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娇妻的江湖】【更新至17卷第7章】作者:雪狼

qwertysis 2008-11-1 09:17

              13-12求解

  算了,本就只望那傻丫头不惹祸、不帮倒忙就烧高香了!有啥可失落的?这
一出大笑话,倒让我长久以来郁闷无比的心情在苦笑中开释了些。月儿也展颜莞
尔,我们之间的冷战与芥蒂似乎春风拂过的冰雪……

  祸兮福之所倚,这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前前后后心有灵犀的配合,使我
们的心再次贴近。充满爱意的目光也在贴近……嘴唇的触碰、粘连、舌尖的过渡、

        交缠、允吸都向花儿註定要盛开般自然……

  终於无须连日奔波,这间黑暗的牢房使我们夫妻甜蜜如初,冤情成就佳话…

  …咱还要牢房改成洞房呢!

 可惜我的手沿着已经热透衣衫、起伏曼妙的肉体曲线滑到潮气芬郁的蜜桃所

  在时即遭巧妙闪避,喃喃细语提出的理由比较合理——不是怕相隔较远的其
他牢犯听到春声,而是这里没有清洗之水,过后两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只怕会
抹得本少侠下身片片很「难过」呢!

  「那你俩答应我,过两天出去了,可要都补回来!」

  「嗯,这里可是夫纲至上、男尊女卑的汉人国土,人家哪敢违背夫君之命呐
~」

  「对了,过境之后你倒是事事把我推前线去,一反在大理时的表现,看来那
时你是不把为夫放眼里啊!」

  「咦~不把你钟郎放眼里凭什么嫁给你啊?只是刚下山就遇到那么多奇事,
人家就是怕你处事太忠厚、太直性吃亏嘛~」

  「哼~在滇缅,我和姐姐是蛮王公主,驸马当然要没公主高!唔~~」

  我揪住芙儿的俏鼻子,呲牙道:「别以为你学了隔空搔痒我会怕你哦!」

  「唔~~你要欺负人家~你……你会很后悔的哦~」

  「哼!我怎么觉得一直是你们姐俩欺负我!……总是我吃很大的亏,好几次
……亏得简直要死啊!」

  「可是,不是那些小亏,我们肯定要吃大亏的,不是落到魔头手里就是真要
被别人抢了去……」

  让几个那么大的……弄了还算小亏?!我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丢失你的纯洁

               你的爱……

  「咦~姓杜的和那高衙内不会是也想把你俩抢走吧?」

  「他毕竟是朝廷官员,就算是狗官,要欺男霸女总也要弄个比较隐蔽的法子,
如此兴师动众地抓人,只为女色的话,会闹得天下皆知,他看起来是个很精细的
人,官职也不是很大,会冒这么大风险吗?」

  「那他为什么呢?好像也不是南宫玫那魔头指使的呀?」

  「地宫这种黑道势力与官府勾结只为庇护就要花很大代价,远不及自己出马
消灭目标,即使南宫玫手眼通天能够指使官府明目张胆抓人的话,他该至少派两
个暗器高手什么的随行,只让这些官兵出马,显然困不住我们,何必呢?嗨~反
正咱又不怕他,这里守卫不是我对手,牢门铁锁也不是钟郎玉箫的对手啊,睡一
觉,也许明天答案就送上门了!」

  对啊!我能砸碎将官剑,还砸不碎牢门吗!

  这晚,我大概是握着玉箫睡着的……

  什么牢房也是牢房,看不到太阳升起,也不知什么时辰,我们刚起床不久,
答案就来了!

  「哎呀钟兄,我昨晚和那老杜磨了大半宿嘴皮子,他终於答应明天就放人啦!

  今天,我陪你们喝一天,明天一起走。昨天甲秀楼的酒宴也没吃好,今儿我
让他们又做了一桌。哈哈,这边穷山恶水的,倒是产好酒!」

  高公子进门就是一通寒暄,又朝门外喊着:「把酒菜都摆上来啊!」

  他言辞非常客气而热情,以其太尉公子的身份倒把我当王侯帝胄似的敬着,
这待遇反而让我觉着说不出来彆扭。尽管不喜欢和他喝酒,但多少可以套出些线
索,何况,有他在我们身边,简直是挟着人质般安全!

  「谢公子!民妇不会饮酒,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帮忙?」

  「钟夫人但有所求,我高文瑞万死不辞!」

  「公子可否…让这牢中送些洗面的水来?」

  两个男人听到她羞答答的这个请求,都险些晕倒。高文瑞朝外边喊了送水之
后,抚着额头道:「惊死我了,之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没想到……我还是让他们
多烧水,抬个大浴桶进来,如何?」语言轻浮!目光飘荡闪烁!

  「哦,还是等明天出去后再为贤伉俪接风洗尘,若是多一日,我也令他们备
过来!」发现我迅速阴沉下来的脸色,他赶紧解释道。

  「请问高公子,某有一事不明,令尊贵为太尉,当朝一品,既然公子相信我
夫妇并非匪类,又百般求情,他区区观察使,怎会不给这个面子呢?杜大人到底
对我夫妻有何成见?竟值得大人连夜赶回播州设伏?」

  「第十三章完 雪狼原创首发龙坛书网 待续第十四章贪欲」

  注:宋时播州即遵义(不过唐代时就叫遵义县),当年是黔之最大城镇。那
时还没有贵阳呢!

  此高公子是谁,大家都熟悉,不过,连施耐庵也没查到他的真实姓名,才导
致高衙内之词名扬天下。其实他在《水浒》里也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傻B二世祖
耳,既未当官抢权,也不经商捞钱,没有卖过军火,也不参与走私,《水浒》写
他调戏林沖娘子时有这样话:「原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沖的娘子;若还晓得时,
也没这场事」。可见这家夥还有点分寸,只能说他乱泡妞,选错了物件。和今天

          的一些纨绔子弟无恶不作相比…

                 …

  高文瑞是我给他编的名,编造也要有依据,就涉及到乃父高俅。高俅大概是
很会踢足球以讨爱美人也爱文化、体育的徽宗的欢心,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苏
东坡的学生。

  把林沖「逼上梁山」或是陆谦从中作祟,高俅借机陷害,总之不是啥好鸟。

  但高俅并没被大宋百姓评上「宣和六贼」,施大大将其与蔡京、童贯、杨戬
并称四大奸贼实在是太抬举他了,他这太尉多说算个国防次长?根本没进过核心
领导层,所以没资格当国贼。我不替他平反,但按其师从过苏大文豪来说,给儿
子起个文雅名字,教儿子说话别向在《水浒》里那么粗鄙,从遗传学上也不是近
乎脑残级傻B……似乎更合理些。

  细查之后才知道,宋朝的官净是叫什么使,观察使是很不低的官职,武林中
不该与朝廷官职竞合,所以,钟少侠不该是武尊门观察使了,前面的错误合集纠
正。

qwertysis 2008-11-1 09:17

     《娇妻的江湖》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四章上——贪欲

               作:雪狼

  註:雪狼兄因进站困难,目前交由小弟代为更新,如众位有好用的代理,不
妨留言介绍一下,先在此多谢。潜龙

              14-1仇踪

  「哈哈,说出来钟兄勿怪!本是前日在花海与钟兄见过后,只觉得就此一别
如黄鹤,着实可惜的紧。我在东京,王孙贵族、酒肉朋友交得也海去了,却从未
见过如贤伉俪这般风采的人物,满心想交为挚友,只怕你们脑着那些乡巴佬下人,
他日到了东京也不会相见。这才连夜寻了你们必经之路侯着,只望再见着你们加
深友情。哪料想……」

  高文瑞说着撇了撇嘴:「这杜呆子出来办个差,总惦记着捞点功劳,硬说你
们骑的马、带的兽都不是江湖之人用得起之物,形迹可疑,必是外邦豪杰来探军
情,死强着一定要先捉拿下甄别。我也拿他没辙,只有陪着钟兄一起等他甄别吧!
反正我对贤伉俪一见倾慕,绝对相信你们说的句句是实。」

  「谢高公子信任!如此说来真是大误会了。只为家师十多年前救过遇险的蛮
王,钟某才有幸与公主结为连理,这三匹马都是她的嫁妆,虎豹是她自小养大的
宠物。没想到竟成祸端!」

  也是啊!我们这样的行头太招摇显眼,那南宫玫想找我们不也容易的很吗?
看来武尊门素行简朴至少也有可匿行踪的道理啊!可如今也不能把这些宝马、灵
兽扔了呀!

  我陷入沉思,高文瑞就去吹捧月儿的神功,从说起在京师见过什么飞升的仙
道起,话题转了东京的繁华世界,口若悬河、吐沫横飞,直把个京城说得和天堂
一般,侃得公主一副恨不得即刻就要飞去的架势。月儿恬静可人,嘴角挂着礼貌
的微笑,偶尔对些名流权贵的轶事似乎很有兴趣。

  「有个小吏想和太师挂上点边,变着法儿终于娶到了太师府后厨包子灶上的
一个厨娘为妾,心想这下一箭双雕啊,不仅沾了边还能吃到太师品的包子了。哪
知道他的新夫人告诉他,她在包子房只管切葱丝,连羌丝都不许沾手,遑论调馅、
和麵、包包子几十个专人的活计了!哈哈……」

  看着这位高衙内两眼放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虚浮劲心中有气,他真是
来找我煮酒论友?还是来美女面前臭显摆来了?

  月儿和他聊那些京中人物有何用?还是看看眼前这个狗官怎么对付才是正事
儿呀!

  我不禁插话道:「这观察使是很大的官吗?高公子和杜大人肯定也是至交,
才一同远赴西南办差?」

  「观察使大概三品?还是从二品……嗨,我对这些官场之事不感兴趣!和这
杜公才更不熟,好像他原不过是个胥吏,因为替杨公公出了一个什么索民田契法
的主意,得了公公欢心,才破格提拔上来。我跟他出来是为躲个事儿,由乾爹安
排的。」

  他开始说杨公公我还当是国公,后来才听出应该是个太监,这大宋的太监一
高兴就能把小吏提到三品?大国气派?前朝史书好像说宦官一干政就出事……

  「高公子有个太尉亲爹还不够,要认乾爹呀?」月儿好像熟的可以揶揄这位
衙内了。

  「想在京城混得自在,家父的身份可不够罩的呢,你们猜,谁有资格当我义
父?哦对,你们江湖侠士一般只关注谁武功高而不是谁官大权大?嘿嘿,高某义
父乃宣和殿大学士蔡攸也……」

  他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菜油……菜油——如雷贯耳,又似极其飘渺
……悚然全身寒毛皆立,恍如一根冰锥自头顶直插入心——父母在悬崖边绝别时
苍白的面容、如火的眼睛……淒厉的最后遗言:「为儿,记住大仇人的名字——
菜油~菜筋~菜油~菜筋~」……

  这个七年前浇在我心底,烫出最痛苦的血泡的菜油,难道就是他说的这个大
学士?

  「夫君身体不舒服?说过忌讳喝酒的嘛~一沾酒就……你脸色好白,手好凉
啊!」

  月儿的柔指捏住我的手,一边帮忙遮掩,一边关切地望着我。

  镇静!镇静!不能露出破绽!不能打草惊蛇!名字发音相近的人多,未必就
是这个大学士。假如他这个乾爹真的就是害死我全家的大仇人……我该高兴!终
于知道仇人的行踪了!既然是比太尉还大的官,只有冷静、镇定、周密、耐心才
能报仇!

  饶是我拼命地镇静着自己,还是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能装出若无其事地开
口。

  「不好意思!沾酒就全身发冷僵硬,这下你该相信我们忌讳饮酒也不是假话
了!」

  「哦~哦,那我让他们上些好茶来!」

  「好,把茶代酒亦言欢。我们江湖人虽不问政事,但喜欢听故事,曾听说咱
大宋有个办案非常厉害的清官叫包拯,曾任龙图阁大学士呢,有高公子义父官大
吗?」

  「呵,有这么个人,早死了,故事倒是传得神乎其神。至于官职嘛~你们说,
是阁子大还是宫殿大?」

  「当然是宫殿大」

  「着了,龙图阁是办理京畿政务的地儿,包拯是开封府尹参与京畿政务,顶
天才拔到龙图阁大学士。宣和殿是皇上决定国事的地儿,宣和殿大学士就是成天
和皇上一起处理国事的主,你们说谁大?不过,入宣和殿前,乾爹好像也当过龙
图阁大学士。」

  「哦,那真是失敬了!恭喜公子得如此靠山啊!」

  「嗨~高某为何至今不去图功名啊?自幼看着这些官们长大的,高处不胜寒
啊!唉,我既有心交贤伉俪为友,今儿就推心置腹了!家严能保一品之职多不容
易啊,就因为他老师是那位苏轼,而苏轼当年呢,和司马光关系不错,司马光和
王安石是对头,我那乾爹的爹蔡京蔡太师是王安石的学生,当年司马光把王安石
整灭火后,我这干爷爷曾想改投司马光派,结果贴冷屁股上了,能不留下恨吗?
如今一手遮天了,自然要变着法地整司马光的元祐党人,家严虽不是元祐党派中
人,只因沾了苏东坡的衣角,不透过我想着法儿地和蔡家近乎,早不知被贬到哪
儿去了!行了,这事儿你们听完可务必烂肚子里啊!」

  这小子被月儿一句「失敬、恭喜」还真就掏了心窝子!本来这些弯弯绕的官
场纠葛我没兴趣,但他说他乾爹的爹叫什么……蔡京……菜筋!!!

  我又不能说话了!极悲与狂喜交织在一起,就如冰与火在周身搅动……

  「奇怪,太师、大学士好像很大学问,爷俩起名字怎么能叫菜筋、菜油的!」
公主悲天悯人地晃着脑袋嘀咕。

  「哈哈……祝融公主真是天真得可爱,不是筋骨的筋,是京城的京,不是菜
油的油,是……三国大谋士荀攸的攸。以后千万别乱说这二老的名讳啊!要掉脑
袋的!」

  肯定没错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牢坐的太值了!!!

qwertysis 2008-11-1 09:17

              14-2唐突

  「月儿,我找到我的仇家了!让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就是……」

  我周身冰凉地躺下好久,好不容易等到那个高衙内走了,我抓住月儿的手颤
抖得厉害。月儿赶紧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我才勉力压低了话音:「就是蔡攸、
蔡京父子!」

  「以前,听夫君说爹娘是死于山贼盗匪……难道是他们勾结指使?」

  「我不知道,我对当时发生的事脑子还是很乱,我只清晰地想起爹娘死前让
我记住的仇人是菜油、菜筋,现在看来,肯定就是蔡攸和蔡京父子了……月儿,
这个迷我一定要揭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钟郎,你的大仇就是我们的大仇,我一定帮你报此血仇!但蔡京父子现在
朝廷权焰喧天,他们恶事做尽,害人无数,想杀他报仇的人必不在少数,之所以
能嚣张至今肯定极难下手,所以我们万不可冲动一时,夫君明白吗?」

  月儿捧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唇边,柔嫩中的力量、呼吸与共的温暖和坚定的话
语逐渐让我镇静下来。

  「嗯,我对当时的记忆还没恢复,我要搞清楚一切来龙去脉,我爹娘死得太
惨,我不能简单地暗杀了仇人,我要让仇人死得更痛苦!」

                ……

  「这个高衙内倒是可以利用来接近蔡京父子……」不再歇止的气血翻涌中,
忽然感觉天见怜我,给我一个完成生命目标的好机会。

  「唉,天下想巴结、接近蔡家的人如过江之鲗,这高公子与蔡攸不过是权贵
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怕借不上什么力。总之,汴梁,我们是肯定要去的!他官再
大,防备再严也终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月儿秀眉深锁,星眸有丝忧虑,但更多
坚定。

  这晚,我好像一直魇在那个噩梦中,是梦吗?我甚至能提醒自己去搜寻官服
人物的痕迹!可惜,还是碎片,醒来后,混沌一片,回忆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
有一丝官员印记在其中……难道是爹娘将我们迁任途中遭劫之恨算到发出调令的
上司账上?

  不会,爹娘都是那么慈祥、仁爱、宽宏之人,即便是受到冤屈而遭贬放,也
不会将山贼之罪嫁接到别人身上。况且,一路上……我偎在娘温柔的臂弯中,听
爹兴致勃勃给我们讲解沿途山水古迹,还说我们要去的襄阳是个有很多传奇故事
的地方,是诸葛亮的故乡,是关羽的战场……没什么含怨遭贬的迹象啊?

  能让爹娘自尽前叮嘱年幼儿子牢记的仇人不可能是间接、牵强的!难道是蔡
氏父子化妆成土匪?!那他还得具备能逃出师父剑下狂杀的武功呢!

  高文瑞又来献殷勤的时候,我从讚扬其乾爹、干爷爷父子双杰开始,旁敲侧
击地了解嫌凶们的身世。

  他倒以为我对这些权贵很景仰,不吝口水,滔滔不绝。可惜这小子对一切非
时下铜臭之事都一知半解,纯属夸夸其谈之辈。

  说了半天也只知道蔡京为官三朝,如今快奔七十了。仪錶出众,书法冠绝数
百年,苏轼、米沛都低头,文采卓越,诗词文章皆锦绣。但几年前徽宗皇帝登基
后,曾把他贬到杭州当寓公。倒是其子蔡攸倒深得徽宗欢喜,迅速从一个管钱帐
的小官一路飞升到皇帝身边的亲信重臣。

  蔡京重新做官是不是父凭子贵不好说,但重新入京却是因左右二丞相互斗,
韩左相拉他入京帮忙整右相曾布,没想到皇上忽对神宗皇帝推王安石变法很感兴
趣,满朝只有蔡京一人对当年故典尽皆熟悉,皇上一高兴,倒把左右两相都罢免
了,由他蔡某一人全兼。高衙内记得这段,是因左相韩忠彦为此被传为笑柄。

  如果这些是线索的话,我又陷入绝地了——那群如狼似虎的恶贼中,肯定没
有文人形象的。即便易容……蔡京当时也六十多了,又是高官,又是名才子、大
文豪的,装成土匪跑到那么偏远的深山里去奸淫掳掠?再说,这父子按高衙内所
说是不会武功的呀…

  …难道爹娘说的菜油、菜筋另有同名之人?同时两个名字都同音?不会那么
巧合吧?

                ……

  「杜大人传话,唐门公子已到府衙,着钟大为前去相见!」

  天色已近黄昏,阳光却如初升!

  「哎~大人传令只说见钟大为,我只能带他一人出牢会见。」牢丁拦住雀跃
同行的双妻。

  我朝娇妻们笑了一下,管它是层层传令有误还是姓杜的没说清楚,反正一时
三刻的事儿,冰释误会了就来接她们。

  「真是~还要在这臭地方多待一会!算了,高公子,你接着讲' 丰亨豫大'
还有什么稀奇事儿?」

  月儿撅了一下小嘴,又拦着要跟我一起出去的高衙内聊那皇宫什么「丰亨豫
大」的铺张计画。女人就是喜欢奢华的物事!

  迈进都府大堂,除两排军士外,果有几个武人装束的大汉,杜公才坐在台案
后,笑容满面地看着我进来。

  「钟少侠,这几位就是唐门派来接你们的,你们认识吗?」

  我走到为首一位面容精悍的侠士跟前一抱拳:「武尊门下三……」手腕被铁
钳一般的大手抓住,没必要这么亲热吧!

