清亮的眸子一闪,深情地看着弟弟,「姐姐想嫁给大齐皇帝。」

  成怀恩自负冷静过人,但阮滢却总能很轻易的撕碎他的冷静。他虽然已经明
白姐姐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霍然离座,高声叫道:「有我一个人伺候那个王八
蛋就够了!你不用再进宫!不能再进宫!不许再进宫!」

  阮滢等他叫完,才说:「姐姐心意已决。报仇事大,你虽然在宫里,但难寻
报仇机会;况且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

  成怀恩一脚踢开椅子,甩门而出。

  齐成玉正候在簷下,张口想说话,成怀恩理都不理,匆匆而过。刚刚走到院
门,厅内传来一声惊呼,「小姐,小姐,你不要啊!」

  成怀恩拔腿就往回跑。

  阮滢躺在红杏怀中,不断咳嗽,颈中挂着一条打了结的白绫。成怀恩快步上
前,抢过去扯掉白绫一看,姐姐脖子中已经勒出一道深深红印。

  他不由厉声叫道:「为什么?」

  阮滢咳了片刻,低声说:「姐姐在这里不能帮你,又不能入宫助你,只不过
是你的累赘,既然毫无用处,何必再活着?」

  成怀恩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问:「你真要自杀?」

  阮滢点了点头,「不能入宫,姐姐就不准备活了。」

  成怀恩眼角沁出泪花,「我只想让你过得好……」

  阮滢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只有能帮上你,让我们阮家世代传递下去,姐姐
才能过得好。」

  成怀恩终於让步,请齐成玉来精心调理照料。

         ***    ***    ***    ***

  不足一月,阮滢的身体已完全恢复,犹胜於昔。显得越发美艳动人,一言一
行一举一动无不风情流露。连齐成玉对她的资质也讚歎不绝,更将房中术倾囊相
授。

  过完新年,成怀恩看准机会,由王镇出面,把阮滢送入宫中。说服王镇并不
比说服成怀恩容易,但说到为部落报仇,王镇也无话可说。

  阮滢与中土女子迥异的动人相貌,使得齐帝一见倾心。她尽得齐成玉房中秘
术,更是后宫诸妃难望项背,此刻加倍卖力,满殿生春,令齐帝流连床榻,欲仙
欲死。

  在紫氤殿一宿三日后,心花怒放的齐帝封了这个王镇从西域献来的美女为柔
妃,王镇也晋升为尚方院正卿。

  阮滢入宫的当天,成怀恩便住进华阳宫,一连三天足不出户,把丽妃折磨得
死去活来。第四天清晨,他踩着丽妃的小腹,硬生生把玉如意在她体内折断,然
后踏着没踝的积雪慢慢离开。

  刚回到宁所,等候良久的毓德宫总管便迎了上来。

  王皇后找了成怀恩两天,曹怀等人只推说成大人出宫公干,无法联络。皇后
虽然心下着忙,也无计可施。其实不但是她,后宫诸妃无不指望能得齐帝欢心,
早早生下一子半女,平时就明争暗斗纷攘不已,此时又多了个柔妃,甫入宫便让
皇上流连三日,连一向专宠后宫的荣贵妃也暗暗心急。

  一见到成怀恩,王皇后柳眉倒竖,恶狠狠道:「你去给哀家查查那个骚狐狸
的底细!」

  成怀恩借磕头掩盖眼中的怒火,低声应是。

  「哼,刚入宫就把皇上迷得不思朝政,还封她柔妃!西域异族的舞姬能有什
么好东西!还不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王皇后越说越气,不由破口大骂,
全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成怀恩神色不变,淡淡听完,然后告退。

  走出宫门,成怀恩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在宁所思索多时,起身整了整衣
冠,去紫氤殿觐见齐帝。

