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

zxc8888 2009-3-21 19:43

                第九章

  “晚安,小姐。”

  这个男人高大、英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穿着一套制作考究的灰色西
装,里面配一件针织衬衫。他好像有点儿不舒服,甚至痛苦。欧玲雅上下打量着
他,她在想,不知道他上过多少又老又富的女人的床。是的,这是一个值得女人
为他投资的男人。

  现在,似乎到了欧玲雅为他解闷的时候了。

  她默默地把他迎了进来,有点手足无措。他抛给她一个微笑,她对自己说也
许这并不太难,用不着紧张。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对于理解一个男人的需要,她
从未费力过。

  “要喝点什么吗?”

  “来一杯马丁尼,如果你有的话。”

  她将酒瓶口对着玻璃杯的杯沿,苦艾酒缓缓地流进了杯子,她的手竟有些颤
抖。她瞥了一眼时钟,已经超过十点了。她并不想赶急,但是这才是十个拜访者
中的第一个,他们的谈话不一会儿就要涉及到性了。

  她将马丁尼酒递给他。他啜了一小口,然后啧啧嘴,带着怪异的表情上下打
量着她。

  “我猜你在想我会主动下手。”

  欧玲雅吃了一惊。

  “你怎么这么说?”

  “好吧,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你还可以多想一些。相信我,我看过、玩过也
睡过许多女人:胖的、瘦的、老的——甚至极其少有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像你。

  但是你明白,她们对我来说都一个样。什么人也提不起我的兴致了。“

  “我明白。”

  欧玲雅正在脱着她那黑色的紧身裙,露出了她那结实的、金色的大腿。

  “你很勇敢,宝贝儿。”他笑道。“但是实际上,你认真地想到过我从前从
未看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裸体吗?你相信你会带给我一些新的感受吗?”

  也许不能,欧玲雅想道,但是我有机会。

  她走向梳妆台,拿起一个小药水瓶,旋开滴盖,这小药水瓶是那个日本人给
她的。

  “或许你喜欢我给你按摩?我的朋友说我恨烂熟。”

  “按摩?用药水?噢,太有趣了!”他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手表。“也好,
我想这会打发时间的。只要你愿意,我为什么不呢?”

  他脱下上衣,让欧玲雅帮他脱下长裤,然后她将衣服叠好,放在椅背上。他
穿着一套玫瑰红色的丝质拳击运动短装,她觉得很可笑;不过他的身材很棒,尤
其是在他那个年龄的男人中——优美而结实,很有魅力。

  “也许你喜欢躺在床上?”

  他懒散地趴在床上,似乎并不期望从中享受太多的乐趣。那好,就让他来试
试吧。欧玲雅将药水瓶早放在手中,让那珍贵的液体温暖起来,然后滴了几滴液
体在他的背上。如果它对他并不奏效怎么办,如果它在她身上有效只是因为她的
心理因素的作用又该怎么办?

  “哦,气味不错,”他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甜味——不,是香味,麝香
味。里面有什么?”

  欧玲雅没有回答,继续按照那位日本人按摩她的方法在他身上按摩。

  她相信,这种药水已经慢慢地渗入了他的皮肤。渐渐地,他开始放松下来,
并且呼吸加快。欧玲雅高兴地意识到药水里的春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噢,”他喃喃地说道。“感觉很好。热……这么热。”

  欧玲雅感觉到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按摩,于是就将他翻过要来,滴了几滴药
水在她的手掌上。他的情欲已慢慢被刺激起来了。太好了,但是还得一会儿才能
情绪高涨。她将手掌抚向他的胸部和腹部,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乳头,他的乳头
似乎正等待着她的按摩。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叉开了,正等待着她的手掌,但是她没有立即按摩他的阴
部,他的生殖器还没有完全勃起。最好先逗逗他,等他真正想要她的时候再和他
做爱。当第一滴药水滴到了他的阴囊上时,他发出了一声惊叫。

  “真是个魔法!啊!我的上帝!你的指尖真有魔力,小姐。”

  欧玲雅暗自笑笑,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的快乐就掌握在她的手里。她一边将
药水一滴一滴地滴入他的阴囊,一边长长地、慢慢地、细致地摩擦着它,他不禁
呻吟着。

  这东西真有效!接着她又按摩他那已经与旧的阴茎,它握在她手里,就像一
根坚硬的铁条。

  “现在就要我吧,”他呻吟道。“我的那东西就像在火上受着煎熬。”

  最后,欧玲雅答应了他的请求。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她再用手按摩几下他就
会达到高潮的。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希望留给他的记忆更深些,更牢些。

  “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个时刻,先生。”她说着就爬向他的身上,他的阴茎深
深地插入她的体内。“永远也不要忘记欧玲雅。”

             *********

  这个年轻的阿拉伯小伙子徘徊在欧玲雅的房间门口,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尴尬。

  刚才走在街上,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他打招呼,并给他提供了一个寻乐的场所,
还给了他许多钱。但是当他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看着那个半裸的金发碧眼的美
女时,他又忍不住想转身逃开。

  “进来,进来呀,不要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你的。”

  欧玲雅又一想,也许我会吃你的。她将这个男孩轻轻地拉进了房间,随手关
上了门。他真是一份美妙的甜点心:大约十六岁,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紧张地睁
大了眼睛。

  “什么……你想我做什么,夫人?”

  “不用做,宝贝儿,什么也不用做。我什么都会做,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带给
你快乐。请你不要啡我‘夫人’——那会让我感到我已很老了!你可以叫我欧玲
雅。”

  “你怎么不脱点衣服呢?今晚这么热,脱下它们,你会更舒适些。”

  她将手放在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似乎怕她会以某种方式伤害他。这个
街头小顽童还没有习惯这些温柔的爱抚。她开始和他闲聊着,并且轻言细语地抚
慰着他,就像抚慰一个小孩,或者一个离开了妈妈的可怜的小动物。他是一只小
老虎,一只集强壮、稚嫩和勇猛于一身的小老虎。

  “小老虎,我的小老虎。”她一边咕噜着,一边脱掉了他的T恤衫,接着又
解开了他的牛仔裤前面的扣子。

  他表情怪异地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嘟浓着什么——她猜他讲的有阿拉伯语,也
有法语——欧玲雅想像他在用丛林中生活的四足动物的语言和她说着话。他那么
像外国人,那么富有野性,又那么惬意。她将手指插进了他褐色的卷发,他发出
了一声痛苦而又快乐的嚎叫。

  接着,她又脱下他的牛仔裤,她看到他的阴茎已经变得硕大而勃起,白色的
棉短裤已经湿了一大片。真想舔舔他,但是她又不敢冒这个险,她怕吓跑了他。

  非常温柔地将手伸向他的短裤的松紧带,并拉下了脰裤,露出了他那充满活
力的阴囊。

  “多么迷人的小老虎!”她感叹道。“让我吻吻你,爱爱你吧。”

  但是当她伸手抚摸他的时候,一串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她的身上。他又羞又怕
地喊叫着,把脸藏进了怀里。欧玲雅想道,他大没经验了!

  “噢,夫人,夫人。”他害羞得几乎要哭了,他内心埋怨着自己的无能,同
时,欧玲雅内心也同样地埋怨着自己。如果她不能让他享受到如痴如醉的快乐怎
么办呢,如果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组织怎么办呢?她想到了给他抹点春药的药水,
但是它的威力又太大了,她害怕这会使事情变得更糟。不行,她必须想想其它的
办法。

  “嘘,别出声!”她安慰着他;她冰凉的手抚摸他烦燥不安的身体,他一下
子倒在床上。

  她也上了床,跪在他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柔软灵巧的舌头逗弄着他,他有点
畏缩,她不知道他的感觉是快乐还是痛苦。

  他的阴部又一次兴奋起来,但是还没有勃起。突然,欧玲雅停止了折磨这个
小男孩,她一转身滚到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滖了过来,肘部撑着床,向
下怒视着欧玲雅,一副困惑的样子。

  “欧玲雅夫人,你为什么停下了?那感觉那么美妙。”

  她大笑。

  “我相信那感觉很美妙,宝贝儿:但是我想,现在是你逗弄我的身体的时候
了。”

  “可是,夫人,我不会呀!”

  “小老虎,你以前从未摸过女人吗?”

  他尴尬地羞红了脸。

  “欧玲雅夫人,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裸体。”

  “这么说现在是你学习的时候了,是吗?”

  她轻轻地抓起了他的手,将它伸向了她的乳头,那个男孩的手在颤抖着。

  “这是我的两朵小玫瑰花,小老虎。它们会告诉我的情人我是否作好了做爱
的准备。你感觉到它们变硬了吗?”

  男孩出神地点点头。尽管他的动作不太烂熟,欧玲雅的乳头还是变得越来越
硬,突起。她想,他是很有魅力的。她有一丝儿放纵,有一丝儿迷醉,就像含有
春药的药水渗进了她的骨髓。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温柔而有力地。噢!不要这么用力。现在我再教
你另一招。”

  她又抓住他的手,这次,她引着它顺着她的小腹伸向了浓密的阴毛区,教他
怎样摩擦着她的阴毛。

  “对,就是这样——对极了!如果你这样对待你的女朋友,她会像一个真的
母老虎一样嚎叫的。把你的手指给我,我们俩都会兴奋的。这儿!

  看这儿,它张开了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吗?“

  “这么湿!”这个男孩惊叫道,他被从她身体最神秘的部位流出来的液体惊
呆了。“像……像……”

  “像热带雨林!”欧玲雅替他道。“整个丛林都充满活力,不是吗?伸进我
的体内感觉我的热情吧,小老虎,看看粘液是怎样在你的抚摸下产生的。”

  她慢慢地引导着他的手指,以便它刚好触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它吧,”她轻声道。“看看它有多成熟,有多饱满。”

  他几乎是机械地听从着她的吩付,他精神恍惚,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相
信他正躺在这个豪华的旅馆里,就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
眼的美丽女人。

  一阵快感的浪潮向她涌来,她将那个男孩的手指从她体内拿了出来。

  “你看过了,也摸过了,”她轻声道。“现在你再尝尝它吧。”

  她将他的头压向她的两条大腿之间。

  “舔吧,我的小老虎。舔舔这甜美芬芳的甘露吧。”

  他本能地伸出舌头舔着她。几秒钟以后,欧玲雅快乐地达到了高潮,他的脸
被她紧紧地压在她的阴部,她内分泌的粘液粘满了他的双唇。

  “夫人,夫人!”那个男孩叫道。“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他满脸都是粘液,她热情地、忘我地吻着他,沉浸在无法抵抗、无法遏制的
快乐海洋里。

  她低下头,看到他已摲入佳境,看来她的一番教授没有白费,这也正是她需
要的。

  “要了我吧,”她在那个男孩的耳旁低语着。“拿去吧,我的小老虎,要试
试你的‘爪子’。”

             *********

  欧玲雅朝这个男人和蔼地一笑;然后上上下下暗自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又瘦
又高,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他的皮肤自得极不自然,就像一个吸血鬼。

  欧玲雅一边这么荒唐地想着,一边把这位不速之客迎进房间,她心中祈祷着
他不要再过分地折磨早已疲倦的她了。

  这个男人挑了一个手扶椅,生了下来。接着拿出一瓶红葡萄酒,打开瓶塞,
将它小心地放在桌上。

  “这酒红得像胭脂,”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非常喜欢这种富贵的红色
……它使我想起了血,也想起了生与死。我的工作要求我能够很坦然地面对死亡。”

  “你……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哦,亲爱的小姐,我当然是个殡仪员了。”

  他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只是他笑得很恐怖,他那一口不规则的牙齿让
欧玲雅想起了死人的骷髅。接着他又说道:“并且,我非常喜欢我的这项工作。

  它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只是不知你会不会也给我带来那么多的乐趣。“

  欧玲雅直打哆嗦,一下子坐进了她对面的椅子。

  “给你带来快乐是我唯一的目标!”她回答道。她觉得她的声音多么虚假,
多么空洞无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尽管吩咐好了。”

  他打开了他的小皮箱,当她看到他取出了一卷粗粗的绳索时,她吓呆了。他
打算伤害她吗?他准备绑架她吗?接着,她拉开了卷着的绳子,将它一圈圈地绕
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地在下颚左下方打了个结。

  “打结的位置很重要,”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就像一个工人解释着引擎
的工作原理。“如果结不正好打在下颚的下面,那么脖子就不能很快地被绞断,
绞刑者也就不能立即死去,他不得不和死神作长久的斗争。

  当然,到底有多长久,那也值得考虑。“欧玲雅避开了他的逼视,希望他千
万别打她的主意。

  这个男人的眼里显示出一种被压制了的兴奋,他又说道:“你知道,有人说
一个男人到临被绞死的时后会勃发一次他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欲。能享受到这么空
前未有的快乐,你不认为这死很值得吗?”

  他玩弄着绳子的末梢,欧玲雅看到他因情欲高涨而涨红的脸。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欧玲雅的脑海,她意识到了他将要告诉她什么。

  他并不打算用绳子绑架她,他想要她明白他对死亡的痴迷,以便她能够满足
他的欲望!

  “脱下衣服”欧玲雅命令道,她竭力装作威严的样子。

  这个仪殡员高与地脱下了外套和配着黑色丝质领带的上了桨的衬衫。

  她帮他脱下逞亮的皮靴和黑色的马裤;接着他又蹬掉了短裤,赤裸裸地站在
她的面前。他简直像个鬼怪,全身瘦骨嶙峋,皮肤惨白,就像从没晒过太阳。不
过他的阳物又粗又大又结实,好像积蓄了他全身所有的能量。

  “跪下。”

  他听从了她的吩咐。她勒紧了缠在他的细脖子上的绳子,直到他被勒得重重
地叹了一口气。很快,他的阳物变得更坚硬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快。接着,她又
改了另一个小把戏,她将梳妆台底下的一个小方凳踢到他的面前,说道:“弯下
腰,趴在上面,手紧紧地抓住着凳子。”

  从仪殡员裤子上解下来的裤带成了欧玲雅手中的皮鞭,她要像在艺术馆地下
室对待特斯提先生一样地收拾这个仪殡员。这个仪殡员似乎很乐意她的抽打,他
的后背和臀部被抽成了红一块、紫一块的,他不禁呻吟着,抽搐着。

  渐渐地,欧玲雅看到他慢慢地接近了快感的高潮。

  “先生,你是个邪恶的男人。”

  “噢,是的,是的,非常邪恶。”

  “你应该受到惩罚。”

  “惩罚?惩罚我吧,惩罚我吧。”

  “你以为你……该死吗?”

  听到这句话,仪殡员先生的身上仿佛通过了一股电流,他极度恐怖地瞪圆了
眼睛。

  “噢,是的,是的。死才是对我所犯的罪行的最好惩罚。我必须死,现在我
就死!”

  “很好,我成全你吧!”

  欧玲雅将葡萄酒瓶举到他的肩膀以上,血红的液体慢慢倾到了他的头。当他
看到流在方凳上的葡萄酒时,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就在这时,她狠狠地向他的颈
背甩了一鞭子,就像刽子手的斧子砍在他的身上。

  “死吧,你这个无耻之徒!去死吧!”

  他浑身颤抖,双臂撘拉着,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有好一会儿,欧玲雅害怕
自己真把他杀死了。她给他重重的一击,他的心差一跳出来了。但是他又开始呻
吟着,气喘着,抱着她的腿扭动着。他的精液射到地毯上,和流到地毯上的红葡
萄酒混在一起,她想,她又得向康斯坦特。菲劳先生好好解释一下了。

             *********

  欧玲雅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上一个拜访者十五分钟以前才
离开,信使先生九点钟就要来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殡仪员要是她的最后一
个拜访者就好了。

  她准备一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几分钟,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极不情愿地拖着脚跟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戴着
手套的手上捏着一个信封。

  “你是欧玲雅小姐吗?”

  “进来吧,进来吧,快点——时间不多了!”

  她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了房间。

  “干什么……?”

  “没有时间讨论了!你只管脱衣服吧,快一点!”

  那个男人耸耸肩,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他的身段也很棒,欧玲雅想道,和他
多呆一会儿,也许她不会介意的,只是他们现在在这里,是为了他的快乐,而不
是她的。

  他躺在床上,她用她依然亢奋的大腿叉开他的双腿,她一再希望自己在信使
到来以前要成功地对付掉这位拜访者。

  几秒钟以后,这个男人就愉快地哼了起来,欧玲雅浑身疲倦地压到了他身上,
她甚至没有听到敲门声。

  “我的女神,欧玲雅——你的胃口实在令人佩服!”

  欧玲雅抬起头,看到信使正倚在门上,脸上堆满了笑。

  “你什么意思?什么令人佩服?我只是完成了任务而已,不是吗?”

  信使走进房间,关上门。就在她身下的那个男人微微地呻吟了一下,而没有
动。

  “你的确令人佩服,我的宝贝儿,我仅仅指你现在。我本来想,经过一个晚
上的放纵,你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该歇息歇息了。作为一个组织的预备成员,你
实在让人可畏,可敬。”

  “你的意思是……你是说这个陌生人不是组织派来的?”她怒视着身下的这
个拜访者,他脸上漾满了快乐的微笑。

  “恐怕不是的,欧玲雅,这位先生仅仅是个我雇用送急件的邮差,我相信他
身边有给你的邮件。啊,对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鼓鼓的信封,把它撕了
开。“给你的,小姐。”

  她接过信封困惑地看着它。

  “一盒空白录影带?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它是为你的下一个任务作准备的,欧玲雅,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

  为什么不看看卡片呢?“

  欧玲雅从信封里抽出卡片,上面写道:

  “祝贺你,欧玲雅,你为你自己赢得了组织的信任。但是明天你还得面临你
最大的挑战。你必须用这盒录影带录下你在巴黎的一家夜总会里的一个色情表演
场面。祝你好运。”

zxc8888 2009-3-21 19:44

                第十章

  “卡洛琳,现在你明白了吧,我需要帮助。”

  欧玲雅回到椅子上生了下来,啜了一口果汁,然后出神地看着外面、夕阳下
的世界。

  “这一切听起来太神秘了,欧玲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卡洛琳;可是,请你相信我,你不知道这些、你会更
安全。”

  “现在,我们直说了吧。你要我帮你在红灯区的某个夜总会里为你的色情表
演扮演一个角色,然后你又要我帮你录下你的表演——我有这个权利吗?”

  “是的,或多或少你都有。”

  “啊,你真胆大,欧玲雅。我还以为你在说你的独身生活呢——我告诉过你
那种按摩方法会叫你念念不忘的,不是吗?有时,我真弄不懂你。

  那好吧,我马上和我的朋友里恩打个招呼,他是夜总会的常客,但是我不能
保证他认识真正有用的人。即使我们给你提供了夜总会,录影怎么解决呢?“

  “你说什么?”

  “录影,亲爱的。你有摄影机吗?”

  “当然没有。我想,我们可以租一个。”

  “好的。租到摄影机,谁来用它呢,如果让我扛着摄影机在红灯区转来转去,
那我简直是疯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说过一个男孩子吗……是叫
乔希慕吗?他不是玩过照相机吗?”

  “这倒值得一试。”欧玲雅赞同地说。“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卡洛琳大笑,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果汁。

  “欧玲雅,你真是一个小笨瓜,告诉他这是艺术!另外,你见过哪个男人拒
绝观看性表演?”

  那天下午,卡洛琳回到旅馆,她带回来了一张写有好多夜总会名称的清单,
她已为当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清单上写的第一家夜总会在皮加里街。

  “我看起来怎么样?”欧玲雅紧张兮兮地问道。她摆弄着身上那件极能体现
她身段的黑色紧身胸衣。

  “像一个道道地地的风骚女子,”卡洛琳酸溜溜地回答着她。

  “这就好,”欧玲雅笑道。“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里恩说那地方绝对下流,你要知道这一点,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就这些,”

  欧玲雅听着她的嘱咐,然后迈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总会的进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一切都很好,我会好自为之的。”欧
玲雅挑战性地向卡洛琳看了一眼,强作勇敢。卡洛琳耸耸肩,答道:

  “没事,我现在就在这儿,有人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欧玲雅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她们敲了好久的门,一直没有反应,她们已准备离开寻找另一家夜总会,这
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请问,你们找谁?”

  “噢,打扰你了,”欧玲雅脸上竭力挂着笑,说道。“我们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儿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的朋友布卢森先生说你们明
晚的演出需要几名出色的女孩子。我的朋友,尤其对你们这行工作很老练。”

  “我明白了,”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好吧,你们最好进来,但是我不
敢肯定我们的经理一定会见你们。我们的经理,古伯格先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经过了好几道门,她们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拳击手领进了夜总会内部。

  当他们经过一串粉红色的缎木条椅和几个中世纪的小桌子时,卡洛琳觉得这
家夜总会的布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纪的风骚女人的闺房。舞池大听的天花
板上用金链千睡着一个巨型的石膏鹦鹉,链子周围绕着一圈小秋千,就像中世纪
马戏中的空中飞人。

  墙壁上裱着一层大红的水丝绸,贴着水丝绸挂着的是古希腊神话中仙女的画
像,她们羞答答地向这个无关紧要的世界展示着自己的裸体。

  “奥立佛是对的,”欧玲雅不禁对这片奢华奇异的“仙境”感叹道:“这里
真是个风流娱乐的好去处。”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一个长长的人行过道,人行过
道伸进观众席上大约十到十五码。卡洛琳用胳膊轻轻地推了一下欧玲雅,兴奋地
说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亲爱的,他们刚好只看得见你的上身。”

  欧玲雅格格一笑。

  “谁在意我上身穿什么?”

  他们来到一个粉红色的缀满了亮片的门前,那个魁梧的侍者先将手在台口的
门上擦了擦,然后才举手敲门。他好像有点胆怯,这与他那么大的身块相比,太
不相称了。

  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嘟哝声,很明显,夜总会的主人不高兴被人打扰。

  “现在是什么时候,阿尔夫?我告诉过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这个拳击手回答道:“我带来了两个很迷人的年轻小姐,
她们说想参加明晚的演出。”

  “告诉她们,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们说她们很有经验。”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门开了,一个肥胖的秃顶男人站在门口,他正在系裤
带。欧玲雅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他那阴暗的办公室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
个穿着网状长筒袜的金发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耻地脱裙子。

  欧玲雅朝夜总会的主人妩媚地一笑,然后讨好地说道:“我们跑了好多地方,
大家都说野玫瑰夜总会才有货真价实的色情表演。”

  夜总会的主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已站在
他的身后,她嚼着口香糖,充满故意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古伯格先生摸摸他
的秃顶,问道:“是英国人吗?”

  “是的,我们都是英国人,”卡洛琳一边赶忙回答着他,一边将欧玲雅推到
他面前。“事实上,是我的朋友想来应聘——在这种事上,她比找更老练。”

  欧玲雅心里说道,你又在撒谎。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抛去电光一般的一笑,坚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

  她按着说道:“让她参加你们的演出绝对没错。在一家瑞典夜总会,人家都
叫她‘英国的玫瑰花’。”

  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恶意地冲撞了一句:“英国女人很冷漠。

  “欧玲雅看到了她那血红的嘴唇,和嘴唇里的一口黄牙。那个女人接着说道
:”古伯格,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你并不想聘看起来就没好心思的势利的英国女
人。“

  “闭上嘴,英格丽达!”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这两个英国女郎的份
量。“这么说她们是一对势利的坏女人了——但是她们却很漂亮、摩登。也许那
些赌徒就喜欢花一点钱享受她们的美色。另外,她们并不冷漠,你能看出她们并
不安分——是这样的吗?两位小姐?”他趁机在卡洛琳后背上摸了一把。

  “我说过,只有我的朋友来应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断了他的话。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摇了摇头。

  “噢,真遗憾!我们所缺的仅仅是双人表演的角色。你们两个一起来,否则,
我们不感兴趣。小姐们,请便吧。”

  卡洛琳和欧玲雅交换了一下眼色。

  “没有办法了,”卡洛琳说道。

  “你就答应下来吧,卡洛琳,为了我。”

  “嗯——噢。”

  “你会喜欢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罗夜总会,也许我会喜欢的。但是像这样一个
下流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也许我应该把你和弗兰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垫上欢度一夜的事告

  诉她。“

  卡洛琳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欧玲雅。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要提
这件事了。”

  欧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一笑,然后将指尖轻轻地压在他的嘴唇上。站在
他身后的英格丽达嫉妒地怒视着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欢我们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么?我们什么都会。”

  古伯格转向他的金发碧眼的情人。

  “去把马可和亚历山大叫来。快一点,我一整天都没乐一乐了。”

  英格丽达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几分钟以后,她带来了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
的结实的小伙子,他们只穿着紧的运动短装,也许是训练的缘故,他们身上布满
了又细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们俩吩咐道:“这里有两朵‘英国玫瑰’,你们带走吧,想
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他拉过二把椅子生了下来,顺手拉过英格丽达坐在他
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已伸向了英格丽达红色的波尔卡舞裙。

  “她们是来参加明晚的演出的。我想看一点真正吸引人的东西。”

  欧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为这两个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一个女人的欲望,
他们又高又壮,皮肤是那种被太阳晒后自然的棕色,太诱人了!她的手急切地在
亚历山大的身体上滑动着,感觉到了他的光滑,结实和富有弹性。她的唇在他身
上摸索着,舌头舔着他身上碱碱的汗珠,一种深深的急切的渴望在她体内涌动着,
她不禁跪了下来,亲吻着他那穿着短裤的裆部。她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在她身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卡洛琳的呻吟声,也许马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
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欧玲雅并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和亚历山大的快乐。

  亚历山大依然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含在她唇间坚硬结实的阳物告诉她,
他充满了情欲。

  欧玲雅决心征服这个外表冷漠的家伙。她解开了他的运动短裤,并将它拉了
下来。他的阴茎直挺挺地向上翘着,但是她没有立即将它放进嘴里。令他吃惊的
是,她反而站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脱着衣服。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了胸
罩,长筒袜和吊袜带。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温柔地抚摸着他勃起的阴茎,就像对
待一受伤的小鸟。她又甜甜地吻着它,然后将胸部紧紧地压向他的下身,他的阴
囊正好抵进了她的乳沟。他终于动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快感。

  同时,马可和卡洛琳也在尽情地享受着……

  欧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亚历山大,她对此十分快意。她的胸部继续摩擦着他,
当她感到了他马上要射精时,就从他身上退了下来,一长串白色的、热热的精液
随即射到夜总会的地板上。

  坐在环形条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们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热烈地鼓掌向
他们祝贺:“精彩,小姐们。从来没有人这么巧妙这么长久地引诱过我的亚历山
大。而且你们的表演这么生动,这么刺激!大妙了!”

  英格丽达不高兴地噘着嘴,躲开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认为她们没什么用——真的很普通。”

  “太遗憾了!英格丽达,因为我打算聘用她们两个了。所以你最好委屈一下。”

  英格丽达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如果你聘用了这两个英国妞,我就
要带领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罢工!还有男孩子。你怎么办呢,嗯?没有这些演员,
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来。”

  欧玲雅叹了一口气。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如
果是因为条件不够而被拒绝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为老板的情妇认为你
太性感了而被解聘,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忍受了:而且,这也在浪费她
的时间。

  她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坐了回来看着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
酒量吓呆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她愁眉不展。

  “再试试另外的夜总会吧,亲爱的。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经没有希望了。一切都得今晚准备就绪,否则就完了,你
是不会明白的。”

  “太奇怪了!亲爱的,你又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会儿,一个念头跳进了她的脑海。

  “告诉你,欧玲雅。我们为什么不买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总会里的色情
表演呢?”

  “那有什么用?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头大笑。

  “你没听说过观众参与吗?”

             *********

  乔希慕靠在床上,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葡萄酒。

  “欧玲雅,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

  欧玲雅躺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爱抚。

  “请你相信我,乔希慕。如果我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你不知道,这对
你更好。你不愿帮帮我吗?”她抚摸着他的侧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你所
要做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说我很困惑,宝贝儿。”他将睑转向欧玲雅,然后把她
搂在怀里,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说我很兴奋。”

  “兴奋?”欧玲雅一下子翻过来压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头上。

 “我喜欢看你逗弄那个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欢和你在大博物馆的厕所里做爱

  ;我不怀疑我也喜欢看你在色情表演时慢慢地脱下衣服。你知道当你看到你
的情人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你往往也会被某种激起性欲的东西挑逗起
来。

  你是一个让人发狂的女人,欧玲雅——但是我就是没法将你赶出我的脑海。

                 “

  “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欧玲雅温柔地吻着他。“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亲
爱的。”

  “我知道你会的,宝贝儿。我怎么会怀疑这一点呢?”乔希慕的手已经娴熟
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爱吧,乔希慕。”欧玲雅叹息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刻,她渴
望躺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成为别人的俘虏,让别人来取悦她,逗弄她。她不
能总是那么要强,总是那么迷人;有时侯她只希望做一个被别人小心呵护的小女
孩,就像浪漫小说故事里的胆小纯洁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乔希慕温暖的怀抱里放松放松,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
回复成一个“女猎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总会更热闹了。门外面立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巨幅广告,
上面写道:“现场色情表演——绝对刺激!由英格丽达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们演
出。”

  卡洛琳和欧玲雅在门口出示完入场券和身份证就走了进去。无论这家夜总会
装点得多么富丽堂皇,它毕竟还是个不太高级的娱乐场所,除了一些女演员,女
观众少之又少。在千百盏稀奇古怪的彩灯的照耀下,夜总会看起来比白天更不舒
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员们头戴着镀了金的方形头冠,头冠上轻巧地耸立着粉红
色的羽毛,她们在台上来回走动着。台下,一群穿着高跟鞋,手拿香槟的女侍者
被一些酒鬼追随着,在夜总会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着乐子,她们被酒鬼泼在
她们身上的香槟酒逗得时而大笑,时而尖叫。

  卡洛琳和欧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来,她们的位子离通向舞台的过道不远,她
们坐了一会儿,直到观众席上坐无虚席,演出才正式开始。欧玲雅朝夜总会的另
一边看去,刚好碰到了乔希慕的目光,他点点头。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正如欧玲雅所预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术设计一样蹩脚。英格丽达穿着缎子
短装,腿上套一双鱼网状的长筒袜,头戴一个金色的假发套,就像一个三级片里
的妓女,她骑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装用她的大嘴取悦那些围绕着她跳
舞的男演员,观众席上的酒鬼不时地发出激动人心的喝彩声,但是你能听得出他
们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英格丽达的表演既空洞又没有感染力。同时,她那帮“性
感的姐妹们”正在和马可与亚历山大跳着极其简单的常规舞。这并不是欧玲雅眼
里的“现场色情表演”。她相信她比她们做得更好。

  英格丽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过道的末端,将一个企图上来和她戏耍的酒
鬼推了下去,她顿了一会儿,然后解开黑色缎子胸罩后面的搭扣,顺手将它扔向
了观众席。她似乎没注意到坐在过道末端的两个对手。就在她背对她们的那一瞬,
欧玲雅轻声对卡洛琳说道:“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卡洛琳的伞柄轻而易举地钩住了英格丽达的脚踝,英格丽达根本就没有机会
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就一头跌进了喧哗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秋千上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明星英格丽达被一群发狂的酒鬼戏

  弄着。他不打算说服他们放弃她,很明显,英格丽达整个晚上都要被他们
“雇用”

  了。演出已一片混乱,英格丽达的“姐妹们”稀里糊涂地无所适从,那些英
俊的男演员也没有搭档了。

  “现在轮到你了,”卡洛琳说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欧玲雅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过道。她回头向乔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摄
影机的镜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向自己说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一个金红头发的性感女郎走上了过道,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她仍然穿着应聘时穿的那套服装,他一下就认出她来了。

  “那朵是‘英国致瑰’。”

  阿尔夫卷起袖子问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将她哄下去吗?”

  “不,随她去吧,阿尔夫,她救了我们这场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欧玲雅开始了漫长、令人抓耳挠腮的脱衣表演,坐在观众席上的“大爱魔”

  组织派来的两个代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她的表演,一边谈论著她。

  “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长官评论道,“她的表演充满了自信,她的身
体确实是个完美的展览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确定这个姓欧玲雅的女孩子是组织的一块好材料。”

  坐在长官身边的医师回答道。“她年轻漂亮,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还没
有充份的证据证明她引诱男人的能力。”

  现在,欧玲雅脱得只剩下一双齐膝的长筒靴了,台下的赌徒们都色眯眯地看
着她。她手里挥舞着一个小巧的银鞭,每当那些赌徒伸手欲抚摸她时,她都轻巧
地舞开了他们,然后给鞭梢一个热烈的吻作为对他们的回报。

  她以她的美丽和娴热的技巧逗弄着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员,直到他们个个被
逗弄得欲火中烧。女演员们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表演,她们意识到她们碰到了一个
复仇女神。

  最后,欧玲雅示意观众参与。她扫描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个人都希望被她
选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尔大剧院的情景。过了一会儿,她的目
光投到了一个棕头发的高个男人身上,观众席上一阵哗然。

  欧玲雅想,他会愿意的。事实上那个男人确实愿意,而且非常愿意。

  医师意识到欧玲雅选中了他,他动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长地朝他的同伴看了
一眼,然后走上了过道。欧玲雅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他拉了上来。几
分钟以前,他仅仅是个观众,现在,他却要参加她的表演,这对他来说,太有意
思了。不一会儿,他就成了她的“俘虏”,正如她曾经是劳来普的“俘虏”一样。

  如果说这位医生刚才还怀疑她,那只能是位对她的成见,现在,一切疑虑都
烟消云散了。

             *********

  欧玲雅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总会的那
个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当她看到等在夜总会门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录影带
时,她高兴得想跳起来,因为她又成功地闯过了这一关。年轻的乔希慕也被她的
热情感染了,他们昨天欢度了一夜。今天早晨,乔希慕离开了她,到伦敦筹办他
的画展去了。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她又要疯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办。不一会儿以后,她就要接受最后一项任务了。

  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她不会,也不应该,更必须
不失败。她想起了她崇敬热爱的父亲,他好多年前就离开了她,留给她一个他未
实现的夙愿。她多么希望他能看到现在的她:他会为他唯一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时钟已指向了九点,她不知道信使会不会准时到来。时间过得好慢!

  就像又浓又黄的液体从汤匙里无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闭上双
眼,试图让自己烦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一阵敲门声几乎使她从椅子跳了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站起身,
弄平坐皱了的衣服,准备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门被她锁上了,她用颤抖的手
扭开了门锁,最后,门开了。

  “请随我来吧。”门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的脸上蒙了一层黑色的皮布,
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黑披风。有好一会儿,欧玲
雅还以为他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呢。

  “可是,为什么?……”

  “没什么。”那个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今天,你是我的
了。我要你怎縻做你就怎么做。”

zxc8888 2009-3-21 19:44

               第十一章

  起初,欧玲雅慒慒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当黑色的大轿车穿过
巴黎街道,意识才醒过来。这是她最后的考验:最终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进入“大
爱魔”组织的一次至关重要的磨练。

  欧玲雅静静地躺在后排坐椅上,一动不动。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自己被
带到了哪里,恐惧无情地噬咬着心脏;就是那种一般妇女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
恐惧。

  那个男人的话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么做,
你就怎么做。今天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隶。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
的自身的恐惧……”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横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挑战?轿
车掉转车头,驰驶在一条圆石铺成的路面上,欧玲雅的思绪回到自己少年时代。

  十九岁时,她曾和几个朋友为狂欢筹措资金而绑架了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当然,她们设法把这个老师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老师年轻而英俊,尤其
是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更让这群绑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乱。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被告知将怎样处置他。现在,欧
玲雅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迷失方向的感觉——看不见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跟谁在
一起。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

  她们本来打算告诉他,一切都是开玩笑,她们真的这样想过。她们还打算到
个隐蔽处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给他香槟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学校负责人的朋友
将他赎回去。但是不告诉他真相看来更有趣,就让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绑架吧。

  欧玲雅焦虑不安而又无助地躺在轿车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她很想告诉
他一切,但是又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情深深吸引。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紧张,她们
对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让他全身做出剧的反应。

  你可以用一根羽毛将一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一种真正的痛苦。当她们用一
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他痛苦地泪流满面。她们用舌头舔他,用
牙齿轻轻咬他,让他品尝了一种掺着兴奋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们都跟他做爱。尽管欧玲雅因为看到一个男人被折磨得痛苦无助时,深感
不安,仍旧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惊住了,转而伤心地
哭泣起来。她们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当然地占有女人一样。她们唯一的理
由就是因为自己高兴。她们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干得干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

  他也自始至终不知道绑架他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女孩子。

  后来,终于有人来“赎”他,她们放了他,仍旧让他蒙着眼睛回到学校。他
没告诉任何人在他年轻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寻常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情。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后来听说他找到一份新的
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一个学生发生了不正当的性关系。欧玲雅常常想是
否是她们的所做所为深深地影响了他。

  现在,欧玲雅终于体验到了藏在蒙布后面的种种感受。当车轮辗过一段砾石
路面,停下来时,她感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出轿车,推着她走过石子路,登上几级石阶,穿过一道
沉重的大门,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她感到像是一个教堂的大门。

  房间里面阴冷潮湿,仿佛无人居住。是什么地方呢?是一所废弃的房屋,还
是无人使用的仓库?一阵脚步声走进房门;接着楼梯间下降、下降、下降,他们
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欧玲雅听到身后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感到头晕目眩,
浑身颤抖不止,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那么脆弱。

  “欢迎你,欧玲雅,”同样是冰冷而又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我们很高兴
你来到这儿,来到你的恐惧之地。”

  “我听不懂。我的恐惧之地指的是什么?”

  “闭嘴!得到允许才能说话。违反规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处罚。”

  立竿见影一般,欧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时,房间里充满了嘈嘈杂杂的说话声。多少人?她判断不出,说话
声音夹杂着回音,她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污辱她。”

  “让他感到快乐的疼痛……”

  “奴役她。”

  “弄伤她。”

  “吓唬她。”

  “请你们!”欧玲雅大声说,将睑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请取下我的蒙布。”

  “可怜又可爱的欧玲雅,”最初跟她说话的人用浑厚的声音说。“她想让我
们取下她的布。”欧玲雅周围爆发出一阵阴险的嘲笑声,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那样做对我们的试验有害无益,也破坏了我们愉快的
气氛。”

  “你看,欧玲雅,这是恐惧之地,你要在这儿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们帮助
你把恐怖变成愉快,好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吗?你会感到身上火热,非
常非常热,就像火烧火烤一般。”

  立刻,欧玲雅感到一团热气包裹着她,还听到火焰的呼啸声和劈劈啪啪的爆
裂声。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本领?是真的火焰,还是自己被他们催眠,产生了幻觉?

  心中的恐惧一再向她声明,这是一团真火,她要向后退缩,一双强健有力的
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紧张地大叫起来。她能感觉到火焰在身上燃烧,一股浓
烟呛进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火的地狱。你还记得自孩提时你就怕火吗,还记得有一天你
被关进仓库时稻草着火,你绝望地想到自己一定会死吗?”

  “求求你,别这样,不要!”欧玲雅气喘吁吁地叫着。热度继续升高,迫使
她面对她一直逃避的记忆。她曾希望记忆中的那件事情永远不要再出现。

  “火,欧玲雅。熊熊烈火和阵阵浓烟,你感到热吗?”

  恐惧渐渐将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势发生转变。一个东西碰着她。

  是一只手。一个潮湿、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逐渐变热,并开始缓慢
升温,直至燃烧起来,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体,欧玲雅。感觉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狱。”

  手,全身都是手,在抚摸,在抚慰,让人兴奋,又让人痛苦。她希望自己从
痛苦中解脱出来,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忍受。

  终于,当她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时,痛苦消失了,动作迅速得就像是它来得那
样突然。一种潮湿的空气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肤中。

  “留住它,欧玲雅。留下并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刻感觉出这是什么,开
始颤栗不上。

  “害怕吗,欧玲雅?害怕毒蛇吗?”

  “不怕,从来没有怕过。”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握住这个蜿蜓曲折的东西。那条蛇将滚烫、干燥的蛇
体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条眼镜蛇,欧玲雅,它的一滴毒液就能将人致死,你怕蛇,是吗?你不
想让蛇亲吻你可爱的身体吗?毒蛇爱你,欧玲雅,你不知道它们吻你的脖子时的
感觉有多美妙。”

  欧玲雅竭力去抵制这种诱惑。为什么这些人就擅长于暴露别人内心最深处的
恐惧?很小的时候,她就怕蛇。她曾经和它的一个表兄一起度过许多令她不安的

  下午——一个叫理查德的很不讨人喜欢的男孩——他总是把他的卧室弄得像一个

  动物园。墙边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面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恶心的、腐
烂尸体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准以为那些容器是空的。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一只盘绕或者
蠕动的蜥蜴,在一块平展的石板下探头探脑;或者是有着肥胖的腿的背部红色的
蜘蛛被覆盖在一团乱蓬蓬的、黄褐色的毛发下面;当然还会有蛇,安祥地躺在温
暖的沙床上。也许还会有一只蝗虫慢慢地从一只绿色的壁虎身边飞过,却没有意
识到自己正步向死亡。所有这一切都是用来观察的。欧玲雅却觉得仿佛是自己被
关在一个玻璃容器中供人观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们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将一只绿腿的塔兰图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
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一些毫无进取心的男孩子抚摸着宠物的嘴巴一样。“当然,
给它们交配时千万要小心——你不能让一只雄的和一只雌的处在一起太久。

                 “

  “为什么不行?”欧玲雅好奇地问道。

  “它们会吃掉对方。”

  他把蜘蛛递给欧玲雅,但欧玲雅吓得不敢去接。“不要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嘲笑道,“它咬起人来并不厉害——嗯,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么,这是些什么?”欧玲雅岔开话题,指着另一个容器问道。

  “黑毒蛇。”理查德不怀好意地说,“想摸摸吗?”

  “不!”欧玲雅大声拒绝;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顾她强烈的反汇,将手伸进容
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干吗不戴手套或其它东西?”

  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来:“外行的人才戴手套。况且,他们又不咬我。我们
友情深厚,我饲养它们,它们给了我它们全部的爱,难道不是吗,亲爱的?”

  他捉住一只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让它的蛇体轻轻地绕在他的腕上,然后他轻
轻地抚摸蛇头,蛇看起来心满意足。

  “来,摸摸它。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胆小,你这么没用。”

  这种责备深深地刺伤了欧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脑袋。

  令她吃惊的是,蛇头是那么火热、干燥,并非地想像的冰凉而粘滑。这就鼓
舞了她,她开始轻轻拍打蛇头,蛇闭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欢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抓着它。”

  “噢……好吧。”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让它的蛇体像一只黑色的大手镯一
样绕在手上。她可不愿意再让表兄嘲笑。蛇很温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
命像巨人的发动机一般搏动。

  不久,蛇就变得越来越重了。

  “我累了。我想你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递给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时,蛇睁开了眼睛,
眼光中充满了敌意。理查德来不及拿开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鸣得意而忽视了蛇发
出的警告信号,他捉住了蛇头。

  它的下颚张开,将尖尖的毒牙刺进了理查德毫无戒备的胳膊中。他痛苦地抱
着胳膊狂吼乱叫,欧玲雅却爱莫能助。

  接着,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在欧玲雅手中睡着了。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一切都太迟了。从那以后,
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一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摸你,欧玲雅。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该怎么办?她怎么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
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
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一切,欧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禁为之一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
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抚摩着她的腹
部,接着向上移动触摸她丰满的乳房。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头,
给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根本就不想伤害她。

  渐渐地,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眼镜蛇
看起来是那么富有挑逗性,就像一个情人一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它
的温暖、干燥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唤起的激
动。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摸她的阴部。一只手?但是有点粗
糙。那是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抚摩她的阴唇。然而
却是那么那么地令她舒心。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么一个怪异的、充满
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
间潮湿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乳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喘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阴部,手指开始伸
进她的阴道。“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阴道口,感觉是那
么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做爱。爱是多么伟大而又
危险。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一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抚摩着欧玲雅的乳房,她有些神魂颠倒,一种安
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
验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一
定会提出质疑。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她曾听说过
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摸她的身
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阴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摸她的乳房,
并不时地玩弄着乳头。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耻——她知道有那么
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

  她能够忍受这一切,并一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欲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抽出。她发出一声尚不尽兴的呻吟,换
来的却是一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能
力。”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毒蛇从她身上拿走,没有了温暖蛇身的触摸,她顿时感到
失落,感到孤独,浑身冰凉而栗栗发抖。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也激荡着她贪婪的
阴蒂,她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放在腹部,接着慢慢地向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滑去。

  “不行!绝对不允许这样!”

  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一只手臂粗暴地拽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臂向后
反扭起来。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许才能那样做,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么,欧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隶。你不是东西,从现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对待奴隶
一样使唤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主人。”

  欧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过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见他,于是,她
低下头,一副听从受命的样子。

  “你怕痛吗,欧玲雅,我的奴隶?”

  “不怕,主人,”欧玲雅斩钉截铁地说。“我什么都不怕。”

  “你撒谎,”粗鲁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乳头,她诧异地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哀
叫声。“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不怕痛。”他停了一会,“但是我们中的一些人
却欢迎它,并理解和巧妙运用它,直到最终它变成快乐。”

  “是的,主人。”

  “得到允许才能说话。”一巴掌轻轻打在欧玲雅的脸颊上,她沉默不语了。

  “现在我准备取掉你的蒙布,奴隶。不要逃跑,否则严加惩罚。今天剩下的
时间,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吗?”

  “明白,主人。”

  戴着手套的手笨拙地解开蒙布上的结,然后把丝巾从欧玲雅眼睛上移开。突
然见到光亮,欧玲雅极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房间并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间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红灯区的一片废墟。

  低矮的拱形屋顶和蜡蠋、手电筒发出的摇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惧不安,她仿
佛置身于一个充满了哥德式气氛的地方。一个个坟堆和墓碑掩映在断石残垣中,
天花板上的古怪人形冲着她龇牙咧嘴。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全都睑戴面具,身穿紧身皮衣——让她感到既威严又深
感不安。他们围坐在一个中世纪古墓的四周,墓顶平坦得像是一个餐桌,上面摆
满杯盘,像在举行宴会。几个男人的隐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欧玲雅,一反怯懦,她
不顾主人的命令开口发话了:“你们干嘛不露出脸来,因为我认识你们,还是你
们怕被人发现?”

  一根细细的手杖,像是一条鞭子,抽在欧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来。

  “我告诉你,奴隶——闭嘴!”

  “是,主人。”

  “下不为例。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说话。”

  “我明白了,主人。”

  那个将她带到此地的家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干笑一声。

  “不,我怒气冲冲的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们以前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相见。命中注定,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但我相信,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见面。“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欧玲雅背上
红红的鞭痕,”你不认为这点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吗?“

  没等欧玲雅回答,他已转过身去:“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隐秘的,超乎人性的
爱,我亲爱的奴隶。不久你就会理解一条实质性的真理:欲望是一种匿名的,纯
洁的需要,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的。认识和自己做爱的伙伴并不是至关重要的
;人们所做所为都是缘于欲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继续向另外三个一直沉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家伙发表他的见解:

  “对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种欲望,奴隶。欲望对我们大家来说则是一种更深切、
更微妙的渴望。只不过我们都有一挥之不去的忍耐性。即使我们的性欲得到满足,
我们对性的渴望仍旧存在。最终,欲望和我们一同走进死亡,走进坟墓。就让我
们来探索每一种渴望的极限,直至死神将我们所有的欲望掠夺,好吗?可爱的奴
隶?”

  欧玲雅站着一言不发,这场关于死亡和欲望的演说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愿意去探索那种欲望吗,奴隶?”

  “愿意,主人。”

  “好极了。”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我们需要提提神,奴隶。你会
在那边地板上找到葡萄酒。拣一瓶来给我们斟上。”

  欧玲雅朝着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网不时
地挂住她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这儿是一块祭坛。

  祭坛的面积大概比一个小房间稍大一点儿,仅供容纳一个圣坛和三四个祭拜
者。

  但看得出来此处已多年无人祭拜,尘土堆积成厚厚一层,祭坛也变成一堆朽
木。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走入祭坛,一根蜡蠋在祭坛后发出闪烁不定的光,她看见
蜡蠋旁放着一个发白的东西。她拾起来,原来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欲望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理。敬拜欲望吧!

             *********

  她紧张地转过身,蓦然看见立在墙边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过去拨开
瓶塞,准备倒出一些。这些家伙竟然懂得在举行仪式前让酒换气,看来还挺文明!

  但是该挑哪一瓶呢?显然这也是一种考验。尽管欧玲雅颇得意于自己鉴别好
酒的知识,但她又怎么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强调欲望的多变性吗,如
果她为他参谋,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她浏览了一遍酒瓶。十二种不同的酒,没注商慓,但绝对是上等好酒。一些
是多年陈酿;一些是才酿制甚至很粗劣。一种是密封很好的、暗红色葡萄酒,一
种是散发着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后,她选定了一瓶86冒顿别墅产的葡萄酒。拿起酒瓶,她离开令人毛骨
悚然的祭坛,回到光线氤氲的房间。主人和他的朋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
地等待着她。

  她走进他们,将酒瓶递给主人。

  “你选了吗?”

  “选了。”

  “我相信,那对你是一个好的机会。你斟酒吧。”

  主人像鹰一般盯着欧玲雅将几滴稀有的液体倒入他的水晶杯中。然后将酒杯
对着光线,嗅了嗅后,尝了一口。欧玲雅屏气凝神,等着主人大发雷霆,因为她
认为主人一定会对她的选择不满意。

  今她吃惊的是,主人放下杯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倒酒。

  “酒很不错。色正味醇。”

  这句话让欧玲雅骄傲起来,她忽视了兴奋也应保持理智。当她为主人和他的
客人斟酒时,不小心将一小滴液体流出瓶口,滴到一个穿着皮裤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满地大叫起来:“你这个粗心的心贱人,看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实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主人命令道。

  那个客人揪住欧玲雅的头,拖着她跪在地板上。她舔着葡萄酒的残迹,确信
已经干净了。

  但是她舔完后,客人仍不满意,他要继续惩罚她。

  低下头,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了他的阳物,接着拿起酒杯,故意将酒
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睾丸上结起了水花,像是淡红色的露水。

  “舔干每一滴,奴隶。”主人命令着。

  欧玲雅施尽全身的技巧吮吸着客人的尤物。她必须使他高兴起来,不再生气。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着他产生的精液味。她用舌头辨出他的
体液,滑腻带着一星点奇妙的碱味。恐惧和兴奋交相左右着欧玲雅,她感到两腿
之间一片潮湿。她突然希望客人将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骑在她身上,然后让
他的硬物进入她的身体。

  令欧玲雅惊诧不已的是,几秒钟后,客人的睾丸突然变硬,在她的舌头上喷
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来。一些喷到她的脸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长裤上。

  很快,她发现几个男人都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怒气冲冲。

  她的心一阵收缩,惊讶却夹杂着一丝兴奋。她本来不愿意去感受欲望,然而
在这儿,在这个怪异又充满恐怖的地芀,她所有的戒备都解除了,只有愿望,强
烈的被人占有的欲望。这些欲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线。

  “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奴隶!”当她用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的目光看着
主人时,他怒斥道。

  “惩罚她,现在就惩罚她,”一个客人叫嚣着,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痛苦地
扭动着。

  “鞭笞她,还是用九尾猫?”

  他们轻松地将欧玲雅提起来,让她躬着身子趴在坟墓上,她顺从地低着头。

  第一下抽在身上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痛得缩了一下。和抓着毒蛇将它
靠近自己的胸部时的恐惧相似,忍受几下抽打又算得了什么。

  当抽打强度加剧,雨点般地落在欧玲雅身上时,她的思绪又回到瑞典一座山
腰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爱的情景。他们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浑身冒着蒸汽,
就迳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松软的雪堆中。他们像烧着了一般。雪地的冰冷和她
身体的火烫看起来是那么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阳光照着山腰,也愉愉地看着他俩在雪中滚成一团。呼呼
喘气,健壮的滑雪教练已沉浸于这极端的快乐和不适中,欧玲雅却激动得无法呼
吸。她的身体像是燃烧了一般,尽管她是那么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轻巧、熟练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忽然下身潮湿,渴望得到他。当他们和
谐地融合在一起时,这种燃烧变得越来越盛,就像是一个炙人的火炉。终于,她
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忘记了不适,完全陶醉在这激动人心的、神奇的交响乐
中。

  现在,当九尾猫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产生一道道红色的痕印时,她感
受到了类似的燃烧。一种进入心灵深处又向外辐射的灼热,使她的每一根神经末
梢变得敏感起来。她的思绪混乱,不再去想反抗,她感觉着自己就像是在波涛翻
滚的海浪中洗澡,带着一种复杂的激动之情。

  声音包围着她,编织成一张声音的网,她毫不在意。只有快乐是实实在在存
在的;这片刻的快乐。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激动——尖利而敏锐。霎那间,她简直还没有意识到是怎
么回事。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猫的把柄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碰到她的敏感部位。

  她扭动着身子去迎接这个可爱的入侵者,当阴部轻轻悸动,达到一种兴奋的
高潮时,她快乐地呻吟起来。

  快乐,最终的快乐。

  “就这样吧,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试图挣脱,但是链子牢牢地拴着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砖墙中的铁环将
她吊起。

  “挣扎是徒劳的,亲爱的。链子很结实,我已经上了锁。”

  “但是……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什么处置,亲爱的?怎么,一切全结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灭蜡蠋和手电筒,转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阶。

  “你们要去哪儿?”

  没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蜡蠋发出微弱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终于,主人踏
上最后一级台阶,最后一次朝欧玲雅转过身来:“我们必须面对恐惧,我亲爱的
奴隶。利用它们;探索它们;享受它们。”

  他举起手熄灭了最后一支蜡蠋,将欧玲雅推入了黑暗之中。当沉重的房门
“砰”地一声关上时,恐惧开始肆虐地啮咬她的心脏。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烛和恐惧在黑暗中陪伴着她。

zxc8888 2009-3-21 19:44

               第十二章

  房间里又黑又冷;欧玲雅在听到黑暗中的某处,有夜虫在飞舞。她竭力镇定
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仅是考验的一部分,但是身体中却不时地传来一个可怕的
声音: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儿?他们把你遗忘了,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去等
死吗?

  时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她浑身起满
了鸡皮疙瘩。她是那样孤单无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
为自己的自负和贪婪导致?难道这种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并腐烂才能消失吗?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是她没有让它滴落。欧玲雅从不哭泣,即使在这儿,
在这个无人看见的地芀.

  一阵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对提灯她简直无法适应自己的眼睛。

  “点亮蜡烛和手电筒。”一个极不熟悉的声音说着,欧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
惧之间徘徊。是有人来营救他,还是有人来继续给他施加痛苦?难道是她的考验
结束了?

  蜡烛点着,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欧玲雅发现面前站了七个男人——身穿
西装,打着领带,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们要去参加商务会谈。

  欧玲雅认出了其中一个长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欧玲雅。”

  七个男人在她周围站成一个半圆。

  “你现在打算把我解下来吗?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脱节了。”

  “很好,很好。”

  “难道我……我已经令你们满意,通过了考验吗?”

  组织成员们微笑着点点头。

  “你表现很好,欧玲雅。我们被你的热情和才能深深打动。而且,面对危险
和恐惧,不动声色。例如,你对待眼镜蛇——最让人难忘。”

  “但是它并不危险。你们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吗?”

  “没有,欧玲雅小姐!是一条没有拔掉毒牙的眼镜蛇,当然,你不会再遇到
这种情况。”

  欧玲雅不禁想呕吐,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个组织成员绝不惧怕危险,欧玲雅——我想你父亲教导过你。现在,亲
爱的,在我们同意你进入组织前,你必须还要克服一个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不是告诉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验吗?”

  “我亲爱的欧玲雅,进入组织的程序是经过严密筹划的,相信你会理解。所
有的候选人,在得到允许进入组织之前,不仅他们的技巧、勇气和忍耐力要令我
们满意,他们还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这是你的任务,亲爱的。”长官解释着,走出一片阴影,将手轻轻地放在
欧玲雅的乳房上。“我们要动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体。

  但是你,亲爱的,一定要忍受。如果你发出任何欲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

  你愿意吗?“

  欧玲雅的思绪又是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过关斩将,走了那么远,
怎么还逃脱不了死亡的阴影?恐惧袭击着她。但是她知道,在这最后的磨炼中,
她不能失败。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带着欲火的手。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角
落,任何一条路线去激起她的欲望。她无处可逃,她无力避开他们的抚摸。

  欧玲雅紧咬嘴唇,一声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须压抑住内
心狂涌的欲望。但是欲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那些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际回荡: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这样一种残酷的,无法选择的选择,突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睁
开双眼,在蠋光摇曳的昏暗中,大声地叫起来:“死!如果死亡是对快乐的惩罚,
那我选择死亡!我不愿意否认我的欲望!”

  顿时,男人们将手抽回,将手离开了她颤动的、充满了渴望的身体。

  “在死之前让我快乐吧!我有权利要求快乐。”

  他们解开吊着她的铁环,将她放在了坟墓的平台上,他们的手、舌头和敏锐
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唤起了她的欲望。她无所顾忌地、大声地呻吟着、叫
喊着。现在,她盼望着达到高潮时,快乐的欲望的高潮。她真正体会到了那个陌
生人告诉她的话是正确的。

  欲望——匿名的、纯洁的欲望——全都在此时此地,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快,
她就要承受贪欲的恶果,但是现在,欲望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沉浸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报应的恐惧现在并不能阻上她。她只
感到快乐。一种奇怪的方式,她战胜了恐惧。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坟墓顶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乐地神魂颠倒了。接
着,令她吃惊的是,她被轻轻地抬起,然后站在地上。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长官第一个发言:“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贺,欧玲雅小姐。”

  “祝……什么意思?”

  “小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决定。你看,小姐,一个真正的组织
成员总是把欲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惩罚。你的父亲为你感到骄傲,
欧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欢迎你加入组织,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

  坐在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欧玲雅回顾着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
梢。

  这是一个多事的星期,发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很快,她就会在希特斯罗着
陆,乔希慕会在那儿迎接她。这是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所做的最快乐的选择。

  她不停地玩弄着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爱魔”组织象征的戒指。她又
回忆起乔希慕赶赴伦敦举办他的首次大型画展前,跟她讲的最后几句话:“你教
会了我许多东西,欧玲雅小姐。遇到你之前,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调皮的
男孩子。我觉得还要从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她想起乔希慕的这几句话时,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现在有“大爱魔”组织的引导,欧玲雅会教给乔希慕任何一个男人需要知道
的知识。

  「全文终」

zxc8888 2009-3-21 19:46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神秘之河

  原??著∶莎丝琪。荷波/乔琪。安琪儿

             翻??译∶谢玉玲

**********************************

  ??当坚毅、无畏的记者西德尼接受了去亚马逊河考察的任务後,她发现这
次筹划已久的探研倒很顺利。不过,那位摄影师似乎总引起猜疑,还有那位英俊、
潇潇的场物学家,时常显得异常的心情烦扰。西德尼不久就意识到,这实际上是
一次暗藏着去寻找一座失落的印加古城的探险。每个人都表现的那麽奇怪,那麽
性欲旺盛,热带丛林的湿度越来越强,彷佛有一古老绅秘的力量正在对这支探险
队挥着魔力。到处回应着远古的声音在这段印第安纳°°琼斯的、充满了欲望和
奇遇的经历中,热带丛林为西德尼带来了危险和欣喜。

**********************************

-------------------------------------------------------------------------------------------

                第一章

  ??我就像迟缓而晦涩的英国夏季,慢吞吞地走进办公室。查利指名道姓地
说何时该为我准备辞职晚会?当我背对他正欲发作,他却告诉我麦克要见我。

  ??麦克是总编辑。肥胖、深沈并且精力充沛。

  ??我替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後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迟到了,」他愠怒的看看我。

  ??我只是名雇员,只有这样才不会令我因惹怒他人而深感不安。「我是迟
到了,老板」我拉高语调,「因为昨晚我带着相机去参加了一个晚会,拍摄到一
只真正的大猩猩。接着我的一位女朋友在拐弯处挡住我,并询问为何她的丈夫总
不能理解她。那只大猩猩被其他人?哩啪啦地拍着照,我都快疯了,因此喝得太
多睡着了,这便是我迟到的原因。」我往喉咙里灌了些咖啡。

  ??「真让人心,西德尼,」麦克用较和蔼的语气说。他喜欢我的唐突。

  ??我喜欢自己的名字。对於一个女人来讲,这是极罕见的。我的双亲从不
抱怨未曾有个男孩,他们只想令我在世上拥有一席之地。

  ??我露齿浅笑,现在已无法在尘世间同他们联系、向他们炫耀了。

  ??麦克有些吞吐。「我已替你安排了一项工作,」他说道。

  ??查利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住嘴,小子,」我正色道。「别这样。」

  ??「你还没有听明白。」他很有耐心。

  ??「我充分具备新闻记者的敏感,」我说。「知道何时会被人开除。」

  ??「很多人都渴望得到这次机会,」麦克低声说道。他掌握了真正的谈话
艺术,那正是为何我们只能在报纸上撰稿赚钱的原因。麦克保留了否决权,他清
楚自己不会写。

  ??「那就让他们去干吧。」我慢吞吞地说。

  ??「我指定你了,西德尼,这没得选择。」

  ??「我好害怕噢,」我吱吱地叫道。

  ??「卡尔在休养。」

  ??「火车站?」

  ??我坐在椅子里朝後仰了仰身。「哎哟,是吗?为什麽?狂犬病?他应该
停止拨弄那些奇怪的狗。」

  ??「不要讲了,西德尼,」麦克尽量忍住笑。「这不是开玩笑。」

  ??「你在骗人。」

  ??「我没有。这家伙摔得很厉害,他跌断了好几根肋骨。」

  ??「顶多写篇报导,」我安慰道。

  ??「真该死。小孩子掉下来才会报导,一个撰稿人掉下来是不会有人介意
的,他们认为这很难堪。」

  ??麦克说得一点没错,记者报导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他们自身
毫无瓜葛。

  ??「我不明白,」我小心翼翼地说,「为何卡尔住进了医院就一定要找我。

  」卡尔擅长写游记和历险记,他周游了世界各地。对我而言,旅游和冒险都
是一场灾难。

  ??「我们已经为他订了座,西德尼,况且票价非常昂贵,我们没法退掉。」

  ??「哼!不见得,」我深表怀疑地讲道。

  ??「等到他完全康复至少还需几星期,现在的实际问题就是必须马上有人
去。」

  ??「那可别派我去,老板,别忘了我是专栏记者。」

  ??麦克朝我倾过身体。「每家报纸都在抢这个新闻,所以我们一定要与众
不同地处理此事。」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我需要做笔记吗?」故意摒住气息地问道。他对
我讲话的口气好似今天我是第一次上工。

  ??「卡尔就可以用不同的角度完成这项任务,」麦克说。他的忍耐所剩无
几,同时我的感觉越来越槽。「卡尔是位多才,有创意,勇敢无畏的写手。」

  ??「是的,还有他那独特的消费观念。」在办公室中卡尔的消费具有传奇
色彩,这正是他不受欢迎的原因。每次他旅行归来,都会带回许多特别引人注目
的报导,令我们不得不重新排版。卡尔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快,经理所以能够容
忍他,正如刚才麦克说的,因为他是位非常有才华、有创造力的作家。在我的印
象中,他也是个怪胎,行为猥琐,就像每个人所了解的那样。

  ??「我们可以介绍周遭的状况,」麦克说。「但那只会是一篇平庸与别人
没两样的报导,因此我们开了个会,一致认为要避免如此,要保证拿出一个与众
不同的见解。」

  ??「麦克,我爱你。」我说,「可我是靠写文章赚钱的,正如我无法诊断
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是否健康,因为我并不清楚她已过了绝经期,应采用荷尔蒙
取代疗法。」

  ??「真的吗?」麦克转变了注意力问道,我猜想他的妻子如今一定有些麻
烦。

  ??「多看看你主编的报纸。」我乖戾地理怨道。

  ??他恢复了正常。「西德尼,」他说。「你必须去,明白吗?没得选择。

  当然旅行会使你兴奋,是吗?」

  ??此刻我的胃部一阵痉挛。「难道要到非洲去吗?」我问道。「那些地方
从未停止过内战,处处都有挨饿的孩子。我无法完成这项工作,麦克我真的不行,
我要辞职。」

  ??「不是去非洲。」

  ??「那就是到一个所有的人民都认为女人该戴面纱又不能开车,或是已解
体的苏维埃共和国去。我仍然要辞职,决心不变。」

  ??「别那麽蠢。那是地球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而且人口相当稀少。」

  ??「南极洲,」我悲痛地呻吟道。「到处是企鹅、白雪和科学家。我相信
企鹅们一定会非常亲热。」

  ??「不要再讲了,西德尼。」

  ??「感谢上帝已有一个妇女攀上埃弗勒斯峰,并且还有进入太空的。」我
随声附合道,内心被吓得七蹦八跳。

  ??「你太歇斯底里了,」麦克冷冷地讲道。

  ??「所以这份工作根本不适合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着,在
一旁暗自窃笑。

  ??「你明天搭飞机去迈阿密,」他根本不接我的话,自顾自说着。

  ??我禁不住张开嘴。「迈阿密?人口稀少?我知道那儿的谋杀率很高,可
没料到会糟到这种地步。」

  ??「你不需要离开机场,事实上也不可能,因为在转机之前仅有两小时。」

  ??「转机?」我的声音含混不清。

  ??「去贝伦。」

  ??「伯利恒?充当宗教使者。」

  ??「是巴西的贝伦。你可以搭早班机从贝伦到玛瑙斯,在那儿再坐船。」

  ??「船?」

  ??「去亚马逊河的船。」麦克重新又和蔼起来,倾身向後对我微笑着。「
去看一看雨林,西德尼,再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下结论,不要考虑那些统计表,我
们已全部存进档案柜了。我们想要你的印象,一个普通人的看法。假如我们派个
环保学家去,他们会过分的感情用事。而在那里,我们需要一位有坚定信念的人。」

  ??对於被当作普通人这种侮慢,我恨本不予理睬。「麦克,」我声音嘶哑
地说∶「那儿到处是各种各样的昆虫。」

  ??「我们这儿也有虫子。」

  ??「不一样,」我断然否决。真是个和蔼可亲的杂种。「我是指苍蝇。在
人们吃饭时飞来飞去,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轰炸机。它们到处叮咬,传泄细
菌,不过这些细菌倒会使科学家们感兴趣,因为迄今还未找到治愈的方法。」

  ??「你可以穿迷彩服。」

  ??「我不喜欢丛林。」我悄声低语彷佛这是个特大的秘密。

  ??「那正是为何要你去的原因,你会有一个全新的视野。坦白地说,我们
是比较希望卡尔去的,但也并不介意在你身上重头做起,并且接受一个全新的观
点。」

  ??「那我的主要工作便是伐木。」我无望地说。「我要在林中砍下软枝,
在路边堆成有门和窗户的房子,然後在屋顶竖起一块闪耀着「比萨饼屋」的霓虹
招牌。」

  ??「很好,」麦克笑咪咪地说道。

  ??「我也喜欢黄金,」我说,「听说那些金矿工实在恶劣。」

  ??「你爱怎麽写就怎麽写吧,」麦克虚怀若谷地讲。「我们一定会刊载的。

  」

  ??「不,」我痛苦地连连说道。「不,不,不。」

  ??「他们正在办公室拿你打赌,赌你是离开报社还是按照吩咐去做。」

  ??「假如我离开,谁会负责这本书?」我用目光紧盯住麦克。

  ??「克莱尔。有意思的是她已毛遂自荐,一旦你辞职,她便接替你的位置。

  」

  ??克拉拉这只母牛,我就这麽骂她,竟想抢我的饭碗。

  ??「西德尼,」很显然他明白我认输了。「一鼓作气,快捷,敏锐地将它
写出来。我们会为你感到骄傲,或许是几篇大篇幅、内容丰富的文章。就像你的
红利一样。」

  ??「新闻图片怎麽办,」我急切地问。「我没有摄影器材。」

  ??「都已准备好了,卡尔安排好了一切。有个家伙已经到达巴西,将陪你
一同上路,顺便说一句,这是一次私人名义的考查。显然那人并非报社编辑,但
卡尔说他是个好人,我想他是在回来的路途中结识他的。而且我猜他就是那个认
识有钱女人的人,正是那个女人支付了这次旅行的所有开支。你正好趁机写一本
书,」麦克不经意地补充道。「我们不会介意。我们可以连载它。」

  ??「你是个爱撒谎的人。」实在是怒火中烧。

  ??「你敢冒这个险吗?」他愉快地微笑着。「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
西德尼,珍妮会给你所有的材料。利用空闲的时间去买些衣服,并且打几针预防
针。记住一定要将服用抗痢疾药丸的时间填早些。」

  ??我留了些时间去探望卡尔。尽管我不喜欢他,但还不至於如此冷酷无情,
我不能感到对不起一个看起来像是从一部恐怖电影中逃跑出来的人。他被捆挂着,
身体各处都缚着绷带。

  ??「他们派我到你的那个地方去,」我幽幽地说,同时想知道透过绷带,
他是否能听清我说话,「你想我去吗?」

  ??他的下颚被金属线固定住了。我凝视着希望能看清他的面孔。「眨一下
眼表示同意,两下表示反对,」我提议。

  ??他眨了两下眼睛。

 ???*???*???*???*???*???*???*???*

  ??我留下一小时向我的邻居蒂龙告别,他住在我楼下昏暗的地下室中。是
一个朋友,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们的关系很简单,纯粹建立在性的基础上(并非那种曾被某些人称之
为「纯洁之物」的性),当那种渴念充盈於我们心头,但同时周围又无他人可迅
速来解决欲念之苦时,那我们彼此之间便可相互宽慰、解馋。

  ??例如这种情景∶某天晚上我看了一部电视,正如你们曾经历的,孤寂一
人,嚼着香脆的巧克力,狂饮了一瓶或是两瓶葡萄酒。此刻你将是约翰尼。迪普,
丹尼斯。奎德,尼古拉斯。凯基或者理查德。塞尔,伴着影幕上热情而性感的娇
艳女人尽情欢乐。我就把电视上的女人想像成自己,随之产生了饥渴的感觉,你
明白我指的是什麽,你的男根渐渐不安分起来,那软软的玩意正变得明显。紧接
着我用自己的拖鞋在地板上敲三下,假如蒂龙在屋里并有心助人的话,便会迅速
从那几阶昏暗的楼梯爬上来。

  ??有时为了解决他自己的生理需要,即便没被邀请,他也会出现。同样我
也要委身於他,不用多久,他那从牛仔裤中掏出的僵硬的男根,便从兴奋进入了
安顺状态。

  ??有时为了节省时间,他会脱去我的紧身衣和三角内裤,将我靠在门上,
一边将阴茎向上刺入我体内,同时托住我、深深沈入我伸展开、雪白的双股。蒂
龙拥有一副健美的体魄,每隔一天他都要到过两条街远的一间体育馆锻炼身体。

  他常常选择不同的姿势。我喜欢以那种方式(和他在一起),认真注视着每
个性交动作,把它看成是一个真正的朋友赠予的神奇私物。他的阳物就像他结实
乌黑上其它每一块肌肉,又粗又大富有控制力,从未让我失望过。

  ??我捆好行李,在离开此地去南美洲之前敲开了他的房门,我那带着挑逗
性的微笑是一个明显、有目的的信号。除了一条蓝底白点的短内裤外,他全身一
丝未挂。他的肌肉相当棒,那犹如蛇发女妖般恐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堆在头和肩
上。

  ??当他瞥见行李时,挑起了一条眉毛,「喂,西德尼,我并不介意像一位
好邻居那样为你效劳。可现在实在遗憾,你不要搬走。千万别搬。那屋子若空出
来,肯定会被租出去,当然这是应该的,亲爱的,你能理解那一切。」

  ??「我毫无办法,」我故作悲伤地吸了吸鼻子。「我想这房子以後也没什
用了,我要乘早班机离开汉斯罗,然後进入亚马逊河进行探测研究,希望能忘记
你。不过看在过去的份上,让我们先来个小游戏,如何?」

  ??「要知道一下子同你脱离关系简直让我措手不及。」他把我的行李拖进
门里,将门在我身後踢上。

  ??我的裙子既短又紧。手慢慢向上蠕动着,从上到下解开了那件宽松的旅
行短衫前面的四粒钮扣。

  ??他平躺在躺椅下,双脚撑在身体两侧,脊背平直。毫不费力地将一根举
重杆不停地上下举过头顶。现在他的短裤被丢弃在地板上,黝黑的快乐之根正指
向天花板,以一种友善的姿势晃动着。

  ??我的手在裙子里蠕动了几下,猛地将它拉得高高的,脱去了三角裤,将
一条腿摆到他面前,并用舌头擦过他的耻骨,同时托起他那长长的阳具,将它放
到我那热辣辣、隐隐抽痛的地方。我沈下身体以便能碰到它。当它不知不觉地溜
上来抵住我的下体,毫不犹豫地深深插进债权人时,我发出了一阵「噢、噢」的
啧啧自喜声。我紧紧夹住它,身体不停地上下扭摆着。

  ??蒂龙咧嘴粗俗地大笑着,有棱有条的脖颈,紧收的肌腱,举重器被信心
十足地向上推动着。「合上节拍,亲爱的,」他抱怨道。我像个听话的女孩般努
力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然後再向上滑到顶端,一只手摸索着,罩住了他的
睾丸;戏弄着,把玩着。

  ??他犹如铁棒一样在我体内上下抽动着,像一名至高无上的运动员,就是
那种在三零年代会令希特勒以背愤对,嗤之以鼻的乌黑、健壮的运动员。

  ??我的双乳在他脸上舞动着,蒂龙哈哈大笑,他喜欢这种揶揄的方式,不
断地触到、分开。他无法一边抽动肉棒,一边吸吮我的乳房,他具有如此强烈的
锻炼欲望,以至於无法停止手中的举重。事实上,我觉得他已获得了比以往任何
时候都更强烈的欢愉。

  ??「五十,」他满意地吐了口气,将举重杆向後放到了支架上。他用白晰
的双手紧抱着我的双股,连续上下的推送着,非常欢愉,当我们的身体滑腻腻地
扭动到一起,他抬起脑袋,叭唧叭唧大声地吸吮起我的乳房。

  ??我的性高潮来临了,全身震颤不已,他亦如此,猛地停住抽动,发出像
猫叫春一般的愉悦声。「噢!噢!噢!」

  ??我用自己骚动的阴肌紧紧夹住他多肉的、有规律抽搐、塞得满满的阳物。

  过了一会儿,我将自己从他那可爱的,正在变软的长长的男根中脱身出来,
慢慢晃到浴室里洗澡。他也跟了进来,在我涂抹粉红色的口红时,钻到了莲蓬头
下面。

  ??「你要去哪里?」

  ??「我告诉过你了°°去亚马逊河。」

  ??「噢,是这样,」他低声轻笑,并不相信我,我只能说,全当它是预定
的为期二周的马约卡岛休假之旅,目的为了欣赏更多的种子般的家伙,和少许令
人陶醉的特制啤酒。当我拎起行李向房门走去时,对他送了个飞吻。

  ??「答应我,别看我的报纸。」

 ???*???*???*???*???*???*???*???*

  ??我厌恶飞行现在却只能坐飞机。我想随心所欲地四处走走,吃些可口的
食物,消遣之後再冼个澡。而不是困在狭小的机舱内。接下来便到达了贝伦。

  ??贝伦是座非常现代、很有名气、相当巴西化的城市。这比待在飞机里要
强上一千倍,我在商店里买了许多物品。下决心要超过卡尔的津贴。

  ??接着,我又飞往巴西内地的玛瑙斯。我倒颇喜欢这架飞机,因为它并没
有伪装成安逸舒适的模样。在贝伦,亚马逊河是如此的宽阔,那是毫无希望的。

  我是指,假如补充些盐分,这样才能获得比大海还深的情感。在玛瑙斯,我
又看到了河的另一面貌。

  ??在玛瑙斯我必须等着见我的朋友,据卡尔说前来的将是位叫马森的摄影
师。报社已做了个交易,将购买他的摄影照片,那位视此行为度假的女老板显然
高兴有一位职业作家和一名摄影师同行。当我投宿时他不在我住的酒店里,因此
我决定享受一下这里的夜生活,看看这里的热带化商业有何特点。这里的男人相
当敏捷、大胆。他们采用了女士喜爱的手段,就像是一次不期而遇似的。

  这是一种我能应付的方式。不过现在既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所以我友好
地打发他们回去,耐心地等待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约一百万人口,有许多摩登的高层建筑,全部
掩蔽在丛林地带中间。每年这条河的水位落差有四十英尺,所以那些船坞都是浮
动的。我来到玛瑙斯歌剧院,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詹妮。琳达於一九一零年曾在
此演唱过,俄国的芭蕾舞团在全盛时期亦在此演出过。目前这里上演着一些低劣
的文艺节目,但还是一个挺不错的地方。

  ??我并不愿意撰写有关它的事情。我不是游记作家,没必要写渡假文章,
我更不乐意陷入写导游指南的困境。我回到酒店,因闷热、潮湿浑身搔痒。房内
没有冷气。我换上一件白色泳衣,外披一条丝质便袍,来到游泳他边。

  ??突然间天变得昏暗起来。我离赤道那麽近。游泳池几乎空无一人。池底
亮着灯,四周似乎很暗,因为池边安装在铺着瓷砖地面上的照明灯全关闭了,所
以你只能从上面看清它。自下面透过蔚蓝色的炽热池水仰视,便能看见夜晚的星
空。

  ??我浮出水面,自娱自乐,将滴水的秀发後捋,然後爬出水面。

  ??一个男人正注视着我。他独自一人坐在池边的一张桌旁,抽着烟,仔细
观察着。

  ??我搜寻着浴巾和便袍,它们不在我刚刚放的地方。最後,我把目光落在
了那男人身上。

  ??我的浴巾躺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便袍也被搭在椅背。

  ??我不喜欢破人耍弄。

  ??我越过他身旁,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夜晚馥郁的空气如温热的橄榄油扑
上我凉爽的肌肤。

  ??「要烟吗?」他边说边递过烟盒。

  ??「我已经在冒烟了,」我答道。一边擦着头发。

  ??他挑了挑眉毛。光线并不太亮,但仍能看清他约摸三十多岁,粗扩的轮
廓,穿着一套带摺皱的夏装。没有系领带,敞领的白色衬衣配上灰白的外套使他
看上去相当黑。

  ??「当我被耍时,」我大声嚷道,「会非常生气。」我露齿笑着。

  ??「西德尼,」他说道。

  ??「嗨,那也是我的名字,真是太巧了。」

  ??「为了认清你,我特地询问了服务生。在我看来西德尼应是个男人的名
字。」

  ??「我动了手术。同约翰。韦恩一样。他企图做玛丽恩。」此时,我才知
道自己正在同一位美国人谈话,也可能是加拿大人,我辨口音不太灵敏。

  ??他的目光停在我穿着比基尼的身体上。「挺高明的医生,」他边说边居
心叵测地吹了声口哨。

  ??我穿上便袍。「先生,如果你想得到女人的衣物,可以去买嘛,下次再
看到你拿我的衣服,我可要报警了。」我低声说道。

  ??「卡尔为什麽没来?」他突然地问道。

  ??我的心一沈,他竟是我的同伴。

  ??「他出了意外。所以报社就派我来了。」我小声地补充道,「我也是一
名记者。」

  ??「那同卡尔的交易怎麽办,他可是一个重要的人。」

  ??「你在同我的报社做交易。伙计,卡尔可不是发薪水的人。」

  ??他显得怏怏不乐。「我不想带你一起去亚马逊河。」

  ??「用不着你带我去任何地方,我自己能去。」

  ??「为什麽卡尔没有亲自告诉我?」

  ??「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住了,全身正处於固定状态。」

  ??「他遭人毒打了?」

  ??「喔唷,」我温和地说道。「你肯定来自於一个社会秩序非常混乱的地
方。在我居住的那条街上,犯罪仅只在人们的脑子里酝酿。即便发生了,也非暴
力。他从一个高台上不慎跌下来。我意思是他原本是想跳下来,不幸橡皮绳断了,
就这麽回事。」

  ??他用拳头重击桌子。「我不相信,」他低吼道。

  ??「我是在说谎,不过迟早会有我们认识的人告诉你事实真相,」我尖声
说道。他是憎恶所有的女人还是因为我这易怒的性格?说实话,我本人倒蛮喜欢
自己的这种性格。

  ??他乖戾地瞪着我。「你不应该来,应该是卡尔的。即使卡尔不来,至少
也该来个会写作的男人。」

  ??「自负的家伙。」我振作了一下。「你正弄得我心烦意乱。」我眨眨眼
皮。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嗨,这人实在糟透了,这麽想着,人渐渐变得轻
松起来。

  ??夜色如爱人般的怡人。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些许强劲的音乐声。我感到有
些饿,今天早些时候我曾拜读过这里的菜单,看起来蛮可怕。身上沾的水在比基
尼泳衣的胯裆处集聚起来,慢慢滴到地面。

  ??我有点意乱情迷。

  ??「你看起来不像个愿意吃苦的人,」他说。

  ??「告诉你,」我重又徐缓地说道。「抛开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心一
意地拍摄,就这些知道吗,其馀便没你的事了。」说完扭头便走。

  ??我仔细打扮了一番,在用餐前来到酒吧喝了一杯。在这儿,我承认结识
了一位真正温文儒雅的人。一位商人,他是这麽自我介绍的。看上去他的穿着极
为考究。我感到该是自己了解这国家的时候了。在一同享用了食物和酒水之後,
我把他带回了房间。

  ??我能克制住自己,我并非一名花痴,尽管我喜欢这样,是打心底的喜爱。

  那位摄影师一直注视着我,盯着我吃东西,喝酒,跳舞,直到和那个男人离
去。

  ??这些摄影师大都有窥淫狂症,喜欢偷窥他人的一举一动。

  ??我的这位巴西客人属上乘之物。他解开我的丝绸衬衣,亲吻着双乳,伴
着音乐的节奏紧搂住我摇摆着。巴西是个音乐王国,好像每个人的血脉中都流淌
着乐曲。

  ??隔着他的裤子,我能感觉到他肿涨的阳物。我喜爱这一切,这种令男人
和自己兴奋的感觉,他太棒了,我们将一同享乐。这家伙很乾净的,可以说相当
洁净,闻上去气味好极了。

  ??他一边跳舞,一边脱去我全身的衣物,接着退後站住,观赏着,禁不住
对看到的一切鼓掌起来。「真美,」他喘息着,「太美了。」

  ??其实我并非很美,不过这种赞誉对我没有丝毫伤害。

  ??他褪去自己的夹克外套,但紧接着又显出不安的神情,他跪下来亲吻着
我的腹部,卷曲成环的汗毛,舔吻着我的双股直至我吸呼加速,这时我才想到旅
行并非一件无趣的差使。

  ??他的衬衫很硬,在肤色的反衬下显得愈发的白。我解开衬衫的钮扣,轻
吻着他光滑无毛的胸部。当我解开他皮带上的绊钩时,突然听到他停住了呼吸。

  这种体味太妙了。

  ??他比我高不了多少,却有着发达的肌肉,强健的体魄。我面向他伫立着,
将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贴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着。双手扯开他的裤子。小腹向前挤
压着。我好喜欢这种方式,或许他也有同样喜好,不过他丝毫没在意。性器官坚
挺地挤在我俩中间,我们热烈地亲吻着,急促地喘息着,越来越兴奋。他甩脱身
上所有的衣服。我用双手圈住他的臀部。真是太棒了,刚健而结实。他舔吻着我
的喉管,当我将头向後仰去以便使喉咙暴露得更为明显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
秀发正悬碰到後背。

  ??我们跌落在地毯上,如此地贪婪饥渴以至於来不及爬到床上做爱。他那
玩意儿硕大、可爱的悬垂着,我真的好喜欢它们。可恨的是这一切并不是你所拥
有的,它只是你能暂时受用的东西。如果一把钥匙对一把锁来说太小了些,肯定
是打不开任何房门的。那就是我的看法。我的欢乐之门开启着。这个男人奇妙无
比地舔吻着它,我快愉兴奋地扭动着身躯。他似猫咪般地舔吮着我的阴部直至变
得湿漉漉的,然後他又用舌头检查着我的潮湿程度。我也设法舔吻着他那令人爽
快的阴茎,我喜欢一个男人的阳物坚挺兴奋、开始淌液的滋味,但还需要插入体
内。

  ??啊,多麽熟练。它就像一根罩了天鹅绒套子的铁捧滑进体内,好似擦抹
了油般的光润滑溜,如同一支玫瑰钻进了我体内。我紧绷浑身的肌肉,充满欢愉
地低吟着。他轻而易举地抽动着,紧压着我张开的身躯,那挺硬粗大的阴茎填满
了我紧塞的阴道,然後他抽回阳具,直到我饥渴地大声叫喊,他才重又钻进来。

  ??他用阴茎跳舞多过在我体内的抽动。他轻轻地滑动,一会儿快,一会儿
慢,一会儿粗野,一会儿温顺,紧接身体用力,跟着又轻柔起来,每个动作都变
幻着不同的特点。他又开始使劲插入体内,越发地贪婪起来。我的高潮降临了,
正设法使俩人更加快乐。那多汁的阴肌不停吸吮着他的肉棒,挤夹着直到他喷射
出来。当阳具变软,这个男人仍然不舍得抽出来。

  ??我心满意足地平躺着。他在我的乳沟处舔吻着,接着转过身开始拨弄我
的脚趾,不停地吸吮着、轻咬着。在此之前,我从不认为它们是身体的一种性感
带,但这位巴西人却能以此种方式制造妙不可言的效果。

  ??与此同时我托住他的家伙。它的头部粘乎乎的,但後面的部分却躺在软
绵绵、肿涨的、蠢得有些滑稽的阴囊上。我又捧起这堆软软的袋子把玩起来。

  ??我注意着那自鸣得意的阳物慢慢肿涨起来,软绵绵摺皱的包皮正鼓胀得
油光水亮。我开始舔吻着,我喜欢将男人的性器噙在口中的感觉,面对这种相反
的方式,一股剧烈的反应迅速波及了他的双手和膝部。

  ??我的双腿伸展着。这位可爱的男人尽可能将阳物全部自然放松的悬垂着,
使我随心所欲地填满嘴巴亦可,要轻吮一些也行。此时,他把头埋进我的腿中间,
头发将我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撩拨的痒痒的。

  ??他又开始准确地吸吮我。一切并未结束。这男人正从各方面爱抚着,我
既高兴又惊奇,接下来又是无尽的兴奋快乐。他在我的肛门周围舔吮着直至碰到
阴蒂。他停在这部位开始轻咬细嚼,直到我的臀部微微跃动,在这种熟练的挑拨
之下,我再次迅雷不及掩耳的窜上性兴奋的高潮。他的口舌在我的阴部逗留着,
小心地刺激、拨弄着阴唇,然後又舔吻、吸吮着阴道口,使它如口唇般开翕着。

  ??有多少男人能巧妙地运作这作爱的技巧?我的双手横过他的臀部,将他
向下悬垂的男根掬入口中。我开始卖力地吸吮着,手指刺入他的臀沟并轻轻抓挠
着肛门。

  ??他将舌头舐进秘密通路,几经吸吮又伸了回来。同时,又用下颔抵在我
的阴核上。此刻我觉得快到了性兴奋的极点,他的阴茎已完全移到我肉芽般的阴
蒂上,擦揉着,弄得我阴部湿淋淋的,小腹一阵趐软,浑身颤抖不已,我被他如
此巧妙的作爱技巧震惊了。

  ??有时我认为社会应替男人开设一所学校,教授他们如何正确地做爱和爱
抚。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成为栋梁之材。

  ??同样我也是个游戏好手。不停地在他肌体上非常热烈的抚搂起来直至他
的臀部开始震颤。我甚至将一根指尖滑进他的肛门。不一会儿,他便兴奋地抽搐
起来,难以控制地喷射出大量白浊色的精液,我贪婪地品尝,吞咽着他那充满雄
性咸味的爱液。

  ??之後我们共同沐浴。我很高兴他不想继续留下来,我不喜欢一早起来就
看见男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我们一致认为还有别的工作要做,於是
走到门前,他穿上衣服,我也套上了丝质便袍。

  ??在敞开的房门旁,他吻了吻我的双唇,并悄声说了些听起来很不错的葡
萄牙人的一些趣闻。

  ??我目送他通过走廊到电梯边。像个娼妓似的斜倚在门框上,头发被弄得
纷乱不堪,脸上布满一种白痴似的表情,那位摄影师顺着通道走过来。

  ??他似乎就住在我的隔壁。他一边走一边瞧着我。「感觉不错,是吗?」

  他问道。

  ??我必须回敬他一下,这家伙有点神经。

  ??「味道太妙了,甚至连你看上去都充满了食欲,」我反驳道,不过这的
确属实。他个子很高,走路的步伐从容不迫,轻盈矫捷。

  ??他冷漠地瞧着我,以一种很性感的姿势斜靠在那里。

  ??「这是个错误,」他说。

  ??我斜了他一眼。

  ??「不要那样,」他冷冷地说着,扭过头看着我正在离去的情人。「我想
像你在这里代替卡尔。」

  ??「不要将主要目的和枝节混为一谈,」我回击道。「当初我就不愿意来,
现在仍然不想待在这里。」

  ??「明早八点半餐厅见,我们要好好谈谈。」

  ??「八点半是工作时间,」我答道,冷冷地转过身。「假如还是冷嘲热讽,
就是等到九点多我也不会来。」

  ??他起双眼却没能想出更好的反驳。当我返身关上房门,禁不住自鸣得意
地笑起来。同性感的男人们周旋,对我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假如你不能和他们上
床,那麽就用言语折磨他们。

  ??我边想边入了梦乡,我暗自觉得他蛮性感的。

  ??我不断地梦见那男人曲意谄媚的画面,口中喃喃低语着惊醒过来。一经
醒来,再重新放松,入睡便不太容易了。

  ??每只不远万里飞来的蚊蝇似乎鄱在嗡嗡乱鸣,或者聚集在阳台上扑着飞
翅。只有上帝知道我们来到这片丛林是多麽的可敬。或许明天我该去买些塞耳孔
的橡皮塞以及一桶十加仑的驱虫剂。

  ??我从床上坐起来,扭亮灯,诅咒着这座不在房间设小吧台的酒店。穿上
绸缎睡衣裤,我赤足走到百叶窗前,打开窗门,信步走到锻铁的阳台上。我决定
打消喝杯烈酒的念头,出来吸收一些玛瑙斯夜晚的新鲜空气。几乎同时,我的注
意力便转移了;由於一个毫无礼貌的男人闯进梦境而使我惊醒,玛瑙斯的夜生活
具有感泄力和穿透力,当我窥视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时,想喝杯酒的念头顿时消逝
无踪。

  ??我并不是窥探者。也不是爱偷看女人的马森,吸引我目光的正是那从前
难以遇见的情景。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窥淫狂,但此时却难以自禁地站在那里注
视、观察着,全被迷住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一步的结果。

  ??我们两个套间的锻铁阳台是一个独立的构造,中间被一排铁栏杆隔开了。

  站在围栏旁,我正好能看见隔壁房间的卧室门。屋里的灯亮着,所有的东西
被罩上了一层柔和的桃红色,为了吸取夜晚的空气,百叶窗敞开着。房间里是两
位服务生和一位女仆。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每一位的身份,因为今天早些时
候,我曾叫他们帮过忙。

  ??这两位服务生是朱利欧和李嘉图,那个清理卧室的女仆叫康斯坦萨。尽
管他们此刻全身赤裸,没穿载有名字标记的制服。

  ??我睁大眼睛紧紧注视着。万幸的是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我感觉自己就
像一名淫猥的窥视者,不过就是难以控制。我想知道过程,想待在这儿仔细观察
每个细节直到屋里的灯关闭,一切结束为止。

  ??屋里播放着音乐,是森巴舞曲的节拍,每个男人轮流将女子拥入怀中紧
簇着,旋转着,阳具贴着她不停地蹭来擦去,同时另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将她从
抚爱的手中夺过来。

  ??康斯坦萨非常美丽动人。黝黑的肌肤,娇小玲珑,秀发如黑貂皮,双目
好似爱尔兰的天鹅绒,深邃迷人。两个男人极为喜爱,眼睛和双手一刻不停地缠
绕着她。

  ??李嘉图双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他那细长阴茎的肿涨龟
头朝她刺过去,她的双腿晃晃悠悠地缠绕在他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他的头
急速俯下,吸吮着她的双乳。噢,天哪,刹那间我浑身像得了热病似的烧炙着、
热辣辣的。有如炼狱般的灼热。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辗过颤抖着的前庭隆起,紧
紧按在了阴部,多麽走运的康斯坦萨。我忍不住喘着粗气。

  ??朱利欧是一流的。真的,当他把我的行李运到房间时,就已对他垂涎三
尺了。同样,李嘉图亦如此。他俩可能是兄弟。黑黝黝的肤色,漆黑的头发和眼
睛,瘦高个,同斗牛士一样优雅风度。极像无声片中的鲁道夫。瓦伦蒂诺。只要
沈默无语地一瞥,便会令一个女人下身湿漉漉,战栗不止。当我在酒店的餐厅里
看见朱利欧在餐桌边倒酒时,就暗暗打算谎称自己患了心肌炎,以便继续留在这
里,而不必参加这次极为愚蠢的亚马逊河探险,一旦卧病在床,便可以常常使用
客房服务的特权了。

  ??朱利欧、李嘉图以及康斯坦萨在屋里如此纵情耽溺,很明显尚未有一人
获得性满足的高潮。我敢断定这样的群欢肯定非常的痛快淋漓。

  ??李嘉图把她放倒在灯心草编的草席,天花板上的吊扇不停地旋转着,因
灯光效应落下的倒影覆盖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个不断泛起涟漪的圆圈。他的阳
具紧紧抵住她的阴部,腰部猛一用力向里面插了进去,我看见他粗大的阴茎全部
淹没在了她小巧,充满爱液的秘密通路里。现在他的阴茎完全属於她了,睾丸紧
挨着她的肛门不住地震颤着。同时她也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身体,那麽饥渴难
耐。如此出色的一个男人仍满足不了她的肉欲,显然,他也能和我这儿干。

  ??或许正是他那种南美人的致胜之处吸引了我,并且能为我增添一些性交
的基本经验,而康斯坦萨,对李嘉图和朱利欧来说似乎是太平凡而普通了。当与
一位蓝眼金发的北欧人种面对,无疑他们会和我现在一样的狂喜痴迷。

  ??我暗自呻吟着。一定是喘嘘声太大了点。屋里的三个人顿时停了下来,
通过敞开的法式窗户向外探视着,目光直逼到我身上。我嗫嚅着不住道歉打扰了
他们。

  ??李嘉图停住了在康斯坦萨体内的抽动,用棕黄色的双臂支撑着身体。

  ??朱利欧走到阳台上,对我微笑着并且恭顺地微低下头。问∶「女士有何
吩咐?」

  ??「我想要一份和她一样的东西,」我请求着,淫荡地睨视着,想起了出
自《当哈利遇到莎莉》中的一句对白,觉得自己真是太巧妙了。

  ??「她正享受着全套服务,」朱利欧答道,将手臂伸过那道隔开我俩的栅
栏搂住我,摇摆着。

  ??「全套服务?」

  ??「对,全套服务。就是如此,女士。」

  ??「我已经看到了。」

  ??「不,还没有。只有李嘉图和朱利欧同时干才能完成全套服务。你可以
过来观看。或许会喜欢的,对吗?」

  ??「啊。也许吧。」我专心地注视着眼前这联合小组的所有举动,只见李
嘉图又把自己向上冲顶的粗大肉棒刺入贪婪娇小的康斯坦萨的密孔里。

  ??朱利欧走过来躺在这对正在交媾的男女身旁,抚弄着自己光滑、挺立起
来的阴茎,尽力向下捋动包皮露出极为敏感的龟头,并将它伸到康斯坦萨的口中。

  ??在李嘉图来回急剧抽动的同时,康斯坦萨将朱利欧的阳物噙入了嘴中,
她呶起双唇嗟成一个紧收的圆圈套住了他的男根,同时配合着他强劲有力的肢体
运动有规律地上下吸吮着。

  ??我在附近辗转不定。多馀,局促不安地待在那里,然而却因太刺激了而
难以离去。似乎受了他们意志的控制,不知不觉中竟解开了真丝睡衣裤的钮扣,
抚弄着双乳,阴部如同火烧般热辣辣的。不过,同他们插入体内的感觉相比,简
直如同牛奶碰上咖啡般淡而无味。

  ??那个女孩塞满午夜点心的嘴巴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骨盆向上弓起,配
合着李嘉图永不停歇,如同活塞般的运动。她渐渐全身哆哆嗦嗦地痉挛起来,先
是大声地呻吟,具有典型南美人的特点,接着又像刚逃脱了死神之手,发出一连
串心满意足地颤微微的叹息。

  ??李嘉图勾起一根手指,咧嘴一笑示意我靠近,同时炫耀着那根依旧坚挺,
有着悦人比例的油光光的肉棒。诱哄我走到精致的白色蚊帐下面铺着白床单的床
旁。其实根本用不着任何劝诱,我已被美妙而原始简单的肉欲撩拨得浑身颤抖不
已了。我扯掉真丝睡裤,疾步奔了过去。

  ??李嘉图把我拉到他身边紧挨着,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然後是脖颈,
肩膀,臀部,大腿,最後停在了大腿内侧。他没有浪费丝毫的时间,用一根羽毛
般轻柔的手指划过我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部直
至丰满挺实的乳房。这个南美纨裤子弟笑咪咪的,倾身向前兴奋地用齿唇摩擦、
拨弄着一朵有些僵硬、小巧的乳头。他的舌头扫过我丰润白晰的柔肌,由於蚊虫
的叮咬已留下了些许红斑。从我在南美洲下飞机,李嘉图的口舌是我在附近遇到
的最令人满意、受欢迎的东西。

  ??在他贪婪地咬吮我乳房的同时,他的膝盖抵开了我的大腿,以便那刚劲
有力的手臂能够缓缓的移近我多汁的阴部,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
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指肚不断摩弄、把玩着。他轻而易举地碰上了我的密
孔,一下子便溜了进去,由於饥渴难耐,阴部尿了似的湿淋淋的。我的喉咙里发
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李嘉图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头疾风暴雨般的在我身上翻
来覆去舔吻着。

  ??他的整个身体简直就是一个滑动的快乐创造器,如蛇般柔顺易曲。他的
身体从头到脚抚触着我,令我太满足了。我的手指也划过他光滑如绸,倘着亮晶
晶汗珠的黝黑皮肤,用舌舐他的耳朵、肩膀,紧抓住他修长的双腿,他的手指从
秘密通路中滑脱出来。我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
抓住了这个男人。

  ??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我嘲弄地蹙着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女士
太性急了。你一定要学会等待。欢愉快乐就是所有等待的甘美。」他将身体挪到
我身上,使劲揉擦着,一只僵硬的乳头划过我突兀的肩头。我努力平躺着,摆出
一副准备性交的姿势,但李嘉图依然在一旁搂着我。充血肿涨的阴茎顺着我滑润
如缎的後背一直溜到丰满的臀部间,粗大的肉棒将滑溜溜的秘孔拱开,湿腻腻地
从背後一下子插了进去。

  朱利欧也趴到了床上,男根软软的,康斯坦萨看上去极为满足和快乐,正喝
着一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

  ??朱利欧用手指轻抚着我被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触摸着李嘉图正抽
动着的阴道,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我的头部。他扒开花瓣似的大阴唇,
舌头轻快地舔动着。我急喘粗气,揉搓着李嘉图,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我的
玩弄下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

  ??朱利欧的舌头落到了两片大阴唇之间花蕾般的肉芽上,手指向後把玩着
肛门周围的褶皱,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快美感,极度的兴奋令我发出
了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叫喊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我一边抽泣,一边喊叫,
李嘉图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阴茎几乎戳破了我的阴道底部,可
是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我大腿根部,以便使我能充分享受强有
力的爱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趴到母
狗後背般连续不断地快速抽动,纯属本能的动作。朱利欧的口舌舔弄得我销魂蚀
骨,再度的兴奋令我快愉地咯咯作声,用力揪住朱利欧的头发,疯狂地拽拖着。

  ??第二天是个爽人悦目的日子,我穿上了显然蚊虫无法穿透的料纹布外套。

  因为这种布质会降低蚊虫的叮咬速度,使你有足够的时间拍走它们。要不,
就是自己走开。

  ??我认为应该穿上那双美丽、时髦的橡胶长统靴去吃早餐,会见那位摄影
的男人。我曾被人告诫,当你漫游於热带雨林观赏猴子和鹦鹉时,让身体全副武
装是必不可少的。

  ??别的方面,我根本不担心。那个男人极易对付,用不着任何道具。

  ??当我坐到浴盆边喝着香甜、可口加了奶的咖啡时,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在家里这种样子会使我感觉病态,而在这儿,却变得如此惬意。

  ??那个脸色阴沈的奥林匹亚人早已到了,我盯了他好长时间。

  ??「怎麽回事?」他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需要精心地护理、清洁,才能保护好皮肤和头发。你应该有些好办
法,比如你自己的牙齿,是怎麽处理的?」我顾自说着。

  ??他沈默了一会儿。「看来你被情欲搞昏了头,」最後他吐出这句话。

  ??他偷窥了我们?