  我的愣神与闪念间,人影晃动,两手已被反拧,双腿亦被压着反关节,在剧
痛中被抱离地面。

qwertysis 2008-11-1 09:18

              14-3就缚

  「干什么!」手脚全被反关节擒拿的我刚怒吼了一声,就发现手脚已被精钢
箍牢牢固定在木架上。接着,嘴被布团牢牢塞住。

  「别着急,你很快会知道原因的。」杜公才笑眯眯地迎着我唯一能发送出去
的烈焰目光,又对那牢卒吩咐道:「去把那两位钟夫人带来吧!」

                ……

  听到了公主略带奶气的娇笑、几个人脚步声接近堂外,虽然他们又将一个棉
垫紧紧捂在我脸上,我还是拼命晃动着,期望鼻子发出的吭声能避过棉垫传出去
——老婆,我们上当了,别进来!快跑啊!!!感到几把尖锐的锋刃透过衣衫,
割刺到我竭尽全力挣扎挺动的脖颈和前胸。

  「钟兄我们来了!」高文瑞在快到门前时高喊了一声,又低声说了句:「钟
夫人请先进,我去如厕,马上回来!」

  「呀~我们也~在牢里憋半天了,公子请勿见笑~」月儿羞媚的话音中,脚
步声又远去。

  我呼出一口气,停下挣动。月儿声音虽低,却能让厅内最里端的我都听清了,
简直是用到内劲发出这这有失端庄的言语!她在向我传递……看来,只带我一人
离去就已经

  引起月儿警觉……而一见美女就兴奋的高衙内忽然那么避忌男女地放弃单独与她俩说话

  机会可以称之反常,聪明的月儿早将他当人质了!

  各有一个人质,看我与太尉之子谁命更值!奇怪——那狗官一副轻松神态,
看来是他没判断出高衙内的处境?

                ……

  晚霞映照月儿的娇颜粉红如醉,在带着高衙内入门,闪亮星眸看到我的瞬间,
一条衣带飞点他胸前,另一条卷住了他的长脖子。

  「杜大人,心计下得很深呀,可惜,外子的命好像不如高公子娇贵呦~杜大
人还是放开我家外子,有话好商量嘛~」

  月儿话音娇美,目光看到我胸前时,倏地一变,看来我胸颈划伤处出血了,
急怒中,我自己竟未察觉。

  「钟夫人还是放开高公子束手就缚,避免罪加一等吧。」没想到这狗官竟然
不顾高衙内安危,仿佛胸有成竹地不紧不慢说道:

  「本官知道你武艺高强,你还有可能同时制住我等,所以我已下令,只要你
不受缚,这些武林高手就对尊夫刀剑齐下,本官拼个两败俱伤,誓死不会放纵贼
人!」

  世上真有这样颠倒黑白,贼喊捉贼到了大义凛然程度的人!

  「但是~本官以为,我们还用不着走此下策之步。本官之所以要给你们上绑,
是因为唐门回话说不认识叫钟大为的,武尊门也不在大宋地界。而你们也承认她
是蛮王公主,所以,你们必是敌国奸细,但你们的身份不比江洋大盗,只要受缚
伏法,不仅不是死罪,待我朝与贵国交涉后,相信会圆满解决。所以,我相信你
们不会自寻死路的。」

  多嘴惹祸的芙儿此刻双手抚胸,双眸紧张地乱转。外面隆隆的人声,无数甲
兵围住了大堂。

  「大人差矣!首先,我们是大宋良民,蛮王女儿嫁入我们钟家,也就成为汉
人的媳妇。其次,您说的唐门回话,我敢保证不是唐宇亲口所说。我们如何就必
是敌国奸细了?这两天我们随时都可以打出牢房,而且还有这位高公子做人质,
我们都乖乖守信地在牢里等着,如今也可以继续这样等到唐宇公子亲自来接我们,
何必非枷刑具?」

  爱妻的伶牙俐齿终于用到正地方了!

  「哦~你去唐门求证,不是叫唐宇的回的话吗?」杜公才瞟着一名小校模样
的军官问道。

  「这……大人催促快去快回,我们只问了一个唐门主事的,至于这个唐公子
是否就是她说的唐宇倒没注意。」

  「可只有唐宇与我门师兄熟识,也会知道我们的名字。只要他来说明,我们
百分百不是奸细。」

  「老杜,你还是在派人去等他们说的那个人吧!这不是开玩笑的!」高衙内
脸色憋得像猪肝,喘着大气叫嚷。

  「好吧,我可以再派人去求证。但你们必须同意暂作重犯就缚,否则,若唐
宇也说不认识你们,凭你们的武功,我们再想擒获就代价太大了。」

  「我要求见韩将军,由他作保并亲自派人找唐宇,我们才同意受缚。」

  月儿果然也没被他冠冕堂皇的说辞所迷惑!

  「韩世忠擒贼有功,调任别处了!」

                ……

  「还用韩将军作什么保?这里是军府衙门,这几位又是播州府的总捕头,这
么多军政官员在此,本官还能骗你不成!」

  寂静……各色目光都瞅向背着如血霞光的高佻美女。月儿看了几眼公主,似
在犹豫!卷在高文瑞咽喉的丝带有些松。

  不能松开人质!快跑啊老婆!狗官下那么大心机非绑了我们,却说的这么冠
冕堂皇,肯定是为掩人耳目啊!我万分焦急地晃着头部,感到了颈间、胸前被划
伤的刀口流出鲜血。

  月儿看到了我摇头,又让套住高文瑞脖子的丝带活蛇一般缠紧了,可我身上
的血迹却仿佛瞬间染红了她的秀目!

  「你们马上给我丈夫上药!我就……束手受缚!」月儿咬着牙,一字一顿。

  「听到我姐姐话没有?赶快给我们夫郎上药止血!不然……你们会后悔活着
的!」

  「哈哈,好~给钟犯上金疮药!二位夫人不愧是武林高手、蛮王公主,够爽
快!有勇气!本官佩服!」

  「唔~~~」我疯狂摆头。眼睁睁看着月儿解开高文瑞穴道后,被几个捕头
用极其熟练的擒拿手法,固定在和我一样的X型木架上!对公主,却只牢牢反剪
了手臂,仿佛知道她只会隔空挠痒痒。

  杜公才翻着眼皮,捻着稀疏的短须,仿佛想起了什么:

  「对了,万一那位唐宇不在唐门,几天都过不来?嗯~你们几个带上一队人
马,准备两个大笼子,与公主去趟城外,还有两个畜牲也该收监,那也有可能是
传递情报的证物。蛮公主殿下,你也不希望在你们出来之前,你散放的宠物被猎
人射杀了吧?」

  他为什么连二兽都不放过?愤怒的心忽然一沉,仿佛陷入一个黑暗的绝境,
他费尽心机非要困缚我们,感觉全无道理,越让人想不明白就越可能是个大阴谋!
汗出如浆,咽喉发鹹.

qwertysis 2008-11-1 09:18

              14-4旧案

  「哈哈哈……」杜公才见公主顺从地去召收二兽了,才发出极度得意的奸笑


  「诸位,给了我们回话的也是唐门公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唐宇,而此三人这
两天没跑,是想从高公子口中套取更多情报罢了,这都在本官预料之内,将计就
计,高公子为稳住他们,孤胆近敌,虚与委蛇,忠勇可嘉!你们说,本官设计绑
了他们,处置的可妥当?」

  「杜大人为国尽忠,计擒敌奸,措施得力,真大功一件!」

  这奸贼狗官真是为了贪功?!

  「嗯……」杜公才在一片马屁声中清了清嗓子,慨然正色道:「吾将即刻写
奏章将此案上报朝廷。这几个敌国奸细武功高强,党羽众多。来啊,押入匪首秘
牢,由京师来的随员亲自看管!周边要设多道防线严加警戒,严禁外人包括本路
官兵靠近密牢,以防内奸协助逃脱。违令擅入者格杀勿论。只待朝廷批示下来后,
押赴京城。有走漏消息者严惩不贷!」

  「属下遵命!」

                ……

  「唉~钟兄,你们贤伉俪可千万不要怪高某啊!」

  这廝与那杜狗官设下这套连环毒计,把我夫妻上到专对付江洋大盗的刑具上,
关押到这假山下秘设的地牢里,还不知将受怎样生死两难的折磨,他还说不要怪
他?亏他能说得出口!

  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我们眼神的愤怒、鄙夷、和杀气吧?高文瑞有些紧张地搓
着手,踱了几圈终于拉出审问台后的椅子坐了上去。

  「事到如今,我就说实话吧,这事真的不怪我!花海偶遇,二位钟夫人真个
令我神魂颠倒,高某承认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不是错吧?圣人有言' 食色性
也' 嘛,何况钟夫人的美丽姿容、天仙气质,用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些词都难
表万一,我当时还能起身搭话,实是全当拜见仙子临凡的劲头了!」

  月儿面如寒冰,望着别处,对他这番疯狂讚美恍未听觉。

  「可我除了心驰神往,又能如何,莫说你们一看就是仙侠风采,可望不可及,
就算高某有能力抢夺霸佔,时下也是不敢啊!」

                ……

  「不瞒你们说,去年晚秋时候,我看上了一位美人,虽已是人妇模样但也着
实美貌动人……唉,我要早见过钟夫人,当时就不会那么情难自控了!现在想来,
美则美矣,若论起身材……」

  这廝说着,眼光开始放肆地落在月儿被固定成大字的挺拔修长美体上滑动。
仿佛要看透衣衫,喉结不时窜动,气得我终于暴喝出来:

  「看什么!你有屁快放!」

  爆雷之声太大、太突然,不仅这该死的高衙内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甚至连
月儿都一惊。

  「哎呀钟兄,你这就发怒!高某不过是在后悔呢,好傢伙,这一嗓子,赶上
那贼和尚了!」

  高文瑞嘟囔着坐稳了身子,歪着头又叹道:「嗨!我后悔啥,没那事,我又
如何能来此地,又如何有缘见到这样绝世的天仙美人!」

  「钟兄怎么还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好好~我接着说,我就忍不住上去搭搭腔,
想留个芳名住址什么的,以后也有个念想,哪知那美人冷着脸一言不发,一点面
子都不给我,我的弟兄们恼了,就说不留名不让走。正僵持着,人家丈夫领个胖
大和尚来,将我的弟兄一顿暴打,要不是那丈夫还算懂礼拦着,那贼和尚一拳…
…这么大个的铁拳头啊,我脑袋非瘪了不可!」

  那廝说到惊魂处,不觉比划了个盘钵大的手势。真可惜,要是那丈夫没拦着,
让那铁拳打下去,我们或者就没这场大难了!

  「原来,她丈夫就是家父军中的枪棒总教头,名叫林冲。据说一把钢枪万人
敌,别号豹子头,为八十万禁军所敬服,我也早有耳闻。所以,虽然对那林夫人
难免朝思夜想,原也无奈。谁知这事被林冲的副教头陆谦知道后,主动找上门来
帮我献上一计,催着开封府拿了林冲买凶伤人的罪责,将他发配边远。然后找一
具女尸做个上吊自尽的现场,将美人偷绑了送来,我终于得到她了!」

  隐隐觉得嗓子眼里直冒苦水!勇冠三军的将官妻子这廝都霸佔,何况我……

  「谁知陆谦这傢伙搭上我的线,如愿挤掉林冲,当上正教头后,心里就是不
踏实,对我说,那林冲声名在外,再打仗时哪个大帅想起他来再启用了,极可能
立下赫赫战功,那时还朝为妻报仇……我说,那我没招时只能实话实说都是你的
主意了!这廝吓得第二天就偷偷跑去要害死林冲。结果,把整个草料场都烧了也
没烧死林冲,反被林冲杀了!」

  解气!这廝也是怕林冲报仇,跑这么远避难来了?

  「陆谦死了,草料场烧了,军方的查究我当然不在乎,偏那林冲一怒投了梁
山水寇,攻城拔寨、惊州掠县,到底被皇上知道了军中出了这么厉害的反叛,下
旨调查林冲反叛因由。这下家父怎也罩不住了,只告诉我,可能救我一命的唯有
我义父了。我只有跑到义父那里去坦白,连带……战利品上交喽,好在义父对那
美人儿甚感满意,这才答应帮忙,又安排我随杜大人办差避避风头。你们说,刚
惹了龙颜大怒的捅天大祸,高某色心再大,哪还有因色犯案的胆儿啊!这些细情,
老杜也不知道,可我跟你们道得这么明了,只为证明对抓捕你们这事确实与我无
关,你们千万别记恨高某!」

  轰然之间,我心狂跳——那蔡攸果然是个奸佞无比的好色之徒!得到一个被
淫辱的

  美丽人妻就敢瞒天过海、摆平圣旨调查的惊天大案……那他当年也肯定敢犯下对我家的

  滔天罪恶呀!

  「你能把这么大把柄的隐秘告诉我们,看来我们夫妇是不可能出得牢笼了,
怎还如此在意我们是否记恨呢?」

  月儿的星眸冷冷地盯着高文瑞的脸,只怕他任何虚晃的眼神都逃不掉了。

qwertysis 2008-11-1 09:18

              14-5贪佞

  「第一次遇到你们,我眼里、心里不过见到了绝色美人的意外惊喜。可杜大
人不愧是官场中打滚的人才,他眼里看到的可就多了!」

  高文瑞说到这里,眼珠在我和月儿身上打转:「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把我
卖出去啊!」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

  月儿竟将脸转向另一边,看也不看他了。

  「好!只要你们不怪我,我就全说!这老杜也看到了美女,说钟夫人这样的
绝色,若是带回京城,献给宣和殿里的大人们,别说我义父,就算杨公公看着了
也会喜欢得不得了呢!而皇宫大建' 丰亨豫大' 正到处搜寻奇花怪石、珍禽异兽,
这两只白虎黑豹要是送进去,肯定龙颜大悦,记大功一件了。至于你们的马,他
也识得是罕见宝马,那童公公喜欢带兵打仗,正要和西夏开战,送给他当战马,
绝是大礼一份。这样,连同皇上,宣和殿中八成的人物都要领他的盛情了!」

  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人的世道吗?只因老婆漂亮、有点宝物,平白地就必然
家破人亡,被抢掠殆尽?!唯一用不上并应当消灭的就是我了!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在刚刚知道害死父母的大仇人时就这样枉死了!

  上方铁门响起,两个军校押着公主回来了,杜公才一步三摇地跟在后面。

  「喂,我的武功又不好,干嘛把我也绑架子上!小心我气起来……」

  「对不住了!假如有一个能活动的,背手也可能打开别人的刑具,我们奉命
行事而已!」

  「算了妹妹,我们一家人有难同当,犯不着和他们使气。」

                ……

  看来,你们会在唐门来人之前就把人马秘密押送东京了!军校走了,铁门山
响,我虽昂然镇静姿态,其实,心已在血泪交流了,因为月儿「一家人有难同当」
的话……我还能和爱妻们同当几天呢?

  我盯着这个将我夫妻送上重刑架的大宋观察使——身材单薄、略显文弱,五
官寻常,怒与不怒都自威不起来,所以,他很在乎官威,进得门来便端坐在案台
正位上……这么个鸟人怎就把历经危难而高度警惕的月儿和我都算计到死路上去
了?

  因为坐骑稀罕、老婆漂亮就通通成了他媚上行贿的礼品了!

  明白了——一路上,风姬够毒够狠,也算为主尽责;高升泰老谋深算,但在
一逞己欲中,尚兼顾着些黎民社稷,多少讲点信义。我们自幼灌输的意识就是大
宋继承先秦、汉唐圣贤衣钵,每个汉人引以自豪的就是泱泱中华,诗书文明、忠
孝仁信、礼义之邦。

  可这位大宋差官山路上擦肩而过的一瞥就敢将人妻、人财视为晋献宝物,于
光天化日之下,巍巍公堂之上颠倒是非、阴谋陷害、巧取豪夺手段卑鄙、毒辣、
狡猾至此……简直前所未闻、匪夷所思!难怪方入故土,陶醉乡情中的我们防不
胜防啊!

  嗯,嵌在他平易近人脸上的小眼睛总是诡谲而微现卑怯地不停转动,只看他
的眼睛会联想到……最不近人的老鼠——对,慈眉鼠目是他的特徵,是不是如此
矛盾特徵的硕鼠就会一反鼠目寸光而鼠目远大起来?

  此刻,鼠目与那高衙内的色眼一起以癞蛤蟆的眼神,流连着锁在木架上的猎
物,黛眉紧蹙与红唇嘟起各具千秋的两只粉妆玉琢的天鹅。

  感受到宛如蛤蟆口水一般黏糊糊目光,月儿深邃的星眸转向那两只狗贼时难
掩鄙视。

  「杜大人是要一直这样锁着我们解往汴梁了?」

  月儿隐藏愤怒、秉持机智冷静、言行优雅的能力着实值得我学习!不露声色
地把假惺惺装好人的狈卖了出去,杜贪狼闻言很不满地瞟了一眼衙内……用离间
计挑起他俩狗咬狗,创造逃脱的机遇未尝不是妙招!

  「哦~多有失礼!无奈贵侠侣武艺超群,不得不防啊!不过,饮食、排解自
有人伺候着,就是让下官亲自侍奉也再所不辞!再所不辞!嘎嘎……」

  月儿的脸倏地绯红,我的头忽地涨大……难道这些个狗贼还要看着我的绝色
娇妻大小便!

  「杜大人要将民妇送礼,可谓贪者千虑,必有一失,这点高公子都想到了,
大人不会没想到吧?」

  对啊!那浪荡公子对如置砧板上,惟任人宰割的我们反而不惜出卖同伙以示
讨好…

  …应该是有极其顾忌的所在!

  「呵呵,本官当然想到这一层了——将二夫人引见给上上贵人,以二夫人的
天仙姿色,必然受宠万分,若你们对我心存芥蒂,在上面吹枕边风,日后倒反成
杜某自掘坟墓了不是?所以,杜某也是万分踌躇,想过两天两夜才敢出手哇!」

  「其实,杜大人过滤了,您敬奉当朝权贵的孝心也无可厚非,我们夫妻也非
小肚鸡肠,马和兽你尽拿去邀功请赏,而将我夫妻开释,我们保证不找后账,一
切疑难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行!谁敢抢我的黑白红宝宝,我就……」

  公主哪里体会得月儿的缓兵之计!杏眼圆瞪,大发了一半雌威,被我的眼神
顶噎回去了。自打被假唐门的人擒拿后,我的眼神肯定瞪谁都够吓人的?

  「你看,小夫人也不同意这个方案吧!其实,怎么能说抢呢?知道你们是始
出师门刚下山来,哪里知道东京的繁华!尝闻东京的繁华,又怎知那豪门中的富
贵?而以二位夫人的天香国色~又岂陷于富贵豪门笼中鸟?终当成那皇桐枝头彩
凤凰!当今皇上要享受的丰亨豫大,才建个开头,便已是人间仙境,史无前例。
杜某其实是要荐贤佳丽前往人间天堂之路,只有坐享于丰亨豫大之中,才对得起
二位夫人的绝代风华呀!只要你们见识到那里,保管不会怪罪杜某今日的失礼了!」

  「你当天下人尽如你这狗官一般为荣华富贵而丧心病狂得不知廉耻吗?」

  我怒极而笑、忍无可忍的出口后,慨然无惧了。也不会为上当而自责了。丧
心病狂!对,就这词才能概括这个阴谋的一切根本,作为正常人,我们能料判到
疯子的想法吗?