  齐帝刚刚起身用膳,柔妃在一旁巧笑嫣然地为他夹菜,逗得齐帝合不拢口。

  成怀恩眼光斜也不斜,待齐帝挥手叫起,沉声说:「陛下,臣思量多日,如
今正是我大齐荡平南朝,一统天下的绝佳时机!」

  「哦?」齐帝正沉浸在温柔乡中,乍闻此言不由一愣。「说来听听。」

  「如今正值隆冬,江水之患甚小,是为天时;我大齐尽佔淮南之地,与逆陈
划江对峙,是为地利;方大破陈军,我军士气正盛,是为人和;兼且万岁明察秋
毫,龙威大振,一举除去朝中叛逆,上下一心,政通人和。此时天时、地利、人
和,三者俱全,何愁南朝不灭?」

  「说得好!」齐帝龙颜大悦,喜滋滋地说:「成怀恩,这番话说得有见识!
有见识!」

  成怀恩不动声色,朗声说:「时机稍纵即逝,求万岁明鉴。」

  「嗯,你去宣洪焕见朕!」

  成怀恩重重磕了个头,「臣期期以为不可。」

  「哦?洪焕征战多年,又是新胜,为何不可?」

  「陛下,洪大将军把持兵权多年,此番本可一举灭陈,却临阵退缩……」

  齐帝声音一冷,「有话直说!」

  成怀恩豁出去说道:「臣为万岁计,灭陈本非难事,却是不世之功。洪大将
军战功纍纍,本已功高难封,再挟此大功,请问万岁何以处置?此其一;我大齐
兵强马壮,战将如云,攻灭南朝易如反掌,洪大将军刚返蓟都,何必让他再赴淮
南?此其二;洪大将军本已饮马长江,却驻足不前,焉知其意欲何为?」

  柔妃见齐帝还是面色阴沉,连忙偎在他怀里,腻声说:「洪大将军的威名,
小女子在西域也听过呢。」

  齐帝沉默半晌,说道:「怀恩,若非你是阉人,只是见识短浅,不会对朕不
利,朕方才便命人斩下你的头颅送给洪涣!洪大将军对朕一向忠心耿耿,岂是你
这两句话可以挑拨的?退下吧!」

  成怀恩汗透重衣,他没想到这个昏慵之君对洪涣竟然如此信任,不由为自己
的鲁莽暗暗后悔。

  阮滢在一旁也吓得芳心乱颤,听到这番话才松了口气。待成怀恩退出,她娇
笑一声,说道:「皇上,你刚才好厉害啊。」

  齐帝哈哈一笑,抛开方纔的不快。

         ***    ***    ***    ***

  次日午后,齐帝在密室接见成怀恩。屏退众人后,齐帝低声说:「洪大将军
为朕东征西讨,毫无怨言,确是忠心为国的良将。朕虽然信得过洪涣,但宫内耳
目众多,你怎么能公然指责洪涣有私心呢?你呀你,太不小心了!」

  成怀恩明白过来,知道齐帝对自己还是信任有加,连忙说:「臣对陛下一片
忠心,得失荣辱在所不计。」

  齐帝点了点头:「朕知道。你昨日的话也并非尽属无稽。」他摩挲着龙椅,
沉吟道:「你看南征谁人合适?」

  「王飞王大将军。」

  「嗯,王大将军年纪大了些……」

  「有陛下亲自指挥,我军此战必胜无疑,王大将军不过是带兵而已。」

  齐帝眼光霍然一跳,「陈军精锐尽灭,元气大伤,只剩长江天险──怀恩,
由你监军,率神武营居中协调!」

  监军一向由内侍担任,成怀恩鼓动齐帝南征,正是想做监军,以控制兵权,
再设计除掉王飞,一石二鸟。闻言大喜道:「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还有一件事,」齐帝板起脸,说道:「你记住,把陈宫的所有人等都带回
蓟都。」

  成怀恩心下瞭然,知道齐帝说的是陈宫诸姬和陈后郑佩华。[/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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