  ??我喝着咖啡,心中漾起一股安宁、幸福的感觉。似乎觉得在巴西很适合
滋生这种情绪。

  ??服务生将一份菜单递过来。「你要谈什麽?」点过菜後我问道。

  ??他要了薰猪肉、煎蛋、马铃薯蛋饼以及一堆烤面包片。

  ??「你有没有同卡尔谈过这次任务?」

  ??「我已经对你说过,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住了。几乎连眼睛都眨不了。

  我去看过他但无济於事。」

  ??「这就是你了解的一切?」

  ??我耸耸肩。新月形面包已经端上来,一层一层趐暖的。「没别的了,」

  我回答。

  ??「那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其实我根本不能替代卡尔,因为我无法完成他
做的一切,我所能写的就是提供一则有关热带雨林新近发生的事件。没有哀伤,
济科。孟德斯T恤衫还放在抽屉里。」

  ??济科。孟德斯是橡胶长靴的发明者,一个好家伙,却被几个可憎的混蛋
杀害了。

  ??他注视着我。「真的吗?」探询道。

  ??我狡黠地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了答案。

  ??「你得见见我们的赞助人,这次行动的资助者是位女性。」

  ??「她是谁?」麦克曾提及此人,但他诡计多端并未细述。现在是我了解
真相的时候了。

  ??「玛莎。她是位极富有的女人,承担了此次行动的全部费用。」

  ??「这会给她带来什麽好处?」

  ??他小心谨慎地看着我。「她喜爱旅游并以之为乐,她想弄清楚所有的丛
林呐喊缘由是什麽。并非缺乏理性,也不是不切实际,她耗费了许多钱想从中获
取有价值的东西。她掌握着特纳集团公司。有时,纽约大主教区无力购买一份图
片,特纳集团就会捐赠给他们。她不是卡内基,也不是洛克菲勒,更不是利特尔。

  利格。」

  ??「她知道我是名记者吗?」

  ??「知道,不过她并不介意。换句话说,她也没在意过卡尔。不过她会亲
自审查稿件。那不是你的事,你的主编将和她处理此事。」

  ??不过是一个摄影师,这男人显得有些骄横跋扈吧。谈话又冗赘。

  ??「你是说假如我埋怨这儿气候炎热、又受到各种蚊虫的叮咬,她回去便
会通报我的主编,是吗?」

  ??他眼中闪烁着受嘲弄的火花。「她不会关心这麽无聊的事。你可以亲自
同她谈。先前我己打电话预约了。」

  ??「为何她会看中伦敦的一家报社?」我紧追不放。「还有我没了解的事
情吗?」

  ??「不是她看中的。只是她想到了卡尔,是我介绍卡尔和她认识的,作为
一名作家和一位有成就的男人而言,卡尔距离了解种族或某一国家的文化和生活
还很遥远。是卡尔选中了你们报社,而不是玛莎。」他推开面前吃剩的早餐,没
再要什麽,点了一根烟。「别担心。你知道,卡尔爱自行其事。也许他计划一稿
多投呢。」

  ??「他并不想我来,」我缓缓说道。「难道我会坏事?」

  ??「关键是,只有她才拥有你是否能随行的最後决定权。今天我就带你去
见她。你看,卡尔就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只顾写东西。你却想得大多了。」

  ??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并没有令我不快。是麦克将一切弄得一团糟。我盯
着这位身份特殊的摄影师。「还有谁去?」

  ??「她的继女。秘书。一位保护她安全的男助手。也是这支探险队的组织
者。还有两个专向她汇报动场物生态的家伙。一位原电车司机兼厨子。还有你和
我,宝贝。作家和摄影师。」

  ??「那麽有九个人。」

  ??「嗨,数得完全正确。」

  ??「三个女人,六个男人。」

  ??「是四个女人,五个男人。那个秘书是个女的。」

  ??我沈默片刻。终於直视着对面的大男孩。这个越看越温文儒雅的男子正
困扰着我。「那些家伙怎麽样?」我伪装正经地问道。「我有自由行动的机会吗?」

  ??他笑得像条鳄鱼,实际上等於作了答覆。我只是想让他兴奋起来。「女
士,作为出资人,总是期望一开始就采取严厉的措施。那个继女胆子似乎很小,
却偏偏有一付饥饿的外表,如果你能理解我意思的话,那位秘书很恬静,不过我
却很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也非常美丽。」

  ??「唷,」我逗乐地说。「一对不祥之人。」

  ??「我期望她们别烦扰厨师。那样你可能就有一次机会了。」

  ??我咯咯笑了起来。「什麽时候能见到女老板?」

  ??「今天下午。我们所有的人要一起开个会。到时便会知道何时出发了。」

  ??我饮完最後一口咖啡。「在哪儿开会?」

  ??「在夫人的酒店,机场附近的里约大厦。下午三点。」

  ??「会准时到达。」

 ???*???*???*???*???*???*???*???*

  ??我不敢说目前知道的一切会有用。当然每件事情对我而言似乎都很不寻
常,不过我却由此明白了卡尔养成独行其事习惯的理由,我猜自己已陷入了他营
造的境地,却不知其规则。

  ??实在令人难以忍受。麦克根本没必要如此盲目地派我来。他曾向我提及
这位玛莎女士,只不过想让我明白此行主要是为了报社的利益。她可以随心所欲
地做短途旅游,而不像我是因为工作。如今看来很明显,是卡尔计划要去的,尽
管我还不知道那是什麽,不过我最好的一招对於女人而言是易如反掌的;写所有
从那儿获得的令自己高兴的事。至於嘲弄那位摄影师仅仅是为了要这项不受欢迎
的工作增添些调味剂。从第一次见面,这男人故作姿态的模样,便成了我猛烈攻
击他的原因。

  ??这是必须的但也有些遗憾。他外形不错,看上去也蛮有智慧。我只是难
以忍受假正经的男人,一旦经过他们身边又会对你勾起手指,他移放我的毛巾就
已表现出那种企图。

  ??所以我盼着开个会,好见识见识那帮人。

  ??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真希望整个探险行动能速战速决,那样我便可以
回家了。我知道这想法很矛盾,我本不想去,可来到了这里却又准备尽力接受它。

  不过那只是原因之一。一开始拒绝探险对我应是正确的,到後来又同意参与,
若是因受了别人的劝阻而放弃,倒真该死了。要知道我有掌握自己生活的力量。

  ??不满现状的强烈欲望在内心挣扎已很久了。

 ???*???*???*???*???*???*???*???*

  ??夜幕降临,同玛莎和其馀的人都见过面。心中已有了一个惊人的概括了
解。我是名雇佣写手,这是我一向的说法,如今对於文章的题材已嗅出点蛛丝马
迹。只是还无法深入。

  ??到处都是炎热酷暑,弄得我晕头转向,我在自己凉爽的套房中昏昏入睡,
像沈入地狱似的被闷得透不过气来,恍惚之中却被屋里的人惊醒了。

  ??噢,竟然不是自己。我可不是易被你们欺凌的懦弱女子。比如说吧,假
如违背了我的意愿,我就会咬牙切齿地戴上指节环来打招呼。

  ??我从枕头底下悄悄摸出弹簧刀。其实我并没有在旅行时全副武装的习惯,
不过在贝伦我还是做了些准备。

  ??「西德尼,」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是个男人的声音。「西德尼小姐。

  」

  ??我慢慢将刀移向腰部紧紧握着。「是谁?」我冷静地问道。

  ??「别害怕。是罗瑞。」

  ??「原来是罗瑞先生,我们是同胞。我认为你应该清楚进一位女士的卧室
之前该敲门。」

  ??「请扭亮灯。我只是不想大声喧哗。你知道那个美国人就住在隔壁,我
不想他知道我在这里。」

  ??我扭亮床头灯,坐了起来。在玛瑙斯我发现了一间专营真丝的商店,采
购了许多衣物,全都记入了报社的帐中。有便袍、衬衫、几条裙子和外套、两套
时髦的真丝睡衣裤。现在我便穿着其中的一套,乳白色的衣料在黄色的床头灯光
照射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每个女孩都喜欢自己在床上更美些,尤其是像罗瑞这样的人在屋里时。

  ??我想到了马森,那位摄影师,一个外表通情达理的男人。罗瑞在抨击他。

  他曾抨击过许多男人,除了马森看起来有些古怪。他外貌一点都不娘娘腔,
是个十足的男人。令我想起了年轻的史思。康纳来。

  ??先前我说过,他是英国人,是以生物学专家身份加入探险的行列。玛莎
当然知道怎样选择人选。

  ??「我必须单独同你谈谈,不想让他人知道。」

  ??他在站卧室中间。身着黑色长裤,一件黑T恤和双胶底运动鞋。脚穿运
动鞋是为了便於溜进屋里。我不喜欢随意被人视作当然,除非一个外表及行为似
罗瑞的男人,或许有可能使我放弃成见。

  ??「我可以坐下吗?」他用一种柔和的、公立学校培养出来的,优秀的英
格兰警察的说话语调询问道。而我来自於布瑞克斯顿,说话声音嘶哑粗嘎。

  ??「不能等到早晨再说吗?」

  ??他坐到床尾。我尽量克制自己,可是全身的毛发仍止不住竖立起来,弹
簧刀紧贴着我的右腿。

  ??「我很遗憾。其实你应该相信我。」

  ??哦?那当然罗,就像信任克里宾怪医生一样。我可没敢大声说出来。

  ??「今天下午马森带你来时,真是引起了不小的震撼。我不懂为什麽报馆
派你而不是卡尔。我是指,他是代表个人前来,而不是作为一名报社的记者。」

  ??「你去对我的主编解释吧,」我回道。「卡尔是主编,也许他有比实际
上更大的自由度来表现才华。不过,不管怎样说,罗瑞先生,我们全都是被雇来
帮忙的。」

  ??「叫我罗瑞。」他在床上慢慢移动。体重不轻不重。「玛莎很喜欢你,」

  他表情神秘。「别的全靠你自己小心了。」

  ??我稳稳地看着他。「我也喜欢她。一位有胆识的女人,丝毫没因富有丧
失意志。」

  ??「说的没错。她是一位出色的鉴赏家。这点迄今为止仍令我惊异。此次
探险不会舒服。以前去过很远的地方吗?」

  ??我略加思考。「我已把它当成是去克洛顿一、二次,」回答道。

  ??他哈哈大笑。「玛莎并不是唯一有勇气的女人,」他柔和地说道。

  ??接着来是一阵安静。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有时甚至更甚於其它的欲
望。

  ??「那麽,你为何来这里?」我问道。

  ??他立刻停住了献媚。我发出一声不太正常的叹息声,拨拉着双耳。

  ??「噢,只是想问问你对卡尔了解多少?」他探询道。「我知道你们是同
事。」

  ??「我负责专栏,」我坦然地说。「卡尔负责游记。一年之中或许能在办
公室遇见一、两回。」

  ??罗瑞双眼放光,像只昼眉鸟。「尽管你将加入这支探险队。我还是认为,
他选你来是出於自己的利益。」

  ??有时必须通过交换信息才能满足好奇心。「不完全正确,」谎话从牙缝
中吐了出来。并不一定要用正确的情报做交换。「他受了重伤,罗瑞。无法说太
多的话,就给我一个大概。」

  ??「什麽大概?」

  ??哎哟,我暗思。小鼻孔不住地开翕着,像个凶悍的泼妇。

  ??「你肯定了解卡尔,」我耸了耸穿有绸衣的双肩。「这个男人不是很坦
率。」

  ??罗瑞倾身向前,一只手放到了我盖有毛毯的大腿上。和他这种人在一起,
便想开着灯干那事。不想错过视觉上的享受。相对於马森他有乌黑的头发,宽阔
的额头,富於幽默感的双眼。

  ??「我并不了解卡尔,」他重又温柔地说。「这就是我的烦恼。我常琢磨
卡尔,这种思虑令我寝食难安。我也不相信他会和这位美国摄影师相处得很好。

  我曾极力劝告玛莎不要他俩参加,可她却说他是最出色的,我便不便多言了。

  」

  ??「你觉得事实同你的想法接近吗?」我更进一步,就快钓到鱼了。

  ??「我怎样才能确定是否能信任你呢?」

  ??「你当然无法确定。不过马森不喜欢我,总试图送我回去。这有帮助吗?

  」

  ??他咯咯笑起来。「我想卡尔是针对某些事才去的。假定此次去亚马逊河
的探险,只是考察一、两条支流的情况,以及尽可能多了解一些生态环境。卡尔
表现得似乎有点超乎寻常的热衷了,或许这只是我的看法。玛莎是位坚韧不拔的
女子,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弱点,易被击倒的。」

  ??「什麽方面?」我敦促着。

  ??「她是富人。一件贵重物品。」

  ??我顿时领会了。或许聪明的老卡尔寄望玛莎被绑票。这样他便会搭救她,
要求得到报答,并由此向报馆、向社会撰写一些令人兴奋的报导。

  ??卡尔卑劣的品行正与我平素的判断相吻合。他同我曾有过一次小小的接
触,尽管没什麽大不了。这家伙在处理报纸新闻方面着实令人讨厌。

  ??情报的共享即为情报价值的削弱。我睁大双眼。「你认为玛莎处境会危
险吗?」我有点喘息。

  ??「完全有可能。」这男人庄重及骤然停住的态度蛮有味道。他也明白这
比向我详述要有力的多。

  ??过了一下。

  ??「我们其他人也会有危险吗?」我喃喃而语,尽量表现得漫不经心。

  ??罗瑞慢慢扯着床单。「如今你已有了一个朋友,你一定要相信这点。」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心神不定地说。

  ??他爱抚地将散落在我面孔的秀发拨到了脑後。过了一会儿,双唇轻擦过
我的脸颊,停在耳际。我浑身顿时罗罗哆哆地震颤起来。真是一种悦人的方式。

  ??他低声耳语。「你有非常成熟的头脑。」

  ??噢,这个鬼男人。

  ??「你能体会这次探险对我的意义吗?」他的双唇一直在我颧骨上轻触着。

  ??「什麽意义?」

  ??「现在赚钱非常困难。我并非富有、不需要工作的有钱人。同你一样,
我也是被雇来帮忙的。」

  ??「是这样?」我附合道,向後伸着懒腰,合上了双目。每条神经末梢都
被这家伙撩拨的不得安分,渴望更多的爱抚。

  ??「玛莎不仅拥有精力充沛的头脑。还具有年轻旺盛的身体。」

  ??我一直坚持住。他以鼻轻轻擦弄着我的秀发,小心舔吮着耳朵。「我无
法满足自己的现状,」他悄声说道。「所以当玛莎以金钱换取援助时,总会得到
所需的一切。」

  ??我保持了沈默。当一个你对他有强烈性冲动的男人向你坦白他自己是个
为钱卖身的角色时,还有什麽可多说的。

  ??「在你来之前我从没介意过。我是指自己也喜欢她。这没什麽困难的。

  一点也不。是一种快乐。但如今它却令我处在了一个糟糕透顶的位置。」

  ??我喜欢他的姿势,坦白地说,喜欢他紧拥着我,亲吻我的脸颊,轻轻地
搓揉着丝绸睡衣裤。

  ??他吻着我的眼睑、唇色。「我想和你做爱,」他边说边用一只手小心地
搓揉我的胸部,弄得衣服沙沙作响。「不过一旦被玛莎发现,我就毁了。」

  ??「她不会把你据为己有的,」我接答道。坦率地讲,我也很茫然。

  ??他吻着我的下颚轮廓、喉咙。「所有的有钱人都有极强的占有欲,」他
说,「这是条自然规律。亲爱的,所以我必须走了。」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原来玩我。我盯视着他,疾速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他看起来体魄健美,神情忧郁,博学多才。「我不会一直是公司的职员,」

  他说。「说真的,在很多方面她是位出色的女性。我一定要同行的理由是因
为我确信她处境危险。你能与我并肩作战吗?」

  ??我依旧牢牢地注视着他,尽量平息自己被煽动起的情欲。「我与自己为
伍,」我冷漠地答道。

  ??他露齿而笑。「那当然,西德尼。今後对你的好处也就是我的好处。」

 ???*???*???*???*???*???*???*???*

  ??在他走後,我吃了许多东西以至於几乎消化不良。然後又从床上爬起来,
在房里踱着方步。除了熄灭床头灯,其它一概不去理会。漂亮女人的麻烦就在於
她们不会善理一切。举个例子,又要养狗又反对狗吠声。假如我是个美人,一定
也会这麽干的。不过把他当作军火库的一件额外武器,我还是要充分利用的。

  ??总而言之,虽然罗瑞这家伙有些华而不实,善於钻营,攻於心计,未必
就有错。只不过这是他的方法,如同吃、喝各人有各人的方式。

  ??不管怎麽说,为何要捏造这样一个谎言?我认为此举根本没什麽裨益。

  当然自从和马森的短暂接触後,我便预感还有事要发生。

  ??要不要把一切告诉罗瑞?假如马森和卡尔是同伙,那麽卡尔的缺席势必
使他们暗中图谋的计划化为乌有。我当然不相信卡尔与此无关,但他不是坏人。

  很简单,我知道他喜欢错综复杂的事情,欢喜生活在刀刃上,是个令人讨厌
的优秀作家,而且他还相当喜好欣赏他人的痛苦。但说他将图谋不轨这也完全令
人难以置信。

  ??如果马森失去了他过去同伙的帮助,还会完成这一计划吗?他压根不像
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摄影师。他们通常沈默寡言,透过尼康镜头观察世界,好排
挤同行的男人。容易产生忧愁、乖戾的倾向,狭小的透视世界的方法使他们形成
了两种极其武断观察事物的尺度。

  ??马森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他出言不逊,生龙活虎,实在令人疑窦丛
生。

  ??刚想到这里便听见一阵声响。既然罗瑞已经晓得酒店的墙壁不太隔音。

  那麽如今我听到的肯定是隔壁房门的动静。接着听到明显的门锁开启声。我
迅速闪到自己的房门前。钥匙在慢慢转动,这次的声响极轻微,然後脚步声渐渐
在走廊中远去。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未锁的房门,朝外面探视着,马森刚消失在安全梯旁。

  ??我套上运动鞋,拽过一件亚麻布夹克罩在睡衣裤外面,抓起房门钥匙和
一些钱,紧跟着跑了出去。

  ??我尽可能快地顺着水泥楼梯跑下去,小心谨慎地溜进大厅观察着。

  ??已是凌晨三点了。这里几乎没什麽异常现象,昏暗的光线,万籁俱静。

  我迅速穿过大厅,跑到了街上。

  ??我看见他疾步行走着,离酒店大门已有一段距离了。

  ??我现在位於普拉萨,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段。马森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码
头方向走去。

  ??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方可盯牢他,不过他倒是没回一次头。我们很快离开
了现代高层建筑区,进入陈旧,低矮房屋糊着灰泥的平民区。到了这里,马森稍
放慢了脚步,我凭藉橡胶鞋底蹑手蹑脚地靠近,时刻准备闪进一旁的门洞或窄巷
中。

  ??一股腐烂枯朽的草木味,许多蝙蝠一下子从房屋和树丛中窜出来。我们
穿过一个在白天一定是热闹非凡的市集。又进入了一个依然陈旧的城区。所有的
住宅间隐隐约约的绳子上都挂着洗过的衣服。

  ??因此我不得不保持较近的距离才能看清前面,不过他一直没回头。

  ??突然他拐进一条拱道。我尾随其後,发现已置身於一个庭院中,院子中
有一眼杂草丛生,本用作装饰的早已乾涸了的喷泉。将近四点了,不知何处仍飘
来音乐声,我抬头仰视,有一、两个阳台透过百叶窗的窗户闪现着一丝微弱的光
线。

  ??空气中弥漫着猫尿的异味,闷热的夜空好似一床潮湿、发霉的毯子。

  ??马森不见了。我很快便搜寻到漆黑的大门。这是穿过建筑群,通往公用
楼梯的通道。其中一个门廊处亮着盏方形灯,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我透过一个高窗台朝里窥视着。只见一间肮脏的房间里,最令人醒目的
是天花板上嵌着一大张捕蝇纸,上面粘着几千只黑色的死苍蝇。

  ??我四下打量着,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了一只木板条钉的箱子。将它挪到窗
户底下站了上去,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人进来。毕竟我处在主要入口处,尽管夜
已很深了。或许说是凌晨。所有干新闻的人都知道,应从两方面看待问题。其中
之一可能就是对的。

  ??看见马森了,没错,正和一个矮子很严肃待在一起。这个小个子穿着件
深蓝色印有白点,亮晶晶的棉布衬衫,黑色裤子。衬衣领口敞开着,戴着一串,
至少有三条金链交织而成,吊着个大坠牌的项链。

  ??这矮个家伙相当邋遢,一口可怕的牙齿。因为他和马森俩人均用葡萄牙
语对话,所以我一句都没听懂。

  ??小个子往包里放着什麽。马森要看。俩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马森
变得很危险,那矮子竟抽出一把刀。

  ??我紧握着夹克口袋里的弹簧刀,因为我是个既没有随从又喜欢自由自在
逛大街的女人。我思忖着马森是否需要帮助,若果需要,是否有帮忙的义务。假
如我能听明白他俩方才所说的事情,或许已在为矮子喝采了。

  ??马森举起双手,显然是向这个暴跳如雷的矮子讲和。明显奏效了,因为
我看见刀不见了,那矮子不太情愿地将包递了过去。

  ??马森打开外面裹的脏纸。把东西凑近面孔仔细察看着。那矮子不停地跳
起落下。

  ??终於马森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厚厚的一大叠纸币。

  ??随後头部一阵撕裂肺腑的痛疼,昏眩中我感到自己从箱上缓缓掉下来。

  在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我想自己的睡衣裤上将满是鲜血。

 ???*???*???*???*???*???*???*???*

  ??我慢慢苏醒过来,一阵心涌上心头。有人扶住我让我不雅地吐空胃里所
有的东西。脑袋里的抽痛正得到控制。一张纸币擦了擦我的面孔,接着我又躺了
下来。後脑勺被放了一些冰冷又潮湿的东西。我开始无力地哀号起来。

  ??「闭嘴,」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知道你碰上麻烦了,」这声音又补充
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回击道,因为嘴巴抵着枕头,所以发出的声音
沈闷而低。

  ??「看来你感觉好些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满意的语气。并允许我坐起
来。

  ??眼睛好似有人踏过般的刺痛。牙也有些松动。後脑像火在烧燎。就连眼
睫毛也受到了牵累。我双眼模糊不清地看着坐在身旁的马森,原来我正倚躺在自
己床上。「怎麽回事?」我哭丧着脸问道。

  ??「你不记得了?」

  ??「有人潜入你房间,大概是想偷东西,因为他晓得你床上肯定没有男人。

  你定是惊醒後遭到了袭击。」

  ??「医生呢?警察呢?」

  ??「别乱嚎,小姐,只不过撞了一下。假如需要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喊医
生和警察来,反正我是不会打的。对於这次探险,特纳夫人还不想引起外界的注
意。她会补偿你的损失。」

  ??「我的健康。」

  ??「到了早晨,一切都会好的。」

  ??「还要多长时间?」

  ??「只需几小时。」

  ??被他放了冰袋的後脑湿乎乎的。我小心地平躺下来。我想他们肯定视它
为疼痛的根源。其实在我脑袋热辣辣的同时,全身也一直非常的疼痛。

  ??「给我几片阿斯匹林,」我呜咽而言。

  ??「不行。只要安静入睡便可解决问题了。假如你确定身体状况正在转好,
明天再服用阿斯匹林了。」

  ??「我恨你。」

  ??「我才不喜欢你呢。」

  ??我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他清理着先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久我
便鼾然入睡,一直没醒。

  ??到了早晨感觉好多了,尽管还未痊愈。马森没在屋里,但我有种他不过
是暂时离开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的气味,烟缸中的似乎仍是热的。

  ??我关掉冷气,你可能难以想像在巴西竟会产生寒冷的感觉,但此时我的
确冷得浑身直哆嗦。

  ??我拨通客房服务的电话号码,要了咖啡。肿涨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
房间,看不出任何小偷进来的迹象。

  ??我贪婪地喝着刚送进来的香甜可口的加奶咖啡。然後又去舒舒服服地洗
了个澡。

  ??正在此时马森回来了。

  ??「你在哪,西德尼?」他透过门大声问道。

  ??「走开,」我无力地答道。

  ??他还是进来了。我浸躺在大量的沐浴液泡泡中,瞪视着他。

  ??他开始低声窃笑。「你看上去真恐怖,」他说。「像一个发怒的白化病
人。」边说到边坐到浴盆的边缘。

  ??「我好害怕。知道吗?我挨揍了。」

  ??「没错。多亏你遇上了一位糟糕的隔壁邻居。为了清洗你那可怕的呕吐
物,我几乎整夜末眠。」

  ??「你是要我感谢你吗?」我不敢相信地喘着粗气。

  ??「嗨,亲爱的,是我吓走那个坏男人,挽救了你的私人财产。至少我是
这样认为的。他们并没有对我怎麽样。後来我把你放到地板上急救,并且干着只
有仆人才会干的令人呕心的工作。没错,我是要你说句谢谢。」

  ??「谢谢你,」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一只手伸进沐浴液泡里。「还记得他吗?」不经意地询问着。

  ??「不。他长得什麽样?」

  ??「二十多岁,偏瘦,断鼻梁,紧身牛仔裤,衬衫上映有鹦鹉的图样,像
个飞车手。」他注意了一会儿我的表情。「再看看那肿块。」

  ??我顺从地朝前坐了坐,将前额抵在双膝上。温和的手指在後脑壳上仔细
探究着。当手指拨弄得太亲密时,我不禁畏缩着。

  ??「已经结痂了,」他终於总结道。「这样的重击足够杀死一个小男人。

  对你却几乎伤害不了皮毛。」

  ??「还要过多久我才不必睡冰枕?」我边问边吹着肥皂泡。

  ??他用力拖曳我的双肩,使我向後斜躺在浴盆里。赤裸,湿淋淋的双乳滴
淌着泡沫。

  ??「十分钟即可。勿需更多。否则我就会去叫医生的。」

  ??我将双乳沈入水下,一动末动。过了一会儿,他抚触起离他最近的那只
乳房,大拇指轻轻划过了乳头,我一言未发。「总而言之,体形还不错。」他说
道。

  ??「什麽叫总而言之?」

  ??「你是个狼人,也是一个不愿改变过去的人。」他弯下身,亲吻着我的
胸部。

  ??在这样的高温和蒸汽中,我的脸肯定红得像只火鸡。浴盆里的水温已高
到我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当他吻着我的第二性感带时,我注视着他长满棕发的
头顶。

  ??难道他以为我相信了他?现在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盏黄色的方灯,如
同昨晚亲眼所见般真切。肯定是他把我扛回酒店的。这真是座无法无天的城镇。

  ??我肯定昏迷了一段时间。至少他一直待到我恢复知觉,同时确认我既没
死又没有记住什麽。

  ??事实上,我并没有出任何差错。我是指明明记得当时处理得蛮完善,并
且还考虑到了他有随时出来的可能性,自己最好从箱上下来躲起来。随後便遭到
了袭击。不过我已无法回忆起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时间间隔。

  ??换言之,究竟是谁侵袭了我?假如我的记忆力没出错的话,不可能是马
森干的。因为事情发生的同时,我正在监视他。可还是不敢确定。我当然想到了
躲起来,或许也做了,可能马森在窗口认出了我,偷偷溜出来,狠狠地给了我一
下。

  ??要杀死我?那倒不会。他很可以把我扛至码头,丢弃在那里。可是他却
没这样干,不仅把我送回来,还抢救我恢复知觉。又查询我想起些什麽。

  ??如果我承认回忆起一切,他会怎麽做?再次凶狠地打击我?难道他已编
好一席谎言?反正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编故事。

  ??一想到与之有关的这个男人正在舔吻我的双乳,便觉得不可思议。他的
头发搔得鼻子痒趐趐的。他仰起头,我们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如果我一直紧闭双眼,我想自己会慢慢喜欢你的,」他柔和地说。

  ??「每当一个男人说喜欢我时,总令我很开心。」我瞪着眼睛。

  ??「看来我不得不塞紧耳朵。」

  ??他弯腰向前,小心地亲吻我的双唇。我恰如其分地回应着。这个吻灼热
而性感,意味深长地吸在了一起。

  ??我用湿乎乎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猛地一拽。

  ??他一下子跌进浴缸,溅得水花四射,乱七八糟。他咀咒,挣扎着,我幸
灾乐祸地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受刺激脑袋又有点疼了,禁不住呻吟起来。他终於
脱出了窘境,双眼向下睇视着我,扑了过来。

  ??大量的水和泡沫涌出来。我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

  ??「哎呀,你的外套真脏。」我说。

  ??他欲言又止。再次试图说些什麽,很遗憾只吐出一句简短的话。「哦,
真讨厌,」说着址掉了身上的衣服。

  ??他将我转了个身,从後面搂住我。假如你谙熟此道,就会懂得在浴盆里
作爱并无很多令人舒服的方法。他的男根湿乎乎的,覆满了泡沫,不知不觉溜到
我柔软、已充血肿涨、多汁的阴部,一下子刺了进来,混夹着恼怒与色欲剧烈地
抽动着。

  ??很难说清为何我竟会首肯。一部分是为了报复。昨晚被罗瑞那家伙挑逗
兴起,脑海中仍记得他温柔多情的吻。他令我感觉像个真正的女人,并且产生了
一些大多数男人达不到的欲望,尤其当他们向我解释不能干那事时。

  ??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利用他的身体来满足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激起的性欲,
实在是件残忍的事,不过有时我们都会显得冷酷无情,当然,他们对待我们也毫
不例外,假如马森在不久的将来惹怒了我,我就有可能告诉他现在的实情。

  同时,让阴道里塞满一根有规律颤动着的粗大的阳具,感觉也很过瘾,我清
楚这个男人并没有真正喜欢我,也就没有多加阻拦。皇后充满爱液的阴肌不断挤
夹着国王粗大、挺硬的男根。他的生殖器令我性欲猛涨,体会着人间极境的快乐。

  ??随後他坐下来,让我也面朝着他坐定,周围到处是水。他亲了我一下,
由於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使接吻有些费劲。「我们得宣告停战了,」他说。「明
天就要出发,正正经经上路了。」

  ??「我喜欢那样,」我严肃地说。一边用手轻抚他的阴茎。「你干那事很
在行。」脑中应运而生一个主意。假如我不住地阿谀奉承,或许他就不会有疑心
了。

  ??「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由於脑震荡我感到十分虚弱。我想今天一整天都得躺在床上了。」

  ??「好主意,这有助於你尽快康复。」

  ??「啊。不过我就是在床上遭暗算的。」我故作无知的说。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要我带些吃的吗?」

  ??「噢。一碟出色的龟头。」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发出一声低沈的叹息,「我敢说莎乐美被
人搭救後,勿须任何询问便会自觉感谢的。」

  ??被解救,哼。

  ??他的男根挂着水滴浮上来。你有没有注意过男人身上的载重吃水线是如
何随阳具的坚挺情况变换的?

  ??我站起身,他朝前弓着身体,轻咬我那湿漉漉,滴淌着水线的柔软隆起。

  接着又用鼻轻微地摩擦着,舔吮着以至於我的双膝突然感觉一阵虚脱。

  ??「喂,」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得擦乾身体躺到阳台上晒太阳。若再来
点新月形面包和咖啡将会更惬意。」

  ??我从浴盆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着身体。事实上,我感觉并
不太好。

  ??他替我端来早餐,然後便走了。临走前他说要赶在明天出发前为这个城
镇拍些快照。

  ??真是好极了。我正希望他尽快离开酒店。我早就动了私闯他房间的念头,
以便找到昨晚从矮子手中买回的包裹。我要仔细瞧瞧。如今看来,整件事真有点
像一个连续的梦。去之前我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理状态。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一个背着相机去亚马逊河考察的男人同这样一件事有关,倒底是想干什
麽?如此不同寻常、究竟是因为什麽?像他这种男人可能会走私一些东西,并在
预定的地点交货。我不过是看到他购买私货,就值得把我打晕?

  ??那个包裹来自何处?为何那个矮子拿着?马森是如何知道的?我半信半
疑的那个阴谋在没有卡尔的帮助下能实现吗?

  ??玛莎知道这些吗?

  ??那玩意究竟是什麽?唔,当时昏暗的光线伴随着脑袋被劈裂的疼痛,我
竭力辨认着,那是只面具。

  ??一只假面具。

  ??那麽像这样一件东西会有什麽危害?

-------------------------------------------------------------------------------------------

zxc8888 2009-3-21 19:47

                第二章

  ?我用巧妙的手法撬开了马森的门锁。

  ??我疾步跑到楼下,从花圃中捡起一块圆石。将它用作手中螺丝刀的代用
锤,这是我常干的一件事,将木门撬掉一小块,这样门便能重新关上了。

  ??在至关重要的几分钟内,没有人到走廊来。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工作,
一边吹去手指上沾有的油漆粉和木屑。走进马森房间,我放下石头和螺丝刀,一
边低声哼唱着,一边开始搜寻。

  ??男人们一点也不聪明。他们过份依赖聪明和体力,而我靠的是狡猾。

  ??我在房间里翻寻着。看来他蛮爱整洁,所有的物品放的井然有序。没费
多少时间便找到了藏在他洁净的男用短裤里的面具,接着我又把房间乔装了一番,
使它看上去像被一阵旋风吹过的样子。

  ??我研究着这件东西,它是由一种非常坚硬、发黑、密实的木材制成的。

  表面列有凹纹图案,有一点儿像部落的印记。这是张长面具,严格地讲不能
说毫无表情,只是无法用适当的语言来描述。颧骨因雕工夸张显得很高。细长的
杏眼在眼角处向上斜吊着,罗马式的鼻连马都会黯然失色。

  ??它看起来极具异国风味,线条非常简洁。

  ??我不是非常喜欢它,可要将它放下还真有些勉强。我疾步走过刚被我弄
得乱七八糟的地方,站到了镜子前面。

  ??我带上面具。它没有明显的挂绊,既无细绳也没有绳孔,尽管模仿成了
人类面孔的模样。我只是将面具扣到脸上,发现自己的脸部曲线竟与这东西的弯
曲度相当吻合,然後它好像轻轻地勾住我,竟然可以不用手扶着。

  ??双眼透过眼孔闪闪生辉,赋予了它生机。鼻孔呼出的热气使浅黑光润的
上嘴唇泛起些许斑纹。潮湿的嘴巴闪烁着一丝光亮。

  ??雕刻而成的颧骨微微闪耀着光泽。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飘
零的树叶浮在水面,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紧密
地交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身後的河
水潺潺流动,缓和着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们露出胸脯站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那
些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穿越这条寂静、狭窄、深藏在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蛇鸟,」有人喊道。这只鸟带着惊恐的喧嚣从水面飞起,那细长的脖
颈,伸展的脑袋,不停扑愣的尾巴。全身呈油晃晃的深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污
秽不堪。

  ??我们进入了礁湖。男人们匆忙爬回船舱。这儿有比拉鱼。

  ??我们钓着鱼休息了一段时间,接着却无法找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
间不长,水流微弱,缓缓流淌着。

  ??「该死的!」马森怒吼道。

  ??我转向他,面具微笑着。他脸色乍白,颧骨上的皮肤毫无血色,以至於
憔悴得闪闪发亮。我取下面具。

  ??身上那套乳白色的丝绸睡衣裤,在夜里跟踪马森时已被糟塌得龌龊不堪,
那仅仅是在昨天夜里。我的时间感好奇怪,现在我觉得自己正处於发情期。

  ??我感到衣料滑溜溜、凉丝丝地紧贴在肌肤上。注意到马森渐渐恢复了颜
色。削瘦的面孔,隐约闪亮的皮肤,下巴的线条强劲有力。双耳端正,棕色的头
发毫不讲究地向後梳去。

  ??他只手拿着帽子。我注意到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衬衫在领口处敞开着,
能看见颈子底部有几道发黑的伤痕。

  ??我润了润嘴唇。

  ??「这是我的房间,」他声音嘶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然後
牢牢地定在我的脸上。

  ??「马森,」我柔声柔气地叫道,满脸惊异。

  ??他向後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彷佛要挡开我。

  ??我吟吟一笑,解开了夹克的钮扣。双乳挺立着,虽不十分大但结实、富
有生机,两朵乳头向前呶着嘴,微微分开,好像要拥抱什麽似的。

  ??马森轻轻埋怨着,朝我挪过来。头脑中一阵嗡嗡声。我踢掉了已脱落到
地的睡衣裤,马森走近双臂将我紧紧地搂进怀中。

  ??他的口唇碰到了我的唇舌。我顺势将身体靠了过去。他的喉咙里传来一
声轻微的咕噜声。接着他低下头注视着我的双眼,双手趁机溜进了敞开的夹克里
面,便暖暖地贴在了我光滑如缎的肌肤上。

  ??我挤压着他的腹股沟,察觉到兴奋之根已膨胀起来。他轻微地震颤着,
吻着我的喉头。我闪了一下腰,指甲轻轻划过他裤子的前襟。他喘着粗气,我解
开了腰间的皮带。

  ??我们滚躺到乱七八糟,扔满物品的地板上。他舔吮着我的小腹,然後支
起身体以便能顺利地插入双腿之间的快乐之源。他那勃起的阳具又大又粗,实在
令人爽快。当粗大的阴茎刚一刺进我体内,全身的每一部分立刻沈溺在了无比兴
奋与欢快的欲海。他就像打开了的香槟嘶嘶作声地干着,我极力回应着每一次抽
动,使它插得更深些。

  ??他的体重恰到好处,沈实却没压迫感,是一种心醉神迷的力量。

  ??随後,是一阵强劲有力、急剧的抽动,我那柔软的阴道口「叭唧,叭唧」

  地吐着泡沫,阴道完全沐浴在一片暖烘烘,熔化了的精液中,我俩躺在地上,
全身灼热。

  ??马森首先恢复了正常。他的男根有一半已从我体内滑脱出来,湿漉漉地
平躺着,粘乎乎地紧贴着我的大腿根。

  ??「你到底在搞什麽,西德尼?」他喃喃地问道,满脸困惑。

  ??我的头一阵刺痛,就像被针截了似的,实在该死。暴风骤雨般的狂乱已
经平息,只剩下亦要裸体的我极欲知道自己怎麽会同他一起躺在地板上。是甘美
的施舍,还是疯了?

  ??他那张丑陋,稍有皱纹的面孔向上仰视着我,想让我开口说第一句话。

  探探我的语气。「我不知道为何会这麽做,」我坦然地说,这是实情。

  ??「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唯一一个在接吻时会变成青蛙的女人。」他
吸了口气。

  ??「接吻?你就是这麽称呼刚才所做的一切?」我差点给气疯了。

  ??「那就叫干吧。」他坐起身。「你这个淫娃。」他把衣服拉到一起,看
都没看我。

  ??「我醒来後,」我灵机一动,首先抢占了上风,「听见从你房间传来沈
闷而低的声音。当然,或许那是手淫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你们那里的宗教仪式,
所以我并没有考虑到要冲出去细察。後来我打开房门看见你的房门是敞开的。这
家伙正在捣毁屋里的一切。当他瞥见我便一个纵身跃过阳台。顺手抛下了这个小
小的东西。」

  ??「你看见他?什麽模样?」

  ??「一付皮包骨头。」我说,「很年轻,歪鼻梁,衬衣上满是鹦鹉。我没
有轻举妄动。」

  ??出现了一阵尴尬的冷场。我是指,这家伙无言以对,他清楚我在撒谎,
因为这正是他曾对我讲过的谎话,现在全部奉还。

  ??他强行克制着。「同一个家伙干的,」他自言自语。

  ??「你对我说过他不会再来了,」我睁大眼睛,故作愚笨地说。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他愤愤不已。还有一点我极欲知道,假如这是
起性暴力事件,他的动机或者说心理状况如何。无论怎样,我都自觉技高一筹。

  ??「你最好向管理人员报告这一切,」我郑重其事地说。房里确实被翻得
一团糟。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查核一下有没有丢东西。不过,正
如我曾告诉过你的那样,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当他一个纵跃逃离阳台时,似乎没有拿什麽东西。除非像纸或钱之类
的小物品。他丢下了这个面具。」

  ??「面具,」马森表情奇特地说。

  ??我打了呵欠。「我并不认为你是个易受骗的人,」我说。

  ??「难道你的看法已变了?」

  ??「这是市集出售的玩意。为了吸引游客。买这种东西倒和你的年龄与摄
影师的职业挺相称的。这东西可能是香港制的。」

  ??「快走吧,青蛙。只会带给我坏运气。」

  ??「不错的主意,」我态度悦人,随它去吧。

 ???*???*???*???*???*???*???*???*

  ??当天下午我们全都汇聚在了机场附近,玛莎宫殿般的酒店里饮酒饯行。

  这是我们最後一次享受冷气的舒适、安逸。次日黎明便要出发了。

  ??玛莎把我拽到一边,罗瑞注视着我俩。我霎了霎眼。西德尼,我告诉自
己,你有些晕头转向了。确实如此。

  ??「听说你头部受了伤,」她说,她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曲线流畅的肌
肤从远处看非常高贵,近看也不太糟。我估计罗瑞没必要闭上眼睛或采取别的措
施。

  ??「有个小偷闯进我房里。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

  ??「你仍然可以提出不干。」

  ??「你可以不许我随行,」我彬彬有礼地说,「但假如我能胜任,我便会
改变立场。」

  ??她看起来有些纷乱。「如果出了事怎麽办?」她联想着。「我们可能要
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探寻,只能吃到一点点食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比我约小十五岁。请注意,看上去她犹如龟般强韧。

  ??我耸耸肩膀。「可能我不会喜欢这种条件,但绝不会乱发牢骚。因为来
这儿是我自己,也可以说是主编的过失,我无话可说。」

  ??「那里有咬人蚁、胡蜂、大黄蜂。」

  ??我开心地笑起来。「那些正适合我。依阿马森看,他早就认为我该是只
青蛙。」

  ??「蛇对你来说也挺不错吗?可不能有歇斯底里的女人与我们同行。」

  ??「世上能凭说话刺伤我的蛇还不存在。」我反击地说。「我会处处显爱
心。甚至为它们打开房门,让出汽车里的座位。」为什麽我要说这些?他们想吓
我。

  ??玛莎勉强地露齿一笑。「这恰好与我良好的建议相背逆。」她说。「看
来我要一位作家随行的决定糟透了。不过卡尔十分出色。我们有过一些合作。」

  她把头歪向一侧,双眼瞪着我,等待反应。

  ??我同样以目视之。「我能写他会写,」我坦然地说道。「那麽多男人随
行一定能提供充分的需要。」在说最後一句话时,我犹豫了片刻。

  ??她琢磨着我的话。我已承受了这个组织中尊卑次序的现实,她是老板,
存心要每个人清楚这一点。

  ??我神态自若地度过了这个表面看似欢乐场面的馀时,尽管发现自己一直
在注视那个亡夫的女儿。

  ??她叫卡拉。我发现她实际上是特纳与前妻所生之女。准确地说,卡拉应
当是特纳的继女。她的母亲,特纳的前妻病故後,他依然是这位年轻女孩的监护
人。後来他又同玛莎结了婚,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女孩。当特纳病逝後,玛莎继续
担任了她的监护人,不过这似乎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继承,对卡拉而言,尽管还年
轻,也到了可以独立支配财产的年龄。但她们依旧选择了生活在一起。

  ??她和她的继母在各方面都迥然不同。从外形上看,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
而玛莎却是耀眼的金发,凝乳般白嫩的柔肌,一双漆黑梦幻般的大眼睛。她性格
恬静,说话柔声细语,甚至有点害羞。她的微笑非常优雅却难得见。玛莎的随从
和男助手都是肌肉发达的人,杰克就是她的贴身保镖。

  ??但我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种神情,他们经常表现得很注意罗瑞。当我想要
一个男人时,便会准确地表现出来,我会起双眼,脑中闪现着淫乱的念头。卡拉
却不像那样,她的双眼变得大而困惑。但是我们拥有同样本质的感觉,即使表现
形式大不相同,男人令我们浑身灼热。这种体味,过後不会再使我们亲蜜,纯粹
的肉体交合才是我们的目的,只有将那些琐碎的细节串联一起,才会变得非常舒
适。

  ??分手後大伙各自早早休息了。黎明前,我们将携带好自己的物品,在码
头集合然後上船。共有两条能够在任何狭窄的航道上行驶的小船。

  ??在此次表面很简单的探险背後,我还没有产生将有怪异事情发生的预感。

  只有上帝知道官僚作风有多复杂。玛莎一定要为我们的出发做些安排,从伊

  巴姆到美国的环境地理;从芬那到印第安旧址;从亚马逊河的拓展区域到最近成

  立的使亚马逊河合法化的援助小组。

  ??所有的一切只为看看鹦鹉。呸!

 ???*???*???*???*???*???*???*???*

  ??当马森敲我房门时,我还沈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醒来罗,」他叫喊
道。「再迟就来不及赶到河边了。」

  ??我低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觉得还没睡够,马森走进来按亮卧室的灯。

  ??「混帐东西,」我怒吼着。

  ??他咧嘴一笑。「我就这样,」他兴高采烈、容光焕发的说。

  ??我迅速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内心深处很清楚这其实是个相当糟的点子,
我是在骗自己上路。当马森端着咖啡和油煎圈饼,像个丑八怪再次出现在房里时,
我的私人物品已全部装好,安排妥当。

  ??「我早餐要吃新月形面包,而不是儿童食品。」我毫无礼貌地说着。

  ??他一口一个油煎饼。「你可以蘸些甜酱来吃,」他提议。我露出牙齿冲
他咆哮着。「她还会笑呢,」他高兴地说道。

  ??我的阴部静静地躺着,腹部里似有一只热热的蛞蝓。一想到曾和这男人
发生过性交,就有些局促不安。究竟怎麽了?这令我想伤害他,我不想让他偷走
喜欢他的念头。

  ??我们一同搭乘计裎车来到码头。只有我们俩人住在这间酒店。其馀的人
和玛莎一起住在她那五星级的酒店里,除了厨子兼司机是本地人。

  ??船小得惊人,依我看大约只有三十英尺长。前面一艘载着玛莎,她的继
女卡拉,私人保镖杰克,罗瑞和科林,研究场物和动物的男人。我们这条船上,
有厨子兼舵手佩伯,一个委内瑞拉人,另外有我和那个摄影师,马森。再就是玛
莎的秘书,玛格丽特。

  ??拂晓前我们的船驶离了码头。天空突然泛起金紫色。几片柳絮状云浮在
空中。河面宽阔,除了前面那条船驶过,扬起的层层涟漪,一切都风平浪静。

  ??「托妮娜,」佩伯突然地说道。

  ??「泥鳅,」玛格丽特说。

  ??我紧紧注视着一切。河中的泥鳅跟随我们翻着筋斗。从前面那条船中传
来阵阵喧闹和嬉笑声,过了一会儿,泥鳅落在了後面。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两岸到处是悬垂着蔓藤场物的高耸树木。水花
泛着刺眼的白光溅落到河堤上。丛林本身却显得黑黝黝的,不讨人喜欢。几只长
有白色羽翅的小鸟扑闪着双翼轻盈地在水面上飞翔。还有几只双腿细长,非常大
的家伙,我猜可能是属於苍鹭和白鹭之类的。突然河面上飞过两只绿、白色相间
的鸟儿。

  ??「鹦鹉,」我大声呼喊着。

  ??「这是金刚鹦鹉,」佩伯对我霎眼示意道。他长着一嘴参差不齐,发黑
的牙齿。

  ??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努力工作,而不是一味受他人影响。

  ??马森拍着照片,玛格丽特检查着我们船上的贮存品,我仰卧着睡着了。

  佩伯驾驶着船,过了一会儿,马森替换了他。

  ??我们吃过在酒店预备的罐头食品,继续前进。河流一直向前,绵延伸展。

  鸟儿越来越多,树林也越来越茂密。我们加快船速,疾速行驶着。

  ??真是个度假的有趣办法,我迷迷糊糊地想,你大可以认为我们正驶向某
地。

  ??河水呈现出一种极罕见的颜色,一部分深褐色,一部分暗黑色。佩伯鲜
释道。「这是内革罗河与亚马逊河的交界,河水在此汇合。却不似男人同妻子那
般混为一体。哈?」他咧嘴一笑,很明显地开了个玩笑。我回以露齿一笑。意识
到船上毕竟还有位博学者,就在我们这二条船上。

  ??我们终於驶离这条巨大的航路,进入一条较小的河流,两岸由树丛筑成
的绿色长墙离我们那麽近,树枝垂落到水中,令航行越来越困难,因为有许多零
乱四散的水生场物覆盖河流的礁石上。有一些就像给岩石戴上了假发,其馀的我
看大概能隐藏住所有背着吹枪的印第安人部落。或许我就是想像力太丰富了。

  ??我们临时停止前行,扎了个营帐。看来女人要在甲板上睡觉了,照这样
的情形,男人只能睡在岸边的花岗岩、鹅卵石上。玛莎堂而皇之地同罗瑞乘着橡
皮艇一起离开,说是去仔细探测一番。他俩用手?着船,以便在看见野生动物前
不会把它们惊走。

  ??蹼游。对了,真是个好名词。我不得不钦佩玛莎。我希望看在罗瑞的份
上,她应在橡皮艇上备置一顶蚊帐。我不愿意罗瑞在履行职责时,屁股被蚊虫叮
得到处是疙瘩。

  ??我们都带了吊床。你宁愿睡在吊床上而不愿随他们到岸边裹床毛毯,因
为感觉并不太糟。

  ??白天太热了。夜晚却很凉爽,尤其在黎明前。我睡得很不好,经常沈入
栩栩如生却又令人不快的梦乡,突然惊醒。

  ??河水拍打着岸堤发出汨汨作响声,男人在岸边燃起了一堆篝火,佩勃说
这是用来吓美洲虎的。

  ??炙然的天空升起漫天朝霞,曙光降临了,灼热的空气炙得脸直发烫。

  ??两天来什麽事也没发生。我看见了更多的淡水泥鳅,一只龟,几条鳄鱼,
呈现鲜红色的蝴蝶兰,金刚鹦鹉,鹦鹉、苍鹭、鱼狗、蝙蝠,一次还看到看上去
极像糟糕透顶玩具的水鸟。佩伯晚餐熟煮的米饭和肉一点都不好吃,早餐吃剩的
滚烫的烙饼,到了中午也能凉着吃。味道不错。马森又拍下些相片。玛格丽特清
点着船舱里的贮存物,做着记录。玛沙变得明显兴奋起来,她每天照例带着罗瑞
离去,让他尽职尽责。没有一个人对这些加以评论。

  ??飞虫总是从背後不时地暗伤我们,将一种过剩的毒液刺入我们无助的身
体。

  ??到了第四天,船驶进一条我不知其名,在一条绿色通道掩蔽下的小河流。

  玛莎说∶「该是告诉西德尼我们去往何处的时候了。」

 ???*???*???*???*???*???*???*???*

  ??我们早早地扎寨露营。佩怕在一边垂钓,竟然轻松地从水里拽出一些约
有一英尺多长的大家伙来。它们又大又长的身体,犹如西餐用的大盘,小头上长
有红眼圈的眼睛。对我们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尖叫声,不停拍打着尾巴,
直到被一把大刀重击後才停止。鱼会叫倒是添了种新经历。在它们死後,佩伯为
马森掰开了鱼的嘴,好让他拍下它们的标本照。

  ??「这些是什麽?」我不经意地问道。那些牙齿又大又平令人叹为观止,
还有极锋利的锥形牙尖。佩伯合上鱼嘴,将鱼唇向後翻去,我看见上、下两排牙
齿吻合得如此紧密,简直天衣无缝。

  ??「牙科医生,」我赞赏地说。「你永远都不会清楚一个孩子戴上牙套的
滋味。」

  ??「这是比拉鱼,」佩伯边说边咧嘴笑着。

  ??我有点心。「不对,」我嗓音沙哑地说。「它们只有一丁点儿大。我看
过那部电影。是有关小鱼的,不是这些鲨。」

  ??马森得意地傻笑着,我盯住他。「看来你同意我的说法,牛仔,你没必
要再找别人帮忙了,」我非常热心地说道。

  ??「你不要害怕,」他说,「它们会自动从你身边游开的。只有血才会招
引它们,女士,何况你的静脉中含有毒液。」

  ??「佩伯,」我叫道。

  ??「嗯,西德尼。」

  ??「你要烹煮这些玩意吗?」

  ??「如果它还活着,我便煮了它。」

  ??「就像折磨外国人那样?」

  ??他不禁咯咯大笑起来。「我把这些外国人削成碎片,对你来说口味一定
不好,西德尼。」

  ??「说得没错,」我赞同道。

  ??比拉鱼做的非常好吃,我享受到了一种原始的满足感,最终体会到那些
食人族为何要吃掉自己的敌人。他们要吃掉所有敌人的灵魂不再不可思议,就像
人类历史上所有的谎言已令我们佩服了一样。这便是道地的复仇,越使对手恐慌,
满足感就越大。

  ??我们在这儿体会最终的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处境,获胜者可以任意地吃,
失败者却要被吃掉。你不能再彻底输掉,否则过去的敌人便会将你燔炙着吃了。

  那些比拉鱼的嘴唇味道不错,更重要的是不能给这些要吃我的该死家伙提供
半点机会。此刻,我要先制住它们。

  ??我抬起头,遇到了马森的眼神。我看他完全明白,并被我奇特的想法逗
乐了。但接着玛莎正式宣布,该是让西德尼知道这项秘密的时候了。

  ??「那麽,我们正驶往哪里?」我用一种懒散的声音问道。双眼轻扫过四
周,观察着他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惊骇。他们全都知道真相,包括佩勃。看来
这儿只有呆若木鸡的西德尼还蒙在鼓里。

  ??「你知道卡尔清楚这一切,」玛莎说。她身着一件时髦、典雅,剪裁得
适合探险的远征外套,裤子紧紧塞进了穿着特轻长靴的厚袜子里。在这儿你必须
时刻提防那些蚊虫。她的秀发扎着一条绸巾,束在脑後,是一种色彩斑栏的颜色。

  那张倔强、被太阳晒成深褐色的面孔和雪白的牙齿,所赋予她的是一付令人
印象深刻、漂亮的外表。

  ??而我浑身软弱无力、粘乎乎的,挨尽了蚊虫的叮咬,尽管用了大量驱虫
剂。

  ??我们全都聚集到岸边一张匆匆搭起来的防雨布下就餐,以防从树丛中爬
出来的蛇袭击我们。正是这些琐碎的细节,使得这儿的宿营显得如此有趣。罗瑞
和科林已睡到各自的吊床里,抽着小雪茄轻轻摇晃着。佩伯正往烟斗里填着烟丝。

  马森坐在玛格丽特身旁,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卡拉只是坐在
火堆边歇息,一边注视着罗瑞。

  ??我保持了沈默。

  ??「这不只是个假期,」玛莎说。罗瑞递给她一支雪茄烟,她接了过来。

  他从吊床上弯下身体,为她点燃了烟。我看见他的脑袋几乎没动,一直注视
着卡拉那张忧郁的面孔。

  ??原来他知道一切,哼。不过,那也可以理解。这肯定是他遭遇到女人的
本能反应。

  ??由於结识了一位女贪欲者,从而破坏了一个男人的灵魂,这是我的看法。

  千万别泄露,那是秘密。

  ??「罗瑞和科林到这里,」玛莎继缵道,「主要目的并不是博览。」

  ??她静默了一会儿。「难道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销售百科全书或别的什麽?」

  我疑问道。

  ??「我们是考古学家。」罗瑞说。

  ??「考察被诺曼地人征服以前的新大陆,」科林说。

  ??我想起了那个面具。「你们想得到印第安人的加工品,那可以在市场里
买到,」我平缓地说。

  ??「那并非我们的目的,」玛莎说。「我们要找寻一个地方。」

  ??突然河对岸传来阵阵噗噗声,一种低沉的不连续爆发声又轻声回应着,
总共响了三次。

  ??「美洲虎,」佩伯说。他往篝火堆里投进了更多的柴枝,然後靠着手中
的大刀柄歇息着。

  ??空气闷热而潮湿,还夹杂着场物腐烂後的混合肥料味。

  ??「是一个有特别意义的地方吗?」我询问道。

  ??「维卡巴姆芭,」卡拉突然冒出一句,接着出现了片刻充满敬畏的沈寂,
彷佛她说了什麽可怕的事。

  ??他们简直疯了,我想,脊梁骨嗖嗖生凉。可恨自己正同一群走火入魔的
家伙待在热带丛林中。

  ??「最後一座印加族城市,」罗瑞说,他的脸孔被佩伯身边的篝火照得闪
闪发光。双眼像两个黑窝,嘴巴像个空洞。这使我再次想起了那个面具,一件死
人的遗物。也许就是如此。

  ??「考古学家是无法找到它的,」玛莎说,她的声音冷漠而平缓。自从印
加人被西班牙征服後,他们便迅速在安迪斯山脉东部整编成军,然後转移潜伏进
丛林区,在他们最後的君主,图帕克。阿曼诺的率领之下他们仍然拥有大量的黄
金、珠宝。当然,西班牙人已销熔了他们拥有的绝大多数黄金。

  ??「你觉得你们能找到它,」我尽量不动声色的说。不想让他们听出我觉
得他们疯了的音调。

  ??「卡尔得到了这张地图。」

  ??我的忍耐终於到了极限。「够了,」我大声吼道。「热带丛林区的古老
城堡。隐藏的金银珠宝,地图。倒底谁想弄到这些钱?谁在耍欺骗手段。」

  ??玛莎哈哈大笑。「那是种极正确的看法,西德尼。在此我郑重其事地回
答你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在耍手段。特纳集团公司将以信誉担保,所有的发现对
於真正的拥有者来说都具有合法的权利,无论最终的发现者是哪个国家的。我们
期待设立一次游历中的博览会,无论以何种方式,只要时机成熟便可。我对博物
馆、历史、艺术都感兴趣,亲爱的。我拥有曾经想要或需要的所有金钱。

  」

  ??简直妙极了。「那麽这两个人呢?」我极不愉快地说。「你宠爱的考古
学家,他们能干什麽?」

  ??「这是他们的职业。犹如发掘杜唐卡门的坟墓,将成为全世界的新闻。」

  ??「新闻,」我说。

  ??「没错,西德尼。正是新闻,那本是卡尔的工作,他是有主见的见证人,
也是主要替我们封锁新闻的人。如今你成了我们不承担义务的见证人。一旦梦想
成真,你就可以独家报导整件事情的经过。」

  ??顷刻间我同情起卡尔。假如他真的相信这些无稽之谈,那麽我的取而代
之肯定会让他中风。

  ??「这张地图,」我说。「怎麽会有一张地图呢?玛莎,你并不蠢。有这
张图的人自己就会去探宝。假如你买到这样一件东西,一定是上当受骗了。」

  ??「这份地图从未使用过。我花了几英磅买下它。作为一件人工制品,价
钱是值得的,尽管我们无法弄懂含义。」

  ??「这便是那张地图,」马森说着拿出了那张面具。

  ??我的目光从马森扫到玛莎身上,然後又扫了回来。「他们如何鉴定此物?

  」我询问道,显然是说科林和罗瑞。

  ??科林说∶「它看起来完整。当然我们还无法正确推断它的年代。它并非
作为一件古董被买来的,尽管这有点骇人听闻。它是被当作地图买来的,由此我
们可能会得到一丝线索。」

  ??我拿起面具,再次感觉到它那温暖、坚硬的木质。火光在它後面摇曳不
定,透过鼻子、眼睛和嘴巴的洞孔照射出来。对於我曾见过的罗瑞的面孔,真是
具有绝对的反差。它只是财富的象徵,我寻思着。一笔特殊的财富,这东西似乎
能改变表情。

  ??「我在你房间看到过这样东西,就是发现闯入者的那天。」我对马森说。

  ??「我一直替玛莎保管着。是卡尔找到它并告诉了我,我同玛莎并不太熟
悉。过去只为她做过一次事,是我将卡尔介绍给玛莎的,正是那次会面酝酿了此
次探险。」

  ??我的第一个念头这显然是个谎言。卡尔真正目的只为获取所有的一切。

  然後他便能写一篇足以傲人独家报导。假如他早发现了这个面具,并同玛莎
玩着游戏,那就说明根本不存在任何传说。想凭借一个膺品同人结交终就不会有
好下场。

  ??「那个私闯者,」玛莎说。「真叫人担心。我们对这儿所有的秘密都守
口如瓶,假如我们告诉了那些地方政府真正从事的工作,那就得不到许可证了,
同时还会发现卷进了竞争之中。」

  ??「一个决策委员会的竞争,」我喃喃低语。

  ??「到底是怎麽回事?」玛莎说。

  ??马森插话进来。「这个私闯者只是有巧遇奇缘的运气,玛莎。这我可以
确信。」

  ??当然罗,马森清楚我在说谎,因为根本没有什麽私闯者,我只不过再次
运用了他自己虚假的描述。有趣的是,虽然他知道是我潜入房间里翻得乱七八槽,
可是他面对我时仍然没想过是否值得他这样去做。看来要证明他知道我在说谎,
可能只有逼他承认,我看见他从那个矮子手里买面具的事实了。

  ??玛莎知道面具来自何处吗?我决定问问∶「这面具从哪儿买来的?」我
诡谲地问。

  ??「是卡尔找寻到的。」马森答道。

  ??「你们得到它已很长时间了?」我问玛莎。

  ??「时间不长。」

  ??「假如你认为这是张地图,那麽没有弄清含义前怎能出发呢?」

  ??玛莎倾身向前。我嗅到她身上那股雪茄烟的刺激、辛辣味,她的双目闪
烁着灿烂的光芒。「假如这件事很简单,谁还会做呢?」她尖声说道。「我们一
致认为必须先找到发现面具的正确地点。那是一座山,一座特殊的山,从这儿出
发位於安第斯山脉的东侧,丛林地带的中部。除了居住在那里的印第安人,几乎
没有人能看见它。我们就带着这个面具去那里,然後才可能了解它约含义。」

  ??看看它告诉我们些什麽。可爱的上帝,多麽厚颜无耻的理由,这些入全
都疯了。

  ??随它去吧,该是就寝的时候了。即便我能安然入睡,可是在道晚安前还
有些事要做。

  ??「马森,」我低声叫道,其馀的人正朝各自的吊床走去。

  ??「什麽,伙伴?」

  ??「到丛林里散散步。快点。」

  ??我们从火光处漫步而去,盲目地选了条近路进入混杂着树木、幼苗蔓藤
场物以及悬垂着水果的树林里。在这片树荫的遮盖下,此处只能得到极少的阳光
照射,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阳光又能十分轻易地透射进来。

  ??我们发现有条蛇缠绕在树干上,马上熄灭了手电筒。「乾脆直说了,亲
爱的,」我说。

  ??「我猜你又在打我裤裆里的主意了。」

  ??我才不拐弯抹角地说话。「在此次旅行中,你是否同其他人一样充当了
一块点心?」我问道。「当然佩伯除外,」我纠正着刚才的说法,「谁在操纵这
一切?主要是出於理性?还是为了钱?」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块点心,不。」

  ??「那就是你和卡尔在欺骗这位老女人。」我的声音显得极粗暴。但又不
得不压低声音,因为我们离其他人并不是很远。

  ??「她并不老,你可以去问问罗瑞。」

  ??我轻轻地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在我来此地之前,竟无法同卡尔谈上一
句该死的话。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着,浑身上下捆满了绷带,活像具木乃伊。

  我完全是两眼漆黑介入此事的。所以这个面具究竟是哪儿来的?」接下来一
阵长时间的缄默无言。「我根本不信这是张藏宝图,」我说。

  ??「你如何解释罗瑞和科林这两个人?」

  ??「是玛莎出钱雇佣了他俩。他们仔细考虑了一块难以进入的地域,也许
那就是传说中黄金国的入口。假如那不是进口,他们会有麻烦吗?看来他们的情
况不会太糟。你的疑心病太重了,」他说。他的气息撩动着我的秀发,有些遥远
的声音开始响起,哦、噢、哦、啊,由远至近又远去,一遍又一遍。

  ??「我是个新闻记者。」

  ??「卡尔也是。」

  ??「不。他是位作家,一个冒险者,一个喜欢虚构政事的作家,而我只是
名雇员。」

  ??「雇员之一,」他说道,真是寸步不让。

  ??我同他站得很近,几乎靠在他身体上,丛林实在可怕,使我有些胆战心
惊。「是你买了这个面具?」我问道。「还是卡尔?」

  ??「是卡尔打听到它的下落。我认为它肯定有非常悠久的历史。真的,好
似青蛙公主。我的确相信它是件真正的印加制品,大约造於印加帝国的前期。我
认为它的有关传说是有可能性的,它包容着他们藏宝地点的线索,一个仅有他们
自己才能弄懂的线索,一个有利於他们的人民和後裔的线索。我并不认为我们能
解开这个谜,但这决不像你所指的那样这是个骗局。」

  ??「好像有东西过来,」我提高的嗓门近似於一种充满恐惧的尖叫声。

  ??他用双臂环抱住我,显然也听到声响了。我扭过脸来想看看究竟是什麽,
马森的手臂防护般地横在我胸部。

  ??我们站靠的那棵树形似拱状,庞大而特别的辅根支撑着主树干。这儿的
土质适合生长浅根场物,因而树木常常长出这些特殊的气根。我们闪避到後面的
一棵树旁,不声不响地躲进阴影里。

  ??我看见摇曳闪动的手电筒光,这才心神轻松下来,正想大声出口气,不
料却被马森紧紧按住了。「嘘,轻一点,」他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如此我只好继
续默不作声。

  ??不一会出现了两个人影。起初的灯光很难辨清他俩,其中一人拎着盏燃
烧着煤油的提灯。在拧灭手电筒之後,他们便用这盏灯照明,接着其中一人向地
上铺着什麽东西。

  ??他们把灯放下,盘坐在刚铺的防水布上。我试图稍作反抗地动一动,却
被马森紧紧地缠住,强迫我保持安静。

  ??我只好静止不动。传来衣服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喃喃低语声。我看到那
修长、苍白的下肢缓缓移近那盏火光炽热的油灯。要干涉已来不及了,马森妨碍
了我所有的行动。

  ??我看见双唇慢慢擦过小腹和大腿。双腿朝两侧分开,摆出欢迎的姿势,
那男人的头就搁在腿中间。我看见一个向上挺举的腰肢,丰满凸起的臀部,以销
魂蚀骨般的依恋不舍爱抚着,亲吻着,舔吮着。一只乳房好似熟透的果子在两个
身体间揉压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声在夜晚听起来是如此的清亮。

  ??油灯投下了奇特的阴影。锯齿状的树叶经历暴风雨的袭击後全部撕扯开
了,经灯光照投射的暗影,落在那两具缠绕、交织在一起,蠕动着的身体上面,
形成了游动的云雾状。充满激情的喃喃低语潺潺流淌着,好似欧洲夜莺的鸣声。

  喘息伴着短暂、轻微的喉声,接着又传出好似犯罪般轻微、低柔的啜泣声,
然後是性交过後愉悦、舒坦的满足声音。

  ??马森将我一直紧紧搂在他紧绷的身体上。我能感觉到那紧挨着我勃起的
性器。热乎乎的汗液在双乳间流动着。他的鼻息扑到了我肌肤上。我感到俩人的
心都在扑通、扑通直跳。

  ??在我们前面那两位全裸的人彼此面对面跪着,当那个男人弓身亲吻情人
仰起的面孔时,身体竟呈一条曲线。他小心地吻着,嘴唇轻擦过她的双颊、下颔,
跳过了她的嘴唇。

  ??他俩呢喃低语了一会儿,接着便穿上了衣服。那男人捡起防水布,仔细
地抖了抖,折叠好,便牵着那个女孩的手朝营地走回去。

  ??我禁不住全身打起哆嗦,马森将我僵硬的身体拨过来,紧拥入怀中,一
只手在我後脖的领口下。我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大部分时候都塞在帽子里面。

  ??他的手指爱抚着敏感的颈项,双唇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你是怎麽想,西德尼?」每一个字眼的吐出都使得他靠在我肌肤上的
双唇发出了乾燥的沙沙声。

  ??「你是个有窥淫狂症的杂种。」我的声音也颤抖着。「你这个性变态。

  你,你是偷窥狂马森。」

  ??他的身体因无声的乾笑抖动着,根本没有要松开我的举动。另只手迅速
浅触我的臀部。「难道这还不能令你说真话吗?西德尼,坦诚一些。你不就是有
点淫荡吗?」

  ??我极力想挣脱出来却无计可施。我俩的鼻子撞在了一起。「你是个摄影
师。你真不该背着个尼康相机沿途拍摄,这太糟糕了,你参与勒索了吗?」

  ??他开始对我采取新的手段,双手掐进我的上臂。现在他真的发怒了。「
看,」他嘘声道。

  ??我放眼望去,重重黑暗,极恐怖地陷入了令人头晕目眩的漆黑之中。那
迅速堆积的黑暗似乎要将我吞噬,吸进它的最深处。

  ??我尽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现在再看。」他拧亮手电筒。只见有成千个红宝石色小点正瞪视着。

  随即又消逝了。

  ??马森关闭手电筒。「每样东西都在监视着,一切,」他说话的气息喷进
我的发中。「这就是游戏的名字。罗瑞把你也给干了冯?」

  ??我又对抗地挣动了一下。一阵麻痹使我动弹不得,看来我是无法从这个
该死的男人手中获释了。热带丛林吓坏了我,落入这种原始的地方,真要把我吓
死了。

  ??「那个男人正对我们的女赞助人耍阴谋。现在很清楚,他就像添份小菜
似的干了她的女儿。那就是真实,雇员,该清醒了。」

  ??「卡拉并非玛莎的亲生女儿,」我反驳道。「她们根本不存在任何血缘
关系。」

  ??「假如你认为那是关键,那你比我想像的还要笨。」

  ??我逐渐恢复了理智。抛却那种心智失去平衡的意志上的麻木。猛地甩开
马森的控制,潜入黑暗中正视着他。当我开口说话时,声音平静,抑扬顿挫。「
你错了,摄影师。罗瑞同玛莎在一起,是因为她要求这样的,否则他便不能同行。

  她也许是位极佳的性伴。假如他为了找乐子和卡拉在一起,那应由他本人负
责,不相干的事。至於我本人,作为性伙伴的男人在遇到我之前不一定非得独身。
我喜欢一个男人悬垂着硕大的阳物,凭藉健壮的体魄和智慧对自身的成套设备运
用自如,其馀的一概不管。你看我对你了解过吗?我利用男人仅仅出於牲欲。当
我想交朋友时,我会去找人。朋友和性伴不一定要一致,正如男人这个字不见得
总指「人」,你必须明白,不仅仅是「人」。」我吐出最後一个字。

  ??在这些言辞的猛烈攻击下,马森宽容得令人惊讶。「无足轻重的家伙。

  非常好,你还不是我想得那麽无知。所以当罗瑞勾勾手指头,你就会将自己
作为他的填充物填补进去。」

  ??「你就无法办到,不是吗?你这该死的自夸自大的家伙。性交对我来说
就像食欲,我比较喜欢美味的食物。罗瑞无论从外貌还是动作都那麽可爱、熟练。

  其馀便什麽也不存在。什麽事都没有过。」

  ??他温柔地大笑着。「赶快,蛙女,」他说,「我们回营地吧。」

  ??我转过身,想跨到他前面,主张独立的小姐,保持那该死的距离吧,却
不料头向前先撞上了一棵突兀的树根。嘶嘶的嘘痛声禁不住扑口而出,我一动不
动地躺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竟会在如此骄傲的情形下受伤,太难堪了,我口
中含混不清地令人毛骨悚然地咒骂着。

  ??马森,当然乐得高兴,不住发出低声而贬抑的轻笑。「你喜欢自己性爱
的演说真是值得热烈贺彩,是吗?」他恶意讥讽道,能伸出一只手。

  ??随後我跪起身,吐着口中的碎草屑。将那只手推到一边。他试图揪住我
的脖颈把我抓起来,或者说得更确切点,是我的斜纹布衣领。我企图用一手柔道
甩开他,没料却戏剧性地挫败了。马森在我头部猛击一拳,再次把我揍得七晕八
素,我的手肘亦当仁不让地捣在他的眼上。

  ??「啊唷!」

  ??「唷唏,」他狂怒地嚎叫着,尖叫声惊动了栖息的林鸟,扑着双翅聒噪
地咯咯而叫飞出了树梢。

  ??「你这个蠢货!」

  ??「还说我!你的手肘是怎麽回事,伙计?明天我的一只眼睛便会产生幻
觉,精神恍惚。」

  ??他的膝盖卡在我双腿中间,嘴巴距离我如此贴近。在被他强行紧搂着,
被迫观看了罗瑞和卡拉的作爱之後,我已经浑身灼热、焦燥不安了。我试图用力
将他拉开。

  ??他哈哈大笑,令我无法动弹。

  ??「你这头猪!」

  ??他略加思索。「不。我不完全认为自己有着动物般的外表,当种马如何?

  」

  ??我鄙夷道。「你的想像力确实无与伦比,令我铭记在心。」

  ??显然对於此话他没有想出恰当的回敬,所以依然用虎钳般的双手紧按住
我的头,野蛮地狂吻着。这是一种感官上的强奸,我甚至没想到要咬他的舌头,
或用膝顶撞他的腹股沟,若在平时,我早就迅速的回击。

  ??究竟怎麽了?为什麽我没有回去?找不出丝毫端倪。他的吻好似感泄了
火星人的活力,令我全然目瞪口呆。更糟的是,我感觉自己的胯股紧挨着他极力
向上牵引着,同时揪扯着他的裤子,还有自己的。他缓缓蠕动着,我俩在黑暗中
胡乱摸索,终於他将那根长而粗大的阳物一直插进我的阴道深处,双手始终没从
我的脑袋两侧移开,热烈的吻不断持续着,那根肉棒顶得那样深,不停搅动着,
掠夺着我想在精神上占上风的企图。我恨他,厌恶他对我的这种征服,却又没勇
气阻止。

  ??在此之前未曾有男人如此亲吻我。

  ??我俩大声呻吟着,急促地喘息,不一会儿高潮汹涌而来。我的双手按在
他脑後,耙着他乌黑的头发,和他的反应一样,热烈地将他拥向自己。过了一会
儿,我们一动未动地躺着,随之有些困窘尴尬,我们分离了彼此间身体的纠缠,
穿起衣服,接踵而来的是一阵促局不安的沈寂,我们彼此都没看对方一眼。

  ??在返回露营地途中,我们都不提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除了马森提了个问
题,其馀什麽话都没说。「能否告诉我你的性爱口味,蛙女,是用旺火处理?还
是搅和油炸?」

  ??我从他那报复的尖刻嘲弄中清醒过来,恢复了理性,给了个恰如其分的
回答。「嘻嘻。噢不,不会有非常的形容,那样就太笨拙了,就这样说吧;你就
像饭前酒,罗瑞是道主菜。」

 ???*???*???*???*???*???*???*???*

  ??第二天,杰克发现无线电话无法正常启用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潮
湿又热的环境中弄乾了它,他地发现设备内的有些零件损坏了,坏到没法修理的
地步。他变得固执己见,坚决强调这种毁损不可能无故发生。

  ??「算了,」玛莎通情达理地说。「我并没有责怪你,杰克。我们当中任
何一人都可能不小心碰到它。」

  ??「它是放在米袋里的,」他执拗地重申道。

  ??「你是不是要把责任归咎到佩伯身上?这可不好。」

  ??「佩伯并没有动我们船上的备用物,夫人。那些米袋被人移动过了,我
认为这是蓄意的。」

  ??玛莎环顾着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所有人,我们都正仔细听着。

  ??「谁还有什麽要说的?」她平静地问道。令人消沈的缄默持续着,她又
转过头来问杰克∶「为什麽今天想起来检查它?」

  ??「我每隔三天检查一次,以确保它乾燥,无恙。」这男人有点愠怒。

  ??「前次检查它还是好的吗?」

  ??「完好无损。」

  ??玛莎终於作出了决断。「没关系。或许我们并不需要它。虽然我不太清
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实难相信会有什麽阴谋。一定是谁在无意中不小心碰坏了。

  太可惜了,仅此而已。」

  ??卡拉搭腔了。「杰克的确很谨慎,玛莎。他应该知道自己亦是最後一名
嫌疑犯。」

  ??听到这实在的陈述,杰克又鼓起了兴致。我想晓得他是否知道昨晚罗瑞
在树林里,我推测玛莎肯定不知道。

  ??当天我们的前进因急流受阻了。

  ??玛莎有些不知所措。「这儿不该有急湍的,」她说着,双手插在腰间瞪
视着我们眼前汹涌澎湃的浪花。我们将船拖至铺满了小圆石的岸边搁浅,惊扰了
棕色的云雾和红色的蝴蝶。偶而在日光中,我们也能看到宏伟壮观的,发射出五
颜六色如宝石光芒的七色彩虹。

  ??没了无线电通讯设备,我神情麻木地寻思着。泛滥的河道,我们失去了
一切。气温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的衣服粘贴在皮肤上。小小的汗蜂老想从我的
双眼和口中吸水。

  ??我往丛林里走了几步。河流从视线中消逝而去,隔着这短短的间距,急
流的声响听起来更加沈闷。

  ??河水冲打着岸堤,传来讨厌的汨汨声。当青蛙和昆虫同声鸣唱,决定和
鸟儿争个高低时,我就像走进了每天收音机里的黎明合唱队。随着阳光的增强,
这种音调的花样渐渐减少了,凝聚成一种一成不变的刺耳尖叫声。尽管这些声音
仍飘浮在河面上,在这里尖叫声和鸟虫的唧唧声响已停歇了。至今为止,我们中
间还无一人看到过猴子或听见一声猿鸣。

  ??又是水流冲到岸边的声响,我畏怯地想着,倒宁愿安静些。这里没有像
你们通常身处的有规律社会的夏天,夏季下午那种令人困顿的安静,这是种令人
窒息,暗藏隐形监视的不自然的寂静。正在无声地监视我,伺机以动。

  ??我很小心地回到其他人中间,走到河边以及正在叮咬人的蚊虫堆里。

  ??玛格丽特缄默无言地坐在一块岩石上,那样宁静,泰然自若。「发生了
什麽事?」我问道。

  ??「那些男人可能要砍些圆木头,好让船沿着岸边滚。」

  ??我放眼远眺河堤,一部分河岸露出了形态各异的岩石。大部分的礁石上
长满了绿油油,开放着鲜红色花朵的嗜光草木,纷飞着五彩斑烂的各色蝴蝶。我
的内脏一阵突如其来的紧抽,这地方给我造成了极其情绪化的印象。天气太闷热、
环境太潮湿了,到处是蚂蚁、蛇、、食人鱼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叹为观
止、原始的美丽。

  ??它具有一种未经骓琢的光彩,一种令浅根场物生长茂盛的肥沃。

  ??马森走过来加入我们这一组,并挨着那位秘书蹲踞着。

  ??「我们要把船弄弯翘,」他说。

  ??「让船弯翘?」

  ??「首先要卸下船上的货物,玛格丽特,以便减轻船的重量,一旦翻船又
可避免损失。我们将把绳子绕缠到两岸的树桩上,另一头系在船体。由佩伯启动
船的发动机。我们其馀的人用力拽住两岸系在树上的绳子。你看,这便是人为的
曲柄。」

  ??「它能前进吗?」

  ??她对他的信赖是那般矫揉造作,我乖戾地暗思着。或许她一直喜欢桑汀。

  克劳斯(女电影名星°°注)。

  ??他微笑着向下注视着她。「也许吧。」

  ??玛莎回来後证实了马森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开始着手卸下船上的货物。

  ??这辛苦的工作耗费了这天馀下的所有时光。我们把每件东西从船上搬下
来,并堆到河堤上的防雨布下面。上游地带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会在不足一小时
之内,使河水水位升高几英尺。一只船停泊着,另一条舶的船首绑着绳子。当河
面风平浪静时,罗瑞和科林涉过浅滩,来到河岸的另一侧,用力砍去河道上伸突
出来的蔓藤场物和树枝,他俩刚一过去,只见灰压压、如乌云般的小蝙蝠从它们
的栖息处倾巢而出。

  ??男人们粗略发现能与中途的树丛相匹敌的是奔腾不息的急流。这急流总
长仅约一百码左右。各有两根绳索通向两侧岸边。第一根绳缠在这些半途的树干
上。後面的两根绳子绕在较远的树桩上,以备船停得远一些。

  ??「该你们游过去了,姑娘们,」玛莎唤道。我注视着玛格丽特,然後拍
了拍自己的口袋,其实这儿在没有被掏空前就一文不值了。我俩耸耸肩,胆怯地
相互咧嘴一笑,便跃了入水中。

  ??在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着强劲的水流,拖曳着我们的双脚。罗瑞和科林在
岸边观看、守候。我尽量不去想比拉鱼和鳄鱼。

  ??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我不喜欢这一切,水色那麽深,什麽东西都可能
潜伏在下面,而所有的蛇都会游泳。

  ??玛格丽特挣扎着向前游去,一言未发,但透过逆流而上的河水喧嚣声能
听到她急喘的呼吸。几只外形硕大,长有坚锐铁甲的虫子在我面前掠过。我的注
意力分散了,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下沈,我呼叫着没进水里。

  ??在泛着暗绿色泡沫的水中,我晕头转向。尽量紧闭嘴巴,胸部因缺氧不
停起伏着。突然我的下肢缠结到一些粗粗的树枝,还在缓缓游动着。

  ??蟒蛇。

  ??一旦你大声喊叫,它们便会越缠越紧,我歇斯底里的胡想着,哽咽声禁
不住从两片紧锁的嘴唇里冒出来。

  ??没有一人知道我是否哭喊了,这是我的死期,我有权失望,表现出恐惧。

  ??我的头浮出水面,看见了充满水蒸汽的日光中的彩虹。罗瑞的头如一只
光滑的海豹,从我身旁冒出来。他直挺挺地抱住我,我那挣扎的双脚终於有了着
落。随後我们顺流而下了二十码左右。

  ??他紧拥着我,湿漉漉的面孔挨着我的脸。我急喘着并粗沈地呼吸着。「
我想,我想你是┅┅」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有蟒蛇,我吓死了。」

  ??「亲爱的,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我们都很担心,可怜的女孩。」

  ??「罗瑞,」我说着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过了一会儿,便忘却了自己
刚才那段令人不快的经历。

  ??他拥着我游到河中央,然後又牵着我的手游到了河对岸。

  ??玛格丽特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已安全到达了岸边。我们浑身热气腾腾地
紧挨绳索站着,等着拖船。

  ??佩伯解开缆绳,计划将船弄到河中央的左侧,在那儿他认为越过溅起浪
花的礁石,便能看清路口。我们提起松掉了的绳索,每根绳子由四人牵引,两男
两女。我们用力拽住船,以达到力所能及的最大紧绷度。佩伯高喊着松开了节流
阀。船身猛地向前一冲,突出的船首立刻没入了水中。

  ??我觉得自己的双臂就快脱臼而出了。最糟一次是人们在缠绕着绳索,而
我们向前拉着第二根逆流而上的船绳时。船身在翻滚着波浪的河水中急剧摇动着。

  一旦松驰的部分全被绷紧,第一根绳上的结就必须马上解开,这样船才可以
前行。

  这根船绳还必须留着备用,但不能落到水中,以免可能搅进螺旋桨里。

  ??就这样终於成功地将船驾驶到平静的河面上,还必须照例再干一回。

  ??我们休息了一会,吃了点食物,商讨着第二只船少用一条绳索拉,而靠
第一条舶的部分动力来拖第二条船是否值得。这意味着须有两人在驾驶舱内,每
个人都赞成由佩伯驾驶第二条船通过那些礁石,因为先前他表现得相当出色。

  经历了如此紧急情况,船舱仍滴水未进,和当初一样完好无损。

  ??意见被采纳了。由玛莎操纵着这条逆流而上的船舵,所以第二条船部分
受到第一条的牵引,一部分被绳索拉着,一部分受到急流的拖曳。

  ??双臂已疲劳得快断了,我们吃力地搬着所有的贮备品及私人物品,慢慢
地跋涉过河。

  ??还没待我靠近看清发生了什麽事。突然从罗瑞和马森那里传来一阵令人
惊愕的争吵声。这俩个早存有敌意的男人因为一把贵重的来福枪掉进了水中,终
於吵了起来。

  ??马森谴责着这个英国人,这个英国人反过来又将责任归咎於马森身上,
俩人几乎快打起来了。

  ??玛莎出面调停着,尽管她比这两人要矮一个头,但要员的权力驱使她这
麽做。我听不清她在说什麽,但语气虽平和又带着辛辣的愤怒。

  ??玛格丽特脸色乍白,卡拉紧挨在罗瑞身後,马森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杰
克站在老板身旁,一付和蔼可亲的模样。很显然,假如哪个男人没有服从她的命
令,他便会立刻出来干涉。

  ??当事情发生时,我正同科林在一起。我们一整天都耗费在了两条船上,
他并不像他的同事那麽健谈,然而似乎是个容易相处的男人。

  ??他看上去有点抖颤。「没有这玩意我们照样能走下去,」我说。

  ??「拥有来福枪,我们才能走下去。假如有东西拦截我们,就非要用到枪。

  」

  ??「碰上印第安人怎麽办?」

  他将脑袋扭过来,注视着我。「我们不能向印第安人射击,」他表情惊骇地
说道。

  ??「如果碰上吹箭和弓箭要怎麽办?」

  ??「你的思想太陈旧了。」他简略地说道,回过头去注视着罗瑞和马森。

  只见两人已拿起的私人物品,恢复了刚才穿梭於货堆和船舱问的装卸工作。

  ??第二天,情况只是稍微好转一些。我们的船驶进一条河面开阔,水流缓
慢的浅水区,到处是淹没了的折断草木。佩伯建议我们不一定要开动引擎,杰克
也赞成此议,男人们用从森林中砍下的嫩竹篙撑着船。

  ??天气变得炙热,乌压压的一大片小黑蚊虫停留在我们身上,疯狂地叮咬
着。我在自己的帽子上罩了防蚊纱,面孔看起来就像一个爱德华七世时代的引擎
外壳,里面酷热,但却防止蚊虫。

  ??当我们重回深水区时,河道变得狭窄起来,窄小的令我坚信又迷失了方
向。头顶上方呈拱盖的丰茂场物碰触到我们。连根劈裂的树桩横倒在水流中。那
些被蔓藤场物缠绕着的灌木丛中暗藏着胡蜂巢,呈圆锥形的黄粘土状吊悬着。

  ??杰克和马森率先在前面开道,清扫出一条道路来。尽管佩伯不断提醒有
水獭的踪迹,但我们连只鸟的踪影都没见着,更不用说其它巨兽。

  ??我确信这儿有恐龙存在。那是超自然的,不属於我们的时代,不存在於
我所了解的地球任何一处。轻轻回荡的声响好似我们正置身於一个绿色,富含雨
意的苍穹里,五彩斑的蝴蝶在串串腐烂的水果丛中嗡嗡作响。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零
落的树叶漂浮在水面上,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
紧密地交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我们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

  身後的河水潺潺而流,缓和了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赤裸着胸膛站立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
那些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制服这条寂静,狭窄,深藏於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问道,神色异样地瞧着我。

  ??贪婪的吸血虫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後。因此我没有戴面罩,这样面孔便
能被人看见了。

  ??我觉得有些昏厥,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我低声答道。「我睡着
了吗?」

  ??「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有没有发烧?你带着治疟疾的药吗?」

  ??「蛇鸟,」佩伯喊道并指点着。

  ??这只鸟突然带着惊恐的叫声从水面飞起,它那细长的脖颈,伸展的脑袋,
不住扑动的尾巴。浑身呈油光光的暗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肮脏不堪。

  ??「是的,」我连声说。「没错。」我喝了一点消过毒的净水,感觉很糟,
眼前老是闪现双重影像的视觉。

  ??「快躺下来,」玛格丽特疾声说道。「这儿会凉阴些。」

  ??我想脱掉自己那身粘乎乎、沈重的、被汗透湿的衣服,睡进清凉如绸缎
般的水中。我觉得自己像在啜泣。

  ??我自认为睡着了。醒来後发觉大伙正置身於一片上有晴朗天空的开阔水
域中。一只硕大的飞禽在空中盘旋着,我推测可能是只食肉鸟。

  ??我的视觉跟踪太迟缓了,以致於无法确定它倒底是只鸢鹰还是兀鹰。我
认为这是只兀鹰。

  ??我迫切感到这绝非栖息地。

  ??我们又开始扎营幕宿,尽管天色尚早。罗瑞过来看看我,表情看上去很
难过。

  ??「有什麽困难吗?」他低声问道。并解下围在脖子上的丝巾,浸泡到水
中。然後小心地替我擦拭着面孔。

  ??「我想天太热了。这种情况下游泳会安全吗?」

  ??「应该安全。佩伯和科林已经捕了快一小时的鱼,没有比拉鱼。假如我
跟在你後面,你能游过去吗?」

  ??我们驶进了礁湖。男人们匆忙地爬回船舱,这儿常出现比拉鱼。

  ??我们一边捕鱼,一边休息了一段时间。

  ??「我游不过去,」我身体虚弱地答道。「我想这儿肯定有比拉鱼。」

  ??「所以我们先游过去。不过这是个好主意。」

  ??我们全都游过去了。玛格丽特替我洗净了脏衣服,佩伯替我们做好了腌
牛肉和米饭。我有点饿,现在感觉好多了。

  ??玛莎又和罗瑞一同乘着橡皮艇,去仔细考察那片礁湖区,这是她的说法。

  我昏昏欲睡,一直打算回船上搭好自己的吊床和蚊帐。可又一再拖延,一股
倦怠支撑着我同其他人一起待在这儿。事实上,我害怕孤独。

  ??佩伯吹起了口哨,那曲调并未令人不快。玛格丽特和卡拉开始和着旋律
唱歌。

  ??我捕获到马森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神,那麽不动声色,好像我是食物。我
想起了罗瑞给我的善意,以及他在急流中拯救我性命的情景。

  ??我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正为这家伙倾倒。那是我最重要的个人禁令,永
不陷入复杂的情感纠纷;永远别让自己成为易受骗的人。无懈可击的抑制,那些
卑鄙的家伙总是期待着薄弱时刻的到来,那正是他们袭击猎物的时候。

  ??马森抽出一只口琴,调准了主旋律,开始与佩伯和女生们合奏。

  ??一种孤独感油然升起,我觉得离家太远了,脑袋里有种罕见的感觉。我
不相信我的同伴在面对财宝的欲望时,能做出明智的决断。

  ??那正是能使我恢复信心的原因。我也因此而骇怕、心神不定。我那脆弱
的潜意识是想有一个保护者。罗瑞恰好具有往昔熟悉的风采,那麽尽善尽美,才
华横溢,性感的原动力,做起爱来如我熟悉的梦中情人,我已观赏了他同那个少
女卡拉的性交场景。

  ??他同玛莎一起返回了,并顺带和我讲了几句话,询问我的状况如何。

  ??「呆头鹅,」我说,「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美容院?我得做一、二次
美容。」

  ??他低下头冲我咧嘴一笑。「我觉得你够漂亮了,」他吹捧着。

  ??我感到快慰,他自身的?采丝毫未受虫叮咬以及其它任何东西的伤害,
同时还因两颊的短发略有增色。我很开心他在与她做爱前没有修面。请注意,我
还未曾忘记那曾有的一幕,并打心眼里喜欢。

  ??他抽了一刻工夫的烟,我察觉到卡拉正注视着他。「我们还没有找到去
礁湖的主要出口,」他说∶「应该说是入口,因为我是针对上流而言。有好几处
都可能是入口,但很难找出正确的一个。因为它们太相似了。」

  ??接着我们无法找到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间不长。水流平缓,蜿蜓
曲折。

  ??我的口很乾,「水流情况?」我悄声说道。

  ??「不太强。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用不着担心你了。」

  ??「我很好。我想现在应该睡觉了。」

  ??「需要我帮忙挂好吊床吗?」

  ??「那太好了。」

  ??当我们经过马森身旁上船时,他正面露讽刺地狞笑着。我实在太疲倦了
以至於懒得因他烦恼,我感觉如精疲力竭,不愿再被任何事打搅。

  ??我做着梦,在幻境般的梦中竟看到一位从十岁起从未谋面的姨婆。她正
在烘烤一种上面有樱桃,外表很好看的糕饼。当把它们从烘箱中取出来时,真像
翘着乳头的丰满乳房。

  ??醒来後,我在吊床上焦燥不安的辗转反侧,然後又睡着了。现在我又梦
见卡尔同我在一起的那次极短暂的恣情放纵。再仔细想想,还是不明白为什麽。

  不知为何,在梦中卡尔和我,玛莎和科林正用大刀劈砍着前进路上的乱木杂
草,以便通过这片潮湿的热带丛林。我感觉到了希望的曙光,相信最後维卡巴姆
芭的秘密会在我们面前曝露无遗。

  ??卡尔浑身大汗淋漓,那件斜纹布的远征夹克在腋窝到後背心处是由不完
整的布片拼凑起来。有关他的体臭总是这样被认为∶也就是说他是那种一天刷三
遍牙,然而一星期只在洗澡时才冼一次鸡巴的男人。他控制了整个丛林的气味。

  ??我们首先闯入了一片开垦地,科林说这是我那过於活动的头脑,在潜意
识里试图去理解,却失败了。他站在那里,被许多绿色蔓藤场物绑到了一棵桃花
木粗大的树干上。他全身赤裸着,由於在玛格丽特面前公开了生殖器,所以看上
去有几分痛苦,而玛格丽特一边围着跳舞,一边哼唱着系上一条黄丝带。唷噢,
我实在讨厌那首歌。乃至在梦里,当我跋涉在臭不可闻的卡尔身後°°此刻,已
没有更好的理由,再让他的脑袋和躯干上绑缚住各式的绷带°°听到出自於玛莎
秘书之口的令人作呕的歌声时,也禁不住大声做着鬼脸。

  ??「注意每个细节,」玛莎说道,但玛格丽特只是一味大声唱着,迫使我
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她的双手抚过科林那令人印象不深的胸膛。他下体始终保持
着同种状态,犹如棍棒般的双臂与双腿令我为他感到些许惋惜。因为外形竟如此
细小,在梦境中他勃起了,在我那双富有鉴赏力的双眼面前迅速肿涨着,直到变
得极富比例为止。

  ??遗憾的是外形的变化并未改变他对玛格丽特的看法。

  ??「别这样,快住手。」他祈求着,当玛格丽特突然停止唱歌,在他面前
跳起草裙舞,同时伸出一只手玩弄着他的阳物,试图令它肿涨起来时,他的脸扭
曲得令人作呕。假如再别有的花样,它可能就要枯萎了。「放开我!求求你!