  「哈哈……钟少侠,百官之中高某只是个小人物,揣摩迎合上意不过为生存
糊口尔。爱极了美人、奇物,绝会讚赏杜某此举的是宣和殿上走动之人,你刚才
骂的话完全构成了辱?朝廷、污蔑圣上的大不敬之罪!哦……」

  这廝给我盖棺定论了一个不赦死罪后,忽地转头对高衙内说道:「高公子,
下官认为钟犯这番大不敬之言实因年少气盛、口无遮拦,若报上去难逃个死罪,
某~于心不忍啊!高公子的意思……」

  「这~我与钟兄一见如故,哪能落井下石!杜大人放心,今儿这话你老兄不
究,高某自当没听见。」

  天!在这看不到青天的地方,人命人性就可以如此泯灭,是非黑白就可以如
此颠倒吗?!

  「杜大人无须讨这些口舌上的便宜,卖这样虚妄的人情!你要押解我姐妹上
京,到底将如何对待我们相公?让我们背着如此刑架又如何押解?」月儿冷冷地
揭了他们无耻老底。

  「贤伉俪少年夫妻正是情热之时,我怎忍心让你们夫妻就此别离?自然是一
同上京了。至于入京后你们能否再见面,就要看二位夫人的表现了!至于途中,
也请放心,转运军资的大箱车很大,我会尽量让他们把车内铺设得舒服一些,哪
能让贵夫人遭罪呢!」

  「那,民妇多谢杜大人善待了!」

  「好说!只要二位夫人勿怪下官为朝廷和皇上竭心尽忠之意便好!」

  说话间,铁门再响,几个随从模样的人送来了飘香的饭菜。

  「这一番折腾就过了饭时,二位夫人相比饿了,为表杜某心意,下官亲自喂
食伺候!」

  「免了,杜大人,你若想送进京的不是两具饿死的尸体,只有两个法子,一,
放松我们的手臂,二,派丫鬟婢女来伺候。」月儿斩钉截铁。

  「钟夫人真是烈性啊!看来,要想使你们不记恨杜某,真要按高公子说的法
子,先去去烈性了!」

qwertysis 2008-11-1 09:21

    雪狼-《娇妻的江湖》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四章贪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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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感谢这么多朋友群策群力相助,发来自X由X门软体解决了登陆问题。又要
诚恳对大家说声抱歉!这部分的细节一直没找到创意灵感,加上进入盛夏后,好
像人人都在张罗喝冰啤酒,挤佔了大部分时间不说,更让我难有脑子清醒的时候,
几乎导致写作停顿。看来,夏天真不是搞创作的季节,应该放暑假!先把已经写
出来的加个(中)吧,不然间隔得也太久了。

  自X由X门看来是判国贼和反华势力搞出来的软件,无奈用之是无谓的遮罩结果,
我对那些一看题目就觉得可笑而卑鄙的跳页内容一眼不看,也不希望大家受其蒙
蔽欺骗!

  ××××××××××××××××××××××××××××××××××××××

  「哎~杜大人,我不过酒后说起过有个三贞九烈的美人,在我身边两个月了
还寻死觅活的,还是我乾爹有妙法,没过一天就服服帖帖了。这怎能说是我给你
出了法子对付钟少侠夫妇呢?」

  他能为霸佔别人美妻能陷害军中猛将,此刻再辩解,也註定是狼狈为奸后的
掩耳盗铃!还真的是狼狈为「奸」!

  「嗯,正如高公子所言,杜某失口,只是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现在情势所
迫,美人们闹绝食,真要饿坏了,如何向上边交代?惟有借鉴公子的这个故事让
人家消消火气了,兹事体大,还请见多识广的高公子亲自演示秘诀为佳呀。」

  「这个……」高文瑞眼睛放了几下光,又故作沉吟道:「钟兄,识时务者为
俊杰…

  …」

  「住口!谁和你称兄道弟?你们还配当人?」虽已预感到爱妻们又将面对卑
鄙下流的淫辱,可让这两个下作小人得逞……这可不是当初我们计擒内奸的短暂
屈辱!前所未有的羞愤和将失去爱妻,永陷牢笼的绝望撞击着我的所有的心神感
知。

  「哎~我只是想劝你们自己保重身体,该吃饭吃饭,你怎骂人?好,我还不
管了,狗咬吕洞宾,看谁不是人啦!」说着,这廝还作势气愤地抬腿往外走。

  「哼哼,在甲秀楼信誓旦旦要陪我们拘押,当晚却不见踪影,就是勾搭同盟
密商阴谋去了吧?没有你高衙内欺男霸女的经验,这位杜大人只怕还真有顾忌,
我们夫君有骂错你吗?饭我们当然要吃,只是看到你们在这里就没胃口,不敢松
开我们的手,便让牢子把饭端来便罢!」月儿一针见血道。

  「钟夫人果然对我们成见极深啊!我们不好好伺候好你们,还真成惹火烧身
了!」

  杜公才说着,端起碗筷就凑过去,挑了一筷饭往月儿红唇送去,爱妻鄙弃地
扭转头。

  「唉,怎么能这样!」狗官装模作样叹息着,无比耐心地摸捏起双峰隆起的
酥胸上洒落的饭粒。「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嗯~好香……」

  无耻的侵犯让爱妻的面色倏变,笔墨难描的精美脸颊在咬牙,忽然转过头,
星光四射的秀目幽若夜空。

  「杜大人,你知道为什么自古各朝都奈何不得江湖武林吗?」

  「哦~~下官心中眼中都只有朝廷!」

  「如果杜大人不明白江湖之事,民妇可以告诉你,自古邪不胜正,江湖的主
流文掌道义,武冠众生,门派传承,精诚团结。所以自古侠道与朝廷既相安又互
助,想剿灭武林者也无一成功。今亦如此,我们的功力你见识过了,非比寻常女
人好对付吧?所以,你们那些欺男霸女的路数对我们没用,你把我们交给权贵是
引火自焚,而这样关押着甚至阴谋杀害的话,我们亲如一家的师傅、师伯、师叔、
师兄们会饶了你吗?他们的武功可比我们厉害太多了!我能视你的百千军兵为无
物,他们想杀你,你便躲进皇宫也难逃嘢~何必呢?江湖立足最讲言而有信,只
要大人悬崖勒马放了我们,我们既往不咎今日之事,只当误会,杜大人意下如何?」

  妙哉!回到大宋后,虽然月儿处处表现夫唱妇随,但心智口才毕竟是我永远
也企及不了的,关键时刻,还看娇妻啊!想着她大张旗鼓、凭空编出一大群师伯
师叔,听得二贼脸都变了的情景,不禁莞尔……

              14-6铃铛

  「嗯~」……

  黛眉深蹙的额头上佈满细细的汗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凝涨绯红,被钢环
固定的娇躯也因为汗湿裙衫的贴裹而曲线尽显。

  「咿~姐姐我痒得受不了了!该死的坏蛋塞的什么东西?坏死了!」公主修
长大腿的肌肉在湿裹的红裙下麵颤动。

  「妹妹深呼吸,尽量放松……这东西不会象魔蜂王浆那样有遗症,咬牙忍住,
或许……可以忍到有人来救我们。不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傢伙得逞!」

  月儿鼓励着公主,我心疼她自己恐怕比公主更难过,不仅美腿、纤腰扭颤、
起伏曼妙、性感的小腹都在抽动——她的体质可比常人敏感多了啊!

  「嗯!」

  公主努力点点头,大口喘息几下,忽然又一激灵:「可、可是一放松……嘘
嘘就马上要憋不住了!怎么办啊?」

  「嗯~芙儿妹妹,忍不住就尿吧!趁那些坏人都不在。」

  「不~要~啊~~人家才不穿着尿湿的裙子挺在这儿呢!咝哈~」

  我真的要疯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这种死亡大概都是落陷阱里或心不甘情不愿的。我
现在终于知道——有的人为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简直是视死如归、无所畏惧!

  杜公才和高文瑞被月儿一番话吓得呆了半晌,扔下一句「唐家来证明之前你
们还是朝廷钦犯」后,狼狈为「奸」改狼狈逃窜,当时我这个开心……快被气炸
的肚子都恢复点食欲感觉了!

  狱卒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进来,先是蛮横地把饭塞进我肚子,当时觉得先
喂食我好歹算男尊女卑呢。谁知他们是想把所有精神用去「伺候」我老婆!

  从他们习惯性谄媚的笑脸、动作,轻浮又油滑的语调、言词……能是狱卒的
脾性?

  对了,那狗官说过,除了京城随从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这边。

  「真香!你闻到了吗?」

  「嗯,真是花样的大美人儿啊!」

  「我说二哥,美人咱也见过些个,可头一回见到这么美的!你说皇上在全国
选的那些妃子们有这么漂亮吗?」

  「应该~没有吧?要是宫里的都这么漂亮,皇上就是吃仙药顶着~怕也无暇
出来吃野食了吧?」

  「我说也是!这样的美人男人看一眼就想抱着肏一辈子,嘿嘿……不知那个
迷住当今圣上的李师师是不是也这般美法?」

  两个狗一样嗅着鼻子的奴才越说越不像话,贼眼越贴越近爱妻的娇躯,裤裆
明显突起一个尖蓬,气得月儿粉面涨红,乾脆扭头不张嘴了。芙儿没听懂他们的
话,倒仍没心没肺地有食欲,还忽然冒出一句:「李师师是谁啊?」好像对除非
月儿之外有与她比美的很介意!

  「嘿嘿,那可是连圣上都宠着的名窑姐儿,那排场,非惊天人物连她面都见
不着,小夫人若也学她样……伺候过您就是我们莫大荣幸了!嘎嘎……」

  「妹妹别理他们,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错~要是能伺候在夫人身边,小的们做狗也愿意!嘿嘿,您不吃饭了是
不是噎着了?小的马上伺候您喝汤……」

  月儿双唇与双目同时紧闭,汤汁哪里灌得进去!

  「哎呦,不好意思!怎把汤撒到仙子身上了!」狗贼说着,放了汤碗去拂拭
……

  那是擦拭吗?根本就是揩油!什么鸟人带什么样狗!连这轻薄女人的招都…
…作为奴才,怎敢如此调戏主子都不敢随便招惹的人?不是那杜、高二贼被吓出
去之后,又商量出什么卑鄙毒计?

  「好傢伙!连这里都比寻常女人弹多了!天仙美人儿真是哪儿都妙绝啊!」

  一只淫手抓摸得爱妻丰胸上蓓蕾凸显,另一个见状紧着忙也去喂公主喝汤,
好在那丫头耳闻目睹还知随机应变,喝得一滴都没洒落。月儿恨恨地瞪着假狱卒,
不得已也只得张口喝汤。现在知道,这还是最卑鄙的阴谋手段,快半夜时,这两
个狗奴才拎进桶来问要不要解手。

  由别人解开裤带小便很彆扭,但什么好汉也不能让尿憋死吧?我尿了一半猛
然想起——爱妻们也要由他们解带露出胯间……还得和我一样叉腿站立着小便…
…毛骨悚然!

  「您二位夫人真的没尿?」

  「这地牢如此严密,我们手无寸铁还能跑了不成?放开她们的手脚,你们滚
出去锁好门!」他们瞅着被固定成大字形的爱妻没完没了地问是否小便的语气和
表情……我无法不抓狂。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坐牢就有坐牢的规矩。你当你是皇上呢?想咋的就
咋的!」这狗说着甩过来的目光就像我是个白痴!

  另一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阴阳怪气地说:「你们真不尿,可别怪我们伺候
不周啦?牢里可不许随地撒尿,为防止重犯弄脏牢房,看守睡觉前得给你们塞上。」

  塞什么?

  我怒发冲冠与惊恐的目光中,两个狗贼从怀里取出不知什么物事,分别凑月
儿和芙儿身前,将手从裙摆下向上伸,于女子的胯间羞处鼓捣起来……娇妻惊叫、
怒斥、无谓地挣扎,两个傢伙兴奋得色眼放光、帐篷高支,另一只手在爱妻挣动
的美腿圆臀间放肆游走,哪有半分困倦!

  「住手!滚!混蛋!……」

  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咆哮些什么!本来还算光滑的钢箍将我的手腕、脚脖子硌
得断了一般的疼,当然那也是在他俩走了之后我才感觉到的。

  还以为那两个色胆包天的狗奴才是被我惊天动地的怒吼吓跑的,现在才知道
他俩是在双妻的羞秘肉腔内塞进了很「可怕」的东西,我们还是没能逃脱下流无
耻的阴谋!

  「月儿,芙儿,你们怎么了?他们做了什么?」

  「唔~是……是两个铃铛,啊呀~不好啦~它它它在穴穴里跳哎!嗯~」

  「铃铛?」我忽然想起那些牛鬼蛇神的奇怪礼物中有两对椭圆的金银物事,
但那是金灿灿、闪亮亮的,刚才二贼从怀中掏出的,大概也是这种东西,只是没
那么精緻名贵?

  「妹妹,痒也忍耐着别……别夹动,那坏东西肯定是有点微动就跳动的。」
月儿眉头微蹙、面色桃红地提醒道。

  「可是,它动起来了,我……我不夹~穴穴也自己在动啊!嗯~好痒!呀~
姐姐,怎么办啊?」

  「嗯,这铃铛中有滚珠,动了才滚动,妹妹,注意力离开下身啦,就……想
想我们在地牢里的苦,或者,不断背背佛功口诀,只要身子静止,就应该不动也
不痒了。」

  「好,听姐姐的,我试试。」

  看着秀睫低垂,面容渐现宁静之美的双妻,心中狂躁的怒气也略平减了些…
…那两个奸贼只有这点伎俩了吗?若唐宇真的来了,能救我们脱离虎口吗?

  没过多久我就知道又估计得过于乐观了——他们故意让爱妻们喝了很多汤水,
再使她们羞于小便,想憋尿就不可能不收缩下体肌肉,秘肉一动……那铃铛肯定
动起来,越来越痒,阴穴自然反应越来越强,铃铛也就愈滚愈烈……

  「呀~~芙儿实在受不了!啊~~要夫郎抱抱!插入芙儿吧~~哪怕一下就
好~」

  看来,此物能让女子痒不可耐,但又达不到高潮,此刻的好处是不至于让娇
妻与泄身一起泻出尿来。但这样的折磨又能让人忍受多久呢?

  聪慧过人的月儿此刻也一筹莫展了,凭她那些眼花缭乱的玄功杂技或许能让
裙子飘翻起来,贴身的亵衣也解脱不了啊。再说,她大概也不会只顾自己尿出来
轻松,让芙儿一个人苦忍遭罪……长时间的愤怒和绝望的痛苦使我昏昏沉沉起来。

  「啊——————」

  一声尖厉的长啸让我激灵清醒。

qwertysis 2008-11-1 09:21

              14-7铜盆

  是公主苦闷至极中的爆发!

  四十年佛门功力用尖叫表达出来很可怕,虽因不会狮子吼,没把人震昏过去,
但足以造成耳鸣并穿透牢门响彻夜空了!

  果然过不久,唏哩哗啦铁门打开,两个假牢头真泼皮衣衫不整地晃了进来。

  「什么事?什么事?」

  「杀人了?」

  「死奴才,去找个女人来……伺候我们!」

  「嗨,你当你是大宋公主呢?」

  「啊~~」另一个打了一个吞天吐地的大哈欠:「奶奶的,这军中要是有女
人,至于想着你们,却只能打手铳才睡着啊!」

  「嘎嘎……老五还是年轻火力足啊!你好像打了两通吧?」

  「当然!这个两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儿……那个不值得射一回啊?」

  「嘿嘿……」

  「嘎嘎……」

  两个狗贼淫亵地笑得前仰后合。连公主都听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了,二女
本来就绯红到玉颈的香汗娇容羞怒万分,酥胸气得波涛汹涌。

  「呸呸呸,去把那姓杜的狗官叫来,姑奶奶要和他说话!」

  爱妻的半月媚目瞪得几如满月了,星光中闪烁的羞愤……若得自由那日,肯
定够这两个狗贼受的!

  「对不起了美人儿!太阳还没出来呢,小的个不敢去扰了大人的好梦找挨骂!」

  「你怕挨骂就不怕死吗?那狗官都怕我们将来收拾他,才让你们当替罪~狗,
你俩当真不知死活?」我咬牙切齿道。

  「好好,我们去叫,至于大人来不来我们可不管了!」

                ……

  滚落的香汗、婉转的闷吟使每刻时间在我心中都显得异常缓慢。好像过了一
年,也可能是一个时辰?杜公才才姗姗在两个奴才跟随下踱了进来。

  「不知二位夫人找下官前来有何吩咐?」一副谦恭嘴脸下,望着面如芙蓉、
汗湿鬓发、衣沾胴体,曲线毕呈,连腹下隆起成熟蜜桃都春光隐泄的绝色人妻,
鼠目瞬息多变,贼光万丈。

  「杜大人,女犯自应由女卒押管,你若继续让这些…狗男人来羞辱我们……」
爱妻竭力强自镇定地说了这些,禁不住咬住抖动的樱唇,眯成弯月,冰火齐射目
光足以说明一切了。

  「这个…下官确无良策,军无女卒,军机重地更不能强征妇女入内呀!哦,
或许唐家马上就有人来,我一定立即开释诸位。」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尿尿~」公主尖叫,经过一夜双重折磨,再怎么失
言、失态也无从责怪了。

  「快服侍蛮公主方便!」杜公才跑着调地命令那两个奴才。

  「遵命~」两个奴才撒腿往外……这回端来的是个铜盆,阿二上前高高地掀
起公主火红色丝裙,露出异常修美、只罩着小衣的大腿,那火红色小绢衣下部很
大的一片三角形湿迹,呈半透明深红色将娇妻阴部凸凹勾勒殆尽……老五端盆置
于美腿之间,凑近了娇妻下体猛抽鼻子,听得杜公才咳嗽了一声,又赶紧半跪着
来了个举盆齐眉。该死!他这是怕当了狗官的视线!

  阿二将公主红裙的裙摆掐在窈窕的腰间,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将濡湿的红绢小
衣歪扯到一边,火凤纤毛下,饱满润腻、娇美如玉、花蜜黏涎的秘处暴露在四个
男人眼前。秘缝半开、花瓣涨红、晶莹的肉蕾涨吐,暴露出青春女体被淫欲折磨
到兴奋已极的糜景。

  「唔……」

  我闷哼一声是忍住汹涌喷发的一口胸中血,那三人哼出来……不仅是贼眼看
到丽人胯间美景发呆发直,还大口地狂嗅那扑面而来的媚肉体香。

  「嗯~~」

  淫靡不堪的下体暴露在狗贼目光中的公主极度羞急下,娇美的小腹、涨红的
唇瓣起伏蠕动,作出无谓的挣扎后「哗~啦啦……」淡黄的水箭自花缝上端激射
而出。

  一片玉珠撒铜盆的声音可比大雨倾盆来得惊天动地!月儿超凡美丽的芳容被
这「巨响」震得痛苦地扭曲……他们换成铜盆简直是无耻至极的阴谋,是最大限
度地折磨同样「灾情」严重但誓不低头的月儿啊!

  「唔~~」刚刚舒展了一下眉头的公主又发出娇哼,凤眉紧蹙、秀睫闪动、
樱唇微张,柔指握拳,大腿内侧修美的肌肉紧张拉伸,珠落铜盘声音断断续续时
急时缓……她能反应到她排泄的舒爽是建立在姐姐剧烈痛苦之上?张合的花唇嫩
蕊处,时隐时现铜黄色金属圆头……啊——是她松弛了紧张了数个时辰的阴肌后,
那一对该死的铃铛也要脱出!

  笨丫头!正好一并挤出来就是了,怎么还那么努力地夹回去?!

  杜狗贼的喉结随着珠落铜盘的急缓而攒动……有朝一日我一定用尿把这诡计多端的

  老贼唚死!明白了——芙儿穴内塞的那两个铃铛一直刺激得女体激荡在高潮
前夕……这种激昂状态下让蜜穴摆脱异物的空虚当然也是无法忍受的,所以芙儿
……唉!总比被这些狗贼的阳物塞进去强!

  不对——这狗贼能仅仅满足于过眼瘾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忍受持
续兴奋刺激而始终咫尺之遥不能高潮的折磨……他在等待我的新婚娇妻们求他插
入!女人在主动哀求了贼人们用淫棍插入自己,获得高潮的快乐后就会丧失恨意?
背德的肉欲将取代坚贞信念、纲常伦理?像他们提到的那个林冲的夫人那样从节
烈贞妇到顺服淫辱……

                不——

  内心强烈的愤怒与不安——不仅因为将要发生在我们夫妻身心上的凌辱,而
且痛苦

            被扯向了遥远的黑暗……

qwertysis 2008-11-1 09:22

  「雪狼原创首发龙坛书网 待续第十四章贪欲(下)」

              14-8解铃

  「姐姐,我…实在受不了了~钟郎,芙儿要…」

  小娇妻越来越性感的翘臀美胯似摇似挺,眉眼、唇形、面色甚至吐气、娇声
无不春情无限,整个一勾魂浪媚的魔女,哪还有那个天真无暇小天使的影子。可
此时此刻,那无比强大的媚惑勾起的欲火只会助燃无能为力的我怒火迸发,无法
言语,若不是藏气早如自然反应一般适时启动……那我早不知被气死多少回了!

  「芙妹妹,尽量想些别的事情吧……实在不行,就想法把它挤出来,我原只
怕那帮狗奴才发现了,再捡回来……那~可髒死了。」

  「唔~可这样忍着,人家都快要~疯了呀!」

  「实在不行,那还是把这鬼东西挤出来吧!他们,应该还不敢对咱们太用强。」

  会如月儿分析的那样吗?刚才芙儿尿完还盯着赤裸美体愣神的狗贼们,被月
儿咬牙切齿的一句「你们可以滚出去了」真就乖乖走了。大概,他们也知道练武
之人身体和意志都比常人强,所以很有「耐心」继续等待淫机?芙儿能忍到他们
走后才发出娇吟撒娇,却忘了月儿此刻比她还多受着一重折磨啊!

  「嗯~~不行呀,越用力挤,越跳得厉害…我……芙儿全身都酸麻了。」

  散发着浓郁芳香的汗水从爱妻娇美的鼻尖、下巴、鬓边滴落……月儿要不是体质特

  殊,腹下肌体异常发达,肯定早忍不住憋尿与淫具的双重折磨了。可这样忍
着岂是长久之计!

  「月儿,这样一直忍着肯定不行,你想个办法解决吧。即使……」我深呼吸
好几口,平抑着胸中熊熊愤懑才说出话来,本想说即使再次失身,也别把身体折
磨坏了,但一想到天仙美妻要失身这两个卑猥小人……一口气就又堵在胸中。

  「钟郎,我~绝不让这两个该死的狗贼得逞,过会也教妹妹一门功法。现在
……你先把眼睛闭上嘛!」

  什么事还要我闭上眼睛?

  「不许偷看哦!」

  我更想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朦胧的眼缝勉强可见月儿也闭目凝神起来,曼妙
的腰腹在起伏……「噗」的细微断裂声后,被固定了脚倮的双膝努力并拢,随着
一声裂帛嘶响,双膝复原,一片带湿迹的白绢飘落於地。月儿挣裂了小衣干嘛?

  爱妻幻魅的美目再次睁开,瞟过来探查的目光带着羞涩,汗湿的裙摆无风飘
飞起来,直到她用俏美的下巴夹住,欺霜赛雪、莹润如玉的赤裸下体和美腿任心
情坏到极点的我也恍然忘记假装闭眼了!何况那丰腴光嫩、性感诱人的阴部被内
里之物刺激得娇花绽放、蜜汁晶莹的裙下风光更加迤逦。美妙的蛮腰拧向牢门方
向……

  「哗啦啦……」水箭从挺涨的肉蕾下、张翕的缝瓣间划了一道金虹射向牢门
边的木桶。

  难怪她连丈夫都不让偷看呢——一个超凡美丽、高傲脱俗的美女叉腿站立、远射放

  尿!着实是羞死人的异景呢!尤其那梦幻星眸发现这一切都被我瞪大的眼睛
看个真切后羞涩到哀怨的动人色彩!

  「夫君不听话!人家……」月儿羞得咬住樱红的下唇,却仍未放下裙摆。

  「夫郎不知羞!」公主经鼻子撅小嘴替月儿不忿。

  「我……我是你们相公,怕什么嘛。」我嘴硬心虚,不过心头总算放下半块
石头。

  「再不理他!妹妹,我数一二三,像用力小便一样让那东西出来,记住,要
甩到前面去……我先来,你看着姐姐的样子。一~二~三!」

  「叮噹」

  月儿无比美妙的下体向前一拱,两个湿淋淋的怪铃伴着数滴水花,倏地从颤
动的粉瓣中激射向审问台方向,滚动进案下不见了。我的天仙月儿好老婆就是厉
害!

  公主努力了两次,才挤出一个,又因裙子挡着,堪堪落於身前。

  「出来一个另一个就不难,先全身放松、放松,让它滑落到穴口附近再用力
……」

  月儿对公主永远都有耐心。

  「噹啷」

  我的心头也骤然轻松了不少。

  「可是,姐姐,掉在这里,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了!」

  「你手腕、手指可以动,用六脉剑气把它们推到桌子下面去。」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个不能着急,你小心对准了推。一会姐姐再教你一个小法术。」

                ……

  「你转告姓杜的狗官,如果不放松铁链让我们能自己吃饭,我们宁愿饿死,
也别以为我们死了他还能卖什么好,那二兽是公主自小养大的,见不到主人他们
就是猛兽中的猛兽,至於那三匹马~呵呵,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他连自己的
项上人头都保不住,还能保住什么?」

  「哦……夏女侠您息怒,我们保证一字不落地立刻回禀给大人。」

  那两个狗奴才忙不迭地跑去报信了。此刻,我们绝食有两天了,这两个奴才
昨天仅仅有个巴掌红印的半边脸都青肿了起来,说话已经口齿不清了。

  那天晚上他们气急败坏地来「探查」那些铃铛情况时还喜不自禁,流着口水
再次一逞色爪……很快,神情就和见了鬼似的了。我知道月儿把锁扉闭户的功夫
也教会了芙儿,他们的连手指也伸不到娇妻体内了。

  不过愤怒还是压过了开心,这两个狗贼居然撩起爱妻的裙子仔细观察……研
讨起来!虽不信两大美人自称石女的话,嘀咕着那天明明放进去了……大概开始
没敢把这匪夷所思的情况如实彙报,后来觉着躲不过,无奈说了,脸上那大巴掌
印却不知是姓杜的还是姓高的赏的。

  娇妻们又坚定绝食了一天,他们的左脸也就变得青肿无匹了……大宋的上层
狗贼就是图安逸啊,扇着顺手就只可一边抡呐?!

  把行事不力的奴才打成这样,说明杜、高二贼急火攻心了,倒还能耐住性子,
始终不与我们照面……难道,他们的卑鄙手段还没用尽,还没到最后的狗急跳墙
时?

                ……

  将穿过硬木架的锁链放到头,双手就能宽松到手指相碰,可以自主端碗吃饭
了。

  「好像不对劲」胜利来的容易了些,尽管是绝食两天才取得的。

  「夫君觉得…这饭里有问题?」月儿望向我的目光中大有欣慰之意。

  惭愧!我应该从莫名的不安中早想到他们一计不成,再生淫计该是什么!

  「他们会在饭里下春药!那我们…还得再继续绝食了!」

  「嘻嘻,钟郎想不想看那两个狗奴才右边脸也肿起来?」

  「咯咯……好耶~姐姐,就让他俩彻底变猪头!」

  有四十年功力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哦!公主饿了两天不仅没叫苦,兴致还蛮高!

  「那我们就吃饭吧!」

  「你们……」嗨,我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月儿说吃得就肯定吃得……哦对了,
连那么可怕的魔蜂之毒都解得,还怕寻常的这些烂药吗?「只是,你们…解那魔
蜂之毒都过了半个月了,还能有效吗?是不是有点冒险?」

  「嗯~妹妹都学会把……炼化在体内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无效。我猜,饭
里有药的话也是派他俩去买的,如果无效可够他俩好看了!」

                ……

  果然,两个狗奴才磨蹭到过了饭时很久才来收碗,四只狗眼不时在二女身上
逡巡,走时惊慌失措,险些绊倒,下午则不时在牢门口晃悠张望、嘁嘁喳喳。

  送晚饭的换了两个新人。

  「他俩的狗腿已被打断了?」我忍到那两人走后才嘀咕了一句。

  「咭~」公主笑喷一口饭:「活该!让他们敢对我动手动脚!」

  月儿的秀眉却深锁了起来:「唐家仍无音信,狗官坚不露面,看来,他们是
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们解送东京了!」月儿的语气岂止是没有喜悦!

  「那又能怎样?我们再不怕他拿什么…坏东西弄进去了,拿我们也没辙!」
芙儿还学会豪情大发了!

  「他们狗急了,还能怎么跳呢?」

qwertysis 2008-11-1 09:22

              14-9冲动

  「禀告钟…大侠,二位夫人,因您们前番绝食,杜大人责备小的没有伺候周
到,重重责罚了小的,这不,又谴各位兄弟一起来伺候三位,要求务必周到细緻
. 」

  阿二、老五两个狗奴才的脸果然对称了——右半脸不知被什么抽的,色泽略
有不同,不过,猪头得还算圆乎,看在我们夫妻眼中却无法开怀起来,因为他们
还带来八九个同样青衣小帽、随从打扮的一群狗腿子,各色眼神贼光乱扫。

  「不劳各位大驾!我们习武之人只要清净便好,无事打扰、乱动手脚才会让
我们不快,诸位都不想像他俩那样受责吧?」

  月儿沉声静气的语音中带着强大的威煞力量,那群人中不少闻听后脸色已然
变白。

  「这个…这个他们不想受罚,只有…只有尽心尽力…哦伺候好二位夫人。」
阿二肿脸上淌着冷汗,磕磕巴巴地还是硬撑着说了这话。

  「哦~~是的…是的,小的们绝不敢怠慢二位夫人!」宵小们七嘴八舌地附
和着,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都别~别傻站着了,烧水、搬桶,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呀!」

  「混蛋!滚!用不着你们!别让我看到你们就行!」

  狗急了,丧心病狂地遣出这么一群狗腿子羞辱我的爱妻!我急了,铁链哗啦
晃动…

  …对——放松铁链后,我可以拖着刑架走动,他们若敢欺辱妻子,我就带动
大木架砸他们!

  月儿忧虑的目光望向我摇了摇头,眼神明显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哦——她
的手足也能活动,心智武功又高我千百倍,她必自有收拾他们的办法。带着这么
大的刑架当然无法入桶洗澡,或者,月儿就是想麻痹他们戒心以换取解脱木架我
们就可以逃走了?

  混蛋,他们故意搬来一个大木桶示意进不了窄小的牢门,(我们被锁在厚重
的刑架上是怎么进来的?一味气得头晕脑涨,忘了当时的情形了)最终只搬了两
个木盆进来。

  「你们可以滚出去了!」浴盆倒进温水后,月儿冷冷地说道。

  「嘿嘿,这个小的们可不敢,这锁链不够长,夫人没法自己洗,还是小的们
伺候夫人沐浴吧。」

  「哗啷」锁链分别缠在了两个傢伙的脖子上。

  「不够长吗?我怎么觉着够几个狗命那么长呢?」

  尽管这个动作使冷傲仙子高挑肉感的美体与两个卑怯的男子紧密相贴,但绝
没有香艳的味道。

  「侠…侠女饶命!服侍不好您,我们也是死,那…那还不如死在您的手里…
…」

  一个傢伙狗脸吓得煞白还不忘拼命嗅着鼻子,当真是要带着我妻体香赴黄泉
的架势,怎不气我闷涨欲绝!

  「你…你们当真不怕死?」锁链紧到了四只眼睛直反白的程度。

  「女侠饶命!小的们的命不值钱,死不敢抗命呢。」其他奴才跪倒一地,哆
哆嗦嗦却无退避之意。

  爱妻投过一个羞愧无奈的眼神,玉臂一闪,两个鸟人飞跌出去。我悚然间体
会到那份无奈的含义——这些傢伙并未提前将我们的锁链收紧不是疏忽,背后简
直是个阴谋,

  应该是那个看着最不起眼的杜狗贼设下的阴险诡计——如果我们真的弄伤弄死了几个衙

  役,他抓我们就是绝对合法、顺理成章了!可是,我们如果放纵这些奴才继
续妄为……

  呀——怒气沖得我头大如斗!

  聪慧非凡的爱妻当然不会上他们的当,仰起秀美绝伦的花容,星眸闭合,犹
如傲然迎接受难的圣女。公主忽闪着水灵的大眼睛略显惊慌地看着这一切,恍然
也反应出将会发生什么似的学着月儿尽量合拢直立的修长美腿。

  「为~为夫人宽衣~」猪头阿二口齿不清地指挥着。

  我目眥尽裂地看着各有七八只手在胡乱地解落着娇妻的尊严……替代了锋利的软剑

  ,在爱妻白皙的柔荑中足以致武林高手死命的长绸带被解开了,月白长裙的
对襟立刻被扯向两边,丝滑的肚兜包衬出颈肩肌肤盈雪,丰满耸颤的胸乳因受难
的姿态愈加挺拔,两点蓓蕾在丝光中微突更显娇俏。已无小衣庇护的嫩桃尽露,
曼妙的腹部大幅起伏,透出爱妻在这些狗贼贪婪淫邪的目光下屈辱的内心是多么
激愤难平。

  「丑男人!臭男人!你们敢对我无理,我…我有你们好看!到时你们求死都
难!可别后悔!」

  公主很不甘心地拧眉瞪着这些狗抓,嘴里恨恨地嘟囔着,与月儿白璧无瑕所
不同的不光是肤色,还有她颈间那古老图腾坠饰的金项圈。想踢踹靠近她的傢伙,
可惜不光受锁链牵制,她的拳脚功夫看来与寻常女孩无异,倒使火红亵衣半裹的
丰满玉峰在挣动中挺晃夺目,令直眉呆眼的群贼们齐齐地低呼出声。

  呆了片刻,七手八脚又去解肚兜、脱绸靴。我只能这样看着他们淩辱自己的
爱妻?!

  「住手!如果你们敢欺辱我的妻子,我不死你们将无眼无手,我死了将化厉
鬼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的钟鸣一般的吼声在牢房里铿锵回响,群贼的目光从绝色少妇的美体上一
起转向我,畏惧、惊恐、迟疑杂乱在一起。月儿的星眸洋溢着赞许,公主的杏眼
散发出崇拜。

  我自己也感到是在俯视着宵小群蚁,迸发出的不光是金铁之音,还有浓浓的
煞气足以令周遭凝结。

  冷汗流过肿猪头脸上的痛痒而不自觉的擦拭和咧嘴破坏了这个凝结。

  「看来这趟差是个黴差啊!」

  「二哥,您见识最多,您拿主意吧……」嗡嗡声再起。

  猪头阿二将肿成一道缝的眼睛转回去看了看罗裙半掩、酥胸挺露、春光已泄、性感

  无匹的女体,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喃道:「如果…横竖也是死!是平白地冤死
还是与这两位看一眼就想射的天仙亲近亲近后再死?」

  各色狗眼一片乱眨,恢复了先前的动作……柔滑的亵衣离开了激动的玉体,
被人凑到鼻下狂嗅几口后塞入怀中。蹲身抱着修长美腿脱靴袜的一个傢伙非把脸
埋到多日未洗

           的秀足上半晌才放入水中……

  派这些该死的狗奴才来作恶的天杀的杜狗官!高小贼!

  一个闪念划过脑海——只要片身闪出这个牢门,在高速下以背后硬木架撞开
地牢铁门,凭我的步法,即使有锁链受限也不是几个军丁能拦住的,只要见到他
两个中的一个勒住脖子,足以迫使放我们逃生了!

  双拳紧握,收缩双臂背起刑架运出步法……(一时的冲动、一念的后果竟让
我忽略了斜背起大木架肯定就抻紧了脚下的锁链!)

  「嘭」我直挺挺地背着上百斤的刑架面朝下摔在地上。臂肘痛彻心肺,臂骨
「哢」

  的断裂声与爱妻的惊叫同时响起,然后是犬吠般的哄笑……

  「夫郎,你没事吧?」公主的娇呼。

  「钟郎,你受伤了?」难道那骨折的声响连月儿也能听到?

  「唔~救…命…啊」两个断了脖子似的男人的声音。

  「去轻轻把木架扶起来!出去一个立刻找跌打郎中来,否则你们甭想活着出
去!」

  月儿叱令着,天生灵幻的嗓音第一次透着狂躁。

  木架被扶起来,我疼得神思恍惚,半边身子仿佛被一条条撕裂——左臂骨折
后仍被锁链吊扯起来足以让人活活疼死了!

             黑暗与金星同在……

  「我让找郎中来,不是你们。」

  恍惚中,一阵铁门响与脚步声,月儿冰冷的声音想起。

  「哎呀~这个…深更半夜的,哪里找得到大夫!我们也是急切探望钟少侠伤
情啊」

  这个乾巴巴令人难忘的奸诈的话音让我清醒了不少,是那杜狗贼!

  「哎呦,怎会这样!真是伤的不轻啊!看这冷汗出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
般,啧啧……」

  高小贼假惺惺地咂着嘴,我仿佛能看到他幸灾乐祸的嘴角弯曲!