  快滚开。你是一个臭女人!」

  ??玛格丽特由於受到侮辱和挫折啜泣起来,猛然倒地用双手捶打着地面。

  ??「这太残忍了,科林,」玛莎谴责道,用令人害怕的表情盯住他。「难
道你不能采用一种较为温雅的方式说出实情吗?真的,对你这种态度我感到十分
惊讶。」

  ??「对不起,」科林嗫嚅着说。

  ??蔓藤从他身上掉下来,在这位专横跋扈的金发女郎面前,科林用双手和
膝盖支撑着身体,罗瑞就在他背後。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他解开皮带上的褡
钮,迅速拉开裤链,脱掉裤子时,我的心开始啪哒,啪哒疾跳着。他的阴茎真大,
在我梦中出现了几个特别的尺寸,如黄瓜般的粗实。他抓住科林的臀部,将阴茎
的龟头部位擦过那紧绷的肌肉组织,一付即将享受插入科林精美洞穴的模样。罗
瑞往洞穴中推送着,阴部的小卷毛爱抚着科林的臀部。他紧握住那男人细长的腰
肢,开始了第一下缓慢、深入的推进。

  ??「我很开心大家如此友好地相处,」玛莎宽慰地说道,毫无表情地注视
着一切,「我们真是一个快乐、友爱的群体。」

  ??我根本不高兴,一点都不快乐。看到罗瑞从科林的背後完全淹没进去,
令我感到相当淫荡和疯狂的嫉妒。

  ??我匆匆地掩遮住他们,试图摆脱罗瑞的影子。他狂笑着,那硕大的阴茎
不停地从科林的肛门中抽出来,接着又强有力地插进去,传来阵阵叭唧、叭唧声。

  他们太有决心了以至於难以阻挠。科林奉献着他的肛门犹如一个女人呈献自
己的阴部那样,不停提升着,罗瑞一直让阳物插得很深,当抽出来时我估计着从
露出部分到大腿根部约有那令人惊惧的十二英寸长阴茎中的八英寸,接着又再次
隐埋进去。它们看起来似乎超寻常地粘附在大腿上。

  ??我把手放到自己斜纹布外裤的前面,用一根手指和指肚爱抚着自己,无
望而叹。

  ??「我需要一个男人,」我喊叫着,由於不愉快以至於无法用恳求的口吻。

  ??卡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将裤子上的拉链拉开。

  ??我用力摇着头,不,不要他这样干。马森从热带场物林,玛莎的身後露
出来,恶作剧地狞笑着。他看起来很强健°°尽管太丑了°°但确实非常强壮有
力。我感到自己正在虚脱,身体紧绷着,但我决不能让自己屈服。尤其不愿向他
投降。他对於我的顾虑稍逊於我对他的。他开始拉自己裤子上鼓胀部位的拉链。

  「不,」我下定决心地大声喊道,顿时,他消逝得无影无踪,连同剩馀的卡
尔,就像隐形人一样。

  ??「过来,亲爱的,」玛莎平静且实在地说道,并递给我一些从鳄鱼皮包
中取出的东西。那只皮包像是活的,有着一张正在开合,长满牙齿的嘴巴,里面
备置了所有在探险途中一个女人可能需要的小玩意。她借给我她自己备用的自慰
物,一段旧式的,由象牙雏刻而成,光滑、浅灰白色,通过触摸能引起快感的东
西。

  ??我缓缓地将它移至阴户,然後推送进阴道中,因这爽朗的填塞发出了声
声叹息,我一边用象牙在体内抽动,一边观注着那两个弓着腰背的男人,同时用
空闲的另只手撩拨,愉悦着自己的阴蒂。我用双手和膝支撑着身体,前後来回扭
动着,沈溺於无限的欢快之中。高潮迅速降临了,我急剧地摆动着身体,剧烈而
沈重地喘着粗气,呻吟着,兴奋的顶点所带来的快感倾刻间波及了整个身体。

  ??我惊醒了。

  ??醒来後发现置身於船上自觉很奇怪,过了一、二秒钟才回忆起自己正在
干什麽,依然气喘呼呼的样子,心脏跳得飞快。我儿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暗自
诉求自己那色情的梦没有惊醒别人,刚聊以宽慰地喘了口气,又突然停住了。

  除了马森其馀的人全睡熟了。他正站在岸上吸烟,当他猛吸一口时,那燃着
的烟头发出了炽红的火光。他心照不宣地讪笑。「做了个好梦,嗯?」

  ??我怒目而视,并未咆哮着反唇相驳,因为担心吵醒他人,我只好伸出舌
头以示对抗。

  ??「将那玩意吞回去。」

  ??我狂怒地翻着眼球,挣扎着直到感觉找到了一个新的较为舒服的姿势,
然後用力闭上双眼。我期望在假寐了一段时间後,他会离开了。

  ??「我想知道,那句「不」是针对什麽事或什麽人的?」他低声轻笑着,
我略作思索,马上回忆起了梦中仅有的几句对白,我意识到自己当时肯定是大声
叫了出来,现在只希望着少让马森捉住更多攻击自己的可乘之机。

 ???*???*???*???*???*???*???*???*

  ??第二天我恢复了正常,夜间极度的疲倦已消失了。

  ??天下起了大雨,一阵喧声如雷的倾盆大雨劈头盖睑地下了近一小时。船
身剧烈地摇晃着,可我却看见佩伯拿着一盏油灯,上了船正解开缆绳。

  ??早餐过後,我们探讨着如何上行从礁湖出去。共有五个可能性的出口,
每个出口似乎都有着完全相同的流向。

  ??「就是那一个出口,」我平静地对佩伯说。我所指的那个出口比其它几
个稍微小些。

  ??「你这麽认为?」他微笑着说道。

  ??「为何你要选那一个?」玛格丽特疑惑不解地问道,一边用帽子扇风取
凉。

  ??我耸了下肩膀。

  ??前面船上的那些人正在请教佩伯,究竟该选哪个出口,我在一旁缄默无
语。

  ??这种讨论耽误了大家半天的时间,剩下的半天又重新转回了礁湖。男人
们既愤怒又骇怕,因为当一只鳄鱼从岸上跳下来游向他们时,他们正拿着大刀在
水中清理水面。

  ??卡拉尖声叫喊着,扶着前面那只船的栏杆站了起来。杰克将船舵交给玛
莎,拿着一端有铁钩的撑篙上前去。马森沿船侧一跃而上,将手中的大刀掷进水
中。科林帮忙拽着他伸到船舷外,用链绑着的双腿。我并未亲眼所见这一切,只
是後来在第二条船上无意中听卡拉说起的。

  ??由於无法以足够快的速度追上船,罗瑞开始攻击那条鳄鱼,并用大刀劈
砍着。这头猛兽竟然令人惊骇地停住了。罗瑞重新朝船游来,紧接着船身轻触到
他的双肩,杰克抛下有铁钩的撑篙,拨拉、清除着罗瑞身边水中的杂物,将他拽
过了舷栏。

  ??事後不久我们便驶入一片洁净的水域探究着。佩伯发出了阵阵欣慰的高
喊声,「又碰到礁湖了,」他说道。

  ??这的确是礁湖,看来我们已转了个圆圈。

  ??我们休息了一会功夫,吃了点食物,然後重新开始商讨究竟哪一条是离
开礁湖的通道。

  ??「就是那条出路,」我再次说道。

  ??佩伯注视着我。「为何这麽肯定,西德尼?」

  ??我耸耸肩。同时顺着脊骨起了许多鸡皮疙瘩。我无法说出理由。

  ??我们又尝试着另一个出口。并於黄昏前到达了一片沼泽。

  ??佩伯将船驶进泥泞的沼泽边缘,想找寻一块坚硬的土地靠岸。却什麽也
没找到。

  ??水渗进树干间,热带草木从中滋生出来,周围所有可见的边缘都是令人
看上去不太舒服的土地,松软,不安全。

  ??他和玛莎磋商着。「我很难过,这条路又错了,」他说。「这沼泽极开
阔。我想这不是主流。」

  ??我们不得不在船上宿营。佩伯用珍贵的煤油代替通常所用的篝火烹煮食
物。船上挤满了所有的人,因而变得拥挤。玛莎要科林到我们船上睡觉,显然是
在发脾气。这是很罕见的。我将此归咎於她失去了通常每晚同罗瑞一起的?桨节
目。

  ??这是个糟糕的夜晚,整个晚上都听见马儿那种令人精神麻木的啁、啁、
啁、噢、呀的鸣叫声。

  ??清晨,我们看见了蛛猴,它们正从树荫处注视着我们,然後用细长的臂
和腿攀缘着啾啾叫喊。

  ??佩伯咧嘴笑着。「一定很好吃,」他边说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肚子。

  ??我们又回到了礁湖。

  ??马森清了清喉咙∶「我认为我们应该选择西德尼提议的那条路。」

  ??玛莎从另条船向我投来注视的目光。我们都同样轻轻地摇动着。「为什
麽?」她询问道。

  ??「我梦到的,」我惴惴不安地答道。

  ??随之而来的是片刻令人吃惊的目瞪口呆。接着马森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
着,并掌掴着自己的大腿。「她太兴奋了,」他说。「这位女记者简直疯了。」

  ??玛莎仍在关注着我。我翻着白眼球,佩伯说∶「为什麽不试试?」看来
他有点赞同。

  ??「我们也可能做梦,」卡拉不耐烦地说道。「这并不比我们一直在做的
其它事情更可笑。」

  ??「那是个最小的出口,」科林苦恼地补充着。

  ??罗瑞一言未发,只是专心地注视着我。

  ??在航路中行驶了近一小时,水道渐渐增宽。水流缓慢而平稳。我们开始
加快马力。没有一个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同我说话。

  ??但是佩怕在对我霎眼示意。

 ???*???*???*???*???*???*???*???*

  ??我们找到了一块很美的露营地。当天晚上,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森林
是如此的稀疏和亲切。我们大家都感到已排除了一些可怕的障碍。

  ??临睡前,马森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臂。「散散步,」他爽声说道。

  ??「不,笨瓜。」

  ??「好了,别像个小心眼的人。」

  ??「去玩鳄鱼。」

  ??马森大吃一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罗瑞缓步过来。「那就赶快吧,西德尼,」他说。「这可不是个坏主意,
伸出双腿走吧,嗯?」

  ??「不错,」我答道,立刻爬起来向马森露齿一笑。「你可以拍些照片了,
摄影师。凭这便可赚次钱。」说完便同罗瑞漫步而去了。

  ??我俩默默无语却自由自在地走着,罗瑞用大刀砍着我们经过的小道两侧
做着标记,以便於找到回来的路,一个强壮男子会欺骗一个白人,?为防止蚊虫,
把他裹进一条裤腰带里面,一切将会变得酷热。

  ??伴着诸如此类的想法,我产生了一个温柔而悦人的期望,我并没有将这
一切真正看作是性的开场白,但能同在他一起真是令人愉快。假如马森是件粗布
短衫,那罗瑞便是雪白的天鹅绒。

  ??在星散的巨大场物之间,蔓生着杂乱向外展开的枝和悬垂的蔓藤场物,
扇形的棕榄叶。罗瑞突然告诉我这种叫chambira棕榄的奇异场物,认为
它有很大的价值,因为它的叶子和拉菲亚树的树叶一样能够撕开,然後在膝盖上
捻动直到变得像根绳子。印第安人用它编成吊床和装东西的筐。

  ??我耐心地倾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难道这个男人在有意避开我?

  ??终於他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述说,双眼凝视着泛着光泽的树叶。「告诉我,
西德尼,」他不经意地问道,「你常梦见有趣的事吗?」

  ??「从不。」

  ??「现在才做这种梦?」

  ??「没错。」

  ??「何时开始的?」

  ??「偶而在玛瑙斯开始的。」

  ??他凝视着我。「你梦见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

  ??「只是其中的一些情节。我看见了礁湖以及我们驶进去之前的片刻情景。

  我梦到佩伯高喊着蛇鸟,但我并不清楚在梦中究竟是谁提到它的。」

  ??「那是种叫鸬的鸟,是吗?」

  ??「没错,」我立刻说道。「河面宽阔适度,尽管随後我们又进了一条稍
狭窄的河道。当然,那是因为我们驶入了礁湖附近。」

  ??「你认识从礁湖出来的道路。」

  ??「当然知道,」我毫不犹豫地说。也许我必须脱去自己胸前的衣物。我
觉得自己是一个怀疑论和愤世嫉俗二者合一的创始者,有点神经质了。

  ??他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用力砍了一会儿身边的草木。「你相信千里眼
吗?」

  ??「不信,」我回答。「正如不信有诚实的警察,牙仙子和敞开车门,拿
着糖果的好男人一样。」

  ??「这就是今天令你难过的原因?」

  ??「那正是它又开始影响我的时候,当时我感到有点不舒服。」

  ??罗瑞忧郁地注视着我。我看到他那富於美感的嘴唇轮廓,轻微拖曳的眼
睑。

  ??一位易动感情的男人,一位充满欲念的男人,我确实打心底里渴求这个
男人,不同他上床真叫做浪费。

  ??「告诉我真相,西德尼,」他平和地说。

  ??我忍不住说∶「我戴了那个面具。」边说边垂下目光紧盯着自己的双脚。

  ??静默在僵持着。当我重新抬起头,只见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伸出手抓
住我的手臂,「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他说道。

  ??我没什麽可说的。为什麽还不脱去我的衣服?

  ??「你同那美国人一起干的?」

  ??我大吃一惊。「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我乾净利落地答道。

  ??「我不信任他,西德尼。你呢?」

  ??「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信任问题,」我果断地答道。问题是他在意那种
形式而非我。

  ??「你告诉他有关这一切了吗?我是指有关面具的事。」

  ??「不,不,没有。自它发生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自己压根不信
此事。」

  ??「为何现在不保密了?」

  ??我凝视着他,停止了有关性的念头。「为什麽我还要保守秘密呢?」我
警惕地问询着。

  ??「想知道原因吗?这次探险除去佩伯,专门为我们所有的人准备了笔巨
额奖金。或许可以是为他设置的。」

  ??「玛莎管理着一切事物。那是她的面具。」

  ??「玛莎会费尽心机地实验自己所有的欲望。」

  ??我开始沿着刚来的路往回走,宁愿自己刚才什麽都没说,罗瑞跟随在身
後。

  ??「告诉我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事,」我说。

  ??「好吧,是该谈谈这事的时候了。」他接口道,但紧跟着又闭住了话题,
我感到没有再次询问的必要了。

  ??当天晚上玛莎谈及了那座山脉,那座我们要去找寻的,位於热带丛林区
的山脉。

  ??「这座山很大,」她说。「高峻,山顶突兀,峻峭的悬崖,不过我相信
还是可攀登的,我也希望这样。我们一定要尽早获悉它的方位,尽快爬上去。」

  ??「这就是那个面具的来源之处吗?」我好奇地询问着。

  ??「是的。卡尔就是这麽说的,只可惜他没能来。」

  ??「现在主要是方向问题,」罗瑞说,「假如开始方向正确,那它应该就
是被当地的印第安人称作的云雾山。」

  ??「假如这是座宏大的山脉,你又如何清楚从何处开始呢?」我反诘道。

  ??「这个面具是从一个洞穴里发掘出来的,」玛莎说。她的双目闪烁着兴
奋的光芒。

  ??「有淘金者从那里出来,由於某些东西使他们变得惊恐万分,并开始攀
登这座山,不久便发现了这洞穴。里面有画在墙上及岩石上的骆马。他们找到了
这个面具,不过那是洞中唯一的一件木制品,所以无法估计它值多少钱。卡尔在
墨西哥偶尔碰上了这玩意,这是他说的。他爱不释手,联想到有关它的那段经历
便买下了它。他曾给一位专家鉴定,据那位专家声称它具有典型的印加风格。卡
尔知道後大为震惊,印加的遗物竟然出现在离东部如此遥远的地方,就很自然地
推测到可能是云雾山,尽管它的准确出土位置,如同其它诸如此类、令人困惑不
解的事物一样,还不太明确。」

  ??「卡尔请教了几位研究美洲太阳帝国时期的历史学家。」罗瑞口若悬河
地继续补充着。「他听说了关於很久以前维卡巴姆芭城怎麽消失的一些事情,那
是众所周知的历史知识,印加族从此便有了一段置身於兀鹰和美洲虎间的传奇。」

  ??「就是在地球和恒星之间,」玛莎解释道。她红光满面。

  ??罗瑞接着说道。「後来他又听说了这张地图的经历,据说这张秘密的地
图是那些从西班牙人手中逃脱,失去了维卡巴姆芭城最後的子民制作的。多年来
曾有一个新印加共和国和西班牙人共存。但西班牙一名重要的公使被杀後,战争
便开始了。印加族人放弃了维卡巴姆芭,并赶在西班牙人放火焚烧和洗劫一空之
前,自己先将城中的财物劫掠一空。印加族人逃往东部,被热带丛林隐没了。图
派克。阿曼诺是印加至高无上的君主,却因为有孕在身、拖着笨重身体的妻子而
变得行动不便,再加上他骇怕搭乘独木舟,西班牙人最後在一名叫加西亚的罗耀
拉式的队长指挥下追上了他们。虽有一些印加人逃脱,但最终还是被亚马逊河的
印地安人杀了。据说,极少数幸存的印加人隐匿於云雾山的两侧,受尽了来自各
方面的威胁。但他们却清楚维卡巴姆芭的财富隐藏在何处,并且绘制出这张藏宝
图以便将来总有一天他们自己的後代,在击败西班牙人之後,能够来到东部找到
它并知悉所有真相。这便是我所知的一切。」

  ??没有一个字是提到有关玛瑙斯那个矮子。哼,这家伙,看来还保留了很
多真象。

  ??「既然如此,为何这座云雾山以前从未被搜查过?」我以自己特有的直
接方式询问着。

  ??「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它,」科林继续讲这段故事。「西班牙人曾派出过
几支缺乏决心的探险队,然而亚马逊河的印第安人和马纳瑞人却俘虏了他们。後
来,这个教训实际上被遗忘了。直到十九世纪,美洲大陆的重要性开始加剧後,
这段历史才又一次出现。可这片地区属於亚马逊河流域,一直很神秘、危险。仅
仅在三十年前,传教士们才来到印第人部落,那些挖掘金矿的,勘探石油的,伐
木工以及场物学家才粗略了解这地方。如今有关云雾山的谣传四起,可至今还未
曾有过一次彻底的探险。」

  ??「你也是一同获得这些谜底的仅有的几个成员吗?」我询问着,表情依
旧是甜甜的天真无邪。「也就是和卡尔一样。」

  ??「不是,」玛莎略显紧张地答道。「那是我们所有秘密的关键,我们不
得不假藉渡假来此。在事情结束之後,我们将公布於众,这不成问题。目前我们
还未得到授权,我们甚至不清楚云雾山位於哪个国家境内。可能在巴西,也可能
在哥伦比亚或秘鲁。这些政府是如此的动荡和腐败,我们无法信任他们能完成好
这项高尚而独特的工作。这是一笔建筑艺术上的财富,西德尼,只等着被人发现
的。想想吧,它就待在那儿,在某个地方。我们一定要成为首位发现者,那样我
们就能保护它了。」

  ??借着跳跃的火光,我巡视着每个人。隐约听见一只美洲虎发出的吼声,
除了我谁也没注意到。「真是一段不寻常的经历。」我慢吞吞地说。「简直难以
置信。」我多少有点讽刺玛莎对於古老建筑物的兴趣竟超出於黄金制品。

  ??马森说∶「想想看电影的拍摄版权,华德。迪斯耐一定会爱上它。」

  ??玛格丽特哈哈大笑起来,工作时间告一段落,接着我们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我独自一人走入森林,悄悄聆听着大自然的各种声籁。我
个人认为,修理水管也和牙科学是本世纪的两大奇迹,我衷心期盼自己永远不要
牙痛。

  ??我倾听着每种声响,同时停留在原处未动,这样便意味着一有他人经过,
就可以立刻走回河边。

  ??继之,我看到有动静。我能看见别人,但自己却不会被发现。

  ??出现一个男人。一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他站在那里,我难以看清楚。他
对着我这边召唤着,当我刚想跨步上前,却发现还有另一个人。

  ??卡拉。

  ??根据这男人的穿着,我认为在我们所有的人中间,这种服装样式,除了
佩伯别无他人有,一件远征专用衬衫,裤腿塞进长靴里。我无法看见他的面孔。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那个面具。

  ??他站在那里无声地呼唤着,由於被一股强烈的走上前去的欲望煽动着,
我发觉自己的四肢禁不住震颤起来,不过卡拉随後便出现在原本应是我的位置上,
伫立在这个男人面前,凝视着那张面具。

  ??在这片犹如大教堂穹窿般永恒不减的雨林遮盖下,有一块没有散布树叶、
受骚扰的地盘,卡拉脱去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着为这面具翩翩起舞。

  ??我听到那优美的旋律就像听见了面具的召唤,是用心而不是用耳朵听到
的。卡拉松开乌黑的秀发,让它散落在自己苍白的双肩上,她扬起双臂舞动着,
头部向後甩去,喉咙里传出低微而奇特的嚎叫声。

  ??她一边起舞一边跃动着,这是一种反复却没有节奏的跃动,在她的舞中
包含着不太明显的鼓点。她的双臂高举过头,手腕交叉着,跃动,旋转,扭身,
向左弯腰,向右弓腰,跃动,轻柔地击掌,头伴随着飞扬的长发,一会儿快,一
会儿慢地动转着,单是跳,弓起後背,跃跳,抚摸着双乳┅┅这种舞蹈不断持续
着,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双乳晃动着,乌黑的阴毛,一团污斑呈现於细嫩、圆润
又白晰的腹股沟处。

  ??面具在细心察看着一切。

  ??她越跳越近,跳跃,更频繁的弯下腰,跃动,哀恳地抚摸着这个男人的
双腿,雀跃,现在她双膝及地,轻触他的身体,爱抚着,在它面前用双手不停展
示着各式花样,身子朝後仰去,使得脑袋渐渐转动起来,以致秀发缓缓散落下来,
她将双乳送到眼前这个男人面前。

  ??她拉开他的裤子,双手焦燥不安地颤动着,掏出了他的生殖器。

  ??那阳物看起来如此硕大,非常突出。

  ??她轻抚着它,用秀发揉擦着,并设法用自己耸翘的双乳触及它。她将双
唇贴近阳物。

  ??我瞥见她淡红色的舌头就像一条初生鳄鱼的嘴巴,舌尖不住地伸吐到面
前的龟头上。她伸出双手,托住了那两只沈甸甸、摆摇不定的睾丸。她开始小心
地舔着,先是一个,接着又是另一个。

  ??她的舌头轻快地颤动着,舌尖紧紧地挤压住阴茎的顶部,并且将这根粗
大的阳物挑了起来,在它受地心引力要倒下去时,紧紧噙住了它。

  ??她舔吻着这根圆柱形器官的根部。我看见包皮在往回缩,肿涨的深红色
龟头,那淡红色的小口张开了。我看到如蛇信般迅急的舌头在口唇闭拢前飞快地
扫过鼓涨的龟头,还看见她的双颊在吮动着。

  ??面具停滞在那里,一动不动。

  ??卡拉转过身,站起来,然後尽最大努力将双手伸到地面。她向後退到能
碰到阴茎的位置,然後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去构它。她开始抖动起身体,这样在她
体内的这玩意便能令她无比快乐。

  ??突然她停止了颤动。缓缓地朝前小心移动着,以致於那个粗大的家伙从
她紧绷而丰满的臀部中间滑出来。她重新恢复了知觉,再次跌跪到地上。

  ??现在它变得更加粗大了。她把双乳向前挺送着,向後仰悬着脑袋,这样
秀发便顺着後背散落下来。她双膝跪地,向前推进,阴茎溜进她口中,淹没在唇
齿之间。她仰起脸孔,尽可能地吸吞着,双颊吮动着。她的嘴巴张开着,使我能
看清那快速搅动的舌头。然後她又开始吸吮,手指搭在睾丸上。现在她一只手握
住了阴茎,更为卖力地舔吮着,手淫着那玩意。我能看清她那口白白的牙齿。

  ??接着,她的嘴巴又张开了。那男人的腰部剧烈推送着,她不停地吸吮着,
吞咽着,然而他的腰部仍在激烈抽动。她再次张大嘴巴,脑袋後仰,我看到一股
带着珍珠光泽的粘液体喷进她张开的口中。接着她闭起嘴巴咽下口中的喷射物。

  她舔吮着,再次吸吮着,浑身战栗不止转入平静安稳。

  ??面具下的男人抽出她口中已逐渐松软的阳物,转身消逝在森林中。

  ??卡拉一丝不挂地跪着,她似乎不省人事了一会儿。我看见她觉醒後四下
张望,目光向下看了看自己,口中发出清晰可听的喘息声。她套上鞋子,焦虑不
安地拖过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朝河边跑回去。

  ??我站在那里,努力摆脱刚才所见的一切,然後也走回河边,我不愿再单
独和那个面具留在林中。

  ??我仔细打量着营地的情形。佩伯正在抽自己早餐後的烟斗,玛莎正和杰
克两人头凑在一起交谈着什麽,玛格丽特正在一本笔记本上写着什麽,我想她是
在写日记。

  ??卡拉没在那里。科林,马森和罗瑞也都不在。

  ??天一直在下雨,将近五个钟头了。我们驾船通过翻滚着棕褐色漩涡的水
流,向上游驶去,除了昏暗什麽都看不见。碰上安全平稳的水流时,玛格丽特和
我轮流掌舵,好让佩伯休息一会儿。

  ??我浑身有些凉意,但却是唯一自由自在没受到蚊虫骚扰的一天。

  ??大约到下午五点钟左右,雨停住了,天空随即如煮沸似的,乌云迅速散
去。

  ??一声令人惊惧的叫喊声从前面那条船上传来。使得乌压压一大片被惊动
的鸟儿鸣啭着窜入天空。我们仰头注视,颇为惊骇。

  ??起初我还以为它走出现在我们前方的另团乌云、黑烟和阴霾。渐渐上部
变得犹如糖船一般。

  ??「云雾山,」佩伯满意地道说。

  ??「云雾山,」玛格丽特瞪眼注视着说。

  ??哦哟,原来是那座山。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恰好在预定时间内找到了。

  是谁正以救世主的名义利用这些探险?是谁在暗中操纵?

  ??我打心底耸了耸肩。或许这只是我不正常,自己那股与生俱来的力量实
难接受他们所期待的东西和行为。

  ??他们边注视着传说中的一切,一边客观地谈论着。我们加大马力继续向
前行驶,尽量朝西南方挺进,尽管有时主水流偏向东北方向,河道是如此地蜿蜓
曲折,亚马逊河流域无比广阔,从安迪斯山脉的东侧到汇入大西洋的那一段仅有
极小的落差,距离却有几十英哩。多雨的季节里,那儿甚至整条河会颠倒原有的
流向。

  ??如今,当我们不停地曲折前行时,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云雾山,可它似乎
总和我们有一段极远的距离。只盼着明晨拂晓而能抵达。

  ??奇怪的是,马森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印加族土人通常称之为
夜间出。」

  ??「这山好像位於西侧,」我不太肯定地说。

  ??「完全正确。」

  ??我凝视着他。这些天来由於在热带丛林中的穿梭,使他看上去浑身透出
一股古铜色,散发着粗犷的健美。他那张丑陋,滑稽的面孔显得那样平静。

  ??这股宁静难道是因为今天早晨在杯中,曾有一位年轻的女孩吸吮了阳具
的缘故吗?卡拉至今未满二十岁。

  ??亦或他的平静走出於同其他人一样的癫狂,正狂热地以为自己的梦想即
将成真?

  ??「所有这一切会给你带来什麽,马森?」我冷不防问道。

  ??「这一切为我带来什麽?我想可能是兴奋和刺激吧。」

  ??「这麽说你超越了对财富的考量,是吗?多麽高尚啊。」

  ??「我从未对金钱置之不顾,甜心。只是我说的确是实情。」

  ??「这种兴奋。是因为想到了那笔财宝,还是与考古学有关?」

  ??「财宝?」他漫不经心地接口道。「那只有当我亲眼看见时才会相信。」

  ??「但你对那张地图确信不疑。」

  ??他的双眼呈棕黄色,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透察力。「你认为它只是块木头,
是吗?」他问道。

  ??我的鼻孔憎厌地颤栗着。如此看来,他就是林中的那个男人,那个精力
充沛的男人,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这个假面具。

  ??马森和玛格丽特远去了,玛莎正注视着我,在目送他俩远去的背影後,
冲我霎着眼。「一个爱情故事,你认为呢?」

  ??「和马森?」我猛然停住话题,脸上布满了惊骇的表情。「那麽这个女
人不是疯了就是太绝望了。」

  ??玛莎挑起一条眉毛。「我想你们俩人┅┅」她耸了耸肩膀。「别介意。

  忘掉它吧。」

  ??玛莎是一位可敬的、感觉灵敏的女士,她清楚地知道何时是终止话题的
最好时机。

  ??「我要稍睡片刻,」她决定道,伸着懒腰回到自己那艘船上。杰克如往
常一样,在附近徘徊着,佩伯已倚靠在一棵树旁鼾然入睡,那顶手编的草帽扯下
来盖住了脸。

  ??我四下张望,难以确定自己要做些什麽。科林正在仔细研究黎明时发现
的一种特殊的兰花,卡拉和罗瑞两人靠在一起。

  ??科林研究的兰花标本已来进了笔记本里,准备带回去细研,当罗瑞和卡
拉离开後,科林缓缓地尾随其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密切注意着一切,这激
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心,终於有事可做。我想知道他们要到哪里。我有一种
预感,自己的决定没错。

  ??在一块离营地不太远的空旷处,卡拉已戴上面具,并扮演着富有影响力
的、特有的古怪模样。

  ??我退缩在树丛後面,期望郁郁葱葱的草木遮掩住我,那样,在此距离内
那个面具的神奇力量就影响不了我了。

  ??她的衣服脱落下来,随後是罗瑞的。而且我看到在空地的边缘,科林正
神情恍惚地剥掉自己的裤子,那细长的阴茎已经像搭帐蓬用的竹杆竖直起来。

  ??我开始感觉非常灼热和不自在,身上穿的衣服十分不舒服。不知不觉中
我也脱得一丝不挂,开始朝那两个不同寻常、扭作一团的家伙挪去。他俩紧搂在
一起,手臂互相紧抓着,像一个深深着了魔的聚会,我觉得面具在变换着表情,
对我咧嘴笑着。我紧拥住罗瑞,浑圆的乳房挤压着他健壮的胸部。

  ??卡拉开口了。「让我高兴,快干她。」

  ??罗瑞立即将我堆倒然後趴到我身上,这样他的舌头就能自上而下逐渐触
到卡拉的阴唇,卡拉就站在我头旁边,双腿叉开,戴着令人敬畏的印加面具。

  ??「要快,」她命令道。

  ??头脑中的某些意识告诉我自己并不十分喜欢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我已失
去控制,似乎没有选择,只有任凭健美、全裸的罗瑞为所欲为。

  ??他抓住我的双腿,提了起来,使得我的双膝靠紧在自己的胸部,他把自
己充血、勃起的阳物放到我完全暴露无遗的阴部,引起了一股期待中的颤栗和收
缩,处处闪烁着淡红色的光泽。那根粗大、坚挺的男根充满了欲望,一滴晶莹闪
烁的液珠从怒胀、深红色的龟头中间渗出。他将它放在我正张开小口的快乐之门,
迅快抚弄着,同时将一根手指抵进阴道口,接着,当他开始地吮吸和舔吮卡拉那
个比所有淫乱者更为重要的阴部时,他用力将阴茎插进我的阴道。

  ??这种姿势使阴茎塞满了我的阴道,几乎可以说不太舒服,顶得我连身心
都快挤满了。太过份了,我感到自己像只被捆起来的鸡仔,想试图伸一下腿都不
行,双腿被罗瑞牢牢地抓着,一个无论从哪方面都精力充沛的人已是为我们心甘
情愿、强壮有力的仆人。

  ??越过罗瑞位於卡拉叉开的双腿间的肩膀,能看见正在发生的事;我看到
苍白的科林正朝前移,跪到罗瑞背後,抚摸着他的後背,他的睾丸,爱抚着在我
体内不断推进、抽出的阴茎。他舔吮着罗瑞的肛门,设法将一根手指插进去,并
在我的阴道口沾了些粘液,用来润滑那个紧绷,被褶皱包裹的洞穴,然後他等待
良机,同时又用一根手指撑起我的臀部,专注而爱慕地察看着罗瑞的阴茎。附加
的刺激令我的高潮几乎就要到来了,将我撕成千万个碎片。我淹没在无尽的快感
之中,兴奋地抽搐着,颤栗着,欢快地近似恍惚地松弛着全身。紧接着,罗瑞松
开我,用双手和膝支撑着的身体,好让我软弱无力地扭动身躯,活动一下纠缠成
一团的身体。

  ??他仍在舔吮着那位戴着面具的可怕人物,也就是享受着权力的卡拉,一
个欢愉的转折点後,他猛地朝前一带身体,当科林使劲用自己阴茎前部肿涨的龟
头拱开罗瑞那满是褶皱的肛门肌并一插到底时,罗瑞高声叫喊起来,科林根本没
有往回抽,只是稍微动了动,准确地说应是阴部的肌肉痉挛。

  ??卡拉哈哈嘲笑着罗瑞脸部那骇人的表情。很显然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对他
干过这种事。看来他并不喜欢这种方式,然而却和其他的人一样,成为这个奇异
面具的一个臣民,他顺从地待着科林鸡奸他。

  ??从前我从未看过两个男人这麽干,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不
断抽动的阳物上,罗瑞的臀部被情绪激昂的科林弄得快散了。

  ??可怜的罗瑞,受着这种凌辱,他只是同我一样失去了自制。我对他产生
了些许同情,但不是很多。他跪在那里,臀部摇晃着,睾丸悬垂着,阴茎再度处
於半兴奋状态,成为戴面具的卡拉的奴隶,他无休止地舔吮着,同时将自己尖尖
的舌头抵进她潮湿的阴部,使她在许多次之後又再次狂呼乱叫起来,分开的双腿
颤抖着,小腹用力向他脸上挤推着。与此同时科林的高潮也来了,大声呼号并狂
烈地急抽着,彷佛想永远持续下去。

  ??我已经寻回自己的衣服,重又感觉神志清醒多了。我蹑手蹑脚地穿上衣
服,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全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

zxc8888 2009-3-21 19:47

                第三章

  ??我萎靡不振地躺在为夜晚来临早早挂起的吊床中,躲在蚊帐底下。我感
觉很热,但还不及白天早些时候那麽闷热。我已游过泳,冼完了换下的脏衣服,
把它晾在外面,眼前应可以说很惬意了,但我心中充满了对家的思念。同报社的
编辑们说俏皮话,从公寓附近的熟食店买午餐,会见有特殊目标的人,从他们口
中获悉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和一位即将在夜晚同自己做爱的男人共饮红葡萄酒。

  ??我的手偷偷滑进裤子里面,不知不觉伸进三角裤。说真的,我又感到性
饥渴了。

  ??林子里发生的事确实骇人,可他妈的实在刺激。

  ??所有雨林中无声的狞恶都很恐怖,几百种不同的寄生场物依附着同一棵
寄主树,并缠绕树枝和树叶而生长。其中有些看起来像是会动的,当它们围成圈
并且盘绕着在我脑袋上方蜿蜓转折,好似粗粗的电缆。

  ??我被这情景吓坏了,不过却令我产生了很有趣的念头。这是一场要继续
的争斗,就像精虫在精液里狂乱地游动那样。落叶堆里到处是青蛙、蟾蜍、蜥蜴、
蛀满介壳虫的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的蛇。往顶部去有
美丽的鸟儿和蝴蝶,正大声咀嚼着绿叶丛中水果的猴子和树獭、食兽蚁以及种种
没有我们,没有人类照样生存、繁衍的动物。

  ??我觉出了某些迹象。

  ??佩伯曾告诉我一些极可怕的事情,比如以貘的肚子为食的体形庞大的绿
扁虱,假如你射中一只貘,它们便会掉转头,顺男人的双腿往上爬到舒适的腹股
沟,并将下颔抵进他的阴茎。佩伯是委内瑞拉人,他是亚马逊河最出色的引擎操
纵者。他讨厌家乡的落後,所以便顺流而下来到巴西境内,既可多赚些钱,又可
少些蚊虫的叮咬。

  ??我嗅到一种味道,我得采取行动。

  ??我揭起蚊帐,用力嗅着,味道很浓烈,但并不难闻。既没腐烂也没有枯
朽或其它诸如此类的气味,但显得很危险。

  ??我把头搁到吊床的一侧,鼻孔里这才吸进一些新鲜空气。

  ??马森抽着小雪茄正朝我们的船慢步而来。我抬起头,双眼瞪住他。

  ??「快把雪茄熄了,」我喊道。

  ??「你只要宣布一个禁烟范围就行了,冷酷的女士?」

  ??「马森,把烟熄掉,後面有危险。」

  ??他注视着我照办了。我极小心谨慎地从吊床上爬下来,垫着脚尖穿过船。

  翻过船舷,跃到了岸边。马森立在那里,注视着我。「我闻到煤油气味,」

  我说。

  ??我没必要再多说。船上并无房舱,却有地方可容纳大量储存待用品,以
及一些设备。这些贮藏物品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罐装的煤油,它是引擎的燃料,也
可用作压舱物,当每个鼓状容器腾空後,就再次注满河水用来清洁船只。其它每
件东西多少都按一定的顺序放置在这批大罐的上面。

  ??换言之,船上有炸弹。

  ??马森倾身,鼻子敏锐地嗅了嗅。他转身向杰克呼喊着,这时佩伯也徐步
过来。

  ??有些煤油正在船上的某处泄漏着。

  ??烹用火熄灭了,那伙正在抽烟的人熄灭了各自手中的雪茄、烟斗和香烟,
然後我们便着手卸船上的货物。

  ??原因找到了,一只小桶破了个洞。

  ??我们全都注视着这个洞。看起来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工具钻的孔,俗丽的
油漆被剥落下来,光脱脱、亮灿灿的银白色金属露了出来。它是那种用螺丝刀钻
出来的孔。

  ??罗瑞说∶「我会处理它的,最好检查一下食物有没有被污泄。」未等回
话,他使抓起的砍刀,大步走进林区。

  ??「我们不用煤油了吗?」我呆若木鸡问道。我知道它日渐减少,但对我
们而言却是不可少的资源。

  ??「我已灌满了船上的油槽,」佩伯说,的确他总是让船处於备用状态,
尽管引擎被抬出了水面。他咧嘴笑着。

  ??玛格丽特看起来很难过。「我们可能会被杀死,」她声音沙哑地说。

  ??马森将自己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嘿,好啦,」他说,「要知道死
於交通事故的人远多於在船上被炸死的人数。」但留在我们脑中的画面是那麽逼
真;船发生了一系列剧烈的爆炸,只剩下我们这些乘客做的肉饼。

  ??丛林沸腾起来了。彷有数百万只骇人的蝙蝠,鸟儿和昆虫窜入空中,转
眼之间天昏地暗。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亚马逊河流域的确是一个处处隐藏杀
机的地方。我们这些白人就像草原上的牛一样,我们是活动的鲜肉,像牛一样蠢
笨却有食用价值,我们令那些吸血的昆虫高兴死了。

  ??「我想知道他是否会迷路,」马森幸灾乐祸地说。

  ??「别嫉妒,亲爱的,」我低语道。「我相信有时你也会拥有某些高贵的
品质。」

  ??「你今年多大了,西德尼?」

  ??「不关你的事,摄影师。」

  ??「我推测你将来转世投胎肯定会做一个流行性感冒小病原体。」

  ??「恰好相反,」我故作惊讶地说∶「终於明白了,目前这种手段正是为
你的出击。」

  ??他开怀大笑。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必要诱问他一下有关面具的事。他
同我一样已体验了某些奇异的事,在酒店他的套房中。我想知道他是否会对异性
采取大胆行动。

  ??不过他放肆过。在树林中和卡拉的那次,我确认面具後面是他。

  ??我抑制着冲动。很遗憾曾把此事告诉了罗瑞。听起来似乎我有点癫狂,
因为这个面具没并有什麽了不起,只是西班牙人扫荡时扔掉的,一个令人有点毛
骨悚然,代表过去文化的古老工艺品。(我并非反西班牙者。所有殖民帝国在它
们力能所及的区域都做过这种事,并且今天仍然在干。)我一看见马森就有一种
性冲动,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加上我又不是一个面貌古怪的人,他也有所反应。

  这家伙身心健全,全神心地投入工作,不管怎麽说,我得用迂回方法揣测些
事来。

  ??肯定是这国家,这地方有什麽不对劲,我心焦不耐烦地想。或许我一直
都有点不安定。我几乎不认识自己了,所有这一切都有悖於我原本的状况。我想
要正当、坦荡地和那种爱淘气地摆架子,优秀成熟的都市人性交。这些强壮的、
游历於丛林的男人只知舞动手中的大砍刀,他们只有一种过时了的性兴奋结构。

  他们全非真心,甚至像罗瑞这样男人也仅是作戏而已。

  ??马森离我很近。「你在怀念那件事,不是吗?」

  ??「我怀念每一件事。可口的食物、美酒,实际的工作,还有有趣的男人。

  」

  ??「後悔当初随行的决定吗?」

  ??「我是遗憾有你同行。」

  ??「难道今天饿的心情不好了,亲爱的?」他暗自窃笑。

  ??「愿你的那个遭到扁虱的蹂躏,」我愉快地反击道。

  ??「你说的大情人回来了。」

  ??我看见罗瑞在历经纵火後,正朝我们缓步走来。

  ??「我认为玛格丽特是位非常不错的女孩,马森。可惜她缺乏判断是非的
能力。」

  ??「她只是利用我来泄欲,好似玛莎利用罗瑞一样。事实上,你不会了解
玛莎那污浊不堪的肉欲。」

  ??我镇定自若地瞧着他,想起了曾听说过的那个面具的出处。「玛莎可能
犯了错误,」我说。

  ??他看上去迷惑不解,随後,我们似乎超越了戏闹般的相互侮慢,走进一
个全新的境界。当然,我们又是一番云雨。

 ???*???*???*???*???*???*???*???*

  ??云雾山连续多日在我们的视线边缘徘徊着。我们顺着一条风平浪静、水
流缓慢的河道如蜗牛般慢慢前进着,这条河流已背离发源自己的那些山脉,将在
奔流几千哩後汇入海洋。有时我们能看到高山弄污了遥远的天空,有时只能从昏
暗不清的云雾里看到它伸出自己平坦的顶部。有时,又常常转错方向,便漫无目
标地沿着它脚下蜿蜓前行着。

  ??夜晚,我听见一架直升飞机的声音。

  ??醒来时,我感觉很兴奋,然後花费了一段时间努力思考着究竟是何原因。

  夜色如黑丝绒般漆黑,我躲在蚊帐里感觉很舒服,所有的精力都沈浸在记忆
中,那是一种安慰而亲切的回亿。

  ??梦醒的喜悦平静後,内心感觉空荡荡的,不禁又开始想家。我想自己确
实已听见某些声音,而不只是梦中的声响。

  ??究竟外面有什麽东西听起来如此像直升飞机的声音!二百万平方英里的
土地上布满了这些茂密的林木,直升机在没有添加燃料的情况下,不可能飞那麽
远,尤其在夜间。甚至连民航机飞越这样的范围都须特别小心,伐木工人的营地
和开采金矿的区域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大地上只能算是小逗点。

  ??我听到一架直升机的声音,我即被新科技的文明鼓舞着。毛病就出在这
地方,其实我们不可能获胜,雨林能击败我们。叮人的昆虫视我们为便餐,蛇亦
是如此,还有美洲虎,比拉鱼,形体庞大的鲶鱼,电鳗,更有甚者,是一种会被
告知的、叫黄貂鱼的家伙,它的凶残更是让我们闭嘴。

  ??「玛格丽特,」我柔声喊道,脑袋从帐子下面伸出来。「玛格丽特。」

  ??她没有应答。我只是想问她是否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亦或只是我的幻
觉。

  ??我从吊床上翻身下来,这儿没有丝绸睡衣裤,晚上我换了套乾燥的衣服,
脱下靴子,多节鞋带已松开了。我套上靴子并极度小心谨慎地穿过舱面。

  ??玛格丽特没在吊床上。

  ??难道是自然的呼声?我蹑手蹑脚地走过甲板,跳到了岸边。这是一处非
常美丽的营地,一片广阔沙质的乾盐湖,还有我们停泊时已飞满蝴蝶的河滨。

  ??我远离开男人们睡觉虚的那堆篝火馀烬,了无声息地挪到了沙地。月亮
高挂在半空,除了周围不停传来夜间活动的动物,那令人惧怕的叫声外,我还能
感到一种宁静。来亚马逊河是一种体验,如看一本深富含意的小说°°即便当时
不能享受,但以後会很庆幸自己曾做过这件事。

  ??我听到一种声响,我是指一种与众不同的声音,我的心带着一阵痛楚翻
动着。鳄鱼,难道它们在晚上也吃人!我深深吸了口气,刚要大声叫喊,猛然记
起所有的男人都在吊床上,而我却是附着於这地面上的唯一肉类,只好打消了呼
救,转身逃跑。

  ??我突然止一停步。月光下,在我前面坐着两人,他们的背正对着我,正
挨在一块悄声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朝前迈着嘎嘎的步子,我努力窃听着。夜间的秘谈,哼,
西德尼想知道说话的内容。

  ??马森扭过头,亲吻着玛格丽特的双唇。她的头向後仰去,双目紧闭,嘴
巴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他的手正顺着她的衬衫前襟向下移去。

  ??她发出一阵低微、愉悦的呻吟。

  ??的确她会这样。这家伙擅长性爱,这我当然清楚。我朝後稍微退了退,
不料却碰到了某些动的东西,一下于被绊倒摔得仰面朝天。

  ??一盏灯突然亮起来,顿时我头晕目眩。灯光从我身上晃到刚才绊过的那
东西上面。

  ??我并非一个爱尖叫大喊的人。假如一旦高声尖叫,那也是极罕有的事,
也是为了提醒他人或自己立刻需要得到救助。我不会因惊恐而呼号,从来没有过,
除非我摔倒在一条鳄鱼身上。它张嘴巴着,我实在颇感兴趣地观察着它的牙列。

  ??我尖声高叫着,自己将变成一顿最吵闹的晚餐。你肯定认为不会有东西
能将事情弄得这麽糟,可是它们会。灯光灭了,我倒在沙堆中间後挣扎着,觉得
自己的鞋都戳通了。你不会有比背躺在黑暗中,知道自己刚踢了一条鳄鱼的口鼻
更糟的感觉了。我恢复了视觉,它再次张开大口,摇摇摆摆地向前爬行着。

  ??佩伯将大刀刺进它的下颔。它闭上嘴巴,吞下刀,然後再次张开嘴巴,
发出了实在令人恐怖的悲鸣。砍刀被吐了出来,我看见它戳通了猛兽的鼻子。我
的尖叫仍在回响着,这条鳄鱼摇晃着脑袋,步步逼近。

  ??马森停止了亲热,并机警地倒退着。鳄鱼加快了爬行速度。只看见闪过
一道亮光,一声巨响,鳄鱼停了下来,伴随着尾巴的几下摆动,它死了。

  ??玛格丽特止住尖叫。假如这条鳄鱼还有个同伙,那我已成了盘中餐。此
刻我已无法动弹。

  ??佩伯拿着支枪朝我走过来。他已射死那东西,当我从惊吓中醒来後,马
森抓过这把来福枪,稳稳地又开了一枪。

  ??马森向我探寻着。「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古怪而颤抖。

  ??「扶我起来,」我抽噎地讲。

  ??他一把将我拖起来。「难道它不会咬你吗?」他问道。

  ??「你及时阻止了它。」

  ??他用力甩了我一记耳光。我只听见自己的双耳发出嗡嗡作鸣声,玛格丽
特为之惊骇地大叫一声。除此之外,只有佩伯瞥见这一幕。其馀的人正从各自的
吊床上翻身爬下来,找寻着火把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

  ??佩伯的脑袋迅速从我这边转向马森,然後又掉转回来。我眼冒金星地用
手捂住脸。长这麽大,我还从未被人揍过,一次也没有,未曾有过,当然更不会
挨一个男人的打。

  ??所有的人突然之间都出现了。我变得全身直打哆嗦,用力推开他们跑回
自己的船旁,试了两次才终於爬上船。我磕磕绊绊地攀上吊床,躺了进去,并用
蚊帐把自己包裹起来。

  ??我的拇指不知不觉滑进口中。我侧卧着,在吊床许可的前提下,犹如胎
儿般蜷曲成一团。我沈浸在自己的狂想中,让睡眠洗刷一切吧。

 ???*???*???*???*???*???*???*???*

  ??第二天玛格丽特说∶「我已怒责马森。他太失礼了。」

  ??我的脸颊仍有些疼痛和红肿。我特地涂了一层厚厚的丛林驱虫剂,希望
别引起他人注意。

  ??我不想和玛格丽特交谈。我不想同任何一个人说话。

  ??「他说你正在窥探我们。我认为那没理由啊。」

  ??「我恨本没有窥视你们,」我撒谎道。「我在夜里听见一架直升飞机的
声音,无论从哪方面,它听起来都很像。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见,但你不在吊床
里,於是我起床散了一会步。我刚看见你们正想转身时,所有的一切就发生了。」

  ??「他实在不应该动手。」

  ??「这没什麽,」我疲惫不堪地说。「我们不会有进展了,你必须清楚这
一切。」

  ??她神情古怪地瞧着我。我拿着用烟的比拉鱼、滚烫的麦饼和咖啡顺着乾
盐湖走。自己的情绪刚平静,便看见几条鳄鱼沿一条开阔的路离去,不由得又紧
张起来。

  ??佩伯已剥去那条鳄鱼的皮并正在向玛莎建议我们吃掉它。

  ??「它的味道像什麽?」我听她在问。

  ??「橡胶。」他回答。

  ??马森来到我身边。「我很抱歉打了你。」他说。

  ??我耸耸肩膀。「你先救了我的命。」

  ??「玛格丽特告诉我你也听见了直升机的声音。」

  ??「难道你也听到了?」

  ??「是的。」

  ??「玛格丽特听到了吗?」

  ??「也听到了。」

  ??「那我们三人都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

  ??「没错。」他现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那麽我推测这是真的了,」我说,同时严肃地点着头。

 ???*???*???*???*???*???*???*???*

  ??我们也抵达了那座山。河水沿着它那坚固的基石奔流不息,到处蔓生的
野草杂木,在此却很少见,河水已冲刷了所有的土壤。为了攀登此山,我们只有
弃船,留下佩伯保护它们。我们须设法穿过雨林直到爬上云雾山的西侧,如果运
气好的话,希望能找到那个面具的洞穴。

  ??对这一行动,我并不大有把握。首先每个人都必须负重,而河四周的潮
湿已经使我的脚趾有点烂了,虽然有防霉菌的粉,我还是不喜欢走得太远,宁愿
充分利用最近的交通工具。

  ??同时我们还得自己动手烹煮。佩伯既是司机又是厨子,如今他可以放个
短假了。

  ??第一天我和罗瑞在一旁。「看来这座山并不太难找到,」我故作亲切地
开口道。

  ??「在此之前也没有任何人认为很难,」他说。「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人认为它重要,除非有飞机飞过看到我们。」

  ??「那天晚上你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了吗?」

  ??他突然将那双明亮的眼睛对着我说∶「就是你差一点被吃掉的那晚?」

  ??「是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是直升机的声音把我吵醒的。」

  ??「我听到了。我猜他是迷了路,可惜无线电不能使用。当然,它也可能
是一架政府专用机,但我不期望有在夜间飞行这种事。这是一处令人惊讶的山脉,
竟有像在这麽危险的地方飞行的事。」

  ??「可也没地方降落呀。」

  ??随之是一阵短暂的沈默。「我也无法理解,」罗瑞小心翼翼地说,「为
何那天晚上你和马森一道出去。我是说,」他匆忙补充道,「这完全是你的私事,
但我还是有一个忠告,你们俩不要进一步发展下去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断然否认。「他正在和玛格丽持相互揉擦。」

  ??「我原想她应具有更强的判断力。」

  ??我耸耸肩。「环境所迫吧。这儿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不是吗?她是位精
力充沛的女子。」实际上我觉得她是个想找丈夫的女孩,她有一双烟灰缸般空虚
和鼓胀的眼睛。

  ??我俩稍微落在了後面,科林和马森在前面开路,并用砍刀清除路障,顺
便给我们显露出停船处,罗瑞突然停住脚步。

  ??「上帝,」他不太强烈地说。

  ??「怎麽了。」

  ??「薪水簿,这可是无法赔偿的。」

  ??「我不跟你回去拿了。」我说,但我的心脏却开始异乎寻常地砰砰直跳。

  ??他放下包裹,双手放到我肩上,把我的背包松开来。

  ??我任随摆布。

  ??他把我的面孔捧在手中,朝自己拉过去,我完全顺从,浑身颤栗着。他
的嘴朝我呶过来,我的眼睑竟意乱情迷地合拢了。他的嘴触到我的唇,逗弄着并
呶开了它。我感到自己轻轻地跌入他怀中。他朝前进了一步,然後用双臂环抱着
我,我体味着他的方舌头,他加大力度热吻着我,多麽渴念啊。

  ??他突然全身震颤不已,更紧紧地搂抱着我。你这可人的家伙,我喑想,
其实你早就想要我了。

  ??我们相互狂吻着,犹如快要渴死的牛见到水。我猜测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解开我的衬衫,吻着我的双乳。「你是这縻美,」他气喘吁吁,「太美了,
真是美不胜收。」

  ??我的双手也猛地扯开他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身体,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
对这个男人的渴盼有如此强烈。亲手抚摸着他赤裸的肌肤实在是最大的幸福。

  ??他匆忙松开自己的皮带。「快摸我,西德尼,我需要你。」

  ??我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面。他的阳具已充血勃起,非常坚挺。它那灼热、
平滑的长度正适合自己手掌弯曲的凹槽。我轻轻挤压着,同时轻咬着他的肩膀,
「我想要你进去。」我表情强劲地说。

  ??他脱掉我的裤子,用力一撑把我托到一根树根上坐着。我的双手塔在他
肩上,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他将向上挺举的阴茎,刺进我双腿中间,我体味着
它插进我体内的感觉。我的阴道口一阵痉挛,充满爱液的阴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
吸着他的阳具。他开始长时间地用力抽动着,解渴似地爱抚着,他的脸孔埋进我
的脖颈,双唇亲吻着我的喉咙。

  ??从技术角度看,也许这并非什麽了不起的事。我们不放过任何隙缝,这
是个不太适合的场所,我们太饿了以至於来不及讲究高雅。不过它很美,只有美
感。这个渴盼已久的男人拚命从我的肉体上获得满足,同时也使我感到满意,几
乎同时我的高潮极点来临了。伴随他的性高潮降临,他粗长的男根用力抽动着,
带着甜蜜的芳香塞满了我整个阴道,我用力拽他的头发直到他的脑袋向後仰去,
然後又贪婪地亲吻他,他的双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彻底领略他肉体中的一切,
他的阳具带着甜蜜芳香的浊白精液充满了我幽深的阴道。

  ??他拉起自己的裤子,双膝跪在地上舔吻着我的腹鄯。「西德尼,」他说,
「我已从你身上得到许多,但这远远不够。我不会再住手,你也不要让我停下来。」

  ??「不,」我答道,无比快活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叫喊着。「我们现在
没法停手了。」

  ??他把我的外衣拉起来,紧紧地搂抱我。「我有理由与你作爱。」他小声
地在我耳际低语∶「我会给你一个女人需要的所有快乐。正如像你这样一个女人
应得的。」

  ??「瞎吹,」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什麽意思?」

  ??「当男人对我夸耀时,我常这麽说。」

  ??他亲吻着我的鼻尖。「我并没有自夸。你将来会清楚的,你总有一天会
知道,我们已经干了这事,你不能否认。」

  ??我洞察着他的脸孔,双臂轻轻绕住他的脖颈。「你是一个多麽可爱的男
人。」我毫无夸张地说。「厉害得简直让我有点害怕。」

  ??「为什麽会使你害怕?」现时他正拿我取笑。

  ??「我如何与你在一起时看牢自己?」

  ??「那不是我想要的,」他说,变得凶巴巴的。「我就要你毫无防备,在
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与你性交直到失去知觉。」

  ??我们重又热吻起来,简直是疯了。其他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返回,而且还
被要吞食我们的东西围困着。可是我还想让这个男人再次进入我体内,我想彻底
地征服他,在床上,喝着清凉甘美的葡萄酒,懒洋洋地花费几小时来仔细观察对
方身体的每一部分,体味和激发出所有炽热的情感,肢体交织着,我那充满爱液
的阴部因亢奋再次肿胀起来。

  ??我就要亢奋。

  ??他停止动作,退後站住,看上去有点儿动摇。「我们要找到路。」他声
音嘶哑地说,「看在基督的面上,我们快点行动吧。」

  ??「好吧。」我应道,缓缓而愉快地点着脑袋。此刻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必须从中脱出,因此假借我找路的理由,既保住自己肉欲的秘密,又掩饰了
内心的情感。

  ??罗瑞拾起我的背包,「把这个背好,美人。」他说。「别看上去那麽开
心,别人会看出我们干了什麽来,你这样不合适。」

  ??我哈哈大笑。「你还有些品性,」我说。「那你用剃刀阻止我欢呼雀跃。

  」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会太久了西德尼,我发誓,我要迅速结束自
己在这出闹剧里的角色。没有任何东西,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我对你
的需要,你最好小心点。」

  ??我疾步走在男人们已清华障碍的小径。罗瑞有些踌躇不前,所以我们没
有再走在一起。我箭步走入树丛,树上缠绕着粗实的藤蔓,花朵由树干处笔直地
突伸出来,这些树好似巨大的凤梨树,长着极大的凸缘将树支撑起来,自主干分
生出来的气根亦由远处支持着整棵树。

  ??真是个不寻常的地方。

  ??心中安乐的感觉开始消退,我听到其他的人在前面正劈哩叭啦穿过这永
生不灭的暖房。

  ??我的身体这才镇静下来,脑中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些。

  ??问题终究出在哪儿?一旦他停止扮演玩偶角色,玛莎会怎麽及应?解雇
他?还是解雇我?

  ??然後还有那位年轻,可人的卡拉,她会拧着罗瑞的手臂逼他伸进自己的
内裤吗?

  ??方才他谈及的究竟是什麽闹剧?性的闹剧?还是这些藏宝图以及失去的
古城充满了黄金的闹剧。

  ??我希望自己对这个男人不要如此渴盼,他正在削弱我的判断力。内心那
颗坚强而成熟的心快告诉我该不该走这条路?我没有处理这种微妙感情的经验,
我一直成功地将它们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

  ??我一直令自己很安全。

  ??来到这里我似乎需要一些独立的东西。我们常涂抹丛林驱虫剂,如今看
来我需要的一种驱男剂,假如和他们纠缠不清简直是个极大的错误。

  ??一旦碰到像罗瑞一样想打开我心锁的人,便很难坚持清醒。说实在的,
对他我有强烈的性欲,他的男根在我体内像一根快乐的魔棒。

  ??我无力地告诉自己,罗瑞在这片有亿万只只昆虫的土地上是没有竞争对
手的。这家伙有煽动力,很有头脑,真是卑劣。

  ??是的,他很卑劣。我这能感觉到,但我喜欢自己的男人机灵、会要滑头。

  ??假如罗瑞有欲望,危险的念头,那麽他就会一边吞咽玛莎那令人讨厌的
爱液,一边亲吻卡拉娇嫩的柔肌,再在自己的油箱里保存一些燃料,为了和我疯
狂做爱。

  ??难道我真的在意吗?我不会而且永远不会嫉妒。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太糟糕了,我从不嫉妒,嫉妒是老化的象徵,令我产生这种神经质的感觉只是赌
一个吸吮者,他所有色欲的声明竟产生那麽强烈的作用。

  ??我保证那个男人也打算这样,他和我一样因对爱情的困惑和不在意堕入
进来。

  ??游戏时间总是受欢迎,但事情看上去却很严重。

 ???*???*???*???*???*???*???*???*

  ??当天晚上我们在云雾山脚下安营扎帐。云雾山自远处看极其峻峭,到近
处却显得凹凸不平,像一座座脊。我甚至想只要给我充足的时间,便能应付这个
稍有困难的攀登。

  ??我们清扫出森林中一小块地,并把用树枝搭起一座防雨水罩。杰克燃起
一堆火并和玛格丽特一起安排着晚餐,马森和我在挂着吊床。

  ??我们吃着丰盛的罐头肉、饼乾和乾果。作为特殊招待,玛莎从贮藏品中
拿出什锦条给我们咀嚼。我们喝着咖啡,唯一一次没有袭煮开了的水,因为玛莎
开了一瓶白兰地,我们全都掺进了水中。

  ??我已不清楚这种吃乾果饼的路途究竟还有多远。马森开始以一种半苦半
甜、沮丧的忧郁吹着口琴。

  ??「假如没有发现维卡巴姆芭,你会非常失望吗?」我问玛莎。我不得不
承认她的确引起我的好奇和兴趣,而我,一个极端怀疑人性本善者,时时渴求罗
曼蒂克的混合物。

  ??「失望?那当然,肯定会有这种感觉,西德尼。但悲痛欲绝?不会。我
们来这儿就是一次赌博,并非所有的赌注都能收回。」

  ??「你是如何挑选这支队伍的?」

  ??「我常旅行,西德尼。一方面是由於企业需要,另一方面是由於我喜欢
游历。卡拉自己愿意和我来。杰克和玛格丽特也常常陪伴我左右。这次他们并不
需要随行,但我很高兴他们选择了同行。我看这次旅行应在正常薪水之外加点津
贴。」她咯咯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她像个硬汉。「马森介绍我和卡
尔认识,在第一次见面之後,便开始着手这件事。是卡尔发现了我们这两位有用
的专家。」

  ??「你满意这一切,是吗?」我反诘道。

  ??「那当然,你呢?」

  ??「除了被蚊虫叮咬以及被那条饥饿的鳄鱼吓得半死,或许也差不多吧。

  这的确是一次体验。」

  ??「那正是我的财富和兴趣,西德尼。」玛莎温和地说。「体验,你知道,
我不敢说有许多,但我压根不相信,去他妈的,你懂吗?」

  ??「我能引用你的话吗?」我哈哈大笑。

  ??「我成长於基督教的圣经遍布的地区,在我看来每件微不足道的无害处
的事情我都想做,可是一些穿着厚衣领面目古怪的人却说不行。」

  ??「你所指的无害事情是怎样的无害?」

  ??「到伊甸园体验感受,我想要躺在白尾野兔的身下,去找幸运草。我的
母亲想要我结婚生孩子,父亲常用皮带抽我,那个行政司法长官责备我,并把手
伸进我的内裤。」

  ??「可是你不想做。」

  ??「是的。但是所有信奉宗教的人都对我说,性交是肮脏的,我明白他们
是错误的,大错特错了。宝贝,我知道那是件快乐的事,一件多麽美妙的事,一
件由男人和女人共同完成的再适当不过的事。我并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知晓的,但
确信无疑,没有任何人会有像我那样的感受,此後我遇到了查理。查理约三十岁,
在一次比赛中排在我前面,在我们的邻城经营着一家书店。我迁去和他同居,他
很温柔和善,并且喜爱我们在一起做的事。没有争执,但天天都有威士忌。这个
男人教会我许多东西,在此我不想谈论技术问题,西德尼,我要说的是生活方式。」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

  ??「查理患了心脏病去世,但他把书店留给了我。我变卖店後带着那些钱
搬到北方,我自愿接受了一些与众不同的艺术教育,因为查理曾教我越古老的东
西越美,後来我同自己的老师结了婚。分居後我就认识了乔纳。」

  ??「你曾经回过老家吗?」

  ??「爸爸骂我是一个娼妓,妈妈总是为我流泪。我不再烦恼,不过我送给
他们的钱够多的了。应该说是乔纳的钱,拥有那些钱也不是没有苦恼。」

 ???*???*???*???*???*???*???*???*

  ??第二天清晨我们收起营帐朝云雾山出发,每上升一千尺气温便要下降四
度。随着我们向上移动,森林改换着它的林相。寂静无声的森林巨物使得道路越
来越窄,出现越来越多像白杨的树。天气越来越凉爽,依稀可见的雾气如蒸气般
环绕在多瘤而弯曲的树干之间。

  ??我们攀登到覆盖着柔软而厚实青苔的巨大岩石中间。花朵在静谧潮湿的
空气中点着头,远处有动物在尖声高叫着,头顶上的绿色华盖倒很近,很像一个
非常古老的英格兰式林地。相互缠绕成一团,如柔软的毛皮。

  ??我禁不住浑身战栗着,一个巫师不会从这儿出现吧,或者侏儒。我们成
单行前进着,无法互相帮助,大家缄默无语。

  ??山路变得越来越陡峭,草木场物长在路边的巨大岩石上形成开旷的远景。

  岩石各具形态,有的倒伏着,有的开槽,好像有人刻意雕琢过一样。它的颜
色要比我们在河边露营所见的材质浅些,科林解释道∶「这是沙岩。」

  ??卵石对我而言仅仅是一种石头。「这是安迪斯山花岗岩吗?」我询问道。

  ??「它们是安山岩,」科林回答道。

  ??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道路变得越来越艰险,就像是真正的攀登,到了极险峻的地方只好手足
并用,我尽量注意不往下面或後面看。在视野中,我看见那波浪滚滚的热带雨林
构成的华盖如无边无际的绿色云彩,自远看永无止尽地伸展着。

  ??我们正往一块宽阔倾斜的岩石板上攀爬着,裂缝和岩石上隆起的脊形便
於立足,如同爬楼梯似的,它危险得有点可怕,这块板石逐渐变成一个石嘴,然
後又成了一颗牙齿,我疲惫不堪地在同伴身边停了下来。

  ??「我们必须回去。」马森说。

  ??「难道无路可走了吗?」玛莎问。

  ??他们正为出现在断层岩石和山股之间的罅缝争论着。罅缝离我们有六英
尺远,似乎还没这麽远。但顺着这六英尺的距离延伸下来约有四十英尺乃至更长,
逐渐变窄成一道小缝。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从这儿掉下去绝对无救。

  ??科林观察着这条路和周围的一切,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小的顶巅正处於山
顶的尖利刀口,完全处於被劈开的山峰内侧。「假如我们能弄到一根绳子就能过
去。」他说。

  ??「最好下去往回走。」马森说。他正用自己的尼康相机拍着照片,用一
个特制的镜头捕捉着雄伟壮观的景色。这使我感觉很不舒服。

  ??罗瑞在一旁走来走去。然後他拽出一根绳子摊到地上。我注视着他把绳
子的一端系到一根有U型凹痕的石柱上,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其他的人还在争论着。卡拉双眼紧闭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又有趣。玛
格丽特紧紧注视着马森,如同他是顿午餐。玛莎聆听着每个人的谈话能在我们休
息时下决定。

  ??罗瑞稍微向後移了移。

  ??「喂!」我突然说道。

  ??他咧嘴一笑,给了我一个飞吻,紧接着一阵助跑,跳了起来。

  ??传来一阵不约而同的恐怖的尖叫声。罗瑞手足并用降的落到对面,他的
靴子令人头晕目眩地滚着,好一会儿方才获得平衡。他站起身,转过来冲着我们
洋洋得意地咧嘴笑着。

  ??我一阵心,我讨厌强壮男人的恶作剧。玛莎站在那儿拍着手掌开心地大
笑,马森显得极其平静,这情景看起来实在令人惊愕。

  ??绳索被松解开来,他要第二个跳过去。所有的背包都被传送过去,包括
罗瑞的,绳子被甩过来。

  ??「女士先行!」罗瑞高兴地大声喊道。

  ??「我先过去,」马森说。「让我来检查一下它的安全性。」

  ??「让我来试验,」杰克说,「假如它能承受得了我的体重,那麽所有的
人都能通过。」

  ??他把绳子在腰间绕了几圈。在狭谷的上空他头朝前徐徐推进着。凭藉腰
间绳子的拉力,他用脚勾着那根架桥的绳子,手则拿着另一根绳子,将自己拽了
过去。只是在旁观看,就已感到毛骨悚然。

  ??紧跟着是玛莎,然後卡拉,再接着玛格丽特和我。抓住我的双手松开了,
然後又有手接住了我,情形还不太糟。马森朝前移动着。

  ??「下一个科林,」罗瑞喊道,他正检查他那边的绳子以确信没有磨损。

  「这太有意思了,马森还要说回去呢。」

  ??科林直起身,他把绳子缠在自己。身上就和绕在那根坚硬的柱子上一样,
马森来回踱着步,科林跃了过去。

  ??现在除了那个摄影师我们全都过来了。「我们要不要把这根绳子留在这
地方回来时再用?」他喊道。

  ??「那我就再跳一次,过来解开它。」罗瑞爽朗地笑着。

  ??「别那麽蠢!」不过看得出来,对於他的自负玛莎很开心的。

  ??「我很认真,」罗瑞说。「我们或许还要再用绳子。我们只有这一根,
我跳过去,别担心,或许我们还能发现一条更好的捷径。」

  ??马森解开绳索後才走到石嘴边缘。他身上系了两条绳子,并把自己那珍
贵的照相机塞进了衬衫内。然後屈膝蹲伏着,出现了片刻的沈寂,他猛地跃了过
来。

  ??我简直不敢看眼前的一切,罗瑞身上的绳索被一堵石壁紧紧拉着。他本
应很轻松地横越过这罅隙,然而他却往峡谷的深处滑去。他碰到了易脆的岩石,
大量的碎片哗哗往下掉落。

  ??罗瑞紧拖着那根绳子,向前滑去,一只手攀着石壁,另一只手抓住绳索
的一端。

  ??杰克朝前挪动企图帮忙,接着科林抓住了罗瑞。从峡谷中传来了马森那
可怕的咒诅声,我们全都听到了。

  ??杰克安顿好自己,把穿靴子的脚伸了出来。罗瑞抓住了他的脚,伸出一
只手抓住了马森的手臂。

  ??他终於上来了,一屁股生了下来,松开绳子,从衬衫内把照相机拿出来
检查着有没有受到碰撞。然後他盯住罗瑞,他的脸孔因震惊显得阴沈灰暗,「你
这个婊子养的。」他骂道。

  ??「喂,」玛莎尖声喊道。「这是一次意外事故,马森。罗瑞尽力做了他
最大的力。」

  ??「是杰克救了他的命,玛莎。」罗瑞说。「当时我也正在往下滑。」

  ??马森站了起来。「我们可以继续前进吧!」他粗鲁地说道。

  ??玛莎说∶「你可以对杰克说声谢谢,而且我认为你应该向罗瑞道歉。」

  ??「杰克清楚我有多麽感激他,他救了我的性命。」马森说。接着是一阵
长时间的缄默。

  ??「没关系,」罗瑞随意说道。「不要责备他,毕竟我也有错。」

  ??我们全都站起身来,将各自的背包扛於肩上,我们继续前行向上攀爬着。

  云雾山开始变得名符其实了,天渐渐下起了灰蒙蒙的毛毛细雨。

  ??我们坚定不移地向上前进着,随後我们出现在云雾山的另一侧,在它的
上方。

  ??我喘着气。

  ??在我们面前这座山以一系列壮观的景象矗立起来,隆起部位向天空仰起,
每侧都有凹槽,看上去它高耸入云。在我们的下方和身後横卧着云雾山,它那厚
实松软如绒毛的顶部在落日西照下,绵延数哩呈现着淡红色。在这片似棉花糖远
景的对面,一个暗色的阴影显得如此阴沈沈灰蒙蒙。这座山峰本身也将自己的倒
影投在云雾山的上端,我们正位於它的东侧。这座山峰矗立在我们和夕阳之间。

  ??「我们最好在此扎营,」杰克说。「天色一会儿就会暗下来了。」

  ??天气变得凉飕飕的,我们就睡在地上,用各自的吊床裹在身上取暖。我
们发现在一处悬垂物的下方有一小块宽阔的长满青苔的突石,假如夜间下起暴风
雨,倒可以抵挡一些风雨。

  ??「我们去拾些柴草点火。」罗瑞说着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臂,我们一起高
高兴兴地离去。

  ??他像一只猫敏捷地攀登着,对於那些被风吹落的乾树枝根本不予理睬。

  由於没有带背包我感到走得轻快。我们正接近鞍形状山脊,到处连绵着巨大
平坦的岩石。这山峰从远望加平顶山一般,但高地顶巅的中心却在中部沈陷下去。

  越靠近,地形显得越复杂。

  ??罗瑞纵身向下跳入一个小小的凹陷处,并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下蜿蜓而行。

  ??「到这儿来,西德尼。」他声音急燥的变化令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我伸开双手跳到斜坡上。他伸出一只手臂,当我靠近时,一把将我紧紧
地拉了过来。

  ??我紧靠着他的身体。「我要用尽花招慢慢的要你。」

  ??他的双唇紧贴着我的肌肤。「其他的人还在等我们呢。」我晕头转向地
说。

  ??「让他们见鬼去吧。」他狂吻着我的嘴,他解开我的衬衣亲吻着我的乳
房,同时把我托到他的上方,以便能顺势将我的乳头轮流含在口中,恋恋不舍地
吸吮着。

  ??今天他究竟花了多长时间在想我,计划这一切?

  ??「你有点冷。」他喃喃低语道。

  ??「不,一点都不冷。那不是冷而是我在颤抖。」

  ??「你真可爱,我的甜心。」

  ??他脱下衬衫,让我平躺在上面。他的身体温暖强健,我发现自己的双唇
正轻擦着他的肌肤,领略着他的身体,因而使我能慢慢享受着这个男人的快乐。

  ??他身材不是特别的魁梧也不是很高,但肌肉却很强壮、发达。这是种非
常吸引人的体型,一种力量与敏捷最佳结合。

  ??感觉真是太妙了,他顺着我的身体向下蠕动着,同时解开我的衣服热吻
着我。我感到他的双唇落在了我腰部柔软的地方,然後是腹部,他的舌头舔着我
的肚脐,下颔轻轻擦过柔软隆起的阴部。

  ??他又自下而上用他那赤裸的胸膛摩擦着我的胸部。他的手紧贴在我的阴
毛上面,他凝视我的面孔,他自己的睑黑黝黝的显得那麽沈静,同时他曲起手指
弯曲着伸进我耻骨下面的凹陷处。「我最喜欢把你这儿剃光。」他悄声低语。

  「你就会像水果,那丰润的双唇自这儿向外噘着嘴,这里还有那柔软多汁阴
肌裂缝。」

  ??他的手指在我的阴部凹沟处挤压着,他扒开我的双腿,一根手指慢慢抵
进了我阴唇,他的睑距我如此的贴近。「我要干你,舔你直到你大喊大叫。」他
大声说。

  ??「我从不喊叫。」

  ??「你会因为我而呼号。」

  ??他的指尖擂进我阴道紧小的口中。他的舌头从齿间露出来,呼吸已变得
有些不规则。

  ??这是多麽的奇妙啊,在南美洲的一座山峰上。

  ??「你想要我如何干这事?」他悄声问道。「像这样用我的手指?」他拨
弄着我的阴蒂,一阵剧烈兴奋的激情如一股电流迅速传过我的全身。

  ??「还是用我的舌头?」他远远地吐出舌头并把它伸进我口中,我狂热地
回吻着。

  ??「还是用我的阴茎吧!」他将一根手指插入我充满爱液的阴道并且挤压
着。

  ??「要不就这样?」他抽出那根在闸道中潮湿的手指。我感到他的牙齿咬
着我的脖颈,那根手指利入我的肛门,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猛力一动紧紧贴到了他
身上。

  ??他大声狂笑着。

  ??我把他推到足够远的地方,慢慢脱掉自己的皮靴和裤子。然後我又转过
来跨骑到他身上。在我身下他那双眼睛在幽暗中闪闪发亮,他那张黝黑的脸庞显
得那样生机勃勃,精力充沛。

  ??我倾身向前以致乳房低垂正好拂过他的脸颊。他噙住两粒翘挺的花蕾般
的乳头,舔吻着,吮吸着,期待着我下一步动作。

  ??我提起自己的臀部,他的阴茎相当坚挺。我摇摆着退後蹲踞停妥。在他
上方支撑着自己,我托起他的男根将龟头放到我的快乐之门,我轻轻向下挤压着
使它差不多完全进入体内。

  ??「亲亲,」我说。我轻轻地上下套动着,这两个粘乎乎的地方一会儿凑
到一起,一会儿分开,然後挤到一起,又分开。我既没有让他刺入我体内,也没
有放开他,他的男根舔吻着我肿胀的阴部,而我肿胀的阴唇也热烈地回应着。

  ??「多麽可爱的女人。」他说道,声音低沈,亲切而又淘气。他猛地将自
己的臀部一推,如此突然令我措手不及,他的阴茎龟头已插进我体内并停住了。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在我紧收的阴道中它带来的感觉太美妙了。

  ??我们彼此望着。「谁将第一个认输。」他一边说一边舔自己的嘴唇。

  ??我夹紧自己多汁的阴肌。

  ??「呵!」他兴奋而又温柔地呻吟着。

  ??我又夹紧。

  ??「我认为你正在躲避。」我开始急切摆动着,只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以便能用阴唇夹住龟头,既不让他彻底进来,也不许它完全脱钩。

  ??他开始急喘着∶「狐狸精。」

  ??我继续着,他舔了舔拇指,将双手放到我的乳房上,他的拇指迅速拂过
我的乳头。我与他阴茎的尾部磨擦着,接着突然停住,一下子沈了下去,这样他
的男根向上插进来,一直插入我心灵深处。

  ??他的脸上布满了激情,他的阴茎在我体内的感觉竟如此美妙令我吃惊,
我们开始痛痛快快地做爱。

  ??过了一会他那儿十分满意地在我体内剧烈抽动着,彷佛做性游戏已使我
们渴盼已久。我们尽情享受这段时间的快乐,然後他托起我的腰将我举了起来。

  ??他缓缓举起,手臂上的肌肉慢慢凸起。他一边干一边目光向下注视着我
俩中间的部位,他那根通红发亮的阴茎渐渐出现在视野中,横卧在我俩的身体之
间。

  ??当他从我体内慢慢抽出时,我能感觉到他每丝每毫的蠕动。

  ??他把我朝前托着,并慢慢放低靠近他的脸,我已双膝着地,我能感到他
那温热如缎的头发蹭到我的大腿内侧。

  ??他依旧将我抱在他的脸上方,他的舌头吐露出来舔吮着我充血肿胀的阴
门。

  ??我感觉到灼热的舌头在挑逗我。他用舌头在我粘满爱液的快乐之门不停
挑逗着、撩拨着,然後是大小阴唇之间,他带着一种刻画入微的动作轻触了几次
阴唇。他将舌头向後伸去,渗透到我的肛门。

  ??他将我稍稍降低。舔吻着我的阴核、阴道,他轻轻咀嚼我的阴唇并轻柔
地拨弄着它们。他将他的舌头在我多汁的阴道内更进一步顶着,并且舔食着我的
爱液。他吻着我的肛门,把自己的嘴唇皱得小小的以便能与它那狭小、淡红色褶
皱的形状相匹配。

  ??他把嘴唇贴在我的性器上吸吮着,然後轻咬着我的阴蒂。

  ??「罗瑞,」我悄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的头急速伸张着,他的确舔吮得很辛苦。我实在难以自禁,性高潮一
下子到来。我的身体有规律地抽搐着,颤动着,大量的爱液从阴道中涌流出来。

  他更加猛烈地舔吮着,吞咽着分泌出来的琼浆玉液,轻咬着我那蓓蕾般的阴
蒂。然後他迅速把我放到他身上,并将我已经开口,仍在残喘抽搐的阴部放在了
他坚硬粗大的阴茎上。

  ??他非常用力向上一顶,我便直挺挺地猛然一窜,头撞上在我上方的突兀
岩石,我几乎没注意到,尽自己所能用力夹紧阴肌。我感觉到他的高潮来临了。

  伴随着的是他轻微而低沈地吐噜声,在几下强劲有力地抽动後,他开始变软,
松弛下来。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张开嘴巴将他那根柔软、潮湿而又粗大的阳物完全
噙吸口中。我用舌头舔着吸吮着,我又将他的睾丸含入口中轻轻地舔吮着。

  ??他把我拽近着靠着他,他和我紧挨着平躺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现在天色
已完全暗下来,他一只手伸到我双腿之间,摸索着多汁的阴部,接着他的手上下
摩擦,沿着我阴部分泌的润滑剂,他很容易就利入後面我的洞穴。他低垂脑袋开
始吮吸我的一只乳头,他一边用手指干着我的後面,一边有节奏地吸吮着我的乳
头。

  ??我开始再次亢奋起来,我感到他的阳物先是松软的紧贴着我的腹部,然
後又开始变硬。随着阳具的坚挺,他撇开我的肛门,将我压到身下。

  ??我平躺着、他在我上面,我叉开双腿。他抓住我的腿架到肩上,我在他
身下性器被暴露无遗地托了起来。他搂住我的腰,这样我便被紧紧地按在地面上。

  他抬起自己的身体,这样他整个身体就完全离开了地面,他的体重全靠双手
和脚支撑着。

  ??我在他身下四肢展开的躺着。

  ??他发出一声轻微而低沈的咕噜声,然後他那坚挺的阴茎一下子插进我嘲
乎乎,热辣辣,已亢奋起来充满粘液的阴道,凭借着他腰部的力量而没有借助於
双膝或肘,以致他全身紧绷开始扭动。他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非常深猛地冲刺着、
干着我,近似野蛮。

  ??简直太精采、太棒了。阴道十分润滑,全身各处完全伸展开。似乎觉得
想让他的阴茎永远留在我体内似的。每一次有力的冲击都使我的牙齿发出嘎嘎的
声音,使我接近第二次高潮。当他急速推进时,我开始观赏天上的星星,这是一
种性暴力却不会痛苦的奇妙组合。我的身体也很有力,不单可以吸收每一次冲击
而且还能给予他适当的回应。

  ??伴着从肺部传出的如吹口哨般的喘息,我的高潮来了,我的头向後扭着。

  所有的一切都停住了,只为等待这灿烂辉煌的时刻。他受了我的影响高潮也
随之降临,从而我感受到他的高潮力量以及他旺盛的性欲。

  ??他把我的双腿放下来,躺在我身上,并用双肘撑着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他吻着我的脸颊。

  ??「我想让你大声叫喊因为我使你如此满足。」他说。

  ??「你这虚荣心极强的家伙。」我半笑半啜泣地说。

  ??「我知道你很满意。」他以一种高兴的语调说着。「从你动的样子里就
能看出,你是在约束自己,从你的眼神也能看出,还有你说话的方式。你是个淫
荡的女人,不是吗?西德尼。你喜欢它的淫秽。」

  ??「我想的确如此。」我咯咯一笑。

  ??他用鼻子摩擦着我,「我有各种各样秘密备用的妙技,我不想你同马森
干。」

  ??我感到惊异。「你嫉妒了?」

  ??「不都如此,同其他人性交,如杰克、佩伯我就不会有意见。当然你不
可能得到科林,他是个同性恋。假如你喜欢也可以和女孩游戏,如果我能观看。

  」他再次吻着我。「但绝对不要那个该死的美国人,那个狡猾、胆小、爱发
牢骚、好惹麻烦的美国人,他的眼神总在你身上转,当然,你清楚这一切。」

  ??「他在追求玛格丽特。」

  ??「他都舍不得为玛格丽特放个屁,他是在利用她让你嫉妒。」

  ??「什麽?」

  ??「相信我,西德尼,那不仅仅因为你的美丽、聪明、开朗和性感会被那
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完全蹂躏。不止是这些,他企图怂恿你来反对我,那才是他真
正的目的。他是个易嫉妒的家伙,宝贝,他看见我们相互帮助,地想破坏这一切,
这更糟糕。」

  ??「那你的意思呢?」

  ??「他是一个爱意麻烦的人,一个混球。假如他能够的话,他就会破坏探
险。」

  ??「不是他和卡尔发动了这次远征?」

  ??「什麽他和卡尔,西德尼,什麽他们努力筹划,那不过是欺骗玛莎的一
个协定。这个计划就是我们利用她的钱财来寻找维卡巴姆芭,但在找到它之後,
我们再设法摆脱她,在向全世界正式宣布我们有多麽聪明之前先瓜分了那些财富。」

  ??我看得出来这里面有几个疑团。「玛莎并不愚蠢。假如你们找到了维卡
巴姆芭,她会知道的?」

  ??「你等着,猫咪,当我们笼络了科林後,我就能轻而易举做成此事,我
们将在这里扎营,假如卡尔和马森以及我俩均有志一同,那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
个人首先发现维卡巴姆芭。杰克一直保护着玛莎,你们这些姑娘也不会独自一人
冒险出去,佩伯是和那些船只待在一起。」

  ??「为什麽你要告诉我这些?」

  ??「我劝玛莎不要再进行下去了,然後马森也故意说这是个玩笑,他没料
到事态变得如此严重。他向玛莎否定了这次探险,况且她必须要马森来,因为他
拥有那个时期的面具。她认为自己能击败马森。在某种程度上,她是正确的。

  」

  ??「关於这只面具你相信些什麽?」

  ??「我相信它不是伪造的。我相信它会帮助我们。我感觉到它贴在我肌肤
上的双唇弯曲成一个笑靥。你必须意识到为了这一切耗尽了我的聪明才智,经过
这一阶段我完全相信自己能够解开这个面具的秘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自大了。」

  他像猫一样把身体紧贴着摩擦着,自鸣得意。

  ??「我已察觉了你的每一件事。」

  ??他暗自发笑。「不,你不可能,亲爱的,你很聪明,在处理每一小节和
我一样机灵。我不能再愚弄你了,若果我曾试图这样。那正是你如此令人满意的
原因,当然我或许还会试试。」

  ??「为什麽?为什麽要愚弄我,罗瑞?」

  ??「因为好玩。」

  ??在黑暗中,我从自己的上方捕获了他的嘴,亲吻着,同时橇开他的嘴吮
吸着他的舌头。「我们最好回去。」我说。

  ??「摸黑走,这样合适吗?」他的声音显得洋洋得意。「在回去的路上我
们得想出个谎言,能不能说我们受到了一头豹攻击。」

  ??「你指的美洲虎。」

  ??「它强行劫走了你,我用自己仅有的指甲反劫持了它。」

  ??「它劫持了你。」我机智地回敬道,「是我用一块金刚砂板锉平了它的
牙,并用棉纸堵塞了它的鼻孔,救了你一命。」

  ??我们穿好衣服,从下面爬出来钻入茫茫的夜色之中。罗瑞把他的火把投
掷出去,火炬越过天空和山际别出一道弧线。当他扔掉火炬时天空晴朗无云,群
星璀烂并冲我们贬着眼睛。

  ??罗瑞又拧亮手电筒,挥动着,天气变得很冷,我浑身直打冷颤。他拉起
我的手,我们开始劈哩吧啦沈着走向来时路。

  ??当我们快达目的地时,听见了其他人的说话声,看见了火光。罗瑞是如
何发现这条路的,我并不清楚,他如一只猫般冷静,他的双眼似乎能在这黝黑恶
劣的环境中辨别出最小的坑坑洞洞。

  ??当我们看见灯光时,他停住脚步,将手臂围住我,紧紧搂抱着。

  ??「不要令我不快乐,西德尼。」他说。

  ??「什麽意思?」站在这真是浪漫,差不多整个身体都沈进在他坚强有力
的怀抱,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感觉冷,他浑身暖乎乎的。

  ??他的双唇埋进我的香发中,「我已经停止想这儿还有像你这样的女人,
有胆识、性感、勇敢、风趣、机敏。」

  ??「说话。」我边说边吻他。

  ??「亲爱的,但愿如此。」他分开拥吻,我们向其他人走去。

------------------------------------------------------------------------------------------

zxc8888 2009-3-21 19:48

                第四章

  玛莎说∶「你们到哪儿去了?」她的声音平缓但很生气。

  ??「我们遇上了麻烦,是我的过错。」罗瑞轻声说道∶「我想卖弄自己的
本领走捷径。可後来我们无法找到回来的路,我们迷失了方向。」

  ??「这并非野餐,」玛莎说,她抬头凝视着罗瑞那张俊美冷笑的面孔。

  ??我本能地瞥了一眼马森。马森这个吝啬鬼竟然计划欺骗玛莎,他的睑靠
在两肘上,脸离火堆很远。玛格丽特坐在他附近,双臂环绕在自己的膝上。我感
到很对不起她,若果罗瑞所说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将证明一个通则∶男人狡猾
的像毒蛇,你可以欣赏那外表特别好看的鳞片,但千万别相信那叉状的舌头。

  ??罗瑞跪到火堆旁,拿起一个显然不好吃的罐头,「我们或许已发现了那
个洞穴」,他说。「你们不久便会兴奋的,但不是出你们找到的。」

  ??我转了个方向蹲下来,拿起尚有些馀热的食物。我饿极了,同时感到好
恐怖,浑身上下充满了这种感觉,我正极力不让它表现出来。

  ??「假如我不喜欢成功我就不会来到这里,玛莎。」塞了一嘴米饭的罗瑞
说,「你也不会组织像这样一次不切实际的探险,你不会只期望我们在森林中到
处跳舞吧。」

  ??「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掉下去。」

  ??他咧嘴大笑,注视着她。「我从不会摔下去,」他玩世不恭地说。「难
道你没有注意到吗?」

  ??当我吃饭时,目光落到科林身上,他也正在注意罗瑞,我想起了罗瑞向
我说的有关他的事。我想罗瑞肯定喜欢小伙子和女孩们都想和他做爱,他的骄傲
自大,他的自负,全都变成了令人钦佩的优点。

  ??虽然是个很坏的男人,就像带有偏见的性交。含有特殊物质的黄磷火柴,
一旦在高热的条件下就要燃烧。

  ??我吃完东西伸了伸懒腰,「我太累了,」我说。「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开始仔细搜寻那个山洞。采矿工人的叙述含混不清,这个山
洞位於东侧靠近山巅高地,云雾山先是凸起,然後又像一张涂了粘胶的嘴巴皱了
起来。

  ??我们分头寻找,我清楚我们何时才能找到维卡巴姆芭,一旦我们走到够
远的地方,玛莎会被欺骗过去。

  ??玛莎已经在受骗了。甚至罗瑞,聪明的罗瑞也被骗了。马森在玛瑙斯已
买到那个面具,卡尔在墨西哥并没有买到它。最令我吃惊的就是他们如何能欺骗
玛莎,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出这是个骗局。

  ??这件事如此惊异,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从某方面来看,对於这点,我想
到一个可能的答案。就是像玛莎这样一位明智,愤世嫉俗的女子,一家庞大有实
力企业的首脑,不会没有看到那个面具,也就是引发整个事件的关键°°就组织
和准备一支耗资巨大的探险。

  ??她一定会先看看研究一下这件工艺品,她有自己的专家。一旦确信是真
的,她将贪婪地想得到它。

  ??然而马森在我们出发到亚马逊河的前一天才把面具交给了她。

  ??这个疑难问题使我想到一个解答方法。

  ??当天下午,我暂时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走了一条捷径到营地,确信未受
人注意,我翻着马森的背包。

  ??我知道玛莎正背着那个面具,我在马森的背包里找到我的答案°°另一
张面具。

  ??共有两张面具。

  ??它看上去极像我以前拿过的那个,几乎全是相同的。浅黑色光滑的木头
摸起来是一样的,闻起来也一样。雕刻的图案花样看起来也相同,我戴上它。

  ??它轻轻地扣在我脸上,通过眼洞我注视着赤裸裸,灰蒙蒙,深棕色的高
山,以及杂木丛生的浅黄色有刺灌木,下方那绵延无数里波浪滚滚的绿色海洋。

  ??一个松果落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看到马森。

  ??我脱去面具,他伸出手,我把面具递给他。我盘腿坐下可是他却站着,
显得高高在上。

  ??我并不觉得大祸临头,这种情况不会影响我。好罢,他妈的,可是得包
含着点,在他下腹前方坐着。

  ??「是不是罗瑞要你来偷我的东西?」他问。

  ??「究竟哪一个出自矮子之手?」

  ??问完这句话,我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滑向腰间的刀,我们都是单独一
人,这个男人有可能非常危险。

  ??马森看着我的手势。他屈膝弯身到我面前,双眼死死盯住我的眼睛。伸
出手从我腰间的刀鞘中抽出刀,他将刀柄递给我。解开衬衫,在照相机皮带中间
露出一道空隙。「刺吧,西德尼,假如你想的话,那就是你想做的,不是吗?