  「大人在开玩笑!外面的大夫找不到,军中岂能无军医!如果你们再耽搁下
去,拙夫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鱼死网破了!」

  「哦~这个~本官原本文职,不知军中事物,我这就去探寻,这就去……」

  「哗啦」

  「哎呀」

  「咕咚」

  「留下一个,如果你找不来的话……」

  「哎~钟夫人,你可别弄伤了高公子!本官立即去军中找大夫。稍候片刻!」
杜公才被月儿咬牙切齿的话语吓得匆匆而去。

  月儿怎么就能手到擒来呢!我努力睁开眼,月儿手脚四条锁链拖着刑架已经
平移到屋子当中,左臂锁链套着高文瑞的脖子,猪头阿二被掼坐在地上,被锁链
勒的时间不短,原本肿胀的猪头变成猪肝色。

  「钟郎,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月儿几乎在我睁眼的一霎那就发现了并
焦急询问着。

  「没…大碍…应该只是…左臂骨折了。」我艰难地说完,汗水流进眼睛中不
得不再闭上。

  「你们快去把他左臂的锁链打开!」

  「我们…没钥匙」

  「你们这些死猪还不快去找钥匙!钟…钟夫人,劳驾别勒这么紧行吗?」

                ……

  「你找死!还敢乱摸!」

  月儿娇叱,我怒挣双眼,随着开襟长裙的飘荡,洁白无暇的酥胸长腿时掩时
露,艳光闪烁更显得无比诱人。被铁链兜颈的高文瑞歪斜着身子,右手正扶在爱
妻白嫩的大腿

               内侧……

  「哎~我只是想扶着点,总这么斜靠着,怕夫人累着不是!没想到……」

  「找死!说!没想到什么?」

                ……

qwertysis 2008-11-1 09:23

              14-10要胁

  「求你!杜大人,赶快找大夫帮钟郎接骨。」

  月儿软了语气肯求着最可恨的仇人——他晃回来后,竟说因为长期无战事,
军医早都离职了。

  「总不能扰民,把全城的人都吵醒找寻大夫吧?明日天亮再说吧。」狗官继
续阴阳怪气地推脱着。

  「不行!断骨耽搁了接驳会接不上的。只要……只要你找人在半个时辰内接
好外子的伤,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我不用治!我全身筋骨寸断也不能让这个狗贼得逞!」

  倾尽全力了,挤出来的声音还是微弱的,虽然左臂已经被放下,依然剧痛得
冷汗横流,周身虚脱。只有内心的悔恨强劲跳动着——冲动、妄为导致比死还痛
苦的局面啊!

  「看看,我说钟少侠铮铮铁骨,哪能在乎这点小伤呢!钟夫人,你的承诺…
本官也不敢轻信呀。」

  「拙夫此刻伤痛到不清醒,民妇可是清醒的,江湖中人最重信诺,你看,我
现在就放了高公子以表诚意。」

  恍惚看到月儿放脱了高文瑞脖子上的锁链,还……竟拉过他的头亲了长长一
个香吻!长到那小贼要瘫软在她身上一般,双手都伸进丝裙之内……

  「高公子还怪奴家刚才的失礼吗?」

  星眸脉脉、粉面含春、莺声娇柔、玉体款摆……便知道爱妻是为救我而变招也无法

  忍受啊!

  「不怪!不怪!」高文瑞满口油滑此刻被烤乾净了一般张口结舌。

  「奴家身子可香?」

  「岂止是香!香滑水嫩!把人魂儿都迷晕了!」

  「杜大人,高公子作证,您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吗?只要找来大夫治好外子之
伤,您…想怎样都行。」

  「你们干什么?死人啊?你,你们几个把口水吞回去!务必半个时辰之内找
来郎中,即使全城搜遍亦不得有误!」

  「哦呵呵…钟夫人,这下放心了吧?只是夫人履诺…还是暂将锁链收紧才好。」

  这狗贼着实奸猾无比!剩下几个奴才收到他眼色后,面露淫邪要上前收紧锁
链。

  「且慢!民妇说的清楚,一切待救治了外子伤势后……」

  月儿说着,对上我喷火的双眼,星眸与语音一时黯然,如嗔如怨,又似是让
我放心?又似无奈、愧歉?百转愁肠、千般幽怨,楚楚娇羞更显万种风情。

  贼人垂涎欲滴,为夫肝肠寸断……

  「好说!好说!」杜公才满脸谄笑着拉这高文瑞坐到椅子上。「哦~你们刚
才正伺候钟夫人沐浴呢吧?继续,继续,哎~水都凉了吧?快取热水!伺候二位
钟夫人这样的贵人一点要尽心!本官一再嘱咐,你们这些蠢材怎么就是……」

  「这些个下人粗手粗脚,要不还是小可亲自侍奉夫人?」

  高文瑞盯着两大美女艳光四射的娇躯心痒难熬到坐立不安,但见月儿粉面含
霜,又不敢轻举妄动。

  「哎呀,这个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可容易害夫人们生病的,剪了去!剪了去!
待到得东京,夫人什么绫罗绸缎,就是霓裳羽衣也穿不尽啊!」

  两具受难仙子完美无瑕的胴体手足挂着精钢的锁链赤裸在幽暗的牢房,被一
对对放

            着贼光的狗眼注视着……

  「大人,郎中请到了!让不让他现在进来?」

  「哦……」两个狗贼刚才得意忘形,根本就忘了还有外人会来,交互了几个
眼神,杜公才道:「地牢隐秘之所,外人不可进入。带伤者具具出去诊治,完事
再押回来。」

  原来那X形木架要二人抬着先斜过一根斜木,再反向斜过另一根。那四角锁
链可调整,但怎样都是算好了架上之人极难自己出得牢门的。为我轻率的妄动刚
才已痛悔不已了。

  又见天光!夜空如墨,身在痛,心已碎,疗不疗伤又如何?命运如此多劫,
前途无限黑暗,刚才那高小贼涎着脸说没想到月儿是白虎……相书有道「白虎克
夫」,难道是应验在我和月儿身上?

  呸!月儿对我情深义重!数次舍命相救,就今晚,要不是我自己轻率妄动而
断臂,爱妻救我心切……最多被几个奴才手眼轻薄片刻,绝不会失陷杜、高二贼
的诡计淫谋。

  可如今……悔之无极!恨入骨髓!尤其看到那郎中的药箱——还印着「宋军
药用」标记。

qwertysis 2008-11-1 09:23

              14-11凛然

  「钟郎,你的断骨接好了吗?」

  「夫郎,你还疼吗?」

  在费力地让我连人带刑架一起抬过牢门的第一时刻,传来两位爱妻焦急的问
候。

  肤如凝脂带露生香、人面桃花粉煞含羞、饱满酥胸娇蕾傲立、修长玉腿戴镣
叉分。

  一双娇妻是躺倒着抬起玉颈望着我——早就发现这密牢设置是关押四人,本
有四副刑架,四角都有木制X形凹槽,木架卡入凹槽便如平躺在木榻上。一直不
让我们躺下应该是为折磨我们夫妻的身心意志。可是这样放平后,木架被卡在凹
槽里,再想起身,非外人合力抬起木架不可。

  狗奴才们忙着收起两只浴盆,他们为绝色人妻洗浴时没趁机羞辱?!

  「你们放心我没事。只是…不用和他们讲什么信诺!这军中根本就有郎…啊
~」该死的阿二故意让我绑上夹板吊着的伤臂撞上门框。

  「夫郎~」公主大叫:「你们再敢碰他的伤处!我要你们死……」

  「钟郎,你不用说,我明白。」月儿抢过话头,关切的目光变幻闪烁。转头
望向公主:「芙妹,姐姐教过你的!」语气温和,好像教育妹妹不要失礼?

  「哎呀,少侠的伤需要安心静养啊!作为人犯,我们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杜公才阴阳怪气地翻着白眼。我岂听不出他的威胁之意!

  「钟兄伤势无碍,二位夫人也沐浴清爽,大家该安歇了,你们把少侠也放好,
可以退下了。」

  高小贼话音发粘,几个奴才邪色上脸,放倒木架前,还不忘将我右手上的锁
链收紧,我注意到爱妻的手脚锁链也都收紧了,好奸猾的恶贼!我的心收得比锁
链更紧。

  奴才们退出了牢房,杜公才一副恍然想起的样子拍了一下额头:「哎呀,贵
夫人沐浴之后,应该按摩松骨方显服侍周到嘛!」

  「军令如山,既然大人发令下人们去休息了,唉,只有大人躬亲动手了!」

  「这个…高公子见多识广,还请示范赐教一二」

  「岂敢!岂敢!为钟夫人效劳,小可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二个图奸人妻的狗贼一唱一和把无耻奸邪、狼狈为奸演绎得淋漓尽致。眼见
着二贼

         淫笑着逼近玉户大开的赤裸娇妻……

  我该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破口大骂?骂到他们恼火沖散欲火?他们恼火了拾掇我,爱妻为我免受伤害
再哀求……什么叫生死两难?就是我现在的感受?

  「大人,先放个水盆在侧可以吗?」

  「夫人还要盥洗何处呀?」

  月儿怯生生娇语似令狗官兴奋得皱脸散放红光。我也需要一盆——接住急怒
吐血!

  「堂堂大宋观察使、名门公子这般粗鄙下流言行!民妇不幸得见,噁心欲呕
矣!」

  哈哈哈,我的宝贝月儿锋睿口才终於用对地方了!二贼脸色瞬间红转绿,公
主咯咯大笑,可惜我想开心地打个滚也不成!

  「嘿嘿……」杜公才只羞恼了片刻,便乾笑几声:「为官之道,为圣上、朝
廷尽忠则难免挨众人之骂,夫人骂得文雅巧妙、别具一格,悦耳动听也!嘎嘎嘎
嘎」

  世上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活物!

  「想必杜大人坑害了多少百姓才爬此高位!」

  「不敢当!杜某所献索民田契之法光冀、鲁、京畿三省农户就让朝廷多了数
百万库银,杨公公主理此差,随便得个零头也至少百万。吾尚惧骂呼?」说着令
人发指的功绩,鼠眼又在月儿美丽绝伦的裸体上逡巡起来。

  「哈,杜大人不惜遗臭万年也如此‘效忠’朝廷,怎又如此亟欲玷污应奉献
朝廷的女人?你不怕黎民骂声,还不怕宣和殿中有人骂你吗?」

  美腿岔开,玉体裸裎於二贼奸视下,月眼半眯、星眸炯炯的娇妻散发着浩然
圣洁的光芒。

  「哦,这个…嫂夫人差矣!我等此举…其实也是既为圣上也为二位夫人着想
啊。」

  高小贼虽在月儿的正气前有些结巴,但还是涎着脸继续放厥词:

  「你们不知道啊,那东京城里别说是皇上、蔡家,就连童、杨这样的公公府
里都美女如云,要想成得伴龙之凤的荣华,仅仅凭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够呦!」

  「就是嘛,高公子才要传授二位夫人风流勾魂手段、床上功夫秘技,下官只
是…从旁协助,搭个下手。二位钟夫人这般国色天香,若不晓得在床上媚悦男人,
实乃暴殄天物也!」

  真是两个奸佞的蠢贼!刚有一个从横西南的帝王甘愿死在我老婆身上,竟说
她不懂风情!那三天……爱妻为什么不抵抗呢?

  被高氏父子夹插中,春情万种的淫妻月儿与此刻面对杜高二贼手口并用、上
下淫辱,闭目如塑,凛若冰霜的圣女月儿到底哪个才是娇妻本色?

             难道仅仅因为……

  从面颊到脚趾,完美无瑕的女体被两个淫贼的口水、精汙玷染。

  他俩算得上淫贼吗?欺男霸女的高衙内,那话儿好像还没我粗呢!杜大人的
杜小人皱巴巴的多说两寸,与他的人品一样卑劣。倒也算形神相符?

  所以,任他俩从头淫弄到脚,我妻竟似不觉?

  狗官在月儿身上很受挫,才想从年少天真的芙儿身上寻求「突破」,想不到
那丫不仅学得月儿冷抵抗,无处突破,表情倒不似观音禅定——厌恶、鄙夷、撇
嘴、乜眼丰富得紧,好在姓杜的脸皮比他小弟弟厚实,依然活着!

  「美人儿,终於挺不下去了吧?」

  埋头于月儿胯间的高小贼,松开攀在丰隆乳峰上的双手撑起身,吧嗒着舌头
盯着人妻的至秘羞处,兴奋不已。

  「何以见得?」疲惫不堪、羞恼不已的杜小人伸长了细脖子问道。

  「哎,杜大人早年娶的不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吗?怎么,没尝过花露的滋味?」

  该死!这傢伙终於摸到了爱妻的「死穴」——月儿出类拔萃的大阴蒂实在是
太敏感了!

  「嘿,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原道是女人那里只是骚,任她河东
狮吼亦不为。这两个美人倒是香的诱人,做回狂蜂采蜜忙,又何妨?嘎嘎……」

  狗贼精神一振还来了诗兴,也俯首公主的纤绒火凤之下,咂咂有声。

  两对美腿不时出现了抖动,娇妻沦陷在即,冰涛没过我心!

                ……

  「噢~」

qwertysis 2008-11-1 09:23

              14-12对比

  嚎叫的是高衙内,原来分身挫到硬木上是这般疼的!

  「高公子无恙否?」杜公才这会儿犹在拽文!「我还道阿二蠢笨撒谎,看来
非也,莫说公子伟岸,杜某也头回知道女子有这么紧的!」

  脸色铁青的高小贼忽然把脸转向我:「嫂子莫非处女?还是钟兄牙籤也似?」

  我不会告诉他爱妻的任何秘密,恍若未闻其问。月儿为何开始没对那铃铛关
门以避之,徒受折磨逾日呢?

  两种可能——芙儿当时未习闭户之法,月儿不知妹妹能否承受,遂有难同当,
思谋破解之法。再者,曾寄希望唐门早来解救,为防贼子一计不成再施毒计,先
吃过小亏以周旋拖延?

  「这个…想必是二位夫人今日困倦了,加之钟少侠新伤,夫人心绪不佳,故
未开怀。高公子,我看不如改日再……」

  「大人言之有理,夫人敬请安歇!小可今日别过!少陪!少陪!」

                ……

  「月儿,芙儿……」我是该说谢谢吗?「整这两个狗贼灰头土脸,开心!」

  「钟郎,安心养好伤!你不要再招惹他们,我和妹妹会全力对付他们的。睡
吧」

  黑暗中,月儿娇柔的话语像温润的手抚平我撕裂的胸膛。

  「嘻嘻,姐姐教的法儿好妙!再来一定气死他们!」

                ……

  第二天,没到二贼再来我已经要被气死了!

  「啧啧,天仙的身子也只能这么滑溜水嫩了吧?摸一下就酥了半边身子!」

  「嘎,你要是摸到这水滑处,小弟弟大概就清洁溜溜了!嘎嘎……」

  「日娘贼,我小弟也是你大哥个!粗长你差太远,一会比比谁持久,谁先清
洁溜溜?」

  「比就比!你那死鸟硬起来也是蔫茄子,要是进不了大美人的小肉穴,你就
只能边上看着去了!嘿嘿……」

  「哎,我这儿可让乳头立起来了,你那还没舔出水?」

  「尻!咱这灵舌,浪水早让咱舔冒了,可就是…这小屄还是连舌尖都顶不进
去!」

  「怪事了!这肉瓣都胀开得花儿一般了,就是找不着蕊口!」

  「奶奶的,笨!换人!」

  「世上竟有这么漂亮娇嫩、圆鼓鼓的美屄!别说肏,就瞧上一眼、香上一口
死了也值!」

  「别说!这迷死人的美屄真香…我头都晕了!」

                ……

  美妻玉体上,十来只手在抓揉,私处、乳蕾、粉颈、脚趾、乃至肚脐都在下
流男人的臭嘴里!十余根长短、粗细、黑红不同的肉具围绕着、颤抖着,挨擦着、
挑弄着坚贞的美丽少妇……群魔乱舞!自早饭后就开始了。

  昨夜的挫败让那二贼抓狂了!派奴才们群施淫辱,用极度挑逗刺激打击少妇
的自尊——这大概是二贼能够想出迫我娇妻屈服的最后绝招?

  每当娇妻锁链禁锢的双手握成颤抖的粉拳,纤腰也开始挺弯时,他们又像得
了军令

  般一齐停下所有的动作……看来那两个狗贼最终贼心不死的还是想让我妻忍受不了高潮

  难至的折磨,主动求欢!

  在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中屏气……果然听到牢房门外有不止一人的喘息,那
二贼就站在那冷眼热肺地瞧着这边的荒淫情景,只要娇妻吐出哀求……他们当然
不想被下人们拔了头筹!

  秀美玉足上玲珑的脚趾在不停蜷翘,苦闷强忍的吭气咝声已不是飘起。全方
位同时受激的敏感娇躯还能支持多久?

  「忍不得了!」(好在不是女声)「这白嫩嫩的美脚丫!就在这儿蹭蹭也爽
啊!可惜不能两只夹着!」

  一个矮小乾瘦的傢伙捂着公主的脚趾半包在他的细肉棍上挺动起来。

  「哈哈,你算用对地方了!美人儿上边爱的是又粗又长的家什。」一根黑不
溜秋肥硕的鸡巴在月儿俏脸上颤动敲打着。

  「美女大侠,只要睁眼瞧一眼,俺保证你能喜欢它!肯定比你那小白脸相公
大多了。啊?不敢看是怕爱上俺的大傢伙吧?嘎嘎……」

  「哎徐大个,你就真去和人家相公比比或许她就睁眼了。」

  「哈~好!她相公的傢伙要是没俺一半大呢…那还要之何用?切了喂狗得了!」

  「对!」

  「不要~~」公主美腿一挣,娇呼一声。担心我?还是因为正舔她私处的男
人也转头看过来?

  在我喷射怒火的目光下,大个子脚步犹豫了。眼见瞟向了门外,眨了几眨后,
又迈步过来,粗壮的大手扯住我的腰带……

  焚天恨地的奇耻大辱!

  好在月儿依然双目紧闭,芙儿的目光中也只有愤怒和担忧。门外人影微晃。

  「足足比徐大个小了一倍!哈哈……」

  「谁带刀了?」

  「我去取刀!顺道问问那狗吃不吃这臭玩意儿?」

qwertysis 2008-11-1 09:24

              14-13金石

  「你们真是活腻歪了!谁再侮辱我驸马夫郎一句,我让他后悔十八辈子!不!
是后悔生出来!」

  公主的娇喝让这帮狗奴才面面相觑。我心一热,算没背过气去。

  「乖乖,小美人生气了也挺唬人啊!不动他也行啊,只要你…再浪一点,别
把小穴夹得那么紧……」

  「你们真是不知死的…你们主子自己不敢来得罪我们,你们就真当替死鬼?
他两个怕什么?到了东京如何且不说,若钟郎有何闪失,我们姐妹断不独活!公
主的话信不信由你,若蛮王知道谁欺负了他女儿,用不着动用数万虎狼大军,你
们听说过蛮疆巫蛊术吧?随便派个巫师来报仇,你们各个,连同全家老小,都会
生不如死的!话我点到这儿,你们随便吧!」

  一天不说话的月儿终於说了一句话,我相信连藏在门外的两个狗贼在内,都
脸儿煞白,毛骨悚然。早说啊!可能是公主的话刚提醒了月儿急中生智,以神秘
传说来有力阻吓。不只是传说——我就真着过瞌睡蛊的道……不知传说中异常恐
怖的血幽蛊是不是真的?

  「咳咳……怎么?让你们全心全意服侍好二位夫人,你们竟敢惹夫人生气了?」
一阵咳嗽声中牢门被推开,杜公才拉着长长的官腔踱了进来。

  靠!爱妻一句话破了他稳操胜算的最后王牌,群辱诱奸的爪牙们呆若木鸡麻
了爪,他只好现身解围了。高衙内跟在后面,也没了神气活现的劲头。

  「哦~~下官本是念二位夫人在牢中这般…身子不适,让他们来按摩按摩,
钟夫人莫要误会嘛。」

  「是呀是呀,我们正给夫人做全身按摩,就徐大个这傢伙犯了浑,和钟少侠
乱开玩笑。」

  「是吗?那还不把少侠的衣服穿好!姓徐的先给人家好好道个歉,然后禁闭
十天!」

  「啪」这傢伙打自个耳光还真不手软!「都是我…乱起哄,惹三位爷爷奶奶
生气,今生今世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高抬贵手,绕了奴才吧!」

  我们夫妻冷冷地看着这场拙劣的戏,懒得理睬半句。

  「滚!」杜公才朝着傻大个怒吼,大概是把失败的怒火全发他身上了。眼珠
转了转,又换成职业性谄媚的笑脸:「其他人按摩的手法,有没有让夫人们舒爽
一些呢?」

                ……

  「好像还不错!看夫人们周身粉热,花蜜淋漓,很舒服的体征。」高小贼渐
渐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淫贼相,躬身盯着我的花容美妻湿淋淋的胯间糜景。

  「那~除了照顾好钟氏夫妇的饮食外,你们就多为夫人们按摩按摩,只要尽
心尽力伺候好,使钟夫人感到美爽快活,人家怎么会真的归罪你们呢?」

  「哦是……是!」

  「还烦请高公子有空就多来指导指导这些个奴才,不要粗手粗脚,要全面、
尽快提高按摩技巧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应该加一句,犬为色狂?

  杜公才走后还真不轻易露面了,看来,为让两个绝色人妻最终浸没於淫乱欲
海,他已经豁出去不在乎什么头筹了!

  这些傢伙似乎多少有些顾忌,或者是被重新部署了计谋,再没敢言辞放肆,
但在爱妻美绝人寰的性感肉体前,忙活得更加投入了!

                ……

  「不可思议!」高文瑞从公主膨胀得娇花绽放的胯间抬起身,吧嗒着想必疲
累已极的舌头嘟囔着,右手中指涎液欲滴。「就算还没破瓜,练过武功比常人紧,
也不会两位夫人都紧得如此邪乎,一个指尖都撬不进!」

  「这小哥不会那么幸运地一次娶俩只能看不能干的石女吧?」埋首在月儿胯
下的家夥也泄气道。

  「再敢污蔑我的两位仙嫂仔细我打你们的扳子!石女能花露泉涌吗?」

  「住口!谁和你这猪狗不如的贼子称兄道弟!」实在忍无可忍的怒火破口而
出。

  「哎呀,钟兄怎么还是想不开呀!要不这样帮你们夫妻改改脾性,待到进了
东京城…可没人受你们这份憋啦!唉,兄弟一场,高某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帮嫂子
们在牢里愉快一些。要是钟兄也想放松一下,兄弟设法从外带个女人来……」

  「呸!」

  小贼居然一副深受委屈的神情。我更懒得再和畜牲对话!

  「你们的伺候法肯定还是哪里不对路、不周到了……」

  见我愤而转头,高文瑞把沾了公主玉户花蜜的手指叼在嘴里,歪头做个很癡
呆的沉思状,不知又打什么小鬼主意?先前他把精力和精液主要放在更成熟完美
的月儿身上,但今天却专攻芙儿。是不是发现芙儿幼稚,饱受刺激时吟喘的动静
更大,被他当作了薄弱环节?

  「嗨,让夫人们躺太久了肯定头晕不舒服!立起来,赶紧都抬立起来!」

  月儿除了会不自觉咬咬下唇外,对连日的淫弄连眼皮都不抬,恍若超然物外。
芙儿却在众人的手口离开她去抬刑架时,哼了一声睁开媚目。

  「除了照刚才那样伺候外……你别歇了,还没尝过大公主菊花的味道吧?赶
紧来尝鲜儿!」

  又在公主秀足上射了汙精歪到一边歇气儿的那个瘦猴听到高衙内的招呼后,
小眼重焕兴奋的鼠光,跪行到芙儿身后木架下,两只黑抓分掰着芙儿日渐丰盈,
更显圆翘的美

                臀……

  修长玉腿间,蹲跪着脱毛的猴,卑微丑具又渐硬。赤黄的舌头活跃於绽裂蜜
桃之下咂咂有声。

  「唔~」小娇妻张唇,胸腹一抖,我心再沉!

  刚才两个「吃奶」的傢伙这回弯点腰,就可以啃吸含咬粉樱桃、四手合围大
馒头了……那可远比馒头大,更比馒头香,比馒头柔软,更比馒头娇弹。被这些
猪狗不如的家夥抓揉得变幻万千,犹如撕扯我心万遍!

  高文瑞贴近公主身前,右手中指扣在账裂蜜桃水缝间靡动,左手撩开娇妻的
瀑发,歪头齿咬着精巧的耳垂,声音细微而淫邪:

  「蛮王公主小嫂子,这样是不是更舒畅美爽?」

  「不是!唔~」纤合曼妙的腰腹异样的抽动加重频繁,被男人三根手指搓摸
的下体「唧唧」泥泞声渐渐清晰。

  「坏人……不要……唔……咿~~呀~姐姐……夫郎……救我」芙儿闭着美
目,长长的睫毛抖动,气咝低哑地发出呢喃。

  「我们大夥都在救你,救你不再忍得那么辛苦,你这么漂亮无比的公主就应
该时刻享受着快活,全身放松~放松感受全身的美爽吧。」

  天杀的小贼到底摸着了前后夹击刺激——这个大个天使小娇妻的软肋!又忽
然像个婆娘一般喋喋不休地低声扰乱越见失控的芙儿心神。

  如果我现在大喝一声,应当能唤醒被肉体欲望淹没了的娇妻的意志,但是…
…她们强忍了那么久没泄身,肯定极度痛苦。这种精神折磨下还要保持用心施诀
闭户,再强大的精神意志力也终会被消磨殆尽。贼人阴谋不正是想用这种痛苦积
累消耗爱妻的意志超过毅力极限,不强而屈人之妻!

  「不要~不……不要松手……唔~~啊~~~~~」公主的娇躯猛然绷紧,
发出尖锐的叫声,清晰地看到几股淡白的汁液从男人屈伸的指间挤射出来!

  「噢~~~啊!」也就在那瞬间娇妻吟声倏变,小贼的中指……

  「啊~不要~人家不要输给你!混蛋~坏人~」

  仍在高潮泄身中的芙儿竭力的挣动怎也甩不开轻巧随动的入侵之手!

  「哈~」高文瑞实在憋不住得逞的狂喜,高叫一声又随即收住。大概是醒到
进入的不过是手指,手指离男根……还道远而任重呢!

  「慢慢放倒……慢点!慢!」

  走狗们艳慕又邪淫地看着小主子深入密境的手,有些呆呵呵地将公主的刑架
再次放平。瘦猴唆了一口嘴边的口水,讪讪道:「还真不是石女!咋…咋样?公
子,又紧又嫩吧?」

  「真是人间尤物!岂止又紧又嫩!还温热无比、啃咬有力、吸劲大着呢!」

  「啊……」一片惊歎、咂舌、咽口水声。

  「名器!罕世的名器!」伏在芙儿身侧的高文瑞歎道。

  「啥名器啊?」

  「公子,能让俺们也…摸一下,名器是啥感觉?」

  「这应该是十大名器中的羊肠熔道。」

  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再不理奴才们似懂非懂的惊歎和七嘴八舌地「博学多才」
「学富五车」之类的马屁,只盯着公主芙蓉春透的羞容变化,手肘晃动渐渐加快。

  「公主殿下,这样才越来越快活了吧?要不要换更爽的?」

  「不…不要啊~你偷袭…呀~~」

  「我做什么都是为公主好哇,公主的宝贝小穴真敏感啊,又要丢了吧?这么
宝贝的小穴哪该空着!换个粗的会泄得更爽几万分。说‘要’,要个大鸡巴肏你
的宝贝小屄…

  …说,不说我们就都罢手了?」

  「不~啊~~要~就揉那里!嗯~咝……啊~~~死了~」

  公主大叫一声下体猛然抬起,高文瑞挺屁股迅速迎了上去。

  罢了!身心一黯……受辱何分体内身外别?既受此辱,徒悲切,无如思报仇
雪恨计。

  抛开一种执着,再睁开双眼时仿佛黑暗的牢房与世道都看洞明瞭些……芙儿
年少,自然有些不更事,一个十几年前的义诺缔造的婚姻,在短短数十天内,情
事几转,如今与我几遭磨难,生死与共,其情深义重早使我不知不觉中誓不离弃
地珍惜、真爱她了。

  坚拒至此的无奈失身怎还能动我丝毫怨念!

  胡诌什么名器!芙儿最好真是神女转世,都去领教那紧热无比的吸力吧!吸
干你们这些狗贼方解我恨!芙儿,我爱你!

  「哼!你上当了!扯平!」意外地传出芙儿得意的俏语。小宝贝没被攻陷!
反而收複了「失地」——狗贼狼狈如前。

  「公主,求你了!就开一下!高某对天发誓,只要感受一下传说中的名器,
我…满足你们任何要求!」

  「解开我们的镣铐!立刻放我们走人!」

  「这…我…肯定全力说服姓杜的照办!」

  「白癡才信你的话!你那小鸡鸡比手指大吗?还要献丑!呕心死人了!」

  嘿——以后谁再说公主白癡我可他拼命!

  「你敢!打我一下,你死定了!」

  芙儿杏眼圆睁也令高文瑞举起的手掌凝住了,只是他长这么大应该也没受过
此等羞辱,那分身果然缩到和手指差不多大了!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也让他一时
放不下手。

  「高公子不相信公主的话吧?你打过试试!」月儿平声静气地怂恿起来。

  「嘿嘿,小可岂敢打公主!公主言辞…哦有趣,高某只有挠头的份啦!」高
文瑞更不敢下手了,只好挠头解围。

  此事验证了月儿先前的恐吓非虚,后果是众狗奴见高衙内也是怕极了二女恼,
他们更不敢过於放肆了。甚至不敢「按摩」二女到了「紧要时刻」就收手了。

  唉,要不是成为我骨伤换药的条件,她们本可抗拒受辱的!悔恨无期,怒火
无尽…

  …娇妻受辱而保全最后防线,贼似虐狂而淫计受挫,仿佛构成了一种平衡,
漫长地煎熬着我……每天清醒地看着至爱娇妻被一群卑猥下流坯子淫辱到忍无可
忍地娇吟、颤抖,至喷涌而出花蜜,臭嘴、烂舌、髒手、淫棍在美丽无瑕的胴体
上留下片片汙迹……我不入地狱谁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不,怒火炽焰缭绕周身煎灼透心,该是无间的炼狱!

  度日如年已经四十多天了!为我一条无用、无力的手臂值得吗?我宁可用周
身血肉的爆炸灭亡这个世界!

  「结束了!」杜老贼这天阴沉着脸,踱进充满淫欲体味的地牢,怔怔地凝视
了片刻,冒出了这一句。

qwertysis 2008-11-1 09:25

              14-14解押

  「这车厢里还是很憋闷啊!再委屈美人两天,等到了江边上船就不委屈在这
里了,嘿嘿……」

  才见天光,又要进入更狭小的黑暗——提拔杜狗贼的那个杨公公收到他的密
折后发来指令,立即押送我夫妻及缴获的宝马、灵兽入京,不得有误。於是,我
们将被这军资大车改造的密封囚车送到黑暗的中心了!

  狗贼小心之至地连刑架也不敢去掉,我和妻子分开了,被装进不同的车箱,
车门关闭前一刻,我听到了猛兽的低吼——黑白二兽在为嗅到主人的气味而欢呼!
抬眼还看到那三匹宝马噅噅地跃动着前蹄。

  车厢中黑暗闷热,轮番入车厢内看守我的阿二和老五恨恨地怨声载道,又怕
骑着马的主子就行在车厢外,不太敢咒骂派给他们这一「艰巨」任务的杜狗官,
只有对我骂骂咧咧、横眉竖目、不时踹我两脚泄愤。

  这种无理打骂已经不会放在我心上了,四十多天的羞怒折磨没吐出来的血凝
结在胸腹间已如铁石,唯一的软处与心跳的证明是对另一辆车厢内,坚贞双妻的
情况时刻牵系我心——这一路她们还将遭受怎样的境遇?到了东京后呢?更放肆
下流的淫辱……还是今生夫妻的永诀?好在车轮单调刺耳的「吱呀」颠簸,两个
倒楣看守折腾一会儿便昏昏欲睡,打骂也就停歇了。

  偏偏我就不困,孜孜不倦地为爱妻的境地辗转忧伤,此恨连绵无有时,爱愈
深,痛

               更切……

  当夜宿营之地人声络绎,从对话中得知此处乃泸州,已属四川地面。两个奴
才忙活起来,陆续搬回七八坛酒来,又开始为我这车厢里可以容他们存放特产好
酒的空间优势得意起来,趾高气扬地和央求着也要放酒进来捎回家里的几人大讲
条件。

  夜深人静,听不到爱妻的声音,如果二贼来到附近就该有守卫的敬礼声,我
能听到半里地外谁家教训孩子责骂和抽泣,但一直没发现二贼的动静。

  次日天明后,才听闻外面人声言本地官员宴请二贼,喝到酩酊大醉。所以,
今天杜大人和公子只能坐轿子出发了。车轴拉长的吱呀和周围的马蹄声慢反映出
这很大地影响了行军速度。

  今夜驻地应该是个村镇,车厢外人声寂寥,隐隐犬吠与粪肥的气息阵阵。坏
了——这里不仅没有官员请他们喝酒,连像样的客栈也没有,二贼在轿子里睡了
一天,晚上就该来精神骚扰那边车厢中的倾国女囚了……我如鲠在喉,哪里咽得
下半口饭!

  「使座!」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几丈外传来守卫的敬礼声。

  「此地无城防营寨,你们和大队一样,加强周边警戒!啊~~」狗贼冠冕堂
皇地下着支走守卫的命令,随之就打个哈欠。

  「呵呵,杜兄昨夜的酒劲还没过去呢?」是高小贼的声音。

  「可能吧,坐轿子里想着回京複命的事儿,也没睡好。她们在……应该是这
辆车」

  「钟夫人,一路辛苦啦!怕你们如今不习惯……哦,我和公子亲自来为夫人
按摩解乏。」

  车门关闭声,我凝神於双耳也只能隐约听到高小贼说什么隔着衣服……直接
按……

  然后回归了寂静,除了阿二的呼噜。

  月儿!芙儿!看不到爱妻的情况除了郁怒又加上异常的烦躁!

                ……

  「啊~」也不知是几更了,敏捷地感受到是公主叫了一声。

  ×××××××××××××××××××××××××××××××××××××

  这段牢狱之灾的故事历时赶上前十三章的总和了,情节设置取舍一直犹豫不
定,好在这几天凉爽,终於把(下)基本完成了!再不更新……老夫后脑勺上肯
定全是大家板砖的遗迹了!

  ××××××××××××××××××××××××××××××××××××××

qwertysis 2008-11-1 09:26

  「雪狼原创首发龙坛书网 待续第十五章」

  雪狼-「娇妻的江湖」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五章谁主浮沉15-1迷人与比
夜还深的忧愤痛苦同时袭来的是风破车门、一个比夜还黑的人!

  全黑的人形唯一明亮的细长双眼对上我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诧,随即跃入车内,
手捏着钥匙,径去开我手脚上的环锁,每个动作给人的感觉都是讲求「精确」…
…我获救了!

  「您是?」我惊喜万分问道。地宫的人也可能来劫持我们,但肯定会先点我
的穴道。而这位显然只为救我,难道,就是那个于途已经救过我们两次的神秘恩
人!

  黑衣人拉下脸罩,露出一张清秀的俊脸:「在下唐宇。」「啊!原来是你…
…」又是一个意外。唉,没空想他为何这么久才来了——老婆那边十万火急!我
听到那边闷哼简直是垂死挣扎的嗥鸣,还有锁链持续挣动响!

  「我们赶紧去救拙荆!」唐宇一把拉住我:「不用去!我先救的嫂夫人,才
知道你在这辆车。」「哦…那这叫声?」「那是她们在拷问杜高二人。让我们稍
等。」这小子动作简练,表情也很不丰富,语言就太不丰富了!可惜那张可以形
容为漂亮的脸。

  我跳下车,深深地吸了口黑夜中自由的空气……如此轻松感觉好像是上辈子
的事了!还在车里的唐宇坐相才现出一种豪门公子哥的懒散。哎呀——怎么忘了
这车里还睡着一个狗腿子呢!

  「唐兄,快把他的穴道点了!」「不用。」「为什么?」「我在他们晚饭中
下了全梦散。」「安全起见,还是点了好,梦是能惊醒的!」「他们将睡足十二
个时辰,期间挨一刀也只当噩梦。」「你是说,这几百个押运军兵全都……」拜
托!老兄,多说几句话能磨损舌头啊?害我必须一句一句问。想问是不是全都被
你下药了?可这下药毒人的事在我心里感觉就是卑鄙之举,硬没好意思出口。

  「嗯,我发现你们在此宿营,就夺个军装混进来,在所有锅里都下了药。」
「意外的只有钟兄没睡,武尊高徒的确令人敬佩!」他终于能多说一句话了!

  「惭愧!在下武功低微,只是晚上没吃饭罢了……那我夫人刚才…唐兄怎知
内人在那辆车?」惨!刚才他救月儿她们时,该不是看到二贼倒在赤身裸体的我
妻身上沉睡吧?!

  「我听到他们说晚间要见夫人,跟踪他们便知道了,为免路人发现意外,方
等至夜深动手。嫂夫人内功也俱惊人,我一上车她就醒了。」算了!我不便直问,
他肯定不会说当时到底啥情景……月儿她们上车时,穿了衣服,昨夜未受骚扰,
今晚……杜狗贼没上车就打哈欠了,那上车后还能挺多久!但愿爱妻尚未被剥衣
……要是被这些武林朋友知道我妻子……我还有脸行走江湖?

  「饶命…女侠,千万饶了小人吧!杀了小人也别再这么……」「我们千刀万
剐也绝不敢丝毫有损女侠声威!」正恼恨着,那边车里传来杜公才和高文瑞全哭
腔的哀求声。

  哼,或能饶他们死罪,可这五十天炼狱生涯的深仇大恨,总得让我亲自发泄
一下吧?!

  走过前车,打开箱板,又见娇妻,恍如隔世。公主朝我甜甜一笑,显然心情
甚好。月儿正教训着二贼,玉面冷若冰霜。

  「该怎么向上头交代,你再复述一遍!」「是~押运途中,忽然全体昏迷,
醒来已不见财物和你们,后经调查,附近尝出现过一些个吐蕃巫师,很可能是他
们施了巫法,抢劫了财物、宝马和…美女。」看到二贼此刻模样,我似乎没必要
亲自泄愤了——各个面如白纸泛青,全身浆汗如洗,四肢五官齐哆嗦,三魂六魄
剩无几。刚才复述那些话是磕打着牙挤出来的,踢上一脚就能死过去的架势。

  老婆下手有够重!没多一会啊!不知怎生将他们收拾得这狠?!还没见什么
外伤。

  「以后对我们的事该怎么办,心里真的有数了?」「是…是,我一定把您们
当祖宗一样敬着!女侠但有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就这样吧!那我
们先别过了!他日京城再见!」月儿说完,拉着公主跳下车,抛给我一个温柔的
欣慰,说道:「钟郎,是不是放了他们?这刑架上换成了大人,事后不太好解释。」
还用帮我向他们卖个人情?哦——让唐宇回避和帮他们编缘由该是解脱我们与官
府的纠葛和避免怀疑唐家的一石二鸟之计。

  我快步走回押我的大车从唐宇手里取过钥匙,又犹豫了:「凭什么相信他们
被迫说的话?