  」

  ??我把刀锋向前逼去,刀尖轻轻碰到他深棕色的皮肤,我看见皮肤上出现
了凹痕,马森斜靠着刀子,吻着我的双唇。

  ??我没有反应,我已被惊呆了。当他後退,我看见刀已刺伤了他的皮肤,
一滴鲜艳的血珠流淌出来,浓浓的深红色。

  ??他凝视着我,脑袋歪向一侧。「现在你得到了想要的?」

  ??「你怎麽知道我想要什麽?」

  ??「昨晚你得到了罗瑞,他很棒是吗?」

  ??「他真是个奇迹,同他在一起感觉太美妙了。」

  ??我的声音突然充满了回忆的温馨。我冲马森微笑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过
我的嘴唇。

  ??马森的脸紧绷着,他扣着衬衫站起来,我也转身退後一步远离他,松开
了手中的刀子。

  ??「我认为你应该告诉玛莎。」我说,我边说边盯着那个面具。

  ??「你去告诉她吧。」

  ??「那天晚上是你猛击了我的脑袋吗?」

  ??「假如是我做的,你就不会生还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真丑,禁不住又捏紧手中的刀。他转身走开了。

  ??我们无法找到那个洞穴,我们看见一些不知名的鸟,冲我们嘎嘎在头顶
上乱叫盘旋,一只角鹰用一只疯狂、看得很远的眼睛饥饿地盯着我们。仔细探测
山坡的裂缝实在令人恐怖,因为大量的蝙蝠从中飞出来并扬起轻烟,带来一股浓
尿的氨臭味。

  ??天气很冷,我们的食物快用完了。当天夜里一场极大的暴风雨从天而降,
我们只好全部挤成一团躲在那块突兀的岩石底下。乌云汹涌滚动,强烈的闪电时
时灿烂地劈出了令人不祥的亮团。暴风雨发出劈哩啪啦轰隆隆的声音,狂风围绕
着高山无情地盘旋着,无情地撕扯一切。

  ??自上面俯瞰一切我感觉就像上帝。

  ??第二天清晨,玛莎派杰克,玛格丽特和科林去找食物。这是出来後第一
次下山回营地,两天後再返回。目前步行穿越丛林要比我们来时容易得多,因为
道路已被清理乾净。

  ??然而他们却要沿另一条不同的路径下山,为了避免罗瑞跳跃的地方。假
如他们在到我们大本营时碰上麻烦,那可能就要四、五天了。

  ??我们一行人束紧各自的背带向山顶出发,更加艰难地搜寻着,绕开已搜
查过的那些地域。

  ??到了晚上,马森独自静静地玩弄着他的口琴。我们都很疲乏,在睡觉前
大家狼吞虎咽地吃了酌量减少的食物。

  ??我很想知道玛莎为何会让马森同我们一道上来,或许她不希望他在没有
监督的情况下回到船上,我实在不明白。

  ??第二天夜里我们再次看见直升飞机。也许是另一架飞机,在浓密的森林
的华盖上又飞了几英哩,到了我们的北面,它悬挂在那儿,似乎一动不动,我们
无法正确目视。十五分钟後它沈降下去,消失了。

  ??玛莎说∶「我们清扫一个蝙蝠洞然後搬进去,再在里面生堆火。我有种
预感,我们正被监视着。」

  ??「严重吗?」我说,「我的意思是到这里我们违反了多少条政府规定?」

  ??「就我所知,一条都没违反。我认为,我们仍在巴西的领土上,因此我
们并没有违法超越边境。」

  ??「那麽为何你烦恼?」

  ??这次是罗瑞在答话,「你不懂,西德尼,你不会理解的。」

  ??「明白什麽。」

  ??「我们追求的潜在奖品。」

  ??「噢,是这样。」

  ??卡拉哈哈大笑,「为何这些会使你感兴趣。」

  ??我感到惊讶∶「你指什麽?」

  ??「亚马逊河。热带丛林,它是多麽难以置信,不同寻常,鹦鹉、猴子。」

  ??「毒蜘蛛大到足以吞食小鸟,难以治疗的细菌。」我说。

  ??「在你生命中难道没有罗曼蒂克?」

  ??「你不知道?我是名记者。」我露出牙齿,「我们没有这样的特质。」

  ??「但这是一次漫长而艰辛的过程,」卡拉坚持道。「寻找维卡巴姆芭将
像找寻杜唐卡门墓穴以及及理想中的黄金国一样。这是令人惊叹的事,西德尼,
你不能总抱着那种怀疑态度。」

  ??我露齿一笑。「让我试试。」

  ??「西德尼,」罗瑞说。「可能有人躲在小路上。」

  ??玛莎吸着雪茄,并把烟圈吹进夜幕里。「正是如此,」她说。「这就是
为何起先我没有告诉你有关这次远征的真相,直到我们前进了足够远的路,你无
法回头时才告诉你及其他人的原因。也正因如此我们将它安排成像一次渡假,所
以也没引起媒体的注意,其实用一架直升飞机一天就可以把我们送到这座山上。

  除了整条该死的河知道这件事,我们已经靠近目标了,西德尼,因此,没有
爱管闲事的家伙知道我们要干什麽。」

  ??「有谁会真正关心?」我问。

  ??「好罢。」玛莎看起来局促不安。这令人惊讶,我第一次感到不安,「
卡拉听到一个谣传,说他正在打听维卡巴姆芭的消息,试图检查面具的出处,这
些家伙在巴拉圭,也可能在阿根廷,我们不能肯定,他应该已经买到那个面具。」

  ??「他是谁?要干什麽?」我看着其他人,迅速升起了许多可怕的疑问。

  ??「闻名国际的坏蛋,」罗瑞说。「一个重要,神秘且富有的人,他要抢
掠维卡巴姆芭,将那些最好的精华据为己有,剩下的全作为专款基金,那是他的
一种政冶投机手段。」

  ??「太伟大了,」我激越地说。「我们出发时带了几支来福枪?」

  ??「杰克带了一支,佩伯带一支,我们带了一支上来,还一支掉进河中。」

  这次是马森在讲话。

  ??「你认为这架直升机有可能同他一伙?」我问。

  ??「我不知道。」玛莎说。「我不明白他怎麽知道我们来这里,我们认为
他肯定听说了有关面具和云雾山的传言,但我不明白他怎麽知道有一支探险队正
在进行,我们根本没有引人注意。我们只是生态旅游者,他们却开进一群人。

  但我想不会有危险,现在我们知道了热带丛林中有监视的眼睛,假如我们找
到洞穴,他们也一定会知道。」

  ??第三天仍然毫无结果,当天晚上,卡拉戴上了面罩。

 ???*???*???*???*???*???*???*???*

  ??我们赶走无数只蝙蝠,尽可能将里面清理乾净。

  ??这不是一个深。玛莎很疲劳,当天还有一点发烧。她焦虑时间一天天过
去,直升飞机的事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我认为她是在忧虑,她也正在失去每天
从罗瑞身上得到的性安慰。

  ??她吃了几片阿斯匹林,天黑前便睡下了。我们其馀的人在外面坐了一会
儿,凝望天上的星星如冰点一样固着在深邃漆黑的夜空中。

  ??风在山间回旋发出轻微的啸声,山下遥远的绿荫传来沙沙声、波动着听
起来好似一片遥远的海。

  ??卡拉戴上面具,月光下她的脸因有光泽的颧骨而闪闪发亮,双眼变成了
黑洞。

  ??她开始讲话,我们三个人,马森、罗瑞和和本人全麻木不能动了。

  ??「我十岁时就被选择了,」她以一种尖而柔和的声音说。「他们把我从
母亲和幼小的兄弟姐妹身边带走,我们这些被挑中的人全部在印加的最高领主的
後宫编织。我们每天顶礼膜拜太阳,防止它发怒以便让印加所有的臣民们受到雨
水和丰收的恩赐。我们织出非常美丽的布,妈妈桑教我们,我们成了太阳神的婢
女,居住在男人无法接触到的高地。我们中有些人被带去和高地上印加君王所亲
近和信赖的仆人结婚,我们属於印加族,我们是他的财富,因此他以恩俸酬谢为
他忠实效力的人。我们其中还有些人留下来继续编织、礼拜。直至白人到来,他
们在那高高的神殿中找到我们这些女人,他们用武力强行带走我们,侵犯了我们
的人民。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亵渎了印加君王,亵渎了了太阳神,太阳神随後
发怒了,我们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当她停止朗读时,罗瑞朝她挪过去,跨到她蹲踞的身体上,双手捧起她
戴着面具的脸颊,在她身上弯成的弓状。

  ??我笨拙地站起来,马森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阻止着我。风在耳边呼啸
而过,我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被强奸妇女的尖嚎声,穿着软底草鞋疾跑的脚步
声,征服者刺耳的狂笑,金属的冲撞声,刀剑砸到石头上,砍到肉里的撞击声。

  ??罗瑞在卡拉身上弯腰坐着并同她说着话,然後他除去那个面具。

  ??马森紧捉住我的手臂,我呆立着。

  ??罗瑞亲吻着卡拉的嘴,她睁大眼睛向上睇视着他,就像被催眠。罗瑞再
次亲吻着她,我看他想要从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东西。「告诉我,」他说。「
告诉我。」

  ??她的双唇蠕动着。

  ??他向下挤压着自己的腹股沟,并将自己的性器在她腹部摩擦着。「告诉
我,」他低声耳语,「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卡拉呻吟着。

  ??罗瑞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马森大喝一声∶「住手。」松开了我的手臂。

  ??「告诉我,」罗瑞喃喃低语。「我要知道你了解的一切。」他的腹股沟
紧压着卡拉,有节奏性感的挤压着。

  ??马森朝他大步走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罗瑞转过身摆脱他,他从卡拉身上直起身体用力猛击马森的脸。马森退
後摇晃着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此时,他碰到了他的脚,卡拉已经动了。

  ??她正跪在罗瑞脚旁,笨手笨脚地摸索着他的裤子。

  ??「住手。」我高喊道。

  ??罗瑞转向我,满脸生辉∶「就是这方法。」他说。「难道你看不见吗?」

  ??卡拉掏出他的生殖器,在月光下闪现着一丝银光。她开始跳舞,在月光
下跪在那儿,她绷得紧紧身体摇摆着。她的头向後仰去双眼全是白色的,虹彩彷
佛都消失了。

  ??我又开始向前去。马森阻止了我,从身後过来,将他的手臂横放在我的
胸前。

  ??情感的抑制确实有保护作用,我们看到的一切实在令人恐惧。

  ??卡拉跪在地上,双臂扭动着翩翩起舞,接着缓慢优雅地脱去自己的衣服。

  她的肉体在清凉的空气中呈现珍珠色,秀发飘扬、双眼迷离。她旋转到罗瑞
跟前,用自己的腹部轻触他竖起的阴茎,然後她高高地抬起一条腿,确实很高,
她的身体雀跃着。

  ??现在她紧挨他站立着,以芭蕾舞演员的姿势翘起一条腿支撑在俩人之间,
却发现难以如愿,她那暴露的阴门像一个黑洞等待吞噬这个男人银白色的性器。

  她垫起脚尖抓住罗瑞的肩膀,他轻轻地握住她的腰,以一种令我痛苦不堪的
姿势扶持着她,卡拉显然轻松多了。

  ??她慢慢将自己放到他的阴茎上面,阴茎消失在她的洞穴中。罗瑞依旧紧
拥支撑着她,她那挨着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哆嗦。

  ??马森将手支在我的颔下,令我的脑袋朝後仰去,我抬头眺望漆黑的天空,
天空悬挂着某些鸟状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此巨大,显得非常怪异。

  ??她又用那种尖锐似鼻音唱歌的音调说着话,就像唱一首赞美诗、一首歌
般说出许多长音节的字。她的身体随着性感的舞姿摇摆着,阴门好似鼓翼的蝴蝶
吮吃着男根。

  ??「他们教我们如何令男人快乐。向男人的意图弓下身,我们是男人愉快
的容器,我们被教导以奇异的方式蠕动各自的肌肉,以便男人能够迅速产生丰富
的生命。」

  ??她将手搭在罗瑞的肩上,抽回身体躲开他,他的阴茎从她的身体里滑出
来,但他还没有达到高潮,充满性爱粘液的膜状肌肤上隐约可见那股强烈的东西,
卡拉双手绕住他的脖颈,「哈!」她突然说,并跳了起来。

  ??她双腿缠住他的腰部,脚踝交叉於後背,双臂紧搂住他的脖颈。她弯身
向後,他也照样做,对抗她的体重站稳自己。

  ??我看他的脸因撞击变得苍白,她的洞孔不见了。她可能已将自己体内的
那段阴茎呀然一声折断了。

  ??她在他上侧急促摆动着,阴道紧贴他上下颤动,以致於当他依旧紧拥时
她能同他性交。突然他大吼一声,腰部猛力来回抽动了几次。

  ??卡拉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然後放开他的脖颈,紧抱住他坐落。他的手
放在她的臂部下,接着,她极为缓慢地弓起後背。

  ??当她的体重往下按时,他有点站立不稳,不一会儿,她的双手越过头部,
身体紧紧弯曲着,她能够用手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依旧把他的性器留在体内。

  ??他呆呆地伫立着,彷佛大病初愈。

  ??卡拉松开脚踝,渐渐张开双腿,凭藉自身的力量,她抽回身体躲开了这
个男人,避开他的生殖器,直至靠自己的双手倒立着,她的双腿一条向前,一条
在後,在空气中表演两腿大劈叉。

  ??月光在她双腿间的漆黑洞穴上闪烁着,逐渐进入了视野,那细长曲曲折
折的阴门肿胀着,朝外呶着嘴。阴唇翘立起来,似乎在依稀的光线里扭曲着。阴
蒂自由自在的挺立着,至少有一英寸大,得意洋洋地竖着。慢慢地她的阴道口,
又转换着面貌、满带褶皱的肌肉又张开来,彷佛正找寻着下一个阴茎。

  ??罗瑞退後一步,一缕蒸气飘进寒冷的空气里,马森放开我。「我┅┅」

  他以一种令人窒息的噪音说,我感到他的身体正冲那个女孩摆动。

  ??我抓住他用力打他的脸。他用手捂住脸颊,惊骇地瞧着我,「那是巫术,」

  我声音吵哑地说∶「千万别干蠢事。」

  ??天空中那玩意,突然乌鸦似地叫了起来,一阵大而粗哑的嘲弄声。我强
忍住想要亲吻卡拉那腾跃肉体的冲动,罗瑞弄妥自己的衣服,悄无声息地向後退
去。

  ??马森说∶「西德尼。」

  ??「不!」我说。

  ??月亮飘浮在一朵乌云之後,风喧嚣地回旋着,吸吮着我们的发根。那只
鸟形的东西消逝在天空,好卡拉翻身下来,双脚落地并抓起自己的衣服。

  ??罗瑞帮她穿好衣服。两人均缄默无语走入洞穴。

  ??「发生了什麽事?」马森以一种奇怪的声音问道。

  ??「你应该清楚。」我的声音很刺耳。

  ??「为什麽我应该知道?」

  ??「是你们造成这件事的,你和卡尔,你们制做了这个复制品,你知道它
们之间的差异。当我在你房中戴上它时,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我们干了那事?」

  ??「全因为这张面具。」

  ??「西德尼。」他失望地说。「你实在令我失望。」

  ??「该死的,我才难过呢,我知道每件事都有问题,每件该咒诅的事都不
正当。这件事情存在着某些极疯狂的原因,其实你非常清楚,卡拉戴那玩意到底
要搞什麽。」

  ??「我不知道。」欲火从他身上熄灭了。「我累了,我要上床睡觉。」

  ??第二天,玛莎看上去有些病奄奄的,并且还有些轻微的咳杖,她给我们
划了搜寻范围。我们留她一人在那里,点了一小堆火,并堆积了大量的木柴。寒
冷和潮湿正在侵袭我们。

  ??到了洞外,罗瑞叫住马森和我。他凝望着我俩,脸部有点不自然。「我
建议我们最好跟在卡拉後面,」他说。

  ??「为什麽?」马森说。

  ??罗瑞痛恨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西德尼,跟我来。」

  ??我盯着卡拉,她正漫无目的地朝一个跟玛莎指示完全相反的方向蹒跚而
去。她似乎正在唱歌。天空蔚蓝蔚蓝的,太阳暖融融地照耀着,几缕云彩在天如
撕裂的薄绢,在下方的森林升腾起雾气,潮湿的树丛中散发出细长如幽灵般的柱
状蒸气,缓缓向上飘向宽阔湛蓝温暖的空中。

  ??「我认为,我们应该紧随卡拉,」我缓缓地说道。「我很担心她的状况。

  」

  ??我们三个人带着不安的情绪尾随卡拉。

  ??她一直往前,没有回头,大概察觉到我们尾随其後,然而她似乎并不在
意我们的存在,不时停下来采一朵山间小花。她曲曲折折地前进慢步着,直至走
到一处上方矗立着一块短小绝壁的地方。

  ??水顺着边缘流泻下来,在晴朗的天空中?出了一道圆弧。在覆有粘土、
青苔的潮湿的岩石上生长着蓝色小花,小巧的红褐色马儿雀跃着在岩石间喧嚣地
啁啁而鸣。

  ??我看见一只蜂雀,听到它振翅、悦耳的嗡嗡声。

  ??转向左边的瀑布,一道深邃的裂缝嵌在岩石中,上面有一连串不稳固的
石阶沿续向上,卡拉开始攀缘这些台阶。

  ??我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很高兴他们会扶我一把,龟裂渐渐变成一根烟囱
般。碎裂岩石,偶尔崩落到我们脚下,卡拉向上攀登着,彷佛她的双脚有翅膀似
的。我们不得不努力跟上。

  ??我无法爬上最後的顶点,卡拉如何能登上简直是个谜,连罗瑞都无法爬
上去,直到马森让他危险地踩到肩上,这样罗瑞才攀上顶端。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地想,他是否会把我和马森留在那儿。不过他很快伸
出一只手,我紧紧靠在岩石上站稳,将手掌弯成环状,鼓足吃奶的劲,把他向上
托去。罗瑞一把抓住他,把他拽了上去。

  ??随後两个男人再凭蛮力硬把我拖上去。

  ??「我希望这是你拥有一个女人的唯一手段。」我反唇相讥道。

  ??卡拉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突然我们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们开始搜索,寻找她的踪迹,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嘈杂声,黑压压的
蝙蝠从坚硬的岩石中间直愣愣地扑窜出来。一道狭窄笔直的裂缝,我们钻了进去。

  ??马森说∶「玛莎应该在这里。」

  ??「那你回去把她接来,英雄。」我接口道。

  ??黑暗中,在我们前方,卡拉尖声叫喊着。

  ??「别离开,」马森大声喊道。「我们就在这儿。」

  ??罗瑞从口袋中掏出蜡烛点燃,我们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

  ??我们正位於一条狭窄的隘口中,它正好转向右边。我们凑到一起慢慢挪
动着,大量的蝙蝠飞出来,当它们鸣叫着冲我扑过来时,我竟愚蠢地俯身紧贴马
森的胸膛,同时紧紧接住头上的帽子,我不想让自己的头发被它们缠住。

  ??罗瑞的蜡烛引着路。地面开始急剧下倾,我们穿着靴子的脚不住滑动着。

  ??「救命!」卡拉叫喊着。

  ??「快点!」我激动地说。

  ??「不。」罗瑞的声音很冷酷。「我们不要因为她而陷入困境。」

  ??我们朝前慢慢推进着,努力滑下陡峭的斜坡。狭窄路口渐渐开阔了一点,
我们一边稳健前进,一边紧抓旁边岩石的边缘。

  ??卡拉正在呜咽啜泣。

  ??「我们马上过来。」罗瑞高声喊道。

  ??忽然一阵狂风扑面吹来,夹杂着浓烈的尿味使我感到一阵头晕眼花。风
呼啸着,在通道的墙之间来来去去撞击着,我发觉自己突然紧抓住罗瑞的皮带。

  ??他哈哈大笑。「开始了」他温柔地说。「上帝,开始了。」我意识到他
正在平服一个巨大的骚动。

  ??「发生了什麽事?」我问道。声音听上去很惊恐。

  ??「跟着气味走,西德尼,别害怕。」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我松开了他。

  ??他突然停住了,地板在我们脚边截断,出现一个洞穴,卡拉的呜咽声自
洞中传上来。

  ??罗瑞将蜡烛小心放到地上。他趴下来细察着石洞的四周,然後拿出手电
筒向下照着。「你受伤了吗,卡拉。」他十分柔和地说。

  ??「罗瑞,」她低泣地喊道。

  ??「你就待在那里,亲爱的,告诉我,下面是什麽?」

  ??「快帮我起来,我不喜欢这里,拉我上去。」

  ??「就是这个洞穴,亲爱的,现在用不着赶回去了。」

  ??风狂啸着自洞中吹上来,呼、呼、呼。

  ??「是哪条路,卡拉?要不你在下边穿过这个洞,再沿着这条通道走,好
吗?」罗瑞向上晃动着手中的电筒,并照射到斜槽顶部的对面,在较远的那侧,
狭路延续着。

  ??「拉我上去。」

  ??「究竟面具对你说了些什麽?」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凝固起来。不知不觉从刀鞘中抽出刀压在罗瑞的脖子
上,他向前趴着正逼近洞穴,他非常惊异以至於全身僵硬住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後拽紧抵在刀尖上。「卡拉。」我大
声叫道。

  ??「哎,是西德尼吗?玛莎在吗?」

  ??「不在,甜心,紧紧地支撑住。等下我们会扔下绳子,你受伤了吗?」

  ??「没有,不太厉害,吓死我了,西德尼。」

  ??「放心的,我们有三个人,别害怕。」

  ??「我究竟在这里做什麽?」她抽噎地讲。「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当我
跌下来时,还以为是场梦呢。」

  ??我向後挪了挪,离开了洞边缘,让罗瑞坐起来。烛光中他睇视着我,失
色的脸孔闪闪发光。「救她出来。」我说。

  ??「西德尼,她知道该往哪里去。」

  ??「快拉她上来。」

  ??他哈哈大笑。「我可以用这把刀杀死你。」

  ??「假如你这麽做,马森就会把你推下洞,他一直在寻找这种机会。」

  ??罗瑞从背包里拿取绳子。

  ??我将身体伸进洞口,手电筒向下照射着,并将绳子降到我能看见的地方。

  卡拉向上望着我,那张脸惊恐而惨白,到处是深邃的黑暗。

  ??「告诉她,」罗瑞说,「把绳圈套在身上。」

  ??「准备好了吗?」我问。

  ??「准备好了。」她对我微笑,惊恐未消地笑了笑。「好了,」我对男人
们说。

  ??他俩慢慢拖着,卡拉稳步升起,最後终於扶她向上越过了洞口。

  ??我伸出手臂紧搂住她,并将她脸上的头发向後拂去。「现在好点了吗?」

  我喃喃低语。

  ??「我很好,真抱歉像个孩子一般。」

  ??「今天你一直有些不太清醒。」我小心地说。「我们看见你徘徊而去,
便尾随在你身後,接着你发现了这个山洞,太了不起了,卡拉,这很可能就是那
个洞穴,那个不同寻常埋藏面具的山洞。」

  ??「不要再到那可怕的洞里去。」

  ??「当然不去。」

  ??突然热辣辣的兴奋传遍我全身,溶化着各条血脉。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
己有寻求真相的欲望。第一刻真正相信,确信了那个面具、洞穴,相信了寻找维
卡巴姆芭的可能性。

  ??我转向这两个男人。「听着,」我说。「这是玛莎的特权,杰克和其他
人今天下午便回来。我提议我们快回营地,告诉玛莎,为这里的一切做准备。我
们再多带些蜡烛和煤油灯。」

  ??「我们还没有看见图画呢?」马森说,他指了指照相机,我知道为了这
一切他准备了彩色胶卷和闪光灯。

  ??「我们清楚正是这地方。」罗瑞说,他的眼睛闪闪生辉。他一把抓住卡
拉,发轻声地吻着她的双唇,「亲爱的可人,」他欢呼着自鸣得意。「是你把我
们正确地引到这里。」

  ??卡拉的脸泛起淡红色。我想她一定记不起昨晚的事,她不清楚自己做过
什麽。

 ???*???*???*???*???*???*???*???*

  ??事态逐渐好转起来。玛莎休息之後重又恢复了体力,我们几乎全都兴奋
得病态了。采访洞穴的激昂已使我和其他人一样牢牢陷入它的控制之中,虽然我
不会原谅罗瑞在洞中对待卡拉的态度,但我能理解此事。

  ??这是一种狂热。

  ??我们强迫自己等下去。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把营地挪到洞穴处,我们
将给其馀人留一个讯息,并沿途上做上记号。

  ??日落前一小时,他们终於爬上了山,当天色渐渐转暗,我们全都吃饱,
鼓胀着胃躺在烟雾缭绕的洞中聆听着马森忧郁地吹口琴时,罗瑞要我到外面去走
走。

  ??「我认为没这个必要,」我快乐地说。

  ??「别蠢了,西德尼,我想同你秘密地谈谈。」

  ??「从玛莎那里出来还湿的呢,亲爱的?」我柔和地说。

  ??「我们只是谈话。」

  ??「真奇怪,究竟有多少婉言描述性交的方式。」

  ??「西德尼,请给我一分钟。」

  ??我凝视着他。「那把裤带扣紧了,哈!」

  ??我们来到外面,肩并肩坐着远眺月亮,身下被月光照亮得空无一物。「
我刚才和玛莎谈了谈,」罗瑞说,「有关卡拉的事。」

  ??「关於卡拉什麽?」我故意令自己的声音充满钦羡,「她非常健壮、活
泼,不是吗?」我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腹股沟,「你勃起得太快了。」

  ??他勉强地笑笑,「这从这说吧,」他修正道。「你看,我们必须承认这
面具存在某些颇具魔力的东西,它能指引道路。」

  ??「我怎麽知道!」

  ??「因为你戴过它,那就是你怎样知道走出礁湖的原因。」

  ??真是可笑,我还没有完全忘记那段压抑的过程。我不喜欢它,我憎恶要
逃脱控制的意念。

  ??我保持着冷静。「它在欺骗我们,」他温和地说,「我也试过它。」

  ??「在森林中?」

  ??「你准备再试试它吗,西德尼?」

  ??「不,决不。我喜欢掌控自己的一切,亲爱的。」

  ??「卡拉也是,要知道,她并不记得一切。我记得,你也记得,但她却记
不住,所以她是使用面具最安全的一人,它不会伤害她。」

  ??愤慨迅速在我心中膨胀,「嘿,嘿,嘿,」我尖声说道∶「这是一点小
功劳,不是吗?」

  ??「卡拉同意了,玛莎也同意。」

  ??「难道玛莎让自己的继女去迎合这面具?」

  ??「别胡说,西德尼。难道你不明白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些吗?因为当她
受制於它的影响时,我要在她左右保护。」

  ??出现一阵短暂的静寂。「你是指你要干她,」我纠正道。

  ??「没错、我是这意思,那就是为何我要向你说明的原因,我欠你太多了。

  」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

  ??「你千万别这麽想,我清楚其中的差异。你是一位极其不同寻常的人,
西德尼,我极想知道,这着棋是否值得。」

  ??我沈默了,难道他认为我是支蜡烛?我值这个价码?

  ??「玛莎已接受了你来干她的女儿。」我终於说道。

  ??「是的,很显然此次游戏即将结束,我知道她们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

  卡拉也没有被收养,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令人困窘地接近了乱伦的地步。我
一开始和卡拉发生关系,便停止了和玛莎的关系。」

  ??「你永远都存在一个难题,」我慢吞吞地说。「当可能有效或无效时,
你如何向同你发生性关系的这俩个女人交待?」

  ??「我已经从陪伴玛莎中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她是一位多才而性感的女士,
任何与她共享床第之乐的男人都会感到骄傲。她比我年长十岁,可这却成了一种
特殊享受,为了增加我们寻找维卡巴姆芭的机会,虽然会遗憾,但我们可以终止
这种关系。然对你,我却没有把握。」

  ??「我?」

  ??「一旦放弃了你,也许以後我就再得不到你了!」

  ??我动了动後背,地面上升起的寒气直透脊心。「谁说你拥有我了?」

  ??他随之伸出温暖的手抚摸我的脸庞。「西德尼,」他以一种低沈谴责的
声音说着,充满了消遣。

  ??我敏感地将脸往後让开,「那麽你与卡拉的关系,突然变成了一夫一妻
制的忠贞。」

  ??「我并不想这样。但我认为卡拉不会容许我再和你一起,坦白地说,是
在利用我的身体。但我非常想要你,西德尼,我总想念你,我需要床、香槟、餐
馆以及在你陪伴下一次又一次地性交,同你调笑,刺入你体内,令你呼叫。」

  ??「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你当然如此,其他的女人易受我骗,卡拉便是其中之一。你有没有想
过我发现了你令人兴奋的讥诮见解。」

  ??「别吹牛了。」

  ??「别把我圈入大恶狼的框框,当然我是一只大恶狼。不过是小猪仔们自
己打开了门,亮着灯,除了你。」

  ??「我想你已经把我当佳肴吃了,也许是我的记忆在夸张。」

  ??「事实上是你允许我进来的,你可以说不,你说过别在今夜。」

  ??「你给了这句过分自信的话一个全新的含义。」

  ??「我并不是佯装同你一起,我没有对你说谎。我就是这种人、傲慢、自
负,易激动、不正直、有野心、爱操纵。我喜欢危险,我是说我喜好这种情况,
我对危险嗤之以鼻,西德尼,这是我的恶癖。」

  ??「你选择了一种奇特的职业。」

  ??「我清楚自己想得到什麽,能干什麽,必要时我能够一再忍耐。我的工
作就是要自己不断进入险境,我不会干罗马人的精工细活,或者挖掘海盗埋葬的
财富,西德尼。到目前为止,我在南美洲前後已工作了十年,我被射中过,被逮
捕过,也被鞭打过。我还被蛇、毒蝎,有一次竟被一只毒蜘蛛咬过。」

  ??「哎呀。」我说。「我能得到你的亲笔手稿吗?」

  ??他纵声大笑起来。「我可能与你恋爱了。」他说。「别放弃我!」

 ???*???*???*???*???*???*???*???*

  ??第二天我们搬迁了营地,我们实在弄不明白这洞穴将告知我们什麽,或
者面具能有怎样的帮助,然而我们每个人都兴奋得情绪高涨,神经紧绷。

  ??我们将一根绳子绑到先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岩石裂缝中。可怜的卡拉
并不相信在我们没有推她的情况下,自己竟独自上去。我们不希望她辨不明方向
或害怕,她已如愿所期地改变着,显示出一种大胆、自信,彷佛她已得到了一些
秘密的知识。我认为这是一种十分准确观察事物的方式,她也变得有些权威了,
其馀的人现在都是她的部下,我们必须依赖她的进展,而且她也谦虚地容忍了我
们。

  ??坦率地讲,她需要自己的屁股不断作响。

  ??我不明白罗瑞是如何忍受这些的,她绝对的拥有他,她常炫耀他,尤其
向玛格丽特和我。简直是疯了,我可以说玛格丽特最不想得到他,我不明白她怎
会知晓他和我之间的事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罗瑞所讲的那些事令我肉麻不安,
但我尽量不予理睬,至少卡拉还有理由不反对玛莎,在玛莎面前她依然和从前一
样,温顺、和善充满挚爱。

  ??因此玛莎根本看不出我们其馀的人能看到的一切,这女孩变化太大了。

  ??杰克看出来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注意了罗瑞一会儿,我想杰克不
会再受罗瑞的魔力影响了。

  ??尽管昨天去过那里,我们发现还是很难找到山洞的入口。相似又复杂的
地情形简直令我们感到困惑,直到玛莎把自己的手伸进里面,表情愤激地倚靠在
岩石上。

  ??「嘿,同胞们,」当我们准备进洞时我喊道。「嗨,假如我们全都进去
了,发生了什麽事,比如掉下来一块岩石或别的什麽?谁来援助?」

  ??一阵沈默无语。

  ??「什麽援助?」罗瑞问。「你是指我们穿越丛林时的应急电话?」

  ??「只要两天便可下山到佩伯那里了。我们已随身备足食物和水,那地方
有入气孔,昨天我们在那里感觉到了强劲的风。」

  ??风在狂呼,并不令人喜悦。

  ??玛格丽特说∶「玛莎,我有幽闭恐怖症,我根本不喜欢这地方。马森以
後会给我看照片的,我就待在外面等,我累了,正好休息一会。」

  ??意见被采纳,她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己的背包,大伙的吊床,烹调器具以
及我们所有的衣物堆中。我们背着最简单的配备进入洞穴,排成一列纵队前进,
玛莎领头因为这是她的探险队,罗瑞紧随其後,彼此以绳系结而行,他又按顺序
把杰克结在一起,如果玛莎跌落,这俩个男人马上可以救她。

  ??其馀的人随後排列着,没有系绳。我们越过了卡拉曾跌进去的那个坑,
我再次察觉到气流环绕着巨穴不停地鼓动着,在我看来,空气中充满了意识,彷
佛山洞在呼吸。事实上,我受了惊吓。

  ??我们拎着两盏点亮的煤油灯,提着一桶备用的油,它们要比蜡烛和手电
筒经济多了,我们的电他贮藏量很有限。

  ??通道依旧狭窄,并迂回曲折地伸入大山的中心。周围乾燥,十分暖和,
两壁闪闪发亮,细小的石英石、水晶将灯光反射成了无数星光。

  ??我们继续前进,下行进入山里。中心某处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深沈有
规律听上去好似脉搏跳动,彷佛这座山是有生命的。

  ??「什麽东西制造出这种声音?」我惴惴不安地询问科林。

  ??「我想是风。」

  ??「这地方很难了解吗?」

  ??他没有回答。我发现他非常沈默寡言。「这就是所有的沙岩?」我询问。

  ??「石灰石,」从他喉咙里传出低沈的回答。「亚马逊河流域拥有极其古
老的防护岩,这里曾是一个内陆海,绝大部分的堆积物自那时起一直受到侵蚀。

  像这些零星的暴露部分一直保留至今。」

  ??「你是如何看待那张面具的?」我说,我发现他是一个难於了解的男人。

  他一直把自己封闭得紧紧的,与个性外向的罗瑞恰好是两个极端。

  ??科林缄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近乎粗率地说。「我觉得它无关紧要,亦或
你也这麽看,它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一切鄱在发展着,时间和环境改变了它们,
含义也就变了,事物间的天平在不断地变迁,这就是我为何成为一名考古学家的
原因。」

  ??「你真令我迷惑!」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

  ??经过几条狭道我们终於抵达那个洞穴。墙壁潮湿、发亮,从顶部悬垂而
下的钟乳石几乎碰到了从下面向上生长的石笋。马森边走边用自己的刀轻叩它们,
当他从牙齿缝中吹出口哨时,产生了独特的洞穴音乐。

  ??当我们准备下一步的计划时顺便吃了点肉和饼乾。

  ??「卡尔在这儿就能帮助我们了。」玛莎边说边责难地扫了我一眼,「那
些卖给他面具的男人曾向他仔细地描述过这地方。」

  ??这时卡拉说∶「我要戴面具。」

------------------------------------------------------------------------------------------

zxc8888 2009-3-21 19:49

                第五章

  他们要我和卡拉待在一块,玛莎强调着。她应对卡拉负责,她不想让她单独
和罗瑞在一起。

  ??当然她并不清楚罗瑞和我之间的事。

  ??我尽量离他俩远些,其他人全都沿路返回,我们一直朝它隆隆作响的内
部走去。

  ??隆隆的声响,徐缓而低沈。

  ??罗瑞从背包里取出面具,卡拉面向他微笑着,他俯下身吻着她的双唇。

  她的脸孔在灯光下朦朦胧胧,她喜欢拥有他这种特权。

  ??他把面具载到她脸上。

  ??「印加族人」!

  ??红棕色的身体,肥胖而健壮,穿着羊毛和棉编织的衣服。皮制的短帮鞋,
耳朵上穿了耳孔,嵌入了金属大耳环。

  ??太阳的汗,月亮的眼泪。

  ??卡拉说∶「你和她已经开始了。」

  ??「她?」罗瑞说。

  ??「要她往前来。」

  ??一阵缄默无语,「我想她是指你,亲爱的。」罗瑞说。

  ??我不情愿地朝前走,卡拉一付受惊吓的模样。

  ??「我将看着你,」她说,同时交叉着双臂。

  ??罗瑞转向我。

  ??「噢不,」我说。「我不想玩这些游戏。」

  ??卡拉等待着。

  ??「她想让我们干,」我声音沙哑地说,「这是变态。」

  ??「西德尼,别害羞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我不愿这样干,」我的视觉模糊不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开始半梦半醒地向前倒去,罗瑞一把抓住我的身体,扶靠在他身旁。

  我的头後垂着,可是虚弱的身体却牢牢靠着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他问卡拉。

  ??「这是我必须拥有的。」她答道。

  ??「我又不要戴面具,」我乾渴的嘴巴喃喃低语着。「为什麽要我承受这
一切。」罗瑞的腹股沟用力挤着我,充满着欲望。

  ??罗瑞脱掉我的衣服,我浑身上下没有自制力,犹如好变形的物体。那种
从山脉中传来的轰轰敲击声听起来就像在我的血液中。

  ??我平躺在地,罗瑞全身赤裸地趴到我身上。他的脸色闪闪发亮,欣喜若
狂。卡拉站在他身後,他俩的身子缠绕在一起。

  ??「不,」我可怜地喊道。

  ??双手捧着他的阳物,不断地抚弄使它迅速鼓动肿涨、勃起。

  ??下面的花瓣张开了,我变得湿润。

  ??他们柔和地拨弄我的乳房,吸吮着它们,我张开臀部,手指插进了我的
阴部,他们转身趴到我的膝上。

  ??一些潮黏黏的东西在我肛门上蠕动着,我止不住抽泣起来,阴道快被刺
穿了。我听见得意的笑声,手指在体内不停搅动着,强迫产生违反自己意志的兴
奋。

  ??只有我的思想还在负隅顽抗,只有这一角落仍然属於我本人。他们支配
着我,这个面具控制着我。

  ??嘴唇爱抚着我的乳头,紧紧地捏压着我即将熔化的阴唇,每一个角落都
被亲吻着;摺皱的阴肌,挣扎的阴肌,兴奋而肿涨的阴肌,因渴盼而变得湿漉漉
的。

  ??我终於被一样东西插入阴道,纤细修长,蜿蜓蠕动,我摇摆着,头发沾
满了泪水。

  ??现在某些硕大的东西,正在用力推进来。我悲痛地高喊着,粗硕而光滑
的玩意仍然在用力推,不断抽动着。摺皱的阴肌沈溺於兴奋之中,我哀号着。

  ??他俩得意忘形地狂笑着。这是一种丝丝声、简短、而又幸灾乐祸、他们
特有的笑声,面具控制了我,我被鸡奸了。

  ??罗瑞始终兴奋地用手指在我阴道紧收的地方玩弄着。还有她的手指,我
恨她。

  ??假如可能我早就逃走了,我的四肢如死了一般,沈重地倒在地面。

  ??她故意挑逗着我的阴蒂,我的後部一阵痉挛,罗瑞低声咕咕噜噜的,更
用力挤压着,双手扒开我的臀部,以便在灯光下能看清被他弄出来的那份销魂愉
悦。

  ??我感觉着他从勃起到平息的过程,他的性交高潮伴着山脉那轰轰作响的
鼓动节拍,然後从我体内撤退出去。

  ??魔力消退了,我呜咽着将脸埋进地面的碎石里。

  ??我翻了个身,面孔被泥土、眼泪和分泌的鼻涕弄得脏兮兮的。「你们这
些杂种。」我哽咽着骂道。

  ??卡拉已脱下面具,她的双目歪斜成杏仁状,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那样漆
黑,她身体弯曲着横过我直到躺在我身上,赤裸的後背碰到我的腹部。

  ??她用脚跟着地抬起身体,罗瑞跪在她双腿中间,他那长而坚挺、潮湿的
男根再次有力地竖立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插入她体内,她呻吟着,扭曲着。

  ??他急促地要着她,她欣喜若狂,贪婪地要着,在我面前显示出得意洋洋
的表情,我逮到机会便从他们身下逃脱出来。

  ??我浑身哆嗦着捡起衣服,我憎恨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竟无法掌控自己的
身体,它屈从了其它的意志,而不是我的,他亵渎了我的人格攫走了我的完整,
夺去了我的决断自由°°我无力阻止这一切。

  ??我的头脑中仍然充斥着各种各样文明的死法,我看见瀑布,明白有必要
清洗一下已被他们的游戏玷辱弄脏的身体,我的头脑中仍然充满了想死的念头。

  ??我离开洞穴,瀑布就在那边,自岩石的顶部流泻而下。

  ??我全身赤裸站在瀑布下面,任冰冷的流水抚慰我肮脏的肌肤。这种令人
无法忍受的寒冷真是极大的幸福,我僵立在清水中,它冲透我的秀发,扑到我脸
上,流进口中。

  ??「你在干什麽?」

  ??马森站在那里,注视我,「走开,」我说,刺骨冰凉的水流泻到双乳间,
它们或许已变成了大理石,在微弱、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如此凉而苍白。

  ??口中有股酸酸的味道,我喝了许多水。

  ??马森对我的全裸不屑一顾,「快别洗了!」他说,「後面究竟发生了什
事?」

  ??「猥亵。」我说道,暗自窃笑。

  ??「难道你也在做这些游戏吗?」

  ??「印加皇帝!」我说。「你感觉不到吗?」

  ??他把我从瀑布中拖了出来。「你会被冻成冰的,蠢货,」他笨拙地脱下
自己的衬衣替我擦乾身体。

  ??水自秀发中流淌下来,落到双乳之间,然後被阴毛接住。它又从我的腹
底滴落到地面上。

  ??马森一只手拿着自己的衬衫替我浑身上下粗略地擦着。「快穿上衣服,」

  他说。

  ??我浑身颤栗着,开始穿衣服,我又冷又怕只想回家。他看着我的表情始
终顽固且愤怒。

  ??我们往回走到中心大厅,「唉,很好!」卡拉响亮地说。「我们走这条
道,西德尼。」

  ??我们终於来到了绘有壁画的那个洞穴,也就是采金矿工人曾告诉卡尔找
到面具的地方。

  ??科林和罗瑞显得不知所措,马森拍摄着相片,玛莎欢喜地直鼓掌,卡拉
坐在地上微笑着似乎要睡着了。杰克站在一旁静静观赏着,我有种感觉,他并不
相信这里即将发生的事。

  ??我也不信。

  ??它们多半是无峰驼和红褐色美洲骆马。平坦的脊背、长颈,毛发蓬松竖
耳的无峰骆驼看得很清楚。它们全都翘着略微弯曲的短尾巴,看起来栩栩如生、
画得很流畅,一个有点人形的轮廓出现,清晰地挤着巨乳内的奶汁,一头牛犊将
鼻子伸到挤奶人身边。

  ??「这些壁画历史很古老。」罗瑞大喜,他拿出一把外科手术刀样的东西,
刮了些微颜料放入一个小塑膝盒内。

  ??「你意思是那些从维卡巴姆芭逃出来的人创造了这一切?」我疑惑不解。

  ??「不,那是发生在一五七零年。这里的一切还要古老,大约早一百年。」

  ??「你怎麽晓得的?」

  ??「这是专业的直觉,你赞同吗,科林?」

  ??「当然,我们将考查它的所属时期。这些刮削下来的碎屑将告诉我们答
案,我们还会回来。」

  ??「我们将权威性地回来,」玛莎说。「你们将有权向外宣称发现。」

  ??「我认为可以先将它假想是印加族人的,」我对已发生的一切尚未整理
就绪,仍然愠怒在心。我并不怪昏了头的卡拉和罗瑞,我只是气自己,竟然失去
了理智。

  ??玛莎说∶「把面具放到岩棚上。」

  ??「不,」卡拉说。「就把它放在这儿。」

  ??一根石柱在洞穴中央竖起。卡拉拿着面具将它放到了柱顶,正合适。柱
高大约有四英尺到五英尺左右。

  ??假如靠後远看,它看起来就像一个人。

  ??卡拉说∶「我希望你们全都离开。我要单独思考一下。」

  ??大家按她所说照办,我赶上玛莎,「有句话,」我说。

  ??她眼神明亮。「什麽,西德尼?现在你将真正获得你的所需,我感激那
一切,我感激你所做的帮助我们实现梦想的一切。」

  ??「我根本没想帮忙。我从不认为这是正确的。难道你没看见卡拉身上正
发生着变化?」

  ??她沈默了一会儿,「卡拉不同於别的女孩,」她恬静地说。「她非常害
羞,缺乏自信。我很高兴看到她那麽自信,罗瑞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

  ??「罗瑞是个无赖,压根不会付出丝毫真情,」我说。「他只关心维卡巴
姆芭,他在利用她。」

  ??她扭过脸盯着我,「我很惊讶听到你说这些,你和其他人一样。」

  ??「什麽意思?」我愚钝地问道。难道这头母牛在暗指我与他的男人在别
处干了?

  ??「西德尼,你是个新闻记者。人们互相利用并不一定是坏事,我认为对
卡拉而言,这是一个绝好的体验,充满生命活力。」

  ??「性爱怎样?」我不讲理地说,越来越生气。

  ??「你嫉妒了?」玛莎双目盯着我。「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

  ??「我不以为这是让卡拉经历性爱的途径。」

  ??「她不是处女,假如你是指这个。我发现你的态度很令人惊异,听起来
你就像一个主日学校的老师。」

  ??我无地自容。也许玛莎是对的,我憎恨那种利用权威、道德妨碍我性交
的自主,性爱是为获求快乐,尽管没有一个人赞成我的观点。

  ??事实上,卡拉让自己成了个球。我不喜欢这个球因为我正被推向界外,
我怀疑假如我一直待在界外,我将不知如何自处。

  ??时间已很晚了,我们一部分人神秘地等待在黑暗中,一部分人返回洞外
好让玛格丽特恢复信心,告诉她我们已实现了第一个目标。

  ??卡拉决定独自留在有面具的室里过夜。其馀留下的人沿通道撤退一小段
距离,玛莎要求和科林、罗瑞待在一块。

  ??马森暗示我爬回岩顶,我们拎了盏加满煤油的灯,拿了来福枪。

  ??其他人并不在意我们离去,由於找到了藏面具的洞穴,他们兴奋得像孩
子一样。在这样的骚动、兴奋中,我很不自在。现在我开始思念那些苍蝇,那可
爱的河流。我讨厌这山。

  ??马森和我不声不响地出发了。我们几乎悄无声息地吃力地往陡峭的斜坡
上爬,向等待在外边的玛格丽特走去。

  ??仍是一片沈寂,我的心有规律地跳动着,也许这是山脉中央的敲击声。

  马森带路,低着头观察着每个下足点。他的背包挂在肩上,我扛着来福枪,
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我长出了阴茎或其它什麽东西。

  ??空气沈闷,令人很不舒服。我的皮靴感到好重。黑漆漆的静寂朝我逼近,
我的双肩都累弯了。

  ??我思索着芳香浴和绸缎被单,不料被稍稍绊了一下,猛抬起手臂碰到了
一些轻如羽毛的东西。

  ??我往後一缩却什麽都看不见,没有蝙蝠,不是爬虫,我触到了一些黏住
手指的东西。

  ??「马森,」我叫道。拚命甩掉那玩意,用力把手往裤子上擦着,我的视
觉一片模糊。

  ??「马森,」我尖声喊道。

  ??「啊?」他看过去不太清楚,模糊糊的轮廓。

  ??「这是什麽?」我本想说,这儿发生了该死的什麽事,但那样听起来太
易引起恐怖了。

  ??「又碰到你的同伴了?」

  ??「这倒悬下来的是什麽东西?」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灰色无知觉的东西。

  ??「我想是蜘蛛网。」他说。

  ??我慢慢靠近。「你认为,」声音粗粗地说,「在这儿结网的蜘蛛会很巨
大吗?」

  ??「我喜欢看见你害怕,西德尼,不像其他女人。总体而言,我不喜欢女
人受惊吓的样子。但在你身上它看起来却富魅力。我认为你应该在此引路,你不
是要求平等吗?」

  ??我走在前面,皮靴发出嘎嘎声。蜘蛛网越来越密,最後我只好挥动汤姆
的砍刀将它们除去。

  ??「为什麽来时路上没有这些?」我问。

  ??「不知道。」他点燃一根雪茄。

  ??我们继续前进,蜘蛛网越来越密。我再次停住脚步,感到很热。满身大
汗,一方面是因为走路,另一方面显然是恐惧。

  ??「马森。」

  ??「哎,青蛙。」

  ??他那漠不关心的语气是意料中的,这婊子养的,正因我崩溃的神经幸灾
乐祸,「你一直在小心吗?」

  ??「因为你在前面,所以我一直观赏着你的臀部,它可爱地摇摆着。我要
告诉自己的孩子,它看起来多麽诱人。」

  ??「我认为此时应尽快出去,不应该待在蜘蛛网搭的窝里。」我停住口,
惊愕自己有这麽多想法。

  ??「你意思是我们迷了路。」马森轻松地说。

  ??「我们最好回去,」我声音粗哑地说,山脉发出低沈的轰轰声。

  ??「我想你是对的,这儿有点窒息,你先走,猫咪,再让我好好看着你。」

  ??我刚才砍掉的网重又织补起来。我始终把砍刀握在胸前,左手拎着油灯。

  ??我实在不喜欢这一切。

  ??蜘蛛网渐渐增厚。当我劈开它们,它们就像垂软的帐幕摇荡着轻触掠过
我的脸颊。我一下子跌倒,舌头碰到酸酸的蜘蛛网,我浑身哆哆嗦嗦地畏缩在地
上。

  ??一只手扶住我,「已决定放弃了,青蛙?」

  ??我转过要抓那只手,把脸埋了进去,它乾燥而温暖。「该死,马森,」

  我说,声音有些颤抖。

  ??他轻轻搂住我,「安静一会,公主,我们带了食物、水和武器,还要什
麽呢?」

  ??「我,」我声音闷闷地说∶「我要新鲜空气,要到外面去。」

  ??「你以後会不喜欢我,让我看见了你这般模样。」

  ??「我已经憎恶你了。罗瑞告诉了我有关你们设计玛莎的阴谋,你真无耻,
马森。」

  ??一阵缄默,我依然让他搂住我站在那儿,贪婪地靠在他坚实的躯体上以
恢复信心。

  ??「这就是所有细节,青蛙?」

  ??「足够了。」

  ??「举个例子?」

  ??「当你们发现维卡巴姆芭後计划隐藏起来,稍後再回去的那个计划。」

  ??我要靠倚在他身上,我要让自己油腻的脸部肌肤紧挨着他休息一下,我
要接受安慰才能感觉安全,我希望他否认罗瑞的指控。

  ??我退後站住,笑了起来。「对不起,」我轻声说。「现在好多了,只要
确信你在身边,这样我就放心了。」

  ??随後我们静静地坐着休息了一会。为了节省煤油我们熄掉灯,马森又在
抽烟,燃红的烟头在暗无天日洞穴中是一种可爱的希望景象,我们没有再遇到蛛
网。

  ??我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东西,我几乎不清楚是在往上还是向下走,我太
累了,我们已可怕地毫无希望的迷失了方向。

  ??马森将手伸进背包,一阵沙沙声然後递给我一些东西。

  ??「这是什麽?」我问。其实我知道,是那个魔力面具。

  ??「戴上它,」他和颜悦色地说。

  ??「为什麽?」我回答。

  ??「那完全不能用语言表达准确,戴上它,西德尼,只此一次。」

  ??「你自己戴。」

  ??「它对我没有影响力,我试过的。」

  ??假如他讲的是事实,那麽,那天在森林中肯定是罗瑞。

  ??「这毫无意义。」我虚弱地说。

  ??「西德尼,你并不十分喜欢我这个人,是吗?」

  ??「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我故作吃惊。

  ??「在玛瑙斯你就同我作爱。」

  ??「那是我们的错误。」

  ??「还有那些甜言巧语,你戴上面具後,它令你愉悦,精力充沛,甚至连
我都受感泄。并且你还看见礁湖,那个後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礁湖。」

  ??我不安地移动着,「不错,不错。」

  ??「这就是你曾戴的面罩。」

  ??我的目光在它上面停留了片刻,「再说一遍。」

  ??「这就是你戴的那个面具,玛莎拿的是最早出土的原物。」

  ??我突然怒火万丈,「别骗人了,你这个阴险小人。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
你买下它。记得吗?」

  ??「当然记得,亲爱的。我正在买一个复制品。那个木刻家已将原物归还,
但他不想归还这个复制品,他受到别人的唆使。」

  ??「为什麽?」

  ??「我怎会知道?我知道它们之间的区别。这个就是复制品,那天你在我
房里戴的就是它,现在戴上这个东西,让我们走出去。」

  ??我不愿戴,我不要梦和幻觉。当我深陷在这个像会呼吸,有脉博的大山
里、恐惧地喋喋不休时,我不想纵欲,这是一座吃人的山,我不要戴。

  ??「我不要戴。」我说。

  ??一阵沉默,这个男人吸着雪茄,我能感觉到他因紧张而在震颤,但当他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相当镇定。「西德尼,」他叫道。

  ??「嗯,」我阴沈的声音。

  ??「我从不强迫女人和我性交,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都不会改变。」

  ??「你不想戴这个面具是因为我们可能有性欢的欲望,但这个面具的魔幻
能救我们的命,引导我们从这儿出去,你宁愿选择死吗?」

  ??「注意,」我同样平静地说。「别再想你的生殖器了,真的,既不在这
也不会在别处与你性交。假如地球不转,阳光没有了,也许还可以考虑;我不喜
欢面具,真正原因是我不愿意自己的头脑中闯入别人的旨意,这样,不如同了行
尸走肉,我怎能把自己交给四万年前的老鬼魂。」

  ??「你会重新拥有自我的。」

  ??「不,」我温和地说。「它泄上了一种病毒,宝贝,这情况你我都清楚。

  卡拉与从前不一样了,不是吗?即使当她不戴面具时卡拉也变了。」

  ??「你不认为这种变化实源於罗瑞,那是个邪恶的家伙,西德尼。」

  ??我站起来。「我想休息时间结束了。」

  ??当马森努力再点燃煤油灯时,风顺着通道低呜着。它围绕我回旋着,窒
闷而燥热,震颤作响充满恶意。

  ??「这风肯定是从外面吹进来的,」马森说。

  ??「你这个蠢货。」我努力没有喊叫说出这话。风是来自於山的内部,夹
杂颇具威胁性的沙沙声,又臭又脏。

  ??黑暗中我伸出手,手指碰到一个太奇怪的突出物,我停下来,彻底打量
着它,真是奇怪。

  ??随着一阵刺耳的轰鸣声,通道两侧打开了,我突然叫起来,就像炮弹猛
地朝後跳窜进马森怀中,雾蒙蒙的扬尘令人窒息,一会功夫出现一个内室,四壁
似刀削的。

  ??我感到马森希望跳进去,「不,」我尖声说。

  ??「太吃惊了,」他说着推开我。

  ??我独自站在门槛上。「出去,」我说声音火爆的。

  ??「看在上帝份上,西德尼,过来看看。」

  ??「马森,这是个不好的地方。」

  ??他低声轻笑,灯光扫过来,正好在头顶上方出现一道精雕细刻的横饰带。

  「我要拍几张相片,西德尼,别再把灰尘扬起。」

  ??我看看身後,空无一物,仅有黑黝黝向前後无限延伸的道路,风一路吹
来,吹抚着我的脸颊。

  ??我跟在马森後面走进去,但始终靠近门旁。

  ??他正拿着手电筒,在房屋中四处巡视着,墙壁光滑向上伸至雕有花纹亦
很平滑的横饰带,尽管天花板蛮粗糙,在我们上方约八英尺处,一张巨石座位静
静地位於黑暗中,空荡荡与墙相应。

  ??这是如此毛骨悚然,以至於我的头发都要连根竖起,我注视着那张椅子,
极想知道自己为何那麽胆小。接着,一种奇特的喧叫声开始了。

  ??「马森,」我尖声一叫,他的手电筒再次熄灭,突然我什麽都看不见了。

  ??「马森,」我再次提高嗓音喊道。

  ??「嗯?」他正在工作,声音漫不经心。

  ??「什麽事?」

  ??紧接着我知道发生了什麽,「是门。」我高声尖叫道。

  ??我们都看到了,门正在合拢。

  ??马森要弯腰去捡进屋时从我手中拿走的灯,不料却翻了。「妈的,」他
骂道,到处一边摸,一边握住摆动的相机。

  ??我站在门边注视着他,用力推着,实际上等於在推一座建筑物。倾刻间
我想拿仅存的手电筒单独窜出去。

  ??但门终於关上了。马森拿着灯站在那里。「啊,」他说,我无言以对。

  ??我们无法找到房屋的出口,风夹杂着尘埃慢慢飘到我们脚边,可是我们
实在找不到它吹进来的裂缝。我被耍了,真可笑,这一切太残忍了。

  ??马森摸着各种各样的突出物,我们相当理性地想假如有一个进来的手柄,
那肯定也有一个出去的把手,只是我们尚未找到,我的双手沙沙作响。

  ??过了一会儿,我们背靠背坐在地板中间,我们都不喜欢那张巨大的石椅,
我觉得它是一张魔椅。

  ??我们既热、又渴、饥饿、精疲力竭,然而我们还不到三十岁。

  ??马森将头向後倚在我肩上,我感觉到他胡须粗糙的脸颊。「实在抱歉,
西德尼。」他轻声慢语地说。

  ??我精疲力尽地将自己的脑袋他朝後靠到他肩上,黑暗中我们脸挨脸。「
我不是一个好嫉恨的女人,」我说,黑暗中我把脸扭向他,以便能感觉到他的气
息并小心地埋进他的皮肤里,我需要安慰,哪怕是他的。

  ??我几乎睡着了。些许低微秘密地刮削声中断了我的哀伤和忧心,「那是
什麽声音。」我眼神模糊,一半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我们已经熄灭油灯,并不是真正地考虑要节省这些煤油。汤姆拿出手电
筒,轻轻拧亮黄色光柱。

  ??他笔直照过去。我感到他的身体突然一挺,激动地僵住了。

  ??「那是什麽?」我又说了一遍,努力控制住恐惧。

  ??「西德尼,」他努力地叫道。

  ??「告诉我。」不明的状态难以忍受。

  ??「你熟悉蛇吗?」

  ??我低声呻吟着,闭上了双眼。

  ??「看,」马森说,彷佛他的嘴唇由於太乾渴突然裂开了。「它们很大,
上面有棕褐色花纹。如今一般毒蛇最大不过八英尺左右,咬到却能迅速导致剧烈
内出血。但这儿的美洲蛇,它们能长到十一英尺半。你或许认为它们的毒液就不
会太毒,那就错了,攻击时它们会分泌全部的毒液,所以通常是它们会更加危险。

  事实上,」马森哭丧着说,「它们被视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蛇。」

  ??对於这些我并不内行,我转过身来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马森颤抖的身体。

  ??「也许,」我悄声低语,「它们在黑暗中看不见。」

  ??马森并起双腿好让我在他腿上多少能避一下。当我仰望他的面孔时,他
的双臂环绕着我,尽管由於太暗我什麽都看不见。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同样悄悄地说。

  ??「我不想听。」

  ??「它们属於坑凹毒蛇。」

  ??「它们栖息於深山坑洞内,黑暗并不影响它们。」我尽量讲得轻松,实
际上我的心在衬衫下面有规律地迅速膨胀起来。

  ??「在它们的眼和鼻之间它们有红外线探测口,它们根据热辐射猎食。心
肝,这些热量便是被捕食动物散发出的。」

  ??我像只猪一样大汗淋漓。如今太迟了,我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啜泣声,将
睑埋进了马森的胸前。

  ??「我最後一次请求,」马森的声音如此惨然,我几乎听不清。

  ??「抽烟不会提高我们的热度吗?」我同样沙哑地说。

  ??「戴上这个面具。」

  ??我非常小心地坐起来,拉紧背部。马森伸出手匆匆地抚摸我的脸颊。「
这个月我俩常出事,哼!」他笨拙地说,然後将面具戴到我脸上。

  ??风回旋着,我听见蛇狂怒地发出嘶嘶声。整个世界向上冲来,我感觉地
球在黑暗中升腾起来,万物嬉戏而恶意地狂笑着,古老的声音道出往昔的错误,
往昔的冤情,一个被征服民族所有的不幸都压在了我肩上,灼热的空气从过去历
史的洞坑中喷射出来。

  ??我的双手向上挣扎着以抵御无法忍受的重量,手指徒然无效地四处抓寻
着,我想扯掉睑上的面具,我的意志和思想拒绝相信任何事,但仍然被粗糙的石
头和古老的谎言擦伤了我娇嫩的人类肌肤。

  ??一会儿我看见他,他坐在那张威严的椅子里,俯视我,他的长袍由骆毛
织成,外衣搭在右肩,珠宝和黄金在他衣服上生辉,头上留着高贵的发髻,鲜亮
深红色的羊毛皇冠上襄有黄金,他右手握金色权杖,那是地位的象徵,双耳戴着
金环。

  ??我一看见他便觉得害怕,因为他盯着我,他看见我,认出我,所有的人
都是他专权下的臣民。

  ??我完全赤裸着,一丝不挂,一无所有,毫无价值。

  ??我们信奉空无,胸挨胸,腹靠腹,我那修长的大腿自他背後紧夹住,臀
部倚靠在他交叉的腿上。和这位远古的君王极匹配的是∶他的阴茎骄傲而令人敬
畏地竖立着,不同於人类的阴茎。它有雪白、光滑的外表,感觉好似太阳般温暖
的丝绸,在它下面是垂着高尔夫球大小的睾丸,饱满、紧绷地裹在柔软的摺皱内。

  ??我们彼此凝视对方的眼睛,神情恍惚,他用双手托起我的臀部,我那如
蛇般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头,一动不动。

  ??他分开我的双腿,扩开後面完整的肌肉,露出我那湿漉漉的粉红色阴道
口,同时为满足他的需求和欲望把我放了下来。

  ??他抬起自己勃起的阳物一下子插入我体内,插得比先前所有男人的阳物
都要深,塞得那里满满的,似乎要把我挤破。我们融为一体,他的阴茎静止不动,
支配着,然而也被占有,我用手摸了摸这个古人,以及天地宇宙、感觉彷佛我已
死了,已登上某些较高的境界。他是马森,还是印加族人?很难说清,因为他们
已成为一体,更加搅乱了我本已不太确定的观察力。

------------------------------------------------------------------------------------------

zxc8888 2009-3-21 19:49

                第六章

  「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

  ??醒来後我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发生了什麽?」我问,我把身体缩进他的怀中,马森紧搂住我的感觉
太好了。

  ??「我们安全了,我们已经走到洞外,是面具带我们出来的。」

  ??我缓缓抬起手,脸上什麽都没了。

  ??「我把它摘下来了」汤姆说。

  ??「我好冷,」我说。

  ??「你没穿任何衣服。」

  ??真是令人惊异的事,我的头脑慢慢运转着。「你强奸了我,」我勃然大
怒。「当我因为那件事受冻,你却趁机强奸了我。」我拚命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开始软弱无力地打他。

  ??他握住我的拳头。「不,不,不。我他妈的一点都不痛快,发生这种事
只因能引导我们走出那地方。」

  ??我瞪视他,天色昏暗但并非漆黑一片,微风刺骨、寒冷。「我们怎麽出
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他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他没有说谎。他正
在注视我赤裸的双乳,他松开我的腰肢,我浑身哆哆嗦地紧抱住自己。

  ??他分开我的双臂,凝视我的双乳。「你根本不重视男人,」他说。

  ??我咽回怒骂,浑身从头到脚火辣辣的。我伸出手,一把抓住这男人的皮
带抬起他,扯开他的衬衣把他放倒一个石堆上。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拽
开,骑在他身上,然後我哈哈大笑,我的身体饥不择食地将他的生殖器咽进灼热
的要塞里。吸吮、夹紧、挤榨直到他喷射,然後我坐在他绷紧的腹部轻擦自己。

  ??我放开他然後走开,不太明亮的星星在钢青色的天空中消退,远处被一
片光辉照亮,行星运转,火球低低地垂挂在山後面,黑夜即逝,天明将临。

  ??我展开双臂伫立着,观察着天体万象,天空渐渐变亮,山顶呈现出青蓝
色,下面是那片绿油油广袤无边永生不灭的林海。

  ??「你这个贱货,」马森叫喊道。他走到我和旭日之间,我揪住他的头发
强迫他跪下,然後叉开双腿站在他脸孔两旁,不让他动。他那既光滑又粗糙的皮
肤,容貌的凹凸不平令我肿涨的阴部非常愉快。

  ??白雪覆盖的山峰在我们的左右无穷无尽地延伸,天空破晓,在我身後的
上方,云雾山的顶巅已从灰白色转为玫瑰色。

  ??日轮慢慢爬上锯齿状山峰的顶端,白雪闪闪发光,渐渐转成强烈的红光,
我的身体充满了红色。那片浩瀚汹涌起伏的树的海洋,从模糊不清变成轮廓清晰,
螺旋状的白色烟雾开始向上散发,形成於树林中的云烟,向上弥散升进闪着万道
金光的天空。

  ??我觉得好冷,我想要自己的衣服,我低头一看不禁叫嚷起来。片刻之後,
我同他脸对脸的蹲下身体。

  ??他看起来很恐怖,未刮胡须的睑被弄得一道一道的,因疲惫和对我的惧
怕而脸色发灰,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显得很浑浊、愚钝无光。

  ??「马森,」我轻声喊道。

  ??「你这个贱货,」他又骂了一遍,声音嘶哑颤抖。

  ??「就是这个面具,是你给我戴的,我根本不想戴它。」

  ??「它领我们离开了那儿。」

  ??他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我看见了印加族人,」我的声音尖而陌生。

  ??「上帝,」他低声抽噎着,将脸靠到了我的肩上。

  ??我的衣服散落在山腰,我们疲惫地拾起它们,然後我穿上。

  ??「朝东边看,西德尼,」马森的视线不经意地越过我的肩膀说,我俩费
劲地会合了彼此的眼神。

  ??「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理解地说∶「我们现在位於山的另一侧。」

  ??「进入成功之门的第一步,亲爱的。」

  ??在强奸了这个男人之後我又恢复了已礼拜过太阳的另一个自我。山势险
峻地向下延伸至下面那片郁郁葱葱、徐缓而蜿蜓崎岖的盆地。万物争鸣,各种各
样动物发出的尖叫声、咯咯声、咆哮声,以及鸣啭啾啾和它们那种无法表达的叫
喊,在雨中此起彼落。远处地平线上,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安迪山脉的顶峰无止境
地向南北伸展。

  ??马森来到我身边,离得不是太近,我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个失去本性的自
我。「为了感受一下这些诡异的娱乐。」

  ??「一千五百万年,」他说。

  ??「在我早晨喝第一杯咖啡之前常感觉到那种古老。」

  ??「你没有敬畏感吗,西德尼?」

  ??故弄玄虚的猪。「我什麽都不信。」我嘘了一下。「什麽都没有,况且
我不会改变自己的思想。」

  ??他转身走开,我愤怒地注视着丛山峻岭。他从背包里拿了个远距离镜头
走回来,仔细观察了一会那片森林和丛山,然後把镜头递给我。

  ??我们的手指碰在了一起,为避免肉体的接触,焦虑不安之中,几乎使这
个珍贵的镜头掉下地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盯住地面。我不想再做傻事,戴
这个面具,都怪这个面具,我极不情愿。

  ??他极其努力地一把握住我的双肩。他确实不想碰我。「告诉你,」他说。

  「让我们佯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让我们忘掉它。正如你所说,都是面具的缘
故,你没有责任再去碰它,你不喜欢它,况且我也讨厌它。」

  ??我斜眼瞪着他。「它不适合我。一开始,我感觉还没有那麽强烈。」

  ??他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表情。他把我拉近身边,仔细注视着我的脸,「
就这样逃走,」他说。

  ??我感觉到他毫不留情的抓力,「我要用镜头打你,」我嚷道,男人实在
愚笨。

  ??「好啊,没问题,可以。」他匆忙放开我,我拿过长镜头看着。

  ??森林充满了生机勃勃的色彩,其中的鲜花向上生长着。从这个高度望去,
那些红似火的附生物犹如点缀着的极微小的宝石,每种颜色的鸟儿飞来飞去,啄
食着华盖丛中的果实,我看见一群猴子。

  ??我看见了维卡巴姆芭。

  ??我把镜头从跟上移开,再把镜头放到眼睛上,却又什麽都没看见。

  ??我再次将镜头移开,凭裸眼眺望远方。

  ??它就在那里,隐匿於蔓藤场物丛中,周围长满了近赤道的鲜花,由於受
到丛林的阻碍,石头奇观又深深退进了绿色的怀抱。

  ??这虽是一种想像,但我清楚真正的东西就在那儿。

  ??「怎麽了?」马森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自己的目光拉开。我
注视着他且自认为了解了很多。

  ??「没什麽,」我说。「有些头晕,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掉下去。」

  ??「说谎。」

  ??「嘿,伙计,」我微笑着说,正面攻击太容易了。「该去找其他人了。」

  ??马森再次远眺安迪斯山脉,现在太阳高挂,森林中没有丝毫阴影,金光
灿烂,「没有几个人看见过安迪斯山脉的日出。」他说。

  ??我厌倦了这些新奇的景象,但我没说出来,我不想自己让人听起来怯弱。

  ??越过山後我们停下来,准备在路边洗个澡,很自然地脱去衣服,我迫切
想清洗一番,当裤子晾在岩石上时,我亦要裸体坐在太阳中,在我们相互接触的
这段时间,我认为我们都喜欢性感的筑巢而居,像一条凹坑蝮蛇而不是相互偎依。

  ??我们首先遇见了杰克。他正心情郁闷捡着木柴。当他看见我们,那张丑
陋的面孔立刻浮现出一种纯属开心的笑容,我自己的精神一下子爽朗起来,伴着
这种简朴自然的感觉,这家伙非常高兴我们没死或失踪在坟墓底下。

  ??我们委婉地解释着如何迷了路,然後整夜漫无目地的四处游荡。终於在
拂晓时分走到山脉的较远的一侧。我们跌跌绊绊地走进营地,我太累了以至於不
想回答任何问题。当有人快乐地递来咖啡时,我只愿摸索着找自己的吊床。马森
正和玛格丽特交谈着,她正亲热地挽在他的手臂上。

  ??在疲乏的失去知觉之前,我已换上乾净的衣服。乘我熟睡时,玛格丽特
在瀑布附近洗净我的衣服,然後摊开来晾乾。那女孩有颗金子般的心,应得到比
马森更好的人,尽管我不会对她说这些。过後我想起在那间迷一般的屋子里他那
温馨的搂抱,当时我们只想到会死。

  ??假如我第二次还是拒绝戴这面具,他会做什麽呢?

  ??我半夜醒来後吃了点东西,重又进入梦乡。我的精神和肉体同样疲惫不
堪,我也不再想那个面具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离开了这座山。吃过早餐在随後的奇遇中我察觉到了一
定的骚动,玛莎对我很关心,表现得非常担忧,但我清楚她在想别的事。

  ??我无从告诉任何人在这座即将离开的可厌的山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努力
要忘却它,同时我又感到自己对卡拉有一种责任,虽然对她不如对她的继母玛莎
那麽尊敬。

  ??我小心谨慎地提到话题,尽管我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喂,关於那个面具,」我说。

  ??「我感激你的进言,西德尼。」

  ??「什麽?」

  ??「就是要你留在有壁画的洞中,保证卡拉不受辱那件事,不是我不信任
罗瑞,亲爱的,可是女孩们总应相互照顾啊!」

  ??「我担心卡拉,她不了解这张面具,但它似乎非常有魅力。她确实要戴
它吗,玛莎?有太多的事会超出了我们的知识,我们理性的西方思考方式可能会
妨碍我们看出这真正的麻烦。你不要再让卡拉戴面具找那座失落的城池,好吗?

  这一切都是面具所为,我们正在妨害卡拉的身心。」

  ??玛莎古怪地注视着我,她也可能戴过,她并不知道我已戴过这件可怕的
东西。

  ??在她回答前暂停的几秒中内,一个念头如水晶般清晰地映入我脑中。

  ??昨晚我已戴过那张强而有效的面具,因而在那个有壁画的洞穴中当着卡
拉同罗瑞性交,当她命令罗瑞与我性交时她戴着什麽?

  ??卡拉正在和我们大家玩捉迷藏,她根本不是个缺乏羞怯富有的小女孩,
她是一个淘气的猫咪、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男人和她变态的性刺激吗?

  ??在画洞里我就感到奇怪,可当时我好骇怕,那个面具的真实力量如今我
已实实在在体验过。况且,我对罗瑞确实有激情,但卡拉的整个过程可能一直在
表演,并且暗自窃笑,我们在她的命令下如傀儡般雀跃着。

  ??我开始感到好冷,可是玛莎正在同我讲话。「我感激你的担忧,」她说,
奇怪地瞧着我片刻,彷佛诧异这样的担心竟会出自於像我这种性格的人!「不过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突然她压抑已久的兴奋全都迸发出来了。「我不清楚为何
你没有被告知,你应该知道,她已看见它了,西德尼。她已看见维卡巴姆芭,她
知道路怎麽走。」

  ??我惊慌地张开了嘴,哑口无言。

  ??「这面具是张地图,」玛莎说。「它告诉了戴的人。我不知道怎麽走这
条路,卡拉现在就带我们去,它位於此地的西方,我们与安迪斯山脉之间,我们
将乘船行一段路,但接着就必须步行,我们已经走到这里,西德尼,我们就能找
到它,懂了吗?」

  ??「我明白,」我无力地说,挣扎了一会儿,我强作开心。「太好了,真
是个极好的消息,或许她没有必要再戴面具了。」

  ??玛莎很严肃的说∶「我曾试过它,可是却戴不上去,我想可能是自己的
脸形问题。你和玛格丽特都没戴过它,亲爱的,你是对的,我们无从弄懂这些神
秘的事物。我已对卡拉讲过这一切,而且我会再同她谈一次,她肯定不会沈溺,
尽管她是成人,可我知道她极需要帮助。她想干这一切,西德尼。」

  ??「她想得到罗瑞,」我心平气和地说。「这面具的价值就在於她能得到
他。」

  ??玛莎很敏锐,她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慢慢想着答案。最後她说道∶「
不会有太多的女人拒绝像他这样一个男人,也许他并不适合结婚。不过你很成熟,
西德尼,一定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给一个女人带来的美妙感觉,只要她能控制,
就不会陷进去,他有可爱的躯体,我俩都清楚,我不会嫉妒卡拉从他身上得到短
暂寄托,我相信他天生就不是个卑鄙的人而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很遗憾你感到在
这里寂寞。」

  ??一股强烈的愤怒侵袭着我。「我决不是因为妒忌了讲这些。」我勃然大
怒。

  ??「很好,」玛莎平静地答道,然後离开了。

  ??我们拔营朝山下进发,我推断其他没有碰到意外,当我无意中对科林谈
起我发现的那股风和轰轰声时,他看上去茫然无知。

  ??我们重又投入凉爽、潮湿的山林怀抱。它就像出自於斯皮尔伯格电影中
的一个风景,隐秘、原始地沈浸在一片压顶的寂静中。手下的青苔湿乎乎的,多
瘤节的树丛再现出远古的情形。湿气似网轻轻遮住了我的路,脚下的地面裂开了
口子,彷佛正渴望将我那温馨的肉体吞咽进湿冷而黏的堡垒。

  ??西德尼,我乖戾地告成自己,你太过敏了。

  ??我们慢慢下行到了温热的近赤道的林区。湿热令我憔悴疲乏,蚊虫重又
享受着我们的肌肤,每前进一步我的脾气便越发的烦燥,我想待在家中做那份有
趣的评论工作,撰写报导,做自己爱做的事。

  ??当天晚上我们露营时,罗瑞走过来,「我想同你谈谈,」他说。

  ??「我累了,以後再说,好吗?」

  ??「我一定要说,我要在所有人面前说,或许卡拉不想做了,你知道只有
她清楚路。」

  ??「玛莎告诉我了,好吧,什麽事?是不是你发现它每次都要和一个女人
性交,大情人?」

  ??他拉起我的手臂,将我带到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地方,熟悉的夜间森林自
树丛中传出阵阵尖叫声和嘎嘎声。我们检查了一下身边的地上有没有蛇和子,然
後坐下来,我实在讨厌这片森林。

  ??突然罗瑞跪倒在我面前,令人惊愕地扯开我的衬衫,将脸紧紧贴到我的
双乳上,我感觉到自己敏感的肌肤上他那暖烘烘的头发,我的双臂出於本能地搂
住了他的肩膀。他手臂环绕在我的腰上。

  ??「西德尼,」他说。

  ??「嗨嗨,怎麽了?你要说什麽可怕的事吗?别得罪了你的赞助人,亲爱
的。」我尽量保持轻松的声音,我厌烦了过份激动。

  ??他仰起脸,冲我咧嘴一笑,「我是要承认某些极坏的事,」他说。「一
些可怕的事,我发现这很难启齿。」

  ??「那就别说,忘掉它,这是解决难题的好方法。」

  ??「我并没有自认的那麽坚强,西德尼。」

  ??他的声音因激动有一点儿颤抖,我觉得惊惶在升级。「我不想知道这些。

  」我尖声地说。

  ??他牢牢地抓住我。「你一定要知道,西德尼。可爱的西德尼,爽快,出
言不逊,有韧劲的西德尼,亲爱的,对我而言这次真的是,我是指这些。我不希
望这样,这是极讨厌的事,但却是事实。」

  ??「我不知你在说什麽。」我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震颤,真该死!

  ??「不,你知道,你那麽聪明不会不了解。让我来告诉你,你这该死的贱
货,我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要同你结婚,等这次探险结束後,我要尽最大
的努力使你同意和我结婚。以前我还从未求过婚,我要你,我要娶你。」

  ??沈默持续着,我终於说道∶「这是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

  ??「这不是玩笑,我已经下跪了。」

  ??他用力把我的头向下拉,因为我僵直着脖颈。他的双唇温柔地、小心地
触了一下我紧闭的嘴唇,然後轻轻用力地压上来,他开始吻进我的嘴。他的手伸
上来插进发根紧握住我的後脑,使我的脸无法动弹,他饱含热情与真挚地热吻着
我。

  ??感觉诚挚,但我该如何理解?

  ??我开始有所反应,尽管我全部的理性在反对,这是错误的,我不愿意;
男人是一种罪恶,好比饮酒,这种把戏就是让你泄上恶习,又不让它属於你。

  ??他停止了亲吻,然後将脸埋进我的双乳之间,用鼻拱着乳沟,热烘烘的
气息淹没了我。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双臂软软起搭在他身上,无法抗拒。

  ??他重新扣好我的衬衫,然後站起身,他拉起我,紧紧拥进他怀中,他的
双唇贴近我耳廓,一说话我的头发都会被振起来。

  ??「如今我们就要找到维卡巴姆芭了,卡拉知道路,」他说。「我会去做
她要我做的一切,尽管我认为关於这面具已没什麽意义了。我认为这可怜的女孩
对我有强烈的性欲,同时又明白无法从其他方式得到我。」

  ??我的感觉真敏锐,小家伙,我想。

  ??「当一切结束,我将带你回归文明,并找一个恰当的说辞向你求爱。也
许这会使你困恼,但我会以最奇特的浪漫的心情来证实我能等待。我可以为你付
出一切代价,但目前维卡巴姆芭吸引着我。你必须理解,作为一名考古学家,这
将成为我考古生涯的高峰,从现在起,我将和它紧密联系。但我告诉你,西德尼,
我要同你在一起过一种我以前从未想过的日子,稳定,相亲相爱,一群孩子。」

  ??我打断了他。「我无法消受,」我说。

  ??他狂喜地纵声大笑,松开我,「当然可以,亲爱的,否则岂不是看错了
你。现在就让这种念头对你逐渐增加效力,好好想想,我就在你脚边,任你摆布,
你可以踩到我身上。」

  ??「简直令人心。」

  ??「我要用棒敲你的头,把你拖到我里,然後强奸你。无论用什麽手段,
我都要占有你,你可以反抗,也可以优雅配合,但结果总是一样,终究没有任何
区别?」

  ??「我不知道,」我软弱无力地说。「为何现在你要说出这一切。」

  ??「因为假如我再不说出来,就要爆炸了。因为我正在下赌注,我知道将
获得丰收,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它,而马森又背着我对你采取进攻,我知道你很听
他的话。」

  ??「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性并不以喜欢为条件,这男人很狡猾,他想得到你的肉体,况且他并
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的是我。」

  ??「你听好,」罗瑞柔和地说。「那正是我所担心的,你太容易受骗了,
他可能说这是由於他感觉到你认为他是堆狗屎,其实这男人在为你发狂。我不能
责难他,因为我也一样,西德尼。他只能提供一点笨拙的性交,而我却能同你做
爱到你愿意的岁岁年年,或许这区别对你而言并不太重要,但我在此恳求你,不
要轻易答应他的要求,他是个吸血鬼,一枚无价值的硬币。」

  ??罗瑞跪下来,在我裤子的前裆轻咬着以致於一种性的战栗迅速波及全身。

  「我不要他碰这儿。」他说∶「假如你让他碰了,我将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是鳄鱼,西德尼,是肉食牲动物,请千万别让他的阳物进入你体内。」

  ??我们不知不觉走了回去。我要独自睡进吊床,放下蚊帐。经历那一番诉
诸情感的讲演後,我已超过负荷了,自然,我也害怕、畏惧维卡巴姆芭。

  ??我就这样郁闷地睡着了,再次被舒服地吊了起来,我明白了为何这些吊
床存在这个角落,躺在床上,可以观察到食叶蚁不停地将小小的片片树叶咬成各
种各样奇特的几何图案。可以看到凶狠的食人蚁出来觅食,以及其它各种大群的
蚂蚁,我很快成了一名蚂蚁专家,一种打点行李回去後毫无用处的头衔。你还能
看见白蚁,、蜥蜴、树蛙(显然因为亚马逊河及其支流的食人鱼,使它们必须栖
息树上),当然在较隐秘的地方还有蛇。一张吊床将使你远离这一切。

  ??这种放松的酣睡恢复了我的精神。我不再恐惧这座山,云雾山,永恒不
变的只有我的一段过去。我抛开那个真实而又不可思议的男人,西德尼明白何时
该撤退,让这些事情慢慢从体内逸出,我开始贪求维卡巴姆芭。

  ??我知道它在什麽位置,似乎卡拉也清楚,不过,没有人知道我晓得。

  ??维卡巴姆芭,最後的印加族人根据地。一直被认为他们从西班牙人的掠
夺中救下来的财物埋藏在这儿。二百年来曾有各种各样的探险队积极地寻找,包
括本地所有的专家,但无一人发现财富,假如它存在的话。

  ??我们将会找到它。就我而言,我不会有发财的念头,我只要有工作,有
乐趣便可,但找到财富告知世界我们是对的,那是一种成就。

  ??我要去寻找,不只是因为玛莎,还有罗瑞的缘故,尽管他正努力将自己
的未来与我联系在一起。不,它完全是为我自己,何时我将去探觅宝藏?这是我
一生中无与伦比的事件,我要让它有个完美地收场。

  ??第二天,我们回到船泊处,佩伯正耐心地等我们。我们全都彼此兴奋的
祝贺,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现在我们需要效率。

  ??我们很清楚将去何处。

  ??我们在船上花了三天时间,在逐渐汹涌澎湃的河流中轧轧而行,渐渐靠
近了养育这条巨大河流及所有支流的丛山。现在我们正在接近秘鲁边境,一条长
长的道路朝南通向玛瑙斯的西部。

  ??在我们面前横卧着安迪斯山脉,从地质学来讲,他们属於婴儿期,仅有
一千五百万年历史。亚马逊河流域最初是徐徐汇入太平洋,安迪斯山脉坚硬的外
壳,沈落在南美洲下方直到太平洋海滨。由於碰撞的结果,火山变成了丛山,又
形成了河流。经过一段时间慢慢演化成一片巨大的内陆海流入了大西洋,原来海
中的海牛以及所有那些可怕的鱼,终於变成了淡水种类,简而述之那就是这地方
的历史。

  ??现在我们第二次完全结束了航行旅程,我感觉非常惋惜,虽然有苍蝇,
蜜蜂,鳄鱼和比拉鱼,仍不失为一条好的游览线。沿途鸟儿的种类真多,从奇异
的蜂雀到可笑的鹦鹉。我甚至还看到一些猴子,有瘦长四肢的蜘蛛猿,红色的吼
猴,松鼠猴°°还有其它种类,我几乎成为一名专家。

  ??玛格丽特始终保持安静,以自尊吸引着马森。

  ??卡拉就像船首所饰的骓像伫立在前面的那艘船上,当河道航行结束的那
一刻到来时,我已准备好了。

  ??毕竟,我清楚。我同卡拉知道的一样多,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里。这种
知晓,只能换取痛苦,在我内心隐藏、滋生着。

  ??用不到两天便能走入热带丛林。我们将离开这条河,两个星期乃至更长
时间,我们必须在没有佩伯的帮助下自己背着每样东西,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看
船。

  ??出发的时间终於来临,我既害怕又期盼,热带丛林令我害怕,我的同伴
也令我恐慌,诸如他们的贪欲,他们性的狂热,最重要的我害怕自己,另一方面,
也可能是因为那张讨厌的面具。

  ??然後还有向卡拉献殷勤的罗瑞。有时他碰到我的眼神,便对我亲昵、机
敏,又充满占有欲的微微一笑。有这样一位美洲豹般的男人想锁住我并不太坏,
但我不敢确定是否能否支配他。

  ??难道我想尝试?罗瑞不是一位在日落时安安稳稳归家的人,他能赋予兴
奋,狂热但也有麻烦、争吵,这正是我的矛盾,我想这男人肯是在内心暗自发笑,
窥察着我的思虑。

  ??他的傲慢自大,他内心的自信,好似一个男人在舔吮着渴望已久的一个
女人的阴门那样舔噬着我的灵魂。它令我浑身灼热、快乐,就是这些暖昧的念头
弄得我神魂颠倒。

  ??这些念头暗藏心中,自然足够了。事实上,我要婚姻就像我要背痛一样,
求婚留给我的除了惊愕还有情感上的冷漠,求婚之後的那种欲望正在贴近我。

  ??我要开发这种色欲,要完全打开动这个水龙头。我要连续两星期睡在弄
脏的床单上,用遍所有的性技巧性交直至精疲力竭。我不仅让他进入我体内,我
还要深入他骨盆内,从他那健壮体内攫取大量肉体上的快乐。我要哇哇乱叫,汗
流浃背,让他在床上如海星般盘在我身上,以我为食,令我产生新的贪欲而无节
制,我要感觉他粗粗的男根插在我臀部里醒来,然後再让他插在里面入睡,直到
超出思维超出理性,无理由地猛然急推。

  ??然後我要冲洗一番,重新恢复自我,离开他以及他的色欲。在我的生活
中没有为夫妻准备的卧室,我不会也不可能与他人分享我的所得。我有许多男朋
友,我从不沈迷於一个人,我只要情人。

  ??我只要罗瑞作我的情人,一位有灵感,令人激动鼓舞的情人。这会很不
错,非常棒,在离开南美之前完成这一目的。

  ??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头脑中的那股洞察力。我们会撇下船,进入无
路的,昏暗的,郁郁苍苍,潮湿的热带丛林,步入从前人迹未到的地方。

  ??我们将侵入隐密的维卡巴姆芭,我完全相信这错综复杂的秘密,多少有
相当的风险。

  ??当然,我又想到了男人刺浸女人的洞穴。我想罗瑞,这个我自封的情人,
已渗浸卡拉体内,甘受她那奇特的号令,我也在想马森正用阳物刺进玛格丽特体
内,也许此时他想要的是我。而同时,罗瑞拥有了某些权利,我想到玛莎为她的
继女同这个她自己想要的男人作淫媒,以获得维卡巴姆芭的秘密。

  ??当你想到这一切,你会觉得我们是一群不平常的混蛋,因为财宝而癫狂。

  但我们中间没有一个是穷人,闪闪发光的金子却通过那绿色的幽暗,诱惑着
我们向前,召唤我们。

  ??我挺担心印第安人,自从横跨白令海峡,然後下行穿过阿拉斯加、加拿
大、北美洲以及南美洲的民族大迁移後,印第安部落一直居住在这儿,他们永远
不会善待这里的闯入者,印加族人曾经尝试过这块土地并且失败了,西班牙人也
遭受了挫折。现代政府也尝试过,也挫败了。印第安人一直待在这里隐居着,或
许竟连他们也消亡了,但他们是被伐木、砍斩、燃烧、采矿、有毒的水银打败的。

  ??尽管我们没有看见印第安人,即使他们看到我们也不会动声色,在郁闷
潮湿的暑热中我们继续穿过那无穷无尽的树林,前面的两个男人一直在砍斩道路
中的障碍,卡拉紧随其後如帝王般昂首阔步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她有指挥的权利,我不需要一个指南针,维卡巴姆芭正在召唤我,我面
对它就好似麦加圣地。

  ??我不喜欢这种召唤,它是荒谬而不合逻辑的,我不相信超自然的现象,
不相信不合理的解释。

  ??但丛林里那座讨厌的城池在召唤我,我竟回应了,并且一天一天,慢慢
地越来越靠近。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一天晚上玛莎对卡拉说∶「我们还有多远?亲爱的。」

  ??卡拉将脸扭向她,充满得意的说。「我们越来越近了,玛莎,一天天地
接近。难道你感觉不到。它就像一个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我心里回响着。」

  ??我低声地怒吼着,她这头矫饰的母牛。

  ??「在我们到达之前还需要多久?」玛莎问。

  ??卡拉闭上双眼,故作神秘地摆动着。我打了个哈欠,卡拉抬起双手,分
开十指擦过自己的面孔。「我无法说清楚,遮蔽物太多了。」

  ??我也不能说,但根本没有多少遮蔽物。

  ??罗瑞起双眼注视着她,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开拓者而不是一位情人。马森
也观察着眼前的动态,但我知道他对於她知晓这条路的看法仅仅是半信半疑,杰
克关切地细察一切,我认为他是真正地喜欢这女孩,对於她正在使用面具和罗瑞
并不太高兴。科林同平常一样,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玛格丽特正注意马森,她看上去面色发黄,非常疲乏。

  ??第二天,就在这种每个人都不甚舒适的状况下,罗瑞用手中的大刀砍断
了一个很大,圆锥形吊挂下来的胡蜂巢。

  ??在河道航行时,我们遇到过。胡蜂一旦遭到骚扰,便会成群结队,残酷
地攻击他人。罗瑞没有看到这个蜂巢,他的大刀一下戳进巢中,立刻天空中布满
了黑压压一大片怒狂的、嗡嗡作响,疯狂螫咬的骚乱。

  ??我们都没有失声高叫,没有一个人会蠢到张开口,大家以难以置信的速
度分散开来,我独自向灌木丛冲过。越过一个险峻的斜坡,在还没来得及放慢速
度时,我已经掉进沼泽,我正在下沈。

  ??我挣扎着脱下沈重的背包,笨拙地将它掷到几码远处有灌木的地方,企
图能构到一根树枝。

  ??但没有成功,几已沈陷到腰部。

  ??「嘿,女士,」我大声对自己说。「你不应该这麽结束。或许会是条鳄
鱼,一场汽车事故,甚至是坠机,唯独没有想到会一个人落人亚马逊河的沼泽里。

  你出生於都市,也要死於都市,这不是你的死亡方式。」

  ??我已沈没到肘部,我高声尖叫救命,至多只有五到十分钟。这是一种令
人厌恶的死亡方式,我宁愿被鳄鱼吃掉或被一条蛇咬死。至少那是动物对动物,
难道潮湿的腐叶土就如此这般的埋葬我。

  ??我尽自己最大能力地尖声高叫着。他们不可能离的太远,这帮卑鄙的家
伙,他们应该听得到我的呼喊。

  ??我尖嚎着,那松软红色的泥潭吞没了我的尖叫,稠密,令人窒息的绿色
暖房收纳着我发出的叫声。这儿的绿荫华盖很矮,一只外形颇大具有绚烂的虹蓝
色彩的蝴蝶振翅飞过沼泽,我捕捉着它,彷佛它那缺乏力量的美丽,能把我送到
一个安全的地方。

  ??烂泥巴到了腋下,我呜咽着,喉咙就要遭殃了。

  ??「你在哪儿,」传来一个声音。

  ??「救命,」我哀求着,啜泣着慢慢说出这句话。

  ??「我尽快过来。」

  ??我睁开双眼感到双颊已被眼泪打湿,上嘴唇因恐惧流满了鼻涕,马森正
脾气暴躁地坐在那里,用蔓藤捆在自己身上,然後他把另一端扔给我。

  ??我轻易地接住它,他慢慢拖曳着,我在污泥中直挺挺地挣扎着,并没有
接近安全区域,我开始毫无希望地呻吟起来。

  ??「这很麻烦,需小心处理。」

  ??「你去死吧,」我吼道,这个无能者将眼看着我沉下去。

  ??接着他将身体伸进落满废叶的地面,抓住了我的双手。

  ??我们碰到了一起,他正脸部向下俯躺在沼泽旁,费尽全力地紧握我的双
手,靠热带丛林的蔓藤与坚实的地面相连结。

  ??他抬起脸,紧紧盯住我。「这样的位置我无法拉你起来,自己能拽住我
爬上来吗?」他费力地咕咕噜噜讲着。

  ??我向上一把抓住他的衬衣袖筒,我极谨慎地慢慢靠近他,直到我俩被沼
泽淤泥弄脏的脸相互靠到一起。

  ??我们歇息了一会功夫,好似一对奇异的情侣。我紧抓住他的衬衫袖子,
脸靠在他肩上,我一只手臂环抱着他,他双手环绕在我的腋下,脸紧挨着我的脸,
平躺在地面。

  ??「你必须顺着我爬上来,」他说。

  ??「那样我就会把你的脸压进沉沙。」

  ??「我会尽力将脸仰起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抓住了他裤子上的皮带,他整个身体一下子沈
陷下来,不过我却上去了一些,直至不可想像地改变了方向,朝安全地方挪去。

  ??在我旁边的他孤注一掷地打了个滚翻身平躺在地上,同时甩开了我的紧
抓,然後弓起身体仰起脑袋坐进了沼泽里。

  ??他抓住紧拴着他身体的绳索,「你这个贱货,」他声音沙哑地说,「你
会害死我们俩个。」

  ??我抱紧他的双膝,然後从膝背後伸出一只手,他抓住我的手,把我使劲
拉着。我扯住他的双膝,一根蔓藤将我们和荒无人烟的岸堤系在了一起。

  ??我们俩人,一点都不夸张地讲,已淹到了脖颈处,那依然系在他腰间的
蔓藤掉进了泥里,他放开我,开始摸索它们。

  ??我的下颚已碰到了沼泽烂泥,头向後仰着,我张牙舞爪地摸抓着他,猛
地打着他的脸。他用力分开我的双手,「先让我找到绳子。」他高声怒号着。

  ??「我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儿,」我说,「那个面具告诉我的。」

  ??我的帽子乾净而整洁的停在一码远的地方,颧骨已沾到了淤泥,我抬起
头仰望着隐约可见的天空显得那样柔和、蔚蓝。

  ??马森的手臂终於浮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用力向上提起我的身体,我的脖
颈再次毫无障碍。

  ??我一直很被动,他直立着,一只手抓住蔓藤用力拖着,另一只手紧紧抱
住我。我看到在他那紧绷的衬衫下面隆起的肌腱,他正用力把我向上拉起,我的
胸部终於获得自由,接着我们俩人都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我的半个身体正躺在
他身上。

  ??一定是过了很长时间,我想,马森终於开口了∶「还不错。」

  ??在这种不正常,有点神经兮兮的情况下,我几乎停止了所有思维活动,
有好一会功夫没有反应。他的话触动了我,一股可怕的战栗开始了,我的手指摸
到他的胸部,衬衫钮扣已松开,我有气无力地搔着他赤裸的皮肤。

  ??他一只泥泞的手搭在了我多泥污的头发上。「我从未想到能亲眼看见你
真正惊恐。」他说。「甚至在那个可怕的洞坑中也没看过,它确定让你恐惧。哎!

  太糟糕了,我以为你成了沼泽怪物。」

  ??我连打他的胸部,虚弱无力地流着泪哭喊着。

  ??「河水离这儿并不太远,为什麽我们不去洗一洗?」

  ??「我站不起来,」我哽咽道。

  ??「你能站起来,贪婪,残酷的女士,只要想起你有多麽恨我,就能令你
站起来。」

  ??我想起来了,开始痛苦难忍地用双手和膝匍匐爬行着。我感到自己就像
刚和一群牛比赛过似的,马森站起身拖着我,双肩的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我们拖着沈重的步子朝不远处一块岩石走去,清澈而甘甜的泉水奔泻,
汇聚到底部形成一潭小小的池水,马森剥去自己污秽不堪的衣服,我站靠在一棵
树旁,已经没有力气再担心周遭的一切。

  ??他脱得一丝不挂,然後将自己涂满沼泽臭泥的身体潜入水中。他仔细地
清洗着每一处,头发,耳朵,阴茎四周,屁股的缝沟,一直到双腿和脚趾缝。当
他洗完澡後又以同样一丝不苟的态度,洗涤自己的衣服。

  ??我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疲惫不堪地斜靠着,将神经和肉体全都支撑在
我身旁的树上。

  ??太阳斜斜地高挂空中,散发出金光,广阔无边的绿叶震颤着,亮晶晶的
流水听起来相当悦耳,马森将脸转向我。

  ??「你不能处理一下吗?」他问。

  ??我彷佛隔着几英哩远,我能看见但不想谈话,我也无法假装。眼前,这
位裸露的男人在这种长有百万棵树的深邃寂静中显得非常谐调,他抓住我软弱无
力的手,拉着我向前走去,很费了些力气才剥去我那层沾满坚硬淤泥的衣服。

  然後他把我放入凉爽的水中,替我洗澡。

  ??他的双手宽大而温暖,我感到它们伸进我的发间,擦过脸孔,小心地清
冼着我的眼凹处,然後又探查着我的眼睛。他洗净我的脖子,双肩,那迟钝的拇
指捏着我的咽喉处。

  ??他把我转了个身,他自己全身又湿透了,顺着我的後背向下洗到变窄而
凹陷的腰肢。他洗着每一条手臂,仔细扒开我的手指,然後又回到我的身体上,
双手托起结实的乳房,水冲到上面,流淌着的黑泥水堆积到乳头上,最後又滴落
下来。他冼涮着道道泥痕,直到我那苍白、光滑的肌肤在葱绿以及下午将尽的金
色光线中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一言未发,细细洗着我的肋骨,然後跪在水中,我伫立着,他那双温
暖的大手轻抚我的臀部,扒开然後轻轻地搜索着我的肛门,乾净的双手伸进我的
双腿中间,我觉察到他温柔手指,正在找我的阴门,我的阴蒂,伸进阴道并洗掉
泥污,当他弯身洗我的双腿和脚。我看见他那潮湿、棕褐色的头发紧贴在我那湿
漉漉,乾净而蜷曲的阴毛上。

  ??咸咸的泪水缓缓滚落到脸颊上,冲掉了眼角那极微小的污泥颗粒。

  ??他把我从水中拉出来,就像洗他自己的衣服那样开始为我洗衣服,接着
他注视着我。

  ??「我们必须找到其他人,」他说,「天就快黑了。」

  ??「永无尽头,」我低声轻语,这是一小时来我的第一句话。

  ??他紧挨着我蠕动着,他那乾燥、温暖赤裸的身体紧贴我嘲乎乎的身体。

  我不冷,没有任何感觉,我已麻木了。

  ??他抓住我松软的手臂,我们胸贴胸呆板地站立着。「振作起来,」他粗
暴地说道,「现在没事了,忘掉这一切,你只是吓坏了。」

  ??「当时,你要离开我。」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他抓得更紧了,用力摇晃着我,「不,」他说,「根本不是。」

  ??我淡然一笑。

  ??他突然用掌猛掴我的脸,我的脑袋猛然一电,但什麽感觉都没有,「你
中毒了,」他吼道,「当时我根本无法将你救上来。」

  ??我不怀好意地暗自窃笑。「要当大情人?」

  ??他从我身边走开彷佛我会将他点燃,紧接着我看见他的阴茎挺立起来,
自他那蓬软如云的太妃色体毛内伸出来。我转过身,倾身向前靠到了那棵树上,
叉开双腿站立,如同一只热情的猴子露出自己的性器。

  ??「不,」他低吼道,不过我能听出他非常想要。

  ??「说下去,」我激励道。「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你。进来吧,让它搅
动,那不正是你的嗜好,不是吗?」

  ??他走到我背後,身体紧紧挤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那粗大的阴茎弹
性十足地贴着我。他的双手摸到了悬垂的双乳,稍过片刻他抓住它们揉捏着,乳
头软滑的夹在他指间。

  ??他将脸颊贴在我的後背。「我要为这一切杀了你。」他说「你想要插入
我体内。」

  ??「对极了」「没有人阻止你,一次,二次都行。」

  ??他令人厌烦地把我转过来,使我有点儿疼痛。现在我倚靠在树上,他那
友善的阴茎就在我腿中间,向上挤擦着。「你不能,你不能就别如此?」他说,
就像它有碍於谈话。

  ??我紧挨他轻擦着乳房,乳头的颜色已变暗并且翘立起来,「当你嫖娼时,」

  我柔声说道,「别期望能得到爱情,那只是电影中的场面,你没意识到吗?

  」

  ??他的睑埋进我肩膀,「我不要这一切。」他喃喃而语。

  ??我感到他的男根挪动了一下,我稍稍夹紧自己的双腿。「只要你喜欢怎
麽做都可以。」我冷淡地说。

  ??他张开嘴把面颊放到我脸上,我一动不动,他试探性地企图吻我,我没
有任何反应,他将头向後仰去,过了片刻,他用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凝视着我。

  ??「你已经死了,」他悄声低语。

  ??「很正确,」我赞同道,「在那边,当你放开我时,我就死了。」

  ??「不,西德尼,不是那麽回事。」

  ??「有女人爱过你吗?」

  ??「有。」

  ??「玛格丽特呢?」

  ??「我不清楚。」

  ??「你就像一个影子,一个蜡像,看上去像一位可爱的男人,一旦寄望与
你生活,她就会离去,马森,在你身上从未有任何留恋?」

  ??他撇下我,然後默默无语地拿起衣服。我也穿好衣服,寻回各自的背包。

  ??真是想不到他们竟没来找我们,夜幕疾速降临了。我们没有灯,仅有光
线微弱的手电筒,几根蜡烛和火柴。我们也没有枪,只有各自的匕首和马森的砍
刀。

  ??他没有提议我们宿营,假如我们找不到其他人,也没关系,我们的背包
里有食物,况且我知道目的地,我觉得他是不愿意整晚单独和我在一起。

  ??我才不怕他呢,一个人,一个人类如何能使我畏惧?只有热带丛林才会
叫我恐慌。这片丛林会一视同仁地吞没我俩,我畏惧这片丛林但绝不害怕马森。

  ??不久,我们找到了其他人。我们先是嗅到篝火的味道,然後看到那火红
的烈焰在林中跳窜,闪耀以致於树变成了奇特的移动形态,充满了生气,与往常
完全不同,我们相互间一言未语。还有什麽可说的?跌跌绊绊地走出梦魇重新回
到了团队。

  ??玛莎愉快地捶了我一拳,并且扭住了马森的手。玛格丽特斜靠在他身上,
双目在火光下又红又肿,杰克看上去确实很快乐,科林和蔼可亲地点着头,并且
注意着为我们准备的一些滚热的食物。

  ??卡拉说∶「你们掉队了很长时间,发生了什麽?」

  ??「我掉进一片沼泽,一个泥沼地里,正在沈陷,并开始高声尖叫时,马
森过来救了我。我几乎休克,当清洗完毕,接着找寻你们又花了些时间,没有人
能看出来吗?」

  ??玛莎说∶「被胡蜂搔扰後,我们花了好些时间才凑到一起,然後你们又
走失了,罗瑞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我不自在地说。「你是说他到现在没有回来?」

  ??卡拉说∶「他是为面具提供服务的,没有他我便无法前进。」

  ??马森注视着她好像她是新品种的昆虫。

  ??「胡说八道,」我粗鲁地说,忽然间我满腔愤怒,过去的两、二小时内
没有感触到的所有喜怒哀乐正在心底凝成一团坚硬的结。「这家伙已经迷路了,
冲天轰然开几枪,让筹火烧得更旺些。点燃这该死的面具,增加篝火的火力,你
说过知道维卡巴姆芭在何处,那麽我们再也不需要它了。」

  ??马森凝望着我。

  ??卡拉说∶「我不要面具了。」她的声音又高又愤怒。

  ??「我提醒过你,这东西对她有害,」我冲玛莎嚷嚷道,这个小羊羔正在
丧失理智。

  ??「她是担心罗瑞,」玛莎说。「并没有其他意思。」

  ??玛格丽特的双臂环绕在马森身上。我觉得那是我的手臂,他是那样执拗
地拒绝了她,我们都有毛病,这几酝酿着一场不幸。

  ??「玛莎,」我热情地说道,「放弃这一切吧。我们找到罗瑞後就返回船
泊处,然後回玛瑙斯。卡拉就快疯了,玛格丽特对马森非常失望,况且他正在利
用她。罗瑞此刻正叉着两条腿干着什麽东西,或许还会告诉大家他有多麽想念我
们,你从未见到以往维卡巴姆芭的光荣,因此你没有必要被它所困扰。这儿只有
科林和杰克仍然保持着健全的神智,在我们还没有相互残杀,在热带丛林吞噬我
们之前我们赶快离开。」

  ??令人目瞪口呆的沈默、火光中我们似一幅活人画,投下的阴影在扭曲的
树林和令人窒问的蔓藤场物丛中阴森而疯狂地跳动着,玛格丽特已松开马森瞪视
着我,卡拉在发怒,杰克盯着自己的脚,玛莎吃惊得张大了嘴。

  ??缄默之中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令人不堪忍受,很像是直
升机的声音。那架直升机,我并没有想到与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有关,停了一会
儿,我把它想成森林中一只有害的东西。

  ??「火光,」玛莎突然愚笨地说道。

  ??「但愿是罗瑞,」卡拉尖声叫道。

  ??杰克拿起一支来福枪,拉动了保险。

  ??我一下子记起了那件骇人的事情。

  ??直升飞机在树林上方盘旋着,我们看到它闪烁不定的灯光,尽管它的外
形被森林的顶部遮掩得模糊不清。

  ??几乎同时,罗瑞突然冲进我们的包围圈,他急忙抓起来福枪,向上瞄准,
随後开枪。

  ??玛格丽特尖声叫喊着,玛莎紧抱住罗瑞,在他放第二枪之前猛力一堆,
直升机稍稍飞高了一些,罗瑞继又单膝跪地向上瞄准,他再次开火。一声尖刺的
爆裂声划破了飞机的轰鸣。

  ??直升飞机一下子飞高,突然成陡角度转弯窜进夜幕中。罗瑞扔掉枪,擦
拭着自己的脸,他满身大汗,浑身上下污秽不堪,一边脸颊擦伤了。

  ??很久我们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我边吃东西,边听着谈话,我明白惹下大
的麻烦了,况且我还要照顾保护这些疯子,我必须保持体力,或许在经历磨难之
後还得独自存活下去。

  ??罗瑞告诉我们他一直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由於迷失了方向,当他起
初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正考虑着自己夜宿何处,当飞机在树梢搜寻时,他一
直追踪其後,飞机一直在使用探照灯,一度他被罩进了光性中,他们立即对他射
击,子弹擦伤了他的脸颊。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然後平躺下来,让卡拉靠在他身边护理着他的
脸颊。她装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但玛莎清楚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玛格丽特走到我面前,低声地讲∶「我相信你,西德尼。」她说。

  ??「我无能为力了,」我好疲倦。「看看周围,没有一个是神智清醒的人。

  我们必需返回现代文明,我们不属於这儿,它正在使我们沉沦。」

  ??「我们正在穿越一片热带丛林。我认为你并不十分关心。」玛格丽特说。

  ??「我不想要这个男人,」我怒吼道。「占有他。他虽然很喜欢你,但他
是堆大便。你喜欢一堆大便,那是你自己的事,玛格丽特,你该走自己的路,过
自己的生活。但这片丛林并不正常,马森和罗瑞都在和我们所有的女士玩游戏,
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了罗瑞,我并不在意,他没有惹我。卡拉能照料她自己,玛莎
和杰克也会谅解我,她是个富有的小女孩,回到纽约後,她有一大群献计的律师。

  是你,西德尼,是你令这些男人激动,是你在竞争,你正危害害每件事,你
不想要他们,不给他们满足,但又不打发他们。你太不检点吊足了他的味口,西
德尼,你是一只野猫。」

  ??我闭上双眼。「马森只是救了我的命,尽管他有点迟疑,好像不情愿,
但我不在乎那些,我并没有要他的肉体。」

  ??现在她靠得很近,唾沫几乎吐进了我的耳朵。「你已经占有了他,现在
你不会再感到焦虑不安了,是吗?又一个爱情俘虏,如今你又要诱惑谁?科林?