  「抱歉!我夫君还是不相信你们能改恶从善,我看还是……」「别……别,
我们绝不敢忘贵夫妻的再生之德!如有二心,天诛地灭!全家暴毙!」二贼争先
恐后发着骇人听闻的毒誓。

  能为向上爬的贪欲用尽卑鄙无耻的淫邪伎俩的狗贼发什么誓也是放屁!

  「还有那些个狗奴才,是不是该好好整治?按理应该把舌头和手都剁了!」
「他们不过是听吆喝的狗奴才,犯不着咱动手。至于他们口风严不严……」「夫
人放心,哪一个敢漏一个字,我定替你们把他们舌头割了,再大卸八块!」那帮
泼皮大概多数是高衙内的仆从,所以这小贼赶紧表态。

  再懒得看他们嘴脸一眼。「老婆,我们走!不过……是不是该点了他们穴道
再走?」「让他俩一会自己爬回帐里吧。」把二贼收拾成这样,说明月儿不是心
太软,怎么就这么轻信狗贼能不再加害我们呢?

  忽然想起下山前的故事……月儿也是很放心地让猪球等叛逆继续留在武尊门!

  难道月儿还有什么后手?思躇着刚走出两步,只听杜公才期期艾艾、哆哆嗦
嗦地谦卑道:「哦…罪臣斗胆…有个不情之请…还伏望少侠伉俪首肯!」「你有
什么屁快放!」「这…下官这样子空手回去,就算再有缘由,也只怕…上头一怒
…小命必然难保。哦,小人贱命无妨!只怕…怕今后帮不上少侠伉俪的忙了!所
以,我是想…想要……」「你到底想要什么?」看他这副德行,恨不起来也极不
耐烦。

  「就…就是…少侠那只箫…能不能给小的留下?当今皇上喜欢舞弄风月,若
是奴才能献上这箫,或能逃过追究,以后再见少侠,也能帮衬则个。」「你不提
我根本早忘了,只管拿去便是!」那箫是高泰明那个小贼送的,要不是手边一件
硬东西都没有,我早扔了!杜公才倒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多年之后我才后
悔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它价值连城……等第二部再讲吧!)……牵回我们的马匹,
鞍囊依旧,只差被关在后面两辆车大木笼里的二兽。

  「从那大人身上摸出的钥匙有两把,另一把应该是开这个木笼大锁的。」唐
宇道。

  「应该用不着,唐公子借剑一用。」月儿接过唐宇的长剑却直接地递给了我。

  我使宝刀劈过圆凳,但那是空心的啊!这粗的大原木,拿天罡巨斧也得劈一
阵啊!唐公子的剑看起来很漂亮,属于公子哥的佩剑,乃一装饰品尔。劈这坚实
的原木?非断了不可!

  嗨,大不了赔人家一把!雷霆一闪拔剑砍去。

  「叭叭」脆响如一,两根径粗一尺的原木栏齐断!

  不是吧!这剑金玉其外而强悍其中啊!要拿这宝剑去伐木可以轻松发财了!

  一成不变地挥了四下,四根原木滚到一边,二兽雀跃而出,不理我这大救星,
径奔与二女撒娇去了。

  「好剑!」恭恭敬敬将剑双手奉回唐公子时,不得不赞了一句。

  「用这花剑竟使出此等威力!」唐宇有些愣神,看了看丝毫未损的剑刃后,
嘟囔一句:「我还有甚颜面称啥子十杰!」「唐兄用的这把不是宝剑?」「我不
会剑术,用宝剑岂不出丑?」「那你带剑只为装饰?」「不」唐宇依然欠缺表情
地摇头。「我带剑为了不杀人。」「什么?」我肯定听错了!带剑是为不杀人?

  「如果我不带剑,很多小贼会以为我很文弱而背后下手。我一般不想使出本
门技艺。」对啊,唐门驰名武林数百年凭的是毒功,同时又是药材巨贾。他带剑
是吓唬小贼不要近身,近身觊觎者必死于唐门之毒。

  「呵呵,唐兄人俊,说话都低声细气,别人哪想到是威震天下的唐门大公子
呢!」「咯咯,他们都睡那么死,我们不用这么小声说话吧?」公主问道。

  「当然不用!」唐宇的嗓门正常了许多。

  「那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小声说话?」他要是刚才正常和月儿她们说话,我至
于担那么大心吗!

  「因为你们一直小声说话呀!」……好像月儿也和我一样在暗笑。

  「唐兄知道他们都睡着了,又何须换夜行衣?」月儿更好奇地问。

  「自从做了这夜行衣,一次也没穿过,好不容易夜间行动了,就穿上玩玩。」
晕!他应该和师兄差不多大啊,怎么……和公主有一比!大概是出身豪门娇生惯
养的孩子有共性。

  「嗯,穿夜行衣身材好好哦!姐姐,我们也做一套吧?」公主惺惺相惜看着
唐大公子紧身显露修长挺拔的身姿。

  ……「一说起衣服才想起……钟郎且陪唐公子稍候,我和芙儿去去就来」月
儿拎着包袱拉着公主离开,想必是换衣服去了。唐宇不会看出二女刚才的长裙袖
子都裂开的隐情吧?

  此刻也不是解释公主一贯「童言无忌」的时候,找个话题赶紧转移方才的尴
尬:「对了,唐兄是什么时候得到我们被押消息的?」「说来抱歉之至!我月前
不在门中,刚回去,就听说有军士等了我十来天了。

  他们是个叫韩世忠的手下,说他已经是韩将军派来的第三波信使了,务必当
面亲自告诉我你们的事。我当即赶往播州,潜入行辕探听,知道你们被关在密牢
里,这位观察使只一心把你们送到东京去,并不想杀害你们,我考虑在行辕大营
里救人难,就决定于路施救,还做了这身夜行衣,谁知连等七天也没有启程的迹
象。

  我因刚回门就跑出来,有事情尚未交代,只好让播州的门人盯住军衙动静,
及时飞报你们的消息,我回门以待。等了半月无消息,不放心,又跑了一趟播州,
发现他们忧心…你们报复,所以不放心立即送京。只好又回去等消息。昨夜得到
消息,我就于路迎过来了。」他还是会完完整整地说事的嘛,可说到发现二贼计
议时的停顿……肯定听到他俩私下谈论侮辱我妻的淫词亵语了!我脑袋发胀,恨
不得再去补二贼一场暴捶!

  还有一丝懊悔——如果月儿她们不是誓不低头,而是装出向往虚荣的样子使
二贼放心早日递解,岂不早获救了?!

  那韩世忠果然是个忠义之人……直待月儿她们换好衣装走来,我才回过神。

  「大恩不言谢,我夫妇对唐兄相救之恩……」「钟兄、嫂夫人,你们这样说
是看不起我唐某了!能结识武尊门少侠笨是我唐某荣幸。钟兄左臂上着夹板,看
来有伤未愈,如贤伉俪看得起唐某,可否移驾寒舍将息几日?」「唐兄高义,舍
身相救,又无惧我等官司在身牵连,但有示下,我夫妻无敢不从。只有再叨扰数
日了!」月儿这一应允,令我想起师兄信中所瞩,不禁欣然。而且,唐宇眼中始
终充满敬重,或许我的尴尬太过敏了?

  「多谢贤伉俪赏光!说实话,本来也有点顾忌官府会怀疑到如此救人会怀疑
到唐家,如今看那二人的形势,已无所虑。倒是……我在播州行辕探听时,恍惚
有另一个夜行人,在营外也数次看到一个乞丐……不知是敌是友。」唐宇话锋一
转,我忽觉毛骨悚然。难道,我们又被地宫盯上了?

  「哦~那乞丐怎生模样?唐兄为何觉得那乞丐可疑?」月儿已然上马,闻言
也不禁蹙眉相询。

  「那老乞丐容貌奇丑,蓬头垢发、衣衫褴褛倒也正常,但掠过的一丝眼神却
让我感觉……异样!」「唐兄,实话相告,我们不仅惹上官司,还惹上了地宫魔
头。我想,还是不去贵府叨扰为好。」我感觉那乞丐十有八九是地宫跟梢我们的,
甚至可能是地宫高手,否则怎会一瞥之间都有邪异之力呢?也许我们此刻一切也
在地宫的注视下,不能让唐家引火上身!

  「有钟兄这份情意,死何惧哉?唐某前面带路。」说话我们已出车队半里有
余,唐宇跨上藏于路边的乌骓马,回首说道。丹凤细目微扬,俊面荡起豪气。

qwertysis 2008-11-1 09:27

  15-2江中对与娇妻、朋友一起自由地骑纵,漫天星光如此明亮。

  夜色随清脆的蹄声渐渐淡去,朝霞就在前面的树梢驰跃可及。

  心飞扬,马撒欢,卷毛赤兔不容得黑油油的乌锥当先,不久便越过领路的唐
宇跑在前面……马通人性,大红马沾染了芙儿鲁莽的毛病!而金马以为主人姐妹
习惯于并辔而行,随即四蹄若飘,未见发力便追与赤兔平齐。

  疾驰两个时辰后,一轮朝阳喷薄而出。万道金光中,只见金马自颈部起由深
渐浅,金红闪烁,更兼马上倩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洛神美态……此景或将天
上有,璀璨炫目络缤纷,金马飘披红霞锦,仙姿倩影扭乾坤。

  「那是…汗血宝马?嫂夫人真天人也!」目睹此情此景,不学无术的我胸中
都诗情画意了,唐大公子惊叹得不知想夸人还是夸马的表现不出意外。

  唉,要真是天人就好了!岂会遭那些鸟人淫辱……呸!我怎如此败兴?江山
如画,彩霞着色何等炫丽,娇妻若仙,骏驰入画哪似凡间。此刻,我想把所有黑
暗的记忆统统甩到山下大江之中。可它们总是如马背一样起伏浮现在我脑海,美
景中,我是最幸福的男人,记忆中,我是最痛苦的丈夫。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平衡?

  或许,只有我这个笨蛋才会倒楣至极地带这么多绿帽!像唐宇这种才貌出众,
财富武功兼备的杰出男子一定不会有我那样的遭遇。

  「唐兄,这就是长江了吧?」「正是,再跑一个时辰,就到渡口了,过了江
就是蜀中寒舍。」「好壮阔啊!」公主也不禁叹道。

  「呵呵,等我们顺流东去,看到三峡你才知道什么是壮,出了三峡才是阔呢。」
月儿畅然道。

  「这么好玩的地方,姐姐就该早带我出来玩嘛!」「……」从云南奔波到此,
本人骑术见长,故未倒下马去。

  ……「娘啊,看那两个姐姐后面跟了两只好大好大的猫猫哎。」她娘不用那
个小女娃汇报也在盯着我们,那渡船上十多号人都张口结舌,表情一致地盯着我
们。看来带二兽走江湖是个错误,敌人不用盯梢也能很快知道我们的行踪。

  他们表情虽一致,但男人和女人的目光方位不一致……带两个这么漂亮的老
婆走江湖才是个错误!

  我们上了另一艘更大的渡船,没有其他乘客,几个船工向唐宇一齐躬身,一
言不发地众浆齐飞,向北岸驶去。显然这是唐家自己的货运快船,船上难掩一股
草药味,保持「端坐」的二兽唯一的动作就是嗅嗅鼻子。

  对岸是个市镇,旁边有个绿油油的土山,半山围起峭壁一般的土墙已长满杂
草,墙内绿树掩映间隐约可见青瓦楼台。

  唐宇立于船首,真个玉树临风,修长的身材足高出我半头。

  「唐门不愧江湖世家豪门,建设得如此考究!」月儿轻赞道。

  「宅子由先辈于五代时所建,小本生意,只怕宵小鼠辈偷窃积存的药材。」
唐宇赶紧微笑解释。

  「公子说笑了,莫说宵小,就算千数高手围攻,只怕也难入唐门半步。」「
就那片土围子吗?有甚稀奇?怎么可能难入半步?」公主越来越好学了。我也感
觉月儿虚捧得有些过了。

  「此园居高临下,削去坡下所有树木只留低矮花草,一只兔子也难遁形。此
地多雨,寻常土墙不可能屹立数百年,想必是夯垒得铁石般坚实,妙在外层植草,
似年久失修,其实既防雨水侵蚀,又掩饰其高峻险恶以痹敌,至于这山、墙一体
的花草间隐蔽着多少机关陷阱,只怕唐公子也说不清了,对吧?」「中阳兄曾提
起夏师妹聪颖过人,今日一见,真女中诸葛矣!说实话,我生长于此,但直到被
选定为家族长子之后,才由家父告知先辈建造利益所在。弟妹远远一瞥尽知其中
关窍,唐某五体投地矣!」熟络之后,唐宇话语也不那么过简了。我又自豪,又
有一丝……不希望这位唐大公子太过崇拜月儿。

  「公子差矣,令人五体投地、叹为观止的是尊先祖,选址于此奠定基业,堪
比当年隆中对之高智,此地即可凭水道通商九州,又可避战祸胜于中原,更弃沿
江耸峻石山皆不依而独慧眼识土山,弃雄奇以凋敝平淡障人眼,实利凿地下迷宫
可纵横,若遭战乱,再坚固的雄关险隘皆可破,深藏不露游刃于暗更平安。尊先
祖真乃大智慧者也!」唐宇听得如醉如痴频点头,月儿分析已毕有一会了,才喃
喃叹道:「难怪祖训要求我们后人为人谦谨,低调处世,秉持中立,戒贪忌扬,
更禁锋芒……」恍然觉得这些训示与师傅的叮嘱如异曲同工,也不禁脱口而赞:
「立于武林而近于圣贤!妙哉!前人之智,后世之兴。故,但见盛唐亦衰败,未
闻唐门有遭折。不过,思及盛唐亦衰,小弟或感……仅靠古宅地利防御及古训塑
人之德尚不足使唐门长盛不衰至此,方才唐兄言贵门大公子之位非长幼排序,而
是选定的,贵门承续法则亦当有精妙之处。」真正踏入中原武林了,我要努力证
明月儿他们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从他们言谈中终于发现一个异常之处,略加思
索之后,谈出了我的看法。

  「钟老弟武功卓绝,原来智略也过人,比起武尊门的奇才辈出,唐门可真谓
小巫见大巫了!」这位大哥常吃蜂蜜?咱啥时候遭受过此等吹捧?!月儿星眸也
瞟来赞许的一眼,令我脚都一软,差点飘然进江里去!不禁满脸臊热。

  「唐门家业又分三门,主业为商,药材经营遍布四海;从业是药物研制,哦
…其中包括研毒、解毒了。最后末枝就是本门武艺了,莫说武尊神功,便与真正
武林各派相比,亦不过是保家自卫的雕虫小技。盖因人有畏毒心里,才将敝门小
技传说成一个武林门派。又因素行中立,黑白两道、朝廷官军亦需购得敝门药材,
便具略赏个薄面。唐宇有幸结识武尊门三大高徒,甚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意,
方秉实相告!」「哈哈,唐兄将祖训发扬过矣!敝师兄行走江湖多年,此番小弟
夫妇下山时,叮嘱我们可交托之人唯唐兄一人尔!实事证明唐兄不计个人安危,
孤胆仗义出手相救。此等恩情,我等早视唐兄为生死之交,兄何须过谦如此!」
「唉!得蒙中阳兄和贤弟夫妇如此看重,唐某死而无憾了!我非自谦,而是见识
了贤弟夫妇武功、智略,难免自惭也!」唐宇神情真挚,显然发自肺腑。仿佛又
想起什么心事,眉宇微黯。

  「哎呀,你们说话怎么都咬文嚼字起来!我都听不懂了!」公主撅起小嘴抗
议。惊醒唐宇的沉思。朝公主歉意一笑。「抱歉!刚才说到…哦,敝门承袭之制?
是这样,三门各有正副掌业执管,唐家子弟按爱好和资质,自幼学习其中一门技
艺,只有掌门可通晓和统领全面。同时,由众长辈公举后辈人选、比试筛选出一
位资质最全面的晚辈为大公子为掌门接班人,可学习各类技艺。掌门缺,则大公
子自动递进但当。若公子位缺,则立即选拔。如此,为避免长幼、亲疏争权内乱。」
「原来,大公子是贵门特定名位,亦如国之储君体制啊!只是,各代王朝皆有立
储制度,为何均无法避免皇子争位啊?」月儿问着,梦幻目光再次瞟了我一下,
显然在鼓励我继续展示我的小聪明。

  「以我之见……唐门与历朝虽立储制度相仿……但唐门是族人公选,历朝则
是帝王个人决意。而且,唐门后代与皇子们所不同的是术业有专攻,只有大公子
一人自幼可习通技,他人就很难轻易妄起取代之心了。」嘿,好在我还是很喜欢
读历史故事,总算没被考住!

            唐宇闻言苦笑着直摇头:

  「惭愧!惭愧!我自己都从来没想这么透彻过!真是无颜与三少侠称兄道弟!」
路上,我和唐宇对过生诞,原来他比我大不到两岁,其与师兄结识于武林大会,
自谦与师兄同被评为武林十大青年俊杰不过是各派给唐门个面子才推其敬陪末座。
我估计是他年龄最小的原因。

  「唐公子还这样自谦得见外,弟、妹们可就心有不安了。真希望以后大家都
互呼名字,亲如手足,随意些个才自在,可否?」「那当然再好不过!」「好耶
~那我也有个漂漂亮亮的大哥哥了!」公主听明白了,蹦着挽住唐宇的手臂,笑
得天真烂漫。

  「呵呵,你还会有一个妹妹呢。」唐宇的微笑多少有点尴尬。

  芙儿再天真也已为人妻了,还响当当地将「漂亮」这个词扣到一个大男人头
上!何况是当着一干下属的面,名震四海的大男人!

  我只能苦笑摇头,月儿也被逗得很开心,绝美娇容绽放笑意如晴空灿烂。我
忽然强烈地想要抱紧她们,疯狂地亲吻……唐门属下训练有素,对主人这边的尴
尬恍若未见。

  整齐的划桨声倏缓,唐门近在咫尺了……可是没有门!

qwertysis 2008-11-1 09:27

  15-3唐门该是大门的地方没有门,青石密砌一处凹进去的城垛,有两丈
来高。船停靠在恰与凹处一般大,四边都带着围栏和栅门的小码头。

  人、马一踏上码头,月儿就对公主道:「我们做客,还是别让黑白宝宝惊吓
到人家府里的人,让他们进山吧。」「哦,进大门前再让他们走吧?分开这么久,
看他们多可怜!」「呵呵,既然它们很听话,不咬人,就带进去吧。小孩子看到
可能更高兴呢。」唐宇微笑道。

  「太好了!谢谢唐公子!我们走吧!大门在哪边?」「大门在这里!」唐宇
说着关闭好木栏。

  感觉脚下一动,整个小「码头」徐徐升起。这才发现码头四角均有吊索,脚
下的踏板四角亦有小轮沿着四条向上的轨道滚动,整个吊起得十分平稳。

  「咯咯……好玩,他家大门前不是吊桥是吊篮!回头让父王的洞宫前也装一
个!」公主大悦,跺着脚还意图晃动晃动。

  唐门果然将易守难攻的心思花到极致!刚才月儿就是先发现了这个机关。

  两丈高墙很快就到了顶,上面四个壮汉摇着大型辘轳拉我们四人四马加二兽
上来面不改色。又上来两个家仆熟练地打开里侧的栅栏门,左右两排仆人毕恭毕
敬喊了声:「大公子好!」城墙上正前方才有一扇古朴的大门,楹联上书「扶危
度厄治病救人为医品」、「中正平和不偏不倚是药理」,门匾四个浑厚圆润的大
字「蜀中唐门」未描金不镀银,斑驳沧桑而透出古色古香、源远流长。

  未见一名持挂刀枪的家丁,恍如寻常商家,一片祥和。哪有以毒闻名、武林
豪门的气氛?只是,面对白虎、黑豹两只罕世异兽的出现亦无惧色,岂是寻常杂
役的胆色!

  左右斜下里是两排渐低渐埋的仓房。如果吊上来的货物是装在筐里的话,可
以直接滚进仓里。真是安全又省力啊!

  「呦,大公子回来了!这三位贵客是?」一个白胖胖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颠过
来。

  「哦,二叔好!顺利接到几位贵客,就回来的快了。我为你们介绍。」这胖
子竟是唐门药业的掌业,数百家药铺的大掌柜,人送外号糖弥勒。

  「见过唐二叔!小侄初步江湖,今后还请二叔多多关照!」「哪里!哪里!
少侠年青有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我这二叔今后要多承少侠看顾才是!蒙少侠
不嫌叫声二叔,但有驱使,我唐信鞍前马后,再所不辞!」介绍过月儿和公主,
这位唐大掌柜更是对我钦赞有加,就那亲和笑容,周全谈吐,做什么买卖不发财?!

  「大公子先与少侠伉俪前往贵宾阁歇息,我这就去张罗接风宴席,通报掌门
上下?」「晚辈万不敢劳二叔大驾操持!当一一拜见前辈方为礼数。大公子亦明
鉴,我等尚有麻烦在身,不易惊动声张。」月儿赶紧劝阻道。

  「哦~二叔,少侠伉俪此番到来确实暂不宜声张,您来门首肯定有发货要务,
就先忙您的,我们得空再亲去府上拜访敍谈吧。」「那也好!我先出一批货,不
日还要出川办货,正有事要与大公子详谈,不如今晚小佬备些薄酒请各位光临寒
舍?」应允拱别后,我们真正进到唐门。除了有个标靶略多的练武场外,其他均
与寻常富商大宅无异。甚至掌门的议事大厅,亦皆简朴,及至见到掌门唐仁。

  唐宇的修长身形、平淡寡言的性格看来源自其父,但面容应该源自其母为,
因为唐掌门虽儒雅清矍,相貌并不十分出众,甚至有些形容憔悴。

  「月前,那黔南路宣抚衙门确也派过一人来,只问本门是否认识钟大为,我
自然据实说不认识。得罪之处,万请钟少侠见谅!」参见、禀告完后,唐掌门客
气地致歉。

  「掌门伯父此说折杀晚辈了!多几日磨难应属天意,大公子救护之恩无以为
报,我们以结为手足,唐门但有用到晚辈之时,钟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唐仁
点头称慰,又问唐宇道:「此番必受朝廷猜疑,宇儿打算如何善后?」「孩儿原
认为官府即便猜疑,没有真凭实据亦奈何不了我门。而弟妹已出手制服那主事的
官员,谅不敢再追究此事。」「哦~口服心未必服,女侠如何制得那人心?」唐
仁盯着月儿的目光炯炯起来。

  「叫那狗官得知若有祸心,将生不如死。」月儿淡然一笑答道。

  「武尊门还有如此神秘的制人功法?抑或秘药?唐某倒是头一回听说!」别
说他头一回,连我还不知道呢!他问到秘药就来了精神,真不愧是唐门之主!

  「并非武功,亦非秘药,他日伯父定会知晓。」月儿在搞什么玄虚?他日,
我都等不及,今晚一点要问个明白!若她不说……那狗官想迫人妻屈服的奸计…
…也不妨由本夫借鉴一点嘛!

  「呵呵,老夫早无意俗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担心宇儿能否保存祖业。如今,
他能与武尊少侠交好,我总算放下大半的心了!」人老经的事也多,练出世事豁
达的唐仁并没介意月儿的隐讳,反而释怀。

  「不敢隐瞒伯父!晚辈下山后,无意间与地宫结下了梁子。今日见过伯父,
便欲离去,以免牵连贵门。深情厚恩徐图后报!」「爹爹,钟少侠有伤在身,须
在本门调治为妥,是我坚持要他们来的。莫说这次不是从地宫手里抢人,便是大
为兄弟真个落入地宫魔掌,孩儿也会义无反顾去救,大不了我宣称脱离唐门,你
们再选个长子便是。」唐宇见其父听到地宫时皱起了眉头,挺身慷慨陈辩。不惜
放弃掌门前程庇护于我,怎不让我眼前一热,视线朦胧。只听唐仁不悦道:「说
还有不放心你的,你就真来了!一切事情是凭热血冲动能处理的吗?」「伯父,
唐兄,」我也站了起来:「万万不可因钟某伤了你们父子和气,不然,晚辈甯…
…」唐仁身上忽然发出一种霸气,挥手打断了我的话。

  「大为这友要交!伤要治!如何面对黑道也要有早备各种应对之法!你不尊
祖训,冲动妄言……念在大为他们初到,对你的责罚暂且记下,三日后我听你陈
说应对之法。现在,你好好带少侠夫妇用餐歇息去吧。」

  乖乖!名派掌门就是名派掌门!老虎不发威也绝不是病猫!

  唐宇几乎是一直躬着身子倒退着走,但一出门口立时恢复了玉树临风。籲了
一口气道:「好久没挨骂了!多亏了你们!走,吃饭去!」

  「不是吧?大哥,挨骂还庆倖?」公主瞪大杏眼,芊手摸摸唐宇的额头。

  「你们不知,我娘早逝后,爹一直精神不振,对一切事都默然。今天看到你
们能笑能对我生气了,可见精神恢复,值得庆祝!」

qwertysis 2008-11-1 09:28

              15-4唐妮

  辣子鸡、爆腰花、煸蟮片……香气扑鼻,最后端上的盘中却是几片干硬的锅
巴,正诧异主食怎么这寒酸?一碗汤菜倒上去「嗞啦」脆响,烹起香雾浓郁。

  「三鲜锅巴」丫鬟微笑报菜后躬身退下。

  「妹妹且慢,总要大嫂到场,我们才能动筷呀。」月儿拦住公主急不可耐的
筷子,却是面朝唐宇笑道。

  「我说过我有夫人吗?」唐宇努力回忆样子。

  「你不是说我们还会有个妹妹吗?」公主记忆力其实挺好!

  「我是有个妹妹唐妮,虽不及弟妹倾国倾城,倒也还嫺静温柔。」

  「传闻武林绝色榜最新四大美女的之一的唐妮就是令妹啊!那我们更要拜见
了!」

  「这个…饭后再说吧,你们一口气跑了这么远,大家不饿吗?」

  按理见过长辈后,宴客时客有女眷,主人也应有女眷坐陪才是礼数,若唐宇
未婚,妹妹理应出场。唐大公子不拘小节,我也不喜为陈规礼数所累,都是性情
中人!可交!可交!

  唐府的菜品也体现唐门的传统,看着不奢华,实际品质绝佳。尤其干煸蟮片、
三鲜锅巴,鲜香美味令人欲罢不能,管不得吃相与公主争抢大哙。

  饱暖思……饭后我只想与娇妻回客房休憩。月儿却又提到见唐妹,唉,该死
的礼数!

  「你去禀告小姐,说武尊门…二位仙子夫人到访,让她来见。」

  来到一处小巧精緻的院落,唐宇吩咐迎出来的丫头后,惴惴挨到我的侧后呆
着。

  我暗道:这唐大小姐谱够大的!怎使唐门大公子畏惧成这样?何况还是亲兄
妹!看来,唐宇饭前是不敢自己去招呼妹妹陪客。

  立等半晌无音讯,眼见着公主面现不耐烦了,唐宇尴尬地搓起手慰道:「实
在不好意思!家妹有午睡习惯,劳弟妹久等,失礼之至!唐某不胜愧疚!」

  月儿才待开口客套,房门内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珠帘一动,一只藕臂撩开门
帘,露出了……丫头的侧身。

  小丫鬟右手掀帘,左手轻扶……飘出一朵洁白的百合!

  那是第一眼的印象!

  洁白的丝裙笼罩着纤秀的身姿,瓜子小脸樱桃口,淡扫蛾眉,青丝如水。

  宛如百合初绽,气若空谷幽兰。

  沉静的丹凤美目落到月儿和芙儿身上始而流光溢彩。嫋嫋飘前两步,徐徐弯

               拜娇躯:

  「唐妮见过二位仙子姐姐!不知姐姐仙驾到此,未能远迎,望请恕罪!」

  娇弱莺声,听者忍不住都想去扶起那份轻柔。月儿的动作当然比谁都快,恍
惚间已与娇花执手相对。

  「无名小女夏玄月拜见唐大小姐!大小姐才是真正超凡脱俗,在小姐面前,
谁还敢称仙子啊?」

  「小妹在姐姐面前本已自惭形秽,月姐姐再这样戏说,不是要小妹羞愧没有
活路了吗?」

  「你们兄妹俩可真是一奶同胞,谦虚起来都那么过度!」

  仿佛一语道醒梦中人,唐妮转头望向唐宇,比乃兄还秀美的凤目由娇羞化为

                霜水:

  「唐宇,这般贵客驾临寒舍,身为大公子不提前通报各房准备恭迎,害我如
此失礼不是你的失职吗?」

  「这…妹妹,少侠伉俪也是刚到,我……」唐宇俊脸更白,手足无措。

  「参见这位姐姐!」唐妮根本没理会唐宇吭吭哧哧的解释,又与芙儿见礼去

                了……

  「月姐姐要不说祝融姐是蛮疆公主,小妹只当姐姐是天宫的公主呢,身材美
的都不像凡人了嘛!」

  「嘻嘻,真的假的?你们汉人说话我总听不出来真假,我怎么觉得咱们三个
站一块我最差呢?」

  在唐妮的谦谦多礼带领下,公主都学会谦虚了!只是被那番超凡脱俗的讚美
词搞得兴奋无比。

  「见过钟少侠!」

  唐大小姐在月儿指点下也对我裣皓一礼。在我脸上微撩一眼的目光还变换出
好奇和疑惑。我猜那电光闪念一定是——那两个天仙样的大美人为什么会同嫁给
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

  唉,好歹人家对咱还有一礼,论待遇比唐大公子高多了。怜悯地看了一眼满
脸苦瓜的唐宇,还行!他还能朝我咧嘴做个鬼脸。

  「唐兄对令妹的关爱之情真是令人景仰得…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唐小妹热情地拉我老婆进她香闺攀谈去了,两个大男人只有坐在荫凉的葡萄
架石凳上候着没话找话。

  「让你们夫妇见笑了!舍妹心高而性幽,平时也不爱说话和见人,对我更不
假颜色,愚兄确有些怕她。看来今天二位弟妹的天姿国色真让她折服了。」

  「看来女人也有惺惺相惜、一见如故、相识恨晚的豪情呢!」

  「一般来说,女人善妒,不然怎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贤论呢?但弟妹
这样超凡脱俗的奇女子定然除外,感觉……」唐宇大概想到过多议论友妻失礼,
赶紧住了口。

  「你我生死之交,事事但说无妨,唐兄何必见外!」

  「弟妹身上的魅力无比强大,那不光是来自於外貌的,其强大到…令任何男
人屈服和与任何女人亲和都轻而易举。」

  终於知道月儿给别的男人是什么感觉了!不光来自于美丽无双的容貌?大概
她的九阴玄体结合玄阴功法确实会散发出魔力。

  月儿如今用丝带都完全替代软剑了,玄阴内力应该比下山时高很多了,是不
是玄阴内力越强,魅力也就越大呢?

  那以后我的情敌不是会越来越多吗?光是十傑中排在末位的唐宇都如此优秀,
那八位也不知怎样人物!不过,我的功力也好像见长呢!唐宇那把剑如果不是宝

                剑……

  「嘻嘻……」房内传出众女的欢声笑语。

  「老弟,你看我妹妹如何?」唐宇嘴角带着神秘地问道。

  「空谷幽兰,芳姿脱俗。什么武林绝色榜看来还是有根据的。」

  「那你想不想把她也娶了?」唐宇凑过来压低声音,但绝对认真地说道。

qwertysis 2008-11-1 09:28

              15-5说媒

  我险些从石凳上滑下去!

  「唐兄,开…开什么玩笑!这事有拿兄弟寻开心的吗?」

  「我妹妹不至於那么不入少侠法眼吧?」他还不悦了!

  「怎会!唐兄你误会了,令妹名动武林,提亲的俊傑高侠应该踏破门槛吧?

  我…一个无名小辈,别说没资格,有这念头都太不自量力。」

  「大为,开玩笑的可就是你了!别说你的武功心智以及人品让唐某钦敬不已,
就凭品貌还在武林四美之上的二弟妹对你忠贞不渝的情感上来说,还有比你更优
秀的男人了吗?兄弟间应坦诚相待,你就说一句看不上舍妹,我还是照样把你当
兄弟。」

  哎呀!这事也能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如果不晕过去就能疯了!

  难道我非得告诉他我有多笨,导致爱妻受了多少淫辱,自己戴了多少绿帽,
才能解释我根本不配也不可能再娶一个美女?!

  「好!」我大叫一声,唐宇赶紧朝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才醒过味来,低
声继续道:「其实我根本没兄想的那么厉害,两个老婆我还顾不过来呢,怎能再
害令妹?你又干吗非盯着我当你妹夫?」

  「我盯着你?哦…其实,我是看到妮子与弟妹们相处如此愉快才临时起意的。

  可以说,妮子从来没这么笑过。如果她跟着你们能一直这样快乐,我这当哥
哥的说什么也要成全她啊!娘死的早,爹为娘神思恍惚,我这当哥的不为妹妹操
心还能靠谁?」唐宇说着,竟泛起淒容。

  「提亲的是不少,但别说妮子眼光高,也没有我看好的,眼见妹妹都十八了
……」

  「十傑之中就没有来提亲的?」

  「当然有,这十傑中我能看上的除了令师兄外就是个和尚。其他都牛气沖天
的,来提亲也不过是想以联姻拉拢唐门加入他们势力,别说敝门奉行中立的传统
不能变,就沖他们的人品,我能放心妹妹所嫁非人吗?」

  「哦……」原来如此。「可惜,我大师兄练的内功不宜娶亲。」我也不禁帮
他暗暗着急起来。

  「那他倒更适合去当和尚了!」唐宇苦笑:「唉,虽是临时起意,可我越想
越觉得你当我妹夫是最合适的!你听他们姐妹亲热的…而且,武尊门一贯也是中
立持正的,和你们武尊门联姻谁也不能觉得我们靠向哪一方了。」

  我也只能苦笑着摇头,老兄,我是实在爱莫能助啦!

  「对了,兄弟的伤一会让妮子帮你调治一下最好。她不会武功,但医术和解
毒本领源自天分,搏了一个观音玉女的绰号。这也是那些傢伙放下架子来提亲的
原因之一。」

  「哦,小弟只是轻微骨折,上了这些天夹板早已无碍了。」

  说着,我乾脆把解了夹板丢在地方,活动着左手以证实。其实手臂还是隐隐
作痛,因为这一个多月经常气得我忘记上臂挣动,癒合得很不理想。但我不想再
和这唐大小姐有啥牵扯。不过……说到她是个解毒天才时,心里也一动,想到在

             大理时如果有她……

  正说着,三女步出房来。

  「夫郎,想不到妮子姐还是个大夫呢!快来给你看看手。」公主大呼小叫的。

  「别麻烦人家大小姐了,我的手臂早好了,你们看,夹板都不用了!」再看
到唐妮那张兰花般清雅的小脸时,我感觉不好意思地局促起来。

  唐妮根本没看我的脸,很自然地拉起我的左手拨开袖子看一眼:

  「伤多久了?」还真是职业大夫的口吻!只不过柔和悦耳得多。

  「有一个多月了!」又是芙儿抢着说话。

  「哎呀~」

  唐妮突然轻拉了一下,我痛叫出声。

  「癒合的很不好。请跟我来。」

  唐妮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我也被公主拉着,月儿和唐宇簇拥着,进到大
小姐的书房。

 难怪她们很快知道她是大夫并说起我的伤情——书房里到处是瓶瓶罐罐的药

  物,一面墙的医书、药典倒是摆放得整整齐齐。

  唐妮在我手上涂上黑乎乎的药膏,再捆上按照臂型削制的精巧的夹板,淡淡
说了句:「明天再来换药。」

  啊?还得天天来见她啊!

  「唐大夫~我们相公几天能好啊?」

  有时候芙儿的多嘴也不赖呀!

  「每日换药的话七天就可以去夹板了。对了,每餐可以喝一两半白酒活血,
但不可多饮,否则起反作用。」

                ……

  「夫君,这位唐大夫可真是医术高超吧?四十天没好的伤她七天就能治癒,
居然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样的大美人!或许是古今最漂亮的神医了!」

  「绰号观音玉女,其实最拿手的是解毒……」

  不对!月儿刚才讚歎的声调有点问题!我一接出唐宇的介绍之词,月儿看我
的目光……问题就更大了!

  此刻,我和衣仰在唐府贵宾房舒适的大床上。芙儿霸佔了大半床铺抻着懒腰
打滚,月儿屈肘拄在我的胸前半伏着,月眼星眸眨呀眨,宜嗔宜喜的俏脸笑得有
点怪味,说话的语调……传说中媒婆的调调?

  「钟郎对唐大小姐瞭解的很快啊!」

  「是唐兄自己介绍的,有什么奇怪吗?干吗那么看着我?」我当然不会告诉
她唐宇其他的言论了!

  「我在看钟郎眉宇有没有桃花晕!」

  「当然有了!不然怎能娶到你们两个仙妻?」

  「嗯,夫君的桃花晕好像不止两道哦!」

  「有多少道?」

  「我数数……哇,一片绚烂桃花林啊!」

  「休再胡言!能把你们两棵桃花浇灌好就够我努力八百辈子的了!」

  「钟郎不要啊~别…有丫鬟送热水来了!」

  刚要凑过去亲亲爱妻,她已娇声推拒了,我也想起来坐牢至今还没过洗澡!

  「我身上是不是很臭?」

  「臭不臭你自己还不知道?」

  「我大概入鲍鱼之肆了,久不闻其臭。」

  「我闻闻……虽然没姐姐香,倒也不臭。」

  「那就是你俩也入鲍鱼之肆了!五十多天没洗澡会不臭?咦……我好像从善
阐出来就没放过气了!怎么没感到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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