  杰克?还是佩伯?」

  ??「你和他睡过吗?」我故作亲密地问道。

  ??「睡过,简直太棒了。对一个知道关心,体贴,乐於给予的女人而言,
他不是一位绝妙的情人。而你是一个荡妇,一个娼妓。」

  ??「这就是你担心的?他极好,你又有反应,正如日落和玫瑰,不是吗?

  他认为我是一堆粪便,一个蠢货。」

  ??「他欣赏你的持久力。」

  ??「你是指我的抵抗力。」我看见她有些言不由衷了。「还不明白吗,玛
格丽特。」我说。「他只是想让你嫉妒,我们之间什麽事都没有,没有性交,假
如那是你的猎物,那麽就迎合这个男人的喜好,但千万不要将失败归诸到我身上。

  我同男人性交就像吃汉堡,只是为了填满一个饿的地方,马森知道这一切,
却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这样处罚你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配不上像你
这样的女孩,但假如你不再和着他的曲调跳舞,或许他还会表现得优秀一些。」

  ??罗瑞把头放在卡拉的腿上躺着。「就是他们,玛莎,他们正随我们一起
到维卡巴姆芭。」

  ??马森的声音很平淡无奇,「他们怎会知道我们认识这条路?」

  ??「他们听说过面具的事。」罗瑞说。「卡尔在我们之前,曾泄露过许多
秘密。」

  ??「他们是谁?」我问,「为何我不能知道谁会向我射击。」

  ??罗瑞吸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卡拉轻抚他的额头,简直令人作呕,罗瑞
注视着玛莎,她点点头。

  ??「那是巴拉圭的一名商人,他真心从事的是军火买卖。他拥有这片广阔
的地产,在亚松森还有一支军队,好罢,确切地讲,在亚松森这一片泥沼滩,这
个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叫什麽名字?」我问道,新闻记者的职业毛病又犯了。

  ??「孟德斯,他们只称呼他孟德斯,似乎没有人见过他,尽管有关他的传
说很多,我认为都是为了制造莫名的恐惧捏造的。没有人知道他来自於何处,他
的眷属是谁,他多大年龄,他有多富有。」

  ??「那他为什麽关心维卡巴姆芭?同军火相比它太无足轻重了。」

  ??我的声音很平缓。

  ??科林和罗瑞相互对视着,接着又将目光移向玛莎,「亲爱的,」她说∶
「你根本不需打听这一切,懂吗?」

  ??「我是在受到解雇的威胁下才代替卡尔的,」我说。「我从未看过,研
究过这片领域,我的主编告诉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我的声音乾巴巴的。

  ??「我根本不想来,但我有解聘的威胁,我压根不愿待在这儿,我甚至不
喜欢逛和工作地点一样远的地方,更不必说周游世界。就目前现状而言,我认为
自己表现得还可以,我用不着抱怨蚊虫叮咬、被螫、受到蜈蚣攻击以及差点溺死
等,但我不属於这儿,用不着假装,徒增烦恼。我的困扰是我需要一位有新脑筋
的主编。我发现这儿有阴谋,我正处在一群搜寻失落的城市和财宝的怪人中间,
就像是一部二流的好莱坞电影,此外,还有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在飞机上,一位
癫狂的巴拉圭疯子正朝我们射击。我认为这个面具很诡异,我认为卡拉正在失去
理智,我不喜欢这次探险中潜在的性成分,看来我被大家骗了,我应该步行回佩
伯那里。但我有点喜欢玛莎了,假如她想要我作为一名自由的目击者同行,那我
会接受,然我认为我们找到的是一些废墟。没错,那又怎麽样?没有任何金银财
宝,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场梦。醒来吧,孩子们,在我们全部被杀之前,伸
直了脑袋。」

  ??我并没有抬高声音,但我的听众全都十分安静地聆听我诉说,当我一说
完,罗瑞开始讲话。

  ??「那儿有纯金铸像,还有金制哨岗,驼马,无峰驼,以及羊驼,所有这
些都实实在在地存在。最合情合理的地方就是维卡巴姆芭。纵使只发现了一部分,
它的价值也无法估量,除了宝物本身的价值,还有它们在工艺发展史上的意义,
以及在考古学上的发现。在维卡巴姆芭面前,这是一段四百年来失去而又重回的
真实,对你而言,我们看上去可能像一群俗不可耐的人,西德尼。但玛莎的探险
队是由颇具影响的特纳集团作後盾,会成功的,我们将永远载入历史史册。何况
这里有亿万美金的财富,假如它是在巴西,足可凭它偿清所有的国际债务。当然,
它不应该被买卖,它不应该落入私人手中。我很遗憾你不信任我们,很遗憾你不
想看到这些辉煌的战利品,当然卡拉是因它感到头晕目眩,她知道它在何处。现
在摆脱孟德斯的跟踪,找到维卡巴姆芭,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

  ??我没什麽要说的,也没什麽可说的,那也许都是真的,同时我已触怒了
大家。

  ??我躺在吊床里感到非常孤独,可那还不算太糟。我不能完全相信别人,
又不能按自己所想的去干,惹人动怒是我的第二天性,假如所有的同伴都喜欢我,
我会感到不自在,我不想失去这种锋芒。

  ??我感到孤立是由於周遭的环境都不正常,这片热带丛林,孟德斯,枪炮,
财宝,我不愿这样,别向我开枪,我不属於这儿。

  ??我躺在那里听着他们讨论。那架直升机应已离去了,若那伙暴徒,要在
地面上尾随我们,那至少要花费一小时才能找到我们。

  ??卡拉一直用一种令人心的样子爱抚着他的头发和前额。玛格丽特亲热地
斜靠在根本不重视她的马森身上,而他却一声不响地摆弄自己的照相机。

  ??当天夜里我们没有再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但我感到它那付凶狠的模样,
就像一个庞然妖怪正在逼近我,其他人似乎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有另一个小问题使我受不了,我们正处在数不清树木的蛮荒中。

  ??那架讨厌的直升飞机怎麽会知道到哪找我们?我没有听到其他人议论这
个疑点,显然我们有一个出卖者。

  ??那个人可能是谁呢?

------------------------------------------------------------------------------------------

zxc8888 2009-3-21 19:50

                第七章

  队伍在缓慢地行进,到处是密实的热带林,有时难以推进,以致男人不得不
排成一队,用力砍出一条路来。

  ??三天来我们几乎前进了不到五百码距离,大家脾气变得越发烦躁,鄱在
猜谁是奸细。

  ??我倾身向後靠到一棵树干上,差不多站着睡着了,雨林地面的湿气慢慢
从脚部漫延上,我想就这样在瘴气中死去将是蛮运气的。

  ??我注视着马森,这个令我心烦的人。玛莎在我一旁沈进了柔软如床垫的
树叶里,暂时忘记了蚂蚁,同时拿着水壶,小心谨慎地喝着,并用一块湿手帕擦
着眉上的汗水。她的脸颊热成了淡红色,如同我一样,潮湿而灼热,面露倦怠,
她也在观察着他,尽管不是很色,罗瑞才是她主要的男人,当然,并非完全独占,
但那倒无所谓。

  ??「多棒的臀部,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嫉妒地瞧着马森。「我也这麽认为。」

  ??「太强健了。」

  ??「噢。」我仔细观察着他,汗流夹背,头发光滑地向後梳去,下颔长满
了几天未刮的硬硬的短须,他的身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马森边砍边拉,将蔓藤场物从路径上慢慢拖向一边,总是不时地和卡拉
核对一下方向有没有错,我清楚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却又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知
道她并非唯一能运用这股神奇力量的人。我并不想将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我已下
定决心不让面具在我身上发挥引路的魔力。

  ??我只顾自己,其他人亦是这样。并不是全待在一起就很安全,我能体会
对难以想像财富的期盼,给人造成的影响;他们变得偏执狂,时时猜疑周围的每
个人都在垂涎他们的那份财宝,他们怕被杀,也想杀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这麽
想,因为我不相信在这道特别彩虹的尾端会有任何财富。

  ??夜幕降临,我们尽力入睡,想藉此恢复体力,但要获得一丝安逸太难了,
夜晚的丛林真是热闹极了。

  ??我粗重地叹息着,愤怒地转了个身,尽量不去理睬周围的一切。哦,我
是多麽怀念那些有警察巡逻,名人出没的城市。在那儿我可以随心所欲,而在这
儿我只有迷失和不安,我到底在这儿做什麽?我想回家。

  ??突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我想是玛莎。我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大伙全
都惊慌地跳起来,所有的人°°除了杰克正抓住自己颈上附有羽毛的镖箭,他发
出了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然後重重地跌倒在地,就像一头打了镇定剂的大象。

  ??卡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印地安人!」我们各自抱头逃窜。

  ??我的心咚咚在跳,热血一下子涌上双目,肺部就像要炸裂似的,我挣扎
着跌跌绊绊地跑着,实际上摔倒多於奔跑,跟在科林後面攀爬着,我肯定他不清
楚该到哪儿去,这实际上是盲目的惊惶,我压根没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只凭卡拉
的那一句话,突然我感觉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便放慢速度,试图让头脑清醒一
些。

  ??我压低嗓音向前唤进∶「科林,你去哪儿?」没有回答。「科林?」我
匍匐向前,寻思着假如我们待在一起大概会比较清醒。

  ??我把巨大的羊齿场物拨向一边,在其间偷偷摸摸地看到科林走进一片到
目前为止还未被热带丛林完全占据的土地,我全身一下子解脱般地松弛下来,并
且开始继续前行,可紧接着突然停住了。

  ??首先,浓密的场物草木开始在我眼前晃动,接着在多石的背景映衬下,
出现了男人的影子。被胡乱涂抹过的身体,绿色、灰色的印第安人。我摒住呼吸,
非常恐惧地畏缩在庞大的羊齿场物後面,咬着手指。

  ??在亚马逊河上游仍然居住着几支印第安人部落,他们从未见过白人,完
全没有接触过文明,罗瑞昨天刚说过,彷佛那就是真理。曾有几支探险队同外面
世界失去联系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音讯了,现在只能靠我们的运气。

  ??可怜的科林,他们会杀了他。这是很显然的,我不想再看下去,我害怕
可能会看到的情景,更怕他们抓住我,这是他们的。

  ??我蹲伏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仔细窥视着。现在天色变暗,绿色场物渐
渐变成了灰黑色,但一轮明月透过树隙照射下来,使周围银光灿烂。

  ??科林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抓住了并遭到殴打,他们撕破了他的衣服,
科林看上去苍白而纤弱,月光令他的肌体变得惨白,一个不太结实,几近柔弱的
男人。他肯定已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根本没有反抗。

  ??尽管我惊恐,愚笨,但还知道必须远远地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在後面,假
如有可能,无论如何要救他。

  ??他们的临时营地很小,正燃着一堆营火,他们用箭抵着半赤裸的科林,
将他推了进去,而他们自己正忙着各种手势,动人的表情,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科林就跪在他们面前。我一直认为他属於那种与人无争,但令人乏味的
类型,是个视动物学和场物学为主要快乐的男人,现在,我一边窥探一边重新评
价着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像的更加勇敢得多。

  ??那伙印第安人全是男性,年轻而动作敏捷,是一群好猎人,他们用蔓藤
叶包裹了几条新鲜的鱼放在火堆旁的烤架上面。

  ??当这些鱼在翻烤时,他们拿出皮革水袋,开始饮用,令我大为惊异的是
他们甚至递向科林。他啜了一下,显然感觉不错,又狂饮了一口,同时有礼貌地
说了声「谢谢」,并尽量露出朋友似的微笑。这就是科林的风格,虽然他不是人
类学家,但显然他发觉他们挺吸引人。

  ??一个有相当直而乌黑头发,戴着金耳环的印第安男子,惊讶地抚摸着科
林肩上那白晰的肌肤,他肯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白人。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带
着几分尊重的对待他,并没有完全像我预期的那样用涂满遽毒的箭插进他身上。

  ??我就在营地的对面。我知道自己无法迅速而且无声地走开,我要不就飞
快而大声地移动,要不就一声不响,抱着希望,静静地在此等待。我选择了後者,
便一直趴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野餐。

  ??他们一边吃,一边把鱼递给科林,他优雅地接过来,立刻将这滚烫的鱼
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直到凉下来为止,惹得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排
白得眩目的牙齿。我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们吃饱後,伸了一会儿懒腰,打着嗝
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意外的捕获物身上,接着小睡了一会,互相紧靠着取
暖,其馀的人则巧言诱骗同伴用双手和膝撑在地上,以便能用一种勿需大惊小怪
的姿势爬到对方的後背,并迅速发泄一下自己的性冲动。

  ??我踌躇地注视着,眼睛和科林睁得一样大。他们巧妙地交缠着,大方地
给予,轻易地插进了臀部,显然他们常常这样满足,像是惯例。事实上科林已受
了影响,十分明显地兴奋起来,他挪动双手和膝的位置,男根僵硬地挺了出来,
印第安人相互以肘轻触予以暗示,被这样的行为弄得很开心,低声轻狂地笑着。

  其中一人爬到科林面前,他的臀部摇晃着,双腿叉开,屁股上的肌肉戏谑般
地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松。

  ??科林贪婪地向他发起了进攻,一边轻抚臀部,一边将一根指尖插进这个
人的肛门。臀部蠕动着,动人心目,他的愿望很明确。这位具有学者风范,严肃
而年轻的文明人抓住这个土人的腰、便轻而易举地将阴茎插了进去,同时还低下
头观察着自己的男根完全没入。那个印第安人紧贴着向後推去,显然欣喜万分,
科林也开始匆匆忙忙,贪婪地朴赤,扑赤抽动着,就像一个男人憋了很久那样。

  ??我了解他的感受。他一直在注意,他想得到罗瑞已有多日了,看见他同
卡拉在一起,自己又想得到他,渴盼他那个紧缩的小洞穴。但罗瑞一直在计算、
应付,没有充分理由他是不会同任何人性交或被干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一个目
的。

  ??随着一声欢愉的呼号,科林达到了高潮,他那禁闭已久的渴盼得到了满
足,那软滑的阴茎从多肉的通道里滑脱出来。他趴在那儿,喘着粗气,一丝微笑
挂在脸颊。

  ??那个刚和这个白人干过的印第安人现在挪到了後面,炫耀着,我意识到
自己被最令人难忘的勃起弄得湿漉漉的。它实在粗大,至少有九英寸长,急剧地
抽动着予以慰藉。科林看起来就像是在发情,他的臀部高高挺起,满面春风,不
住发出一连串大表赏识的「啊」的声音。

  ??当所有的情欲被充分满足後,那群人睡着了,科林也睡了。我还不能确
定,我害怕自己冒冒失失,此时,拥有刚强勇气的他显然酣睡得像个婴孩。

  ??我慢慢挪向他面前,这过程至少花了有半小时,带着最大的小心谨慎,
去迈每一个脚步。我轻声唤到,声音因恐惧而不住地哆嗦。

  ??「科林?」

  ??没有反应,他甚至连动都未动。

  ??相反一个印第安人移动了一下,搔了搔红棕色的鼻尖,然後又沈睡了。

  ??「科林?」我低声而语,这次显得更为紧迫。

  ??他睁开一只眼,然後是嘴巴,看上去彷佛要讲话,我惊慌地将一根手指
按到自己的嘴唇上,警告他不要出声。

  ??我抬起一只手向他暗示,凭口型的动作不作声地说出∶「快点,我们逃
走吧。」

  ??但他摇了摇头∶不,我要留下。

  ??我大为惊恐地拚命摇着脑袋,这男人简直疯了,「不行。他们会杀了你
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一直在摇头,尽管有些疑惑。「为什麽?」

  ??「我无法解释,你快走,去找其他人,忘了我吧。」

  ??「你这个蠢货。」

  ??他宽容地微笑着,「是啊,或许吧。」

  ??另一个印第安人又移动了一下,将一条手臂亲热地横放在科林身上,我
抽身後退,消失在了热带丛林茫茫的黑夜中。

  ??没有人能责备我,我要使自己恢复信心,我跌跌绊绊地退後穿过那片怒
张的场物迷宫,我尽了最大努力,冒着生命危险试图劝说科林逃走。不,这不是
我的过错,即使如此,我的良心仍然无法安宁。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我终於找到了探险队的营地,玛莎跪在那里,满面泪
痕,正把兰花放到飘落了许多残叶的杰克的胸部。当我瘫倒在附近,乾渴地喝水
时,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欢乐笑容。

  ??「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西德尼。科林呢?」

  ??「被印第安人抓住了。」

  ??「噢,天哪!」

  ??玛格丽特紧抱住双膝抵在胸部,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她瞪着双眼,脸
色苍白,甚至不能出声,不知为何,我一直期盼马森和她平安无事。

  ??我将目光转向玛莎。「怎麽不见罗瑞和马森?」

  ??「还没有他俩的踪迹。但我敢肯定他们不会有事,」她说道,但愿如此。

  ??卡拉伫立在空地的边缘,远眺那茫茫不可测绿色森林,以及对她呼唤的
维卡巴姆芭,我知道一切,因为它也在召唤我。

  ??当罗瑞摇摇摆摆地回到营地时,我差不多已经用一把铁锹挖好了一个足
以埋葬杰克的坟坑。罗瑞被抓得一塌糊涂,浑身血污,还有点儿跛。

  ??「罗瑞,」卡拉带着势不可挡的解脱高声喊道。「感谢上帝你平安回来。

  」她张开双臂朝他急冲过去,紧紧地孢住了他,雨点般的轻吻落在他脸上。

  °°越过她的肩,他递给我一些自信的微笑,我也还以一笑,可马森在哪里?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个硬汉,我只希望他别受伤害。

  ??玛莎询问了这个问题,罗瑞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卡拉,然後坐到我们中间,
低沉地叙述着他们遭遇的一切。

  ??「我们奔跑着,马森在前,我紧随其後,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们十
分肯定没有再被追逐为止。我们开始往回走,却在途中迷失了方向,今天凌晨时,
马森又失足跌入那条我们来时的山谷,直到天明後,我才看到他,但已经死了,
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我无法爬下去靠近他。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

  ??他困苦地惨笑着却没有一滴泪。或许他认为他们不够勇敢,无论如何,
有玛格丽特哭就够了。

  ??我张着嘴瞪视着他。马森死了?我的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般一下子冲到
腹底。

  ??玛莎目瞪口呆地拚命摇着头。「科林、杰克还有马森,太恐怖了。」

  ??我默默无语地坐下来,把铁锹抛进了坑里。

  ??当天夜晚我们凑在一起挤成了一团,第二天没有计划,完全处於一种被
飞来横祸击垮了的状态下。越过罗瑞和卡拉,玛莎和我相互交换着难过的眼神,
他俩似乎还和先前一样准备一心一意地去找寻那座失落的城,一切的不幸被他们
迅速抛在了脑後。

  ??还好科林没死,但我不相信他会和土人在一起待很久。

  ??罗瑞抚爱地拥抱着卡拉直到她满意地入睡。然後他爬到我这边,将身体
紧紧蜷伏在我後背,他的双手四处摸寻,解开我上面的钮扣,在我裤子里面摩挲
着,我任其摆布,他那份欣喜、快乐的亲近,只能证实我仍然活着,但性却是留
在我头脑中的最後一件事。他越发卖力地想激起我,像一帮饥渴难耐的学生不停
抚弄着我的双乳和阴蒂,由於碍手碍脚的衣服所以显得笨拙不堪,却又有另一份
可爱的执拗。

  ??「上帝,我多麽喜爱你,一定要占有你,西德尼,别介意,好吗,亲爱
的?我理解对於他们的死你感到很悲哀,那也正是我想要你┅┅需要你的部分原
因。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仍然活着,我们是无法击败
的。」

  ??他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在地,顺从地接受着,并将
他的拉链拉开,带着对肉欲灼热而浓烈的渴望,我蠕动着褪去自己的裤子,分开
双膝,他把手指插入我热辣辣、潮湿的阴部,然後重重地压在上面,并将他那粗
大的阴茎刺入我体内,轻轻地,一无声息地抽动着以便不吵醒蜷曲在附近的那三
个女人。

  ??罗瑞充满了男性魅力,我从未像贪求他那般去贪求别人,但今晚我没有
任何反应,因为我在想别的事,诸如∶为什麽印第安人用毒箭只射死了杰克?明
明还有一群捕获科林的男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将我们每个人定为标靶,为
何只射杰克?另外还有马森的事,我并非一名超自然现象的信徒,能通过心灵感
应将信息从一端传递到另一端。但今晚当罗瑞将我翻过身来,亲吻着我的嘴、前
额并不时说∶「谢谢你,亲爱的,谢谢你。」我内心很清楚马森仍然活着,没错,
该死的,一些暗示一直在鼓励我。

  ??罗瑞在我身旁酣然入睡,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好像这世界上无忧无虑。

  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一个操控者,表面上,他爱我想和我结婚,生一
窝子宝宝。思想中的警铃响了,我慢慢地从他身边挪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顺着罗瑞刚才回来的方向朝前走去,决意要亲自看看那个令我烦恼的人究竟出
了什麽事。

  ??月亮又出来了,真是一个救星,感谢上帝,我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匕首,
如同在地狱中一样神经紧张,经常被周围最轻微的动静或声响吓一大跳。

  ??当我发现那深谷时天色已近黎明,至少在这点上罗瑞没有撒谎。或许怀
疑他是不对的,也许已发生的一切正如他所说∶马森跌落山谷,一动未动,看上
去像死了。他可能是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岩石陡坡的边缘,碎石子急速滑动着,并带动更多的
石子顺着山路滚落到底部的岩石,浓密的灌木丛中。

  ??太阳蒸着浮雾升起来,散发的湿气再一次升腾起来使我非常沮丧不舒服,
我察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极小心地注视着。一无所有,我压根没想到要抬起头
看看後背上面的树,所以那个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使我滑了一跤。

  ??「什麽事耽搁了你那麽久?」马森挑着一条讥嘲的眉毛,想要知道。

  ??「马森?」

  ??「难道你怀念起我来,离开我就没法继续?」

  ??「恬不知耻,我只是过来看看,顺便把你埋了,并在你的坟墓上翩翩起
舞。」

  ??他亲切地哈哈大笑。当发现他还活着,我便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欣喜。他
正坐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紧捂脑袋,双腿和手臂都擦破了,褴褛的衣服上面
血迹斑斑,他的脸也被磨破了。

  ??「你受伤了?」我惊讶地问道,我们离得很远,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他头上的肿块。

  ??「上帝,畜生,不,」他怒吼道,「你怎麽想的?」

  ??「我认为自己是贱货竟跑回来找你,我应该把你留在这儿喂野兽,你肯
定会成为一顿丰盛的美洲虎的晚餐。」我喃喃而语,并放下背包,寻找急救盒。

  我拽出消毒剂和一小块棉花,浸湿了它,我希望它是被螫伤的,果真是,我
的感觉挺准。

  ??他迅速吸了口气,龇着牙扮着鬼脸,但这一次他没有评论我近似乎虐待
的护理。当我轻敷他的疼痛处,并在非常严重的刮伤处涂抹厚厚的黏黏的药膏时,
我们离得那样远,我的乳房蹦跳着,在布衬衫里绷得紧紧的,他伸出手抓住它并
挤捏着,我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的手指将一股颤栗传及我身上,但现在没有
时间干那事,不是时候,我需要问几个问题,几个我一直在考虑的疑问。

  ??「你是失足掉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

  ??「我认为是被推下去的。」

  ??「罗瑞。」

  ??「除了他还有谁?」他用纳闷的目光瞧着我,彷佛觉得只有白痴才会这
麽问。「失去知觉或许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像一个酒醉者,四肢无力地跌了下去。」

  ??「我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麽事,真是不可思议了。」

  ??「都是你的罗瑞玩的把戏。」

  ??「他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固定的男人。你给我闭嘴,仔
细听好,马森。」我不厌烦并且难过地强调道∶「杰克被毒箭射死了。噢对,你
知道那件事,但为什麽只杀杰克,而不是我们所有的人?我实在弄不懂,科林和
我朝同一个方向逃跑,他被印第安人抓走了,可是,马森,他们看上去实在不像
嗜杀如魔的刽子手,不像,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们全背着吹矢枪,还带着矛、弓
和箭。」

  ??「假如罗瑞操纵了此事,那麽有可能在我们逃离营地时他就紧随在我身
後,居心叵测地跟着企图杀掉我。但杰克的死也牵涉到他,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真的,可究竟他的合伙者是┅┅算了,不论同谁┅┅上帝,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
像炸了似的?科林怎麽了。」

  ??「他┅┅他竟然决定要留下来同土人在一起,我怎麽也劝说不了他,我
试了,真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同他谈话,可他似乎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对
他们每日惯常的鸡奸为欣喜万分。」

  ??马森咯咯地笑了。「我希望他快乐。」

  ??「你能走动吗?」

  ??「我想可以,是我自己爬出了那个山谷,它几乎花了我整晚的时间,我
只是时不时的头昏。」

  ??「我们该怎麽办?你觉得一旦罗瑞发现我不见了,他会干什麽?」

  ??「他会将你忘得一乾二净,在他头脑中只有一样东西°°维卡巴姆芭。」

  ??「那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们。那也是我们要去的
地方,罗瑞先生或许以为没有卡拉引导我们穿过这片丛林我们将会毁灭,我们要
证明他是错误的,好吗,甜心。」

  ??我小心谨慎地瞥了他一眼。「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认识那条路,你可以同那位恼人的卡拉小姐一样的自信,领我们到
达维卡巴姆芭。」

  ??「或许行,或许不行。」

  ??「不要再捉迷藏了,我无力再防更多的欺骗。」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我认识那条路,我会带路,可别期望我
相信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样比较安全。」

  ??我开始收起消毒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弄好。看,我的嘴唇割破了一片,脸颊也抓伤了。」

  ??「你撑不撑得下去。」

  ??「或许亲亲它们就会好一些?」

  ??「我想头挨了一下,才让你胡言乱语,我宁愿变一只大肚子的猪。」

  ??他发出一阵喷鼻气的声音,一把将我拽过去,紧紧夹在他双腿中间,然
後从我裤子里扯出我的衬衫下摆,用鼻和嘴巴在下面拱着,同时一直发出令人作
呕的猪哼声。我开始哈哈大笑,当他将长满短硬胡碴的面颊擦过我裸露肚皮时,
我禁不住尖叫起来。

  ??「啊噢!别这样!就像砂纸一样。」

  ??他立刻停住手,我非常迅速地起身,头晕目眩地要走。

  ??「你整晚都想这样?」

  ??他如狼似虎地狂笑着,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後让我躺在坚硬的地面上,
紧紧按住我并把我脱得半裸,只留下解开钮扣的上身衫衣,我的裤子和三角裤全
被他扔到了一边。

  ??为什麽我会同意他这麽干?我压根不喜欢他,不是吗?他是很性感,这
点我早已承认。但他这种刺激的原动力远远胜过兴奋,或许性是我们之间一种协
定的保证,那种类似粗暴的联合。哎!真该死。我只想到他的坦白,朴实,那是
事实,当我发现他仍然活着时,我是多麽的高兴。可能明天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但那是以後,这是现在,当然,那一切突然发生了。

  ??他只脱下裤子露出那一段令人贪婪的勃起,当他施展另一种让人昏乱的
魔力倒向一边时,立刻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我翻了个身,跨到他身上,双手
托起他的粗大阴茎,将敏感的龟头往後移塞进了我的阴部。

  ??他咧嘴一笑,呻吟起来。

  ??我起双眼,看上去非常迷人,帮他刺入我快乐无比的洞穴,并缓缓沈下
身体,细细观察着那可预期的快乐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向下滑,吞噬了他。

  ??很显然他的头部伤得厉害,他发出了阵阵欢悦而痛苦的声音,「噢,我
的头,啊,感觉太妙了。噢,上帝。」

  ??我驾驭着他,我那丑陋而健美的男人,他的脸部和四肢全是汗水,因跌
落山谷,弄得污秽不堪,当他伸出手,罩住我结实的双乳,爱抚着圆润丰满的乳
房及被激起坚挺、僵硬的乳头时。我也伸出手轻摸他那血迹斑斑,粗犷的面孔。

  ??我在他身上蠕动着,阴肌紧夹住他的阴茎,令他兴奋地一声高过一声地
叫喊着,随着我的阴部隆起开始转动,加快速度驾驭他成为我残存意识中的主要
目标。

  ??伴随着一种疾驰而来,震撼人心的激昂高亢的极大快乐,马森抓住了我
的腰部,死死地抱着。

  ??前进的很慢,非常缓慢。那儿倒底发生了什麽变化?我们没有砍刀,只
有我的匕首,况且我还极不情愿地让马森借用了它,以便尽力开劈穿越雨林的道
路。

  ??在我的背包里仅有少量的乾粮,两件换洗衣服,几条半短内裤,以及一
张完全无用的伦敦地下铁路图,我不知道把它放在那儿干什麽。

  ??马森激动地发着牢骚,彷佛为了活命逃跑时把自己的财物放在营地是我
的过错。

  ??「面具就在我的背包里,他们一定会发现它,并得到来自於这些东西的
双重力量的帮助。除了面具,还有我的照明灯和相机。」

  ??「照明灯┅┅」我带着好奇和探询瞪了他一眼,「一个摄影师用照明灯
做什?」

  ??「喂,别搞错了,它并不是可以用很久的,相信我。事实上,我一位在
深海捕鱼的朋友,听说我要加入这次探险,便说只有上帝才知道,到亚马逊河和
出海有什麽不同,并说他从来不幻想不带任何工具出远门时能在危急情况下确定
自己的位置。满意了吗?」

  ??不,我的表情和思维变得谨慎起来。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难道我错信
了他?就要被出卖了,或许他就是那个破坏无线电的人?「谁有可能看见几百英
哩这儿的照明灯?」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有人看见,朋友。」

  ??我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是不是你向那个坐在直升飞机里、叫孟德斯的
家伙打信号的?没错,难道不是吗?这是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我向後退去,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威胁,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个大毒枭,
军火走私商,南美洲盗贼的同伙,而且我正指给他到维卡巴姆芭的路。该死,该
死,该死,我怎麽会这麽蠢!可我已经把匕首给他了?

  ??他摇了摇头蹙额盯着我,「你太令我失望了,西德尼,我还以为你会把
我想得更好些,难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和巴拉圭的走狗纠缠在一起的人吗?」

  ??「坦白地说,是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那种可能性,我们那位边走边谈阴茎的先生,罗瑞,
那天发射来福枪,他单独离开,就是给我们的追踪者一个信号,以便让他们知道
离我们太近了,啊?」

  ??我耸了耸肩膀,仅仅有一丁点相信,被说服,但愿能抓住他的把柄,「
那麽罗瑞怎麽会受伤的┅┅要记住,他脸颊上有一道伤痕。」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大概是一根树枝往後一拨打在了他
脸上。见鬼去吧,我不想站在这儿去想各种可能的解释,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
我都不会因一条路或其他私人的原因而烦扰。你因我而困惑,亲爱的西德尼,亲
爱的西德尼┅┅」

  ??他继绩吟唱着《我的船上有个洞》中的每一个冗长而乏味的音节,并不
按正确顺序。

  ??他是正确的,我被他迷住了,我知道。

  ??这天剩下下的时间几乎是在沈默中渡过的。我实在生疑,我发现自己时
刻监视着他做的每件事,同时透过他最轻微的行为怪癖,分析其中不解的成分。

  ??天下起了雨,天黑之前,幽暗慢慢落到了绵长的绿色树叶穹窿下面。当
我们宿营时无疑感到非常悲哀,我们试图用乾粉做些吃的°°结果完全失败。他
蹙眉对着我,因为我完全缺乏烹调技术。

  ??我同样皱着眉∶「相信我和一个不懂烹调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慢慢前进,
嘘,真是!」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我学马森的样子,躺下来准备睡觉。但雨滴太重了,
带着强有力的咚咚声落到我们遮挡物上面,使我就是无法松驰开来。我一直等待
下一滴咚声┅┅然後再下一滴。

  ??马森低吼道,「假如你再不停止那种浮躁,我就要扼死你,听见了吗?」

  ??「噢。」

  ??「数数。」

  ??「不行,我非常讨厌忙着数雨滴。」

  ??十分钟後,我估摸着在黑暗中他将脸转向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
但我能感到他滚烫的气息。「假如你也役法让我数它们,那真是讨厌了。」

  ??黑暗中我咧嘴一笑,知道他看不见我觉得很安全。

  ??「别笑了!」

  ??我的笑声被他的嘴巴打断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有多丑,他的面孔粗糙
不平,全是长出来的胡碴,在黑暗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胜过地球上其他任何
一个男人、甚至罗瑞。

  ??我兴奋地吻着,开始同情在层层落叶底下的马森,并慢慢而小心地将身
体靠近他,他的勃起令人印象深刻,我的手指急切地,努力让它肿涨更大一些,
巧妙地抚弄着以便让这位令我烦恼的人被征服,在我手中随意摆布。他摒住呼吸,
浑身颤栗着,黑暗中我轻轻地舔吮着他。

  ??他忍耐不住地一把推开我。拉开裤子拉链,同时拽掉我的裤子,将我翻
过来俯卧在地,然後将手掌放在我的後背,用力扯拽我的衬衫。他的手指轻如羽
毛,当手掌稍稍按摩我倾斜的背部时,显得那样坚硬而有力。接着他的手划过我
有些潮湿的後背、臀部和阴部。

  ??我脸朝下平卧在羊齿场物的落叶丛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现在已肿涨
硕大的阳物,充满占有欲地爱抚着,挤捏着。

  ??他停止了呼吸。「娼妇小狐狸精,」他贴在我的头背低声自语,同时用
手指一边在我的身上四处摩挲,轻抚,使我下面更加潮漉漉的。我诱人地抬高自
己的臀部,朝他的手指推进去。

  ??「笨蛋┅┅」我的一根手指划过他的龟头。

  ??「蛇┅┅」他吻着我的头背,舔吮着我背脊,手指一直在抚弄我的臀部
和阴户,并慢慢滑到阴带上,轻轻地拨弄着,令我阵阵剧烈的抽搐。

  ??「杂种┅┅」

  ??「妖女┅┅」舌头向下滑到了我臀部中间,终於停在了它刚发现的女性
快乐之门,全部埋了进去,它一下子全部淹没去了。我喘息着,乳头如此挺硬,
各种各样充满激情的感受。仅仅一次突进,便令我想要欢愉地尖叫,接着他俯压
到我身上,一只手悄悄滑到我前侧,样抚弄着我的乳头,同时将勃起坚挺的阳物
毫不犹豫地插入我的阴道中。

  ??我浑身上下被雨淋得透湿,又因湿气而温暖,他那赤裸的肉体充满强烈
的占有欲俯压在我身上,让我体味着一个男人所给予的最大愉快、奇妙、最惬意
的感觉。我一定是疯了。

  ??他令人作呕地剧烈地抽动着,抚摸着,一只手罩住了乳房,并不断地轻
抚坚挺的乳头,就像一只公狗对一只母狗般要着我。当然没有那样粗野,他较温
柔,他是在做爱。

  ??「公狗┅┅」

  ??「母狗┅┅」

  ??「你已经用过那个词了,」我提醒他。试图赢回自我,同时满怀希望让
马森增添一些浪漫的色彩。

  ??「你是魔鬼,」他贴近我的耳朵悄声说道,「闭上嘴,西德尼,我可没
有心情相互侮辱。」

  ??「可你已开始了!」我假装愤慨地低吼道。

  ??「我不想争论,」他回应着,令我大为惊愕的是,他竟用一只手夹住我
的嘴巴,「这样会好些。」

  ??我还在讲一些尖刻的话,但他的手捏得太紧了,以至於只发出了一阵含
混不清的嗡嗡声。我屈服了,宽宏大量地认输了,全身洋溢着无比快乐。我甚至
还想再和马森先生来一次,到那时我的头脑中还有另一些花样,比如再用力些,
深点,对,噢,没错。我支撑不住了,高潮就要到了,哦,现在,马上。

  ??我的身体伸展着,肺部重重地喘着粗气。

  ??马森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剧烈抽动着,紧贴我的脖颈呻吟着,他的腰部
猛力推送,阴茎在我体内不住地痉挛。他在急促喘息,随着那种悦人的起伏波动
的消逝,他瘫倒下来,我们俩人共同造就的那般滚烫、黏乎乎,潮湿的新鲜爱液
流到了翠绿的树叶下面。接着我们毫不费力地酣然入睡了,体力和精力在充分消
耗後已精疲力竭,再也觉察不到仍在滴落的雨滴。

  ??噢,味道棒极了!巧克力是仅次於性,我最喜爱的东西,我带着些许不
安又吃了一块,让它慢慢在口中溶化,抹在舌上。

  ??马森在前面劈砍着,用我的匕首令人同情地慢慢锯开那坚韧的蔓藤和树
枝,双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刚才我托故小解躲到了一棵树後,肯定是耽搁了较长的时间,才令他回
头找我。

  ??我闪电般地迅速将剩馀的巧克力条藏到背後,极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皱着眉,浑身是汗,满是胡髭的脸庞因吃力涨得通红。「你在干什麽?

  」

  ??「没什麽,只是坐一会儿,」「真的?」他挑起一道眉毛。「那你的嘴
角是什麽?」

  ??我立刻抬起一只手想擦去露出马脚的痕迹,凯德伯端的包装纸在我身後
发出了似金属的沙沙声,他抓住那只手,用一根受伤的手指擦了一下我的嘴角,
然後靠近很仔细地看着跪下舔了舔。

  ??「巧克力!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在我的背包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来已忘得一乾二净了,真的。」

  ??「我真诚的女人!你早知道它放在那里,就是不愿与人共享,不是吗?

  你这个卑鄙的小偷,你想一个人吃独食。」

  ??我暴躁如雷地一下子跳起来,狂涨的气愤超过了刚才的不安。「那又怎
麽样?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从英国带来的,又千辛万苦带到这里。况且我讨厌与
你分享。」

  ??「真的吗?」他反诘道,眼神冷峻。

  ??「是的。」我们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相互怒视着,「那根本不是我的
过错,难道不是你自己弄丢了背包吗?」

  ??「我并没有弄丢,你很清楚。」

  ??「好罢,那你现在是不想背包,是吗?」

  ??「不┅┅」他犹豫不决,然後嘲笑起来,决意不让我占上风,男人全都
一样,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说出有决定性的话。「过来往这边看,」他侮慢地说,
「你的理由根本不合理,这点你很清楚,假如我正在为我俩开辟一条穿越丛林的
道路,那你至少应平分自己的口粮。」

  ??「平分我的口粮,可以,巧克力就不行。」

  ??他一把抓住巧克力,强行从我手中夺走,然後一下子把尚未剥去深蓝色
箔纸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口中,开始我还与他搏斗着,可是当我看到巧克力全没
了,他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嚼自己的战利品时,我只能目瞪口呆,极度憎恨地睇视
着他,嘴巴微张着┅┅。

  ??「啊,太美妙了,真是美妙无比,」他流着口水,温和的声音从正裹着
巧克力的舌头上发出,眼珠假装欣喜若狂地向上翻着,只剩下了白眼球。

  ??「你这个杂种。」我气得快哭了。

  ??看到我的悲痛,他笑得更厉害了,「等到我们返回城市後,我每星期为
你买一盒巧克力让你吃个够。」

  ??我用力跺着脚,尖声呼叫,「但愿你被巧克力哽死!我恨你!」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他一边得意她笑着,一边在苦思冥想。

  ??「我恨你,」我又重骂道,以便让他听得更清楚。

  ??他咽下口中最後一点巧克力,并且不知不觉充满感激地点了下头,「太
棒了。」

  ??激愤之下,我想突然抓住他的睾丸,以一种最准确的方式赶走他的狞笑。

  可是他看透了我的意图,动作敏捷地窜了开去,嘴里还发出喳喳声。「哎哟,
你真是个歹毒的小母狼,西德尼。」

  ??我气得张着嘴巴直喘着气。

  ??「希望别再说你恨我,我已经听烦了,况且感觉总是一样。」

  ??「不。你恨我决不可能有我恨你那麽深!」我义正辞严地宣告着。

  ??「肯定吗?」他咯咯笑道。

  ??「是的。」我得意地傻笑。

  ??我极力控制住这种猝然爆发的笑声,但由於太突然我简直难以自制。我
必须黏住这个极可恶的家伙。只因为他缠上了我,我期望他能笑到头脑清醒。

  ??他伸出双臂搂住我,热烈地拥抱着我。我勾住他的脖颈,彷佛像涂了强
力胶,我们热吻起来,没错,我知道这种比喻并不十分浪漫,身体挤压着,欲望
在升高,我们摸索到钮扣和拉链,各自把裤子脱下来,接着他举起我让我在他亢
奋的肉体上滑动,紧贴那坚挺的男根摩擦,把我的阴蒂刺激到了一种渴盼放纵的
状态。

  ??我更用力搂紧他的脖子,他再一次将我举起,强劲有力的双手罩住了我
的臀部,然後又慢慢降低,以便让自己的男根对准我的阴门,无比兴奋带着一种
滑润的爱液向上缓缓推进,他站立不稳地刺入我的快乐源泉,每前进一寸他脖颈
上的筋都费力地鼓凸起来,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他挪到最近的一棵树旁,让我背靠在上面,像发情的动物那般干着我,
伴随每一次强劲有力的抽动,他的喉咙里都传出低吼,令我兴奋地呼号着。我们
差不多立刻达到高潮,呼喊和低吼并未中断,兴奋的高潮竟然把树丛间的鸟儿都
吓飞了。

  ??三天後我们肩并肩地俯卧在一块突兀的岩石背上,没人开口说话。因为
我们正在有目的地监视下方非常缓慢前进的、疲乏不堪的四人小队。

  ??罗瑞扛着来福枪,一支用皮带吊挂在肩上,另一支紧握在手中,指着前
方,他看上去谨慎小心而又疲倦,但压根儿不跟那三位罗嗦。

  ??丛林现在变得越来越稀疏,在多岩石而贫脊的地方长着几株生命力极强,
扎根於石缝的场物。遥望远方,那淡蓝色,蒙着薄雾的便是安迪斯山脉,一副最
为壮观的背景。在他们前方,始终隐藏於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中的是维卡巴姆芭。

  如今我们正在靠近,也许只需一天半时间便可到达,我始终将这个秘密放在
心底,因为我一直不信任马森。

  ??「玛格丽特还背着我的背包。真是位好女孩,至少我的相机和东西有人
照顾了。」马森悄悄地说。

  ??我本想对他说几句尖刻的话,可是脑子里的事太多了。卡拉背着最轻的
行李在前面引路,如今看起来她最重要了,真是令人心。但她走的路确是没错。

  这点我不能不承认。

  ??我有这种感觉,任何一个戴过这面具的女人都会产生类似於一种卡拉和
我的心理状态,似乎它要将那古老的秘密不分清红皂白的地赋予每个佩戴者。然
而对每个人有不同地影响,无疑我不认为自己同卡拉一样,自夸自大、惹人生气。

  请注意,马森大概不会同意。

  ??「他们看起来非常疲惫,」他说道。「食物一定不够。」

  ??我悄悄点了点头,动了一下。身下有东西发出轰轰声。我奇怪而担忧地
看了马森一眼,紧跟着惊恐地叫喊起来,身下的岩石在破碎并开始滑动,整整齐
齐地裂开了。

  ??马森赶紧抓住我但太迟了。下面的那四个人一起仰起头惊叫着,看见我
以这样一种古怪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罗瑞立刻用枪瞄准了马森。

  ??「下来,马森。」

  ??面对枪管,马森毫无选择。与此同时,我像一个非常坚实的雪球滚下斜
坡後,还努力要爬上那条路。透过吞噬了我的扬起的灰尘,我什麽都看不清。我
不停地咳杖几乎要窒息了,同时惊异地发现除了一块指甲,其他什地方都没有受
伤。

  ??「西德尼,」玛莎亲热地喊道,同时伸出双臂搂住我,当我眨眼清理眼
中的灰尘时,她说∶「感谢上帝你们平安无事了,因为杰克┅┅」她没让自己说
出「死」字。

  ??「我们一直非常难过。」

  ??「事实上我很好,玛莎。只是灵感告诉我马森没死,况且我清楚自己在
没找到答案之前是无法安宁的。现在你看见了┅┅」

  ??罗瑞一直将来福枪瞄准马森,马森极度谨慎地顺着刚发生过山崩的碎石
子斜坡往下走。

  ??「你不再孤独了,亲爱的,」罗瑞对我说话的态度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被
自己的溺爱的傻女儿,「这个男人很麻烦,他一直在用照明灯给孟德斯和他的同
伙发信号,他就是那个奸细。」

  ??像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倒很合乎逻辑。我非常相信罗瑞,并且仍对他抱有
那份特别的激情。

  ??「我并不想要杀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让他别动以便他不再造成
威胁。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理解,我为什麽这麽做。」

  ??我点点头,暗示这麽做真是狡诈。马森用完全藐视的目光注视着我,罗
瑞把来福枪递给卡拉,并迅速将摄影师的双手捆到背後。

  ??「看紧他,亲爱的卡拉,」罗瑞命令道。「我有句话要同西德尼私下谈
谈。」他领我走到他们看不见和听不到的地方。

  ??「亲爱的,」他高呼道,伸出双臂搂住了我,令我大为震惊。「亲爱的,
感谢上帝你和他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你仍然安然无恙,究竟为什麽你要这麽做?」

  ??「正如我告诉玛莎那样°°只是有种预感。」我重述道,在他的怀抱中,
感到非常不舒服。我便尽量抽身出来,并不很多,或许有一英寸的距离,突然之
间,我感到自己彷佛就快窒息了。罗瑞带着明显的忧郁摇了摇头。「假如你发生
了什麽事┅┅」

  ??「但是什麽事都没发生。我就在这儿,很安全,完好无损。」

  ??「那他┅┅?」他有些嗫嚅着欲言又止,没有再问,但他想知道其它一
切。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他性交?」

  ??他点点头,「我不愿问,但┅┅」

  ??「是的,我们有性交,罗瑞。这些事就发生在你没法拥有一台电视或立
体声音响的这些昏暗日子里。」我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可怜的宝贝,你说的好坚强,但我了解实际上你是一个娇嫩的小女人。

  他干了些什麽?何时干的?」

  ??他的声音和问题中包含着某些极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不愿谈这件事。

  」

  ??「我可以杀了他,」他带着夸张的妒忌,郑重宣告。

  ??响起了警铃声,「我认为那有点过份了,他并没有强奸我,是我自己想
要的。」

  ??「他有没有令你像我干你时那样的叫喊?他的嘴唇有没有膜拜你的阴唇?

  」

  ??噢,真是越来越毛骨悚然了。我发现很难不让自己的鄙视现出来,尽管
明白此刻最好听任他摆布,他的双手爱抚着我,嘴巴吻着我的前额、耳朵,用鼻
子拱我的颈背。当他试图亲吻我的唇时,我佯装需要咳杖。

  ??「他同我性交很正常,没有丝毫奇特的事。」

  ??「我讨厌想到这件事,他的双手在你身上摸,手指插进你体内,他的鸡
巴强插入你的身体,控制了你。你是我的,我爱你,西德尼,我要你成为我的妻
子。」

  ??他的手在我俩之间盲目摸索着,透过无法插入的裤子在我双腿之间柔软
的隆起上抚压着,他的胸部紧紧挤压着我的双乳。他用力、像受了伤害似的狂吻
着我,牙齿充满占有欲地紧咬住我的嘴唇,我任其摆布,毫无感觉。无疑更不愿
性交,尽管很明显他想干这事。他竭尽全力紧贴在我的腹部,阴茎无比硬挺,充
满欲望地靠在我的腹部,舌头在我的唇上滑动。

  ??我推开他,擦了擦嘴巴,「对不起,可我没法做,现在不是时候,我太
累了,头昏脑胀,我不反对,可不是现在。」

  ??他慢慢控制住情绪,看上去受了点伤害,但比我预想要好,挚爱地紧紧
拥抱着我,然後便松开了,同时还点了点头,「没错,我理解,让我们即刻忘掉
此事。我太不会关心人了,只因为我太爱你。你肯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当然。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罗瑞,只是请给我些时间。」

  ??「想要多长时间都可。」他再次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拍了拍我,
彷佛我们是最要好的伴侣。

  ??我们平静地走回营地。我看到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马森在凝视着我,我
几乎能听见他脑子正在转。我们压根没花多长时间,更谈不上有时间性交了。他
表情很冷漠,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明真相。

  ??罗瑞面朝卡拉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走开
了,走到不远处浓密的树枝後面藏了起来,避开了我们其馀人的视线。至於他们
正在干的勿庸置疑,又是那事。罗瑞需要一个女人,他没能得到我,所以又同卡
拉发信号。

  ??我能听到他们非常模糊的声响,那是一个男人在女人体内搅动时,她所
发出的低微声音,透过意会的眼睛便能看见他俩,卡拉跪在地上,罗瑞正从後面
干她,彷佛这是他的嗜好。我越想就越感到浑身灼热,越觉得自己断然拒绝令人
满意的罗瑞或许太愚蠢了。

------------------------------------------------------------------------------------------

zxc8888 2009-3-21 19:50

                第八章

  第二天当我们努力穿过那片茂密的丛林,寻找我完全认为只是做白日梦的黄
金国时,我和被缚的马森隔了一大段距离。一群狂乱贪婪的蠢人。

  ??玛莎时常注视着他,同时充满责备地摆着头。她的批评总伴随着那几句
责难的话∶「我从未想到你会和孟德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马森先生,我太失望了,
你怎能出卖我们?为什麽?」

  ??「因为你找到一个坏男人。」他平静地郑重声明,彷佛玛莎是个孩子,
无法或无从辨清是非黑白。

  ??接着她恼火了,「你有照明灯,只有你才能向那架武装直升飞机上的跟
踪者发信号。」

  ??然而,我在心中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什麽原因,但我开始对罗瑞产
生了怀疑。他是个施魔术者,这样形容太过份了吗?他在讨女人欢心方面确实很
有一套,然而却极少进行动场物方面的研究,在过去的每一天我们都能碰到一些
特别的兰花标本,或一些特殊新奇的看上去长着茎状眼睛的青蛙品种,但这些天
来他从未记过一次笔记,或者对诸如此类的品种表现出爱好和兴趣。然而,我也
不得不承认,在马森未被捆绑或推下山谷之前,也没有拍很多相片。

  ??无论如何,我必须因他与其他每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感到很不舒服,
渴望早日回家。

  ??日落时分,卡拉个人决定停止不前了,并且宣称自己在接受那古老神灵
的灵力有了障碍,我不得不咬紧舌头才不至於说出讽刺的话来,不过坦白地讲,
我认为她太自大了,正耍着神灵鬼怪的把戏。

  ??我们全都饿了,但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失去水分的牛肉乾有食欲。玛莎做
示范,把它们扔进一锅沸水里烧成了炖牛肉,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差的炖牛肉。

  我们一声不响地吃着,玛格丽特端着它站起来,准备用汤匙喂给仍被缚着的
马森。

  ??今天下午,他又以一种老样子跌进了被淤泥充塞的河床,弄得满身泥污。

  几天前,他如果这个样子,会使我无比高兴,如今却不一样子。

  ??吃过那乏味的晚餐後,我们全都无所事事,或者更确切的讲,罗瑞和卡
拉又把头凑到了一块,我有点厌烦了,其馀的人都观注着他俩,等待着。

  ??「假如你确定不了方向,一定要戴上面具。」罗瑞以自己特有的诱人手
式恳求道。

  ??卡拉将手背搭在前额,看上去很烦恼。「我一定要戴了。」

  ??哦!我真想甩她耳光,太假装了。

  ??「你一定要戴,卡拉,为了我们。亲爱的,你没看见,我们全都靠你了。

  」

  ??「是的,但这种牺牲┅┅」

  ??「将是值得的,」罗瑞强调说,并从玛莎那儿拿来两个面具。

  ??我好奇地想知道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个,并且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为何卡
拉会感到有再戴它的必要,也许她和古老过去的联系并没有我那般牢固。我精确
地知道该走哪条路,维卡巴姆芭位於多远的地方,我们将在明天到达那里。也许
她很清楚,而这次戴面具的举动完全是为别的原因。无疑是罗瑞一直在坚持要她
戴,并且她想取悦他,倾全力用了一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来令他快乐。

  ??她戴上面具,我移开了目光,决心不再看,不再受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制。

  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它正渗进我的大脑,瞬间的意念、想像,正
以一种不同的时间、空间占据着。

  ??她们°°玛莎和玛格丽特把马森捆到了一棵树上,他的身体紧绷,双脚
刚触到地面。她俩拉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衣服,
并且一丝不挂地朝那些人走去,这张面具对我们所有人就像是一种麻醉药。

  ??我看见了那位印加君主,财宝就在他脚下,源源不断的黄金从他巨大的
阴茎喷射出来,风在不停呼啸着,扑到我赤裸的身上,在他面前弯下了腰,到处
是金子。我的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喉咙和腰部全埋进了自己的头发里。

  ??罗瑞弯腰把我放倒在地,作为同我有关的君主,他半裸的身体在我上方
摇摆着,阴茎紧挺,充满了渴望。他用手罩住我的乳房、已兴奋地翘立起并带着
刺痛感的乳头,我能感受到臀部中间他的那段男根,清楚他要做什麽。我不想要
他,我要马森。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森在我眼中渐渐变得不那麽丑了,我宁愿要他的粗
鲁。我试图爬向他,却无法动弹,因为被罗瑞紧紧地按住,我看到玛格丽特正在
舔吮马森的阳物,并将它全部吞咽入口中,他挣扎着彷佛并不喜欢这样,当他瞥
见我正在注视,便轻蔑地咆哮起来,任由那位忠诚的秘书摆布,为了使我难堪。

  ??卡拉在面具背後伫立着,好像有些神情恍惚地浑身直发抖,口中不停念
着咒语,我仔细观察着面具表情的变化,渐渐转变成一种眼含淫意,狡诈的面容,
同时控制了我们,决定着所有人的情绪。

  ??我全身热辣辣的,充满了性欲,迫切渴望被狠狠地干一次。我蠕动着身
体以致於罗瑞无法将自己硕大的阳具塞入我的肛门,我清楚他想这麽干。我平躺
在地,挑逗似的把我双腿分得特别开。他的模样好凶暴,同我一样癫狂,完全受
制於那个我们永远无法控制的东西。

  ??罗瑞紧抓住我分开的双膝,将龟头抵住我,非常小心地慢慢刺入那敏感
的洞穴,我迅速达到了极度兴奋的状态。接着,那根阴茎在我体内既长又深地搅
动着,锁住了我的呼息,如动物般的抽动揉擦着的。我用双腿绞住他,脚踝交叉
搁在他的背上,他企图吻我,我扭开了自己的头。

  ??我感到兴奋在提升,随着高潮的到来,发生了一连串微弱的低吼声,我
牢牢抓住这个男人近似痛苦的抽搐着,然後松弛瘫软下来。

  ??罗瑞并没有达到高潮,没有放开我,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并把我转了个
身,跪着背朝他,同时用手指抚弄我的肛门,使它润滑以便能让自己的阳物塞进
来。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肛门。这是很明显的,当他不停地抽动着手指时,我好
舒服,我正处在紧缩,抵抗,和蠕动的状态中,并且始终手淫着他的男根以保持
它诱人的坚挺。最後,他终於出动阳物,准备完成他一直渴盼的事。他一只手托
住充血勃起的龟头擦过我湿漉漉的阴肌,另一只手紧紧贴在我腹部将我拉近。他
猛地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用力抱住我紧贴着它,勿容置疑,我也正低下头,仔
细观察着他那恨粗大的楔子在我臀部中间不断伸展着。我察觉到他兴奋地颤栗着,
便有意来得更紧些以便能听到他呻吟,果不出所料。

  ??他抽了出来,仅仅让龟头留在里面,然後完全失去了控制再次推挤进去,
我一直静静地配合,臀部高挺着,任他随心所欲地折腾,我抬起头,仰视其他人
正在干什麽。

  ??卡拉正慢慢靠近马森,高举双手,口中喋喋不休地念着远古的咒语。玛
莎和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身体各处,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口舌膜拜,他的阴茎重
又仰起了脑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似乎完全受制於那个面具佩戴者。

  ??玛莎挨着他摆动着,紧贴着在他穿着衬衫的後背,摩擦着一对健美结实
的乳房,玛格丽特站在他面前,起伏不停地跳着爵士舞,臀部贴着他的男根嬉戏
着,这一定是块好吃的三明冶。

  ??他似乎很欣喜,同其馀人一样被符咒镇住了,然而他的双眼越过那段间
隔始终注视着我,蕴含着痛苦并且对罗瑞干我非常愤慨。

  ??我伸出一只手推开罗瑞,用另一只手保持身体的平衡,想要摆脱他却没
有成功。我要马森,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更想要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推开罗瑞朝前扑去,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
滑脱出来,我半爬半跑地奔向马森。

  ??我热烈地亲吻他,双手抚过他黝黑、削瘦的胸膛,把玛格丽特推到了一
边。

  ??「躺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卡拉的面罩中传来,听起来根本不像卡拉
的声音,对於这样一位年轻而瘦弱的小姐而言,未免太男性化了。

  ??玛格丽特立即遵从命令,平趴在马森的脚边。我用力勾住马森的脖颈,
身子贴着他向下滑去,愉快地将他的阴茎刺入体内。

  ??玛莎从我们身後跑出来,截住了蹒跚而来的罗瑞,他的阴茎滚烫,硕大
却无处可去。我暗思他一定患有视野狭窄症,要不眼睛干麽老盯住我的密孔。

  ??似乎控制着卡拉的那玩意如今又凭借非凡的力量操纵起码莎。只见她一
把抓住罗瑞厚实的肩膀,整个将他扔倒在地,然後骑上去狼吞虎咽地用自己的性
器吞食着他的阴茎。她像个疯子般狂笑着,死死按住罗瑞的肩膀,看上去可怜的
罗瑞吓得半死。对他我没有任何同情,难道他以为这玩意只对其他人有过份的要
求。

  ??同时,我献给了马森一个无尽的香吻,身体紧贴着他不慌不忙地起伏波
动,多麽美妙,有规律地摩擦。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俩才达到高潮,但这种等
待是完全值得的,过後我用手臂紧搂住他,四目相视,我们内心变得平静。

  ??带着几分惊异,我惊异地感到身上的地面竟动了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
自己竟一直站在玛格丽特身上。我究竟做了些什麽?我赶紧认错地跳下来。她狼
狈不堪站起来,和我一样困惑不解,挥掉了自己身上的尘土。罗瑞和玛莎已分开,
卡拉也拿下了面具,魔咒解除了。

  ??我从马森怀中匆匆挣脱出来,但在找到自己的衣物,遮住裸体之前,先
替他提起裤子,拉紧拉链。

  ??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注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太放纵了,不
管怎麽说它已经发生了,我们被一种魔力控制,至少可以说令我们大家局促不安。

  事实上,我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非常困窘。

  ??宁愿待在一旁,试图去想一些事情°°谈论任何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一
切,当天晚上,我们全都早早入睡了。可爱的玛格丽特没忘记把马森从那棵树上
放下来。

  ??我们似乎正在往高处走。事实上,坡度很小,很难注意到。走得越远场
物草木就变得越稀疏,湿度正在降低,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我们己身处多
岩石地带,空气相当的乾燥。

  ??我感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们进入一道峡谷,两侧峻峭;高耸的峡壁,估计大概有一百五十英尺
高,蜿蜓曲折,似一条远古的河流在向我们招手,并一直暗示着在下一转弯处会
有发现。

  ??终於它出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便是维卡巴姆芭,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它
那令人印象难忘的道路,就横卧在我们眼前。

  ??带着迎面而来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就像小孩似的,
全都想第一个到达那里。接踵而来的是莫大的失望。

 ??在峡谷的脚下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雕刻着一个明显的远古入口°°印

  加君王的头像,戴着仪式的头巾,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依然清晰
可辨,而且冷峻地低头向下注视着。

  ??我们拿着已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里面移动穿过一条狭窄的通路,走进
一间巨大的空室,接着又出现更大的一间。共有十一间出现在多岩石的坚固峡谷
内部,一间比一间雕刻得富丽堂皇,大多数似乎是用来充当接待室,直至最後一
间才布置着仪式的背景。

  ??在最後一间里,一面较远的墙被劈削成一座祭坛。周围经过精心雕琢露
出一条襄有本地动物的横饰带°°蛇、美洲虎、猴子、以及类似的动物。环视四
周墙壁,手电筒的黄光所到之处,均是雕刻的面孔,丑陋得犹如犯罪者,我正寻
思印加族人的面貌实在古怪。

  ??身边的玛格丽特全身颤抖着抬高了嗓门∶「看上真脏,不是吗?」

  ??在我另一侧的马森附和道∶「一群可怕的人。」

  ??玛莎正蹲着,手电筒照在一幅复杂的描画人类祭祀的浮雕上,这些雕像
如同当年刚列成一般,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陈旧。僧侣高举一颗心脏,受难者是
那样栩栩如生,太生动了。玛莎咽了下口水,关了手电筒。

  ??我们呆立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干什麽。事实上令人泄气的转变才是决
定性的因素,没有财宝,只有空无一物,时而雕琢华丽的石室。即使那些雕刻也
非稀罕之物,南美洲的博物馆中全都有类似的样本。

  ??「我们一定走错了地方。」罗瑞谴责地转向卡拉。「你全错了。」

  ??她摇着头,我敢说她和我们其馀的人一样感到失望,似乎无论如何这全
是她的过错。「不,就是这里,我认识,我感觉到的。」

  ??罗瑞愤怒地冲了出去,其他人沮丧地跟在後面,留下我和马森殿後。

  ??他狡黠地看着我。「你看见什麽了?」

  ??我摇摇头。

  ??「太可惜了。」

  ??「但我感觉到一些东西,像卡拉一样,就是这里,马森,这便是维卡巴
姆芭!」

  ??「可惜它不具有传奇色彩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我在後面替这位被缚着的美
国人照着路。「我们最好赶上其他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问我,「我想你不在意松开我吧?是不是那个种驴
蛋使你相信我就是那个奸细?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不会受骗呢?」

  ??「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所以也没有任何可能。坦率地说,我丝毫不
相信你。」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几天前你还相信我。」他讥讽道,一边得意她笑着。

  ??这种笑骂太侮慢了以至於我无法应付。不过,好┅┅。我伸出脚绊了他
一下,看着他跌倒,没去拉他,得到了一种短暂的满足。

  ??他摔倒在地,非常痛苦地咕噜着,我站在他身边,双目凶恶地闪烁着。

  ??马森打了个滚,挣扎、摇晃着,终於慢慢跪着站起身来,他怒目相视。

  ??我愉快地,将他推到墙上,用力吻着,一边欣赏他那双深情的深褐色眼
睛里渐增的惊异神情。他一定没料到会这样。

  ??我们後退到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失败者的心情在此宿营。这根本不是我
们期盼的结局,即使是我,一个自始至终的首号怀疑者,不得不承认内心也希望
发现一些东西,哪怕仅仅是从前的发现者丢下去的些许东西。

  ??「噢,好黑。」意气消沈的玛莎说。「我们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
形,这是研究古迹常有的事,总有遗址盗贼。想想金字塔那一座不全是空的。」

  ??「并不总是这样。」罗瑞埋怨地更正道。「你忘了塔特国王的墓穴。」

  ??「那是运气好,」她答道,「如今很明显的,我们不走运,好在也只有
这一次。」

  ??「哦,闭嘴!」他叫道,同时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电筒,大步流星地走了
出去,似乎想要单独待着。

  ??「自命不凡。」我喃喃低语,注视着他愤怒的背影渐渐远去,注视着那
位专情的卡拉,匆匆地紧随在後试图去安慰他。

  ??瞬间我自己也想跟出去可又停住了,我感到自己同他不再有共同之处,
或许他很对味口,但他的个性有瑕疵,在某些方面实在令人奇怪,他的人品大有
问题。我想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所有的甜言蜜语时,倒霉的事就又要来了。

  马森此时走到我身边。「干嘛不也跟出去,在黑暗中热吻?难道你不担心卡
拉抢走你的主菜?」

  ??我傲慢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总会出现另一些小差错。」

  ??我协助玛莎将大多数的物品搬进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已决定在此过夜,
坚硬的石地板被远古飘进来、几个世纪的灰尘铺得很松软。空气清新,看来并非
所有的房间都相同,有些室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彷佛曾有动物进来。

  ??天黑前罗瑞和卡拉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愚钝,这时他已不太恼怒了,
甚至有点担忧什麽?

  ??吃过晚餐後,我感到仍处在一种意气消沈状态中,最後还是慢慢设法钻
进睡袋里,准备躯除那源於新近的挫折所引起的加倍疲乏。

  ??假如我们已找到了黄金国,大伙肯定就不会睡觉了,我们会一整夜的狂
欢,玛莎将打开只为这种场合而准备的美酒。可现在并非如此,没有饮酒做乐,
然而,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多事的夜晚。

  ??我睡得断断续续,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想像,悠久的文明一闪而
过。由於太闷热醒来了,在黑暗中好像患了幽闭恐怖症,我拉开睡袋的拉链,好
让自己的身体凉爽些。

  ??我听见一些低弱的声音,这些低语使我想起卡通画中的老鼠°°快速而
且吱吱乱叫,我摸到手电筒,拧亮後顺着光柱扫视着整个屋子。马森正呼呼大睡,
看起来很不舒服,因为他就像一只准备烘烤的鸡仔那样被捆绑着。玛莎正皱着眉,
尽管是在梦中,仍然似乎很失望。玛格丽特睡得很香,一缕头发由於呼吸在她的
脸颊上来回飘动着。罗瑞和卡拉不见了。

  ??近来他俩似乎常常因私人密谈而消失,我决定去窥察一番。

  ??低语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我始终将电筒对准了前面的路,身体贴在冰
凉的墙壁上慢慢向前挪动,在临近到达第六间房子时,我已能辨清他们正在说什
麽。

  ??「它没有提示,」卡拉正说道,声音充满了歉意。

  ??「它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它会的,别急躁,只要放松下来,使你的头
脑什麽都别想。过来,让我替你按摩一下双肩。你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有多重要,罗瑞┅┅亲爱的。」

  ??「好啦,现在什麽都别想感觉就会好一些。」

  ??我可以断言,他此刻已在玩弄其他地方而不是她的肩膀。当我走到第七
间房时,关掉了手电筒,然而极其小心谨慎地摸索着向前走,朝最微弱的灯光方
向走去。

  ??「哦,太舒服了。」卡拉咯咯作声。

  ??我窥探着那个角落,然後迅速返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是的,没错,卡
拉正坐在祭坛边上,裤子脱掉了,双腿张开。罗瑞蹲伏在卡拉的双腿之间,正用
舌头取悦於她,为了从这个小姐那里获取想得到的东西,他有多麽卖力。我慢慢
挪着,用一只眼窥视着他们。

  ??他们的手电筒正放在卡拉身後的祭坛上,她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线,
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我感觉十分安全。

  ??她倾身向後,双手支撑着身体,欣喜若狂地曲着。罗瑞用手指扒开她的
阴唇,并用舌头抚弄着,然後又尽可能深地舔了进去。她喉咙里传出剧烈的咯咯
声。

  ??他抽出身体,「再试试那个面具。」

  ??「噢,别停下来,亲爱的。」她祈求着,所有曾被他舔吮过的地方都闪
着萤光。

  ??「再试试这个面具。」他讨价还价道。

  ??她把面罩靠近自己的脸,试戴着。

  ??我的心跳因恐惧而加剧,因为我清楚那该死的东西将会受制於一种魔力,
但这次我似乎免除了灾难,什麽感觉都没有,面具已丧失了它的功效。卡拉很显
然并不情愿就这样告诉罗瑞一切,或许担心假如这麽做了,那他就不会满足她性
方面的要求。

  ??「看见什麽了?」他极力想知道,舌头在她花蕾般的阴带上轻快地颤动
着,手一直从她的大腿爱抚到双膝。

  ??「我不太确定┅┅」

  ??她是个狡猾的母狗,只是不想让他停住。

  ??「为我再弄清楚些,亲爱的。」罗瑞边说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她
的双腿分开直到他塞进去为止。「为我努力做这些,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同你结
婚。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念头,任何人都没让我想过这些,我需要你,我要永远
拥有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喘息着,只觉得可哀而不是愤慨。这个卑劣的杂种,
他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即使後来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也简直就是他会
给我的那个热吻的复制品。

  ??厌恶之下我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当走到第二间屋子时,我抱着怀疑的苦
恼喃喃而言,我认为自己难以再入睡了,想要喝一杯。

  ??我拧亮电筒走进我们的临时厨房,开始用肉眼搜寻酒袋。这个相当重的
军队多用背包,一直是由杰克负责保管,直到他死去。我恨本没有考虑会被抓住,
直到找到金属瓶装的白兰地,立刻喝了一口°°天哪,太呛人了,第二口°°感
觉并不太糟,又喝了第三口°°太过瘾了,接着一下子喝了许多口。

  ??此刻我感到酒正涌向神经,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站起身後又想去方便一
下,於是走到外面。

  ??峡谷的两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露出地面的岩石,这种情
形很滑稽,因为不会有人看见我,可我还是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第一块小岩石
後面躲起来,然後拉下裤子蹲下来方便,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岩石,感觉太小了,
毫无用处。我渴望拥挤,伦敦的紧张生活、地铁。

  ??解完後我站起身拉上了拉链,从天然屏障的後面刚迈出一步,突然惊骇
地停住了。深紫色,星光灿烂的天空迸出雪白、白色橙状的发光物,以一种鬼怪
的惨白照亮了万物。

  ??有人已经发了一颗信号弹。

  ??我不由自主地朝印加古迹的入口处望去,罗瑞如同白天一般清晰地出现
在那里,很显然在发照明弹。在最初火箭弹般的嘶嘶声後,便悄无声息了,只有
令人目眩的强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几百英哩外都能看见。他正在用使马森困扰
的照明灯给某人发信号,多方便呵,这比开枪射击有效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随之我确信马森对罗瑞的分析是正确的,当
初用来福枪射击肯定是给孟德斯直升机的一个信号。

  ??我必须返回祠庙提醒其他的人,但罗瑞却站在我的必经之道上,尽管照
明灯的光亮正在消逝,但摇曳不定的电筒光柱却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他走下溪谷,站到那条乾涸的河床中一块渐渐开阔的地方,我猜测,他
肯定认为这地方够宽敞了,足以让架直升机降落。

  ??我像一只墙上的蜘蛛小心地向前挪动着,然後迅速无声息地突然冲进第
一间屋子,急促地摇醒马森,同时又用自己的匕首割断了他腕上的绳索。

  ??「嘘!」我警告他,「罗瑞正在干一些事┅┅放了你的一颗照明弹。我
想他正在向那架直升机┅┅向孟德斯打信号。他们可能过几分钟就会到达这儿。

  」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见那熟悉的螺旋浆噪声,越来越大。

  ??卡拉在努力感受那件远古的面具失败之後,刚刚入睡就被吵醒了,她眨
着眼睛醒来,抱怨着。

  ??玛莎马上醒来了,「直升飞机,」她说道,看来是被它的喧嚣声而非我
们的说话吵醒的。

  ??「我们知道了,」马森边说边晃动着手电筒,试图看到来福枪放的位置。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它们已被罗瑞带到外面去了。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极欲知道。

  ??「罗瑞出卖了我们,孟德斯就要到了。」玛莎冷静地解释道,稍许有些
担心,她确实很镇定,我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得不钦佩她。

  ??卡拉惊疑地拚命摸着头,并叫喊道。「我不相信,绝对不会是罗瑞,他
说他爱我,我们就要结婚了。」

  ??「卡拉,」我毫不客气,坦白地对她说,「罗瑞是个爱说谎的人,他曾
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他想让我们开心,因为他明白我们很有用,你帮助他找
到了这地方。」

  ??「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吸着鼻子。

  ??「显然事实的确如玛莎说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没错,他也曾用这些战术来对付我,起初我相信了
他,直到後来我发现他在和西德尼拥抱、抚爱。」

  ??「看起来好像我们全被占有过。」

  ??「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倒不是最糟,况且,他还会干更坏的事。」马森
警告地说,令我们大家充满了不祥。「他拿走来福枪,我们甚至无法自我保护。

  」

  ??说曹操,曹操到,罗瑞出现在门廊处。黎明快到了,昏暗中依稀的光线
仅能分辨他的轮廓。

  ??「很遗憾这麽早提醒你们。没有援助,我很害怕。请你们所有的人走到
外面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顺利着陆在由罗瑞匆匆准备的亮着火把的地方,
这一个涂有灰绿伪装色的庞然大物,扬起的尘土使我们了眼,螺旋浆的轰轰声令
人震耳欲聋。飞机刚一落地,舱门便迅速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丛林游击队员一个
接一个跳下来,整齐地排列成二人一行,手提式轻机枪全对准了我们,一付南美
洲反政府武装的嘴脸。我敢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靴子里哆嗦着,但更奇怪的是同
我们在一起面对来福枪口的罗瑞,他的危险似乎藏在裤裆里。

  ??驾驶员关掉了引擎,螺旋桨渐减速下来。终於我们能重新完全睁开眼睛,
并吐出飞进口中的沙尘。

  ??我正看着孟德斯,这个大毒枭,头号罪犯,内斯特先生,我希望他看起
来像卡斯楚的样子,吸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接着这位高挑,腿部修长,是
的,甚至比我的腿还要瘦,美丽的南美洲人爬了出来,用带圈的短马鞭拍了拍自
己的大腿。我几乎要咯咯笑出声来,这不可能是真的,简直是个高级玩笑,她太
令人惊异了,浑身上下一色纯白,精心设计的紧身衣令玛莎为丛林订做的普通行
装变得那样逊色。

  ??她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充满了个性,慢慢流露着自信,看来罗瑞的颤抖
就甭说有多惊异了。

  ??「太不幸了!」玛莎大呼,「我早该料到孟德斯是个女人。」

  ??罗瑞跑过去向她致敬,同时以一种卑躬屈膝的表现欢迎她的到来。

  ??我注视着马森,他的眉毛古怪地挑着,看上去扭曲的可笑。他一定是在
以自己特有的可恶方式暗喜这一切。

 ??显然孟德斯°°就是个女人°°不喜欢从急言、殷勤的罗瑞口中听到的

  一切。她突然停住脚步,从一种在五十开就外足以使埃特纳火山熔浆凝固的
目光死死盯住他,接着又劈哩叭啦说了半打精心挑选的轻蔑的话。

  ??罗瑞现在浑身大汗,看上去好可怜,他不住地点头,搓着自己的手,乞
求她的原谅。显然他们正在谈论财宝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一无所有。

  她似乎正在评论他应对此次失败负责。

  ??他俩主要用西班牙语对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偶尔夹杂几句英语,所
以不难明白其中的概要。

  ??「什麽都没有?」

  ??「是的,什麽都没有,我很遗憾;我们得到了错误的资讯。」

  ??「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连一丝碎屑都没发现。」

  ??接下来是更多听不懂的咀咒和急促谈话,然後,「这是不可能的,」孟
德斯怒吼道,一边命令她的手下搜查岩石中的圣地。十分钟後他们回来了,领头
的消极的摇摇头,并报告了罗瑞所述属实。

  ??她抬手便打°°我是指打罗瑞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愤怒地
跺着脚,罗瑞用手臂捂脑袋自卫。我注意到她那灰色华丽的小山羊靴,无疑是意
大利出产的。

  ??「愚蠢!」这是她责难他时较缓和的一句。

  ??「你肯定发现到了她很不满意?」马森极欲知道,这和发生在罗瑞身上
所有的一切一样的讽刺。

  ??「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对她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这样的话?」

  ??「我认为他还不敢。」

  ??假如我们不是身处这样一种复杂的情形中,我们一定会发觉眼前这出哑
剧很好笑。然而,那些手提式轻机枪多少有点令人心情沮丧。

  ??罗瑞是那个奸细的事实没什麽惊异的,但孟德斯是个女人就出人意外了。

  ??我们结伴一起返回第一个房间。在墙角处围坐在一起。被一群看似佣兵
的家伙监视着。

  ??孟德斯走过来,双腿叉开而立,密切注意着我们,故意装腔做势地用手
中的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应该再装一个大难巴。她是位表演家,想
要我们为这场演出喝采,或者最低程度也要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微笑着,牙齿在黝黑的面孔衬托下显得雪白而整齐。这并非一种可信
任的或友好的微笑,假如一条响尾蛇能笑,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同伙,罗瑞先生告诉我这儿没有财宝°°没有金子。我太失望了,
我说这绝不可能,我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米格尔。」她望着其中的一名士兵,
伸出手。「把面具拿来。」

  ??我几乎期待着他脚後跟响塔一声,做出纳粹党人的姿势,很失望他没这
样干。

  ??从一个木板条箱的乾稻草底下,他拿出一张面具,又一张面具。我们这
帮待在角落中的俘虏交换着困惑的表情,究竟有多少张面具?这最後的一个面具
倒底是真的还是膺品?

  ??「现在,」孟德斯说,「你们当中谁还有这东西?」

  ??「她,」罗瑞边说边指向卡拉。

  ??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蠢货。」

  ??这样的斥责他显然已不在意了,他正因某些非常可怕的事而浑身颤抖不
停,汗珠不断落到仅在一周前我还一直认为无比完美英俊的前额上。

  ??「站起来,」孟德斯命令道。

  ??卡拉下决心闭紧嘴巴,站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勇气,她一点都不
畏惧。

  ??「戴上面罩。」

  ??卡拉应允照办,什麽都没发生。

  ??「你没有尽力,」孟德斯以低沈而威胁的声音说道。

  ??卡拉拿下面具,冷峻地告诉这个女人,「我没必要努力。假如神灵要传
递他们的讯息和画面,他们自然会做,我恨本无法支配它。自从我们抵达这地方
什麽都没显示过,什麽迹象都没了。」

  ??孟德斯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她。「你是一个极为出言不逊的女孩,我不喜
欢你的态度,给我再坐回去。另一个面具在哪里?」

  ??罗瑞迅速拿出另两个面具,准备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在绝望之中重讨欢心。

  「马森也带来一个。」

  ??「有三个?」她思索了一会儿。「马森是从何处弄到他的面具呢?」

  ??马森吱喳地说,「我在玛瑙斯遇见一个人,他说能卖给我去维卡巴姆芭
的钥匙。我付给了他相当於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这玩意,坦白地讲,我认为自己
被骗了。」

  ??「嘿,」听到孟德斯稍稍後退了一下。「让这几个女人把它们全戴上,
或许魔力会更强烈些。」

  ??我被命令站起来,然後是玛莎。戴上面具,我们三人充满惶恐地站到一
起,希望能发生些现象,那将换回我们的时间。我不清楚其他两人是否和我有一
样的想法,但我完全相信她们肯定有,无疑我们全都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德斯站到我们面前,不耐烦地等待着,马鞭在手掌中敲得
直响,什麽事也没发生,接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地向後退去,後退到历史的片断
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栩栩如生,零乱不堪。那是什麽时候了?

  ??我和印加君王在一起。不,不,我就是印加君王,我从巍然的石制御座
上向下注视着我的臣民,他们俯伏在我面前,惊恐地不停颤抖着。那个背信者被
拖到我面前,英俊、黑发,他向我哀恳地伸出双手,双目在苦苦哀求。对於他的
乞求我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将他作祭品。他被拖走了,凄厉的一声尖叫似乎穿透
了拱形的石屋。

  ??祭祀在黄昏後开始了,所有的身体在摆动着,人头钻动,我的耳中充斥
着他们那种兴奋的呼吸节奏。他们在我的脚边扭动着,双腿盘绕,身体相互绞在
一起,似一片焙烤的活鱼,尖叫渴望的海洋,是对人类躯壳的顶礼膜拜。

  ??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离开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慢慢前进,
开始一点一点地了解了我周围的环境,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马森、罗瑞,雇佣兵,孟德斯、玛格丽特正彼此干着最特别的事,在我
们这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他们行使的魔力之下,紧拥在一起。

  ??罗瑞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麽,似乎被一些未知的痛
苦折磨着,同时还用手拼命抓着岩石地板。

  ??马森正跪在我脚边,他的脸紧紧挤压在我穿着裤子的性器上,双手搂住
我,像手铐般紧紧抱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却感到非常安全。

  ??雇佣兵们用手和膝撑着身体,裤子脱落下来,阳具全露在外面,纷纷挤
进屋里,将阴茎插入最近的邻居的臀部,从那些在迫切供奉的,紧张的臀部里不
停抽动着纤弱的阴茎,细长的阴茎以及粗大的阴茎传来很大的急推声和咕噜声。

  ??马森一把将我拽下来,跪倒在地,同时神态恍惚地胡乱摸索着我的裤子。

  眼前如此众多的性交和叭唧叭唧的抽动声确实已令我兴奋不已,我禁不住助
他一臂之力。

  ??我叉开自己跪着的双腿,托住他灼热、肿胀的阳物,将那闪烁着晶莹爱
液的龟头放到开启的快乐之门,并将那渗透出来的珍珠般的液滴紧紧揉擦到自己
的性器上面,他呻吟着,急渴难耐,甚至有点发狂般要刺入我体内。我早已盼望
他这样,所以并未阻挡,在极度爱慕之後他猛然一下子插进我体内。我们融为一
体地蠕动着,粗重的喘息,四只手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卡拉现在正在踢罗瑞。玛莎非常安静,颇像一尊
雕塑,只是浑身不断遍及一股最轻的微微颤栗,她的确陷入很深的出神状态,可
是所有人当中最令人惊愕的是玛格丽特和孟德斯。

  ??她俩亲密地蜷身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彼此充满爱意地用舌头舔吮着对方
的性器,找寻出紧密的摺皱以及最敏感的性感中心,舔吮着,并用舌头探试着令
其突翘起来;她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在远古的符号魔力下销魂蚀骨了。

  ??马森用力抽动着,令我忍不住也大声叫嚷,不惜一切代价地贴近他。他
的双手罩住我的臀部,用力将我分开以迎合他强有力的进攻需要和爱抚。我俩的
转折点很快便来临了,我们抓搔着,揉捏着,摇晃着,紧咬牙关,我俩的肌肉相
互挤压着,拖曳着°°似乎跟着就达到了性高潮°°就连生命和灵魂也来自於他,
我俩逐渐融为一体。

  ??屋里别的占领者一个接一个恢复了理智,并对自己狼狈而困窘的状态深
感惊愕,无意中我注意到一些雇佣兵显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他们拉起自己的
拉链,羞耻的脸涨得通红,不愿意瞥旁边任何人一眼。

  ??卡拉不再踢罗瑞,玛莎的身体随着一声呻吟亦从僵硬的颤栗中松驰子来。

  她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唯有俩人未曾表现不适,那就是孟德斯和玛格丽特。过了很长时间,她
们才满足了身体的热望,从失神恍惚中解脱出来,但两人依然紧抱在一起,眼睛、
微笑、轻柔的爱抚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森瞧了一眼後说,「好了,好了,你怎麽认为的?」

  ??「她终於表现出了一些嗜好,」我嗤之以鼻,对於自己再次和他发生性
交极为愤怒。一种过分的习惯正在形成,我深深憎恶,可是似乎又没法拒绝。

  ??他斜挑起一条眉毛∶「这个女人只是试图利用我的知识。」

  ??我正张开嘴巴,准备当孟德斯诘问时给她一个锐利刺人的反驳,「你们
两个玩够了,你看见了什麽,金子在哪儿?」

  ??「很遗憾,什麽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我也一样。」卡拉说。

  ??「我也是,」脸色灰白的玛莎断言道,这是她第一次戴这种面具,那种
体验显然令她为之一震。

  ??「你们说谎。」

  ??我们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

  ??「请注意。」我宽容大度地对她解释道,彷佛她是个白痴;「那里什麽
都没有,只有姿纵狂欢。那便是为何我们全都表现出这种样子的原因┅┅大家都
春情发动和性交┅┅罗瑞被一直踢着,在幻觉中他实际上是一件祭品°°心脏从
他那活生生的肉体中被剜剖出来,但就是没有金子。」

  ??罗瑞拚命吞咽着,感觉不安。

  ??她的眉毛锁成一团,嘴唇抿得很薄,「你出言也很不逊,我不喜欢你,
不想再听你的意见。」

  ??「但是你问┅┅」

  ??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我一边脑袋上,立刻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嗨,」马森大声吼道,「够了┅┅」

  ??士兵们迅速围上来,用机枪对着他,以致於他恳求式的举起双手,并对
孟德斯全无诚意她笑了笑。「好吧,好吧。」

  ??孟德斯挑起一条眉毛。「她是你的女人?」

  ??「噢,不,」马森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惊乎道,彷佛那是我曾
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联想。

  ??孟德斯看上去确实心情不佳,冲着罗瑞和手下发了一阵牢骚,然後撇下
两个士兵在屋里,自顾走到外面去了,现在天色完全转亮了。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们还要发生什麽事,罗瑞?这对你没有坏处。」马
森说。

  ??「其馀的人马上就会抵达,她是去同他们会合。」

  ??「其馀的人?」

  ??「一支地面部队,比我们迟一天到达,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士兵必须被空
运走。」

  ??「听起来她好像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踪或其他什麽的。

  」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点点,」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
私人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点点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是土人干
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
是印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麽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
咆哮的威胁,但由於士兵在一旁所以什麽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
她的,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
斯的独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
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
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
真正的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
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限内到达指定地点并减轻你
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麽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麽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麽?」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
你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
话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
幸的人永远保持沈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
全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
母已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的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
德尼。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
情的神态,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後,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
了,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後冲
玛格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
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点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
一下子扑进了孟德斯的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
吻,然後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麽事?」马森急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
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麽手脚?」

  ??她恨本不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像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
假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麽严厉
明白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且摇
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麽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点点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
已经发生了什麽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的入口处,爆炸後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
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
歇斯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
堆石砾。

  ??一点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
巨大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
留意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
上喉头。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
思这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声穿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後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
是一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点都不愚蠢的女人。

  」我边说边咽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
英尺的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
石上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

zxc8888 2009-3-21 19:51

                第九章

  当初出发时,我们共有四女、五男,如今只剩下四人了,而且成了一群并不
开心的冒险者,即使连一向设法鼓舞大伙士气、不屈不挠的玛莎也是如此。

  我们丝毫没有掩饰悲痛的心情,大家都在想自己就要死去。

  ??我们又渴、又饿,而且寒冷不堪,充满了失败感。我们找到了维卡巴姆
芭,却是最大的失望,只有马森努力试图自救,然後即便他也不得不在那些巨大
的石堆面前承认失败。他坐在石堆底部,双手捂着头,就连我这样一个喜欢口头
攻击的人,也盼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个令人振作的答覆,我们需要超人。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仍处在凄惨的不活动状态,每个人都带
着各自悲观的想法,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到了第三天,我想撇开同伴那些凄惨不
乐的面孔,独自一人各处走动。卡拉一直不停叨唠自己又饥又渴,还有如何深恶
痛绝那少得可怜的定量口粮。玛莎的忍耐心已没了,她冲这女孩高声吼道∶「快
住口,别再无休止地抱怨,不满了,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一点都不像玛莎
的风格。接着卡拉便正儿八经地哭闹起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去走动。

  ??手电筒中的电池正在变得越来越弱,摇曳不定的黄色光柱仅仅以晦暗的
光线照亮着,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远离她们,至少得一会儿,她们正在令我发
疯,至少可以说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接着又听见身後的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马
森出现在光柱中。

  ??「我想独自待一会,」我以自己最讨厌的腔调说。

  ??「我也是。那我们单独在一起了。」

  ??「别蠢了。」

  ??「为什麽不行?我不明白在这种可怜的境遇中有何关系。假如何以,我
倒宁愿自己愚钝。」

  ??「那是你的逻辑。」我根本不理睬他,走了,只觉察到他在我身後离得
很近,紧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好罢,假如你要和我在一起,同我一起散步,
就别跟在後面,这样会令我不安。」

  ??他朗朗大笑起来。这是个有点小,令人困乏的洞穴。「为什麽?难道你
以为我会趁着黑暗对你做出不轨的事情?」

  ??「过去我都未曾担心过你,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艰难时期。」

  ??其实我一直在期盼这件事,毕竟他暗示了我,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时,
我还是惊骇地呼叫起来,在黑暗中猛击他,电筒落到地上,熄灭了。

  ??他将我牢牢地按到墙上。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他强有力地、深情地亲
吻着我,似乎他只知道这麽做,直到我的双膝开始不住地震动,不得不紧抓住他
以为支撑为止。他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是我的,并在漆黑一片中再次挤
压着我,深深地热吻着,以不同的方式令我耗竭,让我充满了炽热的欲火。

  我呻吟着,嘴巴紧贴他疯狂地吸吮着,双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来回游移着,脊
背、臀部、强健有力的双腿。他坚挺地抵住了我,那挺硬而硕大的┅┅

  ??「快点。」我祈求道,胯部紧挨他揉擦着。

  ??「不行,要慢慢来,越慢感觉就美妙。」他坚持道,以肘轻轻抵开我的
双腿,并用手摸索到阴部,如此微妙地轻抚着,那麽缓慢以至於我几乎都要极度
痛苦地啜泣起来,因渴望他所不能给予的而疯狂。

  ??他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舔吮着双乳,每一次舌头的轻快颤动都有所调整,
那麽讲究,令人痛苦得快乐。他重新站起身体,同时将坚挺的阴茎刺入我的体内,
以一种又硬又深的爱抚要着我,令我双脚移离了地面。他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
一根手指在臀部上游荡着,并将我紧靠在墙上,每一次爱抚都以极度的精确令我
呼号,使我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我大声呼叫着他的名字,然而这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喘息声中,我紧抱
住他,拽着他的头发,没多久便感到了那股喷涌而出的热流,那是一种悸动着的
拖延而至的性兴奋顶点所带来的欢快,刹那间我忘却了正面临的现实。我俩快活、
安宁了一会功夫,然而眼前的现实又很快吞没了这一切,失望纷沓而来。

  ??我稍稍沈入他的臂弯中。「你知道,假如我是死在刚才的欢愉时刻,那
将是我生命中一个最美妙无比的结局,我恨本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但事实绝非如
此,命运不会那縻友善,不是吗?它会安排进各种插曲,让我们在经历所有的磨
难後慢慢死去。」

  ??他的气息暖烘烘的扑上我脸颊,有几分安慰。「难道我们现在非得谈这
些吗?」

  ??马森喃喃低语道,「在你开口说话前,我简直快活透了。」

  ??我几乎没在听,舌头继续不由自主地翻动着,倾诉着头脑中所有不祥的
念头。「你认为我们将怎麽死?是饿死吗?那我们会不会吃同类的肉以苟延残喘,
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吃谁?或者我们中有人会发疯吗?没错,我可能就会发
疯,因为许多次我头脑中都出现这种症状。」

  ??「现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我有心无意地试图屈起膝盖攻击他最易受创伤的地方,不料他早有防备,
避开了进攻的下肢,躲进黑暗中得意地啧啧直笑。

  ??我俩摸索着各自的裤子,只找到一条,是马森的,我不得不将就穿着自
己带有花边的马克斯和期帕克斯品牌的短内裤。对於丢失的衣物,我并没有过多
的在意,事实上如今已不存在真正的困扰了。大约一星期左右,在我死时它也就
没有任何价值了,我们只剩下极少量的水,离开了它你是无法再支撑很久的。

  ??我们将死於一个谜样的坟墓中,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我的报
纸或许会尝试着刊一则独家消息,通常报业这行当,坏消息就是好新闻。对於我
而言,并未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印象,但报社的其馀同僚,在进展过程中会随意编
造出来,因为他们一直追随这样一句,亦是唯一一句座右铭∶千万别让事实妨碍
了一段好经历。佩伯将陈述他是如何在旅途的最後一程自船上向大伙挥手告别的
情形,目送着我们消失在热带丛林。从那里起他们便能毫无约束地发挥着自己惊
人的想像力。这段探险经历在我脑中已初步形成,大标题也已拟定,可是如今该
由别的工作者来做这份工作,获得那份荣誉,奖励┅┅

  ??返回第一间石室後,我们发现玛莎正眼泪汪汪地,哀痛地摇着头。「我
选他┅┅选他只因为那他绝捧的屁股,而不是他的能力┅┅造成这种困境全都是
由於我的过失。我们将葬生此地全都因为我选错了人,我是个笨蛋。」

  ??「别再责备自己了,」马森抚慰道。「他有独特的方法,知道如何利用
自己的外表和风度仪态。况且你的愚蠢也决非独一无二的,不是吗?西德尼,卡
拉和玛格丽特,全都上过他的当。」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不愿意回忆起。

  ??「可我早该看清这一切。我并不是轻佻的十几岁的孩子,当他说你就是
那个奸细时,我是那麽相信,我简直蠢到了极点。原谅我,马森。」

  ??「快忘掉这一切,我已经全忘了。」

  ??卡拉以鼻猛力吸着气,眼眶红通通地哭喊道。「我不要死。」

  ??「我们不会死的。不管怎样,至少目前还不会,」马森向她许诺着。

  ??我挑起一条眉毛。「哦,是吗,那死何时会来?你能创造奇迹还是别的
什麽?」

  ??他面露不豫之色。「总会有机会,总存在希望。」

  ??「那麽你是指假如我透过岩石堆中的缝隙无休止地大声呼叫,就会有人
听见?」我癫狂地哈哈大笑。「谁会听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甚至方圆几百里都
没人,这麽明显的事实难道都不记得了?」

  ??「你就不能开朗一些,」马森怒吼着。「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你的
情绪。」

  ??「啊,陷入死亡的绝境!」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快住嘴,」玛莎以嘘声表示友好,「争吵毫无益处。」

  ??马森和我彼此瞪视着,我下定决心绝不移开目光。「我希望你第一个去
死,这样在我生命的最後几小时内还有令我欣喜若狂的事。」

  ??「西德尼!」玛莎急喘着,浑身如电击一般。「别说那麽恐怖的事。」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突然那麽易受伤害的。」我嘘声道。

  ??马森的表情充满了蔑视。「毒蛇。」

  ??「变形虫。」

  ??卡拉突然跳起来,高声尖叫着,「假如你们两人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
及你们自己死了,我会趁你们熟睡时杀了你们。」

  ??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不想要任何同伴,只想自己一人待着。当然我没
有走得很远,在目前这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我来到第六间石室,或许是第七间吧?

  该死的,谁会去数呢!如今我才不会去管这样的事呢。充斥我整个头脑的唯
一一件事,就是自己将会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贱女人,不善於交际的小姐,就以这儿做基地,我放
下自己的睡袋,开始凭藉手电光亮翻查背包中的物品。那是罗瑞的手电筒,他再
也用不着了。

  ??我还剩少量的水,一点脱去水份的食物,几本拍纸簿,几支原子笔,一
打短内裤和防虫用的喷雾器及霜膏。化妆物品极其简单∶一把梳子,擦脸用的兰
绒布块,肥皂,口红和一面梳妆镜。

  ??我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退缩地震颤着,这不可能是我!根本不可能!我
是如此悲惨,如同地狱中的一堆垃圾,一只恶犬。我觉察到啜泣悄悄开始了,而
且心中很清楚一旦开了头是很难抑止住的。我不愿再伪装成帅气的西德尼,无法
再作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了,我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人类躯,如果我死了,心情
还会更好些,我不愿任何人瞧见我这付模样。甚至包括那个卑鄙小人,马森。

  ??我怀疑不定地摇着头,用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他怎麽能让自己和我做
爱的呢?他一定一直闭着眼睛!可怜的马森,我不得不钦佩起他来,同时还有点
同情他°°也许他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心理缺点,只喜欢和丑人干那事。

  ??我在空旷的黑暗中哭喊着,为同时保存电池熄灭了手电筒,最後终於慢
慢地沈睡了。

  ??这地方沐浴在阳光下,参差斑驳的阴影看上去凉爽且动人。到处是郁郁
葱葱的树丛和灌木丛,池潭的水呈深蓝色,雪白的沙质潭底闪烁不定,如水晶般
纯净。

  ??那儿有人,是当地的土族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他
们的生活环境。他们身着装饰华丽的衣服,极富鲜艳的色彩,红色和金色是她们
的流行颜色。

  ??印加君王高坐在自己石制的御座上,身穿富丽的王袍,头戴王冠,身披
一件典礼用的斗蓬。黄金自他身上滴落下来°°双臂、脖颈和耳朵。

  ??他的臣民不住地战栗着,被压抑的奴隶,甚至想都不敢想去背叛。他是
天空中太阳的後裔,周围的环境便是地球上的天堂。那个奇妙的池潭中,清凉如
水一样美丽的女眷,正一丝不挂地洗浴着她们身体的每一部份,她们的乳头胀得
很大,涂着黑眼皮,她们是来自於安迪斯山脉和亚马逊河最美丽的女孩,全都属
於印加君王,是一群令他快悦的女人。

  ??当涉及到繁衍後代时,他却只能和一位如他自己一样太阳的直系後裔结
婚,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娶自己的姐妹,但为了满足性需求,他可以在自己的子
民中任意挑选。

  ??他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她们,仔细而又肆意地挑选着。今天会选中谁?

  他是感觉精力充沛还是要想稍作休息以迎合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又想填满她
的嘴,她那女人特有的快乐之门、或者呈金黄色的两个屁股蛋之间,紧收且具有
反抗性的阴道了吗?

  ??一想起昨天占有那个女孩,他便禁不住得意她笑起来。他一直在用鲜嫩、
甜美的水果塞她的嘴,直到她拼命努力地呕吐,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同时伴随着浪笑和哽噎声。当她的嘴巴填满後,他又开始把水果塞进她的臀部,
细心观察着它们是如何被挤压进阴肌,经过她的一小会收缩,便消失了,全被吞
咽了进去,他是那般迷恋,用力将越来越多的水果塞进她体内,的口和肛门,一
边热烈地亲吻着,同时将自己的阴茎用力猛地刺入刚才填满水果的地方,想体验
一下那种感觉究竟如何。太愉悦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汁液自她的全身各处慢
慢流淌出来。

  ??现在他陷入了沈思,手肘搭在了精心雕琢御座的石扶手上,手托着下颔,
仔细注视着她们,努力做出抉择。

  ??她们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一边用带有漂亮纹路的桃花心木替代阴茎让
自己愉悦,不断地准备交媾,但控制着使自己不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只有印加君
王才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仆人走近,打断了他那欢快的情境,印加君王蹙起眉。

  ??这个奴仆始终双目垂视浑身哆嗦着。「君王,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
要求被准许进入。」

  ??漆黑的眼睛盯牢了他。「有必要吗?请求。」看来他十分厌恶他们。那
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一直要来,他们佯装成君王的朋友,可他并不蠢。

  ??「撵走他们。」

  ??「我会努力,君王,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会走。」

  ??「你觉得这次他们又想干什麽?」

  ??「想要我们的黄色金属,君王;他们的要求永远是相同的,这些被称为
征服者,拿着浅色金属的男人称之为黄金。对他们而言,它拥有无限的价值。」

  ??「对我们亦是如此。」

  ??「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还会不走吗,君王?」

  ??「好,但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们会不断回来,要求更多的黄金,恐怕在
他们占有一切之前,是不会轻易满足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得到所有的黄金,君王,我们藏起一部分。」

  ??这位印加君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麽做了。不过,现在我得做出一
付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他们无法猜度我心中的怒火,让他们进来,不过首先要通
知我的女人,让她们躲藏起来。」

  ??我一惊而醒,因眼前出现的强烈光线而霎眼,我的肩膀被挤捏着,有人
在死命摇着我。「怎麽┅┅怎麽回事?」

  ??「西德尼,我做了一个梦,」玛莎无比狂热地说,马森和卡拉正搂着她
的肩。

  ??「重要的梦境。」我喃喃低语道,由於突然醒来,声音发的相当轻,几
乎难以听清。

  ??「是关於印加黄金,它是那样逼真和清晰,彷佛我就在那儿。」

  ??「梦中是不是有一群美貌少女在池潭中?」我玩笑似地问道。

  ??「是啊!」

  ??我立刻清醒起来,冲她蹙起眉。「还有什麽?」

  ??「一┅┅眼泉,一种放有御座供君王接见访客的会客厅,只是没有门。

  并且还有一群无可挑剔的美女,使他无法下决心该选谁。」

  ??「而且那些征服者抵达了,并要求被批准参拜他,是吗?」

  ??玛莎疯狂地点着头,几乎惊呆了。「我俩做了同一个梦!」

  ??我晃了晃脑袋。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绝不可能。你们清楚这一切。」一个寒颤直逼我的脊梁骨。

  ??「不可能,然而事实的确发生了。」玛莎哈哈大笑起来,我想那是种轻
微的歇斯底里,就像一个过份激动的小孩。「而且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手段,趁
它仍然清晰地残存在你我脑中时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那好啊,所以说这一切是超乎常理的。不过,它并没有指明任何事,
不是吗?它不会有助於我们离开这里的,不是吗?」我带着所有的感触和激动说
道。

  ??「是的,它确实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明确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我能联想的
事实,但┅┅哦,该死的,西德尼,你总是喜欢嘲弄一切,」玛莎泄气地说道。

  ??他们瞪视着我,各种表情俱全,冷酷,阴郁,激怒。我同样也瞪住他们,
比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还要愤怒。「早餐吃什麽?」

  ??马森那张粗糙面孔上的线条在嘴、眼之间抽搐着。只是一言未发,所以
我没有理由加以讽刺,巧妙的答案就映在他脸上。我有种古怪、受骗的感觉。

  ??玛莎嫌恶地放弃了和我的争执,用手臂搂住卡拉的肩膀领她走了。当马
森手持他自己的手电筒慢慢走远後,我拧亮自己的电筒,尾随在他们身後,显然
我受到了孤立。

  ??我气愤地将背转向他,随他们去,我才不在乎呢。我从未想要遇上这样
一支愚蠢的探险队。为什麽玛莎不能像其他的大实业家一样,将自己的财富花在
慈善事业上,以取代她脑中那种要到亚马逊河找寻传说中的财富的念头。不,我
根本没必要感觉糟糕,我不要让他们再继续指使我。

  ??我一边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寻着,想找些东西°°任何东西°°只要能吃
的,一边紧盯着祭坛後面的那堵墙,细看着上面那些带着非常奇怪的憎嫌表情,
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印加族人。我讨厌这河,每件事都是因它而起。一旦我离
开这儿┅┅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喉咙中再度升起令人窒息的肿块,我用力将它吞咽下去,并从祭坛的顶
端拿起一块松散的石块,用力砸向一张睑的中间。石头笔直地穿过眼睛凹处,消
失了。我惊异地向後倒退着,霎着眼。

  ??我高声喊道,「马森,玛莎,回来!赶快!」

  ??听到我紧迫的声音,他们立即疾步跑过来,卡拉也随後赶到,因为她不
愿被独自一人丢在黑暗中。

  ??「什麽?」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那堵墙的後面有着稀薄的空气,我刚刚扔了块石头,它┅┅它使穿
过那个眼洞消失了。」我因兴奋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玛莎,我们一起照亮那堵墙,同时马森爬上祭坛,
犹豫地用手摸索着那些脸孔,接着他的整条手臂穿过那孔洞。

  ??「假如你开始呼号,」我嘲弄道,「别指望我会跳上去挽救你和你的手
臂;在《罗马假期》一片中我已观赏过卡莱葛伦和奥黛里。赫本的表演了。」

  ??「嘻嘻,」他讥讽地狂笑起来,模仿着以取笑我。「把手电筒递给我。」

  ??他将手电筒光柱从一个眼孔中照进去,并透过另一个眼孔察看着。「什
麽都看不见,光线似乎无法穿透它。这是一个漆黑的洞,没有墙什麽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玛莎声音中充满希望地说。「那它
可能就是另一条路的出口。」

  ??「反过来讲,也可能不是。」我补充道。

  ??马森已从祭坛上跳下来,正站在那里琢磨着它,和我们其馀人一样,双
手插在腰间。「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破墙而入。墙壁非常厚┅┅大约有六英寸。

  」

  ??我凝视着那些脸谱,可憎的东西,随即我急喘起来。「哦,天哪,为何
以前我们从未见过它们!它们一直在瞪视我们。」

  ??其馀人在那儿直愣愣地瞧着我,彷佛这次我真的发狂了。

  ??玛莎一把扳住我的肩,将我旋转过来,带着迫切的希望紧紧盯住我的双
眼。「怎麽了?你看见了什麽东西?另一种幻象?」

  ??「他们一直在脸中盯着我们,这些脸谱,看见了吗?」我一边晃动着电
筒光柱,一边指划着。「一个┅┅二个┅┅三个。很显然,它们是一把开启的钥
匙。」

  ??「摸摸她的前额,」马森尖刻的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身心崩溃。」

  ??「不,马森。要知道,它有一个保护装置,当所有正确的暗码都齐了才
会有反应,懂了吗?」

  ??「嗯┅┅」,他正在思索、分析,然後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玛莎高声呼叫起来,欣喜万分,「三张脸谱面孔,三个
面具,这些面具被分散开来,由於┅┅印加君王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
它们,你认为呢,西德尼?」

  ??我坚定有力地点了头,「肯定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何我们会做梦的理由。

  这是个线索,由於征服者,他隐藏起维卡巴姆芭的财宝。只有他自己,或许
还有另一个人°°他最亲信的仆人°°清楚它确切的藏宝地点,并知道如何寻回
它。後来,面具无端离散了,财宝从此再未被看见,这个秘密也就伴随着仅有的
两位知情者从此消失了。」

  ??「把面具拿来,亲爱的卡拉。」玛莎命令着她的继女,「快点。」

  ??「我明白了,」马森说道,同时兴奋地握紧双手。

  ??「哦,很好。」我说,「我知道你将是┅┅最後一个明白的。」

  ??卡拉拿着三只面具回来了,马森再次爬上祭坛,将每个面具放在与之一
致的墙壁凹处,它们相当吻合。

  ??「还好孟德斯也有一个面具,并将它留给了我们,」卡拉说。

  ??「没错,」玛莎赞同道。「她把它当做废物留下了。」

  ??我注视着马森,等待着,期盼着,只到最後一个面具被安放在与之吻合
的地方,他向後挪动,察看着,可是似乎什麽都未发生。

  ??「推一下墙,」我孤注一掷地说。「或许它需要一点帮助,历经这麽多
年後,它一定已经被住了。」

  ??他背靠到墙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紧接着,没错,我们听见巨大而
呆滞的东西发出了强烈的隆隆声。不过,并非墙被移开了,而是祭坛顶部的雕刻。

  它缓缓滑开,并令人惊异地、迅速地加快了速度,马森正注视着那堵墙而不
是自己的脚,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喊,他落入了祭坛中。

  ??卡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们向前跑过去,用各自的手电筒对准了下面。

  ??马森就在我们下方几十尺的地方,双脚抖动着,用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
尘。突如其来的跌落对他并未产生什麽影响。

  ??「扔一支电筒给我,」他呼叫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着。

  ??我很仔细地,以离他最近的距离扔下自己的手电筒,使他轻易地接住。

  ??他四处查看着,显然放松了下来。「这里不错,没有任何肮脏的,毛骨
悚然的或别的什麽东西。岩石的外部雕琢出一个楼梯,一直通到我的右侧,假如
我还能辨清自己方位的话,它的顶端完全远离了那个隘口,向上直入岩石的中心。

  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工裎学上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我们就下来,」玛莎说,也是为我们大家讲的。

  ??她首先悬抓着卡拉,这样马森便可以自下方接住她。接着轮到我,最後
她自己攀缘而下。

 ???*???*???*???*???*???*???*???*

  ??我们边走边数着台阶。当走到第二百六十四阶时,我的电筒没电了。只
剩下玛莎那支发着惨淡,微弱的黄色光柱照亮路,大家全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
似乎这样做便可以穿透黑暗。

  ??「二百七十二,二百七十三┅┅」卡拉喋喋不休地数着。

  ??她开始搅得我心烦,仍然没有任何新发现。「你难道不能像我们一样在
头脑中数吗?」

  ??「二百七十五┅┅我愿意这样数┅┅二百七十七┅┅」

  ??「不,是二百七十六,亲爱的。」玛莎纠正道。

  ??我激愤地呻吟着,几个箭步跑到前面,期望别再听见这种烦人的声音,
可没过多久,我又能听见了。

  ??「二百八十四┅┅二百八十五┅┅」

  ??「你看还有多远?」我问马森。

  ??他凄然地摇摇头。「不清楚,空气依然十分陈腐,只有当我们感觉到新
鲜空气,才能说明离顶巅不会太远了。」

  ??「但假如我们到达那儿,却发现仍然无法出去,那该如何是好?这个出
口或许已封闭起来,甚至┅┅」

  ??「我最佩服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乐观主义。」马森反讽的说。

  ??「我只是喜欢考虑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清楚事实真相。从一开始到现
在,我们仅存下我背包中那点少得可怜的必需品,只因为你们这些人在离开祭坛
时忘了带自己的东西。我们再也没有电池了,我的水壶中也只剩下一杯水,我估
量每人还能喝两口,我简直要为半杯啤酒去杀人。真该死,我怎麽会想到这一切?

  现在我不能再想其他任何事了,真是痛苦不堪。」

  ??他哈哈大笑起来,蛮仁慈的。

  ??玛莎的电筒也灭了,「这就是说,」她在黑暗中的某处说道,彷佛我们
需要交谈似的。「从这里起,我们只能摸黑了,我们最好挨得紧些。卡拉,亲爱
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拽住我夹克的下摆。」

  ??「我不喜欢落在最後。」卡拉害怕地咕噜道。

  ??「总比在最前面要好。」我提醒她,顾自摸索着往前去,接着拐过一个
弯转。

  ??每一级阶梯都在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成螺旋状地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
左,有时又笔直向上变窄,以至於我不用双臂支撑便能感觉到两侧的墙壁。

  ??自卡拉放弃大声地数数已有一段时间了。她喘着粗气,拽住玛莎的後背。

  「能不能停一下?只要一小会,我已精疲力竭了。」

  ??「好吧,」马森说,一边点燃一根雪茄。他倾身向後靠到墙上,深深地
吸了一口,并借着火柴的亮光注视着我。

  ??「我认为┅┅没错,它又出现了。新鲜空气,马森,你感觉到了吗?」

  ??他手中的火柴熄灭了。突然台阶下面传来一阵怒号,凶猛的狂风,抑制
住我们的呼吸,扬起了大伙的衣衫。卡拉紧紧地依附在玛莎身後。

  ??马森号叫着,我不胜惊愕地大声呼喊着,而且我也能听见玛莎在无力地
尖声叫喊起来,所有的叫喊声都被我们身旁轰鸣声淹没了,它以我们为焦点,似
乎不愿离去。

  ??它用力拖曳住我的喘息,盘绕着我,像一头野兽般怒吼着,撕扯开我的
夹克,我的半短内裤。

  ??玛莎失声叫喊着。「它正在撕破我的衣服。」

  ??卡拉只是一味大叫。

  ??「上帝!」马森惊呼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它正在毁坏我的裤腿,
又撕,又扯。」

  ??我听见他正在掌掴它,试图招架住。随即他又发出咯咯声,就好像这东
西已强入他口中似的。

  ??「马森!」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马森!」

  ??「这到底是什麽?它是什麽?」玛莎很纳闷,声音极度恐怖地颤抖着。

  「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双腿上部,灼热、光滑。它正试图进中间┅┅」她
的话音中断了,显然正与它奋力搏斗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它就在我的
屁股,我的性器中┅┅」

  ??「还有我,」卡拉哭叫道。「我的衣服全没了。它会是一条蛇吗?」

  ??「不,不可能。」

  ??它似乎有和章鱼同样多的触须,然而当我试图阻止它侵入我体内时,它
却朝我的屁股和性器上喷射了许多乳脂状的东西,可是我什麽都没有击中或抓住。

  它太像一个幽灵了。

  ??身上的乳脂在滴落着,我能感觉到它正顺着双腿而下,同橡胶一样细长
而柔软,如蛇入洞般窜入我体内,蠕动着,品尝着,揶揄着我的性感中心。它蜿
蜓前进着黏乎乎的触角,向上缠绕住我,包围了我的双乳,摇曳不定地掠过双耳,
鼻,进入我的口中,它的阴魂附体是彻头彻尾的。它令我窒息,我不得不努力挣
扎才能有所知觉地待着。

  ??我们全都被毁灭了,我们每一个孔窍均被这风一样的东西堵塞着、扩展
着、揶揄着、抚摸着。

  ??我的双脚根本无法挨到地面。我被这种深深楔住我背部和阴部的特殊东
西撑了起来,被它吞噬、包藏起来。那些黏乎乎的触须在我体内慢慢摩擦着,带
给我一个接一个破碎了的性兴奋顶点,充盈着我,并将它那神奇的精髓喷人我体
内,仍然紧紧地充斥着我,依然那麽坚硬、渴求。

  ??「哦,亲爱的,噢┅┅」玛莎叫喊着,只是现在这种声音变成了愉悦而
不是骇惧。

  ??它强行进入我体内,以一种从前没有一个男人曾有过的方式满足着我,
揉擦着我的阴蒂,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大声呼叫着。紧跟着,如同它到来时一样的
突然和凶猛,伴着一种巨大的嘶嘶声,它顺着阶梯而下,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们全都缩成一堆,浑身直打哆嗦,情绪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後马森开口了。「女士们都还好吗?」

  ??精疲力竭的情景是我们共同的回答。

  ??我感觉着体内会被它占领过的地方,如尸骸般乾涸,却因过度的行为产
生了热辣辣的感觉。「那究竟是什麽?」我极欲知晓。

  ??没有一个人回话。我猜他们一定正带着迷惑不解的惊愕摇着头。

  ??「该死的,」马森充满惊畏而又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以前从未有任
何人像那样对我干这种事!它几乎置我於一切!那麽潮湿,那麽黏。感觉上就像
它令我的直肠在一小时内猛增了一百哩,然而现在┅┅我已完全乾涸了,真是难
以置信。」

  ??「卡拉,你还好吗,亲爱的?」她的继母在有了足够的控制力後询问道。

  ??「我想还好。它似乎也袭击了我。」

  ??「真有其物吗?」我询问道,我已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它到底是什麽呢?」玛莎说。「我能感觉到它,但我却无法抓住任
何东西。」

  ??「会不会是一个吵闹的色情狂鬼?」

  ??「不论它是什麽。」马森说。「它一定知道如何剥衣搜寻┅┅。」

  ??我们三个女士一起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

  ??越走脚步就越摇晃不定,四周被砍削的东西非常脆,不再有坚硬的岩石,
我们小心谨填地继续前行。马森认为这些本是沙岩,因年代太久以及水的侵蚀变
成了尘土。

  ??随後,我们闻到了泥土的芳香,我们都在想,离上面的地表面已不会太
远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攀登速度,每个人都渴望获得阳光,从这令人心
绪不宁、不可思议的黑暗中逃出去。

  ??在前面领路的马森突然停住了脚步。「哇,路上有东西。」

  ??「什麽东西?」卡拉惊慌地问道,她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凭感觉,我觉得像树根。能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吗,西德尼?」

  ??我抽出依然在夹克口袋里的匕首,它还留在我身上简直是个奇迹。我把
刀递过去,不料却整个碰到了马森,无法看见的黑暗。他摸到我的手,小心地拿
住刀,另一只手却顺势向下擦过我的腹部,这只淘气的狗。我也碰到他的睾丸,
随後我又想出一个好主意,狡黠地抽回身体,并以肘轻触卡拉,让她站到我的位
置上。

  ??「是西德尼吗?」他的声音中明显存有怀疑的语气。

  ??越过卡拉的肩,我温柔地喃喃低语着,「噢?」

  ??「没什麽。」

  ??他一把拉近她,勿庸置疑,一定抓牢了她的臀部,并将自己挺硬的男根
紧紧挤压住她的肚脐。卡拉呼吸加速,轻声咕噜着,并不想失掉这个机会。

  ??「是什麽要花这麽长时间?」玛莎想知道。

  ??「一棵坚韧的树根。要花一段时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卡拉正完全融入这个游戏,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这样我便能趁机用自
己的双手抚弄起马森,爱抚着他紧挨她不停摩擦的地方,并拿起那恨粗大的阳具
向下滑去,通过她的柔软隆起,放进她湿漉漉的阴部。她浑身震颤起来,他也为
之一振,深深地刺了进去,急切而饥饿地用力抽动着,他那肉感的阴茎己全部塞
入她体内,却还在努力想插得更深些。

  ??我触摸着他俩的连接处,她扩张的性器,他贪食的阳物,我的手指一直
在那里拨弄着,直到这对人发狂。

  ??他开始沈重地出击,一下子埋入她体内,然後用力地抽出来,又猛地一
刺,用力地冲刺,塞满了她的阴道,揉擦在升级,愈演愈烈,终於爆炸了┅┅。

  ??他呻吟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

  ??「你们在那干什麽?」玛莎很纳闷,然而她声音中饱含的消遣感令我深
信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什麽也没做。」我故作羞涩地离马森耳根非常近地说道,以使他依然
深信我就是同他作爱的那个人。

  ??卡拉站立不稳地走开了,可能脸上还挂着一付狡黠的心满意足表情,不
料却滑了一步,一把抓牢了我才没有跌倒。「谢谢,」她悄声说道。

  ??为了什麽?是因为扶了她一把,还是让她分享了马森?

  ??我们继续着逃亡,一些含有少量水份的树根无疑就是巨大的桃花心木或
其他硬木的树种,不久我们便看到了日光。我们彼此打量了一番,大伙全都衣衫
褴褛,实际上等於裸露着身体,因刺目的强光不停霎着眼睛。另一棵树的根系在
古老的洞口处交叉成十字形状,那块巨大的石板一旦遮掩住楼梯,就会被那些生
长着坚固的树折断。我们一定要通过的那个非常狭窄的缝隙。

  ??卡拉走在最前面,马森在她身後用力地推了一把。

  ??「作为一个绅士,你应该闭上双眼,」她强调道。「我不想让你直盯住
我的臀部。」

  ??「就好像我会看似的。」他显露出一种不悦的表情。

  ??这是一个很挤的地方,但纤瘦的卡拉却很快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带着
一种愉快的表情四下环顾着。「哇!多好的风景。」

  ??「你看见什麽了?」

  ??「整个世界!」

  ??「我要第二个上去,」玛莎力言,她迫切希望看到卡拉看到的一切。她
将脸转向马森。「对我也要一视同仁°°闭上你的双眼。」

  ??「你还应该加一句,做为一名绅士,」他把手放在心口,做出发誓的模
样。

  ??马森举起玛莎,稍稍费了一点功夫便把她塞进了缝隙,推出了那个洞穴。

  一到上面,她立刻就忘记了下面的两人,跟在卡拉後面漫步而去。马森和我
听见她俩正称赞着这片风景。

  ??「难以置信。」

  ??「令人惊讶。」

  ??「她们完全忘记了我们,」我愤怒地说。

  ??现在我就在洞穴的下方,准备让强壮而能干的马森托起来,重返人世间。

  ??「真是令人兴奋,垂手可得,」马森近乎淫乱地说道,他的手顺着我的
腿溜上来,他的脸紧挤住我的屁股,牙齿戏谑地磕咬着。

  ??「快停下来,」我厉声吼道,表现出愤慨而又不情愿的样子,因为我明
白他不该再干了。

  ??手滑向我的双腿中间,罩住了阴阜,并把我拽向他,同时将我稍稍的弯
曲了一点,以使他的阴茎在我的臀部间戏弄起来,揶揄着我的小密孔。他是那般
灼热,坚硬,而我自刚才的游戏开始,便已分泌了许多湿漉漉的爱液,全身火辣
辣的。

  ??他猛地刺入我体内,用力将我推靠到墙壁上,饥饿地狂吻着我的颈背,
爱抚着阴唇中间的龟裂,迅速满足着自己强烈的冲动。他的手指把我送入一个关
键的转折,他的阴茎拼命又毫不放松地扑唧、扑唧抽动着,我的臀部尽量张开,
以让他彻底伸入。

  ??「噢,太棒了,」每一次抽动都令我无比欢快地呻吟着,我夹紧阴道括
约肌,用力推挤着、快乐又贪婪的猛攻。

  ??他的气息扑上我的耳际,滚烫滚烫的,令我兴奋。「你实在贪得无厌。」

  他嗓音沙哑地说道,一边将我紧紧捺在墙上,抓牢我这个俘虏,彷佛永远都
不愿我离去似的。

  ??我感到他是全能的,在任何时候对所有女人都始终如一。「关於这一点,
你有答案吗?只怕你役法赶上我哦?」我嘲弄道,自然不会告诉他刚才在台阶上
是卡拉而不是我。一定不能讲,如果那麽做,乐趣何在?让他好好想一想,甚至
难过,他并不能完全令我满足。没错,我不希望他太自信,我不想让他对我产生
错觉,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征服的人。

  ??「我喜欢挑战。」他喘着气,嘴唇贴在我的耳廓,阴茎仍深埋在我体内,
我俩的身体正摩擦着,火热而潮湿。

  ??我的高潮来临了,我大声急喘着,低柔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他的
兴奋顶点伴着嚎叫和呻吟接踵而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我。坦白地讲,稍後
我们才发现再爬出去实在困难,他推送着我,随後我让他拽住我後面的背包把他
拖上来。最後,我们终於爬了上来,瘫倒在草地上,因阳光的照射而不住地霎眼。

  ??我们忘记了实际上自己正全身裸露着,周围的景色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至少可以称之为宏伟壮观。卡拉说得一点没错,它就像处在世界之巅,只有远处
淡蓝色的安迪斯山峰稍高一些。我们正位於一张桌面上,如同热带丛林中的一个
岛屿,还有被太阳晒乾的,瘦瘠的草地,俯瞰下去,正好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古
老树林的顶部,此刻,在我们头顶上方,一只兀鹰带着一股上升的热空气盘旋着。

  ??我转身一百八十度,一切尽收眼底。

  ??「太令人惊异了。」

  ??马森点点头。

  ??玛莎两眼因惊叹睁得大大的。「该说使人兴奋还是别的什麽?」

  ??「太美了,我该如何合理地在报纸专栏中发表它?」

  ??玛莎注视着马森只剩下衬衣领的衣服碎片,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不,
他们或许更对我们全都裸体观赏风景的事实感兴趣。」

  ??「好一个愤世嫉俗的你,玛莎。」我故作自卫的表白道,紧跟着又想起
一些东西。「你说这些倒提醒了我。」我跪下身,解开背囊。「虽不太大,但总
归还能遮掩一下。」

  ??我翻出几条漂亮,不太实用的女式短内裤,拿出来让他们挑选。玛莎和
卡拉深表谢意,马森也很坦白地说,由於别无它法,他也只得穿女式短裤。卡拉
挺同情他的,将自己T恤衫的碎条递给了他。他将这些弄成了一条缠腰布,当他
模仿着辛蒂。克劳馥的样子系上时,令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我们开始考虑或许仅仅是或许,我们有机会碰上
活的东西了。

 ???*???*???*???*???*???*???*???*

  ??耗费了许多天才攀登上这些台阶,却在半小时内就到了太阳西下,整个
天空散发出橙红色,樱桃色和紫红色的光芒。

  ??我们四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了高地的一个岩穴里,一棵远古被砍倒的树
成了我们的防风墙,但夜风带来的寒意仍令我们感觉痛苦,因为我们都未穿衣服。

  天空漆黑一片,星星在眨着眼睛,我们平躺着如沙丁鱼般渴望温暖,太疲惫
了,以至於无法尽情享受如此贴近的性感。

  ??我全身哆嗦着醒来,空腹发出了可憎的咕咕声。这一动惊醒了玛莎,她
一翻身,又把卡拉给弄醒了,没看见马森。

  ??我们坐起来,烦躁不安,大家不悦地相互凝视着,当马森回到我们中间
时,他的愉快却极端地激怒着我们。他吹着口哨,肩扛一大串香蕉,足有他人那
麽高,并冲我们一笑,如同一个大丈夫,令人作呕的甜蜜。

  ??「早餐来了,女士们。」

  ??玛莎这位曾经很有思想的女人,尽力表现得很满足和亲切。「谢谢你,
马森,你真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捡出最熟的递过来。「这些青皮的香蕉放一段时间。它们可以供我们
吃好几天呢。」

  ??我尽量让自己慢慢地吃,这样就不会造成消化不良了。突然我一下僵硬
住了,双眼紧盯着那些茎杆。

  ??马森注意到了。「发生了什麽事,医生?」

  ??我指了指,从那些香蕉中爬出来一只我所见过的最大,最多毛的蜘蛛。

  当时我们正在谈论巨型茶盘的尺寸。我的整张脸因恐惧吓得变了形,全身感
到阵阵刺痛,我憎恶蜘蛛,这种最原始的节肢昆虫。

  ??马森竟然仰面大笑起来,畜牲!

  ??我止不住颤栗起来,全身是鸡皮疙瘩,一个寒颤顺着脊骨而下。我吓得
面无血色,由於惊恐两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我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这种恐惧,
除非到我死的那一天。现在卡拉也看见了它,并开始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喊声,我
有了一个支持者,感觉稍微好过了一些,不只有我这样一个蠢人了。

  ??「快帮帮忙,马森,」我恳请道,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这个多足的东西慢
慢爬过香蕉。

  ??他抬起脚,佯装踩到了它。「不!」我高喊道,「别杀它,只要赶它走
就行了。」

  ??他翻着眼睛,无疑觉得我是个活着的最可笑的女人,只好举起香蕉把,
将它扛过一段合适的距离,然後用手中吃剩的香蕉皮轻轻挥掉那只蜘蛛。「现在
可以了吗?」

  ??我充满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勉强地说道。

  ??「若你在家洗澡时碰上这样一只蜘蛛,该怎麽办?」

  ??「逃到邻居家里。」

  ??「为何不马上淹死它?」

  ??「我只是对它有种难以言状的害怕,并不是说我要这东西死掉。」

  ??他的眉毛在颤动着。显然他认为很好笑。

  ??「好啦,」在他有机会开口前,我喃喃低语道。「所以说呢,我是地球
的一个秘密的朋友,千万别宣扬出去。」

  ??他哈哈大笑,撕开了另一根香蕉。

  ??早餐结束後,马森说我们应该跟他去看看他在觅食时的发现。

  ??我们知道在高地的一侧有个峻峭的陡坡,不过其他的斜坡则逐渐伸向那
片热带丛林。我背着背囊,马森扛着香蕉,我们出发了。

  ??斜坡上有一些几世纪前古老建筑物的残骸。石制的盖顶已倒塌,支撑的
石柱也已断裂,散布开来,不过我认识这地方,我注视着玛莎,她也看着我。「
印加君王的御座,」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怎麽知道的?」卡拉问道,她什麽感觉都没有,基於某些原因,
她己无法再扣动这个心领神会的源泉了,因此,她显得有点愠怒。

  ??「我们在梦中见过。」玛莎答道,一边指点着面前与众不同的建筑物。

  「那便是他的御座。实际上它看上去相当的完好,上面有石制的华盖保护他
免受阳光的照射,下面有一个池潭,供他的女人在哪里沐浴,看,那儿藤蔓场物
已受到束缚,呈现出一种新月形,成梯形的间隔。他的臣民就坐在其上的岩石,
就像坐在一个圆形剧场中的罗马人。」

  ??马森专心地倾听着,全盘领悟,并在脑海中生动的描绘着它。我们非常
小心地攀缘而下,穿过那片碎石瓦砾和滋生蔓延的杂草,巡视着废弃的御座。它
已遭受到时光的蹂躏,所有精美、细致的雕刻都被雨水和狂风冲逝掉了。拐角衔
接处已成碎片,华盖早已倒塌落在上面。

  ??我抚摸着门前的御座扶手,在上世纪的征服者到来之前,在他们自己的
土地上,面对臣民的顶礼膜拜,印加君王触摸它约有五百年历史了。

  ??我不得不坐到御座上,仅仅因为不得不,我被拖曳过来,钉牢了。玛莎
点点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这一切。她坐在我脚边,握住我的双手,我感觉指令
迅速涌入了她的血脉,她的双臂。

  ??马森和卡拉已慢慢顺着斜坡而下,开始在面朝我们的层层石椅上爬。我
凝望着他们,然而我却看见了工人的鬼魂,穿着他们祭神时了装扮的华丽服饰,
这个太阳帝国,每个座位都被坐满了。

  ??彷佛是玛莎的,我们的双手交织着使能量加倍。在我的脑海中,这幅画
是那样的清晰透明。此时我并不需要戴面具,我就是印加君王。我在下命令,黄
金被藏在西班牙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被深深地埋了起来,它的真实可靠性,在
成充为奇後才模糊起来。

  ??我从石座上一跃而起,向天空和太阳扬起双手,咒语从我的唇齿间倾吐
出来。玛莎臣服地跪在我脚边,马森和卡拉正站在新月形处注视着我,一边相互
暗示着,对我这戏剧性的突发感到极为好笑,传来他俩环绕着这个类似圆形剧场
的墙壁不停回荡的声音。

  ??「你觉得她疯了吗?」卡拉尖酸地说。

  ??「不,她总是对很多事有兴趣。」马森答道。

  ??咒语中断,我的双臂落下,头脑清醒了起来。

  ??玛莎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我们终於知道了这
个秘密的答案,我们已被选中去领受它了。是的,就是像我这样一位言语尖刻、
傲慢自大的女人,我变得谦逊起来。

  ??我们奔跑着,不慎摔倒,便顺势一直滑到了斜坡底部,站在曾经是供印
加君王的美人洗浴的池潭,现在已被铺起来的地面上。我们站在那儿,心中明白
正是这地方,它就在我们脚下,这伟大的,甚至或许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宝藏。

  ??印加君王放空了池潭中的水,将他绝大部份的金银珠宝放在了里面,然
後又在池潭里填满土,用草覆盖起来。然而,我却不知为什麽,後来它竟被铺成
了路。征服者来了又走了,并在同样的铺道上行走着却从未引起过怀疑。每当印
加君王看见他们这付模样,便暗自咯咯发笑,同情起这群可怜的笨蛋。

  ??玛莎和我仍然紧握着双手,像天真的孩童一样围成个圈舞动着,跳跃着,
一边尖声地狂笑起来。我感到要准确描述这种幸福感简直太困难了,我相信自己
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快乐。

  ??「就在这儿,就是这儿,」我俩高唱着,「就在我们脚下,就在这里。」

  ??「她肯定发狂了,」卡拉酸溜溜地低语道。「看她,这个蠢女人,再看
看我的继母,穿着两条借来的短裤,乳房到处乱甩。」

  ??「但乳房确实很美,」马森友好地说,并屈身来到路边,试图从玛莎和
我这里获得一些理由。

  ??「好吧,发生了什麽事,够了够了,」他力言道,一边横插到我们中间,
打断了我俩癫狂的舞动。「你们怎麽了?」

  ??突然停下来,没有任何东西可抓,我站立不稳,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终
於倒了下来。伴着一声尖叫,玛莎也倒下,我们平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就在这儿┅┅财宝。他放乾了潭中的水,然後将自己的财宝全都填了
进去。」我说。

  ??马森非常小心地转过身,感兴趣地指了指脚下的石板。「是这儿?」

  ??「没错。」

  ??「你能肯定?」

  ??「百分之百放心。」

  ??「当然是这里。」玛莎补充道。「不过它很深,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们该
如何将它挖掘出来。如今要做的有理智的事便是重返文明世界,搬来装备,申请
到权益後再回来挖掘,问题是,我发现要让它合理化非常困难。呵,我一定成了
淘金狂。」

  ??她连最低限度的端庄都放弃了,愈发咯咯傻笑。马森正在判读她的表情,
我越过他,将目光投向卡拉,她站在几排简单的石椅後,冲我们这边皱着眉,观
察着,似乎因我们滑稽的动作而感到局促不安。她的不赞成压根没影响到我。

  ??我的注意力被我视线上方一个突然的移动吸引住了,当一队土着的面孔
出现在新月形座位的顶端时,我感到又惊又奇。先是脑袋,然後是躯干,最後是
腿。除一人外,全都涂抹成了深的棕黄色,他全身苍白,非常英俊,金发碧眼,
他挥动着手。

  ??「科林!」我高声喊道,真的非常开心看见他,「为什麽你没死?」

------------------------------------------------------------------------------------------

zxc8888 2009-3-21 19:51

                第十章

  科林正处在爱恋之中。我既羡慕又怀疑,即使像钉子般顽固的我都渴望感受
一下那种难以捉摸的激情,然而我完全不相信它的存在。

  ??他一直凝视着一位尤其英俊的印第安人的眼睛,紧握着他的手。

  ??我们坐在石板铺道上,土人们慷慨地拿出自己的食物与我们分享,喝着
一种令人作呕的棕色饮料,似乎是一种冷咖啡渣和河中淤泥的混合物,然而我实
在又饿又渴,几天来一直没吃到太多的东西。如今我成了一付高而瘦长的骨架,
轻了几磅令我看上去确实显得细而瘦。

  ??我们告诉科林有关罗瑞和孟德斯的一切,随後他也告诉我们,他和他的
新朋友们遭遇了由直升机空降下来的地面部队的经过。科林告诉我们这是一支游
击队,尽管我们已知道是他们用一支带有剧毒的箭杀死了杰克。他还说正是他的
这一小队印地安人尾随着佣兵穿过那片丛林,并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各种
陷阱。

  ??「他们有多种方法可以令不受欢迎的来访者自觉不如在家好,」他说。

  「他们把嫩枝和绿藻覆盖在陷井上,这样就会使一个毫无警觉的家伙掉进去,
并发现自己正和一只有毒的青蛙面对面交谈思想┅┅。」

  ??「可是佣兵中有一个印第安人和他们一起,」我提出了质疑。「他怎麽
从未识破你的朋友?」

  ??「他们说他仅仅是半个印第安人。」科林充满自豪地说。

  ??「你们是怎样沟通的?」

  ??「看我这位朋友,」他一边告诉我们,一边搂抱住他爱侣的肩膀。「当
他还是个孩子时,曾做过几天银行警卫。他的西班牙语讲得还不错,我的也可凑
合,我们就这样勉强沟通着。」

  ??科林边说,边将目光扫过他的新朋友,「他们跟随着你们的足迹来到隘
口,但很显然,我们发现一大堆岩石堵塞了通往印加圣地的入口时,我们找到了
罗瑞的尸体。我们决定在附近搜寻,期望能找到你们,不料却在这地方偶然相遇
了,连印第安人都不知道这地方的存在。」

  ??「科林,这就是维卡巴姆芭。」印第安人开始叽哩咕噜地敬畏地提及此
名。「就是这儿,在我们下面,便是印加君王的黄金埋藏地,」我告诉他。

  ??「简直令人惊讶,」他终於热情地吐出这个词。「哇!他们说他们知道
这儿有东西┅┅你们明白了吗,摇摆,幽灵。他们似乎是对的。」

  ??「难道你认为他们会帮我们得到它吗?他们会拒绝吗?搅乱它我感觉不
自在┅┅我认为它应属於他们而不是我们。毕竟这是他们的土地。」

  ??「我们一定要把它挖掘出来,」卡拉说,同时紧盯住我,彷佛我是疯子
一样。

  ??「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也是这支探险队的全部理由。假如我们不挖,
所有的努力岂不白费。况且,你怎麽会突然间变成了理想主义者。」

  ??我耸耸肩,她那苛刻的批评毫无效果,我可以随时在口头上攻击她。这
太容易了,根本没必要,我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我明白西德尼的感受。」玛莎说。「我理解她所说的一切。我们已目
睹了当时的情景,是我俩。他们确实很特别,一个引以为荣┅┅然而这一切是可
以想像的,可能正是在我们被赋予了使命才找得到这地方,确定藏金的位置。

  我认为我们是授命来扮演这个角色的,将它挖掘出来的。」

  ??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说辞,所以只好投降。「好吧,可能你是正确的。」

 ???*???*???*???*???*???*???*???*

  ??玛莎想要男人了,从她的眼神,从她煽动的表情中我看出了这一点。自
从罗瑞以及在地下的楼梯上那段不同寻常的插曲後,她还没碰过任何人或任何东
西。她正在扫视那些土人,试图决定哪一个可供自己利用。

  ??曾为绅士的科林,将自己的夹克,T恤和男式背心递了过来,好让我们
这些女士能遮掩住各自半裸的身体。随後所有的男人都赤裸着胸膛辛劳地挖掘起
来,其中两个白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晒成了粉红色,後来逐渐成了褐色。

  ??他们轮流干着,一次约有六人,停下来的便缓步走到阴凉处恢复体力。

  ??玛莎也无目的地漫步而去,尽管不是太远,但我还是难以清晰地看见她
要做什麽。

  ??一个土人懒散地待在树下,双腿微分地背靠在树干上。

  ??她闲逛过去,迅速地瞥了一眼,估量着他大概有多大能耐。显然他通过
考核,因为她是如此友好地微笑着弯腰寻找一些面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好诱惑
性地让他看看自己浑圆臀部,以及带花边的马科斯。斯帕克斯短内裤。

  ??他敏捷地直起身体,舌头扫过嘴唇,两腿间黑黝黝的阴茎肿涨了起来,
在我眼前,变粗,变长,几乎有点笨重。

  ??他扔掉一直在用牙齿剥皮并咀嚼着的甘蔗,无声无息地朝玛莎这边?过
来。她当然知道他在那里,可是假装不晓得,游戏正要开始。

  ??他慢慢潜行通过了灌木丛,一只手臂搂获了她的腰部,另一条把持着一
只丰满的乳房。她的下体因期待和渴盼变得湿漉漉的,这也是正常的,而他没有
任何先兆便直向她的臀部,一把将她的短裤拽到大腿,阴茎抵进了她的阴道,过
了一会儿,又转向另一个进口。

  ??玛莎以前那地方从未被使用过,所以有一点惊恐,试图慢慢设法挣脱那
个已经推进紧缩洞穴中的龟头。可是他并没有受到阻碍,依然全部推送了进去,
他的腰部痛快地推送着,带着深深的,不固定的爱抚包裹着自己。

  ??玛莎脸部留下了难过的表情。她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向他高抬着自己的
屁股。他发出一阵低沈、愉悦的声音,高潮降临了,他使劲地急推、急推、急推,
然後用力一抽,他的性欲比玛莎更强烈。

  ??她感到蒙受了屈辱,狂乱地环顾四周。她的双眼盯住了另一个仰卧在那
片高高草丛中,正在吮吸一根青草的男人。他一直注视着她和他的朋友,并戏弄
着自己那根短而粗、勃起的阴茎。她浪笑着,朝他那边走去。

  ??我浑身感到火辣辣的,有一股强烈的性冲动,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自
玛莎的古怪行为移到了马森的身上,他正在用一把木铲拼命地挖掘着,几个印第
安人迅速配合着。马森那刚硬的体魄上隐约闪现着汗珠,鼓凸起恰到好处的肌肉。

  我瞥见在他那条过小的缠腰布下的性器,它们正文雅地悬垂着,我不得不承
认它确定成熟且光滑柔软,依我丰富的想像力来看,它只是在等候被挑逗兴起。
我在脑海中想像他的干劲,有必要修正一下,我在想任何一个人。

  ??我决定以玛莎为榜样。

  ??她试图让这个已兴起的土人两腿叉开,然後好拿起他那根冲天怒胀的阳
具向上塞入自己体内并控制他,但他什麽都没干。根据他的习惯,男人应该是支
配者,女人则应该像个容器那麽简单地等在那里。他抓住玛莎的双肩,一把将她
扔倒在地上,接着猛一用力刺入她体内,深深地淹没进去,此时所有的一切只剩
下一只不停眨着的眼睛。好吧,看来我有一点点夸张,但仅仅是一点。

  ??他非常之迅猛。这是最原始的性方式,他们这麽干是由於性对他们而言
是出於本能,一种动物般的本能、冲动。他们对女人干这事,一旦没有了可近便

  的女人°°正如那天我亲眼目睹他们俘获科林後的情景°°他们也对其他男人这

  麽干。

  ??我决定不再介意那些事。我正穿着科林的男式背心,这背心对我来说太
大了,不断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我已不再恼怒不安地把它们拉上去,任它们掉
下来,一边比另一侧更低的悬垂着,卖弄着鲁莽无礼,丰满的乳房,乳头也渴望
地僵硬起来。我朝玛莎那边蹒跚走去,那儿有许多男人正在休息。

  ??当我漫步到他们中间时,这才留意到他们的阳物全都勃起了,他们全都
在仔细观察着玛莎和那个土人交媾的场景。

  ??我走过玛莎身边,扭摆着屁股冲她霎眼示意。她躺在那个发出低沈咕噜
声的印第安人身下,也霎眼回视着。他用双臂支撑住自己的体重,只有阴茎和大
腿同身下的女人接触着。没多久他的哼哼声变得大声而急速,最後竟叫喊起来,
他疯狂地急抽着,然後滚翻下来,她的欲火仍然没有被扑灭,她叹息着,可怜的
玛莎,但愿我比她幸运些。

  ??我懒洋洋地斜靠在一颗树上,腹部收了进去,使得双乳更大而丰满,乳
头也因兴奋而坚硬起来。我既不愿再渴盼地等待下去,也不愿像玛莎那样。

  ??又一个印第安人已经出现在她的双腿中间,一个姆指放在她的阴蒂上,
一根手指在她的每一个隐秘之处抚弄起来。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能这麽干,有时,
的确需要一点点勇气。几乎与此同时,她欢快的呻吟起来,无疑这种愉悦感也波
及、感泄了他灵巧的手指。她平躺在地,全身放松且心满意足,然而他并没有将
她一个人单独留下,他还要满足自己的需要,他拖起她的双膝,将阴茎滑进了她
慷慨的、湿漉漉的阴部。

  ??此时,我正被一个有着硕大坚挺阳物的土人观察着。我甜甜地一笑,发
出了一个明显的挑逗信号。他站住脚,来到我身旁,一只手抓住我暴露的乳房,
粗鲁地拽捏着乳头,然後拉进口中吸吮起来。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我的腹部一阵
抽痛,阴部也痉挛起来。我朝他推送着自己的骨盆,感觉到他挺硬的阴茎,是那
样坚定,那样长,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甚至根本没有费事拽下我的短裤,只是抓在裤裆处,将它们扯开,一
根手指一摸到阴道口,便立刻拿开了,他那根充满肉欲、粗大的阴茎随即便直刺
进来。

  ??他塞满了我的阴道,他那坚硬,灼热的阴茎令我紧张到了承受的极限,
然後又伴着每一次迅速而急剧的腰部抽动急抽出来。我紧搂住他的脖颈,他那高
挑的身材使我离地有三、四英寸高,他的阳物将我挑了起来。每一下抽动都要引
起我大声地嗥叫,多麽奇妙的感觉,那麽强烈,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他的高潮到了,我也是,当他抽出阴茎时,我的阴门仍在有规律地颤动
着。他微笑着表示谢意,而後大步地走了。我沈陷到地上,两腿分得开开的,像
果冻一样抖动着,我感觉很好,想要稍睡片刻。

  ??可能仅有一分钟左右,我的脑子一片宁静和空白,当我睁开眼时,却发
现另一个土人出现在双腿之间,他正抬起我的双腿,将它们向後紧紧靠在了我的
躯干上,一边把那颇大的阳物插入我体内。所有的软弱无力和松驰都一扫而空,
我任其随心所欲地干,我相信还会有人要同我快速地性交。我的判断一点没错,
又一个感谢的笑容,又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中间间隙。

  ??随後我一定翻了个身,要不就是被人翻过来的。我俯卧在地,一个黑黝
黝的身体躺在了我的後背,一边将自己的阳物抵进我的肛门。我抿嘴咀嚼了一下,
不料却被弄醒来,肛门太紧缩了,实在令他难以进入。他只好改换进入我的阴道,
同时又用一根手指设法蠕进我的肛门,他一边与我性交,手指一边在里面搅动玩
弄着。

  ??噢,天哪,这感觉太棒了。我只是向他稍稍抬了一下身体,便觉有更进
一步的倾向,他不慌不忙,熟练地要着我,同时一只手缓缓伸到我身下,爱抚着
我的阴蒂。如此彻头彻尾的刺激,我的性高潮又急遽降临了,我咬紧牙关,阴道
括约肌不停地紧收,以增强他的快感,并将他也迅速带向兴奋顶点。

 ???*???*???*???*???*???*???*???*

  ??挖掘整天都在进行着,层层的粗石瓦砾和泥土被挖到了一边。再下面是
沙子、尘土,最後铲子终於传来了第一声沈闷的金属声。

  ??每个人都开始兴奋地喋喋不休,马森一再警告那些土人千万要小心,轻
一点,我们不想让任何东西受损。挖掘停止了,他们开始慢慢清理。

  ??当天傍晚时分,第一件东西终於显露出了一部分。科林和一个土人费尽
千辛万苦才把它拔出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聚集在四周仔细察看着。我想大
家全都在渴望着,我的心激动地砰砰直跳,玛莎则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

  ??他们终於托出了一个金制的酒瓶。它的美简直难以评价。它是一件正式
场合中使用的器皿,特别的大,瓶嘴被装饰成了一种异性交媾的情景。

  ??我伸出一只哆嗦不定的手,用手掌慢慢抚过身体的曲线,那麽凉,毫无
瑕。

  ??「它是纯金的,」科林说,「非常重。在欧洲,我们多用镀金的银,这
些人真是一群傻瓜。」

  ??「真倒霉,」马森懊悔地喷着鼻息说,「真希望有架照相机。」

  ??科林同情地点点头。「若能做一次摄影记录,那真是太棒了。看到这个
装饰过的瓶嘴,还有那对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爱侣了吗?这是一种最受人喜爱的形
状,通常这些瓶和器皿是由身怀此种绝技的印加女人精制而成的。」

  ??他们继续着小心谨慎的整理,直到黑夜来临,土人们在树桩上插了火炬,
使男人们有足够的光亮得以继续工作。

  ??其後,新发现来得又多又快,它们之间几乎没有停过。所有的东西都那
样美丽、同第一件出土的一样惊人。我惊叹地摇着头,省视着越来越多的瓶、有
盖的罐、盘、刀、小碗,还有金制的首饰盒(一旦里面的沙子被小心翼翼地弄掉
後)里面装满了红宝石,和葡萄一样大尚未骓琢的绿宝石、翡翠,如鸽子蛋一样,
形状不一的珍珠。

  ??卡拉和我手中放满了各色贵重的宝石,还把它们放进各自的肚脐里,举
到耳边,并通过擦得非常亮的银镜察看自己的影像。我们得到的珠宝要比整个英
国王室所拥有的珍宝还要多。

  ??「我已经死後上天堂罗,」卡拉欣喜地欢笑、戏谑着。

  ??後来我便睡着了,因为随後的一段时间我根本无法让眼睛再睁着。

  ??旭日东升,一轮火球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阵骚乱惊醒了我。

  ??玛莎、卡拉和我支起肘,朝那群相当兴奋的土人眨眼望去。很难说清他
们是气愤、高兴还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依我看,他们多半是激动,他们的手
臂四处舞动着。

  ??躺在黄金海之中,我们三个人看上去有些滑稽,而且发现很难彻底醒来。

  ??「科林?马森?」

  ??他俩正站在曾是沐浴池潭的洞边。自我睡着後,他们又挖了很深的一段,
而且还发现了个更大的箱子,里面装有更多珠宝及黄金花盘,只有典礼仪式中才
穿的礼袍,金制头巾,金制匕首,金制带扣子的鞋;国王的衣服,好一个太阳帝
国。

  ??襄嵌精细的池潭如今又重见天日了,池底襄着黄色、白色、橙红色,像
是旭日的图形。确切地说,中间还停放了一付被砍削过的石棺,其他就什麽都没
有了。我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明白了早些时候为何我会混淆不清。只有一个
最伟大又重要的男人才会被埋葬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站起身,双眼凝望向前走去,彷佛被一块磁铁吸引了似的,并未察觉
玛莎和卡拉在我醒来後亦动起来。

  ??马森和科林站在雕刻精美的石棺一侧,土人们此刻正呈N形跪下来,一
阵突如其来的微风扬过这块秘密的小空地,一团云遮住了太阳。头顶上方,四只
兀鹰在昨天还仅有一只的地方不停盘旋着,我们全都不寒而栗。

  ??我感到一切正变得越来越重大。我却并未因之而感愉快。我似乎已失去
了对自己生命、身体的控制力。我想要夺回自主权,可又明白这绝不可能,除非
我远离这块地。

  ??石盖被精心骓琢的犹如一轮旭日。一股电击般的震颤迅速传遍了我全身,
我感到很惊骇,然而我还是命令他们撇开石盖。我知道谁在里面,坦白地说,我
觉得非常害怕,几乎频临於昏厥的边缘,甚至希望逃离此处。

  ??卡拉和玛莎站在我的一侧。与自己相比,她俩似乎很镇静的。我好羡慕
她们,钦佩她们,大胆的西德尼己消逝了,现在的我只徒有她的躯壳。

  ??科林和马森吃力地举着石盖,俩人的前额上挂满了汗珠。五个世纪以前,
要把这石盖放到上面肯定需要两打男人。土人们一起做要容易些,可是他们并未
参与,在尘世间他们的近邻中,再没有比这个人更具强大的力量了,他们面朝它
鞠躬俯首,匍匐在地。

  ??石头发出了摩擦的吱吱声,慢慢地被移动了,并且带着一种足以使地球
震撼的隆隆声落了下来,他出现在那里,印加君王,太阳的化身,丝毫没有腐败,
彷佛睡着了一样,身穿装饰高贵华丽的王袍。耳朵上戴着金耳环,手指上戴着戒
指,手臂上戴着臂镯,腰间系有襄嵌着翡翠、绿宝石的金带。

  ??周围一片沈寂,我们似乎全都晕厥了,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被
如此完好地保存着,毫发未损,我几乎期盼着他能坐起来,我的心剧烈跳动得传
到了耳际,我受不了了。

  ??卡拉在我身旁摇晃着,我伸出手臂,极力地搂住了她。玛莎已双膝跪下,
眼前的奇景弄得她神魂颠倒。

  ??我一直有这种看法,那些能听见头脑中各种声音的人,应该被身穿白袍
的人迅速而安静地带走。然而此刻我自己竟然也听见声音了,那样清晰,彷佛那
个演说家就在我身边似的,那麽贴近,事实上,不论你信不信,我的确想要看看
那儿究竟有没有人。没有任何人,除了他。不过当然罗,我自始至终都清楚这一
点。我只不过想和自已开个玩笑,因为我需要这种方式就像我需要在头上留扇窗
一样,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选中。为何没选玛莎?她会激动的。

  ??如上所述,不管如何,这声音就在我脑海中,他正在说的音调是那麽强
烈而有力,「拿下我的头巾,它是你的了,把它送给你是最合适的人。拿住它,
拿着它┅┅」这声音不停重复着,非常坚决。

  ??我迈了两步不情愿、不稳的步伐,站到他一边。他的肌肉已薄如羊皮纸,
骨骼清晰可见。我俯视着这尊躯壳时,我看见了这个无数次梦中的男人,一个英
俊潇洒的男人,一个眼睛中能燃烧出一种暧昧的强烈情感的男人。然後我注视着
身上满是尘土、大汗淋漓的马森,他那乌黑的头发被手指向上梳去,双目漆黑且
富於热情。三张脸孔交织在一起,重叠着,最後融成一张。这一切令我非常迷惑,
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困境。

  ??我向下伸出手,非常小心谨慎地,轻轻地从他头上迅速脱下那个头巾。

  由於年代久远,这东西很容易碎,外形像一把扇子,红色和黄色的羊毛织布
由於时间久远已失去弹性。我的手指触摸着几处已破碎的地。

  ??「马森,」我的唤声令他吓了一跳。他一直在专心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
动,已走入了一个属於他自己的境界。「马森,我被要求作出选择,我选择了你。」

  ??「被选中干什麽?」他非常严肃地挑起一条眉毛,甚至可以说是机警小
心。

  ??「戴这顶典礼中的王冠。」

  ??他惊讶地拚命摇着头。「该死的,不,这事绝不会让我开心。我是局外
人,在这片土地上是一名外国人,让一个当地人做吧。」他建议道,一边指向那
些俯卧在地的印第安人。

  ??「我并没有要求你担负起王权的重任,只是请你戴一下头巾,是他要求
的,不会太麻烦。」

  ??根据他的表情,我认为他会用给我一句譬如那些「可怜的女人,她竟然
和如只水果蛋糕一样坚实」的话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讲。

  ??看上去他不是那麽坚决,终於点了点头。「好吧。」

  ??我释然地吐了口气,感觉到我俩竟因印加君王的密谈拉近了距离。这或
许是我们被要求做的最後一件事,我不喜欢让他在最後的冲刺阶段倒下。「谢谢!」

  ??马森绕棺巡行过来,站在我面前。「我想要知道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是
否会有什麽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对她完全负责。」他一边指向我,一边不自然
地打趣道。

  ??对这一切我压根不予理睬,伸出手,将那顶有着灿烂、艳丽线条的帽子
方方正正地扣在了他的头上,同时站在那里等候着,想知道结果。

  ??一分钟过去了,这种等待开始令人觉得有些愚蠢,或许不会有任何想像
中的事发生。我看见马森开始不安份地曳足而行,他的耐性正在耗尽,无疑他感
觉自己像个傻瓜。也许,脑海中的这种声音是自己构想出来的,毕竟,这些天我
没吃过正常的食物,很有可能是这因素在影响我的大脑,竟想出这种事。

  ??一阵强劲又特别长时间的狂风怒号着吹过这片小空地,吹掉了科林头上
的帽子,将我们穿的衣服紧紧贴到了身上。天很炎热,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团乌云,
我们此时正处在它的阴影之下,黑暗一片,隆隆的雷声,喷射着之字形的闪电。

  它令我寒栗,甚至影响了我们的灵魂。

  ??气流旋转着冲过我身边,令我身上的男式背心飘扬起来,也撕扯着马森
的头巾。

  ??我注视着印加君主,他正在我眼前消失、风化,身上的衣服和肌肉如风
中的灰尘一样飘逝,直到只剩下骨架和衣服上的金银珠宝。

  ??马森头上除了一些的尘土之外,光秃秃的,他抖掉了灰尘。

  ??狂风在我们中间如此暴怒地搜劫了一番後,又如来时一样突然间消逝无
踪了。

  ??激情在我心中喷涌而出,就像水冲过破堤一般汹涌,泪水顺着双颊如河
流般淌落下来。我朝後退却,同玛莎和卡拉一起跪了下来,在一种无限悲痛的可
怕重压之下,我们全都嚎啕大哭起来。我们知道、明白了为何他会在这里,在他
的财富丛中。

  ??印加君王拒绝告诉征服者财宝所藏之处,而和他们一样可恶的淘金狂,
虔诚的宗教狂热分子,以一种毫无人道的方法将他致於死地,并想遍了印加君王
可能藏宝的任何方式。到他死,西班牙人离去时,他那秘密的保险柜已长成了令
人厌烦的热带丛林固守的城堡,他那些最亲信的奴仆用他的金子埋葬了他,然後
留下了被遗弃的,只有幽灵占据的维卡巴姆芭,沉进了热带丛林。

  ??我的情绪是如此的激动,起初,我并没有看见马森像尊雕像般伫立着,
高大、挺直,双眼生辉。仍然是同一个马森,但却有区别了。

  ??他站了很久,双臂伸展着,抬头凝视着天空中漆黑,之字形的闪电。我
开始感到害怕,闪电就要劈到他了,但他彷佛在公然蔑视这种自然力量。

  ??我的眼泪已乾,朝他走去,并不停晃动着他的双肩。「马森!快对我讲
话,你还好吗?别浪费时间了,你这该死的白痴。」

  ??随後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急忙抽身後退,喘着粗气。他乌黑的
双眼流露出忧郁,印加君王的眼睛。他一手托住我的臂,一手抬起我的膝,一把
将我抱起,拥入臂弯之中。

  ??「马森,你在干什麽?你疯了!快放下我。我是指,马上!马森、马森
┅┅」

  ??他把我抱到他的御座上。我是指,印加君王的御座。坐下後,他把我抱
到自己腿上,手臂像钢筋一样坚固,用仅有马森才有的方式深情而有诱惑力的吻
着我,直到我不再愤慨地反抗,不过由於渴求紧贴着我屁股的那块挺硬的鼓凸,
我的下身己全湿了。他一把拉过我面朝他,如今是跨骑着,并移掉了想像中那条
破碎的缠腰布,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坚挺着,包皮自龟头向後缩回。他温柔地
在我阴唇的沟缝间蠕动着一根手指,我垂下头去,用舌头戏弄着他。

  ??他彷佛受了极大痛苦般的呻吟起来,我抬头看到马森恢复了,那位曾来
过的印加君王已离去。我敢断言,他最终找到了一种宁静。

  ??马森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没错,是呼唤我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那些苛
毒像蛇的绰号。

  ??「西蒂┅┅西蒂┅┅」

  ??「是的,马森。好了,没事了。」

  ??我拿起他那粗大的阴茎,慢慢而小心轻柔地把它放进体内。我们在这个
世界上一直相互拥有着,那里没有竞争,没有狂乱的喧闹。他再次亲吻着我,双
臂缠绕在我身上,令我感觉温暖、安全。一边思考着我们此刻的境遇,继来的感
觉只有一种,就是想要爱抚。

  ??感觉上我们彷佛已彼此迷失了几小时,当我找乐子时,我丧失了所有的
时间感。但不对,这个词不该是乐趣,乐趣是我通常性交时所拥有的感觉。马森
和我此刻并非在找乐子,我们是┅┅真该死,简直弄不清楚了!这并非一种充满
乐趣的气氛,那是因为没有同一些有五百岁年龄的骨骼共同控制这一经历。

  ??此刻我的感受是错综复杂的,既为找到财宝而高兴、又为印加君王的事
悲伤、还短时间地担心马森、又疲倦、又饥饿。那也正是为何当他拥我入怀,抱
起我,又不理会任何抗议的原因,我已经暗自感到安心和愉快。就是这地方,它
被施了魔法。我再次回复了古老的自己,回到了被泄污了的古代伦敦。是啊,就
是它°°我因为一氧化碳而中毒身亡。

  ??我真的靠近去挤压着他,俩人之间隔着那条过大的男式背心,我的双乳
紧贴他结实的肌肉压搓,脸孔挨紧他的头背,亲吻他的耳,暖烘烘的气息冲他扑
去,直到我看见他的汗毛一根根向上站立起来,兴奋起来。接着,我的双唇慢慢
退後朝他移去,吸吮着他的上嘴唇,然後是下嘴唇,最终以他亲吻我的方式热吻
着。包括他的阴茎,在我体内如此深的搅动着,每一下令人着魔的抽动都给我带
来了极大的快乐,那种吻的感觉简直无法与之相比较。

  ??它带给我俩的感受也是其他任何东西无法实现的。在最後的几星期内,
一些确实超乎常理的东西发生在我身上,但那天在维卡巴姆芭,我们欣喜万分时
的感受?到那种激动将成为一种永远留在脑海中的回忆。它改变了我们,说得更
确切点,或许那件事°°我们的融合°°使我们认识到自己已经发生变化了。

  ??後来,我们懒散地靠在御座上,注视着那批最後被从墓中挖掘出来的工
艺品。玛莎己跑去摘了许多鲜花,把它们放在了印加君王尸骸的周围,我们的头
脑中已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结。

  ??土人们不停为这个死人嗫嚅着充满惊畏的祷告和祝福,并抬起那块大石
盖,阖上了石棺。

  ??「你认为科林的那帮印第安伙伴,会是这座古老的维卡巴姆芭的後裔吗?

  」我问道。

  ??「或许吧,」马森答道,毫无疑问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找到了财宝,如今还会有什麽事发生吗?」

  ??他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较为切实的想法。「我确实不清楚,理论上我
们现在暂时保持了一致的意见,但我认为最好应该将这些东西移交给维卡巴姆芭
所在的任何国家的当局政府,这些东西应该送到一间博物馆里陈列展览。」

  ??「听起来你并不太想这麽做,」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是的,」他承认道。「我认为,就留在这儿或许会更合适,我根本不
喜欢要把这些东西拿走的主张。」

  ??我满腔热诚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我对自
己说太蠢了,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有权利参观所有一切,这儿正是一个非常不错
的博物馆,它将有助於秘鲁、巴西或者我们最终发现的处所任何国家的经济繁荣,
并增进观光客量。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喜欢。」

  ??我们相互笑起来。同盟者,真是太棒了,这一次没有争论,冷嘲热讽和
抱怨有时真有点令人厌烦。但你要明白,我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一招,只是稍作休
息。

  ??玛莎和卡拉正慢慢走近,看上去意味深长的。她俩也在微笑着,天哪,
看来今天不单是我们有一种愉快的心情。

  ??「卡拉和我刚才一直在谈。」玛莎从她那特有的极富权威的语气说。

  ??「是吗┅┅」

  ??「商讨着这些发现的┅┅」

  ??「是的┅┅」

  ??「我们意识到将它带走是错误的。」她举起一只手,彷佛预料到我会立
即开始劝说。「我知道它就是我们一直说要寻找的东西,但┅┅是啊┅┅想法变
了┅┅我们已经有所改变了。」

  ??卡拉也坚定有力地点点头。「这地方具有着魔力,充满了颤音┅┅如今
又有了更美妙的颤音┅┅我不愿因为我们做的事而令它发生改变。我想我们已被
允许看到了过去,发现了财宝,这样我们已经成为它┅┅这儿的一部份了,假如
我们把它全部带走,那麽这种魔力将会消失。」

  ??「科林的意见如何?」马森问。

  ??「他将留下来,他已下了决心,但愿他能成为这地方的保护者。」

  ??「看来一切都搞定了。」我高兴地说道,「维卡巴姆芭永远保留住它的
秘密。科林是守护者,我们将返回佩伯和船只的所在处。我们终於完成了一次完
美无瑕的历险,假如我们提及到达这个圣地,但却由於罗端将我们出卖给了孟德
斯,以及他自己的死,使得这个圣地成为一个死亡的陷阱,那麽它将成为我的报
纸上一篇非常好的小说,应该会使我们那些爱好耸人听闻作品的读者满意。」

  ??「好想法,西德尼。没错,这次冒险将以对圣地的失望和罗瑞的死亡为
结局。」

  ??「是啊,」卡拉也热心加进这个话题。「我们就说这次聚会给大家带来
了霉运,杰克、科林、和罗瑞全都死於恶鬼之手。」

  ??「噢,」玛莎显得谨慎。「没错,但要记住,亲爱的,千万别写太有趣
的事,以至於令一些冒险团体又决定来搜寻维卡巴姆芭。我们要让维卡巴姆芭被
遗忘,成为一段虚构的传奇。」

  ??这便是整件事的处理结果。科林和土人领着我们返回了佩伯的船泊地,
我们就地宿营,分享了最後一顿晚餐,谈论着所有发生的事,直到又有了更多的
惊异。它们将伴随时光的流逝而消褪,就像所有的回忆,不过此刻它还很让人兴
奋,令人欢喜的。

  ??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纪念品,也是我们允许自己拿的唯一一件战利品。

  我们相信印加族人会愿意送给我们这种适度的纪念物。红宝石、绿宝石和珍
珠只是根据各自的喜好选了一样,我挑了一只红宝石,并一直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纵使我的脑中一直充斥着各类奇事,但仍然有一小部份刺骨铭心的离愁,
我们已结成朋友、爱人和敌人,我们心中不会有任何人再经历同样的事。

  ??我们全都难以入睡,斜倚在火堆旁。我并未特意选择马森来度过这最後
一个充满激情的夜晚,那只不过是偶然发生的,我只不过偶尔进入了他的生活,
他对我亦是如此。

  ??我侧躺着,穿着褴褛短裤的一侧大腿根向上凸突着,我的体重全靠一只
手肘支撑着,他在我身後,手指插入我发间,气息喷上了我的脖颈,他的胸膛紧
紧贴住了我,我低低地呻吟起来。他伸过手在我的腿上,轻轻地平抚着,巧妙地
向後挪动了一点点,正好压到他的腰,他的阳物又大又硬,只要一知道这点,便
会令我饥饿难耐。我用自己的双腿缠绕住他,并抬起大腿好让他进入我的阴部,
同时半侧过脸,让他能吻到我。

  ??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隐部,开始是那麽轻柔,接着又是那样迫切地爱抚
着,探求着,拨弄着,令我进入了一种充分备战的状态。接着,我感觉到他那坚
硬的肌肉慢慢钻入我的臀部中间,寻找着被我藏起的密孔,用力推了进去。我再
次呻吟起来,继之变成很大声。他是那般勇武、坚决,他的抚弄是那麽深入、有
规律,以至於伴着每一次抽动都令我发出了饱含赏识的小闹声。

  ??他的腰挨着地面,没多久,我便开始不停地喘粗气,现在马森阴茎的抽
动变得十分激烈、疯狂,一下子就让我的高潮降临了,并引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悸
动,随後,他的手指对我阴蒂的拨弄令我到来了第二次高潮。

  ??其馀人都忍不住地偷偷注视着马森和我的一举一动,科林的爱人也产生
了一种迫切的需求,他手牵住科林,将他领到一棵已倒的树旁。科林动作优雅地
趴了上去,两人的裤子脱落下来,那个印第安人走到他身後,用自己的腰和胯部
紧贴住科林摩擦着,故意揶揄了他好几分钟,直至科林开始不断乞求得到性爱。

  他不停爱抚着他的脊背,以及他那结实的,然而又极富诱惑力的屁股。当他
明白他已令可怜的科林意乱情迷了时,他掀起自己身上极小的缠腰布,露出了一
根爽人而又挺硬的阳物,并且轻松地将它送入了这个白人的肛门,一边抽动着,
一边心满意足地咧嘴而笑。

  ??他抓住科林的双肩用力向下按去,同时迅速而有效地劫掠着,随後伴着
阵阵嗥叫,他的高潮来到了,接着他又弓起背,同科林调换了各自的位置,并将
自己的臀部供奉给了科林。

  ??科林如今生活在天堂中,他曾发现这个白人的世界充满了鄙视,他也曾
绝望能找到真正的爱,如今他确信已找到了,没有羞耻和责难。

  ??玛莎小心谨慎地仔细察看着一切,并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显得粗鲁或患了
窥淫狂症。不过这一切确实令她性起,我能看懂她的形体语言,她全身的线条那
麽优美,全都是诱人的起伏,她毫不在乎地倾身向後,斜靠在一块不太舒服的岩
石上。她非常友好地冲着吸引住她注意力的土人甜笑着,他们中有两人确定受了
诱惑,她那双着的眼睑之间明显表露出快乐上床的表情,不论什麽教养。他俩胆
怯地侧身走过去,坐下後开始与她调情,专心致志地竞争着,没多久,这一切全
都升级了,她和他俩一起翻滚到地上,这两个男人从头至尾仔细地探究着她的身
体。

  ??他们的部落中很少看到女人°°尽管有时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几个的,科
林曾说°°玛莎,卡拉和我是一种真正的新奇物,尤其我们长有一身不寻常的皮
肤。女人有两个能引起欢愉顶点的地方可探求,而且探求确实只是四处游逛和只
干一点点的婉转说法。

  ??其中一人把玛莎向後拉入怀中,一根手指抬起她的臀部,紧跟着便将自
己肿胀的阴茎迅速抵入。她喘息着,因为他主动出击而倍感愉快,当另一个男人
跪到她面前,扒开她的双腿,同时将自己的阳具埋入她的阴道时,她忍不住发出
了大而尖锐的叫声。她像一名德克萨斯人那样高声呐喊着,体味着一种真正超越
放纵之上的快乐,就这种无拘无束的奇遇而论,她感到这一切就像是她自己的天
鹅临死前的哀鸣。不管怎麽说,这将是一件她永生难忘的事。

  ??卡拉有点累了,在吃完土人慷慨供给我们的晚餐後不久便睡着了。在东
西被吃完後,科林说它并没有具体的名字,而且补充道∶「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
要知道它里面是什麽?它很合口味,无疑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我想应该如此,」我说。

  ??後来,当我正准备躺下睡觉时,马森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共处
的时间即将结束,这点我们都清楚,不管怎麽说,等到了明天,当我们再次与佩
伯会合时,便将踏上归途,一个现代的世界。而且我将待在伦敦,他会回到美国
°°具体是哪儿我还搞不清。

  ??「没有了那道主菜,你将干什麽?」他轻声询问道,大概是暗指我对罗
瑞不理智的迷恋。

  ??我打着呵欠。「有时为了应付消化功能,主菜可能会太多了些。我十分
喜爱残羹冷饭,我有一大堆泡菜以及会吱吱叫的玩意。」我一边告诉他,一边搂
抱住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他显得有一点儿高兴,但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你的回答并没有使我产
生一个完整的概念,泡菜和什麽┅┅?」

  ??我用掌心抚摸着他的後脑,把他拉向自己,深情地吻着他,深深的┅┅。

  ??第二天清晨,在相互亲吻,搂抱後,我们向科林挥手告别,我们带走了
身後的最後一眼,终於返回到远处的山丘,朝河流方向走去。

  ??只见佩伯就在那里,两腿悬挂在船边,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

  ??玛莎大声呼叫着。

  ??他一下子从船板上爬起来,一丝微笑浮现脸上,接着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玛莎┅┅西德尼┅┅」当他数到我们的人员时有些支吾而语,一边眺望着
我们身後,想要找出那三个不见踪影的人,他的眉毛皱成了结。

  ??这便是我们冒险结束,说谎开始的地方。

 ???*???*???*???*???*???*???*???*

  ??「圣诞快乐,」我含混地说道,一边挤进纷拥的电梯,离开了身後乱哄
哄的办公室,并推开了一个试图跟着我回到新闻编辑室的男人。

  ??「圣诞快乐,」布顿恩一边大声回道,一边在关门。

  ??我明白,他想要回到我的工作室,但这并没纳入我的计划。

  ??我要回家,回到有巧克力盒等着我的家中。马森肯定会兑现他的许诺,
昂贵的比利时诱惑物挡住了我的门阶,他并没有像他曾许诺的那样每周送一次巧
克力,好罢,假如那样确实会过份,况且他并不想让我发疯,而是每个月一次,
它们总是被包裹在像避孕套一样的,防潮的泡沫袋里,并且用丝带捆系起来。包
裹下面有一张便条,上面总说着同样坚毅而神秘的话。「味道如何?」

  ??我并不蠢,明白这是什麽意思,过去的几个月中我根本没有准备,因为
自己还没有适应过来。事情并不轻松,勿庸置疑,不是因为马森,况且,此外已
没有办法让他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击败的人。等候对他有好处的,当一件东西越发
受到高度的重视,就越想要获得。

  ??当天早晨,我的礼物送到了,撕开後,正如美国人一向的习惯,要收货
人复写送货人的地址。几个月前,当第一次巧克力寄达时,我便在自己的通讯薄
里记下了这个地址,如今根本用不着查找,我就能准确无误地写出来,那个地址
才是紧要的。

  ??我在家中喝着咖啡,竟清醒起来。随後我整理了两只小提箱,塞满衣物,
并将一张便条钉在了蒂龙的门上,这样他就会取消我的报纸了。我不愿看见他,
也不想对一个好朋友说「不」字。我叫了辆等在楼下那条寒冷、幽暗街道上的计
程车。

  ??去海斯罗的路途简直像一场恶梦,这位司机不住地摇下计程车的窗户,
朝每样东西,每个人粗言粗语地叫嚷着。

  ??马森住在佛蒙特,我记得已带了雪靴,并且在我的化妆品袋里还有一颗
大得看上去几乎不像真的红宝石。我想像着自己在这段未确定的时间里,能有机
会把它嵌入肚脐中,再燃起一段美妙的回忆。

              (完)

zxc8888 2009-3-21 19:52

               塞雷娜之歌

  「黑蕾丝小说系列目录」B2

         01塞雷娜之歌(VIRTUOSO)

              罗马一九八九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他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瘦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衣,小
提琴斜靠右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琴弓。

  台下观众的热情和兴奋袭染着他。他能感到那此被座椅束缚的观众身体的躁
动。翻动节目单的悉悉声和观众的窃窃私语传到他的耳里,他还依稀听见观众不
断交叉双腿时带动衣物的轻微声响。空气瀰漫着香水味,浓浓的、诱人的,久久
不散。

  他闭上双眼,用手指来回轻抚小提琴光滑的琴面,滑溜的琴像是女人丝一般
的皮肤,冰莹无瑕,蕴含着温情。他举起琴,紧紧贴往下巴,他忽然觉得在腹部
深处有一种熟悉的原始的骚动。「她」,现在温顺了,这个光滑的,丝一般的古
琴,正等着他的触摸。

  「她」将会狂喜地尖叫,低吟、哭泣和乞求……但此刻,他先得使她平静下
来。

  一个女人,有着黑褐色柔润的长发,身着石榴红色的天鹅绒。这令他想起一
种古老味美的勃根第酒,虽是个牵强的比喻,但很有趣。当他顺着她身体的曲线
抚摸的时候,他正饮着那种醉人的美酒。

  他拿起琴弓,缓慢地,在琴弦仁滑动,好似在用羽毛轻撩着皮肤。翻动节目
单的细微声响停止了,琴音流泻,撩动着神经末梢,一直侵入到身体最隐秘的地
方。

  琴声像是舌头轻吻着耳朵,滑过全身,细软地,微弱地,幽秘不可诠释的。

  他不断地调和,拨弄着琴弦,琴声更加温柔迷人。

  大鹅绒下的她,赤裸身子。黑红色的酒在她皮肤上流淌,四处瀰散,他凝视
着她,触摸着她,她的乳头逐渐变硬。

  观众们已被琴声感染,体内的激情被挑动起来,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
盼着什么。

  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开,正迎向他。一种炽烈
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观众的情绪也被点燃,他能够觉察场上
的紧张气氛,观众的身体都向前倾,眼睛微闭,肌肉绷紧。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
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他又亢奋起来。他低缓地奏出乐音,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能感到观众的期待、悬望,在静默中等待下一个音符,
下一个躁动。

  他听到了她兴奋地呻吟,她的躯体在他的挑弄下不断地颤动。他更猛烈地,
更兴奋地拨弄着琴弦,重重地,久久地。随着乐曲,观众的身体也在铺着天鹅绒
的椅子上不自觉地摇晃。

  情绪在积蓄着,膨胀着,心潮起伏。空气像是她身披的天鹅绒一般厚重、闷
热,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感受到了观众体内的燥热和期待发泄的焦虑。他在演奏
中增加了颤音,释放出更多的悸动震颤。乐曲淹没了观众,在观众席间流动,掀
起一阵阵波澜。

  令人着迷、发狂的高潮越来越近。

  时间似乎停滞了,狂乱兴奋,他不断地冲刺,猛烈地,掀起一个个高潮,点
燃起欲望的烈焰。他似石头般结实坚挺,他自信能永远演奏下去,能刺人她身体
最深的地方。

  她出于本能的兴奋尖叫为这一骚动的乐章划了个休止符。

  筋疲力尽,他放下小提琴,手还微微颤抖着。

  当最后一声颤音在空中回旋的时候,观众仍沉浸在迷乱和茫然之中,沉默无
声慢慢地,他们从迷濛中清醒过来,掌声响起来,起先零零落落,继而似暴风雨
般骤响,他们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后台,她听着如雷似的掌声,听着观众的狂呼,不由地笑了。她总是对巴赫
的音乐着迷。

               第一章前奏

                日内瓦

  「就在这儿,」电视播音员用一种激动的音调说,他指着一处掩映在树荫深
处,只露出厚重砖墙,依稀可见其轮廓的乡村别墅:「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
隐居的地方,米卡以他惊人的演技,以他对古典音乐独特的诠释,让整个世界为
他疯狂,他在这里同他的长年伴侣塞雷娜已住了一年多。」

  电视上出现了米卡和塞雷娜的照片,米卡穿着那身颇具个性色彩的黑衣,而
塞雷娜则穿着窄小的,极富性感的白色衣服。

  「哼,什么伴侣!」塞雷娜边看电视边指责道。

  「你有更合适的词吗?」米卡带着不满的腔调问。

  塞雷娜扫了米卡一眼,什么也没说。电视播音员仍喋喋不休地说:「关于导
致米卡从艺术巅峰突然引退的意外事件的细节,一直未被披露过。但本台记者已
经瞭解了箇中内幕」,播音员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舔舔嘴唇,继续说道:「没有
迹像显示、米卡会发表,他打动全世界观众的演技秘密,它们也许就会一直锁在
这幢别墅里,他的不可思议的魔力……」

  「荒唐!」米卡说,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

  「别生气,亲爱的,等一会儿,不要关,」塞雷娜说道,她躺在黑色真皮沙
发上,喝着香槟:「我想听听下面会说些什么,看,他们已搞到一份两年前维也
纳演奏的剪报。我对那套服装一直不太满意,」她补充道,带着挑剔的口吻说着
电视上她的形象:「也许衣服上装饰用的金属小亮片太多了。」

  「塞雷娜,」他说:「我没有兴趣——」

  「还有马克斯,你和他签订合同已有很久了。噢,看,那是在伦敦的最后一
场演奏会。」

  「塞雷娜!」米卡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我不想——」

  「注意听,」她说着,眼睛盯着电视,画面上的米卡独自站在巴比肯的舞台
上。播音员的讲解忽然被巴赫的《G小调奏鸣曲》小提琴独奏取代,尽管是电视
转播,但音乐的诱惑力仍能感觉到。

  「塞雷娜,」他打破了沉默,转向她,发现她脸颊绯红,身体前倾,呼吸急
促。他已忘记刚才的恼火,凝视着她。他已很熟悉她的美丽,白晰的肌肤,柔润
的黑发,晶亮的琥珀色眼睛,绵软的充满情欲的膧体,他对她亢奋中的反应几乎
已很陌生了。「没想到,这首曲子对你还会起作用。」他轻声说道。

  她望着他,眼光热辣辣的:「米卡,你还记得当时在伦敦演出的情景吗?我
记得——」

  「我也记得,塞雷娜,」他粗暴地打断道:「但这都已成了过去,完全结束
了!」他绝望地说,他盯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不要再提这事,塞雷娜。」他
警告着。

  「米卡,亲爱的,也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我们可以……」

  他突然关掉电视:「不要再说了,塞雷娜,让我安静会儿。」

  她失望地看着他。落日的余晖照在他那张性感的脸庞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
下闪闪生辉,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却是冷冷的。

  「对不起,塞雷娜,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想争辩几句,但犹豫了一下,便默默离开了房间。她愤愤地站在门外,环
视客厅,泪水模糊了双眼。音乐和回忆激起了她久已被香槟麻木了的神经。

 她多么怀念那远去了但令人狂热兴奋的时光;高高的公园滑行铁道、各种音

  乐会、舞会、还有令人消魂地欢爱,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自从那次意
外事件发生后,米卡的生活就改变了,她随他一直隐居在这儿,他需要她时,就
要她陪着,更多的时候是叫她孤独的待着。

  她知道,如果她离开他,独自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米卡不会责备她的。但
是,她已同他紧紧地捆在一起,难再分开。她想着,心不在焉地摸着脖上的金项
链。

  唉,我至少该有一项爱好,塞雷娜有点愤愤不平地想着。过去,她曾考虑过
专注某种艺术的爱好,但转瞬间又沮丧起来。因为艺术往往意味着有一种让她沉
迷,不能自拔的神奇力量,她会迷乱了本性。

  她赤脚走过打过蜡的光滑大理石地面,直上楼梯,回到她的房间。这是间富
奢豪华的居室,是享乐者的天堂。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种松软的靠
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屋内那张精致的大床是在香港请人特制
的,光线从花格窗射进来,照在绣着龙蛇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屋内有各种各样的壁画,壁画里最惹眼的是那些难以估价的、造型奇特的有
着性爱场面的艺术品。一幅从庞贝古城出土的壁画描绘了当时的妓院生活,画是
从那不勒斯国家博物馆的收藏室里通过秘密管道得来的,一只出自于着名工匠之
手的红釉茶杯上,描画着男女自由欢爱和希腊神话中森林之神与众兽放荡作乐的
情景;还有来自尼泊尔寺庙的雕塑,展示出一种旺盛的、快乐的性欲。

  这些艺术品似乎把历史浓缩成一部充满肉欲欢乐的、充满性爱的浪漫史。几
面框上镀金的镜子差不多占了一面墙。

  默默地窥视着这些难以言传的淫乐的画面,塞雷娜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对着
床头的传呼器说:「瑟奇,请你卜来一下。」

  瑟奇推开门,见塞雷娜坐在涂着黑漆的梳妆椅上,衣服半遮半掩,他迷乱地
望着塞雷娜收集的各种淫物:一只用非洲象牙仿制的阴茎,硕大光滑;一种日本
产的玉琢珠子,做爱时塞入肛门内,然后一个个慢慢取出,用来延长高潮时的快
感;五颜六色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面具,一套各式各样的外科打用的钢制器
皿;香水润滑油和几瓶塞雷娜自己调配的,有特殊香味的液体。

  「您叫我,夫人?」瑟奇小心地问道,两眼火辣辣盯着塞雷娜的身体。

  「噢,瑟奇,司机似乎不该用这么好听的名字。」塞雷娜微笑着说。

  瑟奇是她新近从村子里一群年轻人中挑选出来的小帅哥,金发碧眼,体格强
健,颈子如公牛般结实,身体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样健壮有力。塞雷娜想到这,一
阵快感袭过全身。

  瑟奇不是很谙风情,她主动去引诱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兴奋,使她癫
狂,瑟奇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便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但是目前塞雷娜
顾虑重重,她担心瑟奇会变得骄横自大起来,她感到不安和疲惫。

  「要放松开心点吗?」瑟奇问道,他慢慢靠近她,双手放在裤裆处,那里鼓
囊囊明显地隆起一块。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塞雷娜语调轻柔地说。她动作优雅地脱下身上的
白色丝织长袍,脸朝下,横卧在床上。

  瑟奇挑了一种香气浓郁的润滑油,然后跪到她身边,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
抹在塞雷娜身上。瑟奇的两手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移动。她闭
着眼,像被催眠一般,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觉跟着
他的手——触摸着自己的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部。光滑的、惹人情欲的油膏涂
满了她的身体。她体内开始骚动起来,那首一迷人的乐曲似乎又从耳边响起来。

  忽然,塞雷娜的思绪又回到图书馆下昏暗的一幕。可怜的米卡!自从那次意
外事故,他就变得孤僻,难以接近。他把自己与尘世隔阂,对男欢女爱的事不再
感兴趣。塞雷娜知道米卡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境,她承受了他的冷漠和难耐的
寂寞。但这一切不可能持续很久。

  瑟奇觉察出塞雷娜心神不宁,他蹲下来,伸开双臂,握住她的两只脚,分开
她的大腿。他揉捏着她的膝盖、脚踝……渐渐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
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腿叉得大大的。塞雷娜感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
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
颤,她已不去想刚才令人不快的事情,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转动的火焰。

  床边的电话骤然响起,随即又停了下来。瑟奇又倒出许多润滑油,慢慢地揉
搓着她身体敏感的部位。

  他感觉到她已被挑逗起,呼吸急促,充满着性的渴望,他顺着她的屁股,摸
到了她的阴部,那儿滑溜温润,他用手指拨开她粉红色的阴唇,湿湿的,爽滑诱
人,他轻轻摩挲着。

  电话铃猛地又响起,塞雷娜一边拿起听筒,一边示意瑟奇继续刚才的爱抚。

  「很抱歉打扰您了,夫人,」电话里厚来管家的声音:「马克斯从伦敦打来
的,他一定要和您通话,我说了你正忙着,他也不听。」

  「那好吧,把电话接过来。」塞雷娜说着,霎那间,她很想听听马克斯的声
音。

  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瑟奇倒出更多的润滑油在手上,他把油涂抹在她的
喉部、臂上,又小心翼翼地擦弄着她丰满的胸部,有意避开那两个翘起的棕褐色
的奶头。「真舒服!」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马克斯的形象,黝黑的皮肤,
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逼人的绿色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

  「塞雷娜?塞雷娜,是你吗?」从电话线里传来的马克思的声音稍稍走样。

  「噢,是的。」她有些气喘,那双粗壮男人的双手正按着她高耸的胸部,手
指在乳房四周绕着圈,奶头被揉捏得微微作痛,胀得高高的。

  「好极了,亲爱的,你现在可以要我了。」她低语着,尽量撇开两腿。

  瑟奇知道她需要他干什么,他弯下身子,嘴巴贴住她大腿根部那身体最敏感
最令人神迷的地方,舌头轻舔,恣意寻欢。她觉着有一股细小的暖流从那里奔涌
而出,屁股下湿了一片。她感到浑身麻酥酥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他用舌头
轻轻拨开她肿胀的阴唇,揉弄着她坚硬直立的阴蒂,接着他把手指缓缓探入她阴
道深处,感觉着子官的抽动和吸缩,他轻轻按着,一进一出,体液越淌越多,阴
蒂也越来越硬,他觉着她鼓胀的阴唇在期待着他更猛烈的亲抚和冲击。

  「塞雷娜,你与世隔绝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能忍受这种无聊单调的生活?」

  马克斯在电话那头嚷着。

  「是的,这种生活的确是单调了些。」她附和着,有点心不在焉,像是在应
付。

  瑟奇一边听着她的谈话,一边很快地取出玉珠,他拿出一只枕头垫在塞雷娜
身下,让她的屁股朝上,然后他用手指扒开她的后臀,很娴熟地将一粒珠子塞人
她的肛门内。圆溜溜,抹了油的冰凉的珠子填塞了她的下体,她感到一种极其舒
泰的刺激。

  电话里又响起马克斯的声音:「不管怎么说,我给你一个建议,是个绝妙新
奇的主意。」

  「我喜欢新奇的东西。」塞雷娜觉得同马克斯的调侃也很刺激。她又舒服地
叫了起来,瑟奇正一粒接一粒地把珠子塞入她体内,最后只剩下串珠子的丝带,
紧贴在屁股上。

  「塞雷娜,我想我们最好能见一面,近日你能到伦敦来吗?」马克斯问道。

  「到伦敦去?」她重复了一句,仍沉浸在瑟奇带给她的快感之中:「我希望
不久能去一趟。」

  塞雷娜抬眼瞧了瞧瑟奇。他正把食指和中指慢慢插人她的下体,轻柔地,有
节奏地揉压着阴道的内壁,手掌拢住整个阴部。他感到她身体的骚动和肌肉的紧
张,他把另一只手伸向塞雷娜的胸部,捏住乳房,用手指甲摩挲着棕褐色,微微
泛红的奶头。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伦敦。这样吧,我来日内瓦。我准备明天中午到
达。」

  「为什么如此匆忙呢,马克斯?」她问道,突然有些惶惑起来。她没防备马
克斯一下子会冒出这样的话。瑟奇觉察出塞雷娜的不安和失神,他放慢了手指在
她下体内搅动的节奏。

  「喂,马克斯?」她一连喊了几声,但那边己挂断了电话。

  「混蛋,真该死!」她嘟嚷着,把电话放回去。

  「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大叫着。

  「我清楚你需要什么,」瑟奇说:「也知道我需要什么,马上我们都会得到
它。」

  她心事重重的,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瑟奇把嘴巴移向她的胸脯,她也一
点感觉没有。瑟奇很恼火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把她的奶头含在嘴里,猛地重重
地咬了一口。瑟奇的手指在塞雷娜的阴道内搅动着,深深地往里探去,他几乎能
触摸着填塞她肛门的那些珠子的轮廓。瑟奇牙齿与手指上下并用,加快了动作节
奏,他咬着,刺着;咬着、刺着……

  隐约地她觉着肌肤发烫,血涌上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丝
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

  「对不起,瑟奇,」她说着,带着歉意揉弄着他的头发:「可是我真的一定
要叫马克斯回来一趟,也许可以把时间推迟一点。」

  「马克斯?」他恨恨地重复着,一点也不相信塞雷娜的解释。他浑身热血沸
腾,鲜血似乎一齐涌向他的阳物,他狂躁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扑向塞雷娜,将她
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枕头上,这几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挣扎着,枕头压迫着她,
她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理会塞雷娜在他身下的喊叫咒
骂,塞雷娜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
塞雷娜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她。

  「瑟奇,不是马克斯!」他咆哮着塞雷娜无助地听任他摆布。她感到瑟奇把
他的阳物滑向她后臀间,对着肛门猛烈地撞击,拚命想硬挤进去。塞雷娜被瑟奇
的身体重重地压着,胳膊也被反扭着,无法动弹,无法反抗。瑟奇把塞雷娜过去
费煞苦心教他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性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
驯服。

  「混蛋!笨狗!瑟奇,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塞雷娜高声骂着,怒气
冲冲:「轻一点,你弄痛我了!」

  瑟奇粗暴地用手捂往她的嘴,让她叫不声来。他用手摸住身体,把阴茎刺向
她的臀部,戳进去,猛烈冲搅动,塞雷娜在他身下剧烈地扭动着。他的小腹紧贴
着她圆滚滚、滑腻腻软绵绵的臀部,同时不断摆动身体,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
压向她,阴囊悬垂在她的后臀上。

  「真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阴茎往她肛门深处狠狠戳去,热
乎乎的、胀胀的,他感受里面的肌肉收缩。

  紧紧握住他的阳物,他触着了先前塞进去的那些玉珠,这惹得他更加狂热,
发疯似地搅动着、冲撞着,好像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刺进去。塞雷娜气喘呼呼,
不能动弹,身体似乎要被他的阳物刺穿,珠子在肛门里被挤得越来越深,她想挣
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他狂暴地压迫着她,把身上那个硬挺的物件深深地塞入她的臀内。她被珠子
胀得肌肉绷紧,肛门内更加火辣辣的,瑟奇从未感到如此的刺激,他任塞雷娜在
他身下痉挛似地抽搐,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的痛楚和快感涌向他的阴茎龟头。他
觉着有点疲乏,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眉毛往下滴。

  他不再狂动,但身体把她压得更紧,塞雷娜体内的剧痛稍稍舒缓了些,因而
也便温顺了许多。血在身上涌动,渐渐地,似乎要冲破血管,沸腾起来。她微微
觉着有点诧异,自己是不是害怕了,或者说是不是有一种冲动。

  「性奴隶的反抗」这可以上那些无聊黄色小报的头版,她想着,也许哪一天
她真会看到这样的报导。

  她一反常态,故意把肌肉绷得紧紧的,她体会着下体内被珠子鼓胀的快感,
然后憋足劲猛地把珠子挤出来,瑟奇的那个家伙儿也被迫退了出来,她弓起身,
轻轻握着那个东西,移向下体上另一个穴口,那儿爽滑湿润,正敞开着门户。

  「妙极了!」他又被刺激地亢奋起来,这会儿,他又记起了塞雷娜曾教给他
的那些撩人情欲的技巧。

  他用手抓着自己的阴茎,坚挺地准确地戳入她的爱穴,随之,身体不由自主
地上下摆动起来,高高低低,进进出出,节奏快而猛烈。

  塞雷娜配合着瑟奇的动作,身体也不停地摇动,她感觉着阴唇鼓胀和发热,
感觉着他硬实的阳物的颤动,周身酥软松弛,蜜汁又从阴户里泪泪流出,滑腻腻
的。她微微抬起屁股,把他的阴茎塞人阴道内,她欣然享受着那粗长坚硬的男根
充填空穴,在体内膨胀搏动。这时候,肛门内的那串玉珠的压力也使她极度兴奋
起来,下体的两个的孔穴都被塞得实实的,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情欲也愈加
高亢起来。

  她听到瑟奇吃力地喘着气,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痛。她用手腕支撑着,
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掀起了身体。瑟奇的那个硬实的家伙从她体内滑了出
来,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瑟奇。

  「用我的方式,瑟奇,只能用我喜欢的做爱的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紧
地缩着身子。

  瑟奇被塞雷娜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高潮的亢奋中,他狂怒地瞪
着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又按倒她,重新把阴茎戮向她。塞雷娜竭力把大腿
夹得紧紧的,拚命躲闪着,反抗着他。塞雷娜在扭动挣扎中,把床单缠在了大腿
上,长长的指甲抓挠着瑟奇的双手。

  瑟奇浑身震颤着做了最后一回冲刺,但丝织的床单挡着,使他无法遂愿。他
失望地看着塞雷娜,她那双晶莹的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得意,她朝他微微一
笑,那红润的,稍稍弯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诱惑力。

  她从瑟奇的身下滑出来,然后走到梳妆台边。过了不久,她给马克斯挂了长

                途……

           ************

                伦敦

  马克斯斜靠在黑色的皮椅上,把电话小心地放回原处。刚才塞雷娜在电话里
的声音缠绵,激人情欲,他那个玩艺儿居然硬了起来。「既然你这样急切渴望,
那我们就试着平息它。」塞雷娜挑逗的声音使马克斯脑海中闪出她令人消魂的胴
体。他触电般浑身一阵颤抖,他泛起她那双闪烁不定琥珀色的眼睛是如何牢牢攫
住了他,吸引了他,噢,塞雷娜!他忘不了他们初次相识的情景。

  那是在他为庆祝米卡同唱片公司签约而举行的第一次舞会上,作为新开张的
唱片公司的老板,他认为签约聘用米卡是绝妙的一招,米卡是能与音乐大师梅纽
因匹敌的,他是在古典音乐演奏方面正在升起的一颗新星,米卡将会是一棵摇钱
树。在那天出席聚会的一群绅士淑女中,塞雷娜光彩夺目,似一朵野性十足的鲜
花、神秘奇幻,可爱迷人。

  「那个有着修长双腿的神秘女郎是谁?」他问着站在身边的米卡,露出难得
的笑容。

  「嗯,她真漂亮,她叫塞雷娜。」他俩心底都涌动着一股潜流,米卡和马克
斯故意若无其事地喝着香槟,眼睛却盯着塞雷娜,她的周围已跟了一大群男人,
如影随形般簇拥着她,尾随着她。人群暂时分开了点,她从人缝之中朝他们望过
来,半闭半睁的眼睛注视着米卡,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粗粗的金项链。

  马克斯意识到,这也许是她和米卡之间在传递着只有他两人才懂得的秘密信
号。

  「噢,她是你的……」马克斯努力搜寻着合适的字眼;他想她是一个旧式的
忠贞不二的女子。

  「我的?」米卡答道:「塞雷娜……塞雷娜只属于她自己。」

  那个巴黎之夜,塞雷娜悄悄溜进马克斯下榻的旅馆房间,穿着白色的丝质长
睡衣,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那是一个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她
让他神魂颠倒,她的玉臂、粉肩、樱唇,逗引得他欲罢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
有的征服男人的技巧,一次次里携着他冲向兴奋的顶点,他从来没和其他女人这
样疯狂过,沉迷过,当他精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时候,她悄悄离开。

  上帝,他是多么的需要她,在那个消魂的巴黎之夜后,他不懈地寻找着她,
盼望着能有意外的巧遇和重逢。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但都失败了。有时他如果获
悉塞雷娜在罗马,他便马上从伦敦飞过去,却发现她又刚刚离去。数年里,他有
过几次机会碰到她,在维也纳或在伦敦,但都见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他无法接
近。

  紧接着,发生了那场意外的变故。

  马克斯叹了一口气,按了一下面前的传呼器,召他的私人助理进来。

  她很快地闪了进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召唉,自从他告诉她给日内瓦挂了
长途后,她就知道他迟早会喊她。

  「你录下了关于米卡的电视报导了吗?」马剋期问道。

  「录了,在这儿,」她回答着,向他扬了扬右手拿着的黑色影带:「您想再
看一遍吗?」

  他点了点头,她便走到屋子那头,将影带插进录影机中,瞬间,屏幕上出现
了那个洋洋自得的电视播音员的形象。

  「米卡让整个世界为之着迷、心动的演技的秘密一直锁在这些大门之后,他
的不可思议的,有魔力的演奏给音乐世界增添了无与伦比的煽情力量,整整十年
了,马克斯的DISC——O唱片公司因此与米卡签了合约,年年可净赚五十万
英镑。米卡还要隐居多久?没有米卡,DISC——O公司还能生存多久?马克
斯什么时候站出来向公众解释这一切?什么时候……」

  「把声音关掉,让画面定住!」马克斯说着,盯住电视屏幕,镜头上出现穿
着闪闪发光的紧身衣的塞雷娜。

  「就定格在这儿吗?」他的私人助理问道,她与电视中的女人一样:娇小玲
珑,活泼可爱。

  「对,好的,萨莉,」他应了一句,凝视着录影机中的塞雷娜。她性感十足
的身体被缀着金属片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嘴唇红润,惹人情欲。「播音员在
胡扯些什么?您怎么对付?我们无法忽视这种外界的压力,否则,事情会变得越
来越……」

  「我明天要到日内瓦去,」他打断了萨莉的话:「在那,会想出几种应付的
方案,请把门扣上,好吗?」马克斯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画面,欲火中
烧。

  「当然可以,」她回答着,转身把门关上,她心里早就清楚他一直对塞雷娜
着迷,而且愈发如醉如痴,不能自持。

  马克斯倚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尽是塞雷娜的情影,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
体的线条,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丰满圆滚的臀部。

  「快一点。」他说着。

  萨莉从房间那头走了过来,跪在马克斯的面前,低下头,熟练地用尖尖的指
甲刮磨着他裤子的拉链,她感觉到他衣服下身体的膨动。他的阳物渐渐鼓胀,勃
起,她隔着衣服用手指乱抓着,那个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她的嘴巴湿润润
的,她咽了口唾沫,向他的内裤上哈气,她想让他感受一下她温暖的呼吸。

  她故意把一只手移向拉链顶端,另一只手按住他被内裤紧紧夹往的阴囊,轻
轻地,轻轻地揉捏着,然后顺着裤子拉链用指头来回摩挲。

  她解开了他裤子腰带上的钮扣,缓慢地、放纵地拉开拉链。他的阴茎倏地穿
出来,直立地对着她,粗野的、通红的,像是饥渴的吃人的猛兽。他抬了一下屁
股,萨莉褪下了他的裤子,又利落地扯下他的短内裤,可能是动作猛了些,丝麻
混纺的内裤被撕扯出粗糙的刺耳声。他的那根肉棒没有了衣服的束缚,顿时感到
轻松自在。

  她伏下身,把他的阴茎含在嘴里,舔弄着龟头,恣意地吮吹着、轻咬着。他
觉着那东西被她的舌头环绕着,一圈又一圈,麻辣辣的,有种稍稍带有痛楚的快
感。那肉棍急剧地充血膨胀了起来,勃起到最大的限度。她伸手握住他球状的阴
囊,软软的,滑腻腻的,她来回地搓摩着。

  他尽情地享受着她手指的按摩,他渴望着这样的挑逗。他低头看着她白晰光
滑的脖梗,伸出手去按住它,使劲地往下压,他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她很自然地调整了动作的节奏,她两手握住他的阴茎,嘴巴仍含着龟头,用
力地舔吮着。他的手指绷紧了,更加用力地按下她的颈子,好让她嘴里吞进更多
的肉棍。萨莉的动作也相应地剧烈起来,有默契地配合着马克斯。她双手搓揉他
的阴茎,它是那样大、那样长,萨莉的嘴巴根本容纳不下如此硕大的阳物,她的
喉咙差点被这玩艺戳穿。

  她需要他进入她的身体,用那根又大又长的肉棍填塞入她的身体,她渴望着
体会阴道握紧那阳物的快感,渴望着他在她体内射精,直到精疲力竭。她不由自
主地夹紧双腿,下身已湿了。

  但马克斯仍压着她的颈子,她知道他喜欢她吮他、舔他。她于是更加狂热地
舔摸着他的龟头,就像婴儿吸吮奶瓶上的奶嘴,她用舌头转着圈舔着那东西,逗
弄那玩艺儿。尽管她已气喘呼呼,但两手始终用劲按摩着他的阴茎。他觉着欲望
的激流汇聚到一块,一齐奔涌向萨莉手里和口中的龟头,要从那里喷泄而出。

  他睁开眼睛,他彷彿看见了塞雷娜,她在朝他微笑,是那样温柔迷人:「刚
才电视播音员说什么来着?秘密就锁在这些大门的后面……」

  「塞雷娜。」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声,他感到一种高潮就要到来的极度快感,
热血在体内奔腾,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他的阴茎上。

  他感到大腿的肌肉在微微地发颤,阳物在她手中愈发硬挺,身子也轻轻地抽
搐着,她知道他马上就要失去控制,就要冲向兴奋的极点。她张开满含着阳物的
嘴巴,把头稍稍往后仰,使那根硕长的肉棍能退出一些,她不再吸吮,而是用舌
尖轻击那圆鼓鼓的膨胀的龟头。两只手仍握着阴茎,捏得紧紧的,一前一后的挤
压着、揉弄着。

  他徘徊在兴奋的边缘,浑身发热,欲火越燃越旺,他脑子里空空的,只想着
那温暖湿润的樱唇和嘴巴,只想着深深地探进去,探进去。他粗野地地抓往跪在
他面前的女人的头发,用力地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身下按,凶猛地把阴茎再次刺进
她嘴里,他感觉龟头触到了她的喉咙,咽部的肌肉硬硬的,绷得比阴道还要紧,
他愈加狂乱,愈加放任,阳物在她口中戳得越来越深。他热血沸腾,身体颤抖,
不住地剧烈地抽动着那根肉棍。

  暴虐狂野如小兽般的阴茎塞满了她的嘴,她几乎要窒息,她挣扎着,马克斯
抽动得更加厉害,且在奔涌。终于,高潮来了,他一泄如住,萨莉躲闪着,尽量
使自己不吞进那些喷射出来的带着体热的精液。她似乎听到他在嘟嚷着,但她听
不清他说些什么,只听见「秘密就藏在这些门后?」

  慢慢地房间恢复了平静,她仍然跪在他面前,嘴里含着他那玩艺儿。马克斯
低头朝她笑了笑,呼吸也不像刚才那般急促。他从她嘴里抽出阳物,穿上裤子,
拽上拉链。

  她已被嘴里男人的阳物搅得有点心驰神迷,欲火正在体内燃起,下身已湿濡
了,她渴望着能有什么东西戳进自己的体内,渴望着他进人自己的身体,无论是
什么,手指、嘴巴、阴茎、舌头,她都需要,她都欢迎,她焦渴地期待着。

  「谢谢你,萨莉。」马克斯没有顾及萨莉的情欲,淡淡地说。过了一会儿,
萨莉缓缓地站起来,伸手扶住一把椅子。跪得久了,她有些头晕,站立不稳,马
克斯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和愧疚,但很快就把它们抛到了一边。

  「亲爱的,现在让我们开始工作。我们得赶快想出几种理由,我的意思是想
一些我可以带到日内瓦去的建议和意见,请考虑一下。」

  「好的,先生。」她答道,平整了一下打皱的衣服,理了理刚才被马克斯在
狂热中弄得凌乱的头发,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怨恨和失望。

  她快步走进女盥洗间,对着水池上的长镜子凝视着自己。她两颊绯红,眼睛
晶莹明亮。她把微微颤抖的手伸进水池里,冰凉的水没过手腕,她抄起一捧水,
打湿自己发热的面庞,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但她知道这样克制是徒劳的。

  体内汹涌的欲流使她无法自恃,她匆匆走进一间小卧室,关上门并反锁上。

  她颓然地倒在椅子上,身体软绵绵的,大口地喘着气,呼吸不均匀。她想像
着自己正坐在马克斯那张长办公桌后面的黑色皮椅上,她稍稍叉开双腿,迷濛中,
萨莉似乎正倚着盥洗间那只冰凉、坚硬的搪瓷水槽,光滑、硬实的臀部深深陷进
她坐着的松软的皮椅里。

  他好像就在她面前,双膝跪着,恳求着,乞求得到她使他蚀心销魂、充满魅
力的身体。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感受着。他用手把她的大腿分开了一点,
然后把手插进大腿内侧,摸索着,腿上的丝袜在他的触摸下,不时发出细细地刮
擦声。他激动起来,急不可耐地猛地分开她的双膝,头深深地低下去,贪婪的嘴
巴紧紧贴在她的阴唇上,她满足地扭动着,这正是她需要的,期待的。

  她两眼闭着,内裤已被从阴阜里流出来的蜜汁弄得湿乎乎的。她兴奋地叹息
着,呻吟着,她脱下紧里着身体的内衣,丢在一边。猛烈的欲望袭卷着她,她要
满足,要发泄,她把食指和中指插进阴道内,大拇指放在阴阜上,她很娴熟地搅
弄着,抽动着阴道内的手指,抓挠着阴道内壁,这带给她极度的快感,放在阴阜
上的大拇指也没闲着,它使劲揉搓着阴蒂,直到阴蒂发硬、发红。

  恍惚间,她的拇指变成了他的嘴巴,食指和中指也成了他的,他触摸着,挑
弄着,要使她发疯,发狂,使她感受纵欲的快乐。但她此时却有一丝羞涩她躲闪
着,逃避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愉悦,她故意戏耍他,撩拨他,半推半就。她两股
并拢,感到有种冲动压迫着肿胀的阴唇,她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又抵着那个冰凉
的搪瓷水槽。

  她有些紧张,身子有些瑟瑟发抖,高潮就要淹没了她,她知道无法回避那销
魂的一刻。她绷紧浑身的肌肉,停下手指在阴道内外的搔挠,默默地等着高潮的
来临,渴望着品味那折磨人的快感。她张开嘴,承受着他粗鲁、暴烈的亲吻,幻
觉中的舌头戳弄着她,胡乱舔着她。她兴奋地袒开胸部,如醉如痴,想像中他的
手抓揉着她的乳房,鲁莽地,粗野地。渐渐地抚遍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好像被
他紧紧缠绕着,包围着,周身都被他挑起难耐的欲火。

  她驯服地躺着,让他用手和舌头抚弄着,舔着她横陈的玉体,让他把她领向
兴奋的边缘。她见一个男人走进了屋子,瘦高的个子,金色的头发,手里斜握着
小提琴。米卡!他朝她微笑着,他拉弓上弦,为她演奏,只为她演奏。她似乎感
到弓弦轻轻的拍打着她,好像被男人的舌头舔着,她浑身像触了电似的,心醉神
迷,身上火辣辣的。

  她的手移动着,和着音乐的节奏,大拇指摩擦着颤动着的,直立的阴蒂,手
指按摩着不断收缩的阴道内壁。她感觉到那火热热、滑溜溜的手指愈来愈快地蠕
动着,摩擦着,那儿更潮湿,像点了把火似地滚烫滚烫。

  她扭曲着身体,冰冷的搪瓷水槽抵着身子,她仍感到温暖,她似乎感觉到那
男人的手和舌头伸向了她,占有了她,她听着那纯妙精绝的音乐,那难以形容的
绝美的颤音……她的欲火迸射了,就在短短的一瞬间,蓄积在体内的激情与骚动
一齐喷发了出来,她颤抖着、扭动着,极度亢奋。

  萨莉回到她的办公桌,发现一张便条压在咖啡杯下,上面是马克斯极富个性

             的龙飞凤舞的字体:

  (1)投保最近十八个月里所有参加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选手名单。

  (2)给我预订一张明天下午飞往日内瓦的班机头等舱机票。

zxc8888 2009-3-21 19:53

              第二章首次试演

                伦敦

  「马克思先生,您明天下午去日内瓦的头等舱机票订好了,」萨莉望着那天
下午迟些时候走近她办公桌的马克斯说:「我已按您的吩咐,开始投保最后决赛
者的名单。」

  「做得好,」他满意地说,显然萨莉已正常地进行工作了。她的办公桌上凌
乱地准备了各种文件、报纸剪报和五花八门的宣传照片,「不过,我实在搞不懂
您为什么要我做这事,您到底要我找什么?我已经搜寻好半天了。」萨莉不解地
问道。

  「找一个特别的人,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你会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他自
信地道。

  「她?女的?我没想到你只对女性艺术家感兴趣,您要是能早点告诉我就好
了。」

  「我说了要找的是个女人了吗?」他有点吃惊地问:「我从未认真考虑过此
事,我不能肯定……」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蹙紧了眉头,若有所思。

  「也许您明确告诉我、您正在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能对我会有些帮助。在
过去十八个月里参加各种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人至少有上百人,人似乎多了些。

  您甚至还没有告诉我是哪一种乐器,这和您明天的日内瓦之行有多大的关系。

  当然,您完全可以说这次去日内瓦是为了谈几笔生意。」萨莉的话里不无讽
刺的味道。

  「小提琴,我要的是小提琴比赛的决赛者名单。」他挑了一个最容易回答的
问题。

  「中提琴或许也可以,但是我不放心。我们需要的是米卡。刚才你走了后,
我又看了一遍录影,我们确实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我们承受不起米卡不能或
不愿复出而造成的损失,这个代价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大了,我该怎么办?该如何
选择?」他反问道:「我已经告诉塞雷娜,我有个奇妙的建议要带给她,我这样
做行吗?」

  萨莉不置可否,心里却暗暗想,这只不过是你去见她的藉口,假如你只知道
和那女人风流快活,DISC——O公司早晚会被你带进地狱里去。

  「这样吧,」马克斯继续说着,语调有些不自然:「我去日内瓦和他们商量
中止合约,我要重新和其他演奏者签约,而且是和一位女小提琴手,她会很快超
过米卡,会很快获得成功,我要让米卡难堪。」

  「未必是这样吧,」她冷冷地说:「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

  「我要……什么,你说什么?」马克斯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当然我需要女
人,就是那个女人。

  「我是说一个女人的演奏技巧是不可能与米卡匹敌的,更谈不上超过他,取
得他那样的成功。」萨莉平静地应道。

  「你不是一个女权运动者吗?」他以嘲弄的口吻讲道。

  「难道您没看过演出市场综合调查报告?」她反唇相讥,回敬了一句:「百
分之七十的米卡小提琴演秦的CD和演奏会门票是被女人买去的。有意思的是,
研究调查表明,这些女人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对古典音乐并不感兴趣,这真是滑天
下之大稽,为什么会这样?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演奏会让人兴奋,会让人意乱
情迷,正如您曾体验过的那样。」

  「是的,是的,我们都完全清楚那施加在观众身上的音乐的魔力。」马克斯
有点沉不住气了,但萨莉仍然不依不饶,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您疏忽了一点,还没有一位乐评能够准确地、细致地描述出米卡的演奏带
给我的那份感受。或许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吧!他们只会拿他卓绝的技巧同珀尔曼
比,拿他对古典音乐精纯的理解、诠释同海纽因比,但是他们都没有说到关键,
都没有触及米卡通过演奏所表达出来的独具个性的东西,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感
受,很特别,像是令人陶醉、晕眩的初吻。」她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舌头
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唇。

  「多么浪漫呀!」他话里含着刺。

  「是的,总是非常浪漫,」她顺着他的话说:「那种初吻是柔柔的,不经意
的,但是偶一接触,便难以忘却,它能使人的肌肤酥麻、心律加快,像着了魔一
般。」

  「说下去。」他催促着,他突然来了兴趣,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这是弓弦的诱惑,迷人心目,娱人心神,难以抗拒。轻柔的弦乐,似乎能
触着你的肌体,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顺着你的嘴唇,慢慢地吻遍你的全身,
这就是它的魔力……」她说道。

  「再讲,再讲下去。」他热切地望着她。

  「好的,这一切魔力当然全靠他超绝的演奏。您是否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当
您听到某种绝妙的音乐时,浑身像是受到一种触电般的冲击,周身震颤,毛发直
竖。」

  马克斯点了点头,萨莉继续说道:「米卡的演奏就能使您这样,甚至魔力更
大。您能感觉到乐曲就在您的皮肤上流淌,他似乎就是在您的身上演奏。那音乐
好像是梦中情人,爱的精灵,在同您无拘无束地做爱,同您缠绵,它让你神魂颠
倒,像是坐在公园高速滑行铁道上,头晕目眩,你会说这是您最惬意,最爽快的
一次交欢。它不仅使您狂想,而且也使您的整个身体颠狂,它是音乐更是一种诱
惑,没有任何东西能同它相比,它会使你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也许,说这些,您并不能理解。」萨莉收住了话,耸了耸肩,便埋头收拾
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克期问道,他觉得萨莉话里有话。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生活在性幻想之中,你在用手指触摸我的时候,脑子里却
是在想着同另一个女人做爱。萨莉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我是说您不会有意
地长时间地引诱任何人。」她急促地说。

  「萨莉……」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她仍然面无表
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望着她,尽管她表情冷漠,但仍楚楚动人。他喜欢她,需要她——她也是
DISC——O公司的最大财产之一。他知道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发火的,他明白
她刚才说的话虽然令人不快,但是不可否认。

  马克斯慢慢走到萨莉的身后,萨莉感到他的手第一次是那样轻柔地,似乎带
着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他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秀发,然后分成两路,露
出她光滑的脖颈,他低下头,把嘴巴轻轻贴上去。

  萨莉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澎动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坐
着,细心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
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

  她向前稍稍地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
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手往上移,挠着她高耸的
胸脯。

  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热乎乎的液体从两腿之间
流出来,她交叉着双腿,阴唇猛烈地膨胀着,似乎要冲破薄薄的内裤的束缚。

  他把手放在萨莉坐着的转椅的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萨莉便面向了
他。她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着她的喉咙,他的胳膊向下,他触着她
圆滚滚的乳房。

  他用手掌按住那对煽情的、撩人的丰润的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硬硬的奶
头,奶头翘翘的,紧紧顶着上身的毛料衣服。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
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紧张情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
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潮乎乎的。

  他把手从她直竖的奶头上拿开,放在她的嘴唇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
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

  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
去,那儿湿润润的,有股淡淡的声音,他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一般的牙齿,慢慢
启开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
那润滑的、具有魅力的嘴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身子扭动着,彷彿和着他舌头搅动的
韵律。她无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湿
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浑浑地,实
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伸缩着。

  他有点迫不及待,急急地想尽快占有她,想体验那种销魂的感觉。他把她从
椅子里拽出来,粗暴地把她身上穿的裙子揪成一团,抨到腰部,接着又扯下她大
腿上的丝袜,他紧紧地压住她,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顶着她,他乱摸着裤子上的
拉链,急于要把里面那东西拿出来。她有些心慌意乱,睁开眼睛,身体有些被他
压得喘不过气。

  「你干嘛这样急呢?」她急促地说。她丰满的臀部对着他扭动着,在搜寻着
那坚硬的家伙。她也欲火中烧,下身的那孔穴又淌出了许多汁液,滑腻腻、热乎
乎,它等待着,渴望着有东西填满它。

  她一动不动,忽然想起是什么,这个游戏里还有一点,她战绩辉煌地咕哝了
一句:「有人会真正地教你如何接吻。」

  他的裤子脱到了脚踝上,她的紧身短内裤也被撕拉了下来。他把她压在桌子
上,把阴茎对准她的阴户,一下子深刺进去。他猛烈地冲着,硬硬的、深深的。

  她那里绷得紧紧的,湿湿的滑滑的,他异常亢奋,抽动更加狂猛。他感觉到
她也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之中,肌肉紧张,不住地颤抖。他扭动着,身体的欲火就
要喷泄而出。

  「你说什么?」他问道,迷乱之中,他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讲的话。

  「我是说——」她声音嘶哑地回答:「有人会真正地教你……」

  他再一次戳进了她的身体,萨莉的话被打断,凝固在炽热的空气里。

  他坚硬硕长的阴茎塞满了她,它在那光滑、温暖的孔穴里摩擦着,搅动着。

  她抱往他,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扭曲着,紧握着阳物的阴道也在收缩着、
震颤着,他觉得难以自恃,差一会儿高潮就要冲上来。

  她从他身下溜出来,穿上丝袜,平整了一下衣服,把裙子又放下来,遮住刚
才裸露的大腿。她感到精疲力竭,同时又有点得意洋洋。是她首先提出了挑战,

             而且已得到满足……

  「你是说,教我如何接吻?」他问道,呼吸又慢慢恢复平静。

  「我确实是这样说的。」她答道,递给他一条毛巾。

  「如果你能教某人怎样接吻,」他刚启口又停下来。他仔细地用毛巾擦乾身
上的污垢和刚才高潮时喷出的液体残留物,他又是一阵冲动涌上来。「我有个好
办法,萨莉!我们可以让米卡传授他的演技、他的方法、他的秘诀。我们可以为
他找一个学生。我这主意是不会错的,一定行得通。」马克斯说着,那根肉棍又
硬起来。

  「您说什么,主意不错?」萨莉有点无动于衷地问着。

  「我是说可以找一个女人,当然是女人!假如正像你说的那样,米卡的演奏
给女人们带来了狂热的骚动并且赢得了广阔的音乐市场……嗯,你是对的,我的

  确没有仔细研究过市场综合调查报告……我想一个技巧高超的女人同样会征服男

  性观众。」

  「有意思,我觉得很有道理,」萨莉慢吞吞地说。她有点欣慰,因为他至少
在考虑公司的前途了:「不过,你是自己假定那种演奏的绝窍是可以教授和传承
的,也许它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别人无法仿效。再说,即使这种技巧是可以学
会的,但您如何说服米卡心甘情愿地去教。还有,塞雷娜那一关也不好过,您怎
么去说服她,她和米卡形影不离,看得他死死的,你根本无法接近米卡。塞雷娜
不会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她和米卡之间。我真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同意你去日内
瓦看她?」

  「她并没有同意,」马克斯承认萨莉分析得对:「我是打电话过去试试她的
态度、在她可能回绝之前我就挂断了电话,她一定在那头生气呢!」

  「真是想当然,」她对马克斯的作法不以为然:「她可以打电话过来找你,
你如何去阻止她?」

  「没关系,她打她的电话好了,你可以告诉她我已经离开,无法同我联系,
看她还能怎么样。」马克斯说。

  「这太容易识破了,马克斯,这点花招塞雷娜是不难看破的。」她警告着,
无意中喊出了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他继续说道,没有理睬萨莉的看法:「你为我去找在最近几
场演奏会中脱颖而出的最漂亮、最性感、最有希望的年轻女小提琴手。把她的简
历也给我搞一份,我们必须对她全面了解,不放过任何细节。」

  「她一定得非常漂亮吗?」萨莉问道,这样问一方面是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
人痴迷于艳丽温柔的美女,另一方面,她的心中有数,找的时候容易一些。

  此外,还有一些理由,女性弦乐演奏手,往往如歌剧演唱者,相貌平平,令
人遗憾、惋惜。

  「无论如何,也要能够引人注意,」他妥协了一点:「在我明天离开之前,
你把挑选的结果和材料一齐给我。」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时间太紧。」她冲他说。

  「我相信你办得到,不然你为什么能拿到那么高的薪水,亲爱的。再说,你
还有一个助手,让能干的夏娃来帮助你一同解决这个问题。」典型的马克斯的语
言,她想着,嘴里嘟浓了一句:「难道您不知道,能干的夏娃还在纽约呢!」

  「实际上,我已经回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廊里传过来。马克斯和萨
莉转身望去,那儿站着个有着一头淡金黄色卷发、身穿鲜红外套的女人,她相貌
出众、身材匀称,像是画中的美人,两靥生春,楚楚动人。

  「夏娃,」马克斯说着,有些惶然失措。她在那儿站了多久?

  「夏娃,」萨莉喊道,思绪有点狂乱:「她在那站了多久?感谢上帝,你总
算回来了,我们都非常想念你。」

  「噢,对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得先走了。」马克斯说着,便朝门
口溜过去。

  「别着急,老板,」夏娃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会找到您心目中的小提琴手
的。」

  「你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讲话?」萨莉问。门被马克斯悄悄关上。

  「听到了多半,」夏娃答道:「又是一个古怪疯狂的念头吗?」

  「其实我也搞不清,」萨莉缓缓地说着:「他似乎总是对的,即使能找出他
这样做没有一条合适的正确理由。噢,天呀,我实在太累了。」她长长地打了一
个呵欠,脸上露出倦容:「对不起,夏娃。纽约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夏娃答道。

  屋角不显眼的地方有个小冰箱,她朝它走过去:「都是美国人。」这其中一
个非常特别的美国人,将用他的美钞支持她「隐藏」好一段时间的计划,这个计
划她需要萨莉的加盟,但是现在说出来为时尚早,用不着如此匆忙。

  夏娃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大声说:「我可以喝些酒吗?」她望着疲惫不堪
的萨莉,又说:「你为什么不放松一会儿?」

  「好主意。」萨莉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头倒在舒适柔软的长沙发上。

  她的办公室里有各种各样供私人助理及其上司休息和放松的陈设。一只长沙
发椅,虽然对马克斯是稍小点,而且面又是人造皮的,但仍不失为一只好沙发。

  冰箱简直就像一个小酒吧,能使里面的酒一直保持冰凉的温度。还有她自己
的助手,正变得愈来愈不可少,在许多方面都离不开。

  「你在想什么?」萨莉喝了口酒,问道。

  「还不错,至少马克斯在考虑公司业务的变化了。」夏娃搁起酒杯,把两手
放到萨莉的脚上,开始轻轻地揉搓、按摩。

  「你……你真的想我吗?」夏娃问道,眼睛凝视着萨莉的脸。

  「噢,夏娃,我……」萨莉想抽出被夏娃握着的脚,刚想启齿,便被夏娃很
快打断了。

  「别动,萨莉,你知道这样可以使你松弛舒服些。」她继续熟练地按摩着,
不容萨莉有时间拒绝,她把手伸到另一个女人的裤子下,摸着了她丝袜的上端,
夏娃把丝袜褪到萨莉脚踝处,又用力拉下来,然后接着按摩。

  「但是……」萨莉欲言又止。夏娃的手凉冰冰的,萨莉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
的感受。夏娃稳稳地搓揉她的脚面,接着把手指插进萨莉的脚趾间,轻轻地摩擦
着、抚摸着,萨莉有点飘飘欲仙。

  「那我们需要找一个女人。」夏娃的话打断了萨莉迷乱的思绪。夏娃伸出娇
嫩的、粉红色的舌尖,灵巧地舔着萨莉的脚背,接着又抚摸着她纤细的脚趾。

  噢,萨莉满足地哼了声,微微摇晃了一下身体,夏娃湿润温暖的舌头正轻触
着她柔嫩的肌肤,夏娃具有把工作和快乐结合起来的天赋,萨莉想着,觉得身体
有些发热。

  「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小提琴手。」夏娃继续讲着,她用嘴含住了萨莉的一个
脚趾,用力地吸吮,夏娃心里一阵骚动,她知道自己是有了反应,她缓慢把手移
向萨莉的脚踝,又往上摸到了她敏感的膝关节,在那夏娃的手停住移动,紧紧的
按着,她的嘴巴仍然用力吮吸着脚趾头。

  萨莉浑身松弛,懒懒地、惬意地躺在仿皮的长沙发上,她分开大腿,闭上眼
睛。脚趾头被含在口里舔着的感觉,逐渐唤起了她体内的欲望,她有些气喘,感
觉着夏娃正用牙齿咬着她的脚,有点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极了。

  夏娃听见了萨莉急促的喘气声,满意地笑了,她把脚趾头从暖乎乎的嘴里拿
出来,又含住了另一根脚趾。她喜欢这样亲萨莉的脚,好像在调情,在做爱,她
用温暖滑腻的舌头吮着每一根脚趾,她的动作富于变化,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有时候,她用舌尖轻舔着萨莉的脚趾甲。

  「这样好吗?」夏娃也有些喘气,她望着萨莉,问道。

  「嗯。」萨莉应着,这时候她什么都不愿多想,更不愿被什么东西打断她的
快感,她觉得血管里的血汹涌奔腾,她伸出手去,按着了夏娃的嘴唇。

  夏娃明白萨莉这个动作的意思,她柔和地引导着手指进入自己的嘴里,然后
用嘴唇包住那纤细,葱段一般的指头,她轻轻吸吮着,然后整个吞进去,用舌失
缠绕着它,一遍又一遍,她舔着,吮着。她故意地踌躇着不去触摸萨莉的乳房和
大腿中间,她想要萨莉请求她。夏娃也有些受不住了,被嘴里的硬东西挑逗,那
靠近她的另一个女人扭曲的,绵软的身体也让她意乱神迷,她交叉着大腿,打算
延长那份快感。

  萨莉觉得周身发热,愈来愈骚动不安,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夏娃只是不断吸
吮了一下她的脚趾和手指,她就如此兴奋起来。她的奶头硬硬的,她渴望着夏娃
来舔她的奶头,舔她的胸,舔她大腿之间的敏感的地方。

  「一个女人。」萨莉若有所思地说,夏娃的一头瀑布般浅黄色的金发披散在
她的手臂上,萨莉伸手去摸。

  夏娃感觉到萨莉的触摸,她把手探进萨莉的裙下,又把手移向她的上衣,她
摸着了丰满的乳房,她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压着,虽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
感觉到奶头的坚实,夏娃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
富挑逗性。

  萨莉舒服地呻吟着,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闭着,皮肤像着火般地发
烫,她已完全被情欲控制,夏娃看见一阵红晕袭上萨莉的脸颊,她知道,萨莉已
经欲火中烧,难以自拔了。

  「这样可以吗?」夏娃又轻轻地重复了一句。

  「嗯,很好,就这样,别停下。」萨莉低声咕哝了一句,她已沉浸在极度的
亢奋之中了。

  夏娃的手不动了,她有意问道:「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快点,摸下去,夏娃,你知道……」

  「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是的,是的,你应该很清楚,接着来,夏娃。」她无奈地答道。

  夏娃满意了,她一只手顺着平滑的衣服,摸到萨莉由线优美的臀部,她低下
头,把脸挨着那隆起的胸部,尖尖的硬硬的奶头直对着她,她一口咬住,尽量地
吞进那柔软白嫩的乳房,她的手指还在拨弄着、刺激着另一只乳房。接着,她用
两手紧紧地把两只乳房挤到一处,好让两个奶头贴到一块,她张开嘴,一下子把
它们都含住,她飞快地搅动舌头,环绕着并拨弄着的奶头,她使劲地吸吮,又用
牙齿轻轻地啃咬。

  萨莉感到后脊骨一阵颤动,像是触了电一般,一股热流在她的两腿之间冲出
来,火辣辣、黏糊糊的。夏娃不住地轻咬着她已经充血的乳房,欲望的波澜一次
次冲击着她、吞没着她。

  「弗莱施,」萨莉默默低语:「当然,肌肤……」

  「美丽,松软,可爱,白嫩的肌肤。」夏娃嘴里还满含着乳房,她喘着气轻
声说。她腾出一只手,在萨莉身上缓慢移动,她摸着了萨莉的肚子,又朝下抚摸
着那两腿之间毛茸茸卷曲的阴毛,她轻轻地扯着、抚弄着。

  「不是肌肤,我是说弗莱施,卡尔?弗莱施比赛,」萨莉说:「今天晚上比
赛开始,我们可以一道去,看看是谁在演出。」

  「啊,太好了,」夏娃表示赞同:「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先完成这个肌肤比
赛。」

  萨莉觉得她的嘴巴往下移到了自己的腹部,又顺着刚才手摸过的地方,慢慢
移向下,夏娃的舌头舔着她的肚脐,湿热的喘息弄得她阴毛痒痒的。滑腻红润的
阴唇包裹着神秘、敏感的爱穴,夏娃柔和地舔着,舌头在那上面环绕着,光滑的
阴唇更加湿润。

  她更加起劲地舔着,舌头滑向阴蒂的外围,她用舌尖轻轻挑开覆压在上面的
摺皱,看见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突起,好像花蕾一样,硬硬的直竖着,似乎要挣脱
身体的束缚,刺向她,她又紧紧地把它含在嘴里,不断用力吸吮着。萨莉微微弓
起了腰,身体开始不往地颤抖,强烈的刺激让她有些不能自持。夏娃放慢了吸吮
的节奏,她伸出手抓住萨莉的乳房,绷紧的奶头在她的指间硬硬地翘着。

  萨莉凝神静气地仔细体验着那上下交织地被揉捏吸吮的快感,体内的欲望在
汇聚着、升腾着、膨胀着。她的阴蒂在任意地、渴望着夏娃每一次轻重的挑弄,
她知道这一次或是更下一次舌尖的挑逗,会让她情欲的大堤彻底崩溃。她飘飘欲
仙,无知无觉,彷彿是在真空里一般,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她也不愿去想其他
的事,她只是欣喜着夏娃那热乎乎的樱桃小口,它在吸引着她,好像要吸尽她身
体内所有温暖的汁液。

  她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像是一颗成熟多汁的蜜桃,而夏娃的嘴又好似美食家
的刀叉,在细细品着那熟透了的且多汁的美味。夏娃的嘴不停地压迫着,舔弄着
她,一次次让她心荡神驰,萨莉感到高潮越来越近。不过,她有点不满足,她觉
得阴道里空空的,它渴望着,期待着被填实,被塞满。

  「上帝,我受不了了,快帮帮我,夏娃!」萨莉叫了起来。

  夏娃的嘴仍有节奏地蠕动着,同时娴熟地把手指并拢,然后戳进萨莉的阴道
内。萨莉感受到了这种压力,这个刺激一下子撩开了她的情欲,蕴蓄了好久的欲
火猛地燃烧起来,高潮淹没了她,潮涌的欲流吞噬了她。

  电话突然尖利地响了一下,又嘎然而止。

  「别担心,」夏娃说:「它不会再响了。」

  塞雷娜怒气冲冲,「啪」的一声扔下了电话听筒。

  「活见鬼,麦迪,我不相信,我去过DISC——O公司的办公室,」塞雷
娜恨恨地说道:「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居然没有一个人接。那是马克斯的私人热
线,况且我一小时前刚和他通过电话!」

  「你为什么当时不拒绝他呢?」管家似乎很有道理地问。

  「我正忙着,而且我还没弄清他的意思,」她厉声地顶了一句:「电话线就
在他说他要来后便断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他的来访也许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我不希望他来打扰米卡,麦迪。」

  「也许打扰一下他,对他的身体会有好处。」麦迪冷冷地说:「你这样做不
妥,夫人,一点也不妥。」

  塞雷娜的眼睛眯缝着,麦迪已经和他们一起生活了数年,几乎从一开始,她
就喊塞雷娜「夫人」,他真的以为塞雷娜是米卡的妻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塞雷娜问麦迪。

  「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来整天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待在这儿,嗯,几乎是孤零
零的,」他犹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他想到了那一帮司机和鞋匠,塞雷娜
过去一直和他们调着情。「他什么也不做,一天到晚总是放着那张旧唱片,一遍
一遍的,甚至夜里我睡觉时也能听到那讨厌的巴赫,而你整天都……」他踌躇不
语。

  「我整天都干什么?」塞雷娜催促着,语调和缓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的味
道,激他把话说完。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麦迪有点冒火:「我知道这事我不该管,
也不是我的职责,但你如此做肯定是不对的,你瞧瞧,他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你说米卡?他看上去很英俊,很健康。嗯,别没事找事,自寻烦恼了,麦
迪。」

  「他脸色苍白,而且很压抑,郁郁寡欢,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这你也是清
楚的。」管家仍不肯罢休。

  「好了……」塞雷娜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的确很清楚,她不是早
就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了吗?

  「米卡见到马克斯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他们过去是好朋友。新鲜的血液对
这个地方会有好处。」

  「新鲜的血液。」塞雷娜重复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唇。

  管家的眼里流露出一些不易觉察的烦恼和不安,他转身要走开:「我是不是
给他准备一间客房?」

  「好的,就那么办吧,麦迪。你说的对,这里需要一张新面孔。但是我不能
肯定米卡是否会接受它。」塞雷娜微皱了一下眉,这破坏了刚才她微笑的表情。

  「我想,这事多半得靠你,靠你去说服他接受。」麦迪说,话里特别强调了
「你」。

  可是,塞雷娜没等她把话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塞雷娜看见米卡正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丝慵懒地伸着四肢蜷伏在他
的膝上。她站在拱形门廊里,微笑地凝视着他那引人注目的姿势,他一身黑色,
牛仔裤,马球衫,墨镜,只是膝上有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她猛然惊讶地想到,这姿势同他最新一本影视周刊上的封面一模一样,只不
过是那照片上没有猫。那是一张黑白相片,她记得,就是在这个地方拍摄的。

  「有什么事吗,塞雷娜?」他开口说话,脸没转过来,仍背对着她,尽管她
对他很了解,但仍惊讶他有如此敏感的听觉。

  「马克斯打了电话来。」她应道,悄悄地坐到一把铁椅子上。

  「噢!」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显然没有多大兴趣。他看上去确实很苍白,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种苍白的脸色同他坐在阳台上晒得又黄又黑的皮肤相比,
一点也不协调。

  「他说他要来看我们,亲爱的。」她说着,语调有意显得热情轻松:「他在
电话里说他有件新奇和令人激动的事,想和我们一同商量。」

  「你为什么不推辞掉,塞雷娜?」他问道,心里有点恼火,戴着黑色手套的
双手放在猫身上一动不动:「你知道我不想让任何人到这儿来。」

  似乎能感觉到主人动怒了,那只猫弓起身,睁大惺松的睡眼,「喵喵」地叫
着。

  「因为他的话听上去很有意思,」塞雷娜撒了个谎,伸出手去安抚着暴躁的
猫:「别紧张,米达丝。我想见见他说不定有好处,看看他都说些什么……」

  「哎呀!这该死的猫!」她尖声地叫起来,猛地缩回她的手。

  猫锋利的爪子在她的手上挠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哈,塞雷娜,你可以欺骗我,但是你永远骗不了米达丝,」米卡笑了一下
说:「你去见马克斯吧!」

  「你是不是总这样古里古怪的,米卡?」她问道,手上被猫抓的地方隐隐作
痛。

  「不会吧!你该小心看着它。」

  「好吧,」塞雷娜舔了舔手上的血痕说:「我倒要看看马克斯葫芦里卖的是
什么药,他说他有个奇特的建议。」

           ************

                伦敦

  夏娃和萨莉坐在漆黑的观众席里。卡尔?弗莱施音乐大赛的演出无疑是一流
的。但是看到现在,所有的参赛者都是男选手。

  萨莉的头有些痛,精神也不如刚才那样高度集中了,她感到很倦怠,想打瞌
睡。太多的情欲,没有足够的咖啡,她胡思乱想着,她是怎样使自己卷进这场剪
不断、理还乱的纠纷中去的,她左右寻思着。夏娃和马克斯,马克斯和夏娃。夏
娃是不是在利用她,好使自己爬上公司的高层?夏娃是不是已和马克斯上床了?

  她感到夏娃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萨莉皱了皱眉。

  「夏娃……」她刚想启齿,就被夏娃打断了。

  「看!」夏娃嘘了一下,手指着舞台内侧,在厚重的布幕后向隐隐约约地站
着个女孩,正等着上场。

  她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她的脸被舞台
的阴影遮着,看不太清楚。

  「弗朗西丝卡,将为大家独奏巴赫的《G小调奏呜曲》。」报幕员的声音很
圆润、宏亮,但听得出语调有些惊奇。

  拉奏巴赫的这段乐曲是米卡的看家本领,独一无二,没人敢和米卡媲美,这
个女孩竟敢将这只曲于拿来参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那些裁判将会如何
对付,如何裁决?

  那女孩从舞台内侧走到台中央,耀眼炽烈的灯光照在她的头发上,远远看过
去,就像点着了一把火。她的皮肤白嫩无瑕,手臂裸露在黑色的晚礼服外,白臂
黑衣,对比相当鲜明;两弯浓黑有神的眉毛横在眼睛上,与她白晰的皮肤极不协
调。

  「很吸引人。」夏娃在咕哝着,看着她举起小提琴,紧紧贴住下巴,抵着脖
梗,夏娃感到一种火辣辣的欲流从肛脐直冲奶头。那个女孩扶住琴,提起弓,搭
在琴弦上,动作陡然地拉了起来。

  夏娃似乎觉得那弓像是冰凉粉白的手在拨动着她,叩击着她,那弓彷彿在乳
房上,在大腿上滑动,甚至滑到大腿中间,轻抚着鼓起的阴唇。那感觉越来越强
烈,忽然她觉得那手指滑进了她的爱穴内,钻得很深。她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起
来,意识到两腿中间已被冲泄出来的体液弄湿,一阵猛烈的震颤从脊柱一直窜到
覆着她腰后的长发上。

  她看了看周围,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舞台,夏娃偷偷地扭动着,悄悄地青铜
色长裙舒展开,遮住了整个下身。她卷起一条腿搁在椅子上,让她脚上青铜色凉
鞋的大钉似的后跟紧紧抵住她的阴蒂。

  那里很快又湿了,蜜汁汩汩地涌出。尖尖的短剑似的鞋后跟压迫着膨胀的内
阴唇,舒服地几乎不能自持。她知道,如果她晃动一下,哪怕是轻轻的一扭,她
也会马上进入高潮。

  她咬了咬牙,竭力克制住,她瞥了瞥紧挨着她坐的萨莉。她正聚精会神地死
死盯着舞台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很急促,两颊绯红。太好了,萨莉也动情了。

  夏娃上身往前倾斜了一下,好像是要捡起掉在地上的节目单。蓦地,她加快
了节奏,更猛烈地挤接着,冲击着鼓鼓的,硬硬的阴蒂,她身子抽搐着,令人神
醉的高潮很快就要奔袭上来。

  这个女孩的演奏技巧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她很自信,很熟练地控制着琴弦。

  但是她选择了这个曲子来参赛,显然是个失误,太不自量力。巴赫的这首奏
鸣曲只有米卡能诠释它,只有米卡才能拉出那种销魂的、令人发狂的韵味,其他
人望尘莫及,这曲子只属于米卡。观众的掌声响起来,并不太热情,很谨慎。

  「怎么样,行吗?」夏娃低声说着,极度兴奋后的震颤使她轻轻扭动,欲火
还在血管里燃烧着,没有完全熄灭。

  「噢,非常好,太棒了!」萨莉应道,她们目光相遇,彼此都了解对方刚才
心里的波动:「不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选择巴赫这首曲子?」

  「我可以去弄清楚,我到后台同她聊聊,好吗?她一定是一个人,萨莉。」

  「嗯,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萨莉犹豫着迟疑不决。说话间,
夏娃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她的皮包和节目单。

  「我想还是一个人去找她的好,你何必也要掺和进来呢?现在是幕间休息,
你不妨想法去接近裁判,套套他们的话,我一人会把事办好的。」夏娃放下这句
话,便离开了座位。

  后台,空气紧张沉闷,弥漫着一股汗臭味,参赛的选手们三五成群,挤在一
堆的评论着,比较着今晚的演出,或是漫无目地闲扯。夏娃没费多大力气便看见
了弗朗西丝卡。她正独自站着,手里夹了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显得烦躁不安。

  「你拉得棒极了。」夏娃说着,冲她走去,伸出一只手。

  「当然很出色,」那女孩冷冷地说,并没有理睬夏娃伸过来的手。

  这女孩还真酷,夏娃想着,觉得蛮有趣,她缩回手,抖了抖了头发:「我是
夏娃?德雷克,在……」

  「在DISC——O唱片公司工作,」那女孩接上了夏娃的话:「这我都知
道。」

  站在眼前的弗朗西丝卡比从远处看更加迷人,高挑苗条的身材,高耸的乳房
被紧身黑色外衣里得曲线凸出。她的眼睛,是淡淡的灰色,扑朔迷离,浓浓的黑
色的眼睫毛覆盖着眼睑,深黑色的锐利的眉毛使她显得性感十足,撩人情欲。夏
娃有点心猿意马,就是这个女孩刚才拉奏出叫她意乱神迷的诱人的音乐,而这个
女孩自己更是风情万种,浑身上下都很吸引人,这正是夏娃心目中要找的女孩。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弗郎西丝卡的左臂:「告诉我,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私下谈
谈吗?」夏娃问道,手指着走廊里密密匝匝的人群:「最好不让别人听见。」

  弗朗西丝卡稍稍往后退了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紧靠着她的这个女人。所有
的人都晓得从DISC——O唱片公司来的两个高级星探,那晚就坐在观众席里
物色演员。此前这消息便像野火般快速传播。自从电视里早些时候详细报导了米
卡的演奏生涯和隐居生活后,这种猜测就更一步得到强化,很快流传开来。

  「我今晚实在太累了,」弗朗西丝卡说:「我设法弄到了一间私人化妆室,
它在这里像黄金般稀少珍贵,不过我还算幸运,至少今晚很幸运。」

  我也许不会越来越幸运的,弗朗西丝卡想着,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
们不妨到那谈谈。」

  「那太好了!」夏娃答道,她的手顺着弗朗西丝卡的手臂移向她的背部,她
用指尖轻挽着那排列整齐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她结实的肩头,把
手搭在她。粉白滑腻的右臂上。

  「那就这样吧,不知你是否介意我在那换一下衣服?」弗朗西丝卡说,话里
故意有点挑逗的味道。她感觉到那女人冰凉的手指正紧贴在她的胳膊上,她从夏
娃灼热的目光中看出,她已有了反应。

  「没关系,」夏娃说着,觉得湿乎乎的东西又从两腿间流了出来,她有些微
微发颤,「一点也没关系。」她低声说着,紧跟在弗朗西丝卡后面,她们从人群
挤出,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化妆问。

  一走进化妆室,夏娃便觉得呼吸急促不安,面颊绯红,喉咙发热,充血的奶
头硬梆梆的,紧紧顶着衣服。

  「说吧,」弗朗西丝卡开口问道,随手关上门,拉亮电灯:「是什么风把你
吹来的?」

  「嗯,我们总是对一流水准的音乐大赛选手感兴趣。」夏娃含混地说,注视
着弗朗西丝卡,她站在镜子前,稍倾着身子,那面镜子从天花板到梳妆台,几乎
遮住了整面墙,镜框四周点缀着闪烁不定的小灯泡,给这个小化妆间增添了几分
童话色彩。从镜子里,夏娃能看见弗朗西丝卡的情影,饱满高耸的乳房顶着紧身
黑衣,丰腴溜圆的臀部被衣服箍显出优美性感的曲线。

  就在此时,夏娃又被刚才弗朗西丝卡演奏音乐所激起的本能的情欲搂住。她
的阴唇在有规律地颤动,阴蒂慢慢鼓胀。突然,她渴望着去用舌头用手指触摸和
勾引那女孩身上的动人曲线,她要刺入那女孩圆滚滚的臀部,去深深地探寻那迷
人的地方,她想抓住那两个白嫩的乳房,她要舔她,吻她,咬她后颈上玉一般无
瑕的肌肤。

  弗朗西丝卡伸直身体,慢慢地,性感地解开扎着她一颈蓬松头发的丝带,长
发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上,刚巧擦着她圆鼓鼓的臀部。

  「DISC——O公司需要一位新的天才加盟吗?」她问道,话语里透着自
信:「前些时候,我看过电视了。」

  「DISC——O公司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夏娃尖锐说道,出于职业的
特性她立即反戈一击,但是她的眼睛仍然在欣赏着弗朗西丝卡丰满的,极有魅力
的臀部。「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巴赫,你难道不知道选这个曲于是要冒很
大风险的吗?」

  「因为我喜欢冒险。」弗朗西丝卡偏执地说:「你能帮我解开衣服上的拉链
吗?」

  夏娃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液,走到弗朗西丝卡身边,她能闻到她身上
许多香水混合的气息,浓郁袭人。她将披散在她背后的红色头发往旁边理了理,
一只手捏紧衣服,另一只手慢慢扯开拉链,只拉下一小段,让那衣服脱落下来,
露出她光滑的背部。

  夏娃这时可看见反射在镜中的弗朗西丝卡的乳房,像山峰一样地耸立着,结
实丰满,大大的棕褐色的奶头迎风而颤。弗朗西丝卡转过身来,把全身的重量都
靠在梳妆台上,她面对着夏娃。

  「谢谢你,夏娃,拉链总是在这个地方扯不下来。」她用手兜住乳房,轻轻
按摩着乳房的下部:「这该死的衣服实在太紧了。」

  「用不着谢,弗朗西丝卡……」夏娃说着,思绪更加狂乱。

  这个女孩是无意还是有意来挑逗我,刺激我!不管是什么,她想,都没有多
大关系。她的脑子一边在盘算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尤物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好处,
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为这女孩性感的魅力所迷。

  「你就叫我弗兰卡好了。」

  「弗兰卡!」她突然说不出话来,夏娃无法把视线从弗兰卡的身上挪开。她
们站得是这样近,但夏娃还想靠得更近一些,她要用嘴去包含往那两个大大的、
凸起的奶头,然后吮吸,直到它们发红,直到那双冷冷的灰色的眼睛变得火热起
来……是的,那双眼太冷漠了。

  夏娃稍稍往后退了退,微微一笑,自己已陷进如何触摸那女孩身体的欲念之
中了。停顿片刻,她说:「是的,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们正寻找某个人,某个
特殊的人。」

  「果真如此。」弗兰卡笑了,把衣服慢慢地滑下腰部,大腿,让它一直落到
脚面上。这时的她除了内裤外,几乎是全裸,更显得性感十足,魅力无穷。

  「确实与众不同,我可以很有把握地对你说,你有着还没挖掘出来的大量潜
力,你很有发展前途。」夏娃说着,语调平静。

  「潜力?」她的声音更加冷静。

  「参与我们新的计划吧!」夏娃忽然插入一句,她很高兴自己的话有点让弗
兰卡动心。

  屋外响起敲门声:「喂?喂?有人吗?弗朗西丝卡小姐在吗?」这是萨莉的
声音,急躁而有些犹疑:「夏娃在吗?」

  来得多巧,多及时,夏娃想着,也许萨莉妒忌了,殊死战是等不急了?要不
就是她已经探听到什么?

  实在是太扫兴了,弗兰卡心想,她已经差不多把夏娃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了。「进来吧!」她转了一下嗓子,踢开脚下的外套,伸手拿过一件日本和服穿
上,她把衣服理理好,衣服不长,遮不住臀部,她直勾勾盯着夏娃的眼睛。「进
来吧!」她又重复了一句。

  当萨莉推开门,她马上感觉到屋子里弥漫着浓厚的、炽热的、紧张的情欲。

  「和我们一块聊聊,亲爱的,」夏娃说:「我想事情正变得越来越有趣。」

  「我知道,」萨莉尖刻地说,她的眼睛扫视着屋里的一切,黑色的晚礼服堆
在地上,穿着狭小和服的小提琴手神情倦怠,夏娃的目光火辣辣的,闪烁不定。

  「你有没有告诉弗朗西丝卡小姐我们计划的细节,以及我们兴趣的所在?」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便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但愿夏娃在透露底细以前还没
有完全冲动。

  「我正准备谈这个问题,」夏娃回答得很圆滑:「你既然来了,何不接着谈
谈呢?」

  狡猾的夏娃。萨莉挺起肩,走进房间,也不问一句,大模大样一屁股坐在椅
子上。她翘起二郎腿,飞快地瞥了一眼夏娃,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弗兰卡身上:
「我乾脆直截了当地说吧,我们正在寻找……」

  「下一个演奏家?」弗兰卡插了一句。

  萨莉的眼睛猛地盯住夏娃:「我想你已经说……」

  「好了,这事很明显,不对吗?」弗兰卡说:「DISC——O公司的两个
高级星探在弗莱施大赛上出现,还会有其他什么事吗?最近,DISC——O公
司有许多事情引起了公众的注意……不会都是好事。你们需要新的轰动一时的人
物,比如像我……」

  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

  「还不只是这些,」萨莉慢悠悠地说:「事情要比这复杂得多。我们正在寻
找一位天才……这位天才应该有着和米卡一样的天赋,他能够通过古典音乐的演
奏,牢牢地控制住观众,让他们如醉如痴,极度亢奋。而且我们希望米卡能接受
这位天资很高的人,然后加以培养、训练,并传授其高超的技巧。」

  「谁?」弗兰卡问,声音有点发抖。

  「米卡!」萨莉点了点头,回答道。

  「要是那样,」弗兰卡极力稳住情绪说:「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情。」

  「太好了,」夏娃轻轻地说:「我想你会乐意的。」

  「但是,情况比较复杂,」萨莉说着,生气地瞪了夏娃一眼:「抛开技巧高
超不谈,我们挑选的这个人必须具备与众不同的,率真的,迷人的魅力,这是最
重要的一点,马克斯向米卡推荐的理由,主要也靠这一点。」

  「这样的话,」弗兰卡考虑了一会儿说:「就让我去试试吧。和米卡学琴,
是所有小提琴手梦寐以求的事,谁都会为这个难得的机会打破头的,我可以想法
使马克斯确信我有着……性感的诱惑?纵欲的能力?对古典音乐的感悟力……还
是有被采用的把握?」

  「亲爱的,」夏娃柔和地说:「你太心急了。我们得到一个参加决赛者的名
单。不然的话,你首先必须说服我们,让我们确信你有这样的实力。」

  「马克斯明天就要动身去日内瓦了,」萨莉不客气地打断了夏娃的话:「我
想你该去找他一下,同他谈谈计划的事。我们个人的推荐意见等演出结束后,经
过适当考虑会提出的。」

           ************

  「这就是你们的首选对象?」第二天早上,马克斯翻看着琳琅满目的宣传照
片,问道。

  「她是我们名单上的第一位候选人,」萨莉纠正道:「我和夏娃都觉得还需
要做更仔细的搜寻和研究。」她补充说,有点不太自信,也许夏娃比她更有说服
力。

  「给我谈谈她的情况。」马克斯坐在她办公桌的边沿上。

  「她的名字叫弗朗西丝卡,她更愿别人叫她弗兰卡,」萨莉开始介绍:「她
五岁的时候便学习小提琴,去年在瑞士卢塞恩举行的国际音乐节上露头角,还没
有老师指导过她。」

  「不简单,不同寻常,」马克斯评价着:「但是我为什么记不起有这么一个
人?」

  「噢,去年,米卡的那场意外事故……」

  「是的,是的,那是一段不幸的时间。」

  「从那以后她就没怎么演出。有一张她留德时某唱片公司录的唱片,我已经
放在你的办公室了。她到处拜师,成名很不易。夏娃已为你准备了一份名单。」

  她指着桌上的一叠文件说。

  「她确实很漂亮,」马克斯说着,眼睛盯着相片,他欣赏她喉咙的曲线和高
耸突出的乳房。「不过,她是否有那个?」他问道:「魅力,迷人的诱惑力,是
不是很性感?」

  「噢,她完全具备。」萨莉答道,她又想起昨晚突然间进弗兰卡化妆室时,
所看到的那一幕:「她非常地性感,风清万种,不过她可能不太容易对付。」

  「也许,那样更有味道,富有挑战性。对米卡也是一种挑战。我不知能否说
服他接受这挑战,」马克斯说,他的眼睛仍注视着照片:「其他人怎么样?」

  「似乎没有可用来打动米卡的东西,」萨莉有点埋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浏
览一下材料和听听唱片呢?她一小时左右后会到这。至于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
人。我和夏娃会在你去日内瓦期间,继续把这项工作做下去。」

  其实夏娃早就决定了,她的态度想更快……

           ************

  一小时后,弗朗西丝卡到了,像一把旋动的火炬走进办公室,她披着几乎遮
住整个身体的长长的黑色斗篷,火红的头发被映衬得更加耀眼夺目。

  「萨莉,夏娃,很高兴又见到你们,大老板在哪儿?」

  「在那,」萨莉说,指着她身后的门:「不过我想……」

  「噢,我猜你就是弗兰卡小姐吧?」马克斯问道,大步走进门里。

  「马克斯先生。」她应道,没有理会他伸过来的手。

  「啊,是的,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好吗?」

  「谢谢!」她说,嗓音有些沙哑,她擦着他的身子穿过门廊。

  没等人招呼,弗兰卡就自顾自地坐在黑色皮沙发上,慢慢地脱掉斗篷。斗篷
下她穿着黑衣服,贴着皮肤的紧身裤和薄薄的毛线衫,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

  她把腿伸直,在桌底交叉着。好,马克斯,她想,你是我要扫清的第一个障
碍。你不是需要诱惑力和性感吗?那好办,让你的眼睛盯着我,我就有你所需要
的一切。请吧!!

  她看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了一会儿,又扫了一
眼她两腿中间,然后逗留在她修长的大腿上。

  「嗯,我想,你已经瞭解了我要找你来的大致原因和有关情况?」马克斯问
道。

  她和照片上不太一样,他心里想,她的眼睛,高耸尖挺的乳房,火红的蓬松
的头发。还不止这些,她浑身散发出无穷的魅力,野性的、撩人的、狂暴的、如
发情的野兽。她性感十足,彷彿她正想着、渴望着、期待着做爱,纵情声色。

  是的,没错,她想,他审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看我想什么,我正需要你看
懂它,看清它。「是的,」她柔和地答道,仍浮想翩翩,你在想让我全裸身体,
挡着你,在你身下在你身上,吮着你、拧着你,让你颠狂,让你发疯,让你无法
自恃。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是否有什么想法?」他怂恿地说,故意含糊其词。

  很明显,她已经使他魂不守舍了。尽管她的眼睛冷冷的,没有激情,但她的
身体看上去则叫人心荡神驰,她的手指,纤长尖细,正撩着那散乱的头发……塞
雷娜!她使他想起了塞雷娜。

  一阵冲动涌上来,他按响了传呼器:「萨莉吗?给我订两张明天下午去日内
瓦的机票。」

zxc8888 2009-3-21 19:54

            第三章第一次幕间休息

                日内瓦

  塞雷娜又看了一下表,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从镜子里仔细打量着自己。她花
了很长时间精心打扮,她在洒了香水的热水里泡了好久,周身擦了许多润肤油,
她思忖着,要不要和他握手。马克斯的飞机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她派瑟奇开着
劳斯莱斯高级轿车去机场接他。

  她微微一笑,想像那两个男人的碰面。瑟奇,典型的北欧日尔曼人,金发碧
眼白肤,像公牛般强壮;马克斯,皮肤黝黑,肌肉发达。他们一个是司机,一个
是商界巨头,对她来说,他们只有一件事情是共同的,确切一点讲,那就是她同
时拥有他们两人。

  她赤裸着身体走到衣柜前,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乳房高耸而结实,肚子微微隆起,曲线优美。她用手掌整个按住乳房,
触摸着奶头,奶头硬硬的,很快地翘了起来。

  她挑了件极其性感的黑色衣服,后面和前面开口都很大,仅仅能遮住乳房,
仅仅能包住她丰腴的臀部。她没有穿内衣,任丝质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

  「新鲜的血液。」她大声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她想起了麦迪对她说过的这句话,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难忘的巴黎之夜。马克
斯起先非常温柔,像绅士一样对她小心呵护,彷彿是件易碎的玻璃器皿。那是多
么令人兴奋啊,她在他面前表现得疯狂、放荡、野性十足,渴望着尽情地纵欲,
尽情地发泄。

  那是多么的刺激啊,她拖着他进入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那里的空气燥热,令
人窒息,她一遍一遍地挑逗着他、驾驭着他,让他颠狂,让他发疯。而她自己总
能调控自如,她最后使马克斯一泄如注,精疲力竭,但她却能始终保留住那份快
感。他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

  但是她有点迷乱不安地想起他用手臂拥揽着他,轻轻地,温柔地抚摸她,让
她慢慢平静下来,一块进入高潮。她感到有点脆弱,有点不能控制自己,好像他
的这种温柔、是一种她不会注意过的、被巧妙地隐匿起来的秘密武器。

  过后,他说了那些话,这使她离开了他……一直到现在。

  「够了。」她自言自语。她听到门外传来劳斯莱斯的马达低呜声,她又最后
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相当漂亮,觉得魅力无穷,别人无法抗拒这种
美的诱惑。但是,她仍然提醒自己,最好小心谨慎点。

  马克斯是一个生意人。要使他放松戒备,分散他的心思,这样她便能够从他
那里撬开事情的所有细节,甚至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探得被他隐藏的、这
次来日内瓦的实际目的,她确信马克斯这回来另有所图。

  她冲动地走到梳妆台前,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一小纸包香粉,这是一种从
中国草药里提炼出来、药性极强的春药,它能激起人上千倍的性欲,她想,这是
特殊的防护物。

  她飞快地跑下楼去迎接他,她推开掩着的两扇大门,伸出手臂,和他热烈地
拥抱在一起。

  「马克斯,亲爱的,你到底还是来了,我真高兴见到你。」她说着,语音里
呈现着满足、兴奋,她轻吻着他的嘴唇。他感觉着她嘴的触摸,柔软的,充满着
情欲,他后脊骨一阵触电般的震颤。

  她迫切地示意瑟奇把行李箱拿走,这时她的心思全在马克斯身上,她没有留
意瑟奇临走时眼里流露出蕴含着杀机的凶光。

  塞雷娜领着马克斯走进宽敞的客厅,询问旅途上的情况,谈论着天气。他心
不在焉地应和着,两眼直愣愣看着塞雷娜,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总让
他意乱神迷。

  「嗯,我想喝点什么。」他开了腔,眼睛仍直勾勾盯着她,他想像着她一丝
不挂地躺在他身下,他发狂地一遍一遍刺入她的身体。他想起了巴黎,脑海里闪
现出他们做爱时的那一幕,她坐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看见她的腹部,她把他的肉
棍慢慢送进下体,她骑在他身上,疯狂地颤动着……他觉得小腹有点躁动,血往
上涌。

  「苏格兰威土忌?」她笑着问道,她能感觉到他膨动着的欲望,那欲望充溢
着整个房间,冲击着她,席卷着她,她暗暗有些得意,她现在可以很轻松地控制
他、摆布他。然而,她有点奇怪地发现,她的身体隐隐地在呼应着他的欲望,欲
火慢慢地在体内升腾燃烧,灼烧着娇嫩的肌肤,那令人震颤的欲念又好像在皮肤
上沙沙游动,搞得她心痒痒的。

  他努力使自己镇定清醒,想抛开那盘旋在脑子里的欲念,可是那幕情景仍挥
之不去:塞雷娜赤裸着迎向他,在他的身下,拥揽着他。她何以能释放出如此不
可思议的性的诱惑力?她一个简单的倒酒的动作,甚至都能引起人无法抵抗的情
欲。他注视着她拿起酒瓶,倒出些许苏格兰威士忌酒,她用银夹子夹了一些冰块
放进酒中,他被她优雅柔美的一个个动作深深吸引住。

  「米卡在哪?」他问道,轻轻咳嗽了一下,他交叉着双腿,掩饰住勃起的阳
物:「我一直渴望着见到他。」

  「米卡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了,他要我转达他的歉意。」她撒了个谎。米卡
实际说的话,是不宜讲出来的,米卡的话使她进一步深信米卡正变得越来越消极
遁世,越来越封闭自己。也许马克斯新奇的建议会激发他一点兴趣。

  「他的手怎么样,塞雷娜?他……」他突然停住,吃惊地盯着她怒气冲冲的
眼睛。很快,她垂下眼睫毛,掩饰住她的表清。

  「我一直期待见到你,」她说着,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她把酒递给他,擦
着他的胳膊,紧挨着他坐下:「在这里时常感到寂寞难熬,真高兴你决定到这儿
来。」

  她的话又让他想入非非,一个细微但很清晰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来……

  你过来……过来。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过来,塞雷娜,你了解我的。」他柔声应道。

  「只要我愿意,马克斯?」她轻轻附和了一句,看着他充满情欲的眼睛。那
儿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她一下子还不能准确判断出。

  「是的,我随时可以来,在你需要我的任何时候。」他点点头,把她的手拉
到自己的唇边,他轻轻翻过她的手腕,吻着脉搏跳动的地方。

  「喝掉你的酒,马克斯,我们该去吃晚饭了。如果饭变味了,麦迪会暴跳如
雷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缩回了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领着他去餐
厅。

  「你随意点,我去拿酒,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酒。」她说着,感觉到他的目
光在注视着她,她溜出房间,到厨房去。酒已经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准备好了,两
只透明的高脚杯并列在酒瓶边。她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那包威力很大的药粉,小心
翼翼地把它洒进酒瓶中,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折身返回餐厅。

  「给你,马克斯,」她说着,递过来一只酒杯:「味道很特别,我希望你会
喜欢。」

  他和她分别坐在狭长餐桌的两头,烛光摇曳,屋子里显得很幽暗,他的目光
无法从塞雷娜身上移开,柔和的烛光给她白晰的面庞罩上一层金色,漆黑的头发
在烛光下闪闪生辉。他将酒一饮而尽,想藉此稳定一下紧张的神经,控制自己的
情绪。

  「塞雷娜,」他说着,端起了杯子祝福:「为我们,为米卡,为以后的好时
光!」

  天呐,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想,禁不住震颤了一下。这个成熟老练的女
人在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味道太怪,难以下咽。然而,这酒是她特意端给他的,
他只好强忍着喝下去,还得表示很满意,很喜欢。

  「好时光,」她附和着,假装也喝了杯酒:「好吧,告诉我,马克斯,你为
什么要到日内瓦来?」她问道,夹起一个牡蛎,挑出里面的肉。

  「我想你,我只是想看你。」他答道,说完后身体有些颤动。他现在就想要
她,她的神情举止让他着迷,他想像着她向他敞开那湿热的门户,焦急地等待着
他的进入。他能感觉到欲望像蛇一般在血管里游动,下腹部一阵冲动。

  「DISC——O公司状况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又给他斟满了酒。

  她注意到,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她的胸部,好像能透过衣服看着里面的乳房。

  「DISC——O?今年一切正常,我想。」他说着,望望她的眼睛。他的
心思越来越不能集中在谈话上,愈发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去
触摸她,抚摩她柔嫩的皮肤,一遍一遍戳进她的身体。

  「塞雷娜,你有着最美丽的乳房,最美丽的皮肤,它们是那样白,渴望着被
蹂躏。」他不知道这脱口而出的心里话是不是声音很大,被她听见了。

  「我说的是DISC——O公司,有麻烦吗?」她催促道,脸上掠过一丝微
笑。

  「DISC——O,是的,当然。我们无法填补因和米卡签订合约所造成的
损失,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轰动一时的人物来替换他。」他心不在焉地说着,「新
的轰动一时的人物。」他又重复了一遍,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硬:「我需要……」

  「那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马克斯,如果你正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话。」她轻
声细语地问道。

  「实际上,我需要的人已经找到了,她今天和我同机飞来,她看上去有点像
你,塞雷娜。纤细漂亮的手,修长的大腿,看见那腿,就使你不由自主想像着它
们缠绕着你的腰,夹得紧紧的,微微摇晃……」

  「你把她领到这里来了?马克斯,为什么?」她噎住了,看似刚才的那块牡
蛎卡住了喉咙,她使劲往外咳。这时,她感觉到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轻轻地
拍着她的背,把酒杯端到她的唇边,她无意识地一口吞下,牡蛎肉滑了下去,她
觉得一股热流穿过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火灼烧一样。

  「马克斯,」她的话音很清楚,但心里乱槽糟的:「马克斯,我……」

  和她挨得如此近,他的情欲一下子被点燃,恍恍惚惚几乎没听到她说的话。

  他的手,轻拍着她裸露着的肩头。她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像雪一样的洁
白,极具性的诱惑力。他身体倾向前,把她的酒杯放在餐桌上,按住她的肩膀。

  他轻轻地把嘴贴在她的颈子上,他的嘴唇硬硬的,火热火热地。

  「塞雷娜,我现在就需要你,我不会再让你像那次在巴黎一样,从我身边跑
掉。」

  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皮肤暖洋洋的,她能够感觉到椅子后面他身体的坚硬部
份,她觉得反而有点迷乱。

  「马克斯,」她说着,把椅子掉过来,面向着他:「你为什么不把那位小姐
领到这里来呢?」

  他完全沉浸在欲念之中,没听见她的话,也不想去听。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肩
膀,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他的身体抵着她,两只手不安定地,烦躁地在她喉咙
上、胳膊上、胸脯上滑动,然后插入到她两腿之间。

  她的皮肤在他的触摸下变得辣辣的,她觉着自己已完全放松,柔顺地感应着
他。他的手让她颤抖,让她发热,欲望的热流在她浑身弥漫、汹涌。她的乳房也
膨胀起来,奶头直竖,极其敏感。这是春药的效力发作了,她想着,感到头晕目
眩。

  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衣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衣服下凸显着,奶头微
鼓,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两股交接处,然后又往上
移,来来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了气一样膨胀开来,她隐隐约
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

  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用舌头柔和地舔着她的耳朵外廓,探寻着,接着舌头
戳进她的耳朵里,他想像着彷彿是模仿自己的阳具插进她的爱穴。

  他的臀部向前刺着,紧紧顶住她微隆的肚子,她能感觉到那勃起的阳具,她
竭力控制自己,朝后稍稍仰了仰,直视着他的眼睛。

  突然,他用力把嘴贴在她的嘴上,舌头在她湿润绵软的口腔里搅动、刺探,
牙齿碰肿了她的嘴唇。他变得粗野起夹,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他把舌头钻进她
的上下两排牙齿间,好像要从她体内吸出什么。她感到热血冲腾,嘴巴在他的冲
压下愈发鼓胀。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头硬硬的,渴望他用嘴、
用牙齿、用手去触摸。一股热流从她两股之间奔泄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下,大口地喘着气。「马克斯,我……」她刚想开口,就
立即被马克斯打断。

  「上楼去,塞雷娜。」他用嘴封住她的口不让她把话说下去。他灵巧地把她
拉过来,抱起她,嘴巴仍然贴在她的嘴上,然后跌跌撞撞地快步穿过门厅,跨上
搂梯,他准确地摸到她房门口,推门进去。

  他把她摔到床上,很快地瞥了眼屋内的装饰:枕头、花瓶、鲜花……梳妆台
陈列着刺激人性欲的工具,与周围的摆设不太协调,他的眼睛着了火似地盯着一
副手铐,它垂挂在黑漆桌边,摇摇坠坠。

  「这次不会再有巴黎的事发生了,塞雷娜,不会的,你不会再跑掉。」他粗
暴地说着,抓住她一只细弱的手腕,铐在床架上。

  她恍恍惚惚,沉醉在他的亲吻中,沉醉在她吞下去的药酒的效力中,她几乎
不清楚马克斯是怎样把她弄进屋的,她周身发热。忽然,卡住她手腕的冰凉的手
铐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无数次地使用过它,对瑟奇,对其他人,就是从来没
铐住过自己。她过去常常在做爱的时候挥动着皮鞭,把对方铐在床架上,使他顺
从驯服。

  「不,马克斯,你不明白,我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他嘲笑地问道:「这次我得吸取教训了,塞雷娜。」她另一
只没被铐着的手向他挥去,他很轻易地一把抓住它。他拿过重重的钢制手铐套在
她的手腕上,又紧紧地卡在床架上,然后得意洋洋地坐在她身边。

  「这里不是巴黎。」他咕哝着。他的眼睛闪烁着,游移不定,好像他要看穿
她,看透她。她觉得他的眼光让她身上有点发热发麻。这不是她熟悉的马克斯,
他似乎变得陌生了,凶暴、危险、粗野,这是春药所致。她只尝了一点点,而他

             却喝了几大杯……

  他的手粗暴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用力脱下来,露出她诱人
的乳房,他的嘴滚烫、饥渴,猛地疯狂地咬住她的奶头,好像要吸干里面的血,
他从一个奶头换到另一个奶头上,吮得她生痛。

  她的手腕被铐着,她无力反抗,无力让他慢一点、轻一点吸吮。他的节奏猛
烈,无休无止,她无奈地发现自己已开始屈服于他强烈的刺激,他嘴巴的冲击,
牙齿的啮咬让她有些心动。她的乳房充血,鼓胀起来,他的嘴巴埋在她两个乳房
之间,态意吻着、舔着。

  她感到热乎乎,令她震颤的欲流在血管里奔腾,从奶头到指尖,欲火在周身
燃烧。她弓起背,将大腿紧挨着他的臀部,无言地渴望他继续往深处探索她,要
求他吸吮,触摸她最敏感的地方,但是他没有理会她,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她的
乳房上。

  他似乎就要这样永远继续下去,全然不顾及她身体的其他部份在焦急地等待
着,等待着他去填满。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利落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他的皮肤
通红滚烫,浓黑光滑的胸毛充满性感的诱惑。她想向他扑去,却发现手被铐着,
她有点恼人,情欲中掺杂着愤怒。

  他发现她已经迫不及待了,两腿之间已湿了一片,他急急地冲向她。他一下
子进入她的阴门,填实它,塞满它。他的那玩艺儿坚硬、硕大,长得似乎能穿透
她的子宫壁,刺向她的肚子,填满她的胸腔,喉咙。

  他朝深处戳着、探着,它让她着迷,让她神魂颠倒,她结实松软的乳房摩擦
着压着他长满胸毛的胸脯。他长长的硬硬的阳具在她体内搅动、戳弄、撞击,她
更加亢奋,她狂野地摇动着,将臀部迎向他,他的小腹摩擦着她阴阜上的毛和鼓
起的花蕾一般的阴蒂。她更猛烈地冲向他,使他能戳得更深,他柔软光滑的阴囊
垂她阴道和肛门之间,轻轻摩擦着那里绷得紧紧的皮肤,这又让她意乱神迷。

  她的情欲越来越强,她全身陡地松弛了下来,再也无法自恃。她闭上眼睛,
她宁愿自己仅仅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一个顺从地躺在他身下的野性十足的动
物。

  这是春药的作用,她头脑很清醒,但又不由自主地放纵欲望,沉陷在情欲的
漩涡中。她扭过脸去,把头埋在枕头里,她要让冰凉的亚麻布枕冷却一下滚烫的
皮肤。

  他停止了撞击,阳物深埋在她的体内,他用肘支起身子,胳膊忍不住地颤抖
着,他凶巴巴地说:「看着我,塞雷娜。」

  她摇晃着屁股,希望他继续干下去。他知道他很快就要在她体内爆炸与变得
疯狂,他将他那玩艺儿整个地缩了回来。阳具沉沉地、翘翘的悬在她的阴门外,
滑润的阴唇和阴毛围绕着它。

  「看着我,塞雷娜。」他又说了一遍,然后轻轻扳动她的脸,忽然,她把头
很快掉转过来,目光逼视着他的眼睛:「这不是在巴黎,塞雷娜,我能控制住自
己,我想叫你望着我,看着我,我要叫你知道我能让你无法自恃,还没有其他人
能叫你这样。」

  「没有其他人。」她心不在焉地重复着他的话,极度渴望他重新进入她的身
体,用他那根硕大无比的肉棍刺击她敏感的阴道壁。她闭上眼睛,身体顶着他,
那爱穴在搜寻着他的阳具,湿湿的、暖暖的,期待着被填满。

  他退了出来,用手捂住那隆起的阴阜,「还没有完,塞雷娜,用不了很长时
间,现在你喊我的名字。」他的手指轻弹着她鼓起的阴唇,她的性器空荡荡的,
急切渴望着被填实充满,但是随着他手指的触摸,她又感到了一种新的刺激,燃
烧的欲火几乎要吞没了她。

  他摸着了她的阴核,鼓鼓的、硬硬的,他用指尖轻轻的捻着它,她大口喘着
气,浑身震颤着。他的手指滑到他的阴蒂上,那上面覆着温暖的红彤彤的阴唇,
他的手指在阴蒂周围绕着圈,尽量不去触及那兴奋、敏感的中心。他拨弄着,挑
逗着,他用手指搅动着阴唇,那地方更加湿润,更加柔软了。

  「马克斯……」她气喘吁吁地说。

  「是的,是马克斯,我在这。」他咆哮着,喘着粗气。

  「马克斯。」她又重复了一遍,睁开了双眼。

  她被强烈的性欲攫住了,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震颤着。他很快地把手抽回来,
轻轻弹着她绵软的乳房,他不断拨弄着它,就像刚才拨弄下面的阴唇那样。她猛
地弯起背,似乎要抓住那令她快要进入高潮的感觉,但是他却站了起来,跨上她
的臀部,他抵下头,把嘴堵上乳房,他用舌头和牙齿叩着、扯着她的奶头,不断
晃动着它,她感到大腿间又流出了浓浓的爱液,她觉得周身的皮肤像被百万根针
尖刺着,刺痛的,麻麻的。

  「马克斯,我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觉着他的嘴巴往下移到她的腹部,贴着她的肚脐眼,他的舌头朝她肚脐的
凹处深探去,一遍一遍刺着,过一会儿,他又把嘴巴移到她的阴阜,他两手紧紧
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起来靠近他的嘴巴,他用力地舔着,重重地叩击着。

  他呼出的气息温暖而湿润,他的舌头硬硬的,正搜寻着她的阴蒂。他用牙齿
轻咬着它,塞雷娜觉得两腿之间不住地颤动,大腿上的肌肉紧绷绷地拧在一块,
爱液越来越多,浑身发烫。她的身体被强烈的紧张情欲占领着,她想抓住他的肩
膀,使他的嘴能够和她贴得更紧、更严实,但是她的双手被床架上的钢制手铐牢
牢卡着。

  他全神贯住地激惹着她,逗弄着她,控制着她,她的多汁的红色的阴唇在他
的舌头和牙齿下微微颤抖着,他被它完全吸引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没听见
她焦渴的呻吟声。

  她觉着自己开始在摇动,震颤。她听到一声粗厉的叫减,她知道这不是她的
声音。马克斯弯身在那,正把阳具对着她的阴门。那东西很大很饱满,它很轻易
地滑了进去,她弓身迎向他,这样那玩艺儿能顺利地,很深地刺到里面,她顾不
得疼痛,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又粗又热的肉棍在她的体内捣着、猛撞着,她的
血又涌上来,兴奋地抖动着。

  他感到她的阴道紧箍着他的阳具,她的子官颈被他坚硬的家伙弄得不住地抽
动,像被电击了一样。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缩紧的、湿润的、颤动的子宫颈使
他欲火高涨。他的精液喷射出来,狂泄如注,最后他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她身上。

  「马克斯?马克斯,我的手腕。」她在他耳边说。他已经极度疲乏,他费尽
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抓过手铐,打开它,然后昏沉沉睡去。

  塞雷娜揉着青肿的手腕,满足地哼哼着。高潮过后的余波仍然让她浑身微微
发抖,她渐渐地放松,他那硬梆梆的家伙还插在她的体内。马克斯就是睡着了也
不会满足,她想着,笑了笑,她觉得他的双手还会扑向她。她悄悄地溜下了床,
披上白色的丝质睡袍,弯腰检起刚才被马克斯扔在地上的外套。

  她拾起马克斯的夹克,雏巴巴的,她抖了一抖,忽然一只细长的文件夹掉在
地上。她很快地翻了一下;飞机票,护照,旅行支票……还有几页密密麻麻打满
字的纸,上面别着一张宣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红发浓眉的女孩。

  她坐到一张沙发上,翻阅那份文件,这是关于一位年轻女小提琴手演奏生涯
的简历,她的名字叫弗朗西丝卡。材料是由某个名字英文缩写字母为E?C?的
人准备的,内容很详细、很充份,她快速地浏览着简历:「……卢塞恩国际音乐
节……为德国唱片公司录制唱片……」

  她听过这些唱片吗?她不能肯定,「她没有一位固定的指导老师……」她一
边看着,一边想着刚才马克斯和他的谈话,尽量找出两者间的联系。她满意地合
上文件夹,发现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个人材料机密件

               夏娃整理

  弗朗西丝卡的生活和职业简历,看上去是符合我们的择人标准,也就是说,
她具备异常的音乐天赋,有着潜在的迷人的诱惑力。

  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发现一位女艺术家,地能够通过探寻鲜为人知的米
卡的各种演奏技巧,掌握米卡征服女性听众的奥妙,从而让她的演奏激起男性观
众的情欲。

  米卡成功的秘密,米卡征服听众的本事,现在还无法仔细地分析出来。但是
在米卡的指导下,弗朗西丝卡学得他那一套技巧,是很有可能的。她对米卡很崇
拜,她的演奏风格受米卡的影响很大,她几乎以他为偶像。目前她以为米卡正考
虑重新出山带徒,这就是她愿意同DISC——O公司进行谈判的原因。

  她聚精会神地读着,没有发觉他早就醒来,他悄悄下了床,把冰凉的手重重
地搭在她的肩头,塞雷娜大吃了一惊。

  「噢,马克斯,我以为你睡着了,」她说着,猛地扭过头来面对着他:「我
在拾地上的衣服,这些纸片是从你的夹克里滑落下来的。」这一番辩白,她自己
听了也觉得站不往脚。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他问道:「本来我想在吃晚饭时就告诉你的,
但是……」他住了口,摇摇头,好像是要努力使脑袋清醒一点:「对不起,塞雷
娜,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时差所致,我觉得昏沉沉的,这儿有水吗?」

  「当然有,马克斯,我去给你弄些来,你稍等一下。」

  在浴室,塞雷娜一直让水龙头开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红红的,眼光闪
闪烁烁不太自然。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作贼心虚了?该死的马克斯!她
控制住自己,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回到卧室,她看见他懒散地躺在床上,
翻看着那些文件。

  「水,马克斯。」她说着,递给他一只杯子。

  「谢谢,我的喉咙干得快冒火了。」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是个很简
单的方案,这个女孩的确很有天资,如果我们能说服米卡收她为徒,让她跟米卡
学习几个星期,接受一些训练,那我们就有摆脱目前窘况的办法了。」他的眼睛
如玻璃杯一样明亮清澈:「到床上去,你离得我太远了,还穿了那么多衣服。」

  她脱去睡袍,爬到床上,紧挨着他,塞雷娜拿起相片。照片上那女孩的面孔
似乎有点熟悉,尽管她确信从来没有见过那女孩。

  「你把她带到了日内瓦?」她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

  「是的,我把她安排在乡村寄宿学校了。」马克斯答道,从她手里面拿过了
照片。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文件,随手把它们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你有什么想
法?」他又问了一遍,把她揽在怀里。

  塞雷娜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脯上,犹豫着是不是该讲出真实的看法。他的念
头太冒失,太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米卡不会,绝
对不会公开他成功的秘密,他为什么能够使观众兴奋,燃起他们的情欲……这话
多粗俗!不过也许这计划还有些可取之处,或许这个年轻女子能把他从冷漠孤僻
中唤醒,重新激起他对音乐的热爱。当然,如果米卡愿意,他可以教授她一些演
奏的技巧,但马克斯会受到他的信任吗?

  「我睏了。」她嘟哝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翻过身去,躺到另一边,拿
过一条被单盖上。马克斯关了电灯,在她身旁躺下,他的胸脯贴着她的背,小腹
顶着她的屁股,他和她的腿交织在一块。他伸出一只手,抚摸她的乳房。

  塞雷娜一开始并不喜欢他这样靠着自己,她希望他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总
是一个人睡觉,从不允许一个男人长时间占用她的床。不过今晚,她和往常有点
不同,他温暖厚责的身体,平稳均匀的呼吸让她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快感,他滚烫
的肌肤贴着她,她觉得很舒适惬意。

  她感到他的阳具翘了起来,顶着她的屁股,在上面滑动着,她微微分开了大
腿,好让它能滑进两股之间,顶住柔润的阴唇。那东西很大,即使在身后也能感
觉到,它不断摩擦着她的阴蒂。

  他一反常态,这次没有把阳具送进她的体内,而且静静地卧着,硬梆梆、热
乎乎的阳具夹在她的两股之间,他的胳膊晃动着她的乳房,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
脖子暖暖的,痒痒的,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的酣眠又让她恢复了精力。马克斯在被
单下缩成一团,只能看见他突起的鼻尖。她飞快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仍
然很吃惊春药竟有那么大的魔力,让马克斯如癫如狂。她觉得乳房还是沉沉的、
胀胀的,两股之间还有一种不习惯的刺痛。

  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他,她穿上丝质睡袍,放轻脚步走到楼
下去找咖啡和米卡,她很奇怪自己竟得意地哼着歌。

  她看见米卡在阳台上,正在吃早饭。

  「你起得真早,塞雷娜。」他说着,用有点疑惑的眼睛审视着她。她看上去
很有精神,很开心,容光焕发,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好久没看到她这样
了。

  塞雷娜表情似乎很坚决,他想,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一旦塞雷娜决心干
某件事,那谁都无法阻止她。

  「昨晚我睡得早,」她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些咖啡,挑了块点心:「昨天我
和马克斯在一起。」

  「噢,是的,马克斯。我希望你弄清他的来意,这样我们就可对付他了。」

  「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亲爱的。不过我觉得他的建议听上去蛮
有趣的。事实上他的想法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我们可以谈谈吗?」她说着,咬
了一口点心。

  「我告诉你,塞雷娜,我对马克斯和他的所谓计划都不感兴趣。」他冷冷地
回答道。

  「读读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米卡说话的语调,她把离开卧室时从马克斯
夹克里拿出来的文件夹递给米卡:「你会觉得蛮有意思的。」

  他勉强地接过文件夹,慢慢地翻阅着,他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但是忽然
他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弗朗西丝卡的宣传照片吸引住。她的火一般的头发和浓浓
的、有神的眉毛使她格外引人住目。她似乎很面熟,尽管米卡确信以前从未见过
她。

  他在记忆里搜寻着某种音乐的意像……维瓦迪的秋之韵。他从她的头发里似
乎看到了火热的夏天、但她的眼睛又让他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冬。若是过去,他
更愿把她比作成熟的秋天,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她的身体,就如享受秋日的收获。

  米卡能从照片上感觉到她很有生气,很有个性也很有诱惑力。一头闪光的红
发,如一丛吐着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阳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她
秀色可餐,使人极感愉悦。米卡想像着用牙齿,用手恣意揉搓她如苹果般结实的
乳房,抓挠她鲜花般的长发,让她春心荡漾,情欲萌动。

  塞雷娜隔着桌子仔细地观察着米卡,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失神,凭往日的经
验,她判断出他这会儿正想入非非,意乱神迷。「她是不是很迷人?」她问道:
「她的天资也很不错。」

  米卡没听见她的话,他仍沉浸在遐想之中,或许,弗朗西丝卡的浓眉散开一
点会更好。烛光摇曳,粗粗的白色的蜡烛插在厚重的银烛台上,她穿着丝质的衣
服,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衣服扯到腰部,他将肚子贴在她的
胴体上,他的腹部滑腻腻,冰凉的,和她滚烫的柔嫩的臀部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搂住她的腰,朝前倾了倾,他很快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塞得满满的,也许
他猛力的刺入稍稍弄痛了她。他停了一会儿,让她丰满的屁股紧贴着他,她柔和
地,紧张地慢慢接受了他坚硬的阳具,紧紧地把它裹住。他再也按捺不住欲火,
不由自主地摇动。

  「你不必勉强自己表示意见,亲爱的。马克斯已把她安顿在村里一所寄宿学
校了,我会派瑟奇去接她来。你不妨见见她,同她聊聊,考察一下她。如果你觉
得不错,就传授她一些技巧,比方呼吸,姿式什么的。你也用不着想得太多,当
然,假若你对她不满意那就算了。」塞雷娜又补充了一句,然后仔细观察米卡的
表情:「一切都随你便。」

  「这是不可能的,塞雷娜。」他想了一会儿断然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仍死
死盯着照片。

  塞雷娜能感觉出米卡的声音有些软弱无力,「不是没有可能的,」她顶了他
一句:「不是没有可能的,何况,对我们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为什么不碰碰
运气呢?」

  运气?其实多年前,当他拼命跻身于一流演奏行列时,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在
碰运气了。一位管弦乐团里的年纪较大的女人,在正式演奏前的最后一次綵排后
喝了许多伏特加酒。一间幽暗的屋子,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一些奇形怪状的
钢制或皮制器具整齐地排放着。她放了张他们彩排时演奏的唱片,往高脚杯里倒
了些烈性的伏特加酒,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套上沉重的手铐,动作轻巧爽利。

  在她的示意下,他拿起一根长长的皮鞭,牢牢地拿在手里,他觉得自己的样
子很蠢,很不自在。肚里的伏特加酒,让他轻轻摇晃,他觉得音乐似乎融进了浑
身的血液中,在血管里升腾、回荡。他的那家伙膨胀起来,颤动着。

  他手上的鞭子在她的肚子上、大腿上游弋着,摩擦着她的皮肤,好像是琴弓
在琴弦上拉动。她的皮肤逐渐变红发热。曲子进入了最后的乐章,旋律渐强,他
体内的激流盲目地奔涌着,猛地倾泄而出,溅落在她裸露的胸脯上。乐声渐渐消
逝,他清醒过来,恐怖地看着她被鞭打过的皮肤。他跪了下来,抬起她的脸,他
惊讶地发现她那苍白的面庞透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

  就在音乐会的那天晚上,当他们缓慢地拉着前奏曲时,他一会儿心猿意马,
一会儿全神贯注,思绪游离在挂着天鹅绒窗帘的黑暗的小屋与炽热、刺眼的舞台
灯光之间,他能同时感觉到小提琴光滑的木制琴面和那女人柔软、裸露的胴体。

  他挥动着琴弓就像舞着那很皮鞭,疯狂地迷乱地不知是在拉拨琴弦还是在把
玩她的肉体。当音乐终止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手中的琴弦变成了她青肿的肌肤。

  他是在用自己的生活经历演奏,这一下子把他推到了古典音乐世界的最巅峰。

  他曾经想过公开这个秘密,公开他是如何从琴弦中释放出激情,如何产生高
涨的、灼人的、狂热的欲望。但是,他没有这样去做。

  「米卡?」

  他望过去,她的眼睛正凝视着他,嘴角上挂着微笑。

  「你同意了?她可以在这多逗留几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勉强自己,亲
爱的。」

  但是她的话明明就是强迫他同意,他能感觉到塞雷娜的态度很坚决。

  「塞雷娜,告诉我,这事为什么对你很重要?」

  「因为……因为我厌倦了。因为你厌倦了。」她耸了耸肩:「我们这样下去
会很危险。」

  他大笑了一声:「你,塞雷娜?你是不会厌倦的。」他对她很了解,能感觉
出她话里有话,尽管他无法洞悉全部实情。

  「好吧,我们就当它是个玩笑,我们可以签个协定,米卡?」她漫不经心地
拨弄着颈上重重的金项链。

  他记得这项链是那天晚上他送给她的,那晚他把维瓦德的《四季》演奏得精
妙绝伦,似乎能从音乐中看到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春天,烈日炎炎的酷暑……

  这都是因为塞雷娜。

  「很好,塞雷娜,就让她到别墅来吧!」米卡柔和地说。

  另一个女人可以欢喜雀跃了,她轻易地达到了目的,她会兴奋地伸出手臂去
拥抱他。

  「那太好了,」塞雷娜同样温和地说:「我这就叫瑟奇去接她,让麦迪为她
准备房间,马克斯会很高兴的。你想不想见见他?」

  「现在还不,」他断然说道:「我还不准备见她。你让他开心些,让她尽量
离我远一点。我想这不会叫你为难吧?」

  「一点也不,亲爱的,」她微笑着站起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开。

zxc8888 2009-3-21 19:55

              第四章水的旋律

  「你会高兴的,马克斯,这正是你的真实意图,是吧?」

  塞雷娜坐在梳妆桌前,懒散地撩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我得承认
我相当惊讶……但是非常高兴。我们对这个计划—你的新奇的建议有着……有着
同样的兴趣。」

  「嗯,是的,是的,当然,」他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着,眼睛盯住她,欣赏着
她前后晃动的粉嫩的胳膊。应该把它用大理石雕刻下来,他想,凝视着她曲线优
美的肘部。

  「米卡想单独见她,我想现在陌生人比较容易接近他,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我们可以在这儿吃饭,在我的房间或是其他离这不远的有趣的地方。瑟奇会
在下午稍晚一些时候把她带到这里来,你我谈谈她的情况吧。

  马克斯着迷地注视着她,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游动。

  「塞雷娜;昨晚……昨晚没有伤着你吧?」

  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想笑,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关心和温情。她望着
他直射过来的目光,心里竟有些想回避他的问话,她的喉部有点青肿充血,那是
瑟奇欲征服她时留下的痕迹。

  她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今天早上没有叫醒他,
也没有让他回到为他专门准备好的房间。相反,令人费解地,她在阳台上同米卡
交谈过之后,就去了厨房,她要了个盘子拿回她的房间,她从大厅里摘了朵玫瑰,
放在他的碟子上。

  忽然她后侮自己有点失态,赶忙答道:「是的,是的,马克斯,你没有伤着
我,」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现在,我们谈谈弗朗西丝卡,她到底是怎样一个
人?她是……」

  「我很高兴,」他的语调轻松了许多,「我恐怕,因为,我想……我想昨晚
我有点癫狂了。」

  这话听上去非常滑稽可笑。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仍饱含着关住。盛着早餐的
托盘放在他的膝盖上,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包容进目光里。

  他不可能那么天真。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掩饰住她的不安,「太好了,太棒
了,那是令人心醉的疯狂,马克斯。好吧,多说一点弗朗西丝卡的事,这是不是
很刺激?你是怎样想出这个妙计的?」

  「塞雷娜,我只想谈谈你,谈谈我们。」

  血管里的血凝固了,但她竭力克制自己,不使自己的欲望表现出来。她的举
手投足还是那么优雅大方得体。她走向他,灵巧地拿开他膝盖上的托盘,她把被
单扯到他大腿上,自己钻进被单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阳具在她身下膨胀着,她的阴唇摩擦着它,弄得它硬梆梆的。

  塞雷娜纵情地,放荡地扭动着,把那玩艺儿塞进体内,她知道他无力抵抗这
样的刺激。

  她半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坚硬的家伙在体内勃起鼓胀。她有意地
绷紧阴道里的肌肉,牢牢地握着它,又突然地放松。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一动
不动。他的手在她两胁摩掌着,她就这样保持着僵硬的姿式,只有阴道在颤动着,
收缩着,令他心荡神驰。

  他慢慢解开她的睡衣,想把它脱下来,但她用手指挡住他伸过来的手,然后
用指尖轻轻摩擦着他的手。一阵突然的醉人的颤栗掠过他硕长的阳具。

  他的那东西深陷在她的体内,像是被关在柔软润滑的笼子里,他觉得那东西
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似乎要暴胀开。她琥珀色的眼睛眯缝着,她的表情如
古代宗教仪式上的女祭司那样专注。

  「塞雷娜……」

  她轻轻地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他呻吟着,他完全沉陷了。

                ※※※

  米卡已同意见她。把她从外面接来。她至少可以在别墅里待上几天。这个女
人的说话声轻柔沙哑,但吐字很清楚,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接受和习惯。

  弗朗西丝卡环视了一下精巧的屋子,前天晚上她没有打开行李,这样就没什
么好收拾的了。她很快地穿上衣服,窄窄的黑色裤子,一件薄薄的黑色无袖丝质
T恤,配上宽松的夹克,黑皮靴子。这都是为取悦米卡而穿的,她知道米卡总是
穿着黑色衣服,这身黑衣也能衬托出她白晰的皮肤和火红的头发。她扎了扎蓬乱
的头发,倾身靠近镜子。

  她的眼睛大大的,皮肤雪白。当她小心翼翼抹着染眉毛油时,她觉得有些紧
张。她希望能单独在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另外她还准
备改编一些米卡可能会感兴趣的乐曲。

  极度的紧张让她有些焦躁不安。夏娃和萨莉这两个DISC——O公司的星
探,还是很容易对付的,她给马克斯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是米卡……米
卡和他们不一样。还有塞雷娜,这个黑发、性感的风骚女人同他形影不离。所有

  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恩爱已久的情人……她对弗朗西丝卡的外貌有什么样的反

  应?嫉妒?怀疑?

  她拿起一本书,又放了下来,她在窗前徘徊着,视而不见地盯着窗外如画的
景色。她换过两次衣服,起初她挑了件白色礼服,很快就脱了下来。她突然觉得
自己的腿不好看,便套上一条深紫色的长裙,但看上去又嫌太俗气,她只好无奈
地还是穿上第一次挑选的衣服。眼睑膏可能会让她容颜生色。

  她听到敲门声,便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制服的高大金发的强壮
男于。

  「我叫瑟奇,是来接你的司机,」他说着,没等她开口,就径直走进房间,
「这是你的行李?」瑟奇指着床上的箱子,眼睛却盯着弗朗西丝卡的身体。瑟奇
粗壮高大的身躯使屋子显得更小,她想,在这个男人顺从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什
么东西……她点了点头。

  「是的,请吧,噢不,不是那一个,我可以自己拿小提琴盒,」她忙应道。

  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内,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尽量鼓起勇气和信心,甚
至显出在音乐大赛现场上睥睨一切的傲气,但是她心里明白,这并不能完全消除
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她终于,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她就要见到他了。

  米卡!

  小提琴演奏大师!!

  轰动一时的音乐天才!!!

  她热切渴望的导师,他将成为她的主人,她的指导者,她的引路人,他将教
会她如何从琴弦里召唤出激情和欲望。

  「到了,请跟我来。」瑟奇说。

  弗朗西丝卡沉思着,没注意车子早就停了,瑟奇已替她打开车门,等候着她
出来。她跨出车厢,环顾四周,厚实的砖墙,高耸的塔楼,绿茵茵的草地一下子
吸引了她的目光。随后,她见到了米卡。

  他站在迁回曲折的拱廊里,随意地靠在一根柱子上、他的肩膀上有一大团黄
色的模糊不清的东西。当她走上楼梯时,才看清那是只猫。

  「弗朗西丝卡小姐,」他出于礼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但并没有同她握手
的意思,「瑟奇,谢谢你。麦迪已把你安排住在‘绿屋’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深沉浑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这种穿
透力很强,似涂了蜜的声音能诱使圣徒犯罪,或引导罪人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突然一种快感从她体内涌出,她胡乱地想着,他是不是清楚这声音的魔力。

  米卡的相貌惊人,能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无数画册的封面上,她早
就熟悉了他那张与众不同的脸,深陷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充满了诱惑。他的目
光咄咄逼人,似乎能看穿人的身体,洞察人的思想。

  「我想我们该一起听听你的演秦,」他说着,示意她往里走。

  「好的,」她说道,赶紧抑制住澎湃的情感。她不祥地意识到她一定是太显
眼了。她无声无息地跟着他走进大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
嗒卡嗒的声响,她环视着大厅,嵌在墙里的精雕细刻的古希腊科林斯式柱子,巨
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摆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过的鲜艳的插花。

  他推开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大门紧挨着盘旋而上的楼梯,他站到一边,让
她走进房间。她从眼角里发现一个苗条的穿着白衣的身影在楼梯上徘徊着,但是
当她转头往上看时,那身影又消失了。

  屋子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铺设着镶着宝石的波斯地毯,古色古
香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高级音响设备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他走到音响边,放进了一张CD。乐声响起,她惊讶和不安地颤栗了一下,
这是她为德国唱片公司灌制的莫扎特的曲子。她有点坐立不安,觉得很尴尬,她
偷眼瞧着他,他静静地伫立着,一边细心听着音乐,一边抚摸着那只猫,那猫的
眼睛正凶狠狠地盯着她。

  莫扎特的曲子让她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全神贯注地凝听着,第一乐章的独奏
和第二乐章中管弦乐队的奏鸣曲似乎还不错。

  音乐继续着,她的神经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喉咙,第三乐章就要开始了……

  曲名是「土耳其宫殿」,她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曲子里所蕴含的异国情调和东
方的神秘韵味。

  「这是你去年录制的吧。」

  「是的,」她答道。她高兴地听到自己的话音很冷静,很清晰。

  他又放了一遍唱片,一曲终了,再放一遍,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
他终于开了腔,他的话叫她有点吃惊。

  「走,我们吃饭去,我们将单独进餐,」他说着,弯腰把猫放在地上,然后
示意她跟着他。

  「是吗……不过我想也许马克斯和……」她突然把话打住,她看见他迷人的
蓝眼睛里冒出凶光。

  她默默地站着,然后紧随其后走出房间,他们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
着,她瞥了一眼手表,惊奇地发现时针已指向了八点。不知不觉发生了那么多事
情,他好像能让时间变得无关紧要,他可以把时间任意地延长和压缩,随心所欲
地改变它。

  晚餐简单而精致,香气扑鼻的烤乳羊,抹着黄油的薯条,新鲜的蔬菜沙拉,
还有水果和奶酪。他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酒的滋味,递给她几块面包,
除了这些饭桌上的应酬客套外,他便一人闷头吃饭。

  她很失望。

  她的眼睛时不时看着他的手,尽管戴着柔软的黑皮手套,但仍能感觉得到,
他的手指纤长,如精雕细刻过一般,丝毫看不出它曾受伤致残,而迫使他不得不
过早地退出乐坛。

  他无意识地摆弄着沉沉的银制餐具,动作优雅,像小提琴手摆弄着琴弓。他
摩擦着透明酒瓶的瓶口,仿佛那就是小提琴光滑的琴面,他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
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把酒倒进高脚酒杯里。玻璃杯精巧的轮廓激惹起他的情欲,
他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他端详着她,尽管他还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陪伴着,但他有点惊讶地发觉她
是位很不错的伴侣,她没有塞雷娜甜蜜温柔驯服,但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
人愉快的东西,能叫人意乱神迷。

  弗兰卡搅弄着碟子里的食物,她喝了不少酒,觉着头轻飘飘,晕乎乎的。一
阵微风吹来,烛光摇曳,他的脸在烛光下更显得轮廓鲜明。

  他望着她,他很喜欢她的脸,光洁的皮肤,不同寻常的倾斜的眉毛。她当然
很漂亮,但他早就厌腻了美色。

  他想了解她的私生活,想了解在马克斯准备的个人简历中所没有的隐秘的东
西。他还想着马克斯和塞雷娜,他们现在一定在别墅的其他地方共进晚餐,就是
这两个人策划了他与弗兰卡的相见。经过再三考虑,他想可以原谅马克斯。

  突然间,他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位红发姑娘,她成了那么多野心勃勃的人的工
具。

  「是他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弗朗西丝卡小姐,你成了他们手中的工具,你
明白吗?我们都是,不过你还是一个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的牺牲品,塞雷娜
不会让这个人安逸的,这会不会让你烦恼不安?」他说。

  有那么一会儿,弗朗西丝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的的确确又是这
样说的。牺牲品?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让人扑朔迷离,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糟糕的比喻,」他平静地说道,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但是我忘
了,你还不认识塞雷娜,你曾经考虑过师生之间的关系吗……」他问道,显然转
变了话题。

  「经常考虑,」她说道,尽量像他那样保持镇定。「但是我有时候想我的那
些老师是不是……是不是都异常的愚蠢。」她挑衅地盯着他,脸上又恢复了往日
自负的神情。

  她不是可任人驱使的工具,那样更好。「这取决于老师的能力如何,」他解
释道,并没有留意她的话,「不过这种能力不是自称的,而是本身就具备的。师
生之间应该是这样一种关系,学生由衷地信任老师,相信老师经验丰富,本领高
强,有着绝对的优势,这种关系就像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要比恋人还亲密。」

  他隔着桌子,眼睛凝视着她,她无法躲闪,被他的目光牢牢地攫住。

  「如果,」他顿了一会儿,又打破了沉默,「如果你确实对我有兴趣的话,
我可以教你。」话刚出,他便感到有些惊讶,「但是你必须理解这种关系的性质,
你最好先暂时收起批评人的恶习,绝对服从我。」

  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酒,他想他是真的打算教她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为
了让塞雷娜高兴。尽管弗兰卡演奏的莫扎特小提琴曲,打动了他,不失为一份好
的见面礼,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在琴声中表现出那种东方的神秘迷人的韵味,
这多少让他感到失望。

  「你读读关于我演奏的评论,」她依然不示弱地说,「那些评论家们认为我
的演奏是无可挑剔的,是你当之无愧的继承者。那会使你感兴趣的,至少能有那
么一点儿。

  让她奇怪的是,他大笑起来。「评论家们认为。」他挪揄道,故意闪烁其词。

  「嗯,是一位评论家,」她说道。

  「你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有着未经雕琢的音乐天分,你始终按照乐谱在演奏,
我承认你的技巧是出色的,但我认为这不是音乐的正途,」米卡不客气地讲道。

  「未经雕琢的,」她重复着米卡的话,有点困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拘泥于乐谱而盲目的演奏,而没有用心去体会,去把握,去表现音
乐的内涵。真正的音乐是藏在你的灵魂深处的、它是一种原始的动力,或是一种
本能的冲动,它从那里辐射到你的心脏,你的乳房,你的腹部,它让你魂荡神驰,
浮想联翩,在那一刻你变成了小提琴,小提琴变成了你,两者融为一体,这才是
音乐的极致。」他忽然不说了,他意识到再讲下去就要揭开他天才演奏的秘密了。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他都会转身离开屋子,假如她轻快地,无
礼地从别墅里出去,他会马上把她从记忆里抹去。)

  但是她却一言不让,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整,陷人在沉思中。

  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你说的是第三乐章,对不对……」她
轻声说。

  他点点头,她的自知之明,她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他的怒气。她似乎
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

  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也许,可以试听一次,」他轻
轻地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试一下呢……我们可以试试你的乐器,
看着它是否能产生共鸣。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

  「什么……」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他催促着,令不容反驳。

  他要求别人绝对听从他的支配,在他的潜意识里,服从是不折不扣的,不能
有什么犹豫。她情感汹涌,似乎能感觉到戴在高级黑色真皮手套里的手的温暖,
似乎能感觉到抵在她身后的他身体的那一块坚硬的部分,从他的身上,也能感觉
出澎湃的欲望的激流,这激流使他颤动。她离这位音乐天才如此之近,她能嗅出
他身上醉人的气息,就在那一刻,她知道这个人将和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她会
盲目地顺从他,顺从他的声音,他的手。

  「好的,」她喃喃低语,把手放在胸脯上,那儿正颤动着,她一点也没感到
奇怪。

  「很好,」他的话音更加柔和,「你一定要把你的身体当成真正的乐器,把
它想成是一把小提琴,你的手指就是弓了。每种乐器都有振动器和传感器,它会
令人的情感震颤,小提琴上的振动器和传感器是琴弦,把你的奶头就当作身体上
的琴弦。」她照他的话,用手擦拨着奶头,它们在黑色真丝服装下绷得紧紧的。

  「好的,就这样,」米卡满意地说着,「上下抚摸它们,仔细地去体会。」

  她觉得脸上发热,一种震颤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乳房。米卡的手轻轻地接着她
的后颈,然后摸索着她的头发。

  「别停下来,直到我叫你停下再停下,」他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上。」

  她闭上眼睛,按米卡吩咐的,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乳头,渐渐地她发觉,
一种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弥漫开来,她的奶头翘起来,微微颤抖着。他站在她后
面,用修长的手指轻摇着她的头,她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
西在触摸着她,啮咬着她。

  他一定注意到了,一定看到了她的奶头硬梆梆直立着,好像是在朝他示威,
渴望着他的温暖,他的吸吮。

  他静停在她身后,手贴在她的太阳穴上,他能感到她的太阳穴跳动得很厉害,
能感到她澎湃的情欲。

  「告诉我你感觉到什么。」

  「热,」她低声说道,她周身发烫,似乎要燃烧起来,体内奔涌着醉人的欲
火,她知道他正在望着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胸脯上。

  「重一些,」他说,「将弦拨得重一些,这是拨奏曲。」拨奏曲。她的手指
用力压迫着奶头,好像在拨弄着奶头,她感到触电般的震颤席卷全身,那种快感
从乳房辐射到腹部和脊背。

  「再来一遍,」他说着,手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移动,「接着来。」

  她的奶头像燃着的两簇火苗,滚烫,敏感,她的乳房沉沉的,胀胀的,几乎
要暴裂开来。她闭着眼睛,后仰在椅子上,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肚子。不用他催促,
弗兰卡主动地用一手指揉搓着,擦拨着奶头,奶头愈发坚硬胀大。她觉着两腿之
间湿润了,阴唇剧烈地鼓胀起来,阴蒂微微膨动着。她被高涨的情欲牢牢地攫住,
深陷进欲望的泥淖里,她在椅子上蜷曲着,扭动着,她想转过身来,但是肩膀却
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的感觉。」

  「还是很热,火辣辣的。」她喃喃轻语。

  「是不是湿了?」他问,嘴里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是的,湿了。」她感到两腿间越来越湿热和膨胀,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来,
欲火愈燃愈旺。

  「《水之韵》」他柔声说道,「想象着乐声如水流冲击着你,激荡着你。」

  她感到他的手从肩膀上滑下来,握住了线条优美的丰满的乳房。

  「要这样,」他轻轻地说,指导她弹拨着,「要这样,她感激地按住他的手,
用心感觉着皮手套的令人心动的凉意,细细品味着被他握着的乳房的震颤,那种
快感使她沉迷陶醉。」

  「现在弦调好了,你来弹拨它,你的身体是个音箱,让它振动起来。」

  她被他的声音吸引住,闪动的烛光让她昏昏欲睡,她的手慢慢地游动着。忽
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戴着手套的手猛地摩擦了一下她的乳房,她浑身一阵颤
动,异常兴奋。

  「你的手,」她低语着,感觉到他的手正往她的腹部轻轻地探去。她的神经
末梢紧张起来,情欲波动,如潮水般起伏荡漾。她此刻变成了一架竖琴,被他任
意地拨弄弹奏。她更加迷乱、恍惚,下身流出更多的滚烫的液体。他戴着手套的
手轻轻按压着她的阴毛,她感到暖暖的,柔顺的,周身酥麻,爱液越淌越多,浸
湿了她穿着的薄薄的丝质内裤。她被汹涌的欲流冲撞着,携带着,上下沉浮。

  「什么……」他急急地问道。

  「激流,」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她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令人迷狂的欲火
吞噬撩拨,被吸吮。她的乳房饱满发烫,她的阴蒂像奶头一样鼓胀凸起,渴望着
被触摸,被撩拔、被吸吮。丝质衣服紧裹着她,她觉得浑身发热,汗水从脖子上
流下来,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捂了一层丝绒似的。

  「告诉我,」他说,弗兰卡在他的抚摸下骚动不安,这让他觉得很兴奋。他
从她的身后观察着她,他看见她两颊绯红,那是欲火在燃烧,她的乳房丰满突出,
像是期待着什么。她的情欲泛滥他有些吃惊。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看着她
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女孩竟如此冲动。

  他故意放慢手移动的节奏,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寻找和触摸她的阴蒂,阴蒂
隔着丝质内裤,微微凸起,像是一粒小小的纽扣。

  「赤热的,充血的,光滑的,苦味的,有玫瑰花的芬芳,又有涩涩的咸味,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喃喃说着,他的手指正用力挤按着她。

  她说的话,正是多年前他经常对那些与他做爱的女人们说的,那时每当讲这
些话的时候,他的脸总是埋在那些女人的两腿之间,恣意舔弄,吸吮和挑逗。

  一想到这,他的心理防线几乎要崩溃,他感到自己身体僵硬发直。

  「够了,」他突然说道,然后放开她,转身离去。

  「这是为什么……怎么了?」她睁开了眼睛,困惑不解,茫然若失。

  「够了,你的感觉已经过头了,你还没有真正把握韩德尔《水之韵》的真谛。」

  他背对她站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的油画。

  她默默地盯着他,没有发泄出来的情欲撕扯着她,在她两腿之间冲撞着,搏
动着,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话,像是从远方传过来似的。

  「嗯,你有没有学到点什么?你应该可以从回想中学到点东西,」他说道。

  她渐渐地缓过神来,仔细揣摩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含意,竭力控制住自己
躁动不安的情绪和他抽回手去而产生的失落感。「我的身体是小提琴,」她慢慢
地说。

  「那么你的手呢。」

  她知道他所期望的答案。是他的手触摸着她,拨弄着她,像琴弓一样,而她
则是一把他弹奏的小提琴。

  「手是琴弓,」她说道,故意模棱两可。他点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韩德尔呢?」

  她狂乱地想着,韩德尔的《水之韵》,出版于一七四〇年,可能是为泰晤士
河上的一次皇室旅行而创作的。这曲子和她体内正在退却的火热的欲流有什么关
系?

  「韩德尔的作品不是矫揉造作的,」她答道。

  「好的,我今晚将做出最后的决定。你该上床了,好好睡上一觉。你住在楼
梯顶头的‘绿屋’里。如果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麦迪。」

  「但是我……」她还想说什么,可已经太迟了。

  米卡早就走掉了。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扶着桌子支撑住身体。她心里觉得
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
惫,又觉得很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来到大厅里,摸着楼梯的栏杆,她扶着栏杆慢慢往上
走,她的房间似乎特别遥远,过了好久才到,她用颤抖的手关上房门,一头瘫倒
在床上。

  「怎么样?」

  塞雷娜的声音让米卡吃了一惊,他正在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酒在了红木餐
具柜上,他赶紧把酒污擦干净,然后接着把酒倒完。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
酒杯。

  「喝一杯吗,塞雷娜?」他问道。

  「那就来点吧,亲爱的。怎么样,」她的声音提高了,充满了期待。

  他故意背对着她,又倒了些酒,这酒是按照复杂的科学配方调制好的,浓度
恰到好处。

  她坐在松软的皮沙发里,笑了笑又说:「怎么样?」

  「塞雷娜,」她的名字足以使他平静下来,他又在心底轻声喊了一遍,刚才
突如其来的焦躁不安稍稍平复了些。「塞雷娜……也许你是正确的。」

  「那当然,亲爱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惊讶呢?」

  她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弹奏得有点拘谨。」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能听得出她有些放不开,拘
泥于乐谱,不过她的身体能应和音乐的旋律,你一定要听听那张CD。」

  「我会的,」塞雷娜答应着,微笑仍挂在嘴角上,「不过你是否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计划?」

  「《水之韵》」他说着,终于转过身来,向她走去,手里端着为她倒好的酒。

  「她需要的是提高接受力,不要有什么禁忌,或许适当的睡眠疗法……你让
麦迪给她送去一些东西了吗?」

  「当然,」她轻声说道,她接过酒杯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指,「要我去陪
陪她吗?」

  「不必了,我会的。」

  「但是米卡,你从来不……」

  「请允许我,塞雷娜,我……我今晚想试一试,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对不
对?」

  是吗?她喝了口酒,一边仔细审视着他,一边考虑着如何回答他。

  她睡着了。不,严格地讲并没有睡着……也许正仿着梦?她已经醒了,她想,
她看见他正向她逼近,金色的头发,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是转瞬间,这一切又
从视野里消失。这会儿,她一丝不挂,赤裸着。

  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
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一
子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有音乐声飘来,她一下子听出是韩德尔的《水之韵》,旋律庄严,优美,流
畅,颇有感染力。乐声离的是那样近,仿佛她正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她的身子
微微摇晃着,好像奋力驾着游一弋在泰晤士河上的小船,溯流而上。河水在奔流
着。她矜持、庄重的神态,看上去像是盛大出巡队伍里的高贵的公主。她俯身于
浴缸冰凉的大理石贴面。她知道,她是赤身裸体的,可以感觉到大理石的纹理紧
贴着她的皮肤。她粉嫩滑腻的胳膊被人从两边举起来,用细细的丝绳缠绕住。如
果她真的被绑起来,那束缚住身体的绳子一定是丝仿的,她想着,有些迷乱。她
感到有人拽住她的腿,分开两股,又用粗粗的丝质绳索套住她的脚踝。

  她本能地知道那绳索肯定是白色的。在崇拜者的面前袒露出躯体,也许多少
让她有点窘迫,但她知道她的皮肤如丝绳一样雪白,知道她像船下的水流一样激
情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

  他站在后面,喘着粗气。她是那样的苗条纤弱,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抬起来。

  她的眼睛闭着,呼吸均匀。他相信如果他举起她,她会醒来,但这会儿她看
上去睡得很沉。多亏麦迪把她安排在「绿屋」,它有个套房和浴室,自成一体。

  她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里,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她张开手脚,
搭放在浴缸的边沿,她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火红的头发蓬松凌乱,她像是他
早些时候曾比喻过的牺牲品,似乎要供奉给……想起了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在音
乐上,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接着拿起莲蓬头…

  噢,天啊,真棒,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热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在她身
上流倘着,温暖着她。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多么
奇妙的淋浴!热流从足心缓缓地涌向脚趾间,然后顺着大腿的曲线,冲向身体的
最隐秘处,在她的阴唇边打着旋,挑逗着她的阴蒂。

  热水沿着这路径反复流淌着,一遍又一遍刺激着她,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
……好像是和着琴音。

  《水之韵》!

  她想到,渴望着喷涌下来的水花能捕捉住悠扬的旋律,渴望着能把音乐召唤
到她的快感中心,但是她的手腕被缚住,她的腿不能动弹。只有她的躯干随水流
而移动,起伏。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葵,在波涛中飘浮荡漾,她被水控制着,裹携
着,一会儿沉人波谷,一会儿又涌上波峰,浪花四溅,似乎是应着音乐连续不断
的节奏。

  他俯身在浴缸上,出神地看着她。水面逐渐升高,她红色的,闪着金光的头
发飘动着,好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她焦渴地期待着,情欲萌动,他能从她滚烫的
皮肤,从她扭动的屁股上觉察出这一切。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莲蓬头,热水
从那里喷射出来,她探寻着奔泻而下的水流。

  随着音乐,他轻轻地摇晃着,他觉得此刻他是乐队的指挥,她是管弦乐器。

  那天然的、赤裸的乐器在他的手中似乎变成了指挥棒,凭借它,他可以调动
起整个交响乐队。她的身体几乎全部浸没在水里,只露出翘翘的奶头。他感到手
腕酸胀,他投人了太多的激情,一遍遍指挥着。他轻柔地,熟练地,准确地把莲
蓬头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小心摆动它,冲洗着她浓密的阴毛。

  莲蓬头灵活地在腿间游动着,她能感觉到它,能听到它轻轻的嗡呜,就像一
只飞来飞去的蜜蜂在吮吸她身体中分泌出来的蜜汁。温暖的水流冲击着她,打乱
了她的头发,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流淌着。她的下腹感到沉沉的,好像是体内所有
的鲜血都涌到了两腿之间。

  在奔腾湍急的暖流下,她的阴唇膨胀,充血,红润润,滑腻腻的。她的阴蒂
颤动着,硬硬的,尖尖的,似乎是渴望着水流的碰撞。热气腾腾的水在她鼓胀的
阴唇间,在她的大腿内侧翻腾流动,在密密的阴毛间打着旋。她完全沉浸在水流
的节奏里,飘飘欲仙,似醉非醉,她体内的欲流也在澎湃着,拍打着她的肌肤,
似乎要与外面的热水相汇。

  米卡看着她紧张绷直的身体,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震颤,知道她有了反应。

  他小心地把莲蓬头放在水下,慢慢地,久久地摩擦着她修长的大腿。她的膝
盖弯曲,圆滑,敏感。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最后把莲蓬头塞在她的脚趾间。

  他转过身,用空下的一只手调大CD的音量。

  她感到水流正逐渐退去,她呻吟着,扭动着,努力着要留往它,迎向它,但
是它不断退落,直停在她的趾间。

  水在脚趾缝泪泪流着,摩擦着那里敏感的表皮,使它有规律地颤动着。水流
暖暖的,拍打着,轻弹着她,她感到两腿间麻酥酥的,唤起了她的情欲,她的阴
蒂颤栗着,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水流好像善解人意,它又重新流向她的身体,它离开脚趾间的狭缝,冲向她
的小腿,她的大腿,回旋在膨胀的阴唇边,环绕着她的阴蒂,紧接着水流又转到
另一条腿上,顺着大腿的曲线,丰满的小腿,再次退回到她的脚趾。

  就这样一遍一遍,周而复始,他极有耐心地在水下晃动着莲蓬头,沿着她腿
的轮廓上下滑行,他的皮手套被水浸湿了。她扭动着身躯,水溅在黑色大理石浴
缸的两壁上。他的撩拨延长了她的快感,她更加迫切地等待着那令人震颤的美妙
的一瞬。

  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颤栗着,跳动着,渴望着,欲火吞噬了她。她浸泡在
温暖的,诱人的水里,她的脚趾似乎变成了阴蒂,她的阴蒂又好像变成了脚趾,
她恍恍惚惚,迷迷朦朦,十个,不,十一个微微突起的肉团在颤动着,似乎要发
泄出蕴蓄已久的欲望。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感到咸涩的海水已没上了额头,
波浪猛地敲打着她,把她推上坚硬的黑色的海岸。

  她听到乐声渐止,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一艘豪华的游艇正准备停泊,向岸边
抛出缆绳,缆绳太短,够不到那头。

  他想,也许没有比这首更合适的音乐了……他微笑了一下,又把莲蓬头放在
她的两腿间。

  哗哗奔泻的热水冲击着她,汹涌的水流拍打着她的阴蒂,应和着水流的撞击,
她有了反应,阴道内壁也在震颤着。水花飞溅,喷射出来的热水以更快的速度敲
击着她,发出更大的响声。

  乐曲最后的音调响亮悠长。他紧紧地握住莲蓬头,冒着蒸汽的热水更猛烈地
涌射出来,喷在她的阴唇上,接着他又把水龙头拧大。

  水流就像脱僵的野马,狂荡不羁地喷泄而出,势不可挡,它拍打着她的阴蒂,
让她癫狂,让她迷乱,让她体内的欲流好似体外的水流一样汹涌跌荡,她从未经
历过这样的刺激,从未有过如此销魂的快感。

  他知道她的欲火会不断的燃烧,她会一遍遍体验高潮的快感,甚至会诱使他
去挑逗她,但是,唱片已到了尽头,一曲已经终了。

  他俯身在浴缸上准备拿开莲蓬头,突然指尖一阵颤动。他己习惯了经常出现
于梦中的幻觉,便没有理会指尖的感觉,伸手拿过一条大大的,松软的白毛巾。

  他弯下腰轻轻拨开浴缸上蔫水流走的机械装置,然后他等在一边,看着水缓
缓流走。她的皮肤被热水冲泡和被欲火灼烤得发红,她的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被
水浸湿的头发随着正在流逝的水上下起伏。他望着她,她的丰满、滑润的乳房依
然高高鼓起,小腿上诱人的肌肉仍在微微颤动,他有点魂不守舍了。

  他很快推开骚动的念头,解开她手腕上和脚踝上的丝绳,把她裹在浴巾里,
抱回到床上。她从沉迷中稍稍清醒过来,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会儿。不过,她还是
懵懵懂懂的,弄不清是在梦里,还是醒着,她脑中仍残留着刚才肉欲的记忆,这
正是他所希望的。她舒适地蜷伏在毯子下,很快进人了梦乡。

  一阵冷风吹开了窗帘,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厚厚的乌云翻卷着,远处的山峰在阴霆里依稀可见,云越聚越多,预示着将
有一场暴风雨。来的正是时候,他想。

  他返身回到浴室,轻快地擦干浴缸上的水迹,他把四根捆绑过弗兰卡的丝绳
装进口袋里,接着又抽出CD唱片,犹豫了一会儿,又回到卧室。她的胸口紧贴
着一只枕头,像是拥抱着自己的情人。她的手指修长、优雅、紧抓着枕头,靠在
她温暖的身体上。他未加思索地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离开屋子。

  他下楼走到大厅,厚厚的地毯压抑住了他的脚步声。他在塞雷娜的房间门口
徘徊着,最后还是离去了,他还没准备好应付她的话。

  告诉她什么?

  她对音乐有敏锐的反应,这个女孩,这个小提琴手,她妖烧淫荡,耽于声色,
饱蕴着肉欲,她可以把这一切表现在音乐上,如果她知道如何充分凭借它,依赖
它,那会怎么样呢?

  他感到烦躁不安。那种不同寻常的能量,那种促使他进人她房间的平静心态
己离他远去,任他疲乏却坐立不安,任他恼火却无可奈何。

  要是在过去,他会轻易地拥有一个女人,随意地去撩拨她,他的手指有一种
神奇的魔力,能释放出令人震颤的情欲。他下意识地屈了屈手指,伸展开又握成
拳头。这不过是简单的条件反射。他知道,他的手再也不可能复原,再也不会有
往日的魔力。

  早晨的空气清新芬芳,昨夜的一场暴雨洗尽了尘世的积垢。塞雷娜早早就醒
来了,天刚破晓的时候,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马克斯一个人酣睡着。

  昨晚她只离开过他两次,一次是去看弗朗西丝卡的到来,另一次是和米卡共
饮白兰地酒。现在好奇心驱使她很快套上睡袍,去找米卡。

  米卡当然还是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斯甸伏在他面前的长桌上。

  「早安,亲爱的,」她说道,轻盈地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然后挥手驱赶那
只猫,「走开,米达斯,你不能跑到桌上来的。」

  作为回答,那只大黄猫恶狠地睁开一只眼,塞雷娜吃了一惊。

  「别管它,塞雷娜,」米卡说,他脸露不快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咖啡,
却没有给塞雷娜倒。

  现在猫和它的主人的情绪都糟透了。本能告诉塞雷娜,她必须保持安静。

  应该留给他一点回旋的余地,但是塞雷娜有点迫不及待了,「米卡?怎么回
事,亲爱的?发生什么了?」

  听到她的话,他抬眼看着她。「我没有把握,昨晚我试着给她弹奏《水之韵
》,手指太笨拙,不灵活,我想,远远达不到你的标准。音乐的韵味把握的不好,
动力的形成也不准确,不过,我感到她对音乐倒能产生共鸣。」

  她一阵狂喜,这下可随他去了,听任他自行其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
她知道不能流露出此刻的想法。「昨晚我听到那曲子了,那时夜已经很深,暴风
雨把我吵醒了。」她很自然地说,打破沉默,「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韩德尔
的音乐。」

  「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不过,那场暴风雨实在太好了,」他说,心中
泛起了昨晚划破夜空的闪电。

  「确实不错,亲爱的,」塞雷娜说。

  她喝了一大口咖啡,又让沉默继续下去。她拿起一块咸肉引诱米达斯,让那
猫灵巧地,挑剔地从她手指里攫取咸肉。最后她再一次打破沉默,「那么她演奏
得如何?」

  米卡心神不安地用戴着黑皮手套的指头敲击着桌面。「非常出色,我想,也
许是很出色,我不能肯定,塞雷娜,我没有做出决定。你想试试吗?」

  「当然。《水之韵》,你看怎么样?我为什么不……」

  「不,这曲子不合适,」他打断她的话。

  「但是,我们能追求这曲子的主题,」她说,「我何不带她去游泳?我想见
见她。」

  他们的目光相遇。

  在她琥珀色的眼睛深处,他读到了他们的过去,看到了音乐。如果她知道他
蓝色的眼睛后隐藏着不安和忧虑,她更不会有任何表示了。

  「是的,是的,我想你得见见她,」他赞同道,「马克斯在哪?」

  「可能还睡着,他太累了,我想,」她说,语气很惬意,甜蜜,「怎么?你
现在就要见他吗?这太好了,米卡。」

  「是的,」他说,他突然做出了决定,「我要见他,我一直在犹豫着,我想
这多么不容易……一个朋友,你知道,一个老朋友大老远来,但是,他带着个女
孩,昨晚……」

  「弗兰卡,」塞雷娜脱口而出。

  「是的,」他点点头。「她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难对付。」

  「我很高兴,」她答道,「真的很高兴。」

  「马克斯的计划对她来说怎么样,塞雷娜?你是如何考虑的?」

  「我们还没有真正讨论这个问题,」塞雷娜,手指抚弄着脖子上的金项链。

  「我知道,」米卡冷冰冰地说,「马克斯总是对你感兴趣,」他又缓慢地加
了一句,「这有点太不像话了,如果……」

  「太不像话了,是吗?」她也冷冷地说,没等他开口,她就站起来,走回到
别墅里去。当她迈上楼梯时,她对米卡的一肚子恼火又烟消云散了。

  她想,米卡心里有点失衡了。那个女孩对音乐能产生共鸣,这样的话,就增
大了他们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她思索着,敲响「绿屋」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噢,」弗兰卡说,样子很吃惊,手里抓着披在身上的浴巾。

  这个性感的,肤色健康的白种女人和面目可憎的管家大不相同,正是她一直
所期待的那种女人。「我是……」

  「我是塞雷娜,」她说着,轻盈地走进门来,其他的解释都是多余的,无用
的。「我衷心欢迎你到这里来。你睡得好吗?」

  她能睡得好吗?她看上去精疲力竭,身体像脱了臼似的疲倦。聪明的塞雷娜
并不指望弗兰卡回答什么。

  「米卡在阳台上,我想你可能打算下楼找我们,也许可以游游泳。」塞雷娜
老练地用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和照片上不完全一样,看上去更迷人,更有
魅力,难怪米卡会感兴趣。她笑了笑,温馨,亲切的微笑很快让弗兰卡摆脱了拘
谨和不安。

  「游泳实在是好极了,不过我没有带游泳衣,我有点害怕,」弗兰卡答道。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塞雷娜,她看上去很友善,很真挚,她早先的疑虑和担忧
渐渐消融。

  「我可以借你一条,我想,我俩的身材差不多。

  何不随我来,到我的房间去?「塞雷娜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那女孩拉出屋子,
下到门厅,」我就往在这儿,一点也不远。我知道我会有适合你的东西。「

  弗兰卡走进塞雷娜的房间,她从未见过如此奢华宽敞的屋子。一张巨大的床,
一堵覆盖整个镜子的墙,插满鲜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油画吸引住,一对男
女亲热地拥揽在一起,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试试这个,」塞雷娜说着,递给她一只外面还包着玻璃纸的小包,「我还
没有穿过它。」

  她接过泳装,想谢谢塞雷娜,并准备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但是她一下
子怔住了,她看见塞雷娜轻快地脱掉睡袍,浑身赤裸着,她白嫩的肌肤沐浴在早
晨的阳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她的乳房要比弗兰卡高耸的乳房还要
大,还要丰满,她的手腕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光滑无毛。

  「试试看,是不是合身,」塞雷娜直率地建议道,她示意弗兰卡拿掉身上的
浴她们的目光相遇。塞雷娜的琥珀色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藏着无穷的奥妙。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弗兰卡几乎不假思索,就让浴巾
滑落下来。

  啊,是的,弗兰卡的确很肉感,很有诱惑力,塞雷娜想。结实的圆润的乳房,
粗密卷曲的阴毛半遮半掩住突起的红色的阴唇。美极了!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对弗兰卡说,「不过没什么关系,你穿上它看看。」

  这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她感到有点紧,
但是不觉得难受,浓密的阴毛被紧紧地裹在阴阜上。

  「正合适,我很高兴,」塞雷娜愉快满意地说。

  这是一次很好的测试这位小提琴手反应的机会。「不过当然你没想到去游泳。

  我有些在罗马买的奇妙的东西,对敏感的皮肤绝对好。你不妨涂抹一点,我
这就为你拿去,」她说着,走到另一个房间。

  「好的,我不……」

  「什么?」塞雷娜问,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又折回来,「躺到床上去,伸展四
肢,尽量把腿分得开一些,这样好替你抹油膏,」她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把弗
兰卡拉到床边。

  「好,现在你把脚放在地上,尽可能把大腿分开,分得越大越好,我涂抹油
膏的时候,你可以躺下往后仰。‘脱毛’。这个词是不是不雅,有点粗俗?

  但是运用得很广泛。在东方,你知道,那些东方人相信剃去阴毛能增强快感。

  这其实是个很古老的信仰。

  甚至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古希腊的花瓶上,也反应出这种信仰。「塞雷娜唠唠
叨叨,毫不掩饰地说着,她的话让弗兰卡既感到安慰又感到迷惑。

  弗兰卡修长的腿白生生的,唯一有色彩的是被泳衣包着的火红色阴毛和粉红
色的阴唇。塞雷娜跪在床边,把油膏轻轻地搽在弗兰卡的大腿内侧,在那敏感处
的四周,顺着泳衣的边沿,一圈圈涂抹着,不知不觉加重抚摸的力度。

  凉丝丝、滑腻腻的油膏,她的手指揉搓她卷曲阴毛的感觉,以及塞雷娜轻柔
的,稍稍沙哑的语音掺杂在一块,让她神魂颠倒,恍然如梦。她感到浑身松弛,
舒展。

  在紧身的黑色泳装下,她的阴唇膨胀开,阴蒂勃动起来,她的阴道内壁开始
震颤。她有些把持不住,春心荡漾,阴户流出了液体浸湿了泳裤,似乎要挣脱它
的束缚冲出来。塞雷娜肯定没注意到。

  弗兰卡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兜着屁股的裤带勒得更紧了。塞雷娜的手往上
挪了挪,抚弄着她的阴毛,轻轻把它从窄小的黑色三角裤里扯出来,接着,她又
倒了许多油膏在弗兰卡柔嫩、敏感的皮肤上。

  「你知道,你这里的皮肤特别的光滑和敏感,我真不愿使用剃刀,」塞雷娜
说着,弯下身去更凑近地看着那一丛卷曲的阴毛。她的呼吸温润,如甜蜜的爱抚。

  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拽出一绺阴毛。油膏四散流开,有一种微微的针刺感,
弗兰卡觉得身子松散,舒适。

  「没伤着你吧?」塞雷娜柔声问道,向弗兰卡投去会意的一瞥。弗兰卡的眼
睛闭着,两颊绯红,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反应,尽管塞雷娜已几乎触摸到她。

  塞雷娜又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她阴部一绺绺卷毛,塞雷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它
的根部,然后轻轻捻着,慢慢地,久久地,直捻到阴毛的顶端,最后柔和地把它
扯出来。

  欲火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微微如针刺的震颤感袭遍她的全身。她的阴蒂颤
栗着,似乎极度渴望变成阴毛的一部分,好让塞雷娜的手指揉搓轻捻。弗兰卡屏
住气息,热切地等待着。

  塞雷娜仍在慢慢探寻着她的阴毛,轻轻地扯着,几乎要把它从皮肤上扯脱下
来。她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动作,有时候暂停片刻,往阴毛上涂抹油膏,有时候稍
稍整理一下盖住弗兰卡阴部的窄小的三角裤。

  这种缓慢,小心的节奏太折磨人,弗兰卡的身体在膨动着,舒展着,她渴望
在甜蜜醉人的欲流里放纵自己的情欲,达到快感的极限,她渴望塞雷娜能够停下
这种有节奏的触摸和撩拨,她难以忍受这样情欲的折磨,她的身体就要炸开来。

  塞雷娜不可能知道她的拨弄,会让弗兰卡产生如此的反应,她不可能停下这
种抚弄,这种灼人的摩挲,她还没有……

  「弗兰卡,下面可能会有点复杂,不太好弄,你躺着别动,我要靠得近一些。」

  塞雷娜平和地说,她用手捂住弗兰卡的阴阜,然后往一边按压着包在黑色三
角裤里的阴毛,这样浓密的卷毛就紧贴在大腿的一侧。

  弗兰卡感受着手掌的压力,一股骚动的欲流在她的大腿上弥漫开,泛起阵阵
情感的涟漪,薄薄的比基尼泳装无法挡往她从阴部燃起的欲火。但这种感觉只持
续了一会儿。塞雷娜小心拨弄着紧挨着弗兰卡阴唇边的火红色的阴毛,弗兰卡不
由得微微颤动,体内又汇聚起新的欲流,这股欲流随着塞雷娜手指的拨动,从那
一丛卷曲的阴毛里匀散开,涌向她的大腿,她的肚子,直冲到她的乳房,汇集在
奶头上。

  她周身发烫、火辣辣的,像是要燃烧起来。她失去了控制,无法把持住自己,
她狂乱地想着去抓住塞雷娜,把她夹在两腿之间,恳求她用舌头舔吸她的阴唇,
进入她的爱穴,不断刺激她,让她尽早结束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人的快感。

  塞雷娜跪在她的两腿间,她能觉察出弗兰卡的情欲被唤起,能闻到她爱液发
出的醉人香气。而塞雷娜自己,也感到情欲萌动,春心荡漾,她的小腹和乳房一
阵骚动,这让她吃了一惊。

  她的手指灵巧的,老练地拨动着弗兰卡的阴部,她放慢了节奏,轻轻地扯着、
拔着,最后她松开了剩下的几绺火红的卷曲的阴毛。

  「好极了,」她喃喃低语,然后转动手掌,压住弗兰卡的阴部。「现在换一
边。」她熟练地重复着她的服务,抹油,拔毛,顺着比基尼泳装的黑边小心动作。

  她现在可以控制她了,她知道,她想把弗兰卡粉红色的阴唇从紧箍着的黑色
布带里解脱出来,她要用舌头舔它们,尝尝它们的滋味,她想把脸埋在她白嫩嫩
的大腿间,然后贪婪的吸吮它,吸干她所有的爱液,她要吸吮她每一块鼓胀的粉
红色的阴唇,直到弗兰卡亢奋地大声喊叫。

  但是她没有那样做,她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米卡正在阳台上等着她,
马克斯无疑在焦虑地寻找咖啡。她了解得已经够多了,弗兰卡这个姑娘有着无穷
的潜力。

  弗兰卡感到塞雷娜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时停下来拔
去游逸出来的阴毛,然后又在那地方搽上芳香的油膏,使劲地按摩。

  「这样就可以消除任何刺痛了,」塞雷娜柔声说。按树油滋润着,抚慰着她
的皮肤,也使她的情欲向周身四散开,舒服极了。她的手指剧烈地,不由自主地
颤抖着,塞雷娜把剩下的油膏涂抹在弗兰卡身上。

  弗兰卡的呼吸渐趋平缓,不再像刚才那样喘吁吁,暴露出她难捺的情欲。她
神弛意怠,虽然还残留着灼人的激情,但不再痛苦地臆想着抓住塞雷娜,让她用
嘴用舌头来刺激自己。

  「好,完成了,」塞雷娜说着站起来,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是不是别人帮你仿这些事,要比自己仿更舒服,更容易些?」

  「是的,要容易得多,舒服得多,」弗兰卡赞同地说,她睁开眼睛,竭力用
平静的语调说,「日后我会很高兴回报这份快感的。

  「我们该下去了,」塞雷娜说,「游泳池就在阳台那边,你肯定也想喝杯咖
啡了。」她在抽屉里翻寻着,找到一件窄小的白色比基尼泳装,和她借给弗兰卡
的那条一模一样,刚好包住半个屁股。她的手扭向后,准备解开乳罩的扣子,她
发现弗兰卡的手已在那里,冰凉的,光滑的,顺着她的背摸索着。

  「塞雷娜,让我来,这些东西总是让人尴尬和难堪,噢,我解开了。」但是
她的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站在她身后,比刚才靠得更近了,她的奶头刚好蹭
着塞雷娜的脊背。她把手移向前,放在塞雷娜诱人、丰满的乳房下,完全没有必
要地微微调整着遮住她奶头的乳罩。

  胆子真大,塞雷娜想,她的奶头有了反应,慢慢翘起来。好大的胆子,她是
个悟性极高,进步很快的学生。也许弗兰卡能够证明她正是米卡需要的那种挑战
者。

zxc8888 2009-3-21 19:56

              第五章水的游戏

  塞雷娜从房间里出来,一时还不太适应充满阳光的阳台,她停了一下,让眼
睛习惯了灼热刺目的光线。弗兰卡跟在塞雷娜身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这轻微
的响声惊动了米达斯,它睁开眼「瞄」地叫了一声,顺着它的眼神望过去,马克
斯和米卡朝拱门望了一眼。

  这是一幅动人的画面。塞雷娜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屁股
诱人地朝前撅着,黑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眼睛半闭着,以免阳光的照射。

  娇好诱人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中,浑身像镀了一层金色。她几乎赤裸着,只有
那件白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点她的白晰光滑的身体。她的乳房在紧身的泳装
下高耸着,乳头也被勒得轮廓毕现。

  在她身边稍后二点,侧身站着弗兰卡,她刚才差点跌倒,一只手还轻轻搭在
塞雷娜的肩头。她的满头红发散在背上,像一片潮水,在阳光下闪着火一般的光
芒。

  如果穿的衣服多一点,她们俩看起来会像一对姐妹,但现在几乎是裸露着身
体,两人的区别便很明显,很突出。塞雷娜丰腴饱满,弗兰卡则纤弱苗条,屁股
尖尖的,小腹平坦,而胸脯却高耸尖挺。在阳台白色墙壁的映衬下,她俩看上去
竟有些虚幻,就像是白日梦里的艳遇。

  马克斯看得有点发呆,口乾舌燥,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有所反应,变得硬硬
的。这时米卡咳了一下,打破了沉静。

  「想加入我们吗?」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抬了一下,算是发出邀请,但太阳眼
镜后的表情却是读不懂的。

  塞雷娜袅袅婷婷地朝他们走去,带着一种也许她并没有意识到的女人的优雅
的性感。她知道自己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当然,亲爱的,我相信弗兰卡也想来杯咖啡。你好啊,马克斯,昨晚睡得
怎么样?」

  「很好,塞雷娜。」他尽量回答地很随意,他还在想着昨天的塞雷娜。昨天
的她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就像个疯狂的荡妇,让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猛烈的高
潮。她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女主人。

  「你们俩是不是正在叙着过去的时光?」塞雷娜接着说道,看了桌子一眼:
「弗兰卡,干嘛不坐下,我要点咖啡,或许你喜欢冰咖啡?天太热了,有点叫人
受不了,要不来些香槟和橘子汁?」

  她一直在说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迷人,这两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马
克斯和米卡之间有一种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
更深层的原因。

  她可以感觉到马克斯的眼光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
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弗兰卡一眼。

  「这真是个可爱的早晨。我说服了弗兰卡和我们一起游泳。米卡,一块来好
吗?我们已很久不用这个游泳池了,这太可惜了。」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弗兰卡有点紧张,她不时地去看正在喝茶的米卡。而米卡呢?他背靠在椅子
上,他很明白塞雷娜这番话的含义。

  「哈,麦迪,谢谢你。诸位,喝什么?咖啡、香槟,这是橘子汁?是掺在一
起,还是分开喝?」托盘里放着刚刚从地窖里取出的散发着诱人芳香的「蓝山」

  香槟,还有刚出炉的烤得焦黄的面包和气味浓郁的橘子汁:「你们得尝尝,
麦迪每天早晨都烤的,味道棒极了。」塞雷娜客气地让着。

  米卡没有理会她的这番话,还朝她皱了一下眉,塞雷娜看了他一眼,又望着
别处,手指随意地抚弄着她颈上的重重的金项链。

  对米卡和塞雷娜之间这种无声的交流,弗兰卡甚是好奇。她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偷偷打量着米卡。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在前一天晚上曾经把双手放在她
的胸脯上,把她的身体当成一把小提琴,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就像在拨弹着
琴弦一样,令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入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
磁场。

  塞雷娜留意到了弗兰卡对米卡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露出了一丝笑意,站起身
来,绕过桌子,当走过马克斯身边时,故意用半裸着的屁股蹭了他肩膀一下,然
后停在米卡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去游泳,弗兰卡?」塞雷娜问道。弗兰卡身体往后一仰,抬起头看着塞雷
娜的眼睛,她看到了一种让她消除疑虑的眼神。

  「好的,我很乐意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头发,她把散在肩头的
长发扎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子。

  「和我们一块去吗,马克斯?」塞雷娜邀请他道,手还放在米卡的肩头。当
马克斯看着塞雷娜纤长的手指还搭在米卡有力的肩头时,他想,米卡和塞雷娜之
间一定有着别人无法了解的东西。他一直无法弄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们
之间没有那种性的妒忌。他经常在想,在巴黎那疯狂的一夜之后,难道……

  「马克斯,游泳去?」

  「我过会儿再去,塞雷娜,」他努力地回过神来:「有几件事我得先和米卡
商量一下。」

  弗兰卡站起身和塞雷娜手挽手地沿着从阳台伸到游泳池边的台阶走着,她身
后粗粗的辫子像一只巨蟒,她每走一步,它便在身后来回晃着。马克斯远远地望
着她俩,又在心里暗暗地比较着她们的身材。尽管弗兰卡的身体也令他心动,但
更让他着迷的还是塞雷娜。

  「怎么样,马克斯?」米卡的语气是平淡的。

  马克斯很不情愿地把他的眼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是这样的,米卡,我想解
释一下有关弗兰卡的一些事,真的,但是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不该问你
的……」

  「我的手,我承认,我可能太敏感了,」米卡平静地说道,他看着自己戴着
黑色皮手套的双手,尽管天气很热:「其他的解释也没必要了,塞雷娜已经和我
讨论过你的提议,我还没有作最后决定。」

  「但是她有潜力的,你难道不这么认为?」马克斯着急地辩解着:「当我初
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让我想起了塞雷娜。」

  「塞雷娜?」米卡沉思着。

  「很奇怪,是吗?她们有相似之处,当然并不完全相像。」两人一同朝池边
望去,弗兰卡和塞雷娜正站在游泳池的边沿上,准备跳水。她们半裸的胭体沉静
而优雅,正期待着清凉碧绿的池水拥抱她们。

  「你这样认为是有点让我难以理解,」米卡过了许久后说道:「当我初次看
到她的照片时,她是让我联想到什么人。我们慢慢来吧!」他突然又加了一句:
「我需要多一点时间考虑。」

  「时间?」马克斯有点不解地问道:「我以为……」

  「在我做出决定时,你可能愿意和她们待在一起?」

  这是个再明白不过的逐客令了。

  清澈的水在椭圆形的游泳池里沐浴着阳光,闪耀出蓝幽幽的光芒。水池毗邻
着粘土砌成的花圃,里面鲜花奼紫嫣红,争妍斗艳。水池的另一边则连着经过精
心修剪的草坪,池子的周围密密匝匝地栽着深绿色的灌木丛,可以防止外人的窥
视。在游泳池旁的贴砖地面上,散放着折叠躺椅。

  塞雷娜熟练地潜入水中,像鳖鱼一样在水里畅游。弗兰卡犹豫了一会儿,估
计一下池水的深浅,然后跟着下水。当她们一齐浮出水面的时候,弗兰卡隐隐约
约听到从阳台上传来韩德尔的《水之韵》。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她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摇
晃着,扭动着,似乎应和着残存在记忆中的音乐旋律。她用手指拨动着池水,像
是在随着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
着她的身体。

  一股爱液猛地从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的奶头绷
紧缩拢,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她任自己的手在水面慢慢地飘流,缓缓移动在曲
线优美的乳房边。她想起了米卡,想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游动,
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身体里膨胀着。

  乐曲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
烈起来,那种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管。

  塞雷娜一只肘随便地摸在水池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弗兰卡。她看得出音乐让
弗兰卡有了反应,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米卡昨晚肯定与她有过
云雨之情,多聪明的米卡!他对韩德尔的乐曲,理解的是多?准确。

  音乐声渐渐逝去,弗兰卡觉得身体僵硬,欲望在两腿之间有节奏地搏动着,
如敲着有力持久的鼓点。

  欲流高涨,似乎要吞没她。

  塞雷娜往阳台上瞥去,米卡正独自站在通向阳台的阶梯上,他的眼睛注视着
弗兰卡。塞雷娜朝他扬了扬眉毛,他知道这是塞雷娜向他示意,他转过头去,耸
了耸肩。

  「米卡?我不是这个意思。」塞雷娜小声低语,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沉浸在欲望中的弗兰卡猛地吃了一惊。她睁开眼睛,突然
的宁静让她觉得很压抑,难以忍受,塞雷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马克斯懒洋洋地靠在池边的躺椅上,一副茫然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他肯
定弗兰卡就要在水里随着音乐进入高潮。

  「弗兰卡,我们去休息一下。」塞雷娜的声音很温柔,和米卡沙哑的嗓音同
样具有一种说服力。她感觉到塞雷娜的手拂弄着她的头发,解开发带,让头发披
散在肩上和背上。塞雷娜低语着,她的声音平静柔和,弗兰卡觉得体内骚动的情
欲渐渐平息下来。

  「一开始总是不太顺利的,」她说着:「况且,对你来说还特别的难,因为
你还没有选定一个让米卡满意的合适的曲子。不过你小提琴拉得非常好,在没人
指导的情况下,能有如此高的水准已很不简单了,你觉得好些了吗?」

  塞雷娜热情的话语多少抚慰了一下弗兰卡受挫失意的心情:「是的,是的,
我很好,」弗兰卡答道,她记起了米卡的话:「身体就是小提琴。我想……我想
我会明白的。」

  「我觉得你可以,」塞雷娜说,眼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我们去和米卡谈
谈。」她轻巧自如地从水里站起来,向阳台走去。

  当她经过马克斯躺着的地方时,马克斯一把抓住她的手:「塞雷娜,怎么样
了?」

  她停了一会儿,手指仍和他的缠在一起,他们同枕共眠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
地要拉近她去吻她的头发。她推开他,但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要信任我,
马克斯。」她轻轻地说道:「我得去和米卡谈谈,相信我,这会给你带来最大的
好处。」

  「塞雷娜你必须知道……」

  「待会儿再说,马克斯,你为什么不去游一会儿泳呢?」她松开他的手朝阳
台走去。

  塞雷娜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米卡,她很不错,她的身体可以记往
音乐,不过,我们还得正确地引导她。」

  「我告诉过你,曲子选错了。」他指出。

  「我知道,」她沉思着:「那么,你怎么看她呢?」

  「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各种可能性,但我甚至找不到一位适合她
的作曲家,巴赫是适合我的,他的曲子不适合由女人来演奏,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知道我从来不曾认为一个女人有能力成为一流的小提琴家。小提琴是女人,得
由男人来演奏。」

  「大男人主义!」她脱口而出。她知道这种看法在男性小提琴手中间是很普
遍的:「亲爱的,没关系,我们会想出来的,但我们应该告诉他们……」

  「真实的情况?」他打断她,他清楚她的思维方式。

  「当然不是全部真情,」她有点惊讶地回答道:「也许连一半都不需要。但
弗兰卡有些疑心,我们得告诉他们一点什么,这样才能更好的合作。当然,这要
由你来决定。」

  「那么,你是很乐意信任他们喽?」

  「信任他们?你这个想法真荒唐。」

  他松了口气,「我们需要合适的音乐。」米卡慢慢说道。

  「你来写,」塞雷娜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的思绪已经飞走了,做出决定是重
要的第一步,音乐会有的,她提高了嗓门:「马克斯、弗兰卡,过来好吗?」

  米卡是有这个能力的,他不怀疑这一点,他能感到他的大脑已经在开始工作
了,他沉浸在思索中,连她的存在都忘了,甚至都没意识到马克斯和弗兰卡已走
上阳台,坐在了椅子上。

  塞雷娜给自己倒了杯橘子汁,等着米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最后他摇了摇头,拿下太阳镜,看着弗兰卡,这是长久的赞许的一瞥,然后
他又看了塞雷娜一眼。他张开手指,开始说话。

  「一个小提琴家的第一种乐器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必须有活力,有平
衡感,有流动感。创造出的乐声必须像小提琴拉出的一样流畅自然,这就需要他
具有细微的感悟力和敏感的身体。他要有很好的乐感,在数小时的连续演奏中,
他不仅要抗得住疲劳,还要集中精力,你的思想和身体都必须是敞开的,要有接
受力。有的人需要反覆领悟,有的人甚至使用药物。塞雷娜和我已找到了一种方
法,一种非常奏效的方法,来达到我刚刚提到的那种境界。」

  他终于肯了,马克斯狂喜地想着,锁在门后的秘密他就要揭开了,他准备教
她了。

  弗兰卡静静聆听着他的话,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我会为她找一些东西来演奏的,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我们进一步合作下
去,事清的脉络便会清晰的。现在我建议你们讨论一下那些烦人的合约细节。」

  说完,他站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塞雷娜微笑着,手指抚弄着她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马克斯还是一脸迷惑,
虽然米卡已经给了明白的暗示,但他仍没有给弗兰卡足够的信息,去指导她如何
开始,没有任何主题,还是一个空架子等着搭。

  塞雷娜又笑了,她总是一个即兴演奏者,她以自己的方式与米卡并驾齐驱,
她不习惯于墨守成规的音乐,从精神上她更像一个吉普赛小提琴手,倾向于一种
不可知的境界,一种即兴演奏,她更欣赏的是那种清新与不定的风格。

  当然,任何事情她只试一次,但如果她喜欢,也会再次尝试,直到成功。她
和米卡不同之处只是她没有专业技巧。她一边想,一边注视着马克斯和弗兰卡。

  音乐和性。

  性和音乐。

  这两者只是同一硬币的正反两面,两者都在一种自然的节奏中迈向一种不可
阻挡的高潮,他们彼此相通,这该是一种幸运。

  「我真高兴,米卡决定解释一切,我得承认我有点吃惊。」她的嗓音有点沙
哑,马克斯点头表示同意。

  等一下,在他脑中有一种声音轻声提醒他,解释一切?确切地说,米卡什么
也没解释,小提琴、身体……一个演奏者就是演奏者,优秀的能赚钱,蹩脚的赚
不到,剩下的就是业余的了。一生中你发现了一颗明星,然后还期望另一颗的出
现。

  塞雷娜可以看出马克斯眼中的疑问,但这并不会使她为难,她扭头望了弗兰
卡一眼,弗兰卡那冷灰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我们干嘛不再回到游泳池里?」塞雷娜很随意地说着,身子稍向前倾,手
伸向背后,解开了奶罩的带子,她的胸脯一下子裸露出来,两个成熟地泛着金色
光环的乳房上有着大大的玫瑰色的乳头,他们的眼睛一下子盯在她身上。

  「我们可以晒晒日光浴。我最恨日光浴或是游泳时,身上因为穿着泳衣而被
晒出一道道的痕迹。你呢,弗兰卡,麦迪会来收拾这儿的。」她很自在,一点都
不觉得什么,很显然她似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改变了这里的气氛,她带来一股充
满情欲的热量。

  塞雷娜懒懒地站起身,享受着空气中那种醉人的、令人震颤的气氛,还有马
克斯眼中饥渴的欲火。

  「马克斯,带点香槟和橘子汁好吗?」

  她闲适地朝游泳池走去,她还要再试试弗兰卡的职业水准。她要拓宽弗兰卡
的界限,就得知道在弗兰卡的演奏中可能出现的障碍将会是什么。对于女人的触
摸,弗兰卡是有所反应的,这点今早已经在那个场景中得到证实,但是面对一个
女人,她可能总会有些不习惯,或是有点被骇住了。

  那么米卡应该给他点什么做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也许
对她即将做的事,他也会感到吃惊,但也许他对她的渴望会让他消除些不安和疑
虑,而且在潜意识里他还是被弗兰卡吸引的。她让自己的思绪随意地流淌着。她
让比基尼从身体上自然地滑落下来,然后舒适地躺下。她裸露的胴体完全暴露在
他们的眼光中。最重要的,她提醒自己,是米卡曾说过的身体的完全投入,这需
要时间来达到这种境界。

  也许还会牵扯到其他东西的,她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她感到有点热。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这里有些防晒油,你愿意给我往背上搽点吗?」

  她在想,谁会对她的请求有所反应呢?不管是谁,这并不重要。随后她感觉
到指尖上的防晒油滑过她的肩膀,顺着每一很脊骨,在她的臀部稍稍迟疑地停顿
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是马克斯还是弗兰卡。她微微动了一下,把这个人的双手往
下拉了一点,放在她的股沟上,但这双手很快又回到她的脊背和肩头上来。

  「请全身都涂上,」她喃喃地说:「我不想给晒坏了。噢!这样好多了。」

  她感到这双手更加自如了,手上的防晒油也多了些,温润的掌心在她的背部
和臀部来回摩擦着,这是马克斯的手,弗兰卡一定在旁边看着。

  她把腿分得更开些,她觉得这双手继续往下滑去,停在她的大腿上,一个手
指在她的股沟间掠过。

  「米卡提到的要全身心投入,是不是有点太玄妙?」

  她慢慢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小提琴家必须用他的身体来感受音
乐,要有高超的领悟力,」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马克斯的眼睛:「再多些,
好吗?」

  他费劲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身体充份裸露在他面前,充满了情欲和肉感。

  在八月的骄阳下,显得如此完美。他甚至看见了她粉红色的阴部,他感到自
己的那东西已经在顶着他的牛仔裤了,他也知道弗兰卡就在旁边。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媚声道:「你一定要脱下来,
你穿得太多了。」

  他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塞雷娜,我……」

  「还有弗兰卡,干嘛不脱下你的泳衣?你身上很快就被晒得一道一道的。」

  塞雷娜的嗓音有些嘶哑。

  「身体的投入,」弗兰卡自语道,眼睛看着塞雷娜:「我想,也许……」

  「不,这个不需要考虑,」塞雷娜告诫道:「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只需要投
入。」她从躺椅上站起身,立在弗兰卡面前,把手伸到她背后,松开了弗兰卡的
比基尼乳罩。她们靠得是如此近,彼此的乳头几乎碰到一块。

  塞雷娜的手沿着弗兰卡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
开来。弗兰卡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她的脚踝。

  弗兰卡往外跨了一步,但塞雷娜按住了她,让她等一下:「马克斯,把防晒
油递给我。」她说着,并未转身。

  「塞雷娜,我……」

  「马克斯,防晒油。」她又说了一遍,伸出手去。他一声不吭地把防晒油放
进她张开的手中。

  塞雷娜用轻柔的节奏抚摸着弗兰卡的肩头,因为长时间拉小提琴,她的下颚
有一处皮肤显得通红,她格外小心地在那多停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她的胳膊,把
油脂涂在她的第一根手指,她能感到弗兰卡脉搏的跳动。

  她把手移到了弗兰卡的胸部,又滑向她的肚脐,触摸着她坚挺的奶头。

  她以极大的耐心涂抹着弗兰卡的每一寸肌肤,除了她坚挺的乳头和她的阴毛
下隐约可见的粉红色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全部身心沉浸在塞雷娜的抚摸里,应和着她,她能感到她已经有些
潮湿了,她的那个地方在颤栗着,泛出潮红,流动着她自己体内制造的滑润的汁
液。她的奶头也感到一种温暖的、不可遏止的电流的冲击。

  「结构和平衡。」塞雷娜喃喃轻语,感到弗兰卡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并开
始不断地颤抖。

  弗兰卡被情欲吞没了,「结构和平衡。」她重复了一句,感到那抹了油的手
在她的躯体上游弋,一阵火辣辣的冲动散射到她的腹部。

  「高音,你明白,必须得调和,」塞雷娜轻声说:「想着巴赫的曲子。」

  「巴赫的曲子。」弗兰卡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遍,她竭力想集中精神,控制
自己高涨的情欲。她的奶头正膨胀着,硬梆梆的,似乎在乞求嘴和牙齿的吸吮、
啮咬。她充血的阴唇也鼓胀着,饥渴地、贪婪地等待着嘴和舌头的舔弄、摩擦和
环绕。她的身体舒展着、扩张着,好像是配合着塞雷娜手指的亲抚,那手指正顺
着她大腿的曲线轻柔地摩掌着。

  「马克斯?你来涂一下她的背。」

  「塞雷娜!塞雷娜,我……」

  「马克斯,我需要你帮助我。」她的声音轻柔的,诱人的,几乎不容推辞。

  他回过神来,但还懵懵懂懂的,他向她们走过去。他的脑子里在剧烈地转动
着,想搞清楚塞雷娜对巴赫曲子的神秘理解。弗兰卡和塞雷娜性感的胴体让他心
动,他想着如何去把玩这迷人的肉体。欲火烧起来,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奔突翻
腾着。

  他站在弗兰卡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着塞雷娜的眼睛。在她琥珀色的眼
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他伸出手,塞雷娜在他手掌里倒了些防晒油,然
后把他的双手放在弗兰卡的肩头,塞雷娜则面对弗兰卡站着。马克斯和塞雷娜的
手一起在弗兰卡的温暖的身体上有节奏地抚弄着,他能闻到她身上有股撩人的香
水味。

  马克斯迷失在塞雷娜默默地注视中,他的手在弗兰卡涂满了油脂的背上上下
滑动着,同时他几乎感到了塞雷娜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游动着。是弗兰卡瘦长的、
肉感的身体阻隔了他们。

  她被裹住了,被一种颤栗的欲望包围着。她的肩膀和脊背是属于这双男人的
手,而她的胸脯则被这个有一双敏感细长手指的女人所拥有。她很不情愿地拱了
拱屁股,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硬硬的东西。她又扭动了一下腰肢,她能感受到
这个女人温湿的嘴唇,这就像是一首充满情欲的令人陶醉的交响乐。

  她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着,她的阴部也在跳动着。她的心脏和阴蒂同时颤动
着,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满了欲火。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柔声说道。

  塞雷娜稍向前倾,越过弗兰卡瘦削的肩头,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马克斯不
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弗兰卡的腰。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
的手也没闲着,在弗兰卡的臀部摩擦着。他抬起一只手,用力搂住了塞雷娜的脖
子,更有力地亲吻着。弗兰卡也很情愿地又向前倾,她的乳房压迫着塞雷娜的乳
房。

  弗兰卡光滑的涂了防晒油的背和他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勃起的阴茎
顶着她裸露的屁股。马克斯有力地吻着塞雷娜,他迫使塞雷娜张大了嘴,来迎接
他的进一步侵入。他用舌头继续深入,在塞雷娜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
就像是在用着他的第二根利箭。

  当他移开他的嘴唇时,他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轰鸣着巨大的声
响,他现在已经太坚挺了,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
己的欲火。

  弗兰卡被他们两具炽热的身体夹在中间,感受着一阵阵的热量涌入自己的体
内,她自己也在颤抖着、燃烧着、叫唤着。

  「马克斯,你还穿着衣服呢!」塞雷娜笑道,她温柔地把弗兰卡从他们的包
围中解脱出来,把她领到了游泳池边的草地上,弗兰卡跟着她,一起躺在了嫩绿
的草坪上。她感到塞雷娜的手在抚弄她的膝盖,便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

  塞雷娜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

  马克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裸体站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
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他感到自己的利箭就像一只铁棍子,他就如发情
的动物在寻找配偶。塞雷娜微笑着示意他背对着弗兰卡躺下来。他还在回味着刚
刚他们隔着一具温暖的肉体亲吻的那一幕。

  草地给太阳晒得很温和,还散发着一阵阵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弗兰卡闭上眼
睛,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女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裸露在
阳光和空气中,很快的,她知道会有另一种震撼包围她的。

  「我能感受到一种欲火。」塞雷娜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睛迎着马克斯热辣辣
的目光。她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弗兰卡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

  弗兰卡呻吟着,她感到一根手指在轻缓地拨弄她的奶头,一阵电流穿过她的
身体。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另一个奶头上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她
的奶头上跳动着,两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
火更加强烈,更加不可扼制。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热量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的硬东西
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大地融为一体。

  「慢板,弗兰卡,」塞雷娜轻语道:「现在是慢板。」

  慢慢地,难以置信的缓慢。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吸,她感到有两根手指挪
开了她的胸脯,随意地滑向她的小腹、肚脐,然后抚弄着她的阴毛。与此同时,
有两张潮湿的嘴唇在亲吻着她的两个奶头。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请求道:「快点结束,塞雷娜。」她急促地喘息着,
几乎不能言语。

  「慢板。」塞雷娜坚持着。

  那温润的舌头在她胸脯上游动着,弄湿了她的奶头,她不自觉地向上挺着,
祈求着更多的吮吸,把她体内无法散去的热量给吸出来。她突然感到她左边的奶
头被两瓣嘴唇吸住了,而右边的还是由一只舌头温柔地舔着。

  这是一种强烈的对比,一边坚硬,一边柔和,男人的嘴充满了欲望和贪婪,
在用舌头和牙齿吮吸着她的奶头,饱蓄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舌头则轻柔而懒
散,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种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她,让她陷人一阵阵颤栗中。她
已经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能自拔。

  被这种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
喃喃低语道:「即兴演奏。」塞雷娜笑了,这是一种充满了惊喜的笑。是的,即
兴演奏,她把这个和她的演奏联系在一起了。

  他们没有看错这个女孩。

  她的头朝后仰去,弗兰卡在扭动着,她的头不停地摇来摇去。她在一种极度
的兴奋中抖动着,她的阴唇润滑而宽敞,它在等待着。这真美,塞雷娜想着,她
同时也在欣赏着马克斯结实的肌肉。他还俯在弗兰卡身上,闭着眼,全神贯注地
吮吸着弗兰卡的奶头,他的那根棍子顶着弗兰卡的大腿,他抓住塞雷娜的紧握的
手。

  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用食指找寻着弗兰卡深深的洞穴。他的手随着她,滑
向了她的腰,而她的手指早已在探寻着那隐秘的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头禁不住又摇摆着,她已感到了塞雷娜的手指在抚弄着她的阴唇,
并且轻盈自如地在她体内滑动着。

  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马克斯真不是个东西,她需要的当然是一个男人,
她需要一个男人来占有她,用他的利箭穿透她,让她达到高潮。虽然马克斯并不
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是米卡,只有米卡才能让她陷入盲目与狂热之中,但
这个女人不同,她是米卡的一部份,她太甜蜜,太轻柔了,她的手指就像是弗兰
卡自己的,它们很技巧地游动在她的洞穴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塞雷娜的手指带给她一阵阵快感,她不停地在震颤
着,震颤着,就像是她的小提琴弓在琴弦上歌唱一般。塞雷娜的手指就像她的琴
弓一样聪明、灵巧,她的身体极度地放松与舒展。她闭着双眼,享受着无限的快
乐,她的屁股一遍遍向上挺着配合塞雷娜的手指。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把
小提琴,塞雷娜的手指就像是琴弓,但不知为什么,高潮的乐章迟迟不能到来。

  塞雷娜突然又把手指抽了出来,这令她有些愤怒,因为她的欲火还未燃尽,
她还在期待着,期待着高潮。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初次学琴的情景,她用手指拨弄
琴弦。她的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在抚弄她心爱的小提琴,她回想着自己演
奏的乐曲,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动着。她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轻轻地拨弄着。

  她知道有眼睛在望着她,在审视她,需要她。她继续着,无所顾忌。

  塞雷娜意识到一个新的乐章已经开始了,她的身子离开了弗兰卡,但手指仍
放在她的阴蒂上。她把马克斯的手指也放进了弗兰卡大敞的阴户里。

  它是这个乐队的中心,塞雷娜手指控制着弗兰卡的阴蒂,马克斯的手在她的
阴户里搅动着,一直到她的中心深处。她似乎是在进行一场演奏,手指和琴弓是
如此和谐统一。弗兰卡自己的手指也加入了这场演奏,再加上马克斯和塞雷娜共
同的合作,演奏很快进入了高潮。弗兰卡终于睁开了双眼,露出满足的笑容。

  知道一切已经进入了尾声,慢慢地,塞雷娜把马克斯的手指从弗兰卡的体内
抽了出来,并轻轻吻了弗兰卡的嘴唇一下。她听到弗兰卡在哼着一首曲子,在塞
雷娜的印象里,演奏家中很少有好的嗓音,而弗兰卡的嗓音则很是值得一听的。

  她离开了弗兰卡,让马克斯平躺在草地上,张开嘴去吻他,带着一种急切的
欲望。

  她很开心,轻轻地用手梳理着他的阴毛,然后又滑向他浓密的阴毛。在他的
阴毛里,她找到了他的阴茎,她紧紧握住它,摆弄着,随后把它放进了自己的体
内。她呻吟着,感受着这份欲望。马克斯近乎疯狂地扭动着,抽送着,他被一种
贪婪的欲火灼烧着,终于他听到塞雷娜笑了,她完成了,他也是。

  瑟奇躲藏在游泳池周围的灌木丛中,远远地望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的
欲火。他是如此渴望她,她没有权力这样做。自从那天下午马克斯来过电话后,
他就感到了塞雷娜的变化。他记得那天下午,他正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她,而她
也用她琥珀色的眼神引诱他,让他更深入地、更激烈地挑逗她,令她兴奋不已。

  他想像着她身着袒胸露背的黑色衣裙,同马克斯打招呼的样子。他还记得她
随意地摆摆手打发他走开,全然不顾他已然起的欲火。他以为她会再回到他的身
边来,会离开这个陌生人,会同他一道去享受肉体的快感。

  他们从未共同与一个女人享乐过,从没有过。当他注视着他们时,他听到了
塞雷娜的笑声在荡漾着。

  他被一种愤怒的欲火剧烈地灼烤着,令他不能忍受。

  他很快地解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眼睛盯着塞雷娜,这个长着琥珀色眼睛
的女巫正敞开大腿对着他呢。他盲目地抓住自己的阳具揉搓着,疯狂地使着劲。

  他知道自己不会来的,不会的。他需要她,需要拥着她,感受着她跳动的阴
户才行。

  她又笑了,一种淫荡的笑,瑟奇感到一阵颤栗,他发现他终于发泄了。

zxc8888 2009-3-21 19:56

              第六章变奏曲

  米卡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的头脑在搜寻着记忆中的音
乐,塞雷娜在他的心目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马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随着塞雷娜
的每一个动作,而弗兰卡看着他双手时的那种饥渴,米卡都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女孩?因为弗兰卡的到来?他逼着自己称呼她的名字,他
记得塞雷娜曾逼他这么做,她逼他接受弗兰卡。马克斯已经看出了这两个女人之
间的相似之处。

  她很美,有着一头火一般的秀发和一双与众不同的黑色的眉毛。他得承认,
她是一个有点竞争力的小提琴手。确实,如她自己所称,她的演奏技巧已十分娴
熟,但是,她的演奏还缺乏一种激情。一把小提琴对它的演奏者来说,意味着一
切:是朋友、爱人、情妇、伙伴,也是孩子。但是你又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把乐器
上,仅此不够。

  他想到这儿,打开了一个橱子,取出最心爱的一把小提琴,这是斯特拉迪瓦
瑞思在他晚年制造的,当他创作出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生灵时,他有多大?他想
着,打开了琴盒,小心地把盖在琴面上的绒布掀开。那个工匠当时大概有九十岁
了,或者还要老些。

  这把提琴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梦,充满了激情和热望,接受一切无邪的信任。

  「自己写。」塞雷娜曾这么说过。

  塞雷娜的话不时回响在他耳际,他轻柔地抚摸着这把琴,恋恋不舍地把它放
回琴架上。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又把手放在了摆在一边的另两把琴上,抚弄着它
们。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向塞雷娜撒了谎,他以前从未对塞雷娜说
过谎。他知道没人能比得上巴赫,如果能演奏好巴赫的曲子已实不易。作曲不是
空想的,它需要音乐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个女人要达到高潮,必须得有一个男
人一样。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把格雷瑞斯的小提琴面前,他记得他在罗马时曾用这把琴
演奏过巴赫的曲子。这琴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少妇,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它比
斯特拉迪瓦瑞思更复杂,更需要悉心呵护,你必须用心去演奏。

  在它旁边,放着那把「黄金时代」,那位琴匠制作它时,已有七十多岁了。

  这把提琴是一个高傲的生灵,它需要的是完美的演奏和完美的乐曲。它对最
轻微的触动也会有所回应。如果你全身心地去爱她,她也许会爱你一个夜晚,她
会给你极大的耐心,会助你成功。

  它们都是塞雷娜,而且,像塞雷娜一样,「她们」虽然隐居在这里,心却是
骚动不安的。「她们」希望在舞台上,以自身的完美,接受众人的仰慕和赞叹。

  我一定要写,写一首《塞雷娜之歌》,他能把她化做音乐吗?他能用音乐来
表现她的热情和奔放吗?

  如果他能做到,这将是他对她的最终占有,也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最佳表达形
式,而且这首曲子将由那个有一头红发和一双灰色眼睛的女孩子来演奏。自从那
场事故之后,她是第一个引起他一点兴趣的女孩,他感到这种关系很不自然,却
是有趣的。

  他要从对塞雷娜的最初印象开始,她的暖暖的、略带沙哑的笑,刺激着他的
耳朵和神经,他还要写她的眉毛,她的微笑,她那黑夜般的头发和她琥珀色的眼
睛。

  他要写六个乐章,他突然决定。六个高潮,双倍于巴赫的曲子。他要用六个
乐章来描绘他的塞雷娜!

  每一个乐章描绘一个不同的塞雷娜,每一个乐章都将掀起一个高潮,达到一
个顶点。并且每一个乐章都将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来演奏。

  在音乐会上,如果不是因为琴弦突然断了之类的技术性原因,中途换乐器是
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对她的主人来说,她就是情
人,彼此默契。但是他要用他最心爱的六把提琴,他闲置己久的六把提琴来表现
他的塞雷娜。

  他要用六把提琴,六个高潮来展示塞雷娜的六个侧面。

  在她激情高涨时,她从不呻吟;在她高潮到来时,她从不叫喊。从这点上,
他知道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她是否在狂乱之中还能找
到一条忘却的方法,还是在那最终时刻通过自我调节来释放自己的欲火呢?

  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敏感的禁区。他们很早之前就决定,他们不想通过做爱
来使他们的关系危险化。

  他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体占有她,她也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他要为她创造六个乐章,六次高潮。

  他知道只要他完成了这部曲子,她将永远属于他了。

  这个想法令他振奋,他将用音乐来记录他们永恒的亲密。

  但是弗兰卡的演奏能完全表现出这一切吗?她能表现出他将在音乐中抒发的
那种充满了欲望的激情吗?她能表现出那种感官的快乐吗?让一个女人来表现一
部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主题,弗兰卡能把这种肉体的现实转化到音乐中去吗?

  想到这儿,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点涣散。

  一股奔腾的激流在她体内涌动,因为极度的兴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她
闭着眼睛,快乐地叫喊着,眼前浮现的是米卡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终于达到了高
潮。

  但是当体内的那股热流渐渐散去时,她带着疲倦和快乐,又回到了现实,她
看到的是一片无云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这就是她曾见到过的那种蓝色,也是她渴望见到的,需要见到的……这双
蓝眼睛令她魂不守舍。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导师,是她的一切。这个谜一般的戴
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经撩拨了她的情欲,即使他不在场,她也为他而欲火焚心。

  她感到一阵晕眩,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在她身边,伸手可及的
是马克斯和塞雷娜。塞雷娜正优雅地骑在马克斯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弗兰卡迷
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弥漫着肉欲的天地,向别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边捡起了她的比基尼,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她不知
她是否做到了塞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蓝眼睛帮助了她。

  她对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体当成小提琴的说法,已经有点理解了。突然,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米卡!用自己的激情去融化他,让自己的欲火点燃他。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念头,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个理由,因为这不真
实,她只想要他。

  阳台上空无一人,桌子也收拾乾净了,只剩下那只黄色的猫在懒懒地晒着太
阳。她弯下腰亲暱地抚摸它,她以为这只猫会像对米卡一样对她,但猫只是「瞄
瞄」叫着,并不理会她。她因为这拒绝而闷闷不乐。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里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在
大理石地面上,上了楼梯,经过音乐创作室时,她停了下来。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里面,也许正翻着一大堆乐谱,他曾许诺要为她找点适合
她演奏的曲目,一支与众不同的曲子。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把他和那个
女人联系在一起,只因那个女人这会儿不在这里。她可以单独地想着他,这似乎
有点奇怪。她裸身站在那里,犹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潮湿,她有胆量就这么推开门,溜进去,走到他面前吗?他曾说过让
她听塞雷娜的,他一定知道塞雷娜会引导着她,一步步从慢板到高潮。

  本能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独自一人,站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她的
皮肤因为涂满了油脂而光滑发亮,火红的头发披散着,身体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
兴奋之中。出于好奇,她用手按着乳房,看着奶头很快硬了起来,这也是他会看
到的。尖挺的奶头渐渐由粉红到通红,像是在期待他的亲吻,他从未见过她裸体
的模样,他只是隔着衣裙触摸过她。如果是现在,他将会感受到她温暖白皙的肌
肤和硬挺的奶头。

  她的手指是弓,轻轻触动着琴弦——奶头。她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指触摸自己
的阴唇,一阵颤栗直通她的阴道。她的手慢慢深入着,想着他的话,也想着塞雷
娜的教诲。

  「慢板!」

  她似乎很倦怠地慢慢地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奶头,看着奶头周围的那圈晕轮
渐渐充满了血色、她感到自己的屁股在轻轻随着隐约的旋津摇摆着。这就是他想
看到的,他的手会愿意停留在这儿的。

  音乐声渐渐响起,充斥了她的心房,在她的两腿间荡漾着。她让手慢慢滑向
了小腹,又不安份地继续探寻着,她寻到了那片长着火红鬓毛的高地。她在脑子
里想像着他的样子,想像着那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正穿越这片密林,那冰凉的
手指遇到的是一堆暴燃的欲火。他会去探寻密林下她那张隐密的嘴。她为自己的
这一想像而激动不已。

  她那最隐密的部位潮湿而温暖,不断颤动着,以企求更有力的撞击和触摸。

  但她的手还是懒懒的,接着最慢拍的速度在演奏。

  她慵懒地玩弄着自己的阴蒂,手指在那个坚挺的阴核上绕来绕去,她要让它
更加坚硬,不再隐藏在那片已膨胀起来的阴唇里。她感到她的阴核在颤栗、在肿
胀,而她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突然加快了节奏,然后她感受着那种跳动,那种激烈
的颤抖。

  她的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蜜液,显得光滑闪亮。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把小提琴,而是一支交响乐队,弦乐器、铜管乐器、
打击乐器一齐奏鸣。她的阴核在跳动着,就像是一面小鼓在敲打着。她闭上眼,
想像着米卡正注视着她,观看她双手的优雅表演。

  她的身体就像交响乐那样奏着和谐的乐章,她想由他来结束这出演奏。她需
要他的硬器来填满她,需要他有力的嘴巴来引导她、品尝她、吸吮她,让她进入
高潮,她感到那双蓝眼睛在盯着她。

  那双眼睛给了她无穷的快感,她想像着他的嘴正舔舐着她,她不停地揉搓着
自己的阴核,越来越激烈,直至陷入一种迷茫,一种狂乱。她全身颤栗着、抖动
着,她就要炸开了,她终于,终于炸开了……

  他已筋疲力尽。他一只胳膊撑在地上,扭过头去看着她,她白皙的肌肤因为
刚刚的性事而泛着潮红,黑色的头发散乱在草丛里。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
是她睡着了,还是在做着白日梦。他打量着她,高耸的乳房,那玫瑰色的乳头刚
刚还含在他嘴中,她的有着柔和曲线的裸体曾骑在他身上,摇曳着。可是现在,
一切已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打量着她,眼光停留在她的屁股和张开的大腿上。他不懂这个属于丝
质床单和迷人烛光的女人,竟能在这八月的草坪上显得如此安然。

  自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从多年前巴黎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得
到她,他的欲火一直在为她而燃烧。现在,他终于再次占有了这个浑身散发着迷
人气息的生灵,他梦想成真了。

  不,没有占有,更没重新占有。他得承认这个事实,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
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痴狂,让他攀越一个个新鲜的,不能忍受的巅
峰。是她控制着一切,却又悠然自得。

  他想用链子捆绑住她,给她荣华富贵,把她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
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她超俗的美丽的……他要拥有她。

  他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他们再次相遇,他会占有她、蹂躏她,让她
尖叫、怒喊,以发泄他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他便会不再需要她。可是,他错
了,他要完全拥有她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

  他要听她大笑,看她微笑,听她说话。他要的不仅是和她做爱,他要每天早
晨醒来后都能看见她,吻她。

  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鬚时,听她朗读晨报。他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
一切。而塞雷娜对这些只会不屑一顾。他难道爱上了她?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在回忆着自他到来后与塞雷娜的每一次狂欢,
每一份性爱。最后,他想到了这一次,这是最能挑动人情欲的一次,但令人奇怪
的是,弗兰卡加深了他对塞雷娜的认识,她不是一个替代者,她是一个幻影。

  下意识地,他感到塞雷娜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露他的想法,便什么
也没说,只是轻吻了她的唇,他感到了塞雷娜的微笑。

  「哈,这真是太好了,马克斯,」她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米卡会高兴
的。」

  一种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问道:「米卡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他
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马克斯,亲爱的,你没在听我讲吗?你确实做得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
想……你是严肃的吗?」

  「米卡和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坚持着。

  「我们俩?」她惊讶地重复道:「没什么,是我们三个,弗兰卡今天学到了
不少,这只是个开始,她会学会更多的,我认为她做得不错,你看呢?」

  他被她的话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他意识到他只能同意她的观点,除非他
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觉得很窝心。「是的,是的,当然了,塞雷娜,很好,真的
很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有点惊讶地坐起身子,随手拨弄着身边的青草。她能感觉
到他有点紧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
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种挑逗,一种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他几乎在
爱着她,可他还不傻。这仅仅是一种肉体的搏斗,他需要去了解她,他要以智取
胜,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

  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儿?」她语气里包含着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

  「是的,过会儿。」他坚决地重复道:「我太热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
鼻尖:「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参观一下别墅,然
后……」他的眼睛、嘴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可以看出她要发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
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
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
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份始建于十七世纪,但一直到本
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噩梦。整个大厅连
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
仔裤。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
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
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遂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马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
上风的领域里过份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马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马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他又恢复了自
信。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米卡想教会弗兰卡
什么呢?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塞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她们躺
在一起,交换着某种心情,也发泄了情欲。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
小提琴。他对自己的这一结论似乎并不满意。难道这样就可以有完美的演奏吗?

  他怀疑。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切题的。米卡急于想为弗
兰卡找到合适的曲子演奏,他会帮助她找到合适的曲子的,就像他为自己找到了
巴赫一样。现在他要仿的就是一张签有弗兰卡名字的合约,他已经给萨莉打过电
话,要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来。

  伦敦萨莉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夏娃在
桌子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
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
高的颧骨,一络棕色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
着,轻盈、灵巧。

  突然,声音被关掉了。

  「他很可爱,不是吗?」夏娃说道:「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中,最有前途的一
个,这是他的简历。」她取出一叠文件,用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过来。

  「是吗?」萨莉心不在焉地说道,她在找烟。自从马克斯离开后,她又开始
抽烟了,虽然她恨这点。

  「我想你应该去见见他,萨莉,」夏娃还坚持着:「他很年轻,而且充满活
力,像许多小伙子一样。目前他正在一家俱乐部里弹琴,或许,我可以把他带过
来?」

  「夏娃,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每个人都看见他?虽然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但
把他带来,这意图是明显的。」

  「只是个玩笑,一个玩笑罢了。」夏娃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

  尼古拉是她找到的第三个钢琴家。去听他的演奏时,她的小腹常感到一种酥
痒,令她头发都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这种激动是来自于她对他的发现,从此她的
事业将步入新的开端,还是因为他的演奏。正因为此,她需要萨莉来帮她判断。

  她得承认,萨莉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技高一筹的。

  让萨莉加入她的行列也并非十分困难,她可以利用马克斯,就说一旦他和弗
兰卡的合作失败,她们应该再找一个替补的。

  但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了解整个DISC——O公司,需要时间来判
断细节,需要时间来离间萨莉和马克斯的关系。而且她还需要时间来找一个新星
帮她,但不是小提琴手,她不想和DISC——O竞争,她想另辟蹊径。

  「你知道,夏娃,对这件事我没把握。」萨莉的话打断了夏娃的思绪:「我
们还没为马克斯仔细考虑过,一旦他和米卡合作失败,该怎么办?这种可能性是
有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该忙着去找另一个演奏不同乐器的人来等着。我知道你
认为马克斯会为我们这样做而欣喜,但我不敢肯定。」

  夏娃露出微笑,萨莉还不懂她的真正意图,更不知她已在她身边布下的迷魂
阵,「这事全在你,」夏娃很自然地边说边起身,绕到了桌前:「你看他的那双
手,看他在琴键上弹奏时的姿式,」她诱导着她:「你不用耳朵,光看他的双手
就能感受到贝多芬的曲子。」

  她还自然地把手搭在萨莉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着。她感到萨莉不由自主地颤
栗着,她现在已经能很娴熟地令萨莉对她的触摸有所反应了。哪怕一个随意、亲
切的触摸,都能让萨莉的肌肤发热,乳头高耸,阴唇充血。

  「看着他的手,萨莉。」夏娃边说边把萨莉搁在桌上的两条腿拿下来,然后
又熟练地叉开她的双腿。

  她跪在她面前,她棕色的阴毛和粉红色的阴唇一览无余呈现在眼前。她没穿
任何内裤,对这点她很高兴。

  昨天她曾对萨莉说,如果她不穿内裤的话,说明她在等待着她、要她,她会
很开心的,现在萨莉这么做了。

  用不着拿这事开她的玩突。夏娃一边想,一边用舌头舔着萨莉的小肉蕾。前
天,夏娃曾含着她的奶头,不停地吮吸、揉搓,延续了几小时的时间,弄得萨莉
死去活来,不知所措,呻吟不止,直到高潮过去。在办公时间发生这么久的性游
戏,大概是不多见的。

  萨莉眼看着大屏幕,心里则感受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夏娃的那张嘴巴,她伏在
自己的两腿之间,温润的舌头吮吸着她,她感受到那种压迫越来越深,几乎已伸
进了她深不可侧的大峡谷里。她阴部大开着,夏娃慢慢地舔舐着她的阴唇,然后
含住她颤栗的阴核,温柔地亲吻它。

  「我很欣赏你的意见。」夏娃继续说道,舌头还在舔舐着她的小肉蕾,并同
时用一个手指撩拨着她的阴道口。

  萨莉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插在夏娃的头发里,用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让她靠
自己更近些。她记得不久前她就像这样跪在这把椅子前,口中含着马克斯那硕大
的硬器,而马克斯则欣赏着屏幕上塞雷娜的情影。

  她的手指突然紧握,夏娃把她的整个阴部含在了嘴里。她一会儿吮吸她肿胀
的阴蒂,一会儿又沿着阴道往深处探寻着,现在她正以更大的力度吮吸着她。

  萨莉感到自己正高涨起来,一股股热流穿过全身,浑身每一处都张开着、期
待着。夏娃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一直往里伸进去,在里面搅动着,翻转着。

  突然,她碰到了她的兴奋点,她忍不住呻吟着,几乎被炽热的情欲灼痛。

  她的全身需要更有力地抚摸,她忍不住直起身,用劲按住夏娃的头,恨不得
把它按进自己的体内。她感到一阵阵的颤栗,夏娃细长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抽动
着,她的体内的黏液不断注外流着,夏娃的嘴就像是久遇乾旱似的,饥渴而又疯
狂地吞咽着她的爱液,彷彿是饮着甘露一般。她在想自己快要发疯了,在夏娃的
吸吮下,身体扭动着,再加上夏娃手指的运作,她的身体快要炸开了,她已不能
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摇摆着、抽搐着……

  夏娃还跪在她面前,抓着她抽动的两只大腿,按抚着她,嘴边贴在她的阴部
吮吸着她仍在兴奋之中的快乐之泉。她虽然安静下来,但夏娃仍在她潮湿的跳动
的阴核上舔舐着,并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直到萨莉又一次感到一种甜蜜的震
撼。

  她跪在那里,仰着头望着萨莉,眼睛半睁半闭,「那么,很快?」她柔情地
问道。

  「很快?」萨莉不解地重复道。

  「去见尼古拉,」夏娃提醒他,很快又来了精神:「我们可以在马克斯的房
子里和他见面,这也是工作。」

  她感到萨莉有点不情愿,便又埋下头来,用舌头拨弄她的阴唇,吸吮她的汁
液,就像一只母猫舔舐着自己的小猫一样,「行吗?」她又问道。

  「好吧,夏娃,」在她的亲吻下,她已无力再说什么:「好吧。」

  夏娃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她的身体也得到了一种满足。她的嘴巴在萨莉体内
的体验和萨莉的强烈反应已让她感到愉悦。她还不想让萨莉也这样侍弄她,她会
这样做的,但不是现在,她要先得到想要的。

  她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明智而又聪明的,她这么耐心而又谦卑地跪在萨莉面前
去取悦她,就像萨莉曾跪在马克斯面前一样。这样做会使萨莉对自己更有信心,
因为在她计划拉拢的DISC——O公司的人中,萨莉是最关键的。很显然,萨
莉爱着马克斯,她忌妒马克斯同塞雷娜的交往,但是她又忠诚地维护马克斯的利
益。

  这很奇怪,真的,夏娃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她走过去关掉了录影机。

  「日内瓦有什么消息吗?你有没有收到马克斯的信件什么的?」她很随意地
问道。

  「还没有,」萨莉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很奇怪,他已经走了三天了,
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正忙着和塞雷娜偷情做爱,毫无疑问。」夏娃故意这么说,她要等着看
萨莉变脸。

  「你别忘了,米卡也在,」萨莉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弗兰卡也在,我想,
马克斯一定是谈判进展得不顺利,有些事需要时间,米卡不是好对付的。」

  「他的手到底怎么啦?」夏娃寻根究底地问。

  「我不知道,」萨莉缓缓答道:「我想马克斯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次车祸
吧,我猜,但详情从未公之于众。那时,他计划在米兰开一场音乐会,他沿着一
条海岸线开了几天的车。我们直到塞雷娜打电话说取消音乐会,才晓得出了事。

  没有说明原因,也没解释什么。马克斯不得不飞到米兰去收拾那个烂摊子。

  太糟糕了,这事大概发生在你到公司之前三个月吧?」

  「可能是吧,」夏娃表示同意:「那时候我还在纽约,我想马克斯帮了塞雷
娜不少忙。」她狡猾地加了一句:「米卡待在医院里,事业受挫的她得需要有人
依靠。」

  「不,事实并非如此,他竟找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他们消失了,直到几个
月前才联系上。」

           ************

                日内瓦

  午饭己摆放在玫瑰花园里了,上千种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熏制鱼肉的新鲜时蔬的香气。塞雷娜穿着白
色的紧身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长裙几乎触到地面。当马克斯出现在洛
可可风格大门的门口时,她正摘去已褪色的残花。她身上的曳地长裙,使她看上
去格外年轻和高贵。她的头发松散地、随便地盘在一起。

  塞雷娜没转身,说:「马克斯,按照你的一再要求,准备了冻鸡、鱼子酱、
熏鲑鱼,和一大瓶地产酒,我正要去喊弗兰卡。」

  「不,别去了,塞雷娜,」他答道,慢慢地走进花园:「我刚刚见过她,她
不想来。」

  刚才他离开弗兰卡的房门,弗兰卡出现在面前时,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她
挥挥手表示不想吃饭,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她对他讨论生意,合同和
利润的企图不于理会。马克斯很恼火,原先他们与塞雷娜一道作乐狂欢而残存在
心中的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马克斯的思绪又转回来,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
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对付她。

  「她怎么样?」塞雷娜急急地问道,转过脸来,露出关心的表情。

  「她很好,」他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只是不饿。」

  他知道这句话有双重含义。这个倔强、野性的、有着一双冷冷的灰色眼睛和
超人情欲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该热切渴望地去商议合约,讨价还价
以获得较好的条件,而她却只是恍惚地一笑。

  「我过一会儿让麦迪给她送点饭菜去。」塞雷娜说着,在桌边坐下来,又指
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马克斯坐。

  「米卡怎么样?」马克斯说,他警惕地看着她启开酒瓶,希望这回酒的味道
要比他初来日内瓦的晚上,塞雷娜招待他的那种酒好。

  「他在工作室,我想,」她随便地答道:「我几乎一天没见到他,他总是一
早在阳台上喝咖啡,然后就回到工作室去。我们有时候在一块吃晚饭。」

  「你太孤独了,」他评价道,仰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把深黄色的浓酒倒
进两个玻璃杯里:「你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一丝微笑挂在她的嘴角,她想着该怎样回答他。

  她记得,开始的时候,是汉斯帮她排遗寂寞的光阴,那时,米卡受了伤,中
断了演艺生涯,变得寡言少语,冰冷无情,像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塞雷娜被压
抑的情欲所折磨,于是找到了汉斯,想以此发泄久蕴于胸的激情。

  这个汉斯,颇懂风情,深谙男女之事,他对她极度的疯狂,让她回忆起原始
的野性,她狂呼乱叫,释放出所有的肉欲。这个汉斯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她猛
烈地鞭打他,她喜欢听皮鞭在空中呼啸的声音,喜欢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伤痕,而他也乐意承受这一切,在痛苦中找到令人心颤的快感。她后来发现了自
己这种阴暗的心理,只有疼痛才能产生性欲,产生激情。她几乎成了性虐狂。

  她被这一发现吓坏了,她把汉斯打发走,以免彼此受到伤害。她又找了个文
弱的非洲男孩,他的名字已完全记不清了。他黄色的皮肤温润无毛,有一股淡淡
的檀香味……她难以忘却他那诱人的肌肤。他的身体柔软灵活,轻巧自如,比女
孩子还要苗条娇嫩,它深深地迷住了她,她用手指用嘴长时间地去抚摸它、赏玩
它,她喜欢他滑溜的皮肤,除了下腹那浓密、卷曲的体毛外,其他地方都光洁无
毛,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它,似乎是要抵偿她对汉斯的凶猛和狂暴,她很温柔地
待他,关心他的欲望,注意他的感觉,生怕伤了他。但是很快她便腻烦了。

  「塞雷娜?」

  「如何打发时间?做做这,做做那,随便做些事情,」她答道:「譬如种种
花,听听音乐……」她记起了她和米卡构思创作的复杂难懂的音乐,这又惹起了
她的情欲:「大多数时候读读书。」

  她起先在劳伦斯等作家的色情小说里寻找刺激,体验着书中所描绘的那些性
快感,虽然有时候她会被虚构的情欲和性爱所激惹,所挑动,虽然她有时候会亢
奋的震颤,但是她知道,这都是画饼充饥,没有用处的。书中介绍的那些做爱的
游戏和方法,她也不能简单的照搬,她只有独自摇头叹息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马克斯很好奇地说道:「你最近正在读什
么?」

  「诗歌。」塞雷娜随便地说。她曾经有一阵着迷过情诗,莎士比亚的、多恩
的,甚至捡起久已不用的拉丁文阅读卡图勒斯的原着。她发现他比她记忆中的他
更热情,更奔放,更有活力更不可思议。她觉得她和罗曼的诗有一种特殊的亲密
关系,本能地感觉到他们有缘互相认识,他似乎很了解她。

  「「在风中和流逝的水里」,马克斯,来点鸡块?」

  他显然没弄明白塞雷娜摘录的那句诗,他默默地从塞雷娜给他的碟子里取了
块鸡肉。

  她沉思着,喝了口酒。女人的诺言应该写在风里和流逝的水里,卡图勒斯曾
轻蔑地写道,他会被他情人的冷箭所伤,而发怒发狂。这是塞雷娜给马克斯一个
巧妙的忠告。她聪明地把话题引开,问伦敦的音乐演出,新成立的爵士乐俱乐部
和最新的音乐潮流。

  他一一作了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芦笋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
亮的手指去拿诱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后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
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
用碎玉般小巧、锋利和洁白的牙齿啃着鸡骨头。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
而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竟犹未尽,她又拿夹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
吃不下,婉言谢绝。最后酒酣饭饱,他们享受着饭后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马克斯
点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日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后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想,在这种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他意识
到,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感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
约提出来讨论。米卡看来是不会卷入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
乎那些酬金?马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厌烦的生意细
节」,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塞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马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性的作
用,马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塞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后
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
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塞雷娜似乎也淡泊于物质的东西……她是不
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
她的身体,早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
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
耐心去做的事,而塞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么能受得了?

  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吞虎咽地吃着东
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液顺着嘴角流
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迷乱,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
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欲,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
的交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去看看别墅吗,马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
来:「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
凉快些。」

  她不假思索地拉住马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
地描述着别墅的原貌和修复的情况,领他参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
设,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她走到楼梯口,用手
指抚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像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
曲线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
她的阴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性器,花瓣一样
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是一间宽敞的、恒温的收藏
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
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流的,
你看那门上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
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他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是多么想得到她,多么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
像是等着他的触摸。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
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

  他们在偌大的别墅里周游,纵横交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
通向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迷宫里。

  酒窖深埋在地下,塞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马克斯仔细看着被
锁往的一块厚重的石板。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藉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
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住了她
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询问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
散她的注意。他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音。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
拒人千里之外。

  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马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感觉
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马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柔和地滑
动?

  「这是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种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如果你
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毛骨悚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篱笆上凿
出的一个洞:「你现在已回到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
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性
器,它更让他着迷,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撩
拨人脆弱的情欲。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
草地上。他叫她侧身躺着,手紧紧按着她。当他把她的裙子往上撩到腰部时,她
「格格」地笑出声来,扭过脸来对着他。他按住她不让她动,一只手搭在她的肚
子上胡乱摸索着。

  他浑身的器官都松弛了,刚才被压抑的性欲的痛苦也稍稍减轻了,他的身体
微微鼓张着。他用肘轻推着自己的身躯贴近她的屁股缝,探寻着那销魂的孔洞。

  他很容易地滑了进去,阴道里绷紧的肌肉稍稍有点涩,但这不妨碍他的戳入。

  他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住她的腹部,使她动弹不得。

  她向后抵住他硬实的胸脯,她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搏动,如鼓敲击在她的
背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脸火辣辣的,灼烤着她的背。她轻轻地扭动,想让自己更
舒服些,她感觉着他那有生命的小家伙在她体内膨动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
硬,冲撞着她紧缩的阴道内壁,试探着裹住他阳物的肉穴。当她领着他参观别墅
的时候,她就体察到他的触摸,但是她没有读出他眼睛里深含的渴望与期待。

  他本该很早就退出来的,他知道,他暴胀的阳具或许会伤着她,他的那玩艺
儿对她来说实在太粗大了,她无法承受住它长久的冲刺,但是他不愿就这样停下
来。他全神贯注地体验着阴茎的胀动,他要刺得更深,享受征服者的快感。

  塞雷娜把手放到他的嘴唇上,让他欣赏手腕内侧的浅蓝色静脉血管和纤细雅
致的手指。她胳膊里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想像着鲜血在她的血
管里奔流。他用舌尖舔着她微微凸现的静脉,从手腕处一直舔到她的大拇指下,
接着他又把她的拇指含进嘴里,像婴儿似地吸吮着。

  她慵懒地把身体靠向他,舒适地松弛整个身子。他湿润的嘴巴紧箍着她的拇
指,他温暖有力的肉棍更加粗壮,深深往里戳去,好像是嗡嗡叫的蜜蜂亲吻着玫
瑰花。他的嘴巴移动着,松开她的拇指,又顺着食指轻舔着,他用嘴唇包住她的
食指,用温润的舌头去沾湿它、抚摩它。她全身舒展开,腹部涌出极其舒泰的感
觉。

  他很协调地配合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他感到一阵颤动袭遍她的
全身,这震颤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她没有觉察出来。他松开手指,死死咬紧嘴
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竭力克制就要爆发的情欲,他的肉棍硬梆梆的,膨胀到
最大的极限,他猛力地刺去,塞雷娜的那个迷人的洞穴好像变小了,容纳不下如
此硕长的家伙。原始的欲望灼烧着他的身体,炽热的欲火让她无法自恃,他好像
要爆炸了。

  汗珠挂在他的眉梢,他含着她的手指,搜寻着上面的戒指,他用牙齿轻叩着
她的指甲,想以此分散注意力,欲火在他的体内愈燃愈旺,他更加迷乱,同时也
更加竭力控制自己的激情。她从来不戴戒指,马克斯心烦意乱地想着,塞雷娜除
了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外,别无任何珠宝首饰。他要去为她的手指寻找黄色的钻
石,这些钻石会像她美丽的眼睛一样发出琥珀色的、璀璨的光芒。他觉得他开始
能够控制住自己了。

  他要给她换上一条珍珠项链、长长的珍珠串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闪闪发光,顺
着她的身体,一直悬挂到雪花石膏似的大腿上,轻轻坠入两腿之间那天鹅绒般光
滑柔软的谷地。他似乎已能看见那些珍珠,在她最隐秘的地方生辉,泛出耀眼的
自光,而那红润的阴部,好像一块红宝石色的福地。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艳事,而是集中精神摒除杂念控制住自己,他要压抑
让阴茎喷射的情欲,要制服不断高亢的冲动。制服,这个词,她曾经在描述他从
未体验过的最奇异、最色情的性爱时使用过。他骚情地轻轻扭动了一下屁股,使
他能够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他责骂自己太软弱,太缺乏自控了。他必须得制服
她,必须得控制她,必须得掌握她。不知不觉地,他的嘴移向她的小指,深深地
把它吞进去,茫然地吸吮着。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制住了她,欲望在血管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肉紧缩,绷
起,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她,让她周身充血。有那么短
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但是喧嚣的
情欲,狂热的冲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没在澎湃的欲
流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

  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力挣脱性欲的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乱亢
奋中迷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她不
顾一切地冲向他,渴望着包围住他的坚硬的家伙。

  他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任她在身边不安份地颤动。她的屁股碾磨着他,疯狂
猛烈,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充血膨胀,蓄积已久的欲流要喷涌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
极其舒泰酣畅,炽热的欲流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欲
流而沉浮,欣享着那一份愉悦的感觉。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感到一阵恐惧,他害怕他有时挺进硕长粗壮的阳具
刺伤了她,但是传到他耳朵里的狂叫声,并没有一点的痛苦,相反,他倒听出里
面所夹杂的满足,渴望和极度兴奋。

  他轻易地抽出他的家伙,又发现她身体的又一处孔穴,他得意地笑了笑,那
里同样湿润、柔韧,他又提枪而入。他狂暴地放纵自己的身体,快速地,猛烈地
向深处刺去,他要征服她、掌握她,他兴奋到极点,剧烈地震颤着、摇晃着,喷
泄出炽热的欲流。

  她等待着,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渐趋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
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脚踝。她不愿说话,
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只手给马克斯,他们躺在草地上,他轻
轻吻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他们悄悄地回到别墅,塞雷娜
在前面比他先走几步。

  光线已经昏暗,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玫瑰花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
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他走向她,她正酣然睡着,身上一丝不挂。他站在
床边看着她,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月光下她身体的优美曲线。他俯下身去,把一瓶
散发着香气的催眠药水放在她的鼻孔下面,她仅仅扭动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她的呼吸很深沉,细微,几乎感觉不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胳膊抱
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他竟没有意识到她的重量,他抱着她轻步跑下楼,穿过厨
房,下到通向酒窖的巨大的石阶上。那酒窖曾是地牢,他听她介绍过,当时,他
就闪出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
页: 1 2 3 [4] 5 6
查看完整版本: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